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喜欢篮球吗
砰！
砰！
篮球敲打着地板发出一阵阵闷响声。
室内球场的一侧，一高一矮两个小孩正在训练。
矮的十三四岁，身高一米四出头。
高的只有十一二岁，但身高已经超过了一米八。
两人练了有一会儿，满身大汗。
“嘭！”
高个子突然加速前冲腾空而起，大鹏展翅，单手把球砸进篮筐。
孙昊咧了一下嘴巴，嘴里发出啧的声音，内心更是忍不住一阵羡慕。
易建联才11岁，就已经一米八，而且还能单臂扣篮。
这天赋，这身体素质，还有训练那么久却能轻松腾空的持久……
哦不，耐力，真特娘让人羡慕啊。
“昊哥，怎么了？”
易建联扣完篮看到孙昊那表情，忍不住开口。
他不就是扣了个平平无奇的篮吗？
“没事，看你长得帅，羡慕。”
孙昊笑着说道。
易建联脸色微微发红。
他的性格腼腆，虽说和孙昊在一起比较放得开，但孙昊这么直接……
看到易建联的反应，孙昊不由得哈哈大笑，内心更是一阵调戏成功后的暗爽。
易建联看到之后也跟着挠头笑起来。
两人之前本来是一对平行线，从头到尾都不会有交汇点。
但是一年前，孙昊突然把自己掰弯了，来了个正面插入。
“你喜欢篮球吗？”
这是孙昊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篮球是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但是等到他开始打篮球，那种把球砸进篮筐后的爽，还有女同学为他尖叫的场景，那都让他很快乐。
那种快乐是别人想象不到的。
尤其是一星期前，他们在一千多人的注视下捧起了广东省初中联赛冠军的奖杯。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以至于颁奖典礼结束后，班花对他表白时说的那些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对了，准备的怎么样了？”
孙昊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
拿到冠军之后，作为核心的他们吸引到了宏远青年队的目光，两人都被邀请一个月后去参加青年队的试训。
“门忒。”
易建联自信全都写在脸上。
孙昊对着他竖起大拇指。
“一起打职业篮球。”
他接着张开手，做了的手势。
易建联也伸手。
两个人击掌约定。
易建联眼中有光。
他现在无比期待和孙昊一起打职业篮球的场景。
训练结束，两个人到校门口分开。
孙昊一个人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看。
看着周围陌生的场景，他神情不由得一阵恍惚。
他不是这个年代的人。
一年前的今天，他28岁，还是ncaa（美国大学生篮球联赛）康涅狄格大学的助理教练。
他还记得那天同样是室内球馆，他像赶鸭子一样赶着球队那些未来有机会进入nba的天之骄子们。
绕场跑，过障碍物，带球过桩，自杀训练，一分钟速射……
作为负责球队训练的助理教练，他28岁的年龄年轻有为。
再熬上个十几二十年，他或许有机会成为新的主教练，迎来人生巅峰。
训练结束后他在更衣室打了个盹，和平时一样yy着，突然感觉自己心脏一阵剧烈的疼痛，然后失去了意识。
等再睁眼，他就发现自己到了这里。
他穿越到了1994年的中国，而且穿越到了一个12岁的小孩身上。
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适应。
毕竟28到12，他身体的所有零部件都变小了不说，环境也是全新的。
然后，就是易建联，这个国内篮球历史中地位仅次于姚明的存在。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穿越后竟然和易建联在同一所学校！
有大腿当然得抱，他随便制造点机会偶遇易建联，然后一步一个坑把他往篮球里带。
易建联天赋高，再加上他的专业方法，水平突飞猛进，他们轻而易举就拿到了省初中联赛冠军。
只不过从明天开始，两个人很可能就要走上完全不同的路了。
易建联天赋爆棚，哪怕没有他的帮助，17岁就代表国家队出国比赛，20岁就作为6号秀进入nba。
相比之下他……
他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身旁一撮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灌木丛，忍不住叹了口气。
都怪这个身体还是个小蝌蚪的时候不够给力啊！
虽然他一直很想打篮球，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看起来都是没那个命了。
他……不服啊！
特么别人穿越了都是金手指在手，逆袭开挂一路平推，他这穿越了就还是个普通人？！
1995年，去杭州找叫马云的英语老师，去深州投资叫马化腾的程序员，都能让他发家致富。
但，那特么都不是他的风格！
他喜欢做自己爱做的事情！
他伸手对着天空竖了一个大大的中指，然后狠狠地踹了一脚身边的灌木丛。
“有病啊！”
不过这一脚过去，灌木丛里慌张的跑出来一男一女。
男的对着他骂骂咧咧，女的慌张地提着裤子。
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他视野中。
他再转头看到灌木丛边上落下的一个四方形包装，默默捡起来装进口袋。
哎，世风日下啊！
……
孙昊感慨了一阵，接着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一段，他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往右转头去看。
那是个室外篮球场，一群人正在里面打球。
场上激烈的肌肉对抗，时不时的叫喊声，欢呼声，还有那一张张充满热血的脸庞……
他感觉自己血液在翻滚。
这才是他爱做的事情！
说穿了，他热爱篮球，但上辈子只能坐在场下看球的经历他已经厌倦了。
现在人生重来了一次，他别的不想，就是想上场打球！
他想学着《灌篮高手》里面三井寿那样，对着安西教练大喊一声：教练，我想打篮球！
“你喜欢篮球吗？”
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冷不丁的冒出一个声音。
这句话听着好耳熟。
他当初碰瓷易建联用的就是这句。
谁特么学他说话？
“当然喜欢！”
他脑子还在想，但身体已经很诚实地做了回答。
“恭喜宿主成功获得篮坛大魔王系统。”
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一个声音。
就在他环顾四周想寻找声音来自哪里，又或者是不是自己产生幻听的时候。
一晃眼的功夫，他发现自己周围一片泛白。
他进入到了一个空白的世界中。
准确的是也不是完全空白，因为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浮动的选择框。
控球后卫：1号位，身高1米80~1米90，球队进攻组织者，可以解锁组织核心、十美分等徽章；
双能卫：1/2号摇摆，身高1米85~1米95，能兼顾组织和得分，可以解锁组织核心、中远距离神射手等徽章；
得分后卫：2号位，身高1米90~2米，得分手和突破手，可解锁接球得分手、强力终结者等徽章；
锋卫摇摆人：2/3号位，身高1米95~2米05，得分手和突破手，可以解锁接球得分手、强力终结者等徽章
……
这是一个关于篮球位置的选择框，和nba2k游戏很像，不同的是它的位置更多。
除了传统意义上的五个位置以外，还有双能卫、锋卫、锋线、内线摇摆人。
孙昊2k没少玩，眼前的场景让他倍感熟悉。
“宿主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选择球场位置，一旦选择无法更改。”
就在这时，空间内再次回荡起那个声音。
声音把孙昊的注意力从选择框上吸引过去。
他再环顾一圈四周，慢慢的，他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什么。
他竟然有点儿想哭。
老子，终于有金手指了！
难道是因为他前面对天竖的中指，让老天知道他要逆天改命了？
估计不是，老天看到了没下点冰雹砸他就算给面子了。
一定是他对篮球的热爱感动了系统。
一个很明显的证据，他当初学着《灌篮高手》里面晴子问樱木花道的话问易建联，也是刚才系统的提示语。
你喜欢篮球吗？
这不就是最简单又最热血的热爱么！
现在金手指也有了，那么……
他把目光重新放回选择框，自上而下扫过一遍之后，最后定格在了双能卫那一栏。
他穿越前的身高只有1米75，对他来说，这个身高几乎伴随了他一生。
想要他噌一下长到两米多，走哪哪是电线杆的感觉他估计接受不了。
人都有自己的舒适区，离开了就会很别扭。
退一步说，这么明显的身高，吃个鸡蛋灌饼估计都得上报。
后卫是最适合的他了。
一方面不用调整因为身高变化太大带来的心态，另外一方面他过去一年练的也是后卫技术，可以无缝对接。
系统有徽章功能，双能卫要比控球后卫多。
他想好随即伸手选了双能卫。
确认之后，位置选择界面消失，弹出了一个属性界面。
身高：140；体重：40kg
力量：16 ；速度：37；敏捷：39 ；弹跳：14；体能：30；球商：51
控球：33；传球：21；扣篮：0；上篮：35；中距离：25；三分：18
防守：25；盖帽：12；抢断：33；篮板：16
100点封顶的属性，他最高的是球商也只有50出头，扣篮更是刺眼的0。
这是一个标准的战五渣。
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现在是个普通人，还是个没发育完全的初中生。
球商偏高一点，多半也是和他上辈子在ncaa当助理教练有关。
除了属性之外，界面下还有三条备注。
备注一：一旦位置确认，系统会在五年内帮助宿主身高臂展提升到所需位置最低点，十年内提升到最高点。
备注二：空间时间消耗与现实成比例，目前比例为2比1。
备注三：当宿主能力达到一定条件后，系统会升级，时间比例会增加，也将会解锁更多功能和道具。
第二章 大魔王系统
读完这几条备注，孙昊觉得这迟来的系统赚到了。
不看二三，就第一条就足够让人兴奋。
篮球靠身体，这个系统能直接把他最缺的身高臂展给补上。
这就是最好的消息。
更何况还有二三条。
他是个负责球队训练的教练，那二三条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乖乖，果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迟来的总是有道理啊！
他把属性界面收起来，眼前的场景也再次发生变化。
世界不再是空白，而是变成了一个球馆的模样。
不过可能因为系统是初始版本的缘故，球馆里面除了篮球和篮筐之外，只有边上靠墙有一排椅子。
连接着球馆边缘的有扇门，他推开过去发现是个健身房。
健身房里的设施也比较简单。
一圈下来，就和电脑配置一样，这个系统初始版本都是最低配的。
不过前面系统备注就说了能升级，孙昊也没在意。
他现在的情绪是兴奋的。
如果不是现在他还站在大马路边，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训练了。
他意识一动，从系统里面出来。
耳边再次传来篮球的拍打声和打球人的叫喊声。
场上已经换了一拨人，原先的那拨坐在场边地上喝水休息。
1比2的时间，差不多。
孙昊面色欣喜，双脚踩着风火轮，朝着家里飞奔，一边跑一边唱歌。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飞翔在辽阔天空~”
这首汪峰的歌他一高兴就喜欢吼两句，虽然他也不知道汪峰为什么要怒放的命。
到了家气喘吁吁。
“干嘛跑那么快，后面有人追你啊！”
“小孩子多跑跑是好事情，他都13岁了，自己能照顾好自己了。”
“看你一头的汗，来把衣服都换了，洗个手吃饭了。”
回到家就是父母的说话声。
孙昊嗯了一声，接着就乖乖洗手去了。
本来是自己哥哥姐姐的年龄，却成了自己老爸老妈。
孙昊刚穿越的时候怎么感觉怎么怪，不过好在他的“爸妈”人都很好，他慢慢也就适应了。
吃了饭，他说了声写作业去了，然后就把房门关上坐到桌子前。
桌子旁边还有杯刚泡好的枸杞茶，这是他上辈子的养生习惯。
休息了一阵，感觉消化的差不多，他接着意识一动，人已经出现在了系统空间里。
作为专业的篮球训练师，在跑回家的路上他就已经根据现有的条件做了一套专业的训练计划了。
都说活到老学到老，现在他对这句话又有了新的认识。
这不，万一你穿越了，没掌握点专业知识那可怎么办！
进入系统之后，他直接走进了隔壁连着的力量房。
训练是讲究科学性的，或者说系统性。
他在这方面是专家，知道怎么样能最合理的分配体力，也知道什么样的顺序能够起到最大效果。
他先练的就是力量。
力量是一切的基础。
力量主要分两大块，核心力量和上下肢力量。
不过这个健身房只有基础器材，核心力量练不了，就只能先练上下肢。
上肢力量的肌肉主要在背部、肩部、胸部、腹部以及手臂。
背部、腹部，来两组组负重仰卧起坐和坐体前屈；
肩部，来一组负重侧上举，来一组提杠铃耸肩，再来一组持哑铃扩胸；
胸部就更简单，两组组俯卧撑、外加一组双手背握上提和单杠引体向上；
三个部位练完身体微微发热，他已经开始有些感觉了。
接着是手臂，相比之下手臂能练的项目多不少。
手持哑铃仰卧“飞鸟”动作，负重直臂侧平举，体前双臂交叉，负重屈肘，卧推杠铃，负重上举……
麒麟臂就是这么练就的。
等这一路动作下来，他已经感觉身体完全热起来，趁热打铁开始练下肢。
下肢的力量肌肉主要在下肢带肌、大腿肌以及小腿肌。
下肢带肌，一组负重高举退，一组悬垂举腿，再加一组前控腿和仰举腿；
然后是大腿肌，俯卧腿弯举，负重侧摆、负重下蹲；
最后是小腿肌，负重深蹲，半蹲，俯卧反弓展体，跪掌后倒，负重后踢，后蹬跑；
一整套动作下来之后，他已经能够感觉到全身的肌肉开始燃烧了。
不过到这他也就先停了。
他接着回到球馆。
力量练完，紧接就该是弹跳了。
弹跳的训练包括蹲跳、抬脚尖、台阶、纵跳、脚尖跳。
这时候球馆内的椅子成了最好的辅助工具。
因为抬脚尖跳的时候本身要借用楼梯，没有楼梯把椅子横着放就是最好的替代品。
而对台阶跳来说，椅子竖着放就行。
这也是很多人当初对易建联“椅子男”的一个误解。
椅子在基础训练中的作用是非常关键的。
几套动作下来，孙昊感觉腿部已经有轻盈感了。
这是身体完全练开了的信号。
他在这时候停了下来，接着开始后面的控球和投篮训练。
相比于力量和弹跳，这两方面是他更擅长的。
要知道在ncaa，它们是训练的重中之重，也是金字塔最底层的部分。
大幅交叉运球、低位交叉运球、连续胯下背后运球、连续胯下体前运球、胯下后8字、后8字手指运球练习、蜘蛛运球等等。
控球或者运球的训练方法多样化，但目的都是一个，就是掌握球感，达到最后的人球合一。
身体天赋是天生的，但球感基本上都是靠不停地训练造就的。
最知名的就莫过于“白巧克力”威廉姆斯，4岁开始练习控球，二十多年的苦练成就一手非凡的控球技术。
投篮的训练也一样，什么位置，多少一组，休息间隔，投篮方式。
训练就是这样，你掌握了方法，效率就会事半功倍。
投篮训练这块，孙昊自己练习则有侧重点，他重点连续的远投。
这么做的理由很简单。
现在是1995年，哪怕5年后他到了18岁也才2000年。
在2004年之前，即便是代表了篮球实力最高级别的nba，也没有取消handcheck规则。
handcheck规则，指的是防守球员可以在防守时把手架在进攻球员身上，这是限制突破最有效的方式。
换句话说，在这个年代玩突破和玩命差不多。
相比之下，远距离投篮可以减少对抗和不必要的伤病。
更重要的是，这个时代不重视外线投射，他能够比斯蒂芬·库里更早的成为吃第一个螃蟹的人。
有了训练内容，也有了训练计划，接着就是咬牙坚持了。
孙昊上辈子本来也立志做职业球员，可惜身体条件不够，从18岁混到28岁混成了助理教练。
所以穿越之后再有这样的机会，他最不缺的就是耐性。
系统内半天的训练结束，再回到现实，顿时感觉一阵腰酸背痛。
看来系统的训练效果是直接被带回现实的。
不过因为时间比例的关系，现实世界也才过去了两个小时。
父母这时候推门进来，看到他再写作业，接着又出去了。
孙昊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接着就开始真的写作业了。
nba很多球员都因为绩点不够上不了好的大学，从而失去了进入ncaa名校的机会，有些人甚至直接失去了进入nba的机会。
所以即便有了金手指，这学习也不能落下。
好在这时候的初中作业不比未来那些可以“杀死家长”级别的，他做起来还是轻松加愉快的。
得到系统，快速搞定作业，愉快的一天结束，吃了晚饭早早躺上床。
因为在系统练得久，身体疲劳，他没一会儿就入睡了。
睡着之后他做了个美美的梦。
梦里面他和易建联都被宏远青年队选中，然后一起进入一队，在cba大杀四方。
就在他快要梦到一起拿总冠军的时候天亮了，梦也醒了。
美梦虽然没做完，不过孙昊醒来的时候却是嘴角带笑。
虽然只是梦，但有了系统，这一切成真完全是有可能的。
第三章 试训宏远队
第二天起来，孙昊准备去上学，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洗了。
他猛地想起一件事情。
他昨天顺手捡了个东西放口袋。
“妈，你昨天洗衣服看到我口袋里装什么东西了吗？”
“什么东西？”
“昨天我衣服借给同学穿了，他好像往里面放什么东西了。”
“没有啊。”
“哦，有可能他拿回去了。”
孙昊问完顿时长呼一口气。
看来应该是昨天跑回家的时候掉了。
掉了好啊，不然鬼知道一个13岁小孩口袋里发现那玩样儿要挨什么打。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出门的时候老爸看他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他也没在意，比起其他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系统训练。
距离试训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换算到系统有两个月。
他必须要在两个月时间内全力提升自己。
梦很美好，他要努力让美梦成真。
接下来的这一个月时间，在同学眼里，孙昊从一个非常活泼的人变成了一个非常文静的人。
下课了不是坐在座位上看书，就是趴在桌子上睡觉，甚至体育课休息的时候都坐在那里一个人发呆。
这种现象见多了，连老师都觉得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老师，我很正常，非常正常，没有人比我更正常，不信我跟你背诵一下唐诗全集。”
孙昊拍着胸脯保证。
不过他的话反而让老师更担心了。
哪有精神病人说自己有精神病的不是。
于是乎，免不了一番家长谈话。
孙昊又重温了一遍学生时代的经典遭遇。
好在孙昊确实没什么问题，这事也顺利成为了孙昊穿越后的一大事迹。
当然这只是小插曲。
这一个月孙昊抓住一切机会进入系统训练，他的水平突飞猛进。
虽说强度很高，但科学系统的训练并没有让他身体产生负担。
相反，他肉眼可见的变壮了。
一个月后，孙昊和易建联一起坐上了前往宏远青年队的公交车。
和一个月前相比，孙昊眉宇间的自信明显充足得多。
那种自信是来源于实力。
虽说现在和易建联的天赋还没法比，但是入选宏远青年队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一个月前他们约定一起打职业，现在看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宏远青年队坐落在广东省某郊区，他们坐了一个多小时公交才到。
到了之后，他们发现来试训的人很多。
宏远队去年拿到了乙级联赛的第一名冲a成功，新赛季将作为cba的新军参赛。
虽然是第一个赛季，但是球队有一群国手，黄云龙、张勇军、李春江和李群，实力不容小觑。
不过这些国手年纪都不小了，年龄最大的黄云龙都已经过了35岁，这都是一个大点伤病就直接退役的年龄。
换句话说，补充新鲜血液势在必行。
而且作为新军，新人储备也是球队工作的重中之重。
孙昊和易建联到了之后先去报到，报到之后接着就开始了各自的试训。
宏远虽然是新军，但试训的内容很系统和专业。
从折返跑测试速度，到运球过桩测试运球，再到定点传球、定点投篮……最后还做了骨龄测试。
一整套试训下来，基本上球员的所有能力都能够得到展示。
孙昊的试训进行的也非常顺利。
不说出类拔萃，在试训的同龄人中也已经是佼佼者了。
他对自己入选青年队很有信心。
试训结束之后，他接着就去找易建联。
转了一圈没找着，最后在球员通道发现易建联被宏远队的一群高管围着，
那些人眼冒精光，就像是发现了国宝大熊猫一样。
这场景看着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也不是那么意外。
易建联的天赋在黄种人里面就是个另类，或者夸张一些就叫变态。
这样的变态被发现，这些人不被吸引过来才奇怪。
孙昊看着易建联有些不知所措的脸颊，忍不住又笑了笑。
易建联这内向的性格啊，未必是好事情。
历史中易建联在nba混的不如意，除了伤病之外，最要命的就是这个性格。
好在人的性格很大一部分是环境决定的，时间久了自然也会因为外界因素发生改变。
以后他们一起在宏远打球，他可以试着慢慢去改变。
等了好一会儿那些高层才散去，而且看他们离开前一个个那恋恋不舍的表情，比看自己老婆都亲切。
“我看要不是你年龄还小，他们能直接让你去一队打球。”
孙昊笑着走过去，拍了一下易建联的手臂，替他感到高兴。
易建联脸色一红，在人多的地方他还是没两人私下时那么放得开。
等出了球馆，易建联这才放松下来。
“你那边怎么样？”
放松下来之后，他第一时间就问起孙昊来。
“哎……”
孙昊想逗一下易建联，故意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
“不行吗？怎么会？是不是弄错了？”
易建联一脸的紧张，死亡三连问，他可是一直等着着和孙昊一起打职业。
“哈哈，逗你呢。”
看着易建联紧张的样子，孙昊觉得好笑又有点感动。
要知道他本来是冲着抱大腿来的，结果现在易建联反而有种他小弟的感觉。
易建联愣了一下，接着也大笑起来。
看着易建联大笑的样子，孙昊突然觉得这个玩笑开得很值了。
至少证明易建联不是天生内向。
或者换句话说，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样，易建联的性格是可以被他改变的。
两个人心情都很不错，在路边买了点零食，一边吃着一边等公交车。
之前被叫家长，现在又一起吃零食等公交。
孙昊这个学生时代没白过。
……
试训结束后的当晚，易建联就给孙昊打电话了。
宏远那边已经通知他明天去球队报道了。
这办事效率已经不是快可以形容了。
“你有收到通知吗？”
易建联也问了孙昊。
“你是天赋爆棚，我嘛，估计得等等。”
就试训那天的情况，如果不是规则不允许，那些高管可能当场就要了易建联了。
至于其他人，也包括他，挨个走流程起码也要点时间。
“那你明天陪我一起去吧，说不定可以提前问问结果。”
易建联有些等不及。
孙昊也没反对。
这东西就和高考等成绩，面试等通知，**彩等开奖一样，都是早晚的事情。
能早一点知道结果，他也好为下一步计划做打算。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坐公交又到了青年队。
门口有人一直在那等着，等看到易建联来了满脸藏不住的欣喜。
孙昊走近了发现这个人是青年队的主教练，好像是叫杨伟。
杨伟领着他们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不过里面还坐着一个他们没见过的人。
那是一个梳着中分油头，穿着灰色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人，一看就是这个年代的大人物。
“小易，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广东体育局的李源伟李局长。”
杨伟进了办公室就第一时间介绍。
孙昊有些诧异。
一方面是易建联这么快就把体育局的局长都惊动了，另外一方面李源伟这个名字他有些熟悉。
看到易建联的第一眼，李源伟就连连点头。
“李局，这是他的试训报告，骨龄测试的结果也在里边。”
杨伟转身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了李源伟。
李源伟接过之后翻看起来。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时不时纸张翻动的声音。
“好，很好，非常好，我们广东省就需要你这样的体育人才。”
看完之后，李源伟脸上喜色更浓。
而且在说完之后，他起身示意易建联去茶几那坐着。
杨伟的反应很快，提前坐到茶几旁开始泡起茶来。
广东人酷爱喝茶，而且酷爱喝红茶。
一个木制茶几，一个电热水壶，再加上一副茶具，这几乎是办公室的必备品。
这和他们早年多经商有关系，慢慢的成了一种传统。
杨伟烧水，洗茶具，泡茶，沏茶，动作很熟练。
接下来的几分钟完成成了李源伟和易建联的交流时间。
大部分时候都是李源伟问，易建联答。
至于孙昊，在一旁坐着充当看客。
聊到最后，正事闲话都聊的差不多了。
看到李源伟起身要走，易建联转头看了一眼孙昊，做了一个深呼吸。
“教练，我……我想问一下孙昊的试训情况。”
第四章 他打不了职业篮球
“孙昊？”
李源伟重复这个名字的时候带着疑惑语气。
显然他并不知道孙昊是谁。
这时候一旁的杨伟马上解释了一下。
试训的时候他在场，对孙昊多少有点印象。
而且解释完之后，他起身快步走到办公桌前。
桌子的右侧有一叠厚厚的试训报告。
他找了一遍，最后在很靠底下的位置把孙昊的试训报告拿了出来。
他第一时间递给了李源伟。
李源伟重新坐下来翻看起来。
他看前面的时候脸色还不错，还时不时点头，不过等最后看完他露出一阵惋惜的神情。
这个动作的意思很明显，孙昊应该没有被选上。
易建联一脸的难以置信。
孙昊也很意外。
按照那天的试训表现来说，他在后卫里面算是佼佼者了，难道宏远队只要内线不要后卫？
“他打不了职业篮球。”
不过让孙昊和易建联都没想到的是，李源伟的下一句话说的很直接。
易建联情绪一下极度低落，甚至有一些不满，但没敢开口反驳。
12岁的小孩，在大人面前很少有敢反驳的。
更不用说是内向的易建联，而对面是一省的体育局长了。
“为什么？”
孙昊回过神来之后开口，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试训表现有什么问题。
“你的试训表现不错，但是你的骨龄测试报告显示你未来只会长到1米75，这个身高打不了职业篮球。”
李源伟说的不多，但是说的很确定。
“对对，1米75的身高踢足球都有点偏矮，更不用说打篮球了。”
杨伟在一旁开口附和道。
“会不会是测试有问题？”
易建联攥着拳问道。
他为孙昊鼓足了勇气。
“我们找的是广东省最好的测试机构，也是全国前几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杨伟马上开口，易建联这是质疑他的工作，领导面前，他必须澄清这一点。
李源伟点点头，选人的公正是他强调的，包括测试，都是绝对公平的。
“身高矮就一定打不了职业？”
孙昊反问道。
他已经忍住骂娘的冲动了。
他知道身体天赋是篮球里面很重要的因素。
哪怕是之前，他也因为这点对自己穿越后的职业前景恨不乐观。
但他拼命一个月，被人当做神经病，也打出好的试训表现了，结果给他来这个？
连个机会都不给？
他接受不了！
更何况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绝对的事情。
nba知名的矮个子球员，三届扣篮王内特·罗宾逊，地表最强1米73小托马斯，1米65博伊金斯。
即便不说nba，就连国内著名的矮个子球员，国家队首发控卫宫鲁鸣，身高也只有1米72而已。
哪怕再拉近一些，宏远队现在球队里面的老国手李群，身高也只有1米80。
矮个子打不了职业？
不一定！
“小朋友，我们的骨龄测试报告是绝对专业的，你要相信我们的经验，我们真是为你好，回去好好读书，不要辜负父母对你的期望。”
杨伟听到孙昊的话有些不高兴，不过李源伟在一旁，他说话还算客气。
李源伟没开口，不过也算默认了杨伟的话。
看着两人的态度，孙昊气不打一出来，他直接站起身。
“那你们等着看好了，五年之内，你们一定会听到我打职业的消息！”
他的语气像铁一样硬，就差对着他们竖中指，大喊一声了。
李源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站起来才和他坐着差不多高的13岁小孩，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从孙昊的眼神中感觉到了一丝不属于那个年龄段该有的眼神。
这个小孩不一般。
杨伟听到也是一愣，不过马上大笑起来。
这个小孩有点中二，有点搞笑，也有点异想天开。
五年之后？
五年之后孙昊才18岁而已！
18岁能打上职业的，都是易建联这种天之骄子。
就孙昊这样的，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要不是李源伟坐在这里，他已经叫保安直接把孙昊给轰出去了。
孙昊没有理会李源伟的眼神，也没有理会杨伟的笑声，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等走出球馆，看着门口宏远青年队大大的铁制标志，长呼一口气。
如果是一个月前，李源伟和杨伟说那样的话，他可能就接受了。
毕竟，他上辈子也是这么过来的。
人嘛，总要在现实面前低头。
但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有了系统，他可以做到更多。
不止是打这些人的脸，甚至他可以去改变中国篮球的这种病态。
身高并不决定一切！
他可以去证明这一点，也可以为那些因为身高不够而没法打篮球的人找一条出路！
而且刚才那句话他也是考虑过的。
5年之后他18岁，在那之前他不可能打不上职业。
甚至，他有机会进入nba打球！
要知道现在nba还没出台高中生不能参加选秀的规定。
只要足够优秀，18岁是可以进入nba打球！
只是，他现在被宏远队拒绝了，他要从什么地方开始篮球生涯是个问题。
宏远的选材标准也是国内的选材标准，这意味着他在国内基本上都不会有机会。
易建联还没出来，孙昊找了个台阶坐下，一边等一边想。
如果不在国内打球的话，那么美国高中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上辈子就在ncaa当助理教练，对美国的篮球体系比较熟悉，适应起来也会很快。
而且美国高中是nba选秀主要人才来源地。
尤其是这个年代，斯特恩的nba全球化还没完全展开，nba选秀对海外球员的接受率并不高。
除了一些高个子球员，很少有海外后卫能进入nba，即便进了，也大多数是二轮秀打不上球。
所以相比之下，通过美国高中——nba最有可能成功的一条路。
但同样的问题也不小。
这个年代篮球的交流很闭塞，中国在美国打球的人几乎没有，甚至困难重重。
举个最典型的例子，马健。
这位曾经代表中国队参加过1992年巴塞罗奥运会的前国手，因为在奥运会上表现不俗而被ucla看重，并用全额奖学金招募他去ncaa打球。
但是篮协马上给出警告，马健敢去就永远取消他代表国家队的参赛资格。
马健的选择是去ncaa，并且打出过赛季场均8.2分3.7板的表现，以及单场21分9板的生涯之夜。
只不过他的代价是，再也没有在国字号的比赛中出现过。
而且抛开这方面的阻挠不说，他要怎么样得到美国高中的邀请也是个问题。
要知道马健当初是打了奥运会被看上的，他的话别说奥运会，宏远队现在都进不了。
他正想着，易建联从球馆里出来了。
“昊哥，我觉得他们说的不对，身高并不决定一切，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打上职业篮球的。”
易建联快步朝他走过来，一上来就开口说道。
他前面在办公室不敢说，但这是他真实的内心想法。
“嗯，五年之内。”
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孙昊听到这笑着起身，跳起来拍了一下易建联的肩膀。
“相信哥，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
孙昊脸上满是自信。
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伟人说过，这世界本无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以前他觉得这话很怪，但是现在想想，路不就是人走出来的么。
他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路的。
第五章 现实版《肖生克的救赎》
从宏远青年队回来，孙昊就在想各种可能性。
想到最后，他选了最笨，但也是现在唯一可能会成功的方式。
写信。
他在网上查那些ncaa学校的联系方式，然后选中一家——塞拉利昂峡谷学校，坚持给他们写信。
信里面的内容只有一个，希望他们能够派出球探来中国观看自己的比赛。
这种方式看着很笨，但并不是没有可能，甚至可能性不小。
一方面塞拉利昂峡谷学校作为洛杉矶的高中，对海外球员的包容性相对较高。
当初招募马健的ucla，就是洛杉矶的知名大学。
另外一方面，看过电影《肖申克的救赎》的人都应该知道，里面的主人公安迪就因为全年无间断地给州长写信，最终在写了六年之后，为他所在的监狱建造图书馆赢得了一笔可观的经费。
还有一点，孙昊的这个系统和那些直接开挂的系统不一样，他需要时间才能出效果。
所以接下来的这一到两年，他除了坚持写信之外，就是要坚持在系统内训练。
因为系统是随时随地都能够进入的，所以他要做到坚持训练完全可以做到。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等到他写的信真的成功了，球探来国内看他打比赛，他又能打出足够出色的表现打动对方，那么到时候进入美国高中自然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上辈子已经混了一辈子，再加上李源伟和杨伟的刺激，他这方面也不缺动力。
有了计划，也有了目标，甚至动力都有了，接着就是坚持。
就像人一开始跑步会觉得跑步很累，但跑多了就会觉得很轻松一样。
这是一个克服身体和心理的过程。
一开始孙昊也觉得很累，不值得，没必要，还不如和上辈子一样混混日子。
要知道作为穿越者，想要赚钱相对容易得多。
但是一想到杨伟那张笑脸，还有李源伟那种态度，他就咬牙坚持。
人活着，有时候不就为了一口气么！
万事开头难，等咬牙坚持渡过最开始的一段时间后，孙昊也就慢慢适应了。
甚至一天不在系统里训练，他都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霜打了茄子，春暖花开，霜又打了茄子，万物复苏……
一转眼两年的时间过去。
易建联还继续在初中，孙昊却已经结束初中生涯，成为了当地的一名高中生。
学习没落下，他的身高也在两年内一下暴涨到了1米60。
小孩这个年龄段正处在发育期，虽然长得有点快，但也并没有脱离科学范畴。
一些知名球员，像林书豪、麦克鲁姆也都有过一年暴涨10公分甚至更多身高的过往。
当然两年训练下来，他长的不止是身高，还有一身的身体素质，从力量到弹跳，再到控球投篮等等。
1比2的时间比例，现实两年，等于系统四年专业训练。
用一句比较形象的话，他现在除了身高之外，其他方面的能力已经很接近cba球员的水准。
而所谓的cba水准，就是业余比赛像乔丹的存在。
进入高中之后，他也很顺利加入校队，并且率领校队一路高歌杀进广东省高中联赛决赛。
他场均能够贡献20+的得分。
这个得分相对来说不是很亮眼。
不是他不够强，而是太强了，基本上他半场发力，就率队把对手打趴下了。
只是即便这样，包括宏远队在内的cba所有青年球队都没有对他发出过邀请。
一个很明显的既定事实，他们都对骨龄测试深信不疑，也坚信随着那些大个子们的越来越高，孙昊的这些优势会越来越小。
不过这些孙昊都没在意。
他真正在意的是今晚的决赛。
在坚持写信两年之后，塞拉利昂峡谷学校终于被他的毅力感动，派出球探来现场观看他的比赛。
或者换句话说，今晚的这场比赛打的好不好，很可能会决定他能否最终进入美国高中打球。
他，必须得把握住！
广东省的篮球氛围在全国首屈一指，晚上的决赛也备受关注，能够容纳三千人的场馆座无虚席。
孙昊在现场扫了一圈，一眼就在看台靠后的位置发现了美国球探。
虽然隔着距离，但孙昊还是在人群中找到了他。
要知道这个年代，来中国的美国人并不算多。
更何况，史密斯在孙昊看他的时候也在看向孙昊。
只是和孙昊充满炙热和渴望的目光不同，他的眼中更多的是无奈。
nba现在中锋当道，因为全美对海外的大个子球员很感兴趣。
当初的马健能够被他们看中，就和这大有关系。
但是后卫的话……完全是另外一个极端。
美国那边自己的后卫都扎堆了，而且身体素质一个比一个劲爆，海外这些球员他们兴趣的确不大。
更不用说黄种人后卫了。
黄种人后卫出了名的对抗差，基础功差。
准确地说他们就不觉得有黄种人后卫能打nba。
之所以派他来中国也实在是没办法，因为这个叫孙昊的小孩实在是太坚持了。
他们学校信箱每天一封漂洋过海来的信，别说门卫，就是校长的情人都已经知道孙昊这个人了。
《肖生克的救赎》电影去年才在美国上映并引起轰动，结果倒好，第二年就来了个现实版的。
而且一写就是两年。
所以校方最后派他来了。
从之前偶尔的录像带来看，孙昊天赋一般，他也就权当旅游来了。
现场的开场仪式之后，两队的首发都陆续登场。
现场响起观众的一阵欢呼声。
学生篮球，不管在哪个国家，氛围都是很好的。
在现场观众的欢呼声中，比赛很快开打。
孙昊打的控球后卫，他一上来就开始展现自己。
学生时代的篮球比赛，当有人个人实力超群的话，看的完全就是个人。
孙昊也不例外，他上来就晃开对方防守球员投进一记三分球。
现场的气氛也在一开场就被点燃。
看台上，史密斯张开也不知道是因为倒时差还是无聊的睡眼，把目光放到球场上。
孙昊的投篮看起来还不错。
不过意外的还不止这一下。
这边刚投完一个三分球，孙昊回过头来就一个身体硬对抗后的抢断，接着快攻上篮打进。
而且在下一个回合，他1米6的身体，竟然冲抢到前场篮板直接补篮得分！
比赛一开场，孙昊就连得了7分！
史密斯这时候的表情变得有点认真。
倒不是因为孙昊得了多少分。
这种级别的比赛，就算得个三四十分也说明不了什么。
而是孙昊展现出了和同龄人完全不同级别的对抗能力。
这在黄种人里面很少见，尤其是这个年龄段的。
能投篮，对抗也不差，孙昊敢一直坚持给塞拉利昂峡谷学校写信，他的自信是有底气的！
他刚这么想，孙昊防守中协防腾空而起，竟然直接给了对手一个大冒！
这小孩，还挺能跳！
史密斯看到这，突然觉得给孙昊一次机会也未尝不可。
之前的比赛，孙昊把比赛打花就开始划水，但是今晚球探在场，他下狠手了。
他把自己的实力全都展现了出来。
得分、抢断、篮板、助攻，甚至盖帽防守全都一手抓。
他完完全全统治了比赛。
他就是今晚整座球馆的焦点。
像放大了一百倍的感叹号那么醒目。
最终，他全场比赛狂砍50分8板6抢断5助攻3盖帽，帮助球队72比47大胜对手，拿到了省联赛冠军。
他个人也顺利荣获了联赛的最有价值球员。
在捧起mvp奖杯的时候，孙昊目光看到看台上的史密斯在为自己鼓掌，他知道事情已经**不离十了。
这一刻，他内心说不出的激动。
两年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
在队友一起庆祝完后，孙昊回到更衣室。
他在等塞拉利昂峡谷学校的球探来找他。
不过球探还没等到，他倒是先把易建联等来了。
上来就是一个大大的拥抱，差点没把他直接怼翻在地。
易建联看起来比他还兴奋。
他升入高中之后两个人平时见面的次数就变少了，这次更是事隔两个月。
“你又变高了。”
“你也更高，还更壮了。”
两个人重复着这两年见面时的对话。
易建联变得越来越高，已经快1米9了。
孙昊虽然依旧比易建联矮了近一个头，但也长到1米6，而且就像易建联说的那样，变的更壮了。
“你一定可以打职业的，要不我和教练说说？这次不是青年队那个，我已经升到二队了。”
易建联忍不住开口说道。
虽然距离试训过去两年时间了，但他还是没放弃和孙昊一起打职业的机会。
孙昊笑着摆摆手。
抛开cba依旧是以身高作为选择门槛不说，被人拒绝过一次，他不可能再舔着脸去第二次。
cba不主动找他，就说明对他的看法还和当初试训时是一样的，他没必要去自找没趣。
而且现在cba也不是他的目标了。
看到孙昊拒绝，易建联只能无奈摇头。
等送走了易建联，没一会儿，史密斯就来到了更衣室。
第六章 NCAA开局？不！
“史密斯，孙，恭喜你。”
史密斯上来先自我介绍，接着伸手送给孙昊一个大大的拥抱。
美国人看起来总是很热情的。
因为上辈子在康大当助理教练，孙昊对美国篮球有股天然的亲切感。
而且他的英文很流畅，两个人没聊几句就打成一片。
欢声笑语中，孙昊觉得他去美国打球已经**不离十了。
“我们会给你一次为塞拉利昂峡谷学校打球的机会。”
史密斯最后给出了他的答案。
这场比赛，孙昊的表现超出他的意料。
他觉得黄种人对抗不强，但是孙昊恰恰相反。
他觉得这种比赛砍个三四十分不算什么，但是孙昊得了50分。
不得不说孙昊的确为自己赢得了机会，尽管那机会他一开始并不打算给。
“很荣幸。”
两年的努力在成功那一刻的感觉，孙昊体验到了。
“只是我们无法给你提供全额奖学金，你只能自费。”
不过史密斯接下来的话却让孙昊喜悦之情一下淡了很多。
倒不是钱的问题，他现在这个家经济条件还可以，自费也能去。
关键是球队地位问题。
他在ncaa呆了那么多年，知道美国学校的奖学金意味着什么。
美国学院篮球不像nba，没有强制的人数限制，但能不能上场，和奖学金大有关系。
一般来说，学校愿意给全额奖学金，就意味着你赛季初肯定是轮换的一员。
反之，想要得到上场机会会相当困难。
这个机会看起来是机会，但却只不过是一块敲门砖，而且是敲完就碎的那种。
孙昊把目光望向史密斯，本来希望听他后面怎么解释。
但史密斯没有解释，只是笑着看向孙昊。
看来虽然愿意给机会，但这和nba的非保障性合同一样，更多的需要他自己后面再去争取。
“我明白了。”
孙昊点点头。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史密斯说有事先走了。
看着史密斯离开的背影，孙昊内心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已经展现出了足够实力，但塞拉利昂峡谷学校对他的重视，只是比当初的宏远多了一点，而且就那么一点。
他甩甩头，把这想法甩掉。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去美国高中的机会，而且是他努力了两年得到的。
他还是想去尝试一下。
无非就是比预想的更难一些而已。
他，不怂。
把东西都收拾进书包，孙昊和队友们打过招呼之后准备先回去休息一下。
一方面是今晚他全力输出确实有点累，另外一方面现实和理想有差距，他也得回去调整一下心态。
他刚走出更衣室，跟一个进来的人直接撞了满怀。
他没动，那个人被他撞的退了好几步。
他抬头一看，发现是个欧洲人。
那人诧异地看向孙昊，显然没想到孙昊这都能把他撞回去。
不过他很快就笑着对孙昊开口。
“鲍勃·劳尔，我是皇马青年队的主教练。”
对方用英文自报家门，孙昊却显得很诧异。
他没想到今晚的比赛竟然还有其他教练。
而且还是个欧洲球队的教练！
西班牙皇马队他是知道的，有足球和篮球，都很强势。
足球不用多说，贝克汉姆、罗纳尔多、齐达内都是世界闻名。
篮球的话最有名的就是天才球员卢卡·东契奇。
“你找我有事？”
孙昊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西班牙教练找他做什么。
“我想邀请你去皇马青年队打球。”
劳尔的话让孙昊很意外。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历经千辛万苦终于追到了女神，但是女神的闺蜜却说她喜欢自己。
一个填空题他想起了答案，却突然发现变成了一道多选题。
多出来的这个答案还是他之前从未考虑过的。
一开始，他是想和易建联一起打ba；
之后试训宏远失败，他是计划前往美国高中打球，然后再进入nba。
至于欧洲，虽说他因为上辈子的关系可以用英文交流，但毕竟人生地不熟。
而且欧洲篮球他以前只听说没真正接触过，他去了等于一切都得从头适应。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那都不适合他。
不过或许是史密斯给出的条件没有他想象中的好，孙昊并没有马上拒绝，而是把劳尔请进了更衣室。
听听他的条件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而且虽然有之前他说的诸多弊端，但欧洲也出了非常多的nba球星，那里也不是完全不能去的地方。
两人进到更衣室坐下，劳尔把他的条件全都说了。
包吃包住，保证会给出场时间。
相比于史密斯给的条件，劳尔给的可以说丰厚的多了。
嗯……包吃包住太有诱惑力了。
这一下，孙昊更加犹豫了。
是前往塞拉利昂峡谷学校打球，抓住自己写了两年信才赢得的机会，还是前往条件更好的西班牙淘金。
前者是他的原计划，而后者是个突然出现的变数。
选择前者，就是执行原计划，也是他当初认为最稳妥能够进入进入nba的方式。
选择后者，能够得到更好的机会，但同样也会冒不小的风险，因为这时候的欧洲后卫在nba并不吃香。
他一时间没法做决定，和劳尔说了自己要考虑一下。
劳尔同意了，不过他只能在广东停留一周时间。
因为办理签证还需要时间，也就是说孙昊如果真要去西班牙，那可能明天就得给答复了。
送走了劳尔，孙昊一个人背着书包出了球馆。
十月已经入秋，但广东的温度还是和夏天差不多，即便是晚上一件衣服就已经够了。
从球馆出来到上公交，再到公交车上，这一路孙昊的脑子里都在想怎么选择的问题。
最后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广东的景色，他心中终于有了决定。
去美国高中有诸多好处，但他要打出来的难度更大，机会也更少。
因为美国那边后卫实在太多，而且一群飞禽走兽，他现在有的这些优势到了那边都不是优势。
就更不用说他现在连全额奖学金都没有了。
换句话说，他到了那边一开始会坐相当一段长时间的板凳。
对他来说，坐板凳会大大降低他的成长速度。
就像演习和实战，能够得到的实际作用是质的区别。
虽说因为有系统，他最后肯定能打出来，但和李源伟他们的五年之约就不一定能完成了。
相比之下，欧洲那边后卫更吃香，他的机会会更多。
这也是最关键的因素。
与其在美国坐板凳，还不如到欧洲加速升级系统。
而且还有一个左右他选择的原因，爱好。
人都有爱好，孙昊的爱好有两个，除了喝枸杞茶之外，另外一个是旅游。
喝枸杞茶的目的单纯是为了养生。
至于旅游，按照他的想法，人这一辈子本来就短，如果不出去转转看看外面的世界，那是真的对不起自己。
当初在ncaa就把大半个美国转了个遍，现在有机会去欧洲，他自然不想错过。
做了决定之后，接着的一切就是快刀斩乱麻了。
回家和父母说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父母还是很开明的，对于他去欧洲打球也很支持。
甚至老妈都准备和他一起去欧洲，不过孙昊第一时间就拒绝了。
他早就过了当妈宝男的年龄了，而且关键是带着老妈他做很多事情不方便啊！
他绝不是馋那些欧洲洋马的身子。
他只是需要早点独立。
老妈最终被说服了。
等搞定家里，孙昊又接连打了史密斯和劳尔的电话。
史密斯对孙昊婉拒塞拉利昂峡谷学校的想法感到有些震惊和遗憾，不过倒也没说其他的。
机会是孙昊自己争取来的，他当然有选择放弃的权利。
孙昊接着又给劳尔打了电话。
劳尔代表皇马先欢迎了他，接着就让他抓紧时间把签证的事情搞定。
孙昊的父母有关系，几天后成功搞定他签证的问题。
在一周后，孙昊和劳尔准备一起前往西班牙首都马德里。
那里也是皇马青年队的所在地。
ps：感谢年年十八的我十万赏，恭喜成为本书第一盟，感谢懒得不想改名的五万赏，蓝色风雪痕、杂草中的霸王草、雅乌不污、微风狂暴的万赏，现在更新多怕推荐排不过来，加更等上架后加，谢谢大佬们的支持，么么哒比心三连~
ps2：更新时间我调整一下，以后晚上12点，晚上6点更新，2更，但是现在一章基本3000字左右，是以前3更的量。
第七章 徽章解锁！
父母送他到机场。
上飞机前，孙昊看到老爸的眼神一直怪怪的。
这种眼神他好像什么时候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等老妈去上厕所的时候，老爸突然凑到他跟前来。
“国外和国内不一样，你小子到了那边可悠着点。”
说话的时候，老爸动作飞快地往他包里塞了一盒东西。
因为太快，孙昊都没看清。
而且他要看的时候被老爸制止了。
这份好奇心一直保持到了飞机上。
等坐到位置上，孙昊满是好奇的打开背包。
他从里面拿出来，等看到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脸色噌一下就红了。
那竟然是一盒……
这老爸，啥人啊！
不，把他当什么人啊！
有这么教育儿子的嘛！
而且他才15岁啊！
简直丧（gan）心（de）病（piao）狂（liang）！
转头看了一下劳尔没注意自己，他长呼一口气。
这要是被看到了，印象分得减不少。
他接着再打开包，把里面的纸条拿出来。
那是在盒子旁边的，应该是和盒子一起塞进来的。
他把纸条拿出来看，看完之后他的表情变得很精彩。
他很想笑，却不知怎么又有点眼睛泛酸。
“你这小子，估计不知道两年前你口袋里的那个东西，害得你老子跪了一星期的搓衣板，你说你买durex、jissbon、okamoto都行，怎么就偏偏买个印度牌子的呢？我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了，你也慢慢长大了，到了外面注意保护自己。”
一件小事，当时也带来了这么不好的后果，但是硬生生憋到两年后，这样的场合才说出来。
而且说出来也是提醒他要保护自己。
父爱无声。
这个纸条大概就是最好的诠释。
空姐开始提醒，孙昊收起思绪，把包放到行李架里面。
过了没多久，飞机进入跑道开始升空。
看着窗外渐渐变小的城市，孙昊的内心还是有些起伏。
不单单是因为父亲刚才留的那个纸条。
还有前往从未涉足过的西班牙，那里的文化、环境对他来说都是新挑战。
“你看看这个。”
就在这时，上了飞机之后一直没理他的劳尔，给他递过来一个东西。
孙昊接过来之后，看了一眼发现是球队的战术手册。
劳尔把这给他之后又开始忙自己的事情。
孙昊也没问，打开保温杯，一边喝着枸杞茶一边翻看起来。
这应该是青年队的战术手册，很全面。
孙昊上辈子虽然是助理教练，但平时只负责球队训练，战术这块涉及的并不多。
但是这两年比赛打下来，他的理解比一开始进步了不少。
最直观的一点体现，他系统的属性面板里面，球商已经从最开出的51提升到了59。
100分制的话，算是接近及格标准了。
一般的战术他大概都能理解并且看懂。
只是这本手册比他想象中要复杂。
最低级的青年联赛都尚且如此，欧洲篮球战术为王名不虚传。
劳尔把这个给他不是看得起他，估计单纯是身边没带其他东西。
不过孙昊看的津津有味。
过去两年的坚持训练不仅锻炼了他的身体，也锻炼了他的耐性。
看不懂他就慢慢理解。
理解一点，他就感觉进步了一点。
从广州到马德里的飞机有十多个小时。
他除了偶尔休息一下，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战术。
时间不知不觉间流走，从白天坐到黑夜再坐到白天。
在枸杞茶都无法保证他不腰酸背痛的的时候，飞机终于进入了西班牙首都马德里的边境。
“恭喜宿主获得‘篮球智商（青铜）’徽章。”
也就在这时，孙昊的脑海中冷不丁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这个声音来的很突然，比上次系统出现时还要突然。
但却让孙昊的心情无比雀跃。
大魔王系统，除了基础属性外，还有徽章。
这两年来，他的基础属性不断提升，徽章却一直没动静，就好像不存在的一样。
没想到这时候突然解锁了！
惊喜，总是让人开心的东西！
他进入系统空间拉出属性面板。
篮球智商那栏，右上角的位置多了一个徽章标志。
篮球智商（青铜）：小幅提升对篮球技战术的理解和运用。
在徽章一旁还有一个进度条。
就在他看到这的时候，系统已经自动给出了解释。
徽章分两种，一种是不可升级的徽章，一旦解锁就会拥有而且无法升级。
例如用于和管理层谈判的“皇帝之怒”、提升队友好感度的“摸摸你的头”，提升影响力的“篮球之神”等。
这种徽章相对来说数量不多，而且解锁条件比较苛刻。
相比之下第二种徽章，也是解锁后可升级的徽章，是徽章类型中更多见的。
他现在解锁的“篮球智商”就是其中之一。
这类徽章一共分成四个等级，分别是青铜、白银、黄金和名人堂。
相对应的效果也是逐步增加，青铜是小幅提升，白银有有效提升，黄金是大幅提升，名人堂则是显著提升。
比如他现在解锁的“篮球智商”徽章，就是小幅提升对技战术的理解和应用。
每个等级升级都需要一定条件，“篮球智商”升级需要的就是技战术掌握程度。
也就是说，只有通过不断提升他的技战术能力，徽章的经验才会不断涨，然后升级。
这似乎就能解释的通了。
本来他上辈子就是助理教练，虽说不是战术型的，但在战术理解上肯定要比普通人强。
再加上这两年的联赛磨砺，就像玄幻小说里修炼到了一个突破的瓶颈期一样。
皇马青年队的这本战术手册，就是帮助他突破的那个最后功法！
从系统出来，孙昊再去看那本战术手册。
无法用语言去描述，但很直观的就是，他之前不懂和不明白的一些地方，已经能够理解了！
本来他是在研究，现在直接变成比较顺畅的阅读了。
那种感觉，就真的跟玄幻小说里初窥门径了一样。
这种变化虽然不大，但却能让他受益匪浅！
这一刻，孙昊突然觉得自己来欧洲真的是太值得了！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不止是惊喜，这是大大的惊喜！
劳尔这时候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工作，看到孙昊欣喜的脸色，他不由得摇摇头。
“马上到了。”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提醒。
孙昊点点头，收起自己的保温杯，也准备要在西班牙大干一番了。
第八章 你是凑数的！
下了飞机，转了出租，一路舟车劳顿。
等到周围都快变成森林，还有成群鸽子咕咕咕叫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皇马青年队。
这位置不是一般的偏。
不止是位置，等到了球馆，孙昊发现皇马队和想象中的有差距。
球馆年久失修，里面的设备也相当老旧。
看来西班牙政府拨给篮球的经费也不多。
这倒也不算太意外，这时候的西班牙篮球还没真正崛起。
别的不说，就说三年前，1994年的多伦多男篮世锦赛小组赛，西班牙还被中国队击败过。
痛定思痛，西班牙已经开始复兴之路。
经费上可能一时半会儿跟不上，但是思路已经很超前。
这一点从孙昊被带到训练馆，看到来自世界各地的青年篮球人才就能看出。
想要提升篮球水平，青训是重中之重。
西班牙走的是包容性的路线，通过吸纳全世界的篮球人才来产生竞争，再通过竞争来提升本土篮球水平。
这种做法相当明智。
劳尔把孙昊带到训练馆之后，直接就和助理教练忙去了，和之前飞机上一样完全没管他。
孙昊看了一圈把书包放下，找地方直接自己热身起来。
他的热身训练结束，还没开始有球训练，那边劳尔就把所有人召集到了一起。
在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并且站成几排之后，他开始了演讲。
前半部分内容都是一些空话，不过也是一些必要的话。
什么在场的是来自世界各地的青年才俊，未来有机会进入职业篮坛的天之骄子，这里是通往成功的摇篮等等。
这些话孙昊上辈子都会说。
趁着这个功夫，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身边的队友。
高矮胖瘦都有，别说，这皇马青年队的包容性比起宏远要大得多。
在这个过程中有两个人和他对了眼。
一个是跟他差不多大的同龄人，和他对视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轻视。
另外一个看着只有十一二岁，和他对视的时候报以一阵很青涩的善意笑容。
孙昊都没在意，既然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性格自然也是包罗万象。
这时候前半段的客套话讲完，劳尔开始讲一些西班牙篮球联赛的必要知识，他也跟着把注意力收回来。
“西班牙现在一共有四个等级的联赛，我们青年队所处的是第四等级的联赛，这个联赛一共有108支球队。”
劳尔开口的第一句就让他有些吃惊。
西班牙人口并不多，篮球人口更少，但是光是青年队就有这个数量，日后的崛起也在情理之中了。
劳尔接着把联赛的其他情况都详细介绍了一遍，孙昊也对这108支球队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
光是西班牙国内要凑108支青年队都不容易，水平更无法保证。
但就像他前面看到的那样，西班牙改革之后讲究包容性，联赛里的海外球员数量也远超西班牙国内球员。
eba联赛实施已经有五年，效果显著，已经有大量青年人才进入到各国的国家队集训名单。
适者生存，竞争法则适用于任何地方，这里甚至都快成为欧洲篮球乃至世界篮球的青少年人才培训基地了。
eba联赛是最低级别的联赛，再往上是三级联赛plata。
plata联赛的队伍明显就少了，只有24支。
这种数量急剧减少就意味着门槛一下变高，只有青少年中的佼佼者才能进入三级联赛。
然后是二级联赛oro，这个联赛球队数量更少，只有18支。
最高级别的是一级联赛acb，也就是西班牙知名度最高的西甲，一共也只有17支球队。
这就像是玄幻小说里的升级一样，一级一个门槛，层层筛选，最后只有佼佼者中的佼佼者，才能进入西甲。
当然和孙昊现在所在的eba联赛一样，后面三个等级的联赛也充满包容性。
即便是西甲里的豪门皇马和巴萨罗那，队内海外球员数量也远比本土球员多。
听完劳尔说的，孙昊心里喜忧参半。
喜的是这种等级分明的联赛制度很公平，不会像cba那样一个身高把人彻底挡在大门外。
忧的是这种制度有一个无法忽视的弊端，排资论辈。
要知道越往上，成年职业球员会越多，年轻球员得到的机会也肯定会越少。
要是这么一级一级联赛的升上去，哪怕他在一个级别的联赛呆一年，都需要三年。
也就是说三年以后他才打到西甲而已。
这是肯定不行的，因为那时候五年之约的时间已经到了。
他的确是打上职业了，但欧洲联赛现在国内根本就不关注。
他不可能自己跑到李源伟和杨伟的面前去对他们说：诺，你们看，我现在是西甲的一员，我已经打上职业了，你们被打脸了！
这样的方式太low了，他需要的是另外一种强制性的声音。
不用他自己开口，对方哪怕是捂上耳朵也一样会听到的声音。
就像他之前计划的那样，成为nba新秀。
“教练，能越级吗？”
劳尔说完之后，孙昊举手示意之后追问道。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很正常的问题，他并不想在低级别联赛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或者干脆说，他根本就没那么多的时间。
不过他问完，却引来一阵哄笑声。
就像是他刚才问了一个又蠢又傻的问题。
“你当自己是谁啊？能够进入plata联赛就已经是天才了，你还想越级？天才中的天才少年？”
说话的是孙昊身后的一个人，语气中满是调侃。
孙昊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之前和他对视时眼露轻视的人。
这话又引来一阵哄笑声。
青年队不像其他三级联赛那样对人数有限制，少一些的球队二十人，多一些的都快有三十人。
108支球队，也就是说eba联赛最少也有两三千人。
然而三级联赛24支球队15人标配才360个人。
这就是接近十个选一个的比例，难度不是一般小。
要是再往上越级，难度更像幂指函数一样，再来个二次方，四次方……
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都可以说是几乎不可能了。
劳尔回过神来之后也跟着笑了。
孙昊还真是有些异想天开啊。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
“理论上是可以的，巴塞罗那去年有个年轻人叫保罗·加索尔，他只用了一年就从青年队到了西甲。”
说到加索尔，这些年轻球员眼里都不自觉地露出一阵敬意。
那是西甲青年队的传奇人物，曾经单场砍下过40+20的内线怪兽。
孙昊听完也点点头，他倒是把加索尔给忘了，加索尔只比他大两岁，这时候17岁，差不多也应该刚好在一队。
一年跳三级联赛，加索尔的天赋可见一斑。
孙昊的提问成了开场白的一个小插曲，劳尔也没太在意，接着就安排队员们进入训练。
先是热身和无球的基础训练。
西班牙篮球改革，在训练方法上也下了功夫，结合了美国和欧洲篮球特点，事半功倍。
基础训练结束之后，接着就是有球训练。
有球训练又分无对抗和有对抗。
无对抗的训练中，孙昊的表现很亮眼。
不管是运球还是投篮，他在球队都处在训练营的第一档。
劳尔前后的态度差异让他意识到自己在这里面临的竞争，他也没有再有所保留。
倒数第二个环节是有球的一对一对抗。
也就是在这个环节，劳尔特意让孙昊和那个调侃他的人对位。
他这是有意而为之。
在新赛季训练营开始之前，他独自进行了一次世界环游，去世界各地寻找突出的篮球人才。
中国是他的最后一站。
这一站他本来不想去的，因为就篮球实力而言，亚洲是最差的，唯一有优势的是身高。
偏偏中国篮球选人的标准就是身高，那些有优势的人才早被中国的cba联赛吸收了。
但因为还缺一个人，他最后还是去了中国了。
那天他刚好，正好赶上当地有个省级决赛，他就顺路过去看了一眼。
然后不巧在那场决赛中见到了孙昊，后者勉强达到了他的选人标准，这才有了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至于他给孙昊开的那些条件。
包吃包住，是西班牙篮协在招募海外球员时都会给出的条件；
保证上场时间，也只是一张空头支票。
这和当初雄鹿队保证易建联首发的承诺是一样的。
竞技体育，能不能上场还是看你实力够不够强。
也没有人会因为一个空头支票真的去索要什么，或者说能索要到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一路都对孙昊不怎么感冒的原因。
一个15岁的亚洲球员，实力才勉强达到他的要求。
这个情况的另外一种说法，就是他选这个人，其实基本上就是拿来凑数的。
凑数的，他又怎么会多加关注呢？
而他这时候选择让孙昊和那个人对位的理由就更简单了。
孙昊刚才的问题有些异想天开，他想让孙昊认清一下现实。
因为皇马作为西班牙的豪门球队，他们招募到的每一个球员，都是年轻球员中的佼佼者。
就好比高一普通班的尖子生，到了高二分班分到重点班，他就会知道自己和同龄人之间的差距。
你或许在原来的地方很出色，但是在这里，你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普通人。
甚至还可能是个吊车尾。
ps：感谢不会编程的猫的一万打赏。
第九章 怀疑人生
孙昊看到自己的对手，再转头看看劳尔的眼神，大概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从劳尔上了飞机之后的态度，他多少就能够感觉到了。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像公司在做人事招聘的时候，你在面试时是很特别的存在。
面试官想要录取你的时候，会给足你自信。
你是公司万里挑一，独一无二，非你不可的人选。
但是真正到了公司，你会发现自己其实就只是个普通员工。
“亚洲人，记住我的名字，菲德尔·贝拉斯克斯，那将会是你的噩梦！”
贝拉斯克斯看到孙昊的注意力没有在他身上，拔高了音量。
孙昊听到没忍住笑了起来。
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中二的年龄。
本来他也应该中二的回一句：不，恰恰相反。
不过他实在是已经过了那个年龄。
看到孙昊没回话只是在笑，贝拉斯克斯冷哼了一声。
他会让孙昊再也笑不出来的！
一对一的对抗有几个半场同时进行，劳尔这时候的注意力也在孙昊和贝拉斯克斯这边。
贝拉斯克斯是西班牙本土的年轻球员，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这也正好是个考察他实力的机会。
按照他的预测，这大概率会是场一面倒的对抗。
一对一，五个球，孙昊赢了猜拳先攻。
贝拉斯克斯把球开给孙昊，离着一米远的位置沉下重心，双手张开摆出防守姿势。
在看到劳尔的目光在他这边之后，他眼中也满是战意，这是他在训练营赢得主教练信任的绝佳机会！
不过就在他收回目光的瞬间，他看到孙昊直接三分线外出手了。
很快很果断。
直接扔三分？
他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神情。
距离篮筐位置越远命中率越低，这是篮球名言！
没想到孙昊一上来就无视这个。
这是知道自己突不进去赌运气了？
果然，亚洲人都是软蛋。
他诧异的眼神变轻视，回头看。
“唰！”
一声脆响，孙昊的第一次三分出手扔了就有！
1比0。
贝拉斯克斯愣了一下才回过神。
孙昊运气不错。
他再把球开给孙昊，然后双手摊开，什么防守动作都没做。
那意思很明显，有本事你再扔一个进去。
挑衅之意一目了然。
劳尔看到这微微皱眉，贝拉斯克斯轻敌了。
孙昊的三分不错，这点在那场高中生决赛里得到过展现。
果然，孙昊接到球，直接再出手。
他过去在系统内四年苦练，投篮重点练的就是远投。
贝拉斯克斯站的那么远完全没防守威胁，和系统内训练没区别。
“唰！”
又是一声脆响。
孙昊的三分出手还有。
2比0！
这一下，贝拉斯克斯脸色开始变了。
他意识到孙昊是个投手。
他竟然傻到让一个投手在自己面前空位投篮！
“你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了。”
贝拉斯克斯依旧中二气息十足，这次他开球之后直接往上贴身防守。
相比于装逼，他现在更需要在劳尔面前赢下这场一对一。
孙昊依旧是三分投篮动作。
贝拉斯克斯加速扑上去，却没想到孙昊是虚晃一枪！
孙昊一个收球往右突然的加速突破，贝拉斯克斯扑了个空，只能回头目送孙昊上篮得分。
3比0！
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孙昊的实力强出贝拉斯克斯太多，他根本就不需要用全力。
“不可能，再来！”
贝拉斯克斯不相信自己会防不住孙昊，拿到球直接开给孙昊。
孙昊接球，看到贝拉斯克斯还扑的很凶，又是虚晃一枪，不过这次是变向走左路突破。
在系统内训练，控球和投篮的强度是一样的。
他有一手出色的投篮能力，自然也有一手不俗的控球技术。
虽然还没到顶级，但在青年队已经绰绰有余。
这样的突破对他来说信手捏来。
贝拉斯克斯完全吃不准孙昊的进攻动作，只是发力猛扑，结果没收住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孙昊又一次轻松上篮得分。
4比0。
劳尔这时候的眼睛瞪大了。
他一直在看，看到这里他意识到一件事情。
或许是对手实力差距的关系，孙昊刚才的打法和在中国完全不一样。
在那场高中生决赛，孙昊更多的是在投三分，外加抢断和盖帽后的防守反击得分。
但是这场，孙昊突投结合的运用相当成熟，当然更关键的是节奏感非常好！
那是本身拥有极高篮球智商才会有的表现！
不说其他方面的能力，孙昊在球商这块绝对是个天才！
这是他之前没看到的。
或者说他低估了孙昊，这个被他选来凑数的最后一人。
贝拉斯科拉有些怀疑人生，他最后一球开给孙昊。
孙昊依旧在看，看到贝拉斯克斯没再扑上来，又是一个三分出手。
投篮看手感，也看心态，孙昊这会儿自信心爆棚，手感也跟着火热。
“唰！”
篮球在贝拉斯克斯绝望的眼神中又一次空心入网。
5比0！
劳尔判断的没错，孙昊和贝拉斯克斯的确是一面倒。
只不过……倒的方向和他预测的完全相反！
孙昊，完胜贝拉斯克斯！
训练馆的半场有限，不是所有人都在进行一对一，是按照顺序轮的。
每一个半场都有球员在等待，也有人在看。
孙昊和贝拉斯克斯这边结束的早，也吸引了大量球员的目光。
他们前面有多大声笑孙昊，现在就觉得自己的脸有多疼。
孙昊前面会问能不能越级的问题不是不自量力，而是真的有那个能力！
贝拉斯克斯看着周围队员的脸色变化，有种恨不得把头钻到地里去的感觉。
要知道他前面不止是笑，还直接当面嘲笑了孙昊！
别人的脸只是疼，他是肿了！
“再来一局！我先攻！”
他冲着孙昊大喊。
他不甘心！
他不服！
他要找回颜面！
再来一局？
孙昊看了一眼贝拉斯克斯，然后很直接地摇头。
真当我小孩啊！
老子才没义务陪你再来一局！
孙昊转身直接下场，留下快要抓狂的贝拉斯克斯独自风中凌乱。
“来来，下一组了。”
他下场后还兼职当起工作人员。
贝拉斯克斯：……
“再来一局，贝拉斯克斯先攻。”
就在这时，一直在关注这边的劳尔走了过来。
孙昊看了一眼劳尔，这次他看不出劳尔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主教练发话，他不能不听。
只是他也没着急上场，而是不慌不慌，先拿起自己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茶。
有点烫。
吹了吹，再喝了一口。
喝了第三口。
劳尔愣了一下。
场上的贝拉斯克斯已经想和孙昊来场一对一的决斗了。
就在劳尔忍不住都要开口的时候，孙昊放下了自己的保温杯。
“贝拉斯克斯是个左手将，他左路突破很快。”
就在这时，孙昊听到有人提醒他。
他转头，发现是之前和自己对视过的另外一个十一二岁男孩，对他报以青涩善意微笑的那个。
“谢谢。”
他是个很有礼貌的人。
而且近距离看这个男孩，有一丝丝眼熟。
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他是谁。
孙昊重新登场，第二局对抗马上开始。
这一次是贝拉斯克斯先攻。
把球开给贝拉斯克斯，孙昊没有马上沉下重心，而是拉近到半米远的位置摆出防守姿态。
一手上扬一手平举，即防投篮，也防突破。
他上辈子是篮球训练师，对防守自然很了解，再加上解锁了篮球徽章，不说能力，细节上完全无可挑剔。
而且劳尔的要求也让他做了决定，这一次，他要下狠手！
第十章 你是首发了
劳尔的注意力一直没离开过孙昊。
他这时候的眼神不止是意外，是有些震惊了。
孙昊这细节动作哪里像个十五岁的小孩，分明就是个老球痞！
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眼花了。
但事实的情况是他没有眼花。
贝拉斯科拉变向后走左路。
他的眼神发了狠。
那个小男孩对孙昊的提醒是对的，贝拉斯克斯是个左手将，这也是他想再打一局而且还要求先攻的原因。
有对抗的运动里，左手将攻击路线都和普通人不一样，这让对手在防守上很容易吃到苦头。
不过即便没小男孩的提醒，孙昊也防着贝拉斯克斯的突破，提前的抢位然后给上对抗，不给起速。
“嘭！”
两人直接正面碰撞。
贝拉斯克斯瞬间就感觉自己撞上了一堵墙。
年轻球员大部分都还在长身体，对抗都还没练起来。
哪怕是霍华德那样的内线猛兽，进入联盟之前也是个瘦大个。
孙昊系统内一直苦练力量，站住了是真的一堵墙。
贝拉斯克斯直接被顶回去，踉跄的直接摔倒在地，球也脱手了。
失误！
劳尔的眼睛又一次瞪大了。
孙昊肌肉线条看着不是特别明显，但是这力量，简直不可思议！
他到底找了个怎样神奇的球员来凑数！
贝拉斯克斯重新站起身，看向孙昊的眼神也满是恐怖。
他虽然不是以力量见长的球员，但是这差距……
这个亚洲球员就是个怪物！
双方球权交换，又轮到孙昊进攻。
孙昊拿球后也依旧出手三分。
不过这次他的三分砸框而出，谁也不能保证每球必进。
训练单挑每球必进的那是卡梅隆·安东尼。
看到孙昊三分没再进，贝拉斯克斯绝望的眼神变淡了一些。
他还有机会。
再拿到球，他连续的交叉步想要晃孙昊。
孙昊重心很稳完全不吃晃。
他晃不过去，强行突破后的出手差点被孙昊盖掉，直接是个三不沾！
场边一阵骚动。
前面被5比0剃光头，只是证明了孙昊进攻有多出色。
现在这一局，他们又见识到了孙昊的防守能力！
而且和前面那局相比，贝拉斯克斯这会儿明显更加狼狈。
他这根本就不是要证明自己的实力，而是作为配角在帮着孙昊秀！
球权再次交换，孙昊这次没做三分投篮动作，拿着球直接选择右路突破。
看到孙昊的选择，已经自闭的贝拉斯克斯重拾信心。
这次他能防到位。
贝拉斯克斯防守到位。
孙昊已经来不及再做变向。
劳尔看到这稍显安慰。
虽然孙昊给他的惊喜很大，但他也不希望贝拉斯克斯被打的心态崩了。
毕竟后者是西班牙本土球员，对年轻球员来说，信心是很重要的。
“嘭！”
不过就在他刚这么想的时候，孙昊直接一个加速撞开了贝拉斯克斯！
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就是强怼！
贝拉斯克斯来不及反应，也撞不过……
孙昊一个轻盈的擦板打进。
1比0！
劳尔嘴巴张大在半空中。
这……太欺负人了！
这种得分方式，比起前面晃动突破，甚至投三分都要来的过分！
我不用技术，都能虐你！
贝拉斯克斯的心理防线已经被打崩了。
接下来的几个球完成成了碾压局。
孙昊变成了一个毫无感情的推土机。
贝拉斯克斯哪怕沉下重心，还是被孙昊顶出底线。
第二局比赛还没结束，但胜负已经失去悬念。
节奏感，对抗，贝拉斯克斯都被孙昊完爆了。
劳尔看到这里，脸上的震惊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藏不住的喜色。
本来一开始，因为偏见他对孙昊不太感冒，但是打到现在，那种情绪已经完全不见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捡到宝了！
虽然理智告诉他一对一厉害的球员全场不一定打得好，但是孙昊的那种强是全方面的！
这让他控制不住的乐观，甚至想让这个一对一早点结束，然后好考察孙昊全场的表现。
虽然之前在中国看到孙昊打全场，但就孙昊在一对一遭遇更强对手的表现，他觉得孙昊全场的实力远不止他之前看到的！
如果他能够像隔壁巴萨罗那那样培养出属于皇马的保罗·加索尔，培养出一个一年从青年队越级到一队的球员，那他也可以跟着往上跳，而不是一直呆在青年队当教练了！
孙昊的一次突破没进，球权交换。
这是贝拉斯克斯最后的机会，不过他被孙昊打懵了之后，本来力量就不占优的他竟然选择了背筐背打。
结果他转身发不了力，直接被孙昊抓住时间差盖了个劈头盖脸。
“嘶~”
场边队员都有些不忍看了。
这场一对一也在这个血腥的盖帽之后失去了悬念。
又是一个5比0。
虽然孙昊第二局手感有所下降，但是他换了种更残暴的方式结束了战斗。
孙昊是最后一天来的，贝拉斯克斯不是。
青年队的训练也持续了有一段时间，贝拉斯克斯在训练营的实力排名前列。
但是他现在却被孙昊完全吊打。
这两局一对一下来，在场的其他人对孙昊的实力有了完全不同的认识。
他们之前所嘲笑的，是这里的最强王者！
“干得不错。”
训练结束之后，劳尔也过来拍拍他肩膀表达了肯定。
从神情和举动的变化就能够看出，他对孙昊的态度已经改变了。
“还行还行，热了个身。”
听到孙昊的回答，劳尔愣了一下，接着大笑起来。
他之前没怎么关注孙昊，现在看来孙昊骨子里有傲气。
一对一的训练还在继续，孙昊和其他结束的人在场边休息一下，准备最后的全场对抗训练。
“你真的好厉害。”
就在这时，之前和他说话的十一二岁少年又凑过来和他说话。
一个青涩善意的笑容，加一个善意的提醒，孙昊对这小男孩印象很不错。
再加上眼熟，他也和小男孩聊了起来。
“孙昊，中国广东。”
孙昊伸手自报家门。
“鲁迪·费尔南德斯，西班牙巴利亚利岛。”
小男孩和孙昊握手，也笑着回道。
孙昊听到名字的时候先是顿了一下，接着马上笑了起来。
他就说这男孩看着有点眼熟，虽然因为年纪小一下子看不出来是谁。
但是报出名字之后，这一下就对上了。
费尔南德斯，西班牙国家队未来的核心球员，球风飘逸，也在nba有过出色表现。
费尔南德斯年龄虽然小，但有种不属于他那个年龄段的成熟。
两个人聊天倒没什么代沟，聊的很不错。
而且聊天中孙昊知道费尔南德斯也喜欢旅游！
两人聊了没多久就约好过段时间要一起出去玩了。
他们聊的差不多，一对一的单挑也进行的差不多。
劳尔把队员们重新聚齐到一起，紧接着就是最后的全场对抗训练。
训练营开了一段时间，分组的时候都是按照到训练营时间前后分的。
劳尔这时候动了私心，把孙昊特意分到了最早进入训练营的那批人。
他这很明显是想看看孙昊展现出的篮球智商，是他一时的错觉，还是的确如此。
全场对抗训练很快开始。
孙昊再一次成为了场上的绝对焦点。
要说飞机上劳尔随手给孙昊打发时间的，正是球队的战术手册。
他虽然刚到训练营，但战术的掌握已经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多。
再加上他刚刚解锁了篮球智商徽章。
游刃有余是对他表现的最好形容。
该出球时绝不犹豫，该出手时当机立断，顺带着观察防守指挥队友跑位。
就像是奥托加入了法拉利的引擎，孙昊在的那个队一下就起飞了。
劳尔在场边看的欣喜若狂。
他的判断是对的！
在中国因为对手太弱，孙昊的个人实力没有得到完全展现！
他是真的真的捡到宝了！
“孙新赛季打首发。”
在全场对抗训练结束之后，劳尔按捺不住兴奋宣布了结果。
这一次，没有队员再笑，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甚至不少人眼中都满是羡慕。
竞技体育，实力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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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首秀即爆炸
eba联赛新赛季开赛还有近两个月时间，这两个月对孙昊来说很关键。
一方面他要利用这个时间段去和队友充分磨合。
另外一方面，他也需要用持续的表现来确定球队地位。
虽说劳尔破例提前宣布他打首发，但能不能服众还要看他场上表现。
皇马青年队在这两个月做的也是这两件事情，磨合训练，以及打一系列的热身赛。
孙昊的表现也没让人失望，两个月的时间下来，他已经成了球队雷打不动的核心。
劳尔的脸上的笑容就没再停过。
孙昊，能让他的教练生涯平步青云！
场上风生水起，孙昊场下也过的很滋润。
有费尔南德斯这个免费的导游在，他把马德里的景点都逛了个遍。
马德里作为西班牙首都经济发达，旅游景点众多。
仅次于凡尔赛宫和维也纳美泉宫的欧洲第三大皇宫马德里皇宫；
世界著名的西班牙广场塞万提斯纪念碑；
皇家马德里足球队的主场伯纳乌体育场……
还有充满着罗马风格的拉斯文塔斯斗牛场，就在他们球馆两三公里外的地方。
对孙昊这个爱好旅游的人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青年队的备战结束，eba新赛季的大门正式开启。
皇马青年队的第一场比赛，就是主场对阵巴萨罗那青年队。
这绝对是eba联赛最受关注也最有噱头的比赛。
皇马和巴萨，因为马德里和加泰罗尼亚的历史原因（加泰罗尼亚历史中数次被马德里血洗被征服，历史中一直在闹独立），不管什么项目，也不管什么级别的联赛，只要相遇就是焦点战。
高级别的赛事，更是被称为国家德比。
劳尔对这场比赛也格外重视，赛前的训练和战术布置都细到极致。
而且他这一次也很有信心。
去年因为巴萨有保罗·加索尔那个超级新人在，皇马被打的够呛。
但是上赛季结束后，加索尔完成三连跳升到西甲，巴萨罗那青年队实力骤降。
再加上他又意外收获了孙昊，此消彼长，他信心十足。
“巴萨现在的核心马塞洛·胡尔塔斯，一个巴西来的控球后卫，1米80，你要小心他的突破。”
劳尔在布置完战术之后，还拉着孙昊单独叮嘱。
听到胡尔塔斯的名字，孙昊脑海中也有了一些印象。
这人在历史中32岁才打上nba，是大器晚成的代表。
而且他巅峰时在巴萨一队也一直打替补，实力应该不算很强，更不用说这还是在青年队时期。
不过劳尔提醒了，他也拿出100%的专注来，毕竟这是他到了西班牙之后的第一场正式比赛。
当晚，能够容纳一千多人的篮球馆座无虚席。
足球是西班牙的第一运动，但当地的篮球迷也不少，而且很多都拖家带口，气氛浓烈。
两队跳球，巴萨获得了率先进攻的机会。
胡尔塔斯一上来就和球队中锋打挡拆，然后突入内线利用节奏差上篮得分。
劳尔的提醒是对的，至少胡尔塔斯的球商不低。
回过头来，皇马队前场跑战术，孙昊运着球看了一眼胡尔塔斯离自己比较远，三分线外直接出手。
和贝拉斯克斯之前的反应一样，孙昊的打法太超前，胡尔塔斯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扔，直接愣在那里没动。
“唰！”
一声脆响，孙昊扔了就有！
他拿到皇马队的首个得分！
现场突然一静，紧跟着就是一阵爆炸的欢呼声。
虽然以前从没见过这么打球的，但是这种开场就扔进三分的感觉，很爽！
巴萨前场的一波内线进攻被破坏，没了加索尔，他们的内线实力肉眼可见的下滑。
皇马这边拿下篮板之后直接打快攻，孙昊速度很快，拿球之后冲到前场，顶着胡尔塔斯直接强上。
他这球是有意找对抗，看胡尔塔斯的对抗能力。
两人一对抗，胡尔塔斯明显处在下风，直接被顶出底线，伸手拉了一把都没拉住孙昊。
底线裁判哨响，示意胡尔塔斯的防守犯规。
孙昊被犯规之后依然成功把球打进。
2+1！
他系统内四年专业苦练的成果，在青年队里面太bug了！
球进的瞬间，现场再次暴起欢呼声。
青年队每年人员变动都大，更不用说是个亚洲面孔，他们完全就没关注。
但是比赛开打之后，这个亚洲面孔就给他们带来了接二连三的惊喜！
孙昊的加罚也有，他开场一个人打出了6比0的攻击波！
不得了！
青年队的比赛强度虽然没成年队的高，但是这种强势的开场方式，他们真的很久没见过了。
胡尔塔斯回过头来想要故技重施帮助球队涨分，但是孙昊这次明显有提防，在挡拆之前直接提前上抢。
这一下上抢很突然，胡尔塔斯没有防备，两人身体对抗之后他直接失去了对球的控制。
“啪！”
孙昊直接生抢了胡尔塔斯！
90年代的篮球，还是欧洲篮球，鼓励对抗，吹罚尺度都很松，这种程度的对抗裁判也完全不理。
孙昊再下快攻，这一次前场的1打0，他轻松上篮再添两分。
他开场连得了8分！
巴萨队那边的主教练直接叫暂停了！
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亚洲人，开场就统治了比赛。
劳尔此刻的笑容比菊花都灿烂，这就是他想要的感觉！
暂停的功夫，看台上的球迷已经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亚洲面孔是何许人也了。
“他叫孙昊，我儿子和他是朋友。”
在看台的某个角落，费尔南德斯的父母开始把孙昊的信息传递了出去。
很快，球馆内就有不少人知道场上那个亚洲面孔叫孙昊了。
暂停回来，巴萨队打进一球，回过头来他们直接对孙昊上包夹了。
不过孙昊篮球智商徽章在手，防守阅读很到位，突破间的传球给到篮下空位队友，后者轻松放篮得分。
而且下一个回合，孙昊利用队友的身体做掩护，抢出又断了胡尔塔斯一球，逼得后者只能原地犯规！
这是真的拦不住了！
巴萨队的主教练看到这幕不由得伸手抱头。
胡尔塔斯的能力他是清楚的，篮球智商不俗，打球异与普通年轻球员的老道。
但是没想到遇上孙昊，看起来竟然就像是不会打球了！
而且还是这么关键的一场比赛里。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胡尔塔斯。
他靠球商打球，偏偏孙昊也靠，而且徽章加成下孙昊比他明显强出一档。
换句话说，他所擅长的，孙昊能做的比他更好。
而他所不擅长的，孙昊也比他更擅长！
他这是被全面压制住了。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胡尔塔斯忌惮孙昊都没持球攻，巴萨的进攻重心也从外线转向了内线。
不过欧洲篮球遵从国际篮联的规则，内线没有防守三秒，没了加索尔内线打不开，巴萨一直很被动。
反观皇马那边，孙昊在外线又陆续扔了两个三分进去，把巴萨的防线完全拉出来了。
和去年被全场压制完全相反，今年皇马反过来压着巴萨打了。
第一节打完，孙昊单节砍下14分，外加3次助攻。
在他带领下，皇马队打出了单节22比8的比分，把现场球迷直接打嗨了。
这一节后半段，孙昊只要一拿球，他们就开始一起喊孙昊的名字。
换句话说，孙昊只用了一节时间，就已经俘获了皇马球迷的心！
一二节的替补衔接段，孙昊下场休息。
巴萨在这个时间段努力追分，在主力回来之前把分差缩小到了8分，这才没让比赛过早的失去悬念。
巴萨队的主教练绷紧的神经也才稍微缓和一些。
这种比赛要是一节花，他回去怕是只能辞职谢罪了。
不过他刚放松一些，场边短哨声一响，他看到孙昊重新登场了。
他的眼皮都不自觉地一跳。
他把胡尔塔斯叫起来，上场前不断叮嘱，深怕后者又上去被抢断。
第二节的最后五分钟，双方主力全都回来。
胡尔塔斯拿着球在三分线外指挥队友跑位，他现在连看框的**都没有了。
巴萨弱侧的战术跑位，胡尔塔斯看准机会准备要传。
不过也就在这时，他感觉到身前一道压力袭来。
他一回头，就看到孙昊又扑了上来！
苍鹰扑兔，扑的让人绝望！
他想要闪躲，但是孙昊抓的就是他转头的时间差，双手已经像钳子一样抓在球上。
两个人，四只手，在一个球上进行着最直接的力量对抗。
然后胡尔塔斯和之前的所有回合一样，处在了完全下风。
他感觉到身体失去控制，然后球硬生生被孙昊从手里抢走了！
真生抢！
巴萨队的主教练眼睛都看直了。
这是……犯规！犯规！
他挥舞着衣袖大喊。
不过裁判没有响哨，这都没碰到手，哪门子犯规都算不上。
巴萨队的另外一个后卫反应快，在孙昊抢断之后第一时间贴过去，才没给孙昊又一次1打0的机会。
孙昊顶着防守快攻到前场，依旧是对抗后的硬出手。
对面后卫怕犯规不敢下手，孙昊轻松挤开他上篮得分。
篮球真的是吃身体的运动，他现在的身体俨然一副eba詹姆斯的感觉。
两分轻松到手。
“恭喜宿主，成功解锁‘快攻终结者’徽章。”
也就在这时，孙昊的脑海中又一次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
快攻终结者（青铜）：小幅提升快攻时的速度和终结成功率。
在快攻下了一个又一个，面对胡尔塔斯打出了完全碾压性的表现，孙昊又一次解锁了徽章！
这和之前的篮球智商解锁时的场景有些类似。
孙昊过去两年在国内打比赛，对抗比对手强出太多，抢断之后的一条龙快攻是标志性得分手段。
它也到了突破瓶颈的临界点，胡尔塔斯成全了他。
没有徽章的时候孙昊都抢的胡尔塔斯有点怀疑人生，有了徽章之后后者更是被打自闭了。
一整晚，他就像是被人绑在柱子上，然后不停地用皮鞭抽打着，除了发出啊啊啊的叫声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巴萨队也一整晚都处在被吊打的局面中。
最终，皇马队在揭幕战以78比46屠杀了巴塞队，为新赛季来了一个劲道十足的开门红。
孙昊只打了三节，12投11中，三分球5投4中，罚球4罚4中，几乎以100%的命中率砍下了30分5板6抢断3助攻的豪华数据，打出了一场绝对爆炸性的首秀。
虽然青年队的数据不是那么有参考性，但孙昊这样的表现已经足以让马德里的球迷记住他。
要知道他才15岁！
能够打出这样的表现，绝对的前途无量。
“我有种感觉，你这么打下去，真的会和保罗·加索尔一样，一年就打到一队去。”
比赛结束后，费尔南德斯满带崇拜目光地看向孙昊。
对一个十一二岁才刚刚踏上职业篮球的小男孩来说，孙昊今晚的表现足以成为他的偶像。
“你也得加油，这里的未来是你的。”
孙昊也做了一个偶像该做的事情，伸手摸了摸费尔南德斯的脑袋以资鼓励。
第十二章 艳遇之都
欧洲篮球的特点，对抗强，节奏慢，移动慢，挡拆多，篮下拥挤。
而孙昊的进攻多集中在外线。
他远远超出青年队的实力，加上篮球智商和快攻终结者徽章的作用，在青年队就是一个超级大杀器。
第一场三节拿了30分，第二场独得36分，第三场更上一层楼直接爆砍43分！
这样的表现让马德里当地的球迷疯狂。
甚至在青年队比赛现场，都能够看到不少举着孙昊kt板的球迷。
要知道孙昊仅仅代表皇马青年队打了三场比赛而已！
西班牙人对体育的热情程度可见一斑！
球场得意，孙昊也适当给自己放放松。
皇马青年队下一场比赛的对手是学生队，不过比赛中间有难得的四天休息日。
乘着这个时间段，孙昊又找费尔南德斯聊起了旅游的事情。
这可把费尔南德斯给难住了。
他虽然喜欢旅游，但毕竟还只是个12岁的小孩，平时活动范围也仅仅局限在马德里。
但是孙昊来了西班牙之后除了训练就是旅游，把马德里能转的地方都转了个遍。
最后费尔南德斯给了一个提议，他们去马德里附近的阿拉贡。
孙昊之前对西班牙了解不多，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地方叫阿拉贡。
他对这个地名很有亲切感，因为某部史诗级电影里面男主就叫阿拉贡。
他们这次要去的阿拉贡的首府萨拉戈萨，同样满是中世纪风格的地名，这让孙昊对这次旅行越发期待。
萨拉戈萨位于马德里西北方，是欧洲至利比利亚半岛的连接通道，也是包括埃布罗河在内西班牙三条主要河流的交汇地。
这样的地理位置决定了他在中世纪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要地。
早年的阿拉贡王国是西班牙地区最繁荣的王国之一。
之后的古罗马时代，这里更是帝国的重要军事重镇。
有过这样的历史，这里自然也遗留了大量的历史古迹。
城墙、石桥、教堂、钟楼、宫殿……
这些旅游景点能让人有种真正回到中世纪欧洲的感觉。
而且不止于此，进入到现代之后，萨拉戈萨也是西班牙交通的核心枢纽。
这里是西班牙北部公路网络的中心地带，同时是西班牙铁路的主要枢纽，还拥有欧洲最长跑道的国际机场。
一句话概括，这里是西班牙的旅游胜地，交通又十分便利。
没有比这更适合孙昊和费尔南德斯去的地方。
而且在坐火车去萨拉戈萨的路上，费尔南德斯还向孙昊普及了一些其他信息。
西班牙是风情国度，所以西班牙又有艳遇之都的称呼。
在西班牙城市中，艳遇指数马德里高居榜首，而居于次席的就是萨拉戈萨。
费尔南德斯离成年尚早，但是孙昊再过几个月就年满16岁了。
每个国家成年的年龄各不相同，西班牙的法定年龄是16岁。
换句话说，孙昊还有几个月就是“成年人”了。
成年了，就可以做成年人该做的事情了。
“也许换个地方你的运气会不错。”
费尔南德斯是这么和孙昊说的。
这话从一个12岁的小孩嘴里说出来，孙昊差点没敲他一栗子，不过最后只是摇头笑笑。
费尔南德斯那么小就知道这些，西班牙浪……风情国度名副其实。
不过他看着窗外掠过的景色，也有些许期待。
他上辈子在开放的美国都单身了28年。
现在重活一世，他自然想体验一下恋爱的感觉。
要知道当初不让父母跟来的一大原因，就是因为这里的女孩丰……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样。
之前在马德里一直忙着训练，就算是出去玩也没遇上。
这换了个地方，怎么也得试试运气！
下了火车，孙昊和费尔南德斯把行李往酒店里一扔，接着就出去玩去了。
第一天他们先去了圣母显圣大教堂和萨拉戈萨大学。
这两个地方都比较近，而且去的路上，费尔南德斯还在给孙昊科普艳遇。
按照他的说法，艳遇这事，地点很重要。
大教堂很神圣庄重，但越是这样的地方越能激发人的原始**，这在艳遇地点排行榜中位居第二。
排第三的就是校园，学生总是很向往浪漫爱情的。
孙昊听得一阵无语，他突然觉得费尔南德斯长大了以后绝对是个锡纸烫。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费尔南德斯说的其实……挺对的。
圣母显圣大教堂供奉着全西班牙的守护神——纪念柱上的圣母，内部还饰有戈雅的壁画，精美绝伦。
他们来的时间偏早，要是10月份来的话，这里还会举行皮拉尔圣母节，展出圣母像所佩带的饰品和宗教物品。
那时候是这里旅游的最旺季，和国内看人海的场景差不多，热闹非凡。
不过即便是现在，这里的游客也不少，而且很多都是西班牙本地人。
他们逛完了大教堂接着去萨拉戈萨大学转了一圈。
萨拉戈萨大学距今500多年历史，多处教学楼形似古堡，宏伟壮观。
用一句比较形象的话来说，这里的校园很有《哈利波特》里面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感觉。
两个地方逛下来，两人享受了一顿视觉的饕餮大餐。
只是他们一圈转下来，并没有遇上所谓的艳遇。
倒不是费尔南德斯说的不对，而是他们的年龄太小了。
甚至可以说，他们看着就未成年。
尤其是费尔南德斯那一张青涩稚嫩的脸庞，都可以跟tfboys一起唱青春修炼册了。
未成年人保护法在哪个国家都是存在的。
第二天，孙昊和费尔南德斯又去萨拉戈萨郊区转了转。
充满古罗马风格的石堡和桥梁让人流连忘返。
相比于昨天，今天他们又是另外一种体验。
在萨拉戈萨呆了两天之后，第三天的早上他们坐上了回马德里的火车。
这两天的旅游体验感很足，景色也十分享受。
不过坐在火车上，孙昊内心少了点遗憾。
因为费尔南德斯未成年，在萨拉戈萨的这两天，他们晚上只能去逛街，或者是去咖啡厅里面闲坐着。
费尔南德斯那份艳遇排行榜第一的酒吧他们并没有能去成，艳遇什么的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人没想法的时候，一些事情不会去想，但是动了念头却没成的时候，遗憾是难免的。
看着渐渐远去的萨拉戈萨，孙昊内心还是莫名失落。
回了马德里之后，孙昊和费尔南德斯直接回了球馆参加训练。
在下午训练课结束之后，孙昊和费尔南德斯一起出了球馆。
两个人还在聊着萨拉戈萨旅游的事情。
正往前走着，费尔南德斯突然拍了一下孙昊的肩膀，然后用眼神示意前面。
孙昊顺着目光往前看。
在前面十字路口，有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脸色焦急，眼神时不时投向过往的路人。
“她应该是遇上事情了，你要不要去帮个忙？”
费尔南德斯一副你艳遇来了的表情。
孙昊白了费尔南德斯一眼，这家伙怎么比媒婆还积极？
虽然他内心拒绝，不过脚下还是诚实地走了过去。
快走到跟进，孙昊也看清了女孩。
一张精致的脸蛋，粉嫩的嘴唇，挺拔的鼻梁，还有那一双仿佛能勾人的眼睛。
年龄虽然不大，但是个美人胚子。
不过她的长相和周围的西班牙人明显不同，而且那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看着不是本地人。
女孩刚问完一个路人，脸上满是失望的表情。
转头看到有人朝她走过来，眼神露出一阵期待，没等孙昊开口，自己先开口了。
“请问，你会说英语吗？”
一口非常标准的美式口音。
以孙昊上辈子的经历来看，这女孩大概率是北美那边的人。
而且再看几眼，这长相给孙昊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只是他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有什么事吗？”
孙昊用英语回道。
他一向乐于助人。
尤其是对方是漂亮的女孩子。
第十三章 路痴女孩
女孩眼中一下迸出精光，就好像孙昊是她等了五百年等来的孙猴子。
啊呸，孙昊为什么姓孙。
“你是美国人？”
孙昊笑着摇摇头。
他上辈子在ncaa当了很长时间助教，口音很美式。
而且美国不少亚裔，也难怪女孩会有这种错觉。
看来这女孩多半是个美国人。
女孩惊喜的神色消失，不过脸上还是藏着喜色。
“孙，我有点事先回去了。”
费尔南德斯果然是个小鬼灵精，看到形势不错，直接开口说道。
孙昊无语地看了费尔南德斯一眼，费尔南德斯已经转身走了。
那一个身材虽然很小，背影却很是高大。
这家伙竟然还背着手？你丫也是穿越的吧！
“不好意思，你有急事吗？”
女孩并不知道孙昊和费尔南德斯之间的交流，以为自己影响到了孙昊的正事，脸上略带抱歉。
“没事，你是遇上什么事了吗？”
孙昊收回目光，正事要紧。
“我想去拉斯文塔斯斗牛场，但是我迷路了，我问了几个路人，但是我不会西班牙语。”
女孩也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孙昊听完点点头。
西班牙在十九世纪前长达五百多年的历史中是海洋强国，和澳大利亚、美国那样被英国殖民过的国家不一样。
这种差异也导致他们和其他那些被殖民过的国家不一样，他们的官方语言不是英语而是是西班牙语。
孙昊到现在其实也没很适应，不过好在青年队的球员来自世界各地，默认的官方交流语言是英语。
他平时都在球馆训练，即便出去也和费尔南德斯一道，这方面的麻烦倒是没有。
“那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孙昊点过头之后忍不住问了一句。
事情他明白了，但是这女孩是怎么一个人独自在这街头的？
如果这事发生在车站他还觉得靠谱点，问题这里是青年队球馆附近。
这里偏的，鸽子都要比人多。
“我坐出租车过来的，那个司机会英语，他车子抛锚了，在那边的那边路口把我放下了，说再往北走一段路就到了，结果我走到现在还没到。”
女孩的话条理清晰，不过孙昊看到他指的方向之后却一下感觉头大。
因为那特么根本不是北的方向！
那是南！
这女孩，怕是个路痴。
不过这时候还没手机导航，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迷路也算勉强可以理解。
虽然理论上来说，把南当成北是小概率事件。
“你走反了，你应该按那个方向走，不过这个点拉斯文塔斯斗牛场马上要闭馆了，你要去的话最好明天去。”
孙昊重新指了路，但是指完之后他又额外提醒了一句。
“啊？好吧……”
女孩表情有些无奈，她看起来有些泄气。
孙昊本来想问她父母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
费尔南德斯是创造机会给他撩妹的，不是让他当爸爸的。
“那你知道这附近有地方住吗？”
女孩很快又追问道。
她现在人生地不熟，遇到一个会说英语的，这是把孙昊当成救命稻草了。
“那边过去转两个街口有个酒店，你带了护照的吧？”
孙昊开口问道。
女孩点点头。
“算了，反正不远，我带你过去吧。”
孙昊现在觉得这妹好像是个路痴，他好人要做就做到底。
女孩对孙昊吐了一下舌头说了声谢谢，显然她也知道自己方向感不是很好。
把女孩送到酒店门口，孙昊接着就准备走了。
女孩看着跟他差不多大，当撩妹对象锻炼锻炼能力是可以，真要干点其他……未成年人保护法警告。
“等等，我请你吃个饭，谢谢你帮我指路，也谢谢你帮我带到酒店。”
女孩主动向孙昊开口。
孙昊看了看时间点，也差不多该吃晚饭了，正好酒店楼下就有个西餐厅。
再说了蹭饭这种事，他怎么可以拒绝。
两个人到了西餐厅，点完餐之后就聊了起来。
女孩虽然是个路痴，但很放得开而且很健谈。
孙昊对女孩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是女孩说自己叫约瑟琳之后，他还是想不起来。
美国那边他有印象的话多半是女星，但是她好像不认识什么叫约瑟琳的。
有可能只是一种错觉，毕竟脸盲有时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两个人聊的多了之后，话题也慢慢展开。
而且约瑟琳确实主动，已经开始和孙昊分享自己的工作，以及来西班牙的原因。
她是一个演员，而且是个很早就出道的童星。
不过从她嘴里出来的信息和孙昊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在孙昊看来，童星年少成名，类比美国的五星高中生，应该是前途一片光明的才对。
但是约瑟琳嘴里，她没有和普通人一样充实的童年，很早就开始为演戏忙碌。
不是在演戏，就是在为演戏做准备，日复一日的日子让她很疲惫。
所以她这次特意推了一个电影跑出来旅游放松自己。
只是因为年龄的问题，她在这方面的经验确实不足，选了西班牙，而且还没带个翻译。
要不是遇上孙昊的话，她晚上真可能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
“你这两天有事吗？可以带我去拉斯文塔斯斗牛场吗？我怕我又找不到。”
约瑟琳向孙昊提了一个不情之请。
“明天可以，后天不行，后天晚上我有比赛。”
两个人距离近了，孙昊倒是不介意帮这个忙。
只是后天是对阵学生队的比赛，白天肯定有训练的。
“你是体育运动员？”
约瑟琳很诧异。
前面一直是她在倾诉，倒是孙昊都没说自己是干什么的。
孙昊点点头。
“橄榄球？”
约瑟琳追问道。
橄榄球是美国第一运动，而且孙昊几年系统训练下来看起来很强壮。
孙昊笑着摇摇头。
“篮球。”
他接着说道。
“nba，我知道，我去看过。”
让孙昊有些意外的是，约瑟琳之前竟然也接触过篮球。
这让两个人之间又多了不少话题。
而且真说起来，孙昊打职业篮球，不是在现实训练就是在系统训练，日复一日身心有时也会疲惫。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虽然职业不同，但在这一块有共鸣。
甚至再深入之后，两个人发现不仅话题有，而且爱好竟然也一样。
约瑟琳除了演戏外，最大的爱好也是旅游！
这点从她选择用旅游释放压力就能看出来。
这个发现让两人聊的更投入了，不知不觉间都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而且聊到最后，孙昊也答应了明天早上来带她去拉斯文塔斯斗牛场。
吃完饭，孙昊把约瑟琳送到酒店门口。
约瑟琳突然上前踮起脚尖在孙昊的脸上亲了一下。
孙昊一下愣住了。
“那就明天见了。”
约瑟琳接着挥手说道。
孙昊还没回过神，机械式的点头。
等到回过神，约瑟琳已经转身进了酒店了。
一阵风吹过。
脸上有点凉意，孙昊擦了擦，然后也转身离开了。
刚才的，应该只是基本礼仪？
美国人比较开放，见面握手拥抱亲脸应该都只是基本礼仪。
嗯，应该是这样。
孙昊这么想，但内心还是有些按耐不住的躁动。
上辈子在美国呆的时间久，他理解美国文化。
但他特么上辈子好像也没接受过这种礼仪啊？
更不用说这女孩还是个未成年人，还是他第一天见。
难道……
这一刻，孙昊竟然有种小兔乱撞，真的变成15岁的感觉。
甚至这一晚，他睡的都比平时晚了不少。
第十四章 谈恋爱是什么感觉（情人节加更）
第二天下午训练课结束，孙昊和费尔南德斯说自己要去酒店。
等费尔南德斯知道孙昊是要陪昨天那个女孩出去玩，并且票都已经买好了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已经藏不住了。
“你很有天赋，只是缺少勇气。”
费尔南德斯笑着给他之前的撩妹生涯做了总结，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只是普通朋友。”
孙昊开口回道，但是一说到朋友他又想起昨晚被亲了的事情，脸色微红。
费尔南德斯看到之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恋爱了，孙。”
笑过之后他接着说道。
孙昊白了他一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也没多说，直接往酒店去了。
“加油哦！”
身后还传来费尔南德斯的鼓励声。
孙昊笑着摇摇头。
不过费尔南德斯说的也不无道理。
上辈子在美国，因为觉得文化有差异，他就没试着去和女孩交往过。
到了酒店，让前台打电话上去，不过约瑟琳并不在房间。
孙昊一时间有些失落。
他们昨天说好了这个点碰头的。
他甩甩头，感觉自己这是真的有点不对劲了。
他坐到大厅的沙发上等。
只是坐了没一会儿又忍不住起身，起身了又再坐下。
过了大概半个来小时，约瑟琳终于从酒店门口进来。
“孙，你来了。”
约瑟琳看到孙昊露出笑容。
“你去哪里了？”
孙昊语气中带有一丝责备。
“我去买了点咖啡，酒店里的咖啡不好喝。”
约瑟琳有些不好意思。
孙昊这时候才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一盒咖啡。
就这一瞬间，他的那种失落情绪一下消散不见。
“嗯，这是门票，我早上去买了，这样下午可以直接进去。”
孙昊接着开口。
“孙，你真贴心。”
约瑟琳看向孙昊的眼神有些异样。
她昨天没发现孙昊还是个暖男。
“不过我得化个妆，你等我下。”
约瑟琳接着说道。
孙昊点点头准备坐下。
虽然还要再等，但是他内心的情绪和前面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走吧。”
约瑟琳却是突然又开口。
孙昊疑惑地看向她。
“去我房间等吧，这里人来人去的比较吵。”
约瑟琳接着说道。
去房间？
这……不太好吧！
孙昊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站了起来。
上了电梯，到了房间。
孙昊进去之后，看到房间很整洁，而且桌子上有一个很大的化妆包。
从这些细节能够看出约瑟琳是个比较爱干净，而且也比较早熟的女孩。
进了房间之后约瑟琳让孙昊先坐，然后就泡咖啡去了。
“这里的咖啡都不好喝，我猜你也应该喝不惯，前台说过两条街就有美式咖啡，结果我还是迷路了。”
约瑟琳把咖啡端给孙昊的时候，笑着开口说道，说完吐了一下舌头。
昨天两人聊天的时候，很自然地聊到过他是中国人，但是为什么会有那么重美式口音的问题。
孙昊的解释是他之前在美国生活过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没想到约瑟琳记住了，还特意跑去买美式咖啡。
他们俩好像不仅爱好相同，默契也很足。
他愣了好一会儿。
“你再不接过去的话，我就要拿不住了。”
约瑟琳笑着说道。
孙昊回过身，接过咖啡有些不好意思。
约瑟琳把咖啡递给孙昊之后，接着就到桌子前化起妆来。
孙昊一边喝着咖啡等，一边看着约瑟琳化妆。
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合适，又起身看窗外。
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又控制不住转身去看约瑟琳。
一时间他有种坐立不安的感觉。
他突然想起费尔南德斯之前跟他说的话。
这难道就是恋爱的感觉吗？
上辈子打了一辈子光棍，这些他真的没经历过。
而且他看了看手里捧着还温热的咖啡，他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在撩妹，好像是在被撩？
他又转头看了一眼约瑟琳，然后这一次，他呆呆的看了很久。
不知道什么时候约瑟琳已经化完妆了。
虽然年纪还小，但或许是职业的关系，她的化妆技术真的很出色。
本来那就是一张美人胚子的脸，化完妆之后，美的已经不像话了。
孙昊觉得她要是长大一些的话，肯定是个尤物。
这个形容词很贴切，因为约瑟琳虽然看着年纪小，但除了脸蛋之外，其他方面的发育也非常到位。
最重要的是，化完妆之后，孙昊越发觉得约瑟琳熟悉了。
就差那么一点提醒，他可能就想起来是他上辈子见过的谁。
但是无论他脑海里怎么想，就是没法把眼前的人和哪个叫约瑟琳的联系到一起。
或许他可能是真的恋爱了。
早上训练和费尔南德斯聊天的时候，费尔南德斯说只有喜欢对方的时候，才会有那种熟悉感。
而且是越喜欢，越强烈。
孙昊觉得这家伙12岁的年纪搞的和42岁一样经验丰富，但是那似乎又是比较合理的解释。
约瑟琳突然笑了起来，那一瞬间孙昊明白了古人为什么能够创造出笑靥如花那个成语。
他也被约瑟琳的笑声拉回到现实。
“我好了，你呢？”
约瑟琳笑着说道。
“嗯，我们走吧。”
孙昊努力把目光从约瑟琳的脸上挪开，然后把咖啡放到桌子上。
第十五章 我这么有名？
西班牙有大大小小三百多座斗牛场，拉斯文塔斯斗牛场是其中最大的。
西班牙人懒散拖沓，就连约会迟到半小时一小时都是正常现象，但唯独斗牛比赛不会迟到更不会缺席。
孙昊带着约瑟琳到斗牛场的时候，能够容纳2.5万人的斗牛场已经人山人海。
他们好不容易才挤进去。
而且刚坐下没多久，斗牛比赛就开始了。
两个前导着十六世纪装束，骑着马首先登场。
他们径直来到主席就座的看台，请求他赐给牛栏的钥匙。
乐队奏起嘹亮的斗牛士进行曲，三位斗牛士各自率一班人马分三列同时上场。
绸制的斗牛服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十分耀眼。
这些准备阶段充满了中世纪风格。
号角吹响，牛栏大门敞开，公牛飞奔而出，斗牛表演开始。
一开始，只是斗牛士的三个助手负责引逗公牛，消耗它最初的锐气。
但是等到骑马带甲的长矛手出场，用长矛刺扎公牛背颈部，刺破其血管放血的时候。
孙昊感觉自己的手臂一下被抓紧了。
他转头一看，发现约瑟琳的表情已经呆住了。
她或许没想到所谓的斗牛，竟然这么血腥。
长矛手之后是花镖手。
他上场之后引逗公牛向自己发起冲击，趁机将花镖刺入公牛的背颈部。
没一会儿，公牛的背颈上已经插满了花镖，血染了镖头，像是盛开的玫瑰。
这时候孙昊已经看到约瑟琳左顾右盼想要离开了。
只是现场坐的严严实实，别说走，挪个位置都很困难。
长矛手完成他的使命之后，最后手持利剑和红布的斗牛士上场，开始表演一些显示功力的引逗和闪躲动作。
现场观众的情绪被点燃，开始使劲的欢呼和吹口哨。
等到表演结束，斗牛士弯头利剑瞄准牛的颈部，引逗公牛向其冲来，自己也迎面冲上去把剑刺向牛的心脏。
“啊！”
孙昊听到一阵叫声，约瑟琳已经把头埋在自己手臂里了。
他转过身帮她挡住视线。
他之前还好奇约瑟琳怎么会对斗牛这种东西感兴趣，看来她多半是被忽悠了。
公牛最终被刺杀，现场的观众全都起立欢呼鼓掌。
场上的斗牛士也迎接着来自观众的热情。
西班牙人说，只有在拉斯文塔斯斗牛场胜利出来的才是真正的斗牛士。
他们现在就见证了一个新斗牛士的诞生。
不过趁着这时候，孙昊已经带着约瑟琳离开斗牛场了。
等出了斗牛场，孙昊发现约瑟琳脸色微微发白，还紧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她估计是真的被吓到了。
“要不，晚上我带你去皇马看足球比赛吧，今晚有国家德比。”
孙昊开口提议道。
皇马是马德里最豪门的俱乐部，皇马篮球队和足球队同属其中。
两支球队平时没什么交集，但私下会有一些球票交流。
毕竟如果你是踢足球的，家人看足球比赛会看厌，偶尔换换口味看看篮球也是不错的选择。
孙昊在的是皇马青年队，这种票不多，但也会派发到一些，只不过位置不太好而已。
约瑟琳听到之后点点头。
她现在就像个正在打电话的人，脑子没有太多的思考能力，你递给她什么东西她都会接。
等坐出租车了有一阵，约瑟琳才慢慢缓过来。
她也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孙昊的手。
那里已经被她抓的殷红一片。
“不好意思。”
她性格是比较放得开那种人，但是刚才的斗牛表演真的吓到她了。
都怪机场那个导游塞给她的旅游手札，说斗牛场是西班牙不去就绝对后悔的旅游景点。
她去了，她真后悔了。
不过知道晚上要去看足球比赛，她的情绪又一点点恢复起来。
在伯纳乌球场周边吃了晚饭，他们接着就去球场了。
和孙昊青年队所在的那个破旧球馆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硕大的球馆让人心生豪迈。
这种感觉，孙昊也只有上辈子看ncaa决赛的时候才体验过。
甚至ncaa决赛征用的橄榄球馆，一场比赛最多也只能容纳六七万人，和眼前的伯纳乌球场也还有差距。
这座球馆巅峰时期能够容纳足足12万人同时观赛。
虽说之后因为规则要求取消了站票，导致观看人数锐减到8万人，但场地还是这么大。
他们的位置很靠上，看球场真的只有几个巴掌大小。
“看看我准备了什么。”
孙昊这时候从包里默默拿出两个望远镜。
前面去吃饭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街边有人卖望远镜。
等约瑟琳吃完饭去上洗手间的功夫，他趁机去买了两个。
别问孙昊为什么那么细心，因为他以前看过足球球赛，而且被坑的一晚上光看小点点动。
约瑟琳没想到孙昊竟然还准备了这个，脸上满是惊喜。
皇马队上赛季发掘了“金童”劳尔，又从丹麦挖掘了天才球星大劳德鲁普，事隔四年重捧西甲冠军。
但是时隔一年，阵容没怎么变，球队战绩却是一落千丈。
截止到目前，他们才排在西甲第十，毫无卫冕冠军姿态。
这场和巴萨的国家德比显得尤为重要。
如果他们能够拿下这样的焦点之战，势必士气大增，反之则会真正落入深渊。
比赛快要开始，现场的人浪已经开始动起来。
孙昊和约瑟琳都没经历过，但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跟着大部队走的。
两个人跟着玩了一阵之后，情绪已经完全被带动起来了。
预热结束之后，皇马和巴萨的国家德比正式开打。
巴萨队一开场就占据了上风。
皇马队进攻防守都尽显散漫姿态，这赛季成绩拉稀不无道理。
而且很快，皇马队就被巴萨攻破球门，中场的时候0比1落后于对手。
场边球迷脸上满是焦急。
如果国家德比都无法唤起这支球队的斗志，那皇马队这赛季就真的完蛋了。
比赛进入到下半时，球迷开始齐声为皇马队欢呼，孙昊和约瑟琳也加入其中。
有个成语叫做随波逐流，在这么多人的氛围中，个人的情绪根本就抗拒不了大的趋势。
孙昊的手臂又一阵疼。
约瑟琳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抓上他的手了，而且抓的还是同一个地方。
虽然这次是因为兴奋而不是害怕。
但是能不能换个地方……
球迷的欢呼终于起到了作用，皇马队这边挺身而出的年轻的“金童”劳尔。
他在欢呼声中接到队友传球，一记标志性的高角度射门打进，帮助皇马队扳平了比分！
这一幕彻底点燃了伯纳乌球场，劳尔的名字响彻球馆上空。
约瑟琳抓着孙昊的手臂又用了几分力。
而且她还站起来往上拉了一把。
……
这个进球点燃了皇马队全队士气，之后的比赛他们在场面上反过来压制住了巴塞队。
在劳尔的带领下，他们开始疯狂冲击巴塞队的球门。
终于在伤停补时阶段，劳尔梅开二度，一记世界波再度攻破巴萨队的球门。
球进之后现场彻底陷入沸腾。
因为时间已经不够，这个进球可以说稳稳锁定胜局。
包括孙昊在内，球场内的所有人都开始起立欢呼。
不少人激动地拥抱身边的人，然后大喊大叫宣泄着自己的情感。
孙昊前面有一队情侣，更是激动地开始原地热吻起来。
欧洲国度，果然开放。
正当孙昊感慨的时候，他突然被人猛拉了一把。
还没等到反应，他感觉到自己被约瑟琳抓着狠狠亲了一口。
约瑟琳亲了他之后继续大喊大叫，还示意他也一起。
这是嗨起来了。
孙昊机械式的跟着挥手，还没回过神来。
他这是……初吻没了？
疯狂的庆祝持续了很久，一直到场上队员全都退场了，球迷才开始陆续退场。
这一次轮到孙昊全场懵懵的和约瑟琳一起往下走。
他还在回味刚才被亲的那一下。
有点甜，可是为什么会甜呢？约瑟琳也没吃糖呀？
“劳尔！劳尔！”
他是被球迷的喊声拉回现实的。
他这才发现约瑟琳带着他不是离开球馆，而是跑到球员通道那里来等退场的球员去了。
这会儿正好是劳尔过来。
劳尔笑着和球迷挥手打招呼，加上那张帅气的脸蛋，妥妥的优质偶像。
约瑟琳想要往前面挤，但是人那么多她根本办不到。
孙昊看到之后默默走到她前面，帮她打开了一条绿色通道。
系统苦练那么多年，力量不是白长的。
约瑟琳挤到最前排，和其他球迷一样冲着劳尔挥手。
她倒不见得是真的喜欢足球，也谈不上是劳尔的粉丝。
但旅游讲的是体验，这就是无与伦比的体验。
孙昊在她身后就是一堵厚厚的强，把她挡住了所有挤向她的人。
就在这时，让约瑟琳没想到的是，劳尔竟然朝她走过来了！
孙昊也满是疑惑，难道劳尔和他是同道中人？
孙昊是这么想的，包括约瑟琳也是这么想。
只不过事情接着的发展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
劳尔走过来之后不是找约瑟琳，而是径直地看向孙昊。
“孙？篮球？”
“你认识我？”
孙昊怎么也没想到劳尔会这么问。
他这么有名吗？
“是是，我父母是你的忠实球迷，他们连着看了你三场比赛。”
“他们说，你的投篮实在太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