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夜市风波
一行人来到z市最大的夜市街，烧烤摊前早已摆放好整整齐齐的一排排桌子，由于时间还算早夜市摊上还没有多少人。
随便找了一家海鲜烧烤店，孙宏和张珂到烧烤摊前点了一些烧烤和一些凉菜。
张建国告诉古凡，他们这些人虽然工资高，但就是好吃街边摊，更贴近生活，享受着街边摊的气氛，希望古凡不要介意。
古凡呵呵一笑，“我从小生活在小镇上，在这里吃饭，感觉回到了家乡。”
孙宏拿起几个一次性水杯放在桌子上给三个人一人倒了一杯，“一会张珂要开车，下次再让她和你好好喝几杯。”
古凡也不介意，“我相信烧烤摊前喝着上千块的五粮液一定很吸引人的目光。”
四个人哈哈一笑，表示认同。
“老张这酒还是他从岳父哪里顺过来的，我都找他要了要几次，他都不肯拿出来，还是古凡你有面子。”孙宏哈哈一笑。
张建国瞪了一眼孙宏，“还不是你下套，让我往里钻。”
古凡莫名奇妙的看着二人，孙宏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古凡歉意的看着张建国，“张主任，实在抱歉。因为我个人原因让你损失了两瓶好酒。”
张建国挥了挥手，“在酒桌上哪有什么主任不主任的，以后古凡你要不嫌弃就叫我一声老哥。”
古凡端起酒杯，“怎么会嫌弃了，您在医院是前辈，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老哥不嫌弃我是我的荣幸，这一杯我敬你。”
张建国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和古凡碰了一个。
孙宏呵呵一笑的看着二人把酒饮下，也端起酒杯，“古凡，你只和建国碰杯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古凡苦笑的摇了摇头，“怎么会，来，孙大哥我也敬你一杯。”
孙宏把酒杯收回，“什么敬不敬的，只是朋友之间喝酒而已。”
古凡点了点头，“好。”
两个人碰了一杯，待喝下五粮液。砸吧了砸吧嘴，“好酒”孙宏说道。
“吃菜吃菜，别只顾着喝酒。” 张珂看着酒桌上渐渐熟落起来的三个人劝道。
张建国叨了一筷子花生米，“古凡，听孙宏说你是美国哈弗大学临床学的博士，怎么会选择急诊科呢？”
古凡苦笑，放下手中的筷子。“现在病人的心里总是想着年轻的医生没有经验，说句通俗的话就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孙宏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我曾经看过一个笑话。笑话内容就是一名病人到医院看病，在导医拦中看医生的长相，学历年龄来选择就医。这种看脸的就医方式，不可取，不可取啊。”
张建国感叹道，“是啊，不管你技术有多高，学历有多高，病人看不到。病人只会选择一些老医生。但他们忽略了，老医生不都是从年轻医生做起的吗？”
张珂给三个人依次倒上酒，“古医生，听孙宏说你在国外实验室成就很高，为什么不留在国外？”
“别叫我什么古医生了，坐在这里，你又是孙大哥的女朋友。私下我叫你一声嫂子，你叫我一声古凡就行了。”
听到古凡的话，孙宏哈哈一笑，张珂脸红的瞪了一眼孙宏。
古凡拿着手中的筷子，“我是一名华夏人，我这次回国和出国的目的一样就是为了更好的发展中医。”
张建国惊讶的看着古凡，“你还是一名中医？”
古凡点了点头，“我们家世代都是中医，吃的就是中医这碗饭。”
孙宏说道，“我第一次遇到古凡的时候他就是用一手神奇的针灸，吸引住了我。”
古凡拿起一颗花
生，“我不喜欢男的！”
酒桌上的气氛很轻松，说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说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吃着烤串，喝着白酒，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天色越来越暗，周围吃夜市的人越来越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古凡他们身边坐着两位老人，老人面色红润，好像是喝多了酒。行者行酒令，声音洪亮，很具有穿透力，让周围的人不自觉地会看向他们。
张建国哈哈一笑，“这就是我喜欢在夜市摊上吃饭的原因，虽然有些吵，但让人格外放松，不像在医院显得格外压抑。”
古凡点了点头，端起酒杯和刘建国二人碰杯。“做医生的，特别是急诊这块，经常会接触到一些急诊病人。我们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可能关乎病人的生死以及后续治疗，确实挺压抑的。”
“老头，你们小点声，影响到我们了。”一名二十出头染着黄色头发的男子，走到两位老人旁边喝到。
其中一位老人站起来，道歉，“抱歉，打扰你们用餐了，我们一定注意。”
青年人冷哼一声骂骂咧咧的到自己坐位，“年级这么大了，还不在家呆着出来喝酒不怕喝死。”
古凡皱起眉头，但不好说什么。
坐在老人对面的另一名老者想要站起身，被老友拉住了，“算了，咱们本来就太大声了。”
“哼，算了喝酒。奶奶的，现在的年轻人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个打扮的跟女的一样，妖里妖气的。”老人端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一群人走到烧烤摊前，其中一个带头的抓起柜子中的花生，吃了一口，“老孙头，这个月的保护费是不是该交了。”
烧烤店的老板姓孙，店名叫老孙头海鲜烧烤。时间长了，大家也开始叫他老孙头，老板也不介意。
老孙头从鞋盒中取出几张百元大钞，“周哥，上周不是刚交过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叫周哥的一把抢过老孙头手里的钱，在指尖吐了一口痰数了数。走到老孙头身边，拍着他的脸说道，“五百块钱，你打发要饭的了。”
老孙头的儿子看不下去，上前拉开自己的父亲，“你们这群人是怎么回事？之前还是一个月来一次，现在一周来一次，还有没有王法。”
周哥看看周围的小弟，哈哈笑了起来，“王法，这条街老子就是王法。今天要是不交上来两千块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
老孙头急了，“今天生意才刚开始，周哥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坐在古凡旁边的一名老人一拍桌子，“还叫周哥，年轻人，老板的年龄都能当你爷爷了。你就不怕折寿吗？”
周哥转过身，看着老人，“老不死的，好好吃你的东西，少多管闲事。”
老人冷哼一声，“这事我就管了，怎么滴吧。”
周哥看着老人，一脚把他们的桌子踹飞。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一个个全都拿起东西跑了。
“老东西，想死老子成全你。”说完一拳向着老人挥去。
古凡看到这一幕连忙站起身想要帮老人挡下这拳，但由于两个人相差这两张桌子有些力不从心。
老人伸出胳膊挡住迎面而来的一拳，身子向后倒退了一步。
看到老人挡下这拳古凡长出了一口。
周哥感觉在自己小弟面前失了面子，冷哼一声一脚踹出。
老人身体一个侧步向前避开周哥的一击，一拳狠狠的砸在周哥的面门上。
看到这一幕的古凡，停下上前的脚步。看样子老人是一个练家子，一对一的话未必吃亏。
周哥倒在地上，抹了一下鼻子，看着手上的鲜血。“md
g巴子，上，都给我上，打死了算老子的。”
本坐在那的老人，拿起桌子上的白酒瓶，“老伙计，好久没有一起活动活动了。今天看看咱们谁撂倒的多。”
张珂看着场面已经控制不住，连忙拿出手机报警。
听到大哥的话，一群小弟拿起旁边的凳子就向着两名老人扑去。
古凡看着从旁边跑过的两个混混，用脚直接绊倒一个，一拳砸在另一个的面门上。
周围的混混看到有人多管闲事，分出一拨人朝着古凡而来。
“你们往后退，别被误伤了。”古凡回过头看了一眼张建国三人。
张建国和孙宏看了一眼彼此，苦笑的摇头。这个时候他们怎么可能退后，既然古凡已经出手了，自己至少能帮古凡拖住一两个吧。
孙宏操起酒瓶，“张珂，你跑远点。打架的事情还是交给我们这些老爷们。”
张珂看着三个人点了点头，抱着手机往远处跑，“你们小心点。”
古凡一脚踹飞一个混混，扭头看了一眼张建国和孙宏。他们两个一人缠着一个混混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古凡转过头看着不远处的两位老人，两位老人被七八个混混围着。可能因为身体年老，动作已经渐渐迟缓下来。身上不时的被混混们打上一两下子。
看到这里，古凡也着急起来，出手的力道渐渐加重。
一个混混拿着酒瓶就要往古凡头上砸，古凡伸出手抓住对方的手臂，身体向前，手腕顺时针用力。只听到咔嚓一声，伴随着混混一声惨叫手中的酒瓶脱手。古凡用另一只手接这酒瓶就往旁边一个正要爬起来的混混头上砸去。
这个时候古凡还保持着冷静，酒瓶只砸在混混的额头最坚硬的地方，他可不想过失杀人。
两名老人看着古凡出手帮忙，长处了一口气，还好有人帮忙，要不然今天可能要栽在这里了。
周哥回头看着自己兄弟一个个倒下，从裤子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操着正打着正凶的古凡扎去。
老人看到周哥拿出刀子连忙喊道，“小伙子小心。”
古凡听到提醒，把身前的一个混混一脚踢开，伸出手抓住了周哥的手腕。
周哥感觉手腕吃紧，咬牙想要让刀子在寸进一点。
古凡怎么能如他愿，嘴角漏出一丝讥讽的笑容。用空着的手一掌劈在周哥手臂关节处。只听着咔嚓一声，周哥一声惨叫抱着手臂在地上哀嚎起来。
看着地上的躺着的人，古凡转身看着还在扭打中的张建国二人。
提起两个酒瓶，啪啪的两声砸在两个混混的后脑勺上。
两个混混感觉到后脑勺一阵疼痛，渐渐失去了意识。
古凡伸出手把两个人拉了起来，看着他们脏兮兮的衣服，“没事吧。”
张建国摸了摸嘴角，疼的直呲牙。“妈的，这群孙子下手真重。”
两位老人走到古凡三人身边，“谢谢三位小友，要不然我们哥俩就载在这里了。”
“没事。”古凡冲着他们点了点头，回答道。
这个时候警车的警报响起，古凡苦笑的看着张建国他们，“跑不了了，咱们怎么给医院那边交代啊。”
张建国苦笑，“处分是少不了的了。”
“妈的，还处分，什么时候被放出来还不一定了。”孙宏扶着腰抱怨道。
“你们两个有关系没，别让医院知道这事啊。”古凡掏出手机，却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
“古凡，我们叫你大哥了，我们以为你认识人了。”张建国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看着古凡，苦笑着接着说道，“冲动是魔鬼。”
第三十二章 急诊室不是好欺负的
古凡想了想最后拨打了黄梓萌的电话，上次遇到凶杀案的时候两个人就留了联系方式，以便以后相互交流。“黄医生，休息没？”
电话那头的黄梓萌还感觉奇怪古凡大半夜的怎么给自己打电话了，“没有，有什么事吗？”
古凡给黄梓萌说了一下情况，不好意思的说道，“你不是法医科的法医吗？一定认识刑警队的，麻烦疏通一下关系呗。”
电话那头的黄梓萌叹了一口气，“你们在哪个区？”
“钱塘区，小吃一条街。”古凡看了看周围，警察车已经把周围围着。
“我给牛队长那边打个电话，看能不能帮上忙。”说完黄梓萌挂了电话。
古凡把手机递给两位老人，“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别让他们着急了。”
其中一个老人呵呵一笑，“小伙子，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吧？你们是在做好事！”
古凡苦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这群人肯定有关系才敢在这条街上收保护费，进了局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两位老人听到古凡的话皱起了眉头，古凡说的很对，没有关系没有利益输送谁会给这群人做保护s。刚才通过老板的和混混的谈话就能知道他们收保护费不只一两次了，难道真没有人报警？
两位老人看看彼此，其中一位老人穿着唐装，全身上下透漏着一丝戾气，“老叶，今天咱们就进局里看看，是不是真的无法无天。”
叫姓叶的老人，点了点头，“老唐，那咱们就进去走走。”
听着两个老人轻松的谈话，古凡和张建国三人只感觉头有点晕，这两个老人把警察局当成旅馆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叫周哥的男子抱着手臂站了起来，狠狠的说道，“进去走走？呵呵，不让你们掉半条命老子就不姓周。”
听到周哥的话，古凡真想拿起凳子再去给他一下。
救护车的警报传来，孙宏扭头看着救护车小声的对身边的两个人说道，“完咯，完咯，咱们医院的救护车。”
张珂看到警察来了刚想跑过来，孙宏连忙挥手阻止。这个时候张珂过来不是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去局子里呆着吗？
张珂看到孙宏挥手，咬着牙跑向救护车那边。
古凡看着救护车突生一个计，小声的在孙宏和张建国二便说道，“救护车是咱们的人，你们身上本来就有伤，装的严重点，先躲过眼前的这劫。”
张建国皱眉，“那你呢？”
古凡耸了耸肩膀，“你看我像是有伤的人吗？”
两个人上下打量着古凡，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灰尘更别说伤了。
古凡看着已经近前的警察，“还不快躺下！”
孙宏冲着张**点了点头，“”丢脸总比挨打强，你自己在里面小心点，我们在外面给你想办法。”
古凡点了点头。
看着躺在地上装者受伤的两个人，用脚尖提了提他们。“能不能装的像一点，没有吃过猪肉，总该见过猪跑吧。”
叶唐两位老人看到古凡三个人的行为有些好笑。而那位姓周的混
混，指着两个人喊道，“他们是装的，他们没有受伤。”
张珂敲开一辆急救车的门，看着里面的同事，冲着他们点了点头，拿起旁边的一次性口罩带上，又从车里拿出一件白大褂。
车上的同事惊讶的看着张珂，“你不是下班了吗？怎么还要出诊？”
“打架的是咱们科室的张主任，孙宏和古凡医生。”张珂一边说一边走整理自己的衣服。
一名带队助理医生问道，“怎么回事？”
张珂把车上的担架取了下来，“一群社会混混收保护费，想打老人。咱们科室的三位医生看不下去了，就动手干起来了。”
“靠，欺负咱们急诊科的人，不想混了。通知其他车辆人员，好好整整这群孙子。”
“对，咱们急诊科的人都敢欺负不想混了。”
张珂推着担架车来到现场，看着周哥指着躺在地上的孙宏和张建国说他们是装的，连忙上前蹲下身子帮孙宏检查。
孙宏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当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恋人眨了眨眼睛。
看到孙宏对自己眨眼便已经明白什么意思，张珂说道。“胃部疼痛，嘴角溢血，怀疑内出血需要送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周哥指着张珂结结巴巴的说道，“怎么可能，刚才他还生龙活虎的。”
一名副主治医生走到张建国身边，一边检查一边回答，“有时候病人受了内伤当时没有事，事后因为内出血死亡的事情我们见过不少。还有我们才是医生，而不是你。”副主任医生看着自己的上司咳嗽了一声，一边帮张建国测量血压，一边做着记录。“血压40,72,远低于正常标准，需要送急诊住院观察。”
副主治医生迅速叫来护士把两个人抬上担架，看着周围还躺着的一群混混心中冷笑，“妈的，一会到了急诊室看兄弟们怎么收拾你们。”
副主治医生让一同前来的几位同事，把伤情比较轻的几个安排上了车。
刑警有点看不过去了，“医生，你怎么都把一些伤情轻的先送上车了？”
副主任医生皱起眉头，“警察同志，我们比您更知道最先送谁，最后送谁。”
警察皱眉，今天这群医生是怎么了，像是吃了火药一样。这群混混把医生的直属上司打了，那不就是吃了枪药了吗？不好好收拾一下这群混混，难道等自己领导收拾自己啊。
上了救护车，车子缓缓启动，张建国看着后面的车子同时开动。直接掏出手机给孙宏打电话，“说话方便不方便。”
“能不方便吗？车上都是自己人，老张你有话就说。”孙宏接过张珂的湿巾擦了擦脸上的血。
“这群王八蛋打了哥三，还叫咱们好瞧。既然脸已经丢了，事情肯定瞒不住。让医院的同事们好好照顾照顾这群王八蛋。”张建国开口说道。
孙宏一拍大腿，“不用你说，我正打算这么做了。”
“就是不知道古凡那边会不会有事？”张建国皱眉说道。
孙宏想了想，“要不联系院长那边，看院长有没有办法？”
“现在
只能找院长帮忙了。”张建国最后同意下来，“我给院长联系，你给医院的同事交代一声。”
一名护士给张建国递过来一包湿巾，“主任，听1号车说你们打了一群混混？”
张建国一边准备打电话，一边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很丢人？”
车上的护士都兴奋的说道，“怎么会，那群混混就是该打，没有想到咱们稳重的主任竟然会打架。”
张建国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们不知道的还多着了。”
话分两头
现场除了古凡和两位老人身上没有任何伤的站在那里，其他人混混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挂了彩。
伤势最重的几个都是古凡出的手，基本不是手臂就是膝盖处骨折。
副主治医生虽然好古凡不熟，但今天早上至少见过一面。干咳一声，走到古凡面前。“这位同志，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古凡低头看了一下身子，苦笑心里想着，我也想不舒服啊，可是这群人一下都没有打到我，真没用。而嘴上却说着，“谢谢医生，我没事，你还是去看看躺在地上的人吧。”
副主治医生看了一眼古凡，最后点了点头。
警察走到古凡身边，正准备给古凡带上手铐。
“他不用戴手铐了，我带他去警局。”说话的正是古凡见过两次面的牛警官牛永亮。
警察扭头看到牛警官敬了个礼，“是。”
“派四名同志跟着去医院录一下口供。”牛永亮一边吩咐手下一边走到古凡身边看了一眼。
古凡装者不认识牛永亮的样子，呵呵的笑了笑，没有和他打招呼。
两位老人因为年龄较大，也和古凡一样没有带上手铐。
现场在警察的控制下显得格外安静，救护车一辆辆的来接走一些伤情严重的病人，留下了一些不需要住院的混混跟着去警局。
牛永亮掏出一包烟给自己点上，看着一只手抱头蹲在地上的混混，吐出一个烟圈，“周哥，今天咋就被打了？”
周哥同没有受伤的手指着牛永亮，“牛永亮，你他娘的少给老子嘚瑟，迟早有一天让你栽在老子手上。”
牛永亮蹲下身子，“我就不信你上头的人能保住你一辈子。”
周哥戏谑的看着牛永亮，“那咱们走着瞧！”
牛永亮站起身，“把现场所有人全部带回警局。”
古凡坐在牛永亮的车上，看着窗外。“这次谢了，牛警官！”
牛永亮苦笑，“这次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结束，那个混混叫周冲，是我们局长的小舅子。”
听到牛永亮的话，古凡皱起眉头。脑子里不断的在想着办法，牛永亮只是刑警队的一个队长，和局长比还搓了点。自己该怎么办才能安然无事的从局子里走出来了，真是头疼。
牛永亮看着后视镜中的古凡，“你要认识人赶紧联系，最好是比局长官大的。如果没有准备好充足的钱财准备挨宰吧。”
古凡苦笑的骂了一句，“真他娘的倒霉，上班第一天就遇到了这破事。”
第三十三章 进局子
下了车古凡被牛永亮带着到了警察局。
看着两位副主治医生帮着几名伤情较重的混混挂点滴，那笨拙的扎针手法，古凡嘴角直抽抽。一次，两次，三次最后才把针头扎进混混的静脉之中。疼的几个混混直抽抽，“医生，你们就不能一次性扎成功吗？”
“我们是医生，又不是护士，扎针怎么可能一次性就扎好。”一名副主治医生说道。
这个理由找得，很好，就连古凡这个主治医生都不知道如何去揭穿。
护士给那两个脑袋开瓢的包扎伤口，那纱布恨不得勒死混混。
其中一个混混都快疼哭了，“护士姐姐，您能轻点吗？”
“我又不是大夫，包扎伤口本来就不是我们专业以内的。”一名护士抱怨道，“别动，再动我又要从新包扎了。”
古凡看到这一幕身子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这群混混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得罪这群护士和医生。
古凡不知道相同的一幕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发生着，甚至有过之。
其中有一个病人因为手臂被古凡掰骨折了，给他处理伤口的正是张珂。
张珂看到自己男友嘴角被打了一拳，心中怨气正烈着。握着病人的手臂，摇来摇去，就差没有把手臂摇下来。那名混混差点没有疼晕过去。
看的周围混混，一个个缩着脖子，祈求上天帮他们包扎伤口的千万别是张珂。
录口供的四名警察看到这幕，不自觉的离这些医生远了一点。这是医院还是屠宰场啊，四名医生彼此看看对方心里冒出同样的想法。
急诊科的医生早在混混送来之前就得到了上头几位主治医生和副主治医生的受益，也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他们心里都有同样的想法，混混是吧，黑社会是吧，你们打谁不好，打到我们急诊科的头上，今天不好好让你们吃点苦，真以为我们急诊科的人好欺负。
混混要知道护士和医生的想法一定会喊冤枉，我们不知道那三个是你们急诊科的医生啊，要知道我们就不上你们的救护车了，我们宁愿去警察局蹲着也不愿意来医院啊。
牛永亮把古凡和两位老人关在一起，“一会我们局长会过来，你做好心理准备。”
这句话是牛永亮对古凡说的，古凡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叶姓老者问道，“小友，你和刑警队长认识？”
古凡靠在墙壁上，打了一个哈欠。“有过两面之缘！”
唐姓老者和古凡一样席地而坐，“小友叫什么名字？”
古凡淡淡的说道，“古凡，古人的古，平凡做人的凡。”
唐姓老者呵呵一笑，“我叫唐国强，站着的那个叫叶剑奇。今天多谢小友和你的朋友相助，要不我们两个老骨头估计要去太平间了。”
听到唐国强老人爽朗的笑声，古凡嘴角牵动呵呵的笑了笑，“没事，遇到这种事情你们两位老人都不怕，我们这些年轻人怎么能退缩。”
叶剑奇老人皱着眉头问道，“刚才那个刑警队长的话是什么意思？”
挠了挠侧脸，古凡回答道，“那个混混叫周冲是这个派出所所长的大舅子。”古凡皱着眉看着两位老人叹了一口气，“一会皮外伤肯定少不了，还有可能被讹诈一笔，你们做好心里准备。不行就装病，外面有医生，到时候
我想办法让他们把你们直接送医院。”
唐国强惊讶的看着古凡，“外面的医生是你什么人？”
古凡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我同事，第一天上班就被抓进局子，我想明天我就在医院出名了。”
肖战听到张建国的叙述事情经过，眉头紧皱。“你知道古凡他被抓到哪个分局了吗？”
张建国想了想，“应该是钱塘总局。”
“嗯，我知道了。”挂了电话，肖战起床开始穿衣服。
“老伴，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躺在肖战身旁的老人坐起身子问道。
“你先睡，医院出了点事！”肖战把卧室门关上，给卫生系统的副厅长张伟打了电话。
张伟知道事情经过之后，皱着眉说道，“这几天省厅有人正下来检查，事情不太好办，我和你一起过去看看吧！”
于此同时某个小区
“唐老爷子和我家老爷子出去了？”一名中年接到电话，惊讶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是啊，下午两个老人瞒着警卫偷偷出去的。”电话那头中年人无耐的叹了一口气。“警卫把四周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人。”
“唐老是当兵出生，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中年男子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给市局打电话，调出天网系统，一定要把两个人找出来。”
“是，市长！”
办公室的这位棱角分明，面容刚毅的中年人正是z市二把手叶连英，作为一名红二代四十岁已经爬到z市这座拥有九百万人口的市长算得上非常出色了。
叶连英是一个做事果断的人，唐老虽然已经退居二线，但在军队中还是相当具有影响力的。这样一个老人如果在z市出了事，可以让整个z市官场动荡。没有任何犹豫，吩咐秘书被车前往市局。
钱塘分局
看着门口的铁栏杆，古凡突然想起老爷子唱过的一首歌《铁窗泪》这会他真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唐国强坐在古凡身边问道，“小伙子你是那个科室的医生啊？”
听到唐建国开口，这个时候古凡才真正的打量起老人来。老人面容刚烈，眉宇之间有一丝丝的英气，但面色有些发黄，嘴唇发黑。
“老人家，你是不是半夜经常干咳？特别是冬天的时候？”古凡开口问道。
唐姓老者惊讶的看着古凡，“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古凡耸了耸肩膀，“我是一名中医，观人面像看病是基本的必修课。”
叶老爷子也是觉得被关在这里实在是无聊便考究的问道，“没有想到小伙子还是中医了，那你说唐老头这病是如何所得。”
古凡思索了一会，“让我给你把把脉。”
唐老也是孩童心态，伸出手便让古凡把脉。
古凡的手指轻轻扣在唐老的手腕处，三根手指有着节奏的上下按压。“年轻时伤了肺叶，应该是二十岁出头的时候。”
听到古凡的话，两个老人惊讶的看着他，特别是唐老，“小伙子你是如何知道的？”
“面色，把脉，听你呼吸的生意！”反正关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还不如给唐老看看病，打发时间。
两个人深吸一口气，他们曾经也是站在这个国家最高处的几个人。也
接触过很多世界级的名医和国手，可他们都没有办法只通过切脉，听，望出唐老的病情，怎么能不惊讶。
唐老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这病还能治吗？”
古凡瞥了一眼老人，“说好治也好治，说不好治也不好治。”
叶老蹲下身子，“哦，这话如何讲。”
“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肺部的伤已经有五六十年的时间，想要根治很难，但缓解的话还是可以的。”古凡想了想最后说道。
唐老被这个咳嗽折磨了五十多年，咳嗽起来头疼欲裂，每次呼吸都跟刀割一样。老人抓住古凡的手，“小友不知道该如何治疗？”
古凡想了想，“桑叶泡水喝，配合针灸，一周三次，一个月差不多，应该能保证三五年不犯病吧。”
叶老不如唐老那般激动，“桑叶水有什么功效？”
“桑叶水疏散风热，清肺润燥，平肝明目，凉血止血。肺部受伤，淤血堆积，经络不畅，肝火旺盛，引发的咳嗽，桑叶水不要钱还能治病多好的东西。”古凡也是百无聊赖，很细心的给叶老讲解着为何用桑叶水。
唐老激动的拉着古凡的手都在颤抖，“小伙子你真能治好我的病？”
古凡点了点头，“是的，能治好。”
“走，咱们现在就出去你给我治疗。”唐老拉着古凡就要站起来。
古凡连忙制止，“老人家，您看看咱们这是在哪里？想要出去难！”看着面前的铁栏杆，叹了一口气。
唐老这才想起来三个人还被关在警局里。
唐老叹了一口气，好像牵动了老人肺部的旧伤一样，咳嗽起来。
唐老的面色越来越红，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大，
古凡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把这铁栏杆喊着一名副主治医生，“长枫，你的急诊箱子里有银针吗？”
长枫扭过头看着古凡，“没有，怎么了？”
“让护士帮忙买十几根过来，和我关在一起的老人咳嗽的厉害。”古凡叫道。
“好”
长枫吩咐旁边的护士帮忙去买银针。
这个时候警局的人和混混还怎么能不明白啊，古凡和这些医生是认识的。他们这是在给古凡出气啊，可自己又能上哪里说理去。他们是医生，自己是病人，有什么泪有要往肚子里咽啊。
看着护士出去给自己买银针，古凡撇了一眼还在剧烈咳嗽的老人。
蹲下身子，看着老人，“你要相信我，我先给你缓解一下咳嗽，如果不相信那就算了。”
唐国强的眼泪都咳出来了，点了点头。咳咳,“小兄弟来吧。”
古凡伸出大拇指按在唐老的摩肺俞穴上用力按压，唐老感觉到胸口一痛，眉头紧皱。按压了大概三分钟，这三分钟唐老基本没有怎么咳嗽。
顺着肺俞穴古凡的大拇指和食指用力缓缓向上到天突穴。然后对唐老说道，“忍着点痛”古凡食指如剑用力点在唐老的天突穴上。
感觉喉咙处传来的力道，老唐猛咳一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感觉自己好多了。不由感谢道，“谢谢小友。”
古凡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没事，我只是暂时控制住你的咳嗽而已，想要真正治疗咳嗽还要针灸帮助。”
第三十四章 喷了，又喷了
这个时候叶剑奇也看出了古凡是真有本事的人，想着唐国强的老毛病不能拖下来，便摸了摸兜想要找到自己的手机。可这一摸才想起来自己和唐老想要回忆一下曾经的生活，怕被打扰便把手机放家里了。
叶剑奇长叹一口气，谁会想到今天会发生这么多事。
“小友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叶剑奇不好意思的说道。
古凡翻了一个白眼，“老人家，刚才让你们打电话不打，到局子里电话早被收了。”
叶剑奇也是有些尴尬，“你看借用一下你同事电话咋样？”
古凡看着叶剑奇最后点了点头，“长枫麻烦过来一下。”
长枫正听到古凡叫自己，准备放下手中的病人，过去找古凡，可最后被一名刑警拦住，“看守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看着长枫过不来，古凡不死心的说道，“警察同志，两位老人身体不舒服，给家里打个电话不行吗？”
那名刑警转过头看了一眼古凡摇了摇头，“刚局长打电话过来，谁都不能接近你们。局长马上就到，有什么事情等局长来了再说吧。”
“麻烦叫一下你们队长牛永亮可以吗？”
“恐怕不行，牛永亮队长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
古凡看着那名说话的警察，便明白手机是借不到的了。无耐的看着两个老人，耸了耸肩膀，“无能为力。”
没有一会护士把银针买回来了，想要送到古凡手中，却被那名副队长阻拦。
护士看着看守所中的古凡，“我只是过去送银针，缓解老人的咳嗽，不会给他们说任何话的。”
副队长皱着眉看了一眼关着的唐老，想起刚才他咳嗽的样子，最后点了点头。“你把银针给我，帮你拿过去。”
护士点了点头，又从医疗箱里拿出医用酒精棉，“麻烦您一起送过去。”
副队长看着眼前的护士只是冷哼一声，他也不愿意得罪这些医生，刚才他也看到了这群医生狠起来可不管你是不是病人，先折磨一顿再说。万一以后自己有病了，刚好给自己接诊的是这群医生，给自己来上一两下自己可是受不了。
古凡接过副队长递过来的银针道了一声谢。扭头看着唐老，“您是现在医治呢？还是等出去以后？说实在的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自己能不能出去。”古凡自嘲的说道。
唐老和叶老一笑，“我们相信你一定会出去的。”
古凡点了点头，“借你们吉言。”古凡都不知道这两个人哪里来的自信自己一定能出去，可仔细想想貌似自己确实会出去，只是不知道被关多久而已。
唐老看着古凡拿着银针，想了想。“就现在吧。”
古凡把手中的一次性银针打开，“把上衣脱了吧。”
当唐老脱下上衣，看着他身上的抢上和刀伤触目惊心，有的地方不止一道伤口。古凡皱起眉头，再次抬头看着老人的时候眼睛中多了一些尊重和敬佩。
“小友没有被老头子的伤吓到吧”唐老半开玩笑的说道。
收了收心神，古凡一边用酒精棉把一会要行针的几处穴位消毒，一边问道。“老爷子当过兵？”
“是的，参加过对越反击战。”唐老好像陷入了某些回忆之中，“肺部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古凡拿着手中的银针缓缓刺入唐老胸前的肺俞穴，看着已经没入唐老身体的银针，拇指和食指慢慢旋转，调动身体内的真气一丝丝的通过银针汇入唐老的肺俞穴，老唐瞬间感觉一股热力顺着银
针传入自己的身体。
唐老被这股真情从回忆中拉回，震惊的看着古凡，心里感叹，小小年纪竟然懂得运用真气，不简单，不简单啊。
一根根银针刺入老人的肺部附近的几处大穴之中，古凡站起身走到老人身后，双手合十不断的揉搓，真气在掌心聚集。感觉到掌心有灼热感，古凡伸出双掌轻轻的放在唐老的双肩风门穴上。
感觉到背部的灼热，唐老舒服的呻吟出声。
叶剑奇惊讶看着自己这位老友，他的身子像是在蒸汽房一样汗水不停的流淌，插在胸口的十二根银针不断的颤抖着。他的目光不由的转向古凡，内力，这个小伙竟然是内家高手。厉害的医术，还有如此深厚的内力，这个小伙子是如何练就的这身本事。
古凡低头看了一眼唐老背部如淋雨一样的汗水，缓缓的收回双掌，看着那风门穴上红红的掌印，点了点头。把唐老身上的银针全部拔出，“老爷子，感觉如何。”
唐老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感觉肺部和呼吸道都顺畅了，呼吸不在像之前那么吃力，很轻松，很舒服。”
古凡点了点头，“快把衣服穿上吧，刚用银针打开您的肺部几处大穴，如果遭遇风寒可能加重您的病情。”
看着老人身上的汗水，叹了一口气，算了好人做到底。古凡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想帮唐国强把身上的汗水擦去。
唐老看着古凡脱下衣服，想用衣服擦身上的汗水连忙躲避。“小伙子，你已经对我有再造之恩，你这样万万使不得。”
“你不擦干净身子，一会穿上衣服更容易受风寒，风寒入体，病情加重，我还害怕你说我庸医了。”古凡用半开玩笑的话语说道。
看着老友犹豫，叶老说道，“老唐，孩子一片心意你就受着吧，出去后看能不能帮孩子某个还差事。”
听到老友的话，想到古凡的医术以及能力，唐老便点了点头。
古凡也没有想那么多，什么差事不差事的，能出去再说。再说了自己也有工作，如果因为这事工作丢了，大不了自己开家诊所，照样可以行医治病。
唐老看着古凡身上的肌肉并不突出，但线条分明，一看就知道是经常练习内家拳的高手。
帮唐老把身上的汗水擦干，古凡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撇了撇嘴。也不嫌弃又给自己把额头上的汗水擦去，才把衣服穿在身上。
医护人员帮混混们包扎完伤口，副队长对着他们开口道，“你们可以走了！”
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都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关在里面的古凡，叹了一口气，不舍的转身离开。他们毕竟只是医生，对于刑警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着医生们都离开，刑警副队长对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几人会意走到门口看着救护车远去之后直接把派出所大门关上。
古凡活动了一下有些被衣服浸湿感到难受的后背，知道该来的终归是要来了。
刑警副队长板这一把椅子走到牢房门口，叼着根烟，那样子和痞子没有什么区别。
“叫什么名字？”站在刑警副队长的一名青年警察问道。
古凡耸了耸肩膀，“你们不应该把我带到审问室吗？”
刑警副队长冷笑一声，“这里我们说的算，想在哪里审问你，就在哪里审问你。”
古凡点了点头，一只手缓缓的深入裤兜中。“古凡”
“性别”
“男”古凡感觉这个问题有些多余，这些警察
就不会自己看？脑子又泡，不知道能不能踩响 。
“年龄”
“20”
“学历”
“博士”
听到古凡的回答正喝水的刑警副队长直接把刚喝到嘴里的茶叶水一口全部喷了出来。“你他妈的，这个时候还不老实。”
古凡莫名其妙的看着铁门外的刑警队长，“我怎么不老实了？”
“你刚才说自己是博士，你才20岁，就博士你不是在涮爷几个开心吗？”刑警队长操起旁边的橡胶棍指着古凡。
古凡耸了耸肩膀，“那就大学吧。”
刑警队长拿着橡胶警棍在铁门上狠狠砸了一下，“什么那就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问话。”
“大学”
“职业”
“医生”
一套系统的问话结束，刑警队长开口说道，“昨天晚上8点，在小吃一条街聚众大家斗殴有没有你？”
古凡皱起眉头，这个刑警队长的问话很有学问，问大家斗殴有没有自己，但不是先问自己为什么打架斗殴，一旦自己参与了，那相当于落实了自己打架斗殴的事实，也就是认罪了。想到这里，“昨天晚上我和同事在小吃一条街吃饭，后来一群混混要收摊位的保护费。”
古凡刚想把事情的经过叙述一遍，便被刑警副队长打断，“我没有问你，事情经过，而是问你有没有参与。”
古凡呵呵一笑指着自己的脑子，“警察同志，没有必要玩文字游戏。”
意思很明显，古凡在说你没有我聪明，这些小把戏就没有必要了。
刑警副队长冷哼医生，也不怕古凡三个人串供，直接问起唐老和叶老。“两个老东西，不用我在重复问刚才的问题了吧，按照名字，性别的顺序重复一遍。”
“叶剑奇，男，76岁，研究生，离职，住址中原大道117号。”叶剑奇
听到叶剑奇的话，刑警队长点了点头。而坐在旁边的警员不淡定了，中原路117号不是市委大院吗？年轻警官咽了一口口水小声的在队长耳边说道，“那是市委大院！”
听到年轻警官的话，刑警副队长把刚和下去的水有喷了出来。
这个古凡躲闪的快，茶水全部喷在了门房的墙壁上。
刑警副队长指着叶剑奇，“你行，你真行。”对于叶剑奇的话，他根本就不相信，要是住市委大院的人，怎么可能跑到街边吃烧烤。
“下一个”刑警副队长咬着牙，“一会再收拾你。”
“唐国强，男，七十九岁，大学学历，职业军人，制止中南海8栋。”唐国强轻蔑的看着刑警队长。
“噗”刑警副队长又喷了，这次直接把他呛的直咳嗽。“妈的个巴子的，你要住在中南海，老子就是国家一号。”
听到刑警大队长的话，古凡感觉到唐国强和叶剑奇身上的杀气，不由侧目。刚才他还以为两个人是在开玩笑，但这会通过两个人身上的气势，已经可以肯定两个人说的都是实话。“我草，这是闹哪一出，今天好戏一出一出的。自己咋就成了主角了，是不是自己已经达到了人生巅峰。”古凡心里歪歪的想道。
“两个老东西，和一个小王八蛋。聚众斗殴，蓄意伤人，假冒国家公职人员！”刑警副队长把茶杯狠狠的摔在办公桌上，操起警棍走到房门外。
“耍老子们开心很好玩是吧！”刑警队长用橡皮棍在铁门上敲的啪啪直响，“把门打开，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这群王八羔子。”
第三十五章 王大康
古凡看着刑警副队长的眼神中的戏谑，橡皮棍在手上一起一落，便明白这个刑警副队长不是开玩笑的。
把两名老人当在身后，他虽然可以在一瞬间制服这名刑警副队长，但往小的来说那叫妨碍公务，往大了说是袭警，弄不好自己就被这群人拿枪直接突突了。
古凡举起手来，十根手指不停的晃动，这个时候古凡只能试着用心理催眠的方法，暂时安抚住这个正处在暴戾期的刑警队长。“刑警大哥，您看我一个刚毕业没有多久的学生，两个老人，怎么能和您比。你拿着橡皮棍一定很累吧，您看，能不能缓缓的放下手中的棍子。”
古凡说话的声音很轻，刻意营造一种自己这边是弱势群体，让对方渐渐的放下戒备心和戏谑心。
刑警副队长的目光看着古凡的双手不断的舞动，耳朵里听着古凡的话，手中的橡皮棍慢慢的放在掌心没有再次举起。
古凡看着刑警副队长的手慢慢的下垂，“我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我们只是毫无缚鸡之力的平头老百姓，队长，您慢慢的出去好吗？”
刑警队长愣愣的点了点头，转过身走出了门房。
这一幕让整个警察局的人都惊呆了，自己的队长这么好说话了？
而站在古凡身后的两位老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人。他们从刑警副队长进来时的气势和样子就能感觉到对方动了打死打残他们的心态，之所以这么好说话，很大可能是挡在自己身前的古凡的功劳。
唐老看着古凡的举着的手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声的对旁边的叶剑奇说道，“心理催眠。”
叶剑奇惊讶的看着古凡，对眼前这个年轻人更加的好奇。针灸，内功，现在又会催眠，他对这个年轻人更加好奇。
刑警副队长走出门房，把门关上。
站在他旁边的刑警看着自己副队长还站在那里发呆，于是上前问道，“队长，你怎么出来了？”
听到身边有人喊自己，刑警队长回过神来，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过身看了一眼对着自己笑的古凡，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一个寒颤。心里嘀咕道，我草，自己是不是中邪了，妈的，这个年轻人身上有古怪，自己坚决不能再靠近这个家伙了。
“队长，刚才你咋回事？”小刑警递给副队长一根烟问道。
刑警队长拿着烟，颤颤巍巍的给自己点着，“少他娘的问，你想办法让他们招供，老子去一趟厕所！”
刑警队长一边走，一边嘴里骂着，妈的个巴子的，今天真他娘的邪门。看着头顶的灯泡一闪一闪的，刑警副队长心里毛毛的，脚步不由加快了几分。
年轻刑警瞪了一眼在门房内的三个人，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向着牢房内吐去。看着那贱贱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欠抽。
叶剑奇皱着眉头，“你们作为人民警察是这样办公的吗？”
年轻刑警指着自己胸口的logo，很挑衅的说道，“看到了吧，人民警察，老子叫孟涛，你能咬我吗？”说完摊开双手冲着周围的同事哈哈大笑起来。
叶剑奇刚想发火，被古凡拉了拉袖子。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叶剑奇叹了一口气，在门房内来回踱步。
孟涛冷哼一声，“说，今天是不是你们在小吃一条街聚众斗殴。”
古凡没有惊慌，指着那些混混说道，“你们可以问他们啊！”
“他们还是一群不懂事的孩子，被你们打成这样，你们这是伤害未成年人！”孟涛愤愤的说道。
古凡惊讶的看着这个孟涛，那群混混哪里像孩子，这睁眼瞎话说的给九十九分，少一分是怕他骄傲。
周冲吊着胳膊从长椅上坐了起来，“孙子，老子说了来了这里，就是老子说的算。你们刚才不是很能打吗？”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橡皮棍隔着天栅栏就像古凡砸去。
古凡往后退了一步刚刚好躲开这一击。
周冲一击不中，橡皮棍指着古凡，“你很能躲是吧！小孟
，叫几个兄弟把他给我押出来。”
孟冲点了点头，吩咐两位刑警打开牢门把古法押出来。
看着来势汹汹的两名刑警，古凡有些捉襟见肘，打起来他不怕，但这里不适合直接动手。再用心理催眠，同时对两个人进行催眠他可以做到，但目前看着这两个人的目光坚定，想要一瞬间击溃他们的心理很难。
这顿毒打是逃不掉了，古凡心中感叹。
唐老和叶老刚要上前阻止，古凡冲着他们摇了摇头。
现在周冲正在气头上，两位老人这时候出头完全就是添乱，到时候把他们也打了，搞不好还会出人命。
唐国强小声的在叶剑奇耳边说道，“就这样让小古被拖出去？”
叶剑奇看了一眼唐国强，“你还有什么办法不成？”
唐国强认真的说道，“直接说出你是市长的老爹不就成了。”
叶剑奇看了一眼正把古凡按在椅子上的刑警，“你觉得他们会相信，你就说吧。”
唐国强皱眉，想想刚才自己说住在中南海这群人都不信，说叶剑奇是市长的老爹还真不一定相信。
古凡双手被反铐在凳子上，侧头自己的衣兜，“你们在这里毒打我，就不怕监控记录下来？”
周冲皱着眉，看着孟涛。
孟涛冷笑，“监控今天刚好在调试，所以现在只是虚设而已。”
周冲哈哈大笑起来，让旁边的刑警拿来一本厚厚的电话本，垫在古凡的胸口处。
古凡皱着眉，“孟涛，你就不怕你们局长知道吗？”
孟涛呵呵一笑，“不要试图挣扎了，没有用的。这一切都是我们局长安排的。”
古凡点了点头，“周冲说一个章程出来吧，你打我也只是为了出气，到时候一分钱也拿不到。”
这个时候的公安局总局内
“天网确认唐老和叶老在小吃一条街出现”一名女警看着手中的报告说道。
叶建奇拿过报考看了一下，“后续呢？”
公安局长擦一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小吃一条街人员混杂，天网系统无法全部覆盖到位。但请市长放心，我们已经安排附近的民警前往，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咚咚咚”
一名民警看了一眼站在那，看着小吃一条街监控的市长，咽了一口口水，走到局长耳边想要汇报情况。
局长看着皱眉的叶市长，呵斥道，“有什么话就说。”
民警看了一眼旁边的市长最后开口道，“根据我们调查，三个小时前叶老和唐老在小吃一条街的一家老孙头海鲜烧烤出现，并与人产生冲突。”
听到民警的话，叶连英转过头的问道，“唐老和叶老有没有受伤？”
“当时现场混乱，周围的人也没有看清。据说来了很多救护车辆，唐老，叶老和帮助他们的青年一同被钱堂区刑警大队带走。”
叶连英听到被抓进了警察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两个人没事就好。“事情起因知道调查清楚了吗？”
民警看了一眼局长，没有开口。
局长冷哼一声，“有什么话就说，别吭吭唧唧的。”
“事情起因是附近的混混收取保护费，两位老人看不过去就说了两句，结果就”民警的话说了一半，看到市长和局长的脸色阴沉也就没有接着说下去。
“怎么是分区的刑警队出的警，接着说下去。”叶连英说话的语气已经变了，一双眼睛锐利的看着民警。
民警咽了一口口水，“带头的混混叫周冲，是钱塘区刑警大队王大康局长的姐夫。”
叶连英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已经冷汗下来的市局局长，“好，你的工作很到位。”转身直接走出天网指挥中心，吩咐秘书开车去钱塘区刑警大队。
这个时候的市局局长哪里看不出自己的上级生气了，连忙跟上，安排人员一同前往。
本举着橡皮棍的周冲想了想把手中的橡皮棍又放了下来，刚想说出一
个数字，门口走进来一个大腹偏偏，满脸肥肉的中年男子，男子约末有五十多岁数的样子。
周围的刑警放下手中的事情，说道，“局长好。”
王大康点了点头，“小子就是你打了我大舅子？”
古凡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否认已经没有必要了，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
王大康打了一个酒嗝带着酒气的说道，“你们今天在小吃一条街收保护费，聚众斗殴性质是很严重的。”
古凡冷笑看了一眼周冲，“收保护费的不是周冲吗？什么时候成了我们了。”
周冲玩着手中的警棍呵呵一笑，“我收的保护费，顶罪的是你，明白吗？”
王大康瞪了一眼这个没脑子的小舅子，有些话能说出来吗？笑呵呵的说道，“呵呵，这个不是你说的算的。你看看这么多民众可以作证，是你收保护费。民众看不下去和你产生了争执还把他们打伤，你说是不是这样？”
古凡看了一眼打扮的花里胡哨的那群混混，“他们是你口中的民众？貌似他们的证词是不能作为直接证据的吧？”
王大康冷哼一声，“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喝过强健身体的药酒，五粮液，茅台，街边的散酒，拉菲，罗曼蒂康等世界级的红酒，就是没有听过罚酒。”古凡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王大康。
王大康听到古凡的话，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睛中怒火已经掩饰不住。
本是戏谑的语气慢慢转缓，古凡一边敲打着椅背一边说道，“王局长，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我看是逃不出你的五指山了，您有什么要求提出来，如果不过分的话我就认罪了。”
王大康看着古凡明澈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本是烦躁的心渐渐平缓下来，“你打伤了我的大舅子，以及他的手下，一个人10万。另外你需要把今天所有的事情扛下来，没有意见吧？”
古凡眉头微微皱起，敲打椅背的动作没有停止，“我把今天的事情扛下来，你们会如何处置我？”
“聚众斗殴，故意伤害他人，索要保护费，我们会对你进行起诉。如果你会来事的话，这些罪名都可以……”王大康比划这钱的手势，刚准备继续说下去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王大康摸了摸自己的裤兜把手机掏了出来，疑惑的看了一眼古凡，他不明白自己刚才怎么把自己心里话给说了出来。看着手机来电显示，是自家那个黄脸婆的电话，“有什么事，快说我正忙着办案了。”
“王大康，我弟弟是不是被打了？你这个姐夫是怎么当的啊，我马上到你们刑警大队，我要看着你把那小子的手脚全部打断。”电话那头周冲的姐姐周红梅的声音很大，就连坐在不远处的古凡都听到了。
王大康把手机拿开，不耐放的说道，“你想来就来吧。”
挂了电话王大康骂了一句，转身看着古凡，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坐在那里人畜无害的古凡有些怪怪的。摇了摇头，把心里的杂念全部抛到脑后。指着还关在牢里的两位老人，“他们就是带头闹事的两个老不死的？”
周冲拿起王大康刚才放在桌子上的一盒软盒中华烟装进口袋，“就是他们。”
王大康没好气的看着自己大舅子的小动作，“两位老人家，你们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学年轻人手保护费？”
又是收保护费，只是对象换成了叶老爷子和唐老爷子。
叶老爷子被王大康的话气的剧烈胸口起伏，干咳了几声，“你说这话对得起自己身上穿的这身衣服吗？对的起墙上贴的为人民服务吗？还有没有王法？”
叶老爷子连续三句问话，好像是把心中的郁结给发泄了出来，呼吸也渐渐平缓下来。
“衣服？衣服不就是用来穿的，责任？什么狗屁王法，这里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为人民服务也可以理解成人民为我们服务嘛”王大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带头在办公大厅里笑了起来。
“好一个天大地大你最大，好一个人民为你服务。”
第三十六章 尿了裤子
声音是从门外传进来的。
王大康转过身厉声道，“谁，老子说话也敢嘲讽？”
“哼，我说的！”走进来的正是市委二把手z市市长叶连奇，旁边跟着的正是z市公安局局长以及一众官员。
当看到来人正是市长叶连奇，王大康身子打了一个哆嗦，嘴角牵动的伸出双手向着叶连奇小跑着说道，“欢迎叶市长来钱塘分局知道工作。”
叶连奇理都没有理他，直接从王大康身边走过，当看到牢房中关押的两位老人席地而坐，看着他的来也没有往日的笑脸，心中一种不好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
叶连英走到牢房门口叫道“唐老，爷爷！”打了一声在招呼，“还不让人把门打开。”
听到市长亲切的和两位打着招呼，其中一位还是市长的爷爷。刑警大队的刑警们心中直冒寒气，这下完了，自己这群人惹大祸了。
王大康颤抖着身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冲身边的手下吼道，“还不快把门打开。”
唐老站起身子，直视叶连奇，“不用了，我今天就在这呆着。”
作为市委的二把手，叶连英也是经历了风雨的人物，可看到唐老的态度，心中也有些发憷。
王大康颤抖的从手下手里抢过钥匙，想要开门，“老人家，闹房里热，有什么话咱们出来说。”
唐老看着王大康冷笑道，“今天不给我一个解释，我就住在这里了。我到要看看z市的领导班子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叶剑奇看着自己孙儿求助的目光也是叹了一口气，没有上前帮助劝说几句，而是选择沉默的又坐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叶连奇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王大康，咬着牙说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王大康用手把额头上不知道是肥油还是汗水的污渍擦去，“今天我们刑警大队接到电话，在小吃街发生恶性斗殴，我们赶到现场，这不是带两位老人过来协助调查吗？”
这时候的王大康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辩驳着，
这个时候的市委居民区
在叶连奇在天网指挥中心道出唐老来了z市，消息就不胫而走，传到了每一个领导耳中。
已经凌晨一点多的市委居民楼灯光一个接着一个的亮起，一辆辆黑色奥迪从大院中开出，用最快的速度向着钱塘区刑警大队急速而去。
门口的门岗头一次看到大晚上有这样的阵势，一个个军姿站的笔直，目送这车子远去。他们心中都有一个想法，z市要地震了。
叶连英冷冷的注视着看着王大康，“协助调查？把人关在牢房协助调查的吗？”转过身指着一群低着头的混混，“犯人在外面喝着茶抽着烟？这叫协助调查吗？”
王大康呼吸显得急促结结巴巴的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手下的人正在给，给这些混混录笔录，这，这不是善待犯人吗？”
唐老笑了，哈哈大笑起来，“好，你解释的真好。如果不是叶连奇，叶市长过来是不是要
严加拷问我们这些老人，是不是要屈打成招见义勇为的市民。”唐老一只手指着古凡，一边继续说道，“要不是这位小兄弟出手，我这把老骨头都要到八宝山躺着了。”
看着还被铐在凳子上的古凡，叶连英恨不得把王大康吃了。八宝山是什么地方，是国家领导人长眠的地方。老人家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足见唐老有多么的生气。
“咳咳！”唐老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一阵咳嗽。
叶剑奇拉了拉老友的衣袖，“坐下吧，消消气，慢点说。看把你这把老骨头气的。”
唐老咳嗽越来越厉害，慢慢的又坐在了地上。
叶连英看着架势，连忙抢过王大康手中的钥匙想要把房门打开。
唐老挥了挥手，“不用，我今天就在这里，看着你这位市委二把手如何审理这件案子。”
叶连英嘴角抽搐，“唐老地上凉，您身体不舒服，咱们还是出来审案子吧。”
“哼，78年我都挺过来了，不差这一晚上。”唐老连看都没有看叶连英一眼。
叶剑奇是知道自己这位老友的脾气的，军队出来的人脾气暴躁，耿直，下定了决心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也没有上前自讨没趣，帮自己孙子说话。
古凡撇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唐老的脸色，“唐老，你刚做过针灸，坐在地上容易寒气入体，造成肺部淤血堆积，病情加重，还是出来吧。”
听到古凡说话，唐老看着他点了点头，扶着铁栏杆站了起来。“小兄弟，今天这事让你受牵连了。”
古凡忙了一天，晚上有发生这事，打了一个哈欠，“没事，这不事情正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嘛”
叶连英这才发现不远处一名少年正被靠在椅子上，打着哈欠。看到唐老能听进去他的话，连忙让秘书帮古凡打开手铐。
古凡也不矫情，他可不是小说里的主人公，牛逼轰轰的让市委书记帮忙打开手铐。
活动了活动发酸的手腕，古凡从裤兜中掏出一部手机。
打开录音播放功能，快进刑警副队长审问他们的时间点，刑警副队长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当看到古凡掏出手机的时候王大昌一屁股坐在地上，为什么古凡的手机没有被收，他，他竟然还录音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手机是牛永亮故意给古凡留着的，方便他及时与外面联系。在警察局内两位老人借手机的时候古凡就打算把事情全部录下来，出去后起诉这些刑警。
当听到手机里的内容时，叶连英和市局局长越听越气。两个人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在场的每一名刑警。
肖战和卫生厅厅长张伟从外面走了进来，当看到在办公室最中央站着的叶市长两个人都是一愣。心中都在想古凡是不是把市长的亲属给打了，要不市长怎么亲自赶过来了。
叶连英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也是皱起了眉头，这两个人他都见过面，而张伟又是卫生厅的局长怎么会不熟悉。
肖战和张伟连忙上前给叶
连英打着招呼。
叶连英只是从他们点了点头，这会他哪有心情理会二人啊。
肖战用余光看了一眼拿着手机播放录音的古凡，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录音还没有听完，一个臃肿，打扮妖艳，脸上的粉底好像随着她的走动就要落下一层的妇人从走了进来，一边走，嘴里还骂着，“那个鳖孙王八蛋打了老娘的弟弟。”
鳖孙？那市长是什么？
一个个知道内情的人，冷汗都留下来了。
周梅走到王大康的身边，没好气的踹了一脚，“躺地上干啥？还不站起来。”然后看着穿着白色衬衣的叶连英，“你就是那两老不死的晚辈吧，他们打了我弟弟，没有100万，这事不算完。”
王大昌听到自己婆娘的话，吓尿了，腥臭的液体打湿了他的裤子，流淌在地板上。
周梅用手在鼻尖挥了挥，“你这死东西，咋就尿了！”
这时候的周梅还没有发现周围的气氛不对，还在抱怨自己的丈夫。
叶连英气笑了，“好，好一个没有一百万这事不算完。好一个人民为你服务，我看是人民为你们家服务”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其内里的愤怒因为周梅的到来已经无法压抑。
周梅用她已经被肉挤压的不多的眼睛看着叶连英，冷笑。“这个刑警大队就是我们家的，整个钱堂区的人民就是为我们家服务，怎么着？这事想要了了，两个老不死一人拿出一百万。”然后撇了一眼周围的的人问着旁边的刑警孟涛，“那个小混蛋呢？他的手脚被打断没有？”
孟涛绝望了，闭上眼睛昏死了过去。
看到这架势，周梅感觉气氛不对劲了。转过头看着叶连英身边后着一名身穿警服的中年人，突然想起来这不是自己丈夫的上司，廖国安吗？这个时候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丈夫为什么坐在地上尿了裤子。
一群市委领导相继走入钱塘刑警大队，看着脸黑如墨汁的叶市长，以及还在牢房中的唐老爷子和叶老爷子都皱起了眉头。
古凡的手机录音还在播放着。“妈的巴子，你要是住中南海，老子就是国家一号。”
叶连英看着市委的除了在外公干的市委书记没有过来外，其他领导层基本都来了。“都找个位置，好好听听这段录音吧。我们的好公仆。”
叶连英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话里的意思。但结合现在的这种环境，那句好公仆不是在夸自己这群人，是嘲讽，是在讽刺。
“衣服？衣服不就是用来穿的，责任？什么狗屁王法，这里天大地大老子最大！为人民服务也可以理解成人民为我们服务嘛”王大康的这句话，像是把整个刑警大队办公室的空气都凝固。
没有人发出声音，市委班子组明白了叶连英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唐老和叶老为什么不愿意出来。
如果这件事情不能得到唐老的满意，他们这群人今后的官路虽然不至于断送，但也会受到极大的阻碍。
第三十七章 认了个爷爷
“录音听完了？”叶连英看着周围的市领导班子。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区刑警大队，这就是咱们引以为傲的刑警大队。”叶连英看着沉默不语的一群市领导班子，“他们上头直属领导就是咱们这些市领导班子，他们贪腐与黑道势力勾结，就是咱们这群人的失职。”
古凡播放完录音感觉没自己什么事情，直接退后一步站在人群的最后方。看着手里的几条短信，古凡一一点开，全是父母交代自己在外面少喝酒，早点回家一类关心的话。时间已经是凌晨2点多，父母这会应该依旧休息了，古凡把手机放入衣兜，看着事态的发展。
叶连英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王大康，“有些公职人员，把国家，把人民赋予的权利，当成了自己谋财敛财的工具。开口闭口就是一百万，两百万。一百万什么概念，就拿我来说，一年的税前所有收入加起来也只有十万块，我不吃不喝十年才能满足咱们刑警队局长提出的要求。我现在坐在什么位置？z市市长，我也只能拿到这点微薄的工资，那那些工作在一线的老百姓的？一年全家的收入都未必有十万块。”
廖国安站了出来，“叶市长，是我工作失职，我愿接受处罚。关于王大昌同志的行为，我建议开除公职，移交纪委。其他刑警内部进行调查，并开除职务永不录用。”
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王大昌已经心如死灰，他在看到古法拿出录音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纪委介入调查，想到这里王大昌都感到绝望，他做的那些事情随便那一条都够他在里面呆上一辈子的。
至于其他刑警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们屁股底下都不干净，如果真调查起来几年牢饭是吃定了。
“王大昌的家属我们会控制起来，进行详细调查。我个人建议全市开展打黑扫黑活动。”廖国安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内部组织学习，提高内部素质。”
周梅听到自己也要接受警察的调查，想起自己收取的好处，以及这几年自己丈夫做到这个位置，背地里做的一些龌龊事。拉着叶市长的手臂哀求道，“事情都是我那弟弟和丈夫做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啊，叶市长。”
看着拉着自己嚎头大哭不断推卸责任的周梅，叶连英就觉得恶心，一把甩开她拉着自己的手。示意旁边跟来的秘书把她拉开，“是啊，都是你弟弟和丈夫。刚才叫嚣打断人腿脚的是谁？”
“全市开展打黑扫黑，就从今天晚上开始。至于整顿党风问题，”叶连英想了想，“等李书记回来再说吧。对于这次参与打架斗殴以及黑社会团伙依法查办。”
听到叶连英说依法查办，古凡心里直突突，他也是懂法的人，自己的行为虽然是见义勇为，但过失伤人还是有的，自己不会也要进去吧。
本在抱着看戏心态的古凡，心里也有些沉重起来。
处理好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后续工作，叶连英再次看向唐老，“您觉得我的处理怎么样？”
唐老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看着唐老终于点头了，叶连英亲自把牢门打开，把两位老人请了出来。
唐国强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王大康冷哼一声，四下寻找着古凡的身影。
叶剑奇看着自己的老友，漏出一丝会意的笑容，指着躲在人群中的古凡，“在那躲着了。”
唐国强顺着叶剑奇手指
指的方向看去，不正是古凡吗？看着他用手抓着头，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古凡这会正在想着办法如何才能减轻自己的罪行了，承担医疗费？努力的回想自己打伤的没有十五个也有十一二个吧，骨折的也有**个，加上脑袋开瓢的两个。一个赔偿两万块，算算也要二十多万。自己卡里好像没有那么多了，贷款？自己没车没有房的，估计也贷不了多少，最近不是流行什么裸贷吗？可裸贷只要女的啊。找父母借，自己都这么大了咋开口啊。头疼，真头疼。
唐老不明白古凡的心思，笑呵呵的走到古凡身边，牵着他的手，“小兄弟今天让你受苦了。”
古凡笑的比哭还难看，“唐老，我叫您爷爷了，您看今天这事咱们算过去了中不？别让警察追究我的责任了。”
古凡虽然学历高，智商高于常人，但从来也没有经历过这事啊。他的心理还是一个孩子，遇到这种事他刚开始不惊慌已经算是心理素质强大。当时他想着最多是挨个打，赔点钱这事就算了了。哪怕是胳膊腿被打断，只要不是粉碎性的骨折，他都有办法给自己治疗好。可现在市里出面，要依法办事，那就不一样了，过失伤人可是要判刑的啊。
唐老听到古凡的话面色一沉，“哼，这事怎么能算了！你过失伤人，造成多人骨折，还见了血，你打算怎么把这事了了。”
古凡用着哀求的眼神看着唐老，“我给他们治好，完好如初。我也愿意赔钱，多少钱只要他们开口，就算我砸锅卖铁也要满足他们。”
叶剑奇差点没有忍住笑出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嗽了几声。“古凡啊，你也知道你犯得是刑事责任，这事吧，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古凡连连点头，“对，对，小事，是小事。只要不让我坐牢我啥事都愿意。”
肖战看着古凡不由的拍了一下额头，古凡这家伙还没有看出两个老人是在给他开玩笑吗？几句话的功夫就把在自己卖了，还在帮两位老人数钱。
周围的人都看出了门道，可没有一个人开口提醒。这个时候破坏两位老人的雅兴，那不是触他们的眉头嘛。
唐老爷子嘴角带笑，“你刚才说你叫我爷爷是吧。”
古凡点了点头，急忙接话，“是，是，我叫你爷爷。只要不让我坐牢。”
看着古凡张口闭口不让自己坐牢，唐老觉得自己忍得很辛苦，“你看，我这病吧，已经困扰了五十多年了。”
古凡拍着胸口啪啪响，保证道，“没问题，您老的病包在我身上，保证恢复到正常人的标准，不，比正常人还要健康。”
市委领导多多少少都听说唐老的病情，老人家的病已经几十年了，看了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难道这个年轻人有本事治好？
叶连英惊讶的看着唐老和古凡，他心里对于古凡的认知还是在他播放录音的时候。对于这个遇事沉着的年轻人还是有一些好感的，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出这样的海口就有点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唐老听到古凡的保证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古凡啊，你这个孙子我认了。”
周围的市委领导无不羡慕的看着古凡，唐老是什么人物，曾经的八位之一，不说唐家对那个圈子里的影响，就单论现在部队不知道有多少将领是他提拔上来的，只要唐老一声令下，只要不是叛国的事情，他
们都会听从唐老的调遣。
听到唐老爽朗的消失，古凡才知道自己被老人给戏耍了，苦笑的点了点头。
叶剑奇也跟着笑了起来，“古凡，你爷爷这病可是牵动了很多人的心，你可不要怠慢啊。”
古凡只感觉头上飘过一群乌鸦，满头黑线。心里直在骂娘，这两个老不羞，耍自己一个年轻人好玩吗？
唐老看着古凡的表情，严肃着说道，“怎么，不愿意认我这个老头做爷爷？”
古凡强忍着打人的冲动，漏出自认为满分的笑容，“怎么会，能有您这样的爷爷我高兴还来不及了。”
唐老看着古凡的笑容，满意的点了点头，从腰带上取下一块玉佩递给古凡，“这块玉跟随了我几十年了，现在送给你，当做见面礼了。”
古凡没有接，直摇头，“您都戴了几十年了，都有感情了，还是算了吧。”
唐老板着个脸，“难道你看不起我老人家！”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不收也过意不去，古凡双手接过，“长辈赐不可耻。谢谢唐爷爷。”
唐老看着古凡再次笑了起来，指着古凡，“老叶，你看我这孙子怎么样？”
叶剑奇羡慕的看着唐老，“你这个孙子连我都眼馋了，医术，人品都是上上之选啊。”
听到老友的话，唐老笑的更大声，“你羡慕不来。”
叶剑奇也没有在意唐老的话，看着古凡，“听你刚才说你是博士？”
古凡把手里的龙型玉佩放入口袋，小心的保管好，“是的！”
叶剑奇皱着眉，“哪一所大学毕业的！”
“哈佛，临床学博士。”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年轻就哈弗临床学博士啦？这小伙子不是在开玩笑吧。
肖战连忙上前给叶剑奇说道，“古凡是哈弗大学心内科，脑神经科以及骨外科的博士，在m国具有很高的知名度。”
叶剑奇看了一眼肖战，点了点头，很认真的对古凡说道，“唐老的病你有多大把握？”
说道关于自己专业内的知识，古凡收起腼腆的笑容，看了一眼唐老，“八成把握。”
叶剑奇叹了一口气，“有八成把握已经不错了”可随之感觉那里不对劲，“八成把握？”再次确定的问道。
“是的，有八成把握。”
唐老听到古凡的话，哈哈大笑起来，“好，好，你这个孙子没有白认。”
叶建奇看着三个人说说笑笑，低头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两位老人劳累的一天，也该休息了。“唐老，爷爷，时间不早了，咱们不是应该会招待所了？”
唐老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古凡，你跟我们一块回去吧？”
这种情况下古凡也不好拒绝，刚认了一个爷爷，还得了那么好的一块玉石，也不好拒绝。于是看向肖战，“院长，您看我能不能请一天的假。”
肖战连忙点头，别说请一天了，只要能给唐老治好病请一周的假期他都会批准。
“给院长添麻烦了，上班第一天又是让你到刑警大队的，又是请假，实在不好意思。”古凡带着一丝歉意说道。
“没事，只要你能吧唐老的病治好，一个月的假期我都给你批。”肖战爽快的说道。
第三十八章 境界划分
坐在奥迪车的后排两位老人拉着古凡问东问西，偶尔听到高兴处，两位老人都会开心的笑出声音。让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叶连英羡慕不已，自家的爷爷对自己从来没这么和蔼过。想到爷爷从小对他严厉的样子，已经坐在市长位置的他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回到招待所，叶连英让服务人员又开了一个房间。
在古凡的劝说下两位老人才依依不舍的回到各自房间，看着两位老人的背影，揉了揉有些胀的太阳穴，长出了一口气。
叶连英走到古凡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掏出一根烟递给古凡。“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了。”
古凡虽然不抽烟，但有时候有些情况递过来的烟还是要接住的。“我还要谢谢您不依法处置我了。”
叶连英笑着点了点头，古凡是个聪明人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事已经过去了，你没有依法处置我，我不会把今天的事情挂在嘴边四处宣传。
叶连英坐在招待所的沙发上，“我很久没有见到爷爷这么开心了。”
古凡低这头，玩着手里的香烟。“其实老人要求的很简单，子孙在身边多陪陪他们，哪怕看着烦，他们心里都是高兴的。”
听到古凡的话，叶连英一愣，看着爷爷的房间门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办公。”
古凡看着叶连英站起来，“叶市长，你肺气不足，少抽点烟。平时多喝点胖大海。”
叶连英点了点头，从衣兜内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古法，“这是我私人电话，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古凡双手接过，“还是不要有事的好。”
叶连英哈哈一笑，“没事也可以给我联系，走了。”
送走叶连英，古凡回到自己的房间，打了一个哈欠简单的梳洗之后上床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缕阳光照入房间，古凡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五点半了。
算算时间自己也就睡了一个多小时。
古凡从小就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生物钟早已定型。
打着哈欠走入洗手间简单的梳洗之后发现自己没什么事作。想想好久没有晨练了，于是下楼站在招待所的后院之中，打起来爷爷教给他的五禽戏。
五禽戏是中国传统导引养生的一套功法，是华佗根据虎，猿，鹤，熊，鹿五种动物所创。
古凡的五禽戏和现在注重养生的五禽戏不同，他打的五禽戏不只有养生，拳掌之间甚至透漏着一丝丝的杀伐之气。
中华武功博大精深，不是近代经过无数改良的武术能比的，武术表演性质大于实战性质。武功却不一样，它更注重实战，注重一招制敌，更具杀伤与破坏性。
打了一个小时的拳，古凡盘膝而坐，开始吐纳。
“气随心动，随奇经八脉，归于丹田。神如清风，无形无相，归于神堂。”回想着从小在医术堆里找到的一篇心法，古凡这一练习就是十几年，基本没有中断过。
七点多，唐老和叶老从房间中走出，来到后院想要锻炼一下身子。
看着盘膝而坐的古凡，两个人惊奇的发现他的头顶一丝丝的白色气体缓缓上升，如轻烟缥缈，但仔细看去又如龙游九霄一般栩栩如生。
两人没有打扰古凡吐纳，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们已经活到了这个岁数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引天地之气，归于气海，念天地悠悠，神游太虚。”最后一段口诀默念结束，古凡缓缓的睁开眼睛。
看着两位老人在那里打着太极，古凡站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腿脚。
唐老看到自己这个干孙子停止修炼，把推出去的手缓缓放下。走到古凡身边上下打量着古凡，“你现在什么境界了？”
古凡有些莫名其妙，“唐爷爷，您这话什么意思？”
唐老皱着眉，看着古凡不像是装的，“你师傅没有告诉你武者的境界吗？”
古凡摇了摇头，“我从小跟着爷爷学医，武功也是他教的，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关于武道上的事情。”
唐老指着旁边的石凳，“我们去那边坐坐。”
叶剑奇拍了拍手，也走了过来。
三个人坐下没有多久，服务员就端上来一壶茶和几个杯子放在桌子上，两位老人没有其他吩咐便退去了。
古凡给三个人一人倒了一杯茶，“唐爷爷，这个武道还分等级吗？”
唐老爷子点了点头，“华夏五千年，习武之人也被分了三六九等。”抿了一口茶水，“最初级的是武徒，武者，武师，半步武宗，宗师，最后就是超凡。”
古凡皱着眉头，“这些都是如何区分的？”
叶剑奇把茶杯放下，“武徒只学了一些招式，武者可把招式融会贯通，武师有一丝丝的真气气感可力劈巨石，半步武宗可把真气打出半丈之外伤人无形，宗师可躲避子弹，真气打出三丈远开山碎石。至于超凡……”叶老摇了摇头，“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可在空中悬停七到八秒。”
古凡对于这些等级划分很是好奇，“后面还有吗？”
叶剑奇叹了一口气，“后面据说是神游境界，已经很少出现了。”
“超凡可在空中停留七到八秒，那神游岂不是可以在空中飞行。”古凡想到这里有些出神，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人存在，之前是自己太小看天下英雄了。
唐老爷子看着古凡，“你现在对你的境界有了解了吗？”
古凡思索了一会，想了想，手掌轻轻抬起，真气聚于掌中。
二老没有阻止古凡，想着孩子对自己的境界不是太了解，古凡太年轻，不懂半步武宗境界也是理所当然，让他出手自己二人看看洋相也是很好的。
两位老人正准备看古凡出丑。
古凡感觉掌心汇聚的真气差不多了，便随手向着十米开外的假山拍去。
看到古凡这个动作两个人差点没有把刚喝下去的水喷出来，这孩子心真大，宗师岂是那么容易
达到的。
两人还没有开口嘲笑，就听到一声巨响，假山像是被炮弹击中，炸的碎石乱飞。
看着飞过来的碎石两个人都惊呆了，完全没有做出反应。
古凡连忙站起身，挡在两人面前，时而出掌，时而踢脚把飞过的碎石全部挡开。看着十米外尘土飞扬，古凡尴尬的看着两个人，“抱歉，第一次尝试，真气好像弄多了点。”
两个老人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那座假山占地至少有七八平方，高有五六米，被古凡一掌打的就剩下底座还留在那里证明假山曾经存在过。
听到爆炸声，作为市委规定的招待所，戒备森严，一名名真枪实弹的警务人员直接冲到后院，把两位老人围在中间。
古凡看着十几名军人端着步枪指着周围寻找着目标，知道自己闯祸了，低着头不吭声。
唐老干咳嗽了几声，“没事，没事，都散了吧。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外传，作为军事机密。”
一群战士听到此事已经定义为军事机密，一个个收好枪敬礼，“是首长。”
叶剑奇嘴角抽搐，“老唐，没有必要定义为军事机密吧。”
老唐叹了一口气，“回头给你说。”看着古凡，“你用了几层力？”
古凡想了想，刚才的感觉，“有个六七层吧？应该是，毕竟没有真正使出全力过。”
听到古凡的话，叶老苦笑，“现在我是真羡慕老唐认了你这个干孙子咯。”
老唐看着古凡点了点头，“以后尽量不要在外人面前使出宗师级别的实力明白吗？”
古凡看着唐老神情严肃，点了点头。
唐老看到古凡点头，挥了挥手，“赶紧去洗洗，我和老叶在这坐一会，一会我们到餐厅一起吃饭。”
看着离开的背影，唐老苦笑的看向叶老。“看样子我们都太小瞧这个小子了。”
叶老也是点了点头，“你为什么把这件事定调为军事机密？人走了可以说了吧。”
唐老看着十米外已经空空如也的假山，“老叶，你退休前是负责华夏内部安全的，虽然你退下来几年了，但想必你对国内武者的情况还是有些了解的吧。”
叶老点了点头，“目前华夏国内明面上有六十七名宗师，军方以及政府这边占据二十六人，其他各门各派四十一人。六名超凡，华夏政府及军方这边占据两人，分别驻守南海以及西南地区。”
唐老点了点头，“你的数据是四年前的，但也差不了多少。你知道最年轻的宗师是多大吗？”
叶老惊讶的看着唐老，“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二十岁的宗师已经打破了我们的认知。或许在给他几年，他就可能迈入超凡境界。”
唐老点了点头，“侠以武犯忌，近几年来有些宗门蠢蠢欲动，而两位超凡被边境事物钳制无法腾出手来，我们要多做准备啊。”
回到房间中的古凡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位老人惦记上，要他知道估计也不会逃避他应由的责任。
第三十九章 好多将军
房间中，洗过澡，古凡看着放在床上的衣服皱着眉。衣服已经穿了一天，散发着烧烤摊与汗水混合的味道。刚开始没有察觉，洗过澡之后感觉这味道真是莫名的酸爽。
想换身衣服，可昨天什么东西也没有带。是直接穿着这一身出去？那也味道也太难闻了，自己更不可能裸奔吧。想的有些头疼，古凡不由的用手手挠头，这一挠手指之间传出的温度让他有了灵感。
打了一个响指，古凡拿着衣服到浴室用沐浴露把衣服简单的清洗了一遍，放在鼻尖闻了闻，衣服上只有沐浴露的香味，那股让人呕吐的味道已经消失。
拧干衣服，平摊在茶几上。古凡调动全身上下的真气聚于手掌，待到温度差不多的时候，把一双手按压在衣物上，水蒸气迅速升腾。
抬起手掌，看了一眼衣物上有一快半干的区域，古凡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这双手掌和电熨斗一样，又能起到烘干的作用，心中连连点头。
二十多分钟后，古凡把身上的所有衣物清洗完，穿着干净舒爽的衣物到了餐厅。
餐厅的食物很丰盛，豆浆，油条，稀饭，包子，馒头，胡辣汤，羊肉汤，牛肉汤等等，适合不同地方的人群。
看着这些食物，古凡简单的捡了几样自己想吃的，找了一个没有人的位置坐下开始用餐。唐老和叶老有事要谈，他也不知道两人谈完没有，冒然过去打扰也不合适，所以他就先来了食堂用餐。
餐厅中用餐的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说话的声音也很小，显得整个餐厅很是空旷。
古凡低头吃着盘子中的食物，没有去留意周围。
唐老和叶老两位老人走入餐厅，环视一周之后看到坐在角落的古凡。
两个人相视一笑，走到自助食物区挑选自己想吃的早餐。
周围有用完餐的官员，打算离开，当看到正端着餐盘的二老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们知道两位老人在这里短暂居住，可这两天来也没有真正见过两位老人。
一名官员上前打着招呼，“唐老，叶老，我是h市发展委员会的田华，很高兴能在这里遇到二老。”
唐老冲着他点了点头，“这几年h市开展旅游业发展的很不错，这次你来z市是公干？”
田华在听到唐老对他的工作肯定，连连点头，“是的，h市这几年得到省会z市的帮助，旅游业算是飞速提升，我这次来主要是想拉一些开发引资的项目。”
唐老点了点头，“旅游业受到市场环境，时节等客观因素的束缚，你们h市不能一味的只抓住旅游发展，多招商引资也是不错的选择嘛！”
“是，是，唐老说的很对。现在h市在大环境作用下，旅游业已经到了一个瓶颈期。旅游业的发展带动了一些相关产业，可这些也是制约了h市的发展。”田华想了想，“h市目前拥有200万人口，今年经济增长基本和往年持平。没有重工以及民生企业的入住，发展甚是困难！”
叶老点了点头，对于h市的发展他也听孙子叶连英提过，确实因为大环境的束缚，让整座城市得不到有效的发展。h市为z市的辐射城市，想要发展还是需要z市的协调帮助。“近几年来电商行业飞速发展，可以和z市政府联合一下，发展特色旅游产品项目，以电商为平台，以特色人文为基调，试着发展一下。”
田华听到叶老的提醒，连连点头。他这次来z市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发展h市的旅游和引资。在入住招待所之后，得知二老就住在这家招待所，哪怕是昨天就已经和z市的领导洽谈过一些项目的开发，却依旧在招待所里多留了一天就是想和二老攀上点关系。
因为田华的搭话，周围的一群人都注意到了这边。当看到二老的到来，一个个把手中最后的食物全部吃下肚，上前和两位打招呼攀谈。
之前叶老和唐老虽然住在招待所，但食物一类的都是警卫员直接端到二人的房间，故而这些官员也自然而然的没有见到两位老人。而今天两位老人想享受一下平常人的生活，又有古凡这个引子，所以唐老和叶老选择了今天到食堂吃早饭。可是没有想到这些官员一个个的把他们围在中间探讨着一些政事，一些找不到理由的人干脆就和两位老人拉起家常来。弄得二老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古凡把剥好的鸡蛋放入口中，坐在那里看着。他不是圈子里的人，不适合过多的参与进去。
叶剑奇侧头看了一眼坐在那里若无其事的看着自己这边的古凡，瞪了一眼。
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明显。小子，你赶紧过来给我们解围，别坐在哪看戏了。
古凡也是个人精，拿起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的油渍。
“唐爷爷，叶爷爷，你们昨天晚上没有怎么休息，吃了早饭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了。”古凡走到人群之中开口说道，他也不知道能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干脆就说有事要做得了。至于什么事情，让这群官员自己想去。
唐国强看着一众官员，点了点头，“我们一会还有工作要忙，你们就先去忙吧！”
一群官员听到唐老的话，也不好继续围着。他们的目光不由的转向古凡，穿着普通，有如此年轻，不像是唐家或者叶家的什么人啊，两位老人身边的警卫？也不像，如果是警卫的话不会如此称呼二老。
古凡的心里也有些忐忑，害怕自己的
谎言被揭穿。
二老端着盘子坐在古凡刚做的那张桌子前，没好气的看着坐在对面古凡。
唐老冷哼一声，“你小子看戏看够了吧。”
古凡撇嘴，“那怎么是看戏了，您二老被众星捧月，我为能和二老同桌吃饭感到非常的荣幸。”
叶老拿着筷子指着古凡，“你孩子怎么也学会溜须拍马了！”
古凡正襟危坐，“怎么是溜须拍马呢？您二位曾经一位是将军，一位是保卫国家安全的重要人物，我怎么会是溜须拍马呢？我句句话都是发自肺腑。”
古凡的话把二人逗的哈哈直笑，这让回到座位上的一众官员羡慕不已。
两位老人把餐盘中的食物吃完，把餐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把餐盘放到指定的位置。
唐老看着餐盘回收处剩余的食物，叹了一口气。“想当初咱们连白面馒头都吃不上，现在食物种类丰盛了，浪费也多了。”
一些官员听到唐老的感叹，看着餐盘中还剩余很多食物都快哭了。他们拿取的食物太多，每一样也只是尝尝鲜，现在听到唐老的感叹，哪怕已经吃饱了也要包餐盘中的食物清完啊。
这个时候一名警务人员太走到唐老和叶老身边敬礼，“唐老，叶老。”
二老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情吗？”
警务人员从腋下拿出两份报告递给二人，“请二老过目。”
二老从警务员手中接过报告，带上老花镜大致浏览了一遍，“走，到房间里说。”
古凡掉在队伍的最末尾，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他准备回房间睡个回笼觉。
古凡的房间和两位老人是挨着的，这也是叶连英的要求。
走回住处，一群身着军装的军人已经站在唐老的房间门口等着。
古凡虽然不太了解军人的着装的区别，但看着肩膀上的星星，咽了咽口水。卧槽六个将军，还有一个中将，这么大的阵势是干啥？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好奇害死猫，老老实实的回房间呆着吧。小心翼翼的从警卫人员的缝隙之中穿过，想要回自己的房间。
正准备开门的唐老看到古凡从身边走过，皱着眉。“你小子想去哪？跟着进来。”
古凡听到唐老叫自己嘴角直抽抽，心中感叹，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咋就扯到自己身上了呢？
周围的警卫员和一众将军目光转向古凡也是有些惊讶，这次事件是保密的，唐老这是要做什么？他们心中都疑惑不解。
第四十章 红头文件
六名将军让随性的十几位警卫全部站在了门外守着，他们则跟着唐老叶老进了房间。
古凡掉在最后，心里那个苦啊。这都是啥情况？很明显这么多将军过来找两位老人。肯定是有大事发生，可自己一个平头老百姓跟着进去干嘛？知道的越多，脑袋瓜子不就是越危险吗？自己万一不小心把今天的谈话类容说出去了，是不是算泄露军事机密，算叛国？
古凡心不在焉的想要跟着走入房间，却被站在门口的两位警卫拦住了。“请出示你的证件！”
古凡从裤兜中掏出自己在医院的工作证。
警卫看着古凡手中医院工作证皱眉，“先生，我是指在部队或者政府机关的工作证。”
古凡郁闷啊，哭丧着脸，“我不是政府机关或者部队的人啊，你叫我哪里给你弄工作证去，要不我就不进去了吧！。”
唐老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他是我刚认的孙子，就不用登记了。”
听到唐老的话，警卫回答，“是，首长。”
古凡看着门口的两个门神，低着头再次准备进去，却又被拦住了。“两位大哥，你们到底让不让进啊。”
两名警卫严肃的看着古凡，“请您配合完我们的检查之后自然可以进入了。”
古凡点了点头，张开双臂，“两位大哥，请吧。”
两名警卫人员分别从腰间掏出检查仪在古凡的身上上下检查着。
“滴滴滴”警务人员抬起头看着古凡，“兜里装的是什么？”
古凡掏出手机和钥匙
“请把手机和钥匙暂时交给我们保管。”一名警卫人员从衣兜中拿出两个朔料袋。
没有办法啊，谁叫人家是警卫署的呢！看着这群人，古凡想到了李连杰演的中南海保镖，这些人不会就是吧。“冒昧的问一句，你们是传说中的中南海保镖吗？”
一群警卫员听到古凡的话，嘴角带起一丝笑容。带头的一名警卫点了点头，“进去吧。”
走进唐老的房间，看着一群人已经各自坐在那里，唐老和叶老坐在最中间的位置上正看着手中的报告。
古凡看看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坐着的，就自己一个人站着，咋感觉咋不舒服。可找个地方坐吧，唐老和叶老没有发话，站着吧，总感觉自己低人一等似的难受。
叶老率先看完文件，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这份文件是一号二号签署的？”
一名中将点头，“今天上午签署的！”
叶老把文件放下，“既然两位都已经签字了，这次你们找我们的目的是？”
中将咳嗽了一下，“这不是咨询一下两位老领导的意见吗？”
“我们能有什么意见，文件已经下达就照做就行了”，唐老呵呵一笑
中将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古凡，不好直接开口
唐老看着还站着的古凡，“找个地方坐吧，把竖在那跟木头桩子一样。他是我刚认得干孙子，不会泄露出去的。”
古凡心里哭啊，尼玛要
一二号签字的文件，我能不在这里旁听吗？求放过啊。心理虽然这么想，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驳了两位老人的面子。
古凡看看周围已经没有位置，索性直接坐在了唐老的床上。
中将点了点头，“进几年来二老也知道国内一些门派不安于现状。少林，武当等门派在得到国家的扶持下得到飞速发展，一些小的宗门却不安于现状，屡次破坏当年定下的协议。前天，陕北的一个小宗门弟子下山，看到一名女子长得漂亮，上去搭讪被当众拒绝，感觉丢了面子，当天晚上杀了女子家上下五口。这件事情惊动了上面的两位，派遣隐组捉拿凶手。凶手看情况不对，逃进了宗门，隐组成员上门要人却被凶手宗门击伤，无奈返回驻地。”
古凡想起昨天浏览器推送的一篇新闻，大致也是一家五口被杀，凶手在逃，报道中还说没有找到相关证据，以及凶手的去向。。当时他没有想那么多，以为只是一起普通的入室杀人，没有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建国前，国家得到了宗门帮助才能退却外敌。领袖与当时的各宗门签署了一份文件，国家不得无故对宗门出手，宗门需要约束好手下弟子，不得无故伤人。六十多年过去双方安然无事，现在华夏的国际地位逐步提升，老百姓能安居乐业。这些宗门却又跳了出来，华夏内斗了几千年，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几十年，又要被打破了。”唐老感叹。
古凡越听感觉事情有些大条，身子不由的往后缩了缩。心里默念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要吭声，好奇害死猫。老天保佑，都不要看到我，我是透明的。
唐老想了想，“军方这边能选出多少人？”
“华中这边总共选出了一千两百三十一人参与这次训练。”一名少将站起身回答道！
“华中这边能拿出一千多人已经很不容易了”叹了一口气叶老苦笑。
唐老看了一眼古凡，眼睛一亮，拿起手中的文件丢在床上，“小子你看看吧。”
“我能不看吗？”古凡没有去拿床上的文件
唐老摇头，“不能！你走进这扇门的时候，就已经和这件事情挂上了钩。”
“可不是部队的人啊”古凡苦笑，“况且我也不是主动要求进来的。”
“可你是我干孙子”唐老用不可违逆的语气说道。
古凡心里很想说，我能反悔吗，或者我不认你这个干爷爷可不可以。可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古凡叹了一口气把床上的文件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又是震惊，又是愤怒！文件上叙述了几十年来国内一些重大的灭门惨案背后都有宗门的影子，甚至还有图片资料。古凡的眼睛渐渐的眯起，身上作为宗师的气势在不自觉中外放出来。
一股无形的压力在房间中蔓延，这股压力如一座无形的大山压每一个人的心头。
唐老感觉到古凡身上的气势还在增加，眉头微皱叫道“古凡！”
古凡抬起头，看着唐老，“对不起各位，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中将把眼睛里
闪着金光，转向唐老，询问道，“唐老，莫非您孙子是……”
唐老点了点头，肯定了中将的猜想
一群将领倒吸一口凉气，没有想到唐老有这么一个干孙子，年级轻轻已是宗师级别。
古凡把手中的文件仔仔细细的看完，闭上眼睛把内容快速的过了一遍。国家八位在经过讨论之后成立监管部门，对所有门派，以及武者进行约束，如有武者违反世俗法律一律抓捕，追究责任。特殊监管部门人员全部由部队中选出，交于龙隐统一进行训练。至于龙隐是什么样的存在，古凡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估计是很厉害的政府部门吧。
唐老喝了一口茶，看到古凡疑惑的看着自己！“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让你看这份文件是吗？”
古凡点了点头，自己只是一个平民老百姓，这件事情完全和自己无关啊。
叶老把手中的文件递给古凡，“你再看一下这份签署后的文件”
拿起文件，古凡打开第一页，上面用大大的标题写着世俗武者条例
世俗中但凡武师以上含武师的武者，在不受到生命威胁时，不得出手伤人。所有武师以及武师以上的武者需于九月一日统一到燕京相关部门详细登记。
武师以及武师以上的武者可选择加入国家部门，成为国家公职人员，参与到特殊监管部门中。不愿意加入者可自行离去，但每月以电话或邮件汇报近期情况，以便统一监管。
宗师级如不愿意加入，国家统一安排工作，住处等。
重新看了一遍看到关于宗师级别的条款有三十多条。基本把宗师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控起来。
古凡苦笑说道，“这不是完全被监控了吗？”
“对，就是监控起来。宗师级别的强者抵得上一个满配置的装甲旅。这还是在野外，如果在市区行凶基本无人能够阻挡！”唐老喝了一口水。
古凡皱眉，“国家就不怕这些宗师联合起来吗？”
“联合起来？”唐老冷笑，“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行为都是被利益趋势，没用利益谁会轻易联合。不管宗师再怎么厉害，他们终究是宗师是个体，力量永远比不上国家。”
古凡大概已经明白唐老的意思了，在民间宗师级别的高手。远远比不上宗门中的人数。哪怕是一两个宗师联合国家也不会怕这是其一。其二，国家部门也有宗师，必要时可以出动镇压那些不受管制的宗师。
“这次红头文件下达就是为了更好的约束宗门，以及一些在世俗中行走的武师或者宗师。”叶老开口说道。
古凡点了点头，“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唐老开口，“你现在才二十岁就已经是宗师级别，你知道目前据我们手上掌握的资料，除了你之外最年轻的宗师多少岁吗？”
古凡想了想，世间奇人异事数不尽数，谁知道那个山旮旯里有没有什么武学天才。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武当的洛飞被誉为最年轻的宗师，他达到宗师境界也有32岁。”唐老开口。
第四十一章 威逼利诱
古凡不明白唐老为什么把红头文件给他看？整件事情真正和自己有关的也就是自己拥有宗师级别的实力。 可老人给自己说这么多是为了什么？让自己加入这个特殊监管部门？可自己志不在此，如果唐老提出让自己加入自己该如何拒绝。
“目前为止你是建国以后华夏国内最年轻的宗师级强者，你也看到了国家对宗师级强者的重视程度已经启动了一级预案。你可能不太了解什么叫做一级预案。我给你讲一下一级预案指一切可以控制威胁国内稳定的预案被称为一级预案，仅次于战时预案。”唐老解释道。
“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需在特殊管理处备案即可啊？”古凡不解，“我拥有宗师级的实力，可我为何要破坏社会秩序呢？监管部门只是监视，让他们监视好了，只要不影响我正常生活就行。”
“如果你五十岁以后成为宗师确实和你没有多大关系，可偏偏你只有20岁。对普通人来说18岁到30岁是人体气血最旺盛的阶段，而宗师则是18到50岁。”唐老说道这里看着古凡，“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吗？”
“您的意思是说我潜力巨大呗！”
“对，你的潜力太过惊人。目前国际上已知的超凡强者32位，华夏拥有7位。每一位超凡级强者都拥有颠覆一个小国政权的力量。你觉得国家会允许这样不可控的力量在民间吗？”唐老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发干的喉咙。
古凡陷入了沉思，如果自己真达到了超凡境界，超出了国家可控范围，国家还真不一定容得下自己，毕竟任何政权都需要稳定，谁都不想在身边多一颗随时爆的核弹。
摸了摸额头，古凡怯懦的问道，“七位超凡都是国家的人吗？”
唐老摇了摇头，“国家这边只有两位，其他五位分别在少林，武当，正一教，峨眉以及上清宗。”
“那不是还有五位不属于国家管制吗？何必盯着我呢？”古凡辩驳道。
“他们成为超凡是在建国之前，那时候政权还没完全稳定。”叶老把目光转向古凡，“而且他们有超凡的实力，还有门派作为根基，你有什么？”
这话把古凡问住了？他有啥背景，想想还真没有，自家三代都是平头老百姓，说有钱比大多数上班阶级强那么一丁半点的。和宗门比可就差远了。可看到两位老人，眼睛一亮，“我不是有您二老吗？”
两位老人都没有想到古凡会这样回答都愣住了，这叫他们咋接话？难道给古凡说你毕竟不是我们亲生的，我们在国家面前是不会保你的。可要这样说了，之前的铺垫不全作废了吗？
唐老清了清喉咙，“正是因为我们的关系，所以才会给你讲这么多，把厉害关系全部告诉你。”
古凡连连点头，“是，唐爷爷说的对。”
“我们相信你不会做任何危害国家以及人民的事情！”唐老认真的看着古凡。
“对，我不会做任何危害国家和人民的行为，我没用那闲工夫。。”古凡很肯定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闲的时候会做了？”
唐老皱眉呵斥道。
古凡知道说错话了，打着自己的嘴巴子“口误口误，不管啥时候都不会。”
“这话我们相信，可上头的那几位不相信啊。”唐老叹了一口气。
古凡愣住了，这，这怎么这样。“您不能给上面那几位说说？”
“古凡啊，你要明白人走茶凉。我和老唐已经退下来两三年了，人微言轻啊。”叶老叹了一口气。
古凡嘴角抽搐，他有点不太相信两位老人的话，什么叫做人微言轻？你们好歹曾经是上面的八位好吧，就算退下来了至少还有自己的部下在圈内吧，不带这样坑人的。这两老头明显是在坑自己，可自己还不得不往里跳。只是这个坑到底有多深，他还真不清楚，希望不是万丈深渊。
一瞬间古凡的脑子转的飞快，把事情整个捋一遍，试探性的问道，“那您二老是什么个意思？”
唐老叹了一口气，“现在你唯一的选择就是加入国家某个部门，或者成为特殊管理处的一员！”
古凡心中想到正戏要来了。
“特殊管理处是新成立的部门，它主要负责监管整个华夏境内的武者，这个部门将来会发展到哪一步谁了不知道。而他们直接面对的可能是宗师甚至宗师之上的高手。我个人不介意你加入这个部门。”唐老一副我为你着想的样子说道。
古凡这下心里就有些拿不住了，这是啥意思？不是让自己加入特殊管理部门，那让我去哪？
“嗯，到底把你安排在那个部门我和老唐还需要斟酌一下。既能保住你的安全，又能让国家放心。”叶老开口说道。
叶老说出这话，古凡彻底愣住了。这是几个意思，难道自己误会这二位了，他们不是想坑自己？他这个哈弗博士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不管你去那个部门，你可以放心待遇上面我们两个该给你争取的一定给你争取到，如果不行我们就舍弃这张老脸去一号那里闹。”唐老一拍桌子正气凛然的说道。
看到唐老的样子，古凡觉得自己是真误会两位老人了。“谢谢唐爷爷，谢谢叶爷爷”
唐老点这头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我和这些人还有事情要说。”
古凡走出唐老的房间，感觉迷迷瞪瞪的。怎么想都有点想不明白。哪一点自己没能想到？还是自己忽视了什么？从警卫员手中取回自己的东西，一个人坐在房间中发呆。
看到古凡离开，唐老示意一名将军到门口看看，确认古凡有没有离开。
少将在门口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那双眼睛在走廊两边扫视。在确定没有古凡的身影之后把烟头灭了，转身回到房间。冲着两位老人摇了摇头。
房间中唐老和叶老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中将苦笑的看着两位老领导，“唐老您这样坑您干孙子将来被他发现怎么办？”
我也是没用办法啊，目前国内的形式不容乐观。国际上还以m国，寇国，e国，y国虎视眈眈，随时
都准备背后捅咱们一刀，这次与门派之间的比武我们不能有失。”唐老叹了一口气。
中将说道，“为何您刚才不直接说明？”
“我们和他也才刚认识不到一天，起初我和老叶只是觉得这孩子医术以及人品不错，今天早上我们才知道他还是一名宗师级的高手。”唐老解释道。
叶老皱着眉头，“你们别看古凡年轻，他可是哈弗大学的博士，如此年轻的人脑子不笨，我们只有欲情故纵，徐徐善诱才能把他引到我们的计划之中。”
中将点了点头，昨天晚上在得知两位老领导出事后把这件事所有相关人员全部调查了一遍。甚至把古凡的向上三代都给调查了一遍，在确认古凡不是某些有心不法分子安排在两位老人身边的才放心。
“唐老，您真打算安排古凡参加这次比武？”中将皱眉说道。
“不然怎么办？龙隐在成立最初就已经确认不会参加任何国内斗争。隐组年轻一辈的实力又不及宗门，而三十岁以下的军队中有谁更适合挑起这大梁。”唐老很是无耐的说道。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只能派古凡出战了”叶老长叹一口气。
一名少将从文件夹中取出古凡的资料，以及政治背景。“可从资料上显示古凡没有经过系统的培训，如果把这么重大担子全部压在他的身上，我怕……”
唐老目光凌冽，“没有经验那就练，练到有经验为止。”
少将苦笑，“除却龙隐之外，我们部队中拿不出来几个宗师，每一个宗师都会是那场比赛的关键。”
“没有宗师陪练，就让武师陪练，再不行就让武者上。用人海战术给我堆，也要堆起一个骁勇善战的古凡来。”唐老放了狠话。
正在房间中左思右想的古凡突然感觉脖后颈一凉，不由的回头看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我靠，闹鬼了吗？
一众将军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了唐老的话。
唐老从身下取出几页纸，重新新夹入红头文件中。
内容大致意思是宗师级强者不可辱，但为了国家稳定，人民安全，宗师级强者需要得到两名政府高层领导人或曾经为高层人员担保签字，也可在其他宗门担保情况下可以不受监控。
如果古凡知道唐老藏这的文件里还有几页纸详细的叙述了宗师如何不受监控的条件，一定会骂死这两位老人，你们不愿意担保。我可以找别人，但你们不能这样坑我吧。
“老唐我很是好奇，你是不是从上午开始就算计古凡了？”叶老眉毛一挑问道。
唐老无耐的点了点头，“昨天上午接到中央的电话，心里就很沉重。没有想到老天给我送来这么一个宝贝，我要不抓住的话，都对不起那贼老天的刻意安排。”
“后续我们的再好好斟酌斟酌，怎么才能让古凡听从我们的安排！”叶老想了想，“你们也出出主意，别就让我们两个老人想办法。”
古凡要知道6名将军，两名曾经的国家领导人正在密谋算计自己，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好。
第四十二章 多出的口诀
“不如我们许诺重金奖赏？”一名少将提议道。
“我觉得不行，根据调查古凡在回国前m国梅奥诊所许下百万米金年薪他给拒绝了。我看他是不会在乎钱的。”一位少将摇头否定道。
“他不爱钱，应该爱权吧。我们给他一个上校，你们看如何？”
“如果爱权，他就不会选择到急诊科当医生了”中将摇头否定。
“他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会不会爱美人。可也不对，资料显示他这人很自律没有去过酒吧或者风月场所”拿着古凡资料的将军开口。
“只要是人就有所图，只是你们还没有分析到点子上。”唐老敲着桌子，“越是这种无欲无求的人，所在乎的东西就越加珍惜。他这次回国的目的调查清楚了吗？”
少将打开文件夹，翻开古凡回国前的履历，“调查清楚了，他这次回国主要目的是发展中医”
“既然他要发展中医，咱们就支持他发展中医。”中将一拍大腿。
“可近几年咱们政府也提出了许多针对中医的发展政策，如提高中医医生工资待遇，扩建学校，以及医院，可见效甚微。我们该如何做才能让他接受我们提出的条件呢？而且这次比武可是有生命危险的。”坐在叶老身边的一名少将开口道。
叶老稳坐钓鱼台，看着唐老和一群将领讨论。
一群人越讨论越找不到合适的办法，最后有一名将领说拍裸照威胁，胁迫他家人的话都说出来了，叶老终于是忍不住了。“你们是国家的军人，怎么能用这么下三滥的方法。”
一众将领也是不好意思，面皮薄的脸都红了。只是因为长期在外面跑来跑去，皮肤黝黑没能看出来而已。
唐老说道，“老叶到现在你都没有发表意见，你当初带兵的时候就你点子多，你来说说。”
“其实事情没有你们说的那么难，我们要针对古凡的性格入手。你们想想古凡看到文件的时候他的神情以及不自觉散发的气势。”叶老喝了一口茶
唐老皱眉，“起初他是不愿意看资料，有些无耐。后来看到资料的内容显得很愤怒。”
“对，就是愤怒。我留意了一下他愤怒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哪些陈年旧案。既然他愤怒，那证明他的心中存有正义。那我们就用大意来压他，让他主动入局。”叶老点了点头
“哦，那你说说你的方案，咱们讨论讨论。进过一个多小时的讨论，最终针对古凡的
计划书被制作了出来。”唐老漏出释怀的笑容。
一总将领洗耳恭听
“哎，没有想到为了针对这小子的名族正预感，咱们竟然像是打仗一样。”少将拍着大腿感叹。
“那你有什么办法？咱们这群人加起来都没有他学历高。”中将说道。
“你的意思是咱们八个是臭皮匠咯。”唐老这会心情也好了。
想了许久古凡没能想明白两位老人到底是啥想法，于是倒在床上睡觉，索性啥也不想了。 中午的时候古凡接到了父母说遇到一个特殊病人明天可能就回去了。张建国和孙宏问了一下昨晚的情况，有些事也不便说的太清楚，只是说市委参与了整个案件，自己没用受伤，明天就回去上班了。
看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本打算出去吃饭的古凡，看到唐老门口的警卫还没有走，于是又回到房间。坐在床上目光盯着没有开的电视。
要不逃跑？不行，只要是在华夏估计都会被找到。出国？不说能不能出去，就算出去了自己振兴中医的梦想咋办。老天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古凡心里不断地想着不靠谱的办法。
躺在床上的古凡，感觉腰部硌得慌。翻过身，看着身下压的正是唐老送给自己的龙行玉佩。
玉佩入手冰凉，一条龙被雕刻的栩栩如生，像是要翱翔与九天。看着玉佩古凡本是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举起玉佩，阳光透过玉佩，照在古凡的脸上。“这块玉佩还真是快宝贝”
古凡越看这块玉佩越是觉得不凡，反正也没事做，古凡干脆把玉佩揣入怀中开始修炼。
“气随心动，随奇经八脉归于丹田。神如清风，无形无相，归于神堂。气与神，神与身，皆为一体。引天地之气，归于气海，念天地悠悠，神游太虚。”古凡一遍默念口诀，一遍引天地之间游离的元素进入自己身体。
随着古凡身边的气感越来越强，古凡怀中的玉佩散发出淡淡的清光，一缕缕柔和又明亮。
“神游太虚，无我无他，大梦初醒，归于本源。天地交融，万物为一。”一个威严切雄浑的声音出现在古凡脑子里。
古凡猛的睁开眼睛，他不知道脑子里怎么突然多出来一段口诀，而且与自己在医书中翻看到的口诀出于一处，很有可能是那片残缺功夫的后续部分。
古凡精神力把整个房间笼罩，确定没有发现第二个人，不由皱眉。
到底是怎么回事？房间里没第二个人，脑子里怎么会多出一段修炼口诀？那声音就好像在自己周围
古凡坐在床上，身体紧绷的注意这周围。他不敢确定是不是有人能逃过他精神力的探查。感受这周围的空气流动，他可以很确定空气中除了他的味道，没用其他活人。
古凡揉了揉眉心，或许是这份功法修炼到后面自然而然的会出现下半不分吧。可也不对，自己最近的境界没有提升啊。
想着古凡站起身，摸去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想着，希望自己只是虚惊一场吧。
当古凡站起身，只听见叮的一声，龙行玉佩顺着他的衣服掉在地毯上，碎成四瓣。
古凡看着地上的玉佩，淹了一口吐沫。不会吧，玉佩这么脆？掉地毯上都能碎？这比玻璃还易碎啊。
蹲下身古凡捡起四块龙行玉佩，握在手中再也没用那种入手冰凉感，玉佩表面发干像是没有经过盘玩，失去了原有的灵性。
古凡对玉石十窍通了九窍，可谓是一窍不通。自然也就看不出来其中的门道。玉石因为古凡运转功法，引动了玉石中封存的能量体，能量体外泄。这块玉石也就失去了它本因存在的价值，其中蕴含的灵性自然消失，所以造成玉石易碎的原因。
完了，这该如何给唐老解释？要不下午没事去市场转转看能不能买一块一摸一样的？想想这个主意不错。要是下午没事他得赶紧到古玩街转转，别到时候被唐老发现了。
“”背后怎么这么痒”，古凡伸出手在背后挠了挠，当感觉到背后油腻腻的，皱着眉收回手。看到手指甲缝中黑糊糊的，在鼻尖闻了闻，“我草，咋这么臭。上午不是刚洗过澡吗？”
站起身，古凡闻了闻自己的身上，他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散发着一股油腻且**的味道。这个时候他才感觉身上黏糊糊的，站在房间中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古凡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两天是怎么了？怪事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把全身上下的衣物全部脱下丢到洗脸池内，好好的洗了一个澡。可不管怎么洗，总感觉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臭味。
看着洗脸池中的一堆衣物，房间中也没有洗衣粉一类的东西，古凡看着手中仅剩的一点点沐浴露叹了一口气，“希望这些沐浴露够把衣物上的赃物和臭味全部洗掉吧，不行也只能靠那为剩不多的洗发水了。”
第四十三章 建在地下
洗过澡，把衣物用真气熨干，穿在身上古凡又闻了闻。那股臭味已经淡了很多，不仔细闻还真闻不出来。
坐在床上古凡本想拿起手机刷一会新闻，可看到手机的仅剩的电量最后放弃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古凡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唐老叶老以及一众将军站在门口，连忙让开位置想请他们进来。
唐老笑着摆了摆手，“都一点多了，我让餐厅做了一些吃的，咱们一起去吃饭吧。”
古凡点头回答，“好的”转身把房卡装进兜里，关上门。
本想着唐老和叶老他们走在前面，自己掉在后面跟着就行了。可没有想到唐老和叶老一人抓着他一只手，和他们并排想着食堂走去。
这两位老人把古凡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目光不自觉的看了一眼身后的一群将军面带笑容，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这，这又是什么操作，难道两位老人打算帮自己给上头说情了？古凡一边走一边思索，猜测这老人们的用心。他虽然是心理学硕士，可经历的事情还是很少，如何能和这群一辈子在战场厮杀的老将相比。
招待所中一些刚办完事回来的，或者正准备出去的官员看到这群人的架势，连忙让开一条路。看着年级轻轻的古凡竟然能和两位老人并排而前行无比的羡慕，心中又有些疑惑。
坐在招待所的包房中，两位老人坐在主位，中将和少将分坐在两位老人身边。本来两位老人想让古凡坐在他们中间的，在他极力的要求下最后坐在了老人的正对面。
本就因为打碎了唐老送给自己的玉佩，古凡心里就有些发虚，这会看着对面两位老人慈祥的笑容心里更显得有些毛毛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这是要干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古凡自己很肯定自己没有得被迫害无妄想症，可看着身边的一群将军看着自己的目光，偶尔会对自己笑，那种感觉说不出的奇怪。
古凡抿了抿感觉发干的嘴唇，喝了一口水，那双眼睛看着身边的一群将领，想从他们的身上找出什么端倪。
菜一道道的被服务员端上来，每端上来一道菜，服务员便会报一下菜名。什么卤水八宝鸭，翡翠白玉汤，鲤鱼跃龙门等等。
古凡心中想道不就是卤水鸭，青菜豆腐汤，红烧鲤鱼吗？名字起那么好听，还不是吃的。
唐老看着古凡的目光盯着桌子上的菜肴，拿起筷子，“来，来，大家都不要客气，吃菜吃菜。”
所有的的目光都看向两位老人，当他们动了筷子，自己这边才开始拿起筷子吃了起
来。
古凡没有那些将军那么讲究，什么领导吃个几筷子的食物，自己不会夹，什么领导没有碰的菜，自己也不能碰。自顾自的低着头吃着自己喜欢吃的食物，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位老人的眼里藏着计谋得逞的意思。
服务员打开房门，“两位领导，需要上酒吗？”
唐老挥了挥手，“不用了，下午我们还要去军区办事，今天就免了。”
古凡听到唐老说下午去军区办事，心里放松不少，也许下午就没自己什么事了，赶紧去古玩市场把玉佩的事情解决了。
看着桌子上十几个盘子，两位老人吃的不多，手下的将领又不敢多吃，食物基本上都进了古凡的肚子。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今天的饭量比以往大了许多，怎么吃都感觉不够。这让一桌人都惊奇的看着他，弄得古凡有些不好意思。
叶老看着古凡摸着肚子问道，“怎么样吃饱了吗？”
古凡连忙点头，拿起纸巾擦去嘴角的油渍，“吃饱了。”
“嗯，吃饱了咱们就走吧！”唐老率先站起身来。
一群将领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帽子戴上，跟着唐老的走出包房。
古凡看着他们的背影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走了，回家换身衣服，去买玉佩，然后准备一下明天上班。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骨感残酷的。当古凡走出招待所，想和两位老人道别的时候。唐老皱着眉说道，“你下午有事？”
古凡愣愣的看着唐老摇了摇头，“没事啊，你们不是要去军区吗？也就没有我什么事情了，我不回去干啥？”
“谁给你说没事了，下午你要跟着我们一起去军区。”唐老还没有等古凡回答，便把他拉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
古凡还没有反应过来咋回事，坐在前面的一名将军就叫开车了。
感觉到车子的震动，古凡吧唧吧唧嘴，“您二老不是去军区办事吗？我去做什么？”
唐老拍着自己的腿叹了一口气，用着悲伤的话语说道，“军区里有一些老兵，他们因为长年征战训练，或多或少身上带了点隐疾。你不是中医吗？我们想让你过去给他们瞧瞧。”
古凡嘴角抽抽，“部队没有医生吗？怎么叫我一个年轻人过去啊。”
叶老坐在古凡身边开口说道，“部队有军医不错，可他们都看不好啊，那些人为了国家安定不被外敌侵扰，拼命训练，用命去拼。我们这些老人心疼啊。”
看着叶老捂着胸口，难过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古凡心里也不好受。军人是值得尊重的，可，咋感
觉咋不对啊。为什么非要自己去呢？可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开口拒绝啊，明知事情不对，可非要往上顶，这种感觉真难受。
古凡侧着头靠在车坐后背上，看着窗外人烟渐渐稀少，进入一片山林之中。
看着古凡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唐老咳嗽了一声，“古凡啊，你怎么是这副表情，难道你不想去给那些为国为民的军人看病吗？”
古凡没有转过头看唐老，他能说什么？唐老站在大义的一方，自己能拒绝，能说不愿意？
“不，我愿意，我很愿意！”嘴上虽然这么说，古凡心里却想着，“我是愿意去，可不想被坑啊。”
车子经过一道道的排查，看着周围越来越密集的岗哨，距离军区应该越来越近了。
“怎么看着不像是去军区，怎么感觉像是去什么特殊部门啊。”古凡正想着，吉普车的窗帘自动的缓缓拉上。
坐在前排的中将扭过头，“由于古凡你不是部队的，所以保密条例要遵守的。”
古凡表示理解，“没事，虽然我不是部队的，但对你们的工作我应该支持。”
古凡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觉得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够用，四年在美国读的书都跟没读一样。完全无法猜到两位老人的想法。
车子又开了一个多小时，古凡闭上眼睛，心里计算着车子的时速。“车子行驶了将近2个小时，按照车子目前的行驶速度已经出了z市了啊。”古凡有些奇怪，这个军区不在z市吗？可不在z市，为什么刚才会有军人巡逻排查？
在古凡的疑惑中，车子停了下来。
中将率先下车，帮唐老和叶老打开车门。
古凡跟着二老下了车，观察者周围。四周停满了军用吉普，和物资车。再抬头，古凡才知道自己一行人是进了一个山洞，或者说是到了地下。一盏盏照明灯挂在墙壁上，照亮了整条通道。
唐老拍了拍古凡的肩膀，“这个军事基地建在地下三百米，墙体是由二十米的混泥土与钢板混合建造成的，就算世界上最先进的钻地导弹都无法一次性轰透，最大限度的保证这里的有生力量。”
唐老与叶老领着古凡在前面走一边走，一边给古凡讲解着这个军事基地的基本情况，以及这里的人员情况。
“这里能容纳3万名战士在这里训练生活，”唐老停下脚步看着身边的古凡，“这里是整个华中最精锐的部队，我作为曾经他们的领导，一名军人，肯请你一定要治好他们。”
古凡看着唐老认真的样子，认真的点头，“您放心，我一定尽最大的能力治疗好他们。”
第四十四章 可敬的人
在唐老的带领下，一行九人来到一扇铁门前。
本站在唐老三人身后的中将走向前去，在铁门旁边的控制器上输入了一串很长的密码，和说了一串口令，门才缓缓的打开。
“这扇门有四从保护，密码是最基本的一项。还有语音识别，面部识别，和瞳孔识别。最大限度的保证了这里面的秘密不被外泄。”叶老开口说道。
古凡是理解为什么这么严格的，但不理解的是这么重要的军事基地带自己过来真的合适吗？咱们看病就看病呗，找一个地方，你们想让我咋看就咋看，没有必要带自己来这里吧。万一哪一天自己喝多了，或者是说梦话把这里的事情说出去了，岂不是泄露军事机密？自己以后是不是不要喝酒，睡觉带了个口罩。
“喝喝~”“啪啪”“噗噗”大门打开，就听到里面有军人训练时发出的吼声，摔打声以及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传出。
走进训练基地，古凡眯着眼适应了一下里面强烈的灯光。
军人分成是几十个方阵，有的在训练搏击，有的在器材上训练体能，有的在训练硬气功，有的正在拿着枪械擦拭。
看到这些军人刚毅的面庞，汗水已经打湿了他们的衣服，看着他们上下起伏的胸膛就能知道他们到底有多累，但他们没有停下训练，眼睛中的刚毅与坚持，深深的触动了古凡，这就是华夏的军人，是最值得尊重的人。
看着他们训练，就连古凡都有些热血上涌，想上前跟随他们一起训练。
古凡一行人从正在训练中的军人身边走过，这群军人没有因为唐老他们的身份停下训练的动作，没有任何招呼，他们的目光一只盯着训练的器材或者对练中的对手。
他们没有看古凡一行人，不代表古凡不会注意他们。
看着这群军人身上的淤青以及有些军人关节处的红肿，古凡皱起了眉头停下脚步看着从身边跑过的一群军人。看着他们忍者疼痛，还坚持训练，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同时他又愤怒，愤怒部队没有人性化训练，没有给这群人足够的休息。
古凡的双手紧握，本是清明的眼神多了一丝丝的怒火。
唐老拍了拍古凡的肩膀，“我们这边走。”
古凡没有说话，他现在不想说话，他对眼前的八个人心中充满了怨念。
古凡跟在他们身边，一路走，一边看。好像每走一步，他心中的怒火就越多一分。这不是训练，是在谋杀，谋杀这些为国流血流汗的军人。
途中他看到有军人摔倒，后面的军人不闻不问，绕过队友继续前行。有人晕倒，医护人员抬着他到旁边治疗
。有的军人醒来，喝了一口水继续加入训练的行列。
古凡闭上眼睛，不忍心看，不愿意看。可军人训练的声音还是传入他得耳朵，大脑不自觉的分析起周围的画面。
当一行人走到对练的队伍，停下脚步。
古凡看着正搏杀中的军人，他们对自己的队友没有留手，招招用尽全力，甚至有一些杀招，如果无法及时躲避非死即残。
古凡目光所过之处，对练中的每一组都是这样。他们的脸上没有同情，疼痛没用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一名军人把对练中的对手一拳击倒，还要上前补上一脚。古凡再也控制不住，爆发出了宗师级的速度，一瞬间来到倒地的军人身边，背对着那来势汹汹脚，用手稳稳的接住这一脚。
古凡蹲下身，看着正努力想要站起来的军人，伸出手按住按在他的肩膀上。
古凡的话很冷，不带一丝感情，他更没有扭头看那名还站着的军人。“他是你的队友，你为何还要出手这么重？”
站着的军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明白这个眼前突然出现的人是谁。
古凡带着愤怒的声音吼道，“说啊。”
他这一声，让整个训练场中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唐老和叶老看看彼此叹了一口气，走到军人身边，“你下去休息吧！”
古凡缓缓的站起身，用着猎人看着猎物的眼神看着唐老以及一众将领，“你们是训练军人，还是训练一批没有感情的杀死？”古凡指着地上的行躺着的军人，“他已经受伤了，为什么不停止？你们这是谋杀！”
伴随着古凡声音越来越大，他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周身的空气像是爆炸一般，把周围的人吹的东倒西歪。
两位老人身体趔趄，要不是站在他们旁边的将军扶着，估计已经摔倒了。
中将喝到，“古凡，收起你宗师级的气势。”
古凡转过头冷冷的看着他，活动了活动脖子，发出咔咔的声音，“我要一个解释，不然别怪我做出过激的事情。”
听到古凡的话中将皱眉，身上的气势也是瞬间爆发，这股气势不是针对身后他要保护的两位首长，只是针对古凡。
古凡没有退缩，他的拳头紧握，如果中将出手，他会好不犹豫的进行还击，哪怕这里是军事基地，周围都是他的人。
唐老喘着粗气，顶着古凡的压力，咳嗦了一声，“如果他们不这么训练，在战场上死的就是他们！他们的身后站着的是千千万万的老百姓。”
古凡闭上眼睛又缓缓的
睁开，“可你们的训练根本就没有人性，明白吗？”
感觉古凡身上的气势渐渐收敛，唐老擦了擦额头已经流出的冷汗，“我们知道我们的训练没有人性，可那有什么办法？不这样训练怎么能把他们的潜能发掘出来？我们不是宗门，没有那么多高深的武技，我们只能用命去填，去拼，为这个国家人民的繁荣昌盛去拼出一条用血和骨铸成的康庄大道。”
唐老也是有些压制自己的情绪了，激动的吼道，“他们，经过了层层选拔，是整个华中军区最优秀的兵。他们放弃了青春年华，放弃了他们年龄本应有的快乐，来参加这次集训选拔。就是为了家家户户的幸福，你当我们愿意吗？可我们有什么办法！”
古凡转过身，看着远处还在训练的军人，他落泪了。是啊，他们也是人，也是有感情的，可这个时候的痛苦好比在战场上失去性命强。
叶老叹了一口气，走到古凡身边，“走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古凡摇了摇头，“我想在这里看看。”
叶老点了点头，叫来一名教官过来，“你全程陪同，他要做什么不要打扰，由他去做，明白吗？”
“是，首长！”教官敬礼一个标准的敬礼。
叶老冲着一群人挥了挥手，“走吧，走吧。看着闹心。”
古凡漫无目的的在训练场中走着，从军人身边穿过，看着他们咬牙训练的样子，看着他们刚毅的表情，他动容了。
抬起头，看着墙壁上大大的红底白字，古凡念了出来，“流血流汗不流泪，一腔热血保家园。”
古凡深吸了一口气，“你们每天都这样训练吗？”
教官点了点头，“是的。”
“他们这样持续性训练多久了？”
“从选拔到训练已经有一周时间了。”教官站在古凡身边回答道。
古凡点了点头，“一周这样的高强度训练，人的机体会受不了的。”
教官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特勤管理处需要一批不惧生死的优秀战士，需要他们稳定国家与宗门的平衡。”
古凡点了点头，“我懂了。”
是的古凡懂了，懂了两位老人让自己来这里的原因，懂了为什么这些军人拼命训练的原因。一切都是个局，什么过来给军人看病，都只是噱头。只是自己在局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他还不知道，但这个局他有不得不入的理由。看着这群可敬的人，他再次提起脚步再次在这群军人之中来回穿梭，他没有在做停留，他没有权利阻止，更没有理由去阻止。他们是军人，他们的每一滴汗水是为了这个国家而流，是为了这里的人民而流。
第四十五章 决定
古凡漫无目的的在训练场中走，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看到什么，想要找到什么？
当古凡走到一处医疗救护点，他停了下来。看着正在等待救治的军人，他得心像是被什么抓住了，揪心般的疼。
看着周围的医护人员忙不过来，古凡蹲下身子，握着军人的手腕。看着他发干的嘴唇，“高强度训练，造成他身体大量缺水虚脱，同时肌肉僵硬，部分软组织受伤。需要注射生理盐水以及葡萄糖。”
旁边的护士忙完手中的工作，看到蹲在病人身边的古凡正在给病人诊断。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教官，不明所以。
“该忙你的，忙你的。”教官说道。
护士点了点，给躺在担架上的军人挂上点滴。
古凡站起身子，继续在训练场走着。“你们这是在透支这些人的生命，你知道吗？”
教官点了点头，“这点我们自然知道。”
“那他们知道吗？”古凡停下脚步。
教官苦笑，“这次特训有死亡率，他们来之前就已经给家人写好遗书了。能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古凡看着还在正在训练中的军人，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可一时半会却想不出自己改做什么，或者说该如何做。
看着一名名军人倒下，有爬起继续训练，有的是被医护人员抬到边上治疗的。古凡被这群军人深深的折服，不怕苦不怕累，甚至生死在他们眼里都不再重要。
古凡站在训练场中，看到一群士兵正用砖头，木棍击打队友的头部，以及后背。皱着眉头说道，“这种训练硬气功的方式很容易伤到筋骨留下后遗症的。”
教官苦笑，不知道首长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找过来如此年轻的宗师，他没有回答古凡的话，因为没有必要，这个问题和刚才的问题可以用一个答案解释。
古凡来到硬气功训练场，看着整在训练中的一组人员。
看着眼前的军人的手指关节已经变形了，明显是骨折了。古凡这会已经快麻木了，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表情，“疼吗？”
军人把砖头拍在自己的头上，看向古凡，漏出一口大白牙，“不疼，比死了强。”
“为什么在这里训练。”古凡看着他。
军人看了一眼站在古凡身边的总教官对着他点了点头，便放下手中刚捻起的砖头，“为了活着，为了家人，为了这个国家的人民更好的活着。”
古凡伸出手，“把左手伸出来”
军人一愣，把左手伸了出来。
古凡握着军人骨折的手指，微微用力，“疼吗？”
军人咬着牙，“不疼！”
古凡手指间力道再加几分，“疼吗？”
军人额头上的青筋直冒，“不疼。”短短两个字确是用吼的，他在发泄手指上带来的疼痛。食指连心，骨折怎么会不疼。
古凡把手中的力量收回，“好一个不疼，好一个为了活得更好。”突然他手指用力，只听咔嚓一声。
军人感觉手指快要断了，大吼一声，本能的收回手。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已经恢复到正常样子，没有变形，疼痛感减轻很多，惊讶的看着古凡，“谢谢。”
古凡摇了摇头，“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们守护了我们安定的生活。”抬起头看着暗无天日的地下训练场洞顶，“教官，能联系到唐老他们吗？”
总教官迟疑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可以！”
“给唐老说，把这些军人借用我十分钟！”古凡转过身环视了一圈训练中的军人。
总教官皱眉，最后拿起对讲机“猎鹰呼叫，猎鹰呼叫。”
“这里是银狐，这里是银狐，猎鹰请讲”对讲机中传出女性的声音。
“唐首长带来的人想借用所有军人十分钟请首长指示”
对讲机中沉默了一会“我现在去请示首长，请稍等。”
古凡在看到训练硬气功的军人的时候已经想明白自己要做些什么了，他是宗师，是医生，他能做很多。可以为这些可敬的人献出自己力所能及的所有。
唐老，叶老，以及一众将领在会议室中开着会。
“我们该如何让古凡接受咱们得训练？”唐老开口。
“就说让他体验军人的生活嘛。”叶老开口
“可普通将领的训练程度对宗师
来说是很轻松的”中将开口说道。
少将接话，“那就训练强度加大二十倍，二十倍的训练量一般宗师也吃不消”
一众将领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咚咚咚”
一名身穿军装英姿飒爽，面色有些清冷的女军人走入会议室敬了个礼，“首长刚猎鹰汇报，您带来的人想借用，所有训练中的军人十分钟。请指示。”
唐老和叶老夏相视一眼皱起眉头，“知道他借用做什么吗？”
女军人回答，“对方没有说。”
女军人对古凡有一些怨言，不知道首长是从哪里找来的人，尽然开口借他们的战友十分钟，这严重的影响到了正常训练。她作为龙隐过来的督察员，她很是不满，但唐老的人，有些事情还是要看两位老人的意思的。
叶老想了想“给他十分钟。”
“是”女军人敬礼转身出了会议室。
女军人拿起对讲机，“首长已经同意。我稍后会以广播形式公布决定。”
古凡听到对讲机中传出的声音，既然唐老他们已经同意，他深吸一口气运转身体内的真气，“所有人听着，一分钟后在训练中心集合。”
声音雄厚有力，伴随着真气的震动，传到整个训练场中每一个角落。整个训练场都被这句话震动，甚至有一些灰尘从洞顶飘落。声音虽大，却没有伤到站在古凡身边的一个人，这种声音像是直接映入的他们的脑海中，不是通过耳膜传导的一样。
站在会议室门口的女军官，听到古凡的吼声，咽了一口口水，“宗师，好雄厚的真气。”
正开着会的唐老一行人，听到古凡的声音也是恰然而止。
叶老站起身，“走吧，我们出去瞧瞧古凡这小子到底要做什么？”
唐老点了点头，也跟着站了起来。
“银狐呼叫狼巢，银狐呼叫狼巢！”女军官虽然不知道古凡要做什么，但对方是一名宗师，宗师的每一个决定都不是无的放矢的。
“这里是狼巢，这里是狼巢，银狐请讲。”
“让所有军人听从指令到训练场中集合。”
“狼巢受到”
训练场中的军人听到古凡的话都没有动，反而是停下手中的动作如临大敌般戒备起来。
古凡的看着周围没有动的军人皱眉，自己说的话不管用？
正在古凡这样想着，整个训练场响起了一阵警报声，“所有军人，所有军人，放下手中的训练，放下手中的训练，到训练场中心集合，到训练场中心集合，听从指示。”
军人们听到狼巢的命令，迅速的放下手中的训练。不管是正在训练中的军人，或者是在休息的，亦或者是在担架上躺着的军人，在听到命令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广场中心小跑而去。
古凡看着整齐划一的军人，站在那里不管是横还是竖列都是整整齐齐，如苍松一般笔直。
训练场中间有一个高台，高台上方飘扬着国旗，国旗在中央空调的风力下迎风飘扬。
古凡站在高台上，看着这些可敬的人，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他没有接总教官递过来的麦克风，他准备利用真气和他们沟通，因为他觉得用麦克风和他们讲话是对这群人的侮辱。他弯下了腰，对着这些可敬的人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缓缓的站直身体，真气滚荡，“谢谢，谢谢你们为了人民的安居乐业的付出，谢谢你们的守护。我作为一名华夏子民，在这里谢谢你们了。”古凡环视了一周，“宗师？这里没有宗师！我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华夏人。今天我看到了你们的汗水，看到你们的热血。我真的很心揪，很感动。之前我不知道你们训练有多苦，有多累。现在我看到了，我明白了。我觉得我应该做些什么。”
两位老人和一众将军站在二楼看着下面的古凡，想看看古凡到底要做什么。
他们不远处银狐看着场中央的古凡惊讶不已，好年轻的宗师，这就是唐老他们带过来的人吗？
古凡深吸一口气，“所有人以你们最舒服的姿势坐下，或者躺下都行。”
场中央的军人们面面相觑，但看到主席台上总教官点头，一个个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或是躺着，或是坐着，彼此此依靠在身边战友的身上。
“下面我说的每一句话，你们都认真听着，这几句话或许决定了你们的命运。或许会影响你们的一生，如果你们做到了，你们可
以不用在受这种非人的训练，不用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古凡开口吼道。
唐老等人一惊，不知道古凡要做什么，但他说的话让他们的心提了起来。
“气如影，心如水。拳随风，无影无形。腿如斧，断千斤。”古凡一边说，一边看着台下的一众军人。
唐老等人惊讶的看着古凡，“是，是武学口诀吗？”
中将咽了一口口水，“是，是的。”
他完全不敢相信，武学口诀可以说是一个宗门的根本，根本不会外传。古凡传授的口诀，细细品来更是高深莫测。中将不敢相信的说道，“我怀疑不是一般的武学口诀，可能是一门高深的武术心法。”
银狐作为龙隐的成员，她在听到古凡第一句口诀的时候便已经明白古凡到底要做什么。“天啦，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完全不敢相信，有人会把心法传授出来，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这段口诀是古凡一次整理家族笔记中和残卷一起发现的，这修炼之法他也修炼了，但效果不如那本残卷。
今天古凡看着这群军人盲目的训练有些心痛他们的付出，所以他觉得把这本完好的修炼法诀送给这些可敬的人。
“肘膝如锤撞山河。气归一，身无旁物，纳丹田。”古凡把一套口诀念完看着下放的军人，敬礼之后走下台。
银狐听到最后一句，慢慢的闭上眼睛，真气缓缓的顺着经脉归于丹田处。丹田中的真气越积越多，她的额头已经流出了汗水，可她感觉到抓住了什么。这是一丝丝突破的可能，想到这一丝丝可能她激动不已。
感觉到真气波动，古凡抬起头看向二楼。看着正处在突破中的女军官，皱眉，“平心静气，跟着我的话去做。”
女军官听到古凡的声音连忙收敛心神。
“冰若心境印名堂，神归丹田纳百川。”古凡一边念着口诀，一边感觉这女军官身上的气息。
女军官听到口诀之后，嘴里不断的默念，让自己心神稳定下来。感觉身体内什么地方被针戳破了一般，女军官睁开眼睛，惊喜不已。她终于突破了，从武师达到了半步武宗。想想自己二十五岁就已经达到如此成就，她相信自己有生之年必然成为宗师。
感觉到女军官的气息平稳下来，古凡点了点头。脚尖一点上了二楼，看着唐老等人，“这是我送给他们的第一份礼物，如果你们愿意，给我两天时间，我会让他们变的更强。”
唐老等人震惊的看着古凡，作为军人，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华夏政府虽然强大，但有些上等的武学秘籍一直寻不得。现在因为自己的临时决定，他们拥有了一篇上等的武学秘籍。这是古凡的给予的，唐老和他身后的军人们，站直了身子，唐老一声令下，“敬礼！”
包括唐老及叶老在内的一众将领站直了身子，用军人最崇高的敬意表示对古凡的感谢。
唐老看着古凡，“礼毕。”放下手，唐老接着说道，“如果你能让他们变强，别说两天，就算一个星期我都答应。”
古凡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唐老扭头看了一眼银狐，“拿麦克风来。”
唐老不像古凡是宗师，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军人，他只能通过喇叭把他的声音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银狐拿着麦克风来到唐老身边，她用明亮的眼睛看着古凡，心中既是感激，又是好奇。这个叫古凡的到底多少岁，该不是什么老古董假扮的？
唐老拿着麦克风，试了试音之后说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你们获得了武功心法。但我希望你们的训练不怠慢，同时我要强调一点。”本是柔和的声音瞬间变的严厉起来，“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作为一级军事机密，凡泄露者按叛国罪处置。”
唐老没有办法说古凡做事欠缺妥当，如果说了就显得自己这群人不识好歹。他只能以军人的名义要求下面的将领。
一众军人听到唐老的话，立马站起身子敬礼，“是，首长。”
唐老挥了挥手，“好了，都坐下吧，像刚才那样想怎么躺就怎么躺，想怎么坐就怎么坐。今天就放你们一天假，明天开始。”唐老顿了顿，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军人，“明天以及后天，你们全部听从古凡调遣。或许你们还不知道古凡是谁，我现在告诉你们他就是刚才传授你们口诀心法的人，你们要铭记，牢牢的记住了。明天两天他的命令你们必须听从，更胜过在这里的每一个军区将领。”
“是，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