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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子情     京门风月txt下载     京门风月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新书《金凤华庭》

    简介:

    老南阳王病逝前,为安华锦选了一个未婚夫,名门世家顾家的七公子。

    传言顾七公子温雅玉华,风骨清流,是顾家新一代最拔尖的人才。

    安华锦一听,脸都黑了,摇头再摇头,死活不要。

    十三岁那年,她第一次进京,仰慕帝京城八大街的红粉巷,想去见识见识,没想到没摸到美人的手,却险些死在温柔乡。

    因为她遇到了一个人——

    八大街背后的公子爷。

    那是真正的爷。

    毓秀风流,弹指间让人化成灰。

    她死里逃生后,命人查了两年,才知道那个人叫顾轻衍,是顾家的七公子。

    她有多想不开,才会嫁给他?

    于是,老南阳王直到咽气,也没等到安华锦点头。

    后来——

    谁也没想到,她带了三十万兵马,兵临城下,只为逼婚。

    顾轻衍敢不娶她,她就马蹋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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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秋月圆,我如约归来,感谢大家如约而至。一年又一年,幸好我还写得动,幸好你还喜欢。

    每一段人生,都有不同的感悟和最想写的故事,2019年,这本书是《金凤华庭》。

    “月华流水姝云色,玉落天河青山雪。”他是顾轻衍。

    “一见倾心胭脂醉,春风不许夜归人。”她是安华锦。

    两个名门世家的天下博弈,一段风月静好的兵戈传奇。我与大家一起,开卷共赏~群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新书《催妆》

    好兄弟为解除婚约而苦恼,

    端敬候府小侯爷宴轻醉酒后为好兄弟两肋插刀,“不就是个女人吗?我娶!”

    酒醒后他看着找上他的凌画——

    悔的肠子都青了!

    凌画十三岁敲登闻鼓告御状,舍得一身剐,将当朝太子太傅一族拉下马,救活了整个凌氏,自此闻名京城。后来三年,她重整凌家,牢牢地将凌家攥在了手里,再无人能撼动。

    宴轻每每提到都唏嘘,这个女人,幸好他不娶。

    ——最后,他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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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轻:少年一捧清风艳,十里芝兰醉华庭

    凌画:栖云山染海棠色,堪折一株画催妆

第410章 赚了(2)

    听言和林七点点头,收拾剩菜残羹前往小厨房。

    侍画、侍墨、侍蓝、侍晚四人本来已经安排妥当两人一波轮班给谢芳华守夜,可是如今既然秦铮要和她们小姐在一个房间的话,那么她们还如何守夜?

    “没听到吗?你们也散了吧!”秦铮扭头瞅了侍画四人一眼,语气轻慢不经心地道,“她有我照顾,你们该休息就休息,最好离得远些,别来打搅。”

    侍画四人对看一眼,连小姐都拿这个人无奈,他又是老侯爷和世子准许的人,只能点头。

    秦铮交代完,慢悠悠地踱步向房间内走去。

    来到屋门口,他伸手推门,门被什么东西从里面阻隔住,他以寻常的力气推纹丝不动。

    他眉梢轻挑,微微用力,门却是还不开,他转身走到窗下,伸手推窗子,窗子从里面关着,同样纹丝不动。他站了片刻,忽然嗤笑一声,伸手拔下头上的玉簪,在窗户缝隙轻轻一勾,里面传来“啪嗒”的一声细微声响,他用簪子碰了一下,窗子瞬间打开。

    他伸手将里面厚重的帘幕扒拉开,看向屋内。

    谢芳华窝在软榻上看经书,屋中朦胧的光晕打在她的身上,泛出昏黄的丽色。知道他打开窗子时头也没抬。

    秦铮瞅着她,站在窗外含笑问,“门虽然能挡得住我,但是窗子挡不住。这么轻易就让我打开了。你若不想让我进来,还有没有别的招数?”

    谢芳华没抬头,也不理会他。

    “你若是再没别的招数,我可就要进来了啊!”秦铮看着她。

    谢芳华依然不理会。

    秦铮伸手去扶窗棂,在指尖刚要碰到的时候忽然缩了回来,对屋内攸地一笑,“你还真敢给爷下毒!”

    谢芳华没想到这么无形的毒都被他给看破了,抬起头,看着窗外,对他缓缓而笑,轻柔地道,“二公子,我这屋子里可是半步是毒,一寸是迷药。你若是不怕今日把命交代这里,只管进来。”

    秦铮瞅着她,眸光碎了一抹异色的潋滟,片刻后,他扬眉轻狂地道,“爷还真不怕!”话落,他轻轻提力,身子不碰触窗框四边,只衣袂擦了点儿边角,转眼间,人便站在了屋子正中。在脚落地的同时,他脱了外衣,随手扔在了地上。

    谢芳华看着他皱眉。

    秦铮勾唇笑了笑,对她道,“你说,若是今日我们真做些什么的话,污了这法佛寺的圣地。是不是也别有一番滋味?”

    谢芳华冷眼瞅着他,声音却是温柔,“二公子是南秦少有的钟灵隽秀人物,你若是真做些什么的话。我谢芳华这一副破身子,也不是亏了,而是赚了。”

    “你当真这样想?”秦铮轻笑。

    谢芳华学着他惯常的模样扬眉,“自然!”

    秦铮歪着头似是打量她这话的真假,看了半响,从她那张清丽得沉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来。遂作罢。抬步走进她。

    谢芳华窝在软榻上没动,任他走近。

    秦铮三两步便来到了谢芳华面前,笑着道,“既然你觉得不亏,我正好也觉得不亏。那我们就做些什么吧!反正如今天色还早,长夜漫漫,我看你的样子也无心睡眠。我也正是。我们算是想到一处了。”话落,伸手将谢芳华打横抱了起来。

    谢芳华丢了经书,乖顺地任他抱着。

    秦铮低头轻轻吻了她粉嫩的唇瓣一下,蜻蜓点水,便抱着她温柔地向大床走去。

    谢芳华没想到他遂不及防吻她,身子细微地颤了颤,但是并没说话。

    来到床前,秦铮将她放在了大床的里侧,从家里带出来的锦绣被褥温暖轻软,她身子软软地躺了上去,锦绣被褥的华丽衬托起她的肤色,异常的艳丽。

    秦铮眸光闪过一抹魅色,俯首轻笑着问,“用我帮你脱衣服吗?”

    谢芳华闭上眼睛,没说话。

    秦铮伸手放在她腰间,轻轻一挑,她腰间的丝带瞬间解开,锦绣绸缎从肩膀处滑落。露出里面轻软的锦绸内衣,漂亮的锁骨,纤细白皙的脖颈。他看着,眸光细微地一变。

    谢芳华静静地躺着,心口微微起伏。

    过了半响,秦铮踢了靴子,上了床,挨近谢芳华,伸手扯过被子,搭在两人的身上,被子刚盖上,他的胳膊一软,身子也软软地躺了下来。

    谢芳华这时睁开了眼睛。

    秦铮看着她又气又笑,“你这个女人,为了不让爷非礼你,你连自己的身上都下药。你可真是让爷开了眼界了。”

    谢芳华看着他额头浸出些微的汗珠,可见刚刚抵抗药力用了很大的力度,她轻轻哼了一声,“对付你这种恶人,我不下药怎么行?”

    秦铮眼皮翻了翻,“若是爷刚不抱你上床,你难道准备这一夜都窝在软榻上睡?”

    “那也比跟你如今躺在一张床上强!”谢芳华想着她还是低估了秦铮的厚脸皮。她将门用黏合的药水粘住了,他若是想进来,只能破门而进,他于是选择了窗子,她将窗子下了迷幻散,可是他偏偏察觉了衣袂不沾,她犹豫再三,还是狠心给自己身上下了软筋散。只要他靠近,他也要中招。软筋散是即时发作的药,可是他偏偏将她抱到了床上,还竟然自己也上了床躺下,盖了被子才受不住彻底发作,也是本事了。

    秦铮轻笑,“你不喜欢跟我躺在一张床上,是因为不习惯。我们今日先试一次,以后你习惯就好了。”

    谢芳华无言,重新闭上眼睛,不想再搭理他。

    秦铮“唔”了一声,“其实我这些年也一直一个人睡,身边乍然躺一个人,我也不习惯。”

    谢芳华当没听见。

    “但是总会习惯的。”秦铮又道。

    谢芳华尽量地忽视身边的他,准备睡去,有了软筋散做保障,他今日休想做什么。

    秦铮见她不搭话,猜出她是不想理他,便也住了嘴。但是他并没闭眼睛,而是眼睛看着棚顶。没刻意地收拢气息,静静地躺着。

    过了片刻,谢芳华越是刻意忽视,却越觉得身边的他少年清洌隐约带着丝梅香的气息无处不在。甚至将她笼罩,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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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狂热(3)

    纤腰细致,肌理温滑,这个人儿似乎被鬼斧神工雕琢而生。每一处,都让他流连不已。

    不舍放手,甚至想索取更多。

    谢芳华无还手之力,只剩下浓浓的喘息。既娇且媚。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如此的软,软得半丝力气没有。更是由心底生出惊骇,惊于秦铮对她如此施为竟然让她没生起反感反而心为之触动,骇于未来浩浩天地,她是否就如今日一般,再无反抗余地,甘愿被他所困。

    这种惊骇她想抓住,成为她的一枝利箭,想借此打开秦铮。却发现,秦铮实在是太敏感,她稍微有些思绪,还没来得及拧成一根绳,便被他灼热和狂乱打散打乱。连半点儿思绪也不留给她。

    谢芳华挣扎半响,最终还是放弃地闭上了眼睛。

    心底某一处地方曾经是微微火苗,她仿佛清楚地看到了那火苗渐渐地蔓延开来,烧灼了她心底那些荒芜。

    不知过了多久,秦铮终于放开了她,抱着她翻身下了大石,躺在了草地上。

    谢芳华回过神,睁开眼睛,偏头看向秦铮。

    “别看我,你再看我一眼,我真就忍不住了。”秦铮声音极其暗哑,伸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

    谢芳华眼前一黑,她眨眨眼睛,沉默半响,方才开口,声音也是自己想不到的低哑,“忍?我以为你会要了我。”

    秦铮身子蓦地紧绷起来,抱着她身子的手猛地一紧,好半响没音。

    “嗯?”谢芳华这一刻不明白秦铮心里到底是何想法,也拎不清自己心中是何想法。她上一辈子不是没看过才子佳人的书籍,两心相悦,良辰美景,郎才女貌,干柴烈火,不是都那样写着最后春风一度了吗?如今秦铮这是做什么?

    “这是你一个女人该问的话吗?”秦铮拿开她的手,看着她。

    谢芳华见他眼底再无氤氲沉迷,虽然不是一如往常青泉一般幽静青黑,多了某些浓浓的化不开的温柔。但到底这张脸还是这张脸。他还是秦铮。她低低哼了一声,“拐了忠勇侯府的千金小姐跳崖且如此风流施为,该是你英亲王府公子该做的吗?”

    秦铮一呆,忽然埋在谢芳华脖颈间闷笑起来。

    谢芳华看着他,心里虽然有些气恼,但到底不是那种想恨不得砍了他的恼意。有些泄气。若是一辈子都被他这么拿捏着,她还能按照自己的心愿去做什么吗?见他笑个没够,攒着劲地拧了他腰一下。

    秦铮“咝”地痛呼一声,终于止了笑,抬起头,刮了刮谢芳华的鼻子,柔声道,“你这女人,心肠这么硬。我浑身解数都用出来了,若是被人知道我被逼无奈迫得跳崖来试探你的心,一定要没脸见人才是。你既然已经让我风流施为了。是不是以后也该对我有些好脸色,不要动不动就冷心冷清,冷言冷语,冷眉冷眼了。”

    谢芳华轻轻哼一声,他衣冠整齐,锦袍玉带,虽然头发有些许松散,但是怎及她此时凌乱不堪?她撇开头,已经生不起羞恼了,对他道,“你给我找外衣去,你找到了那件飞走的外衣,我以后就尽量对你和悦些。”

    秦铮挑了挑眉,打量了她一眼,身上外露的地方斑斑吻痕,他眸光一暗,似不敢再看一般,撇开头,脸也有些红了,咳嗽了一声,“我是过分了些,你不疼吧?”

    谢芳华闻言被气笑了,“你又是捏又是掐,我能不疼?”承认过分还有的救。

    “那……我身上也没有药,你可有药?抹上?”秦铮有些歉疚地问。

    “我外衣丢了,还哪里有药?”谢芳华看着他的模样,想着他原来做完这些也会脸红吗?她还以为他早已经没脸没皮了呢!伸手推他,“去给我找外衣。”

    “唔,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外衣丢的,去哪里找?”秦铮仰头看着山崖,云雾已经散了些,山谷里都是林木。她的外衣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不去给我找外衣,难道你就让我这样子?”谢芳华瞪着她。

    秦铮回转头,终于又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之后,眸光又暗了暗,撇开头,站起身,伸手利索地解了自己的外衣,给她披在了身上,低声道,“你先披着我的外衣。”

    “不要!”谢芳华挥手想打开。

    “乖,你披着我的外衣,然后我们一起去找你的外衣。这个山谷荒芜,把你自己放在这里我不放心。”秦铮难得温柔地哄她。

    谢芳华闻言不再打开,他的外衣都是他清冽的味道,但自己的确也是不能就这样子只穿着单衣。挣扎半响,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秦铮动手给她将里衣收拢好,又将外衣给她穿戴好,遮住了外泄的春光后,他后退了一步,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对她诚实地道,“我虽然是欺负你,但是你可知道有多折磨我?”

    谢芳华偏开头,“是你自找的。”

    “我是自找的。”秦铮伸手拉住她的手,露出笑意,“不过也是心甘情愿。若是再重头来过,我还是敢抱着你跳下来。”

    谢芳华不愿意再回想早先那一幕,不看他,也不答话。

    秦铮知晓今日已经逼她到了极致,既然让她如此任他施为了一番且还没翻脸,已经比他预想的好了不知多少。跳崖之前,他几乎是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已经做好了她真翻脸后该如何做的设想。如今不能太过得寸进尺,今日该得的他都得到了。便也不再胡乱言语,收起心思,拉着她去找衣服。

    两个人沿着山谷走了一遭,除了看到那个摔烂了的花篮外,也没见到那件华丽锦绸尾曳长裙的影子。

    秦铮不由蹙眉,对谢芳华问,“你可还记得那件外衣是什么时候在山崖的哪个部分脱落的吗?”

    “你都不记得,我哪里记得?”谢芳华嗔了他一眼,当时他不清醒,当她就是清醒的吗?他那般让她如何清醒?她醒过神来的时候,是被风刀子割醒的,外衣已经不见了。

    “我很高兴你不记得。”秦铮忽然笑了。

    “少没正经!告诉你,若是外衣找不回来,我今日跟你没完。”谢芳华撂下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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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1章 大婚将近(1)

    秦浩惊艳怔愣了片刻后,蹙眉,“夫人,你带来的这些陪嫁……”

    “嗯?”卢雪莹偏头看他。

    秦浩斟酌着用词,一时却找不出妥当的词,只道,“她们放在身边侍候,似乎不太合适。”

    卢雪莹佯装不解,“爷,为何您感觉不合适?这些都是我娘挑出来选给我的!”

    秦浩一听说左相夫人选的,他仔细地看了卢雪莹一眼,见她眼眸清澈,似乎真不懂这样千娇百媚的丫头们放在爷们跟前转悠有什么不妥的,他一时哑言,呐了片刻,才笑道,“我是觉得,看她们柔弱的模样,干不了粗使的活。”

    卢雪莹更是笑了,“爷说笑呢,既然是我的陪嫁丫头,哪里会让她们干粗使的活?是让他们在屋里侍候的。”

    秦浩又是一愣,“放在屋里侍候?”

    “是啊,屋中的针头线脑,铺床叠被,我的吃穿打点,梳洗打理,都需要人啊!”卢雪莹偏头笑看着他,“还有,爷们身边也不只能是一个女人。如今我进门了,自然要秉持贤良,这些里面,若是有爷看的顺眼的,开了脸就是。我给她们抬了身份。也能帮着我一块儿侍候爷。”

    秦浩见卢雪莹当着这些人的面说得这么直白,枉他闺房之事再狂暴,也不觉得红了脸,“你我刚新婚,夫人说这些过早。有你就够了,我哪里还需要别人?”

    “爷这话可真中听,让我听着心里高兴。不过我总有不舒服的日子,你没人侍候怎么行?”卢雪莹笑着挽住他手臂,对那八名婢女道,“你们都抬起头来,让爷好好地看看你们,今日谁让爷顺了眼,以后就留房侍候了!”

    那八名婢女本来就知道丞相夫人训练他们来当陪嫁的用意,闻言齐齐娇羞地抬起头。

    当真是百媚千香,盈盈婉婉,一个个含苞待放,水嫩嫩的。

    秦浩看了一眼,忽然恼了脸,甩开卢雪莹的手臂,“夫人,你这是做什么?第二日就逼着为夫纳妾不成?难道你还是喜欢……”

    他顿住口,似是气恨,不想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卢雪莹一愣,没想到秦浩突然翻脸,他不是看着这些婢女惊艳吗,有点儿心思吗?否则刚刚也不会在她说让他们抬头时看那一眼了。可是为什么变脸?

    她一时拿不准他的想法,也板下脸,“爷胡思乱想什么呢?我是叫来我带来的陪嫁给你认认,话赶话地谈到了这,咱们这院子以后又不是不进人了?早晚有什么区别?爷端着做什么?这里又没有外人。”

    “你……”秦浩一时反驳不得,“你当真不是因为他?”

    卢雪莹瞬间寒了脸,冷嗤道,“爷,注意你的身份,我如今是你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子。而别人在我们面前都是外人。我以前是对别人有着心思,但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儿了。如今怎么还会有那样的心思?爷是对你自己不自信,还是诚心想要污秽我不检点?”

    秦浩见卢雪莹闹了,眉眼认真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做作的伪装模样来,是真的生气了。他立即凑近,伸手揽住她,语气也和软温柔下来,“是为夫不对,不该怀疑你。以后不会了。可是咱们刚新婚第二日,你就拿你的丫头来为难我,让我怎么舒服?经过昨夜,我心里可都是你了……”

    卢雪莹羞红了脸,低忿一声,“你少哄我开心!”

    “好,我不哄你开心,只让你开心好不好?”秦浩忽然拦腰将她抱起,向内室走去。

    卢雪莹大惊,“你要干什么?”

    秦浩低头稳住了她惊慌的嘴。

    卢雪莹伸手打他,躲避他的吻,“如今是白天,这些人还等着我安置呢!”

    “让他们先退下!过两日我上朝后,你再安置,这两日你陪我。”秦浩又吻住她,不容她反抗,进了内室,便将她放在床上,压了下来,挥手同时落下了帷幔,开始脱卢雪莹的衣服。

    卢雪莹又羞又气,她昨日初夜,他折腾了大半夜,虽然极尽温柔,但她到底初经人事,十分不适。今日撑着身子起来去敬茶,回来不得歇息他竟然又要。她伸手打了她几下,他却更来了劲儿,她气得挠他的背,他也不理会,只管吻得她丢盔弃甲,意识迷乱,任他为所欲为,反抗不得。

    卢雪莹和依梦的娇软是不同的,依梦如水做的一般,飘飘渺渺,秦浩在床笫之欢上对依梦是揉虐着她想将她身体的水分蒸干。而卢雪莹因为会些拳脚功夫,骑马射箭,比寻常不练武的闺阁小姐身体柔韧,秦浩对她极其新鲜满意。

    卢雪莹骨子里是个强硬的女子,可是在床笫之欢上,他即便再强硬,也不及男人。尤其是不及秦浩这样惯于会玩到变态地步的男人。

    一个时辰后,她即便身体再好,还是受不住地昏了过去。

    秦浩见她昏过去,碰了碰她鼻息,知道她没事儿,便没有放过她。对于女人在床笫之欢上晕过去,他有经验得很,依梦自从跟了他,那几年,不知道昏过去多少次,数都数不过来。每当这个时候,他却更兴奋。

    不得不说卢雪莹还是低估了秦浩。

    他对她的方法和对依梦的方法天壤之别。一个是花样暴虐,一个是极尽温柔。可是结果却是如出一辙。同样让她们死去活来,又活来死去。

    这一日,秦浩足足折腾了半日,才意犹未尽地散了场。

    不过他还是很有良心地念着这是她的妻子,是左相卢勇的女儿,亲自换了水给她擦洗。

    卢雪莹昏睡了一日未醒。

    紫荆苑的事情自然瞒不住一府的掌家英亲王妃的耳目,她皱了皱眉,低斥,“荒唐!”

    春兰捂着嘴笑,“王妃,新婚是三天无大小,新婚前三日如此,也不算荒唐。只是大公子也太不依不饶了些。卢小姐昏过去了,明日醒来,不知道会如何对他。”

    英亲王妃叹了口气,“这个卢雪莹我看着比以前性情好了不知多少,似乎真是转了性子,看得明白了。可是,明白后的她,配秦浩,到底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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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4章 两个人的事儿(2)

    秦铮抱紧她,目光露出惊疑不敢置信,声音隐约不平静,“后来呢?”

    “后来,我想死,可是云澜哥哥对我说,我这条命,是爷爷和哥哥费尽心血留下的,我若是死了,对不起他们泉下有知。我不能死,只能和云澜哥哥相依为命。”谢芳华目光渐渐飘忽,“后来,过了几年,云澜哥哥体内的焚心毒发,我用血救他,可是他的毒到了一定程度,连我的血也救不了。他毒发而死,我拿血救他,直到血流尽,也跟着他一起死了。”

    秦铮身子颤了颤,抱着她不语。

    谢芳华又闭上眼睛,前世她活了那么多年,可是短短几句话,便说完了,原来没那么难说出。

    沉默许久,秦铮平静下来,低声开口,不解地问,“你们不是……”他想说什么,顿住,改口,“为何没……”还是说不出来。

    谢芳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这是目前横穿在他们之间的沟壑。她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何,自从死去,再醒来后,我竟然就忘了他。我只记得皇上株连整个谢氏,爷爷、哥哥、我都死了。后来的事儿,在去平阳城,没见到他之前,我都不曾记起过。直到见了他,看到他焚心发作,我才突然想起了他,记起了与他相依为命的那些事儿。”

    秦铮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从那会儿见到谢云澜,你就突然有了不同……”

    谢芳华点点头,“也许是因为逆天改命的原因,前世的事儿,除了谢氏被灭门,我几乎都不记得了,就连这些人,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印象。”

    “我呢?”秦铮问。

    谢芳华摇头,“没印象。”

    秦铮又沉默下来。

    谢芳华也不再说话,她的确不记得上一世的秦铮。

    过了许久,秦铮低声开口,“我第一次认识你,是在皇祖母的寿宴,你跟随老侯爷进宫,但是只露了一面,就走了。我第二次见你,是在老侯爷的寿宴,我和燕亭打架,你出现,我第三次见你,是你暗中离府,混入皇室隐卫选拔人的队伍里,后来,一别八年。我第四次见你,是你化作王银回京,轧死了我的狗。”

    谢芳华仰头看他,不明白他为何听完要说这些。

    秦铮看着她,声音忽然压到极低,“你这一世都认识我,上一世又怎么会不认识?你是忠勇侯府的嫡出小姐,比朝中有品级的命妇还要高,每逢宫里的宴席,年结日子,你都是要进宫的。上一世,你虽然被护老侯爷和子归保护得好,但也不像这一世离开京城,应该是没病没灾吧?外面也不会传扬你卧病多年的消息,我自小长在皇祖母的宫里,三不五时进宫,你我碰面的机会应该多得是。”

    谢芳华想了想,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她从来没往这方便想过,前世的记忆对她来说太遥远,她今生既然重活,只记住了一点,就是要保住忠勇侯府,保住谢氏,上一辈子的事儿,对她来说,没有记忆也没什么。

    上一世,她真的认识秦铮吗?

    那她能想起云澜哥哥,却到如今再想不起别的了。

    她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我真的没有关于你的记忆,记不起来。”

    秦铮将她的头按在他怀里,又是长久的沉默。

    谢芳华头贴在他心口,似乎能感觉到他心底浓郁的情绪,这么多年,压在她心底的东西,在今日传给了他。他需要相信这种离奇和怪诞,需要时间来消化,需要承担一半她的负担……

    “记不起来就算了!”秦铮慢慢地放开她,低声道,“也没什么好记起的,上辈子不管我喜不喜欢你,那个结局我都不喜。”

    谢芳华抬眼,“你相信?”

    秦铮伸手按在眉心处,点头,“有什么可不相信的?你有什么必要来骗我?更何况魅族的一切本来就不能用常理来视之,我师父有多大本事我知道,逆天改命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天方夜谭,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能做到的。更何况,我知道他确实说过他做了一件逆天之事,所以,造下了因果,才命不久矣。只是不知道是关于你而已。”

    谢芳华看着秦铮,在这一刻,她庆幸紫云道长是他的师傅,才能让他能相信她。

    她的丈夫!

    她的夫君!

    她下定决心爱,哪怕舍去性命也要嫁的人!

    她咬住唇,伸手将他放在眉心处的手拿下,看着他,低声道,“天晚了呢,秦铮,这是我们的大婚之夜,洞房花烛,你……难道就这样与我说到天明吗?”

    秦铮身子一僵。

    谢芳华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手环住他的脖颈。

    秦铮僵硬的身子颤了颤,伸手就要推开她。

    谢芳华手叩紧,手臂却轻颤起来,声音几乎咬破唇瓣才说出,“我都与你说了这么多,你若是还推开我,我……”

    秦铮忽然偏过头,“你如何?”

    谢芳华落下脚,看着他偏过去的脸,想着她如何,她能如何?连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他的,爱上他后,剔骨剥皮也放不下了。他打定主意今夜不如何了,她还能强迫他吗?

    不能!

    大婚是两个人的事儿!

    大婚之夜也是两个人的事儿!

    洞房花烛,同床共枕,血脉相连也是两个人的事儿!

    也许,还会跟她的父母一样,夫死妇随,妇死夫随,从今以后都是两个人的事儿!

    她手臂慢慢地放下,忽然泄了力气,慢慢地背转过身,不再看他,看着满室红色,成双成对的鸳鸯灯烛,龙凤被褥,她低声道,“你若是真想分房,决心不悔,那……”她闭上眼睛,“我依你就是了。”

    秦铮不说话,连呼吸也不闻了。

    谢芳华闭了闭眼睛,抬步向床上走去。

    她刚走两步,秦铮忽然从后面抱住她,手臂圈紧,嗓音沙哑,“我为何非要想分房?我是怕你后悔,既然你……”他顿住,低头吻她脖颈,低不可闻,“我早就想要你了,一直忍着,忍着,到如今,谁还愿意忍……”

    脖颈传来滚烫的热度,谢芳华的身子颤了颤。

    秦铮忽然将她转过身,拦腰将她抱起,向大床走去。

    谢芳华身子腾空,头埋在他心口,还没顾得上想什么,已经被他放在了大床上。紧接着,他的身子压了下来,低头吻她的唇,她的眉眼,她的脖颈,锁骨,伸手解开她的衣带,轻软的睡袍脱落,露出里面一对梅花枝缠绕着绣成的并蒂莲肚兜……

    “等等……”谢芳华忽然开口。

    秦铮一顿,抬起眼眸看她。

    谢芳华看着他的眼眸在红烛下黑得如外面的夜色,一眼望不到别的颜色,她低声道,“被褥里……似乎有东西……”

    秦铮愣了一下,掀开上面的被子,只见床上铺了一层枣、花生、栗子……

    他忽然笑了一下,对她道,“是早生贵子,要不要?”

    谢芳华脸一红,霎时如火烧,咬了咬唇瓣,偏过头将脸埋进被子里,“……要。”

    “那就这样继续?”秦铮低声问。

    谢芳华难受地动了动身子。

    秦铮忽然将她抱起,伸手一挥,床上的东西被他推到了大床里侧,他重新覆下来,贴在她唇瓣,一边吻着她,一边低声说,“一会儿……我们一起吃了它们。”

    谢芳华慢慢地点了点头。

    秦铮的吻重新落下,红色的帷幔衬着冰肌玉骨,即便光线昏暗,可是肩膀、手臂、小腿处的箭伤落下的疤痕依旧或轻或重的醒目,如上好的美玉,被生生地无情地戮破,烙印上难以修复的完美。

    秦铮的身子猛地僵住,血液瞬间如被冰封住,唇紧紧抿起,汹涌灼热的血液倒流,没了温度。

    谢芳华敏感地睁开眼睛,正看到似乎转眼间就被冻在冰天雪地的他,漆黑的眸底此时是深深的如若剜骨的痛,她心下一紧,伸手抱住他,“秦铮,我是心甘情愿的,我知道若是但分有办法,你不会伤我……”

    秦铮忽然闭上眼睛。

    谢芳华知道此时说什么都不管用,她微微抬起脸,去吻他的眉眼,他的唇,他的脖颈,伸手去解他的衣服,睡袍十分的好解,她几下便解开了,露出他的肌肤,上面密布着或轻或重的伤痕,比她身上的要多得多,这些来历她大约知道,是他为了去西山大营,皇上在皇宫摆了龙门阵给他,那时候落下的。若不是为了她,他何必拼死去要西山大营做筹码?比起他,三箭又算什么……

    她的伤伤在明处,人尽皆知,他的伤伤在暗处,不为所知罢了!

    她的吻落在他胸前,轻轻碰触那些疤痕,勾勒出点点湿润……

    秦铮通体的冰冷和僵硬渐渐地散去,忽然夺回主控,扣住她的手,唇吻上了她的伤疤。

    谢芳华心下一松。

    秦铮的身子渐渐地恢复了灼热,在三处伤疤停留许久,才移开,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

    谢芳华刚要说话,忽然感觉他猛地搂紧她的腰……

    红烛燃尽,春迟几许,帷幔内娇香处处,软红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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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6章 爱得深重(2)

    谢云澜沉默,没说话。

    谢墨含看着他道,“妹妹离家八年,虽然改变了很多,但是骨子里的脾性还是没怎么变。她决定一件事情,就是非做不可的事情,哪怕亏了自己,毁了自己,她也是要做的。既然她爱上秦铮,决心嫁给他,那么今夜……”他顿了顿,“除非秦铮十分抗拒,否则,她一定会与他行夫妻之礼的。”

    谢云澜抿唇,似乎认同谢墨含的话,点了点头。

    谢墨含看着他,“依我对秦铮的了解,他决定做一件事情,也是不容置疑的,但是,男女情事儿上,碰到妹妹,也会例外,又是在今日这个他们好不容易得到的大婚之夜……”他摇摇头,“他等了多年,一直想要她,所以,不见得扛得住。”

    谢云澜忽然笑了一下,“若是他扛得住,芳华怕是会伤心。”

    “是啊,所以,结果可以预料。”谢墨含站起身,对他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魅族是神奇,但也是凡人,世上有很多是事物,不是只有一种方法能破,所以,不能放弃希望。”话落,他凝重地道,“尤其是,牵连了你们三个人的命。云澜,你不要放弃。也许外公就是那个希望。”

    谢云澜闭了闭眼睛,“我明白你的意思,若是我忽然放弃了,对她来说,怕是真没希望了。”

    谢墨含点头,“依照我的立场来说,无论是你,还是秦铮,还是芳华,我都想你们好好的。”

    谢云澜睁开眼睛,点点头,“你放心,芳华也是我妹妹,人活一世,不是只有男女情爱,也是有亲情可言。只要是能为她好,我做什么都可以。”

    谢墨含感叹,重重地拍拍他的肩膀,不再多言,多说无益,转身离开了他的院子。

    谢云澜在谢墨含离开后,身子向后一仰,靠在了椅背上,面色平静,无波无澜。

    忠勇侯府,英亲王府等京城各大府邸陆续地熄了灯后,皇宫内苑德安宫的灯火却依旧亮着。

    德安宫内的宫女、太监、嬷嬷们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去睡,只因太子从英亲王府喝了酒回来,便来了德安宫。

    月落带着皇室隐卫齐齐地跪在德安宫外,自从得到英亲王府顺利大婚的消息后,这些人便跪下了,已经跪了整整一日又半夜。

    秦钰回来后,看到那些人,一言未发,进了东暖阁,一直没出来。

    直到深夜,有人前来禀告,“回太子殿下,英亲王府落梅居的梅花今天开得明艳。”

    东暖阁内的人听了,没什么动静。

    跪在门口的月落明白什么意思,面色徒然一灰。

    过了许久,东暖阁内传来一声茶盏被掷碎的脆响,紧接着,秦钰的声音传出,听不出什么情绪,“折一枝来插花瓶。”话落,补充,“就放在这德安宫里养着。”

    “是!”那人退了下去。

    德安宫重新沉寂下来,秦钰没离开的打算,月落等人依旧跪着。

    英亲王府落梅居内。

    夜色已深,帷幔内春情依旧未消。

    三更鼓响起,谢芳华香汗淋漓,已经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身上的人似乎不知疲惫,精神十足,将她掰开揉碎,不知餍足,她再也受不住,几乎带了丝哭音求他,“好了……”

    秦铮头埋在她脖颈处,张口咬住她耳垂,闻言低声控诉,“是你先惹我的,我还没好……”

    “你已经……”谢芳华想说你已经三次了,还没好,那多少次才能好?但是她脸发烫得问不出口,只咬牙抬手抱住他,张口同样咬住他耳垂,软软地央求,“我真受不了,好了吧……”

    秦铮身子一颤,动作顿停,嗓音迷哑,“都是初次,我都不疼了,舒服得很,你怎么就受不住……”

    谢芳华闻言无语,狠狠地咬了他一下,气道,“男子和女子真能一样吗?你说你看了图,到底是真懂还是不懂?”

    秦铮被她咬得心神一荡,想着她连咬人的力气都没了,可见是真的受不住了,他无言片刻,放开她,从她身上下来,叹了口气,“好吧,就依你。”

    谢芳华彻底地松了一口气,觉得整个人都软成一滩水了。

    秦铮也喘息半响,才又开口,为自己证明,“我虽然看了图,但是图上只是教人事,也没教女子受不住啊。”

    谢芳华偏过头不理他。

    秦铮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揉着她手指,“若不然我现在就将宫图拿来给你看看?”

    “不看!”谢芳华将脸埋进被子里。

    秦铮凑过来一些,靠紧她,伸手给她揉酸了的身子,他碰一下,谢芳华的身体就像是过闪电,她受不住地按住他的手,“你别动我。”

    秦铮无奈地看着她怕的跟什么似的样子,摇头,“我给你揉揉,不再弄你了。”

    “我不用你揉!”谢芳华摇头。

    秦铮蹙眉,“你不是难受吗?”

    谢芳华偏过脸,看着他,见他一副不高兴了委屈的样子,抬起手臂,揉揉额头,红着脸羞愤地低声道,“你此时越碰我,我越难受,我已经受不住了,你乖乖躺着就是了。”

    秦铮不解地看着她。

    谢芳华一时不知道再怎么解释,想了想,偏过头,咬他唇瓣,同时伸手去碰他肌肤。

    秦铮立即按住她的手,将她推开一些,警告道,“你再这样,你求我也没用。”

    谢芳华放下手,点点头,“对,就是这样,你碰我,我就是这样受不住……”

    秦铮愕然,片刻后,忽然慢慢地笑了,“原来如此!”

    谢芳华看着他,如此笑容,她的心又跳跃起来,如被火苗点燃,她偏开脸,声音细若蚊蝇,“这回你懂了?再下去,明天响午也起不来床。”

    秦铮点点头,将她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身子不碰触她,低声道,“懂了。看来宫图也不能全然地教会我们,以后还是要慢慢地自学领会……”

    谢芳华身子腾地一下子烧着了。

    秦铮抱着她躺了一会儿,感觉怀里的人儿要昏昏欲睡,他忽然想起什么,推她,“别睡。”

    “困!”谢芳华眼睛几乎睁不开了。

    “先吃了东西再睡。”秦铮伸手抓过一把花生、枣、栗子,递到她面前。

    谢芳华不想吃,不想动,不想费力气,也没有力气,她摇头,“你都吃了吧!”

    “早生贵子是两个人的事儿,怎么能一个人吃?”秦铮坐起身,将她拽起,抱在怀里,“先别睡,你不想动,我剥给你吃。”

    谢芳华懒洋洋地被他抱在怀里,靠在他身上,无奈地点点头。

    秦铮开始动手剥,剥好了喂谢芳华一口,然后自己再吃一口。

    室内安静,只听到他咔咔的剥皮的声音和两个人轻轻的咀嚼声。

    吃了好一会儿,还没吃完,谢芳华已经困得难受了,“还有多少?”

    秦铮沉默了一会儿,“还有不少,再吃两盏茶差不多。”

    “谁在床上放了这么多东西?”谢芳华蹙眉,埋怨。

    “不是兰姨就是秦怜。”秦铮说。

    “放这么多,显然就是没经验,应该不是兰姨。”谢芳华想着秦怜那丫头做的事儿还差不多,铺了满满的一床。

    秦铮点点头,“她真笨,等给她找到婆家,把她嫁出去,她大婚的时候,也给她铺一床。”

    谢芳华闻言忍不住好笑,想着秦怜若是大婚出嫁,那新婚之夜不知道哪个倒霉蛋陪她一起吃。

    “乖,再吃一会儿。”秦铮哄她。

    “好吧!”谢芳华无奈。

    二人又吃了一阵,果然用了两盏茶才全部吃完,秦铮将她放下,下地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了两口,见她喝完眼睛已经彻底睁不开,笑了一声。

    谢芳华昏昏沉沉睡去。

    秦铮放下水杯,重新躺回床上,看着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睡过去的人儿,慢慢地收起笑意。

    曾几何时,他对她的爱已经深到这一辈子只想抓住她,不惜一切代价。

    曾几何时,她对他的爱已经深到不顾性命,放弃两世今生坚持的东西,也要嫁给他得个圆满。

    他只知道自己爱得深重,等了多年,步步算计,步步为营,也要将她困在自己怀里。却全然不知道,她的爱悄无声息的蔓延,在他无意识中,已经足够和他的爱并肩比拟。

    以前,他觉得看着她清淡的眉目,无论他如何努力,似乎也只能碰触到她心外坚硬的铁壳,只落下那么一点点的痕迹,让他苦不堪言。

    如今他却终于明白,那些苦比起今日,都不算什么。

    他凝视着她如春雨后海棠花绽开的丽色容颜,心头止不住一阵阵的融化激荡,他伸出手去,想碰触她,在快要接近她时又堪堪顿住,停了半响,终是没敢再碰她,无奈地收回来。

    暗暗想着,她的身体还是太娇弱了,应该是身上的内伤还没养好吧……

    这样一想,心头激荡的潮水攸地退了个干净,闭上眼睛,好看的眉目昏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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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4章 不晚(2)

    秦铮不说话。

    谢芳华皱眉,“谁提议的哥哥?”

    “秦钰!”秦铮抿了抿唇。

    谢芳华又是一怔,不解秦钰怎么会有如此提议,实在令她想不透。如今她都嫁给秦铮了,名正言顺,明媒正娶,她难道是想从哥哥身上再牵制她?她直觉不太可能,毕竟她不觉得自己即便嫁人了还能让秦钰不放手。难道是为了彻底摧垮谢氏?

    她忽然想起那一日,月落阐述秦钰的话,对她说,“无名山被毁,只这一条,公布天下,即便谢氏分宗分族了,可是,若是翻旧案的话。株连九族,同样也能做到。”

    她心神一凛。

    “怎么了?”秦铮瞅着他。

    谢芳华看了他一眼,不想加重他的负担,向他怀里又依偎得紧了紧,轻声问,“秦钰为什么要提议哥哥去漠北?”

    “昔年,老侯爷戎马半生,平定四方动乱,你父亲传承,懂用兵之道,只是可惜,去的太早。如今你哥哥身体已经大好,能文善武。而武卫将军对漠北甚是熟悉,有他提前指点一二,也不会再发生吕奕之事。”秦铮道。

    谢芳华眯起眼睛,“这是冠冕堂皇的话,我问的是他背后的心思?”

    “背后的心思?”秦铮挑了挑眉,眼底落下一片暗影,嘴角微翘,轻嘲,“谁知道呢。”

    谢芳华看着他,这样的秦铮,才是原本的秦铮,对不满的事情便大肆嘲笑,她低声问,“那你觉得,哥哥该不该去漠北?”

    “若是让他去,你可舍得?”秦铮低头看着她。

    谢芳华沉默片刻,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我离京多年,哪怕回京后,和爷爷、哥哥也是聚少离多。若是论亲情,自然是舍不得的。可是……”

    “可是什么?”秦铮声音压低。

    谢芳华叹了口气,“若是哥哥在京城,就是太子辅臣,你和秦钰怕是……”顿了顿,她有些愁闷,“即便我们大婚,也会继续争斗不休,一边是太子府的辅臣和客卿地位,一边是你的大舅子,他夹在中间,以后的日子怕是难捱。不如去漠北。”

    秦铮沉默不语。

    谢芳华伸手把玩着他胸前的衣襟,无意识地轻抚着,“你是想让他去了?”

    秦铮“嗯”了一声,含糊地道,“若是你不想我去,太子肯定不会让李沐清去,怕是只能他去了。”

    “若是我想你去,你就一定能去得了吗?”谢芳华退离他的怀里。

    秦铮见她离开,手似乎无意识地将她抱住,“我若是想去,自然能去得了。毕竟,皇叔和秦钰的心思是有分歧的,皇叔一定不想你哥哥去漠北,而秦钰不同,他提议你哥哥去。”话落,他冷笑,“毕竟泱泱南秦,也没有几个合适去漠北戍边的人。”

    “那李沐清呢?为何秦钰不想他去?”谢芳华只能依从他,又靠回他怀里。

    “李沐清去漠北,和我去漠北有什么不同?”秦铮笑了一声,嘲讽道,“对于秦钰来说,不想用自己控制不住的人,在他看来,你哥哥因为谢氏,因为身份,还是好掌控的。”

    谢芳华恍然,“李沐清求娶我,后来又从德安宫的密道换出我……都是因为你?”

    秦铮点点头,想起了什么,搂着她的手一紧。

    谢芳华感觉到他心口情绪波动,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的事儿,她心下一叹,转过身,低声道,“夜深了,我们歇着吧。”

    秦铮身子一僵。

    谢芳华垂下头不看他,“你又想和我分房?”

    秦铮忽然站起身,谢芳华伸手拽住他衣袖,秦铮低头看她,忽然伸手一捞,将她打横抱起,向床上走去,语气低沉,“新婚之夜都没和你分房,现在分什么房?”

    谢芳华心底一松,但想起了什么,脸又羞红。

    秦铮将她放在大床上,没立即俯身压下,而是看着她问,“还难受吗?”

    谢芳华撇开脸,不言声。

    秦铮挥手落下了帘幕,身子覆在她身上,解了她衣带,将外衣脱下,然后自己扯了外衣,做全了一套,没继续下去,而是将她揽在怀里,声音低哑,“明天要回门,今夜就饶了你吧。”

    谢芳华本来脸已经红如火烧,被他碰触身子微微僵硬敏感,脑中忍不住想起昨夜他不依不饶的疯狂,可是没想到事情不像她想的那样,她微松了一口气,靠在她怀里,软下了身子,问,“明日不是还要继续议事吗?你怎么陪我回门?难道要我自己……”

    “明日我不进宫了,陪你回门,让他们随便议吧。”秦铮道。

    “行吗?万一出了差错,你不去……”谢芳华偏头看他,“我自己回门也没关系。”

    秦铮搂着她腰的手忽然收紧,“我其实不累,你若是也不累,不怕明天起不来床的话,你可以继续说。”

    谢芳华顿时住了嘴。

    秦铮不再说话,挥手熄了房间的灯。

    室内昏暗,帷幔内也昏暗下来。

    谢芳华静静地躺了片刻,感觉秦铮呼吸时轻时重,似乎克制不稳,她已经通情事儿,隐隐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挣扎了片刻,小声说,“你……可以……不要太累我……我想还是能起来的。”

    她话落,秦铮的呼吸顿时浊重了。

    谢芳华脸又有点儿发热,可是等了半响,秦铮没动静,她不由抬眼,见他静静地躺着,她明明能感觉到他压制的克制,可是偏偏……她静静看了他片刻,忽然微微起身,去吻他的唇。

    秦铮身子一僵。

    谢芳华轻轻贴着他唇瓣吻了两下,感觉到他呼吸一下子都没了,身子隔着衣衫有些灼热,这么清晰的感受,在这样黑暗的空间传来,一切的感知都扩大数倍,她忽然觉得很美好,起了挑逗他的心思,慢慢地伸手去摸他。

    她的手刚碰到他的身子,秦铮激灵一下子,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几乎有些咬牙切齿,“本想放过你,这是你惹我的……”

    谢芳华刚要说话,便被他吻住……

    床板晃动,帷幔轻摇,与昨夜一室红烛喜庆的洞房花烛之夜不同。

    这一夜,夜色昏暗,屋中没灯光,但是春宵不晚。一切的听觉、嗅觉、感官都灵敏至极。

    谢芳华一番香汗淋漓之后,有些后悔招惹他,软软地抱住他,“我……”

    “你说什么都不管用。”秦铮堵住她的嘴。

    谢芳华无言。

    五更天,东方隐隐有微亮的光线露出,帷幔内才停歇。

    谢芳华昏睡过去前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是还是软软地嘱咐秦铮,“最晚不能超过午时,一定要回门。你负责喊醒我,若是你不喊醒我……”

    “如何?”秦铮抱着她,嗓音暗哑低迷。

    “我饶不了你。”谢芳华撂下狠话。

    秦铮一下子就笑了,“你如何饶不了我?嗯?”身后又去碰她。

    谢芳华哆嗦了一下,唔哝两声,却没说出如何来,眼皮打架,心下微微郁闷。

    秦铮摸了摸她的脸,脸颊微烫,沾染着细微的汗,他撤回手,让她的头躺在自己胳膊上,“睡吧,我喊醒你就是了。”

    谢芳华放心地睡了过去。

    秦铮却无睡意,听着怀里的人儿彻底睡熟了,静静地躺了片刻,黑暗中,神思恍惚许久,他才闭上眼睛,跟着她一起睡去。

    第二日,谢芳华在不适中醒来。

    她的不适来自于脸上,有人似乎用头发轻轻地扫她的脸,她打开,不一会儿,那头发还扫过来,她蹙眉,那头发顿了一下,依旧过来,她抿嘴,那头发照样扫过来,她被吵得烦不胜烦,终于睁开了眼睛。

    入眼处,有一缕头发依旧放在她脸上,她慢慢地转过头,秦铮已经穿戴妥当,一身绛紫锦缎长袍,靠在床头,身姿秀雅,手里拢了一缕她的头发,扰她好眠的罪魁祸首正来自他。

    “醒了?”秦铮见她睁开眼睛,慢慢地放下了手。

    谢芳华看着他,一时有些恍惚。

    秦铮见她恍惚,青泉般的眸子渐渐涌上一些深色,很快就将他的眸子填得深不见底,他松开手,下了床,对她道,“时间还早,你慢慢收拾,还来得及。”

    谢芳华立即伸手拽住他的胳膊,“你要去哪里?”

    秦铮忽然回过头来,看着她,“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穿衣服吧?”

    谢芳华低头,见自己未着寸缕,昨夜的痕迹累累,她慢慢地松开手,红着脸羞忿道,“你给我找衣服来。”

    “给你找好了,在床头呢。”秦铮说罢,走了出去。

    帷幔落下,谢芳华偏头,果然见床头放着叠好的她的衣物,她看了一会儿,坐起身,感觉身上早已经被清洗得清爽,不用想也是他做的了。她扯动嘴角,无声地笑了笑,慢慢将衣服穿上,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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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8章 又死一人(1)

    品竹带着人在秦铮和谢芳华进屋后便抬进了两个大木桶,里面放着温热的水,水面上飘着花瓣,放到了屏风后。品妍端了两碗姜汤,放在了桌案上。

    做完一切,见秦铮和谢芳华没什么吩咐,都齐齐关上门退了下去。

    谢芳华脱了外衣,搭在衣架上,回头对秦铮说,“先喝姜汤吧。”

    秦铮点点头,坐在桌前。

    谢芳华也坐下来,双手捧着姜汤,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秦铮没立即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

    谢芳华感觉到他视线好半响不离开,抬起头,对他询问,“怎么了?”

    秦铮摇摇头,收回视线,也端起姜汤来喝。

    谢芳华见他不说话,也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秦铮将姜汤喝下一半,忽然问,“冰凝决是在无名山学的吗?”

    谢芳华眉目动了一下,摇头,“不是。”

    “嗯?”秦铮看着她。

    谢芳华一碗姜汤已经喝完,因为姜汤比较烫,她却一连气就喝完了,很快就出了一层薄汗,她道,“这冰凝决的功法是我从我娘的藏书柜里看到的,我重生后,她就死了。所以,算是我自学的吧。”

    秦铮点点头。

    “怎么了?你有什么觉得不对的?”谢芳华看着他问。

    秦铮喝光了姜汤,放下碗,摇头,“没有觉得不对的地方,只是好奇,问一下罢了。”话落,伸手拉起她,“走吧,我们去沐浴。”

    谢芳华脸一红,但还是跟着他一起进了屏风后。

    屏风里没有另外掌灯,而是借由内室的隐隐灯光照进屏风后。

    秦铮慢慢地脱了衣服,回过神时,见谢芳华已经进了浴桶里,只露出纤细的脖颈,他顿时笑了,“你的动作倒是快。”

    谢芳华咳嗽了一声,扭过头不看他。

    秦铮褪尽了衣服,没进自家的浴桶,而是跨入了谢芳华所在的浴桶。

    谢芳华一惊,低呼,“你怎么……”

    “嘘。”秦铮伸手捂住她的嘴,整个身子进了浴桶,抱住她温滑的身子,低声说,“我累了,不想自己洗。觉得你也累了。所以,不如一起洗。你帮我洗,我帮你洗。”

    谢芳华被他捂住嘴,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秦铮放开她的嘴,抱住她低笑,“我们成亲圆房也好几日了,你不会到现在还害羞吧?”

    看了他一眼,谢芳华红着脸说,“你自己不害羞的话,我害羞什么?”

    秦铮板过她的头,低头吻住她。

    本来木桶内水温就热,盛了两个人,热度更是腾腾地上升,又因为刚喝了姜汤,谢芳华感觉整个身子都火辣辣的,她想推开秦铮,却又舍不得,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秦铮呼吸一窒,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加深这个吻。

    过了片刻,谢芳华觉得喘不过气来,秦铮才放开她,将头枕在她的肩上,沙哑地说,“还有力气帮我洗吗?没力气的话,我们回床上算了。”

    谢芳华喘息片刻,伸手捶他。

    “看来还是有力气的。”秦铮轻笑。

    谢芳华伸手轻轻撩水,轻轻搓着他的背。

    秦铮静静待了片刻,手也动了,同样撩着水,抚摸着谢芳华的后背。

    过了片刻,秦铮叹息,“这样真要命。”

    “嗯?”谢芳华碾碎了指尖的花瓣,顺着他腰往下洗。

    秦铮一把拽住她的手,忽然轻轻提力,将她扔去了旁边的那个木桶。

    谢芳华掉在那个木桶里,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看着秦铮,“你干什么?不想在那里洗了?要换地方?”

    “不敢用你洗了。”秦铮闭上眼睛,长长舒了一口气,“让你洗简直是要我的命。”

    谢芳华不解。

    秦铮睁开眼睛,忽然伸出手臂去摸她,两个木桶本来就靠得近,没多少距离,他伸手就能够到谢芳华,轻轻地撩拨了两下,谢芳华身子顿时颤栗,躲开她的手,水盈盈的眸光看向他。他叹了口气,“就是这样,明白了吗?再一起洗的话,我就忍不住了。”

    谢芳华顿时恍然,撇开脸,羞恼地小声说,“还不是都怪你自己自作自受。”

    秦铮点头,的确是怪自己开始要进一个木桶里,确实自作自受,他又闭上眼睛,不言声了。

    谢芳华看着他,屏风后光线细微,他靠在木桶里,宁静如一副美好的话,她咚咚跳的心口渐渐地平静下来,也学着他的姿势,靠着木桶,头微微仰着,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不知是因为太疲惫,还是因为太静谧安宁,谢芳华竟然睡着了。

    秦铮睁开眼睛,看着她,唇角微微露出笑意,又在桶中待了片刻,出了木桶,将她从桶中轻轻捞起,抱在怀里,一把扯了大块的绢布,将她整个裹住。

    谢芳华动了动,似乎要醒来。

    秦铮低声说,“不洗了,睡吧。”

    谢芳华“嗯”了一声,头窝在他怀里,任他帮她擦净身上的水珠,安心地继续睡着。

    秦铮将谢芳华放回床上,又将自己身上的水擦干,上了床,将她抱在怀里。

    谢芳华往他怀里靠了靠,呢喃了一声,睡去。

    虽然她的声音低,秦铮清楚地听到了她说的话,一时间心神巨震,偏头瞅着她,见她已经睡得熟了,他静静地看了她许久,才低头,在她唇瓣上轻轻吻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她说,“意安。”

    意安……

    竟然说的是意安……

    外面的雨依旧下着,并且下的很大,愈发地衬得室内极其的静,静得只能听到怀里的娇人儿浅浅微微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许久,三更鼓响了,秦铮才渐渐地睡了过去。

    谢芳华一觉睡醒,慢慢地睁开眼睛,偏头,秦铮依旧睡着,外面的天灰蒙蒙,看起来像是亮了,只不过大雨依旧下得大,看不出什么时辰了。

    她动了动身子,发现出了一身的凉汗,伸手轻轻拿掉秦铮的手,感觉他眉目动了动,她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再睡一会儿,我起来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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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7章 两百年前(1)

    忠勇侯、崔允、谢林溪三人离开外出游历的事情很快就敲定了。

    谢芳华和秦铮又与三人闲坐了片刻,便被忠勇侯赶出了侯府。

    出了忠勇侯府的大门,谢芳华转回身,看着烫金牌匾,目露伤感。

    秦铮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谢芳华伤感褪去,转回头,对秦铮不满地嘀咕,“我一定跟爷爷犯冲,也和忠勇侯府犯冲,爷爷若是走了,以后没什么事情,我就不回来了。”

    秦铮好笑地摸摸她的头,“不总想着回娘家的媳妇儿,才是好媳妇儿,你以后就安心地在落梅居待着吧。那里才是你的家。”

    “不是我们的家吗?”谢芳华看着他。

    “嗯,是我们的家。”秦铮笑着点头。

    谢芳华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身子偎进他怀里,低低地喊,“秦铮。”

    “嗯。”秦铮应了一声,看着她,“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有人看着呢,不怕笑话吗?”

    谢芳华摇摇头,“不怕。”

    秦铮好笑,“什么时候起,爷的脸皮没你的脸皮厚了。这可怎么办!”

    谢芳华抬起头,嗔了他一眼,感受到四周看过来的视线,不好意思地从他怀里退出来,伸手拉起他的手,上了马车。

    帘幕落下,遮住了侍画、侍墨等人捂着嘴的偷笑。

    马车离开忠勇侯府门口,向英亲王府而去。

    秦铮懒洋洋地靠着车壁坐着,谢芳华一改往日靠着他身边的习惯,将头枕在他腿上,身子同样懒洋洋地躺在车厢内,仰着头看着他。

    秦铮轻轻摸着谢芳华的脸,从眉眼到轮廓,指腹轻柔温存,眸光温暖如水。

    谢芳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他面容清俊,眉目温柔,眼中只有她。

    过了片刻,秦铮低下头,轻轻去吻她的唇角。

    谢芳华双手手臂伸出,勾住他的脖子,唇瓣轻轻张开,迎合他的吻。

    缠绵多情,温柔缱绻。

    一吻之后,两个人互相看着,四目相对,都有些动情。谢芳华呼吸紊乱,将手伸进秦铮的衣服内,无意思地勾画着。

    秦铮呼吸时轻时重,眸光渐渐幽暗,忽然伸手扣住谢芳华的手,将她拽开,哑着嗓子说,“你再调皮下去,我就忍不住了。”

    谢芳华目光痴缠地瞅着他,小声说,“没想你忍。”

    秦铮呼吸一窒,死死地扣住她的手,咬牙道,“这里是马车。”

    谢芳华脸微微熏红,不说话,盈盈地看着他。

    秦铮忽然低头,狠狠地在她唇瓣又吻了一下,然后伸手盖在她眼睛上,手掌将她整个脸盖了大半。他胸腹呼吸促乱,“若不是你身体不好,刚刚醒来,就算快回府了,我也定不饶你。”

    谢芳华咬唇,小声说,“我身体没严重到那种程度……”

    秦铮克制着心口往上涌的火,哑着嗓子警告,“你规规矩矩地给我好好调养,别试图再想吓我。”

    谢芳华叹了口气,乖乖躺着不再乱动。

    秦铮过了片刻,呼吸才平静下来,看着她说,“你最知道怎么折磨我。”

    谢芳华不满地反驳,“我只是想你了。”

    秦铮心神一荡,呼吸又紊乱片刻,才压制住,强硬地命令,“你不准再说话了。”

    谢芳华住了嘴。

    秦铮也不再说话。

    车厢内陷入了一种奇异地安静。

    过了片刻,马车停下,外面侍画轻声说,“小王爷、小姐,回府了。”

    她话音刚落,英亲王妃的声音便传来,“华丫头刚刚醒来,怎么就急着回府了?我听到有人传话,还不信,赶忙出来看看,原来是真的。”

    谢芳华听到英亲王妃的声音,躺着的身子立即坐了起来,伸手整理云鬓。

    秦铮轻笑了一声。

    谢芳华闻声抬眼看他,见他倚着车壁看着她,眸光尽是浓浓的笑意。

    “你笑什么?”谢芳华问。

    秦铮笑着摇摇头,对她招手,“过来一些,我帮你弄。”

    谢芳华立即凑近他一些。

    秦铮手指灵巧地拨弄了两下,便把她躺着时弄乱的云鬓发钗轻轻扶稳打理整齐,然后伸手挑开帘幕,当先跳下了马车,又伸手将她轻轻一拽,拽下了马车。

    英亲王府门口站着一群人,英亲王妃为首,喜顺、春兰等。

    “娘!”秦铮懒洋洋地喊了一声。

    “娘!”谢芳华有片刻恍惚,也跟着喊了一声。

    英亲王妃上前一步,伸手拉住谢芳华,打量她,“怎么没多在侯府住两日?”

    谢芳华感觉她手十分温暖,她摇摇头,“爷爷嫌弃我给他添乱,刚醒来便把我赶回来了。”

    “这个老侯爷,也真是的。”英亲王妃闻言顿时笑了,“回来了也好,我还担心得不行,本来打算吃过午饭再去侯府看你如何了,如今你醒来了就好。”说着,拉着她往府内走。

    谢芳华撤出秦铮的手,任由英亲王妃拉着,往府内走。

    英亲王府的大门她走过多次,唯独这一次,有些不同。

    “身子感觉如何?可还好?”英亲王妃担心地问。

    谢芳华摇摇头,“您别担心,是前些日子有些许劳累而已,太医夸大其词了。我懂医术,调养几日就好。没那么严重。”

    “那就好,我们女人,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英亲王妃拍拍她的手,隐晦的说,“如今不注意,将来后悔莫及。”

    谢芳华明白她的意思,笑着点点头,“您放心,我晓得,以后定多加注意。”

    英亲王妃回头看了秦铮一眼,“皇上今早跑去英亲王府了,找你何事?”

    “案子的事儿。”秦铮道。

    “是催促你尽快破案?还是如何?”英亲王妃问。

    秦铮不带情绪地道,“都有。”

    英亲王妃刚想说什么,看了左右一眼,改了口,“回正院再说。”

    秦铮点头。

    进了正院,迈进门槛,英亲王已经在画堂里等着,见秦铮和谢芳华回来,他仔细打量了二人两眼,和蔼地对谢芳华说,“女儿家是不宜操神太过,以后好好将养,万不可再冒失了。”

    思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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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2章 深夜款谈(1)

    秦铮话落,便开始对谢芳华攻城略地。

    谢芳华强忍着不敢出声,却被她扰得自制不住,唇瓣紧紧地抿着,可是也阻止不住被他欺负溢出的轻轻低吟。

    幸好,如今是深夜,街上真的无人。

    幸好,车轱辘压着地面,马蹄踏踏一步一步地走着,掩盖了些细微的声响和动静。

    世界静到了极致,车厢内,热到了极致。

    隔着厚厚的车帘,夜里车内,挂了小小的一颗夜明珠,光线极其的细微,细微到透不出去厚厚的车帘,只能全部映射在这狭小的马车内,细微到只能清楚地看到谢芳华红粉娇颜,莹润肌肤,冰肌玉骨。

    衣料全部滑落,车内的美人如玉馨香。

    秦铮呼吸一紧,再也控制不住自制力,不理她不同意这样在街道上马车内这样的荒唐,疯狂起来。

    谢芳华无奈且无力,又羞又恼地被他带着卷入了热潮里,大脑轰轰,一时间,红色遍延每一寸肌肤。

    这样的红中透粉,粉中透艳的娇人儿,天下哪个男人见了还能提起抑制力?

    人生难得几回荒唐!

    车夫虽然早早就走了,但是马儿却通灵性,没有回英亲王府,反而沿着南秦京城的街道慢悠悠地转悠起来。

    直到马儿沿着南秦京城的主街道转了三圈后,车内的滚滚热潮才息止。

    车内有人春风如意,终于餍足,也有人困倦乏乏,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打更的人见到英亲王府标志着小王爷车牌的马车,正如秦铮所说,都远远地躲了。可是来来回回躲了三次之后,心下纳闷,大晚上,没有车夫赶着的小王爷的马车,为何一直在城内街道上转悠?却无人敢上前拦住马车一问究竟。

    秦铮满足之后,伸手爱怜地拢了一缕谢芳华鬓角的青丝,在手里一边把玩,一边凝视着她。

    这样一张含着春露一样的如花娇颜,在他身下,被春雨滋润,如牡丹山茶盛开,徐徐艳艳。

    明知道她已经累极,再也承受不住,可是他依旧不想让春雨歇下,一再索取。

    被他欺负的狠了时,她气恼地瞪着他,一双水眸更是媚色动人。

    从来不知道,这般清冷的人儿,会有今日这样惊艳婉转羞了春夏的媚色。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体会和刺激。

    今日他真是不枉荒唐一场,赚了。

    可是她估计明日有力气了,一定气得不理他了。

    他看着看着,轻轻地笑起来,本是寻常清润晴朗的嗓音,这般心情愉悦处,笑得同样低沉雅致动人。清俊的容颜更是慵懒醉人,流泻下一池月光,若是任何女子见了,怕是甘愿为他洗淋春花秋月,倾倒山河。

    谢芳华闭着眼睛,昏昏欲睡,不止抬手的力气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听着他低沉的笑声,脑中想着的确是,看她明日理他才怪。

    秦铮瞧够了,心满意足地驱车回了英亲王府。

    英亲王府内,除了落梅居,各处都熄了灯,十分静谧。

    秦铮将谢芳华衣服穿好,用车内的薄被裹了,抱着昏昏欲睡浑身无力的她下了马车。

    回到落梅居,几人都还留门等着二人回来。

    侍画、侍墨连忙迎上前,“小王爷,小姐她这是……”

    “累了,睡着了。”秦铮抱着谢芳华迈进门槛,同时吩咐,“抬一桶热水来。”

    侍画、侍墨得了吩咐,连忙去了。

    不多时,将一桶温热的水抬到了房内。

    秦铮抱着谢芳华进了浴桶内,为她清洗了一番,抱着她出了浴桶,回到了床上。

    帷幔落下,谢芳华翻了个身,彻底地睡去。

    秦铮见她不像每次睡前都自动地窝来他臂弯里,今日即便睡着,身体还牵连着心对他生气,也不来他怀里了,他凑过去,将她板正过来,在他怀里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怎么也爱不够的人儿,他两世对上天争来的姻缘。

    若是能这样相守相爱一辈子,他哪怕下一世做牛做马去轮回的畜生道,也心甘情愿。

    不多时,他也睡着了。

    夜静静,风静静,夜风静静,整个南秦京城,宁静至极。

    右相府李如碧的门外,郑孝纯依旧笔直地跪着求娶,诚心意满。郑诚传来李沐清的话,他点了点头,没起身,已经跪了一日了。

    英亲王府的一间院落内,郑孝扬睡醒了一觉,已经三更天。

    他口渴了,下床灌了一壶水,便没了睡意,打开窗子,整个英亲王府极其安静。

    随着他打开窗子,夜风吹进来,他睡足后更精神了些。

    他在窗前站了片刻,转身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他刚跨出门口,喜顺按照英亲王妃的吩咐,安排的守夜人立即从外间榻上起身,迷迷糊糊地对郑孝纯问,“二公子,您这是要去哪里?王妃已经吩咐了,您是贵客,您有什么需要,指使小人就行。”

    郑孝扬回头看了一眼,挠挠头,“吵醒你啦,我饿了,厨房在哪里?”

    “小人这就去给您看看厨房有什么吃的。”小厮立即道。

    “你告诉我就行,我自己去,你回去睡吧。”郑孝扬仁义地摆摆手。

    小厮摇摇头,困意立马没了,“怎么能让您自己去厨房?王妃吩咐了,有什么吩咐奴才就行。您饿了,应该奴才去给您弄吃的。”

    “王妃待客可真是极好的。”郑孝扬闻言对他招手,“那咱们两个去,你带路。”

    小厮点头,连忙披好衣服,头前带路,带着郑孝扬向大厨房走去。

    今夜没有月亮,但是英亲王妃除了院落外,夜晚主路上都挂着灯笼,所以,府内一点儿也不昏暗。有守夜的侍卫,在府中接班巡逻执勤。

    府中的一盆一景,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甚至护卫,都堪比皇宫,没有皇宫辉煌,但是不输于皇宫的气派。

    从英亲王府内景就能看出来,英亲王府深得皇权倚重。

    哪怕这一代出了个自小和当今天子不对卯的秦铮,本来很多人都会觉得,新帝登基之日,同时立后,二人共争一妻,怕是会血染宫墙,多少人都为未来的南秦江山和英亲王府捏了一把汗,可是没想到,有惊无险。

第1379章 不必相识(1)

    小橙子应了一声,按照秦铮的吩咐,前去查了。

    不多时,小橙子回来,小声对秦铮禀告,“回小王爷,王老将军的三公子如今被关在青云关的大牢里。”

    秦铮“哦”了一声,挑眉,“为何?”

    小橙子摇头,“奴才打探不出来,也没敢大张旗鼓打探,怕闹出太大的动静,惊动了青云关内的人。”

    秦铮眯起眼睛,“关了几日了?”

    “王老将军暴病身亡后的第二日,据说三公子便被关进大牢了。”小橙子道。

    “谁将他关进大牢的?”秦铮又问。

    “是王云柏。”小橙子道。

    “云柏舅公?”秦铮眸光现出一丝锋利。

    小橙子点头,小声试探地问,“小王爷,要不然奴才再去试试查明原因?”

    秦铮摇头,“不必了。”

    小橙子看着他。

    秦铮沉默半响,对他挥手,“你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继续赶路。”

    小橙子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折回门口,小声说,“这三公子是否就是曾经在太皇太后身边教养了三年的意安公子?”

    秦铮“嗯”了一声。

    小橙子想说什么,但又觉出秦铮语气不明,似乎不想再说,他转身走了。

    秦铮看着窗外,夜色浓郁,整个青云关十分静寂,静到几乎无一丝杂陈喧闹。

    他在窗前站了片刻,转身走回床边,挑开帷幔,上了床榻。

    似乎察觉出他上床,谢芳华的身子无意识地转了回来,窝进了他的怀里,继续睡去。

    秦铮目光溢满温柔,轻轻吐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清早,谢芳华便醒了。

    她睁开眼睛后,见秦铮依旧在她身边睡着,且十分纯熟。

    她不忍打扰他,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窗外有些许清晨的微光照进来,透过帷幔,他眉目轮廓俊美如画,真是怎么看这么好看。

    不知过了多久,秦铮忽然睁开了眼睛。

    一眼望处,是一双痴痴地看着他出神的妙目。

    他不由得轻笑,刚睡醒的嗓音低哑,“怎么?真在想去哪里找永驻容颜的药?”

    谢芳华眸光动了动,伸手搂住他脖子,与他鼻息相对,“秦铮,有一种方法,你要不要试试。”

    秦铮一时跟不上她的思路,“试什么?”

    谢芳华对他眨眨眼睛,小声说,“就是前日马车里所说的话。”

    秦铮呼吸一窒,伸手将她的纤腰叩紧,凑近她,轻若呢喃,“什么方法,你先告诉我。”

    谢芳华摇摇头,脸微红,“你闭上眼睛。”

    秦铮盯着她看。

    谢芳华执着地说,“你闭上眼睛,否则,我不给你用哪种方法。”

    秦铮闻言只得闭上了眼睛。

    谢芳华看着他,想了想,又说,“闭上眼睛好像不够,为了防止你不听话,我要将你的手脚捆上。”

    秦铮顿时又睁开眼睛,对她好气又好笑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谢芳华绷起脸,“那你听不听话,让不让我捆上?”

    秦铮无奈,又闭上眼睛,将双手递给她,“好吧,你来捆吧。”

    谢芳华刚要抽腰带,忽然想起了什么,手腕轻轻一抬,顿时一缕青烟如丝线一般地缠绕住了秦铮的手腕和脚腕。

    秦铮一怔,立即睁开眼睛,怒道,“谢芳华,你竟然敢动用魅术,你……唔……”

    他恼怒指控的话音未落,谢芳华已经俯身,吻住了他。

    秦铮未说完的话语顿时卡在了喉里,只睁大眼睛,十分恼怒地瞪着他。

    谢芳华轻轻诱哄,“乖,闭上眼睛。”

    秦铮依旧瞪着她。

    谢芳华叹了一口气,不满地嘀咕,“我是为了你好,怕你届时受不了,普通的丝带绳子可捆不住你,只能动用此法了。你放心,这么点儿魅术,如九牛一毛,伤不到我……”话落,她伸出手,去解秦铮的里衣纽扣。

    秦铮蓦然睁大了眼睛。

    谢芳华另一只手立即捂住了他的眼睛。

    不多时,果然如谢芳华所料,秦铮整个人都如烧着了一般,浑身燥热难耐。

    因被捆着,他却无能无力。

    谢芳华这一把火点得太烈,以至于,她的唇刚离开他的唇瓣,他便气息不稳地恼道,“谢芳华,你……你……哪里学来的这种……这种……”

    后面的话自然又被谢芳华吞入了口中。

    暗香浮动,雨露盈满,醉人的梅花盛开,铺洒了一室蛊惑春色。

    半个时辰后,骤雨初歇,那被捆着的人全身汗水淋漓,容颜如浸了美酒一般甘醇清冽,周身暖香处处。

    谢芳华擦干净了手腕,脸色已经红得如天边的火烧云,布满云霞,躺在他身边,小声说,“可满足了?”

    秦铮闭着眼睛,没吭声。

    谢芳华轻轻靠近身子,去吻他的唇,柔声问,“不理我了?”

    秦铮依旧没吭声。

    谢芳华又移开唇瓣,轻咬他的耳朵。

    这一回,秦铮受不住地身子颤了颤,睁开眼睛,羞恼道,“你……一边去。”

    谢芳华看着他的样子,心中笑意蔓开,这一刻,忽然觉得通身舒畅,以往,没有怀孕前,每次都是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又活来死去,如今也让他尝一尝这种滋味。她娇柔地摇头,“就不一边去。”

    秦铮瞪着他。

    谢芳华去轻吻他的眼睛,小声说,“秦铮,你知道你多美吗?”

    秦铮蓦地又闭上了眼睛,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别仗着你有喜了,便欺负人没够。你若是把我给欺负的狠了,我虽然如今奈何不了你,但都会给你记着。”

    谢芳华吓了一跳,顿时放开了他,瞪着他,“你惯会威胁人,我是舍不得你忍得辛苦,才出此下策,手都酸麻的疼了,你倒好,不但不喜欢,反而还怨我恨我了?没良心。”

    秦铮被气笑,睁开眼睛,扬眉看着她,“既然手都酸疼了,还不放开我?我帮你揉揉。”

    谢芳华眨眨眼睛,轻轻一挥手,秦铮身上的束缚顿时解了。

新书《花醉满堂》!

    简介:

    初时,他说:“江宁郡的小庶女啊,这什么破身份,我不娶!”

    见过后,他啧啧:“弱不禁风,不堪一折,太弱了,我不要!”

    当她孤身一人拿着婚书上门,他倚门而立,欠扁地笑,“来让我娶你啊?可是小爷不想英年早婚!”

    得知她是前来退婚,他脸色彻底黑了,阴沉沉要杀人,“谁给你的胆子敢退小爷的婚?”

    ……

    苏容觉得,端华郡主怕是眼瞎,这人一身娇纵,哪里值得她为了他要死要活?

    早知道,她第一次见他时,就把退婚书甩他脸上。

    —————————————

    芙蓉枕上娇春色,花醉满堂不自知。——苏容

    鲜衣怒马少年行,平生一顾误浮生。——周顾

    你愿是我愿,我愿早识你,护你玉堂香里堆锦红,破迷障,斩荆棘,手不染血,一身干净,还是初见那个温温软软的小姑娘。

    你愿是我愿,我愿早知你,那时你光风霁月,我小心翼翼不敢靠近,恐惊了凤雀,祈祷化为天上月,投影入你怀,陪你春看百花冬看雪,岁岁长安。

    —————————

    苏容问自己,路的尽头是什么?是王座吗?

    后来得以验证,路的尽头是一个人,他叫周顾。

    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从庶女到王女,从低屋深巷到锦绣高堂。腰金衣紫,日转九阶,一朝荣贵,四海宇内。苏容披荆斩棘,周顾执剑相陪。

    有一条青云路,叫我陪你走。

    新书《花醉满堂》,金秋花好月圆,你我共赴这场盛宴。—西子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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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介绍:
关于京门风月:
南秦倾了一个谢,半壁江山塌一空。
忠勇侯府被株连,世代名门望族一朝灰飞烟灭。
谢芳华这个娇房嫡女碾碎芳华,零落成尘。
本以为尘土皆无,奈何上天厚爱,再许一世——
她看着依然繁荣的家族和平安的至亲,发誓只要她在,定要忠勇侯府不倒,谢氏不绝!
于是,她弃闺房,出侯府,混入皇室隐卫的巢穴里习武艺,学权谋。
八年后,她送了皇室一份天大的谢师礼回京!
自此,钟鸣鼎食之家的闺阁里多了一双翻云覆雨手。
美人靠上轻卷云袖,贵妃椅上执手棋盘。
洞若观火,乾坤在握。
弹指风华江山覆,箭羽皇都乱飞花。
南秦京城因她的归来霎时风起云涌。
谢芳华要让世人知道,她这个柔弱的闺阁女子,不止知风月,也知乾坤!
本文一对一,一生一世一双人。
【小剧场抢先看】
凤尾香罗帐如烟似霞,光彩夺目,上万御林军持箭以候,蓄势待发。
皇宫禁苑,谢芳华高卧在美人靠上,看着对面的男子,指尖轻轻捻动着黑色棋子,淡淡道,“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连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你难道不知?”
男子懒洋洋地点头,“知!”
“既然知,为何今日还来?”谢芳华扫了一眼外面包围的御林军,口气严厉,“不怕死无葬身之地?”
男子斜睨了她一眼,无所畏惧,“媳妇儿跑了,自然要追回来!”
谢芳华眉心一动,继而讽刺一笑,“你媳妇跑了,来找本宫作何?”
男子忽然夺过她手中的棋子远远地抛进了香炉里,恶狠狠地看着她道,“穿了皇后的衣服就是皇后了?你问过爷答应了吗?南秦的江山他说了算,女人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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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一生,总有些东西,是必定要坚持去做和要承担的!写文便是我要一直坚持做的事情,你们便是我要承担的甜蜜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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