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催眠
古凡下了楼，给肖院长那边打了一个电话。
在了解了古悦的情况后，肖院长让古凡直接到医院取药口取需要的药。
挂了电话，古凡站在死者倒下的地方，周围的血迹已经被清理，阻隔带也被撤走，但空气依旧有一丝丝的血腥味。想到自己妹妹的病情，古凡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
正在古凡心中想着凶手的杀人动机时，一个人影从他身边走过。
看着对方的背影古凡皱起了眉，看着人影小心翼翼的走出小区，也是好笑。大夏天的晚上带眼镜，穿风衣他不热吗？这人真是奇怪。
正打算离开时古凡闻道一股奇怪的味道，用手在鼻尖轻轻挥了挥，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怎么会有男性荷尔蒙的味道？”疑惑的看着四周，最后目光看向了小区门口。
“咯咯~”几声虫鸣在草丛中响起，一阵暖风吹在古凡的身上，额前的几缕头发随风舞动。
“想什么了，杀人凶手估计早就离开小区了。”古凡自嘲道，想着自己妹妹的病情，也不做耽搁。
打车到第一市人民医院找到肖院长交代的人，两人寒暄了几句，看着手提袋中的两盒药物正是自己需要的，便告辞离开。
站在医院的门口，看着一位位病人从自己身边匆匆走过，有的在家属的搀扶下，有的是独自前来。古凡回头看着楼顶平台上挂着的发着红红光亮的led灯一眼。或许这就是以后工作的地方了，他的心中正感慨着。
“抱歉，对不起撞到你了。”
古凡正在回想着自己从医的初衷，突然感觉肩膀受力，脚不由的倒退了一步。
看着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升高一米七左右，带着一副近视镜，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一股浓烈的发胶味道散发着，额头上满是汗水，歉意的站在那里给古凡道歉，一边又看着手表，看上去很是着急的样子。
古凡点了点头，“没事，你赶紧去忙吧。”
男子笑了笑，侧身跑入了医院。
看着对方跑动的身子，双脚张开，跑动的样子很是别扭。
古凡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这个病人也真是奇怪，这个点不应该去急救科吗？医院门诊部都已经关门了。
算了，这个点妹妹也快醒来了，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想到这里古凡到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了尚林小区。
古凡打开门，看着父母坐在沙发上，用柔和的看着妹妹。或许自己离开后，父母就坐在沙发上陪着熟睡的妹妹吧。
古峰夫妻二人看到开门的是古凡，都站起身子，看着他手中提着的袋子，“药买回来了，我们真担心你妹妹在你没有回来之前就醒过来。我们再也不想看到她彷徨无助的样子。”孙琴抿着发干的嘴唇。
看着母亲眼圈发红，看样子是已经哭了有一会了。
古凡放下药，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茶几上，“妈，过了今晚都会好的。”
打开塑料袋拿出两盒药，分别打开取出2颗药剂放在茶几上。
“多巴胺和安定片”古峰拿起药盒看了一眼，“这两种药物
笑笑的房间都有啊。”
听到父亲的话古凡一愣，心理医生怎么会给笑笑开那么多的安定片？安定片长期会产生药物依赖，如果停药会出现抑郁，暴躁等负面情绪的发生。
“医生给笑笑开了多少安定片？”古凡看着手中的安定片问道。
“大概有三盒吧！”古峰想了想回答道。
一盒十二片，三盒也就是36片，古凡心中算着。“药物剂量是多少？”
听到儿子的问话，古峰二人相互看看彼此，“一天一片，怎么了？”
看着父母询问的眼神，古凡摇了摇头，“没什么。”心里却想到，一天一片剂量不是很大，三十六片也就是一个月的剂量，产生不了多大的影响。
“爸妈，一会等笑笑醒来，她的情绪可能会有些激动，你们尽量安抚。同时千万要记住把两种药剂给笑笑服下。”古凡走到古悦身边，叮嘱父母说道。
古凡和古悦虽然是亲兄妹，但两人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这个时候应有一直陪伴在古悦身边的父母来做喂药的工作，也能更好的安抚古悦的心情。
看着眉头紧锁的妹妹，一条牛仔裤膝盖处破着大大的洞，漏出洁白的皮肤。嘴角残留着清澈的口水，古凡拿出一张抽纸为她拭去嘴角的口水。扭头看向父母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做好准备。
古凡的拿出一根银针，打开包装，轻轻的刺入古悦的人中穴中。
睡梦中的古悦，受到银针的刺痛，眉头紧皱，漏出痛苦的表情。
古凡看着妹妹的手已经抬起想要揉自己突然受到刺痛的人中，古凡快速拔针，指尖捏着银针顺时针旋转一圈快速拔针。
古凡的针灸手法非常熟练，当他拔出把银针后针灸处没有一丝鲜血流出，人中穴处只留下一个不仔细观察无法发现的红点。
“笑笑马上就要醒来了，你们尽量表现的自然一些，别给她带来压力。”古凡把使用过的银针插入包装袋中用卫生纸包好丢在垃圾桶中。
孙琴和古峰点了点头，长出一口气，平复心情。
古悦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刚逃出校门，一个中年男子满身鲜血出现在她身后，一只手捂着喷血的脖子，一只手向自己抓来，她拼命的跑，那个人不断的追。嘴里一直喊着救我救救我，那苍白的面孔，瞪着血红的眼睛，甚至有好几次他的手就要抓住自己。她呼喊着，哭着这可就是没有人来救她。
梦中的古悦感到头部突然一痛，周围的景色开始破裂，身后追着他的人影渐渐的消失变淡。当她睁开眼睛，刺眼的吊灯光芒让她不自觉地用手遮挡。
光线透过是手掌，映照在她的眼上。看着手上的鲜红，古悦死死地看着手掌，嘴唇不断的哆嗦着，发出嘎嘎的声音。
站在旁边的古凡看着妹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掌上，那一抹红让古凡抬头看了一眼吊灯，连忙跑到门口把灯光调暗。
房间的灯光昏暗下来，灯光无法从她的指间透过，古悦颤抖着身子把手拿到面前，看到手掌没有鲜血。眼睛中的恐惧少了几分，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沙发上
。父母坐在旁边，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
没有鲜血，没有追着自己的中年人。刚才只是一场梦，梦是如此的真实，是不是那名死者来找自己了？不，不会，世界上没有鬼。古悦蜷缩着身体，好让自己感觉温暖一些。
看着瑟瑟发抖的女儿，孙琴忍者眼泪，拍着她的肩膀，温柔的说道。“笑笑，是不是做噩梦了？”
看到母亲充满温暖的笑容，古悦坐起身子抱着她，眼泪一下子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妈妈，那个人来找我了，那个人来找我了？”
听到女儿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孙琴搂着女儿的肩膀，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
古峰看着自己的妻子，那双眼睛已经湿润，牙关紧咬，明白妻子这会也不是很好受。他的目光转向古凡，古凡冲着他点了点头。
古峰端着杯子递到古悦面前，“笑笑，没事的，刚才你只是做了一个梦，梦都是假的，不要担心啊。”
古悦看着慈祥的父亲，端着杯水递到自己面前，用颤抖的手接了过来。
看到父母那痛苦的神色，古凡心里也是很不好受，毕竟那是自己亲妹妹，虽然经常不见面，虽然她对自己还有小小的意见，但那流淌在血液中的亲情是无法斩断的。
古峰伸出手来，握着古悦的一只手。“乖女儿，把药吃了一会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
感受到手中父亲双手的温暖，看着父母慈祥温柔的微笑，古悦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接过父亲手中的四片药，又抬起头看着父母鼓励的眼神，最后把药片放入嘴中喝了一口水吞了下去。
看着妹妹把药吃了下去，古凡开口了，声音柔和，充满磁性，“古悦，你现在很累，很累，身体就像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天空一片白色，眼皮很沉重，很沉重。”
古凡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古悦的正对面，看着的身体渐渐放松，身体颤抖也慢慢的平缓。
“笑笑，看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里有你想要看到的。”古凡一边利用声音催眠古悦，一边用亲切的称呼拉近两人的关系，让对方放下警惕心理。
当古悦闪亮的双眸看着古凡的双眼时，古凡感到了妹妹眼睛深处的恐惧，惶恐，无助。古凡伸出食指手指在古悦的眼前晃来晃去，“你在外面玩了一天了，回到家中很累，很累。”
古悦的目光看着古凡，那深邃的眼神好像看不到底，眼睛中的虹膜像是一个不断旋转的旋涡一样，拉着这自己的身体。旋涡的中心有一个美丽的世界，那里有着自己的欢声笑语，有着美丽的天空，让她不自觉的想要靠近。越靠近旋涡中心，那种温暖就更多一分，旋涡好像具有魔力，拉扯这她的身体向里飞去。
孙琴感觉到女儿身体不在颤抖，本紧紧抱着自己的双手缓缓放下，目光注视着古凡。她不敢动一下，她担心自己会惊醒处在催眠状态下的古悦。
看着古悦的双眼渐渐无神，古凡缓缓的站起身子，“你现在很困，需要回到房间中，好好的睡一觉。”
随着古凡的话，古悦缓缓的站起身子，离开孙琴的怀抱，缓慢的向着自己卧室走去。
第十七章 编织梦境
孙琴夫妇二人看到女儿呆滞的走入自己的卧室，孙琴的双手握紧胸前，像是在祈求着老天。
古峰问道，“这样就好了吗？”
古凡摇了摇头，“治疗才刚开始，一会我还需要给她编织梦境，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保证房间没有任何的声音。”
古峰指着窗外，一群嬉闹的的孩子的笑声传入房间，“孩子们的喧闹声不影响吧？”
古凡皱起眉头，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声音很小，影响不大。”
古凡从茶几上拿了一支檀香点上，插在一个盛了半杯米的一次性杯子中。拿着檀香，古凡轻声轻脚的走入古悦的房间。打开空调，把室温调到26度，以达到最舒服的环境。
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妹妹，古凡苦笑的摇着头，没想到一个大姑娘的睡姿竟然如此不雅。
叹了一口气，这样的睡姿或许是妹妹平时的睡姿吧，也是平常习惯的
看着妹妹，一双美眸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失去了天真笑容的面庞显得格外的木讷。古凡把手中的一次性水杯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看着床头柜上的照片古悦，戴这个大红色的帽子，天真无邪的笑容，一身红色的运动装，充满着青春与活力。
古凡小心的放下手中的相框，蹲在床边，“你听到我打响指的声音，你会慢慢的闭上眼睛。你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古凡一边说，一边回想着妹妹给自己讲述那天发生的事情，让梦境尽量和那一天发生的事情相似，以勾起古悦的回忆。
“你现在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你逃出校门，遇到了一个满身鲜血的人，他伸出手机紧紧的抓着你的手臂，想让你救救他，你很害怕，你被下昏迷过去，当你醒来的时候发现你还在家中，那只是一场梦，一个可怕的噩梦。当你醒来父母催促你快点起床，到上学的时间了。”古凡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古悦的表情，编织梦境不能违背做梦者的主观意识，还要能满足被催眠者的心里深处渴望，这样的梦境才能更具有说服力。所以一定要观察被催眠着的面部表情，以及身体反应，以求更好的睡眠患者。
古悦听到古凡的话，梦里的她看到了当日的场景，她很无助，很害怕，她想救下那名受害者，她想挣脱对方的束缚，可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出来。
看着妹妹虚空抓着什么，想要掰开什么东西。“嘴里不断的嘀咕着，我想救你，你放手，你放手，我拨打急救电话。”
古凡看到这一反应，明白了妹妹的心声。
“你无能为力，你很是沮丧，可没有办法，这个时候男人的手突然松开，你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可看到男子倒在地上，他用无助的眼神看着你。你上前用手捂着对方的正在出血的脖子，你在呼喊，打声的呼喊着对方。”当明白古悦的需求，古凡在脑中构建一副画面，叙述出来，让古
悦听到。
梦中的古悦顺着古凡的叙述，作着相同的梦。她的眼泪顺着她美丽的脸颊滑落，她能感觉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的湿热。
古凡看着躺在床上的古悦身体在颤抖，眼角流出晶莹的泪水。双手伸在空中，好像在捂着什么东西。看到这一切的动作和表现，古凡明白梦境编织成功了。
“你无论怎么去捂着对方的伤口，可鲜血还是从你指尖流出，你感到悲伤，这种悲伤是对生命的脆弱的感怀。”古凡从衣服里掏出一把钥匙，顺着古悦纤细的食指缓缓向下移动。
“好像听到了你的呼唤，救护车来了。医生快步走到你面前，给患者做着救治。你跟救护车一起来到了医院。”
梦境中的古悦突然感觉周围的景物一边，她坐在急救室的门口，看着急救室亮起的灯，双手紧握，不断的祈求上天，希望能发生奇迹。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走了出来，立马站起身子，走到医生面前。“怎么样？救过来了吗？”
医生看着古悦，拉下医用口罩，古悦一愣，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
医生拿着手术记录，点了点头，“送过来的很及时，病人已经渡过了危险期，需要再做进一步的观察。”
古凡站起身子，感觉到膝盖处的疼痛，低头看了一眼，膝盖处的伤口因长时间的蹲姿再次破裂，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裤子。他不想让父母担心，忍者疼痛，尽量的表现正常。扭过头父母正用着急的眼神看着自己，“没事了，梦境编织的很成功。”
看着自己女儿已经把手放下，刚才紧张，无助的表情已经从她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高兴与满足。
“谢天谢地，女儿终于好了。”孙琴双手合十，作揖装。
古峰看着自己妻子的样子，搂着她的腰，.“你为什么不直接消除笑笑的那段不好的记忆？”
古凡忍者疼痛，“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古悦的心里早就清楚这都是事实不是梦境，虽然有意的淡忘但毕竟真是存在。我们只能通过梦境构建一个与现实事件差不多的故事才能欺骗过人类大脑，使得自我防护意识无法自我识别，真假。这样才能达到治疗的目的，同时也能圆了笑笑心中一个小小的遗憾。”
“遗憾？”二人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古凡扭头看着一脸甜甜微笑的古悦，“笑笑潜意识里是想救那个人的，因为她的害怕无能为力，所以她感到自责。”
古峰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刚才笑笑的双手伸在空中挣扎，眼泪滑落，双手紧握，通过这些分析可以知道笑笑潜意识的思想。”古凡感觉到鲜血已经流到了自己的脚踝处，“刚才催眠有一些耗费精神，我先回房了。”
孙琴看着要离开的儿子，“一会笑笑醒来，不会向以前一样吧？”
古凡停下脚步，没有转身，他怕父母看到自己的裤腿已经被鲜血染红。“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她自己会醒来，一切恢复到以前。她经历的事情只是一场梦。”
回到房间，古凡给自己的处理了一下伤口，看着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破裂，苦笑不已。
第二天古悦醒来看着窗外的阳关撒在自己的身上，感到格外的温暖，她感觉昨天睡的非常踏实，可不知道怎么身体感觉很累的样子，活动了一下发酸的脖子。
掀开被子正打算起床，才看到趴在床边的母亲，皱起修眉，昨天自己不是睡在沙发上吗?难道是母亲把自己抱进房间的?妈妈怎么睡在床边，真是的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古悦一边想，一边拍着妈妈的肩膀，“妈妈起床了，你怎么睡在我床边啊！”
孙琴昨天晚上一夜没有睡，今天早上感觉眼睛实在是太疲惫了才闭上眼睛，睡了一会。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一睁开眼睛，看着刚睡醒的古悦，皱着秀眉，不悦的看着自己。
孙琴站起身，一双手紧紧的抓着女儿的双臂，着急的想知道昨天催眠的结果，“笑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古悦脑子有些短路，撅着个嘴，“妈，你这是怎么了？我感觉好的很，就是有点累。”推开母亲的双手，古悦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臂。
古凡一早就起床，到厨房做好早饭。
看到古悦房间中的两个人，“妈，笑笑，快点洗漱过来吃饭了。”
古悦转过身，看着古凡端着盘子站在自己门外，闻着盘子中煎蛋的味道，感觉自己好饿，也不管发呆中的妈妈，直接跑到餐桌前，拿起筷子夹起一个荷包蛋就往嘴里塞。
看着以前没心没肺的女儿回来了，三个人相视一笑，坐在了餐桌前。
古峰拿了一片刷了果酱的面包递给古悦。“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
古悦也不管，拿起面包就往嘴里塞，一边吃还一边说，“我感觉昨天没有吃饭一样，真的好饿。”
古凡心里嘀咕道，“可不是没有吃吗？全家人跟你都没有吃东西。”
“昨天晚上我睡得好舒服，超舒服。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有一个男人脖子喷着血，用带血的双手抓着我，想让我救救她。”古悦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后来救护车来了，我就出现在急救室门口，哪个男人被推了出来，他被就活了，还感谢我把他送到医院。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要做一名医生，救死扶伤，让更多的人感谢我。”
看着女儿捣了一筷子咸菜放在嘴里，那滔滔不绝的话，打消了三个人最后的顾虑。
古悦咬着筷子，低着头偷偷的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古凡，有一句话她没有说，梦里那名救治病人的医生就是古凡。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讨厌鬼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管他的了，那只是一场梦。”
第十八章 落实工作
今天孙琴给诊所那边请了假，古峰给药店那边打了一个电话吩咐了一声，两个人留下一天时间好好陪陪家人，观察一下女儿的病情。
餐桌上，一家人听着笑笑讲述她的梦，显得格外的温馨。
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这分温馨，古凡看了一下手机显示是肖院长打来的。站起身走到旁边阳台上，“喂，肖院长这么早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那头肖院长呵呵一笑，爽朗的笑声传来，“古凡老弟，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怎么会了，都这个点了早就起床了。”古凡呵呵一笑回答道，看着窗外的天空，妹妹的病好了，感觉空气都清晰不少。
“你妹妹的病情怎么样？需要我给你介绍心理医生吗？”
听到肖院长的关心，古凡扭头看着正在那里长篇大论的妹妹，“谢谢肖院长的关心，我妹妹已经康复了。”
“康复了？”听到古凡的话，肖战院长很是惊讶，心理疾病这么容易就康复了？或许是古凡的客气话吧。“哦，那恭喜恭喜。我这次给你打电话主要是找你要一张一寸照片帮你办理医生资格证。”
听到行医资格证有着落了，古凡心中也是窃喜，“那实在是谢谢肖院长了，你告诉我一个邮箱，我把照片发给你。”
古凡和肖院长约好下午两点半医院上班去他办公室找他，打开手机邮箱app，把手机中存储的照片发了过去。
看到儿子坐在自己的对面，孙琴开口问道，“刚才我听什么肖院长，那个肖院长是谁啊？是帮你找工作的吗？”
古凡放下手机，拿起一片面包，把昨天上午的事情告诉了父母。
古峰二人听到自己儿子的工作落实下来，而且还是在全市最好的第一人民医院，脸上的笑容显得格外的灿烂。
古峰看着自己的儿子，“本来打算今天咱们全家人出去转转，你下午有事就去忙吧，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
古悦看着坐在旁边的哥哥，把最后一口面包塞入口中，“我下午能跟你一块去医院吗？”
看着妹妹，古凡有些不解，“你不是要和父母去游乐场吗？”
古悦撇着嘴，“游乐场有什么好玩的，我想和你一起去医院看看，我可是立志要成为医生的女人。”
听到古悦的话，全家人都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古凡你到底让不让我跟着，给个话。”古悦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一脸宝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的表情。
“你要不觉得无聊就跟着吧，今天应该也没什么事。”古凡笑道。
那天古凡离开后肖院长给卫生部门的朋友打了电话，让他尽快帮古凡办理医师资格证。
起初接到电话的那位卫生部官员还不是很高兴，医师资格证那是能随便给别人办理的吗？没有真才实学真要出了什么事情，连同他都要倒霉。
但听到肖院长介绍古凡的情况之后，以及他在国外的医学成就，这位卫生厅的官员也是被惊到了。
作为卫生系统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古凡这个人，这个人是所有医院都想挖到的人才，没有想到就在z市，这件事情操作好了对自己的仕途又有帮助，同时还得到了肖院长的人情可谓是一箭双雕的好事，他又怎么会不愿意了，便欣然应承下来。
下午古凡和妹妹来到院长办公室
院长办公室中除了肖院长和一名四十多岁穿着白色衬衣的中年男子相对而坐喝着茶。
看着那名面庞刚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身上不由的散发一种威势，这种威势只有那些长期在领导层才能有的。这类人古凡在国外医院时候也见过不少。
古凡冲他笑着点了点头。
肖院长看到古凡和古悦进来，也是很高兴，站起身子。“古凡，古悦过来坐，古悦今天也跟着来了啊，欢迎欢迎！”看着古悦的面色不像是生病的样子，转过头看了一眼古凡，心中感叹这个年轻人还真是厉害。
古悦看着肖院长点了点头，“给家没事，所以跟着他过来看看。”
肖战院长拉着古凡坐到身边，介绍道，“这位是张伟，市卫生局的，这次就是他帮忙办理的医师资格证。”
张伟和古凡握了握手，看到古凡这么年轻，也是感觉到惊讶。这么年轻，和传闻中的一样，只有二十岁，年轻人不简单啊。“听老肖说，古凡你是哈弗毕业，能让我看看你的毕业证吗？”虽然知道古凡的情况，为了以防万一，张伟还要做最后一次的确认。
古凡点了点头，对于吃饭的家伙他这次过来怎么会不带上了。拿出一个牛皮袋子，把里面的证书取了出来递给张伟。
张伟接过古凡递过来证书，一一查看，临床医学骨外科，脑神经科，心内科三科博士，心理学，肿瘤学硕士毕业证。
张伟一本本看着，心里越来越惊讶，每一本证书都是真的，没有任何造假。
肖战把张伟看过的证书拿过来，一一翻开，心中虽早已知道证书的真伪，但不影响他对于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好奇。
张伟看着放在桌子上的证书，感觉有一些沉甸甸的，这是一个怎么样的青年。国外大学和国内可不一样，进去容易出来难，没有一定的学术成就是不可能获得证书，让你毕业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张伟感觉这个忙没有帮错，或许他以后能够帮助自己也不一定。从旁边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个牛皮袋子，递给古凡，“这里面有你的行医资格证，同时也感谢你能回国行医。我替z市的病人感谢你，选择z市。”
古凡站起身接过张伟递过来的牛皮袋子，“作为一名华夏人，作为一名医生，您说的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张伟呵呵一笑，拍了拍古凡的肩膀。
打开牛皮袋子，看着行医资格证上自己的照片和下方钢印上华夏卫生厅的字样，古凡笑了。有了这个东西以后就可以合法的在华夏行医了。
张伟看了看时间，和古凡交换了一下电话号码。他这次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一是验证古凡这个人的证书真假，二是拉近两个人的关系。因为单位
还有其他的工作要忙，便先行离开。
肖院长和古凡把张伟送出办公室，回到沙发前坐下。
肖院长笑呵呵的把面前的糕点推到古悦面前，“古凡，现在你也有了行医资格证，不知道你要去哪一个科室工作啊？”肖院长一边说，一边再次欣赏这手中的毕业证。心中很是高兴，为z市第一人民医院捡到这样的宝贵人才感到高兴。
古凡想了想，“我对医院的情况还是不是很了解，要不我先去住院部看看？”
对于一个医院医术的了解，一个地方是科室也就是给病人看病的地方，另一个就是住院部。住院部的病人情况可以直接反应医生的水平。
肖院长认真的点了点头，像古凡这种人才，不管去哪一个科室，都是专家级别的，让他去任何一个科室，都感觉不是最好的选择。“要不我带你到心内科，骨外科以及脑神经科转转吧！” 最终肖院长选择了古凡最擅长的三个领域，也是他学历最高的领域。
听到肖院长的话，古凡点了点头，有肖院长的陪同他也能看到一些医院的病例，也能更好的了解医院的情况。
古悦听到要去科室转转，脸上的兴奋之情难以言表，她来医院不就是为了看到病人，看医生是如何治疗的吗？这下好了有院长带路，也不用跟着这个讨厌鬼瞎转悠了。
一路上，肖院长给古凡介绍着医院各个科室的情况，每一个科室可容纳的病人数量，每天手术有多少台，医院获得的成就等等。
三个人最先来到的是骨外科，还没有走入骨外科的住院部就听到一名妇女嚷嚷着，“你们这个医院怎么回事？一个小小的肌腱修复手术都能感染？你们到底会不会做手术。”
古凡和肖院长闻声望去，看到妇女站在医生办公室门口拉着一名中年医生的衣领。
中年医生僵硬着身子，“是这样的女士，伤口感染与手术大小无关，感染都是有几率的。”
“几率？我不管什么几率，我儿子在医院已经住了四周了， 我也问了朋友，像这种小手术感染几率非常低。这几天我也有了解，其他几个病房的病人，做骨坏死手术都没有感染，为啥偏偏就我儿子被感染了。”妇女不依不饶的说着。其他病房的人都走了出来，看着走廊上发生的这一幕。
“做完手术的第二天，我儿子就有发烧，你们医生说这是正常表现，没什么大碍，我们相信了。一周后应该是出院的日子，你们巡床医生看了我儿子的伤口，说是伤口感染，很快就能治好，我们又信了。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儿子都烧到了39度，伤口化脓，上了蹦，你们还给我说几率？你们到底有没有一点医生的道德。”
肖院长站在和古凡站在不远处也把事情听了一个大概。
有的护士忙完手中的工作从病房走出来，看到站在那里紧皱眉头的院长。眼睛不由的撇了一眼办公室方向，没有医生发现院长来了。连忙大声说道，“院长好。”
围着妇女的医生和护士听到有人喊院长，齐齐的转过头看向古凡这边。
第十九章 感染
医生们看着不远处的院长，脸色阴沉，内心不由的打鼓，一个个医生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地这个头，看也不敢看院长。
妇人听到医院的院长来了，扭头看向身后，放下手中的中年男子，直接向肖战快步过来。
看到妇人来势汹汹的样子，周围的医生连忙上前拦在院长身前，生怕这个妇人做出过激的举动。
妇人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医生，冷哼一声，“老人家，您就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吧，您来给我评评理，你们医院的这些无能医生，这么一个小手术，都让我儿子感染，已经住院3周了，高烧不退，腿部化脓，就差没有下病危通知书了。”妇人越说越来气，声音越来越大，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那哀怨的声音听得让人难受。
肖战院长看着妇人的样子，“我是名医生，同样也是为人父母，我很能理解你的感受。您先冷静一下，我把医院的几个专家叫上，咱们一起去看看。”
古凡看着旁边的肖院长，肖院长的话很让古凡感动，作为一名医生不能推卸责任。有些时候医生站在病人的角度说话，比拿着报告说话更能稳定病人的心理。
听到院长要把专家叫来，妇人有一些欣喜。她在医院办公室闹只是想发泄自己的不满，是为了能找到一位权威医生给自己儿子治病，她不是一个泼妇，她不愿做一个泼妇，可儿子的病却把她逼成了一个泼妇。
古悦看着泣不成声的妇人，从衣兜中拿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的递给妇人，“阿姨您擦擦眼泪。”
妇人接过古悦的纸巾，“谢谢小姑娘，让你见笑了。”
妇人平复了一下心情，咽了一口口水，好像是要把快要流出的眼泪吞下去一样，“院长，我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不想做泼妇，但是你们医院的医生把我逼成这样的。”她指着那群年轻医生，“我要求换主治大夫，他们不愿意，说这是小事没有必要麻烦主任医生，一拖二拖，拖的我儿子现在腿部大面积溃烂走路都难。早知道这样我宁可让儿子做轮椅也不愿意孩子受到现在的折磨。”
肖战冷冷的瞪了一眼那些年轻医生，他作为医生也曾年轻过如何不明白他们的想法。这些刚从事工作没有多久的人，一个个心高气傲，遇到问题总是以为自己会解决，会解决，最后只会把病人越拖越重，越治病情越重。
看了一眼身边的护士，“把除了没有手术，值班以及休假的其他主任医生，专家全部叫过来。”
护士看着一脸严肃的院长，缩着个头，“是院长，我现在就去联系。”
妇人听到院长的话，感谢的点了点头，“谢谢院长。”
在主治医生的带领下一群人来到病房。
走入病房古凡问道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一名十几岁的少年，面色发白，嘴唇发干，一个本应朝气磅礴的年轻孩子躺在那里，挂着生理盐水。他的腿上插着一根管子，泵机在工作着，把患者腿部的浓水抽到储存罐中。看的古凡直皱眉。
古悦看着罐子中红白色的液体有一些反胃，不敢看。拉了拉古凡的衣袖，“伤口为什么会感染？”
古凡看着缩在自己身后的妹妹，拍了拍她的肩膀，“要是害怕就出去等着。”
古悦看着古凡的目光咬着牙摇了摇头，“不，我要留在这里。”
看着自己妹妹坚定的目光，古凡微笑的点着头，“伤口感染，主要是细菌增生。手术后，如果伤口没有做好消毒处理，在身边环境潮湿，温度适宜的情况下，很容易出现伤口感染。或者是在术后没有注重清洁卫生都由可能，引发伤口感染。”
古悦认真的记下古凡说的每一句话，皱着眉头问道，“手术中会造成伤口感染吗？”
古凡看着自己的妹妹，摇了摇头，“以前医疗环境差会，现在的不会了。”
“为什么？”
古凡指着护士带的手套，“现在进手术前医生要经过消毒消毒，手上戴着无菌手套，手术服是一次性的，头上要带头套，以保证无菌环境下进行手术。”
古悦认真的点了点头，“那医疗器械呢？”
“现在的手术前手术室都要经过数次消毒，手术中的
手术刀，针，线等大部分材料都是一次性的，用完之后要集中处理，所以不存在手术器械没有消毒的问题。”古凡认真且小声的给古悦讲解着。
肖战走到患者身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孩，因发烧已经没有任何精神，一双无神的眼神，好像还没有睡醒。
旁边的医生看到肖战走到患者身边，连忙递上医用橡胶手套。
带上手套，肖战小心翼翼的撕开粘连在患者腿上的胶布。
用医用镊子掀开纱布，看着一个小伤口，伤口周围已经化脓，皮肤溃烂，脓血顺着小腿缓缓的流下。肖战用镊子捏起医用棉花给帮患者把流下的浓水擦干净。
主治医生想上去帮忙，被旁边的妇人拦住了，“我儿子不要你这个庸医帮忙。”
主治医生干笑了一声，站在旁边。
另一名医生想上前，被院长挥手阻止。“古凡，你来看看。”
古凡，拍了拍还抓着自己的古悦手背。
一群医生惊讶的看着穿着便装的古凡，心中都在想这个年轻人是谁，院长为什么会找他过去帮忙看病人。
妇人不放心的看着肖院长，看他头也没有抬，目光一直注视着患者的伤口，只好把要说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
一名女护士给古凡递过来一双手套，古凡道了一声谢。
站在肖战身边，古凡从托盘中拿出两个镊子，一个镊子夹着纱布，用另一个镊子在患者化脓处轻轻按压。
看着伤口处流出的脓血，脓水占了多数，鲜血少而且淡，古凡皱眉。扭头看着躺在那里昏昏欲睡的患者在患者，又在伤口处用力按压了下去，浓水渗出的更多了，而患者好像毫无察觉一样。
肖战看到古凡的面色难看，转头也看向患者，这一看让肖战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检查还没有结束，还不一定是自己想的那样，肖战心理自我安慰道。
古凡用镊子轻轻的顺着患者伤口滑动，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男孩的面部表情。
妇人不明白古凡为什么这么做，目光一直注视着古凡的动作，看到古凡用镊子按压自己孩子的伤口，差一点就没有控制住自己，上前给古凡一巴掌。
妇人不明白，其他医生又怎么能不明白古凡在做什么。第一次按压患者的伤口，确定患者伤口处流脓情况，第二次按压伤口是为了确认患者神经是否只是麻木。用镊子顺着伤口处慢慢滑动，这是在测试患者腿部周边神经线是否正常，如果患者腿部受到刺痛没有反应，证明患者周围的神经麻木，或者干脆就死亡。
男孩的主治医生看到古凡的操作，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不断的祈求着，希望孩子能有反应，一定要有反应啊。
好像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求似的，当古凡的镊子滑到伤口处1厘米的时候，孩子终于有了反应，痛苦的皱起了眉头，嘴里发出哼哼声。
看到这一幕现场所有医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啊，可能只是神经麻木了。
古凡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肖院长，“您来，还是我来。”
肖院长错开一个身位，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古凡从托盘中拿出医用剪刀，剪开患者伤口处的缝合线，打开创口。
看着开创口处残留的浓水，古凡回头对护士吩咐道，“取一点双氧水和酒精来，对了还要注射器。”
护士点了点头，转身去药物配比室准备。
妇人搓着手，着急的问道，“院长，我儿子怎么样？”
肖院长看着妇人，“通过初步检查只是伤口感染，再具体的还需要医生近一步检查才能得出更准确判断。”
听到肖院长的话，妇人一颗玄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一些。
古凡拿起旁边的用药记录，一边核对，一边进行病人病情发病过程的推理。
这个时候一些主任医生和专家走了进来，给院长打了一声招呼，看着正查看病例的古凡。
问着旁边的医生，发生了什么事情，通过旁边医生的叙说，专家们都惊讶的看着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们心中都有同样的一个问题，这个年轻人又是从
哪里来，他为什么能得到院长的亲密。
护士端着托盘，把古凡要用的东西放在柜子上。
古悦踮着脚尖看到自己哥哥要给病人处理伤口，连忙从旁边的地上拉着垃圾桶挤了进去。
周围的医生看着小姑娘的举动都皱起了眉头，心中甚是不满，可院长在这里他们也不好出声。
古凡看着自己的妹妹把垃圾桶都拿过来了冲她笑了笑，“去拿一双手套带上，一会帮我扶着病人的腿。”
古悦连连点头，也不管身边的其他医生，直接带上手套，也不嫌弃病人的腿脏，小心翼翼的把病人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古凡站起身子，拿出注射器，从双氧水瓶中抽出满满一针管，一点点的给病人伤口做着清洗工作。双氧水接触到病人坏死的皮肤，冒出大量的泡沫，带出伤口处的脓血。经过三次的清洗，病人伤口处的脓水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可以清晰的看清伤口组织病变状况。
伤口处已经溃烂，有很多地方已经初步可以判断坏死。古凡叹了一口气，用酒精给病人做了简单的消毒后再次包扎。
妇人看着古凡给自己的儿子包扎完伤口，急切的问道，“医生，我儿子的腿怎么样了？”
古凡没有回答，目光转向肖院长。
肖院长明白古凡的意思，古凡这是在询问自己是否说出实情。肖院长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名主治医生，最后对古凡点了点头。
肖院长这次点头是有对医院这些工作者的警示，同时也是对古凡医术的一次考量。
古凡帮妹妹把病人的腿放回到床上，站起身看着妇人。“病人的手术切口整齐，手术是非常成功的。前期用药上面是没有任何问题。”
主治医生听到手术成功先是长出了一口气，但听到古凡说前期用药没有问题，心脏一抽搐。内心不断的自责自己太过自信，又有一些记恨古凡，记恨古凡为什么只说前期。
“后期用药太过保守，在发现病人伤口感染，没有及时使用抗感染药物，以及后期处理上没有做到及时的更换更好的抗生素，同时做化脓引流，以至于病人感染更加严重！”古凡没有看一脸祈求的主治医生，把心中的判断说了出来。
听到古凡的话，一个个医生面面相觑，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少年说话这么不留情面。
妇人狠狠的瞪了一眼主治代付，“那，那我儿子后续该如何治疗？”
古凡目光再次转向肖院长，看到对方点头便继续说道，“最快的方法进行二次手术，切除坏死组织。口服阿莫西林加甲硝唑，外用联磺甲氧苄啶片。”
听到古凡说要进行二次手术，妇人担心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孩子。咬着牙，“还有别的方法吗?”
古凡点了点头，“保守治疗的话继续引流，使用抗炎药物，同时需要做病菌活性培养。”
妇人咬着牙忍者眼泪，“这两种方法治疗都需要多久？”
古凡想了想，“第一种方法花费较大，但见效最快，预计一周左右可以出院。第二种花费少，病人伤痛时间较长，做好消炎以及引流处理，同时细菌培养结果出来后开出适合的药物，预计十五天左右可以康复。”
妇人想到孩子正是因为手术才会感染，她已经怕了，怕孩子继续这样痛苦的折磨。“我选第二种治疗方案。”
古悦皱着眉头，“哥哥，病人发烧到三十九度，为什么不吃降烧药呢？”
古凡笑道，“这是细菌性感染，吃降烧药的效果不如消炎药。”
古悦低着头努力的记下古凡的每一句话，当看到古凡的膝盖处时突然说道，“家里的那个膏药可以给病人使用吗？”
古凡刚脱下一只手套，扭头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妹妹点了点头，“家里的膏药有抗病消炎的作用，确实适合现在病人的病情，可那是自家制作的，没有任何准字号是不可以轻易给病人使用的。”
古悦撅着个嘴巴，嘀咕道，“什么准字号嘛，黑猫白猫，能治好病人的病就是好药。”
听到古悦的话古凡只是苦笑，而旁边的医生们心中既是震惊古凡竟然会制作中药膏剂，又为天真无知的古悦感到好笑。
第二十章 被修改的病历
肖院长看着之前古凡对病人的检查和诊断比较满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病人，带着考究的问道，“古凡你认为后续治疗需要注意一些什么？”
古凡摘下手套给古悦讲解这关于准字号的问题。
听到肖院长的话问话，古凡一愣神，这个肖院长当着这么多人面考究我合适吗？
“病人感染比较严重，注意观察体温，患着身体伤口状况并做好记录。”古凡看了看房间的医疗环境，以及床上的被罩和床单。心中对于医院的护理环境有一个大概了解，通过刚才的治疗以及对病人家属习惯有了一个初步了解。想了想最后说道，“细菌培养，确定感染原因，划分责任方。”
古凡说出这句话，整个病房内的医生都吓住了。
术后感染是在手术风险中存在的，在病人推进手术室时签字上面就有，可他这个时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周围的医生心中惊讶的看着古凡，心中对古凡更是不满。
肖院长皱眉，他听出了古凡话里的意思，病人感染的原因可能是医院方面操作问题，可这种质疑能当着病人的面说出来吗？
还好妇人没有听出话里的意思，还以为古凡是想调查感染原因，帮医院撇清关系。妇人本来就对这家医院抱有怨念，听到古凡说划清责任方，愤怒的看着古凡，“你的意思是我孩子伤口感染是我们的原因啦，你们这是想撇清责任？”
古凡摇了摇头，“不，恰恰相反，我这是在维护你们的权益。”
古凡从小跟在爷爷身边学习医术，16岁到m国学习，他的生活环境比较单调，真正接触社会也是在国外那个说话比较直接，成天把人权挂在嘴边的国家。在那里病人及家属和医院是平等的，没有从属关系。正是因为这一点，古凡直接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您孩子的感染已经算是医疗事故，医院方因承担您孩子后续治疗的所有费用。”古凡语不惊人死不休再次开口说道。
古悦听到古凡的话使劲拉着哥哥的衣袖，她生活在国内交友广泛，哥哥以后可是要在这个医院工作的啊，这个时候怎么能得罪医院。越想古悦越是着急。
古凡拍了拍妹妹的手背，看着站在那里皱着眉，面色阴沉的肖院长。“医院医生没有做好术后治疗，同时我个人怀疑有在病历上虚假叙述病人病情的情况。”
“什么病人病历有问题？”一个个医生相互之间讨论着，那名主治医生面色由苍白变
成了死灰色。
“这怎么可能，诊断证明和病例都有严格要求，不可以造假！”一名主任医生站了出来，盯着古凡。“你的话要有证据，要不然我们很是怀疑你是在污蔑。”
古凡的话在其他医生听来，不只是在说那名主治医生，而且是在对这家医院从事人员的一种**裸的否定。
古凡拿起桌子上的病历，“患者的诊断证明和病例是不可以轻易修改的，如有修改需要主任医师以上的人员签字。而这份病历在第二页叙述病人感染症状时有很严重的涂改痕迹，同时没有叙述修改原因。”
什么？肖院长听到古凡的话心中一惊，如果真如古凡说的那样，患者家属闹到卫生部，到时候看到病历，医院方面就算做的再好，最后因为涂改，责任会完全规划到医院方。
肖院长从古凡手中拿过病历，翻开第二页，看到上面记录的时间正是一周前病人感染加重的日子。第三行被用黑笔拉了在下方再次写出了病人的病情。通过病历前后对比这段新写入的病情说明完全不符。
肖院长越看越气，修改处不止一个地方，是有三处，这三处都是病人病情恶化的时候进行的修改。看完手中的病例，肖院长把病历狠狠的摔在了主治医生的组长身上。“你好好看看，你的好组员。”
肖院长转过身，看着妇人，深深的鞠躬，“是我们医院的工作失误延缓加重了病人病情，我代表医院像您和病人道歉。”
妇人看到眼前这位和自己父亲年龄差不多的老人突然鞠躬像自己道歉，连忙上前扶住肖院长，“您没有必要这样，第一人民医院是全市最好的医院我相信只是个例，我现在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得到有效的治疗。”妇人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儿子。
肖院长冲着妇人点了点头，“这是我们医院的失误，感谢您的谅解。您孩子在医院方面的所有费用都会由我们医院承担，至于后续赔偿问题您只要提出来，只要合理我们都愿意赔付。”
主治大夫的组长从地上捡起病历翻开，看到涂改的痕迹，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组员。周围的医生都围了上来从他手中拿过病历翻看起来，看到上面的痕迹不由摇头，已经失去了继续看下去的必要。
古悦不明白为什么病例不能涂改，便问道，“病历为什么不能被修改？”
古凡看着自己的妹妹，“病历是病人住院期间的一个动态记录，它记录了病人在住院期间所有病情用药情况。病
例要求客观，准确，真实，有效性。涂改后的病例就破坏了病历的客观性，也就说被修改病历不在具有任何法律效应。不管修改的再如何准确属实，在法院和卫生厅那边都不会被认可。”
“病历是一点都不能修改吗？”古悦一双美眸看着古凡。
“确切来说是可以修改的，但这个修改需要多个医院负责人签字，同时需要在新的病历上说明修改原因，老病例也需要保存作为依据。”
妇人看着站在人群中的古凡，心中很是感激同时也明白刚才是误会他了，“小伙子谢谢你，刚才是我误会你了。”
古凡摇了摇头，“我是一名医生，我要对得起每一个病人，所以您没有必要谢我。”
肖战感激的看了一眼古凡，古凡的话是在打消妇人对医院的顾虑，是在为医院正名。同时也是感谢古凡及时发现病例被修改，如果病人拿着这份病历去法院去卫生起诉医院，医院将会遭受到更大的损失，而这个损失不只是金钱，还有名誉。现在矛盾还在医院中，那么矛盾就好解决很多，只要能够安抚好病人及病人家属，同时救治好病人，那么医院以及患者之间的矛盾也就得到了妥善的解决。
妇人听到古凡的话，对这个年轻人很是满意，刚才他给儿子处理伤口的仔细，认真已经触动了她的心。
“你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吗？我可以把我孩子的病交给你来治疗吗？”妇人思索了一会，说道。
古凡摇了摇头，“还不算是！”
妇人听到古凡的话心中叹了一口气，有一些失望，眼前的年轻人负责的态度，她相信把儿子交给这样的医生，儿子会得到更好的治疗。“那就一点可惜了。”
肖院长连忙接话道，“古凡今天已经是我们医院了，只是他工作的部门还没有确定下来。”
妇人疑惑的问道，“工作部门还没有确定下来？他不是骨外科的吗？”
肖院长呵呵笑道，“古凡他的专业领域比较多，医院方面正在考虑让他去哪一个部门！”
妇人也不太动医，也不明白肖院长话里的也是哦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而医院的医生听到院长的话也是不清不楚的，有些医生有多个专业不假，但是专业领域较多他们就不太理解了。难道这个年轻人出除了骨外科之外还有其他本事？
安抚好病人家属，肖院长板着脸看着其他医生，“所有人到值班室开会。 ”
第二十一章 感染原因
古凡本不想跟着进去值班室，但拧不过肖院长一再要求。
一行人站在值班室中，不管是主任级别的医生还是教授都低着个头。这件事情不只是个人的责任，可以说是一个组，一个科室的责任。个人没有真是填写病历并且私自修改病历，组长没有核对病历，了解员的病人病情。科室责任存在于没有做好把控监督，这次医疗事故可以说是整个骨外科的责任。他们有的心里对古凡不满，可更多的是对病人愧疚，是对自己失职的自责。
肖战院长黑这个脸，“你们这些医生是怎么回事？啊，病人伤口感染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你们还在组与组之间攀比？还有你。”肖战指着那名主治医生，“还在自信的以为能解决?医生要认真对待手上的每一个病人，而不是感觉，感觉有用那还要什么医生。病人自己就可以感觉了。这是本院成立以来第一次，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看到有第二次类似的事情发生。你今年的绩效奖金没有了，同时全院进行通报批评。”
主治医生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扣除绩效奖金，要是被开除那以后自己的行医生涯算是断送了。
在这里说明一下，医院不会轻易的开除医生。除非有重大的医疗事故，还有一种可能医生主动辞职和调动，或者合同到期医院和医生之间双边选择有一方拒绝继续续约才会有大的人员流动，
那名主治医生低着个头狠狠瞪了一眼站在那里皱眉思索的古凡。他心中充满了对古凡的狠，如果不是他翻看病例如何会被发现有修改。但是他忘了，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一名合格的医生或者院长都会去查看病例以确定治疗是有效的。
主治医生低着头，站了出来，“是我这次工作失误，造成了医院重大损失我愿意接受处罚。”
主治医生的组长也站了出来，“我也有责任，王强是我手下的组员，是我没有督促好。”
“我是骨外科科室的主任，这次事故我也有责任。”
肖院长点了点头，“看到你们能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我很满意。你们两个扣一个月的奖金，今年年底的评先取消。”
两名医生对这样的处罚也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如果他们不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依照老院长的处事风格可不止是两个月奖金了事的了。。
“这件事对我们医院敲响了警钟，是我们医院工作人员的失职。”肖院长坐在那里敲着桌子说道。
“其实这件事情不止是骨外科的责任，或者说主要责任不在骨外科科室。”古凡突然打断肖院长的话。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转向古凡，不明白他
为什么这么说。
肖院长目光转向古凡，疑惑的问道，“难道还有其他部门？”
古凡点了点头，“患者年龄只有十三岁，而他伤口处感染病菌的表现以及身上表现不像是十三岁孩子应该有的。我们需要做螺旋体血清检查。”
“什么？螺旋体血清检查？”一个个医生面面相觑
肖院长皱眉，“为什么说说你的依据？”
“患者身上，以及患者的伤口附近有小红斑，患者小腿附近有淋巴肿大的迹象，所以需要确认螺旋体血清是否是阳性。”
肖院长闭上眼睛思索，“如果螺旋体血清呈现阳性，那么就能在知道患者是否因为m毒感染，可以排除医院方责任？”
古凡摇头，“不能排除，反而加深了医院方的责任。”
肖院长站起身，“为何？”
“患者身上的小红斑只在伤口附近，淋巴肿大表现很轻微。m毒的潜伏期是2周到3周，而病人在这两到三周内是在医院的。所以，病人感染很大可能就在医院。”古凡接着分析道，“患者伤口感染刚好是在一周前开始，往前推两道三周，也就是患者进行手术的前后。”
听到古凡的分析，一个个医生和主任相互讨论起来。
“m毒的主要传播途径是性，其次是伤口接触病毒也存在感染的可能，如果只是使用普通的抗生素是不可能消灭病毒的。”科室主任开口说道。“m毒前期只是有红色疹子出现，伴有皮肤瘙痒。天气炎热皮疹容易被忽略，患者伤口附近瘙痒也可能让患者以为是结痂带来的。”
“尚主任，给病人开血液化验证明和细菌培养，让实验室首先以这份病例为主。”肖院长做出决定。
“院长，手术室都是经过消毒的，器械大部分都是一次性，手术过程中感染的可能性很小。是不是病人家属有这种疾病，传染到了病人身上。”作为王强的组长孙建林想了想说道。
古凡摇头，“可能性很小，m毒离开人体存活时间只有1到2个小时。我们在病房呆了将近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患者的母亲没有挠一下痒，证明他的母亲没有这种疾病，这样就能排除和患者亲近的所有家属。”
孙建林皱眉，他不是传染病科的，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m毒，性传播的几率非常大，如果妇人有这种疾病那么他的丈夫就百分之百可以确诊。家人之间存在这种疾病的可能也就非常大，所以完全可以排除”古凡可以肯定的回答道。
作为医生，对于性上的问题他们早已经可以张口就来。可把旁边的古悦弄
的面红耳赤，嘴里不知道骂了这群人多少句，他们就不能顾忌一下身边还有个小女孩吗？
科室主任惊讶的看着古凡，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懂得这么多，难怪院长对这个年轻人如此器重。“这位小伙子懂得真不少，让我们这些从业许久的医生都自叹不如啊。”
古凡看着科室主任，“您谦虚了。”
“介绍一下我旁边的这位是古凡医生，他是哈弗大学骨外科临床学博士，具体分到哪一个科室还不确定。以后有什么问题你们之间相互讨论。”肖院长对于古凡的博学一点都不出奇，他心中早有了解。
科室主任惊讶的看着这个只有二十岁的古凡苦笑着摇头，“院长你这不是开玩笑吗？既然是骨外科博士不到我们科室还能到哪个科室啊。”
一位教授皱眉，嘴里不断的嘀咕道古凡，古凡。当想到院长在病房说的话，一拍双手，“你是那个在柳叶刀发表骨骼钙化治疗的古凡？”
古凡转过身看着身边的老人，老人虽然满脸皱纹，但面色红润，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精神。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看到古凡点头，老教授一把抓住古凡的手，“古凡小友啊，你那篇钙化治疗的文章我看了，真的很精彩了。”老教授转过头看着肖战，“这样的人才院长你一定要把他留在骨外科啊。”
肖战苦笑，他又怎么不知道古凡是个人才，就是因为人才所以不知道把他放在哪一个部门。
医院的医生不知道古凡是谁，但也知道在柳叶刀上发表文章的困难程度。柳叶刀会对每一篇文章多重审核，每一篇文章都很具有研究价值，且文章中的叙述已经取得了一定的突破。
在场的大部分医生都没有研究课题，更别提能在上面发表文章了。他们的眼神看像古凡的时候就更加怪异起来。
老教授看着院长，“院长你到是给句话啊。”
肖战苦笑，“钱教授，你既然知道了他叫古凡，那应该知道他的成就吧。”
钱教授转过头看着古凡，长叹一口气，松开了古凡的手。“古凡小友的主要成就是在心脏内科和脑神经科，他提出了心内管血管疏通理论和大脑皮层电流层刺激法理论。多次参与哈佛大学脑神经科的实验，最近成功完成心脏移植手术且打破了以往的最快纪录。”
听到钱教授的介绍，一群医生用着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古凡。这样的人才留在自己科室让人爱，又让人狠。如果留在科室，卫生厅和医院给科室的研究基金会增加。可正是因为古凡的存在他们的风头会被压下去，甚至可能直接影响到今后的晋升。
第二十二章 追查感染源
王强看着古凡，他心中更狠，凭什么他能如此优秀，而我却被科室所有同事嫌弃。
医生们要不是看着院长在，早就拉着古凡攀谈了。不管古凡现在在医院如何，但他的将来肯定不会低了，还不如现在拉近两个人的关系。
这个时候护士把血清报告和培养细菌结果拿了过来，看着手上的检查报告，肖院长叹了一口气，“如古凡说的，病人伤口处确实存在m毒病毒。你们相互传阅一下吧！”
一众医生拿着手中的报告，看着螺旋体血清为阳性，已经明白患者真正感染的原因是什么了。
“既然已经确定为m毒引发的感染，那么我们应该使用什么样的药物治疗？”孙建林沉吟道。
尚主任沉吟了一会，“我们这里的医生都不擅长皮肤性传染病，不如联系一下皮肤科？”
肖战呵呵一笑，“何必舍近求远，古凡不是对m毒有了解吗？我们不妨听听他的治疗意见。”
尚院长尴尬的一笑，想着古凡的成就已经那么高了，不可能在皮肤性传染病还有研究吧。持着这样的想法他也就直接跳过了古凡。
古凡想了想，“m型病毒分为三期，通过病理观察患者现在处在第一阶段。使用卞星青霉素双侧屁股注射，每周一次持续2周。如果患者对青霉素过敏，可服用多西环素，每天100mg，连续服用十五天。”耸了耸肩膀，“我对皮肤病不太了解，只是提出以下治疗意见最好还是联系一下皮肤科。”
肖战点了点头，对于古凡的治疗方案他是比较赞同的，但抱着谨慎的态度还是给皮肤科挂了一个电话，肖战在电话中描述了一下病人的情况，也把治疗方案提了出来。
电话那头的皮肤科主任想了想，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挂了电话，肖战对着古凡点点头，“古凡的医疗方案可行。”
周围的医生心中很是感叹，没有想到这个古凡对皮肤科还有研究真是不简单。
“好，既然确定用药了，治疗就确定下来。这次主要由尚主任负责病人的情况，有什么问题及时沟通。”敲定了治疗方案肖院长说道。
古凡这个时候提出了异议，“可是要如何给病人家属解释？”
听到古凡的话，在坐的医生再次皱眉陷入沉思。
王强看着周围的人沉默，觉得自己的表现机会来了，“药物是静脉注射，我们可以不告诉患者不就可以了！”
听到王强的话，一群医生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孙建林一脸鄙视大声开口训斥说道，“药物清单上没有吗？你在病例报告上还想弄虚作假？”
肖战院长叹了一口气，“王强，你不适合这份工作，你主动辞职吧。”
听到院长的话，王强面色苍白，哆嗦着身子用
着颤抖的声音哀求道，“院长，我错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周围的医生没有开口帮他求情，一个人犯错不可怕，可还能在同一个问题上犯错那就是蠢了，而且犯的还是原则性的错误，他已经失去了作为一名医生的资格。
肖战摇了摇头，“我不想再重复我说的话，如果你不主动辞职，我只能行使作为院长的权利。”
听到肖战的话，王强咬着牙最后选择了主动辞职。虽然被开除可以拿到一定的赔偿金，但他的医生生涯也就彻底的断送了。
王强在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用怨毒的目光看了一眼古凡。
古凡看着他的眼神，没有躲闪，没有担心他的报复。一名医生从业者要没有实事求是书写病历，隐瞒病情和用药这种人不值得同情，更何况古凡相信和这种人他们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
一群医生没有去看离开的王强，一个个眉头紧锁，对于这件事情该如何给病人说难倒了在场的所有人。说出事实，病人不会理解，同时有怨言，隐瞒病情后续该如何治疗，左右都是砸自己招牌的事情。
肖战眉头紧锁又看向古凡希望他能提出有效性的意见。
古凡也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从和下手。
古悦看着古凡皱着眉头，“我觉得吧，先调查真正感染原因，向病人说出实情，我们老师说，圆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医院方面不能一错再错，这样只会让病人失去对医院的信心。”
古悦的话惊醒了所有人，是啊，医院方面已经做错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不是把病人逼上和医院的对立面吗？
肖战点了点头，“古悦丫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实事求是，我们向病人说出实情。同时调查感染源头。”
尚主任点了点头，“目前这是最好的方法，可是如何调查源头？”
“首先排除从业人员没有m毒，其次调查手术器材方面的记录，查看那场手术监控录像。”古凡抱着膀子说道。
现在医院为了避免医疗纠纷，在手术室内都装的有监控。
肖院长揉了揉眉心，“医院每年都会对员工进行全方面的免费检查，从业人员患有m毒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
尚主任皱着眉，交代旁边的护士去档案室调取那天手术器材的报告。
肖院长转过身，打开电脑上的医院软件，登录自己的账号。询问了一下三十二床病人的手术时间，调开病历点开下方的视频影像。
由于是视频影像只有医院的高层才能查看，所以一群医生围站在肖战院长身后，认真的观看了一遍时长一个半小时的视频。中间有人坚持不住，找了一个凳子坐着继续观看。
整个手术过程非常顺利，是一场成功的手术。
可这些都不是众
人想看到的，通过监控完全找不出感染的原因。
古悦在人缝中看着整个手术过程，看到那鲜红的血肉，直呲牙，虽然害怕但还是坚持的看完了整个过程。
看了一遍肖战回头看向所有人，“你们有发现吗?”
一群医生摇着头，完全找不到原因。
古悦拉着古凡的衣袖，“古凡，那个手术刀不是一次性的吗？为什么还有水渍。”
听到古悦说手术刀有水渍，所有人一惊，手术刀从出厂到运送过程中全程都是在无菌条件下，怎么可能会有水渍。
肖战院长看着古悦，“你说的有水渍的手术刀是在什么时候出现的？”
古悦惊讶的看着肖战，“你们都没有发现吗？那个拿刀子的医生，拿着的第一把刀就有水渍啊。”
古悦不知道拿刀的医生叫主刀医生，对于她的称呼大家这会也没有心情纠正。
肖战把视频从新播放了一遍，视频中的护士从托盘中拿出手术刀递给王强，肖战点了暂停。
视屏中手术刀不是很清楚，放大了几倍之后手术刀的刀身显得模糊，更无法确定是不是水渍了。
古悦指着电脑屏幕，“这个地方看不清，你再往后一点点，他手举着刀的时候可以看到。”
视频继续播放了10秒左右，看到王强举刀让护士帮忙捋袖子的时候看到了刀身在无影灯上有一些水渍。
看着视频中的手术刀，刀片水渍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肖战从旁边拿过当天手术器材消耗，看着记录上轻轻处处的写着一次性大圆刀片一把。
一次性手术刀片，使用前不存在消毒这一说，那么问题来了，这个刀片就是问题的关键。
肖战看着手中的手术记录报告，“联系后勤处，问一下那天手术是谁备的材料，让他来一趟。”
孙建林点了点头，走到旁边给后勤处打电话。
古凡看到现场没有自己什么事，看着时间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现在自己还不是医院的员工，继续在这里留着反而显得不合时宜。
肖院长看着古凡，点了点头，两人约好明天上午还在办公室见面，古凡便带着妹妹离开值班室。
“为什么我们不留在那里？”古悦从衣兜内拿出个棒棒糖打开含在嘴里问道。
“我们毕竟还是外人，难免让医院的其他人心里不舒服。”古凡回答道。
作为一名心理学硕士，自从古凡开始给病人提出治疗意见，已经吸引了一部分的嫉妒心里，随着事态的发展他和古悦成为了全场的焦点。那些嫉妒的目光渐渐变成了一种恨，这种恨是对古凡的不满，是一种嫉恨。虽然他们没有说出来，但他们的脸上和眼神，动作都被古凡看在眼里。
第二十三章 笑笑要学医
走出医院，古悦摸着肚子，“我饿了”
古凡停下脚步，侧头问道，“想吃什么？”
古悦转动着那双美眸，“我想吃，，，披萨”
古凡在m国生活了四年，这四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实验室渡过的，对于披萨和汉堡早已经吃腻了。可妹妹想吃哪怕自己再不愿意也只能答应。
两个人在医院附近的商场中找到一家披萨店
走入店中，服务员先是给古凡二人端上两杯杯柠檬水放在他们面前，拿了两份菜单递给二人。
古凡看都没有看，直接给自己要了一杯咖啡，和一份黑胡椒牛排。
古悦翻看着菜单，看着菜单上的图片，咽着口水，“双拼海鲜披萨，烤虾仁一份，一份蓝莓蛋糕，一份鱿鱼卷。”
点完餐，古悦看着坐在对面抱着手机看着新闻的古凡，“我想学医，你能教我吗？”
古凡放下手中的手机，端起水杯回答，“当然可以，你是想学中医还是西医了吗？”
古悦皱起修眉，“我脑子不好使，哪一个简单。”
古凡放下水杯，“不管中医还是西医，说简单也简单，说难都挺难的”
古悦没好气的斜视着古凡，“你这说了等于没说。”
古凡笑了，“学医的人先要端正态度，态度端正了肯用功都可以学会，但要精通一门却很难。医学要严谨，医生的任何一个决定或者用药都会影响病人的病情，甚至影响病人的一生。”
“我现在的态度很端正，我就是想学医。”古悦很认真的看着古凡，点着头。
古凡看着古悦一双明亮的眼睛很认真的和自己对视着，他的手指在玻璃杯侧面滑动，“那你是想学中医还是西医。”
“它们有什么区别？”
古凡回想起爷爷给自己说的话，“中医讲究活学活用，看病是经验与理论的结合，经验占六成理论占四成。同样的药方，中药的配比不一样，药效不一样。”想到西医，古凡结合这些年的经验给出结论，“西医就像是一道复杂的物理公式。配药的时候按照公式来不会出大错，但也成不了一位出色的医生。西医想要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除了理论知识外，还要有外科经验。”
“那你这样说中医简单一些咯？”古悦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恰恰相反中医比西医要难。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望病人的面色
，行走的姿态，举止。闻病人身上的味道，问病人病情，最近的身体状况，生活起居等。切指切脉，脉搏有圆滑，沉，缓，浮，散，等28种，需要医生结合望闻问切给出准确的判断，这种种脉象需要大量的实践以及学习才能熟练掌握。但但是段病因和把脉，没有几年以上的经验是无法准确做出判断。”古凡认真的看着妹妹。
这个时候服务员端着托盘，把古凡他们的食物放在桌子上。
古凡道了一声谢，看着坐在对面的古悦皱着没有，继续说道，“这只是断病情，中医开药，需要有充足的知识储备，所以想要学习好中医还要大量的背诵古书，例如汤头歌，伤寒论，皇帝内经，本草经等十几本中医古。药方又分为了7大种。”
古悦听得云里雾里的，连忙伸出手打断，“停停停，我还是学西医吧。”
古凡耸了耸肩膀，“西医也有很多种，你要选什么科目？”
古悦深吸一口气，“光听的我都头大了，比让我听物理课还要晕。”古悦拿着叉子用力的插了一个鱿鱼圈塞进嘴里。
看着古悦那用眼睛狠狠的瞪着自己，牙齿用力的嚼着口中的食物，好像鱿鱼圈是古凡一样。
古凡想了想自己没有必要打击古悦，而是应该给予鼓励，“你是高中选修的是文科还是理科。”
古悦低下头，叉子在蛋糕上拨弄着上面的蓝莓，“文科”
古凡看着低着头沮丧的古悦，“怎么了？”
古悦嘟着个嘴巴，“文科生是不是不可以报考医学院校？”
古凡摇了摇头，“不是啊，文科生可以报考中医学，护理学，英语医学等等。”古凡想了好久才说出这三种专业，他说等等也是有一些不确定。”
“等，等是什么意思？”古悦听到古凡说可以报考医学院校心中有一些窃喜，可这个等等也就是说，自己报考医学院校的专业很少。
古悦不放心，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一搜索，和古凡说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医药卫生管理。古悦绝望的看着天花板，好像自己的梦想完全破碎了，没有一点点希望一样。
古凡看着古悦，明白她在想什么。“其实不管是在哪一个医疗部门不都是在做为病人服务吗？”
“可我想像你一样站在最前线，为病人治疗病情。看他们治好病高兴的样子，那种感觉好像是毒品让人上瘾。”古悦想起白天那个妇人对古凡感激的样子。慢慢开口说道。”
古凡惊讶古悦能说出这样
的话，作为一名医生，古悦已经具备了最基本的素质一个爱好，一颗心系病人的心。只有爱好才能用功学习，只有真正心里有病人的医生才能做一个真正为病人着想的好医生。没有一颗心系病人的心，哪怕这个人医术在高明，他的工作态度上就存在缺陷。就像王强一样，他的手术技巧很好，可他为了面子一再拖延病人病情，他的出发点首先是自己而不是病人。
古凡拿起桌子上的刀叉，切了一块牛肉放入口中，“其实现在转修理科还不晚！”
古悦的头从沙发背上移到肩膀处，说话有些有气无力，“我理科三门初中到现在基本都处在及格线，我转修理科考不上大学爸妈一定会杀了我。”长叹一口气，看着桌子上的食物也没有任何食欲了。
古凡听到妹妹的话，一边切着盘子中的牛排，“还有一年时间，一年时间一切都有可能。理科三门，除了物理，我除了医学上一些知识，高中的知识基本不怎么会。但其他学科我都可以给你辅导。”
古悦听到古凡的话，坐起身子，“真的？你给我辅导化学和生物？”
古凡确定的点了点头，没好气的说道，“是真的，比珍珠还真。你别告诉我，语数外你也需要我给你辅导。”
古悦高兴的拿起叉子，吃着蛋糕，脸上漏出开心的笑容，“语文和英语就不需要了，数学嘛还是需要滴。”但一想到父母那边，古悦手中的叉子停在嘴边。
古凡侧着头，看着又低下头的妹妹，“又怎么了？”
“爸妈那边怎么办，转修理科学校要家长确认签字才行。天啦，爸妈那边可是两座大山压在我身上啊。”古悦想到妈妈的唠叨，父亲失望的表情她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古凡笑着摇了摇头，“父母那边我去说，但你也努力，如果一年不行，就复读一年。”
古悦听到有人给自己出头，摇咬着嘴唇，“你确定你帮我解决爸妈那一关？”
古凡点了点头，“嗯，我帮你去找他们谈，相信他们会尊重你的选择的。”
古悦兴奋的点了点头，“我代表党和人民感谢你做出的贡献。”
古凡好笑的看着坐在对面的活宝，“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古悦冲着古凡笑了笑，把盘子中的披萨用刀叉挑了一块大的放在古凡的盘子中，“你快吃，吃饱了快点回家。父母的工作还要靠你了，多吃点做好长期奋战的准备。”
第二十四章再遇凶杀案
吃过饭，古凡结过账走出餐厅。
摸着有一些撑的肚子，古凡心中有一些郁闷。吃饭的时候古悦不断的往自己的盘子中放食物，自己却吃的很少，美其名曰多吃，多干事，自己未来的梦想需要靠他帮助。
古悦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嘴里在嘀咕着，“中医通过看就能看出病情，有没有那么神奇啊。”
古凡看着站在旁边的古悦，没有说穿她的小心思，“怎么了？”
古悦没有看古凡，看着一个中年妇人走路怪怪的，“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走路怪怪的，你说她是不是生病了？”
红裙子妇人听到古悦的话，瞪了一眼两个人，嘴里骂道，“神经病”
古凡对着妇人歉意的一笑，拉着古悦向着妇人的反方向走。看着旁边古悦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身边进过的每一个人，感觉她有一些魔怔了。
这小丫头，连就基本的医术都不会，还想学医生看面色，行走的姿态帮人看病。古凡心中想道。
“我看了这么多人，为什么我看不出谁得病了？”古悦不高兴的问道。
“红黄隐隐,明润含蓄,是有神气有光泽是咱们黄种人正常面色表现。胃病患者面色发黄，面色发黑可能是肝功能有问题，发白为心脏或者肾功能有问题。”古凡一边走一边给古悦述说着不同病症在面部表现得情况。“有时候我们不能只看面色，举个例子长期肾虚患者面色发白，眼睛无神，两侧有白头发或者有秃顶现象。”
古悦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肾虚的人头发会白或者秃顶？”
古凡想了想给古悦讲的太深奥她不一定会懂，于是说道，“中医中肾主水，头发就相当于人体身上的草木，长期没有水的供应头发就会发白，或者脱落。”
“头发发黄呢?”古悦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问道。
“头发发黄可能是胃气不足，胃为土,主受纳、主降浊。这个纳指营养物，浊只胃部消化剩下的东西。”古凡认真的给妹妹讲解着关于中医知识。
“在西医中会运用的中医吗？”古悦认真的学习，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学好中医，对西医的诊断判断也是有作用的。病人说自己这几天吃饭没有食欲，有时候吃不下饭。有的西医是叫做胃镜，有的是叫验血，彩超什么的。但有中医常识的经过简单的检查，就可以判断病人是不是胃气不足，开一些有助消化的药物就可以解决病人的忧虑。即为病人省钱，又可以减轻病人的痛苦。”古凡回答道。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向着家的方向走。
不知不觉的走了很长一段路，看着前方有几辆警车以及救护车拉着灯停靠在旁边。
两个人从旁边走过的时候听到身边的人议论什么歌喉杀人，古凡心中一惊这是第几起杀人案了？警方还没有抓住凶手吗？
古悦很是好奇，拉着古凡就往人群中钻。
两个人钻进
人群看着现场早已被警戒线为这的尸体，古凡不由担心起妹妹。转过头看看了一眼妹妹，发现呀正好奇的看着尸体，眼睛里没有害怕与恐惧，反而是好奇。
古凡看着周围的警察正在拍照取证，有新闻工作者正在对执勤民警采访，关于案情的进展以及发现。
古悦目不转睛的看着法医检查，看着法医带着手套一边检查一边让身边的人记录。
古悦有一些好奇的问着旁边站着的古凡，“他是怎么判断死亡时间的。”
“根据伤口大小流血量，有无尸斑，尸体腐烂程度，身体肌肉僵硬程度，瞳孔大小，以及周围的血迹干湿度，推理出大概的死亡时间。”古凡双手插兜，说道。
周围的人听到古凡的话，侧目过来，感觉这对兄妹有些神经不正常。本就是杀人现场竟然讨论这个话题，让他们感觉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很多。
“那你说死者是什么时候？”古悦好奇的问道。
“死者脖颈处大动脉被割破，鲜血成放射性喷出，死者身上的血液无法准确判断死亡时间。要通过周围的血液来判断。”古凡一边说，目光顺着鲜血的方向看去。“今天的温度是三十起到二十一度，现在时间是晚上八点半，温度应该在二十五度左右，地面温度有将近28度，死亡时间应该是十五分钟到十八分钟以内。”
周围知道具体情况的居民惊讶的看着古凡，一位老人给古凡竖起了大拇指，“小伙子你真厉害，一眼就看出了死亡的大概时间。”
古悦鄙视的看着那些讨论的人，你们这群凡夫俗子，怎么能理解变态的能力。
正在做着尸检的法医听到身后一众人的讨论，站起身子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黄梓萌就认出了站在人群中的古凡，黄梓萌脱下口罩漏出那精致典雅的面容，马尾随着她的摇头晃动着。“古凡，没有想到又是在这种环境下遇到你。”
古凡也是很惊讶，看着今天外面套着白大褂内里一身职业工作装的黄梓萌，“是啊，真是没有想到。”
古悦好奇的看着两个人，“你们认识？”
黄梓萌惊讶的看着站在古凡身边穿着一身休闲装的小美女，“这位是？”
“我妹妹，古悦！这位是黄梓萌，黄法医。那天咱们院里的杀人案她就在现场验尸。”古凡给两个人介绍道。
“我知道咱们院子里的杀人案，可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也没有说啊。”古悦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二人。
古凡摇头，这孩子竟然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了，“那天你回家睡觉了，我就下楼看了一下尸体，就这样认识了。”
黄梓萌看着古凡拿自己的妹妹一点办法也没有笑着道，“那天谢谢你给我的提点。”
“没事，怎么样?需要帮忙吗？”古凡看了一眼还在做着记录的工作人员。
黄梓萌扭过头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我的老师在法医室
分解上一起案件的尸体，这几天确实挺忙的。我去问一下牛警官。”
黄梓萌转过身，向着牛警官走去。
当古凡看到牛警官扭头看向自己，没有想到也是熟人。
牛警官看到站在那里的古凡也是一笑，走到古凡身边和他握了握手，“没有想到在这里再次遇到小兄弟，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古凡冲着点了点头，“没什么。”
看到古凡从警戒线下方钻了过去，古悦连忙跟了进去。
牛警官看着古悦，有一些惊讶，但看着和古凡一起来的也没有阻拦。
从黄梓萌手中接过手套，口罩和鞋套戴上，古凡让古悦站在自己身后一米的地方。
蹲下身子，古凡按压死者的皮肤，确定死亡时间，看着着死者伤口，伤口依旧整齐光滑。和上次尸体只是穿着内裤不同，这一具尸体穿着整齐，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
掀开上身的衣服，胸口没有伤痕，但一个细节让古凡注意到了。
古凡蹲下身，“麻烦把手电筒的灯光调暗一些。”
黄梓萌连忙让助理把灯光调暗。
手指在死者胸口的r头附近摸索，“死者胸口r头附近有红晕，生前应该与人有亲密行为。”
黄梓萌听到古凡的话，蹲下身，仔细的看了一下。“因为r晕的存在，我忽略了这一细节。”
古凡思索了一下，想到上起杀人案。古凡解开死者的裤子，用带着手套的手在死者下体摸了摸，没有发现任何异物。可手套上有一股淡淡的异味，“死者生前有x行为，时间预计大概有2个小时左右。”
古凡转过身对古悦说道，“你转过身不要看。”
古悦好奇的问道，“为什么？”
古凡不耐烦的说道，“不该问的别问，叫你转过身就转过去。”
古悦切了一声，准过身躯。但她还是时不时的转过头来偷看古凡到底是在做什么。
当看到古凡把死者的裤子完全拖下去的时候，脸一下就红了，轻啐了一口，也不在去偷看。
脱下死者的裤子，古凡看着死者下体有红肿，周围有淡淡的红斑。古凡皱起眉头，在死者的胯关节处摸了摸，“死者可能患有m毒，最好是做一个螺旋体血清检查。”
想到m毒，古凡不由想到了医院那个孩子感染的原因，事情应该不会有这么巧吧。
黄梓萌惊讶的蹲下身子，看到死者下体周围的红斑，点了点头。
验尸完毕，古凡脱下手套，“牛警官，建议您和周围医院或者诊所联系一下。死者有m毒，凶手和他发生过x行为，凶手有这种病的可能非常大，你可以顺着这条线调查一下。”
听到古凡的建议，牛警官认真的点了点头，“这是一条非常有用的线索，凶手是医护人员或者相关行业的从事人员，患有m毒。实在是谢谢你的宝贵建议。”
第二十五章 急救措施
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古凡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丝灵感，但只是一闪而逝。
随着时间的推移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古凡拒绝了记着的采访，告别黄梓萌和牛警官，带着古悦消失在人群中。
道路因为凶杀案变得拥堵，一路上连一辆出租车都没有见到。
古悦看着低着头沉思的古凡，把围绕在她身边的蚊子赶开。
“啪！”的一声，古悦看着手中带血的蚊子尸体。“让你咬我，你这该死的蚊子，老娘的血香是吧。”
古凡停下身子，看着古悦，“你刚才说血香是吗？”
古悦看着眼前的古凡，皱着眉一脸害怕，“你不会是想吸我血吧。”
古凡抬着头看着天空闭上眼睛。脖子处的大脉被快速割破，鲜血必然向外喷，警察赶到命案现场最多十分钟左右。凶手没有时间处理现场的血迹和身上的血迹，证明凶手是在身后行凶。现场肯定有凶手的皮屑组织，而警方却没有通过这条线索找到凶手，证明警局没有凶手的dna序列，也就是说凶手没有案底。那么凶手是如何逃脱警察的追捕的呢？凶手杀人后事如何逃过警方现场调查？
古凡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想着自己遇到的第一起案件好吧今天的案件相互结合起来，“第一起凶杀案穿着内裤，第二起是穿着整齐头发梳理的整整齐齐，身上还有沐浴露的香味证明刚洗过澡。什么样的人会成为男同呢？”
古悦站在古凡的身边听着他嘴里对案情的分析，顺着古凡的思路也在想着。“嗯，凶手长得丑，没有女朋友呗。”
古凡看着自己的妹妹，“男同的成因有情感创伤，也有可能是寻找刺激。一般男同与普通恋人一样，把对方当成情感伴侣。”
“如果自己的伴侣背叛，叫我也会很生气，况且还是男同。”古悦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古凡吃惊古悦的想法，但很快否认，“凶手在一个月内杀了四人，证明他没有把对方当成情感伴侣。”
古悦咬着拇指上的指甲，“那他是就是在报复男同，凶手对男同有厌恶的情绪在里面。”
“对，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凶手对男同厌恶，但割舍不下。他享受着男人给他带来的快感，同时对这种生活的厌倦。”古凡分析着凶手的心里，“凶手身高在一米七左右，没有案底，现场没有指纹，证明他的指纹被抹掉，或者刻意的做了处理。凶手白天行凶，要么晚上必须回去，要么是夜班工作人员。”
古悦揉着她并不聪明的脑袋，抱怨道“现在道路以及小区都有监控，警方到现在为什么都没有抓住凶手呢。”
听到古悦的话，古凡瞬间想到了那天去医院拿药在小区的那个奇怪男子。
那个人在警方离开两个小时候才离开小区，全身被风衣包裹，戴着口罩，身高，形体特征，以及身上的味道，完全与心中的那个凶手符合。
“如果凶手在警察离开前没有离开小区，就算是警方调看监控也无法找到凶手的身影。”古凡打了一个响指说道。
古悦听到古凡的分析，连连点头，“对，对，警方只会调看凶案前后的监控，不会调看凶案之后几个小时的监控视频。”
“凶手抓住了警方的心里，然后等到天黑离开，又能避开人白天人多的情况。”古凡给出了答案。
“滴滴滴滴”手机铃声响起，古悦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是母亲的电话。
挂了电话，古悦看着古凡，“妈，催咱们快点回去。走吧，办案是警方的事情，咱们两个分析的在清晰，没有办案权限，有什么用。”
古凡想想也是，就算这会凶手就算是在自己面前，自己也没有权利抓捕啊。
拦了辆车，两个人打车回家。
古悦在车上问了一个问题，“大动脉被割破没有办法急救吗？”
古凡想了想说道，“举个例子，一个人体重是60公斤，血量占据身体的百分之八左右，也就是4800ml。心脏收缩可以把血液喷出三十英尺的高度，也就是说每秒钟血液流出速度至少是25毫升，而人体血液流逝达到百分之25就会休克，也就是说48秒时间休克，1分钟左右就会死亡。我说的还不是脖颈处的大动脉，颈部大动脉直接作用于心脏和大脑。大脑犹豫得不到血液供应，会加速身体疲惫，休克时间会提前到三十秒左右。死亡时间预计是四十到五十秒左右。”
开车的司机师傅听到古凡的叙述，联系到刚才广播中的新闻，吸了一口气，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由的紧了紧。“小伙子，你说的真吓人。遇到动脉出血有什么办法吗？”
古凡看着用后视镜看着自己的司机师傅，“一般情况动脉在皮下深处，不会被轻易割破。哪怕割破也只是很轻微的擦伤，或者破裂。这个时候不能慌张，用绳子或纱布绑着伤口上方，也就是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也就是医学上说的近心端。这样有效的能减少血液的流出，及时赶到医院或着拨打急救电话，时间还是来得及的。”
古悦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着，“你帮我看看，哪是近心端。”
古凡侧过头看着古悦伸长了细长的脖子，用手指比划着，苦笑的告诉她，“这套方法只针对于脖颈以下的地方适用。”
“为什么？”古悦不解的问道。
司机师傅听到古悦呆萌的话呵呵笑道，“小姑娘别掐着脖子还能呼吸吗？”
古悦听到司机的笑声，脸一下红了。连忙扯开话题，“如何区
分动脉出血和静脉出血。”
“在体循环的动脉中流动的血液，及在肺循环中的肺静脉中流动的血液，含氧较多，含二氧化碳较少，颜色鲜红色，称为动脉血。在体循环的静脉中流动的血液，以及在肺循环中的肺动脉中的血液，含氧较少，含二氧化碳较多，颜色鲜红色，称静脉血。我这样说可能你们在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还会着急无法区分。我就说简单点吧，流血量大且急为动脉血，流血量小且缓为静脉血。”古凡看着两个人更加迷糊，于是后面不再使用医学术语给两个人解释，怕解释太多两个人更不明白。
司机师傅和古悦这才点了点头明白如何区分动脉血和静脉血。
司机师傅也是一个能说的人，“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一星期一起杀人案，闹得人心惶惶的，我家那口子都不让我晚上拉客人了。”司机师傅像是想到什么，“如果脖颈处大动脉割破如何自救。”
古凡靠在后排车座上，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脖颈处大动脉轻微割破，先找到出血位置及受伤血管，摸到动脉搏动，用大拇指紧紧压住动脉破裂近心脏端1—2厘米处止血，并拨打急救电话求助。一定要按压的地方必须是破裂处近心端1—2厘米处，如果压住的只是破裂处，是起不到止血效果的。尽量保持静坐或者平躺的姿势，等待救援。不要喝水，水会稀释血液浓度，降低血液中的载氧量。”
“如果是割断呢？”古悦小心翼翼的问道。
古凡侧过头看了一眼古悦，“同样有效，但时间不拖不了太久。脑补得不到养气供应，人体就会渐渐失去意识，身体无法自我控制，最后压着动脉的手指就会松开，接过还是一样的。”
古悦不死心的问道，“有人帮助按压呢？”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古凡回答道，“大脑五分钟内没有得到氧气，脑细胞就会受到不可逆的损伤。脑细胞不像其他细胞可再生，脑细胞是不可再生的。这个问题你自己想吧。”
“世界最常憋气时间达到了十三分钟以上。”古悦不死心的说道。
古凡摇了摇头，“憋气和指压停止供养是两回事。憋气是肺部还有氧气输送，而指压切断氧气供应有事一回事。”
听到古凡的解释，古悦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低着个头。
古凡拍了拍古悦的后背，怕她结合梦境病情复发安慰道，“其实我说的五分钟指的是指的是脑细胞开始死亡，距离真正的脑死亡还有一段时间。”
听到古凡的话，古悦惊喜的看着古凡，漏出了开心的笑容。
司机师傅看着后排坐着的两个人呵呵的笑了起来，“谢谢你小伙子，你让我学到了很多。”
“不客气”古凡从这司机师傅点头回答。
第二十六章 家庭矛盾
打车回到小区，古凡正打算开门古悦拉住了他的手。很认真的问道，“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情吗?”
古凡好奇的看着古悦认真的样子，自己答应他什么事情了？他一时还真想不起来。“我答应什么了？”
古悦瞪着眼睛，一巴掌打在古凡的肩膀上，“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你不是答应给爸妈说我转科的事情的吗？”
古凡这才想起在餐厅的事情。“那不是我答应的啊！”，抱着想戏弄的心态回答道。
“你，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古悦都快被气哭了。
看着妹妹眼睛里的泪水打着转，快要流下来的样子，古凡也不敢再把玩笑开下去，“我是说了，但不是答应你，是我自己提出的要求。”
听到古凡的话，古悦明白自己被这个混蛋戏耍了，指着古凡“你行，你真行。”古悦虽然生气，但想到自己的梦想于是把手放下“记得你要办的事情。”
打开屋门，看着客厅中的灯亮着，父母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你们两个可算是回来了，我去给你们两个热饭”孙琴看到兄妹两个人回来，连忙站起身。
古悦换了鞋子，走到沙发前坐下“不用了妈我们吃过了”
看着父母为自己留的饭菜，古凡心中一阵感动，或许这就是家地感觉。
“你们两个在外面吃过了也不早说，害得我们做那么多饭菜！”孙琴叹了一口气，把桌子上的剩菜放入冰箱中。
“妈，你就别唠叨个没完了，古凡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冲着古凡打了一个眼色，古悦拉着母亲坐在沙方上。
古峰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自己的女儿，“那是你哥，你怎么能直接叫他名字，这孩子越来越不懂事了”
“好，好，好，哥，我叫哥行了吧。”古悦举手做投降状，一边说还一边拉着古凡坐在沙发上，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像是在告诉古凡我都叫你哥了，事情是不是该办了。
古凡坐在沙发上，干咳了一声，“我有些口渴，我先倒杯水。”
古悦狠狠地瞪了一眼古凡，“我去给比倒，你和爸妈说事。”
夫妻二人看看彼此，，又看看两个孩子，不明白两个孩子这是闹哪一出。
古凡干咳了一声，“是这样的笑笑呢想学医”
古峰和孙琴点了点头，“这事不是上午不是说过了吗？我们还是支持她的选择的。”
古悦一边给古凡接着水，目光不时的往古凡这边看。两只耳朵竖着，认真听着他们每一句谈话。
古凡组织了一下语言，“文科生在医学专业上只有四门，笑笑想要站在工作的一线为病人服务。所以她在需要在高三从新选科，或者说是转为理科生。”
“文科理科在高二的时候课本类容就出现了分支，两边的类容都不一样。你觉得笑笑在一年内能把别人两年的知识全部学会吗？”古峰从烟盒中取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又示意古凡要抽烟自己拿。
古悦端着水，小心翼翼的递给古凡。背对着父母，对古凡使了一个眼色，加油。虽然没有发出声音，古凡看着她的嘴型瞬间就读懂了她的意思。
“准确来说，高中知识在高三上学期基本就已经结束了。笑笑需要巩固高一学的物理化学知识，以及高二落下理化生的课本类容。”古凡喝了一口水，“一年时间掌握别人三年需要掌握的内容很难，但这是笑笑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孙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古悦，“你也知道一年时间掌握高中三年的知识很难，笑笑不像你那么聪明，更不可能坐下来认真学习的人。她的心很野，心思都在玩上面。”
古凡听到母亲对古悦的评价，也是有些头疼，他和妹妹接触了也才三天，而父母可是和她生活了十八年，比自己对她更了解，想要说服父母还真是一件难事，“笑笑已经成年了，我们不可能一直左右她的生活。”
古峰哼了一声，“就是因为她成年了，但还没有一个成年人的样子，你说我们怎么不为她着急。”
古悦瞪着自己的父亲，“难道你要我像你和爷爷一样基本老死不相往来吗？”
古峰听到女儿的话，气的嘴唇都在哆嗦，一双手高高的举起。
看到父亲的举动古悦没有退缩，“我就要学医，我就要转科。哪怕是复读一年我都不后悔。”古悦越说越伤心，越说声音越来越大。
孙琴看着自己的丈夫，连忙上前拉着女儿，“你少说几句，你爸正在起头上了。”
“我不管，你们一直偏心，把我当成古凡的替代品，你们真正关心过我吗？爸就算今天打死我，我都要转科学医。”古悦哭着，想要把站在自己身前的母亲拨开。
古峰一双虎目瞪，举着的手狠狠向着古悦打去。
古悦看着父亲的手，没有躲闪，眼睛紧紧的盯着父亲的面庞。
古凡看到落下的手掌迅速站起身，伸出一只手搭在父亲手腕处，顺时针画圆卸去掉父亲手掌的力量。
古峰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流着眼泪，看着自己的女儿，把心中的所有化作一声叹息，“你想学理科就去学吧，我管不了你。”说完古峰回到自己的卧室。
孙琴看着一眼女人，摇了摇头，“你这孩子什么话都说，看把你爸爸气的。”目光转向站在旁边的古凡，“你帮忙安慰一下妹妹，我去看看你爸。”说完转身回了卧室。
古凡把妹妹拉倒沙发上坐下，“你呀，那么激动干什么，我不是在和他们沟通吗？”
古悦用手臂把脸上的泪水擦干，抽泣的说道
，“从小到大他们要么不管我，要么管一些我讨厌的事情，我必须按照他们安排的路走，我早就厌烦了这样的生活。凭什么，凭什么我非要听他们的。就因为他们是我的父母吗？他们成天说我们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他们尊重过我的选择吗？”
看着妹妹的抱怨，古凡长叹一口气，“父母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好不是吗？”
古悦转过头看着古凡，“然后呢？然后我们就要听从他们的安排吗？”
“然后我们要尊重他们为我们的付出，同时我们也要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我们一味的顺从达不到他们心里的预期，也会让自己不开心。我们过度的反抗，没有沟通结果就像是仇人见面一样。”古凡转头看着父母的房门，想起了远在县城的爷爷。“父亲和爷爷很少见面，他们两个都是好面子的人，都选择了自己心中的坚持，正是这种坚持闹得一家人不能团聚。父亲既然已经妥协了，明天早上给他道个歉事情也就过去了。”
古悦通红的眼睛看着古凡，“明天开始你要给我补习功课。”
看着古悦的样子，古凡长叹一口气，最后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古凡起床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母女两有些惊奇，什么情况？古悦竟然到厨房做饭了。
梳洗完，看着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的父亲，笑呵呵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爸，来尝尝我做的鸡蛋卷。”古悦把一盘鸡蛋卷放在父亲面前，邀功的说道。
古峰拿起筷子叨了一筷子放进口中，直点头，“不错，味道可以。”
看到他们和好如初，古凡为他们感到高兴。家人没有隔夜仇，何必把怨恨埋在心里，有矛盾只要有妥协就会有一个温馨的家庭。
吃过饭，父母上班去了。
古悦拿着高一的化学，高二的文科生物，找到坐在那里看着医学书籍的古凡，“你答应我给我补习的。”
古凡接过课本，简单的看了一下，点了点头。
“生物学中有显性基因和隐性基因，显性基因就是已经表现出来的现状， 隐性基因就是没有表现出来的。举个例子如单眼皮，o型血，舌头可以卷着的都是隐性基因控制，相反的是显性基因。如果我们把这些隐性基因全部归到一个人身上，在拿一个全显性基因的人作为假设，那么他们生出的孩子会有几种可能。这是一道数学归纳排比题，也是在生物学中长见的题目。”
“高中化学一定要熟记化学方程式以及元素周期表前30位，内圈位满价2，不够要借价，超出要剔除。在稳定的方程式中借出与收入要成正比也就是要满足正负相加为零。”
一上午的时间，古凡都在给古悦讲解这高中生物和化学知识。
为了不让学习变得枯燥，古凡甚至用绘画，用身边发生的事情做例子。古凡教的认真，古悦学的仔细。
第二十七章 急救科
中午父母不回家，古凡订了外卖。看着坐在餐桌前一边吃饭一边学习的古悦，古凡拍拍桌子，“先吃饭。”
古悦头也没有抬，挥了挥手，“你别烦我。”
吃过饭古凡把碗筷收拾好，电话响起是肖战院长打来的。
电话内容也很简单就是要古凡下午到医院，商量一下去哪一个科室。
昨天由于医院方面的事情，两人对于留在哪一个科室也没有做过多讨论。
把下午要出去的事情告诉了古悦，让她把不会的地方记下来，晚上回来一同给她讲。
古凡坐在肖院长的办公室，两个人正在为了去哪一个科室近行协商。
肖院长看着坐在那里喝茶的古凡也是有一些头疼，安排到哪一个科室感觉都是埋没人才，现在医院处在飞速的发展期，每一个部门都需要古凡这样的专业人士。
随着办公室电话铃声的响起，肖战接起电话，“喂，肖院长我是急救科的张建国。上个月不是有一名医生辞职了吗？现在都一个月了还没有招到新医生来吗？”
想到急救科的事情，肖院长又一阵头疼。急救科也分内外科但接触的病人情况较多，对于医生专业知识面是有一定要求的。
“喂，肖院长你听到了吗？”
“急救科缺人我是知道的，但现在不还没有招到人吗？有困难克服一下嘛。”肖院长说道。
“院长这不是克服不克服的问题了，原本急救科是七个人的配置，现在只有五个人，您叫我们怎么克服啊。”刘建国开始述说起自己的苦来，“白天从五个编织缩减到3个编织，晚上要留两个医生值班。晚上还好一点，白天我们三个人要是有两个人出诊了，另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
肖院长揉了揉眉心，“我这边看能不能从其他科室给你调人过去。”
挂了电话，肖院长想了一下，“古凡小友，你觉得你去心内科怎么样？”心内科一直是医院的薄弱项，也可以说是医院的短板，想了许久肖院长最后下定决心。
古凡皱着眉，一上来就去内心科这样重要的科室上班，虽然自己很有信心做好心内科的工作，但毕竟自己还年轻容易镇不住场子。古凡的担忧不无依据，现在很多病人看着年轻医生他们总是不放心，觉得他们刚毕业没有经验，技术不如老医生。
“急诊科不是缺人吗？我想先到那里磨炼一下自己。”古凡开口说道。
听到古凡选择急诊科，肖院长皱眉，急诊科只是做一些前的前期工作完全就是埋没了古凡这样的人才。“急诊科是缺人，但也不能选急诊科啊，你这不是埋没自己吗？完全发挥不出你的能力嘛。”
古凡笑了笑，说出了心里的顾虑，同时又把自己的想说了出来，“在哪里不都是为了
救治病人吗？现在急诊科磨炼一段时间，以后接手其他科室工作不是更有说服力吗？”
在医院这个地方，除了学历以及技术外，有时候还会论资排辈。像古凡这种人刚来医院，没有经过实习期直接成为主治医生的，身边的人肯定会有想法，到时候古凡工作更难做，还不如选择技术要求差一点的部门，一步步的打开在医院的关系网。
肖院长听到古凡的解释，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咱们现在去急诊科报到？”
在肖院长的带领下古凡来带急救科一楼的一间办公室，办公室中一名带着眼睛，国字脸的中年人正在给病人看病，看到院长带着人进来只是点了点头，“等我忙完这个病人。”
肖院长点了点头，站在病人身后看着。
对于急诊科的检查不如相应科室检查具体，一般情况下病人说哪里痛，简单的做一些检查之后，开出相应的检查报告，让病人到化验科或者ct影像科做检查就行，检查完病人拿着结果过来，开一些药。病人真要有问题转到相应的科室让那边负责。所以刘建国病人很快的检查完手上的病人。
张建国站起身给肖院长打了一声招呼。
肖战介绍道，“这位是刘建国，急诊科的主任大夫。这位是古凡，这次我带他来急诊科报到。”
张建国皱眉，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感觉太年轻了，一般新人来报到都是人事科派人来，今天竟然是院长带着他过来，这个人和院长什么关系。
古凡伸出手来主动和刘建国握手，“古凡，以后请多关照。”
张建国听到古凡打招呼才反应过来，连忙伸出手和古凡握了握。“谈不上指教，以后的工作还需要我们彼此支持。”
这个时候房被敲响，孙宏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手里拿着的一份检查报告。“刘主任，这是刚才那个病人的化验报告。”
孙宏把报告递给刘建国才发现科室里还站着两个人，一看之下吓了一跳，连忙打招呼“院长好。”
肖战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古凡伸出手来，“孙医生，以后还请多关照。”
孙宏有一些愣神，古凡需要自己关照什么？他要是来医院也是骨外科或者心内，脑神经科啊。
张建国惊讶的看着二人，“你们两个人认识？”
孙宏回过神点了点头，“嗯，算是认识吧。”
“嗯”张建国点了点头，“以后古凡就是咱们科室的一员了，有些事情孙医生多帮助。”
孙宏听到刘建国让自己照顾古凡，想到那天在办公室听到的，和自己回家查到的资料。孙宏一阵干咳，“刘主任，您就别开我玩笑了，依古凡的医术，留在咱们科室都算是屈才了。”
古凡笑道，“在哪里不都是工作，孙医生这话是不欢迎我吗？”
孙宏连忙摇手，“向你这样的人才我还欢迎了，以后我就可以清闲一些咯。”
听到二人的寒暄，刘建国有些摸不清头绪，正想问一下怎么回事。
一名护士匆匆的跑了进来，“张主任，刚才在新通桥发生了一起车祸，病人腿骨折，大量失血，现在正在抢救室。”
听到护士的话，张主任连忙站起身跑向急救室。
古凡和孙宏跟在刘主任身后走入急救室，护士刚想拦住古凡，可看着旁边跟着的肖院长也就不在吭声。
看着急救台上正做着抢救的刘主任，古凡站在旁边，一边看着仪器上的心点图，心率，一边注意这病人伤口流血情况。
“病人什么血型？”刘主任问着身边的人。
“不知道，病人没有家属跟随，正在做血型检查。”一名护士一边给病人止血一边说道。
看着护士手忙脚乱的工作，古凡走上前，从医用托盘中取出镊子，一边帮患者伤口消毒，一边说道，“血型检查大概还要十分钟左右，先给病人挂500cc葡萄糖。”古凡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患者，把患者的头部侧到一边防止呕吐误吸。
护士听到古凡的话，看了一眼正在做检查的刘主任。
张建国回头看了一眼古凡，冲着护士点了点头。
“病人左小腿腿骨被碾压，造成大量出血。”古凡把病人的裤腿用手术刀完全剪开，“造成流血不止的原因是腿骨骨折碎裂割破周围的静脉造成，需要联系手术室那边尽快给病人做静脉修复手术。”
张建国给病人上身进行了检查，“需要去做一个x光影响，患者胸部肋骨有骨折，不排除有内伤的可能。”
古凡看着患者胸口第5，第六根肋骨处有淤青，凹陷，点了点头。“可以确认肋骨骨折，下陷深度有2厘米，病人呼吸微弱，但没有肺音应该没有伤到内脏。”
张建国惊讶的看着古凡，没有想到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做出了一个大概判断。“我觉得还是做一个影像比较好，如果病人送进手术室才发现肺部也有损伤到那时候可能就晚了。”
古凡想了想最后点了点头，依照他的中医经验肋骨上的伤应该没有事情，但第一次和刘建国合作有些时候还是退一步比较好。
在张建国和古凡的相互配合下，给病人做了简单的止血急救。联系好影像科和骨外科的专家，急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张建国看了一眼正在洗手的古凡，通过刚才两个人的配合他对古凡的医术也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这个年轻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对了，孙宏不是认识这个年轻人吗？回头找他问问关于这个年轻人的相关问题。
第二十八章 急救分组（求收藏）
肖院长来到刘建国身边，“这次这个医生可算是满意？”
张建国看了一眼正在那和护士一起收拾医疗器械的古凡，点了点头，“遇事不慌，每一步都按照抢救的规章制度来，他对骨外科的检查非常了解和专业，是一个人才。”
肖院长目光不由的转向古凡叹了一口气，“哎，我本来打算让他去其他科室的，但他却选择了急诊科。”
张建国奇怪的看着肖院长，感觉古凡这个年轻人还真有点意思，是个医生或者护士有好的选择都不会来急救科，没有想到有人竟然主动提出要来急诊室这边。“真是个有趣的年轻人。”
肖战撇嘴，“以后你了解多了，会发现这个年轻人更有趣。”拍了拍刘建国的肩膀，“以后这边要是有什么拿不准的问题你和古凡相互协商一下。”
张建国看着肖院长离开时的背影，有些摸不准这位老院长的意思。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索性也就没有多想下去。
张建国把古凡介绍给现在还在急救室中的所有护士，并给古凡做出了相应的工作安排。
古凡和一众护士打了声招呼，做了一下自我介绍。
护士们看着这名新来的急救科主治医生，也是很好奇。这么年轻的医生她们还是头一次见，
他们在刚才的急救中也看到了古凡的医术，可以说打消了一部分人的顾虑。
张建国把古凡叫到办公室，把一份任命书递给古凡。“我们医院每天上午八点上班，八点半交班。明天上午我会把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集合起来，你们之间相互认识一下。开完会之后你拿着这份任职报告到后勤处办理一下入职手续，领取需要用的办公用品和急救工具。”
古凡对着刘建国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张建国，拿出一份档案，“急救科算上你目前分为6个小组，四个白班，两个夜班。每个小组有一个主治医生，和两个副手，四名护士。你作为第六小组的组长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一切听张主任的安排。”
张建国看着手中的档案点了点头，“没什么事情就下班吧，明天早点过来。”
告辞张建国，古凡走出医院，呼吸了一口医院外的新鲜空气。
忙碌了一下午，古凡回到家中，看着还在书房学习的妹妹。打了一声招呼，走到她身边询问了一下她今天学习的进展，把一些白天她不懂的知识做了一个讲解。
第二天上午古凡早早的来到急诊科张建国的办公室。
张建国看着走进来的古凡，让护士长把所有的工作人员叫道急诊室开了一个会
昨天护士已经把有新医生来报到的事情在交流群里告诉了大家
看着眼前这名年轻的医生，一些昨天没有见过古凡的人也是非常的惊讶，古凡实在是太年轻了。
在相互介绍中，大家知道古凡才20岁，可以说是整个急救科最小的一个。
张建国看了一下在场的众人，“相互也介绍过了，我现在分一下组。”
听到张建国要分组了，这让每一个副手医生和护士心里都有一些打鼓。他们都不希望分到古凡那组，毕竟古凡实在太年轻，在他们心中古凡是一个新手，没有任何的临床经验甚至还需要他们照顾。这样的组长怎么会不让他们担心。
跟着一个有经验的急救医生，组员也会轻松很多。小的来说是不会出现手忙脚乱配合默契，调度有方，大的来讲不会出现抢救过程中无效治疗，无效抢救造成医疗事故。
张建国看着自己手中的资料，“我从
一至四小组中调取一名护士到古凡小组，点到名字的喊声到，一会到古凡哪里报到。”
“钱玉玲”
“到”
“高淑芬”
“到”
“尚可欣”
“到”
“李萌”
当张建国点到李萌的名字，迟迟没有听到回答，抬起头看着第四小组。“李萌喊道你的名字为什么不回答？”
“张主任，我不想到他的小组。”一名涂着火红色口红，单眼皮，皮肤水嫩的护士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回答道。
张建国哼了一声，“你不想去就不去了？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
看到张建国发火，身边和他要好的护士连忙拉着她的胳膊，让她少说几句。
可那名叫李萌的护士怎么拦都拦不住，“他那么年轻有什么急救经验，怕是刚毕业托关系进来的吧。”
李萌的话说中了很多护士和助理医生的心坎上，有一些助理医生甚至抱着看好戏的态度在旁边看着。
古凡看着点到名字的护士，听到她们不情不愿的声音，怎能不明白他们心中所想的。
孙宏站了出来，对张建国说道，“张主任，既然李萌不愿意到古凡的小组，我推荐我们组的张珂，她在我的急救小组已经有两年，乐善好学。”
站在张建国身后的一名护士站了出来，张珂长着一张娃娃脸，脸上还有一道长期带口罩留下的痕迹。一双不算大的眼睛直视前方，带着职业式的微笑漏出浅浅的酒窝，“张主任，我愿意到古医生的小组。”
听到张建国举荐张珂的时候一些医生和护士都惊讶的看着他，张珂虽然刚来急救中心没有多久，但非常好学，做人踏踏实实，所有小组的组长都想把她挖过去。但由于张珂和孙宏是恋人关系，所以其他医生一直没好意思开口。
今天这个孙宏是怎么了？竟然把自己的恋人往外推，难道他们吵架了？也没有听说啊。
张建国想起昨天院长亲自带古凡过来进行任命，心中不由想到，下去一定要问问孙宏关于古凡的事情。
昨天晚上孙宏知道古凡要来急救科，便想好了让自己的女朋友到古凡小组发展。
张珂一直想做一名真正的医生，她一边学习，一边在考医生资格证。但由于一直是自学，有些东西没有办法熟练掌握，现在古凡这名哈弗博士送上门来，自己一定要帮女友抓住这次机会。于是昨天晚上两个人合计了一下，如果刘建国没有把张珂分到古凡小组，就由孙宏提出来。现在好了，李萌不愿意，一下子给孙宏找了一个不错的理由。
张建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助理医生孙瑜，蓝可儿。”念完名字，张建国再次开口，“谁还有其他意见？”
这个时候谁还傻着开口，李萌已经惹得刘主任不高兴了，而且今天孙宏和张珂的表现很怪异，一个个纷纷选择了沉默。
看了一眼所有人，张建国对古凡点了点头，“你和你的组员相互认识一下，孙宏你跟我来一下。”
孙宏正打算上前和古凡攀谈几句，当听到主任叫自己便只是在古凡耳边说了一句话，“张珂可是我女朋友，以后还得你多照顾啊。”
古凡可笑的点了点头，“知道了，今天这事谢谢了。”
今天这件事李萌当众拒绝加入古凡的小组，让场面显得尴尬，相当于直接落了古凡的面子。而孙宏与张珂站出来帮自己解围，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但总体上算是帮了自己。
古凡站在6个人面前，“我知道你们其中很
多人对我不是很满意，觉得我年轻，没有工作经验，觉得我挑不起这个大梁。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的，在背后怎么说我，我只提一点要求，病人优于一切。在强求和治疗过程中，你们必须无条件的服从。有意见下来再说，不服从命令你可以在旁边看着不要添乱。”
古凡的话把整个急救室的所有医生和护士都震惊到了，在他们心里把古凡定义为狂妄自大的人。
蓝可儿站了出来直视古凡，“如果因为您的治疗造成医疗事故怎么办？”
古凡转过头看着她，“出了事我个人承担。”
蓝可儿冷笑，“自大”
蓝可儿的话声音不小，周围的人都听到了，这是**裸的大脸。
古凡冷笑，“你们说我自大也好，说我无知也罢，我会用今后的工作证明我个人的能力。没事就散了吧。”
古凡转身离开急救室，他还要去后勤处拿自己的办公用品。
等古凡离开，一群医生和护士把张珂围在中间。
和张珂一个小组的副助理医生问道，“张珂什么情况？你是不是和孙医生闹别扭了。”
张珂被分到古凡小组早已乐开了花，“没有啊，孙宏对我很好。”
孙瑜和张珂虽然不是一个小组的但关系也不错，“张珂，你是不知道些什么？快说说。”
张珂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孙宏告诉我要跟着古凡医生学习，说对我以后的发展有帮助。”有些话不能完全说透，万一说透了引来别人争抢这个名额自己不亏大了。所以张珂把所有责任全部推到了孙宏身上，希望自己的男友能挺住压力吧。
张建国看着孙宏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上，“说说吧。”
孙宏装着不知道的样子，“说什么？”
张建国拿出一支烟丢给孙宏，“你就别装了，你会那么好心让自己的女友到其他小组？”
孙宏给自己点上烟，神秘兮兮的笑道，“我有什么好处？”
“哼”张建国把肺里的烟缓缓吐出，“晚上请你吃烧烤。”
“可以。”孙宏打开手机搜索了一篇古凡写的论文，递给张建国。“看看吧。”
张建国低头看了一下手机上的论文，皱起眉头，“这片论文我看过写的非常不错，但和古凡又什么关系？”
孙宏走到张建国身边，指着论文的作者名字，“现在知道了吧！”
“mr.gu”张建国看到古凡的名字转头看着孙宏，“mr. gu不是最年轻的哈弗博士生的名字吗？”
“那你知道他中文名吗？”孙宏呵呵一笑。
张建国听到孙宏的提问一下子从坐位上站了起来，“难道古凡就是被柳叶刀评为最年轻的华夏医学的mr.gu”
孙宏点了点头，“对，就是他。”
张建国苦笑，“我说昨天院长怎么亲自把他送过来，脸上还一股便秘的样子。这样的人才落到了急救科，要是谁谁都不会高兴啊。”
孙宏拍了拍老友的肩膀，“你要做的就是如何安排好这位大神，他不可能在急救科呆太久，必须让他发挥出最大价值。”
张建国点了点头，古凡在这里行医，一旦卫生厅把资料公布，其他医院肯定会来挖人，院长为了留住古凡必然会把他调到其他重要科室之中。
现在急救科的医生虽然多，真正能独挡一面的也就孙宏和自己。现在古凡来了，可以让他身边的两个医生助理多多跟他学习，甚至是其他医生，这样就能提升整个急救科的综合能力。
第二十九章 第一个病人
古凡拿着入职报告来到后勤处，敲开后勤处办公室的门。
后勤处办公室内一群人坐在那里整理这资料，一位正在打印资料的工作人员，扭头看向古凡，“你找哪位？如果是打印病例到旁边的病例大厅打印。”
古凡点了点头，拿出入职报告，“我是来领取办公用品的。”
女子皱着眉，这么年轻应该是护士吧。接过古凡的入职报告打开，看着上面写着急救科主治医生的时候，女子差点没有惊呼出来。
女子伸出手，“你好，我叫张英娜。”
看着眼前这位大概有二十五六岁的女子，满脸青春痘，戴着一副厚厚的眼睛。“你好，我叫古凡，以后请多多关照。”
张英娜把古凡带到物资管理处，在门口做了登记之后。
物资管理室的工作人员核对了古凡的信息之后，转身进入储藏室，没有一会报这个箱子走了出来。“两件白大褂，听诊器一个，笔记本一本……”
管理人员当着古凡的面把物资再次核对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让古凡签字。
“内网账号账号半个小时后可用，不懂得问带你的医生。工作证明天上午会有人送到你的科室。。”
张英娜全程站在古凡身边，“古凡，你那个学校毕业的。这么年轻就成为了急救科的主治医生了。”
“哈弗。”
“哇，你竟然是哈弗毕业的，真厉害。”张英娜听到古凡的话，惊奇的捂住了嘴巴。
两个人正闲聊着一名男子拿着一份清单报告走了过来。男子看着张英娜，打了个招呼，“张姐。”
“小王又来领取物资啊。”张英娜看着小王说道。
叫小王的男子点了点头，低头把手上的清单递给仓库管理员。
仓库管理员看了一眼小王，拿着清单又进了仓库。
张英娜看着腼腆的小王介绍道，“这位是急救科的古凡，这位是手术室负责器材管理的王奇相信你们以后会有接触。”
古凡伸出手，“你好，以后还请多关照。”
叫王奇的男子，腼腆的笑了笑，手掌在裤腿处擦了擦然后伸出手来，“你好。”握完手，王奇又地下了头。
看到王奇的小动作古凡只是以为对方是因为手脏或者手上有汗，也没有在意。当握住王奇的手，古凡心中有些疑惑，他的手格外的光滑，感觉没有掌纹和指纹一样。
王奇感觉到古凡奇怪的目光，连忙把手抽回。很谦卑的冲着古凡点了点头。站在距离古凡一米远的地方。
王奇的头发蓬松，也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他紧张额头满是汗水，脸上闲的油腻腻的。一双细长的眼睛被厚厚的眼睛遮挡。双脚不算的摩擦着地面显得格外紧张。
物资管理处的工作人员把王奇需要的物资放在桌子上，王奇没有清点道了一声谢就抱起放在座子上的物资转身离开。
张英娜看着发呆的古凡，“王奇这个人很内向，做事任劳任怨，人挺不错的。”
古凡对着张英娜点了点头，“张姐，我先过去了。”
古凡一路上心不在焉，他脑子不知道怎么一直在分析着这个叫王奇的心理
这个人的掌纹和指纹很浅，浅的基本无法感觉到。人只有长时间接触腐蚀性的液体或者浸泡在一些特殊药品中才有可能让掌纹和指纹变浅。可谁会这么做呢？
古凡站在急诊室的门口，突然想起那天取药的时候，就在医院门口好像遇到过王奇。那天就是王奇撞了他一下。那个时候的王奇穿着整洁，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这种人很既然很注重外表。但今天为什么穿着邋遢，头发蓬松，显得格外低调，是因为在工作时间吗？不像啊，一个注重仪表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会注重细节，不可能做事扭捏甚至含蓄啊。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想分析这个叫王奇的心理。”古凡甩了甩头，让自己不要想那么多。
抱着物资回到急救科，古凡把东西放在自己的办公桌子上。
张建国从急诊室出来，看着办公室就古凡一个人在正在整理东西，“古凡，晚上有事吗？”
古凡抬起头看着张建国，“没事，怎么了？刘医生。”
张建国说道，“下班别走，晚上我请客吃烧烤。”
古凡点了点头，“那怎么好意思，我第一天上班以后还指望主任你照顾了。”
刘建国挥了挥手，“别说这话，你说这话就有打脸的嫌疑了。”
古凡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多说。打开包装袋，套上白大褂，拿起听诊器古凡离开办公室。
张建国带着古凡来到急诊科，指着一个房间，“以后你就和孙宏公用一个急诊室吧。”
古凡点了点头，把听诊器放在办公桌子上。
急救室就两张办公桌靠在一起，上面放着两台电脑，一个洗手池，一张检查床，一扇屏风。装修简单，标准的医院风格。
“办公环境简陋了点，将就一下吧！”刘建峰拍了一下古凡的肩膀。
古凡摇了摇头，“这才是医生应该有的办公环境。”
“急救科有夜班，我稍后会做一个值班表，你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提出来。”张建国问道。
“对于值班这块我没有任何要求，服从领导的安排”古凡半开玩笑的说道，“只是我对于急救出勤这一快我不太明白。”
张建国和古凡坐下，“急救出勤，通常小病由副助理医生带着三到四名护士过去。重症患者就需要主治医生一同前往了。一般情况下人手不足会依照病情缓急进行调度，重大事故造成的急救科是人手不足，医院会安排其他科室协同工作。”
古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遇到特殊情况需要转到其他部门，是通过内网转吗？”
张建国点了点头，打开电脑桌面上的医院内网。“用户名是的名字，密码是你自己设置的。”
在张建国的指导下古凡学会了使用公司内网的转单开药功能。
“一般重症患者，需要接诊者把病人送到转交的部门，叙述病情的基本情况。”张建国给古凡讲道。
古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对于这一块他还是了解的。在病人病情严重的时候为了节省
时间，出诊的医生肯定要陪同病人一块到接诊部门，说明一下自己检查出的症状，以求最快速的给予病人最妥善治疗。
两个人正说着话，张珂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古医生，现在其他两个医生那里都有病人，您现在方便接待吗？”
古凡点了点头，“让病人进来吧。”
张建国听到有病人，也想看看古凡的在诊断学的上的造诣于是坐在古凡对面，看着。
病人在张珂的接待下走入急诊室。
妇人抱着肚子坐在了刘建国那边，“医生，我肚子疼的厉害，您看是怎么回事？”
张建国看到妇人直接找自己有些尴尬，“那位才是急诊科的大夫。”
妇人看着年轻的古凡皱着眉，有一些不太相信的看了一眼刘建国。
张珂连忙上前解释，以缓解现场尴尬的气氛。
妇人也不管谁是医生了，额头上的都因为疼痛流出了汗水。
古凡看到妇人的症状，上前本能的想要上前把脉，可一想这事西医科室。“麻烦到床上躺着，我做一个检查。”古凡带上口罩和医用手套。
妇人在张珂的帮助下躺在病床上，古凡按压着妇人的腹部，询问这妇人疼痛情况。
“中午吃了什么？”
“在街边随便吃了一碗面条。”妇人忍者疼痛回答道。
“拉肚子吗？”
“拉。”
“有呕吐或者想呕吐吗？”
在两个人一问一答中古凡了解了一个大概病人的病情。
“急性肠胃炎。”古凡坐在电脑跟前点开系统，“你对什么药物过敏吗？”
妇人忍者疼痛回答道，“没有任何过敏。”
看着妇人苍白的面孔，“今天拉了几次？拉的完全是水还是什么？”
“拉了四次，刚开始有点屎，后来完全是水了。”妇人在张珂的搀扶下站起来。
“你拉的太厉害了，需要输液补充人体的糖分和电解质。”古凡一边在电脑上开药一边给病人说明情况。
病人点了点头表示能接受，“一切听医生的。”
古凡开好药看着直流冷汗的妇人，“你这样没有办法到输液部的，我帮你按摩一下，减缓一下你的疼痛吧。”
妇人听到古凡通过按摩能缓解疼痛，连忙点头。“好，好。麻烦医生了。”
走到身边，古凡握着用大拇指按压病人的合谷穴，足三里。
病人起初感觉古凡按压的有些疼痛，身子不由的坐直了些。
看着病人能坐直身子，古凡松开给病人按压的手，“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妇人揉了揉肚子，感觉没有刚才那么疼痛了。点了点头，“感觉好多了。”
古凡点了点头，坐回到位置上。
妇人纠结的问道，“医生，我肚子没有刚才那么疼了，是不是不用挂吊针了？”
古凡笑了一下，“按压只是暂时减轻你胃部的疼痛，不算治病，该打针还是要打的。”
妇人点了点头，“那谢谢医生了。”
第三十章 急诊室的一天（求收藏）
张建国看着古凡的整个诊断过程，不由的点了点头。检查病人病发症，通过按摩给病人缓解疼痛，再让病人去开药输液，这整个过程非常的熟练。
张建国站起身子问道，“古凡，你还会中医？”
古凡点了点头，“我本来是想到中医科室的，可还没有拿到中医资格证所以只能来急救科了。”
张建国一愣，以为是古凡在开玩笑，“那算是我们科室捡到宝了，好了，先不说了。晚上记得别走太早。”
张珂冲着古凡点了点头，“古医生，后面的病人您看是不是让他们进来了？”
古凡看了看时间，“让下一个病人进来吧”。
急救科的工作忙的时候很忙，闲的时候主治医生和其他科室的医生没有什么两样。
中午因为病人太多，古凡也没有顾得上去吃午饭。饭菜还是孙宏和张珂吃饭的时候帮忙带回来的，孙宏看古凡一上午滴水未进便把他赶到一边替他坐诊，让他快点上楼把饭吃了再下楼。
看完手上的最后一个病人，古凡提着一次性饭盒到二楼办公室休息。
主治医生和副手医生是在一个办公室办公，孙瑜和蓝可儿中午出去接诊完病人便在医院的饭堂吃了顿饭。
中午的时候没有急救任务，急诊科的副手医生通常都是在办公室里休息。
“你说咱们那个组长那么年轻，真的可以担任主治医生吗？别到时候连累我们。”蓝可儿给身边的孙瑜抱怨道。
两个人刚走进办公室便看到古凡正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吃着饭看着手机。
两个人尴尬的一笑，连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装着工作起来。
不管对于这个组长心里怎么有怨言，但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到的。
蓝可儿拿出手机瞥了一眼古凡，给孙瑜发着信息，“你说这个叫古凡的，不好好在楼下坐诊，跑上来做什么！真讨厌。”
孙瑜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或许是中午没时间吃饭，这会闲下来了所以到办公室吃个饭吧！”
古凡没有理会二人刚才的谈话，他一边吃着盒饭，一边下载了很久没有用的脸书聊天软件，下载完毕登录自己的账号。
好家伙这一登陆，滴滴滴的声音就接连响起，就像手机铃声一样。古凡连忙关闭铃声，看了一眼正在休息的其他医生，见到他们没有看过来，松了一口气。
“那货手机是不是因为看小h片中病毒了，哪有那么多人给他发信息啊。”蓝可儿是有数关注古凡的人。
孙瑜看到蓝可儿的信息，笑出了声，然后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对方。
手机响了大概三十秒左右，古凡再次打开手机，手机已经死机了，无耐之下古凡只好选择语音重启手机
手机重启好，古凡再次登录脸书。这一登录看到上面几十条未读信息，古凡一条条的打开。有哈弗几位导师发过来的信息，有实验室和他讨论一些正在进行的实验。古凡一一回复，一些学术研究上的问题他只是提出一个假设，剩下的研究方向就需要研究室那边自己进行。毕竟古凡现在已经不属于研究室的一员，过多的参与学术研究对于实验室的保密性就会降低，这也是一种避嫌的态度。
回复完好友的信息，看着聊天窗口下方添加好友依旧在闪烁着。点开信息，看着十几条好友申请，古凡仔细核对上面的申请说明。都是一些国际上或者国内的医疗机构，院校的代表。想了想最后全部点了接受。
看看时间已经是中午一点半，古凡提着一次性饭盒走出了办公室。
在古凡心里，这些看不起或者说不相信自己的人没有必要深交，他也不可能在急救室呆太久，有一两个可以说的上话的就好，就算没有貌似也没什么，不是还有病人吗？
下了楼，古凡和孙宏再次替班。
孙宏看了一下左右就自己和古凡两个人，“张珂是我女朋友，一直想正儿八经的学些医术，我懂得只有外科急救，以后她就多麻烦你照顾了。”
古凡笑着说道，“这有什么麻烦的，她既然想学，我就会认真的教。”
孙宏拍着古凡的肩膀，“谢了，晚上请你吃烧烤。”
古凡一愣神，“今天怎么都请吃烧烤了？”
孙宏愣了愣，随机便明白是谁要请客了，“呵呵，是张主任吧，没事，是我约的他。”
“哦”古凡有些机械式的哦了一声，这会他有点反应不过来，到底是谁请客了。
等到孙宏出去，张珂又带了一个病人进来。
古凡叫住正准备离开的张珂，“你到旁边看着，等我检查完不懂的地方再问。”
张珂听到古凡的话，心中开心不已。小心翼翼的站在古凡身侧，注意这古凡的每一个检查动作，甚至最后的开药张珂都会很认真的记下来。
检查完病人，待病人离开。古凡看着张珂，“有什么疑问吗？”
张珂想了想，“为什么皮肤瘙痒需要检查肝部。”
“肝部是人体重要的解毒器官，肝脏不好的人毒素容易堆积，造成皮肤瘙痒。”古凡给张珂解释道。“造成皮肤瘙痒的情况有很多，季节性，皮肤干燥，肾功能，糖尿病，胆功能等，但这个病人面色蜡黄，有严重的黑眼圈证明经常熬夜，熬夜的病人肝功能通常会衰弱，所以让病人检查肝功以排除肝硬化等情况的病发症。”
张珂点了点头，“我去叫下一个病人。”
古凡每检查一个病人，便会把诊断原因，诱发症可能，一些用药常识告
诉张珂。
张珂站在古凡的身后也是很用功的拿着小本子记录着。
一下午的时间古凡共接待了十几个被急救车拉过来的病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急性的小毛病，例如骨折，挫伤等小情况。很少有像皮肤瘙痒的那个病人自己主动到急诊科过来问诊的，毕竟这里不是门诊。
有一次张珂发现古凡的用药和其他医生不一样，便开口问了出来。
古凡的解释很是很简单，同样的药性，没有必要让病人话更多的冤枉钱，自己也不靠那些提成过日子。
下午六点，古凡和夜班医生做了交接。
回到办公室，古凡看到张建国和孙宏有说有笑的在哪里喝着茶。
给两个人打了一声招呼，便把工装换下。
张建国走到古凡身边，“第一天工作怎么样？”
“感觉挺踏实的，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古凡呵呵一笑。
孙宏拿着玻璃保温杯喝了一口茶，“很多新来的医生无法适应急诊科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你这家伙上班的第一天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
看看时间，孙宏说道，“走吧，张珂估计已经在楼下等着俺们了。”
张建国点了点头，从桌子底下提出两瓶五粮液。
来到医院门口，张珂果然提着个包咱在外面等着。
孙宏看着古凡，“开车了吗？”
古凡摇了摇头，“刚来从国外回来，还没有买。”
“那你在这等我，我和张珂去开车。”孙宏说道。
古凡看着张建国，“张主任您也没有开车吗？”
张建国呵呵一笑，“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今天我就准备蹭车了。”看着年轻的古凡，张建国说道，“今天我听一些护士说，有些病人你没有开药，而是推荐一些养生的方法？”
古凡点了点头，“有些病人只是轻微的擦伤，或者有一些中暑，低血糖什么的。吃药挂点滴其实没有那个必要。”
张建国叹了一口气，“有时候病人看病是图个安心，你不给他们开药他们心里有时候反而不踏实。我不知道你家庭情况，可能你不指望那些提成过日子，但医院属于一个半盈利机构。而且有些病人的心里永远会想着有病就要吃药，不吃药病就不会好，就怕有些病人不理解会拿这件事给你做文章！”
古凡皱起眉，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以后我会注意。”
这种心理不止在病人身上有，是所有社会上的人都有这种心理。免费送的没有花钱买的好，便宜的不如贵的，贵的不如进口的。
张建国是个聪明人，有些话说多的反而会引起反感，点到为止才是最好的选择，他也相信古凡能理解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