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商而优则仕
吃过饭，关煌把郁珊送回家，可能是忙了一下午，两人都有点精疲力尽，郁珊走路都有点发软。
年轻人暴饮暴食，不是好习惯。
目送美人上楼，关煌驶出校园，把宝马停靠在路边，稍作休息。
活动力度太大，一时还真有点吃不消。
正回味间，窗户被人敲开。
一个女的伸头看了一眼，随即说道：“对不起，认错了。”
关煌看了她，“没关系。”
说完准备摇上车窗。
对方连忙追问：“帅哥，你去哪里？传媒大学顺路吗？”
关煌摇头：“不好意思，不顺路。”
对方一听，脸色未变，转身走人。
关煌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情况，
这就是传说中的送b上门？
之前还以为是开玩笑，女孩子哪有这么大胆直接的。
没想到自己天真了。
车顶放不放矿泉水瓶，丝毫不影响豪车魅力。
可惜了。
这些女人也看不出新车和二手车的区别，简单记得几个标志，就飞蛾扑火。
或许，对于她们来说，日一次，只是试错成本，算不了什么。
谁也不吃亏。
刚才匆匆一瞥，关煌发现，妹子长得还不错，有几分姿色，趴在车窗沿，事业线很深。
再加上传媒学校的大学生，加分项。
对于一般土豪来说，是个不错的炮架子。
可惜，关煌刚吃完正餐，实在没胃口。
直接拒绝了，没有半点迟疑。
倒也不是鄙视什么，贤者时间，天下无敌。
再说了，男人这种东西，向来荤素不忌的。
即使看不上，也不妨碍幻想一下。
大餐吃的，小菜亦吃的，
堂食可食，外卖亦可食，
大酒店可去，路边摊亦可去。
千万不要高估男人的定力。
有句话不是说的挺好，男人，只有老到下面软了，心才开始柔软。
关煌把乱七八糟的情绪抛开，发动车辆，极速而去。
随后几天，一切如故。
美团开启的补贴，暂时没掀起什么波澜。
海城商会的选举同样波澜不惊，关煌几人顺利当选，发表了一通获奖感言。
毕竟只是民间组织，不可能有那么多意外。
跳票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的。
“老大，这是lisa，你见过的。”
关煌有点迟疑，“你们……”
江涛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我，她……”
lisa干脆接过话：“关总您好，我现在和江涛正处着。”
关煌有点尴尬，仔细回想那天晚上有没有失态，江涛这小子口味真踏马独特，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您好。”
lisa笑着说，“关总，我是您的粉丝，不知道能不能合个影。”
关煌虽然不喜欢照相，但是江涛的面子不能驳，只能回答：“没问题。”
lisa把手机给江涛，“你来拍。”
说完，很是亲密地挽着关煌，比个一个剪刀手。
关煌对这种热情做派，大感吃不消。
看了江涛一眼，也不管一管。
lisa半个胸贴在他手臂上，丝毫不避讳。
江涛仿佛没看见一般，让两人调整好姿势，方便他拍照。
在他看来，lisa常年留学国外，语言行为自然和国人不同，不值得大惊小怪。
拍完照，两人找了一个地方说起话来。
江涛：“老大，你这新官上任要不要烧把火？”
关煌摇头，“一动不如一静，本来有很多人看不惯我，还不如低调一点。”
年少骤登高位，必须立威，这样才能如臂指使。
关键是，商会这种组织，什么权力没有。
搞一些大动作，如果有人不服气，很容易被打脸，又没有反击的权力。
干脆，萧规曹随，以静制动，在边边角角打转。
江涛点头：“也好。”
关煌：“商会这边没什么动的，其它的我倒有点想法？”
“什么？”
关煌：“你知道，我还是海城学院辩论协会的会长。”
江涛摸不住头脑。
说这个有毛意思？
关煌继续说道，“我打算发动商会力量，组织一次全省大学生辩论赛，为下一步做准备。”
江涛眼前一亮：“这倒是个思路。”
按照之前规划的路线，商会副会长只是第一步，以此为跳板，花费几年时间，进入省工商联，并谋求副主席（副会长）的职位。
如果能够成功，就以此为基础，争取五到十年提名为全国政协委员。
这条路，肯定不容易。
但是，难度也没有想象那么大。
只要关煌保持目前的劲头，超人发展不停滞，硬条件不是问题。
剩下的无非是做出一些成绩，充分展现自身的影响力。
在这种背景下，关煌提出“全省大学生辩论赛”，不失为一招秒棋。
核心在于，关煌不仅仅是支持赞助者，更是辩论协会的会长，足以成为辩论赛的组织者。
得天独厚。
可以说，两个条件缺一不可。
商会不出面，影响太小，很难在全省范围内引起振动。
商会一旦出面，海城辩论协会就有点拿不出手，很难成为辩论赛的主导者。
而两种身份交织的关煌，能够完美解决矛盾。
以辩论协会的名义出头组织，将海城商会的力量纳为己用。
整个过程举重若轻。
即使有人看出端倪，也会被关煌以往的成就所折服。
不是公器私用，而是善于利用各种资源，发挥最大效果。
关煌看江涛一点就明，也就放下心来，继续说道：
“嗯，有商会出面，拉赞助，搞推广，名正言顺，海城辩论协会可以作为主要组织者，提议倡导。”
江涛也是猴精的人，立马接过话，“好的，我马上让人准备赛程安排，你那边找一个人和我对接一下。”
“好的，你记一下电话”，关煌点头。
这种事虽然他得到的好处最多，但是只提供一个思路即可。
具体事情，有的是人去做。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干活的人。
普通学生，争夺奖金和荣誉。
组织者，谋求功劳和业绩。
他这样的人，追求更深一层的东西。
如果这事能操作成功，未尝没有机会竞选一下全国学生联合会的关键职位，为下一步的发展搭桥铺路。
“嗯”，江涛稍微复盘一下整个思路，就兴奋起来。
被关煌的举重若轻深深折服。
怪不得人家的生意可以做这么大，脑袋就是好使。
这种格局，让他叹为观止。
借力打力，以巧克拙，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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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5亿融资
上一章被屏蔽，完全不知道为啥被屏蔽，章节在“刑法直通车”。
………………
lisa把刚刚拍好的照片稍微修饰一下，发在朋友圈，配上几句话，
“今天有幸遇到超人公司的关总，气场很足，人很好。”
不到一分钟，就有不少舔狗纷纷点赞。
有问关煌是谁的？
lisa半是炫耀地科普一下超人。
也有人惊讶女神的日常生活多姿多彩的。
lisa给对方一个笑脸。
还有人默默点赞，不敢打扰的。
……
作为ins的百万网红，留学圈的天菜，lisa很注重社交的。
朋友圈中有不少精英大佬互动的。
合照一发，就有人上钩了。
“原来你和关总认识，能不能介绍一下。”
这是投行金融圈的。
“多跟关总学习一下，人家也是白手起家。”
这是老资格的装逼犯。。
……
那边，lisa玩的不亦乐乎，
这边，关煌和江涛定下辩论会的议程，
“对了，那个lisa怎么回事？”
江涛尴尬一笑，“玩玩，玩玩。”
关煌：“她可不是一般人，你小心点。”
江涛当然知道这不是一般人。
到现在腿还是软的。
“没事，放心吧。”
关煌不在说话。
男人在女人身上犯点错，太正常不过了。
如果被骗的太狠，只怪自己太蠢。
江涛马上转移话题，“那个，我看你最近找钱挺凶的，又要烧钱了？”
关煌：“树欲静而风不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对于超人来说，保持现状最好，但是，竞争对手不这么想。”
江涛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对于行业老二老三来说，如果不兵出奇招，差距就会越来越大。
别说创始人不会坐视不理，背后的资本也不允许他们等死。
“还是要控制一下烈度。”
关煌笑笑：“有时候凶狠的态度才能吓退对手，不惜一战。”
江涛没说话。
也可能是没在那个位置，他始终做不到像关煌那样，面无表情地烧掉一亿、两亿、三亿，
接下来甚至可能是五亿、十亿……
关煌又讲了一遍舒马赫的故事，“阿隆索之所以能够战胜舒马赫，就是因为不怕死，大家都不松油门的话，双双车毁人亡，然而，舒马赫有小孩，阿隆索没小孩，舒马赫肯定不舍的死，我们现在是行业第一，对手要烧钱，我们自然奉陪到底。”
江涛明白了关煌态度。
也就不再劝解。
他心中很好奇，为什么关煌能够不受原生家庭的影响，对待钱的态度，比他这个富二代还要放的开。
要知道，草根出身的人，很难完全摆脱少年时物质匮乏对其造成潜在影响。
当然，这并不是一件坏事，很多白手起家的人正是因为对金钱的不断渴望才成就了伟大的事业。
对于创业者来说，贪婪是一种优秀的品质。
没有永远饥渴的心，就不会有不断进取的斗志。
这方面的例子，可以看看当当网。
由于性格原因，李老板起了一个大早，赶了一个晚集。
当当成立14年，远早于淘宝和京东，但现在距离两者，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它头顶着中国b2c第一家上市公司光环，上市4年来股价却一路下跌，再没有超过发行价。
有时候，江涛在一边旁观，都觉的心惊胆战，这种不拿钱当钱的气魄，也是一种本事。
“你看着办，反正打仗这事你在行，有什么需要支持的地方，尽管开口。”
关煌：“不会客气的。”
正闲聊间，有人走了过来。
“关会长，打扰了。”
关煌扭头一看，老熟人，上次投资人见面会中搅局者胡志高。
“胡总，您好。”
胡志高一改之前的态度，春风和煦，“又来打扰你了。”
关煌：“说哪去了，胡总今天怎么有空……”
海城商会换届，一个外人来？不合时宜。
胡志高笑着说，“今天换届，我是新会员。”
“是吗，欢迎欢迎，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胡志高：“还请关会长多多支持。”
关煌懒得跟他闲扯淡，“胡总有什么指示？”
“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关煌看了看时间，“今天有点不巧，我们下次再约时间吧。”
胡志高脸色一苦，这姓关的，还真踏马记仇。
嘴里连忙说道，“耽误你几分钟时间，我长话短说。”
“嗯”，关煌只得停住脚步，这么多人看着，多少做一点表面工作。
他已经决定，如果姓胡的再叽叽歪歪说个不停，不会给他留面子。
胡志高先把立场亮出来，“上次听完你的宣讲后，我回去和大家商量一下，有意参加咱们的新一轮融资。”
关煌有点惊讶，姓胡的立场转变的挺快的。
打了个哈哈，嘴里说道，“欢迎欢迎。”
胡志高暗暗翻白眼，态度变得倒是挺快，不过他是来求财，不是为了找别扭，
“我们这边能拿出五个亿左右的资金，虽然钱不多，也是一片赤诚，希望关总能给个机会。”
关煌又看了胖子一眼，
还真是出乎意料。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么一来，当初的搅局，也可以理解了。
谁投资这么多钱，也得慎之又慎。
“您太客气了，咱们坐下细说。”
胡志高组织一下语言，“关总，对于超人的经营模式、发展方向、行业前景，我们都没有异议，只是对这个烧钱策略……”
关煌笑了一下。
现阶段很多人心存顾虑，就是怕烧钱。
然而，这东西又无法避免。
“你们肯定认真观察过市场，烧钱有烧钱的好处，能够烧出市场，烧出用户，烧出垄断。有时候是我们主动烧，但大多数时候，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在烧，我们在跟进。”
胡志高不自觉点头。
关煌：“由于网络效应的存在，创业公司普遍存在着一种心态：无论如何，我必须要过临界点，还要最早地过临界点。”
胡志高回想一下之前投过的企业，是这个情况。
因为，只要比别人快一步过临界点，用户就会自然增加。
其他企业就会受到挤压，用户越来越少，慢慢地，这个领域就会被人“赢家通吃”。
“所以说，为了跨过临界点，就必须大胆一点。”
82、千亿美金
“第一步，自然是要把产品做得足够好，没有好产品，一切都是白搭。”
胡志高同意，产品是基础。
关煌接着说道：“但这就够了吗？”
说完不待胡志高回答，自己摇头，
“远远不够，还要把产品免费。有句话说的好，要么死去，要么免费。在互联网上，任何商品和服务的价格都有一种逐渐趋近于零的趋势，这就是所谓的免费战略。”
胡志高再次点头。
要说免费战略，bat都是忠实拥趸，但最出名的莫过于周鸿祎，他宣布360杀毒软件永久免费，一举掀翻市场。
关煌继续说道：“只要免费就行吗？不行，当免费还不够快，就要靠补贴，补贴还不够，就要比别人补贴得更快。”
胡志高只剩下苦笑了。
关煌笑笑，“其实，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只有整个市场达到721的格局，烧钱才会停下来。”
什么时候，才是大局已定？
第一名占整个市场的70%，第二名占20%，剩下所有过了存活点，差不多能养活自己，但也长不大的公司，加在一起只能分到10%。
这就是赢家通吃。
胡志高：“超人现在已经占据70%的市场份额了。”
关煌：“但是，没有经过血战的霸业，只是沙滩上城堡。”
血战，既有开拓市场的好处。
对内也能凝聚战斗力，锻炼队伍。
胡志刚无话可说。
看样子，对方是要把烧钱进行到底了。
虽然来之前，他已经有这个觉悟，但是，多少有点不死心。
没想到，结果还是这样。
关煌见状，安慰道：“现在烧钱没什么，只要我们能获得绝对的市场垄断地位，那就赢家通吃，曾经吃我的、拿我的、用我的，都要统统给我还回来。”
胡志刚叹息一声。
道理，他自然懂。
比如，前段时间的超人打车，在曾经疯狂补贴的阶段，打车竟然比坐公交还便宜，司机能额外赚到很多钱。
但最近，不仅打车贵了，司机也有很多钱被平台收走了。
一旦获得垄断地位，超人重新拿到定价权，必然会取消补贴。
它又不是做善事的。
只是，烧的是自己的钱。
能不心痛吗？
关煌想了想，对方毕竟是自己的金主，又多费了点口舌，
“在这个过程中，你们就是公司发展的资金池，扮演着加速器的角色，推着我们往前跑，直到约过那个临界点。”
胡志高毕竟也是久经商场，很快就调整好心态。
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
烧吧，既然踏上这条路。
就一定要分出胜负，
起码，超人的优势，是其他公司所没有的。
关煌的能力也毋庸置疑。
即使烧钱，胜算也是最大的。
“那关总，你是怎么想着把战火烧到出行市场？”
关煌：“从大的方面来看，餐饮外卖的模式也有瓶颈，支撑不了公司的估值，我们必须开拓新的板块。”
胡志刚问：“那您心中，超人的未来……”
关煌很是肯定说道，“超人十年后，市值突破千亿美金，这一点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胡志刚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是不是搞创业的，都会吹牛逼。
现在的超人才40亿美金左右，十年翻二十五倍？
每一个月都会增长十亿美金？
做梦呢？
不要看现在超人的市值增长很快，从一亿美金到40亿美金，不过是几个月时间。
但是，体量在那放着，市场存在空白。
等到新的市场红利过去，估值基本上就确定了。
别说翻一翻，就是增加一亿美金，也是难上加难。
按照他们现在的预计，超人挟外卖和出行两大市场，未来的市值应该能够突破千亿人民币。
对方竟然敢信口开河说千亿美元，还真是狂妄至极。
关煌见状，笑着说：“现在说这个，有点远，对未来的预测，我们不妨大胆一点，然后再小心求证。”
这个时候说的再多，也很难取信于人。
抛出一个数字，让人铭记于心。
等到真的实现那天，就会证明自己的远见卓识。
胡志刚心想，也是。
谁还没有个自大的时候？
如果对方不是这种狂妄的性格，也不可能做下如此事业。
“说得好，如果世界上真有奇迹，那肯定会在你手中实现。”
关煌坦然接受：“过奖了，我们接着说为什么选择出行市场。”
“嗯。”
“开始确定方向的时候，有人建议做团购、做电影，我都给否了，一方面是市场不够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美团在这个领域深耕多年，正面开战胜算不大。”
胡志刚点头。
美团毕竟是千团大战的胜利者，不管从哪个方向来看，都是强劲对手。
关煌继续说：“选择出行市场，是因为出行和外卖两块业务能够互补。”
胡志高一头雾水，“这两块业务有个毛的互补性？”
嘴里说道，“是吗？”
关煌：“从表面来看，风马牛不相及，但是，透过业务本身，我们从大数据的角度来看，这两块市场，都是海量、刚需、高频，从计费逻辑、派单逻辑、风控逻辑来看，两者基本上是相通的。”
胡志高追问：“能举个例子吗？”
关煌想了想，开口说道：“从技术的角度来看，超人外卖的工程师追求“在配送体验（送餐更快、eta 更准确）和配送成本（劳动力更少）之间取得最佳的平衡”，同样，对于超人出行的算法设计者而言，超高效的路线规划，和高度准确的 eta（每笔订单有预计到达时间），至关重要……”
胡志高听的昏昏沉沉。
他对互联网的了解，只限于流量经济、眼球经济、免费经济等，再深一点就不行了。
至于背后的大数据、人工智能，他更是理解都困难。
只能放弃理解，免得自取其辱。
“……事实上，不论外卖，还是打车，都需要调度算法支持。虽然两者有不同的技术团队和数据积累，但彼此融会贯通，才是超人未来发展的方向，也是进一步制霸市场的利器”，关煌最后总结道。
83、跳舞
胡志高带着一脸懵逼离开。
听完关煌各种跑火车言论，他是彻底放弃理解对方了。
非常之人做非常之事。
超人要想在接下来的激烈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必须有清醒而有远见的人领导。
现在看来，关煌就是这样的人。
“恭喜老大，又谈成一笔融资”，江涛在一旁凑趣。
关煌心里得意，面上装作不在乎的样子，“钱没打到账户上，一切都有变数。”
五亿元的融资，差不多一亿美金，是近期得到的最大单笔融资额。
不仅能够极大缓解资金压力，更是能起到催化剂作用，让其他摇摆不定的投资人看看，越往后条件越差。
江涛笑着：“看老胡的样子，板上钉钉了。”
关煌不再谦虚，“老胡的底细你了解吗？”
胡志高的五亿，应该是没有问题。
这种人，下决定之前，千思万虑，任何微小细节，都要反复斟酌。
一旦做出决定，迅若雷霆，除非根本条件发生变化，否则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江涛：“我给你打听打听，怎么了？”
“他说自己做家具生意的，我有点怀疑。”
江涛：“可能是打煤窑的，省内能一笔拿出这么多钱的人，可不多见，挖煤的”
关煌想了想，不得头绪，“算了，管他是什么来路，只要投钱就可以。”
江涛点头。
反正投资合同上有风险规避事由。
即使出问题，也立于不败之地。
……
随后的晚宴，关煌是唯一的主角，成就了他人生第一次高光时刻。
各种名片收到手软，甚至遇到不少打听婚姻状况的“媒婆”，吓得他赶紧把女友亮出来。
即使这样，仍有不少名媛、交际花往身边凑。
或清艳脱俗，或婉风流转，
或聘婷秀雅，或俏丽多姿，
有大胆的，当场做一些小动作，
也有故作矜持，流露一丝好感的，
还有纯粹好奇，交个朋友。
更有在父母带领下的乖宝宝。
关煌真是眼界大开。
到最后，他发现“有女友”这块牌子也不怎么好使。
很多人都不在意。
不管年轻人还是老一辈，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在表达某种善意。
关煌对江涛说了下疑惑，引得对方“哈哈”笑，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这算什么福，只是麻烦”，关煌摊手。
这些女人，哪能随便招惹。
个个背景不凡，正式交往可以，玩玩不行。
王子云毕竟是少数，带着两个贵女的开法拉利。
江涛闻言，没有反驳，“打扮的比较花枝招展、处事老练的，你可以玩玩，这些都是交际花，有父母陪同、看起来羞涩的，这些都要慎重。”
关煌笑骂：“胡说八道。”
江涛继续：“当然，以现在的身份，玩玩也无所谓，男欢女爱嘛，谁也阻止不了，但是，这样容易树敌过多，毕竟下一步的工商联，需要人脉支持。”
关煌：“越说越离谱了。”
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很清楚。
如果他想依托省内资源，有些事情能不做还是不要做。
江涛给出的标准，只考虑身份，不看具体个人。
再怎么洁身自好的交际花，也比不上放浪形骸的名媛。
后者即使私生活混乱，也不是你能插一脚的理由。
想玩，就要想想代价。
江涛不再多说。
这种事向来是点到为止。
关煌能听进去最好，听不进去也无所谓。
反正，他现在如日中天。
所有人都要让三分，也不虞惹点麻烦。
两人正闲聊间，舞会开始了。
关煌作为本场晚宴的焦点，自然有人主动邀约。
江涛看到周映雪走了过来，给关煌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转身离开。
关煌暗骂一句“没义气”，不待周映雪发难，率先起身邀请对方。
音乐声起，灯光变换。
关煌一手揽着周映雪，慢慢起舞。
作为一个土鳖，他只会简单交谊舞，慢三快四，还是大学期间的选修课。
“馨雨不在，你给我老实点”，周映雪凶巴巴说道。
关煌在她腰肢上捏了一下，“你最近去哪了？”
周映雪气焰顿消，支支吾吾，“你，你管我。”
关煌暗笑一下，“我问柒柒，她说你家里有点事。”
周映雪今天一改往日的少女风，选择性感的御姐造型出镜。
低扎的编发将女性温柔知性魅力很好的诠释出来，耳边留下几缕碎发修饰脸型，同时也让发际线看上去更加完美。
银色的短款上衣，看起来像是裹胸。
“嗯，是的，家里有事。”
关煌进一步逼问，“什么事？”
“呃，我弟弟摔着腿了，我在家照顾他，你手老实点。”
“没听你说起，我应该上门看看。”
“你又不认识，看什么看？”
周映雪为弟弟默哀一下，反正弟弟就是拿来背锅的。
她察觉到关煌似乎有点喜欢成熟一点的女人，特意花费时间去学习。
如何化妆，如何穿衣打扮，如何做事……
可惜眉眼抛给瞎子了。
关煌除了被她的新造型惊艳了一下，没有感受到多少变化。
“怎么说，我也是他姐夫，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周映雪大羞，“少胡说八道。”
关煌低着头看她，“我说错了吗，难道你还想不守妇道？”
周映雪见关煌越说越不着调，伸手掐了他一下，干脆不接话。
这时候，灯光慢慢暗淡，曲调悠扬，气氛逐渐安静。
关煌也不再调戏她，两人静静跳完一曲才分开。
“结束别走，等着我。”
周映雪闻言，大吃一惊看着关煌。
鼻翼不宽不窄，鼻尖小巧，侧面十分高挺，
m唇饱满水润，棱角鲜明，有一丝小女人的精致。
关煌一看她想歪了，笑着说，“给你带的礼物，一直找不到人。”
周映雪松口气，正要说点什么。
一个声音突然打断，
“关总，小雪姐，打扰了。”
周映雪循声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张筠青露出甜甜的笑，“小雪姐，我想邀请关总跳舞，不知道可不可以？”
周映雪暗自吐槽“你一个高中生，跳个毛的舞”，嘴里说道，“你随便。”
说完转身离开。
关煌笑了下。
来者不拒，伸出手。
从第一次参加晚宴的“默默无闻”，到现在“站在舞台中央”，他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
很多人看都不看“刑法直通车”的文章吗？
屏蔽章节，点开最新的文章就有。
84、婉拒
张筠青老老实实跳完舞，就和关煌分开了。
看样子是满足一下内心好奇。
或许是周边人吹嘘的比较厉害，或许是少女情节，甚至连个微信都没有留。
关煌回到座位上休息一下。
江涛趁着空隙，带着lisa走了过来。
“老大，lisa的表妹，复旦大学高材生，最近想找地方实习，不知道能不能去超人那边？”
关煌自无不可，顺水人情的事，“没有问题，非常欢迎，学什么的？”
lisa笑着说：“谢谢关总，学的是工商管理。”
关煌：“专业对口，复旦大学，去上海站实习，还是来总部？”
lisa看了江涛一眼，马上说道：“来总部吧，让她跟着你学习学习。”
关煌点头：“嗯，让她去公司报道。”
“好的。”
“那老大，我们不打扰您的美事了。”
看到又有美女走了过来，江涛挤眉弄眼说道。
关煌笑骂，“赶紧滚。”
江涛哈哈笑，带着lisa离开。
晚宴就在这种痛并快乐中结束，关煌收获无数香拥和电话号码。
到了停车场，周映雪竟然带了小伙伴一起来见，
关煌没有办法，只能把礼物给她，目送对方得意离开。
还以为一切尽在掌握，谁想到竟然被放鸽子。
这丫头，鬼精鬼能的。
随后几天，美团开始加大补贴力度，新用户立减四元，超人随即跟进，保持着和对方一样的优惠。
饿了么在这波攻势中，显现颓势，限于自身实力，暂时保持沉默。
毕竟外卖行业格局逐渐清晰，没有留下太多的机会，风险投资也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闭着眼睛投资，那也得看市场机会。
如果721格局已定，大多数风投都会退缩的。
没有钱，自然就没有底气。
创业，一分钱要掰成两瓣花，怎能随意浪费。
“关总，幸会幸会”，蒋平一见到关煌，就先伸出手。
猎头公司没怎么费劲，就联系上了蒋平。
对于是否跳槽，没有给出直接回答，而是要求和关煌见上一面。
关煌自然不会拒绝。
“蒋先生，咱们里边请。”
“关总，太客气了，叫我阿平就行”，蒋平收敛傲气，很是平易近人。
关煌“哈哈”一笑，“那好，别关总不关总了，叫我大卫。”
为了和蒋平交流方便，他自作主张起了一个英文名。
两人稍微寒暄，关煌就迫不及待进入正题，
“阿平，我的来意你也清楚，我这边求贤若渴，您如果过来，条件随便提，能满足的我全部满足，不能满足的创造条件也满足，待遇方面，你不用担心，现在多少，可以翻一倍。”
蒋平闻言，沉默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
内心十分感动，却又有点为难。
想起当初张勇对自己说的话：
“想不想咱们一起折腾点事情？以后你可以讲故事给孙子听，想不想一起在阿里这个舞台上表演一下？留下一点记忆？”
受人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只能说声抱歉，“对不住，关总，我这边，还走不开。”
关煌有点失望。
看来，有时候坦诚以待，并不能起到好效果。
或许是，他没有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
有点像直男追女神。
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却没有考虑对方要什么。
大意了。
企业招揽牛逼的人才，从来都不是靠钱，而是靠梦想。
这点，他以前都知道。
也做过很多次。
可能是最近公司发展太快了。
有点膨胀了。
想想乔布斯招揽百事可乐总裁约翰·斯卡利的一幕，“你是想卖一辈子糖水，还是想和我一起改变世界？”
这招一出，老谋深算的斯卡利顿时招架不住。
如果先和蒋平谈谈理想，可能会好一点。
当然，也说不定。
阿狸的平台实在太大了，足以抵消任何个人努力。
“趣购网”作为一家新兴的电商平台，现在才十来个亿的价值，远远不够看。
不管是舞台，还是前景，相差甚远。
让蒋平舍易从难，有点不合适。
不过，现在说理想有点迟了，只能洒脱一笑，“是我鲁莽了。”
蒋平也有点不好意思，“不是……”
接下来的谈话就有点乏味可陈。
双方心里都有顾忌，做不到坦诚相对。
不过，总算彼此欣赏，谈不了事业，可以聊聊风花雪月。
从小处着手，纵论中外，笑谈古今，一个是复旦大学高材生，一个是重生创业者。
两人对于问题都有独特的看法和见解，不时碰撞出精彩的火花。
到了最后，蒋平甚至生出一种跟着关煌干也未尝不可的想法。
当然冲动归冲动，到了最后离开，他也没有改变主意。
“可惜了”，关煌把蒋平送走，有点感慨。
宋晓东站在一旁，心中不解，
不管从哪方面看，蒋平都很普通，不知道老板为什么这么看重他。
为公司找一个职业经理人，他没有意见。
经过一年多的磨炼，他对自己的能力上线有清醒的认识，距离一个合格的ceo还有很大差距。
但是，蒋平这样的大学毕业生，只是偶尔创业成功，真的能扛起“趣购网”重任吗？
他报怀疑态度。
不是每个人都像老板这样，天纵奇才。
关煌注意到宋晓东的疑惑，不过，却没有多解释什么？
这个时候，蒋平声名不显，说的再多也难以服众。
再说了，老板做事，哪需要向手下解释。
未来蒋平大放异彩，在很短时间内，就为阿里立下三大超级功劳。
一是把淘宝推上移动互联的列车，二是完成淘宝的智能化，三是打造淘宝的内容生态。
靠着这三点，蒋作为一个85后，一个外来人，半路出家加入阿狸，在32岁那年，成为执掌万亿生意的淘宝总裁，34岁又兼任了天猫总裁。
如果不是因为桃色新闻翻车，作为阿里的太子，储君的地位稳不可破。
换一个人试试，恐怕早就被马老板清出革命队伍了。
毕竟阿狸一贯重视价值观，不管其内里是否真心相信，起码在外界打造的人设是这样的。
蒋太子出事，对公司的伤害太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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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收购
既然蒋平招募失败，关煌只能把心思放在黄多多身上。
毕竟是未来的双子星，总要拿下一个。
只是，对方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招人的难度似乎更大。
这个时候，猎头提出新的建议，
“收购？”
“对，把对方的公司收购了，按照竞业协议，可以留他半年到一年左右的时间，到时候能不能留下他，就看关总您的手段了。”
关煌眼睛一亮，这倒是别出心裁。
如果能够共事一段时间，双方加深印象，彼此了解，似乎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开口问道，“这个想法不错，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陈永胜暗骂一声“mmp”，老子给你服务这么久了，连个名字都没有”，嘴里笑着说，
“叫我小陈就好，陈永胜。”
关煌：“说说你的思路。”
陈永胜：“去年，乐其（黄多多）的技术团队孵化出了一个新创业项目——寻梦游戏，现在这个项目很赚钱，能够支撑着乐其（黄多多）不断实验新项目，寻找风口。”
关煌想起后世拼多多的发展轨迹。
拼好货发展太快，让寻梦的ceo坐不住，要求寻梦也要做电商平台，最后拼多多和拼好货合并，这才有了后世天下闻名的“三亿人都在用的拼多多”。
陈永胜继续说道：“如果价格合适，我想黄总是不介意出售公司的，他这个人，喜欢披荆斩棘的创造过程，只要手里有资本，就会不断有新的尝试。”
“是这个理”，关煌点头，同意他这个判断。
后世有人拜访黄，问他“为什么乐其和寻梦已经成功了，还要尝试拼好货呢？”
他说“自己还有一些野心，还有一些能力和能量没有释放，隐约觉得当前的机会有可能让自己做出一个影响面更大，自己成就感更强的事。”
从这点可以看出，这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
不断折腾，不断尝试，不断创新……
陈永胜舔了舔嘴唇，开口说道，“如果关总不介意，我们希望能够负责此次收购。”
关煌惊讶：“并购业务，你们也有？”
陈永胜有点不好意思：“都做一点。”
关煌想了想，开口问道：“黄之前是怎么拒绝的？”
陈永胜：“他得了“中耳炎”，一直在家休息，不见外人，我们也只是电话沟通。”
关煌皱了皱眉。
搞了半天，猎头连面都没见上，怪不得会失败呢。
有些话不当面说，是不可能有太好的效果的。
毕竟冷冰冰的东西很难打动人，见面的眼神交流很重要。
有时候作出决定就在那一瞬间。
高手善于从各种细微动作中捕捉关键信息。
真是不专业。
陈永胜一见关煌的态度，就猜出了他心中的想法，连忙解释道，
“黄总这个人，还是很敏锐的，我们还没有进入正题，没有透露任何信息，他已经猜出来了。”
关煌摆摆手，他不需要解释。
事情办砸了就是办砸了。
早知道对方水平这么样，就不会把业务交给他们。
现在说这个也晚了。
当然，功过分清。
陈永胜说的通过并购的方法把黄纳入麾下，也是一个不错的思路。
关煌沉吟一下，“他一直在家静养？”
陈永胜：“是的，基本上脱离了一线业务，上次在电话中透露，他准备重新出发，再次创业，所以拒绝了招聘。”
关煌追问：“有没有说要做什么？”
陈永胜：“说是正在寻找方向，本来想开个医院，但是调查过程中，发现太难了，也就放弃了，现在还没什么头绪。”
关煌脸色缓和一下，对方能打听出这么多信息，可见是下了功夫的。
或许，正是得病这段时间，给了黄很多的思考。
让他把目光和精力放在社交媒体，如微博、快手等平台，从而发现其中隐藏着巨大的商机。
“你们公司之前的工作，做的很不到位，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我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并购业务交给你们，不是不行。不过，我们需要签订一个风险代理。”
陈永胜脸色有点难看，却又不得不接受，“好，关总，如果这单生意做不成，我可以一分钱不要。”
关煌摆摆手：“那倒不至于，让你们跑前跑后这么久，辛苦费还是有的。”
陈永胜被激起胜负心，反而有点破釜沉舟的意思，坚持道：
“关总，不做出成绩我也不好意思再见你，这样吧，并购如果谈不拢，前期的费用，我们全部退还，如果并购成功，我们按照合同标的的2%收取费用。”
关煌：“好，既然你有这么大决心，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如果能够收购成功，我再给你们发一笔奖金。”
“好。”
陈永胜负气而去。
关煌没怎么在意他的反应。
如果不是这次业务，两人之间很难有什么交往。
毕竟差距在那放着呢。
陈永胜是喜是悲，对于他没有影响。
没想到，过了不到十天，陈永胜那边就传来好消息。
黄同意出售旗下两家公司的业务。
不过，黄考察完“趣购网”后提出了一个新的条件，收购费用不用全额支付，其中一个亿换成“趣购网”10%的股份。
关煌思虑再三，也就答应下来。
让陈永胜再接再厉，股权置换没有问题，只要能达成目标。
不过，黄和技术团队都要留下来，前者设置一年的竞业期限，后者要在两年以上。
陈永胜虽然不知道关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是，甲方爸爸的要求，还是要尽量满足的。
再说了，竞业协议本来就是题中应有之义。
公司卖了，钱拿到手，你转眼把原来的团队挖出来，重新成立一家新公司，继续原有的业务。
那收购方不成傻逼了吗？
陈永胜再次与黄联系，提出新的条件。
黄考虑到身体原因，中耳炎需要长期静养，短时间内无法再次创业，也就同意下来。
至于原有的技术团队，既然不能在这段时间重新创业，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原来公司继续干下去。
86、天生领袖
为了以示尊重，关煌特意把签约仪式放在黄家附近。
两家公司规模不大，加上双方都想低调行事，签约现场只有十几个人。
超人这边的宋晓东、以及黄多多这边的乐其、寻梦的ceo等几个高管。
“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关煌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
黄多多面黑无华，看不出丝毫的贵气。
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大致能理解了，为什么只有他能做拼多多。
早年苦比的创业生活，似乎磨炼了他。
正如媒体所言，只有双脚沾满泥巴的人，才能看到那个下沉的市场，真实的中国。
黄多多微笑：“关总，太客气了。”
关煌摇摇头，“老黄，客气话，我不多说了，好好养身体，“趣购网”ceo的位置，我给你留着，什么时候来上班，什么时候走马上任。”
黄多多闻言，大吃一惊。
他可没想到关煌对他如此看重，之前的竞业协议，还以为只是简单的走过场。
“关总，我……”
“叫我大卫就好。”
黄多多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拒绝，还是该接受。
但是，对方的善意他还是能感受到的。
关煌继续说道，“老黄，我知道你有创业的想法，不如这样，你在“趣购网”先干着，边干边找，一旦有什么想法，或者机会成熟，我绝不会拦你，缺钱的话，我还可以做你的天使投资人。”
话说到这份上，任凭黄多多的枭雄心态，也有点动容。
对于关煌年龄上的轻视彻底消失无影。
人家能成事，必定有过人之处。
“如果您不嫌弃，我先来“趣购网”帮忙，等你找到合适的人选，我马上退位让贤。”
关煌大喜，连忙说道，“哈哈，说哪去了，老黄，你能加盟，是如虎添翼，“趣购网”交给你，我一百个放心，在场的诸位，都来做个见证。”
说完扫视四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除非老黄先说再见，不然的话，我希望他能在“趣购网”退休。”
笑声响起，夹杂着阵阵掌声。
现场气氛几乎达到了**。
尽管关煌只是姿态高，说话好听，但是，这种姿态也让人很是感动。
“干到退休”，这话的分量很重。
重到不像是一个久经商海的人应该说的话、表的态。
如果不想做一个言而无信之徒，在公开场合说的话，还是要谨慎的。
但，这也恰恰说明，关煌是真心实意地发出邀请。
不是为了稳定原公司军心。
黄多多内心触动不已。
本来只是一次简单的并购案，却收获一家十亿级别的公司。
尽管创业多年，早已经实现财富自由。
但是，财富自由也只是不缺钱花。
执掌过这么大的公司，还从来没有过。
不管是在谷歌打工，还是自己创办企业，都是小打小闹，没有掀起多少风浪。
没有证明过自己，没有辉煌的履历。
尽管心比天高，却依旧在尘埃里打转。
关煌能放心把公司交给他，真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能在“趣购网”干到退休，也是我的荣幸。”
关煌扭头：“老宋，去开瓶香槟，我和黄经理喝一杯。”
黄铮连忙说道，“最近在用药，医生让戒酒。”
关煌顿了下，“是我鲁莽了，咱们以茶代酒庆祝一下，有你帮忙，我可以放心睡个安稳觉了。”
黄多多有点受不住关煌的热情，连忙喝酒掩饰一下。
关煌开始介绍。“这是老宋，宋晓东，以后由他协助你工作。”
“黄总好。”
“宋经理好。”
关煌等两人认识完，再次强调，
“老黄，咱们共事时间太短，你可能不熟悉我的风格，以后“趣购网”这一块，我就彻底撒手不管了。”
黄多多一时间惊住了，不知道彻底不管是什么意思？
关煌对于能否收复黄多多，没有太大信心，能做的不过是彻底放权，让对方尽情施展才华，利用这一年多的竞业限制期为趣购网打下腾飞的基础。
一年后，如果黄多多愿意留下来，皆大欢喜。
如果对方想要自己创业，那也算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了。
“你可能对“趣购网”不太熟悉，不过老宋是“趣购网”的老员工，从创立的第一天起就在，有什么不了解、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他。”
黄多多深吸一口气，面对如此老板，他什么客套话也不说了，
“我会尽快投入工作的。”
“身体要紧，这样吧，老宋”，关煌扭头对着宋晓东吩咐道，
“看看周边有没有闲置的办公楼，把“趣购网”总部搬过来，在这边办公，方便老宋上下班回家。”
这话一出，大家顿时惊呆了。
如果说之前的表态只是一种场面话。
那为了下属搬迁总部，可是实打实的行动，无微不至的照顾。
黄多多马上说道：“使不得，关总，使不得。”
关煌摆摆手，“我能够为你们做的地方不多，物质条件上一定要保障好，因为公司的事打扰你的静养，已经很惭愧，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老宋，这件事尽快办好。”
宋晓东连忙应了一声。
黄多多看着关煌的雷厉风行，礼贤下士，欲言又止。
今天遇到的事，实在太多，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关煌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强调，“老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的用人原则，只有一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以后，“趣购网”这一块彻底交给你了。”
……
“老黄这次不累死都对不起人家”，陈石低声说道。
他是黄多多的老朋友，负责乐其和寻梦的技术部门。
实力很强，后世人称“tmd”三剑客。
许阳光：“是你，你也得跪。”
他是陈石的副手，这次跟着见见世面。
陈石没有说话。
他在一旁看的热血沸腾。
从开始的冷眼旁观，毕竟关煌的年纪太小，有点镇不住场，到现在的心服口服，只用了几句话的时间。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有的人天生就有领导气质。
虽然知道关煌一些列动作是在收买人心，但仍旧会被触动。
人，毕竟是感性动物。
许阳光接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跟着一个大方的老板不是一件好事吗？”
陈石点头。
即使他和黄多多换一下位置，面对如此厚遇，也很难保证不为之折服。
87、折服
“这是陈石，目前负责两个公司的技术部门。”
黄多多开始为关煌介绍下属心腹。
这些人都是跟着他多年的兄弟，是他创业腾飞再出发的骨干。
作为一个老牌创业者，黄多多自然懂得人才和技术才是核心。
第一家创业公司欧酷卖给了兰亭集势，但是，最为核心的技术团队却被他保留了下来。
多年的兄弟，多年的积淀。
关煌笑着和陈石握了一下手。
小伙子虽然长得很精神，看起来有点萎靡不振的样子。
黄多多在一旁解释，“小陈昨天熬夜加班，今天又赶了一个小时的地铁。”
关煌惊讶：“没买车吗？”
“没有。”
“太辛苦了”，关煌叹息，随后看了宋晓东一眼，“钥匙给我。”
宋晓东愣了一下，马上把宝马车钥匙掏出来，关煌接过后赛到陈石手中，
“第一次见面，也没啥准备，车送你了，别嫌弃。”
这话一出，全场目瞪口呆。
陈石也惊住了，一时间大脑停止了思考。
这算什么？
施恩？
也太夸张了吧。
关老板莫不是傻？
陈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值钱！
如果说，之前总部的搬迁还只是小意思，这几十上百万的车随手送人，可称得上大手笔。
黄多多干笑，
这关煌是来改变自己三观的吗？他以前总是体会不到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的场景。
今天算是开眼了，原来大佬都是这么玩的。
“关总，这太贵重了。”
陈石也仿佛反应过来，马上说道：“关总，我不能要，无功不受禄。”
关煌按着他的肩膀，“老黄多次跟我说，公司少了谁都行，唯独不能没有你，一定要让我把你留下来。”
黄多多闻言有点感慨。
关煌虽然像是当着他的面挖墙角，但这种力度、坦荡、风度，实在让人产生不了任何恶感。
这话也给他长脸不少。
关煌继续说道：
“老黄的眼光，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区区一辆车算得了什么，跟你，没有任何可比性，再说了，这也算不上无功不受禄，你为两家公司搭起的技术架构，为以后的发展省了多少功夫，给，拿着！”
“我……”
陈石十分惭愧，甚至有点羞愧。
刚才还在想“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现在，看看人家这风度、做派，难怪能成大佬呢。
“老陈，你收下吧，关总的一片心意”，黄多多在一旁劝道。
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态，不再纠结这点东西。
毕竟都是打工的，不能挡了兄弟的财路。
不然的话，再好的情谊，也免不了生怨。
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人身依附，情义千斤不敌胸脯四两。
自己牛逼了，什么样的人才招募不来？
纠结这点小恩小惠，非大丈夫所为。
陈石闻言，很是郑重说道，“谢谢关总。”
关煌“哈哈”一笑，“这些都是小事，别放在心上。”
……
一圈下来，每个人都对新老板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不拘小节，豪爽大方。
除了年级有点轻，再苛刻的眼光也挑不出多少毛病。
天生的领导风范，卓越的人格魅力。
仪式即将结束，关煌开口说道，
“老黄，趁着今天人齐，咱们开一个简短的小会，大家相互认识一下，以后“趣购网”就全部交给你了。”
黄多多愣了一下，这么急？
还真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点点头：“好的。”
随后签字现场布置成了会议室，一行人围着圆桌坐下。
没有太多的客套话，关煌直接任命黄多多为公司的新任总经理，宋晓东为公司副总经理，协助黄工作。
“趣购网”本身就是关煌的，他一个人占了90%的股份，作出的任何决定不需要其他人同意，一人决议即董事会决议。
其他人对此没有任何异议，宋晓东也万千心思藏于心底，欢迎新领导到来。
作为公司的总经理，黄多多对公司一切重大经营运作事项进行决策，包括对财务、经营方向、业务范围的增减等。
可以说，从这一刻起，他在“趣购网”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尽管之前已经得到了关煌的表态，但是这一刻，黄多多仍旧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不知道关煌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看重，也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值得对方这么重视。
创业七年，始终没闯出太大的名堂。
虽然可以说，七年饮冰，难凉热血。
甚至可以告诉自己，我能行，我一定能够成功。
但是，庸庸碌碌终究是庸庸碌碌。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在这种情况下，关煌的橄榄枝就显得特别不一样。
黄多多心中甚至升起了“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待之”的冲动。
主持日常工作，
对外签订合同，
任命高级管理人员。
这三点在手，他可以从容布局，大展拳脚，不受任何掣肘。
千里江山任凭作画。
执着于创业，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心中的一点不甘和理想。
现在，所有的前提条件都满足了，剩下的只有大干一场。
豪情万丈，干劲十足。
关煌：“老宋，你把公司的基本情况介绍一下。”
说完管理人事，接下来自然要谈一谈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
毕竟，这个时候，老黄对于如何做电商，还没有太多的思路。
他是个人才，却不是生而知之的天才，做事情需要一步步摸索总结，需要实践出真知。
虽然察觉到了社交网络中蕴藏的力量，但是如何落地，怎么运用，还摸不着头脑，对于游戏化购物体验也毫无认识。
而“趣购网”在关煌的带领下，基本上摸到了社交电商的门槛，理清了尾货市场，将游戏和电商初步结合，通过微信营销，探索流量的变现和转化。
在某种程度上，比前世的“拼好货”走的还要远一点。
连续两款爆品不但为公司发展提供了充足的现金流，更是为“趣购网”打下了不小的知名度。
宋晓东闻言，张嘴就来，“趣购网上线十个月，订单量突破……”
88、冉静
宋晓东汇报完“趣购网”基本情况后，关煌对未来工作提出了三点要求。
他虽然说了要完全放手，但该施加的影响，一点也不能少。
一是技术层面要求变被动为主动，要将用户的购物习惯由搜索改为推荐，“趣购网”立足于移动端，和pc端的搜索购物不同。
二是产品游戏化，在产品的使用甚至购买过程当中，加入游戏的因素，发力提升产品体验，用户要的不是便宜本身，而是占便宜的感觉，就像打怪升级一样，有努力就有收获。
三是从流量思维转变为超级用户思维，将眼球经济变为眼神经济，趣购网真正要做的不仅仅是吸引尽可能多的注意力，而是去实质性地获取用户真实且隐秘的意愿，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上下功夫。
三个要求一出，效果立竿见影。
黄多多简直叹为观止。
没想到关煌竟然对电商有这么深的研究，在这个流量为王、眼球经济的时代，别出机杼，提出新的想法，开拓新的路径。
不管是淘宝还是京东，他们的商业模式仍旧是老一套，用广告、引流的方式，让买的人能够看见，关煌提出的却是新的设想，不单单做平台中介，还要覆盖整个产业链。
这种气魄之大，格局之深，不能不让常年创业的黄多多惊叹、佩服。
在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创业方向，是自己苦苦寻找的支点、钥匙。
等醒悟时，又暗笑自己异想天开，多大的人了，还被人家几句话弄得热血沸腾。
不过，有一说一，老板指出的这个方向，他觉得大有可为，说不定真的能在一超多强的电商行业杀出一条血路。
等到关煌离开时，黄多多罕见地产生了不舍的情绪，甚至希望对方能再多说一点，再提几个要求。
“老宋，跟着黄经理多学习，有什么事及时向我汇报。”
宝马车既然送人了，关煌只能乘坐宋晓东的车离开。
“好的，关总。”
关煌：“黄经理这个人能力是很强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回去安抚好弟兄们，不要有心结，都是为了工作。”
本来是一件好事，并购了乐其两家公司，“趣购网”进一步发展壮大。
但是，美中不足的便是空降了ceo。
随着黄多多上台，势必会大量提拔自己的嫡系人员，“趣购网”原有的管理层会受到冲击。
宋晓东笑着说，“关总，你放心吧，大家即使有意见也不会影响工作的，毕竟，公司发展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关煌赞同：“这话没错，现在的“趣购网”充其量算是一家小公司，不要说和阿狸、京东这样的大玩家比了，连超人的规模都是它的几十倍，在小水坑里有什么好争权夺利算得的。”
这话半是警告，半是真心。
他虽然冷酷无情，也希望跟着创业的元老能够善始善终。
老黄这人，有手腕有能力，又得到自己的充分授权。
如果有不开眼的人想去挑衅一二，恐怕会死的很难看。
宋晓东：“你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嗯，我到前面下车，你回去吧。”
“好”，宋晓东把车稳稳停在一个小区门口。
目送老板背影消失，点了一支烟，稳了稳情绪。
说实话，他对目前的现状很满意。
大学肄业一年多，身价数百万，不要说和之前的同学比，即使是工作四五年的人，也远远不如。
但，人到了那个位置，总会渴望更多，追求更多。
经过一年多的相处，他也摸清了老板是什么样的人，不说枭雄心思，也绝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如果挡着他的路，肯定会被一脚踢开。
“趣购网”发展很快，一年多的时间能有如此规模，实属不易。
但是，老板不满意，那就需要调整，调来调去，挑了一个外人。
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时，宋晓东别提有多失落了，他一直以为“趣购网”ceo的位置是为自己留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这一年多里，他废寝忘食，夜以继日，压服了老板的旧友黄欢，收编了老板的同学胡凯，建立了自己的队伍，成为名副其实的大人物。
本想一飞冲天，没想到半路折翼。
打遍公司无敌手，却迎来当头一棒。
真是造化弄人。
宋晓东摇摇头，把烦恼抛开，驾驶着轿车极速而去。
事到如今，为之奈何。
不接受现状，难道赌气离开？
醒醒吧……
关煌自然知道下属有点小情绪。
毕竟，人不是机器，有情绪、有心思很正常。
但是，作为一个成熟的职场人，必须有清醒的认识。
什么时候该闹，什么时候不该闹。
关煌相信老宋能够处理好这种小事。
处理不好？
也只能挥泪斩马谡了。
关煌上楼走到802，按了一下门铃。
门开，一张宜喜宜嗔的脸露了出来。
“静姐。”
“来了？”
“嗯。”
“进屋说。”
关煌随着冉静走进室内。
客厅陈列稳重简约的中国式家具，搭配布艺沙发，夹杂着山水屏风、陶瓶盆景以及灯笼状的灯具，营造出一处富有温馨舒适的居住空间。
冉静笑了下，“坐吧，再有一个菜就好了。”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紧身短袖，下身搭配一跳纯黑色的短裙，虽然居家，却仍有时尚气息。
关煌：“多多呢？”
“她姥姥带着呢。”
关煌看了一下餐厅桌子，“别做太多菜，吃不完浪费。”
冉静：“你不是一向说自己是大肚汉吗？”
关煌想起两人第一次吃牛排的情况，忍不住笑了。
“好了，别管了，马上好”
冉静系上围裙，继续去厨房忙活。
关煌开始忍不住打量室内，“静姐，我参观一下。”
“随便。”
整个房间是三室两厅一厨两卫的格局。
虽然装修算不上豪华，却处处透着温馨，看不出来冉静一个女强人，心思竟然这么细腻。
“静姐，以后我买房子装修，你可要给我参谋一下，我太喜欢你这风格了。”
冉静脸色一红，背对着关煌，“我就是随便弄弄。”
“已经有大师水准了，你如果吃这碗饭，肯定比现在混的好。”
“静瞎说。”
89、冉静2
冉静扬了扬手中的红酒，问：“要喝点吗？”
轻轻耳语，吹来一阵香气。
关煌点头：“喝一杯也行。”
冉静从柜子里拿出两个高脚杯，开始倒酒。
以她的酒量，别说一杯红酒，就是一瓶红酒，也醉不了，所以，丝毫不用担心酒后乱x的问题。
有时候，酒作为调节气氛的东西，必不可少。
“咕咕咕”，红色液体淹没了半个杯壁。
酒香开始弥漫。
冉静招呼关煌坐下，“没有外人，咱们开始吧。”
“好的。”
冉静：“这次要不是你帮忙……”
关煌摆摆手，“说这个干嘛，小军在干嘛呢？”
冉静：“一直在家歇着，没什么正事。”
关煌：“休息休息也好。”
经历这么多事，对于一个年轻人的打击很大。
冉静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在关煌的帮助下，弟弟得以出来，人身虽然自由，精神却备受煎熬。
一方面被爱人背叛，另一方面长期的担惊受怕让他精神衰弱。
关煌见状：“不过，一直在家憋着也不是办法，不如出来找个轻松点的工作，既能散散心，又有事情做，不至于胡思乱想。”
冉静顿了一下，“他，恐怕没能力胜任新的工作。”
全家都想过，但是困难重重，符合要求的工作太少。
关煌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说到，“区委政府给超人了三个工作指标，小军要是愿意出来工作的话，我可以安排一下。”
冉静闻言，脸上飞起一道红霞，美艳不可方物，“这，怎么好意思。”
关煌：“就这么定了，这两天，你来找我办手续。”
冉静不说话。
对方的关心让她感觉一丝压力。
莫名却又真实存在。
两人非亲非故，非情非宜，关煌这么帮助她，虽说是举手之劳，但也无功不受禄。
她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人情债，可不好还。
但是，真要拒绝，她似乎更舍不得开口，不仅仅是因为弟弟的缘故，或许……
关煌见状，正了正色，“静姐，当初要不是你帮忙，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取第一桶金呢，现在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冉静迟疑：“我没帮上什么忙……”
关煌：“已经很大了，别说这个了，来，碰一下。”
两个玻璃杯轻轻触碰在一起，发出脆响。
冉静迎头喝了一口，露出雪白细腻的天鹅颈，
随后，面不改色地放下高脚杯，
“说起来，时间过得好快呀，不知不觉间，已经一年多了。”
关煌脑海种浮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忍不住笑了一下，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多多还给我一个小礼物。”
冉静挑了一下眉，回忆道，“我记得，她特别想和你们玩游戏，抱着我的胳膊说，妈妈，你帮我和叔叔说一下嘛。”
关煌点头，“嗯，当时我们在玩老鹰捉小鸡。”
冉静笑了下，似乎眉目含情，俏丽高耸的鼻梁，精致的花瓣唇，让人产生探索的**。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成年人玩这个游戏。”
关煌嘿嘿笑，“玩嘛，开心。”
近距离看冉静，一双把人看化的桃花眼，眉毛精细而利落，面部饱满秀丽，长发大波浪，充满了成熟的魅力。
冉静没察觉到男人的目光，兴致勃勃回忆道，“第二次见面，我就觉得，你肯定能成大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关煌：“侥幸而已。”
冉静弯弯笑眼，“不是，你有这个能力。”
关煌不说话，看着她，目光炯炯。
冉静心下一虚，避开了眼神。
两人之间，似乎产生一种默契，让人心神俱醉。
气氛温馨舒适，让人不自觉沉浸其中。
吃过饭，关煌稍微坐了一会就告辞了。
虽然秀色可餐，却不能过于沉迷。
随后几天，美团正式打响补贴大战，力度从三元到四元，再到五元，气势汹汹。
刚融到十个亿的超人，自然不会退缩，面对这种挑衅，全面压上。
在美团开战的城市步步紧逼。
之所以没有在全国开花。
一方面为了控制烧钱力度，避免刺激到快的打车，两线作战。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压制竞争对手，让其明白，烧钱绝不是有效的推广手段，最终还是要落到公司的整体实力上。
相比较美团补贴的简单粗暴，经过之前的烧钱大战，超人应对更加灵活自然。
充值返券、积分兑换、邀请有礼、游戏奖励……
一连串组合拳下来，美团被打蒙了，只有跟着学的份。
最为关键的是，得益于技术的进步，超人补贴的漏洞少之又少，刷单现象微乎其微。
同样的，在如何处理上，双方也存在差距。
超人外卖从一开始就坚持打击，发现一起处理一起。
美团有样学样，同样跟进。
但是，超人对刷单商家的处理节奏比较合理，先停止活动，如果停止活动后还在刷单，才永久下线。
而美团处理激进，发现之后立即冻结资金，闹出了不小风波。
可以说，整个补贴大战，没烧到最后就变了样，美团陷入到各种纠纷之中，焦头烂额，不了了之。
烧钱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进一步压缩了老三的市场份额，尤其到中后期，美团发现超人是个硬骨头，就把重点逐渐转向饿了么的地盘。
心有默契之下，超人自然也跟着变动。
因为没有补贴加持，饿了么开拓的市场份额不断被蚕食，市场占有率从10%下滑到5%，可谓是惨不忍睹。
然而这就是互联网行业的常态，老大老二竞争，常常把老三给干死。
饿了么虽然离淘汰还远，但是衰落不可避免。
这种趋势反映到资本市场，又带来新的问题。
融不来资！
无法证明自身的潜力，就得不到风险投资的支持。
尽管关煌脾气不好，融资条件也很苛刻。
但是，人们都喜欢胜利者，喜欢站在胜利的一方，只此一点，就足够了。
前世和美团斗了一辈子的饿了么，逐渐退出外卖市场，结局不得不让人唏嘘。
英雄迟暮。
它开拓了这个行业，却没有坚持到最后，成为一段历史。
90、利器
“关总，甘薇那边没有事吧？”
“问题不大”，关煌回答。
在外卖市场补贴正激烈的六月，他飞往北京，筹划出行业务新一轮扩张。
抽空和杨蜜见了一面，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得到消息，贾会计出走美国，引来无数联想。
“那就好。”
关煌笑着问，“怎么，你们买的有乐视股票？”
杨蜜、曾真两人对视一眼，干脆承认：“是有一点。”
关煌：“乐视还是有一定价值的，贾先生的能力也很强，只是，受这次风波影响，股票可能要长期低迷了。”
杨蜜闻言，脸色有点苦。
看样子，套了不止一点。
怀孕八个月的她，差不多已经停了所有工作，安心在家待产。
气色尚可，倒也不显得臃肿。
关煌对此无能为力，买股票被套牢这种事，太多了，神仙也发愁。
等到贾会计从美国回来，已经是八个月后的事情了。
杨蜜很快调整好心思，开口说道：“上次的事情，还没谢你呢。”
关煌摆摆手，“说这个干嘛，见外了，阿威呢？”
杨蜜撇了撇嘴，“还在外边拍戏。”
关煌感慨，“做演员不容易啊。”
曾真接过话，“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错过一个机会，可能几年都弥补不了。”
关煌：“大家喜欢一个明星，常常是通过一个作品开始的。”
错过一款爆红作品，可能就是两种不同的人生。
曾真叹：“所以说，大家都不敢有丝毫懈怠，遇到好机会就要抓住，紧张时刻，别说节假日了，爹妈去世也没办法。”
即使这样，作品能不能爆红，还要看运气。
这也是为什么明星都想当资本家。
想要摆脱这种靠天吃饭的状态。
中二一点，就叫我命由我不由天。
关煌对此不加评论。
换了一个话题，“mini这次拍的宣传片，很赞，反馈超预期。”
第一支宣传广告以初春为背景，时蔬为主题，挑动用户的味蕾，杨蜜作为形象代言，多次出镜，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杨蜜抿嘴一笑，“没耽误你的事就好。”
可以说，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上半年的娱乐圈，那就是两个字“超人”。
爆红的综艺节目由超人公司冠名，新生代流量小生代言超人，电影电视剧中有超人外卖的身影，仿佛一夜之间，换了天地。
超人成了娱乐圈第一流量。
关煌笑着说，“怎么会，我给他们说，mini一人顶上千军万马。”
广告的作用虽然很难精确统计，但是，不能否认它带来的影响。
上半年的超人，如同飓风一般横扫而过，留下一片狼藉。
明星代言、广告宣传起到了关键作用。
超人出行虽然依托外卖打下的市场，但是，如果没有铺天盖地的广告，怎么可能在全国遍地开花，成为知名品牌。
超人外卖之所以能压着美团和饿了么，不仅仅是先发优势，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就是广告宣传。
为什么快的打车这么爽快地同意和解，双方握手言和？
为什么美团挑起战争的烈度不大，快的打车也没有趁势出击？
一个关键原因就在于舆论战场的彻底失败。
铺天盖地都是超人的广告，
打开电视，大街小巷，楼梯墙面……
在某些城市，甚至有被超人包围的感觉。
外卖、出行，
公交、地铁，
电梯、扶手，
应有尽有……
在这种情况下，超人一分钱能画出一元钱的效果。
美团、饿了么坐视超人外卖不断垄断市场，
快的打车眼望超人出行的优势不断积累，
大家都知道，眼下不是开战的好时机。
双方不断烧钱，反而可能被超人捡了便宜。
杨蜜闻言，很是高兴，对于一个事业女性来说，夸奖她的外表远不如夸奖她的能力，
“哈哈，大夸张了。”
“实话实说。”
杨蜜：“我经常向身边人推荐超人，可惜你们都是服务，没有商品，不然的话，能够带来更强的说服力。”
关煌点头：“眼下还没有踏足实体领域的准备。”
杨蜜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眼下？就是说将来有可能了？”
关煌有点惊奇对方的敏锐，还真不是胸大无脑，很是爽快的承认，“如果发展顺利的话，超人出行肯定要涉足无人驾驶领域，说不定会造车。”
杨蜜两人瞪大了眼睛，
造车？
无人驾驶？
怪不得经常有人说，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所建立的公司，只是他事业宏图中很小的一部分。
男人，最终的目标就是星辰大海。
怪不得关煌生意可以做的这么大。
走一步看三步。
胸有沟壑纵横，眼底江山万里。
如果不是关煌提起，杨蜜两人完全意识不到，打车软件和无人驾驶能有什么关系。
等到对方点破这层窗户纸，只觉得豁然开朗。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无人驾驶？是不是和特斯拉一样？”
关煌笑笑：“你还知道特斯拉。”
杨蜜哼了一下，“别小瞧人。”
关煌马上解释道，“特斯拉主要是做电动车，无人驾驶顾名思义就是智能无人，两者有重叠，甚至未来可能融为一体，但是眼下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杨蜜“哦”了一下，她对理工、科技、智能之类的东西了解不多，只能干巴巴说，“那祝你早日成功。”
关煌没有谦虚，回答道：“会的。”
简单两个字透出强大的信心。
杨蜜心下一颤，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男人。
不同与娱乐圈的俊男美女，超越皮相，超越外在吸引力，一种发自内在的气质。
她之前对“专心的男人最帅”这句话嗤之以鼻，外表不行，再专心也是丑逼。
然而，和关煌接触的愈久，越能体会到一种别样的魅力。
曾真见杨蜜在发呆，开口打破沉默，“关总，之前有人找到我，想要请mini出演一部电影，你帮我们参考一下。”
关煌：“我这是门外汉，哪有什么建议可言。”
“一法通则万达通，您的眼光错不了的。”
“哈哈，什么电影？”
91、大佬
闲情小叙，看到杨蜜露出倦容，关煌就告辞离开。
目送男人背影消失，曾真说道：“感觉这次见面，关先生和上次有很大不同。”
杨蜜惊讶：“你也发现了，我还以为是错觉呢。”
曾真沉吟一下，组织语言，“气场更强，身上散发着自信的力量，应该是事业上又有进步，人逢喜事精神爽。”
杨蜜打趣：“发春了，你。”
曾真看了她一眼，没有反驳。
杨蜜顿时心虚不已，凶巴巴说道，“瞅我干什么。”
曾真“哼”了一下，没有揭破那层纸。
即使作为金主爸爸，关煌付出的远超过得到的，其目的不言而喻。
所幸，对方是君子之风，没有太让人难堪，不然的话，还真是左右为难。
虽然合作才短短几个月，但是资本的魅力已经彰显无疑。
杨蜜背靠超人，拿下数个天价代言合同，巩固了业内地位，减少了怀孕生子带来的陨落风险。
曾真得到关煌名气加持，签下多个潜力新人，在圈内崭露头角。
天下公司通过借力，在多个领域出击，全面开花，发展形势蒸蒸日上。
甚至，连阿威都拿下几个大制作的男一号，星路一片坦途。
在这种情况下，怎能轻易割舍？
走过捷径的人，是不可能再回到原来的道路上。
杨蜜反而开口说道，“关先生谦谦君子，不用担心，实在不行，我们就自己单干。”
曾真：“只有这样了。”
随着双方合作日深，深层次的问题不可避免。
合作从第一天开始，就是不平等的，但是，两人从来没想到，双方的差距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
当然，两人也不介意成为大佬的附庸，帮着他在娱乐圈勾兑一些事。
但是，如果这事牵扯到自己身上，那就要考虑考虑了。
什么都讲究个你情我愿。
杨蜜对此很有信心，安慰道，“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关先生是什么人，我们都了解，不会做出清泉濯足，烧琴煮鹤之事。”
说到这里，她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
这也间接证明了她魅力不凡。
被人喜欢，是一件很爽的事。
尤其是被一个出众的异性喜欢，那种愉悦程度简直爆棚。
杨蜜正是如此。
关煌的优秀，毋庸置疑。
被这样一个人欣赏，带来的满足感超过了任何事业上的成功、婚姻中的幸福。
要知道，每个人都喜欢名人和富人，如果是那些既有钱又有名的人，人们更喜欢。
哪怕这人品行不怎么样，只要他有名有钱，人们还是喜欢他，哪天他死了，人们还能感到难过。
如果反过来，这个人喜欢你，那身体就会不可遏制地分泌多巴胺。
这也是她为什么每次见面之前都花费时间化妆打扮。
力求以完美的形象出现在对方面前。
虽然她并不喜欢关煌，但是不妨碍她从中获得愉悦。
曾真一眼就能看出自家老板所思所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女人利用自身魅力得到一些东西，天经地义。
说句不好听的话，一个花在那里静静开着，总有人会为之迷恋。
“不知道热依那里怎么样？”
杨蜜闻言，带着一丝嫉妒，“估计不会再向往明星的生活了。”
“可能吧”，曾真感慨，热依真是好运气。
第一次就遇到顶级大佬，彻底实现财富自由。
杨蜜问道：“超人的最新估值多少？”
曾真重复一下之前看到的新闻，“5月25日，超人发布公告，完成c轮融资3亿美元，估值高达50亿美元。”
杨蜜只感觉眼前无数金星闪动。
这种挣钱速度，简直可怕！
从1月到6月，超人的估值以每月十亿美元的速度在增长。
这种财富飞涨的感觉，仅仅围观，已经头晕目眩。
也难怪曾真说“气场更强，自信爆棚”。
换成是谁，有这么多钱在手，肯定爆棚。
曾真继续说道，“现在资本市场已经开始把超人称作bat之后新的一极，关先生被誉为马云之后最成功的企业家。”
杨蜜往沙发上靠了靠，端坐半天，颇为疲惫，“有这么夸张吗？媒体又在胡说八道呢。”
曾真笑了笑，“这话可信不可信，咱们也不知道，不过，本身就是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
“在资本市场上，很多的谣言不一定说出了某种真实的东西，但一定是真实地说明了某种东西。”
这话绕口至极，杨蜜半天才反应过来，“那说明了什么？”
曾真回道：“你想想，比如，不可能传出乐视是bat之后新的一极，但是传出关煌是最成功的企业家，这已经说明某种问题了。”
“就是资本市场很看好他呗？”
曾真点头：“你要知道，据传闻，超人的融资会，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参加的，没有一定的关系，没有特别的资源，送钱人家都不要。”
杨蜜：“按照现在的增长速度，投资回报率清晰可见，高的吓人，也难怪众人趋之若鹜了。”
曾真沉默一下，开口说道，“那我们要不要也投资一把？关系，咱们肯定不缺，钱的话，应该能筹集不少。”
杨蜜摇摇头，“咱们这点钱算得了什么，总不能把身家性命压上，砸锅卖铁凑一个亿吧，甘薇的教训你忘了。”
曾真不好意思，“关先生不是说乐视能挺过来吗？”
杨蜜：“他又不是神，他怎么知道，再说了，资本世界，有输有赢，甘薇可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压在了贾先生身上，前几天我给她打电话，她还哭了，那一刻我就决定，这辈子不会把命运压在别人身上。”
曾真见状，也就放弃了刚才的提议。
她也是被超人每月一增的高估值给迷惑了眼，而忘记了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的无常。
越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时，越需要谨慎，冷静思考。
“那就，做好我们自己的事，不要想太多，这个电影接不接？”
杨蜜看了一眼《我是证人》，“不接，他说好就好？我偏不接。”
“那好。”
92、玩玩
关煌从杨蜜那里出来，就被人约到了会所。
随着超人公司声名鹊起，之前高不可攀的人脉资源，一下子触手可及。
有句话虽然很俗，却很有道理。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自己牛逼了，人脉自动找上门。
这次是高永胜邀请，不得不给一个面子。
怎么说，云胜基金贡献了不少银子。
“关总，非常感谢你能抽空过来”，高永胜在前边带路。
“别见外”，关煌这才想起来问：“都有谁？”
一路上，只顾思索刚才与杨蜜两人的交谈，忘了问聚会的目的及人员。
不知道君子的人设是否足以取信于人。
说起来，他这边毫不遮掩地和热依耍在一块。
那边却维持着彬彬有礼的君子形象。
很是矛盾。
然而，对于女人来说，尤其是自视甚高的女人来说，恰到好处。
在外面沾花惹草、放浪形骸，在自己面前静静守护，不越雷池半步，这不正说明自己与其他妖艳货色不一样吗？
高永胜笑着说，“有几个朋友找到我，实在推脱不来。”
京城，作为国都。
向来不缺少权力，或与权力有关联的东西。
关煌虽然才刚刚展露头脚，但是寻租者像是蜜蜂一般嗅着气味而来。
两人走到包间外，推开门，室内众人相继起身欢迎。
高永胜开始逐个介绍。
基本上都是金融圈的大佬，还有几个体制内的官员。
一眼望去，关煌没一个认识的。
要么是对方太低调了，要么咖位不够，达不到家喻户晓的程度。
竟然还有一两个年轻人，似乎是富二代创一代，关煌没怎么在意。
时至今日，外人眼中的豪门富少，已经完全不够看了。
不说什么鄙视链，即使从现实考虑，两者也不在一个纬度。
虽然对方看他的眼神有点桀骜不驯，于他却毫无影响。
入座时，关煌当仁不让地坐在c位。
其他人很有默契的围着散开。
“今天是我们基金成立三周年的日子……”
在高永胜的调和下，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
类似的聚会，关煌参加的多了，很有经验，聊不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算是混个脸熟，舒缓一下绷紧的神经。
从现在这个情况来看，今晚的主角还不是他。
可能是高永胜借着他的名头为自己博取一下面子。
吃喝笑谈。
关煌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身边的美女身上，
男人的场合，向来少不了点缀。
既是必要，也是情调。
据高永胜介绍，对方应该是一个实习的大学生，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
不知怎么的，关煌突然想到了东哥。
东哥应该也是在这种场合，被一个大学生迷的颠三倒四，从而放松了警惕，惹出了滔天丑闻。
据说，男人都有一种迷之自信。
只要女人看自己一眼，就会觉得对方爱上了自己。
虽然挺着个啤酒肚，头发微秃，也会觉得自己和古天乐之间，只差了一个发型。
到了东哥这种层次，自信爆棚，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怎么可能有不喜欢我的女人？
更不要说，奶茶妹的倒追，更是让东哥产生了错觉。
喜欢我，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只要这么多偶遇，说明爱我爱的深沉，是自己雄性魅力的提现。
关煌虽然没到这层次，心态也发生了巨大变化。
几句话把女大学生逗的咯咯笑，还以为自己很风趣幽默。
当然，他不是看上了对方，而是闲得无聊。
玩玩嘛。
有个故事说的挺好，
有把金钥匙开一把铁锁，捅来捅去，怎么都打不开，一把铁钥匙走过来，轻轻松松打开了。
铁钥匙对金钥匙说：知道为什么我能打开吗？因为我和她是原配，她的心只有我懂，一把锁只能配一把钥匙。
金钥匙听了对铁钥匙说：你傻逼吧！我要她心干嘛，她愿意让我捅，我就捅着玩玩。
不管女大学生是真羞涩还是假羞涩，是真清纯还是假清纯，是绿茶婊还是红茶婊，对于只想解闷的关煌来说，没什么差别。
只是玩。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富二代华尚看到了，怒火喷薄，却又强忍着不敢放肆。
女大学生是他的校友，冰山女神，多次追逐无果，没想到在这里，轻易地被关煌逗得花枝乱颤。
仿佛轻轻一推就倒了的感觉。
太糟糕了。
本来他就对关煌看不上。
不就是送个外卖，有点运气，被资本看上，竟然被吹成90后第一人。
可笑至极。
什么年代了，阿猫阿狗都能跳到桌子上张牙舞爪了。
然而，这种场合，还真没他撒野的余地。
大部分都是叔伯辈的，给这些人留下年少轻狂的印象，绝对得不偿失。
高永胜看到华尚，有心抬举老友之子，开口问道，“小华，现在还在工厂实习吗？”
华尚恭恭敬敬说道，“嗯，目前是主管生产的副厂长。”
高永胜赞叹，“不容易啊”，随后向身边的人解释道，“小华每年有一半时间在自家企业打工，都是最基础的岗位，一步一个脚印。”
大家纷纷感慨，“华老高瞻远瞩。”
许多偶像剧的经典桥段“太子爷微服私访”，并不是纯粹胡编乱造的，而是有很多现实原型的。
宗庆后、刘永好、杨国强……
有远见的企业家都会选择让自己的子女从基层做起，从普通员工开始，一步一步提拔，直到完全接班。
华尚很是谦逊说道，“老爷子说，只有真正深入一线，和最基层的员工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和他们建立起来深厚的感情，才能避免何不食肉糜。”
高永胜同意：“华老说的对，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只有去过基层的人才了解基层。”
华尚外表英俊，礼仪教养仿佛刻在骨子里，几乎闻赞不喜的程度，
“之前一直有心理准备，没想到第一天去基层就把我吓住了……”
看着对方在那侃侃而谈，丝毫不避讳自己的缺点，遇到的困难，即使以关煌的眼光来看，也挑不出半点毛病。
有点好奇问道：“这家伙挺不错的，你怎么看不上他？”
短短十几分钟，他就得到很多消息，有的是他观察出来的，有的是对方主动透露的。
毕竟，华尚年龄不大，城府不够，虽然一直遮遮掩掩，但是，目光多次朝着这边看，已经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关煌稍加引导、吓唬，就把两人的底细摸了一个底朝天。
女大学生脸色微红，低声说道，“他变态。”
关煌大感兴趣，连忙追问，“怎么变态了？”
女大学生很是羞涩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这一幕落到华尚眼里，更是怒火中烧。
93、美人鱼
华尚眉头一皱，笑着说道：“我这都是拾人牙慧，亦步亦趋，算不了什么成就，更比不了关总的白手起家。”
论钱，华家控制的总资产超过二百亿。
论关系，华家三代经营，肯定超过关煌这个土鳖。
所以，不管从哪方面讲，他这个富二代丝毫不怵关煌这个创一代。
不说当面驳斥，也有心别一别念头。
关煌嘴角上扬，没有说话。
你小子何德何能，还跟我比，给你说话就是抬举。
高永胜在一旁接过话，“基层的辛苦，关总的体会肯定比你深，这方面要多向关总学习。”
华尚只能点头：“是的。”
关煌想了想，高永胜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开口说道，
“基层历练，还是很有好处的，但是，路呢别走歪了。”
华尚眼神一凝，“愿闻其详。”
关煌：“基层历练，这种方法很辛苦，也很有效，可以说，管理学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深入基层，了解基层，但是呢，一些人经过历练后，恍然发现，之前给职工们的待遇太好了，现在要纠正。”
这话一出，大家都有点尴尬。
说的好听是“深入一线，了解现状”，
说的难听就是“怎么才能更有效率地剥削人”。
关煌继续说道，“明白了基层可以把物质文化需求压到多低，明白了一线员工在生产中可以有多少花样用来摸鱼，在接班以后，走上前台，也懂得了应该怎么样去收拾他们。”
华尚尴尬一笑，“关总说笑了。”
“呵呵。”
高永胜一直在金融圈子里打混，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观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忍不住赞叹，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前我对下基层一直理解不够，原来还有这样的深意。”
关煌谈兴来了，继续说道，“其实，下基层这种事，算是一体两面，知道了基层的弊端可以更好地对症下药、管理公司，同时，剥削的程度也会更深。”
“这倒也是。”
关煌：“不过，信息社会，下基层这种方法已经过时了，大数据可以反应一切。”
高永胜好奇：“怎么说？”
关煌：“人与人的工作效率是不同的，比如说，有的人一个小时生产10件产品，而有的人能生产12件，通过大数据分析，生产12件，并不是偶然现象，那么最低生产标准就可以从10提升12。”
高永胜初听这话觉得很平常，仔细揣摩却满是深意。
要知道，这个大数据可是能运用到每一个阶段，从而提高各个环节的效率。
甚至可以说，“互联网+”到哪里，很可能就将把这种管理模式推广到哪里。
这就意味着，各行各业的劳动者都逃避不了。
再向前展望一下，流水线工人被“大数据”牢牢控制，白领又能好到哪里去？
“这种管理有点……”
高永胜一时之间找不出合适的语言形容。
关煌“哈哈”一笑，“当然，现在说这个，还早着呢。”
高永胜心中一松，附和道，“也是。”
谁知道技术什么时候能突破。
虽说未来已来，只是分布不均匀。
但是，等到均匀的时候，说不定这一代人的使命已经结束。
华尚不知道两人打的什么谜语，隐约理解，就是科学技术发展能带来更有效的管理，好像是剥削员工更方便了。
对于不懂的东西，他向来比较谨慎，不会胡乱插话，暴露自己的缺陷。
话题一揭而过。
毕竟都是场面人，没什么化不开的矛盾，不可能出现太针锋相对的局面。
**，在哪个圈子是少数。
边吃边聊，气氛总的来说比较融洽。
华尚也没有再找茬，加上美女相伴，关煌不自觉多喝了几杯。
微醺间，起身去厕所，听到有人在里面呕吐的声音，关煌干脆出门，寻找洗手间。
到一拐角处，一个不小心，撞倒一个人体，对方“啪”地倒在地上。
“哎呀，你眼瞎啊！”
关煌循声望去，本来挺生气的，看到那张脸，笑了笑，伸手要把对方扶起来，“你没事吧？”
张雨欣丝毫不领情，自己撑着站了起来。
她今天一袭白色的镂空刺绣长裙，倒在地上差点春光乍泄。
关煌：“不好意思，张小姐，刚才没注意。”
张雨欣只觉得胸前剧痛，刚才被撞的险些闭过气，这个时候又闻到满嘴酒气，一脸厌恶，没有接话，忍着难受转身离开。
关煌摇摇头，早就听说这条美人鱼有点二，还真是如此。
萍水相逢，既然对方没有说话的打算，他也不会舔着脸去认识。
走到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一下。
这才有心情打量四周。
总的来说，会所的环境优雅时尚，给人一种高端感觉。
恰到好处的奢适，富有质感的华丽材质，色彩浓郁丰富而不失层次。
在璀璨的水晶灯辉映下，奢雅和舒适高度融合，卓尔不凡。
本来想着四处看看，观摩一番，不时有服务员过来询问。
看来，保密意识挺高的。
关煌也就弃了心思，回到包厢内。
刚推开门，发现多了几个人。
“关总，正要给你打电话呢，来，我给你介绍两个朋友。”
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高永胜已经走过来拉着他的手。
“这位是王导，王导的夫人，张雨欣小姐……”
关煌“哈哈”一笑，伸出手，“这个不用介绍，贤伉俪，我是久仰大名。”
张雨欣看到熟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啊”了一声。
这不就是刚才那个撞到他的鲁莽男子吗？
听到她的惊呼，大家纷纷注视。
“怎么了，雨欣？”
张雨欣有点尴尬，“没事。”
被撞倒这种糗事，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现在那里还在作痛，碰都不敢碰，心里早骂死对方了。
高永胜自作聪明说道，“张小姐一定是认出关总来了，看来不用我多介绍，大家都很熟悉。”
今晚把关煌请过来，真是一步绝佳的棋，为今晚的聚会增资添彩不少。
他为此自鸣得意。
张雨欣左看右看，也不知道“关总”是谁，有点尴尬。
关煌笑着说，“之前都是在荧幕上看到……”
94、传记
看到关煌的态度，高永胜暗道失策。
之前听到八卦，“超人的关煌喜欢玩女明星”，他还嗤之以鼻。
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
一改之前不愠不火的态度，主动说起话来。
早知道他好这口，就不找什么女大学生作陪了。
又麻烦又怕惹出事故。
请几个男星、女星助阵，更方便，更容易。
云胜基金，牌子虽然不大，实力不小，在京城这种地方，差不多都能说上话。
娱乐圈，小意思。
再说了，钱财动人心。
只要钱到位，什么样的明星请不来？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当明星图什么？
不就是为了挣钱呗。
又不是让她陪睡觉。
陪着吃饭，那是本职工作。
高永胜一边暗暗鄙视关煌的欣赏水准，一边开口邀请，“王导，一起吧？”
“不了，还有事”，王导自然不会没眼色。
大佬只是客气客气，哪能当真呢。
过来打个招呼已经有点越界了，再凑到一块不合适。
毕竟，他只是个导演。
说有名吧，圈外人没几个知道的，距离国师，还差了十个《妖猫传》。
既然没名，也就谈不上有钱。
没钱没名，和高永胜的交往自然处于弱势地位。
他也是碰见遇见了，就过来端杯酒，意思一下。
可惜，这次猜错了金主的心思。
高永胜是真心实意邀请两人加入。
一番推辞，张雨欣先明白过来，拉着老公坐了下来。
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给了老公一个眼神，询问“关总是谁？”
王导也是一脸懵逼。
谁知道呢？
他向来沉迷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灵感枯竭了，就找几个女技师研究研究，对圈外事不怎么关心。
前段时间还闹出笑话，以为微信的老板是马云。
看了一眼关煌，暗自猜测，
这么年轻的关总，估计是个富二代。
高永胜率先开口，笑着问，“王导，最近有什么新作品没有？”
王导摇摇头，“过了四十岁，感觉创造力开始枯竭，没什么头绪。”
这倒是实话，以他的江湖地位，确实不缺投资。
之所以一直没新作，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剧本和题材。
太商业的，他看不上，太前卫的，市场不接受，他也不怎么喜欢。
夹杂中间很是难受。
高永胜脑海中灵光一闪，半开玩笑说道，“我倒是有个想法。”
王导问：“怎么说？”
高永胜看了关煌一眼，“获得多项奥斯卡奖的《社交网络》，王导应该看过，你可以拍一部中国版的《社交网络》。”
王导笑，“在国内拍这种剧情传记片，难度很大。”
还以为什么好想法，真是外行话。
高永胜：“有难度才有挑战，这些年，国内互联网界英才辈出，随便拿出一个就是一部史诗，我觉得这方面大有可为。”
王导苦笑：“难，不说别的，很难得到当事人的同意，咱们奉行的是闷声发大财，拍传记，口水都能把人淹死。再说了，bat这些大佬，我一个也不认识，相见都见不着。”
言下之意，拍其他人没意思。
高永胜“哈哈”一笑，“你呀，何必舍近求远，眼前就坐着一位真佛呢。”
此言一出，王导大吃一惊。
扫视一圈，不知道在说谁？
是谁这么牛逼？
敢和bat相提并论？
高永胜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关总白手起家，一年多的时间创下这么大的基业，说一句少年英杰也不为过，最为重要的是，超人集团的刚刚启航，发展势头蒸蒸日上，未来的两到三年正是极速膨胀期……”
王导、张雨欣两人恍然大悟。
她俩虽然不知道关煌是谁，但超人的名字也偶有所闻，据说是送外卖的。
只是，什么时候送外卖这么吊了？
敢和两马一李相提并论？
关煌笑着说：“老高呀老高，夸张的太厉害了，让人笑话。”
高永胜：“实事求是的说嘛。”
张雨欣趁机用手机搜了一下。
第一条就是50亿美金估值的新闻。
一阵头晕目眩。
太夸张了！
简单翻了一下新闻，创业才一年，还是在校大学生，身价百亿。
抬头偷看关煌一眼，毛都没长齐呢，竟然这么有钱。
无语！
华尚在一旁听着，羡慕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尼玛！
关煌算哪根葱，竟然要拍自传电影？
艹！
这也是富二代天生劣势的地方，尽管有钱，但是，在外人眼中，始终不如这些白手起家的草根。
殊不知，白手起家死得快，只有豪门才可以长久存续。
华尚再愤怒，也改变不了这个现实，只能暗自憋气。
高永胜扭头对着关煌问，“我的提议怎么样？”
关煌摇头，“我这才哪到哪，两位马老板还没这么嚣张呢”
见到关煌拒绝，高永胜也不再多说。
本来就是随口一提。
能成，算是一件好事。
不能成，也无所谓。
不过，仔细想想，拍传记确实太过高调。
尤其是在讲究中庸的国人中，还真说不准是福是祸。
怎么？你想名垂青史啊？
还是觉得自己太牛逼，现实容不下你？
一旁王导却把这件事暗暗记在心里。
他还不知道关煌的企业有多大，但是，高永胜既然推荐了，基本条件肯定能满足，剩下的不过就是细枝末节。
拍电影，从来不是一件容易事。
但是，对于半个艺术家的他来说，应对挑战，解决困难，那是生活常态。
高永胜换个话题，笑着问，“张小姐，听说你刚刚得到周星星导演新片的试镜邀请？”
张雨欣点头：“只是一个女二号。”
高永胜祝贺：“周导的电影从来没有失败过，每次都是票房大爆炸，舆论长虹，恭喜你，张小姐。”
现阶段，正是周导的巅峰期，无数人在网上喊“欠周导一张电影票”，情怀的加持下，影片质量已经无关紧要。
张雨欣娇笑，“还没确定呢，只是一个试镜。”
高永胜笑：“板上钉钉的事。”
关煌再次看了张雨欣一眼，确实美艳迷人。
就是人有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