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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全文阅读

作者:YTT桃桃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txt下载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二四章 心动(月票90+)

    季玉生和叶伯亭面对面的正坐在医院附近的小饭店里聊天。

    季玉生十指交叉放在餐桌上,一派认真倾听的状态。

    他确实也听得很入心,听着对面亭子说着她的婚姻生活。

    “亭子,你说你从前还有点儿崇拜他?崇拜他哪点?”

    叶伯亭仔细斟酌了一番才评价道:

    “崇拜他在家庭条件那么困难时,还能坚持读书,很上进努力,不放弃自己随波逐流,更是力所能及地帮助战友。

    他不止是给我爸爸泡药酒,他的战友、普通战士那种,他也关爱有加。他不轻易接受别人的帮助,可却很愿意帮助别人。

    我哥也知道,他们那时候凑钱凑粮票给牺牲的战友,屈磊也戒烟好久,就为了省钱。

    所以我从不认为他曾经用相同的行为对待我爸爸是一种讨好,我认为那是他的本性如此。”

    季玉生端杯喝了口茶水,才缓缓开口,用着低沉的声音指导叶伯亭:

    “婚姻里,这个男人是不是英雄、是否让你崇拜,那只是一个方面,他有没有包容你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不要看他说多少,不要去观察他为了别人做了什么,要看他为你做了多少。”

    叶伯亭没说其他,她只是就事论事地和季玉生把她和屈磊这次争吵的原因说了下。

    她实在是想不通,她一直认为该担心为了战友奉献付出的人是她,却不想屈磊能因为钱而拦着她。并且屈磊明明清楚李彤之于她的意义。

    季玉生看着对面拧着秀眉的叶伯亭。琢磨了一番,才再次安抚开口:

    “也许你们没找到合适的说话方式,讨论问题没有说到重点。你们要调整一个谈话模式。

    和亲人、领导、朋友,包括夫妻之间,也不能够随心所欲地说话,凡事其实都有个技巧。巧用劲儿才能达到目的,而不是争吵。”

    季玉生看到对面的叶伯亭被自己说得更是皱眉困惑,笑了笑,给叶伯亭添了茶水后,才继续道:

    “正如我们要见义勇为。但不能见义乱为。他可能是在提醒你要注意个度。也许并不是要阻拦你,只是把他的担心说出来。

    他的经历、家庭,让他更懂得生活的不易,自然就比你更看重金钱。你要理解他。换位思考一下他的某些行为是因为什么而造成的。”

    叶伯亭摇了摇头。女人倾诉时。宣泄的是情绪,是排解,她知道屈磊的思维中有季玉生以上说的原因。可她就是觉得屈磊变了。

    变得陌生,不是她想要的那个样子。

    季玉生就像是知道叶伯亭想的是什么一样:

    “远则美、近则丑,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就是如此。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比照着你想象的样子塑造,他不是泥,能捏一个你心里满意的形象。”

    “可为什么别人都婚后过得很好啊?”

    “别人家?你也知道是别人!柴米油盐酱醋茶,谁都不会把小吵小闹告诉你。

    庸俗为实,高雅为虚。塌下心来观察生活,这个就是人们常说的过日子。

    别去想象,而是去直观地感受点点滴滴,问问自己,这个人是不是你要的。

    有一天你和他在真实的生活里,都能卸下包袱,展示最真实自由的那个自己时,那样的状态才叫生活。感情是逐步渗透,而非名画一般照着你想象中描摹。”

    叶伯亭再次抬头时,往桌前凑了凑,凑近季玉生,仰着头认真地看向季玉生眼底。

    而季玉生本能的心理是想做出后仰动作,可他愣是动作上不着痕迹地也往前一些、迎向叶伯亭的位置。

    叶伯亭清澈的杏仁眼里满是好奇:

    “季叔,如果是你呢?你是屈磊会如何?你也会像他说出那么戳我心窝子的话吗?”

    季玉生略眯了眯眼睛:

    “我啊,我和他还是不同的,本质上不同。

    我是越来越能接受现实,而不是像他一样变的很现实;

    他是由于现实而冷漠,我是愿意以善眼看世界;

    他认为他比你更成熟有阅历,想以讨论或者责怪的方式教你,而我经常发觉自己可以责怪的人越来越少,内心可容纳很多自己不喜欢的事物。”

    叶伯亭的毒舌功能可不止对待屈磊:“噢!我明白了!我忘记了你都当叔了,阅历更多,早已成熟,屈磊还小,开发还需要等些时候。”说话间往后撤回身子,挺直腰板给予评价。

    “这个……”季玉生明白了,为什么小夫妻总是争吵不断。

    叶伯亭在离开时,把钱还给了季玉生,并对他说:“季叔,谢谢你。等以后我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再让你请我吃饭。”

    这一次季玉生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只要你需要。”

    叶伯亭挥挥手道别,一点儿没拖泥带水,拿起自己的大衣挂在胳膊处,从容离开,她自然不知道季玉生坐在那久久未动。

    季玉生揉着太阳**,刚才在叶伯亭靠近那一刻,他清楚自己的心噗通乱跳了几下,这样的状况在年轻时都不曾有过,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这可如何是好啊!

    ……

    叶伯煊把饭碗递给丈母娘,接过来又划拉了两口大米饭,才像刚想起来什么似的:“爹、娘,我哥的工作定了,法院。”

    喝醉后睡了一下午的叶伯煊,嗓音都有点儿沙哑,像是感冒的声音,再加上这些天有点儿上火。

    “什么?”夏天抱着汤盆喝汤的动作顿住了。

    全家人都不再夹菜,叶伯煊抬头看着夏爱国继续道:

    “爹,法院不好吗?我哥学法律的,去那有发展,比其他地方强。估计得从书记员做起,剩下的就看我哥自己了。”

    苏美丽赶紧插话,急速问道:“伯煊呀,哪的法院啊?不是,我问的是地方!”

    叶伯煊愣了一下:“当然是京都了。夏天没和您写信说过吗?她一天天的做梦都想你们在她身边,等我哥这面彻底落实有个落脚的地儿了,看看把冬子也弄过来上学吧。户口什么的倒没事儿,就是得我大哥有家了,落他名下。”

    小毛激动得脸色发红,夏爱国端酒杯的手都有点儿哆嗦:“伯煊,难为你给我家当姑爷了!”

    “你说的那是啥话啊!你瞅给伯煊整的。”苏美丽控制不住笑容,想要别太表露高兴的情绪,只能靠冷斥夏爱国救场。

    “爹、娘,真没费事儿!我和夏天早就说好了,我哥有本事,只是个机会而已。”

    叶伯煊赶紧端杯敬老丈人酒,唉!明天过后,他就要回团了,他的心肝娘仨就拜托给老丈人和老丈母娘了。(未完待续。)( )

第五二五章 我们相爱吧(一更)

    在叶伯煊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夏天把叶伯煊扯进了屋,含糊的对苏美丽表示:“娘,我俩今晚自己照顾孩子,你和我爹回屋睡吧。”

    都是过来人,姑爷眼瞅着要回团了,苏美丽有啥不明白的,可她惦记啊!实话实说道:

    “娘懂,娘明白,但你俩不能乱来,你还没出月子。”

    到底还是不放心,年轻不懂事儿,把最担心的说了出来。

    羞的夏天满脸通红,吱吱呜呜干巴巴地解释道:“哎呀,不是的,真不是!是我觉得您和我爹自从来了都没睡个整宿觉。”

    关上大屋门,夏天抱着儿子,叶伯煊抱着女儿,俩人哄啊哄,悠着宝宝们快点儿入睡,他们要说点儿悄悄话。

    前脚莘莘和小莞握着小肉拳头进入睡眠时间,后脚屋里的俩人放下宝宝们就抱在了一起。

    “我要给你一个超级大么么。”

    夏天把头埋在了叶伯煊的怀里,说这句时莫名其妙就害羞了,说完也不抬个头,根本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她这做派,在叶伯煊眼里就俩字“忽悠”。逗他玩呐!

    啥叫男人?作为成熟的男性,一生要学会两件事情,男人的责任,男人的技能。

    叶伯煊挑起夏天那张难为情的粉色小胖脸,那在叶伯煊眼中,夏天此时的形象就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对着那张一笑就会露出甜蜜酒窝的唇部啃了下去。

    先是辗转反侧,浅尝则止的在唇边儿绕着圈儿,舌尖描摹轮廓……

    真章上见本事,夏天开头矜持,可都到了这份上了,她自己就开口表示“欢迎光临”,叶伯煊趁虚而入,俩人三五十秒、一分钟两分钟的比拼着肺活量,谁也不舍得撒口。

    吭哧吭哧,俩人都不敢大声喘气。做贼心虚。

    外面好几个打更的呢,屋里还躺俩小不点!

    “亲爱的,我是不是很难闻?要不然把头发剪了吧?剪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你看我又很胖。你可不能变心啊?”

    夏天仰着一张胖脸,满眼依恋的看着叶伯煊,那表情拿捏的,就跟真怕叶伯煊会不再喜欢她一样。

    “呵呵,尽量别剪。本来就傻傻笨笨和个傻小子似的。再一剪掉头发雌雄难辨。

    味儿嘛,和孩子身上一个味道。胖乎乎的也挺好,别人打架靠拳头,你一屁墩就能摆平,武力值高,江湖上行走我放心。”

    这俩人抱在一起,演,演的很逼真。

    一个本性出演花花大少,摸摸搜搜一样不耽误。

    另一个演良家小妇人要一只红杏出墙来,不要嘛不要嘛。表情贞烈,声音却欲拒还迎,最后双双倒下……

    夜半三更再次奶完孩子后,夏天干了一件让叶伯煊舒爽至极,可是真掺杂着尴尬、感动以及面红耳赤的事儿。

    叶伯煊小声咬耳朵提出要求:“用手吧。”

    夏天羞答答的也咬耳朵回道:“能动口时,用什么手啊。”然后一掀开被子,她钻了进去。

    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夏天把缠在自己胸口处的白纱布,从被窝里扔了出来:

    “你咬着点儿纱布,别忒得劲了整出声。孩子们该被吵醒了。我娘万一听见更麻烦。”

    叶伯煊想拽出夏天,但真心觉得人是有自私的特性,更何况男人对某方面更是期待新鲜感。

    总之,他觉得自己没了力气。只能任由夏天随意发挥。

    知道那是一种感受吗?叶伯煊觉得“为情为欲险中求”必须得舒爽个明白。

    都后半夜了,这小两口还在“作闹”中,月光透过玻璃窗倾泻在床上的那一对儿小夫妻身上。

    其实不是俩人,月光只能照到一个人,一个直挺挺僵硬躺在床上的男人,他真的拿纱布堵住了嘴。他的头部会由于生理反应而偶尔晃动一下。

    被窝的中间有个鼓包,大鼓包里藏着一个女人,她胆大心细、为爱痴狂,拼着忙活到汗流浃背,也要让自己的丈夫“缴枪不杀。”

    她有拼劲啊,坚持不懈十分钟还在继续忙活着。

    叶伯煊觉得那种舒爽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被人力道适当的在挠痒痒……

    挠的他闹心巴拉的还很享受,他配合着挠痒痒的人左晃右晃摆好位置。

    你说解痒吧?还差点儿啥!一点儿没作用吧?可还很舒服!恩,大致就那么个意思。

    夏天不知道叶伯煊的心理活动啊,她要知道自己等同于“老头乐”了,她得削死叶大团长。

    叶伯煊的脑中终于炸开绚烂彩虹的痕迹,闸口大开,夏天想躲开,可惜那只是她的愿望。

    两口子每天都像一场戏,老夫老妻相依相伴,热恋小情侣的情感流动也很足,不正经男女的肢体动作、这个也可以有……

    叶伯煊悄咪咪地扶着夏天下了地,递给刷牙缸,半蹲下看着夏天漱口。两口子都小心翼翼的,干什么动作都尽量放轻,用声息交流。

    叶伯煊脸色发红,可那盯着夏天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夏天刷牙漱口完毕问:“欢喜吧?”

    叶伯煊腼腆:“还行。”

    “我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仿佛天边、最亮的那一颗。你虽然欢喜却没对我说,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

    夏天一手掐腰一手摇,腰部还随着自己用声息歌唱的韵律摆动,唱完了还指着天边的星星。她莫名启动自嗨状态。

    也真是难为叶伯煊了,夏天用着气息唱着跑掉歌曲,吐字不清,他愣是支个耳朵听个差不离儿,听的有点儿羞臊感,可心里确实真欢快,“啾”地一口,亲了一口夏天的脸蛋儿。

    后半夜了,小两口闹的酣畅淋漓,直到叶莘莘这个不讨他爹喜欢的男娃又开口练嗓嚎哭了,两个荣升成爸爸妈妈的成年人才恢复正常。

    隔壁屋里的苏美丽辗转反侧,推了一把打着呼噜的夏爱国,夏爱国本能的睡梦中“嗯?”了一声,苏美丽说:

    “唉!她俩当爹娘咋那么没正溜呢!我真想去那屋把外孙子外孙女抱走,你听听那哭声!”

    夏爱国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又本能的“嗯”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五二六章 不如归去(二更)

    离别,这是个伤感的词汇,在夏天默默地顶着两个黑眼圈儿给叶伯煊收拾行李时,就能感受的到。

    她不怕自己和叶伯煊分隔两地生活,但她受不了这个人一回来呆好多天,又忽然间离开消失不见,太让人失落了。

    平日里的夏天,多开朗乐观的一个人,可她此时却内向了,不想说话了。

    叶伯煊一手一个,抱起两个宝宝,回头看向情绪低落的夏天,他说:“那我给孩子们来个超级迷你小么么吧。”

    夏天那眼看要落泪的样子,瞬间破涕为笑:“嘘!别胡说八道。”

    叶伯煊对着龙凤胎,一边儿一口,那动作、神情、眼光,连夏天都能感受的到,温柔到小心翼翼。

    叶伯煊拎起皮包,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哭声,这哭声最近每天都充斥在他的生活中,可今天有点儿少许不同。

    叶小莞童鞋,这个从出生后就略显憨憨的丫蛋儿,哭了,先于她哥哥,就似知道她爸爸要去上班了。

    叶伯煊瞬间就顿住了脚步,他有点儿迟疑。闺女从出生后就是他抱着哄着。

    “没事儿,小孩儿哭闹啥也不懂,就是饿了渴了或者是尿了,伯煊啊,赶早不赶晚,你要出发晚,路上开的着急,我们惦记。”

    夏爱国及时制止叶伯煊那颗慈父心。

    “爹,就得让你和我娘还有我嫂子受累了。等她出月子时,我再开车回来。”

    叶伯煊关上车门,利索地启动发动机,一踩油门消失在了巷子口。

    屋里的夏天抱着她闺女,到底掉眼泪了,孩子哭、她也哭,伤心,就是觉得要失落到喘不上气了。

    苏美丽进屋二话不说,接过小孙女就骂夏天道:“眼睛不要了是吧?以后这都得做病!你娘我就给你生的眼睛漂亮,居然不珍惜。”

    叶伯煊想的简单:“提干、挣钱、为她们娘仨撑起一片天。”所以他走的还算从容。

    家里人多就是好。叶伯煊还没开出市区呢,叶爷爷和宋外公就上门了,手里拎着新鲜菜。

    而夏天一会儿弄弄孩子,一会儿陪小毛说说话。慢慢地也就缓了过来,甚至又笑逐颜开。

    什么产后抑郁症,这个词在后世听说过,在七十年代不常见,在她夏天身上更是不可能。

    她就知道在这个物质生活匮乏的年代。她还能被人捧在手掌心里,她早已懂得学会了珍惜。

    小毛最近几天都有点儿心里毛躁,原因在于夏天提了个建议,夏秋毕业季办婚礼。她再不懂羞涩俩字咋写吧,她也知道面对结婚这事儿别旁听。

    夏天躺在床上有点儿冒虚汗,最近她就这样,坐时间长了腰疼,下地活动一圈儿吧,马上就是一身汗。

    看着小毛回了自己屋,夏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估计她爹娘也呆不了几天了,她出了月子就得回大院,她还想抓紧时间上几天班,唉!然后就要离开军报了。

    夏天想趁着今天宝宝们没闹事儿,赶紧和她爹娘聊聊。

    “爹、娘,我哥毕业了指定得先回家一趟。来京都报到之前指定有段空暇时间。给他们把婚礼办了吧。

    老这么的让我嫂子在咱家呆着,却没有个名分,她即便不在意吧,咱们也不能让她出门就被人说道讲究。”

    夏爱国想摸烟抽几口,一看他闺女就赶紧停住了动作。寻思了一分钟,看见坐在床边儿的苏美丽瞅着他,夏爱国才吱声:

    “闺女,可那阵是农忙啊。一般人都忙着种地挣工分呢。大操大办就不能想了。你哥呢,还是老大,我琢磨着想好好大办一次,等今年冬天时再办婚礼不好吗?”

    夏天摇了摇头否决:“最后拿主意的指定是你们。可我不建议那样。爹,我哥工作稳定了,还来了京都。可我嫂子却还在老家。

    你也知道村里个别人爱说三道四,知道的是等着大办呢,不知道的以为有啥变故呢!先办了婚礼呗,等过年回家时再回请。咱家又不是为了收礼钱,没必要耽误这个。”

    苏美丽拍打夏天的小腿一下:“咋不是为了收礼钱?”

    “能收几个?村里人走人情都是送镜子、脸盆、暖壶,就这三样都是大件。”

    夏爱国瞅着夏天,意见开始动摇了:“听你这意思,小毛赶明跟着你哥来京都?”

    夏天高兴了:“是啊,当然要一起来了。我哥刚工作,分房子那是不用想了。至于买房子,也没人卖。

    他们可以住宿舍,好单位都有的,就是面积小。估计得很挤。一起奋斗走过的夫妻,感情才夯实。让他们不要分隔两地了,互相照顾学习,共同经营小家,先让他们小两口在京都站住脚。

    实在不行,等我过段日子四处问问,哪有租房子的,咱们给钱,但那都不是事儿,最起码站住脚了。”

    夏爱国看着他闺女笑了,自己也跟着畅快的乐了:“就这么希望你哥来这?跟你作伴啊?”

    “哈哈,爹、娘,就这么定了吧?其实结婚就是个形式,如果我哥将来混的不错,那才是真的风光。先小规模的摆个酒席意思一下就得。娘,你得给他们准备结婚用的被褥了,至于其他的,等他们到了京都,我陪着去预备。”

    苏美丽倒是痛快,又没打算儿子有好工作了就换儿媳,小毛这二年在她身边,她也挺有感情,那也别废话了,就办婚礼。只是马上又补充了一点:

    “结婚在家办,报到也先让你哥干俩月再说,摸明白了这面的情况,再让小毛跟着过去。”

    夏爱国也点头道:

    “你娘说的对。可不能再给亲家家里添麻烦了。那天伯煊回来说这事儿也没说详细,笨寻思吧,那么好的工作,哪是说办就办的。

    就冲伯煊那天晌午喝那老些酒就能猜到。咱们自己家的难处自己解决。先让他俩结上婚,扯了证,你哥稳定了,你嫂子再来。”

    ……

    被谈论的叶伯煊,自从离开媳妇孩子回了团里,每天不是训练就是写报告。

    今儿晚上,在大家伙正聊他的时候,他也难得的和季玉生正在喝酒吃着花生米……(未完待续。)

第五二七章 赶路回京都(一更)

    季玉生的家中,基本上所有的家具都被床单罩上了,就是叶伯煊和季玉生吃饭用的饭桌,也是刚刚到家时,俩人一起清理出来的。

    饭桌上摆着十多个肉包子,两叠小咸菜,一大盘花生米,一瓶老白干,俩人用着饭碗喝着酒。

    “季哥,我今儿个来是有求于你。有个事儿啊!”

    “你说!”

    叶伯亭叫季玉生季叔叔,叶伯煊却叫他季哥,差了辈儿的单论。

    “你那改装吉普的零件都在哪买的?还能托人买到吗?我要的急,想给我媳妇组装一辆。上下班方便,不用蹬着个破自行车,提心吊胆的怕耽误给孩子们喂奶。”

    季玉生意外,挑眉问道:“女人开车上下班?伯煊啊,会不会影响不好?开车的都少,更不用说凤毛麟角的女驾驶员了。”

    叶伯煊这方面倒是欠思虑了,他从来就没把别人的说法和眼光当回事儿,让季玉生这一提醒,低下头喝了口酒。

    “没事儿!等她上班得半年后。”

    叶伯煊回答的有点儿含糊。似乎真是个问题,估计会很打眼,让一些闲着没事儿干的人拿这话题。可没车吧,那也太辛苦了。

    又不是不会开,何必为了怕被人讲究就自己受罪呢?

    季玉生点点头,摆摆手道:

    “人活一世,谁不背后说人,谁能保证不被人背后说。正好最近我要给车大修,一起吧。或者我直接给你弄一台,你到日子来接我时取走就行。顺手的事儿!”

    叶伯煊举杯敬酒,俩人抿了一口后,他才拒绝道:

    “不用,我想亲自弄,送礼物嘛,亲手有诚意。正好也学学。”

    季玉生斜了斜嘴角。说心里话,挺羡慕,他人到中年了。也从来没为女人如此上心过。

    现在回头想想,挺对不起亡妻的。

    以前她还活着时,自己总说忙啊忙的,别说用心挑选一样礼物。就是陪她包顿饺子,都是件让她能高兴很久的事。

    至于儿子,更是对不起了。出生时没怎么抱,能跑能跳了也没拿出精力给他。天天拿着忙工作当借口去忽视她们。

    一个“忙”字,是最不负责任的借口。他在外面是个优秀的男人。负面情绪和不负责任却都给了身边人。

    他如果没和叶伯煊走的很近,他似乎都没意识到自己是这样不咋地的男人。

    叶伯煊犹如一面镜子,照着他,无论是当夫还是当父,照的他狼狈不已。

    小叶不忙吗?可季玉生回想一下自己的曾经,再看看对面坐的叶伯煊。季玉生心里想着:你们娘俩到了那面也是个伴,如果有轮回,我下辈子还……

    叶伯煊看出了季玉生的分神,并没有作何言语,等着他自己转过那根筋。

    夏天没生孩子之前吧。叶伯煊还体会不到季玉生的心情,自从夏天也算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一次,拼了命的生下俩孩子,想想都后怕。

    他也就能够根据他当时自己的心情,去理解感受现在的季玉生。

    “伯煊啊,京都那地界儿,比咱们这个小城市要讲究的多。虽然开车不需要什么手续吧,可你真得问清楚了,别给叶伯父添什么乱。越是往上,越得低调。不能因为一时的舒适出点儿什么让人说道的把柄。”

    季玉生及时调整状态,俩人喝着小酒,车和国家大事,人生发展开始了长谈。直喝到叶伯煊不得不赶回团里才算拉倒。

    ……

    一晃眼的功夫。至少在叶伯煊心中,日子确实过的很快,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刚回团没几天,这又要开夜车回京都了。

    这次开夜车,他有三个伴儿,叶伯亭、屈磊、季玉生。

    他们三位男士开两辆车。而正在和屈磊没完没了闹别扭的叶伯亭,居然堂而皇之的上了季玉生开的车。

    屈磊到底控制着自己,没有在人前就夫妻之间拉拉扯扯,最关键的是,他过后想想觉得自己确实说的有点儿过分,处事儿太死性了。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去劝解亭子。

    这一次在夜晚相会结伴回京都,季玉生才算见到屈磊本人。

    怎么说呢?小伙子长的挺帅。一个得需要常年训练的军人,却看起来很白净,五官分明。

    从外表看就能察觉这人脾气不错,就冲他站在叶伯亭面前是常常低着头的状态,足以可见他平时是怎样的地位。

    季玉生开着车,副驾驶上坐着叶伯亭,他侧过头笑了笑:

    “你俩还没有和好吧。”

    大小姐嗤笑了一声:“他要不和我道歉,我才不会低头。”

    “你们这种状态,回去参加你哥家孩子的满月礼,是不是会让父母担心?”

    叶伯亭经提醒皱眉:“应该不能吧?我妈现在满脑子都是她孙子孙女,给我打电话全是说我侄子侄女。什么孩子会随着带颜色的手绢眼珠儿晃动了,什么小手能拽住她的小手指头了。你听听,她还能有心情注意我吗?”

    季玉生看向窗外时笑了笑,转头和叶伯亭说话时又掩盖了他刚才的笑容,温和问道:“听起来像是吃味了,出息!”却没再劝亭子要和屈磊和好的话题。

    看着在前面带路行驶的车,季玉生觉得,如果他是这么年轻的屈磊,他也未必会做好丈夫的角色。

    即便他不会和亭子争吵,但以屈磊的家境和工作情况去换位思考,至少面对如此骄傲的亭子,他会选择冷战吧。

    第一次的见面,季玉生不但没有对屈磊反感、瞧不起,相反倒有点儿感慨“难怪如此”。

    也只有这样常常低头的男人,才会是最底层的普通家庭小子娶了大小姐。同样的,大小姐会嫁他。

    另一台车里,屈磊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从上车开始就没和叶伯煊有任何交流。只是在路况不明的情况下,他会前倾身体探头帮助叶伯煊望一望。

    直到叶伯煊伸出两指比了一个夹的动作,屈磊掏裤兜里的烟盒时才想起来。

    叶伯煊打着方向盘侧低头看了一下屈磊的手。

    “什么东西?”

    一根烟、一个红包。

    屈磊就这么举着,有点儿带着奉承的笑容语气:

    “哥,给侄子侄女的,一会儿到家太晚,没功夫说话,明天大清早的,估计咱家就得来挺多人看孩子,我提前给你。”

    这个红包是屈磊自己想的主意,单独想的。

    他在亭子“离家出走”后,从自己的军装兜里拿出了叶伯亭那个锦丝小包。

    他承认,他当初把它藏起来了,只是为了不让叶伯亭乱花钱。(未完待续。)

第五二八章 大舅哥的说教(二更)

    叶伯煊再次斜睨了一眼屈磊,只伸手拿过那根烟,没接红包。

    “哥?”屈磊往前递了递,有点儿窘迫,不知道要说点儿什么。

    叶伯煊吐出一个烟圈儿,低沉的声音在狭窄的车里响起:

    “屈磊啊,你是我妹夫。咱们之间谈不上这个。”

    屈磊赶紧侧过身点头,叹了口气:“哥,我是不是这样也错了?你说我也不知道咋的了,总感觉怎么做都是错。尤其是当着咱家人的面前。”

    俩人上下级多年,后来又是亲大舅哥和妹夫的关系,按照常理应该走得很近,最起码屈磊应该能称得上是叶伯煊的左右手吧。

    可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们之间却渐行渐远。

    这是屈磊在多年的相处过程中,第二次情绪外露,把不满、委屈、质疑、不解等等只属于他压抑性格中的某部分,展露出来。

    第一次是叶伯煊和夏天上楼劝架,因为屈磊的娘,因为叶伯亭。

    叶伯煊吸了口烟,侧头看了看匆匆被车速甩过的外景,再转过头时,才认真地告诉屈磊说:

    “磊子,你怎么总是这么客气?外道!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是互相的。”

    叶伯煊停顿了一下,好吧,这种沟通方式不适合屈磊,他可能会听不懂。

    “你给、我收,那是对外人的做法,你明不明白?”

    屈磊再次叹口气:

    “不瞒你说,哥,亭子最近忙,从过年那阵到现在就不招家了。

    我呢,也不认识谁,托人买东西都不知道拜托谁。咱家孩子们能用差的东西吗?咱家那孩子哪是普通战友家的孩子。唉!

    就这么地,我才准备了个红包,要是做得不恰当,我下次注意。哥,你也别多想。我不知道我说明白那个意思没有?”

    叶伯煊还真没有季玉生懂,他不是平民子弟,他做不到懂得那么深刻,至少了解不到设身处地的程度。

    可他大概听明白了。用着自己“善解人意”的情商。皱了下眉头后笑了,又冲着屈磊伸出右手。

    屈磊递给叶伯煊一根烟,叶伯煊没收回,挑眉对屈磊笑:

    “红包拿来吧。我替你侄子侄女谢谢你。”

    屈磊释然了,这次真心露出了笑模样。

    “磊子啊。我教你哈。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儿,当然了,我这是不可能了,我这既然绕过去了,别人都可以称之外人。

    给红包是一种祝福,别上来就硬邦邦的塞,比如满月宴百日宴吧,见到孩子,放在宝宝们的小被子里,这样无论是谁。都不好拒绝。

    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更是注重脸面,不会干出来小家子气的互相推让的事儿。红包背面写上你的名字,记住别当冤大头。

    你得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简单的接人待物都是有点儿说法的,你多学着,将来你自己也得独挡一面,毕竟你和亭子成家了。未来能发展到哪一步都不好说。”

    屈磊是真心想问问叶伯煊他到底能发展到哪一步,但他明白自己不能操之过急。

    “是,我学着。”

    车里的气氛转为轻松。叶伯煊望了眼身侧的屈磊,难为他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啰里吧嗦地给屈磊讲解各种场合该做的事儿。

    屈磊更是知道叶团长轻易不会和别人开口讲这些,他知道能让叶伯煊打开话匣子。真是件挺难得的经历。

    他暂时把和叶伯亭之间的烦恼不开心丢掉,专心致志听“大师”指导。

    叶伯煊最不擅于说教,刚才要不是有具体事例,他都懒得举例说明。以至于后来的谈话中,他只说他对于“男人”这俩字的直观感受。

    “当有一天,你真的忙到交际人情等要占据你很多生活时间时。你腻了烦了,贪恋回家了,你才是真正成熟了。

    我最近虽然不怎么回家属区,可屈磊啊,听说你在亭子不在家这一段日子,基本不怎么招家啊,天天去营区和战士们打成一片,或者去咱们团各个算得上小官儿家溜达串门吧?”

    叶伯煊本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可今晚开夜车时,在这样的聊天机会下,他打算说说屈磊了。

    如果只是作为营长关心战士们,工作上的考察,这没什么!但据说不是这个样子。他就不明白了,屈磊现在怎么就不那么踏实呢!

    “不是的,哥。我就是觉得亭子不在家没意思。无聊才串门。”

    屈磊没敢在叶伯煊面前撒谎,不敢找借口说他是为了工作。他甚至有时候觉得自己在叶伯煊面前是透明的。一举一动,他不说,叶伯煊也能看透他。

    “业余时间有很多更有意义的事!比如看书,借简报看一看国家目前的情况。练字,字如其人。学习更多的知识,这样将来有机会时,你不会由于自己拿不起来而错过。

    生活啊,机遇啊,它可不等你行了再出现,你抓住就抓住了,抓不住它不会再重来。”

    “是!”低着头承认错误,承认幼稚,屈磊已经学会无时无刻不在叶家人面前低头表达了。

    叶伯煊一看他那样儿就生气:

    “抬头挺胸!

    我告诉你哈,男人真正的成熟,是想在家多呆着,外面再精彩都没有家好。你这是在部队,你要是到了地方怎么得了!

    还有,作为一个男人不需要什么都懂,人无完人,但你一定要有责任感。

    不一定要挣大钱、有多大官职,但你一定要有养家的能力。

    不一定要事事听父母的,因为你的家庭情况,你母亲的眼界就摆在那,但你一定要孝顺。”

    思维不在一个频率上,即便屈磊听懂了,可他心里念着自己的小九九。他觉得叶伯煊站着说话不腰疼。

    然而叶伯煊并不知道自己难得的说教,不但没起作用,更是让屈磊烦闷透了。

    一路前行,后车的季玉生和叶伯亭,已经开始谈论起上学时代的事儿了。

    他们彼此交流只属于自己那个年代的经历,季玉生话不多,但他总是能画龙点睛说到叶伯亭的心坎里。

    而叶伯亭的直观感受就是她意外自己这么能聊,就像有好多话题聊不够似的。(未完待续。)

第五二九章 女人、短发、豆腐渣(一更)

    大半夜的,军区大院驶进来两台车,一下子回来了四个人,叶小叔叶志华去开的门,因为这位刚在外面喝完归家,更是个都市夜归人。

    满身酒气的叶志华打开家门,就跟没看见叶伯亭和屈磊一般,直接绕过站在季玉生前面的俩人,扯住季玉生的衣服袖子,大着舌头道:

    “你丫还知道来看看我啊?”

    叶伯煊拎着一个黑色皮包随后站在房门处:“小叔,你小点儿声。我儿子闺女被你吵得哇哇大哭,我就把他们送你房里。”

    季玉生被叶志华扯得直往前晃悠,站不稳时没办法了,扶住了屈磊的肩膀,没敢碰正前方的叶伯亭。

    “对,华子,我可不是来看你的。怎么着?你这是跟哪刚回来啊?”

    这俩人你拽我,我扯你的哥俩好去了客厅。宋雅萍带着笑脸正好从夏天的房间里出来,自然先是和季玉生打招呼,然后才对着叶伯煊他们仨人道:

    “我一猜你们几个非得头天儿回来,不会提前两天归家的。伯煊快去楼上看看你儿子闺女吧,都没睡,他们正好醒着呢。”

    宋雅萍嘱咐完叶伯煊,才对亭子和屈磊摆手叫两人上楼。不为别的,为房间不够住。她得安排亭子和她睡,让屈磊去陪叶爷爷。因为得给季玉生安排个临时房间。

    叶伯亭上楼时嚷着说:“妈,我都知道你因为啥找我俩,哎呦我都饿了,给我们准备饭吧。我去楼上看侄子侄女,一会儿下楼吃饭。”

    “你懂点儿事儿,你哥刚回来,你进那屋干嘛?磊子也饿了吧?”

    宋雅萍也不等屈磊回答,就开嗓喊:“荷花?荷花,给他们几个人做顿饭吧。”

    季玉生冷眼旁观叶家的一切,看着屈磊直接脱了外套就钻厨房,全家人除了叶小叔的女儿叶伯盈睡觉了。剩下的全部卧室的卧室,客厅的客厅。但只有屈磊和王荷花在厨房里做着夜宵。

    满月了,大半个月没见宝宝们的叶伯煊,看着忽然长得白白胖胖。长开了模样的孩子们,愣住了。

    许晴冲着卫生间柔声喊道:“夏天?伯煊回来啦!”

    夏天洗澡完还在继续洗洗擦擦中,蜂蜜鸡蛋清豆渣,正在拿着小碗调制往脸上抹着。

    “知道了小婶!叶伯煊!你管孩子,让小婶回屋睡觉吧!”

    许晴递给叶伯煊一条红色、一条粉色的手绢:“你拿这个逗他们。他们可有意思了。我先走了,有事儿喊我。”

    之后的十分钟,叶伯煊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模样,现在五官分明,能依稀想象的到长大后的样子。

    叶伯亭大半夜的砰的一声推门而入,看见她哥皱眉头,她赶紧摆手:“爷爷、外公都没睡,你别一见我就横眉冷目。”然后就像发现了新大陆,直奔叶莞小盆友。

    上前就盯着男女区别的地方,对着叶莞惊呼道:“这、这。哥?你觉不觉得你闺女长得像我?”

    确实,叶莞的鼻子、嘴巴、额头,都像极了她姑姑叶伯亭。

    后来长成亭亭玉立大姑娘的叶莞,虽然眼睛和酒窝是随她妈妈,但只要和她姑姑站在一起,是绝对能冒充当女儿的。

    躺在床上嗓子里发出“咕咕”声的翻版小叶伯煊叶莘,翻版夏天和叶伯亭的综合体叶莞,让大人们的感觉很奇妙。

    叶伯煊刚开始还不明白小婶给他手绢干嘛使,可卫生间里的夏天听着外面那哥俩咋呼的动静,赶紧提醒:

    “快哄他们玩会儿!挥手绢转眼珠儿。给个手指让他们攥住,抱起拍屁股舒服,两个都是夜猫子,不玩累不睡觉!”

    “儿子。你怎么成胖墩儿了?”叶伯煊抱起叶莘,眼睛一刻不离“小翻版”。他惊奇这体重简直就是跳跃性增长。

    “哇,呜。”叶莘哭了,他不喜欢陌生“叔叔”。他用哭的行为想要和陌生叔叔尝试沟通,抱着不太舒服。

    “呵……呵,咕……咕。”叶莞笑了。发出含糊不清的嗓音儿,直接给了叶伯亭一个大笑脸。

    夏天顶着一脸豆腐渣、真是豆腐渣啊,走路都掉渣的面膜出了卫生间,只顾得上拿毛巾擦了擦手,赶紧从叶伯煊怀中接过男娃。

    先是上前用手按住了叶莘的胳膊,然后抱在怀里,轻轻地拍拍他的屁股,莘莘不但马上停止哭泣,还勉强给了他妈妈一个笑脸。

    叶伯煊从夏天露面开始就拧眉头,直到等他儿子情绪稳定了才开口,也不顾及他妹妹就在一边儿一派看热闹的表情。

    “你怎么把头发剪了?不是说不让你剪吗?这跟假小子似的,还剪这么短?”

    夏天愣住,这人怎么脾气如此大?

    叶伯亭咳嗽了两声:“我插播一句,我能抱着我侄女离开吗?”

    “不行!”俩人异口同声地拒绝。

    叶伯亭把叶莞放在床上,双手举起作投降状:“好,那我下楼吃面条,你们聊。”离开时分别亲了两口宝宝们,打开房门还弯腰冲着夏天挤眉弄眼了几下。

    叶伯煊……

    “关门!该去哪去哪!”

    卧室门关上了,叶伯亭赶紧溜走。

    夏天顶着新发型,一个比后世明星马司令还短的短发,站在那沉默不语。好哇,原来是喜欢她的长发啊!

    她好伤心!她一直以为叶大少是喜欢她这张脸蛋儿呢……

    “你也太肤浅了,大半个月不见面了,见面不问问你岳父岳母因为啥提前回乡下了也就算了,那你最起码得问问我和孩子们的情况吧?上来先观察我发型,我以为你是相中我有内涵了,原来你也是视觉动物!”

    叶伯煊指着小床上并排躺着的两名小将:“他们能看见吗?”

    “只能对鲜艳颜色辨别,跟着晃动眼珠儿。”夏天迟疑道。

    叶伯煊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一把搂过夏天,直接不废话堵嘴巴。

    “呜……你怎么……哑人吖……呜……”

    咬的就是你!他能说他最喜欢夏天仰着头,长发及腰做运动时,发尾扫到他大腿上的样子吗?

    他能说他期盼重新看见她那副小模样想的心肝脾肺肾都痒痒吗?

    他不能说!

    可头发呢?(未完待续。)

第五三零章 到处都是人情(二更)

    卧室里的小夫妻由于相见恨晚,由于新头型而引发的混乱战况,在伴着宝宝们的“咕咕”声而更是激动不已。

    豆腐渣从夏天的脸上转移到了叶伯煊的脸上。俩人脸蛋儿分开,可你抓着我胳膊,我拽着你袖子的,依然黏在一起。

    傻乐,你看我笑,我看你高兴的,卧室里响起了夏天的笑声。

    宋雅萍站在门外摇了摇头,唉!太年轻啊,当了爹妈了仍旧没正行。行了,明天还得起早,都洗洗睡吧。

    “爹、娘怎么回去了?不是说等你出了月子吗?再说了,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告诉一声?”

    夏天的尖下巴现在都是肉,她还剪了短发,说实话这发型现在并不适合她,显得人更胖了。

    用着肉下巴压着叶伯煊左胳膊不高兴道:

    “还不是我那个当了村书记的大姐夫。你说他多能折腾,跑县里找我姑夫打电话。说开春了,要春耕了,我爹娘走的时间太长,让他们马上回来。

    我听着这个心里不舒服啊,又不是犯人,走哪报备到哪!

    没招了,妈找人给买的卧铺票,本来爷爷想让勤务兵开车送的,后来我爹娘着急了,怕咱家地里的活儿再因为缺劳动力,到时候万一爷爷奶奶亲自上阵累犯病可怎么办。

    听说姑夫打电话打到这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就走。一刻没耽误。”

    叶伯煊皱眉看向怀里的夏天:“原来怎么没这样?咱结婚那阵,连爷奶都来了,怎么现在就不行了?村里管得严格了?”

    “哼!什么时候规矩都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过后给我姑夫打电话,你猜姑夫说啥?

    他说他本以为我那个大姐夫是特意骑着个自行车去找他,认为他新官上任压不住、确实很急呢!

    却不想我姑夫打完电话下班回家,正好看见大姐夫从供销社走出来,买的槽子糕、手里还拎着两瓶酒,身边还跟着一个男的还有一个大姑娘。说是和那对儿父女有说有笑的。搞半天是顺便!”

    夏天撅嘴不屑,她自然也从苏美丽心疼白酒大米的话语中。对于梨树村发生的点滴知道个大概。

    转过头气愤地和叶伯煊嘀嘀咕咕地学了一通。

    叶伯煊呵呵笑道:“以后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一次事儿一次礼,谈不上人情方面的事儿,其实也挺好。不累。

    人情债最难还还最麻烦,一个处理不好,被人说你忘本。

    下次写信时,你记得提醒爹娘一声,活儿太累、干不动时。就给他送点儿白糖、两斤白面,依照你那个大姐夫的路数,保准儿安排轻松活儿。”

    夏天被叶伯煊几句话就给劝得心里松快了些,她之前生气是一个很近的亲属关系居然这样,可这么一琢磨,那就代表着他爹以后会没有心理负担、说走就走不参与劳动,挺好。

    “是,有些人面甜心苦,有些人说话跟下刀子似的可心善。”

    ……

    屈磊躺在叶爷爷的身边儿,不敢先睡觉。他怕自己鼾声四起,影响叶爷爷休息。僵直着脊背躺在一侧,静等着叶爷爷熟睡。

    叶爷爷呢,倒也很体谅人。自从亡妻走了,他早已习惯一个人独处的私人空间,这次和孙女婿躺在一张床上,他也尽量不让自己翻身。

    叶爷爷心里还寻思着,明天不能大清早四点就起床喽,小辈儿的人都爱睡懒觉。

    躺他身边儿的不是伯煊那亲孙子,能在他起来后蒙着头继续大睡。而是处事战战兢兢的孙女婿。

    这一宿,叶小叔拉着季玉生坐在厨房的操作台边儿,小声叽咕着酒后的真言,季玉生直到天蒙蒙亮了才回屋。进了屋也就小憩了一会儿,冲了个热水澡,就穿着毛衣下了楼。

    “早啊,小屈。”

    叶爷爷白白用心良苦、忍着睡不着觉想起身的想法,屈磊到底还是很早就起床,穿着件黑色毛衣蹲在厨房扒着大葱。

    屈磊见到季玉生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言,给人的整体感觉就是腼腆不爱多说话,长得白净又斯文。

    “早啊,季哥。”叶伯煊穿着一件圆领深灰色毛衣下了楼。

    季玉生回头笑道:“等一会儿你小叔起来就热闹了。他叫我哥们,你叫我季哥,亭子叫我季叔。”

    “是,我爷爷还叫你大侄子。”

    两人结伴出门,换鞋时,叶伯煊递给季玉生一双自己的胶鞋,彼此很默契地走了出去,而蹲在厨房扒完大葱开始整理小白菜的屈磊,就像是和这个家格格不入似的。

    还好王荷花下楼接手做饭,而屈磊也被宋雅萍叫到了客厅说话。

    “磊子,给你,拿着。你爸爸要是不嘱咐我,我都忘了。其实也怪你们小两口,你那年假为什么不用?亭子大年三十值班,你不是没事儿吗?又不回农村,怎么不知道来这过年?”

    别看叶伯亭平日里对屈磊经常使坏脾气,可屈磊觉得只要亭子在她身边,还是满有安全感的。

    至少回叶家大院这件事儿,他很排斥,他认为亭子如果不和他过年一起回来,他孤立无援。

    “不是的,妈。唉!我不是大比武失手输了嘛,就想好好训练来着。今年的,今年我一定休假来这过年。”

    宋雅萍看着屈磊拘谨的挠脑袋解释,并没有接过纸盒,她把盒子放在了茶几上,直接当面就打开了盒子。

    黑色绒布上面摆着一块男士手表,客厅里的照**来的阳光直射在表盘上……

    “我不是说要求你一定要来这过年,我是想说你过年过节如果不方便回农村时,要记得有时间就回这个家看看,这是你的家!”

    “嗯、嗯。”屈磊不仅脸色涨红,他自己感觉连同耳朵都发热。

    “妈?妈!”夏天在楼上叫宋雅萍的声音十分响亮,自从夏天搬回了大院,刚开头的几天,冷不丁离开苏美丽,她居然对着宋雅萍叫过娘。

    俩孩子,她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给宝宝们穿衣服都得找个帮手。而叶伯煊这个没长心的,他居然趁着自己睡回笼觉的功夫出门晨练去了。

    夏天冤枉了叶大少。叶伯煊一直是很有心的人,他怕外公起的早出去遛弯儿,只是想陪着他老人家,毕竟老寒腿儿病犯了,很严重。

    要不是为了他,宋外公早回南方了。只是宋外公大概是昨晚休息得太晚,叶伯煊赶早了,又下楼赶巧碰到季玉生才出了家门。

    叶志清穿好中山装走出卧室,就看到了独自坐在客厅里,对着手表爱不释手的屈磊。

    “爸!”屈磊有点儿慌张,拿着手表赶紧站了起来。

    叶志清一派温和的形象:“当兵的得有一块,戴上!”(未完待续。)

第五三一章 满月酒(一更)

    叶莘和叶莞两个宝贝的满月礼,办得十分隆重。

    按照北方人的习俗计算的满月这天,并且十分幸运正好赶在每周唯一的休息日。

    叶志清难得在家亲自招待,叶家所有人都为了两个小宝宝而赶了回来。

    叶二叔、叶二婶早上八点到位,姑夫张家和和姑姑在中午时也走进了叶家大院。

    至于不太远的亲戚,远方亲戚,隔着弯儿的亲戚能到的都到了。更不用说大院里的同事、战友、朋友了。

    上至叶爷爷、宋外公那一辈儿交下的老友,下到叶伯煊和夏天的同学朋友,外到冲着姑夫张家和的都来叶家捧场。

    叶小叔站在大院门口,接待交接这些来观礼的亲友团们,负责和警卫办理进入叶家的通行证。

    夏天大早上就穿上了红色的羊毛裙,这还是小毛在她的设计指挥下,忙活了很久织成的。此时正在商量着叶莘闹闹小朋友:

    “大儿子啊,你可今天千万别扯着嗓子嚎,你得给你爷爷长脸啊!大家伙今儿个是显摆你和妹妹!只要你和妹妹表现足够好,妈妈晚上让你们游泳泳、洗澡澡。你可劲儿玩水,ok?”

    叽叽咕咕地抱着叶莘打着商量,而叶莞呢,正拽着她姑姑叶伯亭的手指,乐此不疲地玩揪住撒开的游戏,美滋滋地穿着最小版的唐装,冲着她姑姑露着无齿的笑容,也有那么点儿笑话她哥哥的意思。

    小闹闹也许是听懂了他妈妈的叮嘱,很配合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夏天赶忙给他拍拍屁股以示鼓励。

    刘芸带着一名四岁小女孩推开了房门:“怎么样啊?今儿个得忙坏了吧?外面乌泱泱的全是人。你们家叶团长现在已经被围攻了。我家那位说了,太抠门了,只是观礼不管饭,生了龙凤胎得请两顿。”

    仨人小团体聚首,自然说些体己话。

    在夏天坐月子的时候,刘芸曾经独自去了老宅探望,拎着大包小包。只给孩子带了两件亲手织的小毛衣,更多的东西则是给夏天的娘家人。

    当时刘芸和夏天挑眉笑道:“你出行无能,我只能代劳啦!一猜你们家宝宝就不缺吃喝穿,我就给大爷大娘买了些咱京都的吃食能带回老家。省得他们回去时,你抓瞎,不知道给拿点儿啥。又去烤鸭店买了几只烤鸭让他们尝尝。”

    哎呦,可给当时在月子中被憋闷得够呛的夏天感动坏了,她当即就把怀里的叶莞递了过去:“抱着!来。闺女,给你小姨笑一个。哈哈。”

    这时候回眸一看见刘芸,夏天更是不外道地挥手:“快,过来跟我一起哄娃,亭子太不靠谱。宝宝们一拉一尿,她就捂着脸。算她狠!”

    仨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别说夏天这个已经当了妈的发现不对劲了,就是叶伯亭都皱眉看向张毅那个四岁的小女儿。

    这小女孩有些唯唯诺诺的,就站在角落里,夏天给她糖块吃。那孩子也得先拿眼神瞟刘芸。

    “来,跟姨下楼,我们家有个叫叶伯盈的淘丫头,你俩一起玩。和她一起练习练习什么叫自来熟。”

    叶伯亭上前一步,也不管人家孩子乐意不乐意,扯着孩子的手就离开了。

    刘芸抱着叶莞,在叶伯亭离开后,有些失落地问夏天:

    “亭子是不是认为我这个后妈给那孩子气受了?”

    谁都可以误会她,可刘芸认为,唯二的两个朋友要理解。

    夏天抬眼睛认真的看了一眼刘芸:“亭子就那德行。你要是也挑她理,她那人缘得差成什么样儿啦?!

    孩子那样应该是有原因的吧?你做错一件事,不代表什么都会错,更何况现在看你那大圆脸。可见很幸福,我不认为你会给孩子气受。”

    刘芸叹气:“可不是?现在走哪,张毅就让我领那小丫头去哪。说是培养感情。

    自从我调换岗位去了宣传部门,清闲了,也确实很用心对她。可领出门还是这个样子。

    其实不赖孩子,赖我婆婆和大姑姐!

    你知道吗?她们总是闲着没事儿干。聊天的时候扯着小丫头问,你是不是想你亲妈呢?你妈妈不是好人!不要你了!等等吧……我都懒得说。

    我还有一次听到我婆婆教育她要讨好我,否则我这个后妈就会生弟弟妹妹,把她撵出去!你说这是亲奶奶该说的话吗?那孩子多可怜,张家出事时,是孩子最受打击!”

    “真是……极品……那孩子见她妈妈吗?有见面吗?”

    刘芸摇了摇头:“她叫我妈妈!她奶奶逼着让她叫的。第一天就叫了!我都搂着小丫头睡觉,把张毅扔一边儿,照样还是对着我战战兢兢的。我真是对那孩子坦荡荡的,一点儿没使坏!我都要疯了!

    唉!就像我能吃了她似的!我那个死大姑姐对着她说,说我是狐狸精妈妈,可是比她亲妈强点儿,至少哄好了不会不要她……”

    就在刘芸还想要说的详细点儿时,想说她和她那个死大姑姐已经正式宣战时,王荷花上楼喊夏天抱着孩子下楼见人。

    夏天只来得及拍了拍刘芸的手,抓紧嘱咐几句:“你改天再来一趟,自己来!咱俩细聊!今天人多嘴杂,别哪句话传你婆婆耳朵里,你只要进门后别和张毅宣战就行,和其他人占理,谁也拿你没办法。”

    楼下的屈磊看着客厅里、院落里到处都是人,可这些人里,他一个都不认识。叶家的其他人只顾着打招呼,也没有人带着他介绍一下,

    屈磊低下头,用右手摸了摸衬衫下左手腕带的那块价格很昂贵的手表。他劝着自己:丈母娘给自己东西是好心,绝对不是嫌弃他丢人。

    可为什么要选择今早才给他呢?

    这个“舞台”,什么时候才能有他的一席之地呢?

    ……

    “我喊你你没听见啊!”叶伯亭站在屈磊的身边,双手环胸,皱眉看向身侧的屈磊。这是在争吵后,叶伯亭第一次主动说话。

    “什么?”

    “你一天天的,瞎琢磨什么吶?!”

    “噢,在想要不要过去认识一下哥的朋友,帮、帮他张罗一下。亭子,你刚和我说什么?”

    “你给我哥红包了?我那锦丝小包找到了?”(未完待续。)

第五三二章 成长(二更)

    屈磊点点头,他抿抿唇,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叶伯亭的脸色。

    “你这么看我干嘛?”叶伯亭被屈磊意外不明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

    “没什么。”

    屈磊想解释,他想说我只是不想让你乱花钱,我给藏在自己的夏季军装口袋里了。

    而叶伯亭却根本没寻思这些,她就觉得找到就好,那可是她的所有家当,全放那小包里了,只要不是婆婆给拿走了,一切都好说。

    至于之前吵架的事儿,一码是一码,她也要面子,不想当着亲戚多多以及朋友的面儿,让人看出她正在闹脾气。

    “做得还行!我们走得急,什么都没买,意思一下也好。行了,你过去吧!”

    叶大小姐说话的时候还点点头,对屈磊的这一做法给予了肯定。那架势犹如领导对待下属。其实她至今也没混到领导岗位上,手下兵全是关爱她的人。

    “去哪?”

    叶伯亭皱眉头,这人怎么这么笨?

    “你不是说要去我哥那帮着张罗吗?”

    脾气急,语气冲,声音自然就稍大了些,之前一直站在角落里和屈磊小声嘀咕,现在这突兀的声音响起,只是周遭的人都带着笑脸看了过来。

    ……

    叶志清一袭中山装站在客厅的正前方:

    “在座的各位都了解我,从不大操大办任何家庭事宜,只是今儿个不同。

    轩昂气宇俏儿郎,安邦治国好须眉,孙儿辈的降临,龙凤胎的出生,血脉的延续,呈祥兆丰年,叫来大家一起见证美好的寓意。

    搏击蓝天何须一月,航行碧海更有双亲……”

    叶伯煊和夏天,手里一人一个。抱着穿着大红色唐装懵懂的叶莘和叶莞,站在叶志清的身侧。

    听到站在他们正前方致辞叶志清的讲话,互相含笑对视一眼。

    “愿他们勇敢地冲破泥沙,嫩绿的幼芽伸出地面。指向天空!”

    屈磊站在角落里,看着说到最后一句挥舞着胳膊感叹的叶志清,又望了望客厅里站着的这些人,每一个站出来、走出去,那都是个人物。然而他和这里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屈磊终于明白了叶伯煊为何如此骄傲了。他呢,只有自己的拳头。

    叶团长口中的那些叔叔伯伯,都是他屈磊这辈子装孙子也许都攀不上关系的人,可叶伯煊却能轻易的得到他们的夸赞、拍打,说一句后生可畏。

    屈磊隔着几个人脑袋看向他妻子。叶伯亭笑眯眯昂扬着头和身边的几个小姐妹说着话,依旧双手环胸,赶上畅快时微笑,碰到不喜的人说话就斜睨对方一眼,然后看向前方。

    夏天在干嘛呢,夏天正跟在叶伯煊的身后。抱着她闺女穿梭在人群中显摆着。

    她也和屈磊差不太多的心境,她不懂,她甚至由于自己撒谎即脸红的性格,连花样儿的客套话都不太会说,也可以说她是不习惯。

    有些东西、有些见识、有些场面……

    夏天感慨,不是她穿越就能改变的。

    她如果只是做个小买卖,如果只是有些自闭的地过自由生活,她穿百八十次之后,仍旧无法改变。

    夏天侧头看向张毅的母亲,这个女人在打扮上抢了婆婆风头。但婆婆却私下里烦她、此刻却热络的攀谈着。又转向另一头,望向爽朗说笑和那些领导的夫人们打成一片的叶姑姑,夏天第一次有了自愧不如的感觉。

    不习惯就是不习惯,不懂和官至几级的夫人聊天。不会和那些天之骄女们套近乎。

    唉!夏天偷偷的在别人没注意的时候,叹了口气。

    她爹娘和嫂子这是有事儿离开了,如果也参加宝宝们的满月礼,很难想象她爹会啥样,倒是能想象的到她娘能有多紧张……

    这个地球是个圆儿,生活中的人际交往是个圈儿。

    她曾经清高嘲笑这些。她原来看电视剧和小说时觉得那些人真累,只有如今置身其中了才懂得这是大环境,人人该遵守的交际规则而已。

    无法俯瞰众人,只能成为芸芸众生中的某一位……

    也许从前婆婆骂她的小家子气,不是单方面指向她不会花钱,而是作为叶家长媳最起码的接人待物。她可以不擅长,但要学会伪装、不能不懂。

    试想将来叶伯煊也有走向高位的那一天,她如果还是随心所欲地对着对心思的人挖心挖肺,对着讨厌的人连装相都懒得装,恐怕她没帮到丈夫的忙,还会成为累赘。

    夏天从这一刻想明白了,她就试着在叶姑姑的带领下,和认识与不认识的人谈几句,浅笑言兮。不知道谁是谁的情况下,多笑笑总是好的,说话的语调也尽量放慢,少说话多观察,她坚持“会说的不如会听的”这个准则。

    夏天想明白了,就觉得生活哪能随心所欲的畅想,融入进去,要努力,随时随地包装自己,自己的人生才不会只剩下感慨别人、感叹自己。

    她必须亲力亲为趟出路来!不要怕,早晚有一天,她要让自己的人生历程成为别人的感慨对象,活得多姿多彩。

    而同样和夏天心境差不多的屈磊,终于在眯眼皱眉过后,踏出了第一步。

    “季哥,这位是?给老弟介绍介绍。”

    “你好,我叫屈磊,是叶伯亭的爱人,现任一四二团……”

    屈磊随着叶伯煊的叫法,选了一个心思相对细腻、能够照顾点儿他的感受,为人处世更圆滑的季玉生当缺口,同是寒门出身,想必季玉生该懂他的意思。

    不知道从何时起,“季叔”成了“昵称”,而且专属叶伯亭。

    “磊子?过来拍照。”

    叶伯亭在人前还算挺有女人样儿,一派笑模样,对着正在和季玉生周遭的几个人频频说话的屈磊挥手,而远观这一切的季玉生,却在低头间皱了皱眉头,不快油然而起……

    破四旧,立新规,叶家只是叫来众人来见证,却没有大摆筵席,这是叶家大院给人的感受。

    实际上,当众人散去时,他们的队伍分为了一小拨、一小拨,叶志清先和几个重要领导坐车离开,随后叶家众人带着冲自己这方面赶来的朋友分别离开。

    夏天只顾得上和刘芸眨了眨眼睛,她冷眼旁观也算闹明白了,就刘芸!在她夏天面前跟山大王似的,实际上在她婆婆面前像小绵羊!难怪张毅家的孩子被那样对待,刘芸却不敢站出来。

    小闹闹人如其名啊,也没在楼下亮相多久,他就开始扯着嗓子大哭。

    那凄厉的声音,把他自己的亲妹妹小碗儿童鞋都吓了一跳,叶莞在她妈妈的怀里,很明显地愣了一下,才搞不清楚状况的跟着哭了起来……(未完待续。)( )

三第五三三章 一次别离(月票120+)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

    俩人腻腻歪歪地往外走,由于叶伯煊对夏天耳语:“我还得回来要你呢!试试你胖了之后的手感!求饶也没用!”。

    叶大少开启癫狂的想象模式,说话时都有点儿蠢蠢欲动了,而夏天现在整个状态是晕忽忽的,脸上布满红晕。

    俩人走出卧室才想起来,没人看孩子。

    叶伯煊敲开叶伯亭的房门:“帮我们看孩子,一会儿就回来。”

    叶伯亭一副不屑又嫉妒的样子:“嗤!你这是要送礼物吧!”扭扭哒哒地去看她侄子侄女了。

    边下楼,叶伯煊边问夏天:“屈磊呢?怎么没见人影?”

    “不知道。嗳?你送我什么啊?不是该送宝宝们吗?他们满月!”

    “没你、哪有家!没你、哪有他们!”说得特别仗义,特别有底气。

    夏天被这话给捧的啊,笑眯了眼:“好哥们,够义气!就你最讲究、体贴……”

    “别趁我喝多忽悠,我兜里钱早就让你没收了!”

    ……

    夏天对着院子里的新组装的吉普车惊愕:“这、你不会是?我?无证驾驶!让上马路吗?”

    过年之前吧。夏天当叶伯煊要给她弄台车上下班是开玩笑,心大得很,根本没当回事儿。

    今儿个给她儿子、闺女过满月礼时,她还琢磨呢。以后可不能瞎低调了,要多和大院里的人走动走动,本来就是从农村来的,如果有人恶意猜测的话,那就是她小家子气。

    却不想。她前脚刚寻思高调点儿,后脚她老爷们就给她弄台车开开。

    ……

    宋雅萍招呼着王荷花现包的猪肉大葱馅的饺子,夏天把孩子们拜托给小婶照顾,自己也换了件衣服,挽着袖子参与包饺子的行列之中。

    俗话说上车饺子下车面,甭管大家饿不饿,回家了总要吃顿好的。

    屈磊想要伸手帮忙,宋雅萍轻斥道:

    “你总是进了这院子就找活干!去一边儿醒醒酒,和你爷爷、外公聊天下棋干什么都成,别在我眼前晃悠。”

    夏天笑着捏着饺子皮。她当宋雅萍这种语气是种亲近,屈磊则不然,他心里不满意地想着:怎么干活还不对了!有点儿蔫头耷脑地进了客厅。

    宋雅萍瞟了一眼屈磊的背影:“夏天,你别包了,去楼上给我把亭子叫下来。这个大小姐,我一直没倒出空说她!连伯煊都知道回家陪陪老人,她可好,回家就睡大觉,我倒要问问她,咱家屋里飘着安眠药啊!”

    叶伯亭被宋雅萍拽到了卧室。宋雅萍满手都是白面,叶伯亭皱眉头。

    “我跟你说,无论我说什么、你都给我小点儿声回答,咱家有外人。”这个外人自然指的是季玉生。

    “你和屈磊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要孩子啊?你看看人家夏天!再说了。别看我没时间管你,我可注意你们不怎么说话了!

    谁家小两口刚结婚几天态度就这么冷淡啊?

    叶伯亭,你别给我作啊!以后对小屈态度好点儿!不会?不会就和夏天学学。你哥一回家,她就挂着笑脸,同样都是新媳妇,你呢?!”

    ……

    说是吃饺子。其实待会儿要离开的四个人,除了叶伯亭在家吃了碗面条比较亏得慌,剩下的几个人都跟着朋友、同学等去了外面吃喝。

    只是一个形式,是宋雅萍这个当母亲的慈爱之心。

    四个人开两台车回来的,离开时只开着叶伯煊的车。

    夏天站在大院门口久久望向离开的车影,耳边听着叶小叔的“老季,等我工作妥了,找你去啊!”

    叶大少喝得挺多,自己儿子女儿的满月礼,他自然比谁都高兴,可是酒后感情也比往常更充沛。

    季玉生开着车,叶伯煊姿态略懒散地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右手成拳放在下巴处,眼睛始终看向倒车镜,那里有夏天……

    “刚离开就惦记孩子们吧。”季玉生这句是陈述句。

    后座的叶伯亭好奇的探头看她哥。

    “嗯。要是一个还好,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弄的过来。”叶伯煊难得在夏天之外的人面前,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口。

    “哥,妈说过段日子就会坐会爬了,更好玩。”叶伯亭坏心眼地渲染气氛。

    屈磊一声没吭,他仰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其实心里满是羡慕。

    ……

    梨树村的小毛房间,夏爱国抿唇站在炕边儿,苏美丽揪着小毛的胳膊急切地问道:“都卖啦?”

    卖的什么,还要从这仨人在京都时说起。

    叶伯煊回团后,小毛陪着夏天唠嗑、哄孩子,详细说了下上次离开后是如何当的“倒爷”。

    这俩人叽叽咕咕地商量、说笑、研究,苏美丽都奇怪这俩人咋那么投缘呢!哪像姑嫂,亲姐妹也不过如此吧。

    问她们天天说啥,俩人就是冲着她抿嘴笑,说悄悄话还有点儿背着她的意思。

    两三天过后,夏天自己都被憋得够呛,就建议小毛出去转转。

    小毛也正有此意,又开春了,天冷围围巾、天热围纱巾,时髦的大姑娘都是统一的打扮,她得去上货呀!

    还得去找上次批货给她的那个人聊聊,也不知道还认不认得她,她想得简单,即便这趟不拿货,那就全当联络感情吧,却不想,她胆子大啊,自己做主就给人家解决了难题,拎回了很多“残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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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四章 富贵险中求(一更)

    小毛没有急着回答苏美丽的问话。

    当时大娘可是揪着她耳朵骂她败家,连坐月子的夏天都跟着遭了秧。

    她们俩当面被骂时唯唯诺诺,背后却是一起笑呵呵。夏天还安慰小毛道:“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没事儿!”

    小毛失落:“韩信不是让老刘头整死了吗?我会不会被大、大娘弄死?”

    夏天:……

    小毛大包小包带着两大兜子丝巾回来后,夏爱国比苏美丽还犯愁!

    他一个当公公的又不能骂儿媳,只能叼着烟卷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

    夏爱国给小毛的感觉就像她倒动回去这些,第二天就能进了牢房一样。

    后来离开……

    小毛承认自己更是往枪口上撞,鬼迷心窍的见钱眼开,她上了火车就开始鼓动大娘卖卧铺票。

    噗……想到这,小毛乐了,她当时把能卖的差价换成了粮食斤数,用以游说苏美丽。

    再后来……两个女人手握卧铺票,却拿着兜子坐在了过道上,大爷板着一张脸去找她们娘俩,当时他啥也没说,只是把票递给了她,然后就站在一边儿等着给她保驾护航。

    这次她胆子大了,她认为“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也不找散客,怕失手惹麻烦,她带着夏爱国挨个车厢溜达,就在夏爱国快要急眼时,小毛选中了一名列车员。

    当时的情况那真是!大爷差点儿没被自己吓的百米冲刺调头就跑,还好,他还记得有自己这么个小辈儿,拿自己当亲女儿看待。

    小毛一手收钱一手给票,在顺利成交那一刻,她回眸时看到了夏爱国眼睛闪动了一下,那复杂的眼神,小毛到现在都记得。

    夏爱国感叹道:“他们是为人民服务啊!”双重意思。

    小毛回村这一路和苏美丽说了自己当时的想法,也是在变相说给夏爱国听:

    “第一,那个人长得油头粉面、穿着皮鞋还擦得锃亮。不像那些长相憨厚的一定老实巴交,也不似那种面相很正直、眼神很清亮的人。我猜测他平日里一定为人很圆滑。

    第二是我经历过这个,他们常碰到我这样的,不会大惊小怪。投机倒把这四个字。听起来难听,有时候是种机会,对于他们也如此。

    第三无利不起早,我们还少风险。大娘,我们为了少麻烦还得一个个找人买票。只给他每张加价五元,你知道他转手能卖多少吗?

    我可是亲眼见过,他们那个所谓的休息室只给某些讲究身份的人休息仨点,就是一巴掌的数。”

    小毛说了很多,听得苏美丽不停地发出“天啊”等关键词。

    其实最让苏美丽震惊的是,小毛这丫头居然有“一条龙”服务机构,她当时都傻眼了!

    她和夏爱国眼看着这小丫头熟门熟路下了火车进胡同。

    敲开了两家大门,纠集了几个像秋那么大的小伙子,抱拳说了句:“注意安全,我一周后过来算钱”就扔下包袱带着她俩潇洒离开。

    只是小毛这丫头心善。她很为难地管自己要了大概两斤糖块,挨个孤寡老人的家里送去几块,说是让大家甜甜嘴儿,当个念想,保重身体。

    这次的结伴出行,小毛自然也带着夏爱国和苏美丽回了趟她养父母的家。

    木头大门很破旧,几间小房也快要为秋风所破的样子,就连苏美丽这个羡慕城里人的农村人,都觉得太寒酸了。

    可小毛却对着两人笑道:“早晚有一天,不用夏秋。就我自己,一定能把这房子翻新一遍!盖好后比谁家都体面!”

    而站在院子里的夏家夫妻,谁都没当小毛是开玩笑。

    从前,苏美丽会骂“胡说八道”。可现在,别管成不成,架势足,那精气神和散发的自信,不是谁都有的。难怪夏天写信会说“我嫂子不是一般人!”

    仨人并没有去见夏秋,如果不是那两兜子围巾的本钱是“天文数字”。估计他们早就连夜往梨树村赶路了。

    夏爱国在前面迈着大步感叹:“做人太实在了!”不知道说的是谁。

    而小毛在后面挎着苏美丽的胳膊笑道:“人之通病,先顾小家。这技巧,估计走哪都通用,各行各业……”

    ……

    由于以上种种原因吧,也就有了小毛当“倒爷”不再瞒着俩人的行为,就是钱、票,都是以公开的形式告知。

    苏美丽以为小毛是担心夏老头、老太太进屋看见,也没留个心眼,更没避讳夏爱国道:“你爷爷出门了,你奶奶在院子里收拾鸡窝呢,没事儿!他们看不着!”

    夏爱国听了此话瞄了那娘俩一眼。

    小毛就这么莫名其妙被苏美丽 “坑”了一把,可她还不能反驳,没废话,上炕拖鞋,把鞋里的钱倒在了炕上。

    “我的妈呀!”苏美丽一下子就扑了过去。这和钱多钱少无关,挡不住都是毛票,一分、两分的都有,它们散落的面积大啊!人穷时,不看面额,只看钱铺开的面积……

    夏爱国也有些震惊:“都卖出去啦?没有出事儿吧?别让那几个小孩儿白忙活,给跑腿儿钱了吗?”

    “给了!五五分!我那个姓李的拜把子兄弟最近混得不错,路子宽,请别人吃饭的功夫就销出去一大半。别看咱家货有点儿瑕疵,但颜色鲜艳,粉的、红的,大姑娘小媳妇可喜欢了。啥瑕疵也挡不住现在流行且便宜啊!”

    “爱国啊?群发来啦!”老太太开门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屋里的苏美丽立刻慌张了,夏爱国都上手帮忙把毛票都塞到了小毛的柜子里,嘴上还不忘答应:“听见了娘!”

    苏美丽出屋时,嘱咐道:“等会儿数数!大娘给你管钱。等你和秋结婚时,办得体面些。”

    “好!以后都大、大娘管!”在小毛眼里,应该和所有人小心眼算计,就是不能和夏家人这样。

    李群发和夏爱国走个顶头碰,见面就发烟,夏爱国把烟卷别在了耳朵边儿,态度还算客气:“群发,听到我们回来的信儿了吧?”

    “可不是!老叔老婶,真是不好意思!你说咱村儿铺石头路,上面要求全村男女老少都得参与,我也是没招!但得有办法,咋能急三火四去找我姑夫呢!就连爷奶也得去,这是规定!”

    苏美丽现在十分看不上李群发,闻言大嗓门喊道:“什么玩意儿?你爷奶多大岁数啦?你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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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五章 三对答如流(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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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李群发的话,小毛动作上是弯腰添了把柴火,心里却从此拿李群发当空气了。

    人啊,没文化不成,不出门开眼界,真不行,心胸太狭隘,只能看得到巴掌大的那片天,只寻思眼前的那一堆一块。

    穿件土黄色衣裳就能当龙袍?

    以为自己后屁股点着,就能当窜天猴啦!你咋不上天呢!

    瞅瞅给他们折腾的,这之前得憋啥样啊?现在新官上任,派头全冲着家里人使!以后谁求不着谁啊?

    这个李群发,原来在夏家是个少言寡语的透明人。

    小毛刚来梨树村时,经常能看见他走在村口时和谁都能打个招呼,那时就觉得李群发是个复杂的人,两面派得很。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她才怀疑匿名信是李群发写的,更是“荒谬”地认为是姑爷告老丈人。只因李群发给小毛的感觉太过违和。

    李群发面对苏美丽的质问,有些尴尬无措。

    “老婶,村里比我爷奶岁数大的都得去。我指定得挑轻松的活给自家人啊,到时候你们都不会太累。就是我小毛妹子都得去。”

    李群发话音儿刚落,小毛立马抬头,看了一眼李群发后,才站起身来拽了把要说话的苏美丽,她未语先笑。

    “大姐夫,你没有搞错吧?我是城里人!”

    “可?”

    小毛没等李群发说话,打断道:

    “没有可是但是!我粮食关系在城里,我现在吃的喝的是我大爷大娘、爷奶省吃俭用给我的。我发的那几张粮票是因为我姑姑给我找的工厂临时工。

    是哪个上面人通知我得参加的?难道站在梨树村这地界儿,我就得参与劳动吗?那路过咱村的是不是也得参加?

    你告诉告诉我,到底是哪个神经错乱、分不出里外拐的芝麻绿豆官儿让我必须得去的?我去找他问问看。

    那个镇,我真不怕,我有文化,我走哪都能讲出个子丑寅卯。我不行的话,还有夏秋、还有夏天,你让我必须去背那个石头子。没门!”

    小毛想得很清楚,她觉得自己这次不能被拿捏住,要不然就以李群发的做派,以后准保出行艰难。

    其实这次她就不该跟着回来。她又不归村书记管。

    要想以后出行不被限制,做人就得强势点,她没功夫扯那些没用的,她完全可以在其他方面为国家建设做贡献,她忙着呢!

    李群发站在夏家的外屋厨房里。没一个人让他进屋坐坐的。他就不明白了,这个小毛怎么都比夏老头对他的态度还差呢!哪来的底气?!不怕被穿小鞋吗?

    可他会装,弯着腰,满脸抱歉的表情看向夏爱国:

    “老叔,你看……我妹子说的这是啥话呀?她就是说干不动啦,我这个当大姐夫的还能硬让她去啊!这家伙跟机关枪似的!

    老叔你是不知道啊,你和我老婶去京都后,前几天还行,后几天村里人就啥风言风语都出来了,我指使谁干活都拿你们说事!真的。要不是实在亲戚,我至于被人背后讲究吗?你说我图啥!”

    小毛笑着打岔:“真的啊?大姐夫?你早说啊!我爷爷奶奶干不动了,能不让他们硬去吗?”

    “你!”李群发哑言,黝黑的皮肤也挡不住他脸红脖子粗。

    以前夏爱国就听说过自家这个准儿媳很厉害。

    听媳妇夜班私语时提起过小毛刚来时,就能让文儿他媳妇吃了几次哑巴亏。再接着就是听老太太告诉他小毛那性子很烈。

    之后是村里的风言风语,各种版本,一清色都是夏秋那么个不爱说话的小子,难怪会娶一个孤女,因为这个孤女厉害着呢!

    传他们夏家要是敢不让人家进门,小毛就能给夏家作个底朝天。所以才养着这个未过门的儿媳。

    今儿个算是夏爱国亲眼所见,他才知道为啥小毛能那么爽利地当着他和苏美丽的面,就敢和几个小子爽朗说笑、谈事。

    李群发在离开夏家时,都没发话说一句让爷奶不用参与背石头的劳动。夏爱国只回了句:

    “你娘也去吧?到时候让你爷奶和你娘呆一块。你方便照顾,给派个轻松点儿活儿。至于你小毛妹子,确实是城里户口。”

    李群发来夏家之前,想的挺好,他娘也想的挺好。

    “实在亲戚”从京都回来了,那得有很多好东西。吃的喝的用的,管是哪样于公于私都不能让他空手离开。

    ……

    老太太满脸愁容:“你爹前段日子和我说群发变了,我还真没多想。现在一看,这是眼里容不下咱们夏家人了!”边说着边扑打裤腿儿,直接坐在了大屋炕上。

    苏美丽拧眉疑惑看向小毛:“我发现你咋不磕巴了?一吵吵,巴巴地,一点儿没卡壳,比我都能说。”

    小毛脸红了,她对着苏美丽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待会去她屋取钱哈,自己先回了屋。没有给老太太机会拽着她一起磨叽。

    她不爱听夏大伯家的事儿,不爱听李群发这个那个,在小毛看来,这些人都跟她没关系。

    正如小毛猜测的那样,老太太看着苏美丽和夏爱国都坐在炕边了,她就开始拍着大腿抱怨了起来:“你大哥家前段日子……”

    夏天生产完,宁浔漪并没有去病房探望。

    宝宝们满月了,那次满月礼上,夏天也未见到宁浔漪。宋雅萍私下里和夏天一起给宝宝们洗澡时嘀咕过:

    “这人啊,冷心冷情的,不冲别的,就看她工作是我给一手安排的,也不能连个面儿都不露吧?

    人民医院那面说她至今都没去报到,我给牵的头,半路又被童家插手,说她去外科不好、太忙!

    呵呵,早知道我都不管那闲事,童家有本事着呢!宁家那丫头也真让人寒心,愣是三天回门过后再没来过咱家……”

    其实宋雅萍说的是事实,又不太客观。

    宁家在大院从此消失了,宁浔漪也在送走她爷爷之后,单枪匹马处理极品亲戚,连着又搬家、结婚。

    她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公主,还要处理和婆婆、嫂子之间的关系。很艰难,至少在宁公主心里,她很难。

    夏天生孩子了,还是龙凤胎,别人不清楚她宁浔漪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也没人过问她,可她却能想象的到夏天有多幸福。

    宁浔漪想着想着,面露憎恨。

    她现在这样……

    夏天那样……

    如果当时那台自行车撞的准确一些,她们就是一样的处境了,那样该多好……

    下午三点左右还有一更。(未完待续。)

本书作书者公告4

    本章只是防盗章节,与本书无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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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的这么早,怕不怕?不过,今天还是一更,最近会有爆发,大家票票丢出来!)

    孙东鹤心中有些空白,王程不是已经送了一座翡翠老虎么?怎么又送这张地图?虽然这张地图本来就是他们孙家的,可是他也是输得起的人,既然老爷子孙海输给了王程,那自然就是王程的了。

    “不!”

    孙东鹤清醒过来,急忙摇摇头,将手中的盒子重新丢给王程,坚定无疑地道:“我不能要你的东西,这是你的。”

    孙建华眼巴巴地看着儿子孙东鹤。如果是他的话,估计就直接一把拿着了,反正拿回来再说,就算欠下王程的人情也无所谓。

    一仑和陈家高手,还有神夜也有些郁闷。他们费尽心思想得到的东西,但是这两个人看样子都不在乎。

    “哈哈哈哈……”

    王程哈哈一笑,目光很欣赏地看着孙东鹤,一把接过装着地图的盒子,朗声大笑道:“好,孙东鹤,如果你真的就这么收下了,那我王程以后最多把你当个利益朋友。但是现在,你就是我王程的兄弟……这个东西,就当我是给兄弟的礼物,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毁掉,这个宝藏也就不要去找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孙东鹤,这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了。

    孙东鹤面色一震,再次接住了王程丢过来的盒子,神色踌躇,眼中还有一丝激动,显然对王程兄弟的身份有些在意,眼神看了老爷子孙海一眼。

    孙海一直冷眼看着事情的发展,此刻也知道自己要开口说话了,目光凝视着王程,道:“王程,东虎和东鹤两个小子是我精心培养的,你可不要把他们带坏了。”

    王程目光丝毫不让地和孙海的视线对视。笑道:“孙老爷子想太多了,他们两兄弟可都比我大了不少,就算是带坏,也是他们带坏了我。”

    “呵呵。说的好,在这里你是最小的,你徒弟都比你大。”

    孙海轻声笑了笑,满脸的严肃凝重都消失不见了,转头看向孙子孙东鹤。道:“既然是你兄弟给你的礼物,你就收下吧。也不用给你爸和我了,你自己处置吧。”

    说完,孙海再次很有深意地看了王程一眼,然后就对一仑几人说道:“各位,老头子我身体有些不适,先回去休息了,就不陪各位了,告辞。”

    言罢,他一抱拳。然后转身就走向后面的厢房,身形有些落寞,步伐却依旧稳健。

    拥有一颗不甘寂寞的心,可是刚刚想有所动作,就被逼无奈地放弃。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此刻孙海的心中绝对是不甘心的。

    可是形势比人强!

    孙东鹤拿着盒子发了一下呆,看向王程,问道:“王程,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你们一起去寻宝?”

    这就是王程一开始的想法。

    孙海亲自介入的话。绝对是巨大的变数。

    之前他也以为孙家是让孙东鹤兄弟两参与,但是看到孙海如此霸道强势的时候,王程不得已出手,将孙海逼迫了回去。

    如此。他才能真正的掌控话语权!

    不然,他宁愿放弃,不去挖掘这个所谓宝藏。

    对孙东鹤点点头,王程肯定地道:“不错,这张图我送给你了,那自然就只能你用。如果其他人用的话。我王程可不承认,也拒绝参与这次寻宝行动。”

    孙东鹤也不是蠢笨之人,大致地猜到了王程的用心,苦笑道:“你这是要强行拉我下水。”

    “哈哈哈,孙东鹤,你和你爷爷一样,也有一颗不甘寂寞的心,那何苦把自己关起来呢?现在是武术盛世,一起出来闯闯吧。”

    王程再次哈哈一笑,满脸通红,整个人发出豪气云天的气势。

    孙东鹤也被感染,加上老爷子也走了,一下子放开了,紧握着盒子,直接点头答应道:“好,你当我是兄弟,我也当你是兄弟,这东西我就收下了。”

    孙东虎眼中也闪烁着光芒,脑海里闪过那座王程亲手雕刻的猛虎,当即也开口道:“算我一个。”

    王程哈哈一笑,道:“不错,东虎兄弟也算一个。”

    刘诗成和张绍云都松了口气,知道这次的事情算是解决了,还得到了孙家的支持。

    就算孙海或许还心有不甘,可是也拦不住孙家兄弟两对王程的支持。

    最郁闷的可能就是一仑和陈家高手了,两人这次来孙家,都是为了地图。可是,看样子王程已经掌控了局势,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支持,谁能加入,谁不能加入,就看他一句话。

    陈家高手一下子心如死灰,知道这次是彻底地失去了机会,挣扎着站了起来,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地离开了。他的胳膊筋骨受损,双腿也受创不轻,如果不早点找人治疗,或许会留下后遗症,影响以后的武学修炼。

    至于神夜和董家,李家的人这时候似乎也看出来了,或许一切都是王程的算计。

    他将不能掌控的孙海踢出局,又收拢了孙家兄弟的支持,并且将地图还给孙家兄弟,而不给孙海或者孙建华,如此又不会得罪孙家。就算是霸道无比的孙海,以后也找不到机会和任何理由对王程做什么动作,只能任由王程亲自主导这次的寻宝行动。

    这种手段,堪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尽在掌控。

    不过,最重要的是,王程有这份和孙海对话的强大实力。

    孙建华笑道:“各位,今天的事情有点麻烦,这里被破坏的不轻,已经不适合招待各位了。大家走动两步,到里面的餐厅吃饭吧,我早就吩咐厨房准备酒菜,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看到刚刚还装修的很具有古典气息的客厅,此刻的确已经被破坏的一片狼藉,只能换一个地方了。

    不过,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当先看向王程而去。似乎是以王程马首是瞻,就连南少林的代表弟子一仑都不例外。

    王程扫过在场诸人一眼,笑道:“我们是客人,自然遵从主人家的方便。孙叔叔带路就是。”

    然后,其他他人才笑着点头答应下来,跟着王程一起走向后面的客厅。

    孙建华在之前也是有雄心大志的人,想要孙家在自己手上重新站在中华之巅。此刻碰到王程,以及被王程折服的两个儿子。他只能满心的无奈后退一步,只希望两个儿子别被王程给卖了。

    来到新的餐厅,大圆桌上的碗筷都已经摆好。王程也当仁不让,直接坐在上首席位,孙家兄弟和神夜一仑坐在两边,最后才是李家和董家的人。

    刘诗成和张绍云都是王程的自己人,所以也不论资排辈,直接就坐在末尾。

    孙建华安排了人上菜之后,也就索性不呆在这里了,到后面去找老爷子商量什么事情去了。

    餐桌上。就剩下了王程等人。

    王程浑身纯阳绽放,体内气血沸腾,消耗很大。所以他的胃口大开,比以前更能吃。酒菜上来之后,对大家招呼一声,他就不客气地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纯阳,纯阳!

    说起来玄之又玄,实际本质上就是体内热量的燃烧而已,如此身体就能爆发更多的能量。

    就连普通人都知道,人体的一切肢体运动。以及体内的生命活动,都要消耗体内的卡路里,也就是热能。

    人走在冰天雪地里,一定要保持体温维持体内热量。不然生命力就不足,会死。

    所以,在武学方面钻研至深的古人就想出了这种专门提高体内热量,提高身体爆发力的高深内家法门。

    道门纯阳,少林纯阳童子功,就是其中之二。

    但是。就如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式和物理里面的能量守恒定律描述的一样,热量的消耗不是凭空而来的,是需要身体提供的,而身体就要通过进食的方式来存储热量。

    因为有特殊的内家秘法的关系,所以如王程和一仑这样修炼纯阳的武者饭量会特别大,但是也不会长成胖子。他们体内的热量不会以脂肪的形式来存储,而是存储在血液里。

    爆发之后,身体就会很虚。

    气血,气血!

    纯阳,纯阳!

    王程眼中光芒炙热,心中烈日照耀,思维中一片亮堂,似乎不会受到任何负面情绪的影响,时刻都保持着一副天地正道的气息,如天道昭昭。不过,维持着这种纯阳气息,就算他什么都不干,身体消耗也会很大。现在他大口大口的吃了好多肉食,身体才算是感觉到了一些满足感,呼吸也更为有力。

    酒桌上,修炼虎形拳的孙东虎最是活跃,开始做东,当主人来亲自倒酒,酒过三巡之后,桌子上的气氛就更为热烈起来。

    除了李家和董家的人,其他都是年轻人,酒气上头,说起话来就会很大嗓门,也不过脑子,只为痛快。

    孙东虎甚至喊着要和王程结拜为兄弟,让王程做大哥:“王程,我这辈子活了二十几年,除了我爷爷,我就没服过谁。这次我孙东虎对你是心服口服……我愿意拜你做大哥,我们马上就歃血为盟,结为异性兄弟,如何?以后,你指东,我绝对不走西;你让我打狗,我绝对不草鸡。”

    而事实上,他比王程要大七八岁。

第五三六章 悲情女人(月票150+)

    童浩然拧着眉头打开房门,进屋先瞄了一眼冷锅冷灶的厨房,心里更是不痛快到了极点!

    而听到开门声、连头没回一下的宁浔漪,忽然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书。

    “我问你,你和我妈说了什么?把她气得差点儿去了医院!”

    宁浔漪眼皮都没眨一下,沉稳地翻着书:“说她不懂医院的事儿,就不要把自己抬高成专业人士,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

    童浩然怒极反笑:“是吗?”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靠近宁浔漪。

    这次宁浔漪抬起了头,她仰着脑袋直视童浩然的眼底:

    “我说的不对吗?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报到?不就是拜你母亲所赐吗?我去哪个科室和她有什么关系?哪里不忙?像她一样呆在家里不忙!”

    “她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好赖!你一个多月的身孕,月份还小,不足仨月就要去做工作量特别大的工作,不怕孩子有危险吗?”

    童浩然看着满不在乎的宁浔漪,作出恍然大悟状,讽刺道:

    “噢!我忘了,你从结婚第一天就避孕了,要不是我发现了,我真不知道我的小妻子,那么有钱有人脉,能买到避孕药丸!可你宁大小姐再厉害,又如何?你现在肚子里照样怀着孩子!舒服至极吧?要不然怎么能怀上?!”

    童浩然掐着宁浔漪的下巴,迫使宁浔漪要一直亲眼看着他嘲讽。

    童浩然也心里发凉,他终于懂得了“强求不可得”是什么意思!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根本没心!

    “呵呵,我最后悔的就是嫁了你!换个人也舒服至极!”

    宁煊漪在童浩然手指用力的情况下,脸色涨红,脸蛋儿的形状扭曲。

    她活了二十年的骄傲,让她本能地用更大的讥讽反唇相讥。

    “啪!”

    宁浔漪瞬间侧头,左脸颊立刻红肿一片,常常飘逸散落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

    被打后,她难以置信,她愣住了。她从小到大没挨过打,可今天却知道了挨打的滋味儿,还是枕边人教了她……

    而童浩然更是五指摊平,他看着自己的手掌。自己也意外为什么会对宁浔漪挥巴掌。

    宁浔漪桀骜不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从结婚后就开始忍,终于忍不住了吗?他曾经最不屑打女人的男人。

    “我……转过来给我看看。”童浩然蹲在沙发前,想要双手去触摸宁浔漪。

    “你给我滚!滚!”这声“滚”,并没有凄厉。而是平静的叙述,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宁浔漪连个眼神都没赏给童浩然。

    从小到大,童浩然可以吃苦耐劳,任劳任怨只为当兵的理想。可他出身不是劳苦大众,他比任何人都性情急躁、活的骄傲,他本就不擅长哄着别人,被捧着是生活常态。

    他惯着谁啊?当年他母亲苦苦哀求别去当兵,他不照样背着行李头都没回就走掉?!

    童浩然意识到了自己已然失常、清楚自己犯了大错,哄着宁浔漪也只限于给对方个台阶下,被人骂滚后。再没有继续软声软语哄着的心理了。

    他斜着嘴角冷笑,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不顾宁浔漪这个孕妇,手伸裤兜就拿烟,直到抽了一口、吐了个眼圈儿后才说道:

    “我告诉你,宁浔漪!我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不好,那我就给你机会反悔!不过你反悔的代价绝对不止是不生孩子,我会亲力亲为告诉你我有多强!你只要不怕搭上你的未来就行!

    还有我正式通知你,我母亲给你换科室这事儿,无论占不占理你都得双手接着!我们童家没有对不对。只有我们愿不愿意!就是让你从此只能在家呆着,不准上班,你也给我忍着!”

    说完,童浩然叼着烟卷。双手抖落一下大衣领子,迈着大步离开。再没给宁浔漪一个眼神。

    他得赶回家里去看看母亲。大嫂已经给他打电话表达了强烈不满,起因就是宁浔漪。

    在童浩然心里,只要宁浔漪愿意,她是个聪明女孩,没有她处不好关系的人。

    却不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宁浔漪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没打算用心和童家走动。一个女人连孩子都不爱给自己生,代表着什么!他童浩然又不是傻子!

    咣当一声,门关上了,屋里恢复了一个人的空间,宁浔漪才背靠沙发,双手捂脸。她嘴里喃喃自语:“爷爷……爷爷……我想你……”

    ……

    夏天后世耳闻过什么叫产后抑郁症,但她在自己身上毫无发现,别说抑郁了,她觉得她自己天天都过得高兴大劲了。

    她总是被宝宝们逗得想大笑时会提醒自己:“乐极生悲啊,亲爱的。”

    可如今怀孕刚一个多月的宁浔漪,还没等生产呢,就抑郁了。并且自己也没打算走出阴霾。

    先是宁老爷子突然离开,接着极品亲戚们陆续登门想要分点儿东西,处理好了,宁浔漪人还在恍惚中,她就要在热孝中嫁人。

    婚礼时,人前她笑,回房后,她抱着宁爷爷的照片大哭。

    然后是过年走礼,被婆婆挑剔,她想大年三十给爷爷上柱香,都被婆婆背后提醒回自己的小家再拜礼,婆婆说得很直白,童家新年新气象,不想沾了晦气。

    再加上没过多久又查出怀孕了,她才知道自己一直吃的“避孕药丸”被掉包了。

    宁浔漪觉得自从宁老爷子离世后,世间的人情冷暖她都要看个遍了。她恨不得自己也随着爷爷一起去了算了。

    所以她不爱出门,她不想见到其他人比自己过得顺心顺意,哪怕是嫁不出去的沈梅,估计现在都比她活得要滋润吧。

    宁浔漪有那个社交能力能和婆婆处理好关系,可她恨!恨婆婆说拜礼宁爷爷是晦气!不管她多有心计,也挡不住刚刚二十出头的年纪,表情、心态在童母面前没有藏住,以至于关系愈加恶劣。

    至于她本人,都想随着爷爷离开人世了,更是没有心情去把日子经营得滴水不漏……

    宁浔漪清楚童浩然在刚结婚那阵,对她还算用心良苦。她不会做饭,童浩然的级别又不能请帮佣阿姨,他依然和她一起搬出了单过,有时中午会离开军区,只为折腾回童家给她取饭菜再送过来。

    宁浔漪睁着浸满水雾的大眼,那眼神里满是空洞。原来谁都不会长期的对她好,叶伯煊不再是那个亲切的邻家哥哥,童浩然也在一段日子过后没了耐心,只有爷爷……爷爷对她才是掏心掏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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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七章 小调皮们(一更)

    七月里第一天,夏天大清早就熨好了军装,打算去趟军报,作为党的一员,今天的日子格外重要。

    夏天也不管闹闹哥哥和小碗儿妹妹能不能听懂她讲话,她已经习惯性地每天对着他们唠唠叨叨。犹如和两个能听懂妈妈的话的孩子交流。

    四个半月的叶莘,小名叫闹闹,妹妹叶莞则叫小碗儿,这两个名字是他们那一对没正溜的父母,通过电话会议决定的。

    从此在叶家,他们的昵称被冠名,谁回家都得问几句这两个名字。

    叶爷爷不偏不向,对待曾孙子孙女一视同仁,可宋外公则不然,他只抱闹闹,对待小碗儿也只是逗弄几下就不再搭理。

    夏天刚开始会有点儿心里不舒服,可当她有一次看着外公抱着闹闹童鞋站在窗台处,指着外面的绿叶红花哽咽地讲述故事,她也跟着心酸得要命。

    至于家里的其他人对待这一对儿龙凤胎,一视同仁。毕竟孩子太少,加上叶伯盈这个小姑姑,总共才仨孩子,什么都是物以稀为贵。

    夏天正在进行出门前最后的准备活动,在一楼给皮鞋打着鞋油,准备美美地出现在同事面前时,楼上响起了孩童凄厉的哭声。

    夏天被吓得后背立刻僵直,把皮鞋一丢,三步并两步的往楼上跑。

    “怎么啦?怎么啦!”夏天边跑边喊,宋外公也从书房往夏天和叶伯煊的卧室快步挪动。

    夏天刚推开门,就看到站在墙边儿瘪着嘴的叶伯盈,这小丫头特别有眼力见,她知道自己犯了错马上站军姿状态。

    王荷花都快哭了,抱着大哭的小碗儿心疼得够呛,王荷花赶紧先哄孩子:“小碗儿?小碗儿?给姨看看,摸摸毛吓不着!”

    夏天不明状况,只看到屋地中间放着一个塑料小火车。这玩具是叶伯盈的,她心肝宝贝得很,也不知道怎么就拿到了这里。

    夏天上前接过她闺女。仔细一查看心都疼了,这小丫蛋儿的额头都青了般,一看就遭受过“毒打”。

    从来就不爱哭的孩子,都要哭地上气不接下气了。夏天被女儿哭得后背登时一身汗。

    宋外公扔了拐杖上前检查闹闹童鞋,闹闹面无表情,可在宋老爷子眼中,他的小曾孙被吓得不轻,声音严厉地质问王荷花:“让你看孩子就是这么看的?!”

    “我。我错了!我就进卫生间里洗小碗儿围嘴儿的功夫,一出来就看到闹闹拿着小火车对着小碗儿就扔了过去!”

    夏天在女儿的哭声里喊道:“叶伯盈!你就没什么对嫂子说的吗?那火车可是你的!”

    叶伯盈两只小手背在身后,嘎嘣溜脆地回答道:“是!火车是我的!我把自己最心爱的玩具给了闹闹,嫂子本该夸我的!我是为了帮小碗儿!”

    “喔?”夏天哄着女儿,站在屋里来回晃悠着,摸摸女儿的额头,孩子更是哭得可怜兮兮的。

    那双遗传了夏天的大凤眼里包满了眼泪,眨动着眼睛,泪珠儿就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

    “外公!嫂子!你们听我说啊!我进来这屋是找嫂子你给我抻皮筋的,结果进来就看见闹闹对着小碗儿的衣服袖子拽过来推过去。小碗儿还傻兮兮地笑呢!

    后来闹闹拿着……喏,就是那个塑料盆,扔到了小碗儿的脸上,他敲!我着急才给他我的小火车……呃,没想到闹闹对着小碗儿的脑袋就扔了过去……情况就是这样的情况……”

    叶伯盈倒是表达得清晰,说完也很有叶家风范,这次不站军姿了,直接标准的向后转、面壁。

    王荷花站在夏天的身边,扯着小碗儿的手后悔道:

    “都怪姨啊,小碗儿。不哭不哭。你说我真是没用,我看孩子怎么能去洗围嘴儿呢!再以后姨也不离开你们了啊!”

    小碗儿确实皮实,这要换做闹闹,早把叶家作得天翻地覆了。脑门都青了,小丫头愣是在她妈妈的怀里安静了下来,而宋外公怀里的闹闹依旧面无表情,就跟没他啥事儿似的!

    夏天赶紧安抚王荷花:“没事儿!荷花姐,这才哪到哪,俩孩子再裹着一个半大孩子。不闹事儿都不是他们风格!那小闹闹最近就找揍,经常故意把手里的东西扔地上,拿铃铛吓唬妹妹!”

    宋外公一听,全是自己怀里的曾孙子惹祸,当然了,叶伯盈他不予评价,那个丫头归叶爷爷管理,马上打圆场,就怕夏天骂曾孙,抱着孩子就出了门,连拐杖都不要了:

    “夏天啊,赶紧哄小碗儿吧。俩孩子摆在一起,哪有不磕到碰到的。”

    ……

    叶莞、小碗儿童鞋大概被吓到了,她妈妈只要把她放下,她就一副要哭的架势。

    夏天抬腕看手表上的时间,连续试验了几次都没办法,最后给小碗儿额头上抹了药膏就那么抱着继续哄着,穿着一身军装的夏天,抱着孩子下了楼,没办法,唉!通知范葭一声吧,她还是去不了。

    夏天在家足足憋了半年,外面的花草树叶,她都感觉亲切得不得了,可是做了母亲,什么美好都大不过孩子们的成长。

    宋雅萍这个当奶奶的也不像普通人家的奶奶,她是每天晚上下班后才能稀罕稀罕孙子孙女,平时该上班上班,这不嘛,头天儿后半夜叶家电话响了,当时大家都被吵醒了,她有急诊患者,在黑灯瞎火的后半夜就离开了大院。

    而叶志清这个爷爷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没孙子孙女时盼着,等到他们真的出生了,叶志清却没有时间含饴弄孙。他已经在大军区住了半个月了。

    叶志清忙,就代表着叶伯煊这个团长也忙。

    从满月礼过后,别说平常的日子了,就是宝宝们的百日本该大摆筵席,然而都因为这个“忙”字而一切从简。

    私下里来祝福探望的人很多,可不知道为何,七七年从进入春天后,各单位都是一派抓生产、全民争当劳模的景象。

    叶伯煊在宝宝们的百日时并没有赶回来,他在电话里遗憾地对夏天说到:“怎么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我儿子闺女的百日宴居然只是最普通百姓家的形式。”

    可能是有了弥补心理,叶伯煊这个当父亲的,从魔都托人买了很多小孩儿的玩具还有衣服,其实京都也有,因为宋雅萍和叶伯煊买重样了。

    夏天抱着小碗儿哄着她睡觉:“碗儿啊,想爸爸没?要更爱妈妈呀。妈妈为了你都不去上班了,成了和祖爷爷们一样的留守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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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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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介绍:
关于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东北梨树村夏家人:“夏天,切记到了部队要给我们争光。”殷殷期盼的目光……
到了部队的夏天:“叶团长,我是知性婉约派!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让我陪你吃、陪你玩、陪你生孩子!”
叶伯煊:“天儿啊,无论七十年代还是二零一五年,完美人生都逃不开这几样。”傲娇的站在穿衣镜前,擦着友谊雪花膏。
夏天:你是七十年代的首长?为什么比我一个穿越来的还不靠谱!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穿到七十年代蜕变,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穿到七十年代蜕变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