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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香火在诸天全文阅读

作者:喊醒     极道香火在诸天txt下载     极道香火在诸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41章:抽丝剥茧2

    北辰映雪依然拿的稳,继续套金乌旭,“是吗,你说的跟真的一样,那我问你,二长老现在人呢?你说是从他手上买的,把他找不对质呀。”

    其实他北辰映雪早已在先前那棵剥光了的大树下面看到了二长老的尸体,二长老已被那个斩杀了慕容魂,且剥光大树皮,陷害于他北辰映雪的人——斩杀了。

    二长老死了,死无对质,他北辰映雪就不信不能将他金乌旭活活气死,就不信他不落个骂名脏名。

    暗处思忖:“他可是个洁癖,但凡洁癖之人都很在乎别人的看法,因为别人的看法,所以他们不断地在自已身上找瑕疵,保持干净,这都是贼了,都成偷了,不就是最大的污点吗。”

    骂名,贼名,相信他金乌旭会气得发疯,会……,哈哈,北辰映雪越想越兴奋。

    “公子分身准备吧,诅咒就要来了。”他冲系统大声地命令道。

    果然,诅咒来了,就听到金乌旭大声咆哮:“你大可不信,但你可以找到二长老问。”

    北辰映雪哈哈大笑,道:“你可真会说谎,说谎且还挑个死人说谎,你认为这样说谎就死无对质了吧,你想错了,我早看出了,你就是偷的,你是个贼。”

    贼贼贼,北辰映雪左一个贼右一个贼,把金乌旭气得浑身发抖。

    金乌旭咆哮不已,指着北辰映雪说:“你说二长老已死,没人对质,那我问你,二长老死在哪,我要死了见尸,活了对质。”

    北辰映雪微微一笑,风轻云淡地道:“那还不简单吗,你顺着这条路向上半里,左边的林子里有个剥光的大树,树下就有一具尸体,那就是二长老的。”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看。”金乌旭气得都快哭了,他一个飞跃就上了树梢,向着他北辰映雪说的方向直奔而去。

    果然,没过多久,北辰映雪脑海中的系统就提醒他道:“叮,恭喜宿主,这金乌旭的诅咒点连续增加,看来他找到了那二长老的尸体,知道死无对证了,所以气愤之极,诅咒之极,骂你个底朝天。”

    哈哈,北辰映雪大笑,道:“那很好,你系统就准备着,他这一回来,准是又要气得发颠,你正好利用他的诅咒当药引子,给我掠夺。”

    “是。”系统兴奋不已。

    果然,没多大一会儿,金乌旭就回转了来。

    金乌旭到了近前,垂头丧气,一句话也不说了,怂了。

    北辰映雪心里直笑,哈哈,哈哈,这家伙也有怂的样子。

    突兀,他一指金乌旭的脸,厉声道:“你,贼,你就是个贼。”

    他可不想给金乌旭留机会,给他喘息的时间,棒打落水狗。

    轰轰轰,果然,仇恨满天。

    金乌旭大怒,怒不可遏,但是,又没办法发泄,一时之间,眼睛都瞪得鼓起来了,可想而知他此时心里有多恨了。

    “叮,报告宿主,你可以再打他嘴巴了,他只要一还手,一拉住你的手,就会触动‘公子分身’,就会掠夺。”

    哈哈,北辰映雪再次兴奋,扬起了巴掌,冲金乌旭的脸假意地打去。

    金乌旭果然中计,此时他正怒不可遏,见北辰映雪居然又扬起了掌,心道,咋的,你这是越来越想打人脸了。

    哗,他一把拿住北辰映雪的手,还想顺势将北辰映雪的胳膊扭了。

    好嘛,系统清脆的提示音在北辰映雪的耳边回响:“叮,恭喜宿主,已掠夺,已掠夺到金乌旭又一根画脉,你又发了,大发了。”

    哈哈,大发了,这太牛了嘛,金乌旭,你就等着哭吧。北辰映雪大笑。

    金乌旭正在憋着闷气,突的感觉自已身上一个不适,仿佛看到一股气脉从自已身体里消失。

    不好,这感觉怎么如此的熟悉?

    不好,我一定又是中他的招了。

    不好,赶紧察看。

    不好,我的妈呀,要命,天啊,这怎么得了,我怎么又丢失了一条画脉。

    哭,哭的心都有了。

    怒不可遏,一定是北辰映雪这家伙又使用了什么魔招,气愤之极,指着北辰映雪道:“你,怎么敢又夺我的画脉?”

    北辰映雪愣住了,竖着耳朵说:“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你掠夺我画脉了?”金乌旭怒不可遏。

    北辰映雪还是耳背,“什么,你说什么,我还是没听懂,哦,你还有画脉,骇人听闻啊,这世上我还从没有听说过谁有画脉。”

    “你,你……”金乌旭气得脸都白了。

    北辰映雪道:“你该不会是想找杀我的借口吧,你可是堂堂的世家公子。”

    嚓,北辰映雪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他看到,对方手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一蹦一蹦,凭经验,他知道,这是要杀人了,赶紧用这“堂堂的世家公子”几个字来稳住对方。

    他知道,自已此时魔力点已为零了,而魔功又不敢使,若对方真的失去理智,自已就非得死在这儿了。

    但是他还是看到,金乌旭已控制不住自已了,看来他把画脉当他的命肝一样,岂容别人觊觎和偷窃。

    咣,金乌旭打出了一条灵光,手腕一翻间,就是一把画剑,成画的速度之快让人匪夷所思。

    噌的一声,手中剑已抵到北辰映雪心口。

    “你该死了,我本不想杀你,本想让你多活些时日,多活几日,我好看你被我的计谋折磨而死,但是,你太卑鄙了,我不得不下手。”

    “死,你去死吧。”

    金乌旭一声断喝,手中的剑一递,就要洞穿北辰映雪的心脏。

    啪,一颗棋子砸来。之所以能在黑暗中看到是棋子,是因为这棋子之上有无限的灵力,灵力让棋子发着光芒,居然是象棋中的“炮”。

    炮,隔山打虎,咣的一声荡开了他的剑尖。

    金乌旭一皱眉,看到这棋子,他已知道它是谁的了,心一横,再次剑往前送。

    嗖,那棋子居然又回转了来,又一次荡开他的剑。

    怒不可遏,暗自怒言:“又是你,你怎么能爱上这个草包和残废,爱上这么个卑鄙的人。”

    怒气冲冲,剑举起,直接要劈了。他相信,这一剑下去他北辰映雪绝对避不了,只有死。

    死死死,只要死了,就没有了爱情的对手,这绿衣姑娘哥舒耶就是我的了。

    唰,剑在空中泛着寒光,一闪一闪,却是没落下。

    怎么没落下?却是因为耳边传来了一首歌,歌声婉转悠扬,荡气回肠,一听之间令人心静,令人浮躁俱平。

第242章:落井下石

    铮铮铮,曲调悠扬,宛若清风,轻拂耳畔,

    铮铮声中,一声雁鸣时隐时显,似寂静的夜空,天际飞鸣。林梢间,鸿鹄之远志,逸士之心胸。起伏旋律,绵延不断。

    委婉的琵琶声中,金乌旭手中的画剑化为水汽,消失一空,瞬间人呆立了。

    呆立了,似一个魔鬼被天使之音拉回,金乌旭头脑清醒了,渐渐地恢复了理智。

    北辰映雪面色一直平静,无惊无欲无害怕之情,看着他的剑举起,看着他的剑消散,只道一声:“你的阴谋就是乔装成我,进入了南宫寨的族魂之眼里施暴?”

    啊,金乌旭感到很是惊讶,失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北辰映雪一声长笑:“你正面玩不过我,就玩阴的?”

    “我玩不过你,”金乌旭勃然大怒,伸手亮出一块石头,道:“这是我买的,你想要吗?”

    北辰映雪当然想要了,虽然失去了蚂蚁分身的感官,但凭着自已的精神力,他还是能感到对方手中矿石的魂气。

    魂石,那是魂石,是父亲等人辛苦半年勘探出的矿脉里的石头。

    “偷的。”北辰映雪不屑的道。

    金乌旭道:“偷不偷你说了不算,至少我知道这个关系到你父亲的死活。”

    嗯,北辰映雪眼睛立马睁大了,看来金乌旭这招真奏效。

    男人,可以不关心自已的死活,但亲人,那是必须的。

    金乌旭道:“跪下,我就将这个赏给你。”

    呯,语音未落,面前的北辰映雪居然真的扑通一声跪了,那速度之快,意志之坚决,令他惊诧。

    “果然是个孝子。”金乌旭自愧不如。

    不解恨,他又凶恨恨道:“你不是让我喝马尿吗,我也让你喝。”

    金乌旭开始拉裤子,看来他真是疯了。

    疯了疯了。

    北辰映雪却笑了,盯着他道:“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又问:“你是马吗?”

    金乌旭哪管他马不马的,道:“你先喝了再说。”

    呯,就要无耻下流了。

    轰然,噼啪一声,天空中一道乍雷,虽然没劈下来,但也吓得不轻,一个激灵。

    正在这时,“铮”的一声,又一道琵琶声乍起。

    琵琶声又起,这回却气势跌宕,万马奔腾,犹如万箭齐发,令他摸着裤裆的手都在颤抖。

    怛然失色,他听到了萧萧声中她的杀意。

    她,她?

    “铮铮铮”,“锵锵锵”,虽是琵琶声,却是铿锵有力的,激烈而突兀的,似将自已围在军中,四面楚歌。

    突兀,林深处一片浓雾,愈来愈浓,愈来愈近,浓雾中马蹄急,金鼓催,剑拔起,铠甲鸣,弩声动、人马嘶……

    那是谁?

    雾催琵琶动,琵琶声声战鼓鸣,雾尽处,一个仙女从云中来,一步跨到他面前,冲他呵斥:“这算什么,落井下石,好个自命清高的世家公子!”

    啊,惊愕处,只见来人却是绿衣姑娘——哥舒耶。

    哥舒耶,她可是金乌旭的心结啊。

    金乌旭满脸差红,大气不敢出,赶紧背过身去,拉紧了裤带。

    只看到,自已钟爱的姑娘哥舒耶竟然一往情深地俯下身来,蹲在北辰映雪面前,轻捧着他的脸:“我来迟了,让你受罪了。”

    啊,这一刻,金乌旭心都在碎了。“凭什么,他就是个废物呀,就是个魔鬼啊。”

    心如刀绞,扑上去一把拉开哥舒耶,“你知道吗,他是魔鬼,他中了蛊惑魔鬼。”

    哥舒耶盯着他,冷冷道:“是吗,那我宁愿要他这个蛊惑魔鬼,你,滚。”

    滚,一个字,令金乌旭心灰意冷、黯然神伤。

    只看到,哥舒耶温柔的,轻轻地捧起了北辰映雪的脸,“映雪,你怎么能被打击成这样?不就是个南宫听雨吗。”

    好嘛,不就是个南宫听雨。这话听得金乌旭心头醋意大起,“绿衣姑娘,难道你就这么绝情,难道你真忘了我们在一起,在宽窄巷子吃牛肉面。”

    面,面缘,因为吃了一碗面,因为一滴辣椒水溅进了她的眼,他对她情有独钟,深情一片。

    “哥舒耶,你是我钟情的女人,你不能与他有纠葛。”

    他伸手去阻止哥舒耶的手,却不幸被一巴掌拍开,唰,手背上却肿起一道乌痕。

    好可恶的女人,可不识时务的女人,我堂堂的白衣公子世家大家,难道还配不上你?

    仇恨起,正欲一掌拍死了这个魔鬼北辰映雪,一了百了。

    却看到,哥舒耶一头站起,背起了他北辰映雪,脚步坚毅。

    就听哥舒耶嘴里在说:“既然她不要,那我们回家。”

    她?他知道她说的是南宫听雨。

    那个,回家?回什么家,回哪个家?

    金乌旭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聪慧的但此时却无比愚昧的姑娘,暗忖:“你好让我失望,你可知道我心头在滴血。”

    看着哥舒耶背起了北辰映雪,女人的体香透过她的发际,甚至能让他金乌旭清晰地闻到她身上那薄荷的香气。一时之间,意乱情迷,又心如刀割。

    哥舒耶继续说着:“回家,我背你回家。”话声轻柔婉转,神态怜楚,朦胧的星光下,只有她坚毅的步伐。

    步伐,沿着山路,她一低一高地背着他北辰映雪,往着他北辰堡走去。

    哗,林中又一个身影闪现,是滚球球。

    滚球球也转了回来,他甩掉了风铃铛,转了回来。

    他也惊诧地看着这一幕,“她怎么一条筋,独独爱着北辰映雪,还爱的那么深。”

    痛心疾首,直气得要吐血,“北辰映雪,我们俩个居然都斗不过你!”

    俩个?当然是他和金乌旭了。

    “回家,回那可爱的家,哪怕再穷再苦,也是避风的港湾。”北辰映雪伏在哥舒耶的背上,嗅着她的发香,愧疚感强烈。

    他为自已因为一块魂石而为金乌旭下跪而感到耻辱,为被南宫听雨一刀两断抛弃而痛苦。

    手中还捏着那片铜镜的碎片,心如刀割。

    哥舒耶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小声安慰道:“不就是她南宫听雨吗,离开她,我们生生世世。”

    天啊,金乌旭和滚球球眼睛一闭,心都要碎了。

    然而更碎的还不止这,就见哥舒耶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人,风铃铛,她竟然也鞍前马后地服侍。

    天啊,我们俩不活了,天苍苍野茫茫……

    ……

第243章:最是情深不能忘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松涛泪两行。

    北辰映雪没有多么悲伤,而他的两个妹子却已哭的稀里哗啦。

    “呜呜呜”,“呜呜呜”不知是风吹松枝声,还是她俩的哭声。

    两妹子轮流着背,都生怕对方多背了一会她这哥,仿佛多背一会儿,就能多亲近一会儿,就能用她俩的心,热乎他哥这受伤的剧痛的心灵。

    现在,风铃铛又抢了过来背,哥舒耶不得不让,因为她就拦在路中央,不让背就挡道。

    风铃铛满心欢喜地背起北辰映雪,只是她有些搞不懂,这个哥先前还对金乌旭举着拳头,那一刻,他完全不像受伤的样子,而此刻,却扒在背上不时的抹眼泪。

    是假装嘛,不像,他受了南宫听雨那么大的打击,定然心如刀绞撕心裂肺。

    一想到南宫听雨,她的心也在受伤。

    受伤,受的都是心伤,且都是被自己心爱的人伤得身心疲惫。

    风铃铛她倾慕金乌旭,却换来了白眼和不屑;北辰映雪爱南宫听雨,却换来了冷若冰霜和鄙夷。

    心碎了!

    踩着一高一低的山路,摸着黑,颠簸着向家的方向背去。

    心,煎熬!

    因为煎熬,步履蹒跚,仿佛那路很长,很长。

    汗,湿透了她的背,也湿透着她的发丝,也浸湿了扒在她背上悲伤的北辰映雪的脸颊。

    北辰映雪真的悲伤吗,他刚才不是还斗志昂扬吗?

    是的,那一刻他是斗志昂扬,他关心父亲,想念父亲,他曾因关心父亲的生死而杀了二狗子,那么现在,他当然想杀了那金乌旭。

    金乌旭,我和你不共戴天。

    仇恨过后,他心归平静,细细分析另块魂石和头皮的去向,隐隐地他心里确定了一个人,北辰族长。

    定然是他,也只有他有那个权力……

    想着想着他的心又隐隐地痛了起来,那是为南宫听雨而痛。

    痛让他伏在风铃铛的背上,伏在了哥舒耶的背上,痛不欲生。

    迷糊间,女人的体香,和那醉人的发香让他痴迷。

    迷迷糊糊间,他仿佛看到了南宫听雨,看到她湿漉漉地从湖水中起来,又牵着他的手一齐跨过湖边的草丛里的小溪……,湖中,一阵阵涟漪……

    那是多么温馨多么令人回忆的时刻,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凝固,永远停留,“听雨,听,我们一起在听雨…”

    痛,仿佛没有了,只有痛楚地听雨。

    眼泪,默默地就下来了,迷湿了他的眼,也滴湿了他的脸颊。

    风铃铛侧头看到了哥的眼泪,那一刻,她的心在颤栗,感动了,无比的感动,“若我这一辈子有这么个人死心塌地的爱我的人,死也值了。”

    “唉,纵然宝贵和金钱又怎样,能有一人厮守,人生足矣。”霎时间她风铃铛双眼迷离,一步一步的她越走越艰难,不是背不动,而是她的心困,已泣不成声。

    “一个人对一个人的付出,得来的不是温馨,却是驴肝肺,那将是一种怎样的折磨。”不由得,她双腿打颤,再也走不动了。

    伤心让她迷失了眼,让她为她的亲哥打抱不平而火冒三丈,“南宫听雨,我誓要打到你南宫寨,为我亲哥讨个说法。”

    ……

    风铃铛身心疲惫,侧眼一看,那哥舒耶居然也同她一样,泪眼凄凄,“看来她也太爱我这亲哥了,所以才倍受打击,唉,我们仨,受伤的心灵,无人安慰。”

    终于也背不动北辰映雪了,将他放在一块大青石上,看着他颓丧得如同一团烂泥,心中伤感无比。

    悲哀中,她摘下一片草叶,含在嘴里,一口一个调儿一口一个曲儿,诉尽心中泣。

    铜镜花斑斓,月下把发绾,挽不住孤单的簪。

    低首轻念,是谁束青丝愿守那流年的欢,等一曲江南。

    西楼月满,油灯下忆长安,敢问公子何时还?

    “啁啾”、“啾啾”,树叶在嘴边吹响,调儿在旷林中吟唱。

    微抬头,一条弯线一样的初月挂在夜空,挂在了树梢,而那夜空璀璨的星辰就像她一颗颗晶莹的泪水。

    情窦初开,少男少女的情怀就像路边的山茶花在洄洄流淌的小溪旁静静地绽放。

    朱雀灯火阑,负手坐长叹,弹一帘风月的弦。

    月正深雾带寒,醉笑摇着那把熏黄的扇,说一世长安。

    人生失意何相似,月韵上元,花灯下舞长剑。

    她看着北辰映雪的颓废,如醉似悲又彷徨,一勾弯月照夜空,晶珠黯然落枝头,心中一阵阵心疼。

    轻抚他的脸,这样痴情的男儿世上有几个。

    草儿凄凄、调儿婉转,再唱一曲忆江南。

    雪夜暖炉长,人情非冰霜。

    微光摇曳下,莽莽余生里,你我是那一段的同行唱。

    ……

    风铃铛歌声委婉,调儿戚哀,道不尽的颓丧情伤……

    弯月星空,夜色流云……

    蓦然在她身后,两个人影,衣袖飘飘,凌空微步,这两人不是别人,却正是——哥舒叶和柳青。

    哥舒叶一直在暗中保护她的学友北辰映雪,从慕容族对他的恶斗开始,一直跟到这里,却很不幸,她看到了一切,看到了北辰映雪对南宫听雨的痴情,看到了那少年郎也像个女儿肠,不禁她也和风铃铛一样,泪花泣泣。

    思郎恨郎郎不知,世上最爱痴情郎,她肝肠寸断万念俱灰,几欲离开,但都被柳青挽住……

    现在她再听到风铃铛的调儿歌声,触景生情也椎心泣血,不禁也拨了根小草含在嘴里,合着风铃铛的调调,小声吹一曲:“月色寒,独怜谁家青石板,角珠光续了又断,恰满成一盏……”

    风铃铛看到了她,也看到了她眼中的迷离,两个迷离的少女同病相怜。

    正迷离正悲切,骤然却听到“嗖”的一声,一只镖破空而来。

    俩人倒了耳聪目明,连忙一让,镖,钉在树枝上。

    什么人?

    黑暗中一个白影,林中穿梭步法极快,身法飘逸形同鬼魅毫无声息。

    哥舒叶不加思索,带上柳青,轻功一展,凌空追去。

    追击。

第244章:风云突变

    镖钉在了树上,哥舒耶连忙追击。

    诡异的,她看到那人显然功力极强,却总是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令她狂追不上。

    略一思忖,她顿觉不妙——莫不是调虎离山之计。

    不敢再追赶,回转身来向着先前的地方奔去,到了那飞镖的树下,却发现……

    还好,北辰映雪还在,风铃铛也在。只是……风铃铛此时已不再唱,只是一个劲地含草吹曲,“啾啾啾”,“啾啾啾”之声如泣如诉。

    哥舒耶当下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和她都安全着,虚惊一场。

    但是,她瞄向树干上的那支镖却觉得奇异……,总感觉有哪儿不对。

    远远地警惕着,伸长脖子看向北辰映雪,却看到他依然躺在青石上,双目呆滞,显然还处在悲伤之中。

    还好,只要学友好,一切都正常。她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正向风铃铛,正欲从背后拍她肩膀示意她不要再唱,突然,风云突变。

    风云突变。

    乍然间,风铃铛一指直戮她向腰间。

    这一指,好快,凌厉的黑煞之气上布满了杀意。

    啊,她一声娇喝……,幸好她早有准备,原来在林间,她追不上那人时,就已疑惑,就觉悟到了什么。

    果然,她早有准备,仿佛也早已识破了面前这个风铃铛的图谋。

    一招间快人一步,一指先点在那“风铃铛”胸前。

    于是那人变成了那人,不再是风铃铛。

    不再是风铃铛,她盘问。

    假风铃铛说:“我家主人要见你。”

    哥舒耶问:“你家主人是谁?”

    答:“哥舒翰。”

    哥舒翰?哥舒叶不信。哥舒翰,那可是自已的义父啊。

    对方说:“你可以不信,但我必须带你去见他。”

    “哈哈,必须,”哥舒叶笑了,说:“我义父想见我随时都可以,还需要你引见?”

    对方说:“你可以不去。”说着他向北辰映雪身上一瞟,眼中带着轻蔑。

    哥舒叶也侧头看了一脸北辰映雪,却见他依然目光呆滞,仿佛对周围的一切事都视若无睹,她明白了,知道已发生了大事,深思一番,说道:“那我就必须去了。”

    她为什么要答应?

    因为她已看到,北辰映雪虽然靠在石头上,但已被人下了毒,呼吸间隐隐有黑气外泄;另外,风铃铛已不知去向,定然是被掠走当作人质,以要挟她不得不去。

    看来这是一个处心积虑的“调虎离山”之计。

    假风铃铛说:“不愧为‘四镇节度使’王忠嗣的女儿,聪明绝顶,看来这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只是,此时你已不得不去了。”

    哥舒耶问:“你们把我义父怎么样了?”

    假风铃铛:“挺好的,他是我们的贵宾,岂能有怠慢之理。”

    哥舒耶又问:“那风铃铛呢?”

    假风铃铛道:“我家主人算定你睿智多谋,定能在引进林子不久就能看出破绽,所以在你刚一离开之时,就已下手,相信她风铃铛此时也已是我们的座上宾。”

    哥舒耶暗忖:这是遇到强敌了,能将我义父请去,定然功力不俗,要知道,她义父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元帅谦节度使,而功法,也早已是结丹期的存在。

    她只有说:“看来我没的选择了,那还废什么话,让你家主人来见我。”

    “来见你?”假风铃铛一愣,暗道:不会吧,怎么这女子还反其道而行?哈哈大笑:“此时还有你选择的余地吗?你的情郎已中毒,而你的姊妹风铃铛也被劫持,你不去,他俩定然死。”

    哥舒耶却不急不慌,从容淡定,道:“那是他俩的事,与我何干?”

    “你……”那人没想到哥舒耶居然这么的不按规矩出牌,顿时想起临来这里时主人吩咐她的话——那个哥舒耶十分睿智,性格如她父亲王忠嗣一样,深思熟虑,你要小心对付。

    看来此话不假啊,霎时对眼前这个文静的少女刮目相看。

    假风铃铛惴惴不安,显然惶恐了,道:“你再不去,再耽误时间,只怕这北辰映雪和风铃铛都得死。快随我走吧。”

    哥舒叶依然我行我素,道:“妥协不是我的天性,回去告诉你家主人,想见我者,来‘棋盘沟’。”

    “棋盘沟在哪?”假风铃铛赶紧追问。

    但看到,哥舒耶居然纵上树梢,飞逝而去。

    “看呀,她竟然连她这学友她这情郎都不顾了,就这样逃了吗?”

    略一思索,她怔在了当地,“这女子,太聪明了。瞬间将被动变为主动,这心机,何等的了得!”

    自言自语:“难怪我家主人将她看高一线!”

    ……

    南宫寨寨门外,南宫听雨引领北辰族长和他的四名长老一起进入寨门。

    三大家族中的慕容家族早已到了,就缺他北辰家族迟迟不见过来,所以刚才南宫听雨才仗剑到两族交界处迎接,不想北辰家族还真遇到了麻烦,这才助了他们一臂之力。

    三大家族聚首,这已是一天时间里的第二次了,因为中午时分,三大家族曾看到帝王之气闪现,匆匆赶到“禁地”,联手打开禁地的封印,去察看了一番,见帝王之气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爱莫能助,也只有作罢;现在,今晚,他们再聚首,只是不知道今晚这戏唱的那一出,又是否是鸿门宴。

    北辰族和慕容族向来不合,乍然看到对方到来,纷纷剑拔弩张。

    南宫听雨视若未见,待双方刚落座就直接顶替了她父亲——南宫寨寨主的说话权利,直接开门见山,看来她作事还是那么的果断,独当一面。

    她说,今晚让大家再聚首有两层意思,一是共同提防魔族,因为她已接到仙霞门飞鸽传书,说魔族蠢蠢欲动,欲攻入“禁地”得到帝王之气的“贪婪之眼”。虽然魔族和仙霞门的总部都离这儿都很远,鞭长莫及,但就近的魔族势力一定早已开始了行动,所以仙霞门旨意让她率领三大家族,利用禁地封印的固若金汤而先抵挡一阵,不日里,仙霞门的众仙将到。

第244章:羊入虎口

    滚球球明白了,果然被掠夺了,不禁也惊讶不已,说实话,这哥们以前说他被北辰映雪掠夺了,他还不信,现在……

    他赶紧凑到金乌旭身边,一把抹开他的袖子,冲对方叫道:“你运功,我看看是不是又少了一条。”

    金乌旭着实不想让这哥们看,这是丑事,被人掠夺了,还有什么好张扬的,但是,为了拉起这哥们对北辰映雪的仇恨,他动起了灵力,果然,又少了一条。

    少了一条,这条画脉就是“留白”。

    滚球球看个仔细,一个个细数这哥们臂膀上的画脉还有几条,不幸的是,只留下三条了,三条基础的画脉了,分别是:画形之脉,画景之脉,画意之脉。

    瞠目结舌,“天啊,如此之弱,这若是没有了春秋笔,那还不是连个洗髓期都打不过。”滚球球心中骇然到了极点

    他知道,画道九重天的前三重相当于淬体九重,而第四重起才与洗髓期旗鼓相当,现在没有了第四重的留白,岂不是连洗髓期都可以欺负他了。

    不禁他瞥了一眼金乌旭手中的扇,真担心北辰映雪哪天报复起来,再“借”他的笔去玩,这哥们可就真的得玩完。

    摇头感叹,“北辰映雪不得了不得了,这若是我以后犯了他,还不照样落个这哥们的下场。”

    越想越怕,不禁起了个寒噤,“北辰映雪,你哪是人,你简直是鬼嘛。”

    这下他真正相信金乌旭的判断了,北辰映雪,他就是中了蛊惑魔鬼。

    中了蛊惑魔鬼,那就得死。“不过嘛,嘿嘿,我还是别招惹他,死的事就让别人去干吧。”

    ……

    南宫寨寨门外,南宫听雨引领北辰族长和他的四名长老一起进入寨门。

    三大家族中的慕容家族早已到了,就缺他北辰家族迟迟不见过来,所以刚才南宫听雨才仗剑到两族交界处迎接,不想北辰家族还真遇到了麻烦,这才助了他们一臂之力。

    三大家族聚首,这已是一天时间里的第二次了,因为中午时分,三大家族曾看到帝王之气闪现,匆匆赶到“禁地”,联手打开禁地的封印,去察看了一番,见帝王之气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爱莫能助,也只有作罢;现在,今晚,他们再聚首,只是不知道今晚这戏唱的那一出,又是否是鸿门宴。

    北辰族和慕容族向来不合,乍然看到对方到来,纷纷剑拔弩张。

    南宫听雨视若未见,待双方刚落座就直接顶替了她父亲——南宫寨寨主的说话权利,直接开门见山,看来她作事还是那么的果断,独当一面。

    她说,今晚让大家再聚首有两层意思,一是共同提防魔族,因为她已接到仙霞门飞鸽传书,说魔族蠢蠢欲动,欲攻入“禁地”得到帝王之气的“贪婪之眼”。虽然魔族和仙霞门的总部都离这儿都很远,鞭长莫及,但就近的魔族势力一定早已开始了行动,所以仙霞门旨意让她率领三大家族,利用禁地封印的固若金汤而先抵挡一阵,不日里,仙霞门的众仙将到。

    二是,大敌压境之下三大家族要团结,同仇敌忾,不然会被魔族和不怀好意的敌人利用。为了三大家族的团结,她提议今年的“血试”不再举行,而至于“三年一到期”的矿产管理权,她提议慕容家族暂且放手,交由三大家族共同管理,组成“合盟”。

    合盟?

    三大家族人的一听,都有些发懵,而慕容家族更是极度的不答应,你想,吃到嘴里的肉谁想吐出来啊。

    当即他们第一个反对,他们认为自己家族势力强大,后辈又人才辈出,对于本届血试志在必得,所以说什么也不同意。

    而南宫寨寨主表示中立,表示愿意听从女儿南宫听雨的安排,组建“合盟”。

    而北辰族却也表示反对,他们族中势力虽然弱,但为了血试他们也已准备了三年,下足了功夫,不想就这样不战而弃,因为这三年,北辰族已被慕容族压迫的太很,简直“瘦成了皮包骨”,急需给养,他们不愿意失去夺得矿产管理权的机会。

    南宫听雨斩钉截铁,一剑斩掉了桌角,坚定地说,取消血试,若敢不服,就是与她作对,就是与她仙霞门作对,下场就是这。

    看着那被斩断的角,北辰族长不得不同意,表示愿意合盟。

    但是,慕容家族却仗着自己有坚硬的后台“安家”的撑腰,肆无忌惮地说,就算与你仙霞门撕破了脸皮我们也不怕。

    南宫听雨冷笑,说你们可真是不顾大局坐井观天自,那好,我就来领教你们几招。

    说着一掌平出,顿时一团火焰就蓦然地出现在她掌心,诡异地跳跃,然后托着那火焰,推向慕容族长。

    火焰离开掌心瞬间变大,瞬间将慕容族长罩在其中,困在火里。

    刚开始慕容族长还苦苦硬撑,想以自己厚重的功力撑开那火球,但是,一切都是徒劳,仙霞门的功力,那是正宗的仙道,岂是他这泥*/腿*/子*/能破解得了的,只坚持了一会儿,他就不得不求饶。

    正这时,他身边的几名长老前来帮忙,合力要将那火焰推开,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南宫听雨一声冷笑,暗道,自不量力。当即眉毛一挑,又一掌发去,霎时将这些长老也一并困入其中。

    这下看你们还有多大本事。南宫听雨心里恨极了。

    果然,一切还是徒劳,纵然慕容族长与长老们组成了剑阵,也不能从火中侥幸逃脱,最终他们被烧得焦头烂额命在旦夕,不得不求饶,不得不答应那事,南宫听雨这才放他们。

    这下没人敢不服南宫听雨的,也没人敢不服仙霞门的,也更没人敢不听她号令的,于是她签字画押,在合盟上签字。

    可慕容家族心中还是有诡计,问,那谁来当盟主。

    南宫听雨早已有定算,手一拍,少顷,从里间走出一个人来。

    只见这人个子不高却虎背熊腰,一对吊睛如虎的肿泡眼睛配上一对凶神恶煞的大黑眉毛,刀砍竖齐的天生虎相,让人望而生畏。

第246章:人心不古

    夺宝杀人,这种事情在修仙界屡见不鲜,很多朋友兄弟,甚至父子间也都为此而反目成仇相互杀戮,更别说他此时已身为残废动弹不得,师哥要夺宝杀人,那易如反掌。

    此刻他将所有的后果都想到了,真后悔不该拿这颗仙果上来,这不是惹祸上身吗?

    胆怯极了,他不得不恭敬地将果子献给师哥,求师哥不要杀他。

    师哥勃然大怒,吼他为什么这么看扁他,问:难道一颗珍宝就能蒙蔽人心吗?难道我们之间的友谊就没有这枚果子珍贵吗?

    他没有贪婪这颗噬妖果,而是熬成汤,细心地伺候他喝下,然后又将自己体内的内力输送给他,全力化解他身上的伤势。

    伤势得到好转,但丹田却不能恢复,他成了废物。

    师哥并没有放弃,将他背回北辰堡,继续精心照料,还请来了族中的郎中和长辈来替他医治。

    医治的结果如同给他判了死刑,那颗“噬妖果”虽然恢复了他的外伤,但在体内,那噬妖丹却不停地吞噬他丹田里的灵气,令他本已破碎的丹田永远不能修复。

    他垂头丧气,只能杵着拐杖去观看师哥的“族比”和“血试”,为他呐喊助威。

    师哥果然不负众望,在族比中脱颖而出,夺得北辰堡北辰家族的“族比”第一名。

    但是,他却在三大家族的“血试”中,遭遇到了强大的对手,对手是慕容屯慕容家族的一名强者,功法境界已突破了洗髓期,达到惊人的仙凝期。

    师哥对这场战斗根本没有把握,因为他一直没有遇到好的机缘,一直还停留在淬体期,没有突破到仙凝。

    为了能让师哥获胜,为了能让北辰堡夺得“血试”头名,为了能让北辰堡夺得矿产经营权,他主动地献出师父给的那枚珍贵的仙凝丹。

    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然是残废,仙凝丹在他手上已无用处,还不如捐给师哥,让他代自己完成心愿。

    这“血试”的头名太重要了,只有夺得头名,夺得第一,才能使北辰堡夺得镇上三大家族的领导权,同时拥有三大家族的矿山经营权,也就是说,一人兴,全族旺。

    他将仙凝丹给了师哥,但师哥并没有要,不但不要,还要将他的那枚仙凝丹贡献给他这位师弟。

    师弟万分惊讶,万万没想到师哥竟然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师哥说了,他一直没有机缘晋级仙凝期,虽然夺得“族比”第一,族中奖励了他一枚玄元丹,按理说玄元丹能帮助他晋升到仙凝期,但很不幸,他没有。

    师哥很颓废,说他根本不可能打败对方,他对师弟说:“你有机缘,你的机缘就是‘噬妖果’,虽然它令你功力消失,丹田受损,但是只要有强大的丹药来提升,也许它反倒能帮你,你还是很有希望的。”

    师弟不相信地说:“我哪有机缘,那噬妖果不断地吞噬我的丹田灵力,怎么可能反过来帮我?”

    师哥说:“也许那是它没有吞噬够的原因,也许两枚仙凝丹能让它吞噬个饱,然后促你晋级。”

    晋级,最关键的一个程序就是将原先自身的功力废除掉,然后再重新崛起,所谓不破不立,说的就是这个。

    师哥说,“你现在功力已尽废,也许这就是天大的巧合,现在只要两枚仙凝丹能保证‘噬妖果’吃个饱,就能反攻地助你晋级到仙凝期,来吧,试试吧,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

    师弟惶恐、害怕,问:“万一不能保证噬妖果吃个饱呢?那不是前功尽弃吗,那还不如我将仙凝丹给你,你在两枚仙凝丹的冲击下冲击仙凝期…”

    师哥说:“那不可能,仙凝期的晋级并不在于仙凝丹的多少,如果机缘不到,就算再多的仙凝丹也白搭。”

    师弟还是不愿意,他害怕自己因晋级不了而浪费了两枚仙凝丹,那责任,他这个废物是担当不了的。

    但师哥意已决,鼓励他说,反正自己是战胜不了那慕容屯的强者了,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孤注一掷,也许你能迅速崛起。

    这太冒险了,但是权衡利弊,师哥还是执意强行,孤注一掷。

    孤注一掷…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他的话成功了。师弟在两枚仙凝期的强大提升下,硬是让那噬妖果吞噬个饱,然后被自己的丹田反吞噬,于是成就了自己的丹田,让自己的丹田一冲而起,一飞成为仙凝期。

    一晃三十年过去了,往事不堪回首,自己凭借着师哥贡献来的仙凝丹成功晋级仙凝期,成功地打败了慕容屯的强者,成功地夺得了那一届的头名,“血试”头名。

    简直是惊天动地,谁也想不到事情会有这样的结果。

    但是,师哥却从此永远地失去了仙凝丹,再也不可能成为仙凝期的强者,黯然泪伤。

    但是他却成就了师弟…

    孤注一掷。

    ……

    从那以后,师弟成为了一名仙凝期强者,并逐渐成为族长,而师哥却默然神伤地离开了北辰堡,到了城里道观里当了道士,直到今日,只怕他还没有能力晋级到仙凝期。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尽是泪,但是,师哥的孤注一掷,深深地打动了我,让我在人生的境界里顿悟了不少,最少我明白了,人,不能为自己而活着,要为天下而活着,要为北辰堡而活着。

    孤注一掷,现如今,摆在我面前的这个北辰映雪,不正是像当年的师弟我一样吗,不正是要我牺牲自己,孤注一掷吗?

    也许自己将像师哥当初一样,令他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但,这就要承担风险。

    不过,现在的这风险,与当年师哥帮助我的风险比起来,又算个什么。

    现在的风险仅仅是被罢免职务,但对于自身的功法境界,丝毫没有影响。

    而师哥呢,他当初失去的不仅是“血试”头名,更失去了成为族长的机会,更更悲哀的是,他永远地失去了晋级仙凝期的机会,这对一个修仙的人来说,是多么的悲壮和遗憾啊。

第247章:噬妖果

    进山六天一无所获,到第七天时却遇到了兽潮,无数的妖兽沿着山谷狂奔,而他们两人当时正在山谷中。

    很不幸,自己被妖兽撞飞了,跌落深谷,丹田破裂,功力尽废,痛不欲生。

    幸亏师哥用青腾搓绳,将他救起。

    救起时他手拿一颗“噬妖果”,也许这是他不幸中的万幸吧,他在谷中采到了一棵“噬妖果”。

    噬妖果乃稀世珍宝,虽没有仙凝丹贵重,但也是不可多得,这也算是老天可怜他,给他的一点小小的安慰吧。

    由于功力尽废,丹田破裂,他几乎不能行走,为了感谢师哥救命之恩,也为了想让师哥背他回家,更是为了防止师哥见财起义而夺宝杀人,他决定将这颗机缘巧合得到的果子献给师哥。

    夺宝杀人,这种事情在修仙界屡见不鲜,很多朋友兄弟,甚至父子间也都为此而反目成仇相互杀戮,更别说他此时已身为残废动弹不得,师哥要夺宝杀人,那易如反掌。

    此刻他将所有的后果都想到了,真后悔不该拿这颗仙果上来,这不是惹祸上身吗?

    胆怯极了,他不得不恭敬地将果子献给师哥,求师哥不要杀他。

    夺宝杀人,这种事情在修仙界屡见不鲜,很多朋友兄弟,甚至父子间也都为此而反目成仇相互杀戮,更别说他此时已身为残废动弹不得,师哥要夺宝杀人,那易如反掌。

    此刻他将所有的后果都想到了,真后悔不该拿这颗仙果上来,这不是惹祸上身吗?

    胆怯极了,他不得不恭敬地将果子献给师哥,求师哥不要杀他。

    师哥勃然大怒,吼他为什么这么看扁他,问:难道一颗珍宝就能蒙蔽人心吗?难道我们之间的友谊就没有这枚果子珍贵吗?

    他没有贪婪这颗噬妖果,而是熬成汤,细心地伺候他喝下,然后又将自己体内的内力输送给他,全力化解他身上的伤势。

    伤势得到好转,但丹田却不能恢复,他成了废物。

    师哥并没有放弃,将他背回北辰堡,继续精心照料,还请来了族中的郎中和长辈来替他医治。

    医治的结果如同给他判了死刑,那颗“噬妖果”虽然恢复了他的外伤,但在体内,那噬妖丹却不停地吞噬他丹田里的灵气,令他本已破碎的丹田永远不能修复。

    他垂头丧气,只能杵着拐杖去观看师哥的“族比”和“血试”,为他呐喊助威。

    师哥果然不负众望,在族比中脱颖而出,夺得北辰堡北辰家族的“族比”第一名。

    但是,他却在三大家族的“血试”中,遭遇到了强大的对手,对手是慕容屯慕容家族的一名强者,功法境界已突破了洗髓期,达到惊人的仙凝期。

    师哥对这场战斗根本没有把握,因为他一直没有遇到好的机缘,一直还停留在淬体期,没有突破到仙凝。

    为了能让师哥获胜,为了能让北辰堡夺得“血试”头名,为了能让北辰堡夺得矿产经营权,他主动地献出师父给的那枚珍贵的仙凝丹。

    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然是残废,仙凝丹在他手上已无用处,还不如捐给师哥,让他代自己完成心愿。

    这“血试”的头名太重要了,只有夺得头名,夺得第一,才能使北辰堡夺得镇上三大家族的领导权,同时拥有三大家族的矿山经营权,也就是说,一人兴,全族旺。

    他将仙凝丹给了师哥,但师哥并没有要,不但不要,还要将他的那枚仙凝丹贡献给他这位师弟。

    师弟万分惊讶,万万没想到师哥竟然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师哥说了,他一直没有机缘晋级仙凝期,虽然夺得“族比”第一,族中奖励了他一枚玄元丹,按理说玄元丹能帮助他晋升到仙凝期,但很不幸,他没有。

    师哥很颓废,说他根本不可能打败对方,他对师弟说:“你有机缘,你的机缘就是‘噬妖果’,虽然它令你功力消失,丹田受损,但是只要有强大的丹药来提升,也许它反倒能帮你,你还是很有希望的。”

    师弟不相信地说:“我哪有机缘,那噬妖果不断地吞噬我的丹田灵力,怎么可能反过来帮我?”

    师哥说:“也许那是它没有吞噬够的原因,也许两枚仙凝丹能让它吞噬个饱,然后促你晋级。”

    晋级,最关键的一个程序就是将原先自身的功力废除掉,然后再重新崛起,所谓不破不立,说的就是这个。

    师哥说,“你现在功力已尽废,也许这就是天大的巧合,现在只要两枚仙凝丹能保证‘噬妖果’吃个饱,就能反攻地助你晋级到仙凝期,来吧,试试吧,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

    师弟惶恐、害怕,问:“万一不能保证噬妖果吃个饱呢?那不是前功尽弃吗,那还不如我将仙凝丹给你,你在两枚仙凝丹的冲击下冲击仙凝期…”

    师哥说:“那不可能,仙凝期的晋级并不在于仙凝丹的多少,如果机缘不到,就算再多的仙凝丹也白搭。”

    师弟还是不愿意,他害怕自己因晋级不了而浪费了两枚仙凝丹,那责任,他这个废物是担当不了的。

    但师哥意已决,鼓励他说,反正自己是战胜不了那慕容屯的强者了,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孤注一掷,也许你能迅速崛起。

    这太冒险了,但是权衡利弊,师哥还是执意强行,孤注一掷。

    孤注一掷…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他的话成功了。师弟在两枚仙凝期的强大提升下,硬是让那噬妖果吞噬个饱,然后被自己的丹田反吞噬,于是成就了自己的丹田,让自己的丹田一冲而起,一飞成为仙凝期。

    一晃三十年过去了,往事不堪回首,自己凭借着师哥贡献来的仙凝丹成功晋级仙凝期,成功地打败了慕容屯的强者,成功地夺得了那一届的头名,“血试”头名。

    简直是惊天动地,谁也想不到事情会有这样的结果。

    但是,师哥却从此永远地失去了仙凝丹,再也不可能成为仙凝期的强者,黯然泪伤。

    但是他却成就了师弟…

    孤注一掷。

    ……

第248章:孤注一掷

    师哥并没有要,不但不要,还要将他的那枚仙凝丹贡献给他这位师弟。

    师弟万分惊讶,万万没想到师哥竟然能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师哥说了,他一直没有机缘晋级仙凝期,虽然夺得“族比”第一,族中奖励了他一枚玄元丹,按理说玄元丹能帮助他晋升到仙凝期,但很不幸,他没有。

    师哥很颓废,说他根本不可能打败对方,他对师弟说:“你有机缘,你的机缘就是‘噬妖果’,虽然它令你功力消失,丹田受损,但是只要有强大的丹药来提升,也许它反倒能帮你,你还是很有希望的。”

    师弟不相信地说:“我哪有机缘,那噬妖果不断地吞噬我的丹田灵力,怎么可能反过来帮我?”

    师哥说:“也许那是它没有吞噬够的原因,也许两枚仙凝丹能让它吞噬个饱,然后促你晋级。”

    晋级,最关键的一个程序就是将原先自身的功力废除掉,然后再重新崛起,所谓不破不立,说的就是这个。

    师哥说,“你现在功力已尽废,也许这就是天大的巧合,现在只要两枚仙凝丹能保证‘噬妖果’吃个饱,就能反攻地助你晋级到仙凝期,来吧,试试吧,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了。”

    师弟惶恐、害怕,问:“万一不能保证噬妖果吃个饱呢?那不是前功尽弃吗,那还不如我将仙凝丹给你,你在两枚仙凝丹的冲击下冲击仙凝期…”

    师哥说:“那不可能,仙凝期的晋级并不在于仙凝丹的多少,如果机缘不到,就算再多的仙凝丹也白搭。”

    师弟还是不愿意,他害怕自己因晋级不了而浪费了两枚仙凝丹,那责任,他这个废物是担当不了的。

    但师哥意已决,鼓励他说,反正自己是战胜不了那慕容屯的强者了,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孤注一掷,也许你能迅速崛起。

    这太冒险了,但是权衡利弊,师哥还是执意强行,孤注一掷。

    孤注一掷…

    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他的话成功了。师弟在两枚仙凝期的强大提升下,硬是让那噬妖果吞噬个饱,然后被自己的丹田反吞噬,于是成就了自己的丹田,让自己的丹田一冲而起,一飞成为仙凝期。

    一晃三十年过去了,往事不堪回首,自己凭借着师哥贡献来的仙凝丹成功晋级仙凝期,成功地打败了慕容屯的强者,成功地夺得了那一届的头名,“血试”头名。

    简直是惊天动地,谁也想不到事情会有这样的结果。

    但是,师哥却从此永远地失去了仙凝丹,再也不可能成为仙凝期的强者,黯然泪伤。

    但是他却成就了师弟…

    孤注一掷。

    ……

    从那以后,师弟成为了一名仙凝期强者,并逐渐成为族长,而师哥却默然神伤地离开了北辰堡,到了城里道观里当了道士,直到今日,只怕他还没有能力晋级到仙凝期。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尽是泪,但是,师哥的孤注一掷,深深地打动了我,让我在人生的境界里顿悟了不少,最少我明白了,人,不能为自己而活着,要为天下而活着,要为北辰堡而活着。

    孤注一掷,现如今,摆在我面前的这个北辰映雪,不正是像当年的师弟我一样吗,不正是要我牺牲自己,孤注一掷吗?

    也许自己将像师哥当初一样,令他一飞冲天、一鸣惊人。

    但,这就要承担风险。

    不过,现在的这风险,与当年师哥帮助我的风险比起来,又算个什么。

    现在的风险仅仅是被罢免职务,但对于自身的功法境界,丝毫没有影响。

    而师哥呢,他当初失去的不仅是“血试”头名,更失去了成为族长的机会,更更悲哀的是,他永远地失去了晋级仙凝期的机会,这对一个修仙的人来说,是多么的悲壮和遗憾啊。

    南宫听雨引领北辰族长和他的四名长老一起进入寨门。

    三大家族中的慕容家族早已到了,就缺他北辰家族迟迟不见过来,所以刚才南宫听雨才仗剑到两族交界处迎接,不想北辰家族还真遇到了麻烦,这才助了他们一臂之力。

    三大家族聚首,这已是一天时间里的第二次了,因为中午时分,三大家族曾看到帝王之气闪现,匆匆赶到“禁地”,联手打开禁地的封印,去察看了一番,见帝王之气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爱莫能助,也只有作罢;现在,今晚,他们再聚首,只是不知道今晚这戏唱的那一出,又是否是鸿门宴。

    北辰族和慕容族向来不合,乍然看到对方到来,纷纷剑拔弩张。

    南宫听雨视若未见,待双方刚落座就直接顶替了她父亲——南宫寨寨主的说话权利,直接开门见山,看来她作事还是那么的果断,独当一面。

    她说,今晚让大家再聚首有两层意思,一是共同提防魔族,因为她已接到仙霞门飞鸽传书,说魔族蠢蠢欲动,欲攻入“禁地”得到帝王之气的“贪婪之眼”。虽然魔族和仙霞门的总部都离这儿都很远,鞭长莫及,但就近的魔族势力一定早已开始了行动,所以仙霞门旨意让她率领三大家族,利用禁地封印的固若金汤而先抵挡一阵,不日里,仙霞门的众仙将到。

    二是,大敌压境之下三大家族要团结,同仇敌忾,不然会被魔族和不怀好意的敌人利用。为了三大家族的团结,她提议今年的“血试”不再举行,而至于“三年一到期”的矿产管理权,她提议慕容家族暂且放手,交由三大家族共同管理,组成“合盟”。

    合盟?

    三大家族人的一听,都有些发懵,而慕容家族更是极度的不答应,你想,吃到嘴里的肉谁想吐出来啊。

    当即他们第一个反对,他们认为自己家族势力强大,后辈又人才辈出,对于本届血试志在必得,所以说什么也不同意。

    而南宫寨寨主表示中立,表示愿意听从女儿南宫听雨的安排,组建“合盟”。

    而北辰族却也表示反对,他们族中势力虽然弱,但为了血试他们也已准备了三年,下足了功夫,不想就这样不战而弃,因为这三年,北辰族已被慕容族压迫的太很,简直“瘦成了皮包骨”,急需给养,他们不愿意失去夺得矿产管理权的机会。

    南宫听雨斩钉截铁,一剑斩掉了桌角,坚定地说,取消血试,若敢不服,就是与她作对,就是与她仙霞门作对,下场就是这。

第249章:闲人免进贤人进

    黑暗中,这一剑出其不意直刺北辰族长后背。

    呯,凭借着知觉的敏捷,他身子一转,已然掠出两丈。

    刺客功力也强,如影相随,一剑又到,剑芒暴涨,咻的一声,凛冽的杀气直刺其面门。

    北辰族长不敢大意,手指一点拔刃离鞘,森寒剑气夹着深厚的功力,席卷而去。

    呯,两剑相交,火花四溅。

    刺客一剑不中,空中旋身,手腕一抖,挽出百千剑影,又“哗”,挥出一片绚丽的光幕。

    光幕中,剑尖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北辰族长激射而来的虹芒,化解了他的深厚之力。

    而后长剑一沉,耀眼剑芒再起,宛如一道霹雳。

    霹雳在这黑暗中缓若游云,疾若闪电,稳健又潇洒。

    北辰族长险象环生,只觉得那剑诡异又略微熟悉。

    难道是慕容族的人?可我到他这里来议事,不可能人未入寨倒先来斩首?

    那这人会是谁?黑暗中对方蒙着面,只能与其一边周旋一边观察来剑的剑势,再逢寻其破绽。

    正在思量,轰然,对方双目厉芒一闪,随即就看到手中剑化为一道蛟龙,气势如虹强大无比。

    轰隆一声,他也抖起全身功力到剑尖,让剑气暴涨,形如一面铁墙,轰隆隆,两剑相抵,剑尖相撞,溅出万千虹光。

    相持,进攻,相持不下,又不约而同地锭纷跃起在空中,化作滚滚刀影,两股剑气始终不熟,相抵到两败俱伤的极限。

    势均力敌。

    蓦然那人剑花一挽,身后已空,人却已反问到北辰族长身后,回身一声“着”。

    “着”,却见红光大起,却是手中持着一道灵符,灵气一催,在空中化起一道巨大的灵幡,灵幡上金光闪闪,斗转星移,却是一行大字:——“闲人免进贤人进”。

    慕容族长一看,不敢怠慢,剑尖一挥就在地面的泥土中一挥而就,却也是一行大字:——“盗者莫来道者来”。

    轰轰轰,字从地面起,直飞凌空上,两幅大字化为空中化为两条火龙,黑暗中煞是好看。

    字龙戏水,二龙卷珠,相映却是一幅对联,上联:闲人免进贤人进。下联:盗者莫来道者来。

    妙妙妙,两人各自心中一喜,却又纷纷将剑尖在空中一画,却是各出两个字:——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一出,呯呯呯,仿佛空中发出龙吟,两幅字猛烈地岔开,分别轰到旁边的两棵大树之上,赫然,树成了字,字成了树,却是一个个树的窟窿构也了字,对出了联。

    轰,两人并不休,双掌又对轰在了一起,这回两人各退数丈,各捂胸口,显然各自有了内伤。

    “哈哈,师弟。”黑暗中那刺客一声大鼓。

    “师哥。”族长也一下子甩了剑,两人拥抱在一起。

    却原来,那刺客却不是刺客,却是北辰槊。

    北辰槊,凉州道观的住持,北辰映雪的师长。

    慕容族长抱着师哥感慨:“端阳那日我们本可以相见,但不幸族中出了叛乱……”

    北辰槊安慰他道:“这不是相见了吗,一转啊,十年。”

    是啊,十年,就因为师哥为了师弟,将自已仙凝凡贡献出来……

    喜不自胜,北辰族长上上下下将师哥打量个遍,喜声道:“恭喜师哥居然也晋级为仙,还练就了一手好书法。”

    师哥也抱拳施礼:“师弟风采不减当年,这手书法也出神入化。”

    相拥相惜。

    ……

    南宫听雨引领北辰族长和他的四名长老一起进入寨门。

    三大家族中的慕容家族早已到了,就缺他北辰家族迟迟不见过来,所以刚才南宫听雨才仗剑到两族交界处迎接,不想北辰家族还真遇到了麻烦,这才助了他们一臂之力。

    三大家族聚首,这已是一天时间里的第二次了,因为中午时分,三大家族曾看到帝王之气闪现,匆匆赶到“禁地”,联手打开禁地的封印,去察看了一番,见帝王之气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爱莫能助,也只有作罢;现在,今晚,他们再聚首,只是不知道今晚这戏唱的那一出,又是否是鸿门宴。

    北辰族和慕容族向来不合,乍然看到对方到来,纷纷剑拔弩张。

    南宫听雨视若未见,待双方刚落座就直接顶替了她父亲——南宫寨寨主的说话权利,直接开门见山,看来她作事还是那么的果断,独当一面。

    她说,今晚让大家再聚首有两层意思,一是共同提防魔族,因为她已接到仙霞门飞鸽传书,说魔族蠢蠢欲动,欲攻入“禁地”得到帝王之气的“贪婪之眼”。虽然魔族和仙霞门的总部都离这儿都很远,鞭长莫及,但就近的魔族势力一定早已开始了行动,所以仙霞门旨意让她率领三大家族,利用禁地封印的固若金汤而先抵挡一阵,不日里,仙霞门的众仙将到。

    二是,大敌压境之下三大家族要团结,同仇敌忾,不然会被魔族和不怀好意的敌人利用。为了三大家族的团结,她提议今年的“血试”不再举行,而至于“三年一到期”的矿产管理权,她提议慕容家族暂且放手,交由三大家族共同管理,组成“合盟”。

    合盟?

    三大家族人的一听,都有些发懵,而慕容家族更是极度的不答应,你想,吃到嘴里的肉谁想吐出来啊。

    当即他们第一个反对,他们认为自己家族势力强大,后辈又人才辈出,对于本届血试志在必得,所以说什么也不同意。

    而南宫寨寨主表示中立,表示愿意听从女儿南宫听雨的安排,组建“合盟”。

    而北辰族却也表示反对,他们族中势力虽然弱,但为了血试他们也已准备了三年,下足了功夫,不想就这样不战而弃,因为这三年,北辰族已被慕容族压迫的太很,简直“瘦成了皮包骨”,急需给养,他们不愿意失去夺得矿产管理权的机会。

    南宫听雨斩钉截铁,一剑斩掉了桌角,坚定地说,取消血试,若敢不服,就是与她作对,就是与她仙霞门作对,下场就是这。

第250章:囧

    黑暗中,这一剑出其不意直刺北辰族长后背。

    呯,凭借着知觉的敏捷,他身子一转,已然掠出两丈。

    刺客功力也强,如影相随,一剑又到,剑芒暴涨,咻的一声,凛冽的杀气直刺其面门。

    北辰族长不敢大意,手指一点拔刃离鞘,森寒剑气夹着深厚的功力,席卷而去。

    呯,两剑相交,火花四溅。

    刺客一剑不中,空中旋身,手腕一抖,挽出百千剑影,又“哗”,挥出一片绚丽的光幕。

    光幕中,剑尖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北辰族长激射而来的虹芒,化解了他的深厚之力。

    而后长剑一沉,耀眼剑芒再起,宛如一道霹雳。

    霹雳在这黑暗中缓若游云,疾若闪电,稳健又潇洒。

    北辰族长险象环生,只觉得那剑诡异又略微熟悉。

    难道是慕容族的人?可我到他这里来议事,不可能人未入寨倒先来斩首?

    那这人会是谁?黑暗中对方蒙着面,只能与其一边周旋一边观察来剑的剑势,再逢寻其破绽。

    正在思量,轰然,对方双目厉芒一闪,随即就看到手中剑化为一道蛟龙,气势如虹强大无比。

    轰隆一声,他也抖起全身功力到剑尖,让剑气暴涨,形如一面铁墙,轰隆隆,两剑相抵,剑尖相撞,溅出万千虹光。

    相持,进攻,相持不下,又不约而同地锭纷跃起在空中,化作滚滚刀影,两股剑气始终不熟,相抵到两败俱伤的极限。

    势均力敌。

    蓦然那人剑花一挽,身后已空,人却已反问到北辰族长身后,回身一声“着”。

    “着”,却见红光大起,却是手中持着一道灵符,灵气一催,在空中化起一道巨大的灵幡,灵幡上金光闪闪,斗转星移,却是一行大字:——“闲人免进贤人进”。

    慕容族长一看,不敢怠慢,剑尖一挥就在地面的泥土中一挥而就,却也是一行大字:——“盗者莫来道者来”。

    轰轰轰,字从地面起,直飞凌空上,两幅大字化为空中化为两条火龙,黑暗中煞是好看。

    字龙戏水,二龙卷珠,相映却是一幅对联,上联:闲人免进贤人进。下联:盗者莫来道者来。

    妙妙妙,两人各自心中一喜,却又纷纷将剑尖在空中一画,却是各出两个字:——礼尚往来。

    “礼尚往来”一出,呯呯呯,仿佛空中发出龙吟,两幅字猛烈地碰撞和湮灭,轰轰轰,旁边两棵大树之上,赫然,字成就树,树成了字,却是一个个树的窟窿构也了字,对出了上下联。

    轰,两人并不休,双掌又对轰在了一起,各退数丈,各捂胸口,显然各自有了内伤。

    “师哥。”族长剑杵着地喊了一声。

    师哥却并不答言,夜空中回剑入鞘,飞身上了寨门,身后甩下一言:“生死由命,我不会帮你。”

    ……

    林中,金乌旭被人踩在了脚底,这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过的耻辱。

    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洗髓期踩在脚下,他瞪着对方的臭脚,杀气腾腾,“放开,我的衣服岂是你这脏脚能侮辱的。”

    什么,那人没想到他此时居然还会顾及他身上的衣服脏净,诧异地又不服地踩上了一脚。

    金乌旭盯着这脚又在他洁白的衣服上落下的脚印,恨恨地道:“你记住,你死定了。”

    “是吗,”那人一脚将他踢翻,道:“这么废还敢大言不惭,原以为我们四个都对付不了你,却没想到……,哈哈,哈哈。”语气中充满了鄙夷。

    金乌旭问:“你姓什么?”

    黑衣人感到好笑,他看向自已周围站着的另外三人,道:“这家伙还真是个学究。”

    哈哈,另外三人道:“听说他是个画画的,自称什么入画圣境界了,哈哈,这样的画圣还真是少见哟。”

    那人道:“他问我姓什么,那你们说呢?”

    另外三人齐齐将脚踏在他身上,甚至踏在他脸上,道:“他姓脏,比你的画都脏。”

    金乌旭怒不可遏,一一看向这四人的脸,道:“我记下你们的脸了,比你们的名字都管用。”

    四人惊诧了,但紧接着一笑,接着哈哈大笑,“是吗,那你是不是给我们每人画一幅画,最好把我们仨画的更帅点?”

    金乌旭冷冷道:“会的。”

    四人以为他还会说些什么,等了半天却见他不再多说一个字,不由得更加鄙视,啐地一口道:“就你这本事,再回家吃奶去吧。”

    纷纷再次提起了脚,将金乌旭踢得满路上滚。

    正在这时,侧边林中又窜出一位黑衣人,冲四人道:“快走,那使锤的好厉害。”

    使锤的?显然是滚球球了。

    四人拉上金乌旭就要飞奔,哪知那人伸手一拦,道:“来不及了,那人好快。”

    四人一犹豫,甩下金乌旭就跑。

    金乌旭气愤了,身子被绑着,而最主要的是,一向洁白发雪的的衣服上满是脚印,更别说脸上了,估计此时定然不好看。

    心中十万火急,“这若是让滚球球看到自已这囧样,还不笑话死。”

    耳听着滚球球踏着树梢的声音越来越近,他犹豫了下,终于一头滚入一个大石头下,藏在石缝里。

    滚球球来了,果然好大的威风,脚踩两个大铁锤如风火轮,到了这里左右一瞧,拍头道:“不好,他定然是被别人掠了去。”

    又一拍头道:“不会吧,他那么牛,不可能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就被人拿下?看刚才那些人的脚力,也不过洗髓期罢了。”

    隔了一会儿,又一拍头的声音传来,却听他滚球球道:“也不是不可能哟,他本来就仗着春秋笔,而刚才春秋笔又被北辰映雪偷了去,他拿什么御敌,他身上可只剩下三条画脉了。”

    金乌旭藏在石缝里,越听越辛酸,他在心里怒吼:“北辰映雪,这事我和你没完。”

    滚球球走了,追赶那几人去了,而他,也这才滚出到路边。

    “真是丢人啊,他大爷的,我这是丢人丢到家了。”

    正在这时,他脑海中的一个声音道:“你终于尝到苦头了吧,当断不断,必有后乱,我让你杀了他,你却步步仁慈。”

    这声音,正是那蛊惑魔鬼。

第251章:谋

    慕容屯议事厅内一片肃穆,知府大人诸葛伯儒坐在正中,主持这场议事。

    张巡坐在侧首,而他身旁站立着住持北辰槊,对面坐着慕容族长。

    慕容族长怒气冲冲,显然还在为先前的事愤恨不平杀气腾腾,他冲知县大人道:“南宫听雨是被猪油蒙了心,一心护着他的表弟,明明那北辰映雪已入魔道,施展的也是魔功,还斩杀了慕容族十名勇士,而她却步步护着,说什么他北辰映雪只是因为魔虫发出魔功,避重就轻。”

    知县大人当然不能听他一面之辞了,阴沉着脸,坐等南宫听雨的到来,坐等慕容族长的到来。

    当然他也不忘问一句,“那南宫寨的族魂之眼是怎么回事?那南宫寨的老寨主不会被北辰映雪捅死吧。”

    张巡站起来道:“我觉得这事有蹊跷,慕容族长说北辰映雪刚刚还在林子里斩杀他的勇士,而那南宫寨的族魂里怎么会有第二个北辰映雪出现?”

    慕容族长一语断定,“那南宫寨的北辰映雪定然是假的了。”

    张巡问:“若是假的,那至少说明,是有人陷害他北辰映雪了?那他陷害的目的是什么?”

    慕容族长显然对这不感兴趣,他要的是知府大人一句话,然后将北辰映雪抓过来,然后砍头。

    知府大人道:“稍安勿躁,静等南宫听雨和慕容族长来。”

    语音未落,外面报,慕容族长来了。

    “来了,他带了多少人?”慕容族长问。

    守卫答:“一人。”

    慕容族长惊愕,心道:原以为他不敢到此,想不到竟然来了,来了,竟然还不带一兵一卒,怎么,这是轻视我慕容族。

    但看处,北辰族长已缓步进入大厅。

    脚步还没站稳,慕容魄就抡刀上去砍,他要为他的哥哥慕容魂报仇。

    北辰族长看都没看这小子一眼,而慕容族长已一声呵斥将那慕容魄训下。

    慕容魄鼻一把泪一把地跪在那里,指着北辰族长说:“你交出北辰映雪,不然我这就到你们堡里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南宫听雨引领北辰族长和他的四名长老一起进入寨门。

    三大家族中的慕容家族早已到了,就缺他北辰家族迟迟不见过来,所以刚才南宫听雨才仗剑到两族交界处迎接,不想北辰家族还真遇到了麻烦,这才助了他们一臂之力。

    三大家族聚首,这已是一天时间里的第二次了,因为中午时分,三大家族曾看到帝王之气闪现,匆匆赶到“禁地”,联手打开禁地的封印,去察看了一番,见帝王之气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爱莫能助,也只有作罢;现在,今晚,他们再聚首,只是不知道今晚这戏唱的那一出,又是否是鸿门宴。

    北辰族和慕容族向来不合,乍然看到对方到来,纷纷剑拔弩张。

    南宫听雨视若未见,待双方刚落座就直接顶替了她父亲——南宫寨寨主的说话权利,直接开门见山,看来她作事还是那么的果断,独当一面。

    她说,今晚让大家再聚首有两层意思,一是共同提防魔族,因为她已接到仙霞门飞鸽传书,说魔族蠢蠢欲动,欲攻入“禁地”得到帝王之气的“贪婪之眼”。虽然魔族和仙霞门的总部都离这儿都很远,鞭长莫及,但就近的魔族势力一定早已开始了行动,所以仙霞门旨意让她率领三大家族,利用禁地封印的固若金汤而先抵挡一阵,不日里,仙霞门的众仙将到。

    ……

    ……

    棋盘沟,处在北辰堡外的密林里,因河中多大石,形如棋子,得名棋盘沟。

    沟中灌木旺盛,溪水潺潺,而溪边崖上有一处茅草屋,里面住着一对白发苍苍的老翁。

    哥舒叶回到茅草屋,叫醒了两位老人,给了些银两,让他们即刻趁着夜色下山,到安全处躲避,而她,带上柳青,再次将房前房后,以及山涧里的棋石布置一番,然后迎敌。

    迎敌,她要用这棋盘沟的山势和这沟里的棋子来布成一盘棋局,来与那挟持了风铃铛,和对北辰映雪下毒的那个“主人”对杀,看谁为瓮中之鳖。

    柳青问,那些人能来吗?敢来吗?

    哥舒叶说,这不是废话吗,不能来,他们的目的怎么达到?

    柳青问,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哥舒叶说,还能是什么,一定是为了帝王之气而来。别怕,咱们见机行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柳青问,那你先前是怎么看出那风铃铛是假的?

    哥舒叶说,那还不简单吗,你没听到她吹的那草曲,分明不像先前那样倾注了感情…

    哦,柳青好佩服,没想到小姐居然一举一动间,就识破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还变被动为主动。

    ……

    白发苍苍的两个老翁刚走不久,那“主人”就来了,果然好快的速度,看来他要急于达到自己的目的,即使变主动为被动也不怕。

    他一亮相,哥舒叶就认出他了,不禁泪花连连,原来他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伯父,父亲的一名结义兄弟,小时候他是抱着她长大的。

    父亲,看到他,让她想到了父亲,想到了死去的父亲,父亲,他死的多冤呀。

    父亲,王忠嗣,因爷爷边关战死,无依无靠,年幼就被接入宫中抚养,被唐玄宗收为假子,赐名忠嗣。父亲很勇敢,也深知兵法,往往以少胜多:北伐契丹,斩敌数十万;西伐吐蕃,收复青海;漠北大破突厥,取可汗首级,令突厥国土崩瓦解…

    然,当他官到河东、河西、朔方、陇右四大军区大元帅时,却…没死在敌手,却死在牢中…

    父亲,父亲,一看到这个伯父,她就不由得想起父亲,想起他的忠,想起他的勇,想起他为大唐含冤而终。

    泪花连连,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虽然是她伯父,虽然曾经和她父亲同生死共患难,但是,他却是反贼!

    反贼,他造反了。

    父亲昔日的干将,昔日的结义兄弟,他这样做,对得起父亲吗?

第252章:分身乏术

    北辰族长与慕容族长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正在这时,外面轻盈盈走进一人,正是南宫听雨。

    南宫听雨也不回避慕容族长的质疑,直接开口道:“不假,北辰映雪是我放的。”

    知县大人当然知道南宫听雨的名望和在这聚宝镇的举足轻重了,丝毫不敢有半点不恭,道:“那姑娘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听雨一五一十道来,却是说,北辰映雪并不是入魔者,他拳头间打出的黑气也根本不是魔气,而是他拳头间攥着一只魔虫,魔虫的黑气让大家误以为他是魔功。

    知县大人不说话了,却暗将眼睛瞥向张巡,却见张巡低头喝着茶,眼皮都不抬一下。

    只有岔开话题道:“南宫听雨,我问你,今天这是商议大事,要求族长都必须到场,那你爹呢?”

    这话,明知故问,却也是咬着北辰映雪的魔功不放。

    南宫听雨道:“我父亲年老力衰,我完全可以代替。”

    知县故作关心,问:“先前我看到你们南宫寨的族魂之眼的光辉显示在半空之中,清楚地听到北辰映雪逼迫你父亲的话,还看到他拿刀捅你父亲,你父亲没事吧?”

    南宫听雨道:“我父亲安危我现在还不知,但我敢肯定的是,那个逼迫我父亲的人定然不是北辰映雪,而是被人假冒,栽脏陷害。”

    南宫听雨道:“因为那一时刻,我正看到北辰映雪正与一只踏焰虎搏斗,根本就分身乏术。”

    南宫听雨引领北辰族长和他的四名长老一起进入寨门。

    三大家族中的慕容家族早已到了,就缺他北辰家族迟迟不见过来,所以刚才南宫听雨才仗剑到两族交界处迎接,不想北辰家族还真遇到了麻烦,这才助了他们一臂之力。

    三大家族聚首,这已是一天时间里的第二次了,因为中午时分,三大家族曾看到帝王之气闪现,匆匆赶到“禁地”,联手打开禁地的封印,去察看了一番,见帝王之气他们可望而不可及,爱莫能助,也只有作罢;现在,今晚,他们再聚首,只是不知道今晚这戏唱的那一出,又是否是鸿门宴。

    北辰族和慕容族向来不合,乍然看到对方到来,纷纷剑拔弩张。

    南宫听雨视若未见,待双方刚落座就直接顶替了她父亲——南宫寨寨主的说话权利,直接开门见山,看来她作事还是那么的果断,独当一面。

    她说,今晚让大家再聚首有两层意思,一是共同提防魔族,因为她已接到仙霞门飞鸽传书,说魔族蠢蠢欲动,欲攻入“禁地”得到帝王之气的“贪婪之眼”。虽然魔族和仙霞门的总部都离这儿都很远,鞭长莫及,但就近的魔族势力一定早已开始了行动,所以仙霞门旨意让她率领三大家族,利用禁地封印的固若金汤而先抵挡一阵,不日里,仙霞门的众仙将到。

    ……

    ……

    棋盘沟,处在北辰堡外的密林里,因河中多大石,形如棋子,得名棋盘沟。

    沟中灌木旺盛,溪水潺潺,而溪边崖上有一处茅草屋,里面住着一对白发苍苍的老翁。

    哥舒叶回到茅草屋,叫醒了两位老人,给了些银两,让他们即刻趁着夜色下山,到安全处躲避,而她,带上柳青,再次将房前房后,以及山涧里的棋石布置一番,然后迎敌。

    迎敌,她要用这棋盘沟的山势和这沟里的棋子来布成一盘棋局,来与那挟持了风铃铛,和对北辰映雪下毒的那个“主人”对杀,看谁为瓮中之鳖。

    柳青问,那些人能来吗?敢来吗?

    哥舒叶说,这不是废话吗,不能来,他们的目的怎么达到?

    柳青问,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哥舒叶说,还能是什么,一定是为了帝王之气而来。别怕,咱们见机行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柳青问,那你先前是怎么看出那风铃铛是假的?

    哥舒叶说,那还不简单吗,你没听到她吹的那草曲,分明不像先前那样倾注了感情…

    哦,柳青好佩服,没想到小姐居然一举一动间,就识破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还变被动为主动。

    ……

    白发苍苍的两个老翁刚走不久,那“主人”就来了,果然好快的速度,看来他要急于达到自己的目的,即使变主动为被动也不怕。

    他一亮相,哥舒叶就认出他了,不禁泪花连连,原来他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伯父,父亲的一名结义兄弟,小时候他是抱着她长大的。

    父亲,看到他,让她想到了父亲,想到了死去的父亲,父亲,他死的多冤呀。

    父亲,王忠嗣,因爷爷边关战死,无依无靠,年幼就被接入宫中抚养,被唐玄宗收为假子,赐名忠嗣。父亲很勇敢,也深知兵法,往往以少胜多:北伐契丹,斩敌数十万;西伐吐蕃,收复青海;漠北大破突厥,取可汗首级,令突厥国土崩瓦解…

    然,当他官到河东、河西、朔方、陇右四大军区大元帅时,却…没死在敌手,却死在牢中…

    父亲,父亲,一看到这个伯父,她就不由得想起父亲,想起他的忠,想起他的勇,想起他为大唐含冤而终。

    泪花连连,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虽然是她伯父,虽然曾经和她父亲同生死共患难,但是,他却是反贼!

    反贼,他造反了。

    父亲昔日的干将,昔日的结义兄弟,他这样做,对得起父亲吗?

    不由得她质问这位伯父,伯父——阿布思。

    她质问他为什么反?

    阿布思说:活不下去了,自你父亲死后,我也被牵连受猜忌,虽然我身为朔方军区“节度副使”,手握兵权,同时也有自己的部落和铁骑,但还是被宰相李林甫和安禄山合伙算计,他们先是调我部落和铁骑到安禄山辖地去生活和放牧,明为放牧实为消灭,我不从;后他们又假借要东征契丹,邀我部落和铁骑去助阵,那不是助阵,那是要暗害我和我的部族和铁骑,我不从,于是他们就举兵来伐,你说,这不是他们在逼我吗?我能不反吗?

    哥舒叶泣然,他深为伯父的处境和父亲的死而泣然,但是,她却绝不容许他叛变,她说:纵然你再难,也要向我父亲一样,尽忠尽节,纵然死在狱中,也在所不惜、决无叛变。

    阿布思气愤地说:难道你要我像你父亲一样,屈死狱中?那样有好处吗?值得吗?

    哥舒叶说:值得,纵然没有好处,但最少确保了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第253章:贼头贼脑贼东西

    南宫听雨回身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北辰映雪的对头金乌旭。

    只见金乌旭此时容光焕发,光彩照人,还是一惯的一身白衣。

    白,那可不是一般的白,白得发亮,白得洁白无暇,而头发,显然是刚刚梳洗过,丝丝不乱,甚至发梢还挂着点点水珠。

    看来这是刚刚梳洗啊,这荒山野岭的,他会在哪儿梳洗?该不会是下到水潭里扑腾了吧。

    他,确实是在水潭里扑腾的

    ……

    他是怎么扑腾的,又在哪里扑腾的呢?

    原来他身上脸上被人踩的稀脏,无脸见人,见那滚球球来找,吓得直躲入大石头底,待滚球球走后他才敢出来。

    出来了一看,这他大爷的,这浑身上下都沾了水渍和污秽,这如何见人。

    见人是小,再见着了熟人?都知道我一向洁白如雪,风度翩翩,这样子岂不折杀了我。

    对着山林就大骂那几个将他打在脚底,还拿臭脚踩他的,又羞又愧。

    终没法回避,因为要上慕容屯来证明,证明北辰映雪入了魔道,“得打击北辰映雪,我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哼,不仅盗我画脉,还盗我春秋笔,若不是看在哥舒耶背着你,我上去讨要定然遭到哥舒耶鄙夷的份,我早上去一掌拍死你,抢回我的春秋笔。”

    “北辰映雪,你就是个靠女人吃饭靠女人长大的东西。”

    一番谩骂,最后也只有望着星空身子发抖,“北辰映雪,你他大爷的太可怕了,我若不弄死你,以后哪还有我活的机会。”

    于是他一头钻下山沟里,到了那山涧,果然一泓清水在星光下发着一丁点的清光,映着夜空中那道细窄的湛蓝的星河,甚是亲切。

    一头扑进水里,那个甘甜美梦啊,享受啊,就如同回到了温柔乡里,那个舒坦。

    洗洗刷刷,刷刷洗洗,他恨不得把身上的三层皮都扒下了洗个干净。“喂,那个哟,那个干石头底下可真脏哟,那是人能躲的地方吗,那这个,我三辈子也不想要那么大的侮辱了。”

    “竟敢污辱我的衣服,那比污辱我人格都厉害。”

    “那个你们几个等着,我都一一记着你们的脸,我给你们画像,到时按着画像一个个找,看我不弄死你。”

    唏里哗啦,他一边在那水潭里泡着,一边恨得牙长。

    却到洗好了,洗悠闲了,却发出,衣服不见了。

    “这他大爷的什么鬼,本公子哥的衣服呢,该不会是叫那个七仙女掠了去。”

    当下掂着哈拉子四下里找了半圈,还光着个屁屁夜空里到处显摆,反正就是没人,就是有人也看不见,就是那个拿了他脱衣服的人也一定是不敢相见,因为他太帅了。

    是帅吗,真帅,滚球球躲在石头边拿了他的衣服就跟他玩捉弄。

    他偷眼看到了这家伙的“落体”,哎哟,那个光溜溜,还真回味无穷呀。

    真他丫的,这家伙怎么竟然一身美,这不气杀我吗。

    当下拿了衣服就不给,嘿嘿,嘿嘿,我要将你的铜体看个够,看个爽。

    只是,这家伙怎么光溜溜的背上怎么满是抓痕,这是哪个女人下的手,这么狠,爪爪入骨连皮带肉,以至于才留下这么粗粗的印记。

    “这家伙若是我的男人,我还真不下了那个手啊。”滚球球感叹,看来只能下辈子做女人。

    逗够了,逗完了,一句,哥们你先前跑哪去了,就算把个气得要死满地里疯狂找衣服的金乌旭给打发了。

    就这样俩哥们上了路,重新走上了正道,直来到慕容屯的寨门前。

    这回好,他俩也和北辰族长先前那样,看着那高高的寨门在思量。

    金乌旭道:“咱俩不能这样冒冒失失地进,得让他们来请,请,那多体面多来劲。”

    滚球球道:“我向来没这个癖好,你想大明大方的大光明地进去,那你就去,我不陪了。”

    金乌旭赶紧问,“你要干嘛?”

    滚球球道:“我这当贼当惯了,不喜欢正门进,我要先进去找好吃的了。”

    哗哗哗就要跳上那寨门。

    金乌旭赶紧道:“这多不体面啊,这还真像个小贼,这名声不好吧。”

    滚球球道:“有什么不好,我向来就这样,从不正门里进,要进,你直接进吧,反正我暗中跟着你保护你,你有惊无险。”

    金乌旭道:“我会有惊险吗,我会让你保护吗,我堂堂的世家公子,一日入画圣。”

    滚球球道:“你这还没有入画圣呗,还有,你的画脉被掠得只剩下三条,而春秋笔又没了,你这是‘叫花子埋他妈——要啥没啥’,你还是算了吧。”

    金乌旭恼羞成怒,大声道:“你这是瞧不起我,我堂堂的世家公子,一身白衣。”

    哦哦,滚球球看着他的白衣,再听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炫耀他的白衣,真恨不得这家伙真的被人欺压被人锤。

    恨恨地一跃进了寨门,道了一声后会有期,真就像个毛贼,贼头贼脑贼东西。

    ……

    棋盘沟,地处在北辰堡外的一条小河的山谷里,因河中多大石,形如棋子,得名棋盘沟。

    沟中灌木旺盛,溪水潺潺,而溪边崖上有一处茅草屋,里面住着一对白发苍苍的老翁。

    哥舒叶背回了北辰映雪,将他交给北辰堡的三长老四长老,叮嘱他们照顾好,然后直奔到这棋盘沟而来。

    那个,她不是将北辰映雪弄丢了吗,不是将风铃铛也弄丢了吗,他怎么还背着北辰映雪回来。

    原来啊,她先前是故意使了一计,故意将被人用药放翻的北辰映雪不管而独自逃。

    逃?其实她这哪里是逃,她这是故意将个累赘交给对方,然后待对方背着北辰映雪行动不便利不流畅之机,突然从路边杀出,一指点了那人的腰间,令他滚倒,然后她背着北辰映雪就跑。

    那人没想到她这么聪慧,不得不再次感叹,“果不其然,好个睿智的姑娘。”

    现在,哥舒耶来到了棋盘沟,她要在这里与人大战一场,而那人,却是自已以前的父亲死之前的麾下将领。

第254章:忠与冤,反与叛

    哥舒耶来到了棋盘沟,她要在这里与敌人大战一场。

    茅草屋内,哥舒耶叫醒了两位老人,给了些银两,让他们即刻趁着夜色下山,到安全处躲避,而她,带上丫环柳青,再次将房前房后,以及山涧里的棋石布置一番,准备迎敌。

    迎敌,她要用这棋盘沟的山势和这沟里的棋子来布成一盘棋局,来与那挟持了风铃铛,和对北辰映雪下毒的那个“将领”对杀,看谁是瓮中之鳖。

    丫环柳青问,那些人能来吗?敢来吗?

    哥舒叶说,这不是废话吗,不能来,他们的目的怎么达到?

    柳青问,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哥舒叶说,还能是什么,一定是为了帝王之气而来。别怕,咱们见机行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柳青问,那你先前是怎么看出那风铃铛是假的?

    哥舒叶说,那还不简单吗,她用草叶吹的曲子分明不像先前时那样倾注了感情。

    这你也能听得出来?佩服佩服。

    柳青好是佩服,没想到小姐居然一举一动间,就识破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还——变被动为主动。

    ……

    两老人刚走不久,那“将领”就来了,果然好快的速度,看来他要急于达成自己的目的,即便被动了也不怕。

    将领一亮相,哥舒叶就认出他了,不禁泪花连连,原来他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伯父。

    伯父是父亲生前麾下的一名大将,也是父亲的结义兄弟,小时候他常抱着她逗趣。

    哥舒耶触景生情,她想到了父亲,想到了因冤枉而死去的父亲。

    父亲,王忠嗣。因爷爷边关战死,无依无靠,年幼的父亲就被接入宫中抚养,被唐玄宗收为假子,赐名忠嗣。

    父亲很勇敢,也深知兵法,往往以少胜多:北伐契丹,斩敌数十万;西伐吐蕃,收复青海;漠北大破突厥,取可汗首级,令突厥国闻风丧胆,土崩瓦解。

    然而,当他官至河东、河西、朔方、陇右四大军区的总元帅时,没死在敌手,却死在自已人的牢中。

    父亲,父亲!

    一看到这个伯父,她就情不自禁,想起父亲的忠,父亲勇,父亲的含冤而终。

    父亲,他曾创造了多少丰功伟业啊,就连大名鼎鼎的陌刀队首领“李嗣业”都是父亲的护兵。

    泪花连连,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虽然还是伯父,虽然曾经和她父亲同生死共患难,但是,此刻,他却是反贼!

    反贼,他造反了。

    父亲昔日的干将,昔日的结义兄弟,他这样做,对得起父亲吗?

    不由得她质问这位伯父,伯父——阿布思。

    她质问他为什么反?

    阿布思说:活不下去了,自你父亲死后,我也被牵连受猜忌,虽然我身为朔方军区“节度副使”,手握兵权,同时也有自己的部落和铁骑,但还是被宰相李林甫和安禄山合伙算计,他们先是调我部落和铁骑到安禄山辖地去生活和放牧,明为放牧实为消灭,我不从;后他们又假借要东征契丹,邀我部落和铁骑去助阵,那不是助阵,那是要暗害我和我的部族和铁骑,我不从,于是他们就举兵来伐,你说,这是不是他们在逼我?逼我,我能不反吗?

    哥舒叶泣然,他深为伯父的处境和父亲的死而悲伤,但是,她却绝不容许他叛变,她说:“纵然你再难,也要像我父亲一样,尽忠尽节,纵然冤死在狱中,也在所不惜、决无叛变。”

    阿布思气愤地说:“难道你要我像你父亲一样,屈死狱中?那样有什么好处?值得吗?”

    哥舒叶说:“值得,纵然没有好处,但最少确保了天下太平,国泰民安。”

    阿布思耻笑:“天下太不太平又怎样,难道要我一家像你家一样妻离子散,你现在这样子就好吗?就是你父亲想看的局面和结果吗?”

    哥舒叶说道:“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纵然我们再苦再难,与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比,那又算得了个什么。”

    阿布思指着她怒吼:“你和你父亲一样固执,活该你一家要受苦受难、妻离子散。”

    哥舒叶痛苦极了,说:“有些事是不能更改的,我们无法改变我们的命,我们只能认命,且在认命中寻得暂且的偷生。”

    阿布思愤怒:“这是他们逼我的!我不可能像你们一家那样绝情,生死不顾,我要活,我要反!”

    哥舒叶想继续挽救伯父,但阿布思已断然不听。

    最后他阿布思还说:“有你父亲的前车之鉴,我敢断定,这害我的安禄山日后必反,他必将和我一样的下场,走投无路,不得不反。”

    哥舒叶问:“为何?”

    阿布思说:“因为他和你父亲一样,也手握重权,你父亲身为“四镇”节度使,而他为“三镇”,皇帝忌惮,都必将没有好下场的。”

    哥舒叶冷笑,断然否定:“不,我父亲,那有那安禄山,他们都是忠臣,他们都不会反,纵然他们屈死狱中,也绝不会反,要反的人只有你——阿布思,你迷途知返吧。”

    阿布思:“你以为我还能回去吗,少废话,今天先捉了你,令我平安地进入帝王之气的禁地,然后捣毁了那帝王之气,捣毁了那大唐的龙脉。”

    哥舒叶道:“你敢,有我在,我决不容许。”

    阿布思冷笑:“你算个什么,你有那个能力?”

    哥舒叶面色阴冷:“就凭我手中的剑,和这里布下的棋盘阵。”

    棋盘阵?

    阿布思望了望草房后的山崖和屋前的山涧,说:“就凭这些你也想困住我,你也太小看了你伯父的能耐了。”

    哥舒叶说:“那就动手吧,看我这修仙之人能不能斗的过一个武将。”

    阿布思大笑:“哈哈,听说你修仙,没想到居然是真,好好吧,先拿下你,再进入禁地。”

    哥舒耶问:“你为什么要拿下我,我就一个弱女子,与你进入禁地何干?”

    阿布思道:“因为你是中了蛊惑魔鬼的六人之一。”

    “就因为这?”

    “对。”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阿布思道:“这个你就别管了,到了禁地你,你自然一切知晓。”

    哥舒耶道:“这么说你与魔族也同流合污了。”

    阿布思道:“你觉得我还有退路吗。”

    哥舒耶长叹一声,两眼泪凄凄,这可是曾经的伯父啊,为国立过功,平定过大草原,竟然也被逼的不得不反。

    大唐,你真的千疮百孔,看似盛世,却像个负病前行的老人。

    ……

第255章:骑墙

    滚球球贼头贼脑贼东西一样跳入慕容屯寨子后院,准备从后院直插前院的议事厅。

    脚一挨地,他就发现不对了,这后院戒备森严,居然比前院还瘆人。

    夜幕中只看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且那些哨兵甲胄分明,枕戈待旦,这哪是慕容族,简直就是大唐的边塞军。

    难道是管辖河西地界的凉州军到了?

    到了,却又为何偃旗息鼓躲藏在这里?

    感觉不妙,似有大事发生。

    正想寻个机会捆了一位来问人究竟,却看到一处宅院灯红酒绿,里面时不时传来悠扬的曲调和嘈杂的人声。

    细听那人声却是男女间暧昧**之音,霎时脸红耳热。

    正欲绕过,却看到聚宝镇怡红楼当红花魁——曼巧和语蝶的身影。

    “嘘,他娘的,这俩娘们我在怡红楼用大价钱都请不出来过夜,今晚却跑到了此处,难道这儿还有比我更高贵的人吗?”

    当下心中来气,气冲冲地就往那边去了。

    骑在墙上,又看到一女,更是气得吐血,“这他大爷的,这么清纯的也被弄到了这里,就为伺候这一帮兵爷?”

    目光落在厢房窗下红烛处,只见一个乖巧的女孩正对着镜子抹着淡妆,还画起了口红,却他丫的是“九妹”。

    “天啊,九妹都出阁了,这可是我的心尖肉啊。”顿时大感意外和痛心疾首。

    只见九妹个子高挑,十三四岁吧,但眉目清秀,皮肤白嫩,他在怡红楼第一次见她时,只感到她好似邻家女孩,有种很清新的味道。

    立马他停在墙上老老实实的不敢动了,惊讶了呀,“这么清纯的女孩这么晚了被人请到了这里,还半夜画妆,这他丫的能有好事吗。”

    气愤不已,“这他大爷的,这美目清秀的美人坯子,老子正想凑钱赎了出来养着,以备将来暖床,这下好,倒便宜了别人”

    一头跳下,猫着腰来到窗前,偷眼再往里一看,顿时鼻血长流。

    “这他大爷的,一个军爷一手掐着两女的lai子,还腾出一只手来挣着要扒九妹的衣服。”

    “这是吃在碗里看在锅里,你他丫的也不想想我们这些光棍的感受,这让我们如何做人。”

    气极,就要一脚揣了门进去横刀夺爱,却不意一队巡逻兵又从这里经过。

    当下不敢造次,知道这是何等的森严,只有借坡下驴道:“这进去算咋回事哟,那个老东西岂不脏了我的手。”

    悻悻不已,正欲离开,却瞥见里面桌上放着一个金丝包边的红盒子,知道不凡,当即一个法子,将那盒子套了出来。

    抱着盒子在暗处一看,好嘛,居然是丹药。

    “丹药,该不是仙丹吧?”

    再一想,不对,他个狗军官怎么可能有仙丹,定然是回春丹了。

    “咳咳,回春丹老子也暂且收着,说不定哪日还能派上用场。不禁又瞟了一眼那九妹的俏脸,对着凡药流哈拉子,一脸的淫邪。

    ……

    三大家族禁地,在入口处。

    黑暗中涌来一阵阵人马,不是别人,正是被人暗算被迷了酒的三大家族的族长和长老,以及南宫听雨,还有张巡。

    他们一行被押着,被推搡到了入口。

    一个红衣人骑着一头妖兽,指挥着他的手下按住三大族长的手,让他们的手掌同时印向了“封印”,同时取出他们身上的三把钥匙,同时插入,于是,封印的入口渐渐开启。

    封印开启,那就可以进入禁地了。

    一时间,地动山摇般,就见黑暗中冲出许多能人异士,这些人都是自中午以来就潜伏在这里伺机而动的各路形形色色的人马。

    这些人马中,有游侠,有独仙,有邪教,有仙门,更有吐蕃、突厥、甚至西域“黑食”的暗探。这些潜伏的人马看到封印开启,就蜂拥而出,寻得机会要冲进禁地。

    眼看阵势收拾不住了,那红衣人大怒,当即一运功,顿时头顶闪现出莽莽的红色的血云,十分恐怖,只听他大声喝道:“敢与我血魔争宝者,死。”

    此话一说,所有人都震住了。

    血魔,那可是魔族一脉,魔族,谁敢惹。

    但是,眼看入口渐渐放大,入口渐渐清晰,于是夺宝之心令这些乌合之众再也不顾魔族的恐惧,又蜂拥着冲向入口。

    正在这时,一阵官兵杀到。

    官兵?就是那被张巡劝说不来,又跟着来了的县令“猪狗不如”(诸葛伯儒)率领的四百官兵,他们挡住了入口,只准血魔进,不准他人入。

    原来他真是“猪狗不如”,已被魔族控制。

    诸葛伯儒到了红衣魔头面前,点头哈腰地问:“那还要不要等阿布思?”

    红衣人说:等他干嘛,有宝老子一个人独得不好吗?滚开。

    正欲进,却见一队人马冲到,就见阿布思率领他的部落铁骑赶到,他远远地就冲那红衣魔头大喊:“好个你魔头,竟敢想独吞。

    那魔头看到他来,知他厉害,更知他部落铁骑的不俗,于是不得不陪上笑脸…

    但是到了近前,他看到,堂堂的阿布思竟然被一个女人挟持,那女人“绿衣绿剑绿纱巾”,还是个少女。

    就听那少女喊到:“都放下武器和挣扎,把那钥匙取出来,把三大家族的人放了。”

    啊,红衣魔头瞠目结舌,他没想到,她,…,他…!

    但最终他怒了,指着阿布思骂道:这你就别怪我了,你不中用,也不能拖了我的后腿,来人,全力攻入禁地。

    一声令下,血魔们挤向入口,纷纷飞身进去,当然,他们进去之时不忘把三大家族的人也一并押入,因为他们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场面混乱了,纵然“绿衣绿剑绿纱巾”的哥舒叶再威胁,拿阿布思的人头威胁,也阻止不住。

    只见,游侠跟进了,独仙也飞身进入了,更多的能人异士也飞进禁地了,更多的邪教魔族也纷纷进入了禁地。

    看来一场浩劫在所难免,哥舒叶不禁潸然泪下。

    ……

    风铃铛,当她醒来时,却看到,自己和北辰映雪俩人已被留在入口,而更多的人疯狂地进入禁地,禁地入口快速地关闭,没人能再进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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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香火在诸天介绍:
对不起,您的诅咒就是我的香火力,你诅咒的越凶,我晋级的越快。历史为骨,玄幻为翼。一群叛逆的少年,拧着自己的“道理”不向任何人妥协,偏执和颠狂走向迥异的人生,共同演绎和见证大唐由盛转衰的悲壮画卷。白衣白马作白画,心“慈”手“软”,却一朝醒悟杀父弑母一画盖天下。黑衣杂种脸“厚”人“贱”,自残成跛不上战场,却一锤定天涯。绿衣心灰意冷“智”看天下,无心救唐却救唐,一棋扭转乾坤。映雪“敢傻”闻名遐迩却不敢再傻,装聋作哑,终成魔王剑指大唐……寒江“忠义”双全、杀伐果断,弑父弑母弑本族还想弑天下,“暴戾不是我故意的”。恭喜你获得蚊子分身,获得噬血天赋。恭喜你获得蚂蚁分身,获得吞噬灵魂天赋。恭喜你获得公子分身半息,获得绘画天赋加成。恭喜你获得姑娘分身半息,获得音乐天赋加成。恭喜你获得将军分身半息,获得战神天赋加成。恭喜你获得娘娘分身半息,获得媚术天赋加成。恭喜你获得皇上分身半息,获得权力天赋加成。恭喜你获得大唐分身半息,获得剔除祸国殃民者天赋加成。本小说已进行了彻底大改,纯文学性探索,主攻人物刻画和故事震撼,当然,爽点也多多。不喜勿进。极道香火在诸天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道香火在诸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道香火在诸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