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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籽日     金枝夙孽txt下载     金枝夙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 片叶不沾身

    “他的琴声也会说谎吗?我很喜欢听他弹琴。那里面有他大段的陈述,他的人生,他的信仰。他是在等一个人吧。”女子的目光打量云著,却完全不让他猜测出,她在他身上打量出了什么。因为,女子眼中看到的东西,转瞬就在眼光之中消失。

    让云著不得不去思考,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状况?那双眼睛,就像是两个无比漂亮的无底洞。收藏进去的东西,没有一丝痕迹的被吞噬进去。因为收藏得太深而不被发觉的,还是,在看进去的那一刻被丢弃。他觉得自己完全说不准。

    他真的没想到,天心真的是这样奇怪的女子。然后,转瞬想到鸣棋所说的九皇子,已经彻底的痴迷了这个女子。这才是九皇子真正要渡的劫吧。其实,那样的九皇子,若非是一生下来,就给人放在巨大的**上生长,又若非是皇后的那双毒手,一直在他身边徘徊。他就一定不能在花丛之中,片叶不沾身的走过,却偏偏爱上这让人不知所措的女子。一切一切的孕育,与等待,造就了这样的结果。即使一切在这个开始的时候难以说清,但是仿佛已经能让人看到,巨大的吞噬缺口在聚拢。

    女子没有再开口,似乎永远也不会开口。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在任何一个逾墙而来的虚心之人身上,可是发生在这女子身上,却让人感觉到无比正确,这就应该是她的选择。

    云著点头,“鸣棋的琴确实弹得很好。也确实是在等一个人。不过,他可从来不轻易弹琴,那里面诉说的故事,也是任意组装的。要我打个比方吗?就是在他真正开心的时候,他并不会弹琴,而弹琴的时候,都是在算计别人!”回答完这句话后,觉得,面前的女子未必能够明白他的意思。而自己为何,忽然变得这样真诚,本来不是答应鸣棋要勾引这女子的吗?但是好像太快失望他不是一个能打动这女子的人,获知这样的结果,又分明没有记恨。相反的似乎总是想提点这女子,鸣棋那家伙,虽然长得人模人样的,但却是个极度危险的人。到底是为什么?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中了眼前这女子的蛊术,才会像这样。本来是经过精心计算才来勾引她的,但是却,显然变成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绪,反正是在提醒她一定要小心的温暖心意。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紧紧的咬住自己的上下唇,为的是不让他自己轻易的发出感叹之声。而同时在心中恐惧着,自己会真的对不起云罗。也要从这个时候开始,一心一意的只想着云罗。

    “你怎么好像一点也不看好他?你们不是一伙的吗?还是说,这就是你们的计策。想潜移默化的,让我讨厌那位世子。然后,让我像书上说的那样,连踏上那位世子的土地,都会觉得厌恶。那么讨厌一个人,会让自己很累的。我到底应该听你们谁的?”她疑问着。其实这个时候,站在云著的立场上来看,他应该怀疑女子的这个疑问,等同于是对他的诘问!

    可明明知道这一点的云著,还是觉得女子似乎是真的不懂自己刚刚的那些情绪,“我不讨厌鸣棋这个人,但却知道他的危险。想让姑娘在这些对你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当中抽身而出。”

    “无关紧要吗?怎么会是无关紧要。一个从小将你养大的人,怎么会无关紧要?”天心睁大双眼,迷茫的问!

    云著知道她说的是谁,但是一分也没有减却话语里面的肯定,“那个人比你想的要聪明许多,他会自救的,而且现在,也握到了极度重要的东西。”然后他忽然笑了笑,感觉到听到自己的声音之后,自己的心很痛。恨一个自己本应该热爱的人,那种感觉,就算他在心上,努力千百次,却还能在看到别人体会的时候。感同身受的痛心。

    “公子是在为自己身上,也曾经遭受的伤而皱眉吗?我师父说过,只有与我感受过一样事情的人,才会看到我心上的痛。其他人只会看到我脸上的美。从前,那样的人只有一个,就是九皇子。但是现在,好像你也是。唯一不同的是。九皇子他喜欢我,而你只是想提醒我。”夜色之中,带着种种疑问的女子,衣袂飘飘地立在那里,好似不是真实存在世间上的凡胎,是那样那样的空灵虚幻!

    他愣了半晌,才像是从遥远的某个异梦之中,找回了天心刚才问他的那个问题,“那个人如果真的想保护你的话,就不会送国师来这里,这一切都是他做的,不是吗?”

    女子漂亮却不含万事万物的瞳孔,轻轻收缩,“师父说过的,言语犀利的人,其实,都是脆弱的人。因为他们一开始就将别人看成了敌人。那是因为总是受到伤害的他们,需要长满了利刺待人,来谨防自己无辜受害。公子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完美无缺,但是内心伤痕累累的人。刚刚又提醒过我,应该能算作是一个好人。行动举止与常人不同,悠闲的部分很是突出,这样来看会是个聪明人。这些判断从鸣棋世子那边也能看出来。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从他交什么样的朋友就能够看出来。鸣棋世子很聪明,又很骄傲。你应该也是一样的。对了,刚刚你说九皇子不是适合我选择来相信的人,是因为他让我置身于危险之中。但其实,这笔账,不是这样算的。我们都是生在刀尖之上的人。无论走哪一条路,都是锋利的刀尖。又何必在乎,要去走哪一条路呢。这并不是唯一的危险,而只是其中之一。”

    云著看着天心认真分析自己,还要说出声来,给自己听的样子,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她说的那些话,又分明正确。他即使真的是别人口中的闲云野鹤,也是心伤累累的那一只。人们常说,一切都会过去的,而过去的只要不再想起就好了。但只有真正试过一次才知道。那些伤痕了疤,一旦种在心底。就难在真正的抹去痕迹。而每当记忆来临。似乎只在某个不经意之间,就能将丑陋的伤口全部撕开。他抬起目光,眼神之中,映出沉痛,“鸣棋一定想不到,我们的谈话变成了这样。既然他是说过的,你可以去见国师,你当然可以去见。

第一千三百六十八章 墙出

    试过一次才知道。那些疤,一旦种在心底。每当记忆来临。似乎只在某个不经意之间,就能将丑陋的伤口全部撕开。他抬起目光,眼神之中映出沉痛,“鸣棋一定想不到,我们的谈话变成了这样。既然他说过,你可以去见国师,你当然可以去见。但我很了解鸣棋,他现在需要的是你对国师的失望。也就是说,在当前的形势之下,如果不想伤心的话,是不应该去见那个人的。但是我也知道,即使会是那样,你也想去见他。因为那些错的路始终是我们自己坚定不移地走出来的。我曾经走过很多,所以当然很难强求姑娘不去走。只不过多做一些思考的话,总是好的。”

    “我也许不会失望。因为我的希望一向很少。”天心似在叹息又像是分明的失望!

    “有多少呢。要真的是一点都没有的话,你也不会来见国师。那种希望,含的越少,就越说明它的贵重。失去一分也像是失去了一切。”他扭过身,转向另一条岔道,头也不回的走开。

    少女极其好奇的站在原地。这是她所没有经历过的状况,怎么会有人,话还没有说完,明明让人可以感觉到心中有千言万语,根本无可阻碍,马上就要喷薄而出,却那样突兀的走开呢。然后少女转头看向他离开的方向。背影,孤寂落寞,但似乎已经将刚刚鼓起的那些能量慢慢的释放掉。是因为离开自己一些距离的原因吗?

    她将手指慢慢的按合回掌心。能够感觉到指尖的凉意,就在刚刚,自己好像被他说中了心事。师父说有心事是危险的事,可是一个人怎么会没有心事。只不过是有些人能够藏得更深罢了。

    她抬起头看了看,刚刚云著阻挡的方向。之前一直觉得,那里的风景才是这座府院之中最好的地方,但是现在看看,好像不是那样的。看来有一些心意,确实是被刚刚的公子给说服了。这可真是一次奇怪的经历,连她都觉得奇怪的东西。奇怪,原来就是这种感觉。那么,忐忑,就是全部的余下的感觉了。她已经被刚刚的那位公子说中了,因为心中的某些期待,想去见她的师父,又因为心中的某些恐惧,而害怕去见他。就像师父从前对她说的那些话一样,丑陋很真实。换言之,真实的东西,大抵丑陋。这道理在这世上,概莫能外。

    目光里的希望燃尽。她又扭回身重新跳上了墙头。

    鸣棋抬起头看了一眼,一直无声立在他面前的云著,“这就是我不让你去见她的原因。”

    “为什么不早说出来,这其实是对我的关心呢,还让我觉得是横刀夺爱,一定要去见识见识那女子的样子。”他极速闭合的瞳孔里,有闪烁的荒凉。

    “有些事情,一旦说破了。也就没有去趣味了!”鸣棋说完,看了一眼已经等在门廊之下的小厮,抬起按在琴弦上的手,示意他进来回话。

    小厮屈膝进来,“刚刚暗卫们来回报。说那位仙姑走了。并没有去见国师。”

    鸣棋看了一眼云著,抬起手挥退小厮。并没有说什么话,只不过,仍然将手指安静的放在琴弦之上。继续着他半天以来的动作。

    云著重新睁开双眼,“为什么不说两句抱怨呢。如果不是因为我的阻碍,让天心直接见到了国师,她会马上对国师失望吧!那样的,断掉了国师所有的退路,他就只能死心塌地的留在世子你身边了。世子也终有一日,会撬开他的嘴巴!”

    “被所有人都看重的肥肉,我怎么能够有信心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好好的收藏?天心到底见不见国师,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我只不过,是想送给这个可怜女子一个人情。从来没有得过别人人情了,她会对这种东西,过目不忘的。”被云著死死盯住的鸣棋,那么自然的忽而扬唇一笑。

    “她根本不谙世事,也不会记得你那所谓的人情。况且真是要说来,第一次送给他人情的人,那不应该是九皇子吗?而且不光是人情,连爱情也送了呢!听说,他们已经彼此心意暗许。”云著又一次想起那女子执着的样子!

    “但是,她学得很快,人情世故这种东西多见几次马上就会知道了。刚刚,不是也学会了你那个心上明明已经,向往的兵荒马乱,却还是在某个时刻稳妥的鸣金收兵,退离开来。至于九皇子给她的那些东西。味道,会比她从前尝到的苦涩的更多,你我不是也很了然吗?如果,也学会斤斤计较的话……”鸣棋的笑意,终于穿透他眼中的冷漠!

    “所以,你是故意的。让她来这里,跟你学习各种刁蛮的小脾气?看来你立志不让九皇子过上好日子的心意,真的是到了天高地厚的程度。”云著仿佛能看到有大片大片的黑色花朵盛开在鸣棋满意的笑脸之中!他感到恐惧的闭上双眼,再睁开的时候看到的鸣棋的笑容,已经甜美犹如孩童!

    “放心吧,九殿下不会计较的,爱一个人总要付出代价。毕竟,我们都是先尝到甜头,后明白代价是什么东西的人。而他是先尝到了代价,而很久之后,才找到甜头的人吗!所以,他身上从小与他一起生长,长的那副盔甲,要比我们身上佩戴的这身儿,质地好上许多。”鸣棋说完,笑出声来!

    云著眼含悲戚,他并不是希望鸣棋跟自己一样,总是沉浸在悲痛之中,但也希望他会至少明白这些情愫,“那到底是什么道理?因为伤口,来的年深日久,上面所加的疤痕,就比新伤的要坚硬吹弹不破吗,然后反转成盔甲吗?我是因为试过,才理直气壮这么说的,一点也不会。被揭开时的疼痛是一样的,能够遭受的冲击程度也是一样的。这就是为什么世上没有人会修炼自己伤口的原因。”

    “那就对了。他们会成为彼此的疤痕。彼此望着眼睛说出的话,就会成为誓言吗。”鸣棋的笑声已经带出戾气,他从来都讨厌软弱无力,更讨厌已经满身伤口的人苦口婆心的劝说别人不再受伤的宽宏大量!

    “看来从一开始你就不看好他们,会真正的修成正果。”云著稍稍冷静下来一切,就知道鸣棋在想什么了!在心上笑他孩子气!心疼别人又不直说!自己到底是懂他的!

第一千三百六十九章 排怪

    鸣棋的笑带出戾气,他从来讨厌软弱无力,更讨厌满身伤口的人苦口婆心劝别人不再受伤的慈悲为怀!

    “看来你不看好他们,会修成正果。”云著稍稍冷静下来一切,就知道鸣棋在想什么了!在心上笑他孩子气!心疼别人又不直说!自己是懂他的!

    鸣棋攸忽开口,“金声玉振的爱情和默默无闻的爱情。都是从歧路来到歧路去的,九皇子已经准备好翅膀,随时想飞上天。可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却随时准备卸下身上的翅膀,因为在天上飞得太久。”

    既然知道鸣棋是在赌气,云著干脆应和,“所以你准备的很好的食物,不断诱惑着,已经落在地上,但还在仰望上天,看着正在准备翅膀的人,想要再次飞翔的仙女,吃一点,味道鲜美的人间烟火。”

    鸣棋看向云著,“所以我们做一次好人吧。传世的姻缘佳话怎么可能传在天上?我们应该让一心一意插着别人翅膀飞行的九皇子,在一心一意的从半天空中俯冲下来才行!”被鸣棋一直轻按在手下的琴弦终于给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拨弄出声,却并非往日那种庄严肃杀的征曲,而是一派柔和细腻。转瞬已入人情肠!

    云著抚了抚已经,糊涂到一半的额头,看来刚刚白感动于他因为心疼他而跟他自己怄气了,鸣棋这家伙自愈得太快了,“看来之前,我问错了问题,你这办法看着更像是,确认了他们之间的深爱,然后,用真爱,将他们彼此牢牢的粘在一起,那样的话,一直挡在你面前,忽左忽右的九皇子就不得不让开道路。而被成全的人,除了那些仙女还有你!其实若非九皇子生在这个身份之上,他应该是个还不错的人。至少被皇后伤害的体无完肤的时候。还能够理智的懂得隐忍,慢慢的伸出利爪,而不是像疯狗一样,连身边无辜的人都要一起咬伤。可是他蹭上这艘,要驶向天边的船太久了,你怎么让他下船,这么直接拍拍他肩膀,给他双翅膀让他飞起,又让他落下,只朝着一个女子,他不会甘心的,他做了这么多年,难道握到手中的,只是一个区区女子吗?他会这样想的。”

    清越的琴音流出鸣棋的手指,不知为何,竟然能够让人一个接一个的理清他们的音色。仿佛大小珠子,在不同的高度上,落入玉盘之中,又神奇的颗颗,分明彼此的音韵,并不打扰,“人的一生要走的路,并不是按自己的意愿,而是按照情格势禁的程度。”

    “鸣棋我怎么觉得,你这不是在给他出难题,而是在给自己出难题呢?一个连自己的……”他顿了顿,没有将想要说的话说下去。但是光看鸣棋的表情,知道他已经了然自己的意思。

    鸣棋知道云著说的是无忧与他的事。提到那名字的一瞬,他无可抑制的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抚住心口带起的运动。那种情感真是无法隐藏。自己一向何等的胸襟辽阔,想要推倒一世豪杰。在花丛中流连,只为一朵全旋。这种事情,他想都没有想过。因为虽然是好东西,但是太多了,只要他伸出手就能够握住,数量众多的美貌,她们的容貌,她们的身体,都会为他而生长。连这些也不是难事。即使到了现在,他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固执到这种地步。也许真的是在他的血液之中,遗传了,他父王的那种情痴。所以他的母亲才会那么辛苦。的在驱离那个女人之后,也没有真正的得到他父王的心。“果真是个难题,也果真要试一试。也许真的是我在嫉妒九皇子吧,我已经变成了一个痴情的人,而他却能在任何的情感之中抽身。让我如此的看不惯,这一次,也要让他深深的坠入其中,无法拔动翅膀。应该有那样的办法的。而且应该,也是另一种方向的,很独到的办法,因为,他从来不会想过。使惯了刀的人,在扭转他意志的时候,用的兵器却只是他心上人的柔情婉转!”

    云著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或许,他就已经这样被鸣棋说服了吧,鸣棋所说的那种情缠,自己不也是深陷其中啊。虽然并不可耻。但是偶尔觉得可笑与可悲。

    他还深陷在沉思之中,鸣棋已经开口提问于他,“依你所见。那位仙姑回去之后,会做如何的打算!”

    云著飞舞一下手指,想马上将自己就放在,唇边的某个想法说出来。但刚刚动了动唇,鸣棋那边已经动作迅速做的,斟了一杯酒递了过来,“不要按你的想法说,微醺的时候想到的那种迷迷糊糊的办法是最好的。”

    云著好不容易的咽住了,要说出来的话,打量了一下那杯酒,“最近,我微醺的程度,是九百九十九杯!”说完,姿态潇洒的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鸣棋的话在他舔尽杯中最后一滴酒的时候,嗓音清徐的说在他耳边,“这个,我早看出来了,所以稍微在酒里面加了点催人情愫萌动的药,”

    云著瞪大眼睛,死死地盯住鸣棋,然后,伸长舌头,紧抠住自己的喉咙,“鸣棋我跟你不共戴天!”

    鸣棋白了他一眼,“你自作多情什么?被我下那种药的人,是九皇子!”

    云著使劲儿的感觉了一下周身上下的反应,果然,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排山倒海般的怪热窜遍全身,依然是之前的感觉。这家伙,最会说话大喘气。然后,他想象了一下,在鸣棋这里服下那种药的九皇子的状态,马上又觉得,不妥,“你这样做,也太鲁莽了吧,从你这里回去的九皇子,未必是直接回府的,万一,他在半路之中遇到什么女子?”

    鸣棋直接接下了他的话,“从此对这女子情深不寿。也是好的呀。”

    云著将伸出去直直指住鸣棋的手,撑在他的书案之上,“你骗人。你算计九皇子的办法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让他就这么和随便的女人,随便的一夜之情。”若不是之前了解这家伙,看他这装腔作势的样子,差点被他骗了。他自己与鸣棋无论怎样,都是一路吃饱喝足光鲜走过来的。可九皇子比起吃喝来,可是时时刻刻捂着自己的脖子趟着一路的浑水,不知深浅那样的走过来的。要想绊住他脚步让他淋漓痛快的缠绵一场的女子,当然不能是普通的女子,

第一千三百七十章 双丝网

    云著想,他自己与鸣棋无论怎样,都是一路吃饱喝足光鲜走过来的。可九皇子比起吃喝来,可是时时刻刻捂着自己的脖子趟着一路的浑水,不知深浅那样的走过来的。要想绊住他脚步让他淋漓痛快的缠绵一场的女子,当然不能是普通的女子,“可世子到底为什么忽然对九皇子动这样的心思?虽然,他一直是作为对手存在的,不过明显,每次都与你棋差一着。你根本没必要这么快就跟他决斗。”

    鸣棋推开刚刚被他拉过面前的酒壶与酒盏。“母亲已经见过九皇子了,据说相谈甚欢。你说他总是这样,无时无刻的,让别人满意,得是出卖多少人才能达到的效果。”

    云著好奇起来,“九皇子真的能跟大公主殿下共路一程吗?要知道,如果在他的敌人之间排一个顺序的话。太子能称得上第一位,大公主也绝对是并列的存在。在这种知道的,很明确的敌人排序的时候,就算是个呆子也会知道。比起大公主殿下,选择与世子真诚合作才是最佳的办法。”

    鸣棋摇头,“如果世上的事都能按照心里,想的很清楚的办法,不卑不亢,只照我心所想的那么做的话。这尘世会简单许多,人们大抵也不会活得这么辛苦了。会是另一番天地了吧。可是只要这样,一眼望出去就知道,连手中的这杯酒,来历都会非同寻常。这世上,根本没有可以简单的一语道尽的东西。况且母亲最喜欢跟没有选择的人谈话了!”

    鸣棋重新将目光放回云著的身上,发现他已经有好几次欲言又止了,“是要问那位仙姑的事吗?”

    一瞬间云著的双眼在茫然的放大,但是在察觉到鸣棋目光的寻味时,又马上受惊的瞪起来,“当然要问了,那么奇怪的女子,你到底怎么确定她的心意的!要是说古怪,她还比无忧古怪多了。”

    站起身,直直的向前面走出几步的鸣棋突然猛的转过身子来,“我能确信的原因是,她才是真正简单的那个人。”

    “你不也承认她学的很快,圆滑世故马上就会充满她的掌心。手心里的掌纹会很快变得含蓄复杂吧!”云著本来想说更多的话的,但是,对面的鸣棋似乎已经开心的笑起来,那笑意,冲破他的心胸的速度那么明显,而直接,他试探着,似乎是怕吓着他自己的那样,小声问着,“你不会连那样的办法也有吧。”然后,在他的心上已经首先那么确认鸣棋,一定早已经想到了办法。不知道为什么,云著竟然有一丝不忍,不忍心那样的女子这样无辜的卷入他们的漩涡之中。

    莫可奈何的确定鸣棋心上真是这么想的时候,云著自己都有一丝害怕。那个叫天心的女子,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但好像就是这么神奇的唤醒了他的恻隐之心!虽然,他觉得从前他那么冷漠是不对的,希望有一天,也会对某些事情,某些人良心以待,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报答上天,让他们母子能够再次团圆的恩德。但当这种感觉,真正的降临他心上,听到自己血脉之中涌起的那种可惜声音,看到手指,因为听到那个名字,而带起的震动。却已经当先,想要推开这种无谓的多愁善感。同时在某一个刹那,怀疑自己握住手中刀的力气,是不是有了消减?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事情。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九皇子能够在沙漠之上快去快回。”鸣棋还仍然是悠然如故。

    云著自己都能听到,自己在那个纠结之中,重新清醒过来时声音的蓦然加大,“啊?不是一心一意的要带着他去吗?为什么又让他点到即止的回来?”

    鸣棋抬头,看着出现在云著脸上大大的吃惊,“很明显啊,九皇子答应我母亲的那件事会让他耗费很多时间去做的。而如果彼时,在京中他的心上之人,时时刻刻都站在悬崖边缘的话……他会没有时间做那些已经答应过母亲的事,起码不会做得那么好,那么完美。也就会留下缝隙供我们钻进钻出!”

    “可是大公主殿下要让他做的事情,又会是什么呢?一定不是谋害世子你的性命。难道会让他杀了无忧。而是现在世子你能够准备给无忧的防护就是,让那位已经变成杀手的九皇子,出刀的动作更快杀完之后,连看也不看就上马走人?”云著的眼神变得哀伤!

    云著这一次的讥讽,终于成功的调动,起了鸣棋的怒气,“除此之外,我能为她做的还有什么呢?还是什么都不做?面对她的无力……”他的声音低沉下去。

    云著的脸上涌起愧色,似乎觉得,自己不应该提这件事。他并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刚刚这么话赶话的,说到了哪里?才会像这样口无遮拦。现在,他倒希望,鸣棋能够大大的发作出来,他以为,现在这个时刻就是那个迟来的发作开始。他会老老实实的,做一个替罪羊,让鸣棋好好发泄一场的。毕竟,得知无忧彻底不知所踪的那个时候,鸣棋只是一直发呆来着。他在委屈他自己。只用默默无声来对抗,心底的四海潮涌。任他们咆哮,任他们分去任他们用他的血肉充饥。那是所有人都找不到办法,让他的情绪得到发泄。就只能那样看着他,在他自己的身体中,向自己挥出钝重的刀子。

    可等待了良久,终于等到的,却是鸣棋声含伤感的说,“你说的很对,我从来都没有为她做过什么。而且即使想做什么,也会做得一塌糊涂。明明是向着一个既定目标去的,但是却变成了蛛丝网,紧紧的将她缠缚其中。所以她最终推开了我!我只是没有想过,遇到她,就会犯糊涂的症状,会这么难以医治。”

    云著的目光落到一边,放在桌上角落里的小药瓶。鸣棋的手,果然只落后他目光一步的,握上了那只小药瓶,动作利落的打开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吞服下去。

    云著闭了闭眼,“你该用心的,不是这些药。而是真正的无忧。”说完,动手自他手中抢过那瓶药,“这东西什么也解决不了。明明是能够让人忘却某些伤感的药力,却让你记得更深。就说明它是没有作用的。”

    鸣棋眸光闪了闪,却比云著更快的夺走了那只药瓶,

第一千三百七十一章 寓字于乐

    云著闭了闭眼,“你该用心的不是这些药。而是真正的无忧。”说完,自他手中抢过那瓶药,“这东西什么也解决不了。明明是能够让人忘却伤感的药,却让你记得更深。就说明它没作用。”

    鸣棋眸光闪了闪,却比云著更快的夺回了那只药瓶,“如果不吃点这东西的话,我就太闲了,闲下来的话,会跟云萝公主有很多话说。”

    云著懊恼的扶住额头。然后目光又忽然变得明亮,“你真的认为,送那封古怪密信给九皇子的人会是国师,要知道,他现在被你扣留在,王府之中,连手脚都被束缚。晚上就是想吃鱼,也要问过你的意思,才能吃上那条鱼,还有可能并不是要他所要的新鲜味道。他怎么有可能送信出府,又玩儿出这些不得不让人称赞的手段?你手上的那些人,可是从来不通情理的。我倒觉得,会不会真的就是太子做的?他现在虽然不得济,但是你也知道,他的身份到底贵重,会有很多人想要利用。”

    “我和修表哥也只是说国师有很大的可能并不能够确认。只不过,是我们都认为国师是现在紧要需要控制住的人。不过好像还有一点应该能够看得出来。”鸣棋幽幽的卖着关子。

    云著赶紧提起兴致问道,“哪一点?”

    “送信过来的人很有钱。”鸣棋边说边碾动着,落在手指上的金粉。烛火之下,他手指的中心部位果然在闪闪发着金光。刚刚并没有注意。可是这封信之前,他并没有拿过什么,一定是那封信纸上的金粉。

    云著伸出手指头挠了挠自己的眉毛,“可听九皇子管事的意思,那原本的信纸早已经被九皇子丢在了院子中给泥水践踏过了。九皇子掌心的文字是后来浸水的时候才发现,被诡异附着在他手心之上的。也就是说,擦过信纸的金粉早已经与送信那个人无关。反而应该是出自于九皇子家!九皇子那个人的风格我一向是知道的,虽然给皇后看的那么紧。毕竟是皇上的儿子,肉肥汤也肥嘛!”

    鸣棋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把扇子来。像模像样的摇了几下,有清爽的风拂过云著的面颊。鸣棋不说话继续注视着他,“我总觉得那封信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今天是个月圆之夜。也会是个圆梦之夜。有人等待这个月圆,可能并不是短短的十天半月而是差不多长长的一生。”

    他郑重的样子,引得云著更加好奇了几分,“你在那信上看出了什么吗?字里行间,还是那些字的形态。”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总觉得九皇子的掌纹在与那些自己搭配的时候,犹如一幅画卷。简直能够让人看出其中的山水纵横来。”鸣棋幽幽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认为。光是看了那些字还不足够,还要搭配上九皇子的掌纹,于是,他们连接之中出现大片的江山,而这样的暗喻,是在提醒着你,九皇子才是最终能够得到天下的人。要是你从中看到这些的话,那么,使用这个计策的人就是九皇子无疑了,我怎么从来没有在那个人身上看到帝王之相。”鸣棋的容色之上浮起厌恶之情,好像只要这么说说,九皇子子就会装着登基即位!

    “那不是大显的江山的图构。反而像一处极熟悉的山水。”鸣棋的笑容变得清润!像是刷去白天所有闷热的夜雨!

    “你熟悉的山水吗?那可没有几个,你可不是爱画之人,看过的山水画作极其有限。”云著目光有那么一瞬飘忽,复又笃定!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唯一看过的那几幅到底是什么呢?”鸣棋边说边转动身体,将目光投上书房的四壁。想到什么之后,马上不管不顾的推开手边的所有东西,摊开空白宣纸,凭借着记忆将刚刚在九皇子手心上的文字与掌纹一笔接一笔的画在宣纸之上。在被他推落的那些东西,落到地上,砸得七七八八的时候。离奇的图形已经成就在宣纸之上。

    云著凑过去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那画像上画的是什么,伸出手来打算招呼外面的小厮将刚刚被鸣棋造就的那一地狼藉,收拾出去。

    鸣棋已经挑起眼皮,笑眯眯的看着他,“我已经想起,这画像到底是在哪里看到过的了?”

    “直接说它的主人就好了。”云著抬起的手指,在空中缓缓,又想继续喊人进来的时候,鸣棋示意他放下手,然后走过来。

    看他一副有秘密要讲的样子。云著好奇的凑过去,“到底是什么,你这么的神秘兮兮的?”

    鸣棋轻如叹息的声音,已经响在耳边,“这画是母亲屋子中的,看来写信的人是母亲本人。不过比起写字,她最近有些爱上了画画。还想出了这么高妙的,寓写字于画画的办法来。”

    云著啊了一声之后,捂住嘴巴,“可是,为什么大公主殿下连你也要骗?难道,最近你也忤逆过她的意思,被认定为不孝子了吗?”

    “明目张胆的违抗,当然没有,只不过是让她感觉到。儿子一天天长大之后的变化而已。那种感觉,也许会比公然的忤逆更让她难以接受吧!”鸣棋向前伸了个懒腰!

    听完鸣棋揭开的谜底之后。云著瞬间对这件事情今后有可能的诡异走向表示失望,“那么,问题对于你来说,解决的办法就会变得很简单,只要你在其中抽手就好了。大公主殿下得到的一切,未来也会传给你的,你又何必费那个力气。”

    鸣棋认认真真的打和扇子,又将它们一节一节的捋顺,“这是因为一切都是母亲做的,才变得复杂无比!同时也说明无忧会有很大的危险,或者是很大的机遇。这封信其实并不是写给任何人的,而是母亲觉得很公平的下给我的战书。如果我读不懂。她会觉得很开心!”

    “你的意思是……”云著咬唇!

    “当然是好好的,装作未曾察觉。”鸣棋冲他眨眨!

    云著琢磨了一下,动了动唇。

    鸣棋看了他一眼,“难道,你有比较更加不错的主意吗?”

    “其实,那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主意。关于无忧的事情,你从来都没有好好的求过大公主殿下一次,如果走强硬的办法,一直都行不通的话,可不可以,回过头来,试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完,有些没底气的,望望鸣棋的反应,

第一千三百七十二章 立场混乱

    “其实那根本就算不上是什么主意。关于无忧的事情,你从来都没有好好的求过大公主殿下一次,如果走强硬的办法,一直都行不通的话,可不可以回过头来试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云著说完有些没底气的望望鸣棋的反应,

    他知道,向谁妥协这种事,从来都不是鸣棋的风格。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吗?喜欢上那个女子,是没有道理的事情。母亲会这样看的,而现实之中,我的所谓动情,一直没有得到回应,母亲会这样嘲笑的。这情形,其实也像母亲与我皇舅所处的那种情况,假使身为皇上发现这么多年抗争过来,一无所获,对母亲来说软的话。母亲反而会加速她要上升到那个地位的进度!人们把退让想得太过容易!殊不知,那会是最好的刺激。母亲一生最讨厌的东西莫过于委屈与退让。就算是,在半路上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会狠狠的唾弃上两口!”母亲的风格如何,他可是从小看到大的!如同握在掌心的纹路!

    “可如果要不这样做的话。现在围住你的敌人就更多了。大公主殿下就是一个顶三个那种,于情于理,我们都不应该跟她站在对立面上。”云著敲着桌子提醒他!

    “那就假装是站在她身后的就好了。在这个分明的乱世当中,我们理所应当的应该立场混乱。”鸣棋狡黠一笑!

    云著嗤之以鼻,“你这样太懂得见缝插针,迂回婉转,可一点也不像个真正的大将军的样子。通读你的一生之后,会很难为那些史官为你作传的。因为最后的那个评价实在是不好落定!”

    “是说我会遗臭万年吗?比起到底会以什么样的味道流传于世,我倒更喜欢那个万年之久。有太多的人将自己的名字留在虚幻之中了。芳香万年的又有几个。智者眼中所见的人性,从来都不会真正高洁端正。一生也总会有许多亏欠。其实说到底,也要靠王朝永续的。若是江山崩摧,又有几个会留下好名声?”鸣棋最后的声音简直尖锐而呼啸!

    云著左右想想,发觉自己最初的意思,已经完全跑题,努力平复下情绪,再次说起自己的观点,“我反倒觉得是有人在模仿大公主的风格。你想想,大公主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故事的整个脉络,是让九皇子前去触动无忧这根弦的?又怎么会节外生枝,无端挑起这些枝枝蔓蔓!就算她很有精力,也会考虑咱们一路经历风沙之后,到达沙漠之上,能够残留的体力究竟还剩几何。现在就让那位九皇子过度分心。难道就不怕他以文弱公子之躯但还没有达成大公主殿下所付的时候就精疲力尽么?不管今后如何,起码在现在这个时刻大公主殿下应该与九皇子是通气连枝的在算计着你的。你可别看着我,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一丝笑意浸透鸣棋努力维持的一本正经,他给云著指了指面前点心,“要试试这个吗?味道很是清香,甜而不腻,饱腹感也还不错。总之吃完了会让人觉得很满足。”

    九皇子几乎是才注意到。桌边的这几碟小点心的。刚想伸手去拿才想到,然后懊恼的发觉这一次自己是在鸣棋的指引之下又跑题了。面前的鸣棋到底是怎么想法,他虽然猜不透,但却能隐约猜到几分。鸣棋一直都是一个艺高人胆大的人,要向他的身上招呼的刀剑。在他看来,反而是越多越好的,那样,一个刀剑流用过去,能够带倒的敌人也更多,也更加爽快。十八个月之前,他就是用这种不断的招呼对手在他面前增加兵力加上更大赌注的办法。一举将那些困扰了大显北境六十年几年的边人集中起来打杀的服帖,手段之雷厉风行,令世人称道。能够在边境杀敌立功,肆意挥洒人生,云著也无数次想到那样的经历,会是怎样的壮观有趣。所以在八个月之前,他预想了一下自己,再见到鸣棋时的样子。一定要像个大人一样的在马上对他微笑。但却绝不跑过去跟他拥抱。因为那时候的鸣棋必然是不同,战火之中的历练成长。会让他改变通身的,俊美气派,变成真正的飒爽英姿吧,自己如果像个傻小子一样的跑过去,会被他嘲笑!大人的那些行事作风,他们也该学学了。

    但是,这个猜测,要多失误就有多失误,根本是他始料未及的。并没有随着大队部入城,而是自己单骑入城的鸣棋就那么吊儿郎当的,叼着一根鸡腿坐在他面前的树枝上看着他。偏偏还不选最粗壮的那一根,就坐在细弱的一枝上,随着风颠荡荡。搞得他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能够,认出他是鸣棋。而本来,与他相见的所有幻想。都同时破灭。他对他抱怨,“你应该慢一点回来,连皇上都说要亲自去接你的。”

    “可是我已经等不及要吃居福斋的鸡了。味道真是不错。沙漠上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但是,没有鸡是真正的不好。关键是,再怎么捯饬那些野鸡的味道,也不如居福斋做的好!早知道要在那里待上这么长时间的话,我就应该带个居福斋的厨子过去。主要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在所有的菜品之中,我最喜欢吃,最不能放下的是什么?唯有像这样,好好的饥饿一次,才能够真实的知道自己,到底最爱的是什么?”

    鸣棋就在那个时候,发觉自己喜欢吃鸡的。

    那么他呢,也是在那个时候发觉。自己跟鸣棋会是一生一世的朋友。因为他也坐上了那根树枝。分食了鸣棋,剩下的半只烧鸡。还有闲暇时间称赞一下,那根看起来极度软弱,但却能够担得起他们二人分量的树枝。不过,本来是他一直夸那根树枝的,但是鸣棋却说是因为他的眼力出众。

    那时的云著,恨恨的咬着那只鸡腿。面服心不服。如果给他适当的机会,他也能够纵横沙场。

    即使时间过去这么久。他所庆幸的东西,还没有改变,鸣棋始终是一个喜欢执掌的人。所以一定会继续抗争下去。他会带无忧回来的。夜风之中涌起的想法。吹遍周身,回头再看,大公主府的时候,云著轻轻叹出一口气来。

    身后的寂静之中,有什么微微一响。他没有,及时回头,但却集中全部的注意力,

第一千三百七十三章 阁暗

    鸣棋始终是喜欢执掌的人,也一定会继续抗争下去带无忧回来的。夜风之中涌起的想法随风吹遍云著周身,他回头看身后大公主府,轻轻叹出一口气来。

    身后的寂静之中,有什么微微一响。云著没有,及时回头,但却集中全部的注意力,

    在声音发出的那个方向上判断着最后到底会有什么被击发出来,如果是刺客的话。

    等了良久,走出来的是轻轻的脚步。其中的有几下,若有若无,足够说明来人的轻功很是高明。但此时并非是想隐瞒自己的行踪,所以故意走出脚步声来给自己听。

    他在心上想到一个人,回头看的时候,果然是天心透过街道两侧朦胧光影轻盈站立的模样。

    “看来鸣棋世子的判断失误了,他说以后再也来不了这里,因为九皇子会将你好好的关起来。”云著开口。

    “也不算是完全猜错。那确实是九皇子的做法,只不过,若是我不得不去的地方,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拦住我。”她声音轻的像吐息!

    “在这帝都,利益盘根错节,姑娘可要小心。能够说出漂亮话语的人,转眼之间就会变成贪婪人骨血的大老虎!”笑声在九皇子句子结尾处响起,慢慢的飘散进夜风之中!

    天心与他目光相对,平静如止水。那仍然是他昨日所见到的那张脸。说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不为过,那样的平静,就像是已经被画在了画像之上,绝对不会改变一样。

    ***

    意妃亲自把盏,给九皇子斟了一杯酒。

    九皇子看了看杯中酒。再抬头看看意妃的表情。似乎充满了怀疑,并没有打算开口问第一句话。

    意妃一笑,“他们都说九皇子是安然持定的人,我从前还觉得,即便是能够安然持定,又能到什么程度呢,终究不过是一个衔在皇后口边,左摇右摆间随风挣扎的一块肥肉罢了。要说有什么味道,就是小时候所有人都没看出来会是一块儿会流油的肉片,长大之后,渐渐的,流出了馋人的油脂香味儿。这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会被喜欢吃肉的人盯上。据说现在看中,皇子香味的人,就有几方的势力。至于为什么皇子现在还是能够作为完整的肉片而存在,就是因为,这几方势力既想吃肉,又不想花大价钱。大家都在观望而已,但好像肉片儿折腾的很欢。碰到吃肉的筷子的时候,竟然以为是掌握到了,可以戳破青天的兵器,飞舞着的用肉身撞上去……后果到底会如何呢?应该是不言而喻吧。”

    九皇子毫无表情的脸,终于,慢慢漾出一个微笑来。那是与现时现刻的风景,极为匹配的一个笑容。四下里天光炫亮,而他们选择的这一处。是这件茶阁之上很有名的屋子,天暗上雅室。据说,一开始,修造茶楼的人。曾经为这间无缘无故出现的黑暗屋子伤透了脑筋。也花费了许多大价钱,要将天光引入其中,但是,莫可奈何就像是上天注定要有这一间屋子存在一样,从始至终任何人想出的任何的办法,都不能真正的将天光引入。除非掀去房屋的上盖。主人没有办法,觉得实在改造不了,就想用它来堆积杂物,但是后来给一位很有见识的书生看过之后,说,这里是得天独厚的地方,会有很多人喜欢来此饮茶。主人想了想,觉得书生说的很对,只要在其中放置大量的火烛就可以了。可那书生又摇头。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只需一根。幽游秉烛。那时,主人还将信将疑,但是之后,这家屋子果然,成了这间茶阁的重头戏,慕名前来者,川流不息。直到最后,又在众人的目光之中,拆了去。但那时,主人拆的简直满面春风,只因为真正的事实,是九皇子花重金买下了这一间。知道真正事实的人并不多,只以为主人嫌弃这里晦暗,或者是,听信了某些占卜的忌讳。才突然单单将这聚宝盆一样的屋子拆去。

    伴着那个笑容,九皇子轻轻的站起身。直接走到南面,没有任何遮拦的平台处。有厚重的藤蔓,直接在另一侧的山壁之上攀岩过来,并不经过整个阁楼的下部,而是直接缠绕过这间屋子之上,他伸出手,抚过那些伸进室中来的藤蔓,“看来,皇后娘娘,的确是在我这做五花肉片身上花了不少钱!怎么没直说呢?要是我知道我值这么多钱的话,也许就不会让皇后娘娘那么费力的到别处去寻找关于我的所有秘密了,我就会直接,跟皇后摊牌了,然后心满意足的带走那些金银,直接交易省去中间商赚走的那些差价,我与皇后还有可能,因为那些简单与满足而做个朋友吧!”

    木质的地板上,发出震动的声音,九皇子没有回头,已经知道,身后的女子也站起了身。同样是踏动地板的声音,身后的脚步之声,总有办法走得那样妖娆有致,“有些事情,总归是不能不承认的。这块五花肉长大之后,可让皇后有很长时间没有睡好觉了!不知道一直以来,都信心十足的九殿下,有没有想过,站在绝对角度上的人,想要投掷站在它脚下的人的话是绝无可能失手的。皇后可不像九皇子,勉力做出的那些支撑,看似真诚牢固但是坍塌毁坏往往只在一瞬之间。那颗石子,皇后娘娘之所以还没有投掷出去,并不是因为担心投掷不中,而更可能是因为,脚下的那个人,还有更好更大的作用。”

    微弱但有别样气氛的烛火之中。九皇子向意妃投去望眼,“既然是觉得这么有趣味的,要收藏起来那块石子。现在要做什么?拿出来炫耀?”

    “因为五花肉先挥刀了。这样说不确切,应该是,五花肉借着自己的香味儿,在某个方向上,借来了一把刀!世人都觉得借刀杀人很厉害。被借刀杀人办法弄死的亡魂都太过愚笨。而真正聪明的人,是会看清楚刀的来历的。不过,好像我们现在说的话题太过沉重了,其实,今天我来这里的目的里面,是不包含皇后的。”此时,收起笑意的意妃,俨然换成了另一个人。

    九皇子皱了皱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自不量力的妄想着能用你手中,那点东西跟我做交易吗?”

    “能博皇子一问。本宫真是开心。说到底……”

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 意妃变

    “其实,今天我来这里的目的里面,是不包含皇后的。”收起笑意的意妃,俨然换成了一个人。

    九皇子皱了皱眉,“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自不量力的妄想着能用你手中,那点东西跟我做交易吗?”

    “能博皇子一问。本宫真是开心。说到底,我们都应该是一样的人。看在外人眼中,享有及天的荣华富贵,在这万丈红尘之中,吃尽穿绝,只要是在这尘世之中,留恋一日,就再不会有什么可遗憾的地方。但是,在别人看不到的根基部分,却被人紧紧的攥住喉咙。即便能用山珍海味,无数的珍奇珠宝,来暂时让自己忘却被人扼紧喉咙的压迫感,也不能真正的说服自己,就这么枉然一生!那种感觉,没有经历的人,是绝对不会猜测到中的痛苦。”意妃好看的眉目之上,拢起浓郁的痛恨。室中本来烛火昏暗,但是,她的痛恨,就像是开在雪山之上的千年红莲。将一切拉进她的闪耀!

    “我们之间的关系,可还没有亲密到,能够诉说彼此的痛苦的地步吧!”九皇子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持定!

    “那么,九皇子与鸣棋世子呢?关系就亲密到已经能够携手,共御皇后,这个敌人了吗?”意妃在反问的时候,轻轻挑起眉头的样子,与她之前出现在九皇子面前的所有模样都不同。九皇子是清楚记得的,这女人,每次出现在他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跟在皇后身边的。好像那时候,他还感叹过意妃的姿态,简直要卑微过皇后身边的嬷嬷们。但是,果然殷勤过度了。皇后的眼光还真是,当然,身边人的别有用心,其实也很难用目光直接打量出来。要如何选择自己身边的,忠臣良将,也有天命的意味,含在其中,如果是拥有天命之人,一切都会自然而然的伴随吧。

    “意妃娘娘这么的,忽然好像换了一个人的事,本身就可以称之为一个把柄吧。”

    意妃冷笑,“那九殿下要告到皇后口中吗?殿下说的话,在皇后看来,比之那些忠臣良将的提醒又如何呢!她以我为心腹,犹如手足之自然。殿下去她身边,说我的坏话,即使那些是真话,也好比是衔在她口边的五花肉,劝说皇后吃掉她自己的上下嘴唇,还自以为是的补充,那一双嘴唇,才更加肥美多汁是一样的。皇后无法,也不能吃掉自己的嘴唇,反而会先入为主的怀疑你的用意。然后,顺理成章的,找到所有的证据。”她将身子倾向九皇子,带来好闻的荷花气息,“九殿下是个聪明人。一向只会选对的。”

    “如果娘娘只想一直打哑谜的话。那这块五花肉……”九皇子极慢的挑起目光!

    意妃理了理衣褶,“干什么那么着急呢。精美的菜式,该当一点点铺陈开来才是的。最好的也往往会放在最后面。反正今天有的是时间,我们该先喝一杯酒的。这里虽然是卖茶的,但是在我看来,酒会比那些茶更好喝!”

    “虽然都是些乱事,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但说很闲才是假的……”九皇子从那些藤蔓之上转回的身子,似乎已经能让人瞧出是要做告辞的姿态。

    意妃的声音那么轻飘飘的穿过,四下里的清风,“即使我这人嗓音不轻快,曲调不优美,殿下也该好好听听我要说的那些话,毕竟,有些已经走进九皇子内心里的人,说是根本不能放下的。其实来之前我也很疑惑,那个女子,就算是,再怎么仙姿灼灼不凡于世,也能真的,挽住殿下的脚步吗?但是,看了几出缠绵悱恻的大戏之后……还真是让人嫉妒啊!那些深情款款。那些生死相许……有的人肯定会轻易将他们想的肤浅。”

    一开始,意妃胸有成竹地来到九皇子的面前,摆出一副,一定会强按下他的头去喝水的样子。九皇子不是不惊讶。那小心翼翼的女子,怎么会幡然露出凶牙?但显然也不会太惊吓,这女子自以为握住他的把柄的那个确信。比起他真正玩弄手段的那些人,那些事,还是他故意扔在外面的把柄更多。他故意遗漏那些把柄的原意是要显得自己很虚弱,故意做给他父皇看的。但是保不齐就被这女人当成了宝贝。要在深井之中努力向上爬的人,谁还没有几次错将蜘蛛网当成了救命稻草的经历呢。

    他走到茶桌之前,坦然坐下。推开一边的酒。给自己倒了盏温茶,“不管那是什么,会说的很简短吧!就算我没什么,意妃娘娘出来的时间长了,也容易引起别人怀疑!不是说,意妃娘娘你既是皇后娘娘的手足,又是皇后娘娘的嘴唇吗?这两样东西不在家的话,皇后娘娘可是要大事不妙了呀!”

    意妃没动半步的,仍然立在原地。只不过那么扭回头来的样子,明明应该很别扭,却偏偏姿态优美。看着九皇子的一双眼睛之中已经聚集出了乌云压城般的黑暗,唇角的那份笑意,居然还称得上是清澈,“殿下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子的姓氏吧?那件事之后,她的姓氏,在这大显帝国,可是称得上轰轰烈烈呢。而且在皇上心中有心轰轰烈烈!太子,亦或是,围绕在周边一直不断寻找的世子,都在这两年中找不到,那家人,最后,余孽的一点点痕迹,除了被赦免的,其他的是果真不存在的么?”

    不着边际的暗示,说到这里。已经豁然开朗。

    九皇子微微闭了闭眼,原本以为意妃即使握到了所谓的把柄,也是另一个女人素喜的,但当她就这样,忽然在姓氏上做起文章的时候。他真正感到了恐惧。静了半晌,良久,凝聚在眉间的风暴才像是慢慢退散开来,“我买这间屋子的时候,并不想花十万两。”

    意妃对于九皇子忽然的自说自话惊异了一下,但很快又确认为正常了,估计到现在,九皇子已经在自己全部的提醒之中,猜到自己要说的人是谁了,也是真正的害怕了。至于提到那十万两的事情,应该是想用那些银子解决问题吧,事情怎么会那么简单呢?“殿下难道就没有一次疑惑过,国师为什么要将那水做的清灵女子完全的与世隔绝,又在所有人都确认并没有可能的那种情况之下,知道那天大的蔡氏密闻?”

第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扒指

    意妃觉得鸣棋提到那十万两,应该是想用那些银子解决问题吧,事情怎么会那么简单呢?她乐呵呵的看向九皇子,“殿下难道就没有一次疑惑过,国师为什么要将那水做的清灵女子完全的与世隔绝,又在所有人都确认并没有可能的那种情况之下,知道那天大的蔡氏密闻?”

    女子的笑声尖啸着穿透平静的酒面,带起久久都不能退散的涟漪。

    九皇子将他的目光放在烛头之上,仔细的暖过一遍,才看向意妃,“但是他们说,这间屋子最奇怪的地方,也就是它能够值得上十万两黄金的原因,不是说,会整天整天的黑暗,如此的与众不同,而是因为它其实有一张血盆大口。总能在某个,意想不到的瞬间吞噬一切。会吃肉的屋子连着你听说过吧,我可是从未听过这样的奇闻异事。花了那样的重金,买下这间屋子之后,说实话也会有一点后悔。因为自从这里成了我的,我来的次数反而更少了。也根本没有机会体会。这屋子的神奇!”

    意妃笑了起来,那笑脸明媚可爱。不过,见过的人一定会首先怀疑,这么招人喜欢的女子,到底是怎么错失皇上疼爱的,在宫中的十年之后的现在,只能仰皇后的鼻息而活,“殿下是真的怕了呢,不过没那么可怕。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再者,说到五花肉这件事情,我也不是悬在皇后口边的五花肉么!况且,我们的目的也是不谋而合的,都不想看到皇后那么的作威作福。啊,还有一件也是相同的,为了这个目的。殿下从出生,就在等待,而对于我来说,入宫的那个时候就是开始。之所以会选用这样阴暗的一个开头,只不过是不想看到九皇子殿下的犹豫,也不想听到那个,没有了解全局时轻易说出的否定。我所做的全部只不过是在谋求一次与九皇子的合作。也请九皇子放心,纵然我知道了,那女子天大的身世秘密,也只不过是用来发现与九皇子之间的距离,在好好的拉进那个距离,保证我们能够同气连声的同行一程。

    “娘娘难道不知道吗?如果在天寒的时候,握住着明亮的火烛,也能够取暖,但是,几乎所有人都不会采用这样激进的方法。有很多情况很多办法能够做到,但是所有人都不确定的意味就是……”九皇子忽人给意妃指了指她的脚下。

    意妃有些不明所以的低头。然后惊恐的发现,在她面前,一直隐形存在的飘窗护栏忽然裂开。她已经整个人颤颤巍巍的垂立在边缘,惊恐的反应之中,想要快速的抓住一边的另一根护栏。却在手指紧紧握住的护栏的同时,感觉到护栏的纤弱然后是随之而来的断裂,啊的一声之后,整个身子坠下的更多。

    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大喊着,“殿下救命”然后满含希望的看着九皇子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向她,此时,她只有五根手指扒在楼板之上,身后是幽高的明亮,但却看不到任何人的痕迹。她明明是了解这座楼四周的情况的,来这里之前,也派人无数次的探查过情况,但是现在就在这里,完全看不到任何热闹的景象。眼前的这一切,坠落之中的坠落。就像是在虚妄无凭的乱梦之中,但是他知道他自己并不能沉迷于这,只是幻梦之中的想法,一切都是真的,于是用尽全身力气,大喊着,“殿下救我。”

    九皇子已经蹲下身。在一个极度恰好的距离上,看着她的眼睛。

    在接触他目光的同时,意妃狠狠的打了一个寒战。那是一双犹如洞中千年寒冰的双眼。眨动双眸的时候能够听到,冰碴断裂的声音。难怪刚刚他每说一句话,都会先看过烛头,再看向自己。怎么会是这样,如果一早就看到这样的双眸,她应该不会这么贸然前来。与他做这场交易的,然后她想起来了,为什么会是这样?因为每一次她所见到的九皇子,都是透过皇后身躯的阻挡,他的所有那些优雅,诚恳与温暖都是因为有皇后在,才给的逢场作戏。而现在。他几乎不含有温度的手指,正一根根的掰开,她紧紧扒住楼板的手指,连声音里,都有冷风砭骨的寒意,“秘密这种东西,既然会成为秘密,虽然说明他有一天,会全部透露在人前真相大白,也说明他还没有透露之前,会是让人以血肉守护其不被揭开的东西!娘娘真的是太过大意了。既然知道,这是我的命门,本来是不应该告诉我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跟别人共享一个命门的习惯。”

    意妃语声颤抖,“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只是想,想跟你做一场交易。”

    “我不是在担心,你会不会说出去,我只是讨厌,你知道这件事情本身。”九皇子摇头的样子,恍然像一个小孩子,在叙述他为什么一定要抢到那颗糖果的原因?那些期待里,还是深深的惋惜,却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的样子。

    人的能力,果然是在最危险的时候,能被发挥到最大,如果现在的意妃有时间,惊异自己的发挥的话,会发现,当她用几根手指,竭尽全力的吊住全身,整个身体的时候,还能像这样意想不到的,用完整的句子跟九皇子求饶,更神奇的是,竟然能在这求饶之中加上一点点的威胁,让它的色泽更加丰富多彩,“殿下难道不想问问,我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殿下的秘密的?找不到源头的话,也就说明,他有一天还会被泄露。根基不稳的殿下是经不得一点点风雨的!”

    九皇子显出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本来应该试试掰开她最后一根手指的手,停了下来,缓缓地描摹着她紧紧扣住楼板的手指上面的形状,在他一双眼汪洋的寒意之中,透出欣赏的光色来,“从你刚刚所说的那些话中,太好猜到它的来源了。既然那么喜欢,用别人的秘密做交易,来世就做一个浑身都是秘密的人吧,这样的话,不光是可以拿别人拿自己的秘密,也许也会做出很大的交易吧,祝愿你在那里,会很成功。”说完之后,九皇子偏着头掰开她,最后一只,紧扣住楼板的手指,看着她如一只硕大的紫色飞鸟慢慢的从黑暗之中飞向光明之地。

    然后,他转动桌边的木制螺旋,

第一千三百七十六章 李代代 桃僵僵

    “来生不光拿别人拿自己的秘密,也拿自己的做更大的交易吧,祝愿你在那里成功。”说完之后,九皇子偏着头掰开意妃最后一只,紧扣住楼板的手指,看着她如一只硕大的紫色飞鸟慢慢的从黑暗之中飞向光明之地。

    然后,他转动桌边的木制螺旋,升起面前的藤窗想确认好一切再离开。离开之前,探身看向意妃投身而出的飘窗之外!

    窗外的夏风撩人面颊。紫色的身影已经在重重的砸落在地面上之后不动不移。红色的血铺满她的身下,意料之外的有蹲在那紫色身边正在查看状况的的一个身影却扬起头来,与他对视。

    不远不近的距离上,九皇子能清楚的看到那人的五官外貌。

    同样的道理,他也看得清自己吧。虽然自己身后是黑暗的背景。

    然后某人在某个瞬间,他想起了这张看似陌生的脸,自己曾在哪里见过?尤其是他头上戴的文生公子巾。这个人是文书院的人。现在的文书院暗潮涌动,受蛊惑的书生如同潮涌,不断的冲击上岸,想要追求他们自己的权利。而现在这个人正在看向自己的方向。忽然变得炫亮的目光似乎在说明,他能够看清自己的身形,或者能够判断出自己的身份。想到这里,他已经马上将身体隐进在更暗的角落里。等了一会儿之后,再探出头去看外面的形势,失望的发现,下面的那个人还在看向上面。而且看到他探出头的一瞬间,明显的全身绷紧的,继续在看他的样子。

    这个人一定看到自己了!

    九皇子知道安全起见,下面的这个人留不得,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弄清他的身份。而自己则要赶快离开这里。这个人如果是皇后的人的话。一定会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根据手下小厮的禀报,意妃带来的人都等在北面的楼口。而此时意妃坠楼的方向是南面这样他就只能从西面的路口出去。沿着小路刚走了几步,身后被他派出去弄清此时此刻蹲在意妃身边目击到一切的那个人身份的人跑了回来。“那个人是文书院的简约士,与他同来的是他们书院之中的一个叫大亮的人,是从始至终,那个人都没有出来过。”

    九皇子心上动了动,果然是文书院的人。今天如此凑巧。碰上了这些一直蠢蠢欲动的人。现在鸣棋的手正紧紧罩在文书院身上。如果这样的把柄,被他握住的话。他拧紧双目,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没有沾到一滴鲜血。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结果了意妃。但就这么不恰巧的留下了巨大的后患。他转过身,对身边的小厮说道,“现在,我要知道关于那个简约士的全部!”

    ***

    鸣棋转回身看了一眼,专门跑过来给自己通风报信的,叫做大亮的书生。是与自己想象中一样的公子,立在书架之前,青衫磊落,而现在落在他眼中,等待自己赏识的期盼也是这样的,栩栩如生。是果真的书生意气。

    打量了多时,鸣棋终于开口问道,“你是说,意妃被九皇子亲手推下楼的全部过程,都被那个叫做简约士的书生目击到了么?那么你认为呢?那个表面上听从我吩咐的人,在现实里,到底会选择怎么利用这件事情。毕竟他在要马上跑来我这里的第一步上,就已经输给了你的选择。原本最近的人却越跑越远了呢!可想而知的,这个简约士一定是拿这件事情,活动别的心思吧!”

    大亮恭谨点头,“世子睿智,小生只是稍微探了探他的口风,就差不多能够推断出他的意思,是想将这件事情告诉给皇后。”

    “她一早就是皇后的人吗?”鸣棋抱以疑问!

    “回世子的话,那倒不是。只不过他现在立志要与世子您抗争,可是又自知以一人之力,到底能够做到如何程度呢,恐怕注定是水花一场,所以想要将整体的水搅浑,就不得不东拉西扯!”大亮低头恭恭敬敬的回完这些话再抬头,看向面前,那个站在,与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却有大片的夏日清辉落在面颊无比闪耀的鸣棋世子,即使是在此时此刻如此,浓浓的思虑之中,也不得不感叹。世人传说的翩翩公子果然俊逸出尘。那一霎那,他甚至怀疑,鸣棋本不是这凡尘中的存在,会对自己做些俗不可耐的分析正确无比,不想理喻吧。

    可接下来鸣棋的所有反应,却与他心底透出的那种意象截然不同,鸣棋的狡黠就在此时此刻,宛然可绘,“既然这书生想玩把大的,那么我们就共他一曲悠扬,皇后的门虽然不好进,但是别有用心之人似乎总能找到恰当的办法,削尖了脑袋钻进去。”然后他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上大亮,“公子却是少有的明白人。”

    大亮本来以为,自己报告了鸣棋,关于现在所以意料之中危险,即将发生的形势。眼前的少年公子,会立即跳起来,分派左右人手,出去,将简约士抓回来。但是与他预料完全相反的,却是现在鸣棋正举着一杯酒,向他示意,让他举起面前的另一杯。

    大亮擦了擦,额头上微微泛起的热汗,犹豫着不去拿那杯酒,继续提醒鸣棋子,现在事情到了关键的节点。身后的侍卫却低沉的声音提醒,“还不赶紧拿酒。”

    他无奈,只得去取面前的杯子。轻抿了一口杯中酒。又想要说什么的时候。

    鸣棋已经当先开口,“公子何必着急,那位简生真正的选择,我们也该等一等,况且他以平民身份要去见皇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们就算是真的要比试一下,也应该,容等他近到皇后面前,将一切说得仔细清楚。接下来再展开公平的比试。那个人,虽然是拿着刀离开的,但是,我们总该看看,他拿着大刀需要去做个什么,才好安排接下来的应对方法。总不能他那样大刀阔斧的,其实,只是为了去除个草,我们还跟在身后非要兴师动众的耗时耗力的,看个清楚吧,总之,故事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开口,他会带给我们详细的内容吧!”

    这世上,当然没有毫无根源就镇定自若的事。大亮很清楚,鸣棋子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根本没有看得起自己的对手。从前这样的看不起,也发生在他们文书院所有书生的身上吧。那些让他们惊悸动荡

第一千三百七十七章 世子的赏识

    这世上,当然没有毫无根源就镇定自若的事。大亮很清楚,鸣棋子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根本没有看得起自己的对手。从前这样的看不起,也发生在他们文书院所有书生的身上吧。那些让他们惊悸动荡,吓得魂飞魄散的开场与结局故事,在这位鸣棋子看来全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而或许也会像今天一样,在等着他们自己开那个头。而那时那日,也会是像这样在一个暮光前照的花厅之中,摆开酒宴,向面前的某个人邀醉一场么!欢愉之间,握合一场生死!

    应该是喝了那杯酒的缘故。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想让大亮无病呻吟一场,他们这些人,不过是握在权贵手中的虫子,会玩儿的,时不时的撩拨他们的情绪,让他们在绝望与兴奋交互穿插的中自己扭动身体直至一死。死板的,就直接将他们拍烂。看他们怎么样在巨大的痛苦之中扭动身体。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懦弱。并没有书生意气的疾风骤雨。也许将书生意气,那样形容本来就是不对的。所以怎么会感觉到呢。而在他们这些错误的形容之外。鸣棋世子的刀,每一次都准确的找到它们的缝隙,就像现在。已经有小厮跑来通报,“简约士去见了皇后,他果然看清了九皇子的脸。”

    鸣棋世子很痛快的大笑起来。又干了面前的那杯酒。

    大亮在那一瞬间才恍然大悟,在鸣棋世子的打算之中,一切都与简约士无关,他真正要看到的是,皇后知道凶手就是九皇子,而在这之后九皇子必然上门,来求鸣棋世子的帮助。他一直苦苦琢磨的那个为什么?终于掀开了神秘面纱,完完整整的摊在面前。这个时候的他在看向鸣棋世子就隐约能够明白,他应该是在等一个人。

    大亮在终于发现这件事的第一层玄机之后,用手指夹紧紧的掐住自己的胳膊,现在的他深知,在这位鸣棋子面前,一定要保持高度的清醒,好明白接下来他的每一个步骤的用意……原来他以为自己即使是一只羊,也是永远那么遥望狼的一只羊。纵然奔驰不是最基本的技能,但那事先隔开的距离,会保证他完美的逃脱。可是就在刚刚,这个完美的保障,又被现实落下的重锤,完全的杂碎,他只不过是一只圈在狼的羊圈中的羊。比起能够安然在狼口中逃脱,被紧紧衔住,差一点就做了狼腹中食物才是,真正的那个最开始。他身为羊的那个身份,从来也没有远离过狼的控制。也没有逃脱的可能。

    九皇子果然在那之后通报来访。

    其实大亮是不必避开的。多少也要做点样子。

    鸣棋伸了伸手,他乖巧的留了下来。

    “看来世子的治下也出了叛徒,那个简生看到了如此重要的事情,也认出了我的样子,却原来不是首先跑到世子这里报告,而是去到皇后那里了吗?”九皇子认真的看了一眼,立在鸣棋身边的书生,纵然大亮也是文生公子今的打扮,但是眼毒九皇子一眼就认出了他并非,之前,目击到自己推下意妃的那名书生!而至于那名书生现在不在鸣棋面前又跑到了哪里?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鸣棋一点也不掩饰,他已经知道了全部的事实,伸出手指来扣了扣桌子,“在那个当时,皇子应该派人追上去的。直接让人割这条舌头要么结果了那小子,多好!殿下在那时不会还以为他是我的人吧?就算当时有那么一点侥幸之心,殿下也应该想想,你可是不能在这个时刻被人揭发的人。这个事情要是传到皇上耳中,殿下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可就全完了。”

    “但这世上,不是从来都没有能够难住鸣棋的事情吗?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说别的也就没有用了。人是我推下去的。世子要帮我洗刷掉事实。只有他一个人看到,说他是诬告,一切也就该结束了。”九皇子不以为然道!

    鸣棋马上奉上一脸愁容,“但是这真的很难,要知道那位简生可是,亲眼所见殿下暴行。意妃的现在又与众不同,虽然是并不得宠的妃子,但到底是皇上的女人。此事的定罪与审判,一定不会草草了结。仍然是皇上一心一意要查出真相,而那位简生肖一心一意的拉住皇后的话!”

    “如果世子觉得为难的话,我会去找大公主殿下。皇姑母一向很疼爱我这个做侄儿的,他,一定不忍心看到我这样受他人构陷。”说完之后作势起身!

    鸣棋一脸委屈伸出手来,止住九皇子的动作,“九殿下您怎么还是个急性子?我可是完全支持九殿下的,您怎么会是凶手呢?就算是要杀个八儿的人,也不用亲自动手啊!况且离得那么老高的情况下,下面的人到底是怎么在那个处于黑暗之中的地方看到,九皇子您的真容呢!这简直就是**裸的污蔑。”暮色烟光里的一个笑意,翩翩灼灼。

    九皇子见他不肯说具体的办法,仍然做行将起身的样子。

    鸣棋半起身,殷勤地拉他坐下,“这等闲而起的平地波澜。于九殿下你,可并非一件坏事,就算要稍微得费些心思。但也是一个机会,让九皇子知道我的真心,到底是如何的皎洁如雪。”然后,提起手指来,给九皇子指了指,站立在一边的大亮,“有这个人在的话。简约式的诬告,会立即戛然而止的!”

    之前,没有被透过一点口风的大亮,正完全沉浸在能够一下子见到,两位贵人惊喜不已的时刻。因着世子让了他一杯酒。又夸了夸他的才能。虽然也见到了这位鸣棋世子只是上嘴唇碰碰下嘴唇之间就玩弄他人于手掌之中的厉害,但,仿佛能够侥幸的以为,那将是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然后,自得被赏识这样的好事,也终有一日落到了自己的头上。有这样的幸运,可以长长久久。如同阳光明媚。可是,所有的一切几乎在一瞬之间反转。鸣棋世子终于说出了叫他来的目的。现在连九皇子的目光也结结实实的看过来。

    他们让他转到他们的方向上,只是他背叛的开始,而接下来。是让他去做跟一件根本不能完成的事情。反转已经被目击到的凶手。

    他仍然立在原地,连脚步都没有动过。心情却已经自刚刚天大地大的喜悦,幡然跌入深渊。

第一千三百七十八章 邀亮掩九

    大亮知道鸣棋与九皇子他们让他转到他们的方向上,只是他背叛的开始,而接下来。是让他去做跟一件根本不能完成的事情。反转已经被目击到的凶手。

    他仍然立在原地,连脚步都没有动过。心情却已经自刚刚天大地大的喜悦,幡然跌入深渊。

    要是这样的话,好像就没办法说,是因为风水的原因。才踏入这样的不幸!

    人生在世的经历果然是这样。翻云覆雨。奈何奈何。

    思考良久,他终于撑不住告饶,“简约士看到了事情的全部。我根本不可能去说服他翻供的!”

    鸣棋仍然是那副目下无尘的样子看着他,大亮有些恐惧的拿起面前的酒杯饮尽中的最后一滴,“我与那位师弟已经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不会退让的。”然后再抬起的目光躲不开的撞到九皇子的目光之上,九皇子看了他一眼,又转向鸣棋,“换个人吧,这个人的胆子太小了。要去指鹿为马的人,怎么能先自己都怀疑自己的说辞呢!”

    鸣棋世子仿佛是透过大亮身上的长衣,直接窥测到了内心之中,种种情绪的激烈碰撞,再次亲手给他斟了一杯酒,“我知道此人是决计不能说服的。要不然他第一个应该告诉的人就会是我。纵然与我作对这种事,他早知道,会是件风险极大的事情,也坚定了他自己的脚步。这样的人早已经没有说服的可能。他是一个始终不肯撂下身份来。过度执着于某种,被他认为是正直的东西的人。却不明白,那种东西都是相对而言的。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简约士其人会成为,公子你的恩人,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取代他证人的身份。不过是添一副说辞而已,有什么好执着的。连皇后苦口婆心说出的那些话,都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局,我们又为什么,不能好好的上行下效。”

    九皇子理解了鸣棋的用意,击掌而笑“这个办法妙得很。皇后那边绝对想不到,世子会如此的,倒行逆施来个反咬一口。最近她手边用的那些人,都刻板的太拘于礼法,想出的办法也都是无比呆滞的那种。怎么会有世子能够驰骋天地须弥之间的办法轻盈无骨。而既然是没有骨头的轻盈,就不会让她拿捏到真正的痛处。”

    到了此时,大亮才反应过来,鸣棋世子的用意是让他反咬简约士为凶手,一时忍不住脱口而出,“那也太难了,全部的证据需要凭空捏造。”

    九皇子凌厉的向他看过去,“到现在文书院的书生们连写故事的能力也没有了吗?”

    鸣棋忽然一改之前,完全顺着九皇子的态度,也开始星星微微的抱怨着,“殿下这一次做的确实有些过。花些钱买些小力什么的,无论什么样的办法,总可以将这人杀掉的。”

    九皇子翻了翻眼皮,“知道了我与世子以及大公主殿下秘密的人,要是留下去,再生根发芽出来,结出了果实怎么办?那样的秘密难道要天下人尽皆知吗?”

    鸣棋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又转向大亮,“大亮公子就好好的抓住这次机会吧。如果一辈子只做平常事的话,你就只能是个书生,不会是名垂青史的封疆大吏。天下的书生,能够近到九皇子身边的,和不能够近到九皇子身边的,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身居高位的人也想要有一些心里话。对下面的人吐露,只可惜那些人全都愚蠢呆笨,对他们说什么也是枉费言词。可公子明明不是这样的人,而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与聪明人之间是应该说的上话的。不必拿什么空洞无用的正义来忽悠,你说是不是呢。那些显贵的爵位不是有那么多地方空着吗?愚蠢之人以为上面早已经坐满了人,其实没有。那里到处都是空位。只要聪明人愿意,随时都能够走上那个顶峰。”

    大亮狠狠的喘了两口气,然后端起面前的酒杯,一股脑灌下去之后重新,跪倒在鸣棋与皇子面前,“事情我会解决的,很好的。”

    鸣棋满意的点点头。九皇子则马上站起身,要为他亲自把盏。

    大亮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拿过酒杯去接。在双手接回,一口气的饮尽。

    ***

    皇后看了一眼,跪在丹阶之下陌生的书生。能够感到有极光明的正气,在这书生周身上下散逸开来,但也许那并不是正气而是年轻的气息也不一定。皇后看这书生,应该与太子的年纪差不多。她的思绪,在那一瞬间飞转。想到自己皇儿茕然独立在疯狂黄沙之上的样子。再不忍心想下去。太久了,她用的时间太久了,却还没能将她的孩子从沙漠上带回来。

    “所为何事?竟然这样不顾礼仪的直接才来见我?”皇后固然想知道,这书生已经话到嘴边要告发的内幕,到底是什么?但是也不能太落了自己的身份。依然以母仪之威垂问。

    “意妃娘娘坠亡的事情。小生在现场亲眼所见,是那位九皇子所为。”虽然最初打定主意,要向皇后告发一切的时候,简约士也曾犹豫不决。但是,一想到,儒生现在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意妃的坠亡之谜也未尝不是一个契机,可以让他得到一把剑,准确,而锋利的,插进九皇子以及身处他背后鸣棋世子的脖子。要彻底的扳倒,那位鸣棋子更应该,拿九皇子来开篇吧。无论是坊间的传闻。还是在他眼里看到的,那位九皇子,都像是鸣棋世子的傀儡。如果咬紧牙关之后,达到这样的效果,一切就有拼死,尝试的理由。

    他目光炯炯的望向,听完他的话,之后,半晌没有出声的皇后。目光准确无比的落在皇后的怀疑之上。看来意妃的事情,皇后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或者,只是想不动声色的仔细观察自己到底是不是她能够,真的信任的那样的人。然后,马上想到,正确的,皇后在怀疑他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恭敬的向上行礼,“臣服于鸣棋世子的事情,实属是小生的无奈,如果不那样做的话,现在也不能站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这些话。小生真的很愧疚,是熟读过圣人书的圣人子弟,竟然这样轻易的,被别人扼住脖子,动弹不得。虽然,现在要到皇后娘娘面前说几句肺腑之言,却扰的皇后娘娘,不得不深思熟虑,小生的身份,到底为何?”

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 简投

    简约士知道皇后在怀疑自己什么,“臣服于鸣棋世子是小生的无奈,如果不那样,现在恐难于活命。小生真的很愧疚,熟读过圣人书却被别人扼住脖子行尽恶事。现在想讲真话给皇后娘娘听,却扰的皇后娘娘不得不深思熟虑小生的身份到底为何?”

    场面一时变得沉寂无比。简约士原本充满胸腔之内的信心,正在一分一分的瓦解散开,走入皇后宫中,是他踏入真正危险的开始,一切,都是这么的,尽在意料之中。他所述说的这些真相,都会随着,他根本名不正言不顺的身份,而被皇后娘娘厌弃。鸣棋世子可一直是这位娘娘的死对头。

    正当他心中的心灰意冷,轰轰烈烈的时候。皇后的声音,忽然极突兀的响起,“在那样的情况下,所有的聪明人都会懂得如何低头的。这江山社稷,并不是鲁莽之人创造,而是聪明的勇敢之人成就。那时躲避开敌人锋芒的。书生是聪明的,而现在,拿着这些证据来找我,又是勇敢的。这所有的一切都委屈你了。”

    简约士吃惊的向上看着说皇后的表情。非常短暂的一丝犀利浸透端庄的面容。与他自己最初的设想不同,明明是这样,体贴,而宽大为怀的话。却让他在内心里对皇后,有着很强烈的敬畏与怀疑。无论是鸣棋世子还是皇后,都不是那种,他念念于心的真正的主人。可在应急时,或许只能选择这种会垂下目光来的人,求饶,哀告。然后又在心上笑自己真是唐突了,他们当然都不是能够与真正的九五至尊相比的人,把他们跟皇上做比一点都不合适。

    皇后优雅端庄的走下丹阶,“怪不得整个半日都不见意妃,原来是去见九皇子了,这样两个本来挨不着半点边的人,秘密私会……无论怎么看,都是有一个天大秘密,要说吧。虽然一个已经被另一个推下楼去。但是那时候所说的事情,肯定是晃动了两个人的心神!人心就是这样的,始终固定在一个方向上多好,可是你看偏偏要这样来来回回的,总以为是自己聪明,却不知道,不过是很放松的,迈上了死路。”然后她扭头看向一边的嬷嬷,“酒楼所在的地方是……”

    “离国舅府很近,我们可以托付国舅……”那嬷嬷看起来记忆很好,只是随便想想,就能够确定酒楼的具体位置。

    皇后想了一想自己的那位兄长,虽然做事从来愚钝,之前,又笨手笨脚的在皇上面前讨得了很大的不喜,但这种是个人就能办好的小事,就算是经一经他的手倒也无妨。应该能够做得好吧。此时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是适合出面,也就不得不动用自己,这个一向不中用的哥哥。然后再将目光转向简约士,“我那位兄长好好嘱咐一下,应该也是可信的。书生,你就好好回去休息一下,估计从明日开始事实的真实与虚伪,又要相互撕咬一番了。”

    ***

    最近皇上宣召大臣入宫的次数明显变多!

    尤其是在今夜,意妃不明不白死掉的时刻。大臣们来来往往了几波,可都想不出具体的办法。

    皇后还在琢磨着,自己的证人,要怎么石破天惊的出现在皇上面前,才够显眼,才够重量。也有兴趣望向那位鸣棋世子现在他心中明显忐忑,而面上却强撑的表情。

    鸣棋,这个太像大公主的皇侄儿,说真的,让他头疼的时候太多,却也称得上是质量上乘的对手,不至于跌了自己的身份。至于现在,自己为什么不着急将九皇子与凶手二字牵起来,就是因为,皇上的怒气还没有达到她想要的跌宕起伏。主要是,明显已经背叛她的意妃,在做女人的时候真的是让人无话可说,那么漂亮的一张瓜子脸。与皇上两相依偎的时候,却是最不漂亮的时刻。从前皇后一直认为这些都是天命使然,意妃就是一个没那种命的女子,人虽然算得上是聪明伶俐。却总是赶不上好的机遇。但是现在,要将这些就是重新回想起来,却觉得,反而是自己,看轻了她。那个怀揣着某个连自己都不一定知晓的秘密,去独自会见九皇子的女子如果不是,那时被九皇子推下楼去,引起这样的轩然大波。那被她算计的所有人都应该还蒙在鼓中吧。譬如自己,就不知道她到底是握住了什么,才胆大包天的去见九皇子。而或许这个问题,该问问鸣棋子才是。

    她起身向皇上微微示意之后,只带了一名小婢出去。看意思应该是在繁重的气氛之中,稍稍出去透口气。

    庭院之中,被修剪的形态合宜的枝丛间,皇后顿住脚步。轻轻摘取一片柳叶拈在手中。还想着鸣棋到底会不会配合自己,主动出来说话。

    身后已经有脚步声响起。她转过头去看,果然是。鸣棋聪明的跟了过来。

    皇后深吸一口气,“你能这么聪明,真是让你母亲省不少的心。连我这个,做对手的都感觉到很有福分!”

    鸣棋一笑,“主要是皇后娘娘的示意。做臣子的,不敢不懂!”

    “世子的意思是也知道我接下来要问什么了?”皇后笑容轻轻!

    “其实那是大家都好奇的问题。不过问本人的话,很难得到真正的答案,不是吗?”鸣棋提起的目光幽邃深长!

    “可是在我看来,要真问了那个本人的话,答案才会变得离奇古怪。为了保护那个答案,九皇子甚至不惜像这样亲手杀死一个人。据我所知,他可是个有洁癖的人。现在这个时刻没能来这里,听听风声,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双手怎么也洗不干净吧?那孩子通身上下本来都是优点的!让人想说他一句坏话,都觉得挑不出什么。偏偏,中了洁癖这一点。至于鸣棋子这么帮他的前提,一定是知道那个九皇子一点也不肯透露,而一旦透露,必然死无葬身之地的秘密吧。”皇后的目光如一柄利剑无声钉上鸣棋的面颊!

    “啥?难道九皇子还有什么握在手中的秘密,没有告诉我吗?这家伙总是这样,让我做他的盔甲,却不肯将真正的肉身交给我包裹。看我这就回去找他算账。也一定要问出,包括我在内,与皇后共同惊奇的那个秘密。”鸣棋说完转回身去,要离开。

    皇后冷笑着轻喝了一声,“世子什么时候爱上了演戏,

第一千三百八十章 招人喜欢的书生

    “啥?难道九皇子还有秘密,没告诉我吗?这家伙让我做他的盔甲,却不肯将真正的肉身交给我包裹。我回去找他算账。这就问出,我与皇后共同惊奇的那个秘密。”鸣棋说完转回身去,要离开。

    皇后冷笑着轻喝,“世子什么时候爱上了演戏,

    不是都已经去与九皇子们谈过了吗?连他是用的哪只手推下意妃的,都已经知道的清清楚楚了。又何必硬装作一切蒙在鼓中的样子。那么我手中握着的牌,世子也应该听说了吧。有招人喜欢的书生,目睹了整个过程,目光犀利的认出了九皇子的身份。九皇子那道也还称得上热乎的菜已经彻底的凉了,我劝世子还是站在我这一边品尝品尝,新式菜品的味道吧!”

    鸣棋简直是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皇后娘娘怎么总盯着那道老菜呢?应该向旁边看一眼,那不是有新菜上来了吗?色香味俱佳,让人喜欢的,想要将盘子一起吃掉呢。”

    这并不是皇后想要听到的答案,而其中意味更让她惊奇,因为她完全猜不透鸣棋的底气到底何来,“什么?”

    “九皇子的命很硬,起码比皇后想象到的还要硬,但是娘娘应该很有准备吧,他都命硬了这么多年了!”鸣棋再看一眼皇后,依旧疑惑的脸,“难道娘娘还不明白吗?我要说的就是,九皇子虽然是在家里面洗手呢,但却不是忐忑的洗着那双手,而是安然若定的洗着他那双手。”

    “世子难道忘了我手中握着的证人!”皇后不愿意再耽误时间,出声提醒。

    鸣棋接着皇后这句话的尾音,继续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娘娘说的是证人么?如果在娘娘祭出证人之前,杀死意妃的真凶,已经抓到了呢!我一直都很奇怪,娘娘今天为什么只纠结于看到命案发生,全部证人中其中之一呢。意妃娘娘被推下楼的一侧,可是繁华街市,如果,其时目睹这一全过程的只有一人的话,也太像诬告,也太像是胡扯了吧。”

    “那间屋子并非寻常明亮所在,能看到其中人脸长相的角度,应该也不会太多。世子包庇九皇子的那个狡辩就算再怎么精美,也是一戳即破的东西,因为纸是包不住火的。”皇后疾声厉色道!

    “所以,楼下的那群围观者,熊熊燃烧的火们,都在说着另一个事实。是皇后手中所谓的目击者,先将薏妃娘娘推下楼,然后,又义正言辞的指出,他才是全部案件过程唯一的目击者。其实,这么说也对,应该是文字上的游戏,他当然是全部过程的目击者,但也更是制造者。”鸣棋不紧不慢的振振有辞!

    皇后到现在已经彻底弄明白鸣棋他们的意思了,拧紧目光,“世子与九皇子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现在是想要效仿,前朝的奸臣在皇上面前指鹿为马吗?世子难道忘了,九皇子可不会是跟世子一路走到底的人。他也长了尖牙,与太子并无不同。而唯一的目的,就是剑指皇位。终有一日,太子会从沙漠归来,这皇位是他的,到时候你要怎么办。”

    “娘娘的问题可真是多呀。好像应该从第一个起回答的。您说这是指鹿为马吗?在皇上面前指鹿为马,如果真的要比较起来,娘娘做的更多吧。而那些,被指成鹿的马?从来就没有过任何的报复!本来是都已经是大家习惯了的方法,皇后又为什么要在别人做的时候才指指点点也该抽点时间多看看自己才是,那样优美的动作呢,不回忆一下,该有多么可惜。连我这么偶尔的想起来也依然会旧时的那些优美动作,感叹有加呢。接下来到哪个问题了呢。我与九皇子到底是顺路而行还是彼此成为障碍的问题,不管娘娘说的那个今后,到底如何,起码,现在我们是想要握住彼此的手的。娘娘要是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我可能说不太出来,或者说若是要真有那么一个原因存在,也是一个,不太见得人的原因,听说那位九皇子的双手肌肤华腻,堪称举世最佳。”笑了几声之后,又道,“最后的问题提到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当然是太子殿下。无论是太子殿下,今后能够登得大宝,还是九皇子殿下能够位列九五之尊,那都是皇上的选择。我们做臣子的,不敢置喙,现在也不敢予以胡乱想象。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只认一个皇上。再认一个娘娘……所有的事情都变得简单多了。娘娘的思维那么混乱,就是因为在这期间左右牵扯不定,想了太多还没有到来的事情。那些事的变化,怎么能够说得清呢。”

    皇后怒视了鸣棋一会儿,转回头对身边的嬷嬷说道,“现在马上就叫人把他带过来。”

    鸣棋一笑,“那个人好像不能立即带过来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扭回头怒视着鸣棋!

    “那位书生,因被人指证幽会意妃,且在商谈什么不成的情况下,将意妃娘娘推落楼下,已经按照皇上的旨意被送往刑部大牢,严加审讯。现在这个时候,可能已经尝遍了牢房之中的各种刑讯吧!如果他命大,有朝一日能够走出那片黑暗的话,想来这世上,会流传一篇文采极佳的,有关于天牢刑狱篇的文章了呢!其实,我也有一点期待,那样的文章,会流传于世。这些文人墨客一向是很厉害的。看在我们眼中最大的问题,我们自己感觉不到。但却偏偏能够经过他们的妙笔生花完美描述,重现于眼前,才感知到,那时我们曾错过了那样的完美,现在正经这描述,重新在脑海之中,栩栩如生。”

    皇后的目光闪了闪,已经反应过来了自己错失掉的某个时机,马上提起脚步,飞快的向回走,怪不得鸣棋会耐着心思在这里跟自己长篇大论的讨论这一切,原来,那边已经有所动作而且,更是让人气恼的反咬一口。

    ***

    简约士一头雾水的,坐在天牢的角落里,将他带到这里的差役,以的是皇后的名义。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地方。事情的发展,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他选择了向皇后揭发秘密,但心中仍在惋惜,皇后并不是自己的最佳人选,可是,于皇后来说,自己应该是她最有力的武器才对。

    面前的黑暗,被一束光照亮。

第一千三百八十一章 亮变

    简约士一头雾水的坐在天牢角落,将他带到这里的差役,以的,是皇后的名义。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向皇后揭发秘密,但心中仍在惋惜,皇后并不是自己的最佳人选,可于皇后来说,自己应该是她最有力的武器才对。

    面前的黑暗,被一束光照亮。

    简约士在计算着,他被强行带进天牢之中的时间也不短了,皇后的人也该来了,毕竟是位极人臣之上的皇后,怎么会没有爪牙之利!他从头到尾埋下的那个赌注,就是在这世上唯一能够跟鸣棋看世子他们抗衡的,就只剩下皇后了。而且也真的近到皇后身边,说了自己的打算。

    厚重的铁门被打开。铁栏杆面前出现的身影……他吃惊了半晌,才叫出声来,“怎么会是你,大亮师兄?”他一直期盼着能够见到皇后的人,好好说清事情来龙去脉,误会到底是在哪里?这已经是儒生最后的机会了……可偏偏……怎么会……虽然他早已知道,在鸣棋的魔爪之下大亮已经彻底屈服,但是万没想到鸣棋会让他进来这里!

    站在他面前,目光哀戚的大亮师兄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开口,“你永远都不必做个真正的恶人,真正的恶人由我来做就好了,从头到尾我都是那种应该被你唾弃的人。连我自己也在我心中唾弃我自己。”

    简约士拧紧目光,“大亮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来?你难道也是九皇子的人吗!可即使你想要借助他们的势力得到什么的话,也不应该在这个证据确定对他们不利的时机站出来,挑选个更好的时机吧!”

    “简师弟从现在开始,你就对我恶语相向吧,再不要说一句对我好的话,也不需要像这样,还惦记着让我挑选什么时机,那样的话我只会揪心。”大亮缓缓摇着头!

    简约士是第一次见到大亮这个样子,他从来都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但是现在,已经那么少有的涕泪横流。下一瞬,膝盖弯曲,已经跪在他面前,“师弟这一次,我要亲手推你入地狱。这并非我所愿。就算我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向上爬,也并不是想要经由你的尸身向上。那真不是我的打算。那也是我全部的痛惜之处。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恨我吧。用尽全力诅咒我,像一个凶狠的野兽一样,即使被困在这小小的牢笼之中,也狠狠的唾弃于我吧,只有那样,我才能够在陷害你的时候,更安心一点。”

    简约士终于,慢慢的听出了他话里面的意思,“他们又让你助纣为虐了吗?如果这是我一个人的事的话,我也许不会这么痛心,可是你知道。如果我也,顶着骂名被陷牢狱的话,儒生的名头就会真正的被辱骂,这世上,应该再也没有人会相信儒生所说的话了吧。看在你眼里的我很傻吧,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卑微之躯妄想捅破苍天一角,我这个人,我这一生到最后会沦落怎么样,卑贱痛苦的境地。是我早已经确定的事情,但是,我想求求你大亮师兄,不要这样陷儒生于无地。我们是怎么样走过来的,你是应该清楚的。如果你这样做的话,今后的每一天你都会愧疚的,不安于心,那并非君子所为。也亦非君子坦荡荡的一生……”

    “那些教训我的话,如果我这个做了错事的人,还真的有来世,也还有机会能为你做牛做马的话,就在那时,扬着鞭子,教训给我听吧,到了那时候我会听的,哀嚎着听,流着泪听,可是现在,我连想要对你说一句抱歉都会觉得愧疚不已,也会觉得恶心不已的现在。我能为你做的就只剩下让他们找个好地方,好好的收敛你的尸骨了!”大亮慢慢闭起双眼!

    简约士像是看出来了大亮的不可说服,如炬的目光渐渐变得晦暗,“所以,现在到底要做什么?要跟他们说,推下意妃的人是我么?能为这件事情作证的人是你!”

    大亮无语的点点头。哑口无言的感觉,还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样无中生有,当时的我们,明明是在一起喝酒,我们都是一起看的有人从高楼上坠下来的,可是你们没有出去,只有我坐在外面,是我一个人出去的,事实如此,你们到底要怎么样颠覆真相,那几个师兄弟呢。他们也与你一样吗!不对,他们与你不一样,你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还知道会下地狱,还知道日后会变成流氓,来孝敬我这个被你陷害的人,可是他们,原来见我的胆气都没有。这才是真正儒生的可悲之处,是自己人想要陷害死自己人。我是到了今天才明白,原来儒生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外面的那些恶兽,就算他们,也吞噬着儒生的,血肉。但是,打开那个缺口的,把那些血肉,塞给他们的,却是儒生自己,真相是丑陋的。知道真相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你就这么确认吗?难道在之后的,所有刑讯过程中所有的官员都会被你们收买,那么皇上呢,皇后一定会使出全身的力气,让我见到皇上的,到那时候你们又要怎么说?你放心,我会挺到那时的。”简约士用尽全身上下的力气喊出这一切!

    大亮点了点头,“简师弟你真的做的很好,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让我钦佩的人,如果,现在我告诉你这一切,而你像那些没有骨气的人一样,跪下来向我求饶的话,那么我真不知道要如何做了,也许会有很长的时间下不去手,但是最终,还是会按照原定计划做,可是却不会钦佩你,相反的现在你能让我直接下手,我会在心中永永远远的钦佩于你。这辈子,我是注定得欠了你的,而且是心服口服的相欠!我永远会记得,自己的官服之下,是藏着你的血的。你的家人,我也会好好照顾,”他长叹了一声,对身后的人说,“喂他吃下去吧。”然后,转过身,快步离开不忍再看。

    “你这是要做什么?我是要见皇上的。这是毒药吗?如果你们现在就将我毒死的话,也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皇上会看出来的。你们这样的做法,真的是太愚蠢了,妄想着,只要死无对证,就能够彻底的蒙蔽皇上的双眼吗?皇后她,一定会想办法揭穿一切的!”之后,简约士咬字清楚发音开始变得缭乱。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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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已是王爷,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她答,“不要喜欢我,我不只是文无忧。我也不会喜欢你,我不曾有那种情愫。”她是万千离弦的箭,穿过层台漫月,烟笼寒水,只向仇人的心。她是万滴轻柔的雨,千娇百媚,回望倾城,只向助她功成之人、奉献一切。力量在握时,她要掀起血雨腥风。剧情指南1,剧情流,柔弱女子完美蜕变,走上腹黑一世+相爱相杀的不归路。2,前半段宅斗,后半段官斗复仇。金枝夙孽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金枝夙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金枝夙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