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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启未来     逃大侠txt下载     逃大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零六章 柔声不过三语

    被方涥刚才一石头打中的人,并非一个人前来,一起随行而来的人还有十四五个,看着师兄弟被带去了县衙,十几个人在淼屿阁门前叫嚣,甚至还要动手的架势。

    “凭什么打人?被打的人怎么还要被关起来!我们积乐派不服!有种的出来,当着江湖人的面说说清楚!”一群人在淼屿阁的大门前吵闹着。

    方涥刚想出面,卓夕浛挡在了前面,“这样的垃圾门派不需要你出面,早就想清理这些明着为门派实则就是小偷小摸组织,今日送上门了,我就去收拾一番。对了,留意一下别处,他们惯用的计量并非是吵闹,而是吵闹的同时还会有潜入行窃。”

    “那个,若是有人行窃,被打死了,应该没事的吧?”方涥已经注意到有人向一楼摸索了过去,所以才那么一问。

    卓夕浛笑笑,“尽管杀!门前这些能活着的也没几个!”

    “哦,那就好!”方涥这句话刚刚说完,就听到主楼背后一阵‘砰砰’的声音,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啊!”

    打算去前门的卓夕浛也顿住了脚步,“那是什么?”

    方涥只能苦笑,幸好刚才问了问,杀了是否有问题,这话音才刚才落,摸索去一楼的家伙八成已经快死了。“一点小机关,防盗的!”

    “呵呵,真看不出,这里还有机关陷阱?”

    “无奈啊!只能防御,看来方某是要立个威才好,否则每天夜晚疲于应对这些鸡贼狗盗之辈,还真累。”

    一楼后,草坪上躺着一个已经断了气的人,身上血洞还未干,双眼也没闭上,到死都不知道是被什么所伤,说是可悲,更可以说是活该。

    第二日,水郦县各个路桥的交叉口便出现了许多告示,言明行窃可当场被诛杀,这一消息被放出后,许多江湖门派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些弟子们无缘参加名号之战,甚至连观看可能都没有资格,但这小小的水郦县,如果能盗得一件物品,而毫发无损全身而退,那可以算是小小的名气了。

    有这样的想法之人,不占少数,至于背后的推波挑唆之人,自然就是积乐派掌门,昨晚他是早早睡觉了,今日一早才得知他的弟子要么死要么被关进了大牢里,出门又看到这样的告示,于是,便藏匿身份到处挑唆他人,把偷盗淼屿阁当成一种展示实力的象征。

    “老子偷盗多年,虽在江湖无名,但也不会任人宰割!此次之仇,定让淼屿阁加倍偿还!”

    “师父,其他的师兄弟都被抓了,就我们二人,如何应对?”

    “哼!看师父表演,今晚我们一起看好戏!”

    这一日,白天有许多年轻人假装误闯误入淼屿阁的内院,被发现后也没反抗,反而很有礼貌的赔礼道歉,见状,水郦县淳朴百姓组成的安保队,心存善念便将人都放了。

    原本打算离开的卓夕浛,一个早上便遇到十几个这样误闯误入的人,瞎子也能发现了里面的蹊跷,“方老板,晚上淼屿阁将会很热闹!”

    “哎!这还有三个多月才到名号之战,这么多小门小派早早的去京城,是不是都打算捞一笔横财的?”

    “嗯,你所言在理,回去后便让皇侠盯紧这些人,发现一丝情况,全部下狱严惩,不能让他们祸害京城!”

    “京城?呵呵,放心吧,晚上来淼屿阁的江湖人,没一个人能离开的,不清理光,不让知道他们这里的厉害,还会有更多的人来!”

    方涥这样的想法,只恐吓的一部分人,而且还是实力极差的小辈,但对于一些自认为武功高强的,反倒又是一种见解的挑衅,淼屿阁非皇宫、非军事重地,又为何来不得、去不得?自由散漫惯了的江湖人,逐渐开始关注起淼屿阁的消息。

    卓夕浛想回京城,又不想错过这里的热闹,纠结了半天,吃人家住人家还用了这里那么多东西,怎么说也不好在这样的时候说走就走,而且脸上的皮肤,头顶的三千青丝绕指柔的感觉,平生第一次感受到,“晚上,我留在这里,协助你守护一夜吧!”

    “那倒不必,不过门口一老一少,还需要公主出手带走审问一下,那两人盯在门口许久了,而且时而坏笑,时而怒视,明显不怀好意。”

    积乐派的掌门还有一名弟子,挑唆了一些江湖人之后,便到了淼屿阁门口,决定晚上看好戏,当然要提前抢个位置,于是淼屿阁大门口对面正中间的位置,是他们师徒俩认为最佳的看戏之地。

    卓夕浛也看了一眼门口的师徒二人,打算动身离开之前,还是确认了问了问:“当真不需要我留下来?你送的那身衣服,呃...挺合身,只是...包的太紧,有点...不习惯,不过...我挺喜欢,多谢了!”

    江湖女侠,都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柔声不过三语,方涥也早已习惯了,对着卓夕浛双手抱拳:“名号之战再见!”

    “好!名号之战等你!”说完卓夕浛挥手带着自己的侍卫离开,途径大门口时,一群侍卫像龙卷风一样,把积乐派师徒俩都带走了。

    水郦县来往的游客、商贾越来越多,原本只是去京城会路过此地,而如今,这里比去京城还重要,因为这里的夜晚能看到比繁星更璀璨的景观。

    傍晚开始,淼屿阁就把所有彩灯和照明灯开启,同时院子里还多了几个大方块,这几个方块可是方涥废了许多嘴皮子从火力华那里磨来的,全自动防御体,根据热感对入侵者直接开火射击,无需触动什么机关,因为有角度性,仅仅负责防御来自东西两侧的人。

    上半夜很安静,直至午夜子时都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但水郦县范围内,仍旧有许多人在游荡,县令李大人也发现了异样,让所有捕快和衙差守好大牢,防止有人劫狱。

    外松内紧的局面,让水郦县表面看上一片祥和,但今夜注定不会那么安静的度过。

    刚到丑时,淼屿阁的院子里便开始传来‘哒哒’的枪击声,火力华给的武器杀伤力不大,属于小口径防御武器,打出去的子弹如黄豆粒那么大,但打死人那是卓卓有余。

    方涥看中的就是噪音小,夜晚住在淼屿阁的客人,几乎都没听到什么噪音,水车的动静甚至都比枪声要大,不过嘛,还是有两个高手,从正门闯了进来。

    “两位夜访此地,不知有何私密之事?”方涥抱着膀子,对刚刚到院子正中的人询问。

    从身材上可以明显看出来两个高手一男一女,听到方涥突兀的问话,两个人还是紧张了起来,男子握刀,女子拿剑,缓缓分散打算夹击方涥。

    “既然二位不说话,那...就等想说了再说!”方涥说完,‘砰砰’两声枪响,距离自己仅仅三四米的二人应声倒地,男子被打中胸膛正中的位置,女子被打中右肩膀,高手嘛,重伤了也没大声参加,女子因为伤势不是要害,还能活动,打算拉扯着男子一起走,于是‘砰!’又是一声枪响,女子右大腿再中一枪。

    闻声赶来了十个安保,“把他们俩绑着手脚,丢到水牢里,看看还有没有人救他们。”

    水牢,是方涥才弄出来的新玩意,四四方方的囚牢,一端由钢丝拴在墩柱上,想活命那就必须自己拉紧钢丝,确保囚牢有一部分在河水之上,想跑?可能性很低,除非有人来救。

第四百零七章 六个熟人

    第二天一早,无论是主楼的贵妇,还是住在沿街宾馆的客人,好像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一场大战,所谓大战还是百姓发现的,水郦县南各个河流都有一处水栅栏,那里每天早晨都会有许多百姓去看看有没有大鱼被栅栏所困,而这一天,百姓吓傻了,铁栅栏上竟然有几十个死人。

    这些人是怎么死的?被打死的不多,多数是淹死的,至于真相嘛,昨晚这些人都是参与了‘抢滩登陆’,前赴后继的打算登上淼屿阁偷盗一番,结果全部被打进湍急的河水里,之后在河里漂流被淹死了。

    死了那么多人,县令李大人不忧反喜,“方少爷做的好!那些人死有余辜,本官昨日已经得到了皇族密令,尽可能在此清理江湖上小偷小贼!”一句话大声说完之后,又低声说道:“以后能打死就打打死,千万别往大牢里送了,都是些江湖败类,根本没有教化醒悟的可能!关到大牢里,不仅占地方,还要有人看守,此外更加关键的是费粮食!”

    “杀多了也不好吧,不如叫大牢里的犯人去挖鱼塘,不是还有那么多地没挖吗?挖一天给一餐饭,不挖的就饿死,免得白白养活他们。”

    李大人沉思了片刻,“呃...好!嘿嘿,倘若这样可以奏效,那你还是少杀点,多些人挖鱼塘,那也是好事!”这有好事的时候,李大人有个习惯,就是搓手掌,两只手来回搓,像是冬天手指被冻了一样。

    “白天可以抓,晚上人多,只能先保安全,死伤在所难免,要么李大人到下游,组织村民,夜晚捞人,捞到了就送去挖鱼塘,这样也是可行的。”

    “好!反正最近百姓积极性也高,叫他们改改营生,捞上来一个给一两银子,而且必须要送到挖鱼塘的地方,手镣脚镣那么一戴,哎呀,这鱼塘的进度,可能又要加快几分,哈哈!”

    办法是很损,被打伤落水的人,不能得到医治,还要去干活才有饭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死在河水里,也是污染河流。

    县令李大人乐呵呵的走了,下午就把这么一件事宣布了出去,百姓何等聪明,不仅仅各家各户组织渔夫晚上捞人,还开始租售渔船,给那些打算去淼屿阁显露身手的人。

    租船可以赚钱,捞到人送给衙门还有钱赚,百姓的好日子近在咫尺。

    方涥最近的事情不仅仅疲于夜晚清理鸡贼狗盗,白天也多了一件事,给自己的员工举办婚礼。

    最初二十个加入淼屿阁的姑娘,有十八个都结婚了,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几乎每隔三日就会举办一场多人的集体婚礼,婚礼的形式与当地以往的习俗不同,这里采用了比较简单的花园式婚礼,一对对新人,在县令李大人和方涥这个淼屿阁老板的见证下结为夫妻,形式非常简单,简单到没有什么宴席,所有新婚二人的亲朋好友,在给贺礼的时候,只有一份盒饭作为招待。

    盒饭,听起来多笑话,可在水郦县,在南卓国,一份晶莹剔透的大米饭,周围还有两荤一素的菜,那是豪餐!去送贺礼的人,往往就给两条鱼,一只鸡,诸如此类的贺礼,便等能获得一份豪餐,对于这里的百姓来说可是大赚。

    一日,方涥照常开着音响放着传统喜庆的音乐,给两对后加入淼屿阁的人举办花园式婚礼,大门口却来了六个熟悉的人,两男四女。

    “这声音,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像是...像是...逃大侠的盒子发出来的?”琴姑娘还是那么开朗,照旧大大咧咧的开口说着。

    其他人仔细听了一阵,确实有点像,但没见到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大家都不敢确定。

    “敢问六位,有没有预约?”一名安保,上前询问六人。

    琴姑娘凑近了一些问道:“预约?何为预约?”

    这名安保是新来的,刚经历了一周的培训,今日第一天才上岗,“即是预先约定之意!看你们都是体面人,怎么连预约都不懂呢?”

    琴姑娘笑了,转身对其他人说道:“本姑娘可以确定,一定是他!只有他,才能蹦出来这样的新词!我说你们几个,见到人家记得道歉!还通缉人家!给我们弄了那么多画像不说,还请我们吃喝,你们还冤枉人家!再告诉你们一遍!就是被他那个啥了,我也乐意!”

    “你!...”其他五人对琴姑娘是非常的无语,这一路南下,每每遇到什么新鲜玩意,琴姑娘都要去打听一番,意思就是想尽快找到方涥,给他赔礼道歉。

    这一路来,不路过的县城,也要去走访一圈,每到一个县城,东西南北各个客栈也都要打听一遍,所以耽搁了那么久,才到了水郦县。

    千刀笔生双手抱拳对着安保说道:“敢问小哥,我们可能是此阁老板的朋友,能否见一见老板尊驾。”

    “切!想见我们老板的人多了!告诉你,虽然本安保是今日才上岗,但之前的培训里,言明了许多注意事项,在下都一一背了下来,其中一条就是有人试图接近老板,会以各种身份、理由、借口编造谎言,对于这些人,我们安保要保持本心,绝对不能被诓骗!故此,你也别想蒙骗我!”安保腰间一根不锈钢棍子,时时刻刻都摸在手里,准备随时出手的架势。

    安保说的一通话语,貌似能听懂却又有点糊涂,琴姑娘几人傻楞在大门口。

    新人举行完婚礼后,花园里将会有专门的红色轿子,把一对对新人抬回家,又或者可以选择在主楼三层住一晚,这些是任由新人自己选择的。

    今日两对新人,都是刚入淼屿阁的员工,觉悟性还比较高,不想多占方涥的便宜,都决定回自己的房子里度过**,所以正当琴姑娘六人发呆的时候,花园里一阵哄闹,两对新人,一左一右从花园两侧出来,五颜六色的彩纸碎片,被人高高的抛向空中,队伍前头还有几个孩子跑在最前面,蹦蹦跳跳的像是给新人的队伍开道。

    “还有这样结婚的?怎么有两顶轿子?难道有两个新娘?”

    “哎!你们是第一天来水郦县吧?今日才两对新人结婚,最多的时候...有五对!可惜俺结婚早,不然也来这里办一场!这是淼屿阁员工特有的待遇!我们这老板一顶一的大好人!所有百姓家里,能有一个人来淼屿阁上班,那可是鸡犬升天的大事!”

    “上班?上班何意?”

    “唉~我说你们这些人是不是读过书?怎么比我这个粗汉都差劲呢,我之前不识字,但来这里培训了一个...一个...星啥玩意来着,呃...噢对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我可就啥都懂了!你们都是江湖败类假扮的读书人模样吧?怎么啥都不懂,我告诉你,再不走,我可要抓你们去大牢了!”

    琴姑娘听了安保的话,是越听越感觉方涥在这里,“大哥,我们初来乍到,实属不解,您就耐心给我们说叨说叨呗,你看着,我们在大门站着,不也是给淼屿阁增加读书人的韵味吗?”

    “可是...被领导的千里眼看到了,我会被罚的!”安保说着,指了指头顶。

    六人齐齐看向头顶,啥也看没发现啊,于是琴姑娘想留在这里多聊一会儿,便开口岔开了话题,“大哥,你刚才说你们水郦县,一家人如果能有一个人来这里,就能鸡犬升天是什么意思?”

    “切!看看西南、东南边!还有门口对面的远处,嘿嘿,远了点,这里只能看到一点点样子,这些地方,都是我们老板的地界,南边两处地方,正在扩建宾馆,就是门口住宿的客栈,非常顶级的客栈,就是皇族的人住进去,都赞口不绝!而北边,就是远点的地方,那边都是我们这个员工的住房!老板花钱盖的,只要做满一年,而且以后只要在淼屿阁上班,那些房子我们就每人一套,老板免费给我们!嘿嘿,那房子前天队长带我们去看过,比现在家里的房子大多了!而且还结实!所以,你们也被为难我了,我可不想被开除!万一被开除了,我家婆娘能把我腿打断!”

    就在安保刚刚说完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六人身后窜了过去,速度非常快,歌大先发现了,一个快步便追了过去,很快舞老二和千刀笔生还有无笔画客也快步追了上去。

    “唉!我说,你们怎么这样,咱不是好好说话嘛,你们怎么就闯进去了呢?!”安保快急哭了。

    萧妹妹走上前,“并非我等硬闯,而是有人趁着我们在此,偷溜了进去,小哥,我们是看你也不容易,想帮你把趁机溜进去的人抓出来,我两个姐姐和两个哥哥才追了进去,用不了多久,便能把偷溜进去的人抓到,届时...你便知实情。”

第四百零八章 人间天堂、武者地狱

    淼屿阁花园,刚送走了两对新人,方涥还在收拾一下自己特殊的东西时,突然感到一个人影正快速接近,顺手摸向口袋,一颗石块如划破虚空的流星,正中来人。

    “啊!”惨叫倒地的人,又瘦又小,看上去像个大了一圈的猴子,方涥一脚刚刚踩到贼人身上,又发觉还有四人尾随而来,于是再次四颗石块高速飞出,顿时四声倒地声响起,只是这四个人没有惨叫,也没大叫。

    看着诡异的场面,方涥明明感知石块打到了四人,四人也倒地了,竟然没像其他人一样发出惨叫,这就有点不合乎寻常,看着地上捂着肚子又想摆脱方涥脚踩的贼人,方涥嘴角泛起一丝坏笑,“还有同党,三人以上属于团伙,罪要加一条,莫怪我手重了哈!”右手握拳,朝着贼人的脸,重重的招呼了一拳。

    这一拳以后,贼人躺了,如死了一般动也不动,周围打扫卫生的丫头,起初很害怕的,但看到方涥控制了贼人,手上拿着扫把之类的东西,当做武器,瞬间就把地上的贼人围了起来。

    “你们先退后,还有四个。”方涥说完,挥手让丫头们都退开,“既然有能力站起来,为何不出来一见?”

    被方涥飞出的石块打中,还能站起身的人不多,今日一下见到四个,这让方涥很好奇,低头看看双手,好像没手汗,应该不是石头没拿稳。

    歌大和舞老二此时很狼狈,捂着胸口忍着疼痛走了过来,而千刀和无笔二人稍微好点,在方涥的飞石攻击到身前的时候,都稍微侧了点身子,石头并非正中,而是擦到他们的胸口,改变了飞行轨迹。

    因为追击贼人,四人在追击的时候,也都有防备贼人反扑,所以四个人的伤并非很重,踉踉跄跄走出来后,看到方涥就傻眼了。

    方涥此时没贴胡须,因为每日往脸上贴,那滋味很不爽,所以对外人说把胡须都刮了,清清爽爽的舒服,于是此时被四人看到,一眼就认出来了,“呀!怎么是你们!嘿嘿,难道你们对我这淼屿阁也有兴趣?不会是当初栽赃之后,还打算继续追着我,要杀我吧?”

    四人虽说伤的不重,但还不能顺畅的说话,更加羞涩于当初冤枉方涥,难以启齿的情况下,大家都选择了沉默。

    又过了十几个呼吸,门口的安保吹着勺子,跑了进来,“老板!一个贼人跑进来了,这几个人帮忙追的,呃...还有这两人也是与他们一起的。”

    “哈哈!逃大侠!真的是你!”琴姑娘说着,边朝方涥跑了过去,一个跳跃便抱到方涥身上。

    见到谁这样的架势,方涥可能都会躲闪,但对于大咧咧的琴姑娘,方涥真心没抵抗力,任由她一个飞身的大熊抱。

    “呃...你们不是来追杀我的?”

    “嘿嘿,当初我大姐过于心急,没问清楚,就把我打晕了,嘿嘿,老早就解释清楚了!逃大侠如此豪爽之人,怎么能做那种龌蹉之事呢?再说了,就算了做又如何,本小姐不介意!”

    “咳咳!”最一句话把方涥弄呛着了,就没见过那么大咧咧的女人。

    听到方涥咳嗽,还以为自己把方涥压着了,缓缓下来之后,琴姑娘才感到刚才举动有点过激了,“抱歉哈,这三个月来,我们到处找你,希望能给你当面赔礼道歉,终于见到你,太开心了,一时忘形,对不住!呃...对不住当初冤枉了你!还请逃大侠莫要怪罪!”琴姑娘说着,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

    歌大和舞老二互相搀扶着,“当初,是我心窄了,让逃大侠蒙冤!在下,愿做牛做马,赔偿逃大侠名誉损失!”

    旁边千刀和无笔两人也想说点什么,方涥一伸手打断了,“我呢,又不是什么小气之人,嘿嘿,既然误会解开了,什么做牛做马的事情,莫要再说,我们还是朋友!走着!带你们看看我的新宅院!”

    方涥说着,拉着琴姑娘的手就要走,当初方涥是蒙冤,但同样名誉受损的还有琴姑娘,所以,这些人里面,方涥还是感觉琴姑娘最贴心点。

    安保看着地面上还有一个人,于是开口问道:“那个,老板,这个家伙怎么办?”

    “丢进水牢,如果他想说点什么,你们安排个人记下来,交给我一份,再给衙门一份。”方涥说完,没再停留,拉着琴姑娘便走。

    淼屿阁四楼,十几个房间都是用来招待方涥自己朋友的,他当初建造的时候,有想过未来可能会解除他的误会,所以便准备了十来间客房,算是楼中楼的花园房。

    看着琴姑娘等人,对各个房间都很满意,于是便开口问着琴姑娘,“现在找到我了,你们应该不会那么早的去京城吧?”

    琴姑娘听到方涥的问话,低着头走了过来,“不会!找到你,算是了却我人生一件大事,你不知道,最近一段时日,每每想到你被人冤枉,我的心里都感觉瑟瑟的,很不是滋味,想着当初你是怎么样心情离开的湖畔县,我的心就像是被刀绞一般,要多痛就有多痛!”

    “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你的两个姐姐,刚才伤的有点重,帮我说声抱歉,最近淼屿阁的贼人很多,哎!时时刻刻都在防着!”

    “还说呢,知道外面江湖怎么来评价淼屿阁的吗?人间天堂,武者地狱!但凡硬闯,十死九伤。嘿嘿,这是最寻常的言词。”

    最近一点时间都在淼屿阁里忙活,好多建筑都是方涥一人建造,虽然大部分是沿山那边弄好,方涥只是安装,但楼房的数量对于一个人来说,还是多了点,根本没精力去管外界如何评价淼屿阁,而且水郦县也小,多为商人,更无从得知江湖人如何看。“都成地狱了,还寻常?那不寻常的怎么样?”

    “嘿嘿,不寻常的呀,不寻常的就是要牵扯十年一次的名号之战了!”

    “名号之战在京城,和我这小小的水郦县有什么关系?差的也太远了点。”琴姑娘说的事情,方涥真想不通了,江湖人又打算玩什么?

    “距离远近不是关键,关键你是这里武者地狱的名头,最近实在太响了,在江湖上可谓是人尽皆知,有些人说了,什么天地玄黄、什么龙凤圣尊,假如那些名号之人都无法越过你这‘地狱’一关,又有何资格获得别人的尊重?”

    “我擦!”方涥郁闷了,那防御系统看来要升级,小口径的武器,打人可以,但如果穿上厚重的盔甲,那就不好说了。假如江湖人有人披甲闯了过来,那以后这淼屿阁不是变成了‘闯关乐园’了吗?寻思了一阵之后,方涥暗暗决定:‘看来是要提前准备一下了,不然这淼屿阁还怎么做生意?’

    对于方涥的担心,身为旁观者的琴姑娘是一点不以为然,“嘿嘿,你这淼屿阁的名气很大吧!过段时间,你也这里会更热闹!不论是去京城观看又或者是参加十年一次名号之战的江湖人,都会先来你这里,胆大的可以试试,胆子小的就来看看热闹。”

    “当我这里是游乐场吗?呵呵,来试的人,可要准备好棺材!呃...这棺材应该也能赚钱,待会我要提醒一下县令,召集百姓多做点。”方涥半开玩笑的接了一句话。

第四百零九章 名号天地

    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夕夜笙歌、无舞春秋、琴姑娘和萧妹妹,六人在江湖算是文艺类侠客,虽然没有多少地位,但也算是家喻户晓,到了淼屿阁,六个人的形象都变了,方涥给他们准备了淼屿阁特有的服装,晚礼服,男士燕尾服配合着黑亮的皮鞋,女子长筒连衣裙,还有镶嵌宝石的高跟鞋,六人每天都在淼屿阁主楼三层做着自己最擅长的事情。

    过了几日,淼屿阁更加热闹了,幸好方涥之前一直在建设架在水面上的平板桥,否则,一定会把桥面都挤爆掉。

    这些多出来的人分为两批,一批多为女子,正是喜爱千刀和无笔二人的粉丝,另一批则是琴姑娘说的江湖人,不是来挑战‘武者地狱’的,就是来观看的。

    这么多人来到水郦县,收益最大的是这里当地的百姓,破烂的房间也有人来租住,一些鱼虾蟹也有人买去当食物。

    外界有多热闹,方涥一点都不在乎,只要百姓们有钱赚,安全有县衙做保障,一切都能接受。

    能这么淡定,源于武器的升级,不仅仅是花园里有升级版的自动防御武器,连三个楼的楼顶也都放置六台。

    在这些升级版的武器面前,什么都是笑话!装甲车都能打穿成马蜂窝,更别说什么盔甲了。

    当然,方涥也不是要与全江湖为敌,在大门前,和各个道路交叉口,都悬挂了一块告示与一块被打穿十几个洞的钢板,告示上写的非常清楚,‘擅长者死,且无全尸!若是朋友可走正门。’

    走正门的也不都是什么正人君子,还有一些是伪君子,也会时常进来转一圈,在大门口登记了户籍,缴纳一两金子,便可以进来,但进来只能走一圈,并不能逗留,而且每日只能进来十人,多了,就要等第二日。

    武器升级之后,所有入住的人都接到到一份通知,晚上会有动静,所有房间和消费都打八折优惠,购物除外。

    当晚,确实来了十几个不怕死的,曾经的枪声是‘啪啪’的声音,如今是‘砰砰砰...’连续不断的声音,之前在下游还能捞到活人,如今只能捞到残肢断体,真当是死无全尸。

    一夜过后,江湖人的安静了,听闻了百姓说的那可怕死状,顿时所有人都沉默了,不过嘛,一些幕后之人终于浮出了‘水面’,各种约见方涥。

    对于这样的约见,方涥又开启了另一门生意,餐厅!不是想来吗?那就带着钱来,曾经沿街的楼房二楼有一层都是茶饮室,如今被方涥临时改成了餐厅,方涥每日中午都在这里用餐,想见他的人,缴纳自助餐的百两金子都可以进来。

    连续七八日的时间,方涥用这样的方式与江湖各个门派的掌门见了个面,起初他们对收费高都有意见,但吃了食物之后,都觉得百两黄金花的不亏,武者胃口都大,吃的数量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再结合南卓国食物的高端价格,有些人还隐隐感觉,自己赚了!

    不过,不是所有门派都有钱,一些运营得当的门派,出的起一百两金子,但运营不好甚至相当穷的门派,还硬是要借助淼屿阁打响名头的门派,那是更加繁多。

    被一百两金子挡住的门派,开始动歪脑筋,几日来,皇侠甲缉拿的江湖人,都已经近千人,那些人瞄准了来淼屿阁进货的商贾,抢劫金银为祸一方。

    不过,也有不抢不闹的人,这一天方涥便遇到了这么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身衣服随风飘荡,好像除了头部以外,那衣服里好像没有身子一样,轻功的加持下,让他走路都看上去如同是在飘。

    老者是白天来,方涥没开防御武器,但即使开了,也够不到他,老者更像是从天而降的那种方式来的,直接落在了主楼三层的草坪上。

    “师父!”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齐齐跪了下来。

    方涥原本想上前询问呢,见状便退到了一边。

    老者扫视一圈,大笑着说道:“那些毛贼,真会吹嘘,什么武者地狱,这么漂亮的地方,该说是仙界才对嘛!你们俩起来,我问你,古家的老婆娘来了没有?她可是早我一日到了这里的!”

    “弟子未见过,师父,您怎么来也不说一声,我们俩好去接您。”千刀笔生低声的问道。

    老者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千刀和无笔,“你们俩穿的,呃...貌似比为师还要精瘦,是不是这里没了食物,把你俩饿着了?”

    “师父,怎么可能呢,弟子和这里的老板是好友,顿顿丰盛无比,呃...师父,我这就让人给您准备一桌!”无笔画客说着,转身就要跑去找方涥,只是脚步还没迈出便看到方涥站在一旁。

    “不用去了,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方涥走了过去。

    无笔画客看到方涥走来,笑着脸对老者说道:“这位是淼屿阁老板,方老板!”立刻转身对着方涥:“这位是家师天-风叱寒。”

    “呃...拜见风前辈,久仰前辈大名!”方涥双手抱拳低头说着。

    刚说完,方涥便感觉一阵汹涌澎湃的内功之气正冲着自己而来,瞬间想全力激发自己的内功之气抵挡,但抬头看到出手的竟然是风叱寒,于是右手单臂凝聚内功之气,接着袭来的攻击,以太极四两拨千斤的架势,手腕一转,顺手就把汹涌的攻击甩飞到空中。

    内功之气对于普通人来说无影但有形,对于武者来说是有生命的武器,不仅有形而且也有影迹可寻。

    方涥变换了招式,是因为对方并非有恶意,仅仅是试探自己,所以也就没必要爆发全力应对,不过在方涥犹豫的瞬间,身上还是爆发了一刹那的全力,一般武者无法发现什么,可风叱寒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一把年纪了,对于内功之气从激发到膨胀,速度和气势一眼就能看出实力,方涥刚才暴露的出来的那一瞬间,足够他吃惊的了。

    “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新人!小伙子,你这不经意的一招,可是要把这糟老头气死了哟。”说话是一位妇人,穿着贵妇房间里专用的厚实睡袍走了过来,身边还有歌舞萧琴四姐妹。

    “师父,他就是我和你说的逃大侠,嘿嘿,也是这里的老板,姓方。”琴姑娘在贵妇身旁,先开口介绍了一下。

    方涥的武功有多厉害,歌舞萧琴四姐妹又或者是千刀和无笔都没见识过,当初只是看到过方涥的内功之气比较浑厚,至于浑厚到何种地步,以他们六人的资历根本衡量不出来。

    看着方涥呆愣在那里,琴姑娘立刻开口道:“喂!方老板,这可是我师父,地-古藏霜!还不过来!”

    “晚辈,拜见古前辈!”方涥对着古藏霜低着头说完立马抬头,生怕又来一招试探。

    可能是看出了方涥的表情,古藏霜笑了笑:“呵呵,莫要紧张,以你的内功之气,那老家伙不会是你的对手,但招式上,可能你就不行了,毕竟他都近百的人了,你才十几岁吧?呃...十几岁怎么会如此浑厚的内功之气呢?”

    古藏霜说道最后,终于发现了最大的问题,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风叱寒,“老东西!我前脚来,你后脚也来了,见到到老娘在此,还不过来坐下!”

    “老娘?师父你打赌赢了?”琴姑娘没心没肺的问道。

    古藏霜抿嘴一笑,笑而不答,静静的看着尴尬的风叱寒如何表态。

    风叱寒想躲,原本想借着刚才古藏霜和方涥说话的机会溜走,可惜没走成,被古藏霜叫住后,原地时而望天,时而望地,憋了半晌才说道:“那么多徒弟在,我们两个老东西,都要有点前辈的样子,怎可如此胡来呢?”

    “哟哟哟,谁是老东西?好好看看,本姑娘此时看去有多大,小琴,告诉他!”

    “是师父,师父现在看去只有三十岁,一点都不老!”

    “听到了没有,老东西,这里只有你老,看看一身麻衣,还有那满头银发,哎呀,咱俩以后一起出去,绝对都喊你爷爷,叫我...顶多叫姑姑,哈哈!”

    “姑?那你不是要比老夫小一辈了吗?叫声大爷来听听!”

    “切!看你那样子,一辈子都不知道让着点我,哎呀,幸好我这四个徒弟孝顺,你看看,咱俩现在的区别!”古藏霜说着,朝风叱寒走了过去,四楼房间的落地窗,也能反点光,勉强当个镜子用,古藏霜边走边瞄着左侧的落地窗,欣赏着自己此时的美貌。

    千刀和无笔此时尴尬,拉着方涥紧张的问道:“这男人如何养颜?可有何妙招?师父这下落了面子,我们俩可就要惨了。”

    方涥笑了,“你们懂个屁,男人就要稳重老诚,让人感觉才可靠!”

    方涥说的话声音可不小,被风叱寒听到之后,顿时迎来了回应:“老夫也是这样认为的,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女人嘛花容月貌,就是给男人欣赏的!”

    “凭什么给你们男人欣赏,老娘自己也会欣赏!不过这睡袍确实不错,就是弹性大了点,不适合放我的武器。”古藏霜说着扯了扯身上的衣袍。

    “你的武器?噢~这十年里,你是把武器藏于房舍的墙里了吧?难怪你走了之后,少了一面墙!上次名号之战咱不是说好了吗?这次咱俩退隐江湖,叫年轻人去争!你怎么...又带着武器来了?”风叱寒紧皱着眉头。

    而古藏霜笑了,“嘿,我是收到四个徒弟的信函,看看她们如此年轻,所以就动了再战一次的念头,倘若你不信我的功力,大可一试!”

    “试?你十年没练功,我们每日只是调息内功之气,你以为招式不重要?”

    “哼!不信,咱就试试,方老板,把你这里的什么防御开起来,倘若我能闯过,这老东西就莫要多言!”

    “不可!”方涥立刻开口阻止,“两位前辈,与人打,如何打都可,莫拿我这里的东西尝试。”

    “是呀师父,千万别拿这里的东西试,大门口那块钢板,可不是铁板,一下就打穿一个洞,可不是虚假。”歌大忙开口附和,那防御武器她们虽没见过,但那些来冒险的武者死样,她们是见了不少。

    “哼!你们也不信为师?”古藏霜反问道。

    “师父,要不,您明日一早,看过那些冒险来此的武者尸首,您再...再下决断如何?您才刚来,我们这里还有好多好吃的呢,我们先去吃点好不?”琴姑娘拉着古藏霜衣角来回摇摆,活脱脱是个孩子模样。

    “好好好!别摇了,从小你就喜欢这么摇,我这副身子骨都是被你给摇老的!”古藏霜很识趣,被琴姑娘拉着走回了主楼里。

    而风叱寒则是一脸狐疑的看着方涥,“你这里防御武器真有那么厉害?为何老夫至此并未遇到什么?”

    “您老是从天而降,这算是安全地带,今日也是您老给了提醒,明日在此就装上,免得有夜访之人得知此处。”方涥说着拱手一礼。

    天地玄黄四个名号,如今来了两个,一番言语之后,歌舞萧琴、千刀和无笔六个家伙,拿着方涥的东西,各种炫耀,然后各种孝敬两位有名号的前辈。

第四百一十章 又收两位

    江湖历来都是无没有不透风的墙,天-风叱寒、地-古藏霜在淼屿阁的事情,也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一时间淼屿阁安静了,连续好几天晚上都没人敢来冒险。

    但这时间久了吧,大人物也纷纷而至,走大门的那都是和和气气的来,安安心心的被方涥热情招待的,比如后来到此的玄字称号卓斌极,和风叱寒古藏霜一个待遇,贵宾!而且还是免费版的贵宾招待。

    不过,人呢总有些不走寻常路的,一日清晨,县令大人拖着大长脸到淼屿阁,而且到了之后,屏退了所有人,神神秘秘的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黄!’

    “这不会是天地玄黄名号的令牌吧?李大人您这是要仿造便卖吗?呃...这想法是不错,但江湖人貌似不耻此事,反而会让江湖人斥责,我看,您还是放弃这门生意吧!”方涥一点不当回事,最近给水郦县百姓出了好多很好的主意,让更多的百姓都有了自己的营生,比如谁家里有什么特殊的手艺,能制作点什么东西或者美食,都可以推出来,当做水郦县民间特产,假如手艺好,方涥还愿意投资扩大生产。

    也就是这样的推动和鼓励下,水郦县的百姓生活水平越来越好,除了米粮还是一点缺少,其他的生活都已经大变样。

    但此时,李大人听了方涥的一番说词,眉头更加浓厚了,“此令牌,你可以拿去验一验真伪,清晨有个渔夫从一堆尸体里找到的,看着挺贵重的,便给衙差。”

    方涥顿时严肃了起来,“此事知道的人有几个?”

    “算上你我,也就四个,渔夫是单身汉,老伴走的早,家里原本有个孩子,早些年为了多捞点鱼,在水里淹死了,这些年一直都是靠我们衙门照应着,绝对可靠,衙差是本官的心腹,此事...你准备如何解决?”

    “把最近打捞的尸体,集中在一起焚烧,用我给你的油,烧的越彻底越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一些无名之辈你来找死就算了,怨天怨地,你也怨不到任何人,可这有名号的人死了,而且死的那么无声无息,方涥并不准备把消息爆出去。

    “另外,十年的名号之战快开始了,我可能要离开几日,此地多劳烦李大人操持一下。”

    “呵呵,既然准备隐瞒,哎呀,那我就安心了,真怕你头脑发生把这事给报出去。至于你这里,你看看碧萱和冬柔,有她们俩在,你还能不放心?不过,本官就搞不懂了,碧萱的年纪大了点,不嫁人就算了,那冬柔可是年轻的很,而且我都听说了,你们这里的男子也有主动追求她的,可得到的答案竟然也不是打算嫁人,这一点,你这个当老板的可要上点心!等明年,我打算在人丁这一块,给京城报喜呢,新增原地人口!比你这样外迁来的人口要实在的多!”

    李大人的意思是鼓励每家每户多生些孩子,一来解决部分百姓老大难的个人问题,二来他的政绩里,考核着原地人口增幅情况,之前连年为百位之外,当然急了,他这个县令虽不贪那点俸禄,但朝廷考核优劣,也算衡量是为官之人的能力。

    “她们俩,我找她们聊过,她们有意中人。”

    “你小子,有意中人,你还愣着干嘛,下定送钱,把事办了!”

    “呃...这个吧,行!就依李大人所言,我把她们都收了!”

    “啥?你...哎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哈哈!闹了半天,哈哈哈!好好好!她们是你得力帮手,看得出来,她们拿淼屿阁当成自己的家,你给她们一个名分,不为过!先恭喜方老板了!嘿嘿,这次可不是只发盒饭了吧?”

    “具体的,要等名号之战以后,嘿嘿,不会让县令大人失望的!”

    “那本官,可就坐等喝你的喜酒咯!嘿嘿,想起你的酒,这口水都能流出来,不过这每天事务繁多,也不曾喝过,每次急了,本官只敢打开盖口闻上一闻。”

    “李大人为民操劳,是水郦县百姓之福。”

    “行了,少恭维,办正事去!哎,还有好多事要办呢,走了!”

    自从方涥到了这里,李大人的事务就便的多了,曾经连一份户籍木牌都会亲自来办,现在天大的事情,他也只能坐镇衙门里,事情太多,根本无法亲身前往,更无法分身面面俱到,幸好手底下几个跟随多年的衙差和捕快分忧,否则,这李大人绝对撑不住。

    十年之期的名号之战还有一月开始,南卓国此时已是全国鼎沸,属京城最为热闹,不过今年因为水郦县淼屿阁的关系,分担了不少人。

    淼屿阁二期,宾馆扩容之后,标准可以容纳一千人入住,但实际上却住了五六千人,一个门派的弟子,七八个人挤在一个房间,宁可挤一点,也不愿意去京城住发霉的木头客栈。

    同时员工的房舍也盖好了十栋,因为是在水上建造,楼房仅仅是盖了三层,一栋楼六个单元,虽是一梯两户式,但房子都不大,面积也就百来个平方,方涥不仅弄了房子,电力也从淼屿阁扯了电线过去,水更不用说了。

    分发房子的那天,所有人员工都得到自己的房子,喜极而泣的场面,在每个人脸上浮现着,碧萱和冬柔的住房,仅仅给了家人去居住,她们俩有更好的房子,主楼第五层。

    原本方涥叫她们把家人也搬过来的,可她们俩的家人坚决反对着,说住淼屿阁里别扭,每日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富人,她们的家人就感到不自在。

    其实,她们家人是不想给方涥丢脸,富人之间规矩多,还是和其他的百姓住一起自在,而且住在方涥发的房子里,那在水郦县也算是很有面子的。

    拗不过两家淳朴的人,方涥也只能这样,虽然没举办什么婚礼,但大伙也都心知肚明了,甚至有些员工,开口闭口的把碧萱称之为大夫人,把冬柔称为二夫人。

    方涥在心里默默的重新拍着顺序,容蓉老大、秋月老二、香薇老三、香卉老四、裘盼珊老五、木婵老六、碧萱只能排老七,而冬柔老八,哎,这么多女人,方涥一个都没碰过,虽说这里不流行什么童子身练功加倍,但方涥也没下手的机会,比如容蓉吧,她们几个女人天天混在一起,为了给她们解闷,方涥把地球最传统最有引力打发时间的神器麻将和扑克牌都弄了过来,还有各种单机的游戏,连大型游戏机枪战类的,给了老头,跳舞机什么的给了几个丫头,反正方涥能想到的,都给她们全部伺候着,方涥离开那么久,也没人想他,有时候方涥也很郁闷,她们撇开他玩的开心,方涥涂个什么?

第四百一十一章 巨大陨石

    时光过的飞快,随着十年之期的临近,江湖各个门派的人都涌向了京城,水郦县自然就变得清静了,把防御系统的开启交给碧萱和冬柔,便与歌舞萧琴等人一起赶往京城。

    “小子,你那地方不错,我们三个都老了,回头给我们三个也弄个院子,空闲了,我们也可以帮你做个护院,照应一下,至于工钱嘛~就免了,你那里什么水电,还有装饰,一日三餐,这些就足够了!”说这番话的人,就是最后到的玄字名号卓斌极。

    这一次的名号之战,他也打算退隐,前不久出去到处找清静之地,寻了几处,但都没确定,回京的途中听说了另外两个老东西都来了,才到淼屿阁小坐,结果这一小坐,就是一个多月,越住越上瘾。

    “前辈喜欢就好,您老善于奇门遁甲,不如由您老出手择一好位置,我给你们盖!保证三位前辈满意!”方涥说道。

    “嗯!不过,记得别盖的太近,最好要分开点,古老妹的暗器太厉害了,远一点...妥当!”

    “还嫌我暗器厉害,谁不知道你的鼾声比雷响啊,幸好这小子的淼屿阁墙壁厚实,否自一个楼的人都别想入睡!”

    “是极是极!”风叱寒好像被古藏霜收拾过了,现在是个很温顺的小老头,而且吧,胡须下面,还有一个粉红色的蝴蝶发夹,貌似就是古前辈的杰作。

    方涥每每看到都会强忍着笑意,有点像是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尤其是配合着三人此时的行头,先说风叱寒,第一眼看到他徒弟穿的燕尾服,那是深深的爱上了,到了淼屿阁第二日便换上了,还有脚丫上擦的铮亮黑皮靴,那是相当的喜爱。

    古藏霜此时咋一看像蝙蝠侠,一身全黑,里里外外全身的服装都是方涥找人设计的,为了放置她的千余枚暗器,方涥做那身衣服花了五万块钱,连披风里都有藏暗器的地方。再带着一副假面,就是一只黑蝙蝠!

    卓斌极稍微符合古装的节操,一身清朝皇帝的龙袍,连帽子都是一样的,不仅如此,长发也扎成了鞭子,垂在身子后面,唯独脑门上没剃掉了。

    这么三个走在大街上,身后的徒弟也差不多德行,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照旧是随师父,都是一身燕尾服黑皮鞋,而歌舞萧琴四姐妹,都是欧式中世纪宫廷连衣裙,还有四种不同款式的高跟鞋,身高最矮的萧妹妹,还穿着‘恨天高’。

    最滑稽还是要属卓斌极的弟子,每个人都穿成了清朝太监服,虽说都是古装,但和这个时空的古装差了许多。

    三队人马入京城,因为卓斌极的关系,三个老家伙都没下马,身后的弟子却没什么特权,老老实实的牵着马走。

    第二次来京城的方涥,并没什么可好奇的,但进来之后,发觉大变样,人多的吓人,想走?连房顶都走不动,各个房顶都站满了皇侠的人,街道上只有让人在前面开路,三队人马排成一字长龙,才能勉强缓慢通过。

    方涥总算明白自己客栈的生意为什么那么好了,原来这里的街道站都不够站的,更别说躺下了,比地球春运恐怖百万倍。

    卓斌极走在最前,引着大家径直进了皇宫,起先方涥还郁闷呢,那南卓山还在北边,怎么跑皇宫来干嘛,难道要在开打的当日再去?传说天地玄黄是在山顶,数千米高的山顶都是雪,从山底就没见到有上山的道路,全程都要靠武者自己爬。

    进了皇宫,两队士兵把卓斌极身后的所有人围在中间,这样做也是防止有人在皇宫里乱走,大家都能理解,方涥心里虽然有强烈的疑问,但也没开口问。

    皇宫大门之后,穿过甬道时,在甬道半途中,就开了一扇巨大的门,一行人又鱼贯而入,跟随着卓斌极继续向前走,从甬道出来,就一直是沿着皇城的南城墙向东走,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左手边才有一个形状很像古堡的建筑,这个建筑的样式与其他的宫殿不同,像是个‘吕’字形,下面的口字是大门,全部打开后,够五辆马车并排,非常宽大,高度至少有六米,如此的建筑,方涥感觉像是玛雅神庙。

    自从进了京城,所有人之间很少说话,只有琴姑娘时不时会和身边的三姐妹说叨说叨,之前在京城里,他们一行人怪异的服装是周围人群嘴巴里热议的焦点,那议论声之下,方涥他们也没法沟通,乖乖的走路便是。此时他们一行人要进入这个吕字形的建筑,方涥实在是忍不住了,看到琴姑娘还在说话,于是便去问了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惊小怪,这里是通往南卓山的密道,你想走上面过去,那是要挤死人的,搞不好要走到明天晚上了!走这里,一个时辰便到了山下。”

    “你应该也是第二次来吧,还说我大惊小怪!”

    “是第二次又怎么样,你是第一次!”琴姑娘说着,给方涥做了个鬼脸。

    以琴姑娘的年纪,这十年才一次的名号之战,绝对是第二次此来,上次来,她们四姐妹,最大的才九岁,不可能是来过两次。

    地道里有点暗,方涥走进来就感觉到有点潮湿,地面是用大石块铺设的,四周和顶都是用青砖砌出来的,也不知道那些水是什么水,这密道距离地面至少有二十米,应该不是生活污水。

    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跟随着大部队前行,无聊之余,方涥便研究起了这里水来源。

    正如琴姑娘说的,两个小时后,他们一行人终于见到光亮,只是出去之后,天色已近黄昏。

    南卓山山脚下,方涥看到了和之前猜测相同的场面,其实南卓山就是巨大的石头,或者说是巨大陨石的一部分,更多的应该在地下,而南卓国的环形山脉就是陨石亲密接触大地后形成的。

    这么巨大的环形山脉,在地球可没见到过,巨大而又坚挺如一把尖锥的陨石,地球上可能也有,但还没被人类发现。

    好奇之下,方涥伸手摸了摸南卓山的石壁,一点啥感觉也没有,好像就是一颗普通的石头,仰头看着深入云端的山顶,视觉的冲击非常震撼。

    “小子,有没有想法,到上面比试一番!只要你有能力,老夫反正要退隐,名号什么的都虚无缥缈之物,拿来并无用途,只是年少之时好胜,才到了上面一次次战胜别人,拿了这个天字名号。”风叱寒在方涥身后,也仰望看了看南卓山。

    闻言,方涥笑了笑,“前辈,正如您所说,这名号的确无任何价值,只是为了自己好胜的心而战,晚辈只是好奇上面的风景,而不是地位。”

    “嗯,你的心性不错!不爱战,但也不惧战,趁着年轻,该有点作为!为了百姓做事,这一条侠者之道,是大道,所有侠者都想做,但能坚持的没几个人。呃...名号也并非没有价值,有了名号,或许你能做的事情会更多!这些,老夫不强求,你有你自己的道!”

    “多谢前辈指点!南卓国,晚辈只是个过客,然,见到百姓凄苦,便出手救助一把。”

    “哈哈哈!老夫早就看出来你并非本国之人,南卓国不可能有你这么年轻的强者!别说老夫的两个弟子,加上我家婆子的四个女子联手,也敌不过你一半,呃...不夸张的说,你若是上去,老夫不让位也要让位咯!”

    “前辈过誉了,方某真没打算过要去夺天地玄黄之名号,此前因为淼屿阁势微,打算夺个尊字称号,震慑一些宵小之辈,可不敢与你们这些高人过招。”

    “唉~不管你想不想,既然你想上去,就上去看看,反正山顶的比试先一天开始,山下的比试要等山顶有了结果,才会再比试,你到时候再下来力压群雄便是。”

    “如此,那晚辈便上去观战。”

    “吼吼,观战?你可是第一人噢!历年来,想登顶的人,数以百万计,能到顶的,只有我们几个老东西。今年会多你一个!”

    “原本如此,这么说,天地玄黄并非是你们几人内部争战,而是对着全天下人开放的?”

    “不错,江湖规矩历来是有能者居之,天地玄黄称号也是如此,从来不是我们的专利,不过嘛,登顶却是一道天堑,内功之气弱的人,根本没有能力问鼎山尖,也一样没资格问鼎江湖高手行列,道理是一样的。”

    “那山下之人,也不知道谁到底登顶了,谁没登顶,万一谁在半道上等你们比武之后跟随着下来,不也可以自称,他登顶上去了吗?反正别人也看不到。”

    “这个嘛~就是十年一次来由,这南卓山有一特色,十年会出现一次奇观,我们比武当天,山尖下几尺便是云海,而靠近南卓山的云海则镜面般光泽,山底的人仰头便也能看到镜面之云,而且镜面之云里还显示山顶的景象,我们打斗的每一招每一势,都可以看得见,哪怕你挖鼻孔掏掏耳朵,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这山底和京城里一方天地之人都能看得到。”

    “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难怪要定十年一次,哎,可惜,这么久远一次,人生能有几次十载春秋?”

    “你看得很透彻,真不像你个十**岁之人的心境,倒是和我这个老头子差不多。”

    “前辈您说反了,应该是您老还年轻,如同我这小伙子一般有活力。”

    “哈哈哈!甚好甚好!去休息一下吧,戌时出发,我们都是夜晚上山的,这一路,能不能挺过来,你可要自己掂量了。”

    “多谢前辈指教。”

    风叱寒还是很健谈的,一句一句的和方涥聊了许多。

第四百一十二章 镜面之云

    要准备登山,而且还是光秃秃没有石阶的山,这可就有点难度了。

    对于这样的山体,只有内功之气扎实的武者才会攀爬,将内功之气凝聚化形,以各种形态辅助自己攀爬,可万一体力不知,摔下来不死也残废。

    山下,许多人都在搭建帐篷,方涥也获得了一间,刚钻进帐篷打算回地球弄点降落伞,就被琴姑娘的到来打断了,“方老板,你是不是打算上去?能不带上我啊?”

    “那么高,我自己都没多少把握,可没能力带着你。”方涥说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那你可有什么办法,万一上不去,如何下来?”琴姑娘问道。

    “正在想呢?你呢,可有什么妙招?”方涥没直接说出降落伞的事情,反问了回去,兴许她们早就有对策了。

    “没有!我们四人,师父都不准我们去,太过冒险了,假如我们要去,也要等十年后!上次师父也是这么哄我们四人,这次还是!”琴姑娘说着嘴巴撅起。

    “你师父也是为你们好!上不去不丢人,但掉下来摔残疾了,那可不仅是丢人的问题了,还很痛苦!”

    “哎呀!这不是来找你帮忙嘛!竟然还数落我!是不是朋友!哼!”气呼呼的琴姑娘说完便走了。

    方涥没耽搁时间,摸着铜镜便返回了地球。

    弄降落伞嘛,当然是找爱国了,效率超快,两小时,就为方涥找来了五十套,怎么使用方涥连问都没问,让那些武者自己去娱乐,古代那边也没多少时间去教他们。

    五十套,方涥只拿来了十一套,自己一套,歌舞萧琴四姐妹和千刀、无笔每人一套,三个老前辈,方涥也送去一套,担心他们年纪大了,万一力不从心,小心驶得万年船嘛,还有一套多出来,送给了早就在此等候的卓夕浛。

    至于卓斌极的弟子,方涥一直没怎么接触过,也不知道他众多弟子里,到底有几个是亲传的核心弟子,所以只能开口去问。

    这一问不要紧,老家卓斌极一点不客气,开口就要了三十套。

    “十套!你当这个是大白布呢?一万两金子都买不到的,就十套,要,我就给你送来,不要就算了!”方涥说道。

    “小子,真的只有十套?嘿嘿,不如这样吧,十套免费的,其余的给你算钱,一万两金子,那些皇崽子出的起!”卓斌极如此笑说,也是因为知道方涥的德行,无利不起早,偶尔一点小善心,以一点鱼饵天天到处钓大鱼,所以才开了这样的条件。

    “啥?皇崽子?那些皇族的人?”

    “当然,老夫不照顾他们,难道还照顾别人吗?快去拿,金子下来给你送去,少不了你的!”

    “早知道是他们,我就开十万两了,真亏哟!”

    “你小子,到底什么做的?满脑子都是金子!就不能做点便宜买卖。”

    方涥真心感觉亏,但也不能贸然涨价,谁叫他嘴巴说顺嘴了呢,三十套抱来五套,其余的叫卓斌极安排人去搬,钱少赚了,活可不能再多干了。

    戌时,也就是晚上七点钟,山的西边是皇族圈下来的地方,有些士兵时不时的回来禀报山的东边情况,因为都是江湖门派,无人去统领他们,登山的时间更加随意了,士兵来报的情况,多数是说一下登山的人又增加了多少。

    就在方涥他们准备登山时,士兵报来的情况里,多了一条,东边的山壁上已经有人陆陆续续掉了下来。

    这么一听,所有人都摸向身后的黑色‘背包’。

    登山,没有号令,三个老家伙带头,爬上了十来米之后,其他人想上,那是随意就可以上了。

    方涥没准备和其他人一起,原因是他也不敢说自己能顺利上去,更没打算去帮别人,更加更加没想着和谁一起下来。所以呢,趁着大家都还犹豫又或者准备的时候,方涥便独自一人攀爬了起来。

    起初的一段山体,因为斜度大,根部不用内功之气辅助,徒手就可以上去,但上到百米左右,山体的坡度加大了,只能释放出内功之气于手掌,如密密麻麻的倒钩。

    爬了几下试了试,感觉抓力不错,方涥便一鼓作气往上猛蹿。

    因为前面就三个老家伙,用了不了一会儿的工夫,方涥便追上了他们,三个老家看到方涥与他们并排,风叱寒说道:“唉~我就说嘛,之前都是四个人,这次就我们三个,确实感觉有点怪怪的,小子,你来了,就和我们一起爬,如果感觉有体力,你先上也可以!”

    “那晚辈先上去,给你们做好吃的,等你们!”方涥一点不客气,说完开足马力继续前进。

    一千米的高度,像是一道小的分水岭,这里的风大了许多,同时山体的面积比山底也小了不少。不过这些并不能阻止方涥,为了保持良好的体力和内功之气,有外挂可以使用,当然要用,在两千米的位置时,方涥回自己房间歇着了,简单小睡一觉之后,返回继续攀爬。

    从大约两千八百米开始,山体岩壁就有点湿滑,许多半水半冰覆盖在山体表面。

    黑夜里,朝下望去,只能看到皇族扎营的营地里那一堆堆篝火宛如一点点小火星,其余的什么也看不到,只有眺望远方,京城那里,还有万家灯火在燃烧,依稀的可以看到黄橙橙微弱的光芒。

    加大内功之气的渗入力,方涥每一下攀爬的手落到山体上,都能在岩壁上凿出来一个个凹坑,算是给所有能到这里的人,一点点继续攀爬的福利。

    虽然他攀爬下手很重,但山体一点感觉都没有,凹坑像内嵌的台阶,方涥手上用力,脚上便省力了,自己凿出来凹坑,自己先踩上去,攀爬起来也顺当。

    之后又爬了几百米,到三千五百米开始,山体的颜色全变了,不是冰就是干雪渣,其实之前山体就变小了,只是因为厚厚的冰面,把山体的样子便的壮实了一些。此时哪怕方涥一拳打进冰雪一臂的深度,都摸不到山体的岩壁,外面厚厚的冰层,让方涥又换了攀爬的工具,冰凿和钉鞋在手,那爬起来更加顺当。

    只是这里温度很低,加之风里吹来的干雪,高速划过脸庞时,感觉像是被散弹枪打过一样,于是乎,大大的登山眼镜,厚厚的帽子齐刷刷的出现在方涥身上,若是环境再恶劣点,他就回地球穿自己的太空服。

    还好,山顶的高度没到四千,不过也差不多了,三千九百六十米的高度,牛气!

    第一次登顶的方涥,想抒发一下感情,可嘴巴张不开!

    不是缺氧,是太冷!

    山顶北侧有两块巨大的石头,其余的地方像是平地,山顶的面积不大,因为还是夜晚,方涥也没空去打量仔细山顶的环境。

    从地球搬来帐篷,搭在山顶两块大石头之间,大石头的北边也是悬崖,只有南边这里百来个平方的平地,方涥用拳头感受了一下地面,这山顶的高度其实没有那么高,厚厚的冰雪给南卓山增加了一顶白色的‘帽子’,假如要把这里的冰雪都去掉,估计要去掉几十米,不过,去掉之后,山顶可能只剩下一个尖了,或许仅能够站一只脚的。

    山顶是冷,铺了厚厚保温垫之后,方涥便开始躁了!帐篷是三层的,不是紧贴着的三层,是之间有间隔的三层,从最外层到最里面一层,之间隔了一米,也就半米的位置搭一层,而且还有专门的烟道,也就是通风管,方涥要烧炉子,不然即使有三层帐篷还是冷。

    千辛万苦才能爬上来的白茫茫山顶,这样的对决场地,令方涥猜想着之前这些老家伙上来之后,八成也就是石头剪刀布定胜负了吧,哪还有力气出手打架?再者说了,这山顶这么点地方,还都是冰雪堆出来的,万一来个大招,这冰雪地面给蹦没了,他们还能有地方站?而且,下山也要有足够的内功之气撑着,否则,俗话就能教育那些摔死的人了,上山容易下山难!

    帐篷里,左等右等,不见人上来,方涥还特意出去看了一下,白茫茫的不知道是雾气,还是雪,嘛也看不到。

    方涥登山用时四个多小时,可其他人,最快的竟然古藏霜,用时七个小时,上来之后就睡着了,貌似最后的阶段都是靠本能反应在支撑,方涥听到动静,跑出帐篷外,把她抱紧进了帐篷里取暖。

    过了半个小时,风叱寒才上来,鼻尖下巴等部位,都是冰溜溜。同样被方涥抱到帐篷之后,风叱寒打着喷嚏竟然也能睡着。

    至于卓斌极,等到天亮了,也没到上来,其他人也是没点踪影。

    方涥看着时间差不多七点,自己走到帐篷外,看看外面啥景色,伸个懒腰,在白茫茫的云海,一轮艳阳挂在东方。

    无聊之余,想着自己站在这无人的山顶,于是乎表演一套太极,洋洋洒洒,把一套拳打完,之后还拍了风景和自拍。

    不过拍风景的时候,发现了怪事情,原本如棉花的云海,竟然真的变成一片平平的镜面,若不是风叱寒之前说过,那是云海所化,方涥绝对去走一下,反正山顶上就只有风叱寒和古藏霜两人,他们是两口子,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等了许久,两个前辈都不起来,方涥有点急了,这镜面之云,不知道是什么形成的,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散去,早点打完,早点下去歇着,这里风景虽美,但也太冷了点。

    经过几个小时冰冻的风雪吹淋,此时的帐篷根本看不出是个帐篷,全方位无死角的被白色冰雪包裹了。

    钻进帐篷打算叫醒两位前辈的,可两人睡的那叫一个香甜。

    见状,方涥只是意思意思叫叫,起不起是他们的事情。

    “前辈~前辈~该打架了~太阳升起来了~镜面之云也有了~你们要不要起来啊~”声音很轻,根本不敌他们两位鼾声的十分之一。

    见到无果,方涥便独自一人又到了外面,再次出来的时候,方涥一身冷汗,天黑了!黑的还有点边际,天边还有光亮,可以方涥为中心的地方,一点光亮都没有,抬头看去,一颗巨大星球把太阳遮挡住了,“日食?”

    的确是日食,而且通过这次日食,方涥还发现更惊奇的事情,古代时空的月亮原来不止一个,在巨大月亮遮挡完太阳之后,还有一个小号的月亮,也来遮挡了一会儿。

    这么大发现,这么能错过呢,拿去手机连续拍摄了几张之后,发现太刺眼,于是给手机戴上了偏光墨镜,又迅速的拍了几张,看着还算清晰,继续拍了一段视频。

    等日食过后,天际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而且云海也恢复了正常,一团团的像是棉花。

    刚准备进帐篷呢,风叱寒竟然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小子!这...帐篷是你搭的?”

    “是晚辈所搭,暖和吧!”

    “嗯!暖和!只是...麻蛋!都是什么时辰了!你个小兔崽子怎么不叫醒我们!”

    “叫了,叫不起来,我总不能把你们打起来吧!”

    “哎!罢了罢了!反正打算退隐的,卓斌极那老东西,都没能上来,哎!不服老不行咯!待会儿,等你古前辈醒了,你就说她昏迷了,我们都叫不醒她!正好叫她也顺道退役!”

    “呃...古前辈上来时,确实是昏迷的!是晚辈将她抱进去的!”

    “那更加好了,呃...老夫好像也不记得上来之后的事情,莫非也是如此?”

    “嘿嘿,您老稍微好点,起先还没晕,走了两步才体力不支,晚辈将您抱进去之后,您还打了几个喷嚏才睡着的。”

    “噢,原来如此,哎,老了!倘若不是你在此,我和你古前辈可能就要冻死在这里咯!”

    “前辈说的什么话,您老还很壮实,应该还可以活个一百年!先到帐篷里,我给您沏壶茶,保证您喝了之后,神清气爽!”

    古茶叶,已经不多了,这段时间从没拿出来过。那些彩虹城新产的茶叶,貌似功效差了点,平时也就是送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一壶古茶叶刚刚沏好,风前辈还没喝呢,古前辈闻着茶香便醒了。

    “呃...这是哪啊?好暖和,昨晚可真冷!哎,每年入冬也没这么冷过,十年来一次,这滋味真难受。咦~你们俩这样看着我作甚?我脸上有花?”

    “花倒是没有,老字有一个印在额头上了!”风前辈说着,喝了一口热茶,“嗯!好茶!入口之后,脑中如有晨钟鸣过,好茶!”

    刚被风前辈数落的古前辈,此时还有点晕乎乎的,但闻着茶香,脑子里又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给我也来一杯,看这个老东西嘚瑟的,好像我喝不到一样!”

    方涥给古前辈也倒了一杯,“此茶乃数千年的古茶树所出,在岭安国,十万两黄金一两茶叶,而且是有价无市。”

    “嘶~难怪如此奇效!不过,你小子是来自岭安国的?”风叱寒狐疑的看着方涥。

    “回前辈,晚辈是来自岭安国。”

    “岭安国,干嘛跑到南卓国来?莫非也是游历?”古前辈也喝了一口茶,还不等茶效显现便开口问了方涥,话音刚落,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于是立刻闭上了双眼。

    见状,方涥也不好意思打搅,于是帐篷里便安静了下来,三个人,一口一口的喝茶,三泡之后,方涥才说道:“晚辈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就想出来走走,世界很大,晚辈不想拘泥一野,想必两位前辈,年少之时,也曾到处走动过吧?”

    “哈哈,年少时是要多走动走动,莫说九国,九国之外你也可以去!”风叱寒说道。

    “九国之外?”方涥听到这个词,那是无比激动。

    “是的!九国之外!风林国和源水国以西,虽说也是无尽之海,然,也不全是!老夫层在风林国的西海岸逗留过些时日,遇到过一些去荒岛寻宝的人,据那些人说,跨过十二个无人岛屿之后,还有一片大陆,至于那边是什么模样,无人去过!”

    “这么说,呵呵,我的游历路程还很远!”

    “嗯!”

    聊到这里,方涥打算空了去大海上,找大章鱼问问,那鳖孙,怎么没说起这么重要的事情!

第四百一十三章 鼎字称号

    喝了茶,古前辈的精神了,可脑子对登山最后的事情没有任何记忆,于是便询问了风前辈和方涥,“什么!此时已近午时?!”

    之后方涥陷入了漫长啰嗦的解释过程。

    山下,昨日拿到方涥给的降落伞,三十个弟子都大胆体验了一下登山,歌舞琴萧和千刀、无笔六人不用说了,他们是非常信任方涥的,待他们师父上山之后,六个人也撒丫子开始攀爬。

    “你们仨,莫怕!我们有了此物,无论攀爬再高,都能安然返回地面的!”琴姑娘自信满满,带头就向上爬。

    随后,大批皇族之人便聚集在山脚下。

    “哟这不是行侠仗义的皇族楷模,我们的夕浛公主吗?”一个脸比锥子还像锥子的皇子,背着买来的降落伞,正给自己戴上金属抓钩的手套。

    “我们的夕浛公主岂能是我们随意调侃的,想必她是借来的黄金买的这保命法宝吧?”又一个瘦弱的皇子,也走到了山体边缘。

    卓夕浛没搭理他们俩,眼睛里只有山顶,看了两眼直接徒手而上。

    “哟哟哟,这么心急就上去了?走着!我们也上!莫要被人在这里也抢了风头!”

    随着一声嘲讽,二十来个皇族子弟,也纷纷向上爬。

    有钱能买的起降落伞,但不代表着有能力向上爬,三个皇子每日寻欢作乐,身子早就空了,刚刚上去才十米,便感觉力不从心,想着有保命的东西,结果便跳了下来。

    那么短的距离,根本不够伞打开的,甚至有个皇子的拉环都没拉动,身子便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十米高度相当于三层楼左右,那个高度摔下来,死是不可能的,但空虚的身子,被摔的十分痛苦,嗷嗷叫的要求退钱!而且还要赔偿。

    “混账!本皇子难道那么好骗吗?一万两金子,够老子快活好几个月的!”

    “等...等那个家伙下来!我们要好好找他算算账!”

    “嘘~~你们俩傻啊,莫让他人听到了!我们上当了,岂能就此提醒他人,老实的在下面看好戏,我们才爬了几米,都摔的那么惨,他们爬的那么高,你们说,会摔成什么样子?”

    “咦,还是苗圃弟脑子活络,这肚子胖,看起来还是有点脑汁含量的!”

    “嘿嘿,命人搬三张木榻过来,我们兄弟仨,今晚在这里乐呵!”

    山脚下,三个最先摔下来的皇子,等着看别人的笑话,可等了许久,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除了这仨,实力最不济的也爬到了五百米,掉落之后,怕死的很,立马就拉开了降落伞,像花瓣一样慢慢飘着,没控制方向,一直飘到很远地方才落地。

    之后的一些皇子也都差不多,打开降落伞后,感受到生命无忧后便一时忘形随风摇曳,最后都飘到很远处。

    许多皇子的内功之气很弱,而攀爬南卓山都是用金属爪套,每爬一步都要用力凿进山体里,或大或小的岩石被凿了下来,纷纷掉落在山底附近,以至于那仨个皇子,在山底下没有等到一个同命人,反倒吃了一晚上的碎石子。

    人,一个没见到摔下来的,仅有纷纷掉落的石头,赐给了三个皇子鼻青眼肿满头的包,为什么不走开?

    每次有石头落下,三个皇子都以为会有人失足失手要掉下来,所以就一直在下面等着,这份毅力,还真让人佩服,被砸成那副熊样了,竟然越痛越兴奋,哎!皇子的世界,咱普通人不懂。

    南卓山上,皇子们的终点全部在一千米的高度,除了卓夕浛之外,其他人都下去了,而卓夕浛实力也算是强劲,竟然赶上了歌舞萧琴四姐妹。

    几人一起之后的攀爬,随着风越来越大,连话唠的琴姑娘也闭上了嘴。

    到了两千三百米,歌舞萧琴等人才支撑不住,萧妹妹最先脱力掉了下去,可能是因为姐妹情深,其他三个丫头也跳了下来,当降落伞打开的那一刻,几个丫头玩心大起,直接飘到京城中心去了。

    千刀笔生和无笔画客也没多支撑什么,过了几个呼吸也跳了下去。可能是太孤单了,卓夕浛独自爬了十来米,好像找不到继续攀爬的动力,也放弃了,但打开降落伞之后,这丫头便研究降落伞如何控制,一番摸索之后,掌握了一点控制的技巧,缓缓的落到了起点附近。

    这么优美姿势下来,虽然月色很黑,但也挡不住风采迷人,三个被碎石砸了一夜的皇子,傻眼了,“她怎么下来的?”

    “之前她头顶的是什么?”

    “我看着怎么这么帅气的呢?”

    卓夕浛收了降落伞,走了过来,“你们仨有钱买又怎么样?都不会用!”

    这么一句话甩给了三个皇子,顿时让气氛有点火药味。

    还要尽快恢复体力和内功之气,卓夕浛没再墨迹,回到自己的营帐里,准备之后的龙凤圣尊名号之战。

    第二日一早,无论是皇族的西山脚下,还是山底东边的江湖人,该摔下来的都摔下来了,能活着的人,都仰头看着天上的阴云。

    过了一会儿,“快看!快看!有人有人!”

    “吵吵什么!十年才那么一次景观!这是山顶的景象!”

    “这人是谁?天地玄黄四大高手呢?”

    “是啊,怎么就这一个人?是不是这上面的东西坏了?”

    “说不准!”

    “唉~没坏!老夫看过六次,这景象就是山顶无疑!只是这人,面相陌生的紧!”

    江湖人这边,各种议论不绝于耳,更多的人开始互相打听,镜面之云上出现的那人是谁。

    皇族那边也差不多,只是很多认识方涥,看着天顶的样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卓斌极几个小时前也下来了,年纪大了,体力实在跟不上,此时样仰头看着山顶,“一代天骄,是该出炉了,我们都老了!看看你们这些皇崽子,怎么就没有一个能上去的呢?”

    被皇祖骂,谁敢反驳,再混账不懂事的人,也不敢开口顶嘴。

    “皇祖,怎么就他一个人,风前辈和古前辈呢?”卓夕浛在卓斌极的身边问着。

    闻言,卓斌极也纳闷,“照理来说,他们两个老东西都该上去,否则早就该落下来,即使有那个什么伞,也不可能在半空中停留。”

    “皇祖,这小子打的什么招式?为何那么柔柔的感觉!而且动作那么慢!是被冻着了吧?”

    “不知!咦~莫非夕浛也认识此人?”

    “呃...见过三次!淼屿阁的老板嘛!”卓夕浛随口说道。

    “哈哈哈!好,认识就好!以后多来往!照此形势看下去,今年这天地玄黄可就尽归一人所有了!”

    卓夕浛不解,其他人也不解,“四字称号归一人?!那...怎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哈哈哈!这样的事情,数百年前也有过,一个人并非天地玄黄四字称号,而是一个鼎字称号!”

    “鼎?!皇祖,夕浛少时读的竹简,好像只是简单的记载了一笔,之后貌似并没言明曾经那人其他,是否还有何隐情?”

    “嗯!有是有!不过你皇祖我,可不信...这天...”

    卓斌极和卓夕浛聊天之余,天色已经变了,起初只是有点阴沉,慢慢的越来越黑。

    所有人感觉天黑的一刻,正是日食之时。

    “恐有大事发生!数百前,一人获得鼎字称号之时,有那么一种传说,就是天色突然变黑,世人说此景象属于不祥之兆,所以那个获得鼎字的人,才没获得更多的记载。”卓斌极望着已经黑漆漆的天空。

    世人有这样的误解是正常的,因为天空上布满了阴云,根本看不到是日食,所以才有各种传说之词。

    可能是卓斌极这个乌鸦嘴,确实出了大事,而且很致命!

    上次天地玄黄名号之战,顶替年老的穆泽飞出战之人申屠鲁元,第一次出战为了自己的名誉,听从其师父穆泽飞的劝导,弃战三场,或得末了之称号‘黄’字。

    即使是个垫底的名号,但江湖上武者亿万,能和天地玄黄沾边的人,都已经是人上人的地位,更何况还得了黄字名号。

    这十年来,又是各种苦心修炼,心底里一种即将傲视群雄的高傲之心,令申屠鲁元无比的浮躁,做人做事都判若两人,甚至回想上次名号之战,心里隐隐有种冲动,不该听从其师的劝导。

    没有后悔药,没有让时光倒流的办法,所以那种冲动渐渐的变成懊恼,因为师父的一句劝导,好像耽搁他十年的荣耀,那种心火,在他身体肆意燃烧。

    终于熬过了十年,在即将到达京城之时,听闻水郦县淼屿阁被人称为江湖的‘武者地狱’,所以双眼顿时冒出火光,还有什么是他这个即将傲视群雄的人不能闯的?

    于是,这膨胀的心,更加火爆,申屠鲁元身边有一随从,算是伺候他起居饮食的下人,见到申屠鲁元志在必得的架势,根本不敢劝阻。

    夜晚到了水郦县,便一头扎进了淼屿阁方向,随从不会多少武功,只能到正门等待,可一阵雷鸣般的声响之后,便没了动静,随从在淼屿阁门口苦等一夜,不见申屠鲁元的身形,直到看到县令紧张的神情走进淼屿阁。

    这随从也聪明,过了一会见到县令出来后,便悄悄尾随,县令大人为了保证黄字称号的人惨死在水郦县的秘密不泄露,从淼屿阁出来后,就去了那个发现令牌的渔夫家里,一番的交代,全部被申屠鲁元的随从听了进去。

    知道了真相,自然要回去找后台了,申屠鲁元虽品性有点膨胀,但不至于丧命惨死,穆泽飞得知爱徒之事,悲愤交加,快马赶往水郦县。

    但这年纪大的人,赶路实在是件漫长的事情,不过穆泽飞拖着年老的身子,还是到了水郦县。

    日食之时,碧萱和冬柔,正在商量是否开启自动防御武器,还在犹豫的时候,天边好像有点亮了,于是便放弃了开启。

    正是日食漆黑的那一刻,给了穆泽飞潜入的机会,趁着天色暗淡,内功之气的加持在身下,轻轻松松潜入了淼屿阁。

    穆泽飞报仇心很重,但人并没糊涂,他要找到这里的主人,又或者是主人身边的至亲之人。

    很快,几个服务员的随口称呼,暴露了,淼屿阁大夫人与二夫人。

    刚决定不开启自动防御武器的碧萱和冬柔,结伴走向外边,迎面而来几个服务员,似开玩笑的对碧萱和冬柔见礼。

    这次见礼,成为了其他人见到碧萱和冬柔的最后一次。

    南卓山,风叱寒和古藏霜对于方涥独自问鼎江湖,也算是认可了,古藏霜也不在吵闹,能摆平这位难缠的前辈,当然只有方涥的物质补偿。

    三人从山顶下来是很快的,临近地面几百米才打开降落伞,飘飘然落到了地面上。

    “说!在山顶,你把我师父藏在哪里了?为何此时一起下来,清晨却不见师父的身影!竟然,只有你一个在那里摆空架子!”琴姑娘突然变得火爆,对着刚落地的方涥,便是一顿顿质问。

    方涥没说话,之前风、古两位前辈说他独自问鼎江湖,获得鼎字称号,方涥满脑子是浆糊,此时只能装低调,一言不发面对所有人的质疑。

    “那个独自登顶的小子,来,和我们皇子打打看,别仗着奇技淫巧之术到了山顶,就可以号令江湖,我告诉你,老子第一个不服你!”

    “对!凭什么获得鼎字称号!不公!我们不认!”

    “没错,要么把我们打败,要么就不配拥有鼎字称号!”

    “我看啊,他的样子才十几岁,一个小毛孩子,也能拥有名号?哎!这次就算轮空了吧!”

    “是的是的,轮空了!什么人都没到山顶。”

    一群皇子和皇侠甲鄙视方涥,其他人也不知道如何劝说,卓斌极是皇族,在一旁看着热闹,其实他是想方涥露两手,震慑一下这些无知之人。

    可方涥没打算做什么,自从下山之后,就隐隐感觉有事情要发生,可又不知道会是什么事情,于是该隐忍的就忍了,至于别人承不承认,那并不重要。

    没有对手的比武,确实算是胜之不武,卓夕浛走到方涥身边,“要不要去看看龙凤圣尊的争夺?”

    心绪不宁的方涥,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让自己的心可以静下来,“不去了,我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可又不知道什么事情,没有心情在此逗留,祝你能摘得凤字称号!”

    方涥的神情,确实不对劲,面对那么多人的挑衅,竟然也无动于衷,这不是他的作风,就连关系最好的琴姑娘,也不搭理,独自走回帐篷里,收拾完东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或许其他人没注意方涥,但歌舞萧琴四姐妹可是看在眼里的,搀扶着自己的师父,也问问师父是否知道些什么,可...什么说法也没有。

    风叱寒站立在一侧,他原本想观察一下方涥,看看独自获得称号的这个年轻人会有什么表示,结果,悄悄的离开了,根本不顾及别人的恶言冷讽。

    那么多人在,方涥也不好通过镜面离开,牵着自己的马,走向最近的北城门。

    南卓山也是被包容在京城范围内的,占地算是二十分之一,可见京城面积是多么巨大。

    从北门而出,必须要过万千河流,才能返回水郦县,这一路并非很远,但路上的人,实在太多。

    抵达水郦县已经是黑夜了,因为多数人都去了京城,街道上的人很少。

    一脚踏入淼屿阁,方涥的心就咯噔一下,瞬间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

    主楼里,看似一切正常,但方涥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兜兜转转之后,竟然在天桥上看到一块碎布,看布料,像是碧萱经常穿的衣衫,方涥此时眉头紧皱,看着字条上的文字,“城西十里,迟则收尸!”

    方涥不知道是谁对碧萱出手,但可以清晰的感觉,来人并非要对付碧萱,而是自己!

第四百一十四章 夜战穆泽飞

    水郦县城西十里,也有一条进京的道路,路旁边还有一块小树林,其中有两棵古树,非常的粗大,立于进京的道路两侧,像是拱门般非常气派。

    方涥赶到这里,远远的便看到两对篝火,正熊熊燃烧着,一个看不清样子的人,盘腿坐在道路中间。

    走进一些,方涥才看到两颗巨大的古树树干上,分别倒吊着两个人,一个碧萱,一个冬柔。

    “还以为你会过两天才会到,哎!那么早就过来,实在让老夫感到意外!”盘腿坐在道路上的人正是掳走碧萱和冬柔的穆泽飞。

    看着碧萱和冬柔的嘴巴被绑的很结实,方涥一点好心情都没有,距离太远,也不知道她们俩如何了。“你是何人!为何掳走她们二人!”

    “何人?哈哈哈!老夫是许久没在江湖出现了,你这样的后生竟然不认识老夫?呵!老夫穆泽飞!”

    “穆泽飞?”闻言方涥低头想了一会,“噢,原本也是前辈!不知为何掳走无辜之人!”

    “无辜?我的弟子,可死惨死在你淼屿阁,而她们俩,一个大夫人,一个二夫人,有何无辜之说?”

    方涥恶狠狠的说道:“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这么简单的江湖道义,你这一把年纪了,可是活到狗肚子了?”

    “我徒儿虽不是亲生,但从小都是由老夫带大,虽然行事有点傲慢,但也不至于惨死,敢问在杀他之前,你可曾问过他是谁?”

    “呵!人活着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最基础的互相尊重还是要有的,来我淼屿阁的人,走正门都是客,其他不打招呼就来偷盗之人,我又何须是问他姓甚名谁!如今你这么说,也算是教子无方,养了那么多年的鸡贼狗盗之人,还有脸来我这里讨说法,我呸!”

    “哈哈哈!好!好的很!既然言语上无法让你低头!那么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前辈!”

    看似仍旧盘腿坐在地上的穆泽飞,双臂展开后,深吸一口气,双掌猛击地面,顿时道路上泥渣土粒漫天飞舞,如游龙般左突右进朝着方涥袭来。

    见状,方涥右腿用力踏着暴步,向左侧躲闪,刚刚离开道路五米,顿时一团人影袭来,速度之快宛如子弹。

    方涥又一个踏步,朝上跳跃,堪堪与袭来的黑影交错而过。

    因为黑影在背后,方涥不敢大意,刚落地迅速朝前暴步猛踏七步,刚踏出的第一步就感觉到身后有疾风而至,之后的步步皆是如此。

    暴步走出七步的同时,方涥也摸到自己的手枪,第八步迈出之后,身子急转,左右双手同时扣动扳机,对着身后连开六枪,‘砰砰...’

    “哈哈!动静挺大!听那小厮所言,我徒儿当夜前往你淼屿阁不久,也听到了如雷鸣般的连续数声动静,想必应该是你这手里之物所致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穆泽飞已退到方涥十步开外,而且还是方涥左侧。

    方涥没回答,对着声音的出处连续开枪,第四枪之后,突然感到面前斜上方有异样,来不及再继续开枪,方涥只能后仰着身子先暴退,刚退走,之前站立的地方就出现了一团黑影,方涥很不明白,穆泽飞一身灰色衣衫,这黑影究竟是何物?

    看到与黑影分开了点距离,趁着黑影还为站稳之际,‘砰砰...’又连开四枪。

    “哈哈!你是打不到我的!黑夜里与老夫交手,没人能赢!能活到现在,你小子算是有点本事!不过,早晚还是要死!”穆泽飞每次说话,位置总是变幻无常,这次说话更加奇怪了,竟然是在方涥的背后,然后边说话边向方涥靠近。

    感觉到不妙,方涥右手丢掉手枪,拳头紧握,夹带着自己的内功之气,转身一拳对着向自己背后袭来的穆泽飞便打了过去。

    ‘轰!’一堆木头碎裂的声音,并没有穆泽飞的影子。

    搞不懂穆泽飞的进攻套路,方涥刚一愣神,瞬间感觉到自己右侧,又有东西如子弹一样袭来,如此之快,方涥瞬间半蹲下来,右肩膀的衣服好像被什么刮到了,一条笔直的裂口,突然的出现。

    低头看了一眼,方涥打算退到更加黑暗的地方去,远离两堆篝火。

    不再等穆泽飞说话,方涥朝着远处暴走。

    黑夜里,光线不好,穆泽飞的攻击又很诡异,方涥继续和他纠缠只能被其牵着走,于是,趁着自己彻底潜进黑夜时,方涥消失了。

    回到异能者六号时,推开仓库的门,还在喘着粗气。

    “这是咋的了?和别人赛跑了?”见到方涥前来,爱国立马上前损几句。

    “你来的正好,给我弄个热感的头盔,老子要去揍个老东西!”

    “和人打架了啊?只要头盔?不要火力华给你配点什么?”

    “有头盔就够了,打一个倚老卖老还不讲理的老东西,用拳头,打起来更加爽!”

    “有点道理,你等着!”爱国说完,便溜了。

    获得热感头盔,方涥还要先适应了一下,免得一会儿到地方不适应,自己先挨重击。

    在基地里适应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返回了那片黑夜。

    趁着穆泽飞还没发现,方涥先在四周找着穆泽飞的本体,至于他怎么攻击的,只要方涥暴步全开,不断变换位置的接近,相信可以顺利的给穆泽飞一拳狠的。

    找了一圈,竟然在热成像里没发现人,刚开始纳闷自己和鬼打架呢,便听到篝火旁,穆泽飞的声音,“这么怕死,跑了吗?看看这两个丫头,你就不准备来救她们了?”

    “麻蛋,躲火堆后边,难怪看不到!”方涥小声暗骂了一句,站起身朝着篝火走了过,“老东西,你要是敢伤她们俩,我能把你的骨头每一根都弄的粉碎!”

    方涥的话音刚落,穆泽飞向可炮弹一样,笔直的冲着方涥而来,身后还有一个上面东西,方涥来不及看清楚,开着暴步,朝后退走。

    “还想躲?这次你没机会了!”穆泽飞说完,身子猛然停顿,他身后的大木桩,像链球一样,被他甩了出来。

    见状,方涥猫低了身子,不再后退,反倒冲着穆泽飞攻击而去,身子很低,脸几乎都贴着草坪,大木桩从他身上飞过,面前不远处便是穆泽飞。

    然而穆泽飞也不是喝醋长大的,老江湖的打斗经验十足,见到方涥的举动,身子朝一旁闪避,同时一根拴着的木桩麻绳用力的往后扯回,准备用大木桩对方涥背后进行攻击。

    带着热感头盔的方涥,可以看清楚穆泽飞的移动,他向左闪躲,方涥也变得向左,根本不考虑身后即将攻击到后背的大木桩。

    突然的变化,让穆泽飞很吃惊,然后连续变幻好几次方位,方涥都能准确的找到他。

    一时情急之下,穆泽飞也不在闪躲,打算与木桩前后夹击方涥。

    前面是马上就要对上的穆泽飞,身后有一根粗大两头尖细的大木桩,方涥嘴角冷笑,暴步全开加持下,右脚猛踏地面,一跃而起。

    “呵呵,想躲?你以为速度快点就能躲的开?”穆泽飞站在方涥下面冷笑着,顺势收回的大木桩,围着身子绕了个圈,朝着半空中的方涥便丢了上去。

    方涥见到如此局势,立刻变成‘倒栽葱’的架势,右手在腰间蓄势,朝着迎面而来大木桩就是一拳。

    拳头打出的力量很大,但拳头外包裹这厚厚的内功之气,像棉花一样将大木桩包括,保证一拳巨大反作用力之下,木桩不会变成粉碎。

    当木桩被重拳反打回去时,速度之快,空气都激荡出涟漪。

    穆泽飞吓坏了,仓皇要向后躲闪时,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劲风袭来,还没判断出是什么,头才微微转动寸许,一击鞭腿正中后脑勺。

    穆泽飞年纪大了,身体反应是慢了点,但内功之气却不慢,刚才即将被踢中时,一股内功之气还是护住了自己的脑袋。

    方涥可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更不是打一下就要罗里吧嗦说一堆话的人,一击鞭腿之后,穆泽飞被踢到了右侧,追上去对着其右侧后腰,一击右勾拳,左腿微微蓄力对着其后膝盖一脚猛踢,踢过之后,身子左旋转大圈,右手的甩拳重重的砸到穆泽飞的后心窝。

    被方涥一顿打,趴在地上的穆泽飞,还没抬起头,‘砰砰...’连续二十多枪,双腿膝盖之下失联了。

    对于敢威胁自己的人,方涥下手,一向不手软,两把手枪换了弹夹,对着还爬在地的穆泽飞两个肩膀,又是两弹夹子弹。

    “老东西,这武器的口径小,杀你徒弟的并非我手上的,如果用那个来打你,呵呵,几下就能把你打的不成人形,多啰嗦一句,你徒弟是自己闯机关死的,并非什么人刻意要杀他,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看你没伤两个丫头的份上,饶你一命,能活多久,看你自己的造化!”

    没了威胁,方涥也不在继续折磨穆泽飞,朝着两堆篝火后的大树走去。

    刚走没几步,爬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穆泽飞,吐几口血,“咳咳,哈哈,你还以为那两个丫头活着?”

    方涥脚步顿住了,心里一阵无力感,僵硬的转过身子,冷冷的看着地上的穆泽飞。

    “哈哈哈!老夫杀人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那两个丫头,只是头颅是真,身子都是木桩所制!不信,你可以感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心跳?”

    确实,方涥之前就什么都没感觉到,甚至连气息都没感知到,僵在当地的方涥,身子里一团火,在四处蔓延,灼烧着每一寸肌肤。

    在黑夜里,隐隐的能看到方涥身子外,有一层蓝盈盈的光芒。

    看着地上的穆泽飞,右手猛握成拳,瞬间整个手臂都散发出更加明显的蓝色光芒,“你...想...怎...么...死!”

    方涥的双眼好像都变成了血红,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完,拳头上的光芒更加明亮了,走回到穆泽飞身边,看着一脸吃惊的穆泽飞,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身子弯下右臂高高举起蓄力,“啊~!”一声长吼大喝,尾声之余,冒着蓝色光芒的右拳落下。

    拳头落下时,大地都在颤抖,一个百米直径的深坑,突兀的出现在这里,巨大的冲击波挤对着土壤如同涟漪向四面八方扩散着。

    这一方天地,都明显的感觉到晃动,哪怕是在京城的人们,还有高耸入云的南卓山,在晃动过后,从上面掉落了许多的冰块和干雪。

    人们都在议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北边的天际上,正有一道蓝色的光芒直冲天际。

    方涥一拳之后,左手将深坑里已经没有人形的穆泽飞用力的甩向高空,右手由拳变掌,大吼着自己内心的愤怒,所有的内功之气毫无保留的聚集在右手掌心,一个直径超过一米的巨大蓝色光球,正在方涥身前无规律的转动着。

    “死吧!”一声怒吼,方涥的太极破空掌,对着半空中即将下落的穆泽飞尸体,重重的将一掌推出。

    大大的蓝色光球触碰到穆泽飞尸体时,像是被融化冰雪,消融在蓝色光球之内。

    而蓝色光球,如同一颗毁天灭地的流星,直飞天际,不断的激荡出涟漪,一层一层,持续不断。

    漆黑的夜晚,没有月光,没有星光,原本阴云笼罩的天空,瞬间被光球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空气的涟漪所致,阴云像似感受到恐惧的孩子,向四面八方逃散。

    眨眼的功夫,黑夜的天际里,一条光柱冲上天际,整个大地好像都散发着蓝盈盈的光芒,空气的涟漪圆环带着淡淡蓝光还在扩大,大半个南卓国都能看到这一幕。

    南卓山下,聚集了所有江湖有名的门派,此时全部都抬头看着天空。

    皇族之地,所有人并没有因为天地玄黄之战结束而回去,他们还要参加明日开始的龙凤圣尊中龙凤名号之战,此时,也同样看着天际中发生的一切。

    风叱寒双目圆瞪,“那孩子,在做什么?”

    “咦,老东西,你也感觉到了?这内功之气,确实是那孩子的,究竟发生了什么?”古藏霜站在一旁,看着天空喃喃的说道。

    卓斌极也走了过来,披着他最喜爱的皇帝龙袍,“一股浓厚的杀气,老夫毕生所未见过,还有这磅礴的内功之气,可谓是大海无边无际的浩瀚感。呃...你们说这是那孩子?莫非是...”

    风叱寒和古藏霜没回答,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整理好衣衫,朝着马匹所在走了过去。

    “师父,那么晚了,你们要去哪?”琴姑娘开口问道。

    “去看看那小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风叱寒和古藏霜没再啰嗦什么,骑着马,趁着黑夜道路上有点空,朝着北边疾驰而去。

    “皇祖,你们刚才说的是谁?”卓夕浛猜到了什么,但不敢确定。

    “还能是谁,淼屿阁...哎,你跑那么那么快!”卓斌极还想卖弄一番,结果,卓夕浛听到淼屿阁拔腿就跑。

    身后一群皇族之人,看着有三人连夜骑马出城,便大笑了,“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扰乱百姓!”

    “对!打扰我们清梦!”

    “罪无可赦!”

    “罚没所有钱财!”

    “诛他九族!”

    卓斌极一对寒芒转身扫视身后,看着那些还在大呼小叫的皇族之人,“都闭嘴!不想改朝换代沦为奴隶,就夹紧尾巴做人!要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莫要做个井底之蛙,拿着无知当无畏!”

    斥骂之声喊着内功之气,扩散面很广,整个山脚下的人,都能听到,瞬间皇族之人全跪了,没一个敢在吭声。

    水郦县城西,方涥用尽了全力打出太极破空掌,令他自己全身无力,加上悲痛的心,跪在深坑里,直到天明,都一动不动。

    风叱寒和古藏霜还有卓夕浛感到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切,吃惊的不仅仅是三人,连胯下的马儿,都不敢靠近。

    深坑里的方涥,像木头一样跪着,双眼紧闭,更像是睡着了。

    风叱寒下到深坑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这张开的嘴巴,又闭了起来。

    “老东西,过来帮忙给两丫头解开穴道!木人封,这是穆泽飞的手法!”深坑之上,古藏霜和卓夕浛一人抱着一个像木雕的人,在叫喊着。

    听到解开穴道,方涥的眼皮动了动,僵硬的身子,缓缓的抬起头,不顾身上全部麻痹的刺痛,向着深坑边缘爬去。

    “咳咳...”碧萱和冬柔被解开穴道之后,剧烈的咳嗽着,她们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像是睡了好长的一觉,头很沉很沉,看着身边熟悉的身影,“那个...那个...穆...”可能是惊讶着了,碧萱想说出昨晚的事情,可嘴巴好像还不利索。

    “是穆泽飞?”古藏霜也是女人,抱着碧萱,轻柔的问道。

    “嗯嗯!”碧萱用力的点着头。

    “你们俩...还...活着!哈...”刚才听到碧萱的声音,方涥手脚并用爬了上来,勉强的站在深坑边,望着两个丫头正半躺在古藏霜和卓夕浛的怀里,顿时喜极而泣,眼泪啪啪啪的掉了下来。

    至于发生什么,风叱寒三人只能猜到一小部分,至于穆泽飞的动机和此时的情况,他们猜不出来。

    看了一眼,死死抱着两个丫头一直落泪的方涥,三人选择了转身回避。

    过了片刻,突然感觉身后没人了,“他们仨...”风叱寒吃惊的看着身后的位置,人呢?

    古藏霜像小女子一样,遮挡着嘴偷笑着,拉了拉风叱寒的衣服,“唉~那小子的本事,可真不一般,一个人闹那么大的动静,几百里之外都能牵连,现在有这样的本事,正常正常!”

    风叱寒被古藏霜拉走了,而卓夕浛看了看空荡荡地面,又看了看两位前辈离开的背影,好像什么都没搞懂,她也想问,人呢?

第四百一十五章 四五六是谁

    淼屿阁主楼五层,方涥不管两个丫头有多吃惊,把她们抱在床上,“好好休息,睡醒了,带你们去个地方!”

    “呃...少爷,我们俩刚刚睡醒!”

    “是呀少爷,现在叫我们俩睡觉,还不如去忙活生意,昨晚一夜没去看着她们,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做错了,楼下还有很多客人呢,噢对了,刘夫人要的蛋糕,我要从冷柜里拿给她。”

    方涥笑了,看看两个女人,“既然睡醒了,去洗洗,换身干净的衣服,我要带你们俩去个地方!”

    “少爷...远不远?”

    “是呀,少爷,要不要给你准备几身换洗的衣服。”

    这两个女人,对方涥好的真是没话说,什么事情都想的很全面。

    “远近不是问题,你们只要洗洗干净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我带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半小时后,碧萱和冬柔整理好衣服,站在了方涥面前,“把眼睛闭上!”方涥说着,用右手握紧她们俩手指。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全变了,窗外浓烈的阳光,照射进来,温度依旧如水郦县相同,再看看房间里的装饰,和淼屿阁有点出入,但也差不多,两个丫头正在狐疑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啊!”秋月刚洗漱完毕,从卫生间里出来,突然看到了两个陌生女人的背影。

    “秋月瞎叫什么!”方涥站出来,看向秋月。

    秋月呆愣了一会,“噢,少爷,你回来了,我去给您弄早餐。”

    “她们几个呢?”方涥问道。

    “容蓉姐和她们几个,昨晚通宵麻将,刚睡下没一会儿,现在去叫她们也醒不来。”

    秋月的一番话语,让方涥很郁闷,哎,想想碧萱和冬柔,没日没夜的淼屿阁忙活,而其他几个丫头只会吃喝玩乐,除了秋月还像个样子。

    “算了,叫她们睡吧,等她们醒了,告诉她们一声,就说她们的七妹和八妹来看她们了,不巧她们还在睡觉,我带她们到处走走。”

    “噢~”秋月一脸不可思议,看着方涥牵着两个陌生女人的手,“唉~少爷,她们是七夫人和八夫人,那...老四老五老六是谁?”

    秋月数了半天,容蓉、香薇和香卉,四五六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方涥尴尬的对碧萱和冬柔笑笑,“你们俩稍等一会儿。”

    片刻后,一张白纸,写了一串名字,给了秋月,“呶!当做是对你识字的考试!这张纸上的字,是不是都认识!”

    “考试?”接过那张白纸,秋月其他字不认识,但自己的名字,那可是认识的。

    看了一会儿,刚想问方涥其他的问题时,抬头就不见人了。

    彩虹城二十八楼,足不出户,便可以看到整个城池的面貌,碧萱和冬柔有点拘谨,被方涥说了几次之后,才放松下来,“这里也是你们的家,虽说离水郦县远了点,以后来的机会还是有的!嘿嘿。”

    “少爷,这是...哪里?”碧萱问出了两人最想知道的问题。

    “岭安国,彩虹城!”

    “岭安国?”两个丫头再次看向窗外的时候,是十分不敢相信的表情。

    “别好奇,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本少爷的本事大着呢,可以到处去,嘿嘿,你们看看楼下,许多工厂和作坊,还有那边山上茶树,山谷里的牛羊,淼屿阁所销售的产品,绝大多数来自这里。”

    “难怪了,之前问过碧萱姐,少爷的东西怎么那么多,原来有一座城池在生产这些。”冬柔笑着,痴迷的看着窗外。

    “可不只是这里,你们吃的粮食,是来自许多县城,布匹是来自这里和凉山码头附近,呃...反正整个岭安国,现在的发展比南卓国要先进许多,每个人除了吃饱喝足,还要多学东西,识字是最基础的,今年年底前,岭安国一半以上的人口,都将会认识字、会写字,这里可是你们夫君我的大本营。”

    “那少爷为何会去南卓国?”碧萱问道。

    “游历啊,这里的事情都甩手叫其他人打理,本少爷当然要去行侠仗义了!”

    “这么说...少爷以后也不会在南卓国长住?”

    这句话,确实是方涥难以回答的问题,答案是明确的,却张不开口。

    看着方涥沉默不语,碧萱和冬柔对视一眼笑了笑,“少爷尽管出去游历,男儿志在四方,淼屿阁我们会打理的井井有条。”

    遇到两懂事的人,真让人省心,方涥又拥又抱站立在窗户边,“带你们出去走走,体验一下本少爷的座驾!”

    方涥原本不打算开着越野车到处溜达的,但为了奖励一下两个懂事的女人,还是开着车到处走了一圈。

    不开越野车,很多人不知道方涥出现,越野车一上路,那是所有人都发现了方涥,于是乎,各种汇报如雪花一样,堆积在方涥面前。

    无奈的方涥只能一堆忙活,叫方五带着两个女人去逛街。

    需要处理的事务不多,更多的人,只是来汇报一下,方涥带着一沓报表,瞬间感觉自己像是在地球工作一样。

    各种汇报中,让方涥最开心的有两件事,第一个是道路,之前方涥要求的三横三纵的道路,在各个县衙的配合下,基本已经完工,第二样呢,就是方涥去南卓国之前,要求葬龙族挖的地道,凉山码头山脉和护京山脉全部完工了,两进两出共四条。

    除了这两条之余,还有两条也是方涥最为关注的,其一是护京山脉二城的建设,此时非常顺利,葬龙族知道未来那里是有他们固定居所,干起活来,那是废寝忘食;其二是施工队已经开始着手在清莲河上铺设跨河大桥。

    清莲河说是河,其实比江还宽,最窄的咱不说了,平均宽度至少在六公里左右,建桥一事,可以说不符合这个时代,但这个时代的人,就是那么敢想。

    既然敢想,方涥就支持。正如此时,隧道打通了,火车也即将出现在这个时空里。

    对于这里的发展,方涥打破了原有的常规,发明创造的过程原本是反复验证、实践尝试,而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反过来,先教会古人如何用,至于在用的时候,古人们发现了什么,那么这就是学习。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重要吗?只要现在鸡和鸡蛋都有,那就好了!

    简单的在彩虹城和沿山游玩了一天,临近傍晚,方涥才带着碧萱和冬柔回去。

    再次返回到自己的房间,碧萱和冬柔像是做了一场白日梦,那种感觉,真实但有遥远,正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时,方涥将两部手机放在她们面前,“你们房间都有电视机,这个是手机,可以打发时间用,不过你们俩都很忙,用的时候不多,但该有的,一样不能少。”

    “少爷、大夫人、二夫人,风前辈和古前辈等候你们一天了。”一个服务员跑来。

    楼下,两个老人家,喝着饮料很舒服躺在沙滩椅上,“两位前辈,抱歉,走的匆忙,没与两位打招呼。”

    “哟,你回来了,坐坐坐,身子没事了吧?”风叱寒摘掉墨镜说道。

    “没事,之前发生了一件事,不是刻意隐瞒,只是没有得到证实,不敢声张,如今两位前辈都在,请看看这个。”方涥拿出了当初县令李大人拿来的黄字令牌。

    入手,古藏霜看了两眼,就被风叱寒抢了过去,“昨晚之事,可是因此而起?”

    “正是!”方涥将令牌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不管两个人有多惊讶,方涥又把昨晚的事情,去掉热感头盔,也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之前太过冲动,误以为碧萱和冬柔被杀,所以才...”

    “正常正常!换了老夫也会这么干!把他打成渣!此事莫要记挂于心,不是你的错,反倒你做的很对,江湖人就是要快意恩仇!该忍的时候忍,像你刚从山顶下来,那些皇崽子讥讽你,看你忍着,老夫都想上去教训他们一顿,你这样的年轻一代,不多咯!”

    “唉我说~老东西,你又夸上了呢?之前我们不说好了,好好敲诈他一笔的吗?你怎么反水了呢?”古藏霜坐起身,冲着风叱寒就开始骂了起来。

    “两位前辈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晚辈愿为两位前辈做些事情,只要两位可以每日如此,开开心心的。”

    “看了吧,他比我们的徒弟还懂事,莫要耍什么阴谋诡计,老婆子,你想要的那什么电视机,直接说不就成了,何必磨磨唧唧的。”

    “哼!”古藏霜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实不相瞒,家师的年纪,与二位相仿,时常也经常与晚辈斗嘴,常言道,江湖人说话做事随心随性而为之,两位前辈如果愿意,把方某当子侄看待便好,需要什么,假如方某不在,碧萱和冬柔你们都尽管差遣。呶,这是两部手机,有了这个,比什么都有乐趣。”方涥罗里吧嗦一堆,最后拿出来的东西,着实让二老动心。

    教古人玩游戏很累,教老人玩手机,同样的累!

    夜晚,方涥把碧萱和冬柔也叫了过来,干脆四个人一起教,免得自己变成复读机。

    龙凤圣尊四字的称号,过了几日之后,也确定了,龙字被二皇子卓木炽夺得,说是打赢的,不如说是仗着地位获得的,大皇子身体不适没到场,所以二皇子成了最大的人物,这龙字名号自然没人敢来争夺。

    凤字的争夺可没那么顺当,因为赶来看方涥,卓夕浛在最后一下锣声之前到场,险些错过了十年之战。

    对手已经连战两场,原本以为稳得凤字称号,可突然到场的卓夕浛,令凤字之战的比武台一时鼎沸。虽然卓夕浛是刚上场,对手已经打过两场,但卓夕浛也不想被人误会,当场便对着全场人说明了情况,自己此时是拖着精疲力尽急忙赶路的身子,如此之下,全场的人才觉得比较公平,于是乎之后的比武便照旧开始了。

    卓夕浛,在皇族武者里的名气,是众所周知的,依仗自己扎实武功,三两下就打败对手后,又战了两场,才获得了凤字称号。

    圣尊二字,打的一点激情都没有,龙凤名号因为都是皇族人参加,看的人只当是看热闹,但圣尊二字,都是江湖人,但都被方涥那晚弄的动静所震撼,对圣尊争抢的激情也没有,上场之后,所有人都感觉自己是初学者,打出去的拳无力,双腿也发软,所有至于谁获得了,当场的观众都没有心情去在意。

    更多的人在第二日跑去了水郦县西边十里,那里发生过的事情,还留下许多印记,比如那百米直径的深坑,两颗古树下的篝火等等。

    一时间,京城的人在迅速减少,往年可没那么快,许多人难得来一次京城,都会滞留半个月甚至一个月,如今,龙凤圣尊名号之战后三天,京城里人去楼空。

    聪明的人加上自己努力,那绝对会有好收获,在大量的人涌入水郦县时,聪明的人早早占据了宾馆,甚至还有人在街道上摆摊做买卖了。

    听起来很滑稽,住着宾馆,在街道边摆摊?不要忘记,这里是古代,古时候的商贾都这样,难道走商,每走一地就要租个店面?

    县城热热闹闹,县令李大人求了方涥十几次,终于方涥还是心软答应了,将县城最西边淼屿阁所在的河流,距离淼屿阁一里开始,建造大型居住‘岛’,这居住的房屋是拿来卖的,所以要求不高,最高两层,而且是顺着河流南北成排,长度大约两公里,总共六排,风格是按照水郦县现有风格走,门前就街道,街道旁边就是河水。

    卓斌极也早早的回到淼屿阁,而且还很主动的推演了周围的地形,找了几处不错的位置,那意思就是早点把他们三个老东西的房屋盖起来。

    至此,方涥又在干着施工队的活。

    除了方涥在干活之外,还有皇族的一大帮子人,当日名号之战的山脚下,被皇祖卓斌极训斥之后,回到皇宫也没什么好的待遇,纷纷被赶了出来,甚至还差点被剥脱了皇族身份,于是一群人跑到了水郦县西岸边,高价收了还没挖成鱼汤的土地,盖起了房子。

    这些皇族之人希望能在水郦县好好表现,得到皇祖的认可,这样才能有返回皇宫生活的机会。

    不过,有些皇族人离开皇宫反倒是种解脱,甚至是新的开始。

    卓木晋也是解脱族的其中之一,离开皇宫后,她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像心神甚至是身体都获得了重生。但她的重生,并非是过寻常人家的生活,而是要为自己获得整个南卓国,踏上新的路程。

    名号之战上的日食,在古人的眼里是非常神奇的事情,当日整个南卓国都被阴云笼罩,没人看到日食的全貌,所以,许多人都在短暂的黑夜上做文章。

    这段时间里,许多江湖小门派,都将门派的名称改为黑夜之类的,更有一些平日生活在阴暗里的小组织,也公然出现在各个县城,而且还到处宣传日食是他们所为,招兵买马之余,进行各种霸占和抢夺。

    南卓国有点乱。

第四百一十六章 巳时行动

    南卓国皇侠,近期到处清理作乱的小门派,一时间只有水郦县风和日丽,处处都是和气的景象。

    很多人生活在白天,他们所见的水郦县确实很和平,但夜晚,水郦县也并非太平。

    卓夕浛最近也生活在水郦县,每天晚上清理逃窜到水郦县的通缉犯,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地下小邪派。

    一个很普通百姓木屋里,卓夕浛做着很寻常的事情,但今夜却有点不同。

    假扮成商贾,混在水郦县的人很多,被卓夕浛找到的人,都是一些非常招摇而且背景都是邪派的家伙。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木晋公主的人!我认得你,你是夕浛公主。”

    “木晋公主平日很少说话,离开皇宫之后,每日在京城里生活,谎称她的手下,可并非明智,或许,你这个邪派的联络使,应该换个皇族的人为后台。”一身紧身黑衣,看上去非常精干,这便是方涥当初送给他的夜行衣,地球出品。

    被卓夕浛压在身下,而且被一把锋利的尖刀顶在脖子上,假扮成商贾的家伙,此时很痛苦,因为尖刀已经没入他的脖子一两毫米深,“我...我确实是木晋公主的人,我有信物,在怀里,不信你可以拿出来看看!”

    一块小木牌,而且还很沉重,木头更像是个画框,中间一块巴掌大的铁块,铁块如金字塔形状被木头包裹着。

    夕浛没见过木晋的令牌,但这个令牌的显然不一般,“这个是木晋的令牌?”

    “正是正是,性命攸关,小的不敢诳语。”

    “好,信你一次,不过,不说实话一样会死!说说吧,木晋想做什么?”

    清理变成了审问,而且审问出来的结果,令夕浛很震惊。

    原本把皇族都赶出皇宫,是为了让皇族的人有点上进心,久居皇宫贵为人上人,会让皇族越来越堕落,如今驱赶出来之后,不仅没让皇族的人转变,反倒没有皇宫的约束更加无法无天。

    卓木晋离开皇宫后,肆无忌惮的开始了她酝酿多年的计划,各个县城因为月食而乱糟糟的时候,正是迎合了她的计划,广招人手,根本不问对方是什么人,全部都会安排到京城入住。

    木晋公主在京城的居所,看上去很不起眼,是一片居民区中心的小院,任何人都不会怀疑那么低调的公主竟然在酝酿造反。

    一个月来,木晋招募到的江湖败类,已经近万人,这么多人全部都混在京城,居住的地方,正是以木晋公主的小院为中心,那占地广阔居民区,包括其附近也全都是她招募而来的人。

    最关键的是,这个假冒商贾的人是来迎接最后一批投靠者,一个名为飞天蛇的小门派,也是木晋公主交代的,最重要的门派之一。

    淼屿阁,忙碌一天的方涥,刚刚歇下来,一杯热茶还没入口,“这么晚来我这里,有什么要事?”

    卓夕浛一身劲装,“有件大事需要你协助一下。”

    “呵呵,你是南卓国的公主,又是皇侠甲的头领,还有什么需要我这个做买卖的人协助?”

    “事关重大,倘若出手,南卓国皇族将欠你一个大人请,又或者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这么说,南卓国也并非铁公鸡。”

    南卓国京城,原本要来抹杀主谋卓木晋的是卓夕浛,可惜夕浛的样子,许多人都见过,白天动手,只能由方涥出手。

    清晨,街道上原本应该都是做买卖的商贩,可方涥到这片区域,商贩好像都走光了,街道两边都是形形色色的江湖人,或躺或坐,一副很悠哉的样式。

    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方涥换了一身当地面料的衣服,看上去像是某个门派的弟子,身后背着一把三尺剑,满脸的胡须,好像和这把剑一点都不配。

    正是因为这样不协调的样子,反倒没让江湖败类起疑。

    “怎么早饭没人送了?麻蛋送饭的人还没睡醒吗?”

    “或许昨晚在哪里快活,没力气干活了,哈哈!”

    “难道叫我们在这里饿肚子为他们看院子?”

    “要是饿了,你可以出去抢啊,京城里有钱人多了!”

    “再过半个时辰,若是还没送饭来,我们就...”

    沿途听到许多人在议论,好像是没这些江湖渣渣送饭,起初方涥并没当回事,可走到半途,却见到一个骑马的家伙,一边打马狂奔,一边大吼着:“想吃东西的!拿着家伙跟我走!”

    闻言,街道上的江湖渣渣开始骚动,他们都饿着,听刚才的议论,貌似对没送来早饭很有意见,此时有人组织去抢饭?

    显然不是抢饭那么简单,许多邪派弟子,纷纷拿好自己的武器,好像刚才骑马喊话的人说的并非是吃东西,更像是集结号。

    还没靠近木晋公主的小院,街道上突然变得拥堵,方涥也只能放弃‘逆行’,转身走到街道一旁,看着大批的人涌向街道,然后再涌向京城方向。

    这么明显的事,方涥立马明白了是木晋公主的造反开始了,但不知为何提前了,昨晚那个假冒商贾的联络使,说着好像要过几天才行动,现在就起事究竟为何?方涥不知道原因,但此时只能被人挤着推搡着朝前走。

    木晋公主的小院,今日天未亮时,木晋公主就被人请进了宫里,同传的人声称木晋的生母病重,希望木晋前去探望,实则只是个借口,而且这个借口很牵强,木晋也不傻,面对这么虚假的借口,猜到了可能有谁走漏了风声,于是在去皇宫之前就关照了下面的人,今日不安排早饭,倘若辰时已过还未见到木晋出来,那么巳时整便开始行动。

    皇宫里,卓夕浛和方涥到了京城之后,两人便分开行动,方涥去杀的贼首也就是木晋公主,让这些收拢来的江湖渣渣群龙无首,便于军队围剿。

    而卓夕浛需要调兵才能实现围剿这一步,不能放任这些江湖渣渣返回其他地方为祸一方,然而,调兵时却出了问题。

    禁卫军统帅晁广霆,乃是二皇子卓木炽的亲信,接到密旨进宫时,极力反对卓夕浛的计划,尤其是对卓木晋的斩首行动,并且还提出了看似更加稳妥的办法,那就是将卓木晋骗进宫。

    这次被驱逐出宫的皇族,也包括了二皇子卓木炽,俗话说不想当皇帝的皇子,都不是好皇子,这话虽然说起来像是玩笑,但在宫斗里,那是太平常了。

    二皇子获得龙字名号,而且从小就善于拉拢群臣,在皇族又或是官场里都非常的有人气,离开皇宫的那一刻,让他就打定了主意,不能再以暗夺来行事,所以在皇宫外生活的这段时间,每日都与许多大臣官员又或者武将秘密会面,时时刻刻都在寻找机会。

    今晨接到密旨的禁卫军统帅晁广霆立刻就差人知会了二皇子,意思很简单,千寻万找的机会来了。

    正所谓机会,就是要打破寻常,那么京城发生暴乱或者是明着有人造反,那么就是打破了寻常,也正是机会之所在。

    此时京城第六道城墙外,西南居民区里涌出一万多江湖渣渣,照理来说,京城七次扩建的城墙,其中六道城墙足矣当下这些作乱之人,然而,城墙如无水之河,根本没有任何阻挡,只是因为城墙大门之所在,让这些江湖渣渣多走了点路。

    南卓国京城皇宫,卓夕浛看出了一些端倪,还没来及言明,二皇子卓木炽便以探望生母为由,赶到了宫里。

    卓木晋与卓木炽是亲兄妹俩,但二人并不和睦,因为卓木晋性格内向,经常被其他人欺负,身为哥哥的卓木炽又要拉拢人,不方便为自己妹妹出手,所以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木晋小的时候,还时常到自己哥哥木炽这里求助,但换来的都是无果的应付,年纪大了一点,木晋懂事了,她也明白自己的哥哥有野心的图谋,同时也激发了自己要报复皇族的心魔,誓言一定让那些欺负她的皇族之人,惨死在面前,以泄心头之恨。

    至于二皇子卓木炽是如何得知生母病重的,这一点极少有人关心,但心细的卓夕浛还是察觉了一丝儿异样,尤其是二皇子进宫之后并未直接去看望生母,反倒来了皇帝的御书房。

    御书房的气氛很不和谐,皇帝恼怒,摔摔砸砸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并未言明是谁要造反,木晋进宫之后就被软禁了起来,然而二皇子来到片刻,便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父皇,木晋并非要造反,还请父皇饶过木晋,她自幼被别人欺负,加之性格内向,从不与人说起内心想法,我这个当哥哥也未能察觉,倘若父皇要严惩,还请将孩儿一起惩罚!”

    被气糊涂的皇帝卓灏阔,根本没发现异常,而站于屏风之后的卓夕浛却听出了端倪,可女儿身根本没有参政问事的机会,只能在屏风之后继续观望。

    而大皇子卓永胤像个呆瓜般,跪与殿中一言不发,任凭二皇子演戏,任凭皇帝发怒。

    “父皇,此时京城已乱,还请移驾龙堡,以防乱贼攻入皇宫。”二皇子见自己求罚未果,便大胆的说出建议。

    皇帝卓灏阔并非一般的气,当皇帝如果没自己的秘密组织,如何坐的安稳,将皇族的人驱赶出皇宫之前,各个皇族之人的身边,都有皇帝安排的人在监视,在皇宫外生活的所有皇族人,一言一行都在皇帝的掌控之内,诸如木炽和木晋兄妹有图谋的皇族之人,总共有二十多个,但意图造反谋权篡位的人只有四个。

    在二皇子到来之前,皇帝发怒只是砸些不值钱的东西,象征性发发牢骚罢了,毕竟只是一个公主谋反,杀了也不心疼,可见到二皇子到来,再结合二皇子近段时间在皇宫之外的所作所为,皇帝卓浩阔那是真火,几乎是见到什么就拿什么来砸。

    听到二皇子竟然要自己去龙堡,皇帝卓灏阔停了砸东西的举动,“木炽,所有皇子里,就属你最喜欢国事,不管大事小事,你都爱收集消息,这一点本皇很欣慰。”

    皇帝的话语明显没说完,但等了许久都没点动静。

    没了摔砸东西的声音,也没了说话的声音,大殿里很安静,二皇子卓木炽听到皇帝的一番话,瞬间就感到全身冷汗,脑海里一直在翻找自己的破绽,还有自己身边的可疑之人。

    “报...”一个侍卫离御书房很远就在大喊,跑进御书房大殿后,噗通跪在满地碎渣之上,“乱贼已进四城墙!”

    皇帝卓灏阔有气无力的说道:“下去吧!”

    “父皇,乱贼已经越过四城墙,为何六城墙和五城墙竟然没拦住乱贼,难道乱贼数量多至百万不成?”二皇子卓木炽是大殿里唯一心急的人,他不是心急皇宫外的乱贼,而是心急如何让皇帝前往龙堡避难。

    龙堡,是南卓国历代皇帝的龙柱墓堂,就算是千万亿万大军都无法攻破的一座绝世城堡,独立与皇宫又或者是京城,食物和水常年储备非常充足,在龙堡里待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

    不过龙堡进出都非常复杂,首先是位置,是在南卓山下,方涥当初推测的南卓山是颗大陨石,而龙堡就建在大陨石的底部,是将陨石底部掏空,打造出来的一片巨大的城堡。

    其次是龙堡的防御体,一半是专门的禁卫军称之为龙堡军,一半是由奇门遁甲配合各种机关防守。禁卫军可以识别进出之人,而机关六亲不认,一旦开启,无人能进出。

    二皇子之前笼络的人,不仅有禁卫军统领,还有龙堡内的龙堡军统领,谁也不愿意每日生活在不见天日的龙堡内,哪怕是做到统领一职,时日一久,在龙堡内生活的人都会变得渴望阳光,羡慕那些活在阳光下的人们,更向往那种正常人的生活。所以被拉拢的龙堡军统领,那是十分配合,无论何时都愿意祝二皇子卓木炽一臂之力。

    二皇子卓木炽的‘良苦用心’自然逃不过皇帝卓灏阔的法眼,面对二皇子卓木炽的话语,皇帝只是冷哼一声,并没言他。

第四百一十七章 千正家粮仓

    京城内,方涥虽然是随波逐流的向前涌,但也在查看人群中的领头羊,可街道上的人,像是滚雪球一样,听着有吃的,更多的人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加入了反贼大军。

    此种情况下,方涥只能放慢脚步,尽量避开人群。

    临近第三道城墙时,刚刚躲进一个小弄堂,正在查看后方还有多少人的方涥,被两个小孩子夹在了中间,“大哥哥,有没有吃的,我娘快饿死了!”

    “大哥哥,给点吃的吧,我爹也快不行了!”

    一个说娘,一个说爹,方涥笑了,这两个孩子看上去差不多大,七八岁的样子,满脸脏灰,涂抹之均匀,堪比职业化妆师的手法,两个傻乎乎的孩子,忘记把脖颈也涂上,白皙的皮肤暴露了他们行骗的举动。

    “你们爹娘想吃什么?一会儿我让人给你们送去如何?”方涥半开玩笑的对两个孩子说道。

    “大哥哥是好人,原本娘想吃街角的油饼,可今日人多,并未见到油饼出摊。”

    “爹想吃肥鹅的,那酒楼也没开门。”

    两个孩子,看着小弄堂外,街道上都是拥挤的人潮,自己要吃的东西都没有出现,说话的表情非常的可怜,再转头看向方涥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方涥手里竟然有包子,而且正拿着一个包子塞进自己嘴巴里。

    这个时空的人,没见过包子,尤其是南卓国严重缺少米粮的情况下,能吃点饼的,那都是富人。

    见到方涥正吃着,两个小孩吞了吞口水,“大哥哥,我娘想吃你手里的食物。”

    “是啊,大哥哥,我爹也想。”

    方涥没搭理他们,把大肉包吃完之后,才开口说道:“想吃啊?简单,明日再来,今日的被我吃完了。”

    “啊?大哥哥,我娘再不吃就饿死了,求大哥哥赏赐!”

    “是啊,大哥哥,我爹不吃,也会重病难医,还请大哥哥赏赐一二。”

    一番言语,验证了两个小家伙并非是乞丐,而是从哪里偷跑出来行骗玩的,口中所谓的爹娘,都是他们编造的,至于那些吃的,都是他们俩想吃的。

    “想吃东西可以,拿东西来换,没东西换,亏本买卖,我可不做!说说吧,你们俩有什么东西可以换,没有的话,我可就走了!”说着,装作要走,两个小家伙使劲拉扯。

    “我们有东西可以换,真的!假如大哥哥想要,我们可以带大哥哥去!”

    “呵呵,我叫你们拿来,你们却要带我去,莫非那东西太重,你们拿不动?”方涥装作不屑的样子,根本不看两个孩子。

    这么一个简单的激将法,对于七八岁的孩子,那还真有效果。

    “大哥哥,我们那可是很值钱的东西,你能拿多少,看你本事。”

    “是啊,我们俩手小、力气也小,拿不多,数量少了,大哥哥也不会满意,所以我们带你去,大哥哥人高力气大,能拿的一定比我们多。”

    两个小家伙说的内容,让方涥有了点兴趣,只是猜不出是什么,这个世界好多被当做宝物的东西与地球不同,比如钻石之类的宝石,这里的人根本看不上眼,又或者还没被发觉其价值。

    看看面前两个小家伙一脸认真,又一脸的祈求模样,方涥装作很勉强的样子说道:“哎!好吧!看在你们俩这么诚恳的样子,那么就随你们走一趟。”

    第三道城墙与第四城墙之间,有京城许多大家族的府邸,其中占地最大的家族非千正家莫属,两个小家伙带着方涥七转八转,专门找小弄堂走。

    对京城不熟悉的方涥,虽然没被绕晕,但的确不知道此时到了哪里。

    一扇虚掩着小院门进入后,院子内的模样和小院的门楣完全不同,因为是从小弄堂进来的,小院的门楣上并没有什么字样,更没有感觉什么贵气,可此时方涥眼前的院内,那比皇宫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院初进并不大,虽然是个院子,但看上去更像是‘传达室’,又或者是古时专用的甬道,院内仅仅右侧有间房子,再无其他的。

    拉着方涥走进房子,关上了房门,两个小家伙才把木榻合力推开,一个密道映入眼帘。

    “大哥哥,莫需担心,这里我们兄弟四五岁起便经常进出,除了我娘之外,没其他人知道。”

    “大哥哥,快走啊,我们还等着和您换好吃的呢。”

    一个拉一个推,方涥就这样随着两个孩子下了密道。

    “你们娘知道密道,你们爹就不知道?”密道很深里,而且很宽大,一辆马车可以轻松走过,可能是两个孩子出去时候刚点过这里的油灯,所以此时的密道内,每隔十来米便有一盏油灯在照亮。

    “我们俩也是贪玩,小时候尾随娘亲发现的这里,这里可大了,出口也不止是这里一处。”

    “大哥哥待会莫要乱走,以免迷路,这里,我们俩也探索多年才把这里路线都记住的。”

    闻言,方涥郁闷了,对京城地面的街道不熟悉也就算了,此时到了地下,貌似随时都会迷路,而且还是在两个屁大点的孩子面前,顿时感觉有点难堪。

    “能先告诉我,这密道...呃...又或是地面,是哪里吗?”方涥犹豫了一会儿,才问出自己的问题。街道上那些江湖渣渣沿途拉了那么百姓混在其中,又找不到领头羊,方涥个人的用途已经不大,虽说一招可以杀万人,但万人里无法区分谁是百姓,谁是那些渣渣,所以干脆去看看两个孩子嘴巴里数量貌似挺庞大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里是千正家,大哥哥应该知道千正家吧?”

    “千正家的人臭名昭著,大哥哥应该知道的。”

    “千正家?那你们俩是?”方涥之前听说千正家的子女,貌似没面前这么小的男孩子。

    被方涥问起身份,两个小家伙沉默了,刚才在地面上撒的谎,与此时的千正家根本对不上边,墨迹了许久,两个小家伙只加快了步伐,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方涥的问题。

    见状,方涥装傻的开口道:“噢,我知道了,你们爹娘一定是千正家的下人,是不是被人虐待得了病,又不给食物,所以你们俩才跑出来乞讨的?”

    “呃...”

    “对啊!大哥哥说的极是,我俩正是如此才出去乞讨的。”

    第一个孩子不知道该不该接方涥的话语,第二个孩子没迟疑,立马顺着方涥的话语接了下去。

    看到两个孩子这样的表情,方涥心里暗笑。

    之后三个人在密道就没说话,脚步也加快了许多,不过呢,到达目的地并没那么快,而且每走一段路,就会出现向下十来米深的台阶。

    半个小时之后,最后一次走下台阶,通道的尽头变得无比空旷,宛如沉入地下的世界一般,黑漆漆的看不见边际。

    “大哥哥,这里是粮仓,千正家每年囤积的粮食都在此地,此时并非收获时节,没有新入旧出的替换,所以,大哥哥请放心,这里除了我们三个,没有其他人,粮仓里的米粮,算是我们兄弟俩的交换之物,大哥哥能拿多少请自便。”

    两个小家伙看着方涥走向米粮堆,在原地争执了几句,又追上方涥,“大哥哥,之前我们俩说了谎话,我们的爹娘并非什么下人,呃...我们的爹并非下人,我们娘...她是下人。”

    “大哥哥莫怪,我们俩打小就不能见人,哪怕是千正家里的人,我们俩都不能见,娘亲每日生活在一处宅院里,几年前还经常走这里去千正家族里,这两年我娘亲是病了,就没到过这里,我们俩...也是到这里时不时搬点米粮回去。”

    方涥有点明白,又有点糊涂,他们的爹不是下人,他们的娘亲是下人,是下人为何住到外面,又为何走这里的去千正家族里,这俩孩子怎么就不能见人了呢?

    疑惑的之下,方涥没说话,两个小家伙急了,貌似把方涥带到这里,有点太草率了,于是又急忙解释清楚,“大哥哥,莫要多想,大家族都有像我们俩这样的情况,实属常事,并非凤毛麟角。”

    “大哥哥,实不相瞒,我们爹正是千正家家主,我们俩...我叫千正悔,他叫千正世。还请大哥哥帮忙保守秘密,我们俩...就是别人嘴巴里的...孽...孽种。”

    说道这里,两个小家伙低头哭泣着,而且越哭越悲惨,渐渐的兄弟俩靠在了一起,相拥而泣。

    “哎!你们俩恨千正家吗?”方涥问道。

    “恨!看着他们大鱼大肉,我们只能像老鼠一样,到这里偷点米粮回去吃。”

    “我们俩力气小,倘若有武功,必将这里搬之一空!看千正家的那些人,用什么来扬武耀威!”

    把这里搬空?对于方涥来说,那简直是非常轻松的事情,而且非常贴合心意。

    心里本来就打算把这里搬空,对于炒作米粮买卖的黑心商家千正家,是该惩戒一番,不过即使没了这些存粮,千正家的这颗大树,也不会那么快的倒下,只是少了点钱财而已,但对于靠着偷这里米粮过活的两个孩子,以后没了食物,又该如何生活?

    “呵呵,千正家如果完蛋了,这里又没了米粮,你们俩以后不就没得吃了?”

    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大哥哥,我们俩想好了,最近都在传言水郦县是个好地方,之前穷时每日都捞鱼虾度日,我们打算和娘一起去水郦县,捞不到鱼虾,我们可以向那里大富豪乞讨求食。”

    “是啊大哥哥,据说那里的大富豪很照顾穷人,京城里一些穷苦活不下去的人都去了,街上的乞丐也都跑去了,我们俩有手有脚,可以当别人家的下人,只要保证娘亲衣食无忧,我们俩就算累死也没关系。”

    这话锋转的有点大,方涥看着两个小家伙,“你们俩知道的那么清楚,是不是去过水郦县?”

    面对方涥的问话,两个小家伙又沉默了,这样的情况,不用两个小家伙开口,方涥也知道答案了,“你们俩,在地面上,是不是一直尾随着我,早就认出我了吧?”

    “大哥哥莫怪,我们俩曾经去过水郦县,起先就是先去看看,是否真如传言中的那样。”

    “我们俩不认识路,走错了方向,深夜才到了水郦县,起初也不知道是水郦县,但当初看到大哥哥一闪一闪的在河水中平台上,每次闪动,身前都会出现大量的东西,所以...就记住了大哥哥的样子。”

    “呃...”方涥突然意识到,自己忙于盖房子,还真忽略了周围的动静,不过即使方涥在意周围,那么宽的河流,已经出了方涥的感知范围,两个小家伙不可能乘船在河面上,那么只能在岸边,如此的情况下,方涥也能被人看到,并且还在黑夜里,这就有点奇怪了。

    千正家米仓,非常大,米粮的储存数量更是惊人。

    两个小家伙看着方涥有点不开心,立马跪了下来,“大哥哥,我们也知道千正家都是不义之财,我们这样做,只为换取大哥哥可以照顾娘亲,我们兄弟俩愿改名随大哥哥姓方,而且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求大哥哥成全!”

    “大哥哥,我们俩嘴巴很紧的,不该说的绝对不说,而且,只要您答应了我们俩照顾娘亲,以后我们俩就是您的下人,唯命是从!绝不反悔!”

    顿了片刻,方涥才开口问道:“黑夜里看到我,那么远的距离,你们俩是怎么看到的?而且...刚才街道上那么多人,你们俩个子并不高,又是如何发现我的?”

    “我们...我们是清晨在街口看到大哥哥独自一人走进那片街道,然后一路从六门外到的那个小弄堂。”

    “大哥哥所有不知道,我打小就眼力好,百步之外能看到地上的蚂蚁有几条腿。”

    听兄弟俩这样的解释,方涥算是能接受,不过这眼力好的,比单反相机还厉害,百步相当于一百二十米到一百五十米的样子,那么远的距离看到蚂蚁的腿......方涥有点自叹不如,普通人站直了身子俯瞰脚边的蚂蚁,都不一定能看清蚂蚁的腿,这孩子的视力超乎常人太多了,说是特异功能也不为过。

    “行吧,姑且信你们俩所言,先转过身去!”

    兄弟俩对视一眼,照做了,刚转身第三个呼吸,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回身,“哇~~好香~这...正是大哥哥刚才吃的那个!”

    “呃...大哥哥,这是给我们的吗?”

    方涥把六个包子分成两个袋子装,递给兄弟来之后,“去,到通道那里边吃边等我!”

    被两个小家伙知道了秘密,但方涥也不想当面施展自己的搬运能力,支开两个小家伙,方涥不再犹豫,直接把这里搬了一空。

    这片空间没有东西遮挡,视野好了许多,但过于黑暗,也看不出具体的轮廓。

    “我们要快点走,还有许多事情要办!把眼睛闭上!”方涥说着一些不清不楚的话语,两个小家伙没反对,有包子吃,也没有反问什么。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方涥带着兄弟俩已经出现了那个古怪的小院里,“你们住哪里?告诉我住址,办完事情,我去找你们,还有...这包里都是吃的,小心拿好,先回去照看你们娘亲。”

    “五门外,西山苍树胡同北道,丁庚户。”

第四百一十八章 皇宫也是江湖

    千正悔说的地址,是方涥一直以来最不愿意接受的玩意,虽说并不复杂,但实在是与地球差异太大了。

    五门外的意思就是第五道城墙,是南卓国京城第六次扩建的产物。

    胡同北道,是说这胡同可能是南北走向的,不过古时候也有同名十字走向的,那就只能按照东南西北来定义了。

    而丁庚户的意思就是门牌号码,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对应一到十,丁庚就是四六,所以丁庚户就是四十六号的意思。

    看着两个小家伙离开,方涥心里有了一个小小的计划,没有继续向皇宫方向走,反而折回到第五门。

    此时这里已经没有几个人,看着城墙上两个快要睡着的士兵,方涥轻手轻脚走了过去,一人一手刀送两个人一日睡的快乐‘旅程’。

    一个喇叭在手,“城下的人听着,谁给我去一门之外,把那些去抢粮食的人叫来,我就发谁粮食!每人一百斤!总共有一千包!”

    这么大的声音,吓着了那些百姓,本来就胆小没敢随人去抢粮食,此时听到城墙上有人喊话,纷纷抬眼看看,但却一个行动的人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士兵从城门洞里钻出来,看着城墙上,先放下手里的兵器,才大喊道:“大侠,我可不可以去?”

    实在是没人了,方涥也只能冒险一试,“可以,不过,你只能叫回来百姓,士兵如果来,除了你,别人我不发!”

    “好!小的这就去!”士兵很聪明,去之前把自己的一身铠甲脱了,顺手丢给旁边的士兵,麻溜的跑了。

    见到有第一个人跑去,其他的士兵纷纷效仿,“大侠,我们几个也去!”

    “等等!”方涥看着这一下子去四个,于是立马叫住了。

    四个家伙刚想撒丫子跑,听到方涥说等等,顿时有点丧气,“呃...大侠,他一人也叫不来几个人,万一没人听他的,不是白费吗?我们四个一起去保管能把这里的百姓都喊来。”

    “你说的不错,不过,先拿两袋粮食去,到了地方一边跑一边喊,五门有粮食抢,其他的莫要啰嗦!办好了,老子给你们加倍!”

    片刻后,就看到四个人,两个背着跑,两个在后面护着,演戏演的真到位!

    “大侠,小老儿腿不好,叫人的活儿,咱干不了,但您要发粮食,小老儿手还很有力气,倘若给了半百的粮食,小老儿累死都行。”说话的老头很有才,杵着两根拐棍,在城墙下说话。

    方涥低头一看,那老头貌似不是年老造成的腿不好,更像是之前就有残疾,为了给方涥看清楚,手臂上的袖子也卷到肩膀,漏出比方涥大腿粗的手臂。“行,您老上来搭把手,事后,我给你两包!”

    “得嘞!”老头杵着拐杖,比正常人的腿脚速度还快,眨眼的功夫就到方涥身边。

    城墙上,方涥放了两千多包粮食,帮忙搬粮食的老头,看着城墙上的场面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虽说城墙上不是谁想上就能上来,但也不可能露天存放那么多粮食。

    南卓国京城扩建三次之后,最早的京城城墙,也就是如今的一门,已经成为皇宫皇城的城墙,一门之内变是皇宫的地界。

    此时木晋公主发动的造反势头,先头人马刚刚到一门城墙之下,而且一个正规军人都没见到,更加没有任何防守的迹象。

    沿途如此顺利,几个骑马组织的木晋侍卫还在庆幸,看着身后一万多人的队伍,经过几道门之后,已经形成了百万大军,那种胜利在望的兴奋,让他们忍不住在马上大喊大叫着。

    南卓国皇宫内,仍旧一言不发的皇帝卓灏阔,移驾到了早朝大殿上,之前躲在屏风之后的卓夕浛,也老实的站在大殿下首,一身黑色劲装还没来及换掉,因为太过紧身,所以只能用身后的披风遮挡一二。

    做贼心虚的二皇子卓木炽,见到任何人都不想见到卓夕浛,此时见到她,就像是见到了一把即将砍在脑袋上的大刀。

    卓夕浛的职务,是作为女人最高的宠爱,没有官职,却比朝中文百官更加位高权重,皇侠甲的统帅,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不仅是皇族的身份,更加要被皇帝所信任,而且必须要有高深的武功,三者缺一不可。

    与二皇子卓木炽截然相反的是大皇子卓永胤,没做贼、心不虚,总是偷偷的瞄两眼卓夕浛,令人很不解的举动,就连皇帝卓灏阔坐在龙椅上都感觉诧异。

    “永胤,为何总是看着你皇妹?难道她脸上有字画吗?”皇帝卓灏阔突然的开口,却是说的家常话。

    大皇子卓永胤酷爱字画,在南卓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卓永胤很尴尬,低着头轻声回到:“回父皇,孩儿只是觉得皇妹的衣饰很特别,与皇妹玲珑身姿十分贴合,宛如为夕浛皇妹量身定做,可又不见边角缝隙,貌似是上天赐予的战衣,令孩儿一时好奇。”

    “呵!这身行头本皇也好奇过,不过,男儿穿了只会暴露弱势之躯,像你如何瘦弱,不适合!”

    “父皇所言极是,孩儿只是好奇,并无贪念获得!”

    “没贪念最好!不过你若为一国之主,遇此等宝物,该当如何?”

    话题从衣服转到治国,虽然还是说衣服,但这话题的面,变得很广。

    被皇帝问的有点发蒙,大皇子卓永胤身子僵硬,保持低头不语。

    此时的二皇子,在一旁有了答案,急着想回答,一直抬头看着龙座上的皇帝,那意思是想皇帝开口询问他,可惜,大殿里安静了一炷香的功夫,皇帝也没开口问二皇子。

    又过了一会儿,大皇子卓永胤好像睡醒了一觉,缓缓开口道:“回父皇,一国之君,国之疆土和万千百姓皆是国君的,子民又或是皇族所拥之物,就相当于国君拥有的,国君没有必要去做什么。假如此物乃是利国利民之器物,身为国君,自然是希望更多百姓能拥有。”

    一直双眼紧闭的皇帝,闷声嗯了一声:“嗯!理是这个理,但话语说的也太僵硬了!字画再美也只是表象,多研究一下本意才是真谛!哎!”

    “孩儿日后定当谨记父皇教诲!”

    大皇子刚刚说完,皇帝卓灏阔的眼睛突然睁开,电光火石之间大殿的侧门被打开了,一个同样是黑衣的男子,快速跑了进来。

    这么突兀的情况,卓夕浛立马紧张了起来,架势刚刚拉开要去保护皇帝,只见皇帝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不要乱动。

    黑衣男子入殿之后,沿着大殿侧墙到了皇帝卓灏阔身后,低声附耳说了一会儿,看似内容挺多的,皇帝和黑衣人,一个听一个说,足足过两分多钟才换了姿势。

    坐直身子的皇帝,开口就是一番别人不懂的话语,“倒还真是个奇人!省去不少的麻烦,既然如此,不必等了,收网!”

    “是!”黑衣人原路退出了大殿。

    所有人都陷入了蒙圈状,不过再次看向皇帝时,却发现皇帝卓灏阔的脸正微微笑着。

    “去!把木晋带来,让她一起看看结局!”皇帝很淡定的说着。

    没用多久,卓木晋被两名看似是宫女却步伐沉稳的人押了上来。

    “木晋,你自幼就少言寡语,被人欺负了无力反抗,找自己的亲哥哥帮忙,也没一次得到回应,哎!在痛恨皇族的阴霾下活了十几载,本皇为你感到不值!”

    两个宫女带木晋到了大殿,便松开了擒拿的手臂,木晋边揉着胳膊,边看向龙座,“哼!既然父皇知道木晋自幼被人欺负,为何不阻止那些人?”

    “哈哈哈!”皇帝大笑了一番,顿了顿才说道:“为何本皇要出面阻止?难道你们贵为皇族的人,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倘若你们是普通百姓,被人欺负了之后又当如何?难道有人会时时刻刻劝阻别人,莫要欺负良善?皇宫也是江湖!在皇族里都混不好!把你丢到外面,想给你们些机会成长,结果呢?两月不足,看看你们这些皇族子弟都在做些什么?”

    “木晋敢做敢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哼!性子到还很急,想死再等会儿,你...并不孤单!而且,你还是个领路人!”

    皇帝的一番言语把二皇子吓尿了,噗通一声跪下,“父皇,皇妹不懂事,胡作非为求父皇宽恕。”

    二皇子的话语并非是为木晋求情,而是试探,试探皇帝到底知道多少。

    皇帝卓灏阔并没让二皇子卓木炽失望,冷笑一声便说出了实情:“呵呵,是啊!你妹妹不懂事,可本皇总要落法于人,不能让世人说本皇不公,只杀外面的江湖败类,而不惩戒罪魁祸首。木炽,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是不是叫本皇去了龙堡,这龙椅皇位便是你的了?”

    “父皇!孩儿没这个意思,这么大逆不道之事,孩儿不敢想,也不曾想!求父皇明鉴。”

    “你身为男儿身,还不如木晋这个女子敢做敢当,哼!勾结官员,禁卫军统帅晁广霆和龙堡军统领,意欲将本皇诱骗到龙堡,里应外合一把将本皇弄死在龙堡之内,许给别人那么多好处,就不知道人的内心一旦膨胀,就会说多话吗?”

    彻底被吓瘫的二皇子卓木炽,磕头如捣蒜的向皇帝卓灏阔求饶,“这...父皇,不是孩儿本意,是他们诬陷于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求父皇明察啊。”

    “你先跪在地上想想清楚,也不用着急,还有几个要来的!”皇帝卓灏阔说完,继续闭目养神。

    此时卓夕浛眉头紧皱,看着一旁人面兽心的二皇子,恨不得上前一剑杀了他。

    一门外,并没有喊打喊杀声,皇帝卓灏阔下令收网之后,二门附近某个地道里,钻出许多士兵,先将二门大门关闭,然后朝着一门方向结阵包围。

    此时还留在一门城墙下的百姓没几个了,就连一门外原住地的普通百姓都跟着那四个士兵返回了五门去抢粮食了,总共就一千包粮食,那是看谁跑的快。

    那四个背着两袋粮食的士兵演技真不赖,一股脑冲到一门城墙下,从城墙下边喊边跑,“粮食都到五门了,想要抢粮食,快跟我们跑,去晚了就没了!”

    一些百姓搞不明白,看着四个人从一门城下挤出来,怎么又喊着粮食到五门了,“你们的粮食不是从一门来的吗?为何骗我们去五门!”

    “少废话!要粮食的去五门,一门就剩这两包了,俺们兄弟刚才问了,一门的人说粮食到五门了,俺们哥几个还差两包,要去就去,别特么的挡道!”

    四个家伙的临场发挥,不仅加了戏,还玩命的奔跑,百姓都信了,呼啦呼啦一群群人往回跑,那些江湖败类就不干了,他们是来发财的,粮食有什么好抢的?虽然他们很饿,但生米又不能直接吃。

    见到大批的百姓,原本还卖力跑到城墙之下,此时都在外退,看着人少去了,仅靠他们一万多人去攻打高高的一门城墙,谁也又没那么大的勇气,于是那些江湖败类便开始阻挡百姓退走,推搡阻拦三两下,也不知道是谁竟然一刀砍死了人。

    被砍的那人周围,像炸锅一样,嗷嗷叫着:“杀人了!粮食在五门,再不走一门的人就杀出来了!”

    原本还不相信粮食在五门的百姓,听到杀人了,麻溜开启了消耗生命的模式在奔跑。

    仅仅一炷香的功夫,原本凑热闹的抢粮百姓全部退走了。

    这些事情,黑衣人进了皇宫大殿一五一十的都报给了皇帝,之后才有了皇帝下令收网之说。

第四百一十九章 破烂的宫殿

    二道城墙的大门关闭了,士兵结阵包围向一门,遇到有江湖人先是箭雨覆盖,然后才是盾牌加长矛如顽石般慢慢行进逐一清理。

    之前百姓是跑光了,此时这里大部分是江湖败类,但还有几个大鱼,以卓苗圃兄弟三人为首的皇子,此时就有五个,都想浑水摸鱼,隐匿在作乱的大军中,寻找机会干一票渔翁得利的事情。

    起初被士兵包围,根本没几个人反应过来,箭矢杀人几乎是无声的,只有被利箭射到,又没死的人才会凄惨的大叫,不过也叫了不了多久,盾牌长矛兵一到,不管死没死,都会捅上几下。

    随着中箭的人越来越多,士兵的包围被人发现了,江湖败类还依仗自己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与士兵硬碰硬,结果全部惨死。

    留在原地是死,冲上去也是死,那只剩下逃了,逃跑的人,把被包围的消息扩散了出去,没一会儿,被包围的消息便传开了。

    几个皇子见势不妙,立刻躲进了宅院里,殊不知宅院里都是装备精良的士兵。

    人家正准备出门迎合包围之攻势呢,几个皇子送了进去。

    亮明身份后,才免于一死,但皇子的手下,都被送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南卓国历史悠久,京城扩建时,不是先扩的地表,而是地下,所以一旦京城有任何战事,占领的地面根本不算赢,反过来说,假如占领了地下暗道,那才算是赢。

    暗道随主路修建,从一门到七门彼此都是互通的,而且京城内有许多宅院空空无人,那些都是暗道隐匿的出口。

    几个皇子算是中奖了,万千房屋院子,就那么巧的跳到了暗道出口的院子里。

    街道上的清理还在继续,一门城墙上没一点反应,一些江湖人嘴里大喊大叫着:“狗急还会跳墙,兄弟们上墙杀进皇宫!”

    江湖败类们之所以陷入如此囧境,原因还是在于最后一批投靠者飞天蛇没能抵达京城,卓木晋心思很缜密,对于如何快速攻进皇宫,一路都算的很精细,直到一门城墙之下,也确实如她所想,不过大门紧闭的一门,却没有如愿的打开。

    飞天蛇门派,算是江湖上臭名一词比较有力的代言人,飞檐不会,但走壁绝对拿手,整个门派都是在建立一处悬崖岩壁上,被人发现了别人也无法奈何,加上门派内就是山内洞穴,如迷宫般出口很多,不是这个门派的人,根本不知道其他,只知道飞天蛇门派都是能轻松攀爬岩壁上下的。

    木晋找飞天蛇,就是为了让飞天蛇爬过一门的城墙,打开一门,让她招揽来的江湖败类进去。

    然而,这一切都落空了。看着上万的江湖败类云集在一门之下,没几个功夫好的,但凡有能力一跃上城墙的败类,谁会来这里凑热闹?

    既然跳不上去,那就想办法,抓钩绳成为了大家首先,这是一些江湖人经常会用到的工具。

    当一些人即将登上城墙时,眼看大门就会被打开,所有人城下的渣渣都开始欢呼了。

    他们有这样的想法,基于之前的几道无人防守的大门,可这一门怎么会无人防守呢?

    皇帝卓灏阔就是要来一招瓮中捉鳖,将所有谋反的人全部困在一二门之间,然后慢慢清理。

    其实出此招已经是下下策了,当初包围这些江湖渣渣的居住地,才是上策,只是禁卫军统领晁广霆为了实现二皇子卓木炽的‘时机’,献计将卓木晋被囚禁在宫中,导致江湖渣渣提前行动。

    才有了后来混乱的京城,不过能把五个有贼心的皇子挖出来,而且抓个正行,也算是一种意外的收获。

    ‘嗖嗖嗖...’一阵阵箭雨从一门城墙上射下来,首当其冲的就是那几个拉着抓钩绳刚刚上城墙的家伙,被射的比刺猬还恐怖,弓箭手第一箭几乎都是了试手矫正,所以嘛,眼前有个那么好的靶子,这箭便都招呼上去了。

    密集的箭雨让一门城墙下更加乱了,到处都是在仓皇逃窜的人,十几个呼吸后,城墙下如潮水的画面静止了,一些没死的人,纷纷丢掉武器跪在地上。

    冷兵器时代的战场,没有火光和硝烟,只有血!

    不管死或是没死,从二门包围过来的士兵,止步与一门城墙一百步的空地上,将那些死或者没死的江湖败类围在其中。

    如此的情况,很快汇报给了皇帝卓灏阔,“没死也没伤的,倒吊在最外城墙上,受伤的全都杀了,没那么多药来救治他们!”

    随同消息一起到大殿的,还有那五个皇子,五花大绑,跪在大殿里。

    看着五个人跪伏在地,卓灏阔冷冷的看着,“你们五个是逛街呢?还是凑热闹呢?”

    身材最胖也是脑袋最奸诈的卓苗圃立刻应答:“父皇,孩儿冤屈啊,今早有人大喊伐粮,我们兄弟仨便跟着来了,真不知道还有人作乱啊。后来知道那些贼人是作乱的,我们是杀出重围的。”

    “是啊是啊,父皇,孩儿胆子小,绝不敢做谋逆之事啊。父皇明鉴啊!”

    “父皇我们也是冤枉的,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走到大街上,就被推搡过来。”

    五个皇子挨个的叫冤,皇帝卓灏阔一点表情都没有,看着自己的孩儿谋反,那就相当于要杀自己,心中淡淡的酸楚,难以言语。

    大殿内哭喊声一直没断过,又过了一会儿,还有些是皇族但不是皇子和公主的人,共十七个人,被押到大殿外,他们没有资格进入大殿,连被皇帝亲口审问的机会都没有,更没有机会喊冤,只能默默的跪在大殿外等着判决。

    相比于这些皇子的处决,皇帝卓灏阔更好奇方涥,黑衣人的汇报很详细,但没说那人是谁,对于一个帮助自己,区分贼人和百姓的高人,卓灏阔很有兴趣。

    大殿里那些皇子身子本来就虚,哭喊了一会儿也就累了,看着大殿里没人吭声,自觉的闭上了嘴巴,以为此事能就此作罢。

    又过了半个时辰,曾经进来过的黑衣人再次来报,这次主要是汇报五门的情况。

    粮食方涥准备了两千包,但那是南城门,趁着百姓哄抢的机会,方涥溜到其他城门,又如法炮制一千包粮食才收手,猜想那边皇宫应该又所动作,这边的吸引算是完事了。

    方涥想走,监视他的黑衣人却丢来了字条,约他皇宫一见。

    “多事之地,还是免了!”皇族的宫斗,那是比方涥曾经接触过的族斗还凶狠的玩意,方涥不想碰,可刚到要走,丢字条的黑衣人竟然现身拦在了方涥身前,“大侠,今日幸亏有您出手,才免于百姓涂炭,还请大侠莫要为难小的,皇帝密旨,宣您进宫。”

    做好人不留名,方涥也做过,但对方是一国皇帝,方涥还是想着能敲一点好处,于是只能先去皇宫,再去找千正悔他们母子三人。

    在去皇宫的路上,方涥在琢磨着敲点什么好东西,不能便宜了南卓国的皇帝。于此同时,皇宫里,皇帝卓灏阔也在想着怎么奖励今日大功臣。

    皇宫外,不是血就是尸体,还有士兵的重重包围,清理战场没那么快,所以方涥被黑衣人直接带进了暗道里。

    皇宫里,方涥第二次进来,上次去南卓山,只走了甬道,而且还是一半,如今是正儿八经过了七关八卡又踏入了皇城的甬道内。

    大殿内外仍旧很安静,静的让方涥有点错愕,如黑夜般的寂静,在京城这个繁闹的城池里,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黑衣人进去同传时,方涥才发现了一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他该如何介绍自己?

    倘若只说自己的个大侠又或者是商贾,那么只能问皇帝要金子,其他的东西方涥也不能开口要。如果以岭安国国师的身份介绍,那这皇帝不奖赏,反倒要发难也不是没有可能。

    正在犯难的方涥,耳边传来了黑衣人的声音,“大侠,皇帝准见,请走大殿正门入殿。”

    给方涥开门的,不是太监也不是宫女,是四个全副武装的侍卫,刚毅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看到侍卫的脸,方涥突然脑中迸发出地球人的理念,‘老子在岭安国是国师,到南卓国是私人旅游,先报大侠之名,再谈商贾之事,没必要就不说国师的职务。’

    大殿里,以为会见到富丽堂皇的装扮,处处金碧辉煌闪瞎人眼的场面,抱着看美好事物的心态方涥大跨步走了进去。

    进门适应了宫殿内光线后,方涥傻眼了,满屋子木头,而且还有几处破损未修补的大洞,几根粗大的支柱,那红漆都变白了,地面上,几处凹坑,像是被捕快的木棍杵过几十年的样子。再看看远处的皇位,那里少许有点金色的垂帘,一个年约四五十多岁的男子端坐在上面。

    方涥不知道该走到那里,殿中间跪着一排,右手边也跪了两,看向左手边时,瞬间舒服了,原来是熟人卓夕浛,不过当着皇帝的面,也不能先和别人说话,于是站在一排跪着的人身后,朝着皇位双手一拱弯身到底,“草民方涥见过皇帝!”

    “大胆!见皇帝竟然不跪!”指着方涥就斥责的大皇子,他是右手边唯一站在的人。

    方涥站直了身子,不鸟大皇子的话语,‘皇帝都没发话,你谁啊?’

    很快皇位之上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声音:“嗯!你这身打扮,像是个江湖人,如此礼数,本皇不与你计较!”

    见皇帝没生气,卓夕浛立马侧身,“父皇,此人正是帮忙的水郦县淼屿阁老板,也是十年一次的天地玄黄名号之战,唯一的问鼎者,是女儿请他来帮忙的。”

    “哦,那你不早说,既然是你想出来的分人辨良善的法子,本皇又何必叫人去请他呢。”

    “父皇误会了,女儿请他来,只是为了清晨说的斩首,并非是辨良善。”卓夕浛说道。

    “呵呵,那这么说,本皇还是没请错了。方老板是生意人,那么本皇就赏你五千两黄金,感谢你出手挽救了京城数万百姓。”

    皇帝说出的价位,方涥顿时傻眼了,结合周围的环境,破烂的大殿,这价位方涥该如何讨价还价?沉思了一会儿,“回皇帝,五千两黄金不过五万两白银,对平民百姓有大用,但为方某来说,并未有什么价值,而且方某确实是应夕浛之邀才来京城帮忙,谈钱外气了点。”

    其实,方涥还有半句话没说,给他们的皇祖卓斌极盖房子又装修,那房子的价值都特么可以说值五十万两黄金的了,忙活了一上午才给五千两,真抠门!

    “既然钱财不要,那本皇也就省了,不如给你个官职吧,以后南卓国也不会有小偷小贼去找你麻烦。”

    “呃...回皇帝,本人一届商贾,自由惯了,而且和别人谈话不是聊人生,就是谈生意,做官不适合在下,皇祖卓老也在小阁旁边居住,一般不会有小偷小贼光顾。”

    闻言,卓灏阔楞了片刻,嘴里小声念着:“皇祖卓老?”

    “父皇,正是卓斌极老祖。”卓夕浛在一旁帮忙提醒道。

    “噢~哈哈哈,我怎么把老祖新居给忘记了,前几天还来了信函,要我去他那里看看,说什么叫我也早点去,先盖好房子,以后好养老。哎!这些不争气的东西,本皇又如何去养老!”话题一说到养老,卓灏阔看着跪在大殿里的七个人就来气!

    看着皇帝发火,方涥也不再说话,默默的站在那里,同时大殿又变得安静了。

    又过了一会儿,方涥都感觉无聊了,皇帝卓灏阔才缓缓开口:“你们都是本皇的亲骨肉!本皇思来想去不忍杀你们!二皇子自幼拉拢群臣,招贤纳士,是个皇位的继承人,可心太急,竟然打算弑父夺位,废武功断其四肢,封眼堵口,水牢十年!倘若还能活着,永居后宫闲人堂。”

    “父皇!孩儿什么都没做啊,父皇,孩儿真的什么都没做啊!”二皇子此时还在狡辩着。

    “呵呵,到此还狡辩,那就改一改,去双眼割舌!永居水牢!”皇帝的语气也像过山车一样,最后几个字像是吼出来的。

    二皇子顿时瘫软在地,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怎么,不狡辩了?告诉你!因为你,而死的人,今日没有一百也有两百!”皇帝卓灏阔说完,顿了顿,看向卓木晋,“木晋,今日所为正是求死,本皇也要昭告天下,以儆效尤,白绫和麻绳,你自己选!”

    白绫死,还算是皇族,可以入皇葬之列;麻绳就是平民百姓了,死了之后没有皇族的待遇,自己想好安葬在什么地方,下葬的人会给她办到,毕竟生前是个公主。

    “女儿选麻绳!愿来世不入皇族,不踏豪门!”

    面对卓木晋那么果决,皇帝卓灏阔看着心酸,也不知道为什么,情不自禁的瞄了一眼方涥,然后在低头说着:“准了!”

    两个重犯判完了,之后便是五个跪在中间的皇子,面对这五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皇子,本来就没寄托什么希望,如今做出浑水摸鱼的事情,皇帝卓灏阔也算是看开了,“你们五个,扁为平民,逐出皇族族谱,发配岭安国!永世不得返回!”

    声音之大,震耳欲聋,五个人又是一阵哭求。

    方涥掏了掏耳朵,“皇帝,您刚才说啥?”

    “怎么?质疑本皇的决定?”皇帝卓灏阔说的话,虽然自己经常改来改去,但容不得别人来指手画脚,要不是看着方涥今日有大功,卓灏阔能把方涥立刻赶出去。

    方涥笑了,“质疑,非常质疑!南卓国闭门造车几千年,又分边山内外,且不说别的国家现今如何,就是边山之外的情况,许多人都不知道,皇帝又何来发配岭安国之说?难道岭安国很贫瘠吗?”

    方涥的话语,把整个大殿的人弄楞了,连马上变成活死人的二皇子卓木炽,都侧目望了过来。

    “嗯?”皇帝卓灏阔只是鼻子发出一声疑问,然后双眼紧闭,貌似在按耐怒火。

    方涥不想耽误时间,面前这皇帝性子太慢,于是又大胆开口说道:“发配这五个皇子去岭安国?那不是贬低,是送他们去享福吧?倘若真是为了处罚,还是留在贫瘠的南卓国比较合适。”

    “什么!”皇帝卓灏阔大怒,站直了身子,瞪着下首的方涥,“你刚才说如同野人般的岭安国,是送他们去享福?荒谬!”

    “哎!南卓国,国土面积是大,但不代表着富饶,看看如今粮食,这么基础的东西都能短缺,百姓十有**食不果腹,皇帝,又怎会说别国呢?再者说,南卓国的商队已经到了西海岸半个月之久,算算时间,南卓国的商货这两天会入京城,不过那些货物,与方某的买卖像似,都是来自岭安国的产物。敢问皇帝,从西海岸到岭安国要多久,再多嘴问一句,上次皇帝派人去别国,又是何年之事?”

    卓灏阔的眼力劲很强,听着方涥说这么一番话语,立刻就猜到了什么,“你究竟是何人!”

    “呵呵,在南卓国,方某就是一介布衣,噢,不对,南卓国还没有布,只有麻。但在岭安国,方某就是当朝国师!”

    皇帝还没缓过神来,卓夕浛先转身问了过来:“国师?”

    “哎呀,方某出来旅游嘛,属于私人活动,原本想聊聊通商互市,哎,南卓国太穷,比星沙国还穷,所以就只能是私人出行,当做一场游历,呵呵,你们国家的人,不也经常到我们那里去游历吗?敢问又有几个回来的?不都留在别国发展了吗?”

    “国师来此,究竟有何用意!”卓灏阔说话间,双手互相揉搓了起来,貌似要打架。

    “哎~不谈国事,方某就是游侠,出国游历,行侠仗义,顺便杀几个鸡贼狗盗之人,还天下人一个朗朗乾坤。”打架方涥不怕谁,只要卓斌极、风叱寒和古藏霜不出手,这南卓国,他就没对手了。

    看着方涥说的云淡风轻,皇帝卓灏阔差点座了回去,二皇子卓木炽双眼一瞪,“你个妖人,胆敢来我南卓作乱,如今迷我父皇心智,竟要父皇毒害七个亲骨肉!侍卫,侍卫!快快快!拿下这个妖人!莫要让他再迷惑父皇!”

    突然的情况,大殿的大门确实被打开了,但皇帝卓灏阔没说话,任何人都没敢进来。

    二皇子看到侍卫不鸟他,一跃而起冲着方涥便要一拳打来,身子在半空中蓄力,那满满的逃生**全部都集中在这一拳之上,只要打死了方涥,一切的事情他都可以转嫁出去,父皇如果没被迷惑,那么他还可以说自己是被方涥的奇技淫巧之术所迷惑,做下错事。再不然,还可以说是方涥在背后暗中指使,为他谋划一切,他可以把自己说成个傀儡,并非自己真实想谋权篡位。

    一切一切的想法,短短的眨眼间,二皇子卓木炽的脑海里,出现了千百万个理由,全部都是利用方涥这个岭安国的国师来做文章。

    在即将一拳打到方涥的时候,突然一股巨力像是岩壁般坚硬,死死的把他挡在距离方涥一米多点距离,纵然如此,二皇子还是打算把自己拳头打出,可惜,无论他怎么用力,拳头仍旧置于身后,丝毫都无法动弹,甚至连身体都在半空悬浮着。

    这样的场面,足足有五秒钟,方涥才收了自己的右掌,手掌放下的同时,右脚猛的一脚踹了出去。

    ‘轰!’大殿右侧的墙壁,一个大窟窿,年久失修的大殿,也在摇曳着,陆陆续续有些灰尘掉落。

    一脸嫌弃的方涥,连连走位,躲避那些灰尘,“再没钱,这大殿总要修缮一下吧?五千两黄金我是不要了,当做修缮这里的费用好了!咦~~还有灰尘,哎西!破就破点,这卫生也不搞一搞!”

第四百二十章 你逗我玩呢

    南卓国皇宫,大殿上的灰尘没那么落完,方涥就差没躲到外面去了,来回移动,速度之快,别人只能看到一个残影。

    方涥的出手,虽然是打在了二皇子卓木炽的身上,不过这威力,还有现在的速度,算是把皇帝卓灏阔的脾气弄没了,大笑着说道:“哈哈哈!之前说五千两黄金是给百姓的,如今这大殿是被你一脚弄坏的,理应你来赔!再者,依你说所,岭安国富庶,修缮大殿这么点钱,不如改成重建一个。嗯!就这么定了!本皇说话,无人可以更改!除非本皇自己!”

    还在快速移动的方涥,听卓灏阔说话,好像每个字都说了好几遍,一时无法理解是什么意思,停住了身子,捂着嘴鼻,消化着刚才说的意思。

    见到方涥呆愣,大殿上不仅是卓灏阔在笑,连卓夕浛也捂着嘴鼻在笑。

    方涥看着这对父女,一点乐趣都没发现,有什么好笑的?“修缮大殿或重建大殿,方某不能做,这要传回到岭安国去,说岭安国堂堂国师,跑到南卓国来修缮大殿?这不是闹天大的笑话了吗?皇帝既然说了,您自己可以更改,那么还请皇帝言明,如何更改吧!呃...不过在此之前,方某有要求,刚才污蔑我的那个皇子,实在有点过分了,起先还觉得您处罚有点残忍,现在看,直接杀了吧,和这位公主换换。”

    皇帝根本没犹豫,连思考都没有,立马接了方涥的话:“可以!既然要换,那么木晋公主究竟该如何罚?”

    “您是皇帝,该如何处罚,您说了算,我一界商贾,没这份权利!”

    卓灏阔一脸坏笑:“哈哈,这可是你说的!”

    方涥不懂是什么意思,但看着卓灏阔的坏笑,绝对没好事:“啊?我说什么了?”

    “唉~不管你是商贾还是国师,你刚才都说了我说了算,整个大殿之上的人都听到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做事要顶天立地,莫要反悔!”

    方涥彻底懵逼了,这是掉坑里了,“呃...”

    “木晋自幼没人照顾,皇族的人又喜欢欺负她,我也问过那些欺负她的人缘由,正是因为他的亲哥哥二皇子卓木炽。木炽心机很重,四处拉拢人,为自己登上皇帝之位铺路,只是做事做的太急躁,无形之中得罪了所有皇族之人,同时也成为了皇族之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可惜,那些人又无力去报复他哥哥,所以...把一切的愤恨,都发泄在他妹妹身上。木晋自幼生活别人的冷眼当中,替他哥哥背负着所有的罪责,今日之事,本皇不想怪罪她,但今后本皇也没有办法弥补她。哎...不如让她做你的下人,又或者你的妹妹,你来替本皇弥补那份亏欠。”

    皇帝说这番话,原本打算赴死的卓木晋,双眼含着泪水,抬起头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父亲,原来那些人欺负她,皇帝卓灏阔替她出过头,原来欺负她的原因是正是因为二皇子拉拢人所致,她竟然还傻傻的跑去寻求哥哥的庇护,感到自己好可悲的时候,突然听到叫自己跟随方涥,还叫方涥做她的哥哥,这么突然,这么意外,木晋是个女孩子,瞬间脑壳死机昏了过去。

    卓夕浛听到皇帝卓灏阔的话语,放下了对木晋作乱的恨意,第一个冲上前,搂抱住木晋,“父皇,木晋妹妹晕了,脉搏很微弱。”

    “你先抱她到偏院,速传御医!”卓灏阔也是一脸紧张,已经走下了皇位,很惋惜的看着木晋消瘦的手臂垂在那里,他想过去伸手抚摸一下,可,卓夕浛的脚步太快,没给他机会。

    转身看着五个还跪这的皇子,“你们,刚才也听到了,发配之地比南卓还富庶,那么就不能怪本皇更改了,呃...剥去皇族之籍,水牢十年!”

    “父皇,孩儿知错了!求父皇饶恕孩儿!”

    “父皇父皇,一定还有不毛之地,求父皇把我们发配到不毛之地吧!”

    “是啊是啊,父皇,求您开恩!”

    “住口!”卓灏阔一声大喝,大殿瞬间就安静了,五个皇子连一丝儿哭腔都没敢发出来。“还嫌你父皇丢脸丢的不够!岭安国算是近邻,竟然都不知发展如何,什么地方是不毛之地?!本皇别的不知道,水牢绝对是不毛之地!”

    卓灏阔说完,又走了过来,看着地上跪着的四瘦一胖,很平和的说道:“在水牢里,好好调理调理身子,那里没有大鱼大肉,自然也不会有美女相伴!表现好,可以早点出来,表现不好,本皇随时给你们加刑!”

    “孩儿遵旨!”这是五个皇子说的最后一句话。

    完事之后,就被侍卫拖了下去。

    大殿门打开的时候,卓灏阔瞄了一眼大殿之外,一些皇族的人仍旧匍匐跪着,还有刚才被方涥一脚踹出去的二皇子卓木炽,“外面的,全部拉到城墙之上,斩首示众!首级置于城头,挂满一个旬日。”

    看着都处理完了,方涥还想告退,哪知卓灏阔脸一变,瞬间一副浓浓的无赖相,“国师大人可还满意?”

    “呃...”方涥不敢接话了,不知道卓灏阔又想给他挖什么坑。

    可不说话,这坑仍旧都在,“满意就好,嘿嘿,这大殿自开国以来都在,你所站的位置,是历代镇国大将军的位置,哎,这站位每日都一样,万余年后,就变成了一个坑。”

    看了看脚下,方涥瞬间挪了位置,心想‘难怪自己被坑,原来自己竟然一直站在坑里。’

    “唉~莫要紧张,这坑虽然依旧,但下面是实在滴,不会让国师掉下去的,嘿嘿。国师,你看我南卓国如此穷困,百姓都吃不饱,不知岭安国可有余粮?倘若有,本皇以岭安国的两倍欧不三倍市价收购,有多少要多少!”

    方涥摸了脑门,确定自己不是幻听,“皇帝,您逗我玩呢?从岭安国运到南卓,光光运费都不止是三倍,倘若以南卓的粮家,叫商贾运作过来,还有点盈利,低了免谈,宁可多出来全部酿酒做成副食品,也不外销。”

    “酿酒?还有...副食品?”

    “怎么,难道皇帝不喝酒?”

    “酒自然喝,不过...南卓皆是用最差最差的粮食来酿酒,哎...可悲啊,你们竟然宁可酿酒也不愿意救济百姓。”

    “呵呵哒!能自救时,非要扯上别人,何必呢?假如,皇帝非要岭安国的粮食救济,在下也有个条件,只要皇帝能答应,粮食立马就运过来。”

    “自救?哎...泱泱大国,万年历史,人才无数,竟然不知己病?”皇帝在大殿里,手臂挥舞,像是在说唱。

    “病,还很重!在下也不墨迹,只要皇帝愿意,把边山之外不毛之地都交给岭安国,以后算是岭安国的国土,那么未来每年,都会有大批的粮食运过来。”

    “边山之外?哎!本皇虽知病之痛,也知病之源,可这病...乃是万千年留在百姓心中的执念!边山内外之说,自古有之,本皇也曾试图改善过,但每每都是石沉大海,一阵浪花过后,再无其他。”

    “是个人都知道边山之内的土地根本无法养活那么多人口,而边山之外竟然荒废,要不...这样吧,我们来和百姓谈一谈,看看百姓们是要边山之外,还是不要?倘若百姓执意要放弃,那么你们也别再浪费土地,把土地让给我们岭安国,每年以两成的粮食作为租金,期限永久,不然我可不会投资。”

    “永久,那是不相当于割让土地给你们?不干!历代皇帝从未失过半寸国土,本皇可不能做一个千古罪人,来日入土,又有和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呵呵,看来你们注定是这个命,饿死事小,失节事大。那就饿着吧!”

    没有结果的商议,只会多浪费时间,之后方涥和皇帝卓灏阔的话语也少了。

    公主卓木晋并无大碍,只是最近忙活造反徒劳伤了神,一辆马车,便把她送去淼屿阁静养。

    造反逆贼皆被惩罚,没死的人都押解去矿区,南卓国的资源非常丰富,各种金属矿都有,只是开采能力差了点,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开采了万年。

    朝堂上,因为方涥的建议连续吵吵了一个月,这一个月来,南卓国的粮价暴涨,百姓无力购买米粮,甚至连富豪都要省吃俭用。

    粮商大户千正家,被世人唾弃,但千正家也有苦难言,丢了全部的存粮,还不能对外说他们囤积之事,所有的牙齿被打掉,也只能往肚子里吞。

    皇帝卓灏阔原本还不知道这些事情,直到自己的密探,查实了千正家的实情,才知道背后的事情,不是千正家配合方涥的提议,而是囤积的粮食全都消失了。

    此事非常蹊跷,密探说,千正家最近内斗异常激烈,不慎之下才说出了实情,如此众多的粮食,为何会凭空消失的呢?

    “父皇,现如今,全国都在闹饥荒,甚至已经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如此下去,国将不国,还请父皇能有对策。”大皇子卓永胤,是唯一一个每日参加朝会的皇子。

    随着粮食短缺,大家都饿的没了力气,原本每日吵吵的朝会,此时也变得安静无声,皇帝卓灏阔端坐在上,俯瞰着众臣,“说说吧,都有何计策?外人给的计策,你们不愿意,自己人又拿不出计策,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活到这把年纪的,难道你们自己生病,都是自己给自己看病治疗?”

    文武百官没个喘大气的,谁还有力气,脑壳都快死机了,此时如同饿狼,眼里和脑海里只有食物,没有其他。

    大皇子卓永胤再次站了出来,“父皇,孩儿认为应该再请淼屿阁老板来谈谈,全国饥荒,并不包括水郦县,传闻只要是水郦县百姓,每日保持劳作就可以去淼屿阁领粮食,每家每户不仅能吃饱,还能有余粮!”

    “余粮!吃饱?......”群臣听到这两个词,宛如丧尸闻到了鲜血,脖子一伸,头没抬起呢,眼神就已经看向了大皇子卓永胤。

    “本皇已经请过了,连续十日,方老板都不在淼屿阁内,传闻方老板去海边取货。”

    镇国大将军简冠阳站了出来:“启禀皇帝,既然请之不来,不如我等随皇帝前去,这样可以表示诚意。”

    闻言,皇帝卓灏阔笑了,“你们是不是都想去?是想去蹭顿饱饭,还是想去谈事情?”

    “呃...黎民之苦,我等皆知,倘若有法可解,我等愿共之。”

    勾引群臣的食物,是最佳的利器,其实官员们的行动太晚了,水郦县早已人满为患,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有饭吃。不劳作,就没食物,这一点无论是谁都无法更改。

    两日后,皇帝卓灏阔带领群臣前往水郦县,群臣的家眷、家丁、侍卫,共计两万余人,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京城,好像出国了一样,见谁都不客气,直接驱赶,一整日快速赶路才来到了人满为患的水郦县。

    半个月前,因为人多,水郦县建设的在水面上的路桥就被封堵起来,没有本县户籍木牌,禁制入内。

    淼屿阁的客商,必须要有淼屿阁的人亲自带领,才能进入,否则,也只能在东西两岸等待。

    皇帝卓灏阔的到来,起初那些侍卫还要强闯,后来看到皇祖卓斌极的户籍高高挂在路口时,一向高高在上的京城侍卫,都没了脾气。

    如此一来,就连皇帝卓灏阔都没了特权,谁敢和皇祖比地位?所有人只能老老实实,叫人去通传时已经到傍晚,无奈只好先在岸边扎营等待消息。

    水郦县小,需要的劳力也不多,除了本县居民外,其余人能吃上饭的人并不多,两岸许多流落至此的人,并非全部都是穷人,还有许多富人家的家丁,冒充平民百姓想来领点粮食。

    方涥最近真的不在南卓国,因为岭安国发生了大事,他必须回去。

    夜晚水郦县的路灯开启后,许多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对于久居京城的人来说,那真是稀罕物。

    明亮的白炽灯把水郦县变成了万千河流上的一个明珠,淼屿阁更加夺目,宛如明珠里的太阳,几栋楼房里的灯光,加上花园里的夜景灯,让京城来的一行人痴迷不已。

    皇帝卓灏阔站在河边,深深的叹了口气,“哎!难道岭安国已经变成如此之态?而南卓万年的岁月,不过一粒旧瓦换新衣。”

    卓夕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附近,“父皇,女儿刚才去过皇祖那里,呃...最近皇祖很痴迷于掌中之物,说您要是有事,可以只身一人前往,晚上也可以住他那里。”

    卓斌极的院子从建造到装修完,他自己一点点要求都没提,全然让方涥自己来弄,院子的格调倾向于简约风,看似越简单的事物越是难弄,因为许多东西都被隐藏了起来。

    皇帝卓灏阔到了这里时,院子内的灯饰与别处不同,方方正正没有一点凌乱,一栋三层小楼,前院种花草茶树,后院种菜,看着如此美妙的格局,卓灏阔心里也痒痒的。

    一楼是练功房,二楼会客厅、餐厅、厨房,三楼是卧室,格局上很普通,内在的装饰看似非常朴实,色调以黑白灰浅蓝为主,进入之后卓灏阔总感觉到了奇怪的世界里,看着家具也很少,一些装饰的瓶瓶罐罐也没有,一时间感觉皇祖过于朴实。

    “皇祖,虽然祖训提倡简朴,但这房舍里也...”

    “你懂个屁!隔壁风叱寒那老小子的房间,才弄了十天,我这里,那小子整整弄了十五天,有些东西不要只看表面!想喝什么?”还在玩手机的卓斌极根本没抬眼看卓灏阔。

    “喝...”卓灏阔不懂,这里还能喝什么,要么水,要么酒,难道还有其他的?

    “哎西!又挂了!哎!技术不到家啊!”卓斌极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转身走到一面墙壁上,手掌往墙壁上轻轻一放,正面墙都变成了柜子,原本如墙壁的表面,已经变成了透明色,柜子里灯光很明亮,光芒中可以看到上百种不同形状的瓶瓶罐罐,而且颜色各异。

    “你酒量差,喝点低度的,呃...喝这个吧,水果味,度数也低,适合你!”卓斌极根本不在和卓灏阔商量,打开一瓶果酒倒了一杯,自己则是拿另一个圆柱形罐子,‘噗嗤’一声打开了,“你别看,我这个,你喝不惯,你还是喝杯子里的吧!”

    “皇祖,想不到您这里也是机关重重,看似平平如壁,实则是个通透明亮的柜子,果然让人看不懂。”

    “哎!你看不懂的多了,看到西侧的玻璃了吗?平时能看到外面,但只要我轻轻一按这个...”卓斌极打开手机,找着什么东西,“呃...这个,你再看看!”

    随着卓斌极的操作,西侧落地透明的玻璃,瞬间变成了明澈透明的海底画面,不是一块落地玻璃,而是正面墙。珊瑚、海蟹、各种海洋鱼类,活灵活现的呈现在面前。

    “法术?皇祖您终于获法得道,有了法术?”

    “屁!这是那小子专门给老夫弄的,老夫年势大了,之前南卓山都未能登顶,拘泥一野又担心太枯燥,那小子知道我的想法,便弄了这面墙,不仅有海洋,还有草原、高山、流水、极寒之地,甚至是地心岩浆。用他的话来说,世界太大,能亲身看到的景色不多,但他会分享给我看,这些地方都是他曾经去过的,说景象还没现在看到美丽,呵呵,哎!老夫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享受!吃点水果吧!”卓斌极是在尽情的卖弄,方涥给他的家具几乎都是低调中最奢华的,看似一个很普通的扁长方形的茶几,手掌落在右下角,立刻能看到真实面貌,是个保鲜柜子,里面琳琅满目放了许多的水果。

    “这...哎!皇祖宅院,宛如仙界,让晚辈羡慕。”

    “羡慕?哎,我问了那小子,这里是不是全部了,他笑了笑回了我四个字,冰山一角!你也别吃惊了,我这院子里的东西多了,没必要都给你看,你只要知道,合作!是南卓国唯一的出路,他不会贪你的皇权,更不会待在一个地方被任何事物所束缚,所以你也不要顾及其他,有时候大刀破斧的做事,起初许多人不会认可,但结果摆在面前时,没有人会再反对!因为他们都已经被同化了!就例如老夫,你若是给我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去住,我只会嫌弃破落!这里...才是未来!晚上要是不走,就睡楼上,我一个人住,也占不了那么大的房间,来,先教会你如何使用那些东西!”

    夜晚,卓斌极第一次教导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之前他的弟子无数,但在落户水郦县后,全部解散,他想清静,不过这一晚,卓灏阔的到来,卓斌极的老师嘴,又一次打开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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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大侠介绍:
陌生的古代大陆,江湖侠者的世界,有做富二代的命,可却不敌家斗,一路玩命逃亡,不小心成了另类侠者。本大侠手里没有剑,只有钱!逃大侠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逃大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逃大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