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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启未来     逃大侠txt下载     逃大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快递到了

    边界水寨,方涥从船舱里出来,刚一露头,就听到翦老将军大喊,“军长,快调大军过来吧!贼厮攻来了!”

    敌人来进攻,方涥自然清楚,可现在距离这里还很远,翦老将军这么急躁是因为什么?

    “老爷子,你怎么知道炘水国攻来了?”

    “哎呀!那边的贼厮,每次进攻之前,都会派很多哨探,刚刚杀了一个,还有两个跑了!”翦老将军急切的面容,还是头一回在方涥面前发作。

    “老爷子莫急,我已经通知了景淑,她现在应该号令大军在赶来了,只是,炘水国看来是要和我们玩命!”

    方涥对于凡人的战争,已经好多年没有接触了,虽然练兵时就想过,早晚有一天会送那些士兵到战场,可这一天的到来,方涥还是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也没有办法,那些将士都要靠自己才会过的更好,一味的由方涥出手,只会骄纵士兵,不仅会失去进取心,还会丧志而懒惰!

    方涥马上要去第二境门里浪,这里的一切都要让士兵们自己的拼搏,‘练兵千日,战场一时,是死是活,且看造化!别怪我不出手,我出手就没必要练兵了!’

    在心里念叨了一阵,远远的,南方的天空上好像有血红的晚霞出现。

    “要下大雨了吗?”方涥看着南方的天空入了神。

    翦老将军在战船下面,有点急躁,来回的踱步,表达着他心中各种的不安。

    年纪大了,心中的牵绊多了,做事总会有点瞻前顾后,但主要的原因,是翦老将军他自己,不得不服老啊!不说上战场杀敌了,下午踢顶昌和江根二人,他都找不到曾经踢二人感觉!现在年纪大了,固然还能跑到山头上,也能拿得起武器,可他毕竟是老人? 在其他士卒的眼里? 他就是一个负担。

    这么说有点打击人,可事实就是如此? 翦老将军想去山头作战,顶昌和江根二人立刻安排了一个伙百人? 誓死都要护翦老将军周全,少一根毛发,就找那百人算账。

    这算什么?用百名士卒的生命,去保护他一个老不死的?

    如果真的那样去了山头的战场,他还有颜面说自己是个武将,戎马一生?!

    那就是个笑话!

    翦老将军知道,他自己感觉良好,可在别人眼里? 他已经老了。既然老了,那就要做一个老人该做的事情,不能再冲上战场杀敌,那么就帮忙多找点援军,等援军到,要点食物,给那些浴血奋战的士卒,弄口饱饭吃!

    现在船下焦躁的翦老将军? 就是因为一口食物而发愁,边军吃不饱饭,他知道了,可治河士兵这次出门,也没有多带食物。

    而且,下面要去炘水国,那边的情况,人家自己的国民都断粮了,治河士兵去了,如果没有自带充足的粮食,那就是去饿着肚子送人头!

    不能问治河士兵要粮食,那么从什么地方可以获得粮食?让边军在大战前后,能吃顿饱饭。

    突然,翦老将军想起了方涥,抬头直勾勾的盯着方涥,好像把他当做是一个粮仓的食物。

    “军长!边军,现在连饱饭没有吃过,老夫愧对他们!请军长给点米粮,让将士们,在战后吃顿饱饭!”

    “战后?”方涥有点纳闷,战后的士兵心惊肉跳,看着一地的血和肉,还有什么大小肠子,谁有胃口吃饭?

    其实翦老将军是想说战前,但他又不好意思开口,如果是要他自己用的东西,根本不会这么纠结,开口说要什么东西就是了!可现在,不是给他要东西,而是给五万边军要东西。

    翦老将军对原则上的事情,划分的很清楚,要自己的东西,和帮别人要东西,这开口,就不能同等对待。

    翦老将军的老脸,一时间有点僵硬,他在专注的期盼方涥给个答案,能不能用神仙手段,弄点粮食来,哪怕让士卒的稀粥变成厚稠饭粥也行,不求什么肉,什么美味。

    方涥笑了笑,看出翦老将军的心思,默默的点点头,“战后不如战前,老爷子,我破例一次,可你...要保密一生!”

    “老夫万谢!”翦老将军听到满意的答案,心血上涌,给方涥跪了。

    只是,这跪下之后,一点点动静都没有,没有听到方涥继续说什么,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狐疑的翦老将军,抬头看向船舷,人没了!

    方涥可不想接受一个老将军的跪谢,他也是为了五万边军,如此的大义,方涥不想让翦老将军憋屈,反而要给他一次更加夸张的炫耀机会,让这位老将军,心中舒坦点。

    兵营粮库,几乎快把耗子饿跑了,方涥也没有去过粮库,要把其他地方的米粮搬来,只能丢到兵营北边一点,那里是他来探查地形时,来过的地方。

    一片空旷的草场,本来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这里是边军营地的安防区,树木和草,都不能超过一尺的高度,算是一道警戒敌人的屏障。

    突然,方涥站立到这里,从储物戒指里,丢出了数万斤粮食,几十万斤的土豆玉米和番薯,还有肉食。西岸,也是如此操作。

    被放在草场上的粮食,没有用任何东西去遮挡,只有方涥喊了一嗓子,“边军,来收货!翦老将军的快递到了!”

    这一声喊,边军都听到了,方涥用祭天之气催动声音,东西两岸,连续听到两声。

    翦老将军在水寨,也听到了,激动的身子缓缓颤抖,脚步慢慢的加速,朝着兵营的北边跑去。

    还没有见到方涥送来的是什么,只看见一个个士兵,抗着一个个大袋子,再往回走。

    身后,一个熟悉声音响起,“老大,您老哪来的这么多米粮?还有肉?!我刚才听士兵汇报,把我吓坏了!三万斤米粮,还有一些东西,士兵不认识,我这特意跑来瞅瞅,和米粮在一起的,应该都是食物,嘿嘿,遇到您老,就帮忙介绍一下,那些东西都是个啥?!”

    土豆、玉米、番薯,翦老将军吃过,而且在兵营食堂里,是作为餐后点心,经常吃!

    翦老将军没有和顶层啰嗦,继续朝着北面的草场走去。

    那一片的食物静静的躺在地上,翦老将军的眼泪夺眶而出,一颗颗的泪珠,快穿成了线,他这辈子都没有这样流过泪。

    “土豆、玉米、番薯,都是食物,你们的士兵,饿了很久,不要一下子吃太饱,否则会肚子难受!安排下去,那三种食物,洗洗干净,直接用水煮,煮熟了,就能吃!生的,也分给士卒一些,放在山头上,晚上烤火的时候,丢进火堆里,烤着吃,味道更香!还有,留一些下来,作为种子,战后,组织士兵,种植在地里,那三种食物,产量极高!”

    烤火,这个词在气跃国,很生疏,可在边军,那几乎是每晚必须的!

    山头上,因为高度超过了千米,夜晚的气温很低,再加上,山的另一边会有风吹来,如果还穿着单薄的夏装,晚上在山头上,非要冻出病来。

    顶昌对翦老将军的话语,没有任何质疑,他的老大说能吃,那就是能吃,他们老大说用水煮,用火烤,那就是在传授经验,顶昌把翦老将军的话语,立刻吩咐了下去,亲自拿了一些,和翦老将军走会大帐,准备品尝一下。

    而翦老将军却没有要品尝的意思,突然出现那么多食物,而且方涥刚才大嗓门,还出卖了他,说他的快递到了!呵呵,边军这些土鳖不懂快递,京城里和兵户区,现在谁不知道快递是啥意思?

    四轮马车出现后,快递行业顺势而起,早就风靡京城和兵户区了!

    翦老将军不想和顶昌继续待在一起,生怕顶昌没有脑子,会一直追问那些食物的来源!他答应过方涥,要保密一生,以他翦老将军的名誉,绝对不会外泄半个字!

    所以,不能说的事情,如果被人一直追问,反倒很头疼,于是,翦老将军说去西岸看看,顺便教教江根那怂货如何吃,也就离开了。

    到了西岸,见到江根,也只是解释两句,翦老将军又故技重施,说去东岸,教顶昌那怂货如何吃,又离开了。

    现在好了,天也黑了,东西两岸他都不能去了,只能老老实实的跑回船上。

    深夜,景淑带领着大军,已经到了边界十公里,在那个距离停下,是方涥要求的。

    炘水国地界有风,他们的船只是风帆船,可以获得足够的动力,在那里作战,治河船只的优势,并不明显。

    而气跃国,风是一丝都没有,船只还要逆着奇山河北上,呵呵,外加这里是气跃国本土,东西两岸五万士卒,都可以对河道上的船只造成威胁。

    在自己家里打敌人,天时地利人和,样样齐全,就在这里,对炘水国的万艘船只,来此彻底的歼灭战!

    景淑没有来过边界,她趁着夜色,乘坐一艘船,到了水寨,观察地形时,还和方涥交了个底,把她的作战部署,一一讲述清楚。

    详细的过程,方涥没有反对,只是景淑对敌人的生死,有点犹豫。

    “若是敌人投降,景淑想俘虏他们!请军长示下!”

    俘虏不是不可以,只是炘水国的那么多人,吃饭真是难题,方涥犹豫了一下,没有给出答案。

    翦老将军在一旁,恨不得全杀了,一个不留!

    多年在边界和炘水国厮杀,每次都是等着他们来攻,边军为了防守才能动刀枪,被动挨打的多了,憋屈和怨气就会积累成心魔。

    方涥看着翦老将军的暴脾气,捂着脸,问了句,“炘水国的人,天天吃鱼,真的不腻?”

    “不腻!他们那些人,简直就是水猴子!给他们一条有壳的鱼,他们恨不得把壳都吃了!”翦老将军对炘水国的人也很了解。

    至于带壳的鱼,方涥也没有见过,虾贝有壳是见过的,可鱼...好吧,翦老将军也调皮了,竟然在暴怒之下,还能开玩笑。

    方涥沉思的时候,翦老将军露出了一副古怪的笑容,那个笑容,方涥懂了,他被忽悠了!

    “好吧,按照景淑的意思,如果敌人投降,就俘虏,绑上绳子,先交给边军看护,翦老将军到时候去吩咐一声,那些俘虏,以后都是我们的劳动力,故意杀了一个,就用他们边军的家人顶替!国内现在很多地方等着矿工呢,让那些家伙,一辈子生活在矿区,劳役一辈子!”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翦老将军解释得,如果不说的狠一点,翦老将军会立刻和方涥掰扯炘水国的种种劣迹。

    那句劳役一辈子,深的翦老将军的心思,“行!杀了他们,还嫌他们的血脏!让他们一辈子活在黑暗中,老夫没有怨言!回头,把俘虏交给边军那群兔崽子看管,老夫亲自去下令!”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翦老将军和边军,都拿了方涥的东西,也都吃了方涥给的食物,再大的怨言,也要给方涥点面子。

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真的有敌袭

    夜晚,边军营地里,虽然没有士兵高歌欢呼,但各个心里无比舒坦。

    大战前,能吃一顿饱饭,那滋味,恨不得天天都有仗可以打,顿顿都有饱饭吃!

    想法是美好,现实也不算是太骨干,因为打了这一场仗之后,下一次,再想打仗,地方可就要换个十万八千里了!

    顶昌和江根二人,夜晚来战船上拜谢,可翦老将军不愿意见他们,说人老睡的早,已经歇了。

    方涥代传话时,能看得出,顶昌和江根二人的脸色,有点忧愁。

    他们的老大,曾经是多么的勇武,几十年过去了,人依旧,气势却已不在。

    正当二人想各自回营地的时候,水寨上,又来了一艘战船,那正是景淑来看看边界环境。

    顶昌和江根不解,每次只来一艘船,这马上就要大战了,为何没有见到他们老大嘴中的大军?

    “二位莫要疑惑,你们照常迎敌,河道上的敌军,不要去管,只要他们不上岸,你们就当做没有看到!无论他们是否越过了水寨,都不要影响你们的防守阵型!呵呵,我干脆挑明了说,二位都是边军守将,和你们说清楚,也是应该的!我们治河兵营,就是让敌人深入,再全歼,二位自己知道便可,士卒那边,你们酌情相告!莫要被细作提早发现,坏了我们大事!”

    “全歼?”顶昌和江根,从来没有想过,可以把敌人全歼这么大的布局。

    对视一眼,刚想开口询问个清楚时,景淑从刚到的战船上跳了下来。

    一个女将军出现在边界水寨,作为传统,女人来兵营是大忌,可看看景淑的一身迷彩服,似乎不是普通女子。

    顶昌和江根此刻有点茫然? 在没有翦老将军介绍的情况下? 他们俩都不知道如何称呼方涥,更不知道如何称呼面前的景淑。

    而景淑过来,也没有和顶昌和江根说话? 对着方涥郑重的敬了个礼? “军长? 我们已经就位,末将来此看看地形。”

    “嗯!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边军守将,东岸守将顶昌,西岸守将江根!呃...这位是治河兵营的副军长? 景淑!她在朝堂的职务是大将军!你们俩? 沦为二流兵营的将军,应该拜见上官!”

    方涥对自己的地位没有介绍,更加没有要求谁拜见他? 可见到景淑,一个女子出现在边界,别人一定会瞧不起女人? 所以,当着顶昌和江根的面,把景淑的官职介绍个清楚。

    顶昌和江根二人有点尴尬,他们是武将,从来没有跪拜过女人,可现实太压人啊,不得不低头!

    刚要半跪行礼时,景淑开口了:“莫闹!战事危机关头,本将不喜好那些虚礼!还请两位将军,把守好你们的山头,水上的敌人,来多少,我们治河兵营,都能应对!”

    这话说的,虽然是个女生,可用词和套路,都是标标准准的武将风格。

    顶昌和江根二人苦笑,抱拳一礼便跑了。

    “哼!瞧不起女人?!我们治河兵营的女兵,比他们男兵还能打!”待那二人离开,景淑不满的抱怨。

    方涥笑了笑,拉着景淑上了堵在水寨上的战船,商讨下一步的作战。

    清晨,天刚蒙蒙亮,南方就传来了阵阵鼓声。

    “卧槽!一百公里,那群玩意不是断粮好久了吗?怎么来的那么快?!”方涥站在船舷上,看着南边,五公里开外,那里已经布满了炘水国的船只。

    昨天下午时,还距离一百公里,这一夜的工夫,炘水国的万艘船只,就到了水寨外五公里!

    如此的速度,果然有点惊人!要知道,越靠近气跃国,风越小,想如此快速的到达,那是要用船桨来划。

    面前,五公里的距离,别看着短,这五公里,叫炘水国的船只行驶过来,呵呵,在没有风的助力下,他们的船只,只会顺流而下!除非再用桨来滑行!

    而昨晚,他们划桨而来,现在又要打仗又要划船,哪里来的这么大体力?难道炘水国的人,不吃饭,不睡觉,还有这么充足的体力和精力?!

    方涥不敢相信,可现实就在眼前,招呼塔楼上的士兵埋伏好,在没有听到号令前,不要行动!只管放敌人进来。

    交代完塔楼,堵着水寨漏洞的战船,缓缓向水寨外行驶而去。

    方涥站立在船头上,吃着包子,看着对方密密麻麻的船只,各种船型,大大小小胖胖瘦瘦,低低矮矮,那样子,就是一锅大杂烩的八宝粥!

    他开船到水寨外,不是要和敌人聊天的,是跑去刺激敌人的!

    船只行驶过了水寨所在的两侧山头,顿时能感受到徐徐凉风,那个风,和气跃国闷热的空气不同,风力的湿度极大,似乎是水分过多,空气里有点凉爽。

    越过边界的山头,视野极度开阔,那时候,奇山河的宽广,突然变得渺小,炘水国,从地面上看,就是一马平川之地,从奇山河上游看去,好像一眼能看到很远。

    方涥欣赏了两眼,再次看向前方,那万艘船只组成浩大的阵型,命令船只准备调头回去。

    在船只调头时,侧舷对着敌方船只时,让床弩,来上几发绵软无力的箭矢。

    让敌军感受到,气跃国的船是不错的,但武器,不咋滴!

    迷惑敌人,溜了一圈,当然是快点开溜了!

    而炘水国,清晨擂鼓,并非是要用船只攻打水寨,而是停在那里当当样子,算是最初的吸引火力!

    随后第一批真正进攻的,还是东西两岸,那里,早已经上岸了一万八千人。

    照计划,西岸只有三千人,东岸是一万五千人,先五千人佯攻,然后佯装战败后退,待气跃国以为防守成功休息的时候,立即派出一万人奇袭!

    当东岸一万人奇袭,打的气跃国措手不及的时候,定然会调派所有兵力,固守东岸!

    那个时候,才是万艘船只突击水寨的时刻!

    计划如此,却有了一点点变化,刚才,那一艘船只,跑来挑衅,是个什么意思?!

    自认是水上霸主的炘水国,可不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挑衅的。

    刚想想派两艘船只去追击,河道上,早已没了那艘船的影子。

    心中闷闷不乐的郭琛,决定到了突击水寨时,一定杀个片甲不留!以泄此时心中的怨恨!

    东西两岸,在鼓声结束的时候,炘水国就发起了佯攻。

    佯攻的特色,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甚至只是喊打喊杀,而没有一个人去冲锋陷阵。

    对于敌人的套路,方涥不熟悉,可刚才,他出去溜达一圈,其实就是用感知,查探清楚,炘水国到底在东西两岸,丢了多少人上岸。

    方涥的感知,百公里内都能察觉到情况,面前,方圆十公里,感知释放的瞬间,就明白了炘水国的部署。

    西岸,就算是没有江根的军队固守,让炘水国的人徒手攀爬,那也是要玩命的!陡峭的山崖,一个不小心就能是粉身碎骨的命运。

    而东岸,那边的战场,注定了会焦灼,因为面对炘水国的山体,相对平缓一点,而且山体有断层,敌军很容易在断层之处隐藏埋伏。

    查看清楚敌军的布局,方涥没有把船只再留在水寨,而是一股脑的开向北方。

    东西两岸,顶昌和江根早就习惯了敌人佯攻时的调调,除了喊杀之外,还有各种谩骂,似乎第一轮不该叫佯攻,应该叫口水战!

    甚至双方还特意培养了几个嗓门大的,口齿伶俐的,至于骂人的话语,那都是早已编写好的,刻在石头上,骂完一个石头,那个石头就能当做是武器,待敌人来攻的时候,就丢下去!

    刻着骂人话语的石头丢下去,看着是一种最大的侮辱,可实际上,气跃国的士兵,是在培养对方的人,石头上的骂人话语,教会了炘水国的士兵如何骂人,如何才能骂赢对方,骂出自己一方的气势!

    后来,气跃国的士兵,也发现了,他们丢下去的石头,成了伤害自己的昏招,于是,之后再丢石头,都会用小刀,把字迹刮掉,实在来不及了,对对着石头撒一泡尿,纵然敌人捡去石头学习,也要忍着尿骚味学习。

    低俗的手法,还有更绝的!一些士兵用干燥的便便丢山下的人,那味道...哎,难怪山头上的草,长势那么茂密!

    声声污言秽语,句句骂人全家,动不动还要抛人家祖坟,说真的,炘水国的葬礼,都是水葬,就算是发给气跃国士兵锄头,你也抛不到人家祖坟。

    可战场上,对骂时,谁会想那么多?

    耳朵极为灵敏的方涥,听了一段时间,彻底的无语,恨不得把耳朵堵起来,或者是找到那个乱骂人的家伙,给他两巴掌!

    这样的骂人,骂习惯了,以后怎么教小孩子?!

    还好,骂人的时间,只是敌人在等全部士卒就位,待他们在山下排好阵势,口水战,也就收声了。

    真正的佯攻开始了,喊杀声,是那一方天地唯一的动静。

    佯攻嘛,虽然气势很足,但终究是佯攻,做做样子的。

    敌人刚进冲到弓箭的射程,遭受到两轮箭雨后,手里的木盾成了刺猬,还有几个人身上中了箭,在哀嚎。

    周围的人,把中箭的当做是神明,众星捧月般,把受伤的人抬走,呼呼的来了,拉拉扯扯的又退走了。

    整个交手的过程,就这两轮箭雨了!

    敌人退了,山头上的气跃国士卒纷纷大笑。

    这样的打斗,他们经历过太多!如果可以杀出去,他们定然不会让敌人无事就来骚扰!

    可他们得到的军令,是来自朝堂的旨意,不得擅自出兵,只能固守!

    憋屈啊,每次都是这样,一次次的打退敌人,却只看看着敌人逃走,而不能追杀贼寇!

    大笑,是唯一能宣泄憋屈的办法,但,笑一阵,心里还是很憋屈。

    “娘的!这样的仗,还要打多久!老子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砍死那些水猴子!”

    “别冲动,我们出去了,屁个功劳没有,还要面对军法处置,忍着吧!”

    “等他们下次再来,老子要让他们尝尝憋屈屎的味道!”

    “嗯!一定一定,我这里也准备了!嘿嘿,好久没有吃饱了,这是积攒了一个月的!够给他们面子了吧?!”

    这些话,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说出来,连自己人都会感到恶心。

    身边的几个士卒,听了那人的话语,纷纷躲远点。

    就在山头上的士卒,说说笑笑的时候,山下,有一万人正在悄悄的靠近。

    他们没有发出喊杀声,也没有静静的匍匐在茂密的草丛里,他们只是单纯的爬山,没有说话,尽可能的在被山头上的守军发现前,多接近点山头的阵地。

    这一招,比较稀奇,和以往的招式都不同,郭琛这个鬼老之名,不是虚的!

    当炘水国的贼兵,靠近山顶还有百米的时候,才被发现。

    “敌袭敌袭!”一个士兵扯着嗓子大喊。

    可他一个人这么喊,别人都不想搭理他,因为有时候,无聊的人,也会小声的喊两句,和身边的袍泽开个玩笑。

    然而,他这次并不是玩笑,山下真的有很多贼军靠近,见到自己的袍泽没有理会,甚至还撇了一眼,士兵无奈的拿起弓箭,对着山下猛射。

    一箭没有射中人,第二箭瞄准了一个距离更近的家伙,嗖,一箭发出,贼军中箭了,可箭矢射的太准,直中咽喉!那人没有机会叫喊。

    喊敌袭的士兵急了,连射两箭,居然没有一点点影响力,低身拉起身边的袍泽,“快起来!他们不信我,你还不信我?!真的有敌袭!”

    这一声喊,很多人信了五六成,起身看看山下,如果没有一个敌人,那个喊敌袭的家伙,呵呵,一定要报上去,让他尝尝什么叫军法!

    可是,站起身看向下方的士卒,呆愣了。

    炘水国的贼军已经到了他们面前七八十米远。

    “迎敌迎敌迎敌!全部迎敌!”一声声高喊,在东岸的山头响彻。

    那一段平缓的山体上,成为了一片真正的战场。

    弓箭石头,甚至是长矛,全部的武器都用上了。

    兵营里,顶昌坐不住了,催促更多的士卒去支援,山道上运输物资的士兵,抱着手里的东西,先上去杀敌!而后,会有其他士卒站在山道传递石头。

    这里,没有滚木,如果拿木头砸炘水国的人,那炘水国的人,会天天来!他们国家里没有多少陆地,想造船,就要到外面去抢木头,所以遇到敌人用木头砸,呵呵,他们不仅不紧张,反而会争抢砸下来的木头。

    一地一习俗,这里招呼炘水国的武器,除了弓箭,就是石头。

    东岸,战斗打得有点激烈,一时的疏忽,造成了战场的焦灼。

    而河道上,炘水国的万艘船只,也向着水寨靠近。

    水寨的塔楼上,那些士兵虽然答应了方涥,无论发生什么都会隐藏好自己,绝对不露头。

    可塔楼上的木头,都是有缝隙的,趴在地面上,照旧能看到外界,那密密麻麻的船只靠近,令士兵的心神恐慌不已,胆子小的士卒,已经吓尿了!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车轮战

    水寨东边,那个缺口,炘水国的船只,过来后,就把缺口拉扯大,他们也没有着急前进,更多的人,在那缺口附近,劈劈砍砍,使得缺口又扩大了一倍。

    河面上,似乎马上都是炘水国的天下,郭琛站在指挥船上,手里握着一杆粗大的长矛,好像要称霸此地。

    万艘船只逆水而上,靠近水寨这里时,彻底的没有了风,炘水国的船只,只能靠着桨来滑动,如果划动的慢了,就要被河水冲击的倒退,和其他的船只撞在一起。

    水寨缺口,想继续破坏,那也要时间,郭琛看了看水寨缺口,他们最大的船只都能并排五艘行驶进来,认为足够了,挥挥手,让战船擂鼓,他们要向北方更辽阔的地界征伐!

    至于没有下令上岸,很多人也希望不要上岸,因为岸上有气跃国的士兵,一旦上去,就是一场杀戮,谁都不想死,所以,听到指挥船的擂鼓,各个船只的人,玩命的划桨,都想快点跟上指挥船的屁股。

    由此,引发了一点混乱,刚才还有序通过水寨的船只? 现在大家都在挤着走? 水寨缺口那里,堵成了一锅浆糊。

    船只之间,不仅是撞击? 还互相的攻击? 用船桨互相推搡? 都想快点过去。

    远处,方涥让治河兵营的船队? 又向后退了十公里? 整个船队两千艘战船? 距离边界有二十公里。

    如此? 只为了让炘水国的船只,都行驶到气跃国里面来。

    而岸边,密集的草丛里,早已埋伏了两万人? 正端着弩箭,准备伺候那些敢上岸的人。

    郭琛之前被方涥的船挑衅,激起了怒气? 现在战事进展的和他计划的一样? 又被胜利在望冲昏了头脑。

    或许也是年纪大了? 想在有生之年,得到一场大胜,这才造就现在,他的目光里,只有未来美好的生活,生活在大片陆地上? 看着自己的子孙后代,男耕女织,无忧无虑的生活!

    有了一股强烈的执念在心头,郭琛根本不在乎东西两岸的情况,他的心里,现在最急的就向北!

    待看到一部分船只已经过了水寨,他就让指挥船,向北划动,他要以身作则,冲在最前方!

    身后,其他的船只,见到指挥船动了,已经向北面而去了,他们岂能落后,玩命的划船,跟上指挥船过好日子!

    水寨缺口处,因为前面没有了船只堵着,度过缺口的速度,也被加快了。

    万艘船只,进来了六七成的时候,突然前方传来了呐喊声:“快退快退!这里是圈套!”

    顺着呐喊声向北看,刚刚还没有一艘敌船的河道上,突然驶来了一片高大的船只。

    一马平川的河道,郭琛见到敌船来的如此快速,而且每一艘船只的体积,都比他的指挥船要大,那一刻,他站不稳了,一屁股坐椅子上,没有一个字说出口。

    无论旁边的亲卫和将领如何询问,郭琛脑子里的嗡鸣声,屏蔽了所有人的喊话。

    他,被人称呼为鬼老,带兵出战百余场,都能安然的活着,纵然一身的伤,但他没有觉得自己会短命!

    可今日,他是彻底的败了!

    方涥这边,景淑命人喊话,三声劝降,敌人无动于衷,那只能用武器说话了!

    船首,两台床弩,对着炘水国,疯狂的射击!

    现在的射击,那力道,可不是方涥之前故意迷惑敌人的半月弦,弦上满月床弩,对着敌人的船只,一箭射出,必定是穿透船体的攻击。

    床弩不是射人的,是射敌人的船只,重点招呼靠近水面的船板,一箭下去,不出多久,那船只就会沉没!

    三轮床弩射击后,景淑的军旗一挥,通讯兵用对讲机下达命令,第一旅成环绕阵型,靠近敌军,轮番用船舷射击,射击完,寻着船队的大圈圈折返。

    有了蒸汽动力,这样的打仗,看似有点儿戏,可动力,能满足战船不断的转移变换位置的时候,这样打,反而是最快最有效的!

    简单的说,就是车轮战,第一旅的船队,顺时针在敌船面前绕着大圈,因为距离近,射击的武器,不再只是床弩,还有士兵手里的弩箭。

    密集的箭矢,换来的不也只是敌船的沉没,还有一声声惨嚎!

    当第一旅刚射击十几艘船,也可以说是车轮战刚开始,炘水国的指挥船就沉没了!

    河道上,密密麻麻游泳的人,朝着其他船只游去,可他们刚刚靠近其他船只,那些船只也沉了。

    而且,还有很多中箭的人,以及被射死的人,或漂浮在河面上,或在河面上挣扎。

    炘水国的船只,靠前的船只都被袭击了一遍,后面的船只,闻风而逃!

    可他们身后还有船只,河道就那么宽,想去哪?上岸吗?

    岸上埋伏的士兵,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水里,你们已经没有活命的机会了,还不来老子这里?!’

    逃亡退走的喊话声,传到了水寨,还有一些船只正挤破头的往水寨缺口钻,对于前面人喊的圈套根本不理会,‘锤子才信你们的邪!这里那里有敌军?!’

    不错,他们是没有看到,可不代表没有!

    水寨的塔楼上,方涥也给了他们对讲机,一声下令攻击,还剩下的二十五个塔楼,靠近缺口的几座,纷纷亮出了弓箭,对着炘水国后方的船只,招呼了上去!

    炘水国万艘船只,排在后的都是小船,也都是百姓的船只,一轮箭雨过后,死伤是难免的,没有死的人,纷纷投降!他们根本没有武力应对气跃国的弓箭。

    “别杀我!别杀我,我们投降!我们不是来打仗的!”

    哀嚎声中,夹杂着求饶声,远处塔楼的士兵,用一根根长长的竹子,把一些小船抓住,然后其他士兵上前,不管男女,全部给绑了!

    至于小孩,和大人绑在一起,如此,孩子才不会哭,大人也不会闹。

    河道上,更多的人开始退走,但水寨这里的缺口,全部被他们自己的船只堵上了,想跑走,只有那些还没有进入水寨的百来艘小船,幸运的闻风而逃了,其余的船只,都留在了气跃国境内。

    万艘船只,眼看被堵在河道上,有些人,不想等死,不想沦为前面那些怪船的靶子,开始向两岸逃,无论船只是搁浅还是沉没,只要自己能活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只是,逃上岸,真的可以活命?或者说,就能安全的不被抓了?

    答案是否定的,几个青壮看着就像士兵的家伙,到了岸上,还想跑,埋伏在岸边的士兵,集体亮相,居然没有吓着他们,还抡着拳头要来攻击!

    傻乎乎的来送死,治河兵营的弩箭,也不是吃素,今天开开荤,十几只弩箭射出,几个炘水国的士兵,躺了,身后陆陆续续上岸的人,老实了,乖乖的跪在河边的淤泥里。

    那些也想逃上岸,却还有来及上岸的家伙,犹豫了,到底是在河水里,还是在岸上?反正都是要被俘虏的命,他们也就认了。

    这个时候,有个小船上的孩子,皱着眉头,看了看岸边,又看了看远处不断传来惨嚎的方向,吞了吞口水,才对岸边的气跃国士兵大喊,“大老爷!你们有没有吃的,我娘快饿死了!大老爷,他们都说,你们这里有吃的,求求你们给我一口吃的,我娘,我娘真的要饿死了!”

    一个孩子的呼喊,扎到了治河士兵的心,他们也曾经饥饿过,也有人曾经这样祈求过,现在,居然听到别人向他们祈求,怜悯和同情,瞬间占满了脑仁。

    一个士兵从背后,取下来一小袋馒头,里面大概有四个,对着那个孩子喊道:“把船划过来!给你吃的!”

    祈求的孩子,很听话,看到士兵手里的布袋子,似乎就很值钱,至于里面是不是食物,小孩子只能再次祈祷,希望里面都是水草团子,那样他娘就不会饿死了!

    水草团子,是炘水国穷人,最爱吃的食物,如果单单吃鱼,谁都会腻,而炘水国的贫民百姓,会把鱼肉夹在水草里,制作成一个个饭球,那就是他们每天和年年吃的食物!

    炘水国的湖水里,有一种水草,名为无忧草,草内含有盐份,是炘水国百姓人人都吃的食物之一!

    无忧草的名字,听起来很诗意,其实,就是字面的意思,炘水国的人,有个了无忧草,才能不饿死,才能生活下去!虽然还是会有忧愁,但食物解决,生命没有危机就是无忧的。

    此刻,小孩子的祈祷落空了,他和他的弟弟,两个小孩子,吃力的划着小船上了岸,从士兵手里接到小布袋,打开后,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瞬间有点失望。

    白馒头和水草团子,那模样没有一丝相同,两个小孩子没有见过馒头,或者他们的父母也没有见过馒头,不认识,很正常。

    船只上,刚刚抢挤过水寨缺口时,他的父亲和别的船只争执,别人的船桨打到了头部,现在还在昏迷中,而他的母亲,因为把食物都给了他们兄弟俩,饿的一直在昏睡。

    孩子拿着馒头,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能不能吃,犹豫的抱着馒头流眼泪,看向其他的炘水国人,想询问,刚刚把馒头举起来一点点,另一边,一个炘水国的老汉,像是被魔鬼附身了,朝着他快速爬来。

    士兵见到有人乱动,用着弩箭呵斥道:“不要乱动!否则死!”

    老汉停止了爬动,呆呆的看着刚才说话的士兵,哽咽的嗓子,小声的问了一句,“还有食物吗?我也好些时间没吃了,前些时间,天天吃草,我们都快饿死了!”

    士兵可不是救世主,本着治河兵营的教导策略,对着老汉说了一句,“你!暂时没有!如果派发食物,也是先给孩子和妇人!老实的趴着!有多余的食物,会给你们!”

    旁边,还在小船上的孩子,拿着馒头,从刚才老汉的举动来看,他猜出,手里白色的东西,应该也是食物,走到母亲身边,掰了一点,塞进母亲嘴里,然后伸手,从船边的水里,撩起一点水,喂给母亲喝。

    他的弟弟,也很饿,眼巴巴在一旁,看着那白花花的馒头,看到要给母亲喂水,就帮忙从河水里捧起水,滴滴答答的喂给母亲。

    片刻后,他们的母亲缓缓的睁开眼,还是没有力气说话,但嘴巴在缓缓的咀嚼。

    刚才祈求食物的孩子,见到母亲的嘴巴在动,激动的对着给馒头的士兵,跪下猛磕头。

    不远处,一些犹豫的炘水国人,看到真的有食物,也纷纷靠岸,那一艘艘小船,冲到岸边的浅滩上,下船或者不下船,对着治河士兵就跪拜。

    “都老实点,妇人和孩子,先下船!男人都在这里待着!”几个士兵走来,手里抱着很多绳子,那是要把成年人都捆起来用的。

    炘水国万艘船只的后端,战事是最后开启的,却是先结束的。

    前端,指挥船没了,郭琛并没有死,被两个亲卫托举着,游在水上,周围此起彼伏的惨叫,还有木头破碎的声音,让郭琛醒悟了!

    “你们俩,都各自逃命吧,别说认识老夫,老夫愧对你们!愧对炘水国!”

    “统帅!他们没有对水里的人动手,不如,我们混在船只里,兴许会有逃走的机会!”

    两个亲卫,并不知道后面的情况,他们还以为,后面没有战斗,没有人阻截他们,觉得还能逃走。

    就在这个时候,一艘治河兵营的战船靠了过来,“哟,还想跑呢?!你们后面,跟着来的百姓,都投降了,你们...要么在水里,继续泡一会儿?!呵呵,提醒你们一声,如果你们饿了,气跃国的河水里有鱼,就是不怎么好抓,我平时钓鱼,都很少有收获,你们炘水国以鱼为生,不如大展身手,让我瞧瞧?!”

    说话的人是方涥,他的耳力好,船只没有靠近,就听到了郭琛和亲卫的对话。

    而他的战船驶向郭琛,就说明其他的战船,已经停止攻击了!

    后方,船只一艘艘靠岸,渐渐的连城了一片陆地,很多人正跨着别人的船板,走向岸边。

    而水里的人嘛,给他们一根绳子,凑足了百人,那船只就向岸边靠近点,让那些家伙,能上岸。

    现在,泡在水里无人问津的家伙,就是面前的郭琛和他的两个亲卫,这是方涥特意要求得。

    虽然不认识郭琛,但看他一身的甲胄,呵呵,绝对是个大将,身边的两个亲卫,表现的极为忠心,这也确定了郭琛是一名大将的身份。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奴隶

    俘虏了敌军统帅,意味着炘水国这次攻击气跃国的战斗彻底结束!

    东岸,打斗也没有持续多久,毕竟那些人都是百姓里的青壮,不是什么真正的士兵。

    起初的奇袭,确实吓到了山头上的士兵,但很快,顶昌下达驰援的命令之后,战场上的局面,就开始反转了。

    一万人的奇袭,最后活着的,不到两千人。

    因为距离太近,气跃国的士兵,射杀出去箭矢非常听话,大部分都扎入了敌人的身体。丢出去的石头,一砸一条线。

    反观东岸的士兵,也有损失。一部分炘水国的青壮,被鼓动的入了魔,为了能获得食物,获得他们统帅嘴里描述的富饶土地,玩命的进攻,冲击到了山头上,和士兵们打一场近战!

    近战,在气跃国边界历史上,也时常发生,可在山头上,被敌人攻上来,那是从来都没有的!

    占据了优越地形,手里有精良的武器,还有很多石头,被敌人攻击上来,那就是耻辱!

    为了雪耻,顶昌部下的士兵,也开始玩命,这才把攻击上来的敌人,都杀了个干净!

    曾经,只有屎尿的山头,现在也有了血!战斗胜利的士兵,仰天咆哮,好像被人用血开光了,激活了什么功能!

    最后那些嚎叫的家伙,都被顶昌赐了一脚,“鬼叫个毛!抓紧抬着伤兵下去!没有死的,还能自己动的,也都给老子滚下去歇着!其他人来接班,你们还想霸占着茅坑?!”

    士兵们笑了,一场大战之后,胜利的喜悦,让他们心里舒坦,下山? 还有好吃的东西? 想一想? 心里又是美滋滋的。

    不过,刚刚走了没几步的士兵,就听到他们的将军,一声莫名其妙的话? “想特么获得更多军功的? 都给老子安分的休息!回头,跟老子出去溜一圈!”

    这话的意思? 是去打猎吗?可打猎没有军功啊!

    士兵们不理解,顶昌也不啰嗦,嚷嚷着他们快点滚下山。

    确实还有很多军功等着他们!炘水国这一战? 还有不少人活着? 第一次佯攻的五千人,还有这次奇袭活着的两千,单单东岸的山头外面,就有七千人!

    而西岸? 那边佯攻的三千人? 就是去打酱油的,也没有人伤亡。

    这么加一起,在边界的山头外面? 还有一万敌人!

    而且那一万敌人,都没得跑了!因为没有船了!炘水国的船只,绝多大数都被留在了水寨里面!

    没有船只,在炘水国就相当于没有了腿,想去哪里?游泳吗?那是累死也跑不远的!

    况且,水里啥吃的没有,除了喝个水饱,就没有别的了。

    也就是说,山头外面的一万人,必须要收拾掉,不然,时间久了,要么再来攻打,要么就会变成一万具尸体!

    河道上,驱赶炘水国的人上岸,是个缓慢的差事,治河士兵挨个船只的驱赶,中途也遇到了抵抗。

    有些人,不是死脑筋,而是被传言说怕了,他们以为,上岸就被杀死,干脆,躲在船里碰碰运气,如果没有被发现,就躲过一劫,如果被发现了,那么就在死之前,拉个垫背的!

    只是,没有武器的顽抗,那就是在寻思,拿着船桨,打在治河士兵的身上,顶多就是骨折或者重伤,不会造成性命之忧,反而那些出手人,都没有活命的机会。

    打扫战场的事情,一直持续到了夜晚。

    审问郭琛,结果如何,早就被方涥断定了,“没用的,那个老家伙心灰意冷,啥都不会说的,若是要处死他,可能他还会嚎两嗓子,去找找其他的将领,那些家伙的嘴,或许容易松动!”

    不审问,翦老将军不甘心,作为曾经多年的老对手,现在有了最终的结果,不聊两句,翦老将军晚上睡不着觉!

    于是,不顾方涥的劝阻,拿了一瓶酒,又让一个士兵,端着很多食物,去了郭琛所在的囚牢。

    一般的百姓和士兵,只是捆着手脚,而作为将领,他们的待遇就好一点,不仅手脚被捆,还有占据了兵营里,那少的可怜的几个军法囚牢!

    翦老将军到了之后,就让人把郭琛的双手解开,脚上的绳索就算了,因为是铁锁,他也没有钥匙。

    “老东西,时隔多年!想不到,你还是这么玩命?!”

    见面第一句话,翦老将军也没有怜悯对方依然是阶下囚的身份。

    而郭琛,抬眼看了看翦老将军,一个字都没有回,反而对着面前的食物,开启了狂吃狂喝。

    翦老将军没有说话,拿着二两五的小酒瓶,小口小口的慢慢品着。

    半晌,郭琛实在吃不下,士兵上前,把食物和水都收走,又把郭琛双手捆上,才离开,留下翦老将军单独和犯人说话。

    见到没人,郭琛打了饱嗝,很舒服的长叹一口气,“哎!想不到,老夫会是这样的下场!”

    “呵呵,我还以为,你打算把自己撑死,这么能吃,呵呵,四个馒头,一碗米粥,你这瘦了吧唧的肚子,真能装!”

    “别挖苦老夫,要杀要刮,随便!来痛快的一刀,也行!反正老夫吃饱了!上路也不会饿着!”

    郭琛也算是一个好汉,但真的要给他一刀,绝对会令他改改说词。

    翦老将军也知道面前的郭琛是个什么货色,领兵来打,哪次不是第一来?哪次不是第一个跑的?!趁着别人还往上冲,他第一个调头跑进人群里,想射杀他?呵呵,把床弩端来都追不上他!

    “你行了吧!啥熊样,咱大家心里都清楚,你若是想活命,我给你一次机会,不想活命,就点点头,我这就走!”

    “老夫已经是手下败将,还有什么活命的机会?!你们气跃国还真会玩阴的!有那么多艘船,只在国内跑,为何不去攻打炘水国?!你们那个皇帝,还是那么胆小怕事?!那又何为造船呢?!劳民伤财!你们就是衣食无忧,闲的蛋疼!哪里能体会我们炘水国的苦!两只怪物,把水里的鱼吃光了,百姓们只能寻个岸边,偷偷的上岸吃点草!有时候被一些富户老爷看到,那就是被活活打死的命!现在好了,五个月的时间,怪物把炘水国的鱼,还有无忧草,全部吃光了,百姓们没有活路了,那些富户人家,说自己也吃不饱,看着一片片的百姓饿死!哎!老夫本已经在炘水国获得了鬼老之名,本可在京城里挂个散官,混混日子,得点食物,可老夫不忍心看着百姓一个个的饿死!这才带着他们,来打你们这些衣食无忧家伙!这次,老夫来,不是只为了抢你们一点东西,如果我们赢了!炘水国里的百姓,会有很多人来这里,他们可以在这里捕鱼、种田,养育下一代!可...老夫还是输了,真正的战输了!老夫服气,但你们不要残杀他们了,他们都是无辜的百姓!就只是为了一口食物!”

    说完这段话,郭琛缓缓的坐起身,对着翦老将军要跪下,祈求能让炘水国的百姓,多活几个。

    战争,历来都是无情的,国家不同,身份就不同,命运只能由胜利者决定,而此前,胜利者要做的事情,就杀光所有敌人,绝对不留一个!

    郭琛刚刚跪下,翦老将军就站起走到另一个方向,避开郭琛的跪拜。

    “我受不起你的大礼!你也别为那些百姓求情,老夫早就退役,这次,只是过来看看老对手,没有想到,会遇到你!”

    “老夫已经如此,难道就不能放他们一条生路吗?!现在他们,没有别的想法,只要给一口食物,就能老实的给你们干活,就算把你们贡为神明,他们也会愿意的!”

    郭琛还在祈求,他被关的地方,没有和百姓一起,他在兵营里,而那些百姓,都在兵营外,也就是方涥昨日投放米粮的草场。

    距离,让郭琛不知道外界的情况,之前他因为战败而心灰意冷,也没有心思关心别人,现在,他吃喝喝足有精神了,才想起那些百姓的死活。

    翦老将军笑了,“你说的那些百姓,现在都是我们气跃国的奴隶,正如你所说,他们要为我们做事!所以,放心吧,他们在你吃饭之前,就已经吃了!”

    “奴隶?!”这个词,郭琛不陌生,炘水国也有奴隶,那是每次向外打仗,虏来的女人。

    如此,时间久了,在炘水国人的思维里,奴隶只会是女人,而外面,还有很多男人和孩子以及老人,那些人又是什么?!

    郭琛很不理解,望着翦老将军,翦老将军也看出了他的疑惑。

    “呵呵,之前,就关于奴隶一事,你们的百姓也误解了,现在都和他们解释过了,和你也说说,并没有什么干系!奴隶,在气跃国并不多,我们这里,女人叫丫鬟、叫奴婢,男人叫下人、仆人,好一点的叫家丁,呵呵,我们分的很细,没有你们那么残暴的虐待,无论是什么奴籍,多数都是干活好,生活就好,除非遇到了刁蛮或者没有人性的主子,才会受到虐待,但那是偶尔的情况!”

    翦老将军把气跃国的奴籍,说的好像是天堂,可实际上,并没有这么美好!

    郭琛听出了翦老将军在吹牛,两国敌对已久,互相派的细作,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谁不了解谁?!

    “哼!少在老夫这里吹嘘!你们气跃国没有这么好!呃...或许你是好的,但不能代表别人!”

    “哈哈哈,被你识破了啊!尴尬,呵呵,那个什么,你如果想活命,我真的给你机会,相信我,机会真有,但就一次!”

    被人拆穿了吹牛,翦老将军老脸有点红润,加上又喝了点酒,这人的思维就比较活跃,两句话,就把丢人的事情带过去了。

    郭琛第二次听到有活命的机会,有点动容了,低声的问了问:“老夫如果可以活命,我的那些部下,是不是也可以活命?!”

    “唉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现在你们所有人,都是自求多福,老夫来询问你,自然有人去询问他们!谁的命,谁自己做主!你求了他们活命,万一他们偏偏要死呢?!所以啊,别扯旁人!就说你自己,是要死还是要活!”

    “如何活?!说说看,能做到,老夫自然是要活着!”

    “好!呵呵,想活命,就给我们带路,顺便,见到炘水国的人,都给劝降了,我们也不想杀人,只要他们按照我们的要求,来气跃国做奴隶,不仅不杀他们,每个人都有饭吃!当然了,我们军长说了,奴隶也不是世世代代的,只要他们或者他们的子女,以后能考试通过,都可以除了奴籍,是种田还是做买卖,甚至是当兵,都可以!”

    “考试通过?!何意?!求说个清楚!若是做奴隶有希望变成良民,那么老夫,这张老脸,去为你们劝降有何不可?!”

    “考试嘛,就是考试咯,老夫前不久也考了,呃...当然,奴隶的考试比较多,品德是至关重要的,还有要识字读书,总之比较多的!但,绝对会有人考过的!不会故意拿出难题来刁难谁!你想想,你们都是奴隶,然后都变成了气跃国的子民,我们气跃国会越来越壮大,那些无辜杀死奴隶的恶行,也就你们炘水国能做得出!”

    “你!别把你们气跃国说的多么好!死在你们这些老爷手里的奴隶,也不少!至于你说的考试,老夫没有听闻,敢问是皇帝新弄的,还是你这个老东西,胡诌的?!”

    “呃...不是皇帝弄的,也不是我这个老东西胡诌的,而是我们军长,刚刚才提出来的!你问这些也没有意义,我们军长说话,就算他说能把月亮摘下来,老夫都信!当然,要你相信,需要点时间,不如这么着吧,你们炘水国现在粮尽,留在炘水国也是饿死,不如为了活命,都来我们气跃国,哪怕是做个干活的奴隶,也比饿死要强吧?!”

    “好!老夫答应你们去劝降!何时出发?!”

    郭琛以为问完这句话,他就能好好得睡一觉,最近一段时间,天天愁吃的,又要殚精竭虑的准备开战,脑子累的,迟迟没有休息好。

    可惜,他的想法落空了,如果他选择死,那可以睡很久,但选择是了活,呵呵,那就要干活。

    “现在就出发!”翦老将军为了彰显他的能力,能把敌方统帅说服的功劳,对着外面大喊着:“来人啊!把他拉出去!交给顶昌和江根!把山头外的家伙,都给劝降!”

    “等等!老夫还要休息,这么晚了,你叫老夫上哪找那些人?!喂喂喂,别拉,老夫自己走!”

    郭琛没有想到的事情太多,刚吃饱,就要干活,这做奴隶的命运,立即体会到了!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劝降

    趁夜寻人,也是无奈,山头上,士兵要时刻处在战备状态,多累啊!早点劝降外面的一万人,这边界才能说是彻底的安全!

    方涥弄来的大喇叭,就在山头上喊话,不管喊多久,只要把人喊来,才能收工!

    郭琛第一次见到方涥,就被方涥这么无礼的要求,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别冲我咬牙啊!外面都是你带来的人,他们到现在都没吃饭,你吃饱喝足了,也要想想自己的部下!不能这么自私,否则,你奴隶考试,绝对不能通过!”

    这一句话,刺激了郭琛,堂堂一代名将,人称鬼老,居然被人说成自私的,好吧,郭琛服了,拿起怪异的玩意,开始喊话,“老夫!呃...声音这么大?!”

    旁边的士兵也震惊,那玩意能把人声音放那么大,早点给他们呀!口水战的时候有这玩意,对方只有听骂的份!

    而方涥只给了郭琛一个白眼。

    郭琛见到没有人搭理他,只好继续喊,“老夫乃是郭琛!你们嘴中的鬼老!老夫已经和他们谈好了,你们放下武器,都过来!这里有吃的!还能和你们的家人团聚!以后,老夫带着你们,在气跃国混!谁都不会饿着!”

    郭琛是突然被叫来的,嘴巴里的语言,是想到什么喊什么,没有一点点章法,也没有一点点套路,虽然把自己战败的事情抹去了,以‘谈好’二字代替,但他清楚,炘水国的人,那脑子根本没有开化,如果愿意来,只要听到有吃的,可能就会来,如果不愿意来,拿刀子去胁迫他们,可能都不会来!和他战败? 根本没有关系。

    喊话一直在持续,像是聊天一样,口干舌燥时? 有士兵喂他喝水,然后继续喊。

    两个小时后? 山下有了动静,准确的说? 是有了互动? 有一个年纪三十来岁的家伙,询问他的娘子和孩子如何了。

    黑漆漆的夜晚? 他们不信任郭琛? 因为郭琛今日带他们打了败仗? 而且他的老婆孩子都落入了敌人手里,那人本来不想问话,打算直接跑上来,可其他人不肯? 非要让他问问话,才肯爬上山投降。

    郭琛被人问的? 有点茫然,十几万人一起过来,山下的人是谁,谁又是他老婆? 谁能知道?

    无法回答山下人的问哈,郭琛呆愣愣的向身边的求助,一个士兵满脸戏谑,走到郭琛旁边,对着麦克风喊道,“那个谁,你娘子很漂亮,你如果不来,那明天,就是我的娘子,你孩子,就是我孩子!要来和我争,就上来,不来,你就是个怂货!活该没有娘子和孩子!”

    “我!我和你拼了!别拉着我!我去和他们拼了!”有顾及的人,比较容易热血上头,山下的人,还真的冲了上来,没有士兵用武器对着他,只有一个士兵拿着绳子,问向他,“你娘子是谁?孩子又是哪个?说说,我带你下去找她们!”

    “我娘子...你...你不认识?刚才说的意思,只为了骗我上来?!你...”

    “给他一口吃的,先吃饱,凑够一百人,再带下去找他们家人!”方涥不想那人啰嗦的坏了事,立即打断那人说话。

    一个士兵,拿着刚刚还在烤着的番薯,给了那个家伙,“吃吧!”

    “这...这是什么?!”

    士兵也拿了一个,当着那人面,掰开吃着番薯里黄黄的东西,“这样吃!”

    那人跟着士兵学,也吃了一口,虽然有点烫,但味道,令他没有吐出来,呼着气,含在嘴里好一阵才吃了下去。

    “让他对着山下喊,叫其他人都上来!”方涥吩咐了一句。

    士兵把那人推到郭琛身边,对着山下喊话。

    这劝降,东岸基本上就是这样,这里有七千人,还有一些受伤的家伙,他们无法爬山,只能等第二天,在去山下寻找。

    可到了后半夜,那些受伤的家伙,为了一口吃的,也够玩命的,只要四肢,有一个能动的,都咬着牙爬到了山上!

    当然了,还有几个实在爬不动和重伤昏迷的,仍旧在山下。

    而西岸的劝降,不是在山顶进行,必须要从河道上出了水寨去劝降。

    西边的山头,叫那些人空手爬上去,那也是自杀,陡峭的程度,不亚于垂直的峭壁。

    两天,治河兵营把山外头的人,都帮忙收在兵营附近,起初是按照性别捆绑,那是为了先让妇人和儿童吃饱。

    后来,那些家伙吃饱了,有精力闹腾了,非要和家人一起,作为奴隶,不是死囚,和家人一起也是应当的。

    于是乎,所有炘水国的人都被集合到了东岸,然后一场大规模的认亲大会,开始了。

    十几万人,还活着是也有十万多人,寻人可不容易。

    这么一次调整,又耽搁了两天。

    方涥天天掰着手指算日子,还有十几天,第二境门就开了,到现在,气跃国的边界都没有出去,炘水国何时才能收拾完?!

    处理这些人,需要消耗大量的食物,方涥也没有想到,炘水国的人,会这么不禁打,开战没一会儿,就投降了!现在活着的人,比方涥最初预计的人,多了三倍!

    “军长,这么多人,靠五万边军守着,终有疏忽的一天,如此不是长久之计!”

    翦老将军说的,谁都知道,可谁都没有办法处理!

    方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景淑,安排一艘船,回去给皇帝送奏书!我会让皇帝安排这些人中的一半,另一半,我来负责,你们只管让士兵每天多拖网捕鱼,让他们别饿着!”

    “明白!”景淑从始至终,很少开口说话,这一仗打的,她感觉自己习武那么久,真是瞎了,治河兵营的船只和武器,一出场,就战胜了对手,她自幼习武,除了换来一生未嫁人,还能有什么?!

    不过呢,她嫁人的事情,其实,在到了治河兵营,也有眉目!老兵多死!兵营里士兵,他们也有兄长没有结婚的,虽然比景淑年纪小点,但想找到相仿的,也是有的!

    交代了一声景淑,翦老将军也轻松了,只要别让那些炘水国的人,消耗兵营的粮食,啥都好说!

    方涥安排士兵,区分一下炘水国的人,把十万人里面,一些纯百姓,挑了出来,他们不该受到战俘的命运,无论在那里,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一口饭。

    所以那些百姓,方涥收了,黑石矿,也不用愁没有矿工了。

    夜晚,方涥挑中的那些百姓,在极为闷热中,度过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旅途!

    在入夜睡觉前,方涥要求他们尽量的睡一起,要和别人紧紧的贴着。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方涥没有解释,去吩咐的士兵也没有解释。

    老实巴交的人,都照做,虽然很热,但现在的环境,他们没有拒绝的可能。

    但当第二天,他们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草地,入眼的地面,是一片的漆黑!远处,还有一排排房子,房子旁边有一条小河。

    炘水国的百姓,眼里可以没有草,可以没有蓝天,可以没有土地,但一定要水!

    很多人,出生都是在船上,还没有感受到出生后母亲的怀抱,就先体会了河水的温暖。

    方涥找了几个比较憨厚的男子,让他们叫来几百个男人,大家以方涥为中心,绕成了一圈。

    “你们也别紧张,这里仍旧是气跃国,你们突然的到这里,也是被逼无奈!在这里,只要干活,就有食物!但,我需要帮手,帮我打理这里的一切!那边的房子,是你们的!你们不需要在去水里扑鱼,只要挖石头,放到那个仓库里,就有对等食物给你们!多劳多得,少劳少得!不劳就没有得!听明白我的话没有?!”

    方涥说完,扫视一圈,似乎都是一群呆汉,刚想捂脸,认为自己白瞎的时候,三个中年男人,和八个青年男人,站了出来,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对着方涥半跪,“我们如何来的,不会多问,你说的多劳多得,我们懂,曾经在炘水国,也是一样的!我们是郭琛的家人,为父带人来攻打你们,而你们没有杀了父亲,也没有杀了我们,我们感谢您的不杀之恩!以后您就是我们的主子,有吩咐,您尽管开口!我们会帮您做好一切事情!”

    “呃...你们是郭琛的家人?”方涥把那老家伙忽略了,想不到,他居然带着家人出来玩命。

    仔细想想,郭琛这次算是人生中的豪赌,炘水国已经断粮,那边是不可能度过这次危机的,所以,这次对气跃国开战,如果打赢了,他所得的地界,也需要他的家人来帮忙打理。

    当然了,如果不带着家人出来,留在炘水国,最后也是饿死的命,反而这次出来,生存几率更大一点。

    郭琛的家人,从气质和面容上看,不算是什么奸佞之人,对方涥的态度,也算是直白,听到方涥方涥反问,郑重的回了一句,“我们是郭琛的儿子,他们是郭琛的孙子,生是郭家人,死是郭家鬼!纵然是打了败仗,但我们带着这些百姓而来,就要照顾好他们,请主子,给我们郭家一次赎罪的机会!我们也是被迫的,不忍他们在炘水国饿死,才对你们发起了战争!”

    “得!郭琛的后代,应该都是懂道理的,也应该会做事,我没有理由拒绝你们,但你们不能做全部事,这里人太多,除了你们我还要招募更多的人,帮我打理!”

    方涥的意思很简单,绝对不会独自一家在黑石矿这里做大,最好有十几家人,能分庭抗争,当然,目的是老老实实的挖矿,如果要弄其他的事情,方涥一旦知道,必定送几个人去见上帝。

    随后的安排,就比较简单了,有了郭家人带头,其余的人很快也有跟随的,做贫民的人,也有人当过村长,或者是村长的家人,知道管理别人意味着有更多机会接近方涥,于是乎,十二个仓库,十二个势力,每势力都分到一个专属的仓库。

    而他们的食物,都在仓库里,那是第一批粮食,以后,想得到第二批,那就要把黑石丢进仓库,然后有个明确得定义,八十斤黑石换一斤米粮!

    十二势力的人,自己去招募百姓给他们做工,他们对外放出去的价格,是一百斤黑石换一斤米粮。

    中间多出来的二十斤,就是他们各自势力的利润。

    方涥用这样的商贾方式采矿,至于有什么结果,呵呵,乱,是应该有,当然,产能绝对比用皮鞭抽打奴隶矿工,要高效许多。

    十二个势力,之间可以攀比,为了利益嘛,攀比是很正常的,但不能闹出人命!

    不久,皇帝收到方涥的奏书,会派士兵和官员来治理。不仅是黑石矿,还有其他几个地方的煤矿,那里的事情,就让还留在边界兵营的奴隶,去挖吧!

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往死里坑

    边界上,被劝降的人,少了一半,但远远的看去,那一片地方还是人山人海。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去了十天,方涥决定更改计划。

    第二境门他必须要去,炘水国也必须要收拾完,不说是不是端掉炘水国,就是那里还有很多无辜挨饿的百姓,方涥也要去解救。

    虽说他不是气跃国人,对其他国家也没有仇恨,如果非要用战争才能解决事情,方涥还是要帮助气跃国,毕竟他初始地是气跃国,他的生意和未来的发展,都是计划在气跃国,他不能让气跃国有什么风险。

    所以,炘水国这个隐患,早点排除掉,他或许才能有更多的时间在第二境门里浪。

    但是现在,他必须要离开几天,先进入了第二境门,待有个安全的落脚点,以后再去,摸着铜镜就能随时再去。

    有这样的转变,是真心没有办法,边军总共五万人,这里还剩下的炘水国人至少有七万多,如果把治河士兵就这么撤走,那么只靠边军五万人,根本无法应付炘水国的人。

    如果滋生暴乱,这里可是边界之内,再向北,除了河流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什么屏障阻挡炘水国的人乱来。

    为了国内的安定,方涥只能让治河之兵,继续在边界,联合边军一起守着剩下的炘水国人。

    翦老将军看出方涥有心事,但他又不敢问,只是猜测着,最近一段时间,是第二境门开启的日子,方涥才出现焦虑的神情。

    方涥也没有准备对翦老将军隐瞒,他或许不会告诉别人,但翦老爷子,方涥觉得,还是可以和他说说。

    “老爷子,我要离开几天,别人要找我,就等我回来!呃...你的部下之中,好像也有人去了那里? 有没有什么话? 要我带去?”

    方涥说的那里? 就是第二境门,翦老将军一听,瞬间秒懂。

    “哈哈,看来老夫是猜对了,这里的世界毕竟太小,去那里或许才有你的施展空间!老夫的部下,让他们自生自灭!反正都些在这里活腻的人,非要去那里遭罪,老夫既然当初拦不住他们? 那么也不会眷顾他们!倒是军长你,呃...尽量早点回来!”

    翦老将军的话,说的很硬气,可方涥如果真的遇到翦老将军的部下? 呵呵? 该照顾的,总归要照顾。

    指挥船上? 有一间方涥专门的房间,这里,无论是谁都敢轻易进来,除非,方涥在房间里开口准许别人进去。

    方涥到了房间里,摸着铜镜先回了天街,福王那位穿越的女老大,也要问问,他以后到底想怎么生活。

    天楼上,福王并不在,留一个看家的护卫,睡眼朦胧的看着方涥好半天,才说出福王的去处。

    “福王去了天街,他说这里是你的地盘,他要帮忙照看!”

    确实如同这个护卫说的一样,福王在天街做起了保安,而且是保安的头头!

    方涥找到他的时候,正训斥几个保安,“以后再有官员,凭着什么狗屁的权利,敢对你们吆五喝六的,就把本王的名头报出去!本王会亲自回访!这次,呵呵,你们几个吃瘪,本王就带你们去把场子找回来!竟然问我们要杂税?!天街的税,少朝堂一个籽了?!走!”

    “等等,最近天气好像又闷热了点,福王的火气还是那么大!”

    方涥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见到福王要出门,这才开口。

    福王看到说话的方涥,一脸的坏笑,“怎么了?怕我给你捅篓子?!还是怕我,把你的保安都带坏了?!”

    “都不怕,我只是觉得,你少惹点事,对待那种死不要脸的官员,你该换换手法,我们的人多,钱也多,相比之下,那些官员现在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何必明着来?再说了,他们知道这里是我的产业,还要来这里搅局,明摆着,是不怕我去找他们算账,必定想好了后招,你就这么去,会被人坑了!”

    在任何世界,打打杀杀都是最无奈的选择,当然,纯武者的世界,那只能用拳头说话,而这里,弄几个贪心不足的官员,方涥的手段,呵呵,下一次再动手,应该轮到扔进山林里了。

    福王觉得方涥说的很道理,在这个世界生活多年,也知道这些古人,什么不会,最会耍心眼,各种心计,那是层出不穷!

    “那好吧!以后遇到别人来找茬,除了当面拒绝之外,记住他们的名字和官职,回头我们和他们算账!”

    福王说完,挥挥手让人离开了,而方涥,心里也决定了,天街和天楼,还有仙鹤楼,有这位福王在,最少算是有个人撑着,真要是出了什么大事,凭借福王的一手感情牌,到皇帝面前露个面,应该就能摆平。

    “福王,这里就交给你打理!怎么说,我们都是老乡,事情只要别闹太大,后果都由我来担着!别忘了,咱可是军长,要人,咱也有,只是最近,不方便!他们都在南边的边界,有任务!”

    “你是不是也要去...第二境门?”福王试探着问问。

    方涥点点头,身为武者的身份,对福王说说,也没有什么,毕竟人家都知道他是地球人,“我是个武者,这里是凡人的世界,说真的,在这里生活,本来只是打算混混日子,然后等待第二境门的开启。”

    “果然啊,哈哈哈,有没有什么仙丹不老丹的!来两颗!”

    “卧槽!你的脑子,反应很快啊,是不是想着那些东西很久了?!你不是想要回地球的吗?吃那些玩意干嘛?!”

    “干嘛?哈哈,这么说,你真的有了?!快快,拿两颗来看看!小时候,我可是看着武侠小说长大!”

    “不行!你现在不能吃,等你老了,七老八十,才能吃,现在吃了,没有任何用途!”

    至于仙丹,方涥没有,丹药倒是有,但那些和生命的延续,没有太多关联,至于想多活几十年,办法还是有的,比如去龄草,再配一味百年寿龄的凶兽蛋,可以让人恢复到年轻时的状态。

    可方涥没有把话说透,福王的样子,最近有点向着地球那个女混混的姿态发展,不知道跟谁学的,也会玩撒娇了!

    “嗯嗯~快点拿出来看看!”

    “别闹!爷们点!你想做第一个人妖,还是想做这里的太监?!一身鸡皮疙瘩!”方涥搓着双臂,麻溜的走了出去。

    只是方涥刚走没几步,又被福王叫了回来,两个家伙在保安室里,嘀嘀咕咕的好一阵才离开。

    保安室外,人来人往,因为第二境门快要开启了,天南地北的人,都在向气跃国涌来,据说前些时间才是高峰。

    当时,别说京城的街道了,就是天街,花十两银子办理会员卡的人,从早排到晚,天街上的人,也是密密麻麻,一些占道放置的大棚子,也被迫拆掉了。

    这两天,第二境门即将开启,歪果仁才渐渐的向跃池城而去。

    天街上,方涥本来是散散步的,最近一段时间,在边界太无聊,每天看着炘水国的难民和士兵抠脚丫,那日子,如何与热闹的天街相比?

    福王走在大街上,找到了在地球逛街的感觉,只是,在这里,他是男人,当然,曾经在地球时,为了彰显自己的武力,那也是横着走,比现在走路姿态,要牛气很多!

    “老乡,我想好了,我呢,就当做自己重生了第二辈子,在地球混的差,还是这里舒服,而且嘛,我在地球时,当初就恨自己是个女儿身,打不过别人,在这里,我是个男儿身,论力气...”

    福王说着,撸起袖子,给方涥看看二头肌。

    “论力气,你到我的兵营,也打不过一个女兵!保安室那边的训练器材,少了点,回头给你房间,多弄点健身器,如果你能吃苦,就到兵营里混两年,不能吃苦,就在健身房里把肌肉练练好,打不过别人,也能吓吓别人!”

    “我是皇族,不能去兵营!哎,前些年不懂事,也考虑过到外面,拉个山头,带着一帮兄弟,到处锄强扶弱,呵呵,长大了,才知道,外面的米粮价格那么贵,我可养不起多少个小弟,嘿嘿,还是你这里人多,安保就一万人,哈哈,我做他们的老大,立马就是万人之上!哈哈!”福王的脑子是如何转过来的,方涥说不出,不过他说的员工人数,还针对,天街和天楼,淡淡这里的员工人数就快一万了!福王在这里称王称霸,不要太舒服!

    想想突然空降一个家伙做了领导,方涥的心里,就替那些保安心酸。

    “笑屁!保安身后还有家人,还有他们的孩子,等他们孩子长大,都要去兵营!还有,很多保安的孩子,现在都在兵营,你别看着保安年纪大就折腾都他们,他们的孩子,现在的身手都很强,你身边的护卫,没有一个是对手!”

    方涥这么说,也只是为了给保安寻求点地位,免得福王看着保安老实,就可劲的欺负。

    不过,他这么说,福王的兴趣更浓了,保安现在都听他,有一老兵做手下,他们的儿子那自然也是他的小弟!想想就兴奋,搓着双手,好像捡到了宝贝。

    只是,回想治河兵营才创立多久,士兵就能变得很强?

    “卧槽!你那治河兵营这么牛叉?!我...我不信!”

    “少给我摆弄不成熟的激将法,我最近有事情,你先照看着这里,等这里彻底进了轨道,你可以去兵营混两年!皇帝那边,我会去说,放心,一定能把你塞进兵营!”

    方涥说着,拍了拍福王的肩膀。

    而福王,看着方涥的身后,好像见到鬼了,一脸的惊恐。

    方涥读不懂福王的表情,只感觉身后一队人马走来,回头看了看,方涥也是一脸惊恐。

    皇后竟然带着一群女人,已经走到了跟前。

    一群女人左右两边均分分部在皇后身边,走在大街上,那就是大姐大的气势!外加她们全部是一身华丽,还有珠光宝气衬托,走哪儿都是人们瞩目的焦点!

    这些女人,不用问,全是皇帝后宫的主子。

    “我说怎么看着这边有彩云,原来是我们的治河大人在此。”皇后见面,就是一股酸度极强的话。

    因为是在外面,皇后和那群妃子,也没有穿宫装,方涥和福王也不用行礼,但是客气的尊称还是要。

    “皇后今日这么空,真是难得!呵呵。”方涥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而福王在一旁有点扭捏,明明不胖了,没有那可爱的一身肥膘,还是照旧摆着胖萌萌的姿态,对着皇后微微躬身一礼。

    皇后看了看方涥,又瞟一眼福王,这一眼,竟然没有认出来福王,刚转头,突然发觉了什么,再次看向福王时,一脸的惊愕。

    “胖...不对,福王是你如何瘦的,快快快和嫂子说说!我们现在天天要去健身房健身,这身上的肉,还是有点厚!”

    女人啊,气跃国的也是一样,管不住自己的嘴,见什么都想吃,还嫌自己的肉多。

    方涥捂着脸,不去看皇后。他现在想知道,皇帝那个傻缺,猫在什么地方,是不是在等着给他挖坑!

    片刻后,皇后见福王仍旧不说话,支支吾吾,好像在犯糊涂,只好把话语又对准了方涥。

    “治河大人,上次,本后和你说的事情,呵呵,你来看看,这些,你喜欢哪个?!”

    ‘卧槽!皇后你死八婆,拿皇帝的妃子,开这样玩笑!’

    在心里暗骂的方涥,连头都不想抬,看着福王的肚子,似乎,只有看着那里可以安全点!

    “皇后莫闹,那些都是贵妃,别拿臣开玩笑。”

    “哟哟哟,皇帝的妃子,你都认识?!这可了不得!你比皇帝强多了!他经常把贵妃的身份搞混,上次,见到你们的一个服务员,从后面抱上去,被本后看到了,皇帝说,还以为是后宫的妃子,他想来个惊喜,不曾想,认错人了!哎,我这几天,天天在大街上看,有没有和皇帝像似的男人,呵呵,怎么就一眼看上了你呢?!”

    这坑,有点大!皇帝和皇后闹别扭,拿方涥撒气,这是要把方涥往死里坑。

    方涥心里各种咒骂,那表情,福王看到都想笑。

    只是他的笑容,刚刚舒展开没有两秒,皇后又把苗头对准了他,“刚才是装傻的吧?!看到方大人吃瘪,你就幸灾乐祸?!说说吧,你又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皇后问的没错!福王年纪不小了,是该找个绝色佳人了!”方涥抓到机会,先报复一下幸灾乐祸的福王。

    福王的灵魂是地球的女人,虽然他很想做个男人,但那也只为了混社会,欧不,在这里是混江湖!叫他娶个和自己灵魂一样的性别,还是杀了他吧!

    福王被方涥报复的,恨不得上去咬方涥的脖子,这个事情,方涥可以拒绝皇后,身后皇子的福王,长兄为父,嫂子为母,一旦接了这茬话,福王只能等着娶媳妇!

    “皇嫂,弟想在历练几年,俗话说,男儿志在四方,如今气跃国百废待兴,正是男儿大显身手的时机,我已经和方大人说好了,我在他这里两年,然后,弟要隐姓埋名,从一个...平民做起,看看自己的未来,究竟能混个什么样子。”

    福王差点把他要去当兵的事情说出去,幸好话到嘴边又改成了平民。

    方涥不知道福王对皇后玩这么一手有没有作用,他只知道,如果直接对皇帝说,以皇帝那多疑的帝王心术,绝对不会相信福王说的。

    而皇后,呆愣了一会儿,思索着福王的话语。

    福王,是皇子里面极少说话的人,这一点,皇后也领教过多次,一向不喜欢表露自己,也不喜欢和别人争抢的人,突然说出这么长的一段话,而且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得样子,皇后的脑仁有点转不过来。

    片刻后,见到福王仍旧躬身,没有一点是说谎的样子,皇后才摆摆手,“罢了,你是皇族,有自己想法是应该的,不过,你在这里过习惯了舒服日子,去做平民,嫂子不认同,如果要去历练,在这里做一段时间,多学点东西,然后去治河大人的兵营,再打拼两三年,这一点,嫂子可以代为向皇帝说!就不用去劳烦方大人了。”

    皇后,是个聪明女人,这个脑子,一旦想到斗心眼方面,十个方涥也斗不过她一个!能把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点头脑和手段,是做不到的!

    方涥和福王听到皇后的话语,立马对视一眼,然后齐刷刷的看向皇后,投去深深佩服的目光!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容妃

    大街上人来人往,总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皇后示意方涥,随着她们一起去健身房,皇后和后宫的妃子,全是健身房的至尊会员,终身免费!十万两银子,这女人花钱,都不带眨眼的!

    后来,方涥才知道,那十万两银子,是要从皇后在运输买卖里扣除的!

    对于皇后这样混乱的操作,方涥只能忍着,反正除了皇帝皇后外,别人就甭想这么东挪西借的玩!

    健身房门口,有个休息区,很多来健身的人,都会在这里,先喝点东西,小坐一会儿,然后把该说的都说完了,到了健身房里面,那就只剩下玩命的健身!

    说起来,这些女人好像对自己蛮狠的,但,这个狠字,是要看基数的,她们体力和力量,弱的像渣渣,在器械健身的设施面前,十公斤的玩意,都能累喘她们。

    并且,她们喘的时候,似乎会忘记场合,这一点,也是最关键的!

    皇后稍微好点,知道场合有别,也知道克制,而那些妃子,一旦有点体力不支,随后的运动就像是猫叫!

    幸好,这里的健身房,也是男女分开的,而是分为两座楼,相隔一公里,不然,那些猫叫,不知道要引来多少苍蝇!

    当然了,苍蝇的下场? 不出两日? 都会变无头苍蝇!敢对皇帝的女人有想法?!分分钟一把刀子落下!

    健身房门口的休息区? 那喝茶的地方? 和地球的咖啡厅差不多,两张舒适的沙发,面对面放着,中间一个茶几? 皇后也不是一个人坐在对面? 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女人? 和皇后的面容很像!

    方涥看了一眼? 就猜到? 八成是皇后安排的相亲目标。

    想着自己在去第二境门之间? 只是来天街这里逛逛,竟然也没能躲掉皇后的魔爪? 方涥很郁闷,低头捂着脸? 用勺子缓缓搅着咖啡。

    “哟,我们威武的方大人? 怎么害羞了?刚才在大街上? 担心皇帝躲在什么地方,怕本后和皇帝演双簧坑你!在这里? 又担心本后和妹妹欺负你?!抬起头,给我妹妹看看你!”

    皇后的话? 没了酸味,因为变成了硫酸,可以焚烧一切的语气,弄的方涥,直翻白眼。

    “嗨呀!本后终于知道了,皇帝为什么最近总喜欢翻白眼了,原来都是和你学的!”

    ‘卧槽!翻个白眼,也能入坑?!’方涥郁闷至极,满脑子在想用什么借口可以遁走!

    幸好,皇后的妹妹,打了个圆场,“姐姐,不要这么难为别人!方大人的买卖,做的很大!小妹我也让管家租了一个店面,只是生意一直不好,方大人,有没有什么秘籍,可以帮帮忙?”

    “买卖?呃...哪家店?”方涥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皇后的妹妹指着街对面的天楼,那里有一家高端的饰品店,而且店面很大,占据了半个楼层。

    方涥顺着方向看去,顿时和福王对视一眼,憋了好一会儿,才简单的回了一句,“想生意好,就把你家里的那个管家砍死,用最快的速度换个人,然后虚心的待客,不要以貌取人!”

    “哈哈哈哈!”皇后笑了,笑的有点夸张,整个休息厅的人,都在看向这边。

    福王瞪着阴沉的眼神,在所有女人身上扫过,立马没有人关注了。

    “呃...本后失态了!那管家,可是在府里几十年了!砍死他?我父母会和你不死不休的!”皇后不开玩笑,认真说话时,总会学着皇帝那个姿态,想摆出点威仪。

    可方涥也不是吓大的,况且又不是他的事情,丝毫没有被皇后的气势吓退。

    “呵呵,难怪你们府上这么多年做不大,原来是你们不想发财,而且还喜欢到处得罪人!皇后,臣给一个忠告,待皇后百年,岳家,将沦为众矢之的!切记,得罪的人太多,终有一报,此报未现,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

    方涥也把话语说的郑重,说完,也不再低头,直视皇后。

    从话语里,已经能听到火药味了,皇后和她妹妹,都没有想到,方涥会这么说她们岳家。

    在皇后和她妹妹疑惑的眼神里,方涥看出来了,她们根本不知道实情。

    方涥拍了拍福王的肩膀,“待会儿,带皇后去你的保安室看看,她们岳家饰品店里的情况,让她们看个清楚!里面进去的人,都是谁,出来的又是谁!再找几个生面孔,去饰品店里走一圈,也让皇后看看,那里是如何待客的。”

    “什么意思?!”皇后忍不住了,他们岳家一直是在做正经买卖,何时被人这么污蔑过!

    虽然方涥没有把话说直白,但意思,以皇后的脑子,可以明白,方涥说的事情,绝对是大事,而且绝对不是好事。

    方涥慢慢的喝了一口咖啡,“皇后,最近皇帝是不是总躲着你?有没有想过原因?”

    “这...你怎么知道?!”

    “呵呵,事情,换做是我,我也躲着皇后!”方涥戏虐的回了一句。

    皇后几乎要暴走了,好心来给方涥介绍个媳妇,却聊到这么深沉的话题上面,而且是关乎到了他们岳家和皇帝。

    深呼吸两口气,皇后不怒不喜,用很平静的话语问道:“究竟是何事?!”

    “臣说,皇后信吗?”

    “信!”皇后斩钉截铁说了一个字。

    她这个字说出口,不远处,一个妃子的杯子,突然摔碎,大家都在转头看的时候,只见那个妃子手忙脚乱的亲自捡起杯子,手指被瓷杯子锋利的断口割破,红彤彤的血,顺着手指快速流淌。

    周围几个妃子怕见血,尖叫声和躲避的脚步,让那一片地方,乱作一团。

    而皇后和她妹妹,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丝毫没有当回事,对着大厅喊了一句:“容妃伤了,先回去!莫要在这里闹腾!”

    一句冰冷的话语,休息厅里安静了。

    片刻,几个妃子离开了,在离开前,先到皇后这里行礼,才纷纷走开。

    待人走了,皇后又看向方涥,“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呵呵,皇后刚才不是看到了么,有人紧张了!”

    方涥的话语,很无厘头,但皇后脑子,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嘀咕着:“容妃?!”

    “姐姐,我们的管家好像也姓容。”皇后的妹妹,比皇后还聪明,结合方涥刚才说的,要她们砍了管家,这又说起容妃,立刻联系到了一起。

    可他们这样联系的猜想,只是表面的情况,实际的内容非常狗血!

    当然了,方涥作为臣子,不便参与后宫,更不好参与皇后娘家的事情。

    该说的,他都说了,需要这里提供什么证据,尽管去保安室。

    天街的商铺,都有监控,名义是为防止有人改不掉习惯,纵火烧东西,所以每个店铺都有监控,当然了卫生间和居民房间里没有,只有楼层走道里有。

    皇后阴沉着脸,似乎还想方涥说个清楚,见状,方涥只好把福王拉出来挡箭。

    “皇后,有什么事情,去保安室,那里有一段福王代为封存的记录,皇后可以去看看,然后,再说要不要砍了你们岳家的管家。”

    方涥说完,转身就走,终于有机会走了,哪里还会继续逗留?

    只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次离开的借口,居然是皇后的妹妹挑起的。

    在走出休息厅的时候,方涥的余光,看到皇后的妹妹,在看着他发笑。

    那种诡异的笑容,比恐怖片的女鬼还吓人。

    当方涥走出十来步,才想起来,皇后妹妹笑的时候,嘴巴好像也在动,那嘴型,是在说谢谢?

    想起这么一档子事,方涥才发觉,自己被人利用了!

    如果容家的事情,皇后的妹妹自己说,皇后可能不会信,身为皇后,她的地位优于没有出嫁的妹妹太多,地位上的差异,会导致她妹妹的话语,没有可信度,而且还牵扯到后宫里的一个妃子。

    现在不同了,事情被方涥说出口,皇后信任的程度很好,自然很容易相信方涥的话。

    而且,容家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刚才容妃已经听到了,是方涥在告诉皇后,那么以后容家的人憎恨的目标,就只有方涥,丝毫不会计较她们岳家,更不会有屁个仇恨!

    这个事,其实是方涥想多了!容家这次暴露出来的事情,足够灭门的!

    当然了,还要看皇帝是怎么想的,毕竟牵扯到了皇族。

    事情的大概是这样的,容家,本是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家族,本家在京城北方,也是最近十年才到京城发展。

    而容家背后,最大的依仗,外人并不知晓,那就是在岳府里做管家的那位!

    岳府的管家,确实是在岳府很多年,几乎是成年之后就在岳府里效劳,时间久了,管家的能力还不错,深得岳府上下的信任。

    这信任有了,一旦有事情,全部由管家去料理,当一个人掌握了全府的金钱、账目甚至还有外埠的所有买卖之后,那么钱到底是谁的,就由管家说了算!

    这几十年,在岳府贪墨了多少钱,或许那个管家心里都没有数,至于其他人,更不知晓了!

    然而,这个管家的心不算坏,只是贪钱并没有做其他伤害岳家的事情。

    而他贪来的钱,全部给了容家,让容家搬来京城生活,一应花销,全部是管家出的,而那些钱,都是从岳府贪来的!

    本来吧,这样贪墨利己,似乎没有什么,可事情发展到后面,管家的心思膨胀了!

    尤其是到了天街做买卖时,岳家想把天街的买卖做大,让岳家在天街也能有一席之地,就让管家集中精力,只管那家饰品店。

    而由此导致的情况,就是管家的权利变小了!

    管家在各个地方都有贪墨,现在只负责一家饰品店,其他地方的买卖,很容易发现他贪墨的痕迹。

    这一点,让管家寝食难安,感觉很不妙!

    如果事发!他这个做管家的,不仅会丢了差事,而且岳家很有可能杀人了管家息事宁人,免得家丑外扬,可管家身后的容家一切,极有可能也会被发现!

    而现在的容家,已经不是十年前刚到京城的容家,也不是默默无名的小家族。

    五年前,容家送进宫里一个女子,被皇帝选为妃子,虽然宠幸的不多,但好歹也在后宫站住了脚,这个人,就是刚刚故意摔了杯子,划破手,而被皇后呵斥离开的容妃!

    她摔杯子,目的有两个,一个是警告方涥,莫要多事,二来,就像提醒皇后,时辰不早了,该进去锻炼了。

    可她没有想到,杯子的边缘,锋利的程度那么厉害,轻轻的触碰一下,还没有感觉到痛,就已经鲜血直流了。

    所以只能听着皇后的要求,先离开了休息厅。

    而方涥没有理会容妃,和皇后继续坐着聊天,看着容妃离开时,那一脸的惨白,不是失血过多,而是被吓得!

    如果管家事发,把容家也牵出来,那后果,以现在皇后是岳家出身的身份,要弄死容家,太容易了!

    所以,前不久,岳府的管家想出了一招,让容妃怀孕!

    如果容妃怀了下一代皇子,呵呵,事情就会有很多转机!

    最近,皇帝和皇后天天都喜欢出宫浪,而且二人还喜欢分开各自玩耍,由此,容妃想单独溜走,就有很多机会。

    管家在饰品店里,天天都会召集很多精壮的男子,待容妃从后门一到店里,便会频繁和容妃发生关系。

    如此,为的就是让容妃抓紧怀孕,而后嘛,容妃自己寻找机会,和皇帝再来一次,这怀有皇子的事情,就圆满了!

    当然,如果他们的店铺不是在天街,或许就更圆满!

    可惜,天街到处都有监控,因为人多事杂,有了监控,是是非非都可以有证据理论。

    这不小心,把容妃的事情拍到了,起初几个保安还以为是乐子,最后被福王看到了,而且一眼就看出来是容妃!

    随后的事情被福王压了下来,对那几个保安下了封口的命令!

    只是,这个事情并没有结束,最近几天,那个容妃几乎天天去!

    连福王也开始蛋疼,他不知道这个事情该不该和方涥说,犹豫了很久,还是说了,就是刚才方涥离开保安室,又被福王叫回去,在保安室里,他们俩嘀咕好久,就是关于容妃的事情。

    方涥查看了视频回放,也查看了那家饰品店里进进出出的人,而拍到容妃的视频画面,能看得出,起先容妃有点抗拒,后来,似乎也麻木了,再后来,有点上瘾了!

    这一个月,容妃很劳累,只要寻找到可以溜出去的机会,都会跑去那家饰品店的后门,然后玩命的让自己怀孕。

    一旦容妃有了身孕,那么容家一家人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如果皇后再多要点面子,或者和容妃达成协议,确保皇后诞下的皇子才是太子,那么,恐怕连管家的命,都不会去计较。

    至于皇帝到现在都没有要子嗣,当然是觉得他自己的皇帝位置没有做够,不着急的繁育下一代。

    而皇帝为什么躲着皇后,是因为密卫禀报过容妃的奇怪举动,总是会去饰品店,而且是从后门进入,待容妃进入后,就会发生点那种造人的动静。

    楼外的监控,也拍到密卫多次跟踪容妃,去了饰品店后门。

    之后,密卫也很苦逼,后门在容妃进入后,就关的死死的,正门也进不去!岳家的管家,因为要给容妃提供无‘外人’的环境,但凡进入饰品店的人,都会被管家以各种难题的话语喝骂走,从而,那家饰品店,开业至今,都没有多少生意上门。

    而且,岳家的管家,赶客时,也没有区分对待,京城里的富商,几乎都得罪了。

    方涥说皇后百年之时,岳家会成为众矢之的,也不是危言耸听!

    其次,密卫跟踪容妃,去了饰品店后门,证明皇帝已经知道容妃的行踪,所以,方涥才试探的问问,皇帝是不是躲着皇后,是不是在怀疑皇后,有意给容妃安排出轨与情郎厮混的机会!毕竟那饰品店,是皇后娘家人开的。

    这个世间,最怕的就是有些人贪心过多,一错再错!还死不悔改!

    方涥说要砍了那个管家,并不算凶残,如果换了方涥是岳府里得冤大头,别说砍死管家,他都能砍死管家全家!容府里的人一个都别想活!

    吃了那么多贪墨来的钱,享受了那多年贪墨来的富贵,容家满门惨死,一点也不冤枉!

    只有容家死了,才是唯一能平复岳家愤怒的结局。

    不过嘛,皇后他们的岳家,被皇帝猜忌,真当是无辜!

    那饰品店里当家的是岳府的管家,那也是容家人,并非是岳府在里面做什么。

    至于后面如何处理,现在就要看皇后,她想怎么做了!

    方涥拍拍屁股就走了,他不忌惮容家,如果容家想报复,方涥会很潇洒的抛出一句话,“划出道来,是明是暗,是群殴还是单挑,老子都接!”

第一千零九十章 两个妹妹

    方涥这次回到天街看看,遇到的事情并不是福王一件,也不是皇后和容妃她们两件,还有一件更糟心的事情!

    方涥回到自己的天楼,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小姑娘。

    “你们是...”

    “哥!”两个小丫头,年纪看上去才十来岁,大也不过就是十一二岁,小的也差不多。

    突然的这么一声称呼,方涥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这幅身子的前主,是方侯爷里的六少爷,而他的下面,确实有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面前这两个小丫头,好像见过一次,确实是前主的两个妹妹。

    当初从夫子阁返回府里叫菲娜,一起来京城的时候,方家人误会了,以为那带有皇族标记的马车在府门外,是皇族之人登门,便全体出门迎接,见到是方涥坐在车上,才灰头土脸的回去,那时,短短的见过一眼。

    回忆起两个小丫头的身份,方涥才挤出点笑容。

    之所以是挤出点笑容,原因很简单,两个小丫头,能来到他住的天楼,那么就意味着,方府里的其他人,也会找来!

    想想自己在跃池城的遭遇,还有菲娜描述他之前的种种劣迹,呵呵,方涥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整容,然后改个名字!

    “你们怎么来的?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听着像是关心妹妹的话语,实则是在试探。

    两个小丫头也是古灵精怪的,笑了笑,很鄙视的嘴角回了一句,“我们来,你不欢迎吗?!还是想问,其他人有没有跟来?!”

    “呃...欢迎欢迎!呵呵,我这个当哥哥的,怎么会不欢迎妹妹呢!”

    方涥这样说,也是有依据的,菲娜能把两个小丫头,带到天楼的房间里待着,就说明? 这两个小丫头,当初对菲娜或者对方涥身子的前主? 不算坏? 关系应该不错,才会让菲娜如此善待。

    如果换做是方涥的其他几个兄长来,菲娜绝对会拒绝的!

    想到菲娜做事? 一定会有数? 方涥这才稍微宽心了一点。

    两个小丫头确实是聪明? 从方涥回答里就能听出来,方涥是在应付。

    那个大一点的小丫头,名叫方雅,名字雅,可小家伙说话总喜欢一针见血? 一点都不雅!

    那小一点的叫方瞳? 说话也被方雅给带偏了? 脑子聪明? 智商高,情商更高!

    据说? 方涥这身子的前主,以前经常在外放荡? 没有多少钱财买吃的? 菲娜经常收到两个小丫头的照顾,送点零花钱给菲娜,都被菲娜拒绝。

    菲娜不能出门,拿到钱,极有可能被前主拿去花天就地。

    后来两个小丫头,就拿别的东西,给菲娜送去,比如糕点,有时候还会偷点米粮给菲娜。

    如此,究竟是为什么,非要计较,只能说是两个小丫头有善心!接济菲娜。

    再具体点说,就要唠叨一下,那个叫方瞳的小丫头,她的外婆家,祖传的看面相之术。

    有次方涥前主外出,正巧遇到方瞳的外公外婆乘坐马车送方瞳回府,在门口,遇到了方涥,方瞳的爷爷,就告诉方瞳,“以后多亲近点那个人!至于方府里的其他人,老夫都看过了!资质平庸,这辈子就是平民百姓的命!”

    “为什么?外公,那是我六哥,是府里最纨绔的一个!”方瞳年纪是小,但因为出身也算是大家,所以懂的事情比较多。

    方瞳外公却没有说透,看面相的人,都信点天机,所以那句天不可泄露,就成为他们那个行业的座右铭,但对着自己最疼爱的外孙女,他又破例多说了两句,“呵呵,你的六哥,以后会飞黄腾达!信你外公,多和他走近点!就算不走近,也不要交恶!”

    这句话,被方瞳记在了心里,随后嘛,看到方涥的行为,她是实在提不起兴趣去接近,但发现了方涥身边可怜的丫鬟菲娜,天天只能在院子里种青菜,那日子,太让人怜惜了。

    于是,方瞳拉着方雅,时常去找菲娜玩耍,混熟了,就开始送东西。

    那样做,除了怜悯菲娜之外,方瞳也算接近方涥前主了。

    时间长了,方涥前主的纨绔放荡没有任何转机,方瞳有一次,恨不得想把外公请来,再给方涥好好看看,是不是外公眼睛花了,看错了!

    一晃数年过去了,方瞳外公的话,灵验了!

    从京城里传回去的消息,起初是关于天街和天楼的传闻,现如今,在气跃国,京城什么是什么模样,没有多少人能描述的出来,但说起天街和天楼,那几乎是全国家喻户晓!

    后来不知道是谁,说出了天街和天楼的主人,名字也叫方涥,是朝堂里二品高官,并且统领一支神奇的治河兵营!

    这方涥的名字,在方侯爷府里一出现,事就大发了!

    “六弟成二品高官了?!这怎么可能?!”

    方侯爷府里,不服方涥,瞧不起方涥的人,那几乎人人都是!

    可要在这些人里面选个最不服和最瞧不起,那必须要说说方涥前主的五个兄长。

    其中,方涥打过交道的方烎和方勥二人,分别是方涥的五哥和四哥,他们俩对方涥前主是最了解的。

    之所以如此说,原因呢,还是这两个兄弟在方涥前主小的时候,亲手把方涥前主教坏了!

    他们是故意教坏的,为的就是给他们的娘亲报仇,谁叫方涥前主的娘亲,抢了老爷的宠爱呢。

    打小,方烎和方勥二人,带着年纪小他十岁多的方涥前主,到处浪,除了好事之外,啥事都做!

    偷看人家洗澡,偷人家东西,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或者是欺负一些商贾,霸占什么铺子不给做生意,除非给买好吃的。

    种种恶行,在方涥前主小的时候,就被熏陶出来了。

    所以长大后的方涥前主,除了跋扈,啥都不会!

    刚才,开口质疑的人,就是方烎!

    至于方涥前主的三哥、二哥和大哥,那三个人,更加的阴损,他们是看着方烎和方勥带坏了方涥前主,而一个字都不提,甚至在方涥前主出门作恶,还帮方涥前主求情,使得方涥前主在方家,更加的肆无忌惮!

    最近,方家所在的跃池城,不仅是气跃国的人都云集在城里,还有更多来自其他国家的人,都聚集在跃池城里,大约有数百万之多,他们都是等待第二境门的开启!

    这么多人来城里等待,无聊时总会闲言碎语的吹嘘,最近一段时间,所有人吹嘘的主题都是气跃国京城的天街和天楼。

    建立在天空,架设在楼上的街道,十公里的长度,任谁都没有见过,任谁都觉得稀奇!

    还有那高高的天楼,被称呼为天楼,一点都没有错!

    其他国家里,有些地方建造的塔,但那最高的也不过十层,根本无法和天楼相比!

    站在天楼下,数数天楼的层数,很多人仰着脖子酸痛,都没有数清楚有几层。

    只有一些去过天街,或者听那些到过天楼里面的人,从他们的嘴里听说,那天楼有五十多层!

    如此的高度,如此的楼层,所有见过天楼的人,无不惊叹!

    如果不是第二境门开启的日子临近,很多人会在京城多住些什么,多看两眼世间奇景!

    现在,他们不得不敢到跃池城,准备进入第二境门,而等待的时候,满大街的人群,都是一个声音,讨论天街和天楼。

    方家就在跃池城,府门口就是一条主街道,每天只要打开门,就能看到人山人海的场面!

    那条宽敞如同广场的街道,现在再看看,哪里还有宽敞可言,密密麻麻的人群,根本看不到空地。

    而那些人嘴巴里的议论声,方府的人,想不听到都难!

    所以呢,京城里的天街和天楼,以至于属于谁,都被方府的人听了个清楚。

    前几天,方府前院正厅里,因为得知天街和天楼属于者的名字也叫方涥,府里的男人都聚集在这里,由方家家主,也就是方涥前主的老爹,在主持议事。

    议事的重点,有两点,其一,是先确定,外面人传言的二品高官方涥,就是他们方家的人!

    其二,是考虑,如何挽回和方涥之间的关系,帮助方府的人,以后某个出路!

    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纵然不能混个一官半职,也能从商赚钱,赢取富贵。

    主坐上,方涥前主的老爹,最近起色不错,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位年纪到了五十有四的家主,对外界的传闻,报以极高的可信度。

    “哎!你们六个孩子,原本就属老六最纨绔,整天无理取闹、惹是生非,若外界传闻是真,那么...涥儿还真的成了二品高官!比我这个世袭罔替的老子,官位还高两品!”

    侯爷的官品,也分三六九等,最初的方侯爷,也就是方涥前主的太爷爷,刚刚得到侯爷之位,那也是二品,随着世袭罔替,每一代降一品,总共就三代!到了方涥老爹这一代,那就是个句号!

    没有了侯爷官位的庇护,方府的未来,到底是何去何从?这个问题,在方府里商讨了很多年!

    谁都不想自己的子嗣没落,都想着自己的家族一代代兴旺下去,所以方涥前主的老爹,世袭了侯爷的位置,一向保持很低调的作风,不给方府树敌,也不给方府招惹祸事,低调的就像是气跃国已经没有方侯爷这个人。

    如此,只是为了给下一代,提供一个好口碑,建立好人缘的机会!

    家住的用心良苦,确实难为了他一生,低调,有时候就是要被人欺负,这是不可避免的!只有忍让退让,然后一忍再忍,一退再退!

    到后来,方涥前主这一代,长大成人,出门就被人瞧不起!

    在跃池城里,还好点,硕大的方侯爷府,还有点威势,可出了跃池城,方侯爷府就是个笑话!

    于是,方涥前主的五个兄弟,做啥啥不成,还总想一口吃成大胖子,自己本身又没有几两肉,心高气傲的举动,只换来一次次的失败!

    做什么亏什么,投多少赔多少!渐渐的,方侯爷府里也日渐紧巴巴的。

    没有了足够的本钱,方涥前主的几个兄长,干脆,啥也不做,就在府里混吃混喝,偶尔结识几个小家族的狐朋狗友,冒充自己的人脉渊博。

    自欺欺人的结果,呵呵,终究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不过嘛,方涥有出息,现在成为了方家的希望,让方家家主,看到了他们方家崛起的日子!

    但是,这做人,总有一个攀比心,方涥是最不被人看好的,他有了成就,别人打骨子里不服,也不爽!

    “爹!孩儿认为,绝对是同名同姓之人!六弟...六弟是被爹安排去了夫子阁,呃...好像有几个月了。”方烎继续表达他的不爽。

    当初找到夫子阁的差事,他们五个兄长谁都不屑一顾,那夫子阁都是家族里不被待见的人,才会去的地方,他们还没沦落到不被待见的程度。

    而那天,讨论决定谁去夫子阁当差,就方涥不在,于是五个兄长,披着虚伪的面具,说是为了方涥好,就把那个位置了方涥!

    后来,方烎和方勥二人,得到他们老爹的准许,就带着消息,以关爱方涥之名,找到方涥,宣告方涥去夫子阁的事情。

    说是关爱方涥,其他所有兄长都清楚,方烎和方勥二人去,就是去践踏方涥的尊严,想看看方涥在得知去夫子阁后,有什么表情。

    然而,那时的方涥,已经不是前主,而是现在的正主,他刚刚来,哪里知道夫子阁是个啥,所以即使看出来方烎和方勥的嘴脸是不怀好意,但也欣然的接受了。

    方烎和方勥二人,看着方涥接受了差事,那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回去后,在家主面前完美交差,然后在其他三个兄长面前,把方涥吃瘪的表情,描绘的添油加醋,绘声绘色!

    在他们心里,方涥似乎就是最大的仇家,只要方涥不舒服,他们五个兄长都会很开心!

    可此一时彼一时,当他们听到二品治河官的名字也叫方涥,这心里的落差,还有满满的嫉妒,附加各种不满,甚至打算到皇帝面前说说道理!他们五个兄长,哪一点不必方涥强?!

    如果方涥能做二品高官,那么他们必须是一品!如此才是明君识人的正解!

    但他们可没有胆量去找皇帝,他们还没觉得自己活腻了!于是,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那二品高官的方涥,是和他们六弟,同名同姓之人!

    “是与不是,派个人,去京城打听一下便是!若真是涥儿,你们五个兄弟的前程,为父也不用发愁了!”

    方家主跪坐在主位上,兴奋着说叨着。他的心态和方涥前主的五个兄长截然不同,对方涥前主自幼跋扈的作为,能再三忍让,那是看在方涥前主母亲早逝,而产生的愧疚。

    现在方涥独自在外,闯荡出自己的一席之地,他的心里,只有对方涥前主母亲的思念。

    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他没有要害方涥的心,这一点,在方府里,极为难得!

    然而,他刚刚说话的,却深深的刺激了五个兄弟。

    “若真是六弟,恐怕...我们...我们几个才没好果子吃。”方烎小声嘀咕了一句。

    他这话说的不错,如果真的是他们的六弟方涥,他们的未来才真是堪忧!

    方涥虽然对过往的事情不清楚,但丫鬟菲娜,那是知根知底!

    方涥可以不为前主报复,毕竟前主那跋扈的玩意,方涥也不喜欢。可丫鬟菲娜,那楚楚动人的小姑娘,五个兄弟连她也欺负,呵呵,方涥不开杀戒,那都是看在他们和前主都是同根的面子上!

    还要想从方涥身上得到好处?做梦!

    方烎的嘀咕,声音虽小,可还是被方家主听到了,他也想到了这么个结果,可以前的事情,早已发生,谁又能改变过去?

    刚才还有点兴奋的心情,瞬间跌落到谷底,气呼呼的指着五个兄弟,“你们!哎!为父从小就教育你们,为父离世,这侯爷府便没了!你们都没有任何依仗!平日里,看你们对外人还都很谦卑,那些屁都不是的小家族,都会当成贵客,开中门迎接,用好礼相待!可你们!对自己人反倒下狠心交恶?!”

    方家主得斥骂,谁也没有反驳,每个人的神情都很低落,好像明明该是自己乘凉的大树,却被自己种植成了一棵毒树,想依靠,却又怕毒死!

    然而,正厅外,两个拉着手的小丫头,把正厅里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

    于是,两个小丫头,商议要去京城寻找方涥,整个过程没有一声反对,全程的话题,都是怎么去,带些什么东西在路上,到地方如何找哥哥。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我们还是逃吧

    天楼上,方涥用很多好吃的招呼两个妹妹。

    其实,不用方涥拿出来,两个小丫头早就查看过了,只是她们没敢动手拿,因为这里不是她们的地方。

    两个小丫头,对人际交往,很有一套,做为礼貌,就算是一家人,那也要询问主人,才能动手。

    在方涥来之前,她们没有拿,满口的口水,好几次想偷偷吃两个,但还是强忍了!

    现在,呵呵,方涥主动给了,她们自然不会客气,吃着各种美食,断断续续的和方涥说着她们听到消息后,发生的事情。

    前些时间,方侯爷里一阵骚动。

    原因无他,五个兄长被家主训斥了,派去打听方涥到底是不是他们六弟的下人,刚刚前脚踏出门,他们五个兄弟觉得要先下手为强,给方涥来个突击见面!

    意思很简单,如果真是他们六弟,呵呵,就采用各种要挟!方涥在跃池城的种种过往,都可以拿来说事!

    如果方涥不理睬,那么他们就到处败坏方涥的名声,要么方涥同意他们的要求,要么就让方涥的名声,彻底烂大街!

    想好了手段,五个兄长就计划着,早点动身,不等那个打听消息的下人,到底能带回来什么结果。

    反正他们好久没有去京城了,而且外面的人都在传言,那天街和天楼如何壮观云云,让他们心痒难耐。

    而府里,五个兄弟要出门,他们的妻妾? 可不会放着这么好出门游玩的机会从身边溜走。

    于是乎? 五个人? 变成了五家人!

    方涥前主的五个兄长? 都比较有尺度? 一妻三妾? 似乎成为了方府里的标配!大家都无比的默契? 完成指标? 就不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外出去京城,每辆车上? 一男四女? 虽然有点挤,可他们的目的太过诱人? 谁还有心思在乎挤呢?

    车外? 一个家丁一个丫鬟,坐在车头,赶着马车,直奔京城!

    五辆车? 起先大家的兴致很浓,就算是道路拥堵? 车厢闷热,也能忍着。

    但时间长了,养尊处优的五家人,渐渐吃不消了!

    于是乎,一路上,只要有驿馆,他们就要进去歇歇!这一歇,人的心里都是一样,谁都不想钻进那闷热的车厢,由此,一歇再歇,歇着歇着,就变成了住店。

    原本几天就能到京城,活脱脱被五家人变成了十几天!

    而他们出门之后,才偷偷出发的两个小丫头方雅和方瞳,同乘一辆马上,沿途一个驿馆都没有去,直奔京城!

    方雅和方瞳到了京城,先在沿途上看到了仙鹤楼,见到茶饮店,忍不住买了两杯奶茶,两个小丫头,喝着喝着就上瘾了。

    随后在京城里七拐八拐,见到仙鹤楼的茶饮小店,就要去买两杯不同于之前喝过的奶茶。

    就这样,一天路过了七家仙鹤楼,连续买了七杯。

    正当喝着有滋有味的时候,堵车了!

    京城里堵车,太正常了!

    两个小丫头热,撩开了车帘。在她们马车旁边,也停着一辆马车,那车厢里的人,也怕热,也把车帘撩了起来,一个粉嫩嫩的小胖子,穿着在天街买的新衣服,见到旁边车厢里有两个小姐姐,这炫耀的心情,瞬间拔高,在车厢里向方雅和方瞳展示着他的短袖t恤,还有那背带裤式的小裤衩!以及脚上的沙滩鞋。

    方雅和方瞳,真的就像是乡下人进城,看着小胖子各种炫耀,那眼睛都不够用了。

    而小胖子,炫耀完了一切,却还被人一直盯着看,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背带裤,似乎只有小内裤可以炫耀了,但对方是两个小姐姐,瞬间打消了炫耀内裤的想法。

    趴在窗户口,对着方雅和方瞳说道:“两位外来的小姐姐,你们如果要买漂亮的衣服,和吃最美的食物,那就要去天街!那里的东西,可多了!我娘亲,昨日刚刚带我又去了一次,嘿嘿,我这些衣服,都是在一家超级大的店铺里买的!”

    “天街?”方雅和方瞳同时反问。

    这两个字,似乎和她们要去的目的地同名!

    对面车厢的小胖子,刚想继续显摆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帮忙让一下,天街快递,赶着给贵客送货,父老乡亲们,稍微让一点点空,小的感激不尽!”

    喊话的,是一个少年,骑着一辆自行车,一身的紧身衣,突显了一身排骨,话音落下,自行车从两辆马车之间穿行而过。

    那一眼,方雅和方瞳惊呆了,恨不得早点去看看,天街的一切。

    巨大的京城,就算是不堵车,想去什么地方,那都要走很远的路。

    两个小丫头,到了天街时,已经临近京城宵禁,带着她们出来的家丁,想先找个客栈落脚,可两个小丫头执意要去天街。

    奴仆是拗不过主子的,只好继续到了天街下方,眼看着通往天街的楼梯渐渐的关闭,两个小丫头急了,跑去和关门的保安求情。

    随后把菲娜请来了,辨别两个找少爷方涥的小丫头,是不是少爷的妹妹。

    当菲娜看到两个小丫头,是疼又喜,二话不说,就给带到了方涥住的天楼。

    刚到方涥房间的小丫头,一直处在木讷和呆滞中。

    自打上了天街的楼梯,她们的眼睛,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可脑子还在原来的跃池城,根本搞不懂,她们看到的是什么!

    房间里,菲娜像是个大姐姐,无微不至的照料了她们三天。

    三天的时间,两个聪明的小丫头,学习的很快,熟悉的也很快,只要她们能触碰到的东西,都会使用了!

    而且,菲娜还带她们去了女童的服装店,里里外外一套套的衣物,买了十几套。

    现在坐在方涥面前的两个小丫头,全是公主裙,只是脚上嫌穿皮鞋热,在房间里,只穿夹脚趾的人字拖!

    “哥,来的路上,我们看到,五个哥哥都在驿馆,他们人多,应该是怕热,估计要晚我们几天,现在算算日子,也快到了!”

    “是的哥,他们几个人,都是不怀好意的!哥,你可要小心!他们五个人,坏的很!”

    两个小丫头,一人一句,句句都是在提醒方涥。

    方涥也知道,五个兄长的尿性,如果杀了,那有点太对不起前主的老爹,如果不杀,那也要让他们五家人,脱层皮,领教一下方涥的厉害!

    至于,脱层皮的办法,有点多,丢去矿场干活?还是丢到山林里做野人?

    就在方涥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房门打开了。

    有些时间不见的菲娜,现在就是一个女强人,超级女老板!

    一身职业装,和一双高跟鞋,使得细长的身材,显得整洁精干。

    看到屋子里常年不会出现的方涥,菲娜惊呆了片刻,然后下一个表情,突然变得有点扭捏,像做错了什么事情。

    “咋了?!你只要没把皇帝和皇后得罪了,其他的,都不是事!就算是把福王骂一顿,都没有关系,回头,我帮你再骂一顿!”

    方涥根本不知道菲娜怎么了,自从菲娜帮忙打理生意,就没有看到菲娜这么扭捏的一面。

    方涥刚才的一席话,让菲娜的神情恢复了一点,支支吾吾的说道:“方家又...又来人了!”

    “呵呵,是我那五个兄长吧?!”方涥问道。

    方雅和方瞳也睁着大眼睛,望着菲娜,想知道五个哥哥,都干了什么。

    菲娜低下头,“是的,他们来到,就到处闹事,先在仙鹤楼,吵吵嚷嚷,后来听到百姓议论,说是东家都在天街,又跑来天街闹腾,福王见到有人闹事,不管三七二十一,让保安全部管进小黑屋里。我也是刚刚听到保安的说词,那几个人都说是你的兄长,我就去看了看,果然是他们五个,还有他们的妻妾,都在!”

    “咦~福王怎么没和我说起?那家伙,哎!算了,关起来,做的很对!你千万别把他们放了!”方涥对五个兄长,没有一点好感,更没有什么感情。

    菲娜还以为虐待了五个兄长,方涥会生气,现在听着方涥这么说,心里舒服了点。

    “我没有放他们,他们说话,满嘴都是粪便,什么污言秽语,都能说出口。我...我来时,叫保安,一天只送一餐,其余时间,不给半点光亮!”

    “哈哈哈!做的好!我正愁怎么给他们脱层皮!关小黑屋,不错不错!哈哈哈!”方涥笑翻了。

    小黑屋,那是真的黑,在天楼下面的负二层,那里有一座专门关押小偷小摸小贼的‘监狱’。

    一般情况下,关押二十个小时,都会受不了!如果人困乏,在小黑屋里睡觉,很多人都担心,睡了,就醒不来了!

    而且,小黑屋,并不大,站着是没有问题,想躺下,呵呵,最多就是蹲着,里面就一个平方大!

    漆黑的没有一点点光亮,而且小黑屋的隔音,就是趴在门上说话,里面的人,都听不到一点点动静!

    密封的小黑屋,地下有两个通气管,平时除了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那还有的,就是通气管送风和出气的声音!

    看似平平无奇的小黑屋,进去体验过的人,这辈子都不想再去第二次!

    天街,对偷盗的贼,惩罚是很严的,抓到就是十天小黑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那些小偷小贼,被关了一次,出来之后就洗心革面,老老实实的干活赚钱,如果在干什么偷盗的事情被抓,他们宁可死,也不愿意进小黑屋。

    现在,方家五个兄弟,还有他们的妻妾,都在小黑屋里,方涥想想就是一阵鸡皮疙瘩,那几个养尊处优的家伙,还有柔弱的妻妾,不知道会不会被关疯掉。

    而方雅和方瞳,并不知道什么叫小黑屋,但听着是关人的地方,也跟着露出了微笑。

    一人牵着菲娜的一只手臂,坐到了沙发上。

    “菲娜姐,我们和六哥一样,都不喜那五个哥哥,关他们,或者是打他们,都是应该的!”

    “对啊,菲娜姐,我六哥现在来了,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呢?!”

    “喂!你们两个小丫头!别胡说,你们菲娜姐,心中有人了!嘿嘿,那个人,比你们六哥英俊,而且很能做事!对你们菲娜姐也很好!以后不准这么胡说了!”

    方涥虽然长期不在京城里混,也很少关心生意里的细节,但对菲娜的事情,还是比较上心的。

    菲娜被方涥说的脸红脖子也红,似乎全身都红,憋了半天都没有说话。

    而两个小丫头,脸上充满不可置信,还不约而同的用小手捂着嘴巴,她们觉得菲娜不嫁给方涥,太不寻常了。

    方涥没有继续菲娜个人感情的问题,转而问向两个小丫头。

    “你们俩,觉得是在这里舒服,还是在方府里舒服?”

    “当然是这里!”

    “对啊!这里有好玩的、好吃的,天天都很热闹,哥,你不会赶我们走吧?!”

    方瞳的脑子反应很快,把最坏的猜测,也说了出来。

    方涥摇摇头,“我怎么会赶你们走?!傻瓜,我这么问,只是在想,要不要把老爹他们都接来,这里被你们说的那么舒服,我们也不能自己享福,我们都很孝顺,你们觉得呢?!”

    “嘻嘻,哥,你想怎么做都可以!我和瞳瞳支持哥哥!”

    “嗯!”

    看着两个小丫头同意,方涥才对着菲娜说道,“明儿,派十两马车,去方侯爷府,回头我写一份书信,让车夫带去,家里的人,愿意来,就来,咱不勉强。若是来了,就给他们一座楼,从顶层算起,十层差不多了!然后,这两个小丫头,也不用缠着你了!”

    “少爷我...我...我错了!该早点告诉你的!”菲娜的脸上,写满了愧疚。

    不做丫鬟,除掉奴籍,想嫁给谁,和方涥并没有关系,在方涥的心里,菲娜就是一个很好的伙伴,并没有要把菲娜强留在身边的想法。

    而方涥这样想,真心是大错特错了!

    方涥的前主,那个跋扈又纨绔的玩意,对菲娜做的事情,让菲娜还怎么嫁人?!

    今日,方涥前主的五个兄弟,开口对菲娜说出的脏话,触动了菲娜的灵魂,才使得一向温顺的菲娜,暴怒!

    “菲娜,你也不小了,是该嫁人了,少爷我,以后就不是你的少爷,而是你的合作伙伴,你现在打理的生意,我会起草一份股份书,给到你手里,只要那小子,一如既往的对你,少爷我,会祝福你们,嘿嘿,别这么不开心!”

    “少爷!你变了!这三个字,在菲娜心里许久了!之前看到少爷拿出来东西,菲娜不懂,也不问,现在事情多了,菲娜懂得也多了!少爷,你不在是那个纨绔公子了!少爷也该找一个贤惠的女子成婚了!”

    突然的话语,说的方涥惊愕万分,这还是那个平常只知道做事和吃喝的菲娜吗?

    方涥和菲娜说话时,两个小丫头很懂事,拉着手跑去了顶楼。

    房间里,方涥和菲娜二人,面对面的看着,今日的菲娜,明显不对劲,除了被五个兄弟刺激了之外,还应该有其他的刺激。

    方涥揉着眉头,第一时间就想起了皇后,还有皇后的妹妹。

    “你是不是又听皇后说了什么?”

    “我...”

    菲娜的默认,方涥懂了,深呼吸一口气,“菲娜,皇帝和皇后,我们做到尊敬就可以了,没必要什么都听他们的,除非他们郑重的下圣旨,否则,坚持自己的本心,莫要被别人干扰了!”

    “坚持本心?”

    菲娜嘀咕了一句,就低头思索着什么。

    方涥觉得扯呼这些话题,有点过于死气沉沉,就到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递给了菲娜一瓶。

    菲娜看着方涥伸来的手,突然跪了下来。

    这么一跪,方涥脑仁都快炸了,菲娜这是做了什么大错事?!

    “少爷,我早该对你说的,那个丁二毛,其实是我哥哥!我怕少爷不让他在这里做事,一直没有开口,他不是我的...少爷别再误会了!就算我没了奴籍,可我还是少爷你的...你的丫鬟!”

    方涥不知道前主对菲娜做了些什么,曾经按照菲娜的描述前主的劣迹,猜测了一些,可菲娜开朗的性格,似乎又不像是遭受过那些可怕的事情,所以也就没往深处想。

    现在菲娜这样说,丁二毛居然是他哥哥,这事情搞的!好像就方涥这个甩手掌柜不知道了。

    方涥的脸上全是苦笑,想把菲娜拉起来,可菲娜就是不起身,“少爷,你如果不答应我留在你身边一辈子,我就一辈子不起来!”

    “你...真不打算嫁人了?”方涥试探着问问。

    菲娜斩钉截铁的点头,“菲娜早已是少爷的人,此生此世,早就无法改变!”

    ‘卧槽!果然,前主,你个禽兽!连特么禽兽都不如!菲娜才多大!’

    心中咆哮的方涥,表面上是不能对菲娜说什么,前主的错,也就是他的错,逃避和解释,那些都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回头告诉皇后,你就是我的正妻!害怕不?!”方涥调侃的问了一句。

    菲娜今天的心情,还有所说话,绝对是遇到过皇后,不然,不会催促方涥结婚的。

    “不怕!再苦的日子,菲娜都过过,就算这里的一切,都消失,菲娜也不怕!少爷如果要逃走,带上菲娜,菲娜到任何地方,都会和少爷一起!”

    方涥被菲娜的话语感动了,想当初,在侠者星,稀里糊涂收了几个老婆,好像就是南卓国的两个,体现出不离不弃,这菲娜,比她们还要狠心,这天街和天楼还有仙鹤楼的一切,菲娜都一点不在乎!这份魄力,也体现了方涥在她心里的价值。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方涥也不是木头做的,一把将菲娜搂在怀里,“放心,若是有人威胁你,我会把那些威胁你的人,全部从这个世界抹除!皇帝和皇后,能活到现在,是本少爷在给他们机会,如果本少爷不开心,你去做皇后如何?”

    “啊?!”菲娜惊呼着,推开了方涥,呆愣了一会儿,才想起了什么,“菲娜如果是皇后,少爷就是皇帝!”

    “哈哈哈哈!不然呢,你还想做别人的皇后?!”方涥笑了。

    菲娜的眼泪哗哗的流,抱着方涥,那力量,十分的强悍!“菲娜知道少爷的本领大,可我们也不能无辜杀人,再说了,皇后有什么好!天天关在宫里,出门还要担心被言官看到!菲娜不想做皇后,除非...少爷想做皇帝!”

    “得了!我也不想做那操碎心的皇帝,你也知道,少爷我有多懒,这里的买卖都不想管,叫我去管一个国家,呵呵,不如,我们还是逃跑吧!”

    “好!少爷去哪,我就去哪!”

    菲娜说着说着,又笑了,笑的无比开心,无比真切。

    方涥的心事,隐瞒菲娜总感觉有点愧疚,可说出来,告诉菲娜,他要去第二境门,又怕菲娜担心。

    纠结了好久,最后还是没有说真话,“少爷我,最近都很忙,过段时间,你可能就会听到,南边的一个国家消失了!而我们的气跃国,国土就会增大很多!”

    “少爷要去打仗吗?”菲娜的脸上又挂起了忧愁。

    看到菲娜的忧愁,方涥为自己没有说去第二境门而感到庆幸,如果说了,呵呵,菲娜那不是要哭死?!

    “少爷我不打,指挥他们打!如果本少爷出手,哪里还有别人的功劳?!那些苦哈哈的士兵,让他们得到些功劳,咱也不在乎那些,只要活的自在,活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本少爷就知足了!”

    “嗯!那少爷也要注意安全,刀剑无眼,别伤到!”

    “放心吧!这里没有能伤到本少爷的,除了自己人!”方涥没有把话说满,为的就是让菲娜,自己钻进话里来。

    果然,菲娜想到什么了,又是一顿表决心,声称此生此世绝对不负方涥云云。

    方涥后悔啊,但又不能逃避,前主弄出来的事情,他必须要承接一切后果,而且这个后果很不错,菲娜聪明能干,现在这里得生意,都是靠她在打理。

    换个说法,菲娜在方涥身边不离不弃,方涥应该感谢前主,给了他一个这么好的帮手!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皇帝的烦心事

    天楼上,方涥和菲娜的事情,来的有点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方涥没有拒绝,当然,也少不了支付方雅和方瞳的敲诈。

    就在方涥和菲娜他们在天楼里高兴的时候,皇宫里,皇帝非常的头疼。

    皇帝头疼的起因很多,第一件事,就军户屯田,虽然进展很顺利,但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这也是他自己找的!

    本来,听从方涥的意思,让商贸司牵头商贾去操作,朝堂插不进去手,皇帝也不需要过问。

    可皇帝,觉得事事都要在掌握中,否则,一旦失控,那就是灭国之危,于是,要求商贸司,事事都要汇报,而且要尽可能的详细。

    这样一来,皇帝每天要看的奏书和汇报的书信,比以往要多几百倍!

    无奈,皇帝只能挑重点的看看,可商贸司汇报的事情,是按照他的要求,啥都要上报的清清楚楚,于是,皇帝想挑重点看,那重点在哪里?又如何挑?

    密密麻麻都是字,也没有个重点可以突出,事无巨细的描述,还有很多形象的形容词,看的皇帝每每都想打瞌睡。

    当然,这只是皇帝头疼的起因之一,之二呢,就是方涥的捷报,俘虏炘水国十几万人,有一半人要安置到煤矿区采矿,那些人也要吃喝,也要住处,还要更多的人介入管理。

    皇帝呢,又不想事事都被方涥把持着,既然这次他插了一脚,自然要以他为主,方涥为辅? 于是乎? 皇帝开开心心的成为了大股东,而且把做事的权? 也都揽在怀里,那是开心的不得了!

    可煤炭矿的事情? 由商贸司一一详细禀报了内情,皇帝的脑仁爆裂了,看似简单的采矿,里面却有很多门道!

    无奈,皇帝也是好面子的人,打掉牙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咽!

    煤炭的事情,随着皇帝接触的越深,越不想管? 甚至认识到自己大包大揽的作为,只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皇帝只能自己翻着白眼,忍受着。

    幸好方涥帮忙解决了最大的难题,矿工是不愁了,但随之而来的问题,还是有的? 那些俘虏做矿工,总是要给食物。

    皇帝在方涥这里又吃又拿又住,从来不给钱,看着方涥这里生意红火,还一心的眼红,可当他自己做买卖的时候,要拿出本钱来投资之时,却是死也不情愿!

    只看到赚钱,不知道赚钱之前的付出,皇帝的脑子昏庸的近似乎为负数!

    而除了军户屯田和煤矿开采,还有两件事,其一是边军打赢了仗,要给予奖赏,一场战斗俘虏了十几万敌军,这功劳,按照兵部原本的章程,每斩杀或者俘虏一个敌人,就要奖赏给相应的一个士兵五两银子!

    十几万俘虏,乘以五,那就是近百万两银子,要从国库里发出去了!

    这钱呢,是国库的,皇帝也只是心疼一下下,可问题是,这么大的功劳,还要封赏将领,而且其他的边军一旦知晓此事,如果效仿,又当如何?难道国库的银子都要封赏给边军?

    皇帝就像是一个守财奴,对自己家里的那点钱,看的无比重!

    可他不想花钱,那朝堂里的武将绝不会放过他,与其被武将吵吵的把钱发出去,皇帝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把钱拿出来,落个明君的名声。

    无奈的皇帝,是痛心疾首的笑着脸,把边军和治河兵营联合抗敌大战而获胜,俘获十几万敌军的战绩公布了出来。

    全朝堂哗然!

    此前没有听到任何风声,也不知道治河兵营何时拔营去的边界,一切一切的,没有任何人听说。

    反观,看着皇帝的表情,似乎此前就知道!

    介于此,全朝堂的官员,没有人出来反对,大家都清楚,有人和皇帝已经商议过的东西,自己跳出来反驳,那就是跳梁小丑,只会自己难看。

    于是这场大战,甚至是胜利的事情,开始于朝会,终止也在朝会!

    出了议政殿的大门,没有一个官员说起此事!

    由此,京城,也是风平浪静,啥消息都没有!

    方涥对这样的结果,也没有意见,闷声发大财嘛,不说出去,治河兵营和南方边军就没有什么人嫉妒而仇恨,更没人觊觎他们的军功和封赏的银子,蛮好!

    而最后一样让皇帝头疼的事情,就是容妃还有皇后的娘家岳家。

    最近的皇帝奋发图志,一心要借着方涥的势头,想把国家搞的蒸蒸日上,可这个时候,本来一向安定的后宫却出了事,而且还牵扯了皇后,这让皇帝的一腔报复,隐隐的被浇了一盆冷水。

    后宫的事,就是皇族的事情,绝对不能外泄,皇帝有心事,却无人能说叨!憋在心里久了,做啥啥不爽,心里总有一股烦躁的情绪在肆虐。

    不知不觉,皇帝爱上了拳击,心中只要不安分,就对着沙包,一拳一拳的猛打!

    可这样,心中的烦闷,还是会悄悄的生长,事情没有解决之前,那烦闷是不会少的!

    另一边,今日在天街上,皇后和她妹妹,在方涥走了之后,随着福王去看了看监控里的录像。

    事情,也由她妹妹了解的到一点半星,慢慢的阐述出来。

    皇后是谁,只要给她蛛丝马迹,立即能想到全部的过程!

    岳府的管家,中午时,就被秘密缉拿,皇后对管家的缉拿没有瞒着皇帝,如果皇帝想知道,大可以来观摩!

    禁卫军大牢里,皇后破天荒的来到这人间地狱,腥臭潮湿的环境,在皇后的眼里都是浮云,根本没有心思去在乎,她此刻心里,最想知道的,就是容家想干嘛?!

    在管家被带进大牢的时候,皇宫里,容妃的院落,被数百禁卫军团团包围,还有宫外,容家也是如此!

    只是,对待容家,皇后没有必要给皇帝面子,禁卫军包围之后,就冲进去拿人,无论是老人妇孺还是仆人丫鬟,全部关进大牢!

    有些外出的容家人,还有容家的铺子,一个一个的被抓回,一个个店铺被禁卫军封店!

    京城里动静不算大,容家毕竟还是个小家族,纵然有个女人做了妃子,那基础太渣,短时间内,还是做不大!

    由此,容家倒下的事情,在京城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

    夜晚,皇后得知事情全部,跪在荣愿阁门外,求见皇帝。

    一夜夫妻百日恩,皇帝也想搞清楚压抑在心里多日的烦闷,究竟是什么起因,于是准了皇后进入荣愿阁。

    夫妻俩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多久,皇后的话语,也没有要把岳家的责任撇干净,相反还三番四次说起岳家的不是!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反其道而行之,皇帝那帝王的脑子,经常反着想事情,皇后也只能硬往岳家身上抹黑,以此来端正自己的处事公平的态度!

    皇帝很满意皇后的做法,可容妃的事情,皇帝头顶,毕竟戴了绿帽子!

    这是硬伤,无论杀人还是杀了容家满门,都难解皇帝心中的仇恨!

    “密卫,去问问,方涥,有没有什么法子,能长久的折磨人而不弄死他们!本皇要看着容家,十年,不!二十年,甚至更久,都活在生不如死的日子里!”

    密卫听到皇帝的要求,有点迟疑,论折磨人,他们密卫也有手段,又何必请教外人呢?

    可皇帝的话语,容不得他们质疑,麻溜出去请教。

    但方涥的行踪,飘忽不定,密卫去哪找?

    不过嘛,出门找人的密卫,今日真当是福星高照,到了天街,就遇到了福王。

    福王是地球人,虽然没有亲自折磨过谁,但也看到很多很多恐怖片的!满清十大酷刑等等,也略有了解!

    “别去找方大人了,本王去!呵呵,容家吃喝皇嫂娘家那么多年,本王会告诉他们一家,怎么吃的,就怎么吐出来!”

    一句话,说的密卫信了八成,看着福王那阴森的脸,好像很会折磨人!

    然而,实际上,在皇帝准了之后,福王去了一次禁卫军的天牢,刚进门十分钟,福王吐的哇哇的!

    看电视和看书,与实际看现场操作,那差别可大了!

    现场操作,那都是真实的,血淋淋的场面,纵然是方涥来看,可能也坚持不了多久!

    福王自己的身子不争气,脑子里也是一阵的眩晕,在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又去找了皇帝。

    荣愿阁里,福王一脸惨白,对皇帝提出了一个新惩罚工具,小黑屋的加强版!

    “小黑屋?你还要本皇给他们盖房子?!”皇帝不知道小黑屋,任由福王解释了小黑屋的特征,皇帝也无法理解。

    皇帝这样的态度,福王也见多了,但凡没有关过小黑屋的人,都无法体会小黑屋的可怕,那种对精神和体力的双摧残,完全可以把正常人变成疯子!

    福王不甘心,又对皇帝解释了三次小黑屋的可怕,皇帝这才勉强的准了!

    要说这小黑屋的加强版,到底加强在何处,呵呵,福王的坏心眼,那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小黑屋太安静,弄点有声音的东西进去,比如蚊子!

    气跃国的蚊子,狠毒,常年闷热的气候里,蚊子的繁衍,没有停歇一日,想抓到又大又毒的蚊子,天街的保安,比禁卫军懂!

    抓到蚊子,顺着通气管放进去,保证在小黑屋里的人,那叫一个酸爽!

    而后,还有其他的方法折磨人,一日一餐饭食,都是很好的饭菜,保证足够诱惑人,但是...里面不是参了很多芥末,就是盖着厚厚的胡椒粉!

    吃吧,吃不死人,不想饿死,就使劲吃!

    皇帝把容家交给了福王,但事情的进展,皇帝还要清楚的知道详情,于是密卫为了给皇帝汇报的更加生动,亲自体验了一下小黑屋,还有福王准备的毒蚊子,和各种加了料的美食!

    三日后,荣愿阁里,去体验小黑屋的密卫,已经没有人样了,不用开口说话,皇帝已经见到了满意的答案!

    “呵呵,福王的手段,很不错!容家,呵呵,敢给本皇戴绿帽子!继续折磨他们!”咆哮的声音,让密卫第一次见识到,皇帝一怒的表情。

    事情,并没有就这么结束,容家是解决了,可岳家,养了一个给皇帝戴绿帽子的人,怎么说,都要有点表示,弥补皇帝那一片绿油油的头顶!

    岳府里,最近几日一直在讨论一个话题,就是皇后的妹妹,到底嫁给谁!

    家主的意思,是要把皇后的妹妹,也嫁给皇帝,弥补岳家犯下的过错!就算是破了祖训,也是岳家自找的!

    可家里,其他的家人激烈的反对,他们认为,只有嫁给了方涥,岳家的未来,才能得到更多的财富。

    为此,岳府里出现了两个声音!

    岳府后院,皇后的妹妹,被人称呼为岳小娘,她的命运被前院的两帮人,都当成了家族的筹码,原本,作为一个女子,本就是为家族兴旺而嫁人的。

    可岳小娘,原本是被要求嫁给方涥的,所以提早的到天街上了解方涥,随着在天街闲逛的时间多了,对方涥了解也多了!

    天街和天楼还有仙鹤楼,以及兵户区,乃至是兵营,岳小娘打听到很多人对方涥评价,听的多了,对方涥越来越好奇,尤其是方涥对自己员工和士兵提出的要求,那自由恋爱、自由成婚这一条,她很看重,好像就是为她量身制定的!

    一个女子,不应该为家族背负太多,她们只要尽到本分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拿她去获得家族的利益?

    女人心海底针,谁能琢磨的透?况且,岳小娘的聪明,要高出皇后百倍,方涥那点小聪明更别提了,都能被岳小娘耍的团团转,还尤不知依然被耍。

    “我的命运,我做主!”这是岳小娘在岳府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话音落下,岳小娘女扮男装,背着一个包裹,直奔跃池城!

    她要去闯一闯第二境门,或者是第三第四,又或者是传说中,虚无缥缈的第五境门!看看这个大千世界,除了方涥造出来的奇怪事物外,还有些什么?!

    岳府前院,争论一直没有停,因为争论,岳府里的人,见面都没有好脸色,只要开口,说出来的话,都是在争论!

    没有人注意到,本该天天出门去天街的岳小娘,已经好几天没有走出她的别院了!

    当数天后,岳家发现岳小娘不见时,根本没有想到岳小娘,会去第二境门,一味的派人在京城里寻找,甚至是方涥所住的天楼也找了!他们有人认为是方涥把岳小娘藏了起来,可没找到人,又换了一个说词,说方涥带着岳小娘私奔了,如此说明,岳小娘是要坚决跟着方涥得!

    岳家的计划落空了,只好带着岳家所有买卖和钱财,到皇帝所居住的天楼里,赔礼道歉。

    然而,若是一个月前,给皇帝那些东西,皇帝一定会把买卖都拿来,至于钱财,皇后的娘家还是要留点面子的,不能做的太绝。

    可现在的皇帝,对做买卖,那是烦的脑仁爆裂,听到有人说什么买卖,他第一时间就想让那人闭嘴!

    岳家带去了多少东西,回去时,就带回多少东西!一文钱都没有少!全部被皇帝拒绝了,皇帝只是要一个说法,并没有要什么物质的补偿,岳家的致歉,皇帝觉得已经够了,至于那些买卖和钱财,他也不敢要!皇后在一旁看着,皇帝的妻管严瞬间发作,最后还放下皇帝身份,亲自把老丈人送了出去。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闯门关

    方涥在天街待了三天,没有等到前主老爹和家眷到来,他就离开了。

    没有对菲娜和两个妹妹说起他去的方向,只是说了一声,他要出去忙了,短时间内无法回来。

    只和福王一个人说了一声实话,“我去了!有事情,到我房间里,留言!”

    对于方涥的能力,福王联想过很多的科幻片,唯一能解释的,就是瞬间转移!

    “行,你去吧!地下室的货多放点,如果你出什么意外,我还能撑了五六十年,不打紧,不要惦记着这里,这里有我!”

    福王的话语,是标准的恶趣味,方涥只回了他一个白眼!

    跃池城,方涥到了这里,那人山人海的景象,让他感觉跃池城,太特么小了!

    夫子阁里,阁主每日都会站在大门口,看着那一道道的门,期待着有人,能把第五道门,完整的开启!

    这个世界,究竟有几道阻隔,方涥按照凡人疆域的大小,以平均值,计算整个星球的大小,推演出来的结果,应该有十二个!

    十二个世界,对应的就该有十二道门!

    夫子阁大门口的地面上,似乎和这个世界有某种关联,或者说,那门口的地面,就是这个世界的仪表盘!

    每多开启一道门,夫子阁门前,就会多冒出来一道门!

    现在夫子阁门前,算上夫子阁的大门,总共有三道完整成型的门,而第四道门,只有一条门槛,连门框都没有,至于第五道门,更加可怜,只有一片隆起的地基,地基上面什么都没有!

    这些是方涥刚到夫子阁时? 亲眼见到的。

    至于真实的每一境的门? 是什么模样? 方涥也不知道!

    跃池城的中心,一个巨大的广场,上面立了一根柱子,柱子的高度大约有三十米? 顶端有一节为透明色的晶体。

    每次第二境门开启? 那柱子顶端的晶体? 就会绽放出银白色的光芒。

    所有人见到光芒? 就会知道? 第二境门开启了,而光芒消失,就意味着第二境门关闭了。

    那么问题来了? 门在什么地方?

    呵呵,在跃池城的西边!那里也是这个凡人疆域西边的尽头!

    很多要进入第二境门的人? 都很好奇一件事情,明明大门在跃池城的西边?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在跃池城里等候呢?

    这还要说说,第二境门进入的规矩!

    每年年底年初,开放第二境门,开门之后的前十天,属于闯门关!

    闯门关的由来,很久远,史记中的记载,大约有个数百年了。

    闯门关顾名思义,就是要闯!而闯的阻碍,不是自然险阻,也是不什么能量屏障,而是第二境门里面,会派出百个人,在跃池城外阻截进入第二境门的人!

    这个阻截很残忍,说直白点,第二境门里派出来的百人,只要遇到进入闯门关的人,都可以杀了!

    其用意,就是告诫所有打算进入第二境门的人,那里生存的人,武力值很高,不是普通人能挑战的!

    同时呢,第二境门的人,也利用闯门关,寻找那些天生就有特殊能力的人,如果有人顺利的通过了闯门关,那么进入了第二境门之后,就不会遭受到虐待,就比如曾经从第二境门逃回来的那个家伙所说的挖矿,采集境门石!通过了闯门关的人,是不用去挖矿的。

    换个话说,走不走闯门关,就决定了第二境门里的待遇!

    当然了,如果踏入闯门关,也就是在第二境门刚开启未满十一天的时候,有人从跃池城的西门出去,那就要一路遭受到,一百个,从第二境门里出来的武者攻击!

    各种手段,各种杀戮,能不能抗过去,只有自己的武力说了算!

    除了闯门关,还有就是贿赂期,第二境门开启的第十一天,到第十五天,这段时间里,有些人钱财丰厚,那么就可以选择贿赂第二境门里的人,当然是贿赂那些当官的人,比如境门官,或者是更高层的官员。

    贿赂他们的办法,不是要给他们多少金银,而是要他们在凡人世界的家人,送去金银,并且有他们的家人,过来说明,他们确实是收了某人的财富,请给某人在第二境门里一点照顾!

    诸如此类的贿赂,第二境门里的世界,也是允许的!

    在贿赂期一过,剩下的半个月时间,就是自由进入第二境门,当然了,每个人都要凭着一块夫子阁发出的通行令牌,才能从跃池城里走出去!

    规矩就这些,说起来复杂了点,但执行起来,都没有人吭声!

    方涥摸着铜镜返回跃池城时,他的落脚点就是在夫子阁!

    因为人太多,他就一路走房顶,甚至是等待开门的时候,也在房顶待着。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广场上的柱子顶端,迟迟没有散发出光芒。

    每个打算进入第二境门的人,并没有急躁,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是要再等十五天,才会进入第二境门的!

    上午十点,广场上方突然有点了变化,那通透的晶体,开始变得浑浊,渐渐有暗淡的光芒,透体而出。

    过了十几分钟,光芒不再变化,宛如一个大灯泡,树立在广场上。

    于此同时,跃池城的西方,百来个黑点,正快速的朝城池靠近,那些黑点,就是闯门关的考核者!对于参加闯门关的人来说,他们就是杀手!

    百来个杀手,不会都跑到跃池城门口,只有一些喜欢炫耀的人,才会跑到城池门口,甚至是城池的城墙上,俯瞰城池里的人。

    方涥所在的位置,距离城门很近,是城池里,最靠近西门的一座房屋的屋顶。

    城外,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一人手里提着大刀,一人手里拿着一副爪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他们俩一跃到了城墙上,看着城池里的人,都不敢靠近西门,那表情,充满了鄙视!

    “呵呸!今年,又是一群怂蛋!连城门百丈都不敢靠近!”那个拿着大刀的家伙,对着城门下,猛吐一口!

    另一个拿着爪子的人,看到了屋顶的方涥,距离他们不足十丈,饶有趣味的指了指方涥,“谁说的!瞧见没,那屋顶有一个!哈哈哈!”

    “啊?!”持刀大汉,刚刚说出口的话语,就被人打脸,愤怒的看向方涥,用大刀指着方涥骂道:“小子!可敢闯否?!不敢闯,就给老子滚远一点!出了城池,就是我们第二境门的地界,杀人放火都不算是犯法!有本事,在第二境门做个万人屠,没有人会恨你,只有人会怕你!哈哈哈!”

    闻言,方涥站起身,看着十丈外的城墙上,那两个家伙似乎很嘚瑟。

    “你,杀过人吗?!”方涥问道。

    持刀大汉见到方涥没有走开,还敢开口反问,脸上的怒意更加浓了点,但看着方涥的小身板,还是很鄙视,“老子杀人可多了!看看这把大刀,死在这刀下的冤魂,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对!八十绝对有的!都是孩子和女人!”另一个拿爪子的家伙,小小的身子,在持刀大汉旁边,像一只瘦小的猴子,他们这样的组合,活脱脱的一对傻缺,而且还是马上要死的傻缺!

    方涥也在武者的世界混过,那里有自己的秩序,也有友情和亲情,不只是单纯的利用和杀戮!

    如果第二境门里只充满了杀戮,没有其他,方涥不介意出手终结了那个世界!

    这是方涥听到,那人说,杀了八十个都是孩子和女人之后,唯一的想法。

    就在方涥和城墙上两人对话的时候,城池西边的大门,也打开了。

    那门一开,就说明,闯门关开始了!所有想参加闯门关的人,现在就可以出城!

    而城门附近,除了方涥,就没有第二个人。

    方涥本不想这么高调的出门,也不想对那些所谓的杀手做什么,只要躲开他们的攻击,进入第二境门,也就足够了!

    可现在,两个杀手的言语,让方涥动了杀心,低调的闯门关,要改变一下了!

    回头看了看远处,很多人只敢朝西边看,没有一个人敢走近!

    方涥再次看向城头上,那两个上城墙来炫耀的家伙,正想离开,急忙问了一句:“你们这些做杀手的,是不是都喜欢杀人,而且经常杀人?”

    “呵呵,小子,怕了?!实话告诉你,每年出来执行闯门关的人,都是我们杀手团的人,只要给的起钱,我们连自己人都会杀!”持刀大汉说完,麻溜的跳下城墙。

    照规矩,跃池城的大门开启,就意味着有人可以从城池里出去,参加闯门关了。

    他们那些杀手,无论是谁,都只能在路上,不能到处乱跑,否则,回到第二境门,就会被人以坏了规矩还而杀死!

    待城头上没有人了,方涥从屋顶跳下,一步步走向西门,当站在城门楼下方的时候,回头对着整个跃池城,大喊一声:“有没有胆子大的?!等一个时辰,出城前往第二境门!”

    用祭天之气催动的声音,响彻整个城池,无论是躲在房间里的,还是正在睡觉的人,都听到了方涥的问话!

    不过嘛,方涥这么问,很多余,无论过多久,都不会有人去的!

    那些想进去的人,都是为了在第二境门生活,见一见不同的世界,谁没事这个时候跑去送死?!

    没有见到有人跟追,方涥抬起脚步就走了出去。

    刚刚跨出城墙一步,左边一股劲风吹来,方涥一个龙天步朝前快进了一尺,身后,刚刚站立的地方,一把大刀,从天而降。

    “哟,还是真你是小子!嘿嘿,胆子不错,躲的也不错!不过,你再不错,还是要死!”偷袭方涥的人,就是那个持刀大汉。

    话音落下,大汉抡着大刀,朝着方涥横斩而来。

    这次方涥没有躲避,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工兵铲,迎着大刀的横斩,轻轻的挡了上去。

    顿时,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噹啷!’

    大汉的大刀断了!被工兵铲的轻轻一挡,就断了!

    半截刀身,倒飞而去,没有一点声音,就插在了城墙上。

    大汉起初是闭着眼睛,他不想被方涥的血溅到眼睛里,可听到脆响,睁开眼的那一刻,双眼瞬间变成爆睁,“我的刀!你...”

    话语还没有说完,他整个人,倒飞进了城池里!

    踹飞了大汉,方涥也没有闲着,他的背后又飞来一把锋利的爪子!

    工兵铲背到身后,又是轻轻一挡,只听‘叮’的一声,爪子被弹开了。

    方涥弯腰,从地面上捡起一把小石头,很随意的往天空一抛。

    随后几个呼吸的工夫,在那方圆数百米的范围内,不断传来惨叫声。

    “和小爷玩暗器?呵呵,你们差的远了!”

    被方涥随意抛上天的石头,在祭天之气的操作下,按照方涥感知到的杀手位置,精准的给每人发了一块石头!

    只是,用力有点大,石头像子弹一样,穿透了他们每个人的胸膛。

    刚才那个用爪子的小个子,从一颗大树上掉下,方涥走到他身边,看着快要断气的家伙,笑了笑,本想就这么走开的,可那家伙身上,有一样东西,引起了方涥的注意。

    是一块铁牌,上面镶嵌了两颗黄色的小宝石,还有八个位置,只有镶嵌的洞,没有石头。

    从那家伙身上取下来,打量了一下,刚想开口问,这是什么玩意,那家伙已经断气了。

    不过,不用捉急,还是有很多人可以问。

    比如正从城门里跑出来的那个持刀大汉,正一脸怒容的朝方涥跑来,在壮汉身后,远远跟着一些看热闹的人。

    方涥面对大汉,举起了手里的铁牌,“这个是什么?回答我,让你死个痛快!不说,我就拖着你,一路打,一路走向境门。”

    大汉不管方涥说的什么,也不管方涥手里是什么,抡着残缺半截的大刀,高高跃起,对着方涥脑门,一击纵劈而下!

    方涥不躲反进,朝着大汉冲来的方向,快步一挪!

    当大汉还在空中的时候,他的脚腕上,多了一只手,一只可以把他当沙包乱丢的手!

    后面的画面,比较卡通了!大汉被左右抡起,重重的落地,就像是在捶地,每次落下,地面的泥土,都会变得实在一丝!

    三次重摔,大汉满脸是血,人也早就昏了过去!

    方涥看了看大汉,又转头看了看城门,那里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只不过,无论人群有多么拥挤,都没有人敢跨出城门半步!

    “你们如果要走闯门关,等一个时辰,我把杀手都杀光,你们再走!”丢下一句话,方涥拉着大汉的腿,朝着西边而去。

    大汉看着很着实,在方涥手里,那就是一根羽毛!

    一路拖死狗般的走过,感知又发现了几个杀手,方涥也没有着急动手,见一个杀一个,多无聊?等他们人多,一次性了结,那才叫省力!

    半个小时后,最先感知到的几个人,有一个人似乎打算放弃方涥,正向东面而去。

    方涥叹息一声,“这人呐,怎么就这么不矜持,这才跟了多远,就放弃了?!我有那么可怕?不就是手里拖了一个死狗?!”

    说着,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又是随意一抛,瞬间几声惨叫!

    那个打算返回城池附近的杀手,一颗较大的石头,送给了他,连惨叫都没有机会发出,脖子被石头砸断成了两截!

    为了问话,方涥前面十米,一处草丛里,有一个家伙,没有被石头袭击,方涥抡起手里的大汉,朝着草丛砸了过去。

    哗哗的草声,一片草丛被压到,大汉身下押着一个女杀手,额头好像是被大汉砸中了,隐隐的一片红韵,似乎要鼓起红包了。

    “说吧,这是什么?!你身上也有,呵呵,还是镶嵌了三颗石头的!只不过,是白色的,这代表着什么,又有什么用途?!”

    女杀手,捂着头顶包,尝试着推开压在身上大汉,可方涥的脚踩在上面,凭她的力气,根本推不动。

    “别费力了,如果不说,你们的下场,和其他人一样,都是死!”

    女杀手感受到身上的大汉,突然压迫更重了点,慌忙的摆手,“不要杀我!我是新人!我第一次来这里执行任务!别杀我!”

    “废话真多!”方涥说着,又加重了点踩在大汉身上的力道。

    这次加重力道,有了点变化,女杀手被压的眼珠子快爆出来了,而脚下的大汉,似乎醒了,咳嗽了几声,吐了吐嘴里的泥土。

    “呸呸呸!我给你说,好汉,大侠,别杀我!我说!”

    “你们怎么都喜欢废话!”方涥还是没有听到答案,又一次加重了踩踏的力道。

    只听到两声‘咔吧’脆响,下方的女杀手,猛然晕厥了过去。

    方涥用感知查看,女杀手的胸骨被压断了两根,女人啊,做杀手,呵呵,骨头还是很柔弱的,这个大汉不同,身上肉多,一时半会儿死不掉。

    “大侠,别踩了,我说!第二境门的人,每个人都有一个铁牌,那上面的石头,证明杀了多少人!白色的一颗石头,代表着一个人,黄色的石头代表十个人!不过,也不一定全部都是自己杀的,你杀了别人,把人家那里的石头连着铁牌一起抢来,到了第二境门的大王那里,就可以变成你的!只是,每次去交铁牌,都要有费用,要么用境门石,要么用铁牌,十抽一!上面有十个人的性命,算到你身上,只能算九个!呃...呃...大侠,我都说了,能不能把脚拿开!”

    “累积到了那么多石头,有什么用?!”方涥没有了解完情况之前,是不会放开审问的动作。

    大汉被踩的,很不舒服,就算身下现在是个美人,他也没有心思想别的,现在,若能舒服的喘一口气,他就知足了。

    “石头越多,等级高,就能去更多地方,比如去环境优美的城池,在城池里享乐,或者是到更高一层的大王那里,讨到更好的生活,也可以继续杀人,一直杀向第三境门!想去第三境门,必须要把石头全部变成紫色,十颗紫色的石头,那才有资格去!据说,第三境门就是一片天堂,那里有数不尽是美人,吃不完的食物!任何人去了,都可以作为一方神明,在那里享受一生!更有传言说,第三境门里,可以长生不老!”

    “呵呵,原来,第二境门,就用这么低级的手段,统治了你们!哎,悲哀!”方涥说完,抡起工兵铲,轻轻一划,脚下,大汉和女杀手的头颅,和身子,就分家了。

    “抱歉,我刚才对城池里得人说了大话,说要杀光你们这些杀手,所以,就算你说了全部,也只能死!”

    丢下壮汉和女杀手,方涥走了,他们身上的铁牌,都被方涥收在手里,其余的杀手,他们的铁牌,方涥也没有给别人,这些都是自己的第三境门通行证,为何要送人呢?

    一路走向西边,方涥从慢走,到小跑,为了在一个时辰内,杀光路上的杀手,方涥开始主动出手。

    树上、草丛、河里,藏匿在各个地方的杀手,没有一个人活在方涥身后。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第二境

    一个小时后,第二境门,出现在方涥面前。

    那门,其实不是传统的门,应该说是一个洞!

    就像是在墙头上,融化出来的一个洞,洞的边缘,本是无形的屏障,正泛着丝丝蓝色光芒缓缓的流动。

    洞的中心,一片黑,像极了黑洞。

    而洞外,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就一片宽敞的平地,说是草原,也可以!

    方涥没有等身后的人,回头看了一眼,放开感知再确认一下,从他站立的地方,到跃池城,路上没有活人,才转身,走入第二境门的洞里!

    穿过洞,没有什么洞里黑暗的画面,可以说就像是穿过一堵墙。

    墙的另一边,有风,一进来就感受到一股怪味道的风,迎面吹来。

    风里的味道,除了屎尿的骚气,还有人血的味道,呃...仔细品品,还有泥土的味道。

    方涥站在原地,他的出现,让周围很多人纳闷。

    在方涥不远处,从二十步开外,到视野尽头,有很多人!都是穿着一身黑色的盔甲,手里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像极了西方的武士剑。

    而周围的环境,是一条宽约十米的甬道,甬道很长,两侧没有门,只有高达五十米左右的墙壁!

    那些穿着黑色盔甲的人,看着方涥? 一脸的呆滞? 方涥见到他们,因为不熟悉环境,也没有贸然行动。

    片刻? 几个身穿黑色盔甲的家伙,把大剑抗在肩膀上? 朝着方涥走了过来。

    距离还有十步,停了下来? 走在中间的家伙,当仁不让,先开了口,“很多年没有人通过闯门关了!小子,本领不错? 百个杀手的埋伏? 你都能溜进来!呵呵,走吧,向前走!走出甬道,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方涥没有说话? 面前这些家伙,身后有血腥味? 而且浓郁的程度,以方涥的瞎鼻子,都能闻见!

    刚想抬起脚,方涥又放下了,笑呵呵的问了一句:“呵呵,我是不是,要从你们剑下走过?”

    “哈哈哈!小子,很聪明嘛!不想从我们的剑下过,就把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我们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果然,被方涥猜中了!进了第二境门,杀戮就开始了!

    在夫子阁的学习内容,一半都是假的,是为了哄骗那些人进来而已。

    这里可以说,就是一个骗局!

    第二境门真正的面目,是那些杀手所说的,杀戮才是唯一!

    方涥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抬手看向那些黑色盔甲的人,笑了笑,“呵呵,我手里值钱的东西很多,有本事,就来拿!”

    “呀呵,口气不小,我们黑甲团,每年都在等闯门关的人,实话告诉你,从有了闯门关这一说法的时候,就没有一个人通过闯门关!你小子,是第一个!那些杀手团的人,真特么的废!竟然放了一个进门!不过,还好,有我们黑甲团来捍卫第二境门!没有人可以打破闯门关!”

    “等会!什么意思?我一个人进来,就算是打破了?以后就没有闯门关了?”方涥搞不懂第二境门到底什么套路。

    一身黑甲的家伙,自称是黑甲团,门外,那些杀手又自称是杀手团,这里怎么都是团?难道有很多小组织?

    方涥脑子里的问号有很多,打打杀杀的事情可以放在后面,面前有人可以说说话,那就把握好机会,多问问。

    和方涥聊天的家伙,见到方涥一直想聊天,似乎很胆怯,于是又把大剑抗在肩膀,“小子,第二境门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门外一百杀手,那都是一群弱鸡!我们这里天天都在打架杀人!怕不怕?!哈哈哈!不过,你小子,要是能从我们这里出去,第二境门的格局,就要变一变了!几百年前,我们这里出现了一个高人,创建一个叫和平界的地方,与我们这些打打杀杀的家伙为敌!说要制止第二境门的杀戮之风!我们上面的上面的上面的大头领,和他们约定,只要有人能破了闯门关,活着走进来,那么就听他们的!以后第二境门内的世界,都信他们和平界的那一套,不打打杀杀,只谈比武!有事情全部比武解决,不准私下杀人!”

    “这不是挺好么?打架的时候,专心打架,生活的时候,就和平的生活。你们,是不准备让我活着走出去吧?”方涥说着,工兵铲从戒指里划出来,落在手里。

    黑甲看着方涥手里有一件武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造型,但心里的直觉那就是武器。

    “你手里那黑漆漆的玩意,很符合我们黑甲,不如拿来给我看看!”黑甲说着,朝着方涥走了两步,勾勾手指,全然没把方涥放在眼里。

    方涥没有动,照旧保持着原本的姿态聊着天,“等会儿你会看到的,我保证!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几百年创立和平界的人,还活着吗?”

    这个问题,黑甲人没有说,方涥也只是猜测,那个人如果还活着,应该去了其他境门闯荡,没哪个高手会停留在第二境门!

    “你说呢?!哈哈哈!当他是神仙吗?还能活几百年?!小子,我们的对话,该结束了,在我动手之前,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黑甲的意思方涥也明白,如果方涥死了,身上的东西,他们这些黑甲,就要均分了,不可能只给他一个人,所以面前的黑甲,才会这么猴急。

    方涥觉得,再继续聊下去,恐怕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抬起工兵铲,朝着那个黑甲走了过去。

    黑甲看到方涥这么听话,刚想大笑,突然,眼前的方涥消失了,一个呼吸都不到的工夫,一片黑影出现在眼前,之后,那个黑甲,就没有之后了!

    方涥一铲子拍在面门上,让那个黑甲近距离看清楚陨铁打造的工兵铲,到底是什么!

    随后,事情就很简单了,以方涥的战力,面前几十个黑甲,连一盘菜都不算!

    十个呼吸后,方涥甩甩工兵铲上的血,抬头向上看去,“五十米的城墙,能拦住我?”

    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跃而起,跳到了城墙上面。

    方涥所在的甬道,有尽头,但到了尽头也没有大门,想离开甬道,唯一的办法就是爬上去,或者有其他人放绳子下来,拉你上去。

    此刻,他站在甬道的城墙上,一眼看去,眼前的场面,并没有想象中的城镇模样,也没有什么堡垒或者要塞的格调,相反,却是一片的荒凉!

    甬道附近的几百米内,是一片草原,和刚才进门之前的地形很接近,但几百米外,就是一片茂密的丛林,丛林的远处是一片片高大的山峰,山谷中云雾缭绕,看不出有人烟的样子。

    倒是丛林和平原的交界处,一片片的茅草屋,全特么是茅草和木头搭建的房子,不,不能算是屋子,只能算是亭子!连屋墙都没有。

    几十个穿着茅草裤裙的家伙,像极了原始人,黝黑黝黑的皮肤,就一口大牙板挺白的!那些家伙正在茅草亭里打屁或者酣睡。

    方涥没有跳下甬道的城墙,而是沿着城墙,像西走。

    现在他所在地方,是第二境门的最东边,对应的位置,应该也是赤道附近,但这里不是气跃国,这里有风!

    走了两步,一阵阵风吹来,吹摆着衣袍,随风飘舞。

    城墙下,没有看到绳子,如果后面有人跟着他闯关门而来,那些凡人该如何爬上甬道?

    边思索着边继续向前走,五百米外,已经是甬道的尽头,地面上就没有给谁准备绳子,方涥跳下甬道的墙壁,对着甬道的墙脚,抡起工兵铲。

    看似什么都没有切到,但对着墙脚用力踹了一脚,一个四四方方的缺口,出现了。

    这一脚踹去,城墙的石头移动,产生了一点点动静。

    不远处,一些在茅草亭里的无聊人,看到了方涥。

    方涥转身也看向他们,一人对着一群人,对视了一会儿。

    对方似乎在看方涥身后,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等了一会儿,见到没有人,仍旧是方涥一个人。

    一群穿着茅草或者树叶的家伙,像是野人一样,拿着各种木头棍子,朝着方涥爬着跑来!

    说是爬着跑,方涥看到那些野人的架势,也很纳闷,明明和人一样,为什么学猴子和猩猩的姿势跑步,双手也要用上,还蹦蹦跳跳的!

    不过那些家伙的跑步姿势,在离开的丛林后,踏上草原地面的时候,就变成了人形,直立起身,双脚跑步,双手里的棍子,抡着各种花样的动作。

    “这特么是什么玩意?杂戏团的欢迎模式吗?”方涥搞不到,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一群人冲到方涥面前二十米停下,只有两个人抡着棍子,继续朝方涥扑了过来。

    方涥也没想继续杀人,就算要杀,能不能先聊两句?!

    但现在,形势不容方涥开口,人家已经打来了。

    于是,一脚一个,从哪里来的,就回那里去!

    ‘砰砰!’两个倒飞出去的家伙,像是炮弹一般,以眨眼的速度,倒飞回去,直到撞击在他们刚刚所在茅草亭,而且撞塌了好几个才消停,这成绩,啧啧,可惜不是保龄球!

    方涥展示了自己的武力,那群野人,不对,应该是假野人,集体石化了!

    没有后退,也没有跪地求饶,石化的不只是身子,脸上的表情,都没有抽动分毫。

    “行吧,你们不开口,我先开口!说说吧,你们想死想活?!”

    方涥最近是被传染了,开口说话,又恢复到曾经的江湖脾气,动不动就关系到生死!

    假野人的人群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对着方涥双手抱拳,“这位,能在闯门关中走出来,相信,那些杀手和黑甲,都已经死了吧?!”

    “没错!都死了!”方涥没有隐瞒,甬道里,还有几十具尸体,隐瞒有什么必要呢?

    说话的假野人,保持着双手抱拳的姿势,转头和身后两边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高人,武功高强,我们不拦着你,请走进真正的第二境,感受那里的不同!”

    “什么意思?这里还不是第二境?”

    “这里是,但也不是!呵呵,高人莫急,我们只是这里负责加盖甬道的匠人,刚才两个小子,平时就会欺负我们,算是我们的老大和二当家,现在都被高人一脚踢...踢死了!高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们一定老实的回答!我们手里都是木棒,不会杀人!”

    所谓的言多必失,面前的假野人,明显不知道这个道理。

    方涥没有揭穿他,只是顺着他没有说清楚的话题,继续问下去,“你说这里是,又不是,这第二境,这么奇特?”

    “高人应该也感受到了,在这里,和凡人境,并没有什么不同,但高人如果走进...呵呵,走进那片林子,就能感受无比压抑,连脚都抬不起来!我们这些人,在这里,可以蹦蹦跳跳,到了林子边,我们只能爬着走!不然,这身子太重,吃不消!”

    “呵呵,这么说,还有一片缓冲地?!”

    方涥按照地球的语言,来比喻这里,假野人是听不懂什么叫缓冲地,但他们对地这个字,还是有自己的认识和见解。

    “高人身后的屏障,阻隔了凡人境和第二境的世界,这个屏障是会挪动的!据我们大王说,我们第二境的人多了,这屏障就会往我们这边移动,压缩我们居住的地方!如果我们第二境门的人少了,这屏障就会往凡人境移动!”

    “还有这样的说法?这难道就是你们肆无忌惮杀人的理由?多杀点人,让屏障推向东边,侵占更多的凡人境?”

    方涥问话得时候,也在考虑这里的坑,似乎总感觉哪里不对。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再翻十倍引力

    第三棺椁的世界,照理来说,如果这里真的有什么阵法,设置了许多屏障,划分了很多疆域,应该是人多地方大,人少地方小才对!怎么会反着设置?

    假野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指着甬道,“高人请看,那甬道,原本的屏障是在甬道中间的,进出都要跳进或者跳出甬道,当初我们进境门,就是先跳下甬道,然后才能进门,现在我们这边的甬道那么长,就说明凡人境那边,甬道很短,甚至是没有甬道了!我们大王说的是对的!我们这边保持杀戮,这屏障就朝着凡人境移动!”

    “呵呵,我刚进来的时候,凡人境那边没有甬道,反倒是这里,有这么长的甬道!呃...等等,你刚才说,你们是加盖甬道的?”

    方涥这个时候,才想起了什么,刚才面前的家伙说,是加盖甬道,这句话,并不明显,可能是担心方涥动手杀了他们,才表明了身份。

    现在问题来了,这些家伙,是加盖甬道的,那么屏障到底有没有移动?

    面前的家伙说是工匠,刚才那两个攻击过来的家伙,论武力,不比甬道里的黑甲弱,说他们不杀人,方涥不信!

    如果一个人说谎,那么他所说的其他话,可信度,几乎为零!

    方涥琢磨出了面前的情况,对着那个假野人挑挑眉头,“哪算何时杀我?”

    突兀的问话? 假野人的表情,明显一怔? 然后脸上先是浮现出苦笑,再换上狰狞? 大喊一声? “动手!那些黑甲靠不住!”

    动手二字,方涥能理解,可后面那句黑甲靠不住,什么意思?是黑甲做螳螂,这些假野人做黄雀吗?

    方涥心里只想了这些? 后面就开始动手了。

    工兵铲在身前绕着铲花,一道道如丝线的光芒? 一闪即逝? 冲来的几十个野人? 距离方涥还有三米,全部躺下。

    刚才说话的家伙? 被方涥重点照顾? 给了两个铲花,他身边一个年纪小点家伙,方涥没有杀他? 只是断了一条手臂? 此刻? 几十个假野人就只剩下他一个,在地上哀嚎。

    “说说吧,把我刚才问那家伙的问题,回答出实话来,不然,你和他们一样,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

    “哼!要杀就杀,第二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杀了我们,你也跑不掉!走进树林,你就会见识到,真正的第二境!在那里,你走不出多远,我们的大王,绝对会追上你!”

    缺了一条手臂的家伙,还在嘴硬。

    方涥想了想,是要去感受一下,第二境的引力又是有多强!不过,话还没说完,体验第二境的活动要延后一些时间。

    “你们大王,也要来这里?”

    “哈哈,怕了吧?!你运气好,刚刚开放境门,你就进来了!如果过个几天,呵呵,出门就会遇到我们大王!”

    “懂了!你们大王很懒,闯门关的十天,他不想来,等闯门关过了,他就会来了是吧?”

    “没错!到时候,这里都是我们第二境的高手!我们大王,会把所有进来的人,丢去采矿场!你,也跑不掉!等...”

    方涥最讨厌被人威胁,威胁一次就够了,还想威胁两次,活腻了也不用这样的寻死!

    一铲子,了结了最后一个家伙,方涥收了所有假野人身上的铁牌,站起身,走向不远处的丛林。

    丛林边缘,距离茅草亭还有几十步,方涥的身子突然往下一沉!

    不是身上有什么重物,而是自己整个人的躯体,好像被注入了铅水,无比的沉重!

    一步两步,重量还在增加,方涥想保持正常走路的姿态,那都要咬着牙。

    其实吧,他如果激发祭天之气,啥引力也不会那么严重,可是,以后在第二境里走动,不可能天天外放祭天之气!

    “哟哟哟!不错啊,这引力,呵呵,又特么的增强了,一公斤的金子,在这里,卧槽,五...六...八...十!十公斤!牛啊!难怪这里的人不用金子当货币,一丁点金子,装身上,不是要把衣服坠破个洞?!”

    这里说的重量,是按照凡人境的金子计算的,凡人境的引力是地球的三十倍,也就说,地球的一公斤,到了凡人境的气跃国,就变成了三十公斤!而到了这里,就是三百公斤!这里比凡人境的引力大了十倍!比地球大了三百倍!方涥不信邪,从戒指里取出地球重量的一公斤银子,刚从戒指里取出来,猛然一沉,差点脱手!

    如此说,大家都能清楚了,凡人境的气跃国,那银子其实很小一块就是一斤,到了这里,把地球那边的纯银拿出来,方涥都感觉很沉重!

    继续往里面走了两步,发现引力没有再增强,方涥也没有闲着,继续在这里走走停停,适应着,真正第二境的引力。

    一个小时后,甬道里露出一个头,身上还挂着个黑甲的肩甲,好像是从那些黑甲身上取下来的。

    露头家伙,到处看看,发现前方又躺了一地尸体,再看向远处,就方涥一个人在林子里走来走去,便对着后面招招手,“好了,出来吧,你们以后要多关照点老夫,给你们探路,很不容易!”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甬道里,走出来很多人。

    那些家伙,在一群假野人的身上,没有得到什么,就一根轻盈的木棍,感觉了一下,没有分量,就丢到了一旁。

    大胆的家伙,朝着方涥这边走来,方涥没有阻拦谁,他们那些家伙不自己尝试一下十倍的引力,绝对不会相信的!

    古人,不是说他们愚昧,只能说他们的接受能力有点弱,当初天楼刚刚出现的时候,很多人对着天楼跪拜,现在,和他们空口说引力,或者其他一些非常规的事情,那就是对牛弹琴。

    只有他们自己体会过,才能明白其中的原委,也算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吧!

    果然,过了一会儿,走在前面的几个人,突然弯下身子,然后就匍匐在地上!

    那姿势,好像旁边有炸弹一样,其余的人见到,以为有什么情况,呼啦啦的一片人全趴在地上。

    敢跟着方涥一起闯门关的家伙,说他们胆子小,绝对不合适,他们一路走来,全凭着小心翼翼,有一点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会很紧张。

    就比如现在,走在最前面的几个家伙,因为第二境的引力巨大而伏地不起,其他人,都以身前的家伙为典范,他们怎么做,后面的人就怎么跟随。

    方涥看了一眼,呵呵的笑了,“呵呵,你们那些没有走进林子的,别趴着了!这里,以树林为界,才是真正第二境的世界!这几个趴着的,你们不知道这里的引力加重,所以...承受不住才趴下的吧?!”

    方涥的话语,没有人应答,身边几个人,被自己的躯体压的,难以呼吸。

    上手把几个人扶起来,然后丢到树林外面,那些家伙,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而其他人,不信邪,纷纷跑来体会。

    于是乎,一群人,齐刷刷的趴下了!

    “本小爷不是给你们服务的!自己走进来的,就自己退出去!或者,和我一样,慢慢的适应这里!”方涥说完,又自顾自的走着。

    当他刚刚走了两步,脚边传来了一个女人声,“方大人,拉...拉我一把!”

    认识方涥的人,并不多,进到第二境门的更加没有几个,而且那几个,都是老爷子,怎么会有女人的?!

    疑惑的走过,低头一看,嚯!皇后的妹妹,岳小娘!

    “你...你怎么来了?!不是听说,你要嫁给皇帝了吗?”

    “嘘!先服我到林子外面,我...我要喘...”

    不等岳小娘说完,方涥抱着岳小娘,一脚蹬踏地面,就跳到了林子外面。

    当跨出林子的那一刻,在还在半空中的方涥和岳小娘,因为引力的降低,差点飞起来!

    别人跨出林子,顶多是蹦的高点,方涥用力一大,那可不就是飞了么!

    躺在方涥的怀里,岳小娘看着方涥,嘴巴里大口大口的喘气。

    “你在这里躺一会儿!然后说说,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方涥说自己不着急,但心里很着急!

    现在,第二境的情况,很不乐观,那些假野人的大王,不久就要来到这里,面前的这些人,因为方涥的一句话,提前了半个月,进了第二境门,不知道那个大王,会把这些人如何!

    趁着岳小娘休息的时候,方涥以正常音量,说了说他打听到了情况,还有那些人身上的铁牌和宝石的用途。

    他的音量,并没有刻意压制,反而是希望更多的人都能听到,只是,爱听的方涥这个小年轻说话的人,自己会凑近来听,不爱听的人,方涥也没有义务给他们上教育课!

    “好了!这里的情况,就是这样,你们如果怕死,趁着没有人来,可以退回去!境门还开着,进出都是自由的!”

    方涥说完真实的第二境世界,就是想劝走一些人。

    在凡人界,虽然有很多不如意,但不会随时死亡。而且,那边的引力,他们也感受过,觉得能适应,而且不怕被人杀了,那么就留下来,生死各安天命!以后不怪方涥,说方涥把他们忽悠来的!

    人群里,有几个老人,真的回去了,渐渐的,影响了更多的人走回甬道。

    其中有一些人,他们并没有就此放弃来第二境,只是时机不对!觉得不该这个时候进来,方涥杀了他们的人,一定会被人报复!跟着方涥,那就是在寻死!

    于是进来的人,基本上都回去了,还有几个似乎因为刚才的引力过大,他们还没恢复。而他们的目光一直盯着甬道,好像在让那些人去试探,是不是真的能回去!

    甬道外的平原上,人渐渐少去,岳小娘也休息过来,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问向方涥,“你不怕他们所说的大王?不怕被人杀吗?”

    “呵呵,我么,到时候看,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逃呗!”

    方涥挠着头,思考着最近发生的情况,逃字决,最近运用的很广泛,不仅逃了别人的说亲,还要在打不过别人的时候逃跑。

    岳小娘看着方涥的样子,竟然也有点傻萌,和那些傻男人差不多,也会挠头皮,情不自禁捂着小嘴笑了。

    “呃...你笑什么?不如你也回吧,这里不是女人该来的!”

    方涥是想把人都劝走,那样他就能自由自在的开溜了!

    可岳小娘不认可方涥的话语,指着甬道方向,“胡说!路上的杀手里,也有女人,而且有三个!年纪都不大,有两个,看上去比我还小!她们能来,我为什么不能?!”

    “二小姐!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第二境,有土生土长的人!他们出生就适应了这里,和你这个外来的,截然不同!你再走去试试,能自己爬起来,再说你要不要留下!”

    “那...那我也要留下!每年,进入第二境门的人,那么多,难道他们进来都死了?!”

    岳小娘对第二境里的情况,了解的真不多,其实不仅是她,凡人境的人,没有几个知道真实的第二境是个什么样子!

    “第二境,有土生土长的人,而且人数不比凡人境少!实话告诉你,每年从凡人境而来的人,九成九都死在了采矿区!还有一丁点人,活了下来,离开采矿去之后,就会沦为奴隶,在杀戮成风的世界,土生土长的人,都会随时死亡,你说,那些奴隶,会活多久?!”

    方涥的话,说的有点沉重,岳小娘捂着小嘴,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方涥为了让她彻底死心,把缴获的铁牌拿了出来,给她看看上面各种不同颜色的石头,每个铁牌上的数量,参差不齐。

    “看到了吧,这不是徽章,这上面都是人命!即使你能克服了那边的环境,如何面对杀戮?你很漂亮,如果你愿意回去,又不想回家,我可以给你安排个地方住!在凡人境,无忧无虑的活着,不好吗?”

    至于岳小娘为什么会来这里,方涥不用问,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一定是偷跑出来的!

    岳小娘听了方涥的说词,有点动心了,扭捏的问了道,“你...你能把我送到哪里?我的家人,都要把当做是筹码,送给皇帝当做是赔礼!我不服那种命运,我要想你说的那种生活!自由的恋爱,凭着自己内心的喜爱,嫁给我喜爱的人!我不怕自己变老,只要能等到我喜欢的人,我愿意等,哪怕到了七老八十,或者我就死在第二境!来之前,我自己想好了!我就算死...也不会回岳府!”

    “呵呵,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你自己挑吧,天楼还有很多空着的房子,顶楼也有不少,如果喜欢那里,我送给你,只是,楼下的天街,你想去,就要换个装扮,不能被人认出来!”

    “还有其他地方吗?我不想在京城,每日看到岳府的人,我的心,会很纠结,我怕我会忍不住,回家看看父亲和娘亲,如果还有其他地方,请把我送那边去吧,哪怕,做个仆人,也没有关系!”

    方涥之前真没有看出来,岳小娘的觉悟那么高,竟然愿意放下大家小姐的姿态,也要活的自由自在。

    “三公主的封地,你知道吧?那里有很多沿河别墅,东岸是兵户区,有很多买卖,如果有兴趣,就帮我去打理,那边的生意,现在都是外面请的人,多数是都老兵,他们做生意太实在,未来生意做大,和外国的商贾谈买卖,肯定会吃亏!沿河别墅,我会给你一套别墅,如果有需要,兵户区的城镇里,我也会给你安排住所!”

    “你是说...现在都是外面请的人,我如果去...就算是自己人了吧?”

    岳小娘,一身男人装扮,说这么柔情的话语,方涥有点不适应,似乎刚才女汉子语气,才配得上她的一身男儿装。

    方涥现在主要的目的,就是把面前的岳小娘劝回去,哪怕是要娶了她,方涥认为,都是为了救这个女人一命,值得!

    “呃...嘿嘿,你比我大,我叫你姐姐,或者...先叫你姐姐,你觉得可以吧?”

    说起岳小娘的命运,方涥现在这样做,并不算自己多情,而是此前,如果方涥答应了皇后,那么岳小娘也不会沦为致歉赔礼的礼物而嫁给皇帝。

    细说说,方涥也有责任,现在这样善待岳小娘,算是弥补!

    岳小娘的心情,有点复杂,当初为了多了解方涥,渐渐的也入了迷,了解的越多,她就想更多的了解,恨不得把方涥当做是标本,仔仔细细的研究一辈子。

    “你...你喜欢就好,我...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你的丫鬟!”

    “得了吧!我的丫鬟...呃...那个啥,你做啥都可以,就是不能做丫鬟...”说着丫鬟,方涥第一时间就会想起菲娜,这丫鬟二字,这辈子似乎不会有人抢了。当然了,菲娜也是抢了侠者星秋月的差事。

    方涥决定了,以后不再把丫鬟这个心理位置转移了,就菲娜了!

    “那...我们走吧!去你的沿河别墅,要多久?!”

    岳小娘说着,就要走,当她刚刚转身的时候,方涥伸手在她耳朵后轻轻一点,岳小娘立即晕厥了过去。

    方涥看着附近没有人了,感知里也没有生物存在,便抱着岳小娘,摸着铜镜就暂时离开了第二境。

    再次出现的时候,到了他的沿河别墅里。

    方涥的别墅,几乎没有住过,把岳小娘安排在这里,只是因为他的别墅,距离治河天桥近一点,如果不安排这里,要向西,越过一百多个老将军的别墅,再跳过景淑的别墅,那样距离治河天桥和兵户区太远了。

    把岳小娘放在床上,旁边的墙壁上,方涥贴了一张致歉的信,告诉她,这里的情况,还有就是方涥还要出去,不能陪她。

    简简单单的一封信,方涥写了涂,涂了写,每次都感觉用词不准确,或者是写的不通顺,直到写了二十一遍,终于写完了。

    “给女人写信,我干嘛这么较真?!又不是奏书!写奏书,我也没有这么折腾!”骂咧咧的方涥,摸着铜镜就闪人了。

    再次回到第二境得草地上,看着周围的一切,没有什么变化,又走向树林。

    这次,方涥没有在树林边缘徘徊,他要向树林深处探索,找个安全的地方,作为以后回来的地点。

    之所以如此做,是气跃国南边边界,他该回去了!先把炘水国的事情料理完,然后腾出精力,彻底的在第二境里玩耍!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做梦都想有的风

    第二境的丛林里,方涥砍了十几棵树,就寻了一处山坳,摸着铜镜先返回了地球。

    砍树,目的是给地球的爱国看看,三百倍引力下,树木的成份又是怎么样的。

    树被砍了之后,丢进普通的储物戒指里,这样做,不仅是为了搬运,而且还是灭菌除虫的重要环节。

    储物戒指,任何活物都进不去,哪怕是细菌,也别想!树木丢进去之时,树上任何活物,全部都会挡在外面。

    异能者基地,爱国看到方涥从仓库走出来,很开心的调侃道:“哟,大侠,这是来看看老友,还是无聊了来喝茶?”

    方涥手里空空,而且还是闲庭信步的走出来,爱国这么调侃,也不算是无理取闹。

    被爱国调侃,方涥才意识到,三百倍的引力差异,让他的脚步,轻盈的太多了!在别人的眼里,看到他像是在飘,也是无奈。

    差异太大,想立刻就适应,那是要点时间。

    方涥给爱国一个大白眼,用手指了指他走出来的仓库,“里面有十棵树,来自三百倍引力的世界,有兴趣可以拿去研究一下。”

    “三百倍?!你...你不会跑到黑洞去砍树了吧?!”爱国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方涥看到爱国的表情,心里舒坦了,刚才被调侃的仇,算是报了。

    “不喜欢?行,那给你说个更加神奇的事情!”

    “等会儿!我可没说不喜欢!三十倍引力下的树木,现在都快论克卖了,三百倍,呵呵,那是要论每克多少万元来计算!你歇一下,我去亲眼看看!”

    其实基地里做事,不需要爱国下令? 他身上的通讯器,听到方涥说的话语后,早就把需要做的事情安排下去了。

    爱国这么急吼吼的要去仓库看看,纯属自己的爱好? 这家伙,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木制的玩意特别喜爱? 当然了,那种合成木不算!他喜欢的都是纯天然的,比如气跃国那里三十倍引力下的树木? 他手上就有一串珠子? 每天被他盘来盘去。

    片刻后? 爱国回来了,以他的肉眼? 很难看出树木里有什么门道? 只能等待研究组,给出点详情。

    “呃...你刚才说? 更加神奇的事情,又是个啥?”

    “穿越? 你知道的吧?”方涥随口就说这么一句。

    爱国盯着方涥? 有点不知所以? “你不是就穿越的吗?”

    “呃...”这次轮到方涥有点错愕了? 自己本来想卖个关子,结果,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那个啥,我是说魂穿!就是**在地球,灵魂去了别处!在别处占据了别人的身子,然后长大成人!”

    这次方涥说的够清楚了,可爱国看着方涥的眼神,还是充满了困惑。

    “你...你不就是这样?你到了侠者星,就换了个身子,回到地球,又是现在这身子,有什么问题吗?还是你又中毒了?!”

    爱国说的吧,确实是方涥穿越的情况,当初带爱国去过一次侠者星,参加了那边科学团队的宴会,见到方涥又是一个面容时,也是花了点时间,才适应的。

    反观方涥,他感觉去了第二境,自己的嘴巴,或者说是自己的脑子,这条理性怎么变差了呢?本来就是想卖个关子说说福王的事情,咋就这么难呢?!

    深呼吸一口气,方涥决定了,以后有啥说啥,绝对不绕弯子,太累了!

    “我直接说吧,在第四个世界里,我遇到了一个地球穿越过去的人!二十年前,标标准准的魂穿!而且,在地球是个女子,到了那边落到了男人身上!算神奇了吧?!”

    爱国没有回话,目瞪口呆的听着方涥把话说完。

    爱国耳朵里的通讯器,也没有任何声音,和爱国一样,保持沉默。

    方涥有点后悔了,直接说,都能把人雷成这样,自己又何必绕弯子呢?而且还把自己绕了进去,何苦呢?!

    方涥突然直接的说事,爱国是有点震惊,呆愣了一会儿,吐出三个字,“后来呢?”

    “后来?我和他聊了一下,他本来想让我带他回地球,我告诉他,地球和那里的引力差距太大,活物带来,不仅变得力大无穷,还会全身自爆而亡,就把他安抚在当地了!”

    “他...他在地球是什么身份?要不要我们查查?”

    “查,当然要查,告诉你,就是想让你帮忙查查,二十年前,东北的...”

    方涥把福王自己喝醉了之后说出来的身世,一五一十的报给了爱国。

    爱国都没有迟疑,耳朵里的通讯器,立刻回了一句,‘确有其人!’

    资料都在电脑里,爱国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就把电脑打开,对着方涥,“你自己看吧!人是不错,就是性子刚烈了点!四个男人打她一个姑娘,呵呵,要不是对方拿着钢管,重击了她的后脑,恐怕,那场打斗,也只是受点皮外伤!”

    从电脑里显示的资料来看,确实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因为当时没有那么多监控,福王前世的死亡,只有旁观者的说词,都是一篇篇的文字描述,四个凶手,其中一个叛了无期,至今还在牢里蹲着。

    至于福王前世的资料,基本和她说的相符,此前被劳改过,家人对她几乎彻底放弃了,后来算是改邪归正,但归正的日子才过了六天,就被仇家找上门。

    福王不留恋他的家人,正如他说的那样,地球这边的家人,也没有留恋他,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给家里惹麻烦的女儿,家人对她就那么死了,也算是一种心理平复。

    如果福王真的收心了,真的不愿意再混社会,那天的打斗,他完全可以避免。

    卖票的地方,那四个家伙是闯不进去的,而且当时,福王的同事,好几个男同事跃跃欲试,要帮忙教训几个小流氓,可福王还是本着江湖事江湖了结,作为江湖人,不能要别人来帮忙,于是自己走出,和四个小流氓打了起来。

    事情方涥都了解清楚了,那么福王以后在气跃国,方涥也可以安心大胆的交给他一些事情做。

    爱国询问了福王在异世界的情况,方涥一一回答,当然了,能省略的话语,方涥都省略了,说多了也没有用,而且,多累啊!

    简单的和爱国又扯呼了其他,方涥就返回了气跃国。

    气跃国南部边界,这里之前还有几万俘虏,皇帝让人来接,已经全部带走了!

    现在边界上的情况,那是一个欢天喜地,所有参战的人,都得到了相应的军功。

    治河兵营的士兵,也沉积在欢乐中,军功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军分,那是可以兑换好多东西的!

    兵户区,很多居民家里都通了电,外面还没电器卖,而兵营里的军分兑换,琳琅满目的电器,早就让士兵动心了!

    还有,第二批征兵入伍的士兵,这次打完仗,回到兵营时,就会通知他们的家人,前来兵户区定居了,到那时候,很多士兵都计划好了,要用自己的军分,兑换各种吃的,一定要让家人享受到,顿顿吃饱吃好的舒服日子。

    尤其是一些妇女兵,她们在得到军功之后,那激动的身子,忘乎所以跳的河水里,去冷静那身子上上下下无法克制的颤抖。

    战船上,一个个士兵,聊着聊着,就喜极而泣,相拥在一起,说着边军士兵听不懂的话语。

    正是因为听不懂,治河兵营的士兵,和边军尿不到一个壶里,所以,在方涥离开的日子,治河士兵和边军,都是各管各的,几乎没有多少交流。

    当然了,起初还是有点交流的,在边军里,痞气太重,甚至有几个士兵,要和治河兵营的士兵换武器,被拒绝后,还打算强抢,被治河兵营一个班五个人,放倒了二十个之后,边军老实了。

    翦老将军看着边军士兵那么窝囊,一直捂着脸,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边军曾经是他的老根据地,治河兵营是他现在的栖身之所,看着两帮人过招,翦老将军没有什么评价,即使心里有,那也不能说出口。

    最后,顶昌和江根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着二十个被放倒的士兵,又是一顿胖揍。

    二十个人,打五个,还被人放倒,边军的脸,彻底被丢尽了。

    人多必有乱事,发生点摩擦,是正常的!

    不过,治河兵营的习惯,每日的操练没停过一天,这让边军的将士,看到了差距之所在。

    顶昌和江根作为边军的两个将军,看到治河兵营天天操练,即使是出征在外,照旧保持,这差距,哎,想想心里就苦,他们也想!可他们之前,连饭都吃不饱,拿什么让士兵辛苦的操练?

    好吧,为了挽回颜面,顶昌和江根把两军差距,全部赖到了不能吃饱饭的因素上。

    翦老将军没有开口,他是给边军留下最后一丝面子,如果他开口,能边军的伤疤从头揭到脚底板!

    边军是什么德行,翦老将军很清楚,也知道和治河兵营的差距,不单单是吃不饱饭,还有很多!就比如训练方式和考核,还有层出不穷的激励政策,当然,最关键的是,治河兵营的伙食,绝对不是外界的伙食,里面一定加了点什么东西,不然,那些刚刚入伍几个月的兵蛋子,身体不会那么强壮!

    方涥归来后,翦老将军就迫不及待的催促,“军长,我们早点开拔吧,继续留在这里,太耽误时间了!炘水国断粮许久,早点去,也能救下更多无辜枉死的百姓,让他们都到我们这里来挖矿,嘿嘿,岂不是越早越好?”

    边界上最近发生的事情,方涥刚到,就先见到了景淑,事无巨细,都做了汇报,现在听到翦老将军的说词,这老家伙,明摆着是要逃避难看,想当初,翦老将军吹嘘自己带的兵,是多么多么的牛叉,现在看看边军,根本就是货不对板。

    不过呢,现在在兵户区的老兵,不说战力如何,就那份尽职尽责的心,方涥很看重,而面前这些边军,恐怕不及十分之一。

    “行!我这次回来,就是早点开拔,传令下去,收拾东西,两个小时后,拔营出边界!”

    方涥的指令一下,所有治河士兵都动了!十万人忙忙碌碌的收拾东西,然后快速的搬运到船只上,那场面,一看去,何等壮观!

    边军,远远的看热闹,他们以为治河兵营要返回京城附近了,眼中的羡慕,使得他们嘴巴里吐出各种鄙视的嫉妒。

    “娘的!这群兵蛋子,来我们这里才几天,捞了功劳,就这么走了?”

    “瞧瞧,他们猴急回去的样子,那迅速的,是回去抱娘子吗?”

    “唉,你们也别扯那些,如果是我们有机会回家,你们不也是这么猴急么?!”

    “那怎么能一样?!我们从这里走回去,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不能到家,他们的船,跑的那么快,何必这么着急?!”

    “对了,他们都回营了,为嘛不给我们留点吃的!哪怕给一把他们的弩,也不错啊!”

    “你还想要他们的东西?!上次,他们五个人,把西岸的二十个家伙放倒了,你还不知道?”

    “知道啊!那和要东西,有什么关系?”这么问话的士兵,明显是宅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耍流氓!

    “你这个呆子!他们打起来,就是因为西岸的家伙,想要他们的武器,被拒绝之后,打算仗着人多强抢,结果,人家五个人,把二十个人都放倒了,乖乖,老子听到后,也不知道是该唾弃西岸的怂货,还是说这治河之兵牛气!”

    “唉唉唉!别说了,你们看他们的船,为何不转身回去?!这...这是要开出边界吗?!”

    一群士兵在岸上,一人一句的闲聊,目送着两千艘战船,从他们身边经过,一艘艘的使出水寨。

    之前大战时,水寨的缺口,一直没有补上,不是边军不想补,而是被翦老将军给拦了下来,“好不容易烂了,那就继续烂着,让炘水国的人知道,就算没有水寨,我们气跃国,都不是他们想来就能来的!”

    这么一句霸气的话语,怼的顶昌和江根,没有点反驳的理由。

    现在,顶昌和江根看着战船从缺口中驶出,终于明白了翦老将军的意思,而且还有翦老将军曾经说过的话,跟着他去发财?

    “集合!擂鼓!”两岸,顶昌和江根都意识到了什么,治河兵营的船只出了边界,那么这个边界的意义,似乎要变一变了。

    还没看过瘾的边军士兵,听到鼓声,顿时感觉到了什么大事要发生,不管是在做什么,士兵们都朝着兵营中心跑去。

    就在边军集合的时候,治河的两千艘战船,已经全部驶出了水寨,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到了别的国家!

    战船的新动力,在无风的气跃国都能快速得行驶,到了炘水国,也一样!而且无惧任何风向,都能正常的行驶。

    但甲板上的士兵,到了炘水国后,感受到的空气流动,不再是船只行驶的风,那一刻,有些士兵兴奋了,伸出手,在身前,在身边,在头顶,摸索着、感受着气跃国做梦都想有的风!

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食人惨剧

    奇山河,南北走向,从气跃国京城北面一千多公里,由十几条小河汇聚而成,一路南下,止于炘水国边界五十公里处,流入一片巨大的湖泊。

    治河战船,驶出了边界水寨,正式踏上了征战别国的旅程!

    炘水国奇山河末端,士兵刚刚感受到风,兴奋没多久,突然听到了通讯兵的咆哮,“战备!”

    简短的大喊声,在各个船只上响起。

    战备,不是演习,是真实的需要战备。

    远处,奇山河尽头,连接一处大湖的接口处,发现了几十艘小船。

    看样子,那些船只是在奇山河的末端,抓捕顺溜而下的鱼。

    战船靠近,那些小船想跑,可速度,远远比不上战船靠近的速度。

    一番询问,这里的千把人,都是之前大战时,还没来得及进入水寨的家伙,他们看到势头不对,为了自保,立刻调头就走了!

    只是,走了也是要饿死的命,于是留在了奇山河下游,和他们的湖泊相接处,从茫茫大河中,寻找那些顺流而下的鱼。

    虽然有了食物的来源,可那点鱼,也不够千把人吃的。

    “告诉他们,想活下去,就去气跃国劳作,那里可以保他们饿不死!”

    方涥丢下一句话,战船继续向炘水国而去。

    船只上,降将郭琛还在,他是这次招降的主力,顺着他的指引,方涥他们的船队并没有直接去京城? 而是东拐西绕的去了好多个村子? 或者是城镇。

    小地方? 没有多啰嗦,一阵喊话之后,招降也好,拯救也罢,能做的就这么多,如果有人要去,就自己想办法去,不想去的人,也没有必要死拉着他们离开。

    毕竟到了气跃国? 不劳作,也没有食物,如果现在连走路前往气跃国的心思都没有,那么到了气跃国? 也是会饿死的!

    郭琛最近表现的很平静? 见到翦老将军,偶尔还能聊两句玩笑? 他的命运,现在已经很明确了,只要能把炘水国的皇族瓦解掉,他的性命就保住了,同时,他的家人,未来在黑石矿上,也不会遭受什么虐待,相反,还能因为他的作为,得到一点点好处。

    炘水国的局势,不是人为的,两头无嘴万食鱼的迫害下,能吃饱的人,万中无一!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皇族还一味的把持百姓,留在炘水国疆域内等死,那么就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待气跃国这次出征,方涥反正是打着人道主义的旗帜,到处救助那些断粮许久的百姓,‘都去气跃国吧,到那里干活就有饭吃!留在这里,只有等死的命!’

    两句话,就是所谓的人道主义,再多做,也只是对一些婴幼儿,每每遇到,都会给点米粮,让他们的家人,煮成米粥。

    有时候,遇到的人家过于穷苦,那么直接给两大瓶牛奶,米粮给了他们,恐怕都没有机会煮,就要被其他人惦记上了。

    饥民有多可怕?见到一些食物,什么都可以不顾,至于礼义廉耻,炘水国的国民教化,似乎还没有普及!

    这里,一个村,基本都是一个祖宗,说是一个家族,也可以!

    唯一庆幸的是,这里的人知道,不能近亲结婚,那样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有点残缺。所以呢,别看是个独立的小村子,而且很多是建立在水岸边的,他们也会和外界有来往。

    路途上,郭琛就是一个称职的向导,除了给战船指引方向,还会说叨这里的习俗,以及一些其他的传说。

    当然,就算不和郭琛同船,士兵们也不无聊。炘水国不同的疆域,不同的环境,使得战船上的士兵,也没有感觉到枯燥,第一次到其他国家,心中总有点激动和新奇。

    无嘴万食鱼迫害了五个月,炘水国的湖水,可见度过高,使得众多湖泊,不是再是壮观,而是恐怖!

    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的水,船只行驶在水面上,宛如悬浮在空中。

    起初,士兵们还很有新奇劲,到处观看船底的一切,甚至想下水游两圈,展示他们游泳的天赋和技术。

    可随着船只行驶到辽阔的湖水中心,视线再向下看去,那湖泊的深处,深邃的蓝色渐渐的变成黑色,乃至无尽的黑暗,让人感觉,此刻,是在一个黑暗的深渊上危行。

    士兵们对清澈的湖泊,失去了好感,同时,郭琛也说了一些炘水国的传说,当然,前不久出现的无嘴万食鱼,已经够恐怖了,再听到其他的传说,呵呵,士兵们吓的,不敢再看船底那深渊的湖底。

    方涥以为翦老将军他们那些老爷子不会害怕,岂料,船只行驶到湖泊中心,翦老将军就躲到船舱里。

    随后不久,他们的战船行驶到湖泊的西岸边,那里是千米高的悬崖峭壁,在峭壁上,有很多洞,都是人为开凿出来的。

    这里的洞穴,居住了三个姓氏的家族,也就说,是三个村子合并在一处,对外的名称,统一称呼为崖村。

    崖村的人有个特点,人都很矮小,成年人,最高的才刚到一米五,矮一点的只有一米二。

    他们的身高,是由什么造成的,似乎没有研究的必要,方涥看了一眼他们居住的洞穴,也就了然了,常年居住在小小的洞穴里,极有可能是洞穴限制了他们的身高,祖祖辈辈的繁衍下来,让他们的身高,变得很适应那里的小洞穴。

    这里的人,天生除了以捕鱼为生之外,还有一样本领就是攀爬和打洞,无论多么陡峭的崖壁,只要有一点点崎岖不平,他们的人,就敢往上爬!

    郭琛在一旁炫耀着解说他对炘水国各处的认识,方涥瞟了一眼崖壁下的湖水,然后就不说话了。

    翦老将军看出了方涥的不屑,顺着方涥刚才目光看了看,“呵呵,这崖村果真善于攀爬?如果下面不是一片深深的湖水,他们还敢爬否?”

    郭琛呆愣,翦老将军说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曾经也见过崖村的人,掉入水里,甚至是他们出去捕鱼,很多人都是走出洞穴,就直接往下跳。

    “呃...或许就不敢了吧!呵呵,是郭某疏忽了,还以为这崖村都是善于攀爬的好手!”郭琛老脸红的,本来就乌黑的脸,现在变成了漆黑。

    崖村这里,是去京城的必经之道,在这里耽搁了一天,也只是为了了解崖壁上,各个洞穴里有没有婴儿需要喂养,这个套路,是最近一段时间,方涥刚刚制定的,大人可以不管,让他们自己去,婴幼儿必须要照顾一下,否则,极有可能夭折!

    然而,士兵上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地方有婴儿,本来都打算离开时,一个十来岁,半大的孩子,手里拿着一个小骨头在嘴巴里含着,好像没有食物,含着骨头也能解解馋。

    起初大家都没有在意什么,可一个孩子手里拿着一根骨头,另一个孩子手里也有!

    士兵们发觉了什么异样,用自己的零食,和孩子换骨头。

    这些人平时都是吃鱼的,鱼骨有多大,又是什么形状,大家都是在水边长大的,谁会不清楚!

    要说这里的人,还能吃上鸡肉鸟肉,可能性也有,但从孩子手里换来的骨头,明显不是鸡骨头,也不是鱼骨头。

    狐疑的士兵,把骨头一层层上缴,希望能站出来一个有学问的人,分辨一下。

    其实,士兵的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这崖村看着人口众多,不可能没有一个婴儿,那么婴儿去了哪里,不用说了!

    断粮,让人性发生扭曲,在炘水国这个教化缺失的国度里,十之**的百姓,都处在原始和愚昧中,为了生存,出现人吃人的现象,也不足为怪!

    那根骨头最后落入了方涥手里,入手感知了一下,不用拿去地球去分析了,必定是一个幼儿的骨头。

    “这里的人,一个不留!”在炘水国里,第一次听到了杀人的指令。

    士兵有点犹豫,但刚才那个问孩子换骨头的士兵,第一个扣动扳机,一只利箭,把那个孩子身边的大人,直接射了对穿,血洞呼呼的流血时,旁边的崖村人,并没有慌张,反倒是看着那个流血躺下的人,流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有个人死了,对于没有食物的崖村人来说,尸体就是食物。

    片刻后,有一个妇人,那矮小的身子,从人群中挤出来,本来士兵们都以为,那妇人是死者的娘子,可下一秒,妇人的举动,恶心到了所有的士兵!

    妇人上来,就撕扯那个死者的手臂,撕扯不动,就用锋利的石头,对着肩膀,一顿猛砸,把胳膊砸断,用力旋转两三圈,一条还在滴血的手臂,落入妇人的手里!

    妇人拿着手臂,就要跑走,第二只利箭,将她的身子,定格在了洞穴的崖壁上。

    随后,士兵反应过来了,在他们刚到这里的时候,为什么崖村的人没有像其他村子的人那么慌张,反而看着士兵都流露出嘴馋的神态。

    想起这些,有些士兵忍不住的大吐,吐完拿起弩箭,见到人就杀!

    这里的人,已经没有了人性,留着他们,最后只会害了更多无辜的人!

    食人惨剧,谁都不想看到,可现实就这么血淋淋的在面前,他们崖村的人,因为相熟,不好意思下手,见到外来人,那就不一样了!没有外人的时候,就对着婴幼儿下手,残忍的品性,方涥一直在憋着呕吐。

    射杀崖村的人,不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可谁也不想放任这恶心的惨剧再上演!

    郭琛无语的坐在甲板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待崖壁上的惨叫停止时,他才吐了一句话,“斩草除根,莫要放走一个!如果有人跑了,我们要去皇城招降,会有麻烦!”

    这是他,最无奈,也是最正确的说法。

    翦老将军看着景淑一脸的惨白,就代景淑下达了命令,“去,命令下去,检查仔细,不能放过任何一个!”

    命令虽然如此,士兵杀人,也不是没有做过,但此刻,他们是对付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虽然刚开始杀的那叫一个果决,可那也是因为被恶心而冲昏了头。

    在清查各个洞穴的时候,有一个士兵心软了,在洞穴角落里,见到一个蜷缩的女孩子,站直了身子,还没有他的腰部高,对着他跪着连连磕头求饶。

    士兵心软,又犯了糊涂,崖村的人,个子都很小,面前的女孩子,只是像女孩子,她真实年龄,却已经二十多了!

    见着自己的家人还有她的孩子被士兵杀死,这个矮小的女子只能装可怜,希望躲过一劫。

    她的命很好,那个士兵只是把他踹到阴暗的角落里,并没有对她做其他的事情。

    随后,清理完毕,船队远离了那恶心的崖村,向着京城方向,又行驶了十来公里,在湖里度过一夜,待明日一早,再直奔不远处的京城。

    如果晚上去京城,黑灯瞎火,说话别人能听清楚,可人看不到,就无法发挥郭琛鬼老的身份,所以,只好在这里等个一夜。

    另一边,那个被士兵放过的女子,先悄悄的爬到洞口,看到船队离开了,她才去看看她死去的孩子。

    她的孩子,是整个崖村里最高的,也是有希望能和外面的人一样,长到一米六七高度的人,是她这个做母亲的骄傲,是她们一家人的骄傲!而她孩子的身高,却被误会成了大人,胸口的一个血洞,血液已经变得粘稠。

    女子本来只打算自己逃生,可看着孩子那张曾经露出无数次可爱面容的脸庞,她作为母亲,心中充满了仇恨。

    崖村,郭琛对这里的了解,说对了一半,这里的人确实擅长打洞!崖壁上,有一个洞穴穿透了整个山体,而且山体后面,就是一片浅滩,游过那一片浅滩之地,就能爬上京城所在的孤岛地域。

    她要去告诉别人,她们村子的人,都被屠杀了,要京城的士兵,为她们全家报仇!为她的孩子报仇雪恨!

    一夜的时间,要跋涉三十多公里,而且是各种崎岖的地形,那种毅力,值得人佩服。

    不过,方涥他们得麻烦就大了!本来一路顺利的招降,就因为士兵放过了一个吃人的妇人,而变成了一场古怪的攻坚战!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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