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街边
“……小歌，那件毛衣你拿到了吧。快穿上看看，看合不合身……”
这是个还算热闹的镇子，林立的高楼和破败老旧的街道并存，有些斑驳褪去墙灰，掉了些瓦片的瓦房便混杂在亮着万家灯火，灯火映出到街道上的高楼，和高楼下，靠着街道的各种铺面中，
老旧昏黑的巷子里没什么人进出，亮着盏盏路灯的街道旁，形形色色的人来往着。
混杂着些行人话语声，街道旁还亮着灯店铺里的叫卖声，热闹着。
一条巷子口边，热闹街道的街尾边，一家快递店前，廉歌拿到了顾母让顾小影寄过了的那件毛衣。
先前的视频电话还没挂，顾母笑着，同廉歌说了句。
“好。师母，”
微微笑着，应了声，廉歌打开了装着毛衣的袋子，就袋子扔进旁边垃圾桶，脱下外衣，将顾母寄来的那件毛衣穿在了里面，
“……怎么样，还行吗？”
视频电话那头，顾母笑着，出声再问道，
“挺暖和的。”
微微笑着，廉歌将先前的外衣再重新穿了起来，应了句。
“暖和就好，我看看，再给你织一件，你到时候好换洗。”
顾母看着，点了点头，笑着再出声说道。
“……妈，那我的呢，我的那件呢……”
“……在织了，在织了，你着急什么……”
“……妈，我感觉你在骗我，你把廉歌那件毛衣织好的时候，我的那件毛衣我连衣领都没看到……”
旁边，沙发上，顾小影有些幽怨着出声说道。
“师母，一件就足够了，就不用再织了。”
廉歌微微笑着，看着视频电话那头，再出声说了句。
“……也是。”
顾母闻声，点了点头，应了声，再转过了头，
“……顾小影，你看看人廉歌多懂事……你看看你，一天天，坐没坐相，站没站像，浑身就跟没骨头似的，才坐到沙发去，头就挨到枕头上去了……”
“……妈！亲妈……”
顾小影再干嚎了声，还是没从沙发上起来，
“……廉歌，你岳父岳母欺负我……这个家，我没法待了，你还不赶紧过来接我……”
哼哼唧唧着，顾小影再说了声。
顾母没好气着，白了她一眼，
“……把那沙发垫子拉一下，都要给你带到地上去了。”
“……哦……”
止住了声，顾小影乖乖着坐起来，拉了拉垫子，再重新趴了下去。
再没好气看了顾小影一眼，顾母看向了视频电话这头的廉歌，
“……小歌，那你差不多也去吃晚饭了吧，我和你老师就不跟你多说了，你和小影聊吧。”
“好，师母。”
看着视频电话那头，听着电话那头的话语声，廉歌微微笑了笑，应了声。
视频电话那头，顾母和顾汉国走开了些，顾小影趴在沙发上，垫着枕头，再拿起了手机，
“……廉歌，廉哥哥……你刚才好像心情有些低沉，现在好些了吗？”
“好多了。”
微微笑着，廉歌应着。
……
“……吱吱，吱吱吱……”
又再和顾小影说了会儿话，廉歌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意着重新放进了兜里。
肩上，小白鼠转动着脑袋，张望着四周，沿着街边，岔路口边，摆着的些小吃摊，立起了前肢。
转过视线，看了眼小白鼠，廉歌微微笑了笑，再转过身，朝着路边个没多远的小吃摊位走了过去，
“……来碗炒饭，打包带走……”
“……好嘞，马上就好……小伙子，你要点什么？”
招呼了声旁边个客人，见廉歌走近，摊位后的摊主一边忙活着，一边再招呼着，
“炒份回锅肉，炒个土豆丝吧。”
看了眼立在摊位旁边，牌子上的菜，廉歌出声说了句。
“……行，打包还是就在这儿吃？”
“就在这儿吃吧。”
“……好嘞，您先坐，稍等会儿。”
摊位后的摊主应了声，再忙活了起来，拿着勺子翻炒着摊位上铁锅里的菜。
廉歌转过了身，再看了眼，
这摊位就摆在街道边，支着个摊子，摊位前，摆着几张折叠桌，摆着些塑料凳。
随意选了个位置，廉歌坐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阵阵拂来，带着寒意的冷风，街道旁，几个摊位前，都没坐什么人，来往的食客大多带着些小吃便离开了。
转过视线，廉歌再看了眼摊位前，挨着街道边的台阶旁，
还有几个往地上押着张布，摆摊算命的算命先生，
“……这天气，真他娘冷了啊……”
“……冷，冷能冷到哪去，你个老家伙，别等会儿说手抖了，耍赖啊，落子无悔我跟你讲……”
“……就你个臭棋篓子，我还反悔……你别说你脑子冻木了就成……”
靠着近的两个算命摊位后，两个老头在两个摊位中间摆着象棋，正一边下着。
……
“……这天气，真是冷啊……”
摊位后，那摊主将碟炒好的土豆丝，和一碗饭端着，从摊位后走出来，走到了廉歌身侧，
“……小伙子，你先吃着，剩下个菜马上我就给你炒过来，免得等会儿冷了。”
摊主笑呵呵着，说了声，将那碟炒好的土豆丝和那碗饭放下，再沿着路，望了望，重新走回了摊位后，
廉歌点了点头，将饭碗端了起来，看了眼肩上正眼馋着的小白鼠，夹了筷子土豆丝递给了小白鼠，小白鼠爪着捧着，把土豆丝往嘴里递着。
再夹起筷子菜，廉歌吃了起来。
……
“……给我来份面，多放点辣椒，这天气，真他娘冷……”
正下着棋的个算命老头，抬起头，朝着那小吃摊主招呼了声，
“……也给我他娘来一碗。”
“……成。老陈，老徐，你们今天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收拾啊。”
“……他娘的，收拾什么啊，一整天都没开张……诶，等等，那碗面先别下，好像他娘来生意了，别破坏了老子的形象……”
算命老头骂咧咧说了句，紧随着抬起头，朝着路边望了望，似乎看到了些什么，再对着摊主喊了声。
“……我那碗面，也不要了。”
赶紧着，另一个算命着也跟着说了声，老神在在的坐在摊位后。
听着随着清风在耳边响着的话语声，转过视线，廉歌看了眼那路边，
路边，不远处，一个年轻女人浑身裹得严严实实，显得有些臃肿的，站在了那路边，犹豫着，朝着马路边几个算命摊位看着。
又再踌躇了下，那年轻女人还是朝着那几个算命摊位走了过去。
停在路边第一个摊位前，那年轻女人看着摊位后的算命老头，眼底还犹豫着，那老头转动着目光，再打量打量了这年轻女人，
“……师傅，您这儿，能抓鬼吗？”
再犹豫了下，那年轻女人还是出声对着那算命老头问道。
第六百五十七章 洗发水
“……鬼怪之事不敢轻言，不过驱鬼镇邪的些法事，贫道还是懂些的。”
算命老头看着在摊位前停下脚的年轻女人，再上下打量着，看了看这女人，出声应了句，
“姑娘遇到不干净的了？”
“……对。”
年轻女人先是点了点头，脸上还带些犹豫，
“……师傅，您能抓鬼吗？”
“姑娘先说说情况吧，我们听听，也看看能不能帮姑娘你想个法子……”
算命老头笑呵呵着，出声说道，
“……姑娘，你不用慌，现在这儿也算是闹市，就是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这会儿他也不敢乱来。你先给我们讲讲，我们看能不能帮你想个办法。”
旁边，和这算命老头下棋的那老头也帮腔说道，
“……先坐吧。”
算命老头笑呵呵着，搬了张凳子，递了过去。
年轻女人犹豫着，伸手接过凳子，放在了旁边，却没坐下来。
“……师傅……我住得地方可能闹鬼……感觉很邪门……”
年轻女人裹得严严实实着，犹豫了下，还是出声说道，
算命老头再打量打量了下年轻女人，脸上笑容渐渐褪去了些，
“……前段时间的时候，我换了份工作，换到了这附近。因为先前住得地方隔着这边比较远，上班下班花的时间都太长了，只能换个住处。”
深吸了口气，年轻女人眼底似乎有些害怕，出声说着，
“……我就在网上找，找这附近的房子……然后我看到有人找合租的室友，是个和我岁数差不多的女生，她说她也在这儿附近上班，房子看起来还不错，租金给得也很便宜……这边工作才刚起步，工资虽然不是特别少，但也不多。我想着能节省些钱也不错。”
“……去看了看房子过后，感觉那房子确实不错，那合租的室友看起来也不错。前些天的时候，我就搬进去了。”
眼里渐流露出些恐惧，年轻女人浑身微微颤抖了下。
……
“……小伙子，给，你要的回锅肉。”
小吃摊摊位后的摊主端着碟菜，绕过摊位在走到廉歌坐得桌旁，将那盘回锅肉放到了廉歌身前桌上，笑呵呵着招呼着。
廉歌点了点头。
摊主笑呵呵着，转回身，再走回了摊位后，顺着街道望了望，哈了几口热气，再忙活了起来。
转过视线，廉歌再看了眼那算命摊位前的年轻女人，收回了目光，
夹了筷子还冒着热气的回锅肉，递给了先前还朝着那摊位前张望着，这会儿眼馋着看着盘子里回锅肉的小白鼠，
小白鼠捧着回锅肉，战斗了起来，
廉歌拿着筷子，夹着菜，随意吃着，听着随着阵阵带着寒意的清风在耳边响起的话语声。
……
“……搬进去过后，头天晚上，我和那个新认识的室友还出去吃了顿饭，算是欢迎我搬进去。”
年轻女人紧了紧有些厚的衣服，深吸了口气，再继续说了下去，
“……那女生很健谈，我们从八点过去吃饭，在饭桌上，她一直说话，我们一直聊到了快十二点钟，才从外面回到住得那地方……”
“……回了屋，她好像谈兴还很高，拉着我在客厅里，还想再说会儿话。不过我实在是那天搬家，有些累了，困得厉害，床铺那些也还没来得及铺……她还帮着我，把床铺铺了，一直到凌晨一两点的时候，我实在困了，她才从我房间出去……那会儿，我躺在床上，想着这室友还真是热情……然后困得厉害，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了……”
“……然后，就在这时候，卧室外边，突然响起来声尖叫声，一下就把我给吓醒了。”
年轻女人说着，浑身再微微颤抖了下，
“……我赶紧就从床上爬起来，开了等，从卧室里跑了出去。”
“……然后，我就看到，客厅旁边的厕所门开着，我那室友就站在镜子跟前，好像是在洗漱，手里拿着洗漱用品，水龙头的水还在哗啦啦的流，但是我室友却愣愣着站在那儿，浑身都在发颤，眼睛瞪着，嘴微微张着，不停吸着气，哆嗦着，像是看到了什么吓人的东西……看得我都止不住有些发毛……”
年轻女人说着，也瞪着眼睛，脸上恐惧着，浑身微微颤抖着，
“……我赶紧问她怎么了，问了两遍，我走近到卫生间跟前了，她好像才反应过来，先是又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颤抖了下，紧随着，又转过头，看着我，挤着笑容跟我说，没事儿，就是刚才洗漱台上突然掉下来块东西……她在跟我说话的时候，浑身都还在不停的颤……”
“……我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就回去睡觉了……她好像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只是擦了下脸，就比我还先，进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起床的时候，她卧室的门敞开着，灯还亮着，人已经不见了。”
“……等到晚上下班的时候，我刚进楼道，就看到了她，她没上楼，好像是在专门等我……”
眼底愈加恐惧，年轻女人不禁浑身颤抖着，继续说着，
“……回了屋，在客厅里又和她说了会儿话，我就去洗漱了，她还坐在客厅里。”
“……进了卫生间，我就看到昨天她说从洗漱台上掉下来的东西还在地上，我就给她捡了起来，放到了一边……脱了衣服，准备洗头洗澡，我感觉照着浴室灯，还是有些凉，冷得刺骨的风，不停往卫生间里钻……卫生间里的窗户开得有些高，我勉强垫着脚，把窗户关上了，才感觉好像好了点……”
“……然后我就开始准备先把头给洗了，就埋着头，在花洒底下把头发给先打湿……然后，就在这儿闭着眼睛的时候，我好像听到卫生间门被打开了，冷得刺骨的风，就透过门，往卫生间里不停的钻，接着，就是阵马桶的水声……应该是我室友进来了。虽说感觉有些不自在，不过想着都是女生，也没什么，我就闭着眼睛，一边给头发冲着水，一边让她给我递一下洗漱台上放着的洗发水……”
“……然后，然后我就听到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
“……我眯着眼睛，勉强把眼睛睁开了去看，就看到那瓶洗发水砸到了地上，就倒着，落在我脚边上……”
浑身颤抖着愈加厉害，恐惧着，年轻女人的声音也颤抖着，
“……我有些奇怪，还是把洗发水给重新立了起来……洗完头，洗完澡，我从卫生间出去，就看到我室友还在客厅里沙发上坐着。”
“……我有些奇怪，就出声问了她一句。她头一遍就像是没听到似的，愣着，我又说了一遍，她才说，刚才没听清楚我说什么，那瓶洗发水只是她不小心碰到的……”
第六百五十八章 色
“……她脸色不太好看，很奇怪……那会儿，我还觉得是她有什么事情。”
浑身颤抖着，年轻女人眼底带着恐惧，似乎再看到了些什么吓人的画面。
“……然后，她拉着我，又在客厅里说了会儿话，只是她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前一天我又没怎么睡好，困得厉害。没多久，我就回房间了。”
“……路过她房间的时候，我还看了眼，她房间里，没开灯，还是和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了一样，到家了这么久，她好像就一直待在客厅，没进过卧室。
回了卧室，迷迷糊糊着，我就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准备出门的时候，又看到了她房间还是敞开着，房间里，床上和前一天晚上还是一模一样，我有些奇怪，奇怪她一晚上好像都没回过房间。”
“……等到晚上，我再下班回去的时候，她还是站在楼道口等我……我问她怎么昨晚上好像没回卧室，她说她昨晚上有些事情，后来就又出门了……那会儿，我也就没多想……”
“……就那么，又过了几天，轮到了周日的时候。早上我还在睡觉的时候，就听到屋外面吵吵闹闹的，一直有动静，我起床看，就看到我那室友在收拾东西，往箱子里，袋子里收拾东西。
我问她这是怎么了，她跟我说，她工作原因，得去外地了，今天就得搬走了。还给我讲，这房子她之前就叫了一年的房租，现在还没过多久，我可以接着住，合租要收得租金钱，我也不用给她了。
那会儿，我虽然稍微有些不舍，不过就相处了几天，也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还有些为接下来一年时间省下来的房租钱，和能一个人住整个房子而有些高兴……”
说着话，年轻女人浑身微微颤抖着。
不知是阵阵拂来的寒风，还是因为年轻女人说得话，两个摊位后的算命老头再打量了打量年轻女人，似乎浑身有些发毛。
“……然后，就开始越来越不对劲，越来越诡异了……”
眼底带着恐惧，声音颤着，年轻女人再说着，
“……她走了过后，那天晚上，我想着第二天要上班，就准备稍微早点睡。吃过了晚饭过后，我就去了卫生间准备洗头，洗澡……”
“……我打开了花洒，脱了衣服，还是准备先洗头发，我埋着头，打湿了头发，摸索着，去摸那瓶洗发水……然后，我还没摸到，那瓶洗发水就又掉到了地上，掉到了我脚边……
这回，屋里就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碰，它还是就那么就掉了下来……我听到动静，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地上洗发水的时候……有些发毛……我没洗头，就任由那洗发水掉在地上，澡也没洗，直接就裹着浴巾，回了卧室里……开始的时候，总觉得卧室里好像特别冷，冷得刺骨，加上先前的事情，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后来，慢慢的，像是困意上来了，迷迷糊糊着，我就睡过去了……还做了个梦，像是梦到个男人，就在我睡得那间屋里，他背对着我，坐在书桌跟前，等我看过去，他还转过头来对着我笑……”
脸上愈加恐惧，年轻女人微微张开着嘴，眼睛直直望着身前，似乎再看到了恐怖的一幕，
“……等我再醒过来，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凌晨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不是被噩梦吓醒的，我好像隐隐约约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腿……”
焦急着，恐慌着，年轻女人眼底带着些泪水，慌张着说着，
“……我惊醒过来，那种感觉很真切，就是有人在摸我的腿……我赶紧把身子缩了起来，把灯按了开……但是等开了灯，却发现屋子里什么都没有，除了我再看不到其他人……就只是我好像睡之前忘了关窗，屋里冷得刺骨……”
“……那一晚上，我都没睡，就蜷着身子，盖着被子，靠在床头坐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早上，天一亮，我就出门去公司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下班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了，我一路磨磨蹭蹭地走了很久，还是到了住得地方的楼底下……走到楼道口，楼道口一片漆黑，我站在那儿，有些不敢上去，一直等到有人往楼上去，才慌慌忙忙跟着一起上了楼……”
“……那天晚上，回了屋，慌忙着洗漱了下，我就进了卧室……把卧室里的衣柜，床底下，什么能藏住东西地方都给翻看了一遍，又拿了张凳子，抵住了卧室门，一直折腾到半夜，实在困得厉害，才睡了过去……那一晚上，没遇到其他事情，第二天，我还想……可能是之前我感觉错了……”
年轻女人眼底带着些泪水，浑身颤抖着，愈加恐惧着，声音也跟着颤抖着，
“……又隔了天晚上，那晚上，我很晚才回到家……回了屋，我就像前一天一样，去直接洗漱了……我先刷完牙过后，拿着张洗脸帕，接了些水，擦脸还闭着眼睛的时候……我感觉到好像有人从背后搂住了我……”
浑身愈加颤抖着厉害，年轻女人哆嗦着，眼底恐惧着，直直望着身前，似乎再看到了那一幕，
“……我浑身都好像僵住了……我赶紧拿下了帕子，睁开了眼睛……透过镜子看过去，身后什么东西也没有……但是那种被从背后搂住的感觉却还在……我慌忙着，止不住地手乱飞，尖叫着，那种感觉才消失了……我慌忙着跑进了屋里，像是之前那样，拿着几张凳子抵住了卧室门……那一整晚上我都没睡，一直熬到了第二天天亮……”
“……这时候，我好像才知道，为什么之前那个室友会无缘无故突然尖叫，为什么我才搬进来没多久，她就要搬出去……”
“……第二天晚上，我一个人实在不敢回那地方，就拉着我一个女同事，一起回了我那地方……开始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就在吃完饭，我去洗碗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我女同事的尖叫声……她在卫生间里洗漱，就像是我之前那室友，我过去的时候，她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发颤……她一点点转过头来跟我说……有人在亲她……刚刚有人在亲她……”
“……我很害怕，但站在原地很久，但还是朝着我同事走了过去……然后，走到卫生间门口，我停下脚没多久，就感觉……就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腿……”
浑身不停颤抖着，年轻女人恐惧着，抓紧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衣裳，
“……那天晚上，我和我同事两个人从那屋里一块跑了出去……”
第六百五十九章 稀有物种
“……呼……呼……”
阵阵寒风呼啸着穿过街道，渐暗下来的夜幕下，街道旁的路灯还亮着，路灯下走过的行人已经开始渐少，步伐匆匆。
小吃摊位后的摊主朝着街上望了望，也已经坐在摊位后，端起了冷了些的饭，吃了起来。
再夹了筷子回锅肉，随意递给了眼馋着的小白鼠，廉歌再转过视线，看了眼那街边摊位前的年轻女人，
年轻女人眼底还带着些泪水，恐惧着，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
天眼之下，年轻女人周身缠着些阴气，鬼气，的确有同鬼怪有过接触。
“……一路跑，我总感觉他一直都在跟着我……我在同事家里待了一晚上，一晚上我和她都坐在客厅里，开着灯，熬到了第二天白天……”
年轻女人再深吸了口气，眼底还恐惧着，声音止不住着颤抖着，接着说了下去。
“……第二天白天，我没去公司，我想趁着白天再回去我住得地方一趟，我想让我同事她陪着我一起去，但是她实在是害怕的厉害，我只能一个人再回去……我想把我的东西拿出来，我想搬走……”
说着话，年轻女人眼底多了些泪水，恐惧着，浑身颤抖着，说走着，
“……白天的时候，住得那地方的人都出去上班了，整栋楼里都听不到什么动静，楼道里比晚上好些，但还是昏黑一片，我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其他人上楼，只能一个人走了上去……
……我把门打开，就看到客厅里的灯还开着，客厅旁边的卫生间门也敞开着，牙刷就掉在地上，我的拖鞋就在卫生间门边，好像所有东西都和前一天一样……然后，我就一点点，走去了卧室……就看到我的卧室门敞开着……走到卧室门边，我就觉得有股刺骨的凉，就像是风不停的往身上吹……然后我就看到，我的被子被掀开，就像是被睡过……但是昨天晚上，我们跑出去之前，根本就没有往床上躺……”
声音颤抖着，年轻女人眼底恐惧着，浑身也颤抖着，说着，
“……我止不住的，就想跑，然后这时候，我身后突然就像是被人搂住了，就像是之前一样，身后根本就没人，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我被搂住了……我浑身一下就僵住了，然后被一点点拉着，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我感觉好像是坐在了一个人的身上……然后他的手在摸我……”
恐惧着，眼底带着些泪水，年轻女人颤抖着，
“……然后我开始挣扎，好像挣脱开了，然后我就赶紧跑了出去……”
眼底带着恐惧，望着身前，年轻女人似乎再看到了那一幕，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
“……那姑娘，你现在是从那儿搬出来了？”
阵阵寒风拂过，摊位后的算命老头也似乎有些发毛，望着这年轻女人脸上恐惧的模样，止不住问了句，
“……没有。我害怕他缠上我……之前的室友，是在我搬进来过后，才搬出去的……而且，那鬼……现在只是会有时候摸我……”
年轻女人摇了摇头，眼底带着些泪水，无助着，有些绝望着，声音颤抖着说道，
“……只是，我害怕，我害怕……”
“……那姑娘，你有找个室友吗？”
旁边，另一个老头忍不住问了句。
“……没有。”
年轻女人浑身还止不住颤抖着，有些泛红的眼底，恐惧还没褪去，摇了摇头，
“我不想害别人。”
“……师傅，您有办法吗，能抓鬼吗，师傅……求求你，师傅，能不能想想办法。”
慌张着，恐惧着，哀求着，年轻女人眼底还带着些泪水，对着摊位后两人一遍遍说着。
……
“……小伙子，还要不要再盛碗饭。”
“不用了。一共多少钱。”
摊位后坐着的摊主抬起头朝着街上望了望，再起身笑呵呵着朝着廉歌招呼了声。
微微摇了摇头，廉歌应了声，摸出张钞票，递给了摊主。
“……一共是三十六，这是找您的零。”
摊主接过钱，找了零钱，递给了廉歌，再站了站脚，顺着街道上望了望再走回了摊位后坐了下来。
转过视线，再看了眼那摊位前的年轻女人，廉歌收回了目光。
“还是个稀有品种，色鬼。”
微微笑了笑，廉歌再拿起筷子，夹了筷子回锅肉递给了肩上刚吃完块回锅肉，又眼馋着的小白鼠，
小白鼠再捧着回锅肉，接着战斗起来。
……
“……师傅，您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这……”
摊位后的算命老头抬起头，再打量打量了下年轻女人，似乎脸上有些犹豫，
“……姑娘，你先前有找师傅看过吗？”
“……找过。先前的师傅给了我一张符……可是没用……我头天把符求回去，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就看到符泡在水里……”
女人眼底恐惧着，浑身颤抖着，有些绝望着说着，又再朝着摊位后的算命老头哀求道，
“……师傅，师傅，您能不能想想办法……”
“……这个……贫道道行粗浅……”
算命老头手放在兜里，似乎想摸出什么，听着女人的话，又顿住了手，再望了望年轻女人，说道。
“……师傅，你想想办法，想想办法吧……您跟我过去看一眼，看一眼吧，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求求你……求求你……”
“……师傅，我能给你钱，能给你钱……求求你想想办法，跟我过去看看……想想办法吧……”
“……你能给多少？”
那算命老头听着这话，再看着年轻女人出声问道，
“……我这有……我卡里还有几千，都给你，师傅，你想想办法吧，师傅，你就跟着我过去看一眼吧……”
女人摸索着，从裹着厚实的衣裳兜里摸出些零钱，手机，银行卡，再哀求着，慌忙着冲着算命老头说着，
“……那鬼怪真只曾摸了摸你的话……贫道虽然道行粗浅，不过镇邪驱鬼的法事还是懂些的……”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我住得地方就在那边……”
算命老头再笑呵呵着说着。旁边另一个老头给他使了个眼色，见他没反应，还伸手拽了拽他。
女人见算命老头应了下来，赶紧说着，领着路，往前走去。
那算命老头跟着站起了身，将摊子前的布收了下，扔到了旁边老头摊位上，
“……他娘的，终于开张了今天……老徐，把这东西给我带回去……”
“……这事儿听着就他娘邪门……我他娘都发毛……”
旁边那老头压低着声音说着，再打量打量了下那年轻女人，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指不定就是些小事呢，说不定就是她自个吓自个……哪来那么多鬼……我去看看，做个法事我就走……”
算命老头说着，跟着那年轻女人走去。
一阵寒风吹过，顺着衣领往衣服里钻着，算命老头止不住打了个哆嗦，脚步缓了缓，紧接着，还是跟着年轻女人往前走去。
“……两个人一块……那鬼应该不会就出来吧……”
第六百六十章 你怎么能这样啊
“……一个人还能自个吓自个，都讲了两个人都遇上了，还能是自个吓自个？你管他娘是不是遇上了鬼，这么邪门的事儿，能是好事？这老陈真是被钱迷了心窍……”
“……给下碗面……”
旁边那老头望着那算命老头跟着那年轻女人走远，摇了摇头，收拾着摊位前那块布，走到了街边小吃摊位前，对着摊位后的老板再喊了声，
“……好嘞，忙活完了？”
摊主笑呵呵着应了声，再忙活了起来。
旁侧，看了眼这老头，廉歌转过了视线，再看了眼那年轻女人和算命老头走远的方向，微微笑了笑。
稀有品种啊。
“走吧。”
再转过身，廉歌挪开了脚，离开了这小吃摊位前，沿着街道，往着另一侧走去。
……
“……师傅，就是这儿了，这就是我住得那地方……”
街道旁的路灯还亮着，路灯下的行人渐少，寥寥几个走过的，也在阵阵寒风下，紧着衣服，步伐匆匆，
同样往着街道上映着灯火的街旁一家家店铺里的客人也渐少，不少店里的店主已经忙活着，收拾着东西。
走过条街，再穿过条有些昏黑的巷子，廉歌走至条有些安静的道路旁，
道路边，便是个小区的铁门，透过铁门往着那小区里望去，
小区里显得有些昏黑，似乎时候已经晚了，也没几户人家亮着灯。
这昏黑笼罩，弥漫下，几栋有些老旧，仅有几层楼立着。
借着路边路灯，往这小区里透进的些昏黄灯光，勉强能看到靠近着路边栋楼，外墙抹着粗糙的砂砾，墙灰或是鼓起，或是已经剥落，仅剩下的些上还浸染着些雨水侵蚀过后的黑污，显得有些斑驳。
站在路旁，廉歌朝着这小区里看了眼，
没多久，耳边，响起道话语声，
是先前那年轻女人和那算命老头，
转过视线，廉歌再看了眼那年轻女人和算命老头。
“……这地方啊，确实是阴气重，不适合住人，风水上也不利于活人，倒是利于亡魂……”
那算命老头抬起头，朝着那小区里望了望，紧随着摇了摇头，似乎感慨道。
“……那师傅……我们进去吧……”
年轻女人目光恐惧着，望着那漆黑一片的小区里，出声对着算命老头说道。
算命老头点了点头，女人领着路，推开了铁门，走了进去，算命老头也跟了上去。
看了眼那女人和那算命老头，廉歌一抬手，对着自己和小白鼠施加了‘隐形匿迹’的术法，再挪开了脚，往这小区里走了进去。
……
“……咚，咚咚！”
“……姑娘，就在楼上吧？”
有些漆黑的楼道口，年轻女人跺了跺脚，楼道的灯却似乎坏了，没亮起，
算命老头望了望楼上，再出声说道。
年轻女人点了点头，再深深吸了口气，
“……就在五楼，师傅……”
有些恐惧着，年轻女人说着，
“……我走前面吧……”
算命老头望了望女人，又再望了望漆黑的楼道，再挪开了脚，说着，只是快走进黑暗里的时候，又顿了下脚，才接着往楼上走，
年轻女人慌忙着，赶紧跟了上去。
看了眼，廉歌挪着脚，随着这算命老头，年轻女人身后往上走着。
……
“……就是这儿了……”
“……姑娘，那……”
走到楼道里，门边，年轻女人眼底恐惧着，浑身止不住颤抖着，望着紧闭着的房门，
算命老头似乎也有些发毛，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又止住了声，
年轻女人手有些颤抖，拿着钥匙，几次都没插进钥匙孔，窸窣的钥匙碰撞声在安静的楼道里响着。
看了眼这年轻女人，廉歌转过视线，朝着这紧闭着的房门再看了眼，
这时候，年轻女人终于把钥匙插进了钥匙孔，拉开了门……
……
“……孙振啊，孙振啊，你怎么能这样……”
“……你简直就是被色迷昏了头，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简直是恬不知耻，你的道德呢，你的羞耻心呢……”
“……孙振啊，你简直就不要脸，你怎么能摸别人大腿呢，你还看别人洗澡，还亲别人，还搂别人，还搂着别人摸人大腿，还搂着别人从下往上一点点来回摸人大腿，还搂着别人从下往上，从上往下来回摸别人软软的大腿……你简直就是个败类！孙振！”
屋里，灯亮着，照得屋里灯火通明，
客厅里，茶几对面，一个头发有些乱，显得有些邋遢的年轻男人正坐在张矮凳子上，一脸懊悔着，低着头，说着，似乎在反省着自己，
“……我知道你还什么都没经历过，就死了，有些不甘心，但是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你做这种事情对得起谁！”
“……孙振啊孙振，你看看，你看看，好不容易搬进来个小姐姐，人才搬进来几天啊，就摸她，结果好了吧，这都这会儿了，别人都还没回来，肯定是又要搬走了吧……”
“……孙振啊孙振，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上一个小姐姐搬走的时候，你说好的先和这个小姐姐培养下感情再摸的呢，结果呢，结果才几天啊，你就忍不住了……孙振啊，孙振，你对得起谁啊，孙振，你怎么能不培养下感情再摸呢……要是这个小姐姐搬走了，再搬过来的还能是小姐姐吗……”
“……孙振啊孙振，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想想，要是培养好了感情，不是想摸就摸，想亲就亲，想摸摸软软的大腿就摸，想亲凉凉的脸蛋就亲……孙振啊孙振，你怎么能这样呢……啪！下贱！”
一脸懊悔着，年轻男人抬起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就在这时候，门打开了。
年轻男人听到动静站起身，看到年轻女人，赶紧跑了过去，
年轻女人望着屋里，脸上有些恐惧着，浑身颤抖着，站在门外没进去，
算命老头望着屋里灯火通明的模样，似乎松了口气，
“……姑娘，先进去让贫道看看屋里吧，贫道也好看看，这鬼究竟在什么地方。”
算命老头老神在在着，笑呵呵着说着。
“……师傅……师傅，我今天出门的时候，没开灯……”
年轻女人望着屋里，浑身颤抖着，转过头，声音止不住颤着，对老道士说着，
“……那……那还是进去……进去看看吧，看看这鬼在什么……什么地方……”
算命老头闻声，浑身僵住了，紧随着，还是勉强出声说道，挪着脚，踉跄了下，进了屋里。
那年轻男人有些奇怪着望了望从自己身体里穿过去的算命老头，再转过了头，一脸兴奋着望着年轻女人，
“……小姐姐，你回来啊……我已经深刻反省过了……我一定痛改前非，你可千万别搬走啊……”
“……我这回肯定先和你培养好感情在摸你……后天，嗯……明天……等你今天晚上睡着了，我再摸你……”
第六百六十一章 太上……嘭！
“……此地，阴气大盛，的确是……的确是……”
往着屋里挪了几步，那算命老头便站在了原地，没再动，望着客厅里，出声说着，
只是才说了一半，自己就先哆嗦了下，
“……小姐姐，你渴吗……我去给你拿水……我们培养下感情吧。”
客厅门边，那年轻女人跨进了客厅门，便止住了脚，也没把客厅门关上，浑身微微颤抖着，眼底带着些恐惧着，望着这有些空荡的客厅里，
那年轻男人有些奇怪地望了望那站在客厅里的算命老头，再兴冲冲着站在年轻女人身旁，对着年轻女人说着。
“……你冷吗，小姐姐，我去给你拿件衣服吧……我们培养下感情吧，小姐姐……”
“……小姐姐，等会儿你就要去洗漱了吧……等你洗漱完了就该睡觉了吧……小姐姐你放心这回我肯定等你睡着了，再摸你软软的大腿……”
年轻男人不停着围着年轻女人身旁说着，
年轻女人浑然不觉，只是望着身前这屋子里，眼神带着些恐惧，
“……师傅，我带你去卫生间看看吧，上回，上回就是在那儿，在卫生间里洗漱的时候，感觉有人搂住了我。”
恐惧着，年轻女人转过了头，望着那敞开着门的卫生间，
“……小姐姐，我错了，我一定痛定思痛……不在你洗漱的时候搂你了……在没培养好感情的时候，不在你洗漱的时候搂你了，不再一边搂着你一边摸你的大腿了，不再搂着你让你坐我身上一边摸你软软白白的大腿了……”
那年轻男人站在年轻女人旁边，一脸懊悔的说道，
“……啪！”
“……孙振啊，孙振，你怎么能这样呢，呸！下贱。”
抬起手，年轻男人打了自己一巴掌，呸了自己一声，
“……不过……不搂的话，看看应该行吧……嗯，就看看……再摸一下应该没事儿……先看看，再摸摸……这样就能培养感情了……对，就先摸一下大腿……要不换个地方……”
年轻男人说着，又高兴了起来，似乎反复思索着。
“……卫生间就不用去了。那……那东西啊，应该就在这客厅里……”
脚僵在原地，那算命老头听着那年轻女人的话，勉强转过头，望了望那卫生间过后，赶紧再转回了头，赶紧说道。
……
敞开着的客厅门外，站在楼道边，廉歌转过视线，看了眼这稀有品种不时懊悔，不时兴奋地模样，微微笑了笑，
转回目光，也没出声，
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这堂屋里。
那年轻男人听到了算命老头的话，眼底不禁有些诧异，先是转过头望了望那算命老头，再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身体，朝着那算命老头走了过去，
“……那师傅，现在这……”
年轻女人听着算命老头的话，望着这客厅里，不禁愈加恐惧，朝着算命老头身侧挪了几步，又不禁顿下了脚，朝着身后还敞开着的客厅门望了望，转回头，冲着算命老头慌忙问道，
“……莫慌，莫慌……这事儿……容易，贫道做个镇邪驱鬼的法事，保证……保证百邪不侵，百鬼……百鬼不扰……”
算命老头就看着身前狭小的客厅区域，没往旁边看，先是似乎定了定神，紧跟着出声说道。只是说话间，浑身哆嗦颤抖几下，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发颤。
那年轻男人就杵在算命老头跟前，冲着算命老头张牙舞爪着，或是摆着手，或是来回走到算命老头跟前，丝丝鬼气，阴气从年轻男人身上溢散出，飘散在算命老头身周，
折腾了会儿，等那算命老头说完了话，那年轻男人发现算命老头的确看不到他过后，似乎松了口气，然后又兴冲冲着朝着那年轻女人跑了过去。
“……那麻烦师傅，麻烦师傅做下法事吧……”
眼底恐惧着，望着身前，那年轻女人声音有些微微颤抖着，
“……对了，小姐姐，你要喝水吗，我去给你拿水吧……我们培养下感情吧，小姐姐……小姐姐，你不坐下来吗？”
兴冲冲着又跑到年轻女人旁边的年轻男人出声不停着说着，
“……小姐姐，你今天怎么穿这么厚吧……穿这么厚行动肯定不方便吧……穿着大衣，还穿着长裤，裹得这么厚，肯定很不舒服吧……”
“……啪！”
说着，年轻男人又打了自己一巴掌，一脸懊悔着，说着，
“……孙振啊，孙振啊，你看看你，要不是你，小姐姐能这样吗，能穿着这么厚吗？孙振啊，孙振啊，你对得起谁？上次啊……上上次小姐姐回来的时候都没穿这么厚呢……就穿着长裙子，腿上穿着丝袜……白白的腿上穿着丝袜……白白软软的腿上就穿着滑溜溜的丝袜……
孙振啊孙振啊，你看看你，要不是你，小姐姐需要穿这么厚吗……都不能穿丝袜了，都不能穿滑溜溜的黑丝袜了……”
说着，年轻男人脸上更加懊悔。
“……好，好……”
那算命老头站在原地，听着年轻女人的话，点着头，应了声。
“……那师傅，需要什么其他东西吗？”
“……不需要，不需要……贫道念几遍经文……这鬼也不是恶鬼……对吧……超度下，超度下应该就行了。”
算命老头先是赶紧摇了摇头，紧跟着，又望着身前块狭小的区域出声说着。
“……那师傅，师傅麻烦你做下法事吧。”
点着头，眼底恐惧着，望着身前，年轻女人出声说道。
“……小姐姐，都到家了，怎么还不把外衣脱下来呢，穿着这么厚不舒服吧……是因为冷吗，那我去把门关上吧。”
兴冲冲着，年轻男人在年轻女人旁边说着，紧跟着朝着客厅门边跑了过来。
……
看了眼这屋里几人，廉歌再挪开了脚，走进了这客厅里，走到了这客厅沙发旁侧，空荡处，如之前静静看着。
屋里，那年轻男人紧跟着兴冲冲着，跑到了客厅门边，
那算命老头望了望身前，抬起手，勉强掐起了个手诀，似乎准备开始念诵些经文。
那年轻女人眼底恐惧着，望着客厅里，身体微微颤抖着，再看向了那老道士。
这时候，那年轻男人伸出手，周围鬼气，阴气缠绕着，溢散着，滋生着，拽住了那客厅门的把手，然后费力着，一点点拽着，拽动了客厅门，
“……太上……”
“……嘭！”
算命老头嘴里刚发出些声音，紧跟着，客厅门重重关了上，
算命老头声音戛然而止，浑身哆嗦了下，不禁转过身，就要朝着客厅门口走，
而那年轻女人，则是浑身颤抖着，转过身看到了门关了上，紧跟着，就踉跄着，朝着紧闭上的客厅门跑了过去。
那刚把门拽上的年轻男人则是喘着粗气，站在一边，擦着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
第六百六十二章 哎呦！
“……呼，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似乎喘着粗气，年轻男人擦着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出声说着，
而那朝着客厅门慌忙着跑过来的年轻女人一下穿过了年轻男人的身体，伸手去抓住了门把手，拧着把手，
把手转动，年轻女人一推，踉跄了下，客厅门便直接朝外推开了。
被惊了下，浑身止不住哆嗦着，也想往门口跑的算命老头见客厅门重新再打开了，止住了动作，
“……门能打开吧……没事儿，这超度嘛……鬼肯定会有些反应……别慌……别慌……”
年轻女人听着算命老头的话，推开了门，犹豫着，止住了动作，侧身就站在了堂屋门口，
那算命老头说着话，脚步也朝着门边不动声色着，再挪了挪。
“……那师傅……师傅你接着超度吧……”
声音颤抖着，年轻女人望着客厅里，眼底带着恐惧，浑身也颤抖着，手紧紧拽着那门摆手，出声说着，
“……好，好……”
算命老头紧跟着应着，抬起手，手微微哆嗦了下，再做了个掐诀的模样，声音颤抖着，再出声念着，
“……太上敕令……”
有些颤抖着的经文念诵声在客厅里响起。
“……小姐姐，小姐姐，我错了，你别走啊……”
年轻男人似乎喘过了粗气，再靠近在年轻女人旁边，出声说着，
“……小姐姐，我错了，真错了……你可别走啊……”
慌忙着，年轻男人一脸懊悔，出声说着，
“……小姐姐你别走啊，我们培养感情吧，小姐姐……你渴了吗，要不我给您拿瓶水吧……小姐姐，你可别走啊，我们好好培养感情吧……我不摸你了，不搂你了，不亲你了……不摸你的大腿了，不搂你的腰了，不搂着你的腰摸你的腿了，不搂着你的腰摸你香香软软白白的大腿还有其他地方了……”
“……啪！孙振啊孙振啊，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你的礼义廉耻呢，你的道德呢，羞耻心呢……你怎么能光想着小姐姐的大腿呢……香香软软的大腿呢……香香软软套着滑溜溜丝袜的大腿……”
“……啪！孙振啊，孙振，你对得起谁啊，孙振……你就不能想着别得地方吗……软软的腰……香喷喷的脸蛋……”
“……啪！下贱！”
“……孙振啊，培养感情啊，培养感情再摸啊，培养半个月……几天……的感情再摸小姐姐的大腿啊……啪！”
“……咦，小姐姐，你怎么出汗了呢，是热了吗，我给你把外套脱下来吧……”
懊悔着，站在年轻女人旁边说了阵，年轻男人又抬起头，兴冲冲着看着年轻女人说道，
年轻女人站在客厅门边，手紧紧拽着门把手，不时张望着这客厅里，眼底带着恐惧，浑身颤抖着，额头上多了些冷汗，
“……小姐姐热了吧，小姐姐穿得这么厚热了吧，我把你外套脱下来吧……”
年轻男人兴冲冲着说着，
“……把外套大衣脱了，小姐姐你就不会热了吧……脱了外套，小姐姐没穿得那么厚就会不会热了吧……没穿外套的话，小姐姐里面穿着毛衣吧……毛衣弹性真好啊……裤子要不要脱掉了，脱掉了之后，里面就剩下白白的大腿，会不会着凉啊……一会儿去洗澡的时候，应该会脱吧，会洗白白的大腿吧……白白香香软软的大腿……”
说着话，年轻男人伸出手，费劲着，解开了年轻女人身上穿着大衣的一个扣子，
年轻女人一只手紧紧攥着门把手，一只手紧紧裹着自己的大衣，再外衣的扣子被解开了个过后，浑身顿时就僵住了，
“……师傅……师傅，他在解我的大衣扣……”
眼底多了些泪水，浑身先是僵着，紧跟着又止不住颤抖着，站在原地，似乎不敢动，年轻女人抓着厚实的衣裳，冲着那正念诵着经文的算命老头出声说道，
“……莫慌……莫慌……”
闻声，算命老头浑身颤抖了下，念诵着的经文声也紧跟着有些发颤，
望着身前狭小的区域，算命老头一边说着，一边再往着客厅门边挪了挪脚，
“……太上敕令……”
有些发颤的经文再响起，
年轻女人紧紧抓着被解开一个扣子的大衣，浑身颤抖着，眼底恐惧着，带着些泪水。
“……啪！”
“……孙振啊，孙振啊，你怎么能这样呢！”
那年轻男人一脸懊悔，再打了自己一巴掌，
“……你怎么能脱别人小姐姐的衣服呢，你怎么能想把小姐姐的外衣脱了呢，你把小姐姐的外衣脱了，她里面不就只剩下弹性很好的毛衣了吗……你把小姐姐的外套脱了，下面半截腿不也遮不到了吗……小姐姐穿着厚厚裤子，还笔直的腿不就全露出来了吗……你怎么能这样呢，下贱！”
“……啪！”
又打了自己一巴掌，年轻男人说着，却垫着脚，抬着头，朝着年轻女人的脖子往下，似乎想看到大衣里面，
“……不过都打了自己一巴掌了，都惩罚了自己了，就看一眼……摸一下吧，应该可以吧……小姐姐都被我摸了好多次了……都还没走……这次应该也不会走吧……嗯……肯定是我和小姐姐已经培养出感情了……那摸一下应该没事儿吧……”
“……那就摸一下……摸一下没事儿的话，摸两下应该也行吧……那就两下……三下吧……都是一次摸的……就一次好像也没事儿吧……”
年轻男人说着，弯下腰，伸出了手，朝着年轻女人裹着厚实裤子的腿摸了过去，
“……哎呦！”
就在这时候，年轻男人一个踉跄，仰面朝着地上摔了一跤。
不禁叫了声，紧跟着，年轻男人又站起了身，朝着那念诵着经文的算命老头望了望过去，
“……大师？”
年轻男人试探着，朝着算命老头喊了声，
算命老头依旧浑身微微颤着，念着经文。
“……呼……应该是巧合……对，巧合……”
见算命老头没反应，年轻男人似乎松了口气，然后又再转过头，低下头，看向了门边年轻女人的腿，
“……就摸一下……三下……应该没事儿……”
“……哎呦！”
紧跟着，年轻男人再仰面朝天，摔倒在了地上，
“……大师，大师？大师？”
赶紧着，再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那算命老头跟前，年轻男人张牙舞爪着，比划着，喊着，
见算命老头还是没反应，年轻男人眼底有些疑惑，
不过这回老实了，没再朝着年轻女人再过去，站到了一边。
旁侧，客厅沙发跟前，廉歌笑着，看着客厅里几道身影，收回了手。
第六百六十三章 靠近点超度效果要好点吧？
“……太上敕令……”
客厅里，算命老头身体微微颤抖着，声音也跟着微微发颤，念诵着超度经文。
那年轻女人一只手紧攥着客厅门把手，一只手紧紧拉着解开了扣子的大衣，身体微微颤抖着，眼底带着恐惧，混杂着焦急，不时望望念诵着经文的算命老头，不时望着敞开着的客厅门。
年轻男人从地上再爬起来，走到了旁边，望了望那年轻女人，又再望了望那念诵着经文的老头，
“……我要被超度了？”
看了看那颤着声音念诵着经文的老头，年轻男人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魂体，眼底似乎有些疑惑。
又低头看着自己的魂体，站了站，年轻男人朝着客厅茶几前摆着的矮凳子再走了过去，
“……诶……呼……呼……”
似乎喘着粗气，年轻男人费着力气，一点挪着那矮凳子，把那矮凳子往着算命老头年轻女人的旁边挪着。
“……师傅，师傅……”
站在客厅门口的年轻女人看到了那缓缓挪动着位置的矮凳子，不禁声音有些发颤着，冲着那算命老头喊着，再往着客厅门外缩了缩，
“……太上……太上敕令……”
听到年轻女人的声音，有些不敢往旁边看，就盯着客厅里块狭小区域念诵经文的算命老头不禁回过头，紧接着便看到了那还缓缓挪动着的凳子，
浑身一哆嗦，声音也跟着愈加发颤，迈开脚，算命老头似乎就准备往屋外跑，只是紧接着，望了望还敞开着的客厅门，又生生止住了，继续声音发颤着念诵着经文，只是念诵的速度愈加快了些。
“……呼……累死我了……”
又似乎喘了几个口粗气，年轻男人在挪到年轻女人和算命老头旁边的矮凳子上坐了下来，
抬着头，不时转过头望望算命老头，不时望望年轻女人。
……
“……师傅，师傅……还要多久啊？”
客厅门边，年轻女人背对着敞开着的客厅门，手紧抓着门把手，望着客厅里，眼底恐惧着，再望向那算命老头，声音有些发颤地说道，
“……太上……快了，快了……这遍经文念完就成了……”
就看着客厅里块狭小区域的算命老头似乎被声音吓了跳，念诵着经文的声音颤了下，紧接着，便慌忙出声应道，
只是话一出口，算命老头眼底就流露出些懊悔，似乎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但还是声音颤抖着，接着念诵了下去。
“……怎么感觉没什么变化啊……还是超度就是这样……”
年轻男人坐在矮凳子上，望了望两边的年轻女人和算命老头，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魂体，有些疑惑，
“……靠得近点，会不会好点，再超度的快点……”
“……诶……”
年轻男人说着，思索着，再站起了身，再兴致勃勃的，费劲着，似乎喘着粗气，挪动着那矮凳子，将那矮凳子一点点往着算命老头身前挪着。
“……师傅，师傅……”
那年轻女人看到了那矮凳子再挪动着，止不住地再朝着那算命老头喊道，
“……太上……太上……”
声音愈加颤抖着厉害，算命老头回过头看着那渐渐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矮凳子，腿止不住的哆嗦着，浑身都紧跟着愈加颤抖着厉害，紧盯着那还缓缓朝自己挪动着凳子，算命老头的经文念诵声越来越快。
“……呼……累死我了。”
隔着算命老头还有段距离，年轻男人挪着凳子停了下来，喘了喘粗气，擦了下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
又再望了望和算命老头之间隔着，近了许多的距离，年轻男人满意着，再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太上敕令……”
望着朝着自己不断靠近的矮凳子停了下来，算命老头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些，只是浑身依旧止不住颤抖着，念诵着经文的声音不停颤着，眼睛死死盯着那就在他身前不远的矮凳子。
……
“……大师，大师……”
发颤着的经文念诵声在客厅里响着，坐在矮凳子上的年轻男人不时望望算命老头，不时望望年轻女人，
再低头望了望自己的魂体，年轻男人抬起手在算命老头跟前挥了挥，
“……大师，这超度还要多久啊……大师……”
声音发颤着，浑身颤抖着，紧盯着那张矮凳子的算命老头浑然不觉。
那年轻男人再喊了声，重新放下了手，又再在凳子上转过了身，望向那靠在客厅门边站着的年轻女人，
“……要是我被超度了，我是不是就得去投胎了……要是我去投胎了……那是不是我被超度完了过后就再也看不到小姐姐了……香香软软的小姐姐，香香软软，白白滑滑的小姐姐……”
“……孙振啊，孙振，你怎么能这么想呢，你怎么能光想着小姐姐……白白滑滑的小姐姐呢……你的礼义廉耻呢……你的道德呢……说好的培养感情……我都要去投胎了，摸一下……两下……三下……一会儿的，应该没关系吧……”
“……这么久了，小姐姐都跟我培养过感情了吧……嗯，有感情了，应该就能做点别得事情了吧……摸下别得地方……亲一下……嘴唇……亲两下……亲一会儿……边亲边摸……亲小姐姐香香软软滑滑的嘴……摸下大腿然后……别得地方……然后做点更过分的事情……应该不过分吧……我和小姐姐都同居这么久了，做点什么不过分……嗯……再摸摸其他地方……”
“……啪！”
“……下贱！”
“……孙振啊，孙振啊，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你怎么就光想着小姐姐的大腿呢……还想着别得地方……孙振啊，孙振……你简直太不要脸了……小姐姐和你哪有这么深厚的感情……哪有那么深厚的感情让你摸其他地方……嗯……那就还是摸大腿吧……就摸一会儿……”
年轻男人说着，紧跟着，再满意着，站起了身，朝着那年轻女人走了过去。
“……上两次应该是意外吧……嗯，意外……这回我不站着了，我坐着，应该就不会摔了吧……”
走到年轻女人跟前，年轻男人说着，直接坐在了地上，坐在了年轻女人跟前，缓缓朝着年轻女人紧紧裹着厚实裤子的腿伸出了手，
“……小姐姐，我就摸一下啊……小姐姐你不说话的，你就是默认了啊……”
“……大师，大师，你看，是小姐姐自己同意，自己同意让我摸她的啊……”
先是在大腿前停下了手，年轻男人嘀咕着说着，又再转回头，冲着那还颤抖着，念诵着经文，紧盯着那张矮凳子的算命老头喊了声。
满意着，再转过身，年轻男人再朝着年轻女人伸出了手。
第六百六十四章 后悔吗
“嗯……要不，把大衣掀开点？”
手往着年轻女人的大腿上伸着，紧跟着，年轻男人又停住了手，
手还抬着，看着年轻女人裹着的，遮盖了大腿的厚实大衣，年轻男人思索着，说着，
“……嗯……就不脱裤子了，只是把大衣掀起来应该没什么吧……”
似乎得到了答案，年轻男人满意着点了点头，接着再把手往前伸了点，满脸兴奋着，还有些紧张着，一只手抓住了年轻女人大衣的下摆，
一点点，小心着，往上揭开着，另一只手也一点点朝着那被掀开的大衣底下，先前被遮掩的，还裹着厚实裤子的大腿伸了过去，慢慢靠拢。
“……啊！”
“……师傅，师傅，他在掀我大衣，他要脱我衣服……他要脱我衣服……啊！”
年轻女人感觉到大衣被一点点掀开，先是尖叫了声，紧跟着眼底混杂些泪水，恐惧着喊了声，再慌乱着，恐惧着，转过身就朝着客厅门外跑了出去。
年轻男人的动作愣住了，看了看还做着先前掀开大衣动作的手，再望了望已经跑出门，正沿着楼道慌乱着朝着楼下跑的年轻女人，张了张嘴，
“……卧槽……我他娘……”
而这时候，那紧盯着那矮凳子的算命老头，先是听到年轻女人的喊声，念诵经文的声音紧跟着颤抖了下，再看到年轻女人跑了，算命老头止不住地，也慌乱着，跟着朝着屋外跑了去，
“……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咚……嘭！”
先是止不住骂了句，再一边嘴里念叨着，算命老头一边慌乱着朝着屋外跑去，踢翻了那张矮凳子，踉跄了，跑出了客厅门，还将客厅门重重关了上。
“……我……”
年轻男人坐在客厅门后，地上，再看着算命老头穿过自己身体跑出客厅门，看着客厅门被重重甩到了自己脸跟前，不禁再张了张嘴，眼底还有些茫然，
“……小姐姐，小姐姐，别走啊……小姐姐……小姐姐……别走啊……我不是要脱你衣服……不是要脱你衣服……”
赶紧站起身，年轻男人费力着再打开了客厅门，冲着楼道里喊着，
只是那年轻女人和那老道士都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
“……孙振啊孙振，你看看你，小姐姐又让你给吓跑了，你对得起谁啊……说好的跟小姐姐培养下感情再摸呢……”
一脸懊悔着，年轻男人转回了身，费力着，将那被踢翻的矮凳子再摆正，坐在那矮凳子上，说着，
“……孙振啊孙振……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的礼义廉耻呢……你的道德呢……你摸小姐姐的大腿……摸小姐姐白白滑滑软软的大腿你就摸啊……你掀小姐姐的大衣做什么……”
“……孙振啊孙振，你看看你……你怎么能就想着小姐姐的大腿，想着小姐姐的脸蛋，想着小姐姐的……呢，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
懊悔着，坐在那凳子上，年轻男人低着头不停的说着，
“……小姐姐都被你给吓走了，这次肯定就不会回来了……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怎么能不和小姐姐培养感情就摸呢……怎么……你为什么要掀大衣呢……隔着大衣摸小姐姐的大腿……隔着大衣摸小姐姐香香软软的大腿……隔着大衣摸小姐姐香香软软，滑滑嫩嫩的大腿……不好吗……”
“……孙振啊，孙振，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光想着在超度前摸摸小姐姐的大腿呢，万一超度了过后不用去投胎呢……和小姐姐培养了感情再摸……不是想摸多久就摸多久……摸十分钟……摸半小时……一小时……嗯……摸两个钟头……”
“……嗯……嗯？超度？超度！卧槽……卧槽！”
“……大师，大师，你别走啊，别走啊，我还没被超度呢，大师……”
说着，年轻男人再从那矮凳子上站起身，又跑到了还敞开着的客厅门边，冲着楼道底下便喊道，
“……大师……大师……哎……”
“……孙振啊孙振，你看看你，你怎么能这样呢……就光顾着小姐姐的大腿……光顾着小姐姐笔直的，滑溜溜，白白的，嫩嫩的，软软的大腿……现在好了吧……超度的大师也走了，都没给我超度了……”
叹了口气，年轻男人又走回了矮凳子跟前，再坐了下来，一脸懊悔着出声说着。
“后悔吗？”
旁侧，客厅沙发前，看着这年轻男人，廉歌笑着，语气平静着说了句，
“……后悔，后悔死我了……我怎么能这样呢，就光想着小姐姐的大腿，小姐姐的……呢……大师都走了，也没给我超度……”
“……诶，没给我超度，我不是就可以接着待在这儿了……”
有些惊喜着，年轻男人说着，
“……哎，也不知道下个租客会不会是小姐姐……下个租客是小姐姐……一定得培养好感情，培养好感情再摸……培养半个月……一周……三天！培养三天再摸！”
说着，年轻男人咬着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嗯……三天……不过，刚来的时候看看应该没什么吧……看看小姐姐的大腿……看看……晚上睡着了，我再摸一下……两下……应该没事儿吧……”
“……嗯……嗯？嗯！”
说着话，年轻男人再浑身僵住了动作，声音戛然而止，
紧随着，再缓缓抬起头，看向了廉歌。
廉歌微微笑着，看着这年轻男人。
这年轻男人先是看了看廉歌，紧跟着再望了望敞开着的客厅门，接着，又再看了看廉歌，又再看了看客厅门……
来回几次过后，年轻男人看着廉歌，从凳子上站起了身，再缓缓挪着脚，一点在廉歌身前挪着，
“……卧槽，能看到我……”
见廉歌的视线一直投在他身上，年轻男人顿住先是再顿了下，出声说了句，只是说着话的话音渐渐又止住，
紧跟着，一下就直接扑到了廉歌身前地上，
“……大师，大师……我是第一次啊，我真是第一次，第一次摸别人小姐姐大腿……白白软软的大腿啊……大师，你可千万，千万别把我打得魂飞魄散啊，大师……”
“第一次？”
廉歌笑着，看着这年轻男人，反问了句。
“……真是第一次啊……而且我就摸了摸……亲了下……搂了下……别得我什么都没做啊，大师，求大师放过我吧……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鬼……当一个好鬼！大师，我真是第一次啊，大师……大师您就放我一次吧，大师……”
“那你跟我讲讲，你为什么在这儿？”
微微笑着，廉歌也配合着，出声再说了句。
第六百六十五章 底下有那个……
“……我也不知道啊，大师……大师，我活着的时候就住在这儿啊，然后几个月前我死了过后，就成现在这样了，我不是故意待在这儿摸小姐姐的大腿……软软香香滑滑的大腿的……我真就只是摸了下……搂了下，亲了下小姐姐啊……大师，别把我打得魂飞魄散啊……我真是好鬼啊，我没闯别人家，我哪都没去过啊……大师您放我一马吧……我就只是摸了下小姐姐的大腿……摸了下小姐姐香香软软的大腿……我罪不至死啊，大师……我还能改过自新啊，大师……大师，放我一马吧，大师……”
扑在地上，那年轻男人嚎着，说着，
“还记得自己怎么死的吗？”
笑着，语气平静着，廉歌看着这年轻男人，出声说了句。
“……记得。”
年轻男人听到廉歌再问话，麻利着从地上再爬了起来，赶紧出声回答道，
“……我就记得那天晚上，我在卧室桌子跟前一边玩游戏一边跟个小姐姐在网上聊天……晚上的时候，玩得兴起，也没吃晚饭，就想着过会儿吃，然后吃完就直接睡觉……然后到了晚点的时候，我就想着等到半夜再吃，就当夜宵了……再然后就又过了半夜……不就想着等到早上的时候再吃了吗，和早饭一起吃了，还能省下来一顿……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晚上一点都不困，也不累，一整个晚上我都坐在电脑跟前，连厕所都没去过……”
年轻男人说着，咧咧嘴，不是在笑还是哭，
“……再然后，屋外面天就亮了……到了早上快中午，十点过的时候……我点了个外卖……想着吃完饭，我就去睡觉……外卖送过来不是需要点时间吗……那小姐姐睡醒了，我就接着拿着手机，坐在那凳子上，跟小姐姐聊天……再然后，我就听到外卖敲门……我拿着手机从凳子上站起身……紧跟着，我就听到我手机掉到了地上的声音，我低下头去看……再然后，我就感觉眼前开始黑……就什么都没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到自己的身体倒在地上，我站在旁边……然后，我心里好像有些不甘心……我就一直待在了这儿……”
说着话，年轻男人脸上露出了点‘羞涩’。
“……我才二十岁出头呢……什么都没经历过，活着的时候连小姐姐的手……香香软软的手都没摸过，连小姐姐的脸蛋都没亲过，连小姐姐……死之前的时候……那小姐姐还说要约我出来呢……”
“……心里总觉得，总觉得不甘心……感觉太亏了……怎么着也要摸一下……摸一会儿……几天小姐姐的大腿吧……嗯……然后再亲一下……搂一下……搂着亲一下……搂着亲一下再摸一下……然后等和小姐姐培养好感情，嘿……再摸摸其他地方……再搂着摸摸其他地方……嗯，不穿衣服的那种……嗯……之前就摸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都没来得及培养好感情……下个得好好培养下感情……然后……”
说着，年轻男人微微抬着头，望着旁边，似乎沉浸在一幅幅画面中，脸上止不住地笑着。
紧跟着，说着话，年轻男人的浑身骤然僵住，脸上笑容也僵住，
“……大师，我真得是第一次啊……大师，我就摸了下……摸了几下……搂了……搂了几下……亲了几下……几个小姐姐啊……我罪不至死啊，大师你千万别降妖除魔，驱邪杀鬼，除魔卫道啊……我不是魔，不是恶鬼啊……大师，你可别把我打得魂飞魄散啊，大师……大师我罪不至死，大师，我罪不至死啊……我不是恶鬼啊……我就只是摸了一下小姐姐的大腿……小姐姐香香软软的大腿啊……大师，你放我一马吧……”
又再嚎着，年轻男人说着，
“……我就是没忍住，没忍住摸了下小姐姐的大腿啊……我真是第一次啊……大师……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死了过后，这房子老租给些小姐姐……那些小姐姐在家里老是不穿衣服……老是在浴室里不穿衣服……我忍来着，我站在浴室里，看着小姐姐洗澡，忍了好久啊……真得不怪我啊，大师……我忍了……好几天……一整天……好一会儿……等到她们睡着了我才摸的啊，大师……大师，我罪不至死啊，大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房子老租给小姐姐，我也去不了别得地方……她们睡觉的时候，老是踢被子，我就给她们盖了下被子……顺便摸了下……会儿……大师，真不怪我啊，大师……我真不是故意要摸小姐姐大腿……小姐姐香香软软大腿的啊……我就是没什么经历……我没忍住，就摸了一下……几下……一会儿啊，大师，你可千万别斩妖除魔，杀鬼啊……”
又趴到了廉歌身前地上，哭喊着，又不见眼泪，年轻男人嚎着。
看着这年轻男人，廉歌笑着，再看了看这屋里，
再转过视线，透过敞开着的堂屋门，看了眼那昏黑着，仅只有屋里透出些光勉强照亮着些的楼道，
“想下去地府吗？”
“……想，想……”
转过视线，廉歌看着这年轻男人，语气平静着说了句，
年轻男人紧跟着止住了声，再麻利着，从地上再爬了起来，应着，
“不用被打得魂飞魄散……吗？”
年轻男人又再出声问道。
廉歌看着这年轻男人，笑着，也没说话。
“……嘿……那个，大师，您看我这儿怎么下去啊……大师，我能不能等到下个女租客来了……我和她培养培养感情……然后……就摸摸她……嗯，亲一下……搂着亲一下……搂着亲一下……一会儿……摸一会儿……行不行啊，大师……”
年轻男人立马改口，赶紧说着，只是说着说着，又再有些‘羞涩’地问道，
廉歌笑着，也没多说什么，再看了这年轻男人一眼，
“……大师……谢谢大师开恩，麻烦大师送我下去吧。”
年轻男人紧跟着，一脸正色起来，先是冲廉歌道谢，再出声说道。
紧接着，年轻男人又有些扭扭捏捏地犹豫着，试探着，再出声问道，
“……那个，大师……大师……我没别得意思啊……就是下面……有女鬼吗……也不需要多漂亮吧……就是……有吗？”
闻声，廉歌看着这年轻男人，顿了下目光，再笑着，应了句。
“有。”
“……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开恩，大师慈悲……麻烦大师送我下去吧。”
年轻男人听到回答，似乎松了口气，放松下来，感激着，再朝着廉歌赶紧说道。
再看了眼这年轻男人，廉歌也没多说什么，伸手摸出地府通讯器。
第六百六十章 哈口气
“……卑职见过天师。”
客厅里，廉歌身前旁侧，紧随着，一位鬼差骤然出现，恭敬着朝着廉歌躬身，见礼道，
“敢问天师有何吩咐。”
“劳烦，把他带下去吧。”
“……卑职遵命。”
再恭敬着朝着廉歌躬身应道，鬼差直起些身，看向了旁边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嘴微微有些张开着，望了望廉歌，又再看了看鬼差，看了看鬼差，又再望了望廉歌，
“……卧槽……大师……大师……我不想走了，大师……你让我跟着你吧，大师……天师，天师你让我跟着你吧，你让我干嘛我就干嘛……我就感觉跟着天师你有前途。”
年轻男人赶紧着，又再冲着廉歌出声说道。
“不行。另外，底下可是有女鬼。”
廉歌笑着，出声说了句。
闻声，年轻男人陷入了沉思，
“……大师，那我下去了，谢谢大师开恩。”
紧跟着，年轻男人麻利着出声说道，往鬼差旁边凑了凑。
鬼差看了看年轻男人，伸手擒住了年轻男人的肩。
看了眼这年轻男人，廉歌再转回身，朝着敞开着的客厅门外，楼道里看了眼，
那鬼差也抬起了头，朝着楼道里看去，那年轻男人有些不明所以，望了望廉歌，又再望了望鬼差，也跟着看了过去。
……
“……咚……咚……”
这时候，沿着昏黑的楼道渐响起些动静，几声跺脚声过后，一阵步伐声混杂些窸窣声在楼道上响起。
再给对着自己和小白鼠施加了道隐形匿迹的术法，廉歌站在客厅门边，静静看着。
昏黑的楼道里，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只手打着个手电，另只手提着袋子的东西，沿着楼道走了上来，
手电筒的灯光在楼道里微微晃动着，那中年男人越往上，步伐越轻，小心着，打量着，左右张望着。
走到了楼道上，隔着屋子最后个楼道拐角处，那中年男人顿住了脚，
抬着头，朝着敞开着门，往外透着光的客厅门里望了望，才又小心着，打着手电筒，提着那袋子东西，走了上来。
走到了客厅门外，那中年男人再停下了脚，朝着屋里小心着张望着，打量着，
又回头望了望身后，楼道里另一户人家，看了看那户人家紧闭着的门，中年男人才又伸出手，在门上敲了敲，
“……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廉歌就站在客厅门边，静静看着，也没出声。
中年男人伸出手，再在门上敲了敲，似乎见没人出来过后，再回头，张望了下四周，
提着那袋子东西，中年男人在这客厅门外，楼道里，对着敞开着的客厅门蹲了下来，
“……鬼大仙，我又过来孝敬您了……鬼大仙我是来孝敬您老的，您老别怪罪我啊，别……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嘴里一边念念有词，中年男人先将那手电筒放到了旁边，再伸出手，手有些发颤着，埋着头，打开了那提着的塑料袋，从袋子里一样一样往外拿着东西，有香，有蜡，有猪头，有纸钱。
“……大师，鬼差大哥，这个我真不知道啊，我真得冤枉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真不是我指使的啊……”
客厅里，旁边，那年轻男人看着这中年男人这模样，不禁哭着脸，对着廉歌，对着鬼差说着，
“……而且我也不老啊……我都不知道他在祭拜谁……”
鬼差擒着年轻男人的肩膀，看了看他，没说话，廉歌没转过头，看着这客厅外的中年男人，
“……鬼大仙，我知道您喜欢和些姑娘住……那些女的不知道好歹，不知道大仙你的恩宠，不懂大仙那是对他们的恩泽，不知道那是她们的荣幸……不过大仙您放心，这回这女租客跑了过后，我还会给大仙你找来新的女租客的，大仙……大仙你别生气……我一定再找来些女租客陪您老住……”
点着蜡烛，中年男人还念念有词着说着，
“……卧槽！真得冤枉啊我，我真不知道他是哪根神经不对，他这是污蔑，陷害……女租客真不是我让他找来的啊，真不是我指使的，大师，冤枉啊，真得是冤枉啊……我就知道他是这房子的房东，以前我住在这儿的时候，我见过他一次，我死了过后，我尸体被搬出去的时候见过他一次……其他时候，其他时候我真没见过他啊，大师……”
听着这中年男人的话，年轻男人不禁骂了声，然后再哭丧着脸，冲着鬼差和廉歌说着，
而那客厅外，中年男人还在接着念念有词着说着，
“……大仙保佑，大仙保佑……”
点燃了香，捏着香，中年男人先是埋着头，朝着客厅屋里作着揖，再将香插到了旁边门缝里，
“……大仙，这些都是孝敬你的，孝敬给您老吃的……”
再蹲了下来，中年男人挪了挪那盘猪头，再念叨着，说着，
“……这回，大仙您一定要保佑我啊，您保佑我，我给您老多找两个女租客过来住……”
中年男人蹲在门前，埋着头，不停说着，
年轻男人越听脸越哭丧着，眼底越绝望，似乎都快哭出来了，
“……冤枉啊，真得冤啊……冤的我都要，冤死我了，冤得我都要魂飞魄散了……”
“……大仙保佑，大仙保佑，您老一定要保佑我这次一定翻本啊，等我翻了本，我给您换个大房子，找一群姑娘陪您住……”
“……这些钱也给您花，您老拿去花……您老也保佑我，保佑我赚钱啊……保佑我牌运恒通，大吉大利……”
中年男人蹲在门边，从袋子里翻出来些纸钱，一边念叨着，一边烧着。
年轻男人听着，眼底快绝望了。
“……大仙，我知道上回来这一趟过后，回去就牌运恒通，赌运大发……肯定是沾了您老人家身上的喜气，寿气……”
中年男人烧完了纸钱，又再出声说道，
“……虽然您没说，但是我知道，肯定是您帮忙了……这回您一定也要帮帮我啊……大仙……我一直都在给您招女租客，您老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翻本啊……”
“……大师，大师……鬼差大哥，你们听到了，真和我没关系，我就是个鬼，我哪有什么本事让人走好运啊，我自己都背得要死，我真没指使过他啊……”
年轻男人听到这话，麻利着重新直起了些身，出声说道。
廉歌转过了视线，看了眼年轻男人，也没多说什么，
转过了视线，再看了眼这客厅门外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还不停着嘴里念叨着，冲着客厅里说着，
“……大仙保佑，大仙保佑……您老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翻本啊，大仙。”
停顿了视线，廉歌再转回了目光，看向了鬼差和年轻男人，
“他不是想沾沾‘喜气’吗，给他哈口气吧。”
第六百六十七章 翻本
“……卑职遵命。”
客厅里，鬼差恭敬着朝着廉歌躬身应道，再直起身，一挪脚，出现在那蹲在客厅门外的中年男人身后。
“……大师，大师……鬼差大哥，要不我也去给他哈口气吧。”
旁边，年轻男人见状，有些兴冲冲着跟着说道。
廉歌没转过视线，也没应声，那鬼差自然也没搭理他。
年轻男人见状，有些丧气，紧跟着又凑到客厅门边，兴冲冲着跟着看着客厅门外的中年男人。
……
“……您老保佑……保佑我翻本……”
客厅门外，那中年男人蹲在那供着的香蜡跟前，似乎不敢往客厅里看，还埋着头，嘴里念念有词着，
鬼差出现在他身后，似乎感觉到寒意，紧了紧衣服，再往旁边缩了缩。
“……大仙，鬼大仙是您老吗……”
紧跟着，中年男人又有些惊喜，埋着头，朝着客厅里，
“……您老保佑啊，一定要帮我啊……”
头埋着头，朝着客厅里点着，中年男人不停念叨着，
“……等我这回翻本，等我这回翻本了……我给您再找几个女租客过来……您老一定要帮我，您老让我再沾沾你的喜气，再沾沾你的喜气吧……等我翻本了，我再孝敬您，好好孝敬您……”
听着这客厅外中年男人嘴里的念念有词，廉歌转过目光，看向了已经站在中年男人身后的鬼差，
鬼差立刻会意，朝着那中年男人低下些身，对着那中年男人头顶，徐徐吐出口阴气，鬼气，
鬼气，阴气，接触到中年男人身上，中年男人紧跟着哆嗦了下，
“……大仙，是您吗……是您吗……”
“……谢谢大仙，谢谢您老……”
中年男人浑身都微微颤抖着，声音也紧跟着哆嗦着，还有些惊喜着，对着客厅里，埋着头说着。
那一缕缕鬼气，阴气缠绕在了中年男人身上，鬼差再一挪脚，重新回到客厅里，恭敬着站在一旁。
……
“……谢谢您老，谢谢您老……”
客厅门外，中年男人埋着头不停说着，
紧跟着，将头抬起来些，眼睛有些发红，
“……谢谢您老帮忙……这回，这回我一定要翻本……他'妈的，老子不过就输了那么点钱，那死婆娘就给老子吵吵嚷嚷的，跟老子离婚……这回又沾了您老的喜气，老子看那死婆娘到时候怎么后悔……”
眼睛红着，中年男人脸上有些狰狞，
“……谢谢您老，谢谢您老帮忙……”
紧跟着，又再埋着头，中年男人点着头再说着，
“……那大仙，我就先走了啊，这些东西我就先收拾了，等下回过来再孝敬你……”
再抬起些头，中年男人蹲着，开始收拾些插在门缝上的香蜡，客厅门前纸钱燃了过后的灰烬，
“……大仙，您老一定得保佑我，一定得保佑我翻本吧……肯定能翻本，沾了您老的喜气，我肯定能翻本……”
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中年男人再将客厅门前的东西一样样往塑料袋子里塞着。
客厅里，门边，廉歌静静看着这中年男人的动作，听着这中年男人嘴里的念念有词。
……
“……大师，那个，这么哈口阴气……应该是阴气吧，有什么用啊？”
旁边，年轻男人有些兴冲冲着，望着客厅门外那周身缠绕着阴气鬼气，正收拾着东西的中年男人，有些好奇着出声问道。
转过视线，廉歌看了眼好奇着的年轻男人，也没说什么，收回目光，再看向那客厅门外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收拾了地上的纸钱灰，门框和墙之间缝隙插着的香烛，再将供着的猪头端着，站起了身，
“……大仙，我就走了啊……您老一定得保佑我，一定得保佑我翻本啊……”
低着头，中年男人一只手提着那装着些纸钱灰烬，燃过香烛的塑料袋子，同时捏着手电筒，另只手端着那盘猪头，一边嘴里不停说着，一边小心着转过了身，一点点沿着楼道往着楼下走去。
“……您老保佑，保佑我一定要翻本啊……”
走到楼道拐角的阶梯上，那中年男人朝着亮着灯的屋里抬头望着，再念叨了几句，往后退了几步，再转过身，往着楼底下走了去，
“…啪！嘭！”
“……啊……啊……”
清脆的声音混杂着沉闷的响声响起，紧接着，惨叫声响了起来。
那端着盘子，提着袋子，打着手电筒的中年男人，在回身接着往楼下走去，踩踏下头个阶梯，便一脚踩空，
端着的盘子脱手砸到了下一层楼的楼道台阶上，中年男人先是踉跄了下，再一只脚别住了另只脚，脚崴着，折着，重重栽倒在了地上，
那另只手上提着的袋子里，纸钱灰也被挥洒了出来，洒在了中年男人身上。
止不住的，中年男人惨叫着，似乎纸钱灰还落到了眼睛里，闭着眼睛，挥着手，胡乱着抓着。
“这就是作用。”
看了眼那楼道上踩空了楼梯栽倒在地上，正惨叫着的中年男人，廉歌转过了视线，再看了眼客厅里的年轻男人，出声说了句，算是回答了先前的问题。
年轻男人望着那楼道里还止不住哀嚎着的中年男人，嘴不禁微微张着，
“……哈口气有这么大作用吗，能让人走霉运成这样？我也可以吗？”
紧跟着，年轻男人有些兴冲冲着说着。
廉歌转过视线，再看了眼这年轻男人，微微笑着也没说话，再转过了目光。
旁边，鬼差也看了看年轻男人。
“……这样啊。”
似乎明白了，年轻男人有些丧气，
“……还以为我也这么厉害呢。”
……
“……带他下去吧。”
转过视线，廉歌再看了眼那楼道里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似乎害怕惨叫声让其他住户出来，看到他，渐止住了声音，拉着旁边的楼梯扶手，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着垫着脚，走到下一层楼道上，把那猪头和碎掉的盘子再捡了起来，再往着楼下走了去。
收回目光，廉歌再看向客厅里的年轻男人和鬼差，出声说了句。
“……卑职遵命。”
恭敬着，朝着廉歌躬身再应了句，鬼差伸出手再擒住了年轻男人的肩。
“……谢谢天师……”
年轻男人这回正色起来，感激着朝着廉歌再出声说道。
廉歌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鬼差缓了缓，等着年轻男人说完了话，再擒着年轻男人往后退了几步，紧随着，骤然消失。
……
看着鬼差带着那年轻男人消失在视线内，廉歌收回了目光，挪着脚，走出了这客厅屋里。
“走吧。”
再看了眼这楼道，一挥手，廉歌再挪开脚步，往楼下走去，
身后，那客厅门紧随着关了上。
第六百六十八章 不太喜欢在这时候上来
“……好，我马上就来……”
“……沾了大仙的喜气，我肯定能翻本……玛德，死婆娘，老子不就抵押了套房子吗，那还不是老子的东西，老子有了本钱又不是翻不了本……在老子耳朵边上嚷嚷，离了婚……等老子翻本了，看你怎么后悔……玛德，死婆娘……”
“……等明天，把这套房子也抵押了就有本钱了……有大仙的喜气，沾了大仙的喜气，肯定能翻本，肯定能翻本……”
楼底下，楼道口，那中年男人眼睛发红着，打了个电话后，再接着说着，
“……有大仙保佑，肯定能翻本，肯定能翻本……”
一边崴着脚，一瘸一拐地往着小区外走着，中年男人一遍遍不停着说着。
……
“……师傅，真得超度了吗？”
“……你放心，刚才那就是那鬼最后的反扑，虽然费了老头我些功夫，不过还是给他超度了。”
小区门外，那有些安静的街道边上，先前那年轻女人和那算命老头正说着话，
年轻女人望了望算命老头，又再望了望隔着不远的小区，眼底有些犹豫，
算命老头则是不停的说着，
“……刚才贫道我念了几遍超度经文，做了场法事，那鬼道行确实是厉害，不停的挣扎，贫道都没把他彻底给镇压住，才让你感觉他在作怪。不过你放心，你跑出来那会儿，贫道正好做完了法事，把那鬼给超度了，这会儿那鬼应该已经在地府了。你看这小区里，先前的阴气已经开始消散……”
又回头望了望那小区，算命老头接着不停着对着年轻女人说着，
“……要不是你先前走得快，我怕你一跑，那鬼怪再拼命反扑，缠上你。就跟你一起出来了，这会儿我们应该还在那屋里……不过你放心，那鬼现在肯定是被超度了，贫道虽然道行粗浅，不过镇邪驱鬼的事情……”
“……那师傅……这些钱……”
年轻女人犹豫了下，从兜里摸出些钱，算命老头听着年轻女人的话，嘴里说着的话再麻利了些，
“……你放心，这鬼要是还在，没被超度，你尽管再来找贫道，贫道拼着这把老骨头，做场大法事，也得把他打得魂飞魄……哎呦……”
说着话，算命老头突然踉跄了，一跤摔倒在了地上，不禁痛呼了声，
“……师傅，您没事儿吧……”
年轻女人见状，手里递出钱的动作顿住了。
“……没事儿，没事儿……这刚才法力消耗的有些厉害，有些虚弱……休息会儿就成了……哎呦……”
算命老头止住了痛呼，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起身，只是紧接着，又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法力消耗的有些厉害了……”
算命老头再说了句。
“……师傅，您能不能跟我在上去看看……”
“……今天法力实在是消耗的有些厉害了……虽说那鬼被超度了，但说不准再遇到些其他情况，就明天吧，明天你再来找我……”
说着话，算命老头再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着，快速跑远了。
……
从那小区走出，沿着街道，从那年轻女人和算命老头身侧过，
看着那算命老头慌忙着跑远，廉歌微微笑了笑，再挪开了脚步，沿着街道，渐渐走远。
……
已经是深夜，这繁华混杂着老旧的城镇上空，夜色渐深，只有些城镇中的灯光，映在夜幕上。
夜幕下，这镇子的街道上，行人已经寥寥，仅剩下晚上出摊的摊主收拾着东西从各处离开，往着各自住处去，街道旁，一家家还没关门的店铺，也各自收拾着东西，许久才走过的些行人，也裹紧着衣服，步伐匆匆。
沿着街道旁，踩着路边灯映在地上的灯火，一人一鼠往前挪着脚，往前走着，看着，听着。
一盏盏路灯映着的影子不断缩短又不断拉长，阵阵寒风扰动着些路边树木的枝叶，不时有些人，从廉歌身侧掠过。
“……爸爸，我想睡觉了……啊哈……”
“……困了啊，就快到家了。要是实在熬不住了啊，就在爸爸背上眯上眼睛睡一会儿吧。”
一个男人背着孩子，手里还提着个行李袋，从廉歌身侧走过，
孩子打了个哈欠，带着困意对着自己父亲说道，
男人听着，笑着，对着自己孩子温声应着。
“……嗯！爸爸，你说，妈妈这会儿，还有奶奶这会儿，睡觉了吗，肯定睡了吧，都这么晚了……”
“……没呢，妈妈，还有奶奶他们，还在屋里等着我们呢，刚才你妈妈还在问我们，到哪了呢。”
“……那爸爸，我睡一会儿，就睡一小会儿，等要到家了，你叫醒我啊……”
“……好……”
男人和孩子说着话，渐渐走远。
……
“……老许，这地段从明个开始，就归你一个人了啊。我明个就得回去了，回家过年了。”
街道旁，一个路口边，两个摆着夜摊的摊主一边收拾着，一边说着话，其中个满脸止不住地笑着，将个凳子放到了三轮车上，转过头来，对着另一个摊主说道，
“……对了，老许，你啥时候回去啊？”
“……你倒是好啊……”
另一个摊主笑着应了声，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好了，老许，你接着忙吧。我得回去，早点睡了，明天一早上还得赶高铁。”
那摊主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笑着同另个摊主说了声，骑着出摊的车，渐渐走远。
那剩下的摊主，望了望，再转回头，站在原地，站了站脚，才接着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从这路口摊位前走过，廉歌听着，看着，再沿着路，往前走着。
……
“……老大，点过数了，一共七个。”
一个标着城隍庙站的公交站台前，一辆标着‘444’的公交车停着。
几个浑浑噩噩的身影，依次走上了车，站在444路地府灵车旁的鬼差朝着灵车司机喊了声，再一闪身，出现在灵车内。
“……老大，怎么了？”
那灵车司机目光有些恍惚，望着公交车外，似乎只是隔了扇车窗，但窗外能看到的，却与车外有些区别，似乎是两个相似的世界。
鬼差看着灵车司机的模样，循着其的视线，望了望窗外，不禁出声唤了声。
“没事。”
灵车司机摇了摇头，再顿了顿动作，
“……快过年了。我只是不太喜欢这时候上来。”
再说了句，灵车司机再沉默下来，望着那车窗外。
旁边，那鬼差闻声，也有些沉默下来。
……
从那公交站台前走过，对着朝着想要起身恭敬见礼的鬼差摆了摆手，
看着那地府灵车消失在视线内，廉歌再转过了身，挪开了脚，往这城镇外走了去。
第六百六十九章 几颗糖
“……把衣服拉链给拉上去点，别着凉了。”
“……嗯！”
沿着盘绕着山丘的道路，廉歌挪着脚步，看着沿途的景象，听着随着阵阵寒风萦绕在耳边的话语声，
肩上，小白鼠也立着前肢，张望着四周。
道路边，枯黄的杂草上覆着霜，杂草之外，或还缀着繁密叶子，或已只剩下枝干的山林上也带着层霜色，更远处，连绵山岭的山谷间，白雾正随着风翻涌着，弥漫着萦绕着的雾气之上，天空上，初升的朝阳正往上缓缓攀升着，挥洒着些阳光，映照在翻腾的雾气，山林的霜色，带着霜的枯草上，路上。
道路旁，一个女人带着个穿着厚厚棉袄，显得有些臃肿圆滚滚的孩子，在路边停下，给孩子棉袄的拉链再拉起来些，再拉着孩子，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廉歌身侧走过，
“……马上就要过年了，妈带你去镇上买套新衣裳过年穿……开心吗？”
“……开心……妈妈，我能不能买点‘擦炮’玩啊。”
“……行，等过会儿到镇子上了，妈就给你买……”
“……那妈妈，我们走快点吧……”
孩子拽着自己母亲的手，欢快着往前跑着，那女人笑着看着自己孩子，也加快了些脚步。
……
微微仰头，廉歌沿着这盘绕着山丘的道路看了眼，
远处，连绵的山岭一直延伸至天边，道路上，路过的行人寥寥，车辆也许久才能看到一辆。
再挪开脚，廉歌沿着脚下这盘绕着山丘的道路接着往前走着，看着沿途的景象，听着随着阵阵寒风萦绕在耳边的话语声。
几天前，从那镇子上离开过后，再路过了几个城镇，或是入住酒店，或是露宿荒野树下河边，
花费了几天时间，走到了现在这地方。
……
“……小伙子，坐车吗？”
一辆有些老旧的公交车，摇摇晃晃着，沿着蜿蜒的公路，往着连绵山丘的方向行驶着，从廉歌身后驶来渐近，要掠过廉歌身侧时，车放缓了些速度，司机透过开着半扇的车窗，朝着廉歌喊了声，
廉歌顿足了脚，转过视线，朝着身侧这公交车上看了眼，
公交车紧随着也停了下来。
车上，挤满了些乘客，或是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站着，坐着。或是拉着，搂着自己的孩子，或是互相靠着，打着瞌睡。
车门打开，廉歌走上了这辆公交车。
“……小伙子，你到哪下啊？”
司机按下了按钮，重新关了车门，对着廉歌招呼着，问了句。
“到终点站吧。”
转过视线，廉歌随意着回答了句。
“……成。到终点站两块。”
看了看廉歌，司机再说了句，再启动了公交车，车摇摇晃晃着，如之前一样朝着连绵山丘的方向接着驶去。
从兜里随意摸出两块零钱，扔进公交车上收钱的箱子里，廉歌转过了目光，再看了眼这车厢里。
……
“……老陈，你这是去镇上卖鸡还是鸭来着？”
“……卖了几只鸡，这不是要过年了吗……虽说屋里孩子回来是要给拿钱，不过他们在外边挣点钱也不容易，我有点还是花我的吧。”
车再缓缓朝前行驶，公交车里渐又再嘈杂起来，
或站着，或坐着，或背着背篓，或提着行李的乘客或各自说着些话，或互相靠着，打着瞌睡。
“……老吴，今年在外面这一年怎么样啊。”
“还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回来都有些时候了……”
隔着个过道，缩着脚，脚下放着包行李的中年男人，和旁边另一个人说着话。
“……小心着点啊，这可是你过年穿得新衣服啊，要是弄坏了，过年的时候，可不会给你买了啊。”
“……嗯！”
一个女人抱着个三四岁的小孩坐在窗边，小孩身上穿着身崭新的衣裳，有些欢喜着，左看看，右动动，女人看着，笑着说了句，小孩闻声，重重点了点头，脸上小心了些。
“……老婆……老婆……要到屋了。”
怀里抱着个大编织袋，一个脸上皮肤有些粗糙，手上带着些茧，洗不净灰的中年男人，小心着转过头，对着靠在他肩膀上，眯着眼睛，睡着了的妻子轻声唤着，
“……要到了啊……”
靠在中年男人肩上睡着了的妻子醒了过来，睁开眼睛望了望车窗外，同样有些粗糙的脸上露出些笑容，
看着自己妻子脸上的笑容，中年男人脸上也笑了起来。
……
“……陈家村到了，有下车的没有。”
“……有！”
有些老旧的公交车载着挤满了车厢的乘客，摇摇晃晃着，又再驶过段路。
一路或停或走，下去些人过后，车上渐渐空荡了下来，
再停下次，下去了些提着大包小包的乘客，公交车上，仅剩下了廉歌，和那司机。
“……小伙子，前面那儿就是终点站了。”
司机再启动了车，对着廉歌说了声。
廉歌点了点头，道了声些谢，转过视线，再看向了车窗外。看着沿途的景象，和些路过的些村子。
……
“……小伙子，到地方了。”
公交车再停下，司机转过头来，笑呵呵着招呼了声廉歌，
廉歌点了点头，朝着打开了的公交车门走去，
“……小伙子，你等等。”
公交车司机从司机位上站起身，从旁边拿过个塑料口袋，
解了开，递到了廉歌身前，
“……小伙子你不嫌弃的话，抓把糖吃吧，遇上了也是缘分。”
笑呵呵着，司机出声说着，
“……昨天我儿子从外边回来了，嘿……那小子……不声不响还给我带了个儿媳妇回来……这糖也是我儿子给我带回来的……嘿……小伙子，你也抓把去吃吧，可甜着呢。”
笑呵呵着，说着话，很是高兴，司机将那袋子里的糖再往廉歌身前递了递。
“那恭喜了。”
廉歌听着，笑着，伸出手，抓了袋子里的几颗糖，拿在了手里，
“谢谢了。”
笑着，廉歌再道了声谢。
“……客气了。那小伙子，你慢去，我今天也得早点回去，那臭小子和他媳妇还在家里呢。”
笑着，司机再出声说了句，重新坐回了司机位上。
再挪开了脚，廉歌走下了车。
……
看着那公交车转过弯，沿着来路渐渐远去，
廉歌收回了目光，拨开个糖，吃到了嘴里。
是挺甜的。
微微笑了笑，廉歌再挪开了脚，沿着路，再往前走去。
“……吱吱，吱吱吱……”
肩上，小白鼠立着前肢，眼珠随着廉歌手上还剩下的几颗糖转动着，眼馋着，叫了两声。
转过视线，看了眼小白鼠，廉歌微微笑了笑，再拨开个，递给了小白鼠，
小白鼠捧着，塞进了嘴里。
吃着糖，沿着道路，一人一鼠再往前继续走着。
第六百七十章 那谁
“飒飒……”
头顶的朝阳渐往顶上攀升着，远处萦绕在山谷里的雾气渐渐化开。
挥洒着的阳光下，阵阵山风扰动着山林间的枝叶，抖落着枝叶上的霜色。
再走过段盘绕着山丘的道路，道路外的山丘上，山林化为层层梯田，种着些应季的作物，
梯田间，还能看到寥寥几个附近的村里人，正在地里忙活着，或是拿着锄头，翻着地，或是穿着厚厚的棉袄，勉强蹲着身，拔着杂草，吐着雾气。
看着沿途的景象，廉歌挪着脚，再往前走了段路，停下了脚步。
路边，出现条岔路，岔路顺着脚下道路盘绕着的山丘，从山腰延伸到山脚个山坳里，山坳里，是个村子。
或高或矮，约莫有百来户人家的屋子就紧挨着条蜿蜒在村子里的道路，落在山坳里。
或许是因为天气太冷，村道上，也看不到些村里人走动，只有那岔路坡道的尽头，村子口，或站或坐着几个人，似乎说着话，几个小孩也在那村口空地上，追闹着，玩闹着，不时点响几个鞭炮，响起声鞭炮的噼啪声。
顿了顿脚，顺着这岔路，廉歌往这村子里看了眼。
肩上，小白鼠也立着前肢，朝着那村子里张望着。
“吱吱，吱吱吱……”
“走吧。”
小白鼠叫了两声，廉歌说了句。
阵阵寒风里混杂些廉歌的话语声，小白鼠的叫声，
再挪开了脚，廉歌沿着这岔路，往着那村子里走了去。
……
“……啪！”
鞭炮被点燃，几个小孩一下轰散，鞭炮声响起。
“……要我说啊，那赖老婆子就是被克死的……”
“……赖老婆子那孙子……那谁……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活着的时候就整天找些事情，村里边的小孩都给他带坏了……死都死了，还不安生，还折腾村子里……”
村口边上，几个村里人望了望那几个玩闹着的小孩，再转回头说着，
一个老太婆说着，还往旁边别了别脸，
“……就昨天，我屋里的鸡还死了一只，我那鸡养得好好的，突然就死了，你说不是那什么作怪还能是谁……”
旁边个女人跟着说了句。
“……这个也是说不准……”
旁边个老人忍不住说了句。
“……不是那东西，还是谁……”
老太婆瘪了瘪嘴，再说了句。
老人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
走至村口，听着随着阵阵寒风在耳边萦绕着的话语声，廉歌再顿住了脚，朝着那村口边上，说着闲话的几个村里人再看了眼。
几个村里人看到了廉歌，转过视线看了看，又再各自转回目光，接着先前的话，继续说着，
“……那谁还活着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不是个好东西，整天在村子里乱窜，今天把这户人家的狗打了，明天把那户人家的鸡给弄死了……你说那能是个好东西……”
“……我说吧，果不其然，这死都死了吧，还祸害村子里……”
先前那老太婆接着说着，再往旁边别了别头，
这时候，从那村口坡道上，一对中年夫妇渐走近，往着村子里走了过来。
村口旁边说着话的那几人，朝着那村口望了望，看到那对夫妇，其中个人伸手戳了戳还说着话的老太太，
那老太婆跟着往那坡道上望了望，再转回头，反而更加来劲了，
“……怎么了，这有些人事情做了，还不让说了啊。”
一摆手就把旁边那提醒她人的手拨开了，昂着头，背对着那村道上，声音再拔高了些的出声说道，
“……就我说啊，这三岁看老，就那谁……那名字我可不敢提，不然人家缠上我，我可怎么得了哦，我这把老骨头，那受得了那折腾啊……这三岁看老，就那东西那德行，那长大了，指不定还做些什么事情出来呢，那小时候都敢把鸡给弄死了，说不定大了就能人给弄死了……
……要我说啊，幸好那谁啊没得早，不然指不定……不然你看，现在死了，死了都不安生……”
背对着那村道上，那老太婆声音越高的嚷嚷着，
那对从坡道上下来，往村子里走的中年夫妇在路过村口几人身旁时，埋下头，加快了些脚步，
只是等那老太婆嚷嚷起来，只能又再停下脚，
“……陶姨……”
朝着那老太婆，低着头，中年夫妇中的男人勉强陪着笑，喊了声，
“……嚯，这不是那谁家的父母吗，怎么，回来了？”
似乎才看到，那老太婆转过头来，怪声怪气地说了句。
“……我和孩子他妈去镇上请师傅……那师傅很有名，很有本事，下午就过来……陶姨，不好意思，小望的事情给村子里添麻烦了。”
“可别，可别这么说，我可受不起。”
中年夫妇两人都赔着笑，低着腰，那老太婆别着头，怪声怪气说着些话，旁边其他及个人也都没怎么说话。
……
站在村口旁，廉歌听着随着阵阵寒风在耳边响着的话语声，看着那老太婆，那对中年夫妇。
转过视线，再看了眼那几人旁，站着的一道身影，
那是个八九岁的小孩，就站在一旁，听着那老太婆的话，望了望那对中年夫妇弯着腰，低着头，赔着笑的模样，那小孩缓缓埋下了头。
“……可别跟我道歉，我可受不起，我这老骨头，可经不起有些人的折腾……有些人啊，死了都不安生，还祸害村子里……要是折腾下老婆子我，我可怎么受得起……”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陶姨……小望的事儿我替他给你们道歉，要怪的话，您怪我们就好……”
中年夫妇愈加将腰低下来些，陪着笑说着。
旁边，那小孩听着，愈加埋下了头，沉默着。
“……要我说啊，那是该怪你们……有些人啊，为人父母的，把孩子教成这德行……”
那老太婆怪声怪气地再说道，
那中年夫妇低着腰，赔着笑，
“……那谁那么点大，就成这祸害，死了都不安生，说不定啊，就是有些当父母的给教得……”
那老太婆还说着，
而这时候，那小孩缓缓抬起了头，看向了那老太婆，
“……那谁啊……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啊就是……”
小孩眼里渐渐有些愤怒，朝着那老太婆走了过去，
“……这不怪你们怪谁……自己的孩子都管不好……嘿，也指不定，这有些人啊，死了也祸害村里，这说不定啊，他父母啊……”
“……嘭！”
小孩愤怒着，一把就推在了那老太婆的背上，
那正还别着脸，怪声怪气说着话的老太婆一个踉跄，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哎呦……杀人了，杀人了……”
“……打死了，打死人了……厉鬼要害人了，厉鬼要害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