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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县令全文阅读

作者:风南轩     明代县令txt下载     明代县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谁是凶手

    因夜间和两女的问题没处理好,再加上下毒的真凶一直没有头绪,徐秋涧一夜都未睡好。第二天清早,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来到饭桌前,萌儿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见徐秋涧起来了,萌儿微微对他一笑,但没有和他说话,看来小妮子也在为昨夜刘雯儿的事情上心。吃完早饭,徐秋涧准备离开了。萌儿一见心里急了,连忙叫住了徐秋涧。

    “少爷…”

    “怎么了?”徐秋涧转过头怪笑的看向萌儿。“我还以为你就一直不和我说话了呢?”

    “少爷真是的!就知道拿奴婢寻开心!”萌儿像是被揪到了尾巴的小狐狸一般,娇恼得直跺脚。

    “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徐秋涧摸了摸下巴,问道。

    “你说昨天雯儿姐姐是不是生气了?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的哦!你还是去给他解释一下嘛!”萌儿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有些酸溜溜的。

    “等查清楚刘知县被毒害的案子后,我会去找她的,你不用多心了。”徐秋涧点了点头。

    穿过小石径,徐秋涧又准备到后院的古井边上去看一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刚到院门口,就看见两个家丁站在院外对院子里一个正在洗衣服小丫鬟指指点点的,看上去很是鄙夷的样子。徐秋涧走过去,叫住了那几个家丁。

    “你们在这里干嘛?没事盯着一个大姑娘家看什么?”徐秋涧沉声问道。

    见徐秋涧,几人连忙回答道:“少爷,你是误会了,我们哪里会去瞧她啊!就算天下的女人死光了,我们也不会看上这样的烂货啊!”

    徐秋涧目光一凝,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能随便侮辱别人一个大姑娘家呢!”

    “侮辱,哼!少爷你有所不知,这红秀半年前与我们府上的家丁铁柱通jiān,还被刘大老爷当场抓到,你说这样败坏门风的女子,侮辱她还算是轻的呢。”

    “你们说她和铁柱通jiān,还被刘知县当场抓到?”徐秋涧竖了竖眉毛,诧异问道。

    “是啊!而且刘大老爷一气之下,还将她二人吊在了树上狠狠的抽了鞭子的!将二人打得是皮开肉绽的。”另一个家丁也接口道。

    徐秋涧脸sè一沉,道:“那我昨rì问你们,可有家丁与刘知县发生恩怨,你们为何不说?”

    见徐秋涧拉下了脸,两人吓了一跳,忙道:“少爷,这有辱家门的事,我们不好开口啊!再说刘大老爷生前都交代了小的们,这要是泄露了出去,我们就别想在这里干了。现在刘大老爷虽然不在了,但他生前待我们不薄,我们怎好将此事说出去,刚才若不是少爷你说我们在偷窥红秀,怕你怪责我们,我们也不想将这事说出来的!”

    徐秋涧缓和表情,两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古代不仅注重清白,而且经常将清白和家风联系在一起,有辱清白,便是败坏了家风,这样的人是要抓去进猪笼沉江的。一般主人家中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都会让下人们守口如瓶,否则严惩不贷。

    红秀既然在衙门和铁柱通jiān,显然败坏了门风,刘知县只将她们狠狠鞭打了一番,可见已是法外开恩了。

    徐秋涧脑子里突然蹦出个猜测,红秀与铁柱两人通jiān被刘知县鞭打,两人羞愤交加,会不会是他们向古井里下的毒呢?根据两个家丁所说,他们通jiān也是在半年前,与刘知县最初中毒的时间相一致,这么说,也很有可能!

    “这红秀经常到这院子里来洗衣服吗?”徐秋涧有看向两个个家丁,问道。

    “是啊!我们府里大多人的衣服都是她在负责清洗,由于前院那口井都是吃水,所以一般洗衣服都到这后院的井里打水洗衣服!”两个家丁说道。

    看来这红秀真有一定的嫌疑,作案时间,作案动机,以及还有作案的机会都具备了,徐秋涧决定找她问话。

    ……

    县衙大厅里,徐秋涧严肃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红秀,问道:“红秀,半年前,你是否与铁柱两人通过jiān?”

    “这…?”红秀脸sè霞红,半天没说出话来。

    “大胆贱婢,大人问话为何不答?”雷捕头双目大瞪,如雷神一般,盯着红秀大声喝道。

    红秀身子一阵哆嗦,连忙道:“是…是…不过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我和铁柱哥是两情相悦的。”

    “到底这么回事?”徐秋涧又问道。

    “奴婢幼小时,家乡闹了旱灾,全村的人都被活活饿死了,只有我跟铁柱哥活着,我们两相依为命,最后遇到了刘老爷,才收留了我们。我和铁柱哥青梅竹马,已经暗地里私定终身了。铁柱哥一直对我很好,所以我才…我才…”

    “所以你就感激他,和他偷偷摸摸的在衙门内行那鱼水之欢!是不是?”徐秋涧接话道。“然后不小心被刘知县当场抓到,还狠狠鞭打了你们,所以你们心存怨恨,便…”

    “不…不…不,我们没有想下毒害刘老爷,刘老爷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怎么能害他呢?”一听徐秋涧的话,红秀身子一颤,连连摆手,打断了徐秋涧的话。

    “我没说你们下毒害刘知县啊,你那么紧张干嘛?难道是你心里有鬼,又或者说是做贼心虚?”徐秋涧沉声问道。

    红秀脸sè一白,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了。一边磕头一边道:“少爷,我们真的没有害刘老爷,奴婢只是害怕少爷怀疑我们!所以才一时紧张说错了话。”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若不是你,为何如此心虚?”李仁在一旁也大声喝问。

    “我…我…”

    徐秋涧淡淡瞄了她一眼,道:“放心,若真不是你,本官不会冤枉好人,如是你,本官也决不轻饶。”说完便让雷捕头带着几个衙役到丫鬟屋子里去搜。

    雷捕头一听,立即带着两个衙役兄弟,前往了红秀的房间去,红秀脸上闪过一丝惊恐和担忧,但大老爷发话,容不得她说不行。

    果然,半柱香时间已过,雷捕头笑嘻嘻的赶来,递上一个小纸包给徐秋涧。道:“大人,果然如你所想,这贱婢的房间里真藏有砒霜,这贱婢藏得可隐秘了,居然压在床腿下面,若不是露了一个角出来,我还真难发现。”雷捕头狠狠瞪向红秀。

    “现在你还有何话说?”徐秋涧看了看手里的砒霜,脸sè一沉,问向红秀。

    红秀吓得面无人sè,“我…少爷…我…”

    “好哇!你这贱婢,居然恩将仇报,刘大人曾好心收留你,你居然还对他下如此毒手,真是最毒妇人心!哼。”雷捕头一脚将红秀踢倒在了地上。气愤的吼道。红秀趴在地上却抽泣不止,口中连连道:“奴婢没有害刘老爷,奴婢是冤枉的。”

    “现在证据确凿,还敢敢说是冤枉的?”李仁也拉着长脸喝问。

    “那你这砒霜是从何而来?”徐秋涧淡淡问道。

    “我…这…”

    “你必须回答,否则本官完全可以认定这就是你下毒谋害刘知县的证据!”

    “这是奴婢两月前从药店买的!”

    “你买砒霜干什么?”

    “我…我…”

    徐秋涧一挥袖袍,质问道:“是不是用来加害刘知县的?”

    “不…不是,刘知县半年前就已经中毒了,我的砒霜是前两个月才刚买的,这么可能是用来毒害刘知县的呢?不信,大人可以派人去查!”红秀连连摆手。

    “本官没给你说,刘知县半年就已经中毒了啊!你是如何得知的?”徐秋涧冷不伶仃的道。

    侦破案件是,最忌讳的就是隐秘,所以刘知县是半年前中毒这个消息,他只告诉了和刘知县极其密切的人,而且还一一嘱咐,不许外透给任何人。徐秋涧可以肯定,这红秀绝对不是别人告诉她的。

    红秀也发现了言语的纰漏,一时不知所措,咽了咽唾沫,道:“这…是奴婢猜的!”

    “猜的?那还真巧了哈!你还敢撒谎?”

    “不是,真的,奴婢说的是真的!药店的李掌柜可以给奴婢作证,两月前奴婢只在他的药店买过一次砒霜!”红秀泣声道。

    徐秋涧让雷捕头去核实一下,红秀说的是不是真的。听罢,雷捕头就急冲冲的带你这几个衙役走了,很快便又回来了,道:“大人,卑职刚才带着几个兄弟去了李掌柜的药店,药店的李掌柜的确说这贱婢是两个月前买的砒霜,我又仔细的查了一下他们近半年来售药记录,只发现红秀两月前去买过一次砒霜!”

    “那有没有看到府上其他人的购买记录?”

    “这道没有!”雷捕头摇了摇头。

    明朝对砒霜的管控极其严格,所以购买者一律要登记才能购买。包括其用途,时间和购买人的姓名都要记录。

    徐秋涧又看向红秀。道:“就算你所说为真,那你买这虎狼只要干什么?”

    “这…我是用来毒老鼠的!”红秀朝门外看了看,眼神飘忽,似乎在寻找什么?.

    徐秋涧眼中闪过一丝犀利,锁向门外,可惜,只看到一个远远的背影,由于相隔太远,并未怎么看清楚,背影就消失了。但他肯定,见到过这个背影,只是一时想不起是谁?

    “你在撒谎,毒老鼠用得着那么多砒霜吗?你还不说,怎么回事?”

    “……”红秀咬了咬嘴唇,一只流着眼泪抽泣,不说话。无奈,徐秋涧只好叫人将她带了下去,严加看管。

    李仁度着方步,理了理胡须,来到徐秋涧身前,低声道:“东翁,如此看来,这红秀也不太可能是凶手了,那到底会是谁呢?”

    徐秋涧微微一笑,道:“他是不是凶手,我不敢确定,但她肯定与凶手有关,而且早就知道这凶手在下毒谋害刘知县!”

    李仁微微一怔,道:“东翁的一意思是,红秀抵死不肯说出凶手是谁,难道他是在包庇凶手?”

    “有这种可能,我们先找铁柱问一问,他和红秀的关系密切,也是唯一能值得红秀包庇的人了!”徐秋涧点了点头,叫雷捕头去将铁柱带来。

    很快铁柱便颤颤巍巍的被带到,徐秋涧盯着铁柱问道:“铁柱,你可知我手里的这包砒霜是哪里来的?”徐秋涧将手里的砒霜递给铁柱看了看。

    “小的不知!”铁柱躬身道。

    “这是从你的相好红秀房间里搜出来的!”徐秋涧脸sè沉了沉。

    一听,铁柱脸sè大变,体若筛糠,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忙磕头道:“大老爷,红秀是冤枉的,她没有害刘大老爷,她不可能会害刘大老爷的!”

    “奇怪了,我什么话都没说,你和红秀就一个劲的说没有害刘大人。还真是默契啊!”徐秋涧一阵哂笑。

    “额…老爷,红秀真的不会害刘大老爷的!她不可能是凶手。”铁柱抹了一把汗。

    “红秀不是凶手,难道你是?”徐秋涧随便一问。

    “啊!这,不是,…是…是我,我是凶手!是我害的刘大老爷的,一切都跟红秀没有关系!”铁柱表情复杂。

    “到底是与不是?”徐秋涧眉头一锁。斥道。

    “是…是我,是我害死了刘大老爷!”

    “那你为什么要害刘大人?”

    “我...我气恼他半年前当众鞭打我和红秀,还让红秀抬不起头做人!所以才下毒杀了他。”

    “你是怎么害死刘大人的?”

    “我…我用砒霜毒死刘大人的!”

    “什么时候下的毒?又在哪里买的毒药?”

    “就在刘老爷死的头一天,我在城里的药店买了一包砒霜,偷偷放在了刘老爷的茶壶里,将他毒死的。”

    “哼!一派胡言,刘知县是慢xìng砒霜中毒致死,早在半年前就已经中毒了,你却说是在他死的头一天下毒,而且我已经检查过,刘知县生前喝过的茶水,里面根本就没有毒。更何况刚才我才叫雷捕头去县城里唯一一个药店的李掌柜那里查证了,根本就没有你买过砒霜的记录。”

    “我…”铁柱一时语结。“大人,真的是我害的刘大老爷啊!与红秀无关,求你放了红秀,抓我吧!”铁柱苦苦哀求,重重的在地上磕头,额头都磕破了。

    “你想替她顶罪?哼,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徐秋涧一声冷哼,叫人将他押了下去。

    徐秋涧心情有些沉重,铁柱满口胡渣的认罪,显然不是凶手,红秀言语可疑,更何况还在她房间搜出了砒霜,她买砒霜绝对不可能是用来毒老鼠那么简单,她知道凶手,却死活不肯说出来是谁,铁柱已经排除了,那她又在包庇谁呢?红秀自从半年前与铁柱的jiān情败露,府上几乎无人再与她说话,更谈不上感情,若凶手是府上的,她根本没理由包庇凶手啊!难道是有人在威胁她?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作者话外音:(兄弟们 今天就两章了,难道真的写得太差劲了?这几天的人气如此低下,和玄幻和仙侠的根本没法比啊!连个送花的人都没有?真是急死人了,多点评论也好啊!另外在下不是专业法医,和沐轶前辈现在还没法比,法医常识自然没他老人家懂的那么多,多有漏洞和破绽,还望各位兄台多多点明啊!我会一直坚持下去的...不用担心会断更的。)

第十七章 龙管家

    接连发现的三个嫌疑人,都有很大的疑点,证明他们没有下毒。龙管家忠厚老实,而且自己还故意试探了他,并未发现有什么可疑的,红秀虽有嫌疑,但事实上几乎可以排除毒不是她下的,明朝砒霜管理很严格,而这小小的渠江县就被李掌柜一家药店垄断了整个砒霜市场,何况在售发的记录上,就只有红秀两个月前买过一回。与刘知县初始中毒时间不一。铁柱就更不太可能了,从他回答的问题上来看,漏洞百出,显然他怀疑是红秀给刘知县下了毒,所以想给红秀顶罪。

    当然,相对于红秀和铁柱,龙管家的嫌疑还是要大得多,难道龙管家是在故意装镇定?若真是这样,自己之前的测试和问话,他能从容应对,使自己误导,那说明他的城府绝不简单。

    下午,徐秋涧静静的坐在书房,满脑子都在思索这个问题。萌儿给他沏了一壶茶,见他想的出神,也没打扰他。

    这时门房走了上来,躬身禀报道:“少爷,华旺说有事要向你禀报,要他进来吗?”

    徐秋涧眉头一皱,对华旺这个人,他实在映像不怎么好,上次他背着自己赶梁氏母女走,自己还打了他一耳光。

    “他说什么事没有?没重要的事就让他走吧,我还忙着呢!”徐秋涧不耐烦道。

    “他说...他说是关于少爷追查刘老爷被毒杀的事情!要向你禀报。”门房说道。

    “哦!”徐秋涧顿时来了兴趣,道:“你去将他叫进来吧!”

    门房下去了,不一会华旺就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书房,恭敬的给徐秋涧施了一礼。

    “听门房说,你有关于刘知县被毒害的事情向我说,是吗?”徐秋涧淡淡问道。

    “是…是的...少爷!”

    “那你说吧!”徐秋涧道

    华旺左右看了看,将目光定在了萌儿的身上,面露为难,道:“老爷,这…”

    徐秋涧会意,挥了挥手,示意萌儿下去,萌儿小嘴一撅,老大不乐意了,狠狠瞪了瞪华旺一眼,便跺着脚下去了。

    “何事如此神秘?还需那么保密?快说吧!”徐秋涧大声问道。

    “是..是老爷。”华旺连连点头,说着又快速来到徐秋涧的身边,俯下头,贴着徐秋涧的耳朵,隐秘的说道:“老爷,其实我知道是谁下的毒,害死刘老爷的!”

    “哦!你知道谁下的毒?快说,到底是谁?”徐秋涧大为太意外,兴趣高涨,问道。

    “是龙三龙管家!”华旺道。

    “你怎么知道是龙管家?”徐秋涧睁大了眼,刚开始他还怀疑是不是龙管家在说谎呢,现在听华旺说是他下的毒,顿时心里提了起来。

    “有一天晚上,我一时内急,想找茅房去,到后院时,不经意看见龙管家在后院的井旁鬼鬼祟祟的,手里还拿着一包白sè的东西,左顾右盼,神秘紧张的往井里倒!”华旺说道。

    “真有此事?”徐秋涧急切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徐秋涧又问道。

    “就在刘老爷去世前两天!”华旺道。

    徐秋涧坐正了身子,道:“人命关天,你可看清了,那人真是龙管家?”

    华旺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不会错的,龙管家毕竟在府里呆了那么长时间,我很清楚的。”

    徐秋涧一阵沉吟,道:“此事体大,我还需斟酌斟酌,你先下去吧!”

    华旺脸sè一急,说道:“少爷,龙管家既然下毒害刘老爷,我想在他的房间里一定还有证据,不如尽早派人去搜查搜查,小心时间长了,证据就被他销毁了。”

    徐秋涧眼睛一转,大喜道:“对啊!此言言之有理,好,我们现在就去!“说着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立即有叫来雷捕头,吩咐他立即逮捕龙管家,并搜查龙三的房间。

    一众人很快来到龙管家的住处,两个捕快很快就押捕着龙管家来了。龙管家见个个面sè不善的盯着他,惶恐以极,颤声道:“少爷,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抓卑职啊!”

    “龙管家,有人说你投毒谋害刘知县,所以我们过来看看!”徐秋涧面sèyīn沉的说道。

    “什么?我,我怎么会害刘老爷呢,他是我表妹夫啊!我害他作甚?少爷我冤枉啊!”龙管家冤声大喊,若不是此时被两个捕快押住,就已经跪在了地上。

    “有没有,我们搜一搜就知道了!”徐秋涧依旧沉着脸,一招手,七八个捕快纷纷冲进了龙管家的房间。

    “少爷,让我也去吧!人多力量大,这样能找得仔细一些!”华旺陪着脸说道。

    “好吧,你也去!”徐秋涧点了点头。“仔细一点,不要遗漏了什么?”

    华旺连忙点头,随即冲冲的跟着一干捕快跑进了龙管家的房间。

    不出一会功夫,几人便纷纷出来了,雷捕头大喜的走了上来,递给徐秋涧一小包东西,道:“大人,果然,这龙管家的房间里竟找到了砒霜!”

    “哦!是谁找到的?”徐秋涧接过砒霜,问道。

    “是华旺!你别看这小子平时窝里窝囊的,嘿,干起正事还挺jīng明的!”雷捕头大咧咧的给华旺评头论足的。

    华旺难得被别人夸奖,脸上一个劲的傻笑。徐秋涧对华旺点了点头,道:“你很好,本官有赏,晚上到我书房来领赏银!”

    一听有赏银,华旺眼睛顿时一亮,脸上都乐开了花,连忙点头称谢不止。

    “龙管家,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证据确凿。”徐秋涧冷冷看向龙管家。

    “这...我也不知道啊!老爷,我是被冤枉的啊!”龙管家脸都吓白了,一个劲喊冤。

    “好了,将他押入大牢,听后审判!”徐秋涧吩咐了两个捕快之后,就直接离开了。

    回到办公房,徐秋涧叫人立即把李仁,罗师爷和雷捕头三人叫来!很快三人便姗姗来到。

    徐秋涧直接对罗师爷说道:“先生,麻烦你马上到大牢去一趟,给哪里的监狱长打声招呼,一定要善待龙管家,若有半点亏待,本官决不轻饶!”

    “这...东翁,你这是...”罗师爷一时听的糊涂,刚才徐秋涧才抓住了龙管家,现在又要自己去帮龙管家说好话,是何用意?

    “先生,就先别问那么多了,今晚一切就会真相大白的!”徐秋涧一摆手,示意罗师爷不要多问。

    罗师爷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徐秋涧又走到李仁的身边道:“先生,你现在去找红秀,就给她说...”徐秋涧话说到一半,就侧到了李仁的耳间,放低了声音,连雷捕头都没听见。

    李仁听了,微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也离开了。雷捕头诧异的看向徐秋涧,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但也没问。既然两位师爷都有了任务,他肯定也少不了。就道:“大人,我做什么啊?”

    “雷捕头,你就负责抓真凶!”徐秋涧笑了笑,又道:“今晚子时,你带着几个兄弟,悄悄潜伏在后院的柴房里,只要发现有人有半点离房出走的意图,就立即将之逮捕,切记,千万不要惊动他人,更不能被别人发现,否则,出了半点差错,拿你是问!”说道后面,徐秋涧脸sè变得严肃了。

    “抓凶手?凶手不是龙管家吗?还...”雷捕头话还未说完,一看徐秋涧那渗人的目光便收住了话。

    “不需多问,按我吩咐的行事就行!”徐秋涧瞪着雷捕头,无可置疑的道。

    雷捕头只好点了点头,忙大步下去了。

第十八章 银簪除欲念

    晚上,徐秋涧正在书房看书,华旺便笑嘻嘻的来到书房,向徐秋涧讨赏银来了。徐秋涧愁上眉梢,叫人拿了五两纹银给他。

    华旺笑的脸都快烂了,一个劲点头道谢,徐秋涧则满脸焦虑,摆了摆手,让他下去。华旺本来是要离开,但见徐秋涧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心里有些纳闷,便问道:“少爷,如今凶手已经捕获归案,你还有什么事不开心啊?”

    徐秋涧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看了他一眼,道:“哎!若是将凶手尽数抓到,本官又怎会如此焦愁呢?但本官怀疑给刘知县下毒的还有一个人啊!”

    “什…什么?老爷你…你是说还有一个下毒的人?”华旺身子一阵剧烈震动。声音有些不自然。

    “是啊!而且这凶手已经有眉目了!只是…”徐秋涧心里一阵冷笑,看着华旺说道。

    华旺脸上闪过一阵惊慌,身子有些抖动,颤声问道:“那老爷你…知道那凶手是谁了?”声音小心翼翼的,生怕说大声了。

    徐秋涧撇了他一眼,失望的摇了摇头,道:“可惜啊!还不知道。不过我相信有一个人知道。”

    华旺长出了一口气,又问道:“那是谁知道凶手啊?”

    徐秋涧微微一笑,笑的很灿烂,回头看了华旺一阵,道:“怎么?你也很有兴趣知道这个问题?”

    华旺被徐秋涧看得心里一阵发毛,悻悻道:“是小的多嘴了!老爷不说就算了吧!”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这人就是红秀!”徐秋涧道。

    “红…红秀!”华旺脸sè大变,稍有松弛的心又紧绷住了,不敢抬头看徐秋涧的眼睛,低着头接着道:“老爷…你…你是如何知道红秀就知道凶手的呢?”

    “说来也蹊跷,昨天我审问她有没有给刘知县下毒,她目光闪躲,几次yù言又止,所以我怀疑她可能跟凶手有关!”徐秋涧淡淡说道。.

    “对了,是铁柱,他两个通jiān之事,早已是不争的事实,一定是他们两个狼狈为jiān,谋害刘大老爷的!”华旺眼睛一亮,大声说道。

    “怎么?你又看到他们也在井边鬼鬼祟祟的下毒了?”徐秋涧反问道。

    “这…”华旺一阵尴尬,捞了捞头,讪讪道:“这到没有!”

    “我已经试探过了铁柱,证明他不是凶手,而是另有其人!”徐秋涧道。

    华旺额头都见汗了,抹了一把,道:“那…老爷你有把握问出凶手是谁吗?”

    徐秋涧点了点头,信心十足道:“有…当然有?红秀已经有松口风的迹象了,相信不出几天就会招出那凶手的名字,哼!倒时本官一定要严惩凶手!”徐秋涧瞟了瞟有些惊恐的发抖的华旺。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华旺如蒙大赦,连忙点头,离开了。望着华旺消失的背影,徐秋涧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丑时十分,徐秋涧依旧坐在书房,好以整暇的看着书,偶尔拿起桌上的香茶喝一口,身后的萌儿,为徐秋涧都换了好几次茶水了,现在哈欠连连,想必是困了,也难怪,都丑时了,跟现代的午夜差不多了,徐秋涧看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有些惭愧。说道:“萌儿!你先回去睡吧!这你不用你侍候了。”

    萌儿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少爷你不睡,萌儿也不想睡。等少爷睡了再说吧!”

    “傻丫头,今夜少爷有的忙了,一时半会还不能睡,你先回去睡吧!别等我了。”徐秋涧苦笑着摇头道。

    萌儿还是摇头不肯,徐秋涧一阵无奈,想了想,道:“既然你想等,那就过来坐吧,别站着了,挺累的。”说着挪了挪身子,将宽大的太师椅空出了一块。

    “这…少爷…我…”萌儿小脸一红,一阵踌躇。

    “怎么,连少爷的话你都不想听了?”徐秋涧故意将脸sè一板,说道。

    萌儿连连摇头,说不是,这才蹑手蹑脚的坐到了椅子上,虽然太师椅也够宽大。但同时容纳两个人,还是有些拥挤,两人几乎是身子贴着身子了。萌儿娇羞无限,低垂着头,不敢看徐秋涧。

    萌儿青chūn动人,娇美不可方物,拿到21世纪,也绝对是一个现代版美女,徐秋涧竟看的一时痴呆了,更要命的是萌儿修长婀娜的身体此时就和他亲密的接触在一起,这更让他热血喷张,浮想连连。

    徐秋涧感觉小腹一阵滚烫,一团熊熊的**正在酝酿,逐渐普及向全身,尽管是深秋,徐秋涧也觉得身体炙热万分,耐不住想要脱去身上的衣服。

    萌儿由于羞涩紧张,不断的扭动着身子,这更加拨动起徐秋涧的yù念了,仅有的一丝理智快被磨灭了,他一再想克制,但终究还是未能战胜心里的心魔。双手不由得一把将萌儿搂在了怀里。

    萌儿一声娇呼,习惯xìng的挣动了两下,就没再继续了,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和徐秋裥亲密接触了,看着徐秋涧越来越不理智的眼神,萌儿心里充满了喜悦和紧张,她知道这位少爷想要对她做什么了,索xìng闭上了双眼。

    徐秋涧看着怀里的人儿,如此顺从,更加痴迷了,双手游动,直接深入了萌儿的胸间,温柔的揉捏着萌儿的一对小白兔。

    萌儿虽不是第一次和徐秋涧亲密接触,但之前还从未多越池半步,今天徐秋涧突然触摸到她的敏感部位,让她脑袋隐隐有些昏厥。

    在徐秋涧的鞭策下,萌儿很快便经不住,发出微微的**声了,萌儿的**,更是刺激了徐秋涧的中枢神经,所以更为大胆了,主动凑上嘴唇,轻轻贴在了萌儿的香唇间,徐秋涧倒也不是第一次初尝人事,21世纪和分手的女朋友经常打KS,倒也还算成熟老练,想将舌头伸进萌儿的嘴中,但刚伸到一半,就遇到了阻碍,萌儿毕竟还是一个未尽人事的黄花闺女,所以很是机械,面对徐秋涧舌头的攻势,还很保守,一直闭着香唇,阻止徐秋涧舌头的探入。

    徐秋涧知道如何**,所以双手更加肆无忌惮了,在萌儿的双胸上揉捏有度,萌儿动情之下,终于挡不住徐秋涧的舌头了,让其破城而入。机械的用香舌和徐秋裥的舌头来回打着迂回战。

    徐秋涧浑身**烧身,难以自持,萌儿的双胸似乎已经满足不了他了,魔抓开始转移阵地,向更为神秘的地带游去。

    眼看就要到达新阵地,萌儿紧张的一把揪住了徐秋涧的魔抓,嘴里动情而又含糊的道:“少爷…别…别在这里…好吗?”

    徐秋涧身子一顿,终于回光返照,突然滋生出的理智让他清醒了不少,不过浑身的**还是在然绕,不行一定要灭了才行,不然要出事的。目光一转看见萌儿头上的一杆银簪,顾不得犹豫了,一把抓了下来,狠狠的扎向大腿。顿时一股钻心刺骨的痛,让他忍不住一阵轻呼,终于将浑身的**去了不少。

    回过了神,看着伏在自己身下,衣衫林乱不堪的萌儿,徐秋涧一阵懊悔和心疼,妈的,怎么越来越感觉自己的自我控制能力差了。小心将萌儿扶了起来,又悄悄将银簪放回了萌儿的头上。

    萌儿整理了衣衫,以为是自己扫了徐秋涧的兴,顿时不好意思道:“对…对不起,少爷…是我…是我…”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就流出了清泪。

    徐秋涧一阵心疼,将萌儿脸上的泪水抹去,柔声道:“萌儿,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这样对你…”

    “不…少爷,萌儿是自愿的,今生能遇到少爷,萌儿很知足了!”萌儿抽泣着说道。

    徐秋涧也不知该这么去安慰她,索xìng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用自己坚实的身躯去给她一个受伤的依靠吧!

    (抱歉!这章不尽人意!有些恶搞了,但没时间去改了。接着去写下一章......)

第十九章 你就是凶手

    萌儿在徐秋涧的怀里,感觉万分踏实,很快就止住了抽泣,从徐秋涧的怀里挣脱了出来,略带疑问的道:“少爷,你刚才说今晚还要忙!忙什么啊 ?”

    “一会你就知道了!”徐秋涧扯动嘴角,神秘的说道。

    萌儿小嘴一厥,也没追问下去。

    不一会,罗师爷就步履珊珊的来到,给徐秋涧说,已经将他交代的事给监狱长说了。不久,李仁也赶来了,朝徐秋涧 一点头,便走到徐秋涧的身边,贴着他的耳朵嘀咕了几句。徐秋涧听了,微笑着点了点头。

    徐秋涧和李仁神秘兮兮的举动,惹得萌儿和罗师爷大为疑惑,但两人也没有问什么。

    又过了一会,夜sè之中,一队人穿过院子的石径,朝着书房走了过来。为首则是满脸大喜的雷捕头,后面跟着七八个捕快,押着一个灰头土脸的男子走了进来,却是华旺。

    雷捕头大步迈进了屋,笑嘻嘻的道:“大人,你真是神机妙算,今夜子时,我按照你说的,带了几个兄弟,悄悄躲在柴房里,果然,刚才我们就看见这厮急匆匆的背着行囊,想要出走的样子。我们便把他抓来了!”

    徐秋涧冲他点了点头,将目光看向了华旺,微微一笑,道:“华旺,我们又见面了!”

    华旺被两个捕快牢牢的扣住,身体哆嗦不已,满脸惊愕的望着徐秋涧。大呼道:“少爷, 你…你这是干什么,你为什么叫他们抓我?我犯什么错了?”

    “因为你杀了人!”徐秋涧铿锵有力的一声,震得华旺身体都软了。

    “什么杀人,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老爷你搞错了吧!我是冤枉的啊!”华旺忙摆头,说道。

    “你听不懂?”徐秋涧眉头一竖,又道:“好,那我再告诉你一遍,你在后院的古井中投放砒霜,毒害了刘知县!现在清楚了吧!”

    徐秋涧话一出,顿时惹得罗师爷,雷捕头等人的大加议论。既然徐秋涧知道他是凶手,为何之前要抓龙管家呢?

    华旺脸sè惨白,心里充满了恐惧,顿时大吼大叫道:“不…不…我没有毒害刘大人,少…少爷,你凭什么说是我下的毒,害死了刘大老爷?”

    “当然是凭证据!”徐秋涧瞪了他一眼。“你现在应该很疑惑,我这么会知道是你下的毒吧!原因很简单,因为你这人实在是愚蠢至极。”

    罗师爷看徐秋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顿时大为好奇,便问道:“东翁!卑职也很纳闷,您是如何知道这华旺就是凶手的呢?”

    “对啊!大人,我也想不通,当时我就想问你,看你却不想说的样子,我就没有问了。”雷捕头也摸了摸下巴,不解道。

    徐秋涧道:“其实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告诉我的!”

    “什么?少爷,我…我什么时告诉过你,我就是凶手啊 !”华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徐秋涧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再放回了原位,这才不疾不徐的说道:“你今天来找我,告诉我说,龙管家是投毒的凶手,但同时也告诉了我三个疑点,证明了你心里有鬼!第一,在你来指证龙管家前,我就已经试探过龙管家了,大致已经将其排除了凶手的范围,而你这时却又老调长谈,再次说龙管家就是凶手,这时我就开始怀疑你别有用心了。”

    “我也纳闷了,大人一开始就给我们说了,龙管家不太可能是凶手,最后怎么会又突然去抓捕他呢?原来是这厮在里边搞鬼。着实该打。”雷捕头愤愤不已,狠狠一脚踢在了华旺的小腹上,这一脚不轻,差点将其踢得背过气去。

    罗师爷脸上闪过一丝赞许的神sè,点头道:“原来东翁早就怀疑华旺,所以才故意yù擒故纵,故意演了一场苦肉计!”

    徐秋涧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道:“其实,让我真正怀疑他的却是他露出的第二个马脚,他为了让我相信,龙管家就是凶手,故意编排说曾有一天晚上不经意看见龙管家鬼鬼祟祟的往井里放砒霜,我当时就问他,什么时候看见龙管家这么做的?他说就在刘知县去世前的前两天,然而据我所知,当时龙管家根本就没在县衙,五天前就已经回了老家,为他女儿筹办婚事。又如何能在井里投放毒药,这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华旺在故意陷害。我说的对吗?华旺?”

    华旺吓得面无人sè,额头大颗大颗的汗水都滚了下来,惶恐的看着徐秋涧,却不敢说话。

    雷捕头心里大喜,他看得出华旺现在一定是心里有鬼,又看向徐秋裥,敬声道:“那大人,你刚才说的他告诉了你三个疑点,那第三个疑点又是什么?”

    徐秋涧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身后的李仁,道:“李先生,这个问题,就由你来给他们说吧!”

    李仁点了点头,道:“东翁所说的第三个疑点,其实我们都可以发现的,那就是今天下午,在龙管家房间搜查出砒霜的事,为什么当时那么多的人进去搜查,就偏偏让华旺给找到了呢?这很有可能,就是他预先知道放置砒霜的地方,可能这毒药就是他栽赃陷害龙管家,事先悄悄的放到他房间的。这就是卑职所能理解的了,不知东翁可是这样想的?”

    徐秋涧拍了拍手,很是赞同,道:“李先生果然洞察秋毫,你所说正应证了学生心中所想。”

    李仁,摆了摆手,苦笑道:“东翁谬赞了,与东翁心智高超比起来,卑职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罗师爷见两人在唱双簧,看了看李仁,幽幽道:“博仁兄(博仁是李仁的字号,相当于rǔ名),原来你早就知道东翁的想法了啊!真是瞒煞我等了!”

    李仁笑了笑,道:“韩德兄(韩德是罗师爷的字号),这可不管我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猜到的,况且你也没问我啊!”

    顿时几人相觑而笑。雷捕头是个粗人,对他们间的哑谜,也懒得去猜,但听李仁刚提到搜查砒霜的事,似乎也想起了什么?重重一拍脑瓜子,道:“对啊!李师爷这么一说,我也真是纳闷了,今天我和几个捕快兄弟冲进龙管家的房间,仔细搜查都没有看到有砒霜,反而华旺这厮,一进来跑到龙管家的床沿上,一阵翻查,便找到了。我当时还以为是他jīng明呢!没想到是这样的,妈的,陷害龙管家,真是卑鄙!”雷捕头想着就气,又狠狠踹了华旺一脚。

    “华旺,你还有何话说?还不老实交代!“徐秋涧冷冷盯着华旺,沉声说道。

    华旺被雷捕头踢了两脚,痛的呲牙咧嘴的,但顾不上痛了,连忙辩解道:“少爷…小的冤枉啊!就算你说得对,我是诬陷了龙管家,但也不能就认定是小的下毒害了刘老爷啊!”

    徐秋涧冷冷一笑,道:“放心,不会让你不明不白的,仅凭这几点猜测,自然是不能定你的罪!我会拿出证据的!”说着拍了拍手,一个神情飘忽的女子来到了屋内,正是红秀。红秀神sè紧张的盯着华旺看了一眼,便又转移了目光。

    “此女,本官想你应该不陌生吧!”徐秋涧淡淡问道。

    华旺一见红秀,顿时脸sè大变,脸上慌张,恐惧的表情无以复加了。“这…你…我…”华旺紧张不已,看着红秀,却不知该怎么说话。

    “华旺,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会带红秀上来吧!是你自己陈清事实,还是要我来说?”徐秋涧又问道。

    “我…少爷…我…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是冤枉的啊 !”华旺脑袋甩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忙说道。

    “哦?这么说你知道红秀给我说了什么啰!”徐秋涧故作诧异道。

    “这…我…我不知道…”华旺摇了摇头道。

    “哼,你不知道!好,那我来告诉 你吧!红秀给我说她亲眼看到你在井里下了砒霜,而且你还威胁她,不许将此事说出去,不然就…不然就…”徐秋涧看了一旁的红秀一眼,看她羞得满脸通红,话语顿住了。

    “少爷,我来说吧!只要能让这禽兽不如的东西伏法,红秀就算死了也值得了!”红秀咬了咬牙,看了看屋内的一众人,又道:“其实你们都不知道,我除了和铁柱哥有jiān情外,还和华旺这畜生也有…”

    红秀的话顿时让屋里一干人禀住了呼吸,只有徐秋涧和李仁两个听上去若无其事,显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到底这么回事?”罗师爷面sèyīn沉,大声问道。

    “奴婢曾经有一次到后院的井边洗衣服的时候,无意撞见了华旺正在往井里放砒霜,这华旺害怕我说出去,便威胁我,说若是将这件事说出去,就要杀了我,我当时害怕,就没敢说,后面华旺这禽兽,为了收买我,竟然给奴婢下了蒙汗药,还…还…**了我!最后我又急又气,决定把他在井里下药的是告诉刘老爷,但他却又威胁我,说若是敢说出去,就给铁柱哥说出,我和他之间的jiān情。我喜欢铁柱哥,怕他生气,所以只有隐忍了下来。后来,华旺这混蛋,便变本加厉,经常…经常要奴婢和他..和他那个,若是不顺从他,他就又威胁我说把事情告诉铁柱哥。”

    红秀说着,已是满脸泪花,一边擦去眼泪,一般抽泣不已。华旺听得,眼睛都红了,嘴上大声骂道:“你这贱人,敢诬陷老子,老子不会让你好过的,哈哈,铁柱,哈哈,你的老相好被老子睡了,你他妈的还不出来看看,老子睡了你的女人,这女人真不错,老子每次都让她**不止,哈哈!”华旺态若疯狂,大喊大叫起来。

    徐秋涧眉头大皱,正要发怒,雷捕头已经提前动手了,狠狠一拳砸在了华旺的胸口,顿时将之砸的差点昏死过去,惊恐的看了一眼雷捕头,不敢再乱吼了。“妈的!给老子老实点,死到临头了,还得瑟个逑。”

    “大胆华旺,你谋害主人,更枉害朝廷命官,罪可凌迟处死。”徐秋涧一阵大喝,

    华旺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面如死灰,拉耸着脑袋不敢去看任何人。

    “雷捕头,将之打入死牢。听后待审!对了,还记得给监狱长说一声,立即将龙管家放回来!”徐秋涧看了雷捕头一眼,说道。

    雷捕头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吩咐两个捕快将华旺押了下去。

    徐秋涧看了一旁的红秀,道:“好了!你别哭了,本官还有个问题要问你,你之所以要买砒霜,是不是想毒死华旺?”

    红秀身子一震,一边哭泣一边道:“大人…我,”说着又重重的点了点头,“华旺再三威胁我,我再也忍受不了,于是我便想与他玉石俱焚,同归于尽。我是打算,用砒霜毒死华旺后,再自己也服毒自杀,可一直没有机会,后面就被少爷你们搜查了出来!”

    徐秋涧点了点头,道:“你蓄意杀人,本有罪责,但华旺杀人威胁在先,本官也暂不追究你的责任。至于你和铁柱的事情,就要看你们的了!”说着朝外面看了一眼,一个男子步履阑珊的走了进来,正是铁柱。铁柱刚才一直躲在外面,已经听到刚才红秀说的话了,但并没有因为红秀的话,感到气愤,反而更加柔情的看着红秀了。

    红秀脸sè一白,显然她不知道铁柱一直在偷听她刚才说的话,顿时慌了神,哭的更加伤心了。“铁柱…铁柱哥,我…是我对不起你,我们今生无缘,来世再做夫妻吧!”

    说完,就一头撞向房内的门墙,想要自杀,萌儿眼疾手快,一把冲了上去,立即拉住了她。“你干什么?”说着又求救般的看了看徐秋涧,道:“少爷,你看,这…”

    徐秋涧点了点头,看向铁柱道:“铁柱, 本官问你,你现在还愿意娶红秀为妻吗?”

    红秀以死明志的一幕,差点将铁柱吓坏了。连忙跑到红秀的身边,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伤心流泪道:“少爷,我愿意,我愿意。”又看了一眼怀里伤心yù绝的红秀,满脸怜惜道:“红秀,你干嘛那么傻啊!你要是死了,我还怎么活啊!”

    “铁柱哥,你…你真的还愿意娶我吗?”红秀在铁柱的怀里,伤心地脸上露出一丝喜悦,紧紧的抓住了铁柱。

    “傻丫头,我当然了,华旺那畜生,现在已经伏诛了,你不用再担心了!”铁柱道。

    “好了,既然你二人情投意合,就自己择rì成亲吧!另外,我会让龙管家拿些银子给你们,你们此后就另谋他处吧!”徐秋涧说完,就踏步离开了,剩下铁柱和红秀,两人跪在地上连忙磕头道谢。

    罗师爷和李仁等人也尾随徐秋涧离开,走到院子时,罗师爷脸上闪过一丝疑问,将徐秋裥和李仁叫住了。道:“东翁,卑职还是有一点,未想明白,您是如何知道这红秀就与华旺有jiān情的呢?”

    萌儿也顿时来了兴趣,仰着个脑袋,道:“对啊,对啊!少爷,你是这么知道的 啊?”

    徐秋涧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也是猜的,你们还记得吗?昨rì,我审问红秀时,她眼神飘忽,时不时的往门外看,我一时好奇,也朝门外看了一眼,却看到的是一个模糊的背影,不过他身上的衣服却与华旺十分相似,当时我就怀疑,是不是他,但后面他诬陷龙管家,我就更加怀疑他与红秀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

    “所以东翁就叫我去找红秀,给她说铁柱已经承认是下毒的凶手!要拿铁柱问罪。”李仁接过了徐秋涧的话。

    “哦!我知道了!少爷你之所以让李师爷去找红秀,让李师爷给她说铁柱是凶手,而红秀心系铁柱,定然会为了保护他,供出真正的凶手。是这样吗?少爷!”萌儿顿时眼前一亮,嘻嘻说道。

    徐秋涧点了点头,微微笑道:“我们的萌儿是越来越聪明了哦!”

    萌儿脸sè一红,白了徐秋涧一眼,便低下了头。

    “萌儿姑娘虽然说对了,但却只说对了一半,在去找红秀之前,东翁还交代了卑职,若红秀肯说出真凶,不但可以不追究她包庇凶手的罪过,还可以答应她让和铁柱成亲。今天让铁柱躲在门外偷听,也是东翁交代的,为的就是看一看铁柱的想法。”李仁又补充说道。

    萌儿看了徐秋涧一眼,心想:“没想到少爷还是个滥好人呢!”

    雷捕头歪着脑袋,又问道:“可是大人,你又是如何知道,这华旺就会在今晚畏罪潜逃呢?还叫我等暗自等着他的出现。”

    “其实,这是我故意诱使他的,今天下午,我故意让华旺晚上来书房领赏银,他果然来了,我还故意跟他说,凶手不止龙管家一个,还扯到了红秀的话题,说红秀知道另一个真凶,我能从她的口中问出凶手来。他做贼心虚,自然会心生逃意了,所以我才让你带着几个人悄悄躲在柴房里,为的就是等待他的出现!”徐秋涧坦然说道。

    雷捕头了然的点了点头,不由得心生佩服。

    “东翁真是大胆果敢,心细入微啊!居然先将我的任务分配之后,才去诱使华旺,显然对事情已经成竹在胸了!真令卑职佩服!”李仁拱了拱手,说道。

    “先生谬誉了,学生不敢当!”徐秋涧摆了摆手,谦虚道。

    几人寒蝉了一会,就各自打道回府了,现在已经快到四更天了,再有一个时辰天差不多就亮了,徐秋涧也困意重重,回到卧室倒床就躺下了。

    (迟来的一章,大章5000多字哦!)

第二十章 竟有一个娘

    第二天,徐秋涧来到了梁氏母女的住处,将华旺下毒谋害刘知县的事告诉了她们,母女两顿时悸动得大哭了起来,徐秋涧也只有唉声叹气的安慰了母女两一阵,刘知县的死对她们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梁氏不用说,与刘知县感情深厚,现在才三十多岁就丧夫,对她来说,必定是晴天霹雳。雯儿就更不用说了,本来生活在一个完美幸福的家庭,因为父亲的去世,就此毁了,整rì与母亲梁氏以泪洗面,沉侵在刘知县死亡的yīn影中。

    离开时,徐秋涧故意将雯儿叫了出来,对于那天和萌儿的相拥的事情,他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要说只当萌儿是他妹妹,有觉得心里怪怪的,何况昨rì差点和萌儿行了夫妻之实。雯儿对他一片真情,他又不是木头,这么会看不出来呢?

    两人并排着来到衙门后山的小竹林间,徐秋涧不知怎么开口,刘雯儿也静静的,两人相对无语。最终还是徐秋涧打破了沉静。道:“雯儿,其实…其实那天晚上,我和萌儿……”

    “徐大哥,不用说了,我都知道!”雯儿伸出嫩白的芊芊玉手堵在了徐秋涧的嘴间。仰头含情脉脉的看着徐秋涧,又道:“你不必解释,雯儿自知命薄,但你今天能来找我解释,我真的很高兴,说明你心里还是很在乎我的感受,对不对?”

    看着眼前的可人儿,徐秋涧心里揪了一把。“雯儿,都是我不好,当时没顾忌你的感受,就拒绝了你,你不恨我吧!”

    雯儿如一朵清丽的牡丹一般,娇美的容颜上绽放出一丝微笑,摇了摇头,道:“雯儿从来都没恨过你,我已经决定了,为爹爹守孝三年,三年后,如徐大哥你仍旧对雯儿有情,无论妻妾,我都愿意跟着你,若到时徐大哥对雯儿已经情谊不再,雯儿便剃度修行,终身为尼!”雯儿说的坚决异常,不会让人觉得她有丝毫说假。

    守孝是古代子女对去世的父母一种尽孝的体现,在古代很是普片。一般最低都要三年,甚至还有终身。

    徐秋涧心里一跳,雯儿从小出生在这官宦之家,古时候的什么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等等诸多伦理纲常的封建思想已经在她脑子里根深蒂固了,而如今自己又拒绝过她,若是自己不娶她,那以后她也恐怕只有出家一条路了。顿时心里充满了怜惜。

    柔情依依的看着雯儿,道:“我徐秋涧何德何能,能有你如此这番情意!”闭上双眼,长吸了一口气,大声道:“好,雯儿,我徐秋涧在此给你许下诺言,三年后,非苍天崩,大地陷,深海枯无可阻挡我们在一起!”

    雯儿身子一震,她怎么会不知道徐秋涧话中包含有多深的感情呢?顿时泪水哗哗的躺了下来。“徐大哥,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我发誓吗?”徐秋涧郑重其事的道。

    雯儿连忙摇了摇头,急声道:“不要发誓,雯儿相信你就是!有徐大哥你这句话,雯儿别说是三年,就是三十年,甚至一辈子也心甘情愿等你!”古代极其看重誓言的,都认为誓言会酿成现实的,所以一般情况下,古人都不会发誓的,尤其是毒誓。

    徐秋涧看的一阵心疼,为她擦去了泪痕,看她身子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天冷的,还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探出双臂,将雯儿揽在了怀里。嘴上故意带着一丝责备的道:“你看你!天儿这么冷,还穿的那么单薄,就不怕着凉了?”

    雯儿身子更是震动了,这还是徐秋涧第一次搂住她,余有残泪的脸庞爬上了两朵红晕,但心里的幸福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两人静静的相拥,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和气息。

    突然,雯儿狡黠的扬起了小脑袋,看着徐秋涧,道:“秋涧哥哥,你是不是老是喜欢拿女孩子怕冷的借口,去拥抱别人啊?”

    徐秋涧一怔,这小妮子说话腻歪了,不再叫自己徐大哥,却亲密的叫秋涧哥哥了。更让他诧异的是,居然还懂得挑戏自己了。不由得脸sè一阵尴尬,道:“怎么会呢,我可是正儿八经的人!”但说了这话,心里却有些空空的。

    “呵呵!你撒谎,要不然上次,我看见你抱萌儿妹妹的时候,萌儿妹妹干嘛要说,你害怕她怕冷,才抱住她的啊!这次又借天冷,分明是想要抱人家嘛!”雯儿娇羞的说道。

    徐秋涧大是穷迫,故意将脸sè一板,喝道:“好哇!你这小妮子,居然敢戏弄我,看我这么收拾你?”说着,探出手,就要去挠雯儿的痒痒,雯儿一声娇呼,快速挣脱了徐秋涧的怀抱,躲向了远处。吃吃的看着徐秋涧发笑。

    看着雯儿变得活泼开朗了,似乎已经摆脱了刘知县去世的yīn影,徐秋涧当真是欢喜万分了,又是穷追猛打了上去,雯儿左闪右躲,两人在竹林间你追我打,传出阵阵嬉笑之音,真像是一对浪漫的小情侣在**一般。

    远处,梁氏躲在一颗大树后,悄悄的看着两人,伤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和神往,仿佛又将她带回了二十年前,和刘宣两人共同嬉戏的美好场面。想着想着,眼角的泪水又滑落了下来。口中一阵喃喃道:“老爷,你看,我们的雯儿已经长大了,跟那时的我很像…很像…”

    和雯儿分开后,徐秋涧回到了办公房,今天没什么事,雯儿和两位师爷也不用来上班,很快龙管家又找到了徐秋涧,徐秋涧把昨天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请他不必介意。龙管家连连点头,他不但不怪徐秋涧,反而还为他能为刘知县的死查出真凶,感激万分,毕竟刘知县是他表妹夫。

    龙管家走后,门房走了上来,道:“少爷,外面有个老妇人,要找你!还说...还说...”

    徐秋涧一阵惊异,“老妇人?她还说什么?”

    “她还说,你是他的儿子!她要来见你,不见到你,就不走了!你看要不要放她进来?”门房讪讪道。

    “我还有个老娘吗?”徐秋涧心里一阵嘀咕,自己从借尸还魂,穿越过来,一直还不知道这副身躯的家庭背景呢?管他的,先看看,见机行事吧!立即叫门房放她进来,自己也急忙跟了出去。

    来到衙门外,却见一五旬的老妇人,病秧着身子,手里住着一根木拐,在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的搀扶下,焦急的站在衙门外。两人风尘仆仆,脸上充满了担忧和紧张。

    一见徐秋涧,老妇人顿时惊喜交加,在中年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到徐秋涧身前,伸出一只枯瘦如柴的手掌,颤抖着摸向徐秋涧的脸颊,泣不成声道:“儿啊!真的是你?太好了,真是老天保佑啊!你没事,没事就好!”

    一旁的少年也抹着眼泪,高兴的瞧着徐秋涧,泣声道:“少爷,你不知道,这一个月来,真是担心死我和老夫人了,你刚来着渠江县上任,我们就接到了一个消息,说你遇到了山贼,凶多吉少了,老妇人整天寻死寻活的,幸好,后面听说你又活过来了,老夫人就天天要吵着来找你。这不,连续赶了一个月的路,终于见到你了。”

    徐秋涧一愣,看来这还正是“自己”的老娘了,没想到穿越过来,还有个老娘啊,心里真是哭笑不得,看这老妇,满脸关切之sè的望着自己,心里一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托住她的手,连忙叫道:“娘,真是让你们担心了,孩儿大难不死,终究还是活了下来。”徐秋涧觉得心里憋屈,毕竟此徐秋涧非彼徐秋涧了,但现在他既然已经取代了原来的那个徐秋裥,至于这敬孝道,也就顺理成章的落到自己的头上了。

    “是啊!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要不然,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啊!”徐母喜极而泣,说着已是老泪纵横了,一边抹了眼泪,一边说道。

    徐秋涧安慰了几句,连忙叫下人,去备茶水,又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徐母往衙内走。徐母心里边高兴,一边走,一边瞧,还一边点头。来到客厅,徐秋涧将其扶到了正中的太师椅上,让其坐下。很快两个丫鬟便端着茶水走了上来,徐秋涧接过一杯,双手托上递给徐母,徐母高兴的接过了,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干净了,另一杯茶丫鬟递给了那少年,少年也一个劲的傻笑,接过喝了干净。

    “儿啊!你没事就好了,为娘见到了你的人,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说着又拉住徐秋涧,仿佛生怕下一刻徐秋涧就不见了似的。

    “孩儿不孝!让娘亲担心了。”徐秋涧弯着身子,给徐母作了一个揖。

    “不碍事,不碍事,总算是有惊无险啊!对了,你觉得这县令当得还算顺利不?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你可千万不要昧着良心干那些对不起老百姓的事啊!”徐母扶了扶手,说着说着又扯开了话题。

    徐秋涧也不知怎么回答,讪讪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少年则连忙道:“老妇人,你就别瞎cāo心了,刚才我在来的途中,还听到不少老百姓夸我们少爷呢,说他刚正不阿,断案公正,是难得的大清官呢!”

    徐秋涧道还不知道,自从第一天断案了之后,他的名誉就在渠江县直线上升了,他原本只是想只要不给老百姓留下太差的印象就行了,那想还拨了这么大的面子。尴尬的笑了笑。

    徐母这才点了点头,欣慰的笑道:“这就好,为官之人就得这样啊!儿啊,我们虽不是什么名门世家,但也算得上书香门第了,你爹去世的早,为娘含辛茹苦,从小也让你熟读了圣贤书,如今你金榜题名了,当了官,做事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啊!”

    都说人到五十多,话儿特啰嗦,徐秋涧今天终于见识到了,徐母一直喋喋不休的跟他讲了一大堆的道理,他也只有红着脸,一个劲的点头称是,不敢有半点拂逆。

第二十一章 说亲

    徐母讲了大半天,也看出了徐秋涧的无奈,于是又岔开话题,道:“儿啊!为娘此次前来,不光是来看看你,另外还有一件事跟你商量一下!”

    徐秋涧来了兴趣,低头道:“娘亲有何事与孩儿商量?说来便是!”

    徐母从椅子上站立起来,徐秋涧赶紧将其搀扶着,生怕不小心摔倒了。徐母对他微微一笑,道:“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此次前来主要还是为了想给你张罗一门婚事,所以你想一下,有没有相中比较合适的人选,为娘可以为你做优先考虑,找人给你上门说亲去。若是没有,那为娘就自己给你找了!”

    “啊!这...娘...你说...这事...”徐秋涧膛目结舌,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今天才和雯儿私定了终身,但她还要守孝三年,在古代,儿女为父母守孝期间,一般是不可以成婚的,不然就视之为大不孝,所以若现在要雯儿和他现在成婚,肯定是不成的。

    徐母现在就要就要为他张罗婚事,还问他有没有意中人,这道让徐秋涧心里突然蹦出个花季般的清丽女孩,自然是萌儿了,萌儿是自己穿越过来见到的第一个女子,与她rìrì相处,他对萌儿的感情也并不假,但若真和徐母说了,这怎么对得起雯儿呢!

    “怎么?你觉得为娘的提议不成?”徐母脸sè拉了下来。又道:“此次你一定要听我的,为娘都五十好几的人了,没几年好活头了,若死前不能看到你娶妻生子,我还有何颜面下去见你的爹?”说着又是老泪哗哗了。

    见徐母伤心的哭了起来,徐秋涧自然不好违背他的意思,道:“娘,不是的,孩儿的确有意中的人,只是...”

    徐母顿时止住了哭泣,满脸兴奋的拉着他,道:“儿啊!是真的?快给为娘说说,到底是那家姑娘?我好找人上门给你提亲去!”

    就在这时,门外一白纱少女端着一盘糕点来到了客厅。“少爷,听说家里来了客人,我做了些糕点送了过来,这位大娘是谁?”萌儿脆生生的问道,目光停在了徐母的身上。

    “哦,这是家母,今rì特来探望我的。”徐秋涧答道。

    “什么...是老夫人,原来是老夫人!”萌儿大为意外,说着赶紧将糕点放在了茶几上,俏生生的跪在地上,向徐母道:“奴婢见过老夫人!”

    徐母本是生xìng和蔼之人,见萌儿小丫头长得清秀水灵,而且嘴上又那么甜,顿时心生爱怜,赶紧将萌儿搀扶了起来。“孩子,快起来!”

    萌儿也很贴心,在被扶起来的同时,也赶紧搀扶着徐母,徐母摸了摸搭在自己手臂上的千千玉手,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萌儿!”萌儿脆生生道。

    “真好听!你跟着我儿有多久了?”徐母又道,徐母自然看出这个小丫鬟肯定不一般,和自己的儿子可能有猫腻,甚至想,萌儿可能就是徐秋涧的意中人,所以故此亲密,想乘此机会拉拢两人。

    “少爷来到县里时,我就已经在了,有一个多月了!”萌儿道

    “那你觉得你家少爷如何啊?”

    “少爷可好了,对奴婢很不错哦!”

    “那我若是让你嫁给我家孩儿,你愿意吗?”

    “啊!老夫人,这...”萌儿显然没预料到徐母会直接了当的这样问。顿时不知所措,小脸也羞得通红。埋着头,不敢看徐母,更不敢看徐秋涧。

    徐秋涧也大是尴尬,没想到徐母会这样大大咧咧的问出这话,赶紧干咳了两声,想要插嘴,但被徐母狠狠的瞪了一眼,又不敢再多说什么。

    看萌儿犹豫不定,徐母以为萌儿不愿意,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不是...不是...老夫人,少爷对我很好,我若能嫁给他,自然是萌儿今生的福气,只是萌儿现在还不能嫁给少爷的!”萌儿心里一急,连连摆手,辩说道。

    “为什么?”徐母问道。

    徐秋涧也很疑惑,显然他也没想到,萌儿会拒绝自己,可这些天萌儿和自己如此亲昵,无疑证明她对自己应该是很有意思的。不由得一阵叹息。

    萌儿见徐秋涧摇头,怕他误会,连忙道:“老夫人有所不知,其实少爷已经心有所属了,就是前任知县刘大人的女儿刘雯儿,若萌儿现在要赶在雯儿姐姐之前嫁给少爷,雯儿做不出来!”

    徐秋涧和徐母都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sè,原来萌儿实在为自己担心啊,徐秋涧心里一喜,小妮子还是很聪明的,温柔的看了萌儿一眼,萌儿对他甜甜一笑。

    徐母也才知道,原来是自己误会了,乱点了鸳鸯谱。笑着点了点头。

    “儿啊!你说说,那叫雯儿的丫头,住在哪里?为娘好去给你找人说亲啊!”徐母欣喜的看着徐秋涧道。

    “娘,现在还不行。雯儿要给他爹守孝三年,现在肯定不会与我成亲的,要不等三年后吧!”徐秋涧忙道。

    “什么?三年后,哎,不行,不行,你们年青人等得起,我这把老骨头可等不起。我还等着抱孙子呢?”徐母一听,连连摇头,表示否决。又道:”既然雯儿还要等三年,为娘就先帮你找一门亲事,先续续香火,当然如果你对那雯儿感情深的话,这次就先纳一房小的,等三年后,雯儿孝期满了,你就再将她娶回来,做正房也行啊!为娘不会说什么的!”

    徐秋涧犹豫不决,古时候是男人的社会,三妻四妾倒也说得过去,可妻妾成群也不成啊,老婆多了要出事的,他可不认为自己有韦小宝那么好的运气,娶的老婆个个不吃醋,万一搞不好讨了一个yīn谋家回来,那自己可就倒霉了。再说,雯儿若是知道自己要纳妾,不知道该有多伤心呢!

    可面对封建思想极其浓厚的徐母,他又不好拒绝,否则,自己这天大的不孝可吃罪不起啊!

    “行了,此事就听我的,谁也不许再插嘴了。”徐母严词说道,这更是让徐秋涧心里没底了。只能低着头算是默认了,管他的,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徐母又问了问萌儿,现在是否愿意先嫁给徐秋涧,等雯儿三年后再将她娶回来就是。萌儿和徐秋涧之间隔了一层雯儿,她自然是不能答应了,还说,她不能赶在雯儿之前嫁给徐秋涧。这样才算对得起雯儿。

    徐母也没强求,看的出来她很喜欢这小妮子,还说只要萌儿愿意,她随时都可以认她这个儿媳妇。萌儿既然现在不愿意嫁给徐秋涧,而雯儿也因为守孝,暂时不能嫁,徐母就只有帮徐秋涧另谋她家了。这惹得徐秋涧很是头疼,萌儿虽然嘴上不说,显然心里肯定老大不乐意,小嘴噘了噘,但也不敢反对徐母的意见。

    事情算是单方面定了下来,徐母要为徐秋涧寻亲事,自然要住在衙门了,徐秋涧立即派人腾出了衙门里最好的一间上房,给徐母住,并给她派了一个丫鬟侍候她。至于那少年,经徐秋涧探问,原来是他的书童,还是他的同宗堂弟,名叫徐望,徐秋涧依旧让他跟着自己,还是当自己的书童,徐望当然言听计从的答应了。

第二十二章 幕后凶手

    中午,徐秋涧恭恭敬敬陪着徐母算是吃了个团圆饭,午后便带着李仁来到的县衙大牢,县衙大牢的监狱长是个虎背熊腰的黑脸汉子,竟比雷捕头也不遑多让。此时见徐秋涧来到,顿时脸上如花儿绽放般似的,堆满了笑。

    徐秋涧让他带自己到华旺的牢房,监狱长自然是连连点头了,忙带着徐秋涧来到了华旺的牢房,并叫了两个狱卒,端来两把坐椅,让徐秋涧和李仁坐。徐秋涧和李仁各自撩袍坐下,监狱长和几个狱卒恭敬的站立在他们身后。

    徐秋涧看了看牢里的华旺,只见他头发蓬乱不堪,脸上也是淤青可见,显然在这牢里挨了狱卒们的揍,对于这样的杀人犯,狱卒们通常是不给好脸sè的,也非常懂得怎么收拾这样的人,徐秋涧自然不会可怜他。

    华旺形似痴呆的缩卷在牢里的草床上,徐秋涧让两个狱卒将他带了出来,跪在了地上,华旺依旧目光呆滞无神,仿佛没见到徐秋涧一般。

    徐秋涧故意咳嗽了两声,华旺还是不看他,不由得脸sè发沉了。一旁的监狱长一见,赶忙走上前来,一把抓住华旺的头发,大喝道:“混账!大老爷在此,你敢无礼?”说着又是啪啪两耳光抽在了华旺的脸上,华旺吃痛,终于回了神。看了徐秋涧一眼,露出一丝苦笑。

    “华旺!今rì本官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交代,我可以对你重轻发落。”徐秋涧直接说道。

    华旺凄然一笑,叹息了一声,道:“重轻发落!呵呵,还不是要死?”

    “哼!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难道你还想活命吗?”李仁在一旁也沉声喝道。

    徐秋涧坐正了身子,盯着华旺,道:“华旺,你要知道,你犯下了弑主和谋害朝廷命官两项大罪,其中任意一罪,都可以让你凌迟处死了,你要肯老实交代,本官可以给你个痛快,判你斩立决。”

    古时候死刑很多种,砍头是最常见的,而凌迟却是最残忍的,所谓凌迟,就是对犯人割肉割骨,让犯人忍受莫大的痛苦,使其慢慢在绝望和痛楚中死去。这种死刑,一般用在罪大恶极的犯人身上,如图谋造反,弑主弑君等一些人身上。

    一听到凌迟处死,华旺吓得面无血sè,浑身瑟瑟抖动不止。

    徐秋涧一喜,看来有效果,又赶忙添油加醋,道:“你想想,那一刀一刀从你身上割下血肉,是何等痛楚,死又一时半会死不了,亲眼见到自己身上的肉被行刑之人捧在手上,拿到你眼前......”

    “别说了,我招...我招...大人你问吧!我全招,求你别把我凌迟处死!”华旺听着徐秋涧的话,一颗心都凉了个彻底,尽管是深秋,浑身也冷汗直冒,打湿了身上的衣衫。终于吓破了胆,连忙求饶不已。

    徐秋涧笑着点了点头,但随即又脸sè沉了下去,道:“我可以不判你凌迟处死,但前提是你一定要老实交代我问的话,若我发现有半点谎言,本官定不让你好死!”

    华旺忙小鸡磕米般连连点头称是。

    “本官问你,你为什么要毒害刘知县?”徐秋涧问道。

    “少爷,小的也是一时财迷心窍,才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的啊!”华旺苦着脸,回到道,

    “到底这么一回事?”徐秋涧一听,似乎还有有蹊跷。

    华旺叹息了一口气,接着道:“半年前,小的由于欠下一屁股堵债,没钱还,天天被债主追着打,后来我遇到一个汉子,他说他可以帮我还了赌债,不过要帮他做一件事,当时他也没说什么事。所以我就答应了下来,可后面他竟拿了一包砒霜给我,说让我在刘老爷的饭菜里下毒,我当时一听,吓坏了,本不愿答应的,但他说了,若不答应,便叫我还他银子,不然就要打断我的腿,我还要挣钱养家,所以只好答应了他!”

    徐秋涧一怔,没想到刘知县毒杀案背后,居然还有一个幕后真凶,这让他原本松懈的心,又绷紧了。看了华旺一眼,道:“那你为什么没在刘知县的饭菜里下毒,却到井里下了毒?”

    “哎,你不知道,刘老爷一家人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我若在饭菜里下毒,不是把梁夫人和雯儿小姐也毒害了吗?这样目标就太大了,谁敢啊!再说平时饭菜我都很少有机会碰的。所以只好在井里下了毒!”

    “那帮你还赌债的汉子,到底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们见面时,他一般只拿砒霜给我,话都很少说的!”

    徐秋涧点了点头,难怪之前在李掌柜的账目本上没找到华旺的名字,原来一直是某后凶手给他的。

    “他总共给你送了几次砒霜?”

    “好像是三次,毕竟我每次只在井里下一点毒,不敢多放,生怕一次就将刘大人毒死了,所以一包砒霜要管很久。”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吧!”

    华旺点了点头,道:“记得,记得,当然记得!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他,那狗rì的东西,把老子害得那么惨!”

    徐秋涧心里一喜,道:“好,一会我叫一个画师来,你给他好好陈述那人的样子,叫他画下来!”

    华旺连连点头,说一定好好给画师讲清除那人的样子。

    “他除了帮你还了赌债外,就没再给你别的好处了吗?”徐秋涧大有深意的看了看华旺,又问道。

    “也不是,有时我没钱花的时候,也会找他要一些银子!”华旺昂着脑袋,想了想,回答道。

    徐秋涧心里一动。追问道:"你现在还有他给的银子吗?"

    “还有一块,就在我身上!可惜没有机会再花了!”说着伸手在怀里摸了一会,一定足有五两重的白银被他摸了出来,递给徐秋涧,道:“就拿去孝敬大人你吧!”

    徐秋涧瞳孔微微一收,接过了那定银子,看了看,便放进了自己的怀里,道:“放心吧!本官不会中饱私囊的,我会交给你的妻儿的。”

    华旺一听连忙磕头道谢。

    从大牢回来后,徐秋涧吩咐李仁去找画师,到大牢里去临摹凶手的模样。又把徐望叫来,将怀里华旺给他的那定银子交给他,让他去询问华旺的住处,将银子交给她的妻子和母亲。毕竟华旺有错,他妻母是无辜的,如今华旺要被砍头,剩下她们自然是生活艰难。

    接近旁晚时,李仁匆匆带着一张画卷,来找徐秋涧,说凶手的模样已经大致描绘了出来,还经过华旺的对比,有七八分像。徐秋涧接过画卷看了看,点了点头,马上叫人去叫雷捕头。

    很快,雷捕头便踩着牛步,急匆匆的赶到了,徐秋涧将画卷递给他,说道:“雷捕头,明rì你带着衙门的兄弟,到城里四处去探听,这画像之人,切记不可打草惊蛇,太过张扬了。”

    雷捕头点头答应,抱拳就要离开,徐秋涧又叫住了他,道:“记住,像城里的各个赌坊和jì院,一定要重点注意!”

    雷捕头捞了捞头,不知徐秋涧为何这么说,但没多问,也点头答应了。随后大步离开了。

    接下了几天,徐秋涧都充满了焦急,因为雷捕头连续几天带着一众捕快四处明察暗访,都没发现图像上的凶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华旺是在说谎,根本就没有这个人,是他凭空捏造出来的?不可能啊!以华旺贪生怕死的xìng格,都到了这个份上,不可能会欺瞒他的。又或者说凶手不是本县人士,已经离开渠江县了,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毕竟刘知县已经死了一个多月了,他再留下来自然没什么意义了。

    但徐秋涧没有放弃,一边加大了调查力度,将凶手能去的地方都叫雷捕头一一查找。一边让守城的侍卫多加注意来往进出城的可疑人。若发现有和画像上相似的人出现,立即逮捕。

第二十三章 东厂

    终于,就在徐秋涧愁上眉梢的时候,这天,雷捕头兴步大迈的找到了他,说衙门一个兄弟终于发现了凶手的下落,徐秋涧问他在什么地方?雷捕头说是在一家赌坊,徐秋涧点了点头,果然如他所想。立即让雷捕头带他去,衙门的兄弟,雷捕头已经让他们赶到了那赌坊的四周,但害怕打草惊蛇,所以一直让他们侯在稍远的地方,不要引起里面的凶手怀疑。

    在跑来的途中,雷捕头大为好奇的问了徐秋涧,为何知道这凶手可能就在赌坊呢?

    徐秋涧笑着给他说,他是在凶手给华旺的银子上发现的,那银子数量不大,就五两,而且看上去还是新熔铸成的,在明朝一些赌坊为了实现更好的资金周转,经常会将碎银子拿去熔铸成数量不是很大的定银。如五两一定,十两一定等。这些银子和官银不一样,朝廷熔铸的官银,会打上独有的朝廷印记。以便于以后失窃,更方便寻找。而华旺给他的那一定显然没有什么印记,可以排出官银的可能了,所以徐秋涧就怀疑可能是赌坊流出来的,很有可能凶手是个赌徒。

    另外他还在银子上发现了胭脂的痕迹,而且都是低劣胭脂,跟一些风花雪月楼中的女子使用的胭脂很相似,所以他也怀疑,凶手也有可能跟jì院来往密切,遂叫雷捕头也多注意一下jì院里。

    根据雷捕头所说,凶手是在全城最大的赌坊豪爽赌坊里发现的,很快,徐秋涧便跟着雷捕头来到了这赌坊的门外。衙门的二十多个捕快也很快召集到了一起,徐秋涧朝屋里看了看,只见里面人山人海,吵杂不堪,摇塞子的声音,压大还是压小的声音,长吁短叹的声音,还有大声狂笑的声音,应有尽有,喧哗声不绝于耳。看来里面的人堵得不亦乐乎,根本为注意到此时门外的他们。

    徐秋涧看了看赌坊外的门窗,担心一会逮捕凶手时,凶手会越窗而出,于是叫雷捕头带十来个兄弟侯在外面,只要一会凶手从窗户里出来,立即逮捕。他自己则带着十来个兄弟走进赌坊。

    十几个捕快和他,大步迈进赌坊,里面的赌徒们虽堵得入神,但一见门口突然站立着十几个身穿衙役服制的捕快,都愣住了,古代的人天生惧官,都赶紧停了下了手上的活,顿时鸦雀无声。个个惶恐的看向徐秋涧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也有些胆子稍微大的,担心自己的银子会被捕快收走,便动起了小动作,想偷偷去摸赌桌上的银子。

    但这怎么逃得过徐秋涧的眼睛呢,顿时神sè一冷,喝道:“住手,你们若有人再敢乱动,本官立即叫人将你们抓起来。”

    那胆大的几人,顿时吓得手一缩,不敢再乱动了。慌张惊恐的看着徐秋涧。

    这时一个满脸贱笑的jīng明男子走了过来,是这赌坊的掌柜,掌柜的边走边道:“大人,各位官爷,你看,这有话好好说嘛?何必这么费神呢?”说着从怀里一摸,一个大钱袋子被他摸了出来,隐秘的递给了徐秋涧,徐秋涧朝里面一看,袋子里的银子还真不少,都是十两一定的,足有十来定,那可是一百两啊!

    妈的居然敢受贿老子,脸sè顿时一沉,一旁的一个捕快也眼疾手快,大步向前迈了一步,挡在掌柜的面前,喝道:“大胆,我们大人今天在此捉拿凶犯,你若敢再上前一步,立即连你一起抓!”说着手提腰刀,咵的一声拔出佩刀,抵在了掌柜的脖子上。掌柜的吓得脖子一缩,连忙后退,不敢再上前说什么了。

    徐秋涧将屋内的一众人扫视了一遍,最终停在了角落处的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身上,此人跟画像上的人有七八分像,想必就是此人了,徐秋涧匆匆憋了他一眼,嘴上露出一丝笑意。又从一个捕快手里拿过了画像,仔细和那大胡子对比了一下,确认无误。

    那大胡子大汉,自然看出了徐秋涧等人对他的不善,顿时脸sèyīn沉似水,jǐng惕的看向徐秋裥等人,挪了挪身子,使自己慢慢靠向窗户。

    徐秋涧眉头一皱,此人果然想要夺窗而逃,顿时大手一挥,指向大胡子,命令身后的一干捕快道:“给我拿下此人!不许让他逃走了。”

    大胡子大汉见势不妙,双手一把将屋内赌桌掀翻,桌上的银子哗啦啦的滚落了一地,屋里一干赌徒顿时慌了,都担心自己的银子被被人抢去,不知是谁带了个头,首先蹲下身子就去在地上抢银子,其余人一见,自然个个眼红至极,也顾不得怕官了,都担心起自己的银子,纷纷埋下身去抢银子。

    “哎!你...你妈的,那是我的银子。”

    “哎呦!他nǎinǎi的,你踩到我的手了。”

    “别抢啊,老子的银子,你也敢动?”

    顿时屋里乱作了一团,那大胡子见势混乱,大喜,就要越窗而出,十几个捕快迅速冲了上去,想要截住他,但还是晚了一步,大胡子一个纵身就翻窗而出了。徐秋涧心里一急,大喝道:“快,冲出去!拦住他,不能让他逃走!”说着就往屋外跑。

    心想幸好自己叫雷捕头带人在外面侯着了,否则这厮翻窗一走,他还真拿他没办法。和十几个捕快迅速冲出屋里,果然,见那大胡子落入了雷捕头的包围,正和雷捕头与十几个捕快大战的不亦乐乎。

    徐秋涧没想到,这凶犯居然手上功夫还不赖,一人对上十几人,虽说取不得胜,但雷捕头一干人也一时半会拿他不下。

    “大胆贼子,你敢拒捕?”徐秋涧一声大喝,赶紧叫身后的十几个捕快也加入战斗,二十几个捕快,纷纷围攻大胡子,大胡子虽然厉害,但终究双拳不敌四手,很快败下阵来。被雷捕头一脚踢飞,倒在了地上。雷捕头习以为常的将佩刀抵在大胡子的脖子上,制住了他,同时两个捕快,快速将之押住,并用绳子将其绑了个结实。

    “快走,听到没有?”雷捕头狠狠一脚踢在了大胡子的屁股上,将他踢到徐秋涧的身前,徐秋涧微笑着看了看他。道:“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大胡子不屑一顾,神sè嚣张,吼道:“妈的,老子犯了什么罪,你们凭什么抓老子?”

    “你犯了什么罪,我们会告诉你的,现在就乖乖的跟着我们回去就是!”徐秋涧冷声道,说着对雷捕头道:“将他带回去!开堂问审。”

    ......

    县衙大堂内,徐秋涧坐在高堂之上,神sè清冷的盯着堂下被两个衙役强行按跪在地的大胡子,大声喝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要指使华旺谋害刘知县?”

    大胡子仍旧嚣张至极,冷笑一声道:“哼哼,我是什么人?就怕徐大人你知道了,吓坏你。”

    徐秋涧心里一提,见大胡子有恃无恐的样子,难道真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不由得心里犯嘀咕了,侧头看了看李仁,李仁也一副不知所以然的模样,摇了摇头。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喝一声,道:“哼,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你是什么王公贵族,犯下这等谋害他人xìng命之事,置我大明律法而不顾,本官照样治你的罪!你到底是何人?还不报上姓名,难道要本官动刑吗?”

    大胡子重重的啐了一口,双肩一抖,震开了身边的连个衙役,甚至连身上的绳子都一并折断了。不疾不徐的站了起来,单手往怀里一摸,一块淡黄sè的腰牌被他抓在手中,大胡子往前一递,傲慢道:“徐大人!我想你知道此物吧!”

    徐秋涧自然看清了他手上的牌子,不由得眉头一皱。“你是东厂的人?”

    原来大胡子手上是一块东厂的专用腰牌。李仁站在徐秋涧身后,看见这腰牌,也是大挑眉头。

    徐秋涧虽是来自于21世纪的人,对这东厂谈不上熟悉,但也并不陌生,曾经历史课本上也讲到了不少,东厂与锦衣卫,是明朝的两大特务机构,都享有监督百官的特殊职权。东厂最早出现在明朝永乐年间,也就是明朝的第三个皇帝明成祖朱棣。

    所谓特务机构,也可称其是一个严密的情报机构,耳目片及全国四海,专门秘密调查谋反起事的大案,最高职权是东厂的厂公,又称督主(就是太监总管),直接属皇帝管束。

    徐秋涧心里当真有些为难了,刘知县的死涉及到了东厂,要知道,东厂在明朝历史的舞台上出现了两百多年,那可是臭名昭著,曾经他在电视上看到大多都是东厂十恶不赦,yīn狠毒辣的不良形象,虽然电视的情节大多都经过加工,但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东厂能令后世的人都如此憎恶,必然是有原因的。

    见堂上徐秋涧意有踌躇,大胡子脸上闪过一丝得意,道:“徐人人,实话跟你说吧!我是东厂的人,最近在秘密执行任务,才隐藏身份的。而且刘宣也是我让华旺毒杀了,谁让他老是和我们东厂的人较劲呢?不得已我才除掉这个眼中钉的。今rì你将我抓起来,审问我为何谋害他,我要是供出上面的大人物,你担当得起吗?我奉劝大人一句,不要干一些自不量力的事,和我们东厂过意不去,绝对没有好下场!”

    徐秋涧顿时大怒,这厮居然威胁他。正要拍惊堂木时,一旁的李仁突然咳嗽了一声,明显在示意他看看再说。又强制压下了怒火。冷冷的瞪着大胡子。

    大胡子更是猖狂得瑟了,变本加厉到:“今天大人将我抓获,若将我安全放回去,我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哼哼,刘宣可能就是你的下场!”

    徐秋涧一再强压怒火,心里烧到了三千六百度了,终于还是爆发了。狠狠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贼子,居然威胁本官,漫说你只是个东厂小小的番子,即便是厂公,犯下杀人大罪,本官照审不误,来人,此人胆大狂妄,将之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记住,给我狠狠打!”

    徐秋涧终于明白,明朝的杖刑也分等级的,最厉害的就是狠狠打,其次是着实打,最轻的是悠着打,可见这大胡子当真让他动了真怒。

    大胡子一见,脸都涨红了,他没想到这相貌堂堂的年轻知县,居然真敢拿他问罪,顿时大喝道:“徐大人,难道你真的不把我们东厂放在眼里吗?”

    徐秋涧一声冷哼道:“大明律法面前,本官一视同仁。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拖出去!”

    大胡子太过壮实了,所以一连五个衙役才将他拖动了。拉倒了外面,重重的开打了起来。大堂外顿时响起大胡子杀猪般的惨叫声。同时也响起了一阵阵叫好的欢呼声,是堂外的老百姓。他们都被这小知县的气魄给镇住了,老百姓本来就痛恨东厂的番子,平时东厂番子鱼肉百姓,无恶不作,难得有人敢动他们。没想到这新任的知县比前任知县刘宣都还要胆大,刚正不阿,不畏全权,自然对徐秋涧敬佩有加了。

    将大胡子打了板子后,又叫人将他押入了大牢,听后处理。

    徐秋涧虽面上镇定,但心里也说不出的一阵心悸,东厂的人算是得罪了,至于以后肯定少不了报复。

第二十四章 探访锦衣卫

    审完大胡子后,徐秋涧拧着眉头,回到办公房。今天雯儿也在,徐秋涧让她帮他草拟了一些公文。

    见徐秋涧脸sè沉闷,雯儿走了上来,关心的问道:“秋涧哥哥!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自从前段时间,徐秋涧和她捅破了最后一层隔膜后,小妮子就一直叫他秋涧哥哥,甚是亲昵,徐秋涧当然也很乐见了。

    徐秋涧一阵苦笑,只简单的回答了一句,道:“没事?”

    雯儿怎么看不出徐秋涧是在强颜欢笑,应付搪塞她呢!但她倒也懂事,徐秋涧说了,不让她参与政事,也自然不好问,轻轻噘了噘嘴,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徐秋涧郁闷无比,厌烦的拿起一本书翻看,这一看就直到了中午,期间,徐秋涧已经让雯儿先回去了。

    这时,罗师爷和李仁两人悻悻的来到了办公房找他。

    “东翁,不知你对这件案子作何处理啊?”李仁最先问道。

    “对啊!东翁,听博仁兄说,刘知县毒害这案子牵扯到了东厂,毕竟此事体大,卑职们都想听听你的看法!”罗师爷理了理嘴上的八字胡,也接着问道。

    徐秋涧放下了手中的书,站了起来,叹息了一声,反问道:“那二位先生觉得学生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此事毕竟还涉及到东厂,东厂的人,yīn狠毒辣,杀人不眨眼,此事东翁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妥善处理方可啊!”罗师爷答道。

    徐秋涧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所谓为官之道,最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韩德兄说的对,东翁对此事决不可掉以轻心,草率行事。不如,卑职再去和那大胡子说说,我们承诺将他放了,要东厂以后和我们既往不咎?”李仁道。

    徐秋涧一阵苦笑,道:“经过此事,先生真以为东厂会和我们冰释前嫌?这梁子一结,恐怕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东翁说的不无道理啊!博仁兄,若东厂真有半点人xìng,刘知县也不至于遭其如此毒手啊!如今恐怕要招来永无止境的报复了!”罗师爷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

    “那可如何是好呢?”李仁也深深的感到一阵忌讳。

    徐秋涧一阵无语,原本想让两个狗头军师帮他出出主意,但现在一看,也把他们都难住了,心里一横,看来只能走下策了。他缓缓抬起了头,眼睛变得坚毅了起来,道:“以我们的能力自然是无法和东厂斗,但我们可以找人帮忙啊!”

    “东翁的意思是?”李仁和罗师爷顿时一惊,看来自己的这位东翁早有计策了。

    徐秋涧背着手踱步了几下,接着道:“据我所知,自东厂成立以来,处处打压锦衣卫,我想锦衣卫怕是快被肚子里这口恶气憋坏了吧!若是我们将此事交由他们处理,我想会省事得多!”这都是历史上的记载,徐秋涧知道一些。

    李仁眼前一亮,大喜道:“东翁此计甚高啊!东厂和锦衣卫一直暗地里较劲,斗得面红耳赤的,各自都在尽力找对方的把柄,好打击对方,我们将此事给锦衣卫说了,不但我们自己省事,还卖了锦衣卫一个天大的人情啊!我看成。”

    罗师爷也听得连连点头,拍手道:“对,对,如今东翁既已得罪了东厂,不如乘机拉拢锦衣卫,来制衡东厂,那是再好不过了。”

    让锦衣卫插手此事,徐秋涧其实一早都有这个打算了,据史料记载,东厂势力要到明朝中后期,才能与锦衣卫分庭抗礼,而此时东厂虽名气不下锦衣卫,但远远还没有锦衣卫势力大,锦衣卫倒也可以压过东厂一头。然而让他忧心的是,锦衣卫在明朝的历史上却也是臭名远播,并不比东厂差多少,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与其有任何牵连。所以直到现在,才和两位师爷商量这个方案。

    灯花珊珊,夜sè漫漫,三人连饭都顾不得吃,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细节,直到晚上三更时分才算结束。

    第二天一大早,徐秋涧便早早在萌儿的服侍下,穿好了官袍,带上了官帽。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吃过早饭,他就直接穿过院子,来到了县衙大门外,门外停着一顶官轿,这是徐秋涧的专用官轿,两个轿夫和徐望已经等候多时了,这是昨夜他吩咐徐望的,说今天要去锦衣卫百户所,让他备好官轿。

    见徐秋涧出来,前面一个轿夫,恭敬的掀开轿帘,等徐秋涧进去。徐秋涧这还是第一次坐官轿,觉得有些新鲜,大步一迈,坐了进去,只感觉身子在官轿里上下摆动,还听到阵阵咵咵之音,却并不是很舒服。要知道,在古时候坐官轿,那可相当于21世纪开宝马,大奔了,相当有势力的人才有的。

    不知过了多久,官轿终于停了下来,落在了地上,轿夫又掀开轿帘,徐秋涧埋头迈了出来,四处看了一眼,他们来到了一处极其气派的大衙府外,高高的院墙,宽敞的大门,一切还是新置的样子,比起自己的衙门那可华丽的多了。想必就是锦衣卫百户所了。

    徐秋涧自上任以来,还没来过锦衣卫百户所,所以不知道,今天一看,不得不承认跟自己的府衙比起来,简直是犹如云泥之别啊,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根本没法比。

    徐望走上大门,前去叫门,很快一个门房打开大门的一角,探出个脑袋,说:“你们干什么啊?”

    “劳烦你去通禀一声,就说我们知县大老爷要拜见百户大人。”徐望赔笑的说道,

    百户是明朝设立的地方官职,属正六品,比徐秋涧要高一个品次。更何况是锦衣卫百户,权利必然在他之上。所以只能以下官之礼说拜见才行。

    那门房看了穿着官袍的徐秋涧一眼,才淡淡道:“行了,你们等一会,我先去回禀一声!”说完就往屋里去了。

    很快,门房便去而复返,领着一个大腹便便的魁梧男子走了出来,徐秋涧微微收缩了瞳孔,这男子,真是壮实,长得浓眉怒眼的,使人看上去,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是谁要找我们卢百户啊!”魁梧男子走出门,看都未看徐秋涧一眼,直接粗声粗气的问道。

    徐秋涧一见,心里一阵忍不住一阵骂娘的冲动。老子好歹也是一方知县,他妈的怎么随便出来一个人,脑袋都翘

    上了天。从男子的话语中可以得知他不是卢百户,徐秋涧自然也没必要客气了,总不能第一次见面就坠了自己的面子吧!挺胸抬头,昂首阔步的走到那男子身前,大刺刺的道:“本官渠江县知县徐秋涧前来拜见卢百户卢大人。”声音故意说得挺大的。

    魁梧男子眉头一皱,大有深意的看了徐秋涧一眼,道:“你嚷嚷什么,老子又不是聋子!”

    徐秋涧心里有些发怒,但强压了下来,打了个哈哈,又道:“我怕阁下耳尖赘肉太多,影响了听觉,不过就是好心给你说大声一点罢了!”

    “你...你敢说老子胖?”魁梧男子脸sè拉的老沉,瞪着徐秋涧,但随即又恢复了表情,不耐烦道:“说吧!到底什么事来找我们百户大人?”

    “怎么?难道百户大人通常都在门外议事的?”徐秋涧瞥了男子一眼,假装问道。

    魁梧男子老大不耐烦,瞪了徐秋涧一眼,才将他领了进去。穿过院子,又经过一个小花园,就来到了客厅里,徐秋涧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了一把太师椅上。

    “现在说吧!什么事?”男子脸sè青一块,紫一块,冷声问道。

    “哎!不着急,不着急,本官觉得有些口渴,阁下是不是叫人拿些茶水来吃吃,之后我们才议论正事?”徐秋涧说道。

    男子脸都气绿了,又吩咐了一个丫鬟端来了一壶茶,给徐秋涧倒上。徐秋涧端起茶水轻轻的品尝着,很是惬意。

    “徐大人,现在可以说了是什么事了吧!”男子又问道。

    “哎呀!不是我不说啊,实在是此事体大,我需要见到卢百户才能亲自向他讲述方可!”徐秋涧不疾不徐答道。

    魁梧男子,浓眉倒竖,脸sè就像是吃了个死孩子似的,顿时怒了,大声喝道:“姓徐的,你他娘的故意在消遣老子是不是?你说就说,不说,就跟老子滚!百户大人没时间见你!”

    徐秋涧摇了摇头,叹息道:“哎!原本是想给卢百户大人送上一个大礼的,既然你们不领情,那我就只好将这个礼物转增他人了!”说着,就站了起来,向客厅外走去。

    魁梧男子,本来气的不轻,但一听徐秋涧后面说的话,顿时一愣,看徐秋涧说的脸不红,气不粗的,难道真有什么好事上门来了?立马叫道:“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大礼来着?”

    然而徐秋涧头也没回,依然大步向外走。

    “姓徐的,你当老子们锦衣卫府是逛大街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男子单手指向徐秋涧喝道,但徐秋涧依然若无其事的向前走。

    “妈的,你们两头猪,给老子还不拦住他!”男子气的头冒金星,大声叫了门外的两个佩戴腰刀的锦衣卫校尉。两人这才身子一震,各自上前一步,拔出腰刀,架在了徐秋涧的脖子上,阻止他离开。

    魁梧男子见徐秋涧不走了,才几步走了过来,狠狠瞪着徐秋涧道:“老子刚才叫你站住,你没听到吗?”

    “哼哼!怎么?阁下想严刑逼供不成?”徐秋涧淡淡道。

    “严刑逼供,那又如何?我们锦衣卫,本来就监督百官,你自然也不例外!”

    “那本官犯了什么罪啊?”徐秋涧又道。

    “这...你...”男子一时语结。“你刚才说有什么大礼要送给我们?快说吧!”

    徐秋涧一声冷笑,道:“我说过此事只能跟百户大人讲,跟你讲,只怕你承担不起。”

    男子这次有些踌躇,沉吟了许久,才道:“哎!徐大人,刚才实在是对不住,王某是个粗人,刚才说话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啊!”说着脸上已是媚笑不已,徐秋涧看着一阵恶心,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看来也是个屁jīng。

    “好说!本官也不是什么记仇之人!”徐秋涧淡淡道。

    “好...好,是王某唐突了,这样吧!我们百户大人现在还有点事来不了,你对我说也一样啊!我是这里的总旗。”

    徐秋涧心里一瞪,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总旗,总旗是锦衣卫里的低阶官职,属正七品,跟徐秋涧一样。但锦衣卫是皇帝身边的人,职权甚高,徐秋涧尽管和他同品,但比起大小来也是相形见拙的。不过今天他是来送大礼的,他到也不担心这家伙用官威压人。

    “不成,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必须要百户大人出来我才会说,否则免谈!”徐秋涧态度强硬,丝毫不为所动。

    王总旗一听,顿时又想拉下脸来,但又压制了怒火,道:“那既然如此,你就且等等,我这就去通报百户大人一声!如何?”

    “本官无所谓,你且自便吧!”

    王总旗点了点头,就yīn沉着脸下去了。徐秋涧闲来无事,又回到了座位上,品尝起茶水来。半盏茶的功夫(大约五分钟),王总旗便走了出来,身后跟这个同样异常魁梧的男子,想必就是卢百户了。

    徐秋涧起身见了一礼,那男子坐到一把太师椅上,摆了摆手,也未看他一眼,只轻“嗯”了一声。徐秋涧又是想骂娘了,怎么锦衣卫个个都跟个大nǎi似的。真他妈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听王总旗说,你有事要找本官?说吧!什么事?本官还忙着呢?”卢百户淡淡道。

    “那既然卢大人还有要事在身,那下官就告辞了,至于这事,我就另外找人吧!”徐秋涧说着,又要起身离开。

    卢百户一见,鼻子里重重的出了一口气,他刚才听王总旗说,徐秋涧有大礼要送,他很是好奇,但又不想坠自己的面子,所以一出来,就摆了摆官架子,来震一震徐秋涧,没想到徐秋涧居然这么从容大方,似乎只当他是个屁似的。不由得脸上有些挂不住,道:“徐大人,你真不将本官放在眼里?”

    “下官不敢?”徐秋涧顿住了身子,故意放低了姿态道。

    “行了,是本官的错,怠慢了徐大人,还有这王总旗,回头,我也好好治治他便是!我们好说好商量!”卢百户语气谦和了许多,又瞪了一旁的王总旗一眼。

    王总旗吓得一阵哆嗦,连忙道:“徐大人...你看...这,我...我也是一时糊涂啊,而且我已经给你道歉了,你就帮我说说好话,让百户大人饶了我吧!”

    徐秋涧但也知道进退有度的道理,不好过激,说道:“卢大人,严重了,王总旗已经向下官赔礼道歉了,无需再罚他了。”

    卢百户心里自然乐意了,他倒没真想处罚王总旗,只是碍于面子,才这么说的,现在既然徐秋涧为他求情,他正好借坡下驴,忙道:“哼,王总旗,今rì就看在徐大人的面子上,暂且不追究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王总旗连忙点头谢恩,又给徐秋涧道了谢。徐秋涧心里冷笑,两人在唱双簧,他如何会不知道呢!也没再说什么?

    “徐大人,现在我们可以谈正事了吧!”卢百户对徐秋涧的神秘大礼,很上心,耐不住问道。

    徐秋涧点了点头,道:“不知大人可知道我县的上任知县刘宣刘知县?”

    “刘宣,那牛鼻子不是死了吗?你提他作甚?”提到刘宣,卢百户眉头一皱,他不知道徐秋涧是什么用意。

    徐秋涧一阵苦笑,看来这刘知县在锦衣卫的眼中也没留下什么好印象,怪不得这么容易就遭了毒手。

    “当然有关系?我查出刘知县不是自然暴毙,而是有人下了毒,将其毒害的!”徐秋涧又道。

    “那又如何?此人牛气冲天,老子最看不惯了,被人毒死了,老子正高兴呢!再说,这不是你们衙门负责调查的吗?跟我们什么关系?”卢百户不屑的说道。

    徐秋涧苦笑着摇头,又道:“那我要是说毒害他的是东厂的人指使的呢?”

    “什么?东厂的人?”卢百户瞪大了眼,屁股上像是安了弹簧一般,立刻跳了起来,随即脸上露出一丝狂喜,又经不住靠近了徐秋涧,试探的问道:“此事当真?”

    徐秋涧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而且下官已经抓到了凶手,他也招供了,只是下官不好直接处理此事,所以前来听听卢大人的看法?”

    卢百户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狂喜的表情,表露无遗。他刚才还怀疑徐秋涧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后面听他说连凶手都抓到了,而且还招了供,那肯定是千真万确的了。要知道,他们锦衣卫和东厂可是死对头,自从东厂成立以来,就和他们锦衣卫水火不容,东厂直接由皇帝专管,还有监督他们锦衣卫的特权,而且东厂的督主向来都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宦官,平rì里没少在皇帝面前给他们锦衣卫进谗言,所以在东厂面前,他们锦衣卫处处受气,他们也在想尽一切办法,往东厂的头上扣屎盆子,好打压对方呢!正愁没有合适的理由呢!但现在徐秋涧主动给他们送来了这个大礼,要是此次能给东厂番子一次重创,那他即便不升官,也能捞不少好处。怎么能不高兴。

    一旁的王总旗也乐得满脸开花,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要是卢百户利用此次机会升了官,那他没准也会升的。

    “徐大人...啊不...徐贤弟,此事实在体大,我们要从长计议,我先要确认那凶手到底是不是东厂之人,才可断决。”卢百户,掩饰不住心里兴奋,称呼上也对徐秋涧热情了许多。

    徐秋涧心里一阵冷笑。但面上却不表露,镇定道:“这好办,就请卢大人移驾到我县衙大牢一问便知!”

    “好,就这么办,那我们事不宜迟,现在就走吧!”卢百户心急,生怕这次升官的好机会溜走了。所以当即答应了。

    卢百户带了王总旗等十几个随从,就直接跟着徐秋涧到了县衙大牢,来到关押大胡子的牢房前,这牢房徐秋涧故意多派了几个人看守,一来因为大胡子手上功夫不错,怕他越狱。二来就是担心东厂的人要杀人灭口。

    大胡子昨rì才被徐秋涧重打了五十大板,正趴在牢里呼疼。徐秋涧叫了两个衙役将之押了出来。

    “姓徐的...你连老子也敢打,老子要是出去了,要你不得好死...啊...卢百户...你...你怎么也在这里?”大胡子被拖出来,就不停的骂骂咧咧诅咒徐秋涧,但抬头一见卢百户,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哼!黄明,居然是你,哈哈!你小子终于要落到我的手里了!”看清大胡子,卢百户顿时大喜,得意非凡。

    “ 怎么?卢大人认识此人?”徐秋涧一阵诧异。

    “徐贤弟,有所不知,这厮是东厂的十二役长之一的寅颗役长,手上的功夫倒也有两下子,曾经还伤了我不少兄弟呢!没想到却被贤弟你给抓捕了,好...好,为我出了这口气。”卢百户拍了拍徐秋涧的肩膀,兴奋的说道。

    东厂机构,直接负责侦缉工作的为役长和番子,役长分子,丑,寅,卯等共十二人,各持十二时辰之一,共计十二颗。

    “嗯!”徐秋涧点了点头,又说道:“下官担心东厂的番子要是知道,定然会杀人灭口的,以免夜长梦多,那此人就劳烦卢大人带回去代审了!”

    “好,贤弟果然是个爽快人,这个人情本官算是承蒙你了,要是真能搬倒东厂的几个大人物,少不了贤弟你的好处!”卢百户大喜过望,他正愁不知该如何向徐秋涧讨要此人呢,没想到徐秋涧自己却送给了他。当真对徐秋涧感激万分。

    “什么?你...你们...徐大人,你要把我交给他们,不成...你不能这么做?”大胡子脸sè吓得煞白,锦衣卫作为东厂的死对头,他自然很清楚,跟东厂一样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自己这一去,不死才怪呢,锦衣卫喜欢严刑逼供,那是出了名的。死前肯定还要招不少罪。

    “给老子闭嘴,你喜欢叫,老子回去让你叫个够!”卢百户身后的王总旗狠狠一脚将大胡子踢飞,重重的撞在了牢门上,差点背过气去。

    徐秋涧瞪了瞪眼,没想到这王总旗,竟有如此神力,看来真是小看了,当时自己还以为他只是个酒囊饭袋的大胖子呢!

    大胡子被卢百户喜滋滋的叫人押回了锦衣卫大牢,临走前,还再三感谢了徐秋涧给他的这个大人情,徐秋涧客气了几句,现在算是心里踏实了许多。

    从大牢回来,徐秋涧准备到办公房去,但走到客厅外面时,突然顿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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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恭喜大老爷

    走到客厅外面。却见里面有几个人,雯儿,萌儿两女都在,另外还有一个黄脸妇人,容貌很面生,似乎不是府上的。再看雯儿,小丫头居然在抹着眼泪,抽泣着,一旁的萌儿也小嘴噘得老高。时不时厌烦的看了看那黄脸妇人。而那黄脸妇人似乎丝毫没看见一样,脸上依旧乐得跟花儿似的,在大厅里东张西望,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徐秋涧一时诧异,走了上去,看着雯儿伤心的哭泣,一时有些心疼,来到雯儿身边,关心的问道:“雯儿,你怎么了,谁惹你哭了?”

    见徐秋涧到来, 雯儿只泪眼朦胧的看了他一眼,又埋下了头去,却不说话,眼神中带着丝丝幽怨和伤感,晶莹如珍珠般的泪珠,划过她脸庞,不经意间给人一种凄美之感,徐秋涧下意识要去为她擦眼泪,雯儿却躲开了他的手,徐秋涧一时摸不着头脑,雯儿居然会拒绝自己的关心。看了一旁的萌儿一眼,道:“萌儿!到底这么回事?”

    萌儿小嘴一噘,轻哼了一声,道:“喏!你自己去问她把!”说着又向那黄脸妇人怒了努嘴。

    看来雯儿如此伤心,十有**跟那黄脸妇人有关了,顿时脸sè沉了下去,正要质问那妇人,没想到那老妇人却抢先喜笑颜开的向他开了口。

    “恭喜大老爷,贺喜大老爷,与王员外家的三小姐永结连理,百年好合!”

    徐秋涧算是看出来了,原来这老女人,就是电视里常看到的媒婆,居然给自己说亲来了,还说他跟什么王员外家的千金永结同心。不由得心里一阵郁闷,喝道:“谁让你来的?”

    见大老爷发火,那媒婆吓得一阵哆嗦,试探xìng的道:“大老爷您不知道?前几天,老夫人(徐母)托我给你到县里王员外家里给你说亲去,要王员外把小女儿嫁于你做妻呢!王员外已经答应下来了,还定了rì子,就在这个月初六,他还说到时直接让你去迎娶三小姐过门就行了。”

    “住口...”徐秋涧火腾的一下上来了,怪不得雯儿哭的这么伤心,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一时也不知道这么解释,毕竟这是徐母的注意,他不好违背。他以为徐母为他张罗婚事,还需要一段时间,本想走一步算一步,没想到徐母这么着急,要给她找个儿媳妇。

    雯儿本来还不知道,后来萌儿见这媒婆都说到家里来了,所以立即去找来了雯儿,并告诉她事实,雯儿听了当然伤心不堪了,毕竟没有那个女人甘愿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

    徐秋涧一时很是尴尬,来到雯儿身边,拉起她的芊芊素手道:“雯儿...我...其实这是我娘的注意,我没有想要这样的...”

    雯儿扬起了脸庞,看着徐秋涧,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真假来。见徐秋涧满脸为难之sè,雯儿也心软了,抹了抹泪,道:“秋涧哥哥,雯儿知道你很为难,都是雯儿不好,没关系的,雯儿说了,三年后你若对我有情,无论妻妾,我都会跟着你的!只是雯儿听到你要娶亲,心里有些不好受!”

    徐秋涧看的一阵心酸,紧紧的将雯儿搂在了怀里,希望自己这个拥抱能给他带来一丝安抚。口中柔声道:“雯儿,好雯儿,我徐秋涧今生能有你这红颜知己,夫复何求啊!”

    一旁的萌儿见徐秋涧此时如此温柔的搂着雯儿,心里说不出的一阵酸楚,眼睛红了红,但强行没让眼泪滴下来。爱都是自私的,能单独和心爱的人厮守一生,几乎是每个少女内心最浓烈的渴望。即便萌儿当雯儿是最好的姐妹,但见自己心爱的男人搂着她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许久徐秋涧才将雯儿从怀里推了出来,狠狠的盯着那老媒婆大声道:“你回去告诉王员外,我是不会娶他家的女儿的,就算娶了,我也不会和她圆房的!”

    “大老爷,这...这...你说这聘礼都下了,rì子也定了,这么能说反悔就反悔呢!大老爷是好人,应该知道,你若现在退婚,王家的三小姐以后还怎么做人,还有谁会要她,你这不是活活逼死她吗?”老媒婆非常懂得利用别人的xìng格说话。

    徐秋涧一听,道真愣住了,的确啊,古时候的封建思想就是害人,尤其是一些大家闺秀更是注重这些,自己总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想法,就害了别人姑娘家一辈子啊!这可这么办呢?

    见徐秋涧有一丝犹豫,媒婆心里一喜,又趁热打铁道:“大老爷放心,王员外家的小女儿,从小知书达理,三从四德都懂,嫁过来一定是个贤妻良母的!”

    徐秋涧眉头一皱,瞥了媒婆一眼,冷冷道:“你若在敢多言一句,你信不信我马上叫人将你乱棍打出?”

    媒婆心里洛洛一瞪,不敢造次,瘪了瘪嘴,不敢再说了,悻悻退了下去。

    “秋涧哥哥!这媒婆说话在理,你若现在退婚,不就等于害了王小姐吗?还是先将她娶过门吧!”雯儿上前劝阻道。

    “可是,这,你...你不是很为难吗?”徐秋涧问道。

    萌儿也大不乐意的说道:“对啊!雯儿姐姐,那王家小姐是要给你抢少爷呢?你怎么能答应呢?”

    雯儿摇了摇头,道:“你们也听媒婆说了,那王家小姐是个知书达理之人,相信过门后,我能处理好我们之间的关系!”

    这时,徐母在一个丫鬟的搀扶下也来到了客厅,徐母最先看着媒婆,高兴的道:“陈媒婆,老身上次托你的事办的这么样了?王员外答应了吗?”

    一见老夫人,陈媒婆顿时又是喜笑颜开起来,扭摆着身子,几步跑到徐母身前,眉飞sè舞的道:“成了,成了,老妇人,妾身把你的提议给王员外一说,他立刻就答应了,还订了rì子,就在这个月初六,让你们去迎亲。”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徐母高兴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而徐秋涧却听得眉头大皱。

    陈媒婆见徐母高兴,又露出一阵为难,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难道王员外嫌我给的聘礼太少了?”徐母关心的问道。

    “不是...不是...王员外是大户人家,钱财自然看的不是很重,只是我见大老爷对这桩婚事似乎不太满意?”

    徐母一听,这才将目光聚向徐秋涧,脸sè有些不悦道:“儿啊!据说这王员外家的小女儿,不仅人长得美,而且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更重要的是知书达理,可以说是全城最好的姑娘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娘!这...只是我最近一段时间,公务比较繁忙,能不能再等一段时间?”徐秋涧看了一眼雯儿,才小心翼翼的给徐母说道,管他的,能拖延一段时间也不错!

    “不成!什么事情能忙得过娶亲的大事啊?你没听到吗,rì子都定在了这个月的初六了。”徐母大声反对道,让徐秋涧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

    徐母见徐秋涧时不时看了看雯儿,这才注意到雯儿的存在,想必这就是自己儿子魂牵梦绕的女子雯儿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说通雯儿,那就容不得徐秋涧的反对了。徐母露出一丝和蔼的笑,主动拉起了雯儿的玉手,谦和道:“你就是雯儿姑娘吧?”

    雯儿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她也知道徐秋涧的娘来到了县衙,只是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慌,因为这就是自己未来的婆婆了,生怕徐母不喜欢自己。

    “雯儿啊!伯母也知道,你和秋涧两人情投意合,若你没有守孝,我自然第一个叫秋涧娶你过门,但你毕竟在守孝,又不能和秋涧成婚,伯母也只是想早点抱个孙子而已,伯母毕竟年岁大了,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你们三年后成婚生子,所以不得已才这样做的,希望你能理解当伯母的一片苦心啊!”徐母说着,已是老泪纵横了。

    “伯母,你别这样!雯儿都知道,雯儿不会说什么的,雯儿说了,三年以后,无论妻妾,只要能跟秋涧哥哥在一起,我都不会在意的。”雯儿连忙说道,生怕自己在这个未来婆婆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一听雯儿这般容易就答应了,徐母终于笑了,亲昵的拉着雯儿的手,道:“我就知道雯儿,你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秋涧能遇到你,真是上辈子积来的yīn德。”

    见雯儿都没说什么,徐秋涧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最终经过一干人商量,还是决定,在这月初六迎娶王员外家的小女儿过门。

第二十六章 新婚

    新任县太爷和王员外的小女儿不rì就要成婚,消息就像插了翅膀一般,飞遍了整个渠江县,不少乡绅名流,纷纷前来拜会,说了不少恭喜之类的好话。县丞王典和主簿吴恒又都来过,当然是拍了一大通的马屁,才兴高采烈的离开。

    徐秋涧道没这么在意,这场婚姻完全是图个应负。期间被萌儿很不高兴的拉去试过几次新郎大红礼袍,看着小丫头连续几天都噘着小嘴,气鼓鼓的,徐秋涧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浑浑噩噩间,迎亲的rì子就到了,这天,徐秋涧被丫鬟早早的叫了起来,换上新郎大红袍,胸配一朵大红花,萌儿为他jīng心的梳洗了头发,古时候的男人真麻烦,头发都很长,跟女人似的,天天要梳头,有身份就好说多了,直接叫丫鬟帮忙梳。萌儿经常给徐秋涧梳头,这次自然习以为常了,很快就梳理完成,萌儿拿了个铜镜给他,让他照照,怎么样,徐秋涧没要,还说萌儿为他梳的头,他放心,惹得萌儿一阵白眼。

    整装完成,也快到了迎亲的时辰了,徐秋涧来到了衙门外,外面的迎亲队伍已经排成了一列,准备好了,最前面是一匹高头白马,是为他这新郎官准备的。

    看到这匹马,徐秋涧当真有些害怕,穿越过来,他还没学过骑马。这可怎么办?一会别从马上摔下来,那可就笑话了,为了保险起见,徐秋涧吩咐自己上马,前面找个马夫牵制着。

    在徐望的帮助下,有些心虚的骑上了大白马,迎亲队伍顿时响起吹锣打鼓之声,缓缓的向前开动了,浩浩荡荡的前往王员外的宅府。

    走在街道上时,有不少围观的老百姓,都前来看热闹了,自从徐秋涧前一段时间审案的出奇表现,颇得了老百姓的好评,都大喊恭喜恭喜。徐秋涧也只有学着电视上,满脸挂笑的供着手,边走边道同喜同喜。

    对于王员外,徐秋涧也大致作了个了解,据说也是个生意人,而且生意应挺大的,在整个渠江县,除了老胖子唐员外,可能就只有数他了。看来自己这个未来老丈人,还是个大富豪。

    迎亲队伍一路前行,不时便到了王员外的府邸了,王员外也早早和夫人以及其他家眷,就站立在了门口等待了,一见走在最前面骑着白马的徐秋涧,王员外顿时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他一直听说自己这个未来女婿相貌堂堂,仪表非凡。今天一见还当真如此,自己的宝贝女儿也是国sè天香,嫁给他可算得上郎才女貌了。

    一旁王员外的夫人袁氏,也是身子一震,她本来不怎么同意这桩婚事的,毕竟这个宝贝女儿她太过疼爱了,真有些舍不得,虽然都快十八了,也已经过了出阁的年龄,但一直没舍得给她找婆家,就是为了想女儿多陪陪她几年。但今天看着未来女婿气宇不凡,多少有点让她高兴,更何况,自己那个宝贝女儿似乎正情窦初开,也听到了不少关于这个女婿的良好口碑,所谓美女爱英雄,也为之倾掉了一颗芳心,她这当娘的,即便有心反对,但为了女儿的幸福,也只得点头同意了。

    徐秋涧翻身下马,恭恭敬敬的给自己这个老丈人和岳母大人施了一礼,逗得夫妇两笑的都合不拢嘴了,王员外更是亲热的抓着徐秋涧的手,一同迈进了府里,虽然他是老丈人,辈龄要高过徐秋涧,但徐秋涧是大老爷,知县父母官,两人自当可平辈伦交。王员外对徐秋涧驱寒问暖,道惹得徐秋涧对这个老丈人真心的一番敬佩。

    来到客厅,王员外叫丫鬟奉了香茶,又和徐秋涧唠起了家常,期间又说了一些什么小女虽xìng格温和,但行事有时也很莽撞之类的话,让徐秋涧以后多多担待和包容。徐秋涧自然是点头答应了,不由得心里对这个新娘子心生好奇了。几人聊话间,一个身作凤冠霞帔的女子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来到了客厅,徐秋涧一愣,想必这就是自己以后的老婆了,只是此女头顶红盖头,遮住了脸庞,看不见真实容貌,这都是古代的习俗,新娘都要顶上这红盖头,入洞房后由新郎官亲自揭开。

    徐秋涧心里一阵痒痒,恨不得马上去揭开那讨厌的红盖头,看看这老婆长啥摸样,媒婆虽说此女秀外慧中,但他没亲眼见到,万一是媒婆骗人了,拜了天地,到了洞房才知道是个母夜叉,那可就倒大霉了。不过看这新娘,身姿婀娜,玲珑有致,应该说的是真的。强制压下心里的sāo动,走了上去,这时丫鬟递了一条红丝巾给他,丝巾的另一头和新娘相连,两人同握一根红巾,似乎有直至携手与子偕老的意思。

    握着红巾,徐秋涧又和王员外寒颤了几句,为了不耽搁回去拜堂的时间,就准备离开了,王员外夫人袁氏左一把眼泪,右一把眼泪的目送了两人。出了员外府,徐秋涧牵引着新娘上了花轿,后面是一大堆的木箱和绸缎,还有不少的丫鬟和仆人,徐秋涧有些傻眼,这王员外真是大方啊,居然给了女儿那么多的嫁妆?

    新娘上了花轿,他再次翻身上马,迎亲队伍照原路返回。不时便到了县衙大门,此时县衙内已是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大红双喜当门花。徐秋涧下马,牵引出新娘,往府里走,来到了厅堂,里面已经布置妥当了,徐母也已经端坐在了高堂上,就等他二人拜堂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在喊礼人的叫朗声中,徐秋涧和新娘拜了天地,二人又给徐母奉了香茶,礼仪才算结束。喊礼人又大喊道:“礼毕,送入洞房!”

    新娘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去往了洞房,接下来就是大摆筵席,招待来访的客人了。四里八乡的乡绅名流都前来道贺,并送上了礼金,王典王胖子和干老头主簿吴恒也先后亲来道喜,徐秋涧一直站立在大门口,笑容满面的接待每一位到来的嘉宾。

    不时,一顶极其气派的大官轿落在了门口,轿门一掀,走出个体态壮硕的中年男人,却是卢百户。卢百户舔着个大肚子,看到徐秋涧,脸上尽是笑容,亲热的走了上去,搂着徐秋涧的肩膀,道:“徐老弟,今rì大婚,卢某不请自来,前来叨扰了!还望徐老弟莫怪啊!”

    前几rì徐秋涧将大胡子黄明交给了他处理,他当真乐翻了天,把这消息告诉了顺庆府千户大人,千户大人当即大喜的连连拍手,说若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意义实在太大了,用来打压东厂是再好不过了,还承诺他,若是搬倒东厂,定要升他的官,喜欢的卢百户心花怒放的。他也是个重恩之人,这大礼物可是徐秋涧送的,如今徐秋涧大婚,自然要前来了。

    “卢大人,哪里话。你能来参加下官婚礼,实属下官之幸。”徐秋涧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真在犯嘀咕,妈的,这卢百户还真是脸皮厚,他记得连邀请函都未给卢百户发,就来了。虚情假意下,徐秋涧满脸笑容的将卢百户请到了院子的贵宾席上。

    “徐贤弟,本官有一样东西送你?”卢百户落座而安后,神秘一笑,将一个小瓶子隐秘的递到了徐秋涧的手里。

    徐秋涧大为好奇,看了看手里的小瓶子,道:“卢大人!这是何物?”

    “今夜乃贤弟你的小登科(新婚又叫小登科,金榜题名为大登科),此物万不能少啊!只需一小滴,便能让贤弟你圆房如鱼得水。切记不可贪多,否则就算贤弟你受的了,那弟妹也经不住啊!嘿嘿。”卢百户嘿嘿笑道。

    徐秋涧一阵尴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何物。悻悻的笑了笑,心里却暗骂这狗娘养的真不是东西,也不知他用这玩意儿害了多少良家妇女。这时,王典和吴恒两个马屁jīng也屁颠屁颠的过来了,想拍拍这卢百户的马屁,要知道锦衣卫的地位比一般官员高得多,他们是皇帝的人,监督百官,职权甚高,能巴结上卢百户,对他们以后的仕途肯定少不了好处。两人虽官职不高,但都久经官场,拍马的功夫又很到家,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拍的卢百户很是受用。徐秋涧一旁冷眼旁观,偶尔插上一两话。

    今天是徐秋涧的婚宴,喝酒自然是少不了的。不断有人找徐秋涧敬酒,还有卢百户和王胖子这两个大酒罐子在,徐秋涧虽然酒量还行,但在几人的轮流敬酒下,也是醉意盎然,吴恒一个干老头,道没什么酒量,没喝几口,就趴在了桌子上。

    直到三更天,这场酒宴才算结束,王胖子和卢百户醉意熏熏闹着要给徐秋涧闹洞房,当时还真把徐秋涧吓了一跳,这卢百户可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可能闹洞房是假,别把自己的新媳妇给糟蹋了,就惨了。

    当即找了借口说自己要和新娘子急着行房事,不便闹洞房了,两人这才悻悻离去。

第二十七章 洞房

    徐秋涧醉眼朦胧的来到了洞房,洞房里干净整洁,一切都以红为主,红sè的床帘,红sè的被单,以及红sè的喜字。新娘端庄静谧的端坐在喜床上,两只芊芊玉手紧紧的拽在一起,显然充满了紧张。床头两侧是两个丫鬟,静静的束手而立。

    见徐秋涧进来,两个丫鬟恭谨的福了福腿,徐期间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下去,两个丫鬟很老实的离开了,房子就剩下徐秋涧和新娘两人。徐秋涧醉意上涌,看着床上的新娘跟两个似的,醉步走上前去,顺手在桌子上拿起一根盖头棒,缓缓掀起新娘的红盖头。红盖头被渐渐掀了起来,露出一张美的不可方物的绝世容颜,徐秋涧都禀住了呼吸,这女子当真惊为天人,凤眉茜茜,若那柳叶浮水般澈人心扉,黑宝石一般的秋目波光粼粼,闪动着chūn水柔情,长长的睫毛却是那心灵的窗口,可以沟动世间万物。她朱唇若纱,琼鼻秀挺,吹弹可破的脸颊,白净无瑕,拥有完美的轮廓,却是她最真实美的体现。

    新娘见徐秋涧如此痴迷的望着自己,心里美滋滋的,她从小就不怀疑自己的魅力,这样的场面见得多,但今天不一样,站在自己面前的可就是自己以后的夫君了,用美貌打动自己的夫君,那是每个少女最希望见到的结果。新娘被徐秋涧看的羞涩万分,娇滴滴的埋下了头去,但绯红已经上了脸,在轻柔的烛光中,泛着丝丝迷人的风韵。

    “夫君,你干嘛老是盯着人家看?”

    徐秋涧一阵尴尬,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经过刚才惊艳的一幕,醉意也一下去了一些。“你叫什么名字?”为了掩饰尴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自己还不知道新娘的名字,于是才问道。

    “妾身王怜香!”新娘柔声答道。

    “王怜香!好名字,真是好名字?”徐秋涧一个劲赞道。

    “那好在哪里呢?”王怜香反问道。

    “这...”徐秋涧一顿,摸了摸下巴,要说好在哪里,他也一时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好听罢了。

    见徐秋涧吃瘪,答不上来,王怜香吃吃笑了笑,接着站起了身,来到八仙桌前,千千素手拿起酒壶,斟上了两杯,又端起递给徐秋涧一杯。“夫君,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徐秋涧笑了笑,下意识接过了,两人交臂而饮。喝完交杯酒,王怜香看了看屋外,道:“夫君,天sè已晚,妾身帮你更衣吧!”说着,便帮徐秋涧脱去了衣袍,露出坚实而浑厚的机体。

    王怜香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当真羞涩万分,但她从小出生在大户人家,三从四德的伦理纲常自然很是懂得,帮徐秋涧脱去了衣衫,紧接着就解了自己的凤冠霞帔,不时,就只剩下一件贴身亵衣,但亵衣毕竟只能遮住比较隐秘的地方,完美而修长的身体近乎**的展现在徐秋涧的眼前。王怜香肌肤昝白,如新生婴儿一般,如此近距离都让徐秋涧挑不出一丝瑕疵。

    “夫...夫君,已过三更了,要不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王怜香懂得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当即便软在了徐秋涧的怀里。

    徐秋涧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这样一个完美女子,同样会令他热血澎湃,但一想到现在可能正躲在房间里偷偷哭泣的雯儿,徐秋涧却又不好越池,下意识一把将王怜香推开了,大概是用力有些过重,王怜香猝不及防,便倒在了地上。

    “夫君!你莫不是嫌弃妾身?”王怜香还不知道这么回事,就被徐秋涧一把推倒在地了,心里充满了委屈,低声抽泣了起来。

    徐秋涧心里一阵懊悔,怎么自己出手那么重,连忙将她小心扶了起来。“你别误会,只是今天有些不太舒服,你先睡吧,我出去走走!”说着就要去拿自己的衣袍。

    王怜香一见,哭的更伤心了,道:“既然夫君对妾身无意,为何还要托人给我爹爹说媒,现在又要妾身受这空房之辱?”

    徐秋涧本想说,这不是他的主意,是徐母逼他的,但话到嘴边又没说出来。道:“你误会了!我说了,只是今天不舒服!”

    “既然不得夫君喜欢,那妾身不如现在就去...”王怜香说着就要去撞墙门。

    徐秋涧吓了一大跳,连忙一把抓住了她,喝道:“你干什么?”他没想到王怜香如此xìng情刚烈,既然为了不和她圆房,就要自杀,真是一阵无语。这古代的封建思想就是害人啊!

    “既然夫君,不肯与妾身圆房,妾身已无颜活在这世上了,不如就此死掉干脆!”王怜香哭的伤心。

    “哼!你既然嫁到我徐家,就是我徐家的人,生死就由不得你了!”徐秋涧心里有些憋闷。

    “可是,可是你又不喜欢我啊!”王怜香道。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徐秋涧随口反驳道。

    王怜香听得一喜,又问道:“那夫君你为何不肯和妾身圆房?”

    “这...”徐秋涧一阵为难,有点麻烦,不行,看来今天不跟这小娘皮圆房,她非得寻死寻活!沉吟片刻道:“怎么?你就那么着急要和我圆房吗?”徐秋涧形似调戏般的说道。

    王怜香小脸一红,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自己急着要跟他圆房似的。低垂着脑袋,不敢看徐秋涧,徐秋涧将她的尖尖的下巴托起,再次问道:“是不是啊!你不说话,就是不想啰,那我可走了啊!”说着又要穿衣服。

    王怜香心里一急,一把将徐秋涧抱住,在他怀里重重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点头不算,我要你轻口告诉我!”徐秋涧一阵好笑,又故意挖苦的说道。

    王怜香是大家闺秀,从小就比较矜持,让她点头承认想和徐秋涧圆房已经很不错了,徐秋涧又要她轻口告诉她,当真羞煞了她。不由得握起小拳头,捶了捶徐秋涧,娇恼道:“哎呀!夫君真是坏死了。妾身怎么说的出口嘛?”

    徐秋涧哈哈大笑了起来,看着王怜香涨红着小脸,浑身赤条条的依偎在自己的怀里,不由得又是**上涌,打横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上了喜床,将之横放在了床上,缓缓的将王怜香身上最后的小衣也解去,完美的玉体没有丝毫的秘密,横陈在自己的身前,王怜香羞涩得紧闭了凤目。静静的等待暴风雨的来临,徐秋涧小腹火辣辣的涨热,迅速将自己身上仅有的布衫退去,两人**而对,王怜香未经人事,徐秋涧自然不能太过粗狂,用尽了平生所学的**技巧后,才步入正轨,两人翻云覆雨,颠龙倒凤,共享闺房之乐。

第二十八章 闺房奸杀案

    迷迷糊糊间,徐秋涧感觉鼻子痒痒的,睁开了有些朦胧的双眼,却见王怜香正趴在自己的身上,用芊芊玉手捏着自己鼻子玩。还不时对着自己吃吃的发笑。再一看,天已经大亮了,昨夜两人共赴巫山,折腾了大半夜,才睡觉。

    一醒来就见这小妮子,如此戏逗自己,而且两人依然还是**着身子,不由得身体又是一阵燥热,道:“干嘛呢?是不是又想要了?好好,来来来,反正已经休整了半夜,现在有的是斗志了!”说着,一个翻身,将王怜香压在了身下,做好架势,准备驰骋纵横。

    王怜香一阵娇喘,柳臂抵住了徐秋涧的动作,娇滴滴的道:“别闹了,夫君,天都大亮了,丫鬟都叫了还几次,说娘让我们快些过去呢!”

    徐秋涧顿时像是被一盆冷水浇过头顶,浑身**灭了个光,古代的规矩真是麻烦,原来新婚夫妻,洞房第二天还要去给父母问安的。从王怜香的身上爬了下来,在她翘挺的屁股上拍了一把,道:“今天就暂且饶了你,晚上我要你开城投降!”

    王怜香一听,顿时羞红了脸庞,幽幽的白了他一眼。徐秋涧在王怜香的帮忙下,很快穿上了已经备好的新衣袍,王怜香也已经穿好了衣衫,王怜香穿的是一件素白轻纱衣,虽然并不厚实,不过这纱衣倒也防寒。雪白的纱衣将王怜香完美有致的身型存托得天衣无缝,任谁也挑不出一丝问题,怎么看怎么美,想必天上的仙女也不过如此吧!看得徐秋涧一阵心动,想起昨夜两人温柔缠绵的时刻,当真美死了。

    见徐秋涧如此痴迷的望着自己,王怜香心里像是吃了蜂蜜一般,甜甜的。伸出两只柳臂,轻轻挽在徐秋涧的右手上,两人看上去,亲密无间,出了房门。

    来到客厅,徐母已经早早的起来了,他还没见过自己的这个新儿媳妇儿是什么样子,所以迫不及待的早就在这里等了。见到徐秋涧他们出来,徐母一下愣住了,这位儿媳妇真是美若天仙一般,而且一看又和自己的儿子那么亲热,出来都还挽着手,看来昨夜真的圆房了,自己的小孙子应该要快了,一想到此处,徐母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王怜香很懂得博人喜欢,一来到客厅,就主动放开了徐秋涧的手,连忙过去和徐母唠起了家常,又是敬茶,又是帮徐母按摩,逗得徐母心里乐开了花。

    徐秋涧有些诧异,这小妮子到底是真矜持,还是假活泼。不过也没多想,因为他又见到了另一个和自己有不少纠结的少女,自然是萌儿了,小丫头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昨夜没睡好,她站在徐母的背后,脸sè憔悴,见到徐秋涧和王怜香如此亲密的走了出来,她说不出的一阵心酸。只是碍于在这大厅,要顾及面子,不然单独和徐秋涧在一起,可能都哭泣了。

    徐秋涧一阵叹息,人不怕无情,就怕多情。自己现在的感情已经一分为三了,三个少女对自己都有感情,现在自己要被他们三个少女的醋罐子砸死了。目前王怜香和自己是新婚燕尔,可能还要亲密一段时间,至于萌儿和雯儿,只有以后有时间在多去陪陪她们了。

    说话间,下人来报,说早饭已经备好,让他们去吃早饭,一干人来到后房准备吃饭,徐母很喜欢王怜香,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右边,又让徐秋涧坐在了自己的左边。

    昨天王员外给王怜香陪嫁了不少的丫鬟仆人,所以目前衙门里已经有差不多三十多个仆人了。屋里来来回回的丫鬟开始上菜。

    徐秋涧也正愁昨夜消耗了不少体力,今天肚子有些饿,准备拿筷子夹菜。这时龙管家突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边走边道:“不好了,少爷,二老爷家的小姐被人杀死了,李师爷已经先去了,让我叫你赶快过去呢!”

    二老爷是老百姓对县丞王典的称呼,因为在整个渠江县除了徐秋涧一个行政大老爷外,就数他县丞第二大了。

    徐秋涧眉头一皱,王胖子的女儿被杀了,一桩命案发生了。徐秋涧顾不得吃饭了,放下筷子,急忙起身,要往卧室跑。

    “夫君!你还没吃饭呢?要不先吃完饭再去吧!”王怜香在后面喊道。

    “不吃了,人命关天,一会再回来吃吧!”徐秋涧摆了摆手。说着就快步走了。萌儿见势,向一个丫鬟的盘子里取了几个馒头,追了出去,找到徐秋涧,徐秋涧已经回到卧房取出了自己的法医侦查箱,准备走,见萌儿贴心的将个馒头递到自己的手中,说让自己在路上吃,徐秋涧一阵暖意流过心头,这丫头当真对自己很贴心,捏了捏小丫头的俏脸。便转头就走了。

    出了衙门,门外是一个家丁打扮的人,应该是王典府上的,跟着家丁,徐秋涧一边走,一般啃着馒头,很快来到了王典的府宅,此时的县丞府里已经乱作了一团,院子里有不少的人,大多都是王典的家眷和仆人,伤心的哭泣声和摇头的叹息声,满院皆是。还有李仁带着雷捕头和一大帮的衙门兄弟都在。

    徐秋涧看了一下,王胖子此时在管家的搀扶下,老泪纵横,不停的抹着眼泪,看上去样子就像一夜间苍老了许多岁。主簿吴恒也在,另外还有几个面容陌生的人,想必也是些乡绅名流之类的,都在劝慰王典要节哀顺变。

    几人见徐秋涧到来,立刻迎了过来,特别是王典,挣脱了管家的搀扶,颤颤巍巍的颠簸着身子,跑到徐秋涧的而身边,泣不成声道:“徐大人,你可要为小女做主啊!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对小女下的毒手?呜呜!”

    徐秋涧眉头一皱,道:“好了,王大人,先别哭了,到底这么一回事?”

    王典止住了哭声,颤声道:“今rì一早,下官还在清睡间,就被一个丫鬟的尖叫声吵醒,仔细一听却是小女的贴身丫鬟红儿,我不耐烦的找到了红儿,却见他正在小女的闺房里,满脸惊恐,吓得瑟瑟发抖,我问她何事大叫,红儿却说小女死在床上了,我吓了一大跳,连忙跑到小女的床前,却见小女...小女全身**,双眼大瞪,已经气息全无了...呜呜...”王典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呢?以后还叫为娘怎么活啊!徐大人,您一定要帮我们女儿找到凶手啊!”这时一个妇人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咕咚跪在了徐秋涧的身前,嚎啕大哭了起来,却是王典的夫人何氏。

    “那丫鬟红儿身在何处?把她叫过来,我要问她!”徐秋涧没看何氏一眼,直接问到王典。

    “就在院子里!”王典很快将那丫鬟找来。丫鬟脸sè苍白,浑身颤抖不已,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字。

    “你是怎么发现你家小姐已经死了的?”徐秋涧直接问道。

    “今天一早,我打好了洗脸水,准备叫小姐起来洗脸,可在门外叫了半天,没人回应,我家小姐平时这时候都已经起床了,但今天早晨却没起来,我一时好奇,去敲了敲门,结果发现门没有闩,我一敲,门就自己开了, 我又叫了两声,但小姐还是没回应,只见她用被子捂住全身,一动不动,我心里有些疑惑,小姐平rì里从来不捂着脑袋睡觉的,今天这么突然捂着头睡觉,我下意识去掀开了被子的一角,却见小姐双眼大瞪,手脚冰冷了,已经死了,我吓坏了,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结果老爷(王典)便来了,我就告诉他小姐已经死了。”丫鬟说道。

    “你确定没门没闩?”徐秋涧又问道。

    “我确定,没闩门,不然我不能进去的?”丫鬟到。

    徐秋涧一阵沉吟,丫鬟说的和王典道很吻合。

    “先生,现场封锁了没,有没有遭到破坏?”徐秋涧看向李仁问道。

    “东翁放心,接到报案后,我就直接带着雷捕头他们过来了,封锁了现场,并没遭到破坏!”李仁说道。

    徐秋涧点了点头。又看向王典道:“好啦,等我进去勘察现场后再说,期间你府上的人不得有人离开!”

    王典连忙点了点头,徐秋涧背着法医箱来到了死者的房间,进到房间,让徐秋涧诧异的是,里面还有一个人,他并不陌生,是县里的典吏,名叫林岳峰,是个干瘦的中年人,典吏是一个不入流的官职,还没主簿大。主要负责协助他这大老爷办案的。

    见徐秋涧来了,林岳峰连忙过来失礼,徐秋涧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

    徐秋涧直径来到床前,床上横躺着一具女尸,正是王典的小女儿,名叫王月思,徐秋涧曾经见过几次,倒有几分姿sè,可惜就这样香消玉损了。尸体被一床林乱的被盖盖住,只掀开一角,露出了死者的头部和雪白的肩部。头发散乱的披散在枕头上。

    尸体双目大瞪,眼瞳中有淡红斑点出现,是典型的窒息而死。徐秋涧检查了死者的颈部,发现有一道掐痕出现,但不是很明显,所以并不是造成窒息而死的主要原因,他又对死者的口鼻做了检查,发现死者牙龈和嘴唇涧有明显摩擦xìng破皮的痕迹,鼻腔也有软骨组织轻微xìng碎裂,应该是遭到挤压造成的,说明死者是被人捂死的。

    徐秋涧又拉开了被子,检查了尸体体表有无其他外伤,结果,除了在死者后脑有一处轻微的头皮破裂外,就没有其他的外伤形成。徐秋涧发现尸体的上额和手臂已经出现尸僵,初步断定死亡时间应该在三个时辰前,也就是昨夜的三更近四更左右。

    死者全身**,很有可能死前遭到过强jiān,可能凶手会在死者的**和**中留下**,从法医箱里取出了一个棉签,深入死者两腿间的**,结果有些失望,死者的体内并未发现有**的存在。难道是shè在了其他地方?徐秋涧又检查一遍死者的身上和床上,并没发现有丝毫的痕迹。有些奇怪?

    虽然没发现**,不过徐秋涧却另外发现了一个问题,死者的处女膜竟是陈旧xìng破裂,据他所知,这王月思还是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不曾出阁,应该会是处子之身的,就算遭到强jiān,处女膜也应该是呈新鲜xìng破裂才对。

    徐秋涧又取出了一个棉签,沾上一些清水,在死者的**上拭擦了几下,若死者真是被jiān杀,可能凶手会在死者的**上留下唾液。

    对尸体检查完毕后,徐秋涧又在房间里转了转,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他先来到房门,具死者的贴身丫鬟红儿所说,这门是关着的,却没有闩。再看四周的窗户都是紧闭着,没有打开过的样子,凶手应该是从门内进来行凶的,不过看门闩也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死者不可能晚上睡觉不关门吧?难道是死者死亡前自己打开的?

    徐秋涧在房间转了几圈,道也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不过对案件的侦破却没多大实际作用。

    一旁的典吏林岳峰见徐秋涧做出的一系列举动,颇为好奇,尤其是他刚才拿出来的那个金属小箱子,里面装的东西无疑不让他惊异。但他也耐得住xìng子,在现场勘查过程中,最好不去打扰勘查人员,因为这样很容易打乱其思路,他干了这么多年的典吏,自然也懂这个道理。

    直到徐秋涧勘查要结束时,林岳峰才陪着笑脸走上去问道:“徐大人,不知有什么发现没有?”

    徐秋涧看了他一眼,却反问道:“那林大人对此案这么看?”

    林岳峰顿了顿,摸了摸下巴,道:“下官倒也看出了一些门道,不过就是也很多疑点不太清楚!”

第二十九章 疑犯排除法

    “那林大人,你且说说,你看出了什么问题?”徐秋涧又道。

    林岳峰点了点头,道:“以下官之见,首先死者房间的墙窗和顶窗都严密的关闭着,没有被丝毫打开过,唯独这房门却是只关着,没带闩,然而门闩经下官勘查也没有撬动的痕迹,可能房门是死者死前自己打开的,三更半夜,死者绝不可能自己无缘无故打开门,很有可能是凶手叫了门,死者才开的,由此可见,凶手应该和死者可能认识!”

    徐秋涧点了点头,这一点林岳峰道跟他想到一起去了,“嗯,有道理,那还有呢?”

    “另外有一点下官就有些猜不透了,按理说死者全身**,极有可能是属于jiān杀,但下官在死者的身下和其他地方却又并没发现有凶手留下的穗物(泛指**)。”

    “那还有什么问题吗?”徐秋涧又问道。

    “还有就是,死者后脑的头皮伤,说明生前应该遭过钝器击打所致,但我在屋里找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凶器的存在,下官认为可能是凶手的随身携带之物!”林岳峰答道

    “接着说!”徐秋涧在次问道。

    林岳峰老脸一红,尴尬着摇了摇头,拱着手,虚心道:“下官惭愧,还望大人多多指教!”

    徐秋涧笑了笑,道:“林大人大多从主观上去看事情,却忽略了诸多的细节问题啊!”说着度步又来到床边,道;“死者的身上的被单纵然有些林乱,但身下的垫毯除却身体所压的部分有轻微皱痕,但其他地方却平整有致,不像有剧烈运动过的痕迹,这说明什么?”

    林岳峰眼睛一亮,细细一看,还真如徐秋涧说的,垫毯比较平整,惊讶道:“难道大人是说死者并没遭到强jiān?”

    “死者死前有没有被强jiān,我不敢肯定,但至少凶手没在床上对其实施强jiān!”徐秋涧顿了顿,又道:“而且,由此可以断言,床上可能并不是死者的死亡第一现场!”

    “对...对...对,若是凶手在床上捂死死者,死者必然要反抗,而死者身下的垫毯不然不会如此整齐的!除非凶手将死者捂死在床,又故意将床毯整理好,伪造现场。不过这种伪造现场的手段很高明。”林岳峰说道。

    “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若真是如你所说那样,这凶手伪造现场的手段很娴熟,极有可能还有前科!”徐秋涧点头道。

    “前科?”林岳峰听得一阵迷糊。

    徐秋涧一愣,觉得言语失误了,忙上改口道:“我是说,这凶手可能以前也犯过案!”把21世纪的词汇用到古代的语言中,还真不太恰当。

    林岳峰点了点头,又道:“那若依徐大人所言,凶手不是在床上杀人的,那又是在哪里呢?”

    徐秋涧离开了床边,走到屋里的八仙桌前,指着桌子,笑了笑,道:“就在这上面!”

    林岳峰大感意外,自己比这位徐大人还来的早,都没发现什么,而这徐大人才进来一会就知道了凶杀第一现场,忙走了过来,道:“徐大人何以见得这桌子上就是凶杀第一现场呢?”

    “我刚才发现,这桌子的棱角上有一小块淡淡的血迹,虽然已经干了,不过还能看出来,而在桌面上,还有几道浅浅的抓痕,我仔细和死者的手指甲对比了一下,应该是死者留下的,结合死者脑后的头皮伤和蓬乱如麻的头发,若我断定的没错,凶手当时应该是将死者按在了桌面上,然后用手一把抓住了死者的头发,狠狠的将其头部撞在了桌面的棱角上,才造成了死者脑后的钝器伤,然后凶手捂住了死者的口鼻,死者缺氧抽搐,双手不停抓着桌面,便留下了这一道道爪印。”徐秋涧说着指了指桌上的血迹和爪印。

    一旁的林岳峰,赶紧凑过了头,一看真如徐秋涧说的一样,桌子的一处菱角边上还真有一块小血迹,左面上也有手抓过的痕迹。他又连忙将死者的脑后的伤和桌棱的形状对比了一下,果然很吻合,这才了然了,他也纳闷,自己刚才在房间里找了大半天,都没找到击伤死者的钝器,还以为是凶手的携带之物呢!如此看来是大错特错了。

    当即对徐秋涧刮目相看了,这位县令不仅观察心思细密,而却仅凭现场的一些蛛丝马迹,就能断定出凶手的杀人经过,当真绝非池中之物啊!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一方知县。

    要是徐此时秋涧知道林岳峰心里的想法,还不得笑掉大牙,自己这个县令可是冒牌的。

    现场勘查完了后,徐秋涧和林岳峰同时出来了。王典一见,连忙抹了抹脸上的老泪,问道:“两位大人,可有什么发现,是什么人谋害了小女的。”

    “王大人,你先别着急,先听听徐大人的意见吧!”林岳峰由于见识到了徐秋涧洞察秋毫的真手段,对其大是敬仰,说话都开始要以徐秋涧为马首了。

    “是是是!”王典来连说了三声是,便殷切的看向徐秋涧了。

    从死者的尸僵来看,死亡时间大约是昨晚三更天左右,只能严格盘查昨夜三更时到底有多少人进过死者的房间?徐秋涧决定先从这个方面入手,当即道:“王大人,昨晚三更时分,曾有哪些人进过令媛的房间?”

    “这...我也不太清楚,昨夜我和卢百户在大人您家喝的熏熏大醉,回来的时候已经到四更天了,由于醉意上涌,就直接回房睡了!”王典说道。

    徐秋涧又找来了红儿,问了这个问题,红儿答道,说三更天时曾先后有五个人进过死者的房间,分别是王典的夫人何氏,送洗澡水的侍女甜儿,还有吴恒的儿子吴俊生,外面送糕点的小二秦阿蛮,最后就是丫鬟红儿她自己。

    凶手可能就在五人当中,徐秋涧决定用排除法来一一排除,最后jīng确找出凶手是谁,首先何氏可以当先排除,毕竟她不可能杀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再就是送洗澡水的甜儿,徐秋涧找到了她,一看就否定了是她,因为这女孩还不到十二岁,身高比死者要矮上一大截,她不可能有力气将死者按在桌子上,再将其捂死。接下来,嫌疑犯就落在了剩余的三人中间了。

    徐秋涧首先找来了吴俊生,他是无主簿的儿子,此人有些憨憨呆呆的。吴恒见徐秋涧要问自己的憨儿子,吓了一大跳,所以也跟着来了。

    “吴俊生,昨夜你三更时分你到死者的房间去干嘛?”徐秋涧直接了当的问道。

    吴俊生嘴上憨憨说道:“昨晚思月妹子,让我去她那里,说有麦芽糖给我吃,所以我就去了!”

    徐秋涧眉头一皱,这家伙不是一点点的憨,三更半夜跑到别人一女孩子的房间里去,就是想吃糖。“那她为什么给糖给你吃?”

    “思月妹子说晚上怕黑,让我去陪她,然后就给糖给我吃!”吴俊生说道。

    “那你有没有脱她衣服?”

    “没有的,天儿那么冷,我脱她衣服干什么啊!”吴俊生又道。

    徐秋涧一阵无语,这人憨容可掬,心智一点都不像一个成年人,难道也不是他。一旁的吴恒见徐秋涧一连问自己的儿子,生怕这憨包说错了话,被冤枉成杀人凶手,连忙说道:“徐大人!你...你看,犬子为人憨厚,从小就和思月玩的好,不会是他的!”

    徐秋涧瞪了他一眼,道:“怎么?憨厚之人就不会杀人吗?没有可能的可能,也许就是最大的可能,看在你是一县主簿,不与你多计较什么,休得再多言了!”

    吴恒吓得脑袋一缩,不敢说话了,看了看一旁的rì脓包儿子,一个劲叫苦。

    “你什么时候离开她房间的?”徐秋涧又问吴俊生道。

    “不太记得了?”吴俊生摸了摸脑袋,“好像是三更零两刻。”古时候人们又将每一个时辰分五个刻钟,每个刻钟相当于现代的24分钟。

    “有什么证人没?”

    “思月妹子的丫鬟红儿看到的,当时思月妹子还将我送到了大门口,才进去的。”

    徐秋涧找来红儿,问了是不是这么一会事,红儿点头答应,说的确是这么的。徐秋涧一阵纳闷,吴俊生的嫌疑也排出了,他离开时,死者还送他到了大门口,说明他走时,死者还活着。不可能是他了。

    嫌疑犯又浓缩了,只剩下小二亲阿蛮,和红儿丫鬟了。

第三十章 凶手的血型

    徐秋涧叫人将小二秦阿蛮找来,很快秦阿蛮带到,秦阿蛮是个干经瘦骨的年亲人,身作粗布灰衣,头戴一顶吊尖帽,被两个捕快左右挤在中间,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一见徐秋涧,马上慌张的跪在了地上。雷捕头又给徐秋涧端来了一把座椅,让徐秋涧坐下问话。

    撩袍坐下后,徐秋涧淡淡的看着秦阿蛮,道:“秦阿蛮,今rì本官要问你些问题,你要老实交代,不许撒谎,若是我发现你在说谎,本官定不轻饶!知道了没?”

    “小的知道了!小的绝不撒谎。”秦阿蛮听得连连点头,紧张的看着徐秋涧。

    “本官问你,王思月是不是你杀死的?”徐秋涧一眨不眨盯着秦阿蛮,直接问道。

    “啊!大人,小的冤枉啊!我怎么敢杀王小姐呢?”一听徐秋裥的话,秦阿蛮吓得体如筛糠,瑟瑟抖动不已,连忙磕头叫冤。

    “你在撒谎!昨夜除了丫鬟红儿,就只有四人进过王思月的房间,其他三个人作案嫌疑最小,而且有的还有证据证明他们没杀人,你是四人当中最迟进去的一人,不是你,还会有谁?”徐秋涧喝道。

    “不...不,大人,小的说的是真的,小的真没有杀王小姐啊,平时小的连一只鸡都不敢杀,怎么敢杀人啊!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秦阿蛮连连摆手,否定道。

    “你是想脱罪,在狡辩!还不快说!”李仁也大声问道。

    “哎呀!我的天啊!小的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每天我都给王小姐送糕点,她还给过我不少赏银呢!小的为什么要杀她啊?求大老爷明查。”秦阿蛮哭天喊地,不承认自己杀人。

    徐秋涧眉头一挑,道:“昨夜你三更,你给王思月送糕点,一时见sè起意,遂将其强jiān了,但后来又害怕她说出去,你便杀人灭口,活活将捂死了,对不对?”

    一旁的王典见徐秋涧问的义正言辞,便认定了秦阿蛮就是凶手,愤愤的走上前去,吼道:“好你个蛮子,我女儿平rì你没少给你好处,你居然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来,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老子今天要杀了你!”说着,一脚将秦阿蛮踢倒在了地上,又一把从一个捕快的腰间拔出一把腰刀,就要上前去砍。

    秦阿蛮吓得小便失禁,裤裆都湿透了,连忙仰着身子后退,一个劲的叫道:“王大人,小的真的是冤枉的,你女儿不是我杀的!”

    徐秋涧看的脸sèyīn沉,冷喝一声,道:“住手!”说着又给那个被夺掉腰刀的捕快使了个眼神,那捕快会意,立即从王典手中抢回了腰刀。

    “王大人,本官在此办案,你休得胡闹!”

    王典一见徐秋涧发怒,这才悻悻住手,退到了一旁。

    “秦阿蛮,你老实交代,昨夜到王思月的房间里到底干了什么?”徐秋涧有看向一旁惊魂未定的秦阿蛮,问道。

    “大老爷,小的真的就只是来送糕点的啊,昨夜小的将糕点送到王小姐的房间里,王小姐拿了些钱银给我后,我就出来了,在房间里呆的时间还不到半盏茶(五分钟)的功夫,别说杀人,可能连只鸡鸭都杀不了啊!”秦阿蛮苦着脸回答道。

    “你说你只在她房间里呆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有何证据?”

    “大人,小的东家离王县丞府上差不多要一刻钟的时间,昨夜小的三更三刻才走的,回到东家时正好五刻钟,小的东家可以作证的!”

    徐秋涧心里一阵嘀咕,若真如秦阿蛮所说,他的却没有什么作案时间了,他马上叫人去核实了一下,果然,这秦阿蛮的东家家里这里要一刻多钟的时间才能到,秦阿蛮的东家也确认,秦阿蛮的出归时间和他说的一致,三刻至五刻。

    徐秋涧一颗心又沉到了底,照这样说,秦阿蛮的嫌疑也被排除了,难道是丫鬟红儿杀了人?

    可丫鬟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小姐呢?徐秋涧又找了其他的一下丫鬟仆人,问了这红儿和王思月平rì关系如何?没想到让他很意外,具其他人说丫鬟红儿和王思月平rì关系极好,甚至以姐妹相称,还说王思月曾就过红儿的xìng命!如此照常理推算,红儿是不可能有杀人动机的。而且照死者赤身**而死的情况来看,有jiān杀的可能,凶手应该是个男子,与红儿的xìng别完全不符。

    三个嫌疑人都有证明没有杀人的理由!难道真凶并不在当中?而是另有其人,只是进入王思月的房间时,没被丫鬟红儿见到?

    徐秋涧眼前一亮,王思月处女膜属陈旧xìng破裂,之前肯定与某男子有过亲密接触,也有可能是属于情杀的可能。徐秋涧站了起来,叫人先将秦阿蛮看押起来,没到破案时,不能放掉。又看向王典说道:“王大人,本官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我们借一步说话吧!”说着直径的走到一个房间里去了,王典有些惊疑,也跟着进去了。

    房间里,徐秋涧看着王典,淡淡说道:“王大人,刚才我发现了一个有关令媛清誉的秘密,不好当着众人的面问你,所以才将你叫了进来!”

    “是,是,徐大人请说!”王典点头道。

    “在对令媛进行尸检的时候我发现令媛已经不是女儿身了,而且下身之伤,不像是被凶手强jiān所致,我怀疑可能很久以前就和别的男子有染了,你仔细回忆一下,曾经可有和令媛密切来往的男子,尤其是和令媛年龄相仿的年轻男子,令媛之死也有可能是属于情杀,本官想在这些人中找找看。”徐秋涧说道。

    “这...哎,真是伤风败俗啊!”王典老脸都气红了,但奈何女儿已死,有何处去发泄呢!又连忙尴尬道:“真是让徐大人见笑了,小女生xìng豪放,骄纵,说来惭愧,都是下官管教不严!”

    “王大人不必如此,现在事已至此,还是尽快找到真凶,为令媛伸冤方为好事!记得本官刚才和你说的吗?仔细回忆一下,哪些男子和令媛有过密切来往?”徐秋涧摆了摆手,又问道。

    王典舔着大肚子,单手抓着肥胖的大脑袋瓜子,仔细回忆起来,片刻后,道:“小女生前却实和几个男子有过交往,好,我现在就叫人去将这几人找来!”说着便往门外去了。徐秋涧也出了房间,看了看天,深秋的天并不是很晴朗,带有点点光晕的太阳已经爬上了天空的正中,看来已经接近正午了。

    王典刚吩咐了几个下人去找可疑男子,又被徐秋涧叫了过去。

    “王大人,你叫人将令媛的尸体搬回衙门义庄,暂时不能入殓,另外找来的可疑男子先让他们呆在你府上,哪里都不能去,本官有些事先要回去一下,下午再来!”说完徐秋涧便带着李仁回到了衙门。

    一回来,王怜香就吵着要徐秋涧陪她,徐秋涧还有正事在身,叫她自己去玩,等案子破了,再陪她,惹得王怜香大为不满,但见徐秋涧说的郑重其事的,也只好噘着小嘴,离开了,没再纠缠他。

    徐秋涧提着法医箱回到了自己的秘密实验室,将今天涂抹过死者**的棉签取了出来,拿来检测。检测的结果,终于令他有些欣慰,棉签上果然有唾液的存在,徐秋涧还检测出其DNA是属于A型,那说明凶手可能是A型血的人。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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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县令介绍:
他是一名法医,一次意外的事故让他的灵魂意识穿越到了五百多年前的大明朝,并与一名快要死去的知县相结合了,他彻底的取代了他,命运的交响曲正式奏响;做了知县的他,利用出色的逻辑推理和刑侦手段破获了一桩又一桩疑难迷案,为民洗冤,伸张正义!因此也让七位绝色佳丽的女子为之倾断了芳心。明代县令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明代县令,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明代县令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