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旅途的终点
金色人影，或者说另一位崩坏意志从空中落下，来到了八重樱和麟的身前。 “我或许该对你保持警惕。”麟没有向八重樱那样放松，“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是崩坏意志对吧。” “那个什么……意志的，难道有很多吗？”不明真相的八重樱询问道。 “简单来说，我一直躲在量子之海里面，其中具体的情况或许你可以问你身边的八重樱。”崩坏意志说道，“而你们则是进入了量子之海，因为我和八重樱有些悄悄话要说，所以把你晾在一边了。” 见麟还是有些不理解，崩坏意志继续解释道：“量子之海和外界不同，构成外界的主要法则是时间和空间，而它多出了意识法则，因此每个人看到的量子之海都是不同的。” “八重樱身为律者，而我又是崩坏意志的一部分，她一进入量子之海我就发现了，正好也有事情和她说，所以她基本上和我待在一块。” “而你本质上还是人类，我也没办法把你拉来和她一起冒险，不过还好，你们两个一条心的，总会在世界泡里见面嘛。” “什，什么叫一条心啊。”如果说麟一知半解，八重樱就是完全不了解现状了。 “唔……”崩坏意志有些为难，想了半天还是伸出手指，金色的流光飘向八重樱的额头。 “还是把你的记忆封印解开吧，不然解释起来麻烦。” 八重樱只觉得自己脑海里那些违和感，以及身体本能和潜意识的冲突全部消除，不过两个时间段的记忆冲突还是让她好好的消化了一段时间。 “按照你的说法，我和樱经历的那些世界称之为世界泡？”麟关注的是崩坏意志话里面的重点。 “没错，前面也说了量子之海是意识的世界，包含了空间和时间的法则，这足以构成一个世界了。”崩坏意志手里飘出三个圆球，然后合而为一。 “这样的世界本质上的法则和你们身处的世界一样，但是因为意识作为主要的载体，会根据不同的意识演化成不同的模样。” 说完她一托手中圆球，“这就是世界泡。” “那你又是什么情况？”麟继续问道，“虽然我知道崩坏意志不具备单一性，我们哪怕曾经消灭了一个又会蹦出来一个，但是你和我印象中的崩坏意志不同。” “当初我回到过去的那段时间里，一道崩坏意志追着我来到了量子之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回到我们的世界和崩坏本源融合，而是留在了量子之海。”这时候八重樱也终于消化完自己的记忆，帮着解释道。 “至于所谓的不同，崩坏意志曾经受到过外来力量的干扰，如果非要说的话……五千年前的它和现在的它绝对是两种存在。” 结合之前那个被灭掉的崩坏意志所说的话，麟心里大概有了答案，如果说崩坏伴随文明而生，为了消灭文明而存在，那崩坏意志就是在文明达到足以干涉世界本源的阶段出现的产物。 它的手段并非一贯印象里的直接毁灭文明，它说的词语是“蜕变”。 “看样子你也了解了情况。”崩坏意志看麟沉思着不再询问问题，拍拍手总结道：“现在呢，八重樱的记忆恢复了，你也知道了自己身处的世界并非一个真实的世界。”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到自己的世界？” 八重樱一时间没有给出答案，虽然她将自己的记忆和这段时间的记忆消化融合了，但是毕竟先入为主的是最近一段时间的记忆，也没办法这么快取舍。 “我想知道，我们离开后这个世界会怎么样？”出乎八重樱意料的，麟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她是清楚的，每个世界泡是由意识支撑其运转的，但是只是类似记忆片段的东西，因此它只会重复播放一段记录，他们在与不在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但是这个世界……它不同于自己认知中的所有事件，因为最本质的崩坏，在这个世界不存在，也不同于片段这样的存在，似乎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电影在不停的播放着。 想到这里，八重樱突然看向崩坏意志。 “看，看我干吗。”崩坏意志心虚的转过头。 “你在我进入世界泡之前说过，让我去往这些世界是为了锻炼自己的能力运用。”八重樱继续看着她，“可是这个世界你连我的记忆都封印了，我得到了什么锻炼？” “嘛~别这么说嘛。”崩坏意志摆摆手，“我看你在那些世界和自己认识的人相爱相杀的，也于心不忍，找个轻松的世界泡让你放松放松。” 八重樱汗颜，没想到得到了这么个解释。 “这个世界的确特殊，和一般的世界泡不同，它有自己运转的规则，就像一个真正的小世界一样。”崩坏意志解释道，“封印你的记忆，这样你也不会想起来使用崩坏能，我还指望等你安稳下来在慢慢解封你的记忆呢。” 说到这里，她戳戳手指，很委屈的说道：“谁知道出现了问题，你的身体本能太强，看到崩坏兽就想砍，这不能怪我。” 八重樱嘴角微微抽搐，然后问道：“你不是可以把我的崩坏能封印，只留下我的能力吗。” “记忆，崩坏能，你的能力，我一次性最多只能封印一个嘛！”崩坏意志继续委屈巴巴，“谁叫你这么强的，我都封不住了。” 说道最后还是怪我吗。 八重樱扶额，随后看向身边的麟。 “那……舰长，我们是现在回去吗？” 听到她称呼的改变，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可能打心底他也希望世界上不存在崩坏吧，那种和平安稳的日子，过一次就舍不得回去了呢。 “我之前就在想，因为我也经历了不少世界，每个世界里待的时间长短不一，但绝对是超过最开始可可利亚所说，量子之海的入口只能开启的时间。” “啊，关于这个，因为量子之海里的主要法则是意识嘛，我多少也算是个意识，因此可以改变时间流速，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外界时间过去了太久。” 崩坏意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委屈，又开始担任解说。 “那就回去吧，这个世界的确很美好，但它应该作为我们为之努力的方向，而非我们安逸的避风港。”舰长说道，最后看向了八重樱。 “那就回去吧。” “嗯。”
第六百三十八章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崩坏意志随手撕开一道裂隙，从外面看上去就像是初入量子之海时它的大门里的样子，如同一片虚无，但又充斥着星星点点的光斑，像是星空。 “唉，本来想让你们多待一段时间的，反正量子之海里面时间没有界限，待上多少年外界也都只是过去了几个小时。”她不无遗憾的说道。 “当然，为了照顾两位足以改变世界的人，我当然要顾忌你们对自己伙伴的思念。” 崩坏意志刚说完，八重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当即问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叫做两位足以改变世界的人？”她在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听崩坏意志说过，她的能量足以改变世界，拯救这个世界，但是为什么会把舰长也算在里面？ 明明是金色的人影，没有任何轮廓来显示对方的表情，但是八重樱还是注意到她像是吐了吐舌头。 “抱歉，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正当八重樱打算继续询问的时候，面前的裂隙却仿佛没有等待他们离开的打算，主动朝着他们飞来，扩大成足以将两人一起吞下的深渊巨口。 “不过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八重樱只听到了最后这一句话，还未做出反应眼前便被黑暗笼罩，再次睁眼的时候却是看到了自下而上滚动上升的圆珠。 不对，这是……气泡？ 可能是从量子之海这种意识独属的空间里才出来的原因，八重樱觉得自己似乎意识也慢了半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能用肉眼看到气泡的运动轨迹，只有可能是在水下了，那么这里应该是海渊城，也是自己出发前往量子之海的地方。 “看来我们是安全回来了呢。”身边一道男声响起，侧过头一看，的确是舰长，并非其他人。 “嗯……也不知道我们去了多久。”八重樱正在思考崩坏意志最后的那段话究竟有什么含义，突然发现自己对量子之海发生的一切事情的记忆变得模糊起来。 “为了不让那些记忆对你本身造成影响，我会帮你封印起来，直到你的实力足以面对与之相等的危险时，它们自然会解开。” 她倒是还记得崩坏意志说过的这样一句话，也能解释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会被她本人意识到的失忆环节了，不过为了不让人担心，她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抵触或者难受。 当然这种感觉也不是那种真的失忆那样，只是有一种刚刚还在想的事情突然就忘记了的感觉，但仔细想想似乎还能想起来，只是变得朦朦胧胧没有那么真切。 换句话说，像是做了个梦起来的感觉一样。 “你们是八重樱和逆熵乾大人的儿子麟对吗。”这时候从旁边的台阶走上来一个人，看样子似乎是逆熵的人员，正举着一把造型奇特的武器对着两人。 八重樱猜测这应该是可可利亚担心量子之海的大门除了让人进去，还存在会有不知名的东西跑出来的可能性，因此设下的看守员，也不能指望自己和舰长进去多久就让她们在外面等多久，应该众人各自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没错，我的代号是麟，可可利亚呢。”同样是逆熵的人员，舰长应对起来就轻松许多了，直截了当询问他们顶头上司的去向。 “可可利亚大人有事务要处理，暂时离开通道去了别处，和您一同前来的几位少女则是在可可利亚大人的战舰上安排了休息室，需要我带你们去找她们吗？” 舰长挥挥手，“我清楚她的战舰在哪，你们应该在我们回来的时候就和可可利亚通知过了吧？这里还需要看守，可可利亚和我说过并不清楚通道的维持时间，你们观查一下情况，如果有什么不对的立刻通知可可利亚。” “我明白了。” 两人先一步离开了被众多逆熵人员驻守的量子之海通道入口，八重樱在一旁一言不发，好奇的看着舰长。 “怎，怎么了？”被她这么一看，舰长有些莫名的心虚。 “我想起来，最后一个世界泡里，你那副表现了。”八重樱只是忘了战斗的那些画面，以及那些敌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战斗技巧以及和平时期的最后一个世界泡的记忆还是留着的。 “还有刚才，他们不是你的手下，甚至也不是乾叔叔的手下对吧？为什么你指挥起来的样子那么熟练？” “这个嘛……”舰长咳嗽两声，“我不知道樱你经历过的几个世界泡是什么样的，但是就我的经历来看，应该是和自己有关的人和事，像我经历的就大多数是在逆熵发生的事情，还有樱你清楚的，长空市和圣芙蕾雅的事。” “可是那样的你让我感觉好陌生。”八重樱认真的说道，“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一样。” 舰长苦笑，还能告诉她这是只有面对你，面对包括其他人在内的你们才有的一面吗？ 他也不敢说自己的真面目究竟是怎么样的，在逆熵的时候虽然没有任何的名气，最多就是一个高官乾的儿子这个名头。 但就算是这样，因为逆熵内部分化为好几个不同部门的原因，每个部门的主管之间都会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小矛盾，而这些矛盾往往又会在暗中实施。 舰长也是见惯了这些，刻意让自己变得适应这种氛围起来，也就是八重樱看到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很符合这种大集团内部高管儿子的形象。 但最开始的舰长，只是个喜欢开飞船，在七八岁的年纪就偷偷把乾的飞船开出去瞎转悠，然后被抓回家臭骂一顿的顽皮孩子，也是八重樱所知道的千羽学院时期，开着飞行器来支援她的那个少年。 “我，我只是……”舰长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嘴唇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封住了。 八重樱的手指按着他的嘴唇，从他的身侧走到他的眼前，两人都意识得到对方眼里倒映出的是自己的影像，也只有彼此。 “舰长那些经历，我不想听，或者说不希望是因为我的逼问才让你不得不说出口。”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舰长，蓝紫色的眸子显得十分明亮清澈，能清晰看到舰长自己以及他嘴唇上的那根纤纤手指。 “我只知道自从我认识你开始，你一直是与我们并肩作战的伙伴，一直在保护休伯利安的每位成员，也相信你能一直这样下去。”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陪我走这一趟量子之海了。” 说完，她松开手，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前面，从她的姿态来看，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 舰长呆愣着摸摸自己的嘴唇，虽然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但是还能感受到残留的余温一般。 嘴角间流露的错愕被一抹温和的笑容代替，他那双神州人特有的棕色眼眸变得深邃起来，似乎也有别样的情愫在里面流淌。 “我也一样啊，尽管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里，那个普通而又平凡的你，但我依然记得你战斗的身姿，那份强大和温柔并存的力量也一直陪伴着我，陪伴着大家走到了今天。” “谢谢你，樱。” （第十二篇章·完）
第六百三十九章 已知的情报
可可利亚在听闻两人回来的时候马上就赶回了战舰，与此同时派人联系了布洛妮娅和芽衣两人，想必比起自己她们更加关心两人的情况才是。 登录战舰后，副官秦雨苑早在入口处迎接她，可可利亚直截了当道：“八重樱她们呢？” “八重樱小姐和麟先生回来后就去找布洛妮娅姐姐她们了，现在应该在给她们安排的休息室。”秦雨苑回答道。 “快带我去。”这些事可可利亚一般只会吩咐下去，因此并不清楚布洛妮娅和芽衣具体在哪个休息室。 两人来到了员工休息区，找到了几人身处的休息室。 “你们回来了。”可可利亚一进门，看到完好无损的两人松了口气。 “我们也是刚到，还没说明情况呢。”八重樱说道，“量子之海远不如我们最开始了解的那么简单。” 可可利亚虽然很想问清楚她这句话的意思，张了张嘴还是转口问道：“希儿呢？你们见到她了吗？” 八重樱对她先一步询问希儿感到有些惊讶，不过可可利亚如果真的如同她自己所言，是个关心孩子的好“母亲”的话，这般举动也并不奇怪了。 布洛妮娅目光炯炯，似乎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很遗憾，我们没有见到她。”八重樱无奈道，“这也正是我想和你们说明的情况。” “可可利亚，最开始我们进入量子之海的之前，你和我说量子之海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可可利亚闻言有些奇怪，但还是重复了一遍自己所说的话。 “量子的定义模糊，它不属于空间和时间的任何一种。” “这只是对量子的定义，不是吗。”舰长这时候也开口道，“单从物理学上来形容的话，量子可以称之为无限小，而如果还有比量子更小的单位，那它也可以称之为无限大。” “之前你也提到过，将地球看做量子的话，整个宇宙就是量子体系，甚至一团量子云。” 可可利亚点头，“没错，我之前是这样说的。” “逆熵研究的量子技术，包括天命也拥有的物品远距离传输就是量子的初步运用，通过崩坏能为媒介将物品的每个组成单位变成无限小，也就是量子化，再经由特殊的通道来到另一端变回原来的样子。” “因为物品的状态保持不变，我们初步确认量子与时间无关，虽然涉及了远距离传送，但是本质上量子并非跑到了另一个空间，它仍然属于这个世界，只是我们看不到它，因此也确认了它与空间无关。” “可量子之海的确是一个世界。”八重樱的这句话让可可利亚愣住了。 “你的意思是……量子之海并非我们看不到的由量子组成的另一片空间，而是单独的另一个世界？”作为最早一批接触量子研究的人员之一，可可利亚很容易就理解了八重樱的意思。 “没错，按照最初的设想，我们进入量子之海的通道之后，就像曾经希儿那样化作了量子态，无法被外界观测一样，也是化作量子状态然后融入了量子之海这片无法被外界察觉的空间。” 八重樱简单的梳理了一下概念，“但事实上，量子之海的通道更像是一个连接两个世界的大门，我们及时前往了量子之海，依然保持着最初的模样，没有因为化作量子态而变成不可名状的存在。” “而构成一个世界最基本的法则，即是时间和空间，量子之海既然属于世界的范畴，那它也一样拥有时间和空间的规律。” “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外界无法观测它？”可可利亚不由语气变得急促起来，“崩坏这种事物都存在了，有另一个世界也不奇怪了，第二律者的能力不就是虚数空间吗？那也属于一个世界了。” “关于这个。”舰长开口道，“第二律者的能力是空间能力，属于世界两**则之一，她所使用的律者权能是在现实世界上叠加一个空间，本质上并非一个世界，只是借由现实世界的框架再次建立一个新的空间。” 可可利亚对此的确不是很清楚，舰长之所以知道也多亏了在圣芙蕾雅学习的那段时间，因为第二次崩坏之后第二律者的尸体正是由天命回收的，因此隶属于天命的圣芙蕾雅学院自然对这方面的研究比逆熵要更为详细。 “那量子之海呢？它难道也是叠加在现实世界上的吗？”可可利亚问出了自己的猜想。 “不，它是一个完整且独立的世界，只不过它的主导因素不是我们所熟知的时间或空间。”八重樱摇摇头，最终一字一句的说道：“是意识。” “量子之海，是意识的空间。” 舰长继续帮她补充道：“量子之海是意识的世界，时间和空间在里面并非没有确切的概念，只是被作为主导的意识淡化了，我们在里面经历的时间可能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一个月甚至更多，而外界不过才过去了几个小时。” 布洛妮娅这时候也调取了天命数据库的一些资料，筛选总结后对众人说道：“如果说一个世界之所以存在依据的是空间法则，那么时间法则就是推动其内部事物发展运动的动力。” “如果这两种法则被淡化，世界就不会那么容易的显露出来，这或许就是我们无法观测到量子之海的原因。” 可可利亚沉默不语，似乎在消化这些突如其来的事实。 良久，她有些干涩的问道：“那为什么会说量子之海是意识的世界，而不能是其他法则？” “因为最开始我和樱不是一同在量子之海里展开探索的。”舰长说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疑惑的事情。 “这话是什么意思？”芽衣奇怪道，被这种学术性话题吸引出现的紫云分身也有些不解。 “量子之海是意识的世界，它会根据不同人的意识形态化作不同的样子。”八重樱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至少在别人看来是她的看法。 崩坏意志的事情她和舰长心照不宣的没有和别人提起。 “舰长看到的大多是他在逆熵时候遇到的事情，而我则是看到了我所认识的人在不同时间段发生的事情。” “那你们又是怎么一起回来的？”芽衣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我猜测，因为我和樱有过交集，我们的意识中有彼此出现过的记忆，因此会出现重合的部分。”舰长说道。 八重樱点点头，“也就是说，如果真的要找回希儿的话，需要一个和她有过共同回忆的人再次进入量子之海，再从自己所有意识中的记忆里碰巧遇到和她一同经历的时间段，这样我们就能找到她了。”
第六百四十章 【海】里之事
因为最主要的目的——寻找希儿暂时还没有进展，八重樱等人决定还是暂时离开逆熵，先回到圣芙蕾雅去。至少这一次她们切切实实的进入了量子之海，清楚了它的运转模式，内部特征，也为下一次出发做好了准备。
比起之前可可利亚对于八重樱要求进入量子之海都会强烈拒绝不同，现在的她估计在八重樱等人离开后都有可能自行开启量子之海进行探索。
量子之海。
八重樱所不知道的是，在她和舰长离开后，金色人影挥过的手并未放下，她就保持着这副姿势，一动不动。
“你还想看多久？”
她说完这句话，身后的空间被撕开一条裂缝，一道身着着自第二次崩坏战争中至今未变服装的男子走了出来。
“我以为你发现不了我。”
“很难说，毕竟我也只是随口说一句，看看能不能真的跑出个人来。”金色人影做了个摊手无奈的姿势，“毕竟我一个人在这里可是很无聊的。”
“如果你算得上是‘人’的话。”
瓦尔特的语气里并非轻松和随意，看得出来他对面前的“女人”十分警惕。
“别这样，我只是个分身，而且还是没有被改变意识的分身，你大可以相信我绝对没有任何危害。”她转过身，用看不出五官的面孔对着瓦尔特。
瓦尔特沉默着看了她片刻，肩膀稍微松懈了一些，语气转变道：“我以为再也不会看到外界的人出现，就像他们再也不会看到我出现一样。”
“你这么早之前就在偷看了？”金色人影惊讶道，“还是说你只不过是刚刚过来，碰巧撞见了我和他们？”
瓦尔特被这句话说得一愣，有些迟疑道：“我以为你真的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在附近的。”
“哎呀，我都说了只是随口说一句，谁知道你真的自己跑出来了。”金色人影笑眯眯的看着他，如果瓦尔特看得出她脸上还有表情的话。
“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金色人影随手制造了几个姑且称得上是椅子的金色虚影，示意瓦尔特坐下。
瓦尔特也没过于拘谨，就这样坐在了椅子上，“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叫做希儿的女孩，她现在已经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战士了。”
“用外界的话来说，你可真是个直男，就不能关心关心女孩子，还用战士来形容人家。”金色人影撇撇嘴，“不过也好，在对抗【侵蚀】的道路上，她也是关键的一位成员。”
瓦尔特听完有些欲言又止，摇了摇头后，似乎是转到了另外的话题上，开口道：“你为什么不让八重樱和那个男人见到她？或者说，真正的量子之海？”
“我以为你明白的。”金色人影无辜道，“让他们寻找那个女孩而来，然后看到已经被侵蚀成碎片的量子之海吗？”
瓦尔特想着外面破碎空间的画面，以及那些不可名状的黑色物质，纠缠着束缚着似乎想要捏碎这片空间的模样，摇了摇头。
“关于这个，你可以把我理解为一台没有联网的电脑。”金色人影说着从瓦尔特那里得到的词汇，这让对方颇有些异怪的感觉。
“虽然我也具备一台计算机的功能，能帮助你回答一些问题，但是没有和网络——也就是外界的那个崩坏意志连接，对于这些本该清清楚楚的关于世界的辛密自然是一窍不通。”
“不过可以肯定，在我还属于崩坏意志这个整体的时候，外界的侵蚀就一直存在了。”
紧接着，金色人影说出了一个让瓦尔特毛骨悚然的事情。
“你知道吗，崩坏意志并非永存，虽然崩坏随着文明发展，为了消灭文明而存在，但是作为主要目标的文明消失后，崩坏也会跟着消失。”
“可是五万年前的上纪元……”
“你觉得，地球在诞生以来经历过多少个五万年？”金色人影的话让瓦尔特未说完的话语全数咽回了肚里。
“虽然我不是直接经历过，但也知道这是这颗星球经历过文明毁灭的第十个纪元，如果这一次再次毁灭……也就是整十次。”
“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瓦尔特被这个问题提的不知如何回答，许久他才恢复了曾经逆熵首领的稳重，干涸着嘴角说出了自己惊人的猜测。
“这个世界，将不会迎来所谓的第十一次复苏，文明不再会拥有恢复的机会，因为那时候，连这个世界都将不复存在，是吗。”
崩坏意志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我可以知道的是，经过一些上纪元活到现在的老古董的说辞，崩坏诞生之初并非纪元初期，那时候还只是文明初现，并未成型的时候。”
“恐龙你应该也知道吧？这种至今人们还存疑是否真实存在的物种，在这个纪元没有出现。”
“可是人们流传的历史里，恐龙就是最先出现的文明，也是崩坏第一个毁灭的……”瓦尔特再一次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因为他面对的就是崩坏，既然对方都亲口说出了恐龙并未出现，教科书里的那些陈词滥调也可以抛弃不管了。
“等等，你说这个纪元没有出现？”他突然抓住了重点，再次询问了一遍。
“没错，你想想，我们所说的五万年前，究竟是人类文明消失后过去了五万年才诞生了新的文明，还是这五万年就是人类文明持续的时间，过去之后就出现了新的文明？”
“答案是后者。”她没等瓦尔特猜测，便主动说出了答案。
“上纪元的人类文明，共持续了五万年，在五万年的最后一年里，迎来了毁灭。”
“那你知道现在的人类文明发展了多久吗？”
瓦尔特没有再次猜测，他已经发现，平常对他总是话里留有半分余地的金色人影，这次居然不待询问，自己便主动说出了所有过去想知道却不得而知的事情。
这一切的变化，都来自于八重樱进入了量子之海。
他收拢心思，专心听金色人影继续说下去。
“仅仅七千多年，外面的时间计算现在是两千多年对吧？而在第一个被记录的年出现之前，还有五千年的历史，这一点从神州的历史里能看出来。”
“而上纪元流露的科技都是现在耗费数十年都无法企及的科技，对吗？无论是他们的武器装备，还是科学研究资料，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瓦尔特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说法。
“所以你或许会得出：‘上纪元的科技比这个纪元更加发达，实力更为强劲’的结论。”
“但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上纪元是于五万年的最后一年毁灭的，他们的科技是否代表了一个时代终结之前的最顶峰。”
“你的意思难道是……”瓦尔特终于听出问题所在，露出比先前还要惊疑的表情。
金色人影没有接他的话，直接说出那个结果，而是继续说着自己的话：“先前几个纪元，虽然我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在五万年的时光里的前几个百年千年以至于万年，本不该有人类这样的文明出现，就像之前提到的恐龙一样，最开始的文明建立在地球本身具有的资源上，并不涉及到科技。”
“而这个纪元，第一个万年还未过去，仅仅才七千多年，人类文明已经初具规模——当然这是和上一纪元的末期对比。”
“换句话说，一切都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推着前进了，要知道上个纪元的人们可没办法收集到他们的上纪元遗留的产物，因为等文明出现的时候，他们的上纪元遗物早已在万年的时光里腐朽消散。”
话已至此，瓦尔特明明算不上实体的身体背后仿佛被冷汗打湿，结合外界黑色的物质仿佛要撕碎量子之海这片空间的模样，以及金色人影那句“看不见的大手”……
他们所面对的敌人，似乎不仅仅是崩坏那么简单了。
第六百四十一章 圣痕植入（上）
八重樱等人乘坐着逆熵的飞船回到了圣芙蕾雅最近的大陆边，明面上逆熵和天命还是敌对关系呢，不能就这么招摇的开着敌对组织的飞船跑回去。
因为提前和在圣芙蕾雅的德丽莎等人联系过，很快便有一艘天命的飞船来接几人回去。
到了圣芙蕾雅，一如既往地在空港边站着一群各有特色的少女在等待，让芽衣不免感慨朋友多了还有时候还真让人有些苦恼，人家接机最多两三人，到她们这边都快赶上明星待遇了。
在众人的簇拥下八重樱和芽衣布洛妮娅下了飞船，迎面扑过来一团白毛团子，自然是许久没见到的琪亚娜了。
她苦着一张脸，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一把把三人搂住，大喊着：“我以为你们真的被抓走回不来了！”
旁边没有外人，也不觉得琪亚娜这样奇怪，大家都习惯了她这副热情过头的性格，而归来的三人心底也有些感动，没想到琪亚娜居然这么想她们。
然后就听到琪亚娜紧接着一句：“你们不在，我都没作业抄了，好几次成绩不及格！”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吗……”德丽莎无语道，也就是塞西莉亚和齐格飞不在现场，要是看到自家女儿这副模样，还不知道该怎么想呢。
符华带着三位看似小姑娘，实则年龄加起来要突破一万大关的丹朱苍玄和程立雪，也一同来接机，其他几位同学暂时没看到人影，估摸着都有自己的课程要学习。
琪亚娜是因为自己小队的几人都不在，名义上说是修养的修养，放假的放假，她也就被迫家里蹲起来，当然，作业是一项都不少。
舰长是最后一个下飞船的，因为他清楚相比于自己，大家肯定更想念天天住在一起生活的几位少女，他就不打扰她们久别重逢的喜悦了。
正想着这段时间不在，休伯利安上遗留的待处理工作会有哪些，迎面差点撞上一堵红色的墙，站稳脚跟定睛一瞧才发现居然是姬子。
“怎么了姬子姐？”舰长有些疑惑，心想着莫非是自己不在的时间里姬子代为帮忙了休伯利安上的事情？毕竟对方也曾经是休伯利安的舰长，会这么做很正常。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姬子脸上带着不明的笑意。
舰长被突然这么一说，心里讶异之余颇有些害羞起来。
“你不在的时候，休伯利安是我在掌管，不过现在看来它更适合由你来驾驶。”姬子继续笑眯眯的说道。
一旁的德丽莎无情的戳穿了姬子的谎言，“还说呢，不知道是谁以前舍不得把休伯利安交出去，拿回手一天就喊着：‘不行了，不行了，累死我了！’这样的话。”
姬子一个趔趄，明明额头已经暴起井字，但还是维持着礼貌的笑容。
“毕竟我也好久没忙这些事物，有些不习惯嘛，现在看来当老师也不错。”说完看向舰长，比出一个大拇指，然后拍拍他的肩膀。
“我看好你！”
舰长看着她走开，心说原来不是想我，是想我回来驾驶休伯利安吗……
“说起来——你怎么跑出来了？”大家相思的话语说的差不多了，德丽莎这时候突然看着姬子皱眉道。
众人看向她，当事人一副没感觉到的样子，看看左右两边，这才指向自己：“我吗？”
“还能是谁！你不是应该在休养室躺着吗！”德丽莎气急，但是嘴边流露出的关切之意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得出来。
“姬子姐怎么了吗？”八重樱也关心道，量子之海虽然总共也就去了没几天，但是在里面待了却有实实在在几个月，她都有些记不清出发前是什么情况了。
依稀记得的也就是姬子的身体被崩坏能侵蚀，急需圣痕来帮她修复身体。
“之前不是身体崩溃，差点当场变成小白吗。”德丽莎没好气道，直到她说这句话，众人才发现藏在人群里的白毛不只是琪亚娜一个。
小白则是瑟瑟发抖，明明那几个恐怖的家伙都离开了，她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好日子，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不过除了几位律者给小白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外，姬子给她的阴影也一点都不少，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工作了一天回家还有闲工夫去逗弄小白，天天如此。
“小白……是指死士对吧。”芽衣意识到德丽莎话语中的含义，“说起来，我们去新西兰救温蒂之前，不是已经在研究圣痕了吗？”
“身为主要研究员的我们都离开了，进度估计也卡住不前了吧？”紫云从芽衣身侧浮现身影，询问德丽莎这个问题。
“事实上……也不是没有进步。”德丽莎犹豫片刻，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之前和奥托用律者的相关研究资料换来了圣痕技术，以及一份dna还原体方程式，奥托自然不觉得奇怪，本身圣痕就和基因遗传挂钩，而且圣痕技术已经趋近成熟，自然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但是德丽莎想要的不仅仅是这么简单的内容，现在的目的是为了救姬子的姓名，虽然说这位被众人牵挂的当事人本人无所谓的很，甚至天天跑去休伯利安上过舰长瘾，然后因为体力跟不上导致回家就大呼小叫累得要死就是了。
但是现在还缺少最关键的一环，需要配合记忆单元的研究资料，才能万无一失的给姬子融合圣痕。
“我突然想起来，姬子姐之前和我们去九幽的时候，不是从姬轩辕那里获得圣痕的力量了吗？”布洛妮娅刚才就在思考，半天没说话居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在场的几位有过九幽之旅经历的都想起来有这么回事，还记得当时姬子的身体就已经撑不住了，但是得益于姬轩辕圣痕的力量被成功修复了。
“这个啊，姬子的身体的确经历过一次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修复，但是她身上并没有圣痕出现。”德丽莎一边想着该如何解决记忆单元的难题，一边说道。
“姬轩辕是五千年前神州历史里的人物，就算有遗留下来的力量估计也随着时间消磨所剩无几。”紫云对此倒是有看法，“我想，红毛女当时的身体被成功修复后，圣痕的力量也消耗殆尽，所以才没能留在她身上。”
“我谢谢你关心我嗷，但你要再喊我红毛女我可就跟你急了。”姬子比划了两下拳头，被德丽莎黑着脸跳起来掰了回去。
“现在我们能用的圣痕，也就是从萧云那里得到的这一份了，不过还差一点技术突破才能实现。”德丽莎下定了决心，“这样，你们先回研究所看看这段时间我们总结的新技术，我去个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能派上用场的东西。”
第六百四十九章 琪琪的奇妙冒险（5）
“巴比伦塔是第二次崩坏发生的中心地点，因为这里诞生了第二律者空之律者西琳，也就是我。”西琳不忘为琪亚娜补习历史知识，和强行让她学习不同，琪亚娜本人还是挺好奇这些事情的。
此时的琪亚娜身上浮现出奇异的服饰，一双碧蓝色的眸子里隐隐透出金色的光辉，而在她身边则是作为虚影形态漂浮着的西琳，以及腋下夹着的昏迷过去的幼年西琳。
“没问题吗，你就是当事人，就这样说着自己的过去。”虽然偶尔会表现出智力受限的状态，但是琪亚娜并不是真的笨蛋，还是知道安慰人的。
“我都放下了。”西琳简单的回答道，“也多亏了樱姐姐，如果不是她在这段时间里付出的努力，现在的我或许无法和你这样面对面心平气和的聊天。”
琪亚娜听了沉默片刻，突然扯着自己的衣服问道：“那这个呢，虽然我知道这种时候问这个有些不合适，但是为什么我的衣服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应该注意过芽衣使用律者力量的时候吧。”西琳举了个例子，“常规的服装到底只是布料金属组成，无法耐受崩坏能的侵蚀，律者力量表现的极致除了对力量的运用，还有就是这身律者装甲了。”
“当然，你无需担心律者力量消失后身上会光溜溜的没有衣服，你穿着的是女武神装甲，本身对崩坏能有抵抗能力，不仅不会消失说不定还能把能量充满。”
琪亚娜的思绪不由得想到了过去，长空市的时候芽衣爆发律者能量之后身上的衣服总是会变得破破烂烂的，本来以为是因为单纯被雷电的力量灼烧，没想到还有这种原因啊。
想着想着，琪亚娜的笑容变得奇怪起来，一旁的西琳和她心意相通，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失礼的事情，无奈之余也没办法阻止她。
“好了，你不是说要找到当年的秘密吗，现在我们已经在巴比伦塔的顶端，这里是我记忆中和樱姐姐她们最终战斗的场所，我也告诉你了事情的经过，我们也该找找出去的办法了。”
西琳咳嗽两声，示意琪亚娜正事要紧。
“我想知道的不只是这些啦。”琪亚娜擦了擦口水，正色道。
“我先问你一句，你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身上吗？”
西琳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当年的我理应算是死去了，毕竟我的身体都被天命回收拿去研究了，按理来说意识也早该消散了才是。”
西琳所说的并不算是秘密，圣芙蕾雅学院的历史课上有提到过第二次崩坏的事情，虽然很多不为人知的辛密被隐去了，但是后续很多的事件发展还是被记录上去了，其中就包括了第二律者的处置问题。
和琪亚娜这位明明有能力学习却始终懒得努力的咸鱼不同，西琳因为可以共享和她的感官，也一直通过她的眼睛在了解这个世界。
“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我的律者核心，也就是代表了掌控空间权能的空之律者核心确实是在你体内，我的意识也是从长空市的时期苏醒的。”
琪亚娜一敲手掌心，“没错！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个！”
“按照历史发展……哎呀！这不重要。”刚想扯的宏大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历史奇差无比，还是别再西琳这个学霸面前吹嘘的好。
事实上，西琳一直在和琪亚娜共同学习，只不过之前的她们还没有交集那么深，要不然琪亚娜肯定要求西琳帮忙考试，也不至于次次不及格。
“你应该知道，你想的事情我都能感觉到。”西琳无奈的说了一句，还是没忍住让琪亚娜停止自己的思维发散。
“嘿嘿~”琪亚娜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回归主题，这个时候的我应该是在天命的才对吧？”
“我印象中，和老爸在某个雪原的小房子里住了一段时间，后来一段时间的记忆十分模糊，再然后老爸就消失不见了，虽然也会偶尔回来看看我，但是很快就再也没回来过。”
琪亚娜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但是后来我们都知道的，老爸跑去了逆熵，妈妈也一直呆在逆熵，他们所说我也去过逆熵一段时间，可惜我不记得了。”
西琳有些遗憾道：“可惜那时候我的意识还没苏醒，无法为你提供有用的信息。”
“哎呀，我们俩谁跟谁啊，有什么道歉的必要呢。”琪亚娜不在意的摆摆手。
西琳闻言，心中难免有些感动。
琪亚娜在得知了自己的存在后，从未表露过对于自己体内还存在另一个人意识这件事的排斥感，还将她当成姐妹般交流。
她的意识刚刚苏醒的时候还很混乱，以至于在雷之律者面前表现得和个小孩子一样……
不行，再想下去就是黑历史了，西琳打住了自己的回忆。
不过她也一直记得，她还是第二律者的那段时间里，塞西莉亚给予自己的温暖，以及现在琪亚娜表现出来的善意，这或许是她之所以能保持自己一直以来没有被自己前世恶意吞噬的原因所在吧。
“可是光是这段时间的记忆不一定能找到你要的答案。”西琳给她打了个预防针，“目前看来我们所经历的事情全都建立在第二次崩坏之中，我觉得既然我们是通过类似时光机器的东西回来的，肯定也不会停留多久。”
“你要寻找的那些事情，应该是在第二次崩坏结束后发生的，而且你的身份特殊，也不一定方便亲眼见证这些事。”
“我知道的。”琪亚娜无所谓道，“但是机会难得，我肯定是要去试试看的，不试怎么知道就一定会失败呢。”
“好吧，其实我也挺好奇究竟是什么让我和你相遇的。”
西琳说的是为什么她偏偏意识和核心都会在琪亚娜身上存在，换一个人倒也没什么了，可是琪亚娜的身份如此特殊，身为齐格飞和塞西莉亚的女儿，理应被天命好好保护着，却成为了最不可能成为第二律者的那个人。
两人一拍即合，准备先进入塔内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而就在这时，琪亚娜胳膊夹着的幼年西琳突然挣扎了一下。
琪亚娜低头看看她，突然坏笑了起来。
西琳已经从内心的波动得知了她要做什么，但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是想？”
“嘿嘿嘿，历史一旦发生变故，那就不是历史了嘛，所以我们肯定要让历史回归正轨。”
刚刚苏醒还有些迷糊的幼年西琳打了个冷战。
第六百五十章 琪琪的奇妙冒险（6）
“主教大人，按照您的安排，已经为记忆片段植入了录制好的部分。”
天命总部，教堂般的建筑与周遭显得格格不入，毕竟这里也算是目前人类科技最为强大的地方，这种上世纪的建筑物像是凭空在一副科技绘卷上粘贴的图片。
而在那巨大的教堂礼座上，金色长发的男子正在听阶梯之下手下的汇报。
天命并非可以随意进出数据库的地方，每次进入数据库浏览都会被终端识别身份信息，德丽莎身为圣芙蕾雅的学院长，自然拥有最高权限足以查阅数据库的信息。
但即使是德丽莎查阅信息，身份信息也是需要被记录的，更别说琪亚娜这样的重点关注对象了，在她自以为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进入数据库的一瞬间，奥托就得知了对方已经步入了自己所设下的局。
“我知道了，接下来就任由发展吧。”奥托挥挥手，示意对方离开。
“主教大人，恕我直言我的顾虑。”丽塔并未马上离去，而是低着头向他诉说自己的想法。
“说吧。”奥托饶有兴致，也就是丽塔这类人，换做其他人恐怕连质疑自己的勇气都不会拥有。
“虽然计划很顺利的进行着，但……不知道您是否觉得，琪亚娜·卡斯兰娜的生活十分的……快乐呢？”丽塔微笑着说道，“如果我们的目的是引发她内心的负面情绪，借此使得空之律者的权能重现世间，现在的她，真的会如我们所愿的变成空之律者吗？”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奥托鼓掌两下，以示赞同，“所以我决定了，同时给予一定的心理暗示来帮助计划进行。”
“准备一下吧，我的老朋友现在的目标似乎和我有了差别，她不值得我继续信任了。”奥托最终留下这样一句话，让丽塔先行离开了。
可怕的男人。
这是丽塔·洛丝薇瑟对眼前这个人唯一的评价。
从天命教堂出来的时候，丽塔还在看着教堂的大门思索。
那个曾经带着孙女前来礼拜，还每年亲手为德丽莎缝制一件修女服的男人，似乎和自己现在所了解的他完全不同。
她得知了奥托已经执掌天命组织数百年的时候其实是很讶异的，但在此之后也迅速接受了那个看起来像是小女孩一样的德丽莎大人实际年龄比自己还大的事实。
不该问的别问，就算懂了也要装作不懂，这是丽塔一直以来之所以深得奥托信任的原因之一。
她很清楚作为一名属下，一位女仆，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但她也并非没用自己的思维和关心的事物，比方说……那位幽兰黛尔大人。
在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的情况下，所有人都被算计在奥托的计划之中，可怕的是这些人可能直到自己因此丢失性命的那一刻，都有可能还不知道自己被算计。
丽塔知道的比任何人都多，因此她格外能受到奥托的重用，也正因为她知晓但不言说的这份自觉，奥托从未怀疑过她。
这也是她得以着手布局自己计划的原因。
不过这些事情还要到很久之后的未来才有实现的机会，至于现在嘛……
还是耐心看着主教大人一手布置的好戏开场吧。
……
琪亚娜并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算计的好好的，一边像是坏姐姐一样踩着巴比伦塔的墙壁，以一种压迫力极强的方式注视着身前瑟瑟发抖的幼年西琳。
好吧，其实瑟瑟发抖只是琪亚娜的想象罢了，她只是想尝试一下这种以前一直想尝试的姿势，看看是不是真的很霸气。
这很琪亚娜，一边围观的西琳如此想到，琪亚娜和她心意相通，自然清楚她心里的小九九。
“可是我们还不确定我们的干涉是否会导致未来发生什么变故，你真的要一手促成第二次崩坏吗？”
西琳也不清楚她们实际上是进入了天命的数据库，还当真是琪亚娜所想的乘坐时光机器回到了过去，也担心所谓因果论导致未来因为她们的行为发生变化。
琪亚娜的想法很简单，现在的西琳被她们驯服（西琳：？）之后，第二次崩坏也就没办法继续下去了，这已经造成了改变，那为了让历史重蹈覆辙，就必须亲手制造出第二次崩坏才行。
这依然很琪亚娜。
她的想法很简单，既然真正的西琳和以前的西琳都在第二次崩坏发生的地点，那不管是由谁来引起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嘛。
西琳知道了她的想法之后，拦也不是，赞同更不可能，但最终还是只能答应陪她一起胡闹了。
没办法，自打之前给琪亚娜使用了空之律者十分钟体验卡之后，她自己也多少能利用一些空之律者的权能了，就算自己不借给她力量，琪亚娜依然可以大开几个空间门来捣蛋。
此时的琪亚娜就正在尝试进一步驯服幼年西琳。
“乖哦，小家伙，听姐姐的话，你待会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问，也不要跑好吗？”
从西琳憋红了脸的反应来看，琪亚娜哄孩子的天赋绝对是比不上符华的。
而此时的幼年西琳内心如同见鬼，心说这哪来这么大只白毛团子，一见面就给她击晕，二睁眼就看到她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压制自己。
讲实话，西琳觉得自己有一千种办法脱离她的束缚，然后逃走，但是想到了巨大的实力差距，还是没狂妄到直接暴起。
这就是为什么她憋得脸都红了的原因。
“说够了吗！你到底是什么人！”
琪亚娜计上心来，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
“我？我不是什么人，我是神啊！我的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大一小两个西琳都向后退了一段距离。
“喂！我说的是真的！”在一阵有些气急败坏的解释之后，琪亚娜咳嗽两声清清嗓子，颇有些挂不住脸道：“孩子，你不是想报仇吗。”
听到这个，幼年西琳突然愣住了，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
有正版西琳在一旁提示，琪亚娜自然对西琳的了解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如果无视西琳本人有些羞耻的表情的话。
“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就是神的力量。”琪亚娜故作神秘道：“你很缺少力量对吗？”
让西琳分离出静谧宝石的意识，递给了西琳。
“用我借给你的力量，告诉那些可恶的家伙，你不是好欺负的吧。”
第六百五十一章 琪琪的奇妙冒险（7）
在一番跋涉之后，众人终于来到了巴比伦塔，此时的高大黑塔在夜色中却显得格外醒目，原因正是来自塔顶妖异的紫色光芒。
几乎是看到的一瞬间，瓦尔特的眉头就拧在了一起，干涸着已经许久未曾喝水滋润的嗓子，沙哑道：“错不了，这种能量波动，是律者没错。”
德丽莎和齐格飞也双双皱眉，他们只是能看到紫色的光芒在闪烁着，却无法直接感受那股光芒所代表的含义。
八重樱则是惊呼道：“不可能……怎么会！”
她也是律者，自然能和瓦尔特一样看到那股力量的庞大，如果说现在的她和瓦尔特是黑夜中星辰的光辉，那道来自塔顶的光芒少说也是月亮级别的。
但是为什么？琪亚娜不是带着被制服的西琳去巴比伦塔里寻求所谓的真相了吗？又为何会在塔顶出现如此恐怖的崩坏能波动……
瓦尔特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语气格外生硬道：“齐格飞，虽然她是你的女儿，我姑且这么相信，但如果她的目的是为了制造崩坏，我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她！”
显然他将这塔顶异象和前不久说是前往此地的琪亚娜直接联系了起来。
齐格飞的脸有些发白，也不知是不是雪地返照的月光，他也是一时热血上头，现在想想八重樱的出现本就是个谜，而她口中说出的那些话，自己又为什么要深信不疑？
万一那其实不是自己的女儿，万一所谓琪亚娜变成了第二律者是假的的话……
“喂，笨蛋齐格飞，你是不是放弃了？”
就着这时候，德丽莎一点也不客气的一边奔跑还抽空对着齐格飞的小腿狠狠踹了一脚。
“嘶——嗷呜！！”
齐格飞发出的声音多少缓解了一点紧张的气氛，众人之间的猜疑链也因为这声颇为搞笑的惨叫断开了。
“干，干嘛啊！”齐格飞低头恶狠狠的回之以“看比自己矮的人最为不礼貌的姿势”看向德丽莎，几乎将头九十度弯下来，显然，对于矮子而言这及其不礼貌。
对关注自己身高的德丽莎而言，这自然是效果拔群的操作，但她强忍着怒意，气愤的对齐格飞说道：“刚才一听女儿有危险就急着要来的人是谁？你刚才那副表情可不像是一个好爸爸应该有的。”
“我……”齐格飞一愣，还以为德丽莎突然要说什么，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话。
“我能感觉到，虽然说起来很玄乎，但那个孩子身上的确有你和塞西莉亚的感觉。”
“无论是卡斯兰娜特有的白发蓝瞳，还是她的长相与塞西莉亚是那么的相似……”说到一半，德丽莎突然翻了个白眼，“还有那傻到极致，完全不着调的性格，不就是和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吗！”
齐格飞再度一噎，悻悻然闭上了准备反驳的嘴巴。
“不管怎么说，我们到了那里就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瓦尔特也出奇的没有继续肯定琪亚娜就是造成这幅诡异景象的罪魁祸首。
“齐格飞，我之所以会允许身体不适的你跟过来，就是因为你对自己女儿的执着，别让我失望啊。”
一瞬间，齐格飞感觉自己是不是得罪了全世界，明明只是心里怀疑了一下琪亚娜是不是自己的女儿这件事，怎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了一样。
而且不光是知道，还都约好了似的强烈谴责自己。
齐格飞正在饱受内心的煎熬，而此刻她的女儿琪亚娜则是完全不知道自己随性的举动让自己老爸背负了什么。
她正举起双手，一脸“我很用力”的表情，手心则是源源不断的释放崩坏能。
这当然不是琪亚娜以还算是人类的身躯肉身释放崩坏能，而是西琳借着她的身体在释放崩坏能，对面则是一脸无语的幼年体西琳。
因为她此刻也在做着一模一样的动作，无意义的释放着自己刚刚获得的大量崩坏能，天空中那种恐怖的崩坏能波动正是两人释放的崩坏能碰撞所发出的。
“我说，你们借给我力量，就是为了让我和你们一起放个烟花？”幼年西琳不满的嘀咕着。
看不出来，西琳还蛮有吐槽的潜力的。
琪亚娜刚刚在心里这么想完，就感觉心脏有种被人揪住的感觉，没有什么心悸或者剧烈的疼痛，更多的是一种难以抑制的痒。
知道自己的分心又让西琳不满了，琪亚娜收回天马行空的想象，专心传送能量，顺便开口忽悠着对面的幼年西琳。
“你懂什么，你要是表现的不够强，神怎么会选中你让你获得更多的力量！”琪亚娜一脸骄傲道。
关于把静谧宝石交给幼琳，琪亚娜一开始是不明白的，其实也是怕玩脱了打不过对方。
然后西琳就很意识流的拍拍胸膛，表示放心，还比喻给琪亚娜说道：“这就像是一个插座，虽然我们可以把插座借给别人充电，但是别人没办法连同插座一块抠走。”
简单来说，就算静谧宝石现在放在幼琳身上，也不影响西琳还是主人的事实。
而她们像是两个傻子一样用崩坏能放烟花的举动，实际上也并非找乐子，西琳本人表示她曾经在危难关头爆发了强烈的崩坏能，类似于临死前的挣扎，而就是这股崩坏能将她送上了月球。
于是西琳猜测，只有崩坏能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才能让神降下目光，选中它的孩子，赐予她更加强大的力量。
虽然律者濒死之际爆发的崩坏能足以直接完成这一点，但是她们总不能把幼琳打个半死，然后强行让她带着屈辱和不甘爆发足以制造一场真正崩坏的崩坏能。
那才是真的玩脱了。
于是琪亚娜天才的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利用两股不同的崩坏能碰撞，使得它不断地发生融合与崩裂，人为的制造足以媲美律者临死之际的崩坏能爆发。
说不定这样就能让幼琳登上月球，成为究极生物（雾）。
但是已经放了快十分钟的烟花了，还是没见到崩坏神降下它所谓的目光，莫非是这里有两个西琳，崩坏不知道选哪个了吗？
而就在琪亚娜脑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她再熟悉不过的惊呼。
“琪亚娜，你！”这是八重樱的声音。
“啊，学姐，我只是在放烟花，这是我们未来研究的课题——论崩坏能作为超级能源的使用方案，这不是快到神州的新年了吗，我提前放个烟花玩玩。”
琪亚娜极为粗劣的谎言自然瞒不过在场的几人，他们看着如同朝圣一般的琪亚娜和西琳，就像是在召唤神明。
难道是！
瓦尔特在出现了召唤神明的既视感之后，就心说不妙，为什么这两个人空有强大的崩坏能却不去破坏，而是让崩坏能互相融合，莫非是要直接召唤崩坏意志本身降临吗！
他并非完整的律者，作为后天成为的律者，很多原生律者的能力都还不清楚，但是就算是有极小的可能他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瓦尔特果断冲向琪亚娜的方向，手里的伊甸之星已经拟态出正在散发湮灭光泽的黑洞。
第六百五十二章 琪琪的奇妙冒险（8）
“哇！杨老师别这样，我好好学历史就是了！”琪亚娜夸张的大叫道，一时间慌乱中也忘记维持崩坏能的输出，断开了和幼琳的链接。
西琳才不会这么轻易的相信对方呢，眼见情况合适立马拉开了和几人的距离。
可恶……要不是打不过，又何必配合这个奇怪的白毛做那种羞耻的姿势啊。
“我闪！”眼瞧着瓦尔特气势汹汹的举着个黑洞冲过来，琪亚娜果断跑路，利用自己已经略微熟悉的空间权能进入了虚数空间，然后出现在另一侧。
瓦尔特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齐格飞，叹了口气朝着西琳的方向攻去。
但现在的西琳天不怕地不怕，还没体验过吃瘪是何感受的她自然是空前的自信，空间权能本就属于极其强大的力量，更何况刚刚还获得了新的能力。
她的身形继续在空中倒退，手中一道黑雾随着挥舞的手臂迅速扩大，很快就将瓦尔特笼罩在其中。
瓦尔特目光一凝，之前见过琪亚娜使用这种能力，似乎是有极强的腐蚀作用，手中黑洞转化为另一种作用力，将黑雾笼罩的范围内重力加剧。
那团黑雾虽然由崩坏能组成，但在同为律者级别的重力之下还是被压制在地面，不断的蠕动着仿佛有生命一样，将巴比伦塔顶的钢铁地面腐蚀出一个不断加深的洞口。
这一幕让不明真相的齐格飞和德丽莎皆有些惊讶，但似乎也知道了那黑雾不是好惹的，主动避开了四散开未被重力范围捕捉的黑雾。
“琪亚娜，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八重樱不解道，她是清楚琪亚娜的情况的，就算她有点笨笨的，也不会看不清形式随性而为。
没错，在现在的八重樱看来，琪亚娜根本没有什么目的，根本没有什么计划，还是说阴谋论一点的她才是所谓幕后大BOOS之类的，这些压根不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在胡闹。
不知道自己在八重樱心里还是个乖孩子的琪亚娜，此刻笑的像个魔王一样。
“哇哈哈哈——”
西琳只觉得心中有些梗塞，如果她有肉体的话。
虽然说两人的想法是一致的，都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把这件事交给琪亚娜来做……果然有点勉强了吧。
由于西琳对琪亚娜敞开了心扉，现在不光是琪亚娜想的事情西琳能知晓，就连西琳的想法琪亚娜也能隐隐约约感觉到。
“喂，这都是为了我们好，要不然你接管我的身体就是了，我还不想应付这种场面呢。”琪亚娜内心嘀咕道，看着底下自己老爸，大姨妈，樱学姐，还有杨老师一副大受震撼如临大敌的模样，她也不想昔日的家人伙伴和自己正面交锋啊。
西琳在意识空间疯狂摇头，开玩笑，她现在接管不就说明刚才犯傻的是她了吗，不干。
不过话说回来，琪亚娜这时候突然玩心大起，心想着这时候的樱学姐应该还没有日后那么强吧？
一直以来，八重樱的强大与魅力深入人心，让她身边的每个人都对她报以信任和依赖，琪亚娜虽然也很享受和学姐在一起的日子，但是奈何她经常也要当被保护的那一个。
话是这么说，平常也没机会，现在和樱学姐打一架，试试看自己的实力能不能完胜现在的她。
想到就做，琪亚娜知道八重樱的底细，于是大喊着：“八重樱！身为律者，你居然和人类混在一起，就让我这个崩坏的神明收回你的力量吧！”
八重樱一呆，只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这真的是琪亚娜说得出口的话吗？还是说这真是崩坏意志，只不过变成了琪亚娜的模样想要欺骗自己？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不再柔软，一道如同她手中利刃般锐利的锋芒在其中闪烁着。
居然敢用她所珍视的伙伴的模样来欺骗她，实在是不可原谅！
琪亚娜打了个哆嗦，总觉得樱学姐看向自己的目光有点可怕。
硬要形容，那就是本来呆萌的简单模式boss，突然摇身一变成为地狱难度比boss还难打的小怪一样。
硬着头皮的琪亚娜只好色厉内荏的继续叫着：“哼，不知悔改，我这就收了你！”
“她交给我，我对她很了解。”八重樱冷声道，说的其实是自己对崩坏意志的几次交锋，让她多少知道这个看不见摸不着还特喜欢作妖的东西的了解。
瓦尔特却是认为她所说的那位琪亚娜，齐格飞未来的女儿，既然两人都来自遥远的未来，那就让她们自己做个了断吧。
“那我们先把第二律者控制住。”
“瓦尔特先生。”八重樱在行动之前驻足，还是开口说道：“如果可以，不要杀她。”
瓦尔特微不可察的点点头，随后与幼琳战作一团，齐格飞还云里雾里的，德丽莎倒是看清了形式，开始帮助瓦尔特。
琪亚娜这边，也不知道自己无意间让难度直线上升，不过好在有西琳这个外挂的帮助，还是和现在的八重樱打了个平手。
但她本意就只是和八重樱切磋一下，感觉情况也差不多了，于是“啊呀，我死了”的一声，然后直接从空中掉在了巴比伦塔的顶部，躺尸了起来。
八重樱：“……”
这个琪亚娜果然很不正常。
虽然刚才也确认了，的确是实实在在的肉身，也没有崩坏意志那种不可名状的诡异变化，但是她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琪亚娜吗？
还是说自己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八重樱虽然疑惑，但还是尽职尽责的看着躺尸的琪亚娜，不让她再起来作妖。
瓦尔特那边，幼琳终究难敌三个人的配合，被打的节节败退，看到琪亚娜倒下，一时间计上心来。
瓦尔特也遵守了答应八重樱的事情，没有动用能够直接将幼琳重创的能力，大多是先消耗对方，然后凭借一双拳头对这个不听话的中二小丫头进行爱的教育。
俗称暴打。
这会儿被瓦尔特一拳打中肚子，幼琳做出痛苦的表情，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哈哈哈哈！该死的叛徒，第一律者！没想到吧，这才是我的逃跑路线！”看上去是倒飞，但是按照动能来说早该落地的幼琳猖狂的笑着。
瓦尔特眉毛一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用自己的律者能力飞行，而非被击飞了出去。
“你就不觉得我的方向很眼熟吗？好好看看吧！”
最终幼琳来到了倒地的琪亚娜身边，也躺尸了起来。
在场众人：“……”
所以你放狠话就是为了撑面子吗？
只有同样装死的琪亚娜，听到内心西琳的声音提醒着她。
“喂，我在吸收你的崩坏能。”
“我确认一下……你的意思是这个时代的你，再吸收我的崩坏能对吧？”琪亚娜有点晕，毕竟这两位都是西琳。
“嗯，看样子她是想用你的崩坏能来恢复自己，不过不用担心，我们给她的力量和我以前接受的力量相比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她翻不起什么浪花。”
“欸——这么说，以前你比现在的她强一百倍，还是被樱学姐她们打败了啊。”琪亚娜揶揄道，“好弱。”
“要，要你管！”
第六百五十三章 琪琪的奇妙冒险（9）
（观前提示，本章包含大量JO梗）
“所以事情就这样结束了。”瓦尔特松了口气，在此之前对他来说如临大敌的第二律者，没想到实力并没有那么夸张。
“瓦尔特先生，我想问一下……”八重樱犹豫片刻，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尽管对瓦尔特等人而言，这完全是一个不平等的要求，毕竟她的目的是救西琳，而瓦尔特他们则是想要将还未成长起来的第二律者扼杀在摇篮里。
“我会将第二律者暂时控制起来，并且尝试用药剂抑制她体内的崩坏能。”瓦尔特像是知道八重樱想说什么，先一步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
“你大可以放心，我不会像这里的人一样用她来做实验，这是我以第一律者，以及逆熵盟主身份做出的承诺。”
八重樱有些不解，“可是，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这对你们而言，完全是不必要且强人所难的要求。”
她不是不想救西琳，但是面对瓦尔特的承诺，她还是留有一份心眼。
毕竟这个男人此前可是做好了击杀第二律者的准备，她这才决心与他们为敌。
“因为你，樱小姐。”瓦尔特直言不讳道，“身为律者却没有表现出对人类的敌意，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会希望看到。”
“如果我执意将第二律者击杀，你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吧。”
“与其让人类平添一名强大的敌人，倒不如化敌为友，这对我们而言也是最为妥善且损失最小的决定。”
齐格飞在一旁不满道：“什么我们啊，你问过我和德丽莎的意见了吗？虽然我们现在是统一战线的，但是我们毕竟是天命的势力，而你是逆熵的盟主，谁又能确定你不是说场面话？”
瓦尔特皱眉道：“那你难道想将第二律者交给天命？交到奥托那个家伙手中？我可以肯定，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结果只会更坏。”
齐格飞突然朝着旁边的空地开了一枪，天火圣裁的炽热子弹直接融化出一条雪洞。
瓦尔特本以为齐格飞如此不识大局，想要强行抢人，却没想到他突然脸色一变，伸手在自己身上碰了几下。
德丽莎也是如此，像是早就约定好的一样，没有任何的预兆就做出了和齐格飞同步的动作。
“我们不敌第一律者，最终第二律者被逆熵强行带走，这个结局，我想爷爷也能接受。”德丽莎也是颇为无奈，真要说，她和齐格飞的确打不过瓦尔特，更别说旁边还有个不清楚到底是敌是友的律者八重樱。
“我们刚才关闭了通讯，说的也只是场面话而已，还请逆熵盟主大人别介意。”齐格飞哈哈道。
原来只是演给天命的戏码吗……
瓦尔特也松了口气，虽然说在这里爆发战斗他也能全身而退，但是并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将第二律者带走，这也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场面之一。
“那么就先这样说定了，我会将第二律者带走，至于八重樱小姐……”
瓦尔特看向旁边一直守着琪亚娜的八重樱，询问道：“你现在没有去处的话，可以先和我一同前往逆熵，如此一来，我们如何对待西琳，你也能亲眼看到。”
“虽然我不介意就是了，但你这么一搞逆熵可是有三个律者在了。”齐格飞依次指指瓦尔特，西琳和八重樱，“真不知道天命会不会铤而走险直接攻打你们。”
“这就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了，齐格飞，你不是一直很想问清楚你那位未来而来的女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齐格飞挠挠头，“我也想啊，但是琪……琪亚娜现在还在昏迷，我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他看向琪亚娜的方向，却突然瞳孔一缩。
“喂，你们快看！”
只见刚才还在躺尸的西琳，突然直直站了起来，着突如其来的异变为现场的气氛平添了一丝惊悚。
众人惊疑不定的看向西琳，突然，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崩坏能化作实质，从西琳的体内外溢出来，在她周身形成了一道人形的崩坏能虚影。
她金色的眸子泛着妖异的紫色光芒，伸手摸着光滑的下巴扭了扭脖子。
“如我所料，这个女孩的崩坏能很合适。”
众人大惊，那道崩坏能的虚影越发的庞大，而且其中的崩坏能没有因为体积的变大而稀薄，依然浓郁的令人窒息。
“完美的融入了我的身体……虽然很奇怪，但她的确是我。”
“这份来自未来的馈赠，正意味着我西琳会成为最终的胜者，会将你们全都踩在脚底！”
西琳伸手一握，崩坏能的虚影瞬间炸裂，即使是空气中存在的看不见的能量，在达到一定浓度的时候也能化作实体，一股强烈的冲击迎面而来，将众人吹得难以站稳。
“我能感受到力量！源源不断的力量从身体里传递到我的手中，哪怕一个小小的响指，也能毁灭你们所有人！”
如此异变，众人早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八重樱将琪亚娜一把捞入怀里，然后交给了齐格飞照看。
毕竟某种意义上，齐格飞的确是在场最弱的一个……战斗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表现机会，倒不如在旁边照顾昏迷的琪亚娜。
“合适啊~真的是太合适了！”西琳疯癫的撕扯着自己的长发，配合她扭曲的表情以及渗人的笑容，完全化作了恐怖故事的画风。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的这副躯体，来自天命的实验室。”
“我的体内的力量，则来自不知道多少年后的未来的我！”
“而将我逼上绝路，却又绝境逢生的，正是你们这群人自己！”
西琳的身体悬浮了起来，没有翅膀，也没有任何外力，仅仅凭借着体内高浓度的崩坏能四散，便将她犹如神明一般举向空中。
“虽然这股力量，曾经折磨了我多少个日夜，让我失去了自己的伙伴和亲人……”
“但一想到我即将用这股力量终结你们这群渣滓——”
“我可真是感觉high到不行啊！啊哈~啊哈哈哈哈~”
第六百五十四章 琪琪的奇妙冒险（10）
“这是你？”琪亚娜装死之余不忘在心里问西琳。
“是我。”西琳的声音波澜不惊，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我那时候，还很年轻。”
“……”琪亚娜心说她也很年轻啊，咋不见得表现出如此发病的模样。
感受到内心中根本隐藏不住的琪亚娜的思想传递过来，西琳如果有实体定要化作蒸汽姬，也多亏躲在琪亚娜体内，不需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对不对，这压根就不是我！”终于，西琳忍不住了，琪亚娜确实嘴上不说，只是在心里想想……
但她和琪亚娜共用一个身体，就算琪亚娜只在心里想想，这又和直接当面对着西琳说出口有什么区别呢。
“别，千万别！”琪亚娜赶紧用意志压制西琳想要接管身体的冲动，“我们不能破坏历史，万一对未来发生干涉就不好了！”
虽然她平日里笨了点，但也是分得清轻重的。
“没事，反正最后我还不是被打败了，与其被天命的炸弹炸上天，还不如我亲手解决当年不成熟的自己。”西琳的脸色黑的可怕，如果她有实体的话。
琪亚娜说是压制她，何又不是尝试劝说呢，眼看西琳下定决心，干脆松了口气，让压制得以被破除，西琳也成功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是时候教她做律者了。”西琳面色如常，但是早就气的牙痒痒。
虽然她知道自己年轻的时候是狂妄了点，是疯狂了些，但是她可没做过这种事情说过这种话啊！
因为担心由于她和琪亚娜的改变让在场的人对自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万一回到未来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些奇怪的看法，她还怎么面对她们？
越想越羞愤的西琳，直接动用了全部的崩坏能，这突如其来的崩坏能爆发直接让在场的所有人为止震惊。
如果说目前吸收了琪亚娜崩坏能吸嗨了的幼琳拥有两个律者的崩坏能的话，那全盛时期愤怒状态的西琳大概是四个。
就好比月球遇到了地球，地球又遇到了太阳一般，一下子就把本来在地球上的目光吸引到了太阳上。
顺带一提，太阳盯久了可是会瞎的。
一脸错愕看着西琳，或者说正在控制琪亚娜身体的西琳逐渐升空，那是浓郁到极致的崩坏能化为实质将其托起，宛如将女皇拥上宝座一般的画面，幼琳瞬间就清醒了。
虽然刚刚吸了琪亚娜的崩坏能，也确实发现对方的崩坏能对比起自己来说几乎是数倍之多，但不曾想能多成这种地步。
她当即忘记自己刚刚放下的狠话，嗨到不行的措辞，一脸冷汗的撕开一道空间裂隙钻了进去。
“想逃？哼！”西琳心说小姑娘你太嫩了，论玩空间的本事，我真的是在座所有人的奶奶。
目前呆在内心世界的琪亚娜不由得一哆嗦，西琳这是气到了什么程度，和变了个人似的。
只见宛如天神一般的西琳，直接随意的一挥手，两道纯粹的崩坏能直接化作巨手，在虚空中狠狠的一撕，偌大的裂口直接遮蔽了天空，躲在其中的幼琳显得是多么渺小无助。
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突然被发现，一双巨手直接将其生擒，拉回了西琳面前。
“我给你个机会，如果你能从我的手掌心中逃出去，那我就不在意你刚刚说的那些话。”
琪亚娜觉得这种对话莫名熟悉，不过她并不关心，她只想知道曾经的西琳面对未来自己的毒打会选择继续狂傲下去，还是认怂呢？
下方的众人视线被巨手遮蔽，也看不见情况，只能焦急的等待。
“你们说，如果她收拾完第二律者，突然想起还有我们怎么办。”德丽莎郁闷的问道。
“怎么会呢，她不是和我们一个战线的吗。”毕竟也是自己女儿，齐格飞下意识就想说好话，突然又愣住了。
“怎么不可能。”瓦尔特的脸色也有些难看，“现在看来她完全是喜怒无常，随性子而行动的人，要知道，就算是我们一起上最多也只能打败刚刚的第二律者。”
言外之意，他们几个加起来也打不过现在宛如神明的西琳。
“齐格飞，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我真的很想问问你。”瓦尔特突然郑重的看向齐格飞。
“你问，如果我能回答的上来，绝对不会隐瞒。”看他如此凝重，齐格飞也收起了嬉笑之意。
“虽然是未来的事情，但我觉得你教育女儿的方式一定大有问题！”瓦尔特怒斥道，“你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齐格飞：“……”
合着你这么严肃的逆熵盟主大人，也会对别人家私事感兴趣？
不过他也算理亏，毕竟这就算再魔幻，她也确实是自己的女儿啊！
八重樱则是看出了更多，她是知晓西琳的存在的，看到琪亚娜一会儿不着调，一会儿又严肃的神色早就猜出了一些内情，但她也不知道从何告诉他们。
只能先辛苦齐格飞先生背负“不合格的父亲”这个骂名了。
视线回到上空，幼琳好不容易获得了睥睨终生的力量，刚刚感觉自己行了，又被现实狠狠的打了一把掌。
她做梦也想不到，这大起大落背后的原因，仅仅是自己太过得意忘形的狂妄气质让未来的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也不知从何而来的一股莫名委屈，让幼琳本来呆滞的脸庞瞬间挤作一团，嘴巴刚一张，眼泪就不要钱的往外涌。
“你，你们欺负人！”
这，这何从说起啊？
仿佛在看第一人称电影的琪亚娜很是郁闷，别说她了，西琳也很郁闷。
这不能啊？你不是挺狂的吗？这还没把你怎么样呢，咋就绷不住了呢。
“你，你们这两个坏人！”幼琳想尽了一切词语，终于从自己有限的词库中找到了最恶毒的骂人方式。
明明“渣滓”“虫子”“去死”之类的话完全可以口无遮拦的说出来，但到了这种时刻，她能想到的话居然只有一句“坏人”？
西琳和琪亚娜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拿错了剧本，咋她俩倒是和大反派似的呢？
这么说也不对，毕竟西琳本身就是这个场景里的大boss……
“我好不容易获得了自由，却被你们俩禁锢，好不容易获得了力量，结果到头来连手掌心都跑不出去！”
幼琳又说了一大堆抱怨的话，配合她那梨花带雨的哭腔，简直是我见犹怜。
这下作为带恶人的西琳琪亚娜二人组沉默了，恍惚之间她们真的有种自己在干坏事的错觉。
“我不玩了！”幼琳最后喊了一声，然后头一扭，竟是直接气昏了过去。
“诶，你别说，这动不动怒气上头的样子，确实随你。”琪亚娜不嫌事大，在内心打趣西琳。
西琳：“……”
第六百五十五章 琪琪的奇妙冒险（11）
于是在儿戏一般的闹剧结束之后，差点让瓦尔特·第一律者·逆熵盟主大人·杨卧起坐·杨感到心肌梗塞的西琳终于被制服了，真的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不对吧！”琪亚娜嘀咕着，“西琳，你说我们最开始的目的是啥来着？”
“帮你补习历史？”西琳很无所谓的回答道。
“……不是这个啊！”如果西琳有实体，琪亚娜一定要瞧瞧她的小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感受到琪亚娜的想法，西琳同学颇感无语，你是怎么做到猜到我一直想对你做的事情的。
“秘密啊秘密，我们要找的不是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琪亚娜很严肃的说道，“樱学姐我也问过了，她当时说了自己是在第二律者被制服后没多久就再一次穿越了时空的。”
“是这样没错，在我的记忆中，樱姐姐击败我之后便利用了时空间的力量回到了未来，也就是我们所在的现在。”西琳对此表示了肯定。
“对嘛，所以说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樱学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琪亚娜摇头晃脑的说出了自己掌握的证据，然后肯定的说道：“但是一定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的！”
“你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西琳已经无力吐槽，不过她还是关切的轻声说道：“当年的事情，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那时候确实是已经死去，按照天命所述尸体也被回收，你们现在装甲上使用的时空断裂技术，也无疑是从我尸体中检测出数据研发出来的。”
“这不就是大家都认同的历史，所熟知的真相吗。”
她的声音很轻，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可历史没有教我，你是如何‘死而复生’，又是怎么出现在我的体内的。”琪亚娜回复道。
“西琳，我们是朋友对吧。”
陈述句的语式，让这句西琳本该认为是疑问句的话语，显得如此坚定可靠。
朋友。
西琳也曾有过朋友，只是她们和自己不一样，自己已经很幸运了，至少她以活着的形式走到了今天，见证了她们所看不到的未来。
她对这两个字，有特殊的回忆，却也一直惧怕着这两个字再次出现在耳边，就像是惧怕回忆曾经和她在一起的人们一样。
“啊，是，没错。”西琳虽然给予了肯定的回答，但是语气却变得不自信了起来。
毕竟她这位“朋友”一开始可是在想着占据琪亚娜的身体的啊……
“就是，就是才对！”琪亚娜纠正了西琳不自信的态度，“我们一同经历了这么多，难道还不是朋友吗！”
“是是是，你说的是。”像是被教训的小孩子一样，西琳只管低头复读。
“那既然我们都是朋友了，你的事情本小姐就不可能不管！”琪亚娜大大咧咧的竖起了大拇指，“毕竟我可是琪亚娜·卡斯兰娜啊！”（自行想象dio脸）
“究竟是什么让你复活，又是什么让你来到我的体内，这件事我一定要弄清楚！”
“哪怕事实其实比你想象的更加令人痛苦？”
“哪怕事实其实比我想象的更加令人痛苦！”
西琳闻言，叹了口气，也不再阻止这位好奇宝宝一意孤行的去追寻光是听上去就没什么好结局的故事。
琪亚娜安静的站在一旁，实际上心里早就和西琳聊了半天，但至少在外人看来她很安静，以至于有些落寞的意味。
昏迷的幼琳被瓦尔特接收，为了防止这个小疯丫头再次闹出什么幺蛾子，不得已暂时封印了她体内的崩坏能，虽然听起来从科技端变成了玄幻端的说法，但他确实做到了。
毕竟我大逆熵的科技世界第一！天命什么的都是渣渣哒！
咳咳，其实只不过是用崩坏能抑制剂将她体内随着心情一起做过山车般上上下下的崩坏能暂时控制住，加上她本人已经陷入昏迷，方才那滔天的崩坏能仿佛彻底没了踪迹。
眼看西琳的问题已经得以控制住，瓦尔特也开始关心起战友们的状态，不得不说他身为一位组织的首领，正因为对待身边人的态度如此亲和，才能得到那么多的认同吧。
齐格飞那是几度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一会儿踏出脚步又收回，一会儿又摇头晃脑的，还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德丽莎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这件事她也帮不了太多忙，只能让齐格飞这家伙自己去承担了。
八重樱和齐格飞的状态差不多，但也收敛很多，她也有很多话想问孤自站在一旁的琪亚娜，但又不知从何问起。
她是不是经历了什么自己想象不到的事情，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又是如何来到这个时代的。
不过她现在的想法和另外两人出奇的一致，目光也不由得看向了那个和琪亚娜有着相同血脉的男人，她想把这个机会留给他。
瓦尔特环视了一下周围，终于朝着齐格飞迈出了步伐，是时候了。
既然这个还没从大男孩蜕变成男人的家伙下不了决心，他也不介意推他一把。
“在想什么？”瓦尔特走了过去，此刻的他并不是逆熵盟主大人，而是同为男人的并肩作战过的伙伴，与此同时亲切的拍了下齐格飞的肩膀。
齐格飞被他拍的一愣，有些腼腆道：“没，没想什么啊。”
瓦尔特转身看向孑然而立的琪亚娜，向着她的方向侧侧头。
“你女儿就在那边，你忍心看她一个人在那里吗。”
“当然不会！当然……”齐格飞摸摸鼻子，“我只是在想，都没见证她长大的过程，没想到就看到了她长大后的样子。”
“不过看她这么文静的样子，未来的我一定是个好父亲才对。”
齐格飞说着完全和事实没有关联的话，也终于下定了决心，走向了琪亚娜的位置。
“琪亚娜。”他试探着呼唤了一声。
“怎么了老爸？”琪亚娜很自然的回应道。
这让老父亲齐格飞感到一阵内心充实，这果然就是他齐格飞的女儿，错不了。
“那个……”但是话题接上之后，他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背后三道目光让他如芒在背，默默地咽了口口水，给自己加油打气。
有什么好怕的，反正这是自己的女儿，就像个合格且成熟的父亲那样，关心她的情况就好了。
嗯，就是这样！
于是，在身后三人或是期待或是审视的目光中，齐格飞开口了。
“那个，琪亚娜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啪！”成熟稳重的逆熵盟主瓦尔特大人一巴掌糊住了自己的脸，声音之大，让身边的德丽莎和八重樱纷纷侧目。
第六百五十六章 琪琪的奇妙冒险（12）
琪亚娜也不愧是齐格飞的女儿，在听到自己不靠谱老爸的问题之后，既没有表现出什么小女孩的娇羞，也没有被父母询问的那种不耐烦，直接一个问号长在了脸上。
反应了一会儿，琪亚娜马上飞速摇头。
“怎么会呢，怎么会，哈哈，哈哈……”琪亚娜摸摸头，不知道从哪里提起这个话题。
男朋友？拜托，天晓得崩坏是怎么想的，未来的男性屈指可数，要么就是上了年龄的糟老头子，年轻一代的男性简直和不存在一样。
唯一一个琪亚娜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个红毛舰长，倒不是说特别关注他什么的……
主要是琪亚娜从记事起遇见的年龄相仿的男性真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好不好啊！
虽然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了，但是琪亚娜也很贴心的为其他同为女生却要面临找不到男朋友而发愁的人祈祷了一下。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齐格飞也不知道该如何表现，干脆和琪亚娜一起笑了起来。
看着父女俩如出一辙的傻笑，瓦尔特依然用手糊着脸，至少从这和谐的一幕看来，是亲生的没错了。
为了防止齐格飞再说些什么胡话，瓦尔特连忙提议道：“既然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各位何不去逆熵的总部稍作休息，我们也好商讨一下这次作战之后的打算。”
瓦尔特的言外之意其实就是关于西琳的处置，先前已经决定了将她带去逆熵，不过考虑到八重樱这位同样重量级的律者十分护着西琳，还是没有说的太直白。
“这，不妥吧？”德丽莎还是理智的，知道自己身为天命的人员，贸然前往逆熵绝对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没有一口答应下来。
“好啊，我还没去过逆熵呢！”琪亚娜对此也很感兴趣，因为听老爸说过，第二次崩坏之后，自己可是被老爸带去逆熵住了一段时间，只可惜那时候的记忆有些模糊了。
现在去逆熵，说不定还能看到自己小的时候？
虽然本质上是同一个人，但是琪亚娜还是忍不住想见见小时候的自己，然后掐着她的脸乱晃，没有任何必要性，也谈不上原因，只是单纯很想这么做。
西琳：“……”
【你好好想想，这时候的你应该是在天命的，齐格飞是在第二次崩坏之后才突然背叛了天命，前往了逆熵组织的】
为了防止琪亚娜记不起细节，西琳在内心好意提醒她。
其实事实是在天命释放了崩坏能核弹之后，齐格飞心灰意冷觉得天命组织放弃了他和塞西莉亚，幸存下来的夫妻二人便在西伯利亚平原上隐居，后来齐格飞才去接回了琪亚娜，三人一同前往了逆熵。
但是琪亚娜并不得以知晓这些，天命的历史教材甚至连曾经在西伯利亚平原的第二次崩坏战场上投放过崩坏能核弹的事情都隐去了。
就算西琳比起琪亚娜再学霸，记住的历史知识再多，也没办法得知被隐藏删改的历史，她本人那段时间也并无意识。
【安心安心，我当然记得，反正老爸肯定是要回天命接我走的，先去逆熵等着也可以啊】
琪亚娜不以为然，毕竟八重樱也要跟着西琳前往逆熵的，她自然还是跟着樱学姐走的啦~
另一边，瓦尔特的邀请被德丽莎拒绝，但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因为德丽莎说的确实是事实，本就算是客套话的一句，因此也便不再提及。
齐格飞笑呵呵的，也不知道在傻乐个什么，本想继续说些什么，突然神色一滞，眼神中冒出一阵刺眼的金色光芒。
“琪亚娜，要不和爸爸一起去天命先看看吧，你妈妈塞西莉亚现在也在那里呢，她一定也很高兴看到长大后的你的。”略显生硬的语气从他口中说出，却没引起众人的疑惑。
他们只当是齐格飞还是有些羞涩，毕竟好好的女儿说长大就长大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是人之常情。
瓦尔特给了一个鼓励的眼神给齐格飞，却发现他并没有回应自己，神色有些呆滞。
“难道这就是我比不上齐格飞的地方吗。”瓦尔特没有觉得奇怪，反倒陷入了沉思。
无敌的逆熵盟主大人，终究也没当过父亲，不知道这种感情的表现形式，只能说表示鼓励和支持了。
“好啊。”
琪亚娜也不疑有他，满口答应了下来。
一直默默看着众人互动的八重樱，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其实是很想和琪亚娜询问一下自己不在的时候还发生了那些事情，琪亚娜又是怎么来到过去，又准备如何回去的。
但是看到琪亚娜绝对去天命，她心中还是出现了一丝犹豫。
自己已经因为西琳，答应了瓦尔特暂时前往逆熵，可是琪亚娜选择的是前往天命。
一边是自己曾经的伙伴，另一边是在这个时代一同经历了那么多的西琳，明明已经迎来了最好的结果，偏偏却让自己在最后的关头选择。
善解人意，却搞不懂亲情的瓦尔特盟主大人，自然是看出了八重樱的窘境，开口道：“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就去说吧，我们也不是马上就准备出发回程的。”
八重樱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鼓起勇气走向了琪亚娜。
“琪亚娜。”
琪亚娜回头一看，习惯性就想扑上去，突然反应过来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呢，干咳几声止住自己的动作，也略显生硬道：“怎么了学姐？”
“我想问，你具体是怎么来到过去的，又准备怎么回去？”
虽然心里还有很多的话想问，但八重樱最关心的无疑是这个，毕竟只要自己也能回去，伙伴们有再多想说的话都能听到了。
“哎呀，我来的方式就是乘坐穿越时空的机器来的，至于怎么回去……应该是有穿越时间的限制吧，很快就能被召唤回去了，樱学姐要不到时候和我站在一起，说不定也能回去呢？”
……
少女聊的尽兴，齐格飞像是个很懂女孩的父亲，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没有上前打扰，只是他眼中的金光却到现在都没有消失。
而透过他这僵硬面孔的背后，却是一个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笑容的男人。
他一只手拖住透明洁净的高脚杯，鲜红的液体像是血液一般闪烁着妖冶的光芒。
“呵呵呵，好戏，很快就要开场了吧。”
奥托饮下鲜红如血的红酒，双眸注视着画面上其乐融融的一群人。
第六百六十七章 琪琪的奇妙冒险（13）
由于已经商讨完毕，琪亚娜和八重樱暂时会先前往天命，而西琳则是由瓦尔特盟主大人代为照顾，暂时带去逆熵。
至于后续天命组织知道第二律者也落入了逆熵手中，会采取什么极端措施，这就不是少女们该考虑的问题了，而且好歹都是靠谱的成年人了，也不会有人做出一言不合就掀翻棋盘的举动。
两边都在计划着什么，这就像是一局巨大的棋盘，还未走向最后的杀局，错走一步或是损失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实际上影响不了最终的胜负。
再者以那位天命主教大人的习惯，他所失去的一切，都会想办法抢回来的。
这就和作为天命女武神部队编外成员的齐格飞没有任何关系了，而为什么又是编外成员……
拜托，都说了女武神部队了，还能让齐格飞变个性不成？
总之这位老父亲……或者说还没老去的年轻父亲，此刻满脑子都是带着自己未来的女儿回去见见媳妇，顺带把还没实践出来的教女有方的功劳先揽到自己身上。
这里的他只是一个记忆体，以天命的科技制造一段以记忆为构架的虚拟空间在容易不过了，作为接下来这场戏码的主角之一，他却没办法选择自己的人生走向。
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但又不是真实，虽然AI可以根据人物的记忆自行模拟出最为合适的反应，但是对于主教大人而言，这只不过是一片储存着数据的档案盘。
“算算时间，齐格飞他们也该找到这里了。”主教大人觉得自己可以到场去激一激这位曾经在自己面前失态万分的老父亲，不过想想看这种事情亲自去做似乎少了一些身为主教的威严。
“呵，无所谓了，只要能达到那个目的，无论多么肮脏，多么令人憎恶的手段，对我而言又有何不可呢。”
戏里戏外，齐格飞都在即将到达他合适的角色位置上，那么他奥托这个齐格飞命里无法忽视的仇人，再去煽风点火一把，肯定会让这出戏更加精彩。
“可不要让我失望啊，各位演员。”
……
虚拟空间之外，发现琪亚娜消失的众人快速搜寻着她的踪迹，她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全都已经寻找过了，本想着有没有可能她去找齐格飞和塞西莉亚玩了，反倒惊动了夫妻俩。
“你说琪亚娜不见了？”齐格飞本来还像个颓废大叔一样瘫倒在沙发上，已经很长时间不需要他战斗，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体逐渐堕落成中年男人发福的形态，他选择成为女武神们的助教。
不过考虑到毕竟她们都是女孩子，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光明正大对着人家动手动脚的，只能作为沙包单方面被打，顺便提示她们该如何应对各种各样的敌人。
好歹他齐格飞也经历了大大小小各种战斗，把自己记忆库里的众多敌人战斗方式拉出来，少说能有几十种。
当然，律者那种级别的不算，毕竟他可没本事暂停时间，徒手释放火焰或者旋风，亦或者撕开一道空间裂痕然后躲进去。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齐格飞甩甩脑袋，暗暗想着自己果然是安逸了太久，居然连正事都没放在心上。
“琪亚娜怎么会不见呢？还是说最近她犯了什么错误，不敢出来见你们？”说着这样的话，他还求证似的把目光放在了姬子和德丽莎身上。
“不会，这段时间她难得老实了一点，并没有被我们处罚，也不应该因此躲着我们。”姬子身为她的老师，很快就给出了自己的解释。
“琪亚娜最近一直挺好的，就是因为之前历史考试挂科被杨老师说教了一顿，光是这种可能性也不大，毕竟那位杨老师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对琪亚娜严厉说教的样子。”德丽莎也给出了自己的情报。
不过说起来，之前说是琪亚娜追着自己出去了，那么有没有可能……
可是那个地方的安保措施极其完善，只有像她这样的学院长，或是奥托这种天命主教级别的人才能进入，就算如此也是需要进行一系列身份验证的。
除非有人擅自利用权限，无视了闯入其中的琪亚娜，这才有可能让她钻了空子。
德丽莎一脸凝重的思考着这种可能性，一边摇摇头，一边又越来越严肃的皱起眉头。
“学院长？是你想到了什么吗？”八重樱关心道，却看到对方并没有回应自己的意思。
“德丽莎，如果你有猜测，说出来就是了。”塞西莉亚走过来轻轻抚上她的肩膀。
“我在想……不，不对……”德丽莎似乎很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道：“你们知道天命有数据库的对吧。”
“不光是总部，就算我们这样的支部，也会有一个这样的数据库，理论上和天命总部的数据库内容互通，只是会随着权限等级开放不同的数据资料……”
齐格飞却是突然脸色一变，似乎瞬间联系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内容上。
“怎么了？”身边的塞西莉亚意识到丈夫的异常，关心的问了一句。
“没，没什么……”齐格飞安慰似的说完，突然肯定的对着来询问的众人说道：“请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寻找琪亚娜，我有预感，她就在数据库那里。”
“可是……”德丽莎还有些犹豫，不清楚琪亚娜是如何在没有身份信息和权限等级的情况下混进去的，而且数据库一般情况下除非报备是不能随便进入的。
“没时间了！”齐格飞却突然大喊一声，“赶快！”
……
外界的风云变幻，并没有影响到正处在风暴中心的琪亚娜，她在幻想的片段中，被齐格飞带到了天命总部。
塞西莉亚前来迎接他，嘴里说着祈祷这次战斗能够快些结束的愿望实现了，又好奇的看向了琪亚娜。
一番交流后自然是很惊讶，但也顺理成章的接受了这样的设定。
琪亚娜并没有意识到，很多事情逐渐开始缺乏了逻辑性，很多本该有前提条件才会出现的对话，开始顺理成章的被父母说出口。
而在一片金色羽毛的围绕下，她也没有去思考这些不对的地方，最终被带到了天命总部实验室的门口，天命主教奥托大人说是有事要找齐格飞。
于是在一切违和条件的推动下，琪亚娜不可抗力的被带到了天命实验室，和父亲一同期待着见到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尽管她小时候会出现在天命实验室这件事本身就充满的疑点，但已经没办法后退了。
第六百六十八章 琪琪的不妙冒险
“主教大人就在这里，说是让我们一起来，正好你这时候也在这里，如果你真的见到了自己小时候，可千万别吓到她。”
似乎是担心琪亚娜现在这般跳脱会吓到小时候文静的女儿，齐格飞这样嘱咐道。
一股淡金色的暗流，随着他的话语飘向了琪亚娜的耳中，语言成为了最好的催眠药，一道金色的羽毛形状逐渐在成型。
虚空万藏，奥托所拥有的神之键，虽然没法完美复刻其他神之键的全部功能，但只要是它接触过的神之键，并理解了对方的原理之后，总能变化成相应的模样。
同样，也能够拥有阉割版的功能，尽管比不上原版……但仅仅是作为心理暗示的功能，完全足以完成接下来的使命了。
琪亚娜已经渐渐陷入了语言的陷阱，明明身边的画面已经在不科学的打碎和重组成新的模样，她却对此完全没有感觉到奇怪，内心深处只剩下一个念头。
“当年老爸到底为什么突然叛逃，又是怎么带走我的呢？”
她的求知欲，她一直以来经历的一切，形成了一股强大的韧性，隔绝了内心世界以外的所有东西，只有这个念头一直在她灵魂深处拷问她。
为什么我没有九岁以前的记忆？
为什么老爸突然消失的原因我记不起来？
为什么老爸会叛逃？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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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犳墠鑳芥案杩滄劅瑙変笉鍒板瘋瀵炲拰鎮蹭激
（提示：此五段文字可以通过特殊手段翻译）
本来只是一种好奇导致的疑问，突然在视界里，听觉里，大脑的思维中化作无数乱码一般的不可视不可听不可想的内容，让琪亚娜瞬间如遭雷击。
那不是人类能理解的语言，不是人类可以看懂的文字，不是人类能够思考的东西。
对于主教大人而言，他需要的只是可以使用空间力量，并且掌握了死之律者能力的第二律者。
琪亚娜？
那是谁？又是什么？
尽管如同身为漩涡中心摇曳的小船，奥托的眼中也未曾流露一丝愧疚和担忧。
他要的是神的力量，只有神才能复活卡莲。
祂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而他在做的事情，是创造神明，然后……
杀死神明。
只有掌握神的力量，他才有可能见到那个人。
琪亚娜被这股不可言喻的力量重击，明明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却仿佛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神经都在被反复蹂躏。
那不是疼痛，无法避免，没有任何可以减轻它的办法，似乎只有死亡才能解脱。
“琪亚娜！！！！”
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唤让琪亚娜瞬间清醒，她茫然无措的看向四周，却没看到任何东西。
就好像有谁夺走了她的视力。
“快醒醒！琪亚娜！！！！”
又是同样的声音，仿佛很远，又仿佛就在身边。
西琳急的恨不得伸手摇晃她，可她没有身体，没有办法直接接触到琪亚娜。
刚才场景的变化，违和的对话和事情发展早就让她感到不妙，但是屡次呼唤琪亚娜却没能得到回应。
随着越来越多不合理的事情发生，西琳意识到这里绝对不是什么过去，甚至不是现实世界，不可能发生这些违背常理的事情。
她看琪亚娜始终没有回应，甚至想过强行接管身体的控制权，可是刚刚尝试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斥力，不仅仅是将她往外赶，甚至有想要将她抹灭的预兆。
西琳一惊，只能暂时放弃控制身体，紧接着就听到了琪亚娜的惨呼，就仿佛她此刻正在遭受什么无法描述的痛苦一般。
她和琪亚娜虽然并非同一个人，但是身体却容纳了两人的灵魂，感同身受，她虽然没能感觉到痛苦，却不由得眼角划过一丝泪。
“对不起……”
？
为什么，我要道歉？
为什么，心会这么疼？
这本该是我所遭受的一切，为什么会让你替我背负？
在想到这里的时候，心念通达，西琳几乎瞬间明白了琪亚娜正在遭遇的一切，不由得嘶哑的呐喊道：
“琪亚娜！！！！”
琪亚娜突然一阵恍惚，随着呐喊声眼前恢复了清明。
她还没从刚才的状态中缓和，只看到一幕让她瞬间窒息的画面。
齐格飞面对着数以万计的和她容貌相似，身处培养仓中的女孩，不甘的怒吼着。
最终，他认命似的指向了一个方向，培养仓并没有打开，而是出现了一只机械手，将一枚晶莹的晶体塞入了她的体内。
琪亚娜几乎是立刻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
最终齐格飞带走了她，画面急转，从实验室变成了雪原。
那是一个闪烁着温暖光芒的雪原小屋，人影在屋内光芒的照耀下，闪动着，映出一家三口的快乐影子。
可是随着小女孩的身影逐渐膨胀，甚至面目全非，甚至化作了不为人的存在，一股能量瞬间释放，将小木屋化为了灰烬。
倒下的母亲，小女孩却视若无睹，直直看向了正在窥视这一切的琪亚娜。
琪亚娜被这样的画面冲击着，看到了那个小女孩，对方似乎在说什么……
迟迟归来的父亲，看到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屋子，手中买来的食材散落一地，绝望的从怀里掏出一对尘封已久的双枪。
短暂的停顿，只剩下滔天的火焰在燃烧。
火焰的背后，是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但却并非父女之间和谐的相处。
男人一只手举着枪，对准了女孩的额头。
他别过头，哭的像个孩子，全然不顾成年人的脸面和身为人父的严肃。
一样是嘴角微微动了几下，琪亚娜这次能听到声音了。
“你不是我的女儿。”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