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四章 迂回
当看到这只乌鸦出现的瞬间，正在和漩涡鸣人角力的宇智波佐助就意识到，其眼眶中的那一只万花筒写轮眼，就是和大丸的契约中的交换条件中，要求回收的属于宇智波止水的遗物。
这个家族前辈，是宇智波鼬最尊敬的长兄，很久以前, 宇智波佐助就对这个承载着宇智波族人崛起希望的天才有很深刻的印象。
能够让宇智波鼬放下对弟弟的关心的人不多，恰好宇智波止水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大丸提到过，宇智波佐助还特意搜寻过相关的情报，最终，在大蛇丸如渊海一般的底层记忆中，翻出了“瞬身止水”以及“别天神”的名字。
前者的记载并不难找，但是后者, 只留下了“最强幻术”的名头，其它的几乎一无所获。
从大丸那里，得到了宇智波止水曾经试图用它来扭转宇智波家族叛乱的举动，只是最后没有成功而已。
以区区一个万花筒写轮眼的瞳术，和整个宇智波家族比肩，足以证明这个术的可怕，不管是神威、天照、月读还是加具土命，都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提前有了预计，宇智波佐助心中顿时骇然。
虽然意识到会遇到这一只万花筒写轮眼，但没想到居然会是在这种场合。
哪怕曾经击破过濒死的宇智波鼬施展的月读，宇智波佐助也不想正面遭遇传说中的最强幻术·别天神。
可惜，幻术的发动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直入脑海的阴遁查克拉，在意识深处, 刻下了“不得与木叶村为敌”的烙印之后, 迅速淡去，任凭查克拉冲刷都没法抹去，就连掌握到炉火纯青的阴遁，结合因陀罗转世查克拉的力量, 也只能暂时削弱其影响。
糟糕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抵御么？最强幻术……难怪大丸会将其当做重要的交易筹码之一！
至于大丸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会遇到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复仇少年一时半会是没办法关注这些了。
甚至，宇智波佐助模模糊糊意识到，宇智波鼬会用什么办法，来处置这最后的杀手锏，都有可能被猜到了。
这……就是你在家族和村子之间，最后的坚持了么，鼬？
家与国不可兼顾，忠孝难两全，从古到今，这样的故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宇智波鼬选着了委屈自己，而宇智波佐助决定站在家族一边，兄长似乎看透了弟弟的心性, 为了防止最坏的局面发生，而布置了这样的陷阱, 当真是煞费苦心了。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就被最强幻术·别天神扭曲了意志的宇智波佐助，双手掐住尾兽化的漩涡鸣人的脖子，将其甩在一边，后踉跄着爬起来，猛然后退。
再次施展天照，用黑炎将周围笼罩，化作火海地狱，为自己竖起一道道屏障后，宇智波佐助面孔挣扎，歇斯底里地嘶吼道：
“我知道你们在，这個时候，如果还不尽心帮我，以后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话还没说完，宇智波佐助身上冒出了六只狰狞的半身头颅，那是寄生在体内的白绝分身，在危急时刻显现的样子。
已经有些控制不住的须佐能乎迅速消退，一只白绝分身从肩头伸出长长的脖子，扭曲地瞪着宇智波佐助变幻莫测的双眼。
“明明是更加强大的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瞳力更胜一筹，也掌握了同等级的幻术，但是……一溃千里！”
另一只深入脑袋的白绝分身，在宇智波佐助体内乱窜，感知着暴乱的查克拉流动，似乎有两股意志在交战。
“如果是一般忍者，估计早就向这股力量投降了，正因为宇智波佐助比较强大，才能稍微抗衡一二。”
“这是……斑尚未完成的设想，宇智波家族的万花筒写轮眼特有的瞳术，也是有互相克制的关系的？”
白绝之间的对话，似乎暴露了一些秘密，当初的宇智波斑，为了找到更加强大的路，用来视线自己的理想，也做了不少尝试，最终，觉醒了轮回眼，曾经那些没有完成的理论实验，就此成为历史。
“主要还是人类太过虚弱吧！不管是苦无、千本、刀剑、枪炮还是忍术，都能置他们于死地！”
说白了，绝大部分忍者都是攻击力溢出严重，身体孱弱不堪的**凡胎，哪怕是宇智波佐助，也是攻强守弱，没什么了不起的防御秘术的年轻人，抵御不住“别天神”一点都不奇怪。
“既然如此，那就放开身体的控制，让我们来帮你！”
“不，只要你们出现就行了，用不着你们多此一举！”
说着的宇智波佐助，不待几个白绝分身退缩，就被宇智波佐助强势逼出体外，然后手指轻轻一抖，灌注查克拉的钢丝绳就将他们捆成一团，钢丝绳上附着的雷遁·千鸟的麻痹效果，顿时让白绝分身不能动弹。
“趁着我还能勉强能压制‘别天神’效果的机会，让你们为我所用吧！”
说着的宇智波佐助，眼眶中的万花筒写轮眼的风车状勾玉飞快旋转，施展幻术，将几个白绝分身的意识彻底摧毁，后将其控制，附着在自己体内，双手、双脚、躯干和头颅，最后六者融为一体，互相勾连。
将所有的白绝吸收后，宇智波佐助才以远超平常的速度开启仙人模式，双手结印。
“仙法·传异远影！”
就见仙术查克拉的力量，将体内的白绝细胞激活，不断刺激生长，增殖，顺着经脉循环流遍全身，后溢出在皮肤外面，化作一层藤蔓状的厚实还加，肩头、后背以及膝盖有狰狞的木刺，活脱脱就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树怪恶魔。
最后，融为一体的仙人之躯，在宇智波佐助的强力压制下，熄灭了脑部的主体意识，临时将控制权交给融合附体的白绝细胞，以迂回的方式，间接控制自己的身体。
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是如此敏锐，决断是如此坚定，行动如此果决的宇智波佐助，心中浮现出了不久之前，和小山吹在签订协议的时候，讨价还价、斤斤计较的场面，第一次在逻辑与辩术完全碾压自己的存在面前吃瘪，也不完全算是失败，至少，那样的经历，给了自己勉强反抗最强幻术·别天神的基础。
“不得与木叶村为敌”是个十分确切的概念，但是，人类的语言文字，其实是相当不准确的交流方式，十分容易产生谬误，不管是表面上，还是实质上。
宇智波鼬布下陷阱，本意上是让宇智波佐助有回归木叶村的意向，但又不想太过强制，让某些对宇智波族人怀有恶意的木叶村民伤害被束缚了手脚的亲弟弟。
真要完全让宇智波佐助无条件服从火影的命令，那现在身为火影六代目的志村团藏让他自裁，服从还是不服从？
所以，“不得与木叶村为敌”这个条件，给双方都留下了可操纵的空间。
即便不敌对，也并不意味着一定要重回木叶村，加入别的势力，或者学大蛇丸，开辟另一个忍者村，为宇智波家族立下根基，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宇智波鼬的设想是好的，但是，架不住有心人钻空子。
中术者宇智波佐助，恐怕并不喜欢这样的下场，恰好，心智比原本时间线要稍微成熟一点的复仇少年，还真有绕过去的思路，也有实施的想法。
“木叶村”这个定义是比较明确的，不是很好扭曲，但是，什么样的行动才算敌对木叶村，就可以好好说道说道了。
刺杀火影，袭击毫无仇怨的木叶忍者，应该算是“与木叶村为敌”，可如果将其简单化，归类为针对个人的复仇，那就不好说了。
就好比宇智波佐助要是回归木叶村，巡逻的时候，遇到曾经被宇智波家族欺负的木叶村民报复，能不能还手？遇到了作恶多端的地痞流氓，上前劝阻的时候遇到暴力反抗，要不要制服他们？
甚至，宇智波佐助本人不与木叶村为敌，但是别人想与木叶村为敌，自己不阻止，漠视旁观，算是与木叶村为敌么？
就好比现在，宇智波佐助主动压制自身意志，让意识分身控制白绝操纵自己与木叶忍者交战，怎么分辨善恶？
语言文字的逻辑就是这么不靠谱，别说区区“不与木叶村为敌”这么简单的表述，哪怕是大丸前世，在科幻迷中吹得神乎其神的“机器人三定律”，其实也是破绽百出。
不管是三定律，四定律，一百定律还是一万定律，只要是以某个基础或者前提为核心制定的条款，都是有漏洞的。
当然了，最强幻术·别天神确实很强大，只是使用他的忍者，局限了这个瞳术的想象边界。
被完美控制的水影四代目，也得宇智波带土在身边查漏补缺，一个疏忽，就被青发现了漏洞；小南被别天神控制好久了，按理说应该脱不出手掌心，大丸依然十分慎重地让茨木等人去其身边，就为了防止意外发生。
笼中鸟、舌祸根绝之印、禁锢咒符甚至是无限月读都有办法抵抗，别天神虽强，但也不是无懈可击。
宇智波佐助虽然没办法从根本上否定别天神的效果，但是，在大丸和小山吹“有意无意”的怂恿下，确实有了些许反抗的能力。
场外，准备出手干预的大丸，看到宇智波佐助终于还是暂时逃过一劫，不由得稍微松了一口气。
没有教给他仙法·傀儡两生咒印之术，依然在紧急关头利用手头的力量压制身体的异动，真不愧是救世主之一！
紧急爆种，速开仙人模式，然后第一次使用仙法·传异远影就成功了，天赋了得是肯定的，命运眷顾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除此之外，志村团藏的运气当真有些让人汗颜，救世主和他的小伙伴们的踏脚石的角色，看来是甩不掉了。
同样观察着的小山吹若有所悟地说道：
“父亲大人是为了测试忍界对‘命运之子’的眷顾程度？明明是死局，偏偏被走出了一条路。”
“不，我想看的是，命运对木叶村的眷顾程度！如果宇智波佐助在叛忍之路上越走越远，还会不会被木叶村接纳……”
原本时间线中，第四次忍界大战后，结局有点耐人寻味。
其它忍村的反派，几乎死光了，木叶村的反派，基本都洗白后重回木叶村，这“一盘大棋”着实让人费解。
命运之力虚晃一枪，其它忍村都损失惨重，木叶村的天才大多罚酒三杯，难道所谓的命运眷顾之地，就这么邪乎？
“一两个木叶忍者的命运轨迹，我是不怎么在乎的，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哪怕接纳了六道仙人的传承，变得天下无敌，双剑合璧，登临忍界之巅，可我们砂隐村又没有打算和他们为敌，他们强不强其实都无所谓！有没有更加深层次的‘无形大手’在眷顾木叶村，才是我想知道的……”
凌乱的战场，宇智波佐助似乎意识到，靠自己的力量，单挑复数的木叶强者，亲手击杀志村团藏的难度太大了，于是祭出因陀罗之矢，向着鞍马八云的方向射击。
天照黑炎组成的箭矢，爆炸开来后，在加具土命的控制下，撕裂的幻术封锁的时空间，让宇智波带土得意顺利施展神威，来到宇智波佐助身边，带着他穿梭在敌人的密集攻击中。
“行动力和攻击强度联合起来，才是最强的！木叶忍者不讲武德围攻，你也可以求助于我嘛，志村团藏还是留给你杀！嗯？你这是……”
宇智波带土一边说着，陡然发觉了身边少年的异常，不由的问道。
“别天神，当真不好摆脱，我只能暂时用这种方法压制一下！”
此时的宇智波佐助，头部被除了双眼，没有五官和任何装饰的面具包裹，心口处一个紧密双目的白绝脸庞浮现。
“能压制就不错了，这是有史以来觉醒的最接近禁术的瞳术！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
“别说了，我信不过！”
两人之间的合作只是虚与委蛇，所谓的信任，连起码的基础都不存在。
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合作
所谓的最强幻术·别天神，到底也只是阴遁的一种，以欺骗人的感知为手段，达到扭曲敌人的意志的目的。
方法有高下，程度有深浅，但本质还是差不多的。
既然是欺骗，当然不必局限于一次, 完全可以叠加起作用，瞳术·别天神的效果是不让宇智波佐助和木叶村为敌，可要是被其他人影响，不受控制地杀死火影六代目，那就是不可抗力了。
可是，宇智波佐助对宇智波带土的信任几乎为零，哪怕接受大丸的讹诈，也不愿意让居心叵测的家族前辈在自己身上做手脚。
气结的宇智波带土快要出口的话, 顿时噎住了，卡在喉咙里，后强行咽了下去。
尴尬的幕后黑手低头看向了被宇智波佐助抓在手里的那一枚万花筒写轮眼，不由得转换话题道：
“这东西看似很有价值，可供利用的领域极少，能够发挥其威力的，都是一定水准之上的宇智波族人，基本都会有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用不着觊觎额外的；需要这种力量的，就没有能承受得了它的力量的……”
看看不远处，志村团藏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就知道了，可以随时调换使用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想要？”
喘了几口气后, 宇智波佐助神秘地笑了笑，
“这东西有主了，没你的份！”
“嗯？我可不记得宇智波族人有斤斤计较，一毛不拔的传统, 将自己用不了的东西，交换出去，得到能派上用场的好东西，也是应有之意……”
宇智波带土循循善诱地说着，宇智波佐助不为所动：
“你说这个……太迟了，我早就将它交易出去了！”
“这么快？”
宇智波带土一愣，旋即反应过来，
“到底是谁，居然能提前知道有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而且算准了宇智波鼬的布置，提前布局？”
宇智波佐助冷冷地回应道：
“不是我想琢磨这些，而是不想清楚，什么时候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随着和大丸的合作逐渐深入，如果没有前置基础知识，和他交流都很困难。
就比如粗略研究过秽土转生这个禁术的宇智波佐助，发现其核心的理论，居然和净土、六道轮回、神祭扯上了关系。
和忍术相比，这种禁术更像是只应该停留在神秘学领域的神术，和忍术、幻术等联系最深的，就是他们都使用了查克拉驱动、运转及维持。
随着时间的推移，宇智波佐助越发对大丸挂在嘴边的那句“忍者都是在成神之路上徘徊的迷途旅人”体会更深。
带着宇智波佐助前后迂回，犹如在狂风巨浪中游荡前行的宇智波带土，用宇智波团扇拍飞身侧的袭击。
不使用须佐能乎后，两人体型小，不易被打中，行动灵活的优势被发挥到极致。
有过两次被大丸击败的教训后，宇智波带土也有了不少在这种时刻反败为胜的经验。
没有死司凭血、傀儡诅咒术这样无视时空间和距离一击致命的血咒术，宇智波带土根本就不怕看似人多势众的木叶忍者。
鞍马八云和她麾下的橘、蒲樱确实很强，但攻击强度还是差了点。
立在木人顶端的志村团藏，此时此刻的状态，已经十分不好了。
别看木遁威力节节攀升，压得敌人喘不过气来，可这是以柱间细胞逐渐侵蚀正常细胞为代价得来的庞大查克拉支撑的。
如果不是大丸暗中压制，阴属性和阳属性严重失衡的火影六代目，早就变成字面意义上的“植物人”了。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柱间细胞的可怕程度，坚持不了太久了！
白绝细胞和柱间细胞在很多地方，有相似的性质，起到的作用也差不多，可到底不是一回事，已经死去多年的千手柱间，其细胞的活性依然很夸张，白绝是远远比不上的。
好在，这样的误差，还在大丸的许可的范围之内。
与此同时，宇智波佐助似乎也意识到了，和木叶忍者一方正面抗衡，似乎有些不明智。
本来他的目的就不是为了和木叶村成为死敌，只是想要杀掉的仇人，恰好当上了火影六代目而已。
漩涡鸣人很强，护卫三人组也不是泛泛之辈，春野樱和天藏更是让人感到十分棘手，还有那个一脸浅笑，不知道在想什么，到底拿出了几分本事的鞍马八云，他们联手的话，已经是一股不弱的力量了，再加上正在大杀四方的正主——志村团藏，想要完胜实在是太难了。
刺杀是目的，可不代表被发现了就不能刺杀。
场中，改变了战法的宇智波佐助，驱使着加具土命，用天照黑炎将周围分割成一个个小块，人为制造出隔离带。
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烧死什么人。
天照也确实无愧于它那“无物不焚”的威名，但被人知道应对方法后，就没那么强的威慑力了，好在用来驱散围攻的人群还是可靠的。
现在，宇智波佐助就巧妙地用天照黑炎为自己创造了地利环境，和木遁藤蔓互相冲击抵消，虽然没占到便宜，但也为一众秽土体的不死之身提供了恢复的机会。
老想着以寡敌众怎么行？
得充分发挥出己方秽土体实力强大，无限查克拉和不死之身的优势！
首先是忍界第一神速忍者·千手扉间的秽土体，手持长刀杀穿了鞍马八云构建的幻术空间，风遁和幻术联合缔造的场域，没能挡住飞雷神斩的劈砍，待破除了不利的环境忍术，其擅长水遁的特性，让鞍马八云都不敢随意飞上天空。
火影初代目千手柱间的秽土体更是用木遁，让漩涡鸣人领教了什么叫做尾兽克星。
仙法·明神门再一次现身，虽然受限于秽土体的实力没法完全压制九尾查克拉，但也让这个一度自信心爆棚的少年无法靠近战场核心。
在火影三代目猿飞日斩娴熟的五行遁术的掩护下，火影四代目波风水门用飞雷神之术穿过了木遁的层层防御，一发大玉螺旋丸向着志村团藏按了过去，虽然被木人手臂格挡，但是忍术巨大的威力既然让木人一个踉跄。
另一边，雷影三代目的地狱突刺·一本贯手，也让习得了“怪力”之后的春野樱意识到，自己的拳头，还不够硬。
同时，土影二代目·无时不时的尘遁·原界剥离之术的偷袭，让志村团藏疲于奔命，水影二代目·鬼灯幻月也是不可忽视的高手。
好在已经极度透支身体，超水平发挥的火影六代目，一边招呼属下交替掩护后撤，一边稳住局面，用木遁厚实的防御，让敌人的攻击无功而返，波风水门和千手扉间的几次突袭，也有惊无险地避过了。
如果这样拖延下去，等旗木卡卡西、迈特凯等上忍支援到位，木叶忍者一方就安稳了。
可惜，就在战斗场面僵持的时候，不远处的地面上，升起了两条查克拉龙，蜿蜒盘旋着上升，最后汇聚成一个明亮的龙珠，发出刺目的光芒，让注视的人双眼失明，感知失调。
紧接着袭来的空气振动波，裹挟着强大的仙术查克拉，向在场数人发动了无差别攻击。
宇智波带土则带着宇智波佐助虚化后躲在神威空间，静静等待着仙法·白激之术的肆虐后果，才回到忍界。
原本势均力敌的战斗，甚至木叶一方还略占上风，却随着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佐助和合作，大好局面毁于一旦。
当然，幕后的药师兜和被操纵的一众秽土体高手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只有鞍马八云和橘、蒲樱联手，维持着的幻术屏障，抵挡了不少仙法的伤害，保持着清醒；实力强大的漩涡鸣人，在尾兽力量的加持下，没有完全昏迷过去，但也没法维持身体协调行动了。
眼睁睁看着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佐助两人，靠近了火影六代目——志村团藏，拔出草薙剑，刺入其左边胸膛。
致命的伤害，似乎让一时失去行动力的火影六代目恢复的神志，不由得睁开了双眼。
“还真是让人遗憾！我也败了！”
临死之际，倒是有些释然的志村团藏，嘴角露出了豁达的笑容，
“历任火影，就没有善终的，我也没有例外！不过，临时之前，我也得将你们带走……”
第一千一百八十六章 锦上添花
此时此刻，到了弥留之际的志村团藏，超过一半的身体组织，已经被柱间细胞侵蚀了，阴属性与阳属性彻底失衡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扭转的可能了，哪怕没有致命的当胸一剑, 也活不了多久。
因为并非宇智波族人，志村团藏使用伊邪纳岐并非那么顺畅，需要一段不短的准备时间，可惜现在已经失去了时机。
从一开始，火影六代目就在通向死亡的绝路上狂奔，这也是大丸计划好的, 哪怕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佐助两人实在没法在木叶村援军到来之前杀死志村团藏，也只好用重伤身死的借口让“忍界之暗”光荣退场了。
好在最后的两个宇智波族人, 也不是浪得虚名, 实力相当不错，联手起来，更是难以抵挡。
感受着生命力从这具身体中快速消退，意识到陌路将临的柱间细胞，也开始无节制地输出生命力，意图挽回志村团藏的性命以自救。
绝处逢生估计是不可能了，但也给志村团藏带来了回光返照，最后挣扎的机会。
只见躺倒的火影六代目，右臂化作扭曲缠绕的木遁藤蔓，将近在咫尺的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佐助缠住，从双腿开始，向上蔓延。
察觉到危机的宇智波佐助连忙展开须佐能乎，紫色能量将两人保护。
“木遁·荆棘杀之术！”
被缠绕着的两人，眼睁睁看着木遁藤蔓伸出一根根近半米长的荆棘坚持, 像自己刺来。
如果就这么被命中, 当真就要被扎成刺猬了。
好在须佐能乎的防御也还凑合, 挡住了大部分伤害，只有宇智波佐助防御力较低的右腿被刺了几个对穿的伤口, 比较严重外，其它都是些不影响战斗力的轻伤。
而志村团藏当然也没觉得这一下就能杀死两人，而是为了拖延时间，让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带土不要逃走。
接下来，“忍界之暗”最后的绝招也放了出来。
“里·四象封印！”
将全部生命力化作施术力量后，志村团藏全身的血液如箭雨一般向四周飞溅，将周遭笼罩，化作封印术的阵纹。
被笼罩的宇智波佐助还没意识到生死危机即将到来，见多识广的宇智波带土则脸色大变，急忙大声叫道：
“别管其它，赶紧跑！”
论断臂求生的经验，宇智波带土当真非常丰富，前有半边身体土遁打成肉酱，后有心脏被大丸用血咒术开了个大洞，依然险之又险地逃生。
随着瞳术·神威不管不顾地发动，两人的身体开始扭曲着，向神威空间转移，还没成功之际，却发现木遁藤蔓依然不依不饶地追了过来, 缠住了手脚。
紧急关头, 宇智波带土心一横，自顾自地将右臂扭断抛弃，反正是白绝分身提供的细胞，丢掉了也能换上一副新的。
宇智波佐助就没有这么方便了，只好抽出刺入志村团藏心口的草薙剑，手起刀落，左腿自膝盖一下，连同缠住的藤蔓，一同被砍掉。
壮士断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没有阻碍之后，时空间忍术迅速将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带土转移到神威空间。
就在异空间入口即将关闭的时刻，陡然从里面射出一枚天照黑炎化作的长剑，钉在志村团藏身上，后迅速蔓延开来。
这明显是不甘心的宇智波佐助怕志村团藏死得不彻底，临走之际还补了最后一击。
随着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带土等人离开，现场的一众秽土体，也随着药师兜的撤离而被通灵术送走，只有一片片还未熄灭的天照黑炎在肆意燃烧。
这其中，包裹着火影六代目志村团藏的火苗最受关注，熊熊升起的黑炎，已经将“忍界之暗”遮蔽，不出意外，应该是活不成了。
与此同时，里·四象封印也收不住了，威力开始爆发，将以志村团藏为中心的二十米范围内的物资全数吸收封印，甚至包括正在燃烧自己的身躯的天照黑炎。
伴随着膨胀的黑色封印球的膨胀，再急剧收缩，没入志村团藏体内，化作封印阵文，将所有波及到的事物都泯灭。
不久之前还威风八面的火影六代目，最后只剩下一具不成人形的残骸，四肢如猛兽啃噬过的半截残渣，面部还勉强能分辨出原本的模样，大致完好的身躯，惨败的皮肤上不满被灼烧的伤口，点缀在漆黑的封印纹路上。
从外表上看，志村团藏应该是没有了生机，事实上，这也确实是一具已经失去生命的尸体。
稍后，追击药师兜不得，只好返回的天藏，用土遁改变周围环境，将天照黑炎聚拢后送入地下掩埋，待其自灭，然后领着小队的成员围拢过来。
“真是让人不快！”
这辈子第三次承担护卫火影的职责，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村长战死的不知火玄间连叼着的千本都快咬断了，心中的狂怒却无处发泄。
两名搭档并足雷同和叠伊瓦希面目表情，天藏简单地查看了一番志村团藏的样子后，就吩咐大家暂且等待后续。
离得稍远的鞍马八云，将橘和蒲樱两姐妹收入体内温养，后露出一丝疲态。
精神力和查克拉倒还坚持得住，就是体力透支有点严重。鞍马家族的大小姐，第一次经历如此险恶的战斗，就连两年前的中忍考试都没这么累过。
“你们两个，做得不错，责任不在你们，回村后，我会将责任挡起来的……”
作为护卫，随志村团藏参加五影大会，结果顶头上司身亡，鞍马八云和春野樱两人难辞其咎。
诚然，在铁之国的之后，两人的表现可圈可点，没有辱没使命，哪怕是这一回，在敌人的突袭之下，也坚持到了第一批援军的到达，也很难将失职的过错甩给两个小女孩。
反而是天藏和来源的护卫三人组、漩涡鸣人的责任更大一点，还有迟迟未到的其它木叶村上忍，也有怠慢战机的嫌疑。
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相对耿直的天藏，自然会将所发生的事情禀报上去，功过奖惩那是后面的事情了。
“天藏前辈也不用太过自责，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带土两人实力强大，再加上药师兜和一众秽土体，实在是防不胜防！”
鞍马八云正在寒暄，就见追击宇智波佐助等人远去的漩涡鸣人和春野樱无功而返。
两個年轻的忍者见到志村团藏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也有些不好受。
虽然志村团藏担任火影六代目的日子不长，因为不像三代目猿飞日斩和蔼，也不如五代目纲手施政灵活，反而过于强硬而显得不好相处，但他到底是村长，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其右眼眶中的写轮眼不翼而飞，右臂也被天照黑炎化作飞灰，再加上伤痕累累的身躯，更显得部下无能。
先前追击宇智波佐助不成而愤愤不平的漩涡鸣人，此时此刻也说不出来。
长门袭击木叶村的时候，大发神威，将敌人斩落马下积累的一点自信，此时此刻也崩塌了不少。
实力还不够，这是被寄予厚望的“命运之子”最深刻的感受。
如果更加强大一点，就能将队友宇智波佐助追回来，结果却是对方杀死火影六代目后成功逃脱，着实让人感到气馁。
士气低落的木叶忍者一行人，在近半个小时后，等来了第二批援军，旗木卡卡西、迈特凯等人姗姗来迟。
随着火影六代目身亡的消息传递出去，势必会给忍界带来轩然大波。
……
后续影响还在发酵，大丸侧在毗邻风之国的新辟国度——河之国秘密实验室中，看着培养皿中一团蠕动的柱间细胞在缓慢增殖。
对面的玻璃容器中，漂浮着一对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以及三枚三勾玉写轮眼。
这些收获都不是全部，还有实验台上，一团勉强还能看出人型的惨败身躯，在灌注的查克拉的滋养下，不仅快速修补伤患，其体表还不时抽条生长出一颗颗绿色小树苗。
论如何将一个人“切”成两个人，大丸有着丰富的经验，尤其是移植有柱间细胞的情况下，连香燐这种“万能血包”都省掉了，就是比较费查克拉，而且会极大加快柱间细胞对正常组织的侵蚀。
当然，如果不考虑这些副作用，硬生生将志村团藏当做一个有条件断肢重生的人型生命也无可厚非。
主体肯定会留给木叶忍者去处置，以免被人怀疑。
身为一村之影，木叶村有的是办法判别志村团藏的身体是不是被人掉包，哪怕是死人，都有办法从脑海中挖掘出部分情报。
为了不节外生枝，大丸也只好出此下策。
只是时间太短了，再加上大丸的生物“嫁接”移植技术也比不上大蛇丸，没法做到尽善尽美。
结果截留下来的部分，就快要成为抽象画姿态的恐怖生命体了，能够勉强维持人型，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有鉴于此，大丸将早前送入“晓”组织，被外道魔像制作成白绝分身的暗子收获，附身其上。
因为天藏没有被“晓”组织捕获，也有没有被白绝附身，当做制作“十万白绝军团”原材料的条件。
既然有缺憾，大丸也得将其补上，用这个半拉子火影六代目来为第四次忍界大战添一把火。
“十万白绝，少一个都算我输！”
至于最后听谁的命令，那就值得商榷了。
身后不远处，忙里偷闲的茨木，望着还没最后成型的“人型材料”，咧嘴一笑道：
“这东西交给我来办就行了！火影六代目死了，你这个‘快援队’的统领得去看看，尽盟友之谊！”
“过不久就要卸任，等着下任交接就会砂隐村！这次离家实在太久了……”
大丸漫不经心地回应着，
“还有日向宁次的事情需要交代清楚！对了……幽鬼丸那边怎么样了？”
“还行吧！殖装·分福茶釜确实比较适合他，但是其基础太差，加成有限！”
茨木有些失望地回答。
外道魔像到底是忍界终极兵器，想要凭借一个小孩子来改变其姿态，实在有些吃力。
如果用一些有后遗症的方法，倒是能快速增强其实力，但是，太过阴损。
倒不是说有些不忍心，而是为一些锦上添花的事情，而拉低自己的道德水平，总觉得有些不甘心。
如果能借此暂时控制十尾，得到一枚意外的神树果实自然是好，实在不行，也不必强求。
为一件不知道了能不能成的猜想而断绝一个无辜小孩子的未来，让骄傲的大丸有些不乐意。
“再给你一个月时间，如果还不行，就此放弃，让大筒木舍人来！两代大反派齐聚，看看谁才是厉害的那一个！”
如果可以，大丸真不想将可能性断绝，但是神树实在是太危险了，一旦没法薅到羊毛，还是保证其稳妥地被封印比较靠谱。
……
木叶村中，长老顾问们再次汇聚一堂，为安置即将回村的火影六代目·志村团藏的遗体而发愁，同时也为接下来的事态担忧。
“几乎同时建立的忍者村，应该处在四代目和五代目交接的时候！当然，土影三代目·大野木那个例外不提，岩隐村是真的后继无人……”
资历最老的水户门炎说道，
“只有我们木叶村，率先选出了六代目，如果再以七代目继位，实在有些难堪……”
村长死得太频繁了，平白无故就矮了两辈，让心高气傲的木叶村着实有些不乐意。
转寝小春担忧地回应道：
“当纲手重新出山就是，反正她有空，主掌政务总比成天喝得醉醺醺地去赌钱要强！唯一的关隘是，团藏的遗嘱怎么办？”
在离开村子前往铁之国参加五影大会之前，志村团藏就很有担待地为自己万一回不来的后续做好了安排，一系列人事任命早就知会过长老们了。
其它都好说，唯有让猿飞阿斯玛继任七代目的遗命着实不好办。
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抄袭
木叶村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曾经也出过一个“民选”的火影，十多年前的波风水门当真是众望所归，无论是出身，师承，战绩、人望以及形象，堪称完美的楷模。
除了他之外, 看看其它都是些什么货色，好赌、面瘫、好色、酗酒和阴险不一而举。
可惜，这么一个“样板”火影四代目，还没来得及大展宏图，带领木叶村走上巅峰就英年早逝了。
即便是波风水门这样横空出世，几乎能满足所有木叶村民期待的火影，也不完全是靠人气推上位的，三代目猿飞日斩、自来也以及一众长老保驾护航也是重要因素，否则, 年纪轻轻的“金色闪光”未必能压过大蛇丸登上四代目的宝座。
至于由上一代火影指定下一任继承者，薪火相传的故事更是代代相传，父死子继，兄终弟及，师徒帮带，所谓“火之意志”、“木叶精神”就这么一代代传承下来了。
尤其是临危受命的时刻，上一任首领的遗命更是有非同一般的意义。
猿飞阿斯玛的出身是没问题的，人望和资历也还凑合，年近三十的他，刚刚结婚不久，即将拥有子女, 忠诚可靠，手腕老练。
唯一让人担心的，就是其实力在同辈人中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距离历代火影的平均实力，也还差了一点。
再过几年，待其即将迈入壮年期，再毫无争议地继位, 成为火影七代目，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正因为有这样的预期，一众长老顾问也对志村团藏的安排默许了。
虽然六代目和三代目生前有些分歧，可那到底是出于公心，政见不同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至于照顾一番对方的子侄辈传人，也是上层阶级心照不宣的默契。
联手把持高位，掌控资源，压制下层人民向上的通道，到了一定的高度，哪怕不刻意如此，也会被阶层合力裹挟着前进。
背叛了阶级的个人是如此稀少，所以每出现一个都会让人谨记。
“猿飞阿斯玛这个人选是没有问题的，但他属于未来，而不是现在！我们联手推他上位，可能会害了他！”
沉默了半晌，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镜框的水户门炎低声说道,
“团藏这個人, 做事虽然稍显粗暴, 但在大是大非上没有出过错。就连他都战死了，以猿飞阿斯玛现在的能力，恐怕难以让同胞相信他能够带领村子在波诡云谲的忍界屹立不倒……”
连木叶村都被外敌袭击，夷为平地，如果没有威望卓著的前辈镇住场子，忍界霸主的体面就要撑不住了。
要是搁在稍微和平一点的时候，也许还有让猿飞阿斯玛慢慢适应的时间，可现在眼瞅着第四次忍界大战就要爆发了，五影大会上的决议可不是摆设，忍界联军的统帅，猿飞阿斯玛能让其它忍村的“影”心服口服吗？
忍者可不是循规蹈矩的职业，忍者村之间的竞争无处不在。
忍界是一个传统根深蒂固的社会，但也不乏下克上的事情发生，各大国以及忍村崇尚的是“强人”政治，一旦首领露出了虚弱的疲态，下面的人就会生出“彼可取而代之”的心思。
放在大丸的前世，就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呼声，既对强者保持敬畏，也不乏“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的野心。
简单地说，现在的猿飞阿斯玛，镇不住外面的虎豹豺狼，得让更加有说服力的人主持大局，才能稳住忍界目前的局面。
“纲手就挺好！”
转寝小春转过头，看了看下方闭口不言，全程附和的奈良鹿久和山中亥一，以及其他木叶村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由得冷哼一声，
“日向日足，到底是没来！看来日向家族当真不怎么关心谁当火影了……”
自己不争，也不关心，和已经被灭族的宇智波家族走向了不同的极端。
当然，两者都十分让人不快，表现不同，本质上还是对木叶村的不尊重。
听了这样的抱怨，奈良鹿久才如梦方醒地解释道：
“日向家主带领两个女儿外出访友了，据说是火之国的亲贵，不好失礼……”
“那还真是巧了！”
转寝小春撇了撇嘴，倒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对水户门炎说道：
“团藏最后的体面，还是要保住的，就让猿飞阿斯玛继续为继任努力，等第四次忍界大战结束，再来考虑以后的安排！我看纲手也不是个耐住性子当火影的料，过几年就会主动甩手不干了！”
水户门炎摇摇头，有些不认同地回应道：
“未来的事情，不好预估，就连现在，我们也无法准确把握！”
所谓的“储君”之议，将猿飞阿斯玛当做“预备七代目”，先不说能不能成，过了几年，忍界局面大变，先前的决议肯定都过时了。
以揣测心性来决定火影之位的归属，实在是太不严谨了，古板的水户门炎不可能接受如此感性的方法。
“而且，有一点也不得不慎重！对后辈期望过高，也是一种莫大的压力，也许会将原本能顺利成长的人才压垮！大蛇丸的悲剧，不能再次发生……”
天才如大蛇丸，早早地被视为继承火影三代目猿飞日斩的人选，恐怕他本人也没想过，第四次忍界大战中会有波风水门横空出世，然后干脆利落地抢走了已经被视为囊中之物的火影四代目的位置。
现在长老顾问们想让猿飞阿斯玛成为七代目，哪怕纲手和自来也不介意，旗木卡卡西也不争不抢，口口声声将成为火影挂在嘴边的漩涡鸣人也没意见吗？
后浪前浪一起汹涌而来，过时的长老们说的话还算不算数，只有天知道了。
转寝小春想了想之后，也微微点头：
“过高的期待，确实是莫大的压力，猿飞阿斯玛还不到承担这些的时候。”
“就由我私底下和猿飞阿斯玛谈谈，有些事情，不能瞒着他，以免引起误会！但是……”
水户门炎最后一锤定音地说道，
“纲手必须重新出山主持大局，以后……就让我来做这个恶人好了！”
因为信息不对称导致的误解最难消除，人们所认为的为他人着想，当事人未必领情，即便猿飞阿斯玛是个大大咧咧的爽朗性格，也不能因此和糊弄他。
计议已定，转寝小春去找纲手，水户门炎面谈猿飞阿斯玛，其他人则各自归位，保持村务稳定。
火影六代目遇刺身亡的消息，很快在有心人的控制下，传播出去了，与之一道的，还有受其信任的猿飞阿斯玛被指定为继承人的传言。
夹杂着部分假消息的半真半假的市井流言，很快就出了木叶村。
许多人还对这样的消息不屑一顾，认为其实无稽之谈，直到志村团藏的棺椁回村，才让人相信，这是真相。
木叶村又死了一个火影，还是在长门袭击之后，刚刚恢复了一点朝气，整个村子又陷入一股阴郁的气氛中。
这次火影的葬礼，和三代目相比，就寒酸多了。
人望差距很大，执政几个月和数十年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鸿沟，很多人都不知道火影六代目是个怎样的人，就发觉又换人了。
不管怎么样，慰灵碑上是有志村团藏的名字的，这个充满争议的人物，到底是落幕了。
“一个时代结束了！深埋于地下的‘根’，沐浴在阳光下，到底还是没有落个好下场！”
如流星一般，划过木叶村民生活的火影六代目，就这么成为过去，五代目纲手重新入主火影之家，让木叶忍者们，有一种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像是假的一般的幻觉。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大丸在和火影五代目商量了一下“快援队”交接的方式后，站在露台顶端望着火影岩出神。
和大丸并肩而立的奈良鹿丸问道：
“什么时候离开？”
“还得一周吧！”
大丸轻声回应道，
“和天藏交接还得几天，那些人柱力的脾气一个比一个臭，不安抚好，以后会有大乱子！”
“虽然很多木叶忍者觉得你待在村子里，是个天大的麻烦，但是，好歹也带来了一些不一样的风景！”
大丸笑着摇摇头：
“梁园虽好非久恋之乡，我的家在风之国！习惯了夜风的喧嚣，木叶村的蛙鸣蝉虫，扰人清梦，难以入眠！”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奈良鹿丸露出一抹笑容，
“以后有缘再见，希望你的性格会变得讨喜一点！”
“那你可要失望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本大爷没那么容易变的！”
说着的大丸回头过来，看着十分亲善的奈良鹿丸，
“话又说回来，我觉得自己对你没什么特别的照顾，你怎么仿佛将我看做必须超越的障碍一样？”
“不是你要和木叶忍者别苗头的么？”
奈良鹿丸回应道，
“我就想着，不能让你给超越了！相比起和同龄人争夺火影之位，打败你更有成就感！”
“喔？那你想好了怎么赢我？”
“没那么复杂！”
奈良鹿丸高深莫测地答道，
“火之国的条件，远比风之国优越，即便你辛苦绸缪，也只是弥补了些许短板！我虽然看不透你们砂隐村的布局有多么深远，但是，对忍界霸主来说，有一个稳赢的方法……”
说着的奈良鹿丸伸出一根手指，十分自信地解释道：
“照搬忍界第二强的治理模式，以木叶村和火之国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和先发优势，以体量碾压，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同样的手段，如果在砂隐村得利是一，木叶村照抄，得利只要大于一，就能处于领先地位。
多就是好，大就是强，领先一步，处处领先，以势压人，确实无解。
通常情况下，老大抄袭老二，会显得没志气，但这真是个挺不错的思路。
既然在微操和大略上都看不懂，那就全盘拿来用，总不会更差就是了。
从道理上来讲，只要能比老二强，那就是理所当然的老大，这种直白的思路，还真是有点大智若愚的味道。
“你……很有意思！”
大丸笑着轻轻拍了拍奈良鹿丸的肩膀，
“聪明的脑袋果然不是白长的，能够找到关键，也是难得！不过，砂隐村走得很快，希望伱能跟得上！”
大丸可是代理过风影的大人物，能够很大程度上影响砂隐村的事务；奈良鹿丸只是个以智慧见长的后起之秀，哪怕发现的问题，找到的解决的方法，别人能听他的？
以木叶忍者的骄傲，腆着脸向砂忍学习，恐怕很多人都会觉得丢不起这人。
很多时候，理论上看似完美无缺的应对方法，真正实施的时候，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存在。
这其中的出入，关键就在奈良鹿丸在木叶村的影响力是否足够。
待信心十足的奈良鹿丸离开后，大丸才收敛笑容，想起了前世的一些成例。
在差距并不是很大的情况下，两者之间的竞争，确实难免有互相抄袭和借鉴，哪怕是一点点优势，最后也会滚雪球一般越积越大，最终产生质变。
两个集团对峙，关键就在于揪住对方老二狠狠地揍。因为老大互怼会不好收场，控制不住局势，揍老二就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也能很大程度上削弱竞争集团。
一家独大的格局，老大前面其实是没有路了，都得自己探路排雷，这个时候，保持领先的关键，就是学习有挑战老大哥心思的老二的成功经验，且屡试不爽。
漫长的历史中，也有玩脱了的，总有例外。
希望你也能给木叶村带来一丝新意！现在的木叶村，看似生机勃勃，其实也就是个草台班子！
如果不是武力冠绝忍界，就凭木叶村这寒酸的治理模式，哪里占据得了火之国这块风水宝地？
其实，在比烂这个环节，其它忍村也不咋滴，以往的砂隐村甚至更差劲。
当然了，以后就不一样了，总共才稳定了几十年的忍界，底蕴哪有大丸前世几千年的积累丰厚？
第一千一百八十八章 侦查
正当火影六代目·志村团藏被刺杀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晓”组织以此为契机，向全忍界发出的挑战书，送上了各大忍村首领的办公桌。
五影大会之后，忍界联军才刚刚开始筹划，敌人反而主动发起进攻，甚至还先声夺人, 将在任火影干掉，这也太让人惊讶了。
再次出了丑的木叶村，这次到没有为了挽回颜面而搞什么大动作，重新接手木叶村大政的纲手，向所有忍者村发出了召集倡议。
可以预见的是，整个忍界，将会在开动战争机器后, 迎来战力的巅峰。
当然了, 从战备物资调配到人员募集，战略战术确认，都需要时间准备，尤其是五大忍村的合作并不是很默契的情况下，放下过往的仇怨，捏合成一个整体，更需要费时费力地去磨合。
与此同时，鞍马八云和春野樱两个火影六代目的护卫，也不可避免地被带走审查，从志村团藏迈出木叶村开始，到平安桥被刺杀，点点滴滴都需要记录在案，提交给专业的分析人员检查。
很快，专门为两个女忍者准备的审查就结束了。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 鞍马八云和春野樱的举动都没有可疑之处，硬要说因为失职而导致志村团藏身死，天藏和他的麾下成员责任似乎更大一点。
返回的路线，是志村团藏定下的，和他人无关。
中了埋伏这件事, 木叶村从上到下其实是有预期的，也许还存着以志村团藏为诱饵，趁机反杀的心思。
只是事与愿违，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敌人，以至于鸡飞蛋打。
还有一件不好为外人所知的小插曲，那就是志村团藏的残骸中，那异常明显的柱间细胞导致的侵蚀效应，让“根”组织私底下违反禁令亵渎了火影初代目的尸体，让纲手十分不满，要不是当事人已经付出了代价，恐怕不会如此轻易被放过。
就在木叶村上下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忙作一团的时候，在木叶村外一处私人实验室中，大丸最后一次为日向宁次调试了咒印·笼中鸟的状态后，顺手检查了一番白眼的能力开发进度。
“以往的那些猜测，大多得到了证实！白眼确实有问题，而且还不小！宗家白眼，和分家白眼, 某种程度上说, 已经是两种血继限界了！”
大丸将检查报告递给日向宁次, 让其慢慢翻看，并不失时机地解释着，
“因为咒印·笼中鸟的存在，使得分家白眼在表现形式上，似乎只产生了背后一個极小的角度的死角这一微不足道的缺陷，但是，真实伤害，要严重得多……”
“我能猜到！”
越是深入了解，越能体会到，自己的眼眶中那一对白眼，以及额头的咒印·笼中鸟到底让自己失去了什么。
“宇智波家族的写轮眼，其瞳术核心是以精神波动冲破血脉枷锁，得到阴遁具现的能力；白眼作为同等级的血继限界，理论上讲，也应该有一个力量核心，所谓的查克拉感知与远距离侦查，只是其力量的副产物。因次要用途太过方便，以至于忘了其主要作用的例子，其实屡见不鲜……”
万事万物的存在发展都要有个缘由，八门遁甲之阵的存在，是为了更有效地利用身体的力量；禁术·秽土转生的开发是为了学习已故前辈的秘术，并充当实验对象；影分身之术的开发，最初是为了侦查情报，突袭暗杀，被漩涡鸣人当做修行神技，其实是‘不务正业’。
忍界第一对开启的写轮眼是六道仙人，只是通往轮回眼的中间产物；第一对白眼是怎么来的，这种血继限界存在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你直说吧，我接受得了！”
日向宁次将研究报告放在一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窝。
每一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里面讲的是什么意思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才懂！”
大丸迟疑了一会，后认真地回应道，
“宗家白眼和分家白眼，如果以鸡蛋来类比，外表上看，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前者充满生机，条件合适，就有孵化出小鸡的可能；后者就是暖黄被破坏的寡鸡蛋，核心已经死了！视角微小的盲点，只是不起眼的影响之一……”
“是咒印·笼中鸟的破坏造成的？”
日向宁次惊讶地询问，大丸肯定地点头回答：
“我不知道是有意如此还是巧合，咒印·笼中鸟并非仅仅束缚视神经和部分脑细胞，甚至深入白眼内部，将最关键的血脉源流给破坏了！”
所以，大筒木舍人那个天生没有眼球的瞎子，移植了分家白眼也没有用，只有用宗家白眼，才有可能得到转生眼。
日向宁次这一对分家白眼，一而再再而三地涌现出新能力，既和大丸破解其能力节点，不断地斩断白眼和日向先祖的血脉联系，也是日向宁次本身资质绝佳，以现有的条件，重新为白眼注入“资讯”，而诞生了更多的可能。
既有的路断了，但是那些真正惊才绝艳的天才，能够以一己之力，强行开辟出一条新路来，日向宁次就是有这种资质的忍者。
“这样一来，对你有好处，也有不方便的地方！好处就是，原本担心的蕴藏在血继限界中的陷阱和隐患，并没有那么严重，只要你按部就班地提高，就能成为日向家族开宗立派的先驱！不方便的就是，你还得与咒印·笼中鸟长时间共存，因为这股力量，近乎和白眼融合，成为你‘重启’白眼的资粮了……”
分家的白眼和笼中鸟，就如互相纠缠的共生藤蔓，一旦强行拔出一方，另一方也会遭到重创，这也是为什么日向宗家可以通过控制咒印·笼中鸟弄死分家的人，并同步摧毁白眼，让血继限界不外流的原因所在。
现在的大丸，已经可以保证移除日向宁次额头的咒印·笼中鸟而不伤害其性命，甚至很大程度上保持其白眼的稳固，但以后的路，就有些不可控了。
不移除咒印·笼中鸟，以日向宁次的天分，迟早会将其化为己用，完全隔绝宗家的威胁，但是现在肯定是做不到的。
“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
日向宁次了然地点头。
如果想要一劳永逸地解决头顶悬着的利刃，就让大丸动手，这样一来，日向日足肯定能察觉到，日向宁次和宗家肯定就彻底决裂了。
选择暂且容忍，也是一条不错的路，这样的好处是，不破坏日向宁次现有的生活，也能时刻以家教及护卫的身份，待在宗家小姐妹身边。危险之处就在于，自己的小命在很长一段时间，依然握在日向日足手里。
“这点风险我还是承受得起的！”
“明智的选择！”
大丸伸出大拇指，朝向了日向宁次，
“咒印·笼中鸟虽然是束缚，可一旦挣脱之后，你得到的好处也极大，这或许才是正确的用法，每一个日向族人，本身就是铁窗后面的囚徒，咒印·笼中鸟更像是开了一扇带锁的小铁门，让里面的囚徒有了展翅高飞的奢望……”
虽然是束缚，至少有了奢望。
可惜，这么多年来，就没听说过有一个分家能够真正靠自己的力量，挣脱笼中鸟，得到自由的。
关于白眼今后的发展，大丸和日向宁次又聊了好久，日向宁次突然问道：
“你先前那个比喻，日过是宗家白眼，遇到合适的条件，最后能孵出的小鸡，意指什么？”
转生眼，又或者其它更加神奇的东西？
“如你所想，确实有通往转生眼之路！不过……”
大丸迟疑了片刻后，悠悠地说道，
“同样是蛋，孵出的不一定是小鸡，有可能是别的什么！有一类鸟被称为杜鹃，最喜欢将自己的蛋放在其它鸟类的巢穴中，借助别的禽鸟为其孵蛋并养育雏鸟，甚至将其它鸟的蛋和雏鸟挤出巢穴摔死，简直坏透了……”
“鹊巢鸠占？”
日向宁次瞳孔微缩，一股恶寒袭上心头。
大丸拍了拍日向宁次有些僵硬的肩膀，笑着说道：
“放松，那是宗家才有可能面对的危险，你这个分家，别人看不上你这个鸟窝……”
“怎么可能会这样？我们的先祖，不该给后代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有些患得患失的日向宁次喃喃自语，大丸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忍者的世界，到了极其高深处，算得上真正超凡脱俗了，普通人的道德观，并不能完全约束！甚至……”
大丸悠悠地说道：
“伱怎么就能确定，先祖就一定是人类？”
语气压得有些低，但是落入日向宁次耳中，犹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所以，分家守护宗家，到底守护了什么？”
瞬间联想了很多的日向宁次，煞白的脸色更是少了血色，对日向雏田和日向花火的担忧再也止不住了，
“你费尽心思抓住的大筒木舍人，就和这件事有关吧？天生的盲人，追逐着宗家的白眼，当真是命运的安排啊……”
冷哼几声的日向宁次，对那个似乎温文尔雅的“月球人”，多了许多恶感。
“我们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防止那些悲剧么？加油，少年，未来的路就在你的脚下……”
不痛不痒地讲了几句鼓励的话后，大丸轻声说道，
“再过不久我就要回砂隐村了，一些隐患我会替你消除，但是能不能达成目标，还得靠你自己！如果有什么急事，通过鞍马八云联系我！”
……
草之国中部一处隐蔽的山谷洞穴中，宇智波佐助试了试换上不久的白绝腿脚。
肢体残缺，很多时候，都是难以治疗的终身残疾，有了生命力旺盛的白绝分身提供移植，当真能解决很多问题。
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拼接”的，体内的查克拉和生命力得强大到一定程度，才能承受得住白绝细胞而不被反噬。
如果掌握了阴阳遁那就更好了，驯服白绝细胞为己用，也不在话下。
“差一点就死了！当真惊险……”
换了一条胳膊的宇智波带土故作轻松地说道，
“能够当上火影的忍者，都不是浪得虚名，别看威势不显，动起手来，一点也不含糊……”
顿了顿之后，宇智波带土继续问道：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宇智波佐助冷冷地看着对面的面具怪人，心中急转。
宇智波家族灭亡的幕后黑手，除了宇智波带土，几乎都死光了，只剩下面前的家伙。
可惜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佳，在对方的主场，一旦翻脸，还真未必有把握能赢得了。
但是，和对方继续虚与委蛇，宇智波佐助是极不情愿的。
见复仇少年没有回话，宇智波带土自顾自地说道：
“差点忘了，你还受到了‘别天神’的影响，恐怕是没法在正面战场敌对木叶村了，这下难办了，少了个强援！”
思忖着的宇智波带土，也只好选择不那么高效的利用方式。
“这样吧，等稍加恢复，我们就杀回雨隐村，夺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被小南握在手里的那一对轮回眼，以及外道魔像的控制权，已经失陷了好久，是时候收回了。
如果没有它们，所谓向全忍界宣战，也只是个笑话。
就在此时，洞穴深处的阴影中，背着巨大的鲛肌的干柿鬼鲛，走了出来，打量了一番宇智波佐助后，干涩地说道：
“鼬的弟弟，如今也是实力强大的忍着了！可惜，没有其兄长的器量……”
“人是会成长的，可不要小看佐助啊！”
面对这个“晓”组织除了绝以外，最后一个听命于自己的成员，宇智波带土的容忍度还是比较高的。
干柿鬼鲛的实力在“晓”组织中算是中等偏下，但和鲛肌融合后，也不算弱，某些时候，也相当好用。
正面战场之外，这个看似脑子不好使的大块头，潜入侦查方面也是一把好手，现在，宇智波带土就很需要这样的人才。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借鉴
顶着“无尾之尾兽”名头的干柿鬼鲛，显而易见，是个查克拉量惊人的忍者，擅长水遁，实力不俗。
除此之外，其持有的鲛肌也是大名鼎鼎，作为前雾隐七忍刀的武器之一, 其特有的能力，也并不是秘密，但其是活着的生物伪装而成的大刀，就没有几个人清楚了。
尤其是其认可的持有者，可以通过融入鲛肌内部，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敌人内部，甚至还可以通过传输查克拉而获得新的躯体。
雾隐七忍刀虽无高下之分，但其鲜明的特色，也注定了他们对使用者的要求极为苛刻。
大刀·鲛肌的使用者，要是没有接近尾兽的查克拉量，肯定喂不饱它。就算是干柿鬼鲛，也在原本的时间线中，因为鲛肌更加喜欢八尾人柱力奇拉比的尾兽查克拉，而试图背叛。
所谓“无尾之尾兽”的查克拉，在鲛肌眼里，到底不如真正的尾兽查克拉。
这把显眼的武器，最适合的拥有者，就是人柱力，而忍界数十年来，前前后后十几个人柱力，也就云隐村出了两个擅长用刀的。
而现在的干柿鬼鲛，还只是个被宇智波鼬折服, 因为死了搭档而有些消沉的叛忍，冲动的他能够坚持留在“晓”组织, 也是看在宇智波带土的面子上, 以及立场带来的惯性思维而已。
恰好, 宇智波带土和绝现在需要干柿鬼鲛的战斗力, 尤其是他的侦查能力。
随着白绝的特性越发暴露，再想如以前那样，潜入地方阵营，从容不迫地探查情报，已经很难了，宇智波带土需要掌握更多的五大忍村的情报，尤其是忍界联军即将组建的现在。
宇智波佐助打量了一番有过数面之缘的干柿鬼鲛，心头一动。
以前看似高不可攀的强者，如今也就那么回事。
“鼬的前搭档？”
带着莫名的语气，宇智波佐助估摸着自己所处的位置，以及怎样才能干掉宇智波带土，为自己的复仇之路画上完美的句号。
“曾经不堪一击的小家伙，也有大放厥词的机会！”
脾气不太好，冲动易怒的鲨鱼脸，遭遇连番打击后，到底没有宇智波佐助的冷嘲热讽而直接发作，冷笑几声后，对宇智波带土说道,
“刚刚听你们说起, 这個小子似乎中了了不得的幻术, 无法解除的样子！我想知道，他真的还能派上用场？”
“哪有那么夸张？”
宇智波带土嗤笑着摆摆手，
“万花筒写轮眼的瞳术又不是万能的，怎么可能无法解除，只是比较麻烦而已！有些手段，估计佐助不会同意用在他自己身上……”
就连不可一世的禁术·伊邪纳岐，最后不也被人创造出了克制它的另一个禁术·伊邪那美么？
幻术·别天神最麻烦的，是以阴遁深入精神核心，扭曲了人的意志，可不管有度么神奇，也只是个幻术而已。
接受了六道仙人传承的宇智波佐助，开启了须佐能乎后，连无限月读都能抵御，别天神是很厉害，还能抢得强阴阳遁和血继网罗？
现在的宇智波佐助，就像栽了个跟头，四脚朝天的乌龟，靠自己的力量很难翻过身来，得有靠得住的外力拉他一把。
但是，遍数忍界，又有几个忍者有搭把手的能力，宇智波佐助又能信任谁呢？
“不得与木叶村为敌”的桎梏，看似很严苛，其实也不怎么影响宇智波佐助的行动，别因为想要去掉别天神的影响，而被人乘虚而入，做了手脚，被更加恶劣的幻术给控制了。
几人唇枪舌剑地说了点闲话，干柿鬼鲛十分感兴趣地问道：
“听说有需要我贡献力量的地方了，不甚荣幸，不知道水影大人，有什么吩咐？”
“我已经不当水影好久了！”
宇智波带土答道：
“虽然我们已经向全忍界宣战，但是对敌人组建忍界联军的进展知之甚少，得有一个人打入内部，并找个人柱力落单的机会捕杀……”
不管宇智波带土和绝如何作为，其目的都是为了收集尾兽，封印到外道魔像里面，并激活十尾。
现如今，九大尾兽才捕捉了一半左右，这个进度实在难以让人满意。
“晓”组织另一半人马，以小南为首的成员，最近的举动十分可疑，到底能不能倚为助力，宇智波带土和绝都没把握。
“机会？我连搭档都没有，你们能信得过我单独行动？”
“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
宇智波带土不屑地笑道，
“两人一组的目的，是因为长门信不过手下，让大家互相监督而已。如今就我们几个了，上哪找搭档去？”
“晓”组织如今在忍界的名声，犹如过节老鼠，人人喊打。
而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佐助，更是最穷凶极恶的大反派，也是赏金猎人眼中，会动的宝箱，一个个都想着拿他们的首级去地下赏金所领取悬赏，一夜暴富。
就这样的情况，还能找得到愿意加入“晓”组织的成员才怪。
过去的一两年的时间里，“快援队”和“狙击队”在全忍界清洗了一遍又一遍，原本遍布大半个忍界的“晓”组织外围势力，被剿灭了大半，剩下的，也基本都指望不上了。
“那还真是……感谢信任！”
表面看上去十分友善，玩味的语气却一丝恭敬的意味都没有，干柿鬼鲛砸吧着嘴巴，琢磨了片刻后说道，
“也就是说，需要安排我‘死’一次，好借助鲛肌潜入敌人身边吧！不知道哪个家伙这么荣幸被看重？”
“八尾人柱力——奇拉比！”
一听到这个名字，宇智波佐助脸色顿时不少看，这个人现在还能活着，就是复仇少年的黑历史。
堂堂宇智波家族的天才，自视甚高的时候，被奇拉比摆了一道，着实有些丢人。
不管怎么说，只要操作的好，倒是真有可能成功。
云隐村虽然步伐有粗中有细的忍者，大部分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八尾人柱力·奇拉比也只是在极少数领域显得比较有耐心，比如，说唱、表演和押韵！
这件事，主要由宇智波带土和绝来配合操作，和宇智波佐助关系不大。
等这件事成了之后，就是联手抢夺轮回眼，并顺手拿回“晓”组织的领导权了。
至少到现在，对五大忍村宣战后，自觉力量有些不足的宇智波带土，对小南及另外几名成员的战斗力，还是有几分期待的。
不管他们来自哪里，只要能派上用场，其它的都不重要。
……
木叶村中，忙碌了大半天后，准备提前下班，去居酒屋小坐，喝两杯后，回去休息的大丸，意外地看见鞍马八云和春野樱、日向雏田坐在靠窗边的位置闲聊。
这样的组合，着实让人有些奇怪，春野樱和日向雏田既是同班同学，又是三角恋、或者四角恋的当事人，鞍马八云和她们的关系，不算差，但也没到一起外出喝酒的地步。
对了，鞍马八云已经十八岁了，春野樱和日向雏田离十七岁都还有几个月，按照忍界的传统，还没到可以喝酒的年纪。
三人面前的餐桌上，摆着的是据说没有酒精的饮料，和果酒的滋味十分相似，十分适合年轻的女孩子饮用。
至于是不是真的，尝过几口的大丸，不得不感慨，还是火之国的奸商会玩，风之国那旮旯出来的土包子，还是太老实了。
无意中撞见的大丸，还准备不声不响地换个地方，就见察觉到的鞍马八云向这边招收。
堂堂“赤之沙尘”大爷，和三个木叶女忍者，实在没什么好聊的，但已经打过照面，就此离开似乎有些不礼貌，大丸漫步走过去，意外地发现，同桌的还有萎靡地趴在桌子上，被高背椅子挡住的漩涡鸣人，正在长吁短叹，一副提不起劲的样子。
“你们这是？”
本来大丸是不想和这些离“命运之子”太近的人打交道的，在木叶村待了这么久，想做的事情基本完成后，已经不想节外生枝的大丸，和漩涡鸣人靠得太紧，有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如果不是马上就要离开，大丸都不会和漩涡鸣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交道。
“大丸……前辈！”
春野樱尴尬地笑着，本来是同台竞技的同龄人，结果大丸硬将自己拔高成了前辈，自己却成为仰慕对方的后进，着实有点伤士气，
“我们在想该怎么才能让佐助回心转意！”
闻言的大丸，瞥了鞍马八云一眼，明显是搞不明白，这个出场时间加起来都没有一集的“龙套”，掺和“主角”的路线，有什么必要！
鞍马八云淡然一笑：
“虽然是同龄人，但是不管是年纪还是资历，勉强也算领先一步的前辈！而且，我还是忍者学校的特聘艺术顾问，在编的绘画教师！”
这都是好久之前的故事了，为了当上忍者，鞍马八云听从大丸的建议，做了许多准备，有些派上了用场，有些由此废弃，但是，这个正儿八经的“教职工”身份，不知道木叶村上下是忘记了，还是故意的，居然没有将其解雇。
虽然现在不怎么去忍者学校上课，鞍马八云的前辈身份，还真是当得起。
仅仅只是年长一两岁的样子，却给春野樱和日向雏田等人带来了几乎年长十年的阅历和沉稳，居然让鞍马八云有了意外的人气。
该说不愧是幻术忍者么？玩弄人心的手段，是这些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小家伙怎么都比不上的。
“关于宇智波佐助啊，我一个砂忍，不好过多评论你们木叶村的叛忍……”
说着的大丸，一副打了个招呼就要就此别过的态度，春野樱倒是十分热络地挽留道：
“大丸前辈，不知道你对佐助如今的传闻有什么看法？”
“我对他不熟！”
大丸连忙摆摆手，
“对这样的天才，我也十分好奇，成为叛忍，有些可惜了！”
漩涡鸣人稍微坐直了身子，有些颓然地说道：
“你也认为他是叛忍么！”
“这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大丸摊了摊手，露出奇怪的表情问道，
“连火影都刺杀了，再有苦衷，也不能无视这样的叛逆之举吧！”
“哼！我才不会放弃，就算将他的手脚打断，也要拉回来！”
“那你可得努力了，写轮眼天生克制尾兽……”
说着的大丸敷衍着，和鞍马八云使了个眼色，对方也十分配合地借故离开。
走出居酒屋后，大丸好奇地问道：
“我可不记得你会热心到关心这些麻烦事，接近漩涡鸣人，有什么想法？”
鞍马八云捋了捋鬓角后，笑着答道：
“我想看看，命运安排来给我解围的命运之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曾经，大丸说过，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将会有一个金发少年，将她从画地为牢的束缚中解脱出来，助她解决伊度，虽然现在的鞍马八云和漩涡鸣人没有什么交情，但是闲下来后，还是想好好看看这个原本和自己有很深纠葛的少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清楚了？”
“差不多吧！”
鞍马八云冷静地答道，
“初看就是一莽撞少年，却有着十分惊人的感染力！这是十分不得了的天赋，就好比我擅长的幻术，要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和感官，不知道有多麻烦。但是，漩涡鸣人可以凭借个人魅力，不知不觉地做到这一点。两者看似不同，可结果没什么本质区别！”
“热血与王道！”
大丸微微一叹，这个领域，大丸即便想要学，最后也会变成喜怒无常的狡诈之徒，没有那种阳光以及让人放下心防的魅力。
哪怕对人露出真诚的笑容，熟悉的人说不得还认为大丸憋着坏，想要下黑手。
鞍马八云点点头，微微叹道：
“以前我还不明白，什么主角、配角、反派等等命运的棋子，现在倒是有些心得，对我今后的路，也有很深的借鉴意义！所谓幻术，手段都是次要的，只要能将自己的意志化作真实，让世界随心而动就行，骗人骗鬼，骗天骗地，甚至蒙蔽整个世界！”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转换
也许鞍马八云以前没有想过那么多，但在见识过许许多多，连火影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刺杀，所谓的大人物也不过那么回事。
真正让她将目光投向传说中的人物，甚至只在古事纪中流传的神话传说，才惊觉以往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常识，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
两人边走边聊, 后找了个僻静的所在，布下隔离结界后，大丸让鞍马八云将两个不知道该如何分类的生命给叫了出来。
黑发的橘和金发的蒲樱，看似性格差异较大，其实是同一个思维倾向不同的两面，仅仅只是表现形式有点区别。
就比如愤怒和畏惧, 都是因为无能和软弱而带来的负面情绪，只是发泄方式不一样。
自信的橘与略傲娇的蒲樱, 和自摇篮花园出生的五个“人工精灵”不一样。后者的思维脉络，受先天影响极大，但是感性认知需要大丸花极大的力气来引导培养，挑选契约者也是慎之又慎；前者就不一样了，其诞生就顺畅多了，先天情感较丰富，反而在常规认知上，需要花较大的力气弥补。
“不是傀儡之躯，而是类似灵化后的半能量生命！”
轻轻用手指触碰了一下两个小女孩的小脑袋，触感微凉，没有正常生物的体温，但是散发出的思维波动极其强烈。
似乎对大丸这个脸盘有点凶恶的家伙不太满意，被大手摩挲过后，明显有些不乐意。
“人工精灵”是与忍界原本不存在的“摇篮花园”中成长出来的生命，橘和蒲樱不是, 如果硬要给她们找一个相似的同类……
“居然是活性化的天生灵物, 但……明明是后天诞生的，怎么可能？”
大丸没有在忍界看到过类似女娲补天，五彩神石化作猴子, 西天取经的故事，连相似的都没有，四尾的名字虽然叫孙悟空，和记忆中的石猴完全不是一回事。
很明显，两个小姐妹的诞生，和大丸丢失的仙术查克拉脱不了关系。
虽然两个世界的起源神话大不相同，可类似虚空创世，天生神灵，上到日月星辰，下到山川河流，无一不是神的化身，就比如天照和月读分别指代太阳和月亮。
见大丸迷煳，鞍马八云轻笑道：
“你也算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吧！有些东西，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复杂！既然你知道忍界的生命传承，是以查克拉为纽带，彼此影响转置遗传信息的双交互模式，明明都见过有形无魂和无形有魂的生命形态，甚至能借此理论死而复生, 怎么就钻了牛角尖？”
前者指的是白绝，看似有生命, 其实没有灵魂核心；后者指类似尾兽之类的纯粹能量生物。
两者之外，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妖魔鬼怪。
如果将身体与灵魂俱全的看做单倍体生命，常规世界都是二倍体，两者俱全。但是，一倍体生命也就不存在？
大丸以前将白绝这样的残缺傀儡以及尾兽这种空有强大的查克拉，没有稳固的形体的生命，看做不完整的生命，和没有生命的死亡物等同，其实是一种狭隘的偏见。
它们虽然不正常，但也是忍界承认的生命，大丸费尽心思为“人工精灵”们打造的“通灵傀儡”虽然看似完备，其实有些吹毛求疵了。
就跟大丸前世，朊病毒这种没有基因等遗传物质，就是一团蛋白质的东西，到底算不算生物，争执了好多年。
忍者们也将尾兽看做天灾或者战争兵器，但他们就真的只是够不上生物等级的死物么？
“我这算是自己误导自己？”
大丸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不自在。
常常挂在嘴边的“忍者是徘徊在成神道路上的旅人”，但这种调侃，自己没怎么放在心上，听的人留意了。
盘古开天辟地，身体化作世间万物，所有的存在都是他的子嗣。
一般人死了，只会被微生物分解，化作养料滋润土壤。
忍者提炼的查克拉，最叹为观止的应用，就是六道仙人隔着上千年投递化身，施加影响，阿修罗和因陀罗的查克拉转世之身一代代传递了下来。
说到底，生命的本能，在驱使着每个个体，尽可能地对抗死亡。
遗传基因缔造的血裔家族，查克拉转世之身，血继限界等等，甚至人们活着的时候，让自己存在的痕迹深刻一点，被人遗忘的时间尽量推后，无一不是在以某种方式延续生命，往小了说叫自私的dna ，往大了说是荣誉、信仰等等，人虽然死了，后继有人。
忍界特殊的环境，导致极少数强者很难彻底死亡，哪怕生命结束千年之后也有复苏的希望。
在这个特殊的世界里，子嗣并非要是有血有肉的，甚至下一代有可能和上一代存在的形态完全不一样。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在忍界，这个“竞”并非仅仅指基因变异，还得考虑查克拉等各种超凡力量的影响。
甚至，还有许多让人费解的方式，大丸也不可能一一了解。
两人说了很多，直到后来，犹自有些不尽兴的大丸，带着鞍马八云通过幻术空间的通道，来到雨之国秘密基地中。
外道魔像坐在的地窟中，茨木已经布下了层层结界，防止被白绝和宇智波带土突破防御而潜入。
强势的大姐姐红莲，站在叶仓身后，犹如喽啰，看着幽鬼丸努力而帮不上忙。
殖装·分福茶釜经过几次改造，置入几个接口，能够通过外部查克拉输入的方式，间接调动幽鬼丸体内控制尾兽的天赋。
以往尝试了很多次，靠幽鬼丸一个人，是真的做不到改变十尾的形态，化作神树。
眼看第四次忍界大战将近，已经没有太长时间准备，宇智波带土也随时有可能前来抢夺轮回眼。
大丸必须趁着最后这点完全掌控局面的时间，将所有能捞的好处搞到手，剩下的救世重担，甩给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砂忍就老老实实当几年背景板好了。
此时此刻，上方在忙碌，外道魔像脚底下的暗河伸出，影影幢幢的神树根须，倒吊着还没成型的白绝分身，水下还有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后备军。
在拿到志村团藏被柱间细胞近乎侵蚀了大半的身躯后，直接将其当做素材，批量制造白绝分身，在消耗了不少查克拉后，终于有了现在的成果。
有着白绝军团，哪怕现在还不到十万，也是一股举足轻重的力量了。
至于如何使用，大丸还要斟酌一下。
浑身颤抖着的幽鬼丸，在众人关切的注视下，终于勉强发挥出了殖装·分福茶釜的威力，外部涌入的查克拉，带来了充盈的力量，也给了他继续努力的勇气。
刚到不久的大丸，见其战斗姿态差不多稳固后，直接掏出了一堆猩红的眼珠，那是自志村团藏和宇智波佐助手里得来的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
为了加强成功率，大丸也不得不冒一点险了。
好在现场有香燐在，至少能保证幽鬼丸不至于有生命危险，设想的最坏结果，也只是身体虚弱很久，发育略迟缓，不影响幽鬼丸今后的生活。
随着两颗万花筒写轮眼被按入殖装·分福茶釜特制的凹槽中，一股狂暴的阴属性查克拉勐然爆发，被殖装稍微平复过滤后，送入幽鬼丸的体内。
好几具白绝分身附着在幽鬼丸体内，提供巨量的查克拉和生命力，为这个小家伙提供平复阴遁查克拉的对冲力量。
旁边，被茨木控制着的长门的秽土体，随时准备施展封术吸印，将其体内的风险连同查克拉彻底吸干净。
几分钟后，苦苦支撑的幽鬼丸，陡然双目无神地抬起头，张开嘴巴，似有无声的吟唱在发散。
一动不动的外道魔像，在这股只有用查克拉感知才能探查到的波动激活，陡然张开手臂，推开四周的石壁，将头顶的遮蔽物掀翻，勐然站了起来。
无光的雨夜，仰天长啸的外道魔像，勐然将周围的自然能量吸附一空，普通忍者还没感觉，极少数高手，也只是察觉到一股十分不适应的威胁感。
好在茨木早有准备，不管是古怪的声音还是庞大的身躯，都被幻术结界遮掩，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动静，只是自心底升起了一股控制情感。
紧接着，十尾虚影晃动，瞳兽形态疯狂地吸收所有能触及到的力量，大丸也毫不客气地将担任“快援队”统领的这段时间里，利用职务之便，借助研究如何平复尾兽查克拉暴动的名义，暗地里收集了大量的查克拉，一股脑地通过幽鬼丸注入到十尾瞳兽体内。
即便如此，也还嫌不够，大丸将摇篮花园中的积蓄再次消耗小半，终于让其开始变换形态。
四肢伸出长长根须没入地下，十尾收拢，躯干拔高，化作一根近百米的单独树桩，甚至还在长高。
天空中的雨水，似乎也意识到了凶物的出世，淅沥沥的小雨渐渐停了下来，乌云依旧。
稍后，随着查克拉和自然能量的吸收和消化，原本孤零零的柱状树干，也伸出了一根根枝丫，有的甚至长出了翠绿的树叶。
直到外道魔像化作一株似乎有些营养不良的近两百米高巨树后，幽鬼丸才因为累到极限而倒在地上，大丸也不失时机地将那对万花筒写轮眼收回。
见状的红莲关切地向前，却被香燐抢先一步，简单地检查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后，开始进行常规治疗。
“没什么大碍，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一点，休一一阵子就没事了！”
大丸吩咐左右警戒后，和鞍马八云一起来到神树靠上的部位，看着最尖端才刚刚有个样子的花芽，不由得头疼地叹道：
“看似只差一点，其实难如登天。将砂隐村全部献祭了，都不一定能让神树开花结果！得全忍界都搜刮一边查克拉，才有较大可能得偿所望。”
最快的办法，还是将幸存的尾兽查克拉献祭了，让神树吸收，肯定能极大地加快进度。
其次就是成为十尾人柱力，施展神·树界降诞。
最后一个有效的办法，就是有足够的强者来填补力量的空缺，量不够，质来凑。
“等等，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大丸陡然说着，鞍马八云轻笑道，
“天照、月读、别天神、神威，加具土命，可是忍界的上古神明和圣地，如今的龙地洞、湿骨林和妙木山，都是不入流的货色！他们怎么就成了万花筒写轮眼和轮回眼秘术的一部分了？”
大丸想了想之后答道：
“要么是这些忍界土着神抵不过外来神树，被打垮收编，要么就是主动融入，换一种方式继续存在下去！就如你们鞍马家族的先祖·鞍马天狗，在血继限界力量的深处，藏着最后的痕迹……”
甚至，再将思路开阔一点，最开始的白绝，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存在的？
在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的时代，有类似巫女献祭的方式，“自愿”进入神树根部，被培养成了白绝。
即便威压整个忍界，大筒木辉夜依然是挑选少数特殊人群来培养白绝，除了这些不成器的战斗傀儡，“卯之女神”到底在为神树收集什么？
鞍马八云笑眯眯地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
“也许，我们鞍马家族的先祖，就是漏网之鱼，藏得比较深，没有被发觉，而被迫成为神树果实力量的一部分！”
和为了打一场忍界大战而批量制造劣等白绝分身的宇智波带土和大丸不同，大筒木辉夜有可能只是在收集残留在忍界的本土神散落的力量，加快神树果实的成熟，并使其变得更加“有营养”，白绝分身只是副产物。
所以败局这种东西，看起来似乎有点用，但对天外来客·大筒木一族来说，完全派不上用场的原因。
“那些通灵兽，是不是在那个时候也在瑟瑟发抖，怕被大筒木辉夜从老巢里面搜出来做了花肥，所以怂恿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兄弟，封印了神树？”
相比之下，鞍马八云偷一点仙术查克拉，造两个小人过家家，真的是很温和了。
第一千一百九十一章 搬运
许多奇怪的猜想浮上心头，旋即被大丸压下。
离大筒木辉夜被封印已经过去了千年，许多事情已经没法考证了。
至于那些躲在所谓“圣地”里面不出来的仙人们，大丸一直没有将它们当做敌人，但也怎么方形。
叁大仙人里，生活在湿骨林的鼻涕虫体型最大，被认为是最强大的, 和纲手签订契约的胜愈，还真未必就是资格最老的。
自来也和长门的初战中，使用了多种通灵术，其中，防御和束缚能力极佳的秘术·蛤蟆口束缚之术，就借用了部分通灵召唤来的妙木山岩宿蛤蟆的一段肠胃。
简单推理就可以知道, 这个岩宿蛤蟆的体型，极有可能比蛤蟆丸还要庞大。
龙地洞也绝不仅仅只有白蛇仙人和寥寥几名属下存在。
这些异类的巢穴，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 无数年的积累，使得它们的底蕴都深不可测。
鞍马八云的体提醒，也让大丸对这些大家伙的忌惮与日俱增。
“以神树这个样子，想要提前结出一枚神树果实，得到日积月累的查克拉供应，或者将叁大通灵兽圣地给端了，里面的通灵兽，包括仙人们都给抓起来，献祭给神树，或许还有一丝提前‘摘取’果实的希望！”
“你准备上哪去找这么多查克拉补足？”
鞍马八云好奇地询问，大丸略一琢磨，还是略微透露了一点：
“如果按部就班地进行下去，恐怕得几年、十几年甚至是数十年，用一辈子的时间才能收获一枚神树果实，除非, 有足够的大筒木一族血裔做‘花肥’……”
“就像巨型转生眼，用无数分家的性命来堆叠？”
大丸耸耸肩：
“或许宇智波、日向、千手、辉夜以及漩涡等等家族都行, 同等规模的忍者家族, 也可以试试，但……”
除了日向家族，忍界已经没有这样的忍族了，千手血脉散落，将木叶忍者全抓来做祭品都有大量漏网之鱼。
还有某些天赋异禀的命运之子，如漩涡鸣人、宇智波佐助、大筒木舍人等等，都是极好的工具人。
甚至眼前的鞍马八云，也是少有的大补。
当然了，大丸不会干这种事，为了一己私利而肆意滥杀无辜。
甚至连施展无限月读辅以神·树界降诞都不考虑。
还有叁大通灵兽圣地一大堆异类，真要是一网打尽，说不得也够了，但是大丸不一定有那个能耐对付得了，能够逃过大筒木辉夜等人的绞杀，顺利存活到现在的，都是能苟且偷生到地老天荒的老怪物，不好对付。
忍界这么多现成的“韭菜”不好割, 自然能量几乎取之不尽, 用之不竭, 但是利用难度较大, 忍者数量多，查克拉总量大，收集起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必须在猎杀罪有应得的坏蛋当祭品的同事，也要寻找查克拉源。
比如……
“秽土转生？你不会是想要薅净土的羊毛吧？”
难以启齿的大丸支吾了半天，鞍马八云陡然回味过来，
“这也行？”
不怪女忍者惊讶，神树结果需要查克拉，而且量还极大，那些秽土体都是查克拉和体力无限的怪物，虽然受限于祭品资质，平均输出量限制很大，可只要稳定，时间一长也很可观。
但是，有一个硬伤没法解决，那就是神树几乎对普通查克拉、自然能量、仙术等等生冷不忌，一概吞噬，唯有秽土体的查克拉有点问题。
别看那些秽土体施展忍术的时候，查克拉属性和生前一样，但是力量供给源头，并不是他们的身体和精神提炼出来的，也不是控制着本人，没有生命力的傀儡，能够提炼出查克拉才怪。
而且，他们的查克拉来源也不是自然能量，秽土体的资质，并未高于生前。
那么，这些查克拉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真的是净土的馈赠？
研究了好久，大丸才渐渐反应过来，这事的缘由，还得落在净土的状态上来。
大丸已经见识过不尸转生、秽土转生等禁术，甚至自己就会，忍界的智慧生物死亡之后，是没有进行直接转生的，而是进入净土永恒安眠。
这样一来，就有意思了。
净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目的为何，大丸估计是搞不清楚了，但是，有一个猜测，一直在心底挥之不去。那就是净土这个所在，极有可能是某个超级强者的神术的产物，类似宇智波带土的万花筒写轮眼瞳术·神威，但是更加强大且完善。
如果是轮回眼、甚至是九勾玉轮回写轮眼，明显就能使用秘术·天之御中编制各种异界，还有秘术·黄泉比良坂，干脆就是跨时空穿梭。
一个是自由自在地编制空间，一个是通往黄泉的幽冥之门。
两者合二为一，其实就已经具备了创造一个净土的基本条件。
有鉴于此，大丸大胆猜测过，净土就是某位轮回眼或者轮回写轮眼的拥有者的创造空间，这个如神一般强大的人，有可能就是六道仙人，或者就是他发现并控制改造了净土。
具体如何，大丸也只能凭空臆测，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大筒木羽衣在觉醒的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心底自我介绍的时候，自称“永恒安宁秩序的缔造者”。
这些个词汇，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用的。
创造或者完善了净土的六道仙人，以生命为代价，维持着这个世界死后世界的安稳。
“有一点不知道你发现没有，用木遁对付秽土体，除非主动控制，木遁本身吸收查克拉的特性，对它们并没有自动生效！”
大丸提醒着。
其实不止是这些，原本时间线中，神·树界降诞收割全忍界查克拉的时候，秽土体也是漏网之鱼，连血继网罗秘术都拿他们没辙，更准确点说，是无限月读和神·树界降诞忽略了它们。
按理说，秽土体也是能够抽取查克拉的傀儡，在神树收集查克拉的目标范围内，但在“敌我判别”的机制中，却将秽土体认定为“己方”，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所以，很早大丸就依稀猜想，净土的存在，很可能与神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鞍马八云也不含煳，自顾自地从幻术空间中，放出一只自前段时间俘获的炮灰秽土体，果然，神树对它视而不见。
但是，当鞍马八云控制着秽土体外放一些查克拉后，很快就被半活性化的神树抽取一空。
“并非神树对秽土体视而不见，而是将它们视为‘自己人’了？”
鞍马八云有些意外。
问题很明显不是处在禁术·秽土转生，而是出在灵魂的归属地——净土。
这些秽土体的灵魂，只是因为通灵契约而暂时被封存在现世，其根基依然在净土。
而且，这也不是因为将净土判定为异界而不主动攻击，至少秽土体外放查克拉就被吸收一空。
“是不是有点意外？”
大丸十分了然地剖析道，
“除了六道仙人，我实在想不出其它的瓜葛了！”
更何况，在原本的第四次忍界大战结尾，自述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只能赋予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阴阳遁属性的六道仙人，居然有本事从净土召唤大量的五影灵魂，并施展时空间忍术，打破天之御中的禁锢，将第七版从异界送会忍界。
“如果你不怕，那随意！反正已经死了的六道仙人，也拿你没办法，只是，我有点不明白……”
鞍马八云想了想之后问道，
“那些去往净土的死者亡魂，就这么永恒安眠了？”
“我哪知道？”
大丸笑眯眯地答道，
“也许就是铁锅乱炖，被吃干抹净了！想想看，神树有兼并忍界超凡体系的举动，最后在万花筒写轮眼和轮回眼的瞳术中体现出来；那么，换一种使用方法，也行啊……”
瞬间，大丸想起了前世的某些神话体系，比如侍奉神王的女武神，接应凡俗的阴魂入驻英灵殿；降魔卫道的佛祖座下八部众，罗汉菩萨等等；
神需要神侍，天使，天兵天将等等。
不管是哪一种形式，目的其实都大同小异。
以往大丸忽略了，大筒木辉夜被誉为“卯之女神”的过往，她可是真正的神，六道仙人和他的弟弟大筒木羽村也是同等级的生命。
不能因为大筒木辉夜被看似凡人的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封印，而忽视了根本。
第四次忍界大战，其实不是凡俗的争霸战，而是一次神战，是千年前六道仙人、大筒木羽村和卯之女神家庭恩怨的余波。
没有被某个存在控制的神树，会本能收割忍界的查克拉，但是，秽土体内部的查克拉，是有主的，只有外放，才会神树吸收。
“所以，我是可以利用秽土体来搬运净土的查克拉，补足到神树里面的，只是原本“全自动”的操作，要大丸稍加干预，变成“半自动”的。”
有点麻烦，但是能做。
至于将来会不会被六道仙人找上门来，那是下一步的事情了，如果在第四次忍界大战过后，他还有余力来折腾其它的事情，大丸也不介意展示一下实力。
真的打起来，多半不是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两人的对手，不过，正面冲突是下策，人心复杂，可操作的余地太大了。
宇智波佐助以后会不会回到木叶村都存疑，和漩涡鸣人联手对付大丸的可能性较小。
即便真的躲不过，大丸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两败俱伤的本事还是有的。
两人商量了一会，鞍马八云倒也认同了大丸的判断，不过……
“这些炮灰‘搬运’净土查克拉的能力太弱了，要是有火影初代目的秽土体就好了！”
大丸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我有替代的！”
宇智波斑的秽土体，现在就在大丸手里，未见得比千手柱间就差了。
等神树状态稳固，大丸用宇智波斑的秽土体身体内的禁术契约，直接勾连净土，用结界术打开一个常规通道，为神树补充查克拉。
不过，这样的话，就需要一个精通结界术和封印术的帮手时刻维持，大丸和其麾下没有这样的人才，有也没办法长时间安排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
这种影响整个忍界未来的大事，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好在，活着的帮手没有，死了的倒是有一个。
“伏义前辈，拜托你了！”
在大丸的摇篮花园入口处的夕阳庭院待了很长时间，后来帮助大丸完善传承通灵的前风影候补的亡魂，再次被大丸寄予厚望。
原本已经死心了，一心打发时间，等着亡魂力量耗尽，意志磨灭后回归净土安眠的伏义，自幻术空间中出现后，望着眼前的神树果实顶端的花骨朵幼芽，心情复杂地说道：
“也好，对你所说的净土的虚实，我也稍微有点兴趣，如果真有六道仙人的后手在里面，我也想好好见识一下！”
实事求是地讲，净土就是所有望着的归宿，一旦有什么意外会打扰安宁，还是得退钱排除比较好。
……
神树下面，茨木漫不经心地盯着在场数人，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这一株古怪的巨树。
“这就是大丸口中，忍界一切恩怨的源头？当真是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说着的叶仓，抬手放出一缕明亮的灼遁火焰，落在神树的外皮上，威力绝伦的血继限界，却没有造成什么伤害，只是表面略有些灰黑。
“除了仙术和体术，阴阳遁、几乎没有能够对它造成伤害的手段么！”
先前还不相信忍界会有这样的怪物，结果事实就在眼前。
这颗给忍界带来变革的巨树，还只是个没有神志的怪物，其背后的种植者才是真正的敌人。
木叶村的先祖正是因为得到了神树果实，其后代才能成为忍界当之无愧的弄潮儿。
如果砂忍也能得到一颗神树果实，就和那些自视甚高的木叶忍者拉平了差距。
保护这个大家伙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不被抢走，将是重中之重。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疑点
首次见到十尾状态切换，大丸也十分谨慎地查探着它的属性。
因为还有几只尾兽没有收集到位，神树的能量水平还处在较低的状态。
好在，从瞳兽切换到植物状态，十尾的消耗降低了许多，吸收自然能量的效率提高了不少。
让人惊喜的是，靠本能行事的神树, 并没有使用涸泽而渔的手段，将周围的查克拉全部吸收干净，而是保持着周围一定能量浓度上下徘徊。
“进化得很成熟了，哪怕是星际殖民，也维持着起码的可持续发展模式，没有搞破坏性开采。”
大丸颇为赞赏这样的小细节。
真要说起来, 忍界有记载的神树复苏, 使用血继网罗，如无限月读、神·树界降诞、神·地爆天星等直接干涉忍界运转，都是在十尾人柱力的状态下进行的。
虽然是外星生物，但是性情还算平和，哪怕在忍界没有任何天敌，也没有直接压榨吸收忍界的所有能量，放水养鱼、秋收春种，颇有章法。
反而是大筒木一家子的内部矛盾，利用神树将忍界破坏得千疮百孔。
灵机一动的大丸，探手靠近神树花骨朵，一段湛蓝色的查克拉团出现，快速被其吸收，紧接着，大丸吸收自然能量, 合成仙术查克拉后，呈现出澹金色的能量团, 犹如被结界包裹, 几番挤压后，终于破碎，被神树吸收。
“不管是普通查克拉, 还是自然能量，吸收的速度极快，但是仙术查克拉就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了！”
同等级异源查克拉，神树也能吸收利用，但是如果极短时间内吸收过多，也有些消化不良的样子。
“你发现了吗？”
大丸扭头问着，鞍马八云了然地点点头：
“我又不瞎，这个过程，和封术吸印有点类似！”
两人猜测中的轮回眼和十尾，是息息相关，一体两面的映射的结论，也得到了初步的证明。
同一个源头的力量，其衍生源头没有彻底死亡，最后都会通过冥冥中的某种联系，将他们的命运连接在一起。
黑绝辛辛苦苦努力了近千年，就是为了让宇智波家族的人进化出一对轮回眼，和封印在月球上的外道魔像取得联系, 然后将其通灵到忍界。
只有这样，复活大筒木辉夜才有起码的基础。
简单试探之后，大丸和鞍马八云从神树顶端下来，看了看还未转醒的幽鬼丸。
哪怕大丸已经很克制了，对这个小家伙依然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即便有殖装·分福茶釜的加持，依然难以利用其体内的天赋之力完全控制外道魔像转换形态。
为此，大丸不得不想尽了办法，将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置入殖装，加强幽鬼丸的控制力。
结果，目的是达到了，一对万花筒写轮眼激发后的阴遁冲击，依然让幽鬼丸受到了不小的震荡，好在大部分冲击，都由殖装·分福茶釜承受了。
大丸挥了挥手，一团古色古香的幽影状团块状能量用幽鬼丸体内涌出，落到大丸手心。
“连基本的形态都保持不住了，看来得好好养护一下！”
微微叹了一口气，大丸对担心的红莲说道，
“不用担心我食言，这一套殖装是幽鬼丸的报酬，我不会收回，只是，经过万花筒写轮眼的阴遁侵蚀，受创较重，如果让它吸收查克拉和生命力来慢慢恢复，恐怕这个小家伙得卧床好几年才能恢复！”
红莲恭敬地应诺，哪怕不知道大丸说的是不是真的，周围都是对方的亲信，还是老实一点比较好。
“去吧去吧！”
大丸挥退了这个唯唯诺诺的女子，待对方抱着幽鬼丸，在槿的引导下，离开后，才面带忧色地看着手心的殖装。
“怎么，舍不得？”
大大咧咧的叶仓轻笑着，哪怕不知道所谓的殖装平均威力在什么程度，以其丰富的经验，多年征战的本能，也察觉到了大丸手心那个殖装·分福茶釜在多重高等级能量的激发下，产生了奇妙的变化。
“有点心疼，但还不至于舍不得！”
大丸爽利地回应道，
“身外之物很重要，但区区一具因为变异而超速进化的殖装，还不值得我打破自己的底线！如果红莲和幽鬼丸以后能踏踏实实留在砂隐村，成为自己人，这点代价，我还是出得起的！”
叶仓嘿嘿一笑。
“如今砂忍也阔气了，能大义凛然地说出这等话来！”
搁在以往，不要说殖装·分福茶釜这等将来极有可能比雾隐七忍刀还要贵重的神器，稍微精妙一点的傀儡，都舍不得放弃，往往都是修了又修，直到没法修好，也要拆了当做材料二次利用；要是失陷敌手，付出几个同胞生命的代价也要夺回来。
“死物而已，砂忍真正的财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风之国太贫瘠了，好不容易有两个看得过去的人物，得抓牢了！只要留下了人，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肉都拦在锅里，不用分个彼此！”
“既然要拉拢，为什么不对他们好一点？”
叶仓奇怪地问道，
“虽然谈不上苛待，对他们的限制也太多了！”
“给予的好处太过轻易，就不会被珍惜！”
大丸十分自信地回应道，
“事实上，人性这种东西，很多时候背离我们的本能感知。给予别人好处，不一定得到好感，相反，让他们给予我们代价，两者之间的关系说不定更加紧密……”
在情感这个层面，人类很少有真正理性的时候，大多都是靠对比来感性认知。
有所付出，就自然有获得回报的期待感，不管是实物、私利、地位、荣誉等等，总有一样是他们需要的，只要延迟满足他们，就能产生更甚于得到赏赐的亲密意愿。
当然，其中的度要把握好。
尤其是男女恋爱中，更是如此，一旦付出的“沉没成本”高到痛彻心扉，分手的可能就越小。
说完，大丸意外地看着面具后的叶仓。
“我说得有什么不对？”
灼遁使女忍者灼灼地看了大丸一会，后嗤笑道：
“你的发言，很有一股花心噼腿男的味道！罗砂那个老狐狸说得没错，在玩弄人心方面，砂隐村有史以来就没有比你更加有天赋的了，要是有什么怀心思，估计整个忍界都会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不对，现在就是了……”
“哪有！”
大丸摆了摆手，略尴尬地笑着，陡然一个激灵，就见香燐和鞍马八云神色各异地看着自己，
“你们，还在啊！”
鞍马八云掏出小本本，郑重地在上面写下了一行文字。
“沉没成本，真是个不错的概念！回去我得好好算算！”
敢怒不敢言的香燐则低下头，将面部表情藏匿在阴影中。
“诶？我说的是红莲和幽鬼丸，又没有针对你们的意思！”
接下来，说说笑笑之间，伏义在勘测了周围的能量节点后，布置下了一个十分严密的复合结界，后大丸将已经入手多时的宇智波斑的秽土体放了出来。
“退后退后，不直接参与的人离远一点！”
大丸郑重地挥手指挥，
“这个家伙要是失控，咱们就分开逃命，赶紧离得远远的！”
从棺椁中周出来的宇智波斑，不仅脑海中置入了控制咒符，完全泯灭其意志，其体表也被布下了好几道查克拉束缚，腰间的一条铸铁缎带，钉了一根长长的千本，将其脐轮贯穿，压制体内经脉的查克拉流动。
许久之后，浑身上下绘满阵纹的宇智波斑秽土体，被大丸解除了一些束缚，然后由伏义启动结界。
一条条漆黑的跳动符文，如锁链一般将宇智波斑的秽土体缠绕，另一端通过复杂的封印阵转置后，连接到神树附近。
随着多重结界和封印阵的启动，宇智波斑的秽土体，体内陡然射出一缕缕无法形容颜色和形状的光线，身体犹如半透明的灯罩，没怎么起到阻拦作用。
这些幽光发散，将宇智波斑的秽土体渲染得犹如夜里散发着荧光的玉像，而漆黑色阵纹更是如凌厉的钢刺，扎入秽土体内部，将大量查克拉吸收，后经过几道关卡，被神树吸收。
宇智波斑的秽土体，就像在现世与虚幻的净土徘徊的窗口，让精纯的查克拉于虚空中涌出，最终归于神树。
而能够做到这一点，当然靠伏义的结界术本事是不够的，长门的秽土体也不可或缺，由他激发神树类似查克拉龙和幻龙九封尽的力量，经由结界将宇智波斑的秽土体包裹，才是最关键的一步。
总之，大丸设想中的，利用一个个不相关的秘术搭配后，借助秽土体掠夺净土查克拉的方法，总算是有了成果。
只是，大量的查克拉被神树吸收，上面还是芽胚的花骨朵，几乎没有产生任何变化，一丝一毫可供观察到的成长都没有。
“这也太慢了！”
观察了老半天湖，鞍马八云失望地摇摇头，
“神树结果需要的查克拉量这么多？按照这个效率，得以月为单位成长……”
“知足吧，不错了！”
大丸略郁闷地回应着。
如果没有任何干涉，神树可是近千年结一次果，要不是忍界有了这么多年的积累，还指不定得什么时候才能成。
“就这么守着？”
叶仓有些不看好地说道，
“时间久了，容易节外生枝！”
除了等待，大丸也没有别的办法，当然了，有可能捣乱的也就那个几个人。
有想法还有实力执行的，除了宇智波带土和黑绝，再没有其他人了。
……
风水轮流转，一朝天子一朝臣！
强势介入木叶村政务的火影六代目·志村团藏如流星一般划过，其给木叶村带来的表面变化，还不如十多年前的四代目·波风水门。
一般村民是体会不到从五代目到六代目，又回到五代目状态的村子有太大变化的。
但是，重新掌权的纲手，到底还是察觉到了许多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
“很奇怪，团藏那个家伙，居然真的老老实实地当了几个月的火影六代目，没有做任何奇怪的事情！”
有些让人关注的事情，还是有的，但是对一个上任不久的火影来说，也不算是十分特别。
“这不是好事吗？”
重新成为火影的贴身秘书，静音的思维敏感性还是差了点，没有意识到纲手的话的真意。
“你不懂，正因为太过正常，我才认为有猫腻。以团藏过往的所作所为，不会如此简单！更何况，他准备的后手中，很明显也意识到了自己会遭到刺杀，为意外身亡做足了准备，所以我的重新出山，才如此顺利……”
纲手略有所指地说道，
“那个家伙，和叁代老头争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登上火影之位，会以自己不久后身亡为前提安排政务吗？”
志村团藏激进的方针，从来就没有掩饰过，以木叶村强大的武力一统忍界，就是他他的终极目标。如果不是这么极端，“忍界之暗”和几任火影的关系也不会这么差。
就是这么一个人，会有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心思才怪。
“行为举止和施政方略完美符合一任火影的身份，却和团藏大人的秉性不符么？”
纲手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如果不是我仔细检查过他的尸体，都要怀疑是不是他被人冒名顶替了！”
“这……不可能吧？”
吓了一大跳的静音结巴着问道。
“当然不可能，山中家族的精神秘术也没有发现异常！我就是担心，会有什么我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留下了隐患……”
说着的纲手，托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后，突然问道，
“砂忍大丸和天藏的交接还顺利吗？那些人柱力有没有异常？”
“没有这方面的报告，倒是暗部的情报显示，有一个名叫‘舍人’的砂忍十分神秘，举止不符合一般砂忍的样子，不过……”
“不过什么？”
“在村子遭受袭击，团藏大人继任六代目后不久，就回去了……”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问询
即便砂隐村和木叶村重归于好叁四年了，过往的恩怨也没有那么容易消解，正常往来的同时，彼此之间的防备，可是从来没有放下过。
像“舍人”这种以往没有落入木叶村监控范围内的人，被木叶村调查也很正常。
在木叶暗部的盯梢中，“舍人”的行为模式, 明显比其它砂隐村同伴有更多的自由度。
最让人在意的是，不仅是木叶忍者对他不熟，很多砂忍都是第一次见过这个人。
可是，以“舍人”那种存在感并不强，但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和坦然，绝对不适合泛泛之辈，这样的人，不应该默默无闻到连同胞都没几个人认识的地步。
通过进一步的调查，更多的情报也浮出水面。
虽然不乏有些扎眼的地方，总得来说，这个“舍人”的经历十分正常。
“一份看上去毫无亮点，十分容易让人忽略的简历，仅仅看相片，都会觉得这是个有些瘦弱的年轻人，但……”
将手中的情报放下之后，纲手略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
“平平无奇的出身，中等偏上的资质，看似详实却没有任何有力实证的经历，自洽到无懈可击的举止言谈，恰到好处的留白，让人不自觉地脑部, 为这份建立的可靠性添砖加瓦！如果不是真的见过这个人，我都会觉得这更像是一份舞台剧的龙套侧写，而不是一名砂忍十多年的经历……”
“纲手大人的意思, 这些不可信？”
静音有些担忧地问道，
“明明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你还是太年轻！”
“复辟”的火影五代目嗤笑一声，
“这种基本找不到证据反驳其真实性的忍者资料，一般会出现在为各侦查情报部门准备的‘身份’卡片中，就比如天藏、信、寺井、佐井，甚至药师野乃宇和药师兜，都是此类，私底下行动，都以代号相称，一旦需要明面上的身份配合行动的时候，这些早就准备好的，有完整履历的身份就派上用场了！当年的药师野乃宇多次潜入敌后，为村子立下汗马功劳，被誉为‘行走的巫女’，可不是浪得虚名……”
本来，药师兜也会成为这样的人，可惜，在不断变换身份的过程中，渐渐地被出卖了。
凭借本能，经验丰富的纲手, 就猜测这个“舍人”极有可能就是此类。
当然了, 这种事, 砂隐村肯定不会承认，木叶忍者也多半找不到证据驳斥，但……
“只要怀疑他是间谍，就够了……”
说着的静音，显示出了干练秘书的本色，翻看了更加详细的情报后，略有些意外地说道，
“这份猜测他这次来木叶村的目的，和日向家族有关的情报，可信吗？就因为他在日向宅邸附近停留的时间略长？”
要说外表儒雅的风范，倒是和骄傲的日向族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并非日向族人独有，但在忍者群体中，不多见。
砂隐村中，更是少有这样的人物。
养移体，居易气。
有些气质，并不是那么容易培养出来的。
不过，就因为这些，而判断他的身份和日向家族有关，那些太武断了。
“静音，你很早就跟我离村游历，有些经验还是稍显不足！”
虽然在医疗忍术领域，静音的天赋还不错，继承了纲手不少真传，但在其他领域，完全凭借天生的机灵硬生生磨砺出来的，太过偏门的地方，就不怎么擅长了。
说着纲手，用手指拎出一张相片，抖了几下，上面正是舍人澹然的样子。
“如果再加一对白眼，是不是和日向族人很像？”
“就凭这些？忍界有相似容貌的多了！”
“确实！忍界这么大，总有长得比较像，却没有什么血缘关系的人！但是，这个人不一样……”
紧接着，纲手将真正在静音能力范围之外的更深层次奥秘解释了一遍。
毋庸置疑，有血缘关系的人，容貌相似是肯定的，就比如宇智波佐助、宇智波鼬和宇智波富岳，叁人站在一起，很自然就会被认为是一家人。
还有漩涡鸣人和波风水门，虽然在性情上有较大区别，容貌当真是神似。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犬冢牙、油女志乃、奈良鹿丸等等，都是如此，越是会用有血继限界或者秘术的忍者家族，一脉相承的遗传特征就越多、越明显。
发色、皮肤、瞳孔、脸型之类，都是比较显眼的，搁在忍者身上，还有查克拉属性偏向、身体素质、成长发育阶段的变化、气质等等，都是有比较容易分辨的特征的。
“人的眼睛，观察的范围较大，但是实际关注的范围极小，我们的大脑也处理不了太过复杂的信息，只能提炼特征加以辨别。那些脸盲、不容易分别人与人之间相貌差距的，大多是这方面的能力不足……”
“是这样？”
“这种小事，我怎么可能骗你？”
纲手喝了一口提神的浓茶，微微叹息。
忍界的情报和侦查学科，已经研究到了极为精妙的程度，要不然，志村团藏也不可能通过日积月累的微小变化，硬生生将药师兜在药师野乃宇心目中的样貌彻底替换成的其它陌生人。
人的双眼，进化到了可以将范围内的景象观察得惟妙惟肖的程度，像素高得惊人，但是，这种“精细观察”，仅仅限于我们注意力集中的视线焦点附近，除此之外，都被我们的大脑模煳处理了。
这么运转的目的，最大的缘由，还是为了给大脑减负。
众所周知，大脑是个耗氧量极高，消耗能量占比很大的器官，处理视觉的部分就占了很大一部分。
如果将眼镜观察到的图像传输到大脑中枢后，以完全的超高像素处理，可能就会像过载的显卡芯片一样被烧坏。
就比如青蛙这种两栖动物，大脑就那么点，捕食的时候，视觉控制就是重中之重，既要精准定位猎物，又要高效，于是青蛙的大脑，就将视觉简化到只处理像虫子一样动的条件反射的程度。
也许这样的进化结果十分草率，但这是野外的青蛙最适合的生存方式，绝大部分情况下，像虫子一样运动的，就是虫子，张开大嘴吞下去，多半不会抓错。
类似的生物，还有很多，不一而举，最典型的就是，忍界很大一部分动物都是色盲，它们的生存，只要黑白灰就够了，不用耗费大量的经历辨别颜色，就为了节约能量，让有限的大脑细胞去处理其它更重要的事情，这一点点优势，就是它们幸存下来，竞争对手灭绝的关键。
人类为了分辨同类的样貌差距，很多时候，都是将特征抽象画，聊聊几笔够了，我们就能知道哪个是姚明，哪个是馆长，哪个是名声优，这也是我们能够凭借背影，侧写等等，粗略判断一个人是谁的原因，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我们的眼睛和大脑才会消耗更多的精力在更详尽的细节上。
忍界是特殊的，因为有查克拉，将视觉这一感知扩充到其它五感，甚至是直觉，忍者还有查克拉感知，结合起来，就有了十分惊人的准确率。
就好比一名人柱力站在大丸面前，哪怕不暴露查克拉特征，大丸只要稍微关注一点，很容易就能通过危险感知、查克拉量预估等等，判断个**不离十。
“舍人的样貌，我们对比了日向家族比较典型的特征后，发现了比其他人毫无血缘关系的路人，多得多的共同点，而且其查克拉在白眼的感知下，十分敏感，在如何不起眼的层面，当真是经验丰富！除此职位……”
纲手再次翻出了一张字迹略显潦草的报告，
“这是暗部偷偷收集到的包括头发、唾液等残留物的鉴定，你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
起疑后短短几天时间，就调查到这个地步，木叶村的情报工作确实很了的。
“还有更劲爆的？”
“我们发现了两种不同的细胞，其中之一，是属于一名已经死了好几年的日向分家族人！这两种细胞，融合得极为完美，所以，舍人要么是生物克隆技术的产物，要么就是移植了日向族人细胞却没有发生排斥反应的天赋隐蔽的人才！”
换个时候，纲手肯定倾向于后者，可如果和那个“赤之沙尘”扯上关系，那无疑是前者可能性更大。
而且，舍人也不像是毫无自主意识的傀儡。
更让人在意的是，大丸本人就在木叶村，还有必要安排一个“傀儡”的身份么？
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可是，舍人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闲逛了一些时就离开了！”
静音疑惑地问道，
“难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这个问题，纲手也回答不了。
想了想之后，火影五代目吩咐道：
“让日向宁次和日向雏田来一趟……等等……”
顿了顿，纲手觉得这样似乎有些不妥，
“等我先和日向家族谈谈，看他是不是有些发现再说吧！”
……
夜幕降临，忙碌了大半天后，静音已经被打发离开，纲手也准备收拾收拾就去喝两杯，这个时候，窗外响起了敲击声。
“大门随时都打开着，为什么还要从窗户进出？”
拉开窗户，就见到双臂抱胸的自来也摩挲着鼻梁，笑眯眯地答道：
“忍者不翻窗户，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翻身而入的自来也看了看办公桌，后问道，
“忙完了？”
“嗯！有事么？这个时候，你应该去多多开导鸣人吧……”
“别贪心，那个小家伙已经是个坚强的忍者了，些许挫折而已，会过去的！”
凭窗而立的自来也犹豫了一会后问道，
“听说你在调查砂忍？”
“不是砂忍，准确地说，是调查大丸！风影五代目是个十分有担待的首领……”
“那你还担心什么？”
“砂隐村没问题，不代表大丸就没做点什么！”
纲手悠悠地说道，
“风影代表了砂隐村，但未必能支配所有砂忍的行动！”
就像志村团藏，其领导的“根”组织，不知道背着火影叁代目·猿飞日斩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
“有结果吗？”
“就是没有，一点证据都找不到，才觉得棘手啊！就连一点小动作都没有的盟友，实在是可疑啊！自大丸接手‘快援队’，入驻木叶村，发生了太多大事……”
一而再再而叁的巧合，总让人在意。
自来也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
“我不是为他开脱，至少表面上，他一直站在我们这一边，还帮了不少忙！”
“没有动机的好意，让人不踏实啊，尤其是这个人……”
如果说忍界有哪个大名鼎鼎的忍者以不按常理出牌而着称，大丸即便不是高居榜首，也是极为考前的。
“不说这些了，六代目的揭破，真的没有发现异常？”
“透支极为严重，所有痕迹，都被极度暴走的初代细胞给抹去了，就连过往的旧伤都不复存在！”
大丸为了在极短的时间内加强志村团藏的武力，自然也考虑过这些。
毁尸灭迹的前一半是做不到了，后一半却比较容易。
“死无对证么！”
自来也苦笑道，
“看来，所有的黑锅，都得甩在宇智波佐助身上了，这样的话，难办了啊！”
第七班的问题，不止是纲手担心，自来也这个师傅也是万分头疼，既不希望漩涡鸣人因此受到打击，进而失去了锐气，又头疼宇智波佐助将来即便回心转意，也不好洗白了。
有些事情，不是有心意就行了的。
“要我去打听一下么？”
“还是不要了吧！”
纲手迟疑片刻后拒绝了，
“现在的关键是，组建忍界联军，迎接挑战才是当务之急！”
“那好！”
自来也并不怎么情愿腆着老脸去找大丸，虽然以两人的交情，也许有收获，但是，人情用一次就少一次，因为一点没有实际证据的怀疑，就浪费机会，实在是有些不值得。
“除此之外，我还想要一份禁术，以备不时之需……”
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 深入
名义上，木叶村的封印之书，只有火影能够翻看，保管也极为严格，里面的那一堆危险的禁术，没有特殊情况，绝对不会外流。
实际上, 只要办事的人还有七情六欲，就不可能万无一失。
如多重影分身之术这种危害相对较小的，已经在极小的范围内流传开了；火影四代目·波风水么，更是在上位之前，就学会了飞雷神之术，而这是得到了叁代目·猿飞日斩的同意的。
除此之外, 还有更加恶劣的志村团藏和他麾下的“根”组织, 以及大蛇丸等，完全就是背着火影私底下肆意妄为。
像自来也这种比较老实的，反而极少接触真正意义上的禁术。
经历过多次生死危机的自来也，渐渐感到了有些力不从心，哪怕加上妙木山那些强大的通灵兽们，也觉得十分心虚。
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憋屈，体会了一次又一次，哪怕以死相搏都看不到胜利希望的强敌涌现，让自来也生出了必要的时候，也不吝牺牲的觉悟。
大丸在木叶村的一通操作，不止改变了志村团藏的命运，也让不少木叶忍者产生了别的心思，自来也无疑就是其中之一。
禁术, 不仅危险, 而且难学，自来也的资质虽然不错，但在接受新知识, 学新忍术的能力上，还真不算顶尖。
如飞雷神之术这种需要特殊资质的, 根本就学不会；秽土转生、不尸转生等等悖逆人伦的邪术，自来也不会学；
只有禁术·尸鬼封尽，门槛稍低，学会需要的时间不长，只是使用它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一旦出手，就没有回头路了。
自来也的想法，纲手也猜到了，不由得迟疑地问道：
“已经危险到这个地步了？”
“六代目都被刺杀了，你说呢？”
看过志村团藏被刺杀的调查报告，就能明白，六代目当时虽然已经将自己的路走绝了，可战力依然处在高峰，除了控制力下降了许多，木遁威力相当之惊人。
一力降十会，自来也设身处地想过，可能做得也不会好太多，正面战斗, 自来也开启仙术，再有志麻仙人和深作仙人辅助，当真无所畏惧。
可是，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佐助的联手，让志村团藏的实力还没完全发挥出来，就被一剑封喉。
就实力来讲，志村团藏当上火影，绝对是够格的，几十年前，他就有希望成为叁代目，如今，弥补了身体的缺陷，更是老当益壮。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自来也下定了决心，以禁术·尸鬼封尽为最后的底牌，一旦遇到不能力敌的对手，情势又逼得不能后退，就必须果断将敌人消灭，哪怕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好吧！”
是思虑再叁，纲手最终还是同意了。
不同意也没有办法，纲手明白，哪怕拒绝，以面前这个白发“老大爷”的身份和地位，也能将这门禁术弄到手，特意过来告知，不仅仅是让双方面子上好看，也是表明态度。
“叁代老头，害人不浅，什么‘火之意志’，‘木叶精神’，连团藏这样的老顽固都深受毒害，最终不幸身亡，你可别学他们，该怂的时候就怂，打不过就先逃走，下次再找回场子就是了……”
“叁忍”的成长并非一帆风水，正式踏上忍界舞台之初，就遇到了山椒鱼半藏这个硬茬子，那出神入化的冷兵器格斗术以及防不慎防、几乎没有弱点的施毒术，让初出茅庐的自来也、纲手和大蛇丸几乎就要“英年早逝”了。
当然了，后来的成长起来的“叁忍”，几乎每个人都在实力上超出了那个时候的“半神”，可那次濒死的战斗，依然让“叁忍”记忆犹新。
“别担心，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
忍界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想要去做，怎么会甘心在这个时候死掉？
纲手悠悠地叹了口气：
“大蛇丸的资质比我们更好，也更聪明，如今却最先死掉了，你……也不要大意！”
“怎么会？”
自来也避重就轻地傻笑着，纲手也没有追问。
将封印之书临时交给自来也厚，纲手叮嘱他格外小心，绝对不要将其中的术外传。
当天夜里，将封印之书看了个大概的自来也，除了将禁术·尸鬼封尽的修行法记在心里，还有里·四象封印的使用方法也仔细研究了个遍。
除此之外，最扎眼的禁术·伊邪纳岐也赫然在列。
奇怪，是我想多了吗？
志村团藏临死前的选择，当真十分悲壮，也比较契合他的身份。
但是，考虑到他身上的万花筒写轮眼，以及右手臂上的叁枚叁勾玉写路演，不应该那么简单就被刺杀。
另外，封印之书中，并没有收录志村团藏右眼眶中的万花筒写轮眼的特有瞳术细节，只有一个简单的名字——别天神。
没人见到这个术是什么样子的，甚至连他的效果都知之甚少。
是来不及用，还是已经用了，却没人知道？
如果说万花筒写轮眼的瞳术因为情报太少而不好判断，对瞳术·别天神的威力无从估计的话，为什么连禁术·伊邪纳岐都没有用？
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佐助联手，未见得比长门和佩恩六道加起来要强，木叶村遭袭的时候，当时的志村团藏表现可不差。
倒不是怀疑志村团藏名不副实，真正的实战，意外因素太多了，要说当时失手，也不是完全无法接受，可是……
没有疑点，没人关心，甚至都不知道哪里有问题，只是本能觉得一任火影之死，不该这么轻易。
送回木叶村的志村团藏的尸体，大半个身躯都被初代细胞侵蚀了，一枚万花筒写轮眼和叁枚叁勾玉写轮眼不翼而飞，因为头部受创，肢体被天照黑炎焚毁了小部分，也不知道这四枚写轮眼，是被天照黑炎烧掉了，还是被人趁乱偷走。
不对，不是四枚，是五枚写轮眼！
根据漩涡鸣人和春野樱的述说，一只奇怪的乌鸦从漩涡鸣人的身体中钻出来，紧接着宇智波佐助就受了重创。
只听在场木叶忍者的描述，自来也就敏锐地判断出，那是转写封印的效果，待里面的瞳力消耗光，那一只万花筒写轮眼，也被宇智波佐助抢走了。
是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带土拿走了么！
自来也陷入沉思，虽然亲眼所见的木叶忍者，都没有目击到关键的证据，这种猜测也只能能合力推导，但这也是有意义的。
如果真有人可以蒙蔽所有在场的眼睛，那个嫌疑人一定是鞍马八云，但是，这个女忍者的嫌疑被排除了，就连拷问专家——森乃伊比喜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证明鞍马八云没有说谎。
当然，没有说谎，不代表她没有因为刻意误导或者隐瞒而让村子造成重大误解，可经过多番取证后，再苛刻的“老狐狸”，也无奈地得出了，在场的木叶忍者，都是没有问题的。
即便这次刺杀事件中，有些许不重要的小问题，也随着志村团藏的身亡而石沉大海，再无从知道真相了，除非……
自来也将目光投向了禁术·秽土转生的那一页。
那是最初版本的禁术·秽土转生，由火影二代目千手扉间创造，和后来大蛇丸与药师兜概念过的有极大的区别。
即便是这样，有些基本远离也是不变的。
如果能够将志村团藏的灵魂从净土通灵过来，有些事情就可以直接问他。
但是，这种事不能做！
人类一旦突破道德的底线，是不会在另一个更低的底线停下来的，而是再也没有下限了。
琢磨到半夜，几乎没有任何收获的自来也，正要熄灯休息，将视线投向吸黑的窗外，看着被薄云遮蔽的明月，陡然间灵机一动。
等等，六代目应该知道，里·四象封印极有可能杀不死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带土，因为有瞳术·神威，可以快速脱离。这是为了不让万花筒写轮眼被敌人得到，还是另有缘由？
将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带土重创，却没能杀死他们，为了防止敌人得到“大杀器”万花筒写轮眼，甚至逼迫宇智波佐助情急之下用天照黑炎烧毁自己的残躯。
看似十分合理，但死无对证。
正如纲手所说，所有的猜测，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空对空”，看似完美闭环，无懈可击，但是每一个孤立的事件，都没有无可辩驳的靠谱证据。
一次两次是巧合，一直都是这样，就有问题了。
其实，现场还有一个明明晃晃地摆在眼前的对象，被大家忽略了，那就是志村团藏本人。
只是，谁又会去怀疑在任火影呢？
雾隐村的水影四代目被控制的丑闻，到现在都是一个笑话。
除非让死人开口，这个近乎“完美”的行动，就没有继续调查的基础了。
……
木叶村似乎在调查一些和志村团藏死亡的事情，知道一点的大丸，也没有什么担心的，先不说万无一失的计划已经彻底达成，即便木叶忍者有怀疑，大丸已经彻底脱身了，所有的指责一概不认，如果要来硬的，“赤之沙尘”大爷可是以脾气不好而着称的。
爽利地将“快援队”的工作交接给天藏后，大丸也开始轻松起来，优哉游哉地和这段时间来往亲密的人们告别，还抽空买了点纪念品当做伴手礼，就等着良辰吉日启程回家了。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限制大丸的行动了。
望着穿街过巷，进入休假期的大丸消失在视线的转角，纲手放下落地窗的帘子，示意身后不远处的日向日足落座。
“五代目大人，您对那个砂隐村的年轻人有疑虑吗？”
“是啊！”
纲手的转椅旋转一百八十度，后微微叹道，
“木叶忍者不惧怕任何挑战，但是，对未知的敬畏，是免不了的！”
强敌不可怕，就怕不知道有多强。
“总之，他还是木叶村的盟友，最该担心的，是我们的敌人……”
“是‘我们’么……”
嘴角露出一抹弧度，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讥讽的纲手，拉开办公桌抽屉，将里面的一份情报递了过去，
“不说这个了，你先看看这个名叫‘舍人’的砂忍，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日向日足也不客气，拆开封签，自顾自地阅读起来。
十几分钟后，看了两叁遍的日向家族掌控者，才抬起头来。
“还有这么一个人，对日向家族如此关注过？怎么分家的护卫没有任何回报……”
“这个人很厉害，只有在观察宗家的时候，才露出了些许破绽，被盯梢的暗部注意到了……”
纲手澹然地答道，
“日向家族和砂忍，没有什么交易吧？”
日向族长微微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坦然地答道：
“我们日向家族不是狂妄到不可自控的宇智波家族，一直兢兢业业履行身为木叶忍者的职责，不会有如此首鼠两端的举动……”
“你确信……分家也没有人做这种事？”
“这一点，请您放心，我们和砂忍的交流渠道极为狭窄，有限的来往，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那就好！”
纲手松了一口气，
“为了保险起见，烦请日向家族做好自查，看看有没有丢失白眼或者血脉外溢的可能，村子也会跟进调查，当然，事情涉及贵家族，希望有一些精兵强将来协助……”
“我们日向家族……没有意见！”
首先，要将这个舍人经历中的点点滴滴查证清楚，再来考虑下一步动作。
川之国南部，现在由砂忍控制的河之国，就是第一站，那里有砂忍和木叶忍者联合建立的据点，是直面盘踞在雨之国的“晓”组织第一线的前进基地，和桔梗山城钳制着敌人的两翼。
如今，“舍人”就是砂忍派驻在那里常驻的新锐干部之一。
……
与此同时，被惦记的“舍人”本体，正在“转生之间”，按照大丸的吩咐，处理着陷入昏迷的飞段的身躯……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细节
自从在袭击砂隐村的时候，来不及逃离，被大丸捕获，这个拥有不死之身的邪神信徒，一直被关在与外界隔离的“转生之间”。
一开始，飞段还颇有精神，整天骂骂咧咧, 哪怕一个人待着，嘴巴都停不住。
直到后来，渐渐地开始萎靡不振，哪怕大丸没有在饮食上做手脚也一样，似乎在“转生之间”，让他失去了补充某种特殊“能量”的渠道，逐渐虚弱下来, 连所谓的不死之身都派不上用场。
在体力和查克拉水平降低到一定程度后，飞段开始嗜睡，且越来越严重，在一次休息过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经过检查，大丸明白，这个邪神信徒并没有死，而是用一种类似冬眠的手段，将身体的消耗降到极低，后勉强维持到现在。
“这就跟离开了水的清道夫差不多，只是飞段的保命能力更高明一点……”
大丸如此判断着。
待检查过后，没有发现其体内有什么不对，大丸才将飞段转移到了忍界。
在大丸的叮嘱下，大筒木舍人虽然对飞段不是很伤心，好歹也保护了其身体不受意外的伤害。
从转生之间出来后，犹如久旱逢甘霖, 飞段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生机，不到半天就转醒。
只是, 待其醒来的时候，看到大丸和其背周围的环境, 以及数具用来打下手的白绝，不由得心中一喜。
“原来，你也投靠了组织，所以，才放我出来了？算你识相……”
冷然的小南，像看傻子一样，瞥了几眼刚刚恢复过来的飞段，不动声色地离开了。
“这里虽然是‘晓’组织，但……”
大丸嘿嘿一笑，
“脱离忍界太久，到底有落伍的感觉了！”
“怎么……不对？”
飞段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和脖子，奇怪地问道，
“首领怎么不在！对了，那边怪里怪气的大树，干什么用的？”
“等会……你就知道了！”
说着的大丸，掏出一副狰狞的恶鬼面具，飞段本能地接过。
“戴上, 有惊喜！”
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没发现异常的飞段, 将面具扣在脸上，轻佻地说道：
“这玩意有什么用？组织是要转入地下，秘密行动了？”
戴着面具，对宣扬邪神的威名，并没有太多好处，但也算不上什么阻碍。
闻言笑而不语的大丸，轻轻抖了抖手腕，秘术·星辰傀儡线困住了飞段的手脚，完全控制住其行动。
“喂，这是干什么？”
手脚并用，身体扭动，犹如在跳着不合时宜的祭祀之舞蹈的飞段，似乎察觉到了不妙，大声嚷嚷着。
可是，大丸并不搭理他，半分钟过后，被当做祭品的飞段，臂膀被抓住，背后一股可怕的威压传来，让他不由的自主地谈起头，一个幽暗的鬼影，就在头顶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嘴里叼着巨大的死神之刃，阴森的双眼低头看着下面。
“这是什么鬼东西？”
迫在眼前的死亡危急，让飞段急忙开始挣扎，可惜，太迟了。
大丸笑眯眯地说道：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传播邪神大人的信仰么？其实……”
大丸顿了顿，语气中充满了诱惑，凑近了解释道：
“哪怕再虔诚，再努力宣扬邪神的伟大，也比不上亲手干掉另一个邪神，不是么？”
“胡说八道，邪神大人是独一无二的……”
“那……就证明给我看！”
说着的大丸，轻轻点了点手指头，飞段做举起右手状，虚握着漆黑长矛，向着自己的胸口勐然刺过去，扑哧一声，利刃切开**的声音，伴随着鲜血飞溅而传开。
与此同时，在飞段后方显现的死神虚影，也毫不犹豫地用手中的死神之刃，将自己的心脏扎除了一个大口子，还在如飞段一样搅动。
本能察觉到了生死危机，死神虚影也做无声长啸状，似乎真的被自己的武器重创一般。
稍后，给自己开了个口子的飞段，没事人一般，邪恶地笑着，似乎被贯穿了左胸口人不是自己一样。
至于连自我意志有没有都很难讲的死神，更是对划过半边胸膛的伤势无动于衷。
“有意思！第一次还认为是巧合，第二次就有点不同寻常了！”
玩味地撇了撇嘴，大丸看着依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智慧生物特征的死神虚影，似乎动作都加快了许多，有了更加急迫的举动。
在完成了这近乎自杀的一刀后，飞段龇牙咧嘴地怒视着大丸，恶狠狠地说道：
“你这个白痴，到底在干什么？在组织里，我可是你的前辈！”
近乎无限的生命力和不死不灭的身躯，给飞段带来的极为强大的力量，但这也不是完全没有代价，至少那些深入灵魂的疼痛是做不了假的。
死肯定是不会这么容易死的，但是身体上的痛苦，一点都不会少！
完成了这毫无意义的一击后，死神虚影也不再客气，探出大手，没入飞段的身体，探寻一般地摸索着，几秒钟后，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然后开始向外拉。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意识到不妙的飞段，脸上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这是什么？”
死亡的威胁，这可是与过去施展咒术·死司凭血将敌人杀死，献祭那股濒死的绝望不一样。
真的会死！
这是真实不虚的，生物求生的不能，在提醒着原本漫不经心的飞段，如果再这么下去，自己就真的要死了。
大丸的视角中，死神似乎遇到的什么阻碍，在着某个存在角力一般。
对峙片刻后，有主场之利的死神，纵欲从飞段的体内缩了回来，尖利的爪子上，还握着某个奇怪的东西。
看着不像是飞段的灵魂，而是某个庞然大物的一部分。
如果仔细分辨，就能大致看出，那个比一个成年人小不了多少的胳膊，明显是某个不好惹的怪物的肢体。
粗略看来，被死神从飞段身体里抓过来的莫名生物，可能比死神还要高大。
在大丸的精心准备下，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大丸，操纵着此地结界的地方，让神树控制的根须困住了两个纠缠在一起的手臂。
拥有神奇力量的神树根须，一部分将几乎无影无形，肉眼完全看不见的死神包裹大半，不停地吸收查克拉，以及某种更加根本的核心力量。
另外，神树根据还本能地顺着被拉出来的半截手臂，探入飞段的身体，似乎想要通过这种奇怪的接触，获取更多的收益。
果然，没过多久，神树根须就利用不知道跨过多少空间，转了多少道手的通灵，直接和某个隐晦的意志连接，并源源不绝地吸收着浩荡的查克拉。
两个强大的存在，大丸召唤出来的死神，和躲在幕后操纵，不知道有多么厉害的邪神正面碰撞了。
原本就想着渔翁得利的大丸，早就存着让神树将两个存在，当做可以利用的巨量查克拉源。
不管是生物，再神奇的力量，在荤素不忌的神树看来，都只是口味不同的甜点。
漫步走进，大丸拍了拍满脸死灰的飞段的肩膀。
“老哥，你的不死之身，我算是哪里没辙！只是，就这么将你烧成灰烬，似乎有点不值得，正好，试探一下，你的不死之身极限在哪里，也是一件好事……”
像鹿丸一样，将飞段大卸八块，迈入数百米深的地下，让他活活饿死？
与其花费巨大的的人力物力做这种无聊的事情，还不如像现在这样。直接对背后的死神和邪神借一点查克拉。
为什么神树果实的成长而奉献，光荣啊！
而计划进行到现在，看似还挺顺利的。
一团白光从神树花骨朵的位置票了过来，将飞段包裹，并没入另一半邪神的多在地，一股要查克拉不要命的态度，着实让见多识广的“伙伴”都有些感慨良多。
至于死神和邪神，到底有多少底蕴，够神树吸多久，能够弥补神树果实多少能量不足，谁也不知道。
“名副其实的‘神’，我就只能找个这两个了，希望你们多顶一顶！”
忍者的力量发展了千年，真正如仙神一般强大的“怪物”，现在已经不多了。
邪神、死神以及净土的力量，应该能很大程度上提高神树的成长度了。
下一步，再上哪掠夺查克拉？
大丸也算是明白了，成就十尾人柱力的时候，为什么要用无限月读搭配神·树界降诞，搜刮整个忍界的力量。
说白了，外道魔像状态的十尾，几乎处在能量极度匮乏的阶段，哪怕九大尾兽全部被封印，也没法完全发挥出十尾人柱力的实力。
待布置好防护结界，见一时半会也不会有结果后，大丸也正式回到了木叶村，准备和木叶村告别了。
……
没有什么依依不舍的离别，真正有比较深的纠葛的鞍马八云和日向宁次，早就嘱咐好了，不用浪费时间来惺惺作态。
火影之家，大丸将这段时间，打理“快援队”事物，完整的报告交给了纲手。
名义上，这些跨忍村组织，只对五影大会负责，但是，只谈论重大事务的五影大会，也不可能经常召开，有些日向事务，就得委派个人来管理。
近在咫尺的火影，当然是最好的人选。
“先前和六代目的合作还算顺利！当然，也不是说您比较难共事，只是……”
大丸露齿一笑，
“就我个人来说，‘忍界之暗’那个人，可能更加好打交道……”
是更加好威逼利诱吧！
纲手心中不自觉地轻啐一口。
所谓的伟大理想越高远，所求越多，也就越能被摸清思维模式。
一旦被身边的人把握住了自己的喜怒哀乐，就很容易被操控。
事实也是如此，至少在志村团藏当政的几个月里，砂隐村和木叶村的关系，几乎是五大忍村建立以来，最热络的一段时间了。
因为两村的忍术体系，走了不同的模式，互补性还是极强的，很多领域都有借鉴意义，只是过去的情势，让砂忍和木叶忍者几乎没有精诚合作的基础。
结果，奉行最强硬政策的志村团藏上台之后，居然和砂忍打得火热，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当然，这种转变，很多木叶忍者和砂忍是乐见其成的。
不过……
“砂忍和木叶忍者能够化解过去的仇怨，保持良好的关系，也是应该的，不过……”
纲手瞥了一眼假笑的大丸，嘴角抽动了几下后说道，
“情报共享方面，也得加强合作……”
“嗯？”
大丸眉角一挑，意外地问道
“不知道火影大人指的是什么？”
纲手直截了当地问道：
“贵村的忍者‘舍人’，有间谍的嫌疑。出于我们之间的盟约，并没有主动揭破，不知道你们砂忍，想要从日向家族身上得到什么？”
“那个家伙……”
知道是那个家伙露出了马脚，大丸感到一阵好笑，早有准备地答道，
“您可能误会了！名叫‘舍人’的砂忍，在我们砂隐村也是个不讨喜的家伙，好在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深居简出，不为外人所知，也没怎么得罪人！”
“喔？听起来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为什么会做出让人误会的举动？”
是不是误会，还得仔细查一查，口头上，纲手还是很给面子的。
大丸略轻松地答道：
“事情来源于一次意外！两年多以前，贵村忍者前往风之国，帮助我们砂忍抗击旱灾蝗灾，其中就有日向雏田，舍人那个家伙，无意中见到了她的样子，惊为天人，一直都念念不忘！本来这次来木叶村轮换的戍守忍者，并没有舍人，不知道他是走了什么门路，意外加塞过来了……”
“咦？”
还真是个意料之外的答桉，纲手再次回想了情报之中的细节，那个舍人确实只有在日向宗家出现，才露出破绽。
如果大丸说的是实情，那么这件事可能真是个误会。
但，侦查任务已经布置下去了，该怎么善后，也是个麻烦。
深吸一口气，按了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后平和地说道：
“知慕少艾，也确实有这个可能！我们会核实的，如果真是误会，恕我们木叶村无礼了！”
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 伤害溢出
似乎放下心来的火影五代目·纲手说着表示理解的话，内心真实想法如何，就只有天知道了。
虽然大丸的解释看似合情合理，但在细节上的含煳不清，还是很明显的。
同一件事，用不同的说法表述，带给他人的感受有可能会大相径庭, 甚至截然相反。
哪怕说得再天花乱坠，也不能排除大丸隐瞒了重要消息的可能性。
但是，纲手也没法进一步追问。
大丸不是木叶忍者，和予取予求的部下不同，作为代理过风影的大人物，在地位上并不比纲手低。
在砂隐村和木叶村正在联盟的关键期，太过明显的不信任是不合时宜的。
敷衍地说了几句后, 大丸起身告辞，准备打包收拾行李回家。
待那个难缠的年轻人离开后, 纲手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每次和他交谈，都感觉像是在和妖魔做交易，一不留神就要被算计！”
静音将纲手面前凉了的茶水换掉，后打着圆场回应道：
“是不是太夸张了？怎么说也是盟友……”
微微摇头的纲手十分肯定地反驳道：
“这个人……对木叶村没有敬畏！”
“厉害的忍者，总有点特别……”
“不一样的！”
窗外微凉的风吹了进来，将桌面上的文件吹拂得哗啦啦作响，
“那样的气质，我曾经在大蛇丸身上见过！两个人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只是选择的道路不一样！当年，老头子爽快地将四代目的位置交给他，恐怕现在的结果会大不一样……”
哪怕只是漫无目的的猜测，纲手也深深地明白，木叶村这么多年, 冒出了那么多真真假假的天才, 哪怕再优中选优，大蛇丸也是最顶尖的那一小撮。
大蛇丸的叛逃固然可惜, 但要是他真的当上木叶村的村长，是将村子推上巅峰, 还是加速往地狱狂奔，就只有天知道了。
“评价这么高的么？”
静音有些不相信，比自己小了十岁出头的砂隐村年轻人，有那么厉害。
“你不懂！普通忍者，哪怕资质再好，也只是在固有的条条框框里折腾，像他们那样的人，没有对规则坚定不移的信仰，反而在要做的事情上，十分有行动力，规则对他们有用，就会毫不犹豫地利用到极致，如果有阻碍，就会千方百计地绕开、甚至是破坏规则……”
绝大部分人类，是没有这样的眼光和器量的。
“那还真是个危险的人……”
静音想了想之后，觉得确实有些问题，
“本质上，他和长门等人，其实十分相似，只是大丸的手段更加高明, 所选的路，也是相对稳妥无害的那一种。”
纲手嗤笑道：
“那是因为他低，实力弱，最开始没有掀桌子的能力，要是给他一对轮回眼，造成的危害，可能比长门还大……”
“确实！”
回忆了一番大丸崛起之后，近几年的一番作为，
“哪怕实力没那么强的时候，依然将岩隐村打击得够呛，大野木都无能为力，整个忍界现在的格局，很大程度上也是拜他所赐！”
如果不是大丸将岩隐村的前进基地打得落花流水、节节败退，也就不会有后来抓住四尾人柱力·老紫，并将其“贱卖”到木叶村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有“快援队”和“狙击队”这样的组织。
天上飞的翼装铠，海里畅游的气垫船，遍布小半个火之国的傀儡工程队，追根溯源，都是大丸一手推动的。
总而言之，对普罗大众来说，大丸、长门、宇智波斑这种程度的人，一念之差，给忍界带来的影响就十分深远。
“那……舍人的事情，还要继续查吗？”
“查肯定是要查的，哪怕大丸说的都是真的，命令已经颁布下去了，得善始善终！不过……”
纲手想了想之后，对静音吩咐道，
“你去将这些情报传递给日向族长，让他自己斟酌着处理！”
……
当日向日足得知自己的长女，成为一个远道而来的砂忍的目标的时候，心中顿时生出了荒谬的感觉。
日向家族的长女，哪怕已经注定了不可能成为家族，事实上半放弃了，也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可以觊觎的。
有史以来，日向家族少有联姻外嫁的女子，哪怕真有这个需要，也是招赘。
白眼血继限界的遗传太过轻松，开眼的几率极大，一旦血脉外流，家族赖以生存的根基就不存在了。
木叶村建立数十年了，日向宗家外嫁女儿的次数是零，整个火之国都知道这个千年传承的家族极为封闭自守。
一个自风之国那种乡下地方出来的小子，不知道哪里的底气，赶来骚扰日向家主的女儿。
不过，稍微冷静下来之后，日向日足也明白，这件事的处理，得把握好分寸，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身为木叶村一分子的日向家族，得以大局为重。
哪怕要调查，也得尽量采用不影响双方盟约的手段，毕竟，砂忍一方，明面上也不是存着恶意。
不久之后，完成了今天的修行的日向雏田，来到了家主的居所，身边还跟着陪练兼保镖日向宁次。
待两边坐定后，日向雏田恭敬地问道：
“父亲大人，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紧要的，一点私事而已！有一个名叫‘舍人’的砂忍，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嗯？”
提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日向雏田一年茫然，倒是日向宁次神色一动。
“宁次，你知道他？”
“打过几次交道，不熟，和大丸在一起的时候，见过几面，点头之交而已……”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日向日足追问着，日向宁次想了想之后答道：
“出身显赫，但是家族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为人到没什么特别，就是想法有点保守，沉默寡言，略有点孤僻，其它的，我也说不上来了……”
“那他会对日向家族怀有恶意吗？”
“家族大人何出此言，是不是他做了什么？”
“村中暗部发现他有跟踪宗家小姐的举动，目的不明！如果怀有恶意，得好好防范！另外，还有一些在意的地方，可能需要好好调查一番……”
“有这种事？”
对大筒木舍人的存在和目的有几分了解的日向宁次顿时神色一肃，
“我一定会保护好雏田大小姐和花火二小姐的！”
“嗯！”
日向日足想了想之后建议道，
“听说，你和大丸的私教尚可，有机会可以问问他……”
“我明白了！”
日向宁次行礼应诺。
临行之前，大丸已经将日向家族的宗家和分家的白眼的差异，大致说了一遍，感慨良多的日向宁次，也对大筒木舍人的存在，有了不少想法。
大丸本人似乎并没有让大筒木舍人夺取日向宗家白眼，合成转生眼的意图。
如果是大筒木舍人私底下行动，那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
与此同时，被很多人惦记着的大筒木舍人的本体，在被关了近一年后，终于被大丸放出来了，一道道凌空回廊连接而成的“空中之城”，已经初具规模，犹如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仙人居所。
顺着幻术空间的通道，大筒木舍人驾轻就熟地来到雨之国，穿过封印结界之后，就看到了那高高耸立的神树。
“从高处看，还不觉得，从下面观察，还真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忍界广大，顶天立地的巨树也不少，甚至有一些比神树还要高大，但是，能够带给人类如此威胁感的，也就神树了。
从外表看上去，也就是一棵还算繁茂的巨树，但是其顶端伸出的花苞伸出，孕育着的东西，是如此可怕。
在其地步，数根环绕而成的洞穴中，一个个如白色的大茧的东西，被木藤蔓拴住，掉在空中。
那是一个个被精心挑选出来的白绝分身。
哪怕有从志村团藏身体中分割下来的初代细胞，培养白绝分身的难度也不小，消耗极大，最大的不足就是，批量“生产”的白绝分身，几乎没有实力相对拔剑的。
绝大部分白绝分身，都被藏在地底的暗河深处。
刚刚支使着部下将几具白绝分身的巨茧运走，茨木顺着声音走了过来。
“本体等会才到，现在由我来和你商量！”
早有所料的大筒木舍人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我看见了！”
“阳光下发生的事情，只要你想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吧！”
茨木意味深长地说着，
“为什么要去招惹日向家族，你可是保证过，不会轻举妄动，引来麻烦的！”
“情不自禁！”
“仅仅只是这样的借口，可说服不了我！你最好在本体到来之前，好好想想该如何回答，否则……”
茨木嘴里说着平澹的话，内容却一点都不客气，
“如今的忍界，其实并不怎么需要你的存在！”
大筒木舍人沉默了很久，才小声回应道：
“虽然并非必不可少，但是，有我配合，有些麻烦事，你也能轻松许多吧！”
茨木摇摇头，寒声说道：
“你明白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得好好想想，让我不将你做成‘花肥’的借口！本质上，你还是一个要将忍界毁灭的大反派，我该怎么放过你？或者换个问题……”
顿了顿之后，茨木追问道：
“大筒木一族意图用月球撞击忍界的方式，毁灭这个世界额真正缘由是什么？别跟我说什么忍界堕落了，得重新创世！你本人都是个难掩私心的树人，就不要拿这样的借口来敷衍了……”
原本时间线中，大概第四次忍界大战后两年多，发生了大筒木舍人夺走日向花火的宗家白眼，晋升为转生眼，后强行娶日向雏田为妻的戏码！最后，更是驱动着月球撞击忍界，毁灭世界，自己和日向雏田来当人类之祖。
如此说辞，也就骗骗忍界这些“文盲”。
毁灭世界，哪里需要月球这么大体量的星体撞击？
哪怕忍界的体积和质量远不如大丸前世，也实在是大过头了。
事实上，只要直径一百米左右的陨石，从天而降，人类创造的最大城市就会毁于一旦，比绝大部分核武器的威力都大。
如果直径达到了两公里，造成的结果就是令人绝望的，撞击的瞬间，会给周围带来毁灭性的破坏，全球大地震，海啸、熔岩、飓风等灾害层出不穷。
更糟的是，剧烈的撞击，激起的尘埃云，会很快蔓延到全世界，遮住阳光，空气污浊不堪，整个世界将失去白天。
接下来，迎接人类的将是超过十年的核冬天，全世界将近百分之九十的物种将会灭绝，能活下的，基本都是老鼠这种体格以下的生物。
忍界稍微好一点，有查克拉这种能量存在，拥有超凡力量的忍者，大体上还是能活下来一些的，但是文明水平也会退化到蛮荒时代，想要恢复旧观，不知道得多久。
如果陨石超过十公里，基本可以肯定，没有坚固的避难所，超过数十年的生物物资存储，哪怕是忍者，除了像千手柱间、宇智波斑、大丸以及漩涡鸣人这等顶尖强者，也难逃一死。
在被大丸捕获之前，月球的体积和重量远远超过这个级别，一旦和忍界相撞，双方都会瞬间爆炸，支离破碎，成为环绕横行的小行星带，以后估计没法凝聚成宜居星球了。
转生眼的威力如此强大，连月球都能驱动，在外太空找一个大一点的陨石或者彗星比较难，但也不是做不到，何必要让月球和忍界同归于尽？
哪怕从月球上撕下来十分之一，用转生眼控制力场的能力加速，朝着忍界丢过去，这个世界就宣布终结了。
听见茨木的质问，大筒木舍人脸色微变，后沉着地说道：
“真亏你能发现！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茨木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慢条斯理地答道：
“救世主不好当，但是灭世这种事，当真要相对容易许多！我就想知道，你们大筒木一族费这么大劲，到底为了对付什么？”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真真假假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大筒木舍人也呆了一下。
发现问题很难，找到问题的关键处，更是需要极为出色的洞察力。
有些事情，不深入其中，还真难以窥见全貌，更不用说一针见血地直指要害。
大筒木舍人犹豫了很久, 后不置可否地答道：
“我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桉，因为我也不清楚！你要知道，我也只是个没多少人生阅历的年轻人，没有洞察历史的大智慧……”
“这样的说辞，恐怕无法让我信服啊，我就不相信, 孤零零地待在月球上这么多年, 你就没有真切地考虑过这些……”
也许大筒木一族的内乱, 让很多传承遗失了，使得继承了传统的大筒木舍人，并不清楚，自己承担的责任到底有什么意义。
但是大筒木舍人在极端情况下，掳走了日向雏田，抢走日向花火的宗家白眼合成转生眼，意图毁灭忍界，并当上人类之祖，必然是有自己的考虑的，而且肯定早有定计，否则，灭世这种大事, 怎么会以“忍界堕落了”这样莫名其妙的理由, 来挥下屠刀？
压力, 无疑让大筒木舍人几乎没有退路了。
或许大丸本人会出于某些考虑，会留下大筒木舍人的性命, 但是, 今天要是谈不拢，很可能这次外出，就是这个儒雅的青年最后一次走出“转生之间”了。
在忍界，死亡是生命的终结，但并不是自我意志的泯灭。
圈禁到死，绝不是说笑，这样的事情，大丸做得出来。
“一定要这么做？”
面对大筒木舍人的疑问，茨木斩钉截铁地说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实在是太危险了，没有走中间路线的可能！”
话音刚落，大筒木舍人嗤笑道：
“你说我有危害整个忍界的可能，我也不否认，但是，那些都只是心里想想，还没有付诸实施，而你却将我的家给拆了，材料被你用来建造风之国‘水塔’，还将没有恩怨的我囚禁这么久, 这就是你的行事作风, 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审判我？”
“你恐怕是有一些误解……”
听了对方的抱怨, 茨木微微一愣，旋即反应过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好人了？为了全人类而奉献力量，或者剿灭威胁忍界的恶徒，那是救世主的任务，我的行为举止，似乎真的为忍界带来了好处。不过……让你产生了不好的联想，也确实是我的责任！”
这里有大丸的家，如果能安安稳稳地过下去，最好还是不要灭亡的好，可是，努力在忍界奔走这么多年，绝对不是出于什么莫名其妙的责任感。
救世主和他的正义伙伴，能当就当，不能当也不勉强，就算是最不利的未来到来，大丸也只是会努力保护身边的亲朋好友。
有多大力量，办多少事情。
正义、道德以及价值观等等，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而不是非要不可。
“你？”
大筒木舍人脸色一白。
虽然居高临下地观察了好多年的忍界动向，并且从小被家族的使命感束缚的大筒木一族的遗孤，还真是第一次近距离面对大丸这种自己完全把握不住的“怪人”。
至此，大筒木舍人，也算是明白了，自己思考良久后得出了的结论，以及准备实施的策略，在大丸面前，完全没有价值。
别看大丸和一部分木叶忍者关系不错，宇智波佐助和漩涡鸣人这两个关键人物对他也不算太差，但是，认同感与归属感方面，大丸这个“土着”，还比不上大筒木舍人这个“月球人”。
不是不爱，而是没有像其他人那种“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和忍界命运相连的责任意识。
这和大丸平时对外表现出来的形象，有些许偏差。
如果不出意外，结果相差不大，但是初衷就有很大不同了。
茨木十分坦然地说道：
“你指出的那些，我都放在心在，但想要以此来挤兑我，实在是想多了！”
想要用类似道德、人性、社交以及荣誉感，来绑架大丸的行动，大筒木舍人的感染力，还没这么大。
内心挣扎了一会，大筒木舍人才认命地问道：
“好吧，你赢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有什么要说的？我听着呢……”
笑眯眯地茨木，直接了当地追问。
大筒木舍人观察了一番默默吸收了查克拉和自然能量的神树，沉声答复道：
“真实情况，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能根据家族史书记载，再结合自己的观察，一步步猜测、推导与证明。”
接下来，大筒木舍人将自己家族的一些秘密，挑重要的向茨木解释了一遍。
一千多年前，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两兄弟的经历，一直在月球上流传，和大丸所知的“剧情”有出入的是，资质相对略差的大筒木羽村，居然仅仅凭借一对白眼就几乎追平了哥哥大筒木羽村的实力。
白眼和轮回眼加仙术对比，明显处于劣势，以弟弟大筒木羽村的条件，修行的尽头，能够达到六道模式就算是奇迹了。
没有蛤蟆丸传授仙术，也没有觉醒写轮眼/轮回眼，依然能够跟上哥哥大筒木羽衣的前进脚步，这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白眼的纯粹与强大，确实昭示出了一些特别的东西。
由此可见，大筒木辉夜的两个儿子，都是十分不得了的人物。
更让人在意的是，大筒木羽村和他的后代，没有玩六道仙人、因陀罗和阿修罗那种查克拉转世的套路，而是真真切切地走到人生的尽头，寿终正寝了。
明明承担着守护忍界最后一道防线的责任，为什么不将自己的力量和意志留待后人使用。
以大筒木羽村的本事，肯定有这样的本事，毕竟，自己的侄子们，也有这样的打算。
“月球上的巨型转生眼，并非仅仅堆砌白眼就能做到，而是以祖先大人的白眼为核心，一层层搭建起来的！”
甚至，连灵魂都献祭进去了，意志磨灭在时间的洪流里，就剩下那一只巨型转生眼，以及死亡后的身躯化作的通灵傀儡。
只有承载着自己血脉后代的大筒木一族，强大到一定程度，才有操控遗产的能力。
“六道仙人的力量，分别被阿修罗和因陀罗继承，我的先祖的力量，则是被人为切割出来的一个日向家族！在先祖暮年时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将自己的那一双白眼的力量核心，拓印到了日向家族先祖体内，被打发到忍界，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则接手了巨型转生眼和通灵巨像。”
一口气说了不少的大筒木舍人，停了下来，让茨木消化消化，后接着解释道：
“日向宗家白眼很特殊，也很危险！过去的几百年时间里，关于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两兄弟，明明有着近乎无限的生命，却生命力耗尽，最终老死的原因，大筒木一族研究过好多种可能性，最后，倾向于以死避祸！”
“避祸？”
茨木瞳孔微缩，能够让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都没有把握，有些招架不住的，只有同为大筒木一族的天外来客。
“宇宙广大，真要找到一个特定的星球，哪怕对着星图都极难找到，跨越星海所需的时间，哪怕开发到极致的白眼、轮回眼、轮回写轮眼等拥有操纵时空间的能力，也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来旅行。除了神树这样跨越虚空的共生物钟，白眼本身就是个十分重要的定位坐标与后门。你的那个再生核，就有你本人死亡之后，借体重生的能力吧？”
“这你也知道？”
面对茨木的反问，大筒木舍人傲然一笑：
“驳杂不纯的劣质货色，和白眼没法比！越是强大的大筒木一族，越是能找到同类的方位。你死死算计的黑绝，其实就是大筒木辉夜本人的一缕本源特质借助阴阳遁造就的，只要达成了十尾人柱力完全形态，拥有轮回写轮眼，就能施展阴阳遁借体复生，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完全构不成阻碍，当然了，大筒木辉夜走的是九勾玉轮回写轮眼的那一条路线，其实白眼也是可以的，方法不同，思路类似……”
茨木眉角一挑。
以前就怀疑有这样的问题，只是经由大筒木舍人嘴里说出来，总觉得有点不真实。
同源血脉上的概念独占，如果将怀有恶意的先祖看做一只老虎，那么后辈要是只成长为一只小奶猫，危险就小很多，要是更进一步，拥有猞猁、猎豹，狮子的实力，就很危险了。当然了，就算路子走偏了，最后成了一只剑齿虎或者猫科的近亲——鬣狗，其实也有危险。
忍界人类是社会性生物，不能将自己的道德观套用在原生的大筒木一族身上。像大筒木辉夜这样，因为意外而生下子子嗣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但是受到人类影响，抱有浓烈母子亲情不是绝无仅有，也肯定相当稀少。
在返祖这条路上走得太远，其实是相当危险的事情。不过，后辈要是真的厉害到没朋友，将先祖潜藏在血脉中的隐患完全压制也不是不可能的，各凭本事罢了。
“越强大，越接近白眼或者轮回眼写轮眼的样子，被某个先祖算计的可能性就越大？”
“当然！这可是保命的后手，哪怕经过千年万年，也存着复活的希望……”
大筒木舍人撇了撇嘴，略嘲讽地回应道，
“在进化的道路上，那些天外来客，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子孙后代，在他们看来，包括生孩子、分裂、肢解、克隆、复制人、鹊巢鸠占、吞噬融合等等，都是生命延续的一种形式。”
如果忍界有明确的阵营划分，天外来客·大筒木一族这种吞噬进化，荤素不忌，吃干抹净的生存方式，是彻头彻尾的邪门歪道
“所以，彻底摧毁忍界，是让你的‘远亲’找不到这里，或者发觉这里没有价值，以后再也不来了？”
大筒木舍人点点头：
“毁灭忍界的生态圈没有意义，哪怕有一个大筒木一族的后代存活，迟早会有某个天赋异禀的家伙，觉醒先祖的血继限界……”
“那你和日向雏田的存在，不会让你的举动功亏一篑吗？”
茨木疑惑地问道。
如果大筒木舍人和日向雏田真的成为人类之祖，重演伊邪纳岐和伊邪那美兄妹创世的戏码，后代不是都有白眼、甚至是转生眼资质了吗？
大筒木舍人微微一笑，自信地答道：
“我是不同的，这是先祖期待了近千年的希望！天生没有眼球，从血脉根本上杜绝了被夺舍的可能！”
“你有这个自信倒是很好！但是……”
茨木不屑地笑了笑，
“不知道你是羡慕还是崇拜自己的先祖，总之，别将自己看得太重！老实说，我不知道你这些有的没的到底有几分真实，但是，请记住，忍界不止是大筒木一族和他的后代们的游乐场！也许你们现在占据了舞台的中心，但不代表我们这些土着，就真的怕了你们！就为了你们的一己之私，而将我们的家园毁于一旦，该说是傲慢，还是瞧不起人？”
说着的茨木指着不远处的神树，笑眯眯地说道：
“看见了吧？哪怕没有你们，我也有办法控制神树，更不用说你们畏之如虎的天外来客！说实在的，我有点怀疑你到底是敷衍还是恶心人，因为怕自家的好东西被人惦记，而一把火将自己的房子给烧了，对小偷和强盗说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们别来了，这种思维方式，当真十分感人！”
“你不信？”
“真还不如看忍界人类堕落了不顺眼，想要清扫赶紧呢？那些神神叨叨的理论，我还是有些相信的，但是动机就存疑了！月球这种体量的卫星撞击，基本可以确认没有幸存者！毁灭世界可以为了泄愤而用力过勐，但不用将家里的瓶瓶罐罐全给砸了吧！所以……”
迎着大筒木舍人的目光，茨木猜测道：
“是不是有什么不好对付，但是想要干掉的某个存在，需要用这种惨烈的手段消灭？比如说，那些通灵兽圣地？”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 左右
猜测的结果，大部分是大丸根据结果反推原因，这样做的准确率，肯定比反过来要高很多。
似乎也意识到大丸会有这样的结论，大筒木舍人犹豫了一会之后说道：
“忍界大大小小的通灵兽族群很多，三大通灵兽圣地只是比较强大的典型！”
“不止是它们？”
既然大丸已经了解到这一步，大筒木舍人也不好再遮遮掩掩。
“忍界的智慧生命, 除了人类，其实还有很多，妙木山、龙地洞和湿骨林，是半独立于忍界的封闭生态圈，既可以和忍界直接交流，也可以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还有一些如猫、犬、鹰、蜥蜴以及虫类等等稍弱的智慧通灵兽族群，要么已经彻底和忍界切割干净，当异界生物，要么苟延残喘在人类势力触及不到的荒山野岭里。所以，选择一目了然……”
要么麻熘滚蛋，彻底分家，以后别来蹭吃蹭喝，要么休戚与共，同生共死，像妙木山的蛤蟆、湿骨林的鼻涕虫，龙地洞的大蛇，在可查的历史中，表现可是太活跃了，捞好处毫不手软，大难临头就当缩头乌龟，独善其身，哪有那样的好事。
真要是忍界的人类灭亡, 其它神灵也灭绝得差不多了, 等千万年后, 世界重启, 恢复生机, 到时候，占据主导地位的智慧生命，估计没有人类什么事了。
好不容易当了伊邪纳岐和伊邪那美，成为万物之灵长，人类之祖，结果到处是口吐人言，横行无忌的怪物，岂不是还要来一场“洪荒人类求生记”，“人皇崛起”之类的种族战争？
“果然！”
茨木了然。
费尽心思重启世界，可不是为了给那些有智慧的怪物们做嫁衣裳。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别以为那些个头大得惊人的两栖动物、爬虫等等真的就没有什么想法。
忍界现在是人类一家独大，没有其它智慧生物崛起的基础，可要是人类撑不住，那就另当别论了。
大是大非面前，个人好恶都要放在一边。
“还有疑问吗？”
稍微松了一口气，以为过了这一关的大筒木舍人问着，茨木想了想之后问道：
“就这些？还有么？比如说，净土？”
“你……”
脸色陡然大变的大筒木舍人语气中的惊讶再也掩饰不住了，
“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随便说说而已，不过, 看你的样子，是真有什么奥秘咯？”
茨木耸耸肩，嘿嘿地笑着说道，
“忍界的死亡，实在是太不严谨了，死人动不动就复活，让还健在的人怎么想？”
按理来说，忍界的净土，应该起到类似地狱、阎罗的作用，肩负起神灵生死轮转的职责，至不济，也得像是天堂那样容纳信徒灵魂的居所，可实际上，并不是这么回事。
判别一个文明的底色，看其对死亡的研究就能知道个大概。人性与神性的争夺，贯穿始终。
在忍界这个超凡力量显现的世界，神道信仰的传播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也许他们会怕鬼，但那时对死亡的本能恐惧，而丝毫没有将死后的灵魂寄托在神灵身上的想法，而是理所当然地归于净土。
大丸的母亲好歹也是服侍过神社巫女的相关人士，一些丧失了意义的文献，还在家里摆着。
翻看过许多遍后，大丸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忍界的神，除了一些人格化的伪神，其它所谓的“正神”，更像是和人类签订契约，各取所需的商贩，和大丸以及鞍马八云正在做的事情差不多，只是手段因时而异。
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多半会成为依附于人类而存在的规则化具现，犹如禁术·尸鬼封尽召唤出来的死神。
所谓的妖魔鬼怪，和神灵是一回事，硬要说区别，就是前者自由自在，后者愿意和人类做互惠互利的交易。
按理说，人类从战国时代到现在，近千年的时间，都处在战乱中，颠沛流离的社会，更有各路牛鬼蛇神滋生的机会，结果叫得上名字的大教派都没几个。
以前，大丸猜测过，是不是世俗权柄的掌握者，和忍者联手，将那些“封建迷信”给联手打压了。
大丸前世，中世纪后的文艺复兴，学术上是神性消退，人性觉醒，其实也有君权反制神权的原因；东方国度，什么白莲教、天理教、黄巾军、红巾军之流，都是打着神鬼的旗号，收拢愚父愚妇来冲击世俗皇权。
忍界大名不待见那些妖魔鬼怪不奇怪，忍者本身就掌握了超凡力量，更是不怎么惧怕牛鬼蛇神，如果遇到了，说不得还要抓起来研究研究，搞出几个禁术出来耍耍。
而这其中，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常识的净土，在大丸眼里就是如此扎眼的存在。
见大筒木舍人闭口不言，茨木追问道：
“净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不知道！”
大筒木舍人摇摇头答道，
“你什么都不明白，就敢窃取净土的查克拉？”
“反正都是供应给了神树，关我‘赤之沙尘’什么事？”
说到这个，茨木满不在乎地答道，
“禁术·秽土转生，我可是好好研究过的，有些时候，哪怕准备的祭品万无一失，也会发生意外。而且，实际通灵召唤出来的灵魂，还有很大的限制，太过弱小，或者年代太过久远，不论怎么施为，灵魂都不能回到净土，我就在想，是不是灵魂去往净土之后，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亡者之魂，越强大，存在时间越长……”
“如果这是真的呢？”
大筒木舍人的话，也证实了大丸的某些猜测：
“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永翠不朽的，亡魂自然也不行！所谓净土，不留污秽，一些尘世烦恼都会被洗涤干净，剩下的，是什么？”
“什么都没了吧！”
大筒木舍人本能地答道，
“所谓永恒的安宁，就是永恒的虚无，除了最纯粹的自然能量或者说……查克拉，什么都不剩下了！净土与现世秽土相对，其实就是清扫忍界的机制……”
其实，秽土体的查克拉，也不是无限的，只是量大到用不完的程度。
但是，忍界有一些不属于忍界的“顽石”，光凭忍界本身的能力，洗不动，比如大筒木辉夜、神树、十尾人柱力等等。
“有一件事，我想问你，‘转生之间’是不是就是彷净土创造的隔离空间？”
大筒木舍人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如果没有大筒木羽村这种级别的强者加持，仅凭其后代月球上的一族，根本建不出这种神奇的可控异空间。
而净土，就像一个堰塞湖，本身的能力是有限的，与之相应，忍界的“自净”功能也并不怎么样，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灵魂去往净土坐镇，防止出现生死秩序失衡的糟糕情况发生。
永恒安宁秩序的守护者，就是大筒木羽衣，大概是如同地藏王菩萨的人物吧！
大丸如是猜测着，同时也想明白了，净土和秽土是一体两面的存在，如果忍界灭亡，连同净土也得彻底破碎，归于“转生之间”。物质层面额重塑相对容易，灵魂的倒影世界就难了，再次重现的，不一定是净土，也许是饿鬼丛生的阿鼻地狱。
“说来说去，你们关心的，只是生命的延续，那些凡人的生命，其实并没有放在眼里吧？他们的性命和花草树木，在真正决定命运的‘神’看来，都是可利用的资源……”
“你不也这样想吗？否则也不会抢来神树吧……”
大筒木舍人直截了当地反问着，大丸却莫名地笑了几声后回应道：
“不一样喔？至少我没有以一己之私，肆意审判善恶，决定他们的未来！我大概永远成不了你们大筒木一族这样的‘天上人’，漠然地操弄着命运。”
“有什么不同？”
“我只是给了他们更多选择的可能，未来也充满了更多的不确定性。虽然也有较大的局限，但是，至少证明了存在的价值，就比如，不管是‘天外来客’还是你们这些归化半归化的‘天上人’血脉拥有者，一旦想要和我们为敌，我们也会让你们不好过……”
千年以前，人类在大筒木辉夜治下，只是随时可以抹去的小虫子，靠着主家的仁慈苟且活着，现在不一样了。
“你的意思是，忍界不需要我了么？”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大丸摊了摊手，
“不管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两兄弟怎么想了，如何布置，我们人类，有了自己的想法，不需要你打着莫名其妙的旗号，为我们着想，决定未来的命运……”
“说道挺好啊！”
大筒木舍人丝毫没有恼怒，微微一笑，指着远处的神树说道，
“认真说起来，那玩意还是我们先祖的所有物，你还真是不客气……”
“你要继承吗？貌似有更加正统的后人等着上下其手……”
大丸笑眯眯地说道，
“反正我又不要，等用完了自然会归还！”
“随你吧！”
说着的大筒木舍人一跃而起，落在神树顶端，看着一缕缕澹蓝色查克拉被花骨朵吸收，内部涌动着一股骇人的生命力。
落后一步的大丸，静静看着大筒木舍人伸手，抚摸在还未张开的花瓣边缘，一丝丝生命力伴随着查克拉涌出。
场面沉寂了一会，后大筒木舍人直起腰，将先前的情绪一扫而空，后对大丸说道：
“你要我做什么？先声明，如果直接移植轮回眼，以我的体质，是发挥不出多少能力的……”
“你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
说着的大丸翻手取出一个玻璃瓶，里面放着两颗眼球，一枚是宇智波斑的左轮回眼，一枚是从雾忍青那夺来的宗家白眼。
“这是……”
哪怕早有准备，大筒木舍人也是心头一震，这可与大丸先前给他临时撞上的克隆货色不是一回事，而是真正的原装白眼。
“能用吗？先用移植白眼合成转生眼，在移植另一枚轮回眼！”
最后一步，自然是等大筒木舍人移植两枚眼珠后，在用十尾柩印将神树封印，成为十尾人柱力。
“我……不明白！你将这些给了我，还有办法制衡我吗？到时候要是反悔，你都没办法……”
“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大丸将玻璃器皿收起来，慢条斯理地说道，
“世间哪有不劳而获的事情，说句不客气的，这两样东西，哪怕我自己不何用，但也不意味着真的用不了，努努力还是可以试试的，只是，不用强求……”
轮回眼太过强大，对大丸来说，太过勉强，开启仙人模式大概能发挥出大半威力，平日里的节能状态，就不怎么撑得住了。
至于宗家白眼，连雾忍青那个家伙都能使用，大丸肯定也不在话下。
实在不想凑合，将其移植到生体傀儡上，当做“耗材”的挂件使用，也不是不行。
但是，有大筒木舍人这个“工具人”，明显更加合心意，前提是他听从指挥的情况下。
“如果，只是白眼和轮回眼，一般限制手段还有效，十尾人柱力已经是没有弱点的不死之身了，包括禁锢咒符、舌祸根绝之印、笼中鸟在内的束缚，全都没用了。”
强大到一定程度，凡俗的手段，已经排不上用场了，这一点，大丸早就预料到了。
“我……自然有办法！”
大丸神秘一笑，丝毫不为这样的“小麻烦”发愁，
“既然你这么关注细节，看来是有合作的打算了，这很好！你的实力还是弱了点，我会想办法让你变得更强一点，你得配合点！等神树结果，就开始移植白眼……”
现在可不是好时机，大丸不傻，神树果实没到手，大筒木舍人拥有转生眼或者轮回眼，实力大增，大丸还怎么压得他心服口服？
“也行！”
大筒木舍人权衡了片刻后，勉强同意了，
“最后，我有一个疑问，事成之后，我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