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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隐身豪富全文阅读

作者:李老六     官场隐身豪富txt下载     官场隐身豪富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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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捡了个爷爷

    八月底的江南,虽然时节己经过了处暑,白天仍然酷热难当,即使在天刚蒙蒙亮的早上,气温仍然在三十摄氏度左右,人只要运动,肯定是一身汗水。这时,路上已经有了趁凉快锻炼身体的人,还有挑菜进城去卖的人。

    黎午阳每天早晚两次跑步,春、夏、秋三季是早上5点半,冬季是6点,风雨无阻,从不间断。从家门口到城乡结合部的公共汽车终点站,正好两公里半,来回五公里,小时候是叔叔带着跑,叔叔上大学以后就是自己一个人了。刚开始跑起来还有点累,现在就只能算作是热身了。

    路面凹凸不平,但是跑熟悉了,总是能够挑选到下脚的地方的。道路是一条机耕路,三四米宽,平时也就-些拖拉机、自行车、摩托车之类的跑一下。时间已经是1994年了,城里的汽车已经很多,多到老是堵车、非修路不可的程度,可是在这个城市边的山村,除了几台农用车,汽车还是稀罕之物。

    偶然传来一两声蛙鸣,路上还没什么人,路旁间或生长着一些高大的樟树、苦楝树、鬼柳树等等,晨曦中树叶一动不动。无树的路边长着茂密的杂草,上面挂着晶莹的露珠。突然,黎午阳发现路边排水沟的草丛中躺着-个人,于是赶紧过去看。扶危济困,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是黎家的祖训,如果长辈们知道他也跟世人一样,对他人漠不关心,回去是要挨训的。那时候也没有太多救人被赖的事情曝光,也就没有筑起防线,所以想都不用想就去救人了。

    草丛里躺着的人上身穿着白色短袖运动上衣,下身是深蓝色运动装长裤,脚上一双皮凉鞋。刚刚走近就闻到了-股浓浓的酒味。本来他还准备去试试这人是死是活,这下倒好,不用试也知道是-个醉酒的人。上去推了推那人的手臂,大声问:“师傅,你怎么睡在这里?”

    这个城市的习惯,不认识的人或者是不知道怎么称呼的人,最好的就是称师傅,大家都习惯这样了,并不是真正的拜师学艺的师傅。就象早些年大家都叫同志一样。

    “这里凉快些,莫动我。”那人咕噜了一句,翻下身仰躺着继续睡觉。

    这下黎午阳才能全方位端祥这人来。身上的运动服全是阿迪牌的,刚才压在身下的小包也是金利来的。脸上、手臂小麦色,浓密的板寸头夹杂根根银丝。看起来五十多岁,蛮有身份的样子,不像是个无家可归的人。

    黎午阳有些犯难。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学雷锋、做好事。奶奶、父母灌输的也是做点好事积点德,人不晓得天晓得。对醉酒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送到医院吊水,可现在是出来跑步,身无分文。丢下不管肯定是不可能的,带回家吧!

    黎午阳抱起人,拿上小包包往家走。两公里多路、百十来斤的-个人,对锻练了十几年的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一回事。不过回到家中,将其安置在自己床上躺好,身上也没有-根干纱了,天气太热了嘛。也算是热身完了。

    接下来是毎天必修的功课。屋前坪里的石锁、杠铃玩-遍,头上、身上的汗黄豆大成串掉落在泥土中。又来到屋后,到那块4个来平米的大石头上打坐。

    父亲已经坐在石上了,黎午阳也没有惊动他,径直坐上去开始运气吐纳。他从4岁开始锻炼身体,运气吐纳是5岁时父亲教的。十几年的练习,黎午阳基本上就没什么感觉。这些年父亲也常问问、教教,可也是不行。爷爷过世得早,那时父亲才十四、五岁,学的也不全,比如拳脚什么的,就沒有一套完整的,全是-些基础的东西。黎午阳也跟着学了-些,身体倒是强健,要是碰到行家,那就不够看了,更不用说和人动手过招了。练了个把小时,看看差不多了,就回屋洗澡,准备吃早饭。除了上大学住校的四年,基本上天天如此。

    穿好衣服出来,就看见早上抱回来那人从厕所出来。

    “大叔,怎么就起床了?要不还睡会吧!”黎午阳客气地打招呼。

    “睡够了。年轻人,来,我看看你身体如何”。那人一边说着,拉着黎午阳到了屋前地坪。将他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了几遍,一双大手又把黎午阳身上捏摸了一遍,连手指、脚趾都没放过,什么也没说。

    正好午阳妈妈喊吃饭,那人问有酒沒有。午阳一听就乐了:“酒多的是,大叔昨晚的酒醒了没?”

    “没事,我餐餐少不得酒的。对了,我姓张,以后你叫张爷爷吧!”

    “沒搞错吧?叫爷爷?我看最多叫声伯伯还差不多。”黎午阳笑着说,看面前这人好象比父亲也大不了几岁。

    “哈哈,你晓得我多少岁了吗?说出来吓死你。我是民国五年出生的,要不要看看身份证?还不快去拿酒。”张爷爷看到黎午阳愣在那里,催他道。

    “好家伙,民国五年,那不是一九一六年吗?快八十的人,怎么这样不显老,莫非有功夫?”黎午阳也是看过几本武侠小说的,但拿不准真假。再说了,客人来了要喝酒,不可能不拿出来吧。

    走到杂物间,抱了一个十斤装的玻璃瓶子。父亲也是一爱酒之人,奶奶和妈妈有时也来上个一杯两杯的,所以家里谷酒、米酒、杨梅酒什么的,装满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玻璃瓶、瓦罈瓦罐,摆满了杂物间的几个木架子,地上还摆着几个能装五十斤以上的大瓦罐,里面都装满了酒。

    来到厨房,父母在与张老头拉起了家常。黎午阳找了两个杯子,也就半斤装的那种,给父亲倒了半杯,张老头子满杯,就坐下来吃饭。黎家早餐很简单,一人一碗面条,桌中一碟烧辣椒、一碟花生米。

    张爷爷喝了口酒,边吃花生边和黎家人聊家常,他们的姓氏和年龄,工作单位和职务,家人和亲戚关系,都问遍了。

    然后自报了家门,“我家里在省会潭州的郊县,离这里不到两百里,叫张家湾,家里老伴已经过世了,儿女后人一大堆,都是各忙个的事,以后午阳肯定有机会去的。”

    喝完了杯中酒,午阳赶紧给满上。

    张爷爷又说:“刚才看这孩子根骨奇佳,习武经年,有了一定的基础,又大学毕业、知书识礼,更难得的是有同情心,心术正,这是我衡量一个人的基本前提,我想带他一段时间,以五年为期。”

    “张叔准备让小午往哪方面发展呢?”父亲黎世华问。

    “首先是习武,打通经脉、习习拳脚,当然不是让他成为什么武林高手,关键时候能自保也就行了,他自已想继续练习的话,就继续练习。本来这个年龄习武已经有些晚了,但是他从小练习,虽然武功没有入门,但身体非常好了。”

    张爷爷说完就喝酒,吃花生米、烧辣椒。

    黎世华说:“老爷子准备让他干什么职业?”

    张爷爷说:“以后干什么职业就无所谓了。习武之人首重人品,以后我如果发觉小午品德有欠,那我是肯定会一样弃之如敝屣的;其次,我要带他到各处走走,了解一下社会,了解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当然不是走江湖,行侠仗义之事遇上了会做,但不会刻意去做。我主要是以合法经商为主,以做流通为首要,也可以兼顾实体。总之是什么赚钱做什么,法律明令禁止的事坚决不做。我年纪也大了,此生已别无所求,就是还有一个目标没有实现,想让午阳帮助尽快实现人生的目标。”

    “张爷爷您这么大年纪了,还有目标呀!”午阳问。

    “是的。”张老头子又喝了一口酒,吃了几粒花生,黎午阳发现杯子已经见底了,赶紧又给加满。

    “杜邦公司知道吗?这家公司现在己经是日薄西山,但当初鼎盛时期买的地、种的树,现在仍维护得极好。我想做的就是这样一件事,有兴趣跟我一起做吗?”

    “好啊!我跟张爷爷干。”本来,习武这件事就是黎午阳的最爱,十几年坚持不懈的习武,兴趣不大就难以持之以恒了。经商的事情虽然没有搞过,但是试一试未必就不好。

    “张叔,就我家的条件,不知能否达到您的要求?”母亲罗红英问的很婉转,实际就是问张老头子有什么条件,老头当然听懂了。

    “我不要求你们什么条件,既不要你们出钱,也不要你们耽误工作。”张爷爷说。

    罗红英说:“工作倒是没有什么可耽误的,我已经退休了,他爸也是50多岁了,在单位年纪算大的,领导也没有安排什么繁重的工作。钱也好说,只要我们拿得出来,不会小气的。”

    “这样就好。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我以后在你们家里待久了,难免会有一些不和谐的事情发生,所以我觉得吧,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张爷爷说。

    父亲黎世华说:“老爷子,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我的安排与你们对孩子的期望有什么冲突没有?”

    罗红英笑着说:“我们对孩子的要求,就是成为一个自食其力的劳动者。天下绝大多数人都是如此,我们自己没本事,也不能过分要求孩子。他叔叔就想让他考公务员,早几年就开始灌输这种思想了,孩子也愿意,如果现在有了事情做,不去挤那个独木桥也好。”

    黎世华也说:“就是边习武,也可以考公务员的,至于种树的事情,只要有了钱,就可以安排别人去做。这么多单位、部门,领导不就是指挥嘛。”

    张爷爷喝口酒,“你们这样想,就没什么问题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活多久,估计5年应该没问题吧。为了确保在5年后,还给你们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午阳,我有4条要求,你们就要记住了。”

    “老爷子您说,做不到的,我们跟您再商量。”

    张爷爷就说了:“第一条,你们做父母的以及他奶奶和其他亲属都不能干涉他,你们不要安排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一切由我安排;第二条,你们不能向小午伸手要钱要物,但小午交回的钱物及对家庭的帮助,你们还是应该接受,不张扬就是了。能做到吗?”

    张爷爷看向黎父黎母。看到二人点头,又道:“第三条,只要我在你们黎家,必须准备足够的酒,不必太好,只要是正宗谷酒、米酒就行,量是每天谷酒七斤或米酒十斤。不要这样看我,我练的功夫要靠酒才能行得开,喝得多当然会醉,但不会伤肝。对了,酒钱我自己来掏,要不然还不把你们家喝穷了啊!”

    “哪能要您掏钱啊。”黎世华赶紧说。

    “第四条,就是我教小午功夫,按理来讲应该是师傅,但不能叫师傅,我长孙年纪30多了,不然以后还得叫小午师叔啊!所以以后就叫爷爷,行不行?”

    “没问题,按年龄您本来就是爷爷嘛。”黎世华说。

    罗红英说:“张爷爷,午阳已经满了22岁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在您带他的这几年,他能不能谈婚论嫁呀?”

    张爷爷笑道:“这个事情我不会干涉,我就怕你们作父母的干涉哪。”

    罗红英笑笑说:“孩子已经成年了,我们没有理由横加干涉的。当然,找回来的儿媳妇毕竟要和我们在一个锅里吃饭,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大家也不舒服。”

    张爷爷说:“我说的你们干涉不是指这个方面。午阳这么高大、英俊,看中了他的姑娘肯定很多,我就担心你这当婆婆的挑花了眼。到时候这个好,那个也合适,哪个也放不下,就恨儿子少了。”

    罗红英笑着说:“这就是您这个师祖的事情了,我和他爸不干涉。”

    “听我的就都要了。现在一些有钱的老板,都是老婆一个,情人一摞?咱们午阳不在官场上,多找几个也不碍别人的事,无所谓的。”

    罗红英说:“张爷爷,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样一来,到时候还不是吵不完的架呀。”

    “未必就会吵架,我们肯定能赚钱,有钱了给她们一个人买一栋房子,不在一起住,哪里吵架去?当然,最主要的,是两个方面,一是这些女孩的人品,人品好,度量大,天天在一起,什么事情都谦让,就不会吵架,如果是天生的妒妇,除非将其送到太平洋中间的荒岛上去;二是午阳自己把关,妒妇就不能要,其他女孩,事先讲清楚,事后一碗水端平,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午阳听到长辈们在议论这种事情,就起身收拾自己的碗筷,离开厨房了。

    黎世华说:“老爷子,最好不要让这种事情发生。午阳这孩子从小就乖,听话,您如果加以限制,他是不会乱来的。如果我们都听之任之,事情就无法收场。”

    张爷爷说:“我主要是教他习武,带他做生意,然后开庄园,种树,其他事情,你们做父母的,就尽量管,实在管不了,我也不会霸蛮的,得罪人的事,我也不想出面。”

    罗红英说:“如果真这样,如何是好?”

    黎世华说:“没影的事,就是喜欢瞎操心。以后真是这样,一家人和和睦睦过日子,未尝不是一种选择,实在不行,就大棒子打出去。”

    罗红英说:“随你好了。赶紧吃完上班去,时间到了。张爷爷,您慢慢喝着,我们不急的,我平常除了种菜养鱼以外,就是打麻将,上午不去就是了。现在午阳在家里,将种菜、养鱼的事情都接过去了,我就给您收拾房间。你没有换洗的衣服,我让午阳去买回来。”

    张爷爷笑道:“耽误了你的麻将功夫,不好意思,我本来在那里睡得好好的,午阳非要把我抱回来,捡回来的爷爷也是爷爷啊!”

    张爷爷喝光了黎午阳倒的第四杯酒,才几口把面条吃了,起身离席。

    黎母收拾碗筷,黎父开着摩托车上班去了。黎午阳陪着老爷子到屋外转转。

    这是一栋石墙青瓦的老屋,前后右三面是石山,房子就在中间的坳部。正门对着连接两座石山的一个小山脊,只有左面通向马路的一面是菜地,菜地以外就是村里的农田了。

    大门前面一块土坪,土坪有10多亩的样子,是凿去了高处的石头填在低处造出来的,午阳小时候看到家里还请人凿石头,这几年叔叔又派工程队的人来凿过一段时间,所以才有了这么大。土坪的中间是一口鱼塘,5、6亩水面,早几年叔叔的人还将鱼塘里面的泥巴挖上来,铺到了树下。

    石头山脚和鱼塘之间,除了留出一条路,其他地方种着一些高大的树木,有樟树、桑树,还有板栗、柿子、柚子、桔子、橙子、石榴等果树,树上果实累累,快到成熟的时节了。还有一些桂花树点缀其间,绿得有些发黑的叶子,呈现出勃勃的生机。

    家里房子的大门左边,沿着鱼塘通向菜地是一条土马路,在较平坦的地面上向前延伸,就连接上了机耕路,大约6、700米外的石山下,就有邻居的房舍,鸡犬之声相闻。

    再往外走,左手是去村里,里面是大山深处,村民的房屋都建在石山边上,田、地就在石山中间。他们这个村,既是个行政村,也是个自然村,几万亩的面积,可耕地只有两千亩,人口就只有1000来人了。

    严格来讲,午阳和父母都不能算是村里的人,他们的户口都不在村里。只有他奶奶有户口在村里了。可是房子是他们家的,别人也不敢说三道四的。

    爷孙二人指指点点,边介绍边议论。来到屋后,大石头一下就吸引了老爷子的眼球。黎午阳介绍说:“这是我和父亲打坐练气的地方。”

    “我们都坐上去,你练给我看看。”1米多高的石头,老爷子跨上去的动作比黎午阳亳不逊色。

    “请爷爷指点!”黎午阳坐下,五岳朝天、气运丹田,按照父亲教的方法、穴位行起气来。老爷子收腿打横坐在他的右边,右手成掌按在小腹上,左手按在他的背上。

    一如既往,黎午阳很快就觉得丹田中一团气流转起来,越转越快,力量越来越大。当他收束这股气流走向经脉时,气流顿时在丹田中乱窜一气,很快变得越来越散、越来越弱,随即一切归于平静,一身也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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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规划生意

    “好,你休息一下,等下我再帮你分析分析。”老爷子起身下了大石,继续围着大石头转,好象要把这块石头研究透一祥。十多分钟后,黎午阳脸色平和下来,张爷爷对石头的研究也完成了。

    “午阳,你的丹田之气易生成,力量也足够大,你练了十几年的气,相当于普通人练了三十到四十年,这并不是说你的天分有多高,而是得益于你座下的这块石头。”

    午阳问:“爷爷,这是什么石头啊?”

    “这不是普通石头,而是一块地核石或者陨石。不知你家是如何认识它又如何得到它的,这概率比中**彩都低得太多了。石头里蕴藏的灵气极为充沛,你的祖辈到你,吸收的不过亿万分之一。它能增强人的内力(也就是真气),靠的是其中所含的辐射作用,你知道,辐射是一把双刃剑。既有损于身体,也有利于身体,我也不是有十分把握。你自己是不是愿意冒险,你父母是不是同意你冒险,我们明天再说。”

    午阳说:“爷爷,我是愿意的,而且我觉得并不是冒险,我父亲在石头上面练习了几十年,身体不也没事吗?”

    “不是,这次我帮你疏通经脉以后,进入你身体之内的辐射就不是一点点,而可能是石头的全部灵气了,现在我是无法知道结果的。你有可能成为一个武林高手,但难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也有可能成为一个废人,或者就此了结一生,所以你必须考虑清楚,也必须征得你奶奶和父母的同意。”

    “爷爷,最好是不要征得他们同意,这样一来十有**要黄菜,一切风险我一个人承担就是了。胆小没得将军做,就来好了。”

    张爷爷说:“现在真是骑虎难下了。如果不利用这块石头,就太可惜了,如果用,风险太大了,万一出了事,主要是浪费了一棵好苗子。午阳,其实通过勤学苦练,照样可以达到目的的,无非就是时间长一些而已。”

    午阳说:“爷爷,麻烦您帮我打通经脉,至于是否利用石头,我就自己作主好不好?”

    “只能如此了。打通经脉以后,你还在上面练个十来次,就再也不要用它了,也劝你父亲不要再用。对了,你父亲教你的运气路线,一条是上走阳脉,到达额头中央的神庭穴,再从阴脉回到丹田气海,另一条是下走阳脉冲过涌泉穴位以后从阴脉返回,对吗?”

    “可我的气从未走出过丹田,即使丹田中的气涨得很也无法走出。”黎午阳泄气地道。

    “真是这样就太好了。我刚才检查时以为你一时紧张运不了气呢!我师门中的运气方法不一样,我还怕你练了半生不熟无法练另外的。咱们晚上就练功好了。”张爷爷的表情,简直是喜出望外的样子。

    两人来到堂屋,八仙桌上有黎母早上就泡好的一壶茶。本地乡下多用这种壶,白色、瓷质,圆柱形,大约三十公分高,顶上开口有盖,壶嘴跟壶顶齐高,装满时能盛十来斤水。造型简便价格便宜,特别适宜夏天使用。爷孙俩各拿一只杯子倒水喝。

    “午阳,我看这样,现在商量一下经商赚钱的事。我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个是做生意,一个是行医。我是没有专门学习过医术的,但是几十年习武,对人体的经脉、五脏六腑和肌肉骨架都是很清楚的,也有一些本事,可以找到病灶,并进行治疗。”

    “爷爷,您是不是能够看清楚人体的内部啊?”

    “不能这么说。不过也差不多吧。我主要是通过运用气场和气流来检测的,某一个发生了病变,其气场就会不正常,其气流就不通顺。比如说一块结石,就是可以很容易搞清楚的,但是肿瘤就难了,小了,就感觉不到,大了,就没办法治疗了。”

    “爷爷,您有行医资格证书没有?”午阳问。

    “没有。”

    “没有就不能坐堂诊病了,只能是江湖游医了,这样出名和取得病人信任都是很难的。”

    张爷爷说:“如此说来,就是此路不通了?”

    “爷爷,如果以后有钱了,自己建家医院,取得行医资格就容易了,不过那时候又不用靠行医赚钱了,就专门治病救人吧。您还是说说做生意的事情好吗?”

    “好吧,再有个把月就是中秋国庆两节了,我们邻近的几个市过节物资,其它的我不知道,只知道牛肉每年都缺,因此价格奇高。我就想倒腾这生意。”

    “您知道在哪里买牛吗?”

    张爷爷说:“我省西部几个市州,由于山多耕地少,本来就有养牛的习惯,加上这些年各地政府为了让农民发家致富,也鼓励多养牛羊。一些交通不发达的地方,也就造成了卖牛难。所以我想今年先倒腾这生意。”

    “爷爷,牛身上的结石你也可以看清楚吧,那就是牛黄呀。可值钱了。”

    爷爷笑道:“牛黄肯定不会放过的,所以我们就是要考虑在何处杀牛,我们才能拿到牛黄,或者说将有牛黄的牛弄到家里来杀。现在有几件事就要开始做了,晚了就会误事。”

    “哪些事呢?爷爷。”黎午阳对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

    “首先是要买辆车,越野性能要好,性价比高,我看就买本省产的猎豹,有现车,包上牌三十万能拿下。对了,你能开车吗?”

    “执照倒是大二时就考到了手,可从那以后就没摸过车。可能有些生疏了。”

    “那不行,等车回来先练练手再说,司机还是要请的。你有沒有请得动的熟悉司机。”

    “熟司机倒是有一个,就是我们村的,叫刘炳秋。当兵时在部队是汽车表演队的,技术特棒。退伍回来后父母找亲戚凑钱买了一辆的士开,头两年老老实实开车挣钱,还清了欠款,建了房子成了家。”

    “不错嘛,我们是不是就请他?”

    午阳说:“后来他迷上赌搏,麻将、牌九、斗地主样样来,沒有一样赢得钱到。每月给老婆的生活费、逢年过节生日等给父母、岳父母的礼数也不少,所以家人都不知道他输钱的事。等到车子到了报废期、牌照也到期时,他口袋里面布贴布,家人也没有再凑钱给他,他就只好当了副班司机,别人每月可收入三、四千,他也就是交上千把块钱生活费。”

    “嗯,这人做人还有底线,至少没把生活费输光,还可以救药。副班司机,白天应该在家,打个电话让他来谈谈。”

    黎午阳打过电话,刘炳秋十多分钟就到了。

    “炳秋哥来了,坐吧。”黎午阳领他来到堂屋,倒了杯茶。根据老爷子的交待,和他一聊了起来。

    “炳秋哥,我准备买辆车,想请你来当师傅。月薪三千,月休四天,不是特殊情況你可以自行安排休息时间,法定假日原则上休息,不能休则按300%付加班费。平常上班包吃,去外地出差就包吃包住。还有就是上班时间不出车,就要看事做事,表现好,年底红包会多一些,以后事做大了,还会要炳秋哥负一些责。我们两家是多年邻居,弟兄之间知根知底,我相信哥哥会帮忙的。”

    刘炳秋喝了口茶,相当高兴的样子。

    “兄弟给的条件很优惠,我以后就跟兄弟干了。”

    听了刘炳秋的话,黎午阳觉得这家伙蛮上路,位置摆的很正,加上平日里讲义道是出了名的,心里也很高兴。

    “午阳,我有两个事先要说明。一个是买车后一定要买保险,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臭水平的司机太多了。另一个就是、就是……

    “炳秋哥你别就是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留点钱在手里打牌,那我们先签一份三个月的试用协议,就按两千一月写,但还是给三千,三个月后签正式协议,增加了工资伯父伯母和嫂子都会高兴不是?那炳秋哥什么时候过来?”

    “我要先和车主联系好,让他赶紧找副班司机。能脱开身我就过来,和你一起买车买保险。”

    黎午阳找出笔、纸、复写纸,开始起草协议。张爷爷也从房间里出来和刘炳秋说话。刚才他不出面,主要是怕他在场增加不必要的变数。

    因为都是讲好了的,写起来很快。眼看黎午阳和刘炳秋就要在甲乙双方的位置签字,黎母罗红英喊吃中饭了,黎午阳心里噔了一下,就没提签字的事,张罗倒酒吃饭。

    张老爷子中午又是两斤酒,黎母和刘炳秋小酌了几杯。黎午阳是不喝酒,一则一直在读书,没有练酒量的机会;二则脸上的青春痘从高中起就未消停过,有时吃点牛肉羊肉的都要长很多,喝酒就更厉害了。按说他179厘米的身高,一身结实的键子肉,修长的双腿,猿臂蜂腰,上半身整一个倒三角,应该是女孩子们趋之若鹜的人才对,可同学们有的在高中就偷恋、在大学更是出双入对。而他却是形单影只。唯一可以使他用阿q的精神胜利法安慰自己的是:他的三个同室也跟他一样,整整齐齐四光棍。

    也难怪,在理工科重点院校中,女同学本就不多,长得靓的更如大熊猫般珍稀。

    直到送走刘炳秋,黎午阳也没再提签字的事。张老爷子又安排联系屠户、牛贩子,还要联系五、六个劳动力。屠户很好找,一个同学初中毕业就跟其父杀猪,偶尔也杀牛的,就住在本村,两里路不到。

    要找劳动力就难了,这里是近郊,脑子好使的有的是赚钱的门道,脑筋不灵光不会偷奸耍滑,也多的是人请。剩下一些就是上不了道的,象赌钱打牌的、偷机摸狗拔蒜苗的,有钱有势的他们不敢惹,弱势群体惹不起他们。

    黎世华两兄弟有武功,黎世华当了一小干部,弟弟黎秋华是市里数一数二的房地产老板。哪个混混来操蛋,那才是叫真正的不长眼!其实黎家也没有什么东西好偷的,无非就是树上的果子和鱼塘里面的鱼。别人家是养不成鱼的,鱼儿还没有长大,就被偷了个精光,还不知道怎么被偷的。

    正当黎午阳一筹莫展时,妈妈发话了:“叫你叔叔派几个人过来不就行了。”

    当即给叔叔打了电话,叫他安排六个人后天过来,主要工作就是打木桩,然后在木桩上捆几根树,把家四周围个大院子,要带好锤子、钳子等工具,其它材料不用带。具体的明天下午再打个电话。

    围院子干什么,午阳就没有说,把话讲得活一点,说明黎午阳心里还是有想法的。张爷爷讲要带自己五年,父母也同意,自己心里也愿意,可现在毕竟沒见一点真东西,心里难安呐!特别叔叔是一直坚持让自己考公务员的,知道自己将丢开5年,是不是会生气呀。

    看看妈妈带着鎌刀筐子去了地里,黎午阳知道是去割渔草。从学校回来几个月,他每天除了早晚锻炼,白天基本上是看书,准备考公务员。看书累了就承担了割鱼草、浇菜水等一些家务。现在自己有了事情,就没办法帮妈妈了。

    母亲在市里一家化工厂上班,到50岁就退了休。本来父亲单位分了福利房,后来房改时又买了下来,父母就住在那里。黎午阳两岁时就送来给奶奶带,后来长大准备接回去上学,奶奶、姑姑、叔叔都不同意,午阳自己就更不愿意,父母也就乐得顺水推舟,将其留了下来。

    那时三个姑姑、一个叔叔都在上学,花钱多又无来源,黎世华两口子的工资刚刚够一大家人开销,估计他们是最早的月光族了。到叔叔黎秋华上大学时,三个姑姑己相继出嫁,家里就只留下了祖孙两个,父母到了周末节假日,基本上都在这里过。去年母亲退休,正好叔叔一家又搬走,奶奶跟着去带小孩,父母就回来住了,父亲那套房子租了出去。

    张爷爷在午睡,黎午阳看看没什么事,就跟母亲说了一声,到街上去。要准备的东西,该早点定好。

    到粮店订好了米、面、油,还有数量较多的糠饼、豆粕、麦麸,双方留下了电话号码。

    又到五金店定购铁丝、码钉,讲好大概数量。

    到服装店给老爷子买了几套短裤背心,又买了两身纯棉的运动服,短衣长裤,名牌倒是名牌,一套阿迪一套耐克,不过全是假的,要想买真的得到市里的专卖店,不过这点钱顶多买一件上衣或者裤子,也不一定是真的,以前听说那些追求名牌的同学,都是去省会的专卖店买的。只余下几十块钱零花。突然想起老爷子要买车,哪个掏钱?

    黎午阳买车的钱是有的。这些年奶奶、姑姑都给了一些,这些钱都是礼尚往来的。姑姑她们给午阳,妈妈就给她们的孩子。给来给去,就是小孩们赚了。

    叔叔给的钱多了很多,高考前说是让买营养品,一次就给了十万。他不要,叔叔婶婶硬要给,打架一样都退不掉,最后奶奶发话才收下。叔侄关系好,也不在钱多钱少上。从那以后,叔叔再给押岁钱、生日礼时,都是这个数。叔叔上次还承诺:只要考上公务员,就送一部大奔。那个年代考公务员不像现在这样在网上发布消息,在报纸上面登一条消息,就不再管了。有人说现在招考公务员不公开透明,里面黑幕很多,是因为他不知道90年代那会的情况。

    当时奶奶跟午阳说:“你叔叔是记着你父亲的好,当时如果不是你父亲,叔叔也不可能无忧无虑地上大学,奶奶可没有这个本事。”

    午阳说:“他们是亲兄弟,哥哥有钱就应该给弟弟花的,这要记什么好呀?”

    奶奶说:“在我们家,确实是这样。你几个姑姑出嫁,叔叔上大学,都是你父母出钱的,他们从没有说过二话,你现在也是这个想法,咱们黎家的家风就不会丢。”

    边走边想,几里路很快就走过了。突然后面一台摩托车飏过来停在身边。这不正是同学刘炳炎吗?一脸、一身油腻腻的样子,一看就晓得是个屠夫。

    “午哥,忙什么呢?”刘炳炎一脸灿烂的笑容。

    这家伙从小就对黎午阳好,没办法,学习上要帮忙,打架也要请帮忙,不对人家态度好点哪成。其实只比黎午阳小十天,可这哥己经叫了十多年。

    “炳炎,我正好要去找你,碰上了更好。这不是快到中秋节了吗,我准备去西边贩些牛过这边卖。我没做过生意,两边都不熟,也不知差价有多少,又是长途贩运花费多,就只好把量做大点,这边的销路还要你帮忙找。”

    刘炳炎问:“你准备贩多少牛过来?”

    午阳笑道:“这个就不一定了,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太多了卖不掉的,一个屠夫一天也就卖半头牛。”

    “那些卖半头牛的屠夫,是不是自己不杀牛?”

    刘炳炎说:“一般情况是去屠宰场买一腿牛肉,有时候几个人也合伙杀一头的。”

    “炳炎,想不想发财?”午阳问。

    “当然想了。你弟妹家里催着办喜事,现在家里的钱够建房子的,就不够买小车的。我跟你不一样,找个称心如意的对象不容易,也满了22了,钱够了就可以成家了。”

    午阳说:“我看这样好不好,你最好找大一些的屠户,或者屠宰场什么的,当然不能局限在本市,邻近几个市也要找销路,省得到时候烂了本地的行市。你就帮忙跑个十天半个月的,把要货的人员、数量落实好,价格到时候再谈,告诉他们,肯定比本地牛便宜,而且是吃无污染的饲料长大的,不会造成对人体的伤害。”

    “午哥你等会,我没有听清楚,你是让我去联系,联系好了告诉你,然后你和他们去谈价格,是不是这样?”

    “是啊。”

    刘炳炎笑笑:“你们谈好了,还有我什么事呀?”

    “这事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到时候你跟我们一起前就是了。不成,我一天给你一百块;买卖成了,你看是按头数每头得一定的钱,还是按总价定个比例给你,反正你觉得按哪样不吃亏就按哪样。这事我还想长期弄下去呢,到时候有钱大家赚。”

    “午哥,你说个实价,我如果联系好了一头牛,你最高能够给我多少钱?“

    午阳考虑了一下,听张爷爷的口气,好像是要贩很多的牛,刘炳炎如果能够联系销售很多,利润就很可观了,所以也就不必要每头给的太高了。伸出手,5个指头松开并拢了几次。“炳炎,就这么多,每头牛50块。”

    “午哥,我回去商量商量,晚上给你电话。”说完,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里,张爷爷正在堂屋喝茶。黎午阳将下去出去办的事情告知一番,将衣服交给老爷子。老爷子未予置评,就拿进了房间。

    妈妈上午就将原来奶奶睡的房间收拾出来了,是间偏房,让午阳住了进去。午阳的房间是正房,是原先叔叔住的,现在让给了张爷爷。房间里的床铺和桌椅是现成的,当然也是叔叔的房间里的新一些。叔叔是发财以后搬走的,老东西都没有带走。

第三章 打通经脉

    张爷爷从房间里把他的小包拿出来,从套着几层塑料袋里拿出一本表面有些发黑的册子来,封面上的字己经看不清了,大小是经常看到的账本那么大,同样和账本一样是折叠起来的。午阳翻了一下,是一本拳谱,另外的是几本小册子,是人体经脉的图文资料,是现代的医学书籍。

    “午阳,你看哪一本都可以,轮换着看也行。”

    黎午阳发现拳谱一边是文字,一边是图画。文图都是手写手绘的,很清晰。

    “你沒事的时候就先把文字看懂、记好、理解透彻,不明白的地方问我。搞通了文字再练招式。你未练过整套拳脚,不要急,循序才能渐进。”

    黎午阳看着看着眉头就皱起来了。

    每一个招式的文字只有100字上下,繁体字倒不是障碍,可通篇文字艰涩、隐晦,前后不连贯,毫无逻辑可言。看样子只能先读,读得流畅了才能背诵。这是他以前读古文或古诗词的经验。于是拿着拳谱到屋后的大石上读起来。开始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念,慢慢变成一个词,由于没有标点符号,段句极端困难,很多地方模棱两可,似是而非。听到妈妈喊吃晚饭了,第一招才读起来有点儿通顺的味道,背诵、理解没边儿,却早已喉干舌燥、口里发苦。跑到堂屋,赶紧灌了一杯茶。

    “午阳,怎么样?”老爷子问。

    “还搞不懂,第一招还没读都很顺。”

    “不错了,才两个小时就读通了。我学时第一招用了三天才读通,十天才背下来,等把它练熟,花了半年功夫。所以你学时一定要静得下心。对了,我可以给点提示:这篇拳谱所以难懂,主要是关键词之间缺少虛词的联系。比如柳宗元的捕蛇者说的第一句: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这样很好懂,但如果把其句中的之字、而字去掉,就难懂很多。你在以后的学习中看看是否有效。”

    晚饭后,父母和老爷子去看电视,黎午阳又学拳谱,尝试着把适当的虚词加进句中,这样就好理多了。前几句是讲的如何站位、如何运气,后面就是手、脚该持的形态,从何处起、向何处走、在何处落,还有如何摆头、如何扭腰、身体重心如何配合肢体落在何处等等。这下黎午阳欣喜不己,心想老爷子说他十天背熟一招,我要用十天把十六招全部背下来,以后再慢慢练嘛!

    七点来钟接到刘炳秋的电话,说是今晚就沒上班了,明天可以过来。黎午阳要他明早七点过来吃早饭,想一想,又要他告诉他老婆把小孩安排好,后天过来帮忙做饭菜。后天如果来人做事,十来个人的饭菜会让老娘太辛苦。而刘炳秋的老婆特能干,黎午阳是清楚的。

    还有是肯定要到外面买菜。以前家里就是买荤菜,猪肉、牛肉、狗肉什么的,青菜和鸡鸭鱼家里都有。现在就连蔬菜都不够吃必须买了。如果自己有时间,就自己买菜,没有时间,肯定就得妈妈出去了,妈妈才50岁,身体挺好的,买菜也不是什么体力活。

    才挂了电话,刘炳炎和他父亲刘六爷来串门,午阳带他们来到看电视的房间,泡了茶以后边看电视边聊了起来。

    爷爷问他们对本市的集贸市场熟悉不熟悉。刘六爷说:“基本上大的都熟悉,不过也就是知道大致方位而已。”

    黎世华说:“炳炎有摩托车,一个个地方去问,一家家找嘛。找不到没关系,午阳他们给你100块一天,你每天杀一头猪,也就是赚那么多钱嘛。”

    刘炳炎笑笑说:“午哥,你这个生意准备搞多大呢?”

    午阳说:“炳炎,生意的大小决定了你们是不是愿意找市场吧?”

    刘六爷说:“老爷子和午阳这个生意越大,我们的干劲也就越大,百把几百头就没意思了,反而丢了卖猪肉的档口,不合算的。”

    张爷爷说:“老刘,你放心,只要你们能够联系到多少销路,我们就能够联系多少头牛过来。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们如果患得患失,这个事情就不要搞了。如果一心一意搞好,我就保证你们不用再回去卖猪肉了。到时候就是请你们回去,你们也不会回去了。”

    刘六爷说:“既然老爷子这样说了,我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明天就让炳炎去跑吧。有了结果就马上过来通知。”

    午阳说:“六伯,要不要我先给一些钱给你,摩托车要用油,炳炎也要在外面吃饭嘛。”

    刘六爷说:“你们家我们还不相信吗?打我小的时候,你爷爷搬过来,几十年的邻居了,黎家就没有说话不算数的时候,这点钱我们还是垫得起的。”

    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个多钟头,六爷父子才起身离去,答应让炳炎明天去联系屠户和屠宰场。

    看看将近九点,黎午阳换鞋准备去跑步,张爷爷拉住了他:“我们到后面石头上去坐。”又转身对黎父黎母说:“我等下给午阳疏通经脉,可能有些痛苦,但无论发生什么,都希望你们不要管,安心睡觉就是。”

    爷孙俩来到石头上,让午阳脱得只留下三角裤坐下,张爷爷在他背后坐下,右掌按在百会穴上,让午阳运气充满气海穴,并叮嘱说:“等下我运真气进入你的丹田,你不能运气抵抗,你运气跟着走就行。越是痛苦就越是考验你,坚持得越久越好,一定要记住经脉路线。”

    一会儿,一股凉凉的气流就到了丹田,冲劲极大,未作停留,直接就找到了左边的一条经脉往下走,午阳赶紧运气跟上。那感觉就是一个涨,等到了膝关节时就又涨又痛,就象整条左腿要炸开一样。一路向下,到了足底的涌泉穴,转了一圈又迅即从另一条经脉往上,回到了丹田。接着右腿,老爷子的真气丝毫未见减弱,午阳己经是气若游丝,浑身空乏,大汗淋漓。眼看就坚持不下去了。

    但就在这时,从两条汗湿的腿与下面石头接触的地方,丝丝灵气迅速汇集,并沿着经脉冲往气海穴。有了这支生力军的加入,午阳的真气又可以堪堪赶上爷爷的真气。爷爷的真气领头在腹腔、胸腔中行走,涨痛依旧,走的经脉和穴位也搞不清,但也牢牢记住了。

    真气又相继走到左手、右手劳宫穴,然后又从背部上头到了神庭穴,再回到了丹田之中。午阳浑身酸痛,爷爷把手一收回,他随即躺下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醒了,灵台一片清明,丹田气海真气充沛,身体尤如一种躺在泥浆中的感觉。想起身,却是手脚酸软,无法动弹,爷爷也走了,满脑子无奈。想想,又按刚才爷爷领路的经脉运起气来。

    由于有石头中灵气的补充,走了一遍,虽然还是涨痛,还是出汗,但真气仍足,又一遍一遍的走。走着走着,发现那一丝真气粗了许多,刚开始象头发丝,现在起码是二胡线了,四肢也能动作了。看看天已大亮,赶紧起身伸了个懒腰。象捡到什么宝贝一样,心里美滋滋的。

    回头看见石头上油腻腻的黑垢整整一人型,只有屁股一块少些,是穿了小裤衩的缘故。回房提了桶水来冲洗大石头,加了洗洁精刷了一遍,又冲了几次才干净。回房洗去浑身油腻,看看四肢身上,白净了不少,似乎又回到了四、五岁时的肤色,一些小疤小疖都不见了,只是汗毛粗黑了不少。想起最为恼火的青春痘,赶紧照镜子,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午阳原本没长什么胡子,上嘴唇只有一些稍黑的汗毛,现在变成了浓浓密密的黑胡茬,从下巴往两腮长痘痘的地方,整个都是象狗皮肓药一样的黑壳。也不敢去揭,赶紧去找老爷子。

    老爷子正在坪边的树下,黎父跟他在说笑着。看到午阳就称赞:有出息,昨晚上那样子都不哼不叫,将来能成大器。

    “爷爷您看。”午阳指着脸说。

    “不要紧,原先长了痘子你去挤,就破坏了皮肤的结构,留下疤痕,一个男子汉,有些疤痕不但无关紧要,而且显得酷些。但我教你的运气功夫,对身体有从里到外的疏理作用,以达到身法自然的目的。再练一、两晚,这层壳就自动脱落了,千万莫去揭。长胡须也是情同此理,哈哈,午阳以后一脸大胡子,好威猛。”老爷子哈哈大笑,对昨晚的成果特满意。

    午阳父子也跟着笑了。他心里对那种刮得铁青的胡茬还是满期待的。

    刘炳秋七点钟就到了,正好饭上桌。黎午阳给老爷子倒了酒,就开吃。

    饭后老爷子安排人员:自己和刘炳秋去买车,然后去上牌照,中饭估计要在外面吃;星期天黎世华不上班,就去买木材,直径8-12厘米,5-6米长的小杉木25立方米左右,直径同样大小的2米长的要8立方米左右,先带千把块钱去交定金,货运回来以后由自己给钱。

    午阳就在家里看看书,联系一下昨天定购的东西,五金店的货还要加上十根钢钎、三把十二磅铁锤,要他们下午送货。另外要叔叔准备好两百斤炸药、四百个左右的**及400米导火索,这些东西外面有钱都买不到。还有就是明天来的人要有懂爆破的。另外,罗红英要去附近买稻草、花生苗、红薯藤,越多越好,稻草明天就要用。

    安排妥当,几个人就出发了。黎世华摩托车拉上了老爷子和刘炳秋,罗红英就走路出去了。家里有一辆破破烂烂的自行车,都不愿意骑。

    黎午阳拿起了拳谱,一想又先背背第一招看。背完翻开来看,一字不差,心中十分欣喜,就赶紧读第二招。也许是昨晚洗毛伐髄的结果,也许是有了昨天背第一招的经验,今天背起来顺利多了。

    8点多钟,分别打了3个电话。两家店老板答应爽快,叔叔倒是问起为什么要那么多炸药、**。黎午阳告知说:家里来了个师傅,教他练武、带他做生意,这次准备去西边贩些牛过来,要把院子围起来,准备关活牛,几座石山脚下肯定打不进桩,就将其修陡些,牛就爬不上去了。

    叔叔又问:“下雨天牛关哪里?晚上谁看守?”

    这些午阳倒是没想过,如果生意长期做,冬天牛也不能放在外面呀!再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

    叔叔又说:“还不如建些房子,既可以关牛,又可以放牛饲料。对了,我早有心在老宅建几套别墅,兄弟姐妹一人一套。这段时间公司在开发新楼盘,工人们事不多,明天我就带设计院的人过来,好好规划一下,山就多炸一点,省得以后不够了又要东炸西炸的,瘆得慌!”

    挂了电话,黎午阳心情满舒畅的。

    又拿起拳谱,背了第一招,牢牢记住了。再背诵刚刚读的第二招,翻开一对,竟又是一字不差,神了。虽然只有两百多字,在不甚理解的情况下,能这么快背下来,自己读了十六年书,可从来没有这样的事。于是第三招、第四招,一路接下来,每招读两遍,又默记一遍。等到妈妈喊吃中饭,己经把十六招全部背下来。由于太深入,妈妈什么时候回来竟不知道。

    饭后,黎午阳有些犯困,躺到床上,又按昨晚的经脉行起真气,运转了一圈,觉得有些后力不继,大脑一放松,睡着了。

    被“哐哐”的声音惊醒,出门一看,早上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坪里停了一辆崭新的猎豹越野车,张爷爷、父亲、刘炳秋都围着车在看,刘炳秋在解释着什么。后面还有两台大货车,两车上都有人在卸木头。树不大,一人抬一头往塘边丢,塘岸边都长着树,也不要担心滚到塘里去。

    黎午阳走过去跟爷爷他们把叔叔的意思说了。几个人在石山边转了转,规划着如何如何。

    按照几人的想法,炸了石山以后整个院子可以围出稍微大两亩的样子,黎世华非常满意。

    但张爷爷觉得还是太小。可也沒办法,除了出进的路那边,不是石山就是山脊,搞起来工程太大。但也有三样好处:一是炸出的石头可以砌房子,买少量的砖就够了;二是只要在路那里砌很短的围墙,其它地方最少有可以两米五以上的高度,到时候修陡点、光滑点,也不虞普通人上下;三是也不会破坏什么树木,这些石山虽然在南方,裸露的地方不多,但由于土层浅,多是长一些小竹子,还有一些杜鹃花之类的灌木,也不用上林业部门报批。

    装木材的大货车还没走,拉稻草的拖拉机、还有两家店老板请的三轮车也到了,卸了货付了钱,老爷子嘱咐五金店老板明天送几十卷油毡纸过来。他们一走,张爷爷就安排午阳父子和刘炳秋在树下搭几个棚子。

    棚子很好搭。在一头按棚子的宽度打两根木桩,在木桩的上部各绞一根木头,让其交叉大致成人字型,再在其交叉处搭一根木头,另一头让其拖地,一个棚子基本就形了,为了方便盖油毡线,再一边绞上两根木头,这样一个方便结实的棚子就成了,明天绑好油毡纸就可以用,住人放物都可以。他们还充分利用地形及树木,有的棚子干脆木桩都不要打,直接绑在两棵树上,这样倒是搭了两个大棚子。

    老爷子端了杯茶,在旁边指挥。看看搭了十个棚,估摸着差不多了,天也差不多黑了,就招呼几人洗手准备吃饭。

    这时刘炳炎开着摩托车来了,大家招呼他一起吃饭,却是吃了饭来的。黎母也给他备了一付碗筷、一个酒杯。这一带的规矩,不管人家是真是假吃了饭,酒肯定是要倒的。

    刘炳炎把今天跑的情况报告了一下:今天只跑了北区和东区,联系好了两家大点的屠户和一家屠宰场,两家屠户大约要200头左右,屠宰场最少要300头,500头之内吃得下,少于300头免谈,价格按估的产肉量来谈,随行就市,但三家都要求签合同,收一定的押金。合同执行好了,押金退还,否则就算弥补损失。牛钱就收一批结一次。

    “这怎么行?光收押金一条就不行”。老爷子看看大家,又继续说开了:我们做的是活物生意。站在屠户的立场,他怕我们到时间供不上牛或者数量不足,导致其无牛可杀或者无法充足供应,看到钱弄不到手,所以他们要收押金,这是可以理解的;但在我们这一方,如果劳神费力把牛买回来了,到时候他们不要或者少要,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他们手里,难不成要我们养起来或者自己杀了卖?这还算是好的。最坏的是他收了押金,从此不谈买牛的事,难道我们真去拆他的屋?所以合同还是要签,但要把条款想清楚,也一定要经过公证处公证,以后有了纠纷好打官司。他们如果不懂法就怕吃官司,懂法也不敢打官司。相对我们也是一样的,这样就有了公平合作的基础。你们看是不是这样?”

    经过老爷子的分析,大家心里开朗多了,也对即将开始的生意多了一些信心。饭后大家又闲扯了一会,老爷子让黎世华去起草合同,又让刘怲炎放心,说只要是他联系的客户,以后生意做成了绝不会甩了他,叮嘱他明天一起去三家走一遭,并问他要何种形式的酬劳。

    刘炳炎说是经过和家人商议,决定来简单的,就按50元一头算。估计他经过今天的联系,算起来收入不会少的,也就信心满满。刘炳秋坐上刘怲炎的摩托车回家了。在村里刘家是大姓,他二人是早就出了服的同辈弟兄。

    爷孙俩又来到屋后的大石上,老爷子吩咐坐好按昨天的经脉运行真气,一双手又按在午阳的背上。午阳提起丹田之气,让其成为一股,缓缓在经脉中运行起来。他一运气,身体和石头接触的臀部、双腿等处,又有大量的灵气扑入其体中,使得运行中的真气不断壮大,而丹田中的真气也更加充实,起码是昨天刚开始时的百倍以上。莫说黎午阳这样的菜鸟搞不懂,就是老爷子这种妖怪级的人也不明白。运行了一圈,老爷子赶紧叫停。

    想了一阵,老爷子说:“昨天我以为是你的内力修为达到了这个程度,今天看来不是,有可能是这块石头的功劳,让它的灵气变成了你的真气,是不是我也不清楚。今晚我就为你打通任脉和督脉,打通所有的生死穴窍,那样真气就能行大周天,尽可能吸收石头的灵气,在丹田中形成有质的内核。以后通过慢慢修炼,将其炼化变为自已的东西,在神庭穴中结成内丹,那你就受用无穷了”。

    “爷爷,您结成了内丹吗?”

    “我呀,呵呵呵呵……,不说了,我们来吧!”

    老爷子强劲而又凉浸浸的真气又进入了午阳的丹田,迅即冲入了经脉。午阳的真气立即跟上,其劲力已与老爷子的不相上下。经脉中的涨痛比昨晚强烈了很多,午阳觉得浑身都要爆炸似的,身子象筛糠般颤抖着,口里也忍不住大喊大叫,唯一能做的就是稍稍保住了一点灵台的清明。

    不知过了多久,所有不适的感觉都消失了,只觉得真气在体内乱窜起来。老爷子起身走了,午阳又疲惫地躺下来。接触面积陡然增大,石头中的灵气就汹涌往身体中奔腾咆哮而来。一会儿身体就象一只充满了气的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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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异能初显

    黎午阳立即将灵气聚往丹田,然后又在经脉中运行,很顺利地走过己疏通的经脉、穴位,又疏通了一些小经脉、**道。运行了十来个大周天,穴位对真气不再有丝毫的阻碍,经脉也宽阔多了,可灵气汹涌之势依旧。

    午阳想停做不到,想起身又不舍,想起爷爷说的:让它在丹田中储存起来。于是将经脉中的灵气聚往丹田,想法让其旋转起来,形成一个旋涡。随着汇入的灵气越来越多,旋涡也越转越快,渐渐中心形成了一颗黄豆大的核子,那些围着它转的灵气却争相着往上靠,核子慢慢变成了蚕豆大、乒乓球大、鸡蛋大,终于悬浮在丹田中不转了,黎午阳也感觉到石中的灵气已经无影无踪了。

    天还没亮,他提水冲了石头,又洗去了身上的油污汗渍。感觉洗澡时脸上的壳好象掉了似的,赶紧照镜子,才发觉刚才没开灯,房间里和室外都看得很清楚,久在黑暗中是比刚到黑暗中看得清楚,可也不可能有这么清楚嘛,难道说自已耳目比以前聪敏了许多?心里那个乐呀,哈哈……。

    看看时间还不到凌晨四点,想想还是睡一觉再说,毕竟从未熬过通宵。可一躺到床上,精神却好得很,一点睡意也无。干脆又起床来,开灯拿出拳谱,一招一招揣摩起来。开头很难,但最令人欣慰的是,自己身轻如燕,平时一些根本无法做出来的动作,竟然难不住自己,后面的招数也越练越顺畅。看看外面天亮了,父母己起床做早饭,就丢开拳谱到屋前坪里耍了两遍。除了一些地方不够连惯称手外,自己估计已练会了个七七八八,心里的感觉就是美呀。

    张爷爷来了才几天功夫,自己的生死玄关打通了,拳法现在也基本上学会了一套。想练练父亲教过的拳法,毕竟没有一套完整的,也没有拳谱,练了一阵,只好放弃了。

    张爷爷的这拳法太狠辣,几乎是招招致敌死命的招数,在那些比赛上是不好用出来的。算了,自己习武的初衷不就是强身健体、聊以自保吗?学打招打,以后即算练熟,也要隐忍才是。

    太阳从石山顶慢慢升起来了,刘炳秋两口子、刘炳炎都来了,几个人打了招呼,刘炳秋妻子就去厨房帮忙。黎午阳练了一趟石锁、杠铃,看得刘家兄弟啧啧称奇,老爷子出门看到也叫了声好。

    刘家兄弟也忍不住试起了身手。刘炳炎脸憋得通红,也没把80斤的石锁举过头顶,刘炳秋到底是当过兵,虽然满头大汗,毕竟还是举起了两下。几人看黎午阳,竟见他脸上只有毛毛汗,不见汗珠出现,昨天脸上的黑壳已一丝不见,白里透红的脸上长着浓密的胡茬。

    “小午越来越帅气了。”刘炳秋赞道。

    “午哥,不晓得以后便宜了哪家的姑娘。”

    “嘿嘿!”午阳不好意思了,转身去洗漱。

    早饭后,黎父去上班。老爷子拉过黎午阳问昨晚他走后的情况,午阳如实相告,但把练拳的事隐瞒了。又问老爷子:

    “爷爷,人家要打通任督二脉,不是要练几十年,有的练一辈子也做不到吗?”

    “这是多种原因造成的。你不也是练了十几年了吗?要不是我教你、帮你,你能做到不?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后还要勤加练习,还要把拳谱练熟。”说完就招呼刘家兄弟开车走了,他们是去跟屠户谈事去了。

    八点多,叔叔黎秋华带着设计院的人来了,小车后面跟着一台双排座货车。从叔叔的车上下来的是设计院的两人,一男一女,叔叔先介绍男的:“徐教授,是省建筑设计院商业、民用建筑的首席设计师。”

    午阳见徐教授五十来岁,戴一付金边眼镜,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着,鬓角现着些许白发。白衬衣、深蓝色西裤,黑皮鞋,整个人显得很有学者风度。

    午阳上去叫了“徐教授”,徐教授和他握了握手。叔叔又介绍女的:“这是小吴,徐教授带的研究生。”

    “吴芳,你好。”女子微笑着伸出了手。

    午阳赶紧上前一步,伸手轻轻与其搭了一下,并自我介绍:“黎午阳,这家里的,黎董事长是我叔叔。”随即伸手延客,把他们引进堂屋坐下。赶紧泡了茶,又转身招呼工人们。

    5个工人正在卸车,黎午阳让他们把炸药、**搬进杂物间,又告诉他们钢钎、铁锤等的位置。这时叔叔他们己从屋里出来了。

    “怎么不多坐会,茶还没凉呢。”午阳过来招呼他们。

    “趁凉快先做事,你过来帮忙!”黎秋华笑着说,又让司机从后备箱里拿出矿泉水。

    其他人都是空着手,独独吴芳左手拿了一块夹着纸的小画板,中指以下三个指头上还吊着一个小坤包,右手拿着一支削好了的铅笔。黎午阳赶紧从司机手中接过水拧开,递给她。

    “谢谢。”吴芳嫣然一笑。等她喝了口水,午阳接过水瓶还有小坤包。

    午阳22年的人生,从记事起,除了妈妈以外,还未这样近距离接触过女生,也没这样专注看过任何一个女人。午阳的第一印象就是白,手上白得血管都看得到蓝色。

    吴芳黑黑的头发随意披散着,还不到肩头的位置,用一只普通发夹把额前的头发归绺在左太阳穴一边。脸上素面朝天,长、粗适中的眉毛略呈大刀型,给人一种英气的感觉,直而小巧的鼻子、轮廓分明的嘴唇,笑时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无边的白色眼镜后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脸和露在外的手臂很白,一种纯净的白,而不是午阳这种白里透红的白。淡荷色连衣裙穿在高挑、苗条的身上很合身,纤细雪白的小腿,着的是黑色的短丝袜,脚上是棕红色的皮凉鞋。漂亮、大方得体的一个知识女性。这是午阳第一次给一个女孩的评价。

    黎秋华和徐教授走在前面,叔叔一边指着地形,一边说着自己的设想,徐教授随时和他进行讨论,这些都被吴芳快速记了下来。午阳跟在后面,有时插嘴说句自己的想法,瞅着吴芳有空时递一下矿泉水,看完一处地方又指挥工人用皮尺量尺寸,撒石灰线。

    午阳的想法主要是三条:一是建议别墅的地基,不建在已经开凿出来的地坪上,而是全靠新开凿出来的地基,这样地坪的面积就不会缩小;二是多利用石山,少放炮炸石,多用机械切、人工凿,留下各种不同高度的墙壁;三是在别墅的后部分凿出两到三间的石屋,作酒窖储宝间用,只留门、不开窗。

    三条建议均得到叔叔和徐教授的认可,同意在此条件下设计别墅图纸和庄园的布局,并让吴芳以后根据地基、图纸指导施工,很好地贯彻设计理念。

    规划好别墅,几人又对坪中的鱼塘提出了修整方案,主要是清除淤泥,用石头砌好四周护坡护栏,鱼塘中央修一亭阁,两边再连以回廊。

    中饭后,叔叔安排几个工人凿眼放炮,就与徐教授、吴芳一起上车走了。吴芳临上车看了相送的黎午阳一眼,浅浅一笑,没说什么。黎午阳心里动了一下,作为超级菜鸟,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淡淡说:“再见。”

    没了什么事,加上一通宵未睡,就到床上躺了。想想这两天的事,有一种做梦般的感觉。自己一直就是读书习武,最大的理想就是考一公务员,做老实人,办扎实事,孝敬好奶奶、父母,平平安安过一生。

    大学时四个室友,老大胡建生的理想是醉卧美人身、醒掌天下权;老二言雨龙的理想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老四夏晟的理想是选好一门学科,读硕读博,站在这门学科的最前沿,以此赢得应有的地位和财富。

    他们都对老三的理想嗤之以鼻,大有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味道。午阳自己却觉得没什么不好,普通劳动者毕竟占人类大多数嘛!

    四人虽然目标不同,学习上却一致的刻苦。大二时英语全过了六级,引起全院轰动,大三时日语又全过二级,不过从此就只剩下老四在选修法语、德语。午阳跟老二学会了识五线谱,钢琴、吉他的弹奏,也有了业余水平。

    毕业前,老大考上了公务员,老四考上了硕士研究生,老二也进入家族企业学习,只有午阳,所学专业虽然热门,所在的渌江市政府部门却不招,本可以报考国家机关的,叔叔又很执着,坚决不同意,因而连名也未报上。

    几个月看看书、习习武,除了去拿了一趟毕业证,连渌江市也没去过。现在习武有成,老爷子又开始张罗生意,以后的路会怎么走?想不出,也就不想,沉沉进入了梦乡。

    “轰隆”,有些沉闷的炮声把黎午阳震醒,起床到堂屋,见屋里坐了一屋子的人,也没细看打招呼,径直倒了杯凉茶一灌而下。

    “老同学,我说来了半天没看到你呢?”一个戴着绛红色半盔,身着白色连衣裙的高个子女孩站起来打招呼。

    “是王小惠呀,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黎午阳笑着回应。两人高一时同班,黎午阳是数学课代表,王小惠是英语课代表。王小惠那时是学校公认的校花,漂亮、阳光、活泼,学习成绩又好,是大多数男同学的梦中情人。

    有次放学受到三个男同学的围堵,正好被黎午阳碰到,劝不走就打了起来,几下三个就被放倒,他并没有下重手,只是警告他们:下次再这样就等着领医疗费。从此以后就没人找麻烦了,毕竟是重点中学,调皮捣蛋的人不多。

    后来王小惠找过黎午阳几次,谈谈学习什么的,黎午阳总是嗯嗯啊啊的,王小惠也就没再找他了。其实黎午阳因为脸上的痘痘,心里自卑着呢。高二时分文理科,王小惠去了文科班,从那以后再没了交集。

    “我在保险公司上班,炳秋哥给我打了电话,今天是来为你的新车办保险的。”王小惠解释。

    “那辛苦你了啊。”黎午阳笑笑说。

    “莫客气,我还要谢谢你给的业务呢!我给你用最优惠的价办理。”王小惠一双大眼睛盯着黎午阳,让他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这丫头长大了,更加漂亮了,皮肤白里透亮,身材凹凸有致,妙曼动人,象一枚成熟了的水蜜桃。

    “别,别,不用优惠,应该你得的还有炳秋哥该得的,你们就要得。以后我还要买一些保险,怎么能都让你白跑啊?”黎午阳双手猛摇。他从网上得知,保险公司的业务员的收入是从保费中提成的,还要分给介绍人。话说到这份上,王小惠也就没再矫情,坐下来填保单了。

    他们的谈话开始是在炮声中进行的,这会早已停了。工人们未出门是因为他们填装了15炮,却只响了14响,搞不清是有一炮没响还是数错了。

    过了这么久,领班的肖师傅说:“你们别动,我去看看”。

    “我也去”,黎午阳也跟着走。肖师傅也知道黎午阳是习武之人,身手比他矫捷,也就没有阻拦。其他人都出了堂屋,倒是没跟着,站在门口看。

    放了炮的地方一片狼籍,成捆的稻草被冲得四散,大小不规则的石头被掀翻在炮眼周围,石山上的裂缝也跟着炮眼一块块地分布着。只有一堆稻草还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

    肖师傅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扯起了边上的一捆稻草,跟在身边的黎午阳眼睛一瞄,黑黑的石头中一个黄色的小圆柱体的东西炸开了,扯起肖师傅就往坡下跳,还没到地,那炮就炸开了。

    看看哑炮响了,两人又倒在地上,在门口的几人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以为出大事了,因为他们站在七、八十米开外,这零点几秒是感受不出来的。

    等他们走到面前,黎午阳已经站起来了,他受伤的就是拉住肖师傅的右手,食指和无名指的关节处磨掉了皮,渗出了一丝血迹。

    肖师傅在众人为他检查伤势时缓了过来,刚才吓的有点吓蒙了,不过还好,只是手掌、手肘和膝盖部位碰破了。黎午阳给村里卫生站打了个电话,那边答应马上来人。

    “老板家真是大吉大利”,一个工人叹到。“是啊,碰到这样的事哪次不出大麻烦呀。”另一个工人附和。“黎老板是个发财人,今后我们一定要跟着他们叔侄干”。

    边往回走,黎午阳边想,这也是万幸了,要不是自己看穿石头早那么点发现要爆炸,抑或爆炸的石头朝上飞并被稻草挡住,那会是什么后果?刚才是不是自已产生了幻觉呢?以后再试试,要真有这事,可得保密,要不然还不被中科院或者美国中央情报局弄了去,当成小白鼠给解剖了呀。好在刚才肖师傅吓得傻了,否则就难办了。

    王小惠己经填好了保单,在等着黎午阳签字,张爷爷已付了钱。

    签好字后,午阳正想开口,王小惠说:“老同学,我们去外面走走。”

    午阳等她收拾好东西,就带头往外走。到了鱼塘边,午阳看到到处都有人,就干脆外菜地方向去。

    “王小惠,你怎么跑到保险公司上班去了?”午阳问。

    “我本来是进公安局的,现在我们这批子弟都暂时没有进,还要等省厅给指标呢。暂时进不了,总得找点事情做啊,保险公司可以随便去,也可以随时离开,反正是靠保费提成的,就先做着呗。”

    “你怎么和刘炳秋认识了?”

    王小惠笑道:“渌江只有那么大,转来转去不就都认识了。你现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少爷,以后慢慢就转熟悉了。”

    “你当时英语那么好,怎么没有报考外语专业?”

    “我们那个时候自己能够作主吗?还不都是我爸确定的,说学了财会专业,毕业好进公安局。女孩子嘛,能有一份安稳的工作,又能够守在父母身边,也就差不多了。”

    “那倒也是,以后成家了,如果找个好丈夫,人生也是挺美满的。不像我们,一旦到了哪个行业,就要努力奋进,不然连老婆孩子都对不起。”

    王小惠笑着说:“谁让你是男人啊?男人不都是这样。怎么样,说说你的情况?”

    午阳说:“没啥好说的。家里让考公务员,还不让考外地的,连名也没报上。现在每天在家里混饭吃,考不考还不知道了。4年大学没见过你,不过我还是老样子。哎,你说渌江小,我每次回家过寒暑假,怎么都没有碰到你?”

    “你放假也天天在家里陪女朋友,等于没放,怎么碰得到?工作安排好了,也该谈婚论嫁了吧?”

    “连女朋友都不知道在何方,跟谁谈婚论嫁去?”

    “就没有喜欢的女孩?”

    “很久以前有一个,不知道人家现在怎么样了。不过那时候怕羞,不敢跟她说,不清楚女孩是怎么想的,也许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吧。不过同学之间的恋爱,很少能够成功作夫妻的。”

    王小惠说:“你不跟人家说,人家说不定也是不敢说呢。你还记得咱们班上的袁志吗,他不就和李萍好了,那个罗浩也和张姿好了,肯定能够成功的。”

    “你还和他们有交往?那两个家伙,可是既聪明又混蛋,你可得当心点。”想起袁志说过的话,就打住了。

    王小惠笑着说:“你这人不怎么地道,当着同学就说同学的坏话。他们两个可是拿你当哥们的。”

    “别听他们胡扯,他们是拿哥们当猴耍。”

    “他们怎么耍你了?”

    午阳说:“说了几年介绍女朋友,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影子,算了,就当风从耳旁刮过吧。”

    王小惠笑道:“看样子你还挺心急的,看看眼前这个怎么样?他们就是要介绍我给你的。”

    午阳摇摇头,“我们也是同学,早就认识,还用得着他们介绍?你肯定也没有将哥们当回事,要不然找他们要了电话,不就联系上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是有喜欢的女孩了吗?读高中那会,你对人家冷冷的,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不怕自讨没趣吗?再说你是我们市的高考状元,上的是名牌大学,人家敢来高攀吗?现在误会都消除了,你是什么想法?”

    午阳笑笑说:“顺其自然呗。我家里那个张爷爷,正在教我武功,稍后会带我出去闯荡江湖,以5年为期限,不知道是个什么局面,现在不好说。”

    王小惠说:“黎午阳,从高二分班到现在,不是已经6年都过去了吗?就是再过一个6年,也没什么的。”

    “力争一个好局面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进屋去吧,在这里吃了晚饭再走?”

    王小惠笑着说:“黎午阳,跟我一起吃饭去好吗,我还约了几个老同学。”

    “你请客呀,不好吧,你看饭也快上桌了,你还是在这里吃了再走吧。”午阳推辞到。

    “去吧、去吧,一年轻人天天守在家里,有什么出息啊!”张爷爷发话了,并笑着轻轻推了推午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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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同学聚会

    午阳心里本来就有王小惠的影子,分别几年后突然相逢,那影子就明亮多了,经过刚才的谈话,虽然没有任何承诺,应该也可以开始交往了,于是也就顺水推舟:“好吧,去会会同学去。”

    王小惠是开女式摩托车来的,黎午阳汽车开得不熟,同学聚会也不好带个司机去,于是决定还是坐王小惠的摩托车去。秋初天气炎热,王小惠就穿了件连衣裙,午阳这么个大男人,坐在后座不好。午阳让她坐上后座,自已开车。

    刚出了地坪上机耕路,摩托车就猛拐起来,几次差点儿倾倒,好在午阳身高腿长,每次脚都支到路面,转危为安。吓得王小惠一双玉手紧紧箍住他的腰。感觉到两团柔软在背上摩挲,午阳顿时血脉贲张起来,前面腰下迅即顶起了小帐蓬,真tmd。

    又听王小惠甜甜的声音:“我知道你是端午节生的,比我大几个月,以后我叫你午哥,你叫我小惠,行不行?”

    午阳正想说好,背上又被那两团顶了几下。“到底行不行呀?”

    午阳身体享受着,心里却在想:这丫头应该是真喜欢自己吧,眼下反正自己觉得跟她在一起,心情很愉悦,能有这样的心情过日子,何尝不美哉!

    “小惠”。

    “哎”。

    “小惠”。

    “哎”。

    “惠”。

    没有了声音,脸贴上了午阳的后脖。

    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饭店到了。推开包箱门,里面坐着五个人,三男两女,都是同学,午阳都认识。

    个子不高、理着平头的是袁志,这家伙脸黑黑的,一双大眼睛却很有神。黎午阳众多同学中,与袁志关系最铁。按理说两人脾气性格、兴趣爱好、为人处事等基本相反,本完全没可能玩在一块,可世事就那么怪。两人不但在学校一起玩,有时候放学回家,两人也经常去对方家里玩,跟家人都很熟悉的。

    两人来了个熊抱,袁志指指椅子,让午阳坐他身边,午阳还要与其他同学喧寒,左边的位子就被王小惠坐了。

    午阳和右边张建科握了握手。张建科高大、帅气,午阳握他的手时感觉软绵绵,让午阳想起一句笑话:很有当小白的潜质。高中时他高一届,刚开始时在午阳这些学弟面前很嚣张,一口粗的。这让袁志很不爽。

    有次打蓝球,十几、二十人抢一个球,冲冲撞撞本也正常,他起跳抢球下落时,手肘很大力撞到了袁志的鼻子,流了很多血。袁志拉住他让他道歉,可他不但不道歉,反而一巴掌抡过去。站在旁边一直关注此事的黎午阳一把扭住其胳膊,往背后拽,然后向头上送。

    这家伙“哎呦、松手啊”“哎呦、松手啊”,黎午阳不理他,就是不松,实在受不住了,才连讲了几句对不起。从那以后,看见两人就笑嘻嘻打招呼。午阳知道他没考上大学(那时大学还没扩招),他在区委当政法委当书记的老子把他安排进了公安局,没想到第二年就帮了袁志一个大忙。几人又成了好朋友。真是世事无常啊!

    另一个男同学是罗浩,一米七五的个子,瘦长的身材,白白净净的脸,美中不足的是眼睛是标准的“一线天”。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所迷惑,只要“一线天”放一次精光,就有一个坏主意。袁志的大哥袁伟有一句很精辟的话:袁志学好是跟午阳,学坏是跟罗浩。但罗浩也有原则:从不给黎午阳出坏主意,也不对他使坏。用他的话说:“几兄弟总要留个送牢饭的”。这话还真的成了事实。

    高考前几天,袁志和罗浩为了消除疲劳(他俩原话),晚自习后一起去喝酒,结果一人两瓶啤酒就醉了,醉了就想闹事。看到旁边桌上也有两个人在喝酒,拿起酒瓶就丢过去。站都站不稳,也没有砸中。

    那两人赶紧起身走人,因为他们是值勤中的警察,上班喝酒已严重违规,再起冲突如果让上级知道,那就会脱衣服了。袁志跑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就追,那两人正在发动边三轮摩托车,看看追上就弃车而逃,袁志追不上人,就拿他们的车撒气,醉眼朦胧的连警车也认不出了。砍了几刀碰巧把油管砍断,又鬼使神差点着了。

    这下俩警察无法交差了,只好把他们抓到派出所。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张建科来上班,俩人酒还未醒,所里才知道他们的身份。所里今年送劳教的任务还差一大截,所长让张建科整理材料,张建科知道这两人虽然操蛋,但成绩很好的,一送劳教这辈子就毁了。于是悄悄打了个电话给父亲,父亲让他一是通知学校,二是去那家饭店了解情况。

    张建科将从饭店了解到的情况与两干警上报的一对比,发现不是一回事,于是又问讯了袁志和罗浩,跟饭店基本上一致,肯定两干警上报的拦路抢劫烧车是假的,于是又电告父亲,让其帮忙。这时正好黎午阳和袁伟来所里,张建科将情况说了,并让其大事化小,主动赔一台摩托车。

    这时所长也正好接到张书记的电话,知情后也不愿闹大,双方一拍即合。袁伟本来带了8万块来救弟弟,这下只交了12500元的摩托车款,心中一高兴,又出送辛苦费,黎午阳倒是自己掏了五块钱,买了两屉小笼包送给两个饿坏了的家伙,并警告:“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两个女同学,一个叫张姿,一个叫李萍,在王小惠的那一届校花中,分别名列亚军和季军。在大一暑假结束时,袁志兴高彩烈的告知午阳,他和罗浩己经把张、李二人拿下了。黎午阳知晓他说的拿下,肯定是那少儿不宜的事。

    袁志家境富裕,银子大大的,引诱个把无知少女不奇怪;可罗浩家徒四壁,父母多病,读书靠的是助学金、奖学金和袁志接济,不曾想竟然如此本事。

    “王小惠可给你留着,哥们帮你看好”。袁志和罗浩就读的大学与王小惠就读的财经学院同在一个大学城里,相隔不远。即算相距远,要保护一个女学生,凭两人的头脑和手段,是完全做得到的,当然,众所周知,必须得被保护人首肯才行,否则,即算是夫妻,也不少红杏出墙的。所以黎午**本不当回事,“去你的。”

    由于最近几个月黎午阳没跟他们联系,袁志就介绍了近况:他自己就在家里的水泥厂上班,父亲已将厂长交给了大哥,二哥负责生产,他负责原料供应和产品销售,产品供不应求,混煤灰和石灰石的供应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他基本无事可做。

    罗浩学的是矿冶专业,请张建科父亲帮忙进了渌江冶炼厂的供应处,现跟副处长学徒,收购矿产品。

    张建科现在是渌江公安系系统最年轻的派出所长,他父亲已是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王小惠的父亲是市公安局的常务副局长,正在争取张书记刚刚卸任的局长一职。

    黎午阳知道张姿和李萍未考上大学,在市内一家四星级宾馆餐厅打工。袁志告诉午阳,李萍已辞职,现在每天跟他吊,张姿已是餐厅的部门经理,找她联系定餐她有提成,还能打多点折扣。哈哈,这丫头不错,养了浩子三、四年啊,总算守得云开见日出了。

    在张姿的安排下,菜早己上来了。黎午阳看到罗浩从坐的椅子旁边拿出瓶五粮液递给张建科,又拿出瓶递给袁志,都是开了封的,只有大半瓶。看到午阳和王小惠都是疑惑的眼神,张姿介绍说:“这都是客人喝完丢在包箱的真酒,花钱也难买到的。原先也是这个那个的拿一点就没了,这几个月志哥、建哥和浩子他们经常来,我就帮着留下了”。

    “你还惯他们喝酒?”王小惠似有不满地说。

    “男人么,喝点酒也不是什么大事。建哥可是酒精考验哟,半斤八两不醉的。”张姿话一出囗,就看王小惠一张俏脸跨了下来,顿觉尴尬。袁志察觉到了,马上接到:“午哥惠姐,你们两位平常是请不到的,看今天大家到的这么齐,一定要尽酒量喝个痛快”。说着就要拿二人前面桌上的玻璃杯。

    黎午阳赶紧用手掌盖住杯子,“我从没喝过白酒,就不参与了。”黎午阳从今天的阵势已经看出端倪:袁志他们今天肯定是为了撮合张建科和王小惠的,王小惠肯定是把自己拉来做档箭牌。这说明王小惠对张建科肯定是不来电,可她的心思在自己身上吗?和张建科比起来,身材长相不相上下,自己一刚毕业的学生,人家已是副科级的干部,况且还有一副厅级的父亲,自己父亲五十来岁了,就一副科级的副主任科员。并且,张建科人品很不错,正直、热情肯帮忙,踏实、勤奋,前途不可限量。

    这时张建科给自己倒了满,抢过黎午阳的杯子也倒满了。“午阳,来,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喝酒,我干了你随意,祝你前程远大、幸福平安。”

    黎午阳赶紧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张建安一仰头干了。黎午阳端着装有三两酒的杯子,嘴里说谢谢,心里在犹豫。旁边的王小惠一声不吭,伸手扶稳杯子,一口就喝了半杯,吓得黎午阳急忙移开,将半杯酒倒进了嘴里。那个辣呀!黎午阳清楚地感觉酒从口腔到喉咙到胃,一路辣下去。

    王小惠夹了些菜放到他碗里,才自己吃。这丫头,黎午阳有一种特温馨的感觉。

    过了会,黎午阳发现身体并无不适,想起来而不往非礼也,给张建科倒满了,又找了个瓶子给自己倒满端起。“建哥,我也敬你一杯,祝你步步高升、鹏程万里”。

    张建科端起杯,“好,但要让我看到你们的诚意”。黎午阳听不懂什么是诚意,袁志作解释了:你们两人一起敬。说着又给王小惠倒满杯。“会醉的”,王小惠喃喃地说。

    “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罗浩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王小惠赏了他一大卫生眼球。

    “别怕,碰了杯你做个样子,我来喝”。黎午阳面授机宜,其实心里还特怕她真醉了。

    “那你不会醉呀?”声音很小,但以黎午阳的听力,还是听了个真切。“没事,我身体好,扛得住”。

    张建科喝光了杯中酒,又看黎午阳喝完了那一杯半酒,接过脸上红扑扑的王小惠递的歺巾纸,心已经沉到了谷底。暗恋六、七年的姑娘,平素骄傲得象个公主,对自已不理不睬的,看她对黎午阳的那份关心、紧张,他就感觉自己没戏了,通过试探“诚意”,他也就关上了自己的心扉。有缘无分啊!匆匆扒了碗饭,不顾众人的挽留,借故走了。

    三个兄弟又喝了一杯,黎午阳就坚决不喝了。吃了饭,袁志提出去唱歌。几人来到八楼,一个大厅只有极为昏暗的灯光,放着轻曼的音乐。张姿带路来到包箱,服务员上了茶水小吃,袁志、李萍就点歌开唱了。

    毕竟是第一次喝酒,黎午阳觉得头有些重、身子有点飘,就靠好头半躺下来,王小惠首先站在沙发边上给午阳按头部,几分钟后就被午阳扯近来坐了,经过慢慢调整,两人靠在一块聊了起来。主要讲一些这几年各自的学习、生活情况,小惠讲了很多对午阳的思念,让午阳既感动又愧疚。其间小惠不时端端茶,有时又为唱歌的四人鼓鼓掌,两人都觉得特轻松,好象一对非常熟悉的老朋友一样,其实从相识至今七年,两人并未讲过几句话的。

    时间长了,两人去了趟厕所,午阳出来后在门口等了会,小惠看到就牵了他的手,说跳会舞吧。

    午阳说不会,小惠说我也不会,乱跳呗。

    午阳不会跳舞,可对音乐的感觉比小惠强上不少,毕竟跟着二哥言雨龙学会了识谱,学会了弹钢琴、吉他,而且脚也不抬高只是挨地移,倒也未踩到脚。

    看看旁边的人都搂在一起,也不知谁贴谁,两人就紧紧搂在了一起。软香温玉抱满怀,午阳的下面就高高昂然挺立,抵到了小惠的下面。衣服穿得少,小惠很快就有了反应:脸上是甜甜的笑,却把腰躬着、屁股往后翘起,脱离了接触。

    午阳只是无声地笑着,把她上半身抱得更紧。午阳心里很奇怪,原先挺起来时,连父母、室友都怕见,很羞人的,现在却没有一点怕羞的感觉。

    抱了一阵,小惠松开了抱着他腰的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午阳紧紧地抱住她的腰往上提,让她脚离了地,嘴唇紧紧地吻在了一起,良久之后,午阳还是不能尽兴,身体也有了些许疲倦,轻轻在小惠耳边说:“等着我来娶你”。

    “我等你来,我永远都是你的”。小惠热切地回应着。

    “你爱不爱我?”午阳问。

    “爱!”小惠答。

    “什么时候爱上的?”午阳问。

    “就是你帮我打跑那三个小**的时候。”

    “你怎么不早说?”

    “那时你酷酷的,理人家吗?”

    “噢,对不起!”

    “你爱我吗?”

    “爱!”

    “那是什么时候?”

    “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

    “你这小色狼,那时你多大呀。”小惠假嗔道。

    “彼此、彼此。”

    “从那时起,我心里只有你,任何男人都看不上。”

    “一样一样。这么些年你都不找我,哪怕是传递一点点信息,为什么呀?”

    “怕,怕你看不中,怕你看不起,也怕影响你学习”。

    “就是不怕我看上别的姑娘?”

    “不怕,象你们那样全国顶级的名牌大学,有几个漂亮女孩子能考上?即使有,人家又看得上你不?”小惠调皮地舔了舔午阳的耳垂,“咸的”。

    “你这鬼丫头”。午阳将其轻轻放下,捏了下她的小琼鼻,又道:“我们进去吧。”

    两人在包厢外是牵着手的,到了包厢门口才松开,恰巧被罗浩看到了。立即奔过去抢了话筒,“各位,现在请新郎、新娘隆重登场。大家鼓掌。”

    小惠笑骂道:“你个死耗子,你们在一起几年了,什么时候走上红地毯呀?”

    罗浩笑道:“我们在一起怎么了,志宝,你们在一起都干什么了?”

    李萍马上回击:“张姿,你们在一起干什么了,老实交代,争取从宽处理。”

    张姿也笑着说:“李萍你看看,志宝过早跟你在一起,身体到现在还没有发育好,那么一点高。”

    李萍马上说:“耗子都骨瘦如柴了,还不是你折磨的?”

    袁志看到两人越说越过分,就正色道:“你们别闹了。午阳,小惠我们可是给你看得好好的,就是没有早将你们拉到一块,不会怪罪我们吧?”

    罗浩“一线天”一亮,笑道:“看没看好,要等午阳的检验报告出来以后才知道,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

    “你们两个坏蛋有完没完?一唱一和的,我倒是没事,人家姑娘家家的,受得了吗?”午阳笑骂两人。

    “好了,不说了,唱歌。午阳,你想点首什么歌?我帮你点。”袁志说。

    “应该女士优先嘛,张姿,你赶紧给小惠点歌。先给她点《何日君再来》,她的嗓音唱出来应该好听。”罗浩说。

    王小惠说:“不行,今天不行。喝了酒,喉咙都坏了。”

    午阳也说:“我还要习武,得回去了。”

    罗浩说:“那就算了,你们在外面温馨那么久,我们也唱够了。午阳,让张姿在客房部开房间吧,我们也都住这里了。张姿,去开3间房。”

    张姿要走,午阳连忙拉住,“别开了,我们回家去。”

    几个人离开包厢,又笑问午阳,是去小惠家里还是去你家里?

    午阳说:“各回各的家。改日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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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双双 对对

    第二天早上4点多钟,午阳就醒了,躺在床上运气走大周天。刚开始时,只能从丹田中那团石头灵气中分出小小的一丝运向经脉,以后每一周天都可以多分出一些,十来周天后,那股运行的灵气也象模象样了,收气入丹田,浑身上下舒爽极了。

    换上鞋子出去跑步,回到坪里又玩了一阵石锁、杠铃,出了一身透汗,浑身舒服极了。

    洗澡出门,碰到张爷爷,将真气运转情况详细报告一番,张爷爷直说好,还要勤加练习,让他收拾衣服用具,早饭后出发去西部。

    “昨天跟屠户都草签了合同,安排刘炳炎这些天再去联系,估计量会较大,所以早点出发。”张爷爷说。

    午阳问:“爷爷,我要不要带钱?”

    张爷爷笑道:“你有多少钱?都带去吧,买牛、食宿、加汽油的钱不要你管,你自己要用的话就带上。”

    午阳又问:“我们到底去哪里?”

    张爷爷说:“你去找地图看一下,尽量去不通火车的县份就可以了。”

    午阳很快找到了地图,打开让张爷爷看。挑选好地方以后,就去收拾了衣物、手机充电器,又收好了存有60多万的中国银行卡和身份证。

    早饭后三人就出发了,老爷子吩咐到了宝庆喊醒他。这些天老爷子生活起居很有规律:早上七点起床,早、中餐两斤酒,酒后睡一会,时间是有事则短,无事则长;晚餐三斤酒,饭后看电视,11点准时上床。

    上了高速路,黎午阳就接过方向盘。反正车子还在磨合期,也不能走太快。刚开始时刘炳秋很紧张,慢慢地才好了一些。午阳也是越开越熟练,一路上都没有任何闪失。

    用了近三个小时,跑完了190公里,出了收费站,停车换人。老爷子早醒了,指挥买了两件正宗当地好酒,又到一家小饭店,吃了味道最好的猪血丸子,原来张爷爷对这里很熟悉,连哪里的酒正宗,哪里的猪血丸子味道最好都知道。饭后稍事休息又上路了。

    下午开始走国道,后又是省道,刘炳秋开得又快又平稳,这才让黎午阳叹服:高,实在是高。七点半,车到了狮山县城。

    县城不大,只有几条街道,也没有8层以上的楼房。看到一家有霓虹灯的宾馆停了车,就有保安过来指挥停放车辆,看样子这家还不错。

    开好房间洗了澡,老爷子点菜,刘炳秋就去车上拿酒。服务员递过菜谱,老爷子看也不看放在桌上,说:“真正的野味来四道,做法随大师傅;家常菜三荤一素,一个汤、一碟花生米”。

    黎午阳看见吧台里伸出一男人头瞄了这边一眼,很快又缩回去了。刘炳秋拿来了4瓶酒放在桌上。

    “这位老板,带酒来喝是嫌本地没好酒不成?”刚才吧台后面那人走了过来。此人方头大脸,看不出年龄,应该是50上下,身高在1米90以上,体重可能达到230斤左右,端的是好一条大汉。因为刚才张爷爷点菜时口音不同,一听就知是外地人。

    “岂敢岂敢,只是初到贵宝地,惟恐眼拙,误了口福而以。”老爷子话客气,却也是说的实情。

    “好、好、好,好酒易酿酒友难求,当浮一大白。服务员,去酒窖中抱3坛5斤的酒来”。

    “请问老板贵姓?”老爷子抱拳拱了拱。

    “免贵姓李,李耀文,土家人”,李老板也拱手回礼,又延客让坐。三人坐下,口里齐称“李老板。”

    刘炳秋敬了支烟,又给点上,李老板点点头,“谢了。”

    黎午阳知道这狮山县属自治州,大部分土著是土家族和苗族,苗族又分为生苗和熟苗,熟苗就是归化了的苗人,生苗是那些不服官府管束的“野蛮”人,多住在深山老林中,不过这是清朝时的**。新中国成立后,土家族和生苗熟苗都基本上被同化了,要听他们的民族语言、看他们穿民族服装,要到他们的山寨或是一些旅游景点。

    一年轻女服务员拿了碗筷摆上。黎午阳发觉一人还有一只大碗,怕是能装两斤水,应该是用来喝酒的。刚才点菜的那服务员抱来两罈酒,转身又去搬另一罈了。

    等上菜的时候,李老板问:“几位这次来,不知有何贵干。这狮山县的事,我基本能摆平,现在趁着未喝酒,讲起来清醒些”。

    张爷爷喝了口茶,道:“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想到贵地买一些牛过去,现在养猪都用饲料,肉吃起来没味道,还对身体不好,所以牛羊这些吃草的家畜肉就需求多了一些。李老板你也知道,我们那边人口密些,能开垦的地方都开垦了,也没地方养牛羊,加上这些年大大小小的农业机械多了不少,养的牛就更少了。”

    “这事好说,包在我身上。”李老板说完就拿出手机拨了号,一下就通了:“老弟,我这里来了想买牛的,你看有空不,要不过来一下。”

    听了一会挂了机,对三人说:“过不来,他在百把里外处理金矿工人闹事的问题。对了,我弟弟李耀武是副县长,管些什么农业呀、林业呀,还有国土资源、畜牧水产什么的,一年到头忙不赢。等下他会抽空给畜牧水产局长打电话,让他通知有牛羊那几个乡的副乡长,明天上午到我店里来协商。”

    “谢谢李老板了!”黎午阳忙着道了谢。他从未出门办过事,想起就两眼一摸黑,没料到如此顺利。,心里真高兴。

    看上了三个菜,李老板把三罈酒都开了封,看向老爷子,“大哥,你说这酒怎么喝?”

    张爷爷本来不显老,怎么也看不出快八十岁了,当下也不说破。“我看这样,你我一人一罈,炳秋和小午尽量喝,剩下的我们再分了,行不?”

    “行,你们俩小伙子可不能偷奸耍滑,酒品如人品。喝好了万事好说!”

    午阳给刘炳秋倒了半碗,炳秋挡住说多了,午阳估计也不会少于一斤,也照样给自已倒了。试了一小口,没有昨天辣,还有淡淡的香味,蛮好喝的。桌上的野味是炒腊野猪肉、黄焖野兔、干蘑菇炖野鸡、红烧果子狸,午阳一一试过,味道好极了。老爷子和李老板抱着罈子在喝酒,午阳也就不管他们了,一口酒一口菜吃自己的,大碗中的酒喝完了,吃喝得上瘾,又给自己倒了一满碗。

    几人边吃边喝边聊,老爷子总赞叹“好酒”,过会又说“几十年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午阳也来上一句:好酒、好菜。觉得丹田的真气自动往经脉中冲去并流转起来,头上、身上的汗水成了小溪一样,擦也擦不过来,干脆任其去流,只时不时把额头上的汗珠儿捺掉。

    看两人喝酒时罈底快朝天了,午阳也没有昨天那种头晕的感觉,干脆也就把酒全倒进自已的碗里。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是酒场经验严重缺乏。君不见酒席上有的人本来很能喝,还总是要经过三请四请、左劝右劝才下去那么一点点,搞得现在敬酒、劝酒都成了一门大学问,那道行不深的,端着杯子站在那里半天,人家就是不喝,你说尴尬不尴尬。要象他这么喝,十次喝酒就要醉十次。

    “小伙子不错,是我同道中人。”李老板冲午阳竖起了大拇指,又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了老爷子。老爷子想起来还未介绍的。“我姓张,今年痴长七十有九,这是黎午阳,22岁,是我认的孙儿;这是刘炳秋,我雇的司机,二人一个村的。”刘炳秋面红耳赤,迷迷糊糊坐在那里。午阳朝李老板笑笑。

    李老板看着他高大强健的身材,俊朗的长相,待人接物显得很有教养,特别又这么会喝酒,心里很是喜爱。“叫李叔,以后到了狮山这里就是你的家,有什么事就交给李叔,我安排人帮你办,你就陪叔喝酒”。

    “谢谢李叔,我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一口干了大碗中的酒。

    “好,来张叔,我们也干了!”罈子一碰,两人仰脖喝了。几个人吃了一些菜,也没有继续喝酒,用饭后,老爷子叫服务员结帐,被李老板一句“这不是打我的脸吗?”阻止了。“这一桌酒菜,放在城里要上千块,走时一起结吧。”老爷子想。

    把刘炳秋扶进房间,黎午阳冲了澡。早晓得喝酒出这多汗,首先就不洗了,现在又要多洗一套衣服。

    躺到床上本想给王小惠打个电话或发条短讯,想想又算了。既然彼此坦露了心事,太黏就易出问题,自己不还是一无所有么。再说也不能养成这习惯,人们不都说老婆是谈恋爱的时候惯坏的么。给父母报了平安,就平躺行起了大周天。

    早晨被刘炳秋在厕所放水的声音惊醒过来,自从打通经脉以后,耳聪目明,睡觉比原先警醒了许多,看来这练武跟绝大部分事一样,好坏两面都存在,这就是辩证法吧。睁开眼,天己蒙蒙亮了。于是打趣道:炳秋哥,晚上没打麻将,睡不好吧!刘炳秋嘿嘿一笑:“昨晚喝多了,睡得太早。这两年开副班,晚上没打了。”洗漱完,两人相伴去逛逛街。

    出了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他们有一种走进大森林的感觉。空中飘着一层薄薄的雾,像是给小县城披上了神秘的面纱,让人感觉心旷神怡。渌江是重工业城市,多年不见蔚蓝的天空,一旦起雾,眼睛就象被辣椒辣到一样。

    “午阳,要是来这里住,肯定会长寿很多!”刘炳秋感叹道。“是啊,有钱了在这边买套屋,让老人先住过来,我们老了再过来。”午阳附合道。

    “唉,只怕那时这边也污染啦!”刘炳秋感概。

    街上行人不多,两旁店铺只开了卖早点的,两人半小时也就逛了个七七八八。一些担菜的、提着小篮买菜的都往一个地方去,二人也跟过去。这里人还真多,一个挺大的巿场及边上的马路都摆满了菜,时令瓜果青菜应有尽有,买卖的人讨价还价,大呼小叫的,真正是热闹的集市。

    来到肉食区,除了猪牛羊鸡鸭外,还有很多人卖野生动物,每人面前摆着筐子、笼子,野物数量很少,一只两只的。黎午阳看到有穿山甲、娃娃鱼,知道那是国家保护动物,跑过去问,人家说现在干部还未上班,等下卖不掉就收摊。

    两人就走开了,也没打算买,别影响人家做生意,也不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习俗什么的。刘炳秋问穿山甲怎么卖,卖主说八百。黎午阳拖起他就离开了,因为他以前就听说有的地方看东西可以,但还了价就一定要买。刘炳秋有些不爽,说这里开价八百还有点少,买几只回去还是有钱赚的,渌江那边两千多还是有价无市。

    午阳说:这是法律不允许的,万一被抓留了案底,就因小失大了。逛了一圈,时间差不多,就回宾馆去。

    老爷子和李叔坐在餐厅吃早餐,旁边还坐着两位长得一模一样的漂亮小姑娘。两人打了招呼,就坐下盛稀饭。午阳看桌上包子、馒头、蛋糕什么的,标准的宾馆餐,心想刚才在街头小店吃就好了,又香又是本地特色。

    “你就是黎午阳?”黎午阳刚咬了口馒头,听耳边清脆的声音问,就朝两小姑娘点点头。

    “还真是帅哥耶!”又一小姑娘有点兴奋地说。

    “蟋蟀的蟀!请问两位美女芳名?”黎午阳调侃说。往两人看过去。

    “这是我弟弟的双胞胎女儿,李双燕、李对燕,小名就叫双双、对对,十八了,过几天就要上大学了”。李叔指点着介绍。

    “阳阳哥哥。”双双对对甜甜的叫着,脸上红扑扑的,黑黑的大眼睛放着光。

    午阳和她们目光相对,觉得脸上有点烧。要是没有经过那晚和王小惠的激情缠绵,早就害羞躲避了。

    “真是美啊!”午阳心里赞叹。圆圆的脸白里透红,长着细白的绒毛,修长的眉毛略略上翘,浓密的黑发留着学生头,圆润白晳的修长脖颈,白色嵌蓝条的t恤包裹着已显线条的身体。拿她们和王小惠比,午阳觉着她们是一种自然的美,就像山野带露珠含苞待放的鲜花。

    “双双、对对,你们好!”午阳不好意思对视太久,打招呼后吃饭。姐妹两个估计已经吃好,看午阳一下,又咬耳朵说些什么,又是嘻嘻笑。午阳听力够好,听了两句,都是讲他的,如何如何,也就懒得去听,专心吃饭。又看着两人没打招呼就走了,很快又回来了。

    午阳刚用餐巾纸擦了擦嘴,两只燕子就飞了过来,一人拉着午阳一只手,问这问那、叽叽喳喳的,午阳也不知回答哪句好。趁午阳不注意,两人就都伸出一只手,在午阳脸上抹了一下。

    宾馆的餐厅中间的立柱都是用镜子装饰的,午阳看到自己的脸上被抹了几道黑色,一看两人的手,都是黑的,就在她们手上蹭了黑灰,给两人脸上也擦上了黑色。两人也并不反抗,任由着午阳擦黑她们的脸。

    李耀文倒是在旁边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还说:“好好好,既然这样,就由得你们了。”

    午阳只当是开玩笑,听到李叔这么说,就有些觉得不对劲了。放开姐妹俩,问李叔:“李叔,您刚才说由得我们是什么意思?”

    李耀文说:“这是我们土家族的一种风俗习惯,就是少男少女相互喜欢的时候,就会用锅灰涂对方的脸,如果对方也喜欢,就会回涂。然后就问对方的姓名、家庭住址,再后就是请人上门提亲了。你们今天都涂了对方,你爷爷在这里,我这个做伯父的也在这里,就可以商量着来了。”

    午阳是一脸的不自然,张爷爷看到,就笑着说:“午阳,你第一次来这里,不了解情况,土家族的儿女婚姻是比较自由的,就跟你们在大学一样,没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当然,也不是真正涂了对方的脸,就非要成亲的。有时候漂亮姑娘去赶集,脸上被涂得只剩下两只眼睛和嘴巴没涂黑了。但是姑娘可能就不会去涂别人。你现在还是可以选择的,可以请我和李叔做媒,也可以一笑了之的。”

    午阳听说以后,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了,跟她们说清楚就可以了。当然,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剥她们的面子,这样影响不好。

    拿了房卡,到房间将脸上洗干净了,就到宾馆大堂找个单人沙发坐下,以为可以甩开了,谁知刚坐下,二人就在扶手上坐下了,还将牛仔裤紧包着的小屁屁贴到了他的腰部,一左一右两个手肘搭在他的肩上,嘴里呼出的热气到了他脸上。午阳差点儿都要把持不住了。

    不行,对这俩野丫头不能太绅士,要比她们更野、让她们觉得这样很危险,才能摆脱。

    “阳阳哥哥,想问你一个问题。”

    “有什么问题,回答了有什么条件。”午阳正在想怎么整她们。

    “你现在说:我们谁是双双,谁是对对,分清了我们让你亲一下!”

    “分不清呢?”午阳想大不了送件礼物吧!

    “分不清你就让我们亲一下!”另一个说。

    “啊?”。

    午阳装模作样左看看、右看看,摇摇头。其实他在李叔介绍时就认出来了,对对的左眉中有一个大头针头大的一个点没长眉毛,肯定是曾经长过痦子,很难看出来,但经不住他眼神好,又看得真。现在不指出就是要为难她们。对对红唇在他右嘴边盖了一下,双双红唇只在他左腮的胡茬上轻轻挨了挨。

    “双双,好象没亲到吧!”

    “谁叫你长……”双双突然反应过来,在他背上轻轻捶了一下:“你、你这坏哥哥!”脸羞得更红了,看到两人笑,也跟着笑起来。

    “阳阳哥哥,今天你带我们去一个同学家,把同学接出来。本来伯伯要带我们去的,他要跟张爷爷去办事,就去不了。我们不是去玩的,去玩也不急在这一天的,可正好给爸爸送块手机电池去。你去房间穿套长衣服,山上有点冷。”对对说,然后就去吧台拿东西。

    “两位美女,你们是不是要洗洗脸呀,这样黑着出去不太好吧?”午阳笑道。

    双双说:“我们就这样留着,说明我们有人喜欢。”

    午阳说:“你们想留着就留着吧,等会坐在车上也没人看。”

    “给你看就行了。”双双虽然嘴上犟,还是洗脸去了。

    午阳征得爷爷同意,待两位小美女洗干净脸出来,就开了车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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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金矿(上)

    在县城边加了油出了城,对对坐在副驾驶座上指路。路很宽,就是坑坑洼洼多,不过好在车少,午阳昨天又熟了车况,开得蛮象回事。几个人说说笑笑,轻轻松松走了几十里。

    坐在后排的双双本来手扶在午阳的座位靠背上,随着车子的巅簸,就有些不老实起来,先是手臂故意蹭蹭背、蹭蹭脖颈,后来又捏捏耳垂,摸摸胡子,弄得午阳痒痒的,又不好对人家小姑娘发脾气,只是笑。想起自己小时候就经常这么弄父亲、叔叔的。

    不一会,对对转过身发现了情况,赶紧爬到后面。她本来胆子大些,看到姐姐都不怕,更大胆了,挤到位置,搂住午阳就“叭叭叭”亲了几下,双双也不示弱,挤过来也是几下。“喂,小妹妹,这车还开不开呀!”黎午阳被两丫头搞的血脉贲张了。两人停止了动作,又开叽叽喳喳讲起来了,首先是双双:“阳阳哥哥,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一大早就来找你吗?”

    对对笑笑说:“是伯伯打电话说,发现了一好小伙子,要介绍给我们,看上了就交朋友。”

    “你们才多大呀!”午阳“汗”了。

    双双:“我们不小了,伯伯家的大姐十七岁就嫁人啦!”

    对对:“先下手为强嘛,晚了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黎午阳彻底晕了。貌似她们应该才是好白菜吧。

    “你们才刚考上大学,还是学习要紧!”

    “阳阳哥哥你不晓得,土家人的女娃最要紧的是嫁个好男人,大学生的身份、大学文凭都只是嫁妆中的一样”。双双一本正经地说。这让午阳彻底无语了。

    要去的狮子山海拨比县城高了1500米以上,车子一直在爬高,虽然有时也下坡,但紧接着会是一个更长、更陡的坡,路更烂,坑洼更大,午阳己经换成四驱。突然看到路中间停了辆车,车子一边一人在拦车,陷住了。午阳停车一一看,半没在泥水中的牌照竟是渌江市的。

    “老乡,要请你帮帮忙!”司机走近来,递了根烟。午阳摇摇手,“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看到这里是两座山的凹部,估计路基是填高的,由于排水不畅,整个路面都成了一个大坑,也难怪会陷进去。午阳蹲到前牌照处,想摸挂钩,全部被石头顶住了,没办法。看来只有先从后面把车拖出坑,再回头拖过去。把想法跟司机讲了,他也同意。

    让双双、对对下了车,一加油冲过大坑,将车屁股与那奥迪a6的屁股对准了,又从自已车上拖出钢丝绳。刘炳秋是部队培训的司机,工具什么的备得很齐,要是黎午阳这样的菜鸟,除了勉强算会开车以外什么都不懂,今天就有力使不上了。

    一摸奧迪车,后面的挂沟是一个小钢筋做成的圈,也不知好不好受力,黎午阳套着钢丝绳锁好。

    那司机下车时就裤脚挽得高高的,看到黎午阳在试牵力,就赶紧爬上了车。午阳缓缓把车拖出老远,又取出钢绳,再倒车停好,接上钢丝再拖,顺利地拖过了坑,收了钢丝绳准备走人。刚才与双双、对对聊天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戴付半黑框的眼镜,文质彬彬很有风度的样子。“小伙子,谢谢你!”右手伸进车里面,拍了拍午阳的肩膀。

    “大叔,您别客气,谁都有不顺的时候。对了,刚刚过来时看到的坑坑洼洼挺多的,我给您留个电话,万一有事您打过来!”

    这时中年人掏出名片递过来,黎午阳接过一看,上面三行字:

    渌江市高新技术开发区

    何树林

    联系电话:139********

    黎午阳拨号呼出,何大叔的口袋里就响起了音乐。何大叔看了下号码挂了。“我知道你叫黎午阳,那小姑娘讲的,有空多联系。”这时双双、对对已上车,看到那司机拿了一沓钱过来,连说“不要、不要”,赶紧开车走了。

    这一下耽搁了40来分钟,午阳问还有多远,两女没吭声。又问了一句,还是没人答,算了,也难得安静会,一直往前开吧!

    一路都在上坡,前面和两旁的山峰云雾缭绕,越往上走,就穿行到了云雾中,时淡时浓的白雾从挡风玻璃两边流去,真象进入仙境一般。要不是路边一会是一排排高大的树木,一会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午阳都会陶醉了。

    从一山凹部穿越过高山下坡,正前方是一条四、五十米宽的河流,河水清澈湍急,午阳搞不清是沅江还是澧水的上游。公路与河平行向下游伸出,走了两、三公里,对对突然说:“向右,这是往我们要去的金矿。”

    对对讲话时,车辆面对的是一十字路口。午阳停车看了看地形:正前方是这条路的延伸,指向大山的更深处,这从路面的一贯坑坑洼洼就可以看出;左边是一座紧靠路边往江中伸出二、三十米的宽大水泥平台,上面立着很多铁管支架,黎午阳估计是淘金的所在;在公路的两旁,分立着几根粗大的水泥柱,上面架着斗车运行的铁轨,铁轨一端就通向他们要去的金矿。

    午阳开车向右,就看到一个宽大的山谷,沿着山谷向里走了一公里左右,就看到路两旁的木板房,连在一起,足有百多米,听到车响,屋子里就有人在门口张望。长溜木板房尽头是两栋独立的原木房,对对指挥在此停车。

    从两栋木屋中都走出了人来。右边出来几个男人,左边出来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后面紧跟着一高个姑娘,双双、对对迎上去,几个人互相问候着,男孩过来跟午阳搭讪,一点也不认生。一会午阳就知道了他叫谭竹海,十二岁,明天就要去读书,念初一;姐姐叫谭竹青,比他大六岁,过几天就要去读大学了,还亲热的叫午哥。三个姑娘聊了会,双双、对对就去右边木屋找爸爸了。竹海就介绍午阳认识他姐姐。

    互道了“你好”,竹青又笑了笑:“麻烦你跑过来接,真不好意思!”

    “能为小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听了午阳的俏皮话,竹青羞红了脸,移开了视线。午阳正好打量眼前这亭亭玉立的少女:高高的个子,午阳估计有1米70左右,身材苗条、甚至说是很瘦,可能就90来斤,身着淡绿色连衣裙,白晳的皮肤,细长的手臂、细长的小腿,鹅蛋型的脸是全身最显丰满的地方,一双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浓淡适中的修眉,秀发扎成马尾,文静、秀气。

    “黎大哥,到屋里坐吧!”竹青招呼午阳进屋坐下,泡了茶。这时双双、对对也进来了,竹青又给她们端茶。两人也不坐,接过茶放在桌上。对对说:“竹青,带我们到矿上去看看吧!”

    “没啥好看的!”竹青淡淡地说。这时午阳己站起来,竹青看到他们都想去,就转身拿了手电筒,带着几人出门。

    出门看到另一栋木房的门口站了几个人,双双就说:“阳阳哥哥,个子高的就是我们的爸爸,叫李耀武,是本县的副县长,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就是竹青的爸爸了。我带你认识一下好不好?”

    “肯定要过去呀。”

    到了跟前,午阳就主动招呼:“李县长,谭老板,你们好。今天县长千金让我上山来姐谭老板千金,给我提供了认识你们的机会,很高兴呢。”

    谭老板没有吭声,李县长和午阳握握手。“小伙子,我也高兴认识你。我女儿看上你了,你说怎么办?”

    “李县长,我给涂了她们的脸,纯属不知情,我在家乡已经有女朋友了,请您谅解。”

    李耀武说:“这就是麻烦事了。不过本来就是麻烦事,双双、对对都看中你了,也不可能都嫁给你吧。谭老板这里已经令人头疼了,暂时就不考虑你们的事了。小伙子,你和孩子们去玩吧。”

    “好,你们忙你们的,我们去金矿看看。”

    一路上,竹青给他们介绍金矿的情况:附近早几年开了几座矿,都出了金子,老板都发了财。一个外地的唐老板带了个会找矿的先生也来这里转,看中了这座山,说这里也有金子,就找县政府花200万买下这座山开矿。

    考虑到外地人开矿会有些麻烦,就托关系找到谭竹青的父亲谭仁安,谭仁安在本地算是小有名气、小有钱财的人,也镇得住场。两人洽谈达成协议,唐老板出资900万占75%的股份,谭仁安出资300万占25%的股份。

    从去年春节后就招工人、买设备进场开工,到今年二、三月份,钱就花完了,但一克金子也未釆到。唐老板还要追加投资继续挖,但谭仁安本来就借了百来万,现在这种结果就无力为继了。当时二人仍让工人上工,到早几天连买粮买菜的钱都没有时,唐老板写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说是矿山、债务全归谭仁安所有,自己净身走人,以后的一切与他无关。

    谭仁安不签字,唐老板以其子女相威胁逼其签字,连夜带着保镖开车走了。谭仁安望着这近300万元的债务和一座废矿,欲哭无泪。他第二天就找了邻近金矿的几位老板,想转让出去,结果是有几位白给都不要,有一位愿意出几十万的电费,欠的两百多万工资免谈。

    这事无结果,又让本矿工人得知了情况,马上就乱了套,有的要钱,有的要炸矿,有的要杀人,谭仁安只好报告了县政府,昨天李副县长带了公安局等部门人员上山,工人们也不闹了,只是要钱,晚上李县长他们要回城,工人挤上车的、堵路的,让他们硬是走不成,到现在也谈不拢。“唉,只怕我和弟弟读书都要耽误啦!”

    谭竹青这个愁呀!谁说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黎午阳唏吁不已。

    几个人到了矿洞口,这是一个开在斜坡上的洞子,山坡一直缓缓向下,山脚伸到了山谷中的小溪,洞口以上越来越陡,伸向云雾中。矿洞高宽各有三米左右,底下铺了两条斗车轨道,两轨上各停着几十辆斗车。洞里的电灯没亮,几人在谭竹青晃着手电带领下往里走,走到300多米到了尽头。谭竹青说了句:“就这个样了。”就往回走。

    黎午阳想试试自己的功力,就停住脚步,运起真气,洞内顿时清晰起来,朝洞壁看去,净是黑乎乎的,朝洞子尽头看,顶部一截也是黑黑的,下部却可以看到黑中夹着一些与石头颜色不同的东西,心中猛地一喜,莫非是黄金白银?由于经验不足,既不知是不是真金白银,也不知看透的石头有多厚。

    听到几人在叫他快走,赶紧答应一声往外走,边走还不忘运转真气四处看,其它地方仍旧是黑色的石头,洞底却是很容易看到那些跟石头颜色不一般的东西,一路出了洞,一直看到斜坡底下,这些东西就没断过,似乎有十几米的高度。

    三个姑娘出了洞就往回走,午阳又走到路旁,找了几块裸露的大岩石看过去,里面都是黑乎乎的,心里也就更坚定了刚才发现的是金矿的想法。拿出手机给刘炳秋打电话,通了后要他让爷爷接,把金矿的情况以及自己的发现都说了,老爷子倒是对他的能力及发现深信不疑,只是问了他那不同颜色之物的大小及疏密程度,午阳如实讲了。

    爷爷说:这矿含金量不高,自己淘金提炼不合算,又含多种金属,要是送矿石给国家大型冶炼厂的话,就不会造成浪费,这是双赢的事。你等下再想办法单独进洞,把真气多走几个大周天,运转到最佳状态往矿脉带深处看,如果发现高密集度或者是大块头的不同颜色的地方,今天就把合同签下来,我下午赶回县城通知银行准备现金,明天取了钱就送上山。

    午阳看看三个姑娘已经回屋,四周也没有其他人,急忙又回到洞中。边走边运气,走到尽头又运气半小时,才达到最佳状态,往石头中一看,穿过有不同颜色的地带,还看到不同于石头的西瓜籽大小的颗粒,还有拳头大小的,再后是看到狗头大小的,个头越大,分布越疏,再看就头晕了。于是收敛了真气,赶紧出洞,脚底下的矿脉倒是没顾得上看。回屋途中,又打了个电话,告诉爷爷:事情成了。

    回屋坐下,竹青又端茶递上,双双对对倒是没黏上来,只是这个问:风景美不美?那个又问:累不累?午阳微笑着一一作答。

    没坐一会,竹青的妈妈端了两碗菜出来,两个桌上各一碗。黎午阳这时才看到她,听竹海介绍后赶忙站起喊阿姨,谭母笑着说:“小黎初次来,实在没有东西招待,粗茶淡饭不好意思。”

    午阳说:“您别客气”。谭母转身又去厨房了。谭母与竹青很象,不过稍矮稍丰满点,不是看到她女儿那么大了,还真不敢断言有30多40岁了。

    菜是一个水煮南瓜、一个炒野菜,也没放什么油,黎午阳可以看出他们确实是到了“山青水秀”的地步。午阳与谭母、竹青、竹海、双双对对一桌,谭仁安、李耀武,还有县里几个人一桌。

    菜上桌时才把他们几个人叫过来,午阳才认真打量他们。谭仁安中等身材,40多岁,头发乱糟糟,胡子拉碴,一脸憔悴;李耀武一米八几的个子,身材挺拔略显单瘦,威严中透着一股儒雅的气质。和他哥哥李耀文相比,真应该把名字换过来。

    菜不多,竹青给午阳夹了一块南瓜,双双对对又给他夹野菜,几个长辈偷偷瞄几眼,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饭后,几个长辈嘀嘀咕咕了一阵,把午阳叫过一旁,李县长开囗道:“小黎,我觉得她们几个和你很合得来,我们几个也很喜欢你,不如你们结拜为兄妹,以后常来常往,你认为如何?”

    这可是正中午阳下怀。渌江有了个王小惠等他去迎娶,这里有热情似火的双双对对,还有一个含情默默的谭竹青,傻瓜都知道其用情之深。估计几位长辈也看出了这一问题,到时娶谁、舍谁,都是一尴尬之局。这一结拜,一切问题是迎刃而解。现在他们知道的也就是自己的长相、身材和大学刚毕业做生意的身份,并不清楚自己的武功和异能,这是一份真情啊!

    于是马上作了个罗圈揖,“李叔、谭叔、婶婶,只要几位妹妹愿意,我从今天起就是你们的儿子!以后定会和妹妹一起,给你们尽孝。”几个人走近,拍肩膀的、拉手的,都称赞是个好孩子。

    谭叔、李叔都去找女儿了,谭婶就和午阳拉起了家常。基本上都是谭婶问、午阳答,自己的事、家里的事讲了个差不离。这时竹海过来找他去小溪捉鱼,就跟着走了。来到小溪,可以看见鱼儿在清澈的溪水里游着,小的寸来长,大的尺多长,可水浅的地方流急,水深处又下不去,弄了个浑身湿透,还是一无所获,只好悻悻而归。

    二人回到屋旁晒太阳,午阳没有换洗衣服,只好站在太阳底下晒干了,好在高山上气温不太高,竹海陪着他说话。

    这时谭叔、李叔走过来,李叔说:“午阳,看来工作还得慢慢做。”

    看到午阳不解的眼神,谭叔解释:“这一带的风俗习惯,只要焚香秉烛拜了兄妹或姐弟,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所以……”

    午阳说:“谭叔、李叔,这事也不必过份挂在心上,我认识她们也不过半天而已,况且她们还小,小孩子心性,谁也说不准。”午阳宽慰他们。

    “唉…”李耀武长长叹了口气。

    “一切随缘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李县长你也别叹气了。”谭仁安经此挫折,更看得开些。

    “谭叔、李叔,我想打听金矿的事,能给我讲讲吗?”

    “反正是这倒霉事,告诉你也无妨。”谭仁安就一五一十讲起来,除了比竹青讲的详细些,大致差不多。

    “两位叔叔,我如果来接手矿上的事,不知如何办理”。

    “千万接不得,这根本就是一座废矿。我现在都不知如何出手。”谭仁安急忙说。午阳听了,既敬佩他的人品,又感激他对自己的关心。

    “小黎,我们先来分析分析,然后你再考虑接不接。”李耀武慢条斯理地说:“这矿到现在虽然已投入千多万,但大部分是耗费了,有用的只有交县里的两百万,以及这斗车铁轨,如果能采出金子,那这些也值个两百二、三十万,如果采不出,就只能卖一堆废铁。加上一接手就要三百万,还不能包括开工的钱,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还有是要招聘管理人员、工人,这样迁延时日,所耗不菲不说,开工也是遥遥无期。以后采到金子万事好说,否则你准备用多少钱来填这个无底洞?”

    午阳觉得他说的是有些道理,但只是建立在采不出金子的基础上,但能采到金子不是万事好说吗?“李叔、谭叔,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我深表感谢。现在我已经有了接手的决心和信心,还请两位支持我。今天趁着李叔与县里的领导在,就把转让协议签好,请李叔作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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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金矿(下)

    几人来到办公室,就是原唐老板住的原木房,起草协议。

    谭仁安、李耀武劝午阳,午阳不听,也就没有办法了,他们虽然很关心他,女儿也喜欢他,可是现在并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关系。就是有关系,有时候就是自己儿子,不听话还是没办法。

    协议由午阳起草,想到一条写一条,写好了就念一遍,征求几个人的意见,花了半个小时,写了8条。将内容的顺序按其重要的程度调整了一下,又誊写一遍,就可以用了。

    其主要内容其实很简单:

    甲方(谭仁安)将狮子山以及房屋、矿洞、所有设备设施转让给乙方(黎午阳),由黎午阳支付所欠工人工资、电费。协议付款后生效。

    其它的,无非就是房屋、设备、设施若干,协议生效以后,由乙方接收,县政府批准的狮子山矿藏开采权,由乙方接收,甲方不得处置或损坏云云。

    谭仁安、黎午阳签字按手印后,李耀武作为证人签了字。

    黎午阳又先请李叔帮忙:一是要买一些马尾松,作为矿洞的支撑,确保安全;二是要联系公安局,防止以后唐老板带人闹事以及其他人的不法行为。

    李耀武痛快答应了。立即让午阳写报告,报告写好以后,在上面签字,批给了1000立方。又给午阳写了县公安局的局长、副局长电话,回去就安排有关事宜。

    请谭叔当总经理,帮忙继续管理采矿的一切事务,并负责聘任其他管理人员和工人。谭仁安的身份由老板变为了打工的,心中有些不爽,但想想欠债百把万,也实在没路好走,就答应了。

    黎午阳本想给他一些股份的,但考虑他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对股份可能不感兴趣,就给他开了两万元的月工资。谭仁安现在欠账100多万,两万元只能是聊胜于无了。

    接下来午阳草拟了公司名称及章程。名称就叫狮子山矿业开发有限公司,章程与其他公司章程不同的主要两条:

    一是财务收支两条线,各项收入由董事长或其委托人负责,支出由董事长或其委托人负责拨款,由财务支出后报帐;

    二是除董事长外的其他四位股东不参与经营、不承担任何风险,年度终了时参与审核公司的经营及财务状况。这四位股东为李双燕、李对燕、谭竹青、谭竹海,各占股份的5%。

    这四位股东及股份遭到谭仁安和李耀武的一致反对。

    谭仁安说:“小黎,你不让他们承担风险,又没有投资,这不是纯粹送礼给他们么。”

    李耀武说:“我看小黎你这么铁心要买这个矿山,估计是有把握出金子的,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干部,但也毕竟是国家公务员,子女这样是违反规定的。”

    午阳说:“他们是我的弟弟妹妹,如果我这做兄长的发了财,当然要提携弟弟妹妹,再说这股份现在还是水中月、镜中花,叔叔们又何必当真呢?当然,我很期待叔叔们祝福我们兄弟姐妹运气特别好。还请叔叔们将此事保密,别让外人知道。”

    两人都点头答应了。

    李耀武已经顺利完成了任务,就带着人要走。临走时找双双、对对一起下山。双双、对对说,开学还有几天,今天就住山上了,明天或者后天下山。李耀武只好走了。

    送走他们后,当下又请谭叔召集工人们开个会。

    很快木屋前就聚集了百几十人,一个个懒洋洋的,穿背心短裤的多,有的干脆赤膊短裤,大多数人穿一种用旧轮胎割成的皮草鞋。这帮人看样子身体蛮结实的,象个与石头打交道的样子。

    “弟兄们,”黎午阳宏亮的声音响了,“从明天起,我就要接手这个矿了。为什么呢?因为我明天去取钱,把大家的工资发了,我就是你们的新老板了。我叫黎午阳。当然大家可以把我这新老板给炒了,明天领了工资就可以走。如果愿意留下来的,就要遵守我的规矩,详细规矩以后再讲,今天先讲工资奖金的事。你们原先的工资是多少,暂时不动,以后根据情况调整,反正肯定要比现在拿得多。除了工资,还有保险和基金,我们很快就去县里问问,看看县里都有些什么险种,不管是强制的还是非强制的险种,只要是对大家有利的,我们都买齐了。奖金是这样:从明天开始到干满一年,每个月每人发200元,干满一年后每月就有400元奖金,以后每满一年就增加200元,干满5年,每个月就有1000元的奖金,干满10年,每个月可以领到2000元奖金。”

    听到下面“嗡嗡”的议论声,黎午阳停顿了一下,又说到:“刚才说的是表现一般的,表现好的会高一些,能够带班带队的还会高一点,但表现不好的就要坚决辞退,到时候不要怪不讲情面。今天多的话不讲了,大家考虑好,明天领完工钱签合同。”讲完工人们就散了。

    午阳看到有时间,想将谭仁安找了一起去矿山上转转。谭仁安以前是主管生产的,其实以前的生产就是开采矿石,根本没有进行碎石和淘金的工序。

    来到谭仁安住的木屋,阿姨说:“老谭已经睡觉了,早几天就为金矿的事情发愁,没有睡好,前天和昨天晚上基本上就没有睡,困得不行了。”

    午阳想:明天张爷爷他们要送钱上来,也没有车,呆在这里也没事,不如自己去接算了。

    已经四点来钟,午阳就招呼双双、对对上车回县城,想起今天本来是要接竹青去上大学的,走进木屋,发现竹青和母亲、竹海都站在那里,竹青脚边放着一口小箱子,眼睛红红的,马上就想到了怎么回事。

    走过去提起箱子,说道:“叔叔婶婶你们放心,我会处理好的。”看到谭婶欲言又止的样子,也就不再多言,拉起竹青的手出门,把她安置在副驾驶座上。

    开车上路,安静了大半天的双双、对对又活跃起来。

    双双打电话给爸爸,告诉他晚上回来吃晚饭,现在已经出发了。

    挂机以后,说:“爸爸在大伯的宾馆等我们。”

    对对问:“阳阳哥哥,让我们结拜的主意是谁出的?”

    “怎么啦,你们不喜欢我这哥哥?”

    “不是啊,你知道我们的心意!”双双说。

    午阳觉察了问题的严重,马上一脸严肃:“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你骗人!”这个说,那个又说:“张爷爷讲的,你没有。”

    “是真的!我有一高中女同学,长得跟你们一样漂亮,成绩也好,但那时候大家都在读书,也没有交往。早几天买这台车她来办保险,聊起来才知道她早已爱上了我,等着我去娶她呢”。

    “那你爱她吗?”竹青也问了句。

    “我想应该是爱的。我们这情开始于16、7岁,那时只是朦朦胧胧的,并不是象琼瑶阿姨写的那样轰轰烈烈、要死要活的,从高二起分开就无来往,心里也没觉得魂牵梦萦什么的,有时看到漂亮女同学,会不自觉拿她来比一番,仅此而已。此次重逢,欣赏着她娇艳的容颜,听到她一往情深的话语,又勾起往昔美好的回忆,只要不是木头人,谁能不动心?我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午阳讲完,好长一阵沉默。

    “午阳哥,”竹青又道:“你这是美好的初恋啊,祝贺你能得到这份纯情,也愿你珍惜!”

    “阳阳哥哥,你也是我的初恋情人呢!”三个姑娘中,对对是最大胆的,没有什么话不敢说,也不知道什么叫难为情,整一个傻大姐似的。午阳知道,这也仅仅是针对他的率直纯真而已。

    “阳阳哥哥,我们三个人中,你喜欢哪个?”双双问。

    “三位妹妹我都喜欢!”午阳不回答不行,略一考虑回答了一句自认为最正确的话。双双对对听到欢呼起来,午阳稍一侧头,看到竹青脸上的红霞和洁白的牙齿,笑得多甜蜜啊!“妹妹们,你们要多祝福哥哥,让我早点、多点采到金子,好给你们置办嫁妆啊!”

    三女己从各自的父亲那里知道黎午阳分配给她们股份的事,心中既感到高兴又有愧意。竹青问:“午阳哥,我们可以帮到你什么呢?”

    午阳很高兴竹青转移话题,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目前你们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对了,你们这去学校都学的什么专业啊?”

    双双道:“我是经融,对对是企业管理,竹青是汉语言文学。”

    “你们所学专业都很好,也与性格相得益彰,但我对你们是有一些要求。”午阳整理了一下思路,又道:“总的说来,是希望通过学习,首先是要掌握与中学时不同的学习方法,便于大学以后的继续学习;其次对本专业要掌握理论根底,要多读其他的书,要博采众长,不要死啃教材;还有就是要学以致用,多读案例,写出心得体会和见解;再有就是要加强身体锻炼,这样以后就能做好工作,帮到我的大忙。”

    “好!”三女都乖巧地回答。

    “竹青,我还要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你要多读一些珠宝玉石古玩字画方面的书,也可以在网上多找些资料来看。你读书的城市,有南京路和淮海路还有城隍庙一带,那里集中了香港和大陆各大珠宝商开的店子,凭你去拜几个师傅不难,跟他们多学学经验,见识实物。不要怕多花钱,以后给各位阿姨和姐妹们买珠宝就不会花冤枉钱,说不定还可以开珠宝店呢!现在是太平盛世,古人不是说盛世珠宝呀!”

    竹青说:“午阳哥,你是以后想做这方面的生意呀?这个生意的本钱要的可大了。我以前看电视里面说,买一块翡翠毛料,就得几千万的。”

    午阳说:“本钱大没关系,人家不也是从小做大的嘛,我们有了小本钱,就先开一间小店子,以后慢慢扩大,如果金矿能够挖出来金子,我们就可以迅速扩大呀。”

    看到午阳信心满满的样子,竹青虽然在为学费和路费发愁,但也没有扫他的兴。“午阳哥,你一定会成功的,到时候我就在东海为你开十家、八家店子。”

    午阳说:“好,我们就将东海作为一个发展基地,然后向全国进军。双双、对对,你们就负责做会计,管理这些店子,好不好?”

    对对说:“你那时候有钱了,我们才懒得管这些事情呢。我们的任务,就是给你做饭、洗衣服,还有……”

    午阳说:“刚才不是说好了,对对怎么又变卦了?”

    对对笑着说:“你没有钱的时候,我们当然要帮忙了,要不然这个家里吃什么?你有钱了,请人就靠得住一些,如果我们到时候误了你的事,那就是豆腐掉在灰里面,吹又吹不得,拍又拍不得,叫你如何是好?”

    午阳一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就没有再批评她了。

    车己进县城,路上车辆、行人多起来。手机铃响,午阳还没有边开车边打电话的水平,就将车停在公路边。

    一接是刘炳炎打来的,告知说这两天又联系了几家屠户,需要量在600头左右,问他们联系得怎样。

    午阳告知没问题,又让他明天去省会和易河市,多联系一些销路。

    几人走进宾馆歺厅,所有要见的人都在。

    李耀武几人在等他们吃饭,李耀文和老爷子那桌己吃喝开了。和大家打过招呼,就被对对拉到桌上吃饭了。

    李耀文又让服务员送来了一坛酒,午阳也没有客气,开了封就开始倒酒。

    先给李耀武倒酒,李耀武说:“昨晚上没有睡好,不能喝酒了。”

    对对抢过爸爸的碗就放到了午阳面前,“爸,喝了酒好睡觉,您回去以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其他几个人也是和李耀武一样晚上没睡好,这下没有理由了,除了司机,每个人都倒了酒,3个女孩就少一些。好在不是昨晚那种海碗,要不然一轮都不够。

    午阳敬了李耀武以后,就拿只空碗到李耀文桌上,李耀文要给他倒酒,午阳赶紧接过酒坛自己满上了,敬了大家,就在爷爷旁边坐下。

    张爷爷知道他有话说,就说:“李老板,我们到旁边说几句话,马上过来痛痛快快喝酒。”

    到了旁边,将白天在矿山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爷爷,爷爷称赞他:“你这个事情办得漂亮,有头脑。你肯定有黄金的话,我们就是用300多万办了1200多万的事情,无形中就赚了900多万了,如果以后收入多了,你还是要将谭老板的账给还了,让人家安心帮我们做事。”

    “爷爷,他们确实也太可怜了,吃饭的钱、子女上学的钱都没有了。”

    张爷爷说:“这就是干什么事情都有风险,用你们时髦的话说,就是风险与机遇并存嘛。不过天下这种事情太多了,我们碰到了就伸手拉他一把。午阳,你准备下一步怎么搞?”

    “我想让谭老板继续组织工人开采,挖到了金矿以后,暂时先用传统办法淘金,以后确定是卖矿石,还是自己买冶炼设备进行冶炼,哪样赚钱多就搞哪样。”

    张爷爷笑道:“你还蛮有经济头脑的,这个矿山以后就你负责算了,贩牛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们一车人今天走了两个乡,每个乡肉牛、役牛存栏数都在七、八万头左右,要出栏一万头以上,还有几个乡路远些今天就没去,再说在大雪封山前能不能销完这两万多头还难说,要等回去签了合同再讲。”

    午阳告诉爷爷运真气看石头的情况,爷爷分析说:“你家里这石头的灵气真是一种霸王之气,太厉害了。应该看透了20米左右,按说足够用了,但还要加强锻炼,把石头的灵气炼化进神庭穴,那样就相当于开了‘天眼’,不需运行大周天也可以用眼,既方便隐蔽又不累人。”

    午阳又问:“需要多久才能这样?”

    爷爷笑了:“你才练了几天呀!慢慢练吧!还有,没有练成前别近女色”。

    午阳想起自己经常弄脏内裤的事,就问:“什么是近女色啊?”

    爷爷说:“就是男女合体的事。男属阳,女属阴,合体就会阴阳互补,那梦遗不会产生互补的。你这种灵气我也不清楚是否要禁忌,反正你还小嘛。”

    午阳想起明天用钱的事情,就问:“爷爷,我们暂时可能需要投入的比较多,以后还要买车运矿石,如果自己安装冶炼设备,就必须购买设备和各种机械,投入会更多。”

    爷爷说:“你不要操心钱的事,下午已通知银行准备350万,明天给你330万。你没有经过多少事情,更没有做过生意,不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的事情以后操心就行了。”说完喝酒去了。

    饭后,李耀武回去睡觉了,爷爷和李耀文还在喝酒。

    对对说:“阳阳哥哥,我们出去走走吧?”

    午阳看到对对期待的目光,觉得反正也没事,就响应道:“好啊,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嘛,走,竹青,一起吧。”

    四个人出门,相跟着边走边聊。天差不多黑了,淡淡的路灯下,旁边的行人都盯着几人看,弄得午阳怪不好意思的。

    一会就来到一条小河边,河岸这边修着水泥堤,沿岸是一排高大的柳树,晚风轻轻地拂动着柳枝,这里没有安装路灯,倒成了一对对小情侣拍拖的好去处。明亮的月亮挂在天空午阳不禁想到一句古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孩散步,可惜人多了些。双双、对对一左一右吊着手臂,竹青单独走,天南海北聊着,午阳的博学多闻让她们很叹服。其实午阳知道:她们几个只是应试教育下的高中生而已,不用多久这些聪明的丫头就可能远超于他的。

    走了很久,县城的灯火已经被远远地抛在了后面,路面也开始有些不平,几人就掉头回转。

    对对松开手臂不走,午阳发觉就招呼她走。

    “你是一个小偷!”对对轻声说,语气挺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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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分别

    “小偷?”午阳不解。

    “你偷走了我们的心!”这是双双的声音。这双胞胎姐妹心灵是相通的。

    “喂,姑娘们,貌似我们才认识一天吧,可不兴这么作贱我吧!”午阳的头不是一般的大了。

    想尽办法劝、疏、堵、解释,敢情她们还是一门心思。午阳决定还是要继续努力,一定要解决好。

    “姑娘们,你们千万不要任性,我现在是一刚出校门的人,无权、无钱,连一正式工作也没有。这次来做生意,只是为爷爷打工而已。爷爷姓张,实际上只是我学武术的师傅,我得按协议为爷爷打五年工。虽然爷爷对我在任何方面都没有什么限制,但我觉得总该有自己的事业或工作吧?你们马上就要走出县城,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比我优秀的男孩多的是,如果到那时你们还坚持今天的爱,我就不顾一切把你们娶回家,给不了名分就给更多的爱,好好地爱、好好地宠你们一辈子,好不好?”

    稍一沉默,对对走近来,道:“我听你的,将来的事将来再说,但今天我要把初吻献给你!”

    说着就搂紧了午阳,嘴唇凑了上来,午阳也赶紧抱住了她,来了一个长长的湿吻,心中难免有些冲动,下面就顶起帐篷来了,只好将腰弯着,屁股往后翘,以免接触到了。

    双双也如法炮制,抱住了午阳。但是她刚才在旁边,已经看出了端倪,午阳抱紧她以后,她的两只手就把住了午阳的屁股,自己身体紧紧贴着午阳,午阳的个子高一些,她就踮起脚,下面就着顶到了一起,很久也不愿意松开。

    对对眼睛盯着看了一阵,也觉察到了猫腻,就拉开双双,自己再抱上来。温馨了很久,双双说:“我们回宾馆吧。”

    竹青一直没有动,相比双双对对的大胆热情,她文静、含蓄得多。午阳走过去,轻轻搂了搂她的肩膀,在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感到了她身体明显的颤抖。

    回途中大家轻歌笑语,姑娘们甚至唱起了首老歌: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但愿你的追忆有个我……。

    回到宾馆门口,双双说:“阳阳哥哥,你是跟那个刘哥住吧?我给竹青开一间房好了,我们上去坐坐。”

    谭竹青的家不在县城,给她开了间房后,午阳就从车上提出行李箱送她到房门口,3个女孩进了房间后,午阳告知了自己的房间号,就回房了。

    刘炳秋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看样子也累的不轻,眼睛都睁不开了。午阳也确实累了,洗澡上床。不一会,床头电话响,接起听到是谭竹青的,说找他有事。想起一些事确实没交代清楚,就答应马上过去。

    谭竹青站在门口等他,手里拿条干毛巾在擦着湿漉漉的长发,白色t恤白色的运动短裤,白皙修长的双腿,人更显高佻苗条。“午阳,坐床上吧,好看电视!”

    标准间两张床,双双对对姐妹已经占了一张床,两人用毛巾被盖的严严实实的。午阳就在另一张床上坐下,拿枕头靠好背,半坐半躺蛮舒服的。今天忙了一天,其间又强运真气看石头,能坚持这么久也算不错了。

    竹青倒了茶,午阳让她放在床头柜上。“竹青,双双对对,你们明早给身份证给我,好去办张银行卡,以后我拿存折你们拿卡,你要用钱在那边取就是,如果量多点就告诉我。”

    “午阳,你对我真是太好了。”竹青有点哽咽。

    “也不是的,明天给你们三个卡上都存五万,女孩子要富养嘛,明天还给你点车票钱。”

    “午阳……”

    “让我说完,你未出过远门,这次要不后天走,我忙完明天的事,后天就送你过去。不行就自己小心,女孩子切忌在外省钱,你要加强营养,吃的、穿的不能省,免得被别人把小美女当成小乞丐,手机、电脑都要置齐,要记住家里是开金矿的。”

    对对说:“阳阳哥哥,竹青叫你午阳,我们也叫午阳算了。午阳,我们家里会给钱的,我们不要你的钱。”

    “我刚才不是说了,女孩子要富养,你们家里给的钱每个月也就是5、600块,基本生活费够了,但是你们是大学生了,手机、电脑这些东西总得配齐了吧?要不然以后我怎么找你们?最好买个摄像头,我们就可以视频了,随时都可以见面的。再说,以后生活在城市了,总得买几件好衣服吧。大学又没有校服发的。”

    双双说:“午阳,我们听你的好了。我们马上就要回家,刚才的游戏没有过瘾,你到我们床上来。竹青,我们走后,午阳就是你的了,你自己先看电视,想上来也可以。”

    竹青说:“这几天山上工人闹事,我都没有睡好,先躺一会,你们玩你们的游戏。你们刚才玩什么游戏了?我怎么没有看到?”

    对对说:“你睡吧,等会让午阳陪你玩。”

    竹青就上床躺下了,脸侧向了另外一边。

    双双坐在床上,摸摸午阳的头,又摸摸他的胡子,亲了亲他,“午阳,别怪我们,我们本来是要给你的,但是今天不是在你家里,我们怕以后在婆婆面前抬不起头,所以委屈你了。”

    “搞不懂你们,你们小小年纪,怎么懂得这么多?”

    “我们第一次来月经,妈妈就跟我们讲这些了,这就是家教,知道吗,我的大男人。”说着又亲了一口。

    对对也亲了午阳一口,“午阳,我们回去了,你们睡觉吧。”

    午阳把明天要用的劳务用工合同草稿给双双,说:“打印一千份,明早七点半来一起早餐,记得取了带过来,还要把身份证带来。”

    两人答应了“好”就走了。午阳去洗了澡,看看竹青,听着没声音了,一看是睡着了。

    就关了电视熄灯躺下,听着竹青均匀的呼吸声,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竹青一觉醒来,看到午阳半坐半躺的睡姿,明天早上起床会不会一身疼痛?于是起来去把他摆平。先拿了另一个枕头铺好,再轻手轻脚将他摆好,正要走开,午阳一翻身,手和大腿压过来,压得她无法动弹,也就顺势躺下。竹青一怀春少女,与心爱的男人睡在了一起,如何不动情?先吻就近的脖子,又吻脸、唇,手也在身上游走,摸摸胳膊、摸摸胸肌,动情处,把自己剥成了一只小白兔,如果他想要就给了他,做不成他的正房女人,做他的第一个女人也好。奈何午阳无半点反应。

    静下来以后,就想到了自己的现状。收到入学通知书的那天,父母把她叫倒跟前,把金矿、家里的实际情况都告诉了她,让她象坠入了冰窖中。但父母亲给了她一线希望:如果有谁供她就叫她跟人走,当女儿、做妻做小看她的命。以后有能力就照顾下弟弟。

    在矿上呆了二十多天,整天面对愁眉不展的父母,真不知路在何方。今天看到帅气得有点过份的黎午阳从车上下来,她就知道她的真命天子到了。万千愁绪都被抛却了。

    黎午阳除了对父母说的那一句让他们放心的话,对她没有半句承诺,可她内心就是相信他会安排好。刚才打电话让他过来,并不是双双、对对让她打的,也就是为了要证实心中所想,午阳是一个多么冰雪聪明的人,是一个多么象父母、象兄长样关心人的长者,进门就将她心中所有的疑团解开了。

    慢慢睡意就上来了,便缩在他怀里睡着了。

    午阳迷迷糊糊中,觉得左手抓着一团温软,搓搓揉揉中,觉得很滑、软中带硬,盈盈一握,一种从没有过的异样感觉,使大脑一下就清醒兴奋起来。左手继续移动又摸到了另一团温软。突然意识到糟糕,这怀中的裸女不是竹青么,自己把她怎么样了?也不顾人家的头还枕着自己的右臂,陡然坐起一看,还好,虽然是零距离接触,但仅仅是接触而已。

    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进白光,室内能看得很清晰,起床拉尿,他不相信经过刚才的折腾,竹青还睡得那么香。上床后就抱住竹青一阵狂吻,当他伸出舌尖准备撬开她的牙关时,竹青的丁香小舌伸了出来,午阳含住就使劲吸吮,待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才分开。

    “午阳,把我要了吧!”竹青脸上娇红,轻声说。“不行竹青!”两人又抱在了一起,嘴又粘在了一起,竹青也没法问为什么。午阳这时想起爷爷阴阳互补的话来,赶忙运气,很快一股清凉之气在经脉中走动起来,让其走了一个大周天,竟有微微一点灵气在神庭穴中留存下来,这是自己走了许多个大周天都不曾有过的事,于是继续运气,仰躺着运行起大周天来。

    竹青起床弄来毛巾给午阳抹了身,午阳心中非常感动。成年以来,午阳一直在想象以后找个什么样的妻子,又经过和大学室友讨论,一致认为是这样:一是漂亮;二是脾气好,有教养,善解人意,能相夫教子;三是能同甘共苦,对事业或职场有帮助。

    通过自己的观察,觉得有一种“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感觉。一个男人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可自己能给她一个妻子的名份么?

    竹青弄完后,又象树袋熊一样箍在午阳身上。午阳运气在紧要中也不能理她,只好闭眼装睡。运了几个大周天,神庭穴中聚集的灵气每次都有增多,充满后自行开始了旋转,渐渐形成了黄豆大的内核,外围还有灵气环绕,内核也不再是丹田中那种灰黑色,而是一种白白的肉色。心满意足中收了气。

    抱住竹青“啵”了一下,两人又是一阵口水大仗,午阳看看时间不早,轻轻放开竹青就站起来准备穿衣,竹青也跟着站起,展现在午阳眼前的竹青肌肤白皙如玉,长腿细腰,**像一细瓷杯盖,不大却直挺挺的,平平的小腹下草长得并不丰茂。接着又是一阵缠绵。“午阳,我把身子给了你吧,看都把你憋坏了。”

    午阳心中一阵怜爱,也只想把她给上了,但想想还是坚决地道:“暂时不行,我在练一种武功,不能破了童子身。”又讲了爷爷关于男女阴阳的话。这话现在分明是一种托词,从内心来讲,主要是怕竹青为了感激而献身,不利于今后的感情生活。

    “那我用手帮你好吗?”竹青还是关心他的身体,好像昨晚上她真的睡着了,并不知道双双对对和他之间的游戏。

    “不用了,快穿衣服吧!我先去洗漱,只要分散注意力,很快就会下去的。”

    午阳洗漱完,就把家中的地址电话写下来。竹青也很快出来,穿了一条白色缀小红花的连衣裙,仍旧是素面朝天很清纯。

    “昨天跟你讲的珠宝玉石书籍的事,见到有就给我也买一套,你按这个地址寄回来,放寒假时也回这个地址,估计那时大雪封山,采不了矿,我把你爸妈弟弟也接过去。”又凑近她的耳朵,悄悄说:“那时我们秘密结婚,然后出去旅游好不好?”弄得竹清又是满脸飞霞。

    回到自己房中,刘炳秋从洗漱间出来,午阳欲掩盖夜不归宿的事,道:“散步去了。”刘炳秋点头不语。午阳想:随他去吧!

    换衣来到餐厅,大家都在,双双对对和竹青边吃边说笑,爷爷在喝酒吃饭。午阳坐过去打了招呼,爷爷让他九点一起去银行。午阳本来想趁这段时间去买个保险柜的,带来的钱昨天都交给谭仁安去买米买菜了,只好又上楼休息,等银行开门才有钱。

    对对将打印好的劳务用工合同给了午阳,午阳接过来,将费用给了她。

    3个女孩和他有了肌肤之亲,虽然没有实质性的突破,但是估计只等水到渠成了。

    刘炳秋本在看电视,几女也尾随而来,看到叽叽喳喳的,就出去了。午阳找三人要了身份证,并开玩笑说:“怕你们被人骗走了,害我空等一场。

    “去。”对对马上反对:“能骗我们的人还没生呢!”

    “难说,这世上有偷的就有骗的。”午阳话音未落,就挨了一顿粉拳。

    “午阳,你不给我留句临别赠言吗?”竹青笑着说。

    “对,午阳,我们也都要临别赠言。”对对看看竹青,又看看午阳,像是要从他们脸上发现什么秘密似的,双双也跟她一样看两人。

    “竹青,昨天讲了那么多,这赠言就算了”。

    “你读了那么多的书,随你自己想或者搬古人的都可以。”竹青不依,双双对对也附和。午阳略一思索,古人那么多情啊爱的诗词,搬出来总得贴切点吧。

    “好!本人给你们一人送一句,本诗词解释权在古人。竹青的是:黄蜂频扑秋千索,有当时、纤手香凝。双双的是:寄谢西河堤畔柳,安排青眼送行人。对对的是:团圆莫作波中月,洁白莫为枝上雪。”

    “记不住,再说一遍。”对对说。

    午阳又讲一遍,三个人跟着念念有词的。双双过来双手拉住午阳的手臂摇了摇,:“你不负责解释,说说出处总可以吧!”

    “好吧。”午阳无奈,只好给她们说出来:竹青的一句出自宋朝吴文英的《风入松》,双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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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看山

    银行开门以后,黎午阳为她们三人办好卡,每人转了5万给她们,趁着送竹青去汽车站时,给了她几千现金。将她送上了汽车。

    然后在一家商场买了个大点的保险柜,赶到爷爷取钱的工商银行。看见他到了,爷爷和刘炳秋提着一小一大的包从vip室出来。

    午阳接过大包放进车里,就和他们道了别,爷爷他们去做买牛的事,午阳继续上山抓金矿的事。

    先去电业局交电费,请他们今天就合闸送电,电业局收费负责人很热情,笑着说:“我们本来以为这20几万没有了的,没想到你还给送来了。”

    午阳笑道:“没有了也没关系的,又不会扣你们奖金。”

    负责人说:“你以为不扣奖金就万事大吉了?欠费多了上级就会在考核时扣我们的分,影响年度评功评奖,头儿不高兴,比扣奖金还要糟糕。”

    午阳说:“我们以后可能会要增加负荷,电费就肯定不会欠你们的了。”

    “李县长已经打过招呼了,你以后要增加负荷时,提前通知一声就行了。电费以后每月按时交给乡里的农电站,不必要跑这么远。”

    午阳说了“谢谢”就走了。上路后,一个人专心致至开车,加上驾驶技术和路况都比昨天熟,十点半钟就到了矿上。

    下车提了钱,黎午阳让几个工人把保险柜抬到了谭仁安的卧房,把钥匙说明书都交给了谭母**华,又把307万元点给了她,并告知以后矿上的财务由她负总责,一切开支都要过她的手,购回的所有物资均由她验收签字。

    午阳从竹青那里知道**华是财校毕业,又在企业做过多年出纳、会计,很内行。**华对黎午阳是既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喜欢,又感激他的支持和信任。放好钱立即拿出花名册让工人们排队领钱。

    黎午阳招呼工人们,愿意留下来的就到另一栋木屋的办公室签合同。没多久,那些领了钱的工人就陆续来了,午阳每人发一份合同让他们认真看,搞不明白的就问,拿不定主意的就大家商量,不要急于签字。

    工人们实际都是农民工,文化水平参差不齐,理解有快有慢,黎午阳听众人商量,谈得比较多的除了昨天讲的奖金外,还有就是休假和保险的事以及工伤赔偿的事。

    黎午阳起草合同时,尽量从依法和人性化出发,如休假方面,规定除国家的法定假日外,每月休息四天,可以按月休,也可以累在一起休,不休息的按国家规定标准给付加班费。每天工作八小时,需要延长时间的付加班工资,由资方原因造成的误工不扣工资。签了合同以后即缴纳各种保险和基金,给工人们吃定心丸。

    这些条款在城镇来讲几乎是应该的,虽然在绝大部分私营、合资、甚至是外资外国企业都难以执行,但对这些工作在深山中的农民工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谈。对于他们的疑虑,黎午阳也只有作更多解释,来问这个事的,都是一些有文化的农民工,午阳知道,这些人就是所有人的主心骨,安抚好了他们,自己的矿山才能更安稳。

    “黎老板,你说这个合同上面写的,法定假日是指一些什么假日?”一个30多岁的人问。

    午阳知道这些人也许读了书,但是劳作多年,不清楚生活以外的事情了。“大哥,是这样一些假日:元旦、春节、清明、5.1、10.1、中秋,星期六、星期天是属于公休日,国家并没有明确规定必须休两天,所以我们只给每个月4天,这4天不休息的,我们按200%发工资,法定假日300%发工资,你每天的工资是70元,我们就发140和210一天给你,明白了吗?”

    工人点头表示明白以后,午阳又说:“你告诉大家,白纸黑字的东西,以后都是要实行的,当然也包括对大家的要求和惩罚。”

    工人又说:“老板,你说工作满一年就每月给我们发200块钱奖金,我觉得一年、两年好说,时间长了就难兑现了,毕竟不是个小数目呢。”

    午阳说:“这个你就放心好了。这金矿如果能够一直开下去,就说明我赚了钱,赚了钱就不会在乎这几万块钱的。再说了,如果金矿能够开很多年,那利润肯定比较丰厚了,你们都是功臣,给你们多发一些也是应该的,有钱大家赚嘛,你们说是不是?”

    “老板如果真对我们这么好,我们做事会更加卖力的,要不然就对不起你了。”

    午阳笑道:“现在不是流行换位思考嘛,我们都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想一想,就肯定能够多一些理解,会做于对方有利的事情,实际上也就是帮助了自己。”

    谭仁安拿来了原来的工资底册。过来一个人签合同,午阳看一个名字,就把底册上的工资数填上,一般工人才70元一天,虽然觉得太低,但也暂时不想改,毕竟城市里面打工的工资,这时也才每天60元,这里还是一日三餐都包了的,不收伙食费。名册中一些人稍高点,他估计那是班长、队长什么的,也没有改。

    到中午十二点半,留在矿上的153人全部签了合同,走了的几个人也不知还来不来,黎午阳觉得人还是少了些。

    几个人与工人们一起吃了中饭,让谭仁安通知饭后队长、班长开会。

    黎午阳看到坐在一起的20来人,一个个精神面貌发生了很大变化,心中信心满满的。“师傅们,找大家来,主要有这样几件事:一是还要招一些人,第一线的工人要吃苦肯干的;还要招有技术的,比如汽车司机、修理工、木工,还要有搞过矿洞支撑的,技术要好,能独立工作的。各位有亲戚朋友都可以介绍来,保证待遇不比到城市差;另外看看有哪些人的老婆可从家中脱身又能干的,到矿上来煮饭,要九至十人。还有一条重要的是所有人身体都要好;

    二是会后要大家都写写家信,报个平安,替矿上招些人来,今天下午去就近的乡镇发个信、汇汇款,买点生活用品。出来挣钱,也该寄点回去,小孩开学什么的也许正等着这钱呢!不邮回去的也要去存好,省得出问题;

    三是今后公司的所有工作,都由谭总经理安排,我不再直接管大家的事,但等下我还是要带大家到矿上走一圈,把我的设想告诉大家,以后公司就按我的思路经营。现在大家回去把我的话传达下去,半小时后在坡下溪边集合。”

    散了会,黎午阳和谭仁安一同来到他的屋子,向他们夫妻讲了每月**华的工资是五千元,又叮嘱谭仁安要配备好公司的管理人员,看是否有亲戚朋友要安排,一切由他自个儿做主。还告诉两人肯定能采到金子,赚了钱帮他们把欠债还了。并把自已对竹青的安排讲了。听到这些**华眼泪就掉下来了,哽咽说:“午阳,你让我们怎么感谢你啊!”

    午阳最看不得别人流泪,就开玩笑说:“别提感谢的事,你们培养了竹青那么好一个姑娘,说不定哪天成了我的岳父岳母,我还要感谢你们呢!”

    **华马上就破涕为笑:“只要你看得上,我们就把她交给你。”

    午阳也笑了。“这可是您说的,可不兴反悔哟”。

    夫妻俩异口同声:“一言为定!”

    说完三人都笑了起来,心里美滋滋的。

    午阳告辞,让谭叔和队长们一起来,自己先下坡到了小溪边,主要是想运气看一看矿脉的底部在什么位置,怕别人发现了他的秘密。他先用神庭穴的真气注入眼晴试试,从站脚的地方看起,那带与石头颜色不同的矿脉就在前面,似乎上面只盖着一层薄薄的泥土,矿脉随着山势的抬升而增厚,一直到坡上那老洞口之下。

    怕看不准,又运转丹田中的灵气走大周天,觉得状态可以了就睁眼看去,结果刚才所看不差,只是目力看得远多了。情况得到证实,心中有了底气。

    要是那为唐老板测矿的人再准一点,或者运气好一点,那还有自己和爷爷什么事?又测算了矿脉的大小,10米高,6米宽,矿脉的长度现在无法知道,一般都应该有个几千米吧,如果是现在这样靠人工放炮开采,碾碎后再淘金,开采几年是没问题的。

    休息了一阵,谭叔一帮人来了。午阳给他们指出了开采的起点,然后又规划要在小溪边修一个较大的矿石堆放坪。

    小溪在此处是一个回水湾,上游来水直冲此岸,导致此岸陡、彼岸缓,只要在上游百十米让小溪改道,把此岸的土石填进现在的溪中,修个五、六百平方的坪工程并不大,随着斜坡处的开采,坪还可以扩大个一两百平方,就够用了。

    午阳谈自己的想法:“谭叔,要从这坪边修一条到山谷口的公路,因为以后要走载重汽车,必须全部在山石上开出来,填出来的不能用,坡度不能超过30度。”

    又带大家从修坪的方向往谷口走,大致目测出了路线。有一段要与斗车轨道相交,午阳说:“先把轨道拆了,以后要用再装。”看到大家疑惑的目光,也没作解释。

    回到屋里,想起今天还没看见竹海。**华告诉说:“还在生气,不起床也没吃饭。”午阳这才猛然想起:小家伙今天要开学,自己昨天没带他去县城,铸成大错啦!

    进房扯了扯,不理,再扯,猛地一甩手。“还生气呀?昨天走得急,忘记叫你了,今天送你还来得及吧!”说着伸出双手,捧着他的双颊将头往外转,从小家伙被挤得变形的红唇白齿间冒出一句:重色轻友。声音虽小,却让午阳听了个正着。

    “小不点,说什么呀?”貌似还真有点这嫌疑,故意装作没听到,抱起他就出了房。

    看到谭仁安进来,就说:“竹海,你自己去找吃的,谭叔你等下开我的车去送竹海报名,你和婶婶先支一个月的工资,另外要食堂的采购到婶婶这里支点钱,和你一起去县城买点油什么的。”

    来到**华的办公室兼卧室,她正在清理现金。她告诉午阳,上午发工资以后,还剩六十多万,如果再发那几个走了的人及谭叔两人的预支工资,正好剩余五十万,基本够两个半月的正常开支,如果加人的话,也可以维持两个月。

    午阳建议把食堂的采购人员换成谭叔或婶婶的亲友,说是少些漏洞,即算有漏洞那肥水也没流外人田。他知道谭叔人品好,他看上的人也不会差太多。又建议较大宗的东西如米、油肉等去定货,让人家送来,价格不会高也会送货。

    午阳这两天的表现,让**华感到很奇怪:“小黎,你小小年纪,怎么懂得那么多东西?”

    午阳告诉她:“我大学学的是经济管理,读了一些书,加上跟叔叔学了几年,叔侄经常在一起探讨,叔叔是从大学生成长起来的企业家,书本和实践经验都很足,几年的耳提面命,怎么着也该有点收获的。”

    午阳没跟谭婶讲的是,自己从小是个乖孩子,奶奶和其他长辈的教诲,也让他很通人情世故,自己从小到大都是长辈们表扬的对象,从未受过呵斥,更别说责骂了,这让众多表兄弟姐妹有些不服气呢。

    **华告诉午阳:我和你谭叔是一个村子的,村名叫黄谭坳,就在大山那边,村子四周是高山,村民在山坡上建房,在中间的数千亩水田坡地上劳作,水旱无忧,自给自足,倒有些桃园风味。

    村里有黄、谭两家宗祠,居民多为两姓中人,几百年两姓关系和睦,多结姻亲,说起来都是亲戚,很多亲戚关系连我在村里过了十几年,也搞不太清。

    村人耕作之余,数百年多兴读书习武之风,会读书、武艺高的人,都会得到尊重,所以我们一家都有一些武功的基础,你别看竹青那样单单瘦瘦,要是没练过武功的人,三、五个还打她不赢呢!村里明清两朝出过几位进士,文举、武举更多,但山里人性子犟,固执不知变通,所以在仕途上也没有走太远。

    当年贺老总带人在村子里扩红,带走了一个连的新兵,那都是些能文能武的人,后来各个时期又有100多人参加了革命队伍。全国解放后,村子里出去的人有几个成了中将、少将什么的,但大多数都一去不返。村里有一个大家都清楚的规矩:不管是谁,只要是离开了就不能再回去,要回去只能是做做客、祭祭祖,住久了村长、族长一帮人就会来赶人,没情面好讲。这规矩看起来不好,可实际上维护民风啥的先不说,这山坳中又如何能养活这许多人?所以你谭叔这次开矿失败,也就走投无路了。要不是你来了,我们这一家人还不知怎么办啊!

    “谭婶,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你们也许会碰上别的人,也许出去打工什么的,一样能重新起家。”

    “我们去打工可以,一辈子也许能还清债,可你说让竹青姐弟怎么办?这一辈子不是毁了么?”

    讲到竹青,午阳心中又是怜又是爱。天下多少这样聪明、伶俐的姑娘,由于父母的无能或是失败而被毁了,君不见那么多坐台的、**的,都是自甘堕落的么?难怪听有些人把去**说成是去“扶贫”。别人的事自己也管不了那么多,以后竹青的事就是自己的事,一定要让她幸福快乐一辈子,就娶她为妻。至于其他姑娘,双双、对对、王小惠却又心中有些难舍,而面对不完整的爱,她们能接受么?

    “谭婶,竹青姐弟命好,您就不要太操心了。”午阳安慰她。

    **华又差点落泪了,擦擦眼睛,又道:“午阳,这也是你带给他们的,你这女婿我们反正是认定了。如果你为难,就让竹青给你做铺床叠被的丫环也行。这金矿的事你也放心,我们会当作自己的事搞!”

    听得午阳很感动,差点一声“妈”就喊了出来。“名牌大学的学生当丫环,亏婶婶您也想得出来。”午阳笑道。说得**华也笑了。

    告辞出来,给罗浩办公室打了电话,正好是罗浩接的,“罗浩,你们厂收购金矿石是如何收购的?”

    罗浩说:“你们不是去贩牛吗,怎么又是金矿的事?”

    午阳笑道:“计划不如变化快,牛还是贩,爷爷低价买了一座废矿,还不知能不能开出金子来,更不知含金量,所以先问问。”

    罗浩告诉说:“含金量低于每吨1克不收,达到这一标准是多少元一吨,高出的每增加1克加多少钱,依此递增,不过本厂至今还未收到过每吨3克以上的。你想想,要是达到3克以上,谁还送给我们啊?对了,伴生矿的其它金属不另算钱。”

    午阳又问:“那你们厂怎么检验含金量的?”

    罗浩回答说:“你也知道,我们厂是国家控股的大型骨干企业,设备世界一流,所有金属都能精确提炼和分拣。检验含金量是用一种每次提炼10—12吨的小炉,炼完产品经过精确计量,不合格取走产品、交付检验费,合格的通知送矿石,检验的矿石算作收购矿石。以后送的矿石要根据划分的场地堆放,计价仍然按照投入矿石和产出金属计算,公平合理。”

    “那现在给你们送矿石的多不多?我们能不能打进来?”午阳争取一次把情况摸清楚。

    “现在金矿石太少,我们厂的设备,如果满负荷生产,一天可以提炼2600吨,但现在平均收到的只有两百来吨,弄得我师傅这副处长都要兼别的矿石收购了。午阳,从自治州到碌江,路途这么远,你最好送精选矿石来。”

    “什么是精选矿石?”

    “就是将金矿石碾碎后经过淘选,使黄金的含量达到一定的含量。这样的矿石,符合标准的最低档,现在的收购价是每吨两万多呢。”

    午阳笑道:“那好啊,我每天生产10吨这样的矿石就足够了嘛。”

    “好啊,你就赶紧送来嘛。对了,这事完了以后看能够采到钨矿石不?这矿主要要我们省西南边境零陵一带,我们厂这条线己经在安装,由我师傅负责。你能够在我们急需要矿石的时候送来,就是我们的最佳客户,以后我师傅好关照你们,所以要搞趁早吧!”

    午阳基本搞懂了情况,说回来请你和你师傅吃饭,喧寒几句,挂了电话。想起罗浩说的公平合理,人家不是说凡有人的地方就有不公平吗?到时候还是要多亲近的。本来想等明天挖出了矿石带个几十公斤回去送检的,这下也不用了。

    没什么事,又爬到原来的矿洞,运起真气查看矿脉,离脚踩之处只有一米左右厚度的石层,估计由于放炮炸石这石层也被炸松了,而矿洞又正开在矿脉的中间,以后在下层开采十多米高,生产成本将大幅度提高,安全也将成为大问题,还不如没有挖这洞,好在矿脉中金属的含量看似越往里越高,到时候自己淘出来收益也越大。

    收了灵气出洞,看到这方圆几十里,大山连着大山,就很好奇,决定去看看。沿着小溪边曲曲折折往上走,根本没有路,很多地方荆棘丛生、藤萝与树木缠绕,但挡不住习武有成、轻身如燕的黎午阳。

    走一阵,运真气看一下,快到另一座山底下时,竟在小溪边的小沙滩中发现了黄黄的颗粒,抓起一把沙子,从中挑到了三粒,洗净用牙一咬,有些软,应该是金子了。眼光顺着小溪向上,又看到山脚处的矿脉,比开矿那里的要大得多、含量也高得多。心中窃喜,赶紧往回走。这一走就走了有十多公里,拿出手机看下时间,快五点了,手机信号还好,附近高山上可能有差转台。

    今天精神特好,两处灵力轮换着用,消耗不太,还可以再用,于是下山时就走小溪的另一边,在已经能够看到矿山的木屋,直线距离太约三公里的大山脚下,又看到一条矿脉。黎午阳运足真气,一直看到有些精力不济才收功休息。这条矿脉不是一般的大,十来米高,五十来米宽,穿过小溪伸向两座大山中,难怪他刚才上山时没看到,原来是他走过的地方,石头的厚度超过二十米以上,以他的功力还看不到这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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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交底

    正如跟罗浩打电话时说的:计划不如变化快。下午的计划刚布置,这又要变化了。

    随着山上两条矿脉的发现,黎午阳对卖矿石心中有了恐惧感。只要卖矿石,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此事,万一消息扩散,这还不得拱手相让,到时空喜欢一场?还不如闷声发大财的好。

    晚饭是谭婶做的,菜有两荤一素,味道很好,很下饭。午阳爬了四、五十里山路,也确实饿了,满满三大碗下肚,怕不有一斤米的饭,看得谭叔两口子蛮高兴的。

    饭后三人闲话了一阵,午阳看到那些工人饭后没事,就说:“谭叔,明天买两台电视机回来,配上卫星天线,这里地势高肯定会收得到,在饭堂安一台,谭叔你们这屋安一台。一是大家下班以后找点事做,二也了解点国际国内的大事。”

    谭叔谭婶都很高兴。

    午阳又说:“这山上不知什么时候能装上电话,不如一起去买两个手机,谭叔、谭婶你们一人一个。”

    谭婶连忙说不要。午阳本准备说是公司配给员工、方便工作,话一出口又变了:“婶婶,您要是有了手机,也方便竹青跟您联系呀!”

    谭婶听这话就微笑点了点头。

    “谭叔,对我下午的工作安排,您有什么意见?”看谭仁安还在思考,午阳就说我看先去洗澡,等下再慢慢聊。

    洗澡后,午阳就到竹青的房间躺了等谭叔。午阳本来想睡竹海的房间,谭婶说那里脏,让他住这间。房间里很简陋,一张单人床、一把小松木做成的本色椅子,再没有其它家具。床上一小枕头、一张卡通画的小毯子。

    午阳躺下,闻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体香,心中又强烈地思念竹青来,这会儿在干什么?也许正在汗涔涔地挤火车吧!真应该让在省城的同学给订张机票的。她那么个山村女孩,第一次出远门……。要不是知道她会点武功,真恨不得飞到她身边去。唉…,第一次有了牵肠挂肚的感觉。

    山上很凉爽,也没有蚊子,今晚能睡个好觉。看看已八点,把所有设想在脑中过了一遍,等下好跟谭叔他们说,今天得把自己身怀异能的事给提一下,要不然所有事情都会讲不清,让他们严格保密就是。

    谭仁安走进屋,午阳连忙坐起来,**华搬了把椅子也跟了进来,看得出谭仁安的状态好了很多。

    “谭叔谭婶,谈事之前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这个是我父母亲都不知道的。”午阳接着就把如何练武、如何吸收到那神秘大石头上的灵气又产生了能看透石头的事,以及昨天在洞中看清金矿的事都告诉了他们,并请他们保密,连竹青姐弟也不能说,需要他们知道时由自己告知。

    “你们都练过武,肯定知道武功需要长时间练才会越来越好,我这能力应该也是一样的,现在看透一、两米深,说不定将来能看个十米、八米的,到时候自家人想开矿找一个就是了。”说得两人都笑了。

    “我现在功力不行,财力也不行,张爷爷到底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总得有些收入才好,所以我想请谭叔掌好这个舵,先挖到金子变点钱,再一步步实现我的计划。”

    看到谭仁安点头以后,午阳就说:“我下午在山上发现了两条矿脉,一条在深山里,按我们现在的开采手段,暂时无法进行开采,因为山上没有水就没办法淘金。附近的一条就谭叔你明天和我一起过去看一下,拿出你的规划来。”

    午阳把矿脉的走势讲清楚,接着就把计划说了出来:

    一是先在现洞中挖矿,先淘出一些黄金来,要不然没有资金投入,想买冶炼设备也没钱;

    二是要在谷口公路里边修一个坪,越大越好,先不要求大,以后再扩也行。现在的要求是要把河边的碎石、淘洗设备移过公路,用大功率抽水机抽水淘金,要把废矿石留下来,以后有了先进设备还可以炼出金子来,比挖矿石还合算。这个坪最少要用十个月,谭叔就可以考虑要多大;

    三是要修一个准备建小冶炼厂的场地,要求首先要隐蔽,路远一点不要紧,其次载重车要方便进出坡太陡不行,堆矿石和出废碴的场地,要求也是尽可能地大;

    四是中午讲的修坪修路,修到斗车轨道那里就算了,轨道先不拆了,修坪暂停,修路也不急,有人多就安排。

    至于是否增加人手、修建住房和以后采矿的安排,就请谭叔多操心。要发现培养和招揽一些人才,以后我们的公司要做大,无人可用肯定不行。

    我觉得要找谭叔这样人品好又有才干的人才会很难,我们这里不是体制中,不必要求首重品德,只要听话、能干就行,他贪我们就创造条件让他多得,我叔叔公司的大部分中层骨干以上的人员,都是一帮贪得无厌的家伙,我叔叔就在找项目、找开发地段以及保质量等方面设重奖,那帮家伙为了钱可以不要命,所以公司发展得非常之快。”

    两人听了都笑了。

    午阳又说:“我们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就得用对地方,比如当队长、矿长、厂长,而不能用来管仓库、销产品。所以还是要找一些知根知底的品德好的人。我明天上午回县城,估计爷爷他们的事也差不多了,后天就回渌江,有事就联系我。”留下地址、电话、手机号以后,又要谭叔明早安排好工作后一起去县城,除了买东西外还要办银行帐号等等事项,要把多余的现金存进去。

    送走二人,己经十点了,正准备练练功后睡觉,突然手机信息:好想你在哪里。王小惠发来的,午阳直接打过去,

    刚响一下那边就接了:“等一下。”又听到脚步声、关门声。听到了“喂”,午阳就笑了:“你搞什么,那么神神秘秘的。”

    听到王小惠说:“我在集训队,这里要求很严的!”

    “不会是保险公司办的吧。”午阳知道她在做保险,可没听说过办集训队的保险公司。

    “不是,是公安局的。”小惠的声音很轻,“拍”的一声倒有些重。“这蚊子真讨厌。”

    “谁叫你那么细皮嫩肉的,所以都喜欢叮你。”

    “讨厌,一点都不知道爱惜人家。你知不知道我是躲在厕所打电话呀!”小惠撒娇道。“这是省厅办的集训班,有一千多人,管得特严。”

    “那就别说了,过两天我就回去了。”

    “回来也见不到。要封闭培训半个月,今天才开始啊。”

    午阳从话语中听出了些许幽怨,就鼓励说:“好好坚持,不就半个月吗?回来就是王警官了!”

    小惠一听,情绪马上好转,又有了爽朗的笑声。“你放心,我最能坚持了。七年都坚持了,抗战才八年呢,你说我厉害吧。”

    “我们小惠是最棒的。真是厉害,潜伏那么深,我一点都不知情。要不然,那古人怎么说来着,早知灯是火,饭己熟多时。哈哈……”

    “还好意思说,那天晚上你带我到哪里,我都跟着…”

    “小惠,咱俩不都没谈过恋爱么?原先的七年只能算暗恋、相恋,可说话都少,所以要慢慢谈,享受享受过程,你说好吗?”

    “好是好,到时候可别怪人家…来人了,不说啦!”

    午阳放下电话想起他们的关系,王小惠爱自己,可现在自已牵挂的是谭竹青,自己对她们的感情是爱吗?到底什么是爱?是不是别的男子都跟自已一样,看到美女就动心,然后又犹豫算计,想贪多又不敢?算了,理不顺就不理了。当下运气走起大周天来,走了几遭,发现神庭穴中真气更充实,旋转也更快,内丹又微有增大之势。

    次日醒来时天刚蒙蒙亮,跑到山上走了两趟拳,比原先更快、更畅,毫无滞碍,心中特高兴。面对满目青山,白云缭绕,更是心旷神怡。

    下山后看到工人们都在洗漱,谭仁安过来打招呼,黎午阳就让他叫上几个队长,先往山里走,看到一个小山谷,地势较平坦,高大的树木参天蔽日,谭仁安说厂子就建在此很好,大家也都说好。

    其实午阳昨天就看中了此地,风景好,不象附近山坡山谷石头多,基本上没有树木,有也是树少而且小,更主要是离那条大矿脉近,直线距离最近的不到一百米,以后买了冶炼设备,如老矿产矿石不足,可以就近开采,也不怕人家怀疑他是有意把厂建在此地。

    午阳心中很满意,但叮嘱尽量少砍树,在那些灌木多的地方建厂,工程量稍大一些没关系。以后在树下修一些石桌石凳,再在树木稍稀的地方建些小木房,还有点度假村的味道呢!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随后又到其他各处走了一圈,把自己的设想与实际地形结合起来考虑,研究出切实可行的方案,剩余的就是实施了。

    早饭后谭仁安随车下山,到了县城先买电视,到了电器商店,卫星天线也有,商家答应收款以后送货。

    于是午阳又和他一起去买了手机,看谭仁安对手机很熟悉,肯定原先也是用过手机的。午阳挑选了两款摩托罗拉的,一款黑色的,一款红色的,每部4000多块。

    谭仁安不要,说:“摩托罗拉的不必要买新款的,新款的降价太快了,别看现在4000多块,明年这个时候,就不到两千了。我们还是买这种牌子,就要去年或者前年的款式,一千多的就行了。”

    午阳由此想到,如果以后自己有工厂生产产品,绝对不能采用这种销售策略,很容易使顾客对产品失去信心,也可能使顾客都等待降价,新产品就销售不畅。

    告别谭仁安,回到宾馆,李耀文、刘炳秋在聊天,爷爷在打瞌睡,午阳打招呼时也就醒了,提了行李出门,午阳说了句客气话:“李叔,这次事情办得顺利,多亏了您的帮忙,也要谢谢您的款待。”

    “臭小子,你还跟我客气!”说着大手掌拍在午阳的肩膀上,“我那两个侄女,你到底看中了哪个,你还没给准信呢!双双和对对你到底要哪个?”

    午阳边上车边开玩笑说:“这事还得您和李县长作主,要不您把两个都嫁我得了,反正她们姐妹也不分大小。”

    引得在场三个人都大笑起来,笑完李耀文又道:“美的你,臭小子,我作主,一个也别想。”挥手告别。

    回途中还是刘炳秋开车,不管路好路坏,都开得又快又稳。午阳没事,就问起买牛的事。

    爷爷告诉他:“由于有李耀文、牧畜水产局和乡政府出面,乡亲们都愿意卖牛给他们,定好的两个乡有将近3万头,没定好的那两个乡有5万头左右,随时可以去定。你李叔的主意,在乡里找了两个代理,有个是乡长的姐夫、另一个是书记的弟弟,我看这两人还靠谱,就教给了他们识牛的方法,后来又让他们看了很多头,基本上准确。”

    午阳说:“爷爷,这看牛还有方法可以学,您得告诉我。”

    张爷爷说:“你不知道,同样大架子的两头牛,由于肚子的大小、牛肩及牛股的宽窄,产肉最大相差可达80斤。而用我教的方法判断,与实际产肉相差不超过20斤,这方法以后当然会教给你。”

    “难怪说360行,行行出状元。”午阳叹道。

    “这次买牛的方式就根据这个来决定的。由他们去定牛,我们把要牛的时间、地点及数量通知他们后,由他们去和农户讲价买牛,并把牛价用小白铁牌拴在牛耳上,然后组织车辆送到。我们验牛相差不大就当场付款,并付给代理人一头一百元;相差太大就说明有问题,不但拒付牛钱,还要换人,你放心,有你李叔他们兄弟在,没人敢乱来。”

    “爷爷,这么远贩牛,会有利可图吗?”午阳很疑惑。

    “你莫小看这贩牛,其实蛮赚钱的,我从解放初就偷偷搞,那时主要从湖区贩耕牛到潭州、易河一带农村,一次买两头赶个十来天,可以赚对倍,还很受农民和社队干部的欢迎,即使“特殊时期”中也未间断,从未受到留难。一大家人的生活、子女读书习武、成家立业,都是靠贩牛挣钱开销的。所以我也乐此不疲。”

    午阳说:“爷爷,您在湖区贩的都是水牛吧,我们那里基本上是水牛耕田。”

    “水牛、黄牛原理是一样的,什么事情能够举一反三,就能够融会贯通。我现在跟你算一下帐,狮山与渌江牛肉价格相差12元左右,以平均每头牛产肉200斤计算,减去代理费、运费等等所有费用计500元,再给屠宰场、屠户让利150—200元,你看有多少钱赚。实际中等个头的牛产肉一般在250—280斤左右,一头牛赚两千是没问题的。另外,”

    张爷爷本来声音就很小,是黎午阳这样的超强听力才能听清,这下是几乎咬住了午阳的耳朵。“象你能看透石头一样,我的灵力可以看透所有动物内脏,牛内脏中的牛黄是天然的,比黄金还贵,只是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原先贩耕牛时,我看到一头牛肚中的牛黄有拳头大,赶到小镇边上,我就用内力把牛打伤让其不能行走,然后请人报告当地公社革委会,革委会的人带曽医看过批准宰杀。那时节,未经批准屠杀耕牛,要判刑3年。那牛黄后来卖了500多元,牛肉卖了180多块,抵得住两头半大牛。”

    “爷爷,那时候价格那么低呀?”午阳问?

    爷爷笑道;“那时候是什么物价啊?猪肉7毛5一斤,牛肉6毛。现在牛肉都20多了。所以这次来的牛我要过目,并不全是为了那几块钱,只是不想留下遗憾!何况运气好的话,抵了代理费、运费有多,这东西也好卖,医药公司、制药厂都要。”

    一路上,爷孙除了停车吃饭撒尿时没聊以外,很少停下来。有时候午阳也远眺一下青山,要是都有黄金就好了。

    爷爷说:“炳秋今年之内都要跟我跑,你自己买台好车用。”

    午阳说:“那就买悍马,只是价格高、油耗大。”

    爷爷说:“不要考虑钱的事,最好要买装防弹玻璃的,以后运金子什么的就不用再买。”

    又问拳谱练得怎么样了?午阳回答练熟了。

    爷爷很惊讶,“这些天都在忙,什么时候练的?”

    午阳说:“没事时就琢磨,有时间就练呗。”

    张爷爷说:“这就对了,就是要曲不离口,拳不离手。”

    “爷爷,我还没有和人过招,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回去您能不能给我喂喂招?”

    “没问题,你现在还只会一套拳术,跟我过招没什么意思,回去以后我先教你一套‘八拳’,那跟我过招就可以走几招了。”

    “爷爷,您会的拳术有多少呀?”

    张爷爷笑道:“10来种吧,不过我是不会和你老过招的,以后要多和别人过招,最好去我家里,和我儿孙们过招,他们中有几个经年累月习武,已有小成,拳术也会的不是一种两种,先跟他们学,再与他们切磋后实战经验就足了。”

    “爷爷,现在已经不是拳术吃香的年代了,师叔伯们不事农桑,经年习武,有意义吗?”

    “古人讲穷文富武,你师叔伯们家境都还可以,练武也可以授徒,收取师傅钱嘛。当然,习武除了个人的兴趣爱好以外,不使武术失传就是最大的意义了。你以后习武有成了,做人仍然要低调,不惹事,也不要怕事。如果有条件,还是要带徒弟,让武术发扬光大。当然了,现在你最紧要的,就是开好金矿,你自己有规划了吗?”

    午阳说:“爷爷,金矿我决定自己炼,要买最先进的设备,走高投入高产出的路子,设备要在国外购买,估计会很贵,想先订制,筹齐了钱设备也做出来。”

    爷爷说:“矿山的事我不懂,也不想过问,我对你是充满信心的。讲到这里我又想到一个问题,我知道你们父子叔侄的关系好,我们以后不管做什么生意,都不能找你叔叔借钱。借了他的钱他就要关心什么时候还,势必过问你生意上的事,而他又并不是什么事都懂,这样就会产生矛盾,进而影响心情和决策判断。更主要的,是怕他将自己的人派过来掌管你的生意,那样你就难以建立自己的管理系统。”

    午阳点点头,他一想觉得张爷爷讲的有道理。

    一路顺畅,回到家中晚饭刚上桌,家里来了很多客人。嗳,这桌边的美女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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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吴芳

    午阳发现这桌边的美女,正是上次来过的设计院的吴芳,笑着和她点点头,招呼过正在端菜装饭的爸、妈后,才和吴芳说:“美女,图纸那么快就好了?”

    “不是。”吴芳移凳让他坐在旁边,“上次你叔叔说要建仿古式样,我们回去在资料库中挑了一些图片传过来,他选定了五种并提出了修改意见,我们拿出了效果图,这不我今天过来,就是要根据地势画出设计图和施工图。正好你回来,我们等下去现场吧。”

    吃过饭午阳叫上建筑公司的工程师、栋号长及施工员,和吴芳一行人来到现场。四栋别墅的场地都清理出来了,房前及两侧明显不要留的石头被凿去,石山上的斜坡也整成了一层层的梯级状,取下的石头也堆放整齐,午阳看到很多都被切成40厘米宽、20厘米厚的长条形,长度就不一样了。叔叔这样安排,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浪费,午阳更加佩服了。

    四块场地小的280平米,大的320平米,在这乡下地方大小倒也合适。几人商量着依地势设计施工的方案,午阳也插不进嘴,不懂设计也不懂施工,听着就好。量过尺寸画好线,吴芳记好核对无误后,几人就回屋了。午阳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看到大小二十几台切石机,那大的有几吨重,底下装有轮子,金刚石的切割片直径一米五以上,应该是那种切割大理石、花刚石等建材用的。小的拿在手上用,只有几斤重,还有那种带架子吊着的葫芦吊切石机,可灵活移动的。

    回屋和父母聊了这几天的事,讲了李耀文兄弟、李双燕姐妹的事,又讲了狮子山金矿和谭仁安一家的事,听得两人长嘘短叹的。黎家这么多年生活平平静静、按部就班,以前也没啥好聊的,弄得黎世华来了一句:读万券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

    几经思虑,还是把要请竹青一家来过年的事说了,反正迟早得面对,现在说比临了再说好。兼顾到父母的感受,说虽然自己很喜爱竹青,但要是父母有不同看法,还是会遵照执行的。黎父、黎母听了觉得自己的儿子确实是乖,到时要把把关,也得找个乖媳妇回来。

    给袁志打电话,让他约罗浩、张建科吃饭。袁志说浩子正好和他在一起,就让罗浩接了,午阳说:浩子你抠得连手机也舍不得买,干脆明天哥哥送你一个得了。罗浩笑说那还不是方便了你们?哥们儿这bb机想回就回,多自由。

    午阳又说明天能不能把你师傅一起约出来吃饭,到时候谈谈钨矿的事。罗浩说懒得约他,他来了哥们就不自在了。到时候你能送来钨矿石,他还要请你吃饭。

    午阳问起金矿石冶炼设备如何买,价格多少。罗浩说生产厂家和价格网上有,但你想都别想,听师傅和别的矿老板讲过,人家限制对我国出囗,申请进口也要国家部委批。当然你能在国外找到铁关系买到,再改头换面变成另外的设备然后由国内公司申请进口才成,也相当于走私。要是容易还不满山遍岭炼去了啊!

    “浩子,你还想不想我请客吃饭啊?明天中午在你老婆的酒店,不见不散。”午阳笑道。

    “午阳,不是我不帮忙,确实是没办法。你看看有没有办法弄来钨矿石,我请客。今天有点事,拜拜。”

    走进自己房间,看到吴芳用他的电脑在画图标数据。很认真的就没打扰她,在边上看了会,吴芳用u盘备份了,才对他嫣然一笑,“明天去市里打印出来,让他们好用。”

    “吴芳,记得到时候设计我这套时,要在石壁中开出尽可能多、尽可能大的房间来,以后肯定用得上。这些只有几间小的储宝室,不够用。”午阳住的这老屋现在要用,等那四套盖好了才能拆了重盖。

    “这些还可以扩大的,说说你有什么具体要求。”吴芳看了他一眼,白镜片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原来几个室友一致表示谢绝眼镜妹,看样子这是个误会。

    “对设计的要求有三:一是隐蔽,在进储宝室之前应有其它的石室掩饰;二是安全,周围及顶上的石山不要动,房间的跨度不要大,所有的墙壁厚度要在两米以上;三是空间要大,反正后面都是石山,掘进100米都可以。对施工的要求只有一条,就是不能放炮,只能机械或人工凿。数量上要求多几间更好。”午阳思索着把要求讲了。

    吴芳听了,“扑嗤”一笑,“你有多少宝贝,要这么大地方存放?”

    午阳也笑了,自己有了这异能,弄点东西来收藏还不容易呀!但也不能这么说吧。“我这是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你还别不信,以后赚到了钱,真茅台五粮液什么的名酒,一样买个十吨八吨的,还不得装满一间呀,国外的名红酒,咱也得收一间吧,过个几十年价格翻个几十倍,咱赚钱不说,还想喝就喝。还有就是黄金白银珍珠玛瑙钻石翡翠什么的,咱一样弄一屋子,没事偷着乐!”

    “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见过这些东西没有?”聊熟了,吴芳开始打击他了。“我们先在网上看看,省得你梦都梦不到这么些东西。”

    点开珠宝网站,两人头凑在一起看起来。吴芳似乎很熟悉,点击了基本知识的介绍,又看了很多的图片,又进入论坛看了别人文章。午阳睁大眼睛看得一瞬不眨的,吴芳看到,嘀咕一句:“真是个财迷。”

    午阳回过神来,反击一句:“你不财迷,对这网站如此熟悉?”

    吴芳关了电脑,站起身活动活动。“我问你,叶帅你知道吗?”

    “那么著名,当然知道,是客家人,出生在一个著名的侨乡。”午阳答。

    “我外公也姓叶,跟叶帅是族人,祖上一直在叶帅祖籍的街上做珠宝生意。”吴芳介绍说。

    “那你父母也做这生意吗?你熟悉这网站就很正常了。”午阳表示了理解,其中也包涵了对说她“财迷”的歉意。要是财迷,那还不早做生意去了,还读什么研。

    吴芳领会到了,微微一笑,“解放时外公还很年轻,正在学做生意,没几年就公私合营了,外公在供销社上班,后来妈妈考上了这边的大学,毕业后又和爸结了婚。我爸妈都是搞建筑设计的,我也准备女承父业,大四时考了徐教授的研究生,那天到你们家来时,我还是刚入徐教授的门呢!”

    “那你也是刚本科毕业的?”看到吴芳点头,午阳说:“我也是。”

    吴芳看看他,“你留着大胡子的样子蛮酷的。”

    “是蛮老的吧,其实我是72年6月的”。

    “比我大半岁。”吴芳低着头小声说,脸红了。

    午阳看到她的小女儿态,马上转移话题:“你外公现在又在经营珠宝了吧,生意做得大不大?”

    “妈妈还在上大学那会,外公就又始做珠宝了,赚没赚钱不知道,生意倒还是一间小店,没扩大也没开连锁店什么的,不过在那一带名气倒是很大。早些天来电话让妈妈国庆节回去,说是要补上陪嫁的一套翡翠首饰。”

    “你外公挺有意思的,二十多年了还补一套首饰,那很值钱吗?”

    吴芳点点头说:“黄金有价玉无价。翡翠是一种硬玉,你刚才看网站上那翡翠白菜,还有烧鸡的摆件,价格是用亿来计算的。外公给妈妈的这套首饰,包括耳坠、项链、手镯、戒指,还有一观音一佛两个挂件,都是从一块阳绿的冰种翡翠上取下来的,又是外公亲自雕琢抛光,应该值个千来万人民币的。”

    “那么贵?”

    “是的,正因为贵,所以爸妈还在犹豫要不要回去拿。不回去吧,外公年事己高,怕到时舅舅、舅妈不给,回去拿吧,又怕回来路上不安全。”

    午阳动了侠义之心,想去当保镖,又怕太唐突,引起吴芳及其父母的疑心,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吴芳,我武功很好的。而且月底我会开车去那边办事,要不到时候把你们接回来。但我有个条件,到时候请你外公或舅舅带我去那里的阳美玉石街看看。我想去看看堵石,碰碰运气,你也多带点钱发财去。当然这堵石的事你先不能和你爸妈讲,其他的事你回去和他们商量。你今晚去和我妈妈睡,家里建房住的人太多,没法给你安排单间,正好让我妈明早叫醒你,看我和爷爷过招练武,增强你的信心。”

    送走吴芳,黎父就过来睡觉了,午阳去跟老爷子讲好明早请他喂招,洗了澡睡觉。

    天刚蒙蒙亮,午阳出门就看见了老爷子,这时妈妈房间的灯亮了。因为地坪中搭棚子,又住了很多工人,午阳和老爷子来到院子大门边,这里现在是最宽敞的地。老爷子让他先按拳谱练一遍。午阳运转真气布满全身,从第一招起至最后一招一气呵成,脸不变红、气未加粗,练的是拳风呼啸,虎虎生威。爷爷喊了声“好!”妈妈和吴芳在稍远处拍了几下巴掌。刚开始他就发现了两人的到来,这下又看她们离去。三个人都是头一次看午阳打拳,说明这拳开始入门了,热闹也有了。

    爷爷告诉说:等下过招时,要当真打,眼明手快之外,要狠,不要担心伤了老头子。午阳点头后,两人就开始了拳来脚往。半个小时之后,午阳已是气喘吁吁、力不从心。

    爷爷叫了停,“你今天表现算很好,最突出的地方是判断准确、身体灵活,当然也是因为我们都是用的一套拳法,今天最大的毛病在于招与招之间的变换不联贯,特别是攻防转换较慢,这样实战中破绽就多,难敌高手。还是要细心体会、琢磨,还要在快速走拳中协调运气,这样才能久战不衰,以后我们再多切磋,多用几套拳法切磋,晚上我就教你‘八拳’,相信你会提高更快的。”

    已经有工人陆续起来,爷孙二人回屋洗漱。爷爷路上说让他饭后带银行卡一起上街,到银行转一千万到他卡上,理由是他已经有能力保住这钱,更有能力用好钱、赚更多的钱回来,以后就主要靠他了。至于贩牛的事,做了今年、明年,知道这生意的人多了,也就没什么好赚的了。

    七点来钟,刘炳秋、刘怲炎来了,午阳让爷爷与刘炳炎谈事,自己陪吴芳闲谈。对于这只在电影电视中看过武术的女孩,吴芳对午阳的拳术极崇拜,殊不知在老爷子眼中只是初哥而已。午阳感觉吴芳的眼光中有了热度,就故意避开,不与之对视。自己已经惹不起这种事了。作为普通朋友、甚至是熟人交往就行。

    早饭以后,是和爷爷、吴芳一起出来的,在银行转帐成功,几个就分头行动。爷爷和刘炳秋、刘炳炎去联系卖牛的事情,刘炳秋开车先走了。

    吴芳己打好施工草图,本应送回给施工员的,知道午阳要去买车就也要跟去,说图纸晚回几个小时不会误工,午阳心想只怕是危险,但又不好发狠赶她。打的到汽车城进口车区,远远就看见露天停泊着两辆悍马。

    二人还没走近,一身材高挑、穿着较露的售车小姐就迎了上来,口里说着:欢迎帅哥美女参观,并热情把两人往室内引,午阳看到室内还停了四辆。泡了茶后,又不停地介绍优越的性能呀、舒适的驾驶呀等等,午阳悠然自得地喝着茶,脸带微笑地听着介绍,偶尔又拿起说明书看看。其实这些他吃过早饭就在网上査了,都记在脑子里。

    “请问帅哥美女看中了哪款车?”售车小姐终于讲到了实质问题。

    “你报个价吧!”

    “价格是这样:h1……,h2……,h3……”

    好家伙,比网上的经销商报价上限还高了5-10万元,“有少吗?”午阳问。

    “本公司正在开展促销活动,一定能给您一个心动的优惠价。”

    “有现车吗?”

    “对不起,这些车都是已经订好了的,您交一万元定金,我们将在一个月之内组织到货源。”小姐仍是面带微笑。午阳起身就向外走,他不想听下去了,知道后面是如果要现车,请交三万元……

    “老板,请留步,我们好好商量呀!”小姐追了出来。帅哥都变成老板了。

    “你干脆地开价,我利落地还钱,谈得成就谈,谈不成我们走人。”午阳知道绕来绕去是她们的策略,走人是自己的杀手锏。

    接下来很顺利,以网上的最高报价成交,商家赠送了贴膜、脚垫和香水,到财务划了帐,贴膜工人就开工了。

    问起上牌的事,商家说可以免费代为服务,但因为要选号,车主最好同行,他们人很熟,跑起来很快的,午阳知道要交购置税,取钱也麻烦,就约好下午一起去。

    因贴膜需要时间,只好和吴芳打的赶到张姿上班那酒店,几个人都到了,进门就正式地介绍吴芳:这是省建筑设计院吴芳硕士。因为大家都跟王小惠熟,午阳不想有误会。

    由于张建科有禁酒令不能喝,黎午阳下午有事也不喝,袁志和罗浩也就算了,午阳说哪天方便的时候请大家喝个痛快,大家也就谈笑吃了饭。

    饭后喝茶聊天时,袁志问午阳看能否帮王斌一个忙,午阳说他不是在某国防学院读书吗。袁志说你不知道,王斌读的是导弹弹道专业,毕业要分配到大西北或者观测船上工作,还是文职军官,这就破了他的将军梦,他想考研究生,也因只能考同一专业而放弃,结果因不服从分配被开除,军籍没了,毕业证也没拿到,这两个月在帮一个体户做事。昨天他姐姐打电话给我,问能不能在厂里安排一下,可在水泥厂,他能做什么?午阳说:你给我电话号码,我来找他。袁志给了号码又说:你最好别打电话,他脸上抹不开。你晚上直接去找他,把他堵在家里,这样他就没有办法了。

    没想到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的吴芳冒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黎午阳,我反对你帮他,一个对国家不忠的人,你能指望他什么?他倒霉他活该。”说完还气鼓鼓的样子。

    大家都为她鼓掌喝彩。其实大家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不过大家没她这么率真而已。这一下,也使得她几个刚认识的人也熟悉起来。走的时候午阳委托袁志将其送回自己家。

    下午开车回家,母亲早已买好了万响鞭炮,“劈里啪啦”放过之后,大家都围过来看车,七嘴八舌地提各种问题,午阳好一阵解释,拿出几包烟每人发一支后,栋号长周典就支走了工人,让他们去工作。

    剩下几个人又聊了几句。这时工地上到处响起了“嗞嗞”尖锐的切石声,非常刺耳,谈话也听不清。

    与吴芳、周典到工地上看了下,将近一天的工作成效不大,周典说是刚开始施展不开,慢一些很正常,以后会快一些,但要按老板安排的九月底切割好石方,十二月底建好这四栋楼房还是很难,所以晚上都会要加班。

    午阳说:“你们这噪音挺大的,晚上就不要搞太晚了,以免影响我家人休息。”

    张爷爷一行回来后,晚饭就开餐了。趁爷爷喝酒之前将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习武的想法讲了,爷爷让他去自己家,将地址说了。几人都陪老爷子喝了点酒。最有意思的是吴芳,自己要酒喝,喝了小二两,还脸红红的说味道好极了,引得大家都笑了,午阳说她是“小馋猫”,得到两个卫生球。

    “美女,要不要跟我去看看王斌?”饭后午阳问吴芳。

    “不去!”回答很干脆。

    当午阳倒好猎豹车,吴芳又爬了上来,仍是一付生气的模样。

    “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折磨自己,这是很愚蠢的事。”午阳开导她。“人总有脑筋达错线的时候,也不能就一棒子打死。我想帮他,也是看看他有没有使用、或者说是利用的价值,我现在也没有可以用的人,帮人就是帮己么”。

    “随便你。”似乎此结难解。

    来到王斌家,王斌不在家。他姐姐认识黎午阳,给她父母作了介绍,午阳也介绍了吴芳硕士,说明是帮他叔叔设计房子的。几人一番溢美之词。之后王母又唉声叹气,说王斌不听话、不懂事,午阳安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能认错、改错,走点弯路也未必不是好事。

    外面摩托车响,一会王斌和另一个人走了进来,黎午阳也认识,是初中同学谢大侠。打过招呼,五个年轻人就到王斌房间坐,王斌父母仍看电视。房间收拾得很整洁,只是王斌身上微微散发出汗味,午阳也看到他淡绿色军衬衣上的汗渍,想必劳动强度还满大的。

    午阳问起王斌是否愿意跟自己跑,王斌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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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读书习武

    接下来王斌不吭声,谢大侠倒是不停地问这问那,不过言语中显得很圆滑、得体,不愧是跑江湖的。谢大侠这名字是初中那时就叫开了,搞得不同班的黎午阳忘了他的真名。

    初中那会,这家伙长得高大敦实,据说又跟他外公练过武功,天天一张笑脸,成绩不好人缘好,那时正是武侠小说、电视盛行,大侠之名也就应运而生。从他的话中得知,他在市中心的市场上买了个摊位,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每年年初去收一次租金。这家伙白净面皮,江湖经验又足,倒是个人才,午阳心中有了延揽之意。

    王斌的态度让黎午阳挺满意,估计是他急于改变目前的现状,谢大侠也提出要加入,黎午阳问他有什么专长,谢大侠嘿嘿一笑,也就会几手三脚猫的功夫,会开摩托车、汽车,这王斌也有执照。问王斌可会第二外语,王斌答:俄语。

    午阳就说:“我的事近两年都会在外面,你们要跟家人、女朋友商量好,没问题的话,明早八点半来我家,去外地。”

    告辞出来,吴芳就提出自己的见解:“这两人做事可能还行,关键在于能否靠得住!”

    对她的一本正经,午阳开玩笑道:“你懂这么多方面,毕业后干脆来我们公司当顾问得了。”

    “谢了,我才不当什么顾问呢,那是老头子当的。我要当就当总经理、总工程师之类的。”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虚位以待,你可别不来。”

    “不会,你放心吧!”

    听到吴芳答得痛快,心想又犯错了,赶紧岔开话题。“吴芳,你家里有珠宝方面的书吗?能否借给我看看?”

    “书有啊,还很多,不过都是妈妈的,借不借得到就要看你的表现。”

    “我明天去张爷爷家,亲自把你送回去,这表现总可以了吧?”

    “我说过要回去了吗?再说明天我爸妈也不在家呀!”

    “好好好,算我没说。”午阳头有些大了,这么文静的姑娘,也如此八卦。

    回到家里,进门就被爷爷叫出来,爷孙俩就在坪里的灯光下,开始教学《八拳》。

    名字其实叫《三步八拳》,有16手,和张爷爷教过的那一套拳法差不多,同样是凶狠毒辣的招数。一个小时以后,爷爷将16手、三步跳、十字桩、一字功、白猿功、全身功、五阳功、五阴功全部教给了午阳,午阳自己又练了几遍请爷爷指正。

    爷爷看后说:“学了一点皮毛了,明天早上我们接着练习。到了我家里,你大师伯就是以这套拳法为擅长,你就跟他多拆招,能够达到你大师伯的水平,就差不多了。”

    早晨起来,又和爷爷过了招,这次没说什么。洗漱之后吃饭,手机响了,接电话一听,是双双打来的。

    赶紧离桌讲话,双双告诉他正在军训、一切都好之类的话。

    午阳说:“你要注意身体啊,别累坏了。”

    双双说:“没事,你放心好了。”

    挂机坐下来吃饭。看到吴芳瞪着眼看他,装做没看见。

    没吃两口又响了,一看是对对打来的,又起身去接,跟双双说的大致不差,只多了一句: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午阳又说:“要注意身体,别累坏了,一个学期才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到时候和双双、竹青一起回来。”

    挂机坐下来。吴芳凑近他耳朵轻声说:“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呀。”午阳正准备如何措辞,又响铃了,真tmd,都凑一块了。

    干脆把吴芳吓远点,反正父母、估计爷爷和刘炳秋都知道谭竹青的事,于是按了免提放在桌上,让大家都听听。

    “午阳,你好吗?”

    “我很好,你都安顿好了吗?”

    “都好了。真是多亏了你,谢谢的话我就不说了,只想学好本领,做对家庭对社会有用的人,才能不辜负你。”“好,你能这样想最好。对了,你爸妈的电话是……,都记好了吗?忘了告诉你,我手机用的是免提,我爷爷、父母都听清了你讲的话。”

    “爷爷、伯父、伯母,你们好!我祝愿你们身体健康、幸福长寿。”

    这时黎母拿过了手机,“竹青,欢迎你寒假来家里过年。”

    “谢谢,谢谢伯母!”

    “以后再聊,拜拜!”午阳挂了电话低头吃饭,也懒得去看别人的表情。心想吴芳这下应该知难而退了吧。

    王斌两人到后,午阳就喊准备出发。今天是开悍马,车里宽敞,午阳开车,吴芳坐在副驾驶座。几人行李都不多,车子很快就上路了,在机耕路上跑得很平稳。

    谢大侠很会调节气氛,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不但吴芳发出阵阵娇笑,就连王斌也打破沉闷,参与到谈笑中来。下了高速,省城潭州的路王斌熟,走了一阵,吴芳路熟了。午阳知道快到她家门口了,果然吴芳指着大门说到了。

    进了门,吴芳就叫停车,让等她一下。半小时左右,就提着两个包上了车,小一点的递给黎午阳,说这是你要的书。午阳接过一瞄,有二十几本,有大有小,有厚有薄,当下放好,准备开车。见吴芳仍稳坐不动就问:“吴芳,我们要走了,你到哪去?”

    “我跟你们练武去啊!”吴芳似乎不懂这还要问。

    “你不是在读书吗?”

    “读研和读本科不一样,不用天天上课的!”

    “那我叔叔的房子图纸呢?”

    “没事,我师兄会画好的。喂喂,你东问西问,不会是不想让我去吧?”终于反应过来的吴芳也问黎午阳:“你不会忍心让我这样一个柔弱女子永远受人欺负吧?”

    这话问的技巧也太那个了吧?“不会,当然不会。”午阳只好如是说,然后开车跑路。

    进入丘陵地带,一眼望去,全是起伏不大的红土山包,中间是片片农田,稻子长得绿油油的,零星分布着一些镜子似的鱼塘。车子沿着弯弯曲曲的小河堤,来到被两边山脊夹在中间的山谷处岔路口,路人指点正是张家湾到了。

    山谷中是稻田与鱼塘相间,两旁山坡上,绿色掩映中是一栋栋别墅,从山谷口往里,依地势建了有二十几栋。来到右边第一栋的坪中,车刚停稳就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过来,午阳马上打招呼:“阿姨,请问这是张爷爷的家吗?”

    “是的,这张家湾全都是。”阿姨笑容可掬地答。

    这时屋里走出一个20来岁的姑娘,“你们是来做什么?”

    “我是渌江的黎午阳,张爷爷指点了我武功,这次是爷爷让我参师来的”。这“参师”是行话,指原有师傅,现另找人学习某一项特长或技术,不要再拜师傅。

    “我知道,爷爷已经有电话回来。我就带你去大伯家。”姑娘说完并未上午阳的车,而是转身走了。过会别墅车库的自动门开了,缓缓驶出一辆红色的宝马车,午阳朝阿姨挥了挥手,“阿姨再见。”开车跟上。刚才外面全是沙土路,车子跑起来后面一条灰土黄龙,山谷中路面都铺了水泥,车过点尘不扬。走了四、五里,地势渐高,到了山谷最里头一栋别墅,跟着姑娘停了车。

    姑娘招招手:“黎师兄,我们进去见大伯。”

    进入大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中年男人。姑娘说这是大伯。午阳走上前去,深深躹了一躬,“大伯您好,我是黎午阳,请您多指教。”

    大伯这才站起来,微笑着和午阳握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视过来。“老太爷说你是可造之材,是他选了很久才选中的,今天一见,果然不虚。”

    “爷爷选了我很久,我怎么不知道?”午阳不解地问。

    “他老人家看你跑步看了几个早上,为了试你的心才躺那儿的,要不以他的酒量,怎么会喝醉酒?”大伯笑道。“中午饭后你先休息,我和几位弟弟商量一下,测出你的深浅再拿出一个方案来,也让你不虚此行。”

    王斌他们进来,午阳作了介绍后说:“大伯,小王、小谢以后都要跟我做事,这次也想请各位叔伯指点一下,也好防身。小谢小时候练过,您看是否也测测他。”

    “这位是嫂子吧,好漂亮,看样子没习过武吧!”那姑娘摇着吴芳的手臂说,闹了吴芳和午阳一大红脸。

    “只是普通朋友。”午阳解释。

    “你嫂子另有其人。”吴芳补充一句。

    “梦雨别胡闹。这段时间你和梦罄就陪小吴练习,你练拳,梦罄练打坐运气。把基础的练会,好让她回去自己练。去吧。”大伯先安排了吴芳。张梦雨就拉上吴芳,开车走了。

    四人闲了几句,大伯就让他们出去转转,熟悉下这里的环境,等下会喊他们吃饭。三人来到房前坪里,看到一条小路从树林中通向另一块地坪。

    这坪百多平方,是用三合土(石灰、沙子、土加少量水干拌)筑成,估计已经有些年头。这种三合土地坪比水泥坪硬度低、韧度高,更适合练武,可惜有了水泥后基本没谁新修这种坪了。

    午阳、大侠各耍了几招,王斌也耍了一套拳,说是在军体拳。午阳觉得拳式虽好,也狠辣,但太过生疏、破绽百出,没有用处,当下就说:“有一定的基础更好,总不会跟没练过的人一样骨头僵硬。”

    午阳也不想走得太远,碰上张家人也不认识,几个人又扯闲篇,大侠说午阳你父、叔武功都很厉害吧。初中那时就听说,你成绩又好,所以从不敢招惹你。午阳本想告诉他由于爷爷去世早,父、叔都是略知皮毛,但又觉得不能自揭老底,影响了家族多年来的形象,就笑道:算你聪明,以后想学教你几招,让你真有本事行侠仗义。

    饭后三人都被安排住在了大伯家三楼,一人一间,很宽敞。大伯的儿子已成家另居,只有大伯夫妻和大孙子住在二楼。大伯来房间找他说话,告诉他,这一大家子明面上的财富都是老太爷挣回来的,这些年子孙们很多都经营生意,挣的钱都是各房的,不用公开更不用上交。儿孙们长大成家,不论男女,一人一套房子,一千万的银行存款,怎么用他不管,多要也不给。

    午阳问起爷爷外出,你们怎么能放得了心?大伯说:他从年轻时就在外面转,跟家也呆不住。本想晚年怡养的,前年老娘过世,他又动起买地种树的念头,家人商量,除了梦雨、梦罄两丫头支持,其他人都反对,他很生气,发誓一定要找个人来办成这事。

    从前年起他就去外面转,转一段时间回来住不了两天又走了,最近才回电话说找到了你,很满意的。上午又来电说让我们好好训练你。

    “大伯,我听爷爷说话水平很高,普通话讲得也很标准,很有来历的吧?”午阳一直想问爷爷这话,今天问大伯也行。

    “这老头,要你帮他做事,连这也不讲!”大伯接着就讲起了张爷爷的历史了:

    其实他本姓韩,老家在北方,家中人丁兴旺、良田万顷,他从小习武学文,皆有所成。他在燕京大学历史系读书时,爱上了字画古玩。他家乡那时常闹土匪,后来家中被悍匪刘黑七匪帮洗劫,放火烧为平地,家中就留下他一人。后来鬼子侵华北方战火将起,就只身一人到了长沙。凭着扎实的根底、丰富的知识和一双慧眼,在一家古玩行从伙计做到了掌眼。38年长沙文夕大火时,他看到大火烧到了临街,伙计们又跑了,就用箱子被单把古玩字画包裹起来,凭着灵活的身手、强壮的体魄逃离了大火的包围出了城。藏好东西返城去找老板,结果老板家被烧成废墟,人也不见。找了十多天无消息,就带着东西来老板的老家,结果只有老板的二女儿逃了回来,身无分文还带伤,好在还有老屋在,还有个安身的地方。安顿好又去找过,仍无结果,过年后两人就成了亲,以后我和弟妹出生,人丁又多起来,老头守着家人,赚点钱过日子,也就过了几十年。因为是八路军剿灭了刘黑七,帮他报了杀父毁家之仇,所以他很是感恩戴德的,以后你什么话都好讲,就是这方面的话想清楚再讲。”

    “大伯,爷爷的那些东西呢?”年轻人好奇心重,午阳想都没想就问。

    大伯笑了。“这事我也不清楚,估计一直收在他的密室中,那可是只有他和我妈两人能去的地方,连我也没看过。现在知道这事的也只有我们三个,可不敢乱说啊!”

    午阳点点头:“您放心,我懂的”。

    “走,下去吧,他们快来了吧!”大伯招呼过午阳就先走了,午阳又喊了王斌二人一起下楼。

    楼下客厅来了五个中年男人,身高体形长象都差不多,只是一个比一个年轻,大伯介绍:二叔、三叔……,三个人跟着喊:二叔……,六叔。大伯又介绍三人,完了就带头出门来到三合土地坪。三人各走一套拳后又回屋,兄弟六人留在客厅商议。

    午阳把所有的珠宝书籍倒在床上,先拿起一本印制精美的图片册看起来。看到美轮美奂的珠宝,心中无比喜爱,虽然还搞不清那些名词术语、色种之类的东西,但还是把它们记到了大脑中。什么时候自己会有这些东西?

    大伯上楼来到房间,见他在看这么样漂亮的图片,也凑近看了一会,等他翻完一本,才说:“午阳,我们看了你刚才的演示,觉得你已经能够很好地领会这套拳术了,接下来主要是练习如何用在实战中。不知你们这次能呆多久?”

    午阳算了一下时间:今天是9月6日,25日要去零陵,那最迟在23日要回去。“大伯,我们大约到23日回去就可以了!”

    “只有这么短?我们刚才给规划的时间是三个月。要不这样,我们还是按计划来,这次能学多少算多少,下次有时间来接着学,也正好把学的东西练熟悉。作息时间是这样:

    早上:6:30——8:30学习新拳法;

    晚上:19:30——21:30用熟悉拳法对阵其他拳法,其余时间可自行揣摩或找其他师兄弟切磋。

    因为各位叔伯都带有徒弟,抽不出更多时间来教授,一人只能给你五天的时间,久了学不会也只有下次了。从今晚起我们两人来过招,这小册子是明早要学的拳谱。”大伯说完把小册子递给他,就要出门。

    “那小王、小谢他们呢?”

    “他们基础太差,又是要跟你做事,我们商议还是学老太爷的韩家拳谱,这些天就由你大师兄、二师兄教,学不会也可以由你教。我们作了比较,这套拳是在实战中最有用的。”

    午阳翻开拳谱,共有三十六招,一边理解记忆,一边挥动手脚、转换身形比画。这拳法越到后面越厉害,后六招几乎全是杀招,用来对付韩家拳也是可以势均力敌的。用了个把小时就记下了,丢开拳谱演练了两遍再一对照,心中觉得差不离了。

    拿起最基础的珠宝书籍看起来,不知不觉沉进了书中。看完一章掩卷回忆,那书中的内容竟全部装在脑海中,难道真是达到了过目不忘?又看一章,同样如此。“唉,要是读小学、中学时有这能力多好。”别多想了,要想拥有并保住这些美丽的宝贝,还是快学本领吧。

    晚上七点来钟,三个人在坪中散步,午阳把韩家拳谱的字义解释给小王、小谢两人听。王斌理解的快一些,谢大侠在听了四、五遍之后,才总算在动作的配合下弄懂了一招。午阳知道不能急,只要是初窥堂奥,以后就会快多了,反正多的是时间。

    这时吴芳和张梦雨来了,告知三人是来拿行李的。午阳笑说让两位美女亲自来拿真不好意思,打个电话送去就行了。吴芳说我们特意要散步、锻炼身体。午阳开车门让吴芳取行李,吴芳说陪我们走走?午阳说马上要和大伯学武功,不走了。二人说说笑笑地走了。

    手机铃响,是谭仁安打来的,话中透着兴奋:“午阳,告诉一个好消息,今天淘出金子来了。中午才装好的设备,下午就淘了60多克,现中班工人正在干呢!这两天陆续来了几个,估计最近还有几十人来,你看是不是还去买套设备,安装在小溪边。你想的用抽水机淘比在河水中淘又快又好,只要在小溪上筑个小坝就可以用了。”

    午阳听到淘出金子虽然是意料中的事,但仍是很高兴,到目前买金矿、两台车一共花了400多万,还没收入过。总算有了看得见的东西。“谭叔,怎么安排就请你多费心,我只强调一点:就是洗过的矿石别浪费,那些还是宝啊!对了,竹青给您打电话了吗?”

    “打了,谢谢你!”

    “您就别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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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第一桶金

    十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午阳把珠宝书看完了,六套新拳法也练了个七七八八,虽然比大伯兄弟这些浸淫数十年的老手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但也能在实战中灵活运用了,也够大伯兄弟惊讶的了。

    擅长用刀的五叔和用剑的六叔又强逼他学了一套刀法、一套剑法,各练习一天又达到了形似。四叔不甘落后凑热闹要教他暗器手法,这倒是他想学的,整整花了三天时间练习,做到满意才休息。

    没事干了,就去看王斌二人练拳,一套十八招的拳术,通过半个月的刻苦练习,总算也打得顺畅了,不过在午阳眼中仍有三点不足:慢、破绽多、无力,不过想想,人家没练内力嘛,自己的神庭穴内丹最近又有所增大,人家怎能跟自己比?

    大伯看到他没事,就递了个尼龙网兜给他,带他来到鱼塘边,让他今天抓一网兜鱼,送给各位叔叔家。午阳想明天就要走了,这次来又没带礼物,抓点鱼也好。但看到将近一人长的网兜、拳头大的网眼,心中发苦也只得下了水,一头扎进水中,看到鲤鱼、鲫鱼还真多、也够大,可没抓到一条就憋不住气了,一分钟都不到。

    “你试试跟走拳时一样运运气,看能否憋久些。”

    按照大伯的指点运转真气下潜,这次好多了。这些鱼也好抓,人一走近先是逃,逃跑不了就一头扎进泥中,顾头不顾尾的。抓了几条两三斤的鲫鱼、六七斤的鲤鱼,突然看到前面一条大家伙,急速冲上就将鱼头摁在泥中,可抓哪里也抓不稳,还差点给它跑掉,费了好大劲总算抠进鱼鳃,又怎么也放不进拴在左手的网兜中,只好抠头捉尾,潜向岸边。冒出水面,这才想起刚才怎么着也有十几、二十分钟,好象没憋闷吔!

    接到谭仁安的电话,黎午阳就跟大伯、伯母说饭后就要去狮山,大伯母说今天晚了,明天再去吧。午阳告知事情比较急,今晚非走不可,大伯说有事就去忙吧。三人吃饱饭收拾行李就出发了。

    到张梦雨家门口,要大侠停车,提着珠宝书还给吴芳。吴芳知道3人要去狮山,要跟着去,也就只好让她上车了。

    这次是午阳和吴芳坐后座,午阳看见她明显收获颇丰:皮肤色深了有了亮度,脸上也呈现健康的红色,最为显著的是较平直的身材变得凹凸有致、妙曼迷人。

    张梦雨也出来送行,“黎师兄,有空来家里玩啊。”

    午阳笑笑,“知道这个地方了,我会经常来的。”

    这里己是本省中部,比渌江去狮山近了100多公里,大侠不急不慢地开着车,几人谈论着这些天的感受和收获,欣赏着窗外落日的余晖,心情都非常舒畅。

    吴芳问书看完了没有、学得如何?午阳说这些书上的东西基本上记住了,只看过照片没见实物,不能算是学会了。

    吴芳提出了一些问题考午阳,结果都答对了,心中就有些惊讶。因为她的问题是平时在多本书上面看到的,有些自己也只知道一个大概,午阳却能够完完整整答出来。

    谢大侠说起午阳这次学拳刀剑术和暗器手法,自己大侠的名号要让出来了。

    午阳本就想讲讲这事,趁此就用严肃的语调说了:各位,我们现在是同一师门的兄妹了,我的想法是这样,我学武的目的一是强身健体,二是免受一些无妄的欺侮。既不想用来扬名立万,也不想用来发财致富。那样的路不适合我走,我只想低调做人、扎实做事,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尽管现在有了一些粗浅的功夫,我想为人处事还是要遵从而不是去破坏游戏规则,当然我们也不怕事、任人宰割。如果你们能接受我的观点,那你们就是团队的核心成员,也可以说是元老,你们觉得怎样?”

    “午阳,你救我于危难之中,以后不管吃糠咽菜也好、飞黄腾达也好,反正就跟着你干,一切听你的。”王斌抢着说,神情和言词都很激动。

    谢大侠两眼盯着前方的路,不急不缓地说:“午阳,我谢纪良没文化、没本事,只要你认我这兄弟,我没二话。”

    “午阳,我可以参加吗?”吴芳有点怯怯地问。

    “你愿意吗?”午阳笑笑反问。刚才太严肃,有些吓到她了。

    “当然愿意,可我什么也不会呀!”

    “愿意就好。我们团队欢迎所有愿意加入的美女加入,起码看着就赏心悦目。”手臂上挨了一粉拳,别说,还真有点力度,要是打在普通人身上,估计得呼天抢地了。

    “吴芳,你可不能妄自菲薄,你看啊,你懂建筑、懂珠宝,这可是团队以后的主攻方向,另外你还有一颗正直、纯洁的心,以后可以为团队管好人事,我看你就是当总经理的人才。”一席话说得吴芳美滋滋的。

    “王斌,我想让你以后在管理生产方面发展。你在严格的制度管理下学习、生活了好几年,这些矿山、工厂就是要靠管理,否则生产上不去,安全还会出问题。等下到了狮子山,你就留下来跟谭叔学习,团队很快要开发新矿,就要用到你。”

    “纪良,你的本事大着呢!好多方面我们都不如你,特别在与人打交道上,你比我们强上不是一点点。近段时间你就跟我跑,许多事需要你冲在前头呢”。

    几人都答“好。”接着就陷入沉默中。

    车辆已过狮山县城,午阳指了两次路,坐在后排也不方便,吴芳的头又靠上了肩膀,前面山高路险,谢纪良从未走过,就叫停车换人。

    来到矿上已是夜里十一点多钟,谭叔谭婶都迎了出来。山上已有了凉意,谭叔谭婶都穿上了夹克衫。

    进屋后午阳介绍了三人,说是同学、师妹。

    谭婶泡茶后,谭叔就兴奋地讲金矿的情况,毫不避讳。

    说自六号那天开始产金后,一个班开始碎石6吨左右,产金18克左右,随着越来越熟练,这些天一个班可以碎石12吨,产金也有3、40克了。现在总量达到9公斤多了,放在保险柜不安全。我觉得找私人销虽然价格会高点,但一下也难寻买主,就打电话给省里收购贵金属公司的胡处长。他说不在家,要我们明天去。

    午阳知道谭叔以前没做过这行,就问:“您怎么认识这胡处长呢?”

    谭仁安道:“这是原来唐老板带去的,请胡处长吃了餐饭,留下了电话号码。午阳,他们的规矩有必要告诉你一下好些。”

    “别,他们规矩您告诉我,别吓着我师弟妹!”午阳边摇手边起身,拉上谭仁安就出了屋。谭仁安这下也醒悟过来,是啊,这里头的猫腻跟太多的人说了,到时候从哪露的风都不知道。

    当下谭仁安把规矩告诉了黎午阳。午阳说:“就按他们的办。”心里也想,翻船只怕是迟早的事,心下又有了计较。“谭叔,我们明天去送货算了,到了那里给你个电话,你再通知胡处长,反正一切按规矩来,也不怕他们出幺蛾子。”

    “这样也好,省得到时被牵连。现在金矿老板都愿意卖给珠宝行或金器店,都是现钱现货,比国家收购高20—25元,但有两个问题,一是设法弄低纯度,4个9的能给你3个9就很不错了。另一个是要量少,次能收3公斤顶天了,还有的矿老板是自己开金店、或者在百货公司租专柜,像唐老板就是用赚的钱盘了一家四星级宾馆,然后在宾馆里设黄金首饰部。这样走货慢一些,但财力够的话,囤积起来等涨价,也是赚钱的门道。”

    听了谭叔的话,午阳本来急于销售这批黄金的心思又淡了。明天既然答应人家了,还是要去应个景,顺利的话就出手,稍有不顺就立即撤退,另作打算。

    于是二人进屋,装车回去。谭叔搬来两个小木箱,做工一般,但箱体箱盖都是严丝合缝。保险柜中的金子都用小塑料袋装好,1千克一袋,袋中的小颗粒并不金光灿灿,倒有点像黄铜。装一小箱还不够,谭叔说工地应该又有了,一并拿来凑个整数。

    趁这时间,午阳就让谭婶等下安排王斌的住处,又让告诉谭叔去买个大点的保险柜。说下次上山开部车来给谭叔用。讲起人心叵测,午阳让谭叔以后送金子下山时,多带两个武功好的,出去的日期和时间也不能让人掌握到规律。

    谭婶说会一切小心的,现已从谭、黄两家请到十个武功好的亲戚,专门负责矿上和路上的安全,考虑到要开小溪边的淘金场,最近还会有十多个人来,成立一个护矿队。你谭叔考虑怕政策变,想尽快把矿采完。

    午阳知道他们的好心,但现在釆得越多浪费越多,还是想办法把设备早点买回来。

    谭叔提进来一个小桶,谭婶就用天平分装。午阳看到一个人把谭叔送到门口又转身走了,心想这保卫措施还是蛮严密的。

    又有1千克多,这样总数就有10.2千克,时下国家的收购价在每克110元左右,这次收入也应该在百万以上了,原来卡上还有九百来万,减去矿上要用的和买钨矿的钱,应该还有500万以上,阳美之行够了。午阳盘算着。

    下山只有三个人,黎午阳把车开到县城,已经过凌晨两点钟了。在夜宵摊上吃点臭干子、青蛙田螺之类的东西,又上路了。这下谢大侠开车,应吴芳的要求坐到后排,把肩膀借给她靠头。

    午阳也可怜她这么一个娇娇女,哪里受得了这个罪?靠了一阵,左揺右摆的整个身子就压了过来。这样午阳就无限不舒服了。身体想动又怕弄醒她,又时刻担心她往前栽伤了头脸。干脆搖醒她,“换个姿势吧”,估计等这句话很久了,午阳话音刚落,吴芳灵巧地一转身,双手就吊在了脖子上,除了双腿外的身子全部到了午阳怀里。

    午阳双手没处搁,只好左下右上抱紧她。软玉温香抱满怀,特别感受那柔软的两团在胸脯蹭来蹭去,差点儿流出鼻血来。一想起那些情债,心里有了稍许的清明,赶紧运转真气走起大周天。

    走了不知多久,小头就是不泄火,这又让他想起和竹青一起的那晚,也是这样,是不是这真气有什么问题?回去再请教下爷爷,总会要解决这事的,干脆散了气,随它去吧。

    感觉到吴芳的双手松软下来,估计这丫头真的睡着了。也就全身放松,大脑进入迷糊状态。

    感觉到喧嚣声,睁开眼,阳光照进车窗,窗外已是车水马龙。吴芳也醒来坐起,俏脸绯红,慵慵懒懒的样子,又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午阳瞄到了t恤和牛仔裤之间露出洁白的腰腹,心中又是想入非非,忍不住开玩笑道:“淑女也这样伸懒腰?”

    吴芳红了脸,给了一对大卫生眼球,扭过头看窗外不理他。貌似人家还未从搂搂抱抱的羞怯中出来,又开这样的玩笑,羞死人不偿命啊!

    “大侠,我来开一段吧,你也累了。”

    “不用,快到了,找个店吃早餐吧。”谢纪良似乎精神还好,不像午阳这样从没熬过通宵的。

    趁早饭未上之前,午阳给大侠讲了人家的规矩,并说由他出面去交涉,一开始就表明完全按规矩来,答应就走下一步,不答应掉头就走。

    又给谭叔打电话,说已安全到达,让通知对方。

    来到公司院子停好车,谢大侠去找胡处长,不到五分钟就笑眯眯出来了,说胡处长已将检验科和财务科的人都安排好了,让搬货上去检验。

    大侠搬了小箱子进楼,午阳、吴芳也跟着进来。检验科在一楼,通过收发室就到了,放下箱子退到门口。四女一男各从箱子中拿出一小袋金子,很快就检验起来。

    不到20分钟,五人就凑在一起商议着什么,又倒出塑料袋,分多次在天平上秤了重,然后由一人填了检验报告,都签了字盖了公章,由一人带他们上了二楼财务科。财务科一个30来岁的女职员接过报告,拿出计算器算了几遍,就问用什么方式转帐,谢大侠一笑:“要现金支票”。那女职员填写好支票,拿出一本练习簿将支票夹好,放进坤包中,这才脸上有了点笑容,凑近大侠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午阳现在是耳聪目明,刚才就看了检验报告,纯度是99.99%,重量是10.54公斤,听到女职员的话是:你们黄金的纯度很高,按规矩我们只收5万元。

    到了银行门外,那女职员并不进去,而是把支票和一张银行卡递给大侠,午阳和大侠一同来到柜台前,拿出自己的卡给大侠,让他转5万账、取27000元现金,其余转到自己卡上,就走开了。心中狂喜,这就是真正的第一桶金。但脸上还是故作平静,怕人家看他像暴发户。

    谢大侠蛮抠的,递给女职员卡时,只把那7000元放进了她的包,口里还说不陪她吃中饭了。

    等她走后才把那两万元掏出来递给午阳,午阳只接过卡在柜员机上看了余额,看他还拿那两沓钱在手上,就说:“你和吴芳一人一万,收了吧!”两人都忙说不要不要。

    午阳说谢大侠:“这本来就是你省下来的。”

    又说吴芳:“师兄的钱可是不要白不要,不要就交给你嫂子啦!”三人都笑了。等他们收了钱,午阳找他们要银行卡,说给你们和王斌一人十万。这下两人死活不要了。

    午阳说:“不要我也懒得给了,十一到了阳美赌石,我给你们一人出十万,到时候只怕你们还嫌少呢!”

    回家睡一觉起来,胡乱吃了点东西,就去车行一趟。售车的尹小姐还是那么热情,不过笑容真了很多,说话也没那么公式化。

    这次的悍马车是没有上牌照就出去跑的,午阳说:“尹小姐,麻烦你让公司安排人去把牌照上好,行驶证办了。”

    尹小姐很热心,一会安排人开车去车管所装牌去了。又拿出一台笔记本,让他上上网、打发下时间。午阳上网漫无目的流览了一阵,看到尹小姐又转了过来,就提起还买一辆车的事。

    尹小姐一听立刻眼睛里放出光来,忙问:“黎老板您要什么车,我们一定为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黎午阳告诉说要同一型号的车,因为现在这辆是黑色,所以这次要咖啡色,军绿色和黑色也行,但红色白色不要。

    尹小姐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公司里这种型号暂时只有一辆红色的,我们马上为您调来”。

    “行,我也不急着要。十一假期后给我就行”。

    两人就到财务把车款、税款全部划卡付讫了。尹小姐问:“黎老板对车牌号有什么要求?”

    午阳想想道:“要那种没有任何特色的、最好是车管所里有现牌的那种”。

    “如果是这样的话,今天晚上车到,就可以贴膜,明天下午就可以拿到行驶证。”尹小姐说。

    “那好,明天办好后再把机油什么的弄好,我要跑个两千公里的长途,这台车也把机油换一下,做简单的保养,另外还备几个易损件”。

    回到家,爷爷和刘炳秋、刘炳炎都在堂屋喝茶,几个人风尘仆仆的样子,但精神蛮好的。

    刘炳炎告诉说:“这二十几天己正式定了两万七千多头肉牛的销售合同,还定了三百多头役牛,三个城市的屠宰场、屠户基上都跑遍了,主要还是靠联系到十几家给大超市送牛肉的屠宰场,量才上去的。这些人都说如果这次合作愉快的话,以后要长期合作。”

    言语中蛮兴奋的。

    午阳帮他算了一下账,完成合同后他可以得百多万,这才跑了个多月,以后还会财源不断。当然得大头的还是老爷子,最亏的是刘炳秋,拿的还是那三千块钱工资。以后自己也不能让他吃亏,忙过一阵子,要给老爷子另物色司机,把他调到自己身边来。

    跑到厨房,妈妈正在忙碌。虽然有刘炳秋老婆帮忙,这每天一日三餐也够呛的。妈妈明显憔悴了很多,人瘦了,眼角的鱼尾纹加深了很多。自己有了钱,给她也不会要,以后要想办法补偿她。午阳知道,最重要的是给她找个孝顺的儿媳妇。家人关系好,奶奶日子过得开心,主要就是因为母亲妯娌贤惠、孝顺,妈妈也应该享受这待遇。

    “午阳,你大姑姑昨天回来了,说看你能不能劝劝小宝,或者帮他找点正经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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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唐氏家族(上)

    “他不是跟大姑爹和大宝哥学雕章刻字吗?这事怎么又不正经了。”午阳不解地问。

    “还学呐?他十四岁学到十七岁,技术就超过他爹、他哥了,一直不去自立门户,净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近听说是迷上了微雕,一粒米可以搞上半个月,变不了一分钱,你姑姑说你可能劝得了他。”罗红英说完又长叹了一声气。

    午阳想想,忽地笑了。“妈,您别说,我还真帮得了他。您打电话给姑姑,让小宝明天来我们家,后天就带他挣大钱去,让姑姑等着数票子吧!”午阳是想让小宝去学玉石雕琢,这小子应该会有兴趣。虽说书上讲雕工是淮扬的好,可南方有吴芳外公不是?

    趁吃饭前把爷爷拉到一边,汇报了金矿的事,并把收入告诉了,爷爷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讲起后天出发买钨矿的事,爷爷说:“你看准的事做就是了”。

    给王小惠打电话,王小惠说她正在休息,要中秋节后上班。午阳算了一下,中秋节是十月九日,那这次可以带她一起出去玩。和她结识七年,在一起呆了仅几个小时,比和吴芳抱在一起的时间都少。就问:“小惠,想跟我一起到外地转一圈不?”

    王小惠说想,就约好后天上午的时间、地点。

    晚上没什么事,听到工地刺耳的切石声,也静不下心来干什么,就跑到工地去看。四套别墅下层的石墙己基本成形,可以看出一间间的房子,石墙矮的地方一米多点,高的地方超过了一层楼,那楼梯都是从石山中切出,午阳都不得不佩服这些能工巧匠了。

    想起自己此去赌石也要切石,就找到栋号长周典,说要学切石。周典带他来到正在切空房中间石头的师傅面前,让他教午阳,并说这些地方尽管切就是,只莫去碰那些墙壁,那切坏了就麻烦。

    听了师傅的一番指点后,就推进机器切了起来。由于长年习武力气大,掌握技巧后切起来挺顺利的,直到十点半才和工人一起下班。切着还上了瘾,第二天上午又把其它小一些的切割机都练了一遍,觉得有把握了才放手。

    表弟陈小宝来后,兄弟喧寒几句,午阳又想起小时候下塘摸鱼的事,就找了个水桶,喊小宝去抓鱼。小宝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喜欢眯起眼睛看人。他不愿下水,说帮哥提桶子,午阳就有点扫兴,小时候哪里还要人喊,热天一来就脱掉衣服光屁股蛋儿往塘里跳,现在毕竟都长大了。

    这附近别人家的鱼都被偷,黎家的鱼是没人敢来偷的。午阳下水时运了运气,潜入水中眼明手快,很快就一手抓了一条丢上岸,又潜下去抓了两条就上来了。装入桶中看看,这四条鲫鱼有个五、六斤的样子,够做一个菜了。

    下午车行的人送车来,午阳又把人送出去,给新车加满了油,在石化和石油两家各买三张一万元的加油卡,又去银行提了二十万元现金,一切准备妥当。

    25日一早就出发了,把十万现金、两张加油卡给了谢大侠,让他带了陈小宝先走,到了那里也不用等他,直接去找矿就是,晚上电话联系。午阳自己开着咖啡色的悍马,优哉游哉地走着。来到和王小惠约定的地点停了车,伸手把副驾座的门打开,“王警官,请上车吧!”一身警服的王小惠才反应过来,给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午阳,你怎么开这车啊!也太拉风了吧!”王小惠上车就来了一句。

    午阳也不答话,只用右手指着腮帮。小惠青蜓点水地来了一下,迅速绯红了脸。

    车辆出市区上京珠高速,午阳才能分神讲话,毕竟是新手,在人多车多的市区公路,不紧张那是假的。“你这次怎么这么快被招进公安局了?”

    “就是上次我们聚会的第二天吧,市局就开会把我们的事定了。”王小惠接着道:“本来一批子弟在七月中旬就要进的,正好赶上张建科父亲即将卸任,又因为我的事,就拖了下来。你知道,张建科一直追我,但我……,张家父母以为我故意找借口,进而以为是我父亲对他们有意见,不一条心,所以我父亲接位的事情也拖着,那时我们一家真是愁云惨雾啦,所以我也打算进不了就算了,就被同学拉去卖保险,也得挣点钱糊口不是?谁知那天正好碰上了你,大概那天张建科回去跟他父母说了什么,从第二天就一切都变了。午阳,你说你是我的福星是吗?”

    午阳心里道:抑或是灾星!口里却说:“讲起来还是张建科人不错,是个爷们!”

    “你们男人之间交往,也许是个不错的人。”小惠望午阳一眼,又伸手扯住他的胡子,笑道:“大叔,您今年贵庚?”

    午阳马上接道:“大叔我今年四十五,好比出山虎。”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小惠问:“这段时间胡子都不剃,在忙些什么呢?”

    “也没什么,容我慢慢给领导汇报吧!”就把去西边贩牛到收购废金矿到去张爷爷家习武这一段的人、事都叙说了一遍,只省略了小部分细节及如何靠异能发现金矿还有收入的事,讲得倒也是丝丝入扣,动人心弦。午阳这次也发现了开车讲话的一大好处:到了需要选择措辞、逃避尴尬或省略一些东东时,都可以借助操作上的动作来掩护。

    汽车将要下高速公路,时间己是十一点半,又过了生活区,午阳让小惠吃点零食垫肚子,小惠却放平靠背睡了。于是集中精神开车,偶尔瞄瞄那制服下的丰胸。虽然是省道,可很好走,车速也不慢。看小惠没醒,就没有停车吃饭,在县城最好的宾馆楼前停好车,才把她叫醒。

    下车在宾馆开了两个标间,餐厅早已下班,到外面的饭店点了当地最有特色的酒菜,早已饥肠辘辘的二人,对又香又辣的酒菜吃了个满头大汗。喝了三两酒,小惠脸上的红晕更迷人了。

    简单冲了个澡,午阳就光着膀子躺在床上看电视,听到敲门声,估计是小惠,开门果然是她,满脸绯红羞怯怯说:把换洗衣裳给我去洗了。

    手却在后面带关门,四只眼睛直勾勾望着,两人很快紧紧搂在一起,接着嘴唇就紧贴在了一起,午阳一把抱起小惠,双双倒在床上。

    午阳的舌头叩开了小惠的牙关,小惠含住吸吮着,跟着舌尖也伸过来,绞在一起,直到呼吸有些急促才分开双唇。

    两人手又闲不住了,午阳正兴奋,却听到小惠嘤嘤地哭泣起来,忙问:“惠,怎么啦?”连问了三四遍才有回答:“人家一女孩都这样了你还……,你是不是不爱我?”

    “不是,我肯定是你的,怪只怪我没有跟你讲清楚。我练武功时,身体内吸收了我家后门那块大石头的灵气,那大石头是地核石还是陨石现在还未搞清楚,只知道自从我吸收了它全部的灵气后,身上阳气充溢,你看这胡子疯长,下身一翘起就很难消退,别人练武到我这种程度,只要一运气就能消的。所以爷爷帮我分析,现在我不能与女孩交合,否则女孩轻则丧失生育功能,重则丧命。”

    听了午阳的解释,小惠止住了哭,紧紧抱住午阳,问:“有办法想吗?”

    “现在只能是试试,就是吸取纯阴之水来中和,可能会有奇效。纯阴就是未破身未交合过的女孩,通过其他途径,比如说我们刚才在一起时,你下面流出的东西,就可以吸后用来中和阳气。”

    “那一天可以来几次?”

    “象你这样成熟了的女孩,爷爷说一天三次不会伤身体,再多了就不好了。”午阳确实是和爷爷研究了一个早上,但也是在他和谭竹青暧昧时产生了效果的基础上研究出来的。

    “那你还等什么?这里还有,你只管运气吸收,下面的我来管好了。”

    “小惠,为了以后的幸福,你一定要管好哈。”午阳一边运转真气一边说。运真气达到了打通任督二脉的程度,只要意识中起了头,就可以自行运转,用不着全神贯注了,要不然那武术大家何以能在激烈的搏斗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两番以后,午阳仰躺平身体,运转真气带动纯阴在体内游走,丹田中的灵气被迅速化解,神庭穴中的内丹快速增大,觉得有蚕豆大了,丹田中灰黑色的灵气少了三分之二以上。

    收了气,又侧身抱住小惠一阵亲吻。之后洗洗相拥着睡了,二人虽无夫妻之名,却有了夫妻之实,仅隔了那么一层而已。

    谢大侠来电话时己是晚上8点40分,说是刚吃了饭从一钨矿老板家出来,估计到县城一个小时,午阳告诉他宾馆的名称和房号。

    二人赶紧穿衣起床,把房间简单收拾一下,就到饭店,只点了一个特色鸡、一个蔬菜,一人要了一盒牛奶,简简单单吃了饭。回宾馆时又给他们开了个标间。

    大侠和小宝到宾馆时已是十点。他们三人之间不认识,午阳先介绍谢纪良,同学们都叫大侠,陈小宝,大姑姑的二儿子,后介绍王小惠,你们未来嫂子,公安局干警。王小惠听到介绍很高兴,热情和他们握手交谈。

    谢大侠把找钨矿的事说了。

    这里的山大都已承包给私人,山都不大,找矿的人把山基本找遍了,找到矿的人家,有钱的自己或合股开,开不起的就把矿山卖给别人十年或更长。最先开矿的还是赚了钱,后来不知为何矿石就没人要了,就是要,价格也低得不行。60元一吨采出来,卖80元一吨还没人要,有的矿主就把几百吨作个一万两万卖了。

    今天找到的矿主姓唐,山边堆了千把吨,我和小宝又去看了矿,场面挺大的,但也搞不准能采多少矿。我们又去他姐夫家看了,存矿更多,矿脉也浅,露天都可采。这两家在当地都蛮有势力,我就定了这两家。采好的矿石80元一吨,未采的一家20万一年,另一家30万。采矿和本乡的路上,安全由他们负责任,出了乡不管。

    午阳听了相当满意,这大侠就是做这些事的料。“大侠,明天一起去看看,没什么问题就把合同签了。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是运输,他们可以帮忙组织汽车吗?”

    “这事我也问了,他们这里最大的车是那种东风自卸车,超载也只有12吨,花不来不说,也成不了事,要搞就自己买那种24吨的矿山车,可以装到30吨”。

    午阳想起明天要给车行打个电话,定12台矿山车和两台装矿石的铲运车,还要请刘炳秋回老部队去,招15—20个退伍老兵司机来。

    “今天的事办得好,都辛苦了,要不要去宵夜”。大家都说不去,就各自睡了。

    第二天是26号,一大早就出发,连早餐都是在路边小店吃的米粉。

    到了矿山,老板就过来了。午阳看他50来岁的样子,中等个子,脸膛黑红,年轻时应该是一表人才,伸手和他握了,“老板,贵姓?”

    老板笑笑:“小姓唐,你就是黎老板吧?”

    “不敢,唐老板,唐姓应该是这里的大姓吧?”

    唐老板说:“黎老板你怎么知道的?”

    午阳笑笑,“我是读书人,当然知道了。民国的高级将领、中南和平起义的功臣唐生智先生,就是贵家族的人吧?”

    唐老板苦笑了一下,“唐生智先生是青史留名了,可是在民国时期,我们唐氏家族死了上千人,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我的爷爷就是殁于国民革命军中。”

    “对不起,唐老板,不该提这些事的。”午阳说。

    “没关系,都过去7、80年了。黎老板,你购买这些矿石,是准备自己冶炼还是送冶炼厂?”

    “自己一时间没有渠道买到冶炼设备,只能先送冶炼厂了,以后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唐老板笑道:“黎老板倒是个实在人要不然你先看看我的矿洞,然后去我姐夫家看看,中午就在我家吃饭,合适的话,就将合同签了。”

    午阳说:“这样挺好,就是麻烦唐老板了。那我就先看看矿洞了,反正我们都是外行,随便看一下就走。”

    四周看了一下,午阳一个人走进矿洞,先运丹田中的灵气把矿脉看了一下,大约有个十几米深,又运神庭穴中的真气看一下,好家伙,远远地看到前面几十米全是矿脉,越往前还呈扇形分开,量大得很。

    出来以后,几个人又开车到了唐老板姐夫家。这一家的储藏量还要大,矿脉还随着山势升高而升高,而且就在地面两米深的土层下。

    悄悄和大侠合计一下,认为值得搞,但以后的工作肯定不是那么容易做,必须聘请当地人才行。先不说解决眼下的困难,午阳想的是,必须通过这里矿山的开采,不但要在金钱上,而且要在培养人才上双丰收。

    “唐老板,您和您姐夫家里,有没有年轻人,文化程度比较高的。”

    唐老板露出难色,只是看着午阳,没有说话。

    午阳笑道:“对不起,怪我没有讲清楚。我们谢经理昨天讲的,由你们负责矿山的开采,这个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我问的目的,就是以后如果我们的矿山开多了,就需要人管理是不是,我们就要找年轻一些的人,可以到处跑,以后钨矿开采完了,我们或许还有其它矿山的。”

    唐老板听说以后就笑了,“原来是这样啊。这就好说了。那我就举贤不避亲了,我3兄弟家里有3个儿子,有一个是去年大学毕业的,有两个是今年毕业的,他们现在都在县城打工,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们回来,你们谈谈?”

    午阳说:“我们就去你家里等吧。”

    唐老板的家离他姐夫的矿山不远,很快就到了。他的家是一栋两层楼房,房前屋后种了很多果树,桔子、板栗现在都是成熟的季节了,枝桠都被驮弯了。

    唐老板说:“两边的房屋就是我哥哥、弟弟的,几位请进。家里乱七八糟的,请勿见笑。”接着又说:“唐锦,家里来客人了,下来泡茶。”

    让了坐,唐老板笑笑说:“老婆买菜去了,应该马上就回来了。唐锦是我的女儿,在航空学院学习空中勤务,就是毕业以后当空姐吧,已经准备去实习了。”

    不一会,就从楼上下来一个高个子姑娘,朝大家笑笑,就开始泡茶了。唐锦递茶的姿势挺优美的,递到每个人面前时,都是浅浅一笑,“先生请用茶。”

    午阳就是坐着接过了茶,只有谢大侠接茶时站起来了。

    午阳以前好像没有受过这方面的教育,这个谢大侠,还真是跑江湖的。唐锦泡茶后就走了,果然女主人很快就回来了,到客厅和大家打招呼以后,就说:“你们先坐,我做饭去了。”

    午阳喝口茶,“唐老板,我们现在是不是将矿山的事情谈一下,能够按照昨天谢经理和你们谈的办,我们就将合同给签了。”

    谢大侠就根据自己和午阳商量好的意思说:“我们决定把两位矿主聘为矿长,从十月起就上任。开始的工作,就是先把大型开采的设备、材料和人员准备好,随时听令开采。我们决定先定月工资5000元,以后根据情况再增加。两位有没有不同意见?”

    唐老板首先就同意了,他姐夫跟着也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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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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