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
到了黑剁头家,他惊异地看到,屋里屋外围了几大群的族人,一个个着了迷似的手拉手围着一个石碾子转圈圈的吟唱。
唱的竟然就是光明经。
邪教,邪教。
北辰族长的第一反应就是邪教。
可就算邪教,也不算犯罪,因为大唐海纳百川,对于各种教会都不加干涉,只要是教人从善,都睁只眼闭只眼。
这也是为什么从西域来的传教士们越来越多的原因,这些传教士,传的也都是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教义。
但只要不是魔教,大唐一概放行。
看着看着,他倒也觉得没什么。
“不就是一般的教义吗,有什么了不起。”
“只是,这传播的速度有点快了。”
想到北辰寒江说的话,这光明经有个信念力的金字塔,他会让人功法晋级,就算不修炼也能晋级。
也就是说,你就算是睡觉吃饭,也能晋级。
这也许是为什么光明教速度崛起的原因。
“得弄懂它晋级的原因和渠道,还有,最终晋级到什么程度。”
“知己知彼,才能对付这光明教。”
啪,他纵身上了房,神不知鬼不觉地伏在上面查看屋内黑剁头的动静。
“黑剁头,没想到他居然成了光明教的头,让我刮目相看啊。”
却看到,黑剁头居然在睡觉,呼呼呼的大睡。
“呵,真是心宽体胖嗑睡多哇。”
看着床上的猪崽一样憨豆豆入睡的黑剁头,北辰族长心中有了一种疼爱。
是啊,北辰堡的人,他对人人都有感情,包括这个黑剁头。
黑剁头,家里世代是刽子手,是杀人的魔王,但是,就因为忠诚,他们屡次受到族中的褒奖,还特意授给他家一把降魔刀。
此时刀正压在黑剁头的身下,如一个猪崽就要被杀,那感觉,好笑。
蓦然他看到,黑剁头的头顶居然升起了一个火炬的图腾,那图腾虽为火炬,却没有烧伤力,那么的平静,如一轮明月。
又乍然,他看到火炬图腾上发出无数缕细小的光束。
那光束是什么?
他赶紧施展功法,用自己的神识去察看。
一看之下,非同小可。
那不是普通的光束,而是一种类似神识的魂力。
难道这就是信念力!
那么,信念力的金字塔在哪?
……
兵营,河西军的先锋官“刀不仁”气急败坏。
当他看到他的一百河西军居然被一个小小的监察打得臂膀露出白骨,勃然大怒。
“监察,不就是个监察吗,县官不如现管,老子宰了你。”
“才八品官,也敢如此放肆。”
正在咆哮,慕容屯的慕容族长来了。
不用说,肯定是来寻找靠山和为儿报仇的。
刀不仁拿的稳,宣那慕容族长进帐。
慕容族长到了近前,一头跪下,鼻一把泪一把的哭诉。
刀不仁阴沉着脸却不是答。
他是老狐狸,他见的死人多了去,也多这一个,也不少这一个,他心中只有利益。
利益,万事离开利益,那都是空谈。
果然,慕容族长还是懂事,一招手,手下族人就抬上来八大箱宝贝,令他眉开眼笑。
当下他一虎脸,传仇副官。
仇副官战战兢兢地到,直吓得脸色苍白。
刀不仁狠狠地道:“败军之将,有何脸面回来,还不给我拉下去砍了。”
啊,仇副官吓得赶紧求饶。
刀不仁却依然要斩。
仇副官一看这是来真的,魂飞魄散,赶紧一头跪拜在慕容族长脚下,求他代为求情。
慕容族长只有求情了,这不明摆着给他唱戏吗,你能置之不理?
只有他成了和事佬,一脸一个苦逼相,为仇副官求饶。
“唉,这都什么事嘛,自己儿子都死了,还要为这个没有保护好自己儿子的废物去作保!”
苦不堪言。
刀不仁看到慕容族长出面说话了,当然给面子,冲仇副官狠狠地道:“今天若不是慕容族长求情,定斩你不饶,来呀,打一百军棍。”
仇副官一听,这不打死求了,赶紧又求饶。
这回,刀不仁再不给面子,直接摔下令牌,打。
帐外传来“扑扑扑”的棍棒声,和仇副官的哭嚎声……
慕容族长心里这才有点儿小畅快,唉,自己儿子死了,总得人付出代价。
只是,这代价有点大了,他看向那八箱宝贝疙瘩。
“北辰寒江,咱们往死里磕。”
刀不仁看到慕容族长给仇副官求情,也就借驴下坡没斩对方,只打了一百军杖。
慕容族长心中感到失落,难道自己的八箱财宝就换来这个?
心里沉旬旬,脸上当然也就不好看,但是,对方是河西军先锋官,他得罪不起。
待仇副官挨了一百军杖,皮开肉绽的被押走,他这才又求刀不仁,请他为自己儿子报仇。
仇副官瞅着那八箱财宝,
刀不仁正在沉思,帐外却来了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是驼背,少的是光头,而他们手中,均提着一盏灯笼。
……
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8
北辰寒江在树林中接头,接受任务,控制三大族,厮杀安大帅。
原本以为,家里一定乐开了怀,可是一进家门却发觉不对,因为全家人都冷冷的盯着他,没有说话,更没有要迎接的意思,他有点傻眼,心道,我打走了迎亲的慕容家,不应该这待遇啊。
但他看到,母亲突然一拍桌子,历声吼道:“不肖子孙,给我跪下。”
北辰寒江一愣,执拗着不愿,因为身边有外人“小光头”,他不愿意在兄弟面前失面子。
兄弟?是的,他和他先前一顿酒喝,已结为兄弟,他大他六岁,为哥,他为弟。
但母亲并没有给他面子,直接取了根戒尺来,持在手中。
小光头暗道:这都多大了,还用戒尺,能管用?
但他却惊讶地看到,北辰寒江竟然没敢反抗,就那么“扑通”一声跪下,令他大感意外,这家的家教好严啊。
见他跪下,小光头也跟着跪。
北辰寒江的母亲奇道,你怎么跪?你是谁?你跪的是哪门子?
第332章: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刀不仁看到慕容族长给仇副官求情,也就借驴下坡没斩对方,只打了一百军杖。
慕容族长心中感到失落,难道自己的八箱财宝就换来这个?
心里沉旬旬,脸上当然也就不好看,但是,对方是河西军先锋官,他得罪不起。
待仇副官挨了一百军杖,皮开肉绽被押走之后,他这才又一次求刀不仁为他儿子报仇。
刀不仁瞅着那八箱财宝,满口答应。
只是,用什么办法治北辰寒江呢,他好像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毕竟北辰寒江是朝廷的监察,八品官,虽然官职不大,但是,身为监察定然有监察院撑腰。而监察院又被宰相李林甫掌管,而李林甫又是朔方军节度使,叛将阿布思的直接上级。
河西军前几天与朔方军一场大战,将阿布思逼走,虽说阿布思是叛将,平叛理由得当,但是,宰相李林甫小肚子鸡肠,定然觉得自己没面子,定然会将叛乱的理由嫁祸河西军。
所以此时与监察官作对,没有好处。
正无良策,帐帘却被人掀起,如狂风肆虐,好骄纵的气势。
正要发怒,却见进来之人气势汹汹嚣张跋扈。
定睛一看,哎哟,这不是安大帅的小舅子“封向彪”吗。
封向彪进来是一阵奚落,指着刀不仁的鼻子尖骂,骂他好不中用,居然被一人单挑了百名河西军,羞也不羞。
刀不仁还想顶嘴,啪,一个嘴巴就扇得他七荤八素。
慕容族长在旁边一看,这了得。但是,他不认得此人,赶紧施礼。
封向彪问刀不仁:“这人是谁?”
刀不仁连忙作答:“是慕容族长。”
封向彪看了看慕容族长,再看了看帐中的八箱宝贝,已然明了。
嗖,他抽出长剑,一剑架在刀不仁的脖子上,冷森森地道:“好你个刀不仁,果然名符其实呀,就这样搜刮民脂民膏。”
刀不仁一听,当即就跪了,说自己哪敢呀,这是慕容族长送来犒军的。
犒军?
封向彪问慕容族长是吗?
慕容族长哪敢说半个不字,连说是是是。
封向彪也不客气,直接对刀不仁说道:“你先锋军这般无能,还有脸收这些?”
刀不仁赶紧说:“那给您抬过去。”
封向彪也不客气,直接说道:“那是当然的了,我带领了五千军马日夜兼程,这才到此,人困马乏,难道不需要给养吗?”
慕容族长一听,五千军马,顿时眼睛亮了。
这下他腰板更硬了。
连忙说:“那我再给大将军您抬去八大箱?”
封向彪一番做作,“那怕不好吧……”
慕容族长连声说:“您千里迢迢、舟车劳顿,应该的,应该的。”
封向彪笑了,拍着慕容族长的肩膀说:“你说,有什么困难事,我给你作主。”
呵,都是明白人啊,不打虚言。
慕容族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儿子被“监察官”北辰寒江打死的事说了一遍。
封向彪却哈哈一笑,大言不惭道:“不就一个监察吗,你放心,有我,他活不过三天。”
天啊,慕容族长眼睛更亮了,“这话当真?”
“军中无戏言。”
“那我给你送十箱来。”
“要得。”
刀不仁在旁边看了,口中直滚涎水,不过嘛,他倒也不敢跟安大帅的小舅子争,点头哈腰道:“那我这八箱也给你送去。”
“这不废话吗。”封向彪又一巴掌扇过去。
好嘛,堂堂的先锋官,居然被打得那个…陪着笑脸。
八箱财宝被抬走。
慕容族长看着八箱财宝就这么没了,不禁皱眉。
封向彪知道他的意思,冲帐外喊到:“陌刀将,还不进来显显本事。”
话音刚落,嘣,地面一震,却是一人已一脚踏进,那个身高马大呀,那个如山魁梧呀,走路,地面都一颤一颤的。
那人进来就摘掉头盔,哗,一头金色的波浪卷发就跳跃了出来,照亮了整个营帐,却是个地地道道的西域人。
身高如辕门,魁梧旭泰山,脸刚毅如刀削,头发披散如一头金色的雄狮。
那人摘掉头盔就报起了自己的名字,却是响堂堂的名震四方的陌刀将“李嗣业”的师弟“李拔山”。
李嗣业那可是大唐名将,曾跟随安西军踏平西域无敌手,屡树战功,传说他的功法已与安大帅齐名,达到了骇人听闻的结丹期。
另外,他还有一把传奇的陌刀和陌刀队,故,战无不胜。
李拔山也不谦虚,直接夸夸其谈,“我师哥李嗣业是什么能耐,我就是什么能耐,不就是一个北辰寒江吗,看我不斩了他。”
说话间,一把撕开了军帐,指着远处的辕门说道:“这不至百步吧,看我一指。”
嗖,一指着,辕门折。
了得,了得。
慕容族长大吃一惊,而刀不仁也惊得眼珠子睁圆了。
果然,名符其实,陌刀将——李拔山。
力拔山兮气盖世!
正在骄傲,刀不仁却对封向彪说道:“那北辰寒江是监察,背后有监察院,而监察院背后有宰相李林甫。”
封向彪却是不屑,“不就一个监察吗,我照样斩了他。”
“这样明斩了不好吧?”刀不仁问。
封向彪脸上肌肉一抽,道:“我还不至于笨到那地步,明的不行,不能来暗的吗?”
刀不仁竖起大拇指,连说:“高。”
正在这时,那骄纵的李拔山却道:“我听说那家伙有军魂,还是一轮火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河北范阳安禄山的麾下。”
安禄山?
封向彪当即就问他是如何知道的?
李拔山说道:“我们陌刀将都来自同一师门——剑圣宗,所以彼此很了解,而安禄山手下的陌刀将更是不计其数,尤其是他那八千义子‘曳落河’当中……”
剑圣宗!
慕容族长当然知道这剑圣宗了。
剑圣宗的宗主就是大唐“三绝”之一的剑圣裴旻,大唐修仙界,他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李拔山说:“曳落河的军魂就是从大唐军魂中繁衍出来的,他们将河北军信仰的光明教的图腾火炬,融汇到军魂中,标新立异地独创了一只军魂,火炬军魂。”
“火炬军魂,那就是曳落河的军魂,所以说,北辰寒江使出的就是曳落河的军魂,他北辰寒江就是曳落河。”
曳落河?
这么说,北辰寒江曾经是安禄山手下的义子,曳落河中的一员,后来被监察院看中,成了监察。
慕容族长佩服呀,看来这李拔山不仅功法高强,还学识渊博。
只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更不敢随便杀了北辰寒江?
李拔山却大大咧咧地说道:“只要敢跟我河西军作对的,有什么不敢杀,不说暗杀,就算明杀,老子也不怕。”
呵,真是一员悍将啊。
第333章:我的神
封向彪伸手制止了李拔山的说法,说道:“能暗杀的何必明杀,能杀他手下的,何必杀他本人,他光明教来河西不就是为了发展光明教吗,那好呀,杀了他所有发展了的教徒,令他成了孤家寡人,看他还有什么可狂的。哼,秋后的蚂蚱,他狂不了几天的。”
慕容族长一听,心中失落,这北辰寒江是杀他儿子的仇人,岂能放过。
赶紧提醒。
封向彪却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别怕,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杀了他的教徒,不代表不杀他,是你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杀。”
慕容族长大喜过望,看来不白来一趟。
犒军,果然不虚此行。
……
翌日,天刚亮。
北辰熙在母亲的帮助下,梳洗停当,虽然眼瞎,但她依然闻鸡起舞,坚持练功。
她相信她的眼睛会好的,因为眼睛尚能看到一丝丝的光线。
一丝光线,那也是一种期盼呀。
人就要活在期盼里,不然,心灰意冷,还能活到哪去。
一边练功,她一边在院子里等待大哥北辰寒江来带她到族里参加族比。
族比?
是的,大哥昨晚说好的今早带她去见族长,说已通融好了,可以让她不经文试直接武试,参加族比打擂台。
瞎子也能打擂台?
当然也,这最少是一种态度,对于修行的矢志不渝的态度。
等啊等,可直等不到。
眼看天已大亮,而街上去参加族比的少年们已三三两两地出发。
她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于是在邻居姑娘的指引下,决定到哥哥新买的大宅子去看看,拽他起床。
哥哥衣锦还乡之后,置了很多东西,包括一座新宅子。
他不愿意住在南宫听雨替他们家买的豪宅,说那是南宫听雨替弟弟北辰映雪买的,他无权去住,也无脸去住,他要有自己的宅子,于是重新买了一座。
“这个懒光光,一定是还没起床。”
到了新宅子一听,她吓了一跳。
宅子里正唱着歌。
其实那不至是歌,还是经文,是光明经。
在邻居姑娘的牵引下,她进了院子。
通过邻居姑娘的说辞,她知道,院子里聚了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都围着院子里的一堆篝火,载歌载舞。
篝火上空,一只巨大的火炬图腾喷出数尺高的火焰,分外耀眼,让她的瞎眼也能感受到。
光明教徒们的歌声整齐而低沉,显然是特意压低了声音,以免惊扰了四邻的睡觉。
邻居姑娘说,这些人的脸上都呈现出一种蜡黄色的疲惫,显然是跳了一夜的舞,吟诵了一夜的光明经,累了。
一些困的人去房子里睡了,可是由于人多,房子里也睡不下。
于是,院子里的露天地里,也睡倒了一片。
此时是初夏,晚间的祁连山下的北辰堡的气温还是很凉的,睡在外面不免会感冒,她真替这些教徒们担心,毕竟都是北辰堡的族人。
蜡黄的脸色和睡觉的酣态可以看出,这些人都虔诚的紧,少睡一会儿,也许他们还会起来再次吟唱。
吟唱,诵经;诵经,吟唱。
经文里,他们唱道:“宇宙之初,两种原始的力量共生,它们是善和恶,存在于思想中、言语中、行为中。让智者在两者间选择正义,做好的,不做卑贱的……”
这教义不错吗,难怪它在河北、东北、甚至山东等地深入人心,原来它是教育人们从善从良,不作恶事。
浪子回头金不换,看来我哥哥这次外出逃亡,洪福齐天地找到了真正的正义之道,不但成了监察,还成了正义之教的教主,可喜可贺。
光明教,圣教。
喜不自胜,她也拿出光明经,摸着上面的盲文吟唱。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在被慕容族逼婚迎亲之时,哥哥教了他光明经,塞给他《光明经》的教文,使她也成了一名光明教徒。
听哥哥说,光明教来自遥远而古老的西域“波斯”,是那里的国教,而大唐皇帝身边的红人,三镇节度使的大帅安禄山竟然是光明教光明神之子,光明神的化身。
可敬可敬。
朗诵了一会儿经文,她就去找哥哥了。
却不见哥哥,整座宅子不见其人
连连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都说,估计他也困了,找地方睡觉去了。
睡觉,他能睡哪呢?
可急熬人了。
眼看族比的时间快到了。
她只有在邻居姑娘的搀扶一,去族比的比赛场地感受下那熟悉的激烈的搏杀的气氛。
沿着街道,她有些失落。
哥哥虽然回来时间不长,但却因为同舟共济,特别的有感情。
不禁,一行眼泪滚下来。
想到这么多年来,家里受尽了辛酸,而现在,哥哥终于回来,给家里一线希望,她也由这希望中看到了主心骨,看到了依靠。
不禁,泪花簌簌。
正走着,却听到身旁经过的一人在哭,而那人,好像还牵着一头牛。
这么早就去犁田,还这么悲惨的哭?!
忙问搀扶她的姑娘,这是什么人,又是怎么了?
姑娘说,那是个驼背,肩扛着犁,牵着牛,因为伤心,背也弯得像个真真的犁了。
唉,同病相怜,北辰熙想到了自己的眼睛。
瞎子,驼背,都是不幸人啊。
她问:“大伯你这是怎么了?”
那人牵着牛却不答,就一个劲儿的哭。
这时,搀扶她的姑娘悄悄地在她耳边说:“是娶了你哥哥的情人‘零度’的驼背哟。”
哟,这下北辰熙心头一紧。
这是怎么了,这对可怜的夫妻。
唉,一个驼背,却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妻子。
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注定了悲戚。
她再次问驼背:“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驼背不答,还是哭,还是牵着牛,绕过她…走。
这人够可怜的,可谁竟能狠心将他伤害?
“难不成是你媳妇打了你?”她问。
在北辰熙看来,他媳妇打了他也正常,谁让他个驼背捡了个大便宜,让一朵鲜花插在了他这铊牛粪上。
突然,她感到到街上的路人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好是异样。
扬起耳朵她听。
这一听居然让她听到了四个字——北辰寒江。
第334章:我的神2
北辰熙连忙问那些人,“是我哥哥欺负了那驼背吗?”
没人敢回答她这个问题,都躲着她跑,显然是害怕。
她心中一惊,又一凉。
堵住驼背,问他:“是北辰寒江吗?”
一听北辰寒江四个字,驼背就忍不住一头甩下犁,“哇哇哇”的坐在地上哭,那个嚎啕啊,听着都让人心酸。
这一哭,就止不下来。
北辰熙一边劝,一边套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驼背就是一个劲哭,什么也不说。
气愤,当下她踢了对方一脚,“没出息,我问你是不是我哥哥北辰寒江?!”
驼背受了疼,这才觉醒对方是北辰寒江的妹妹,爬起就走。
扛上犁,牵着牛,慌慌张张地走了。
老远,北辰熙还听到驼背在慌慌张张解释:“不是他,不是他,是我媳妇的不对,是我媳妇的不好。”
霎时,北辰熙呆立在当地。
突兀,她摸拿起地上一块土疙瘩,冲驼背的声音方向打去。
歪打正着,正打在了驼背的身上,她声嘶力竭地吼:“你胡说,你诬陷,我哥哥怎么会,怎么会!”
一句怎么会,她“哇”的一声也哭了。
哭了,那是委屈的哭,她不相信他的哥哥会干那事的哭。
她的哥哥是那么的伟大,那么的伟岸。
浪子回头金不换,她不相信他会做那种不仁不义的事。
勉强,她扶住身边的小树不让自己栽倒,声色俱厉地吼:“不,不是,你在诬陷,你罪该万死,我大哥那么正义,不但是监察了,还是人人崇拜的光明教教主,他凭什么会欺负你,你凭什么又要诬陷他。”
在她的心目中,大哥就是神,就是她的主心骨,就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虽然二哥北辰映雪也曾让她感觉到庆幸和温暖,但大哥更能让她感到踏实和安全,就像父亲一样,伟岸的港湾。
她不能接受别人对大哥的诬陷,哪怕一点点。
晦气,她直奔驼背家,想去看看究竟。
同时,也很想问问那驼背媳妇,是她大哥欺负了她们吗?
若不是,这事没完!
我大哥,容不得你们亵渎!
……
驼背家门前,隔着门就能听到里面哇哇的小孩子的哭声。
嗓子都哭哑了,有一气没一气的,甚是可怜。
在邻居姑娘的帮助下,他摸索地推开门,一个小孩子扒在门后,哭的嘴脸乌青,不停地呼唤着:“妈妈,妈妈。”
北辰熙知道驼背家的小孩名叫“狗蛋”,因为从小多病,他娘希望他像狗儿猫儿一样好养,于是起名“狗蛋”。
她记得狗蛋憨嘟嘟可爱,再加上聪明伶俐嘴又甜,所以深得北辰堡族人的喜欢。
怜悯心起,她抱起狗蛋在怀中,哄他问:“你妈妈在哪?她怎么不出来抱你?”
狗蛋还是不住的哭,好不容易才哄住,指着里屋的门说:“叔叔不让妈妈出来。”
“叔叔,哪个叔叔?”北辰熙心呯呯直跳,拉着狗蛋的手竟然渗出了汗。
她心里叨念:“千万别是我大哥,千万造成。”
“不,决不是我大哥,我大哥怎么可能在这儿,他是那么的善良,还教育我们从善良,教育我们加入光明教……”
北辰熙小声问:“那叔叔是不是叫北辰寒江?”
狗蛋哇的一声又哭,哭着说:“我不知道叔叔的名字。”
北辰熙敲门,“当当当,当当当。”
可是门不开,里面也寂静无声。
奇异。
她忐忑地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细细的哭声,和悉悉索索的模糊不清的声音。
“里面一定在发生着什么事!”
她就想一脚揣进去,但毕竟是个少女,想到若真的是一男一女在里面干那个,岂不……
瞬间她脸飞红,谨慎地敲着门,厉声地冲里面喊:“里面人快出来,没看到你孩子的哭声吗,有你这样做妈妈的吗!”
又一阵寂静。
终究,门还是没开。
她忍不住了,开始擂门。
擂了一会儿,她就觉着自己的做法不妥。
心想:“若真是大哥在里面,且正在干着那见不得人的事,何必这般大闹弄得路人皆知。”
“大哥不要脸,那女人也是要脸的人呀。”
她清楚的记得,这女人——爱惜脸面如鸟儿爱惜羽毛一样!
家丑不可外扬!
她停住了擂门,改作先前的小心翼翼的,轻悄悄的敲门。
唉,心里那个窝屈啊:“这里面人干的好勾当,却让我像作贼一样。”
羞恨交加。
这时,一个人推开院门进来,拉过狗蛋就在怀中哄,听那苍老的声音就知道是邻居老婆婆。
老婆婆一边哄着狗蛋,一边冲北辰熙说道:“姑娘你别再敲了,估计那浪子不玩够是不会出来的。”
“浪子?浪子是谁?”北辰熙问。
老婆婆苍老的声音答道:“还能是谁,还不是那个混世魔王北辰寒江嘛,听说他这次回来当官了,可当官了还不是一个浪子嘛,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看呀,他就一直没改,就一直不是个好人。”
“啊,”北辰熙怔在了当地。
沉默了一会儿,她终于不答应了,指着老婆婆发问:“你胡说什么呢,你竟敢说他是个浪子,还是混世魔王?!”
老婆婆倒也似不怕,看来人老了骨头也硬了,对死也不屑,大大咧咧地说道:“不是嘛,难道我说错了?!”
北辰熙依然怔在当地。
老婆婆瞅着北辰熙脸色不对,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心疼地说道:“姑娘你不会也中了这混世魔王的道了吧,气得眼睛都看不到了?”
说着,竟心疼地伸手往北辰熙的肚子上摸。
北辰熙勃然大怒,抡起手,借着微弱的光线,一巴掌扇在老婆婆脸上。
“啪”的一声,老婆婆连着怀中的狗蛋,一起被扇滚。
“咚”的一下,老婆婆的头撞在墙上,脑后顿时一个血窟窿,而狗蛋,也摔的不轻。
老婆婆诧异了,懵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而狗蛋,也哇的一声大哭。
北辰熙的气并没有因为对方被扇滚而气消,反而瞪大了眼睛吼道:“敢骂我哥是混世魔王,敢亵渎他的清白,我让你死。”
哇,老婆婆这下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姑娘是,是……!
老婆婆狼狈地爬起,但又爬不起来,咚的一下栽在地上,大喊着:“痛啊痛!”
一声声惨呼,召来了一直在旁边观看,又敢怒不敢言的族人们的勇气。
他们冲过来,就冲北辰熙论道理。
北辰熙横眉一挑,一掌翻出,掌中现出浓郁的灵气。
族人们吓得脸都白了,谁能不知道她北辰熙是修仙者,且是北辰寒江的妹妹。
一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蔫蔫地架起那老婆婆就走,只留下狗蛋在地上哭嚎。
北辰熙的气依然没消,冲他们离去的方向吼道:“今后谁敢再骂我大哥是浪子或混世魔王,我一掌劈了他。”
那些人更是没命的跑,“呯呯呯”,邻居的门一个个关起,如末世来了,再不敢出来。
此情此景,北辰熙“哇”的一声哭了。
哭了,哭了……
她默默地呆立在那里,无限酸楚:“哥哥,我伟大的哥哥……!”
泪水“簌簌”的流。
闭上眼睛,一股悲怆让她心如刀割。
脑海中闪过刚才那老婆婆的话,和她来摸她肚子有没有大的情景……
擦,眼睛瞬间什么也看不到了,连那唯一的一丝光线也看不到了。
如坠地狱。
……
第335章:狗蛋和断剑2
不知过了多久,里屋的门开了。
一个女人衣衫不整地将门打开条缝,看到地上瘫坐的北辰熙,下意识地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伸出手冲尚在“哽……哽”的狗蛋小声地说:“来,快。”
好像生怕被她北辰熙看到,又好像生怕被左邻右舍看到。
可伸出的手,又马上缩回,小心翼翼地左瞄右瞅,生怕被旁人看到。
陪北辰熙的姑娘都看不下去了,暗道:“唉,此地无银三百两嘛,这是你家,你还躲个啥哟。”
看见没有再多的人,零度一把拉过狗蛋,关上门。
但,再快又能有北辰熙快嘛,别看她眼瞎,但耳朵却特灵,一脚踩在门内,令那门关不了。
北辰熙挪脚进去,摸索着扶着墙,忐忑不安地冲里面的方向喊道:“大哥,你没在这里吧。”
没人回应。
零度此时却疯了一样,抱着儿子狗蛋“扑通”一声跪在床前,冲床上正在打鼾之人喊到:“求求你饶了我吧,看在往日我伺候你一场的份上,看在我娘俩凄苦的份上,看在驼背他不跟你计较的份上,你大恩大德饶了我吧。”
声音不大,这也是零度一惯的说话声音,但是,北辰熙却听得心疚不已。
北辰熙不相信床上睡的是自己的哥哥。
“呼噜、呼噜”,床上人依然在酣睡,充耳不闻。
“怎能睡得这般安心啊!”北辰熙心中火起,同时心中也释然,“这绝不是我大哥,我大哥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混帐人。”
可床上人不说话,她又怎么知道他是谁?
她吩咐一直站在门外、因羞而不敢进来的邻居姑娘去厨房舀了一盆水,她端起,冲床的方向奋力泼了过去。
果然,床上人一跃而起,伸手给了床前正跪的零度一个嘴巴,“贱人,你能了是吧,敢给老子泼水。”
零度嘴角渗出了血,却不敢作声,抱着狗蛋缩成一团。
床上人还在吼:“哭丧是吧,老子睡一会儿就不行吗。”
又一个嘴巴扇来,零度脸上顿时又一声脆响,再不敢哭了。
突然,狗蛋挣脱了零度的手,扑到床沿,伸着小手冲床上打,“敢打我妈,我打死你。”
“滚。”狗蛋话未没说完,就被对方一脚揣倒。
北辰熙这回听清了,这人的声音就是大哥北辰寒江。
天啊。
她倒退一步,扶墙的手也滑落。
不敢相信面前之人就是大哥,就是自己心目中的神——北辰寒江。
这,怎能接受!
零度见狗蛋被打,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起身出去。
不一会儿,她回来了。
她回来了,北辰熙却听到屋外的邻居姑娘失声地喊道:“你怎么拿了剑?”
零度默不做声,继续向屋里走,向床前走。
突然,北辰熙听到狗蛋一声惊喜,冲上前去抱着母亲零度的腿,要她手中的剑,说道:“妈妈,这断剑你在哪藏着,我怎么也找不着,不然,我早一剑戮死了他。”
零度哭了,却站在那里不敢动了,也许是担心儿子的安危吧,她哭嚎着对床上的北辰寒江吼道:“敢打我孩子,看我不跟你拼了。”
嘴上说着,却不敢上前,不知道她是害怕,还是不舍。
“啪”的一声,北辰熙听到,一只物件砸在了零度的身上,听那物件的落地声,应该是只鞋。
鞋打在了零度身上,零度再不敢吭气了。
“当”的一声,断剑掉在了地上。
北辰熙听到剑的落地声,又听到大哥北辰寒江骂零度的声音。
北辰寒江骂道:“不要脸的东西,说好了等老子回来,可老子前脚走,你后脚就嫁人了,还嫁了个驼子,你这是脏摆我吗,真你良的晦气!”
北辰熙彻底明白了,原来大哥是为了这个。
难怪他赖在床上不走,是心中气没出。
她心中替零度憋屈。
再也忍不住了,她磕里妈嚓地说道:“是你北辰寒江当初争风吃醋地砍残了小长老的儿子,畏罪潜逃的,还要怪这女人吗!
难不成你北辰寒江永远不回来,她零度就永远不嫁人?
既然嫁,你管他嫁谁,哪怕她嫁个骡子马子,又与你何干,你不就是怕人家过的好了,看着来气!
哥,你不要以为人家驼背不好,好歹人家知冷知热还勤恳干活,这日子过的好不好,得她零度说了算,她说好,那才叫好,你急个啥。”
北辰寒江瞥了一眼妹妹,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来了,快出去,这是我与这个贱女人的事,她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就就睡在这儿不走。”
“敢不走。”北辰熙愤怒了,世上还有这种无赖,气昂昂的道:“打走了人家的男人,还要霸占人家的女人,你这是光明教的教义吗,你还配做光明教教主吗?”
“哼!”北辰寒江鼻子一声粗气,显然怒火中烧。
北辰熙知道,这若是换个人,只怕早被哥哥一掌劈了,但她不怕。
她摸索着去捡那把零度刚才掉在地上的剑,抓到了剑,却发现是把断剑,只是,手拿住剑柄的那一刻,她觉得剑上有一股异样。
异样,那是一种说不出的异样,宏大而磅礴。
心一怔,手停在那剑柄处。
正在这时,一双小手握住了剑,是狗蛋。
狗蛋抢了那断剑,迈着小步冲上去,冲床上的北辰寒江砍。
还未砍到,又被北辰寒江一脚揣倒。
狗蛋倒在了地上,再次爬起,手中的断剑依然不丢。
还要冲,还要砍。
啪,一个枕头打在了狗蛋脸上,狗蛋一个趔趄摔倒。
摔倒了,掉在地上的剑却划破了他的手指。
手一疼,他“哇”的一声哭了。
零度赶紧一把将他揽在怀中。
但是,狗蛋却脸上挂着泪水的,嘴撇得像个豆芽的从母亲的怀中挣脱出来,再次捡起了地上的断剑。
“哄”,再次扬起断剑时,突然间光华大作,瞬间整个屋子都被强光蹭亮了。
北辰寒江骇然了,一头从被窝里爬起。
说时迟,那时快,剑光已斩到了眼前。
北辰寒江不敢与那强烈的剑光对持,直接一个跳转闪开了。
闪开了,但床却被瞬间斩为齑粉,而北辰寒江的脚后跟也砍伤,见了骨头,一片灼痛。
再往脑后一看,好嘛,一头茂密的头发已被这一剑斩碎,只留下碎发在头顶盖着。
无比狼狈。
第336章:小手小剑如日中天
骇然了,怔怔地看着那断剑。
正要冲上去夺了那剑,狗蛋却又抡起剑,一剑向他斩来。
看似无力的臂膀,无力的小手,挥出的剑也无力的歪歪扭扭,但剑气和剑芒却如日中天,无比的匹练,无比的耀眼。
北辰寒江目瞪口呆。
再不敢战,也不敢冲上来伤害这娘俩,一个箭步从窗户上跳出,翻墙逃了。
啪,剑光砍在窗户上,连带后墙及窗外的树木全成了灰炭,化为一个剑槽的土坑。
北辰熙看不到那剑势,但强光一闪间,她的瞎眼眼仁里如黑夜里划过一道电弧,好强好强。
强,岂止强。
紧接着耳畔传来物件化为齑粉的“滋啦”声,如电弧滚在水面上滋滋作响。
再就是,扑鼻而来的焦糊味,令她真真切切感觉到了真实。
心惊胆战。
这是什么剑,一把断剑竟能斩出如此力道,还是在一个小屁孩手中!
电弧过后,房间恢复了寂静。
寂静,万籁俱寂。
突然,零度上前夺了狗蛋手中的剑,一把用衣服包了,慌慌张张地逃出了房间。
再回来时,已安然无事地拉着狗蛋的手,说道:“儿子,可不敢再拿那东西玩了,那是魔鬼,不是剑,是会咬人的。”
狗蛋却不服地说道:“妈妈,我让它只咬坏人也不行吗?”
妈妈哭泣着将他揽在怀里,语重心长地说道:“坏人也不能咬,……,他,他不是坏人。”
“他怎么不是坏人?”狗蛋委屈的哭了。
北辰熙从这娘俩的对话中能感觉到,零度已将那剑藏了,而狗蛋,也一定是委屈的嘴撇成豆芽了。
北辰熙跄跄踉踉地出了门,伸手让那邻居姑娘挽着。
零度慌慌张张地跟出来,附在她北辰熙耳边说:“这事可千万不敢说出去,不然我一家都活不了。”
北辰熙知道,她说的是剑。
当然,也包括羞耻的男女之事。
她知道,零度最看重的是脸面,最在意的是别人的议论,爱惜羽毛是她的本性。
零度慌里慌张地说:“你哥可没占到我半份便宜,可不敢乱说哟。”
北辰熙只有苦笑着安慰她,“这话我怎么能说,我一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啊。”
零度这才放心。
唉,此刻……
北辰熙又一次感觉到这个怜惜羽毛的人是多么的在意别人的眼光了。
难怪她会嫁,会嫁给驼子。
……
北辰熙还是在邻居姑娘的引导下出了那院子,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她说她要去看驼背,要姑娘带她去。
姑娘说你眼睛又看不到,还看个什么。
她说,她去感受一下,哪怕聆听。
水田里,老远就听到“驾,驾驾,驴……”的声音。
是驼背在犁地和耙田。
他还真是一把好手!
不敢想他是驼背,还矮的没有牛高。
蓦然,她听到驼背好像摔了一跤,牛拉着犁跑,他拉不住绳,接着“哎呦”一声。
她问引导她的姑娘那是怎么了?
姑娘说,犁在驼背腿上拉下了长长的一层皮,鲜血直流。
她赶紧让姑娘送去伤药,而驼背却已抠起了一把烂泥,捂在了伤口之上,还笑着说,没事。
没事。
一句没事。
北辰熙懂了,也知道了零度为什么嫁给他了。
她想像着驼背追着牛的丑态百出,那“驼峰”一纵一纵的,像个骆驼,狂追着那狂奔的牛,在水田里溅起哗哗的水声。
她竖起耳朵听着这一切,听着一个残废人努力地将农活干得跟正常人一样漂亮,甚至更好,且心中并没有因为有悲戚而稍有怨言或懒惰。
……
骇然了,怔怔地看着那断剑。
正要冲上去夺了那剑,狗蛋却又抡起剑,一剑向他斩来。
看似无力的臂膀,无力的小手,挥出的剑也无力的歪歪扭扭,但剑气和剑芒却如日中天,无比的匹练,无比的耀眼。
北辰寒江目瞪口呆。
再不敢战,也不敢冲上来伤害这娘俩,一个箭步从窗户上跳出,翻墙逃了。
啪,剑光砍在窗户上,连带后墙及窗外的树木全成了灰炭,化为一个剑槽的土坑。
北辰熙看不到那剑势,但强光一闪间,她的瞎眼眼仁里如黑夜里划过一道电弧,好强好强。
强,岂止强。
紧接着耳畔传来物件化为齑粉的“滋啦”声,如电弧滚在水面上滋滋作响。
再就是,扑鼻而来的焦糊味,令她真真切切感觉到了真实。
心惊胆战。
这是什么剑,一把断剑竟能斩出如此力道,还是在一个小屁孩手中!
电弧过后,房间恢复了寂静。
寂静,万籁俱寂。
突然,零度上前夺了狗蛋手中的剑,一把用衣服包了,慌慌张张地逃出了房间。
再回来时,已安然无事地拉着狗蛋的手,说道:“儿子,可不敢再拿那东西玩了,那是魔鬼,不是剑,是会咬人的。”
狗蛋却不服地说道:“妈妈,我让它只咬坏人也不行吗?”
妈妈哭泣着将他揽在怀里,语重心长地说道:“坏人也不能咬,……,他,他不是坏人。”
“他怎么不是坏人?”狗蛋委屈的哭了。
北辰熙从这娘俩的对话中能感觉到,零度已将那剑藏了,而狗蛋,也一定是委屈的嘴撇成豆芽了。
北辰熙跄跄踉踉地出了门,伸手让那邻居姑娘挽着。
零度慌慌张张地跟出来,附在她北辰熙耳边说:“这事可千万不敢说出去,不然我一家都活不了。”
北辰熙知道,她说的是剑。
当然,也包括羞耻的男女之事。
她知道,零度最看重的是脸面,最在意的是别人的议论,爱惜羽毛是她的本性。
零度慌里慌张地说:“你哥可没占到我半份便宜,可不敢乱说哟。”
北辰熙只有苦笑着安慰她,“这话我怎么能说,我一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啊。”
零度这才放心。
唉,此刻……
北辰熙又一次感觉到这个怜惜羽毛的人是多么的在意别人的眼光了。
难怪她会嫁,会嫁给驼子。
……
北辰熙还是在邻居姑娘的引导下出了那院子,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她说她要去看驼背,要姑娘带她去。
姑娘说你眼睛又看不到,还看个什么。
她说,她去感受一下,哪怕聆听。
水田里,老远就听到“驾,驾驾,驴……”的声音。
是驼背在犁地和耙田。
他还真是一把好手!
不敢想他是驼背,还矮的没有牛高。
蓦然,她听到驼背好像摔了一跤,牛拉着犁跑,他拉不住绳,接着“哎呦”一声。
她问引导她的姑娘那是怎么了?
姑娘说,犁在驼背腿上拉下了长长的一层皮,鲜血直流。
她赶紧让姑娘送去伤药,而驼背却已抠起了一把烂泥,捂在了伤口之上,还笑着说,没事。
没事。
一句没事。
北辰熙懂了,也知道了零度为什么嫁给他了。
她想像着驼背追着牛的丑态百出,那“驼峰”一纵一纵的,像个骆驼,狂追着那狂奔的牛,在水田里溅起哗哗的水声。
她竖起耳朵听着这一切,听着一个残废人努力地将农活干得跟正常人一样漂亮,甚至更好,且心中并没有因为有悲戚而稍有怨言或懒惰。
……
第337章:血罡
南宫寨,族长夫人正担心族长的安危,因为他被扣了。
正在这时,报,北辰堡有信使求见。
进来。看到一封信,和四箱礼品。
这是谁啊,居然送了四样?
四样礼品虽然都是些寻常之物,但是,依当地风俗,礼品送四样,是非常隆重的意思。
呵,居然是北辰寒江,就今天打得一百先锋军溃不成军的北辰寒江?
呵,没想到这人逃亡在外多年,竟然衣锦还乡了,还是军队的大官。
当下赶紧拆开信来看,只见信中他北辰寒江洋洋洒洒、热情洋溢地说了些亲戚之情的赞美话,显然这信不是他写的,是找人代笔,因为凭他小时候不好好上私塾的样子,不可能写出这么优美洋溢的词语来。
但这不是重点,最主要的是,表现了人家的着重和尊敬。
不错吗,看来这几年闯荡没白磨人嘛,长进了。
他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啊,什么,他竟然说他最有办法将族长从那五千先锋军的军营里捞出来。
不可能吧,他能有办法?他有办法就不会今天早上与那先锋军打起来了!
半信半疑,顿时继续往下看。
只见信的最后,北辰寒江说,让她今晚带上一帮高手在先锋军营外隐藏,随时准备迎接他和老族长出来。
喜出望外,但又不敢相信,双手打颤着赶紧召集众位长老来商议。
众长老也是半信半疑,大都看衰他北辰寒江,说,凭什么他寒江就有本事从大营里捞人,他今天打了先锋军,只怕进去了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凭什么救得人出来?
但夫人救夫心切,当下不顾长老们的反对,立即安排了人,带了众顶尖的高手去了。
……
北辰堡,威武楼,北辰族长正在隐蔽的房间里察看那人皮地图。
其实那地图他已熟读深思、铭记于心,完全可以弃而不用,但是,每每想到这张人皮地图的来之不易,和那北辰正七夫妇为此惨遭迫害的惨景,他都禁不住再展开来看看,仿佛他夫妇二人还在身边似的。
“你们为我北辰族付出的太多太多,我们都无以为报,唯有找到这矿脉,报答你俩的恩情。”
正聚精会神,突然感到窗外的窗户纸微微一颤,就这一颤,十分的轻微,但他却马上警觉起来,因为他知道,这间房子是他特意安排在威武楼的内间的,四周都是房间根本没有风。
这一颤,当即警觉,立马收了那地图,揣入怀中,同时铺开一张宣纸,再拿起笔,蘸?饱墨,假装书写书法?。
果然,又是一阵寂静,然后“扑”的一声,一个十分轻微的声音又起?。
他早已凝起自己的神魂,通过神识感觉到,一个细微的东西穿破窗纸,穿窗而过。
蓦然他看到,一?道透明?的蛛丝从他头顶闪过,直粘到?墙顶,然后一只五彩斑斓的小蜘蛛顺着蛛丝迅捷地爬了上去……
居然是蜘蛛,一个被人控制了魂魄的蜘蛛。
了得,十分的了得。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北辰映雪手中控制的那个蜻蜓,只是,那只蜻蜓更匪夷所思,居然是从蚂蚁晋级而来。
如果不是看到北辰映雪使用的蜻蜓,说什么他也不会相信?这只蜘蛛是被人控制了的,暗藏杀机。
他心里一惊,但表面上,还是继续书写他的书法。
书法,他的书法是有名的,不敢说是大家,但至少算是小有名气,更何况他的书法还能“金砖为字,窟窿为词”。
于是他就想借着书法来打死这只来偷窥的蜘蛛,但心念电闪间他心生一计,何不借力打力,挪为已用,更何况?这么深厚的魂力去打蜘蛛,大材小用了。
当即就从怀里取出一张假?地图来?,对着地图装模作样地指指戮戮,嘴中还喃喃自语:“魂石啊魂石矿,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在吐番国界内,这,这可就难了……”
推敲间,他暗自感觉到那只蜘蛛居然顺着吐出的丝慢慢地飘落到他头顶,甚至就停歇在他的发梢上。
真是偷窥啊,他义愤填膺,真想一把捏死。
但,忍住,直到耳边忽然传来“咚咚咚”的锣鼓喧天声,那只蜘蛛仿佛被这大声响吓到,缩回房顶去,然后又慢慢地爬回窗子,翻出窗户纸,逃之夭夭。
看着它走,他感到可惜,只要再多呆一会儿,也许他就能引诱的那蜘蛛上当,将他的假地图盗走,一旦盗走,嘿嘿。
不禁他皱皱眉,暗道:哪个不懂事的,这都天黑了还敲什么锣打什么鼓。
正要去查问那楼下的街道上的锣鼓是怎么了,手下人来报,街道上有很多拥护北辰寒江的青年们正排成长队,敲锣打鼓地往他?新买的宅子去集会。
族长一听,这还得了,这是拉拢我族人入他光明教呀,顿时大怒。
当即走到廊外,向街道上看去,果然,一行人浩浩荡荡,锣鼓喧天,并且口中还唱着歌,细听那歌,居然是光明教的教义。
愤怒,勃然大怒。
正这时,手下人报,北辰寒江求见。
他要上来干什么?难不会是求我让他发展光明教?
但一想,不会,量他不会那么不聪明,不过,也许醉翁之意不在酒。
于是他让他上来,想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他一上来,就送上一份大礼,是东北参,千年的。
千年东北参,这可是罕见。
就见北辰寒江笑着说,我那当兵的地方?离东北近,所以这特产蛮多,这不,专门为你稍回来个。
呵,这话让族长瞳孔放大,暗自盘算道:一株百年人参就让修仙者争得你死我活,而千年的,更是东北参,那岂不是要争的灭宗灭族了。
喜不自胜,但表面上依旧冷着脸,说,少来这套,有啥事直接说。
北辰寒江见族长没给他个好脸,也就收敛起了刚才的嘻哈,说,是这样的,我有件事要求你,我妹妹要参加族比,只是她还没有参加过文试……
族长望了眼那人参,深思了下,说,这个可以。
好,谢谢啦。北辰寒江又满脸笑,但却站在那儿没走。
还有什么事吗?族长问。
北辰寒江捞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其实也不什么大事,就是楼下那些族人想参加我的光明教。”
“你的光明教?!”
族长“啪”的一声将身边一个石柱上的石兽捏碎,道:“你可真能耐了,都有了自己的教会了。”
第338章:光明枪光明点2
发展的教徒越多,挣的光明点越多。
光明点越多,百分比增加越多,离50%的危险线越远,安全系数越大。
但,光明点也会消耗。
功法晋级一次,消耗1个光明点。
而当自己遇到强敌生命处于危险时,也可以消耗光明点而召唤血魔。
消耗的光明点越多,召唤出的血魔的“血魔值”越高,打倒强敌的系数越大。
但是,当自己消耗的光明点太多,令自己的光明值处在50%以下,就非常危险了。
比如49%,就会变成血魔。
0%,那就彻底被血魔夺舍了,永无翻身之日。
有利有弊,有得有失,入不敷出,那就走向死亡,走向被血魔夺舍的命运。
此时,北辰寒江面向安禄山,将自己全部的生命和灵魂献祭给光明祭坛,得到了50%的中间点。
也就是说,他站在了50%这个中间点上,危险系数非常高。
如果自己不快速得到光明点,令自己的光明值远离50%,那么自己一旦召唤了血魔,就会沦落到50%以下,成为血魔。
成为血魔,那就是人人唾骂,人人痛杀的魔鬼。
他不想让自己成为魔鬼,而安禄山当然也不想。
安禄山要他北辰寒江完成任务,夺得湛卢剑,成就光明教的国家帝王之气的大树。
这是他的野心和宏图霸业。
他要自己强大,自己强大了,才能不怕那宰相李林甫在皇帝李隆基面前说他的坏话,告他的黑状。
向左,百分比下降是黑暗,会成为血魔,被血魔夺舍;向右,百分比上升,是光明,安全系数高,脱离危险。
要想得到安全,必须远离50%的中间点,必须使劲地挣发展光明教徒,挣到光明点。
光明点的增加,会带动百分比的增加。
用自己的灵魂献祭给血魔,从而导致血魔彻底夺舍了自己。
夺舍,夺舍。
好可怕的血魔,枪里的血魔。
唯一的出路就是,发展万名光明教徒,从而召唤出光明使者,用光明使者的力量战胜血魔。
万名教徒才是关键,才是自己目前急需要完成的任务。
当然了,自己在发展万名教徒的同时,也一定要控制三大家族的三个“族魂之眼”,这是安禄山大帅亲自叮嘱他的。
士为知己者死!
安禄山对他来说,有知遇知恩,感恩不尽。
虽然安禄山也有私心,纯粹是利用他北辰寒江的才能为他的宏图霸业服务,但是,这种服务他北辰寒江是愿意的。
士为知己者死,千里马还需伯乐的赏识。
他记得,安禄山给他这把枪时就说了,“这枪有反噬力,你北辰寒江有可能不待任务完成就被枪里的血魔夺舍,但是,我相信你的才能,你不会被夺舍,还会光荣地完成任务。”
相信,一个相信令他北辰寒江感激不尽。
凭什么一个大帅来赏识一个军卒,你得使出他人万倍的努力。
他北辰寒江做到了,他接过安禄山这枪时,就用自己的灵魂献祭了枪里的血魔。
纵然万分危险,九死一生,他也愿意。
只有献祭血魔,燃烧寿命,才能立竿见影的在别人面前显示出可怕的力量。
他北辰寒江做到了,也让安禄山对他的能力放心了。
士为知己者死。
光明枪一提,丹田气一催,枪尖顿时发出一道刺眼的血芒,同时,一道厚重的血煞如蛟龙般在枪杆上翻腾,叱咤风云。
“咻”,一枪扎向身旁的一棵拳头粗的树木。
枪杆上,蛟龙化为血蜈蚣,“咻”的一声透过枪尖钻入树干,霎时,拳头粗的树木被钻成空,絮丝如雪。
絮丝如蒲公英一样在林中飘满,他踌躇满志。
意识一沉,深入枪里,渐渐的,枪里出现一只血色的眼睛,他知道,那是血魔在向他窥视。
从血魔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行行字,清楚地记录着他北辰寒江使用血魔的记录,和现在的身体状况。
——光明祭坛
——宿主:北辰寒江
——被夺舍:50%
——光明点:11
——功力:三洗髓巅峰
发展的教徒越多,挣的光明点越多。
光明点越多,百分比增加越多,离50%的危险线越远,安全系数越大。
但,光明点也会消耗。
功法晋级一次,消耗1个光明点。
而当自己遇到强敌生命处于危险时,也可以消耗光明点而召唤血魔。
消耗的光明点越多,召唤出的血魔的“血魔值”越高,打倒强敌的系数越大。
但是,当自己消耗的光明点太多,令自己的光明值处在50%以下,就非常危险了。
比如49%,就会变成血魔。
0%,那就彻底被血魔夺舍了,永无翻身之日。
有利有弊,有得有失,入不敷出,那就走向死亡,走向被血魔夺舍的命运。
此时,北辰寒江面向安禄山,将自己全部的生命和灵魂献祭给光明祭坛,得到了50%的中间点。
也就是说,他站在了50%这个中间点上,危险系数非常高。
如果自己不快速得到光明点,令自己的光明值远离50%,那么自己一旦召唤了血魔,就会沦落到50%以下,成为血魔。
成为血魔,那就是人人唾骂,人人痛杀的魔鬼。
他不想让自己成为魔鬼,而安禄山当然也不想。
安禄山要他北辰寒江完成任务,夺得湛卢剑,成就光明教的国家帝王之气的大树。
这是他的野心和宏图霸业。
他要自己强大,自己强大了,才能不怕那宰相李林甫在皇帝李隆基面前说他的坏话,告他的黑状。
向左,百分比下降是黑暗,会成为血魔,被血魔夺舍;向右,百分比上升,是光明,安全系数高,脱离危险。
要想得到安全,必须远离50%的中间点,必须使劲地挣发展光明教徒,挣到光明点。
光明点的增加,会带动百分比的增加。
用自己的灵魂献祭给血魔,从而导致血魔彻底夺舍了自己。
夺舍,夺舍。
好可怕的血魔,枪里的血魔。
唯一的出路就是,发展万名光明教徒,从而召唤出光明使者,用光明使者的力量战胜血魔。
万名教徒才是关键,才是自己目前急需要完成的任务。
当然了,自己在发展万名教徒的同时,也一定要控制三大家族的三个“族魂之眼”,这是安禄山大帅亲自叮嘱他的。
士为知己者死!
安禄山对他来说,有知遇知恩,感恩不尽。
虽然安禄山也有私心,纯粹是利用他北辰寒江的才能为他的宏图霸业服务,但是,这种服务他北辰寒江是愿意的。
士为知己者死,千里马还需伯乐的赏识。
他记得,安禄山给他这把枪时就说了,“这枪有反噬力,你北辰寒江有可能不待任务完成就被枪里的血魔夺舍,但是,我相信你的才能,你不会被夺舍,还会光荣地完成任务。”
相信,一个相信令他北辰寒江感激不尽。
凭什么一个大帅来赏识一个军卒,你得使出他人万倍的努力。
他北辰寒江做到了,他接过安禄山这枪时,就用自己的灵魂献祭了枪里的血魔。
纵然万分危险,九死一生,他也愿意。
只有献祭血魔,燃烧寿命,才能立竿见影的在别人面前显示出可怕的力量。
他北辰寒江做到了,也让安禄山对他的能力放心了。
士为知己者死。
光明枪一提,丹田气一催,枪尖顿时发出一道刺眼的血芒,同时,一道厚重的血煞如蛟龙般在枪杆上翻腾,叱咤风云。
“咻”,一枪扎向身旁的一棵拳头粗的树木。
枪杆上,蛟龙化为血蜈蚣,“咻”的一声透过枪尖钻入树干,霎时,拳头粗的树木被钻成空,絮丝如雪。
絮丝如蒲公英一样在林中飘满,他踌躇满志。
意识一沉,深入枪里,渐渐的,枪里出现一只血色的眼睛,他知道,那是血魔在向他窥视。
从血魔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行行字,清楚地记录着他北辰寒江使用血魔的记录,和现在的身体状况。
——光明祭坛
——宿主:北辰寒江
——被夺舍:50%
——光明点:11
——功力:三洗髓巅峰
第339章:光明枪光明点之战
二个红牌姑娘陪伴北辰寒江,十分好奇这个少年英雄,不断的问着问那,北辰寒江应付着她们二人,在这酒桌之上,在胭脂楼中,有石家的严密保护。北辰寒江这次是彻底的放开了,把昨日大战的疲劳全部的发泄出去,最后北辰寒江喝醉了。
这次他做了一个梦,这次并没有出现以前意识海中的情形,他好像在骑马,在奔驰,在发泄。
渐渐的一切平息,自己在一片无望的原野之上,只有清风冷月。在自己身前有一条道路,崎岖不平,但是远远伸向天边,伸向那未知的世界。
北辰寒江随着这条路前进,跌跌撞撞,走了一会,道路出现分叉,左边在前方出现一个庭院,金壁辉换,豪华无比,黄金为墙,白玉为床。乐菱和语蝶还有好多看不清面目的美女在那里嬉戏,她们看到北辰寒江,大声的呼唤他,让他进来休息。
右边是黑虎堂大殿,马老黑跪在他的面前听从他的命令,无数弟子整装待发,等待他的号令,一声令下,就让无数人头落地。
中间的一边还是那条崎岖的山路,只不过通向天边,前方永远都是说不清的未知。
北辰寒江隐约知道这些都代表着什么,这都是自己的梦想,在梦里左边的这条路是代表着无数美女相伴,成就富贵家业逍遥一生。右边的这条路是代表着大权在握,江湖霸主。
而中间的这条路代表着自己的修仙之路,崎岖,危险,毫无成功的可能。但是可以走遍天下,感受那些永远无法想象的感受。
这都是自己的梦想,自己该如何选择。没有犹豫,北辰寒江走向了中间,走上了这条崎岖之路,他嘴里骂道:
“傻吗?老子修了仙,法力无边,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要美女有美女,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北辰寒江大步向前,路上石子很多,仔细一看石子赫然是那个被自己砍首的少年,用无辜的表情看着北辰寒江。他和自己一般大吧,也许是个好儿子,也许将来是个好父亲,但是现在他只是自己的刀下之鬼。
道路渐渐的变化,大地之上开始出现无数的人头,都是自己杀的人,李大官人、胡天马、那个少年、少年父亲,全是被自己手刃的敌人,而且自己对于他们自己异常的了解。
这些人头好像在呼喊,好像在嚎叫。他们好像对着北辰寒江说些什么,他们想要阻止北辰寒江的前进。
北辰寒江看着他们冷冷一笑,说道:
“对不起,我杀了你们,真的对不起,我向你们道歉。不过如果在重来一遍,我还是会杀了你们,不要阻挡我的前路,谁挡我的路,我就杀了谁,我的路由我自己决定,谁也不能左右我的决定,我命由我不由天。”
在北辰寒江说话的时候,那把寒雪刀出现在他的手中,北辰寒江挥刀,将那个少年再次斩首砍碎。然后长声唱到:
“手中有剑,唯我独行,万丈红尘,勿须回眸,前路崎岖,披荆斩棘,粉碎碎骨,绝不回头,大好男儿身,务虚空度,一切彷徨、惆怅皆斩,那怕红莲灭度在眼前,也要向前。”
随着他的歌声,在他身边出现无边的血海,这血海滚滚,所到之处一切全部化为血水,天地世界,只有这条路还在,一切的一切全部消失。
北辰寒江坚定的向前走去,顿时梦醒。
在山竹城的一处密所,突然一声清脆的物品破碎声音响起。一个老者缓缓说道:
“白小子推荐的这个少年果然不错,求道之心如此之强,竟然震碎了我的问心符。去向宗里汇报,此人可以招收为弟子。”
另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是,弟子明白,不过师父最后出现的血海是什么啊?”
老者回答道:
“我也不知,我使用的问心符直指本心,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此人神识海中最本源的选择,但是人类的神识海也是最神秘,出现什么也不为过。”
年轻的声音继续说道:
“听说余长老最近在临海城出现了一个天灵根的女孩,虽然被混元宗的高人劫走,但是这也是余长老发现的,另外陈护法找到了一个混沌灵根的弟子,而且还具有慧根,沐国那边也发现了一个纯木灵根的弟子。如果我们把这个报上去,他才不过是五行伪灵根,会不会上边……”
老者一听,说道:
“哎,权利倾扎,世间那有净土啊,那就先记录在案吧,观察,观察,等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就在那个问心符破碎的时候,北辰寒江醒了,这个梦历历在目,浑身好像出了一身透汗,不过比起昨夜神清气爽,好像自己的人生有了目标一样。
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闺房中,赤身**,身边二女露着雪白的身躯,在自己身边酣睡,正是醉薇、曼巧,看来梦里的骑马其实骑得就是她们,昨夜都被自己拿下。
看着她们的娇躯,北辰寒江突然有了一种明悟,语蝶的影子在心中慢慢消散,男人就该如此,有酒当须醉,有美当须采,手握杀人剑,醉卧美人膝。
想到这北辰寒江开始抚摸二女,二女果然不愧为胭脂楼红牌,皮肤白嫩,身体纤柔匀称,都生了一副好皮囊,顶级姿色。
二女在北辰寒江的抚摸之下也相继的醒来,一个醉眼迷离,一个娇娥多姿。随着北辰寒江的抚摸开始低哼起来。北辰寒江的抚摸手法前夜学自语蝶,当时自己就感觉她的抚摸特别的舒服,今天拿来一用果然如此,在自己的抚摸之下,二女就像小猫一样温顺娇嫩听话,双眼迷离,发出让人**的声音。
北辰寒江看看天色未亮,时间尚早,待着也是待着,倒不如把握良辰,又一次扑向二女,顿时满堂春色,大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动声。
北辰寒江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石天龙还有语蝶改变了。直到很久以后,北辰寒江才知道那套抚摸的方法叫做妙化**手。
第340章:光明枪光明点之战2
二个红牌姑娘陪伴北辰寒江,十分好奇这个少年英雄,不断的问着问那,北辰寒江应付着她们二人,在这酒桌之上,在胭脂楼中,有石家的严密保护。北辰寒江这次是彻底的放开了,把昨日大战的疲劳全部的发泄出去,最后北辰寒江喝醉了。
这次他做了一个梦,这次并没有出现以前意识海中的情形,他好像在骑马,在奔驰,在发泄。
渐渐的一切平息,自己在一片无望的原野之上,只有清风冷月。在自己身前有一条道路,崎岖不平,但是远远伸向天边,伸向那未知的世界。
北辰寒江随着这条路前进,跌跌撞撞,走了一会,道路出现分叉,左边在前方出现一个庭院,金壁辉换,豪华无比,黄金为墙,白玉为床。乐菱和语蝶还有好多看不清面目的美女在那里嬉戏,她们看到北辰寒江,大声的呼唤他,让他进来休息。
右边是黑虎堂大殿,马老黑跪在他的面前听从他的命令,无数弟子整装待发,等待他的号令,一声令下,就让无数人头落地。
中间的一边还是那条崎岖的山路,只不过通向天边,前方永远都是说不清的未知。
北辰寒江隐约知道这些都代表着什么,这都是自己的梦想,在梦里左边的这条路是代表着无数美女相伴,成就富贵家业逍遥一生。右边的这条路是代表着大权在握,江湖霸主。
而中间的这条路代表着自己的修仙之路,崎岖,危险,毫无成功的可能。但是可以走遍天下,感受那些永远无法想象的感受。
这都是自己的梦想,自己该如何选择。没有犹豫,北辰寒江走向了中间,走上了这条崎岖之路,他嘴里骂道:
“傻吗?老子修了仙,法力无边,要权有权,要钱有钱,要美女有美女,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北辰寒江大步向前,路上石子很多,仔细一看石子赫然是那个被自己砍首的少年,用无辜的表情看着北辰寒江。他和自己一般大吧,也许是个好儿子,也许将来是个好父亲,但是现在他只是自己的刀下之鬼。
道路渐渐的变化,大地之上开始出现无数的人头,都是自己杀的人,李大官人、胡天马、那个少年、少年父亲,全是被自己手刃的敌人,而且自己对于他们自己异常的了解。
这些人头好像在呼喊,好像在嚎叫。他们好像对着北辰寒江说些什么,他们想要阻止北辰寒江的前进。
北辰寒江看着他们冷冷一笑,说道:
“对不起,我杀了你们,真的对不起,我向你们道歉。不过如果在重来一遍,我还是会杀了你们,不要阻挡我的前路,谁挡我的路,我就杀了谁,我的路由我自己决定,谁也不能左右我的决定,我命由我不由天。”
在北辰寒江说话的时候,那把寒雪刀出现在他的手中,北辰寒江挥刀,将那个少年再次斩首砍碎。然后长声唱到:
“手中有剑,唯我独行,万丈红尘,勿须回眸,前路崎岖,披荆斩棘,粉碎碎骨,绝不回头,大好男儿身,务虚空度,一切彷徨、惆怅皆斩,那怕红莲灭度在眼前,也要向前。”
随着他的歌声,在他身边出现无边的血海,这血海滚滚,所到之处一切全部化为血水,天地世界,只有这条路还在,一切的一切全部消失。
北辰寒江坚定的向前走去,顿时梦醒。
在山竹城的一处密所,突然一声清脆的物品破碎声音响起。一个老者缓缓说道:
“白小子推荐的这个少年果然不错,求道之心如此之强,竟然震碎了我的问心符。去向宗里汇报,此人可以招收为弟子。”
另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是,弟子明白,不过师父最后出现的血海是什么啊?”
老者回答道:
“我也不知,我使用的问心符直指本心,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此人神识海中最本源的选择,但是人类的神识海也是最神秘,出现什么也不为过。”
年轻的声音继续说道:
“听说余长老最近在临海城出现了一个天灵根的女孩,虽然被混元宗的高人劫走,但是这也是余长老发现的,另外陈护法找到了一个混沌灵根的弟子,而且还具有慧根,沐国那边也发现了一个纯木灵根的弟子。如果我们把这个报上去,他才不过是五行伪灵根,会不会上边……”
老者一听,说道:
“哎,权利倾扎,世间那有净土啊,那就先记录在案吧,观察,观察,等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就在那个问心符破碎的时候,北辰寒江醒了,这个梦历历在目,浑身好像出了一身透汗,不过比起昨夜神清气爽,好像自己的人生有了目标一样。
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闺房中,赤身**,身边二女露着雪白的身躯,在自己身边酣睡,正是醉薇、曼巧,看来梦里的骑马其实骑得就是她们,昨夜都被自己拿下。
看着她们的娇躯,北辰寒江突然有了一种明悟,语蝶的影子在心中慢慢消散,男人就该如此,有酒当须醉,有美当须采,手握杀人剑,醉卧美人膝。
想到这北辰寒江开始抚摸二女,二女果然不愧为胭脂楼红牌,皮肤白嫩,身体纤柔匀称,都生了一副好皮囊,顶级姿色。
二女在北辰寒江的抚摸之下也相继的醒来,一个醉眼迷离,一个娇娥多姿。随着北辰寒江的抚摸开始低哼起来。北辰寒江的抚摸手法前夜学自语蝶,当时自己就感觉她的抚摸特别的舒服,今天拿来一用果然如此,在自己的抚摸之下,二女就像小猫一样温顺娇嫩听话,双眼迷离,发出让人**的声音。
北辰寒江看看天色未亮,时间尚早,待着也是待着,倒不如把握良辰,又一次扑向二女,顿时满堂春色,大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动声。
北辰寒江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石天龙还有语蝶改变了。直到很久以后,北辰寒江才知道那套抚摸的方法叫做妙化**手。
第342章:光明之战2
枪一断,四人身子急退,生怕四把枪尖射出,伤了他们。
果然,他们刚退,四把镶在肉中的枪尖已被对方血肉之躯一激,扑棱朴棱激射而出,射在他们刚才站的地方。
好险。
四人怛然失色,面面相觑,不由得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这气势,这功力,这勇气,谁人能敌。
四人再不敢轻易上前,忽听得倒在地上那个黑衣人一声大笑:“哈哈,看来我这一招假败,得手了。”
言毕,那人已从地上一跃而起,显然他根本没有受伤,而刚才北辰寒江那一枪拐不及捣到他肚子上,他已凌空飞起,一个假败,一个假伤,骗过了北辰寒江。
看来他们都提前预谋好了的,早想好了假装败阵时的方位,提前在那地上放置了套索,只等北辰寒江不知是计。
好个狡猾的狐狸。
北辰寒江气极,这回他算是明白了,遇到了强手了,且这强手们老奸巨猾,有非常多的临阵诡计。
不敢吊以经心,一刀斩了脚下的套过,仔细地打量起四人,和这个哈哈大笑的黑衣人。
只见这四人,都着一色的黑衣,不同的是,四人胸前分别绣着“木水火土”四个图案。
北辰寒江再将刚才被他打倒的黑衣人胸前一看,顿时明白了,只见这名黑衣人胸前绣着“金”的图案。
五人加起,就是金木水火土。
明白了,太明白了,原来堂堂的慕容族五大长老齐齐出阵了,就为了对付他这个羸弱的洗髓期。
“要脸不。”北辰寒江气极而斥,怒发冲冠。
要知道,这五人可全是仙凝期。
仙凝期,五个仙凝期,合着伙来对付他一个人,还是洗髓期,还偷袭。
要脸不!气极。
但是,此时已不容他情绪有一丝激动,因为高手过招,转念即死。
更何况,他再度受伤,而这次,伤势太重,已令他举步维艰。
血,顺着血窟窿洄洄地往下淌,他却顾不上去捂,却双手端着枪,一丝不敢松懈。
虎视眈眈,一面对峙,一面他将意识分出一缕看向枪里的光明祭坛。
因为他关心的是光明点,而不是自己的生命。
只要有了光明点,才能有自己的生命。
光明点,那就是救自己生命的唯一希望。
要想战胜敌人,不论敌人的多少,主要看自己的光明点有多少。
光明点越多,兑换的血煞值越强,自己的身体就越强,功力越高。
这就是加入光明教的好处,也是他一心一意拜在安禄山门下的原因。
意识沉入枪中,他看到,祭坛上显示:
——枪主:北辰寒江
——已献祭灵魂:50%
——可献祭灵魂:50%
——功力境界:三洗髓巅峰期
——教主神通:移宫**
——光明点:5-3=2
也就是说,自己刚才全力一击对付金长老,硬生生消耗了3个光明点,兑换了3个血煞值,令自己得到了三层血煞功力。
3个血煞值令自己的功力在瞬间从洗髓期巅峰,一举升到仙凝期,且达到了仙凝期一重境的巅峰,硬生生提高了3级。
3级,所以他才强大到一枪拐将这金长老打倒。
但现在,自己将面对五个仙凝期,且个个凶神恶煞。
“只剩下2个光明点了,凶多吉少。”
“一旦光明点消耗完,再硬行消耗,就会将自己的灵魂赌上,从而用灵魂值兑换光明点,那么自己的灵魂值将低于50%,成为血魔。”
“被血魔夺舍到51%,那将极其危险。”
摇摇欲坠,勉强令自己站定,强打精神。
一滴血从额头上淌下,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不敢去擦,甚至不敢去甩一下头,因为那都将分神,令自己处在对峙中的败像之地。
轰然,他身上起了一层光华,却是他又一次冒着危险献祭光明祭坛,兑换了1个光明点。
1个光明点,令自己功力再提一级,成为仙凝期二重境,同时,身体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康复。
不过他知道,这功力的提高和身体的康复都是暂时的,一旦时效一过,自己将如扶不起的稀泥,颓废到以前的功力。
以前的功力只是洗髓期巅峰,说实话,连个仙凝期都不是。
唯有一拼。
光明点兑换,身上一道光华升起,紧接着,枪尖上红光一闪,一枚火炬就从枪尖上发出,升腾在空中。
火炬,这是火炬的图腾。
慕容族五大长老显然早已知晓他北辰寒江的火炬图腾的厉害,乍然一见,怛然失色。
相互头一点,一个会神,然后枪枪祭出,犹如蛟龙,腾空而起。
“杀。”五人在空中一声声断呵。
空中旋身,枪出游龙,霎时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点点枪花刺破空气划出火花,如淬炼的铁水,火树银花自空而下,繁火点点。
北辰寒江目光一凛,一片血芒自眼中暴出,再借着火炬的光芒,霎时令周围起了一道强劲的血光。
这道血光如一道激射而来的虹芒,霎时令五大长老眼前一暗,如被人一头按在了血池,眼前一片凝稠的红色血浆,什么也看不不到了。
大惊失色,赶紧后退,枪尖在空气中一扫,借力跃开。
然而北辰寒江的枪还是神出鬼没地扫在了他们的腿上脚下,令他们落地时不得不一个个滚在地上,呈待扑之势,算是勉强避过一险。
五人面面相觑,再不敢轻敌,目光一汇,霎时跃起,自成方位:——天罡五煞诛仙阵。
阵法一成,瞬间五人头顶也升起一个图腾,却是一个树根,天罡五煞诛仙阵的阵魂。
阵魂一出,五人如虎添翼,上下纷飞,却原来是这阵法依照了军魂,以军魂的式样,借用了大唐大仙大派的信念力,成就了这阵魂。
阵魂一出,五人以一当十,功力和功气霎时翻了数倍,令北辰寒江走投无路,入地无门。
眼看着绝望,而北辰寒江却不敢轻易再用光明点,因为光明点只有一个了。
“难道老子离开光明点就无计可施了吗?不,老子还有《血煞诀》。”
《血煞诀》,那是他北辰寒江初入江湖,离开家乡畏罪潜逃时上了仙山,机缘巧合杀了借宿的仙人和师父,从而得到的修仙秘籍。
第343章:光明之战3
一个光明点,令自己功力再提一级,成为仙凝期二重境初期。
同时,身体上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康复。
不过他知道,这功力的提高和身体的康复都是暂时的,一旦时效一过,自己将如扶不起的稀泥,哧溜一声掉在地上,任人宰割。
自己使用血煞前的功力只是洗髓期巅峰,说实话,连个仙都不是。
仙凝期,那才是仙,自己唯有一拼。
一个光明点兑换,身上霎时一道光华升起,紧接着,枪尖上红光一闪,一枚火炬就从枪尖上发出,发出刺眼的光芒,升腾在空中。
火炬,这是火炬的图腾。
慕容族五大长老显然早已知晓他北辰寒江的火炬图腾的厉害,乍然一见,怛然失色。
相互头一点,一个会神,面显紧色,然后长枪祭出,犹如猛龙,腾空而起。
“杀。”
五人在空中一声声断呵。
空中旋身,枪出游龙,霎时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点点枪花刺破空气擦出火花,如淬炼的铁水,火树银花自空而下,繁火点点。
北辰寒江目光一凛,一片血芒自眼中暴出,再借着火炬的光芒的信念力的气势,霎时令周围起了一道强劲的血光。
这道血光如一道激射而来的虹芒,令五大长老霎时间眼前一暗,如被人一头按在了血池,眼前一片凝稠的红色血浆,什么也看不不到了。
大惊失色,赶紧后退,同时,枪尖在空气中一扫,借力跃开。
北辰寒江却不给他们机会,身体跟进,狂妄的血蜈蚣再次从枪上飞起,“呜呜呜”如蛟龙出海时的狂啸。
五人大惊失色,起向全身功力施展跑跑之功,纵然这样,血蜈蚣的尾巴也扫在了他们的腿上或脚下,令他们落地时不得不一个个滚在地上。
五人也是久经沙场,战斗经验充足,就这颓废的要败之下,居然在倒地时,身子一翻,稳稳落下,且身体前顷,呈待扑之势。
算是勉强避过一险。
五人面面相觑,再不敢轻敌。
怔了半响,终于再次目光一汇,霎时跃起。
跃起时,自成方位,却是他们鼎鼎大名的成名阵法——天罡五煞诛仙阵。
诛仙阵一成,五人头顶瞬间也升起一个图腾,却是一个树根,天罡五煞诛仙阵的阵魂。
阵魂一出,如虎添翼,五人上下纷飞,气势陡然增加了一截。
却原来是这阵法依照了军魂,以军魂的式样,借用了大唐大仙大派的信念力,成就了这阵魂。
阵魂一出,五人以一当十,功力和功气霎时翻了数倍,令北辰寒江走投无路,入地无门。
眼看着绝望,北辰寒江却不敢轻易再用光明点,因为光明点消耗太快,眼下只剩下一个了。
一个光明点!
“难道老子离开光明点就无计可施了吗?
不,老子还有《血煞诀》。”
《血煞诀》,那是他北辰寒江初入江湖,离开家乡畏罪潜逃时上了仙山,机缘巧合之下,杀了借宿的仙人和师父,从而得到的修仙秘籍。
因为这秘籍,他成就了血煞之功,炼就了血煞诀,从而令自己身上有了一股股凶恶的煞气,才令他功力一骑绝尘蒸蒸日上。
血煞诀,正因为有了它,他才得以报仇,杀死了害他的顶头上司兼兄弟的“戍正”,又杀了奸他未婚妻,将他未婚妻所在部落斩尽杀绝、妇孺不留的“曳洛河”。
现在,他面对五个修仙劲敌,五个仙凝期,他誓要在自己不被枪内血魔夺舍的情况下,杀了这五人。
必须得施展血煞诀,启动血煞诀,以血化罡。
血煞诀,那是一种魔功,一种修炼“煞气”的阴邪之功。
众所周知,煞气,一种与灵魂有关的阴气或邪气。
一般在人被凶死后,身上就会带着一种凶恶悲壮之气,这就是煞气,若人不小心撞上这煞气,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中风”死去。
修炼煞气,分为两种:内修,外修。
内修,也称为血煞。血煞,指人活着时体内灵魂彰显出的威力的表现,如常年累月杀生的屠夫身上就突显出一种煞,这种煞就是煞气。煞气凡人感觉不到,但动物们则能敏锐地觉察,敬而远之。
外修,也称为黑煞。黑煞,指人在被凶死后,灵魂释放出的怨气,这怨气会因死前的淤集而不散,时常环绕在尸骨周围,比如坟地,就常有这种黑煞气出现,邪门阴邪。
这秘笈讲的就是修炼这两种煞气:血煞、黑煞。
第一步是血煞的修炼,是内修。以气化血,以血转煞,以煞再转气,气再返血,如此循环。
完满修炼就可以“一步登天”,达到“仙凝期”,在丹田内凝出“血根”,步入仙的境界。
第二步是黑煞的修炼,也就是外修:即第一步后进入仙凝期,就可以修黑煞,即用死人的尸体或白骨修炼,提炼白骨中的煞气,或者到坟地、万人坑、或者古战场,吸收那里残留下的凶恶的黑煞之气。
外修掌握完后,就可以内外双修,更加的事半功倍。
所以修炼血煞,以气化血,以血转煞,以煞再转气,气再返血,能迅速地辅助和提高修仙的功法境界。
一般来说,人到了十六岁以后基本上身体已长成,再想在功法境界上有什么快速地突破就很难了,但是,有了煞气以后,却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能快速地提高人的功法境界。
书中记载,修炼煞气的先辈曾经只用了数十年的时间就完成了修仙的大神们要用几百年才能修炼完的功法,从而一举登上“天台”,飞升仙界。
但这种修炼也必然有缺点,那就是折寿。
因为是阴邪之法,所以对身体伤害很大。损伤身体,影响神智,甚至会折损气运,所以只能作为修仙功法中的一个辅助,每次在修炼完这套煞气功法以后,必须再修炼一遍正统的修仙功法,即淬体,洗髓,仙凝,筑基、结丹等,只有这样才能让身体恢复健康,如同人走了歪路,只有扳回和修正。
现在,北辰寒江面临死亡,不得不祭出他的血煞诀,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再消耗光明点,从而灵魂值被枪魔占用,从而令自己处在被动的血魔控制之下。
第344章:光明之战4
书中记载,修炼煞气的先辈曾经只用了数十年的时间就完成了修仙的大神们要用几百年才能修炼完的功法,从而一举登上“天台”,飞升仙界。
但这种修炼也必然有缺点,那就是折寿。
因为是阴邪之法,所以对身体伤害很大。损伤身体,影响神智,甚至会折损气运,所以只能作为修仙功法中的一个辅助。
每次在修炼完这套煞气功法以后,必须再修炼一遍正统的修仙功法,即淬体,洗髓,仙凝,筑基、结丹等,只有这样才能让身体恢复健康,如同人走了歪路,只有扳回和修正。
现在,北辰寒江面临死亡,不得不祭出他的血煞诀,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再消耗光明点,从而灵魂值被枪中的血魔夺舍,从而令自己处在被动的血魔控制之下。
他运起《血煞诀》,让血煞诀与体内的四个光明点结合,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修炼效果。
这也是他的功力为什么突然之间在短短的时间内突飞猛进的原因。
徐徐的,火炬图腾上的光明像宣泄的月光汇入他的身体,令他体内的真元迅速炼化出一丝血能。
血能一成,再将血能炼化成罡气。
这种看似简单的操作,其实若没有了光明点,单凭自己以前老老实实地用吐纳的方法修炼,最少得数年甚至数十年才能达到,而如今,有了光明点兑换出的血魔值,事半功倍。
只在这瞬间,他就炼化出了罡气。
罡气,那是煞气变为正气的一种形式,它本质虽为煞气,实际却已甩离了煞气中那种害人的成份,更加纯化,修炼起来有益无害。
有了罡气,就可以用罡气罡化内脏罡化,从而使器官变异,得到奇异的能力。
罡化大成后,就可以将血能和罡气合二为一,成为血罡之力。
血罡之力在他体内迅速形成。
聚气化血,炼血合罡,血罡合一,将器官产生的血能和罡能,合二为一。
血罡之力成为一体,迅速的,他感到体内一口罡气正寻求突破,却原来是要进入仙凝期了。
进入仙凝期?不会吧。
北辰寒江喜不自胜,这可是他孜孜不倦追求的目标。
自那日他遇到安禄山,安禄山将他收为义子,成为与八千“曳落河”中的一员,同时,亲自收他为他门下的教徒。
亲授教徒,放眼整个范阳军东北军,也唯有八千曳落河,而他北辰寒江,有幸成为一员。
成为安禄山的亲授弟子,就可以在赚到100点光明点的情况下,直接召唤安禄山这个修仙大佬,成就他北辰寒江完成不了的事。
多么诱人呀,安禄山,那可是元婴期,甚至几欲大乘期的存在呀,就这般能千里迢迢地召唤来,那将一扫整个河西军。
他北辰寒江成就河西分教的事,指日可待。
但是,眼前的困难和战斗异常残酷,自己孤军奋战,没有援兵,没有给养,只有自生自灭和无限的期待。
期待,理想。
为了理想,奋发图强。
战胜眼前这一切困难,包括这慕容族的五大长老。
“砰砰砰”,他身体里突然发出连环的骨响,声音脆脱而悦耳,如舞步中的舞点,令他振奋。
这真是在冲击仙凝期呀。
仙凝期,也就是说,自己在这战斗的关键时刻,冲关了。
冲关,最忌讳的应该是战斗,而恰恰在这里,战斗异常惨烈。
慕容族五大长老正围着北辰寒江布阵,他们不停地变幻方位,以错乱北辰寒江的视觉,因为他们知道,纵然他们五人的头顶有“阵魂”协助,要想战胜北辰寒江也难,因为那头顶的火炬图腾的“魂根”更大更强。
火炬魂根,那可是借了军魂的信念力,又加上本来就是西域圣火教的传承魂根,本身的魂力就强劲,不是他们这区区五人组成的阵法之魂能抵挡的。
严陈以待,不断地变幻方位,却又不敢冒然出击。
正战战兢兢,投鼠忌器,突然,一阵阵的骨响声彻底将他们心中的一点侥幸打碎,他们知道,这是北辰寒江的功力在寻求突破,在冲关。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冲关,那才是人生战斗中的大忌,而此时,机会。
五人心中大喜,但脸上主眉稍上丝毫不流露出一丝丝喜悦之情,这就是他临阵战斗的经验,任何情绪的波动都可能带来灾难。
按诛仙阵的战法,金长老率先发难,一枪一挽,风驰电掣,一片枪花,看似疾风暴雨,实则是虚晃一招。
人随枪进,滚动的枪影里却陡然间身影不见,却是接花接木、老调重弹,先前的帽子戏法再次上演。
可惜这回北辰寒江却置之不理,依然岿然不动。
看来他处在冲关期,不能动,也不敢动。
另外四名长老大喜,四条枪追风逐电一样扎向北辰寒江岿然不动的身影。
定然死定了。
然而就在他们四条枪,加上金长老那条隐藏的枪同时扎到之时,突然,一道血浪自北辰寒江身上发出,“啵”的一声,如同千层浪,掀起万层沙,铺天盖地地向他们面门冲来。
血浪中,无数的厉鬼在咆哮,呼啦啦到了眼前,呜呜呜的,耳边鬼哭狼嚎的作响,而脑后,仿佛厉鬼已断了他们的后路,从身后偷袭。
魂飞魄散,赶紧撒了枪,没命的逃。
只瞬间,看似庞大的诛仙阵就破了。
而这当空,他们头顶的“阵魂”突然一暗,而火炬那方的光明突然一亮。
五人仓皇间抬头一看,天啊,那炼就了多年,自认为已无敌手的“阵魂”居然生生地被火炬图腾吞噬了。
吞噬了,如黑狗吃月亮一般,阵魂的光辉渐暗,而阵魂的实体也一点点被蚕食,终于,一口被火炬吞下。
天啊,这得了,这北辰寒江不仅是体内的功法好极,连这助力的火炬也如此了得。
大惊失色。
然而就在他们大惊失色之际,突然又看到,一把枪无声无息地刺中了北辰寒江的胸膛,正中他的心脏部位。
第345章:光明之战5
天啊,他们再度惊讶了,同时也再度兴奋了。
原来偷袭了北辰寒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的族长,慕容族长。
慕容族长趁着北辰寒江冲关之际不能动弹之际,又趁着五大长老败北而失望而惊呼而导致北辰寒江心中大喜而放松警惕之机,一枪从暗处悄无声息地杀来。
慢慢的,慢慢的,枪神出鬼没的诡异地接近。
接近,接近,再接近,然后突然发力。
一枪,正中北辰寒江的心脏。
北辰寒江一头栽下,甚至连回头看扎他一枪的是谁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被慕容族长一枪扎中,再挑起,使他的尸体在空中晃荡。
然而就在慕容族长喜笑颜开,枪上的尸体却突然动了。
动了,就在他慕容族长将枪摇起,摇到他头顶之际显摆之际,突然,尸体动了,发力了,突然的一刀斩向他的头顶,斩向他的头颅。
太快了,慕容族长万万没想到,一个人,被扎中了心脏,看似已完全死了,死的甚至没有一丝动静之时,却能被他挑在枪尖上滑到枪杆上对他动手。
动手了,也来不及了。
慕容族长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到,凭着直觉赶紧低头,可就是这,唰,半边脸,连同半个耳朵一起被削掉。
慕容族长疼得一声大吼,直接甩了枪,抱头鼠窜。
血,顺着一路洒出,看得五大长老都疯了。
不会吧,不会吧,这可是他们的族长,可是聚宝镇数一数二的高手,居然……,居然败在了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伙子手上。
大惊失色,赶紧上去抢人,护在了族长身边,生怕北辰寒江冲来。
但是他们看到,北辰寒江的身体突然发出了一阵红光。
不,是血光。
原来是北辰寒江在冲关之际,不能达到冲击仙凝期的目标,眼看那五大长老的长枪刺到,不得不再次将意识深入枪里,向光明祭坛献祭了一个光明点。
光明点,那可是最后一个光明点了。
但是,他也顾及不上了。
唯有再消耗一个光明点,才能令他的仙凝期稳固,不得不一拼。
纵然成为血魔,也值得一拼。
不顾一切,冲击。
献祭。
一声献祭,他将最后一个光明点献祭给了光明祭坛。
轰隆隆,头脑中一阵轰响,一个光明点兑换了一个血魔值。
关键时刻,关键的作用,一个血魔值在这关键时刻却起到了到头重要的作用。
轰隆隆,他晋级成功了,成为了仙凝期。
仙凝期一成,五大长老的长枪已杀到。
千钧一发之际,他调动身体内刚刚炼化的一丝罡气,霎时间,砰砰砰,一道强劲的罡气自身体内散发出来。
出来时,却遇到了空气,霎时间成为了血煞,强劲的血煞罡气。
血,罡,合二为一,迸发出无尽的能量。
一道能量波,化为血浪,一个浪潮就将五大长老戮来的五条长枪震碎,令五大长魂飞魄散,老颤心惊。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令他北辰寒江都万万没想到的事,居然有一杆枪悄无声息地从背后的暗处向他杀来。
等到他觉醒时,已来不及了,那枪已触及皮肤,突然发力,一枪正中他的心脏。
心脏,那可是要命的地方。
但是他知道,那不是要命的地方,因为他的心脏跟人长的不一样。
还记得上次几名曳落河围攻他时吗,那时,曳落河的头领就像这样,一枪扎进他的心脏,然后等待死亡的不是他北辰寒江,而是曳落河。
他的心脏移位了?
不是,他还没有炼到那个能力。
之所以那里不是心脏位置,是因为他天生的生体器官完全地与人相反,在左的偏跑到了右,在右的偏跑到了左,左右互换了。
这也是他一次次活命的原因。
真是命大呀。
北辰寒江在被挑到枪杆后,知道已不能再战胜对手了,尤其是聚宝镇数一数二的高手慕容族长。
只能智取。
于是他装死,继续装死。
死死死,死的静悄悄,直挺挺,死的连五大长老和近在咫尺的慕容族长都没有看出来。
突然间,他假死的状态下突然拔刀,一刀斩去了慕容族长半边脸。
慕容族长这回算完了,不仅死了儿子,这回连脸都没有了,不知道有没有人会骂他无脸。
“无脸,我真的无脸了吗。”慕容族长气极而泣。
面对被削去的半张脸,他欲哭无泪,看着北辰寒江,看着他杵着枪浑身散发出无尽的血浪,他怕了。
不但怕了,还想跪了,他真想说,我不招惹你,你也就别招惹我,最好把我死去的儿子还给我。
但是,这可能吗。
慕容族长咬牙切齿,长枪一挥,就要再战。
五大长老赶紧拉住他的衣襟,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等着瞧。”
说着冲慕容族长耳边一嘀咕。
慕容族长一听,眼睛里开始放出光芒,显然他被那个兴奋的消息振奋。
原来他们说,死去的慕容二少的师父来了,在听说了自己的爱徒死后,恨得咬牙切齿,誓要将北辰寒江碎尸万段。
嘿嘿,慕容族长强忍着疼让自己脸上开始笑。
笑,那真是强挤出来的苦笑呀。
唉,真是无脸,无脸到了极点。
撤。
五大长老架着受伤的慕容族长离去,留下无尽的伤感。
慕容族的人都走了,天地间,林子间又恢复了平静。
但是,平静中却有一丝不平静。
北辰寒江持枪杵在当地,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盯着一个巨石上出现的一个人道:“你也是来取我命的吗?”
那人站在巨石上,甚至北辰寒江都没有发现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石头之上的。
一股悠悠的杀气在林间回荡。
“你是慕容二少的师父?”北辰寒江问。
显然他北辰寒江刚才听到了五大长老在慕容族长耳边的耳语,这才这么大张旗鼓地问。
那人却轻轻地摇头,轻轻地说了句,“我不是你说的那人,但是我此时也不想杀你,因为你自身难保了。”
“你看出来了?”
“是的,我当然看出来了,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那我怎么了?”
“还不想承认,你已被血魔缠身了,你一定是正在被血魔夺舍。”
“你的眼睛可真毒呀。”
“别说这些没用的话,我不想现在杀你,并不代表着一会儿之后不会杀你,只要你摆不展你体内的血魔,使你成为真正的血魔,我必将为民除害,这就一枪杀了你。”
“你是谁?”
“我不是谁,你不配知道。”
“我什么时候配知道?”
“等你解了自己身上的血魔,你就自然知道。”
“好,你等着。”
“我绝不动手,绝不趁人之危。”
“好。”
北辰寒江不再吭气,他相信这人,从这人的气势可以看出来,这人的功法远远在慕容族长等人之上,最他来河西后遇到的最强对手。
第346章:光明之战6
那人继续道:“虽然没死,但你已被血魔缠身了,它一定正在夺舍你的身体。”
“你的眼睛可真毒呀。”
“别说这些没用的话,我不想现在杀你,并不代表我一会儿之后不会杀你,只要你摆不脱你体内的血魔,使你成为真正的血魔,我必将为民除害,这就一枪杀了你。”
“你是谁?”
“我不是谁,你不配知道。”
“我什么时候配知道?”
“等你解了自己身上的血魔,你就自然知道。”
“好,你等着。”
“我绝不动手,绝不趁人之危。”
“好。”
北辰寒江不再吭气,他相信这人,从这人的气势可以看出来,这人的功法远远在慕容族长等人之上,是他回到河西后遇到的最强对手。
血魔,血魔,北辰寒江带着痛苦将意识深入枪中。
在深入枪中之前,他借着枪尖的镜面,看到了自己此时仿佛是一个血人。
不仅是身上的几个血窟窿流出的血,虽然那些伤口流出的血早已染红了他的身和脸,使他看起来像是被血染红的血人,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仅是血染,更是体内血魔的显现。
血魔夺舍了他的一个灵魂值,令他的灵魂值处在了百分之五十以下,成为49%。
原来就在他被慕容族长的枪挑在枪尖这际,他已知自己不能活了,若想活,唯一的希望就是再献祭光明点。
可是光明点用完了。
光明点用完了,自己只能拿自己的灵魂献祭。
灵魂总值是100,他与血魔的夺舍达到了平衡,各占百分之五十,现在再要献祭一个点,就只剩下49%了。
49%,那就意味着血魔占了上风,将控制他的身体和灵魂,令他臣服于血魔的魔爪之下。
但是,他有选择吗?!
他没有选择,为了活命,他不得不……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在那一刻,他献祭了自己的灵魂一个点,哗,身上瞬间血气冲天,幸亏当时他被慕容族长挑在枪上,让他和他的五大长老都以为那是北辰寒江心脏处迸出的血液,却不知是血魔上身了。
血魔上身,令北辰寒江身上瞬间充满了力量。
他继续装死,装死,然后猛然间拔出刀,一刀斩了慕容族长半边脸。
自己是救活了,慕容族的人也被他打跑了,但是,献祭了灵魂就得到了恶果,血魔控制了他的灵魂。
51%,血魔占有他的灵魂51%。
虽然只短短的一点,但却失去了平衡,令他北辰寒江追悔莫及。
“杀了他,杀了他。”血魔在他北辰寒江的脑海里冲他叫嚣。
北辰寒江却默不作答,他知道,自己此时怎么是巨石上那人的对手,这血魔纯粹就胡言乱语,口吐狂言。
但自己此时被血魔控制,不敢激怒了血魔,所以他默不作声,以不行动不冲动,以实际行动的不作为,用脚给这血魔投票。
“你敢违背我的圣旨,杀杀杀。”血魔冲他叫嚣。
北辰寒江还是缄口不言,一动不动。
血魔恼羞成怒:“不听我命令,我用血色的雷电劈死你。”
北辰寒江继续隐忍不言,他知道,反正都是死,不如再看看,再等等。
他斜睨一眼那人,再次确认那人的功法的厉害,自己决不是对手。
纵然自己不受伤,也不是对手,更何况现在。
他不言语,不行动,以沉默对付血魔的恼羞成怒。
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做,宁愿以静止动。
万变不如不变,静观其变。
“再不听话,雷电就要劈下了哟。”血魔开始警告。
北辰寒江还是置之不理。
不,不是不理,是不知道怎么理。
继续,隐忍,斜顺都是正,反正都是活不成,还不如静观其变。
血魔终于暴发了。
“轰隆隆”,一道道血色的雷电在北辰寒江头顶上空的一朵乌云里像蛇一样闪电血光而乱窜,那密集的电流滋滋声,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无比的恐怖,更何况他北辰寒江知道,那雷电弄不好还真会劈将下来。
“不变应万变。”北辰寒江心里继续叨念着那句话,继续静观其变。
视死如归。
血魔终于把持不住了,“噼啪”,一道血色的雷霆劈下,对真劈在北辰寒江的头顶里。
雷电劈中的那一刻,天地变色,全成了红色,不,血色。
血色的恐怖,令人发指,令人作呕。
唰唰唰,北辰寒江的身体颤栗不已,抖的如筛糠,显然身体已然承受不住这血色雷电的轰击。
但是,北辰寒江依然牙咬着,令它那雷电击过全身,甚至他能感到雷电过处,地面上的电流还在滋滋作响。
“雷电,你来的更猛烈些吧。”
北辰寒江岿然不动,却在心里大声疾呼。
血魔气极,口中吐血,不知道他是真吐血还是一惯这样吐血,反正吐血应该是血魔的家常便饭。
北辰寒江一声嗤笑。
雷电过处,他嘴角更笑了。
“雷电,来的更猛烈些吧,我这羸弱的身体,正需要你的滋润,来吧,来吧,再来吧。”
血魔惊愕了,但它也是说话算数的人,它不可能食言,不可能再来一次,更何况,这个不知死活的枪主居然还在叫嚣让雷电来的更猛烈些吧。
它被震住了。
“哇,这世上的人还有比我血魔更狠的呀,牛。”
血魔不得不佩服,不得不放弃,悻悻然回到了枪里。
蓦然,一本秘笈自天而降,降到了北辰寒江的脑海里,却是一本关于血魔加雷电的修炼之书。
书,天书,这是要把血魔气死的节奏呀。
书,居然天下掉下天书,而书名居然是《血煞诀雷电术》。
“尼玛,这哪是劈我哟,简直是送铜的。”
喜不自胜。
有生一来,第一次,北辰寒江感到了满足,能战胜血魔,令血魔将他奈何不了,不能不说,他成功了,赖皮当成了。
成了赖皮,可又居然赖皮成功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喜讯。
依天书修炼。
修炼,修炼!
哈哈,果然好书,好书呀。
只是,要想更快的修炼,必须更要有光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