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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湖说梦人     重写科技格局txt下载     重写科技格局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二九章 逃出魔窟

    现在听到了门外的说话,吓得她赶紧站了起来,去关门。

    她刚走到门口,小来也回来了。

    小来将门关好,小果压低声音说道:

    “刚才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

    小来被小果的话问得莫名其妙。

    小果指指门,说道:

    “刚才你出去,没有将门关好,我都听到了门外的谈话。”

    小来吓得一吐舌头。又朝门望了两眼。

    二人同时朝我看了至少五秒钟,当时吓得我一愣一愣的。我以为二人要将采取措施。没想到二人只是看了我几秒钟,没有对我做什么。

    你们不知道,当时我是真吓得不轻。如果她们举报我听到了这些谈话,估计我不会走出来。

    送来的是两份饭。我根据平时送饭来推断,应该是送给我和小来的饭菜。

    只是今天我的特殊,我住的地方是三个人,但送饭的人没注意到,也按照平时的标准,只送来两份。没有考虑小果的。

    不过我们谁都没计较。我吃了一点,小果将小来的碗筷洗干净,我们三人分吃了这两份饭菜。

    吃罢晚饭。小果对我说道:

    “你明天就可以出去了。好像是情况有变还是什么原因,让你出去,我们也不知道。

    你出去后,不能谈起到过这个地方。也不准透露我们这里的一切事情。如果你透露了,我们的老大会追杀你,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听清了吗?”

    我当然只能说听清了。

    当晚,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我的东西,美美的睡了一觉。这是我近两个月来,睡得最美的一觉。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起了床,等待他们来送我出去。

    我醒来的时候,只有小来一个人在梳妆,小果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在我想询问小果哪去了时候,门一开,小果回来了。她还带来了三份饭菜。我们一人一份。

    她很友好地对我说道:

    “马上你就要出去了,出去一定要记得我说的话。祝你一路平安。”

    我也是非常感激她们这段时间没有为难我。想到要出来 了,我胃口大开,将她送来的饭菜三下五除二,吃了个精光。

    吃完早餐,我就漱了个口。

    漱完口没几分钟,我感觉天旋地转。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下。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路上了。

    我第一次醒来,我发现是在一个长长的木箱里。他们这次只捆了我的脚,并没有缚我的手。

    只感觉是走在沙漠中。总体上很平,有时会有一长段上坡,也出现过一长段下坡,但总体上很平。

    我有了上次的经验。我醒来后,没第一时间说上厕所,我先听听他们有没有说话。

    确实听到了说话。

    一个男的说道:

    “凳子,我们送到后,你在原地等着,防止有人来抢劫。将这娘儿们抢了去。没完成主人交给我们的任务,后果你是知道的。”

    “是,我知道。我一定守好这个女,女的。”

    “另外,主从交待你,只要有人逼你说出我们的情况,你就咬破口中的药片,记好了吗?”

    “记好了。我会以死来表示对主人的忠心。”

    “其他你都不要管,这一切会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从现在起,目标沙界山,路上行人会越来越多,我和你什么也不能讲了。哎,你说,这个娘儿们应该会醒了,现在没反应。”

    那个叫凳子的说道:

    “要不要打开箱子看看?”

    “看什么看,她有需要会叫我们。这烫手山竽,早一点送到指定位置为好。”

    这时,旁边的三个男人,都不怀好意地看了两眼水中月,一是笑别人称她为娘儿们,二是说她是烫手山竽。

    而莫高兴更是笑出了声。水中月也知道他笑什么,但大家都没有揭穿。

    水中月继续说道:

    “我在中途上了三次厕所,他们让我吃了五次饭,有一次,我的里边闷得慌,出来就摔倒,让我吃,我也没吃。后来,就到了这儿,然后就是你们来了。”

    三人听了她的叙述,争论了半天 ,得出几点结论。

    第一是这里的主要人物有几个,分别是那个姓阴的,另一个是那个抓她的女的。这二者说不定是同一个人。

    还有叫什么凳子的;叫千头信使、千叶信使的。

    还有再一次出现了那个叫马皮精的;以及精绝国的公主,乌孙国的太子,还有一个什么大国师。

    至于小果和小来这不太重要,她们只是小虾米。

    第二是马皮精和这里面的人有联系。

    第三是感觉这个神秘组织会有不一般的人在掌控。

    第四是抓水中月去学习那个什么同同公主一定有一个重大秘密。前期为什么会抓水中月,后期有为什么会将她放回来。

    还有这个神秘组织究竟在什么地方。

    最后,莫高兴抓住要点,说了两点意见。

    第一是要找到这个马皮精,看和他联系接头的是何许人,或许从此人身上能找到突破口。

    第二是要找到这个神秘组织的老巢,揭穿他们的阴谋。

    要找这个马皮精,那只有回去到和斗镇才行。

    要找这个神秘组织,从现有的线索来看,只能够到沙漠中走一趟。

    找到这个什么魔鬼城,可能离他们要找的目标就近了。

    他们一路追来,后来水中月被抓;再也不见了周发和巴旦的影子,估计都和这个神秘组织有关。

    分析到这里后,莫高兴对三人说道:

    “现在我们就要成两条路去找线索。一条是找马皮精;一条是找这个神秘组织。

    沈大侠,你看咋办好些?”

    沈飞扬听他的分析,真是头头是道,不由得心生三分佩服。他想到的也就这些。确实现在也只能这样办了。必须分成两路走。少耽误些时间。

    他看看大家,对莫高兴说道:

    “这肯定得分两路走,莫大侠怎么安排都行,我听你的,现在你是组长。”

    “那我就不谦虚了,我分析一下。走沙漠,肯定离不了古向导,他对沙漠道路比较熟悉,还有水姑娘也离不了,她刚从沙漠回来。剩下我和沈大侠。我们肯定得分开走,一从负责走沙漠这条道,一人负责回去找马皮精。你看——”

    莫高兴话没说完,想听听看沈飞扬想走哪条路。

    沈飞扬想想,和其余几人都还不熟悉。而且他们也不太信任自己,干脆自己走一条,他们三人走一条。各做各的。再集中。

    于是他说道:

    “就我回去找马皮精吧。你们三人都比较熟悉,你们走沙漠。”

    这正是莫高兴想要的结果。

    来了这么一个男人,这不正是他的情敌吗?虽说现在谁也不是谁的。但,有沈飞扬在,水中月始终就要对他疏远些,在前面已经有了表现。

    现在有了和水中月多相处的机会,他是求之不得。于是他当即说道:

    “那我们就说定了。就这样走。那我们如何联系?”

    莫高兴看着沈飞扬说道。

    “你们去也不知前面什么情况,我这回去虽说路线要明确一些,但也说不准会有什么情况出现。我看这样,我们不管进展如何,在十天后,就在这里碰头,三位,看怎么样?”

    沈飞扬望着寺庙门外说道。

    “行,就这样定了。十天后在这里集中。今天什么日子?”

    莫高兴眼望着古向导,问道。

    “今天冬月二十八。”

    “啊,已经冬月二十八了,好快。”

    水中月有些不相信。

    他们共有三匹马,本来差一匹,水中月没有马骑。但那个自杀的人,正好有一匹马,现在给水中月骑乘。

    这样每人都有了一匹马。

    莫高兴带队走沙漠;沈飞扬又打道回府,回和斗镇。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各位看官,咱们先来说说沈飞扬一人回和斗镇。

    沈飞扬对来路比较熟悉,一路飞驰,三天后,他到了和斗镇,先打了个地方住下来。

    他住的地方叫大和顺旅店。这家旅店不算当地最豪华的,因为沈飞扬不想过于成为他人关注的对象。

    别人过分关注,对他要办的事情不方便。

    住在旅店里,他开始打听这个叫马皮精的人,一开始,旅店里的人都三缄其口,没有人愿意多说。

    其中有一个店里的小二想说这个事,都被店里的其他人使眼色或打手势制止了。

    沈飞扬知道要想在这里问出个所以然,不太现实。

    他在晚上人散尽的时候,叫碰上那个不让说有小二,问道:

    “小二哥,为什么我今天在白天问到那个叫马皮精的人时,你不让他人说呢?这里边有什么隐情,还是其他原因?”

    这个店小二四下看看,确定旁边没人后,才压低声音对他说道:

    “这个人我们也不敢说。只要我们谁说了这个人的情况,不管有用没用,只要老板知道了,一定会被开除。你想想,这年头,要找个工作不容易,谁还敢说这些与自己无关的话,去惹一身骚呢?”

    沈飞扬从小二的话中知道,这个马皮精不简单,是个不一般的人物。要想多了解他的情况,还得想其他办法。

    他想到一个最原始也最有效的办法。

    俗话说瞎子见钱眼亮。金钱开路,好多时候都起作用。

    他掏出一些钱,塞到小二手里,说道:

    “小二哥,我不要你具体说,你就说在什么地方好问到他的情况就行。至于你今天给我说过这话,我决不会向他人提起。”

    那个小二看了一眼沈飞扬手中的钞票,刚才的严肃马上变成了微笑,他轻轻一把将沈飞扬手中的钱拿过手,以极快的速度揣进了自己的衣兜,然后说道:

    “客官,这个好办,你到——”

    他说到这里,又小心地朝四周看看,然后将嘴附在沈飞扬的耳朵边说道:

    “路路通酒店,那是我们这儿最豪华地酒店,你说的那人,经常到那里去喝酒,我相信你会碰到他。碰不到,至少也打听得到他的信息。”

    收回嘴巴,那人又收回笑脸,恢复严肃的表情说道:

    “你千万不要说是我讲的。我走了。”

    沈飞扬觉得也值,花了一点小钱,得到了重要内容。(未完待续)

第三三0章 钱能通神

    沈飞扬觉得也值,花了一点小钱,得到了重要内容。

    第二天早饭后,沈飞扬来到了“路路通酒店”。一到酒店底楼的大厅,就听到二楼喧哗声,看来这家酒店的生意不错。

    沈飞扬朝酒店底层里边一看,这底楼后方都有几个包间,时不时有客人进出。他不便直接进去找人,对酒店生意有影响,也怕打草惊蛇。

    他先来到酒店柜台,向酒店柜台收银员打听。他第一次问那女收争员时,那个漂亮女服务员看了他两眼,很礼貌地对他说: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酒店不提供这样的服务,不能提供客人的信息。还有你看,这么多客人,我认识谁是马皮精先生呢?就算他来,我也不认识呀。先生,请原谅。”

    沈飞扬对她说:

    “我是他朋友,有急事找他。能否方便一下?”

    那个女服务员又看了一眼沈飞扬,然后说道:

    “先生,对不起。你说的马老板身边好像没有出现过你这样的朋友,你没有来过我们这里吧?我们不方便提供。”

    沈飞扬哈哈一笑,说道:

    “美女,我真是他朋友,我上个月来过一次,你真搞忘了。”边说,沈飞扬掏出几张钱轻轻放在了柜台边上,“这一点小意思,请你拿去买支花。请你回忆回忆,他今天来过没有?”

    那个漂亮的收银员伸出纤纤细手,假装抽一张卫生纸,在沈飞扬面前一晃,非常灵巧地将他手中的几张钱抽走了。然后莞尔一笑,说道:

    “先生,不要客气。你说的那位马先生,我回忆起来了。是不是长得很瘦。”

    沈飞扬来之前就对马皮精的基本情况作了了解,知道这人非常瘦。所以他马上说道:

    “是,他非常瘦。”

    “哦,是这个马先生的话。我还真认识。你问我,就问对了。

    他是经常来我们这儿消费。五天前都来过一次,就是和他的大哥马三刀来的。

    不过嘛,已经有三四天没来了。我听他们一帮人上次来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说什么自从那叫什么阴红娘的出现之后,他们的生意都不好做了。也怕招惹了这个女魔头。

    我估计这段时间来得少,和这个阴红娘有关。但,以他们平时经常来消费的情况来看,应该隔不了几天,还会来。”

    沈飞扬没想到在这里又有了新的收获。他问道:

    “那小姐,你看,这两天会来吗?假如他来,你能否告知我一下?”

    “我想,他们会来。先生,我又不认识你,不知先生住在哪里,我如何告知你?”

    “这个好办。你看。”沈飞扬指着对面的一间茶馆说道,“我这几天都会在茶馆里喝茶,你看见了他,就假装到茶馆里喝茶或者买点什么,你一来我就知道了。

    如果你忙,你在柜台处假装拿几张卫生纸擦玻璃,你在这玻璃上一擦,我也就知道了,还不消直接对我说。我会一直盯着你这边。当然,如果我一时没注意,你就过来告诉我。”

    沈飞扬想了想,说道:

    “我会坐在茶馆的门口对着你的方向。我顺便问问,这个马皮精有没有其他爱好?”

    那个女收银员听他一问,马上说道:

    “有,有,有。他们最常来的三个人。一个是他们的老大,就是马三刀,除他之外,还有一个叫什么山炮。那个山炮是个木头疙瘩,不喜欢去逛那烟花柳巷之地,但这个马三刀和马皮精,每次来在我们这里吃了饭,第二个项目就是去逛那种地方,先生,你懂的。”

    边说,那个女的焉然一笑。

    “他有没有固定的地方去?”

    沈飞扬问道。

    “我只听说这二人最喜欢去如烟楼,就在烟花巷。”

    见有客人来结账,沈飞扬说声谢谢,走了出去。

    他见今天找到马皮精的可能性不大了,准备先去看看这个烟花巷在何处。还有这个如烟楼又在何方。

    沈飞扬先踅进对门那家“青水茶店”,要了一杯青茶,慢慢品,借机问了一个茶客。那茶客给他说了去烟花巷的路线。

    沈飞扬将茶喝完,又按那茶客说的方向慢慢去看看这个烟花巷的位置。

    他没有走几分钟,也就十分钟的样子,就来到了一条较偏僻的街道,他还特意看看那里有烟花巷三字。

    他在这条街道的当头搜寻了几眼,并没有见到这三个字。见正走来一个五十岁上下的手提鸟笼的男子,他走上前问道:

    “先生,你好,请问这里就是烟花巷吗?”

    那手提鸟笼的上下打量了沈飞扬几眼,对他神秘笑笑,说道:

    “你要找烟花巷是吧?这里就是了。我看你还是会找地方,这可是最有玩兴的地方。

    有钱人也来这里玩。哪个说这种地方要挂一个这样的大招牌作街道的名字。

    你没看见这条街道以柳树为主,这里就有几株高大的柳树,那街道当头还有几株长得茂盛的海棠。

    中间那些柳树间还穿插了一些矮小的海棠树。真的到三四月,这里的海棠和翠柳交相辉映,那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烟花巷。

    来这里的人都不自觉地分成了两层。

    一层是最有钱的,他们往往要逛的是如烟楼;一般人就逛逛其他低矮的散花楼。

    我看,先生是第一次来吧,一看,先生就是有钱人,那你得去逛逛那最边上的如烟楼喽。那边上。”

    这人说完,又是看了看沈飞扬,然后吹着口哨,提着鸟笼,一摇一摇从这烟花巷旁边的一条小巷走过去了。

    沈飞扬问清了烟花巷,也搞清了如烟楼。他有了新的计划。

    准备在如烟楼等着这个马皮精。

    沈飞扬一摇一晃地慢慢向烟花巷走去。刚一进入巷口,就有打扮妖娆的中老年女人手拿丝巾扭动粗笨的腰肢和一个大屁股从店里迎了出来,边拉边推,让沈飞扬进去。

    沈飞扬都全用一句:“爷有正经事。”

    那些个中老年女人才放开了他的胳膊。

    当他继续往前走,不一时走到了几株较高大的海棠处,这里有两座相对的较高的木楼。

    左边那座楼一看就要寒酸些,有一块招牌,上有三个大红字“花如海”。

    他向右一看,这才是那间名气最大的如烟楼,他先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见这是一座仿古建筑。门口有一株也挺高大的柳树,但和那边街道口的两株相比,又显得逊色了些。

    不过配上那两株海棠,那又是恰到好处。

    从外面看,这座小楼很像全是木材房子,但看它的有些图案和装饰,又不完全是木材的。

    一道深黑色的大门,上有三个紫金大字“如烟楼”。

    总体看上去感觉古色古香。

    正当他还在看的时候,从里面传出来一个娇滴滴得让人恶心呕吐的声音:

    “大爷,您什么时候来的?还不快进来坐坐。我们这里又新来了几位靓妹,身材脸蛋都没得说。”

    随着这个娇滴滴的声音,一个扭着黄桶粗的腰肢和肥大屁股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她手拿一把小圆扑苍蝇的扇子,快步走到沈飞扬的面前,一把拽住沈飞扬的胳膊,将嘴巴紧贴在沈飞扬的耳边说道:

    “大爷,请,里边请!你好久没来了。”

    沈飞扬在这个女人的半拉半推之下,走了进去。

    进得大门,左边一个收银服务的地方,右边是一个存放客人一般物品的地方。

    每个地方都有二人在服务,一看到有客人进去,这两处的服务人员都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来热情地同客人打招呼。

    当然,沈飞扬进去,她们也不例外。

    再往里面走,是一个五六丈长的甬道,在这通道里看见了不少各种年龄、各种肤色、各种打扮的男人进进出出。

    沈飞扬现在才知道,这个如烟楼名不虚传。看来真是这里这个行业的头把交椅。

    通道一走完,向左一转,是上二楼的楼梯,楼梯较宽,约有一米五的样子。

    在这上楼的楼梯台阶上,每一步都站着一位漂亮的姑娘,客人每上台阶一步,都有姑娘弯腰行礼,微笑着给客人表示欢迎。

    凡有上楼的客人,她们会对客人说:

    “欢迎光临,先生里面请。”

    凡是下楼的客人,她们会对客人说:

    “谢谢光临,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再来。”

    如果同时有客人上下楼,那通常上楼的都走右边,下楼的都走左边。

    那左边的美女主要送客,会说送客的话语。

    从右边上楼的,那右边的美女则会说迎宾的话语。

    沈飞扬上楼的时候,右边的美女也是每一个台阶就是一句娇滴滴的问候。

    在这楼梯上下来的客人也不少,有的客人在下楼的时候,手也不自觉,还有多多少少揩点油,吃点豆腐,将咸猪手伸到那些台阶上的美女身上一阵乱摸乱揉。

    有的美女没有什么动作,只说她们训练好的几句话;有的看客人像个特有钱的大老板,顺便送上一个香吻。

    有的美女装作娇嗔的打那男人手背、手臂一下;有胆大的,看这个客人年龄不大,则轻轻将客人往下面一推。

    整个楼梯是一片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场景。

    沈飞扬随这个肥婆上得二楼,见前面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他想欣赏欣赏这个大厅,还没来得及细看,也没等那个肥婆打招呼,早有一群打扮更加妖冶、浓妆艳抹的姑娘从两边涌了出来。

第三三一章 口味太重

    沈飞扬也不知这些姑娘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已经将他围在了中间。

    有的在他脸上摸,有的在他腰上揉,有的在他手臂上抚,有的在他大腿上掐。

    有的搂着他的脖子,有的送上香吻,有的将脸贴在他的脸上。

    每个都热烈,每个都大方,每个都多情,每个说话都好听。

    沈飞扬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弄得他脸上通红,心跳加速,血脉喷张。人有些懵,有些如在云里雾里的感觉,总的来说,人是在往上飘。

    这时,那个肥婆说道:

    “先生,我看你是第一次来,我看你怕是个雏儿,跟我们这里第一次来的姑娘一样。哈哈。”

    这个女人的放肆笑声,立马引来周围姑娘的共鸣,在沈飞扬的周围瞬间爆发出一阵放荡的笑声。

    沈飞扬更加有些窘了。他马上定了定神,想到自己还肩负有任务,马上脸色变得平和,对站在旁边的肥婆说道:

    “你过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胖的才有味道。”

    旁边的姑娘立时止住了笑声,这也太出乎她们的意料了,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审美和嗜好?

    过了片刻,有一个姑娘说了句:

    “我的乖乖,先生,你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刚才止住笑声的那群姑娘立时又大笑起来。这回,沈飞扬没有发窘。

    那位老肥婆也在旁边说道:

    “你确定,就喜欢我这样的味道?倒也是,有的人特殊,要的是份量。在这里,就只有我的份量最重嘛。”

    旁边又是一阵荡笑。

    老肥婆分开众人,走到沈飞扬面前,手拿扇子,将腰一叉,像一个石碾子立在沈飞扬面前,说道:

    “先生,你看清楚了。可就喜欢我这样的货色?老娘也是每天只看你们快活,让老娘也来沾沾腥。让开,看今天老娘不将你收得服服帖帖。”

    旁边那群姑娘有的大笑,有的掩口窃笑,有的背过头去笑。

    肥婆将胖成包子的手插进沈飞扬的臂弯,说道:

    “走!”

    斗志昂扬地挽着沈飞扬的手臂朝里面走去。

    那群姑娘在肆意的笑声中,又回到各自的岗位。

    沈飞扬边走边看,这一楼除了大厅之外的面积,都分成了许多包间。

    现在肥婆是将他往楼上领。二楼到三楼,也在两排迎宾小姐,不过没有一楼到二楼的多,这里,是每隔三步才有一个,总共也不到**个。而一到二楼,他粗略算了一下,怕有三十个左右。

    这楼梯上的姑娘看肥婆挽着一个年轻后生上楼,每个人都在给她打招呼,有的还忘了给沈飞扬致欢迎词。

    到得三楼,沈飞扬探头一看,三到四楼也有迎宾小姐,这里的人数更少了,只有四个,楼梯的第一步和最后一步有一个,其余都没有安排人。

    在三楼向右一转,有一间板栗色的木门,没有任何装饰,肥婆走到那里,也没用钥匙,直接用手一推,那门就开了。

    可里面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这时,她左手拉住沈飞扬,看样子,是怕他跑了。拿小扇子的右手在墙上一按,里边亮了。

    给沈飞扬的感觉这就是一间楼梯间,只是在见过面摆了一间床,还有一些他也不知道啥的东西。反正陈设非常简单。

    一进门,肥婆嘻嘻一笑,将外衣一掀,,里面只剩一件紧致的内衣。其实不是内衣小,是她太肥。

    然后那肥婆将右手中的扇子一扔,说道:

    “既然喜欢老娘这一口,看老娘如何收拾你,我让你速度投降。”

    沈飞扬从衣兜中掏出一把钱,扔在床上。那肥婆一看到一把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

    “不着急,我一看先生就是个老板,有的是钱。还怕你不给钱吗?先快活了再说。”

    她没看沈飞扬,双手一捞,将钱抄在手里,也没见她有其他动作,这钱她已经不知藏在什么地方了,现在才抬起头,笑盈盈地看着沈飞扬,将她的肥手伸了过来,拉着沈飞扬的手,说道:

    “还等什么呢?我……”

    “我”字没有说下去,她一张脸变成猪肝色,一脸痛苦和愤怒尖叫:

    “喂哟哟……你……你想干什么?”

    沈飞扬手腕一翻,将她的肥手抓住。她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手腕生痛,所以痛得大叫。

    沈飞扬将手松开。肥婆脸上的恐惧还没有消散,她眼睛里还满是慌张,对沈飞扬说道: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飞扬坐在床上,轻笑说道:

    “我来这里是向你打听一个人。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不会,不会。先生要问什么,尽管说,我知道的都给你讲。”

    此时,肥婆恨不得马上将眼睛这个瘟神打发走。声音里还有一丝颤抖。

    “有没有一个叫马皮精的人经常到你这儿来玩?”

    “有,有。有一个叫马屁精的瘦子经常来我这儿玩。同来的往往还有一个叫马三刀,我们开始只知道他叫马三爷,后来才知道这个人又叫马三刀。先生,还有什么要问的,我一齐说。”

    “不着急,慢慢说。这个马屁精和马三刀是什么关系?”

    “具体关系我们就不知道了。从二人进来的表现来看,马三刀应该是老大,马屁精只是个跟班的。好多次都是马三刀马三爷结的账。那个马屁精光是说的好听。我看没有多少钱。”

    那个肥婆转了转小眼睛,又说道:

    “不过这段时间,马三爷和马屁精他们都来得少了,倒也来,不像原来每两天就要来玩一次,现在是四五天,甚至七八天才来一次。具体原因我不清楚。”

    肥婆头一晃,又说道:

    “你不提,我还搞忘了,他上次自己带了两人来玩,消费的钱还记着呢。三千多。是老顾客,我们才准他记账。”

    “好,其他你不用说。我问你,这马屁精每次来,是对你们这儿的姑娘有选择吗?还是碰到谁就是谁?”

    “别看这马屁精身上没有几个钱,他还挺讲究的,一般女孩他瞧不上。每次来专门点我们的七号小迷。

    如果小迷在陪其他客人,我们知道他有大靠山,就是那个马三爷,我们都只得将就他,将七号小迷换下来陪他。”

    这肥婆眨巴眨巴小眼睛,突然若有所思地笑道:

    “客官,我懂了,你是要小迷吧。好,没问题,马屁精没有来,就是他来,我也先让小迷陪你,有了先生给我做主,我才不怕那个马屁精呢。我马上去叫小迷。”

    “你弄错了。我是要叫小迷。但不是你想的。现在你带我到小迷服务客人的房间,然后将小迷带过来,我有话对你们讲,此事,不要让他人知道,不能走漏任何风声。知道吧?”

    沈飞扬说到“知道吧”三个字时,手上一运力,右手食指一点,将右边的墙壁点进去了一个半寸深的小洞。

    那肥婆一看,脸色一变,点头如鸡啄米,连声说道:

    “是,是是。我这就带先生上去。她的房间在四楼。我们这里,要价越高的姑娘,她们的房间就在三楼和四楼。像小迷这样的货色,当然在四楼。”

    肥婆将沈飞扬带到了四楼最里边的一个房间。然后转身向外走,说道:

    “先生,我这就去叫小迷,您稍等。”

    这时,肥婆又恢复了常态,说话也利索了。肥婆刚一出门,沈飞扬叫住了她:

    “别走漏风声,也别耍花招。快去将小迷给我叫上来,你一起上来。”

    “是,先生。”

    肥婆说着下了楼。

    沈飞扬打量这个房间,那和刚才肥婆的房间相比,真是天壤之别。

    这哪是接客的,就是一闺房。最显眼的是一张挂有晕红帐幔的席梦思床,床的斜对面是一座玳瑁彩贝镶嵌的梳妆台,甚是绚丽。

    梳妆台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一幅绣的是娇艳动人牡丹花;另一幅绣的荷花,上有一只蜻蜓。

    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沈飞扬走过去一看,这里有一张琴和一把琵琶。

    琴的左下方是一张精美的雪梨桌子。桌子旁边还有两张雪梨凳子。

    一扇大大的窗户,窗边的台上放者一支花瓶,正值冬天,插着一枝冬梅,越发显得遗世而独立。

    沈飞扬想,不知这小迷是真懂琴棋书画,还是一种摆设而已。

    这个小迷,是什么样的货色,会让此人着迷。应该有她独特的魅力吧。

    沈飞扬正在胡思乱想,这时,听到门外有咔嚓咔嚓的高跟鞋碰地的声音,还有一个笨重的喘息声。

    沈飞扬知道,这是肥婆和小迷上来了。

    肥婆引进一位女子。比肥婆高了半头,也可能有了肥婆的存在,越发让来这位姑娘显得亭亭玉立。

    唐诗中有“粉胸半掩疑晴雪”,“胸前瑞雪灯斜照”,“慢束罗裙半露胸”的句子,宋词也有“锦额重帘深几许。绣履弯弯,未省离朱户。强出娇羞都不语,绛绡频掩酥胸素,黛浅愁红妆淡伫。”的描述。

    这两段词句用在这来的女子身上,是最贴切不过。

    沈飞扬也有些看得痴了。特别是姑娘的一双杏眼,真是顾盼流光,会说话,她的浑圆的双肩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但沈飞扬现在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走在前,女孩走在后。女孩刚一走到沈飞扬面前,就给沈飞扬道了一个深深的万福,说道:

    “先生,您找我?谢谢先生赏光看得起我。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好给先生服务。”

第三三二章 马屁受惊

    肥婆将女孩引到沈飞扬身边站定,对沈飞扬说道:

    “这就是我说的小迷,姑娘可好了。先生,你说需要我们做什么。”

    沈飞扬示意二人坐下。在二人的旁边就有两张雪梨凳子。

    二人不敢坐,就站在沈飞扬面前。小迷低着头,肥婆倒不时地偷看沈飞扬的表情。

    沈飞扬往后退一步,看了看二人,说道:

    “你就是小迷?”

    小迷低着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回答:“先生,我就是小迷。请问,需要小迷做什么?”

    沈飞扬也不知道她是装的,还真是有些可怜。他没看她的表情,对二人说道:

    “那个马皮精,是不是每次来都会找你服务?每次来都是在这间房间服务的?”

    这时的小迷脸似乎更红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道:

    “是,先生,他基本上每次来都会点我。不过,他已经几天没来了。”

    沈飞扬加重了语气:

    “他如果下次来,我没在的话,你先稳住他,一定不能让他走了。这事,你们二人必须做到,听清了吗?”

    “我知道了。一定。”

    肥婆第一个表态。

    “知道了,先生。”

    小迷在一旁也轻声说道。

    “一般我会提前到这儿等着他。假如我没到,他先到,就按我刚才说的办。你们派一个人去找我。”

    “先,先生,你在什么地方?如何找到你?”

    肥婆问道。

    “我会在路路通酒店对门的‘青水茶店’喝茶。这烟花巷如烟楼到那里不远,走路不过十分钟。给我记好了。我在早晨九点就会在那里喝茶等着。”

    “记好了,先生。”

    “那你们可以走了。”

    这时,肥婆又恢复了常态,什么时候她都没忘挣钱,对沈飞扬眨着眼睛,嘴朝小迷一努,嘻嘻笑道:

    “先生,现在没事了,不玩一会儿?”

    旁边的小迷没有说话。

    沈飞扬没有搭理二人,径直走下了楼。为一更好地观察马皮精,沈飞扬决定不再住大和顺旅店。

    他想到路路通酒店看看,有没有空的房间,有就定一间。到前台一问,还真有空的。

    但前台服务人员告诉他,这空的房间离就餐的楼层都远,不方便,问他是否还要。

    沈飞扬想再远,总比住 在其他地方方便吧。于是将就定了一间。这间是第九层,且在边上,确有些不方便。

    当晚,没有见到通知。

    第二天,为了不打扰酒店前台服务人员工作,他主动按原来的计划,走到路路通酒店对面青水茶店,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着门前过路的人和对边服务人员的通知。

    一直没有他要寻找的人物出现。

    到得傍晚,门口街上走过来五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腰粗膀圆的大个子,长得牛高马大,阔脸酒糟鼻,梳一个大背头,头发丝丝整齐不乱,外穿一件貂皮大衣,敞开了胸口,下身穿了一条黄色军裤,将裤脚扎在了皮靴里。

    他有种感觉,这里面可能有他要找的人。

    走第二的是一个矮个子,头戴虎皮帽,圆脸。此人正和走在前头梳大背头的相谈甚欢。

    走在中间第三的是个瘦子,中等个子且是个光头,这和他们描述的马皮精有**分相像。

    这光头瘦子和两个没有什么特点的人在嘻嘻哈哈、高谈阔论、指手画脚。

    沈飞扬没有估计错。

    这走在头的正是这一带的恶势力头子马三刀;走第二的是他的手下虎皮帽山炮;走第三,和另外两人相谈甚欢的正是他要找的马皮精。

    沈飞扬将自己的东西收好,可能前台女服务人员会来通知他。

    这一群人刚进去五分钟,前台的美女服务员一路小跑过来,装作在茶店里借一样小东西,向沈飞扬报了信。

    沈飞扬站起身,假装在到外面去逛了一圈,然后踱着步子走到路路通酒店前台,假装要定餐,和美女服务人员接上了头。

    那美女告诉他,这五人已经定上二楼的大厅,因为今天其他客人已经将包间定完了,他们想定包间没有了,就将他们这一桌安排在了二楼。

    位置就在东北角最里边那一桌。

    并给沈飞扬讲,那光头瘦子就是马屁精。

    沈飞扬一想,为了多了解一些这伙人的情况,不如自己也定一个席位,能观察到他们就行。

    那美女服务员一听,更加高兴。因为如果是她们联系来的客人,消费多少,他们这里的规矩是按比例提成的。

    马上给沈飞扬定了一张桌子,在二楼的东南角。能够看见马三刀他们,但又不相邻。

    定了桌,沈飞扬也不慌,和美女服务员又聊了几句,才上楼。

    他上楼坐定,马上有服务员端来了茶水。为了不引起对方怀疑,沈飞扬选了一个侧方位,不正对他们的座位。

    当他坐下喝了一口茶,抬头朝目标一看,傻眼了——那桌子上没有光头瘦子马屁精。

    他想马上下楼,去问问那服务员到底是咋回事。但现在心急火燎地去,一定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思考片刻,沈飞扬还是稳了下来。

    过了两三分钟,光头瘦子又出现了,坐到了那张桌子边。

    原来并没有发生意外,是光头瘦子马屁精上厕所了。

    沈飞扬不知道情况,大吃一惊,还以为上了对方或者是酒店的当。

    那五人就是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瞎吹。一会儿说南极,一会儿吹北极。

    不是你前天喝了多少斤白酒,就是我昨天晚上睡了几个女人。说话最少的是那个梳大背头的马三刀。他好像一直都不太高兴。

    酒过三巡。大家集体向马三刀敬酒。少不了又是一通恭维吹捧的大话。

    马三刀也只是随便应付了几句,没有说什么。

    待得这几人都敬完,马三刀才站起来,端起一杯酒说道:

    “弟兄们,这段时间,大家跟着我,苦吃了不少,但福没有享多少。

    还不是那个娘儿们说要找几个美妞,才误了我们的事。还扬言不准我们乱干。

    她妈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老子才不信,现在听说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从明天起,我们一切恢复正常,只要能弄钱,能过舒服日子、享受。我们就干。来,弟兄们干了。”

    手下四人,一听老大喊干,都是一阵大骂、高喊,然后将杯中酒喝了下去。

    虎皮山炮吃得满嘴流油,又夹了一块肉嚼着,口齿不清地说道:

    “是,老大,就照你说的办。上月那次,要不是那个娘儿们来,那个什么会姑……”

    光头瘦子马屁精抢过话头:

    “她妈的会姑算什么货色。你们忘了,在那里的还有一个美妞比会姑漂亮十倍,可惜她不准我们动,否则那个美妞就是三爷的了。可惜啊,可惜。”

    光头瘦子马屁精补充道:

    “听说那个美妞有些来头,你们可不要乱动。”

    “谁她什么来头,我怕个毬!只要三爷要,就是下刀山下火海,我也给三爷弄。”

    坐在瘦子旁边的虎皮山炮可不同意马屁精的说法。

    其他人一阵附和。

    山炮看马屁精一会儿没有说话,对着他说道:

    “你小子又在想到如烟楼那小迷子了吧。谁不知你的爱好?”

    旁边一个从竹筒里倒出一根牙签,边剔牙边说道:

    “今晚,我们一起去。我都好久没有光顾那地方了,听说现在又来了几个上等货色。”

    几人又是一阵狂笑。

    沈飞扬看五人吃得差不多了。赶紧结账走出来。

    他先到如烟楼做好准备,等待马屁精的到来。

    过了半小时,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下,以马三爷为首的一帮人离开了路路通酒店。又朝第二个地方进发。

    一路上发着酒疯,踢着电线杆,追着街上的小狗,伸出脏手乱摸那些走落单的小媳妇。一路鸡飞狗跳。

    他们一走到烟花巷如烟楼,那里的肥婆第一个迎了出来。

    众人在酒精的刺激下,高一脚浅一脚又上了二楼、三楼、四楼。

    各自去找中意的可人。

    没有人带路,也不需要人给马屁精带路,这如烟楼对他来说,就是轻车熟路。

    他一个人只向肥婆打听了一句,小迷在不在。当他得到确定的回答,小迷就在楼上,他带着三分醉意,整个人轻飘飘地上了四楼。

    小迷的房间是虚掩着的,他心里一阵兴奋,这娘儿们就知道我今天会来。

    刚走到门口,他双手一推,人已蹿了进去。

    “你是谁?小……”

    马屁精翻身就朝门外跑。

    “叮”一声,马屁精眼前白光一闪,一把飞刀冲在他的前面,钉在了离他脑袋左侧十厘米不到处。

    同时他听到了一声威严的喝斥:

    “站住!回来!”

    马屁精的酒醒了大半。

    他为什么吓得如此厉害,三魂丢了二魂。

    原来他一冲进来,差点扑在了坐在床边雪梨凳子上的玩弄飞刀的沈飞扬怀里。

    沈飞扬算准他就要来了,正掏出一把飞刀在手中玩弄。当精差点在他身上,然后又翻身往外跑时,他也懒得去追,就将手中的飞刀掷了过去。

    抢在马屁精前面,插在了门上。

    马屁精酒醒了一大半,人也清醒了。他定下神来,回过头,看清了面前是一个男人,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人。

    虽说他这一生做了太多的坏事,但从来没和面前这个男人打交道,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想要什么,为什么要找他的茬。

    于是马屁精问道:

    “喂,你是谁?你到这里干什么?你把我的小迷弄哪去了?”

    沈飞扬等他问完了,才慢慢说道:

    “我是谁不重要,你的小迷好好的,你也放心。我要干什么,一会儿就告诉你。现在,你不要跑,也别想跑,请你将我的飞刀取回来还我,将门关上。”

    马屁精慢吞吞走到门边,将飞刀一摘,也没往后望,右手一抖,一道白光从他的腋下闪过,直飞沈飞扬的胸口。

第三三三章 马屁不精

    他这一招也太隐蔽了。用左手和左肩来挡住右手动作,距离沈飞扬太近。他没回头,也不用回头,知道得手了,飞刀一出手,他就哈哈大笑起来。

    他先听到一声“啊”,当马屁精满以为已经一击得手,正准备回头的时候,他又听到两声“哈哈”的笑声。

    马屁精回过头来,怔在了原地。

    他听到的第一声惊叫“啊”,确实沈飞扬发出的。沈飞扬早料到他会有这一招,像长期在社会黑路上混的人,哪有这么容易就束手就擒的,一定会利用一切机会反抗。

    他是故意发出那一声,让马屁精高兴短暂一会儿。

    现在马屁精看到,他掷过来的飞刀正夹在沈飞扬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刀柄红绸还在轻轻飘动。

    这么近的距离,叫谁也躲不开,而眼前之人不仅躲开,还将飞刀收在指间,这足以让他惊上加惊,这份功夫也太不可思议、骇人听闻了。

    这下,马屁精再也没有想逃跑的反抗的念头,只想,能够早点离开这随时可能要了他命的地方。

    至于刚才还一直念想的小迷,他也没放在心上了。

    没有斗志的马屁精老老实实将门关好,站在原地,双手垂下,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站在家长面前,等家长的训斥。

    沈飞扬将飞刀收好,然后将二郎脚一抬,问道:

    “你就是马皮精,大家叫的马屁精?”

    “是,我就是马屁精。好汉有话请问。”

    “我问你,你们原来去抢那个会姑,和你们说会姑家那个美妞是咋回事?”

    马屁精战战兢兢说道:

    “好汉,这不是我的主意,这是老大的意思,是他叫我们去抢的。”

    马屁精以为是有人来给会姑报仇来了,其实他就出主意的那个人,但在生死面前,他肯定选择生,死不承认是他出的主意。

    “我没问是谁的主意,你就详细说一说,为什么知道哪个地方有个会姑?还有一个美妞?”

    没有追问到底上谁出的主意,马屁精的神经稍微放松一些,他边想边回忆道:

    “是这样的,好汉。那个会姑是我们为了找乐子,就到处去找,主要是给老大马三刀找。他最好色,隔几天,就要找一个来过瘾。

    我们那一天,是例行去走访,看哪里有合适的。和斗镇我们去得很少。那天,我们就说去看看。

    可没有一个恰当的。不是太小就是太老,或者太丑。去到那个什么枣树庄时,就有人给们悄悄透露,说不到四十里地,有一个会姑,什么都还好。

    那天我们就去了。但我们去看了一眼后,一看货色也没有多好,老大出没有多大心情,我们就先找酒喝去。

    当晚我们都喝了点酒,老大马三刀说反正没有更好的,就是会姑也行,总比那些青楼里的强,于是我们就去抓会姑。

    可哪想到,在会姑家还有一个更好的雏儿。但是我们打不过那个美妞,她还有一个帮手。

    不仅没有抓住这个漂亮的美妞,连会姑我们也不敢动,我们就回来了,准备请另外的高手去抓。

    因前几天,我刚好结识了一个高手。我想,那个高手肯定打得过那个美妞和她的帮手。

    我们在和斗镇的酒店宴请那个高手,那个高手勉强答应我们,还说一定帮我们拿下。

    我们准备第二天早一些吃晚餐就去抓,好汉是知道的,像我们干这一行的,谁在冬天都不愿意起早床。不吃早餐更没人愿意动。

    没想到,我们派人去叫这个高手的时候,那个高手当面通知我们,不准去了,这个美妞他们要了。他们会抓走的。叫我们不能动。

    我们回去向老大报告,他当场非常生气,说不行,是我们发现的,立马带我们就出发,抢在他们的前面。

    没想到,就在我们就要出发的时候,他们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纵马挡在我们的前面,手中也没拿什么武器。

    而且那个女人很漂亮,打扮也很时髦。我们都被她吸引了。

    那个男的没有说话,就那个女人和我们说了几句话。在说话的时候,我们都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气。我们都认为是那个女人身上发出的香气。

    我还记得那个女的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现在你们就是想去也去不了了”

    果然,她的话说完不到一分钟,我们一个个从马上栽倒下来,全部昏迷。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们的老大和山炮已经醒了。那两个人还在我们的旁边。

    我听山炮说,他是第一个醒的。是他将我们一个个拖到住处的。

    他将我们全拖到住处后,那两个人也跟到了我们的住处。

    其中一个就是我前几天结识的朋友。

    第二个醒过来的是我们的老大。

    这时我听到那个美妇人说道:

    “我随时都可以要了你们的狗命,我说不能去碰那个女的,就不能碰。现在我将你的弟兄们都弄醒。那个会姑你们也不要去抓了。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第一个死的就是你马三刀,听见没有?”

    正在这时,门外一棵高树上一只乌鸦在叫,只见那女的手一挥,好像从她手里飞出一抹青烟,那只乌鸦就滚了下来,再也不动了。

    我们老大马三刀一看,吓得魂不附体,马上说道:

    “是,是,一定不去抓了。”

    然后那个美妇人人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在我们弟兄们的鼻端轻挥两下,我们的弟兄们一个个都清醒了。

    我们没有去抓会姑和那个美妞,后来我们就不知道了。好汉,我知道的就这些,请饶命。”

    “那个男的和那个美妇人是哪里人?他们抓那个美妞去干什么?”

    沈飞扬追问道。

    “那个男的,他们同来的是三个人,我听他的同伴好像叫他千头信使。女的好像叫阴红娘。我是在和千头信使喝酒时,听他们二人说起过。来历,严厉真不清楚。”

    马屁精想了片刻,又说道:

    “听他们说好像是和马镇那边来的,那边距离我们这儿有三百公里,我们不太清楚。

    不对,他们还说经常走沙漠,好像我听他们说要经过一个地方叫什么沙界山,还有一个地方他们也经常走,这个地方叫胡沙。

    和马镇离这些地方就不远。好汉,我就知道这些了,你就是将我杀了,我也不知道了。你放了我吧。”

    沈飞扬见要问的情况也基本上清楚了,现在追问他什么,也没有用了。于是他将二郎腿放下来,对马屁精说道:

    “要放你可以,要饶你也行。但你这样的恶人,对你所做的一切坏事,还是要承担一点责任。”

    “我做了坏事,我承担,我承担。”

    马屁精华忙不叠地回答。

    “第一,我打你问话这件事和问的情况,你不得走漏半点风声。只要走漏半点风声,我让你死得比那只乌鸦还惨。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清楚了。”

    又是一串急忙回应。

    “第二,你以前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还是要留下一点记性的。”

    沈飞扬从怀里掏出刚才的那把飞刀,递了过去,轻描淡写说道:

    “自己在脸上留下一个记号。”

    这马屁精先是犹豫片刻愣了愣,然后大喝一声,就在自己的左脸上拉下了一道口子,左脸顿时鲜血直流。

    这马屁精在江湖上混的,看来对自己还是够狠的。

    这马屁精将自己的左脸划了一道口子,马上在床边扯了一叠纸,揩拭鲜血,又从自己怀中掏出一个小瓶,从瓶里抓一些药粉,一把涂在伤口处。这药粉的效果很好,血马上止住了。

    沈飞扬厌恶地看了一眼,短促厉声:

    “滚!”

    马屁精门一拉,一溜烟跑了出去。

    沈飞扬等马屁出去两分钟后,也走出了如烟楼的大门。

    他回到路路通酒店,回忆自己的任务,基本上完成。对此事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水中月和莫高兴碰上这从沙漠来的二男一女,其实是一种巧合。

    马三刀抓水中月也是顺手牵羊,去抓会姑的时候,因为看见了水中月,而见色起意,顺手采花。

    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马屁精在和他刚认识的朋友喝酒时,不小心将碰到水中月的消息透露给了这个朋友。

    没想到这个朋友一伙也想找一个女孩,就从马三刀的手中抢走了水中月。

    而这二男一女还很霸道,并且不准马三刀一伙乱干,胡作非为。

    马三刀一伙这段时间大气不敢出,二门不敢迈,受够了这个美妇人一伙的欺负。今天他们听到了风声,说这美妇人一伙走下坡路,所以他们又可以胡作非为了。

    沈飞扬在心中推测,从各种迹象来看,这美妇人应该是从沙漠方向过来,为什么跑到这边来抓一个女人,且还恰恰看中了水中月。

    又结合水中月被抓后,那边的人对待她的态度和做法,大致得出以下结论:

    这美妇人一伙要找一个替身,而水中月和真身比较相像,所以要抓水中月。

    将水中月抓去后,还让她模仿学习真身的语言、动作。

    这个同同公主也是被抓,又要拿水中月去代替,这其中一定有重大阴谋。

    具体是何阴谋,现在还不得而知。

    更奇怪的是,为何培训一段时间后,又不需要水中月了,没将她处死。

第三三四章 铩羽而归

    想来想去,沈飞扬觉得有三种可能。一种是这个同同公主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不需要模仿她了,或者就是这在的情况发生了重大变化。

    第二种情况是水中月根本模仿不了同同公主,换言之,水中月没有利用价值。

    但是这种可能似乎又不成立,因为如果水中月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完全可以将水中月杀掉。

    还有第三种可能,那就是那美妇人一伙知道了水中月的底细,怕惹来更大的对头,会影响她们的重大计划。

    这种可能似乎要合理些。

    现在还有一些情况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突然就没有了巴旦和周发的消息,是巴旦和周二人到这边,找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躲藏起来了,还是跑董七郎 那也边去了,问题是连董七郎那边也没有发现二人的踪影。

    他们难道从地球上消失了?

    以前南宫希带队的时候,经常出事。现在很奇怪,好像没有出事了。

    这些现象都有些反常。

    还有,南宫希在给董七郎汇报的时候,说内部有敌人的眼线,有内鬼,从这一次来看,完全不知道谁有嫌疑。

    首先不可能是那个姓古的向导,而莫高兴一个人还做了那么多事,想来也不可能是他,真要说内鬼,可能性最大的是谁呢?

    还真只有水中月最值得怀疑。她被敌人抓走,莫名其妙就放回来,这本身就够让人怀疑的了,还毫发无损的回来,这不得不引起他人的怀疑。

    但现在也不敢认定谁就是内鬼。

    无论如何,现在要找到这个美妇人,突破口就在这美妇人身上。

    美妇人在沙漠一带,离和马镇不远。从马屁精说的情况来看,那两个男人提到经常在胡沙,沙界山出没,那应该往沙漠方向去寻找他们的踪迹。

    今天已经过去了六天,他和莫高兴三人约定在十天内,情况如何,都要在那个寺庙会合。

    在路上要用三天,还是正常情况,谁也不敢保证不出问题。明天就得出发。

    第二天,沈飞扬骑上他的枣红马,再次往沙界山赶。

    沈飞扬的运气很好,一路风平浪静,三天后的傍晚,沈飞扬又回到了那个寺庙。

    在寺庙外,没有见到马匹,进得寺庙,也没有见到任何一人。

    今天还是第九天,没有见到那三人也正常。

    没有恰当的去处,沈飞扬决定就在这寺庙里休息一晚。看第二天,他们三人能否顺利回来。

    次日,一整天,没有见到三人回来。到了晚上,沈飞扬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三人出事了。他准备第二天就边问路边向胡沙一带出发。力争找到三人的去向。

    他在庙里也只是随便休息而已,没凳、没椅、没桌、没床。幸好还有两个破烂的圆形跪垫。沈飞扬就将之拿来打坐。

    在夜晚冷的时候,打坐运功,周天吐纳。人就感到暖和、就当作了休息。作为练功之人,这也是最好的一种休息方式。

    当渐近子夜的时候,沈飞扬已经进入了他最佳休息时机,也是一天当中,打坐行功效果最好的时段。他人也在迷迷糊糊中。

    就在他进入物我两忘、一种与天地合一的行功时,在庙宇在大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开始,还没有将沈飞扬惊醒,当马蹄声越来越近的时候,作为他这个级别的武林高手,自然清醒过来,进入备战状态。

    沈飞扬从身后抽出宝剑,横放在膝盖上,继续打坐。一来调匀气息,二来作也应战准备。

    急促的马蹄声到了庙宇外,听见一声马的长嘶,得得的马蹄声停下来了,似乎还听到了人的**之声。

    沈飞扬一惊,右手横握宝剑,睁眼一看,这时,一轮上弦月已到中天。清冷的月光洒在庙宇外,看上去更加寒冷。

    他在仔细一听,有沉重的脚步声在朝庙宇上边行来。是友是敌,他一时拿不准。是静坐待敌,还是主动出击?

    沈飞扬一望狭小的寺庙,如果被敌人包围,不便脱身,还是出去为好。

    他提剑轻轻出得庙门。

    这时看见一个人脚步踉跄地向寺庙很吃力的爬上来,来人显然有受伤的迹象。

    这到底是谁?

    这时看见一个人脚步踉跄地向寺庙很吃力的爬上来,

    来人浑身褴褛,看上去就是一个灰人。

    今天初九,此时月过中天,已经偏西。

    借着返照的月光,沈飞扬看清了来人的脸的大致轮廓,很像莫高兴,越来越近,这不是莫高兴还有谁。

    站在寺庙台阶上的沈飞扬跑了过去,对来人喊道:

    “你是莫大侠?莫大侠吗?你怎么了?”

    走到寺庙边上的来人应道:

    “你来了,沈大侠。我,我受伤了。”

    这回,确定了来人就是莫高兴。沈飞扬连忙跑过去,扶住了莫高兴,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扶住他的胳膊,走回了庙宇内。

    沈飞扬将他喝的水递了一瓶过去,莫高兴接过来,“咕咚咕咚”就灌下去半瓶。

    待得莫高兴休息片刻,沈飞扬才问道:

    “莫大侠,你怎么了?”

    莫高兴用右手袖子,揩了两下嘴角,喉咙“咕咚”响了一下,将沈飞扬吓了一跳。原来他是喝水呛了,刚才缓过气来,喉咙通畅了。

    莫高兴缓了两三分钟,才垂头丧气地说道:

    “别说了,只怪我们三人的运气不好。”

    “什么运气不好,究竟咋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那天,我们三人在你出发不久也动身了。好在有古大胆引路,我们也没有走冤枉路。不久就走过了草原和沙石丘陵区,来到了沙漠区域,接受沙漠的考验。

    这段时间气候也很好,白天的太阳一直照着,只有夜晚我们比较难过。因为除了古向导,我和水中月都没有经验。

    夜晚没有日照后,风沙也小,但夜晚的温度下降也特厉害,我们二人都有些受不了。

    后来在古向导的指导下,让人躲藏在白天已有的沙洞里,这样,才好过了一点。

    但这时,水中月已经感冒了。我们在第三天只得停下来,给水中月吃了点药,还给她输送真气。好在第三天晚上水中基本恢复了,可以继续行动了。

    我们继续朝魔鬼城前进。

    在一路上,大部分人不知道有这一个所在。就是偶尔问到了两个知道的,都说还很遥远,并且说这个地方属于三不管地带。

    哪三不管呢?

    既是那边的三个小势力国家,左方的精绝国、中间的楼兰国,还有右边的乌孙国。这三个国家都不管。

    听说这个所谓的魔鬼城,以前是一座城堡,还是一个小国的城堡。

    这个小国名叫乌鸡国。他本来是乌孙国的国王封给弟弟的一座城市。但这个弟弟不理国事,只贪图享乐,将这个城堡变成了一座无法生存下去的城市,还要在大哥国王那里讨吃的。

    乌孙国国王也经常接济他这个弟弟。同时对弟弟也就放心了,为什么呢?

    因为弟弟这个做法,他就不担心会对他的王权有什么的不利了。

    到得后来,乌鸡国内部又发生了天灾,这个城市闹饥荒,老百姓生了一种怪病,人大面积的死亡。

    乌孙国国王也不想帮助他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了。特别是王后和那些自私的大臣,都不愿意拿粮食去赈济这个城市。

    后来,连百姓都不愿意到这个城市走动。因为他们怕染上那座城市的一种怪病。

    不到两年,这座城市就没有了人烟。偶尔有人走近这座城市,听说能平安回来的少之有少,基本上都是当场死亡,没有当场死亡的,回来也会染上一种怪病,慢慢就死去。

    听说现在也没有人敢去,也没有人愿意去。魔鬼城的名字就是这样得来的。

    我们在中间耽误了一天,我也是在发生一个大事之前才听古大胆说了一句,这也要怪他,就是他害怕,才让我们耽误了一天。不耽误那一天,说不定就遇不上那件事了。”

    “遇上了什么事?古向导又说了什么?”

    莫高兴有点累,去抓瓶子喝水,沈飞扬在他停下来的时候问道。

    “他人都……哎,人都死了,不说他了。反正是我们运气不好。”

    莫高兴将瓶子里剩下的水全部喝完,把空瓶子朝门外一扔,说道。

    “咋回事?古向导人死了,那水中月水姑娘人呢?”

    这时,沈飞扬才想起古向导和水中月都没有回来,难道水中月也遇难了。

    “我们到胡沙,胡沙过去到沙漠就不远了,但古向导说走最近的路,离这三个国家中最大的楼兰国,很近,这楼兰国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只要抓住外人,就要带回去审讯一番,有的时候,根本不放回来。

    就让我们绕道,说走左边绕一百多公里,就能够躲过楼兰的军队。

    但很奇怪的是,我们并没有绕一百多公里,只向左方走了四五十公里,这个古向导就说‘这样走下去,他也会迷路,还是往回走。’

    我当时觉得奇怪,就问他不是说走左边才能够躲开强大的楼兰军队吗,现在不怕了。

    古向导才脸有愧色对我们二人说道‘说强大的楼兰国有强大的军队,要抓人审讯那是他编来骗我们的。

    是往魔鬼城去,他心里很害怕,怕一去就回不来。这才想骗我们,他想拖一天是一天。

    但现在无法隐瞒下去了。如果这样走下去,他也不知道路了。

    所以让我们还是沿原路回去。

第三三五章 故事离奇

    你不知道,当时我肺都要气炸了,在平时其他地方,也许我当时就给他一刀。但在这荒漠中,他是向导。

    没有了向导,可能我们就走不出来,我才忍了没对他动手。

    就这样我们就耽误了一天的行程。耽误这一天的行程不打紧,问题是我们没遇到什么楼兰的军队,却遇到了另一个国家的军队。”

    “又遇到了谁的军队?”

    沈飞扬问道。

    “我们回到正路走下去。往前走了三百多公里,应该不到四百公里。这天傍晚,我们来到了一座高大的沙丘,眼看天色已晚,我们准备在沙丘背面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出发。

    就在我和水中月躲在沙丘下,休息的时候,古向导一个人走到沙丘上去看看地形,找一个最好休息的地方,也顺便望一个大致方向,确定方向有没有走错。

    我正好拿出一瓶水,刚喝了一口。水中月动作慢,刚拿出一瓶水,刚把瓶盖打开,这时,听到古向导惊叫一声,从沙丘顶往下跑。

    我和水中月也紧张地站了起来,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还是遇到了什么。按说在沙丘上一般没有什么动物之类的,应该不会是动物追过来。

    这时,他又叫了一声,这一声让我们听起来感到更加恐惧。

    而他已从沙丘顶连滚带爬窜了下来。

    我和水中月同时惊问:

    “怎么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

    “不得了了!有大批军队追来了。他们见人就杀,快跑!”

    古向导没有向我们二人的位置跑来,而是跑向了我们拴马的地方。拴马的地方距离我们所在位置有三百多米。

    我和水中月正在想,要怎么办。是原地等待,看情况的发展,还是和古向导一样骑马逃跑。

    我们还没有拿定主意,只过几秒钟,只见在刚刚古向导跑来的沙丘上已经冲到了大批人马,带起黄沙,将沙丘上方的天空也染成了一片灰黄。

    而且那漫天的黄沙还在继续和我们这边滚过来。我和水中月当时完全吓傻了,这么多的人马,别说和我们打,就是全部冲过来,他们人不动手,也会将我们踏成肉泥。

    这些人冲到沙丘上,居然就停在上面,没有冲下来。

    可能是看沙丘下就只有我们二人,用不着他们大队人马冲下来,谅我们也跑不掉。

    这时,一个小军官发现了古向导的身影。他指着古向导对身边的一个长得高大威武的军官模样的人说道:

    “你看,连将军,那里有个人想逃跑。好像的是当地人的衣服。是个本地人。”

    那个军官模样的人用手指着我和水中月,大声问道:

    “那逃跑的是你们什么人?他为什么逃跑?”

    我回头看水中月,不知她何时将帽子戴在了头上。我们出发的时候,想到这一路沙尘大,水中月特意穿了一件灰色衣服,上还有一个连衣帽。

    她手按剑柄,没有回答,一派要和敌人拼到底的架式。

    我对那个军官模样的人说道:

    “他是我们的向导。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逃跑。”

    其实我说的是实话,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古向导为什么要逃跑。如果他不逃跑,或许还不至于丧命。

    军官旁边的小个子士兵对军官说道:

    “上次就是有一个向导带人过来将公主抢走的。这又是一个向导,向导不是好东西。我看这个向导说不准就是上次带人抢公主的那个。”

    我们的马拴在左方,那儿长了几棵红柳树。本来拴马的位置和沙丘的海拔高度差不多,只稍稍矮了二三米。如果古向导不先朝我们的位置跑,直接跑过去的话,此时应该已经跨上发马背。

    但他连滚带爬地向我们跑了一阵,后来又从半路折回拴马的地方,等于绕了小半圈。

    他逃跑的路线就变成了一个斜坡。

    在沙漠上行走,平路和下坡还好一点,上坡的话,那个黄沙是松软的,有时候好不容易上去一步,一提脚又滑下来半步。

    虽然古向导一直在努力地奔跑,但现在离拴马的地方还有将近一百米。

    此时,只听那个军官看着古向导的身影,“嘿嘿”一声冷笑,手掌向旁边的一个骑兵一摊,我们不以为他要什么。

    结果这个士兵会了他的意,将一张弓和一支雕羽箭递在了军官手中。

    我们一愣神的功夫,只听“嗖”一声弓弦响,那支雕羽箭如一道闪电,已经击中了古向导的背心。

    我们看古向导身体摇晃两下,人向后一倒,这时我们才发现那支箭从古向导的后背穿到了前胸。

    那军官一阵狂笑。

    这时,那军官周围的士兵齐声呐喊:

    “将军好箭法,将军好箭法,哟!哟!哟!”

    我和水中月对望两眼,一时拿不定主意,是联合逃跑呢,还是和敌人死拼。现场来看,逃跑和死拼都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但总不能束手就擒。正在这明,那军官发话了,他向我们问道:

    “两位是干什么的?速速招来,否则你们就是第二个向导。”

    水中月低着头,没有说话。我猜她可能怕说话暴露了她是女孩,一旦这些饥饿的士兵知道了她是女性,那后果可想而知。

    我也不知道回答什么好,我们的口音和当地人不相同,一开口对方肯定知道我们是外地人,我们也不可能承认我们的真正目的。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那个军官旁边的小个子士兵说道:

    “他们不说,刚才这个向导又逃跑,我看一定是敌人的奸细。我们抓住他们。带回军营审问。”

    军官旁边刚才递弓箭的那个士兵也说道:

    “我看,这二人也不像好人,你们看,他们不是本地人,说不定是敌人请来的帮手。将军,前段时间敌人不是在中原请了许多高手来对付我们吗,我看,先抓起来再说。”

    那小个子在旁边又加了一把火:

    “他们也不敢回答,我看肯定是奸细。将军怎么办?”

    那个将军很威严地喝道:

    “好,给我拿下!”

    从沙丘上冲下来六个士兵,他们看我们有两个人,并且看我们手中有兵器,又怀疑我们是他们的敌人请来的高手,准备来三对一,将我们拿下。

    我们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先拼再说。

    我和水中月都不约而同地拔出宝剑,各自拉开架式。

    那六人冲下来,果然是三人一组,向我们包抄过来。

    将我和水中月分隔开,三对一,向我们展开了进攻。

    开始我还以为这三人都是庸手,只要能够活捉一人,然后逼迫他们让我们离开就行,没想到向我们冲下来的六人都非庸手,个个都是好手。

    可能也是他们想到我们是别人请来的高手,用一般的士兵没法对付。才下来三个都有一些武术功底的士兵。

    这些士兵还有一个天然优势,他们长期在草原和沙漠打仗,作战经验丰富,体力也好,我们虽然一时不落败,但要想赢他们决非易事。

    我见这些士兵还懂得一些战略战术,知道一些基本走位,不管我们如何努力,他们三人始终将我和水中月围困在中间,要想逃跑很困难。

    这时,我想到,趁我们二人还有体力,如能抓住六人中任何一人,那么就有机会和他们讨价还价。

    我对水中月大声喊道:

    “你冲过来,向我靠近。”

    水中月听懂了我的意思,奋力出击,撕开一个缺口,向我冲了过来,我也有意识地将围困我的三人带离对方的控制范围。

    我想在乱中,可能有机会实施我的意图。可就在乱战中,我的手上,肩头受了伤,所幸伤得不重。

    不知不觉中,我将打斗的位置带远了五六丈。水中月也向我靠了过来。

    我对她高声说道:

    “我们合力往外冲,有机会我抓一人。”

    我和她同时发力,这敌人人一多,他们反而没有刚才有章法,他们的队形有些混乱。

    我和水中月占得了上风,冲破了一个缺口。我看水中月正好在缺口处,这是最好的逃脱时机,我对水中月喊道:

    “你快走,我断后。”

    这时在我右前方,离水中月最近的一个士兵,长枪一挺,又向水中月的背心刺去,我斜眼一瞥,扫到那个军官正弯弓搭箭向我们瞄准。

    我大喊一声:

    “防箭!”

    就在我喊的同时,只听一声弓弦响,一支雕羽利箭如赶月流星,飞了过来。

    雕羽利箭飞了过来,没射向我,而是向水中月飞了过去。

    可能是我离那几位士兵距离较近,军官怕伤了他的手下缘故,他这一剑才射向水中月。

    水中月听得弓弦响,急低头提剑护住胸口的同时,向上一拨。但那箭来得又快又急,她没法躲开,只听“嗤”一声响,她的头上中了一箭。

    我见箭射中了她的头,我大惊失色。

    万幸的是,幸亏她慌乱之中用剑一拨,将箭头拨歪了一点点,这利箭射在她的头上,但没有射中她的头脸,只将她头上的帽子射落。

    水中月一头青丝散落,将她的半边脸遮住。

    这时,在靠近水中月的士兵中,一位突然惊异又兴奋地叫道:

    “公主?!”

    顿了两秒,刚才叫公主的这位士兵更加兴奋地大叫起来:

    “将军,将军,找到了!找到了!这是公主,快来,这是同同公主!”

    这时,包括和我对打的几位士兵也住了手。我也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但我知道现在不能跑,跑是跑不掉的。

    那几个士兵居然没再理我,全部跑到水中月的身边,将她围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那几个士兵将水中月认错了,把她认成了公主。

    我朝军官看去,发现他从旁边一位士兵中接过了一张画像。瞧了两眼,然后带领手下大步流星走了下来。

第三三六章 无处可逃

    这位军官从我的身边经过,也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了水中月。

    他站在水中月的前面,将画像和水中月几番对照,估计画像也不太准确,他时而皱眉,时而抿嘴,时而思考。

    过了两三分钟,军官说道:

    “同同公主在上,请受小人一拜。只怪察觉儿来迟,小公主受罪了。”

    边说,这位自称察觉儿的军官单膝跪了下去。

    察觉儿站起身来后,对站在水中月身边的士兵说道:

    “还不一齐跪下!给同同公主赔罪,请公主回国。我们精绝国王因担心公主的安危,这段时间夜思不寐,已经因此而生病了。”

    那刚才和水中月对打,现在站在水中月旁边的几位士兵吓得连连后退,在水中月面前跪倒一片,并口中答道:

    “小人不知是公主,请公主恕罪,小人罪该万死。然后一个个自己狠命地扇自己的耳光。”

    水中月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承认吧,自己的确不是什么公主;不承认吧,那些士兵又在惩罚自己,一个个下手还真心狠。

    见此,水中月一脸苦笑说道:

    “你们住手。”

    那些士兵一听到公主发话,让住手,马上“噌”一直全都站了起来,他们也巴不得公主赦免了他们的罪行。

    她感觉想笑,将脸扭到一边,又回头说道:

    “我不是公主,你们走吧。”

    察觉儿将军一听水中月说不是公主,以为是公主嫌他救援来迟,又再次双膝下跪,口中称道:

    “请公主恕罪,全是小人的错,是小人来迟。待公主回朝后,任由公主处置。公主,现在在外面,怕又什么枝节再发生,还是请公主以身体和国家为重,先回国再说吧。”

    水中月不敢承认,又再次说道:

    “请将军站起来。我不是公主。”

    察觉儿听了水中月的话,也站了起来。拍了现下膝盖的尘土。

    这时,那个小个子士兵在一旁说道:

    “将军,看来可能是公主在外受了敌人的折磨,受到了惊吓;也或许是公主她和我们不熟悉,怕我们不是精绝国的军队;最坏的情况是公主吃了敌人的毒药,神经出了问题。我们还是先请公主回去吧。”

    那察觉儿将军不由分说,对手下命令:

    “现在公主可能身体有些问题,我们先将她带回国内,来人,扶她回到我们的军队中,将我的马给公主乘坐。”

    旁边立马过去三四个五大三粗的士兵,也不管水中月说什么,他们只听将军的话,走到水中月面前,就准备强行动手。

    水中月见这些士兵要对她动手动脚,宝剑一挺,喝道:

    “谁敢过来?”

    察觉儿将军说到:

    “暂时不要听公主的,先带回去再说。公主,请将宝剑放下,和我们一起回去。公主是万金贵体,请公主自重。”

    水中月怕自己强行不准,而那些士兵又只听将军的,对她动了粗,她一个女流之辈,是无法挣脱这些五大三粗的士兵控制的。

    她气得将宝剑一扔,竟然主动朝沙丘上将军的大队人马走去。

    “将这小子砍了,带一个男人回去,没有半点好处。”

    察觉儿将军对手下士兵吩咐道。

    站在我身前身后的五六个士兵手持武器一齐向我扑来,我被迫又和他们死战。

    这些士兵好几样武器向我递来,我在混战中,颈部又不知被谁的枪柄扫一下,差点将我的颈脖打断了,现在都还有些生痛。”

    说到这里,莫高兴又将受伤的右手去揉了几下脖子。

    “刚一交战,走了几步的水中月回头喊道:

    ’不能伤他,不要动手。‘

    这时,察觉儿将军听了水中月的话,对手下人喝道:

    “先住手。待我们问清了再杀他不迟。”

    那五六个士兵才将武器收了回去。

    察觉儿问水中月道:

    “公主,此人是谁,他不是我们精绝国之人。倒像一个外地人。”

    水中月不敢说我是那里人,更不敢说我们此行的目的。她想了两秒钟,说道:

    “他是我的卫士,是一路保护我的。你们不能伤害他。”

    “既然公主说是她的卫士,我们暂且不伤害他。但公主应当知道,我偿不可能将一个陌生的男子带回国内,你这卫士且让他自己回去。”

    可能是水中月见他们没有再为难我,我和她暂时保得了一条性命,她也没再说什么。先让我离开也是好事。

    “给这小子留一匹马,其余一齐带走。”

    察觉儿将军对手下说道。

    他们将水中月和古向导的两匹马都牵走了,还好给我留了一匹。

    我看他们簇拥着水中月,将她围在人群中,一步步朝沙丘走去,我没有任何办法,看得他们全都上了马,要察觉儿的一声命令下,绝尘而去。

    此时,我一个人,也没有向导。

    我想到古向导也是为了我们而死,我走过去,将他的尸体找了一个沙坑埋藏。

    我牵着陪伴我的唯一马匹,先走到一处可以遮挡风沙的地方,待过了今晚再走。

    幸亏这伙人没有将我马匹上的东西搜走,还给我留了吃的干粮和水。

    当晚,没有出事。

    第二天一早,我吃了一点干粮,驾马就往回赶。

    一路,我也问问偶尔碰到了路人,对那条路,我们去的时候,因为古向导磨磨蹭蹭,走得慢,对有些路上标记我有些印象,这样我才回到了这里。”

    说完这些,莫高兴仿佛找到了亲人,他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没有刚才来时的疲惫和惊慌了。

    沈飞扬问了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势。

    莫高兴说没有其他受伤,受的伤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只是这几天太累了,要好好休整一晚上。

    沈飞扬又将一瓶水和随身带的干粮和一些干肉递过去。莫高兴吃了一些食物,又喝了一些水后,精神和力气恢复了好几分。

    沈飞扬见他精神好多了,便问道:

    “明天我们继续回去看看你们到了那个地方,距离魔鬼城还有多远,没有问题吧?我想,现在水中月的情况说不清楚,我们可不能坐视不管。无论如何,要将她救出来才是。”

    莫高兴也同意沈飞扬的意见,大家一同去办事,丢了谁也不行。

    二人没再说话,大家都需要休息。

    沈飞扬又下到大路边,再次检查马匹是否拴好,马的草料到没到位。

    他见莫高兴那匹马没有多少吃的,又将自己带的马料堆放一些在那匹马的旁边,才回去歇息。

    第二天一早,二人带好行礼,看马也恢复了脚力,便向胡沙方向奔去。

    因为有莫高兴来回两次,二人这次也存在绕道,在第三天的中午便到了莫高兴和水中月出事的地方。

    二人将马匹拴在上次拴马那有棵红柳的地方。

    莫高兴又简单地向沈飞扬讲述了那次经过。

    沈飞扬对莫高兴说道:

    “现在我们有两个任务,一是先看看水中月被这伙军队带走的方向,我们不管什么情况,都要追上去。

    他们是人,不是神仙。只要是人,而且他们还是一个不小的军队,我听你讲,应该有二十多人。

    那他们一定会留下踪迹。我们就来个按图索骥,他们人多,行路就会比较拖拉,我们只有两个人,我们的速度就比他们快多了,总有一天会追上。”

    沈飞扬看莫高兴没说话,也没表现什么神情,有点默然。他继续说道:

    “我们的第二个任务是找这个魔鬼城,很多线索都指向这个地方,这肯定是个很重要的地点,找到它,就能够解除我们心中的许多疑问。

    在古向导未死之前,他给你们谈到走什么方向没有?到魔鬼城。”

    沈飞扬问莫高兴。

    这时,莫高兴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看了沈飞扬一眼,皱眉起了一下说道:

    “古向导在未死之前还真的对我们说过,说是根据他以前的一点了解和在路上打探的消息,应该向东北方向走,并说应该不远了,不会超过一百公里。”

    沈飞扬对莫高兴说道:

    “走,我们站到高处看看,辨别一下方向。不管是朝水中月被抓的方向去,还是朝魔鬼城去,将方向看清一些总是 好的。”

    二人一前一后向沙丘走去。

    沈飞扬先走上沙丘,突然他回头对莫高兴叫道:

    “快,你快来看,在那边有马过来了。好像是一骑,但由于这骑来很快,马后尘土飞扬,看不清楚后面还有没有马匹。”

    莫高兴一听说那边有马匹过来,浑身就一哆嗦。这也不怪他,人家在三天前还在这里差点命都丢了,那伙军队就是从沈飞扬指的方向过来的。

    莫高兴还是走了上去。人越来越近,由于那马踢起一路黄沙,马后还有没有人暂时还不明朗。

    二人赶紧商量,如果是敌人又来了如何应对。

    莫高兴的意见是趁敌人还有一段距离,三十六计,走为上,先逃离才是上策。

    说话间,这一骑距离他们不足百米,现在基本上可以看清了,只有一骑。

    沈飞扬对莫高兴说道:

    “你看,他只有一骑过来,我们是两个人,想来对方也不至于会把我们怎样,我们就等他来,还可以打听打听水姑娘的情况,打听不到水姑娘的情况。也可以问一下路。别慌,我们作好迎敌的准备就行了。”

    二人从腰间拔出宝剑,握在手中,严阵以待。

    五十米,三十米……

第三三七章 又现奇迹

    “这不是水姑娘吗?他怎么回来了?”

    莫高兴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说道。

    沈飞扬还在盯着飞奔的马匹和马上之人。因为现在这马上之人,他一下子没有认出来。他不敢确定是谁。

    “哎,真是她!”

    这时,来人离他们只有二十米。沈飞扬也认出此人就是水中月。

    “莫大侠,沈大侠,是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还怕错过宿头,没想到……”

    来人边说已经飞身下马。不是水中月还有谁。

    水中月一手拿马鞭,一手牵马匹,走了过来。

    三人再次相见,都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先是莫高兴左看右看,不低于看了水中月十秒钟。沈飞扬到只是点点头,然后对水中月说道:

    “水中月,没事吧?”

    “那些抓你的人哪去了?他们怎么会放你回来?”

    莫高兴不等水中月说话,已经向她提了两个问题。

    “我没事。那些抓我的人回去了。是他们放我回来的。不放我,我也没办法逃回来。”

    “你们都觉得奇怪吧。让我先喝口水,再给你们说个详细。”

    水中月边说边将马匹牵到了二人拴马的地方。她将马拴好回来,沈飞扬已经给她准备了一瓶水和一些干粮。

    二人看着水中月狼吞虎咽,不一会儿就将手中的一瓶水和干粮都吃了个精光。

    二人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哪是几天前的水中月,以前她都是一副矜持、斯文的模样,才隔几天,就变成了一只馋猫和饿狼。

    水中月将东西吃完,还忍不住打了个饱嗝,这下将二人都逗笑了。她自己也“扑哧”一声笑出了口。

    “快说,是咋回事?,你是不是奸细?”

    莫高兴又开起了玩笑。

    水中月秀眉一挑,瞪了莫高兴一眼,假装怒道:

    “我就是奸细,怎么了?”

    “是奸细,就给我抓起来。是不是要我们的沈大侠动手?”

    “我们都不开玩笑了,请水姑娘说说是咋回事。”

    沈飞扬看二人开起玩笑就没完,出言暂停了二人的对话。

    水中月向二人叙说了那天的经过:

    “当天,我被那伙人押走。当然,也不是押着我走。因为我是他们的公主。”

    说到这里,水中月“咯咯”笑起来。

    “假公主,你的真公主当满意了,那还是快点。”

    莫高兴催道。

    “一路上,他们将我围在中间,一是保护我,同时也是怕我逃跑。我还真享受了一天多公主的日子。

    到第二天傍晚,我们到达一个有少许水草的地方,他们对那些地方比较熟悉,就在那里安营扎寨。

    在半夜的时候,军营里来了十多骑。

    本来我已经在他们的服侍下,都睡觉了,但又来人通知我,叫我起来,有大人物要和我说话。

    我也只得起来,看又是谁来了。反正跑也跑不了,谁他的便。

    “我走进察觉儿将军的帐篷,一个高贵威严的人物坐在里面。

    我看他五十多岁的样子,狮鼻阔脸,一脸乌黑络腮胡,显得慈祥而威猛。我一看到他不禁打了个寒战。战战兢兢,不敢直视他。

    那个叫察哈王爷的身后瞠站有两个士兵,手按刀柄,死死盯着我。

    这时,站在我旁边的察觉儿将军说道:

    “王爷,察哈王爷。人带到了,请您过目,这是不是我们精绝国的公主,是否是我们要找的人?”

    “嗯,好,我知道了。”那个王爷说道。

    “姑娘,你将头抬起来。”王爷用不大却很洪亮的声音对我说道。我还在紧张,没有在第一时间听清王爷的话。这时,察觉儿将军又提醒我说道:

    “王爷让你抬起头。公主。”

    此时的察觉儿将军心里有些怀疑,但又不确定我是真公主还是假公主,但他对我的称呼和语气有些许变化。

    我没说话,只将头轻轻抬了起来,不敢正视王爷,我只看王爷的胸部位置。

    王爷看了四五秒时间,向我问道:

    “姑娘,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察哈将军没有生气,也没有大声斥责,只是问我基本情况。我知道不能说真话,也不能说假话,就半忽悠他吧。我急忙回道:

    “王爷,小民叫水天月,我是被他们抓来的。”

    那个察哈王爷还未说话,察觉儿将军抢着说道:

    “是这样的,王爷。我们在半路碰到了三个人。一个是向导,我看像本地人。另外还有两个人,这二人想逃跑,我命手下将他们抓住。

    两个人都是男子装束,我的士兵在抓他们的过程中,癣其中一个的头巾打掉,这人原来是个女子。我们一看,和我们身上带的画像很像。都以为是我国的公主,就将此人带来了。此人就是面前之人,我们和公主不熟悉,还请王爷定夺。

    另一个男子,我们欲将他处死,但这位姑娘说是她的护卫,我们放他走了。事情就是这样。请王爷指示。”

    一直没有发怒的王爷此时有些愠怒。 我听他呼吸的声音比较粗重,胸前的呼出的气体一团白雾。他顿了两秒钟,然后有些生气地说道:

    “察觉儿,我看你也是一个有经验的人,不是一个孩子了,怎么也会犯这亲的低级错误呢?你们看看,你们看看,画像中人的鼻子和这个姑娘的鼻子差异也太大了吧。

    一个高许多,一个要低许多。还人平时,公主会是这种打扮吗?公主是何等娇贵,会有这样俗气吗?哎,真是。”

    说到这里,王爷停了下来,看了看呆在一边的察觉儿将军。又长长地呼出一口白气,说道:

    “倒也不能完全怪你们,你们和公主接触得不多。在匆忙之中,有时也看不清楚,分辨不清。但是,你知道吗?这会误我们的事啊。

    我们这段时间,在全力找同同公主。得到你们的信息,我们都以为真正的公主找到了,百万富翁就放松了寻找的力度。

    现在好在乌孙国原谅了咱们,没有怪罪我们是有意在欺骗他们了。这不,乌孙国在三两天就要来拜访我国。这些是国事机密,我不给你讲了,但这件事没有一个结果,你知道对我们是多么被动了一个局面吗?”

    “是,王爷批评得对。是我察觉儿的错。是我不仔细看清楚。待我再到处去寻找,我相信一定会将我们的公主找到。请王爷放心。”

    察哈王爷没听察觉儿将军说什么,将眼睛转到我的身上问道:

    “姑娘,你叫水天月?你来这边做什么?”

    我在听他们二人对话的时候,赶紧想了一通说辞。我想也没想,就说到:

    “回王爷,小民是和马镇的一个村民。我是听说这边有一种药,可以治我妈妈的病。我听说这边有些乱,我就在当地请了一个会打架有功夫的武师,作我的保镖。到这边后,我还请了一个向导给我带路。没想到,这位将军把我的向导打死了,还把抓了过来。

    他们当时问我是不是叫什么同同公主,我就说不是,王爷,我不知道同同公主是谁,我也没冒充同同公主。”

    “我知道你没冒充同同公主,同同公主也不是谁都能冒充的。不过,你和同同公主的确长得有几分相像。

    哦,你的妈妈生病了,生的什么病?你来采什么药?”

    这时,我怕乱说露馅。但在我要说什么情况时我也编了一套。我当即说道:

    “回王爷,我妈妈得的什么病,我也不清楚。那是妆地的一个土医生检查后,给我讲,要沙漠里的一种叫黄花茵陈的中药。

    我妈妈得的那种病,就是四肢无力,手脚酸软,还有医生说什么血漏不止。反正我不懂。就按医生的要求来找药。”

    这王爷听了我的陈述,在那里沉吟半晌,跟踪头说道:

    “如果真是这种病症,那吃点黄花茵陈会有效。黄花茵陈。

    这黄花茵陈奇苦无比,有清热利胆去湿,凉血止血、去瘀止痛的功效。主治湿热黄疸、肠炎痢疾、痈疽丹毒、便血通经在很好的疗效。这在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中也有记载。看来你娘得的病主要是血漏不止才导致的。这种药有效。”

    王爷说到这里,侧头对察觉儿将军说到:

    “我看这位姑娘说的应该是实话。她也不是我们要找的公主。明天将这们姑娘也放了,她是一位难得有孝心的姑娘。大家不要难为她。”

    “是,王爷。”

    “今天事情就是这样,公主还没有找回来,我们都还要抓紧时间找。”

    王爷站了起来,用右手指点着察觉儿将军说道:

    “你,尤其是你,更要加把劲、努点力,不要辜负了大精绝国对你的一片期望。”

    “是,王爷,我一定努力,不辜负国家对我的信任。”

    察觉儿将军立正,人站得笔直,双手夹在裤腿边,大声回答道。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我要连夜赶回去。我先走了。你们得抓紧时间。”

    “是,王爷!”

    王爷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又看了我一眼,对我说道:

    “姑娘,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站在一边,说道:

    “是,王爷。”

    察哈王爷大踏步走出去了营帐。察觉儿将军送走王爷的时候,对身边的士兵吩咐道:

    “你们将这位姑娘送回帐篷,不能打扰她休息。”

    站在帐篷大门两边的士兵齐声答道:

    “是,将军!”

    这时就有一个士兵走了过来,伸手请我出帐篷。我在他的带领下,回到了休息的地方。

第三三八章 沙漠马车

    我安安稳稳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梦中,就有士兵叫我起床。

    待我收拾出帐篷的时候,他们已经将全部的营帐都拆了,并收拾整整齐齐。他们将我的马匹还我,古向导的没有还我。

    并给我一点路上吃的干粮和水,就叫我上路了。我刚走了几十米,回头一看,他们的人已经走了个精光。他们的速度真是快。

    在我策马奔跑一百多,二百米的时候,我听到后面有人马追来,还有人不停大声喊叫,我以为又遇上了什么歹人,拼命抽打马匹。奈何我骑术不高,不一会儿那后边的人就追上了我。

    又是一个士兵,我以为这个士兵脱离军队,要追上来欺负我,我厉声喝道:

    “你们想干什么?不是放了我吗,又来追我干什么?”

    那位士兵将马横在我的面前,脸红着,有些局促地对我说道:

    “姑娘,你误会了。是将军叫我来送你一程。怕你迷路。”

    我一颗悬着砰砰跳的心才放下去了。

    那个士兵在前头带路,送我走五十公里,然后对我说道:

    “姑娘,我只能送你到此了,我还有任务。你朝那座高山方向走,要不了两日,就可以回到那天我们抓你的地方了。保重。”

    说完,那个士兵,将马一勒,圈转马头,绝尘而去。我不敢在沙漠中停留,快马加鞭,向这边赶来,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你们。真是太好了。”

    说完,水中月一脸开心地看住二人。

    水中月一脸开心地看着莫高兴和沈飞扬二人。她经历了生死,现在又能回来,心里确实无比高兴。

    在她心里,沈飞扬有些神秘,同时,又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所以,她高兴的一个原因就是看见了沈飞扬的存在。

    莫高兴一看水中月有两次都偷瞄沈飞扬,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不便表现出来。

    经过这两次行动,都以失败告终,现在他有些郁闷,又感到真的功夫有限,莫高兴有些生自己的气。

    他冷眼看着远处三匹马在舔自己的毛,或者去啃那几棵没有树叶的柳树;或者用长脸去蹭树皮,将柳树的树干都蹭得溜光。忍不住抓了一把沙子坦白那三匹马扔过去,说了句:

    “妈的,你没事还在秀恩爱!”

    “哎,莫兄,在看什么呢?我们还是商量一下,看下一步怎么走?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吧。”

    沈飞扬想到以前就说过,这个小组还是他的组长,因此还是尊重他,先让他谈谈自己的看法。

    莫高兴见沈飞扬征求他的意见,没看不起他,心里稍稍好过一些。他收回目光,扫了一眼二人,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

    “我看,现在也没有其他线索和思路,就按照我和沈兄之前商量过的意见,继续走魔鬼城吧。二位,有什么看法?”

    “我看这样行。至少我们有方向。去总会有收获。水姑娘,你看呢?”

    “我看,我看什么看?有你们作主,我不用看,你们说了算。”

    水中月嘴巴一嘟说道。

    沈飞扬将目光直向莫高兴,听他安排。

    “现在已到晌午,我看大家快速吃点东西,力争早些到达魔鬼城,去会会魔鬼,看他长什么样?”

    莫高兴也不客气,对二人作了安排。

    “你忘了,刚才我们不是吃过了吗?你还要吃?还是要让我出第二次丑?”

    水中月一听说还要吃东西,就想起刚才打饱嗝的事,以为莫高兴故意拿她开玩笑,一双杏眼乜斜着莫高兴说道。

    “你吃了,吃打嗝了。我们二人还未喝一口水,我的水大美女。你吃好了,我们总应该吃点吧。你只管你吃好,就不管我和沈大侠了?”

    莫高兴这时才想起人家已经吃过了。但他从来是一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有损别人机会的时候,他决不放过。

    水中月有些小生气,她气嘟嘟地噘着个嘴,一个人走到马儿那边逗它们去了。

    莫高兴和沈飞扬二人,一人一手抓一节干肉脯,一手抓一瓶水,只管鼓着腮帮大口大口吃东西。

    过了十分钟,莫高兴先吃完,他站场来对那边的水中月喊道:

    “水姑娘,我们已经吃好了,请你将马匹牵过来,我闪将这里行礼捆在马背上,我们马上出发。”

    水中月也没回他的话,她将三匹马牵了过来。各自将自己的行礼捆缚好,几乎同时跳上马背。莫高兴喊声:

    “出发!”

    三人将双腿一夹,三匹骏马如三股急风向前方卷去。

    路上他们发现今天好像和平常有些不一样,这荒漠里还是有人不怕死,在一款,忙碌着。

    大家都以骑马和骑骆驼为主。骑马的往往都是要赶路的,骑骆驼的主要是两类人。

    一类是来沙漠观光好玩的;一类是商贾,他们为了多带点东西,就用骆驼。

    三人的马匹均是好马。一路超越了不少同向的马匹和骆驼。

    在路上,他们也向行人问路,希望不要走错。

    还好,这路上行人中,居然有一两人知道往魔鬼城的大致方向。

    不过,这些人一听说要到魔鬼城,都是睁大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住三人,特别是看到水中月的时候,更是用不可思议的眼神要看她好久。

    越往后,能够碰到他人的机会越来越小,几乎看不到有人影出现了。

    就在他们走到了处缓坡的时候,从对面驶过来一辆马车。

    这辆车行驶的速度比一般马车还快。在很远,那辆马车就怕撞了他们三人,远远地躲着三匹马,绕过半边,飞速驶了过去。

    沈飞扬的马快,骑术也好,在前半段,是莫高兴跑在前面,水中月走第二,他第三。

    走过几十公里后,就变成了他跑第一,水中月第二,莫高兴第三。

    当然,是二人有意识地在保护水中月,让她走第二,否则,她论骑术也是比不上莫高兴的。

    沈飞扬看这辆马车有些奇怪,在他和马车擦身而过后,他又忍不住回头多看了这马车两眼。

    这辆马车是两匹拉一辆车,一人驾车,一人坐副驾驶。二人都戴了头套,只留一双眼睛暴露在外。

    车夫穿一身灰色长衫;副驾驶穿一身青色长衫。副驾驶那人还在帮着车夫吆喝着那两匹马。

    从二人的坐姿和马匹跑的路线,看得出来,二人都是高级车把式。

    在沈飞扬回头看马车的时候,他也看到那个坐副驾的青色长衫车夫回头看了他一眼,不过,那人的动作非常快。也只是一闪而过。

    因为沈飞扬回头看马车,就是降了一下速度,莫高兴和水中月二人又超越了他,冲到了前面。

    三人向前跑了二十多里地多些,又不到三十里地。

    三人远远地看见一座像城堡的建筑。三人估计这远方的建筑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魔鬼城了。

    三人是既兴奋又紧张。

    兴奋的是苦苦寻找的魔鬼城终于就要出现在面前,紧张的是这个充满危险和刺激的,令人生畏的,会吃人的城堡会给他们带来什么体验呢?

    跑在最前边的莫高兴将速度降了下来,现在他的紧张已经大大超过了兴奋。

    他走在前面心里始终有些不安。他回头一看,二人离他还有十多丈远。二人在指着远方的城堡说着话,这时,起风了,好像这风还在越刮越猛。沙尘也跟着在起舞。

    他将马勒住,擦了一把脸上的灰尘,对二人说道:

    “眼看天色不好,又起风了,二位还是快些,不好光说话不赶路。”

    这时走第二的水中月已经到了他面前。她看了一眼左前方说道:

    “你们原地不动,等我去方便马上回来。”

    “就是你事多。快!限时三分钟,来迟我们不等人。”

    莫高兴笑着说道。

    这时,二人随水中月走去的地方一看,她走去的方向是两排红柳树。

    虽然红柳树现在没有树叶,但他的树枝却很浓密。将两边的沙隔断了。正好在中间形成一边真空地带,作一个露天厕所实在是绝佳之所在。

    这时,风就从红柳树那边吹过来,二人不愿迎风受罪,将脸换个方向,朝那城堡看去。只见那座城堡并不高大,有些低矮。且有些破败。二人正欲看仔细一些,突然水中月那边传来“啊”一声惊叫,听起来是那样的可怕凄厉。

    莫高兴虽然在和沈飞扬说话,讨论魔鬼城的事,但他的眼睛几乎就没有离开过水中月去的方向。

    沈飞扬还在思考这魔鬼城是啥情况,听到水中月的叫声,刚回头,莫高兴已策马冲向水中月那边。

    这时,水中月手提长裙下摆,已经从那两排柳树间跑了出来,看她亡命奔跑,只顾一个劲向前冲的的样子,真被什么东西吓着了。

    莫高兴马刚纵出四五丈,她就窜到了马前。

    莫高兴将马勒住,问道:

    “什么事将你吓成这样?”

    眼中一副关切的神情。

    “我,我,那边有一个死人。我,我……”

    水中月一手按住起伏不定的胸口,一手抓住裙子下摆,惊惶失措说道。

    俗话说,人生有三急,上厕、结巴、生孩子。

    原来,水中月急着去小解,她飞身下巴,快步朝她看见的红柳树林跑去。

第三三九章 惊现死尸

    这是两排红柳树,第一排正好向着他们的来路,将大师的沙尘挡成了一道沙墙,第二排红柳树因为有了第一排的遮挡,他的压力小了很多,也就长得比第一排茂盛。

    露出沙面的柳枝比前排多,上面还挂了好多沙漠上的破布条,各色各样的垃圾袋,地上还有一些大风从远处刮来的树叶和其它东西,在地上铺了一层。

    水中月尿憋得心慌,加快步子向里面走。虽说闻到一些难闻气味,也只得忍着。

    她走到最里面,蹲下来,将裙子下摆撩起,褪下里裤,解决问题。

    在解到一半的时候,一阵旋风刮来,她不自觉地将裙摆按住,无意地向左边几块破布和塑料袋处看了一眼,因为那个地方有几块布条被风吹得飞了起来。

    还听到那挂在柳条上的垃圾袋被风吹得“呜呜”直响,有些疹人。

    没想到这一看,看得她魂飞魄散。

    她眼睛看一块破布随风飞起,破布下一个光光的脑袋露了出来,正歪对着她这一方,一双大眼睛瞪着她,眼睛下一个高高的红鼻子,脸上一片乌青。

    她没法将体内未解决的废水排出,慌乱中双手一提里面的衬裤,手提长裙就往外冲。

    一不小心,将脚下的树枝一踢,自己摔倒了,这时她更心慌了,爬起来,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一声尖叫,只管向二人冲去。

    水中月边对莫高兴说话边向沈飞扬跑过去,她现在只想离那个死人越远越好。

    “沈兄,水中月说这边有死人,你过来看看。”

    莫高兴没有急着朝前边去,停了下来,回头对沈飞扬说道。

    “别怕,水姑娘,我们一起回去看看。”

    这时水中月也跑到了沈飞扬马前。他先安慰一句水中月,然后回复莫高兴道:

    “好的,我这就来。”

    水中月马也没去骑,战战兢兢跟在沈飞扬的马后面,一步不离地往回走,边走还不时地朝四周望,怕有什么情况会随时发生。

    沈飞扬走到莫高兴的位置,一纵身跳下马来,莫高兴也跳下马来,三人一起朝水中月刚才解手的地方走去。

    此时,那一阵旋风已经刮过,这沙漠里的大风就是沙尘和垃圾的搬运工,这里的好多垃圾又被搬移了。只剩下同块不愿意走的破布和垃圾袋,还紧紧地缠住红柳树不松手。

    三人一走进那个由柳树和沙构成的小巷道,立时一股难闻的臭味扑了过来。三人都自觉用手掩住口鼻。

    走进小巷几步,这具尸体就呈现在大家的面前。这时,尸体上的破布和其它杂物已经被风吹走了。

    莫高兴和沈飞扬朝死尸走了过去,水中月还是走她刚才去解手的那条小巷。

    因为她走的这条小巷和那具死尸之间多少还有一排柳树隔开,虽然中间是透明的,但哪怕是一根柳树枝横在她和尸体的中间,水中月也觉得比站在尸体那边有安全感。

    她还有一个小心眼,她走到刚才解小手的位置,用脚轻轻一抹,将她小便的痕迹抹掉了,她怕二人看见她解小便的痕迹,就开她的玩笑,笑话她。

    一具体形较长的男尸横在三人面前。走中间的莫高兴突然大声说道:

    “这不是我们苦苦寻找的巴旦吗?怎么死在了这里?”

    说着,他加快脚步走到死尸旁边,俯下身去,动手掰死者的头部。

    “别动!小心!这尸体有毒。”

    在他身后的沈飞扬赶紧高声提醒他。吓得他触电似的一缩手。很感激地回头看了沈飞扬一眼,想说什么,没有说。

    在另一侧的水中月一听沈飞扬的急喝,也吓了一跳,往后跳了一步。

    沈飞扬没理会二人的表现,他走到那人的头部,用一截柳树枝轻轻将死者头上的一根柳枝拨开,再将与会者的头部拨正。

    然后对二人问道:

    “这是巴旦吗?我没有见过。你们和他打过交道,仔细看看,是否是他。”

    “咦,这死人怎么变了?”

    在一侧的水中月说道。

    “什么变了?你说他什么变了?”

    沈飞扬侧过头问道。

    “我第一眼看到了不是这个样子的。我看到的是一个高高的红鼻子。你看,现在这个人的鼻子一点都不高。还有点塌陷。”

    水中月在一侧说道。

    “我看,这人的身材和巴旦很像,现在听水姑娘的提醒,发现此人又不太像巴旦了。好得要将他的头部扶正,看仔细一些就能确定。”

    在沈飞扬身后的莫高兴跟着说道。

    沈飞扬往前走了一步,俯下身来,准备检查与会者的伤口,以便搞清楚致死的原因。

    “哎,哎哎,沈大侠,你看,你的脚下。”

    莫高兴在沈飞扬刚移动双脚时,在一旁说道。

    沈飞扬回头一看,在他刚才踩过的地方,有一个人的假鼻子模型。由于被他踩在脚下,刚才没有人看见。现在他一移动脚下,才让莫高兴发现。

    沈飞扬看了两眼鼻子模型,用手中的树枝将之拨翻一个面,没有发现有毒的迹象。

    他用手捡起来看了看,又套在与会者的鼻子上,果然和死者的鼻子非常吻合,不细看,简直认为就是死者的鼻子。

    鼻子模型一带上去,莫高兴就说道:

    “这样,才最像巴旦。不用让巴昊坐起来,现在我都敢确定这不是真巴旦了。”

    沈飞扬用手中的树枝敲敲死者的身体,在树枝拉刮时,胸口的一处衣衫就破了。他再用树枝轻轻一戳,胸口处的衣衫就成了一些碎片,有的成了粉末状。

    他再用力向四周拨了几下,其余地方的衣裳没有问题,但死者的胸口却没有衣裳遮住了。一个红色掌印出现在大家眼前。

    沈飞扬皱眉说道:

    “此人是受了这一个毒掌击中才死亡的。像这种毒掌,江湖上能使的人并不多。且又是红色的就更少见。我听师傅说,现在主要是漠北双蛇会。

    并且这二人只有一人会,是金环阳虚才会,他会的是血竭掌;另一人阴虚会的是摧心掌。

    但阳虚会的血竭掌和此人受的掌又有些不一样。

    中了那那阳虚的血竭掌,人的血液会流干净,但此人好像没有流血的痕迹。难道,难道是江湖中传言的‘阴阳绝命掌’?”

    “什么阴阳绝命掌?没听说过。”

    莫高兴在一侧说道。

    “我也没听说过。但是我刚才看见的真有鼻子。”

    水中月在一旁跟着也说道。

    “你看看,你的脚下那根树枝,现在还有死人的脸上。我想是你在忙乱中,踢到了脚下的树枝,这树枝将死者脸上的假鼻子扫掉了。

    他开始肯定有鼻子,但现在没有了,都是你的功劳。是吧?水姑娘。”

    二人看看水中月脚下树枝,确实这根较长的树枝,一端在水中月脚下,一端在死者脸上。刚才沈飞扬的分析完全合理。

    二人不禁点点头,表示认可。

    沈飞扬想了想,说道:

    “至于这种毒掌,听师傅和师祖他们说起过一回,四十年前在中原出现过,后来就没有听说它的表现了。

    没想到在这里又出现了。这一种毒掌,多打击人的胸口,被击中的部位,成一片炭红色。

    而它的毒性最终在人的脸部表现出来。一般人只要被打中,立时不能说话,在半个时辰内自然气绝身亡。伤口处是红色,脸上是黑色或青乌色,这是这种毒掌的一大特征。

    我想,此人应该就是被这种毒掌击中身亡的。这说明会这种功夫的高手就在我们附近,我们一定要小心提防。

    不过这种毒掌的毒性,还有一个特征,那就是只要中伤之人死亡,他的毒性就会在四十八小时消失。我再看看确定一下。”

    沈飞扬说着,双手一分,直接将死者胸前的衣衫撕开,旁边二人吓得急往后躲。

    只听“嚓”一声,二人回过头来,死者胸口已经露在外面。这时看得更加清楚了,死者的胸口只有这一块地方是炭红的,其他并没有异样。

    二人看他毫无顾忌地做这个动作,都有些吃惊。

    刚才他说这个死者身上是有毒的,现在又若无其事的在死者身上动,就不怕染上毒吗?

    沈飞扬将死者的假鼻子拂开,那张脸显得更加乌青。

    他站起来,朝四周看看,指着右前方五十米外一处凹下去的沙坑,对二人说到:

    “你们去看看,哪个沙坑里有无异物,没有的话,我将死者拖到沙坑里,让死者入土吧。”

    二人跑了过去。沈飞扬在后面拖着那个死者的庞大身躯,跟在后面。

    二人跑过去看了后,回头对他说道:

    “没有异物,但还需要将沙坑刨大一些,才能装下死者。”

    “那你们二人快刨,我将他拉过来。”

    二人将黄沙用手脚往外捧拂,那些都是松软的细沙,不一会儿,就将一个沙坑弄好。

    这时沈飞扬也将假巴旦拖到了沙坑面前。

    二人看沈飞扬拖那一个庞大死尸,显得并不太费力,都有些吃惊,放在他们的手里,要拖这样一个庞大的死尸,那可做不到。

    他们不敢想像,看上去并不孔武有力的沈飞扬哪来这么大的力量。

第三四0章 死尸有假

    莫高兴有些怀疑这个死尸有假,可能身体也是用其他物质填充的。他说道:

    “沈大侠,你好神力,让我来试试。”

    他走到死尸后面,不敢用手,用右脚踢了一脚,那死尸半翻了一下,虽说没有翻转,但也半翻了个身。

    但他的脚像踢到了一个石头,将他的脚弄得生痛。他将右脚提在半空,半天都还在发麻。

    嘴巴半张,想**喊痛,但不好意思喊出来。

    “快看,这尸体上有油漆,我们快将他掩埋,马上去追,快!”

    沈飞扬对二人说道。

    “你说什么?往哪里追?”

    莫高兴问道。

    “你看,这里是油漆吧?这是有人用车辆拖死者,死者的衣服上才有油漆,我没猜错,这死者就是刚才我们才半路碰到的那辆车送来的。快!”

    沈飞扬将死者的衣襟撩起一角,指着这里的油漆对旁边二人说道。

    二人一看,真是油漆,但不敢说就是刚才那辆车上的油漆。

    “你就确定是刚才那辆车的油漆?”

    莫高兴对沈飞扬问道。

    “不敢肯定。但你想想,一般的车辆谁会到这种地方来,到这种地方来,等于是找死。并且我看那辆车是逃跑的样。

    我和那车相遇的时候,坐副驾那人很慌张地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想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我们还是快一些为好。”

    沈飞扬飞起一脚,将尸身踢进了那个沙坑。三人合力捧了黄沙,将死者掩埋。

    三人拍拍手上的黄沙,往回走。还未走到马儿的地方,沈飞扬对二人说道:

    “快上马,不能拖!”

    话音未落,他人已往马匹的方向跃了几丈。这是二人第一次见沈飞扬的轻功是如此厉害。他们也不甘示弱,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我还有个疑问,刚才你为什么不怕死者身上的毒?”

    水中月说出了她心中的一个疑问,这也是莫高兴心存的疑问。

    “追上了那车夫,我再和你们讲。”

    二人听到这个声音时,沈的人已经在三十米开外。二人在他身后,拼命向马匹抽打几鞭,三匹马向三道利箭向来路又射回去。

    沈飞扬在心里想着,我们怕黑,那对方也怕天黑。他二人是赶同一辆车,必定不如我们利索,我们和他们相差可能有五十里,快一些,只需要要多花半个时辰,就能追上二人。

    只有两种情况我们追不上,一是他们在半路找到了接应人和车;二就是他们不按原路回去,从半路往另一个方向走,我们和二人没在一条道上。

    但现在不可能将几种情况都考虑进去,我们没有这么多的人手,现在只能往我们来的大路往回追。

    他在前面引路,二人在后面狂追,速度比来时可快多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此时在路上已经没有看到任何行人。

    只有他们三人的坐骑还在狂奔。在入夜的沙漠,没有风吹的时候,这三匹马奔跑的马蹄声,显得特别刺耳,在空旷的沙漠里如地震般响亮。

    后面二人有些跟不上,沈飞扬稍稍减缓速度,待二人一追上,他又马屁股上抽上一鞭,三人继续奔驰。

    虽是下弦月,但在沙漠里,由于没有任何遮挡,所以有一点点光亮,就能够看见很远的大致方向。

    三人来这个地方已经不是一两次,对道路的方向基本不用专门停下判断,只管一路狂追。

    都在用力动腿动手,他们一点也不觉得冷,还在微微冒汗。

    追到离胡沙不远,才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人也在星夜赶路。

    沈飞扬对二人说道:

    “这个人也在赶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们超越到他前面,先盘问盘问再说。”

    看到有人,他们有了动力,不管是目标还是同路人。三人脚下用力,一夹马肚子,冲了过去。

    沈飞扬一马当先冲到了那个骑手前面。

    侧身回头一看,此人身穿一套灰色衣衫,还是戴着头套,只留了一对眼睛。和先前马车副驾上那人有些神似。

    莫高兴和水中月从左右包抄,形成夹击之势。

    那灰衣人的骑术也真了得,就在沈飞扬三人即将对他形成包围圈时,那人将马一带,从斜刺里冲了出去。

    沈飞扬一见此人的骑术与他不相上下,也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

    他也将马一带,一个拐弯,马一个趔趄,差点将他摔了下来。沈飞扬一个镫里藏身,双手抱住马颈,一个翻身,人和马一体,人又骑在了马背上。

    灰衣人以为甩脱了沈飞扬,一回头,见沈飞扬还是紧跟在他马后。此人双脚一磕马肚子,喝声“驾”,马屁股上一巴掌,又奋力朝前冲去。

    沈飞扬认定,此人一定有问题,他想先跟紧他,稍稍待二人追上来,就有更高的胜算。

    他在此人马后,不急不徐地跟着。在这大沙漠里头,也不怕将目标跟丢。

    前面之人可能是发现了身后有一人跟着,有些心浮气躁,他的速度反而没有刚才那样快了。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此人和沈飞扬三人一样,从早到晚基本上没有休息过,现在已经是人困马乏。

    见甩不掉沈飞扬,灰衣人干脆放慢速度,待沈飞扬靠近,他回头大声问道:

    “你这人是怎么了,我不认识你,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追着我不放?”

    “这位兄台,我向你打听个人,能否先停下来,我问好便走,决不打扰。”

    沈飞扬为了稳住他,不动声色地说道。

    “你要打听什么人?我可没有碰见什么人,也不知道你要问谁?”

    那灰衣人没回头说道。

    “我就问兄台一下,在两个时辰之前,有一辆马车,上坐了两个人,一人身着灰衣、头戴头套,和阁下的打扮很相似;坐在驾驶位置上那人身穿青衣,也戴了一个头套。兄台看见二人和他坐在马车了吗?”

    没等沈飞扬说完,那人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不知道,没看见。”

    话未说完,狠命在马屁股上击了一掌,那马虽说已经很疲倦,但因吃痛,又往前冲了。

    由于二人都放慢了速度,交谈了几句,这时,掉在后边不远的水、莫二人又追了上来。

    沈飞扬对二人说道:

    “我看此人就是晌午和我们相遇的那辆车上的其中一人,穿灰衣戴头套,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我们快追,一定要抓住他。”

    “我冲到他的前面,你们跟在后面就行,不能让他从你们这边逃走了。”

    话未说完,沈飞扬又冲上去了。

    那人的骑术未必能超过沈飞扬,更糟的是,那人的马已经是强弩之末,想跑也乏力了。

    不管那人如何用腿夹,用鞭子抽打,那马的速度始终提不上去,反而慢了下来。

    说话间,沈飞扬又超到了他的前面。那灰衣人倚仗的是他的骏马和骑术,现在他最依赖的骏马油污支持他了,他的骑术也没法发挥。

    就在沈飞扬再次和他两马相会的时候,只见沈飞扬鞭交左手,右手一伸,轻舒猿臂,将灰衣人从马上提了下来。

    沈飞扬提那人,就像手里提了一只风筝,很轻松。后面追上来的二人都看得呆了。

    在如此劳累的情况下,好个沈飞扬居然还有如此神力。

    只是那匹马儿有些吃不消了,在沈飞扬将灰衣人捍在手中的一刹那,马的双腿有些承受不住,向下弯曲。

    沈飞扬感觉人往下急坠,赶紧手臂运力使劲,将灰衣人往前方一掷,就在脱手的一瞬间,他已将那人的麻穴点了。

    灰衣人的马匹,就好像人得到解脱一样,回头对着几人长嘶一声,慢慢踱到了一旁。

    沈飞扬不急。他不怕此人自杀自残,待会儿没有审问的价值。

    因为他已经点了他的麻穴,一时半会儿身上没有半分力气。

    除非对方是个绝顶高手,如果是绝顶高手,就不会让他抓住了。

    就算那人是个一般高手,也尽管放心,他的天山点穴,一般高手要冲开穴道,还是要费一番周章的。

    他看二人也追了上来,才飞身下马,对二人说道:

    “那人已被我生擒点穴,现在我们就去看看此人是什么情况。”

    二人也跳下马来,跟随沈飞扬走过去。

    那灰衣人看三人站在面前,一双惊恐的眼睛不停转动,看着三人,过了一会儿,灰衣人说道:

    “你们一定抓我干什么?我并不认识你们。你们快放了我吧!”

    沈飞扬握住马鞭鞭梢,用马鞭手柄敲了两下灰衣人的头,说道:

    “我先问你,你为什么要亡命地逃跑?”

    那人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说道:

    “我孤身一人,你们三人,我干不过你们,我怕你们抢劫,杀害我。我就只有拼命逃跑。”

    沈飞扬听他说话,知道此人不是一个纯粹赶路之人,一定还有另外的情况。他想了片刻,对灰衣人说道:

    “我们三人和你在离魔鬼城不远的地方,大约三十多里的时候相遇过,你可不要说忘了。当时你们二人用两匹马拉一辆车。

    当时,不只你一人在车上,还有一个车把式。那人穿一身青衣。和你一道的寻青衣人哪去了?你们的车又哪去了?”

    就在沈飞扬说他们二人用两匹马拉一辆车时,那人身体轻微一震,但他反应很快,这身体轻微一震,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他又恢复了常态。

    沈飞扬知道此人是个**湖,说不定是个惯犯。

    沈飞扬将马鞭头在那人的后背一敲,那人身体就有了力气,活动也自如了。

    灰衣人“唿”一声站起来,就开跑,早被莫高兴一个扫堂腿,将他扫倒在地。

第三四一章 好汉饶命

    “还想跑吗?一点不老实。”

    沈飞扬待他站起,隔空轻轻向他的膝盖后方弯曲处挥了一掌,那人不由自主双膝一曲,“扑通”一声跪倒在沙里。

    这一次,他跪倒在地,将沙地跪了一个深坑,显然比刚才莫高兴给他的扫堂腿力度大多了。

    那人又站起来,这次没再跑了,回头对三说道:

    “你说的那什么人和马车我不知道。你们去问别人吧。”

    “不给你点苦头吃,看来你是不说的了。”

    沈飞扬走到灰衣人面前,伸出右手,在那人肩头一拍,那人如杀猪般嚎了起来,连声说道: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你饶了我吧。”

    原来是沈飞扬用了分筋错骨法,让他的浑身马上要散架的难受。这种痛苦百分这九十九点九的人都受不了。

    沈飞扬右手在那人肩头一拍,那人立马觖了痛苦。

    他坐在沙地里,向三人陈述了他今天的经过。

    他坐在沙地里,向三人陈述了他今天的经过。

    灰衣人介绍自己名叫吴义。是为和斗镇人。他是和斗镇一家开车马租赁行的车夫,这家车马租赁行的名叫八达车马租赁行。

    在十天前一个瘦子来到他们租赁行,和老板面谈,说希望找两个人走胡沙一趟,给送点货。

    问店里有没有好的车把式。当时我正在给马匹喂口粮。老板对那客人说,我们店里有的是好的车把式。哪个老板不说自己店里有好的车把式呢?

    那个瘦子说一个不够,要两个。我们店的老板说两个三个都没问题。后来老板又叫来另外一个伙计,他叫马仁。

    那个瘦子让老板把我们二人都叫到他的面前。瘦子看了我们两个几眼,最后对老板说,这两个还可以,就不知对那边的道路熟悉与否。

    老板当场对那人说,这两个车夫对那边都很熟悉,这方圆五百里的主要道路没有我们二人不熟悉的。

    老板的话倒大多是真的,我们对这周边三五百里的主干道都挺熟悉的。

    那个瘦子对老板和我们二人说,佣金不要担心,会以最高的价格开给我们。问老板什么价钱,老板说要六万。

    其实平时五万就是正常价格。老板看那人忙着有事,就关键时刻涨价,多说了一万。

    那人说没问题,只要我们把事情给他办好了,还有奖励。又问,不但要雇用人,还要车辆,车辆的价格又是什么。

    并说要看看具体的车辆才好给价。

    老板将我们一起带到他的车库。那瘦子一一看了我们店里的车辆,最后相中了一辆绿色车。

    平时租到胡沙我们的收费是一万,这次老板说要一万二才行。那人也没有讨价还价。说行。

    最后那人对我们说,让我们第二天将那辆绿油漆车开在通往胡沙的路口,就在那里上货。

    并当场问这个钱给谁,直接给我们车夫还是给老板,老板再下来分给手下的车夫。

    老板说都行。那个瘦子从贴身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钱,说是五万,从中取出三万,给我和马仁一人一万五。

    另外二万给了车行老板。按正常收费,我们就是三万,老板两万。

    现在老板的两万已经到手,还有二万二,我们回去老板多少也会给我们一部分,等于我们车夫和老板的钱都全部到手了

    那未付的二万二就是我们额外的资金,我们二人和老板都非常高兴。

    那个瘦子老板在临走时,对我们三人说道:

    “假如他近期有事,没回来,请我们放心,这个钱一定不会差欠的,会按时送到店里;也可能让朋友给我们送来。如果是朋友送来,那请到中通酒店前台去找,会有人给我们钱。”

    我们都相信,这个老板是讲诚信,是大方的,不存在不给钱的情况,我们三都说没问题,会放心。

    第二天,我和马仁将马车赶到了通话胡沙的那个路口,一到路口,瘦子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了,他站在平顺旅店门口向我们招手,我们将车驾到了平顺旅店门口。

    我和马仁跳下车,问他运什么货物。那瘦子指着身后一件用新黑色布料包裹好的两米长的东西,对我们二说,那就是要运到胡沙去的货物,并让我们将东西抬上车。

    我们两个先以为那东西很轻,我一个人走过去,一提,发现好重的,我又叫上马仁,我们二人合力才将那两米长的包裹抬到了车上。

    我驾车,马仁骑马。那人跳到我的副驾位置上,说送我们一程。

    我们往胡沙方向走。走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那人让我们停下车,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对我们说道:

    “今天我请二位将这件货物运到胡沙那边去,二位会很辛苦。我这里还给两位准备了一点路上的生活费,你们先拿着。”

    说完,将手中的钱从中一分为二,递了一半给我,递了一半给马仁,地我们二人说道:

    “你们先数数,一人五千。”

    我接过来一数,只有四千八,那马仁数了两遍,没有说话,只偷偷向我看了两眼,就将钱揣进了他的口袋。

    我当时对他说道:

    “我的只有四千八,差两张。”

    马仁没有理我,那瘦子看了马仁一眼,没说话,从口袋里又掏出几张,一起递给了我。

    我一数,有四百,现在我有五千二,和马仁一样多,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那马仁见我的钱比他的多,有些不高兴,但他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那瘦子看我们二人都将钱收好了,又对我们说道:

    “这钱还够吧?”

    我们二人都是特别高兴地回答道:

    “够,够。谢谢老板,老板大气,我们一定将货给老板送到。”

    这时,我才想起,这货是送去交给谁呢,到现在瘦子老板一次也没有说过。我于是问道:

    “老板,那我们将这个货送到胡沙去后,交给谁呢?”

    那个瘦子阴恻恻一笑,说道:

    “这货不要收货人。如果要说收货人,那就是阎王菩萨。”我们两个一听,吓了一大跳,面面相觑,不敢作声,那老板看看我们的反应,微微一笑,“今天我给二位的钱还够吧?”

    我们二人连忙说道:

    “够,够,够多了。”

    “你们二人都说这方圆五百里,条条道路都熟悉,我今天就是要你们将这个货物送到魔鬼城,或者魔鬼城的附近,扔在去魔鬼城的道路旁边就行,自然会有人来收拾。听清了吗?”

    我们知道由了别人这么多的钱,不替人做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们二人硬着头皮说道:

    “明白了。”

    那个瘦子这时一双小眼睛射出凶狠的光,对我们二人说道:

    “现在我给二位说点要求,首先不要想到将货物给我扔在半路,也不要想到害怕就磨磨蹭蹭,我限你们在一个礼拜必须到魔鬼城。只要你们没有做到,你们会死,你们的家人会死经,你们的老板也会死。明白吗?”

    我们二人一听他们到这几个死,吓得魂不附体,连声说是。

    我和马仁默默拿上马鞭,挥鞭就要动身。

    我刚坐上车子,马仁刚跨上马匹,那人在旁边又说道:

    “哦,还有一点,也请二位记住,你们到了那个魔鬼城后,将货物扔在大路边,不能在现场留下你们人和车行的印迹,将车辆开回来又不能开回来,搞清楚了?”

    我一听,最后他说将车辆开回来又不能开回来,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我正想问,这时马仁问道:

    “老板,啥叫将车辆开回来又不能开回来?”

    老板哈哈一笑道:

    “这个意思都不懂吗?就是将车辆开回到半路……”

    我们二人恍然大悟,意思是将车子开回到半路,扔掉才回来。

    他看我们二人点点头,微笑着说道:

    “可不要看这个车子质量好,就要上面的东西,这个车子你们一送到位,它就是个祸根,明白吗?

    扔在半路,都要扔在一个常人不易发现的地方。最好是悬崖下。这个不用我讲。搞清楚就可以走了。”

    我正准备出发,马仁又问:

    “老板,那这个马匹呢?”

    那人听了又是哈哈一笑:

    “这个马匹,这个马匹可不要扔,扔了,你们骑谁的回来。没关系,我看了,这个马匹没有特殊的标记,你们骑好了,不要担心。”

    这回,我们二人再没有疑问,同声说道:

    “老板我们都明白,我们走了。”

    那老板没说话,只是将手一挥,马仁将马鞭一挥,我们就向胡沙出发。

    我们一路上没有打开看那里面包裹着什么东西,就是这样也够我们害怕的了,我们不敢看。

    大路走完,即将到胡沙,要进入沙漠地带,我们为了快些,将两匹马一齐拴在车辆前,两匹马来拉车,这样我们的速度就不会减缓了。

    一过胡沙,我们二人一人驾一个时辰,轮换驾驶。中间我们要看一下那个包裹还在不在,都是二人同时去,一个人不敢看。

    到了魔鬼城不远的地方,我们二人商量,要不要将货物送到魔鬼城里面去,最后我们想了想,还是算了。

    因为老板说送到魔鬼城附近都行。还有这魔鬼城我们也没有进去过,以前听别人讲过故事,那地方太吓人,我们真不敢去。

    走到那两排柳树时,马仁正好要解手,我留在车上看货物。

    他回来说,那个解手的地方就在大路边,又还有些遮掩,问我将货物扔在那里行不行。我一想,这符合老板的意见,我说当然行,有什么不行呢?

    我们二人将车辆赶过去,把货物抬下来,这时,我们才看见这货物真真正正是一具死尸。

第三四二章 见钱忘义

    因为经过几天的颠簸,那捆绑死人的绳索的布条有些松动,特别是死者头部已经完全抖开了,露出一个大红鼻子,看起来好吓人。

    我们将死尸放到那两排柳树边,又将柳树枝上的一些破布,地上的树叶,一些方便袋,盖在那死人上,又再次检查有没有留下什么印迹,当确定没有后,我们慌慌张张驾车离开了。

    我们怕有人追杀,一路上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一见有人多看我们两眼,我们都害怕。碰到你们那个地方叫回风坳。那里的风沙特别大。

    当时是马仁驾车,我坐副驾。我看你们有一人在看我们,我叫马仁快,怕你们追上来。

    后来,后来你们就追上我了。经过就这样。

    那个自称叫吴义的灰衣人能三人讲述了经过。一双眼睛骨碌碌转动,希望三人放他离开。

    沈飞扬想了想,问道:

    “那和你同行的马仁哪去了?”

    这吴义一听到说马仁的事,有些惊惶失措,马上大声说道:

    “不关我的事,马仁不关我的事,是他自己跌下悬崖摔死的。”

    “你先说说这个马仁是怎么样死的?敢有半点虚假,后果你知道,刚刚已经见识了我的手段。”

    沈飞扬威严说道。

    “我交待,我交待。马仁是我杀的。”

    这吴义在沈飞扬说到手段时,向沈飞扬看了一眼,当和沈飞扬严厉、逼人的目光一相遇,他知道不敢撒谎,人如霜打的茄子——蔫了。赶紧承认了他杀害马仁的事实。

    他说,他和马仁将车赶到离胡沙还有三十里地的时候,正好是他在驾车,他将车停了下来,对马仁说道:

    ‘老板让我们将车扔在半路,最好是悬崖下,我看,这前方就有一个悬崖,叫滚龙崖。不如我们就将车扔在那里。’

    那马仁听了我的建议,也说行。我继续赶车,赶到滚龙崖。

    那里听前人讲,不知滚下去多少马匹、骆驼、车辆和其它动物。最离奇的是有个古老传言,说有一条龙在那个地方滚下去,就再也没有爬上来,所以那儿大家都叫它滚龙崖。

    我们到了那里,往下一看,这个悬崖深不见底,根本看不清下面的具体情况,而且有两个沙土口,是一个斜坡,人一旦失足,就只能任其滑落下去。

    我们在将车辆开过去的时候,一开始我也没想害马仁。但是我想到他在老板给我们钱的时候,居然想多侵吞我的二百块钱,大家都是干苦力活,卖力气的事,这也太不够意思了。

    还有一个原因,他说他怕将前几天得到的钱全部上交给老婆,以后一分也得不到,他将一万五留了五千在身上,只说老板给了一万块钱。

    我听到了这件事,一算,还有我们临行时,老板又一人给了我们五千二。这个钱我们都几乎没花费。那在马仁的身上只少有一万块钱。我就他身上的一万块钱产生了兴趣。

    在我们将车辆推下悬崖时,我就想把他随车一齐推下去,但没有找到合适机会。

    本来我都打算放弃这个想法了,当我回身走的时候,看见右方不远有一个沙土缺口,我假装走过去解手。让他等我。

    我没有解手,我是在察看地形。我看好最佳地形后,我对马仁叫道‘马仁,快来看,那里有一两串金项链,还有一个纯金大戒指。快来我们想办法将它们捞上来。’

    那缺口下确有一个戒指,但那是我刚才从手指上取下,又扔下去的。也不是真的黄金戒指,是一个假戒指。所谓金项链,也没有这回事,只是那里真有一件衣服,衣服左边口袋处有一个挂坠。

    这个挂坠看上去金灿灿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估计是真的吧。这种地方,被谋害的往往都是有钱人,那他的衣服也一定是名贵衣服,上面的挂坠也自然是好东西。

    马仁很小心地走过来,看了一眼,然后说没有看到。我指着刚才我丢下去的假金戒指,对他说:

    ‘你看,那不是金戒指吗’

    马仁走过来,顺我的手指方向往下看。

    我见最好的时机已到,我顺手将他一拉,再一推,他发现情况不妙,一回头,同时反手过来抓我。但是我在发力,他根本没有机会抓住我。

    他骂了我一句:‘你不得好死’就惨叫着滚了下去。

    我看他惨叫着滚了下去,那个惨叫声在山崖里久久回荡,心里着实有些不忍,但那时已经没有办法挽救了。

    他滚下去,已经看不见影子,听不见声音,这时我才想起他身上的钱我没得到。

    后来,我观察了好久,想了好几个办法,但没有一个办法可行,最后我放弃了去搜他身上钱的想法。

    为了少些累赘,我一个人也只能骑一匹马,我将那匹状态不好的马也推下了山崖。

    我真对不起马仁兄弟,我做了一件蠢事,我该死,我该死。讲到这儿,吴义用力狂扇了自己几个耳光,两边脸都打肿了。

    莫高兴听到这儿,拔出宝剑,大吼一声:

    “你这要钱不认人的家伙,我将你宰了。”

    挥剑就向叵义颈部砍去,欲将吴义宰了。

    吴义吓得磕头如捣蒜,连声喊饶命。

    沈飞扬伸出右手,在空中一拦,抓住莫高兴握剑的右手手腕,说道:

    “莫大侠,要处死他太容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听了吴义的叙述,三人都觉得这次,他没有撒谎。

    都明白,这是吴义想用惩罚自己的方式,救三人放过他。

    三人对望一眼,看各自有什么好的意见。

    沈飞扬对二人说道:

    “这个假巴旦为什么会死,真巴旦在哪里,是些什么人干的,我们只有将吴义押回去,找到那个瘦子老板才知道。我们只有再回和马镇一趟。二位,看如何?”

    沈飞扬一走,二人就没有了主心骨。虽然组长是莫高兴,但莫高兴自己明白,他这个组长也不过是个挂名的形式了。听了沈飞扬的话,这也是唯一办法。二人没有反对,都点点头。

    追上这个吴义,这次的收获也不小。

    沈飞扬当众宣布:

    “我们这就回和马镇。出发!”

    三人押上吴义,再次踏上回程路。

    各人乘马。莫高兴走第一,水中月走第二,吴义走第三,沈飞扬走第四。

    这个顺序也是三人经过小商量后决定的,前头有人带路,防止吴义逃走,后有沈飞扬压阵,防止吴义后溜。

    四人四骑一路往和马镇而来。在需要休息的地方,就将吴义的穴道点了,不让他自由。

    不过三日,四人回到了和马镇。

    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打草惊蛇,在路上,三人商量,还是将吴义放回去。要不要让他回到他工作的地方——八达车马租赁行,开始莫高兴和水中月都不同意,要将他处决。

    后来三人商量分析,还是让他回去,否则就会打草惊蛇。

    莫高兴还是让他欺骗八达车马租赁行老板,说马仁在路上摔死了,至于赔钱的事,那谁也管不了。

    为了控制他,莫高兴建议,要么给他服药,要么给他点穴。

    问谁手里有能够控制人的药物,都说没有。

    最后大家推举由沈飞扬点他的穴道。沈飞扬在离和马镇还有二十里地的时候,就点的他的三焦穴和天柱穴。

    这两个穴道主管人的气血和神经。他有天山独到的点穴手法,人一旦被点到这两个穴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四肢无力、头晕眼花。

    而且每天只需要点一次,就管二十四小时。

    沈飞扬还有一个更精妙的点穴手法,这两种症状在将到二十四小时的时候,会特别的严重,让人从肚痛开始,连觉也睡不好,更别说做其他了。

    因此,每到最后一个时辰,吴义就要主动来找沈飞扬给他再点一次,也是找他解除痛苦。

    由沈飞扬亲自将吴义送回去,看他住在何处。

    吴义就住在和马镇场镇的下街西门后方,家里确有一个老婆和两个孩子。

    路路通酒店在和马镇场镇的中心位置,八达车马租赁行在场镇西北方向,吴义的家在场镇西门。

    离八达车马租赁行有半里路,离路路通酒店有一里多路。

    为了好开展工作,莫、水、沈三人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旅店住了下来,这间旅店叫和美旅店,就在路路通酒店斜对面,只有两层楼高。

    三人要了两个房间,沈飞扬和莫高兴要了二楼一间正对路路通酒店的房间,水中月要了底楼一间也是正对路路通酒店的房间。

    三人让吴义第二天去给老板汇报,正常上班。

    很奇怪,吴义给老板汇报后,老板并没有激烈反应,也没有大惊失色,只是用异样和怀疑的目光注视了吴义两分钟,然后说道:

    “马仁的死因以后我会查清,你的工资还有一小部分,那老板还未给我,等老板给我,我就给你。你干活去吧。”

    躲在暗处的水中月看了这一幕,也觉得有些奇怪。按正常情况来说,老板听了这个消息都会大发雷霆,要找汇报之人的麻烦,但这个老板没有。

    到得晚上,水中月提前给沈飞扬作了汇报。没有多久,吴义也来向三人汇报。

    大家认为,老板没有追查的原因也许有两个,一是暂时不找吴义的麻烦,等他查明情况后再找吴义;二是老板为了侵占马仁的工钱,不去追究。

    这时,吴义想到一件事。

第三四三章 租赁老板

    他说这马仁是孤儿,家里再没有其他人了。这老板就不用向谁说这个事。还有他也肯定想侵占马仁的工钱。

    说到这里,吴义还愤愤不平,说他的工钱也被老板克扣了不少。

    三人冷冷盯着他半晌,吴义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一件大错,有什么资格谈别人的不对。

    沈飞扬让吴义回去,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问一下老板,这工钱那老板什么时候给,有没有回音。

    三人也注意观察进进出出路路通酒店的客人,看有没有如吴义讲的,那样一个瘦子。

    据莫高兴的水中月讲,这个瘦子定是周发无疑,但在没有看到周发本人之前,谁也不敢百分百确定。

    蹲守了两天,这酒店没有出现他们要找的人。吴义也来报告说,已经问过老板了,老板说那人没有来他那里付钱,他也在等吴义二人回来,好去路路通酒店要钱。

    吴义和马仁没回来,说明给老板送的货还未送到。现在吴义回来了,那说明给老板的货也送到了。

    老板说只要吴义没说假话,那这个货就送到了。也好去讨债了。

    吴义将胸脯拍得拍拍响,说货已经绝对送到了,没问题。

    他说这个话倒是事实,那个死尸他们在慑于那个老板的淫威,确已经送到了。

    第三天。老板确实到路路通酒店去讨债了。因为三人都观察到了这个老板到酒店的前台找了那个收银小姐。

    水中月离酒店收银台最近,她也认识这个八达租赁行的老板。

    这个老板去找那个收银台的小姐,前后没有几分钟。看样子老板没有得到钱。但老板也没有说什么。

    三人估计,这个收银台有小姐肯定给了他什么承诺,或者另有约定。让吴义回去继续问老板。

    吴义回来说,老板讲,钱没问题,货他们也知道送到了。让老板耐心等最多两天,就会有人来付钱。那个收银台的小姐并说,为了少跑路,让老板隔一天再去。

    三人确定,没有打草惊蛇,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现在要做的就是密切监视路路通那个收银小姐的一举一动。

    第二天,天将黑的时候,收银台出现了一个瘦子,莫高兴赶紧将沈飞扬叫了过来。

    二人一看,这人没有上楼,只是一个人来,在走进酒店大门的时候不停东张西望,好像在找寻什么人,又好像在防备什么。

    莫高兴对沈飞扬讲,这不是周发,此人叫马皮精,大家也叫他马屁精,是本地一个黑势力老大马三刀手下一个小弟。

    沈飞扬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上次来就是和此人打的交道。”

    因为这马屁精也太好认了。他有两个最好区别的特征,一是光头。要将光头掩盖,常见就是戴帽子;第二个特征他身材实在太瘦了。

    只见马屁精在收银台前和收银小姐交流了四五分钟,然后又朝大门外东张西望了几眼,就匆匆离开了。

    二人判断,这人就是给那个八达车马租赁行老板送钱的人。

    再等一天,那个收银台小姐不是让车马租赁行老板再等一天吗。

    次日晌午后,酒店的生意正处于人少的时段,瘦子马屁精又是一个人,手里拎了一个黑色方便袋,来到了酒店前台。

    他和前台小姐只简单交流了两三句话,就将手中的黑色方便袋交到了收银小姐手中,然后朝外看了两眼,匆匆离开了。

    那个小姐待马屁精离开后,紧张地向外看了两眼,很迅速地伸手从黑色方便袋里取了一叠钱出来,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这肯定是那个小姐悄悄将不属于自己的钱偷了一点,据为己有。

    沈飞扬和二人轮流看着那个收银小姐,看还有没有其他人和他接触。

    除了吃饭结账和与她较熟悉的自家人偶尔和她打个招呼外,没有其他人和她说话。

    当天傍晚,那个车马租赁行老板又来到了路路通酒店。

    他和收银台小姐简单说了几句话,那个小姐从收银台下面,拿出那个黑色方便袋,交到了取钱老板手里。

    那个老板也是一刻没停留,匆匆而去。

    那个老板也是一刻没停留,匆匆而去。

    现在问题出来了。老板将钱取走了,而那个马屁精也走了,从一人送钱,一人取钱来看,这二人没有交集。

    现在没有他们要找的周发出现,那只能找这另一个瘦子精了。

    好在沈飞扬上次和马屁精打过交道,知道他的爱好。

    但现在不能打草惊蛇,如果马屁精知道他的处境不妙,不去光顾烟花巷如烟楼了。

    三人略作商量,还是由沈飞扬去找马屁精。

    水中月一脸不高兴地对沈飞扬说道:

    “沈大侠,那里边有太多的鲜花了,可不能够乱摘啊。”

    沈飞扬笑笑说:

    “要说鲜花,还是我们身边这朵最鲜艳最珍贵,那里面的都是些塑料花,包装花,哪能够叫鲜花。”

    说得水中月粉脸娇红,尽显妩媚。

    莫高兴在一旁说道:

    “人家沈大侠只要想采,天下名花任他采。没有他采不到了花,没有他喝不了的茶。”

    沈飞扬听了莫高兴的话,送了他一句:

    “我看你才有乱采野花的兴趣。你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司机。”

    他将三人都说得笑了起来。

    在笑声中,沈飞扬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沈飞扬找了一个破帽戴在头上,遮挡住半边脸,双手抱在胸前,装成一个半醉的酒鬼,一摇一晃地穿过烟花巷,来到如烟楼门前。

    这回没有人来拉拽他。谁看他都像个没钱的无赖,谁也不想招惹这种剐没有皮,熬没有油的干人。

    他径直走进如烟楼里,看门里有个中年女人,正在收拾布料和衣服。他偏头看了一眼,那个中年女人没有理会他。

    沈飞扬没有将帽子戴好,继续遮住半边脸,靠在门边对那女人说道:

    “大姐,请给我叫一下你们的主管,她没在,就给我叫一声小迷。”

    那个女人用厌恶的眼神又看了他一眼,当作沈飞扬不存在。

    沈飞扬对着她轻轻吹了一口气,那个女人手边刚刚叠好的一摞衣服就到处都是。她以为是风吹的,将衣服从新又叠了一次。

    刚一放好,手还没有拿到第二件衣服,刚才放好的一摞衣服又垮了。这时,她回头,看见沈飞扬正嘴对着她的手边。

    沈飞扬见她望着自己,可能要开骂。他也没说话,只将左手朝楼上方向轻轻一指,然后右手食指在门框边轻轻画了两下,那门框边出现了一个很深的“x”记号。

    那中年女人一看,门边木屑纷飞,就画出了一个x。这手指要是放到她的身上,还得了。

    她吓得瞪大眼睛,目瞪口呆,大气也不敢出。这时,沈飞扬重复道:

    “去把你们的老板叫来,老板没在,就把小迷给我叫来。”

    那女人放下手上的衣服,连声说道:

    “是,是,我马上去。”

    从沈飞扬身边挤过,一溜烟跑了出去。

    沈飞扬走进去,左脚向后轻轻一勾,将门掩上。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外面不断有人进出,都是从里面潇洒出来的客人和偶尔一两个送客出来的服务人员。

    过了五分钟,听见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不耐烦的粗里粗气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进来:

    “老娘就看看那家伙是谁,敢在老娘的地盘上捣乱。”

    “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我看有些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人在哪里?”

    “刚才就在我的门口,我正在叠放衣服。”

    “怎么没见人?”

    “刚才还在。哎,人呢?我的门什么时候关上了?”

    说话间,“嘭”一声,门被人推开了。两个女人一进门,就愣在原地,连话也不敢往下说了。

    特别是那个老板——中年胖女人,上次已经和沈飞扬打过交道,知道这是一个不好打发的主,她吓得不知所措。一脸惊惶地站着,双手绞来绞去。

    “我不是来捣乱的,不要紧张,先把门关上。”

    沈飞扬此时已经将帽子摘下了,翘个二郎腿,脚尖轻轻一点一点,对二人说道。

    那个老板——中年胖女人,听到命令赶紧将门关上。听候发落。

    “我就来问问,那个马屁精这两天又来找小迷了吗?”

    沈飞扬望着老板娘单刀直入问道。

    “这段时间经常来,今天白天都来过一次,但没有呆几分钟就走了,走的时候说他有些要紧事要办。说晚上还会来。”

    那个老板娘马上回答。

    “你确定他没有在这里?”

    沈飞扬冷冷问道。

    “确定,确定。没有在这里。”

    沈飞扬不敢确定这老板说的真假,如果马屁精不来,好想其他办法,要知道马屁精的具体情况,还得问问小迷,他想了想,对老板娘说道:

    “你去一趟,将小迷给我叫来。我问问她。”

    那个中年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不好意思,先生,小迷生意好,正在服侍客人,这个时候不太方便,我看,是否推迟几分钟。先生知道的,一般情况下,也要不了几分钟的,这方面,小迷是高手。”

    说到后来,这个老板有些骄傲了。

    沈飞扬低下头没看她。待她说完,他才说道:

    “我限你五分钟,将小迷给我叫下来。其他事情我不管。听见没有?”

    说到“听见没有”这四个字的时候,沈飞扬站了起来,那两个女人吓得一哆嗦。

    他走到门边,伸出右掌,慢慢从上到下,将刚刚画的那个x,轻轻抹掉了。

    看得那两个女人再一次目瞪口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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