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0九章 出现光头
在训练场上巡视的两个人一听到这边的喊声,拔出宝剑冲了过来。
老和尚还在旁边大声呼喊,试图让更多的人过来帮忙。
冲过来的两人,一见闯进寺庙的白云叟和祁一言,更不答话,直接开干。
四人四剑并举,乒乒乓乓混战在一起。
祁一言和白云叟可不希望拖延时间,一会儿让龙子衣知道信息,又溜走了。
论剑法,自然是白云叟二人高明得多。不过,对方为了维护寺庙安全,也是使出了他们的看家本领。
一时半会儿,白云叟和祁一言也不能取胜。
双方各自使出拿手本领,一较高下。
眼看斗了十多回合,白云叟二人已经占了上风,正准备再加一点力,击退二人。
突然,在后方二层小楼楼梯转角处,有人在高喊:
“住手,都别打了。”
四人各自收了武器,抬头一看,在月光下,二层小楼已经走下了四个人。
这几个人正朝他们打斗之处走来。
待双方相距五六米时,大家都能互相看清了。
那边走在前面的是龙子衣,后面紧跟着黄叶光、李丹风和黄松节。
“不好意思,白云盟主,我正准备让人去和你们会面,没想到你们已经上来了。”
“没关系,你没下去,我们就上来,无非就是多走几步路而已。”
“好,请到里面坐。”
“你们先过去吧。”
龙子衣给白云叟和祁一言打了招呼后,又对他手下的三人作了指示。叫他们回到工作岗位。
三人领命而去。
“白云盟主,好久不见。”
“是啊,自从你留下条子,不辞而别,我们就没有相会了,一晃将近二十来天。”
说话间,六人到了二层小楼昨晚他们内部争吵的地方。
进得屋里。龙子衣招呼大家落座。
“李丹风,去泡几杯茶过来。”
李丹风起身泡茶。黄松节见到白、祁二人,脸上有愧色,将脸扭到了一边。
龙子衣向大家作介绍:
“这位是青城派的白云叟白盟主,这位是蜀中祁门的祁一言大师。”
龙子衣看了一眼扭着头的黄松节,将目光移到另外二人身上:
“这是我的两位弟子,黄叶光和李丹风。哦,李丹风你们应该认识,在召开武林大会的时候,我带他去了。”
介绍完这两人,黄松节还没有回头。
龙子衣只得点名笑着说:
“松节,不打不相识,有什么不好意思呢?你们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黄松节回过头来,看了二人一眼,将眼睛望向旁边,说道:
“昨晚多有得罪,请见谅!”
白云叟论年龄、资历都比黄松节大,他也不是小气之人。
他看了一眼黄松节,没想到黄松节也是一大把年纪的人,还像个孩子,顽皮又固执。
白云叟微微一笑:
“黄大师,莫往心里去,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也是来给你们赔罪的。”
龙子衣为了缓和尴尬的场面,同时也有事情要谈,他对二黄说道:
“你们都先回去,就让李丹风留下。我和远道而来的两位客人交流交流。”
黄叶光和黄松节双双起立,双手一抱,朗声说道:
“就不打扰掌门和两位交谈,告辞。”
二人说罢,掉头出门下了楼梯。
边喝茶,龙子衣才将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向二人讲。
原来,在半个月前的一天晚上九点钟,点苍大门口来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个光头,长得高高大大。
他走到点苍大门口,也不说找谁,挥起如碗钵大的拳头,将大门擂得山响。
看门老和尚将门打开,问他找谁。
光头也不说话,大摇大摆走到看门老和尚面前,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住老头儿的衣领,一把将老头提起:
“我找你们点苍派,找你们点苍派的掌门龙子衣,找你们点苍派的每一个人。”
光头扫视了一眼点苍的寺庙,恶狠狠说道:
“请你们马上通知龙子衣回来,一个周之内不回来,我将把你们点苍派地踏平,人杀绝。”
说完,大手一扔,将看门老头摔在了小门上,将小门都打破了一块木板。
光头走到大门口,又折身回来,拍着胸脯对看门老头说道:
“想知道我是谁。我就告诉你们,我就是赵光。华南武林联盟,贾大盟主手下的赵光。”
说完这句后,才吹着口哨离开了。
当晚,看门老和尚即时通知了在家看护寺庙的二当家黄松节。
黄松节不知道武林大会发生了巨变,心里半信半疑。
第二天,他让徒弟黄叶光在大门处帮忙看守,看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上午,黄叶光在,什么情况都没发生。
大家以为是遇到了一个酒疯子,也没放在心上。
到下午,黄松节来到大门口,顺便了解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有没有可疑人员或新情况出现。
黄松节刚到大门口,外面走来一人。
看门老头一看,脸上露出惧怕之色,嘴一歪说道:
“昨晚来的就是此人。”
黄松节还没问话。
光头一指指着二人说道:
“昨晚叫你们通知你们的掌门龙子衣,通知了没有?”
“你是谁?竟敢跑到我点苍派来大呼小叫。”
“我是谁?昨晚不是给你们说了吗?我就是赵光,贾盟主手下的赵光。现在听清了吧?”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叫龙子衣滚回来,否则我踏平你点苍派,叫你点苍派鸡犬不留。”
“你活腻了!”
黄松节听了这话,彻底被激怒,话一说完,挥拳便打。
黄松节使出点苍派的基本拳法,第一招砸拳侧踹,右拳挥向光头胸膛,右脚踢向光头右脚小腿。
赵光也不多话,使出少林寺小洪拳中两招撤身倒步 沉肘擒拿。
别看高大的身体,却很灵活。轻巧的躲过了黄松节的一拳一脚,并要抓住黄松节的右拳。
黄松他的优势在剑法,但宝剑没有带出来,只得用拳法应对。
二人拳来脚往,一高一低,一起一伏。
一会儿缠斗在一起,一会儿又倏然分开,凝神聚气,准备二次交手。
光头胜在拳脚功夫娴熟,对各路拳法好像都有所研究。
这光头不是别人,正是贾全手下八大金刚之一的赵光。
他自幼在少林寺学艺,特别是少林拳,异常精熟。和黄松节比,他在拳法和力气上都占大优。
二人交战十多回合,赵光两招连用,一招怪蟒翻身加上单掌开碑。
双脚连环飞起,朝黄松节的上三路连踢三脚,黄松节赶紧使一招如封似闭,双手护住面部。
没想到,这光头赵光将基本的拳法常识“手是两扇门,全靠脚打人”,倒过来用,用脚的进攻做掩护,打乱对手的防守。
在黄松节手忙脚乱之时,光头赵光右手一掌推去,正好击在黄松节右胸。
黄松节胸上中了一掌,顿时感到气闷。赵光下手很重,他被这一掌打得连连后退。
退到小门处,“嘭”一声撞上了小门,将刚补好的门又撞了一个洞。
赵光拍拍手,哈哈大笑:
“一个周之内,见不到你们掌门龙子衣,我叫你们点苍派从地球上消失。”(未完待续)
第二一0章 威胁点苍
黄松节吃了亏,才知这个事是真的。当天就通知了点苍派掌门龙子衣。
老掌门龙点苍在闭关修炼期间,是不能受打扰的。
龙子衣得信,当晚给白云叟留了纸条,第二天天未亮,就动身回点苍山。
所以半个月前,当白云叟和祁一言在华南等龙子衣时,只见到了一张纸条,没有见人。
龙子衣回到点苍山,黄松节和黄叶光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向他作了详细汇报。
龙子衣当时也怀疑,这个光头是真赵光还是别人假冒。听手下人描述,应该是真赵光。
但在没有见到真人之前,还不能确定。
龙子衣心中也在猜度,这是否又是贾全的一个阴谋。
但现在这个猜测尚为时过早。
龙子衣到了第二天,赵光又来到大门口,隔老远就问:
“你们掌门回来了吗?将此信交给他。我没时间跟他纠缠,也没时间照管他,请他好自为之。”
龙子衣得到这封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这样几行字:
“不想点苍派毁灭,切勿追查我等。也并告知白云叟等人,谁再追查,会叫他死得难看。
“我已远走高飞果敢,谁来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你们要追查的人。某年月日。”
各位看官,这封信和这件事是否为赵光所为呢?
答案是肯定的,就是赵光所为。
贾全一心谋划的武林大会失败后,他知道自己的罪行深重,且已败露,现在只能逃亡。
他在逃亡之前,召集未死的手下开会,逃跑时,不能两三个集体逃亡。
要向各个方向四处逃跑,让这些武林正派人士不能集中兵力追查。
其中一条线路就是命令手下赵光,到云南先找点苍派下手。
云南距离华南较近,能够吸引武林正派人士的注意力吸引到这边。
而这个任务放谁最合适。
贾全现在剩下的人马中,直接属于他,且贴心,办事可靠,有执行能力的就是赵光了。
他让赵光抓紧到云南点苍山。威胁点苍派的人,威逼龙子衣回来,这个事情还要把动静搞大一点。
还吩咐,此事不能找其他人办,要赵光亲自办,让更多的人知道赵光在这边,影响力越大越好。
赵光按贾全的要求,抓紧到了点苍山。
开始他也想叫丐帮的人出面,但思来想去,怕这件事未办好,迟早贾全知道,他就是死路一条。
谁不想保命自己呢?在武林大会失败后,他是第一个暴露在武林正派人士枪口之下的人。
但慑于老大贾全的淫威,他要死,也只得硬着头皮上。
他得知有关消息,武林人士已经出动。他怕再不动身,自己走不了。
所以当他确定龙子衣回来后,为了早日脱身,写了一封信,他送到点苍派大门,就赶紧逃跑了。
龙子衣得到这封信,看了许久,还是拿不定这封信到底是真是假。
但想到贾全的势力,他还是害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真的害怕点苍派毁在他的手里,现在父亲掌门大人又在闭关修炼,如何是好?
龙子衣的心里动摇了。他召集手下几个得力干将开会。
李丹风年轻气盛,坚决要和贾全一派拼到底。
吃了赵光亏的黄松节,心里也存在惧怕心里,很摇摆,他偏向于不理白云叟二人。
黄叶光无所谓的态度,追查行,不追查也行。
他自己也是顾虑重重。
参与追查,说不定,正派人士干不过反派人士,到时吃亏的还是自己。
点苍派毁在自己手中,自己就会点苍派的千古罪人。这个罪名他可承担不起。
不追查,自己在武林大会上并没有明确表态,一旦两方打得不可开交,难道点苍派坐山观虎斗。
又如果正派武林战胜了以贾全为首的反派,那将来点苍势必成为武林公敌。
点苍也难逃灭亡的命运,而这种灭亡比被贾全一方灭亡还要难看。
再者,就算武林正派人士装作不知道这回事,自己将来又怎样在武林正派面前为人,自己和手下又有何面目见天下武林之人。
白云叟和祁一言来的当晚,他和手下就展开了激烈的争执。谁也说服不了谁。
第二天晚上,黄松节一个人自作主张,带领三个手下弟子,找到白云叟和祁一言住地。
他倒不是要将二人杀害,主要目的是想让二人知难而退。
白云叟是这一个小组的组长,他一放弃,这一个组就无人领导。
无人领导,这个组就解散。那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
既不得罪贾全一方,也不得罪武林正派人士。岂不是两全其美。
没想到一去,自己手下的三个弟子,草包三个。
三人对付祁一言,都被他打败。自己又被折、祁二人围攻。也落得个失败下场。
他回到点苍山,先前逃回的三个手下,由于有一人受伤,所以此事也就被龙子衣知道了。
龙子衣召集黄松节,得知具体情况后,并没有完全反对他的作法。
第二天,大家为这个事,又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但也因为这件事,大家明白:不主动和白云叟、祁一言见面,将来局面会更加被动。
晚上,大家将此事讨论商量好,有一个定论,怎样和白云叟、祁一言见面,并让谁去的时候。
龙子衣正要亲自去找白云叟和祁一言。
没想到白云叟和祁一言主动上门来了。
白云叟和祁一言上山,也是因为没有得到点苍派的准信。
当然,这些情况他是不能直接对白云叟二人讲的。
现在,龙子衣决定,还是要站在武林正派人士这边。
待大家喝了两口茶,龙子衣主动开口道:
“不好意思,让二位久等了。我们现在决定派人和二位一起去。”
“能够得到龙掌门的大力支持,我们这个小组有望了。”
“哪里,哪里。由于我不能亲自去,我都感到有些不恰当,不过没办法,你们也知道我点苍派遇到了一些麻烦事。”
“贵派什么麻烦事,按理说我们二位是局外人,不应该过问。不过,听掌门的话,好像与我们此行有关。”
“我也不妨真说了吧。前段时间赵光来过,还威逼我们,不要参与追查。
“嗯,我这里有一个证据,是赵光自己送来的证据,或许对我们这次行动有利。”
边说,龙子衣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递到了白云叟手中。
白云叟看完,又转到祁一言手中。
龙子衣见二人看完,略带歉意说道:
“不瞒二位,最开始的时候,我们点苍派也有些顾虑,怕他们前来报复。
“但现在我们想通了,也商量了。如果我们武林正义人士不把这些为非作歹的人消灭,将来我们谁也没有好日子过。
“只是迫于我们点苍派现在人手不够,我不能离开,所以暂时派一人参与这件事。还请白盟主多多担待。”
白云叟沉吟片刻,说道:
“这样也行,多一人总比少一人好。我今天还得到一个不利的消息……”
“什么不利消息?不会又是赵光吧,还是贾全——”
龙子衣一听不利消息,心中就产生紧张,插话问道。
“天龙门和青城派的人闹翻了,到云南还和云南的苗五娘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现在他们各自回去,宣布不再参与这件事了。”
“啊,有这样的事?我,我们这个组……”
龙子衣听了这个消息,心里边又多了一份担心。
“龙掌门不要担心,不要有顾虑,你要相信,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我们身边,我们背后还有大批的武林正义人士会帮助我们的。”
祁一言见龙子衣也点松劲,口气有所变动,赶紧出来打气:
“龙掌门放心,如果贾全真的有绝对的势力,上次他的阴谋何等歹毒,计划何等周密,岂不是得逞了,可结果呢,他还不是以失败告终。”
“这个,这个,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
“那龙掌门担心的是什么?”
白云叟问道。
龙子衣望了二人和李丹风两眼,说道:
“我就是担心我们的人手不够。你看,就只有你们三个人。”
祁一言一听他说就只有你们三个人,估计他是要让李丹风和他们一起去。于是多看李丹风一眼,说道:
“龙掌门就是安排这位丹风老弟和们一起去吗?他在武林大会时,我见过,年轻有为,很好。”
李丹风望着师傅,没有说话。
龙子衣瞧了李丹风一眼:
“我就打算让李丹风和二位大师一起去,他人年轻,还望二位大师多多指点才是。”
“谈什么多多指点,去我们就是生死伙伴。我们欢迎。”
白云叟见龙子衣最终表态让李丹风去,也挺高兴,笑着对李丹风表示了欢迎。
“我敢问白云盟主和祁大师,你们目的地是何方?”
龙子衣问白云叟。白云叟答道:
“我想还是去缅甸果敢。毕竟你这封信,还是有价值的。”
“暂时也没有其他线索,我看也只有这样。明天你们几时出发?”
“明天一早就出发。”(未完待续)
第二一一章 遇采花盗
第二天,白云叟、祁一言和李丹风踏上了寻找赵光、周发二人之路。
他们三人一路边问边走,寻找赵光等人的蛛丝马迹。
赵光的线索还不难找,一路上都有人反应看见了一个光头,并且有的地方还能够问到这个光头的名字。
可周发,在他们一路走访的路上,可没有听到半点信息。
其实,提前告诉各位看官,这周发根本就没有来,他被 贾全另外安排有任务。
而这赵光之所以这么好查访,也是有原因的。
那是贾全的要求,必须留下一些信息,让武林人士捕捉到,这样,有利于他的脱身和藏匿。
赵光是他的护法、爪牙。赵光的出现,会让很多人相信,赵光在哪里,贾全就在哪里。
因为以前都是这样。
所以赵光是奉贾全的命令,才这样做的。
白、祁、李三人一路打听追查。
这时,赵光已经到了缅甸果敢,正接受他的老相识、老朋友刘丰的热情接风。
刘丰喝了几杯酒后,摸着他少了一块头皮的脑门,满面红光地说道:
“稀客稀客,赵老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这赵光为何要跑到千里之外的缅甸果敢,去找刘丰呢?
赵光和刘丰是怎样认识的?
这刘丰现在是缅甸果敢一座大山里,一个村庄的老大,主要靠种罂粟为生。
当贾全在华南起步的时候,走私毒品,就联系上了刘丰。
赵光曾多次远赴缅甸果敢地区替贾全购买毒品,所以和刘丰相识,成了好朋友。
这刘丰原是浙江人,远在千里之外浙江的刘丰,为何跑到缅甸果敢去居住下来。
这事还要从五十年前说起。
五十年前,在江浙一带,出了一个臭名远扬的采花贼,此人就叫刘丰。
他原来是浙江护龙山庄庄主刘护龙的师叔,那个时候他才二十来岁,由于做事不踏实,专门喜欢在外晃荡。
他还有一位兄长叫刘产。刘产和刘丰两人性格迥异。
刘产做事踏实稳重,很得父亲刘中的喜爱。最后,护龙山庄自然而然就由刘产继承了。
刘丰完全走上了邪路,杀人放火、偷盗奸淫,无恶不作。
成为江浙一带的大恶之人,特别是到处采花,太多良家妇女被他糟蹋。
刘丰采花还有个绝招,善于利用他的一只鸽子为他调查、送信。
他养了一只鸽子,每天给这只鸽子化妆。
白天这只鸽子被他化妆成金色,晚上他将这只侄子化妆成黑色。
这只鸽子白天替他踩点,找到了个漂亮姑娘,他就飞回来通知刘丰。
这个狡猾的刘丰晚上就跟着这只帮凶鸽子,找到白天踩好点的姑娘,刘丰就去干奸淫这等龌龊无耻之事。
可气的是,这只鸽子还会放哨,完全成了刘丰的爪牙、帮凶。
白天,他无事的时候,要么将傻孩子托在手心,要么将凳子放在肩膀上,东游西逛。
大家不再叫他刘丰,而叫他金鸽贼。名字刘丰也渐渐被人们遗忘。
别说白道,就是有些黑道人士对他也是恨之入骨。
他做的万恶之事太多,江湖人士人人欲得而诛之而后快。
话说那一年,恒山派掌门青风老尼带了弟子米芳香,到各处去游历。
她们师徒二人去江西拜访了三清山的无极子,在回家的路上。
这天正好是阴历七月十五日。青风老尼和徒弟米芳香走到了一座大山深处。
米芳香不知在路上吃到了什么不洁净的东西,连续拉了两天肚子,人的精神特别差。
这天连走路都成了问题。
不巧的是,刚进大山,突然来了一阵暴雨。
这山中的暴雨,来得非常迅速,她们师徒二人还未来得及躲避,就被淋湿了全身。
这山中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们还没找到躲雨的地方,雨已经回去了。
雨过天晴,山里的树叶雨水清洗一遍,一片翠绿,树叶上,花朵上一颗颗水珠,像一颗颗晶莹的珍珠挂在上面,晶莹透明,漂亮极了。
可雨水的蒸发,山中的暑气一旦蒸腾,人的汗水裹着雨水,同时蒸发,这时,最容易感冒。
米芳香连拉两天肚子,又遇上这个鬼天气。她身体病情更加严重,一脸惨白,浑身无力,突然晕倒在地。
青风老尼见自己的徒弟病倒了,赶紧看看有无休息之处。
她抬头一看,还好,在离二人三百米处,有一所破庙。至少可以暂时容身。
青风老尼试了试米芳香的脉搏,知道他是身体气虚、体虚所至。
她掐住米芳香的人中,右手伸出双指,在米芳香的肩部和腰部连点两下。
米芳香睁开了疲惫的双眼,无力地望着师傅。
“你不要睡过去了,我扶你到前边庙子里,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找点草药,一会儿就好了。”
米芳香吃力地点点头,青风老尼将她的右手拉来搭在自己肩膀上,左手扶住米芳香的腰。
慢慢一步步将米芳香扶到了破庙里。
她将徒弟轻轻放在石椅上,背靠栏杆坐好之后。
青风老尼就到山上去采药。
青风老尼走了不到一盏茶时间,路上来了一个人,此人二十多岁年纪,长得清瘦。
他身穿一件短袖对襟汗衫,手里拿一把折扇,哼着小曲走上山来。
此人就是为非作歹的好色之徒刘丰——金鸽贼。
他长期在这些地方流窜作案,所以那里有一个水库,那里有一座破庙,那里有一间无人住的房子。
甚至那里有几棵高大的树,那有人最多,那里人最少,那里好放火,那里好杀人,那里好强奸。
他都一清二楚。今天,他又晃荡到了这个熟悉之地。
天气闷热,他是上来吹吹风,乘乘凉的。
他万万没想到,这里还有一盘无主之菜。而且还是一般花菜。
金鸽贼一见米芳香,垂涎三尺,喉结上下滑动,口水顿时流了下来。
他用力咽了两下口水。来到米芳香身旁。
为了试试周围有没有其他人,这刘丰——这个风流的家伙,故意咳嗽了两声。
他见周围没有他人出现,坐在石椅上的美女也没有反应。
一开始他还吓了一跳。
他蹑手蹑脚走到米芳香身边,提高一些声音喊道:
“姑娘,姑娘。”
面前这位美女眼睛紧闭,还是没有反应。
他将手中折扇一收,伸出右手两指,放在米芳香鼻子前,试了试。
原来这是米芳香身体太虚弱,又晕了过去。
他确定美女是有呼吸的。这姑娘还是一朵娇艳的鲜花。
他顿时放下了心,喜形于色。开始了他的表演。
虽说没见旁边有人,他毕竟做贼心虚,还是向四周看了看。
当他确定周围没人后,将米芳香轻轻放平,让姑娘平躺在石椅上。(未完待续)
第二一二章 脑门去皮
金鸽贼将米芳香轻轻放平,让姑娘平躺在石椅上。
他在姑娘米芳香的香腮上亲了一口,淫笑着解开了米芳香的穿在外面的衣衫。
当米芳香露出香肩和玉颈的时候,金鸽贼刘丰不停地吞口水。
他早已按捺不住,“嚓”一声扯开米芳香的夹衣,一对小白兔,像在草丛中一下蹿了出来。
这对小白兔在金鸽贼的面前直跳,晃得金鸽贼刘丰双眼睁不开。
刘丰伸出罪恶的双手就按了上去。
“大胆淫贼,还不住手!”
一声喝斥,打断了刘丰的美梦。
刘丰回头一看,背后飞过来一个青衣女尼。
原来是青风老尼到山间采药,她正采了一些药,觉得应该够了,往回赶。
没想到走到离破庙五十米处,看见一个花花公子正在对她的徒弟米芳香实施**动作。
青风老尼一见,怒不可遏,立马拔出腰中宝剑,施展轻功,赶到庙前。
将手中草药扔在庙前地上,一声怒斥,挥剑朝刘丰后背砍去。
刘丰听见喝斥,回头又见老尼的宝剑正向后背砍来,吓得赶紧向旁边一跳。
堪堪躲过这一剑。他一把抓起手中的折扇,作为武器,抵挡青风老尼的进攻。
刘丰的这把折扇,可不是一把普通的扇子。
它的伞骨是不锈金刚制做,伞叶是黄金叶片制成。
一般兵器将这把折扇无可奈何。
别看刘丰是个采花淫贼,但他的武功,特别是在这把伞上的功夫可不能小瞧。
自从他不受师傅待见后,在武功上真下了一番功夫,在轻功上完全可比肩武林一流高手。
青风老尼见他躲过了第一剑,剑上更加了几分力道和毒辣,连连使出狠辣三招:行云流水、杏花春雨、雪横秦岭。
这三招将恒山派剑法精髓淋漓展现出来,招招不离刘丰的要害。
一招直取刘丰的左胸,一招直刺刘丰的腹部,一招飞向刘丰的头部。
这刘丰也不是软柿子。他经常干坏事,遇到 的这种类似的险情也不只一次两次。
所以虽说处于万般危险之际,他用自己练了千百遍的防守三招,再一次救了自己的命。
这三招乃是刘丰的保命三招,三招名字就叫:燕子抄水、 燕子穿云、燕子入巢。
这三招全是逃命之招,他第一招远离青风老尼的剑尖。当然这一招讲究的必须是速度。
论逃跑的速度,他刘丰说是天下第二,可没人敢说是天下第一。
但这逃跑也要讲究方法,一味跑,由于功夫有限,可能也逃不脱高手的剑下。
刘丰在若干次逃跑的过程中,已经逃跑出了经验。
他燕子抄水,要的是速度,脚下一点,人跳到栏杆上,躲开了第一剑。
再一招燕子穿云,人不停留,在空中一个突然转身,向相反方向一折身,让敌人判断失误。
第三招燕子入巢,他准备折扇一收,逃之夭夭。
他前两招都在自己的预算之中,可没想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久走黑路,哪有不遇鬼。
人不可能一辈子都走好运。
他活该这一次要走倒霉运。
青风老尼论功夫,论经验都在刘丰之上。
她前两招没有将刘丰刺倒,心中已是愤怒至极。
她还刘丰一招燕子掠水,利用她超凡的轻功,赶在刘丰的前面,宝剑一横,堵住了他的去路。
刘丰见一时逃不了,只得硬着头皮又上。
他没想到,这次一上,就没有好果子吃。
青懈老尼将她对这个淫贼的愤怒,全部转化在那支宝剑上。
一招阳关三叠,将唐代大诗人王维UU小说的边塞风光和大漠苍凉展现淋漓尽致。同时剑锋体现了更是边关的敌我双方殊死搏斗的残酷。
这三剑,冷酷之极,三尺寒锋,剑剑不离刘丰的身体各处大穴。将刘丰逼到了破庙内。
虽然刘丰还在坚持抵抗,但连连已感到力不从心。
他的金折扇在手中看似轻巧,这时也觉得有千斤之重。每挥扇去格挡一次,就要长出一口气。
青风老尼的宝剑越挥越快,剑影越来越密,此时,刘丰整个身体都处在青风老尼的剑网这中。
刘丰如一只笼中鸟,又如一条瓮中蛇,或如一条落水狗,只有让人收拾的份。
青风老尼是一只猫,那此时的刘丰就是一只老鼠。
猫将老鼠玩够了,就要他的命了。
青风老尼一声轻斥,使出六出祁山,将刘丰能够逃走的八方,占领了六方,只剩下西南、西北方。
其实这是青风老尼留给他的一个陷阱。刘丰肯定会朝此方向逃走,她的下两招正好就在这两条路上等着他。
果不其然,刘丰见有路可逃,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
他一招泥鳅钻土,以为逃离了老尼的剑气包围圈。
双脚一蹬栏杆,人从空中掠起,窜出破庙。
青风老尼一招雁落平沙,她像一只大雁,从刘丰的头上罩下,剑尖还笼罩在刘丰的头顶之上。
人在极度危险之下,往往能将自身的潜力发挥到极限。
刘丰亡命逃窜,他平时练就的逃跑功夫,再一次挽救了他的命。
青风老尼也没想到刘丰会爆发出如此惊人的速度,剑势缓了一缓,刘丰就脱离了她的宝剑控制范围。
但岂能让这样的歹人就这样逃赶紧。
青风老尼快速一招阎王掷笔,将宝剑在手中一挽,一掷,宝剑像一把飞速旋转的圆盘,朝刘丰的头顶削去。
然后,青风老尼喝声:
“你去吧!”
刘三听见声音在身后远处,他以为逃掉了,心中窃喜,回头一看。
这一看就让他付出了应付的代价。
“喀嚓”一声,他的头顶脑门被削掉了一块皮。顿时,满脸是血。
刘丰不敢有半点停留,连滚带爬,急急如漏网之鱼,窜入林中,消失不见。
青风老尼本欲要追,奈何对地形不熟,从刘丰逃跑的情形来看,此人对周围环境非常熟悉。
要想追上他,绝非易事。何况现在徒弟是什么情况,她心里也没底。她只得作罢。
她拾起宝剑,走回破庙中,将米芳香的衣服整理好,看她的全身,还是完整,心里边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未完待续)
第二一三章 滚出中原
青风老尼见弟子米芳香没有受到大的伤害,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但一想到自己在武林中的地位和身份,今天居然受到奇耻大辱,心里始终愤愤不平。
她将地上的宝剑拾起,擦掉剑上的血迹,将贼人被削落在地上的头皮用脚尖踢起。
待这块招人恨的头皮往地上下落时,她将手中的宝剑连挥数下,寒光守处,将这片头皮斩成条条肉丝。
这若干肉丝散落地上,青风老尼依然不解恨,又用双脚将这些肉丝狠狠踩陷进地里,她才停止了动作。
走回破庙,肯风老尼,将地上的草药拾起,放在手心揉碎。
又找到一破瓮片,舀来一些山泉水,把药和水混合,将米芳香扶坐好,用强力将她的嘴巴张开,喂她吃了几口草药。
过了一盏茶时候,米芳香幽幽醒转,微微睁开双眼,轻轻张开惨白的双唇,说道:
“师傅,这是哪里?”
“徒儿莫担心,这里是一个庙子,我等你身体好一点,我们就回去。你先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米芳香无力地望了师傅一眼:
“是,师傅。”
说罢,又合上了双眼。
青风老尼知道,现在徒弟最需要的是休息,补充能量和体力。
天色在一点点变暗,在这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什么都不方便。
而徒弟身体还没恢复,要想急于赶路也不现实。现在最需要的是找一个地方,能够住,能够有吃的。
光有吃或光有住的地方都不行。光有吃的地方,米芳香的身体得不到休息。
光有住的地方,青风老尼要去找吃的,这也不行,刚才米芳香就遇到了一次危险,青风老尼可不能再冒第二次险。
为了让米芳香精神好一点,有利于赶路,青风老尼决定给徒弟输送一点内力,助她恢复一些体力。
她坐上栏杆,将米芳香调整一点位置,二人朝一个方向,青风老尼坐在后,米芳香坐在前。
青风老尼用双掌轻轻抵在徒弟的背心神道、神堂穴上。
将内力缓缓从徒儿背心输入。这种输送内力一般人可不敢做。
一是内力不合,如伤者和输送者是完全不相吻合的两种内力,一输进去,两种内力会打架,伤者伤势会更加严重。
二是伤者自身内力强于输送者内力,则输送不进去。
三是输送者内力虽强于伤者内力,能输进去。
但不讲究技巧和力度,如输送过猛,则伤者会受更严重的内伤,会加剧伤者的死亡。
好在她们是师徒,内力相合,青风老尼的内力比徒弟的内力强很多,她也有丰富的救治伤者的经验。
大约过一了半个时辰,只见徒儿米芳香的头上冒出腾腾白气,脸色渐渐变得红润。
米芳香的嘴唇也比起先多了些血色。
她又张开了眼睛,这一次,眼神也比先前清澈干净多了。
青风老尼头上也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缓缓收回双掌,将徒儿从新扶坐稳、坐好,然后说道:
“芳香,好些了吗?”
米芳香抬头看看自己的师傅,微笑着点了点头。
她看到了师傅头上的汗珠,做出努力的样子,试着挪动自己的臀部,伸出右手衣袖,要给师傅擦头上的汗。
“别动!你先休息一会儿,我们去找一个地方休整一天,再出发。我知道如何调整我自己。”
米芳香顺从地缩回了右手,面带微笑,感激地望着师傅。
青风老尼调整身体位置,双脚盘腿坐好,如老僧入定一般,她在用打坐来调整,恢复体力。
待又过了半个时辰,青风老尼的全身感到暖和,她已经将内力从丹田出发,绕上星到当阳……最后回到天枢穴。
她将内力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大周天,顿感神清气爽。
青风老尼站起来说道:
“我们趁天未黑,现在就走,找个地方休整一两天。”
米芳香跟着师傅站起,觉得比先前好多了。
二人下得山来,找到一处庄户人家,休整了两天,米芳香身体基本恢复。
她们原本要直接回山西恒山,但青风老尼早就听说刘丰是一个十恶不赦之徒,这次居然敢在她头上冒犯,她铁了心要收拾他。
她决定暂不回恒山,改道到少林寺,找少林住持天成大师。
虽说近些年武林联盟几乎没人过问,但实际上如有大的动作或指令,还是几大门派在起决定作用。
她找到天成大师,向天成大师说明来意。
就是要下一道武林追杀令,必须将这个无恶不作的武林败类灭掉,不能再让他祸害人间。
少林寺天成大师听了她的叙述,在很长一段时间也听到关于刘丰的斑斑恶行。
少林寺住持天成大师同意她的提议,在几大门派间下了追杀令。
几大门派得到武林追杀令,凡天下武林人士见到刘丰,则诛杀之。
刘丰走到那里,那里就有人报告,或者那里就有人追杀,他在中原再也没立足之地,无奈只得向外逃走。
最后他逃到了缅甸的果敢。开始中原武林人士准备派人到果敢,必须要将他绳之以法。
正在这时,武林内部出了些问题,处于动荡阶段,大家不再齐心,各自为政。
各门派都在打自己的算盘,没有人出来领导,更没有人来管不属于自己份内的事。
一段时间后,这事也就让人淡忘了。
刘丰先准备逃到东北方向,那里山高林密,武林人士去得较少,可能没人过问。
但后来听说那里有一个杀人不睁眼的杀手组织,他和这个组织没有任何关系,怕逃到那里连骨头都不剩。
他就放弃逃亡到东北的想法。
后来他又想到逃到西部,那里地广人稀,也容易不被人注意。但又想到西部寒冷,语言不通,他去不适应气候和那里的风俗。
最后,他才想到最安全的就是逃到国外。
而最佳地区就是无人管的三不管地带。缅甸、老挝、柬埔寨三国的金三角地区。
但这里他还是存在一个致命问题,那就是语言不通。
最终他不知从那里得到一个信息,有个地方也是三不管地带。
那里的人原本就是中国人。说话和中国完全相同。这个地方就是缅甸的果敢地区。
他在云南躲藏了一段时间,对果敢地区作了些了解。某一天,他偷偷越过中缅边境,来到了果敢地区。
他到果敢的第一天,先住进了一家旅店。
这家旅店的名字叫齐齐旅店。
走到那里,陪伴他的那只金鸽还是一直跟着他。
吃屎狗永远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到此地,他还在干他的罪恶勾当。
刚一住下,他就将跟随他的那只金鸽放飞了出去。
同时他也出去踩点。(未完待续)
第二一四章 酒后真言
刘丰将他喂养的那只金鸽放飞出去,连续两天,金鸽飞回来,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找到目标有兴奋的感觉。
以前这只金鸽出去找到目标,回来得到刘丰的奖赏后,休息一阵,就会在它主人刘丰的面前,飞来绕去。
提醒主人,外面某处有了作案目标。
刘丰作好准备,就在这只金鸽的带领下,找到作案目标,并伺机作案。
可这两天来,这只鸽子每天还是出去,却没有带主人出去的意思。
他出去踩点,发现这里的气氛好像不太对。
出去走了一圈,发现这里的人家大部分关门抵户,这个镇的街道上几乎没有几个人。
再到偏远一些的乡下走了走,发现和这街道上差不多,还是人不多,也不容易出门。
按理说,这好歹是一个镇,如在其他地方,一个镇少说也有三四万人,在街道上人更多。
这是很热的季节,人们会大量涌出家里,出来走走,散步、乘凉的。
特别是晚上,应该会有很多人到街道上吃夜宵,唱卡拉ok什么的。
但在这里,这些所谓的娱乐消遣方式都不存在。
街上和乡下都是一片冷清。乡下和街上成了一个样。
刘丰不禁纳闷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回到旅店,问旅店老板。
他住的旅店名叫客多多旅馆。老板姓铁。一个干瘪的老头,他的老婆可是一个大胖子。
刘丰问几次,铁老板也是讳莫如深、支支吾吾,反正不愿多说。
第二天晚上,他见住的旅店没有其他客人,他准备好好问问老板,到底怎么回事。
像刘丰这种在江湖上混的人,来到一个地方,首要的是了解此地人的作息规律,还有就是国家和地方的一些政策。
另外就是该地的一些社会大佬和江湖人士。那些因素对他有利,那些因素对他无利。
他让老板做了几个菜,待菜上桌后,他对老板说道:
“铁老板,你这里有高度酒吗?”
“有,也是从云南那边进过来的。还不是你们那边的酒。客官要什么价位的?”
“你说说有些什么酒,什么价位?”
“店小本钱小,也没卖几种酒。
只有三种酒,一种是红花酒,一瓶二百八;一种五谷酒,一瓶二百一十元;一种叫祁家酒,一瓶卖八十八。
先生,看您要哪种酒?”
“度数都是多高的?”
“红花酒和五谷酒都是五十二度,祁家酒六十一度。”
“度数高的价格反而便宜些,我喝度数高的杀瘾些,但还是给我来瓶二百八的红花酒吧。
我要看红花酒喝后的感觉。不过瘾,就换一瓶度数高的祁家酒。”
“好咧,我这就给先生送过来。”
不到两分钟,干瘪老头将红花酒送到了刘丰的桌子上。
“怎么只拿一个杯子?再加一个?”
“先生,你,你还有客人?”
铁老板望了刘丰一眼,又朝门外看了一眼,怀疑地问道。
“你先拿过来吧。”
“好咧。就加一个?”
铁老板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
“是,就加一个。”
刘丰很肯定地答道。
说话间,铁老板将酒杯送了过来。
“你先坐下,你看我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铁老板你是做生意,也是卖酒的,反正今天店里没人,就过来喝一杯吧。也不影响生意。”
“影响生意?你看这个样子,一片冷清,有生意?”
铁老板一听刘丰说到生意,马上叹了口气。
“以前这里都是这样冷清、萧条吗?我听说这里可是一个镇啊。”
“还不是……哎,不说这些了。”
铁老板欲言又止,没有往下说。斜靠在旅店大门边。
“反正看这样子没人上街,过来喝两口解解闷吧!我给你倒好了,过来吧。”
铁老板又朝大门外看了两眼,慢慢走了过来。
刘丰将另一个倒满酒的酒杯递了过去。
铁老板长得干瘪、瘦小,没想到酒量还好,喝酒也利索、豪爽。
他将刘丰递来的这杯酒接过来,一张嘴,全倒进了嘴里。在江湖上长期混的刘丰,也被他喝酒的动作惊到了。
他眼睛随着老头的酒杯运动,看干瘪老板一仰脖子,滴酒没剩,就喝干了。
铁老板喝完酒,很自然地将酒杯放到了刘丰的面前。
从这个喝酒和放酒杯的动作来看,这个干瘪老头也是个豪爽之人。
刘丰微笑着将老板放在桌子上的酒杯又再次倒满,并轻轻推到老板面前。
“先生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先生是做生意的吧?”
刘丰笑笑,还没回答。那老头怕这样的问话会让客人产生怀疑,赶紧补充道:
“我没有别的意思,先生不要见怪。像先生这样大方的人,到我们这边来,一般都是做生意的多。每年我都要接待很多的。”
刘丰顺竿往上爬:
“我也就是过来看看,有什么好的买卖可以做,老板这边有好的生意给我推荐推荐。”
刘丰边说边将酒杯举起:
“来,头回生,二回熟嘛,先干了这杯再说。”
刘丰主动先喝了杯中酒。铁老板看刘丰也很豪爽,又将第二杯倒进了喉咙。
三杯酒下肚,双方交情增加了不少。
酒真是好东西啊,它成就了多少好事,又辅助了多少坏事。
“不瞒先生说,我们这里以前还是很热闹、繁华的。可近半年来,生意就不行了。哎……”
“铁老板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不行了呢?”
“说来话长。不说也罢。”
“你说来我听听,如果不行我明天就走人。”
“我们这儿叫小龙镇小龙庄。属于l国、m国和n国三国的交界处,在地域划分上属于m国。
但由于离m**首都距离较远,当地**基本上没有管理到我们这个小镇。
所谓管理,也是口头上为主,其余管理都是象征性的表示一下,比如税收等。
由于**疏于管理,我们这里很多人就在这里干起了毒品罂粟的买卖。
但种植罂粟面积我们这儿其实很小,我们这儿做这方面的生意的人,严格说起来也不多。
占这儿做罂粟生意的三分之一吧,三分之二的是外来客商。
这些外来客商到这里来,给我们当地带来了很多商机,比如赌博、住宿、饭店等等。
真正种植罂粟最多的还是另一个地方,那儿比我们这里小五分之一,但他们的地百分之九十都是用来种罂粟。
这个地方离我们这儿不远,要更往山里走。名字叫高泉庄。
本来那个小村庄也属于小龙镇管,但**没把那层里当回事。
因为那里的交通太困难,百姓特别凶悍,又团结,那里的人也很少出来。
**军也进去围剿过几次,但山高林密,军队一去,他们就钻进了深山老林,**军一撤退,他们又出来。
如此反复几次,**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财力。
更重要的是那里的人对**也没有大的危害,没造成什么恶果,更没在世界上给该国带来不良影响。
所以最后,该国**就睁只眼闭只眼,等于放弃了对这个地方的管辖。
有这些因素,高泉庄就更加肆无忌惮地大师种植罂粟。
我们这的交通好,距离高泉庄又近,所以我们成为了中转站。
正因为这样,我们这儿的经济还真不错。
不过,这样的好日子,在半年前被打破了。
因为我们这里来了一个姓陈的麻子。(未完待续)
第二一五章 拓展业务
铁老板又自己倒了一大杯酒,端起喝了一大口:
“这姓陈的麻子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们没有人知道。
只知道他是m国**的一个军队官员,不过,官应该不大,他来的时候带来**个人,几条枪。
因他的脸上一脸麻子,他手下人有时也叫他麻哥。大家当他的面叫他麻哥,背地里都叫他陈麻子。
陈麻子一来,就宣布代表m国**来管理这个地方。
究竟他代表谁,鬼才知道,不过,人家手里有人有枪,而且代表**。
这在中国有个成语啥来着,对,叫‘名正言顺’。
他就是做强盗、土匪,也是名正言顺。我们当地人拿他没办法,其他外地、外国人更不敢惹他,更拿他没办法。
他来,为了大肆增加收入,逼迫几个大的外地老板离开了。
我们这里的大老板都是外地的。这些大老板一走,经济就出现了大面积的下滑。
这还不算,他还在原来的基础上增加了两样税。
一样名叫保护税,不论你是从事什么职业,都要受他的保护,因此他要收这个税。
第二个叫人头流动税。凡是在这个小镇上走动,特别是赶集天,他见一人收一人的人头流动税。
有人问他为什么要收这个人头流动税。
陈麻子的解释是:
人在这条街道上走动,就获得了利益,获得利益,当然就该当交人头流动税。”
铁老板讲到这里,刘丰忍不住插了一句:
“这也太没道理了吧,上个街都要交税。大家愿意交吗?”
铁老板又喝了一大口酒,愤愤说道:
“谁愿意交?他不拿枪抵在大家的背上、脑门上,谁愿意交。
如大家手里有枪,早就将他干翻了。
只要在赶集天,你上了街,就别想逃脱交税。
他让手下的士兵在街道的两头,设了关卡,你一进去就交,出来不交。
因此,只要上街,谁不交税呢?
前一段时间,连平时在街上碰到人,他也会让人交税。这不,你看,这几天你在街道上没有看见人。”
刘丰一想,这几天真是这样,街道上一个人影也没看到。他将酒杯端起,和铁老板碰了一下:
“这真是拿鸡毛当令箭,完全是这个地方的土霸王,无法无天!”
“是啊,让我们老百姓怎么活?”
二人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刘丰高高举起拳头,想了想,只轻轻擂了一下桌面。
他刚才是有些激动,但一想到自己都是逃亡之人,在此地来的目的,就是找个地方躲避灾难的,那里还敢有其他想法呢?
“什么时候他会来?”
刘丰酒喝干,问道。
铁老板小眼睛忽闪两下:
“不是先生说,我还忘了,这陈麻子还有些时日没来了。”
这时铁老板的胖老婆在门外插了一句:
“一个多月没来了,谁知道哪天这个丧门星又要回来。”
铁老板望了他老婆一眼,继续说道:
“我们这里赶集是逢五和十,五天赶一次,今天是十八,按他原来的规律,过两天就会来。”
“来,来,来,你想他来,没听人说到陈麻子到老林去了,去开拓什么资源,要将高泉庄变成他的庄园。”
“就你话多?”
铁老板瞪了他老婆一眼。
他老婆回瞪一眼,将脸转过去,望窗外,手摇蒲扇,不在看二人。
刘丰点点头:
“像我这种还没做生意的,该不会交税吧?”
“你只要不在街道上买卖,他就不收。但在街道上走动,不管做没做买卖,他都会收人头流动税。”
铁老板看了空荡荡的街道一眼:
“陈麻子已经一个多月没来,以后说不定也不会来了,可能他在外面找到发财的路子,像你们老板以后做生意也就顺畅了。”
“哪个给你说的陈麻子不来了,昨天,隔壁的左肥肠左灵通还在讲,这两天陈麻子就回来。”
胖老板娘又回头白了铁老板一眼:
“铁公鸡,我说你啊,你的猫尿少喝点,小说废话。”
铁老板顿时满脸胀红,干瘪的脸变得沟壑更深:
“胖婆娘,我要你管?”
说罢,又对着刘丰手连续摇,连续招手:
“来来来,不管她,我们喝。”
二人还真有点投机,又喝了几杯,铁老板被他胖老婆催促了几次,才走开了。
刘丰也打定主意,先等两天看看情况,也看看这个陈麻子是什么样,到底如何收老百姓的税。
第二天,他没事,还是和铁老板喝两杯。边喝边了解这个地方的很多不为人知的情况。
第三天,他还未起床,就听到了街道上一阵锣响,远处有人在高声喊着什么,听不大清楚,但声音越来越近。
刘丰不知啥事,赶紧起床。
他住的房间临街,拉开窗帘,将窗户打开一扇,伸出头一看,原来有两个军人走了过来。
二人头上什么也没戴,光着个脑袋,身上穿一套草绿色军服,但看上去不太整洁。脚套一双长筒靴。
走路姿势倒走出了范儿,都是高抬腿,重放下。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前一人左手提了一面铜锣,右手拿一根敲锣小棒,边走在边敲锣。
后一人手里提一个扩音器。
敲锣的人走前面,敲几下锣,跟在后面拿扩音器的就喊几声。
二人走到刘丰住的楼下,锣又响了,破锣似的声音又在喊叫:
“各家各户注意,从今天起,我们陈连长不再收大家的人头流动锐了。
要做生意的,我们陈连长才收,大家放心好了,我们陈连长说话算数。
呆在屋里的,大家放心出来,如还是不相信,一会儿我们陈连长会在前边广场上给大家训话。
各家各户注意,我们陈连长不收人头流动锐了。”
喊叫之人又重复了一遍重要内容。
街上有的人高兴,有的人不太相信,总体上大家持观望态度。
有一些胆小的,或开窗,站在窗户边;或半开门,站在门里观看。
也有一些胆大的,将门打开,站在门外来看。
更有胆大的,跟在这二人屁股后边,一路追着看。
刘丰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只对钱和女人感兴趣。
又听了一回,他无兴致,又暂时无事做,索性他又倒回床上,继续睡他的回笼觉。(未完待续)
第二一六章 高泉枪声
到得下午,刘丰才懒洋洋起来,让铁老板做了几个菜,慢慢吃喝。
这次,刘丰没叫铁老板,没想到铁老板主动走过来,右肘支在他吃饭的桌子边,神秘兮兮地对他说:
“这个陈麻子今天来过了,说不收人头流动锐了,我们的日子看来要好过一点了。你们这些老板的生意也会好做多了。”
刘丰才不管你收税不收税,他只关心他喜欢的两样东西,金钱和女人。
他也在想,这个混世魔王到高泉庄管理,他在这里也安全多了。无人打扰,自己稍稍过一段时间的清静日子。
这种替人卖命,担惊受怕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过。刘丰将旁边一个多余的杯子倒上酒,端了过去:
“老板咋回事?你说详细些。”
干瘪老头也不客气,将酒端起,一口喝下去一大半,咂咂嘴唇说道:
“今天在街道广场上,陈麻子说不收我们这里的人头流动锐了。
还说到高泉庄拓展业务,到那边收税来弥补这边减税的损失。总之,以后的日子总会要好过一些了。”
刘丰点点头说道:
“铁老板,你这消息可靠?”
铁老板的小眼睛瞪得很圆:
“你说我的消息不可靠?”他往刘丰这边挪了挪凳子,凑了凑,“我这消息百分百可靠,你知道是谁告诉我的?”
刘丰笑着说道:
“我当然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但可不可靠说不定。”
“不可靠?我告诉你,这个消息是我们这个小镇的消息通,左灵通左肥肠偷偷告诉我的,千真万确!”
“说这个陈麻子到了高泉庄啊,这个高泉庄——”
铁老板喝了一口酒,脸更红。
“说起这个高泉庄,我慢慢给你道来——
高泉庄管事的人叫高太明,那里的人都叫他高太公。在年轻的时候,那可是能文能武、能说会道。
他娶了那里一个土司的独生女,势力就更加雄壮。
在高泉庄他可以说是一呼百应,底下二三百人,没有一个不听他的。
可惜他这个老婆没有给他生儿子,生了俩女儿,在大女儿长到十六岁的时候,突发疾病,死去了。
他老婆中途没有生儿女,听说这个高太明也找了好多高明医生,去给他老婆看过病,但就是没有生下儿女。
但就在高太明的大女儿死了不到两年,他老婆又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你说奇怪不奇怪?
这个高太明老了,虽说年轻时能文能武,毕竟年岁大了,为了看家护院,请了两个武师,听说也是从l国请来的。
除此之外,高泉庄的人听他的话,还有一个原因。
在高泉庄另有两人。他们是亲兄弟,一个叫高庆,一个叫高祝。
高庆已婚,不到三十岁;高祝未婚,不到三十岁。
高庆育有一女,不到七岁。
这二人听说是没是高太公的亲属,只是同姓罢了。
这二人同样能说会道,能文能武,在高泉庄也有很高的声望。
大家都在议论,以后高太公百年之后,肯定是这二人之中的一人掌管高泉庄。
从年岁和经验来看,大哥高庆的更有可能成为下一个高泉庄的掌舵人。
高太公的手下的两个武师,一个四十多岁,姓闻;一个五十多岁,姓商。
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高太公一家的安全。又是外地人,倒不存在对高家两兄弟有什么威胁。
这高家两兄弟,倒也不争着当这高泉庄的老大,对高太公也是言听计从,愿意服从高太公的管理。
所以这些年来,高泉庄很平静,大家也很团结,特别是种毒品,给大家带来了巨大的收入,大家都很满意。
但就在这前些日子,高泉庄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件事很多人都不知道。”
刘丰听到这里,对这高泉庄很感兴趣。他又将铁老板面前的酒杯倒满,递过去,问道:
“到底什么事,这样神秘?看你吞吞吐吐的。”
“这个事,我可不能乱说。”
“要杀头?”
“说不好,真的要杀头。”
“有这么凶险?真不敢说。”
“凶险!我还是不说算了。”
“我一个外地人,我会向谁说,你就说来听听。”
刘丰央求道。
“我只对你一个人说,你可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不是陈麻子去了一个多月吗?就在这一个月里发生的。”
你别说,这陈麻子还真有两招,其他**军官去,都大张旗鼓的说要去围剿什么的。
但这陈麻子去,是一个人带了他手下九杆枪,但没有杀气腾腾去,而是安安静静的去。
这高泉庄的人也就没有高度紧张,让他和他的人进去了。
陈麻子去了后,还准备了些礼物,先去拜访了高泉庄的老大——高太公。
然后找了个地,租住了下来。每天就是带领他手下的弟兄东转转、西看看。
也没有发什么话。
隔了一段时间,他才给大家提出来。
说要提高大家的收入,将大家种植的罂粟改成种甘蔗。
并且说,要让这里的税收作为当地百姓的一项收入固定下来。
他的一番言词,大家一听才明白此人的用意。
原来是狐狸,尾巴迟早是要露出来的。
可不,现在,这只狡猾的狐狸,还是把尾巴露出来了。
他要干嘛?他就是要慢慢瓦解大家的团结和斗志,最终归他管理,归他所有。
高太公一听就知道了他的深意。
他高尔夫高家二兄弟召集到家里,将陈麻子的用意给二人一讲,二人当即表态,要让这个陈麻子的计划泡汤。
如何做?
三人商量,一是少让老百姓与他接触,二是他们三人不理他,三是动用武力,想办法消灭他。
陈麻子自我感觉这段时间的工作效果好,在他眼中,要不了多久,这里就成的了他的地盘,他就成了第二个高太公。
比高太公还牛,因为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官员。以后更加名正言顺。
这天下午晚饭时间,陈麻子带领手下一帮弟兄,到高泉庄的高泉饭店大吃大喝了一顿,然后走出了这家饭店。
陈麻子走在前面,一帮人如一帮乌合之众,更像一帮土匪,自由散漫走在街上。
有的将帽子脱下,当作扇子用,不停挥动,扇风消热。
有的将衣服钮扣解开,露出一肚子胸毛和一个大肚子,显得很有气派。
有的看人少的地方,干脆解开了裤子拉链,当街小便,羞得那些路过的姑娘赶紧躲避,将眼睛移开,路人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去抽这些军人两巴掌。
有的打着饱嗝,嘴里叼着香烟,走得东倒西歪。
有的将枪斜挎在胸前,有的将枪扛在肩上,有的将枪负在背上。
有的将枪对着这里指指,对着那里瞄瞄,吓得路人一阵紧张,有的路人吓得撒开双腿就跑。
有的将手枪套在手指上转着圈,像玩杂耍一般。
一群军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
但陈麻子并没有出面制止。
这帮人走过这条街道,转到向阳街,再走一百米就到他们的租住地。
突然,听到后方传来“砰砰”几声枪响。(未完待续)
第二一七章 面面相觑
“谁,是谁枪响?”
陈麻子慌忙回头惊问。
“没,没有啊。”
属下一人回道。
“没有,哪来的枪响,人都在不?快数!”
本来只有八个人,除去他自己。按理说也用不着数,看一眼都知道。
但现在大家都喝了酒,且都有点飘。他只得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交给下属。
属下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惊叫起来:
“独眼龙和罗圈腿没在。”
“刚才从饭店出来我们不都是一齐的吗?”
一人说道。
“是一齐的,但现在没在队伍里。”
另一人附和道。
“妈的,几个人都看不住。”
陈麻子骂手下。不知道他是骂自己还是骂手下。八个人的队伍,要骂也只能骂自己。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乱作一团。
“还不给我找?”
陈麻子用指示。
“麻哥,到什么地方找?”
属下一人慌乱中连称呼都走样了。
“妈的,到什么地方?沿来路回去啊。”
大家这时酒醒了一半,又是吵吵嚷嚷沿来路东倒西歪走了回去。
八个人刚走回街道转角,血肉模糊的一个人,右手抱住左臂,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后面还追来了一群手拿长枪、长矛、大刀的村民。
大家一看,这血肉模糊之人不是罗圈腿还是谁。
谁都知道,这又是独眼龙和罗圈腿酒醉闯祸了。
陈麻子看到手下人这副样子,怒火顿起,又见独眼龙没在一齐,马上厉声问道:
“罗圈腿,独眼龙呢?”
罗圈腿好像没有听到长官的问话,嘴里朝他们大叫:
“杀人了!他们杀人了。”
回头右手指着追来的人。
“哎呦”一声,右手抱住左臂,躲到了陈麻子他们八人身后。
陈麻子此时没精力照顾手下罗圈腿。
因为那群手中有武器的村民已经越追走近。
他倒不是不敢开枪阻止这帮人。打还是不打在他的心中马上打了几个圈圈。
但情况摆在这里,如果现在命令手下开枪,双方交战,子弹不长眼睛,大刀也不认亲戚。
双方必然会有死伤,从人数上来说,自己这方没有对方多。
从现在整体势力来说,自己这边尚在酒醉中,大家打枪是个问题,不是瞄不准敌人,怕还要误伤自己人。
还有更重要的是,这是一般棋,才走了几步,可不能走死了。
要让自己有更多的收益,还不能得罪这些人,现在还不是闹翻的时候。
暂且忍辱负重吧,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不是听说过韩信都愿意受胯下之辱吗?
情况已经来不及多想,对方已经追到不足十米,且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他见状,决定不打,但也不能让对方冲上来。
“砰!”他掏出手枪,朝天上开了一枪。
正在向前冲的村民被这一声枪响吓了一跳,减缓了追击速度。
“站住!到底怎么一回事?”陈麻子高声喝道。
追上来的村民见对方没有直接开枪,领头人还在主动过问这件事,他们也就停了下来。
追在队伍前方,一个半边脸上全是血,上半身**,手臂和胸口都有血迹,手中提一把大刀的光头小伙粗声回道:
“还问怎么回事,你们的人抢我们的钱,还把我们的人打死了。”
“这,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陈麻子见对方说也死了人,他没想到事态如此严重。说话也有点哆嗦了。
站在他身后的罗圈腿没说话。
他也不知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他环顾了一下己方和对方的人,一时没说出话。
“你们不信,可以回去看。”光头小伙用手中的大刀指着陈麻子一伙愤怒地说道。
“是,就是,不信,可以回去看。”同小伙追来的村民有人附和道。
“罗圈腿,独眼龙呢?”
陈麻子听说对方死了人,自己这边的独眼龙又没见,但很担心独眼龙出问题。
这独眼龙跟随他十多年,对他忠心耿耿,心狠手辣,是他的得力干将,是他最信得过的手下之一。
死谁都行,最好不能死了这个独眼龙。
死了独眼龙,等于去掉了他的条臂膀。所以他不无担心地问。
罗圈腿也知道独眼龙在陈麻子心中的份量,他听到长官的问话,吓得一哆嗦。
虽说这事怨不得他,但他们经常一起,不管是吃喝拉撒,还是干坏事。
现在独眼龙是死是活他也不清楚,反正他倒在了那间小屋内,没有跟上来,那十有**是死路一条,没死的可能性极小。
罗圈腿只得含糊应道:
“被他们杀了,在那边。”
陈麻子听他一说,知道双方都有伤亡,这事不小。先稳住对方再说。
至于以后我成了这的老大,再一个个收拾你们。
“既然双方都有伤亡,我们还是回去看看现场再说。现在也不好说是谁的责任。”
他看了看对方,试探性地说道。
对方见陈麻子没有马上抓人或者开枪,火气稍稍小了一些。
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们其实些时牌群龙无首的状态。
提大刀的小伙回头看了大伙一眼,似是征求大家的意见。
他见大家没有说话,似乎是同意了对方的意见和小伙的默认。
“好吧,我们先回去看看。”
小伙对己方也是对对方,冷冷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都把家伙收起来,不要造成更大的伤亡。”
陈麻子对大家说道。
他的手下将枪收了下来,对方有一半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有的还是警惕的拿在手里。
村民怕陈麻子搞袭击,边退边走。
陈麻子的人放下武器在后边跟着。
在这条街道中间,有一个分叉路口,一拐进去,不到二十米,就有一间小房子。
村民退到小房子,在房子周围站成一个半圆,怕被陈麻子的人包围。
陈麻子也怕受到村民的伏击,他先让一个手下带一个人,走近小屋门口,调查里面的情况。
二人一走到门口,里面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鼻子。还听到有**声。
二人伸头进去一看,里面躺了三个人。
屋角有一人靠墙坐着,左手仿佛在用力撑着地面,右手耷拉在地上。
双腿间有血还在往外流。
此人见到门口有人,睁开眼睛无力地望了一眼,并没有显出害怕的样子,反而更大声地痛苦**起来。
很明显**声就是从那人嘴里发出的。
在门口右首,一个人静静地侧身躺在那里。
二人一看,这不是独眼龙吗?
他侧着身子,脸上好几处刀伤,右眼眼珠被打爆,半边挂在外边。
身体腰部衣服有破碎,衣衫被染红,身下一滩血。看样子已经死亡。
小屋中间一张大的四方桌,在桌子的上首方,一人俯卧在地,背上一个窟窿。身下也是一滩血,颜色已变黑。
看上去,也应该死了。
二人退了出来。向陈麻子报告:
“报告连长,独眼龙就在屋里,可能已经身亡,另外还有一人受伤,一人可能死亡,请连长处置。”(未完待续)
第二一八章 息事宁人
陈麻子一听,心里一阵大乱。
最得力臂膀独眼龙真的死了,对方也死了一个,还伤一人。
但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究竟死了谁,现场是什么样。他还是决定先亲自看看现在再说。
“双方都有死伤,我看大家不要激动,我先看看现场再说。”
他没带有立场的话,村民那边也不好发火。
陈麻子走前边,他的手下两人马上跟在了后面。
走进小房间,当看到对方一伤一死的情况,他心里暗自高兴,只是不敢表现在脸上。
这两个刺头儿,高庆和高祝,我眼中钉、肉中刺,终于倒下了。
今后我在这里做什么,总没有你二人当绊脚石了。
受伤这位,现在我不忙动你,先医治你,再找机会慢慢收拾你。
高太公啊高太公,你的左膀右臂现在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
高太公啊,高太公,今后你没有了左膀右臂,我看你拿什么跟我对抗。
你们的日子到头了,我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陈麻子走出来,装作很沉重的样子说道:
“什么处不处置,现在里边还有一个重伤,还在**,先送到医院救治才是。”
“谁出钱?”
村民中不知谁问了一句。
罗圈腿站在后边,身上的伤口还在疼痛、流血,他没好气的说道:
“谁救治?我的有谁救治?各方负责各方的。”
对方一听,大家的火气双上来了,有的又开始吵吵嚷嚷。
其中刚才手提大刀的那位血气方刚的小伙大声问道:
“你们的人死了,是他进来抢我们的钱,我们实行的是自卫。我们的人死了,是你们的人开枪杀了,必须要你们负责。不负责休想走!”
“对,不负责,休想走!”
他一说,旁边的村民也一起吼叫起来。
陈麻子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大的问题,先息事宁人才是。
他咳嗽了两声,装作费力地清了清嗓子,说道:
“现在要紧的是先救人,还是别吵了。我们先送伤者就医。
虽然现在真实的情况我们都还不清楚,但以后我会查清楚的。
你们先将伤者送到医院,我随后派人给你们送医药费过来。”
“不行,得先写个字据。”
手提大刀的年轻人又说道。
旁边的村民也附和。
“写什么字据嘛?你们不信,派个人跟我去,我让他带钱回来不就行了?”
陈麻子放缓语速说道。
“好,你说的,我们这就让两个人和你一起去。”对边的小伙强调。
“现在各人将死人搬走,送作者到医院。我们走。”
陈麻子一打招呼,他手下进去两个人,将独眼龙的尸体搬了出来。
对方也将高庆的尸体移了出来,有人将重伤的高祝也移了出来。
在大家要分开的时候,陈麻子想到这事不能就这样过去,还得要向高太公说一下。
但现在的高太公已经没资格和他平起平坐了,让高太公来找他,他可不能下驾。
他叫住对方一群人,冷眼说道:
“这事你们高太公知不知道?如没有人向他报告,那你们还是派个人给他说一下为好。如有事,可让他到我的租住地找我。”
各自处理后事不叙。
有人将此事报告给了高太公,高太公连续几天没睡好觉。
这事,对陈麻子有损失;对自己方也有损失,但两相比较,陈麻子的损失小,高泉庄的损失可大了。
高庆、高祝,多好的后生啊。竟遭此厄运!
还指望这二人将来继承高泉庄的事业。这高泉庄的美好日子怕是走到头了
高泉庄损失了两员大将,陈麻子不过损失一员大将而已。这以后咋整,拿什么与陈麻子对抗呢?
高太公是愁得一夜白了头。
他没有急于去找陈麻子。
去找他,被他看出了自己现在面临的困境,陈麻子还会有更加凶残的方式,来对待高泉庄的百姓。
再说陈麻子回到自己的住处,他让手下找个地方将独眼龙埋葬。并给了独眼龙的家属一笔抚恤费。
尔后,他让人将从医院回来的罗圈腿找来。
罗圈腿一见陈麻子,站不稳,腿就发软跪了下去。
为什么罗圈腿这样怕陈麻子呢?他们不是私底下在叫陈麻子的麻哥吗?
各位看官不知道,叫陈麻子的麻哥,那是要看陈麻子心情的。
如果陈麻子心情不好,最好还是不要叫的好。
有一次,陈麻子去赌牌,输了十多万回来。
他手下一个刚来的新兵,听大家私下在叫麻哥,以为长官是一个随和之人。
而这天,这个新兵的运气好。他的领导在外玩大的,手气差;他在兵营玩小的,手气特好。
陈麻子刚走到门口,他就喜滋滋跑去报告:
“麻哥,今天手气如何?你看我的。”
边说还将他在桌子上赢的一把钞票在手中挥来舞去,很得瑟的样子。
陈麻子看了一眼,冷冷说道:
“拿来!”
这个兵说完,也没听到陈麻子在说什么,转身双大声向其他人炫耀手气去了。
“滚回来!”
陈麻子一声断喝。这个兵以为长官在开玩笑,转过身来。
一看到长官脸色,才知道惹祸了。
新兵还没站定,“啪”,脸上已经挨了一耳光。
他手上的一叠钞票被陈麻子劈手一把抓了过去。
这还不算,陈麻子“哈哈”两声冷笑:
“来人,给我拉出去,把洗牌那只手的小指宰了。看你以后还赢钱。”
新兵一听,赶紧跪了下去。
陈麻子看也不看,走开了。
来了两个士兵,将新兵拖了出去,只听到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新兵的小指飞出去老远。
这个倒霉的新兵一个不小心,乱叫了长官,身体就变成残缺。
自此事后,大家要叫麻哥,就要长官的心情。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陈麻子不只在一个场合说到,独眼龙是他的左膀右臂,多次谈到独眼龙的作用。
今天,独眼龙是和罗圈腿一道去才丢命的,所以他吓得腿发软,不由自主就跪了下去。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陈麻子坐在椅子上,没看面前的罗圈腿,望着天花板,没有更方便问道。
“是,是这样的。你们走在前面,我和独眼大哥走在后面。
你知道,我和独眼大哥的关系一直特别好。他喝多了,我也喝多了,但他比我醉。
我们走到那个小巷子口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高声说话,什么点子大,点子小,吃多少,赔多少。
我和独眼大哥手痒,就走了进去。
他比我心急,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
他腿长,我跟不上他。他几步就把我甩在了后面,约有五六丈远。
我走近那个房间小门的时候,里边已经打起来了。
因为房间的窗户是打开的,所以我看到一些情况。
独眼大哥一走进去,房间里边的人当时没人说话,可能是没想到我们会进去吧。
只听“啪”一声,这是独眼大哥将手枪拍打在桌子上。
“好玩,我也来赌两把。大家出钱,垫堂底。”
这时,有人将钱扔了一把在桌子上,还说道:
“要玩,就坐好。”
独眼大哥可能是见桌子上的钱有些多,就说了句:
“大爷今天没带钱,这点钱就当孝敬大爷,我拿来作本钱。”
说完就去抓堂底的钱。
这时,只听一声“啊呀!”惨叫,独眼大哥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指缝间有血流了下来。不知是谁扔了一把飞刀,正插在他的好眼上。
我一听到他的叫声,我立即拔出枪来,冲了进去。
刚到门口,我又听到一声枪响,第二声惨叫。
独眼大哥倒了下去。
我在门口一看,一个人抓住他的左肩,另一人站在他的对面,手里还拿着他的手枪。
当时我就断定,是这二人用独眼大哥的枪把他打死了。
我对准二人,连连打了几枪。
具体打的几枪我记不清了。
我正要再次举枪射击。冷不丁从我的右边出现一人,挥刀朝我的头上砍来。
我头一偏,刀将我的脸了砍一块皮。
我见他们人多,我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顾不得管身上的伤,转身就跑。
跑到小巷子口,就要进大街的时候,他们的人追了出来,我的左臂被打了一枪冷枪。
再后来,我就见到的你们。”
罗圈腿说完,一脸乞求地看着陈麻子。
陈麻子半天没有说话。
随着椅子“吱吖吖”几声响,陈麻子突然坐正,吓得罗圈腿又一哆嗦,不敢看陈麻子的眼睛。
陈麻子看了一眼跪在脚下的罗圈腿,不冷不热说道:
“还痛吗?”(未完待续)
第二一九章 金色鸽子
“长官饶命,长官饶命!”
罗圈腿不迭求饶。
陈麻子突然哈哈大笑:
“我是问你伤口有没有问题?还痛不痛?我不会处置你的。
“我都知道了,你起来吧,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独眼龙只怪他大限已到,不怪你。
“你能够保住小命,算你的福气大。去养好你的伤。去吧!”
说到后面,陈麻子的语气柔和的许多。
罗圈腿听到长官不追究他的责任,忙不迭地磕了几个响头,口中感恩戴德:
“谢谢,谢谢长官!”
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陈麻子坐在逍遥椅上,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眼前出现了另一副景象。
陈麻子感觉好日子就要来临。他在不久的将来就要成为这儿的主人。
他的眼前仿佛已经看见钞票像一股水流了过来,面前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为了以后他在这里能有更好的收入,这相邻的地方,他还是要重新整饬一下秩序。
陈麻子深知,要让他以后在高泉庄又更大的利益,周边村庄的发展和秩序也是很重要的。
正因为这样,他才又再次回到小龙镇小龙庄,不再收大家的人头流动锐。
客多多饭店铁老板口讲干了,自己不客气地从刘丰面前抓过酒瓶,斟了一杯,一口喝干。
刘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放下的酒瓶,若有所思地说道:
“看来是真的。他要成为高泉庄的老大了。”
铁老板好像更来劲了,双手一拍,突然说道:
“真的,肯定真的。哦,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今天在街道前方广场,我也去看了。
“陈麻子在讲话的时候,他以前手下的八人,今天只有七人。
“有一人脸上和左臂还上了药,缠着纱布。这个人正是罗圈腿。那七个人里没有独眼龙。
“这事肯定是真的。我实在说嘛,我们街道上左灵通左肥肠给我们讲的时候,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刘丰在心里打定主意,要会会这个兵总,说不定哪天就有了良好的关系。
凭他的能力,要和这位好赌、好财的兵总拉上关系,不是什么难事。
正在这时,一只金色的鸽子飞了过来,在刘丰头上绕了两圈,鸣叫了几声。
刘丰手掌一伸,那只鸽子最后轻轻停在了刘丰的手心里。
刘三手掌向外轻轻一送,那只鸽子又飞走了。
不过,没飞远,又在刘丰的头顶盘旋两圈,刘丰一招手,左手往右肩膀轻拍两下,那只鸽子就停在了他的右肩上。
铁老板眯着小眼睛,很羡慕地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问道:
“这是你喂养的?”
“我喂养陪伴我的。”
“怪不得,这么听话。你养了多少个?有没有多余的?”
铁老板一脸羡慕地看着刘丰肩头上的鸽子问道。
看来,他喜欢上了这个小精灵,想要一只罢,所以才问刘丰有没有多余的。
刘丰听他一问,心中想,如果能驯养出多只,那还真是一个赚钱的路子。
可是,这个也太不好驯养了,每天要很多时间,那不是一天一日能够驯养出来的。
刘丰见他的眼巴巴的神情,心里也是莫名的骄傲。他左手夹了片肉递过去,鸽子脖子一伸,就吞了进去。
他喂鸽子吃了点东西,才回复道:
“这个挺难驯养的,还要看你和他的缘分,不好意思,我只有这一只,如有多余的,送一只给铁老板又何妨。”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假如你喂养有多余的,就卖给我一只,这鸽子太有灵性了。”
铁老板见刘丰说只喂养了一只,顿时觉得无望,兴趣也马上消减了不少。他站起来说道:
“那先生慢慢用,我先出去了。”
刘丰用完餐,决定在短期到高泉庄走一趟。
这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的好鸽子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如果他的鸽子飞回来,围绕他飞两圈,并“吱吱”地叫三声,那就是在外面发现了目标。
今天,他的鸽子飞回来,在他的头顶盘旋了两圈,并“吱吱”地叫了三声,还向他索要吃的,这皯表现都说明,它在外面发现了情况。
当然,这一切,铁老板是不知道的,人有人言,兽有兽语,鸟有鸟音。一般人不懂,刘丰懂一点。
但刘丰懂他这只鸽子的语言。他能和这只鸽子交流。好多次,他自称,自己是这个时代的鸟语专家——当今公冶长。
他打定主意,要会两个人,一个是这个陈麻子,因为他们都有一些共同爱好。、
他还要会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高泉庄的高太明高太公。
和这两个人交上了朋友,至少他以后就不用东奔西跑,到处躲避了。
说不定还能在此发迹。如果能够在高泉庄落脚,那凭他的本事,定然有一番大作为。
只要这件事办成,他以后再也不用回到中原去。
当然,不是他不想去,是不敢去。他可是中原武林追他出来的,是逃亡到此地的。
其实,来此之前,他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他就带着这只金鸽子,四处流浪,四海为家。
但上天给了他机会,他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把握住。
为了要到高泉庄去,他准备准备作充分一些,该准备的武器,吃的、用的,连见到谁,要说什么话。
可能会说什么话,该说那些内容,怎么开口,自己的那些方面不能说,他都提前作了精心准备。
又在铁老板处住了三天,他听说陈麻子又开到高泉庄去了。他决定再探一下路,就动身。
当晚,他向铁老板打听到高泉庄的道路如果走。
铁老板一听,一双小眼睛睁得像牛眼一样大:
“什么?先生,你要到高泉庄去,我劝你还是不去的好,那里的人都很凶的。你猜都能够猜到。
“这段时间,高泉庄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们允许你一个陌生人进去吗?
还有,陈麻子已经去了,一旦运气不好,被他抓住,你不完了?”
“没有关系的,我一个外人,对他们是没有威胁的。即使抓住我,我说是做生意的,最多就是给上点税,也没问题。”
在刘丰的强烈要求之下,铁老板给他指了到高泉庄的方向,并告诉他一些注意事项。
第二天一早,刘丰又将鸽子放飞出去。
然后他独自一人,略作准备,从客多多旅店出发。
按铁老板给他指的方向,沿客多多这条街道向东,不到六七里,就看见一条大的石子路。
这条石子路两边是茂密的树林,不过因为是冬季,大部分树叶已经掉光,整体看上去一片萧索的浅黄。
沿石子路进去不到五百米,路旁有一块界碑,上书三个大字“高泉庄”。
路边斜放着一个防止人、马进出的拦马桩,看得出这个地方对外人还是提防严谨。
不过,现在被人移到了路边,有两处还被砸坏了。
这是陈麻子这一次带人进来,才将它砸坏的。
高泉庄失去了那两个大将之后,暂时处于瘫痪状态。
高太公和他的高泉庄都还没有恢复元气。
高太公还没有时间和精力将这一切从新布置。
界碑旁边还有一个窝棚,窝棚顶被掀去了一块。里边还有一些做饭用的炊具。
一些炊具被砸坏,没被砸坏的炊具上一层灰,很显然好些天没人在这儿守关了。
再往前走,还是不见人烟,刘丰不禁纳闷:这哪里像一个村庄,连一点人烟、生气出不见。(未完待续)
第二二0章 金鸽带路
刘丰心里正纳闷,这么一个出名的村庄,为何没有半点人烟、生气。
他再往前走,不到二百米,石子大路突然折向左,且变窄了,宽不足三米。
路两旁是两排柿子树,几片黄叶吊在树上,随风摇摆。
柿子树上还有几个熟透的柿子挂在树上,金黄的柿子上一层金色的阳光裹着,显得更加耀眼迷人。
只是个头很小,又挂在离地面很高的枝头上,所以没有人愿意花大力气摘吧,否则,怕早已是路人的口中餐了。
刘丰继续前行。
柿子路走完,路却又变宽了,且分成了两条。两条路中间是一个矮矮的山丘。
山丘顶上有几棵高大的柏树,柏树下还有一栋金碧辉煌的祠堂。
刘丰猜测这可能就是高泉庄的高家祠堂了。
左边一条路面更宽更平整,路两旁种了一些时令蔬菜。
左边小路往前一百米的样子,一片竹林掩映着一片高大的石壁。
石壁是用条石一层层磊成,估摸有五六丈高,四五十米长。
石壁上有一堆房子,看上去富丽堂皇,最外面一间,四角檐牙高挑,青砖绿瓦,四周还有围墙。
右边一条略显窄些,路左是一些杂木;路右也种了一些蔬菜,但没有左边长得茂盛。
右边前方百米外,有一处小小的村落,房屋没有左边高大堂皇,低矮简陋许多,几缕炊烟从房顶上袅袅升起。
他正不知该往哪边走,这时听到了右前边隐隐传来人声。
刘丰想先找到村民打听一下,了解情况再说。
他信步往前走。走了七八十米,来到了一处小土坡,坡上就有人家。
这时能够清晰地听到有多人的说话声。他竖起耳朵一听,原来是一群孩子在做游戏。
他正要迈步上坡,突然三个手持武器孩子从坡上冲了下来。
刘丰赶紧收住脚,冲下坡的第一个男孩都差点和他撞了个满怀。
这个冲下来的男孩速度快,又是下坡,无法刹车,但路窄,躲也躲不开,又怕撞了陌生人。
小孩还很机敏,用手顺势捞了一把刘丰的腰,将刘丰的身体捞变了个方向。
小孩子右手持一把木制的宝剑冲到了平路,才停了下来。
后面跟冲下来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年龄都不大,看样子都不超过十一二岁。
他们追到土坡路口,一个男孩收不住脚,也跟了下来,不过,他的速度慢些,没有和刘丰相撞。
刘丰见小孩想冲下来,主动闪到了一边。
另外几个站在土坡路口,看了陌生人刘丰几眼,没有惧怕的样子,也追了下来,后面还跟下来了条狗。
他们追到平路上,又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二对二“战斗”起来。
全是木头制做的武器,什么大刀、宝剑的。喊杀声真还有像电影中的镜头一样,有几分像。
小女孩站在旁边当观众。
刘丰饶有兴趣的站在旁边看他拼杀。
几个小孩斗累了,狗也不知何时跑哪去了。
他们准备收拾武器回家,刘丰看天色已晚,也不想再走看。
他叫住前边一个小男孩:
“喂,小朋友,你们刚才在玩什么游戏?”
前面一个小男孩还没回答,走在后面的一个抢先说话了:
“打仗呗。打仗都不知道?小时候你们没玩过?”
“玩过,好多时间没玩了。你们哪方赢了?”
这时,走在前头的小男孩歪个头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没看出来?我们赢了,他们从来打不过我们。昨天都是他们输了。”
后边的一听,不服气。走在最后的一个小男孩说道:
“不说昨天,那前天我们总该赢你们了。输了还不敢承认!”
走在前面的小男孩不吭声了。
“嗳,小朋友,那边高大漂亮的房子是谁的?好漂亮!”
大家都随刘丰的手指方向看。走在最后有小女孩随着刘丰的手指一看,献出不屑的神情说道:
“这都不知道!高太公的房子都不知道。哼!”
她将没有门牙的嘴巴闭上,嘴一撇。
“我是不知道啊,知道还问你们干嘛?”他看着小孩子们从身边走过,望着他们的背影,说道:
“谢谢你们。”
他回头往回走。
“哎,二春,还不回来,你看什么时候了?回来迟了,看我不捶你的屁股?”
后方土坡上一个男人在喊叫。小孩中有人不情愿地胡乱答应了一声。
刘丰没有回头。这是大人在呼唤自家的小孩。
当刘丰走到大路口的时候,那个拦马桩又横在了路中间。
但窝棚和周围都没有见人。
一路回去,刘丰没有看见一个人。
他打定主意,今天晚上就去会会这个陈麻子,有机会再会会高太公。
在回来时,他为了晚上行动更隐密,没有走刚才考察的路。
他到了大路后,从另外一边,绕道回去。同时也是为晚上行动再探出一条道来。
他走了一回,这条路正好。
既不走大街上过,是从大街背后绕过,不显眼;并且刚好绕到了他出门的另一端。
刘丰回到客多多旅店,早一些吃了晚饭,准备充分,只等他的金鸽一到,就出发。
他的金鸽也听他的话。他正养好了神,鸽子就飞回来了。
为了确保鸽子也能精力充沛投入战斗,他又到旅店老板那儿找了些食物,将他的宝贝鸽子喂饱。
天擦黑,他肩上顶着鸽子,慢悠悠从旅店走了出来。
他装作溜达的样子,目的是不让更多的人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今晚的月亮不圆,也不明朗。但勉强能够看见道路。
对于他这种夜猫子,这样的夜晚是最恰当不过。能做事,不误事。其他人还不容易发现。
他为了麻痹他人,有意先从正常的道路溜达,要到进高泉庄的大路时,他又溜达回来。
他看时间还早,这时去不好办事。
他索性在街道边找了一个能坐的长椅,边玩鸟,边抽烟,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等时间差不多了,他站起身,往相反方向走。一路上慢吞吞,东瞧西看,完全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绕到大街背后,又来到通往高泉庄的大路口。
走进去,奇怪了,这里白天才恢复的路障,那个拦马桩又没横在路中央,被人搬到路边去了。
他心想,这难道有人知道我要来,有意给我腾出一条通道;还是有人知道的我的想法,请君入瓮。
他否定了第一种,也否定了第二种想法。他坚信,自己的行动除了自己,没有人知道。
因为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起过。
刘丰走过拦马桩,将金鸽放飞出去。
他要用金鸽给他带路。(未完待续)
第二二一章 高家围墙
刘丰这只鸽子可不是一般的鸽子,它通过主人的**,能闻香识女人,还能通过颜色等来判断某地有没有女人。
刘丰也因为有了这个得力助手,才能够精准地干了许多坏事。
他将鸽子放飞出去,鸽子飞一段又停下来。
每到分叉路口,它还会停在要去的路口上有枝桠的地方,不停鸣叫。给主人指路。
当然,它的鸣叫只有主人刘丰才知晓。
刘丰一路走,一路得意地笑。
今天晚上不知有一盘好菜又会在哪里。
鸽子在大路分小路的地方,停在了左边的树枝上。连续鸣叫了五六声。
刘丰听出来,离目标已经很近了。
不过,他有点纳闷,这左边是高太公的房子,难道这高太公宅院里还有年轻漂亮的美女,或者是下人?
又或是这金鸽弄错了,这左边去是高高的围墙,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有人把守。
想去既有困难,也有危险的。
刘丰扬着头,问他的宝贝鸽子:
“没走错?你确定?”
可能金鸽听懂了他的话,在枝头上又连续叫了几声,仿佛在回答说:
“没错,没错,我不会错,就是这里,就是这里,跟我走吧,跟我走吧!”
刘丰又对着它说道:
“我就听你一回,可不要坑我。”
在鸽子的带领下,刘丰来到了高高的石坎下面。
这时,那只鸽子飞到他的肩膀上站了片刻,“嗖”一声从他头上飞上石坎围墙里边去了。
刘丰更加觉得奇怪:
这难道是要叫我从围墙上去,这也太难了吧,围墙这么高。
他低头转自瞧瞧,这右边脚下明明有条路,为什么不能从小路去呢?
正在这时,左边竹林方向隐约传来笑声。他心下一惊,难道有人知道我的行踪,还是有人在这里做事。
不管是那种情况,今天这事就黄了。
当下,他打定主意,先到左边看看,看是什么人,什么情况。
再到右边小路探探,兵书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怠’,我还是要打有准备之仗。
这高大的石坎是半圆形的。他沿左边石坎下竹林,蹑手蹑脚摸了过去。
边走,那边传来的声音越清晰。
四十米后竹林没有了,在竹林下边有一所低矮的小房子。
小房子的窗户上亮着灯光,声音就是从这所小房子传出来的。
小房子里面有人,还不止一两个人,从说话不同的音色来看,至少有五六人。
这时听到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
“愿赌服输,掏钱啊。”
众人七嘴八舌:
“是啊,掏钱啊。”
“他妈的没有赌品。”
“把衣兜翻开,口袋全部打开!”
“快点,开了好玩下一盘。”
“老子今天手气背,算我输。”
“算你输,拿钱啊。”
“我不来了,你们玩。”
“不玩,也要拿钱。”
闷声闷气的声音又说话了。
“真的输光了,明天给你。”
大家停止了片刻没有争吵,可能是这人真的没有钱了。逼他拿钱,也没有用。
“我们来赌输了喝酒,怎么样?”
有人提议。
“老大强调这段时间喝醉要重罚,我不来。”
“你不来算求了,我们来,你怕,我们不怕。”
“怕现在老大都得逞,尝了鲜了。”
“老大是老手,肯定得手了。”
“听说这高太公的女儿美貌如花,赛过西施嗳。”
“你看见过?”
“我没看见过,罗圈腿,你说,漂亮不漂亮?不是说,那次你和老大去赴宴,那个美妞出现过吗?”
“说呀,你倒是说呀。”
听这意思,可能是罗圈腿,没有回答他们的话,有人在逼他回答。
“说什么说,有啥好说的,还用说,肯定漂亮喽。大家最好闭上你们的鸟嘴。”
有人长叹一声:
“还是当老大好,当老大才有艳福,月月有新娘,天天当新郎。不说了,发牌!”
刘丰一听,原来这他们的老大又偷鸡摸狗,或许嫖娼、奸淫去了。他在心里暗自好笑,还真跟他有同一个爱好的。
他没有心思听他们闲聊,他也要去过一把瘾。
刘丰折身往回走。
一回头,脑袋被硬物碰了一下。
他抬头一看,我的天,居然是一把枪,刺刀插进了石坎缝隙里。
枪柄还在不停摇晃。
他抬头一看,我的乖乖,不是一把,是一串。
从他的肩颈位置沿石坎一直插到围墙上头。
刚才是注意力全部放在这群人的说话声音上了,所以一路走来没有发现。
他心下一想,这肯定是那个老大作案的工具,我刘丰倒不用,不用白不用,我就用他的工具,上去看看此人在干啥。
爬高上梯,飞檐走壁,对于刘丰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刘丰将习惯用的武器和作案工具准备好。
他借助这几根枪,“嗖嗖嗖”几下,他就到了围墙上。
上得围墙,放眼一看:好大一处院落。
左边一栋大房子,右边一栋大房子,中间是连接这两栋大房子的走廊,还带有花厅。
虽然刘丰没看到过贾府的大观园,他认为这里和大观园,不相上下,完全可以媲美,甚至认为,说不定大观园也不过尔尔。
左边房子外沿围墙有一条通道通向外面,他所在地方几乎是这处院落的居中位置。
左边房子向外的通道,有一道高大镂花的铁门,可以看出这家人的身份和地位。
刘丰暗地猜想,这里怕就是高太公的庄园。
右边这一栋房子看上去和左边也差不多,但另外在外面又加了一道铁门。
这道铁门小多了,并在铁门后设置了一间小屋,看起来特像一间保卫室。
保卫室再往里可看不见了。
这时,在保卫室位置好像有“唔唔”的人声。
刘丰一惊,这里有人。
他正看,从什么地方下去更恰当。
低头一看,脚下有一间小屋,看样子应该是厕所之类。
这间小房子比围墙高不了多少,他先踩在围墙边沿,踏在小房子屋檐,一飘身,下了屋檐。
双脚落地,差点踩到一团黑糊糊的东西。
他吓了一跳。低头一看,脚下躺着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二二二章 强盗遇贼
刘丰飘身下了围墙,脚下躺着一个人。
此人头上被砸了一个包,包上还有一道砸破的开裂伤,血还在往外浸。双手双脚都被透明胶布紧紧缠住。
一根拖把靠在他的身上,拖把布一头就在他的嘴上。
刘丰顺手扯了一下,没将拖把扯下。他再用力,拖把布头扯出来了。
原来拖把布刚才塞入了此人的口中。刘丰不禁哑然失笑。刘丰将他手上脚上的胶布用剑一下挑断。
过了一会儿,这人还是没动。
刘丰用手试了试此人的鼻孔,呼吸正常。
他判断这人是被什么硬物敲晕过去了。
前边铁门处那层个“唔唔”声又响起。
刘丰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他没有管脚下这人,两步蹿到了铁门处。
他怕门里有埋伏,侧身靠近铁门,先用长剑轻轻将门推开一条缝。
可门推开不大一条缝后,就没法往后推,好像门后有什么东西抵住一样。
凭感觉,这门里是一件软绵绵的东西抵在那里。这时,就在门后处,又听到有“唔唔”的声音。
刘三将宝剑收好,左手用力一推,门终于被推开了。
原来是一个老女人半坐在门后,背正好抵在了门上。
这个老妇人双手、双脚被透明胶布缠紧,嘴巴塞了一块洗脸用的毛巾。
刘丰将塞在妇人嘴里的毛巾取出。刘丰扫了一眼这里的环境。
原来这铁门旁边是一间小屋子,有一盏灯像一个瞌睡人一样,似睡非醒的半眯着眼睛。
一个梳妆台被打翻在地,一个房间乱七八糟。
妇人吓得浑身如筛糠,惊恐万状地看了刘丰两眼,神情紧张地用被紧捆的双手指着过道前方说道:
“有人,小姐,她……”
刘丰明白了,有人进来将外面那个男的打昏,又进来将她控制,现在蹿进了前面小姐的睡房,在干非法之事。
刘丰感觉好笑,自己出道以来,这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是第一回。
强盗碰上贼,淫贼遇色狼,真是新姑娘坐轿——头一回。
他不由得在心里高兴,暗自庆幸:我不是要会会高太公吗?不是要在此落脚吗?
说不定还能做几天驸马,成为高泉庄高太公的乘龙快婿。
真是苍天有眼哪,让我刘丰碰上了这等好事,我刘丰也有这一天。
赶快将这个王八蛋陈麻子拿下,还不一切都是我刘某人的。
可这也是一个烫手山芋,搞不好是要将吃饭的本钱赔上的。
他再次检查装备,确定准备停当。然后轻手轻脚得走道摸索前进。
沿着走道走了二十米,呈现在眼前的是一道圆形拱门,拱门就是个门框,没有任何阻挡。
还没进拱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男人肆意的狂笑和得意的声音:
“叫啊,怎么现在不叫了?哈哈,小美人,一会儿有你好受的,不,是有你享受的,哈哈哈哈。”
这拱门里就是那个陈麻子在玩他以前玩的把戏。
可这个对手必须得小心对付,一旦失手,自己的一生就玩完。
刘丰在想,是要将这个奸徒赶出这里就好,还是要将他置于死地。
自己要不要蒙上面罩,让陈麻子知道为好,还是不知道为好。
留他一条狗命,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还是喀嚓一声,将送回老家见阎王,自己亲手当一回勾簿子的判官。
刘丰权衡一下,最后决定,还是带上面罩为好,也要作好最坏的打算。
如果失败,必须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山不转水转,说不定那天我刘丰又成了他陈麻子的下饭菜,到时候他连骨头也不会剩一点。
至于屋里的小妞,现在什么情况不清楚,不要想多了,一切到时再说。
反正要在确保自己不吃亏的前提下,来做这件事。
能将陈麻子现场搞毙气,那决不手软。要用有他没我的手段来办。
刘丰戴上面罩,左手提剑,右手攥了一把飞刀,脚步尽量放轻,猫着腰进了拱门。
进得门里,他习惯性地迅速一瞄,怕在这里有敌人的埋伏。还好,没有异状。
看来,陈麻子还是不喜欢有人当警卫,影响他的食欲。
这是一块长方形的小院子,里面载满了花花草草,一个院子全被香气弥漫。
可这些盛开的花儿还不知道,她们的主人正遭受人生以来最大的一场灾难。
现场就在拱门正对右前方的一间屋子。
门是关着的,屋子里亮着灯光。
灯光从半透明的窗帘里映出来。一个高大的背影映照在窗帘上。
刘丰在紧张判断,这个高大的背影肯定就是陈麻子无疑。如何才能一击成功?
如直接将门撞开冲进去,这陈麻子如正对门口,那自己不是自寻死路,送上门请人宰杀。
或者在院子里弄出声响,让陈麻子出来。他一出来,刚一开门,我跟他来个措手不及,在门口将他撂到。
还是……
刘丰边思索边紧张地朝房间看。小屋的窗帘居然动了一下。
他心里一动,怎么回事?窗帘会动?
原来是夏日的微风吹进了院子,窗帘被微风撩动了。
他仔细看窗户,这一次他有了新的发现:原来这窗户是没关的。
风吹进了窗户,所以窗帘才动了。屋里的人并没有受影响。
“要我动手,还是你一点?”
“啊,唔……”
“宝贝,这床边不方便,还是在床上舒服”
“唔,唔……”
“我衣服脱了来帮你。哈哈哈哈。”
刘丰听到几声小碎步的声音。
然后又是“嘭”一声,还伴随有木头断裂的“喀嚓”声。有人被摔了回去,撞在了墙角还是撞在了床上。
“想跑?没那么容易。大爷我还没尝鲜呢。哈哈哈。”
看情况和听他们的对话,是那个高家小姐想跑出来,被陈麻子又推回去了。
刘丰见窗户没关,决定将这里作为突破口。
这时里面有脱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
刘丰见时机已到。
他右手扣着飞刀,左手用剑轻轻撩开窗帘。
一个花容失色的年轻漂亮女子,头发散乱披在脸上和肩上,嘴角隐隐有血迹,瑟瑟抖抖蹲在小屋右方墙壁与床相触的地方。
女子左侧香肩裸露,雪白的颈和锁骨在灯光的映照下,分外惹眼。
她穿的是一条长裙,左肩长裙已被褪到腰际,她的右手将褪下的长裙紧紧按在左面小山峰上。
左手紧紧护住腰部,一眼惊恐的眼睛无助地望着眼前这一切。
她的面前是一条恶狼,一条上衣已经脱掉的色狼。
刘丰正想如何控制或结束这条恶狼的性命。背对刘丰的这条狼突然拨出了枪。(未完待续)
第二二三章 酒无好酒
背对刘丰的陈麻子突然拔出了枪,并欲转身。
为何陈麻子会拔出枪,难道他背后长了眼睛,知道有人要对他下手。
当然不是。
但天天在江湖社会上摸爬滚打的陈麻子,自我保护意识还是挺强的。
他随时都在注意着周围的一切,特别善于察言观色,每时每刻都在观察着周围环境的变化。
他是从面前女人的眼睛读出危险信号的。
起先,面前的女人眼神是无助的,光是散的。
当陈麻子将窗帘挑起的时候,她都还处于麻木之中,等到看见窗外有人的时候,她眼睛变得有神。
很快地抬起眼皮,眼睛马上有了光泽,眼神中升起了希望,特渴望地向窗外瞧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陈麻子感觉窗外有人,背后一阵阵发凉。
他没有怀疑,也不用怀疑这种判断。因为这不是直觉,这是混迹江湖几十年最起码的判断。
陈麻子刚一有转身的动作,说时迟那时快,窗外的刘丰右手一扬,手中的飞刀“嗖”一声,飞了过去。
陈麻子刚拔出手枪,身体还没完全转过来。右手背已然中了飞刀。
他手背负痛,手枪“啪”一声掉在地上。低头一看,右手背上还插了一把飞刀。
他自然地右手用力一甩,飞刀甩到了右边墙上,又反弹,“咣当”一声,掉在墙脚。
陈麻子转过身,愤怒地看了一眼窗外的蒙面人:
“你是谁?敢坏老子的好事。”
“别动!要不要尝尝我第二把飞刀?”
刘丰左手宝剑指着陈麻子,右手假装一扬。
“背转身,快点!听到没有?”
他离对方还有三四米远,且中间还隔了一道窗。
陈麻子无奈地转过了身。
就在陈麻子转身的同时,刘丰轻轻一纵,从窗子跳了进去。
当陈麻子知道他跳进去的时候,刘丰已经将宝剑抵在了他的背心。
并顺势一脚将手枪踢进了床下。
“把双手举起,向后转。”
他正在思考,如何处置这个人,就在这间屋里将他杀掉,怕吓了这个美人。
但准备将他押到走道或外面的院坝再了结他。
陈麻子也不是吃素的,当他的背心试到不是枪支抵在背上,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自己的末日。
特别是对手又将手枪踢到了床下后。
有一线希望生存,他必然要负隅顽抗。
这个**湖知道,自己一转身的瞬间,老手的宝剑会暂时离开他的背心的。
所以他突然猛地一转身,忍痛一拳向刘丰挥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对付这种人,刘丰自然是小心又小心。
一见对方有半点风吹草动,刘丰抬手就是一剑。 也不管是砍到对手的什么部位。
陈麻子没想到他快,对方更快。
他的拳头一挥过来,刚好和砍过来的宝剑亲密接触。只听“啊”一声,他的右手再遭重创。
右手小臂被砍了深深一剑,血飞溅而出。
在墙脚的女子这眼前的变故和陈麻子右手的伤口,以及喷溅的鲜血吓得“哇”的一声大叫,掩面回头不敢看。
从刘丰进屋到现在,她完全被吓呆了,直到现在才必出一声尖叫。
陈麻子赤手空拳,右手受伤两次,不敢恋战,只得夺命狂奔。
刘丰也后悔没有当场将他解决,就在一念之间,现在却生了如此多变故。
他也只得提剑猛追出去。
活该这天陈麻子倒霉。
他从走道飞奔出去,跑到小铁门的时候,地上的老妇人本来是坐着的。
她见有人冲了出来,吓得倒在地上,双脚朝空中横向一勾。
陈麻子在慌乱之中,万万没想到倒在地上的妇人这时给了他致命一击。
他一个饿狗抢屎,从铁门里摔到了铁门外。
他刚一回头,准备翻身起来开跑。“扑”一声,他的双腿立时断为两截。
这是谁干的呢?
原来,在刘丰跳下厕所后,将他口中的拖把布取出,那时他还处于昏迷状态。
在刘丰摸到拱门时,他就苏醒了过来。他听到铁门处有人在叫,这个男人走了过去,一看是高家小姐的下人。
他一问,才知道有人去侵犯高小姐去了,但有一人从后面已经去小姐的院子。
他自己受了伤,不敢贸然进去。但想到一会儿不管谁出来,他都要下手打倒一人再说。
谁叫他是高太公的教师爷呢。高太公高薪请他,就是让他看家护院的。
主意打定,他赶紧跑到这高家院子进出大门处,将他们平时练武用的铁棒拿过来,在这里死守。
不管谁出来,先兜头给他一棒再说,只要不是高家的人,打死打伤都没有关系。
他作好了准备,没想到冲出来之人不是跑出来,而是摔出来。
他都一愣神,第一时间没有挥棒。
当这人回头要起身逃跑之时,他才一棒打在了他的双腿上。
只听“喀嚓”一声,倒地之人一声惨叫。
他还要来第二棒,又一人冲到了门口,并高喊一声“慢”。
这人正是刘丰。
刘丰冲到门口,看有人将陈麻子打倒在地,还听到了陈麻子的惨叫,他知道这回陈麻子跑不了了。
他怕别人抢了头功,所以高叫一声“慢”。
抡铁棒这人名叫古勇,他是高太公请来看家护院的教练。人称古教练。
高太公请了两个教练,一个叫古勇,一个叫代士。
今天二人受朋友邀请,到外面去喝酒了。
近来这里不太平,高太公多次强调,不能到外面东逛西逛,有特殊情况需向他报告。
更不能两人同时没在院里,任何时候要确保一人在院里看家。
出事唯二人是问。
二人好久没有出去溜达,更不要说出去喝酒了。
当有朋友来请的时候,二人的酒虫早就往外爬了。天刚一黑,二人就摸出去了。
几个朋友请他们,大家也好久没这样痛快喝酒了,一喝就喝高了。
本来场合还在继续,但在一小时之前,这古勇的肚子不舒服,在朋友处就上了两回厕所,他觉得是拉肚子。
还有也想到一个人都没在,真出了什么事,谁都脱不了干系,最后,他是一个人悄悄溜回来的。
本来,回来吃两颗药后,如果没有什么情况,他还想回去继续。
没想到一回来就摊上这事,还差点老命都搞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