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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籽日     金枝夙孽txt下载     金枝夙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刺饮

    云著看了一眼鸣棋,一直盯着那边的太阳。不打算再说什么的样子。差不多能够猜到他在想什么?如果是在之前的时候,他会想好很多有力量的话来刺激他。在这么少有的,让鸣棋恍惚的时刻里。他从来都会准备好带刺的讽刺的。

    可时至今日,这些话却因为心上的某些柔软,再也说不出口。

    即使是再刻薄的冷言冷语,也刺激不了鸣棋的石头心,不会给他带来太大的伤痛,他从前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将这些词语,从自己的嘴巴里面说出来,本身就是一种出口既成刀刃的伤害。

    鸣棋看了一眼云著默默离开的背影。他为何走的这么落寞,他心里大约猜得到。云著其实是想到了云罗与他自己。早知道云罗的存在能够治好他的聒噪,他应该早给他们牵这个线的。

    云著足足走出半条街的时候,才发现身后跟着鸣棋的暗卫。也在一刹那之间想起,刚刚鸣棋的意思。是要违背九皇子意愿的保护住国师。

    他猛然转过身,看向那些暗卫,“保护国师的事情,我一个人去做就行了。你们这就回去跟世子说,有我在,不会有一个人能动得了国师一根寒毛的。”

    领头的那个暗卫犹豫了一下,然后,半抬起眼打量了一下云著的身体。意思很是直白明显,是因为他身上的伤。

    “这点皮外伤不算什么的。女人们雇佣的杀手,总会有几分女里女气。我们只管回去说就是,如果是世子不放心的话,他再派人来就是。”这一次,他果然说服了暗卫。那些人,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他面前。

    云著左右辨了辨方向,抄了条近路赶往国师府邸。

    分神想了一下,鸣棋早在这之前的一切安排。让自己选用自己很熟悉的刺客。推荐给皇后,这可真是实实在在的作弊。不过也是托福他的聪明,现在,自己可以慢悠悠的前往国师府。那位被选中的刺客他很熟悉。是一个喜欢在深夜之中杀人的人,而且另外一个习惯是,特别喜欢围绕着目标的所在喝酒,而且必至半醉。所以,快要赶到国师府的时候,云著已经将目光向四外打量。适宜饮酒,又适宜观测到国师府所有动向的所在。他的目光,定在一边的关云楼之上,一定是这里。位置与环境都是最好的,当然酒也是最好的。

    一路上走楼上走的时候,已经听到下面的人在议论大公主的贤德,这才是真正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刚刚在来的路上,他也听到了几句。也谈不上有什么惊奇的,这一向是大公主府上最擅长的铺排,让这些根本不知道真相的草民,自以为是的敬仰。他踏上半截楼梯的时候,正听到那些流言言里说道,大公主在都宁的时候倾了粮仓赈济灾民……楼上靠着窗边的座位上也已经有一双眼睛,望了过来。这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也是刺客里面最俊逸的人。

    “我们的相遇,是无巧不成书吗?”那位穿着黑衣的俊逸公子向他举杯。

    云著径直走过去,微微一笑,“也有可能,是故意写出的精彩情节。今日,夏风正佳,小弟要讨哥哥一杯酒吃了。”

    “这酒虽然不怎么样。价钱应该对得起贤弟的身份吧!我来帝都这么长时间?总算接了个算得上昂贵的买卖!这酒终于不用贤弟来买了。”他的目光飘向楼下,有家丁打扮的人,正在楼下买酒。

    “算得上很贵吗?”云著若无其事的提问。

    “在我这里就是很大的手笔!”那黑衣人送杯盏到唇边!是众生里让人留恋的一个姿势!

    “那就可能不会太容易了。”

    “道理本应该如此。可看起来却简单的很。”

    “也许越是简单,就越是暗藏玄机呢。如果是一个很值钱的人,那么他自己也必然会知道自己脑袋的价值,各方面的保护也不会差。”云著心想着,对面的人,以为国师是很好下手的对象,一切皆可水到渠成,看来是国师有意做出这样的样子。他转过头,从这观云楼的另一侧,看向国师府,大门口处,只是三三两两堆着的几个听门的小厮,与之前自己看到过的戒备完全不同。但这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即使是布置了这个计划,要借皇后之刀,除掉国师的九皇子,也会在表面上很是真诚的提醒于国师,现在是非常时期,皇上的心意会随时改变,也就意味着,他已经身沐危机之中。试想这样的人,怎么会,不仅不加强防备,反而放松警惕。这一切不过是外松内紧。云著一扬头饮尽了手中的酒,“轻敌这种事情会比遇上强敌,更加可怕的?”云著边说边将眼神瞥向窗外,“如果你的目标是那里的话!”他们目光的落定出,正是那高宅大院的朱色门庭之上!

    “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少年刺客看定正由打他面前取过酒杯的云著!

    “我是在拦住你,下面一看就是个陷阱了,国师得到了九皇子很多的警告,他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这么显而易见的放松警惕!”云著一脸煞有介事!

    “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做事?原来你之前我的那些话都是有目的的,之前你不是问过过风之剑的事情吗?要不然,就是连我会坐在这里,也是你的原因。”云著面前的少年刺客作势要抽出肋下的剑!

    云著极从容的费解道,“你要干什么?一切还不清不楚的时候,难道这就要跟我动手吗?”

    “不动手还能怎么办,你都已经告诉我了切都是你的目的。要说陷阱,我是先进你的陷阱之中了吧。既然只有解决了你,才能够进继续我的事情,那么。请出手吧?”少年刺客向他行了个礼,然后,以让人无法分清步骤的速度,抽出了自己手中的剑。

    云著看了一他的郑重其事,一笑,“干什么那么着急吧,这里的美酒我刚刚尝了下。真是不错,为了这杯酒,我们也不应该这么快反目成仇!”

    少年刺客虽然嘴上没有说话,手指上,却若有若无动了一下!

    云著灵巧之极的将少年那把剑按在桌子上。如果从旁看的话,眼下他们二人对坐的光景,并不像是相对较量。倒像是一同在欣赏这把宝剑。少年本来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忽然自观云楼的飘窗之下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在他分神向外望出去的那一瞬。

第一千三百三十八章 新客

    云著灵巧之极的将少年的剑按在桌子上。如果从旁看的话,他们二人对坐的光景并不像是相对较量。倒更像是一同在欣赏这把宝剑。少年本来是目不转睛盯着云著的、忽然自观云楼的飘窗之下有什么吸引他的目光。在他分神向外望出去的那一瞬。

    云著也向外面看了眼,居然有热闹的队伍,正走向国师府。

    从国师手下对这只队伍放行的速度上面看,这些队伍里的来到是早与国师有了联系。国帅知道他们的到来,所以马上开了大门。可是到底是为什十么呢?在这个时刻,一切是国师自己的欢愉,还是另外有人要在他们之前做些什么?云著与少年彼此对望了一限,一个死死地握住剑,一个死死的握住键上的手!最后两人一起静止在那个动作之中!小二走过来,问二人要不要再添些酒,看看,人并没有反应,费解的走开!二人继续僵持!云著含个笑,看向那少年刺客,“要到什么时候呢?我们这样互相不服输,要到什么时候?再下去就天荒地老了!”

    “云著公子的时问,分明比我这区区草民的时间珍贵万分。要这样来看的话。在我这方被浪费的时间好像很是值得。不过我只是个卑贱之人。云著公子在我身上浪费的时间可会觉得可惜?

    云著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头,“怎么会呢?我这个人,向来觉得,浪费在好看人身上的时间,都是一种确定的收获。少年公子的意料之外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吧。要不然我们可就要错过国师那里上演的好戏了。对了。刺客你要杀人的时候,不是都会选择黑夜里吗?所以,现在,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先抬手吧!”云著边说,边动作漂亮的抬起压在少年刺客手上他的手,“少年,你不是有比风之剑,更加名副其实的身手么?”云著说完这些,脑海中某些想法闪亮了一下,“等等,我好像是上了鸣棋的当。如果单纯与刺客你比拼实力,我不会逊色,受伤的体力也会逊色很多。这种确定的失败……所以,他的意思,一定不是让我来阻拦你。鸣棋搅动的旋涡,即使是,作为策划者之一的我也很奇怪。因为每一步都在反转,看着是向前,其实只向后!如果有人指望你我,能够自杀得了国师,那么他用的方法,就应该是下面这个。”云著的目光警向飘窗之下渐渐收敛进国师府中的热闹。

    少年刺客应该是被云著这一番离奇的发现给弄糊涂了,在他的世界中,从来只有简单的要杀掉人。和没有关系的人这两种情况。所以,云著现在郑重其事跟他说的,是他完全不懂的情况!

    而且接下来,云著一阵拍大腿的没头没脑样子,更是吓了他一大跳!那样的云著,好像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大喊大叫着,“现在,我总算明白了,鸣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家伙是觉得,我们现在人手不够呢!要拉你暂时入伙,这个办法还真是好啊,刺客总是杀掉一个人就马上离开,而且往往为了一个目的,会异常执着。他为了让你来帮我们,一定会故意藏起国师。这样的话,你就会一直跟着我们跑了。遇到我的那些仇敌的时候,也难免要抜出刀来,拨打一下他们阻挡你的路,就是这原因,看来一定是了。则才那些人白进去了,国师一定不在这座深宅大院之中了,我的判断一定是对的,但是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也可以去看看!”云著分析完全部的情况之后,笑眯眯地拿起面前的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之后,连一直放在那儿少年剑上的目光也轻飄飘地移开,干脆端起起刚才的那杯酒,走到飘窗之前,去欣赏外面的风景了!

    那少年在他身后紧紧咬了一会儿唇,之后,动作利如闪电的飘身从之窗飞出去,落在地上之上顿了一下身形!

    可白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云著跟上来。扬起头,来回视了他一眼。

    云著居高临下的对上他目光,将身子倚在飘窗之上的动作,很有几分释然一切的慵懒!慢悠悠地跟他打着个招呼,“不用去的,国师一定已经不在府中了,我猜的肯定是对的。要不打个赌,也押点儿什么……“

    少年不理他,直接转身走向国师府。

    云著坐在楼上,注意观察着刺客少年的脚步,开始还能够看到步伐的顺序,但是到了后

    来缭乱不清了,此人的轻功,果点了得,这个欠揍的鸣棋又害自己白担心好久!

    然后,他呲牙咧嘴的活动了一下筋骨。刚刚因为紧张,已经完全将它们纠结的皱在一起。

    接着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那些,进入国师府的队伍中的人。

    又忽然在桌子旁边站起身。怎么感觉,这些人的穿着打扮,着实有些不对头,完全是大公主讨厌的样式,鸣棋虽然经常大大咧咧的,不在乎配饰之类的东西,但是,关于他母亲的喜好,他一直都是格外重视的。这些人,已经有八成的可能,不会是来自大公主府的人,那么。他们会不会是真正的皇后的人?而自己关于鸣棋的判断,难道发生了什么失误吗?光是这样想一想,额头上已经沁出了冷汗,也许真的是自己大意了,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容他自己想出太多的可怕的后果,他的身子已经从飘窗之中飞出。希望现在赶过去的话,还不会太晚。

    是了,刚刚一定是自己大意了,鸣棋就是再聪明,也不可能在这像蛛丝盘结的所有步骤当中,都根根厘清。

    咬牙忍着身上那些伤痛部位,回传回来的抗议,他已经翻墙而入。这里正是刚刚少年刺落脚的地方,他是记得的。如果设有什么暗器防备的话,应该早已经被激发,不过,看起来很安全。

    这国师府是他第一次来,建造之精美比传说中的要更严重上几分。其实这座府第建造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有如此精致的效果,可见在上面砸出的银两,之厚重。

    与他之前所猜测的不同,府地之中,几乎没有什么人把守。可越是这样,越难在上百间房子当中,找出国师的所在。他站在某一处僻静的地方,摸着下巴想了想,这种一步登天,青云直上的小人,到底会将自己,藏身的地方安排在府邸之中哪里?

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 冷破

    与云著之前所猜测的不同,府地之中,几乎没有什么人把守。可越是这样,越难在上百间房子当中,找出国师的所在。他站在某一处僻静的地方,摸着下巴想了想,这种一步登天,青云直上的小人,到底会将自己,藏身的地方安排在府邸之中哪里?

    要想出这个不难,平时他见到的几乎都是这种人,因为某一个机遇,一步登天。

    应该是最不起眼的屋子才是。越是破败,才越能掩人耳目。

    仔细打量了一下。刻意不起眼的那种屋子。

    他的目光落在一边的柴房之上。正常的柴房不会修在这里。而且上面蛛丝累积的状态,也太过矫揉造作。也许,因为他了解帝都中的小人们的行径,注定会得天独厚的比那些人更早一步的,找到国师本尊也不一定。

    轻步上前,扶在窗外,只是向里面倾听一下,如同他预计的,几乎没有一点声音自内中发出,因为这种屋子一般都会是复式结构。就算里面发出天大的声音,外面听起来也会是生息全无。纵然整个屋子外表看起来不起眼,但是一定是个会耗费重金的设计。他现在要考虑一下,里们到底有没有暗道,然后马上想到为什么这些人不是鸣棋的人,而鸣棋却觉得,自己稳操胜券!是了,他一定是想让这些人来这里打草惊蛇,然后,让鬼滑的国师自密道之中逃走。但是,转念又一想,觉得这样想,是不是太过异想天开了。首先,就有一个问题无法破解,关于国师会将密道设在何处,鸣棋应该,也不是很了解。那么,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这些人,不是鸣棋的人呢?从一开始就在奇怪,鸣棋到底为什么会相信一个素未蒙面的刺客会杀不成国师。即使是知道,有自己的阻拦。正在为这些纠结的,额头冒汗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整齐一致的脚步声。落地之轻,犹如枯叶拂地。如果不是他这样聚精会神的注意着四下里的动静,也许真的会错过吧。

    他向左右看了看。觉得那棵参天古树位置还不错。国师的力量果然庞大,将这样的古树纳入自己的院中,也不费吹灰之力,而现在,自己还要多感谢国师有这样的力量。让他可以在这种视线极好,又能完全遮掩住身体的地方,观察一下来人的状况。

    全部都是身材窈窕的女子,而且全部都身着大公主,极度讨厌的淡粉色。而此时近距离观察她们的表情,也大多很茫然。估计在自己未进来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在这里绕了几个圈子。但是接下来几乎是顷刻之间,这些之前还很是茫然的女子似乎也锁定了这间柴房。纵然之前绕来绕去,但是,也算是很快的时间之内,找到了这间。云著忽然有些好奇。她们那个,尽管不算太快速,但是依然很好用的依据到底是什么?

    而且看来,少年刺客并未与她们相遇,可是人去了哪里?要不就是已经相遇过了,却被她们轻而易举的除掉了,从之前开始,他一直没有听到过任何的打斗之声,尤其还是在这种竖起耳朵来四下倾听的时刻,很确定的没有任何声音。好在,关于那位少年刺客的武功身法,他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就算是好虎,架不住一群狼,也不会这么快,而且还是这么无声无息的一个铲除!

    就在云著想自己到底要怎么样接近这间屋子,难道一直只是在外面偷窥吗?院外响起无数的冷箭破空飞来,从引弓控弦的声音听出全是熟练的射手,而且力量与心意,都无比专注庞大。原本安安静静,关闭严实的门窗,忽然整体落下,让云著可以看清,这些箭支,不只是平常箭支,只是十足出色的那么一个射中而已!仔细的观察过那些箭只的形状,以及破擦空气产生的风声。他很确定,这种箭应该是江湖上传说的,震动之箭,听说这种箭支的出现,还是源自一名儒生的发明,能够在失重的物体上,破裂开洞口来。而当这些箭能够整齐划一的钉在一一条水平线上的时候,就会起到将一个平面从另一个平面上剖离的作用。现在就在他眼前,这么完美的,将这间屋子的窗户整体,从梁柱之上,割裂下来。夸擦一声落在地上,分裂成几段。

    一开始以为来到这里,会看到一出好戏,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自己要亲自参与,而身上的这些伤口会很好的制肘,也可能让自己很快的陷入危机之中,毕竟国师也会想到很多办法自救。而现在,谁都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唯有一点可以确定,国师也许也会担心九皇子并不是如他眼睛看到和耳中听到的那种,是完全的可信之人,所以,他会尽最大力量发挥自己的价值,吸引所有觉得他身上依然存在价值的人的目光。但是,现在来看,自己要看的戏,比自己之前想象的,规模还要庞大,花费还要巨大。没有在这里出现的鸣棋,自己回去要好好气气他了。

    整排的窗户已经掉下来,可是外面的那些人似乎还没有满意,无数的冷箭继续持续不断的破空飞出,有几只还牢牢的钉在了他隐藏的那棵大树之上,能够感到受体的震动,似乎,古树在中箭的那一侧已经分开了,不浅的裂口。吓得他已经根根寒毛竖立。不尽再次感叹,幸亏这棵树是古树腰围粗大,否则的话,自己一定会被这些,利箭殃及。但是冷箭声还在持续,云著觉得自己有点弄明白他们的意思了,他们是打算,用这些箭将整个屋顶都掀下来。也唯有这样,才能不碰到屋子里机关的逼国师出来。不得不说这些人,脑子还真是灵光。

    接着他自己回味了一下这个办法的缺点,还是能够挑出几个来的,就是声音太大了,如果真的想逼国师出来的话,放点烟会更好的。

    就在云著确定屋里的人如果没有密道可逃的话会迫不得已的出来。也很确定,他们现在并没有受伤,肯定是咬牙切齿出来的。然后会在这里发生一场恶斗。

    考验眼力的时候到了,能够在混乱之中,直接的劫走国师是最完美的。

    屋中忽起一阵弦音。在这种要紧时刻,还有人有心思操琴,真是大大出乎云著所料。而让他云著忍不住轻蔑的是,操琴之人琴技真的不怎么样,

第一千三百四十章 招人喜爱

    云著想这里会发生一场恶斗。

    考验眼力的时候到了,能够在混乱之中,直接的劫走国师是最完美的。

    屋中忽起一阵弦音。在这种要紧时刻,还有人有心思操琴,真是大大出乎云著所料。而让他云著忍不住轻蔑的是,操琴之人琴技真的不怎么样,声音听起来粗糙无味。就只是干巴巴的在弹,没有动一分的真情。他在树后探出头来看了一眼,从这个角度看起来,空空荡荡的墙头。不得不再感慨一遍,外面的那些射手真的是太贼了。隐身的地方也找的太好了,他们到底是用什么在支撑着身体呢?然后他将头向上看在上空的位置,似乎有无数的细线在晃荡,难道,那些射手,现在是远在观云楼上向这里射箭吗?看来那些人的身份一定很好揭穿,所以他们才会远离这里。故事已经变得越来越有趣儿了,真正的答案像是长了一只小手,不断的挠着他心中的痒。

    余光中已经注意到屋子中有什么飞了出来。他赶紧的回目光仔细瞧,惊诧得半天合不上嘴,飞在天上的到底是什么?一连串手握琴弦的女子?他之所以会歇斯底里的称叹,是因为眼前的场景几乎让他没有办法形容。有六个女子并排紧握的琴弦,分成七组。她们像这样,如同大鸟一般的飞出来,她们在飞行的同时,将手中紧握的琴弦弹出悠扬荡漾的曲调!

    而这曲调在前一刻还被云著认定为,就差里面最差的音调,但是现在看来,她们只是在飞跃而出的同时带出这种谐音,已经让他惊叹的五体投地,四十二个人一起弹的谐音。能够和谐到如此地步,简直惊为天人。国师可真是个身份贵重的人啊,现在只是他的一条命,就吸引来了这么多的高手。同样作为一个曾经被刺杀过的人。国师面临的场景倒是很让他嫉妒。

    悠悠琴音之下,如同仙人般的出场方式,已经让人嫉妒,但是更让人嫉妒的是。这些女子只是紧紧的抱着那根琴弦,就能在空中,弹奏出来的悠扬乐声,像这样在平静中,不断的击溃,从另一个方向上风快飞来的利箭。云著又在发愁,回去要怎么跟鸣棋形容现在他看到的诡异景像,本来该说的更加天花乱坠一些的。但实际上真的很简单,就是那边的那支利箭飞来,然后这边的音符在空中,弹出,二者在半途之中相遇。弦音虽然没有占得上风,但是很利索的与那支利箭,同归于尽。不得不说,这两方面真是天生的绝配,不断去发而来的利箭,速度之快,也只有这些不断弹出的琴音,来应对才刚好合适啊。今天这出戏,如果不看的话会后悔一辈子。这句话他一定要记得说给鸣棋听。

    可是直到一个回神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被面前激烈的场景吸引的同时,似乎遗漏了,现在已经失去窗子的,那间诡秘的屋子里面的状况。

    国师的身影在其中出现,圆圆的茶桌另一面做的正是,刚刚自己千寻不见的少年刺客与一个曼妙女子,只要稍稍打量一下那女子全身上下淡粉颜色的装束,就能够确认她是刚刚自己藏在树后窥测着的另一伙人。事情变到现在,这个诡异的部分应该是自己为什么迷惑漏看了一段,原来这些女子是站在屋子外面的,但是当外面的冷箭响起的时候,他们又是从屋子里面冒出来的,自己到底漏看了什么?现在无从猜测。因为国师正笑眼看着他,看他意思,也想让他前去喝杯茶。再向院中的激烈看上一眼。双方对峙的均衡,还没有一点意思要被打破。自己也觉得有点口渴了,看来是该去喝这杯茶呀。要是国师随便找到的这些,护卫自己的人,都这么仙气十足的话,那倒在杯中的茶,估计,也如同仙人之茗了。

    与这三个各怀心腹事的人坐在一起喝茶。的确是之前,他没有预计过的情况。好在茶香一如预料。

    等了一会儿,另外的三个人只是品茶,没有要说什么话的意思,反倒是云著急不可耐,“大家都快点说说自己的想法吧,到底要在国师这里带走什么?我也好早点回家。相比较于对国师所要说的,我有更多的话要说,给那位派我来的世子听。”

    国师深吸了一口气,“要以这种方式款待云著公子实非我本意。但好在,这样的场景,会给公子留下一生的印象,也算作是个念想吧!”然后他举起茶杯来冲着那位形态曼妙的女子,举起杯,“等我再次敬过皇上。”再转到少年刺客一边,“敬过皇后,”然后遥遥的冲着外面的那些人亦举举杯,“在敬过大公主。”之后是冲着云著,“还有鸣棋世子!”

    云著撩起眼皮来扫了一眼对面的女子,国师说她是皇上的人。这倒很有可能,通体的淡粉色很能证明,那的确会是皇上的喜好。

    云著冲着国师一笑,“原来不曾知。招人喜爱也会这么麻烦。”

    国师笑答,“我是一路让人厌烦着走过来的。老天爷可能是觉得可怜我。决定将让人喜欢的感觉也让该我尝尝吧!他有时候还是很公平的。”

    云著还要笑着说什么?坐在他对面的女子已经有些不耐烦,“国师连皇上的宣召,也不从了吗?”

    国师从茶盏之上,看了她一眼,“天子之名,九鼎之重,可不是你们使用这种乱人眼眸的诡异功夫,就能信口代表得了的!”然后,他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看上云著。云著的心上一惊,看来,自己的优势恰恰好好的在这个时候显现出来,另外的两个人,所代表的背后势力虽然最大,只不过。像这样狐假虎威,出来混的人,还不能够让更加狐狸的国师轻易相信,而自己,很庆幸的,与这老狐狸有几面之缘?最起码比他们二人都要混个脸熟。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连皇上的圣谕也不信了吗?还是说要皇上亲自来这里,龙口亲宣?况且,坐在这里的人,除了我之外,都想要国师的性命吧?”

    女子的话刚一出口,云著就已经举起手,“我可没有那个残忍的打算,对面坐的这位少年刺客知道我的来意,可以作证。我们早在进入这院子之前,可就为了国师的性命大打出手,我很确定,我是来救国师的。”

第一千三百四十一章 菲牵

    “坐在这里的人,除我之外,都想要国师的命吧?”

    女子的话刚一出口,云著就已经举起手,“我可没有那个残忍打算,对面坐的这位少年刺客可以作证。我们早在进入这院子之前,可就为了国师的性命大打出手,我很确定,我是来救国师的。”

    “为什么!”国师问道,“鸣棋世子,应该与我从来都毫无瓜葛才是。”

    “占卜,对了,就是占卜,鸣棋那小子,虽然外表看着光鲜,什么都不害怕,其实心里,敬畏鬼神。什么事情都要占卜一卜,比如他今天晚上要吃什么,就等着国师,现在算出来后,就告诉他们好去做,如果告诉他们太晚了的话,他就要饿着了!理由就是这么简单,虽然,看着有些人的眼里会很简单,但其实人以食为天,这也是天大的事。”云著摆出一副很来精神的胡诌!

    对面的女子不屑的一笑,“鸣棋世子可是与外面那些一心一意要射死国师的人是一伙的。要不然,刚才外面乱箭纷飞,这位公子身上,怎么会寸铁不着。”

    云著表示不满的翻着白眼儿,“我们都是想要带走国师的人,彼此都说自己的优点就行了,除了这位小少年,此刻无话可说之外。我们也不应该互相攻击,彼此菲薄牵扯的,多不好。而且刚刚,我能安安全全的活在外面,不应该被说成是武功高强吗?如果不是的话,那么,这些女子在外面这么长时间,也射得也不准,就更是大公主的同谋了。本来还想改掉睚眦必报这个缺点的,但是,你看,世人总是刺激我,让我不得不动用这种小伎俩。”

    那女子被他噎得无话可说。重重地将手拍在桌子上,“皇上找国师有话要问!”

    云著摸摸下巴,“你们是假冒的吧,你们一定不是皇上的人。因为你们都不清楚,皇上对国师关于今天甚至是今年之内的事情,都已经垂问好了。我们的国师占卜的向来都是未来之事。卦象上就有那么多话,国师也就只能说那么多话,再多都没有了,问了也没有,不问也没有。”

    女子恶狠狠的转过头来,“云著公子是想让我将今天你在这里说的所有话,都转告给皇上听吗?”

    云著做了个扬手的动作,“尽管转告吧,那样,我会觉得无比荣幸的,但问题的关键是,你得有那个机会能见到皇上。或者你有呢,我也会让你自由去说出那些话的,然后记住你的样子。再求国师刻划出,你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的样子也一并好好的记着的。”哼哼,斗嘴,这种除了鸣棋,我根本就没输过。云著看那女子马上又要回些什么,直接截过他的话头,“国师还没说话呢,这是国师的去向,要由国师自己来决定才是。我们就好好听听这个可以真正成为答案的答案吧,然后喝完剩下的茶,这就散了吧。”

    那女子冷冷的哼了一声,“外面我的那些人,公子真的有办法,在与我作对的情况下走出这里么!”

    “其实,是应该我来问姑娘这句话的,外面的那些人,有大公主的人牵制住,还真的能够转回身来帮你吗?”到如今,云著在心上,跟他自己打着一个赌,国师一定有办法,能够安然的从这里离开,这个猜测,从他从一开始笑眯眯的,没有什么害怕的,坐在那里,就能够猜得到,看来在这屋中一定是藏有暗道的,只不过,这个女子与少年刺客来得太急了,让国师一时没有逃成功,不过现在,如果他能够选择自己的话,应该可以带上自己,从那里一路逃走。可是,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没有动作呢?明明应该,马上就可以逃走,这还等在这里的原因,应该是想听皇上派来的人,能开出的条件是什么吧。这就是传说中人的妄想,连国师自己都知道,皇上对他的传召,只是这种想把他不显山不露水的带回去而已,然后,就按自己的办法做任何的事情。但,还是希冀,皇上会有别样的承诺。

    云著的考虑是时间紧迫。外面那些,可以眼见的平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轰然打破。所以,这样的提问干脆由他来调解,“请别人吃饭,不能光说有请,最好告诉告诉,事务繁忙的人,桌面上会有什么样,别致的菜肴?那样更容易打动客人的心,不是吗?”他将目光移向那女子。

    女子迎着他的目光皱了皱眉。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她毫无说辞!

    云著上眼国师,“国师大人,应该早做决定,要不然,桌上的菜可就凉了。尊贵的菜系名声很响亮,是没错,但是因为菜品太贵重了。注视的目光也太厚重了,往往吃得不饱也是事实。不是有那么句话吗?叫做,好吃不如得意,即使是深藏在巷子中的我们小店也会有让人吃得开心,一世难忘的那种味道。”

    国师微微沉吟一下问道,“可我也想知道,世子为什么会为我做这些菜?是能吃个一顿两顿,还是能天长日久的吃下去!”

    还不等,云著真的给出一个合适的回答,那女子从旁冷笑,“国师大人是在说笑话吗?哪有人请客?还请的天长地久的,而且无论怎么看,皇上会成为那个天长地久东道之主的可能性才最大!”

    云著那边,已经嘻嘻的笑出声来,“要想吃得好,也得吃得省心。皇上的菜品当然天下独一无二,但有些人冒皇上之名前来,请的那些菜,恐怕就要比狗屎的味道还难闻。对于国师来说,皇上永远不可能是请客之人,就算之前是,那么现在他已经不是了,国师自己,不也是心知肚明么?世子的名头与皇上相比,国师当然应该选择皇上,这无可厚非,如果现在国师真是面临那样的选择的话,连我都会劝国师直接选皇上好了。但是,世子的名头与这些不清不楚来历之人相比,就会动辄好上一万倍。我也是个讲理之人,国师最后的选择,我并不想勉强,但是,就在这个时刻,就在这些骗子面前,世子会是不错的选择,也是真的!”

    国师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握紧。此时此刻,果然有一个难题摆在面前。就如同云著所说。他现在,很迫切的想要见到皇上,如果是之前早些时候的话,这样的想法,连动一个念头,他都不敢,已经被抛弃的人……

第一千三百四十二章 银弦

    国师原本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握紧。此时此刻,果然有一个难题摆在面前。就如同云著所说。他现在很迫切的想要见到皇上,如果是之前早些时候的话,这样的想法,连动一个念头,他都不敢,已经被抛弃的人,尤其是被皇上抛弃的人,就再也无法登堂入室称之为人,可就在这些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前一刻,他找到了,可以动摇皇上的方法。就是那些永远阴魂不散的蔡氏。在这个时候,真是不得不感叹一下,好奇的作用。从前他一直派人偷偷去查这件事情。起初他也在自省,这到底是不是有用的事情,白白浪费了人力物力,但是现在看起来……他已经紧紧握住的拳,又慢慢一根一根手指的放开。云著说这些自称是皇上派过来的粉衣女子,他也觉得很有几分怀疑,而且很觉得有几分可能,这些身着大公主讨厌颜色的女子,本身就是与外面的那些执意要闯进来的大公主的人是一伙的。故意在自己面前打打杀杀。然后假借皇上之名。与刚刚救了自己的恩情,骗自己出府。要是按大公主的奸猾来算,这样的小小伎俩在她手中,不过是九牛一毛的活动心眼儿,之后的奸毒恶计,也必定数不胜数。

    世上事,越是必然的明确,越直得人好怀疑。至于坐在另一边一直优哉游哉的云著背后所代表的鸣棋,现在看来一直都是下下之选。在这个时刻,最分明的优点,就是确切。

    想想自己一路走过来,这样进退无路。夜禽环饲的时刻也有几次,但每一次他都是踏着凶险走过来的。

    国师挑起的目光,完完整整的落在云著脸上,“听说公子,近日前曾经负伤。现在要面对的对手不论外边那些,光是眼前就有两个,公子可有必然胜出的把握。”国师知道,云著是皇上的侍卫,身手必定了得,但是,之前,他受伤的那段是早在帝都之中,传的风风雨雨。他虽然可以确定,自己的暗道,能够带领二人为逃脱,但是,为了混淆视听。觉得该问几个,足够搅乱眼前状况的问题。如果这位云著公子,能够抛开脸面,主动示弱是最好的,但其实,国师也没有抱定这样的期盼,年轻人,常常会受好胜心驱使,说那些假大空的话来听的。

    可他这边话音刚落下,云著那边儿,就做已经直接诉苦,“虽然在这个时刻,既然以世子之名发出对国师的邀请,一道去吃那些上好的菜色。该当抬着八抬大轿来请国师的。可偏偏鸣棋除了游手好闲,朋友也没有交上几个。到了重要时刻,左右划了两圈也只能,使唤得动几个老弱病残的人帮他张罗那些请客要必然准备的事情。不用说,我这走几步路都会觉得伤口疼的虚弱之人,那些正在做菜的厨子也个个老弱病残。”说完还配合着捂住自己的胸口。

    国师似乎有些忍俊不禁的一笑,“比之公子,皇上面前的那些伶人,简直是表演那些笑艺的末流!他们故意唱的戏当中做出的委屈样子,无论是哪一个,都没有公子做的这么真实贴切!”

    一边的女子已经忍无可忍的站起身,“国师难道忘记违抗圣旨的大罪了么?”

    云著边拍着手掌边嘻嘻的笑,“你怎么又蹦出来了呢?安安静静的,逃离尴尬之地该有多好,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世子人缘不好,交不到好朋友,所以只能让我这老弱病残前来处事,平时为他做事的时候,狐朋狗友就一哄而散,只知道吃饭的时候一起上桌。,可是皇上不同,英勇侍卫一抓一大把,他怎么会派你们这些柔弱女子前来?我劝你还是不要继续坚持演下去了,那样露出的狐狸尾巴会更长更粗!羊肉贴不到狗身上的。古人说的多好。啊!把自己的愿望,加到皇上的口吻当中,说出来就会天下人就会真的以为,那是皇上的圣旨了吗?其实,要是总体说来,你们这阵容不错,要不是演的这出戏,嫁接到皇上身上太过虚无缥缈,就大抵会演成了,连我都要相信了。就算你们说的不是真的,但是有这么多美妙女子相邀。也会让人想要心动的。如果是我的话,一开始就以美女之名了!美人儿,哥哥可是个男人,最懂男人想要什么了!比起那些,让人听了啼笑皆非的虚假圣意,美人儿的温柔才无法抵挡!”余光之中,仍然清晰可见,国师犹豫的面孔。而与此同时,听到他们太多对话的少年刺客已经明显不耐烦起来。能看在云著眼中,比常人看到,放大一倍的动作。少年已经握紧了剑柄,中指翘动,如果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为了救国师少年都该出手了。不过他慢慢悠悠的视那个先兆而不见。是因为确定,对面的女子得到命令,也是要带着活着的国师回去。

    果然,少年此刻扬起的剑。被女子一直握在手中的银弦拦住。

    一切皆在电光火石的一瞬之间。对面的国师,甚至,来不及做出惊讶表情。少年刺客与那女子的过招,已经进行到了第二式。少年的剑做出收回的架势到一半,但,这只是掩人耳目的虚假招式,峰回路转的再次出击这比之前味道更重,速度也更快的劈砍,一般人用剑,少有这种劈砍姿势,但是,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出,他路数派系的云著,现在觉得,他使用出任何古怪的招式,自己也不会惊奇了。因为,可以确定。少年的这套剑法,绝对不同寻常。女子,手中的弦也在那个时刻翻转出波浪一样的流动涟漪银纹,本来一直那样向外扩散出去的。但就在遇到剑的那一刻,立刻顺着剑身攀岩起来,形成强制的拉力。如果不是这个时候,国师作出了,终极决定的话,他应该能够,再继续看看,他们那足够完美的过招。

    嘎达一声,机关被启动的声音之后,经历过一连串的,在黑暗不见五指的地道之中,下沉之后,云著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坐在了,绵软的垫子上面。这设计可真是不错,中间他们的力道,被软绵绵的东西微微轻拂,卸去了沉重的冲击。到最后,坐到那垫子上面的时候。估计只有树数高的距离。不仅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觉得有几分愉悦感。

第一千三百四十三章 雾述

    云著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坐在了,绵软的垫子上面。这设计可真是不错,中间他们的力道,被软绵绵的东西微微轻拂,卸去了沉重的冲击。到最后坐到那垫子上面的时候。估计只有树数高的距离。不仅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觉得有几分愉悦感。

    又是一声机关启动的声音,原本黑暗的四周,变得光明大开。云著揉了揉眼,让这双眼睛适应,刹然来到的光明。

    在他对面的国师反应明显没有他这么强烈。看来,平日里没少尝试地道的作用。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国师闭了闭眼,良久,才长长叹息的睁开双眼,“如果他们真的是皇上的人的话,云著公子要怎么办!”

    “无知者无罪,国师与我是一样的。皇上是庄重之人,无论到什么时候,要选用那些侍卫,也不会是女子。这一点国师与我是同一看法吧,而且如果明知道他们是皇上的人的话,我也不会那么胆大妄为的,跟他们不卑不亢做这个对,这也是国师看中的地方吧。鸣棋那小子虽然是个没有朋友的人,但是眼力价还是有的,他是不会毫不在乎的,得罪皇上的。刚刚国师的猜错不错,他们有可能是大公主的人。这个可能最多,内外的都是。不过他们想中了一切,却没有想到,国师的地道并不是在那屋子里某一面墙壁之上的按钮,而是,超越世间所有想象的,放在自己身上的控制按钮。”

    “到底是为了什么?世子要在这个关键时刻救我,而且还要保证我是活着的。”

    云著一笑,“那个理由再简单不过,是为了跟九皇子作对。两个人都要抢一个桌子上面的菜,于是成了敌人!”

    国师长叹一声,“九皇子他果然是要杀我。不过他这种将已经抛弃的人,再重新抛弃一次的做法,可真是多此一举啊!明明可以不用理我,让我自生自灭的。”

    云著的双眼已经完全适应密道中的黑暗,“对于那位九殿下来说,国师,你可是上一次抢过他菜吃的人。可能是因为我太虚弱了吧,一直都看不出九皇子的优点,啊,还是有一个,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优点,但说说也无妨,就是他记性太好。一个人,哪怕是他踩过九皇子家的一只蚂蚁,如果被他亲眼看见还觉得无缘无故就是很痛心的话,也会记到天长地久,更何况是,抢过那盘,他最喜欢吃的菜的国师您呢。不过,刚刚,国师好像已经想到办法能够说服皇上了吧。所以,才会犹豫那么长的时间,我很好奇,国师能够,在皇上面前,重新说得上去的那个建言,到底是什么?”

    本来一直面色平静的国师,听到云著忽然扭转话题提出的疑问,眼角的肉抽了抽。而且比平时说话速度快一倍的否定,“哪有那样的事情,只不过刚刚,用那些表情是为了迷惑几方面对手的。上面已经乱了锅了吧,真是可惜,我那精心建造的宅子,估计是再也回不去了。”

    然后,他扭头变了变方向,看意思是想从这里出去。

    就那么看着国师,一直向外面走出去,云著的脚却一步也没有动,“国师应该知道,鸣棋世子是个有办法的人吧。虽然,吃不出来老弱病残厨子与那些精明强干厨子,做的菜到底是有什么味道的区别,但是,他一直最厉害的就是,即使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也依然能想出办法来解决那些,看起来已经走到了死路上的问题。真是遗憾,他没有做巫医,如果做巫医的话,应该是个很懂让人病人起死回生的人吧。国师的宅子,国师的美女,国师的银子,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有办法重新让国师,握在手中。”平直如一条线,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散在空气之中,又反复撞击到洞壁上,形成来来往往的回声,于是,整个空洞之中都回荡着那句,重新,让国师握在手中,重新重新手中手中。

    透过洞中恍恍惚惚的光线。国师漠视了一会儿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慢悠悠的转过身来,“答案是什么?我会自己跟世子说的!”

    云著终于开动脚步,走近他,“国师到底在想什么?是因为我这并没有大费干戈,就引你前来的举动,而觉得自己特别的重要么?世子他其实并没有想要见你的计划,他只是让我留着你这条命。直到你能够自己找饭吃的时候。对了,国师可以放心,按照世子的意思,他希望你能够长命百岁的活下去,永远的成为,九皇子的心头蛊!”

    国师微微皱了皱眉,“在刚刚那个紧急的情势之下,说鸣棋世子会是最好的选择的是你!现在,说出实情的,也是你,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石韫玉而生辉,水怀珠而川媚!我的价值,世子会看到的。也无法不看到”

    **

    透过连绵起伏的茶雾,云著惊奇的看向鸣棋的反应,“你是说,那些身着淡粉色衣衫的女子,的确是皇上的人?可是我怎么觉得,那些衣服穿起来,有点廉价呢!如果是皇亲国戚的话,就算是打个喷嚏,也会是上乘的音调吧。可,他们偏偏离那个上乘很远,不是很远,而是十万八千里。”

    鸣棋站起身来。“看来,我要好好的利用我们的国师大人,连从来懒得看他一眼的皇上,也正在向他投来目光,就说明,他身上展现出来的秘密,已经足够皇上惊喜的了。被丢弃的垃圾,再次发光的时候,它的意味……”

    云著升高音调,“你到底要做什么?又有什么样新的打算!既然已经是垃圾了,还会有什么作用?难道是要利用他的臭气吗?况且他手中又有了什么新宝贝,也是穷途末路上的,又一个拼命挣扎而已,弄不好,会拉所有人下水的!”

    鸣棋看了他一眼,“等事情有了眉目,我再详细的告诉你。”

    “遥远的事情,就过些时候再想再想想,这些淡粉色衣服的女子。回到皇上面前,会怎么添枝加叶的告我们的状吧!他们到底会说我们的什么?”云著明显没有先时那么淡定了!

    “做了皇上的侍卫这么久,难道,连皇上的习性还没有摸清呢?任务失败回去的人,说的任何话他都不会听。在这一点上,他与我母亲很像。也是二人,唯一能够找到性格的确相近的地方”鸣棋一脸泰然!

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 船贼

    他们到底会说我们什么?”云著明显没有先时那么淡定了!

    “身为皇上侍卫这么久,连皇上的习性还没有摸清呢?任务失败的人说的任何话他都不会听。在这点上,他与我母亲很像。也是二人,唯一能够找到性格的确相近的地方”鸣棋一脸泰然!

    云著有板有眼的继续分析,“可事情都会有例外的,也许这次,与我对峙的那个女子会是皇上一等一的心腹。而且即使退一万步讲,皇上果然因为他们行动的失败,而惩罚他们,直接要了他们的性命,但是,事后,也难免会在心中犯个嘀咕,帝都之中有那么多的人,他们会提起,偏偏要提起我与世子!”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在总体的方向上,事情到最后的时刻,我会将这些僭越扭转成我们是为皇上做的这件事的。反正你在养伤的这段时间,不用天天见到皇上。这么来看,这伤受的,还很是值得。你现在,马上就赶回蘑菇阁,对一切产生疑问的皇上,可能马上会派人去蘑菇阁,查看你的伤情。给云罗公主表演的那些,再好好演一次吧!”鸣棋已经兀自低头饮茶!

    云著对鸣棋打的哑谜,很不满,“你又让我演伤情严重,要是这样的话,之后,皇上怎么会答应让我同往漠人,我这个侍卫的作用,不是等同于无吗?还依然要我去。理由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看他纠缠不放,鸣棋并无不奈,“九皇子会送给你,那个必然去漠上的理由,是天意要你去。那根本无关你的状态,到时候,无论你病得多么气若游丝,皇上也会命人,安安稳稳的抬着你去,连路都省得走了!”

    “说什么抬?我可真是……我是喜欢活动的。那么千山万水一直抬着的话,人都已经抬废了!”

    “出了帝都,随你活动。那有什么难的。”云著几乎要跳脚。“皇上耳目也不用顾及吗?我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是不是皇上的人有什么关系?即使,他们混进我们的人当中,我也能分辨得出来,那些,发送到天上的飞鸽传书,皇上只会看到我想让他看到的内容。好了,回去歇着吧,肩头的伤口,好像有点,裂开了,都出血了。”鸣棋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对他说道。

    反正,鸣棋献殷勤的时候,大多没好事,云著有点感伤于自己早在幼年就上了这艘贼船,到如今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的,“可是你现在就要去见国师么?他现在信心满满的,看起来不会要低价。是不是放凉了再过去。这是什么珍馐美味,变成了残羹冷炙,也卖不成什么大价钱。叫他出来的,最后我故意跟他说了,你对他的蔑视就是想让他,不要自视过高!”

    “他的府邸很不错的,听说光是修建的费用,就花了几万两白银。那时候的皇上真是把他当成了活神仙!”鸣棋的欣赏似乎很发自内心!

    云著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将话题转到了,国师的府邸上,但是说起来这个,他不得不承认的点点头,“的确是完美的所在,尤其是里面的机关。外面射进来的那么多冷箭,根本没有将它奈何,反而是直接被那间屋子里面的夹层吸收。可是现在我们哪有闲心管这个呢?大公主殿下也派人前去要抢国师,我们这半路的劫走人,她会不高兴吧。”

    鸣棋一笑,“看起来知道答案的人,真的不在少数。”然后他随意的转身,坐在书案之上,“如果想要马上而迅速的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要去抢走国师的话……”

    云著打断他,“你为什么抢他们就为什么抢呗,除了皇上之外。这个应该大体上都适用的。”

    “我们与皇后需要国师的原因相同,而母亲与皇上需要国师的原因是另一个。也就是你刚刚说的,国师自诩自己的作用。你要马上派人好好的盯住他。”鸣棋用手指戳住自己的下巴!沉浸在他那,别人向来不会轻易弄懂的思考之中!

    “一个根本无处可去的人为什么要盯着,不用任何人去瞧着他,他自己就会知道,以他现在那个处境,能去的地方,能做的事,就是需要紧紧的藏在老鼠洞里。”云著不解!

    鸣棋看定云著,“察觉到你的恶意,他会很快去找皇上的。他虽然是一个喜欢吃白食的人!却是个在骨子里深信帝王才是正统的人!本来就是因为要暂时避过风头才来我们这里的!刚刚的讽刺,等于给了他理由,也有可能快速的从我们这里跑出去!”

    云著看了一眼,在整理自己衣服的鸣棋,已经猜到他是想去大公主那里探口风,“怎么样要我帮你吗?大公主殿下一向是喜欢绿色的,要不要换一身绿色的衣服再去!大公主殿下一定在感叹,自己生的这个儿子可真是奇怪!明明看着胳膊肘是没有方向的,但总是在关键的时刻往外拐!”

    “那是我自己的方向!”鸣棋一腔笃定!

    云著不无忧虑道,“好吧好吧,就算做是你自己的方向,别人都不明白,只有属于你的那个自己的方向,但是,问题又来了,我们是在皇上手中抢的人吧!而且又是皇上,这么急需的人,相当于是摆好了饭桌,刚要下筷子的那道菜被你我抢来吃了!从来没有被人,虎口劫过食的人,世子大人也计估计,皇上他冲冠一怒之后,到底会用什么办法来对付我们!我总觉得那个办法不会太简单,现在想想,也许那时候,我不该把他抢来,要是抢的话,也应该叫他蒙个麻袋,走到一个僻静处……我们的麻烦事儿,本来就这么多了,现在,还惊动了皇上……”

    鸣棋回一个让他放心的笑,“放心吧,这个进度确实会产生一个后果,但是,无论怎么看,那个后果,都不能称得上是坏!”

    “什么意思?天威震怒还不算坏吗?”云著的问意疑惑又肯定!

    “因为,只是你一个人露的面,而且无论如何,你名义上都是皇后的亲侄子,你背后的人,皇上会好好考虑考虑到底像不像你,那么轻易说出的是鸣棋世子,而不是你的皇姑母!”鸣棋早已经算定了,一切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云著的身上,“最近,你也应该潜移默化的对你那位姑母好点!”

    “可皇上明明知道我跟你的私交并不一般!”

第一千三百四十五章 天生良善

    “皇上会好好考虑考虑为什么你那么轻易说出是鸣棋世子,而不是你的皇姑母!”鸣棋早已经算定了,一切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云著的身上,“最近你也应该潜移默化的对你那位姑母好点!”

    “可皇上明明知道我跟你的私交并不一般!”云著眼中的种种疑问仍然绚烂,还没有归于平静!

    “让皇上只相信眼中看到的东西,那会是在什么时代,估计让他那么浅薄的判断是非,已经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吧!这二十年来,他经历的每件事都在清楚的告诉他,连眼见都并非为实!而且你那个脱口而出,完全不在意后果的点名道姓,在这个非常时刻,就显得万分可疑!在那样接近世间极端的高贵位置之上,即使是最聪明的人,也会有那么些时刻看不清世间的最简单的一叶障目!因为那本来就是那样的位置,孤家寡人!”鸣棋的笑容里,仍然在平静流动的东西,却让人能够感觉出,能够呼风唤雨的潜质!

    一看见那些确定,云著就又忍不住提问了,“所以呢,所以你一直言辞凿凿的那个确定不会太坏的后果,到底是什么?”

    “那就是皇上会无比迅速的同意你去往漠上!”然后鸣棋偏过头去看了一眼,因为刚刚他正在说话,而等在门外没卡直接进来的小厮,“有什么事?”

    “九皇子来访!”小厮毕恭毕敬回禀!

    云著抚了抚眉头,“他得到消息,竟然这么快!”

    ***

    “世子要是一直这么善解人意的话,可怎么办?”九皇子的这个责问,当然是源于鸣棋将国师收藏在手中的做法。

    鸣棋回应的一脸委屈,“九殿下除掉国师,是想让他消失,我将它收藏起来,作用也是一样的,他会永远消失在皇上的目光之中。过程怎么样?又有什么不同,只要结果是一样的,就可以了!”

    九皇子眉目清冷,“一个从前就不喜欢我,现在,必定会更加不喜欢我的人,还有什么,比让他在这个世上真正的消失这个更让人安心呢?世子只顾及自己意愿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太过独断专行?我们可是要一起走下去的人啊!”

    短暂的沉默之后,鸣棋春风一笑,“九殿下的性子可真急呀,怎么能够不尝尝看全部要上的菜,就评论这一桌子的酒席的味道呢。我们要说服的人始终是皇上,而现在的国师,似乎被殿下这么,火山油海的一激,激出了一点独到的作用。他现在从之前的不敢再奢求皇上对他有一分的留恋,又转变成了一直哭哭啼啼的要见皇上。关于那个原因,难道九殿下不想知道吗?”

    声线飘忽之中,九皇子眉头耸动两下,“我们想知道,他就会说吗?世难道不怕,一旦看守不严,他从这里逃跑。就会到皇上面前抹黑世子你吗?”

    “抹黑这种事情,当然会让人极度气愤。但是,一切如果都能在掌控之中呢!”鸣棋忽然放轻的声音,像羽毛,盈盈间落在人的皮肤之上,又给微风吹得酥痒滑过!

    听出名其话中,某种意思的暗示,无论是站在他面前的九皇子,还是跟在他身边的云著都大大的瞪起了眼睛,反而是云著问的更快,“世子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千辛万苦的将国师带回来,还要再将他放出去吗?”

    鸣棋一笑,“如果为了让那个千辛万苦更有意义的话,恐怕就不得不这么做了,放在我们手中,到底能得到什么?一个已经处于垂死边缘的人,只有让他回到他想回到的地方,再说出他想说的话,我们才能知道那些。我知道二位又要说我面慈心软,但是没有办法,我天生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人。”

    云著有点挂不住,脸上嘲讽的表情,不自在的咳了一声。云著不是有九皇子在这里,他非要好好讽刺他一下,如果他也算得上什么面子,心软的人,那么这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大善人,大善人啊!

    不过,九皇子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一分的跑题,“如此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要说给我听?一直在荒野之中奔跑了一天的野兽,猛然看到在不毛之地,出现的烤羊腿的话。那恐怕不是什么肥美食物,而是巨大陷阱的诱饵。而世子现在是在,将原本需要紧紧包裹的东西,完全的展露在我面前,由此来看,比那只烤羊腿,还要诱人的东西。毒害的作用也会更大吧!”

    鸣棋神情里蕴着一贯的狡黠,“九殿下,这说的是什么话?不管之前我们是什么样的关系!现在我可是你那边的人。我们站在同一边,紧紧的,亲密的。而且还拥有共同的理想,就是要知道,国师到底知道了什么?让皇上派人这么努力的,想要将她带回宫中,从前是要抛出去的垃圾,现在刻意的寻找,想要完整的带回。看来被国师握在手中的东西,注定不会寻常。至于为什么,我要将这个天大的发现,让人喜极而泣的发现,这样一股脑的告诉给,现在还对我有所怀疑的九殿下您,其实没有九殿下,您想的那么复杂,只不过是想象,借助九殿下都在皇宫之中的那枚棋,好好的与国师周旋一下。”

    九皇子眉头紧了紧,“看来,世子对于我布在,皇宫之中的那枚棋子好奇的紧啊。”

    鸣棋语气之中含着几分感叹意味,“国师昨天在那个危急时刻,到底是如何脱身呢?有几方的势力前来将他抢夺,九皇子可以回去重新了解一下,要是到那时候仍然不愿意跟我合作的话。我也可以凭借自己手中的力量,慢慢的,在皇宫之中为国师回旋!但是时间注定会很久。一想到这个就有点可惜,虽然我也不愿意将秘密透露给九皇子,但是九皇子手中的那枚棋子似乎很灵光。不过,说起来,九皇子也应该对国师很有了解,难道你就不怀疑,你给他扔过去的这个陷阱,他会那么毫不犹豫的插足进去,也没有一丝顾虑吗?他可是条老狐狸了,因为活得年深岁久,连眼睫毛都是空的。”

    “我相信他的狡猾,也相信他或许能找到什么,牵制住皇上的好奇之心。同时牵制住世子的好奇之心。但是只要仔细回想一下的话,就在不久之前,与世子同样的好奇,我也有过两次,世子那副骨骼惊奇的手掌,也曾牵起过两次,每一次。

第一千三百四十六章 拒论

    “我相信他的狡猾,也相信他或许能找到什么,牵制住皇上的好奇之心。同时牵制住世子的好奇之心。但是只要仔细回想一下的话,就在不久之前,与世子同样的好奇,我也有过两次,世子那副骨骼惊奇的手掌,也曾牵起过两次。每一次,连牙齿都好好的擦洗干净,就等着咬下世子送过来的那口无论是看起来还是闻起来都味道鲜美的大肉块儿,不过,记忆中从来没有尝到那个味道,也是事实!世子是个喜欢办酒席的人,却从不让客人品尝到酒席上菜品的味道!像这样做了几次虚有其名的客人之后!比起那些色香味菜品的诱惑。世子的小气会更让人头疼!”九皇子唇角坠着看穿的假笑!

    一痕笑意孤高绝傲的是在鸣棋唇角,说出的话音里面却像含着几分至诚的体贴与歉然,“原来九殿下,在我这里吃饭的时候会有这么多的辛酸往事,不过怎么没有早跟我说呢?如果早说了的话,我们的误会就会更早的解决!这事本来很简单呢,就是因为你误会误会我,我误会误会你,变得如此的复杂。大家都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说一说,将之前没有尝到的彼此的拿手菜,重新放回桌面之上,好好的品尝一下!满天的云彩也就散了!”

    九皇子看着鸣棋子眼中的信誓旦旦,一直在心里,奉劝着自己,千万不要相信这双眼中透露出来的任何光泽,天心是自己好不容易握在手中的决胜之棋,鸣棋会像这样,不惜将国师,重新摆回自己的面前来跟自己谈条件,就说明,他现在正在恐惧于,找不到一点点,关于天心到底是何来头的消息。这就起来,因为这位世子太过聪明,他从来在暗地里打算的主意,十有**都会被他猜测的七七八八,然后,将一局暗棋下成明棋,你来我往。但是风水轮流转,终于有一次,自己能够完全操纵一枚暗棋,让他心惊。

    于是九皇子露出堂皇笑意,“换上成年皇子的龙蟒袍,不用居住在深宫之中日日殚精竭虑的唯恐皇后会向自己伸出魔爪的日子,对于我来说,永远就像发生在昨天。可是接下来,也不会有一劳永逸的办法,从距离父皇遥远的地方,走到皇上面前,所需要的时间,我为自己定的十三年。不能再长了,要是再长的话,即使我能得到那个地位,也没有力气挥动起统治天下的方天画戟了!世子一向志向远大,野心更加深不见底,你应该很明白,我的那种感觉吧。被那些浅薄之人无视的感觉,真的很是让人痛恨,虽然现在我已经有力气,旋转去他们的生活,直接将它们抛向深渊。可是愚昧,笨拙,迟钝的他们却完全感觉不到。这样真无趣,我所喜欢的是看他们战战兢兢的生活,因为感知到我的力量而生不如死的样子!但是他们的眼界太低了,太窄了,太蠢了,又偏偏自以为是。可能直到我将他们全部毁灭成灰烬的时候,他们还没有一分感知到,我的危险。人生要是只拥有这样的对手,该多可惜,该多无趣。所幸,还有世子是我的对手,有时候即使在世子身上损兵折将,我也很感谢,世子,选择在这个适当的时候出现,与我相对,因为看在儿子眼中,我是一只,正在羽翼渐丰又庞大的猎鹰,当然也是狐狸,又是饿狼,是种种怪兽。让世子这么时时刻刻的提起精力提防我。比那些完全轻视我,践踏我,觉得我完全不值一提的人好上一千倍。有世子这样地位相称的对手,我很喜欢。所以即使当我们偶尔连起手来,紧紧握住彼此的手的时候,也应该稍稍留有空隙,直到最后,在世子终于肯臣服我之前。都好好的做对手吧”

    “九殿下怎么能这样?明明是个拒绝,却说了这么长篇大论呢,而且还含有那样的深情款款,害得我一直误会,等到最后的结果会是你我的琴瑟和鸣,一起品尝桌子上新端上来的美味佳肴。刚刚我还叹息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女子?怎么就在结尾偏偏又话锋一转,提出了拒绝。”鸣棋说这些叹息之词,一双明媚的眸光之中,却不断的涌入笑意,“九殿下的来路与去路如何艰辛走过的?我可以说是用一双眼睛好好见证过的人,深知九殿下是一个聪明人。但是有一句话也想提醒给殿下,能挥得出去的宝剑,彼一把仅仅收藏,怕人知晓的收藏之剑,有用的多,因为它会带来城池土地,荣华富贵!一味的收藏,只会让宝物变成死的,失去了灵光,失去作用。不过,我当然也完全尊重九殿下的选择。就如同我也会好好的握紧国师一样。哎呀,你说,今天这两个拒绝,到底要怎么下酒呢!想来想去,也只能喝杯茶。假装不那么讨厌,彼此的散伙了。啊!对了,我这个意思,只是关于国师,与九皇子棋子的散伙,之前,我们的所有承诺还依然有效。接下来,如果九殿下回去,考虑清楚。觉得关于那枚布在宫中的奇妙棋子的使用,也没有必要那么掖掖藏藏的话,还可以回来给我重新商量这个事情,之前的那个请求永久有效。”

    看着九皇子远去的背影,云著拍桌子感叹,“你的那个脑子,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怎么能够想到将国师还会去呢?之前,不是让我好好的,看看起来的吗?也不想想,国师一旦回去就会说出一切,将他掳走的人是我,然后背后的人是你,就算你说的不错,皇上也会怀疑另外在支持着我的人,比如是我的皇姑母什么的。但是,这个在你们之间五比五开的那个天子之疑,也够你好好喝上一壶的。原来说的多好,我们只要一直装着眯着,不跟皇上打照面,他也就无法跟我们问起,这样等到国师的作用结束之后,我们就将国师还给皇上。两方面继续做良主忠臣,人怎么能自己挑拨自己跟衣食父母的关系呢。”

    仰头追目一缕熏香的香线飘飘渺渺上浮的踪迹一会儿,鸣棋悠悠一笑,“如果只能那样,也没有什么必要可惜的,猎人放在狼窝前面的孩子也是自己亲生的呀!我们不必做太多的事情,只要轻轻露出,国师在我们手中,那个蒙脸布的一角,或许皇上也会来找我们谈条件。”

第一千三百四十七章 走珠

    仰头追目熏香的香线飘渺上浮的踪迹一会儿,鸣棋悠悠一笑,“如果只能那样,也没有什么可惜的,猎人放在狼窝里的孩子也是亲生的呀!我们不必做太多的事,只要轻轻露出国师在我们手中,那个蒙脸布的一角,皇上会来找我们谈条件。”

    “把我的话理解成什么了?难道我在这里苦口婆心的跟你讨论这件事情,就是因为我害怕劳累,不想活动筋骨,于是会被你这个只需要轻轻揭起一角,就得到全部好处的做法打动吗?”云著愤怒的抱怨!

    鸣棋看向他,声音温润柔和,但这样的鸣棋才可怕!“放心吧,国师在皇上面前揭发我们行为的事情不会存在的,他不会说那种话的。”

    正午的阳光,穿透窗纸淡淡的铺上鸣棋的脸颊,云著本来想提高八度的音调,又挣扎着落回了平常,他就是始终对鸣棋记恨不起来,“为什么这么说?你到底有什么把握,让一个人离开你的视线之后,还能为你歌功颂德。不是说这次不想花黄白之物了吗。就算你动用了足够数量的金银,为了讨皇上,国师也当然能在皇上面前说任何的事情,反正都是在背后,反正你无据可查,收了你的金银,继续说你的坏话。在他看来,根本没有损失,也没有什么难的。这世上有许多事是不必做的,但是人们一旦感觉到很容易,就会那么做上一下。”

    “因为我们是在帮他抬高身价,将他抢过来,国师可是个更懂做买卖的人!”鸣棋的视线里闪过云著并不陌生的那种确认!

    也许鸣棋说的是对的,但是云著觉得自己还是不得不提醒他一句,“国师老了,也受了惊吓。你能思考出来的这些好处,他恐怕连一个字都没有想到。”

    鸣棋看了一眼,又在门外恭候的另一个小厮,“看来国师是想的很好了。一起喝杯茶吧!”鸣棋看向正提着步子,打算就此离开的云著。

    “我很困。之前也不是世子说的吗要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啊!伤口也很疼!”云著做某个张牙舞爪动作的时候,牵动到伤口。

    鸣棋动了动手指,将桌子上一只精致的小药瓶推向云著,“试试这个药吧,里面的每一粒都值你现在正住的那座国舅府别院的钱。是专门托人才得到的,之前一直舍不得用。现在看来你很需要。”

    云著在桌面上拿起那只小药瓶,“这东西不会是跟你一样,想法一向很离奇,而且还反复无常的人配置的吧,比如说,他之所以这么价格昂贵,并不是因为有奇效,能让人起死回生之类的,而是因为,配方足够古怪。上天入地的材料配制出来的作用能让人死去活来。”

    鸣棋油然一笑,“能够死去活来,不是很好吗,最后。只要活过来就好了。”

    “刚刚没有太勉强九殿下的意思,是因为确定知道他会回来吗?”云著忽然转上正题。

    “放在老虎唇边,让他仔细的闻清楚了肉丝的每一条缝隙的味道之后,它还能够,真的放弃那块肉么?就算他现在能够坚持放弃一段时间,在不久的将来,也会重新回头望向这块肉的,打猎,总有不那么及时,肉质不那么鲜美的时刻,而记忆里的那块肉,却永远及时而鲜美。”鸣棋望向云著的目光里缭绕了然一切的光泽!

    是的鸣棋的那双眼睛一向通透,云著感慨到一半开口,“所以,你现在就是当他同意了一样的,要将国师重新放回宫中。回到皇上眼前。”他这话说到一半,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便噤了声。

    国师在之后走了进来,“听说刚刚九殿下来过。表达了一下,对于世子提供我食宿的不满!”

    鸣棋听完他的话,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国师就是国师,需要有怎样的智慧才能做一国之师呢?我从前以为答案不好寻找,但是今天,一下子被国师点醒。就应该是这种,在国师身上能够一眼就寻找得到的答案,虽然是深陷在,我布置的精美囹圄之中,还能够在我的人口中打听到别人根本不得而知的消息。这就是国师的厉害。”

    “虽然世子将我夸的这么厉害,但是我用的方法一点都不光明正大。这不应该是一位国师所为。”他眼中有一瞬间的厌弃!

    鸣棋似乎是被他话里的惋惜逗乐了,“那么,以国师完美的眼光来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什么才应该是国师所为。莫非国师想要的,是手握风雷,能够在握合之间席卷天下。”

    “那是世子想要的东西。我想要的,只是光明磊落,一世长安。”语气中有隐藏不住的向往意味!

    鸣棋故作关切,他生得容貌惊为天人,连这故作的关切也无可挑剔,“可据我听说,国师的出生与长久以来走过的路,与光明磊落并无关系。而握住的那唯一的一次机遇里面,也并没有写过,日后会,因为那一次的机缘而一世长安!国师知道我说的这番话并非推测之语吧!”

    国师将一直放在远处的目光重新收缩回鸣棋面颊之上,“世子的话当然中肯的很,我这位以珠光宝气身份走进国师府的国师,在要离开的时候可是连皇上的身影都没有看过!是完全被丢弃的。与那些垃圾同道。”

    “国师大人,你服侍才刚一年不到的皇上,我可是看着他高大的身影长大的。就算喜爱不会一程不变,但是对什么东西都讨厌会一直一以贯之下去的。”

    国师的笑已转凄然,“所以世子才这样好奇,我到底又有什么样的,手段能够再次走近皇上。”

    鸣棋笑笑不说话。

    国师开始详细的诉说他的想法,那是他能够紧紧握住的,唯一救命稻草,“知道关于当年蔡氏旧案的人,并非被消除殆尽。还有一个重要任人物,连同他手里的重要证据。在这世上隐藏的很好,只是缺一点勇气。将他手中的证据拿出来指认。不过,随着他年岁的增长,那些愧疚之心,让他用他手中的证据著书立说,如果,这种东西,在天下士子之间流传,在慢慢流入史官手中,后果于皇上来说会是不可想象的。前朝,不是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例子吗?明明文治武功都很好的皇上,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传说,反而成了民间的笑谈。文笔之力相对比于刀剑之功,会更有力量,也会流传更久。

第一千三百四十八章 虎威虎

    如果这东西在天下士子之间流传,再流入史官手中,后果会是不可想象的。前朝不是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例子吗?明明文治武功都很好的皇上,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传说反而成了民间笑谈。文笔之力相对比于刀剑之功,会更有力量,也会流传更久。

    皇上的是最在乎所谓的正大光明的!

    一直面容严肃,听他详细描述这段事情的鸣棋,唇角微微向上一弯,已经漾出一个笑意,“国师是真的手里握着那个人,还是想用这件我大显朝连提都不能提的事,当成个缓兵之计!我要见到个人,听他亲口说,最好也要看到他手里的证据。见到这些之后,我自然会送国师到皇上手里。”

    “如果只有一根救命稻草的人,怎么能够将那根稻草拆开了分解了,完全不在意它是否真的能救命,却只顾着向流水证明,自己有这根稻草!”国师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的,我在她手里的秘密就是他的救命稻草,而鸣棋之于他只是流水,皇上本尊,才是站在岸上,他等着也等着他的那个人。

    “国师的腰杆子会这么硬,是因为,皇上也知道了你手中握有当年旧案的证据的传闻,不对,那不是听的流言蜚语,应该是听到了故意传播的那些东西,才按照你的想法那样想的。只不过,皇上的目光里还含有太多的试探,他根本就不确定你手中握的东西到底是真有还是假有,所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在我这里的时候,我只要这么毫不吝惜的的将你扔出去,就扔在街面上,就在众人的目光之中,那么皇上也会根据自己的推测,认为你手中的东西,完全是子虚乌有的妄言,要不然就不会在我这里又被抛弃一次。虽然很神奇,但是现在国师的价值,已经变成由我的选择了来证明了!如果我确定不能够在国师这里得到什么,我会用毫无可惜丢弃的方法来转达,我可以从你身上看出来的,你的作用是不存在的这样的判断给皇上。我是真的要试试吗?从前大家都抢着,要的香饽饽,被我直接扔到大街之上,还会有人前来找你吗!当然也不会完全没有人。九皇子与我母亲,都只想给你一箭了事。看来被别人惦记着真不是什么好事。甚至还能在别人的思想里,被朝思暮想,最后的结果,却一箭了之。”

    在鸣棋语声朗朗的威胁里,国师将他的坚持与聪明看得清清楚楚,遇到一个聪明的对手,简直是一世的不幸。

    国师因为身不由己,而变得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天光之中响起,“但是看到一切的世子,又能给我什么呢?世子本身就是喜欢吃肉的人,看到肉,掉在嘴边,哪会管他是从哪里来的?又是谁的生命支柱,会一口咬下去,嚼得喷香吧!更何况有太多次了,世子都是这么嚼过来的,而且因为一直都像这样吃到肉,变得拥有雄峻无比的力量,所以看到肉,即使在已经吃饱的情况下,还会习惯性的吞下去,滋养身体!但是事情真的会像世子所说的那样,只要你将我扔出去,皇上就会如你所愿的在自己的判断之上,再次得出判断,完全将我放弃吗?世子应该知道,就连现在,你见了我,而且时间根本不算短。这样的消息很快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他判断我到底有没有价值的依据,不会是你假装将我扔到街上的那次,而是现在。他会怀疑我告诉了你什么,然后你觉得我没有作用了才将我抛弃的。而到了那时,被看好的人就成了世子本身,就像世子刚刚说的那样,被太多的人看好,可并非一件好事,世子又为何要将这件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呢?我在的话,他们第一个想要带走的人就会是我。而如果世子将我抛弃的话,他们虽然第一个也会带走我,来确认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但是,被认为已经知道了秘密全部的世子恐怕也难逃他们的惦记!”

    他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彼此,牢牢的注视。

    鸣棋首先笑出声来,“国师大人的反驳真是精彩。明明做了一桌子好饭菜,却不让人上桌,而且不仅不让人上桌,连香味也不肯让人问,这样做还真是让人垂涎欲滴,我对国师所持有的任何秘密感到越来越好奇了。好奇到想像这样,直接问上一句,如果拿着,老虎的虎崽子威胁老虎的话,到了最后到底要不要还给他那只老虎仔?当然,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是个难题,可是对于,能够聪明的,只以言语之力,攀登到皇上身边的人应该也不算是什么难事,只要将从前使用过的那些花言巧语,变个方式,再说一遍,应该就能达到所想要的全部目的了吧。云著那家伙在皇上身边扑腾了半天,也就只当成了一个侍卫,我跟他说这世上,有非常简便的平步青云的办法,他一直摇头晃脑的表示不相信。”鸣棋的目光看向在一边,一直没出声,只顾着悠闲喝茶的云著,“现在你也看到了吧,国师就是那样的典范。看起来没有握住任何兵器的手,其实握住的,是最开始,我并不相信的,能够搅动天下的风雷,这件事情是真的呢。但是国师好像一直忽略了,另一个人的作用。”鸣棋在这样,忽然话锋一转的时候,目光里那些笑意,又添加了几分狡黠,“我说过,国师会不得不跟我合作的。”

    国师感觉得到,在他们二人之间气氛,微妙的转变。当然也丝毫不怀疑,像鸣棋这样聪明的人,会更早的在手中握住另一颗棋子,“世子的办法,当然会有很多,但到底,是不是对我这个区区国师,能够达到致命的作用?也要看看这世上到底还有几个人能够牵动我的情肠。一无所有的人,虽然,平时过得简简单单,但是,能够过到敌人手里的那些危险,也会简简单单。就算是那些我曾经的心爱之物,但是委屈这么大,从国师府又逃到了世子府,环境又改变了这么多,我对于那些心爱之物,到底还是不是心爱之物的想法还能够再重新燃起吗?”

    “嗯,国师说的很对,有些想法一旦作出,就算想要反悔,情势与环境也都不再允许。但是我想说的是,国师的那位女弟子还真是不错。

第一千三百四十九章 女不错

    国师,“环境又改变了这么多,我对于那些心爱之物,到底还是不是心爱之物的想法还能够再重新燃起吗?”

    “嗯,国师说的很对,有些想法一旦作出,就算想要反悔,情势与环境也都不再允许。但是我想说的是,国师的那位女弟子还真是不错。国师要是多想着她一点儿的话,也许就能够猜得到,我为什么说,国师不应该回到皇上身边的话了。她不是已经变成九皇子身边的人了吗?我还听说了另一件事情,从来对女人没有兴趣的九皇子,貌似这一次,很看好你的女徒弟。他们都说你家那位女徒弟,教养的很不一样,是从三岁起就关进密室之中培养的,空灵如同仙子,无论是声音还是体态。这样的传说真的很多,弄的我很好奇,那会是什么样的女子。其实,我现在真的很喜欢这帝都之中有国师这样的人物存在,之前怎么没发现呢?要是在早发现一点,我们应该做个朋友的。要是那样的话,也会更早一点认识国师那位不错的女徒弟吧!能培养出一个好徒弟,当然好,但是如果,培养得过于聪明了,能够在最后时刻,在自己要紧的时刻完全驳倒自己的精致办法的话……怎么说呢。这就是猫儿从来不肯教老虎上树的原因,要是早知当初,国师真应该好好留一手的,怎么能将自己的一身法宝全都这么倾情奉献了呢。”

    “我对她很有信心。主人,她只认我一个。”

    “小姑娘们,尤其是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的小姑娘们,一旦来到一个男人身边,会很快春心萌动。我劝国师,还是别太自信了。要是有时间的话,也该想一想,当初那么培养她的办法是不是错了?要是一开始就让她在男人群之中长大,觉得男人是这世界上最无聊的东西,这样的办法,或许会更好点,反而偏偏,与此完全不同的是,国师隔绝了她与所有男人交往,让他才刚走进这世间的时候,一双眼睛之中,就只能见到各种各样的男人,然后对每一个品种好奇。也要试试书上所说的,那种以身相许!”

    看着国师戚戚然人走出去的背影,云著拍手叫好,“看来,国师这次被你伤的很重。连我们派出去要看着他的人,也可以减少两个了。不过,关于这个一直被你们说来说去,说得宛若天仙的女徒弟,难道就没有什么,关于她的任务是拍给我的吗?真的好想会会,这个在传说中已经被传说没见过男人的女子。会不会如狼似虎,刚一见面就扑上来?”

    鸣棋冷冷的哼了一声,“亲近她的时候,你可要保护好你的脖子了。”

    云著靠上来,“已经这么确定了吗?她是我那么喜欢的类型吗?一见面,我们就会达到那种亲热的程度么?”

    鸣棋不怀好意的一笑,“如果我让你去做的事情,就是要达到勾引她的目的呢,这世上也会有这样的好事发生的。”

    “要是那样的话就发生一次看看吧。”云著一脸跃跃欲试!

    鸣棋送他个善男信女款的微笑,“有一件事情,我可提醒在先呢,要是那样的话,你现在拥有的情敌就有两个,光明正大的是皇上,暗地之中隐藏实力的是九皇子。”

    云著眼睛瞪得如同两只铃铛,“皇上,你是说皇上看上了那女子?对了你话里的意思,完全配不上你那笑!”

    “为什么看不上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上,但是完全找不出看不上的理由。”鸣棋俨然得意于他每一次都能瞎猫撞到死耗子,大功告成!

    云著呼了一口气,撇了撇嘴,“原来不过是推测而已。”

    “那怎么办呢?这推测从来都没有让人失望过。”鸣棋已经华丽丽的吹嘘他碰死耗子的次数!

    “我知道了,我们虽然不能马上见到那女子,可以问问国师平时教的都是什么,然后从那些东西上推测她的喜好。”

    “太麻烦了。”鸣棋这家伙居然言简意赅。

    云著忍住,想要一把捏死他的冲动,语重心长的循循善诱于鸣棋,“麻烦是有点儿,不过,你不是擅长吗?只要了解那些的,大概就能推测出他的喜好,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允许了。”鸣棋依然死硬!

    云著蒙脸装了一会死,又带来自觉清新的说辞,“九皇子在国师身上做足了功课,就找到了这样惊为天人的女子,一出马,连皇上都能勾引到,看来我们应该在他身上很好的做功课。再将那些分析清楚的知识点做成一个鱼钩,妥善的将那女子垂钓回来才是!”

    鸣棋端茶要喝的动作滞了那么极优雅的半下,“这个就不用做了,鱼饵倒是有一副现成的!从现在开始,你要每时每刻的跟定国师!”

    云著语塞,“鸣棋你怎么这样,不是说好了,让我抽出时间去见见那女……”

    “她会想办法,来见国师的。这就是我研究过,国师针对于她的训练的第一个发现!”鸣棋优雅送茶入口!

    云著抽了抽唇角,“原来,你一直都研究过了,但是,刚才为什么不说。你这对没有做过的事情,总是夸大其词,对做过的事情总是谦虚到极致的习惯,我知道了,却到什么时候都不能适应。你简直太异类了。”

    “你还记得刚刚国师说的话吧,他非常肯定的确认,那女子不会背叛他,无论何时。也就是在说明,在那女子手中,以后,他必然能够握住的把柄,可是为了握住一个,三岁孩童的把柄,这也不太现实,说明,他能握住的东西,就是这女子的身世。那女子有足够好奇。对无关的事情已经很好奇,那么,对那种与她相关的事情,就会更加好奇万分。”鸣棋说出的长长段落之中,透着馥郁茶香!

    云著收敛起笑答,将怀疑表达得庄重,“但是,刚刚,你又那么确定的跟国师说,这女子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是已经完全背叛他的证据,现在,我贸然出现在国师身边,国师也会察觉自己的重要性吧,他会认为,是因为他身上存在的某种东西在吸引着某种东西,而且,绝对是鸣棋世子在意某种东西。他会很快又骄傲起来的。”

    “要是不想见到那女子,我的提议你可以拒绝。这种事情,太受委屈的话,拒绝更容易做到吧。”鸣棋分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第一千三百五十章 树幽

    云著道,“我贸然出现,国师也会认为是因为他吸引着某种东西,而且是鸣棋世子绝对在意的东西的缘故。他又会骄傲起来的。”

    “要是不想见那女子,我的提议你可以拒绝。这种事情委屈的话,就拒绝吧。”鸣棋分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云著抖了抖,“你可真是,你的那些暗卫里有长得像我这样能一下子,狙击女心的人吗?”

    “这一次的女子可不一样,她可不是,虽然见过很多男人,却都不是男人的云罗公主!她是在过去的十五年当中,都不曾知道这世界上,除了国师之外还有男人的女子。但如果说,他在这十五年当中见过国师也是不对的!”

    云著那边已经瞪大眼睛,“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在培养她的时候,连面都跟他没有见过吗?”

    “现在传回来的消息是,国师一直是在用一种奇怪的声音控制着女子。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在某个时刻,这种声音好像已经失灵了,但是女子仍然能够通过声音来判断中,哪一个是他,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而已。”鸣棋没什么情绪的说道!

    “我终于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这就是国师控制的手中的那个线偶,已经完全变成了断线的纸鸢。只是他们之间会记得彼此,因为一个人手中,还记着那段飘线,而另一个人手中有另一半的飘线!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不可以尝试另一种办法,就是直接在国师手中将那段飘线一起抢过来,然后,不辞辛苦的扮演一下国师的角色,光是这样,想想你就觉得很有意思。这是要迫不及待的尝试一次呢!”云著眼中有兴奋的光在闪动!

    “你这样直接去问,他会告诉你吗?”鸣棋则是昭然嫌弃!

    “就像你刚刚那样威胁他呀。总不能吃着你桌上的饭菜,连你随便的提问都不回答呀!”云著则是絮絮劝说!

    “总不能的事情,不是才刚刚做过吗?关于这个女子的身世,和他如何控制这个女子,刚刚问他关于蔡氏旧案的事情是一样的道理。都是有可能他豁出命去,也不会回答的东西。”鸣棋眸中的嫌弃已经如同日阳闪耀!

    云著扁了扁唇,“我觉得,刚刚你将他嘲弄的太轻了,应该重一点,如果他受不了了。会有让人惊喜的收获的!”

    鸣棋深看了他一会儿,庄重提问,“你指的是悬梁自尽吗?”

    云著别过头,“堂堂的世子脑袋里怎么总装着这些,难道他就不能,另外有迂回之策?”

    “头上,已经高高举起屠刀的人,能够想到的唯一迂回之策。就是死在自己手上,还有的就是,即使是死,也要带走对手,无限期待的那些秘密,让他们好好的可惜一回!”鸣棋挑唇轻笑!

    云著佯做对这说法很有信心,“我刚刚看了一下国师,可不像是那种会鱼死网破的人,他可精明着呢,是个会做一切负责的人,头不也是已经削得那么尖了吗?”

    “他似乎对这个女子有不一样的情感。”鸣棋言语之中带出微微的疑问!

    鸣棋也在疑问的感觉让云著觉得兴奋,“如果完全没有见过面的话,那样的情感又能有几何?”

    “谁说没有见过面了?”鸣棋的笑弥漫开来!

    “这可真是世子经典的出尔反尔,刚刚明明是你说的,他们是完全没有见过,而是用声音控制的。”云著大大的不满!

    “公子的理解才是奇怪的不可理喻,我刚刚说的是,这女子完全没有见过国师,但是可从来没有说过,国师从没有见过这女子。”鸣棋冲着云著翻个白眼!

    “那可真是奇怪了,这样子是怎么做到的?不是一直都在说这国师所谓的法术全都是假的吗?他就是个骗子。但是现在骗来骗去,世子已经相信,他是个真的?”云著觉得该翻那个白眼的是自己!鸣棋明明前言不搭后语!

    “总之是有那样的办法。”鸣棋无意说透!

    “我明白了,你说的是偷窥。”云著他重复着这句边向外走。

    “你到底要怎么办?”鸣棋问向云著背影!

    “放心吧,我不会出现在他面前的。具体的办法,等成功了之后,再做详细的汇报。”走到一半云著又停住脚步,定睛回望,“但是这里团团守卫着,那女子也进的来么。”

    “我会看着给她留出一个豁口的。既然准备好了酒席,总得让那些客人们蹭到就行,酒桌边儿上啊!”鸣棋显然是打算过的!

    “一看你那意思,就是不想给一口饭菜吃。我还以为,你从来不会吝啬让他们尝尝桌面上的饭菜呢!也更加不会吝惜,放些药剂进去。让他们后悔品尝那些珍馐美味。”说完,还不等鸣棋回答什么直接蹿出去。

    鸣棋伸出手指来取过桌角上的扇子,微含笑意的,摊开扇面,“你会好好的,回来听我的讽刺吧!”声音刚刚落下,云著已经从外面冲了回来,“不要说话,你不要说话,这局是我胜了!”

    “鸳鸯的脸画偏了!”

    云著抄起扇子,飞跑到门边的脚软了一下。最后的身姿,那么跌宕有致的,恨恨出门。

    ***

    “世子还真是个奇怪的人呢,刚刚,明明是吩咐手下那位云著公子,去看着我的,但是,怎么现在,自己来了呢?”女子的疑问声音幽幽绕耳,在那些字句还在彷徨的时候。窈窕身影走出树后。

    鸣棋向那个方向,拧过身,眯的眼上下打量,“我也在好奇,由国师花费十五年之久,调教出来的女人,怎么会轻功如此了得?”

    “这种脚步轻轻,轻到,你的那些手下都没有听到,就算得上是轻功了得了吗?”女子像个小孩子一样,低头瞧着自己的手脚,好像是对着自己这个问句而感叹。

    鸣棋停留在女子垂着脸看自己鞋尖的那个好奇上的目光,一度加深,又慢慢变得平常,“国师大人,难道从来都没有夸奖过你吗?这个就是他的不对了。世间的女子,可不是个个都能够飞檐走壁的。即使能够飞上那边的墙头,已经很了不起,所以,你会的这种就很了不得。九皇子应该告诉你了吧,不让你到处乱跑,尤其是不能在我的眼前乱跑。他可是把你当成了手心里的宝呢。从前他眼光不大好,但这一次很反常呢!”

    女子挑起那双好看的眼睛,目光大胆直接的盘桓上鸣棋的脸,

第一千三百五十一章 像个人

    鸣棋看向女子的目光,由好奇一度加深,又慢慢转为平常,“九皇子应该告诉你了吧,不让你到处乱跑,尤其是不能在我的眼前乱跑。他可是把你当成了手心里的宝。”

    女子挑起那双好看的眼睛,目光大胆而直接的盘桓上鸣棋的脸,“他说的真的很对,无论是你的眼睛,你的鼻子还是你的手,各种器官,都很出众。”

    可对于她的夸赞,鸣棋似乎还不太领情,“出众吗?你说的是他们的长相还是他们的能力?”

    她倒是从来不轻易说别人好话的,而是反被他夸奖过的人,都会忍不住眉飞色舞。不过对于这帝都里的皇亲贵胄来说,还是算了。他们听到的夸奖会比自己的更加妖魔化吧。那些一生的荣华富贵,都只在他们身上的奴才们,跪舔主子的丑样子。她是能够想象得到的。不过刚刚说的那句话也是真的。这位鸣棋世子,拥有着比九皇子更胜一筹的容貌,与华贵气质。然后,她试着听着听他的心声。能够听得到很大的回响,只不过,完全是陌生的,她并不了解这个人。但是现在,对这些要交予时间的事情。她已经没有兴趣。

    她微微偏了偏头,像个孩子似的嘴,露出颊边两点梨涡,“你在试探我的品味吗?不过,我可不一定会说真话。关于说谎话,我会有很多,真诚的表达方式。过去的十五年中,我太过寂寞,无聊了,所以,每天都自己跟自己说谎话,然后再自己破解。”

    鸣棋点点头,“你一看,就有不眨眼骗人的本事。我从来,就不要求真诚,我只要听到而已,听到了就会高兴,不会去探寻你内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我这个人,天生就是乐天派。但是现在,我恐怕要帮你想想,如果九皇子知道,你这么擅自来到我的面前,还跟我说了这么多话,不仅用双眼交流,连心的声音,也听到了一半儿,他到底会发怎样的脾气?”

    女子捂住嘴巴痴痴的笑,“他会吃醋,狠狠的!”

    鸣棋轻笑一声,“原来,你知道他会怎么反应啊,那为什么还出来?为什么还违背?难道,是要故意找那个男人的不痛快,听说,被某个男人深爱的女子,就喜欢做这样的事情,然后,在那种心爱之人的不痛快之中,找寻到自己同样也是他心爱之人的证据。天下的女子做事情,总是这样只是为了得到很简单的一个认证,就动用复杂而麻烦的办法,将自己深深的纠缠其中。更有甚者,一纠缠就是一辈子!”

    女子放低了音量,“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生气的样子很好看,只有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像个人,别的时候都像一只野兽。”

    鸣棋击掌,“你说,九皇子他在安静的时候才更像野兽吗?这可是我最近听到过的,最狠的批评呢!姑娘你会这么狠狠的批判鱼汤,难道是因为今天,作为贵客的你,被慢待了吗?譬如说,酒席之上应该上四十八道菜,却偏偏偷工减料上了四十七道半吗。”

    “不是批评而是事实,他是真的野兽。而我很喜欢野兽!”女子闪动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小心的绕过脚边一朵,开得正艳的花朵。向着鸣棋挪过步子来。不得不让人感叹,她走路的姿态很美,如同,鲜花在风中摇曳。

    鸣棋看了一眼那双走过来两步就又停下来的淡淡色绣花鞋,目光缓缓自下而上看向她含笑的眼睛,“你刚刚说的,你喜欢他生气,而他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暴露出真实的他自己,也唯有那时候的他才像个人,所以,你最初表达的意思是,你喜欢他像人的时候。”

    这女子似乎很喜欢鸣棋提问题的方式,眸子里充满喜悦,“不是呀,我喜欢他是野兽,但是,他像人的时候很少,所以觉得很稀奇,也很珍贵。”

    鸣棋随便歪身靠在身后的老树之上,“越来越觉得,我们这对话不能被九皇子听到了,否则的话,他会以为我们一起在这里说他的坏话,我可从来不是个暗地里说人是非的人。九殿下可是有朝一日会当皇上的人,我现在要巴结他还来不及。”

    看到鸣棋与那棵老树的距离,原本不近,而且鸣棋也一直没有回过头,但是那么准确的靠在那棵树身上。女子很惊奇的啊了一声,但要马上调整自己的表情,让她表现的即使,看到这些,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状况,也觉得没有什么好惊叹,只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世子您当然不是人,是狐狸。不仅长得像,行事作风,更是完全的狐狸。”

    鸣棋一脸疑问的么了把脸,“这脸难道就只狐狸,就没有龙潜风采么,不应该是看哪儿哪儿都凤表龙姿吗?”

    女子似乎是被他的提问给问住了,愣了那么一会儿。然后忽然笑出声,“世子可真有趣,连我那个师傅,成天招摇撞骗,都教导我,对于自己身上的优点不可骄傲自满。不过,像世子拥有一切的人,调侃自己拥有一切,这样的话也并不会招人烦。原来是这样的。”

    看到这个女子边跟他对话边学习的样子,鸣棋也觉得有趣,“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的人当然不能骄傲,可是像我这种,什么都不缺少,什么都具备的人,当然可以好好的骄傲,要不然留着这些,藏在身体里可就可惜了。人生本来就有,许多不得已的,可惜。除去那些剩下的所有,既然能够由自己来控制,就应该好好的使用。”

    女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影子,然后比划着距离,又走近了两步,“别再关着我师傅了,让他出来吧。”

    鸣棋低头打量着他们之间还剩下的仅有一步的距离,“九皇子殿下让我杀了国师,姑娘让我放了国师。我还以为,漂亮的仙姑,呆在皇宫之中,动摇过皇上的心意之后。虽然也会来我这里,但是,会好好的藏起一阵子再出来!而且不光是吵嘴的那么简单,既然已经逃脱了国师的手掌心,就会跟九皇子完全的站在,一条战线之上,一致对外。”

    女子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盘了盘自己一绺长发,“你的意思我懂,经过收藏的古董,经过收藏的字画,还有经过收藏的人,都因为那个收藏,而变得声名鹊起,价值翻倍。但是现在你留着我师父作用已经不那么大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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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已是王爷,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她答,“不要喜欢我,我不只是文无忧。我也不会喜欢你,我不曾有那种情愫。”她是万千离弦的箭,穿过层台漫月,烟笼寒水,只向仇人的心。她是万滴轻柔的雨,千娇百媚,回望倾城,只向助她功成之人、奉献一切。力量在握时,她要掀起血雨腥风。剧情指南1,剧情流,柔弱女子完美蜕变,走上腹黑一世+相爱相杀的不归路。2,前半段宅斗,后半段官斗复仇。金枝夙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金枝夙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金枝夙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