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无相相求
骨狸闻言,喜悦道:“那便好呀!这下你便可去找吕不韦报仇了!”
闻言,仪南忙比出嘘声的动作,示意骨狸小声一些。
骨狸见此,忙捂住自己的嘴。
报仇?她现在已听命了王上的话,断不能再做如此糊涂的事情了。仪南如此想着。
转而,仪南吞吐道:“等有机会……再去吧……”
闻言,骨狸忙道:“今晚上便有机会呀!我定会帮你保密你的行踪的!”
仪南闻言,虽是有些感动。但报仇一事应是她自己的事,美人却是比她更加积极的模样。竟然让她有些慌。
忽而,大饼站在寝宫门外喊道:“美人,门外韩国公主韩昭颜求见。”
仪南与骨狸都诧异转头去。
韩国公主?骨狸不记着她认得过韩国公主啊。这个公主为了何事来见她。
虽是疑惑,骨狸还是道:“唤她进来吧。”
大饼应声道:“诺。”
仪南收起了手中的金叶,站到了骨狸一旁。
不过一会,就有一蓝衣女子体态优雅的进了屋来,一路上她低着头,骨狸都望不见她的模样。
韩昭颜站到了骨狸跟前,她规矩行礼道:“参见美人。”
声音婉转好听。
骨狸见此人站定在自己面前,后道:“不必多礼,不知的韩国公主来找我所为何事?”
闻言,韩昭颜抬起了头,坦然的与骨狸对视了一眼。
见韩昭颜面貌,骨狸不免有些吃惊。
眼前这个女子,真是绝美。这也应是她见过的第二美的女子了吧。第一美的还属无相大人。
闻言,韩昭颜十分坦然的道:“今日昭颜初次进秦国王宫,便想来拜访拜访这宫中唯一的美人。想与美人交个朋友。”
闻言,骨狸点了点头。随即她想都不想便道:“好啊。”
仪南在一旁抹了抹汗。
这公主长得如此漂亮,是来争王上宠爱的呀。美人怎么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闻言,韩昭颜捂嘴一笑,道:“想不到美人竟是个豪爽之人,昭颜胜是喜欢。”
骨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跟眼前这个女子谈话,就像是跟无相大人谈话一般,完全拒绝不得。许是跟长得好看的女子都是这样的吧。
转而,韩昭颜摆了摆手,对着仪南道:“这个婢女去准备些吃的吧,今日我要与美人一同用膳。”
这明显是反客为主了吧。
仪南有些不悦,她转而望向了骨狸。
只见骨狸笑盈盈的点了点头。
美人也太没有戒备心了。一看这个公主前来便是不怀好意。
仪南微微摇了摇头。她却只好应声道:“诺。”
转而,仪南移步出了寝宫。
等着仪南走后,韩昭颜边饶有兴致的望向骨狸。她轻咳一声道:“美人,王宫生活可还惬意?”
骨狸闻言,虽觉着这样的问句有些奇怪。她却还是笑盈盈的答道:“挺好的呀。”
闻言,韩昭颜一笑,那抹笑容竟让骨狸觉得神似一人。
转而,韩昭颜幽幽道:“小猫妖?认不出我了吗?”
闻言,骨狸惊异无比。
此刻心中却是冒出一个人的名字。
“无相大人!”骨狸惊呼。
韩昭颜闻言巧笑道:“小猫妖还是聪明。”
骨狸上下打量着韩昭颜,惊奇道:“无相大人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果然如墨砚所说,大人能幻化万物到无一丝破绽!上一次是变成了嬴政!这一次又是韩国公主!”
韩昭颜闻言,一挑眉道:“这墨砚这嘴也真是没个谱。”
“不过,无相大人你为何变成韩国公主的样子到秦王宫来?”骨狸抬眼问道。
韩昭颜若有所思般答道:“所为一些……私事。”
闻言,骨狸便只“哦”了一声。
既然是私事,骨狸也不好多问了。
见此,韩昭颜不免有些喜爱了眼前这个明事理的小猫。
韩昭颜道:“小猫妖,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闻言,骨狸疑惑。
“什么忙?”
“帮我在这秦王宫坐上妃位。”
骨狸闻言,疑惑更深了。
这个小小的人间妃子的位置,居然能轮到魔界无相大人来要自己帮忙。
骨狸挠了挠头,本是不过脑子想开口答应来着。
转而,她却是眼珠子一转,舔了舔嘴唇。
骨狸幽幽道:“帮大人嘛,倒是可以!不过吧……我就是许久未吃大人那舒雅居的饭菜了,馋得慌。”
说实在的,王宫的菜肴确实是香,不过吃多了。她确实是想换换口味,不过她却没什么钱币。
闻言,韩昭颜捂嘴一笑。
这小猫,真是个鬼精。
“今日晚些便给你送来。”韩昭颜扶了扶袖,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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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宫内,吕丞相来访。
吕不韦坐在侧椅上,轻酌了一口茶。
嬴政坐在主位之上,他清冷道:“仲父身子可好些了?”
吕不韦闻言,他望向嬴政回道:“臣在家修养多日,已好得差不多了。”
闻言,嬴政挑了挑眉,随即又点了点头,答道:“那便好。”
嬴政他心中是有不爽的,吕不韦的命他不想留。但是他要死的时候不是现在。
闲聊了几句朝政之事后,吕不韦开口问道:“不知太后身子可好了?前几日听闻宫里人说太后身子不适。”
闻言,嬴政道:“仲父这些日子在家中修养怕是不知吧,母后已去了雍城的离宫修养身子了。”
闻言,吕不韦十分诧异。神色不免有些僵住。
嬴政在一旁看得真切。
这下都快要到王上生辰了,如此突然回雍城修养实属怪异。
虽是如此想着,吕不韦却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明了。
又再聊了片刻之后,吕不韦行礼退出了秦川宫。
嬴政坐在座椅之上,抚上了额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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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昭颜回了王宫中所安排的寝宫。
她才一进门,侍女柳奉便迎了过来。
柳奉在她耳边轻声道:“大人,墨护法传来消息,说是今晚动身,还望大人做好交接。”
韩昭颜闻言,点了点头,神色不变道:“准备吧。”
“诺。”柳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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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
天色昏暗,已是妖界要入了夜的模样。
妖王宫城墙之上。
一队小妖拿着长矛站立,镇守着。
墨砚站在那队小妖一旁,一脸悠闲。
今日是轮到他值夜,当然也是他定下动身的日子。
墨砚站了一会,唤了唤一个小妖道:“我去上个茅厕,你们不许松懈。”
那个小妖闻言,应声道:“是。”
墨砚下了城墙,找了个隐秘处。那些小妖都以为他真是去上个茅厕。
他手中变换出一片黑羽,转而,他对着那黑羽施出法术。
转瞬间,黑羽便化为了墨砚的模样。不过却是眼光呆愣,神色木讷。
墨砚转手,对着这个假墨砚一挥,这个墨砚便动了起来,向着他来时的方向而去。
不过片刻,这个假墨砚便呆呆的站到了那队小妖一旁。
小妖们却也未有觉察异常。
法术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他只有在一个时辰之前赶来,才能万无一失。
选在这时动手,他便会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据。若是真追查了起来,却真是没有了他什么事。这一队小妖,都是能为他作证。如此深夜,也定不会有人来这边境城墙来探望自己吧。
想到此,墨砚便化为一只乌鸦,悄悄然往着树妖一族而去。
此时的树妖一族境地,万家灯火已熄。
身为族长的石磊才刚刚从炼丹房中回了屋,侍女们为他洗漱完了后,便退出了屋子。
石磊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了筋骨。
他这把老骨头了,自从退了护法之位后,他已很久没有锻炼过了,身子是大不如从前。
转而,他扭了扭手腕,似手上还有余痛一般。
他抬起那只手,打量起来。
这只被那个小子砍掉的手,已重新长了出来,这是树族的天赋。
可这长出来的过程,却是漫长无比。
对那小子,是有恨意的,本是自己好好的打拼一番的年纪,断了只手却是被迫退位。现下这手虽长出来了,不过就是个摆设。
现下那小子竟还成了妖王身旁的护法。
石磊叹了口气。
思绪再多也无用了,事都已至此。转而,石磊不再望着他那只手,他转身到了床榻边,准备睡下。
石磊熄了灯火,才刚刚脱了外衣躺下,耳边却是忽而传来异动。
他虽是不做护法多年,可这洞察力却是不减当年。
忽而一阵冷风吹过,石磊警惕的站起身。
“谁。”石磊赶忙起身下床,沉声道。
从暗处跃出一人,一身黑衣,黑布蒙着面。
那人似是不想与石磊多言,他从袖中散出无数木飞镖,蛮不讲理的便向着石磊飞去。
那些木飞镖上似涂了些什么,飞出时瞬然就着了火。
飞镖迅猛,石磊已许久未有与人动过手,身法已是不娴熟,他躲闪不利,瞬时肩上便中了两镖。
石磊吃痛咬牙,运气熄灭了肩上的燃着的木镖。火焰熄灭,那木镖却是如不朽不坏一般,还是死死钉在了石磊的肩上。
石磊皱眉。木怕火,这人前来,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这个黑衣人见此,像是不给石磊喘息的机会,转而,更多的燃烧的木镖飞来。密密麻麻,不容躲闪。(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百树枯荣
石磊闪躲不及,那些木镖像要把石磊扎出无数洞一般,密密麻麻的钉在了石磊的胸膛上。石磊吃力站定,握紧了拳头。
火焰燃烧,石磊奋力运着气,把火焰震灭。瞬时,他的胸前便只剩下密密麻麻的木镖。
石磊虽是吃痛,他却是咬牙嘲讽道:“就这点能耐?”
黑衣人眼光一眯,似笑非笑般道:“族长大人,还嫌不够?”
声音一听便知,是墨砚。
石磊与墨砚接触不多,光凭着这声音,他是分辨不出的。
闻言,石磊只手幻化飞出树藤,向着墨砚抽打着。墨砚飞身躲避,还嘲讽道:“族长大人,失了一只手,还真是不如当年。”
石磊听墨砚话语,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而他愤然道:“是你!那个断我手的臭小子!”
闻言,墨砚也知是瞒不下去了。他冷声道:“族长如此老身子了,记性却是不错!”
“好你个墨鸦一族余孽!早就该知留你不得!”石磊愤然道。
他手中的长藤似是受了怒意一般,速度变得飞快,向着墨砚抽打着。
墨砚闪躲了几下后顿觉吃力,便弹指一挥,一颗石子瞬然飞向了石磊胸膛前密密麻麻的木镖。
那石子砸向了一木镖后,瞬时就引爆了所有木镖。
随着爆炸声而出,石磊痛苦叫喊了起来。两者声音交融,声音巨大。
树妖一族地界本是灯火全熄,闻声后,瞬时灯火通明了起来。
见此,墨砚一皱眉。如此,定是会引来无数树妖一族的侍卫。
石磊倒地,胸膛前已被炸得血肉模糊。绿色的汁液流淌。
石磊却还痛苦撑着身子,皱着眉头望着墨砚。
“灭族也是你与妖王的仇怨!对我何必下如此狠手。”石磊痛苦言道。
闻言,墨砚冷声:“仇怨?你这一命还不足以还清你所做的!”
即便是妖王下命又如何。灭族之仇,倒是也有石磊的一份“功劳”,还记着那日,石磊斩杀无数墨鸦族民,石磊的脸上却不见半点不忍,有的却只是那让人恶心的笑意。
墨砚咬紧了牙。
闻言,石磊狡诈的斜了斜眼,道:“或许!你留我一命!我会给你想要的!”
见此,墨砚也知石磊不过是要拖着时间等着救兵前来,他还不至于落此圈套。
墨砚冷声道:“闭嘴,受死吧。”
闻言,石磊也知等不到救兵了。他奋力用着最后一口力气起身。
石磊全身衣裳爆裂,他整个人变为树木模样。全身上下的树藤向着墨砚抽打,速度快得离谱,快得都看不清树藤的位置。
这!这是树妖一族特有的一招:百树枯荣。
这是无异于拉人一起下黄泉的做法。树妖临死前,用全身力气与法力,对敌人造成最后的伤害。这个伤害是恐怖的,树藤速度飞快,根本没有躲闪的缝隙。
墨砚根本无处躲闪,瞬时便被树藤击倒在了地上。
那树藤还在持续不断的往着墨砚身上抽打。墨砚根本没有起身的机会,他的身子上已经是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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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妖王宫边界城墙之上。
那个假墨砚呆愣的往着来时的路而去。
已到了一个时辰了。
那队小妖中的一个道:“墨护法,又去茅厕啊?”
假墨砚却是不回答,径直向下而去。
那队小妖有些许疑惑。
假墨砚走到了一处拐角,却像是卡住了一般,呆愣的向着拐角处的柱子不停的用头撞击着。
不远处。
悟笙缓缓向此处而来,他肩上坐着一只黑色的蜘蛛。
悟笙转头对着那种小蜘蛛道:“你可知大半夜了,明日再见墨砚不行吗?”
那小蜘蛛傲娇的抖了抖腿上的绒毛,以表示不同意。
悟笙转回了头,他这才注意到不远处。
若是他没看出的话,似是有一人在不停的撞柱。
而这人,怎么如此眼熟。
悟笙不明所以的走到了那个撞柱人的身后。
假墨砚还在不厌其烦的撞着柱子。
悟笙思索般摸了摸下巴。
今日墨砚没吃坏东西吧。
悟笙肩上的蜘蛛见此,一跃便跃到了墨砚的肩上。
那蜘蛛才刚刚落在假墨砚的肩上。
这个墨砚便瞬时化为了一片黑羽,飘落而下。
蜘蛛随着黑羽落地后惊了一惊,瞬时就跳跃躲到了悟笙的身后。
悟笙也是有些吃惊,他捡起黑羽打量了起来。
转而他像是想清楚了什么。
“他是在偷懒吧。”悟笙道。
蜘蛛转而又跃回了悟笙的肩头。
悟笙把羽毛藏入了袖中。
许是又跑凡尘哪个烟花柳巷去了。悟笙叹了叹气。
他走到了城墙之上。
那队小妖见了悟笙,便行礼道:“参见悟护法。”
有一个小妖多嘴问道:“悟护法,墨护法呢?”
闻言,悟笙背对着小妖们,望向城墙之下道:“他刚刚身子不舒服便先回去了,你们今日都不可懈怠。”
小妖们明白似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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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幻化的树身还在持续不断的抽打着。墨砚躺在地上,吃力的撑着身子。
再如此下去,许是墨砚今日也定难逃一死。
突然,一个身影飞跃到了树身之后。那人一头银发,一身紫黑色衣裳。
那人站在树身之后,一脸的迫不及待,他手上瞬时冒出无数黑丝死死缠住了树身,树身被缠紧而止了抽打墨砚的动作,瞬时有无数绿色的汁液顺着黑丝而去。
汁液还未到那人手上,那人却突然嫌弃一般的松了手。
他甩了甩手中的黑丝,骂道:“真恶心!”
墨砚此时已十分虚弱,他抬眼望向来人,问道:“可是魔界之人?”
那人闻声,转眼望向墨砚。他是满脸不屑,却还是回答道:“魔界流潜。”
忽而,门外有无数急切的脚步声传来。
流潜瞬时听到了动静,他忙扛起那树身,转而望着墨砚虚弱的模样,他邪笑道:“我是奉命来接手,救你不是我分内的事,好自为之。”
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语毕,他一个飞身便化为了黑烟,没入了黑暗。
墨砚吃力站起身子。
闻声有人就要推开了门。
他奋力化为了一只乌鸦,从窗外飞去。
石璇带着几队侍卫,推开了门。
门内空无一人。房屋内混乱无比,打斗痕迹明显。
本已入眠了的石璇,听见喊声,便急急忙忙换了衣服带着侍卫而来。
这发生了什么。
石璇蹲下了身子去观察着地面,一地的木屑伴着绿色汁液。
爹爹一定受伤了。那如此,爹爹现在去哪了。
石璇皱了眉头,四处寻找着。
那些侍卫进了门来,也是勘察着。
一个侍卫捡起一节木藤,他像是脱口而出一般,道:“百树枯荣?”
闻言,石璇气愤转身,甩了那个侍卫一耳光,对着那个侍卫愤然骂道:“胡说八道!以爹爹的修为!怎会用到百树枯荣的地步!”
那侍卫也知自己说错了话,他赶忙跪了下来,又自己甩了自己几耳光,他道:“是属下胡言乱语!”
虽是那侍卫随口一句,石璇虽表面不信,她的心却是慌了起来。
爹爹,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想到此,石璇立马眼框一红,她大喊道:“传令下去!全体树族守卫追拿刺客!”
侍卫们纷纷应声道:“是!”
语毕,石璇匆忙往着妖王宫的位置而去。
她不到片刻便匆忙赶到了妖王宫门外,宫门外的侍卫见了来人,纷纷行礼道:“参见石护法!”
石璇正准备往里冲,却被侍卫拦下道:“石护法,没有妖王召见不得擅闯。”
闻言,石璇皱眉应声道:“我有急事要见妖王!若是再晚些耽误了!拿你们试问!”
那些侍卫有些慌了,几人互相对视了几眼。
石璇见此,便赶忙向着宫中而去。
那几个侍卫也识相的不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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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钰殿内。
妖王坐在大殿之上,他打了个哈欠,似是刚刚睡醒一般。
石璇跪在大殿之下。
妖王有些不耐问道:“何事半夜入宫而来。”
闻声,石璇急忙道:“王上!树族遭了刺客!我父亲现下已经不知所踪!”
闻言,妖王瞬时精神了许多,他瞬时惊讶道:“什么!”
还不等两人再说话,门外跌跌撞撞跑来一个侍卫模样的小妖。
那小妖慌忙喊道:“王上王上!有人打晕了妖界出入口看守的侍卫们!那侍卫们醒来后便告知了宫中,却已经不见了那人身影!”
闻言,石璇惊喊道:“莫非是与我父亲动手的刺客?!”
那侍卫闻言却还有些纳闷,树族族长失踪的消息倒是还未传开。
看着侍卫神色,石璇倒是气不打一处来,她骂道:“都是没用的东西!那出入口的侍卫都难逃其就!”
“莫慌!传出入口把守的侍卫前来!再把各大护法都唤来!”殿上的妖王沉着发话。
那个侍卫闻言应声道:“是!”随即他赶忙转身,向门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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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砚扶着满身鲜血的身子往着自己的宫殿而去。
现下他这个样子,怕是回不去边境城墙了。之后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好了。
墨砚摸着黑进了屋子。
才踏进屋子没有半步,就有一人发声道:“去哪玩来?连值夜都唤个假人。”(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悟笙叛离
墨砚闻声,眉头一紧。
这个声音熟悉得紧,只一声墨砚就分辨了出来。
“悟……悟笙?”墨砚语气中有些许慌乱。
闻言,悟笙却是有些疑惑,他哪曾听过墨砚出现过慌乱的语气啊,不都是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模样吗?
悟笙肩头的小蜘蛛闻声,并未觉什么不对,它欢悦的跳了起来。
一瞬,悟笙觉察到不对,他闻去,这空气中竟然弥漫了一股遮掩不住的血腥味。
转而,悟笙警觉起身,一把就抓过墨砚的手。墨砚觉痛,嘶叫了一声。
距离近了悟笙才看了出来,此时的墨砚身上竟已经是血肉模糊。悟笙瞬间收了手,手上竟也染了鲜血。
小蜘蛛站在悟笙肩头,它见此竟害怕的躲到了悟笙的脖后去了。
“怎么回事?”悟笙皱眉问道。
墨砚闻言,故作无所谓般笑了一笑,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了一跤?”悟笙语气间有些怒意。
如此拙劣的谎言,谁能相信?
悟笙正准备继续问话,门外就有人敲门。
门外那人道:“墨护法,属下听闻您回寝宫歇息了。妖界出了大事,妖王传令来,全部护法速速去大殿有要事商议。”
闻声,墨砚皱了眉。
他如此一身伤,要怎么去大殿?
虽是如此,墨砚却还应了声道:“知道了,稍后便去。”
悟笙闻言,冷眼望向墨砚。
看他如此模样,定不是去做了什么好事。或许是与这“大事”有关。
转而,悟笙冷声道:“一会,你还是同妖王解释吧。”
语毕,他便要抬步走。
见此,墨砚些许慌乱的一把拉住了悟笙。
墨砚知道,悟笙是最忠于妖界的。这种判离妖界之事,悟笙是定不会包庇的。不止不不会,还更加深恶痛绝。
墨砚脱口而出道:“悟笙,小蜘儿到现在还未修为人形……”
闻言,悟笙眼光一沉,冷声道:“那又如何?”
“我有办法。”墨砚道。
虽不是有万全的把握,现下也只能如此拖住了悟笙。
闻言,悟笙惊异转了身。他肩上的小蜘蛛闻言,也从悟笙脖后跑了出来惊喜的跳了两跳。
“你有办法?”悟笙语气中有着强压的惊喜。
悟笙肩上的小蜘蛛,是悟笙在修炼时所遇到的。悟笙从见了小蜘蛛的第一眼起,便爱上了它。小蜘蛛亲切热情,见到悟笙的第一面时,便跑上前来蹭着悟笙腿上的绒毛。两只蜘蛛至此后,便一起修炼。修炼多年,在悟笙都已化为人形之后,小蜘蛛却一直未有修成内丹,甚至连话也不会说。在他拼了命成了护法后,询问了妖王,妖王只道是小蜘蛛没有慧根,修不成内丹。恐怕这一世都化不为人形。
这下墨砚道有办法,何止让他欣喜。
墨砚沉思片刻后道:“但我要你帮我个忙。”
闻言,悟笙自然也知墨砚要帮着什么忙。
他道:“我如何知道是不是你在框骗我?”
连妖王都没有的法子,墨砚会知道解决的办法?不免让悟笙无法相信。
闻言,墨砚一笑道:“若是骗你,以我现在的模样,骗你不是更让我处于危险之地吗?”
悟笙闻言,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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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钰殿内。
墨砚与悟笙一前一后进了殿。
石璇、绿拓还有般杏之早已在殿中等候。殿内不如往常,殿下还聚满了妖界侍卫,还有树妖一族的各大长老。
他们神色慌乱,都私下窃窃私语着。
见两人到来,慕钟岭在殿上有些发怒。
慕钟岭沉声道:“何事来得如此之慢!”
殿中各妖闻言,瞬时静了下来,目光都集中在了来人身上。
般杏之望去,望到墨砚身影,眼眸都不自觉亮堂了。
闻声,墨砚倒是不慌不忙,他揉了揉肚子笑道:“哎!都怪属下今日吃坏了肚子,肚子极痛,路上遇到了悟笙兄。他扶着属下过来,耽误了许久。”
墨砚已换了一件衣裳。身上的伤,简单的处理了下后,便让悟笙在自己全身的伤口上缠了蛛网,以防止血浸到了衣服上。
慕钟岭也知他是油嘴滑舌,今日事出紧急,也不愿多问。
墨砚与悟笙慢悠悠走到绿拓一旁。
般杏之朝着墨砚一笑,墨砚笑着回应。转眼,他倒是望向了石璇。
石璇满面愁容,一番心事重重的模样,都不带望向他们一眼。
悟笙细声对着绿拓问道:“发生了什么?”
墨砚侧目。
绿拓使了使眼色。
转而,慕钟岭威严开口道:“今日妖界树妖一族遭遇刺客,妖族族长下落不明,妖界今日有无异常,报来者全部有赏。”
闻言,悟笙眉头一皱,有些怒意般望向墨砚。他肩膀上的小蜘蛛瞬时害怕得发抖了起来。
刺杀妖族族长?墨砚竟然干的是如此叛离魔界之事。若是要帮着小蜘儿化为人形,今日自己做着却是同谋叛离妖界之事。悟笙对着妖界从来都是忠心耿耿,他从未想着一日自己要叛离妖界,他心中纠结无比。
悟笙手上紧紧握了拳。
墨砚觉察目光,却是镇定的不去回望。他只跟着那些不知情的妖一般装作惊异无比的模样。
这时殿下的一个小妖站了出来,他跪下了身子道:“禀告王上,属下是镇守妖界出入口的小妖之一。今日刺客路过出入口时曾把属下打昏了过去。属下今日昏过去之前,还模模糊糊记得那个刺客的样貌。”
闻言,慕钟岭有些喜,他忙问道:“那刺客长什么样?速速禀告。”
本是满面愁容的石璇也是瞬时惊喜,期待着望着小妖,等着他开口。
小妖开口道:“那刺客一头白发,一身紫黑色衣裳……其余的属下记不清了。”
闻言,墨砚倒是心中一紧。
这魔界流潜,做事也是个草率性子。竟鲁莽的直接打昏了出入口侍卫。
闻言,殿中众人都开始思索了起来。
白发紫衣?这六界白发之人多之又多,是哪号人物要来招惹妖界。
慕钟岭思索了一番,却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一人出来。
殿下一个树族长老想了半响后拍了拍脑袋,几乎是喊出声来道:“王上!老朽记着三百年前与魔界交战时,是记着有见过这样的人物!白发紫衣!那人身法怪异得很!”
闻言,殿中所有人瞬时沸腾了。
有小妖愤然道:“大胆魔界!竟敢来招惹我们妖界!他们魔界是想再遭受一次血洗吗!”
其余小妖附和着:“是啊是啊!”
“魔界现下群龙无首,定是乱了阵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小妖们继续愤然着。
墨砚闻言微微皱了眉。
这下事情暴露,妖王定会去找魔界要人。
悟笙察觉墨砚神情,也知是情形不妙,他在墨砚耳边轻声劝说道:“若是认罪,还能落个被魔界蛊惑的罪名,下场还不至于惨烈。”
若是墨砚认了罪,自己也跟着认罪。妖王应该会重轻发落的。悟笙心中拉扯,表情复杂。
墨砚侧目不言。
听了长老一言,石璇是认定了是魔界所为,她这下是站不住脚了,她冲上前去愤然出声道:“王上!属下愿带兵去魔界同他们要人!属下得为我的父亲讨回公道!”
语毕,殿中更加沸腾了。
小妖们叫喊着道:“属下都愿意追随石护法!去给妖族讨个公道!”
殿内已乱成了一团,吵吵嚷嚷。
绿拓跟般杏之相望了一眼,都微微皱起了眉。
见如此混乱的场景,殿上慕钟岭有些发怒,他低吼道:“行了!”
闻声,殿内众妖都止了声音。
石璇有些不悦了,却是皱眉不语,此下应该立即让她带兵前去魔界,何故还要让他们止了声音。
见殿内静了下来。慕钟岭才缓缓开口道:“事情还未弄清楚前,不要胡乱动作。”
石璇此刻是认定了就是魔界所为,她只觉妖王是畏畏缩缩,随即她愤然顶嘴道:“区区魔界!属下带个几万精兵就可歼灭!王上何故还顾虑!”
闻言,慕钟岭皱了眉。
虽是现在魔界实力大不如从前,还是群龙无首的状态。可魔界养精蓄锐三百年。现下实习他也不可猜透。现下妖界少了天界依附,若是妖魔真要战上一战,必定也是两败俱伤。最后最大的受益者还不是其他几界。
思虑下,慕钟岭开了口道:“罢了!你们暂且先退下!这事缓一缓,明日再议!待本王亲自去魔界探个清楚!”
闻言,殿内又是一阵沸腾,殿内小妖们又开始议论纷纷。
慕钟岭不顾殿内情况,他起了身便退出了铃钰殿。
石璇气满心头,可却是难以开口。
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妖王竟还要缓一缓!是真不把她们树妖一族看在眼里吗!再怎么说!树妖一族也是陪同妖王即位到现在的最大一族。
慕钟岭已离去,般杏之见此纷乱,命令一般开口道:“你们都聋了吗!赶紧退下!”
听言,众妖才纷纷退下。
石璇心中不甘,妖王却是已下了命令,她却是没有办法,她只好愤然一甩袖,转身出了铃钰殿。
绿拓见此,忙追赶前去。
墨砚见众人都快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慢悠悠的抬了步子。
悟笙跟在墨砚身后。(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魔界指认
墨砚出了铃钰殿,悟笙跟在身后。
墨砚自然是知悟笙还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他却是自顾自的走着。
悟笙跟着墨砚到了一处角落,墨砚才转回身来。
墨砚望着悟笙,一脸真诚道:“悟笙,我虽是在你眼中不靠谱,但我答应你之事我定能竭尽全力。”
悟笙闻言,神色有些复杂。他肩膀上的小蜘蛛有些不明所以。
毕竟这是叛离妖界之事,悟笙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忠于妖界如此多年。竟在今日,为了自己的挚爱。做出如此帮助叛党之事。
悟笙的心中有着对妖界深深的忏悔,他想立刻跑去揭发了墨砚赎罪,转而,却是望着肩膀上的小蜘蛛,有些不忍。
若真是揭发了,自己跟小蜘儿又是个什么下场。至此妖王也难消除心中芥蒂,自己在这妖界也难以立足。不如……就一错到底。
半响,悟笙像是放下了心中的挣扎,才幽幽开口道:“我……现下只希望你说到做到,既是到了如此地步。也无可挽回。”
闻言,墨砚是打消了自己心中的顾虑。他一笑,又变成了平日那个嬉皮笑脸的模样道:“悟笙,你还信不过我吗?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
说实在的,墨砚还真怕悟笙为了心中的忠义,连他肩膀上的小蜘蛛都不管不顾了。跑去妖王面前揭发自己。
墨砚长舒了口气。
般杏之远远的就见两人。她抬着步子走上前来,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闻声,把两人吓了一跳。
墨砚转头望去,见是般杏之,便镇定了下来。他一把揽过悟笙的肩膀,邪笑着道:“我在劝说呀,悟笙兄陪着我去喝酒呢。”
闻言,悟笙故作不悦一般望了墨砚一眼,抛下了句:“无聊。”便转身离去。
般杏之望着墨砚,不可置信道:“现下妖界发生如此大事。你竟还要去喝酒?”
闻言,墨砚摊手一笑道:“那又如何?王上不是告知了明日再议吗?我们也不能做些什么。”
闻言,般杏之却是没有了反驳的理由了。
般杏之虽是还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止了言,叹了口气。
树族也真是悲催的,短短一日之间,族长竟被刺客带走了,生死不明的。
墨砚望着般杏之神情,便在般杏之眼前晃了晃手。
般杏之被拉回了思绪。
转而,墨砚道:“既然悟笙兄不陪我去喝酒,那便般护法陪我去吧。”
“啊?”般杏之闻言,不免面上一红。
墨砚竟然要与她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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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慕钟岭回到了自己的寝宫内,他却是有些坐立难安。
树族的事情,他虽是说缓一缓,可他心里却还是急着的。
冒然带兵前去魔界还是不妥。可这失踪的是树族族长,树族势力庞大。虽是现如今石磊对自己没多大用处了。可还得需芥蒂着树族的势力,这件事万不能如此不了了之。若是解决不了,还不定是妖界动荡。坏处更大。
权衡利弊之下,慕钟岭定下了神,转而便动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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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
慕钟岭身后跟着今日大殿上发话的那个小妖站在魔界交界处,却是被魔界侍卫拦下了脚步。
一个侍卫问道:“何人擅闯魔界?”
慕钟岭有些不悦,他道:“有眼无珠。本王乃妖界之统。”
侍卫们闻声,震惊无比,他们目目相对。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钟岭见此,便呵斥道:“带本王去见你们无相大人!”
一个侍卫见此,识相的道:“可是妖界的妖王?”
“正是。”慕钟岭十分不悦。
侍卫门闻言,纷纷都让出了道路。一个魔界侍卫殷勤道:“妖王这边请,我这就带您去见我们无相大人。”
慕钟岭见此,鼻孔出了出气,冷哼一声。随着那个侍卫而去,小妖规规矩矩跟在身后。
此时的曲奈正躺在那曲殿中的躺椅之上,闭目养神,又似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枫棘进了曲殿,她上前行礼道:“无相大人。”
闻声,曲奈睁开了眼。
她美目扫了曲殿内一眼后道:“来了?”
枫棘点了头。
曲奈勾唇一笑。今日她在这魔界守着,就是在等着这妖王到来。流潜把石磊扛了回来后,吹嘘着自己神勇无比,打昏了妖界守卫,她便知妖王定是会找到她魔界的头上。
“愚蠢,何不杀了不留活口,还多留事做。”曲奈轻声骂道,眉目一挑。
不时,门外传来了通报,道:“无相大人,妖界妖王求见。”
闻言,枫棘望了曲奈一眼后,便喊道:“进来吧。”
转而,曲奈起了身,优雅的打了个哈欠。
不过片刻,慕钟岭便傲慢的迈着步子进了殿内,小妖规规矩矩跟在后面,也是进了殿内。
才刚刚进了殿,便有一优雅女声传来道:“不知妖王大人大驾,有何贵干?”
由声而望去,慕钟岭与小妖都抬眼便望见了殿中躺椅上的曲奈,均是眼光一亮。
慕钟岭虽是三百年大战时得已一见着魔界的无相大人,可当时战乱纷纷,还真是未有细看。如此一看,这无相,竟是如此的天人之貌。
那小妖已经是望呆了,痴痴傻傻站在了原地。
转而,慕钟岭晃了晃脑袋。
慕钟岭心中劝说着自己道,不过就是幻化而来,有何好看的。
随即,他拧下了眉头,带着怒意道:“你们魔界好大的胆子,连妖界的人都敢绑了。”
那小妖闻了慕钟岭声音,清醒了过来,赶忙低下了头。眼光却是偷偷摸摸往着曲奈那处瞟。
闻言,曲奈故作不明白的模样,她道:“在下可不知妖王是什么意思?什么妖界之人?”
闻言,慕钟岭冷哼了一声,道:“今日我妖界树族的族长,遭刺客绑走,妖界小妖形容刺客那人一头白发紫衣,以本王所忆,确实是见过你们魔界有这号人物。”
闻言,曲奈故作思虑了片刻,而后道:“让在下想一想啊,这又如何说得过去呢,这世间白发人如此之多,何况这穿衣本就是人的喜好,这又怎能跟我们魔界扯上关系呢。我倒是记得这昆仑山上的仙翁们个个白发,不如妖王您去昆仑山再问问。”
语毕,枫棘在一旁有些憋笑。
慕钟岭闻言更是气上心头,他呵斥道:“巧舌如簧,你们魔界是忘记了三百年前的教训了吗?现下已是在苟延残喘,却还是不知安分!”
闻言,曲奈倒是不慌不乱,她挑了挑眉道:“妖王不如先坐坐,若是说妖王真以为是我们魔界做的,这下我便去召集魔界的白发之人前来,让妖王过目,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见此,枫棘便走到了妖王前,恭敬道:“妖王这边,还请上坐。”
见此,慕钟岭虽还有着气,却也只好被枫棘领着坐上了椅子。
慕钟岭一旁的小妖见此,也忙跟上前去,站在慕钟岭一旁。
慕钟岭心道:既是这无相都要召集人来他过目了,他也不好再撒什么气。
随后,曲奈摆了摆手,枫棘便通知了下去。
没过多久,便有许多的白发之人走进了殿内,陆陆续续的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人排到了曲殿之外,此刻的曲殿已挤满了人,从天上一眼望去,是白白的一片。
流潜此刻也在人群之中,他有些不解的挠挠头。
此刻的慕钟岭脸色有些不太好。
曲奈见慕钟岭脸色,不自觉有些想笑,虽是如此,她却是故作咳嗽了两下忍住了笑意。
她转而道:“妖王,这魔界的王宫中,也只有这些是白发了,为了不错过一个罪人,这下我便去通知下去,把魔界中白发的百姓都一一抓来过目,不过这可得耽误妖王好些日子,没个十天半个月估计也是过目不完的。”
枫棘在一旁也是轻轻咳嗽了下,憋住笑意。
慕钟岭脸色阴沉,摆手道:“罢了!就这些吧!”
闻言,曲奈笑着道:“那……还请妖王过目。”
慕钟岭此刻虽是不太情愿了,可这事已至此,若是说不过目了,他这面子该往哪放。他还是捏着拳头对着小妖道:“你!快去看看有无打昏你之人!”
那小妖目光这时还是落在曲奈身上的,被如此一叫,他吓了一跳,赶忙回神道:“是是是,小人这就去望。”
语毕,那小妖慢慢挪步到了众人面前,装模作样的开始打量了起来。
流潜在人群中,皱了眉,缓缓低下了头。
曲奈见此,想分散着小妖注意力一般道:“这位小哥,若是过目得累了,我这边帮妖王准备些点心茶水。”
那小妖听闻曲奈说话,赶忙转身殷勤笑道:“那就多谢无相大人!”
慕钟岭见此,骂道:“费什么话!赶紧看!”
闻言,那小妖又灰溜溜转了头。
流潜站在众人之中,微微望向了曲奈,曲奈觉察目光,却是美目一瞟,就再未看他。
那小妖移着步子,细细打量了十几个人之后,眼见就要打量到了流潜面前。
流潜脸上冒出细汗,他还真怕这小妖指认出他来。(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晚宴迟到
小妖离了流潜越来越近了,眼见到了面前时。慕钟岭却是坐不住了,他有些愤然的拧了眉头。
如此下去怕是一天都要耽误了,这小妖被打昏了后昏昏沉沉的怕是连那人长什么样都不清楚,这魔界无相不过是做些无用功来耗费自己的时间。
想到此,慕钟岭似是缓了情绪一般对着曲奈言道:“打量如此之久也未有结果,不过魔界既是拿出了如此诚意,本王就此便不再追究魔界,但这并不是算这件事跟魔界无一点关系。妖界会一直追查下去,若是那时发现是你们魔界所为,本王定不会放过你们魔界!”
闻言,曲奈故作惊奇道:“如此,妖王便不想再过目下去了?”
那小妖闻言也止住了脚步,听着指示一般望向了慕钟岭。
闻言,慕钟岭冷哼一声道:“便就不望下去了,这些鼠辈,怕是连我们妖界的门都进不去,还谈何行刺。若真的要在这些鼠辈中揪错一人,怕是六界之人倒是要来怪罪我们妖界仗势欺人。”
人群中的流潜挑了挑眉。
闻言,曲奈却是巧笑了起来道:“如此……那不如妖王在我们魔界用些点心。”
闻言,那小妖目光亮了起来。
“罢了,不送。”慕钟岭傲慢答道,都未有望向曲奈一眼。而后,他缓缓从座椅上起了身。
那小妖闻言,却是有些失落一般,退到了慕钟岭身后。
见此,殿下那些白发人群都赶忙让出一条道来。
慕钟岭背着手,小妖规规矩矩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缓缓走出了曲殿。
曲奈望着慕钟岭背影,她脸上不禁漏出邪魅的笑意。
等着这慕钟岭走远后,枫棘便遣散了殿下众人,就流潜留在了殿中。
流潜望了望门外,不悦道:“这妖王怎么还找上了门来了。”
曲奈瞟了他一眼,道:“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我又怎么了,这去妖界我也去了,还怪罪到我头上。”流潜皱眉不悦道。
闻言,曲奈又瞟了流潜一眼,叹了口气道:“罢了。”
她也不想再同流潜争吵些什么。毕竟,就算是流潜没做好,他确是也帮上了忙。
转而,曲奈又开口问道:“都安置好了?”
流潜傲气的点了点头。
见此,曲奈便摆了摆衣袖道:“如此,无事了那你便退下吧。”
闻言,流潜毫不遮掩的露出不屑的表情,转了身。
不过就是比自己大那么一阶吗,还真把自己当魔君了,一年之后若是魔君真不回来,可有她好看。
流潜吹了吹头发,有些傲慢。
进门的枫棘与他打了个照面。
见此,枫棘止步行礼道:“恭送流护法。”
流潜虽是闻了言,却是不理睬,自顾自的出了曲殿。
枫棘却也是习以为常了流潜这个样子,也不以为然。
曲奈见枫棘进了殿,便起了身道:“耽误了好些时间,那边如何。”
枫棘应声道:“现下大人的假身还躺在床上睡着觉。”
曲奈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化为一股青烟,消失在了曲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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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繁花盛开之处。
妖异的树木结成桌椅的形状。
墨砚与般杏之坐在桌前。
墨砚手拿着酒杯却是迟迟未喝,不知在想着什么,有些出神。
般杏之望着墨砚动作,她不禁在墨砚脸前挥了挥手,墨砚这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般杏之发问。
闻言,墨砚玩味一笑,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即他邪笑道:“眼前的女子太美了,我不免望呆了。”
闻言,般杏之面上一红,有些羞涩。
其实墨砚在想着,这小蜘儿化为人形之事,既然是答应了悟笙,就得办到。可现下他却是一丝办法也没有,那不过是他空口白话罢了。
难啊!
墨砚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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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天气微凉,没有一丝太阳。已是正午时辰。
秦国王宫中。
幽临宫内。
此时的骨狸还正躺在床上睡着美觉。
昨日虽还在为着嬴政气愤,今日却也是睡得无比香甜。许是昨日晚膳吃的是舒雅居送来的饭菜,让她不悦的心情一扫而空了。
仪南推开了门,在床边轻声唤道:“美人,该起床了。”
骨狸睡得很死,还吧唧了几下嘴。回味着昨日的饭菜。
见此,仪南提高了音量,又唤道:“美人,起床了!”
骨狸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的望向仪南。
仪南见此,便道:“美人该起床了,今日王宫有晚宴,得起床梳妆了。”
骨狸揉了揉眼睛,缓缓坐起身来,不解道:“既然是晚宴,到晚上了吗?”
言语中还有刚睡醒的慵懒。
闻言,仪南立马道:“美人,今日晚宴那些莺莺燕燕众多,美人作为宫中唯一的美人,应艳压群芳才是,当然要早些打扮才好。”
骨狸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不解的皱了皱眉头,道:“艳压什么群芳……”
仪南跟骨狸呆久了,也知骨狸是个迷糊性子。见此,仪南也知是难得跟骨狸解释了,她只好又道:“这也到了午膳的时间了,美人也该起来用膳了。”
听闻用膳,骨狸才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她点了点头。
用过了午膳,骨狸便被春夏秋冬四个人架到了梳妆台前,被她们把弄着。仪南在一旁站着,望着眼前场景,漏出笑意。
绘夏给骨狸戴着头钗,欢喜道:“美人如此美丽,定是让王上神魂颠倒的,哪还会望其他那些公主几眼。”
绘秋绘冬点了点头,为骨狸盘着头发。
绘夏闻言,放下了手上的胭脂盒,似是训话一般道:“休得胡言,怎能背后议论王上。”
绘夏不以为然,还吐了吐舌头。
这幽临宫里都没什么规矩可言,骨狸也从不管这些,连她自己也都是个没有规矩的主。
听闻几人言语,骨狸就想到了嬴政,想起昨日他“欺负”自己的场景。骨狸瞬时就来了气,咬了咬牙,奋力的擦了擦嘴。
见此,绘春忙惊呼道:“美人!我这才刚给你擦的口脂!”
闻言,骨狸忙望了望自己的手,已染上了红色。
她不悦的撅了噘嘴,果然,一想到那个臭男人就没有什么好事。
绘春把骨狸手擦拭了干净后,骨狸又被几人把弄了一会,春夏秋冬才退到一旁去。
打量着骨狸,几人发出惊叹。
绘春夸奖道:“美人,现下收拾打扮一番,美人更加美艳了。”
绘夏、绘秋、绘冬狂点着头表示同意。
仪南在一旁捂嘴一笑。
闻言,骨狸望向镜子中的自己。脸上施了粉黛,头发盘起,戴上了精致的珠钗。骨狸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都不免唏嘘。
还真是……挺美的。
骨狸摸了摸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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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入了夜,秦国王宫内却是灯火通明。
咸阳殿内,座无虚席。唯有华阳太王太后一旁却是空了一座出来。
嬴政坐在殿上,左手下是华阳太王太后,右手下是夏太王太后。各国公主与使臣皆已入座。嬴政左手边一排往下坐着的是各国来者,右手边是秦国大臣们。
华阳太王太后望着一旁的空位有些担忧。
这宴会都要开始了,骨狸这丫头是跑到哪里去了。
夏太王太后却是鄙夷的望了空座一眼,心中骂道:还是如此的不守规矩,不合礼仪。
每人座前都有小桌摆放着精美佳肴。侍女守候一旁,殷勤倒茶倒酒。
已到了开宴时辰,座下众人无一人发话,全都静坐望向嬴政,等着这一国之君发话。
见此,嬴政眉头微锁,瞟了那华阳太王太后边的空位一眼后,转而清冷一笑道:“今日是为各位来使接风洗尘的日子,各位路途遥远到本国为孤祝贺。孤万分感激,今日各位不必拘谨,今日无君臣之分。”
语毕,一旁的福元喊道:“乐起---!”
声音洪亮,响彻殿内。转而就是丝竹管弦之声盖过了福元的声音。有几个舞女飞跃殿中,婀娜起舞来。
见此,座下众人都像是放松了情绪,开始欢笑了起来,都拍手叫好。
嬴政见此,举起杯来道:“就此,孤敬各位一杯。”
座下众人闻言,都赶忙拿起酒杯。
转而,嬴政一饮而尽。
座下众人都赶忙一同饮下。
赵逢月在座下,看着嬴政俊美的脸都有几分看呆。她轻抿了一口酒,咽了下口水。
其他各国的公主们也是望着嬴政的尊容,满脸痴醉。
一旁的韩昭颜见此都看在了眼里,她优雅的抬起筷子夹了一口菜。觉得饶有兴趣。
另一边的秦国大臣席位,王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用肩膀撞了撞自己身旁正在吃菜的赢成蛟,兴致满满的道:“徒儿,你望望对面的那些公主们,哪个合你心意。”
被这么一撞,嬴成蛟筷子上的菜就掉入了盘中。
他眼也未抬,心中却是想到了仪南。
现下除了仪南,这世间哪还有女子能合他心意。
嬴成蛟叹了口气道:“师傅,你可就别想了。这些公主可都是来争做秦王妃子的,哪还轮到我去望。”(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晚宴摔倒
闻言,王翦噘了噘嘴,道:“凡事好商量嘛这不是,我看呐,对面那个正在吃菜的公主生得最美了,老夫可以帮你问问,人家是哪国公主,帮你牵个线?”
嬴成蛟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吃着菜。
转而,王翦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他摸了摸下巴问道:“徒儿你不是道,那个小兄弟是个女儿身,还做了美人了吗?我这怎么未有见她的身影。”
闻言,嬴成蛟像是想到了什么,四处望去。目光却是锁定在了华阳太王太后一旁的空位上。
这骨狸呢?今日宴会她不来吗?
嬴成蛟疑惑。
吕不韦与嫪毐坐在夏太王太后之下的位置。
两人并排而坐。
嫪毐客套的对着吕不韦道:“不知相国大人身子好些了未有。”
闻言,吕不韦挑了挑眉,回话道:“承蒙长信侯关心了,本相的身子好多了。”
见了吕不韦神情,嫪毐只笑了笑,端起了酒壶给吕不韦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后道:“如此,那杂家敬相国大人一杯。”见此,吕不韦冷哼一声,却还是举起了酒杯,不望嫪毐一眼,便一饮而尽。
嫪毐却又不恼,把酒饮尽后,便不再发言。
吕不韦冷哼一声,眼光虽是望着舞女们跳舞,却是心中思虑。
这太后竟是去了雍城休养身子,其中定有玄虚。这嫪毐今日才匆匆赶回了咸阳。莫不是两人还过不惯宫中的日子了,在其他地方逍遥快活。
吕不韦正在思索中,身后却是有人轻声喊道:“相国大人。”
闻声,吕不韦收了思绪,转过头去。
转眼,便见李太尉殷勤举着酒杯望着自己。
李太尉殷勤道:“相国大人身子可好些了?”
闻言,吕不韦客套应声道:“原来是李太尉,本相身子好多了劳烦太尉操心了。”
就此,太尉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道:“那臣下敬大人一杯。”
闻言,吕不韦客套拿起了桌上的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示意李太尉。
李太尉一口饮下,吕不韦也一饮而尽。
宴会已到了中旬,福元与几位宫女宦官守候在咸阳殿外,殿内依旧是歌舞升平。福元打了个哈欠,有些困意,转而他远远就见远处奔来的一人。
来人一身红色罗裙,装扮华丽。面上恰到好处的粉黛,美得不可方物。福元瞬时都认不出来是何人前来。
骨狸这才到了殿门口。
她呼了呼气,对着福元打了个招呼,道:“福公公,我来晚了。”
今日她一个人来,仪南顾虑着嬴成蛟便未有跟来。这王宫路虽她已走多遍,可都是仪南带着路,平日她都只顾痴痴傻傻的跟在仪南身后。她能记熟的不过是幽临宫到秦川宫的路。这咸阳宫她是没来几次,今日没了仪南,她倒是不知路在何方了,小道上绕来绕去,可算是到了。
福元这才见是骨狸,他发愣了半秒后,才道:“美人莫慌,这下里头是人人饮酒欢悦,你这下进去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
闻言,骨狸是拍了拍胸口,舒了心。
嬴政坐在座上,面色默然,眼光清冷的望着殿中舞姿优美的舞女们。他只手扶着下巴,另一只手指节敲击着桌面,有些许不耐烦。
忽而,嬴政转了目光,望见门外一个红色的身影,那身影她悄悄咪咪的躲在那群盛酒进殿的宫女的身后,摸着步子走了进来。
见此,嬴政不禁微微勾唇一笑。
骨狸躲在一个盛酒宫女的身后,慢悠悠的进了殿内。似乎没有一人注意到她。众人各自都在聊着自己的天,各自都在饮着酒。
可赵逢月却是注意到了她,赵逢月一开始不过四处望望,转而便望到了那躲在宫女身后的人,她只觉得奇怪。后来仔细看去,便看出了是骨狸。
今日骨狸装扮华美,赵逢月只一眼就觉得自己被比了下去。心有不满。
骨狸躲在那宫女身后,慢悠悠的走到了赵逢月一旁。
见此,赵逢月一个不注意,便拽了骨狸的裙摆一下。
本是好好走着路的骨狸,被人这么一扯,重心不稳就那么一摔在地,还顺带推倒了身前盛酒的宫女。
那宫女惊呼一声摔倒在动,青铜酒壶摔在地上,发出脆响。
如此声响惊到了殿内众人。众人都停了言语动作,向着这处看来。连乐师舞女都停了舞步跟演奏。
嬴政皱了眉,他自然是望到了赵逢月的动作。
骨狸这时还倒在地上,耳边瞬然没了声响,她有些慌。
她没有起身,只扭了扭头望去。
就见到赵逢月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再望去众人,似是所有人都在望着她,远处点的甚至还有人站起了身来打量。
韩昭颜在赵逢月一旁,自然是明了情况了,她撇了赵逢月一眼,却是袖手旁观。
那宫女见此,赶忙爬了起来,跪下了身子,默默低下了头。
骨狸是觉有人扯她,看赵逢月这神情,是她无疑了。骨狸气愤的瞪了赵逢月一眼。
转而,她缓缓起了身,镇定的拍了拍自己的裙摆。回应着众人的目光,骨狸尴尬的挥了挥手道:“幸会……”
闻言,她面前的女眷官员们都不免捂嘴一笑。
华阳太王太后见了骨狸模样,面上露出几丝担忧,却也不知如何发言。
另一边的夏太王太后见是骨狸,幸灾乐祸的捂嘴偷笑起来。
这臭丫头,整日不知礼数,也该如此挫挫她的锐气。
骨狸站起了身来后,嬴成蛟这才看清是骨狸。他见此僵持不下,他环视了众人一圈后,站起来解围道:“这侍女们来来往往的,不免是人多杂乱,摔倒了也是正常。”
闻言,骨狸有些惊异,转眼望向发声处。她见是嬴成蛟,便对着嬴成蛟笑了笑,感谢他解围。
一旁的王翦惊异望向骨狸,这个美人儿竟是当日的小兄弟吗?竟是如此美丽!
嬴政见此却是看在眼里,他眼光一寒。只觉是两人在眉目传情。
骨狸正要挪步走,忽而又有人调笑道:“是了,我们就别盯着这小美人看了,人家也会害羞的不是?”
语毕,殿中有人哄笑起来。
那赵逢月也是捂着嘴笑了起来。
一个外国使臣道:“见姑娘生得如此俏美,不知谁谁家的大臣的小女,可有婚配?”
骨狸闻言,不知如何作答。她转眼望了望嬴成蛟。希望他再给自己解围。
骨狸不知,此时殿上的嬴政面色已十分难看。
见此,嬴成蛟赶忙又道:“这可说笑了,这可是我们秦国的王妃,骨美人。”
闻言,众人都一阵唏嘘,没人敢再言。
见此,殿上的嬴政一摆手,道:“行了,继续奏乐吧。”
声音有些许冰冷。
闻言,舞女们赶忙继续舞动了起来,乐师也开始继续演奏。
乘着此时,骨狸赶忙灰溜溜的到了华阳太王太后一旁落了坐。
那宫女也赶忙收拾起地上的青铜壶。
而后,嬴成蛟也坐下了身子。
嬴成蛟坐下后,被王翦兴奋的撞着肩问道:“这竟是那日的小兄弟?”
嬴成蛟点了点头。
见此,王翦忙对着骨狸招了招手,口中细喊着“小兄弟!”
骨狸余光中见有人冲着她的方向不停招手,她转而望去却是笑了起来,也欢悦的挥起了手。
应是距离太远了,也无法再交流。王翦只好又欢悦转头去跟嬴成蛟说些什么。
一旁的华阳太王太后望向骨狸,带着有些许责备的目光。她开口道:“狸儿,今日怎么如此慢?”
闻言,骨狸忙收了打招呼的动作,她望向华阳太王太后,她撅了撅嘴委屈道:“奶奶,今日我身边的侍女生病了,我就只好一个人到这来,但却是迷路了,饶了好半圈都没有找到路。”
华阳本是想责骂,可看着骨狸这可怜样,闻言,却是于心不忍了。
见此,华阳太王太后拉过了骨狸的手,拍了拍,道:“罢了罢了,也就是迟了些罢了,没什么大碍。”
夏太王太后虽是远了些,却是竖着耳朵听着两人对话。她闻言,鄙夷的望了骨狸一眼,道:“什么晚了些,这丢的可是秦国的脸,何况她还甩了一跤,有扫我们秦国颜面呢,依这种事情可是该罚?是吧?王上?”
夏太王太后转眼望向嬴政,把话扔到了嬴政那处。
嬴政一脸默然,默默拿起酒杯抿了口酒,清冷道:“祖母们定夺便是。”
闻了言,夏太王太后是得意一笑。
这意思,也就是该罚了。
见此,骨狸拧了眉头。
问嬴政还不如不问,他应该还巴不得自己受罚呢。
就此,华阳太王太后却是拍了拍骨狸的手,让她安心。
随后,华阳太王太后清了清嗓子,道:“那就妹妹而言,该如何罚呢?”
夏太王太后扶额想了想,道:“不如,就敬这外国来使们,一人一杯酒赔礼道歉如何?这个惩罚不过分吧?”
“这……”华阳太王太后与骨狸都转眼望向那些正在喝酒赏舞一片欢悦的来使众人们,有些为难。
这来使们不说百人,少说也有半百了。如此多人,若是真一人敬一杯。不得喝昏死了去。(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被罚敬酒
夏太王太后见此,挑了挑眉又道:“既然是不想喝,那便罚跪宫门半月吧。再受个五十大板,也理应能抵罪。”
嬴政在座上闻言,却是皱了眉。
罚跪半月加上五十大板?这还要人命吗?骨狸也是皱了眉头。
一旁的华阳太王太后见此,忙道:“这惩罚也过重了,不如就罚抄写半月宫中礼训,添上食个半月素食之罚便好。”
抄写半月礼训和半月天天吃素?那她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骨狸眉头皱得更深。
夏太王太后又道:“姐姐这惩罚,可还真是偏袒了一些。”
闻言,华阳太王太后便道:“依妹妹如此,倒是很重了,狸儿细皮嫩肉的,若是坏了身子可不好了,到时候又有谁来为我们秦国延续子嗣呢?”
嬴政虽是表情淡然的夹在两人谈话之间,闻了华阳太王太后言,却是轻咳出声。有些许不自在。
骨狸在一旁却是只觉被两太王太后说得思绪混乱。
夏太王太后闻言却是不退让,华阳太王太后却也是继续争论。两人几时都僵持不下,骨狸在一旁握了握拳,站起身来道:“我还是去敬他们酒吧!”
闻言,两个太王太后都止住了话语,抬头惊异望向骨狸。
闻言,嬴政也是望向了骨狸,他眼见骨狸就要迈步走,他忽而开口道:“便举杯一同敬他们一杯便好,不必繁琐。”
闻声,骨狸转眼望向了嬴政,却是有些惊异。
这个臭男人怎么这么好心。
闻言,夏太王太后脸色却是不太好,却也无法继续发作。
华阳太王太后见此,会意一笑。
心道:这小子,还挺知道疼人的。
而后,华阳太王太后起了身,对着身旁的侍女们摆了摆手,侍女们便去唤乐师们止了奏乐。乐声停止,舞女也停了脚步。座下众人纷纷不明所以望向主位之处。
见此,华阳太王太后倒了杯酒,她清了清嗓子道:“诸位,今日宫中美人多有打扰,在此美人赔罪敬各位一杯。还望各位来使们谅解。”
语毕,华阳太王太后把酒塞给骨狸。骨狸望着众人目光,在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硬着头皮便一饮而尽。
见此,人群虽是愣了有半秒,转而却是有人拍手叫好道:“美人好酒量啊!”
座下一片欢笑,许多人也是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我们也敬美人一杯。”
见此,骨狸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赵逢月在座下有些不悦。
这日风头怎么让她给抢尽了,明明摔了个狗吃屎的,这些傻子还真给她面子。
赵逢月见此不免心中不平。
她一旁的其他国公主都有些嫉妒,都纷纷酸言酸语着讨论着,这美人一点风度规矩也未有,秦国王上竟然还只纳了她一人。
赵逢月细听周围公主们的话语,她也知这些公主也是看这个美人不得。
转而,赵逢月忽而勾唇一笑。她缓缓站起身来,她清了清嗓子道:“美人如此国色天香,摔了一跤实在是让人心疼,不过这一杯酒就赔不是可是太过轻视大伙。”
众人闻言,都向着赵逢月那处望去。
赵逢月一旁的韩昭颜见此,淡然的抿了一口酒。她自然是知这赵逢月是要闹事的情况。
骨狸见是赵逢月发言,便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也没招惹这位祖宗啊!为何老跟自己对着干。
华阳太王太后闻言望去,不免有些不悦发问道:“不知是何国公主,又有何高见呢?”
赵逢月很享受众人注视的目光,就连座上的嬴政也向她投来目光。赵逢月不免脸颊微红。
赵逢月故作轻咳出声道:“小女乃赵国赵逢月,方才姐姐在小女这身旁一摔可把我吓坏了。现在还心惊胆战着呢。”
赵逢月故作扶了扶额,些许难受模样。
这下骨狸可是忍不住了,她有些咬牙切齿望向赵逢月。心中骂骂咧咧。
这赵逢月可真是恶人先告状!自己没找她麻烦算不错了!
嬴政在座上目光冷冽,也知这赵逢月玩的什么把戏。
有人为赵逢月遭遇而怜惜,有人发声问道:“那如此,赵国公主,是要让美人向您赔罪?”
闻言,赵逢月一笑,故作受宠若惊模样道:“赔罪倒是不至于了,小女不过是想同美人喝个一杯。”
语毕,赵逢月倒了杯酒,朝远处的骨狸做了个递酒的手势。
众人看戏一般望着俩人。
骨狸见此,虽说心中不悦。却也受不住众人眼光,她踱着步子下到了赵逢月身旁。
赵逢月一脸灿烂的笑着,像是人畜无害的模样。她把酒递于骨狸道:“美人,逢月敬美人一杯。”
骨狸假笑着接过,见此,赵逢月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两人均一饮而尽。
旁边几位公主,像是不嫌事大一般,都纷纷站起身来道:“美人,至此我们也敬你一杯。”
不远处,望着这出。王翦不禁撞了撞嬴成蛟的肩道:“这女人啊,针锋相对狭路相逢,躲都躲不过。”
嬴成蛟有些不明所以,望着眼前场景他只觉得正常无比,他问道:“不过是赵国公主要敬杯酒,何来的狭路相逢。”
闻言,王翦摇了摇头,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道:“你还年轻啊,自然是没有老夫我懂得多了。”
见着众人还注视着她们,赵逢月却是故作娇羞笑道:“小女们不过是想同美人交朋友。稍后还留美人在我们女眷这处谈谈心。大家就别望着我们了。”
闻言,众人哄笑道:“如此!我们便不望你们了!大家都各自玩自己的吧!”
众人又哄笑起来。
嬴政望着骨狸被一杯一杯敬酒的模样,有些不悦。
华阳太王太后虽还是有些担心的望着骨狸那处,却觉着不会有多大的问题。转而她却还是坐下了身子。
夏太王太后绕有兴致的望着远处的赵逢月。
以她宫中多年,自然是看出了赵逢月对骨狸的敌意。即便是装得巧笑嫣然,可如此的鲁莽的就要敬骨狸酒,不过也还是个娇蛮无礼、任性而为的公主。
“有意思。”而后,夏太王太后绕有深意的勾唇一笑了起来。
至此,乐师又开始演奏起来,舞女又开始舞动起来。众人的目光也都不再聚集在了她们此处。都各自饮酒作乐了起来。
骨狸被公主们一杯一杯敬着酒,她均是一饮而尽,喝完了头都有些发昏。各国公主均起身敬了一杯酒,唯有韩昭颜还一动不动的坐在位子上,一脸淡然。
见此,赵逢月巧笑道:“韩姐姐,这美人都来敬酒了,你何不也敬美人一杯。”
闻言,骨狸已有些恍恍惚惚望向韩昭颜。
韩昭颜闻声,故作不适扶了扶额道:“到这秦国路途奔波,这几日我身子都不太舒服,就不敬美人了。”
闻言,赵逢月却是眉目轻挑。她明明是望见了这韩昭颜坐自己一旁时都有饮酒,骗谁呢。
虽是如此,赵逢月却还是巧笑道:“如此,那便美人敬韩姐姐一杯吧。”
说完,赵逢月就准备给骨狸倒上一杯酒。见此,韩昭颜一笑,突然站起了身来。她手轻轻扶起赵逢月就要倒酒的酒壶。
韩昭颜道:“美人倒是喝了蛮多了,便不必敬酒了。”
骨狸站在原地,疯狂点着头表示着赞同。
赵逢月眉目有些微锁,她却还是笑着收了手,她笑道:“我们好不容易见到这秦国美人,姐姐怎能如此扫兴呢。”
见此,韩昭颜忽而故作有些不适,脚步踉跄。她一把拉过了骨狸道:“美人,我今日有些不适,侍女却是未有跟来。美人能否送我回宫去。”
闻言,骨狸也知是个逃开的机会,她忙点着头。一把扶过了韩昭颜。
骨狸口中忙道:“既然是韩国公主不舒服,我定要送公主回去!”
就此,两人便在各国公主的注视中出了宫殿。
赵逢月见此,有些气愤。她把手中的酒壶一把放在了桌上,转而自己气愤的坐下了身子。
她本还想着灌醉了这美人,再让她出出丑。这韩昭颜,是要跟自己对着干吗?还是说她现已巴结上了这美人。
其他国公主见此,便也都识相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主位上的嬴政倒是望着骨狸与韩昭颜的身影不免疑惑几分。
眼见是骨狸扶着韩昭颜,他只觉莫不是扶反了。蠢猫那破酒量,不得几杯就倒的。
骨狸扶着韩昭颜到了宫殿门口。
站在门外的福元见此忙上前问道:“美人?这是怎么了?”
韩昭颜故作虚弱的扶了扶额。骨狸虽是有些迷糊,思绪还是清醒着的,她答道“福公公,韩国公主身子不适,我把她送回宫去,我也不回晚宴了。还望公公给王上传报一声。”
闻言,福元有些担忧的望着韩昭颜,他道:“需要杂家唤个太医给公主望望吗?”
闻言,韩昭颜道:“不必了,我回去休息片刻便好。”
福元虽还是有些担忧,却也不再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见此,骨狸便扶着韩昭颜走远了咸阳殿。
骨狸还真就把韩昭颜送到了她的住处,确切的说应该是,韩昭颜领着骨狸到了她的住处门口。(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侍卫跳舞
韩昭颜此时也不必装作不适了,她站直了身子。淡然的望向骨狸。
见此,骨狸笑吟吟的道:“多谢无相大人相助。”
闻言,韩昭颜比了个嘘声的动作道:“在此是韩国公主韩昭颜,莫要喊错了。”
闻言,骨狸有些迷糊,却是拍了拍自己的嘴道:“好的,无相大人!”
见此,韩昭颜只得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不去纠正她的错误了。
现下这蠢猫喝昏了也是更蠢。
韩昭颜轻声骂道:“蠢猫,以美人身份拒酒了也没人敢拿你如何。何必还得把自己喝昏了去。”
骨狸自然是未有听清韩昭颜的话语,只一脸茫然望着她。
转而,韩昭颜冷言道:“如此,你便自己回去吧,我还得去魔界处理些事。”
骨狸疯狂点头道:“好!”
韩昭颜见骨狸模样,有些忍俊不禁,而后她却是转身进了住处,关上了门。
骨狸脑袋有些迷迷糊糊,脚步有些许踉跄的在宫中绕了良久,却是找不到回幽临宫的路。
绕来绕去她竟是绕到了御花园,她心中惊喜。
得了!要是到了御花园,她就知道路怎么走了!
正当她要迈步而去之时,却是有一人喊住了她道:“什么人!在宫中绕来绕去的!我可看到你好几次了!”
骨狸闻声望去,就见到一男子一身盔甲,手扶着腰上长剑嚣张的向着这处走来。
走近了,骨狸却是望着来人那脸,越来越熟悉,却是想不出来在何处见过。
转而,骨狸脑袋闪过画面。
李斗晟!那日要在青楼对自己大打出手的李斗晟!
李斗晟走近了,望向骨狸,他见是如此貌美如花的姑娘。却是心中一痒。丝毫也觉察不到骨狸是那日青楼的小子。
而后他故作训斥一般道:“你什么人!在宫中鬼鬼祟祟的干嘛!”
这次宴会的机会,李斗晟是第一次入宫巡视,自然是没见过骨狸,也不知她的身份。
骨狸的酒劲瞬时清醒了不少,这李斗晟如此嚣张跋扈的,竟不过是在宫中做个侍卫。
想到此,骨狸不禁哈哈笑了出来。
李斗晟见此,有些不明所以。吼道:“笑什么!问你话呢!”
骨狸却是不回话,捂着肚子越笑越大声。
望着骨狸笑颜,李斗晟倒动了歪心思。
这个女的许是个疯子吧,看她衣帽华丽的也不该啊,现下宫中众人都在宴会之上,她也应该不是个身份地位高等之人。长得这么美,让他占占便宜也不错。
李斗晟抬手就拽过骨狸的手,转而呵斥道:“不答话便跟我走一趟!”
见此,骨狸忙收了笑声,眉头一紧张。她抽回了自己的手,骂道:“你可知我是谁!小小侍卫竟还拽我!”
声音却是还有一些酒醉的迷糊感。
李斗晟见骨狸那底气十足的样子,竟是有些慌了,他吞吐几声后问道:“那你说……你是谁!”
骨狸转了转眼珠,她可不能直说自己是美人,她还想逗逗这眼前的李斗晟呢,若是这李斗晟告状,那臭男人还指不定怎么欺负她。还不如……
骨狸清了清嗓子,道:“我可是赵国公主,赵逢月!你敢动我?”
闻言,李斗晟却是吓了一跳。
赵国公主可是外国来使,他可是招惹不起的。
见此,他忙一骨碌的跪下了身子,道:“小人有眼无珠!冒犯公主!望公主恕罪!”
“恕罪?怎么恕罪?”骨狸叉着腰问道。
闻言,李斗晟有些疑惑,他试探着问道:“公主想如何恕罪?”
骨狸故作沉思,摸着下巴想了想道:“不如……你就给我跳支舞吧。我在宴会上竟是没看够。”
闻声,李斗晟却是僵在了原地。
一个大男人跳舞?
骨狸故作是没看见李斗晟那难看的神色,她转而坐在了一旁的石桌前,准备欣赏表演。
李斗晟吞吐道:“可……小人不会跳舞啊……”
骨狸端着架子道:“本公主说你会,你便会。”
有两个盛酒宫女路过,她们自然是认识骨狸的。她们正准备要上来行礼,却被李斗晟凶神恶煞的呵斥道:“看什么看!快滚!”
李斗晟虽是跪在地上,却还是要着这一丝丝尊严的。
闻声,两宫女像似要被吓哭一般,礼也不行了,赶忙跑着离开。
见此,骨狸摆了摆手道:“开始跳吧,不然我可把你告发到你们秦国王上那处,你可没好日子过。”
李斗晟闻言,只好硬着头皮起了身,十分不自在的扭动起身子,体态好笑至极。
骨狸望着眼前场景,捂着肚子笑到不行。整个御花园都响彻着她的笑声。
望着李斗晟略显妖娆的舞步,骨狸肚子都笑痛了,她只好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跳了!”
她不过是想教训一下这嚣张跋扈的李斗晟,已解她心头之快。没想到可真要把她给笑死了。
闻言,李斗晟止了自己的舞步,收回了自己还在扭捏的手。
站定后,李斗晟望着还在笑着不停的骨狸,竟是有几丝羞涩,他挠了挠头。
骨狸站起身来,带着止不住的笑腔道:“行了!哈哈!你在这跪着吧!跪个半个时辰!如此便算恕罪了!”
说完,骨狸便捂着肚子笑着离去。
她走之前还不忘夸奖一番道:“你跳得真好!比那些舞女跳得都好。”
李斗晟自然是不敢怠慢,他乖乖跪下了身子,望着骨狸离去的背影。心中竟有了一份从小到大都未有过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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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临宫寝宫内。
骨狸坐在桌前。春夏秋冬、大饼和二饼、仪南都站在一旁。
骨狸虽是有些醉意,却还是兴致勃勃的跟他们谈论着李斗晟跳舞之事。
众人哄笑一堂。
二饼小小的个子,抱着肚子笑到抽搐,他带着稚气的声音道:“哈哈哈哈!一个大男人跳舞!”
骨狸闻言,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她道:“我这算是教训教训他!你们可知我之前在宫外时,他是如何欺负人的!”
“骨狸姐姐!你可太厉害了!”二饼崇拜着道。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骨狸。
绘夏道:“我可知道那李斗晟是在外嚣张跋扈的!如此便被美人惩治了!让他跳舞可算是好的!”
绘秋跟绘冬应声道:“是了!我们可都听说过这李斗晟的坏名声!”
众人又是大笑了起来。
嬴政一身还未换下的朝服,他站在幽临宫门外便听见了门内的笑声。他有些不悦。
他借口不适出了宴会,却是没想到自己鬼使神差到了骨狸这处。不过也还好,自己确实是有事情要同骨狸交代。
不过这门外无一人把守,宫内还哄笑一堂的。实在是让嬴政不悦。
他迈着步子就进了幽临宫,慢悠悠经过了小院,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寝宫门口。
寝宫门大敞着,骨狸与众人还在寝宫内谈笑。
本还在笑着的绘春却是眼睛一瞟,望见了门外的嬴政,她赶忙收了笑意,跪下了身子,示意着众人。
众人见此,都立马向着门外望去,全都跪下了身子。
骨狸见此,有些不明所以。
她迷茫不解道:“你们干嘛呀!怎么突然跪下了。”
门外传来嬴政清冷的嗓音道:“你们笑什么?如此欢悦?门外连个把守也未有。”
骨狸闻言,转头望去,然后了然。
原来是臭男人来了,他们才全都跪下了。
见嬴政走了进来,跪下众人行礼道:“参见王上。”
“没笑什么呀,就一些小事。”骨狸摆了摆手道。
嬴政望着骨狸,竟是不自觉多望了几眼。今日她粉黛姣好,一身红衣惹人注目。
虽是如此,嬴政却是故作冷哼一声道:“什么小事?是笑你在晚宴上摔了一跤吗?”
闻言,跪下的众人全都目目相对,有些不明所以。
闻言,骨狸面上瞬时染了红,她忙起身到了嬴政一旁对着嬴政细声呵斥道:“什么呀!我听不懂。”
她毕竟也还是好面子的,在晚宴摔倒一事,她才不想被嬴政如此大张旗鼓的宣扬。
闻言,嬴政却是清冷一笑,又言道:“今日迟到在宴会上众目睽睽之下摔了一跤的人莫非不是你吗?那这可奇怪了,是孤眼睛花了吗?”
语毕,跪着的众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二饼竟还笑出声来。
而后,他觉得不妥,忙捂住了嘴巴。
刚刚他还在崇拜着的骨狸姐姐,竟在宴会上摔了一跤。
见此场景,骨狸有些羞,她有些干脆气愤的承认了道:“那又如何了!没错!我就是摔倒了!王上您是来我这笑话我的吗?您笑话也笑完了吧!没事就回去吧!我要洗漱歇息了!”
骨狸推了推嬴政,像是忙着赶他走一般,嬴政却是一丝力气也不受一般,纹丝不动。
见此,嬴政反手拉过了骨狸的手,他转而对着跪着的众人冷言道:“你们先退下吧,我同美人有些话要说。”
“诺。”众人应了声,全都起身出了门。
仪南还很识相的把房门关好。
见人都出了门后,骨狸挣开了嬴政的手,她气愤问道:“怎么?要把人赶走了笑话我啊?”
嬴政冷哼,他抬步就走到了骨狸刚刚坐着的位置坐下。(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邀用早膳
嬴政给自己倒了杯茶,才慢悠悠的道:“怎么?你今日很开心?”
语气有些酸。
骨狸闻言,却是有些不明所以。
莫名其妙,自己不是摔倒了,何来的开心?
“不开心?今日你的成蛟兄可是在众人面前为你解围了,你该开心才是。”嬴政轻抿了一口茶。
闻言,骨狸摆了摆手道:“那又有何开心的!我与成蛟情意深厚!他帮我我定是十分感激他的。”顿声,骨狸又细细道了句:“反正也没指望你帮我。”
虽是细声,嬴政却是听了清楚。
嬴政挑了挑眉,清冷道:“你若是求孤,孤便还能考虑考虑帮你这件事。”
骨狸“切”了一声。
嬴政顿了顿声:“不过……这情深意厚……”
嬴政眼光一冷,他勾了勾手指道:“你过来。”
闻言,骨狸却是不敢不从,毕竟这双生锁还在自己脖上。
她乖巧的走到了嬴政面前。
嬴政忽而拉过了她的手,骨狸惊呼。转而就是一下坐在了嬴政的腿上,跌到了他的怀里。
“别动。”还未让骨狸起身,嬴政就下了命令。
骨狸只好乖乖听话,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嬴政的腿上,头被他的手揽着。抬眼便是他那张绝世的脸。
骨狸虽是听话,脸上的表情却是愤怒得不行。
她怒道:“干嘛啊!”
嬴政让她别动,也没让她不说话。
嬴政冷言道:“你既然是同他人情深义重,就不许孤同你情意绵绵?”
“你!”骨狸哑口无言。
嬴政望着骨狸愤怒模样,心中尽是舒坦,竟还有一丝甜蜜。
他的鼻可闻见骨狸身上淡淡的脂粉味道,与平常不同的味道,却是惹人心痒。
见此僵持不下,骨狸怒道:“找我到底什么事?不会就为了欺负我吧!”
闻言,嬴政清冷一笑,收回了揽在骨狸头上的手。
骨狸见此,赶忙起身,一刻也不耽误。
嬴政见此冷哼一声,转而喝了口茶,道:“你这几日去一趟雍城离宫暗中探查一番。”
“雍城离宫?”骨狸诧异。
这名字倒是有那么一丝映像。
半响,骨狸却是想起来了,她问道:“是太后现在休养身子的地方吗?”
嬴政点头。
“去那干嘛,况且我也不知道路。”骨狸疑惑不解。
“明日便安排人手送你去雍城,这几日便向宫中道你身子不适,不宜出门。”嬴政道。
现在宫中繁忙,所有人都脱身不得。唯有这骨狸可借着身子原由,去探查一番。他隐隐觉着,这离宫似是瞒了一些事。
闻言,骨狸便也只好“哦”了一声。
见此,嬴政起了身,道:“便如此。”
他正要迈步走,却是犹豫了片刻后道:“路上小心。”
闻言,骨狸虽是有些诧异,却是点了点头。
不过便是去离宫探查一番,莫非这路上还会出了什么危险吗。
是否有危险嬴政不知,可嫪毐心思缜密,手段比吕不韦还要狠毒他是十分清楚的。以骨狸的性子,若是真闹出什么来。路途遥远,他也不好赶去。
他竟是不自觉担心起眼前这个蠢猫。
而后,他转身出了寝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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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府中。
一整晚,李斗晟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他的脑海中都回忆着今日在御花园的场景。
他虽是妻妾成群,可现如今,他,竟是坠入爱河了!他原本以为他每日游戏人间,女子不过就是他手中的玩物。竟是今日所发生的事,让他念念不忘。
那赵国公主的笑脸整夜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眼见着天亮了,李斗晟就一个翻身下了床。
连外衣都未套,他一身里衣就赶忙出门往着李太尉的屋中跑。
李太尉在屋子里睡得香甜。
昨晚喝酒了,自然是睡得很好。
突然,有人猛的推开了门。声音巨大。
还在梦乡的李太尉被吓得惊醒了过来,他一睁眼就见了李斗晟那张顶着黑眼圈的脸。
转而,他起身就给了李斗晟大脸一巴掌,骂道:“小兔崽子!大早上的吓死我了!”
李斗晟捂着被打的脸,神情坚定,幽幽说出一句话道:“爹,我要娶公主。”
闻言,李太尉瞬时清醒了,他摸了摸李斗晟的额头探着温度道:“昨日是我喝酒了吧,不是你喝酒了吧!”
李斗晟认真的望着李太尉,又重复了句:“我要娶赵国公主,赵逢月。”
李太尉惊异的望着李斗晟,眉毛都拧成了一团。
--------
骨狸被人护送着悄悄出了宫,她一身男子打扮,脖上的红线印记坦露无疑,她腰间挂着一块鱼形玉佩,还别着一把如柳絮一般的白玉。走之前她想到昨晚嬴政的话:路上小心。她还特意去翻找出了那嬴政送她的法器:白环蛇蒂。
宫中是道美人身子不适,要闭门几日。
赵逢月所住的寝宫内。
赵逢月正坐在桌前在用着早膳。
她听闻骨狸宫中传来的消息,说是身体不适闭门几日,她竟然是笑得合不拢嘴。
她得意对着身旁的侍女红璟道:“这美人还真是经不起折腾,昨日不过就是多敬了她几杯酒,她今日居然还闭门不出了!”
红璟闻言,捂嘴一笑道:“她哪是公主的对手啊!”
转而,赵逢月却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问道:“让你打探的消息你可有问到。”
闻言,红璟点了点头道:“公主我去打探了这美人,这美人啊名叫骨狸,听闻她是在宫中不知规矩的主,之前她刚进宫时竟还去那些烟花污秽之地,扫了王家的颜面呢。”红璟顿了顿声,她在赵逢月耳边细声道:“很多人都在传啊,她没进宫之前,就是做那些事情的。”
闻言,赵逢月鄙夷的咧了咧嘴,她啧啧道:“这样的女子都能坐上美人,王上定是被她蒙蔽了眼了吧。”
“谁说不是呢,她整日装成单单纯纯的模样,就如此蒙骗王上。”红璟添油加醋道。
正当两人还在唏嘘中,有宦官进了屋道:“赵国公主,我们夏太王太后邀您过去吃早膳。”
闻言,赵逢月疑惑转头。
见此,红璟道:“我们公主现下已用了早膳,是每国公主都去了吗?”
那个宦官摇头道:“唯有邀了赵国公主一人。”
闻言,赵逢月心中惊喜,赶忙起了身道:“无妨,既然是秦国太王太后的邀约,多吃一顿又何妨。”
--------
长安宫内。
夏太王太后一身华服,坐态威仪的在桌前侯着。
赵逢月独自入了长安宫,绕过院中走廊,到了寝宫。她望向坐在桌前等候的夏太王太后,她行了个礼道:“赵国赵逢月,参见太王太后。”
见此,夏太王太后一笑,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而后她抬手招了招道:“过来坐吧,不必拘礼。”
闻言,赵逢月应声道:“是。”
而后她便缓缓挪步到了夏太王太后身边。
夏太王太后故作亲昵的拉过她的手道:“坐吧,月儿。”
闻言,赵逢月却是有些受宠若惊,但她却还是听话坐了下来。
“今日啊,便是要你来陪哀家吃吃早膳。昨日啊在晚宴上得你一见啊,哀家是喜欢得紧啊。哀家唤你一声月儿不介意吧?”夏太王太后言道。
“不介意,逢月还觉着是逢月的荣幸。”赵逢月忙说道。
她心中喜悦无比。
夏太王太后拍了拍赵逢月的手又道:“望着你啊,就觉着跟哀家有缘,相反啊,那宫中的美人哀家倒是不尽喜欢。”
闻言,赵逢月自然是觉察了话中端倪。
这夏太王太后所说,便是她不喜欢骨狸,如此来拉拢她,定不过是看中了她昨日对骨狸的敌意。才顾觉有缘而已。
赵逢月捂嘴笑道:“姐姐是心性单纯,逢月何德何能配得上太王太后的喜欢。”
闻言,夏太王太后却是眉目一挑,丝毫不掩盖对骨狸的厌恶道:“心性单纯?就她那不知规矩的模样。”
赵逢月陪着笑,也不言。
在这宫中多言多错,她还是多听听这夏太王太后是个什么目的。
夏太王太后又道:“哀家倒是觉得啊,你合哀家的心意,喜欢你得紧,之后若是在宫中有什么难处,只管跟哀家提。若是而后当了我们秦国的妃子,也要多跟哀家来往才是。”
闻言,赵逢月目光却是亮了不少,夏太王太后这是认定了她入秦国了。
赵逢月却是故作为难道:“太王太后虽是如此说,可这王上哪看得上逢月啊,逢月哪比得上美人。王上喜爱美人,却是轮不到逢月的。”
“现在王上不过是被她蒙蔽了,像月儿如此知书达理,还生得如此貌美,还怕王上不喜爱吗?”夏太王太后又道。
闻言,赵逢月捂嘴一笑。
两人闲聊了不少后便动了筷子用膳。赵逢月心中暗暗窃喜,夏太王太后都如此态度了。这妃子之位她定是坐定了。
此时王宫的另一边。
今日虽不用早朝,李太尉却是穿了一身朝服进了宫。
他嘴上抱怨不断,却是想着试之一试。
他儿道这赵国公主与他儿一见倾心,两人两情相悦。他去面见王上提上一提,若是成了,他这身份地位可得翻个一番。(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王上指婚
李太尉不免心中窃喜。他也是在宴会上看见过赵逢月,是个知书达理的模样,也生得极美。怪不得他那儿子铁了心的要娶她。他对于这个公主还是无比满意的。
不过他还是觉着他这儿子还是有那么几分不靠谱,这无非是跟王上抢女人。还不知王上是个什么态度。
秦川宫内。
嬴政才刚刚吃完早膳。
宫女们收拾了桌子,宦官们撤下了碗筷。正当嬴政要起身时,福元从门外进来道:“参见王上。李太尉在外求见。”
嬴政不免疑惑,这大清早的,所为何事。况且还要跑到寝宫来面见他。
“何事求见。”嬴政启唇问道。
福元弓了弓身子又回复道:“李太尉道是为一些私事。”
闻言,嬴政挑了挑眉。
私事?
转而,他摆了摆手清冷道:“唤他进来吧。”
见此,福元明了,便转身吩咐下去。
嬴政给自己倒了杯茶。
不一会,李太尉便进了屋来,他对着嬴政行了个跪拜礼道:“微臣参见王上。”
见此,嬴政不免觉得有些殷勤,他清冷道:“太尉免礼,起身吧。”
闻言,李太尉赶忙起了身。恭敬站在一旁。
“太尉所为何事前来?”嬴政开口。
闻言,李太尉有些吞吐道:“微臣……微臣在此想与王上商量些事。”
看李太尉神情,嬴政便招了招手道:“既然是商量事情,太尉便不必拘礼,坐孤一旁便好。”
闻言,李太尉虽是犹豫了会,却还是规规矩矩坐在了嬴政一旁的凳子上。
“说吧……”嬴政淡然抿了口茶。
虽是决定了要来面见王上,现如今李太尉却是有些难以启齿。
犹豫再三,李太尉还是开口道:“王上,微臣如此有件求与王上。”
嬴政挑了挑眉。
他还未继了实权,这能让这些臣下相求的事还真是极少,就连是真心辅佐他的都是少之又少,如今李太尉这般,倒是让嬴政觉得有几分新奇。
“太尉还请明说。”嬴政清冷开口。
李太尉摩擦摩擦了手道:“王上,微臣想王上为小儿指一桩婚事。”
闻言,嬴政却是清冷一笑道:“哦?以李太尉的身份地位,还有哪家姑娘高攀不起的?”
李太尉吞吐再三后道:“便是那赵国公主,赵逢月。”
闻言,一遭的宫女宦官都有些吃惊。
但嬴政却是神色镇定,不为人知的。他心中却是有些窃喜,这赵逢月,倒是有那么个理由摆脱了,还可卖了李太尉一个面子,实在是一举两得。
不过,嬴政怎能轻而易举就答应了。
嬴政故作皱了眉头,他敲了敲桌子漏出不悦神色。
李太尉见此,有些心慌,他生怕王上下一秒就大发雷霆。
他忙跪下了身子,又解释一般道:“小儿道,这宴会之后与赵国公主一见倾心,他们两情相悦。至此,微臣才冒着胆子来求见王上。”
空气都静止了,李太尉冷汗直冒。
半响,嬴政阴沉着口气才缓缓开口道:“李太尉,你可知,这赵逢月是孤的青梅竹马。小时的玩伴?这可是在同孤抢东西?”
闻言,李太尉脸都吓黑了,他忙磕着头道:“罪臣该死,竟然提出如此无理要求。罪臣该死!”
周遭的宫女宦官们见此,都赶忙跪下了身子。
正当李太尉吓得胆战心惊的时刻,嬴政却是突然转了话锋道:“不过……”
嬴政故作思索一般,忍痛割爱一般道:“孤也知令郎才华横溢,实是个良人。孤也不能棒打了鸳鸯。”
闻言,李太尉惊异抬头。
见此,赢政故作要去扶起李太尉道:“太尉还请起,方才实是孤痛失所爱,情绪动荡了些。”
李太尉情绪起伏太大,竟有些呆愣了,他被嬴政扶着起身。
“李太尉是孤的贵人,若是李太尉能尽心辅佐了孤,失了如此一个挚爱又如何呢?”嬴政言道。
李太尉闻言,有些受宠若惊。
转而,他像是听懂了嬴政话中的含义,他忙回神道:“王上便是答应了指婚了?”
闻言,嬴政却是故作有些为难道:“这毕竟是他国的公主,孤只能勉强一提,还不能过早下了定论了。不过太尉放心,孤定是会竭尽所能的,还希望太尉也不要让孤失望才好。”
闻言,李太尉忙疯狂点着头,他大喜若狂,口中直道:“王上对微臣如此之好,微臣定会尽心尽力辅佐王上!”
“如此,孤立刻便让人传话下去。”嬴政满意的点了头。
见此,李太尉又赶忙跪下了身子行着大礼,口中激动言道:“多谢王上成全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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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逢月这才从长安宫回自己的寝宫,她才刚走到了宫门口,她便在门口撞见了几个宦官。
那几个宦官见了赵逢月都纷纷行礼道:“参见赵国公主。”
见此,赵逢月疑惑问道:“公公们何事前来?”
带头的宦官道:“方才奴婢通知过公主院中的奴婢了,如此再撞见公主,奴婢便再同公主道个明白吧。”
赵逢月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
宦官道:“赵国公主,我们王上传话下来了,便是有意指婚您与我国太尉之子。不知您意下如何?”
闻言,赵逢月惊奇的睁大了眼睛。
什么?指婚给太尉之子?
“什么太尉之子?”赵逢月有些发愣。
“便是我们秦国李太尉的儿子李斗晟。”宦官继续言道。
“我没听错吧?公公你真确定是赵国公主?”赵逢月表情不敢确信,再次问道,语气有些发怒。
那宦官闻言,他忙道:“正是王上轻口说的,奴婢不敢乱传王上之言。”
闻了言,赵逢月却是有些发狂,这一下,让她以往还保持着的风度荡然无存。
她怒道:“公公你一定是听错了吧!我与王上青梅竹马,指谁也不会指婚我啊!我不信!”
见赵逢月神色不对,那宦官又赶忙道:“公主还请考虑考虑,王上已说出的话奴婢们不会听错,王上金口玉言也不会收回,公主若是不信,可亲自去问问我们王上。奴婢们告退。”
说完,宦官们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见此,赵逢月怒上心头,她转身便往王上寝宫那处而去,她要去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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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李太尉再多聊了两句之后,李太尉离去了。
李太尉离去后,嬴政便从饭桌上起了身去了书桌后的书架。
他正挑选着今日研读的竹简时。
福元却又进了屋子来通传道:“王上,赵国公主求见。”
闻言,嬴政停了动作。
他知晓着赵逢月要来,可没想到如此之快。
“唤她进来吧。”嬴政言道。
闻言,福元便通传了下去。
嬴政随意拿了卷竹简便坐在了书桌前。
不一会,便见赵逢月进了门。
她到了嬴政跟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跪拜礼道:“参见王上。”
“何事?”嬴政清冷道,目光却是未有瞟向她一眼,只望着手中竹简。
赵逢月不起身,闻言,她也是半响不说话。半响后她开口时却是带着哭腔,像是极力克制着自己情绪一般娇柔道:“王上,逢月是来问王上为逢月指的婚。”
“有何异议?”嬴政听着赵逢月矫揉做作的声音,却是一丝怜惜也未有,他依旧清冷道,目光也未动一下。
赵逢月故作悲痛的揉了揉眼泪道:“王上指的婚逢月自然是知道应是个良缘。可逢月为何伤心逢月也不知,逢月只是觉着委屈。”
嬴政微微抬眼,而后缓缓开口道:“既是良缘,赵国公主大可考虑,孤虽是指婚却是也得问询公主的意见。公主若是不愿,孤虽有少于大臣们的颜面,却也是强求不得。”
“……”赵逢月抹了抹眼泪。
指婚他人,便是道明了王上不再许她为妃。她不管答不答应,这妃位她都是争不得的了。
赵逢月一咬牙,她故作哭了起来道:“王上与逢月在赵国玩耍的时日,逢月铭记于心。如此多年,逢月无不在挂念着王上。现如今,逢月心里都只有王上,哪能还嫁与他人。”
闻言,嬴政却是心中鄙夷。
那些时日,他倒是不想再记着。
“好了,赵国公主不必过早下了定论,还得多考虑几日,孤给公主个时日吧,便在过几日围猎之时告诉孤结果吧。便就此退下吧。”嬴政扶了扶额头,故作乏了的模样。他对于赵逢月的一席话像是充耳不闻一般。
赵逢月倒是有些失落,她方才是对着嬴政道了自己的心意了。嬴政却是如此冷漠态度。
那骨狸就真有这么好吗?她如此都对着嬴政道了自己的感情了,无论任何一个男子都该有那么几丝动容才是。
“如此,退下吧。”嬴政摆了摆手。
闻言,赵逢月虽是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她只好缓缓起身,故作悲痛啜泣着一般离了秦川宫。
转而,赵逢月回了寝宫。
她一进门红璟就焦急跑到了赵逢月身旁,她忙道:“公主你可听说了,王上要把你指婚给太尉之子。”
闻言,赵逢月便是咬牙气道:“我自然是知了!这太尉之子是谁!这么肥的胆子!区区一个太尉之子就想娶我这堂堂一国公主!”(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到达雍城
红璟忙附和道:“是了!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赵逢月紧皱了眉。
她跟这太尉之子素未谋面,怎会突然跟王上要指婚。真是离谱!可金口玉言,王上说出来的话,是万不能收回了!是预示着她已成不了这秦国王妃了。
想到此,赵逢月气满心头,她冲到桌前。泄愤一般把桌上的茶具全都推到了地上。
红璟吓了一跳,她颤颤巍巍站在一旁。
泄愤完后,赵逢月捏紧了拳头。
她咬牙道:“红璟,你去查查这太尉之子是谁?”
她倒要看看,是谁要挡她的好事。她可不是个任人摆布的人!
红璟怯怯应声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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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曲殿内。
墨砚光着膀子坐在一处软踏之上,身上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魔界侍女们为他敷着药膏。
药敷上伤口之上,墨砚痛得咬紧了牙,眼中被痛出了泪光。
妖界如今混乱,妖王命各路护法出来探查妖族族长消息,墨砚才能够到这魔界来处理伤口。
这些伤若是靠自己的能力,怕是都无法痊愈,若是在妖界露出破绽,那便是全盘皆输。
药敷好了后,侍女们退了下去。
见此,墨砚忍着痛穿上了衣服,他起了身出了宫殿。
曲奈站在院内,赏着殿内的红梅。枫棘站在一旁。这些梅树被施了法。无论季节更替,全都妖艳盛开着。
墨砚见此,走到了两人身旁道:“多些无相大人相助。”
闻言,曲奈微微侧目,魅然一笑道:“不过是你福大罢了,不必谢我。这百树枯荣可是个狠招。”
闻言,墨砚想是想起来什么,他微微皱眉,犹豫了片刻后道:“大人,在下有一事相问。”
“何事?”曲奈淡然道,目光却是还注视在梅花之上。
“这世上可有让休不成内丹的妖精化为人形之法?”墨砚发问。
闻了言,曲奈和枫棘皆是望向了墨砚。
“休不成内丹化为人形?”曲奈重复了一遍墨砚之言。
她转而低头想了一番,而后她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轻声一笑道:“或许,你该去问问那只蠢猫。”
蠢猫?墨砚一开始还没有想到曲奈说的是什么意思,而后半秒他却也是想到了什么。无相说的是骨狸,却是想到骨狸了,墨砚也依旧不解。
墨砚面露难色道:“大人,您如此说,便是说要如骨狸一般找个炼化千年,可抵万年修行的仙丹与之服下,可不是每个妖怪都能得此仙丹。”
他可如何去找如此这么一颗仙丹给小蜘儿服下。
闻言,曲奈却是摆手道:“你说的并不全对。”
墨砚疑惑。
“三界皆知道黑猫偷了仙丹化为人形,可不知骨狸虽是服了仙丹,这化为人形的功劳可万万不可全都归功于仙丹。若是换了其他方法也皆可能成功。”曲奈道。
“这如何说?”墨砚发问。
枫棘在一旁也是不解。
闻言,曲奈一笑道:“妖物化人形,是循序渐进的,看自身天赋或快或慢。有些妖精修行千年却也都还是个妖精,有些妖精修行百年就得已得化为人形。骨狸化为人形也全凭她的运气,若是其他人服用如此大修为的仙丹,多则承受不了如此修为暴毙而死,少之是修为能够与之抗衡的来进行修为炼化。”
闻言,墨砚皱了眉。
而后,曲奈继续道:“骨狸运气好,承受了仙丹的修为,把修为齐化为了内丹。便化为了人形。所以这化为人形的方法,便是以他所不能承受的修为与他,让他不能承受后,被迫化为内丹。不过这成功的几率,却是极小的。”
闻言,墨砚皱眉更深了,若是同悟笙道,还得冒上生命危险。不知悟笙该如何想。
虽是如此,墨砚却还是拱手言谢道:“多谢无相大人。”
闻言曲奈摆手道:“这有何言谢的,现下蚀骨丹的解药已炼化得差不多了。再过几日你便可服下。”
闻言,墨砚又拱手道:“这是一定要感谢大人的,大人助我,我也定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这妖王,我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说完,墨砚眼中闪出了凶狠的光。
曲奈邪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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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狸是坐了一天的马车才到了雍城郊外。
这一路上她在马车上昏昏沉沉,这马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她一日未有吃东西了,却是依旧反胃得很。
车夫只把车停在了郊外,便让她下车。
骨狸缓缓下了车,见车外已是昏暗一片,经过了一天的行程,天已经全黑了。只远处有高高的城墙,城墙上站着把守的守卫,烛火闪烁。
车夫道:“美人,王上吩咐了,以免惹人注目只能停在郊外。”
转而,车夫从袖中掏出一袋钱币递给骨狸。骨狸呆呆接过。
“美人,这袋钱币给您,王上道这三日您便自己解决。小人三日后的子时在此处接您。”
道完后,车夫便丢下了骨狸,潇洒的驾车而去。
只留骨狸一人握着钱袋,在风中不知所措。
转而,她望向那城墙。
还是想着如何进去吧。
雍城城门侍卫把守,左右一排。
一只黑猫大摇大摆的走到他们之间,一个守卫惊奇道:“诶,来了只黑猫!”
其余守卫皆向着黑猫望去。
有人接嘴道:“看它这干干净净的模样,许是哪家养的。”
“我们守着夜也是无聊,不如我们抓来烤了吃如何?”
闻言,本是悠哉悠哉走着的黑猫拔腿就跑进了雍城大门,向着城内跑去。
守卫们惊奇道:“它竟是听得懂我们说话?”
黑猫跑得气喘吁吁,转头看着没有人追来后便定了步子。
转而它化成一男子打扮模样。男子脖上一道红线一般的印记,缠绕脖上一圈。腰间挂着一块鱼形玉佩,还别着一柄如柳絮一般的白玉。
骨狸擦了擦汗。
这些人可真是馋,连她如此一只黑猫也不放过。
雍城内街道漆黑,骨狸只好向着远处的光亮而去。
不知这个点了还有没有客栈开门。莫不然她还得睡大街了怎么着。
她寻着光亮而去。远远的竟望见了前处竟然还摆了一处面摊。面摊摆了三四张桌子,摊前还挂着几个灯笼。
面摊已无了客人,摊老板正在煮面,香气飘到了骨狸的鼻子里。骨狸咽了咽口水。
她今日一日未吃,都快饿慌了。
她赶忙跑上前去,到了老板跟前。
老板见来人,边捞着面便道:“小哥,我快收摊了,已没有面了,还请回吧。”
骨狸闻言,忙指着那老板快捞起来的面道:“这不还有吗?”
那老板陪笑道:“小哥您看,这便是收摊我想着自己吃一碗,现下已无了哨子了,定卖不了的。这一碗清水面也不敢让小哥下肚啊。”
闻言,骨狸揉了揉肚子,她咽了咽口水道:“我一日未吃了。”
闻了言,那老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那不然……这一碗面就当送给小哥了。”
骨狸闻言,惊喜点了点头道:“真的吗?”
老板笑道:“只要是小哥不嫌弃便好。”
“不嫌弃不嫌弃。”言道着,骨狸忙接过老板手中的面,去了旁边的桌子边坐了下来。
她抽了桌上的筷子便开始吃了起来。
这面还真是清清淡淡的,一丝油水也没有。不过骨狸却还是吃得满足。
转而,有巡逻的守卫走过他们一旁,巡逻队伍之首的守卫呵斥摊老板道:“赶紧收摊了!如此半夜的!”
摊老板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小人这就收拾。”
说完,摊老板赶忙开始收拾起面摊。
闻言,那守卫冷哼了一声,转而又用手里的大刀拍了拍骨狸所坐的桌子道:“你!吃好了就感觉回去,闲杂人等不许在街上闲逛!”
骨狸闻言,只默默点了头。
教训完了人之后,巡逻的守卫们又转去巡逻其他街道去了。
见他们走远后,摊老板不免抱怨道:“换作以前啊这个点街上还人来人往的,道是现在说是太后到了我们雍城的离宫修养,到了夜晚便不许人出门。”
骨狸闻言抬了抬头。
“这宫里来的人实在是精贵得很呀!我们小老百姓可惹不起。”摊老板一边收着桌子椅子,一边摇了摇头。
骨狸闻言发问道:“老板,你可知离宫在何处?”
摊老板闻言,偏头想了想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离宫在城东处。小哥问这作何?”
骨狸笑笑道:“初来乍到这雍城,有些好奇。”
摊老板点头道:“这样难怪了,我在雍城生活了好几十年,是看小哥面生得很。”
骨狸吃了最后一口面后,她起了身道:“老板,我帮你收摊吧。也便抵了这面的钱了。”
闻言,老板忙拒绝道:“不必了不必了!小哥还是快些回去吧!我家便在后头,小哥你若是再晚了在街上闲逛,被守卫撞见了可是得抓去牢里审问的。”
闻言,骨狸倒是几分担忧。她连个住处都没有找到。
转而,骨狸问道:“老板,你可知现在可还有客栈开门?”
闻言,老板偏头想了一想。(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入凌巧阁
老板摸了摸下巴道:“我隐约记着,城南有个破巷子,那处有一个小酒馆,楼上可以住店。都已开了好几年了,有次我夜深路过了,都还灯火通明的。不过那处偏得很。”
闻言,骨狸有些惊喜。
无论偏不偏,只要有个住处便好了吧!
“老板你可知城南哪个方向。”骨狸问道。
摊老板指了指一处街道,而后神神秘秘般道:“小哥你往这处走,而后走到尽头拐角便是了,不过那处是很偏的,听闻还常发生异事。平常都不太有人去。”
闻言,骨狸竟然有些好奇。
她对着摊老板笑道:“今日谢谢老板了,我现在便去那处看看。”
摊老板客气的摆摆手。
而后骨狸动了身,向着老板指的那个方向而去。
街道无灯,骨狸的瞳孔冒出绿光,她在黑暗中走得坦荡。
过了这个街道,在尽头处的拐角,确实是有个破破旧旧的小巷子。
小巷子里只有一个店面,店面牌匾上写着三个字“凌巧阁”。
骨狸也算是学了不久的字,还是能够看得懂的。那店面大门虚掩,并未禁闭。门内烛火闪动,灯火明亮。
骨狸缓缓走到了门前,推开了门。
门上挂着的青铜铃铛发出脆响。店面里竟然坐满了人,男女都有。他们闻声都望了骨狸一眼,而后一丝声音也不发,都各自喝着自己的酒。
骨狸见此,有些诧异。
这都如此晚了,为何还如此多人。
柜台处坐了一个女子,女子面容美艳,一身素衣。她打量着进门的人。
来人一身男子打扮,但她却是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个姑娘。脖上一道红线一般的印记,腰上别着怪异的法器,还有个鱼形玉佩。
女子抬手在鼻前扇了扇。
竟然连一丝人的气味也没有,妖气也未有闻道。就算是魔界之人身上也不可能无一丝气息。
骨狸望来望去,望见了柜台的女子。
她向柜台走来。
那女子见此,便收了在鼻前的手,还未等骨狸走到面前,她便笑着问道:“是来喝酒的吗?”
骨狸走到柜台前站定,她摇摇头道:“我是来这边住店的,我听闻面摊老板说这处还开着门。”
那女子闻言,嘿嘿点头一笑,面色却是有点尴尬。她缓缓道:“住店……也行。”
这楼上的房间她已许久未有打扫过了,这城中的人们白日还好,晚上都不敢经过这处破巷子。哪还有人住店啊。
那女子又道了句:“姑娘,不如您先喝点酒,我叫人去收拾收拾楼上的屋子,可能会有点久。”
闻言,骨狸惊异问道:“你怎知我是个姑娘?”
“姑娘打扮如此,其他人应是看不太出。只觉得姑娘是个俊公子。可我开店多年,阅人无数,看姑娘面容姣好,一看便知是个女儿身。”女子笑言。
废话了嘛,她活了千年,在这人间就呆了足足五百多年,见人无数,若是连男女都分辨不出,岂不是丢人。
骨狸撅了噘嘴,那么她可白打扮成男子了。
望着骨狸表情,女子而后笑着从柜台拿了小壶酒,她从柜台走出。
女子道:“姑娘,如今快入冬了,天气也确实是冷了下来,喝点酒暖暖身子。”
女子领着骨狸到了一旁的空位子坐下,骨狸坐下后,打量着周围的那些客人,他们全都缄默不言,只偶尔动了几动,安静的出奇。
女子放下了手中的酒壶,给骨狸递了个小碗。而后她便转身幽幽上了楼。
骨狸给自己倒了一小碗酒,轻抿了一口酒后,眉毛都跳了起来。
好喝!
骨狸吧唧了两下嘴巴,这酒竟一点都不辛辣,竟是甜甜的。
又喝了几口酒后,骨狸便开始打量起周围的客人。
每个人都规规矩矩坐在桌前,时不时喝一杯酒,却是一句话不言。就算是坐在一桌的人,也缄默不言。
骨狸望着周遭诡异气氛,觉得实在奇怪得紧。
骨狸隔壁桌的小哥一直不停倒酒喝酒、倒酒喝酒,如此倒是吸引了骨狸的目光。
骨狸见此,不禁探出身子对着那小哥道:“喂,你如此喝下去不醉倒了才怪。”
那小哥闻言,幽幽抬头望了骨狸一眼,而后一句话也不言,又开始继续喝着他的酒。
此时的那位女子从楼上缓缓下了楼来。她一眼望见了骨狸动作,便有些好奇的歪了歪头。
这姑娘虽无一丝气息,定不是个人类。可周遭环境她竟也察觉不出什么异样,倒是奇怪。她竟然还觉得自己周遭坐着的是“人”吗?
“姑娘,酒可好喝?”女子下了楼,笑言道。
骨狸闻言,收回了探出的身子。
她痴痴笑道:“老板娘,我之前从未喝过这种酒,竟是甜甜的。”
女子闻言一笑,竟是有些骄傲的神色。她道:“这酒啊,是我们凌巧阁特酿的,用着蜂蜜与酸果泡的酒,其他地方可喝不着,你可别看它甜,却是醉人得很。”
骨狸闻言,了然点了点头,又尝了尝这酒的味道。竟是全然忘记了周遭那些诡异的气氛。
“姑娘,我已把您的房间整理好,你可再坐会,一会您要歇息了我便带你上去。”那女子言道。
骨狸闻言,点了点头。
见此,女子咧嘴一笑,回了柜台。
骨狸坐了好一会,才想起周遭环境。想开口问些什么。
忽然门上青铜铃铛发出脆响,门被人推了开来。那些座位上的人们,全都望向人去。
骨狸也顺势望去,见门口进来两个男子,均是黑衣劲装。
骨狸望见其中一人,竟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骨狸心中骂道:怎么是他!
进门两人是绿拓与悟笙。
绿拓走在前,悟笙跟在后。悟笙肩上坐着一只蜘蛛动也不动,看样子像是睡着了一般。
女子望着进来两人,竟然是皱了眉头。
绿拓笑着对女子打着招呼道:“姐!我们来看你了!”
悟笙礼貌喊道:“绿凌姐好。”
骨狸坐在位置上闻言,竟是有些惊异。这个老板娘与这个妖认识?莫非老板娘也是个妖?
骨狸皱了皱眉,把头低得很死。
绿拓扫了周遭一遍,竟不觉有什么异常。他手一挥,那些坐落在座位上人们全都化作灰烟。
绿拓调笑道:“姐,你这“凌巧阁”没生意就没生意吧,你弄这些幻影作何,每次我一来,都全是这些幻影,一点新意也没有。”
绿凌见此,也不发言,默默低下了眼。
绿拓与悟笙都觉察不对,他们皆转头望去。
就见这座位上还剩下了一男子,那男子见此惊异抬头。
绿拓惊异道:“不对啊!我可是明明没感觉到有人气啊!”
骨狸与悟笙对视一眼,转眼间,骨狸便立马起了身,向着门外跑去。
悟笙见此反应了过来,皱了眉。他大概也认出了骨狸。抬腿便追了上去,他肩上的蜘蛛受了力,突然惊醒,有些不明所以。
绿拓见此疑惑大喊道:“怎么回事!”
悟笙抛了句:“猫妖。”便追出门去。
见此,绿拓虽然还是疑惑,却也跟上了步伐。
绿凌望向出门几人,摇了摇头。
今日这单生意,算是没了。
不一会,绿拓却是灰溜溜的倒回了“凌巧阁”。
绿凌见此笑问道:“怎么不追了?”
绿拓喘着气摇了摇头,一屁股就坐在了骨狸刚刚所做的座位上道:“姐你这不是笑话吗?我们做石头精的,哪里跑得过那些活物。”
绿凌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绿拓平缓了下呼吸后,拿起桌上的酒壶便喝了一口,碗也不用。他而后道:“姐,你真打算这辈子都不回妖界了?”
绿凌闻言,略显无聊的翻阅了一下桌上的账本。她缓缓道:“大概要回……不过时日未到。”
绿拓有些不解。
悟笙追上骨狸的步伐,黑暗的街道上,两人一前一后追赶着。
距离虽是很近,悟笙却是怎么也追不上骨狸,悟笙见此,只好手中弹出细丝,粘上了骨狸的裤脚。
骨狸受力倒地,却是挣扎起身。
悟笙肩上的蜘蛛见此,不由兴奋跳动。
眼见着悟笙就要到了自己跟前。
骨狸慌忙拔出了腰间的白环蛇蒂,凌空对着悟笙一扫。
白环蛇蒂柳絮一般的柄头瞬时化为几只白蛇,向着悟笙咬去。
悟笙哪知骨狸竟有如此法器,他躲闪不急,忙用手挡去。
那几只白蛇咬上悟笙的手臂,冒出青烟。
悟笙觉痛嘶叫出声。悟笙肩膀上的蜘蛛担忧的爬到了悟笙手臂之处,被青烟吓了一跳,又怯怯跑回了肩膀。
骨狸惊异望着手上的法器,欢喜一笑。
借此空挡,骨狸化为了黑猫,瞬间隐匿在黑暗之中。
悟笙望着骨狸消失在黑暗之中,他捂着自己手上冒着青烟的伤口,他抬步又想追去。
忽而有一人飞跃到了他面前,抬手拦住了他的脚步。
悟笙望去,是墨砚。
墨砚一身黑衣,,依旧是个阴美的模样。面上竟然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是猫妖。”悟笙道,表情有些痛苦。
墨砚收了拦着悟笙的手,他道:“我自然知道。现下不必去追,或许你还有事求于她。”
悟笙不解皱了眉。(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离宫探查
墨砚挪了步子,向着“凌巧阁”的方向而去。他口中道:“先回去处理下伤口吧,之后我再细细给你说。”
悟笙见此,虽又望了骨狸离去的方向几眼。却还是跟着墨砚回了“凌巧阁”。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门。
绿凌见进门两人,与墨砚对视一眼后,便又转眼去把弄着桌上的账本。
绿拓见两人,惊奇道:“墨砚!你怎么来了?”
闻言,墨砚一跃便跃到了绿拓的身后,手臂卡过绿拓的头。他故作凶狠道:“你还问我?你偷偷带着悟笙来绿凌姐这喝酒都不通知我?还算兄弟吗!”
绿拓被卡得喘不过气来,他拍打着墨砚的手忙求饶道:“咳咳咳!我错了我错了!”
绿凌在柜台前笑出了声。
墨砚见此,松了手。
绿拓咳嗽着,转眼望向了捂着手臂的悟笙,他疑惑道:“悟笙?怎么了?你的手!”
悟笙不言,他肩膀上的蜘蛛却是在比划着,像是要同绿拓解释一般。
“啊!不过是猫妖法力高强,把他打伤了。现在猫妖可跑了。”墨砚一边坐到了绿拓一旁的座位上,一边解释着。
绿拓闻言,拍了拍胸膛道:“呼,还好我没去,悟笙法力可比我高多了都被打伤。我要去了定是死无全尸了。”
绿凌闻言,不禁笑骂出声道:“你个小样。”
绿拓噘嘴耸耸肩。
转而,绿凌望向悟笙又道:“悟笙你先坐着,我去帮你取点药。”
悟笙闻言,忙道:“多谢绿凌姐。”
绿凌笑着摇了摇头,转而便出了柜台上了楼。
绿凌拿了瓶药膏下了楼后,便见如此的场景。
四方桌,绿拓、墨砚、悟笙三人各坐一方。
桌上不知被谁偷拿出了许多壶酒,把桌面都放了个满。
绿凌气呼呼的走到桌前,把手上的药膏气愤放在了悟笙面前。她敲了敲桌子道:“谁干的!”
悟笙跟墨砚见此,对视了一眼,都幽幽指向了绿拓。
绿拓见此,竟是尴尬的咧开了嘴痴痴笑了起来。
他脚上踹了踹墨砚,口中小声嘀咕道:“喂!不是说一起担着嘛!你可跟我一起把酒拿出来的!”
墨砚虽是闻了言,却是侧过头去。
绿凌敲了敲绿拓的脑袋,道:“你们喝得完这么多吗!况且你们每次都不付钱!”
见此,绿拓竟是一把揽过了桌上的酒壶,他陪笑道:“姐,你见过回自家吃饭还要付钱的吗。”
墨砚闻言噗嗤一笑,悟笙竟也翘起了嘴角。
绿凌见此,又敲了敲绿拓的头。她叹了口气后道:“行了,你们能喝多少拿多少,可别把姐一年的存货都拿出来!”
闻言,绿拓忙点头如捣蒜,墨砚在一旁也是点了头。
“把其他的收回去!”绿凌命令道。
闻了言,墨砚与绿拓赶紧行动了起来,把几壶酒壶放回了柜台。
绿凌叹了口气,望着坐着的悟笙道:“你搽药吧。”
悟笙闻言,拿起了药,点了头。蜘蛛在他肩膀上已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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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黑猫坐在街道边舔舐着身子。
真是的,本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个住处,怎会遇见那个妖精。
看来今夜要睡大街了吗。
黑猫伸了个懒腰。
她可是在王宫呆惯了,这不睡床铺她还真是睡不下去。
不如……现在便去离宫看看吧。
黑猫跺着步子向着城东而去。
兜兜转转,黑猫才看到了有宫殿模样的地方。
便像是秦国王宫一般,这离宫比上秦国王宫小上许多,却是小巧玲珑,应有尽有。
黑猫攀上宫墙上的高树,一跃便上了宫墙。它沿着宫墙边行走,望着宫墙内的场景。
宫内已处处熄了灯,只有一处还有人带着灯笼,灯火明亮。黑猫朝着那处缓缓而去。
赵太后披着一件长袍,她坐在一汪池水边石坐上,小腹有些微微隆起,面色有几丝疲惫。一旁有侍女宦官守候着。几个宦官打着灯,一个侍女手中端得有点心。
赵太后扶了扶额,她幽幽道:“这几日你们嫪公公去了咸阳,我倒是无聊得紧。”
一旁一个宦官开口道:“若是太后无聊得紧,倒不如奴婢明日去唤些乐师舞女来为太后取取乐?”
闻言,赵太后摇了摇头,她道:“罢了,这几日都听腻了。”
黑猫沿着宫墙行走,竟是到了这处,它离着这处近了,便是看见了赵太后。
臭男人的母后!
黑猫缓缓趴下了身子,望着远处那人。
看样子,太后似是胖了不少诶,肚子都大了。
赵太后觉乏了,她起了身。
见此,一个侍女赶忙上去来搀扶着她。
黑猫见此,心道:虽是胖了,身子倒是差了,走个路也要人扶着。
本是要走,赵太后却是望见了远处高墙上竟然趴着一只黑猫。
赵太后新奇的睁大了眼,她笑道:“这宫里竟然会多了只猫。有趣!来人把它抓来给本宫玩玩。”
赵太后指向了黑猫。
一旁的宦官见此望去,也见了远处的黑猫,他们放下了灯笼应声道:“诺。”
黑猫见着几个宦官朝自己而来,它赶忙起了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跑去。
按着来时的路出了离宫,黑猫走在街道上,心中悲愤。
车夫还有三天时间才来接自己,她这也望到了太后了,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吧。可她这三日怎么在这雍城生活啊。
睡三日大街吗?
黑猫挠了挠地面。
还在纠结着睡不睡大街时,突然有一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见是一身黑衣。黑猫就要下意识去跑,以为是那个妖精。
见黑猫要跑,那人忙开口道:“是我!”
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黑猫转头望去,这才望向来人的脸。男子阴美模样,面上挂着笑意。
墨砚!
黑猫见此,赶忙化成了人形。
“墨砚!你怎么在这!”骨狸惊喜开口道。
“来解救你的。”墨砚笑道。
骨狸闻言,便道:“既然是如此,帮我找个住处吧。我才找到的住处,被当时与你一路的妖精给搅了。”
墨砚闻言,玩味一笑,对着骨狸幽幽道:“你说的那个妖精,你看看是不是你身后这个。”
闻言,骨狸狐疑转头,就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悟笙站在骨狸身后,见了骨狸望向自己,他抬手打着招呼道:“我叫悟笙。”
“就是他!”骨狸叫道。躲到了墨砚身后。
墨砚见此,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而后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不会伤害你的!找了你半响,我们想请你帮个忙。”
骨狸闻言,从墨砚身后缓缓站了出来,半信半疑望着墨砚。
墨砚点了点头,转而道:“倒也不是我们,是他。”
墨砚指向悟笙。
骨狸又半信半疑望向悟笙,悟笙见此,缓缓点了头。转而又微微侧头望向肩膀上呼呼大睡的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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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巧阁内。
绿拓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已经醉得不成样子。空酒壶摆满了他趴着的桌子。
门上青铜铃铛发出脆响,有人推开了门。
进门三人,骨狸走在墨砚与悟笙之间。悟笙走在末尾,十分警惕的关上了门。
绿凌一边收拾着空酒壶一边望着几人,面上一丝惊异都未有。
“回来了?”绿凌大大方方的问道。
“嗯。”墨砚点头。
“把他抬上去睡觉吧。”墨砚对着悟笙道。
悟笙点头。
他们两人虽然同这绿拓一同喝酒,却是悄悄然服过了解酒药。把绿拓灌醉了之后,墨砚便同悟笙道了骨狸帮忙小蜘儿化为人形一事。谈话期间全然不避讳绿凌,悟笙便知了绿凌姐竟也是墨砚一边之人。
悟笙轻轻捧起了肩膀上的蜘蛛,把它轻轻放在了绿拓一旁的桌上后,便同着墨砚扛过绿拓。两人扛着绿拓上楼,绿拓口中幽幽喊道:“喝!”
墨砚骂道:“还真是石头,重死了!”
悟笙手上伤口发痛却是咬牙忍着。
骨狸见此,有些发愣。
绿凌见骨狸,见怪不怪一笑道:“他们便是这个样子相处。”
骨狸闻言,望着绿凌一笑。
见此,绿凌毫不客气的又道:“你也是闲着,不如帮我收拾吧。”
闻言,骨狸有些发愣,却是忙点着头道:“好。”
骨狸帮着绿凌把空酒瓶都放回了柜台后,绿凌用抹布擦了擦桌。
“一开始我还诧异,何人无气无味,竟是那只偷了仙丹的猫妖。”绿凌笑道。
闻言,骨狸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墨砚与悟笙一前一后下了楼。
墨砚在蜘蛛睡着的那种座位上坐下。他抹了抹汗,道:“累死我了。”
悟笙也坐了下来,查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
骨狸在一旁见悟笙动作,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方才太着急,便伤到了你。”
悟笙闻言,淡然道:“无妨。”
墨砚见此,哈哈一笑道:“方才是谁疼得擦药都冷汗直冒的,这下便无妨了。”
悟笙闻言白了墨砚一眼。
绿凌擦完了桌子,把抹布一扔,后道:“你们谈,我得去看看我那醉倒的弟弟死了没有。”绿凌顿了顿声,而后感叹道:“真是太可怜了!”
墨砚戏耍般笑道:“绿凌姐,你还真是两面三刀的,解酒药你也只给了我们两人不是。”
闻言,绿凌只瞪了墨砚一眼,而后转身上了楼。(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传功化形
骨狸也坐下了身子。
墨砚大致说了他的想法。
让小蜘蛛化为人形,他与悟笙加上绿凌姐会循序渐进的为小蜘蛛传功,让小蜘蛛突然增大修为。而后只需骨狸几滴血,滴上小蜘蛛的身上,让小蜘蛛修为爆满,以此让它凝聚内丹。
虽听着简单,可这一切几率极小,得看小蜘蛛自己的造化。若是一步错误,小蜘蛛可能直接毙命。
谈话间。悟笙心疼的抚摸着桌上熟睡着的蜘蛛。小蜘蛛舒服的伸展了身子。
“这……”骨狸闻言,望向了悟笙抚摸着的小蜘蛛。
“你也都化为了人形,便是机会不是?”墨砚道。
闻言,骨狸望向了悟笙,她缓缓道:“你怎么想?”说完她倒是觉得不对,她随即指了指悟笙抚摸着的蜘蛛道:“当事蛛怎么想?”
悟笙闻言,摇了摇头道:“我还未同它说。”
骨狸见此摊了摊手道:“我倒是可以帮忙,不过是几滴血的事情。不过对于小蜘蛛来说这可是她自己的性命。”
说完,几人都沉默了,皆是望向了熟睡的小蜘蛛。
几人商量无果,就让绿凌收拾出了几个房间,全都回房睡下。
悟笙在床下躺下,把小蜘蛛放在了自己枕头边。他望着小蜘蛛熟睡的样子望了一晚上。
作为蜘蛛一般活着一辈子,或是冒险一次化为人形。悟笙觉得小蜘儿定会是选择第二种。可他竟是不知如何同小蜘儿开这个口。若是没有成功,他定是会一辈子的失去了小蜘儿。他不忍心。
天渐渐亮了起来,悟笙竟是一晚上也未有合眼。眼睛都熬出了红血丝。
小蜘蛛醒了,它蹬了蹬腿。转头就望见了一双眼睛望着自己。它吓了一跳,跳了起来。
“蜘儿,我有事同你说。”悟笙开口。
小蜘蛛不明所以。
隔壁房间内,绿拓胃里翻滚,他抓着床沿起了身,难受得要死。
忽而,墨砚推开了门,手里拿着一碗水。
“酒量属实差劲了点。”墨砚道,而后把碗放在了屋内的桌子上。
“你们酒量怎么突然这么好!真好生奇怪!”绿拓晃了晃脑袋,起了身,拿起墨砚端来的水就一饮而下。
闻言,墨砚意味深长一笑。
喝完这水,绿拓不止未有好一些,反而是更加晕乎了。
绿拓晃了晃手,而后踉踉跄跄的坐回了床上道:“不行,我这头昏得紧!我得再睡会!”
闻言,墨砚满意一笑道:“睡吧。”
绿拓往床上一倒,便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绿凌路过房间门口见此场景,叹了口气道:“我可怜的弟弟。”而后缓缓离去。
墨砚出了屋子,合上了房门。
转而墨砚去了敲了悟笙的屋门。过了半响悟笙才开了门。
“如何?”墨砚开口。
还未等悟笙回答,小蜘蛛便兴奋的跳到了墨砚的肩膀上,像是迫不及待的告诉他答案一般。就此动作看来,墨砚便知道了小蜘儿的选择。
悟笙望着墨砚有些欲言又止。
墨砚望着悟笙神情,便也明了,墨砚道:“蜘儿,你先去屋里面待着吧,我跟悟笙谈点事情。”
闻言,小蜘蛛便十分听话的跳到了地面去,兴奋的进了屋。
悟笙关上了屋门。
“下去说。”墨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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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巧阁大门敞开,却是没有一个客人。只偶有几个人路过门口。
墨砚与悟笙坐在楼下的座位上,悟笙面露难色。
“墨砚……小蜘儿她已做了决定了。我也拦不得,我只想你帮我个忙。”悟笙憋了半天才开口说道。
“有什么尽管说吧,我定帮你。”墨砚如是说道。
“若是……小蜘儿真没有化为人形的命数,我便是要同她一起……化入轮回之中。”悟笙说得有些吞吐。
闻了言,墨砚却是拍桌而起骂道:“你犯糊涂了吗?”
悟笙见此,皱了眉,又道:“我说真的。若是小蜘儿没了,我活着又有何意义。”
闻言,墨砚却是不语了。
他也知悟笙与小蜘儿总是形影不离着,小蜘儿对于悟笙来说意义非凡。
“我只求死后能把我与蜘儿合葬一处……”悟笙道。
“行了,我不会帮你们埋在一起的,若是你们敢死,我就把你们埋在十万八千里去,让你们死了也不能在一起。”墨砚不想再听下去,忙打断了悟笙的话语。
悟笙不言了,他也不恼。他自然是知道墨砚说的气话。
见此气氛良久,墨砚只好拍了拍悟笙的肩膀道:“相信我,我定不会让你们死的,拼尽全力也不会。”
闻言,悟笙竟是莫名其妙的信任墨砚起来,心中还不免多了几分感动。
“就这样,今晚便准备吧。”说完,墨砚抬步就想走。
“对了……还有一事相求。”悟笙忙道。
闻言,墨砚疑惑转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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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能再拖,妖界如今动乱,各位护法们到人间探查消息。如此绝佳的机会无不再有。
天已黑,雍城郊外。
小蜘蛛端端正正坐在地上。她的面前的地上铺着一张宽布,布上放着一件红色的嫁衣。
悟笙身着一身红色婚服站到小蜘蛛面前前来。
绿凌、墨砚、骨狸站在一旁。
墨砚扶了扶额,他万万没想到,悟笙求的事便是要他去准备婚服。
绿凌望着眼前场景,她扶着脸一脸开心与迫不及待。
骨狸还是那身男子打扮,她在一旁手提一个灯笼,她望着这个场景,便也只是开心而已。
悟笙捧起了小蜘蛛,对她轻声说道:“蜘儿,无论是否成功。你便永远是我妻,永生永世,断不相离。”
小蜘蛛有些娇羞一般,藏入了他的袖中。
悟笙浅浅一笑,他而后缓缓转身,视死如归一般的道:“开始吧。”
闻言,小蜘蛛跳出了悟笙的袖子,端端正正坐在了那嫁衣之上。
悟笙走到几人身旁,骨狸退到了远处去。
悟笙、墨砚、绿凌三人把小蜘蛛围了一个圈,三人二话不说,便对着蜘蛛运起了功。
小蜘蛛受了功力,竟是飞了起来,蜘蛛腿上的绒毛都微微颤抖。
小蜘蛛身上发出幽幽紫光,把她包裹着。它也在默默运着功。
运功运了半响,三人脸上都冒出了微微细汗。
小蜘蛛忽而发出惊叫声,紫光越来越大,把三人撞开。瞬时整个郊外一片亮堂。
墨砚闻声大喊道:“骨狸!就是现在!”
墨砚被撞得生痛收了一只手,另一只手却是还在坚持着,悟笙却在忍痛运着功,绿凌努力调整着呼吸,默默坚持着。
闻声,骨狸赶忙丢下了手中的灯笼。她奋力挤入了那团紫光之中。头上汗流不止。
她一步一步艰难挪着步子,可算走到了小蜘蛛的面前。
骨狸奋力抬手一咬。瞬时鲜血流淌。都不用骨狸抬手滴上小蜘蛛,那些鲜血都已顺着紫光,翻转着淌入了小蜘蛛的身体。
小蜘蛛瞬时大叫出声,身子开始膨胀,紫光炸了开来。
一旁运功三人瞬时被炸倒在地。
墨砚见此,急忙大喊道:“骨狸!收手!”
若是给的修为太多了的话,他们三人也压制不了。
骨狸闻言,忙把流血的手指含入嘴中。
那些血液入了身体发挥了作用后,全都化为白烟,向着四处飘散。
四处的孤魂野鬼,像是瞬间闻见了气味一般,他们开始慢慢苏醒。
他们呼喊着“仙丹!”向着这处涌来。
看着身边越来越多的鬼影,绿凌慌乱起身道:“怎么回事!”
墨砚与悟笙皆是起了身,望着周遭情况。
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小蜘蛛又是惊叫出了声。
悟笙觉察不对,赶忙对着小蜘蛛运起了功。
绿凌见此,也开始运了功。
小蜘蛛身上又开始被紫光包裹了起来。
绿凌面上细汗直冒,她喊道:“墨砚,这些鬼影交给你了。”
“拜托了。”悟笙咬牙道。
少了墨砚的修为,唯有他们两人运功,自然是吃力许多。
骨狸自然也是见到了情况。她忙退到了墨砚一旁。
鬼影全都向着小蜘蛛冲去,没入紫光之中。
悟笙猝然吐出了一口鲜血,绿凌也是被逼退了几步。
墨砚见此,忙对骨狸道:“不要让鬼影冲进紫光,只会影响他们运功。”
说完,墨砚就转身去打散那些鬼影。
骨狸还在含着手指,她望着鬼影冲去的方向。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她缓缓张开了嘴巴,把手指拿了出来。
手指上的鲜血缓缓淌出,骨狸对着鬼影们招手道:“来我这里啊!有血喝!”
那些鬼影像是闻到了气味一般,瞬间调转了方向,全都向骨狸袭来。
骨狸望着四面八方袭来的鬼影,竟是呆在了原地。
墨砚见此赶忙担忧望去,却也无能为力。
瞬时,四面都安静了下来。
骨狸腰间的白环蛇蒂瞬然飞出,如柳絮一般的柄头如蛇一般盘旋着,生出了几只巨蟒把骨狸围在了中央。它们一口一口吞食着冲来的鬼影。
骨狸惊喜望着眼前场景,这白环蛇蒂竟是如此厉害。
墨砚呆在了原地。
这是个什么法器,竟是吞食魂魄之物。
这下鬼影的问题算是解决掉了,它们全都头也不回的,进了这几只巨蟒的嘴。(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化形成功
骨狸对着墨砚喊道:“没事了!”
就在这时,那紫光又一次炸开了来,绿凌已坚持不住了,她被炸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悟笙嘶吼出声,耳边眼边都已淌出鲜血。他却是怎么也不肯放手。
绿凌见此慌忙喊道:“悟笙!放手!如此下去你会死的!”
墨砚在一旁却是皱了眉。他知悟笙心中早已视死如归。
悟笙一直在痛苦嘶吼着,却是一直不放弃。只见紫光中小蜘蛛的位置生出一丝白光。模模糊糊竟是有人影在里面晃动。
悟笙像是看到了希望,他吼道:“墨砚!”
众人凝神,认认真真听着悟笙的话。
“闭眼!只许我看!”悟笙嘶吼着。
绿凌这时还瘫坐在地上,她闻言竟是笑出了声来。
化为人形皆是个赤。裸模样,这个关头了悟笙竟然还想着这个。
墨砚扶了扶额,不止闭了眼,还转过了身。
瞬时,紫光收缩了,周遭都暗了下来。
一个赤。裸女子趴倒在那块宽布之上。女子墨发披散,皮肤白皙如玉。她微微抬头,生得秀丽可人。
悟笙已精疲力尽的跪倒在地。他望着眼前场景,竟是不自觉面上一红。
那赤。裸女子赶忙穿上了事先备好的嫁衣。却也不免面色潮红。
绿凌感叹道:“成功了!”
见此,骨狸望着自己周遭还在吞食着鬼影的巨蟒们,她忙把手指含回了嘴中。
不过一会,那些鬼影都已被巨蟒吞食殆尽。
墨砚背着身,也不知道什么个情况。他幽幽开口问道:“我可以转回身了吗?”
没有一个人回答。
见此,墨砚却还是犹犹豫豫的转回了身子。没人说不可以,那应该就是可以吧。
他一转身就见了这么个场景。
悟笙一袭红色婚服正跪在地上,抱着同样红色嫁衣跪地的女子,久久不放。
绿凌见此,她缓缓撑着身子起了身。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些巨蟒已吞食完了鬼影,瞬时化为了原本的模样,白环蛇蒂掉落在地。骨狸手指还含在嘴巴里,她单手将白环蛇蒂拾起,甩了甩它身上的灰。
那红色嫁衣的女子推了推悟笙,她道:“好了啦,还得抱多久。”
悟笙情绪有些激动,他抓着女子的肩膀,打量着她的脸道:“蜘儿,我总算是见到了人形的你长什么样。”
女子望着悟笙这七窍流血的模样,竟是笑了起来。她道:“那你可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样。”
墨砚见此,忙道:“你们别跪着说话了!快起来吧!这番动静太大,之后定会惹人前来,我们还是先回凌巧阁去。”
女子扶着悟笙起了身,众人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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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离去后不久。
一个男子,从天空中一跃而下。他穿着一身银色盔甲,手拿一把银色长剑,剑鞘雕刻华丽还幽幽泛着银光。他面容俊朗英气十足。
男子环顾四周,只觉奇怪。
方才这边发出异光,还有仙丹的气味飘入风中。怎么现在一人也没有。
他身后忽然飞出两个小兵,一个小兵道:“风神殿下,我们探查了周围,并从看到有可疑之人。”
闻言,盔甲男子点了点头。
另一个小兵道:“不过属下听闻,秦国雍城此处,有个小妖开了个酒馆。或许是那个妖精做出的异常。”
闻言,男子又点了点头,而后摆手道:“你们去探查探查其他地方,我去那酒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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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巧阁内。
众人围坐在座位上。
悟笙已经洗了脸,脸上鲜血已清了干净。不过他却是有些身子发虚,身子有些恍惚。已化为人形的小蜘儿坐在他一旁搀扶着他。
骨狸的手指血也止住了。墨砚在一旁把玩着白环蛇蒂。
墨砚感叹道:“想不到人类的法器都如此厉害。送我了吧哈哈哈。”
闻了言,骨狸忙抢过白环蛇蒂别回了腰前道:“这可是我防身的!”
“那无耻秦王给你的啊?”墨砚笑道。
骨狸闻言,嘟囔道:“无耻确实无耻,不过送的法器倒是好用。”
闻言墨砚哈哈大笑。
一旁的悟笙咳嗽了半会,而后他缓缓道:“我替小蜘儿多谢各位。”
小蜘儿在一旁挽着悟笙的手,往他身后躲了躲。有些不好意思。
绿凌笑着摆了摆手道:“我作为你们的长辈,该帮还是得帮。”
墨砚见此戏调一笑,他死力的拍了拍悟笙的肩膀道:“有何言谢的,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些吗?现下小蜘儿化为了人形我们高兴得不行!但真是没想到小蜘儿如此貌美如花,竟一化为人形就成了你小子的媳妇!”
悟笙受力生痛咬了咬牙,白了墨砚一眼。
骨狸不言,只笑着望着眼前场景。
小蜘儿与她对视一笑,似在道谢。
“小蜘儿,你若是不愿这么早嫁人多享受享受人间生活,便跟哥哥说,不必怕悟笙。”墨砚又言道。
悟笙闻言,冷眼望向了墨砚。
小蜘儿见此,忙打趣道:“别小蜘儿小蜘儿的叫我了,悟笙老仗着我说话你们听不懂,便告诉你们我是个小蜘儿。我也是有名字的!可是我自己取的,叫我洛洛吧。”
“不行。”她刚一说完,悟笙便斩钉截铁的道。
闻了言,小蜘儿回嘴道:“有何不行?洛洛多好听。”
“洛洛如此亲昵的叫法别人哪能叫?”悟笙道。
闻了言,小蜘儿一甩悟笙的手,她撅了嘴道:“那我可不嫁给你了,以后肯定尽受委屈。”
骨狸、墨砚、绿凌三人见着这小两口斗嘴,都相视一笑。
悟笙望着小蜘儿模样,一脸宠溺,不自觉的笑道:“那你想嫁给谁?”
闻了言,小蜘儿烂漫一笑道:“墨砚哥哥呀!温柔体贴!还会哄女孩子开心!”
听着话,墨砚竟是得意一笑,打趣道:“小蜘儿竟是如此的有眼光!”
绿凌与骨狸皆是笑了起来。
听了墨砚的话,小蜘儿忙想开口继续说着什么。她却不知一旁的悟笙脸已黑得不成样子。
还不等她吐出一个字,悟笙的手便捏上了小蜘儿的脸。阻止她的发言。
悟笙黑着脸对着众人道:“我们还有点事,就先回房了。”
说完,悟笙便拖起了小蜘儿往楼上走去,完全都没有一丝虚弱的痕迹了。
小蜘儿委屈呢喃道:“干嘛呀。”
“新婚之夜,还能干嘛。”悟笙黑着脸言道。
绿凌见此,撑着脸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墨砚调笑喊道:“悟笙!你都这个模样了还有力气吗?”
只有骨狸望着眼前场景,有些不明所以。
望着悟笙与小蜘儿上了楼后,墨砚却是叹气摇了摇头道:“悟笙真是可惜了,以后花天酒地可是带不上他了。”
绿凌闻言摊了摊手道:“说得你每次唤悟笙去他便跟着去似的,还不是我可怜的弟弟跟着你尾巴后面。”
“他哪可怜了,每日跟着我还不是玩得开开心心!”墨砚打趣道。
闻言,绿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而后她起身去了柜台,开始擦试着柜台桌面。
座位上便只剩了墨砚与骨狸两人。
见此墨砚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他对着骨狸问道:“小猫,为何你的血会引来如此多的孤魂野鬼。我之前在客栈救你那会,流的血不是更多才对。”
闻了言,骨狸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之前似也有过如此情况,那次我是让人服下了一滴血,而后便有鬼影找上了门来。”
两人在纳闷间,绿凌在柜台处都看不下去了。绿凌接嘴道:“傻呀你两,便是仙丹在血液中发挥了作用,是仙丹散出的味道引来的近处的鬼怪。当时我都闻见了,你们倒是鼻子堵了。”
闻了言,骨狸与墨砚皆是了然点了点头。
方才顾着斗鬼影去了,两人似乎都没注意到。
绿凌望着两人痴痴傻傻的样子,她噗嗤一笑道:“两个傻子,快去歇息吧,今日也都累了,我收拾一下东西便也去睡了。”
闻言,骨狸倒是觉得有些困了,她打了个哈欠道:“那我就先去睡了,可困死我了。今日大早上的就被喊醒。”
说完,骨狸便起身上了楼。
绿凌与墨砚目送着骨狸上了楼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墨砚瞬时收了那股的玩笑劲,他缓缓言道:“要不了多久了。”
绿凌点头,眼神瞬时暗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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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凌,妖界前任护法之一。
在风华正茂的年纪,绿凌毅然放弃了护法的位置,离了妖界,而后五百年再未回过妖界一次。之后其弟绿拓接手护法位置。
其中原由,最为明白的便是绿凌自己。至于妖王慕钟岭自然也是清楚得紧。
那年,天界西王母寿宴,四海八荒无论出处,有头有脸之辈皆前去祝寿。绿凌正值五百岁,无名小辈自然不在邀请之列。玩心深重的绿凌跟在妖王之后偷偷上了天界,她混入了寿宴的人群之中,品尝着天庭的琼浆玉露,面色都有些微醺。
人群中的妖王望见了这抹熟悉的身影。慕钟岭与绿凌对视了一眼后,绿凌便灵活的离了人群之中,出了宴会之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