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柳叶艰难的从嘴中挤出了这几个字,可就是这几个字,让维叶和沈儇都感到惊讶,她就这样坦白了?连反驳一下的功夫都不做?
“不知道维叶小姐带着沈儇姑娘到此处的目的是什么?只是让我俩聚一聚吗?”柳叶继续装糊涂。
“哼,你不要明知故问,你本不是城里的人,却胆大包天的欺骗沈家冒名顶替沈儇进逸韵宫。”维叶愤愤不平的说道。听完维叶的话,柳叶哈哈大笑起来。
“欺骗沈家冒名顶替入逸韵宫?笑话!谁那么贱愿意当奴婢?还要贱到冒名顶替上赶子给人当奴婢,我虽然不是天生高贵,可是还没贱到自卖自贱的地步吧!”柳叶自嘲。
“若是当他人的奴婢,当然卑贱,可是当逸韵宫的奴婢却是无上荣幸,何况本小姐早有耳闻,你仰慕流束公子已久,很早之前便对流束公子芳心暗许了。”维叶继续不折不挠。
可正当柳叶想否认的时候,流束却抢先了一步。
“那你就冤枉她了,若她愿意,本公子早已经明媒正娶,用八台大轿迎她进门了。何苦要痴痴的等到现在。”流束这一番话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吃惊不已,想必明日城中第一话题必定是非流束公子的深情告白不可。肃雍更是脸黑到新高度,心里暗暗记上了流束这一笔账,他明知道柳叶是将要入颐正宫的人,却在此大放阙词有意动摇柳叶,这让他如何能饶他?可相比肃雍的难堪和愤怒,子穆却依然自信满满,因为他坚信,肃雍和流束都不会是乌娮的最终归宿,自己需要做的,只是等待。
维叶本就记恨柳叶,现在流束的一番话,更是让她把柳叶恨得牙痒痒的。
“可即使如此也改变不了她不是城中人的事实”说话间侍卫再一次想用武力制服柳叶,眼看事情变得白热化,乌然恰如其份地出现在了断星楼。
“放开她,我们乌族的人你们也敢随意动手?”乌然冷冷地说道。
“乌族人?阁主你是不是搞错了?她明明就是……”
“维叶小姐,本阁主何事何时搞错了?我们乌族又何时搞错过?”没等维叶说完,乌然便把话接了过去。
“是,是没搞错过。可阁主有证据证明她是你们乌族中人吗?”维叶不甘心的反驳。
乌然不耐烦的说:“本阁主就是证据!”
“可我有证人”维叶挣扎的拉过沈儇。
“不错,我可以作证,此女子并非我们城里的人,而是我父亲在沙漠中救回来的,理应将他驱逐”沈儇迫不及待地作证。
“那你们的意思是要将我们乌族中人驱逐沙漠了?我堂堂一个阁主说的话还比不上一个商榷之女的话来的有用?”
“阁主此言差矣,不过一个小小的商女,又怎能与你相较?来人,把此商女押下去,贬为奴婢永世不得为主。”子穆适时的开了言,把事情做了了结。
维叶自知此次定不了柳叶的罪,于是假意跟三位公子寒暄几句方才离开,离开时却意味深长的看了夏骍一眼,恰恰被柳叶看见了,可当时柳叶并未留心,就是这一不留心,让她失去了她城中的第一位亲人。
颐正宫内,为厌气冲冲的找到了肃雍,“公子你为何让人把我生长给抓了起来?”
“结党营私,私占民居,强抢民女,单单是这三个罪行就足以定你兄长的罪了。现在本公子只是暂时让人将他收押,已经是给足维氏面子了!”肃雍冷冷说道。
“这些公子你又不是今日才知晓,为何当初可以视而不见,今日就要押禁入牢?若叶儿没猜错,公子定是为了那个贱婢,莫不是在公子心里叶儿还比不上那个贱婢?”维叶愤恨的说道。
“可正是你口中的那个贱婢救了本公子的性命,他迟早是要入颐正宫的,你若顾念自己的身份就不要再去招惹她!”肃雍小啜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这一次本公子会放你兄长一马,就当作是提前给你们维氏的聘礼。”
维叶得到肃雍的承诺,心里尽是满满的欢喜,但是一想到,乌娮也即将入住颐正宫,她马上变得烦躁不安,可还是笑着答道:
“公子的话,叶儿一定谨记在心。可叶儿,还想再求公子一个恩典。叶儿想比乌氏早一步进颐正宫,不知可否?”
肃雍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应了维叶所求,按理正室是应比侧室先进门的,唯叶的要求合情合理,他没有理由拒绝。而对维天的暂时囚禁,只是为了给维氏的自作主张一个小小的警告。
肃雍对维氏的动作,子穆尽然掌握,可他并没有将从细作那得到的消息告知乌娮。他知道,乌娮的执念太深,若不彻底绝了她的念想,她是绝不会死心的。
“告知云游,把沈家的事妥善处理了,万不可让肃雍和流束对沈家有所动作。”子穆对侍女疏月吩咐道。
“知道了公子,言清人传了消息进来,维天已经回府了,维叶出阁的日子也已经定下了。”
“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子穆心不在焉地问。
“怕是难了,乌娮若进了颐正宫,日子恐怕是寸步难行。”疏月担心道。
“进颐正宫?肃雍恐怕不太了解乌娮,她心性如此之高,又怎会甘心真心错付呢?”子穆说完向疏月挥手示意,疏月见之随即将子穆的药端了上来。
“公子,这药怎么和往日的不大一样?难道简寒公子重新为您配了药?”疏月担心药有问题,便小心求证。
“无妨,只是多加了一味药而已,我们的计划也该开始执行了”子穆笑着把药一饮而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