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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籽日     金枝夙孽txt下载     金枝夙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千六百四十四章 怪力老者

    “现在曼特大人变成喜欢吃甜食的大人!所以,最近沙漠上很多地方都丢了牛奶,曼特大人的需求量太大!”苍老的声音正在津津有味地描述着曼特的日常与改变。之后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巴伦知道这苍老的声音会搜肠刮肚讲出更多曼特的癖好!

    而巴伦王子看不到的场景是那个皱纹堆叠的脸庞正俯身凑到可汗附近给可汗做出的眼神暗示。巴伦王子相当聪明,当他们的讨论声音忽然变低直至完全消失的时候,他就知道,现在,他们一定在用目光交流什么,而且是极重要的东西。真是可惜,他又不能马上冲进去,如此失利,注定要错过这段最有分量的东西。而当一个普普通通的老者能够给出一些有分量东西的时候,有些事情就要思考一下了。

    等到巴伦王子在外面发出请安的声音的时候,老者已经挑帘从里面走出来。巴伦王子瞥了一眼,这老者比他的令旗手还要老上个几岁的样子,因为他的腰已经几乎不能直立。巴伦王子可以很确定,这家伙的弯腰并不是因为衰老,而是故意没有把他的腰直起来,用他的目光打量他一眼,只是一直在看着他的鞋,然后在他们彼此经过的时候,巴伦王子正在琢磨着,自己要怎么提出问题,或者之后也就这个找这位老者,就在这种时候,那位老者已经向巴伦王子问好,“殿下金安!”而与这问好声同时的是老者飘忽里面略带古怪的眼神在巴伦王子身上引起的不适!

    “你认识我!”巴伦王子很惊讶,这老者会会先开口,按理说,有所隐藏的人会像影子一样藏起他的本体,不让人看到他的真实面貌,而现在,这苍老的面容正在看向自己的脸如此认真,让自己能够看到他每一条皱纹的走向。也就越能感觉到这家伙的不平常。

    那老者弯腰向他行礼之后抬起头直面巴伦王子的打量,眼睛里面带起无可挑剔的慈祥笑容,“殿下的名声太大了,沙漠上没有人不认识,这没有什么可稀奇的!我为见到殿下感觉到万分荣幸!”

    巴伦王子并不掩饰自己已经看透了他的通透,“为什么没有把全部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父汗!”不用有任何的证据,他相信他自己的感觉。这老者隐瞒了最最重要的东西!

    那老者仿佛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揭穿,他不慌不忙的应答如流,“草民所知有限,实在是已经倾囊相告!若要知道更加机密的事情,恐怕不是小人这种只能道听途说,鼠人生活习惯的家伙能够知道的了!曼特身边的人总喜欢守口如瓶。他们就像老鼠一样,被所有人讨厌,也同时讨厌着所有人。”

    巴伦王子对他的回答不置可否,只喊了一声,“来人,”然后,头也不回的对着他身后像风一样跑过来的小侍卫吩咐道,“你马上传我的命令,所有人得不到我的指示,不可以随便动作!我们要规规矩矩地当个好客人!当然了,也要带上这位老人家!”巴伦王子的目光转回来,冲着老人一笑,“我烤羊腿的技术真的很不错,你可以尝尝!”

    “不行,这不行……”老者的脸忽然变了颜色,他的慈祥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是全身上下战栗不停。刚刚的巴伦王子对他足够客气,也没有任何要威胁他的地方,只是说要带上他,他就变成这般模样,更引起巴伦王子的怀疑,自己没有看出太多的东西,只是觉得他有一点奇怪,但是现在他的奇怪就变得更多了。多到让人想要伸出手指,用力地揭开他脸上蒙住的面纱,看看下面是否已经被什么蛀空!

    巴伦捣腾出一个最真挚的笑容,仿佛对老者充满敬意,同时又细心安慰,“不要对我的手艺这么抗拒,我真的做得不错,连之前的暗主那么挑剔的女人哪怕因为她本身的原因吃不出味道,也因为我的诚意而打动夸他东西好吃,你知道这是夸人的最高境界,她做到了我也做到了。”

    “殿下!”老者的声音格外颤抖!

    巴伦满眼耐心的给出又一波安慰,无论是谁将他此时的姿态看在眼里都会感觉巴伦王子像是变了一个人。尽管在两位王子殿下的汗位角逐战之中,二王子殿下一直是那个受委屈而又可怜兮兮的人,可这并不意味着二王子殿下是个有妇人之仁的人,他今日的反常必有原由,“放心吧,回去路途遥远,等你帮我做完你该的事,我会再派人送你回去的。我没有别的什么要求,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有的时候我真的很厌烦,这世界上的人不了解我,我还要让他们了解这件事情。一般情况下杀了那些说死也不肯了解我的人才是最简单最快捷的办法,可是对于老人与女人我却不想这样做!”

    那弯腰老汉抬起手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滴,这可真是个古怪现象,现在,站在巴伦王子身后的所有人都觉得寒冷难耐,也只有这位年迈沧桑的老者才觉得火烧心,他的声音跟他的年纪一样苍老,“我只是来可汗这里胡说八道的。而且,我说的这些话无关紧要,只是关于风俗和天气!这些无论任何人来都会说的一样的事情!”

    “你要是不说,我都差点忘了,刚刚,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的话,现在,父汗的注意力会在我身上,你不是用尽全身力气把那口黑锅给我抛过来了吗?”巴伦王子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个笑容,可是声音却变得有些稀奇古怪。更让这老者颤抖的是巴伦王子话里面的意思。他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但是,看那个意思,好像是知道了他的歹意。

    他害怕极了,估计仍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可是他的脚已经不听使唤,呈现一种拔腿就跑的姿势,而他那种弯下来腰低头的佝偻之态,也随着他的心急逃遁而幡然拉直,“不……不是……”

    “不必胡想也不必害怕!那些关于我的传说,质地太差,事实上,我根本没有那么残忍,要是残忍的话,也不会想出那么简简单单的办法。打一个比方说吧,我要是对谁想要动用酷刑,我绝对不会让他猜到我对他动的是什么样的刑法和接下来会做什么,因为那都是我新鲜想出来的,我喜欢新鲜的,永远不重复的各种各样的方法,无论是救人还是杀人,我都是如此执着的想要,款式新颖!”

第二千六百四十五章 隐笼

    “打个比方说,我要是想对谁动用酷刑,我绝对不会让他猜到我对他动的是什么样的刑法和接下来会做什么,因为那是我新鲜想出来的,我喜欢新鲜的,永远不重复的各种各样的方法,无论是救人还是杀人,我都是如此执着的想要,款式新颖!”

    还不等的老者搭话,巴伦王子抖了抖手,让人把他带下去。这个年纪的人,他父汗真的会记得他长得什么样子吗?只要一样的装扮一样的装神弄鬼,会说那些时而情绪高涨,时而压抑无比的鬼话。就能够骗来丰厚的衣食无忧。那老者就那样被双脚扒着地硬生生的拖走了。最后他发出哀求的时候,巴伦王子告诉他,“能救你的就是你的精湛的记性,就像是记得五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一样,也要牢记刚刚发生过的事情,然后努力把他们想得周密而不差一个情节,之后再告诉我刚刚你和我父亲说了什么悄悄话也最好不要忘掉一个字!”

    关于曼特有太多的野蛮传说。去当他的客人,从很多方面来讲,无异于羊入虎口!不过真正的答案只有他们到那了,才能算找到。跟这样残酷的天气比起来,任何的只要是流着热血的残酷都还算得上是能接受。无论怎么死都比冻死强。此时队伍中所有人的想法大概都变成了一致的,只要追寻温暖,哪怕又要去的地方,是虎穴狼窝,他们也要一起挤进去。因此曼特的老巢第一次被人这样期待。

    人群在向前,可是巴伦王子却冒着严寒开始向后走,他要找的答案,还有一个前提。就是确保大王子的存在!裹着黑布几乎挤进暗夜怀抱的异神族神首看到巴伦王子过来,兴奋的扯掉自己脸上的围巾,估计马上就想要大喊,但是他意识到了这可不是时候,又连忙把围巾围上,然后向他跑过来,既兴奋又胆怯的说,“殿下怎么能过来,克托派人在这附近转悠了好几次,我被吓坏了,生怕他已经发现了什么痕迹!”

    巴伦王子倒是沉着稳定的很,抬头看了一眼那味道让人恶心的粪车,“放心吧,他是个急性子,如果他发现了绝对不会给你反应的时间,他会直接把大王子殿下带走的。然后直接把我们两个人摔到我父汗面前!”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这么大的东西,迟早会吸引克托的注意力。他似乎一直在笃信我们会带着大王子殿下!他为什么会这么相信呢?难道走漏了什么风声!那个女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神首抬起头看着巴伦王子。他知道他不必多说,巴伦王子已然明白他说的那个女人是哪个女人,就是指的那个暗主,“她首先是个孩子,其次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神首咽了咽口水,“暗人一直是不愿意跟人类打交道的,但是我看到她一直紧跟着王子殿下,似乎是想在殿下您这里套到些消息!暗人一直是一群目的性很强的家伙,如果不是他们心中打定了什么主意,他们不会这么直截了当地跟着王子殿下您的!”

    “你的意思是我告诉她太多了……”,巴伦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并没有直接走向那个硕大的被别人认为是装着大粪一直臭气熏天的粪车,他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好像是冲着前面那个装着给养的箱子走过去的。而任何时刻都差不多能够与黑夜融合的神首,从另一个方向跟上他,以保证他们的对话还能继续!身影却不会那么瞩目。

    “殿下!我们能信的人本来就不多!”神首似乎觉得巴伦太过大意!他们正在做的事情可怕之极。可是防护措施是几乎等于零的!

    “这才是克托,为什么会有疏忽让我们带着这个粪车行走,却至今没有发现大王子的存在。他知道我们缺乏左膀右臂根本不相信我们能够把这东西运出来!我们得让他一直相信下去。”巴伦王子可不打算继续听神首的唠叨。他视他于无,只专注于自己在想的克托。永远不懂得迂回的克托,又十分强大的克托。真是个彻彻底底的麻烦。

    “但是……”神首像是有问不完的问题!他的心里在发出呐喊,一定要问出那些问题,一定要问出来,否则的话,他的所有希望就会被无星的夜空占领。

    巴伦王子打断他的话,“苦日子不会那么多了,等到他把这里全都查完是从这里开始查的吧,也就是说,这里现在都已经差不多安全了,在这之后,他会把目光转回到我们之前的营地,或者是回到吐息部的中央!他也许会改变想法,认为我们把大王子留在了原地,总之是他的想法之外。”然后巴伦王子把他的目光看向黑色的粪车,然后用这目光轻巧的卸掉这臭气熏天的伪装直接看到里面的笼子,每一根铁条的位置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当然,如果是正常人向这个方向投过了目光,根本不能认出这是一个笼子,外面的那层布,带有它自己的力量,而且十分挺阔,这样包裹上去的时候,这东西俨然变成了一个构造结实的箱子,巴伦王子的目光在这只伪装的很好的粪箱上面上下流连的一番,幸亏他们要见的是鼠人,而且他们喜欢粪便,据说,他们会用这些东西修筑坚固的工事,但是实际上想想就会让人觉得恶心。巴伦王子费了些力气把自己从那个恶心的想象之中拔了出来,差点忘了,在被神首的问题淹死之前,问一个他也正在好奇,而且被想出无数种可能的问题,“我哥哥还活着吧?”他的哥哥现在会做什么,在那种死亡一样的宁静之中,毕竟双眼和张开双眼都没有什么区别。是否他会和自己想的一样,都在寻找一个,至之于他的体面的死法。但是比起现在就痛痛快快的让他哥哥死掉,他更喜欢让他看到自己当上汗位时威风凛凛的样子。

    神首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神情有些颓然,仿佛受到了什么打击,然后,良久才很艰难地在那些茫然之中找寻到正常的状态,字正腔圆又泛着浓浓的醋意的说道,“当然,好像身体还越变越好,没病没灾的吃饭也特别香,送过去的饭几乎都全部吃掉,所以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留着他遭这些罪!但是歌魅真的醒了吗?”神首在说到歌魅两个字的时候,嘴唇不自觉地哆嗦了两下。在他小时候,这两个字一直是奶妈讲故事的主题。

第二千六百四十六章 引蝶令

    “当然,好像身体还越变越好,没病没灾吃饭也特香,送的饭都全部吃掉,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留着他遭这罪!但歌魅真的醒了吗?”神首在说到歌魅两个字的时候,嘴唇不自觉地哆嗦了两下。在他小时候这两个字一直是奶妈讲故事的主题。

    而现在他就像是从故事里面蹦蹦跳跳地钻了出来,恐怖的色彩在他身后拉起长长的红线。仿佛随时随刻都能变成切割人喉咙的利刃!

    巴伦王子在心里也给出个答案,这已经变成了一个难题,他心里如此痛恨他的哥哥,但是,却不想这么轻而易举地要他的性命,否则的话,这没有什么难做到的,只要把手上的刀磨快就可以了,他现在进入了疑惑的时间,仿佛那么痛快地就变成了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小时候的场景时常进入眼帘,如果不是因为暗主要求得到活的他的哥哥,到底要拿他这哥哥怎么办?会成为让他头疼的问题,而现在,一切都可以推给那个女人,是她说要让他哥哥活着,他才没有下手的,这与他的优柔寡断无关!已经被逼到绝路上的人,怎么会具有优柔寡断的性格,他们会很多无常,他们会热烈如火,他们会充满复仇的期待,“因为我们要得到暗人的帮助,而暗人看上了我的哥哥!现在,神首大人可以把那块令牌交给我了吧!要想在那个扭曲变形的曼特手中好好的活下来,应该不能只靠神的语言作为后盾吧!况且留着这块令牌,也好像没有给神首大人带来什么好处。从另一方面看这东西,更像是之于神首大人与异神族的不祥之物!即使大人把他深深的藏在隐蔽之处,它也能够依靠安的名声和气味儿招蜂引蝶,吸引所有贪婪的目光望向神首大人这里。它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只要能让我活着出去,只要能救我,最后救出我的族人……”神首像变戏法一样,让他手心中出现了一块,并不怎么出众的小木牌!不过,最让巴伦王子受不了的是,这位神首大人对那块令牌的爱不释手,他不停地絮絮叨叨,似乎要发尽心愿之后,才肯把那东西真的交给巴伦王子。

    “行了,你要实现的愿望也足够多了,再说下去人就变老了,机会也错失了,关键是听这些**的神也听得老了!”巴伦王子轻轻捏起二指,在神首正在眨眼的一瞬间,从他的掌心之中油滑利落的吸走了那块令牌。

    “可是……”神首怔了一下才发现,手中的东西已经被夺了过去,他一脸爱惜的想要把那块令牌重新夺回来,但是,巴伦王子这一次,比他更快的闭合了手心,“神首去收藏别的东西吧!下一次,再也不要收藏这种会给你带来危险的东西了!”

    “我的族人……”神首几乎目光含泪,他的确是个聪明人,这一点,在他身陷囹圄的时候表现得足够充分。但是现在,可以被任何人踩在脚底下的他的那些聪明无处施展,又充满了抱怨与惊恐,让他整个人都跟那种附骨之蛆一样惹人厌烦。

    巴伦王子翻上战马,熟练的姿势根本不像一个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富贵闲人,在这样的酷寒之中,他无意隐藏,反正那些一直盯着他瞧的眼睛也都被冻上了,他对那些家伙不错,让他们闻够了自己烤肉的香味儿,他把心中的想法收起,目光再度转向神首,“祈祷我能够登上汗位吧,那样的话,我会讨厌他们吃我太多的粮食而把他们放走的!”祈祷本来应该是异神族最擅长的事情,可是被揭穿的他们已经被剥夺了见神的所有机会。

    “殿下你答应了!不过说实话,我还没有研究明白这块令牌到底怎么使用,因为他召唤私兵应该没有那么简单!”神首终于说了点儿重要事情,这才是巴伦王子关心的。不过,看来,他的聪明没有用,对这令牌知道的好像还没有自己多。

    巴伦王子正要搭神首的话,忽然感觉到就在他左边的阴影里有人影一动,他情急之下问出了一声,“谁!”但细看那个方向,仔细辨别声音的时候,又觉得刚刚可能是自己太过紧张。他又不确定的朝着刚刚他看到黑影的方向查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也许真的是眼花!

    但是心中有了芥蒂,如此一来,刚刚想要对神首说的话也不方便再说下去,他使了个眼色告诉神首盯紧这只粪箱子不过那个盯紧绝不能挨得太近,等他离开的时候,神首果然懂巴伦的意思又尽量走得远一点,他只要远远瞄着就可以。

    巴伦见神首懂了便转身匆匆的去了。

    他出来的时间有点久了,这会儿得返回到他父汗的身边看看。他的马足够快,在他的父汗的大队没有进入曼特的沙窝的时候就追上了他们,看到他一出现,可汗并告诉克托把二王子殿下带过来,他有事情要嘱咐他。

    巴伦王子于是赶紧下马,小跑着过来。

    可汗明显对巴伦的随叫随到很满意。这当然也是对巴伦的哥哥不见踪影的对比,“巴伦你亲自把我的命令带过去,看好我们的给养,这种酷寒当中如果丢掉我们的粮食连回去都会成问题,当然其中的一部分会留给曼特当为谢礼。这些家伙们不喜欢咬不动的银子,他们最看重的就是粮食。还有吩咐下去,这地方随便哪里都有可能挖出粮食,但是千万不要打那些粮食的主意,曼特的手下对于粮食的数量,粮食的位置以及它们的味道都十分的敏感,如果让他们发现的话,我们马上就会变成他们的敌人,一定要记住这一点!我们只吃我们自己的,我们带的足够多。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们带的东西很多,吃掉一些也可以轻装上阵。”可汗吩咐道。

    “父汗放心,儿子一定会对他们耳提面命!”行完礼之后,巴伦快速地退出来,跃上他的战马。这个暂时回去的机会很好。让他可以围着藏他哥哥的粪箱子,好好的转上一圈儿,看看有什么可疑的家伙正在打那东西的主意。原本,他就在找这样的机会,而且他也可以用那块令牌发出信号。刚刚神首对他说,完全搞不懂那块令牌。巴伦王子知道的很清楚,他不是撒谎,因为自己对这块令牌的研究已经不下十年,这东西是能够发出信号的。

第二千六百四十七章 粮赦

    暂时回去的机会很好。让巴伦王子可以围着藏他哥哥的粪箱,好好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家伙。原本,他就在找这样的机会。刚刚神首对他说,搞不懂那令牌。巴伦王子知道他不是撒谎,自己对这块令牌的研究已不下十年,这东西是能够发出信号的。

    所以才能够凭空呼唤他的拥护者。那些自打生下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令牌形状以它们为父亲母亲的太子私兵,那些私兵们是被深藏在地下的力量,他们每一个都是如同木雕泥塑一样的活死人,他们身上的衣服,他们看到的东西,他们吃到的东西,他们用到的东西,所有的上面都会被打上这种令牌的味道与标记,然后他们一生被告知的要看到的信号全都是令牌,会发出来的东西,他们为这块令牌而生,也将为这块令牌而死。

    很快,他的快马又重新经过,他刚刚才离开的装着他,大兄长的箱子,神首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打马而过。不过,他的来意已经能够猜得差不多,应该是为了执行另一个任务。巴伦王子的每一次出现,总是让神首感到安心。失去令牌的他,就像是鸟儿失去了翅膀也随之失去了天空,所以他必须找到依附,像那些同样长着翅膀,但已经完全退化的家鸡一样,它们老老实实地把饲养它们的人类当成了自己的主人。翅膀与天空都成了多余的!

    其实,可汗的吩咐很恰当,粮食对于曼特来说简直就是他的命,而他的那个所辖范围之内,果然随处都能够发现的,也是,粮食他们藏的太多了,他们对于未来太过深谋远虑,所以当批大批大批的马蹄踏上他的土地时,藏有粮食的土地裂开了,粮食漏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天气太过于酷寒,露出来的会更多。那些本来已经被冻得像是死掉了一半的士兵,突然发现了这些粮食,仿佛得到了生命的火种一般大喊起来。他们刚要打这些粮食的主意,就已经被飞驰而来的巴伦王子扔出去的鞭子给打散,“听着,可汗的命令,任何人在踏上这片土地开始都不可以随意的吃这里的一粒粮食,哪怕这些东西已经喂到你们的嘴上,我们是客人讲究规矩的客人,而且是能够再一次心安理得来这里的客人,你们每个人都要记得清清楚楚,否则的话,你们的脖子会遭殃,你们的脑袋会搬家!”那些已经在手指上沾染到。米粒的家伙已经吓得面如死灰。,扑通一下子趴在巴伦王子的面前,“殿下饶命!再也不敢了,殿下饶命,饶命啊!”

    巴伦王子低头看了一眼那些一起趴在地上身体颤抖的家伙,“我可是个讲道理的人,在我刚刚没有说这件事情之前,你们动了粮食,没有任何的罪过,我是在说,如果我警告过你们之后,你们还犯这样的错误,我会立马杀无赦!”说完之后他调转骏马,继续向他们身后飞奔过去,当然不能杀那些家伙,那些抢米粒儿最快的家伙往往勇猛异常,在真正的战场上,他们会是杀敌致胜的中坚力量,在他们部落之中几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是向来珍惜他们的存在。这种中间力量的折殒对吐息部来说会是危险之极的。

    刚刚,巴伦王子随意的一瞥,还发现了其中夹杂着几位将军。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样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他们这样会不会让那些远远在外面看热闹的人觉得可笑呢?它们给一只老鼠这世上最大的礼遇,而且最后还不管不顾的进了老鼠窝。但是谁知道的老鼠会不会是他们登上辉煌的坚实基础。谁知道呢!大汗的位置最先坐上去的还是他的狗呢!那只吃起骨头来最快的家伙。

    然后他又开始飞驰向另一个地方,脑子在飞速的旋转,刚刚他去见他父汗的时候没有见到克托,说明他又去执行任务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在这个时候在就快要进老鼠洞之前还要让克托暂时离开他的父汗。看来那家伙不会走得太远。

    再抬头的时候他却发现他遇到了暗主那个女人。

    其实不知道到底算不算的上是遇见还是跟踪!女人手里拿着一只小笼子,虽然笼子被捂得严严实实,但是里面的东西扑腾的很欢实,让人感觉里面装了几条鱼。

    “这种地方如果暗主大人打开笼子里面真的跳出鱼来的话……”巴伦王子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女子已经打开了笼子,一脚让他看清楚,里面装着是一只真正的耗子。动作很快的,她又盖上了那只笼子。

    巴伦王子动了动唇,这仿佛是在他这世界上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而且他脑袋从来都转动的不慢,他马上想到这东西会吃很多的粮食。巴伦王子看向女子的眼睛,“我不认为暗主大人跟这家伙是旧相识,我的意思是……”

    “它已经跟着我好几年了,放心吧,你的命令我听到了,不会吃这里的老鼠的东西!”然后她放低音量,“我听到了两个人的秘密谈话,有什么东西被放在克托身上,听那意思好像跟大王子的令牌有关。”说完之后她眨了眨眼睛。意思很明确的表示。虽然不敢说是永恒,但现在她会是二王子殿下的朋友。他们拥有的共同目标会保证他们暂时捆绑的很结实。

    巴伦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女子眨了眨眼,飘然而去!巴伦王子紧盯着那只笼子,完全想不通那家伙是做什么的有什么用?不过配合女子的性格,那小东西多半只是用来赏玩的。

    ***

    神首假装把他的目光投向左边,而在他余光之中真正看相的地方却是右边的粪车。直到巴伦王子落在他眼前,遮住他目光,他才真正的让他在目光之中收尽了眼前的事物,等看清了眼前站着的的是巴伦王子,忍不住惊问,“殿下这个时候出来可还合适?”

    神首这边还在等二王子殿下的回话,但是二王子殿下已经如同一片被树根力量吸引的叶子直接漂上一边已经干枯成化石的老树之上,而与此同时,他伸出强有力的手指勾住一个人的脖子,不过指尖感觉到的力量绝对不是正常人的血肉,而是他低头看了一下,是一只雕琢精美的水晶痒痒挠抵住他的手指,在接触的一刹那那样让挠已经来来回回的抓了他几次痒痒,而笑声同时传来,“我是来帮忙的,二王子殿下可不要误会!”

第二千六百四十八章 推风

    与此同时,巴伦王子强有力的手指勾住一个人的脖子,指尖的感觉……那绝对不是正常人的血肉,而是……他低头看,是一只雕琢精美的水晶痒痒挠抵住他的手指,回回的抓了他几次痒痒,笑声同时传来,“我是来帮忙的,二王子可不要误会!”

    去而复返的暗主让神首大惊失色!这女人身上携带的一种,不一样的风格,让沙漠上的人一见就能知道她的与众不同!

    巴伦王子看着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的女子略微皱了皱眉头,然后又像一只飘落的树叶一样滑下树枝,回到了他原来站立的地方,没有一点隐瞒的说道,“令牌无法启动似乎与克托有关!这家伙想要推测出来,我需要这个领牌并不是很难,但是到底为什么没有像父汗禀报,而是自己一直苦苦守着秘密呢!”

    女子一边看着自己的痒痒挠在手上拍了又拍,一边笑嘻嘻的说,“也许,他从心里往外喜欢的是你这个二王子殿下,类似于传说之中的惺惺相惜。,但是他对可汗许下的诺言,却让他不能够这么做,他很矛盾,也很苦恼,心中会反反复复的思量着,到底什么才是背叛。这家伙要真是这样的话,倒是个正直的人!我好像记得二王子殿下说过,要给正直的人奖赏,因为他们太过辛苦!数量也太稀少了!”

    巴伦王子可从来没有相信过,人格魅力的吸引会大过誓言与富贵的吸引力量,“克托不能轻易靠近,他的脾气异于常人,想要对收买他的话可能会受重伤,这样的例子,举目皆是!克托曾经让他父亲的许多重臣下不来台。”

    “真的有那样玄乎吗?对人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的家伙,居然说,讨厌别人对他唯唯诺诺唯命是从,这根本就没有道理。怪不得要让他时常苦恼呢,这是上天的惩罚!人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连自己都能痛痛快快的杀掉,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对一个人的固定看法就像是对自己的拘泥,二王子殿下可以等着看,我是怎么样叫醒那个沉睡中的真实的克托大人!”女子又来了不服输的劲头。巴伦王子有点怀念他们在之前的那个见面,在其中的一段时间里,女子神不守舍的样子。在那个时候,巴伦王子曾经觉得他和这个女人真的仿佛拥抱在一起,彼此的心事在完美的交流,而现在他能感觉到他们又重新远远站开,变成了无比陌生,却假意称作熟悉的人!

    “暗主的身份不合适!”巴伦王子是真的怕她把整个还算是在正常方向行进的事情弄砸。克托不是寻常人。

    “因为我是你们要怀疑,而且要死死提防的人吗?那么说的话,你比我还要让克托大人头疼!因为按照祖宗例张他甚至不应该跟你说话!”女人又开始一如既往的不甘示弱。

    “我只是不想让暗主这么快去打草惊蛇妨碍我……”巴伦王子对女子是否接受他的解释本来就可有可无。

    女子打断了巴伦王子给出的解释,“你居然真的相信了,我会去说服克托!一个连两位王子殿下都搞不定的家伙,本来就是个榆木脑袋!我用人换个身份去接近他怎么样!”

    “只要是暗人就会被他看出来!”有很多来自暗地的家伙,一直以为他们能够很像样的模仿真正的人类!也许一开始他们是正确的,但是大体上的像和具体上的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相相方式,尤其是一些情感方式,当他们跟周围的人熟悉到足够发生情感的时候,就会知道,他们跟真实的人有什么不同。不同的血液会造就不同的表达方式和领会方式。就算外在再怎么相像,内在的差别也会在细微之处被感知。

    “二王子殿下的目光怎么忽然一下子变短浅了呢?谁说要用我们自己的人,谁又说过在这些只会生长沙子的荒凉之地上,我们找到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被你们人类称为是败类是叛徒的家伙呢!有很多人愿意与我们合作的。”女子说完,把她的手轻轻一拍发出信号,很利落的一道身影,从一个更加黑暗的地方挤出来,原来那里一直站着一个人,但是巴伦王子不得不承认,他之前真的没有发现,他虽然觉得那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但更多的把它推给了是风的原因。

    “她的呼吸?”巴伦王子已经感觉出来了,这个女人已经逐渐将她的五官展露出来的女人并没有在呼吸。也正是这个原因,刚刚巴伦王子才觉得那个阴影之中站立的绝对不是人。

    暗主冲着那个影子不满的大声叫了出来,“你怎么忘了,我告诉过你的,你是个人,不要用我们暗人的方式生活!”

    巴伦王子已经在暗主话音落下之后感觉到了那女人此时此刻并不掩饰的呼吸,而且也已经清楚地看到了她的五官,一张眉毛眼睛鼻子和嘴都长得十分淡薄的女子。这样的人很容易让别人失去对他们的印象,因为每一个五官都并不突出,似乎是一张模棱两可的脸可以安上去任何一个人的样子,只要稍加化妆就能变成这世上每个人的样子。这种长相真是难能可贵,巴伦王子虽然在心下赞叹了一番她的长相,可仍然不觉得这女人仅凭这种出色,难以产生记忆的面孔就能成事,“克托从来都没有需要过帮手,你到底要怎么样把她安插在他的身边!是要用色相还是身体?”说出这两种选择的同时,巴伦王子就在心底否认了它们的可能性!不得不说,克托真的很适合做可汗的生死铁卫,忠诚两个字,就像是打造他整个身体的基底,然后在那个基底之上打造的框架,所灌注的材料一定是执拗,最后,打造者用一诺千斤重的染料,将他涂抹才变成让他满意的制成品!古往今来的王侯将相,为了守住自己的江山社稷,都在寻求往事与死士使得山河得以永固。可是,没有哪一个人会拥有这种几乎是量身打造的护卫。如果说这一生有什么会让巴伦王子嫉妒自己的父汗。克托绝对是其中之一!成大事者就应该拥有一个这样的护卫。无论何时,都能以身相护,。比这世间所谓爱情还要长情。

    女子不满意的晃头,她眼中的鄙夷色彩,可是满满当当,“色相么,如果有用的话,当然可以用一点不过,那个最低级的方法,一点趣味都没有!”

第二千六百四十九章 鸿女 云树

    如果说这一生有什么会让巴伦王子嫉妒自己的父汗。克托绝对是其中之一!成大事者就该有一个这样的护卫。

    女子不满意的晃头,眼中鄙夷色彩满满当当,“色相么,如果有用的话,当然可以用一点不过,那个最低级的方法,一点趣味都没有!”

    “没有么?”巴伦王子虽然只出了三个字,但是其中的嘲笑意味大如天。摆明了是在彻头彻尾的怀疑,女子想出来的方法会恰如其分的添乱不止。

    女子却摆出了煞有介事的一副正经模样,连声音也压的轻雅刚正,“自从来到这里,克托大人一直很忙,因为要防备身边的某一个人被这种地方的邪气侵染,他们会在每天太阳落山的时候采集会靠近可汗的人的血样,防止他们被寒化成魔!不过,这也正是克托大人会心力交瘁的原因!他的手下做不好这种事情,简直是手比脚笨,采集上来的血样往往没法使用!所以,我会从他最难的地方出发,送给他个心灵手巧而且急需的不得了的帮手。”

    “他会盯着她的!也就是,你送过去的那个帮手!他的怀疑还会与日俱增!”巴伦王子见证过克托的眼力。那绝对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而且手上的力量庞大无比,他的制裁也会毫不手软,没有人喜欢没事找事在他这儿鸡蛋碰骨头!

    “殿下难道没有听说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盯着会上瘾的!”暗主语声飘渺的回应,与此同时,在暗主旁边那个面目没有一点点特征连呼吸也轻若鸿毛的女人,突然一扬手自她掌心之中发出暗器打中巴伦王子飞的过分高的斗篷!而正当巴伦王子想对此发表一下嘲笑的时候。在那个方向上传来了克托手下喊主子的声音。如果刚刚巴伦王子不是因为那块那飞镖移动的位置的话,他现在肯定已经被外面的那个家伙看到了。这一下子大家也就全明白了,刚刚这个女人飞出那只飞镖,并不是为了敲打巴伦王子过分淘气的袍子,而是为了以更快更精准的速度让他避开与克托的相遇,巴伦王子点了点头,深呼一口气说道,“看来是没有办法拒绝一起干了!但是由姑娘把她送去始终不妥,我们应该想到另外的办法!”巴伦王子脑海之中转动着许许多多能够天然相遇的方法。但是,要当要面对的是克托的时候,这些天然就显得不那么纯粹。毕竟,克托自己就是一个从不被外力侵扰天然之极的家伙。对于天然,克托一定善于分辨!

    “殿下是说要天然的相遇?”女子调皮的摆了一个左与右相遇的动作。看来,她已经猜透了巴伦王子的心思!

    巴伦王子无声的点点头。当然是越自然越好。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出自于刻意,想要自然势必登天。

    女子无知无畏的笑,那样轻巧全无负担的样子真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只要等在克托必然会去的地方就可以了,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一层纱罢了!

    “必去的地方!”巴伦王子不懂的皱眉,他自觉已经很懂克托的生活起居到底遵循如何习惯。却没发现他必去如同癖好的地方!当然克托的黑夜是巴伦王子并没有完全探查的一个空白!只因盯得太紧一定会被发觉!

    “吐息神树!”女子一字一顿的说着。这四个字在她眼眸之中一刹出现又很快的搅动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巴伦王子本来还蛮期待,但是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失望的神色爬上他的脸颊,“那是并不存在的东西!”神树一直存在于传说之中,仿佛是他们的祖先因为别人的拥有而不甘心的杜撰。巴伦王子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任何人,他们部落里没有那种神速,他们小的时候是他们长大的时候也一样。传说虽然美好,但事实就是事实。

    女子扁扁她的薄唇,“我可没有想到二王子殿下会如此孤陋寡闻,在这片寒冷之地上,有一个地方拥有着一种寻常地方没有的万世

    奇迹,就是云彩投下的阴影长年不散!”

    “悬崖虚空之地!”女子字正腔圆地说出那几个字之后自鸣得意的一笑。

    巴伦确信他也知道这个!这虽然是确实存在的东西。“那里与这里根本南辕北辙!不可能短时往来!”

    女子做出觉得巴伦王子太幼稚的表情,想要寻求庇护就要付出天大的代价,这一点,就算她再怎么傲慢也是认可的,“克托有的是力气!但是只当可汗的护卫让他有力气没地方使,于是当他休息的时候就会来往于他心中的神地与他的住地!”

    “这消息?”巴伦王子,想自己真是服了,这个女子比自己想的还要有能力,以暗人的身份在这处处都提防着她的所有行为的地方,如鱼得水地得到所有消息,如鱼得水地按照她自己的想法畅游其中。

    女子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不想纠正在巴伦王子心里注定被夸张大的一部分东西,“没错,就像殿下想的那样,为这消息我花了大价钱!”

    “卖消息的人?”巴伦王子毫不掩饰他的好奇!在这种地方存在的中间人,是不是狼狈了一些!要招待的主顾也注定寥寥!

    女子妩媚一笑,珠眸颇含深意的转了转,“有很多人说是二王子殿下,看来不是呢!”

    巴伦王子咂咂舌头,“我可没兴趣去了解一个男人的爱好!”

    暗主故作嗔态,“怪不得二王子殿下那么了解我呢!”

    巴伦王子低头思索着什么,等到巴伦王子回头想找那个暗主带来的女子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踪迹不见,而顺着暗主的目光望过去与队伍行进方向相反的地方有一道白色的印记,大概是那个女子的背影吧,连这一点他都不敢确定,“这女孩子一切都好,只是性子太急!”他还想嘱咐她好多事情的。毕竟,他们捣鼓的这些事情,万一在口头面前露馅儿的话。巴伦王子会麻烦不断的!

    对面的暗主说道,“这就对了,应该是你不喜欢的,才是克托将军喜欢的!”

    “但愿吧!”巴伦王子长叹一声,这里明显没有别的办法!

    狂风夹杂着针刺石击一样的巨大雨点拍打在克托脸上,他纵马如飞,但并不是因为雨点的逼迫,也不是因为这糟糕的天气。只是因为他要去的地方,现在距离变得越来越远。可汗的提醒就在他身边,“永远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的痕迹!一旦有那样所谓的巧合。就要杀死那个巧合。”

第二千六百五十章 玉串换颜

    巨大雨点拍在克托脸上,他纵马如飞,但并不是因雨点的逼迫,也不是因这糟糕天气。只是因为他要去的地方,现在距离变得越来越远。可汗的提醒就在他身边,“永远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的痕迹!一旦有那样所谓的巧合。就要杀死那个巧合。”

    不会有那样的巧合的,残忍之地不会有第二个人喜欢,而且那种虚无悬崖之上的风几乎会直接吹走活人的血肉,他是不会遇到真正的活人的!寒冷顺在他身体上,留下的毛孔迅速地渗透进他的血肉之中,他能够感觉到他身体流动,而且似乎已经变成了即将结冰的寒泉!可内心却是火热的。从他修长袖子之中露出来握紧缰绳的手指,越发强劲有力。在他头顶月色高悬,颜色的光泽被寒冷渲染的更加高高在上。他仿佛是在行走于一个梦幻的世界当中,唯有地上投下来的影子,那个变得比他自己硕大了几倍的古怪的影子才提醒他,这里并不是可以做梦的地方。因为这里的寒冷,足以让任何梦幻变成零星的碎片。但是,他却格外珍重这种感觉。可以暂时脱离他必须紧跟的主人,在这广袤的天地间游荡!

    当克托出发的时候,服侍他穿上衣服的手下,哼哼唧唧的诅咒着外面变得越来越恶劣的天气。克托却从来感觉不到天气的麻烦,他反而喜欢这种麻烦,能够证明他还活着的麻烦。这些东西可能在他的记忆里才是最最特别的存在!真是没想到在他看来,对他意义重大的,只是这些东西,在别人看来残酷寒冷如同刑法的东西,他可真是个怪胎,他有时候庆幸,他可以跟在可汗身边,只要做那些简简单单的事情,保护可汗的安全,不必跟任何人虚与委蛇,才能让他心中的思想自由自在让他觉得轻松无比。可是,不知为什么,最近,总有一种可惜的感觉,会在他每一次认真的回忆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存在的时候,毫无预兆亦不打招呼的冒出来,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占满全部。

    而与此同时,在黑暗之中生出一张内容模糊的,属于年轻女子的脸。本来只是模糊的无关,但是,当那双眼睛看向在沙尘之中快速奔跑的克托的马匹的时候。她的五官,已经开始随着克托马匹的扬鞭驰骋变得浓丽鲜艳,然后,变成一张倾城容颜。只不过,那女子似乎对这个面孔不满意,又开始让她已经绝色的五官组合不断的变换,那双眼睛的形状就那样快速的由椭圆形变成半弯月,又从弯月变成满月,最后,慢慢的缩减满月的程度直到眼睛的形状看起来不那么突兀,然后,是她的嘴巴一样的改变,最后,才开始调整鼻子的形状这好像让他犯了一点儿难,因为当看起来每个器官都好看的脸,未必在融合的时候得到最好的组合表现,于是,那张脸,伸出手在雾气之中画出一个像镜面的东西,然后她的脸,就慢慢的出现在镜面之中明韵照人。可那女子偏偏要求极其严苛,又付诸几经调整,仿佛才让她彻底满意!随后,有霏霏烟雨在她面前升起又缓慢落下,一层接一层的笼住她的脸颊,她那张再精致不过的脸!之后她的模样,彻底在那个雾气缭绕的地方消失。

    克托一路狂奔。一般人是不能做到的,因为他并不是在由高处向下,而是由低处向上。他的马技十分的好。当马上行感觉到吃力的时候,他会凌空抬起自己的身体与他的马匹处理分离,把他的重量交给一边的空气,让他的坐骑能够轻蹄前进。这样一来,速度果然快了一倍,所以,在别人看来完全做不到的事情才做到的。这么快就感到了虚无之崖到了那棵树。那可并不是真实生长,而是由天上的云彩投下来的阴影变成了一棵树,它常年在这里集结云的阴影,有风吹过的时候,还会跟那些真正的树木一样那些肆意穿行的风会吹的所有用阴影做成的树叶缭乱摇曳。他跳下马。走进那个阴影,如果是旁边有人看着的话,会觉得他这是个危险的动作,因为在他不断靠近的那个所在是个巨大的悬崖!

    崖下的风,呼啸着撞击过来,如果不是有他身上这样的力量,在靠近那个悬崖边的时候,就会被强大的风吹倒在地,或者掉入悬崖,或者恐惧的逃走。当然如果能逃走的话,一般情况下,他们有可能会失足于悬崖。

    克托的脚步精准地停在悬崖边,在他的身上悬挂着巨大的玉串,如此的狂风拂过,吹到他身上的玉串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那可真是一种好听的声音!

    而就在他闭上眼睛,开始许自己的心愿的时候,忽然听到,另外的一种,绝对不是他身上的玉串发出的声音,他马上警惕的倾耳细听,那声音要比他身上的这串儿更加清脆悦耳,而且也更加的绵延不绝。此时此刻,正有独特的韵律在其中回响,引人沉醉!不知道为什么,克托第一次没有把那种声音当成是危险的来源,而是放任他自己将他的祈祷全部完成!之后,已经许完了心愿的克托,慢慢的睁开眼,发现在另一个方向上有一个女子的身形出现,只不过,她的穿着打扮与草原上的女子完全不同,倒有点像他仅见过几次的那位无忧姑娘。也就是说,他的心上有了一些颤抖,这姑娘是个汉人,而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把汉人家的女子时常喜欢拿着的油纸伞,如此的狂风之中,他不知道那把看起来柔弱不已的细竹油纸伞到底还能撑多少时间?最让克托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是,他的目光在观察那个女子的长相,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从不喜欢接纳别人的长相,只会对人轻轻的扫一眼,不管他是男是女,他对那些面容都没有任何兴趣儿,可是现在,他仿佛是在贪婪地观察着那个女人的长相。而且不只是观察。仿佛还融进去了一种期待,他似乎要在这女人的脸上找到一张脸,找到一张在他心底一直在漂浮,却从没有真正的浮出水面的脸。他不知道他在寻找什么,渴望什么又回避着什么,然而这一切好像都真的存在。该来的还是会来,逃避不掉。

    与此同时,那女子手中的竹纸伞伞面也微微抬高,露出她面颊。女子的容貌之上未做任何点缀与修饰……

第二千六百五十一章 双面女

    克托不知道他自己在寻找什么,渴望什么又回避着什么,然而这一切好像都真的存在。该来的还是会来,逃避不掉。

    而与此同时,那个女子手中的竹纸伞的伞面也微微抬高,露出了她的面颊。女子的容貌之上未做任何点缀与修饰……

    就像是寻常的走出家门而衬着那把只会了简单青竹的油纸伞她的容貌仿佛在飘渺的雾气之中,一下子就能够轻易被人捕捉到。她高高竖起的头发中间同样插了一块美玉,温润柔和的光束在其中淡淡的散发。

    浓烈的雾气就在她周围,可是似乎只是围绕在她周围,并不敢真的侵扰到她的身上去。然后让克托这样轻松地看到女子弯弯的那对眉毛之下轻轻冷冷似乎未含任何情感的眼睛,克托忽然意识到他们是面向同一个方向站立的,他不可能看到女子完全的长相,然后他一下子清醒,因为他一直盯着人家看,那女子也开始把目光转向了他,只是那目光极淡,仿佛并没有把他看进她的眼睛里面去。克托感觉到自己的可惜,因为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眼睛上,所以没有去看她那张脸的全貌。而即使只看到这次女子的额头及她的眼睛,他就感到了一种熟悉感,仿佛像是在身体中苦苦寻找的某一个亲人一样的感觉。那些藏在心底的往事,仿佛蓦然苏醒,可这是不对的,他并没有往事,他对他自己说。当他还是一个婴儿还完全闹,不懂这个世界也闹不懂他悲催的命运的时候,他就被抱过来跟随着他的主人,直到他的主人死去,他也自杀追随。而在他的成长之中,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只是在习武中磨砺中长大,然后出现在他的位置上,拿起那把可汗赐予的据说是全世界上最锋利一个最沉重的名贵得一塌糊涂的宝剑,因为他要带给他的可汗他一生唯一主人全世界最强大的保护。曾有人对此提,出问题,草原上有可汗无数他们每一个都会拥有无数的侍卫,以及无数侍卫当中最闪耀,如同天上明星一样的首席侍卫,那些可汗当中的每一个都会说赐予了自己的侍卫,这世上最锋利最沉重的宝剑光是那柄长长的利刃出鞘就会刺伤无数人的眼睛,当它们被挥动起来那个被割伤的地方永远不会有封杀经过,因为它们足够锋利会让他们的对手彻底胆寒,可是最终谁又能真的说清楚,他们的这些“最”又到底谁为翘楚呢!那些人说找不到答案,因为无法一个个前来比试角逐,但是在克托心中知道,最锋利最沉重的东西,并不是手中的剑,而是铁卫甘愿奉献忠诚的心!永不腐坏,永远鲜红!永远为自己的承诺而战斗。

    而在另一边,已经能够感受的克托心灵悸动的女人,在克托看不到的角度里,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忽然出现了凹陷,然后,无可抑制的激烈的发展,变成一个恶心而且恐怖的伤口,之后这个伤口难以抑制的不断的扩大,在几乎就要占满半个脸颊的时候,伤口的开裂速度终于变慢,然后有一只虫子从里面快速的爬出来,被女人伸出手死死把那只爬虫的握在手心里碾碎成粉末,那个动作,从克托的方向是完全看不到的,在他看来,女人只是因为狂笑的风吹乱了头发,那是一个抚弄头发的动作。

    就在这个两面之间,女子同时展示了温柔如水与恐怖致死的两种状态。虚幻的雾气继续吹拂女人脸上的伤口,不知道其中藏着的什么力量是来自外界还是女人自身的力量,正在确保那个伤口开始慢慢愈合。几乎只在短短的一瞬间又重新愈合成了群之前光油光水滑的粉面桃腮。那是多么让人赞叹的皮肤,即便是个女人,看到现在她的样子也会动一动心,伸出手去抚摸一下那样凝脂的肌肤。

    紧接着,就在克托觉得自己的心里很乱的时候,他身边的随着他一同站立的战马忽然马失前蹄,痛苦难当的倒在地上。克托很了解他的马,它的身体很健壮。日行一千夜行八百绝对不成问题,它很少生病,但是现在,它一下子变成这样,一定是巨大的痛苦造成的。而且不光如此,他也马上感觉到了身体上,忽然出现了伤口,就在他的胳膊上,一道细细的伤口,这种小伤口没有什么关系,问题在于这个伤口从何而来,没有见到敌人的时候,伤口已经出现,这是最大的恐怖。不过他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因为跟他的马比起来,他还要轻缓的很多,现在是要救他的马!然后当马能够再次飞驰起来的时候,再管他自己身上的伤口,这样处理才能够节省时间,保证他最快的离开这里。然后再马上处理一切。

    而一切并不容易。既然有人在这里伏击于他,必然是早已经准备了万全之策,要应对他的反抗与逃离。

    他伸出手抚摸他的马,想找到症结在哪里。可是没有完全找不到,无法对症下药,时间在快速流逝,他能感觉到敌人的窥探,他们呼吸粗重,还有他们的跃跃欲试……他还要想要闭眼睛继续聆听下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有脚步声走过来,从听到那个声音起,他就感觉到有些奇怪,因为那种脚步声轻轻许徐竟然带了几分让人想要珍惜的清幽徐爽,他猛然抬眼看到刚刚就站在他身边的女子,而且也是因为眼前巨大的惊变让他遗忘的女子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克托不由自主的恍惚了一下,这太像梦境中的某种神秘契合。他站起身来,只是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而那女子,也似乎没有要对他说什么的意思,她只是慢悠悠地蹲在那匹马的旁边,试探了一下马的口鼻,然后,把她的手在马的身上做着穴位按摩,几下之后,那匹马终于好像是摆脱了巨大的痛苦,从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变成了慢慢的呻吟。然后,本来一直是循规蹈矩的,按揉它身上穴位的女子,就在那时忽然出手奇快的在马的脖子上面用刀开了一个小口子,把里面的什么东西取出来扔在地上。她的速度真的是很快。克托只能承认自己根本没有看出来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拿出那把刀的,而最后他只看清了那女子动作伶俐的又把那把刀子飞了出来,插在她之前扔出来的物件之上,那个红色的长着两只细长尖角的鳌虫竟然发出了不下于马鸣的长长嘶叫。

第二千六百五十二章 纤影重印

    女子速度真的很快。克托只能承认根本没看出来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拿出刀的,最后他只看清那女子动作伶俐的又把那把刀子飞了出来,插在她之前扔出来的物件之上,那个红色的,长着两只细长尖角的鳌虫竟然发出了不下于马鸣的长长嘶叫。

    之后,女子动作麻利的将马身上的伤口封住,从身上取出一种奇怪的东西贴在马脖子上,以确保那个伤口不再流血,而做完这一切之后,他那匹原本还在慢慢呻吟连他自己都认为要恢复很长一段时间,导致这一层完全无法搭载他这个主人的受伤战马,忽然止住了呻吟伴随着女子手指上不住鼓动它使出力量的向上动作,一跃而起,重新站了起来。整匹马甚至比之前跟他一同来到此地的时候,还要精力旺盛,神采奕奕。

    克托凝视着这一切,半晌才意识到,他一直是张着嘴看完这一切的。为了掩饰尴尬,他摸了摸鼻子。想要组织语言对待女人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发现,当他的马站起来之后,女人轻盈俯身在原本马身俯卧的位置拿出了一个东西,磕头的目光,紧紧的盯在他的手上,然后原本一般注视的目光变成了集中全部的力量注视,正是因为那女子手中的东西,是她身上的玉串。这玉串他分明在之前见过!他感觉到他的心跳热烈澎湃!这女子,他只想到这三个字,脑海中的印象就与眼前女子的身影直接重合。

    拿出那东西之后,女人小心翼翼地擦净上面的尘土,收回到自己的腰间。转回身,就像是没有看到克托一样的朝着另一个方向,是要下山的意思。

    直到现在,克托才完好的咽下一口口水。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急匆匆的梦境,带来了这些事物的翻转变化,然后它快的就像是人的眨眼之间一样,马上又打开了一切虚浮景物,让克托重回现实,他利落的踩死,那只因为身体被刀尖钉住,而且脑袋和尾巴都直直僵立起来的虫子。然后反应过来,这把刀是那名女子的。那一刻他仿佛一下子欣喜起来,因为找到了理由,他自己很清楚,他可以找到一个正常绝对不会说不过去的理由去追上那个女子,问一下她的名字仙乡何处。或者……他的心动了动,也可以问问他芳龄几岁。

    克托不自觉地用右手捂住自己胳膊的时候,才发现他手上的伤口竟然也奇迹般地随之融合,一定是那只虫子,的确有了合理的解释。他便不再去多想,而是把马拉过悬崖下面一点。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说好想要去追的女子,她刚刚走出去的时间不长。可是这个算计明显失策,他应该考虑一下刚刚的女子动手救马时的利落劲头才是!那女子脚步会跟她的手一样……

    克托突然着急地奔跑起来,一切这样突然来的,匆忙的希望,又这样像梦境一样飘散,他的心中涌起怅然若失的感觉。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失望。他是他们家族的荣誉,这是他父亲对他说的话,而且是说的最多的话,他们父子见的面不超过五次,每一次父亲都会这样夸奖他,可是他对于他父亲所说的这种荣誉,是没有概念的。他完全找不到荣誉的形状,声音或者是他的色彩。唯有在他的短暂而且并不真实,连做着梦都知道是在做梦的梦境之中,他看过他父亲所说的荣誉一次。那是个黑漆漆而且一团糟的东西,他记得他闻过那东西的味道,没有任何的香味儿。可是他真的体会不到他得到了这种赞赏,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是个怎么样麻木的人。活到这个岁数的时候呢,是失望都是新鲜的,水灵灵的,并没有干涸,因为没有经过风吹,没有伤痕,因为没有经过雨打或者是寒霜的逼迫。而且是如此的难以忍受,他几乎快要顿足捶胸。回去的路他走得很慢,因为有很半天他都没有意识到他是在走,如果他知道他是在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的话,他会骑上马的,可是没有,他只是拉着他的马跟着心中的心事在走。他不确定他到底是怎么了,是因为那几个伤口的出现?它们已经消失了,但是已经给他带来了后遗之症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心上空空的一阵接一阵的传来钝痛。然后他又开始观察他的马?因为他的马比他受伤更重却没有任何反常的举动,也就是说,自己现在的痛也并不是来自那些已经消失的伤口,是因为那个女人。这才是唯一正确的答案。

    可汗的铁卫作为人类努力生存不断强大的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他的主人,他们连自己的思考都要奉献给主任。所以从来不会有心里乱七八糟的时候,他们会健康快乐的成长。按照可汗的意思吃下食物也按照可汗的意思,接受忠诚的教育。

    迷迷糊糊的,他已经用脚丈量了一半的距离,这时候才想起骑上马。他那匹早已经复旧如初,也应该对那个女子感恩的,伙伴一样的战马。

    醒醒吧。他把马的缰绳贴上他自己的脸颊,让上面的凉意唤醒他的迷蒙,好像有一点点作用,他终于可以上马?重新飞驰回去的时间已经比预定的时间晚了很多。这样他要做的另一件事情,就是必须得推迟寒冷会滋生很多的妖魔鬼怪,那些靠近可汗的人,他要测试他们的血液中寒血的分量,而这件事其他的人都不能替代他,因为只有他因为家族的传承,具有敏锐的嗅觉,能够在那些血液之中闻嗅出妖力的肆虐。此时他的心中似乎有些忐忑不安。总觉得今天遇到的事情很奇怪,那些莫名的伤口,那些能够在他完全感觉不到就攻击他的力量,他预感着测量血液的事情可能会出问题。而且一旦不小心运作,很可能会酿成巨大危机。

    结果回去的时候。发现一切简直恰到好处。可汗甚至很例外的整个上午并没有叫外人进去过,中午因为不舒服少吃了一顿饭,可汗接触的外人更少,这让他觉得放心,然后他马上处理他最不放心也最容易出岔子的血侧,也就是让那些人全部都放出一滴血来,由他来验证他们的身份!可今天始终是个奇怪的日子,就算这里没出岔子,马上有新的麻烦出现。可汗的轮宫不知何时钻进一条蛇……

第二千六百五十三章 梦中人现红尘

    克托一回来马上着手处理他最不放心也最容易出岔子的血测,也就是让那些人全部都放出一滴血来,由他来验证他们的身份!可今天始终是一个奇怪的日子,就算这里没有出岔子,马上有新的麻烦出现。可汗的轮宫,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钻进一条蛇,如此寒冷的季节又是拥有与众不同极寒的暗地前奏之地,不要说准确来讲,应该没有蛇,就算是有哪条蛇,想不开的非要住在这里,按照它们惯有的习性,也应该已经冬眠,可是很奇怪,这条蛇似乎无畏寒冷而且精力无限,自从被发现之后,不仅大家一起上阵,谁也抓不到,还像是故意气大家一样在大家追捕它的过程中,在可汗的大帐中上蹿下跳,竟然表演起了金蛇狂舞,俨然是有人在指挥着它如此!所以即使把这条蛇抓住也不算完事儿,克托当然要找到幕后支持这一切的人,但是这一找又开始耽误时间,那边是一个测试。而这时候有人跟他推荐了一个帮手,说是他弟弟的女儿,天生嗅力惊人,相比于正常人用眼睛来观察事物,他的这位侄女儿是用她的鼻子来观察事物的所有,见过她面的人,只要她闻过一次,她都能够在下一次依靠她的嗅觉清楚的辨识那个人所有的特征。而且屡试不爽,在她所居住的地方名声在外。而现在他考虑到克托所承担的责任越来越多,十分牵扯精力,才想到把他的侄女儿带过来。

    克托对那个手下一直都很信任,但也不相信,就只是为了简单的帮助自己,他的手下就把这姑娘带来了,就更深入细致的问了一下为什么会带他的侄女过来,那人恕了个罪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解释说,他当然也有私心。因为他侄女儿天生得了一种怪病,需要吃一种怪药,而之前机缘巧合,可汗最看重的巫医擅长医治此病,所以他便偷偷的做了手脚,把他的侄女儿带了进来,就是方便,为了到巫医那里拿药。这件事情听着像是违规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又没有其他的坏处,而且,克托要喜欢他不隐瞒的态度,错就是错,只不过能够将功补错的话就可以罚的少一点。克托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不过,要让他把他的侄女带过来先看,让他看一眼。可汗的安危是绝对不能有任何疏忽的。那人乐呵呵地点头答应,不多时,带过来一个小姑娘磕头,一见那个小姑娘就愣住了,因为这女子的面孔与那跟他有一面之缘又救了他的马不像是寻常人类,倒像是个神仙的女子一模一样。她们挑起眉毛来看人的风格也完全一样,还有她们身上的味道,那种淡淡的清香。克托止不住去观察那双眼睛,一样的与世无染,与世无求,而现在这一刻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雾气蒙蒙当中有风拂过吹的那些雾气缭绕,女子的容貌却在那种缭绕的氛围之中变得无比鲜明。

    还是克托的手下再次出声,才打破了克托一意维持的屏息呆立,克托向前一步,“你……”

    那女子的目光望过来,又好似并没有望过来,微微抬起的额头又一次低垂,她像是在有意回避,但尽管如此,她的温柔像是狂风吹沙一样,一点儿不剩的完全吹进了克托的眼里,让克托又感觉到了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假如他没有陷入这种关系,他应该是说出什么话的,但是只说出一个字之后,他的心便被那种喜悦完全的占满,让他说不出来需要说的话。

    连克托的手下也有点儿尴尬于克托的扭捏!不过在他的手下心中实在没有敢想到克托是在努力平静,他应该觉得克托是想拒绝女子的加入。但又因为实在缺人手而产生了犹豫。那手下正搜肠刮肚的,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站在他旁边,非常懂事的他侄女的女子俯身向克托行了一个礼之后说道,“大人如果不相信,我有这方面的特长,可以找人来试试,我可以当面演示!帮不到大人的话立马离开!”

    在克托心中多少有点儿感谢这女子主动出声,否则,这僵持会不会天长地久下去!

    女子说完,利落的接过一边已经端着托盘等待巴伦王子检验的兵士手里的那些血样,每人一滴鲜血分装在一只只小碗里面,女子拿起来一个接一个的闻,最后在里面挑出一只小碗放在克托面前,“大人这就是您的检验吧,这只碗里的血滴并不是人血!”然后她眼球转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是狼血!野性十足!”

    克托与他的手下对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转身出去。等他出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刚刚出汗了,伸出手抹了一下,感觉到手指的冰凉与额头上的火热形成鲜明的对比,他遇到紧张的情况下才会手指冰凉,而这个所谓的紧张情况曾经也只出现过一次是可汗当时一人走失!他们迟迟找不回来的时候。那时候他以为宿命的终结点已经来到。

    当他命人扔掉那条蛇的时候,鼠人的耳朵赶到了这里。那个家伙跪在他面前伸出双手举过头向他祈求赐予!这就是鼠人的风格。他们视食物大于一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在他们这里正确无比!克托没有功夫跟他们计较这些,有的没的,他松开手,把那条蛇的身体落在这家伙的手心。然后目送着那像是得到了全世界的兴奋的身影,跑跳着在他面前离开。克托微微垂眸思索了一下,又反身折回去重新看那个女子,几份血样被反反复复的拿进来询问女子的意见。这是克托检查一切可疑人员的方法,反复重复同一件事情,观察他们的纰漏!以及他们的情绪。

    就这样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个女子的身后,看着她把一只小碗送到鼻端,动作显眼的来,回来去的移动那只小碗让里面的血腥气味发散出来!然后提起笔来,在旁边记录上几个文字。

    克托是一个从来不喜欢浪费时间的人,可今天关于这个背影,他盯着的时间确实有点长了。

    那是一种莫可名状的感觉。明明想要警惕却仿佛早在心底妥协。

    他本来想要走过去,却听到女子在自言自语,“真是奇怪,明明不是同样的味道,却是一种东西!但是将军真的来得好快啊!”

    “我只是侍卫!”发觉少女知道他已经来了。克托有一点吃惊,但是转瞬就想到了为什么,

第二千六百五十四章 月里花

    那是一种莫可名状感。明明想要警惕却早已妥协。

    克托本来想走过去,却听到女子自言自语,“真奇怪,明明不是同样味道,却是一种东西!但是将军真的来得好快啊!”

    “我只是侍卫!”发觉少女知道他来了。克托有点吃惊,但转瞬想到原因,她的嗅觉很灵敏,一定是闻到了自己的味道。

    “不都一样吗?只拿刀的人!”女子没有回头,她把某两只碗里面的血滴倒在了一起,“这两地是同一个人的,而且我已经闻了三十遍!这人也是个拿刀的,我能闻得到,在血液之中混入的,镔铁气味!”

    克托知道,女子已经发觉了他的用意,他抬了抬手,身后的士兵马上明白,把那些用来采验血样的小碗儿全部拿走,等人把他和这女子面前的全部混乱全部都清洁干净了并且所有闲杂人脑都退了出去,克托这才开口,“我们之前应该见过面吧!”

    比起此时此刻,他该有的被揭穿的愧疚,克托最想解决的是他的疑问。这女子的长相与他之前遇到的那个女子很难不让人以为会是同一个人。

    “我该怎么回答,为了讨好大人说是的。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应该说没有!”女子摘下她手上用鹿皮做的手套,“他们都说这是特定问题,我没想到将军你会问,这跟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印象完全不同!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克托忽然觉得自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而且配上女孩子狡猾的目光,他觉得自己有点儿跟不上她的思路,思忖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什么是特定问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女子盯着他的明亮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似乎忍俊不禁,又轻轻咳嗽了一下,发觉克托还是没有想自己明白什么的意思,于是瞪大了眼睛,“大人难道是真的不明白吗?”

    克托摇摇头!

    女子又眨了眨眼睛,“就是那些想要勾引女人的男人,最喜欢说的他们见到的每一个女子,都变着法子说他们是前世的姻缘。好让他们接下来的一切欺骗都顺理成章。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我还以为将军也擅长这个。”

    克托恍然大悟,他是真的不懂这些。他不需要女人,也不用去骗女人。想了一下,他脱口而出,“女人与我无关!”

    这回轮到那个女孩子愣了一下,紧接着她放低音量,“铁卫会变着花样的对付他们身上束缚的规则!每个部落的铁卫都是这样!而且根本没有人敢揭穿他们,他们可以为所欲为,甚至连他们服侍的可汗也对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他们就离脑袋开花不远了。”克托说完这句话之后,仿佛觉得自己说的有点重了。吸了一口气才发觉,自己根本收不回那些话,也没有另外的话题,能够把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完全包裹住,埋藏起来。简直不知道如何收场。

    可是对面的女孩子根本没有再害怕,她只是得意的在笑,一如克托的心中正展开如水的时光,在那茫茫浩瀚的闪光水流之中矗立着雾气蒙蒙的吐息神树,如他所向往的在神树之下,有一个年轻的女子静静的向神树祈求自己的愿望。那样的脸庞,那样的身姿与眼前的年轻少女完全重合。

    “但是,我闻得出来你不一样,你身上没有一点点女人的气息!当您板起那张脸时,她们甚至都不敢靠近你,可是又被你吸引,大人的存在,既是对她们的折磨!”女子仿佛曾经身临其境般的在揭穿。

    “你还是个小姑娘,这些对你……”克托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虽然不是一个口无遮拦的人。但是对于自由的表达自己的情绪几乎每一次都能一针见血,可是在面对这个小姑娘的时候,她感觉这些也许算得上优点的东西已经不翼而飞,他踌躇满志的心里说不出任何的话,而且又不仅仅是嘴里说不出,仿佛是心里也想不到任何的东西,那颗心里面只有空旷不断卷啸的风!

    女子满脸不屑,“小姑娘有什么区别吗?如果不吃饭就会饿,如果遭受寒冷,就会冻死路边。如何不会看这些血样,大人就不会留我在身边!我就会变得可怜兮兮!这对大家来说都一样!”

    她说的没错,的确酷韩对所有人都会一样残忍,而饥饿更一样,克托觉得自己应该离开这个让他心跳发疯的地方,不过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他一定要说出来,“我准许你留下了,不过这件事情不容一点马虎!”

    女子眼睛里面虽然带着笑,但是声音里面似乎没有太多的喜悦感情,“我会记住大人的恩德的!”

    “不必,这是你做这些事情应得的报酬!”克托觉得自己不能在这女孩子面前再过多的呆下去,因为那颗神树前的幻影不断的浮现他的脑海。那时如果不是那女子掠夺的出手救了他的马,直到现在他也赶不回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不敢想象。而且他现在不确定是不是他自己的原因。比如说,真的喜欢上了面前的女孩子,于是要找到一个理由认为她是救命恩人。事实上就像这女孩子所说的,有太多的铁卫,并没有遵循他们立下的誓言。他们在女人身上用尽了不该有的心思!也用尽了不该用的手段。

    等巴伦王子回到自己的火堆稳稳当当的坐下烤火的时候。看到已经等待多时的手下,一副有事情要禀报的样子。有些话不能在这里说。那些监视着的眼睛,监听着的耳朵都会把他们的注意力投向这里,或许他们已经想了办法让他的火堆,能够快速而清楚的传出去声音,这些都不得不防。他直接向前走他的手下跟在他的身边悄声说道,“那老头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懦弱,他一直不肯说实话。我们要不要动刑!”

    “我去看看!”巴伦王子毫不怀疑他能在那老者的身上得到很多东西,而其中一些绝对会是自己想不到的,这世界上总有一些想不到的存在。但是只要挖出这些东西带来的逆转也绝对是不可忽视的力量。

    巴伦王子的侍卫长犹豫而且深寒憎恨地说道,“可是,他会变得更加得意,以为我们对付不了他,还得您出面!”他审过无数的犯人,很了解他们的心思。这些家伙即使变成笼中困兽。也会玩弄他们自以为是的小心思。不给他们来点硬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第二千六百五十五章 垂衣礼客

    侍卫长犹豫且深含憎恨地说道,“可他会变得更加得意,以为我们对付不了他,还得您出面!”他审过无数的犯人,了解他们心思。这些家伙即使变成笼中困兽。也会玩弄他们自以为是的小心思。不给他们来点硬的,他们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我对他的期望确实很高!我要跟他待一段时间,一会儿你把克托送过来那些血样的最后结果送过来。我要在那里过目!”巴伦王子边阔步向前边吩咐道。他的手下觉得有些奇怪。血样的结果根本没必要去那里观看。因为每一次都差不多是没有麻烦的,而有麻烦的话,克托大人也就不能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呆着了,可是,巴伦王子的命令他不敢反对,只能低头答应马上去办。

    巴伦王子一到关押那老头儿的地方就别出心裁的说要带这个老头出去走一下,他手下的那几个小家伙立刻全表示不同意,因为这老头狡猾的样子已经惹了他们厌烦。大家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缩着骨头装出衰老佝偻的样子。而且假装低头认错时,那些藏不住的骄傲又会透出来,他把大家都当猴耍。尤其是巴伦王子的出现,让他变得彻底兴奋,他摇摆着他不住发颤的那双手,“我的好殿下,你终于出现了,是不是可汗又要见我要不就是您要放了我。我就知道可汗愿意听我说话。在这沙漠之上长了上下嘴唇和全部牙齿的家伙不少,但是能够知道那些隐秘之事的人却少之又少!我知道的事情对得起我的年纪,也许不能事事让大人们满意,但是我总是尽心尽力要做到我的最好这是天日可见的真心!”

    巴伦挑眉一笑,“看起来你不知道呢,我比可汗更喜欢听你说话!我父汗他早就忘了你,你在他眼中不过是跟许多老者差不多的老者,他会一次问完他的所有问题。你还要等下去吗?像上次一样声称的五十年!”

    老者眨了眨眼睛,“就像殿下您说的,我也可以为您服务,我知道的故事特别多,在这沙漠周围的所有部落我都知道他们很多秘而不宣的丑陋事情。有人说苍老的年纪没有什么好的,皮肤松弛,疾病来袭,但是我跟他们不同,我会不断把那些珍贵的往事塞进我的脑袋,记住它们的年份,记住它们的细节和记住那些事情里面参与进去的人所拥有的性格,到底是他们什么样的想法导致了什么样的结果,这些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您别看我这副残老的样子,我在这片沙子上还是很有名气的。您知道吗?许多新生的孩子都会找我来起名字!我会在那些浩如汪洋的祖先名序中为那些可爱的孩子寻找祝福的语言!”

    巴伦王子揉了揉自己的眉毛,“听起来确实不错!所以你把你这知道的这些怪异的故事都卖给谁了!”

    老者的脸上密布几道略细皱纹因为这个问题变得舒展,但是下一瞬,那些皱纹又开重新聚集堆累,成为他脸上最大的皱纹,“这些故事不值钱的!”

    “中间人呢?”巴伦王子又问,此时他的笑容当真和善,但是熟悉这种王子殿下的人都会知道。二王子殿下如果笑容冰冷姿态高拔,恰恰没有事情,怕就怕他来这种嘘寒问暖之态,如果有人敢动手,将这样的表情抛开,会看到只有表面上的这一点点热度去那里完全变成了冰山模样,而怀在他心中的刀剑也已经被它深层的外热内冷所磨利。

    老者油滑一笑,其实在这已经技术炉火纯青的老者脸上,关于纯正的所谓善良和油滑权势不多也不少的,半对半儿,可是看在巴伦王子眼睛之中会自动滤掉那些他不需要的表情,为这老者剩下全部的虚伪样子。老者当然不知道他在巴伦王子眼中被看成了什么人,他仍然努力经营着他的诚恳氛围,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中间人,我的名声就这样传出去,然后各个地方的贵人们来找我去讲故事,他们总是因为我的故事哄堂大笑,我的名声就这样越传越远!”

    巴伦王子欣赏着老者同他一样,从里到外隐藏着巨大矛盾的种种表象,这个大概可以给老者满分,但是现在他要探究的是这老者的内心,他的最的打算,他的恐惧,他的爱慕,不过这些问题可不能直接问出来,要一个弯儿一个弯儿的,循序渐进,“他们当中就没有什么人对你提过特别的要求吗?比如说,你做到了某某事情会给你某某赏赐!”

    老者的目光忽而闪了闪,不过时间很仓促,马上又变得灰败阴暗,“殿下这说的是收买!奴才是个老头子了,没有什么经历也没有什么能耐,那样的大价钱不会花在这样一个老头子身上,他们会认为我们的耳朵已经不灵敏,听不到什么东西,我们的眼睛也已经变得锈钝,看什么东西不灵光!绝对没有人会认为我们还有什么用!我们已经被这个尘世讨厌。”

    巴伦现在,觉得大大闹不懂的,是他没有在这老者的脸上,或者是他的一丝一毫的血肉中找到他的不安,他只是努力的用他的表情表现出不安,但是在那表情里面更深一点的能够触及他血肉地方,那些不安就烟消云散,可是恐惧这种东西的特点,巴伦王子是很了解的,它们最最根本的样子才不是什么简单的颤抖而是最深处的血脉动荡,有血有肉的晃动不安,巴伦王子微微抿了抿良薄嘴唇,“我也没觉得你是什么叛徒甚至和叛徒有任何相关,我对你有天生的无限好感,之前我就说过而且是很认真的说过,我会和我父汗一样喜欢听你说故事,所以,我才用特别的方法把你留在这里,记住是很特别的,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但是绝对没有哪怕是那么一点点的恶意,我觉得你是比它们都让人看起来更顺眼也更快乐的存在,就再简单不过的跟我说说你知道的那些故事吧,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听你说话无论是语调还是个中内容,都会使我感到放松,毕竟我们来到这鬼地方,人人都觉得很难受得不行,因为酷寒因为未来那些未知的东西!这些你都是知道的。所有的人都不应该在那些恐怖的事情里面钻牛角尖,大家都应该找点乐子,就是这么简单。不必搞得苦大仇深!被我们追击的落荒而逃者才应该时时刻刻恐惧幽怨!我们不该跟他们一样的。”

第二千六百五十六章 都差一天

    巴伦道,“来这鬼地方,人人都难受,因为酷寒因为那些未知!这些你都是知道的。所有的人更不该钻牛角尖,大家都该找点乐子,就这么简单。不必搞得苦大仇深!被我们追击的落荒而逃者才应该时时刻刻恐惧幽怨!我们不该跟他们一样的。”

    老者的眼中闪动起狡黠的光泽,从这样的目光之中表现出来的恐惧,其实分量非常微薄,完全达不到引起人怜悯的程度,甚至会相反的,让人觉得那是一种挑衅,只不过,用一种很正确很形象的说法来描述一下,那应该是一个正流着血的敌人,拿着手中的断刀,对将要取他脑袋的将军作出的不要命的挑衅,所以在这个时候,老者突然放缓的语速又显得更加突兀,于是他这段句子里的每个字都能做到声声入耳,让人无法忽视,“说实话,殿下您的突然到来会使我感到紧张,我虽然见过很多达官贵人,但是之后除了有一些夫人,还会记得我之外,他们都没有再找我的意思,他们都只见我一面,就把我抛在脑后,唯独殿下您在见过我一次之后,又亲自来到这种地方来见我,这就说明许多非同寻常的东西存在于您的想象之中,比如说,你会让我去寻找龙之类的!”

    “龙?我对那种凶猛的怪兽没有任何的兴趣,你知道的,我的兴趣在于……”巴伦王子的目光在这家伙身上轻飘飘的转悠了一圈儿,又慢慢的把目光落在他的脸庞之上,“我对歌魅那种神一样的存在,才是真正感兴趣的!相比于现世的上神歌魅拥有的种种传奇真是让人顶礼膜拜,整个沙漠是她的智慧,也是她的愤怒!我喜托日狂欢,我怒降世狂砂,这般气势如何不让人佩服!”巴伦王子这是在点题。这明明是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东西。因为得到某种强大力量帮助,而正放浪形骸的这老者。巴伦王子眼中的目光如同一把磨得锋利,磨得快要着火的利剑正上下挑开他的胸膛。

    老者眼中故意装出来的恐惧,质量可真是不好,随便被包容王子眼中的探究击破他又变回了那个奸佞狡猾的模样,大概他自己还不自知吧,还在一味地使着他的小聪明,也许过去的几十年中,他的小聪明帮了他很多,可现在它们如此透明地展示在巴伦王子的面前,好像一只只在上下翻跟头的小丑,老者继续指挥着那些小丑们翻更高的跟头,“巴伦殿下,您的联想太过丰富了,我只是讲了几个故事,不可能认识那种在传说中已经灰飞烟灭的真正大神!”

    “我有你知道的证据,你知道歌魅失踪的那天并不是在史书上记载的那天。你在给父汗讲鼠人时曾提到过歌魅,我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而你说过的时间我也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个秘密,世人几乎九死一生才能够探得的秘密,可是你却轻飘飘的把他说出口,证明你已经知道它许久,它深深地烙进了你的脑海之中,才能让你在日常说话的时候不加思索的说出,而且你的声音如此笃定就证明你知道的很确切,历史上故意记错一天是有原因的。也就是说现在人们所知道的所有关于歌魅故事都是不对的,都差一天,对于凡人来说差一天只是一个概念,而对于这样的还有无上神力的大神来说那就是相差天地的时间!”巴伦王子了解神的时间代表着什么,足够的时间,足够的忍耐会激发今天的神力。时至今日,投机取巧的圣神已经越来越多了。人类也仿佛因此进入了空前的安全时期,上神与魔族的斗争仿佛在暂时告一段落之后,没有任何要从头再来的迹象。而一直在斗争的神魔则各自转身修葺自己的领地,或许连他们也才有时间惊讶的发现,经过漫长的斗争属于他们的什么都没有改变,还是一样的疆土,还是一样的过日子的方式,唯一变化的是它们都在那场热血战争中伏尸百万。

    老者对巴伦王子这一步的拆穿还是很惊讶的,在他看来毛头小子应该知道的东西不多,他们都活在自己的梦里,以为自己能够恪守许多天下的好梦不过是在他娘生出他的时候,就已放在了他的手心之中,当他需要的时候紧紧握

    合,老者把他的腰佝偻得更合他满意的程度,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不不对,殿下不是这样的,您知道我年纪大了,对许多事情的反应会很迟缓,也经常会顺嘴吐露出各种各样完全不正确的东西,但是那并非我想那只是一个口误,因为我年纪大的原因!”

    巴伦王子的目光一直在思辨着他话语里面的东西是真是假,可是这样的目光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怀有警告的目光,而当这种警告一旦从他的目光之中释放出来的时候,就变成了悠远而又宽宏的力量,犹如战场上的万马奔腾,又如黑云压城的摧毁之怒,“我会真的那么傻,相信你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吗?把你的手拿出来看看!”

    老者的眼睛有一瞬间变得惶恐,但是听说巴伦王子让他把手拿出来看看,立即变得兴奋,他终于控制着时间与速度,表现的不那么兴奋地把他的双手翻出来让巴伦王子观看,那的确是一双垂垂老矣的手。细碎的掌纹盘旋其中极尽复杂的布置各种各样难解的曲线。血管已经变成了林群盘旋的山丘,它们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弯弯曲曲,既像是丛林又像是虫子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而且似乎对那些弯曲还不尽兴,在最后,大抵都会以为它们要放成直线的时候要用尽全力做了一个交叉。这样的手里应属于一位老年人,可是巴伦王子却在这家伙并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放过来一条蛇,那条蛇迅速的缠住老者的手臂,这老者本能的手腕发力,想要挣脱开蛇的纠缠,一开始是有效果的,那只速度与来处均是奇奇怪怪的想要缠住他手臂的蛇,似乎遇到了强大的阻力,它的尾巴不能够再盘旋,不能够再缠绕上去,可就在这时候巴伦王子发出了感叹,“瞧瞧这是多么优雅多么高贵,而且多么力大无穷的阻击之力啊。我用这条蛇试过许许多多的年轻人,它们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一步!谜底是不是就快解开了呢!本来就包不住火的那些谜底,

第二千六百五十七章 重墟

    可就在这时候巴伦王子发出了感叹,“瞧瞧这是多么优雅多么高贵,而且多么力大无穷的阻击之力啊。我用这条蛇试过许许多多的年轻人,它们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一步!谜底是不是就快解开了呢!本来就包不住火的那些谜底,会马上变成一把利刃刺穿所有妄想用它来得到他们贪婪的那些东西的人,就会马上被这东西反噬。要不然古往今来那些心怀叵测的家伙,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踏上尊贵的地位一步。要知道它们的奇迹也是热火朝天,他们的动作也雷厉风行,可是除了继续卑贱他们一无所有!”

    那老者原本因为全身心挣扎而变得劲力十足的目光,一下子又开始变得近似真正的垂垂老矣,因为想要继续装的虚弱,他那只原本想要抗争的手腕就不得不放脱了,一起任由那只蛇不断地加深力量,那只蛇,看到他不再抗争迅速的盘紧它的尾巴一圈接一圈它的力量比真正的铁钳还要恢宏。已经开始让老者发出痛苦的声音。不过他依然在咬牙坚持,不再发出力量,任由那条蛇,几乎快要缠断他的手腕。他似乎在心中死死的咬定巴伦王子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做的这些即使是再残酷的手段也不过试探。要想好好的活下去,就得熬过这些试探。看来对于过程的艰辛,他们心中早有准备。

    巴伦王子冷眼旁观了,一会儿老者现在全部的举动才出声,“何必呢,这样装下去会毁了那只手的,而我也一样不相信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况且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知道你的年岁,会有一百种一万种办法,而我想起那些办法简单知己,但是你要去承受的话会痛苦至极,何必呢,现在就露出你的本来面目,我们好好的交谈一下,也许彼此会发觉彼此的优点,改变我们现在的局面。我是一个一直都相信言语力量的人。我可以老老实实的告诉你,我之所以会跟我哥哥在从小非常团结友爱的情况下翻脸成为仇人变成现在的样子,就是因为我说错过一句话,这就是语言的力量,让深爱你的人在你面前转身而去,让那些仇恨你的人跟你握紧食指变成你的左膀右臂,这一切都是有可能做到的!毕竟像这样的将战火,所以改变方向的事情,就在最近的几段时间,我已经做了几次,你也应该都打听到了吧。我的父汗很满意,一个外人就更不应该有那么多挑剔,你应该佩服我,也顺路知道我的厉害。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我根本就不想变成一个残酷,而且冰冷的家伙,可是你们为什么总是让我露出这样的面目,不让我当一个优雅而又态度温和的王子殿下呢。但是怎么说呢,我还是要感谢你们,就是因为你们总怀有这股石头一样的劲头,才会让我对那些古往今来的残酷刑法深入研究。那些为我燃烧而尽的蜡烛会知道我对他们的研究,已经深入到了什么地步!”

    老者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他不打算屈服,巴伦王子也不打算放过他们,就在这样僵持,直到巴伦王子开口,“真的要抛弃这只手臂吗?对我来说,它一点都不珍贵,不论你现在把它变成结束的手臂还是将来把它变成死尸的手臂,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可是你也不心疼吗,这里会造成重大的伤口,你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就算不是风烛残年的年纪,也不是什么年轻人拖着这样的伤口会成为你主子的累赘,花大笔银子治疗还会暴露他们真实身份,我会一直一直盯着那些前去治病买药的家伙!而且也会格外的照顾你,绝对不会让你在我眼前消失,有机会得到你主子的赏赐,今天试试你的手臂,明天试试你的腿,后天就是你的脖子,等我烦了……”

    那老者的脸就像是燃烧的火,在巴伦王子口若悬河的警告之中,慢慢变得火苗低垂,再到完全熄灭,“殿下殿下快让他们放下来,我已经受不了了!我向您说实话,我还不到五十岁,应该算是个壮年人,但是因为出身卑微常常受人欺负,才想起走歪门邪道出来招摇撞骗的,我没有犯过任何的罪,这是真的。”老者到了此时只认那条蛇在他的手腕上紧紧纠缠,把脸扭在一边承受着力量,看也不敢看那条蛇。只因他知道这条蛇是虽然一上来就要拿了他的手腕儿,可是蹲在一边看他笑话的巴伦王子,如果觉得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就会直接取他的手臂,一只手腕和一条性命。他当然还分得清楚清楚中。

    巴伦王子掸了掸手指,马上有人走过来,在这老者已经快被缠的折断的手腕上取下了那条蛇。如山一样的压迫瞬间在他的手腕上消失,他抱着那只手腕佝偻起身体,想要缓和上面的疼痛。可是没有那么快见效,他依然疼得直不起腰来,不过就只是承认他并不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他在年龄上做了手脚,可是其他的他依旧在否认。因为一旦他承认那些需要吐出一连串的巨大阴谋,他知道那样做的代价与后果会是什么?或者是有些人已经逐字逐句的跟他分析过那些代价或者是后果,在阴暗中做事的人总是会把那些失败,仔仔细细的分析来再分析过去他们知道,使用什么人帮他们铺陈黑暗,更知道怎么让这些帮凶者,在那些阴暗降下来,甚至把他们自己也牵连其中的时候。仍然将他秘密放在肚子里之后从他们的喉咙里吐出一层又一层裹满谎言的完美说辞!

    巴伦王子低下头,品了一口他手下送来的热茶,他并非很讨厌这些使用各种技巧来到他面前,用自己的身体,织出巨大陷阱的家伙们,因为就算那些指使者,再怎么把他们的用意隐瞒,也会因为这些棋子的每一步行动,暴露出他们的意图,只要他能够抓住越来越多的棋子,就会组织起来他们所有的打算,用一颗棋子来推测另一颗棋子,会得到非常完美的轨迹,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当然也需要巨大的耐心,那可不是他们这些常年生活在沙漠上的人可能拥有的耐心,就比如说大王子殿下,他可不太喜欢等待肮脏对手悠然现身……完全不在他的打算之中,给他带去不必要的麻烦,由此可见他跟他哥哥的爱好还真有点儿不同。他爱这些突然造成的敌人甚于围绕在身边已经拥挤多时的敌人。

第二千六百五十八章 知如怡

    巴伦想只要抓住足够多的棋子,就会串联起他们所有的打算,用一颗棋子来推测另一颗棋子,会得到完美轨迹,这很有趣,也需要巨大耐心,那不是常年生活在沙漠上的人可能拥有的耐心,比如说大王子,他可不太喜欢等待肮脏对手的悠然现身,大王子最喜喜欢把他们炸出来,用最激烈最凶狠的方式,看他们如何血流满面的疲于逃命,巴伦王子的目光重新注目在老者脸上,“我已经对你宽宏大量,可是你还在对我有意隐瞒着那些可怕的阴谋,刚刚我的问题你可没有回答,到底是怎么知道歌魅真正死亡的时间被篡改的。这世界上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存在的,我要知道被篡改的目的是什么?这可不是什么难题,只要把心里知道的东西全都吐出来就可以,我不大喜欢为难人。更不大喜欢偶尔为难人的时候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我会抓狂的,很不像个王子那样的抓狂!”而在那个目的下面隐藏的真正的用意恐怕也会像他哥哥喜欢使用出来的惊雷那样能够震动天地吧!巴伦王子已经越来越觉得老者会是他掀开一切秘密的纽带。

    “殿下明明是知道的!”那老者像是被猫儿放了抓,又抓了放,玩累了的老鼠一样已经彻底被折腾的精疲力尽!可现在他至少说了一句真话,因为他现在的这种抵死抱怨,确实是真情实感的抱怨。

    巴伦王子要的就是这个影子助手抵不住他的持续折磨,而现在他更会把这种爱好透露给已经对他产生阴影的老者,最好让这家伙知道自己有多靠近大王子的残暴,要么说呢,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值得学习的地方,“对这样高深的问题我到底又知道什么呢?总不能因为我的地位尊贵而且又神奇的可怜,就知道这世界上一切难解的答案吧!我要是问一个我是好人还是坏人,答案恐怕会多种多样,不一而足,所以我喜欢听各种各样的答案,然后选择我认为对的答案!”

    “这是道听途说的,为了增强故事的趣味性,我们常常会把那些听起来足够像是奇迹的东西加入到故事里面,我们不管东西的真假,我们只是拿来用,创造我们的故事,让他们变得有趣味,让那些贵妇人下依次还记得要找我们,尽管她们几乎再也没有找过我们,可是起码那个时候,我们得到了她们的笑容,也得到了她们赏赐的食物和她们赏赐的庞大的金银礼物,这就足够了!”老者这次的狡辩很有道理,他的确需要那些东西,如果他真是这样简单的身份的话,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就是全部。等到这家伙精疲力尽,而且对于他能够逃出自己的手心,彻底失望的时候,一切自然会见分晓,巴伦王子不断的这样告诫他自己。这个时候好像又要感谢他的残忍,而且极度浩瀚的哥哥了。这样在漫长的斗争中持续忍耐的性格是他的哥哥培养给他的最残酷礼物。但是这毕竟是一个多变的世界,偶尔的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这些残酷的礼物变成了最深厚最有助益的礼物。这是多么可贵的事情。应该是每个对手都会有这样的馈赠,但是他们的弱者对手几乎大部分甚至不知道它们曾经存在过。一切都是活久见。相比于暂时的小小胜利,首先是要活下去活得久。

    巴伦王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脸上关于与这位老者周旋来去的兴趣儿,就像是添了油的烈火,又像是有风来凑热闹的浓云大雨,这当然是好玩的游戏戏,不必费力挥出刀剑,只要用猫的胡须去撩拨,已经关在了瓶子里面只做困兽的耗子就足矣,它会打无数个喷嚏,巴伦王子想到这里时,脸上泛起了由衷的笑容,如果不是这里灰败的气味,王子殿下的笑容会让很多人沉醉,有时候连男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感叹谁说上神什么都未曾给予过,这位王子殿下,漂亮的容貌是上神最深的赐予,正是因为有这位王子殿下的存在,沙漠上的人,都在认为此地男人的姿色更胜女人,巴伦王子一脸介意的大大摇头,“也就是说,又是我这位王子殿下想多了,我没事吃的有点撑,坐在同一个位置不太移动,所以把很多事情想的,移动的很快?或者咱们来点儿更通俗易懂的我根本不是人更不是猫,而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那老者又开始一顿摇头摆脑的求饶,“不,不,殿下,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那些神话的过往时间已经太长了,正适合我们这些想耍小聪明的卑微小人搞鬼,我们真的是鬼迷心窍了,被猪油蒙了心,竟然把魔爪伸向了不可侵犯的上神,我们把他们变成奇奇怪怪的类似于鬼故事的东西轻轻松松的就能骗到许多人,殿下下,我的确是个骗子!也是因为昏了头,才敢到可汗的面撒谎!但也仅是个骗子而已,就是单纯的骗子,没有任何其他的奢求,我只是希望大把的银子,虽然这一样是罪过。可是殿下想要知道的东西,我真的不知道,不能够在这里浪费殿下的宝贵时间。关于我做错的那部分东西,我愿意接受惩罚,但这罪不至死。您可以惩罚我,一直给可汗讲他喜欢听的笑话!可汗他真的是喜欢我的!我的肚子里的故事也多的是,我是炸不干的!”

    巴伦把他的脚踏在一边的木墩子上,将身体前倾,唇角挂上嘲讽的笑容,“你相信吗?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甚至关于你心中想到的细节。因为在一问你之前,我已经差不多假设了一万遍,如果我处于你这种一无所有的境地,我到底要如何应付!一味的死死咬住忠诚应该并非你的首选。你只不过是更加确信,如果你出卖了你的影子主人就会不得好死。可是我要奉劝你再回头想想,我这位王子殿下的煎熬,我的熊熊怒火什么的!刚刚你说合适的惩罚!比如说,直接回到可汗身边继续去讲你那些荒唐之极的故事!我真的要那么做吗?那可不是个很像样的惩罚,直接等于继续留你在可汗身边,对我这个王子殿下搬弄是非。在天底下,到底有谁会像这样喜欢自陷火坑!你会喜欢吗?虽然你很喜欢!可比这个喜欢更确定的是我知你会后悔。因每个忠诚的家伙都在后悔,明明有另外选择……”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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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已是王爷,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她答,“不要喜欢我,我不只是文无忧。我也不会喜欢你,我不曾有那种情愫。”她是万千离弦的箭,穿过层台漫月,烟笼寒水,只向仇人的心。她是万滴轻柔的雨,千娇百媚,回望倾城,只向助她功成之人、奉献一切。力量在握时,她要掀起血雨腥风。剧情指南1,剧情流,柔弱女子完美蜕变,走上腹黑一世+相爱相杀的不归路。2,前半段宅斗,后半段官斗复仇。金枝夙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金枝夙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金枝夙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