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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十年代蜕变全文阅读

作者:YTT桃桃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txt下载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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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到一九七三

    一台全球限量版法拉利跑车风驰电掣般开到了别墅区门口,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美妇人的脚边。

    “夏天!你居然两天一夜不回家!”从车上下来个威风凛凛,上位气势卓著,长相儒雅的中老年美大叔。美大叔身穿超精致剪裁的修身套西,一米八五的挺拔身高让整套浅灰色西服挺括、线条流畅。里配高雅典朴紫罗兰颜色的鸡心领薄毛衫。这大叔无论是年少还是年老,都在不同时代顶着一张不同年龄人心中梦中情人的脸,严肃冷峻的盯着美妇人。

    “去看了一部心花路放的电影,然后一激动领我大侄女就飞了趟大理去泡吧,怎么了?”美妇人开始眨眼媚笑装傻。

    “你给我严肃点儿!党和人民对你这么多年的培养,就是让你顶着一脑袋的假钻四处去瞎溜达?对我这个一家之主不闻不问?你看看你这都穿的是什嘛!”帽子歪戴帽檐上撅,衣服上一堆玻璃片子,裤子还是掉腿地。下地干活也够不伦不类地。

    “我这叫嘻哈!还有啊,我说过多少遍了,我头上这帽子闪闪亮亮的东西不是假钻,是施华洛世奇水晶!”看美大叔还要继续说教,美妇人夏天怒了,冲着法拉利车门就踢了一脚:“叶伯煊,你都多大岁数了?够骚包的了,这是新提的车吧?还红色的,即使让你寻着能飙车的地,你这岁数也离被吊销驾驶执照不远了!”

    美大叔抿唇想不服老,目视对面两天都没瞧着了的俏脸,叹口气:“走!回家!我开这车排队给你买了烤鸭!”

    美妇人夏天抱着双臂站在客厅落地窗边,看着夕阳西下,耳边听着某健的当你老了。2015年,我明明应该不到三十岁,可如今……如果不是那场穿越,回头看叶伯煊端着烤鸭摆手叫我,我想,假如爱有天意……

    1973年的冬天格外寒冷。小北风儿呼呼的刮着,风吹的土房都能听到“沙沙”的声响。

    吱呀一声,一个鼻尖冻的通红,补丁围脖上还带着冰碴子的,一位178身高的小伙儿窜了进来:“娘,小妹儿还继续发热不?我都跟村东头老王叔说好了,借他家的驴车送小妹儿去县城医院呢。你快拿好铺盖包上小妹儿赶紧走吧。”

    呜呜咽咽的声音更响亮了。“娘的甜甜啊!你个死心眼的玩意儿,那知青哪能是你能惦记的呢?他家有权有势,咋能是咱村儿里姑娘配得上的呢?这回你病好了,我非得使劲揍你一顿,谁拦着我都不好使!”

    边哭着抹了把鼻涕,边絮叨着卷被子递给刚进屋那小伙儿。

    门帘掀起,一股冷风顺着门缝夹了进来。又进来一个浓眉小眼健硕的身躯:“孩儿他娘啊,你可别磨叨了!抓紧时间吧,说这些有个屁用?就你一天磨磨唧唧的吓唬闺女,她才啥都闷着,闷出股火来。”

    说着背起炕上的闺女,抓起被窝里灌着热水的点滴瓶子,准备拿这玩意取暖,给闺女暖脚丫子,抬脚先一步出屋了。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压的喘不上气来,嗓子眼儿也干痛干痛地。夏天心说:“难道刚汗蒸玩效果就这样?不对啊!洗浴大厅,大厅,完了……这是碰到坏男人要对老娘我动手动脚才被压的喘不上气吧!”

    一着急赶紧睁眼喊救命。“救”字已经卡到嗓子眼了,又被震惊地紧急刹住。这是哪啊?黑乎乎的屋子,白墙壁的下面还有东一道西一撇的黑印子。很明显是长时间人来人往的鞋踢的。

    “闺女啊,爹的好闺女啊?好点没?找你娘啊?”夏爱国看见自家丫头的大凤眼滴溜溜的乱转,脸又憋的有点红,以为闺女着急上厕所这是要找她娘呢。

    “啊!”一阵刺痛感袭来,头皮都似要炸开一般,夏天闷哼一声,昏了过去。

    这可吓坏了夏爱国。唬的夏爱国猛地站起,大喝一声:“甜甜!”

    病房门随之开了。年轻小伙儿和白大褂快速过去,又是量血压,又是翻夏天眼皮地一阵忙活,才略微松了口气。

    白大褂:“你说你这位同志,这姑娘好好地,你喊啥啊?不知道隔壁住着位七十多岁得心脏病的老人啊?你再把他吓没魂了呢?”

    夏爱国现在是啥也听不进去了,也不管白大褂说的啥,只一个劲儿的嚷嚷:“我闺女翻白眼了!你快救救啊?”

    前后脚跟着白大褂和年轻小伙儿进来地苏美丽,也就是夏天她娘,看着一碰到自家丫头就天老大他老二的夏爱国,很能震住场子般地快步走了过来,拍了夏爱国一下喝到:“人家大夫同志都说没事了,你消停地坐下!”

    夏爱国这才跟反应过来似的答应着,“嗳”地一声一屁股就坐地上了。他倒是忘记了着急抓给他闺女看病的大夫,早已经离他屁股下面的凳子两步远了。

    “噗!”白大褂憋不住笑了:“行了,同志,有事隔壁叫我吧。”赶紧撤离到隔壁去看得心脏病那位了。这是医院,这地儿得严肃。

    车轱辘撵着雪地的声音,在天还灰蒙蒙亮地时刻,被渲染地十分萧索。

    夏天整个人被棉被裹着。只要一有露头的迹象,那年轻小伙儿就用带着棉手套的大手紧紧压着,使劲攥紧着。边压着还边絮叨着:“一会儿就到家了,小妹儿再坚持坚持哈。”

    说实话夏天也没那个消遣的心情四处乱看,紧实点儿也暖和。她需要好好整理下她那月朦胧鸟朦胧的穿越心情。

    这个身体也叫夏天。16岁的年纪,文化程度高一,因为这个年代,读书这事儿被时代大环境戛然叫停了。

    爹娘都是东北省万吉县建国乡梨树村的农民。听听这地理名儿,估计将来她想要从农村跨越到城市发展,得需要翻山越岭地才能见到小汽车和大高楼。

    那年轻小伙儿二十岁,名叫夏秋,是这个身体的亲哥哥。是村儿里有名的文化人,但只读到初中毕业,没妹妹夏天厉害。

    还有一个亲弟弟叫夏冬,正是人烦狗嫌的年龄,七岁的小童鞋。因为夏天重感冒,爹娘怕给他传染上,这几天在爷爷奶奶大伯家中吃住。

    爷爷奶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大伯夏爱华、大伯母郑三彩育有一儿两女。大堂哥夏文二十六岁和大堂嫂张巧生了一个五岁的男孩夏军。大堂姐和二堂姐一个叫夏凤,二十三已婚但未生育,日子过得不咋好,姐夫是李群发。另一个名夏玲,十八岁,未婚也不着急找婆家,眼界有点高。平时跟夏天关系不好。年岁相差不多的堂姐妹,暗地里都有点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比穿比脸盘比能干,甚至一根红头绳都能让两个人脸红脖子粗。

    夏天的小姑夏爱琴刚满二十五岁,别看叫姑姑,但她属于夏家老头老太太的老来得女,比大伯家的大儿子夏文都小。因此在娘家时,从来都是最受宠的。她也争气,上学自由恋爱,自己就找了个到现在梨树村仍然津津乐道的好女婿。小姑夫赵铁柱是县城人,在武装部上班。他老子当过兵,他能有这工作就接他老子的班混上的。小姑的公婆因为就生了小姑夫一个,所以小姑家的经济条件,在这个年代真算是建国乡顶级家庭。小两口目前只生了一个5岁的儿子赵安。

    这次夏天一个重感冒就能在医院蹭一个晚上,又是输液又是观察的好顿忙活,也就是因为这个在县城的小姑才折腾的起。

    耳朵边听着甩鞭子赶驴的声音,以及吱呀呀车轱辘压雪的碾轧声。夏天地内心忽冷忽热,暗地里呸了自己一口,忽冷忽热爱感冒啊,爱感冒,可别心情瞎乱跳!

    这时就听那个被叫作老王叔的人,跟这个身体的爹夏爱国大声嚷嚷着:“你家的丫头真是应了那句娇养女啊!样貌也确实俊。只是大兄弟啊,别嫌老哥啰嗦,我也是好心,不管多少活,也得让大侄女学会饲弄地干些活啊。你看她这小身板,一场小感冒都能弄到医院来,咱村里谁家丫头发个烧感个冒不拔拔火罐就好利索的。赶上身板结实的,硬挺都没事啊。昨晚我在你那妹子家住宿,别看当年你妹子在娘家娇气,可现在无论是做饭,还是照顾老人孩子真是一把抓啊!”

    老王叔说了半天发现夏爱国没吱声,看了看脸色又赶紧找补了一句:“备不住夏天随姑姑,将来嫁人就好了。”

    夏天她娘苏美丽用手捅捅夏爱国,夏爱国这才接话说:“嗯,老王哥这次真是个麻烦你了,赶明咱哥俩喝点酒,让俺家你弟妹炒两个菜。哎!孩子不是娇啊。你看我家夏天那小身板,那真是因为咱家条件不行给亏了,跟那些大身板子虎虎实实的孩子不一样。”一句不提让孩子学干活。也不讲个道理,这年代谁家条件好?谁家在吃食上没亏过孩子?

    夏天听着这个身体的爹对自己偏爱的言语,在被子里裹着的身体颤抖着,她哭的不能自已,她控制不住情绪……

    21世纪的时候,自己是一个被扔在孤儿院的孩子。无论在成长的道路多坎坷、多艰难,这个乐观向上的二十多岁姑娘从不会哭泣,因为她知道没有人去关心她的眼泪,到底是发泄情绪还是痛苦难受;因为她知道想要过好日子不需要没用的眼泪;因为她更知道在通往那条叫做幸福的道路上,她真的真的没有时间,去挖掘孤独的心情而心酸落泪。

    “小妹儿,你咋了?怎么冷的直打哆嗦?”夏天娘一听夏秋叫嚷,也紧着一连声的问咋了咋了?夏天吸了吸鼻子“没事儿,只是捂的喘不上气”。夏天想:真好,从此有家了。

    夏天娘拍了一把夏秋带着的棉闷子手套斥道:“你要捂死你妹子啊?给个空啊,别这么堵着!”

    到家的时候,夏爱国利落地背起被捂着严实的夏天快步进屋。虽然夏天反抗说病好了,可以自己走,但那仨人异口同声说:“再捂捂!”

    烧地热热的炕头和摆在炕桌上的大饼子、鸡蛋汤、小咸菜,都让夏天从内到外的感到温暖。原来这就是有根儿的感觉啊!

    炕是夏天的奶奶提前来给烧热的。夏秋趁着空儿又去大伯家告诉夏天病好了和小姑家的近况。顺便把吵着要回家的夏冬接了回来。

    “甜甜啊,傻瞅啥呢?吃啊。”夏天娘推推夏天,满饭桌的人也跟着看了过来。

    夏天抿了抿嘴儿,看着那个对着她那碗鸡蛋汤直咽吐沫的夏冬道:“冬子,姐这几天输液不缺营养水份地,这鸡蛋汤给你。”

    夏冬猛的抬头,跟不认识他姐似的,确认道:“真的?”

    夏天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身体的前身是有多不靠谱,让这么小的弟弟都不信任!

    在医院昏过去的时候,脑子虽然影射出以前所有的事,但毕竟有些事情原主也有过从未留意的时候。

    “嗯,以后有好吃的,也让冬子先吃。姐向哥哥学习,多谦让咱们冬子。”说完一把搂过他,一勺一勺的喂了起来。

    夏天娘苏美丽疑惑地看着自家那个本应奸懒馋滑的丫头。难道真像老王车把式说的,长大了就随了她姑了?为家里学着着想了?那是不是说夏以后也跟她姑似的越来越能干呢?真是越联想心里越热乎乎地,那样可真是怪好地啊。

    嗯,虽说甜甜看上个城里知青不靠谱,还整的一听说人家找关系回城当工人去了急火生了病,又住院又花钱又踏她姑家的人情了。但要是甜甜经了这事,从此变的脚踏实地的,聪明、脸盘好、再特别能干、还有文化,不是我苏美丽吹嘘啊,那可真是将来议亲,门槛不要被踩烂了啊。

    哎,一想到自己丫头原来满身上都是小心思,不是想那个知青就是好高骛远的寻思嫁县城去,真不像我苏美丽生的孩子。

    想当年我那也是把村里、家里的活都干完了,才有心思寻思寻思她爹今儿见我是偷瞄我了?还是见我又傻乐的事儿啊。抬眼看见孩子她爹瞅着闺女憨笑的大黑脸,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就她爹老护着,啥也不让干,闺女才养成了眼高手低的性子,这事过去后,真心希望闺女能懂事了……

第二章 病好归家

    一顿饭在夏天她娘的胡想八想和其他人乐呵呵的温馨氛围中结束了。

    夏天要帮忙收拾桌子、刷碗再去烧点儿热水洗漱,被她爹、她哥甚至看不上她奸懒馋滑的亲娘苏美丽,在他们的推搡中进了自己的小卧房。

    其实就是一个小隔间。小房间里是一张两米左右的大热炕,炕的墙面底部还被原主夏天糊上了大白纸。

    炕上叠罗着被褥和一个看起来很具有时代特色的四四方方的实木箱子。夏天估计它是装原主和这个家里其他人的各种用品。

    屋里地面上摆放着一张淘汰下来的吃饭桌子。桌子被擦的油光锃亮地。上面摆放着女孩用的小木梳、小镜子和一瓶嘎啦油,以及几本初中高中课本。从破旧程度上观察,看来这几本书是被经常翻看的。

    土房的窗台上摆放着一盆芦荟。夏天感叹:终于看到了点儿带颜色的啦,不再是千篇一律入目的白黑灰色。这算是点燃了继亲情的温暖后,还残留着从花花世界穿来的夏天姑娘一点儿小资情结。她鼓捣好一会儿才放手不再研究。

    夏天躺在热乎乎地炕上,这炕席似乎是因为被烧的时间太长了,已经开始微微泛黄……

    爬到炕上后,夏天的小眉头就隐隐皱着。她在深思熟虑来到1973年这个年代之后的生活。

    嗯,穷就不必多说了。七十年代初,大多数百姓家经济条件都差不多。不过还好生活在农村,父母哥哥都身体结实能干,在村里赚公分就算不错的劳动力啦。当然也不能刨除大伯是村里大队书记的原因。

    所以老夏家在梨树村真算是上等人家。爷爷奶奶除了对中老年后才得女的小姑格外偏宠些,对自家爹和大伯算是一视同仁。不过由于夏天大伯是大队书记,条件相对良好,两老选择去跟了大伯一起生活,宁可给大儿子增添负担都不来小儿子家养老。不选择来小儿子家的原因,恐怕是觉得那样会拖累夏爱国,真那样,夏爱国同志的衣服一定会多两个补丁。

    夏天探求原主的记忆后发现,爷爷奶奶继小姑外,又在下一辈中挑挑拣拣选中夏天格外偏爱。

    别看老爷子没文化,但人家自认为有实践经验。走出去谁不说我夏木头、夏老汉老当益壮,老来有个嫡嫡亲的孝顺闺女。当然夏老汉夏木头同志选择性忘记了他闺女在娘家啥活干不利索时,背后也没少让人指指点点。

    他只记得俺闺女嫁去了县城,会认字,长的是老夏家翻八辈儿都没有的好长相。而且婆家凡是有点不用计数的东西或吃食,他闺女都能大包小包的倒腾到娘家。夏老汉每每感慨老闺女孝顺时,都会最后再拐弯拐回来的发表言论:“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女婿好哇!女婿那是响当当的好汉。”

    正因为夏家姑姑的成功培养,所以夏老头也不知从哪看出了夏天有她姑将来能大包小包帮衬娘家的品质,老爷子愣是因为夏天的存在,有时身在大儿子家,心在小儿子家。还老偷偷摸摸给夏天送鸡蛋。

    今儿刚从医院回来,老爷子还单独召见了去接夏冬的夏秋,垂询了一下夏天什么时候能来找他玩,噢,错了,是什么时候陪他唠嗑。

    拐的有点远哈。总之,夏天家里情况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型。

    这年代还不能市场经济,啥时候能到时候呢?我有特技啊,我会预知!夏天小女娃只要一假想未来的几十年,她靠自己的特技行走天下,内心就波涛汹涌地。

    她十分期待先一部分人富起来吧。她只要一想到未来,她就内心开始澎湃……

    哎呀呀,我要当那个年代被翻白眼的个体户哇;我要给娘买金项链;给弟弟买金项圈;给哥哥买那种走一里地,喂喂半天才能接上信号的大哥大;给我亲亲的夏爱国老爹买台红旗轿车开开。

    好吧,又一次想远了。所以说这妞从21世纪穿到1973同名同姓的夏天身上,它不是不无道理的。同样的那么好高骛远,呃,准确的说目标有点高瞻。

    我们夏天同志,那在后世也就是上辈子的生活里,可是经历过饭店后厨切墩偷艺,还到广州低价买淘宝高价卖,也能算是个小商贩大店主吧。大学时期更是学习各种兴趣爱好。吹拉弹唱好一顿忙活的伴着本科四年的中文系读完。

    问题是毕竟这是1973年,这些东西都木有啥用啊。嗯,总结了一下,还是想的有点好高骛远。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夏天松散开皱着的小眉头。握拳,经济生活只能先这样,家庭生活就我爱我家吧。这一课题终于还是回到了原点。

    “甜甜啊,你爹给你烧好水了,娘给你端屋里啊?你简单擦洗下就睡觉吧,别再洗头抹脸的臭美嘚瑟了。”

    “噢,来了!”

    夏天拖拉着一双出自亲娘手工缝制的暗纹红花棉鞋,匆匆爬起下地,冲她娘傻笑一下,然后就接过她娘手里的大红色的掉漆脸盆。真的准备擦头抹脸的嘚瑟下。

    洗刷刷洗刷刷!初来乍到,夏天从身体发育方面,开始了认知熟知自己身体的过程。

    嗯,胸也就是个b,这个喝牛奶都算挖社会主义墙角的年代,胸部的生长状态还算满意。

    白啊,我长的可真白啊,泛着莹润的细腻感,看来是随了自家娘了。

    话说虽然相处时间短而匆匆,没有仔细细致观察过娘,但就这么点儿的时间里,夏天也深刻的意识到,娘年轻时绝对是十里八村一支花。至少比在医院看到人见人夸的25岁的小姑要好看。

    自家娘长着一双丹凤眼,眼角由于没保养过有些许皱纹,皮肤白白的,只是两个脸蛋的颧骨处,有些被吹皱的红痕,俗称高原红。高鼻梁,小嘴巴,一笑右侧脸蛋还有个小酒窝。穿着深灰色的棉袄,黑色的裤子,裤腿还带着俩条对称的补丁,即使这样都难以遮掩自家娘年轻时的天生丽质。难怪取名叫美丽,大俗即大雅,本色叫法。

    就冲她亲娘的样貌,看来混乱穿来1973,也许可以对自己的小脸蛋能有所期待。没听老王叔说嘛夏天挺俊!

    拿起桌子上的巴掌大小镜子,闭眼深呼吸才睁眼。夏天对着自己就“哇塞!”

    镜子里显露的是一张稍显稚嫩的小鹅蛋脸。弯弯的不粗不细的柳叶形状黑眉,大大的丹凤眼比21世纪哈韩开眼角技术要强多了。夏天对着镜子微微一笑,温温暖暖、深深浅浅地就像荡漾出水波纹。恰到好处的高挺小翘鼻,粉嫩嫩的小红唇,肤色是比身上皮肤稍差一号的黄白皮肤,配上鹅蛋脸和黑黑的大长辫子,镜子里的16岁小女孩,看起来就能让人想给予她一段纯纯的恋爱以及旁人的会不忍伤害。

    就这相貌,无一不证明着,即使到了21世纪拍电影,导演需要清纯角色的女主角,她就能完全可以不经太多修饰本色出演。

    夏天高兴了……

    不止高兴年轻近十岁还长的如此温暖人心的漂亮,更高兴的是,她夏天,从此无论从人的灵魂还是这个身体,她终于有了爹娘,有了能跟她共同成长的兄弟。

    不会再像始终无浮萍般的幽魂,穿梭在人来人往,快脚步高速度的社会里游游荡荡。

    夏天躺在炕头盖着棉被,默默的闭眼冥想……

    内心对曾经的夏天、未来的夏天唇语:“是什么改变了我,回想着过去的自己,感受着现在的一切。无论如何,融合之后的夏天会在1973年开始。”

    进入梦中,夏天笑开了模样……

第三章 解决遗留问题

    政养微微一笑:“我和许小姐说起来很早就认识了。其实当初我还是她的特别助理呢!而且我的一个好朋友还是她妈妈的干女儿!我们的关系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复杂,但是绝对不会是老哥你所想象中的那种关系了!所以你千万不要多心啊!”

    见政养如此打开天窗说亮话。樊天恩倒是觉得自己有点小心眼了。当下哈哈一笑道:“老弟你说的我有点糊涂了!那种关系?我怎么会多心呢?这话题扯远了点!哈哈……”

    樊天恩如此一说,连杜烨几人也觉得他有点不实在了,因为他们都听出来政养的意思,难道樊天恩这个局内人还听不出来?

    政养耸了耸肩,难怪他追许沁这么辛苦了。男人嘛。就该有一个让女人死心踏地的优点。这樊天恩浑身上下都是优点。但是这一个缺点却是致命的很啊!哪里像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缺点,但是集中起来就是最大的优点!

    暗自意淫了一把。政养扭头望着蔡天明道:“老哥你刚才想说什么?请继续吧!”

    蔡天明点了点头。政养的机灵他自然早就知道了。看了看另外几人一眼道:“按照你们刚才所说的,那就是说我现在的问题很复杂了?那后续我们该怎么办呢?”

    几人一阵沉默,显然谁也不敢跟他打包票说简单了。

    良久。见几人没有人表态。政养呵呵一笑:“也没有那么严重了!要不我们先看看樊老哥呕心沥血的星座图到底会对我们有一个什么样的提示?”说到最后一句时政养再次望向了樊天恩所在的位置。

    众人连忙赞同,现在也只好如此了。

    樊天恩显然因为政养刚才的一番含糊不清的解释,大大的减去了少许对政养的敌意,此刻脸色明显好了很多,很愉快的点了头。

    众人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星座图上。

    樊天恩手指着夜晶屏上不停闪烁的星座图道:“我先给大家详细的讲解一下这些所代表的意思!”

    众人由于都是初次如此深入的接触这国外的东西。也是大感好奇。连忙集中精力开始认真的听了起来。

    “这里的每一颗辅助星都代表着蔡先生的各个方面的运道!比方说这一颗……”樊天恩拈了指右上角处一个很不起眼的小亮点。“……它就代表着蔡先生的生、老、病、死。只要它有任何异样。那么在十天之内肯定会应验在蔡先生身上!再比方说这颗。则是反应了蔡先生的财运,还有这颗。反应的是挑花运……”说到这里,樊天恩突然“咦”了一声。继而看着蔡天命大有深意的笑了一眼。很暧昧地道:“由图上来看。蔡先生你的桃花运还是很不错的!”

    众人哑然一笑,显然对此大是理解,开玩笑。那个男人在外面还没有一个女人。尤其是还是像他这种男人!没有才叫奇怪呢?

    蔡天明尴尬的笑了笑道:“樊先生还是继续吧!”

    众人又是一笑。蔡天明越是如此反而就越显得他心虚了。

    樊天恩清咳了一声,待几人将注意力收回到这里后续道:“当然了单凭辅助星还看不太准确,因为真正显示出问题的还是在主命星上!也就是说辅助星只是起到一个显示即将要发生的后面的事情的作用。而起到关键作用的还是主命星!大家注意看看,我这个星座图上的每一个辅助星都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线连接在主命星上,也就是说它们有任何情况必须要及时的跟主命星汇报!这就好比蔡先生一样,蔡先生主管口的是行政治安。如果一旦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了。同样要上报审批的道理一样!”

    这个比喻很贴切。众人一下便明白了樊天恩的意思!

    政养满足了自己的好奇之心后,很合适宜插了一个话题道:“樊老哥。你还是重点说说现在星座图都有那些问题吧!我想大家都比较好奇这一点。”

    樊天恩点了点头道:“在你们大家都设有来之前我根据这星坐图的变化总结出了以下几点。”

    众人皆是精神一震。半天了总算是要进入正题了。

    “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家庭和睦!”

    众人心中一喜。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那事业呢?”政养皱了皱眉头道。

    樊天恩点了点头道:“这也是我今天主要提起的问题!蔡先生的事业辅助星很奇怪,而且刚才经老弟你的提醒,我发现跟他的事业有关系的居然还真是不止有一颗辅助星!”

    众人微微一愣。显然政养说的很有道理,辅助星中还有另外辅助星的存在。也就是说跟他的事业有关系的辅助星还不只一颗。只不过有一颗为主。另外的为辅罢了!

    “有多少颗?”杜烨开口问道。

    樊天恩油然一叹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居然有二十课这么多!简直就是我所见的星座图中最让人不可理解的事情!”

    政养长吸了一口冷气。也就是说,蔡天明现在最模糊不清无法确定的就是这事业了。

    “尤其是让我不可理解的是这些辅助星也并不单纯的事业辅助。因为它们本身就有自己另外的职责所在,只不过是却又和事业辅助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就说它们只是在兼职而已!而且我发现这颗事业辅助星居然隐有取代主命星的位置!”

    “哦?”政养微微一愣,这就大是不妙了,要知道辅助星如果要凌驾于主命星之上。这是很不能容忍的事情。就好像现在的职场上越级汇报让人不可原谅一样。问题是很严重的,弄不好蔡天明还会有生命的危险!试想连一个人的主命星都被人架空在一边。那还有何意义可言?这就和你即便是做到了再大的官但是手中没有实权的道理是一样的嘛?换着是谁都不会乐意啊?有名无实的东西做起来有意思吗?

    按照樊天恩这么一说,如果另外二十颗辅助星真的是各有其职,但是仍然兼顾着事业辅助星的效用,那么政养就几乎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在今后的几个月直到市长人选定下来这段时间。任何事情都可能成为影响到大局的关键因素!自己几人就算是在有本事,也不能天天盯着他吧?

    杜烨和麻姑显然也是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同时露出了严肃的表情。、蔡天明虽然比较外行,但是也能从他们几人脸上感觉到了事情不简单。忍不住将眼神落在了政养的脸上。

    政养大伤脑筋的摇了摇头,刚开始其实他是准备按照樊天恩的星座图的显示,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经的地方。自己几人好及时对症下药,可是如今这个方法肯定是行不通了!因为问题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复杂让几人都是大感疾手。

    如果是仅此倒也就罢了,关键是他现在不清楚蔡天明明的对手赵如龙还有什么后手?而且看情况他似乎手中可打的牌很多啊?也不知道他究竟都请了一些什么人来帮手?还有那两个国外的召唤师?

    政养使劲的摇了摇头,被动防守,始终也不是一个好的主意。看来也只好如此了!想到这里政养强自抛开心中一系到的疑惑,望着蔡天明明所在的方向,道:“那个……最近你和赵如龙之间的情况怎么样?”

    政养这话问的极为笼统。不过在座的几人都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

    蔡天明点点了头道:“年前的最后后一次常务会议,基本确定了我们两人的候选人的身份!我们两个是各有优势。所以暂时还不能确定谁的胜算会大一点!”

    政养微微一愣:“年前的那场危机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这么大的事情就没有人出来放个屁?恶心恶心他?”

    蔡天明明点了点头道:“有影响是肯定的。刚开始确实是足够让他焦头烂额了一阵子,而且有很多原本支持他的人也私下表示看好我了,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短短两天之内居然又突然转舵。态度变得出奇的快,原本还有人建议为这件事情来追宪他的责任。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热提起了,反而却是极力的替他开脱?最可笑的居然还有人建议给他表彰,因为在整个事情发生后,他的果断决定。和勇于承担责任的态度得到了很多重量级的人的好感,而且关键的是那几个国有企业的老总的确是有贪污受贿的问题!”说到最后,蔡天明大是不理解的摇了摇头。显然到目前为止还是如在梦里。

    众人微微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政养摇头苦笑一下道:“看来我们这次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反而是成全了他!不过老哥你也不必太过在意。毕竟你也从这件事情得到了不少好处!只不过却苦了那些辛苦挣钱的商人了!恐怕去年一年的收入都要在最后这一个月里面搭进去了!”

    蔡天明当然明白政养话中的深意,尴尬得笑了笑道:“老弟,你看现在噩梦该怎么办?”

第四章 跟家人相处

    政养其实心中早有主意。不过因为联系到自己现在眼睛失明的情况,所以他没有很大的把握,不过看现在复杂的情况也只有逼的自己去如此了。

    尽管他的眼睛看不见。但是仍然四下看了几人一眼,准确无误的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落在了蔡天明身上,政养洒然一笑道:“我想现在反而不是应该怎么办的问题了!”

    “哦?”蔡天明微微一愣。众人也露出了注意的神情。尤其是樊天恩。表情更是奇怪。

    政养没有理会几人的表情解释道:“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发现任何办法好象对于你现在的情况效果都不是很理想了!所以还不如干脆什么都不要管了!”众人又是一惊,这是什么办法?坐以待毙?

    “老弟是不是另外有了好的办法?”樊天恩略一思索后。问道。

    政养点了点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看着蔡天明道:“老哥你先暂时给我几天的时间,我会给你一个圆满的答复的!怎么样?”

    “那我们现在该做点什么呢?难道就这么等下去?”杜烨很关心地问道。

    蔡天明也是很急切地看着政养显然是想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政养摆了摆手笑道:“老哥你也不用着急,后面仰仗你的地方还多的很!你还怕没有事情做吗?”

    杜冶尴尬的笑了笑,老实说他和麻姑两人确实也觉得窝囊之极。空有一身本领,却是无用武之地,好不容易帮着抓两个歹徒,却被人家抢先一步,到现在沦落到了摇旗呐喊的小卒。心中自然是别扭之极啊!再说了。蔡天明整天好酒好菜好玩的招待他们,这心里也过意不去啊。怎么说也不能没事自己找几个鬼来抓抓吧?

    原本准备政养说出心中的计划,看看自己两人能否有什么用得找的地方,偏偏这小子又故作神秘。没有办法谁叫自己没有他这种脑子呢?

    政养当然是有自己的如意算盘。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患!政养虽然书读的不多。但是却因为对那些古书甚为爱好,所以很容易受到影响。尤其是自己这次要做的事情关系重大,考虑到事情的复杂程度,所以他没有直接说出来,而且万一有人提前知道了。对自己也是大大的不利!搞不好还会有生命的危险。

    蔡天明无奈的点了点头,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见政养故意卖关子,几人都是没有办法,随便又兴趣索然的聊了几句后。便各自散去,此刻刚好替政养买烟的许沁回来。

    樊天恩实在是憋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找了个借口将许沁拉到了一边。显然是想要问个究竟了。

    政养正是求之不得,因为他刚好有几个问题想向杜烨请教一下。

    蔡天明却不着急要走。而是交给了政养两件东西!

    一张由张龙赠送的东方之殊黄金会员卡!这就是意味着政养以后可以不用蔡天明也能自由的随便出入东方之珠了。

    另一件东西倒是让政养愣了半响。居然是一白玉制作而成的勋章!勋章的上面只是雕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而是是吴桂萍送给他的,这多少就让政养意外当中有点失望了,要知道他原本以为人家会给他一张空白支票?或者是一张信用卡什么的?想不到居然会送这种既不中看,也没有收藏价值的勋章!

    不过既然人家送了,出于礼貌,政养还是很不情愿的收了下来。看着蔡天明交给自己时那慎重的神情,政养也是一阵纳闷。也不知道这个勋章到底有什么用处?

    同时蔡天明也带来了一个消息,就是后天吴桂萍将在东方之殊旗下的酒店宴请政养,原本她是准备亲自过来请政养的不过既然蔡天明刚好找到了政养。也就顺便带个口信了。

    政养想也没想便直觉拒绝了!现在他已经不是再是以前那个吃啥啥不剩的政养了。蔡天明也没有劝他,毕竟他也只是负责带个口信,后面主人自然会亲自出马的。

    当下又和杜烨几人闲聊了几句,便借口有事情离开了。

    确定蔡天明已经走远之后,政养才扭头看了看两人笑道:“看来两位这次也是收获不小啊,不过小弟我可就惨了点,就这两个没有用的东西,不要也罢啊!”

    杜烨和麻姑两人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前者笑了笑道:“老弟你就知足吧?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吴桂萍是什么身份。但是我可以想像她绝对不是计么简单的人物!你注意到了没有?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的老者,很不简单啊?看似个平常人,但是我总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特殊的能量!我去过两次,都曾经暗中试探过他,结果当意识刚刚接触到他的外围时就被阻挡了回来!”

    “不错!”麻姑点了点头赞同道,“我也有这个感觉!而且我还发现他并不是什么修道之人。好象他体内的那股能量是天生的一样。奇怪的很!”

    政养微微一愣:“原来你们也有这种感觉啊?我还以为是我感觉错了?”《16K小说网手机访问 wap.》

    三人各自对视了一眼。显然是都是大感好奇。

    “所以老弟你还是知足吧,我敢肯定,人家送你的东西肯定到时候会有很大的用处的!”杜烨安慰政养道。

    政养还要在说时。麻姑插口道:“对了。你对蔡天明的问题到底是怎么想的?似乎好像有办法了?”

    政养苦笑了一下道:“办法我现在到是有一个,不过却是很为难!”

    两人同时一愣。大惑不解的看向政养。

    “我现在有点麻烦了。这也是我留下来找两位的原因,希望你们能给我出点主意!”政养续道。

    两人又是一愣。上下看了政养一眼。却没有发现他的麻烦在哪里。

    “什么麻烦?”两人同时开口问道。

    政养油然一叹。苦笑着道:“我的眼睛瞎了!”

    “什么?”两人大惊。同时仔细地看了政养一眼。确定他没有在骗人后又看了看政养的双眼,还是觉得不大可能。

    这么一双清澈见底不染丝毫杂质的双眼,透出的满是真诚,怎么看都不像是瞎了症状啊?

    政养再次苦笑了一下道:“你们看不出来,也不奇怪,毕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我的眼睛瞎了!”

    两人这才确定政养并没有唬弄自己,杜桦甚至还伸乎在政养的面前晃动了一下。确定他没有反应后,心中大惊。连忙问到了事情的原由。当下政养便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讲述了一边,同时将自己身上发生的怪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希望两人能凭借自己这么多年修真的经验给他一合理的解释。

    当然也是顺便希望他们能帮助自己解决现在最迫切的问题了。

    杜烨和麻姑同时沉默不语,而且中途互看了对方一眼,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良久。杜烨仔细地看了政养两眼才道:“照你这么说,我现在基本可以肯定你体内的先天真气已经自然而成!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你离避谷之境也是近在咫尺了!要不你是不会有这么强的精神力量!说不定离元神出窍也不远了!”

    麻姑听了政养述说后也点了点头恍然大悟地道:“难怪前几天我们连手招你的魂魄时感觉到有股无名的拉力,原来就是这股先天明真气将成的症状啊?”

    政养哑然一笑道:“拜托,我现在是要你们讨论我的眼睛问题。没有让你们探讨我体内真气的问题!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两人同时莞尔。也只有政养在这种时候还能如此豁达,换着另外一人恐怕就没有这份心情了。

    “是不是你在施展这后天明八卦时无意中启动了某种禁制。触发了一些敏感的东西?或者说是你对这八卦图还不甚了解?用法不得当?”杜烨看似在问政养。其实倒不如说在自言自语更为恰当一点、。

    “我倒是认为他可能是在施展的时候疏忽了一些细节性的问题!比方说,这个人适不适合?如果不适合,那问题自然就出来了!”麻姑接口道。

    两人因为这算卦中的阴阳八卦也不是她们的强项,所以干脆就开始大胆的假设起来,政养发现这点时已经悔之晚亦!看来自己选择来问他们也是在对牛弹琴。

    政养正要起身准备走时。杜烨突然问道:“对了,老弟!事情发生后你有没有尝试过开天眼?”

    政养微微一愣。自己还真是忘了这一茬,不过他仍然想不通着开天眼和自己的眼睛看不看的见有什么重要的关系!

    见政养一脸的茫然,杜烨提醒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眼睛应该是没有真正的失明,而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暂时封印,可是具体是什么,我也一时说不清楚!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你的眼睛在别人看来丝毫没有像瞎了的样子了!”杜烨略微顿了顿后续道:“所以你何不尝试一下以先天真气来打开天眼,顺便试探一下是否如我说的那般,有一道封印存在?”

第五章 奶奶有一肚子故事

    政养心中狂震!自巳怎么就这么笨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既然是天谴,那么肯定不是什么如医生所说的那样。视觉神经受到了刺激。或者说别的什么医学上的解释!这都是无稽之谈。要不他也不会一口就拒绝了许亚云的好意了!政养傻啊。有机会可以复原而拒绝!不要说是政养了。就是换着任何一人也不会如此了。

    杜烨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的意思却很清楚。天眼。所谓天眼。就可以看透世间的一切天机!当然了这也是根据一个的修为来决定的!

    那么也就说。如果自己开通天眼后发现确实是有道封印。就完全可以对症下药!只要顺利的冲破这道封印那么所有的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如果没有呢?这就有点麻烦了!政养也没有去仔细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既然是自己在施展后天八卦时所发生的事情。那么就绝对和其他的事情没有任何关连,这一点政养倒是感百分百的肯定

    看来自己今天还真是问对人了!虽然还不能确定问题是不是如此。但是能有一线机会。自然也是好的!想到这里。政养恨不得抱着杜烨狠狠的亲上几口。来发泄一下自己失明几天明的痛苦!

    见政养脸色变来变去。显然是受到了自己启发。杜烨大感得意道:“怎么样。老弟。有没有什么想法?”

    政养哈哈一笑:“这个主意倒是很不错。我今天回去就会好好的研宪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效果!”

    麻姑也是替政养大是高兴连忙道:“何必回去。不如现在就看看?要不我这天罚之眼先替你打个头阵?”

    政养连连叫好。自己不用出力。自然是求之不得了。不过一想到上次被她这双钩瑰夺魄的双眼瞟了一眼后自己的感觉。忍不住心有余悸。又不觉扰豫起来。

    麻姑显然看出了政养的意思。微微一笑道:“放心了。我这次只回看你的眼睛外围,不会真的进入到你的眼睛里面。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了!”

    听她如此一说。政养大是放心。同时心中恍然大悟大悟。原来她这天罚之眼是必需要进入到人的眼中才会起到效果了。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见掌握到了破解她天罚之眼的途径。心中却暗骂自己糊涂,其实这点他早就该发现了。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那么自然就应该是这噶道理了。

    当下在麻姑的示意之下。政养卸去了全身的防备。同时睁大了双眼。以配合她的天罚之眼。

    与此同时。麻姑已经开始神情专著的注视着正轻松自在的政养脸上。没有任何咒语。没有任何先兆。一道幽冷的目光从麻姑眼中直射而出。

    就连一直在旁边观看的杜烨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本他一直以为麻姑这天罚之眼和修道之人的天眼应该是一个类型。只不过名字不同罢了!不过今天看来。自己还真是错的非常离谱!

    正常的开天眼的都会有一个过程。即使是修为相当了得之人也不可能达到她这种瞬发的境界!只看她在根本不需要任何咒语和开启仪式的情况之下。天罚之眼便能收发自如。仅此就不是一般的修道之人能比得上的。

    试想。深谙此道的杜烨又怎么能不惊?

    而此刻双目失明的政养。虽然看不见麻姑那股幽冷的目光。但是仍然感受到了一股逼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尤其是自己的双眼。就好象置身在一个冰窟之中。冷的浑身直打哆唆!

    政养这才切身地感觉到了麻姑的天罚之眼的威力,原本第一次见她时还没有这么恐怖,想来也只是为了小小的教训一下自己了!心中不禁暗中思索。如果麻姑要是全力以赴的对付自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抵挡得住她那双钩瑰夺魄的双眼?

    心神稍微分神的一瞬间。政养感觉到了麻姑突然加大了力道。正全力的在自己双眼前探索。政养同时感觉到了大脑一阵晕眩。心中暗暗疑惑。不是说只要不进入自己的眼中就没有问题的吗?那这是怎么一回事情?迫不得已。政养连忙提聚清心诀,将体内缓缓流淌的先天真气汇集于灵台中心。继而再汇聚于双眼。这才感觉到稍微好受一点。同时眼前那种冰冷的感觉也随之慢慢减弱!

    刚刚舒了一口气时。突然麻姑闷哼一声。随即整个人朝后面急退几步。与此同时政养刚才那种浑身不舒服的感觉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杜烨惊讶地看着两人。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厉害!”麻姑沉默了半晌才喃喃自语道。“好厉害啊。我差一点儿步入了政养的后尘!”

    这一来。两人更惊。要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听她的意思,好像刚才遇到了很大的阻力,而且眼睛也差一点儿就毁掉了!可能说是她的天罚之眼差一点儿毁去更加直接一点。

    “怎么回事?”两人几乎同时再次开口问道。《16K小说网手机访问 wap.》

    “有没有看出我眼睛里面有什么禁制?”政养又补充了一句。

    麻姑深深地看了政养一眼。然后才转回看着杜烨道:“好厉害的先天真气。如果不是我反应的及时恐怕我这双天生的天罚之眼就要被毁于一旦了!”

    杜烨又是一惊,果然是如此。随即转向惊异地看着政养。

    感觉到两人都看着自己,政养苦笑了一声道:“这个也不能怪我。实在是大姑的天罚之眼太厉害了。我要是再不抵抗,恐怕现在就不是站着和你们说话了!”

    麻姑油然一叹道:“我怎么会怪你呢?如果你不运功抵抗我的双眼。反倒我会更加奇怪了!”

    看来麻姑对自己的天罚之眼还是相当自信的!要不也不会有此一说了!

    杜烨沉思了一会道:“你刚才究竟看到了什么?”

    麻故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说起来窝囊之极。我不但什么也没有看见。反而差点被我自己的天罚之眼反噬了!”

    “哦?”两人同时一愣,既然是反噬。又怎么会和政养体内的先天真气有关系?

    麻姑解释道:“就是因为差点被反噬。所以我才会说他的真气厉害了!你们刚才也看出来了。我启动这天罚之眼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咒语。而且也没有时间上的限制!那是因为我这天罚之眼来自娘胎,也可以算得上是先天之眼。而且几乎和我是一体的!而这也是我最奇怪的地方!正常情况下反噬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老实说在此之前我也曾经和你们修道之人打过交道,对这先天真气也是略知一二。据我所知。一般的先天真气根本就奈何不了我的天罚之眼!但是刚才政兄弟体内的真气确实是让我感到极度的不安。感觉到危险就在我身边一样!”

    见两人仍然沉默不语。麻姑续道:“而这种危险则是来缘于政养的双眼!至于为什么是来源于他的双眼?则恐怕是因为他试图将体内的先天真气聚于灵台。汇于双眼。然后想以此来抵抗我的天罚之眼!”

    杜烨和政养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后者问道:“那你当时的感觉如何?或者说你有没有发现一点什么?”

    麻姑略一沉思。然后脸有余悸地道:“我只看见了政养一双漆黑眼睛。当是我也在奇怪。因为这从理论上来讲应该是是跟本不可能的。所以我试图加大力度时。突然我发现他那双原本漆黑的眼睛突然闪闪发光。我知道这时候肯定是政养试图以先天真气来抵抗我的天罚之眼所带给他的痛苦!不过尽管如此我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就在这时。我却突然感觉到天罚之眼射出去的力量被他那闪闪发光的双眼逼了回来。也就是在此时我觉察到了问题的不对。紧接着我的双眼几就感觉一阵刺痛。伴随着阵阵昏眩,这种症状恰好又是天罚之眼施展在别人身上时候的症状。所以我有这种推测也是正常的!当时我还来不及考虑。天罚之眼已经自动的退了回来。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讲,应该是它自己主动退回来的才对!因为它发现这根本就不在它的能力范围内!”说到最后麻姑油然一叹。转而看着政养道:“难怪老弟你第一次见我时似乎对我的天罚之眼不是很在乎,现在我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了!”

    杜烨点了点头道:“不错。小老弟体内的这股先天真气确实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的一个奇迹。老实说这么多年来我也是从未见过。实在是很有造化啊!”

    见两人抛开自己的眼睛不理不问。政养心中大是别扭。苦笑着道:“两位还是先别忙着感叹。你们看我的眼睛倒底还有没有救啊?总不能就这么瞎一辈子吧?我还没有娶媳妇呢?”

    两人为之莞尔。相视一眼后。麻姑暧昧地笑道:“娶老婆要眼睛干什么?你下面的东西有用就行了!”

    政养爆汗一阵。这个麻姑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大!虽然他知道麻姑的爱好与众不同。但是被个女人,尤其是还是个女同志这么一说。仍然觉得大感尴尬。杜烨也是哈哈一笑:“对。大姑说的很有道理。我看你就这样吧!再说了。你现在不是也很好吗?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就是看不到而已嘛!”

    政养大是无奈。没有想到跟他们熟了。反而这么没有正经。看来以后还是离他们远一点。要不还真是被他们带坏了我这个纯洁的好男人了。

    见政养脸色瞬间变来变去。两人自然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不过却可以看出政养心中的无奈。

第六章 大伯母气哭了

    杜烨哈哈一笑道,“好了。不开玩笑了,我现在其本可以肯定你这次之所以会有此一劫可能和你平时的所作所为大有关系!当然了既然做了也不好后悔。你回去还是自己在开天眼尝试一下。大姑虽然没有什么具体的发现。但是你就未必不行啊?不过这件事情我们是帮不了你了!只有靠你自己了!”

    政养点了点头。杜烨的话虽然说的很含蓄。但是他依然听出了他话里面的含意!或许他上次在自己封印阳穴时。逆天强迫请来四象后就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只不过他还不能确定而已。今天之所以会有此一说。可能是想到了问题的所在。所以借此来点拨一下自己!

    当下也不在强迫两人。顺便交代他扪替自己先暂时保密。而许沁也不知道被樊天恩拉到到哪里去拷问了。又闲聊了几句。见许沁还是没有上来。便起身告辞。刚好可以锻炼一下。看自己在没有人陪同的情况下能不能回家。

    走到门口时才猛然想起自己今天已经答应了陈阿福去许亚云家接受国外来的眼科医生的治疗。而自己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无奈之下只好坐在卜易居边上的台阶处等着许沁了!

    半盒烟下来。许沁仍然没有出来的迹象。政养大是烦躁。干脆躺在的冰冷的地板上,顺便刺激一下自己。好好想自己现在的问题!

    这个樊天恩也还真是够八婆的。看来他对女人还是经验不足啊。政养暗自苦笑。

    对付女人。政养自己一向是有两大原则,一是不主动追求,二是不主动拒绝。而且他一向认为对付女人。尤其是那些心高气做的女人。必须要有套针对性的策略!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兔子的哲学!

    一个好的猎人在打兔子的时候。首先肯定不是先急于瞄准开枪。而是会先顺着它的足迹追踪一段时间。当到了它惊慌失措时。这时候猎人反而会坐在一个地方。不紧不慢的开始擦起自己的枪来!这个时候兔子肯定会觉得奇怪。为什么猎人追了自己半天。反而在关键的时候放弃?于是出于好奇。它肯定会转过身来看一看。而这个时候。猎人手中的枪早就已经瞄准了它。就等它转身的那一刹那了!

    对付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典型的欲擒故纵嘛!而政养对此是相当的赞成的!

    政养几乎可以肯定樊天恩对中国的古代的经典著作没有什么好的研究。要不也不会如此的辛苦了!如果他愿意。政养到是很乐意指点一下他了!顺便告诉她追女人没有箱他这个追法的。简直就是在给男同胞丢脸嘛!不过话也说回来,这也怪他平时太宠着许沁了。虽然政养对那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男人很是不赞成。但是对樊天恩这种更是持保留意见。女人嘛。该疼爱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疼爱,该霸道的时候要恨下心去霸道。而且火侯的拿捏要恰到好处。这样才是男人的最高境界。

    当然了。这些也政养平时摆地摊没有生意时自己无聊想出来的!还没有真正实践过。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理论知识还是蛮丰富的!至于实际效果还有待考证。不过应该是问题不大了。

    不过此刻政养更忧心的还是自己的眼睛问题。今天听了杜烨和麻姑两人的话。原本让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心又死灰复燃了。关键是自己现在要怎么样才能找出问题的所在!也只有找到了问题。自己才能对症下药。

    而且他现在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他的意识只能锁定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人。也就是说只要是和他见过一面的人。他的精神力就会很自然的在脑海中勾画出这人的相貌。至于其他自己没有见过的人。那就根本没有办法来辨别了。只能通过角步的缓急。呼吸的轻重。心跳的速度……等等来判断了。

    而这也是政养最不甘心的事情。而且他还发现自己虽然可以敏锐的避开各种障碍物,但是真正在大街上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刚才他已经在来来往往的路人当中试验了不止一次。结果都是如此。所以这也加大了政养要恢复自己眼睛的问题。

    此刻来来往往的路人对政养在大冬天的躺在地板上自然是大感奇怪。不过政养反而是更加心安理得了。甚至还小声的哼起了歌来。

    就在这时。卜易居里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好象一个急着要走,而另一个则急着在追,随即两人停在了客厅,显然是后面追的人拉住了前面急于走的人的胳膊。政养稍微感应了一下。不禁摇头苦笑起来了。

    紧接着许沁很生气的声音传到了政养的耳中。

    “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为什么你就不明白呢?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仅此而已!所以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任何我私人生活的问题!”

    看来许沁真的急了!这个女人急起来威力也不可小看啊!很可能是樊天明恩今天问了一些他不该问的问题了。政养摇头一叹。看来许沁在他心中的份量还是相当重要的,要不平常温文尔雅的樊天恩也不会如此了。

    “难道我就一点机会也没有?”樊天恩尽量让自己的显得心平气和。不过语气仍然显得略微的颤抖。显然心里很不平静。

    “半点都没有!绝对不可能!”许沁很不耐烦的甩开樊天恩的手。《16K小说网手机访问 wap.》

    樊天恩微微一怔。继而沉声问道:“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心中早就有其他的人了?”

    “我这个必要告诉你吗?”许沁反问道。

    “最起码也要让我死心吧?让我输的心服口服?要不我会很不甘心的!”

    听樊天恩如此一问。许沁反而心平气和下来。略微犹豫了一下道:“好。那我告诉你。其实我在好多年前就已经有了心爱的人。很早以前我就要想嫁给他。而且嫁给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只不过我……”说到这里许沁急促的呼吸了一下。缓和了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最后看着樊天恩道:“这下你满意了吗?”

    “这个男人是谁?我认识吗?”樊天恩急忙问道。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樊天恩微微一愣时。许沁早已经夺门而出了。

    愣愣地看着许沁的背影。樊天恩脸色一变。最后目光转冷。自言自语道:“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求我的!”说完后随即便扭头回去。

    许沁刚才被樊天恩的一番像审问犯人一样的盘问气昏了头脑。等走到门口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把政养忘在了里面。心中大感烦躁。可是让她再回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可不回去。政养怎么办?一时间大感为难,不经易间发现门口居然躺着一个流浪汉。忍不住吓了一跳,再一看才发现正是政养。

    可不正是他。歪着脖子靠在墙边。嘴巴上还叼着一只烟。闭着眼睛。哼着小曲。一副正美滋滋晒着太阳的神情。

    心中大感好笑。原本被樊天恩钩起了冲天怒气的许沁刹那间那股无名怒火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心中一片柔情。轻轻的蹲到了政养的旁边。柔声嗔道:“你啊。这么冷的天也不怕把自己凉着!快点起来!”说到这里已经伸手拉着政养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同时还很细心的帮他拍打掉了身上的灰尘。

    政养装着刚刚发现她的神情道:“出来了!那我们走吧!我等你等到花儿也谢了!”

    许沁当然知道他是在没有自己带路的情况下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见他如此轻描淡写的开了一个玩笑。心中大不好受。想到他的眼睛可能永远都不能复原了。心中又微微一酸,搂紧了政养的胳膊柔声道:“我们回家吧!”

    政养原本还想要挣开一点。不过他发现自己越是这样。许沁搂的就越紧。只好颓然放弃。

    难怪樊天恩这么有魅力的男人也得不到她的芳心了,闹了半天人家早就有主了!嘿。好多年前。这丫头今年才多大啊?有点在熟了吧?

    许沁当然不知道政养乱七八糟的心思。当下便掺着政养的胳膊朝金街外面走去。

    卜易居楼上。樊天恩一直默默的注释着两人的搂在一起的身影。目光渐渐的转冷。最后直到两人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才转过身去。而原本冰冷的脸色在转过身去时已经恢复如常。看不见有丝毫异样。

    “樊先生似乎心情很不好啊?”杜烨看了看樊天恩一眼。半开玩笑半当真地笑道。

    “嗯!不错。我也感觉到了!”麻姑随口附和道。

    樊天恩打了个哈哈道:“哪里。两位看来也有错的时候啊?哈哈……”

    “是吗?”杜烨也不想在跟他深究。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这一点到是能看地出来的。

    麻姑则是干脆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显然根本就不相信樊天恩的解释了。

    “对了……”樊天恩转移话题。看着两人淡淡地问道:“……两位刚才和政养聊了些什么话题?”

    “没什么?”杜烨抢在麻姑前面笑道。“只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哈哈……”

    樊天恩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口问道:“不知道他有没有提起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我实在是很好奇。不知道他脑子里面又有什么奇思妙想的注意?”

    杜烨也打了个哈哈道:“这小子精明的很。他要是不想说。你是怎么都套不出来的,这点你应该清楚了!”

    樊天明恩点了点头。这也确实是实话!政养还真是一个他看不透的人。几人又闲聊了几句后便各自散去了。

第七章 夏天收拾野鸡

    许沁的住外。离金街不远。处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当然这也注定了他的局限性。就是很容易堵车。尤其是在上下班的高峰期。那就更慢了,跟蚂蚁爬差不多。

    两人回到许沁的家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短短不到二十公里的路程。走了将近两个小时!

    闹市中的别墅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尤其还是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所以如果换着政养肯定不会选择在闹市中心来居住!毕竟太吵了!

    而且现在的有钱人好象也特别懂得享受。一般都是远离市中心的地方挑选一处风景秀丽。空气清新地方居住。即使是每天上下班多走几步也是心甘情愿。而听雨轩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当然了有些有钱人也会选择在海边或者是村庄来购买一栋别墅。甚至有些还会在南北方都置有房产。那样冬天到南方去避寒,夏天到北方去避暑。生活过得有滋有味。这不是一般的普通人能享受到的。

    由此可见。现在的有钱人不但懂得怎么去生活。也知道怎么去享受生活!这也难怪了。有钱了自然要对自己好一点。

    但是许沁的家却选择在闹市的中心。这多少有点让政养意外了!不过他也没有去深究。毕竟有钱人的想法各有不同。而且人一旦有钱了。接踵而来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怪癖。总之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用政养的话来说。就是有几个臭钱烧的!

    当然许沁自然是不知道政养心中的想法了!

    保姆开门后。许沁掺扶着政养走了进去。

    虽然政养是第一次来。而且眼睛也看不见。但是他仍然可以感觉到她家的风水布置的很是讲究!因为他进来的第一感觉就是浑身舒爽。风水师的直觉告诉他这里的风水布局不是一般的人能布置的。

    许亚云、陈阿福还有夏雪三人正坐在客厅里面正有一句没有一句的闲聊着。

    见两人进来自然大是欢喜。表情也是各异。

    许亚云显得特别的激动。先是感激地看了一眼旁边的陈阿福。然后才站了起来准备迎上去时。随即不知道又想到了计么。又犹豫起来。

    陈阿福则是含笑着点了点头。显然对政养最终答应能过来大是满意。只看他脸上愉悦的神情。就可以知道了n

    夏雪可就没有那么多大顾虑。政养两人刚一进来时。她就紧张的站了起来。直接走到了两人的身边。同时伸手接过了政养的胳膊很自然的将原本搂着政养的许沁顶替了下来。

    许沁原本是想直接扶着政养到客厅里面的。不过见夏雪已经如此了。自己也不好再强迫。当下也就放开了政养。不过仍然没有离开政养的身边。

    政养自然是早就感应到了几人的存在。不过也就装着没有发现而已!

    “怎么现在才回来。我担心死了!”夏雪小声拉了拉政养嗔道。

    夏雪本来是无心之说。出于对政养的关心。不过听者有意的许沁却是大是别扭。什么叫担心死了?难道和我在一起还不放心?

    也难怪了,自从政养失明后,就一直是夏雪在照顾政养,今天一天没有看见他。担心自然是难免的了!

    政养自然知道是夏雪这话说的有点欠考虑。不过仍然是心中一暖。有人关心其实真的很好。最起码现在自己就感觉到很舒服!

    政养呵呵一笑。望着夏雪道:“你啊。还是少操点心。小心老的快啊!这一路上。许沁就根本没有松开过我的胳膊。搞得我像个弱智似得。不过回头率倒是百分百了!哈哈……”

    政养一句玩笑话便很轻松的化解了许沁的尴尬。同时也巧妙的说出了许沁照顾自己很周到。

    连陈阿福和许亚云也是忍不住对政养圆滑的态度大是赞赏不已!像他这种人放在社会上去骗人还真是大材小用了。

    许沁心中一甜。看来这人也不是一个没心没肝的人。还知道计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夏雪感激地看了许沁一眼,那神情就好象许沁照顾的就是她自己一样。让原本心情好转的许沁又是一阵别扭。

    待夏雪扶着政养坐好之后。许亚云急急地看着政养柔声问道:“吃饭没有?肚子饿坏了吧?”

    政养微微一笑。刚要回答时。夏雪说道:“是啊。干妈亲自做的。等你们好久了!”

    这个不用她说。政养自然知道。回来的路上也不知道电话催了多少次了!

    见政养点了点头。许亚云连忙起身。亲自走到厨房把为两人准备的饭菜端了出来。这一来搞得政养大是别扭。心中竟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望着许亚云笑道:“这次过来打搅董事长您。实在是过意不去。唉,说计么好呢?谢谢您了!不管我政养能不能恢复。总之我都会感激您的!”

    许亚云微微一叹。这孩子连阿姨也吝旨的叫一声。看来是客意要与自己保持距离了!《16K小说网手机访问 wap.》

    勉强一笑道:“好了。客气话就别多说了。赶紧吃吧。要不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错!你小子很有口福啊!要知道我和你阿姨认识了这么多年吃她做的饭也不过才十次而已!”陈阿福呵呵一笑。不过故意的将阿姨两个字强调了一遍。看来也是有心的了。

    政养点了点头,尽管他很想问一下那几个国外的医生在哪里的?毕竟心中对这外来的和尚还有抱有一线希望。不过一想到自己这样做的公利心太强了反而不好意思了!

    简单的对付了两口。政养借口很累在夏雪的掺扶下,回到了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房间。

    房间很大。里面设备一应俱全。当然了政养也看不到。这些也是夏雪从旁讲解的。

    拍了拍夏雪的肩膀。政养示意她坐下后。问道:“国外的医生在哪里?你见过了吗?”

    “你那么急干什么?也不急这一两天啊?”夏雪疑惑地看了政养一眼。随即猜到了他的想法。可能是不想在这里待的时间太长吧?当下耐心的劝解道:“再说了。这里的环境也不错。而且我假期一完就要上班了!你一个呆在家里,我也不放心啊!”

    政养一阵默然。的确如此。自己失明的这几天的确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所以这几天虽然是他最最失落的几天。但是他要承认。这几天却是他长这么大最为舒服的日子!因为最起码他不用在为每天的饭来发愁!不过他却确实没有想过夏雪刚才说的问题!老实说这点几天他还真的有点习惯的依靠夏雪了。可以理解。人一旦是突然遭受了某种打击。自然而然的就会抓住一颗救命的稻草。不管是心里上的。还是身体上的!他们都急需要一种安慰!需要别人的关心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不知不觉间。夏雪已经成了政养心中的救命稻草!只不过他还不愿意去承认而已。

    而此刻听到了夏雪此语。犹如暮鼓晨钟。很很的敲打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不得不重新去考虑自己在没有人照顾的情况下应该怎么样来生活?钱自己是有一点。但是终究也会有个尽头。那最后自己应该怎么办呢?如果自己的眼睛始终都好不起来。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唉。人终究还要靠自己!政养苦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的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见政养神情复杂。夏雪心中也是极不好受。轻轻走到他的身边。蹲了下来。很虚弱地靠在他的腿上。略微调整了一下。强自忍住想要哭的冲动哽声道:“没有关系。你要实在不想在这里呆着。明天我们看完医生。我们就回家!我也不上班了!就在家里照顾你!”

    政养哑然一笑。心中大是感动。伸出手摸了摸夏雪的头道:“你个傻丫头。不上班你去喝西北风啊?放心。我没有事情的!不就是眼睛瞎了吗?又不是天要塌下来了!”

    夏雪趁势趴到政养的怀里。忍不住小声的哽咽起来,看情形也是极为伤心难过了。或者对政养的眼睛的复原也是抱的希望不大!

    政养微微心中长叹。略微抬起了右手。很想将夏雪搂到自己的怀中。不过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却始终没有放下来。而是任由其静止在半空之中。迟迟的不肯放下来。

    “你不要担心。只要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想!我会一辈子都待在你身边的!”夏雪沉思了一会。突然抬起头看着政养慎重其事地说道。

    政养微微一顿。这个话已经不是夏雪第一次跟自己讲了。如果说前两次她是开玩笑。那么这次呢?突然间。政养感觉带心情很是沉重起来,即便是他再傻也明白了夏雪对自己的一片心意!但是自己现在的这种情况连自己也照顾不了自己。又何谈来给别人幸福?而且他想不通的是夏雪以前见到自己一次就要折磨自己一次。怎么也看不出来他对自己如此情深一重?

    政养呵呵一笑道:“你啊。就是傻妞一个。记住了,你还要结婚嫁人。还有你自己的生活。以后的路还很长。怎么可能说这种傻话。好了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是千万不要在说这种傻话了!这样我会承受不起的。”

    夏雪微微一顿。确定他脸上看不到一丝装糊涂的神情。脸上大是失望。眼中闪过的满是黯然。略微沉默了一会。稍显消沉地道:“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医生会为你检查眼睛的!”略微顿了顿后,夏雪紧咬着双唇道:“这里是今天干妈一个人收拾了半天。房间里面的任何东西。包括你床头的枕巾都是她精心挑选的。连我要帮忙都没有同意。所以……所以你干万不要辜负了她的好意了!”

    政养微微一愣,随即长叹一声,若有所思地道:“再好也终究不是我的家啊!”

第八章 大伯父的态度

    刚一打开大伯家的大铁门,夏冬就跟个小炮弹似的往屋里冲。

    你说这小子精力咋就这么旺盛,一会不跑不跳的,他就像浑身难受似的。

    夏天也紧跟着进去了。厨房都是热气,看来这是开始做晚上饭了。

    夏天站在外屋冲里屋的人喊了几声,大致意思她来了。然后就看向她娘和她大伯母,伸手把胶丝袋子递给大伯娘。

    大伯娘问这啥啊?夏天瞅瞅她娘才说:“我爹前几天上山逮到的野鸡,我给拿来了。正好晚上炖了大伙一起吃。”

    大伯娘倒是挺意外夏天的举动,毕竟这孩子一直对吃的抠搜地。除了惦记她爷奶,平时日子里,这孩子眼里就没别人。

    不过还是挺高兴。正好犯愁晚上吃啥呢,不能萝卜白菜摆一桌吧?虽说小叔子家也一个村里住着,但一年到头除了有事或者过节,一般时候小叔子一家很少端她家饭碗。她还是从内心里挺想把晚饭弄得像样点。要不然自家老爷们脸上也不好看,顺手接过胶丝袋子打开。

    夏天挺不好意思的说:“大伯娘,那个鸡毛我实在是褪不好,就褪的乱七八糟拿来了。你跟我娘再收拾收拾吧。”

    夏天大伯娘也没意外。这孩子打小就娇养,小叔子两口子好强,啥活都不让她干,连最起码屋里这些活都不让闺女拾掇。她们相处几十年了,早心里明镜似的了。

    苏美丽趁着妯娌低头收拾鸡毛的功夫,偷空瞪了眼夏天。不过嘴上还不耽误,跟郑三彩说着:“头两天这丫头发烧都折腾去县医院了。这两天刚好利索,还没倒出个空来看爹娘,也就忘了这野鸡了。爱国刚逮到回来那天,我还说呢,正好送你们这来做,这冬天也没啥活?正好咱热闹热闹呢。”

    夏天听她娘说的这个假啊。内心直吐槽:苏美丽啊苏美丽,你这都肉痛了吧?

    毕竟她刚出院时,她爹还嚷着让她娘给炖了好给自己补补呢。那时候苏美丽同志咋说的来着?

    噢,当时她娘瞪圆凤眼说:“甜甜天天吃着鸡蛋,不缺营养。这东西得留着过年当个菜,现在也没啥吃的,过年再没俩硬菜说不过去,没个好兆头来年过日子不红火。”

    夏天可不管她娘和她大伯母怎么胡编乱造,转头进屋找她奶去了。她跟厨房里都听见她奶在那声讨李寡妇如何如何了。

    夏老头一看夏天进来就招呼上炕头,夏天乐呵呵的应了一声就爬上炕了。顺便近距离观察严肃认真、刚正不阿的梨树村大队书记去了。

    大伯父话不多,看着五十岁左右的样子。有点偏瘦,个头也没自家爹高,但比自己爹黑。

    大伯父听完奶奶学地话,眉头始终皱着,一句没吭声。

    夏天就心里嘀咕着:大伯严肃话少地,大伯母沉默寡言地,这俩人这么多年都咋沟通呢?

    夏爱国瞅着炕头里面自家闺女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打量着她大伯父,心里有点吃味。

    自己跟她说话时,她都从没这么认真专注的看过自己呢?难道大哥比自己看着更有当父亲的权威?想到这坐直腰板,

    也不怪夏爱国在这时候思想开小差,实在是提不起气来听。夏凤这事吧,又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挨欺负。

    早几年,夏凤刚嫁的时候,那李寡妇就不是个东西,连三天回门,从娘家拿回婆家的东西少了,她都能在村里指桑骂槐的说老夏家抠门。你说这人是不是胡搅蛮缠?从来都是听说过三天回门,婆家给准备东西带回娘家地。

    村里讲道理的人家都知道李寡妇这人咋回事,不过也有那看热闹起秧子地不嫌事儿大的人,没事没少在背后说大嫂坏话。

    大嫂这人,夏爱国从心里讲有点看不上。看着不咋说话挺有心眼儿,其实是闷头闷大发了。眼光和心眼儿都有点太小。大哥还重男轻女地,不咋管闺女的事。这不,夏凤就这么活活地被那个眼光不咋地的大嫂给坑了。

    这事儿要换在自家甜甜身上?夏爱国觉得,他能恨地捶死李群发那个瘪犊子。不会唠人磕就闭嘴,没听说过谁家女婿能说话找丈母娘的茬儿。

    不过这要换成自家娘们,估计还没等自己出面收拾呢,早嘴巴子呼上去了。管你女婿儿子的,谁让她不痛快,她就让你不痛快。

    所以说找媳妇这事儿真挺重要,看着贤惠地,不一定都是那好样儿的。你说就像他大嫂这样地多坑人。这往大的了说就是坑了以后的子孙后代啊。

    不行!赶明给夏秋找对象,可得好好扒拉扒拉挑挑,没合适的也不对付。实在不行等几年,太早结婚把半大小伙子都该磨的没啥上进心了,成天该竟琢磨老婆孩子那点儿事了。

    夏爱国就这么东想西想的瞎琢磨着,心思都没在老太太说的事儿上。

    “娘,我看这事儿吧,还是得孩子她娘去跟那李寡妇唠唠。我出面,这事就弄得大发了。我一个书记,她还没资格跟我单独谈话。再说我张嘴说话就得一口吐沫一个丁地,把我整急眼了,你说还能过下去了吗?娘,你多教教文她娘。咋说话,该说啥,你跟她都告诉明白了,行吗?”

    夏大伯终于沉默片刻后,发表了意见。

    夏天撅撅嘴,大伯父都这时候了还摆官架子呢!

    你们一个亲家关系,有啥可没资格和你唠的呢?就这态度,去谈也得谈崩。

    这人当爹就是没有自家爹可爱可亲。想到这抬头,正好看到她亲爹看他呢,夏天对他爹嬉皮笑脸地。

    夏爱国立刻问:“甜甜,饿了?”

    满屋子人看她,夏天再厚脸皮,也多少有点心虚。她有点忒不严肃了,大姐都过那样了,她还嬉皮笑脸的。赶紧摇头。

    夏玲瞪了一眼夏天。又转头跟老太太表态,到李寡妇家谈判,她跟她娘一起去,让奶奶教她吧,省的到时候她娘气的狠了,说不出来话时,她好顶上。

    你还别说,夏玲说话嘎嘣脆的,她还真比郑三彩强多了。

    老太太叹气:这大孙女以后真能有好日子过吗?老大和老大媳妇都这个态度了。一个寻思生完孩子,以后就好了,这事就当没发生。看那样是要大孙女继续忍。老大呢?他整的那几句话跟没说一个意思。这两口子比照爱国两口子对孩子的心,真是差的远了。

    瞅瞅老头子,夏老头哼了声:“爱华让你咋办就咋办。这些事你还能管几年?虽说凤是我孙女,但人家有自己爹娘的,隔着辈儿呢。咱不插手这事,掺和多了更乱套。”夏老头一锤定音后,老太太就跟找到主心骨似的答应了一声。接着就喊西屋的夏秋夏冬,然后就让两个儿媳张罗饭菜吃饭。

    夏老头把手里的烟袋锅子敲了敲炕沿,盘腿上炕。夏天要下炕帮忙盛饭,夏老头瞅瞅:“玲子,去帮你娘端饭。”

    夏玲撅嘴出屋,爷爷可真是无时无刻不偏心眼。人家都偏心小子,她也就忍了,凭什么都是丫头片子,夏天就这么受优待。

    夏冬一股风的甩鞋上炕,夏天也学夏玲翻眼皮瞪了眼夏冬,警告他老实点!自家哥哥也觉得夏冬实在太淘气丢脸,说要没收给他新做的木头小手枪,夏冬这才老实了。

    一顿饭大家吃得还算乐呵。大伯父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处理方式让夏老头不太满意。频繁举杯跟夏老头和夏爱国喝酒。

    大伯母也没再那么沉默寡言,还跟老太太和苏美丽也喝了一杯。大概她意识到了她嘴笨嘴拙,真要有啥事说点啥的,还得婆婆和妯娌出面才能摆平。至少今天那李寡妇大嗓门地喊村干部要打她的留言,就需要婆婆和妯娌出面去澄清。

    这村里人也不全是明理儿的人。赶上那跟李寡妇臭味相投的,不定怎么讲究他们家呢。

    夏玲看在夏天从家拿来鸡肉的份儿上,也不那么对着夏天搭了个长白山似的脸了。

    一顿饭从下午两点多吃到天都擦黑了,直吃到大堂哥夏文和大堂嫂张巧抱着孩子回来还没完事呢。

    夏天早吃饱下桌了,看到刚满两岁的夏军,抱着逗着他叫姑姑,哄了半天孩子才跟爹娘和兄弟往家走……

第九章 送核桃和准备吃猪肉

    “娘,我奶今天偷着给我布票来着,放在我那屋的木头箱子里已经放好了。”

    夏天一看她娘苏美丽的凤目有瞪圆的趋势,又赶紧解释:“不是我要的,是我奶让我过年做件棉袄外套的,我俩正推来推去呢,大伯母就哭着回来了。我奶就急中生智的把布票包给我塞棉裤腰里了。你说那时候也不是还来还去的时候啊?我都想好了,过几天我跟您去县里给爷爷奶奶都扯点布,过年给他们做棉袄外套,我就不做了。恐怕到时候您还得搭点布票,您可别舍不得。”

    苏美丽一听,闺女这怎么还带里挑外撅的呢?

    这自家爷们和儿子们都跟前面两步走着,这死丫头说的啥,那都是听得一清二楚的。我这还没说啥呢,闺女就给我定性给老人买东西舍不得,这孩子咋这么缺心眼儿呢!没见过挑拨自家爹娘感情的孩子呢,想着就对着闺女的后背拍了一巴掌,还不忘表态:“我有啥舍不得的?你爷奶这么多年搭咱家的还少啊?好吃的都紧着你们吃,你当我不知道啊,你回回陪你奶唠嗑,你奶都给你准备小零嘴,别说你大伯家的几个孩子知道你爷奶偏向你,就咱家冬子都知道,他没资格惦记爷奶的东西,正该这样,有布票就该可着老人先做,有好吃的也该可着老人先吃,有啥好的都惦记着他们。”

    夏天一听就乐了,她娘还挺有生活智慧。知道这么说,夏爱国听着能挺受用。她很怕苏美丽过日子太仔细,光给奶奶扯布做衣裳,就没爷爷的份了,特意让苏美丽跟她爹面前表态,目的达到了得安抚安抚自家娘了:“我就知道娘一定会同意的,先前那么说是逗你急呢。原来你三不五时就爱跟我瞪个眼睛,最近都没见过了呢?我甚是想念啊!”

    苏美丽被闺女耍赖皮的样子逗笑了,而前面走的爷仨也不知道是因为不年不节的吃到鸡肉了?还是雪天的夜色让人心静,都莫名的有点开心。

    夏爱国:“你娘俩在外面少叨叨这些,让人听见了传大嫂耳朵里,老太太又该看两天脸色了。”

    娘俩对视一眼,夏天挎着她娘的胳膊快步追赶前面三个人的身影。。。

    打开门进屋,屋里还挺暖和。不过夏秋还是又捅捅炉子,添了些木头柈子扔里面烧旺些。

    炉子上烧水,大家准备开始洗漱。夏爱国扔炕上四块酥糖,冬子嗷地一声就扑过去了。夏爱国趁机对着他屁股就是一巴掌,夏冬就跟条件反射似的,扔掉手中三块儿,拿起一块儿塞嘴里,还嬉皮笑脸的,也不脱鞋就往炕上爬。

    夏天看着心里真挺不是滋味的。哎!都是穷闹的啊。像夏冬这么大的孩子哪能不爱吃零嘴?连个糖块儿孩子都吃不够真是让自己犯愁加上火。咋办啊?

    夏天自打来到这个年代,看到大家对食物的那种渴望后,一直感同身受地认为,这种渴望不是真正的饥饿,而是对什么都不能敞开肚皮吃的拮据感。

    夏天趁着爹娘去外屋打水的功夫,把自己的那块儿糖塞冬子的嘴里。冬子先是愣了下,然后笑着就扑到了夏天的肩膀上,姐俩就像一起守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般,搂抱着笑的躺炕上闹成一团。外屋的几个人,听着嘎嘎的笑声,都觉得那俩还真是孩子,这么大了还作妖呢!

    夏天早上是被冰醒地。夏冬那个小破孩儿,在外面疯跑后,进屋就把冰冰凉的手放夏天脸上。

    夏天有点起床气,爬起来就要揍他。要说原来的姐姐,夏冬还真有点怕,因为夏天不咋搭理他。可最近几天姐姐都特别好说话,还总是给他笑脸,他自然的认为,姐姐就是纸老虎,他反动起来也得不到啥太大镇压,做了个鬼脸转头就跑。夏天气的直嚷嚷:“再嘚瑟让爹踢你!”

    迷迷糊糊的又躺了一会儿,夏天就听到爹娘那屋有女滴说话声。很是纳闷,这苏美丽一大早上跟谁俩唠呢?抓紧爬起来吧。

    简单地吊了个高辫儿就出去。苏美丽瞅瞅外面的天,再看看自家的懒闺女:“小芳都帮我做半天衣裳了,等你好些时候了,你这居然才起来。赶紧洗脸吃口饭,你们小姐妹儿进屋唠嗑去吧。”

    夏天细致观察了下原主记忆中最认可的好朋友。王小芳,难怪叫小芳,先不说长的咋样,就冲她那长度快到屁股蛋子的辫子,真是粗又长啊!

    夏天咧嘴对人家傻笑:“昨晚睡的有点晚。那啥?不用帮我娘了,你快进我屋炕上坐着,我收拾完就进屋。”

    小芳对着夏天腼腆地一笑,人未说话脸先红了。有点山里红略显粗糙的脸蛋看着是那么的敦厚:“嗳,都是我不好,来早了,我舅舅来串门,给拿了点核桃,我就着急给你送来点儿。你不用着急地,今天不用教我认字,我就是来和你说说话。”说着冲苏美丽笑笑就进夏天的小隔间了。

    夏天吃着饭嘴也不闲着问她爹人呢?

    苏美丽瞪了夏天一眼,夏天心里嘿了声。这苏美丽一大早上就找气儿生呢。我咋招惹她了?

    “你爹和你哥上山撞大运撵野鸡去了。”

    夏天听完消声了。难怪苏美丽早上起来就表演泼辣,这是生气她昨天自作主张往大伯家倒动她那只过年要做的野鸡呢。

    赶紧闷头吃饭,这事辩论不出来谁对谁错,也不是讲道理的事儿。自家娘不是抠门的人,更不是舍不得给爷奶。实在是这年头,想吃点啥,尤其是肉真是太难了,所以她才这么宝贝。

    她过日子仔细惯了,总怕像前些年似的能饿死人,她太没安全感了,才这么爱存东西,这么仔细。

    夏天就闷头憨脸的装听不懂她娘的控诉,快速收拾完就进屋找村里有个小芳去了。

    “有点东西咋不自家留着?你家孩子多,日子比我家难,以后可千万别给我家拿了。”夏天直奔主题。

    原主记忆里,这王小芳家困难的,恨不得真是家里就有那么几条裤子,谁出门谁穿的那种。主要是她家特能生,五个孩子,她是老四,上面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妹妹。

    由于这么个顺序,在家不太被重视。打夏天上不了学了,她就常来找夏天玩。

    夏天好为人师的教她认字。从这点上看,这小芳姑娘就是上进人。

    村里像她们这般大的姑娘,基本都没怎么读过书。等到十七八岁就结婚生孩子了,所以夏天读到高一,在整个公社恨不得都是独一份地。

    不光她,他哥也能排上号,初中毕业的也少之又少,所以说夏爱国同志这人有眼光嘛。

    这要再等几年,夏天觉得她爹都不能是一般人,那得上等人啊。

    据她娘讲,她三岁话还没说利索呢,她爹就抱着她开始认字了。后来又托人找关系地,那真是挖门盗洞的想招啊。早早地就把她和她哥送去念书。

    没办法,不溜须拍马地,人家老师都嫌弃她们上学年龄太小,怕她们捣乱。

    还好夏天在外面爱装文静,还挺喜欢书本。而夏秋那是从小到大都当老实孩子。

    夏爱国的这一举动,背后没少被人嘲笑。说他打肿脸充胖子,农村里就没听说过谁家,不管丫头小子都供着读书地。

    那得多少钱啊?要不按照夏爱国这个能干劲儿,还从小跟老木匠学的手艺,以及他是村干部家子弟的身份,夏天家的日子最起码房顶也能有一层红瓦了。

    在这个过程中,连苏美丽这个当亲娘的都动摇过,但夏爱国一意孤行,最后还是爷爷夏老头给拍板定夺道:“少听那些里个楞地!自家过自家日子,不说读出花来吧,有文化的就比没读过书的明理。只要孩子讲道理,那就差不了。”

    夏老头定夺后又私下嘱咐奶奶,你得多背着夏爱国,贴补贴补苏美丽啊。这么做也是没招,夏爱国要面子啊。

    “再难还差这点东西了?你别瞧不上就行。再说你不是我老师嘛。”王小芳很是憨厚地冲夏天笑。

    夏天咧嘴乐地很开心。我这上辈子大学毕业嫌弃工资太少,自由职业地是又开网店又做服装买卖的,属于那种没上岗呢就下岗的情况。这辈子没念过大学呢,倒是被人发了个上岗证,还是个铁饭碗,给人家当老师了。

    夏天去外屋找了个小锤子,边砸边唠嗑:“那我就借花献佛,咱俩这就吃了吧。”哐哐的开始砸核桃,王小芳也跟着一起忙活,两个小姐妹有说有笑的其乐融融。

    这个问你感冒咋整的进医院了?那个打听你平时在家都干啥啊?村里过年能不能有点喜庆事看热闹啊?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这个热乎。一个初来乍到刷好感,孤木难成林啊,她需要在村里有个好朋友。

    再说王小芳这人一看就踏实,值得交往。另一个发现好朋友比原来爱说话了,性格更好相处了,她也就挺放松,不设防的表现自己也挺能说的一面。

    夏天听着王小芳讲述村里小伙伴的八卦。都谁谁嫁哪了;又谁谁成天在家干活还被她娘给揍了;还有谁跟谁偷着搞对象呢。边说还边脸红,讲啥她都脸有点红。夏天无论是听还是看王小芳的小表情,小半天儿下来都挺乐呵。

    还是夏爱国和夏秋回来了,才发觉天都有点晚了。王小芳挺不好意思地,赶紧站起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就要走,正好瞟见夏秋在那脱上山穿的大厚棉袄呢,整个脸更是爆红,头都没敢再抬起就走了。

    夏天还想送她到大门口呢,一看她都用跑的了,纳闷的摇摇头,这是咋了?我哥脱衣服露肉了?进屋就听见夏冬在那说:“王小芳脸咋那么红。”被夏秋拍了一巴掌:“没礼貌!人家多大?你多大。叫小芳姐。”夏天心想:“该,让你大早上的就讨我嫌。”

    “爹,你上山撞上大运没?”夏天边往炕上爬边问。

    夏爱国呵呵乐:“撞啥撞。大雪封山了,一时半会的去不了啦,就跟你哥在山脚下转了一圈又一圈。结果碰到咱村猪倌了,说是过几天就要集体杀猪了,往公社上交够数,咱村就要分过年的猪肉了。”

    苏美丽一听高兴了,也不纠结没撞上大运了。这往年杀猪都得到快过年,可现在离过年还有半个月呢,这就开始分猪肉了?那炒菜就能放点肉末了,孩子们正好解解馋。

    这个年代,生产队专门有养猪的,因为这些猪属于集体财产,每年村里都有上交猪肉的任务给公社,公社再运到城市。去除这些上交的,到年终的时候,家家都可以分到几斤肉,但也不是分的斤数都相同,你要换几斤都是要靠拿公分来抵的。

    这管记工分的就是夏天她大伯夏爱华同志了,所以说她大伯爱摆官架子,也不是没缘由的。

    这时候的村书记,那绝对在本村是有绝对权威地。他那记录的小本子,关系到村里任何一家吃喝穿的问题。

    就比如劳力认定这一块吧,赶上能干的妇女,我给你记七分属于正常,我给你记九分也没人有啥意见。真有人提出不公平,她大伯父就一句顶回去:“谁让人能干啊,顶个壮劳力啊!”

    而这些公分的记录最后要转换地,其实就是你这一家吃多少穿多少肉多少的问题。在农村干啥都得靠公分计算,你说她大伯父有没有实权。

    就是入冬前,生产队统一分发集体的冬储菜,都是按照这个议定的。你想啊,那白菜土豆的,要是分少了,一入冬吃啥啊?也没个新鲜菜,不得活活饿死啊。

    “娘,等分肉了,你给冬子闷点大米饭就着肉吃呗。”夏冬抬头期盼的看着苏美丽。

    苏美丽表情变了变,夏天估计在那下决心呢。苏美丽又抬头看看夏秋和夏天,一咬牙:“成!到时候让你们吃顿饱的,等过年还给你们蒸馒头。”

    夏天听的这个心酸,她上辈子主食连大米饭和馒头都吃的有点烦啦,没事还得自己找粗粮吃,关键粗粮卖地还挺贵。而到了这里,这才穿来多久啊?这个身体一听吃米饭,居然本能的分泌唾液。大概是以前的十六年里,总吃小米高粱米和玉米的原因吧。

    众所周知,东北是专门种植稻子产大米的地方,出的数量估计顿顿吃都足够了,可是大米作为细粮是要上交给国家的。就咱这普通农民家庭一年也分不到多少。

    根据记忆里,自家分的那点儿大米,一年做个十几顿或者二十顿的也就没有了。

    苏美丽同志大概经历过大饥荒的年代,勤俭节约已经成为了她的习惯。当然,她奶奶她大伯母,村里人都具有这美好品质。他们的内心总觉得粮食都被无偿收走了,就剩这么点儿口粮了,你再不勒紧裤腰带从嘴上省点儿,万一碰到下一次的饥荒,难道要去喝西北风?

    要不说大姐的婆婆李寡妇,从来有粮食都锁柜子里呢,很怕谁偷吃喽。而她那么苛待大姐,大姐也不多想,就是因为这村里有很多老人都那样。她们经历过饿死人的阶段,她还一寡妇,又得拉扯着孩子地,可不就更得节省了。

    爷几个听完苏美丽的话都挺高兴。

    夏爱国同志高兴是因为他最近接了个活儿,年初六给结婚的人家打炕柜啥的。木头都是夏爱国和夏秋,找时间有空就上山,自己砍完背下来的,这就等于是现成的材料啦,他提供木料又给人家做好,就能换来一些布票,还偶尔能换点粮食。

    不过这次他跟人家说好了就要布票了。那天听闺女和媳妇唠嗑说的话,夏爱国虽说挺满意那娘俩孝顺老人的态度,但还是有点遗憾过年不能给闺女做新衣裳。闺女还能跟娘家呆几年啊!这次他就不换粮食了,虽说粮食更金贵,可闺女以后越来越大,连件像样衣服都穿不上,等到她娘那岁数时,一回想得多遗憾。加把劲儿吧!跟秋儿俩看看还能不能找到这种活儿了。琢磨完就招呼夏秋跟他去仓房鼓捣去了。

    夏天要知道她爹和她哥农闲还要这么受累地,不是为了大家吃好,就是为了她一件衣裳,非得心疼的哭着喊着嚷着不要。

    夏天的记忆里,她爹和她哥除了农忙时是没空整木匠活儿,剩余时间只要闲下来就进山扛选好的木头。有时候肩膀淤青还没好利索呢,新一茬淤青又覆盖上了。一层又一层地。

    尤其她哥,不挑吃不挑喝,除了曾经表达过不愿意继续念书,那算是他唯一正面的在这个家发表过意见了,之后就一直扛起半个家。

    从他不念书之后,他就用他那还略显稚嫩的肩膀跟他爹一起赚十分公分,又一起学干木匠的。

    她哥开春后干完生产队的活,回家还得帮爹娘给自家院子播种犁地种菜,养鸡剁鸡食的。偷空下来就跟他爹上山扛木头,趁天黑背回来,她哥就一直这么忙碌地直到过年歇气缓缓。

    对于夏秋来讲,他那个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妹子就算啥活不干,他也从没有过怨言。他爹曾跟他不止一次地说过,闺女就在娘家算是过几年好日子,等嫁人了就没这么享福了,别跟你妹子攀比。其实他从未攀比过,他只知道他是哥哥,有着初中文化的夏秋扪心自问关于这个称谓的解读:什么是哥哥?哥哥就是妹妹弟弟的后盾,即便没有爹娘那天,哥哥家就是娘家。

第十章 看热闹惹口角

    双腿盘坐在地板上,政养集中精神,却没有急于有所行动,而是开始冥思苦想着自己所遇到的问题了。

    因为他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如果自己的天眼开了之后同样是什么也没有发现,那自己应该怎么办呢?如果发现了问题后,自己束手无策,又该怎么办?

    所以他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来应付这些自己可能没有想到的问题!

    老实说直到现在为止,他都不认为自己当初为王研续命有什么错?当然了请来四象封印阳穴就更没有错了!即便是他偶尔的泄露了天机,那又能有什么错?难道让自己眼睁睁的看着王研香消玉陨而袖手旁观?难道任由阳穴散发而坐视不管?难道明明知道那些迷茫无知的芸芸众生有难在前,自己也不理不问?

    所以政养的心中很不服气,这个世界是很公平的,普通人又怎么了?难道他们就天生的应该听天由命?天生的就要逆来顺受?

    不要忘了,普通人也是有知情权的!没有什么能左右一个人的命运!即便是老天爷!所以直到目前为止,政养仍然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错?既然没有错,就更不谈后悔了!

    原本他也曾经担心害怕过,也曾惶惶不可终日过!甚至还专门躲在家中避了几夭难!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最后始终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

    但是这一切都因为今天而全部改变!因为今天而使他不再以消极被动的心理来接受这种老天爷强加在自己身上的不公平待遇!而是用一种积极的心态来应付自己眼前的难关,更重要的是,他战胜了自己心里的恐惧,对老天爷的恐惧,对命运的恐惧!

    毕竟人还是要靠自己!

    不错,与天斗,与命斗,虽然辛苦了一点,但是其乐无穷!

    想到这里政养浑身上下,充满了热血沸腾的斗志!一股从未有过的豪情壮志油然而生!

    殊不知,就是因为政养今天一个短暂的决定,却是成就了他后半身的一段颇有传奇色彩的生涯!直到许多年后仍然被人津津乐道的传诵!

    政养慢慢的闭上眼睛,将体内的先天真气缓缓运起,汇于灵台,聚于双目,同时口中默念咒语,双手食指轻抵双眼,快速的一抹,随着口中的爆呵,两眼一道精光直破而出!

    和以往政养开天眼时的情况不同,这次政养完全是以先天真气来催动的!不过为了防止有他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所以这股先天真气却又完全是以保护他的双眼为主。

    因为他害怕如果真的如杜烨所说的那样,在自己的眼前有一道封印的话,那么很有可能这道封印会阻挡自己的天眼顺利的通过,那么这种阻挡最大的可能就是天眼在碰到这股封印时会被他那强大的反弹力反震回刺到时候,首先遭殃的肯定是自己的眼睛!

    而麻姑之前以天罚之眼来探查自己的眼睛时的遭遇就是一个先例。前车之鉴,所以他可不想在自己冲破封印之后,眼睛却真瞎了,那就是有点得不偿失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一点是不会有错的!

    这是政养自从无意中先天真气大成之后,首次尝试以先天真气来开天眼,过程经过了政养仔细的揣摩和研究,但是结果确实是让他着实的吃了一惊,应该说效果不仅是好,而且好的有点吓人了!

    两道精光从政养已经失明的双目劲射而出,出奇的是居然没有任何阻挡!居然是畅通无阻,那么这就证明了政养的眼前并没有任何封印的东西的存在!

    这是又什么原因呢?政养大是疑惑不解。

    而且政养感觉在自己开天眼的那一刹那间,只觉得眼前突然一亮,整个房间所有的摆设突然呈现在自己的面前!为了证实自己的感觉,政养甚至扭头巡视了整个房间一眼,结果确实是如此!

    这也一结果实在让久在黑暗中的政养犹如突然抓住了一线光明,激动的就差点要仰天长啸几声,来发泄自己这几天来所受的巨大委屈。

    众所周知,天眼是必须要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看到一些平常人无法看见的东西!以此来发现一些天地间的奥秘!所以才被称之为天眼!

    但是政养以先天真气来开启的天眼,却看见了一些平常人都能看见的东西,那么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只要能够长期保持着开天眼的症状,就基本上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了!

    试想突然得到这么一个结果,怎么能不让政养喜出望外?

    不过当政养随即想到另外的几种可能又忍不住大是沮丧。

    先姑且不论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来保持一天二十四小时来长期开通天眼,就算是能够如此,这后果也是很惊世骇俗的。

    试想自己一天到晚一双眼睛就像两个探照灯似的照来照去,不要说别人了,就是自己恐怕也受不了!而且就算是别人受得了,恐怕过不了几天自己也就直接被国家安全局抓起来,当着稀有动物去研究了!

    想到这里政养颓然放弃了刚才那个诱人的想法,还是实际一点好!虽然刚才的这种设想从理论上来讲还是可行的,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是难如蹬天。

    政养大是为难,既然眼前没有封印的存在,那问题到底处在哪里呢?

    沉思了一会,心中微微一动,收回先天真气,而后纯粹的以清心诀来再次开通天眼。

    而这一结果却是让政养又是一惊!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居然根本就看不任何东西!也就说自己的天眼根本就没有打开!

    政养心中一紧,这一结果让他大是紧张!稍微加大了一点力道,再次出击,同时还略微的添加了一点先天真气!

    而就在这时,政养只觉得眼前突然一片黑影一闪,速度快的出奇,在政养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一闪而逝,几乎让人以为是幻觉!

    政养极不甘心,再次试图去搜索刚才的那片黑影时,结果却是让他大失所望。因为他再也找不到刚才那片黑影的具体位置所在。

    这又是什么原因?难道我刚才看错了?政养大不甘心,又试了几次,才很不情愿的收回了视线,同时也关闭了天眼。

    因为他发现想要通过开天眼来找到眼睛的问题出在哪里,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而且就算是找到了,凭自己目前的实力,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还不如爽快一点痛快的放弃!将自己宝贵的时间上放在一个没有意义的研究上,实在不是他的一惯风格。

    与其临渊羡鱼,还不如退而结网!

    不管怎么说今天大的收获是相当大的,最起码政养知道当他纯粹的以先天真气来开通天眼时,又是另外一番世界!

    而这就足够了!即便是自己不能长期的开通天眼,但是最起码可以在自己关键的时候起用!那就够了!还能奢望什么?而且自己也有的是间,因为他相信,只要给足了自己充裕的时间,一切皆有可能发生!只不过是早和晚的问题。

    接下来的事情,他要做的是怎么样才能将自己那股汇聚双眼的的先天真气隐藏起来?怎么办才能让自己开天眼时不会因为像两个大灯的照射而惊世骇俗?怎么样才能让天眼根据自己的需要随时随地的可以任意启用?

    接下来两天政养将自己关在了房子里面,足不出户,就连一日的三餐也是保姆送进来的!

    夏雪还是那样,每天下班后总是第一时间来到政养的房间,不过政养每次都会以装睡来避免她的嘘寒问暖!

    与其说是想有更多的时间来单独琢磨先天真气的问题,还不如说他害怕听见夏雪那温柔似水的关怀!

    男人,尤其一个受了伤的男人,在很多多时候,需要的不仅仅是关怀和怜悯,更多的则是尊严和信心!

    所以每次当夏雪独自坐在装睡的政养的床头沉默不语,或者是间或传来一声无可奈何叹息时,政养总觉得这是对一个男人,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一个男人最大的刺激!

    所以面对着这样一个深深关爱自己的女人,政养除了装睡还能作点什么?

    许亚云和夏雪一样,每天都会到政养房间几次,不过和夏雪不同,每次都会拉着政养闲聊一会,这样一来让原本还对她很排斥的政养心中好感大升!也许这就是女孩和女人之间的区别吧?

    尽管政养不止一次的将她和自己的亲生母亲联系在一起,但是直觉告诉他这基本是不可能的!因为正常情况下,任何女人在自己的失踪了多年的儿子面前都不会如此的沉的住气!所以政养很自觉的将这种可能排除在外了。

    许沁自从那天政养听他讲故事时睡觉的事件发生后,就一直没有在出现在政养的房间,不过政养仍然感觉到有好几次她走到了自己房间门口后犹豫了很久又退了回去。

    不过这样更好,毕竟他现在躲这几人都来不及了!哪里还会主动去招惹他们?

    两天的时间过的很快,但是对于许亚云等人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十一章 打打闹闹

    政养封闭自己的第二天晚上,在楼下的客厅,包括陈阿福在内的几人正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不过唯一例外的却是许亚云。居然还笑眯眯的看着几人。

    “妈咪,这样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啊?总这样下去,他整个人会崩溃的!”出人意料,最先说话的居然是许沁,看她满脸担忧的神情显然不象在做假了。

    “要不我还是不要去上班了,政养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怕他会憋出病来了!”夏雪皱了皱眉头,一脸担心的说道。

    “要不还是把他送到医院去吧?我看这孩子有点故意封闭自己啊!”陈阿福也提着意见道。

    “还是不要了,福叔!政养的脾气我知道,这样他会更加反感的!而且一点效果也没有!”夏雪连忙阻止道。

    “那也不能总让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面不理不问吧?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实在不行就是抬也把他抬出来!”许沁马上反驳夏雪道。并且对政养不肯出来的态度也很强硬。

    几人见许沁如此煞有介事的神情,忍不住微微一愣,因为他们这几天都发现好象最不关心政养的恰恰是她而已!但此刻恰好又是她强力的主张要将政养强制性的请出来。

    见几人奇怪的看着自己,许沁俏脸微微一红,小声辩解道:“怎么了?我只不过是看在他救过我的份上,提个意见而已,你们听不听都可以了!”说到最后,许沁还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几人大有深意的看了许沁一眼也不说话。到是夏雪却是对许沁的话大感兴趣,因为她刚才听到政养好象就过许沁一次,这事情她可从来没有听政养说过,所以自然而然的就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了。当下暂时先抛开了政养的问题,连忙开口询问。

    见夏雪如此在意这件事情,许亚云等人自然是心知肚明了。不过奇怪的是许沁居然很详细的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了夏雪听,而且似乎好像就等着夏雪问似的。

    最让许亚云奇怪的是许沁在某些细节上面好象还有点添油加醋的嫌疑。略一思索猛然想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为什么要如此了!当下脸色微微一变,忍不住露出了担心的神情。

    听完了许沁的讲述,夏雪居然又出奇的沉默了一阵,没有发表任何见解。最后见场中的气氛比较尴尬,许亚云微微一笑,看了几人一眼道:“好了,好了,现在我们在讨论政养的问题。瞧你们两个丫头,怎么好象一点也不担心啊?”

    几人这才醒悟到了还有个更大的问题摆在面前。

    “那您看怎么解决好呢?”夏雪和许沁几乎同时看着许亚云开口问道。

    陈阿幅也是关心的看着许亚云。

    许亚云又是一笑,看了看几人道:“其实我和你们的想法不同!我到是认为这个孩子将自己关在里面并不是要封闭自己!”

    “哦?”几人同时一愣,要知道政养自从失明后,最为担心的就属她了,这个大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但是此刻最不担心的是反而却是她,这实在是和前几天的她大是不同了!

    “你怎么这么确定?”陈阿福惊讶的看她问道。

    许亚云也不理会几人大表情,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应该是这样了!”

    “直觉?”几人哑然一笑。

    “是的!”许亚云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我这几天每天都会和政养聊聊天,我发现他并没有像我们想象中的那样悲观失望!反而是浑身上下充满了斗志!最主要的是他……他也不像以前那么的排斥我了!”

    “可是……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啊?政养我是最了解的了!他要是不想让你走进他的内心深处,你就根本没有办法走进去!而且他这个人很善于伪装,明明是一种心情,可是你很却容易从他的表情看出另外一种感觉!而且他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从来没有向别人诉说的习惯,这个是他从小就有的习惯。以前还在孤儿院的时候就有了!我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听夏雪如此一说,许沁略微愣了一愣,随即想了想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大是震撼,想不到夏雪对政养的了解居然这么深,难怪政养那么怕他了,在这么了解自己的一个女孩子面前,会让所有的男人都感到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很恐怖的,而且男人也基本上都不是很喜欢和这种太了解自己的女孩子在一起的。

    许亚云脸色一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略微停顿了一下后道:“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因为我总感觉政养这几天是在瞒着我们做一些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

    夏雪又是愣,随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或许干妈您的直觉是对的!毕竟在他的心里还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了!希望真的是如此了!”

    “好了!”许亚云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先观察几天在说!

    希望明天会有个好消息了!现在大家都去休息吧!”《16K小说网手机访问 wap.》

    众人心中苦笑,哪里还有心思去睡觉啊。

    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夏雪原本还想去看看政养,不过想到他这时候可能已经睡觉了,便强自逼着自己回到房间。

    许沁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在政养房间的门口驻足了片刻,犹豫了一下,最终将伸出正准备敲门的手收了回来,幽幽一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此刻房中的政养哪里知道楼下几人正讨论了自己的问题。因为他现在正到了问题的关键之处!

    瓶颈!只要突破了最后一道瓶颈,那么他眼前迫在眉睫的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吵起来的!政养这才想起自己答应他这几天的事情!还好昨天自己顺利的突破瓶颈,要不今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一个交代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最后那惊心动魄的一刻,政养现在仍然忍不住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最后自己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折衷的办法,估计今天就直接被人抬走了!

    事情虽然没有达到政养满意的态度,但是能有这种结果他仍然十分的满意!虽然自己暂时还是失明,但是他可以随时随地的启动自己天眼,而且最重要的他可以不用在担心惊世骇俗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了隐藏这股先天真气的办法了。虽然还有一点缺陷,但这就够了!而且通过昨天一整晚的研究,他总算是隐隐的发现了问题的关键,虽然还没有足够的把握,但是他相信,如果能在给他一点时间,什么天谴?什么报应?都他妈的通通见鬼去吧!

    刚一撂下电话,秦冰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政养大是头疼,因为她还是在说赵如龙的问题!想到自己刚刚答应蔡天明。现在又要去帮助他的竞争对手,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可是自己先前又答应了秦冰,迫不得已政养只好又跟蔡天明把时间推后了一点到晚上,然后和秦冰约好了时间地点,便随便洗了下,直接出去。

    因为问题暂时解决,所以政养自然是心情大好,出门时就连许沁家的两个保姆也是张大了嘴吧惊讶不已,直到政养走出门外时还没有想到他还是个瞎子!

    政养中途回家了一趟,顺便拿出了自己刚刚出道时骗人的墨镜和拐杖!现在这个东西用得上了!

    而王研也是回娘家休息了一段时间终于回家了,这个政养从家里摆放的东西就能感觉的到。尤其是自己的房间,她基本是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收拾一下,空气中还弥漫着她身体的幽香,不过政养却没有碰到她,估计是上班去了。政养长叹一声,这个命苦的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年?虽然自己有跟她打过电话,但是毕竟是。

    ……唉。

    想到王研,政养不得不再次想到了久没音讯的任飘婷,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说不想那是假的!

    站在院子中央,政养愣愣的发了会呆,最后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径直往步行街杀去。他和秦冰约好的地方正是那里?也就是他的摆摊的根据地了!

    政养之所以选在那里,一来是因为自己从出道以来就一直呆在那个地方,有了很深厚的感情!二来毕竟这里还有自己很多的老主顾,虽然都是一些比较零散的而且挣钱也比较少,但是政养毕竟是靠他们才勉强支撑到了今天,所谓喝水不忘挖井人,做人要懂得饮水思源!再说了,再小的顾客也是客啊!三来就是他很长时间没有在那里露面,所以不自觉的有点想念那几位老哥几个了!毕竟和他们在一起,自己还是很快乐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为了防止以后蔡天明发现自己给他的竞争对手看过相埋怨自己时好有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毕竟这是他们自己找上门来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的!难道说让他开这门不做生意?这样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第一次自己单独出门,政养走的很辛苦,但是还是凭借着天眼的威力,很顺利的找到了自己的摊位。

    不过当他来到自己的位置是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第十二章 爷爷来了

    居然有人霸占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这着实让政养吃惊不小,要知道他曾经有一次试过一个月没有来摆过摊,结果自己的位置仍然没有人敢霸占!这个世道是很奇怪的,任何一个行业都是有他的规矩,就连街上要饭的也会有自己固定的地盘,当另外有人横插进来,如果你没有一个拜山的仪式,那么就会被视为赤裸裸的扫衅!

    而通常的拜山就是现在人们耳熟能详的同行业之间的交流!也就是所谓的投名状了!

    所以政养这行自然也不例外了。突然有人占了他的地盘,自然让他吃惊不已了。

    政养开天眼打量了他一眼,一个四十不到的男人,满头的长发,衣着朴实无华,双目炯炯有神,手中居然还握着一把折扇,这点到是和自己有点像,装逼倒是一把好手!政养暗自一笑。收回了天眼。

    不过令政养奇怪的是自己开天眼打量他的那一瞬间,这人似乎有所觉察,居然也回过一眼,眼神中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政养暗自心惊不已,自己开天眼时刚开始肯定会有点异常,这个缺憾他昨天整整想了一晚也没有好的办法来弥补,所以迫不得已才会想到戴副墨镜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他哪里知道即便是自己如此,这个男人仍然还是看了出来,想必也不是简单的人了!最起码他也不是简单的相士这么简单了!

    扭头朝自己的那几个同行看去。

    几个同行早就看见了政养,此刻见他看向自己几人,连忙滑啦啦的围了过刺令政养奇怪的是久未露面的于胖子也从出江湖了!

    “老弟!”于胖子凑到政养的身边,冲他挤了挤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暧昧的笑了笑。“这么久没有见你现形,老子还以为你被哪个女人包下来了!”“哈哈……”众人一阵大笑。

    “小子是不是真的啊?”“看你今天又是墨镜,又是拐杖的,难道被人家一脚踹了?”“哈哈……”。。。。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着政养,尤其是于胖子,声音属他最大,嗓子属他最亮,引得路人一阵侧目。

    政养暗恨,看来这小子还在为自己上才敲诈了他一顿而耿耿于怀了!同时深深的鄙视了一下另外几个同行,简直是一帮败类啊!

    有时间也不知道好好的充实一下自己钻研一下业务知识,大好的青春就活活的浪费在这些龌磋的事情上面!真是相术界的悲哀啊!

    见几人笑的更加肆无忌惮了,政养轻咳了一声,不动声色的道:“唉,老弟我现在就是一个,惨啦!这不今天只好又来和哥几个同甘共苦了!顺便跟胖子打个秋风,借点钱花花!”说到这里,政养故意的朝那个仍然坐在那里占着自己位置的男人望了一眼,最后才转而看着于胖子,乘机报了他刚才调侃自己的一箭之仇!

    于胖子脸色一变,连忙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道:“好,出来就好,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把哥哥我想苦了!你吃饭的家伙我们都还保存着,是现在开工?还是……”政养心中暗笑,这小子越来越公鸡了,一毛不拔啊!也不在意,淡淡一笑,随即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露出了询问的神情。

    几人瞬间明白了政养的意思,于胖子哈哈一笑,连忙解释道:“怪我,怪我……情况是这样的”政养不慌不忙的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慢悠悠地听着于胖子的解释,其实政养到不是真的想和几人矫情,他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这个位置也不是自己承包了的,谁摆不是摆啊!只不过这人占了自己的位置不说,之前嘛到还可以理解,因为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可是此刻自己把话都挑到了这个份上,他仍然是岿然不动的坐在那里,这就让他比较生气了!

    人可以有傲骨,但是不能有傲气!看这人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新手,该懂的规矩还要懂的!而且政养也是自认为自己是在教他,要不就他这样今后是有大亏要吃的!

    不过政养刚才看了一下这人的面相虽然是比较清高了一点,但是也不是那么一个不道理的人啊!想必是天生的不善于交际了!

    原来自从政养没有出现在这里以后,于胖子俨然取代了政养的位置,成为了这里当之无愧的老大!如此一来自然而然的就有了分配地盘的权利。而这个人叫阮成风。刚才于胖子已经很隆重的给政养介绍了一遍。、这个阮成风说来也是可怜,三十好几的人了,居然流浪在外几天没有吃饭,还好碰到了于胖子!可怜他给了一碗饭吃!原本只是一时心善,结果于胖子发现这个阮成风居然对看相风水很是在行,而且这中途居然狠狠的帮他赚了几笔,因为政养上次帮他发了大笔财,而这次这个于胖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和政养本事差不多,而且关键是没有政养精明的阮成风了!

    当然了后面那点这也是政养根据平时于胖子的为人猜出来的,虽然是猜的,但是虽然不中,肯定也不远了!不过令政养奇怪的是既然这人好几把刷子,为什么还要饿着肚子这么惨?想到上次曾经听谢缝际说起也碰到这么一个人,心中大感好笑,这个世界上还真是有不少的这种傻人啊?

    至于于胖则是大义凛然说是,看这兄弟也不一般,人也实在,所以帮他一把!大家都是同行,该照顾的就照顾一下,同行是一家嘛!

    政养暗自鄙视了于胖子一下,望着他似笑非小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阮老哥现在应该是吃住都住在你家里吧?”“唉!”于胖子很底调的叹了一口气道:“大家都不容易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尽点心意就好了!”政养再也憋不住了,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胖子,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不去演戏实在是太可惜了!

    “操!怎么老子山穷水尽的时候也没有见你这么好心来帮我一把!”“你怎么能同?”于胖子微微一顿,继而振振有词的反驳道。

    “是吗?”政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看同与不同,你心里最清楚了!哈哈……”政养最后的一阵大笑,让于胖子心里一阵发毛,这才醒悟到政养其实早就知道了他心里的用意了!当下尴尬的笑笑转移话题道:“怎么样?你的位置是给你换过不?还是……”“没有关系,就在这阮老哥的旁边,给我留出一点位置就好了!”不知道为什么,政养突然对这个阮成风很感兴趣。或者说对他的相术很感兴趣起来。当然了政养最感兴趣的还是他刚才在自己开天眼时那微微一愣的神情!政养很想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一点什么?

    还是恰巧赶上的?如果是前者,那么这人就真的很有意思了!

    当下在阮成风的旁边,政养的吃饭的家伙随便铺在了地上!这自然引来来几人的一阵惊讶!包括来往大路人也是一阵侧目!显然是对此大是不解!

    所谓同行是冤家,这话一点也不假!相术界内此风更甚!试想两个算命师相隔的如此近,即便是有人来找他们看相也是畏首畏尾,害怕被同行听去自己看相的诀窍。所以会不自然的有所隐瞒。这样一来看相的效果自然是大打折扣!这是连普通人都明白的道理,试问还有谁能来找他们看相!

    不过显然政养和阮成风都丝毫将此事放再心上。不是艺高胆大之人恐怕是没有这份从容的!

    阮成风显然是不善于言辞,对于政养偶尔的问话也是问一句答一句,而这反而让政养对阮成风的兴趣更大了!

    不远处的几个同行。则是看着两人暗中偷笑,这个政养典型的就是来找碴的,就两人现在的离的这么近,恐怕剩下半天都不会有什么生意了!

    不过事情往就是出人意料,正当众人偷笑不已时,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向政养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尤其是那个女孩子,见到政养时几乎就一路小跑过来的!害的那个男人一直在后面追着,最要命的是他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显然是两人在步行街购物是突然发现了政养了!

    因步行街人流量太大,来往的人太多,所以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女孩是来找自己的!政养直到那个女孩的脚步声走到了自己的跟前,才猛然醒悟,同时脑海中迅速的勾画出了一副正歪着头看着自己的俏皮女孩子的形象!尤其是她脸上那深深的酒窝简直就是男人犯罪的根源!

    蔡雅轩居然来了!政养想到上次在她家是她那些很八婆的问题,忍不住一阵苦笑,今天不知道又要问自己什么了?

    正要开口打招呼时,另外那个男人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人已经到了自己的跟前!政养又是一愣,居然是他?怎么会是他?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第十三章 七十年代购物

    没过两天,村里就组织壮劳力去公社送猪肉去完成任务了。苏美丽觉得是时候置办年货了,就拉着夏天去了临近说完乡里。

    娘俩捂的特别严实,准备腿着去。没办法啊,这年代,个别工人或者有钱人家能搞到自行车票,给自己买台自行车当交通工具。但夏天家不行啊,农村的没那票不说,而且苏美丽也没那闲钱买那玩意儿。村里就那么两台自行车,一台她大伯父骑着去公社开个会啥的,还有就是村里那家外来户有台自行车。

    在家时,苏美丽还小心翼翼的把网兜子塞棉袄兜里,夏天扯过来瞅瞅,难道这玩意是替代现代的那种购物袋?苏美丽以为夏天喜欢呢。挺是高兴的显摆:“你小姑中秋节给带回来的。说是县城里的干部家属,出去买东西都用这网兜子,给你奶拿回来两个。你奶给了我一个,咋样?是不是看着不错?”

    夏天:……

    娘俩互相挎着胳膊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地方。走的夏天十分身心疲惫。

    这乡里,路上只有几个骑自行车的人穿梭着。剩下的都她和她娘这样腿着的。

    大概是快过年了,路上的人还是比较多地。四处都是平房,跟村里的房子也大致相同。只是有门脸,还有几个房屋是红砖红瓦。

    房子墙面上随处可见各种标语,什么抓纲治国,以粮为本等等。夏天觉得挺新鲜,她上辈子常在墙面上看到的都是:某某是傻x或者某某我爱你。

    苏美丽和夏天进供销社时,正看见一群人围成了个圈,都在那挑挑拣拣手中的布料呢。

    入目可见那种老式柜台里,非常杂乱的摆放着各种物品。售货员身后的两米高的货架子上,也又脏又乱的摆放着豆油花生粮食啥的。夏天甚至看见火柴盒就摆放在粮食那。

    柜台里坐着三个女滴,都跟没看见有顾客上门似的,坐那织毛衣的;补衣服的;干啥的都有;就是不抬眼皮、不正脸看顾客。

    哎呦,夏天这个小暴脾气,她娘都跟旁边问了半天:“同志,这个多少钱一尺啊?”

    那仨售货员跟耳朵被棉花堵住了一样,愣是装没听见,还拍拍旁边纸盒上写的价格。

    夏天:“你聋啊?我娘喊你半天,你们几个跟大家这装木头人,你瞅瞅你们这几个要死不活的样子,能干就利索的该干啥干啥,不能干就赶紧找你们领导辞了工作,给好人倒地方!”

    苏美丽被自家闺女震住了……

    那三个售货员被骂傻了……

    屋里挑东西的大爷大娘惊呆了……

    夏天……

    内心吐槽自己:“看来我这是出门没吃药啊。这是啥年代啊?我就这么骂有固定工作地。我爹就一农民,我大伯撑死就是一个米粒大小的村干部,我爷爷……算了,不提我爷爷了,我爷爷是退休了的米粒。”

    夏天尽量装淡定。经历过新新人类新新社会的洗礼,这点小事故,她也没太当大事。

    “我要找你们供销社的领导,反应你们三个为人民服务的态度。”

    那三个供销社的老娘们,终于反应过来了。把手里活扔下就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同志,你是来闹事的吧?我们态度怎么了?纸盒上写得清清楚楚的,你不会看啊,再说等你真买时,我收票收钱,自然就会看了。”

    苏美丽使劲拽夏天,这孩子可真能惹事,这些人都是正式地,这年头家里要是没背景,像在供销社卖货,一般人都抢不上,所以得罪不起啊。

    夏天恢复理智后目光一一略过这仨人:“你们为人民服务的态度有问题。你们能站在这个柜台上为大家服务,是我们广大劳动人民赋予你们的权利。而你们呢?顾客站着,售货的坐着。人民和公社安排你们三个的职位,就是为了让你们每当顾客问价格时敲敲纸盒吗?”

    用小手一指看热闹的人群:“这里有多少是不识字的?他们看不懂时,你们这个钻空偷懒的行为,还好意思说是为人民服务吗?如果你不知道如何为大家能更好的服务,我们可以一起去找你们领导,甚至可以去公社走一趟。相信我们党对如何为人民服务应该有详细指示,我们可以共同去学习一下。”

    夏天绵软软脆生生的小嗓音一亮出来,外面围着的人群就先是互相低头讨论,后又慢慢大声声讨她们平时的态度。

    那个说话的售货员被夏天气的脖子粗脸红的,还要继续给自己辩驳,就看见人群边上站着她们供销社的领导对她摇了摇头。

    另外两个也不是傻子。听这话不服务好,那小姑娘要去公社告状。那性质可不一样了,估计他们供销社领导都得挨批评,赶紧招呼大家伙儿排队。很多人看完热闹,着急买回家过年的东西,也就认真挑选上了。

    从夏天开始跟人吵架,一直到给这几个售货员吵的没动静了,苏美丽都始终拉着自家闺女的手。

    她那会儿想法简单,咋的也不能让闺女单打独斗,她要跟闺女共进退。就是最后自家闺女没给她发展嘴皮子机会,要不然也能给她们说哑火。只是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敢说找公社领导的话。这个心理很好理解,自古就有民不与官斗,无论哪个时代都觉得找领导告状,事儿太大,一般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啦。

    苏美丽边挑布料,边瞅两眼闺女。这丫头啥时候嘴上这个厉了?原来都躲她奶奶和她身后。刚看闺女大大方方站那声音响亮的说话,真是深感孩子长大了有出息了。你说村里任何一家闺女,谁能像她闺女似的,说话大声清清脆脆地,一般孩子早就羞的满脸通红了。这孩子是随她爹啊。总之,苏美丽把夏天的变化当成了这是长大了。

    一直注意夏天的人里,可不止苏美丽一人,供销社的那位中年领导也观察着夏天。那丫头的穿着看起来是周围村的,但难得没有村里姑娘的小家子气。能说出这番话来,一定是读过书,长的也俊,不好猜她以后能如何,结个善缘吧。

    这么想着就走到柜台前跟刚才吵架的那个售货员打个眼色,给她叫到一旁叮嘱。大概意思就是,一会无论那娘俩买什么,都多给称写,布料也多给算些。

    夏天跟她娘仔细挑选好四块布料和两盒火柴、一瓶嘎啦擦脸油、一挂鞭炮、还有一些针线就准备算完钱离开了。在农村生活,吃的用的都不用花钱买,只买些日用品就够了。

    结果扯布时,那个刚刚还跟她脸红脖子粗的售货员,此时面带微笑的给多算了一些。苏美丽也发现多了,但没声张挺高兴,夏天也没说什么。她占了便宜能说什么?她这人还是挺现实懂变通的。这是新新社会给她养到骨子里的秉性。

    夏天其实早就注意到那个中年人了,心里大概猜到了那人的身份。因为她听苏美丽说过,这年代穿迪卡布中山装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

    娘俩用目前社会上最时尚的网兜装好东西就出门了。夏天路过中年人时点了点头。中年人供销社领导乐了,小丫头还挺精,笨人还真看不出来是他安排的。

    以至于几年后,夏天已经不记得这位姓什名谁了,但这个中年男人却一眼就认出了她,当然这是后话,现在不提也罢。

第十四章 夏冬哭了

    苏美丽和夏天从乡里回来到家的时候,夏爱国和夏秋俩人正坐在炕沿边上,难得的跟七岁小娃夏冬大眼瞪小眼。

    夏冬一看见夏天,哇的一声就哭了。夏天被唬了一跳。

    “这是咋了?我长的就这么招你眼泪啊?”

    夏天说完看她爹和她哥,用眼神示意“咋地啦?”

    夏爱国:“大队收到你一封信,你大堂哥给送来的。”

    夏天……外地也有人认识她?

    夏秋:“署名江山。”

    苏美丽:“谁?”

    夏天……

    夏秋看他妹妹仍旧迷茫着,给指点迷津了:“是江山写给你的。我和爹没打算看,就给扔你屋了。结果冬子看见了,他认识那俩字,伸手就给撕了。估计撕完怕你再也不理他了,这不就哭了。”

    夏天想起来这江山是谁了。这不是害的原主伤心伤肺的那个回城务工的知青嘛!

    然后原主恨他不道离别,愤懑堆满了心中。毕竟在原主心中,她在他心里是与众不同的。

    根据那段记忆,那个叫江山的人经常对原主笑,还在村里的犄角旮旯处偷偷的注视过她好几次。俩人一直都用眼神交流着。

    总之,就是十六岁的姑娘感情开窍了,把感情寄托在这个下乡的城里人身上了。只因为那人看着干净,穿的相对时髦。

    夏天刚穿来时,搜寻记忆里那个害她来到这个时代的罪魁祸首,她都怀疑是不是记忆有偏差,不过有偏差也该是往好的想吧,总之夏天搜看一次倒胃一次。不止一次地吐槽,那就是个有文化的小流氓。

    江山其人梳个三八分的头发,中间留了个挨雷劈的缝儿,上衣兜常常别个钢笔,还经常拿下来,跟人说话时用钢笔指指点点。你当你是指挥家啊?可真够没礼貌没家教的了。

    “哭啥啊?撕就撕了呗。又不是什么熟悉的人,冬子不撕,我回来也会撕的。”

    夏爱国以及夏秋没想到夏天的说话口气这么轻松和无所谓。

    苏美丽:“就是。你个没出息劲儿地,过年都要八岁了,你还哭鼻子呢?你哥五岁就不哭了。”

    夏秋……

    “完了,大堂哥送来的?那大堂嫂和夏玲是不是也知道了?”

    夏天开始运气,这个挨雷劈的货,你给我写毛信啊?我这回可有嘴也说不清了。

    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反正她也不着急嫁人,如果大堂嫂和夏玲当面挖苦我,我就当她们是给我唱歌吧。

    拽过来夏冬坐炕沿边上问夏冬:“你为啥一看见他名就给撕了呀?他背着我们打过你还是欺负过你?”夏天开始阴谋论了。

    “我看见过他跟一个女滴躲苞米地里亲嘴儿。我知道那是耍流氓呢。姐,他真不是好人,姐姐你可别搭理他!”夏冬边说还边甩甩拳头,可见厌恶程度。

    夏天乐了,这小子知道的还挺多。还能发现村儿里的辛辣八卦呢。

    不过弟弟关心自己感觉挺窝心。这小子宁可顶着自己再也不理他的压力,还是把信照撕不误,可见他内心很有保护姐姐的意识。

    “行,以后再来信,姐姐直接扔给你撕着玩,咱们撕完玩天女散花花。”

    夏冬开始尥蹶子挣脱夏天的怀抱,斥夏天道:“幼稚!”

    自打夏冬说完亲嘴儿这词后,夏爱国就转头出去烧炉子了。闺女现在这个态度,他算彻底放心了。本来还怕闺女犯拧性子呢,结果一看,她闺女想的挺通透。他就说他夏爱国的闺女那是最有灵性的丫头了。

    头段时间,闺女发高烧差点没烧成肺炎时,孩子她娘才跟他说这事,说闺女是憋闷的火,寻思江山寻思的。他当时听着特别来气,你说他百奸百灵的闺女,怎么能犯识人不清的错误呢?

    寻思等孩子病好了,他得多督促她娘跟闺女谈谈。后来从医院回来之后,他媳妇说他自家闺女没心没肺着呢。估计就是一时想不开,这会儿早忘了。

    他心里还是有一丝丝不信地,哪能那么容易忘了?要是那么容易能进医院吗?

    不过观察了几天自家闺女的情绪后,也开始觉得孩子真是想开了,你瞅瞅她这一天天都乐乐呵呵地。

    今天本来刚拿到信的时候,他想打开看看写的啥来着,是秋儿拦着他,说这是隐私。说他要看了,夏天能急了,再去医院可咋整。还是等等吧,等夏天看完再问。

    他一听也有点害怕闺女真急了,万一想不开,再急出病来。自家闺女的脾气自家知道,表面上看挺好说话的,软绵性子的,实际上是随了她娘的拧性子了,有时候一根筋。

    苏美丽要知道夏爱国这么评价她,一定嗤之以鼻,一根筋的绝对不是她,是你夏爱国。瞅瞅你当年非要娶我的劲儿头吧!

    当时夏爱国就听劝地把信扔屋里了。不过因为这事,心里还是有点乱糟糟的。这江山要是瞎勾搭他闺女,他就坐车去找他们厂领导。

    夏天看不透他,他夏爱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看不明白一个小青年吗?

    从这一点上看,夏天穿来并且给夏爱国当闺女,那真是有父女缘分滴,都爱找领导告状嘛。结果夏爱国还没想出子丑寅卯呢,就听见夏秋训斥冬子的声音。夏秋很少这样,他就赶紧过去瞅瞅咋回事,这一看乐了。撕了好哇,撕了就省心了。但还是端着严肃的脸,接着夏秋的话训了几句冬子装装样子,然后他们爷仨就开始大眼瞪小眼了,心里都有点惴惴不安,因为大家都多少了解夏天的性子。

    苏美丽边换下出门才穿的衣服,又打盆热水进屋,嘴里还边问着:“冬子?跟江山亲嘴儿的那个女滴,你看清是谁了吗?”

    夏秋夏天……

    她娘是有多八卦啊。

    夏秋拍拍夏天脑袋:“甜甜,你听哥话,那人确实不咋地。你还小,好好在家多呆几年。”

    夏天赶紧点头表态,她哥为数不多的发表意见,她得深刻表示她哥说的就是真理。

    夏秋放心了,他妹妹一般时候从不骗人。

    苏美丽寻思:我就没担心过,我闺女还没长全啥叫感情的那条弦。上次的事只能说是个例外。就算有弦了,那也就像小花苗似的,我要让它刚一露头,就给掐死了。”

第十五章 发猪肉和做衣裳

    这天一大早上,夏爱国听见村儿里的敲锣声,通知领猪肉了就早早地去排队了。敲锣声预示着新年的脚步近了。

    苏美丽带着夏天在家开始做上了粘豆包。

    蒸粘豆包是苏美丽的拿手绝活。用生产队分发下来的粘谷子和玉米,拿碾子去壳后,水浸淘好再控干碾成棉状,根据黄米的粘度参入些苞米面,发酵个十个小时,再等晚上时间到了放入豆馅,这样上屉蒸熟就算做好了。

    东北过年时,家家户户会做很多粘豆包预备着。他们把做好的用盖帘盛上,放在外面冻上一天一宿,这样想吃就能随时随地的取几个蒸熟就吃了。

    这东西在这个时代还是很受欢迎的。每家每户过年时都会特意多做一些。因为这东西扛饿顶饱还好吃。

    夏天一边帮她娘干活,一边跟她娘讨论给爷爷奶奶做衣服的样式。苏美丽一直知道自家闺女是个有主意的,并且比她眼光好,也就随着她折腾着花样,答应一会就进屋裁剪。

    苏美丽去那趟去乡里是买了四块布。挑中了块儿枣红色的想给夏天做一件。夏天赶紧摇头拒绝。可饶了她吧,她娘也不知道啥眼光,她翻了下自己的衣服,不是红的就是花的,都要土死了。

    再说就那么几块布,她可舍不得给自己。自己好不容易有了爹娘了,怎么也得可着他们先来。自己年龄这么小,穿好衣服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娘,那块枣红色给你自己做件,你先别瞪眼睛嘛,你先听我说完。”

    夏天一看她娘急了,赶紧解释:“我岁数还小有的是时候穿好衣服。再说我现在穿的红棉袄还有八九成新呢。我总穿新衣服,你们穿的那么旧,你让村里人怎么想我?而且娘,你是真的太久没做新衣服了。趁着现在还年轻,穿点带颜色的。等以后你岁数大了,就算将来我有钱了想孝顺你时,你也不好意思穿这颜色了。你就别舍不得了,我和哥哥都大了,以后会赚多多的钱的。”

    苏美丽听得眼睛有点泛红了,背过身擦擦眼角。

    夏天……这咋说着说着自己就煽情了呢?你瞅瞅给苏美丽煽地,都哭了。

    啊哦,忘记了这代人感情内敛了。拽拽她娘胳膊:“咋样?你闺女嘴甜心甜吧?不白叫甜甜吧?就这么定了吧?剩下三块,也留出那个灰色的给爹做件,娘长的美,爹再不捯饬捯饬,娘该嫌弃了。”

    “你这孩子竟胡说八道。行,就这么定了,赶明等我儿子闺女出息了,我备不住能经常穿新衣服。”苏美丽爽朗的大笑。她觉得那是个梦,就当白日做梦吧。只要儿子闺女孝顺,没有比这事更让人舒心的了。而苏美丽此时是真没想到,她有一天一语成箴了,而且还是她自己的老爷们帮她圆了这个梦。

    娘俩商量着衣服款式,这个时代,女的流行穿翻领大领子的衣服,衣服上还要有两个大方兜。夏天给她娘按照这个时代特色画好衣裳款式,稍稍改动了一下大方兜的形状,把兜子底部做成椭圆底兜,兜口方的,衣服底边也不是直来直去的衣襟,而是衣襟底下也是椭圆形,大翻领的领子也改动成有点娃娃领子的式样,因为是枣红色,所以夏天这么一画完,苏美丽就喜欢了。很女性化的式样,不再那么方方正正看着像穿男人衣服似的,就是有点太时髦。

    不过苏美丽是谁,苏美丽打年轻时就以美丽著称,大姑娘小媳妇都爱学她穿衣服。那时候穷的衣服没两件,那苏美丽也在边边角角或者补丁处绣花。洗掉色的衣服,她就大朵大朵绣。

    夏天又给她奶奶黑色布料设计了一款斜襟盘扣样式,是仿古代老太太穿的那种大外套。领子处打算让自家娘给绣两朵小花。夏天就是对面料不满意,如果这面料是缎子的,一定富贵极了。可惜她们家穷,买不起缎子面料,只能买的起纯棉布。

    七几年的时候,的确良是高档货,一般人穿不起。而在现代被推崇的纯棉布却是低档次面料。这年代,虽然淳朴人较多,但到啥时候都有看人穿啥下菜碟的。

    爷爷和自家爹的衣服就不需要夏天设计了,七十年代就流行中山装,男人的衣服如果改动太不符合国情,会显的异常不伦不类。

    准备开始做了,这方面夏天是门外汉,她给她娘画衣服样式就跟玩似的。上辈子画画弹琴是乐趣,还真难不倒她,可要真动剪刀,她萎了,她更怯了。她娘看不得她那个怂样,咔嚓咔嚓自己剪裁,这孩子原来还能改衣服缝补衣服都不再话下,现在怎么变的完犊子了呢。

    恰好夏爱国和夏秋送猪肉回来啦。夏天着急忙慌地赶紧过去看看。

    她好奇啊,全村老少盼啊盼地,到底能盼来多少斤?目测十多斤那样吧,最多不超过二十斤。夏爱国说他们生产队已经不错了,全村里的人都能分到这些够满足了。有的生产队,一年一家才有几斤。夏天心想:爹啊,你跟我说没用,你应该组织村里的老少爷们们去公社或者县政府说说去,说说人民的好公仆夏爱华同志,这些都算政绩啊。

    夏冬进门就开始大嗓门:“娘,你给冬子靠点油滋了,解解馋呗。”

    油滋了是把东北做饭的大铁锅烧热了,把猪肉最肥的那一块切成一片片的,用大铁锅火烧火燎的烫熟了。等肉都被烫蜷曲了或有点糊巴了,出锅时再往每片肉片上抹点盐。

    后世的医生建议少吃这类食物,吃多了容易得高血脂。可现在不行啊。现在的人,谁肚子里不缺油水,吃这东西简直跟过年一样了。就说选猪肉,这时候的人都要最肥的那一块儿,不像以后几十年精排骨比普通排骨贵,瘦肉比肥肉贵,还有一部分人只吃瘦肉或者干脆不吃肉。

    没经历过这物质匮乏年代的人,是无法理解那油腻腻的大肉片的是怎么下咽的;当然,由于未来几十年的高速发展,没见识过物质丰富到超市里各种生肉五花八样,更无法想象连肉都不爱吃的人,那她还能吃点啥?

    夏天也想吃,咽咽口水,瞅瞅她爹。别看夏天刚到这个时代没多久,但特别了解她爹是真疼她,她娘对她都差点。你看看苏美丽动不动就对她“哼”,还爱没事对她瞪眼睛,偶尔用手还拍打她,就该知道苏美丽没她爹夏爱国好说话。夏爱国忙不迭的说:“等着,爹给你们靠油滋了。”

    “你就惯着他们吧,用肉炒点豆角丝就好不错了,还油滋了?等赶明没油使了,我就把你们几个扔锅里炼油。”

    瞅瞅,瞅瞅,这苏美丽政治觉悟就是差劲儿,形象更是差劲,又跺脚又瞪眼的。家里总共五个成员,三个赞成,一票中立的情况下,她居然威胁还带试图反抗。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压迫,你瞧,这不夏爱国说话了:“给我扔锅里炼油吧,就是埋汰点。”说完嘿嘿憨笑两声。

    “那你们几个就作吧。”苏美丽带着笑脸扭身就转头回屋了。

    哎呀呀,香味儿太销魂了。夏天很没出息的站顺风口吸鼻子,这身体里的馋虫全都在涌动。它太久太久地没近距离接触猪肉了。夏天渴望的闻着肉味,就像多年后的春晚小品里的那句台词“我十分想见赵忠祥”所表达的迫切心情是一样一样地。

    厨房的大锅边上蹲着三个小脑袋,烫的小手通红都依然不放过锅里的肥肉。吃的嘶嘶的吸气声,实在是太烫了。

    夏秋作为哥哥,刚开始还有点局促,觉得应该有好吃的,要让着妹妹弟弟。

    妹妹看出来了却拽着他说:“哥,我们吃的不是食物,是记忆。多年后,我们像父母那般年纪时,也许会忘了很多年轻时的事情,但一定会记得,当时我们三个,一起抢肉吃的味道。”

    夏秋被说的有种莫名的感动,跟着妹妹弟弟吃了几块儿让他一直有着记忆的肥肉。后来的后来,夏秋在八十一岁弥留之际时,对儿孙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我去让爹给我靠油滋了,真香啊!”露出了孩童般的表情,微笑的走完了他的一生。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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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穿到七十年代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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