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二章 鹿茸酒
车辆拐进别墅区的公路，车速就慢了。前面有一些拖挂车在走，路本来就是在原来的河堤上修的，不宽，加上货车司机没有靠边，根本就不敢超车。好在路不长，跟着进了别墅区大门，看见石诚站在坪里打电话。接到电话，午阳就赶紧下车了。
“老板，我送东西回来了。去年送晚了，今年我是第一个吧？”石诚笑着走过来说。
午阳握住他伸过来的手，“现在就送过年物资，是不是太早了一点？还送这么多。这车厢有十几米长吧？”
“对，连驾驶室是22米长，可以拉80吨货。不过这8车总共只拉了500吨。”
“这么重，都是一些什么好东西呀？”
“重的主要是酒，有300吨，其它就是大马哈鱼、野猪肉、松子、人参、木耳比较重了，各有30吨，鹿茸、鹿肉、枸杞等加起来50吨。”
看到大家都围过来了，午阳怕怠慢了桐花的父母，就让肖七妹带他们回家，让小雅安排别墅。早就打电话，别墅肯定布置好了，先去洗洗，安顿一下。
大家离开后，午阳问：“小石，你送那么多酒干吗？”
石诚带着他来到已经打开的货箱边，指着玻璃瓶里面红红的酒说：“老板，这些酒可是好东西呢。您看，这些都是两杠的鹿茸加枸杞泡的呢。”
“什么是两杠鹿茸？”
“就是鹿角刚开叉时就割下来的。这种鹿茸最好，但是不能晒干，我们将鲜鹿茸切片。泡到58度的高粱酒里面。再加进去枸杞。鹿茸本来是可以冰冻的。我担心路上冰块融化，拉过来您这里没有合适的冷库，切片也麻烦，所以就加工好了送回来。”
午阳笑着问：“这红色，是枸杞的颜色吧？”
“不是，是鹿茸里面的血呢。枸杞是前不久才加进去的，酒早就是红色了。鹿茸酒只有200吨，没有这么多两杠鹿茸。我又用林下参浸泡了100吨。其中有50瓶是用老山参浸泡的，您可不能给别人，只能留着给张爷爷、奶奶和伯父伯母喝，大补呢。”
午阳笑道：“你这个小石够狠的，我是你老板，都不能喝老山参泡的酒呀？”
“老板，您不是最孝顺长辈吗？再说了，您身强力壮的，不用靠药酒来补身体吧？”
其他人员在卸车，石诚自己将50瓶老山参浸泡的药酒搬了过来。午阳看到酒已经有点变黄了。里面的人参都很小。指着一根主根大约30厘米长的人参问：“这棵人参多少钱？”
石诚说：“这棵是百年老参，买价在百万以上。”
“这么贵？”
石诚笑笑说：“这些百年老参已经很少了。物以稀为贵呗。这50颗老山参，平均每颗80万，最大的一颗是千年老参，花了800多万呢。这还是我的人跟卖参的人都熟悉，没有出冤枉钱，要不然还要多不少呢。”
午阳看那颗千年老参，主根也不过50厘米长，想起自己上次在梵净山挖的那三颗，主根都一米长，应该是天价了。
来参加卸车的人渐渐多了，还来了叉车搬运。午阳正要看看是谁在指挥，熊刚强已经过来了。“黎书记，你也亲自来了呀？”
“我刚好从外面回来，碰上了。熊主席，将东西分了吧。”
“好，小石你给我一个数，我组织分给各户。黎书记，你回去休息吧。”
石诚说：“好，先搬酒吧。每瓶酒20斤，一吨是100瓶，鹿茸酒两万瓶，人参酒一万瓶。你们决定怎么分吧。”
熊刚强说：“黎书记，我看鹿茸酒每户两瓶，人参酒每户一瓶，剩下的留给你和张老爷子。”
午阳笑道：“我们留那么多干什么，小石明年还会送嘛。是这样，鹿茸酒每户4瓶，人参酒每户两瓶，其它东西也都分下去，我们家人多，适当多一点就行了。”
石诚说：“老板，那些人参、鹿茸和枸杞不是给你们的，要送到咱们的酒厂去。”
午阳问：“酒厂在青山县，你知道地方吗？”
“不知道，您安排人带我们去呗。”
“你们今天在这里休息，明天我上班了，正好想去县里看看。这样吧，我上班时去办公室露个面，你带车走107国道往南岳方向走，我赶上来给你们带路。”
“好，您告诉我大致地点，万一您有事，我们就可以直接送到酒厂了。”
“好，酒厂是在梵净山的山脚下，你们到了那里就可以问酒厂了。熊主席，就辛苦您了，我是从滇南回来，有点累了，先走了。”
熊刚强笑道：“有东西发，我不怕辛苦的，你回家吧。”
石诚说：“熊主席，麻烦您在发酒的时候，要嘱咐一声，这人参酒才浸泡半个月，暂时还不能喝，起码浸泡半年以上，人参里面的皂苷才能融化到酒里。鹿茸酒已经可以喝了，不过两种酒都不能喝太多，一天最多50克，要不然会出事的。”
熊刚强说：“我会通知的。其他人都好说，只有张老爷子，每天要喝那么多酒，还劝不住呢。”
午阳说：“张爷爷还在欧洲，回来我会告诉他的。”
熊刚强招手叫来了叉车，先搬运午阳家的老山参酒，午阳自己就拖着行李箱走路。回到家里，叉车已经将酒卸在门前，家里只有他是男子汉，没有让女人搬酒的道理，马上就干起来了。老山参酒还没有搬完，鹿茸酒又送来了，林下参酒也很快来了。叉车老是送，午阳只好赶快搬。搬了好久才搬完，一点数。才知道除了50瓶老山参酒。鹿茸酒有1000瓶。林下参酒有500瓶，够喝一阵子的了。
去父母家帮忙，他们的酒已经搬完了，父亲、厨师正在收拾鹿肉等东西。自己家里没有肉食，但松子还是比较多的，赶紧又去帮蒋璞玉的忙，她在给张爷爷家帮东西呢。
洗澡吃饭，桐花一家都过来了。奶奶、父母和午阳都在一桌陪他们。桐花以前也在家里生活了一段时间，那时候称呼午阳父母伯伯、伯母，今天就改口叫爸妈了。
吃过饭去散步，还没有走到大门口，吊着午阳膀子、凸起老在他手臂上蹭的桐花就悄悄说：“午阳，我走不动了，我们回去吧。”
午阳看她的眼神，笑着问：“是不想走了吧？”
“小裤裤湿了，不舒服。”
“好，我们回家。”
还在走廊里。桐花就开始宽衣解带了，进门就催午阳快点。午阳说：“还没有洗澡呢。”
“刚才洗过了，哪有那么麻烦呀。”
午阳是见过猛女的，可没有见过这么猛的，桐花的表现，用疯狂来形容就对了。根本就不怕疼，如果不是看到有血流，肯定会怀疑是不是女孩了。
老婆们都是过来人，10点过了才来房间，桐花还不高兴呢。
第二天，七点就起床了，也唤醒了李文兰和古丽，她们在五堆山养了牛，今天要去看看呢。洗漱时，桐花也起来了，午阳说：“桐花，你多睡一会，起床早了没事干呢。”
“我要跟你出去。”
“我晚上就回来，你别去了。”
桐花说：“你万一不回来呢？我反正没事，让我去吧。”
“好，你去吧，可不能乱说话。”
“可以，你不问我，我就不开口。”
文兰开车出发，古丽坐在副驾驶位，给午阳和桐花提供方便。可现在到易河的路，都已经修好了，随便走那条，都不用半个小时。桐花可不管这些，上车后手就不老实了。
到了市委门口，午阳让她们去吃饭，自己进院子。在食堂，看到徐正良跟钱志杰在一桌吃饭，打了稀饭、包子坐到一起，徐正良起身去打了一杯牛奶给他。“正良，今天我们下县里看看去。志杰书记，今年咱们市风调雨顺，应该是个丰收年，我想下去摸摸情况。”
“辛苦您了。书记，咱们的航电枢纽和其它水利工程，肯定还有一些需要完善的地方，您到了哪里，就顺便关心一下。您是行家，比别人更能看到问题。”
午阳说：“我这样走马观花恐怕不行。你和江月市长商量一下，组织各有关局委办的人员，深入各县市区了解一下情况，在收割晚稻以后，马上开始进行建设，争取用两年时间来完善。”
钱志杰笑笑说：“江月市长想在今冬明春将工程搞好，可资金不够，如果推迟一年，资金肯定就没有问题了。当然啦，如果您能够再从中央要到今年这么多钱，那就很宽裕了。”
“我没有过问资金的使用情况，你清楚吗？”
“知道一些，不是很精确。航电枢纽以及配套的干渠、支渠、水沟、水淹区护坡等工程，含拆迁费在内，总共花费了145亿，修建、修整山塘、水库花了80亿，修筑渌江江堤花了27亿多，拨给各县市区修建所辖的河流70亿，修路、建桥花了23亿，总额是345亿。除了中央拨款和省里拨款外，市里投入了15亿。”
午阳问：“市里的资金投入，是靠贷款吗？”
钱志杰说：“大部分是靠以土地置换的投资，真正投入现金，只有三个多亿。还有一些没有统计，比如说涟水河的护堤工程，承包商投入了20多亿，市政府只给了河堤旁边的土地，这样的情况还不少，准确的统计要年底才能出来。我和江月市长、启明市长商量，这个自有资金的投入，是不是要统计这么多。统计少了嘛，不能说明我们的成绩，也担心上级和老百姓质疑我们贱卖了土地，统计多了，又怕上级以后就不再给我们拨款了。”
“对，这些担心是不无道理的。在年底上报统计数据以前，我会请示一下洪书记和中央首长。咱们按上级的指示来统一口径。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建立完善的水利设施和交通网络，还需要投入多少，我们自己的财力能够提供多少，找出究竟还有一个多大的缺口，再采取相应的对策。”
钱志杰说：“还需要投入多少，启明市长应该有准确的数据，税收的情况嘛，我还是清楚的。”
午阳说：“上半年的数据我知道。国税是8.7亿，地税是6.8亿，你知道三季度的吗？”
“随着一批企业的投产和部分投产，三季度的国税、地税均超过了上半年，国税是12.7亿，地税是10.6亿。四季度还有20多家较大的企业投产，如果销售情况良好，国地税再增加20亿没有问题。四季度还有建筑业营业税的汇算清缴，增加8个亿地税是可能的，但建筑企业有没有钱交税。还存在很大的变数。”
午阳笑着说：“今年税收增长那么多了，我们应该开始放水养鱼了。将应纳税额计算好。企业卖了房子，咱们就收，不要让他们去贷款交税就是了。”
“我和江月市长、启明市长都是这个意见，可税务部门不同意呢。税款的延期缴纳，批准权限在省局，税额较大的，权限在国家税务总局。如果市一级的税务部门擅自批准了，相关责任人是要被撤职的。”
徐正良说：“两位老板，这些房地产老板都是赚了钱的，不是没钱交税，是想耍赖呢。”
钱志杰说：“那也不能一概而论。房子所处的地段好的，开发商甚至可以卖期房，门面和车位更赚钱，地段不好的，现房都卖不动呢。地段好的，门面每平米3万，一个停车位卖6万，地段不好的，门面卖8000，停车位3万都没人要。”
徐正良说：“地段好的，地价也贵呢。”
午阳说：“地价贵了一些是没错，可摊下去，每平米有多少钱呢？”
钱志杰笑笑说：“正良说的也没错，正好提醒我们，要灵活掌握政策，区别对待呢。”
午阳说：“志杰书记现在对经济工作是内行了嘛。”
钱志杰笑笑说：“没办法，以前不懂，也不是我不愿意学，是没有机会接触这些。现在有机会了，总不能一辈子当门外汉吧？现在全党都在抓经济建设，不懂就会被边缘化呢。首长跟我说了，如果跟你在一起工作，还学不会搞经济，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午阳笑道：“难怪你那么肯钻研。”
钱志杰说：“现在也就是学了一点皮毛而已，书记，您还要不吝赐教啊。”
“志杰同志，你这是抬举我了，其实我做的实际工作很少的，没有可取之处呢。”
“我觉得，您做好经济工作的主要特点，主要是两点，简单说就是一抓一放，平时多了解本地区的实际情况，发现了开展什么样的工作对发展经济有利，发现了适合本地区发展的项目，就下定决心去做，抓住不放手，一抓到底；放就是放权，不管什么工作，都安排具体的人负责，自己看似什么都不管。其实这个不管就是最好的管，手下干部觉得你信任他，就会千方百计完成好工作，不能辜负了你的信任，这个不管就是最好的管，管的是人，管的是大事，所有的一切尽在掌控中。”
“志杰同志，你觉得我这样，是不是太霸道了？”
“别人怎么想的我了解不多，但至少我没有觉得你霸道。你让我管市委的日常工作，真的就放手让我管，我根本就没有感觉到顾忌，只不过在考虑问题时，要多花一点心思，想想你对待同样一个问题，会怎么样去解决。”
午阳笑笑说：“这样你就辛苦多了。”
“不辛苦啊。一年来，我根本就没有为工作上的事烦恼过，还能腾出时间参与市里经济建设的大事呢。”
“烦恼不烦恼，工作环境固然重要，心态更重要呢。志杰同志，从现在起，你肯定就要多考虑一下市委的工作了。”
“我知道。很多的工程竣工了，纪委、监察局要进行审查、审核，查找和堵塞漏洞。以利于今后的工作。”
午阳笑笑说：“志杰同志。如果以后有机会。不管在政府还是市委，你都将是一个合格的主官呢。”
钱志杰笑笑说：“还是有极大差距的，不过我会坚持不懈地努力学习。”
已经跟钱志杰讲了，吃过饭给扈云平打了招呼，就让徐正良开车出发了。石诚他们一早就去了，不好让他们久等的。
上车给李文兰发了信息，出门看到他们的车跟上来了，也就不担心了。走了一会。徐正良说：“老板，您这次下去需要几天？”
“怎么？有事吗？”
“对，水果公司的业务经理是新人，跟县里签订了购销合同的农户都不熟悉，我想带他去走走。”
“桔子和柑子都很快要采摘了，去熟悉一下是应该的。这样吧，到了水果批发市场那里，我下车，你忙你的去。”
“这样不好吧？”
“没事，我让汽车研究所的黄可派车就是了。”
徐正良以前也经常请假。午阳每次都批准了，也没有什么不高兴。当然了。他对这份工作也不是太在意，几次要辞职呢。午阳也是觉得，上级多次说让他对省政府的工作多负一些责，尽管自己想留下来，但到底什么时候离开易河，谁也拿不准，就不想换司机了。
下车在路边等了一会，李文兰的车就到了。这次是古丽开车，桐花坐在副驾驶位。上车后，文兰就问：“你怎么不坐自己的车了？不怕影响不好？”
“徐师傅有事去不了，就搭你们的车算了。古丽，是不是我来开车？”
“你安心坐着吧，我的车技好得很呢。”
“好，那你就开好了。”说完就抓住文兰的手，搂住她的腰。“文兰，现在都成了小蛮腰了呢。”
文兰笑道：“还小蛮腰呢，水桶腰还差不多。古丽就是真正的小蛮腰，才1尺6寸，我这些天跟你在一起，又胖了，有两尺呢。”
木桐花说：“古丽的腰有1尺6？我以为她的比我小呢。对了，肯定是你们个子比我高，腰才显得小。”
文兰笑着说：“桐花一看就是丰乳肥臀的，午阳，我和桐花谁的大？”
午阳笑道：“她丰乳肥殿，你就是波霸了。”
文兰说：“你不喜欢波霸吗？”
“谁说我不喜欢？”
“那你的手怎么闲着呢？”
“我想欣赏一下路旁的风景呢。只要我的手伸出来，就没有机会欣赏了。”
文兰说：“南方的景色确实美呢。”说完眼睛就看向了窗外。
窗外的稻田里，稻子已经染上了黄色，低下了沉甸甸的头。山坡上，桔子、柑子、橙子都已经黄了，农家小院零星的几棵枣树，结满了青白色的枣子，河边、坝边、山边，偶尔可以看到三五成群的山羊，大部分是黑的，也夹杂着几只白的、花的。午阳记得小时候可以看到黄牛、水牛在吃草，现在已经看不到了。耕牛已经被机械取代了。
看了一会，视觉产生了疲劳，午阳松开文兰，眼睛就闭上了。“午阳，躺下睡一会吧。”文兰说着，让午阳枕着自己的大腿，曲腿仰躺了。“以后别这样了，毕竟人不是机器。”
“好嘞。看见昨天的大货车喊醒我。”
运转两个大周天，很快就睡着了。知道有手在身上摸索，也懒得理睬，继续睡觉。
醒来时，看见大货车在路边停着。昨天货大部分卸在双龙别墅了，今天只来了一台车，是石诚带车过来的，他正站在车后面呢。
“石诚，让你久等了吧？”
“老板，我一根烟还没有抽完呢。”
“好，就在前面右拐，你们跟着来吧。”
拐弯后，午阳也被这里震撼了。原来的山脊、山谷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房子。房子是单层的，高8米左右，长100米左右，在马路上面看不到宽度。屋顶上蓝色的钢瓦在阳光下闪光，房子之间，全部浇筑了混凝土。进山谷的路，修成了10多米宽的大马路。
走了一会，就看见鱼塘下面，同样修建了很多蓝色钢瓦盖的房子，高度差不多，但长度增加了几十米，能够看到其宽度，应该在50米以上了。(未完待续。。)
第九百三十三章 酒厂（上）
看到来了车，一个中年女人出来了。“哎呦，是黎书记呀，您可是稀客呢。”
午阳笑笑说：“嫂子，我可不是客人，是这里的亚老板呢。我今天过来是送人参、鹿茸和枸杞来了，我木匠哥呢？”
颜嫂子说：“在下面酵池忙呢。黎书记，你可不是亚老板，是正老板，我们颜木匠才是亚老板呢。你们快进屋坐，我打电话让他上来。”
“好，你让他带人来卸车，这些东西卸在哪里？”
“只能卸到存储高粱的仓库去，家里没地方。”
午阳说：“建房子时，怎么没有把住房翻修一下呢？”
颜嫂子说：“家里这么多房子，几十个工人也能住下，就没有必要花那个钱了。现在酒厂只有投入，没有产出，能省一个是一个。”
喝了水，颜木匠就带着人来了，寒暄后，让工人开叉车去卸货，自己陪午阳说话。“颜大哥，辛苦了。”
颜木匠笑笑说：“我没有做什么事，主要是劳心。刚开始是建房子，后来又要跟老爷子学酿酒的技术，还要收购高粱。不过现在高粱都收购完了，只要忙酿酒的事情了。”
午阳说：“你坐下休息一会，再带我们转转。”
“不用休息了，我们马上就走吧。”
李文兰说：“颜大哥肯定忙不赢呢。”
“没事。黎书记，你们在这里吃中饭，早上杀了羊。”
午阳笑笑说：“你和嫂子的手艺高强。难得吃到这样的美味。当然要在这里吃了。”
几个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坡下的屋子里。颜木匠介绍说：“这里是我们蒸馏酒的地方。我们完全是采用传统的蒸馏方法熬酒，酒麯也是老头子的老方子。”
午阳问：“采用传统方法制酒，出酒率有多高？”
颜木匠说：“要看酒的度数了。酒精度越高，出酒率就越低。我们是准备泡药酒，度数必须在50度到60度之间，这样度数的出酒率，大约每百斤高粱，出酒38到40斤。如果采用现代工艺酿造和蒸馏。要多5斤左右，但酒糟就只能晒干了烧锅炉了。”
“我们的酒糟用来干什么呢？”
“都卖掉。五堆山上面养羊，乡亲们养猪、养鱼，都可以用，只要粉碎就可以了。我们这里是50个灶，一次可以蒸馏50吨高粱。一个小时可以蒸馏一锅，如果轮班，每天蒸22锅酒是没问题的。”
木桐花说：“这铁锅可真大啊。”
“是的，蒸酒的时候，锅里连高粱带水。要装两吨呢。”
午阳问：“蒸酒完了后，也能跟蒸米酒一样。蒸馏出醋吗？”
颜木匠说：“可以。高度酒后面是低度酒，然后是醋。”
往前走，就是一排排的酵池了。酵池上面都用木板打造的盖子盖住了，盖子跟锅盖差不多，不过是方形的，用铁链葫芦吊可以将其吊起来。
“颜大哥，这一个酵池一次可以发酵多少高粱？”
“这些酵池是长宽各10米，5米深，一次可以发酵高粱大概400吨左右。我们有100个酵池。”
午阳问：“收购的高粱不能一次发酵吧？”
颜木匠笑笑说：“当然不能。每年发酵的时间，最好是桃花和桂花开的时候，也就是春秋两季。冬天气温低，难发酵，夏天气温高，发酵块，不好掌握火候。不过我们家老爷子经验足，只要根据蒸馏的量来确定发酵的多少，整个夏天都是可以发酵的。也就是说，一年有8个月可以发酵，能蒸馏4批次。”
午阳说：“发酵的时间，需要两个月左右啦。”
“对，我们这是传统酒麯配方，必须得这么长时间。这里发酵早的，已经有半个月了，已经可以闻到一点酒香了。”
“对，确实有淡淡的酒香。”
颜木匠说：“黎书记，我们去看看仓库吧。”
看着仓库有点远，心直口快的木桐花说：“仓库有什么好看的？”
颜木匠是开饭店的，最会察言观色了，“黎书记，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就行了，正好不耽误炒菜。”
午阳说：“好，麻烦你介绍一下。”
“我是建了50栋仓库，如果存满，每栋可以储存1万吨高粱。”
“今年收购了多少？”
“15万多吨。”
午阳说：“能够生产6万吨高度酒，不是很多啊。我们进行了大力宣传发动，怎么才这么一点点呀。”
颜木匠说：“黎书记，已经不少了。高粱亩产800斤左右，这15万吨是37、8万亩的产量。我们这里没有种高粱的习惯，老百姓心里也没底，一发动就栽种了那么多，很不错了。今年种高粱赚了钱，明年的产量，最少要翻一番。”
午阳笑道：“你的仓库是装得下，可酵池又不够了呀？”
颜木匠说：“这个不怕的。这里还有地，不够再建就是了。即使建了没有这么多高粱，用稻谷酿酒也是一样的，不会浪费。关键是要看药酒的销售情况，销售得好，肯定是要扩大规模的。”
午阳说：“销售的事情，完全由我负责。你跟老爷子商量好，作出一个合理的定价，由我包销。”
颜木匠说：“黎书记，说到这里，我正好要跟你商量呢。”
“你说吧。”
“是这样，我们如果按每百斤生产40斤高度酒算，每斤的成本大约在5块钱左右。现在市场上好的高粱酒，卖价是12块钱，就有7块钱的利润。现在你买来了人参、鹿茸加到酒中，这个药材的价格我们拿不准，要分你加药材以后的利润也不合理。所以。我们家人商量。只能分白酒部分的利润。”
“颜大哥。你们太客气了。”
颜木匠说：“黎书记，真的不是客气，是我们有我们的小九九呢。生产这么多酒，如果卖不出去，我们就分不到利润，我们做起来就没有干劲了。成本都是你投入的，我们不想分太多，只要把我们的力气钱收回来就好了。”
午阳想了想。事情确实是这样。购买人参、鹿茸，里面的猫腻太多，人家一个老百姓，怎么可能相信你呀？如果药酒真卖不出，收在仓库里十年、八年，对自己影响不大，可他们靠这个吃饭呢。
“颜大哥，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说，白酒的利润怎么分比较合适呢？”
“是这样你看行不行，我们按正常的出酒率。每百斤高粱交给你40斤合格的高度酒，这些酒我不管卖多少钱。你给我每斤一块钱，剩下的低度酒和醋、酒糟，你都给我。”
午阳说：“给你可以，但每斤一块钱太少了吧？”
“不少呢。像今年这样，能够生产8万吨酒，你就可以分给我一亿六千万，加上卖低度酒、醋和酒糟，最少还有两千万的收入。我们以前酿酒、开饭店，每年最多也就是几十万的收入，能够收入这么多，我做梦都要笑醒呢。”
“颜大哥，既然你坚持，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什么时候将白酒收进仓库了，就将你的钱给你。另外，洗人参、切鹿茸、配药的人工工资，我单独算给你。”
“不要，不要，不要。洗一下人参，切一些鹿茸，花不了几个钱的，你再算钱，就是见外了。”
午阳说：“洗人参不难，切鹿茸不容易呢，何况是十几吨，得花很多人工的。”
颜木匠说：“我在电视里看到有切鹿茸的机器，你买几台来就行了。账算得太细，就生分了。”
“好吧，我都听你的。颜大哥，如果你觉得吃亏了，随时跟我提出来，我们再改章程就是了。”
“好，先运作几年再看吧。”
回到屋里坐下，颜木匠又给大家倒了水。古丽看到是生水不敢喝，午阳说：“喝吧，没事的，这是真正的矿泉水。”
木桐花说：“跟我家里的湖水差不多，就是有点凉。”
文兰说：“难怪在这里建酒厂，原来是有好水。颜大哥，如果能将这水接到五堆山上，给羊喝就最好了。”
颜木匠问：“你也知道五堆山上面养了羊？”
文兰笑道：“颜大哥，羊就是我和这位妹妹养的呢。”
“那可真是个好项目，带动这里的乡亲们致富了呢。对了，你们的养殖场在我这里租了几间仓库存放牧草，租金就不收算了。”
古丽说：“颜大哥，你不要客气，交租金是应该的。不过我们也就是暂时租一下，我们自己的仓库已经在扩建了。”
颜木匠笑笑说：“那我就真的不客气了。黎书记，你们等会尝尝羊肉，羊就是在五堆山上买的，味道不错呢。”
午阳笑笑说：“好。颜大哥，不要陪我们了，你去忙吧。”
颜木匠走后，午阳问：“文兰，古丽，你们不是说养牛吗？怎么改成养羊了？”
文兰说：“这事情说起来话就长了。我们开始安排人，是准备在这里和南山牧场养奶牛的，后来他们考虑到石琼要在两个地方种反季节蔬菜，肯定要占用很多土地，自产的牧草不多，奶牛的食量又大，需要从外地运牧草来，成本肯定比较高，何况南山牧场的奶产品又臭了名声。后来经过测算，不管是养奶牛、肉牛，都不如养羊合算，就改养羊了。”
午阳问：“是怎么得出来的结论呢？”
文兰说：“结论是显而易见的，就是我们没有注意罢了。饲养一头牛，从母牛怀孕到小牛长大，最少需要4年，能够卖一万块钱，而用这么多牧草，起码可以饲养3只母羊以及所产的羊羔。母羊怀孕4个月产羔，羊羔5个月长大到40千克，可以卖1200元。3年母羊可以产6只羊羔，长大5只。可以卖6000元。3只母羊所产的羊羔就可以卖18000元。母牛留下一头牛犊。母羊留下3只羊羔，价值相差不大，多赚了8000元。我们养牛，规模在万头左右，养羊在3万只以上，所以养羊合算多了。”
午阳问：“刚才颜大哥说，你们带动了乡亲们致富，又是怎么回事？”
古丽说：“这个事情是我做的。我来说吧。在我开养殖场的那个地区，有一个肉羊培育基地，他们用本地的山羊跟南非的一种山羊杂交，培育出了一种生长快、体型大、产肉率高、耐粗饲料的山羊，去年立忱哥就派人跟他们订购了羊羔，我去了以后，已经是第三批羊羔断奶了。立忱哥想让我接手管理，我跟兰姐商量，正好将这些羊羔送到这边来饲养。养了半年以后，大羊生小羊。我们的养殖场条件有限，我们又舍不得将母羊杀掉。就想了个办法。让乡亲们来买母羊，养殖场免费配种，然后我们回收羊羔。”
午阳问：“回收羊羔按什么价格呢？”
“我们卖母羊是20块钱一斤，回收羊羔也是这个价。九月份五堆山这边回收了3000多只羊羔，南山牧场那边回收了6000多只。”
午阳说：“养羊不需要壮劳力，一个家庭养3、5只母羊也不是难事，每年能够赚几千块钱，是个很好的致富门道，值得在全市推广呢。”
古丽笑道：“你在全省推广我们都支持，反正现在羊肉根本就不愁卖。但眼下不行，一个是没有那么多的母羊，二个是如果养殖户离我们养殖场太远，配种比较难。”
“那你们就去其他市州建设养殖场嘛。”
文兰说：“我们是有这个想法的。先休息几天，我们就会出去了。准备今年冬天建4个，明年冬天就可以建8个了。”
午阳说：“我觉得你们不必要建太大，能够在每个县建一个，养殖户就很方便了。”
文兰说：“午阳，你的想法是好的，可这种养羊的事情本来就赚不了多少钱，你舍得我们一年到头东跑西颠呀？”
午阳笑道：“肯定是你们没有赚到钱，没有兴趣。其实，这种事情怎么会让你们自己去跑呢？五堆山和南山的管理者，难道不想把事情做大？”
古丽说：“午阳，没有赚到钱是事实，不知道他们愿意不愿意，我们等会见到了再聊吧。”
卸完了车，石诚几个人过来了，午阳让座后，对自己派到这里的负责人刘建高说：“建高，公司安排到这里几个人？”
刘建高说：“生产经营这边5个，安保公司6个。”
“你们5个人的主要职责是什么？”
“我是全面负责，兼管采购物资的审核，另外是两个采购员，一个会计、一个出纳。原来还有一个质监员，工程完工后回公司了。”
午阳问：“你觉得需要增加人手吗？”
刘建高笑笑说：“需要增加的人生可不是一点点。马上就要生产了，一个检验室是必须成立的，销售部也不能少，至于其他的，像人事呀、劳资呀、总务呀，都要建立健全起来，采购、财务人员也要增加。我想，有30人就差不多了。”
午阳听他这么说，觉得他思路还是蛮清晰的，是个能任事的人，就有意考验他，“30人肯定不够的。这么大的产量，有销售出去，就得一个30人的销售团队呢。”
“老板，我们不是国有企业，我们不能养闲人。30人的销售团队，都够每个省市一个了，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做酒类产品的销售，主要是靠质量和广告，不是靠人海战术。我们的广告打出去以后，只要培养各地的代理商就可以了，不用我们自己去建立销售网络的。”
午阳笑笑说：“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谈。建高，我安排购买了这么多的药材，你觉得这条路走的对吗？”
“对，但是不全对。老板，真正喜欢喝酒的人，一般是喝白酒的，从而导致了药酒的销售量不是很大。国内销售得最好的药酒，也就是鹿龟酒和劲酒，可他们的销售量都不是太大。”
“可喝药酒滋补身体，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呢。”
“是传统没错。可是，我们的传统更强调对症下药。比如有风湿就喝去风湿的药酒，补中气喝补中气的药酒，人到中年以后，就要喝滋阴壮阳的药酒。普通人，都是自己请中医开处方抓药回去泡酒，一个是觉得对症下药了，二个也省钱。老板是见多识广的人，肯定见过花几万块钱买一瓶洋酒的人，可有没有见过谁抱一瓶药酒回去呢？”
午阳笑道：“确实没有见过。不过，你不是说，广告引领消费，以前没有，不见得今后仍然没有。”
“对，这就是我们努力的方向。老板准备了这么多的天材地宝泡酒，我们就要通过努力，将这些酒销售出去，让人们喜欢上我们的酒，离不开我们的酒。但不管怎么努力，肯定得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也许是一两年，也许是更长时间，可我们的产量这么大，能建多大的成品仓库来存放呢。”
“说说你对产品定型的想法。”
刘建高说：“我觉得还是要以销售白酒为主。现在国内销售的高粱酒，只有一种金门高粱酒比较有名，那价格是很高的，我们现在就要创造大陆的高粱酒品牌。如果能够以白酒的形式销售一半，其余的用药酒的形式销售，开发出从小瓶到大瓶的一个完整的系列，应该是可以打响的。”
“你有信心？”(未完待续。。)
第九百三十四章 酒厂（下）
“绝对有信心。”
“你准备用几年时间打造出我们自己的品牌？”
“这就要看老板的决心了。如果舍得广告投入，有3年就够了。如果是文火慢炖，走经销商推广的路子，恐怕就要比较长的时间了。”
午阳笑笑说：“建高，你了解我多少？”
刘建高说：“一无所知。如果不是刚才石老板告诉我，我甚至都不知道您是我的老板，我们之间根本就不搭界的。”
“你对石老板又了解多少？”
“对他为人处事不了解，对他的事迹还是了解的。他以前是个退伍士兵，是老板慧眼识英才，提拨他创办家具厂，到现在是一发不可收拾，成为了一个拥有众多大公司的集团公司的ceo。”
“你能沿着他的足迹走吗？”
“只要老板相信我，我不会输给他的。”
“好，吃过饭你就去找罗佑民，我希望你能把握住机会。机会对那些有准备的人，也就是一次，错过了就只能追悔了，我很看好你，你肯定行的。”
“谢谢老板的信任，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我刚才跟颜大哥把利润分配的事情谈了一下，近几年就这么执行。”将内容告知后，又问：“建高，你准备怎么处理跟颜大哥的关系？”
“我支持他的生产，但必须进行必要的监督。”
“行，就这样吧，有重要的事情。可以打我的电话。这里的山泉水特别好。我准备建一个矿泉水厂。你也一起管起来吧。”
刘建高答应了好，交换了手机号码，让石诚买几台切鹿茸的机器送来。石诚说：“老板，这些鹿茸是鲜鹿茸，在东北是搁在冷库里的，都冻上了。刚才我们用塑料布密封了，两个月之内是不会变质的。但是一定要等到要泡酒了，才能切。要不然就切了晒干。”
“你告诉建高就行了。回来一趟不容易，多待几天，陪陪双方的父母。”
石诚笑笑说：“两个老头都在家具厂上班，老太太除了做饭，就是打麻将，都忙不赢呢。”
午阳说：“他们身体健康，就是你们的福气。”
颜大哥叫吃饭，桌上摆了他家的高粱酒，午阳曾经喝过，知道酿得好。蛮有兴趣地，可被古丽拦住了。“黎书记。等会去五堆山，那盘山公路只能是你开车，别喝了。”
颜木匠说：“那就晚上回来再喝。”
工人们在外面的堂屋吃，他们这一桌有午阳4个，颜木匠家里4个，石诚、刘建高和两个货车司机。
羊肉做了一份小炒，一份黄焖，可都放了辣椒，文兰和古丽两人怕辣，但又放不下，只好盛了羊血汤，吃一口羊肉，喝一口汤。
大家都有事，也就没有喝酒，饭很快就吃完了。告辞出来，文兰和古丽还在哈气，“真辣，真好吃。”文兰说。
“我是吃羊肉长大的，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羊肉呢。午阳，家里的厨师不会做吗？”古丽说。
午阳笑笑说：“这有什么不会做的。厨师主要是考虑我们家的人，来自五湖四海，很多人吃不了辣椒，就很少放。”
文兰说：“午阳，回去安排厨师，青菜和汤不放辣椒，其它菜都要放。我们在家里习惯了，以后出去就不怕了。”
古丽说：“我们都嫁到中南来了，还不会吃辣椒，不能算真正的中南人呢。”
桐花说：“你们在家里吃惯了辣椒，回西北没有辣椒吃了，会吃不下饭呢。”
“没事，我们带辣椒去就行了。午阳，开始爬山了，急弯多，稍微慢一点，怕对面来车看不到呢。”文兰说。
“好，你们别看车外，聊天或睡觉随便。这里我来过，以前的路还是沙土路，坑坑洼洼的，现在好多了。”
古丽说：“这路是石琼主持修的，花了3千多万，我和文兰出了一千万。午阳，路修得可以吧？”
“蛮不错的，应该是6米宽吧，大货车会车没有问题了。你们给钱，是石琼要的还是你们主动给的？”
文兰说：“石琼不要，是我们非要给的。南山那边花了8千多万，我们出了3千万。”
午阳说：“你们修路和建养殖场设施的资金，得养几年的羊才能回来吧？”
古丽说：“我们所有的开办费，包括购买种羊在内，共投入了4个亿，按今年这样的情况，肯定要3年才能回本。好在我们改养羊了，如果是养牛，恐怕还要多两三年呢。”
文兰说：“其实这种微利产业，我们不做也罢，主要是石琼种菜需要肥料，她又不愿意养羊，才不得不做呢。”
桐花说：“文兰姐，你们有钱投入，又不要你们自己管理，每年能够赚几千万，孩子的奶粉钱就回来了嘛。”
文兰笑道：“奶粉钱还要我们挣呀？午阳早就给了呢。对了，午阳，你的养牛场上半年还去西北购买种牛了，买齐了吗？要不然也改养羊好了。”
午阳说：“我最近没有过问，应该差不多买齐了。我那个养殖场规模太大，大船掉头不容易，干脆我再安排建一个养羊基地好了。这两年你们的羊别卖给别人吃了，我给你们包销了。”
文兰说：“好啊，你马上就安排建养殖场，半年以后，就可以来拉种羊走了。”
“为什么要半年以后？”
文兰说：“我们总共只有8万多种羊，不可能给你吧。繁殖种羊需要时间，还要优先供应那些已经订购了的客户，轮到你，当然得半年以后了。再说了，你得准备牧草啊，要不然种羊拉回去喝西北风呀？”
午阳笑笑说：“对。牧草是个大问题呢。你们的是怎么解决的？”
“一个是在附近跟农户签订合同。让他们种。主要是黑麦草和苜蓿草；二个是通知农户送，玉米秸秆、红薯藤、稻草，秸秆本地不多，我们安排人在东北、华北收购，粉碎晒干了送过来；三个是购买麦麸和一些榨油后的枯饼，如棉籽、黄豆、花生等，也买了一些糠饼；四个是从美洲、澳洲购买晒干的苜蓿草了，这个你知道的。”
午阳说：“这些我都知道呢。我们市现在栽种了那么多的高粱。高粱的秸秆也可以粉碎了作饲料吧？”
文兰说：“高粱秸秆的营养成分太少，只能少量掺一点。我们租赁颜大哥仓库存放的，主要就是高粱秸秆了。其实，华北和东北的玉米秸秆很多，农民一般都是在地里焚烧了，一钱不值，我们去收购，也不贵的。”
桐花笑笑说：“文兰姐，你都告诉午阳了，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呀？”
文兰说：“我们人都是他的。要怎么样都随他了。再说了，午阳是那样的人吗？”
午阳说：“我当然不会跟你们争。凡是你们准备搞的省份，我就不去搞，可以吧？而且，以后我还可以供应你们苜蓿草呢。”
古丽说：“我们在美洲购买的苜蓿草，是跟裴蕾姐她们买的，你的草种在哪里？”
桐花说：“午阳的草种在小肚子上。”
古丽说：“桐花，你才做了女人，就敢乱说呀？”
“你跟我一样大，你的孩子都出来了，你能做，我就不能说？”
午阳笑笑说：“好啦，开开玩笑无伤大雅。我在澳洲购买了一些土地，种了不少牧草，如果有剩余的，就送给你们好了。”
文兰说：“不要你送，我们的经营者，是跟我们分红的。”
古丽说：“午阳，你这话恐怕是水中月镜中花呢。你自己干什么都是贪大求多，哪里会有剩余的呀。”
“你们立足于自己解决也好。”
文兰说：“我们都办好了移民，这次要去澳洲走一趟，顺便去看看能不能买到一些土地。午阳，贺琴姐还在那边吧？我们过去找她。”
文兰叫“贺琴姐”，午阳才想起她们才20岁呢。由于她们身材高大，自己心里根本就没有把她们当小姑娘看过，根本就没有跟宠爱贺琴一样宠着她们呢。“兰兰，你们要买多少土地，告诉我就是了，我们公司有机构在澳洲，我打电话让他们去买，你们过去看看就行了。这样你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去欣赏那里的风光了。”
“谢谢你。回家后我们跟建辉她们商量一下，再告诉你。午阳，桐花移民的事情还没有办好吧？”
桐花说：“我不移民，我就要跟着午阳。”
文兰说：“桐花，你现在正在兴头上，当然舍不得离开午阳了。可办好了移民，还是可以回家陪伴午阳的，家里那么多姐妹，都是办好了的。”
“既然都办了，我也办吧。不过，我要把父母和弟弟妹妹一起移民过去。午阳，可以吧？”
“没问题，回去就让小雅给你们办。”
汽车通过一个山坳，就到了五座山峰的内侧。这里是个小盆地，原来是个灌木丛生的地方，只有不多的一些耕地，现在的景象与原来完全不同了。五个山谷的上部，都修建了水坝，山谷里都建了成片的房子，山谷与山谷之间的大片土地，都变成了绿油油的菜地。
在一个挂了“神州连锁超市公司生产基地”牌牌的楼前停了车，文兰和古丽进楼去，午阳和桐花去菜地看看。菜地里，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蔬菜，白萝卜、红萝卜、大白菜、小白菜、包菜、大蒜等，都已经长大了，可以收获了。
这些蔬菜看起来普通，其实不一般呢。山下，这些菜都还是刚刚种下去，离收获最少还差了两个月。差了这两个月，价格就最少差一倍了。
“黎书记，进来喝茶吧。”李文兰在喊。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可不能直呼其名的。
两人往楼里走，一个30多岁。脸膛黑红的大汉站在门口。文兰介绍说：“唐总。这是市委黎书记。黎书记，这位是生产基地的唐总，我们这里的种植、养殖都是他负责。”
午阳伸出手，唐总握住了，笑笑说：“欢迎黎书记来指导工作。里面请坐。”
会客室比较简陋，一套棕色皮沙发，两个茶几，还有几个皮墩子。就是全部的家具了。唐总递上茶后，午阳问：“唐总是我们易河人吧？”
“对。黎书记，我叫唐建强，您就叫我小唐好了。”
“我们年纪差不多，怎么能叫小唐呢。”
唐建强说：“我今年28岁，是去年中南农大硕士研究生毕业的，可能是每天晒太阳，显老。”
午阳笑道：“那真可以叫小唐了。你是怎么来这里工作的？”
“我一个堂妹叫唐之琴，在公安局工作，我毕业要找工作。她通过一个叫祝宝的姐姐，介绍给石琼石老板。承蒙石老板看得起。就让我来负责了。”
“专业对口吗？”
“我学的是畜牧业，对牛羊还是比较懂的，至于蔬菜嘛，相对就简单了，这里的气候，夏无酷暑，在山下适宜春秋季节生长的蔬菜，这里夏季都能够生长。”
李文兰说：“唐总，将这里的情况给黎书记介绍一下吧。”
“好。这里总的分成了种植和养殖两大块。种植又分成蔬菜和牧草，蔬菜主要是楼前这块修整好的平地，两万亩左右，牧草主要种植在山坡上，5万亩，黑麦草和苜蓿草各占一半，生产的鲜草，供给那些刚断奶的羊羔。这里都是今年刚开始搞，还没有什么效益，就不说了。黎书记，请喝茶。”
“好，我们等会去羊圈看看。”
“这个山谷里就有羊圈，我给您带路。”
羊圈建在山坡上，依地形一排排修建，虽然不是很整齐，但因为多，还是蛮有气势的。走进去，中间是走廊，很宽，就跟午阳看到的毛放元那里的牛栏一样。旁边是用不锈钢管焊接而成的栅栏，栅栏的间距比较宽，羊羔在其间钻进钻出的。“黎书记，这里本来都是建的牛栏，还没有关牛，就改养羊了，也就没有做改动了。”
午阳笑笑说：“这样也挺好的嘛。这一个屋子关了多少只羊？”
“母羊40只，公羊10只，栅栏50个洞眼，投饲时正好都能吃到。羊羔的数量就没准了。”
“羊羔什么时候断奶，怎么分辨呢？”
“很好分辨，只要它们老钻出来吃草料，就可以跟母羊分开了。”
羊圈不臭，只有一些尿骚味和膻味，不是太难闻。走了几个，就到了尽头了。出门看见一个水坝，午阳问：“这些水坝储存的水，够用嘛？”
唐建强说：“这山上春夏秋三季的雨量还是很充沛的，就是不知道冬天会怎么样。不过现在已经储存了足够的水，冬季少雨也没问题。黎书记，水坝上的小屋里有钓鱼竿，您甩两竿去？”
“好啊，鱼塘里面的鱼多吗？有鱼饵吧？”
“鱼多，都是放养的大鱼，两三斤放下去的。鱼饵也有，唐之琴从市里带来不少呢。”
午阳问：“唐之琴在这里钓鱼？”
“对，她经常来玩的。书记，您认识她？”
“见过一次。”
文兰说：“我们累了，不去了。”
到了鱼塘边，看见两个人在钓鱼，都是穿长袖运动服，戴草帽、手套，式样还蛮足呢。
“之琴，钓到鱼了吗？”唐建强问。
“钓了几条，你抓两条去做菜吧。”抬起头，“黎书记，您来了呀？”
“对，我也来钓鱼的。你一个女孩，有这个兴趣呀？”
“我陪朋友来的，朋友喜欢钓鱼。”
“不错，夫唱妇随。给我一点饵料。”
接过她递过来的糠粒、蚯蚓，拿了钓竿就到远处，找地方坐下开钓了。唐建强抓了鱼告辞了。
一会，唐之琴拿了矿泉水过来，在午阳身边坐下，拧开盖子递给他。“老板，喝水。”
“谢谢。”午阳接过矿泉水，看到她的手，水葱白嫩的，再看看她的脸，白里透红，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呢。午阳赶紧避开，“小唐，怎么瘦了？”
“人家想你想的呗。你怎么一年都不给我打电话呀？”
午阳笑笑说：“不能打呢。现在已经找朋友了，都过去了，忘了吧。”
“你肯定是误会了，那是我舅舅的女儿。老板，如果没有认识你，我可能会看上别人，可偏偏就认识了你。”
“我们不说这个，真的没有可能。小唐，你说那是个女孩，你看她那腿那么长，有多高呀？”
“1米83，比我高10厘米呢。”
“怎么会有时间来钓鱼？不用上班吗？”
“我舅舅是搞建筑的，有钱，给她搞了个健身馆，她是老板，有时候也去做健身教练。人长大了，可还是小孩子心性，只爱玩。钓鱼、打猎、骑马、旅游，都是她的爱好。”
“这样的人生，才是最惬意的人生呢。”
“可得有钱、有闲呢。她现在不缺这些，可也有烦恼。只比我小半岁，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舅舅拼命给她张罗，开始还去见了两次，后来见都不去见了，眼看着就成了剩女了。舅舅还说我，是我没有带个好头。”
“小唐你多大呀，最多不过24、5岁嘛。”
“我四月都已经满了26了，蝶儿也已经在10月初满了。如果是你们男人，就是27了。”
“鱼咬钩了。”猛地一刹钩，一条草鱼被拉上了水面。
“蛮大的，我去拿抄网，你别急啊。”
唐之琴跑过去拿了抄网过来，午阳已经将鱼游好了。抄上来装进网兜，很快第二条又上钩了。
“老板，肯定是鱼群来了。”唐之琴说。
“也许吧。”
接连又钓了几条，那个坐在远处的蝶儿也过来了。“琴姐，这些鱼肯定都是母的。”
“凭什么呀？”(未完待续。。)
第九百三十五章 健身教练
“嘿嘿，我们为什么才钓两三条呀？”
午阳抬头看看这个讲俏皮话的女孩，跟唐之琴还真有几分像呢，大眼睛，高挺的鼻梁，嘴唇厚薄适中，不大不小的嘴里，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如果说有缺点，就是比唐之琴黑。爱好户外活动，黑一点是很正常的。
唐之琴说：“你回去安心钓鱼，别在这里吵。钓鱼就是要有耐心。”
“这个我比你懂。大哥，你挺帅、挺酷呢。”
午阳不能不搭话了，“谢谢。小妹很靓啊。”
“谢谢大哥。大哥，我们都不是在乎钓多少鱼的人，别钓了。看到这么清清的水，我好想游泳呢。”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跟两个算得上陌生的女孩游泳，午阳不敢的。“你们游吧，我是旱鸭子，不识水性。这里水肯定很深，你们注意一点。”
说着就开始收拾钓竿，蝶儿说：“你是个武林高手，不可能不识水性的。如果有了这个短版，对手将你推下水，你不就死翘翘了？肯定是骗人的。”
肯定是唐之琴跟她说过那天的事，自己到易河，也就是在收缴电鱼船那天露过一手的，既然人家知道，不好再抵赖了。“小唐，你看，这样不好吧，连游泳服都没有呢。”
蝶儿说：“你总不至于挂空挡吧？我们就穿小衣服下水，回到车上就有换的了。”
唐之琴说：“老板，就是游个泳嘛，没什么的。你看我都认识你一年了。没有打扰过你吧？”
“好吧。我先下水。试试水凉不凉。水凉你们就别下去了。女孩子不经凉的。”
蝶儿笑笑说：“大哥，你还蛮体贴的嘛。”
午阳不好怎么回答，赶紧脱了长衣长裤、鞋袜，跳进水里。鱼塘在山上，虽然这里气温比较低，但水面受阳光照射，温度还不算太低，20度左右吧。
入了水。午阳想起自己的真气升级后，一直没有试过憋气能够憋多久，就在水里不浮上去。在水中很悠闲，看看有没有可能抓到鱼。看了一会，里面没有大鱼，草鱼跟钓的差不多，看见人了，跑得还挺快的，一些鲫鱼、鲇鱼，都很小。抓起来也没意思。过了一阵，突然想起唐之琴她们并不知道自己的本事。自己不上去，人家还不担心死了呀。
赶紧浮出水面，看到唐之琴已经哭成了泪人，蝶儿呆呆得看着水面。“小唐，是我让你们担心了吧？”
唐之琴破涕为笑，“臭午阳，你吓死我了。”
蝶儿说：“我就是说啰，我的命会那么差，等了26年，好不容易才等来了一个值得爱的人，会这么快就没了。”
午阳一阵无语，看到姐妹俩往水里跳，赶紧潜入水底。姐妹两个在上层游泳，他在下层仰望。唐之琴穿的是黑色的蕾丝边小衣，绛色的小裤裤，看不到一丝春光。蝶儿就不同了，上身是白色的小背心，两座不大的山峰尽在眼前，下面是白中带黄色的小裤裤，黑三角隐隐约约。一看到这些，某个部位就急速充血了。
自己一个中年男人，这样去看人家纯洁的女孩，太龌龊了。午阳意识到自己的无耻，赶紧收拢心思，潜水从姐妹的下层超过了她们，在鱼塘尾子的浅水区等她们。
鱼塘不长，百多米的样子，午阳浮出水面以后，看到她们一会蛙泳、一会蝶泳，一会还潜水。到了岸边，揪住灌木，唐之琴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蝶儿就好很多，还能说话。“坏蛋，你真的很强壮呢。”
午阳笑笑说：“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我们来比赛怎么样，都不潜水，只游泳。”
“不比，胜之不武。”
“有奖励呢。”
“不要奖励。”
“真的不要？这奖励可是天下无双的，可别后悔。”
午阳有些好奇，“什么东西那么好？”
“少女的初吻。”
“不要，你留给你心爱的人吧。”
蝶儿说：“你赢了，我吻你，我赢了，你吻我。”
“不行，不比。”
唐之琴说：“午阳，你就当她是孩子，吻一下额头就好了，没关系吧？”
午阳的眼睛一直在唐之琴一边，不敢往蝶儿那边看，时间长了，终于被蝶儿发现了。“坏蛋哥哥，你怎么不看我。”
“老盯着女孩看，是愣头青的行为。”
唐之琴笑笑说：“蝶儿，你很残忍呢。”
“我怎么残忍了？”
“你那什么若隐若现的，如果我是午阳，恐怕杀你的心都有了。”
蝶儿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前，赶紧沉到水里，只露出头在外面，“坏蛋哥哥，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会是这样。要不然我不残忍了，干脆脱掉背心让你看好不好？”
“别脱，我没有说你残忍。”
“没事的，你就当是欣赏人体艺术好了。”说完就动手，可午阳已经潜入水中了。
潜出几十米浮出水面，漂亮的自由式泳姿，很快就上岸了。“你们快游过来吧，我等你们。”午阳是担心，万一真出了事，自己就谁都对不起了。
唐之琴在对面喊：“午阳，你去小屋脱下小裤裤，拧干了水，就会干得快一些。”
午阳照着做了，出来两个女孩还在对岸没有动。穿好上衣，就躺在草地上晒太阳。
两个女孩过了好久才嘻嘻哈哈游到岸边，“午阳，快拉我们上岸。”
午阳听出了不对，故意慢慢悠悠起来，“小唐，好像你不应该建我的名字吧？”
蝶儿说：“你取了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吗？”
“我们是同事，这样叫好像比较暧昧呢。”
蝶儿说：“我不是你的下属，可以这样叫吧？”
“你在名字后面加上哥或者叔就比较好。”
“我就叫午阳。午阳。快拉我上来。水里冷呢。”
午阳听到她们冷。也只好赶紧拉她们上来了。两个人上岸就往小屋里面跑，过了一会，蝶儿又在喊：“午阳，帮我们拿衣服过来。”
午阳捡起衣服，故意逗她们，“我不习惯伺候人。”
“那好，我们自己来拿。你转过身去。”
“姑奶奶，还是我拿算了。”
小屋的门留了缝。午阳将衣服从缝里塞进去，突然门开了，人体艺术就展现在眼前。一片耀眼的白，午阳赶紧转身，可长腿的蝶儿又到了他面前。午阳是习武之人，身手何等敏捷，除非有意不想离开，要不然怎么可能躲不开呢。
回到办公楼，唐建强正在杀羊，“黎书记。钓到鱼了吗？”
“鱼太多，不想再钓了。”
“辛苦了。先去楼上客房休息一会。吃饭会叫您的。李老板她们在201，您可以睡202。”
“好，那我睡一觉。”
在行李包里面拿了短裤上楼，门锁是那种老式的用钥匙开的那种，拧开后，在里面按下锁扣，外面就打不开了。锁好门，发现里面是个套间，外面是小房间，一张小床，里面大间是大床。一个人无所谓，在这里也不可能把文兰她们叫过来。
洗澡后睡下，很快就睡着了。不一会，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习武的人都是耳聪目明，何况午阳达到了一定的高度。本想起来，后来又觉得，有钥匙的人，肯定不是外人，有事肯定会叫醒的。
脚步很轻，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说：“这么快就睡着了。”另一个说：“别说话。”是唐之琴和蝶儿。
一会传来水响，午阳不理，继续睡觉。她们洗澡后去小床上睡觉，两个人睡太挤，睡不着，蝶儿来到大床，睡在床的另一边，午阳都知道，但人家不惹他，他就更不会去惹了。
安安静静睡了一阵，蝶儿从薄被子里面移到午阳这边来了。午阳是睡在床的左边，是朝右侧卧，身体成弓形，蝶儿将右小腿搭在他腿上，头也同时凑近他，在他腮帮是亲了一下。午阳这下不能再装了，如果人家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以自己这么差的免疫力，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蝶儿，怎么钻到我的被窝里面来了？”
“这被子是我们两个人盖，被窝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不存在我钻你的被窝的事情。”
“好好好，算我说错了。”
“对嘛，男人就应该绅士一些嘛。家庭守则第一条，老婆的一切都是对的，第二条，如果觉得老婆错了，请参照第一条。”
午阳笑道：“守则没错，可在这里不适用呢。”
这时唐之琴过来了，“你们往那边一点，我躺这边。”
移动身体，让她有地方躺了，蝶儿搬了午阳的右胳膊做枕头，唐之琴就用了左胳膊。
蝶儿说：“怎么就不适用了？现在这样左拥右抱，你肯定会兴奋，只要你兴奋，不是就适用了？”
“不能这样。”
唐之琴说：“午阳哥哥，我跟祝宝、祝贝姐姐可一直有联系的，知道你并不排斥美女。我们虽然没有她们那么好的武功，可论长相、身材、文化素养，应该有得一比吧？”
午阳说：“不是说漂亮、条件好，就一定要怎么样，人是高等生物，是要讲感情的。”
唐之琴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蝶儿说：“午阳哥，你讲实在话，如果你是未婚，在街上看见我们，你会舍得错过吗？”
“对，这点我不得不承认。可关键是我已经有家庭了，就没有这个资格了。”
唐之琴说：“午阳哥哥，我们不要名分，为了不影响你的前程，我可以辞职，到家里跟宝儿、贝儿姐姐混去。”
蝶儿说：“我就更好办了，自由自在的。”
“你们再考虑考虑，真的不会给我造成影响？别人可以不说，你们的父母肯定要知道。他们知道了。你们的至亲肯定也会知道。这样就根本无法控制知道的人了。”
唐之琴说：“对，你说的没错，这些事情不能不考虑。午阳哥哥，我们想个什么万全之策呢？”
蝶儿伸手在午阳下面探了一下，笑笑说：“我真佩服你的冷静，这样的情况下还是波澜不惊。午阳哥哥，我看你是思想负担太重了，其实这个事情很简单呢。”
唐之琴说：“蝶儿。以午阳哥哥的脑袋，会想不到吗？他是要拒绝我们呢。”
午阳说：“小唐，蝶儿，你们真是跳火坑呢。起床啦，我不和你们聊了。”
唐之琴说：“随你，反正我们赖上你了。明天回去就找宝儿姐姐，让她给我们办移民，对亲戚朋友就说是出国了，以后至于是呆在国内还是国外，我们也跟其他姐妹一样。来去自由。”
午阳说：“小唐，你既然跟祝宝有联系。就肯定知道我家里的情况，你们再加入，真的没什么意思的。”
唐之琴说：“我觉得这就是我所追求的生活呢。”
蝶儿也说：“什么事情都不用管，也不用为什么事情发愁，姐妹多还好玩，一辈子就快快乐乐过去了，这样的日子，拿神仙也不换呢。”
两个人枕着午阳的胳膊，面朝着他的脸，胸部一半压在他身上，一条腿也搭在他腿上。虽然都穿了小衣、小裤裤，可什么部位都清楚地感触到了。唐之琴那凸起还是有分量的，蝶儿的虽然小，可金桔子也是桔子啊。如果换成了别的人，恐怕早流鼻血了，可他也是正常男人啊。手被枕着，不能有所动作，要不然早就血脉喷张了。现在还不起床，恐怕事情就会不可控制了。
“你们休息，我起床了。”两个人都不动，午阳猛地坐起，把两个人都带起来了。蝶儿反应也挺快，马上就缠了上来，午阳下床，她也跟着下了。
“午阳，我们是不是不够漂亮？”
“魔鬼加天使，谁敢说不漂亮？”
“那最少应该亲一个嘛。你不想试试跟比自己高的女孩接吻的感觉？”
“穿好衣服，我们亲个够。”
蝶儿笑笑说：“哎呦，我的午阳哥哥还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呢。”
唐之琴说：“随便起来不是人呢。”
午阳笑道：“知道就好。”
蝶儿说：“那什么时候随便呢？午阳，你看我这腿美不美？”
“你松开，我看不到呢。”
蝶儿真的松开手，午阳看到了她那修长匀称的白腿，真想去掐一把呢。可在这里，时间、地点都不对，趁她低头看自己的时候，拿起旁边的长裤穿上了。
“午阳，你还没有说什么时候随便呢。”
“你们办好了移民的时候。”
看到午阳的衣服穿整齐了，蝶儿也很快穿好了，抱着午阳就将嘴唇贴了上来。
唐之琴也爬起来，“午阳，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呢。”
让了位的蝶儿笑笑说：“他下面藏着一根棍棍呢。如果不这样，我们今天就变成女人了。”
“变就变呗，人家早就准备好了。”
蝶儿说：“我觉得还是这样好，总要尝尝恋爱的滋味嘛。”
唐之琴说：“我可是牵肠挂肚一年了呢。”
“那你还不快去吃点口水？”
过了一会，午阳在沙发上坐下来，两个女孩坐在他腿上。午阳问：“蝶儿，你是不是姓胡？”
“是啊，你早就知道呀？”
“我猜的。叫蝶儿，姓胡才好取这样的名字嘛。我们易河数一数二的建筑商，也姓胡，最大的健身房动力港，老板也是姓胡。”
“你猜的没错，胡易成就是我爸，动力港就是我开的。”
“如果以后我们真的成了，动力港是不是继续开下去？”
胡蝶说：“这个事情我真还舍不得丢掉呢。动力港的房子是我爸建的，花了一个亿，我装修、买器械又花了3千多万，我们现在交年费的会员，就有1200多人呢。健身房这个行当，真有很好的前景呢。”
“你们每个人收费多少？”
“两百块钱一个月，男客人一个月到了25次、女客人到了20次收半价。”
“来的次数多，你们提供的服务多，耗费的水电等资源也多，怎么反而只收半价呢？”
胡蝶说：“这其实是一种策略，几乎没人能够享受的。谁开始来健身，都是雄心勃勃的，以为自己肯定能够享受到优惠，高高兴兴把钱交了。以后做不到，只能怪自己了。比如说你们公务员，有时候要加班，有时候要应酬，次数多了还会产生惰性。很多青年男女，要找对象了，要保持一个好身材，一旦成功，就花前月下去了。”
“这个主意蛮高明的嘛。”
胡蝶说：“照抄了人家的。午阳，咱家里有钱，以后能不能把这个事情推广到全国？”
午阳笑笑说：“你就是推广到全世界都行。”
蝶儿看看午阳，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就将嘴唇凑了上来，又是一阵口水大战。蝶儿很懂得谦让，很快就让唐之琴来。
分开后，之琴说：“蝶儿，我不知道辞职以后干什么好，干脆我们两个联手，打造一个连锁的健身房公司好吗？”
“好啊，正好我还担心一个人顾不过来呢。”
午阳说：“你们有银行卡没有？我给一些钱，你们自己去搞吧。”
之琴说：“先别给，等办好了移民，我们到了家里再说吧。”
蝶儿笑道：“琴姐你是怕午阳不放心是吧？没事的，午阳知道我们是死心塌地要跟他的。办移民需要时间，这段时间我们就可以买地皮开始建设了。”
午阳问：“还是你父亲来建设吗？”(未完待续。。)
第九百三十六章 坝里挖藕
“当然。以前是他建了给我，现在是我们请他做工程，他肯定很高兴的。午阳，你能给我们60个亿吗？这样就可以建30个健身房了，以后要增加，用利润建设就可以了。”
之琴说：“蝶儿，还是建动力港那样规模的，恐怕不能适应以后形势发展的需要。再说了，在大城市买地皮很贵，只建几层楼浪费了，应该往高了建，7、80层都可以，我们用来做宾馆、酒店，也是一个经营项目呢。即使宾馆、酒店不赚钱，有房产在，肯定也能增值嘛。”
蝶儿笑笑说：“你的心倒是蛮大的呢。”
之琴说：“宝儿姐姐说过，午阳告诉她，心有多大，天就有多大。午阳，是不是这样？”
“对，这就是我办事的原则。蝶儿说了，经营健身房的前景非常好，现在我们就建大一些，反正都是框架式结构，多建一些，以后要扩大，重新装修就是了。如果要重建或者加层，就麻烦多了。蝶儿，叔叔的建筑公司在市里就建了不少高层建筑，资质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不过这样一来，需要的资金就多很多呢。”
之琴说：“没事，宝儿姐姐答应我，只要我需要，她可以借给我的。午阳，你的资金都投入到企业去了，就别给我们了。”
午阳说：“上半年我在缅甸订购了很多翡翠毛料，需要支付的资金不少，但给你们的还是有的。你们放心。这不会影响企业的正常生产的。我暂时给你们每人一千亿。以后手头宽裕了再给吧。你们家里如果需要买房子什么的。先用着，车就不用买了，我送给你们。”
蝶儿笑道：“这么多呀，那我们什么都不用干了呢。”
之琴说：“午阳如果给我们跟其他姐妹一样多的钱，你就知道什么叫多了。有了这么多钱，是可以什么都不用干呢，家里就有一帮姐妹每天打麻将，你也可以跟她们一样啊。可是。蝶儿，你知道宝儿、贝儿姐姐和彭妍姐姐，有多少钱吗？”
蝶儿说：“我不想知道，知道了反而觉得再怎么努力，反正也挣不到她们那么多，就没有干劲了。”
转了款，午阳问：“你们今天回市里吗？”
蝶儿笑笑说：“你要我们留下，我们就不回。”
“我不留，不怕你们飞了。菜地里那么多菜，去弄点回去吧。”
“好。我们走吧。午阳，你也去帮我们。”
拿了几个编织袋。就往菜地走。到了以后，白萝卜、红萝卜、芹菜、芫荽菜、大白菜、包菜、大蒜每样都要了一些。小白菜已经有零星的菜苔了，两个女孩奔奔跳跳去掐菜苔。一人装满了两个编织袋，午阳提了两个，她们自己提了一个往回走。蝶儿穿的是中跟皮鞋，走在一起显得比午阳高了很多。唐之琴看了想笑，蝶儿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午阳，看来我以后都只能穿平跟鞋，走路也不能抬头挺胸了。”
“没事，做女人挺好。征服了高个子女孩，我很有成就感呢。”
“看样子家里也有高个子姐妹了？”
“对，比我高的有谌建英、布莱亚两个，跟我差不多高的就多了。”
“布莱亚，还是外国人呀？”
唐之琴笑笑说：“以前没有跟你说，午阳家里是八国联军，黑人、白人都有呢。”
蝶儿问：“午阳，跟别的人种女孩在一起，感觉是不是不同，很好吗？”
“这种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一个姑娘家家，好意思问这个？”
“有什么不能问的，我又不是6岁、16岁，如果命好，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再说了，你又不是别人，我怕什么呀？”
唐之琴笑笑说：“午阳，我们已经是鲜花盛开的时候了，你再不摘，恐怕就剩下空枝了。”
蝶儿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
午阳笑道：“你们两个急着嫁是吧？明天就去家里，让小雅姐给你们办移民。”
“好啊，你打电话告诉小雅姐吧。”
回到坪里，将蔬菜放进后备箱，唐建强提着羊肉来了，“黎书记，今天杀了两只公羊，毛重有50公斤，除了晚饭吃的，我分成了6份，你们带回去吧。”
“我和李老板几个都不回去，就不带了，你给小唐和小胡吧。”
唐之琴说：“这一份有10多斤，我们要不了这么多呢。”
午阳说：“回去搁在冰箱里面冻起来，慢慢吃。”
“我们家的冰箱哪有这么大呀？还有鱼呢。”
“那就去买大冰箱，以后用得着的。”
“也只能买新的了。”
吃过饭，唐之琴和蝶儿回家，文兰说：“我们搭便车到易河吧。明天我们自己开车去南山牧场。”
桐花说：“你们回去，我留下来陪午阳。”
当着唐建强这么说，让午阳很难堪，她要留下来，就让午阳更为难了。自己下来检查工作，带着个小情人，用不了几天，就会传遍易河的。可人家刚刚做了女人，有这个想法也是情有可原的。自己要在各县看看，没有十天半个月不行，就让她留下，到时候确定了行走的路线，让她坐公交车在前面等着就是了，权当是度蜜月吧。
送走文兰几个，当晚在唐建强这里住了。第二天早饭后下山，就安排她去前面一站了。午阳这次下来，没有特定的目的，但也确定了要重点检查的几个内容。一个是今年的丰收已成定局，农产品的销售工作必须跟上。稻谷已经建立了通畅的销售渠道，不要操心，但经济作物。如烟叶是不是都卖完了。水果的销售渠道是不是建立起来了。是必须过问的；二个是水利设施的建设，与航电枢纽工程配套的工程、山塘水库的修建工程，必须通过检查，做到心里有底，免得被欺瞒，花了钱，事情没有办，或者是没有办好；三个是市里组织选派的大学生村官的工作情况。这一点尤为重要。做好贫困村的经济开发工作，主要是靠这些村官了，如果工作做好了，就是村民的福祉，也就可以提高全市农村的人均收入，创造政绩，更能够发现和选拔一批想干事、会干事的干部，进而更好地推动工作的开展。
金秋十月，天气晴朗，头上蓝天白云。山川田野染上了一层金色。走了几天，看了不少地方。会见了一些基层干部和群众，了解的情况都很令人满意，心情很好。晚上有木桐花这个猛女陪同，尽管乡镇旅社的条件比较差，但只要心情好，什么都能够将就的。
这天转到了茶园县，午阳特意到廖明亮任职的乡看看。路边的稻田里，是已经金黄的稻谷，山坡上，栽种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果树、葡萄，午阳能够分辨的果树，有枇杷、枣树、梨树，有的还太小，只知道是柑橘类的，具体分不清楚。还有的地里，玉米的秸秆还没有拨掉，可下面的红薯藤又将地面遮盖住了。地里也种两茬庄稼，相比去年看到的到处是荒山，午阳就知道廖明亮确实做了不少工作。
公路旁的坝边有一大群人，午阳觉得奇怪，这些天很少看到有成群的人聚在一起，肯定有什么事情的，就停车看个究竟。
坝是一种介于河跟水沟之间的小河，是连接山谷与河流的出水通道，一般都在3、40米宽，有的地方为了提高水位，用坝里的水灌溉农田，也可能修筑一些拦水堤，这样的地方就比较宽，基本上就是一个鱼塘了。
聚集了人的地方，坝的宽度也就是3、40米，从远处蜿蜒而来，又蜿蜒而去，看不到头。坝里长满了荷叶。午阳走近了，看见一个人操作着一台挖藕机在挖藕，两个人拉着拖泥船在后面捡藕。
“师傅，这是在干什么呢？”午阳走近了问。
“是廖书记带着两个村主任在挖藕呢，让我们过来看看。”
“这坝里的藕以前没人挖吗？”
“坝里的淤泥有一人深，挖不到呢。我都在这里生活了40多年了，今天是第一次看见挖藕。”
“这坝有多长？”
“20多里长，这里是中间，越靠河边越宽，靠山边越窄。”
午阳问：“廖书记这藕挖了是归他自己吗？”
村民说：“这些藕是无主之物，按理说他们挖了就应该是他们的。可廖书记说了，只要有人愿意买下挖藕机，他们就不挖了。”
“有人愿意接手吗？”
村民说：“这挖藕机是根据这种深泥特制的，人可以站在上面，比较贵，要一万多呢。”
“是贵了一点，拿出这么多钱不容易呢。”
村民说：“那倒也不是，现在一般人家还是可以拿得出的，主要是没有见过，拿不准。”
午阳说：“花这么多钱，挖完这里就没用了，不划算。”
“也不是，我们乡里这样的坝有几条，可以挖到冬天呢。”
“挖出来了藕，不好卖吧？”
“廖书记联系了人来收购，下午就会过来，给现钱。”
“那乡亲们怎么还拿不准呢？”
“老板，我们挣的都是血汗钱，哪个愿意花在这上面呀。我们出去打工，每天也有100多块钱的收入呢。”
午阳不禁无语了。如果换了自己，拿得出钱的话，会毫不犹豫买下挖藕机的。农民的目光短浅，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师傅，如果觉得这个挖藕机好用，你会买吗？”
“不会。廖书记是公务员，不可能老在这里挖藕，他上班了，我借来用用还是可以的。”
“这么多人，不一定会轮到你呀？”
“没关系，今天星期六，明天星期天，我们要廖书记主持，将这个坝按长短分给各村民小组。人家的挖完了。就轮到我了。”
午阳说：“如果有人买下挖藕机。你不是什么都得不到了？”
“没关系，反正我们守着这坝几十年也没有挣过钱，就当它不存在好了。”
午阳彻底无语了，真拿他没办法呢。村民陆陆续续走了，还留下一个大男孩，身高有1米70左右了，可特别瘦。
“小伙子，你怎么还不去打工呢？”
“我想跟廖书记说说话。”
午阳说：“你喊他嘛。”
“不行呢。人家是大干部，我怕他不理我，等他休息的时候我再找他吧。”
一个科级干部，最基层的领导干部，在老百姓眼里，就是大干部了。“我来帮你喊吧。廖明亮，廖明亮。”
廖明亮听到喊声，肯定是认出了午阳，赶紧将挖藕机开到坝边上，招呼另外两个人跑过来了。
小伙子说：“老板。你可以直接喊他的名字，是不是比他的官还要大？”
“对。我是市里的，你等会有话尽管说，我在旁边帮你，什么事情他都会答应的。”
“好，那就谢谢您了。”
廖明亮老远就笑着说：“黎书记，您又微服私访来了。”
午阳笑笑说：“你在加班，我也该履行我的职责嘛。这两位是？”
三个人身上都是泥巴，脸也成了花脸，午阳只能认出熟悉的廖明亮了。“书记，我是谭平。”“老板，我是徐杨。”
“小伙子们，你们很不错，星期六还在工作。”
廖明亮说：“没办法呀。这挖藕机买回来几天了，我让谭平和徐杨动员乡亲们来挖藕，可没人愿意搞，我们只好自己来做示范了。可示范了这么久，就没有一个动心的。”
“廖书记，我动心了呢。”
廖明亮说：“你是田俭，上半年父亲出了车祸的那个学生？你怎么没读书了？”
“读不起了。父亲去世，还是您让乡政府给木材做的棺材，家里还欠了账，母亲又有病，我只能辍学来养家了。”
午阳问：“肇事车没有赔偿吗？”
“跑了，找不到。”
午阳也不好追问了，“田俭，你是不是想接手挖藕机？”
“我不是想接手，是想来给廖书记干活。我没有钱付，打工人家嫌我太瘦弱，不要我。”
廖明亮说：“你先别付钱，什么时候赚回来了，再给我们就是了。”
田俭说：“不行呢。如果是我买下挖藕机来挖藕，上下邻居要借，我不能不给。大家都是对我有恩的人，一家借几天，这坝里的藕就挖完了。如果是承包下来，人家开口就可以拒绝了。”
徐杨说：“你来打工，也干不了这重活呀。”
“其实我很有劲的，只是看起来瘦弱。这事情我一个人干不了，我已经跟我舅舅、姨爹讲好了，只要承包到了，他们就可以过来。”
廖明亮说：“这个事情还有待商榷。黎书记，我们是公务员，不能干私活吧。”
午阳说：“你们买挖藕机，是为了带动乡亲们赚钱，出发点是好的。现在乡亲们不接手，田俭又没有钱，你们承包给他，是最好的办法了。你们放心，只要不耽误工作，我支持你们。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大胆搞就是了。我听说藕的销路已经找好了是吧？”
“对，我就是去蔬菜水果批发大市场找的人，正好遇到了您的司机徐哥，他愿意接受这个业务。”
“价格是怎么谈的？”
“在这个马路边交货，两块钱一斤。”
“太低了一点吧？”
廖明亮笑笑说：“老板，您别以为超市卖5块，就以为他有很多的利润呢。其实，他批发出去才3块，除了运费和损耗，他一斤也只能赚5毛钱呢。”
“如果田俭承包，你们给他多少钱一斤？”
廖明亮说：“我们真的不搞这个事，只要把机器的成本收回来就行了。”
午阳说：“那不行，你们买回来是为了乡亲们赚钱，可有本钱的人都不搞，田俭孤儿寡母的又怕被人欺负，你们只能替他撑起这个场面了。这样吧，徐正良的人出两块钱一斤。你们各得一块钱好了。如果你们周末不用加班。可以自己来做一两天。让田俭他们休息。”
廖明亮说：“老板都这样说了，只要田俭同意，就这样好了。”
田俭说：“我不同意呢。给我一块钱一斤太多了，如果没有挖藕机，我是挣不来这个钱的，当然要给你们多一些。刚才看了你们挖的藕，这才一个小时，就有两千多斤了。如果干到天黑，一万斤都有，给我5毛，每天就有五千块了。还有一个事，就是我妈妈和姨妈会做酸藕片、酸藕条，我们准备去买一些塑料瓶子回来，每天交完了批发商的藕，我们还可以自己再挖一些留下，这个钱也就不给廖书记了。多耗的油我自己买。”
廖明亮笑笑说：“田俭，你很诚实。不过你理解的不对，机器所有耗用的柴油、润滑油。都要你买，机器出了故障，也要你去修理，我们平时工作都忙，顾不上这么多。所以，黎书记讲的，我们一人一半，是我们占了你的便宜呢。”
午阳说：“田俭，就这样定了，不要再说了。好了，你们继续忙吧，我走了。对了，明亮，这坝里的藕，今年挖了，明年还会长吗？”
廖明亮说：“长藕苗是在藕节上，我们还是留下了大部分藕节的，明年肯定能长，就是比今年稀一些。”
田俭说：“如果稀疏，藕就会更大呢。”
“好，明年我帮你们联系几家超市，价格可能会好一些。”
廖明亮说：“老板，超市的生意还是让徐哥去做吧。那您就好走，我们不送了。”
“工作搞得不错，有什么困难多汇报。”
“好的。老板，是不是带一些藕回去？”
“带回去是不带了，你给我拿两支来，路上当零食吃。我是在农村长大的，对苹果等水果不感兴趣，倒喜欢拿藕、凉薯、番茄等生吃。田俭，你家里做酸藕，注意好卫生，到时候我帮你销售一些。”
田俭说：“书记您放心，我妈妈做酸藕，就是乡下的土做法，只放冷开水、盐和红辣椒，其他任何东西都不会有的。您说帮忙销售一些，大约是多少呢。”
午阳说：“是用那种装食品的塑料瓶装吧？一瓶大约3斤左右，你先给我送两千瓶，好吃再跟你订购。”
廖明亮说：“老板，如果这个酸藕能够打进超市，我们就可以作为一个产业来做了。”
午阳笑道：“好啊，你们去帮助联系嘛。”
徐杨笑笑说：“书记，您一个电话，比我们跑断腿都顶用呢，就麻烦您帮忙好不好？”
“好，你们必须有一定的产量，要不然也没意思。”
廖明亮说：“就用田俭的名义来搞，实际上由我来张罗，争取安排50个劳动力，每天生产5000瓶左右。”
“好，生产出来了，打电话给我。”午阳这么说是有把握的，易河、渌江、潭州这一带都有吃酸藕的习惯，大大小小的超市能够销售不少，自己和于慧娟在中南的企业，有几十万职工，每人发一瓶，就够他们生产两个月的了。这种东西肯定价格不会很高，两斤多藕，加上塑料瓶等材料，成本不到10块钱，卖20块钱顶天了。
廖明亮在清水里洗了两根藕，放到车上，“书记，您是老师，对我们的工作，要多加指点呀。”
午阳说：“对农村工作，我肯定还没有你们熟悉，但我觉得，总的一条，就是要实实在在为农民办事。你们现在这样就很不错嘛。明亮，你是市开发办的副主任，肩上的担子不轻呢。”
午阳的意思，当然是提醒廖明亮，他不能光是抓自己的乡，不能沉湎于具体的工作，但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响鼓不用重锤敲的，能够听懂，就是可造之材。
廖明亮笑笑说：“书记，我将40多人分成了4个组，分别负责4个县市贫困村的开发工作。所有的开发方案，我都参与了制定，对工作中遇到的问题，既找市长，也找市场，应该是都落到了实处。今年是起步阶段，只要产品的销路好，明年肯定会有大的起色的。”
廖明亮的话，让午阳比较满意，加上这一路上看到的，心里就很高兴了，“好，继续努力，一定要抓出成效来，市委给你们记功。”
“好的，我们会以优异的成绩向市委汇报的。”
告别几个人，继续开车走。午阳虽然没有专门管过农村工作，但对农村已经很熟悉了。看农村的工作搞得好不好，一是看庄稼长得好不好，二是看有没有荒田、荒地，三是看打牌的人多少，打牌的青壮年多了，肯定就不行，村民没有工资发，就靠地里长，或者出去打工挣钱，打牌是不能产生任何效益的。
将廖明亮管的乡都走马观花看了一遍，挺满意的。跟桐花在约定的地点吃了中饭，午阳觉得应该去渔场看看，顺便看看那里的农家乐。(未完待续。。)
第九百三十七章 荷塘钓鱼
吃饱饭，午阳让桐花去结账，桐花说：“这里的房间很精致干净，我们再休息一会吧。”
午阳看她一眼，知道她又想什么了，反正这里到石潭坝不远，去了也没有重要的事，就随她上楼。“桐花，如果回家后还是这样，我只能做你一个人的老公了。”
桐花笑笑说：“不会的，有就用，没有也没关系。我以前20年没有，不也过来了吗？我看你对这事情也是蛮有兴趣的，晚上我困得不行了，你还要吵人家呢。”
“嘿嘿，你还是没够，现在又想了嘛。”
“这就跟吃饭一样，饿了不行，撑了也不行。”
“回到家里，跟姐妹们要懂得谦让，知道吗？”
“我懂的。现在就是后悔，刚认识你的时候，不知道这种事情的妙处，要不然我那时候就赖上你了。午阳，你要补偿我。”
“好吧，看你要怎么补偿。让你走不动道行了吧？”
“那不行，我还要去下一站等你呢。”
“下午我去农家乐，你跟我一起走吧。”
到了石潭坝渔场，看到鱼塘并没有像徐老四说的那样，都种上莲藕。只是在靠外围的三面栽种了一些莲藕，面积不过千亩左右，还有两千亩是养鱼。不过这千亩荷池，看起来还是蛮壮观、挺令人震撼的，可惜现在都开始衰败了。鱼塘边有很多人在钓鱼，渔场场部、路边停了很多车，看牌照。有易河市里和各县的。还有潭州和渌江的。
午阳在场部门口停了车。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就过来了，“老板，你是来钓鱼吧？”
“暂时还没定，徐四哥在吗？”
“在，我去叫他。”
徐老四很快就出来了，“黎老板，吃饭了吗？”
“吃了。你还新建了这么多房子呀，在忙什么呢？”
“栽种了一千亩莲藕。需要房子加工和储存莲子，只能建了。我没有什么具体的事，刚才跟加工莲子的工人在聊天呢。这是今年的最后一批莲子了。”
“莲子都卖了吗？有多少收入？”
“每亩能有8000多吧。”
午阳说：“加上藕和鱼，还应该有两千吧？”
徐老四说：“莲藕只产莲子，藕都很小，卖不了钱，只能明年安排人下水去掐一些藕尖，每亩收入几百块钱。养鱼就不一定了，我也是听正良的，瞎搞一气。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成功了，肯定比莲子的收入差不了多少。不成功，可能本都收不回。”
“莲藕塘里，都养了一些什么鱼呀？”
“种类可多了，青蛙、鲫鱼、黄鸭叫、鲇鱼、黑鱼、甲鱼都有。正良说，青蛙、鲫鱼可以给其它鱼做食物，吃剩下的长大了也可以卖钱。”
“是个好主意呀。”
“好馊主意。今年我被这些鱼害惨了，投进去一千吨糠饼，还租了两百亩地养蚯蚓，蚯蚓都抛到水里去了，饲料就花了近两百万，买种苗花了千多万。”
“种苗要花这么多钱？”
“主要是在湖区买了两万多斤大甲鱼，30块钱一斤，花了600多万。人家也是在鱼塘里面养的，今年是第三年的鱼了，可以产卵了。你看看鱼塘边的那些沙池，就是给甲鱼孵卵用的。”
午阳问：“今年产了多少卵？”
“孵化后我们数了空壳，有10万多枚吧。”
“这样的条件，成活率大概有多少？”
徐老四说：“死是不会死的，就是不知道鲶鱼、黑鱼会不会吃小甲鱼。小甲鱼出壳的那一个多月了，我们投入了不少蚯蚓，希望多存活一些吧。”
午阳说：“四哥，正良这可不是馊主意呢。你看啊，这些做种的甲鱼，你买价是30元，在这里养两年，就变成野生甲鱼了，每斤卖180元，它们即使不长大，你也可以赚三千多万呢，何况还有那么多小甲鱼出生。”
“黎老板，这么多甲鱼，一起抓了想当野生的卖，人家不会相信呢。这样好不好，以后干塘抓到了甲鱼，都按100块钱一斤卖给你的宾馆、酒店和陈大宝的野生菜馆好不好？”
“我的宾馆、饭店我能做主，可以答应你，陈大宝那里还要你自己去联系，他不一定听我的。我可以帮你说话，但他现在有进货渠道，你必须按他的计划来。”
“好，那就先谢谢你了。黎老板，这里的农家乐很不错，可以吃正宗乡里菜，可以采摘蔬菜、水果，也可以钓鱼，蛮好玩的，你可以经常带大家来玩，反正请你的人肯定很多。”
午阳笑道：“现在大家喜欢来农家乐玩，但我不能去接受人家的请客。人家请客，就跟钓鱼一样，我不能上钩呢。当然了，四哥，我不支持，但也不反对。你跟李大哥他们村里的人讲一下，客人来了，服务态度要好一点，千方百计满足他们的需求，宰客的刀子不要磨得太快了，回头客就会多，还会带更多的人来，生意就会越来越好的。”
徐老四笑笑说：“你讲的有道理，我会跟李大哥他们说的。黎老板，你是钓鱼还是去农家乐看看？”
“你这些鱼塘今年才放的鱼，没有大鱼吧？”
“黎老板，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说出去，我这些鱼都是从湖区购进的，大的有2、30斤呢。我们这里的人都觉得湖区的鱼味道不好，卖不起价，我买的多，进价更低，草鱼、鲫鱼才4块，青鱼才8块。我这里钓鱼的价格，都翻倍了呢。”
“这一天能够钓走多少鱼？”
“不一定，春天钓鲫鱼，最多钓走20多吨。三伏天钓草鱼、青鱼。30吨也钓过。有时候还要撒网，一网捕到多少就要多少呢。现在李大哥他们弄来了牛羊，自己也养猪，客人们钓鱼就钓到多少是多少，都不撒网了，一般人每个人两条鱼，10斤肉，外加一些蔬菜什么的带回去。黎老板。他们说，钓鱼不撒网，不算**，秤谷不量田不算弄虚作假，是不是这样啊？”
午阳笑道：“你听他们胡说。自己掏钱钓鱼，当然不算**，可你们的客人，谁是自己掏钱的？亩产一吨稻谷，还一个县都达到这个产量，四哥。你是农村长大的，你说能做到吗？”
徐老四说：“早些年插杂交稻。是可以达到的。可杂交稻育种难，育秧难，插秧费时费力，饭还不好吃，现在农村都不种了，改种优质稻了，亩产一季有800斤就很不错了。”
“这些我们也知道，开始人家就那么报上来，他们要政绩呢，你说，我们真能去戳穿吗？有那个心思，也不可能有这个精力啊。”
“是啊，现在田都是各家各户种的，哪里有什么准确数字呀。这种事情你们心里有底就是了，不要搞得跟58年的浮夸风一样，亩产10万斤都出来了就行了。”
“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四哥，你这些鱼塘，这么多人钓鱼，不是经常要放鱼进去呀？”
“是的。湖区的鱼贩子，每周都要给我送鱼的。今天晚上又要给我送20吨来，明天早上就到了，放进去两天就可能被钓走。”
“上班时间也有人钓鱼？”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午阳笑道：“四哥你这是假话了，你脸都红了呢。”
“偶尔也有，都是老干部搞活动，单位搞工会活动。”
“算了，我反正长着一双猎人的眼睛，不追究了。”
“黎老板，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对我最大的关照了。只要你安排人来查，我这里就没人敢来了。我给你拿钓竿去，你准备钓什么鱼？”
“那边那么多人，肯定有人认识我，不会毁了你的生意？我就在这莲藕塘里面吧。”
“好，这里有小鱼、蚯蚓，也可以抓青蛙做饵，鲇鱼、黑鱼、黄鸭叫、甲鱼都可以钓。这些鱼塘都没有干，怕附近村民来哄抢，直接就插了莲藕了，应该有不少野鱼的。”
“你拿两根钓竿，我车上还有一个人。四哥，不要跟人说我来了。”
“我知道。晚饭在这里吃吧。”
“好，吃过晚饭，我还要去李大哥他们村里看看，现在去了，别人看到我会很尴尬，影响了你们的生意呢。嗷，跟你介绍一下我的同伴，木小姐，澳洲籍的华人，准备回国投资的。四哥有什么好项目，需要寻找合作伙伴的，可以联系木小姐。”
徐老四说：“谢谢你，我一个小生意人，还没有与外商合作的资格呢。木小姐，欢迎来这里做客啊。”
“谢谢徐总。叨扰了。”桐花从车上下来，优雅地伸手跟徐老四握了握。她穿的是深蓝色的套裙，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肤，加上学会了淑女的举止，还有真有钱带来的自信，说是出身富家，也不会让人怀疑的。如果徐老四会英语，桐花只学了简单的会话，肯定就要露陷了。
“不客气，有事只管吩咐。我去拿钓竿了。”
桐花撑了太阳伞，想靠近午阳给他遮荫，可午阳不敢让她走近，只好在太阳底下晒着了。好在徐老四除了渔具、鱼饵外，还带了两顶新草帽来，毕竟是经常招待钓客的人。
“黎老板，钓过这些鱼吗？”
“钓过鲫鱼、鲇鱼，没有钓过黑鱼和甲鱼。”
“钓甲鱼只能碰运气，我这里带了猪肝来，你用这竹竿上面的鱼钩钩上猪肝，丢到水里就不要管它了，有就有，没有也没办法。钓黑鱼就不能固定在一个地方，要跟钓青蛙一样，鱼饵要留在挨近水面的高度，随时移动。黑鱼吃食很凶猛，会跳出水面吃的。”
“好，我按你的方法来弄，你忙去吧。”
拿出猪肝装钩，闻到臭味，徐老四说：“钓甲鱼用臭猪肝能更快地吸引甲鱼进来。当然了。最好是用狗肝。可现在没有。”
“没事。我们不一定非要钓到鱼，就是享受钓鱼的乐趣。”将两根竹竿上的鱼饵丢到水里，徐老四走后，午阳帮桐花的鱼钩上装了蚯蚓，自己的上面装了青蛙腿。
“午阳，我没有钓过鱼，你要教我呢。”
“好，我让你什么时候起。你使劲扯就是了。”
午阳的眼睛盯着桐花的浮标，自己的只是偶尔看一眼。发现桐花的咬钩了，到了火候就让她扯，真的钓上来一条黑背鲫鱼，不太大，半斤左右。回过头看自己的浮标，已经不见了，赶紧扯，是一条黄黑色的鲇鱼，4、5斤大小。可鱼塘里面的荷叶杆很密。上面又带了小刺，老是把鱼线给缠住了。好不容易才把鱼扯上来。午阳怕麻烦。于是改钓黑鱼。
没有钓过黑鱼，小时候钓过青蛙，徐老四又说了方法，肯定就会了。将鱼线收短到两米左右，还是用青蛙腿，挨近水面就被黑鱼咬住了，扯上来，是黑底长着黄色花纹的黑鱼，有4斤大呢。这下午阳的兴趣就来了。
接连钓了几条，大的有6斤，小的也有3斤左右。桐花看着也眼热，也要改钓黑鱼。午阳指导她钓了两条后，就让她单独操作了。
钓黑鱼不能固定在一个地方，两人越走越远，钓到黑鱼就送回到网兜，取了青蛙腿回来继续。忙乎了两个小时，青蛙腿用完了，只好收工。桐花想提起网兜看成果，愣是没有提起来，午阳去提，好家伙，网兜快装满了，近两百斤呢。
收拾好了钓竿，再去收拾竹竿，可扯不动，午阳估计是有甲鱼咬钩了，只能下水才能将甲鱼抓上来了。午阳想自己脱了衣服下水，桐花说：“他们这里是钓鱼场，就不用你亲自下去了，有失领导风范呢。”
午阳笑道：“桐花，你进步真快，这样的话都用上了。”
“昨天看电视，里面正好有这么一句，就拾人牙慧了。”
“不错，成语都用上了。”
“你别表扬我了，弄得我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赶快去叫人吧，一会甲鱼跑了。”
叫来徐老四，他穿着短裤下水，牵着线走到扯不动的地方，弯腰去泥里摸，“是个大家伙。”
果然，一会双手就举起一个直径40厘米大的甲鱼来。“黎老板，里面最大的甲鱼被你钓到了，有20多斤呢。”
“你不是说，只是第三年的甲鱼吗？”
“我们买回来的，最大的确实只有3、4斤，可这鱼塘我们也没有干，里面有多大的甲鱼，我们可不知道呢。”
“那是纯野生的了？”
“绝对纯野生的。”徐老四肯定地说。
“另一根也扯不动呢，莫非也是大家伙？”
徐老四说：“不会有那么凑巧的事吧？”
弯腰摸上来，比首先哪只还要大，可能30斤都不止。午阳这下就觉得徐老四的话绝对有假了。以他的性格，知道有假，就不会再去戳穿了。在湖区买甲鱼30块钱一斤，放养到这里当野生甲鱼卖，大行市就是180元一斤，刚才还说要100块钱一斤卖给自己的宾馆、酒店呢。生意人，特别是从农村出来的生意人，将牟利看得重一点，本来就是无可厚非的。可自己毕竟是对他们兄弟提供过帮助的，如果没有自己的帮助，他们兄弟很难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徐正良应该跟他们讲了的。看来公司那么多宾馆、酒店，陈大宝的野生菜馆也越开越多，自己必须建立甲鱼的养殖基地才行，就用徐老四这个模式好了。
徐老四还在解释，午阳不想听了。“四哥，钓上来了非要买走嘛？”
“甲鱼咬钩，是直接吞到肚子里了，只能剪断鱼线，这甲鱼是没办法活了。不过，你不买不要紧，我去卖给那些钓鱼的人，他们肯定要的。”
“那好，卖不掉还是我要，不能让你受损失。这些黑鱼我过磅付款了带回去，就不在你这里吃晚饭了。”
“好，你们休息一会，我先去卖了甲鱼就回来。”
午阳知道，徐老四是想先找别人卖甲鱼，卖不掉就要自己带走，不可能让自己先走的。“好，我们等你。”
和桐花一起进屋，喝了水，又去看加工莲子。加工房里一排桌子，旁边坐了几十个工人，有的是将莲子的外壳去掉，有的是剥去莲米的外衣，这时候莲子就是白色的了，然后有人将莲子的芯捅出来，经过这些工序，只要晒干就是市面上交易的白莲了。
从加工房出来，正好看到李大哥骑着电动摩托车来了，“黎书记，到了村里，怎么不去家里吃饭呀？”
“李大哥您好。我吃过饭来的，来了就钓鱼，才收竿呢。您有钱了，怎么就买个电驴子呀？”
“都快70的人了，汽车不会开，摩托车不好开，电驴子最好。走啊，去我家里吃晚饭。我刚才跟徐老四买了甲鱼，等会做来吃。”
“他那甲鱼真是野生的？”
李大哥笑笑说：“这个还能有假？他买甲鱼回来的时候，我在旁边看着放到塘里的，都是4斤左右，不可能长这么快，这两只都是以前塘里留下的。”
“看来我真是错怪他了。”
李大哥说：“徐老四平时经常念叨你的好，怎么可能骗你呀？不过他这个人，做事头脑蛮精明，跟人打交道就不行了，客气话都不会说呢。你是领导，别跟他一般见识。走吧，去我家里。徐老四的甲鱼我都买下了，你等会带一只回去。”
“我不要，这么贵的东西，不能让你送呢。”
“贵什么呀，那个大的，也就是6千块钱。想想你帮我卖那些古董，价格卖得那么好，一分钱手续费都不要，我总要表示表示嘛。”
“真的不要客气。李大哥，我带了一个美女投资商来，你家里客人多，我怕别人误会，今天就不去了。”
“今天家里就我和老伴，没事的。”
“今天是星期天，你儿子、媳妇呢？”
“去他岳父家了。他岳伯伯早两天淹死了，他们带着厨师和服务员都过去帮忙了。”
“长期生活在附近，应该清楚情况，怎么会淹死呢？”
“阎王要收他去呗。前面不是有条河嘛，十几年以前很多人在河里淘金，挖了很多坑，这些他都知道的。后来为了灌溉，在下游修了拦水坝，还是有人用船挖沙淘金的。前几天开闸放水，河里水浅了，他背着电鱼的机子去打鱼，结果掉到深坑里面没有爬上来。一个很结实的老头子，比我还小两岁，刚满66岁呢。”
“可惜了，走得太早了一些。”
“可不是嘛，儿女大了，身体又好，日子好过呢。不说他了，我们走吧。”
午阳听说河里能淘金，心里又痒痒的了。“李大哥，就是公路边那条河吧？上游是通到哪里？”
“是从杨林县那边流过来的，源头应该是在杨林县的大山里。”
“那里通车吗？”
李大哥说：“现在搞路面硬化，做到了村村通，肯定有公路的，不过要去山里，通不通公路，就不好说了。黎书记，你是想过去看看？”(未完待续。。)
第九百三十八章 朱家的女儿
“我下来就是到处看看的，杨林县也是我们市管嘛。可就是钓了这些黑鱼不好办。”
李大哥说：“你是想要这些黑鱼？”
“对。我住的那个小区，有几百亩水面，我一个亲戚承包了养鱼，大部分水面养了锦鲤。锦鲤繁殖很快，现在大的没有卖掉，不能干塘，小的又太多，投放的饲料越来越多。想放鳡鱼进去，又拿不准。”
“鳡鱼不能放。黑鱼、鳜鱼只吃小鱼，鳡鱼吃大鱼，咬死吃几口又不吃了，浪费呢。可黑鱼繁殖也很快，除了大黑鱼吃掉一些小鱼外，没有其它鱼吃它，所以一个鱼塘里面，放几条就行了，多了也是灾难。黑鱼价格不高，才十来块钱一斤，不如放鳜鱼，鳜鱼30多呢。”
午阳说：“鳜鱼苗不知道在哪里买呢。”
“黎书记，你告诉我地址，我让我儿子送过去就是了。我家里的农家乐，鳜鱼的销量比较大，有一个人专门给我们送鳜鱼。大鳜鱼吃新鲜的，小鳜鱼做臭鳜鱼，很多人都喜欢吃呢。我让他大小都送一些过来，比在市面上买还便宜呢。”
“好，我告诉你地址。大约600亩水面，你估计养多少合适就送多少。”
李大哥说：“这样就很好了。你们今晚上在我家里住，我们要去吊孝，正好帮我看家。明天出殡后我们回家，就联系鳜鱼的事，中午就可以送过去。黑鱼放多少，我给你亲戚弄好，剩下的就留着吃好了。”
“好。等徐老四回来。过磅付款后就去你家。”
“你们不要等他了。钓鱼的人陆陆续续要走，徐老四要去过磅收钱，忙不赢呢。明天送到你家里，我带钱回来就是了。他们家小弟弟是你司机，肯定能放心的。”
“好，那就麻烦你了，明天将鱼送到了，找养鱼的白老头拿钱就是了。李大哥。我们去你家吧。”
李大哥家的老屋、楼房都保留着，只是新建了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占地面积在800平米左右，一个个尖顶耸立，仔细分辨，才看清是4层楼。“李大哥，这别墅很漂亮呢。”
李大哥笑笑说：“可惜是在乡下，不值钱，连建筑带装修才花了150万。我大孙子大学毕业，在潭州买了一栋别墅。才300多平方，花了600多万呢。”
午阳说：“乡下有乡下的价值。城里有城里的价值，你这里可以接待客人赚钱，而城里的可以升值很多呢。”
“那是。我们这房子，有16间房，周五、周六，经常可以租出去10间，人多的时候，还不够住呢。一间收两百块钱，也有几千块钱的收入呢。”
“住这么多客人，做饭炒菜忙得赢吗？”
“客人多了就多叫几个人来嘛。不过，客人打麻将、钓鱼，对吃饭时间不是太在意，有时候叫几遍，还要打一把呢。”
“菜都是自己家里的吗？”
“蔬菜是我种的，鸡、猪、牛、羊肉是邻居家里买的，鱼大部分是客人自己钓的，真正的农家菜呢。”
“这关门谢客两天，损失不少吧？”
“没办法，乡下是这个风俗习惯，肯定要去的。何况老头的儿子在市里当干部，平时对我们也不错，路上看见我，总是要停车问候，乡亲们有事找他，也肯帮忙。”
“你知道他儿子在哪个部门，叫什么名字吗？”
“叫朱家祥，好像是在水利局。”
午阳说：“朱家祥我认识，晚上我跟你一块去吧。”
李大哥说：“黎书记，你就不要去了。他家里客人多，事情也多，你去了，就肯定要专门接待你了，会冷落了别人呢。再一个，现在政府提倡丧事从简，如果他们大操大办了，你能批评吗？”
午阳说：“确实是这样呢，那我就不去了，安心给你看家，免得金银财宝被偷了。你们一般送多少礼？”
“我们家就我儿子送一份，可能是一千块钱吧。一般亲戚只送一两百的，我儿媳妇是侄女，就跟女儿一样，才多送一些。你送两百足够了。”
“那不行，太少了，我也送一千吧。”
“黎书记，不要送这么多，会让他心里不安的。”
午阳知道，人情往来，讲究一个往来，今天自己送了，朱家祥很难还礼的，李大哥话里就是这个意思。“没事，这也就是碰上了，你帮我带到就是了，其它事不用管。”
接过钱，李大哥开了别墅门，指着大客厅四周的门说：“每层楼有4间房，被套、床单都是洗过才铺上去的，很干净，你们随便住哪间。”
桐花看午阳一眼，午阳看到了她的眼神，可不理她，就很懂事地说：“黎书记，您睡楼下吧，我去楼上了。”
“去吧。李大哥，随便弄点下饭的菜就行了。”
“时间还早，你休息吧。”
进了房间，看到装修跟客厅一样，挺豪华的，房间很大，除了大床、整体浴室外，还有麻将桌，这肯定最适合那些来休闲的客人了。桌上有电视机，还有电脑，午阳打开电视机，躺在床上看了一会，睡意就上来了。这些天确实也够累了。当然啦，平时并不见得比现在轻松，可难得有这么闲的时候。
徐老四被请来陪客吃饭，李大哥准备了一瓶土匪酒，一斤装的。酒好，菜就更好了。一个甲鱼做成了三吃，一份清蒸，一份黄焖，一份红烧；黑鱼做成了一份生鱼片，一份鱼汤。其它还有牛肉、羊肉，都是小炒的，里面可以看到加了蒜辫、黄辣椒，让人食指大动呢。
大嫂和桐花不喝酒，三个人用那种八钱的瓷酒杯喝。喝了三杯。李大哥就不喝了。午阳跟徐老四慢慢喝，喝完了一瓶，李大哥要再去拿，两人赶紧制止了。
吃过饭李大哥两口子去吊孝，徐老四也走了，回到别墅，桐花关上门，就开始更衣了。午阳说：“刚刚吃饱饭。歇一会嘛。”
“等会有人来，我去楼上休息。”
“你怎么知道有人来？”
“李大哥给你带礼去了，那个朱家祥能不来吗？肯定要来谢你，这也是接近你的好机会呢。”
午阳笑道：“净瞎猜，人家忙不赢呢。”
桐花笑笑说：“好啊，不相信是吧？那我就在你床上不起来。”
“好好好，算我怕你行了吧？一会赶紧上楼去。”
桐花还躺在午阳怀里歇息的时候，朱家祥的电话就来了，“书记，谢谢您了。”
“别客气。节哀顺变。”
“书记，我到亲家爹家里来给您道谢。已经在路上了。”
“你事儿多，不要来，回去吧。”
朱家祥说：“马上就到了，跟您说几句话，耽误不了什么的。”
脑袋就在午阳边上的桐花都听到了，赶紧起床，抱着衣服走了。午阳也马上起床，冲洗身体，穿好衣服，继续看电视。听到开门的声音，走出房门，李大哥已经带着几个人进来了。
朱家祥和两个女孩单膝跪地，給午阳行礼，午阳没有见过这种礼节，不知道怎么回礼，只好走近将他们扶起来。
“书记，我带着两个女儿给您道谢来了。”
“同事之间，遇到这样的事，没有什么好谢的。到房间坐坐吧。”
房间的灯光很明亮，朱家祥是一脸的悲伤，两个女孩倒是若无其事似的，眼睛在午阳身上扫来扫去的。午阳泡茶端给大家坐下后，朱家祥说：“书记，您肯定奇怪我有两个孩子吧？”
午阳这才看了女孩一眼，个子都挺高的，一个皮肤黝黑，肩膀很宽而且平，身上的肌肉跟男孩子一样紧凑，另一个皮肤白皙，肩膀圆圆，凹凸有致。“两孩子肯定不是双胞胎，可年龄应该差不多。”
“对，这白姑娘是我的养女，朱丽颖，是我大妹妹的女儿，比朱丽璇小100天。”
“朱丽璇，就是取得奥运会游泳铜牌的朱丽璇？”
朱丽璇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还有一颗虎牙呢。“黎叔叔也知道我？”
“去年我来易河的时候，奥运会刚结束，我在宣传窗里看到过你的照片。同事议论你是璇美人，真是美人呢。”
“可惜是黑美人。”朱丽璇说。
“一年到头训练、比赛，哪有不晒黑的？08年奥运会在京城召开，我们的璇美人肯定能夺冠了吧？”
“也就看08年这一届了。从6岁开始训练，13岁入省队，15岁参加国家队集训，18岁才得了个第三名，08年就22岁了，行不行都要退役了。”
“还有3年，很有希望。丽颖，丽璇能武，你就肯定能文了吧？”午阳问。朱丽颖比丽璇显得稍微丰满一点，白白净净的脸，有点婴儿肥，大眼睛和高鼻梁，跟丽璇挺像。
朱丽颖说：“总算没有让黎叔叔失望，去年高考我考了630多分，现在在复旦读书。”
“在复旦，应该是校花级别的吧？”
“黎叔叔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午阳笑笑说：“越是名牌大学，美女越少。当然，与智商无关。”
“黎叔叔的意思，只有长相一般的女孩，才能心无旁骛地刻苦学习是吧？”
“不全对，上天应该公平，给每个人的机会均等才对。”
朱丽颖说：“听不懂。黎叔叔，您一定奇怪，爷爷去世，我们一点也不悲伤，是吧？”
“悲伤是在心里的。”
朱丽璇说：“我们跟爷爷、奶奶确实没感情。妈妈生下我，到市里来伺候月婆子的奶奶听说是女孩，马上就回家了。好在爸爸妈妈对我好。颖儿就更惨了，生下来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不去看，父亲更是要把她给了别人，还是大舅舅把她抱回家的。正好那时候我还没有上户口。就一起上了。”
午阳说：“老人有重男轻女的思想是难免的。晚辈就不要去责备他们了。现在你们的爷爷已经去了。即使再没有感情，毕竟是你们爸爸的父亲嘛。”
朱丽璇说：“其实热热闹闹办丧事，都是做给活人看的。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话是这么说，可没有谁会有这么洒脱呢。”
朱丽颖说：“黎叔叔的话代表了绝大部分人的心思呢，我跟璇儿回去，还是要给爷爷守灵的。黎叔叔，您给我们手机号码。我们就走了。”
“朱局长有我的手机号码。”
“不，您给的我们才要。您给我们手机号码，就是将我们当大人看，跟爸爸要了，您会说我们是胡闹。”
“你们要我的手机号码没什么用嘛。”
朱丽璇说：“很有用呢。我训练累了，遇到困难不想坚持了，就给您打电话。您水平高，我们没有代沟，您的话肯定一句顶一万句呢。”
朱丽颖说：“黎叔叔，您是博士。站的位置也高，见多识广。以后我要选修什么课程，本科毕业后是工作还是考研，考研又选什么专业，工作去什么地方、什么行业，您的主意肯定比我们父母高明，我想请您给我拿主意呢。”
午阳笑笑说：“你们怎么能当着父亲这么说呢？”
朱家祥说：“她们说的是对的。正确的东西我都支持。书记，如果您不嫌麻烦，就请您告诉她们吧。”
“也行吧。不过，我这个人喜欢强者，丽璇，丽颖，你们有当强者的勇气和信心，我就愿意与你们打交道。强者的产生，是用汗水和辛劳换来的，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人前高贵，人后受累。丽璇你如果能够拿到奥运冠军，退役以后我想办法给你满意的安排；丽颖你学到了真本事，想干什么工作我都帮你跑。这样的承诺不知道是否能够令你们满意？”
朱丽颖说：“太满意了，谢谢黎叔叔。黎叔叔，我现在大二了，我们一些同学已经开始谈恋爱了。我觉得，这样的恋爱是不会有结果的，如果我现在不谈，以后参加工作了，您能不能给我介绍合适的男友呢？”
“这个完全不是问题，你们都这么漂亮，又有真才实学，想找品貌双全的男孩子，根本就不是难事。不管你们是想在政府机关或是企业找，我都乐意当月老。告诉你们，我当月老的成功率，是很高的哟。你们爸爸单位，就有一个是我牵线的呢。”
朱家祥说：“是有这么回事，估计很快就会结婚了。孩子们，不打扰黎书记了，我们回去吧。”
送朱家祥父女出门，李大哥也跟车走了，别墅里又只剩下午阳和桐花了。桐花下楼就说：“刚才来了女孩子，你怎么没有留下？”
午阳脸一板，“瞎说什么？那是同事的女儿，人家有孝在身呢。”
桐花虽然没有见过午阳这么严肃，可她不怕。“有孝在身是不行，同事的女儿不是女孩？改个时间就可以了嘛。那天那两个女孩走了，我真替你惋惜呢。”
“以后不要提这样的事情，有的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和窃听器的。再说了，你一个小女孩，这么喜欢管闲事干什么？家里的姐妹可都不管的。”
“人家跟你开玩笑嘛，不行啊？过几天我去边境开采碧玺去了，你想跟我说话，那边也不一定有手机信号呢。”
“好好好，想开玩笑就开吧。明天有事，我可要睡了。”
“不可能，才九点呢，11点才能睡。”
11点是睡了，可睡了几个小时，桐花又开始折腾了。其实午阳不怕她折腾，是怕她身体受不了。
早上醒来，洗漱了出门，才7点钟。没有拿李大哥要给的甲鱼，也没有留下餐费、房费，不是没带钱，是怕李大哥不高兴。
出了村口，看见李大哥骑着助力车，后面还坐着朱丽璇。停车后，午阳说：“李大哥，在你家里叨扰了。”
李大哥笑笑说：“农村条件有限，黎书记就别客气了。我知道你要去杨林县，麻烦你把璇儿带到杨林县城，让她在那儿坐公交车走。”
“没问题，上车吧。”
朱丽璇背了一个背包，自己拉开后门上来，“黎叔叔好，美女姐姐好。”
寒暄几句，开车沿河边的公路走，午阳问：“丽璇，怎么这么快就走啊？”
“指导打电话来了，队里明天去春城集训，要我赶过去。我有一个玩得特别好的姐妹，是跳水队的，家里在杨林县的邻县，最近她也回家了，我们约好明天一起走。”
“杨林县跟潭州交界，你那姐妹是潭州的啦。”
“对，就是这次得了奥运冠军的郭阳阳。”
午阳笑道：“这次得了冠军，发了不少奖金，省里还给了房子，可真是洋洋得意了。”
朱丽璇说：“房子是实实在在的，奖金其实到手的不多，培养一个奥运冠军，不知道有多少人付出了辛勤的汗水，不可能一个人得的。不过阳阳家里本来就有钱，父亲以前是做海鲜生意的，现在又开了金矿，肯定更有钱了，不会在乎房子和奖金的。最重要的是为国争光，以后钓得金龟婿。”
“我认识一个叫郭志纯的人，以前是批发海鲜的，现在正好也是在开金矿，会不会就是她父亲呀？”(未完待续。。)
第九百三十九章 耐力不足
“我不知道她父亲的名字，估计十有**就是她父亲，要不然没有这么巧的事情。”
“丽璇，你打电话问问，如果是的，我可能去他们家呢，免得你去搭公交车了。”
朱丽璇笑笑说：“好，我真不想坐公交车呢。这种走农村线路的公交车，车厢里面臭死了，农民伯伯把鸡鸭鱼都带上车，还有带猪仔的。”
“这是免不了的，也不能不让人家上车呀。丽璇，刻苦训练，争取拿到好成绩，以后自己买车。”
“那还是请黎叔叔安排个好单位，跟我爸一样，公家配车靠得住一些。”
“可能有些为难呢，你爸可是处级干部呢。”
“很多奥运冠军，都安排了处级职务呢。”
午阳笑笑说：“我以前没有关心过这种事。如果有先例，你拿了冠军，我想办法给你安排。我们省有希望拿冠军的人不多吧？”
“我们省的羽毛球、挑水、举重是强项，拿几个冠军是可能的。游泳不是强项，但我既然学了这个，还是要努力的，争取拿冠军。”
“不错，有志气，你肯定能成功的。”
“谢谢黎叔叔，我打电话了。”
来到一个集镇，午阳停车吃早餐，估计今天会比较累，就点了三个大份的米粉，怕爬山耽误中饭，又买了几个老面馒头、咸鸭蛋。
朱丽璇打完了电话，“黎叔叔，阳阳的父亲正是郭志纯呢。听说你要去。他家里去准备菜了。让我们过去吃中饭。”
午阳说：“吃中饭可能赶不到。先吃早饭吧。”
“家里办事，早上6点半就吃面条了，你们吃吧。”
午阳不再勉强，吃了自己的一份，又将一份两个人分了，昨晚上虽然吃得好，可毕竟大部分时间都在那什么，肚子早就饿了。
吃饱饭。午阳说：“丽璇，桐花会开车，等会我可能去爬山，让她开车去杨林县城，送你去汽车站。”
朱丽璇说：“反正你们也要去的，我们一起走好了。”
“跟你明说吧，我是听李大哥说，这河里有金子，我估计山上肯定有金矿，想去找找看。这到了山上。就不知道会要多长时间，所以你还是先走的好。”
“找金矿？金矿怎么找？”
“看看河水从哪里流过。找被流水冲刷过的地方，看看哪里最有可能含有金子。有金子的地方，就是矿脉，开始开采，就是金矿了。”
“我今天有时间，我的体能也很好，就跟你一起爬山。”
“爬山可不光是体能好就可以的，山上荆棘丛生，挂破衣服和身体，是很正常的，上山、下山的坡度都很大，怕摔伤了，有时候还要涉水，你就别去了。”
“我要去。”
“真的，这不是你能够做到的。”
朱丽璇抓住午阳的胳膊摇摇，撒娇说：“黎叔叔，我要去嘛。”
午阳不好严词拒绝了，就说：“你这连衣裙、皮凉鞋，也不能爬山呀。”
“我背包里有牛仔裤、运动鞋，可以吧？”
没办法了，总不能说你会成为累赘吧。“跑不动了，留在山上喂狼，我不管。”
“黎叔叔骗人，我们南方没有狼。”
“有黄鼠狼。有蛇，眼镜蛇、响尾蛇、竹叶青。”
“我不怕黄鼠狼和蛇，我敢杀蛇呢。”
“你这细皮嫩肉的，挂破了会发炎，就不能训练了。”
“我买手套去，给你也买。”
“还是我去买吧，你不知道要什么手套。”
买了帆布手套，让桐花开车出发。桐花刚学会开车，午阳有点不放心，先让她试试。
公路是新修的，很平整，就是弯道多了一些。有午阳在旁边指导，桐花很快就能够掌握好了。走了个把小时，就比较熟练了。到了小河进入深山的地方，午阳拿了馒头，带着朱丽璇开始爬山。
看冲刷的痕迹是假的，直接运转真气看地下，很简单的。山不是很险峻，山上的树木不旺盛，以马尾松居多，但荆棘杂草很多，夏天肯定是满山青翠，现在杂草开始发黄了。午阳有爬山的经验，能轻易绕过荆棘，丽璇就差远了。好在体力不错，午阳有时候停下来等她一会，拉的距离不是太远。
山脊都是东西走向，应该属于南岳山的余脉，南岳主峰在西部，南岳七十二峰的最东边一峰，是在潭州的岳麓山，这里正好在南岳和岳麓山之间。翻过一座小山，看见溪流从山的鞍部流出，走近后，真的就看到了矿脉。矿脉不算太大，30多米宽，10多米厚。本想先往西走的，想起西边已经有自己的矿山在开采，迟早会开采到这里的，即使不开采过来，在这里开采时，也可以向两头开采的，完全不必要过去了。
沿着矿脉往东走了个多小时，丽璇已经离得越来越远了。午阳等了好一阵，她才气喘吁吁地过来。“丽璇，你不是体能很好吗？”
“黎叔叔，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呀？我们游泳是爆发力，爬山是耐力呢。”
“好，算我说错了，我们休息一会再走。”
坐了20分钟，朱丽璇还是不想动，午阳想起真气能够疏理身体，缓解疲劳，就走近了，用手掌抵在她背上，输入了一会真气，丽璇又有力气了。继续前进，走了半个小时，又不行了。“黎叔叔，您牵着我的手吧，要不然我跟不上呢。”
午阳只好牵了她的手走，不过没多久，她又不行了。“黎叔叔，怎么办呀？”
矿脉在延伸，开人不能丢下呀，只好看准了矿脉的走向。打电话让木桐花开车回来。在公路边等他们。到了公路边再联系。“丽璇，要不然我背你到公路边吧。”
丽璇一听就高兴了，“好啊好啊。可是你会不会太累呀？”
“没事，累了我们休息就是了。”
丽璇趴到他背上，手箍紧脖子，长腿盘在他腰间。这样倒还不是太费力，午阳只要抓住她小腿，往前走就是了。
刚开始丽璇还蛮有劲。甚至身体还故意在午阳背上晃动，用两个凸起摩擦他的背，自己还得意洋洋地偷笑。可没多久，手脚就乏力了，人直往下面掉，午阳就不好办了。开始还将腰弯下来，阻止她往下掉，后来弯腰也不顶用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用手托起她的屁股，可午阳不敢呢。虽然桐花说了。同事的女儿也是女孩，可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毁了一颗冠军苗子，毁了自己的一切都有可能的。
“丽璇，看来你真累了，下来休息一会。”
坐到地上，丽璇不好意思地笑笑，“黎叔叔，没想到我这么没用，连累您了。看您都满头大汗了。”
“没事，到公路边肯定不远了，等会我抱你走，你就不要用力了。”
“真是不好意思呢。”
“说什么傻话呢？我力气很足，这些不是个事。”
将她横抱在身前，继续上路。根本就没有路，丽璇是运动员，身体很结实，还是蛮有分量的。又是下山，重心在前面，难度不小呢。好在午阳习武经年，力气还可以，加上丽璇练的不是练柔道或者是铅球，如果那样，恐怕只能一起滚下山了。
丽璇躺在午阳的手臂间，一直在笑，午阳抬头看路，当做不知道。“黎叔叔，你出这么多汗，肯定很累，你放我下来，我用手钩住你脖子，就会轻松一些。”
在前面钩住脖子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形，午阳再熟悉不过了，当然不能让她这样。“算了，马上就到公路边了。”
“黎叔，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这算什么？”
“我想试试跟男人接吻是什么滋味。”
“你以后有了心仪的对象，去好好体验吧。”
“我就心仪你呢。”
“再胡说，信不信我把你扔山沟里去？”
“好啊，最好是摔折胳膊腿，还要破相，我就不用训练，赖上你了。”
“没出息的丫头，自己下去走路去。”
“谁让你不亲人家呀？黎叔，你跟亲家里的阿姨那样亲我，我一定拿个冠军回来。”
“不行。你拿了冠军，随便你要怎么亲都可以。”
“那时候我是老姑娘了，可能要得寸进尺的。”
“你是世界冠军，有这个资格。”午阳想，还有几年的时间，那时候小姑娘变成大姑娘了，就不会是这样了。
“好，这是对我最好的激励呢，你可别忘了。要不然我们拉钩。”
午阳笑笑说：“就说是小孩子嘛。”
“好，到时候再说了。黎叔，没见你寻找矿脉呀，就这么走了？”
“还不走，能怎么样？以后开采到了金子，送你一套首饰。”
“我不要。你寻找矿脉，我也是有功劳吧，怎么着也应该给一点股份吧？”
“小朋友，你脸皮真够厚呀？”
“你这样抱着我，算不算肌肤之亲呀？跟有了肌肤之亲的男人，我客气什么？”
“算你狠，我投降。以后产金子了，你自己来拿。能拿多少是多少，可以了吧？”
“看你这心不甘情不愿的，好像是我让你钻笼子了一样，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午阳知道她是开玩笑，就懒得理她了。其实给她一些股份，对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怕引起她的误会。
下了山，跳过公路边的排水沟，将她放下，在路边坐下休息，就给桐花打电话，告诉她自己所在的路段。
看他打完了电话，朱丽璇说：“黎叔，我是不是不够漂亮？”
这个时候午阳可不怕打击她了，“在运动员里面，你应该是排在第一阵容的吧。”
“我是不是不够淑女？”
“对，以后遇到了心仪的小伙子，应该更含蓄一点。矜持一点。其实有时候是不需要表白的。一个眼神就够了。”
“可你根本就不看我的眼睛。怎么会知道我的眼神呢？”
“我不看自然是有不看的理由。”
“对，你有一千条理由不理我，可我只有一条，你就是我心目中的那个他。你可以不爱我，甚至可以不理我，但你不能反对我爱你吧？”
“真是个孩子。丽璇，以后别说这些好吗？要不然我都不敢再见你了。你肯定知道，如果我不愿意。就连你父亲，都见不到我的。”
“好，以后你是长辈，我是侄女，这可以了吧？”
“这就对了。丽璇，你们家的经济情况如何，要不要叔叔给予帮助？”
“你自己也是靠工资吃饭，听说还很廉洁，能给予我们家什么帮助呢？”
“你说说家里的状况，我才告诉你能不能提供保证。”
“我家里情况还可以的。父亲每个月有四千多的收入，母亲也有两千多。我不要家里负担，丽颖每个月600块钱生活费，家里其它的主要就是生活费开支了。家里有一套福利房，三室两厅。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算是小康之家了。”
“如果要买房、买车，还是有点紧张了。”
“父亲有公车，没有买车的打算。我们姐妹两个会出嫁，房子也不用买。”
“如果你看中了一个很优秀的男孩，他家里又没有房子，不还是要买呀？”
“我们这一代都是独生子女，家里应该买得起房子的。我找对象很现实的，不求人家大富大贵，也不求人家在北上广深，但基本的条件得有，裸婚太不现实了。当然了，还是要拼搏几年，争取拿冠军，省政府奖励了房子，以后就只要日常开支，就轻轻松松过日子了。找个优秀的男孩，跟着他吃苦受累，若干年后，他功成名就，我却人老珠黄了，会记得以前相濡以沫的时候吗？那时候就是跳楼也晚了。”
“你真的很懂事呢。”
“是现实教育人呢。就说我那个好友郭阳阳，她家里有钱，单位分奖金、发补助，她从不计较，还经常主动让给别人，所以她的人缘就特别好，评功评奖大家都投她的票。如果没有经济实力，能这么洒脱吗？”
“对，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黎叔，你是不是很有钱？”
“你怎么知道我很有钱？从衣着能看出来？”
朱丽璇笑笑说：“你的这身衣着，皮带两千，牛仔裤两千，其它加起来一千，全身五千块钱顶天了。运动鞋是打叉的，我们发的还是打勾的呢。”
“对，有钱人穿打勾的，没钱人穿打叉的。可我这是一个同学送的，那个公司就是他家里的。对了，最近一个朋友送了一些打勾的来，我也可以改穿打勾的了。你是从哪里看到我有钱呢？”
“你带来的那个女孩，身上的行头，起码两个亿呢。那手机的按键，大的是黑宝石的，其它是钻石的，肯定值几千万；那个手包和真丝衣，镶嵌的都是钻石，每样价值几千万，还有那帝王绿的手镯，几十克拉的各种宝石做的项链，价值高得很呢。”
“这些我还真没问过，你是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的？”
“去年奥运会以后，我们跟文艺界搞了一次联欢，一些明星的长裙，胸前镶嵌的是钻石，据说是60分一颗，裙子就值3600万呢。”
“渍渍，人家可真是有钱呢。”
“黎叔，那女孩的东西，说不是你送的，打死我我也不相信。李爷爷说她是外籍华人，是富商，来投资的。我看就是陪你来散心的。人家投资商都是前呼后拥，还带着记者随同报道，唯恐天下人不知道，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带着跑？”
午阳知道，自己这样确实就是掩耳盗铃，明眼人一看就清楚，本来还打算在杨林县多看看的，看样子只能看看路边的情况了。“真不是我送的，我认识她时间不长，了解更少，我们不说她了。丽璇，如果开采这座金矿，你家里有什么亲戚可以来吗？”
“朱家的亲戚，我都不了解。我的舅舅买断工龄了，倒是可以来。可他一辈子就没有领导过别人，恐怕来了也只能打工。黎叔，你能给个什么待遇？”
“不知道。如果是能够主持这里的工作，自然收入是比较丰厚的，打工就只能负责人根据其能力开工资了。不过这样也行，你不是跟老叔要股份嘛，老叔就给你一些股份，你将你舅舅派过来，作为你的全权代表，工资就由你发了。”
“黎叔，我跟你开玩笑的。首先我以为那个女孩是你的人，她的钱都是你给的，我自认为除了比她黑点，也差不到哪里去，也想来傍你这大树呢。黎叔，我是不是很无耻？”
“没事，人是有思想的，有各种各样的想法都很正常。你很聪明，我一劝，你就坚定了拿冠军的信念，这就很难得了，是个乖孩子。”
朱丽璇笑笑说：“黎叔，过几年，我肯定还是要来找你的，这辈子我就认准你了。”
“怎么说来说去你又回来了？”
“黎叔，我没有谈过恋爱，不懂方法，这是调整策略，可我的目标一直没变。你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什么样的美白富没有见过？我在你眼中，也许就是一只丑小鸭，是没有单刀直入、全面进攻的资本的，就只能迂回包抄了。”
“丽璇，我劝你还是别分散精力了，认真搞好训练，赛出好成绩。”
“黎叔，你肯定知道，弦绷紧了要断的。”
“好，你自己调整，别牵扯上我就行了。”
朱丽璇说：“黎叔，你有些事情还离不开我呢。比如说今天这个金矿的事情，你自己不好出面购买山地吧？那个外籍华人应该是法律不允许的，这样就只剩下我最合适了。”
“我另外安排人过来，这个事情不要你操心。”
“你已经答应给我股份了，何必再拉人进来，又要分走股份呢？你的时间有限，不可能老是往这里跑，今天就把这个事情敲定了多好呀。”
“看来你还有这方面的能力呢，那你说说看，准备怎么搞。”
“我现在就打电话，请我老爸和舅舅过来，告诉他们矿脉的地点、走向。在他们到来以前，由我去找县政府商量购买山地的事情。”
“这样安排不错，可你懂购买土地、开采矿山的操作流程吗？”
“你现在给我恶补一下嘛。”
“好，那你就认真听，记住多少是多少，不懂的不开口就是了。”接下来，午阳就将从购买土地、勘探矿脉、开采矿山，到要缴纳的税种都简单介绍了。内容太多，很多都是朱丽璇第一次听说，午阳估计她肯定是云里雾里的。
“你也不用全懂，快给朱局长打电话吧。”(未完待续。。)
第九百四十章 金矿的企业形式
木桐花开着车来了，她还没有停稳，后面的一辆车上面，已经走下两个人来了。来人大步走到午阳面前，“书记，果然是您来了，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呀？”
“余粮，志诚，你们怎么来了？”午阳笑笑说。陈余粮是钱志杰从团委带来的，原任市委机关事务局局长，是午阳力主安排来杨林任书记的，郭志诚是原来的县长，属于最早给午阳汇报工作的人之一，经过考察，知道他的能力和操守都不错，就留任了。
陈余粮说：“志诚县长的司机认识这台车，就打电话了，志诚打电话给我，我们就掉尾线来了。”
“哈哈，好在我没有做坏事。”
郭志诚笑着说：“您不贪不腐，能做什么坏事呀？即使真有什么，我们也懂得为尊者讳的。”
“你这个志诚，这就是没有原则了。我们不管哪一级干部，都是要接受监督的。”
“老板教诲得对。老板，差不多是中午了，我们找家农家乐，吃点东西去。”
“不急，我们把正事谈一谈。我这次下来，是想了解一些基层的真实情况，不是针对你们的，你们别在意。这位是澳籍华人木桐花女士，她想来易河投资，你们有什么项目需要投资的话，可以找她谈。这位是水利局朱家祥局长的千金，是上届奥运会的游泳季军。早几天她爷爷在河流下游的淘金坑里遇难了，昨天我过来，听说了这个事。觉得河沙里有金子。山上就肯定有矿脉。今天就过来去山上找了找。”
陈余粮问：“找到了吗？”
午阳说：“哪有那么容易找到的。”
朱丽璇说：“书记，县长，刚才我跟黎书记去山上看了，虽然没找到，但觉得可能有希望。我想，这个事情既然我们能想到，别人肯定也能想到，那就事不宜迟了。”
郭志诚问：“你准备怎么搞呢？”
“因为现在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矿脉。我们首先只能进行勘探，勘探到了矿脉，矿脉在哪里，我们就买下哪里。”
陈余粮说：“勘探费用不低，你们勘探到了矿脉，直接开采，向国家缴纳矿产资源税、增值税、所得税等税费就行了。这山上没有居民，就不用买了。”
朱丽璇说：“我觉得还是买下来比较靠谱。如果不买，别的一些公司和村民，都可以来开采。我们也没办法赶他们走。买下来了，贵县就负有保护矿山的责任。我们的安全就有保障了，花这些钱是物超所值的。”
木桐花说：“朱小姐，很多矿脉都是很长的，周围的山表面，算起来有几十、上百平方公里，得花多少钱买呀？”
朱丽璇说：“如果有那么长的矿脉，花一些钱也是值得的。建立矿区，对矿山来说是必要的，我不愿意跟有的矿山一样，只顾自己在地下采矿，不管地面的老百姓房屋开裂、水塘田地干涸。”
郭志诚说：“这条山脉到我们县城边就没了，沿途基本上没有农田，朱小姐不要担心这些呢。”
午阳说：“志诚，在你们县城附近没有山头，山脉可能一直延伸到潭州那边，矿脉也可能延伸过去，就肯定涉及到住户和农田，朱小姐的这些考虑是必要的。”
郭志诚说：“老板，如果矿脉延伸，也是在很深的地下。据我的了解，矿脉一般都是在岩石里，如果在岩石里面开采，对地面的影响毕竟很有限。”
陈余粮说：“现在我们怎么说，都是建立在有矿脉的基础上，到底有没有，只有经过勘探才能知道，现在就很难得出一个结论。不如我们是这样，朱小姐你安排人来进行勘探，发现了矿脉，我们将矿脉两边一定的范围卖给你。这些卖地的钱，我们就用来安置需要拆迁的村民，县政府在矿区设立一个公安派出所，阻止其他人对矿脉的乱采滥挖。”
午阳问：“余粮，能阻止得了吗？”
陈余粮说：“肯定能。我们这里的民风很淳朴，只要保障了他们的合法权益，是不会闹事的。一些地方发生对国家矿区的偷采，还很难遏制，不外乎这样几种原因：一个是没有处理好矿山与居民的关系，一些该给的没有给；二个是没有及时发现，老百姓刚开始开采的时候，没有及时进行制止，人家投入很多了再来制止，矛盾就尖锐了；三个是没有找到和惩处那些带头的人，一般的村民，是不敢跟政府对抗的，只有那些有钱、有权的人，才敢兴风作浪。如果发现了乱采滥挖的人，我们一定要将主要人物找出来，不管他是在台前还是幕后。这些人可能有的是我们对付不了的，但有老板您在这里坐镇，我们就完全不用怕了。”
午阳问：“余粮，幕后是什么意思？”
“比如说权力部门的人，出钱组织人来开采，这些人就是幕后的人。”
“如果是你们县里的人，你准备用什么办法来处置他们呢？毕竟很难找出法律依据的。”
陈余粮说：“如果矿区没有买断，确实没有法律依据，买断了，法律依据就足了。即使没有法律依据，我们也可以用行政手段处置，比如说我们确定谁是幕后老板，那么就找他谈话，限期改正，逾期没有改正的，停止其职务，参加学习班。去学习不是处分，打不起官司告不起状，这样我们就掌握主动了，我们指定人代理工作，工作不会耽误，可他长期游离在权力中心之外，肯定就有危机感，不得不投降了。他这个幕后老板是依靠手中的权力当的，没有了权力就什么都没有了。即使丢了职务，这个矿山还是不能开采，世界上恐怕没有那么傻的人。老板。蓝山市乱采滥挖现象那么严重。光是靠炸矿肯定堵不住。加上这些就肯定可以了。”
午阳说：“在这里这么搞就行了，我们只能管好自己的事。蓝山的事情，涉及原来的书记、市长，怎么能搞好呢？难不成都要省委、省政府去管？现在上级已经将那里的很多主要负责干部都换了，应该没问题了。不过，你这个方法很好，哪天我遇到了他们，将这个方法告诉一下。”
郭志诚说：“老板。这次木小姐的事情，我们恐怕只能说抱歉了。从去年您主持市委工作以来，市里的招商力度如此之大，我们已经引进了大型工业企业4家，中型企业9家，建设与大企业配套的小企业40多家，经济作物及农作物项目4个，引进资金2100亿元，去年和今年已经实际到位1800亿元。如果将这些所有的项目都建设好了，我们县的税收收入。将超过去年整个市里的总收入，给我们县的经济带来质的飞跃。暂时如果再增加。恐怕贪多嚼不烂。”
“好，你们切实抓好现有企业的建设，争取取得实际的效果，这种想法肯定是正确的。以后再有什么想法，找我就行了。工业项目要重视，农业项目对财政的支持不大，但涉及的人多，是我们富民强市的一个重要立足点，大道理你们都知道，希望你们切实抓好。”
陈余粮说：“老板，我们的种植、养殖都搞起来了，现在到了收获的时候，我们会加强领导，拓宽销售渠道，把产品都卖出去，我们的村民就真正增产增收了。”
“你们县是山地最多的县，在养殖、种植方面，主要是哪些项目？”
“以前传统项目是养猪、牛，栽种芝麻、红薯，今年我们是抓了养羊、养兔，栽种中药材、夏橙等四个项目。”
“效益怎么样？”午阳问。
郭志诚说：“还没有精确的统计，但在老板面前我们不说假话，今年肯定还不行。比如说，我们的中药材，是跟制药厂签订了购销合同的，不愁销售，但大部分药材都是两年或者更长时间才能收获的，今年能见效益的，只是艾叶、金银花、黄芪、茯苓、绞股蓝等少数几个品种，夏橙也要后年才能结果；养殖方面也是这样，今年确实增加了不少本地的优良品种黑山羊，可几乎所有母羊都用来做种了，对外销售的只有一些公羊；兔子我们养了长毛兔和麻兔，生产了不少兔毛，但也将母兔留下来了。”
“传统项目还在搞吗？”
“养猪耗粮食，已经很少了，村民家里普遍只养两三头，养大了卖一些，大部分自己吃，牛还是不少，主要是一些家里有老人，干不了重体力活，每天赶几头牛去山上吃草。中秋节之前卖了18000多头，到过年还能卖两万头左右，存栏还有五万多。芝麻的种植面积，比往年增加了不少，主要是开垦荒地种草多了，村民在地头栽种芝麻，也是一项收入嘛。栽种红薯的，已经很少，主要是价格太低。大家都不种，估计又要涨价了。”
午阳说：“如果这个金矿建成投产，税收每年应该有几个亿的，以后你们有钱了，要把县里的基础设施、学校等建设好，不能都用在增加个人收入上面，如果别的县市有意见，市政府肯定要拿走一些的。”
郭志诚说：“老板，我们现在真的太缺钱了，恨不得多开几座金矿呢。刚才说如果矿脉延伸很长，我觉得，就应该多开几个坑口，多建几个冶炼厂，既避免了别人的乱采滥挖，资金也来得快，县里的事情很快就能办好。”
午阳笑笑说：“志诚是担心被别人比下去了，机会给了别人，对吧？”
“反正就是那点矿脉，早开采了当然好。”
这时朱家祥开车到了，还带来了一个50岁左右的男人，丽璇介绍说是她舅舅，叫何英俊。名字没有取错，是挺英俊的，就是年纪大了一些。寒暄以后，午阳让陈余粮、郭志诚几个在原地休息，自己带着何英俊去山上，朱家祥也跟着上山。从爬山开始，午阳就安排何英俊。要在何处修公路。何处平整土地建职工住房、办公室。何英俊听了，要么是没有反应，午阳问他，到底听懂了没有，他说：“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不说我也知道的。”
午阳这些年安排工作，已经习惯了别人虚心接受，何英俊这么说话。让他从心里不高兴。“老何，你觉得，这公路要修多宽，房子要建多少？”
“公路修6米宽足够了，反正是临时的。住房就更容易了，平整了土地以后，用竹子搭架，竹片敷泥做墙，上面盖油毡纸，建几十栋。每栋可以住几百人。这种事情都不难。”
午阳说：“家祥，我们下山吧。恕我直言。老何不是做这个事情的人，还是我安排别人来吧。”
朱家祥有些为难，“书记，您能不能给他机会？”
“不能，一套冶炼设备几千万，一个冶炼厂的投资几十个亿，不是他能够管得了的。”
“您能不能留他做点别的工作呢？”
午阳将朱家祥拉到一边，小声说：“没办法安排他呢。矿山的事情，每个岗位都很重要，必须是内行才能做，不是内行当然可以学，可老何在我面前都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别人就更奈何不了他了。家祥，以后你女儿有了收入，给他一些钱就是了，要不然会得罪人的。”
“老板，您看人很准的，他这个人，什么事情都干不了，我托人给他找了几次工作，很快都被辞退了，今天也只能让他回去了。”又对着何英俊喊：“大哥，你先下山吧，我们累了，得坐一会。“书记，您请坐吧。”
朱家祥在茅草上面坐下，将旁边的茅草压压。午阳知道他有话说，就挨着他坐下。
“书记，没有给您添麻烦吧？”
“什么麻烦？没有啊？”午阳被问的摸不着头脑。
朱家祥笑笑说：“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说什么呀，怎么说话说半句呀？”
“告诉您也没关系，您好有个思想准备。昨天我们从李家离开后，两个孩子就跟我打听你的事情。一人问一句转，到了奶奶家，还是拉着我问个不停。我对您工作上的事情还知道一些，对您的家庭什么的，就一点都不了解了，被她们逼得连一些道听途说的事情都倒出来了。”
午阳笑笑说：“你是怕孩子知道了我负面的东西，对我不尊重是吧？”
“那倒不是。您也没有什么坏话给别人说嘛。”
“那你就是担心孩子情窦初开，分不清是非，或者是有恋父情结了？”
“对，就是担心这个呢。昨晚上两个人嘀嘀咕咕很久，深夜了还给妈妈打电话。据我爱人说，她们谈论的都是你呢。据我们分析，两个家伙对你是情根深种了。”
午阳说：“今天朱丽璇跟过来，是有这么个意思，虽然我极力劝说，好像还是没有效果。不过，她要回集训队去集训，以后还有亚运会、奥运会、世锦赛，紧张的生活，肯定会让她忘记这回事。朱丽颖今天没有来，对这个事肯定淡一些，你们也就好做工作了。”
“书记，这个工作肯定是做不通的。您知道开始是什么情况吗？丽璇几乎是跟我和她妈妈谈崩了，拿着她的行李来找您，集训队也不去了。您能够劝说她回集训队，已经是让她做了极大让步了。丽颖的冲动情绪比丽璇更厉害，可能是顾忌到自己养女的身份，没有跟我对着干，我估计以后肯定会缠着你的。”
“家祥，这个事情还是要麻烦你处理好才行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豆腐掉到灰里面，吹又吹不掉，打又打不得。老话讲绝了，崽大爷难做，我们还真是没办法了。”
午阳也知道他确实为难，“家祥，你别为了这个事情愁白了头呀。其实，这种事情，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她们再怎么情真意切，我一概不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朱家祥苦笑说：“书记，我跟老婆商量，这个事情的责任，完全在两个孩子，我们还要请您帮忙呢。丽璇集训、比赛还有3年，丽颖大学毕业也差不多，这段时间里。我们还想请您跟她们虚与委蛇。她们打电话来了。请您耐心教育，鼓励她们完成了学业和比赛。以后长大了，参加工作了，我们肯定就更管不了了。”
“家祥，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只能斩断这些烦恼丝。”
“书记，不行呢。我的孩子，性格我知道。两个人都是外柔内刚，性子烈得很，如果您一口就回绝了，我怕她们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那时候就真是没地方买后悔药了。”
“你这题目比高考难多了呢。”
“是让您很为难呢，但您也不要太为难。孩子大了，难免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责任全由她们负，怨不得您。我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孩子着想。您可别以为是我作为进阶的手段。如果真发生了那样的事，您可以提前将我改为非领导职务。我绝没有怨言。”
午阳说：“家祥，我尽量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吧。至于改非，那就大可不必了，这几年将水利工程建设好了，以后还需要你这样既懂行，又有责任心的人来完善、修葺呢。等会吃过饭，你把她带回去？”
“她要去同学那里，我送她过去吧。家里的事情，我弟弟妹妹会管，我明天要上班了，从这边转回市里。”
“那就还是我去送吧，我正好跟她同学的父亲是朋友，也想去看看，顺便看看县里的情况。你直接回市里，累了几天了，好好休息。”
“行，我们走吧。”
“家祥，你那个舅子，我看还是让他来矿山做事吧，做不了大事，守个材料什么的，应该还是问题不大。”
“好，我跟他说吧。”
下山时，午阳想，还是不要把给朱丽璇矿山股份的事情告诉朱家祥，那样肯定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勾引她们呢。自己现在身份不同了，又是在自己管辖的地面上，再去做翻山越岭找矿脉的事情，有点不合适了，还是让别人来吧。祝宝、祝贝都在家休息，应该可以出来做事了。于是就折断了几棵灌木，还留下一点点吊着，她们看到公里数，再找断枝就不难了。如果这个矿脉往东走到郭志纯家乡，往西走到伍长辉原来那个县，就应该多开几个坑口，建几个冶炼厂。朱丽璇的股份，既然答应了，肯定要给的，但即使生产以后，为了不让她分心，最多只能给点零花钱。其它的安排人帮她存起来、购置不动产都行。
跟陈余粮、郭志诚等人会合了，就往农家乐赶，到了农家乐，菜已经做好了，大盆的羊肉，大盆鱼，其它就是小炒牛肉、兔肉、鸡肉、冬瓜、南瓜了。
午阳不能喝酒，拿来的酒也就不开瓶了。新米饭，菜也好，肚子也饿了，吃得蛮香的。饭后喝茶，午阳说：“余粮，志诚，小朱安排的勘探队可能这几天就来，如果勘探到了金矿，办开采证、接电源线等事情，就要请你们大力支持了。”
陈余粮说：“书记，这个就不用您嘱咐了，我们肯定要做好的。但是，在怎么样纳税方面，您还是要说话的。”
午阳知道，如果是按国家税法规定纳税，陈余粮就不会说这些了。矿山涉及的税种，主要是矿产资源税、增值税和所得税，如果将矿山办成股份制的，矿产资源税和所得税可以留在县里，但增值税75%是中央的，给市里25%，市里还要扣除16.25%，县里只能得到8.75%，增值税的税额，将占总税额的8成，这样县里得到的实惠还是有限的。自己虽然多年以前在师峻县里的时候，就玩过猫腻，可现在这些话不能从自己口里说出来了。“余粮，我是学过税法，可已经忘记了。是这样吧，你们去咨询一下国税局，再跟投资商商量，作出一个既不违反法律，又利国利民，特别是有利于地方发展的方案来。”
陈余粮笑笑点点头，郭志诚没有听懂，“老板，这能有什么方案呀，只能用税法一条条去套呢。”(未完待续。。)
第九百四十一章 处理废矿石
“哈哈，这农家乐的饭菜味道不错呢。谢谢你们的款待，我们准备走了。到时候真有金矿，市政府要来化缘啊。”
陈余粮心领神会地笑笑说：“我们现在还要靠市委市政府支持呢。哪天真有了钱，我们肯定要支援市里的建设的。书记，我们送您一程吧。”
“你们去忙自己的，再见。”
有朱丽璇熟悉郭志纯家，没有走什么弯路，他家是在深山里，离杨林县并不远，开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
郭志纯也正好从外面回来，没进屋就过来给午阳开车门，“黎书记，您来也不给我个电话，家里一点准备都没有呢。快请进。两位美女，请进。丽璇，你可是一年多没来了呀。”
“叔叔，我来了几次，您不在家呢。阳阳呢？”
郭志纯说：“我也是听说她回家了，从外地赶回来的。阳阳，阳阳，你队友来了。”
郭志纯是一栋三层的别墅，面积很大，几个人在一楼的大客厅坐下，一个70来岁的老婆婆来倒茶，丽璇赶紧去帮忙。过了一会，一个女孩穿着白底红花的短睡衣，从楼上下来，既不叫郭志纯，也不跟午阳打招呼，走到朱丽璇身边，牵着她的手就上楼去了。
郭志纯说：“黎书记，孩子被宠坏了，您别在意啊。”
午阳笑笑说：“没事，人家有骄傲的本钱，我们有代沟呢。志纯，最近忙吗？”
“够忙的了。陆陆续续在十几个省会城市开设了海鲜批发部。开批发部本来事情不多。可谢老板要开海鲜酒楼。征地、建酒楼都让我帮忙跑。事情就多了。”
午阳说：“谢大侠还真开酒楼了？”
郭志纯说：“酒楼是必须开的。他的海鲜捕捞量大，档次高，在一般的酒楼、饭店销售量不大，我们批发量也就不大。自己建了酒楼就不一样了。比如鲑鱼、金枪鱼、龙虾和龙虾仔，批发部每天卖出去不到500斤，已经开业的10来个酒楼，每天的销售量，每种都超过千斤。”
午阳说：“你的精力都在海鲜生意上面。金矿没管了？”
“刚开始去冶炼厂送精选矿，是我带兄弟去的，以后我就不管了，反正我兄弟多，我管不管矿山的事，给我的分红都是有一点，只有我能联系到销路嘛。”
“现在每天能够生产多少精选矿矿石？”
“每天60吨左右。有时候多，有时候少，反正每天往冶炼厂送60吨。书记，我弟兄们说。现在别的地方，跟我们同样的含金量。每吨已经卖到4万多了，您跟冶炼厂的人熟悉，能不能帮我说一声，也提点价？”
午阳说：“你们的精选矿含金量是多少？”
“每吨两公斤多，价值60多万呢。”
“人家的含金量是3公斤，你们的能比吗？现在他们好像并没有冶炼你们的精选矿，还是在冶炼普通的矿石，占用了他们很多资金，你兄弟觉得划不来，不送也罢。”
郭志纯笑笑说：“黎书记，他们不冶炼我们的精选矿，是因为他们家大业大，不在乎占用这点资金呢。我们从4月底开始送，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每天60吨，220万，已经囤积11000吨，4个亿了，看样子还要长期囤积下去，肯定也不会太在意每吨增加两千块钱的。”
“一吨两千，一万吨两千万，多是不多，我帮你们说说去，能不能成，就不能打保票了。走，看看你们的矿山去。”
郭志纯脸露难色，“黎书记，还是不去了吧。我们兄弟商量好了，任何人都不能带外人进去。您是我的恩人，我不能阻拦，您看看？”
午阳笑笑说：“那就算了，不能让你为难。我去你们的选矿厂看看，可以吧？”
郭志纯说：“选矿厂就在山背后，离矿山很远，我开车陪您看看去，正好还要请您帮忙将那些碎石头卖掉呢。”
开车转过一个山嘴，到了相隔不远的两座山的山坳里。两座山相对高程在800米左右，在这一带，算是高山了。山坳大概有两千米长，5、600米宽，在最下面的地方修了一座大坝，整个山坳就变成一个小水库了。水线以上的山坡，被修成了大坪，土石肯定是用来修筑堤坝了。
两个大坪里堆了很多开采出来的矿石，靠近水面的一边，悬空安放了很多碎石机，堤坝上面的碎石机也不少，工人们正在用斗车将矿石倾倒进碎石机，已经破碎了的，被人用斗车装了，倾倒进一种底部密封的大筛子里，大筛子沉入水里后，就有机械刮动里面的碎石头，大块的石头被刮到水里，沉积在筛网里的，就是精选矿石了。
水库的一部分已经被石头堆满了，筛网正在移向水库中间。才生产半年，就占去了不少的地方，估计再用不了一年，水库就堆满了。
碎石机虽然不大，但噪音很大，郭志纯几乎是喊着跟午阳说话：“黎书记，您看看，就是这些碎石头，是精选矿的十倍，应该有11万吨了，您答应帮忙卖掉的。”
午阳也喊话：“当时我没有时间过来，你也没有抓紧，现在可能不好办了，易河需要碎石头的高峰期已经过去了。”
“那您也要帮我想办法，能卖钱就卖钱，卖不了钱，只要能够帮我拉走也行，免得我们出钱搬运，出点钱都不要紧，最关键的是没地方倾倒呢。”
午阳想，这样将石头破碎，肯定不能将里面的黄金完全筛选出来，里面肯定还是多多少少有些黄金的，运转真气看了看，果然还有。“我们回去再商量吧。”
出了山谷。噪音小多了。郭志纯说：“黎书记。您给我们支支招好吗？”
午阳说：“这些碎石头里面，还有一些黄金，还可以进行冶炼。你们去买两台冶炼炉，将炉渣用来生产炉渣砖，就不愁销路了，还能产生一些经济效益呢。”
“冶炼炉很贵吧？”
“不算太贵，五千万美元一套，生产石头砖的设备。只要人民币一千万左右。”
郭志纯说：“还不贵呀？都3亿多人民币了。我们这里开采了半年，销售额也就够买一套的。我们这些钱都已经分了，拿不出钱来购买冶炼炉了。”
午阳说：“可以去银行贷款嘛。”
“贷款不是那么好贷的，况且我们这矿山也属于秘密开采，现在只有县政府、乡政府和村里知道，只要去办贷款，税务局肯定就知道了。产生的那点效益，还不够交税呢。黎书记，您有大老板朋友，是不是让他们带冶炼炉过来？”
午阳说：“冶炼炉耗电特别多。你们这里的电力肯定不行，要安装输电线路。肯定得经过电业局，成为了用电大户，税务局肯定也瞒不住了，倒反连累了你们。”
郭志纯说：“黎书记，我们这里到你们市里的杨林县，走公路只有10公里，您让朋友将冶炼炉安装在那边，接电线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呀。”
“这个倒是可以考虑，可一台冶炼炉每天需要2400吨矿石，你们每天才600吨，太少了。”
郭志纯说：“黎书记您为了这个担心就完全没有必要了。不说我们每天有600吨，也不说水里已经有10多万吨，只说这山上的矿脉，肯定是通到你们杨林县的，如果我们挖过了界，谁都不会答应的。您让大老板在那边进行勘探，安装好了冶炼炉，先冶炼我们的碎石头，那边的矿石也就出来了，什么都不会耽误的。”
午阳笑道：“志纯，你倒是考虑得蛮周到的。你放心，我的朋友如果真的开采矿脉，也不会挖过界的。”
到了郭志纯家的坪里，午阳和桐花不下车，郭志纯说：“黎书记，下车啊，我马上做饭，你们吃过饭走，不会太晚的。”
“现在才3点多，我们回去算了。知道了地方，我以后会经常来的。”
“朱丽璇不和你们一起走？”
“她是要跟令千金一起去参加集训的，你将她们一起送到机场就行了。”
“黎书记，这样真让我过意不去呢。”
“没什么，你现在不也在给谢大侠销售海鲜嘛。朋友之间，帮忙是应该的，平平淡淡才是真呢。”
郭志纯说：“谢老板给了我钱的。好，不说了，我让孩子们下来送您。”随即就大声喊：“阳阳，丽璇，你们黎叔叔要走了。”
朱丽璇从客厅里跑出来，拉开驾驶室的门，“黎叔，不陪我们说会话呀。”
午阳笑笑说：“已经把你安全送到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到了集训队，好好训练，争取比出好成绩。”
郭志纯走开了，朱丽璇拿起午阳的左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慢慢摩挲，“黎叔，好想一辈子牵着你的手呢。”
午阳抽出手，觉得太过分了，又用两个手指捏捏她的耳垂，“别胡思乱想，好好训练，好好比赛，会有白马王子等着你的。”没有提起金矿股份的事情，怕她因为这些小钱，耽误了锦绣前程呢。
“好，我想你了就给你打电话。黎叔再见。”
开车出发后，木桐花说：“午阳，这辈子你恐怕摆脱不了她了。”
“没有的事，瞎说。”
“真的。如果不是动了真情，你去拉她的手，都要缩回去的。拿你的手贴自己的脸，这就是对你不设防了呢。”
“不错，爱看书，学到了不少东西嘛。”
“我是过来人呢，书上写的，都是云遮雾罩呢。”
“准备什么时候去滇缅边境？”
“还要在家里呆最少一周，我已经跟毛大哥联系好，还需要一些什么人和机械，备齐了一起过去。午阳，我可是没有长期在那边呆的想法啊。”
“随便你，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再去了都没事。”
“那不行。这碧玺我是肯定要管起来的。现在的价格已经不错了。以后会更好呢。其他姐姐开银行，做生意，祝宝姐她们做毛料、翡翠，我就做碧玺，要不然我娘家和我的孩子，将来远远没有她们钱多，又低人一等呢。”
“你想去负责，取得报酬。这是好的，可钱少就低人一等，是不对的。人要活得自在，主要是一个心态。你看余潇潇她们几个，每天打麻将，谁会看不起她们？”
“我劳动惯了，不能学她们的。午阳，这些碧玺开采出来了，你准备给我多少？”
“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10%。”
午阳笑道：“你不贪心嘛。”
木桐花说：“我不是要碧玺，是要碧玺卖出去以后的利润。可以吗？”
“我在兰江购买了很多碧玺，在滇桂边境也在开采。你都要？”
“如果只要一部分，你怎么核算？”
“核算是可以核算的，你要就要吧，跟核算没关系。”
“能够分开核算，我就只要滇缅边境生产的算了。拿到碧玺后，你还要建加工厂，要组织加工和销售，事情还很多，不是只要开采出来就可以卖钱的。”
午阳笑笑说：“桐花，你越来越善解人意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也不用分开核算了，给你碧玺这个项目总利润的一成好了。毕竟这个生意现在才刚刚启动，要想得到丰厚的利润，还要经过你的努力呢。”
桐花说：“要分开核算，确实要增加很多人手，费用增加不少。午阳，我要少一点，5%就行了。现在没有雕琢，刚开始雕琢、销售，利润不是很多，但随着大家对碧玺的喜爱，将有很大的利润空间，那时候肯定会引起姐妹们的眼红，就让你为难了，这不是我希望发生的。趁着现在碧玺矿石好找，我多开采一些，以后可以慢慢卖。我自己就可以经营几十年，我的孩子还能继承，我们赚的就多了。”
“桐花，你的眼光很长远，这样思考和处理问题，才是长久之计呢。你放心，你在经营这个项目时，我肯定全力支持你，只要你将这个项目搞好了，就不会让别人插手。”
桐花歪过身体，在午阳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你。”
车辆在乡村公路走了个多小时，已经到了渌江地界，快上高速公路时，午阳看到两台布加迪威龙停在路边，是家里的牌照，具体是谁在用，他就不清楚了。停在两台车的前面，下车看到车上没人，公路旁边有一条土公路，坑坑洼洼的，虽然是秋天很少下雨了，可坑里还是有泥浆。
“桐花，我们去山上看看吧，家里不知道是谁来这里了，也不知道来干什么。”
桐花笑着说：“姐妹们来这里做点好人好事，你就别好奇了，撞破了就不好相处了。”
午阳笑笑说：“我的老婆，我是绝对相信她们的。何况想做好人好事，世界大了去了，何必在我眼皮子底下呢？走吧，看看去。”
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走了两百米，来到一个几十米高的山脊上，看到一道望不到边的围墙，把附近的几个小山头都围起来了，里面的山谷、山坡，面积还不小呢。围墙里面成群的鸡，成群的花猪。靠围墙建了很多平房，估计是鸡舍、猪圈，那栋小楼，应该是住人的。
离小楼还有很远，就闻到很香的烤肉味道，走近了，入耳的是麻将机洗牌的声音。正准备敲门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开门出来，“许伯伯，您怎么在这里？”
老人是许彤彤的父亲，午阳只跟他见过一面，还不是很熟悉，还没有来得及改口叫爸爸，当然，许老头也不让他叫。
“是午阳啊，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路过，看见家里的车，就来了。这里是您办的？”
“不是，是彤彤她们办的。办理了保外就医后，我在全国没有去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出国被限制了。去年彤彤她们办了这个养殖场，我就自告奋勇过来管理了。”
午阳笑笑说：“您是管过一个省的人，来管理这里，太大材小用了。”
许老头说：“午阳，你就不要再揭我的伤疤了。在这里，就是管理这些猪和鸡，手下十几个人做事，谁也不知道我是谁，还蛮尊重我这个老头子的。我觉得这样最好，过的是真正的世外桃源的生活呢。”
“只要您自己高兴就好。我看这些猪，个头都很小，是什么品种呀？”
“这是巴马香猪，最大也就是长到6、70斤。这种猪的肉比普通猪的肉香多了，在巴马，猪肉都卖到30多块钱一斤，我们这里肯定就更贵了。”
午阳问：“还没有卖过吗？”
“没有，所有的都留下来作种猪了。今天安装好烤房，宰了十几头小公猪，在做烤乳猪，还宰了几十只鸡，也在烤，彤彤她们要带回去的。”
桐花说：“许伯伯，这种小猪特可爱，可以卖给城里人当宠物养呢。”
许老头笑笑说：“这个倒是没有考虑过，不过以后种群繁殖起来了，确实是一条好路子呢。”
午阳问：“彤彤她们准备养殖多少？”
“她们准备将这个作为产业来做，你觉得多少才够？”
午阳笑笑说：“如果要作为产业做，规模肯定就要大一些了，每年出栏有5万头左右就差不多了。”
许老头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彤彤她们的计划还要大一些，准备常年存栏母猪5万头。”
“母猪这么小，平均一次能生产多少猪仔？”
“比其它猪产的少，平均6、7头。”
“那一年出栏就有30万头了。”
许老头说：“光养香猪还不行，她们还要养本地黑猪、花猪，大概也是这么多，黑猪、花猪生产10头猪仔，全年大概生产50万头，另外还要养纯正土鸡，每年出产40万只左右，每年的销售收入达到30亿左右。”
午阳说：“您觉得可以达到吗？”
“应该差不多吧。5万头香猪，大猪和小猪各一半，大猪产肉40斤，平均40块钱一斤，15万头，2.4亿，烤乳猪6斤一只，80块钱一斤，7200万；黑猪和花猪每只产肉150斤，平均单价30块钱，收入30亿；土鸡每斤20块钱，平均单体重3斤，2400万，鸡蛋只算卖600万。如果在全国办15个这样的养殖场，全年的毛收入就有将近400个亿了。”
午阳笑笑说：“许伯伯，我觉得这个事情不搞也罢。”
“说说你的理由。”
“一个是肉食价格受市场影响大，这些年饲料一直在涨价，利润空间很小，这还是在没有发生任何疫情的正常情况下，如果发生早几年那样的禽流感，就不能预料了；二个是她们几个的责任心太差，来到这里，还是搓麻将，所有的事情都要靠别人去做，能做好？”(未完待续。。)
第九百四十二章 热带水果
“午阳，你这话有失偏颇呢。她们几个贪玩不假，可要说责任心差，那就不对了。如果没有责任心，她们会做这个事吗？知道有香猪这个东西后，麻将都不打了，马上就分作两路，一路去巴马购买猪苗，一路征地建设养殖场。得知本地黑猪、花猪好吃，价格高以后，马上又去购买。万事开头难，可她们几个硬是将猪苗、鸡苗买回来了。今天过来，是约了建筑公司的苗俊和苗健过来，商量好了在其他省区建设养殖场的事情后，才开始打麻将的。过几天，苗俊在外地看好了土地后，她们马上就要出去忙碌呢，能说是没有责任心吗？她们不让你知道，里面是不是有怕你泼冷水的因素在里面？”
“也许真的是我错了。”
许老头说：“响鼓不用重锤敲，我们不说这个了。饲养牲畜想挣钱，确实不容易，可毕竟还是有很多人挣了钱嘛，人家可没有她们这么好的条件。你们公司有那么多宾馆、酒店，那个石琼还要大规模建设超市，这些产品有很好的销售渠道，其他人怎么能比？”
午阳说：“这些东西虽好，价格更好，消费者不一定能够接受呢。”
“这肯定是个问题，可只要吃过了，再去吃那些饲料喂养的猪肉，就根本没有味道了，肯定就放不下我们的产品了。这有一个过程，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接受，但你看看，那么多的奢侈品。不都卖出去了？甚至越是好东西越好卖呢。还有一个。即使这个项目不赚钱。起码提供了很多的就业机会嘛。撇开这些都不说，买的这些地，虽然有点偏僻，但你能肯定不会增值？”
木桐花说：“午阳，姐妹们想做事了，总比打麻将强吧？说句不该说的话，即使这个养殖场关门了，你以后要建新的工厂。就不要另外找地皮了呢。”
桐花这话，午阳是从心里同意的，也就不想再说什么了。“许伯伯，我去看看她们。”
许老头说：“那我就不陪你了，彤彤妈妈去国外旅游回来，我去接机。我安排厨师做饭，回来陪你喝酒。”
“您去忙吧，我不在这里吃饭了，一会就回家。”
“也行，这里的条件不好。只适合我们老人吃。老婆子出去了两个月，我也带她在市里吃餐好的。”
进了门。是许彤彤、余潇潇、蒋璞玉、谌建英在打麻将，看见两个人进来，蒋璞玉赶紧起身，“桐花，你来玩，我烧水泡茶，从家里带了黑茶呢。”
桐花说：“我不会打麻将，我来烧水泡茶。”
谌建英说：“就是要你不会，要不然我们赢谁的钱呀？”
午阳说：“桐花，打吧，输了钱就当交学费了，我替你出。”
蒋璞玉用电热壶装好了水，开了开关，又洗好茶壶、茶杯，就坐到午阳旁边。看了午阳一眼，两人的嘴唇就黏到了一起。很快，午阳就抱着她去隔壁的房间了，**声随即响了起来。
听到房间里的动静，麻将马上就收场了，谌建英还边走边脱衣服，口里还念叨：“都是好玩的事情，还是先玩这个。”
以前她们开玩笑说，世界上最好玩的只有两样，钱玩钱，人玩人。她们几个爱打麻将，午阳身边的女人又多，可不愿意耽误时间去等，所以是跟午阳在一起时间最少的。
爱赌是人的天性，午阳家里，从他妈妈罗红英开始，都喜欢打麻将，好在还有黎世华和午阳两个男人不打，要不然家里就是一个大麻将馆了。
别墅区真有一个麻将馆，开在医务室的楼上，有40台麻将机，每天早上8点开门，凌晨1点关门，平时满座率8成左右，周末、节假日，就一座难求了。
午阳家的人是不去麻将馆玩的，其实很多人家都买了麻将机，只是在家里打，难搞卫生，去麻将馆交5块钱台费，利索多了，中饭、晚饭都可以就近在餐馆吃，一点时间都不耽误。余潇潇她们也希望过那样的日子，可罗红英不允许，规定一天只能打两场，潇潇她们都选择了下午和晚上的两场，午阳正好乐得清闲。
“建英，你有几个月没有拢我的边了？”正在忙碌的午阳问。
“没有那么长时间，上个月有一次，这个月你不是一直都不在家吗？”
“潇潇你呢？”
“我自己都不记得多久没有挨过你了。”
午阳笑道：“你们真是酷爱麻将呢，怎么会想起搞养殖场的？”
余潇潇说：“麻将打多了，口味不好，家里山珍海味从来不缺，可我们都觉得吃腻味了，想整点好东西吃呗。我们以前经常听老人说，过去的东西怎么怎么好吃，几个人一商量，觉得天天打麻将，还不如用老方法养猪、养鸡，这事情值得搞，就决定搞起来了。刚开始也是准备少养一点，就供应双龙别墅的人吃。后来考虑到姐妹们大多有自己的事业，我们几个也想将这个事情搞好了，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知道了。”
“我知道你们有能力搞好这个事，需要我给予什么支援，开口就是了。”
许彤彤说：“午阳，我们考虑过了，别的支援都不要，就是销售产品时，如果摆在超市卖不完，到了晚上就要下架，就想要你和慧娟姐的企业接受了。我们会降低价格，同时也绝对不会给变质的产品给你们。”
“能够保证质量，又可以降低价格，我当然没意见了。等你们的东西养出来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好安排下去。”
余潇潇说：“没有那么快。我们准备用两到三年的时间，来繁育种苗，如果我们觉得种苗足够多了。才能对外销售。我们家里还是有吃的。要淘汰的公猪、公鸡。都供应双龙别墅。”
午阳说：“我看到山坡上到处都是香猪和鸡，已经有多少了？一般养猪是应该关起来养吧？”
许彤彤说：“关起来养，猪的活动量小，可以长得快一些，但猪肉的味道要差一些。猪苗我们是买了3600头母猪，200头公猪，去年这个时候买的，母猪都已经生产过一胎。生产了21000多头小猪，买回来的母猪和在这里生产的小猪中的母猪，肚子里都有小猪，很快就要生产了。鸡苗去年秋天买了8000多，今年春天又买了这么多，春天母鸡自然繁殖了30多万，现在又到了秋季孵小鸡的季节了。”
午阳不能说话了，嘴里被紫葡萄塞住了。
回到家里，差不多是吃晚饭的时间了，提着烤乳猪和烤鸡送到厨房去。刚进妈妈家的客厅，就看见言雨霞和一帮姐妹、孩子们在吃水果。这种水果跟橙子差不多。不过皮是青青的，果肉是粉红色的。言雨霞笑笑说：“午阳，快来尝尝我的劳动成果。”
“好，我先放了东西。”将烤乳猪、烤鸡放到厨房，出来就问：“霞姐，这是橙子吧？皮还是青的，就熟了？”
言雨霞说：“对，是橙子，是从雷州半岛引进到椰岛的，现在取名叫琼中绿橙。经过科研人员研究，在这个时候采摘，果子里面的糖分、水分是最好的，酸甜适中。别愣着，快吃呀，很开胃呢。”
午阳吃了一瓣，觉得味道比本地的橙子确实好一些，“霞姐，你这是买的还是自己种的？”
梦雨说：“你猜。”
午阳笑笑说：“你们两个在那边一呆就是几个月，肯定是自己种的。”
梦雨笑道：“答对了，加10分。”
“加分没用，还不如啵一个。”
“孩子们在呢，晚上随你啵个够。午阳，你再猜，我们的黄花梨种下去，最早的已经6年了，应该有多大了。”
午阳知道黄花梨生长很缓慢，就用拇指和食指指尖相连比划了一下，“应该有这么大了吧？”
言雨霞说：“外表看上去比这个稍微大一点，可实际上都是树皮，树芯还只有小指头粗呢。”
午阳说：“难怪这么金贵呢，你们栽种了多少亩？”
梦雨笑笑说：“反正我们这辈子是指望不上了，就不告诉你了。”
午阳说：“我也没有窥探你们商业机密的嗜好，不过是想让你们尽可能地多栽种一些。”
言雨霞说：“放心吧，能够买到的地，我们都买下来了。不过，现在很多人和公司过去买地，竞争挺激烈的。”
“还有个人去买地栽种黄花梨的？”
言雨霞说：“有的是跟我们的情况差不多，背后有财团支持，有的就是普通人，筹措了几百万，买两百亩地就搞起来了。上次裴蕾在那里遇到一个他们部队的处长，就是靠安置费和购房款在搞，才两百亩地呢。”
午阳问：“你们怎么想起栽种绿橙的？”
梦雨说：“人家种，我们就跟风呗。栽种黄花梨投入大，见效期长，栽种一些绿橙，可以很快就见效。我们的果树栽种才5年，今年就丰收了。我们比那些纯粹的果农，起码有销售的优势。慧娟以前介绍到兰江去的那些水果商，今年也都介绍给我们了，雨龙那个市和渌江、易河、潭州的水果批发市场，就跟我们自己家里开的一样。”
午阳说：“渌江的可以这么说，易河跟潭州就不是了。”
梦雨说：“易河的徐正良，不是跟自己家里人一样啊？潭州的水果批发市场，有5、6个大老板是在渌江水果市场有门面的，他们要么是咱家里公司人员的亲属，要么是你同事的亲属，讲起来都是沾亲带故的，等于是卸货的地点不同而已。”
午阳说：“这样会不会让他们为难？”
梦雨说：“为难什么？这是赚钱的生意，即使不赚钱，也要互相帮忙嘛。也就是现在石琼的超市还没有建起来，以后我们大部分要放在超市里卖呢。”
午阳笑着说：“能问问今年的产量是多少，以后每年能收获多少吗？如果又是商业机密。不说没关系。”
言雨霞说：“这个告诉你没关系。我们栽种了6万多亩。现在树还没有长大。亩产两千斤左右。以后树长大了，只要管理得好，亩产6千斤不是问题。现在这种绿橙刚刚才出现，价格定位在每斤5块钱走货，以后为大家接受了，价格应该还有上升空间的。”
午阳说：“每年有近20个亿，够你们养护那些黄花梨了。”
梦雨说：“利润没有那么多，养护黄花梨也不用那么多。我们的想法。就是靠这些绿橙的收入，抵了租地和栽种黄花梨的投入，7、80年以后，我们的子孙砍伐黄花梨，就是纯收入了。还有，明年上半年，我们的荔枝、龙眼也可以拉回家了。”
“你们还栽种了荔枝和龙眼？”
“比绿橙栽种的还要多呢。荔枝、龙眼现在是大众化的水果，销路很好，我们当然要栽种了，要不然零花钱都挣不来呢。”
午阳笑道：“开什么玩笑。零花钱还要你们自己挣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零花钱管我拿就是了。”
言雨霞笑笑说：“你给的太多，我们不舍得花呢。再说了，我们栽种了水果，拿一些回家，也是对你的回报呢。午阳，阿英、阿虹、阿蓉家里，栽种了很多的荔枝、龙眼、杨桃等水果，你知道吗？”
“不知道，只知道她们父亲安排人栽种了不少黄花梨，什么时候开始栽种果树了？”
梦雨说：“我们是今年去她们家才知道的，果树都刚栽种好。事情是她们的妈妈在主持，据说常年有上千人，几百台机械在开荒、育苗、栽种。午阳，以后生产水果了，你可得帮他们销售了。”
“这是当然了。”
这时，海妮和布莱亚进来了，布莱亚说：“午阳，今天尝尝我们从欧洲买来的食品。”
午阳问：“什么食品还要去欧洲买呀？”
海妮说：“就是大闸蟹。我们那边本来是没有大闸蟹的，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而且有泛滥成灾之势，我们那里的人不吃这玩艺。我们这次回去，发动中国留学生去抓了几吨，用试飞的飞机运了过来，拿了一些去市场卖，家里人再尝尝。如果味道跟中国产的没有区别，我们就准备做几次这样的生意。”
梦雨说：“你们欧洲的水没有污染，大闸蟹的味道应该不会差。”
布莱亚说：“好吃就管饱。我让厨师蒸了200个，都是生长了多年的，每个有3、400克，每个人3个呢，我去看看好了没有，好了我们就先吃。”
布莱亚去了一会，服务员就用茶盘装了几盘大闸蟹来了，配了小碗的醋，还配了剪刀。大家剪断绳子，掰开就开吃了。
这是在优质的水中，又是在自然环境下长大的，具备了大闸蟹最原始的味道，个头很大，公蟹的蟹黄特别多，跟国内没有蟹黄的母蟹不同，这些母蟹也有蟹黄，虽然不多，但吃起来味道就明显不一样了。
吃了两个，女人们就吃不下了，上的菜没有动，就离席了。午阳和孩子们倒是能吃，吃了几个，还吃了烤乳猪的皮，也就饱饱的了。
一直在旁边等午阳吃饱的海妮，递过来餐巾纸，布莱亚问：“味道怎么样？”
午阳笑笑说：“你们也吃了呀，觉得味道何如吗？”
布莱亚说：“味道当然好，可我们以前没吃过，没有比较。”
“比我们国内的味道，最少不会差吧。”
海妮说：“那这个生意我们可以做了？”
“可以，而且要抓紧。你和曹建国熟悉，让他安排宾馆酒店购买，也可以联系公司在京、津、沪的人，让他们准备销售。不要再耽搁了，要不然欧洲就冰冻了。”
海妮笑笑说：“今年不行就明年搞，不必要搞得急急忙忙的，反正大闸蟹还在那里嘛。”
布莱亚说：“午阳，我养的第一批鹅，可以杀了取肝了，我给你做鹅肝吃。”
“先别急，把大闸蟹吃完了再说。”
“那就要明年了，曹建国要将鹅都包销了呢。”
“你的鹅养在哪里？现在有多少？”
“前面鱼塘的鹅群，你发现变化了吗？”
午阳笑笑说：“我真还没有注意呢。”
布莱亚说：“不能怪你，每天坐车到车库，，不会留意那些鹅的。这些鹅现在已经有3000多只，在和园靠江边的鱼塘里，还有15000只左右，是采用老方法饲养，用来下蛋孵小鹅的。取鹅肝的鹅，是养在和园公路对面的菜地旁边，我们在两条小河边建了很多鹅舍，每20天进一批小鹅，每一批5000只，现在进了15批了。”
“小甜心，你是从哪里买到这么多小鹅呀？”午阳称呼其他外国夫人就叫名字，可布莱亚不干，非要叫小甜心，午阳一般不叫，没有别人了才叫一声的。
布莱亚说：“妈妈帮我找了陈大宝，你不知道陈大宝有多大的能量，数量再多，他也能弄来的。”
这时妈妈走过来，笑笑说：“大宝告诉我，他给你孵小鹅，也是赚了钱的，鹅蛋6块钱一个，小鹅10块钱一只，孵不出小鹅的鹅蛋，做成咸鹅蛋卖掉了，也赚两块钱一个，很划算呢。”
布莱亚说：“午阳，我是不是自己买机器孵小鹅？”
午阳说：“还是让大宝搞算了，他赚的也是辛苦钱。如果你自己搞，什么都要请人，省不了多少钱。”
海妮说：“大宝还是蛮客气的，你自己的鹅产的蛋，他孵化不是没收钱嘛。”
罗红英说：“我们家的这些亲戚，做人做事都是蛮不错的，大宝、小宝、敏波都是一样。对了，午阳，向阳开饭店的事情，你知道吗？”
“他不是开粉店，卖早餐和盒饭么？”
“那是去年的事，今年春节他来拜年时，在我这里拿了20个亿，说是要在渌江、易河、潭州各开一个饭店，8月份又来借了两百亿，说要在全省各地级市各开一个，今天上午又来找我，开口要借两千亿，在全国所有的地级市都开。两千亿不是个小数目，我担心这么多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又不能拒绝，只好说从你这里想办法。他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么多钱，估计我不是很相信他，就请我们全家明天去他在渌江的饭店吃饭。午阳，你有时间吗？”
“有，我们明天一起去吧。”
罗红英说：“好，那明天上午11点半走，家里不开火，所有人都去，午阳你想钓鱼的话，就把钓竿带上。”
“好。妈，向阳跟您借钱的事情，叔叔知道吗？”(未完待续。。)
第九百四十三章 向阳的饭店
“不知道。对了，这些事情都不要跟你叔叔讲，本来就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他知道了可能又无事生非了。”
海妮说：“妈妈，您就没有考虑过，向阳如果还不上这些钱怎么办？”
罗红英说：“当然考虑过。他叔叔当年刚开始搞房地产的时候，一年的利润最多也就是几十万，可给午阳的压岁钱，最少都是5万。相对于他给的这个比例，以我们家的资产，就是送给向阳这些钱，也是不算多嘛。何况向阳这孩子，这么小就知道发愤图强，这点钱还赚不回来吗？”
布莱亚笑笑说：“妈，我知道咱们家为什么会这么和睦了，是你们这些长辈做出了榜样呢。”
罗红英两手分别拉住海妮和布莱亚，“你们都是乖孩子，都知道怎么样跟大家相处的。走，我们去前面的游泳池游泳去。这几年我也就是隔三岔五去游一下，但身体比以前好多了，你们都要坚持呢。”
海妮说：“好，我们也去。午阳，我们在家里泳池还是去大泳池？”
午阳知道，海妮这是想去泳池做那些花样游泳呢，想想好多天没回家，那么多人肯定都要来，老在泳池里泡着不太好，再说在泳池里的都不算数，晚上还要再来的，就想避开了。“我晚上不游泳，要去跑马场看看，好多天没有去过了。”
“好，我们开车去。”海妮说着就走了。
跑马场的野马送去草原了，那些两岁多的马驹只留下了两匹，那些一岁多的还不能骑。所以午阳一直没有过去。他喜欢马。主要还是喜欢白龙。现在白龙走了，也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海妮和布莱亚都喜欢suv车，三个人出了车库，就看见家里散步的队伍，海妮慢慢开，小雅大声问：“你们去哪里？”
午阳答：“去骑马。”
听到骑马，伊孜古丽马上就招手，海妮停车后。古丽将孩子交给保姆，就爬上车了。“等一下，我也去。”李文兰喊。
三胞胎姐妹连心，何文芷、谢文芳也将孩子交了，往车上爬。后排要坐4个，有点挤，午阳就将体重最轻的古丽抱了坐在腿上。古丽回头就跟午阳吻到了一起，午阳的手马上就伸进了她衣内。还没有出大门，古丽就感觉被硬物顶着了。时值中秋，穿的是裙子。很方便的，自然就开始那什么了。
要拐进跑马场时。布莱亚说：“午阳，我们跟你出来，本来就是想干点别的，咱们不去跑马场了，去和园酒店吧。”
海妮笑笑说：“方向盘在我手里，去哪里由不得他了。”
何文芷说：“随你们去哪里，咱们午阳怕谁呀。”
第二天中午，长长的车队驶入了80后餐馆的地下停车场，一家人在向阳和两个旗袍美女的引领下，走进包厢区，乘电梯上楼。午阳说：“向阳，你这里场面挺大的嘛。”
向阳笑笑说：“是伯母支持我搞起来的。哥，我带你到处走走，你给我提提意见吧，我好改进。”
午阳说：“对经营我不懂，但我去过的饭店多，站在消费者的角度提点参考意见吧。”
向阳说：“我们就是要让所有来这里的消费者满意，哥经常出入各种消费场所，肯定能够给我提供最准确的意见。”
“那可不一定，我们先看看吧。”
出了门，看到是一个四方的大院，四周各耸立一栋长长的楼房。南北两栋是四层，东西两栋是两层。大门设在南楼中间，大门两边各有一个进出地下停车场的口子，午阳他们的车队刚才就是从右边进入的。
“哥，这里的总面积是50亩，中间的鱼塘占了6亩，树木花草和道路停车场占了20亩，其余24亩就是四栋楼房了。”
午阳问：“有那么大的地下停车场，地面还要？”
向阳说：“肯定要的，如果客人办喜事，迎亲车队可以直接开到宴会厅门口，这是必须的。这四栋楼房，东楼是宴会厅，楼上、楼下可以各开100桌，如果不要这么多，也可以隔成几个小厅，平时，就是经济餐厅了，散客都安排在这里。西楼是包厢区，两层楼各有大中小包厢各20个，大包厢设一张36客的桌子，中包厢是18客桌子，小包厢是12客桌子。”
“向阳，设立了可以客人自己炒菜的包厢吗？”
“客人自己炒菜？”
“对。有的客人厨艺好，在家里炒菜很难准备食材，有时候也不方便，其他客人又要求他露一手，如果饭店给他们备好食材和灶具，就很方便了。”
向阳说：“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呢。哥，这种情况，还要配厨师和服务员吗？”
“可以根据客人的要求决定是否配，但准备肯定是要准备的。一般客人只有几个拿手菜，他们炒几个，剩下的还是要由厨师炒的。”
“这样收费怎么算？”
“客人是点菜，按点菜的价格算嘛。”
向阳笑笑说：“哥，我懂了。这南楼一楼是商场，主要经营珠宝首饰、高档服装，也有一些日常用品。二楼开设了60间客房，客人办宴会，满5桌我们赠送一间客房，有时候客人喝酒过量了，可以在这里开房休息。三楼以上就是饭店人员的住房了。”
午阳说：“向阳，你们有没有代客驾驶服务？”
“这个暂时还没有。哥问到了，肯定就有必要了。哥，我们的北楼就全部是运动和娱乐室了，一楼是台球、乒乓球，二楼是健身房，三楼以上是茶社。”
午阳问：“茶社有麻将机吗？”
向阳笑道：“现在有几个光是喝茶的？没有麻将机谁来呀？我们是这样规定的，在这里吃饭买东西的客人，凡是消费了500块钱的。免费使用4个小时。消费1000块钱以上的。免费使用8个小时，消费5000块钱的，免费使用48个小时，以此类推。”
午阳问：“有来免费使用的吗？”
“多了。有一些在这里办宴会，买珠宝首饰的，都成了我们的终身免费会员了，我们还给他们配备了专用包厢、专用的茶杯。”
“那你们不是亏大发了？”
“不会。他们打麻将免费，喝普通绿茶免费。可喝菊花茶、各种名茶，就要收费的。来这里消费的普通客人，吃过饭就走了，能来打麻将的，都是比较有钱的人，也不会在意这几十块钱一杯的茶水钱了。”
午阳笑道：“那倒是的。我一般不在外面喝茶，也不泡茶馆，就是因为他们的茶叶，还远不如我家里的。只要有好茶叶，真不会吝啬这点钱呢。向阳。你伯母让我带钓竿来，是在这个鱼塘里面钓鱼吗？”
“对。你别看这鱼塘只有6亩。可水深有4米，里面的鱼不少呢。刚修好时，就放进去4千多斤的草鱼、青鱼、鲢鱼、鳙鱼和锦鲤，最近易河收割稻子了，我又从那里购买了3吨鲫鱼、鲤鱼放进去。”
“你平时都是喂什么饲料？”
“没有投放买的那种鱼饲料，买了一些糠饼，割了一些草，还有就是饭店的剩饭。你等会钓鱼，钩子上面装饭粒就可以了。”
午阳笑笑说：“这倒是不错，免得装蚯蚓，弄脏了手。向阳，你怎么知道易河稻田养鱼的？”
“我在易河经常跟双双姐见面，当然知道了。那天听说他们买稻田的鱼放到千龙湾，还有那些养珍珠蚌的水库里面，我也就去买了10吨，这里和潭州两个饭店的鱼塘里面各放3吨，易河那家饭店的鱼塘有10亩，就放了4吨。另外买了几十吨大的，做菜吃了。对了，易河养的那些青蛙、泥蛙、泥鳅、黄鳝、甲鱼，对我饭店的支持不小呢。”
午阳说：“你帮助他们销货，也是对他们的支持呢。稻田养鱼的事情，是我安排他们搞起来的，可一直没有关注这个事，大概的情况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也不关心这种事。”
“你买的鱼有多大？”
“鲫鱼、鲤鱼都是两种，鲫鱼大的4两半斤，小的2两；鲤鱼大的一斤，小的半斤。我买鱼时还看到，草鱼都是半斤左右。”
“那应该是这样，草鱼是今年的鱼苗，鲫鱼和鲤鱼，大的是种鱼，小的是今年的鱼苗。向阳，有了这个鱼塘，客人要吃活鱼，也就很方便了吧。”
向阳说：“现在买活鱼很方便，搞这个鱼塘就是为了让客人钓鱼玩的。有的客人喜欢打麻将，有的喜欢泡妞，有的喜欢钓鱼，反正来了都有玩的嘛。”
“你这里还能泡妞？”
“没有没有。不过这里有300多服务员，难免被客人勾引了去，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不是？哥，你就算了，我们这里的都是蒲柳之姿，入不了你的法眼的。”
午阳故意跟他开玩笑，“我看刚才那两个迎宾小姐就很不错嘛。”
“那可不是迎宾小姐，是你弟妹呢。哥，她们的身材、长相还过得去吧？”
“岂止是过得去呀，应该算很漂亮了。”
向阳说：“可惜跟嫂子们比，就差多了。长相差的不是很多，可文化水平就差远了。我想培养她们做各连锁店的总经理，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什么事情都是学会的嘛，实在不行，就让她们管钱。向阳，你这么干，老婆不会有意见？”
向阳笑道：“我没有老婆，现在都是朋友。我就是这个样，愿意跟着就跟，好吃好喝，穿金戴银都可以，如果想转正，或者是挤走其他人，就给我滚蛋。”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特别是留了你的种，还是要善待人家的。”
“可以啊，但要懂事。哥，这是宴会厅了。里面热闹吧？”
午阳说：“我看到停车场停满了车。就知道生意不错了。你说这里能开100桌。现在都坐满了呢。”
“很多桌都是坐了3、4个人，餐费也就是百把块钱，没有什么赚的。哥，你如果看过我在潭州的那家饭店，才知道什么叫生意好呢。”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
“那里的宴会厅和包厢区也是这么大，不过都是8层，娱乐室是14层，天天客满呢。有时候宴会厅只能留一层给散客。包厢区也要用来办婚宴呢。不说别的菜，易河稻田养的鲫鱼上市以后，我推出了一道烤鲫鱼，每天都要烤3、400斤呢。”
“那真是日进斗金了，难怪你要扩张了。”
向阳说：“哥，不是我不想靠自己的实力一步步发展，实在是现在搞餐饮太好赚钱了，错过了这个良机太可惜。”
午阳说：“陈大宝在各地开野生菜馆，你会不会跟他起冲突？”
“不会。他走的是高端路线，普通老百姓和宴席。是消费的重头戏，他都没有涉及。虽然我也有包厢区。野生菜也有，但还是以普通菜为主，不过客人想花钱吃好的，我这里也有就是了。”
“好，反正大家都是老表，不要有意见就是了。向阳，你需要钱，我给你就是了，你伯母的钱可能不够呢。”
向阳说：“伯母已经答应我了，她还让我将场面搞大一些，她还有不少钱呢。你的钱要维持企业的运转，万一哪天急需资金了，我这里又拿不出，就为难了。”
“也好。你找你伯母吧。”午阳知道，妈妈是痛爱这个侄儿的，有心要帮助他，但她的那些钱，是郁舅舅和黎自阳、黎志阳给的，怕花光了被儿子、媳妇责怪，所以就说了谎，这是善意的谎言呢。“向阳，你伯母就喜欢打麻将，你给她留好麻将桌呀。”
“哥你放心吧，包厢里面都有麻将桌呢。哥，肯定上菜了，我们过去吧。”
“好。向阳，你哪天带这些女朋友去小宝的工厂，拿一些首饰给她们，我会跟小宝打电话的。”
向阳说：“我们这里商场销售的珠宝，就是从小宝哥那里批发来的，价格很高，哥你就不要客气了。”
“别废话，我说了去你就去，听话。”
“哥，你不把我们的事当儿戏看？”
“我说了你要善待她们嘛。即使以后不成，送一些首饰也没什么的，反正我们的成本价很低廉的。对了，你安排好时间，哪天跟我去赌石去，我没有时间的话，你给敏波打电话，让他带你去。”
“好嘞，谢谢哥。我还真有这想法呢。”
“那你怎么老是躲着我？”
向阳笑笑说：“我不是怕你骂人嘛。”
“你是成年人了，路怎么走，应该自己作主，并不见得当官或者接你父亲的班就是走正道。看到你这么努力，我很高兴，对你很有信心呢。”
“谢谢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我对你还有一点要求，以后还是要常回家。你父亲几十年顺风顺水，难免脾气大一点，你回家跟奶奶和妈妈多交流，让她们给你去说服他嘛。”
“哥，我不是真正记恨他，只是赌气。如果他脾气有大伯那么好就好了。”
“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你们谈得来就多说话，谈不拢就问候一声。以后你的生意做大了，父母的年纪也大了，最希望过那种儿孙绕膝的日子呢。”
“哥，你的话都有道理，不过也要请你去劝劝老头子，在他心里，你什么都好，我就什么都不好，我不服气呢。”
“好，我会劝他的。其实，他也是爱之切呢。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不要学他的固执，学他赚钱的本事，几年以后，拿出真家伙给他看，比说什么都强。”
“对，我的固执性格最像他了，以后要学大伯和你，处事懂得变通，圆滑一点。”
午阳笑道：“做事要执着，做人要圆滑，你会成功的。”
向阳笑笑说：“哥，我知道你为什么官当得好，自己不管生意，生意也做得好了。你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批评我的话。只是鼓励。开导，我听了以后心里暖洋洋的，谢谢你啊。哥，我这里有我们饭店的优惠卡，给你一张。”
“我不要，你还怕你哥没钱消费吗？”
“不是，我知道你有钱，这是我的心意嘛。给你一张记账卡。你出示这卡，可以享受最优秀的服务，所有东西都是最好的，而且不用付款，只要签字就可以了。”
“向阳，你的心意我领了，真不要你的卡。”
“哥，我这是第一次给你东西，你得收下呢。这种卡我只制作了10张，只给你、伯伯。准备给我父母一张，其它的只能给我的女人了。”
午阳只好接了。反正用不用是自己的自由了。
进了包厢，这桌是午阳的父母、奶奶和陈奶奶，还有就是厨师、服务员，正好给兄弟两个留了位子。安排上菜，端上来的大部分是蔬菜，清蒸南瓜、红烧冬瓜、煎苦瓜、炒空心菜，还有芋头娃娃菜、溜丝瓜、溜白薯，荤菜是一个烤鲫鱼，一个清蒸排骨，一个辣椒炒肉，一个血鸭，一个五圆蒸鸡，最值钱的，应该就是一个红烧穿山甲了。还有两个面点。午阳看到，虽然品种多，分量也足，可成本如果不算穿山甲，不到两百块钱。穿山甲多少钱，午阳不知道。现在的穿山甲不一定是野生的，李兴邦就联系了养穿山甲的农户，还有好几家呢。
桌上摆了国产名酒和洋酒，向阳问大家喝什么时，一个厨师要喝洋酒。确实，午阳家里中餐、晚餐都备酒，但这种万多块钱一瓶的洋酒，从来没有上过。厨师想喝，午阳不好阻止，但自己还是喝茅台。
两个厨师将洋酒分了，又掺了红牛，很好下喉，但后劲很足，午阳估计两人都会醉了去，又不能劝阻。果然，饭还没有吃完，一个厨师就往桌子底下溜，一个就开始胡言乱语了。让服务员扶他们在沙发上休息，午阳自己就去钓鱼了。
用饭粒做饵，丢到水里就咬，开始是几条小鲫鱼，午阳还嫌鱼太小，没想到一会就是大鱼来了，7、8斤的草鱼，十来斤的青鱼，一个下午就钓了几十条。看看太阳偏西了，将网兜的口子松开，将鱼儿全部放生了。
吃过晚饭回到双龙别墅，刚下车，妈妈把他拉到一边，“午阳，向阳跟你说了？”
“说了。没事，您做得对，怕她们有意见呢。您借给向阳以后，手里还有钱吗？”
“多着呢，这些年你兄弟和老郁可没有少给我。如果向阳以后还要，我再借给他一些。你两个舅舅，帮你做事也很多年了，蛮用心的，我可能也要给他们一些，你不会反对吧？”
“我不反对，您不给，就由我给好了。”
“不用你给，他们毕竟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现在父亲不在了，继母也不在了，老记着仇恨也不是个事。”
午阳笑笑说：“您大人有大量，是不能记着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妈，我外婆那里怎么办？”
罗红英的脸马上就垮了下来，“我几岁离开那里，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就当她不在了吧，以后别提了。”
“妈，外婆不就是脱了您一件棉衣嘛，那也是生活所逼，您当时是要进城了，她印象中城里什么没有啊。”
“可我当时冻得嘴唇都发紫了呢。”
“您那时才几岁，能够记得这么清楚，说明您对这个事情太伤心了。可毕竟您是外婆生的，她还养了您几年，就是一个保姆带您几年，也应该记着人家的恩呢。”
午阳的话有点重，罗红英不高兴了，“我可是养了你20几年，有你这么说话的吗？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您还记得老家的地址吗？如果记得地址，我安排人去找找，即使外婆不在了，姨妈肯定在，我们安排人送点钱去，也了却了一桩心事。”
“我记得村庄叫罗庄，是在哪个县、哪个乡不记得了，好像是在黄河南岸，离黄河不远，罗庄离京广铁路也不远。”
午阳说：“这就好找了，让舅舅去找一下外公的老同事，问问就知道了，或许还有档案呢，档案里面是记载了籍贯的。这事我来管，您别管了。”
“午阳，我们不能就这么回去。”(未完待续。。)
第九百四十四章 赡养纠纷（上）
“要怎么回去，您安排就是了。”
“是这样，知道了地址以后，我们不能穿好衣服，也不能带值钱的东西，就送一点普通礼物。如果他们还记得我，还有一点人情，我们就给钱给物，如果把我们当路人，我们掉头就走，从此以后不准再提起。”
午阳笑笑说：“好，就按您说的办。现在有高铁，我们星期五下午去，星期天下午就可以回来了，不耽误工作的。”
“怎么安排我听你的，到了那里你听我的。”
“就这么说定了，您准备一些旧衣服。”
看见祝宝、祝贝下车，赶紧去打开后备箱，将婴儿车取出打开，又抱过孩子放好，一起推着车去散步。祝宝说：“午阳，你可是有时间没有跟我们散步了呀，今天有事？”
午阳笑笑说：“确实有事。不过，不陪你们散步，也是实在没办法呢。”
祝贝说：“知道，你下班路远，又经常出差，我们不怪你，你有什么事说就是了。”
“我早两天在易河的杨林县发现了金矿矿脉，想请你们过去仔细看看，然后安排人开采。”
祝宝说：“杨林县不是很远，我们去看看可以，安排开采的事情，你另外找人吧，我们不想管。”
祝贝说：“现在杨细娥和吉蓉都是我们姐妹了，她们的父亲和叔叔都是开采金矿的行家了，你就安排他们好了。”
午阳说：“你们辛辛苦苦去寻找矿脉，不能让你们白辛苦吧？”
祝贝说：“午阳。开采金矿那点钱。我们还真没有看在眼里。帮你做事，本来就是应该的嘛。”
“好，我将情况跟你们说清楚，吉朝军和杨大可什么时候过来，你们就一起过去。”然后就将那天的情况说了。
祝宝说：“情况我们记住了，到时候有什么疑难，给你打电话就是了。这个事情既然有别人知道，那就宜早不宜迟。你赶紧安排人员和设备的事情吧。”
“好，我这就打电话。”
先打给吉蓉和杨细娥，问了她们父亲的电话号码，然后再打过去。吉朝军、杨大可虽然跟午阳认识多年，但还达不到跟午阳直接打交道的级别，也就没有问他们的电话号码。现在情况不同了，得特殊对待了。
吉朝军在帽儿山，杨大可在荷叶塘，听到午阳安排他们这样的好事，都十分高兴。杨大可明天就可以赶回来。吉朝军路远，得后天。
安排宝贝星期三去杨林县。再给大舅打电话，“大舅，你知道外公老家的地址吗？”
“知道啊，是叫津梦市。今年我还回去了一趟。”
“你还回去了？”
“老家族人修家谱，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我，让我出钱。我担心他们骗人，就回去了一趟，给了3万块钱，然后在爷爷、奶奶的坟头祭奠了一番。”
“知道我外婆的情况吗？”
“知道一点。她离婚后改嫁了，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人还健在。午阳，对不起啊，因为是这种情况，我没有去看望，你不要怪我。”
“我不怪你，怎么能怪你呢？”
“午阳，你打听了是准备干什么？”
“我和妈妈准备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尽一份心意。”
“什么时候去，叫上我吧，我知道地方。”
“好，不过我们先要试探的。”接着就将罗红英的想法说了。
“好，你们怎么弄都随你们，我只给你们带路。”
“那你星期五来家里吃中饭，我们下午走。”
市里的工作千头万绪，但需要他管的具体事真还没有。在各工地转转，待在办公室看看文件，几天就过去了。星期五在食堂吃过中饭，就让徐正良送回家。
高速列车走了两个多小时就到站了，才三点多钟。大舅问：“姐，我们是住下明天去，还是现在就去？”
罗红英说：“远不远？不远现在就过去。”
大舅说：“咱们老家离这里6公里，午阳外婆家远两公里。”
“那我们搭个的士过去吧。”
午阳笑道：“您不怕暴露了？”
“穷家富路，现在坐的士的人，不见得是有钱人嘛。”
这里是黄河的冲积平原，一眼望不到边。路边的村庄，白杨、泡桐掩映间，一栋栋漂亮的楼房耸立，地里有的是成片的枣树，有的是山楂树或者是苹果树，还有的是一畦畦的大白菜。的士在刘庄外面停下，三个人走路进村。还在远处，就看见一台新闻采访车停在那里，围了很多人。
走近了，罗红英用地道的当地话问一个白发苍苍的妇女，“大姐，这是干啥呢？”
午阳从来没有听妈妈说过这种话，转念一想，她虽然很小就离开家乡，可毕竟是跟外公一起生活，家乡话应该会。
“没啥，这是人家管闲事，打电话给电视台，来采访俺老娘的事情。”
“你老娘啥事？”
“老人嘛，不就是养老的事呀。俺老娘是改嫁过来的，我是拖油瓶来这里的，后来就嫁在本村了。俺老娘在刘家生养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他们的家搞得都不错，可这些年一直都是我在赡养老人。前两年我的老伴过世了，家里全靠上门女婿支撑。现在孙子大了，要找对象，可来了几次看家境的，都嫌我们家有这么个‘不动产’，都没有成。我让弟弟妹妹轮流赡养，可他们都不干，我没有办法，只好在这里搭了个棚子，让她住了过来，饭还是我管着呢。”
几个人听了，都能想到这个老妇人肯定是罗红英的姐姐，那个没人赡养的老人。就是午阳的外婆了。罗红英不说话。午阳两个就不能说了。
“走。我们看看记者采访去。”罗红英没有跟老妇人说什么，就招呼午阳两个人走开。
记者拿着话筒，面对着三个高大壮实的男人，“我们不说其他的，你们谈谈为什么不赡养老人的理由吧。你是老大，你先说好吗？”
头发花白的老大说：“俺没有说不赡养，可俺不是独子，俺有两个弟弟。他们都不愿意养，俺当然不能一个人来承担这个义务了。”
记者说：“你的意思，只要你两个弟弟赡养，你不会推辞是吧？”
“对，俺不推辞。每人轮流赡养多少天，或者是出钱请人伺候、送敬老院都行。”
记者说：“那么请问老二，你为什么不同意赡养呢？”
老二说：“当时家里的宅地基，父亲在世时说了留给俺的，让老大搬出去，可父亲过世。老娘就反口了，非要给老大。老大在别处已经建房子了。这里还要给他，俺连一处都没有。其实老娘从小就偏心，对老大和老三好，对俺就一直都不好。小时候俺就发誓，等她老了，别想俺管她。不管你们采访也好，法院判了也罢，反正俺是不会赡养的。”
记者说：“老人以前是可能有待你们不公的地方，可你现在这样做，就不怕邻里指摘，不怕以后儿女也这样对你吗？”
老二说：“不怕，哪怕明天就有现世报，俺也不管。”
记者说：“不赡养老人，是要受到良心的谴责，受到法律的惩处的。老三，你为什么不赡养？”
老三说：“老大、老二家的情况比俺好了很多，老大的儿子当医生，女婿是包工头，老二的儿子考上了公务员，俺家里两个孩子读书，一个大学还没有毕业，一个还在读高三，俺每年的收入都用在他们身上了，根本就没有节余。如果轮到俺家是农忙时节，俺媳妇下不了地，就要请人了。当然，只要他们做兄长的做到了，俺再困难，也要想办法克服的。俺可不想屋檐水滴在老地方，我的儿女也这样对我。”
老大说：“大家都是靠种地、种果树挣钱，俺家儿子研究生刚毕业，马上又要买房子结婚，钱也远远不够呢。”
听了他们的理由，罗红英带着午阳两人来到刚才那个老妇人身旁，问：“你是罗红娣吗？”
“俺小时候是叫罗红娣，现在叫刘红娣。妹子，你咋知道俺呢？”
“俺是罗红英，是你妹子。”
刘红娣仔细看了罗红英一会，“妹子，这些年你是享福了，都60多的人了，一点都不见老呢。”说着就过来拉住罗红英的手，问起这些年的事情。
聊了一阵，刘红娣问：“妹子，咱爸呢？”
“咱爸70岁不到就过世了，走了20年了。”
“妹子，你不知道俺有多想咱爸呢。当了个拖油瓶，受尽了窝囊气。每当那时候，俺就想咱爸，就盼着爸来接我走呢。”
姐妹两个抱头痛哭起来。哭了一阵，刘红娣问：“妹子，这些年你想咱妈不？”
“以前不想，妈做得太狠了。现在自己年纪大了，倒是有点想了，所以才回来了嘛。”
“妹子，咱妈那是故意的呢。从你身上扒下棉袄，就是要让你断了念想，让你好好过日子，免得一生气就往这里跑，让咱爸和后爸都不高兴。以前俺看见过多次，咱妈抱着那个小花棉袄哭呢。那棉袄一直就在咱妈的枕头边上搁着，没有再给妹妹们穿过。”
罗红英已经泣不成声，姐妹两个又哭了一会，她才说：“姐，咱妈的身体状况现在怎么样？”
刘红娣说：“能吃能喝，就是腿脚有点不利索，走路要人扶。”
罗红英说：“就是在这个棚子里吗？俺们看看去。”
刘红娣说：“这两个男的就不要过去了。”
罗红英说：“忘了介绍了，这是我儿子，这是后妈生的大弟弟。午阳，叫姨妈。”
午阳叫了姨妈后，罗红英说：“你们两个去别处转转，我去看看你外婆什么情况，然后再商量办法。”
刘红娣说：“孩子。我让你表姐来领你去几个舅舅家看看。你来评评理。”说完后就朝着屋里喊：“刘华。刘华，你下来。”
一个40多岁的女人从屋里出来，刘红娣给介绍了，刘华说：“表弟，你看看俺家这房子，虽然也是楼房，可建了已经20多年了，破旧得很呢。这些年准备收儿媳妇。家里什么都没有置。”
午阳看了一眼，楼房是那种比较老式的，中间是楼梯间，两边各两个房间，两挡头是平房，估计是厨房和杂物间了。
午阳说：“姐，这房子是村里最差的了吧？娶儿媳妇是不是要另外再建呀？”
“是最差的没错，可想重新建，恐怕就没有那个钱了。搞一下简单的装修，买电器的钱。可能还不够呢。”
“人家女孩家是要看你家里的经济情况的嘛。”
刘华说：“是啊。俺没钱，就不能挑人家女孩了。家庭条件差一点，长相次一点，能够凑合就算了。走，俺带你去看看几个舅舅家吧。”
大舅家不远，一会就到了，这是一栋新楼房，刘华介绍说：“这是大舅家建的新房子，三层楼，每层两个套间，每套160平方米。他们家还有早些年建的旧房子，比我们家的也大一些。”
大门关上了，几个人没有去敲门，刘华又带着往下一家走，走了一会，“表弟，这是三舅家了。”
午阳说：“三舅家比大舅家差远了。”
“房子是差远了，可三舅的心最好。以前外婆在我家里住，三舅逢年过节，外婆生日，都是要送钱的，平时卖了粮食、水果，也要给外婆钱。三舅妈厉害，他给钱都不让舅妈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肯定不能往家里领，要不然只能天天吵架呢。”
午阳说：“三舅是做了孝子，还要受气了。”
“是啊，只能默默地尽一份心了。”
“二舅家呢？”
“二舅建是村里房子最好的，可人心也是最坏的，我们不去了，去了如果让他们家的人知道了，肯定又要骂街了。”
“这么坏呀？”
“可不是吗？大舅、三舅过年过节还来看看外婆，有时候也请外婆去吃餐饭，可二舅家只有骂。有时候听了邻居的挑拨离间的话，两口子都要来我家里骂外婆半天呢。”
午阳说：“真是忤逆不孝了。”
刘华说：“恐怕是天底下最忤逆不孝的人了。其实，他两口子也没有好果子吃，家庭不和睦，一吵架，他儿子就对他们拳脚相加，因为这个，他儿子的单位还给了他处分呢。”
“那真是现世报了。这样的人，我就当不认识了，咱们回去吧。”
回到姨妈家楼下，一个男人朝他们笑笑，“舅舅和表弟来了，进屋坐吧。刘华，妈和姨准备给外婆洗澡，你快去帮忙吧。”
刘华说：“表弟，这是你表姐夫。进屋吃水果，苹果、梨、枣子都是家里产的。我帮忙去了。”
在当作客厅的房间坐下，表姐夫去洗水果，午阳看了一下房间，真是简陋，除了坐的几把凳子，就什么都没有了。表姐夫洗了苹果、梨，就用脸盆装了端进来，直接就搁地上了。给午阳和大舅递了一个苹果，非要他们吃。午阳啃了一口，味道还可以，就吃起来了。
表姐夫不是个话多的人，问了姓名、住哪里，就没话了，午阳倒是说了几句感谢他们这些年照顾外婆的话。一会，屋外一个女声在喊：“黎代表，黎代表，在哪里？”
这里只有午阳姓黎，就答应：“在屋里呢。”
很快进来一个人，就是刚才那个记者。午阳坐着没动，“美女，你是找我吗？”
“对啊，就是找您。”
“好像我们不认识吧？”
女记者笑笑说：“您肯定不认识我了。3月份的时候，开全国两会，我那时候在中央台实习，随老师一起采访过贵省的代表。我是在旁边打酱油的那个，黎代表肯定没有印象了。可我对您的印象很深刻，刚才远远地看见了，就认出来了。”
午阳笑笑说：“真对不起，唐突美女了。”
记者说：“我们这种级别的女孩，只能说是大众化了，如果真是美女，肯定就留在中央台了。”
“刚才看你们的采访车，是省卫视的，你肯定是卫视的当家花旦了。”
“参加了卫视的社会与法制栏目的采编工作，可还是个实习记者呢。”
“不错。像你这样的人才，肯定会成为名记的。”
“谢谢黎代表的鼓励。黎代表，我们今天采访的老奶奶，跟您是什么关系？”
“美女，你是采访吗？”
“随便问问。”
“那就关了录音笔，要不然无可奉告。”
“您难道有什么不可让人知道的吗？”
“没有，但是怕你们进行删改，然后断章取义，那就让我百嘴莫辩了。”
“好，我现在将录音笔交给您，您自己关，总放心了吧？”
关了录音笔，午阳从外公外婆离婚开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女记者。完了以后，女记者问：“现在这种情况，您准备怎么处理呢？”
“这事得我妈做主。如果按我的想法，只有两种选择，要么送敬老院，费用由我们家出，要么接我们家去，由我们来养老送终。”
女记者说：“老奶奶生活已经不能自理，需要请人伺候，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您是拿工资的，自己还要养家糊口，能负担得起吗？再说了，这个事情可以说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您何必找罪受呢？”
“美女，怎么能没有一点关系呢？她是我外婆，我妈就是老人家生育的嘛。说到经济上，我有工资，爸妈也有退休工资嘛。自己少用一点，就省出来了，尽了孝道，求得心安，不是用金钱能够衡量的。”
女记者说：“黎代表，我能不能去采访一下您的妈妈，了解了解她的想法，给我们今天的采访留下一个好的结尾呢？”
“采访可以，但我希望不要把我们母子的姓名报道出来，免得给我们带来不好的影响。”
“好，我会按您的要求处理的。”
女记者去了，很快又回来了。“还在给老奶奶洗澡，恐怕还得一会。黎代表，能不能请您借一步说话？”
表姐夫马上站起来，“我出去，你们在这里谈。”
午阳说：“姐夫你坐，我们出去说话。”
到了坪里，女记者说：“黎书记，我知道您的身份呢。那次采访时，我就问了贵省的其他代表，知道您是中南省委副书记，易河市委书记。刚才我没有称呼您职务，是怕给您带来麻烦。”
午阳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不一定呢。刚才那三个男人，是你母亲同母异父的弟弟，如果他们知道你是大干部，找您帮忙，您帮还是不帮，这就是麻烦嘛。”
“嗷，有道理。你还知道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九百四十五章 赡养纠纷（下）
“仅此而已。我那时候不是要毕业找工作么，中南的电视节目又是全国搞得最好的，想请您帮忙呢。”
午阳问：“后来为什么没找我？”
女记者说：“也是机缘巧合，后来采访认识了这里的一个副书记，电视台是他管辖，也就没有去麻烦您了。有一次我们正好谈到了您，那位副书记认识您，您还给他的市拉来过不少投资，他很感谢您呢。”
“也就是机缘巧合罢了。美女，你不会是为了说这些吧？”
“是这样，我想将这个节目做两期，第一期就是对您那些亲戚的采访，提出问题，摆明矛盾。第二期，就是刚才说的机缘巧合了，正在我们采访时，您的妈妈带着您来寻找离散多年的外婆，并且给予老人妥善的安置，让老人度过幸福的晚年。我想，第一期的主题，是农村老人的养老问题；第二期的主题，是宣扬以孝立身，弘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好，这个立意不错，需要我做什么？”
“就是想请您帮我们劝劝您妈妈，让她接受我们的采访，还有就是采撷一些镜头。”
午阳笑笑说：“我可以去劝妈妈，但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应该知道哪些是该禁忌的吧？”
“当然知道，在节目中，不能出现您的名字和特写镜头，但我们肯定会尊重事实，您母子本来就是正面形象呢。”
“怕就怕你们的节目做得太好，引起了轰动，别人把我人肉一番。然后又指摘我作秀。”
女记者说：“您也不要顾虑太多。这又不是做那些哗众取宠的事情。这是弘扬正气呢。”
“好，你让摄影记者过来吧。”
摄影记者过来，正好姨妈和妈妈搀扶着外婆出来了，表姐去搬了椅子来，让外婆在坪里坐下。午阳这是第一次看到外婆。外婆的脸色很红润，脸上满是笑容，可能是刚刚洗澡的缘故吧。
午阳小时候很羡慕村里的小朋友，端午节、中秋节都去外婆家拜节。可自己只有在过年时才去外公家拜年，因为是后妈，妈妈也很少去看望外公的。
女记者采访了妈妈，当问到怎么安置老人时，罗红英说：“我儿子来了，先跟儿子商量一下吧。”
母子俩走到旁边，罗红英问：“午阳，我的想法，是将你外婆接到家里去，你觉得怎么处理好？”
午阳说：“好。如果送当地的敬老院，您还是不放心。妈。您看姨妈憔悴的样子，也是苦命人，是不是也接过去？”
“你姨妈可能要在家里带曾孙呢。”
“咱们给表姐家留下一笔钱，给他们建房子，找儿媳妇。家里的日子好了，表姐也就不用下地了，她可以带孙子的。您跟表姐、表姐夫讲清楚，姨妈过去了，伺候外婆的事情，只要她动口，动手我们另外请人。刘家的三舅对外婆很好，我们也给他一笔钱。”
罗红英说：“好，就这样吧。我让你表姐夫去租一台中巴车来，送我们去车站。同时通知三个舅舅和两个小姨家，让他们去火车站送送你外婆。如果他们去送行，就都给一点钱，如果不理，咱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行，就按您说的办，而且要多给一点。不过给钱的事情，千万不能让记者知道。”
罗红英笑笑说：“你当你妈是白痴呀？”
妈妈去忙碌了，午阳找到大舅，“大舅，你知道您家里的祖茔吧，我们一会去祭奠一下。”
大舅说：“午阳，按农村的习俗，你妈妈是嫁出去的女，父亲的墓都可以不用去扫的，就更别说是爷爷了，你就根本不用理这茬了。”
午阳笑笑说：“那人家还从国外回来扫墓，孔夫子的后裔也经常回来扫墓呢？”
“要扫你也应该去扫你黎家的祖茔，这里不用你管的。”
“那我就真的不去了啊。”
“真不用去。等会路上停一下车，我去取新修的族谱就行了。来了这次，我以后可能也不会回来了。”
记者的采访没有耽误事，外婆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姨妈的工作也做通了，只等表姐夫租车来就可以走了。
三舅急匆匆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女人，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女人个子很高，徐娘半老丰润犹存。两口子都高，两个孩子当然就高了，女孩年纪大一些，身高180厘米，男孩可能就有190多厘米了。姐弟两个长得都很好，姐姐长相随父亲，显得比较柔和，男孩随母亲，剑眉微微上挑，显得很阳刚。
“大姐，二姐，咱妈不能走。”三舅说话很肯定。
姨妈说：“俺养不了，你们兄弟又不愿意赡养，还让老娘睡在草棚子里面？”
三舅妈说：“咱妈既然已经到了俺刘家，就没有再让罗家女儿赡养的道理。你养不了，大哥二哥不养，就俺家养好了。咱妈已经苦了几十年了，现在已经是89岁，俺尽心尽力伺候，也只有那么长时间了。大姐、二姐，俺现在也在养育儿女，懂得咱妈的辛苦，会好好伺候老娘的。”
他们的女儿也说：“大姑、二姑，我都大四了，明年就毕业挣钱了，家里就会宽裕很多。有时间我也可以伺候奶奶的，别让二姑带走奶奶好吗？”
姨妈说：“咱妈在草棚里住了一个月了，你们早应该来接啊。现在都已经定好了，你们就别多事了。”
三舅一家是好心，姨妈却说他们多事，估计他们要生气，罗红英马上说：“是这样，咱也别争了。咱妈神智很清醒，现在就问她老人家，由她自己决定。可以吗？”
看到姨妈和三舅一家都点头。罗红英就问：“妈。您愿意去俺家里住吗？”
老人摇头。老人神智还清醒，故土难离啊。
罗红英又问：“您愿意去俺家里住一段时间，明年俺送您回来，好不好？”
老人猛点头，嘴里还喃喃地说：“好，明年你送俺回来。俺去了城里，怕被烧了呢。”
老人连城里实行火葬这事都知道呢。
罗红英说：“好，咱就这样说定了。明年妈想回来，俺就送她回来，你们有时间去接也行。”
三舅妈说：“这样可以。明年麦收以后，我和老三去接。”
午阳也拿不准三舅妈是真留外婆，还是做个样子，免得给儿女和邻里留下不孝敬的恶名。三舅在家里肯定是做不了主的，估计他也不知道老婆说的是真是假。
还要等车，没有事了，两个孩子去跟奶奶说了一会话，男孩就朝午阳走过来。“哥，你今天没上班呀？”
午阳说：“请了半天假。你今天没有上学？”
“高三了。功课紧，每周星期二、星期五少两节课，让我们回来拿换洗衣服的。哥，我是刘大河，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黎午阳。你是弟弟，怎么叫大河呢？”
大河说：“我的名字是跟大伯、二伯家里的哥哥取的，他们分别叫大海、大江。我姐姐叫枣花，出生的时候，正是村里开满枣花的时候。姐，你过来，这是二姑家的午阳哥。”
枣花走过来，没说话先红了脸，“午阳哥，你很帅呢。”
午阳笑笑说：“枣花妹妹很漂亮，大河老弟很阳光帅气，两个都比我高呢。”
枣花说：“你们是吃大米，我们吃面食，高一点很正常呢。哥，你有25岁了吗？”
“我满了34，按北方的虚岁，应该是35岁了呢。”
枣花笑笑说：“那真是看不出呢。在我的印象中，你们南方人都比较黑的，可哥比我还白呢。”
午阳说：“我们中南长得黑的人不是很多，我又是坐办公室的，很少晒太阳。枣花，你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国际贸易。”
“怎么现在有时间待在家里呢？”
枣花说：“我们学制四年，头一年半是在国内，后一年半是在欧洲。现在大四了，半年在国内的公司实习，过了元旦就去欧洲的公司实习。我实习的这家公司，出口业务不是很多，也不用坐班，我就跑回来了。”
午阳说：“学这个专业很有前途呢，一不小心就发大财了。”
枣花说：“哥，我现在都后悔死了，不该学这个专业呢。毕业以后，国外的公司很难进去，进去了也揽不到国内的业务，没有什么收入。国内的公司，好的也进不去，差的就那么不死不活的吊着一口气。”
午阳笑笑说：“你还是有资源的嘛。”
枣花说：“哥是说我长得还过得去吧？我也就这唯一的资源了，看得蛮重呢。很多同学双宿双栖，我可不愿意糟蹋了这唯一的资源，要待价而沽呢。”
现在的女孩子，说起这些来，似乎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呢，午阳也不能交浅言深，就笑笑说：“不错，有志气。枣花，你是想进国有大公司，还是效益好的其他公司，或者是自己独立门户？”
“哥有什么说道吗？”
午阳不能暴露了，又希望能够帮助她，只能斟酌说话了，“想进国有大公司，我官卑职小，肯定做不到，愿意去民营公司或者是接几单业务，还是可以想办法联系的。”
枣花说：“能自己接单，当然是最好的了。哥有什么条件？要分成多少？”
听到她这么问，一个新的想法在脑海里形成了，“我不要分成，但条件是有的，就是想让你将姨妈家的孙子带出去，让他帮你做事，待遇稍微给高一点。”
“牛娃初中都没有毕业，能做什么呀？”
“枣花，只要你用他，总有适合他做的事。比如去做个仓库保管员，收货发货，点个数总干得了吧？”
枣花笑笑说：“我明白了，你这是要关照我。也要关照他呢。好。这个条件我答应了。哥。还有吗？”
“没有了。”
枣花说：“哥现在想不起来没关系，以后想起来了，再告诉我是一样的。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呢？”
“你先去跟学校联系好，不参加实习自己做贸易了，但还是要拿文凭的。”
“这个好说，学校最希望能够这样了，学生的业绩越好。他们就越脸上有光，以后就越好吹嘘。这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分分钟可以搞掂。然后呢？”
“然后就可以开始了。去中南找我，我带你去领差旅费，然后就去欧洲，谈好所要购买的商品的价格，打电话给要货的公司，让他们汇款过去，你再组织发货，货到了。你的佣金就到手了。”
枣花说：“那我今天就可以跟你走。我回去收拾几件衣服来。”
枣花边拨电话边走了，午阳找到罗红英。“妈，我改主意了，您不要给三舅和姨妈家钱了。”
“你有什么好主意？”
“我给生意让三舅家的枣花做，让她将姨妈的孙子带出去，做成了生意，就有收入了，这样也就不得罪大舅和二舅，更不用担心被曝光了。况且，这生意给别人也是做呢。”
罗红英说：“你真有生意在那里没人做？可别为了照顾我的亲戚，影响了你的生意，那就还不如直接给钱好。”
“妈，您放心吧，不会影响的。我去年不是去了西北，安排人在那边买地种植了很多葡萄嘛，去年就栽种了几万亩，今年栽种了30多万亩，明年还有一部分要栽种。去年栽种的葡萄苗，明年就有少量葡萄出产，酿酒的工厂已经建好了，可收藏进窖的橡木桶还没有采购呢。”
“以前不是有周书记家的小倩在做吗？”
“现在她开银行，忙不赢，不做这个了。”
罗红英说：“这倒是件好事。西北的葡萄园比滇南的大，需要的橡木桶更多，够枣花做几年的了。午阳，这样的事情，不答应便罢，答应了，就要安排好，让她做完了这个，还有其它生意做。”
“好，我听您的。”
“还有，我要提醒你，枣花是你表妹，我和她父亲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你可不能有坏心眼。”
“妈，我可以不动坏心眼，可这种事情不是一个巴掌能够拍响的。”
罗红英说：“你是30多岁的大男人了，人家是涉世未深的少女，如果发生了事情，责任肯定在你。午阳，枣花是漂亮，身材也好，可你坚决不能碰。你这些年往家里领了这么多人，我都没有坚决反对过，枣花的事情，我坚决反对。即使你们有了私情，她也不能来家里做媳妇，更不能给我留下弱智的后人。”
“妈，我记住了。我去找表姐问问他儿子。”
找到刘华，“表姐，你儿子呢？”
“在地里摘枣子呢。你找他有事？”
“我想介绍他出去做点事，他可以走得开吗？”
“走得开，走得开。家里的地，栽种了几亩枣树，几亩梨树，几亩苹果树，剩下的就不多了。有我和他爸就可以管得过来了，他经常也是在外面打工的。他有手机，我打电话让他回来。”
“好，你打吧，我尝尝家里产的这梨。”
是那种大白梨，表面很光滑，肯定是套了纸袋的。咬一口，水汪汪的，蛮爽口，几乎没有渣，就是不太甜。家里人肯定会喜欢吃的。刚才吃过苹果，是那种红富士，个头很大，很脆，没有冰糖心甜就是了。
表姐打完电话，过来问：“老弟，咱家里这梨可以吧？”
“不错，苹果和梨都挺不错的。表姐，家里的苹果和梨好卖吗？”
“不太好卖，价格很低。去年秋天水果商来收购，苹果才一块二，梨才8毛。”
午阳说：“我们那里有水果批发市场，我都有熟人，姐和姐夫是不是可以考虑做做这方面的生意呢？”
表姐说：“不知道你们那里能卖什么价，如果价格不高，除去运费和花费，就没有什么赚头。”
午阳说：“我可以打电话问问。”
表姐说：“老弟，那些要货的批发商，必须是你关系特别好的人才行。我们省的人，在外面的声誉不太好，人家不相信我们，有时候还故意刁难呢。你肯定知道，货到地头死呢。”
“我跟他们的关系很好，不会发生这种事的。不过，商誉是慢慢建立起来的，做几次生意，你们没有让人家说道的，即使没有我出面，人家也不会刁难的。”
“那是、那是。俺如果不好好做，不光是砸自己的饭碗，也对不起你嘛。”
午阳笑道：“表姐，你有这个认识，只要把好关，就不会出差错了。我打电话问问吧。”
打电话给徐正良，他对什么品种的水果，什么价格，是张嘴就来，对运费也很清楚，得知是午阳的表姐想做这个生意时，表示只要货真，肯定就价实，易河的批发市场，每天来两车，100吨都包销了。最后还提醒午阳，让他表姐不要去雇当地的车，给货运信息公司打电话就可以了，准备好了货再打电话都来得赢，可以节省3成运费，走绿色通道，不要过路费的。
渌江和潭州的批发商不知道电话号码，只能回去问了，表姐肯定一下子也组织不了那么多货的。“表姐，红富士苹果，80以上的，用纸箱装好，是每斤两块五，80以下的是每斤两块。大白梨是每斤两块。运费，装50吨的货车，是每公里8块，找货运信息公司联系货车，便宜3成，电话号码打114查询就是了。”
“好，我告诉你姐夫和外甥。”
一会，一台后三轮摩托车停在坪里，开车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也是大高个，挺壮实的。“牛娃，这是午阳舅舅，是你罗家姨奶奶的儿子。”
牛娃喊了一声“舅舅”，又笑着说：“我还是第一次叫舅舅呢。舅舅，我给您洗枣子去，蛮甜呢。”
边吃枣子，午阳跟他说了让他去跟枣花做事，他妈妈又说了贩运苹果和梨的事情。牛娃说：“舅舅，枣花姑姑那里的事情，肯定没有这么快就要做的，我是不是先将家里的苹果和梨摘了，送过去。”
午阳笑笑说：“牛娃很聪明，做事肯定不错。”
表姐说：“读书不行，做事还是可以的，既勤快，盘算又好，不是他爸那个阿弥陀佛的样子呢。舅舅喜欢你，枣花姑姑是留过洋的人，学问大着呢，以后跟着他们好好干。农村的人实际得很，人长得再好，家里没钱，连门好亲都找不上呢。以后出息了，农村娃咱还看不上呢。”
“妈，舅舅，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学，好好干的。你们坐，我去做饭了。舅舅在家里吃饭吧？”
“不了，你父亲去租车了，车来了我们就走。”(未完待续。。)
第九百四十六章 枣花
牛娃说：“您那么远来一趟，不吃饭能行吗？我把馒头蒸上，马上就杀鸡。”
“牛娃，汽车已经来了，下次来吃吧。以后你在城里安了家，舅舅隔三岔五来吃饭、喝酒。”
“好，那我给您装点枣子，路上吃。”
午阳说：“不要装了，没办法带。”
表姐说：“老弟，你背外婆，让舅舅提枣子嘛。”
“也行，少装点。”
午阳听力好，一会后中巴车才到。午阳把外婆抱上车，其他人也都上车了，枣花也赶到了，一直没有看见大舅、二舅和两个姨出现，也只能走了。到了村口，大舅蹲在地上，旁边还有两个女人。三舅叫停了车，午阳和他一起下去，看见大舅眼圈红红的，两个女人哭成了泪人。
三舅说：“你们别哭了，咱妈明年就回来。”
大舅说：“这么大年纪了，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还能说明年呀？”
电视台的女记者嘴巴可不饶人，“看来你还是良心发现了呀？”
午阳冷眼瞪了她一下，她赶紧闭嘴了。午阳觉得有点过分，马上说：“美女，等会我们一起吃个便饭。”
“不了，我们的节目要赶走晚上10点档播出呢。黎代表，祝你们一路顺风。”
“谢谢。到了中南记得联系我，我请你吃饭。”
新闻采访车走了以后，午阳说：“你们去火车站吗？去就上车。”
几个人不吭声，三舅说：“算了。我们走吧。”
午阳本想带他们在市里吃餐好的。可中巴车司机说自己地头熟。带大家到最好的餐馆去吃。七弯八拐，来到郊区的一家餐馆，看样子跟大车店差不多，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停满了中巴车。估计是司机们常来的地方了。
司机自告奋勇点菜，10斤卤牛肉，两条黄河鲤鱼，鸡、鸭、鹅、猪肉、驴肉。还有南瓜等蔬菜，再加上10斤水饺、8个老面馒头。
吃饭时，枣花老给奶奶、姑姑和午阳敬菜，自己吃得很文雅。表姐夫、三舅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大河、牛娃和司机不喝酒，吃菜也不慢。外婆挺能吃的，菜不算，光是一碟水饺、一个馒头，就够罗红英吃两天的了。
午阳和大舅慢慢喝酒。慢慢吃菜，酒是杜康酒。味道很纯正，菜也很有原始风味，可吃了个半饱，所有盆、碟就见底了。午阳招来服务员，又点了10斤卤牛肉，一条鲤鱼，5斤水饺。都说黄河鲤鱼好吃，可刚伸了一次筷子，就剩下鱼头了。
三舅妈说：“太多了，吃不完的。”
罗红英说：“没关系，吃不完打包。”
哪里还有什么东西要打包呀，被大家风卷残云一般全部消灭了。真是没有看到他们吃饭，不知道什么叫能吃啊。
结账时，连酒算上，才两千多，总算领教了货真价实了。
买了车票，午阳花的还不到一万块钱，只留下一些散钞，都拿出来，还有9万，给三舅4万，准备把5万给姨妈的，可外婆伸手了，午阳给了她一万，将4万给了姨妈。
外婆还在说什么，午阳没有听清，妈妈说：“我这里还有，给你一样多。那是你外孙给的。”
给了外婆3万，剩下的表姐、表姐夫、牛娃、三舅妈、大河、枣花各一万，还有一万，也给了姨妈。姨妈只留下一万，其余的都给了表姐，“回去存起来，准备建房子。”
三舅和大河的都给了三舅妈，枣花的自己留下了。外婆说：“红英，早知道你给这么多钱，就不用去你家了。”这次午阳倒是听得很清楚。
买的是头等舱，一边只有两个座位。妈妈和大舅一起，枣花和外婆一起，午阳只好去另外的空座位了。
看了一会书，枣花就过来了，接过午阳的书翻了翻，就收起来了。“哥，我们聊聊天好吗？”
“聊呗。聊什么？”
枣花笑笑说：“你还是当干部的呢，聊天都不会？我们说到哪算哪呗。你和嫂子是怎么认识的？”
这就开始打开了话匣子，枣花说话声音不大，笑起来就银铃般响亮了。聊着聊着，先是吊上了午阳的膀子，然后是箍住了他的腰，半边身子都靠上来了。
午阳推她一下，“枣花，这样不好呢。”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哥哥，我是妹妹，我坐你腿上，都是没问题的。小时候哪个哥哥不抱妹妹的？”
“可那是小时候，现在我们是大人了。”
“那也应该补课呢。别想歪了，我只认你是哥哥呢。”
说了一会悄悄话，罗红英在对面喊：“午阳，你来一下，帮我扶你外婆上厕所。”
午阳赶紧起身，扶着外婆往厕所走，罗红英恶狠狠地说：“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
“妈，我推开她了，她说只是把我当哥哥，让我不要想歪了，肯定没事的。”
“这话你也信？哪个姑娘不是这样勾勾搭搭上手的？”
“好，我等会严词拒绝，不怕跟她翻脸。”
“你怕跟她翻脸，我不怕。”
回到座位，午阳开始打电话给张立忱，“立忱，你们窖藏葡萄酒的橡木桶开始采购了吗？”
“还没有。老板，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让他们估算全部栽种了以后，葡萄酒的年产量，需要橡木桶的数量，很快就会出来了，我马上就安排人去采购。”
“立忱，去欧洲的采购人员，我给你推荐一个，这个人是学国际贸易的，是我舅舅的女儿，这事就让她搞算了。她今天就会到渌江，在董事局支取差旅费后就去欧洲。订好货了。我让她打你的电话。跟你联系汇款和送货的方式。”
张立忱说：“老板，付款的问题好解决，货物的运输方式和路线，还要经过测算，我们只能选择最经济的运输方式，最短的路线。我们初步审定，是用船运到黑海，在乌克兰上岸。经过俄罗斯到哈萨克斯坦入国境到西北。”
午阳说：“这些技术问题，你找专家审定就行了。你们现在就要着手准备酒窖，到时候橡木桶到货了，可不能搁在外面日晒雨淋的。”
“老板，今年已经面临严冬了，从陆路不好运输，肯定得明年5月以后了，那时候运输的车辆，堆放橡木桶的酒窖，都会准备好的。您放心吧。”
“好，我将你的手机号码告诉刘枣花了。”
张立忱问：“阿姨不是姓罗吗？”
“同母异父的舅舅。”真是多嘴。午阳腹诽道。
“哥，这人谁呀？”枣花问。
“一个集团公司的老总，我的朋友。”
枣花笑笑说：“听你说话的口吻，好像你是他的老板呢。”
“我一直就这样说话，他们都习惯了。枣花，我的一个朋友以前也做过这生意，我将在哪里购买橡木桶，客人所需要的规格，以前的价格，佣金的多少告诉你好吗？”
“好，我拿笔记一下。”
午阳讲完了后，枣花说：“哥，现在欧洲的经济不景气，橡木桶的价格应该降低了。”
“现在欧洲的橡木产量比以前少了，能够维持原价就不错了。是这样，只要能够保证质量，售价降了，佣金还是按照原样不变，如果价格涨了，你打电话给我或者张立忱说，我们将买价提上来，反正不让你吃亏。”
“好，谢谢哥。”
“不用这么客气，我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明天我带你去银行办卡，可以在欧洲、美洲取现、刷卡消费的。给你准备5万欧元够不够？”
枣花问：“5万欧元，我得在欧洲呆多久呀？”
“购买橡木桶不是有现货的，他们的库存少，客户需要的货多，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加工好。差旅费不够了打电话给我。”
“哥，我想你了能不能回来看你？”
“枣花，咱们不说这个。”
“为什么不能说这个？”
“我早就结婚了，靠工资吃饭，养不活你。”
“我不要你养，你给我介绍了业务，已经足够了。我就愿意跟着你。”
“不行，我们是表兄妹，是近亲。”
“哥，我们家乡，姑表、姨表兄妹结婚的，多的是呢。”
“我不能跟你结婚，我们如果发展成那样的关系，以后怎么面对所有的亲戚？”
“我不管。我对你一见钟情，我一定要珍惜这份爱。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
“你想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只要你不怪我耽误了你就行了。”
“我不会怪你的。哥，我困了，借你肩膀靠一下好吗？”
“靠在椅子上。我妈盯着，会骂人的。”
“姑姑这么厉害呀，自己侄女也不行啊？可我靠着椅子睡不稳，会往前面栽，磕破了头呢。”
“那我不管，要么你拿东西垫在桌子，要么去你姑姑那里请圣旨。”
“我是今天才认识她，可不敢去呢。算了，我还是垫好桌子睡吧。”枣花拿小包包垫在桌子，就趴着睡了。午阳这时才拿回自己的书，这是博物馆那些教授的著作，午阳有时间就看，准备迎接研究员答辩。论文已经发表了两篇，资格已经够了，应该很快就要答辩了。
“热。”枣花睡了一阵，坐直将外衣脱了，搭在腿上，又靠着座椅的靠背睡了。一会，身子就歪向午阳一边，头在搭上了他的肩头。午阳为了不惊醒她，能活动的也只有头部了。有时候偏过头去，那黑衬衣里面的水红色抹胸，沟沟壑壑若隐若现，把心都搞乱了。
好不容易才到了渌江，午阳还真觉得自己定力好，没有流鼻血。抱着外婆下车出站，是小雅和肖哥来接站，午阳介绍大家认识。高小雅笑笑说：“好漂亮的表妹呢。”
枣花抱住小雅。“嫂子才是真漂亮呢。”
“嫂子老了。女人30豆腐渣呢。姨妈，住房我已经安排好了，都在妈妈家里，您和外婆、枣花各一间房，伺候外婆上晚班的保姆，就只能跟外婆一间房了。外婆，您有事就喊醒保姆就是了。”
姨妈说：“不用安排保姆了，有我就行了。”
小雅说：“姨妈。没事的，家里有这个条件呢。您来家里就是客人，什么事情都不能让您做的。”
罗红英说：“姐，你操劳半辈子了，这些年伺候老娘，太辛苦，就安心享福吧。”
回到双龙别墅，午阳将外婆抱上楼，小雅将房间安排好了，两口子就要离开。枣花说：“嫂子。不请我去家里坐坐呀？”
小雅笑笑说：“今天夜深了，明天请表妹去吧。表妹。你拿护照和身份证给我，我在网上给你订机票。你告诉我，准备哪天走，目的地是哪里？”
“越快越好，先到巴黎。嫂子，我要从香港走，我还没有去过香港，想顺便看看，还可以节省时间。”
“那么急干什么？在家里玩几天嘛。”
枣花说：“看到姑姑家的房子这么豪华，你们还有自己的房子，就知道自己是个丑小鸭了，心里反差太大，还是早日离开的好。”
小雅说：“表妹，你还那么年轻，就开始挣钱了，以后不会比我们差的，对自己要有信心。对了，这护照的签证没有过期吧？”
“没有，到明年年底才到期呢。”
“好，你早点休息，我们走了。”
午阳说：“明天早上8点半在楼下吃早饭，我们9点钟去银行。”
“午阳，这女孩看你的眼神不对呢。”下楼后，小雅说。
“有什么不对？我才认识她半天而已。”
“我那时候看你第一眼，就知道自己离不开你呢。”
“你是你，她是她。她是我表妹，她爸和我妈，是一个娘生的。”
小雅说：“午阳，你还是不了解女人呢，你以为还能摆脱她？”
“我真是搞不懂。咱们都不管她，让她在欧洲那个花花世界待几年，如果还能守得住，我也认了，不怕妈妈骂人了。”
“咱们不能太亏待她了，以后成了一家人，她会怨我呢。事情你别管，明天我带她去银行。你洗洗睡觉，我来订机票。”
“小雅，我该怎么说你好呢？”
小雅笑道：“我有什么话给你说的？不守妇道？不祀奉公婆？不体恤丈夫？”
“你什么都好，行了吧？我明天睡个懒觉。”
星期六中饭时，午阳和姨妈、外婆、奶奶、父母坐了一桌，外婆念叨，没有看见午阳的媳妇和枣花来吃饭。妈妈问午阳：“你知道她们去哪里了吗？”
“说是去银行取差旅费，应该不要这么长时间，可能逛街去了。”午阳一脸的无辜，他确实不知道。
妈妈说：“坏事了，昨晚上就不应该让枣花来家里的，让她住宾馆就好了。”
姨妈说：“妹子，你媳妇带侄女逛街，大不了就是花些钱而已，怎么会坏事呢？”
罗红英不想讲，家里坐在另外桌上的儿媳妇都没有告诉她和外婆呢，何况这个事情是最不能让刘红娣知道的。
“姐，我是想让午阳媳妇带你和妈一起去买衣服的，这下又要跑一趟了。午阳，你下午有时间吗？”
午阳说：“妈，我们单位今天、明天两天搬家，我没有回来就算了，回来了还是要去一下的。”
黎世华说：“红英，我去吧，妈和姐姐来了，应该是我陪同的。”
午阳说：“爸，妈，你们带外婆和姨妈去渌江县的服装厂吧，那里中老年人的服装很齐全，去年扩建了几个车间，专门生产中老年服装系列。所有费用都记在我账上。”
罗红英笑笑说：“不用记你的账，就让你爸爸出钱。人家是逢年过节都给丈母娘送礼，我要让他将几十年的都补回来。”
外婆说：“置几身换洗衣服就行了，我还能穿坏几件衣服呀。”
午阳奶奶说：“亲家母，您身体好着呢，活120岁都没有问题，让世华和红英多给您买。”
外婆说：“亲家母，我不能买您身上这么花哨的衣服呢。”
“老来俏，就是要穿好衣服嘛，您身上这样的青布衣服，现在还买不到呢。她姐，你也不要客气，多买几身。”
刘红娣说：“我就不要买了，给女儿带一件回去就行了。”
罗红英说：“姐，你不要净顾着孩子们，今天给你买，回去的时候，再给孩子们买。”
吃饱饭，午阳就开车去易河。大家都在加班，自己去露个面，完全是必须的。
新的机关都坐落在芙蓉路，市委、市政府是并排的两个大院，然后是人大、政协、军分区和各市直机关的院子。两个大院中间是一个巨大的花园，花园靠里面是一栋6层的建筑，一楼、二楼是超市，三楼是影院，大大小小有12个放映厅，最大的放映厅，可以放电影，演剧目，能够容纳两千名观众，也将作为四大家的会议中心。
市委、市政府大院的两边，仅隔了花园的，是市人大、市政协，然后是军分区。往东西两侧延伸，就是财政局、发改委等政府部门了。芙蓉路有20多千米长，路的北侧，政府部门占了10多千米。马路对面，就是商业街了，商场、宾馆酒店林立，中间只夹杂了几所学校和居民小区的大门。杨细娥跟吉蓉购买的院子，就在市委的马路对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