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报仇不隔夜
古凡看着坐在对面依旧盛气凌人的中年夫妇，“有高血压史吗？”
中年人冷哼一声，“没有高血压史，我怎么血压突然这么高。”
古凡点了点头，“之前做过检查没有？”
“没有”
古凡一边问一边在电脑上输入病例，“家里有人患有高血压吗？”
中年人冷哼一声，“我来这里是让你给我治疗的，不是让你问这问那的。”
古凡双手离开键盘点了点头，“好吧，既然这样那先去做些检查，我们好给你用药。”
中年妇人指着古凡，“那还不快点开检查证明。”
古凡看着妇人，“引发高血压的原因有很多，从医学角度上讲分为继发性和原发性，每一样检查的东西都不一样。”
“罗里吧嗦的说这么多干啥，赶紧安排检查。”中年人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
古凡耸了耸肩膀，“这可是你们说的。”
“当然是我们说的，你快点。”妇人指着古凡的鼻子说道。
古凡一拍桌子，“好，没有问题。”
打开电脑输入病人的信息后，在检查项目中开出大大小小三十几个检查项目。
“你们去缴费窗口 交钱吧。”古凡打印出一长串清单递给中年夫妇。
中年夫妇看着一长条的检查项目，“你是不是给我们开玩笑，这么多项检查都要做吗？”
古凡双手交叉坐在那里，“你们之前没有做过高血压的检查，引发高血压的原因有很多，我只是选了一些长发性的挑出来让你们去做检查，如果全部列出来，可不止这么一点。”
中年妇人指着古凡气的直哆嗦，“我要找你们主任 。”
古凡看到门口的张建国，“我们主任刚好过来，你直接找他吧。”
张建国看了看古凡，又转头看向中年夫妇，“不知两位找我什么事情？”
妇人指着古凡，“你看看你们科室的医生，一个高血压需要做这么多检查吗？”
张建国从妇人手中拿过检查项目清单，也是感觉有些多了，单一个心脏检查就6项，脑部检查5项，其他例如肾脏，脾胃等检查各有三项。但当着病人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女士，这些都是可能引起高血压的原因，为了更好的治疗最好是都去检查一遍。”
妇人看着张建国，“你们这是给病人乱做检查。”
古凡无所谓的说道，“你可以百度百科查一下我开的检查项目是不是确诊高血压的，如果你觉得我开的检查项目有问题，你可以到卫生厅告我。”
妇人瞪了一眼古凡，带着自己的丈夫去做检查了。
张建国站在门口看着中年夫妇二人走远，“哈哈，古凡，你这家伙开出的检查是不是太多了。”
古凡摇了摇头，“不多啊，其实我还想加入脾脏，以及遗传等检查项目的，可最后想想不能影响夜班同事不是。”
孙宏点开病人的档案，“我去这些检查项目下来，七八
千没有了。”
古凡呵呵一笑，“他不配合叙述病因，又觉得自己家里有钱，这些钱对人家说可能就是九牛一毛。”
张建国苦笑，“你用这种方式给你组员出气就算了，晚上为什么还选光源食府，这不是让他们挣咱们的钱吗？”
“今天那个中年男人说咱们的服务不好吗？我想带着咱们的人去看看他们的饭店服务有多少，我们去学习学习嘛！”古凡站起身子，从抽屉里拿出烟和打火机。
听到古凡的话，孙宏和张**都愣住了。古凡这话啥意思？很明显晚上这顿饭就是去找事的嘛。
孙宏苦笑的摇了摇头，“宴无好宴咯，我在考虑晚上去还是不去了！”
古凡走到门口，回头说了一句，“你只要事后不后悔，我是一点都不介意少去一个人。”
张建国看着古凡，“没有必要这样吧。”
“哼，我记得咱们进局子的时候，急诊科的同事不是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吗，咱们急诊科的人也敢欺负。”古凡想起之前在警局的那一幕，“既然欺负咱们的人了，就别落在咱们手上，我的原则是有仇不过夜。”
孙宏看着张建国做了一个我也很无奈的表情。
张建国叹了一口气，“通知下去，晚上聚餐一个都不准少。”
孙宏一愣，对着张建国竖了个大拇指，“英明神武的决定，你就不怕事情闹大？”
张建国嘻嘻一笑，“怕什么，不是古凡顶着了吗？”
孙宏想想也是，古凡现在可是医院的宝贝疙瘩，医院护着他还来不及了，怎么舍得处分他。
孙宏掏出手机，看了看张建国，“那我就通知下去啦？”
孙宏快速的在急诊科群里编辑道，“张主任得知古医生晚上在光源食府请大家吃饭。为了更好的服务病人，张主任决定，所有人下班交接后在医院门口集合，集体去光源食府现场学习。不准请假，不准迟到，请大家相互转告，需要准备东西的请在中午午休时间完成，收到回复。”
孙宏也是一个不怕事的主，在大概猜到古凡的用意后，就想着如何说服张建国，没有想到张建国很爽快的答应了。
闲下来的医护人员看到群里的消息都很是不解，几个人相互聚堆讨论起来。
孙瑜看着手机，“这是干什么？去那对中年夫妇开的餐厅吃饭还不嫌恶心，还不让请假。”
蓝可儿秀梅微皱，“是啊，古医生不靠谱，孙宏和张主任也这么不靠谱。”
张珂安抚着哭泣中的高淑芬，她想起吃夜市那天三个人的样子，“你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蓝可儿看着张珂，“张珂我不是故意针对孙医生的，而是这次咱们科室的人受了欺负，还要去他们餐厅吃饭实在太憋屈了。”
“叮铃叮铃”
蓝可儿接起电话，“喂，急诊科。”
“你好，这只是血液监察科，问一下你们科室是不是有一个叫古凡的主治医生。”抽血室的护士看着坐在那里的中年男人。
蓝可儿有些疑惑，“是的，古凡是我们科室
的主治大夫，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们这边来了一个病人叫朱飞畅，他的血液检查项目实在太多了，所以我想确认一下是不是开错了。”电话那头的血液检查科医生说道。
蓝可儿想起那名闹事的男子就叫朱飞畅，“请稍等我核实一下。”
点开电脑系统，查看了一下古凡开的检查项目，蓝可儿差点没叫出声。血液检查13项，这是要抽十三管血啊。一个人一次性安全献血是多少？200cc到400cc。一管血不说多8cc是有的，十三管就是104cc，快抵的上一次捐血了。
蓝可儿也是觉得古医生开错检查单了，站起身跑到古凡的值班室，见古凡不在，“孙医生，那个古医生之前是不是开了很多验血清单？”
孙宏放下手机，“是啊，怎么了？”
“血液科打电话确认一下是不是开错检查单据了。”蓝可儿小心的说道。
医院副主治医生质疑主治医生是一种忌讳，所以蓝可儿有些担心，孙宏责怪。
“没有开错，都是正常检查。对了，你告诉其他人晚上别迟到了。”孙宏认真的回答道。
蓝可儿点了点头，到急诊室回复了血液科，“刚才我询问过来，没有开错检查单。”
血液科的医生看着外面坐着的中年人漏出一脸同情，看样子这个人是得罪急诊科的人了，“好的，麻烦你了。”
孙瑜看着蓝可儿发呆的样子推了推她，“咋了发啥呆啊。”
蓝可儿指着电脑屏幕，“你自己看吧。”
孙瑜觉得蓝可儿有些莫名其妙，弯下腰看着电脑屏幕。一看下面的检查项目，“我去，这个朱飞畅到底得了什么病啊，需要做这么多检查。这抽血检查也太过分了吧，献血了，这是谁开的检查单。”
孙瑜拿起鼠标，把进度条拖到最上面，“古医生这是给谁开的”
蓝可儿憋不住的呵呵笑起来，“高姐，古医生给你出气了。”
高淑芬擦了擦眼泪，“古医生做了什么？”
蓝可儿指着电脑屏幕，“你自己看吧，这个叫朱飞畅的就是打你的家伙。”
张珂走到蓝可儿身后，大概的浏览了一遍，“我说你们误会了吧，晚上这顿饭我建议大家路上买点东西垫垫肚子。”
孙瑜惊讶的看着张珂，“鸿门宴？”
张珂撇嘴，“什么鸿门宴会不会用词啊，很明显咱们三位医生是准备找场子去的。”
蓝可儿看着张珂，“你是不是知道他们的计划，说来听听。”
张珂摇了摇头，“孙宏也没有给我说，但从字里行间就可以看出来，什么学习服务，纯粹是组队刷boss。”
高淑芬惊讶的看着张看，“张珂你帮忙劝劝古医生等人，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就算了吧。古医生不是已经给我出气了吗？”
蓝可儿本想说怎么就这么算了，可几位领导带头闹事，被医院知道了怎么办，“对啊，张珂要不咱们一起去劝劝三位主治医生！”
第七十七章 组队学习
张珂摇了摇头，“你们对古凡他们还是只停留在工作方面，不了解他们的脾气。”
蓝可儿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张珂想了想，“孙宏他工作上很仔细认真，甚至在医院对病人有些畏手畏脚，但出了医院可是一个惹事的主。这次很明显是古医生带的头，古医生现在是医院的红人，真要出了事情古医生会扛着，只要不是太过分医院不会说什么的。”
张珂有一句话没有说，医院敢找古凡的麻烦吗？找古凡麻烦他拍拍屁股去别的医院干，况且他是能随便拿出特供小熊猫的人，上面的关系可以轻易压死医院的任何决定。
古凡抽完烟，回到办公室看着自己小组的6个人，“你们没有工作要做吗？”
高淑芬站出来给古凡鞠了个躬，“谢谢你古医生。”
古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谢我什么？”
高淑芬说道，“我看了你给朱飞畅的检查单了。”
古凡哦了一声，登录自己的意愿系统账号，“那又怎么了？都是一些常规检查啊！”
高淑芬看着古凡，“不是有意的？”
古凡摇了摇头，“我作为医生做的任何决定都要对病人负责，不可能因为你的个人原因影响到我对病人的诊治。”
蓝可儿不解的问道，“那为什么要在光源请客吃饭！”
古凡耸了耸肩膀，“我刚来z市没有多久，也没有和你们一起吃过饭，今天听到这个名字就随口说了一下。”
听到古凡的话，一群人都愣住了。
难道是自己误解了古凡的意思了？这样的想法在每一个人心中冒出来。
古凡看着一群人，“没事都去忙工作吧，记得晚上吃饭不要迟到了。”
一群人走出值班室，相互看看彼此，都摸不清古凡在想什么。
孙宏看着古凡，“你为什么不给他们说实话呢？”
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传出去了对医院的影响不好。”
孙宏点了点头，“你这人啊，真是阴险的很啊。”
古凡只是笑了笑，没有做过多解释。
中午的时候古凡和孙宏等人在医院食堂吃过饭。
正准备回办公室的古凡接到了一个电话，“好，我马上过去。”
古凡来到医院门口，左右看了看，发现对面停止的吉普车，走了过去。
车上的司机看到古凡过来，打开车门，“古教官。”
古凡点了点头，“以后在外面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叫你带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司机点了点头，“三箱特供茅台，两条特供中华烟。”
司机打开副驾驶座，把里面的东西抱了下来。
古凡打开一条烟，从中取出两包，“麻烦你了董哥，拿回去抽吧。”
董付超是林栋给古凡安排的勤务兵，古凡看他也还算顺眼就直接留下来了。
董付超连忙摆手，“古先生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至于烟我不能收。”
古凡瞪了一眼董付超，“叫你收着就收着，那里来那么多话。”看了一眼穿着军装的董付超，“以后来找我
的时候不要穿军装了，引人注意。”
董付超想敬礼，古凡连忙伸出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快回去吧。”
董付超看了看东西，“需要我帮忙吗？”
古凡摇了摇头，“不用了，你穿着军装太明显了。”
古凡抱起两箱酒和烟小心的穿过马路，回到办公室。
张建国看着古凡抱着三个箱子进来，喝了一口水，“怎么出去买东西了？”
打开箱子，看着里面摆放整齐的6瓶茅台。古凡从里面拿出两瓶酒，放到张建国的办公桌上。“上次喝了你两瓶五粮液，这次还你两瓶茅台。”
张建国没有看桌子上的茅台，指着古凡“你这家伙，需要这么客气吗？你买这么好的酒做什么，咱们晚上主要是去找场子的，不是真去吃饭的。”
回到办公桌子前，古凡又拿出两瓶装到袋子里，“你要不要的话可以还给我。”
张建国看着古凡，轻哼一声，“不就是两瓶茅台吗，我还是喝得起。”
刚准备把两瓶茅台退还的张建国愣住了，03年的茅台，市价已经两三千有的都卖到5000，可看到盒子下方印着的特供两字。更是惊讶，“古凡，你不会是上当受骗了吧，特供酒一般人是弄不到这么多的。”
古凡呵呵一笑，“打开一瓶尝尝不就知道了。”
张建国犹豫一番很严肃的问道，“古凡，这酒都是那里来的？多少钱买的？这东西不好弄，市面上更没有。”
古凡明白张建国是怕自己上当受骗，“呵呵，我不是说了嘛，家里有人在军区工作，那人不喝酒，于是我就全部顺了过来。”
张建国还是有些不相信，这东西哪怕不喝，留着升值也是很不错的。
看着张建国的样子，知道他还是不相信，于是拿起一瓶茅台打开，古凡闻了闻，找了一个一次性杯子一杯倒了一点。
古凡把一次性杯子放在张建国桌子上，“尝尝”
张建国端起杯子在鼻尖闻了闻，酒香四溢，酒水清澈见底，轻轻摇了摇杯子，杯子壁上没有挂杯。看着这些他不由抬起头看着古凡，试着尝了一口，口感细腻柔滑，酒体醇厚，丰富。
闭上眼睛细细品味一番，张建国睁开眼睛吃惊的问道，“这是真的？”
古凡微笑的点了点头，转身回去又从袋子里拿出一包特供烟给张建国丢了过去。
张建国看着飞过来的烟，伸出双手把烟接住。中华烟？不对，后面有两个小字，仔细一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特供二字在中华后面格外显眼。
回过神来的张建国看着古凡很很随意的把烟酒往办公桌下一推，就打算下楼上班，“古凡，你不把烟酒藏着？”
古凡扭头看了一眼桌子下面的烟酒，“没有必要吧！”
张建国干咳几声，“你知道这些烟酒的价值吗？”
古凡要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你这些烟酒至少40万起步，还是有价无市的那种。”沉默了一会的张建国回到道。
古凡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这些烟酒会这么贵。
，从桌子上掏出手机给古凡的微信上转了三万块钱，张建国不是一个爱占小便宜的人，上午只是
跟古凡开个玩笑，没有想到中午的时候他就把特供烟酒给弄来了。
这种烟酒不是说有钱就能买到，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找人办事或者接待重要宾客的时候能够用到。所以张建国也没有打算退还，既然不打算退还索性买下来吧。
古凡听到手机响，掏出手机一看正是张建国给自己的钱，“张主任，你这就有点看不起我了。这东西我也没有花钱，东西你就收着吧，这钱我就不要了。”
张建国还想说什么，可看到手机提示钱已经退还叹了一口气。“好吧，就当我承你一个人情。你弄这些烟酒打算做什么？”
古凡笑道，“晚上不是打算请大家吃饭吗？这不准备点烟酒晚上用！”
听到古凡的话，张建国眼睛都瞪直了，“你晚上打算用这些烟酒请客？”
古凡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张建国还能说什么，给古凡竖了一个拇指，“算我佩服你了，赶紧把东西锁到柜子里吧。”
古凡本不想这样做，可在张建国的再三要求下，把烟酒分成两份，一份放在了自己的柜子中，一份放在了张建国的柜子中。
下午下了班，和夜班的同事交班的时候，夜班的同事抱怨自己时运不济，没有蹭上古凡的饭。
古凡微笑的说道，“没事，下次还有机会。”
回到办公室，张建国和古凡把烟酒全部搬出来，放在医院门口等着孙宏开车过来。
看这孙宏把车停在旁边，古凡把早就准备好的两瓶特供酒递给他，“白天答应你的。”
孙宏接过茅台礼品袋，“我可是要的特供茅台，不是特供我可不要。”孙宏也没有看，直接放到副驾驶座上。
张建国撇嘴，“要不我给你2000块钱，你把这两瓶酒卖给我？”
孙宏呵呵一笑，“切，你觉得我是在乎那两千块钱的人吗？这是古凡的一片心意。”
拍了拍后备箱，古凡说道，“把后备箱打开，我们把东西放进去。”
“你说他们要多久才能出来。”古凡一人递了一支烟问道。
抽着烟。
孙宏打开车门靠在车上抽着烟，“这请客吃饭的事情应该都很积极吧。”
张建国孥嘴，“你看不都出来了吗？”
看着医院门口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换下护士装的美女护士们，打扮的花枝招展，如选美打算一样，各个都画了淡妆。
长枫指着古凡那边，“他们在那边等着了。”
孙瑜，蓝可儿等人看向古凡这边，一路说说笑笑的走了过来。
张雅婷看着古凡，“古医生今天你这是打算大出血啊。”
古凡耸了耸肩膀，“那到不至于，来到咱们急诊科也快一周了，也没有和大家聚聚，借着这次机会咱们好好高兴高兴。”
长枫看着古凡，“古医生，你准备酒水没有，我这可是提了两瓶好酒。”
“我这也有”
“我这也有”
……
看着同事们手中都提着茅五剑，古凡摇了摇头，“我准备了三箱，够大家喝的！”
点了一下人数，张建国说道，“人既然已经到齐了，咱们就出发吧，今天大家都打车过去，车费自理。”
所有人看着张建国齐声切了一声。
第七十八章 我们不后悔
古凡一行人坐车到了汉江商场，等人齐后古凡一行人上了五楼。
汉江商场作为z市有数的几家大型商场，哪怕今天是周二，这里的客流量也是非常庞大。有些小情侣们下班后选择在这里约会，白领等在闲暇之余来这里转转，买些自习需要的东西。
古凡等人上了五楼，在地图的帮助下很快找到了光源食府。
“先生，您有预约吗？”服务员很客气的问道。
古凡掏出手机，在app里调出预约号，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看了一眼预约号，在系统上输入后，“先生您是今天中午预定的泰山包厢，我现在安排工作人员带您和您朋友们进去。”
古凡点了点头，站在光源食府的门口，整个餐厅中小桥流水，装修典雅，音响里播放着古争弹奏的乐曲，更具具有江南特色。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古凡一行人到了泰山包房，包房中央有着一个大大的桌子，能容下二十人入座。房间的周围摆放着实木沙发，有一种古代财主家的感觉。
一行人客道一番后，张建国坐在主位上，古凡和孙宏坐在他旁边。
“先生，这是菜单！”服务人员站在张建国身边，把一本菜单递给张建国，另一本递给古凡。
古凡直接把菜单递给孙宏，“还是你来点菜吧，我对点菜还真不太懂。”
长枫在酒桌上也没有在医院那么拘束，“还有咱们古医生不懂的东西啊。”
古凡笑着摇头，“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又不是什么小说的主角，样样精通，各项全能，我也和你们一样是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一名服务人员记录这张建国点的菜，另一名服务员打开酒箱，“今天来的是什么人啊，一出手就是三箱茅台，真是有钱。”
服务人员从箱子中拿出两瓶茅台，打开包装放在桌子上，正准备把包装盒子丢到垃圾桶，可看到这茅台的盒子和其他盒子不一样，于是拿到眼前看了一眼。
茅台的盒子如平常茅台差不多，只是在封口处多了一条淡淡的金线，茅台下面写着小小的两个正楷字，特供。
服务员目光不由看了一眼坐在主位的三个人，咽了咽口水。
服务员从黑色的所料袋中拿出香烟，看到香烟上面同样印着特供的时候手一抖，香烟掉在地上。连忙蹲下身子捡起来，嘴里还不断的说着对不起。
和他搭班的服务员看着自己的同事，有些不解，今天这个同事是怎么了？需要这么小心翼翼吗？
张建国把点了几道菜把菜单递给古凡，“你也点几道菜吧。”
古凡摇了摇头，把菜单转向旁边，“今天你们才是主角，点菜的事情就交给咱们的美女们吧。”
长枫叹了一口气了一口气，“没人权啊，古凡眼里只有美女，完全忽视了咱们这些大老爷们。”
坐在他旁边的几名男同志哈哈一笑，“难道你要和美女们争着点菜？”
长枫摇了摇头，“算了吧，发扬绅士风度，才能找到女朋友嘛。”
孙宏把菜单递给张珂，“长枫，咱们科室还有很多单身没有结婚的，你是不是有目标了？”
长枫耸了耸肩膀感叹道，“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这是什么意思？长枫，你是不是看上咱们科室的谁了？”古凡拿起桌子上的烟，直接点着抽了一口说道。
长枫假装擦了擦眼泪，“古凡，你说咱们科室现在这么多美女，
可为啥没有一个看上我的呢？”
古凡撇嘴，“关键是你看上谁了？这是我们大家想知道的！”
孙宏拿起桌子上的烟也没有看，“就是，你看上谁是重点，而不是谁看上你。”
长枫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美女，“我看上所有单身美女了，可她们都看不上我。”
长枫的话把在坐的人都给逗笑了，蓝可儿捂嘴，“长枫啊，你说你，好的不学，就学会了贫嘴。”
长枫指着蓝可儿，“蓝可儿听说你还没有男朋友了，要不咱们处处？”
蓝可儿瞪了一眼长枫，低下头和孙瑜点着菜。
孙宏拍着手，“长枫你要追蓝可儿我举双手赞成。”
桌子上的一些结过婚的男男女女开始起哄，弄的蓝可儿面红耳赤，娇羞不已。
孙瑜看到闺蜜这个样子，拿着菜单敲了敲桌子，“好了，大家就别起哄了。你们不想知道咱们古医生是不是单身吗？”
古凡举着双手做着投降姿势，“各位，战火就不要烧到我身上了，本人还年轻，还小，就不参与你们的讨论了。”
听到古凡的话，一群人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点过菜，服务人员退出包厢安排上菜，和她搭班的同事这会站在包厢门口，手里拿着两个茅台盒子。
服务员看着自己的同事，“你这是咋了？两个空盒子还不扔了吧。”
搭班的同事苦笑道，“今天咱们可是接到了大人物了。”
服务员看着自己的同事，“听他们的语气不都是医生吗？算什么大人物。”
另一名服务人员把茅台盒子拿到她面前，“你看看吧。”
服务员看着自己同伴手指指着特供两个字倒吸一口凉气，“不会是假的吧！”
“不像，我刚才扫了一下二维码。这酒确实是茅台厂里出来的。”
服务人员想起角落摆放的三箱酒，捂嘴说道，“那里面不会都是这种级别的茅台吧。”
和她搭班的同事点了点头，“应该是的，我看了一下箱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服务人员拍了拍不算坚挺的小胸脯，“我得去后厨交代声，别捅了娄子。”
一行人有说有笑，在服务员的特地交代下，菜很快上来。
古凡站起身子端着酒杯，“菜也上了，我刚毕业没有多久，在很多方面做得不足的地方还望大家体谅，我敬各位一杯。”
孙宏跟着站起身，“你这话就客气了，来大家一起碰一个。”
“好！”
“叮叮当当”距离古凡远的医护人员没能碰到杯，便用杯子底在桌子上敲了一敲，算是碰过杯了。
古凡看到大家都都端起酒杯，笑着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孙宏喝完杯中的白酒，又抿了抿嘴唇。“这茅台我怎么感觉没有喝过。”
古凡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捣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
张建国看着酒杯，“今天咱们要好好感谢一下古凡，这桌子上的白酒啊，是军区特供，烟也一样。”
听到张建国的话，桌子上坐着的人都炸开了锅。
距离瓶子近的拿起瓶子，距离烟近的拿起烟盒，和同事讨论起来。
孙宏看着古凡，“你给我的那两瓶也是这种酒？”
古凡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我去，可以啊兄弟，够意思。”孙宏一拍桌子说道。
古凡把勾着自己脖子的手给拿开，“我说孙哥，咱们能不能不勾肩搭背的，我还没有女朋友了。”
“哈哈，古凡，你没有女朋友是吧。你看咱们科室的蓝可儿，孙瑜，张雅婷等都还是单身了，要不我帮你撮合撮合？”张**放下酒杯说道。
古凡看了一眼周围的同事，“张哥，别开我玩笑了。我还小，还没有那打算。”
听到古凡的话，很多还单身，或者没有结婚的医生护士心中都有一些失望。
张珂是女人，自然能明白女性的心理，开口活跃气氛，“你们啦，也不看看古凡医生是什么年龄，都是瞎撮合。”
古凡给自己倒满一杯酒，“今天咱们科室的同事高姐受委屈了，我代表我个人敬高姐一杯。”
高淑芬看着古凡站起身子，连忙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古医生，您这说的那里话，这种事情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古凡一口把杯中的酒饮尽，“什么习惯？我不喜欢这种习惯，我们是医护人员，但我们也是人。很多时候我们得不到病人及家属的体谅，他们有气就往我们身上撒，凭什么？就凭我们穿的一身白大褂，穿着护士服吗？”
张建国站起身子拍了怕古凡的肩膀，“基本每个月我们急诊科都会有同事受到病人家属，或病人的辱骂，甚至会受到肢体伤害。我知道大家很委屈，有时候更是想过辞职，爱谁干谁干去。可我们站在了这个位置，穿上了那身被誉为白衣天使的衣服。有些东西我们就要受着、忍着，天大的委屈我们只能咽回到肚子里。我在这里谢谢大家的支持，以及感谢大家为医疗事业的付出。”
一群医护人员站起身子，端着酒杯喝尽杯中酒。
孙瑜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主任，我们不委屈。”
高淑芬，忍者又要流出的泪水，“对，我们不委屈。”
长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上周出诊，在病人家里给病人做检查。没有想到，被人家属一脚踹在身上，说我只做检查，不给治病。”长枫把玩了一下酒杯仰头喝下，“我当时真的想放弃给病人治疗，脱下这身白大褂，和对方干一架。可我看到病人痛苦的样子，我忍住了。”
钱玉玲拿着筷子低着头，“我1年前怀着孕，在服务台给病人挂号。就是因为挂号慢了，被一群人围着辱骂，推搡，我当时，我……”
坐在他旁边的尚可欣抽搐一张纸，递给钱玉灵。“姐，事情过去了。”
钱玉玲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哽咽的说道，“谢谢，我好多了。我当时对患者们说，我怀孕了，手脚慢，希望你们体谅一下。可适得其反，一些人的话语更加难听。当时我真的想找张主任说，主任，我辞职不干了。”
古凡听着一个个医护人员的叙述，拿起放在旁边的餐巾擦了擦快要流出的眼泪。
“是啊，我们在座的除了古凡医生之外，其他人在急诊科最少的也干了2年了。每一个人都遇到过这种，这种不被病人理解的事情发生。”蓝可儿忍着眼泪沉默了片刻，“可我们还是坚持下来了，看着病人康复出院的笑脸，有些病人感激的话语，我们坚持下来了。我不后悔，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对，不后悔！”
“不后悔！”
蓝可儿的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对，他们不后悔。他们虽然受了委屈，但也得到了许许多多病人的认同，以及他们的感激。
孙宏站起身子，“来，敬我们不后悔。”
第七十九章 许飞许科长
是啊，不后悔，为什么不后悔，因为有那些心怀感激的人，不后悔是因为我们能看到一张张康复后灿烂的笑脸。
好一句不后悔，古凡饮尽杯中酒，酒虽然香醇，但压制不住心中的苦涩。他为这些医护人员感到不值得，因为他们受了委屈只能默默承受，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去找谁评理而苦涩。
古凡看着本是热闹的酒桌，因为自己的话，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各位，咱们急诊科的人好欺负吗？”
听到古凡的话，有的人抬起头，蓝可儿不解的问着，“古医生，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古凡看着一群人，“我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听到孙宏说过，咱们急诊科的人是谁都能欺负的？今天我把大家叫过来，我就是来找场子的，我倒要看看这个光源食府的老板到底有多牛。”
长枫沉默了一会，“古医生，这样不合适吧。”
古凡看了一眼长枫，“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们现在是客人，他是老板，他就应该为我们服务。”
孙宏一拍桌子，看着还在犹犹豫豫的一群人，“有什么好害怕的，咱们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找场子的，不是给那个叫朱光畅送钱的。”
“就是，我们是来消费的。今天我们就要让这个朱光畅好好为咱们服务服务。”张珂把眼泪擦干，站起身说道。
一群人沉默了一会，有的人点头，有的人出声赞同。他们心中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憋在心里有多久，今天他们要报仇，虽然不是给自己，但是给同事报仇。
看着大家都同意，古凡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就赶紧吃，吃完了咱们好办正事。”
“化悲愤为力量，化委屈为食欲。”有人带头，后面的人也集体相应。
看着酒桌上从新恢复的气氛，古凡轻轻的敲着桌子。来之前他虽然想好了计划，可计划再完美，永远是赶不上变化快。
“咚咚咚”
服务人员带着一名中年人进入房间，“先生，女士们抱歉打扰一下，这位是我们餐厅负责人刘经理。”服务人员错开一个神位介绍道。
古凡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服务人员，“有什么事吗。”
刘经理看了一眼放在角落的三箱茅台，以及桌子上放着的中华香烟，带着谄媚的笑容说道，“实在抱歉打扰各位用餐了”
“既然知道打扰我们用餐了，那你还来做什么？”古凡不耐烦的说道，本来他们就是来找事的，这个时候有人过来撞枪眼他自然不会介意说上几句。
刘经理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为我的行感到抱歉。”
孙宏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有什么事情就说，不要影响我们用餐。”
刘经理抿了抿嘴唇，“是这样的，我听服务人员说，您这边有特供的茅台和中华烟是吗？”
餐桌上的人都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刘经理，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
古凡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缓缓吐出，“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刘经理拿起桌子上的醒酒器，“是这样的，看您今天备了这么多酒喝烟也用不完，我们餐厅想从您手上收购一些。”
刘经理看着醒酒器中的液体，晶莹剔透，酒水粘稠，酒香扑鼻，不用品都知道绝对是好酒。
古凡敲了敲桌子，“我带的酒是多，为什么要卖给你们呢？”
刘经理皱眉，“先生不听一下我们的报价吗？”
古凡伸出手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刘经理看到古凡示意，放下手中的醒酒器，“我们愿意每瓶酒以一万元收购，每包烟以1000元收购。您感觉这个报价如何？”
听到刘经理的报价，孙宏笑了，“我问你，一瓶03年的茅台现在市场价是多少？”
刘经理沉默了一会，“市价每瓶3000到5000元左右。”
“对，你说的是普通茅台，不是特供茅台，你当我们是傻子。一瓶酒一万元就给你了？”孙宏漏出讥讽的笑容。
刘经理咬了咬牙，“是我冒昧了，这个价格确实
有些低。最多一瓶酒一万五。”
古凡轻哼一声，“不卖。还请你离开，对了麻烦顺手把门关上。”
古凡不想为难这个经理，他这次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他身后的朱光畅。
刘经理看到古凡态度坚决，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小子，你可知道特供酒有多么难得。”
古凡看到刘经理的态度转变，脸色也阴沉下来，“你什么意思？”
刘经理冷哼一声，“我怀疑你这些酒来历不明，”
“咚咚咚”古凡轻轻的敲着桌子，“然后呢？”
刘经理讥讽的看着古凡，“你最好是把酒给老老实实的拿出来，不然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坐牢信不信。”
听到刘经理的话古凡被气笑了，“哦，你有证据吗？”
孙宏知道古凡能拿出来特供小熊猫，但其他人不知道，都有些担心的看着古凡。
刘经理冷哼一声，“证据，证据就是这些酒和烟。特供的茅台和烟都是部级干部才能喝到的，一个月的指标也就两三瓶的样子，你这一下子十八瓶酒，两条烟，你当你是部级干部啊。”
古凡想了想，貌似自己还真不是部级干部。“你说的很对，这些烟酒确实是部级才能拿到的，那又如何？”
刘经理看着古凡淡定的样子，心中充满鄙夷，“你们只是医生，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酒水。除非你们从别的地方弄到的，或者你们收取他人礼物。如果我给卫生厅打电话，你们的行医资格证估计就保不住了。”
古凡擦了擦嘴角的油渍，他这会提起一丝丝兴趣，“你说的很对，医生不允许收取病人的红包以及礼品，这都是违反规定的。”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还不老老实实的把烟酒交出来。”刘经理说道。
“呵呵，小伙子做人要低调一些。”一名中年人走入房间，看着主位旁边的古凡说道。
中年人，梳理这大背头，大腹便便的走了进来，看叶没有看其他人，拿起桌子上的烟给自己点上，抽了一口，“不错，确实是真家伙。”
刘经理看到中年人，弯着个腰，想抗战年代的汉奸见到了皇军一样，“许科长，你怎么过来了，这里的事情交给我就好。”刘经理转身看着古凡他们，“这位是我们钱塘区工商局的许新许科长。
许科长许飞，钱塘区某局的科长，今天和同事一起来光源食府吃饭。中间上厕所的时候听到服务人员议论有人拿特供茅台招待同事，心中有些惊讶，就把刘经理叫道包房问了一下情况。在得知古凡一行人只是医生之后，他觉得茅台不一定是真的，所以没有在意。
这事情吧，刘经理却放在了心上，于是就把装茅台的盒子从服务员哪里要了过来，交给了徐新。
徐飞一群人拿着盒子研究了一番，发现盒子是真的，于是就动气了歪心思。
几个人一合计，就让刘经理打头阵探探口风，许飞等人就站在门外听着。听了一会发现古凡他们并没有摆出官面上的关系，他们自认为这些酒来历可能不清楚，所以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低调？我感觉我们很低调啊，就是不知道许科长何许人也？”古凡拿起筷子捣了一口菜问道。
许飞冷哼一声，“前段时间政府机关刚丢了几件特供的酒水以及香烟，是不是你们给偷了？”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这些酒都是我找我朋友买的，不会是……”古凡假装吃惊的看着许飞。
许飞只是随口一说，没有想到古凡就说出了这酒的来历，心中暗自高兴，“既然这样，我们需要拿回去调查，如果不是丢失的那批的话，你们再到局里认领。”
许飞对旁边的刘经理使了一个颜色，刘经理会意连忙打算搬起地上的三箱酒。
古凡喝了一杯酒，看着刘经理搬起酒箱正准备出去。“慢着。”
刘经理看着古凡，许飞皱眉，“小子你什么意思？”
古凡拿出手机，“没什么意思，我打个电话问问我那个朋友，他的酒水是不是有问题。”
许飞冷笑，有没有问题还不是他们说的算，你朋友说没
有问题就没有问题了？
古凡掏出叶连奇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电话接通，“你好，我是叶连奇。”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说自己是叶连奇，许飞先是一惊，然后自我安慰道，或许只是重名而已。
古凡看着依旧镇静的许飞，“叶市长，我是古凡啦。听说你们政府部门丢了一批茅台酒，有没有这回事？”
许飞听到古凡叫称呼电话那头的人叫叶市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多的是看戏的态度。一个二十岁的医生，怎么可能认识z市的二把手，一定是找人串通的。
叶连奇听到市古凡打的电话，“古老弟，你就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关注那东西，再说了政府部门的配发的酒都是有数的，不可能丢失。”
古凡装着惊讶的说道，“怎么会呢？我面前有一位钱塘区的某局科长说你们的酒水丢了啊。这不我给你打电话确认一下嘛，我好不容易弄到了三箱茅台，可废了我不少口水要过来的。”
叶连奇越听越感觉古凡是在打报告，“那个科长叫什么名字？”
古凡看着对面还镇静自若的科长，“叫什么来着，对了，我这记性，叫许飞，至于是哪个许哪个飞我就不知道了。”
叶连奇沉默了一会，“给我五分钟，我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挂了电话，古凡看着许飞，“许科长，可以稍等五分钟吗？”
许飞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别说五分钟，我给你十分钟，我到要看看你找的这个演员到底有什么本事。”
刘经理抱着箱子轻蔑的看着古凡，“还叶市长，真以为自己认识我们市的市长啊。”
许飞呵呵一笑，“不一定嘛，万一叶市长有个头疼脑热的找到了这位年轻医生了。刘经理，你先把酒给我搬到我的包厢内，我在这里等着。”
刘经理点了点头，“好的，许科长。”
古凡没有阻止，他一会要这个刘经理怎么搬走的，怎么给搬回来。“来大家吃菜，饭菜都凉了，就没有那个味道了。”
看着古凡依旧镇定自若的样子，一些医生护士也是松了口气。
“你把我灌醉，……”许飞掏出手机看着手机的来电显示皱起眉头，局长怎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了。“喂，领导，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工商局局长咆哮着说道，“许飞，你现在在哪？”
许飞皱起眉头，有些不明白自家这位领导今天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火，“我在光源食府吃饭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贪墨了别人三箱茅台？”工商局局长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问道。
许飞听到局长的话，额头上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局长，你听我解释。”
“你不用给我解释，赶紧给古凡道歉，我现在过去，如果你得不到对方的原谅，你明天就不用来了。”电话那头某局局长挂了电话，就安排司机往广源食府赶。
许飞听到电话那头的忙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古，古凡小友刚才只是误会。”
“滴滴滴”古凡伸出手打断对方，接通了电话，“喂，叶市长！”
“古凡老弟，我刚给那边打了电话，相信事情很快就会解决。”叶连奇呵呵一笑说道。
古凡看着直擦冷汗的许飞，“哦，那就麻烦叶市长了。”
“哎，古凡老弟啊，叫什么叶市长啊，显得多生分。要不介意叫我一声叶老哥就好。”古凡与叶连奇的通话全程是免提状态。
许飞在听到叶连奇对叫古凡老弟，身子筛糠一般颤抖着。
周围的医院的同事们也是惊讶的看着古凡，没有想到他竟然认识市长。
“古老弟，有空来家里喝酒，家里的老爷子今天还在我面前夸你了。”叶连奇想起昨天见到古凡的一幕，以及老人的交代，心中下定决心交好古凡，不只是因为他是一名医生，更重要的他是一名可能踏入超凡领域的超级强者。
古凡呵呵一笑，“只要叶老哥不嫌我打扰就好。”两个人寒暄几句后挂了电话。
第八十章 打个赌
挂了电话，古凡看着许飞，“许科长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查证我的酒得来路。”
许飞这会哪有心情去查来路啊，叶市长都和眼前这位年轻人称兄道弟，酒得来路不用想就知道都是真的。“那个古兄弟，刚才都是误会。”
古凡一拍桌子指着许飞，“误会，我看不是吧。姓刘的一上来说是买，后来强取不是你授意的？什么核实来源，核实到最后是不是不了了之，核实到最后是不是都进了你的肚子？”
许飞是有这种想法，甚至打算拿一部分去巴结领导，之前他也没少这样做过，但这话能做不能说啊。“古凡兄弟，我给你陪你道歉了，要不我自罚三杯？”
“自罚三杯？我看你是想喝我的酒吧。”话语之间充满了调侃意味。
许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古凡小友说笑了！”
古凡呵呵一笑，“是吗？我说笑，要不我和你打个赌，你在这里等20分钟后，我和你一起去你包房看看，我的酒水是不是被你的朋友们打开或者瓜分了。如果没有，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如何？”
许飞心中那个悔啊，早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认识市长，他说什么也不会进这个包房，更不会指使刘经理来找他们麻烦。
许飞咽了咽口水，“古先生，我这就让人把酒送回来。”
古凡冷哼一声，“你现在出去，我立马给叶老哥打电话，我倒要让他帮忙联系一下纪委好好查查你。”
古凡怎么可能放过许飞，计划打乱了，有更好的送上来为什么不收。
许飞快哭了，他怎么会不了解那些同事和朋友。烟酒只要过去肯定会被打开，一旦打开……想到后果许飞差点给古凡跪下。
古凡伸出手来，“如果20分钟后酒水没事，这事就算了。要是有问题，我会好好的和叶老哥聊聊这件事情。”
“那个，那个古凡兄弟，我错了，老哥向你赔礼道歉。这事就翻篇了好吗？””许飞哀求道。他心里在骂着古凡，你能不张口闭口的叶老哥吗？
古凡看着桌子上的人没有动筷子，“你们咋回事，说好了化委屈为食欲的呢？一个个不吃菜看着许飞科长干啥，难道咱们美女同事对他有兴趣？”
张珂看着古凡，轻啐一口，“你这嘴里吐不出象牙。”
一群人被古凡逗得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好辛苦。
许飞趁着古凡与同事调侃，刚想掏出手机联系同事。
古凡看到他的小动作，干咳两声，“许大科长，摸兜干什么？想联系同事吗？别呀，我们还打着赌了。”
刘经理抱着酒回到房间，一群许飞单位人看着酒被抱回来了。
一名科员看了看，“不知道这特供酒和咱们平时喝的有什么不一样。”
另一名科员说道，“打开一瓶尝尝不就知道了。”
“一瓶哪里够，开两瓶，烟也打开，咱们也尝尝。”
要是许飞看到自己同事和朋友如此坑他不知道会不会发疯。
在一名科员的劝说下，刘经理也有幸的喝了一杯特供茅台，吧唧吧唧
嘴，感觉这特供的东西就是好喝。
古凡这边没有人搭理许飞，弄得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离开？离开纪委就查自己，自己坐到这个位置屁股底下能干净的了吗？
古凡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烟点上，“都少喝点酒，明天还上班了。”
长枫呵呵一笑，“古医生放心吧，好酒不上头。”
“草，我是怕你们明天都迟到了。”古凡指着长枫，“今天就你喝的最多，明天我可盯着你了。”
长枫呵呵一笑，“古医生，明天我夜班，白天你还真见不到我。”
“我也夜班”
“还有我”
……
好嘛，古凡一看桌子上的十八个人，十二个夜班的。“那明天白班的少喝点。”
看到古凡吃瘪，张建国呵呵一笑，“哎，我明天白班，这么好的酒不能喝个尽兴真是可惜了。”
“切～”
时间过得很快，在一桌人相互碰杯中两瓶酒喝完，古凡想拿酒这才想起来三箱酒都被搬走了，目光转向许飞。“许大科长，我这没有酒了。一群人还在这里没有酒喝，我都感觉脸臊得慌。”
许飞不知道怎么接古凡的话，难道说我说把酒搬回来，你不让啊，这会怪我了？
古凡走到门口，“各位先吃菜，我和许科长去看看。”
本是笑脸看着同事的古凡转过头看着许飞，“许大科长，咱们走吧。”
古凡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许飞嘴角抽搐，先一步走出了包厢。
古凡看着许飞，“怎么？不在前面带路吗？”
许飞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古凡那阴沉的脸，心中祈祷同事们千万别开酒啊。
服务员们看着许科长的样子，就知道事情闹大了。许科长他们踢到了铁板，心思活络的赶紧去找老板。
许飞站在自己包房门口，就是不敢开门。
古凡看了一眼许飞，轻哼一声推开包房们。
包房中的人放下酒杯看向古凡，皱着眉，刚想说什么，可看到许飞站在身后，“许科长有朋友来了。”
古凡看着桌子上已经打开的三瓶茅台和两包烟，“呵呵，都喝上了，挺快的嘛。我要再来晚点，三箱酒是不是都喝完了，许科长。”
一些不明白的人，看着古凡，“兄弟哪里话啊，这么多久怎么能喝完了，兄弟要觉得不够喝，咱们再开嘛。”
听到这话的许飞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不断地轻生呢喃着，“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许飞的同事们一个个站起身子，“许飞，你这是怎么呢？不舒服吗？”
古凡没有搭理许飞，走到桌子前拿起酒瓶，摇了摇，“不错，喝的挺干净的。”
刘经理走进包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在这，还不出去。”一边说还一边想要把许飞搀扶起来。
古凡点了点头，“行，我这就出去。”
古凡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转身准备离开。
许飞一把抱住古凡的腿哀求道，“古凡，古先生，我错了，我再也不敢。”
古凡一脚踢开许飞，“不敢了？我看你胆子不小。这些都是你的同事吧。”
看着这群还穿着工装的人，古凡没好气的道，“你们真的很好啊。。”
一名清瘦中年人从餐厅外跑了进来，正准备打电话问许飞的包厢，就看到古凡站在那里指着一群人，“我真应该把这一切录下来，发到网上，让民众们好好看看。”
清瘦中年人看着包房中的情况，心中已经明白这件事情没有办法善了了，特供茅台是一般人能喝的吗？我都没有喝过，你们这群小员工喝了也就算了，一下子喝三瓶，你说你们这不是找死吗？
包厢中的人看到清瘦中年人一愣，一位男子说道，“局长，你怎么来了？”
清瘦中年看着古凡，伸出手来，“你好，你是古凡吧，我是吴启明，刚才叶市长给我打过电话了。”
古凡点头，和对方握了握手，“你好。吴局”
吴启明看了一眼包房中的人，“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古凡掏出一支烟递给对方，算是表示善意，“我希望这个交代能快点。”
吴启明点了点头，看着还处在愣神中的一群人。“明天上班，你们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以报告形式递交给我。”低头看着还坐在地上的许飞，“你是自己去纪委自首，还是我带你去。”
许飞摇着头如拨浪鼓般，“吴局，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吴启明冷哼，“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许飞哀求这看着古凡，“古先生，你说如何能原谅我。”
古凡看着他，“呵呵，想让我原谅你行啊，你的同事喝了我三瓶酒，你还我三箱一模一样的这事就算了。”
什么三箱特供？他上哪里去弄三箱特供酒啊，他一瓶都弄不来。
古凡看着吴启明，“这事麻烦吴局了，这些酒我是不是可以搬回去了？”
吴启明连忙点头，“自然可以，自然可以。”
古凡轻点了一下烟酒，烟少了三包，酒少了三瓶，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内。
古凡打开一箱子酒，从里面拿出个包装袋，装了两瓶递给吴启明，“吴局，这是我一点心意，收下吧。”
吴启明连忙摇手，“这怎么好意思，这事本来就是我下面人办的不对，咋还还意思收你的东西。”
“一，我没有求你谋取一官半职。二，我也没有让你帮我办事。这不算是行贿受贿，就当交个朋友吧。”古凡没有收回手。
看着古凡清澈的眼神，吴启明点了点头，“那实在是谢谢了。”
古凡搬起箱子打算离开，刘经理连忙上前想要帮忙，“滚，今天这事要不给我个交代，我让你们这家店开不下去。”
当看到吴启明的态度的时候，刘经理已经知道自己惹祸了，想要表现一下，却被古凡给怼了回去。
古凡抱着酒回到包房，一群同事看着古凡平安回来，气氛轻松了很多。
第八十一章 出气
古凡回到包房，从箱子里有拿出了两瓶酒打开倒入分酒器。“事情解决了，咱们该吃吃，该喝喝。”
张建国看着古凡，“古凡你怎么认识叶市长的？”
古凡坐回到桌子前，一群人好奇的看着自己。“那天吃夜市的时候不是有两位老人吗？其中一个就是叶市长的爷爷。”
听到古凡这一说，孙宏一拍桌子，“哎呦我去，早知道能结实叶市长，说什么我也不倒地上装病了。”
古凡给孙宏倒满一杯酒，“当时谁知道呢？”
张建国叹了一口气，“谁会想到叶市长的爷爷会到夜市摊上吃饭呢，有些事情就是命。”
孙瑜看着古凡，“我听说叶市长的爷爷曾经是上面八位之一！”
古凡点头抽着烟，“叶市长的爷爷叶老是上届的八位之一，这次退下来是来z市办事的。”
……
朱光畅刚从医院出来，就接到餐厅的电话，在了解事情经过之后，知道刘经理这次惹了大麻烦。能喝得到特供茅台需要某局的局长亲自上门道歉的人，能是一般人吗？一个处理不好自己的餐馆也要搭进去。
一路开车疾驰的朱光畅跑进自家餐厅，看着里面的像平时一样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员工给自己开的玩笑，亦或者那位大人物根本就没有把这事放心上？
服务人员看到自家老板过来了，连忙走到老板身边，“老板，那群人还在泰山包厢里吃饭了。”
朱光畅看了一眼给自己打电话的服务员，“许飞科长呢？”
服务人员咽了咽吐沫，“许飞被纪委的人带走了，其余人被要求跟着去协助调查。”
朱光畅盯着服务员，“那边有什么反应吗？”
服务人员看到刘经理出来，“那个，那个，客人要求给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
朱光畅的妻子皱眉，“要不然什么你到是说啊。”
服务人员目光转向老板娘，“我在门口听到那位客人说如果不能得到合理的说法，他会让咱们餐厅开不下去。”
朱光畅看着从后厨走出来的刘经理，指着他真想张口大骂，可现在正是用餐时间，周围的客人不少，“刘经理，你跟我去给客人道歉。另外给泰山包房加几道好菜端过去。”
刘经理也知道这事做的不和餐厅的规矩，也是点头陪着不是。
古凡等人坐在餐厅里有说有笑，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着一些工作或者生活中的事情，气氛不再像之前那么压抑。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古凡的目光看着包房门口，“我想正主来了。”
孙宏不信，“也可能是服务员来过来收拾东西的。”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古凡看了一眼高淑芬，“进。”
朱光畅推开门和妻子以及刘经理进来，进屋先是环视了一周，发现这些人都好是眼熟。
古凡靠在椅子上，“怎么又想把我们的酒抱走协助调查吗？”
听到古凡的调侃，刘经理尴尬一笑，“先生不是的，我旁边这两位是我们餐厅的老板及老板娘，这次专门是向你们道歉的？”
古凡看了一眼朱光畅，目光又转向刘经理，“道歉？不知道饭店做错了什么事情，需要老板过来道歉啊。”
周围的同事看着古凡装糊涂，都放下筷
子看着门口的三个人，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朱光畅看着坐在主位旁边的古凡，想起来这不是自己今天在医院遇到的那位医生吗？再仔细一看餐桌上的人，很多都是第一人民医院的。此刻他的心如跌进腊月的寒潭之中，身上一阵发寒。
朱光畅的妻子，罗云也认出了在场的一行人，指着古凡，“你不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吗？”
古凡点了点头，“怎么？医生就不让吃饭了！”
朱光畅拉了拉妻子，“先生，今天是我们餐厅的经理做的不对，这顿饭算我请如何？”
古凡用手支着自己的脸颊，“然后呢？”
朱光畅平复了一下心情，“这件事就此揭过。”
“呵呵，你说揭过就揭过了？你们做餐厅的不是服务行业吗？服务成这样，我都不明白你们餐厅是怎么开到现在的。”孙宏把白天朱光畅用说的话，算是大致怼了回去。
朱光畅看着孙宏，“是我们是做服务行业的，这件事是我们不对，这不我们过来道歉了吗？”
古凡看着朱光畅，“道歉？第一，我看不出你道歉的诚意。第二，你觉得我们吃不起这顿饭吗？”指着墙角的还剩下的一箱子酒，“你知道这一箱酒多少钱吗？”
朱光畅看着古凡的目光，想要辩驳几句。
古凡接着说道，“这一瓶酒市价都在三万以上，三箱酒算下来价值五十四万，一包烟也在一万左右，两条烟20万。”剔了剔牙，“我随随便便的拿出八十多万请我同事吃饭，你觉得这一桌子菜能抵得上我一包烟吗？”
朱光畅的妻子看着古凡，“你到底要怎么样？”
古凡看着朱光畅的妻子，“哼，什么叫做我要怎么样？是你们要怎么样才对吧。”
朱光畅上前一步，“先生是我们餐厅的问题，给您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我们愿给您道歉，刘经理会被我们解雇，您看如何？”
古凡摊开手，“不如何？你知道我损失了多少钱吗？”
朱光畅摇头，“先生，您在这里吃饭怎么会损失钱呢？”
古凡指着墙角的烟酒，“来的时候是十四瓶酒，十七包烟。现在呢？因为你们工作人员的失职，让我损失了3瓶特供茅台，3包特供烟，一句道歉就算了？”
朱光畅的妻子看着墙角的烟酒，想起来的时候刘经理的话，“先生，这样吧。酒水算三万一瓶，烟算一万一包，我们给您赔偿如何？”
古凡看了一眼看戏的孙宏，用脚踢了踢他。“你说呢？”
孙宏看着古凡一愣，点着头看向朱光畅，“你觉得钱能买来这些烟酒吗？”
朱光畅心如死灰，钱真买不来这些东西，有这些东西的人不会拿出来卖，市场上有拿到的也都是藏着掖着。钱能解决的问题，那不是问题，现在钱都不管用了，自己该如何？真的要让餐厅查封吗？自己这家店可是投入了三千多万啊。
刘经理看着古凡，“古先生以及诸位，今天是我的个人原因造成了你们的损失。在这里给大家道歉了。”
看着刘经理深深的鞠躬，一群人没有说话。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刘经理，他们的目标可是朱光畅。
朱光畅的妻子看着古凡，“我们已经像你们道歉了，为什么还抓着不放！”
古凡点了点头
，“原来是我们错了，你们道歉我们就必须接着。道歉有用要执法机关做什么？”
古凡站起身子，“都吃好了吧，各位收拾收拾吧，人家都说我们做错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一群人看到主家起身，也是拿包的拿包，拿手机的拿手机准备离开。
朱光畅在商场混了也有几年了，从古凡的意思里已经听出他的怨气，稍后就等着某些部门过来检查吧。
朱光畅连忙走到古凡身边，深深的鞠躬说道，“古先生，我为今天上午的行为向您道歉！”
古凡停下脚步看着朱光畅，“不知道朱先生为什么说为上午的行为道歉？”
朱光畅抬起头看着古凡，“我为今天在医院的冲动行为向你道歉。”
古凡摇了摇头，“你不该向我道歉，而是高姐。”
朱光畅看了一圈，看着整在整理物品的高淑芬，拉着自己的妻子，来到高淑芬身边，“高护士，今天是我和妻子做的不对，我们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了。”
朱光畅的妻子这会也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古凡这群人怎么会突然到自己餐厅吃饭呢？听到自己丈夫的话，这会才反应过来，她也是深深的鞠躬道歉，“高护士，今天真的对不起，是我们冲动了。”
高淑芬把喝剩下的酒放到箱子中，看着古凡希望他能给个意见。
古凡看着高淑芬的目光，一笑道，“高姐，这件事还是你来拿注意。”
高淑芬感激的对古凡点了点头，“朱先生，我们是做护士的，我为了病人服务，你是为了来着吃饭的服务。我们都是为别人服务，我们同样都是人，需要得到别人的尊重与理解。这次事情就这样吧，希望你能吸取教训。”
古凡听到高淑芬的话点了点头，是的，人都需要尊重别人，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做错了事情不可怕，就怕知错不改。
张建国拍了拍手，“走了，事情解决了。”
古凡走出房间到吧台结账，“一共多少钱？”
服务人员看着古凡，犹豫了一下，“一共是2332元。”
古凡点了点头，准备付款。
高淑芬连忙拉着古凡的手，“古医生，这顿饭已经让你破费不少了，这账还是我来结吧。”
古凡摇了摇头，“高姐，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听同事说你还有一个才1岁多的孩子，正花钱的时候。不像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人不饿，还是我来吧。”
高淑芬不依，还是争着结账。
古凡扒开高淑芬的手，“高姐你真感觉过意不去，明天就请大家吃顿单位的工作餐吧。”
张建国拍了拍高淑芬的肩膀，“你就让古凡结账吧，这是他一片心意。”
帮忙收拾完东西的朱光畅夫妇看到古凡要结账，连忙上前按住古凡的手。“古先生，这顿饭算我的。”
古凡推开他的手，“谁挣钱也不容易，以后尊重一些我们医护人员比你请我这顿饭要强百倍。”
朱光畅看拗不过古凡，给服务员说道，“打七折。”
古凡看着他，点了点头，没有再拒绝。付过账古凡拍了拍朱光畅的肩膀，“以后做人要学会尊重别人的行业，没有那些收入低的人，怎么会有你们这些有钱人舒适的生活。”
第八十二章 瞎操心
古凡等人收拾了一下东西看着一群人的状态还算清醒没有喝多，他也放心不少。
一群人刚要走出商场，迎面走来两名男子搂着肩膀，感觉格外的亲密。
迎面而来的男子看着对面的一群人，连忙把手从同伴的肩膀上拿了下来。
古凡看着这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让他觉得在哪里见过。
一行人和两人碰面后，张建国打了一声招呼，“孙文泽，你来这里买东西吗？”
孙文泽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朋友，“嗯，陪朋友过来买点东西。”
听到张建国叫对方的名字，古凡这才想起来这个人在哪里见过，这不是那天车祸现场责怪自己的那名医生吗？
孙文泽给一群同事打着招呼，“各位，好久不见。”
一群急诊科的医生护士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他。
孙文泽的朋友看着古凡一行人皱着眉，拉着他的手臂，“文泽啊，这就是你以前的同事啊。感觉好没有礼貌哦。”
古凡看着孙文泽的朋友捏着兰花指指着自己这群人，身子不由打了一个哆嗦。心中想到了一个词语，“娘炮。”
孙文泽尴尬的看着一下一群急诊科以前的同事，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我这个朋友不会说话。”
一行人只感觉恶寒，都是嘴角抽搐，没有接话。
张建国看着气氛有些尴尬，干咳一声，“那你们去逛吧，我们先走了。”
一行人还没有做出商场，古凡不知道怎么得扭头看了一眼，发现孙文泽和他的朋友手牵着手很是亲密的样子说着话。
张建国看着旁边的古凡停下脚步，“孙文泽的性取向可能有些问题，和咱们的同事一直合不来，所以申请调到了手术科后勤处。”
古凡听到张建国这一说，皱起了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可就是想不起来。
长枫看着古凡，“古医生，你该不会也是gay吧？”
古凡听到长枫这么说，扭过头看着长枫，“你才gay了，我是直的，不是弯的！”
长枫上下打量了一下古凡，“你怎么证明你不是弯的。”
古凡看着长枫，“难道我要和你亲近才能证明，我呸，这东西还用我证明吗？”
一群人听到古凡的话，哈哈大笑。
孙瑜走到古凡身边，“组长，你要是gay的话，我们可以做好姐妹。”
古凡看着孙瑜，脸都绿了。“什么都什么啊，走了走了。”
看着落荒而逃的古凡，一群人都捂嘴笑了起来。
张建国看着自己的同事们，“好了，别开玩笑了，天色也不
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因为大家或多或少的喝了点酒，一行人站在商场门口等着车。
古凡看着地上还剩下的5瓶酒和几包烟，也不想带回去了，怕家里的人问东问西的。“这些多余的烟酒大家就给分了吧。”
听到古凡的话一群人看着古凡，有一些吃惊，这些东西的价值已经在二十万左右了，就这样让大家分了？。
张建国看着古凡认真的样子，“古凡，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烟酒的价值，这样分了你不觉得有些可惜？”
古凡摇头道，“这有什么可惜的，都是分给了自己人，又不是随便给丢了。”
长枫给古凡竖起大拇指，不知道说什么了。
蓝可儿看着地上的东西，“古医生，这些东西也不够分啊。要不让人带回去，下次咱们聚会的时候再用吧。”
虽然大家看着地上的东西很是眼热，但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拿上一瓶酒或者一包烟。再听到蓝可儿的一群人点头，表示暂同。
孙宏打了一个酒嗝，“酒只剩下五瓶，烟还剩下七八包的样子，这也分布匀，要不我先放我哪里吧。”
张建国看着孙宏，“你别自己偷拿了啊。”
张珂款这孙宏的手臂,“放心吧，张主任，我会督促他的。”
古凡看着孙宏，“放你那里可以，但今天和你张珂也喝了不少酒，就不要开车了。”
张珂拿着手机晃了晃，“不是有代驾吗？”
古凡送走一群同事好之后，给自己又拦了一辆出租车。
坐上出租车，古凡又回头看了一样商场，总是感觉想不起来什么。
出租车开到小区已经是九点多了，付过钱古凡走入小区，当他走到一栋楼的楼下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
古凡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下，又抬起头看了一下小区大楼，这才想起来什么，男同杀人案，对就是男同杀人案。
“身高一米七左右，性取向男，医生或者与医疗相关的行业。”古凡站在那里闭上眼睛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可能患有m毒，对了，之前骨外科不就是发生了一起m毒感染事件吗？”
想明白这些古凡睁开眼睛，深呼吸一番，“也不对，医院的工作人员大部分都录入的有指纹，刑警队不可能查不到啊。”
揉了揉有些昏昏沉沉的头，古凡也不在想那么多，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中，父母已经休息了。
古悦听到有开门时声，从房间出来。“出去喝酒了？”
古凡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公司聚餐，喝了点。”
古悦皱着眉，“身上一股酒味
。”捏着鼻子拿出一张纸递给古凡。
古凡从古悦手中接过a4纸，“什么东西？”
古悦退后了两步，“提高班的报名表，我报名了，还剩下4000多块钱，要不我转给你？”
“不用了，你拿着买些学习用品吧。”古凡走进浴室，又回头看了一眼古悦，“别乱花就行，有什么需要再给我说。”
古悦轻哼一声回了房间。
洗过澡古凡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都是男同杀人案的事情。
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时间才十点多。古凡拿着手机，想了一会拨打了黄梓萌的电话。
“古大医生，大半夜的你不睡觉给我打电话有设恩么事吗？”电话那头的黄梓萌带着埋怨的语气说道。
“你这妮子，咋说话了，是不是男的给你打的电话，交男朋友了？”
“不是，是一个朋友。”“朋友大半夜给你打电话啊。”
黄梓萌哀怨的说道，“妈，我只和他见过两面，你别误会了。”
“误会什么，你们可以发展发展嘛！”
“打住，我回房休息了。”
听到电话那头的黄梓萌和她母亲的对话，古凡觉得很是尴尬。
黄梓萌回到房间，关上门，“大哥，我的古大医生，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啊。”
古凡听到那头咬牙切齿的声音，也是怪不好意思的，“抱歉，是在抱歉让阿姨误会了。我就是想问问你男同杀人案的进展。”
黄梓萌在电话那头长叹了一口气，“大哥，大半夜的你就为了问这个啊。男同杀人案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从目前掌握的资料看，凶手可能使用了胶水一类的物品涂抹在了手指上，造成在现场以及死者身上都没有留下任何指纹。等等，我为什么给你说这个，这些信息都是保密的。”
“就是作为朋友之间的聊天而已。”古凡听到黄梓萌的话，也想起来有些东西确实是保密的，不方便继续问下去。
“嗯，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事了？”黄梓萌疑惑的问道。
古凡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语言，“今天我遇到一对男同，所以想起来这件事情，便打电话问问案子的情况。”
“哦，是这样啊。案子的事情了就交给警方处理就好了，古大医生就不要瞎操心了。”黄梓萌对古凡很是无语的说道。
“嗯，那就不打扰黄法医休息了。”古凡歉意的说道。
挂了电话，古凡把手机放在自己的腿上。
从黄梓萌的话语中，古凡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也是长叹了一口气，自己一个医生干嘛操心男同杀人案了！
第八十三章 入学
第二天古凡因为是夜班，白天在家休息。
古悦看着出来倒水喝，看着古凡坐在餐桌上看书。“今天没有上班吗？”
古凡抬起头，“嗯，今天我夜班，白天没有什么事就在家里看看书，补充能量。”
古悦满脸鄙夷，撇着嘴，“你还需要补充能量？”
“学无止境嘛，我又不是万能的。”古凡喝了一口水说道。
古悦鼓着腮帮子，拿起桌子上一本发黄的书翻了翻，“这书看起来好老啊，还是手抄本，繁体字的你都能看懂吗？”
“这是咱们古家先辈们留下医疗笔记笔记，里面的很多内容已经无从考证，甚至有些都已经失传了。”古凡看着古悦拿着书随意的翻看说道。
古悦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里面的很多东西都失传了。”
古凡想了一下，砸吧一下嘴，“我是这么认为的。”
古悦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那你说个屁的失传，你是行医的，说话要严禁。没有经过调查的东西不要轻易说出口，小心以后喷子喷死你。”
古凡有些尴尬，他不能说是老爷子说的吧，与其让老爷子背这锅，还不如自己背。
他以前问过爷爷，这些东西真的失传了吗？古争告诉他，我年轻的时候走遍了大半个华夏，书里记载的很多医术我没有见到过有人使用，或许已经都失传了吧。
那时候古凡还年轻，认为爷爷说的话都是对的。长大了，古凡才发现没有见过不代表不存在。但他相信医书里有些医术也不是都失传了，肯定会有一些流传下来。
古悦看在坐在对面的古凡，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一会陪我出去买几本资料吧！”
古凡放下书，“我对你们的学习资料也不太懂啊。”
想想也是，一个没有上过高中的人，怎么可能对高中的复习资料了解。古悦哼了一声对着古凡做了一个鬼脸，“我还是给同学打电话问问他们有时间没有吧。”
白天就这样过去，五点多的时候古凡去了医院上夜班。
时间就在家与急诊科之间来回奔波，偶尔会被其他科室的专家叫过去讨论一些病人病情。有的时候专家们拿不准的手术，古凡也会当一次主刀医生。好像一切归于到平淡。中间古凡去过两次地下基地，对士兵的训练做了一些相应的调整。唐老的病情经过三次的针灸之后已经完全康复，就在昨天两位老人一起会了京城。
七月底的一天早上，古凡起床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餐，一家人吃过饭。
古峰一边穿鞋一边对收拾碗筷的古凡问道，“你今天休息吗？”
古凡回过头看着父亲，“嗯，今天夜班，白天没什么事情。”
“嗯，今天你送笑笑去学校报道吧。”
古峰整理了一下衣服。
“笑笑今天开学吗？”古凡有些疑惑。
古悦拖着个行李箱，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说古大医生，我是高三狗，比别的年纪开学都要早的。”
狗？哪有这样称呼自己的，古凡不解的问道，“你怎么叫自己是高三狗呢？”
古悦一脸鄙夷的看了一眼古凡，坐到桌子上，托着下巴，一脸痛苦的说道，“累成狗呗。气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孙琴拿起鞋架上的包，“好了，你就别抱怨了，到学校好好学习要听老师的话知道不？”
孙琴从手提包中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古凡，“笑笑去学校报名该交学杂费了，你到时候拿这张卡刷就行，密码是你生日。”
古凡没有接卡，“妈，笑笑的学杂费能有多少，我给她交了就行了。”
“你才刚回国工作不到一个月能有多少钱，笑笑一学期的学杂费小一万。”孙琴直接把银行卡放在鞋柜上。
听到母亲的话古凡愣住了，虾米？一个学期小一万？这是啥学校，现在不是学杂费全面吗？想着曾经上小学一个学期就两百多块钱，现在高中这么贵了吗？
古凡扭头看了一眼古悦，嘴角抽搐，内心无法接受，“妈，什么学校一个学期小一万啊。”
古峰没好气的说道，“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贵族学校，学校里都是些有钱人，那里的孩子除了攀比没有啥。”
孙琴推了一把古峰，瞪着丈夫。“人家学校全z市排前三好吧，师资力量，学校环境可比公立学校好多了。”
古凡低下头打开网上银行查了一下自己卡里的余额，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卡里还有4万多块钱，够给妹妹交学费的，他都这么大了还真厚不下脸收父母的钱。
父母上班去了，古凡看着坐在对面的古悦，“你们学校学费真高，快抵的上小学到初中的所有费用了。”
古悦斜眼看着古凡，“你还这真有见识，现在公立学校小学到初中免除了学杂费，书本费。”
古凡没有理会古悦的反话，一脸好奇，“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现在上学一分钱不用花了？”
古悦像看着白痴一样看着古凡，“你觉得可能吗？学校会收取个校服费，复习资料费用，对了强调一点，复习资料也是自愿购买的，你不买可以，老师讲课的时候你就干瞪眼吧。你就别抬杠什么住宿伙食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基本不存在于公立学校。一学期算下来几十块到200之间吧！”
古凡觉得现在的政策比以前不知道好了多少，想想他那个时候一个借读费就几万块，学杂费一学期几百，算算小学12个学期，初中6个学期费用加起来还真不少。
“贵族学校真不愧是贵族学校，一学期比九年义务教育的费用
都多。”古凡摇头叹道。
古悦站起身子，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我以后要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悲催苦逼的高三我来啦。”
古凡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古悦送到学校。
古悦很不爽的看着学校大门，“哎，痛苦的生活即将开始，悲催的高三生活就在我刚刚踏入校门的一瞬间已经到来。愿柯南大神保佑。”
古凡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妹妹耍着活宝，“柯南不是一集死一人吗？你要在上学的200多天里死二百多人？”
古悦斜着眼睛歪着个嘴巴看着古凡有些不敢相信，“你也看漫画？”
古凡摇头，“看那东西太浪费时间，之前看新闻网友下面说真相只有一个，谁谁谁就是凶手啥的，感觉好奇就度娘了一下。”
“哎，真像就是你这人真没有幽默细胞。””古悦无语的拖着箱子从古凡身边走过。
女生宿舍古凡也进不去，帮妹妹收拾床铺不存在。就算他想，宿管阿姨也不会放行啊。古凡才多大，说句不好听的，不把他当成学校的学生赶出去就不错了。
在楼下古凡又给古悦转了一万块钱，“学费自己去交吧，和你一起来学校看着你们同学怪怪的眼神我别扭。”
何止古凡别扭啊，古悦也感觉别扭。刚进学校没有多久，一名老师就拦着古凡两人，说他们要维持好正当的男女关系，说什么学校不准谈恋爱一类的。
古凡和古悦解释了半天才把误会消除了。
古悦很嫌弃的摆手“你快走吧，快走吧，看着你我都难受。”
古凡走在古悦的学校内，看着本是充满朝气的学生们低着头玩手机，或者抱怨着开学之类的话，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些东西。对，是失去了高中时代的生活，那种为了考上好大学日夜熬战的生活。
不过想想自己那几年过得不比高三生活差，每天被医书，练习针灸，推拿，开方子等等，好像比高中的必考科目还要多那么一点点，难度更大上不知道多少倍。
古凡走出学校，到小卖铺买了一瓶水，看看时间才十点多，上班太早，回去也没什么事情，该去干些什么成了一件头疼的事情。
“叮叮叮叮”
古凡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黄梓萌打来的，刚接通电话那头的黄梓萌就急忙说道， “喂，古凡吗？你这会忙不忙？”
古凡有些奇怪今天黄梓萌今天怎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了，还这么着急，“没什么事，黄法医你有什么事吗？”
“你能来一下落云路118号吗？这边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我拿不准想让你过来看看。”黄梓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古凡也没有废话，“你把具体地址发给我，我现在打车过去。”
第八十四章 虐杀
古凡打车到了落云路118号附近，还没找到凶案现场就看马路边停满了警车，不用想那里就是自己的目的地。
古凡站在凶案现场的楼下，看了一眼小区的环境，小区还算是高档，绿化也算是很到位。
坐着电梯到了9楼，刑警早已在门口拉上了隔离带。
郑冲正拿着相机拍摄凶案现场的照片，看到站在门口的古凡，“古医生你来了。”
古凡点了点头，从郑冲手上接过一次性手套，鞋套和帽子，从隔离带下方钻了过去。
死者家客厅很整洁，没有任何搏斗过的痕迹。
郑冲放下手中的工作，带着古凡到了死者房间。
看着正在验尸的黄梓萌，古凡没有上前打扰，和正在旁边记录的徐杰打了个招呼。
死者的房间除了床上凌乱不堪，其他地方还算整洁，地上有一条绳子，绳子的断口处很整齐，像是被什么东西隔断的那种。
黄梓萌验尸完毕后，扭过头看到古凡已经来了，“古医生你来验一下吧。”
古凡看了一眼尸体，“有什么发现吗？”
黄梓萌摇头，“和之前的几起案子不太一样，死者致命伤依旧在脖颈处，但身上有多处割伤，像是凌迟。”
古凡点头，走上前看着死者趴在床上，一片片皮肉杂乱无章的散落在床上和地板上。他没有急着上手而是观察了一下床上的压痕，“死者被发现的时候就是这样躺着的吗？”
黄梓萌看向死者的身体，“是的，我们还没有动死者的身体。”
古凡扶正死者的头，看着死者睁大着眼睛里面充满着哀求，他那痛苦的表情，嘴角流出的鲜血，显得异常的恐怖吓人。
掰开死者的口腔，看着舌头少了半截，古凡一边检查一边说着，“死者牙齿少了几颗，舌头被割掉一部分，身上有捆绑的痕迹，死者生前应该有反抗的行为。”
“是的，这些我已经作了记录。死者下体有残留物，并有润滑剂的成分。”黄梓萌看着手中的报告，给古凡叙述之前检查的结果。
“现场依旧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吗？”古凡把死者的身体翻正，在死者身上摸索着。
黄梓萌摇头，“现在通过比对只发现了死者的指纹，皮屑组织还需要拿回去做进一步的化验。”
“死者r头被割下，身上没有乙醚的味道，抽血检查一下死者生前是不是服用过安眠药一类的药物。”古凡站在死者身边，看着床上的死者，脑子中不断的在构建者死者生前的
情况。
“死者生前应该是自愿被捆绑，凶手在办完事情之后开始对死者进行的行凶。死者在看到凶手拿出凶器的时候开始反抗，所以身上的勒痕淤青会大片增加。”古凡一边还原，一边继续说道，“凶手的第一刀应该是正面割掉了死者的双 乳，然后才翻过身继续进行后面的行凶。
黄梓萌听着古凡的分析作着记录，“为何第一刀是在死者的胸口。”
“因为害怕恐惧，死者身上的汗液加速排出，肾上腺激素会过量分泌。”古凡看着床单上的一片黄色，“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会把控不住自己的尿意。死者既然愿意让凶手捆绑，那么证明他有这样的爱好，如果背对凶手，疼痛感不会让他有反抗，反而让他感觉更加刺激。”
古凡把自己的想法一一说了出来，在场的一些刑警都感觉背后直冒冷汗，心中都有一个想法，这个凶手在变态的路上越走越远。
黄梓萌提出了一个疑问，“为什么凶手要割去死者的舌头？”
古凡看了一眼死者的头部，“你们知道十八层地狱里有一种层就是拔舌地狱吗？”
一群人点了点头，黄梓萌开口说道，“拔舌地狱是处罚一些背后议论人长短，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者被打入的地狱。”
“对，口舌罪坠入的地狱的人，小鬼会掰开人的嘴，用铁钳夹住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慢拽出割舍。所以我们可以推断死者生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让凶手知道了，然后就有了这起行凶案的发生。”古凡接着分析道，“死者可能与男同认识或者见过，所以你们的调查方向尽量要围绕着死者的身边人进行调查。”
刘杰把古凡的分析全部记下来之后交给身边的刑警，“按照古医生的吩咐去调查一下。”
古凡闭上眼睛，想起那天在小区楼下见到的那个人，“你们去楼顶或者安全通道看看，看是否有凶手遗留下来的痕迹。”
郑冲有点懵，“为什么？”
“你们之前应该检查过小区或者小区附近的监控视频，你们到达小区之后第一个地方是死者死亡的地方，其次是凶案现场周边调查，然后会去调取死者家附近的监控视频。也就是说你们调取的监控视频只有你们来之前的，没有你们走之后的监控影像。”古凡看着郑冲等人继续说道，“你们到现在都没有锁定凶手，也就证明了我的猜想，那么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就是在你们调取凶案现场视频后才离开。”
郑冲马上转过身，“安排人员从步梯一层一层向上排查。”
古凡叹了一口气，“这些都是我
的猜测，至于能不能发现什么还得开你们自己的了。”
郑冲拍了一下古凡的肩膀，“说哪里话，古医生能抽空过来帮忙就已经给我们很大的帮助了。”
“队长，这是死者身边同事以及亲属的口供。”一名刑警拿着报告递给刘杰。
只从牛永亮升职做了局长，刘杰的位置更进一步做到了刑警队队长的职务。
刘杰接过报告，“简单说一下亲属以及同事对死者的平价吧。”
“死者生前是一个大男子主义者，喜欢在别人身后议论人的长短，有点好色，喜欢聚在女人堆里，喜欢刺激新鲜的东西。”刑警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报。
刘杰看了一眼古凡，正如他推测的差不多，“死者身边有男同吗？”
刑警点了点头，“听死者的同事们说，死者认识一名男同，但叫什么名字他们不知道，只是听说是在医院上班的。”
刘杰点头，“去各大医院诊所询问，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
古凡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孙文泽，那个人的身高特征基本与凶手一模一样，而且还是男同，功方的那种。可这话能给警察说吗？没有十足的证据万一不是，那不是得罪人吗？
“报告，平台上有发现。”一名刑警进来汇报。
一群人听到刑警汇报说有发现，全部转身看着他。
刘杰急忙问道，“有什么发现？”
刑警拿出一个塑料密封袋，“这是我们在顶楼发现的。”
袋子中装者一颗石子，本事灰色的石子被鲜血染红！
黄梓萌看着石子摇了摇头，“带血的石子不能说明什么，或许是人在上面晾晒东西被什么东西划伤了。”
古凡从刑警手上拿过袋子，看着袋子中的石子，“不，鲜血还比较鲜艳，时间不超过20分钟，极大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建议你们做一个dna对比，同时凶手可能还在天台上或者刚走。”
刘杰听到古凡的分析，连忙吩咐手下的刑警，“郝亚文带人上天台仔细搜查不要遗漏任何角落，董飞你带一个人去物业监控室，查看30分钟以内的人员进出情况。”
黄梓萌看着古凡，“为什么这么说？”
古凡摸着自己的下巴，“现在室外温度在三十二度左右，石子在天台上，受到太阳暴晒的原因，温度至少在37度以上，鲜血鲜艳没有发黑，流出没有多久。现在时间是十二点左右，通常凉山衣服都是在十点钟以前。”
经过古凡的这一分析，黄梓萌若有所思，看样子真是自己忽略了很多东西。
第八十五章 锁定嫌疑人
黄梓萌叹了一口气，看着古凡，“看样子我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
古凡微微一笑，“有些东西需要我们联想到生活中去，才能更好的做出判断，有时候我们要结合周围情况做出推断性假设才能做好工作。课堂的东西只是给我们充实知识，活学活用才能更好的服务病人或者尸检。”
黄梓萌听着古凡如老师般的训导没有感觉不舒服，甚至觉得古凡说的话是非常有用的。
刘杰上下打量了一下古凡，“古医生你学过犯罪心理学？”
古凡看着刘杰，“没有，只是在心理学的专业课内，无聊时翻阅过类似的书籍。”
黄梓萌惊讶的看着古凡，“你到底什么专业的？”
刘杰苦笑摇头，“上次在尚林小区的时候我们翻看过古医生的学历，说出来能吓你一跳。”
“哼，我上交法医科的硕士，我会惊讶？”黄梓萌挺起饱满圆润的胸脯，看了一眼古凡，“他最多是哈弗毕业的研究生，差不到哪里去。”
刘杰看着黄梓萌，“要不咱们打一赌？”
黄梓萌轻皱修眉，“赌什么？”
刘杰听到黄梓萌的回答，眼睛一亮，漏出狡猾的笑容，“赌古医生的学历。我输了请黄法医吃饭，黄法医输了请我吃饭如何？”
听到刘杰的话，古凡看向他的眼神，心中了然，原来他对黄法医有意思啊。
黄梓萌翻了一个白眼，“切，你当我傻啊，明知道你知道结果我还和你打赌。”然后转头看着古凡，“你到底啥学历？”
刘杰看着黄梓萌去问古凡，没有和自己打赌的意思心中有些失望。
古凡眼角的余光看到刘杰沮丧的神色，自己不如作个月老说道，“你想知道就去问刘警官吧。”
黄梓萌瞪了一眼古凡，搞不明白古凡是什么意思。
“刘队，监控室那边传来消息，发现可疑人员。”一名刑警进了现场。
刘杰转过身，“让那边把影像发过来。”
很快刘杰的手机响起，打开手机看了一下，监控视频中一名男子戴着口罩，走出小区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群，然后低头离开。
监控摄像头没有拍清楚凶手的相貌特征，这让刘杰有些失望。
刘杰想到旁边站着的不就是一位医生吗？而且还是一名心理医生，或许他见过凶手也不一定。“古医生，你看一下这，对方可能是医生，不知道你见过没有。”
古凡从刘杰手中接过手机，把视频从头看了一遍。感觉这个人有些眼熟，又回放了几次。
刘杰看到
古凡沉默没有一下开口，心中有些小小的期待。
古凡点了暂停，把视频放大，三七分的发型，黑色风衣，这不是和那天晚上在自家小区见到的那个人差不多吗？
等等这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对。古凡把视频再次还原到正常大小，再次看了一遍。
这走路的姿势，应该是大腿部受了伤。古凡通过分析可疑人的走路姿态在心中做出分析。
自己到底见过这个人没有，古凡脑子里不断地回想回国以后接触到的人，希望能找出这么一个人来，但又有些害怕是自己的熟人。
古凡正准备把手机递还给刘杰，说自己不认识。
黄梓萌看着古凡也没有线索，失望的开始收拾东西，脱下橡胶手套，用医用洗手液做了一个简单的清理。
古凡闻到酒精的味道，有把递还的手机又收了回来，他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昨天晚上遇到的孙文泽，对，就是孙文泽。
孙文泽也是三七分的发型，体型偏瘦，一米七左右，眉心处的眉毛也是不对称的。“孙文泽，第一人民医院的孙文泽。”
听到古凡的话，刘杰激动的看着他，“可以确定吗？”
古凡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不敢确定，形貌特征很像。要不我给医院打个电话，问一下孙文泽有没有上班？”
刘杰怎么会错过这次机会，连忙点头。
古凡掏出电话走到窗户边想了想，给后勤科的张英娜打了个电话。
正在整理资料的张英娜，看着来电显示是古凡打过来的，也是有些疑惑，这名医院的风云人物今天怎么突然给自己打电话了。“喂，古医生你好，我是张英娜。”
古凡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刑警，“张医生，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张英娜在电话那天轻笑道，“能帮上医院名人古凡医生是我的荣幸，不知道古医生找我何事？”
古凡沉默了一会，“能帮我查一下手术科的孙文泽上班没有吗？”
张英娜看了看周围，“小声问道古医生，怎么突然问这个？”
古凡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一会说道，“我现在在外面办事，遇到一些事情不敢确认，所以需要确认一下。”
古凡说的很模糊，张英娜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想想只是看一下打卡记录就能知道的事情，一个小忙她也就答应了，登录上医院后台，查看了一下打卡记录，“古医生，排班记录上孙文泽今天是夜班，现在不在医院。”
医院对于有值班工作的科室有规定，需要提前报备，如果有特殊原因那天有事也需要请假。
古凡听到张英娜回答，眼睛一亮，“那谢谢张医生了。”
挂了电话，古凡看着刘杰，“孙文泽今天夜班。”
刘杰激动的双手捏拳，终于有了一些线索，一个多月了，这次一定要抓住这个凶手。
刘杰立马吩咐身边的刑警，“调查孙文泽的位置，不行就手机定位。”
刘杰看着古凡，“古医生，这次实在是太谢谢你了，如果真能抓住凶手我一定给你送面锦旗到医院。”
古凡苦笑，“你可千万别，我和孙文泽在一个医院工作，这可是得罪人的事情。”
刘杰一愣点头，“那锦旗就免了，回头抓到凶手我一定好好请你吃饭。”
古凡没有拒绝，多一个刑警队的朋友也是很不错的。
黄梓萌收拾完尸检用的东西，让助手帮忙把使用放入塑料袋中。“刘队长，尸体我们就带到法医室进行进一步检查了。”
刘杰想挽留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那就麻烦黄法医了。”
古凡也是觉得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也告辞离去。
黄梓萌从小区地下车库把法医科的车开了出来，看着在路边等车的古凡招了招手。
古凡走过去，“黄法医有什么事情吗？”
黄梓萌上下打量了一下古凡，“你到底什么学历？”
“博士”古凡很自然的问答道。
黄梓萌以及她的助理听到古凡的话，嘴巴张成个o行，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家伙竟然是哈弗的博士。
黄梓萌好奇的问道，“你什么专业的？”
古凡心里很想说句，怎么是个人都问自己什么学历什么专业啊，你这叫我如何回答，实话实说是不是太打击你们了。
古凡纠结了一会，“心内科。”
黄梓萌点了点头，好像松了一口气，“你差点吓着我，我以为你是那个前段时间被柳叶刀评委最厉害的华夏外科圣手mr.gu了。”
古凡撇嘴，耸了耸肩膀，没有承认自己就是黄梓萌口中的那个mr.gu。不是古凡装逼不愿意说，而是他心里一只把自己当成一名中医，对于国外的医学杂志平价他根部不在意。
“古医生，你这是要去哪里，需要我送你一程吗？”黄梓萌问道。
古凡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用麻烦黄法医了，我现在还不知道去哪里了。”
黄梓萌点了点头，开车离开。
古凡看着车子离开也是有些迷茫自己该去哪里，索性漫无目的的在路上走着。
第八十六章 老人
走在大街上，古凡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周围人的气色，心中推断这他们是否有生病，得的什么病，如何医治。
在小的时候古争就带着古凡在乡镇上漫无目的的闲逛，时常会问他迎面而来的人身体是否有隐疾的问题，需要如何治疗。一来二去的古凡也养成了这种识人面相断人病情的习惯。
“在诊所中你遇到的病人永远没有你见到的人多，但十有九病。只是这病是或重或轻，有的已经表现出来，有的还在潜伏期或者说轻微的不适不会影响人的正常生活，只有长时间的观察积累经验你才能把望字诀完全掌握。”儿时的古凡经常听到爷爷这样教诲他，这让他养成了闲暇之余观人面相，走路姿态的习惯。
“中医最基础的是望闻问切，而望字诀又是四样中最基础的基础。古凡啊，想当一名中医很简单，但要当好中医很难，你需要不断地学习，积累经验，医馆的病人不多，但社会上的多，好好学习吧”古争的话古凡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因为他知道学习才能更好的积累经验。
古凡走在大街上看着形形色色的人，脑子里不断的分析这他们的身体状况，给出一个适合他们身份的药。
“孩子，是药三分毒，在给病人治的时候能不用药就不要药，同样的药效选便宜的，不要用贵的，只选最合适的。医者仁心，想要做好一名好的中医首先要有一颗仁心。行医不止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做人，做一个对老百姓有用的人。”古凡把最后一口烟抽完，心中有些难受，他有些想在一百多公里外的爷爷了。
……
“爷爷，为什么是药三分毒？”儿时的古凡问这坐在对面的老人。
“中医将就阴阳平衡，阴亏滋阴，阳损壮阳，这个滋补温养的过程同时也是在帮助器官恢复平衡，如何恢复？抑制，增强才能恢复平衡，那么这样就会加大器官的的负荷，那就是一种对人体的毒。另外不被人体吸收的物质，也是一种毒，同样的有些药作用很多器官。药的配比不合适会影响没有生病的器官，这是毒不是，也算是毒。”古争耐心的教导着自己的孙子。
“难道就没有完美的药方吗？”古凡手指含在嘴里好奇的问道。
古争摸着古凡的头，“傻孙子，当然有啦。每一副传承下来的药方都算是完美的，但是药有偏性，同样的药材生长环境不一样药性可能就会有微小的差别，这个差别是很难被发现的。”
古凡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那是不是说如果药物配比完美，就没有毒了。”
古争笑着摇头，“药物配比完美很难，就算有啊，每一个人吸收药物的快慢也不一样。有的吸收
一种药物快，有的吸收的慢，对身体也是有一定危害的。”
古凡鼓着小腮帮，“淮南为橘，淮北为枳。中医好难啊。”
古争看着孙儿可爱的样子，慈祥的说道，“《内经》中把药分为大毒、常毒、小毒、无毒。治疗疾病要求大毒治病，十去其六；常毒治病，十去其七；小毒治病，十去其八；无毒治病，十去其九。不要尝试去配制出完美的药方，在完美药方对不同的人就不完美了。同一种病，不同的人，药方都会有一定的调整。与其纠结药物的配比完美，不如选择更好适合病人的治疗方法。”
……
古凡到商店买了一瓶水，正准备打开喝，看着一位老人从垃圾桶中翻出一个瓶饮料，闻了闻打算喝下。
古凡连忙上前，“老人家，你喝我这瓶吧，垃圾桶内的东西毕竟脏。”
老人看着古凡漏出两排发黄的牙齿，“不用了小伙子，我喝习惯了。”
古凡摇着头，“这个习惯要改的，我这会也不渴。”
古凡想把水塞到老人的手里，可老人就是不肯接，无奈之下的他直接把水放在了垃圾桶上转身离开。
老人看着古凡的背影，又看了看瓶装的矿泉水，长叹了一口气。
中午的时候古凡坐在一家面馆中，给自己点了一份牛肉面，吃了几口。
“走走走，我们这里没有钱给你，别影响我们做生意。”服务员拦着一名老人不让他进入餐馆。
古凡闻声望去，皱起眉头，这不是刚才自己遇到的老人吗？
老人有些尴尬，看着餐厅里面，“小伙子，我不是要饭的，我就是想吃碗面。”
古凡把筷子放下，看着外面的一幕。
服务员冷哼一声，“你没有看到我们餐馆都坐满了人吗？你到哪一桌，哪一桌客人不嫌弃的走掉，别影响我们做生意。”
“服务员，让老人坐我这桌吧，我不嫌弃。”古凡举起手叫着服务员。
服务员看着古凡，又看了看老人脏兮兮的衣服，挥了挥手向赶苍蝇一样，“进去吧，进去吧。”
老人给服务员点了点头，步履阑珊的向着古凡这桌走来。
看着老人拖着腿一瘸一拐的艰难向自己这桌走来，古凡直接站起身，扶着老人坐下。“老人家，需要点什么？”
老人笑着看着古凡，“小伙子，咱们又见面了。”
古凡报以微笑，“是啊，老人家。”
老人看着点餐牌，“有素面吗？就是只有面的那种。”
服务员站在老人身边，嫌弃的说道，“没
有，我们这里只有牛肉面，油泼面，牛肉拉面，炒刀削。”
老人看着上面的点餐牌，犹豫了一番准备站起身子离开。
古凡拉着老人的手，“老人家，坐下吧，这顿饭我请您。”转过头他的笑脸消失，“来份牛肉面，另外给我切一盘牛肉。”
服务员看着古凡，轻切一声，安排后厨下面。
老人看着古凡，“小伙子那怎么好意思，我还是离开吧。”
“餐都点过了，服务员是不给退的，您走了我怎么吃的完啊，吃不完不就浪费了吗？”古凡没有松开老人的手，而是站起身子让老人坐下。
周围的人看着古凡的目光都变了，本以为古凡只是处于同情老人，没有想到他竟然做到了这一步。
老人感激的看着古凡，“谢谢，谢谢小伙子。”
古凡一笑，没有说不客气，有时候过渡的客气反而会显得生疏，让老人感觉这是一种怜悯。
面条上上来，古凡给老人拿了一双筷子。
老人又是连声道谢，这弄的古凡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着老人低头吃面，完全没有夹盘子里面的牛肉。古凡有些明白老人的想法，不做声，直接又拿了一双筷子给老人的碗里夹了两大筷子牛肉。
老人看着古凡的目光，眼睛有些湿润。
古凡看了一眼老人安慰的说道，“吃吧。”
看着已经低下头开始吃面的古凡，老人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泪水。
古凡吃完面，掏出手机开始浏览新闻。
老人把碗端起来，把碗里的最后一口汤给喝完，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谢谢你，小伙子。”
“没事，一顿饭吃不穷我。”古凡掏出钱包准备付账。
老人犹豫了一下，从腰间小心翼翼取出一个包裹严实的手帕。手帕里有一些纸钱，钱币很脏，很皱，但很整齐的卷在一起。
老人数出几十块钱放在桌子上，“小伙子，这顿饭算我请你的。”
古凡板着个脸，“老人家您这不是打我脸吗？我都说了我请了，您这样叫我脸往哪里搁。”
老人尴尬的一笑，把钱收了回去。
古凡付完账，准备起身离开。老人连忙叫住古凡，“小伙子等一下。”
古凡看了一眼老人，又坐会到位置上。“老人家，有什么事吗？”
老人蹲下身子，从包里翻出一个小木盒，把上面的灰尘摸去。
古凡看着盒子里的东西，瞳孔一缩，抬起头看着老人的目光充满了尊敬，以及尊重。
第八十七章 老兵的脊梁
老人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拿出一枚勋章，放在掌心摸了摸，不舍的递给古凡，“小伙子，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这个东西就给你吧。”
古凡没有接，那个东西让他感到沉重，二等功勋章。看着盒子里放着十几个徽章，三等功居多，二等功其次，还有一个一等功的勋章，一等功，那是用命换的。
“老人家，您这个勋章可不止这点钱，如果您真要感谢我，就给我讲讲这些勋章的来历吧。”古凡摇头说道。
周围的人看到老人拿着的勋章都是惊讶不已，有的甚至猜想是不是假的，可看着成色也不想啊，如果是真的这些勋章现在古玩市场也能卖个也能买个几百块了，那个一等功勋章至少上万。
老人看着盒子里的勋章，“行那我给你讲讲。”从衣兜中拿出一个小的铁盒，盒子里放着一些没有抽完的烟头。
古凡看到，直接从裤兜中掏出一包烟，“老人家，抽我的吧。”
老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古凡的递过来的烟，放在嘴里点上。
老人抽了一口烟，拿出一枚勋章，“这是我获得第一枚勋章，50年那年我十九岁，相应号召我参了军。哪个时候刚建国没有多久，生活还没有这么好。”
老人叙述着这些勋章的来历，叙述了当年抗战的辛苦。说道伤感处的时候，老人的声音哽咽，说道胜利的时候老人喜极而泣。
周围的食客听到老人的故事，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老人充满了尊敬。
听着老人的故事，古凡想起了在基地中训练的军人，他们都是为了保家卫国默默的付出这汗水，没有任何怨言付出，谁又知道他们的名字。
“这个一等功勋章，是我五三年的时候得到的，那是最后一次战役，也是最关键的一次战役。那一次战整整打了十五天，鲜血把大地都染红了，天空昏暗，到处都是硝烟的味道，尸体遍地……”老人敲了敲腿，“我这条腿就是在那次战役中受的伤。”
古凡侧头看着老人的右腿，点了点头。
一名食客看着老人，“现在各地不是统计老兵的信息吗？政府应该给你发的有钱啊，为什么还要出来乞讨。”
老人看着食客轻哼一声，“我没有乞讨，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乞讨，我哪怕捡垃圾都不会去乞讨。”
食客心知自己说错话了，不再吭声。
古凡给老人倒了一杯水，“老人家，那位朋友说的对，为什么不领取国家的津贴呢？”
老人叹了一口气，“刚开始几年我是领取到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得再也没有了，我去村里问，村里说上面没有发下来。”
古凡听到这里眼神中漏出一抹杀意，“后来呢？”
老人苦笑，“去了几次之后了，我也就没有再去了，我都一把老骨头了，不想给政府添麻烦。刚开始的一两年还好，靠着种地我也有些收入，至少饿不死，可后来这条腿越来越严重，再也干不动农活了，于是就想着来城里捡点废品卖卖，顾着自己的生活吧。”
一个小姑娘问道，“老人家，你的孩子呢？”
老人凄然的一笑，“我哪里来的孩子啊，从战场上下来，腿就瘸了，谁愿
意跟我啊。”
古凡沉默一会，“你没有找过当地政府寻求帮助吗？”
老人摇了摇头，“不了，一把老骨头活不了几年了，能再看看这片土地我已经很满足了。”
古凡蹲下身子，“老人家，让我看看你的腿可以吗？”
老人笑着看着古凡，“小伙子，我这条腿有啥不能看的，你想看就看吧。”
小心翼翼的把老人的裤腿扁起来，看着老人腿部已经化脓，血水有一丝丝的渗出，异常恐怖。古凡用手在伤口周围按压了几下，问道“老人家您这腿是怎么回事？”
老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干农活的时候刮伤了，以为没啥事，就耽搁了，时间一长化脓了，去医院看病没钱，那边也不给治疗。”
看着老人腿上的伤口，有弹孔伤，有挂上，更有爆炸留下的放射性大片的疤痕，古凡心中对这名老兵更加的尊重。心中也是更加沉重，看着伤口化脓的状况有些不忍，照着这种发展趋势下去，老人命不久矣。
老人看着古凡低着头，没有吭声的样子，拍着他的肩膀，“小伙子想啥了？我一把老骨头了，活不了多久，没有必要为我难过。”
古凡抬头看了一眼老人，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为这名老兵做些什么。
“老人家，算起来咱们都是当兵的，我，我感觉自己做的远远不如您。”古凡的声音有些哽咽。
老人有些惊讶有些高兴，看着古凡，“小伙子，你也是当兵的，你是什么部队的？”
古凡站起身子，“我是哪个部队的就不给老人家您说了，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老人看着古凡疑惑的问道，“小伙子，我能帮你什么忙？”
周围的人听到古凡的话，皱起了眉头，对于古凡找老人帮忙感到一丝愤怒。
古凡微笑道，“我希望等您病好了，去给我的部队做一次演讲，就讲当年发生的事情。”
听到古凡的话，老人愣住了，全场的人愣住了。
老人苦笑道，“我哪会做什么演讲啊，你能让我去部队再看看，我都很高兴，这事我就答应了。”
“哪里来的乞丐啊，老板还不快点把他赶走，影响我们吃饭。”两名青年吊个郎当的走入餐厅。
古凡听到这阴阳怪气的声音，转过身子，冷冷的盯着两个人，“道歉！”
两名年轻人看着古凡，上下打量了一番，“傻逼，他是你爸啊，让老子道歉，他妈的也配。”
古凡本就因为当地政府的事情愤怒，在听到年轻人这么一说心中的怒火已经压抑不住的爆发。走到年轻人身边，一双眼睛瞪着对方，“道歉！”
其中一名年轻人看着古凡，退后了一步，另一位却很硬气的顶了一句，“我就不道歉。”
古凡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年轻人抱着肚子吐着酸水。
趴在地上的年轻人指着古凡，“你，你他妈竟然敢打我。”
古凡低头看着如虾躬着身子哀嚎的年轻人，脸上无喜无悲阴沉的可怕，“道歉。”
站着的另一名年轻人，小心翼翼蹲下身，指着古凡，“你怎么打人了？”
古凡冷笑，“打人？”看着两个年轻人的样子，他感到愤怒，不是这些老兵怎么会有现在安逸的生活。
古凡指着老人，“他，值得每一个人尊重，包括最上面的那几位。今天哪怕是市委书记，市长叶连奇来了，要是敢像你们这么说话，老子都敢打。什么狗屁玩意，哪怕一名普普通通的老人你们都不应该这样。”
环视了一圈看着所有的人，古凡接着说道，“没有他，没有他们这样的人，你们能安安生生的在这里吃饭？不对，没有他们，根本就没有你们这些垃圾。”
古凡的话老人感动，让老人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一些之前嫌弃老人的食客低下了头，饭店的服务员更是无地自容。
“小伙子，算了，算了，他们还年轻不懂事。”老人站起身缓慢的向着古凡走来。
古凡连忙上前扶着老人的手臂，“老爷子，您坐着，我马上给您安排医院。”
老人不断地摇头，“不用，不用，哪的花多少钱啊，我没有那个钱。”
古凡笑着扶着老人坐下，“这钱不用您出。”
老人更是摇头，“那这钱也不能让你出啊。”
低着头看着老人的腿，帮老人把裤腿整理好，古凡说道，“这钱也不用我出，应该由国家出，这这个国家欠您的。”
老人愣住了，这怎么和国家扯上关系了。
古凡掏出手机，“李栋，我是古凡。”
电话那头的李栋有些惊讶，古凡这会怎么呢？心情不好？“有什么事情吗？”
古凡低沉这声音说道，“有个老兵，他的腿坏死了。”
李栋皱眉，不明白古凡表达的意思，“然后呢？”
古凡怒喝道，“什么然后？老人家七八十岁了，在外边捡别人吃剩的东西过活，什么然后？还要什么然后？老人这几年没有收到一份救济金，你懂吗？”
听到古凡的愤怒的声音，李栋不自觉的把电话拿开几分，“你现在在哪里？我派人过去，尽快安排老人医疗。”
“医院治疗的问题我会解决，但我希望这件事能查个水落石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古凡有些愤怒，有些想要暴走。
电话那头的李栋沉默了一会，“好的，我先安排人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看着古凡挂了电话，老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他不知道李栋是谁，但他能感觉到古凡对他的好，实实在在的为他好。
古凡转过身，看着老人先是一愣，然后漏出一抹笑容，“老爷子，一会有人来接咱们去医院。”
老人的眼睛湿润了，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他总是想要流泪，比以往的几十年都要多。
老人刚要弯下腰，古凡连忙上前扶着，“老人家，您这是做什么？”
老人哽咽道，“小伙子，你就让我给你鞠个躬道个谢吧。”
古凡坚决的摇头，“老人家，您的脊梁不能弯，老兵的脊梁不能弯，您没有被战争压弯的脊梁，更不能对我们弯腰。是我们亏欠您的，这些是我们该做的，只是我们做的晚了，让您受委屈了。”
第八十八章 关注
古凡又给老人递上一支烟帮忙点上，“老人家，您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啊？”
老人抽了一口烟，“我叫王石，老家是d是石桥的，小伙子你呢？”
古凡把老人的名字和祖籍记在心中，稍后等军区人来了，他要让人好好的查一查，“我叫古凡，老家是z市天祥镇的。”
老人看着古凡，“小伙子你们部队今天不训练吗？”
训练？古凡还用参加那个，他不训练人就不错了。“哦，今天我休假，所以没事出来溜达溜达。”
周围的人把刚才古凡打人的一幕发到了网上，瞬间引爆了整个网络。
网络上各种人都有，有赞同古凡打人的，有埋怨的。
更有好事的群众评价说，“”你个普通老百姓敢打市委书记和市长分分钟枪毙你。”
“楼上评论有误，他还没有动手就被保镖给暴打了。”
“他能不能进得去市委大院都两说吧！”
……
事情很快成为了微博热门话题，有些看热闹的群众更是打了市长热线。
叶连英正在办公室办公，听到有人敲门，“请进。”
秘书推开门拿着个平板走入到房间，“市长。”
叶连英看到是自己的秘书，又低下头继续办公，“有什么事吗？”
秘书打开平板电脑，“市长就在刚才有一个视频上了微博热门。”
叶连英把手中整理完的一份文件，又拿起一份，“视频怎么了？”
秘书想了想，把视频中的内容大致说了一遍。
叶连英皱眉，“把视频给我看看。”
秘书把平板电脑递给叶连英，视频中的古凡指着老人，“他，值得每一个人尊重，包括最上面的那几位。今天哪怕是市委书记，市长叶连奇来了，要是敢像你们这么说话，老子都敢打。什么狗屁玩意，哪怕一名普普通通的老人你们都不应该这样。”
叶连奇阴沉这个脸，“视频中的类容真实吗？”
秘书不太明白老板问的是，视频拍摄的真实性还是内容真实性索性全部承认下来，“老板，根据目前掌握的资料，这个视频应该是真实的。”
叶连奇靠在老板椅上沉默了一会，“以官方名义发一条信息。”
听到老板的话，秘书连忙拿出记录本准备记录。
叶连奇思索了一会，“视频中的男子打人行为是不可取的，但如果我个人在场且不在这个位置也会出手打那两名年轻人。另外老兵应该得到我们以及社会各界的尊重以及拥护。我的爷爷，父亲，以及很多长辈都参加过抗战，如果我骂了老兵，不用视频中男子出手打我，我得家人都会打烂我这张嘴。老兵的养老应该得到保障，他们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太多太多，该有的保障国家会给予，该有的权利应该享有。我相信d市政府会给予这位老人一个合理的交代。这位老兵的所有医疗费用全部由z市政府承担，呼吁社会各界关注老兵的生活日常。你润一下笔，大致内容不要变。”
秘书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老板，关于老兵的事情他能理解，可为何老板要站出来帮视频中的男子他就有些费解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秘书，有些问题哪怕心中再好奇也不能问，按照老板的意思做就好了。
很快z市官网上发表了一篇老兵值得尊重的文章，文章已叶
连英为第一人称，把意思完全表达了出来。
这一发布，彻底引燃了z市的各大媒体。
古悦下午没有课，正在新宿舍里玩着游戏。
“笑笑，笑笑，快别玩游戏了。”王倩拿着手机跑都古悦的新宿舍。
古悦躺在床上看着王倩，“啥事？”
王倩打开视频，“看看这个人的是不是你哥？”
古悦坐起身，从王倩手中拿过手机，这一看马上认出来古凡，“是我哥怎么呢？这条视频……”
古悦认真的看着视频类容，又仔细看了一下作者的描述。
王倩看着发呆单位古悦，“你哥哥不是医生吗？什么时候成为军人了？”
古悦也是有些不解，掏出手机给古凡打了过去。
这个时候的古凡正在和老人聊着天，听到手机响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看了一眼老人，站起身走到旁边接通电话，“怎么了笑笑？”
电话那头的古悦质问道，“你刚才是不是打架了？还说就算是叶市长，市委书记你都要打？”
古凡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的英勇以及无知被人拍成视频发到网上了，你就等着被人人肉吧。”古悦没好气的说道。
“额，不会那么严重吧？”古凡有些心虚。
“不至于，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成为军人了？你知道假冒现役军人是犯法的”古悦有些着急的说道。
古凡呵呵一笑，“假冒现役军人欺诈骗取财务等是违法的，我又没有获力谈和违法。”
听到古凡还一副轻松的语气，古悦咬着银牙，“我就问你，那个老人真是老兵？”
古凡扭头看来我一眼坐在那里喝着水的老人，“嗯，是一名值得尊重的老兵。”
“哦，那你打的好，你自己注意点，如果真有人追究责任给爸妈打电话，他们认识的人比你多。”古悦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就把电话挂了。
王倩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抱着自己的手机花痴的看着古悦，“笑笑你哥好帅啊，我做你嫂子吧。”
古悦撇了一眼王倩，一脸嫌弃，“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要脸蛋没脸蛋我看还是算了吧，你配不上我哥。”
王倩听到古悦的评价，放下手机就冲着古悦扑去，“古悦我跟你拼了。”
古悦寝室中的舍友看着两人打闹，都想看看视频中古悦的哥哥，于是都拿起手机开始查找起来。
……
在网上事件发酵的越来越厉害，一些距离餐厅近的人看到新闻，有的选择前往餐厅看看。
餐厅中的人越来越多，有的带着孩子，有的则是提着东西。
他们看着老兵的勋章，一个个沉默着，有的把东西搁下，对老人深深的鞠躬，有的更是直接给现金希望老人能够收下。
老人一一拒绝，可人越来越多，让老人有些应付不过来。
古凡看到这一幕，站了出来，“谢谢，我代老人给你们说声谢谢。”
古凡对着来的人深深鞠躬，“老人不想收各位的物品，不想收你们的钱，请各位尊重他的选择。同时请你们相信，政府会给予老人应有的待遇。”
“帅哥，我们知道你好心，网上叶市长表态了，医疗费全部由政府承担，但老人后续生活我们不放心，你就帮忙劝劝，收下我们的一片心
意吧。”一名中年女性开口说道。
“叔叔，叔叔，这是小浩的压岁钱，你帮忙给爷爷好不好。”一个小姑娘抱着存钱罐带着哭泣的声音说道。
看着小姑娘，古凡蹲下身，“你把压岁钱给爷爷了，你就没有钱买糖吃了。”
小姑娘撇了撇嘴，“没有糖吃就没有糖吃，我不喜欢吃糖的。”
看着小姑娘的说谎话的样子，古凡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
小姑娘的母亲看着孩子，“小伙子，你就代老人收下吧。”
小姑娘纯洁也眼睛带着泪花好像古凡不收下随时可能哭出来一样。
古凡点了点头，从小姑娘手中接过存钱罐，“小朋友，你的存钱罐是世界上最重的，也是最漂亮的。”
小姑娘看到古凡接了自己的存钱罐，有些不舍，“叔叔骗人，我得存钱罐还没有我朋友的重了。”
古凡摇着头，“不，你的存钱罐比他得重，因为你的心很美。”
“古先生。”一名身穿军装，黑脸板寸头青年走入餐厅，看着蹲在那里的古凡打着招呼。
古凡站起身子，冲着董付超点头，“医院都安排好了吗？”
董付超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上面已经那排好了。”
从人群外面有走进来两名身穿军装的年轻男女，看到古凡先是走到古凡身边打了声招呼。
前两天黑袍人信号传输也不知道传出了些什么，为了保险起见，在来的时候李栋交代前来的人员不要暴露古凡的身份。
董付超介绍道，“这两位是上面派来调查的，这位……”
古凡伸手阻止，“有什么事情上车再说吧。”
古凡走到老人身边，搀扶着老人，“老人家咱们走吧。”
老人的眼睛早就已经红了，他看着眼前单位三名军人，眼泪瞬间流下来，向着三位军人敬礼一个标准的军礼，“王石，向三位首长报道。”
董付超三人看到这一幕，连忙回了一个军礼。
女少校走到老人身边，“老人家，我们不是什么首长，您不用这样。”
女少校把老人搀扶上了车，古凡背起老人的包向着外面走去。
董付超想帮忙被古凡拒绝了，让他赶紧上车准备离开。
一些围观的群众想要把手里的东西或者钱给古凡，古凡都一一拒绝，“你们的心意老人受到了，大家这样只会让老人更加难受。相信我，我一定会安排最好的医院给老人治疗，老人后续的生活一定会得到保障。”
上了车，古凡打开窗户，手里捧着小姑娘的存钱罐，看着还站在那里的人群，心中有着感动，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看着车子远去，小姑娘被母亲抱着挥着手告别。“妈妈，我长大了也要当兵，像那个阿姨一样。”
小姑娘的母亲帮女儿擦掉眼泪，“你要当兵的话以后就不能只吃肉肉了。”
“你们看到那个女少校了吗？她竟然对那名年轻人那名客气。”
“是啊，那小伙子绝对是什么高官的儿子。”
“肯定家里背景深厚，不是官二代就是官三代。”
古凡等人的车子还没有离开多久，电台的车子就来了。
电视台记者没有拍到古凡一行人，但还是通过身边的群众以及手机上的照片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新闻素材。
第八十九章 王德柱
女少校问着老人的一些问题，旁边的男军官在哪里用电脑做着记录。
古凡坐在副驾驶座上扭头看了一眼，打开车窗点上一支烟。
董付超侧过脸看了一眼古凡，“首长，那两名军官都是特勤处的，女的叫兰梦，男的叫闫磊。”
古凡看了一眼董付超，抽了一口烟，“医院安排好了吗？”
董付超点头，“安排在军区总医院，上面打过招呼要求用最好的医生以及药物给老人治疗。”
古凡轻轻的揉了揉眉心，“不能让老人寒心，这件事情一定要有一个交代！”
兰梦看着坐在前排的古凡，“古先生请放心，上面交代了，这件事情严查到底。”
古凡扭过头看着兰梦，一个很中性的女子，留着精炼的短发，长相也是很中性，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事名女性。“多久会有结果？”
兰梦沉思了一会，“预计一天时间。”
闫磊按照老人的叙述，在电脑中输入信息，“兰组长，查到了。”
兰梦拿过笔记本电脑，王石31年生，祖籍d市，50年参加志愿军。53年因为腿部受伤退伍，回到祖籍d市农村生活。后面详细的叙述了王石前几年的生活经历，打款时间，金额，账号等一一详细列出。
兰梦看到这里沉思稍许，“王老爷子，您办理过银行卡吗？”
王石看着兰梦，“大闺女，我又没有钱，怎么会办理银行卡呢？”
古凡侧过身看着兰梦，“怎么呢？”
兰梦把笔记本电脑屏幕旋转一圈，好让古凡看到，“信息显示王老爷子名下有一张g行的银行卡，每年的补助金是准时发放到这张银行卡里的。”
古凡看了一下信息，确认兰梦说的话后，“王爷爷，你记得有人帮您代办过银行卡吗？”
王石思索一会，不太确定的摇了摇头，“我还真记不得了。”
听到老人的话，古凡轻咬嘴唇，“能查到谁帮老爷子办理的银行卡吗？”
兰梦点头，“可以，但是需要进入银行系统内部查找，我没有这个权限。”
“谁有？”古凡看着兰梦。
闫磊端坐在后排，“整个狼巢基地除了几位首长外，就剩下您了。”
古凡扭头看了一眼闫磊，“我如何授权？”
闫磊打开狼巢内网系统，“只需要您对着屏幕输出一串代码就可以。”
“那就由我来给你们授权吧。”古凡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耽搁时间。
闫磊在内网系统中操作一番，把摄像头对准古凡。
古凡按照屏幕上的数字报了一遍，屏幕上显示授权成功。
闫磊打开g行的内网，操作一番后，调出资料，“资料显示办卡时间为6年前，由王德柱代办。”
王石扭过身看着闫磊，“王德柱？那不是我们村的村长吗？”
听到王石老人的话，车上沉默了，他们已经大概明白这件事情出在哪里。
古凡看着老人落魄的样子，咬着牙，“通知d市那边，让那边军方介入，给我严查。”
两人没有直接答应，而是犹豫一番后兰梦开口说道，“古先生，这件事情军方不方便介入。”
古凡疑惑的看着兰梦，“为何？”
兰梦解释道，“补助金是有当地政府发放，不属于军方行为，所以……”
听到兰梦的回答，古凡自嘲一笑，“那我们能做些什么？”
闫磊看着古凡的脸色阴沉，他是见过古凡发火的，赶在军区训斥一众大佬，这样的人脾气可不太好。“可以通知当地民警，进行事件调查。”
古凡转过身，背靠在座椅上。
王石看着车内的气氛有些冷清，“算了，不用那么麻烦，那点钱不值当。”
兰梦等人没有接话，更不知道怎么接话，毕竟这里最高指挥是古凡。
古凡看着车的前方，“咱们这边能监督或者协助吗？”
兰梦点头，“是可以的。”
古凡叹了一口气，“那你就负责联络一下吧，让那边尽快给一个交代。不要让那边给我推三阻四，如果今天晚上没有一个满意的回复，就让整个狼巢的人出动，把那个王八蛋给我带过来。”
整个狼巢多少人？他们在军中的职务最低也是上士军衔，他们出动？别说一个石桥村了，就是整个d市都要惊动。
两人领命，连忙联系起当地机关，他们可不敢有任何马虎，一名特殊管理部门的大校发狠话，可不是闹着玩的，在某种程度上古凡的职务更是高于某些地区的一把手，他更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实权人物。
当地机关接到d市军区的电话，电话那头的负责人的话语很是严厉，并下达了死命令，必须让王德柱把整个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清楚，从严从重处理。
当地机关第一时间行动起来，这件事情容不得他们有半点马虎，弄不好就会影响两边的关系。
三辆警车从办事处开出，前往石桥村。
石桥村中的村长王德柱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还在喝着小酒听着戏曲。
……
车子很快开到军区总医院，这里早就有医护人员等在这里。
看到一辆军车驶入医院大门，一名五十多岁的女医生上前迎接。
车门打开，古凡率先下来，走到后排给王石老人打开车门。
女医生看着古凡以及下车的老人，先是给古凡打了一声招呼，“古凡先生吧，我是军区总医院骨外科的刘梅。”
古凡把老人扶下车，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古凡。”
古凡看着周围的医生外面穿着白大褂，里面穿着绿色的军长，冲着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刘梅看着身后的同事吩咐道，“轮椅。”
王石站在那里看着军区医院，好像想起什么，“如果当初有这么好的医疗环境，我的那些老兄弟们就不会去世了。”
刘梅站在老人身边，“老大哥，社会在发展，现在的一切不都是你们这一辈人奋斗出来的吗？”
王石看着刘梅，眼睛红润，“不，不是我们这辈人，是整个华夏人民奋斗出来的结果。”
王石不想坐轮椅，但在古凡等人的一再要求下最后坐了下来。
推车轮椅，古凡问道，“刘医生，我们是直接去门诊楼还是去住院部？”
刘梅走在古凡身侧，“医院住院部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先去住院部，在那边我们先做一个简单的检查，然后再去影像科。”
在刘梅的带领下，古凡一行四人到达了住院部。
一路上王石东张西望，连连点头，看着穿着白大褂，内里穿这军装的医生护士他感到格外的亲切，像是回到了当年一样。
王石的病房是一个双人间，里面空调电视等设备齐全，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刘医生，这么好的病房还是让给别人吧，我住在走廊就好。”王石想要站起身子，却别古凡拦住了。
刘梅笑着回答道，“这里是不设临时床铺的，上面也给这边交代了，您就安心的住下吧。”
王石看了看古凡，“古凡啊，这真的可以吗？”
古凡点头，“当然可以，您本来就应该享有这样的权利。”
刘梅给王石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后，安排护士带着老人去做更具体的检查项目。
看到老人被安排下来，古凡心中也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长出一口气。“刘医生，老人今后的治疗就麻烦你了。”
刘梅看着古凡，她虽然不知道古凡是什么身份，但也能通过他身后的三位军官的表现看出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古先生哪里话，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古凡刚才一直注意这刘梅的检查，通过观察能看出刘梅的专业知识非常丰富，他也就放心老人在这里接受治疗了。
刘医生回到办公室后，兰梦上前一步，“首长，d市那边传来消息。”
古凡转过身点头，“说吧！”
兰梦把平板电脑递给古凡，“d市那边调查，王石老先生的救助款确实被王德柱侵占，并在王德柱家中发现大量现金，总金额高达130万元。”
看着古凡看着平板电脑皱着眉头，“王德柱本人已经被当地机关抓捕，安检还在进一步的调查之中。”
古凡把平板电脑递给兰梦，“三年清知府，十万白花银。一个村长都有这么多钱，哪里来的？真是可笑，不能把村长不当官啊。”
董付超咧着嘴，“我的乖乖130万，怪不得我们村的村长一道竞选的时候挨家挨户的送着送那的哩。”
闫磊看着董付超，“送东西还算是轻的，我们那边都是按人头，一个人几百，一千的给。”
古凡转过身看着两个人，“他们干实事了吗？”
闫磊看着古凡，“这几年村子发展的还挺不错，前几天听家里人说都用上天然气了。”
董付超摸了摸后脑勺，“我几年没有回去了，听家里人说，村里通了公路，发展的挺好的。”
古凡听到他们的回答，感叹道，“我个人不反对贪污，只要你能真正的为老百姓做实事，做好事，你贪污一百，为老百姓做出几倍甚至几十倍的财富，我都可以接受。就怕那些昧着良心贪污的人。”
第九十章 中医治疗
兰梦和闫磊在接到那边反馈过来的消息后，便告辞回了狼巢。
本来打算让董付超也一起跟着回去的，但他以这里不方便打车为由拒绝了。
坐在病房中等检查结果的古凡，问道。“老董，参军几年了？”
董付超看着古凡露出憨厚的笑容，“这是第四个年头了。”
古凡转过头看着董付超，“怎么想着参军的？”
董付超想了想，“我学习成绩不好，当初村里宣传服兵役，想着退伍之后部队安排工作就参军了。”
古凡拍了一下董付超的肩膀，“那你应该是自愿兵啊，你报的几年兵期？”
董付超挠头，“两年，时间到了之后不知道干啥，又喜欢上了这种环境，所以就继续留下来了。”
古凡双手交叉佝着腰，看着前方的墙壁，“在部队感觉怎么样？”
“在部队挺好的，有工资拿，包吃包住，战友们亲如一家人，怎么会不好咧。”董付超认真的回答道。
两个人就这样闲聊了2个多小时，护士把王石老爷子推进病房之中。
古凡站起身，“护士，检查结果怎么样？”
护士看着古凡，“检查结果还需要一会才能出来，麻烦你让病人先洗个澡把病号服换上吧。”
古凡看着王石还是穿着来时的衣服，“护士，请问一下这边哪里有卖洗漱用品的？”
护士看着古凡，不知道他和老人什么身份，但看着自己的主任都对古凡很是尊重，她也是带着职业式的微笑说道，“坐电梯下到一楼，左手边就有家超市，你可以在那里买。”
王石拉着古凡的手，“小伙子，就不用买了，我包里有。”
想到放在车上的大包裹，古凡就有些心酸，包裹里面除了一些破破烂烂的衣物棉被之外，就剩下一些瓶瓶罐罐，一看就是从垃圾桶内翻出来准备卖的。
古凡拍着老人的手臂，“王老爷子，这些东西都是有人报销的，不要白不要。”
王石摇着头说道，“报销也不行，上面已经给我安排治疗这腿了，咋还能收国家的东西了。”
古凡挠着头，给董付超使了一个眼色。
董付超看到古凡的眼神，转身离开病房下楼购买东西。
“好好好，不买了。”看着王石松开自己的手，古凡一边给老人整理床铺，一边和老人聊着天。
十几分钟后，董付超拿着生活用品进入房间，把东西分类放在应有的位置处。
看到董付超把东西买回来，老人拍着腿，“你们这些孩子咋就不听话呢？”
古凡笑着说道，“老爷子，您就赶紧洗个澡，把病号服换上吧。”
王石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拿着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
古凡站在门口，“老爷子，需要帮忙吗？”
卫生间的王石打开水龙头，“不用，这点事我还是能做好的。”
古凡从饮水机前给自己和董付超分别倒了一杯水，“你在这里看着老爷子一会，我去找一下刘医生咨询一些事情。”
董付超站起身，习惯性的想要敬礼，古凡伸出手按了按，示意他坐下就好。
古凡在护士台的指引下，来到刘医生的值班室门口。
值班室中有七八名医
生正在忙着自己手中的工作，古凡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刘梅看到古凡进来，没有起身，示意古凡坐在自己身边。
古凡搬着凳子坐下，“刘医生，王石老先生的病情如何？”
刘梅看着电脑上的片子说道，“情况不容乐观，真菌感染的比较严重，腿部之前本就受过伤，且没有得到过有效的治疗。”刘梅拿着笔指着电脑屏幕说道，“你看这个地方，骨骼已经完全变形，周围的肌肉基本坏死。”
刘梅打开另一份检查报告，“病人由于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机体衰竭比较严重。”
古凡看着电脑上的报告，皱着眉，“难道只有截肢这种办法了吗？”
刘梅惊讶的看着古凡，她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有说出治疗方案，眼前这个年轻人已经知道了。
刘梅点头，“目前只有这种方法，老人的肌肉基本坏死，骨骼变形破裂，那条腿基本也就是摆设。”
古凡不用刘梅讲，自己通过报告就已经知道了。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古凡摸着额头，抱着侥幸的态度问道。
刘梅一只手放在桌子上，转身看着古凡，“没有。”
古凡靠在座椅上，微微眯着眼睛，有些悲凉的说道，“老人已经付出了很多，没有想到年老了自己的腿都保不住。”
刘梅敲着桌子，也是叹了一口气，“除非能让肌肉神经恢复活性，可目前科技根本达不到这种水平。”
古凡沉默，确实目前的医疗技术完全达不到是机体细胞恢复活性的水平。
“目前医术最发达的m国也无法做到，所以你最好是给老人做好思想工作。”刘梅看着坐在那里的古凡说道。
听到刘梅的话，古凡想到西医不行，不代表中医不可以。
想到中医古凡一拍额头，他怎么把自己是一名中医的事情给忘记了。中医中的针灸就是刺激人体穴位，刺激人体机能恢复的。
刘梅看着古凡的表情从懊悔，到愁眉苦脸，又偶尔欣喜，她也是有些发呆。
古凡在脑子里飞速的推算着治疗方法，“通过针灸刺激腿部周围的神经线恢复活性，用哪一种针法呢？天罡三十六针？地煞七十二变？天玄？太乙？对，太乙气针，通过刺激人体内的各大器官协同恢复，比单独阻止恢复要快，效果会更好。用药的话要选用什么药物？单纯的活血消炎的药物不行，必须能起到快速回复的作用。”
刘梅看着古凡闭着眼睛，手指敲打桌面的评率越来越开，不明白他在思考着什么，或者说正在盘算如何劝说老人。
“拔毒草，生天南星，老鹤草，当归，人参，田七，鬼针草……”古凡把自己脑子里的中草药一一回想，一道道药方从新组合运用。
想要治疗好老人的腿伤，就必须先让老人的身体机能恢复一个正常水准。古凡思考了一会，拿起桌子上的纸笔，思量许久写下一道温养身体的药方。
刘梅看着古凡在纸上书写这中药名字，有些疑惑不解，这道药方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啊，人参，当归，黄芪、党参、山药，……这些都是温补身体用的啊。
作为军区总医院的主任医生，刘梅对中药并不排斥，医院就有这样的专家，而且在一些重要人员身边也会有一名中医跟着。
古凡把药房递给刘梅，“
刘医生，这几天麻烦先让王老服几天中药。”
刘梅拿着药方仔细研究了一番，“古先生你是中医？”
古凡点头，“是的。”
刘梅沉默了一会最后开口说道，“古先生，这幅药方只是一副很普通的温补药方，你确定要用吗？”
刘梅虽然不知道古凡的身份，但还是抱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最后做了一遍确认。
古凡点头，“对，先用这幅要条理一下身体，后续治疗我已经有办法了。”
刘梅惊讶的看着古凡，“古先生，请你不要开玩笑，神经肌肉修复现在是全世界的难题，同时老人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容再拖下去了。”
古凡看着刘梅，他在刘梅的眼睛里看到了对病人的关心，如果自己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刘梅是不赞同用药的。
古凡想了想说道，“我是哈弗骨外科毕业的博士，对于西医治疗的方法我是很了解的。”
刘梅听到古凡说他是哈弗骨外科的博士，先是一惊，很快他就想到了柳叶刀的那篇报道，不太确定的问道，“你是mr.gu？”
古凡没有想到刘梅竟然知道自己，“是的。”
刘梅苦笑，“没有想到我面前坐着一位真神。”
“刘医生你过谦了，在西医上面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您是前辈，很多东西我还需要向你学习。”古凡很认真的说道。
刘梅在知道古凡的身份后，态度也没有刚才那么强硬，“古医生，能说说你的治疗依据吗？”
古凡沉思了一会，“不知道刘梅医生对中医了解多少？”
刘梅拿着手中的记号笔，“我曾经参加过医院组织的中西医学习班，对中医也是有些了解的。”
稍后的时间里，古凡把自己的治疗方案详细的给刘梅讲了一遍。
周围的医生听到两个人的讨论，转过身看着这边，认真的听着。
“太乙气针真的能回复神经系统吗？”一名六十多岁的专家看着古凡问道。
古凡转过身看着老人，很确定的点了点头，“太乙气针刺激人体穴位，作用整个患者身体，可以达到快速修复的效果。”
老人是一名西医，他对中医不太懂，“这个如何刺激？”
古凡想了想结合西医解释道，“我们可以把穴位作为人体生物电流的中转站，刺激穴位也就是刺激人体内生物电流，让身体中的生物电流刺激人体器官快速代谢。”
经过古凡的详细讲述，一群西医总算是模棱两可的明白了古凡的意思。
刘梅把手中记录的治疗方案，递给古凡，“古医生，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古凡拿着方案详细的看了一遍，最后点头确认。
刘梅看着古凡，“古医生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抱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我需要把这份治疗方案交给医院的中医专家研究一番，才能下决定。”
古凡表示理解，对于陌生的知识每一个人都会抱着谨慎态度，更何况涉及到人命。
刘梅拿着方案去找中医专家，古凡回到了病房和王老道别，说明天再来看他。
董付超本想送送古凡，但被他拒绝，并要求董付超今天晚上留在医院做好陪护，有什么事情及时与自己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