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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超级黑熊精     纵横武侠之黄粱梦txt下载     纵横武侠之黄粱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二五章 局中局

    无锡城中的一处酒楼中,一个披着一件斗篷的男子坐在一座酒肆内,在他面前是一壶浊酒,浅尝慢饮时,却在细细的凝听在座的江湖中人带来的消息。在听到了丐帮传出的消息后,这男子不言不语的放下银钱默默的便走了出去,正在酒肆中的群雄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开,仿佛他的存在根本就是虚无的一般。

    这男子走出去直接便是往郊外走去,在他那个方向有着不少的一看便是江湖人士的人流也在往那边流去。

    在人流中,这男子听着众人的说话,心中却是暗想:好一招顺水推舟,我辛辛苦苦布下的计策居然反到成为了你挑选徒弟的好事了吗?不过,便是江湖中人会吃你这套,却不知道如果到时候场中动乱起来的话,你又怎么去控制呢?还有那朝廷的人可离此不远了,还有银狼和清风楼的杀手,可是也在静等你的出现呢,到时候即使杀不死你,打断你这计划,杀几个你看中的徒弟,在江湖众人面前将你的面子削的一干二净,且看你怎么应对!

    想到这,他取下斗篷,不一会便有几个人靠了过来,显然很是尊敬的微微一欠道:“大师!”

    这人点点点头,一边顺着人流走动,一边低声说着什么!

    等到人流涌到了丛林外,那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无数人,将这里团团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人此时又带上了斗篷,心中好奇的便走上前问道:“这位好汉,敢问那里面在作甚?”

    被他问话的是个极高极瘦的汉子,听见了有人询问回过头一瞧,看见这人披着一件斗篷,斗篷下是苍老的面容,似乎是个番外的和尚,于是便道:“那里面是丁大侠布下的什么问心阵,只要能够进去后支持半个时辰安然无恙的再出来,便能够得到丁大侠的青睐,会被那边的几个汉子给领进去。”

    这披着斗篷的男子赫然便是伽星大师,心道:问心阵?什么东西?于是接着问道:“这问心阵是什么东西,这过关就如此简单吗?”

    男子道:“简单?简单个屁,老子进去过两次了,都是一盏茶不到就被逼出来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很是不简单,到现在也才见得一个人进去过。”

    伽星大师惊讶的道:“这许多人只有一个人通过吗?难道是其中有什么隐情吗,为什么不直接过去呢?”

    男子道:“谁说不是呢,不过那些直接冲进林中的,那些人也不管。不过事后进去的人都是饥肠辘辘,疲累不堪的被人扔了出来,有更严重的断手断脚也不是罕见之事。更有人出来后大骂丁大侠便被一个仙子般的女子给当场击杀了,便是那边的中年人,其实力也是稳压我等,不然怕是早就闹翻了吧。”

    伽星大师透过人群看了过去,那边上的中年人面如冠玉,长髯随风而动,似乎有感于他的目光,双目如电便望了过来。伽星大师立刻眼神一转,低下头来。

    那中年男子自然便是无崖子,他感觉到一道奇异的目光射向自己的,这里这么多人却没有这种的目光看过自己。那是一种包含着惊异和暗恨的目光,所以他才会心中有感的望了过去,但是对方很显然也不是等闲之辈,立刻就隐去了。

    李秋水感觉到自己夫君的奇怪,便问道:“怎么了?”

    无崖子沉吟道:“看来师兄所料没错,刚刚我感觉到有人暗中看我,那人的目光给我的感觉很是奇怪,想来便是那散播谣言之人。”

    李秋水娥眉一皱道:“他还真的敢过来?”

    无崖子道:“这么多人,他又怎会不敢。”顿了顿道:“你回去让师姐领着她的人出来吧,这人既然敢现身,怕是一会就要惹出些事情来,早些布置总好过一会出事再来。”

    李秋水点点头,道:“那你自己小心些。”

    无崖子微微一笑道:“便是这些人都上来,你夫君我想要走,怕是他们也拦不下。”

    李秋水啐了他一口,道:“油嘴滑舌的,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无崖子笑道:“师兄说,逍遥的意思便是无拘无束,对着自己人要敞开心扉。”

    李秋水道:“话是不错,不过你这样让我……”

    无崖子道:“不适应吗?”

    李秋水笑着转身便走道:“更爱你了呢。咯咯。”

    无崖子呵呵一笑,看着身边的出来看热闹的陆仁甲,道:“小甲,一会如果有事情发生,你记得先跑进林子里。”

    小甲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却不笨,无崖子这么一说,立刻反应了过来道:“师叔,你是说一会有人要闹事?”

    无崖子笑着摸摸他的头道:“也许吧。”

    陆仁甲道:“不是师父说不会打起来的吗?”

    无崖子道:“你师傅是不想让他们打起来,因为人一多打起来,刀剑无眼必有死伤,到时候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陆仁甲道:“他们为什么要打呢?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前两天进去的那个大哥哥,傻里傻气的,师傅也没交他什么啊,就是我,师傅也没交我什么神功秘笈的,他们又在争抢什么呢?”

    无崖子道:“因为他们不知道,也想不通这武功最终厉害与否,适合与否在人而不在秘笈。他们不知道,所以他们会如此。”

    陆仁甲道:“咳,难怪小欢说他们笨。”

    无崖子呵呵一笑,道:“他们不笨,只是看不透罢了。”

    陆仁甲歪着头想了想道:“那还是笨。”

    无崖子笑道:“对,那还是笨。”

    陆仁甲看着阵法中一人又是浑身大汗淋漓的被逼了出来,问道:“师叔,那么那些神功秘笈真的就没有用了吗?”

    无崖子道:“怎么会没用,神功秘笈之所以能够被称为神功秘笈,自然是有他的独到之处,是那种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宝物!”

    陆仁甲道:“那师傅为什么不教我啊?”

    无崖子笑着道:“那是因为,再好的神功秘笈也需要根基的扎实,打下了扎实的基础,在修炼别的自然是能够起到推波助澜的奇效。小甲,你不要忘了,所有的神功秘笈,最开始的时候也许就是你现在练的你师傅给你整理的内功基础篇和刀法基础篇!”

    陆仁甲道:“是这样的吗?”

    无崖子道:“你看我们这山庄修建的时候,是先做什么?”

    陆仁甲道:“师傅和师娘在画图画,还不让我画,真是的,我画画很好的。”

    无崖子哭笑不得,这孩子果然是孩子,于是又道:“你说那仿佛在建造的时候,我们先要做什么?那地下被挖空的一部分是用来作甚的?”

    陆仁甲想了想道:“当然是用来打地基的了,没有地基的话,房子风一吹就倒了,那就不能住人了啊。”

    无崖子呵呵一笑道:“是啊,要打地基,然后在建房。各种的主梁、房梁的布置上,便有了雏形,那样子的时候好看吗?”

    陆仁甲摇摇头道:“丑死了。”

    无崖子笑道:“是啊,但是等到房子建好后漂亮吗?”

    陆仁甲点点头道:“那当然漂亮了。”

    无崖子道:“你现在练的就是这打地基,神功秘笈就是那根根主梁将你撑起来,能撑得多高,看的就是你这地基打的好不好,扎实不扎实。这地基有了,主梁骨也撑起来了,剩下的便是你自己的领悟,构建出自己的房子来,而房子建造的快不快,好不好看,装不壮观便有着秘籍可以帮助了。你,懂了吗?”

    陆仁甲呆愣愣的站在那不说话,无崖子笑了笑,能够陷入沉思便是好事情。实际上自己这话对他来说还是有些深了,但是最近这段时间,两个孩子玩到了一块,却是将这基础都不好好的练习了,我这样说的话能够点醒他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让孩子去影响孩子,两个人互相监督,苦练基础的话,一同进步的话,却是再好不过了。

    半晌,陆仁甲醒了过来,喃喃自语:“王明哥哥也说过他小时候的事情给我听过呢,这基础原来是这么重要的啊,那师叔我回去修炼了。”说完,飞也似的跑进了林中。

    无崖子笑了笑,并没有阻拦,那边的人群中此时已经隐隐弥漫出一股古怪的味道来了,那些过不去问心阵的人不知道被谁挑动心中的不渝此时聚在了一出正在喝骂不止,连带着周边的人渐渐的也有了一丝火气。看样子,大乱马上就要展开了,小甲这时候进了山庄也好让他能够安心的应付这些人,就是不知道师兄有没有找到到底是谁在挑起这事情。

    正思量间,巫行云和李秋水分别走了出来,在她们身后时两队绿衣的女子,手持利剑冷冷的望向群雄,霎时间空气仿佛都冷却了下来。

    群雄中这是一个身影悄悄的靠近,低声道:“看,对不对,她们就是不相信我们,这不,我才说要想办法进去,对方就派人出来了,很显然就是不想我等进去啊,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考验啊,你看看到了现在哪一个人可以通过?”说着话手掌在衣袖里一抖,他身边的男子仿佛脚下一滑便冲了出去。

    这要是在平日里这打个踉跄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此时他们聚集在了一处,心中正因为屡次过不了阵法而心中不快呢。此时几人被这人给撞到,立刻就转头怒骂了起来。男子心中一喜,暗道:闹吧,闹吧。看了看远处的灵鹫宫女子,心道:再给你们添把火,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来解决这等事情。想至此,手心一动已经多出了两枚飞镖,抬手就要射向灵鹫宫的女子,却在这时只觉的手掌一紧,顿时心中大惊!

    自己并没有放松警惕,这又是什么人居然能够逼近我而不知晓?急扭头看去,却见是一个黄脸的矮汉子,他根本不认识对方是什么人,当即低声道:“阁下有什么事吗?”

    这黄脸汉子嘿嘿一笑道:“伽星大师,哦不,司马恪老先生,我等也不是许久不见,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鄙人了呢?”

    司马恪听这声音心中一凛,右手一震就要挣开,左手一带就要将身边的几人扯动,却只觉的一股巨力忽然涌来,却让他连施展千斤坠的机会也没有,只将他一把甩了出去。

    身在空中司马恪心中这次糟了,终日打雁,却不想今日被雁啄瞎了眼。对方明显是丁一易容而成,便就是隐藏在人群中,要找出自己。一时的不查,居然直接被抓到了,眼见余光看见丁一飞身而来,当即内力一催,身形在空中诡异的一顿,就要闪开绝世轻功逃遁。

    不过丁一又怎会容他逃走,为了能够找出此人,丁一几人已经商量了许久。知道这幕后之人,既然想出了此等设计,在看见这大乱被阻止了,必定会心生不茬,却有极大的可能藏到人群中伺机再闹出些事情来。

    于是丁一便用摩罗诀易容,不时的变化身形样貌,藏在人群中四处游走,所为的就是要查出这幕后之人有没有到来。这天已经是他藏在人群中的第三天了,三天来他始终没有回过山庄,一样的是要么回到无锡住下,要么随意的找个地方将就一宿。旁人只当他一样是想要进入山庄的江湖中人,哪里想到他会是山庄的主人丁一!

    便是狡猾如狐的司马恪也是没有想到丁一的易容术居然也是如此的高明,在挑起那些人的怨气之时。丁一已经靠了过来,只是没有发现到底是谁在挑动,所以迟迟没有动手。但是等到了他将要出手的时候,丁一却敏锐的把住了他那一闪即逝的杀机,随即毫不犹豫的立刻出手,果然抓住了他,发现了他藏在衣袖中的手中扣着的两枚色泽暗淡的飞镖,心中便知道没错了!

    而且同时飞上高空的,可不止是丁一一人,巫行云也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已经被她融会贯通另辟蹊径的天山六阳掌直直的打了出来,磅礴的掌力,直逼的司马恪只能选择暂避锋芒,却是心中暗道:这天山童姥怎么变的如此厉害了?却哪里知道,他和巫行云动手的时候,巫行云正在琢磨自己的武道,所以一身实力只发挥出了七成,现在却已经另辟蹊径走出了自己的武道,实力远胜当初!

    无崖子和李秋水并没有去看向空中,反而全神戒备的望着人群中,空中有丁一和巫行云,绝不会再让这人逃走的。他们现在要注意的是人群中还有没有这人的同党。

    丁一和巫行云一前一后拦住了司马恪,丁一道:“司马恪,到了现在还想要掩饰自己的容貌吗,这伽星大师别人不知,我等还不知晓吗?”

    司马恪冷哼一声暗道失策,这次前来不是没想过另换身份,但是这伽星大师的身份此时正是最有用的时候,那摩尼教的人已经有不少被他掌控住!他便是用的这些人将丁一的消息探得,再散发出去的,此次前来更是因为听手下说了这里的事情,心中不茬丁一居然将计就计,不仅没有被谣言所伤,反而借机想要在群雄中寻找弟子。

    觉得自己的计策被利用的他,却是都没有变幻身份,只是找了件斗篷遮住了面容便往这边来了,在他的想法中,只要让人群中他安插进来的摩尼教弟子去挑动群雄的业火来惹起纷乱,所以并没有更换身份。因为他只需看见这纷乱一起便会立马离去,便是丁一等人武功盖世,在那混乱之中又如何能够发现我?

    想的是不错,可惜的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丁一居然也易容藏到了人群之中。其易容手段更是不差于己,这高壮的身躯居然变得如此矮小,又有谁能够将他和丁一联系起来。司马恪也不回复原样,只是冷冷的看着丁一道:“却想不到丁大侠的易容术居然如此的高明,我好生佩服!”忽然高声道:“杀了他,给教主报仇,给教众讨个公道!”

    人群中的摩尼教余孽立刻挥舞着刀兵就冲了出来,这摩尼教本就是伽星大师和那教主创立起来的,伽星大师在他们眼中是不下于教主的身份。此时教主不知所踪,据说已经死去了,自然是听命于伽星大师了。

    司马恪看着人群中几十人冲出,立刻脚下一点,身体盘旋着就要逃走,却被丁一一道指风给生生的逼了下来,对面的巫行云紧接着就是一掌。即使他的九转腾挪功此时也是相形见拙了,脚刚沾地之时,丁一已经逼了上来,那简简单单的一拳,却让他心中无比的惊惧。

    而另一边,李秋水冷哼一声和无崖子同时抢出,这些摩尼教的余孽,又如何是两大高手的对手,加上灵鹫宫的弟子,几乎正是短短一刹那战斗便结束了。毕竟摩尼教的高手,大都被丁一杀死了

    司马恪狼狈的闪过丁一的一拳,眼角余光中看见那些摩尼教的弟子已经尽数身死,心知这次麻烦大了。这是对方利用了自己的计谋,布下了这样的一个局,居然将自己困在了这里。心中无比的愤恨,却又没有一点的办法,群雄虽众,但此时不过都是在热闹,哪里会上前来帮他?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我司马恪今次便要死在这边了吗?

第二二六章 朝廷来人

    九转腾挪功,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绝世轻功,能够凭借着真气在体内的运转带动身形盘旋飞舞,即使在空中无力可借之时依然能够凭借着体内的盘旋气劲巧妙地避过攻击。练到极致,当可功运九转,身形九变,灵活无比!

    但是这九转腾挪功遇上了轻功更胜一筹的丁一却失去了那妙用,任凭司马恪不停的变换方位,始终无法脱出丁一的掌控。他转到右边,丁一就跟到右边,他又去到左侧,丁一比他更快的来到他身前。

    司马恪一口真气耗尽,只能无奈的落到了地上,也不在保持伽星大师的模样,身体诡异的一阵蠕动就恢复了自己的身材,双手在脸上一抹,已经显出了真容。因为只有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适合自己的,面对着丁一这种高手,此时哪里还可能在藏着掖着,不全力以赴的话今天真的就要命丧在此了。

    丁一看着他恢复了容貌,骨节发出阵阵爆豆般的声响,脸上的色泽渐渐的退去也恢复了原样,道:“怎么?不再装下去了吗?”

    司马恪冷哼一声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弄出的事情?”

    丁一道:“原本并没有猜到是你,但是能够易容的如此天衣无缝的,却不是你还有何人?”顿了顿又问道:“那岳老三在哪里?”

    司马恪道:“死了。”

    丁一眉头一皱道:“死了?被你杀死的吗?”

    司马恪不着痕迹的动了下,说道:“不是我杀死的,是吴愁杀死的,他为了找寻慕容家祖传下来的一个宝藏,所以想要逼问出出自南海的岳老三来。哼,却又是何等的可笑,他以为那宝藏是什么人都可以取得的吗?”

    丁一道:“原来还真有宝藏啊?”

    司马恪点头道:“这宝藏是五胡乱华的时候,各族人收集中原财富藏于一处的巨大宝藏,我司马家也有其比较详细的记载,如果你放过我,这足够让你称雄于世的宝藏,我便告诉你在何处,如何?”

    丁一道:“五胡乱华的宝藏吗?说起来还真让人心动啊,当时天下所有的财富吗?”

    司马恪点头道:“不错,便是这等的财富。”

    丁一笑道:“有这样的好事,如你这般的人居然没去拿吗?”

    司马恪闻言一愣,又道:“因为我不通机关之术,所以并没有取到其中的财宝。”

    丁一呵呵一笑道:“你这话你说我会相信吗,我能相信吗?”

    司马恪低下头道:“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这里的确有那地方的藏宝图,你不要的话,那我便放在此,便请丁大侠择有德者取出这笔财富来,或是资助他人,或是投效国家。”

    丁一道:“到了现在还在花言巧语吗?”

    司马恪摇头苦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只是不想这些宝藏永远埋在地下不见天日罢了。”说着话,从怀里取出一张叠的方方正正的羊皮卷放到了地上。

    丁一冷冷一笑,道:“到了这时候还不死心,怎么还想要用这等手段来挑起纷乱吗?”说着话单手一震,掌力击出,那地图瞬间变成了一堆碎屑,一阵风刮过,瞬间便四散了开来。

    司马恪地下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他不相信有人会这样直接毁去这等东西,难道这丁一真的不在乎这些吗?便是周围的群雄,看着漫天飞舞的碎屑,心中也是同样的惊讶!

    司马恪心中暗道:这东西不管真假是个人就会好奇吧,只要你捡了,那不管怎么样,我都能够说动群雄和你为敌,要你平分宝藏,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办!但任是司马恪狡诈如狐,百般算计,始终棋差一招,他哪里会想到丁一根本就是完全无视与他。

    何况丁一本就对这些外物不怎么看中,而且说起来他对那宝藏更是知道的要比司马恪清楚多了,那宝藏现在更是已经被他搬到了山庄之中。这些事情,他司马恪又哪里会知道。他到是打听到了丁一不知从哪里弄到了那么多的金银,但是却没有想到就是那个自己苦寻多年的宝藏。他和吴愁两个人几乎将南海翻遍了,都没有找到什么明朗的线索,又哪里知道这线索居然是在皇宫之中,更是被江守鹤弄了出来,辗转落到了丁一的手中!

    心中转过无数的念头,但是形势比人强,却忽然落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司马恪缓缓的抬起头来,道:“说起来我与丁大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难道非要兵戎相见,分个生死吗?”

    丁一道:“那好,我们不打个你死我活!”

    司马恪闻言一愣,道:“你放我走?”

    丁一摇头道:“不是,你只要乖乖的让我抓住,不就可以不用打的你死我活了吗?”

    司马恪一怒道:“你戏耍于我?”

    丁一笑了笑道:“你将天下人戏耍了一遍,骗的那么多人赶来此地,还说什么宝藏,秘笈,难道到了我这,就不能戏耍你一番吗?是何道理啊?”

    司马恪心中一凛,暗道:好厉害,不仅仅用言语来打击我,还用言语将群雄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更是隐隐的做出了解释。这样的旁敲侧击,反而更容易让这些人相信,而偏偏自己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反驳,毕竟自己被抓出来了,又是易容再先。又怎么取信这些人,无端的自己便是在言语上也落到了下风。

    丁一见他不说话,冷冷一笑道:“不说了吗?我还以为你巧舌如簧能够在说些什么出来呢,却让我好生失望,那接招吧!”

    司马恪闻言当即就飞身跃起,丁一的厉害他心中自然是分得清楚,知道一旦交上了手便在没机会他要走了,脚下一动似左实右的已经离开了原地,就要冲进人群。他知道这附近的一线生机便是冲进人群,所以他变幻身形装出要往巫行云那边逃走,实则身形变幻已经飞也似的往人群扑去。

    眼见着就要冲入人群,心中一喜暗道:只要一进入人群,立刻用这些人做人墙之用,挡下丁一和那天山童姥,自己便逃生有望了!

    却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想去哪啊?”话音落下便是一股吸力硬生生的将他的身形扯的的一顿,在想要施展九转腾挪功却也已经晚了半分。便是这半分,丁一的一掌已经直直的打来。

    司马恪转身已经不及,左手瞬间回抽,听风辨位用自己的手臂去格挡。却听“嘎嘣”一声脆响,司马恪只觉得自己的手臂一阵剧痛传来,紧接着一股内力已经破开了他的护身真气,便要将他拿下。

    百忙中,司马恪一个飞燕连环踢踢向丁一。

    丁一也不闪避,左掌一探,接下他脚力的一刹那,力量瞬间一收在一发,这犀利无比的腿功便已经被他轻松的破解掉了,这正是他参悟斗转星移悟得高深卸力法门,此时用出来却让司马恪连借力都无法借到,就被丁一给硬生生的掷到了地上。

    司马恪此时平衡被破,身体不受控制的被狠狠的砸到了地上,只震的他胸背无比的剧痛,一口鲜血就直直的喷了出来,无数的尘烟便将他遮掩了下去。

    丁一缓缓的落下,一掌探出使了个隔空取物,将他提溜了过来。

    就在丁一的手掌即将要碰到司马恪的脖颈时,司马恪忽然双眼中精光爆闪,单掌携着无匹的罡风就击中了丁一的胸口!

    只听“嘣”一声响,司马恪心中没有半点的高兴,看着丁一脸上的微笑和自己手上传来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全力的一掌根本就没有击伤他,难道自己和他的差距如此巨大吗?却忽然感觉到手掌上一股无匹的巨力涌来,惊讶中只能大叫一声,便被直直的震飞了出去,再次落地之时,这次却已经是真正的弥留之际了。

    朦胧中他听见了一个尖利的老公鸭嗓叫喊道:“尔等聚集在此所为何事,还不快快闪开,阻碍了圣上的大事,小心拿你们是问!”

    司马恪心道:这是朝廷的人到了!可为什么不再早点来呢,不然的话,这圣旨到来的话,群雄连同丁一几人肯定是要接旨的吧。而自己就能借着丁一接旨的时候乘机逃走,为什么?为什么不再早一些来呢?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在坚持的长久一些呢?心中怀着无比的怨恨,就这样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司马恪他不知道丁一的本性,以丁一的性格根本不会去理会那什么圣上的旨意,所以即使他能够再撑的长久一些,或者对方来得再早些,他也始终无法逃避殒命的下场。何况他也是当世的绝顶高手,会如此轻易的被杀,最终的原因是他自己没有战意,没有战意如何能够在丁一的手上支持下来。一心只想着逃走,这一动身上便有了破绽,有了破绽又没有战意,自然无法逃过丁一的杀招!

    巫行云走上几步把住了司马恪的脉门,在他身上几处接连试探,才道:“师兄,这司马恪这次是真死了。”

    丁一点点头道:“他搞风搞雨,死了也好。”

    众人看着分开的群雄中,走出来的一队卫士和当先说话的那太监,身边的府尹恭敬的在和这太监说着什么。

    巫行云道:“师兄,这官府的人果真来了,难道那皇帝还真想着让师兄助他助他长生吗?”

    丁一看了看道:“这要是那赵祯的话,我为他增些寿也无不可,这当今的皇帝,我耳中就没听过他做了些什么好事,又怎么会去帮他。何况,如果你到了我这境界,就可以感觉到这皇帝的命的确是有一些定数的,我贸然插手的话,很可能会有各种劫数降临,所以这不知所为的皇帝,想要问我长生?却不过是做梦罢了。”

    巫行云心道:我怎么会感觉不到。就是因为感觉到了,所以才会担心你啊,怕你给皇帝增寿最终害了自己啊。不过你现在这样说了,我却也放心了。当下又道:“那这些人怎么办?”

    丁一道:“这些?不去理会便行了。”顿了顿又道:“今天有好苗子吗?”

    巫行云摇头道:“没有,除了那天的那小家伙,这几天来都没有什么人能够从容的破阵而出。师兄这针对心性设下的阵法,不是一片赤子之心,心胸开阔,胸怀正气的,就要面对万山、大海和师兄的气势压制,这天下又有几人可以坚持的下来?”

    丁一道:“没有就没有吧,这种人得到了一个就是运气了,好好的指导他修炼,想来今后的成就必定不凡。”

    巫行云点点头道:“不错。师兄重德,再育才,如此一来反而更好。”

    丁一笑了笑,就要转身离开。群雄此时惊讶于朝廷来人,即使看见了丁一要离开了,一时间也没人敢上去喝止。

    到时那太监旁边的府尹认出了丁一,毕竟丁一买下山庄的时候是要到府衙去备案的,所以他倒也认识丁一。看见丁一要走,急急的便和身旁的太监说道。

    那太监听到说丁一居然敢离开,当即大怒用他那尖利的老公鸭嗓叫道:“那丁一,给公公我站住,难道你刚才没听见我说有圣旨吗,真是好胆!”

    丁一回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一直很不明白这世界为什么会有太监这种职业,也对这职业很是讨厌。因为害怕自己的妃子偷汉子,就将皇宫里伺候的男人阉割掉,这种想法还真是无法言语了,真不知道这古代的帝王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太监看见丁一望了过来,却根本就是藐视自己的眼神,当即大怒快走几步道:“好贼子,要不是圣上有事要你办,公公我定让你不得好死。”顿了顿喘了口气又道:“现在跪下接旨吧,哼,无知草民,被圣上看中了是你三生有幸,祖上八辈子烧的高香了。”

    丁一站在那朗声道:“说吧,什么事情找我?”

    太监一愣,怒道:“好胆,来人啊给我拿下,居然敢如此不敬,给我好好的重打三十大板,在带进宫中。”

    随着这太监的话音落下,立刻有四个健硕的侍卫走了上来,就要拿住丁一。他们看丁一身高体壮知道他必定是个练家子,所以这一拿可是用足了力气的,却想不到如此轻易的就扣住了,心中一动暗想:难道不过是个银样蜡枪头?却忽然只觉的天旋地转,双手一痛,不知怎么的已经被甩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去势不绝接连滚出了几个跟头,这才停了下来,却是满脸的灰尘和被磨破的血痕,身上的铠甲都因此而凌乱了!

    群雄看见丁一根本没有动弹就将这四个大汉给甩了出去,人群中有眼力劲的立刻惊呼道:“上乘内功,沾衣十八跌!”

    那太监一怒道:“好,居然还敢反抗,来啊,都给公公上,只要不死便足矣。”话刚说完,只觉的两颊一痛,紧接着张嘴就是一口鲜血吐出,里面还夹杂着数颗牙齿。

    丁一道:“小小教训,告你知,不是谁人都能够让你如此放肆的!”这正是他用隔空掌力扇了他两个耳光,也的确不过是教训而已,要不然的话这不会武功的太监能挡的了他一招半式?

    太监捂着嘴巴,眼神中是无比的畏惧,看着丁一转身离去,急道:“上,上,给我杀了他!”却因为嘴巴受创,言语不清,那些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这太监到底说的是什么。

    太监吐出两口血水,用漏风嘴叫道:“给我杀了他!”

    这次的话,那些侍卫听懂了,立刻挥舞着腰刀就冲了上去,仿佛要将丁一大卸八块一般。

    而丁一却是不闪不避就这样走着,那些腰刀无一例外的落在了他身上,却根本无法伤他分毫,衣衫下肌肉蠕动,内力运转下早已经将这来势汹汹的刀招给化去了力道,内力喷发而出,这近身的几人立刻就如同被巨锤砸中一般,直直的倒飞了出去,远远的落在了地上,却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丁一也不回头冷冷的说道:“留你一条狗命,回去告诉你那主子,这国不是他一个人的,不是他可以肆意妄为的,让他好好的用心去治理,哼!”最后的一声冷哼,直接将太监震倒在地,又是几口鲜血不要钱的喷了出来,已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但他却不自知,怕是今后绝活不过一年!

    边上的群雄看见丁一先是击杀了那不知名的高手,又如此敢冒天下大不韪的击杀皇宫侍卫,更是对圣旨的如此不屑一顾。心中是敬佩也有,惊异也有,还带着些许的畏惧之心!

    或许我们没有硬闯山庄是对的,这丁一再怎么说也是前辈高人,虽然侠名远播,但当年的他可是杀了不少人的啊。自己怎么都忘了呢?却是不能去轻易的招惹他了!

    丁一自然不知道,自己只是不想看见这些嚣张的过分的太监和侍卫所以动手教训了他们,却不想因此反而让群雄知道了他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心中那丝一直隐藏在内心的想要夺取武功秘籍和金银财宝的贪欲之心,瞬间便消失了。平白的便让行云山庄日后安定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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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几天有可能会很忙,更新的话有可能无法天天两更了!

    不过断更应该是不会的!就是有可能太忙的话,下午就没空写了,所以有几天可能晚上的一章会没有,也就是说只有早上的一章了!

    先在这里说声抱歉了!

第二二七章 银狼冷星

    夜是那么的黑,黑的连伸手连自己的五指都看不见,你甚至都不知道前面会是什么,会不会撞倒东西,那无比的黑暗中是不是潜藏着什么恐怖的怪兽。

    在这黑暗中,忽然间一个低沉的声音回荡开来,这声音虚无缥缈、尖利无比,在这样的环境中,直让人听了不仅毛骨悚然。

    “你在人群中看了许久,你认为这任务可能成功吗?”

    等着这声音渐渐的散去,黑暗中才有另一个声音回答道:“属下认为……认为……”

    那尖利声音的主人听出了这人的畏惧,低笑两声道:“你且说来听听。”

    那年轻的声音之人点头行礼,即使在这黑暗之中他也不跟有一丝的不尊,回道:“那丁一,属下认为不可力敌!”

    “哦?是吗?便是两大护法其上也没有办法吗?”

    “属下觉得那丁一的身手实在太过高超了,那和他交手的人,看其样貌应当是那摩尼教的伽星大师,但后来证实是易容而成的,那易容之人,属下回来几经查证才知道原来是那‘千面郎君司马恪’,但就是这样的人,却在那丁一的手上连十招都走不过。”

    “哦?十招都不用就能杀了那司马恪?”声音中透着一股疑问,但便是这样的疑问口气却让那年轻人立刻又将身体趴下了些,身子在黑暗中都在不住的颤抖,可见这面前尖利声音的人给他的感觉是多么的恐怖。

    尖利的声音喃喃自语了一会忽然问道:“那你觉得本座与之相比又如何呢?”

    那声音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半晌似乎感觉到了对方的不渝,说道:“想来那丁一也不是公公的对手。”

    “桀桀……”怪笑声中,只听一阵风声,这黑暗中的人居然扬长而去,许久才有一个声音传来道:“传令给左右护法,让他们跟着你师傅带着银狼的人去探探那丁一的虚实,这等高手身边总是会有帮手在的,他武功再高,他身边的人总不可能也有那种功夫吧!”

    这年轻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全部被汗水浸湿了,站起身的时候居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默默的运转内力驱散经脉中的滞怠,便快步的走了出去。出了屋子,看见了蓝蓝的天空,阳光暖暖的照耀下来,只觉得还是这阳光下才是最美好的。

    这人长的极为英挺,剑眉微扬、眼若寒星、鼻似悬胆,薄薄的嘴唇大张,贪婪的呼吸着这外面的气味。他正是空空门分离出来后被朝廷收揽的银狼门门主的大弟子,名叫冷星,一身功夫不俗,更是擅长分析敌我强弱,寻找出其中破绽。

    此时这冷星忽然转过头看了看自己走出的屋子,不自禁的微微一笑,竟然是如此的惊艳!却哪里还有半分的恐惧在脸上,飘飘然而行,便仿佛一浊世公子哥一般!

    而他会知道丁一,是因为这次银狼接了单子派出杀手的时候,他便同时被派了出去。但是他的任务并不是刺杀丁一,而是要借着银狼的杀手和丁一纠缠的时候看出丁一的破绽来。

    但是那被当做了试金石的杀手并不知道这些,所以一路居然是冲进了丛林之中。而他却感觉到丛林的一丝诡异,并没有进去,本来还以为这次任务会以失败来告终,却哪里想到居然峰回路转,江湖上无数的人赶来此地,更在其后目睹了丁一那深不可测的实力。

    于是立刻便回到了总部,将消息汇报了上去,却得到了银狼后面的那大人物的接见,而对方的实力居然也是如此的诡异和厉害。但不知为什么,在他的心中总觉得这次接下了刺杀丁一的任务是极为的不对,但偏偏银狼加入了朝廷好处不少,但却也没有了自己做主的自由。便是他的师傅,银狼的门主,也是要看人脸色行事的。

    想到这,冷星叹了口气,将各种奇怪的想法驱除出去,便往另一处的大堂走去,那里有他们银狼的两位护法,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身手。是自己的师傅借着朝廷的名义,收入门中的好手。

    路上遇到的杀手都是恭敬地对着冷星行礼后等着冷星走过,这才离开。看见冷星在门中还是很有威望的,只是在朝廷的这只大手之下,这样的威望,却又有什么用?

    走进了门中,看见了斜靠在一旁椅子上的右护法:胡凌峰,这人擅使双刀,一手疯狂十三连斩,江湖上鲜有敌手。性格极为乖戾,不过冷星却还能够和他说上几句。看着他正在喝酒吃肉,边上两个侍女罗衫轻解的在服侍他,便上前行礼道:“胡护法安好。”

    胡凌峰点点头就算是回礼了,手掌在侍女的胸前滑过,捏了一把桀桀怪笑道:“真白,好滑。”直惹的那女子大叫不依,引得胡凌峰哈哈大笑。

    冷星微微一笑道:“太上长老有事情发下,钦点我银狼门中的最厉害的两位高手齐出,所以这不就来找胡护法了。”

    听到冷星提到太上长老,便是这看似喝的不少的胡凌峰也是身子一震喃喃道:“那老怪物找我兄弟俩,却不会是什么好事,冷小子你说说看,这次又是什么事情要我等出手,是杀哪派掌门,还是要灭人满门?”

    冷星淡淡的说道:“杀一个人,一个高手。”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又道:“一个绝顶高手!”

    这胡凌峰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冷星道:“绝顶高手?这江湖上北乔峰南慕容隐去后,又有几个可以称得上绝顶的,难道是少林寺的那群秃驴?”

    冷星道:“不是。”

    胡凌峰道:“不是少林的吗?那这江湖上值得杀的绝顶高手,又是谁?我倒是感兴趣了,说来听听,或许还是我认识的呢,哈哈……”

    冷星道:“胡护法应该听说过,这人的名字很简单,写来写去只需三画,却是最简单不过的名字了。”

    胡凌峰身子一震,内力外放直接将身旁的两个女子生生震死,突的站起惊道:“丁!一!”

    冷星淡漠的看了看七窍流血的两个侍女,拍拍手让人进来拖出去,回道:“不错!”

    胡凌峰道:“你可知道这丁一是什么人?”

    冷星道:“再怎么,他还是一个人,是人就会死,就有弱点!”

    胡凌峰看着冷星,半晌忽然哈哈狂笑道:“不错,他还是个人。”顿了顿忽然面色一肃道:“但是他再入江湖后,我却在没听说有谁可以伤到他的……仅仅只是伤到他的都没有一个!”

    冷星看着疯狂的胡凌峰道:“但是,他始终还是个人,不过就是武功更高了些罢了。”

    胡凌峰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有几人去?”

    冷星知道他这已经是答应了,于是道:“整个银狼!”

    胡凌峰瞳孔一缩道:“整个银狼吗?如此的话或许还有一拼之力,那谁来策划?”

    冷星道:“家师负责所有的事情。”

    胡凌峰点点头道:“你去楼上找老二吧,我要去静一静!”便是性格怪癖的他,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江湖中的一个传说时却也不自禁的会如此的紧张。

    冷星点点头便走上了楼,在楼梯口便能听见那令人脸红耳赤的**呻吟之声,不过冷星却是仿佛根本就没听见一般,就这样施施然的走了上去。来到桌前就这样做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床上的那几条肉虫在那翻滚。

    床上的那健硕的男子早就发现了冷星,不过并没有理会他,依然卖力的在身下那娇柔的身躯上耕耘冲刺着。

    冷星就这样坐着,眼前的一切仿佛不过是虚幻一般,居然还有空暇给自己倒上一杯酒,缓缓的品着。

    银狼!

    也是江湖上的杀手组织。

    比起清风楼来,实际上银狼的培养杀手更加的残忍。

    如冷星就是在七岁的时候被扔进了一群孩子中,那些孩子中有大有小,大的十五六岁,小的不过五六岁。连带着他一共几百个孩子就这样被关进了一个大大的山洞里,那带着自己进来的男人说过,活着出来便能够享用这些美食。

    对于饿了许多天的冷星来说,眼前的美食是那么的诱人,是那么的让人着迷,甚至为之疯狂。

    是的,疯狂!

    随着山洞被封住了,昏暗的山洞中,只有那粗粗的呼吸之声。

    活下来,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这里的孩子几乎在脑海中都是这样简单的想法,门口边上的几把闪烁着闪光的兵器静静的躺在那边,却仿佛在呼唤着山洞中的人,在呼唤着他们去拿起他,拿起来!

    昏暗中,冷星看见有一个身材强壮的孩子走了上去,拿起了一把弯刀。借着昏暗的光线,冷星仿佛看到了这人的双眼中已经透出了丝丝血色的寒光!

    冷星本能的将身体往后藏了藏,可是后面是坚硬的岩壁,又可以藏到哪里去呢?看着自己前面的比自己大一点的孩子被那个拿着弯刀的大个子一刀砍在脖颈间,鲜血如泉水般的喷涌了出来,无数的孩子开始尖叫。

    偏偏冷星被鲜血临头忽然间就冷静了下来,布满血色的双目中闪过一道寒光,用这比自己大的孩子挡在了自己的身前。就这样仿佛被压倒了那般躲到了一旁,看着山洞中仿佛变成了人间地狱一般,无数的鲜血、残肢四下飞散,恸哭声、惨嚎声、吼叫声,充斥着整个山洞。

    冷星仿佛死去了一般动也不动,他知道自己已经三四天没吃东西了,自己只有一击的力量,现在出去的话一定会死的很惨。但是自己又不想死,所以他要忍。看着被砍飞过来的一只断手,这手中还握着一把占满了血色的短刀,他悄悄的一丝一毫的就这样将断手拖动了过来,仅仅拿到这短刀,他就废了许多的时间。

    等他间短刀藏起,山洞中居然已经只有十几个人了,却都是身材高大的少年。冷星将自己藏的更深了,伪装的更像具尸体了,就这样躺在那边,即使脚上被人生生的踩中了,他也没有叫出一声来,牙齿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来。

    山洞中呼吸声越来越重,昏暗的光线下,那十几个半大小子仿佛已经化成了地狱恶鬼一般,忽然嚎叫这冲了上去,也没有什么招式,就是这样的劈砍挥刺。霎时间,鲜血和残肢伴随着惨嚎阵阵就飞溅了出去。

    这样的砍杀,在一天后就停止了下来。场中此时只剩下了一人,一个冷星不认识的,高高瘦瘦的人,他的左手已经被砍了好几刀,鲜血不停的从伤口处流出。而他却仿佛没有一丝的感觉一般,而他的身上却几乎没有伤口。

    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煞气就这样绕着场中游走,嘴里面怪笑着道:“呵呵,都死了,都死了,我活下来了,我活下来了……”

    就在这时候,他的身体刚刚转过的一刹那间,一个瘦小的身影忽然冲了出来,仿佛一道霹雳惊雷一般,一往无前的将手中的短剑深深的刺入了这瘦高个的背后,一节剑尖就这样从他的胸口突了出来!

    这瘦高个双眼中是无比的惊异,吼叫着右手猛的对着身后的那人甩出。

    那瘦小身影是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全力的一击让他的短剑深深的刺入了面前这大个子的身体中,但他一时间也无法在将其拔出了。被瘦高个的临死反搏给砸了出去,这拼死一击的力量何其的巨大,他又怎能挡得下来,身体重重的砸在墙边,滚落了下来,却正好摔在尸体之上,总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双眼中惊恐的望着那瘦高个,看着他狰狞的仿佛恶鬼的脸庞,终于不甘的倒了下去,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缓缓的休息了一下,他偷偷的拿住了一把地上的匕首道:“出来吧,我知道你一直藏在那,不就是要趁机吗,现在你赢了,出来杀了我吧,来啊。”

    狂吼了数声,仿佛终于用光了力气,缓缓的软倒在地上,却始终没有一点动静。他这才终于放下了心来,将身体靠在一旁,恢复着体力,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被封住的洞口。

    许久,仿佛终于恢复好了,他站了起来走向了洞口,敲着那厚实的木板道:“开门,开门……”

    门外不久就有一个冷冽的声音道:“哦,现在就见分晓了吗,看样子这方法还真管用,这先将他们饿上几天,反而能够更快的激发出本能来呢。”

    另一个声音道:“门主说的是,我来看看这次活下来的又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前两次活下来的可是一身的伤啊,根本没办法在用了。”说着话,便将厚重的木门搬开了,看见了一身淤血的十岁左右的瘦小的身影,那双手双脚似乎都没有问题,身上的血迹虽多,但显然不是他的血,当即暗暗点头,正要说话,忽然眼中仿佛看见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般,连带着他边上的同伴都是瞪大了眼睛!

    那孩子本来看见门终于开了,心中正是无比的开心,自己终于在那种环境下活下来了,他们一会就会给我吃的了,教我本事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挨饿了!但就在这时候,他忽然看见了两个人的惊讶的表情,心中是无比的奇怪,正要问:怎么了!却忽然觉得背心处一痛,一个尖尖的刀剑从自己的心口钻了出来,就仿佛自己杀死了那最后的瘦高个一样,不同的是,这刺出短刀的孩子,立刻就闪了开去,自己即使有心还击却也没办法伤到他了,带着无比的剧痛,他惊恐的倒了下去。那双因为惊恐而睁大的双眼中,清晰的看见了自己身后左侧的那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孩子,正用无邪的笑容看着自己,满脸的鲜血中的笑容,并没有一点恐怖的感觉,却是如此的惊艳!

    那当先的冷冽声音似乎是门主的汉子眯起了眼睛,道:“你叫什么名字?”

    冷星微笑这抬头看着他,眼睛因此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儿,露出了缺了两颗牙齿,道:“我叫冷星!”

    这男子点头道:“冷星?冰冷的心,星光灿烂的笑容,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道出了他的欣喜,又道:“你今后就是我赵某那‘银狼’的开山大弟子了!”

    “喂,小家伙,找我什么事?”一个粗劣的声音将冷星从回忆中唤醒了过来,赫然便是那**着身躯的壮硕男子,那精壮的上身上有着数条蜈蚣般的疤痕,短短的头发居然是诡异的红色,赫然便是江湖上的杀人魔头,赤发魔:金开林!

    冷星笑着站起行礼道:“金护法,有件事情想请金护法出手。”

    金开林就这样不着寸缕大大咧咧的坐下,道:“什么事,说吧。”

    冷星笑道:“杀个人!”

    金开林道:“哦?哪个高手报上名来听听,功夫太烂的不要找我,身边没有绝色的不要找我,江湖上名头不响的也不要找我!”

    冷星笑了笑道:“这个人的武功深不可测,身边女子多为绝色,江湖上的名头更是百年不坠!”

    金开林喝了一口酒道:“哦?如此说来,我到有些兴趣了,说吧,是谁?”

    冷星道:“丁一!一字电剑的丁一!”

    金开林眼睛眯起,里面是道道寒光闪过,一股凛然的杀气就冲着冷星扑了过去,冷星毫不畏惧依然是微微的笑着,半晌金开林道:“老大知道了?”

    冷星点点头。

    金开林道:“好,这丁一虽说传言极为厉害,但老子还偏偏不信他能够挡下我兄弟二人的联手,说吧,什么时候动手?”

    冷星道:“这却还要等些日子,毕竟这丁一不是庸手,必定要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金开林点点头道:“那好,到时候你跟老大说吧,我跟着老大走就是了,你小子这些日子伺候的爷不错,这几个小妞在床上的本是不错,老子很是高兴,下次传你个一招半式,哈哈……”

    冷星笑着行礼道:“金护法有吩咐自然要全力的去办好,想不到因此而得到了赏赐,在下实在是惶恐不已。”

    金开林笑着道:“不用惶恐了,下次再找点好货色来,老子教你一招绝的,哈哈……”

    冷星笑着道:“那多谢了,金护法既然应允下了,我这便去想师傅汇报了。”

    金开林点头道:“嗯,去吧。”

    冷星笑着抱拳告辞,转过身的时候,那没人看见的眼中却是闪过了一道精光,但却是一闪即没,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还是如此的模样!

第二二八章 丛林之战(上)

    这世界上有山有水,是个充满无限魅力的世界!

    这世界到处都有高大的树木,有矮小的灌木,有各种各样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

    这些植物和无数的动物又构成了丛林!

    丛林是美丽又充满生机的,是充满着芬芳的自然气息的,也是充满着未知和神秘的。

    便如同眼前的这片丛林,人只要进入其中后,不知不觉中便迷失了方向,走了几圈后甚至连出去的路的找不着了,那刻下的记号仿佛都不见了一般,感觉之中这丛林仿佛忽然间活了过来一般。

    是的。

    这丛林仿佛真的活了过来一般,丛林中的一草一木仿佛都有了自己的灵魂,丛林中的鸟兽似乎都在的冷冷的注视着自己!

    这,到底是什么丛林?什么时候无锡城外居然会有了这片丛林,为什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格老子,这鬼树林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子怎么绕来绕去都出不去了?还真是邪了门了啊。”一个手持一把鹰嘴铁尾刀的壮汉落在了一棵树上和身边的另一人说道,月光之下那副面容赫然便是金开林,而他身边拿着双刀的不是胡凌峰还是谁。

    胡凌峰听见自己兄弟的抱怨也没有说他,便是他此时心中也是无比的焦躁,这连对方的庄园都没有进去过,人还还没瞧见一个,自己等人就莫名其妙的被困在这丛林中,是在是太丢他们漠北双煞的脸面了。小心的打量了下左右道:“老二,小心些,从刚才开始我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

    一句话便将暴躁的在那发脾气的金开林安抚了下来,大刀一格扫开树枝道:“老大,你察觉到了什么?”

    胡凌峰低声道:“总感觉有些不对,还是小心些好,这树林中处处透着古怪,我琢磨着有可能是什么奇门遁甲来着。”

    金开林道:“阵吗?那怎么办,格老子的难道就被困死在这鬼地方了吗?老大,快想想办啊。”

    胡凌峰道:“想要困死我们这到是不太可能,我估摸着这是要将我们的心态打乱,一旦我们失去了冷静,变得烦躁,或许便会有人来找我们了。”

    金开林怔了怔道:“那该怎么办?”

    胡凌峰道:“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们又不是刺客,让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找死不是很好吗?”

    金开林先是一愣,然后裂开了大嘴哈哈大笑道:“有道理啊。”顿了顿狂吼一声,内力激荡之下,将整个丛林仿佛都震动了,但似乎并没有被自己人听到,这阵还真是奇妙啊。

    胡凌峰这时说道:“老二,再将这些大树砍断,这些大树如果都没有的话,一马平川的,我看他这阵还怎么发挥用处。到时候即使他们不来找我们,我们也能够杀上门去。”

    金开林道了声好,抡起自己的大刀就要砍树,忽然听见头上一个黄鹂一般悦耳动听的声音道:“本来不想这么快出来的呢,不过这些大树虽然不是阵之基,但好端端的看着这些大树被你们砍断,我好是不忍心呢。”

    这声音出现的极为突然,胡凌峰和金开林惊叫一声抬头看去,却见一个极美的女子正斜斜的靠坐在树桠之上,一双美目透着无限风情,却又是无比的慵懒的看着自己。

    金开林看了一眼,眼睛接触到了李秋水慵懒得仿佛过上一层雾光的美目,心突然猛跳了几下,他本就是个色中恶鬼。看见了美若天仙的李秋水,那迷离的眼波让他色授魂与,几乎就要冲上前将这女子按在身下好好的快活一番。

    胡凌峰也好色,但是他更加谨慎,想到了冷星给出的情报,知道这人应该就是丁一的同门师妹了,心中暗道一声:真美!却也提高了警惕,内力一运已经定下心神,看见自己的兄弟就要冲上前去,急忙一把拉住道:“老二,小心,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

    李秋水咯咯娇笑,一双美目流波飞转,瞟向两人道:“那你说小妹不是女子又是什么呢?”说话时,玉葱般的尖尖手指自那洁白如玉的脖颈间滑下,跃过高耸,划过小腹、停在了翘起的膝盖之上。

    金开林虽然被自己的老大拉了一下,但是他心中已起,李秋水本来就是绝色无双,现在又修练了阴阳和合神。她可不比丁一那般,她和自己的夫君无崖子合练,虽然还没有到百花仙子的那种境界,但此时发动起来,却也不是这好色的金开林能抵挡得了的。

    金开林狂吼一声,双脚一顿就直直的射向了李秋实,双掌直抓那对高耸。双眼中已经没有了清明之色,尽是一片无止境的。

    李秋水咯咯一笑,玉手轻抬,内力暗聚静等着金开林自己扑来。

    只听“砰”一声响,李秋水娥眉微皱,笑道:“好刀啊,真是让小妹我大开眼界啊。”

    胡凌峰冷哼一声不去回答,他知道越是和这女子说话,越容易被她的媚所迷。从腰间解下葫芦,将里面的酒水往金开林的头上淋去。心中却道:这女子如果是仅仅凭借媚倒也罢了,小心些就不会出什么岔子了。但是刚刚我一刀横削,出其不意之下居然还被她轻松的拨开,但是这份眼力劲和那内力,就已经不下于我了,这丁一的师门还真是高手辈出啊,看样子他能称雄武林百年之久却也不是没道理的。

    金开林被冷冷的酒水当头淋下,以他的暴虐性格当即怒喝一声道:“格老子的,哪个敢浇老子?”话说出口,却是发现自己的老大左手拿着酒葫芦,正冷冷的望向自己,当即心中一凛,暗道:不好,着道了!急抬头去看,发现那美艳至极的仿佛妖精的女子依然是斜靠在树丫上,并没有什么动作,便道:“老大,怎么办?”

    胡凌峰道:“赵当家的说过,冷星那小家伙也说起过,这女子应当便是那丁一的师妹了!”

    金开林点头不敢再看一眼李秋水,问道:“我们本来想要抓山庄里的人逼问出进来的路线的,但连日来抓到的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走,都是固定时间进入树林就会被人领进去。但是现在这个时候进来,不仅没遇到什么来带路的人,更是迷路了,现在又遇到了这恐怖的婆娘……”

    胡凌峰道:“那些人也是江湖中的人士,如果他们所说不假的话,他们也不过是受制于人罢了。不过现在这丁一的师妹现身了,不正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吗,只要拿下了他,问出进庄的路线,然后找到赵当家他们,杀进山庄,自然可以找到那藏头露尾的丁一了。”

    金开林点点头道:“那,老规矩?”说着又道:“老大,你可不能坏了她那小脸蛋,这样的话便是问出话来杀了,也能够让我快活快活了,哈哈。”

    胡凌峰道:“这女子身手不弱,不能大意!”说着话,左手的葫芦一甩,已经当成了暗器直射树上的李秋水,同时双手抄刀便紧随其后冲了上去。

    金开林怪笑一声,脚下一顿,已经来到了左侧,正是要前后夹击打她个措手不及。

    李秋水仿佛并没有看见一般,等到三把大刀闪着夺人心魄的寒光,将要落下的时候,她忽然动了一下,便是这一下。那三把刀却只能劈断了她刚才坐着的树枝,而她却已经到了另一棵树上。娇笑着道:“你们再找我吗?”

    胡凌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女子的轻居然已经厉害到了如斯境界,看了金开林一眼,后者会意点点头,两人大刀相交,身子借着这碰撞之力齐齐的掠向了李秋水。却是刀未袭至,那凌厉的刀气已经逼近身前!

    李秋水这才稍微认真了些,抬手便是一掌,一道掌力呼啸而出正迎上了这道刀气,掌力一触即分,仿佛被刀气破开了一般。

    这样的情况直让胡凌峰心中讶异,忽然心中一凛,下意识的身子一斜,只感觉到胳膊处一股剧痛传来,这掌力居然会拐弯?虽然心中惊讶于对方的奇妙招式,但是招式不停,左手的大刀直直的掷向了李秋水,暗地里却是摸出一把飞针,抖手便射了出去,却正是化成了一条细线隐藏在了大刀之后。

    而另一边的金开林已经飞越了起来,大刀居高临下就是一招力劈华山砍下,磅礴的刀气,似乎要将李秋水分尸一般,却哪里还有他自己刚才说的留下全尸的想。

    李秋水微微一笑,仿佛百花盛开一般的惊艳,却是突然间,带起片片残影,间不容发的从两人的中的那细微的缝隙中闪了出来,也不回头就是两掌打出。白虹掌力,曲直由心,虽然侧面打出,却已经仿佛两条灵蛇一般扑向了两人不设防的背后。

    毫无征兆的两掌立刻将两人打的吐血飞出,那胡凌峰擦着嘴边献血道:“好厉害的女子,敢问叫什么名字?”

    金开林喘着粗气,用大刀驻地,急急的运气缓解体内的伤势,这一掌居然就能够将自己打的如此严重,这女子的内力居然如此高深。怕是我和老大也是比之不及吧,想不到那丁一还没见到,就先被他的师妹是解决了吗?只可惜,这样的女子,老子居然没机会一亲芳泽,格老子的,不行,再怎么说老子便是死也要咬下她一块肉来。

    想到这,内力一催大刀卷起地上的泥土化成一道流波射向缓缓走来,仿佛凌波仙子的李秋水,身形一顿皮肤诡异的泛起一层红色,大刀顺势一划,一招三分天下化出了三把巨刀对着李秋水当头落下。

    李秋水美目一扬,微微笑道:“哟,小哥还有再战之力啊,这们夫好生奇特呢,却不知是何夫啊,可否告之小妹知晓?”说话间脚下不停,身形翻飞,居然一边说话一边挥掌,接连的破去了他的招式,踩着凌波微步身形一横,闪开了背后那胡凌峰递来的断首刀,已经来到了金开林的身侧。

    金开林眼睛一带,刀随心走一个反手撩刀,不退反进,刀势破空而来。看那模样,居然是要将李秋水腰斩了一般。

    李秋水自然不会惧他,窥准来势,素手点出丁一的断空指已经施展了出来,以点破面便带的大刀一顿,而她便在这时候已经印出一掌击在金开林的腰腹之上。

    但听金开林一声惨嚎,身形被李秋水的内力生生的震飞了出去。

    胡凌峰心中大急,但此时却也无暇是看自己的兄弟,一脚踢来顺势一刀,潜伏在后。

    李秋水不闪不避,微笑着便是一脚点出,双掌一合扣住了他的单刀,正要运劲将其兵刃夺下,却心中忽然觉得一阵悸动。心道:不好,飞也似的闪了出去。

    但听“唰”一声响,这单刀中居然还射出了一把细小的飞刀。

    即使李秋水闪避之快,但毕竟这飞刀毫无征兆的射出,所以还是伤到了她,但见他左臂的衣衫已经被划开,露出了凝脂一般洁白的手臂,上面一道淡红色的口子,渐渐的显现了出来,不一会便有鲜血留下。但只是一会,这鲜红的鲜血居然已经变成了黑色。

    李秋水暗道:有毒。内力一运,运指如飞已经封住了左臂的道,身子一侧避过了得势不饶人紧随而来的胡凌峰的一道,娥眉倒竖怒道:“找死!”

    胡凌峰刀中一把紧接着一把飞刀射出,他这两把单刀中各藏着三把淬过剧毒的飞刀,便是用来对付自己无力敌的敌人的,本来是准备留给丁一的,但现在被李秋水逼迫之下,却只能提前用了出来。听见了李秋水的怒喝,嘎嘎一笑道:“你中了我的‘一滴封喉’居然还敢大言不惭?你要是好好的带我们出了这丛林,我便给你我的独门解药,不然的话……”

    李秋水不待他说完便道:“没有不然,你去死吧。”她逍遥派炼丹本就是一流,这等奇毒虽然厉害,但那用被丁一杀死的恶蛟的毒囊制成的辟毒丹却绝对可以解开。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这个伤到自己的人杀死,已泄心头之愤。

    她刚刚并没有认真的动手,但现在心中气急,哪里还会留手,招式一展仿佛发怒的天女一般,一抬足便已经逼到了胡凌峰的身旁,一举手便是一指荡开了他的单刀,顺势点下,那胡凌峰的肩头立刻溅出一朵血花。

    他们两人虽然能够称霸塞北,但如果真的能够如此霸绝的话,又怎么会轻易的被银狼收敛呢?不外乎就是在外面做下了恶事被人一路追杀,最后迫不得已,接受了朝廷的招安,加入了银狼。

    而当年追杀他们的便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北乔峰,所以胡凌峰心中猜测丁一的实力就算再怎么高,总不会强过那北乔峰多少吧,而他们兄弟二人联手应对乔峰,却是即使不胜,那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这也是他们会前来此地的信心,却哪里知道逍遥派的几人有哪个比乔峰差的,这次的前来却不外乎就是自寻死路罢了。

    李秋水点出四指废了他四肢,眼角余光瞟见地上的酒葫芦,冷声道:“便给你个教训,让你在无边的痛苦中死去!”说着话,单手一扬,一道白虹掌力打出。掌力将酒葫芦带起,送到了她的面前。她内力依据心逆运,便已经将酒水凝成冰片,手腕一抖打入了胡凌峰的肩井和风池中,顺手一掷剩下的冰片又打入了那挣扎着要爬起的金开林。这才缓缓道:“好好的享受吧。”

    话音落下,衣裙一展已经凌空而去了,手臂上的麻木感告诉她这毒的厉害,所以不敢耽搁,急急的便往山庄跑去,却心中又担心起自己的夫君来,这次丛林中来的人不是身手高超,就是心肠阴狠之辈,如一不小心便会中招,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此时月色下,山庄大门口正有两人站在那,李秋水看得分明赫然便是丁一和巫行云,心中暗道:好啊,让我们夫妻两跑来跑去,你们却好在这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她说这话,却忘了是她自己觉得闷了,逼着无崖子跟着她出来戏耍这些被困在林中的杀手的,又哪里是丁一逼她去的。

    丁一六识敏锐,看见李秋水虽然凌空飞渡,但是身之中隐见滞怠,便道:“秋水,怎么了?”

    李秋水哼了声,道:“辟毒丹呢,快给我一粒,哦,不两粒。”

    丁一从腰间取出一个玉瓶递给她,却也看见了她左臂的伤口,笑道:“大意了吧?”

    李秋水美目一扬道:“是他们阴毒!”

    巫行云笑了笑,道:“快服下吧。”说着对着丁一道:“师兄,要不去看看?光凭王明他们或许很难应付。”

    丁一点点头道:“你们在这里吧,提防他们中有阵高手破阵而出,伤害到府中的人,我去瞧瞧。”

    李秋水道:“师兄,无崖子那边你看着点啊,他许久没出手了。”

    话音还没落下,就看见丁一已经人际了无了。

    巫行云笑道:“还真是恩爱呢,刚才你要两粒,就是想给他送去吧?”

    李秋水俏脸一红,道:“说我,你还不是和师兄在这里甜甜蜜蜜的……”

第二二九章 丛林之战(下)

    传说:大地上存在着有一只白色的大狼,这只狼身上的皮毛无比的洁白,在月光的照耀下便仿佛散发着一层银光一般。

    有流传说这只狼是天上的狼神的化身,每逢月圆之夜,对月长啸的时候,便是他化身成狼神之时!

    而江湖上有一个门派,它的名字也叫做银狼!而且似乎这名字的意义正是取自于那草野中的传说的银狼啸月!

    可惜的是这个门派不是给人带去希望和美好的,他带来的从来只有杀戮,无尽的杀戮,不问青红皂白的杀戮,因为它是一个组织,一个杀手的组织!

    今天是十五,天上是圆月当空,为大地披上了淡淡的银辉。

    不知道这时候有多少人正在开心的吃着月饼赏月,也不知道有多少大人再给孩子们说起嫦娥奔月、银狼啸月的故事。

    但总有那么一群人,是没有心情去关注那美好的景色的,因为他们的心中那些美景从来不可能如同权势一般给自己带来那种美好的感觉。为了获得更大的权势,他们哪里还会注意今天的月色美不美。

    丛林中,此时本应该有无数的动物开始在这月光下活泼起来,但现在却是死一般的寂静,整座丛林中都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风吹过时的沙沙作响,才能知道这里的时间还在流动。

    这时,一只小兔忽然从草丛中窜了出来,但它的身体还未落地,一道寒光直直的打来,便将它打飞了出去,落地时四肢动了动便已经没了生息。一个人影从树上显现,喃喃自语道:“又是兔子,怎么到现在都没有进到山庄,按道理不可能啊。这惠山地区有什么丛林需要走两个时辰的?”

    这名杀手的左侧的树枝一阵颤动,但这名杀手并没有再射出飞镖。因为那处树枝间的人是他的同伴,说是同伴倒不如说是背负着同样命运的工具罢了,因为他们都不过是那些掌握权势之人手中的一把杀人的刀!

    这后出来的杀手,道:“刚刚那边似乎有些动静,要不要去看看?”

    先前一人想了想道:“总在这也不是办法,谁知道这丛林里有什么古怪,去看看也好,找到了门主合在一处便是对方想要做甚,想来也没办法伤到我等了。”

    小心的往那动静处走去,走到了一丛灌木旁忽道:“停下!”

    “怎么了?”另一人立刻抽出兵刃道。

    这人不说话,将灌木扫开,里面赫然便是一具尸体,一身黑衣蒙面,赫然便是自己人。将蒙面巾摘下,道:“是狼二十三!”刚说完,忽道:“出来吧!你身上残余的杀气已经将你的位置告诉我们了!”

    “呵呵,本来就没想要偷袭,只是想看看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杀手是不是真的那么敏感,现在看来风小哥说的一点都不错,警觉性挺高的啊。”这人身材壮硕,一口山西口音,手中的金丝大环刀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着阵阵逼人的寒意,正是自告奋勇要来抵挡这些杀手的王明。

    两名杀手看着王明扛着金丝大环刀,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这人的的信息道:“白眉大侠徐良的关门弟子,王明!”

    王明道:“哦呀,居然认识我啊,还真有一套啊!”

    两人没有理会,只是小心的打量着四周。

    王明看到他们这般模样哈哈笑道:“没人了,就我一个。我将那尸体藏起来,并且引你们过来只是想看看风小哥说的银狼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难怪风小哥会说这是个不错的机会,老大也没有阻拦,来吧,让我见识一下这世上最古老职业的厉害,哈哈。”

    两名杀手怕是在接单杀人的时候,从没有遇见过这般的人。说他嚣张吧,偏偏他的语气中居然是如此的真挚,而且光是站在那便有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势,怎么看也不像是莽撞之辈;但说他愚蠢吧,看见自己两人居然还敢如此正面的出现,难道不知道我们是接受过特训的杀手吗?即使你再厉害,我们一个人拖住你的话,另一个从背后袭击,你基本上便是死路一条了吗?但为什么他偏偏就是如此的自信,仿佛就是能够以一敌二一般。

    两名杀手互看了一眼,往后退了几步,不管心中怎么去看这人,这人既然能够杀死自己的同伴而不受伤,必定有着不错的身手。一靠近灌木,一名杀手抖手便是一蓬飞针打出,王明大喝一声,挥舞着大刀就迎了上去,内力激荡之下大刀仿佛过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带起一道匹练就将这些飞针给打落了下来,眼中却已经失去了一人的踪迹。

    不过王明并没有停下去找寻那人,脚下在地上用力一踏,金丝大环刀顺势在空中画了个半圆,便是当头一刀落了下去。

    那杀手冷哼一声,反手一撩长剑挡下了这一刀,却发现对方的力量之大,自己居然无法硬接。当下身形暴退,接连退出了七步,这才堪堪挡了下来,眼中精光闪烁,暗道:你如此出招不留后力,下一招便是你的死期了。

    心中想着,内力运至手掌抖手一翻,长剑盘旋脱出绕着王明的大刀就直取他的胸口,这一招出其不意,正是回风连云剑中的精妙招式“回风斩”!

    王明心中一凛道了声:“来得好。”不退反进,大刀往上一提身子伏低,头上几缕发丝被削了下来,而他却也成功的闯进了对方的内怀,肩膀一靠,学自丁一的熊靠就施展了出来。

    这等寸劲发力,内力迸发之下,这杀手立刻就被撞飞了出去,一口鲜血便从蒙面巾下溢了出来,而他的长剑也因此被王明抽刀一甩,分心便砍往身后扫去。刀上盘旋飞舞的长剑凭空便给他的刀法增添了几分威力,那身后摸上来的杀手见机不妙只能抽身后撤,却也失去了最佳的偷袭机会,心道:好强悍的洞察力,难怪敢以一敌二,还能如此自信!

    他自然看得出王明的内力修为不过是稍胜他们一筹,以一敌二的话,原本胜算并不大,但是如今看来却似乎还少算了一样,那便是对方那勃发的战意,已经让他能够间不容发的避过自己的偷袭,更能反而制之!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王明了,这等的本能他们在无数次的生死之际才有所领悟,而面前这人居然也已经到了这种境界。难道他的境遇,还能够胜过从小就在地狱中挣扎的自己吗?

    王明看他退走,立刻跟上,脚下接连几点施展出了八步赶蝉功,便追上了这人,抬手就是一刀。

    这名杀手很显然实力比那一位要高超不少,脚下一动身子仿佛一片树叶一般的已经随着王明的刀势来到了他的左侧,短剑递出直刺王明的肋下。虽然王明的心脏要害也是可以攻击的地方,但是高手对于要害的保护都是极为严密也是最敏感的,如果直指心脏的话,说不定剑还未递出就被挡下了,所以他选择的是肋下,却暗含了逼刺心脏的后招。

    或许从前的王明缺少实战和他人教导,毕竟徐良已老,门下的弟子又经常不在,没人天天陪着王明练招。

    但是现在在丁一这边,有丁一的悉心指导,有同伴间的相互切磋,时不时的丁一几人也会出手,他们武艺远胜几人,更是能够控制住分寸。打到他们痛,痛的身体都会去记住,却不会伤到他们。

    这样的特训下,王明即使自己还没有察觉到那如同毒蛇一般潜伏在后的危险,但他的身体却已经自动做出了反应。大环刀微微一收,一隔一引,已经将他的短剑荡开了过去,即使他再有什么后招却也伤不到他了。

    这杀手心中一凛,剑招一变,接连递出了三剑,却都被大环刀挡下。暗忖一声:好快的应变!脚下一顿身形往后闪开,抖手便是三把飞刀连环射出。

    却在这时一声巨响传来,王明挡开飞刀,望着响声传来的地方心中暗自惊异:这里是老大布下的什么阵法,按道理声音的话应该都会被大而化小、小而化之,此时居然有这样的响动,那必定是有惊天动地的大战发生了。当下顾不得再去理会那名杀手,脚下一点,就往那边去了,他身上有丁一给他制作的护符,可以不受这阵法的影响。

    而他身后的杀手想要跟踪而来,却绕了几绕眼前却忽然便失去了王明的身影,左右四下一看,暗忖道:这阵法真的如此神奇吗?我明明看着他往这边跑,却怎么一眨眼就没了踪影?脚下不停,展开了回风步,飞也似的绕着这片地方疾走。他自信,只要那王明从这里走过必定会留下些许痕迹,而他就能够跟着这些痕迹一路跟下去。

    但是,他找了许久,这里根本就像是没人来过一般的原始丛林,走了一会,忽然发现居然连自己走过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再想回到刚才战斗的地方却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即使作为一名合格的杀手再怎么冷静,却在这时,还是生出了那不应该出现的烦闷暴躁之心,环首四顾怒喝道:“无耻之徒,给我出来,出来啊……我是银狼的杀手,你们来杀我啊,来啊……”他现在怕的不是出现多么厉害的高手,而是开始对这诡异的丛林和那神奇的阵法产生了畏惧之心。

    在这黑夜之中,即使头上月圆当空,他的心中却已经是疑虑丛生,那树阴之下,灌木之中,似乎都潜藏着恐怖的怪兽一般。便是那不动的树木,此时在他的眼中仿佛也已经活了过来,正对着自己阴笑着。便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几乎就要疯狂了。

    而和他对战的王明却已经来到了一处空地旁,说是空地倒不如说是被刚猛的劲气犁成了这般模样。难怪阵法失去了效用,被破坏成了这种模样,再厉害的阵法也不可能发挥出太大的效用来了吧。

    再看场中,正在交手的人王明只认识那身法如电的一人,便是自己老大的师弟,叫做无崖子的英俊中年男子。此时他身形如电,带出片片残影,双掌翻飞正逼向了另一人。

    那另外一人身材一般,相貌一般,但是左眼上的一条刀疤却让人能够清晰的记住了他的模样,这人王明不认识。但他看得出来这人的身手极高,如果不是有无崖子的压制,如果自己的遇到的话,基本上就是有死无生。

    不过王明却并不为无崖子担心,他看得出来无崖子已经将那人压制的死死的了,虽然那人的身形不停的变幻,却始终无法摆脱无崖子的掌影。眼见着就要被无崖子拿下,就在这时,忽然一声清脆的金铁相交之声传来,场中的两人瞬间心中一凛收招立于两侧。

    无崖子脸上一滴冷汗渐渐的流了下来,但是神色间并没有太大的疲累感,不像对面那人现在正在剧烈的喘息着,胸口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沾湿,很显然是受了伤。但这时候王明听到忽然又是一声轻响传来,王明心中大惊,场中的两人已经不再出手了,却又是哪里传来的声音?惊讶间,却见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了那和无崖子对战的人的身侧。

    王明看着这人,一身尽是黑色,没有一点别的眼色,就是黑!甚至连眼耳口鼻都被笼罩在那件大大的袍子之下,根本无法看见他的样貌。入目看去,只觉的背后暗暗发麻,这人给他的感觉居然是如此的鬼气森森,好不恐怖!

    “好俊的身法,可否告知名姓?”王明听见这声音,急转头去看,却不是丁一又是何人?看见他此时正站在无崖子的身旁,双目如电看向对面的黑衣人,心中正在犹豫要不要过去,却听见一个仿佛九幽下传来的冷冽声音道:“一字电剑丁一果然名不虚传,你还是第一个不受伤就接下本座这葵花神功的人,你当足以自傲了。”

    丁一微微一笑道:“是吗?那还真是我的荣幸,葵花神功吗?真是不错的功夫,这般的速度怕是飞矢劲弩也远远不及阁下了吧。”

    黑衣人桀桀一笑道:“算你识货。”说完摇头叹息道:“听说你擅长长生之法,听你的年纪也有百岁开外了吧,居然还是这般模样,看来果真是知晓这长生之法。你如果将此法献上,本座或许可以在圣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如你这般就这样死去,却是大大的不值呢。”

    丁一道:“哦,听你这么说,你是宫里的人?不是银狼的杀手吗?”

    黑衣人笑道:“银狼?本座也算也不算。这银狼本就是本座给取得名字,‘银狼啸月’,你说本座算不算是银狼的人?不过本座却又不在银狼之中,因为本座是宫中的人,只听命于圣上,所以又不算是银狼的人。”

    丁一点点头道:“原来银狼的名字是由此而来的啊,这么说银狼这些年的刺杀都是官家在背后支持的吗?”

    黑衣人道:“这等事情,却不是你可以去探得的。”

    丁一道:“如果我想知道的话会怎么样?”

    黑衣人半晌不说话,却忽然叹气道:“本座本以为遇见了一个聪明人,毕竟只有聪明人才能够修炼到这等修为,却想不到你还是看不透啊。真是可惜,可惜啊,这官家的事情是你这等奴才可以插手的吗?恩!”说到最后更是用斥责的语气在质问丁一了。

    丁一冷笑一声道:“这银狼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原来都是官家暗中支持的。咳,真是……”说话间,抬手一挡,却正和那黑衣人交上了一招。

    这次王明看的仔细听得分明,那清脆的金铁之声,居然是两人的手掌碰触而来,这两人的手掌居然能够发出如此的声响来,难道他们的手掌已经成为了铁器一般的坚硬了吗?疑惑间,却看见丁一站在原地不动和那黑衣人交上了手,当下无暇再去想起他的,一门心思却沉浸在了丁一的招式之中,体会着那简单至极却又是威力无穷的武道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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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晚上的那章可能赶不上,或者会很晚放。在这里先说一声了!

第二三零章 葵花一现

    葵花宝典,当世神功。

    书分两册,一为乾部,一为坤部!

    江湖中亦有人将之称为“天书、地书”或“阴录、阳录”。练到深处,阴阳调和,身似鬼魅,出手迅捷似惊雷,肉眼难辨其踪!

    这黑衣人所施展的那让王明几乎都看不见动作的绝世武功,正是葵花宝典上记载的神功秘笈!但是因为他是个阉人,阳气已失、心性已变,又为了能够增强招式的威力,居然选在子夜时分修炼。

    时日一久,他的武功渐渐的已是阴气过盛,虽然威力凭空增添了数倍,但实际上却已经走上了旁门。现在的他看见阳光萨撒下,便会觉得浑身不舒服,一身的功夫更是三分似人,七分更像鬼。

    笼罩在黑袍下的他,在这月圆之夜仿佛地狱中逃出的恶鬼一般,长长的指甲,仿佛索命的鬼爪,在王明惊讶的眼神中就对着丁一就扑了过去!

    比之身法、招式皆是鬼气森森的黑衣人,丁一的出招和身法与他相比起来却是如此的简单利落,那一拳一掌大开大合之下,便是直来直去毫无花巧可言。而他那绝世的轻功身法现在更是瞧不出半分的高超来,只是一步一进,哪里有当日的仿佛幻影一般的身法,哪里有当日的飞天一般的轻功!

    但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步一进,一拳一掌间,居然就是挡住了那快的只能看得见一条黑线的黑衣人潮涌般的攻势。忽然间,王明心中便有了一种明悟,大道至简,或许说的便是如此吧。老大的招式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每每的落点总是能够料敌机先,每一步的踏出,看似无意,却都是踩在黑衣人的攻势最薄弱的一点上。

    如此这般的奇妙招式,任是黑衣人身法迅捷如鬼影,出招快似霹雳闪电,但就是奈何不了丁一简简单单的一拳。

    这样越打下去,黑衣人心中越是震惊,本以为这丁一就算再怎么厉害,总不可能应付下自己遍观宫中藏书悟出来的葵花神功的,何况今天还是月圆之夜,正是自己功力最强盛的时候。便是如此,自己居然都无法杀死他,这人到底有多厉害!

    心中所思,手上便慢了一分,立刻便被丁一顺势引动手掌。

    掌力击在空处之时,对方的一拳已经打了过来。黑衣人心中大惊,身法瞬间展开脚下猛的一顿,恰似弹簧一般就往后方弹去,却依然被一拳打中胳膊。清脆的骨裂之声响起,那股剧痛让他知道自己的左手被打断了,脚下却不敢停下,飞也似的绕到了丁一的身后,此时已经是他全力的发挥了,身法速度凭空更快了几许,边上的王明已经无法在看见他的身影,只能模糊间似乎看见了一条黑线在飘来飘去一般。

    便是丁一此时也是微微皱着眉头,倒不是他也应付不了了,只是他身处其中更能感受到黑衣人气势的变化,如果说刚才的他还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现在的他施展出了这门剑法却是九分似鬼了。

    以指代剑,剑气纵横,偏偏是如此的阴森鬼气,一招一式莫不是阴毒无比、狠辣非常,稍一不慎便是命丧当场的结果。

    不过丁一不仅仅没有因此畏惧半分,反而大叫一声:“好!”随着话音落下,双脚一顿,周身气势一凝,一掌斜插却和对方换了一招,半空中清脆的金铁交击之声响彻入耳。

    黑衣人已经是无比的惊讶了,这人难道还没有使出全力吗?一个侧旋身,抬手就是一剑刺去,一招追星赶月,本来是姿势极美、招式刚猛却经他施展出来,竟是如此的鬼气森森,仿佛幽冥鬼爪一般的探来。

    丁一也不惧他,身形一侧便是一击横敲,铁拳似攻城巨锤一般,直砸的他的手掌颤颤巍巍,顺势又是一步踏出,已经贴近了他,甩腿如鞭一招白鹤点头便对着他的肩膀踢出。

    这一踢无比的迅捷,而且仿佛霹雳划过夜空一般的自然而迅猛!

    黑衣人有心乘着丁一下盘不稳攻他下三路,但是感受到这一踢击中蕴含的让自己心悸的力量,只能施展开绝世身法绕了开去。

    他这一退,丁一立马跟上,踢击往下一踏便是一个跳步冲拳。

    黑衣人抬手便挡,但丁一的力量加上那无匹的内力,这记直拳的威力是如此的巨大,直将他刚刚接妥的左臂再次震的脱臼开来,而且胸前空门更是因此暴露。

    眼见着丁一的顺势一肘仿佛猛虎般的扑来,黑衣人脚下一点,身子直直的贴着他的手臂便飞跃了出去,身在半空便是两道指力弹射而出,直取丁一的心口和咽喉要害。

    丁一双目一凝,不闪不避左掌横扫而过,但听“哧哧”两声响,两道威力无匹的指力已经被他轻松的挡开。

    黑衣人落在远处,身体微微的颤动,显然正在喘息平复体内翻滚的内力,看着自己的葵花点穴手被如此轻易的破解,心中暗恨,道:“果然好功夫,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随我进宫觐见圣上,不然的话到时候大军压至,便是你武艺超群,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感觉到丁一的实力,他已经没有多大的把握将这个敢于抗旨不尊的汉子捉拿回去了,但为了圣上的旨意,却还要做出此等的威胁,正是想要用他身边的人来威胁丁一。

    丁一冷哼一声,却又听这人用那尖利的嗓音说道:“阁下武功高强,但是你身边的人总不会个个都如你一般吧,难道你还能护得了他们一辈子吗?你要知道跟朝廷做对是没有好下场的!”

    丁一缓缓的眯起眼睛道:“你是太监吧,不知道宫里面如你这般的高手还有几许?”

    黑衣人自得势之后,最忌讳别人当面说他是太监,心头一怒道:“好贼子,你现在这般,将来自有求到本座的时候!”

    丁一不理他只是问:“或者说这朝廷之中还有多少你这样身手的人?”

    黑衣人道:“哼,那些人如何能够于本座相比!若不是圣上要你的长生秘术,本座早就带人将你这山庄给平了,哪里还容的你在本座面前如此嚣张!”

    丁一哼了一声仿佛一声闷雷响起,朗声道:“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莫要以为你那主子能够决定所有人的命运!”顿了顿语气一厉道:“我这山庄中,但有一人因官府而伤,莫怪我到时候杀进皇宫大内,搞得天翻地覆!而且既然你敢说出这种话来,想必宫中也没有如你这般身手之人了,我又哪里需要担心,而你便给我留在这里吧!”

    黑衣人身子一震怒道:“好胆!真是大胆的贼子,你居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语来,你,你……我,公公……本座……”

    丁一神情渐渐严肃了起来,身上的气势渐渐的散开道:“原本看你招式不凡,想要好好的见识一番,但现在我没这个兴趣了,你!上前受死!”

    黑衣人怒道:“哼,大言不惭,本座本来看你武艺不俗还想在圣上面前为你美言几句,也好博个好名,弄个官位!”说完,看见丁一一脸的不屑状,似乎对自己所说的什么官位根本没有一点的在意,浑身的杀气凛然仿佛已经凝成了实质一般,怒道:“既然你自寻死路,便看本座怎么教训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草莽汉子。哼,月圆之夜、午夜葵花……”话未说完,便能看见他的黑袍忽然鼓胀了起来仿佛变成了一个大胖子一般,很显然是因为他的真气充斥其内,才会形成如此诡异的状况。

    丁一冷哼一声,不管不顾,便是一步踏出,仅仅是一步,便已经到了黑衣人的身前,右拳直直的打了出去,却是如此的平淡无波、又是如此的自然写意,半空中仿佛连风都在这一拳之下停止了下来。

    黑衣人双目中精光闪烁,道:“死来!”双掌平推而出,掌力排山倒海一般涌来,似乎要将丁一和这片丛林都吞没一般!

    但丁一仿佛置若未闻一般,依然是一拳直直的打出,这一拳根本就连对方的掌力都没有击散,仿佛被海浪淹没的一块顽石一般,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王明和无崖子惊叫一声,王明看得不明白,但是眼睁睁的看着丁一被一团气旋包围,心中焦急大喊了出来。

    而无崖子虽然看的清楚,知道自己的师兄牢牢的占据了上风,却哪里想到居然会出现这样的境况,看着他已经被劲气吞没,就要冲出救援。

    那首当其冲的黑衣人,却忽然只觉得身形一顿,空间和时间仿佛都停止了一般。眼中尚在动弹的,似乎只有那被海浪冲刷后依然傲然的屹立于世间的那块岩石——丁一!

    他张大了嘴巴,看着丁一的一拳渐渐的撕裂了自己的掌力,缓缓的,仿佛蜗牛攀爬一般的慢慢的逼了过来,看着这仿佛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连只鸡都打不死的拳头,却是心中忽然无比的惊惧,这种感觉似乎只有当年自己刚刚入宫之时,净身的时候才有的那种透彻心扉的惊惧感!

    在他眼中是如此缓慢而漫长的一拳,在外人的眼中却是看见丁一瞬发即至,上一瞬间被掌力气旋所吞没的丁一,下一瞬间却已经破开了仿佛天神一般轰飞了对方!

    “砰!”一声巨响,黑衣人只感觉到那丁一瞬间便破开了自己的掌力,打中了自己胸口的空门之处,自己的护体罡气仿佛一层薄纸一般在他的拳劲之下根本就形同虚设,而对方的拳劲更是一把钢刀那般,瞬间就将自己五脏六腑给搞成了粉碎,身体不由自主的盘旋着飞了出去。

    丁一冷哼一声脚下一动便跟了上去,在半空中便是一脚踏下,将他踢在地上,冷冷的俯视着他道:“有什么遗言吗?”

    黑衣人身上的黑袍此时早已经被丁一的拳劲给震成了碎片,他的胸口出更是凹进去了好深的一个拳印。此时正在不停的呕血,那因为久离阳光,变得无比苍白,甚至有些透明的皮肤中,已经在往外渗出血丝,双目惊恐的盯着丁一,心中万般的不敢相信自己最得意的一招,居然如此轻易的被破开了。原本还以为这丁一说的见识下自己的功夫只是妄言自大罢了,现在看来那才是他的自信吧。

    口中含着鲜血,思绪似乎已经回到了从前,往日的所有种种此时都历历在目,眼中的诡异的凶光和惊恐之意渐渐的消去,喘息了许久道:“葵花宝典!葵花宝典,原来我一开始就错了!”又是喘了一口气,迷茫的道:“男子阳为主,女子阴为主,男女若能禀天地之正气,可移天换地也,以心为室,扫除尘垢,反朴归真,澄明寂然,可以妙洞三界,无所不能,三千功后自化神!我错了啊,我错了啊!”忽然挣扎着从自己的腰间那已经断掉的御赐的黑玉蟒带中,摸出了一本书册,喃喃道:“葵花,葵花啊……”一声大吼,目呲欲裂,居然就这样死去了。

    丁一冷哼一声,劈手一挥一道指力点出,正射在那将欲逃走的那和无崖子对战的人身前,道:“你又是谁?”

    这人额上现汗看着丁一,李公公这等厉害人物都如此轻易的被他杀死了,自己又如何能够是他的对手,只恨自己刚才看的入了迷,没有立刻逃走,白白浪费了好时机!心思电转道:“丁大侠,误会,误会……”

    “哼,误会什么?难道你杀上门来这事还是误会?”丁一双目冷冷的扫过他,道:“你身手不俗能和我师弟交上几招,报上名来听听。”

    这人嘟喏的也不知道是否要说出实情,但是看着丁一那仿佛看死人的眼光心中一颤道:“在下便是银狼的门主,不过却也是听人命令的小角色罢了,丁大侠今日将这老太监杀了后,我银狼从此退出江湖,不问世事!丁大侠看可好?”

    丁一冷哼一声,劈手一掌扫出,却是将这银狼门主惊得往后一退,等看清了这掌虽是朝前打出,但掌力却奇妙的绕到了他身后,将那死老太监手上的秘笈给带了过来。心中暗道:好神奇的掌法,居然曲直随心,果然厉害。那本书应该就是死老太监自创的葵花宝典吧,真是可惜,这等神功居然被这人拿去了,想要从丁一手中取得,怕是难如登天了。

    丁一单手拿着书籍,看了他一眼道:“银狼门主?好啊,居然不仅仅是派了杀手来,却连你这门主都杀上门来,且跟我说说,这人又是谁?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不放?我不相信什么那皇帝要我的长生之法这一说,给我说说到底是谁雇佣了你们!”

    银狼门主暗自寻思:这人看似鲁莽,居然如此的心细,想要骗过他却是难了。不过我说出来的话,却也可以将他的注意力引到那群人的身上,我便能寻到机会逃走出去,这到也是个法子!

    想到这,当下便道:“是朝中的几个大臣合力出资,便是要我等将丁大侠杀死,提人头去见他们。最好的话……”

    丁一皱眉道:“最好什么?”

    “最好是连所有你身边的人都杀死,就是那两个姑娘!”银狼门主感觉到丁一的杀意,暗自道:好重的杀气,这杀气都已经凝成了实质一般,这已经不是单单杀人就能够练出来的,而且这等杀气之下居然没有一点被挑乱心神的迹象,可见这丁一的心境修为也是非常可怕的,难道这人就没有弱点吗?或许有,便是他身边的那群人,但是就算是这些人一身的实力也是如此的高绝,而且如果想要用他们来威胁这丁一的话,说不准就会似的极其难看!想到这,不由自主的看了看那老太监,看着他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一般,周身冒出的血水已经将他掩盖住了。

    丁一道:“其中有些什么人要取我的人头,又是什么人要灭我身边的人?”

    银狼门主道:“那秦尚书要求杀了那几个姑娘还有和丁大侠有关的所有人,他也是出钱最多的。其他人,便是只要求杀死丁大侠。”

    丁一冷哼一声道:“秦尚书?又是何人?”

    银狼门主道:“丁大侠可曾记得前段时日在城门口杀死的那个纨绔公子哥!”

    丁一回忆了一下,将这段记忆找出,道:“原来如此!”顿了顿又指着那老太监道:“他又是谁?”

    银狼门主心道是时候了,他既然能在刚才还想要将那死老太监的书取出,说明他心中还是对这些秘笈之类的东西极感兴趣的,这便是我的机会,当下便道:“这人是宫中的老太监,唤作李公公,似乎叫做李宪,这人甚少出现,但是在宫中却极得圣上的信任,一身武功更是惊天地泣鬼神,当然是和丁大侠没有办法箱体并论。丁大侠神人一般的人物,自然不是这个死老太监可以比的,不过他的武功似乎是自创的,很是厉害,想来便是丁大侠手中的这一本了……”说到这,看见丁一低头看去,那边的无崖子也是走了过去。脚下忽然一顿,身影飞也似的冲了出去,仅仅只是一瞬间居然就已经消失了踪影!

    丁一冷冷一笑,他是对这葵花宝典很感兴趣,但不代表他就会因此疏忽大意。更不会让他这个银狼的门主如此的离开。领着一帮人杀来,要不是自己这几日出门购物的都是被生死符收服的那些江湖中人的话,不是灵鹫宫的弟子就是王明等人肯定就会有所损伤了,又哪里会容他逃遁!

    也不见他怎么动弹,地上凭空一阵尘烟暴起,他的身影已经在尘烟中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却是一脚落下踩着银狼门主道:“怎么,想走?我同意过了吗?”

    银狼门主被丁一一脚踩中不是没想过反抗,但是内腑之中已经被这一脚破坏的七七八八,一身内力几乎都提不起来了,哪里还能出手,被重重的踢到地上,却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丁一根本没有理会他,看着追过来的无崖子道:“你带着王明先回去,我去把这林中的杀手清理干净,哼,没有去找他,他到敢来惹我!”说着话,身形一动,脚下一点已经往左边掠去,而地上的银狼门主在他一点之下内力透入,却是终于一口气喘不过来,就这样死去了。

    心中的抱负和野心,便在这轻轻的一点之下随风而逝了,临死前却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丁一居然会如此快速的杀死自己。难道他就不好奇吗?难道他就没什么要询问自己的吗……就这样死去,我便是死也不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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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好了!继续写下一章,估计到2点左右能好吧,然后挂在自动发。不过明天晚上的那一章有可能就没了,最近比较忙啊,咳……

第二三一章 禁地

    七月十四,鬼节!

    盂兰节(鬼节)原意是敬贺和感恩的意思,最起源是公元前五世纪的印度。佛经《枷蓝经》中有这段记载:佛祖座下神通力最强的弟子,木莲,他的母亲生前作恶太多,死后堕入阿鼻无间地狱,受无间苦。木莲虽然神通力最强,却始终要看着母亲受苦,无能为力,便求助佛祖。佛祖指示要在七月十五这一天,让木莲宴请十方僧侣斋食,等十方僧侣为木莲的母亲诵经超度,也为骚扰木莲母亲的冤魂超度,让木莲母亲可以得到安宁。因为七月十五接近收获的季节,最重要也是一年中既不热也不冷的时候,所以最适合超度游离的冤魂。

    后世便跟相仿效,统统在七月十五这一天斋宴十方僧侣,希望自己的先祖死后得到超度安宁。这个故事和习俗自达摩先师传到中国。祖辈们却出奇地想到,与其请僧侣斋食,倒不如把供品供奉那些缠绕先祖的冤魂。慢慢地,七月十五的盂兰节经时间演化为七月十四的鬼节。在这一天,每家每户都摆开供品,祭祀祖先,也供奉附近的冤魂,希望家宅和顺,先祖安宁。

    便在这一天,汴京城中,当那月亮当空照的时候。

    那原本应该空空荡荡的大街上此时却是人声鼎沸,不少的百姓三五成群在围聚在一起,望着那写往来奔走的衙役和侍卫议论纷纷。

    “老张,听说那秦尚书一家都死了啊,除了那些仆人和丫鬟,所有的,包括那些护卫家将都被杀了啊,啧啧,那里面是血流成河,尸积成山啊,你是没看见啊……”

    “屁,你就看见了,那里能让你个老家伙进去?你听我跟你说,我虽然没进去,但我那二婶的儿子的大哥的兄弟的朋友可是城中的护卫,可是看的清楚,可不是仅有那秦尚书一家死了,接连被杀的还有好几户人家呢,那可都是大官啊,大官啊!”说着话还挑了挑大拇指,道:“真是好样的,杀的好啊!”

    正说话间,就被自己的老友拉到一旁低声道:“你不要命了啊,这话你也能这样放肆的说,看看,这满大街的人可都是在找那杀人凶手呢,这话被听去了,小心将你拉进去问话,你要知道那开封府一进去了你要在想好端端的出来,那就是白日做梦啊。”

    这老张看了看左右,低声道:“还真是杀的好啊,这一杀就是十来个贪官啊,杀的好啊,便是我老张被抓进去弄死在里面我都觉得高兴啊。”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话咱们也就关上门讲讲,这在这里却不能说的。要不,随老哥我去喝两杯?”

    老张一拍大腿道:“中啊,走,今日的事情,用那话怎么说来着。”想了想朗声道:“对了,当浮一大白!”

    “哈哈,对头,当浮一大白!”

    路边不时的有人看着衙役走过后,强忍着心中的兴奋,找了三五好友便关上了门好好的庆祝一番,这些个贪官死的越多越好啊!

    而满城的侍卫、衙役到处的跑来跑去,却哪里能找得到真正的杀人凶手,到是不少到汴京来的,带着刀剑的江湖人士却被抓了不少!而那真正的杀人凶手,不是别人却正是找上门来的丁一,此时的他正斜斜的躺在皇宫大内,那皇帝就寝的宫殿的大梁之上。

    看着下面战战兢兢的皇帝,心中多了一分不屑,这个皇帝和那赵祯相比却是远远的不及了,当下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宋徽宗赵佶,看着身边倒下的人事不醒的侍卫,道:“朕不知晓,好汉所来到底所图为何,可是要些金银财物,或是自荐为官?”

    丁一道:“我对这些没兴趣,不过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你指名道姓要请我来的啊,怎么我来了,你却说不知道呢?”

    赵佶道:“是朕招好汉来的吗,果有此事吗?”

    丁一点头道:“如果不是有人假传圣旨的话,便是你请我来的,我叫丁一!”

    赵佶一惊道:“长生不老的那丁一吗?”说话间居然双眼中透出了一丝狂热之意,这当皇帝的已经是集天下大权于一身,所图的有励精图治,有贪图享受,但真正想要的却大都是那虚无缥缈的长生!

    丁一道:“想起来了?”

    赵佶点头道:“丁好汉,可是前来将这长生秘法告知朕的,只要你说出来,真金白银,高官权势,朕都可以允你!只要你告知朕,怎样才能长生!”

    丁一道:“想要长生吗?”

    赵佶点头。

    丁一微微一笑道:“凭你是不可能了!”

    赵佶闻言一愣,怒道:“你敢戏耍于朕,好大的胆子!来人呐!”

    丁一笑道:“便是戏耍你又怎么样?来人,还有人能来吗?”

    赵佶怒道:“朕乃当今天子,你有此秘法居然不知道贡上,居然还敢如此,你可知罪?”

    丁一道:“哼,天子?还知罪,我倒想问问你,你可知罪!”

    赵佶大喝一声道:“大胆!”

    丁一随即也是大喝道:“你大胆!”

    赵佶的声音虽响,却根本没有半点的作用。而丁一的大喝,却是气势一发便收,却已经足够震慑住这自以为是的九五至尊了,看着他跌坐在地冷冷的说道:“我今天来,可不是跟你闲聊的,只是想要告诉你这天下,你要是用心治理也就罢了。你不用心治理,只贪图享乐,我也管不着,但你不该来招惹我!今后,我那无锡的地方,便是你朝廷的禁地,如再敢来犯,小心我取了你项上人头!你且好自为之,哼!”这说到最后一声,内力迸发,直接将被他大喝引来的一队侍卫给震晕了过去,又道:“告辞!”

    赵佶愣愣的看着丁一飞身便走,仿佛一只大鸟般的在夜空中飞翔而去,心中却是无比的惊惧。刚刚那丁一的冷哼之中已经包含着一股凌冽的杀意,他几乎就要以为对方想要弑君了,现在看着他远远的离开了,好半晌都无法回过神来。

    直到地上的侍卫渐渐醒转,才被那呻吟声惊动,怒极叫道:“废物,统统都是废物,李公公呢?快传他来,这丁一身受几朝皇恩,居然不思图报,还敢威胁于朕,当真是自寻死路,传禁军教头周侗觐见,朕要将他那山庄杀个鸡犬不留!”

    那刚刚醒来的侍卫看见龙颜震怒,心中无不是胆颤心惊,就怕一个不好被迁怒了,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情了。听见了赵佶的命令,急急行礼道:“遵旨。”立刻就往后退了出去。

    出的宫门,先是擦了一把头上滑下的冷汗,这伴君如伴虎可绝不是空话。这侍卫领班,看了看身边的人道:“去两个人,一个去银狼找找李公公在不在那,这几天似乎一直没遇见。再去个人请周老爷子来,说圣上有急事相商。”

    两个手下立刻领命去了,却在半路一人道:“你去找那李公公,我去请周老爷子。”

    “凭什么我去找李公公?”

    这人瞪了他一眼道:“我比你早进来一年,领队不在,你便要听我的话,快去,休得啰嗦!”自己却飞也似的一路疾跑往御拳馆跑去,心中却是暗道:嘿嘿,那李公公的脾气如此古怪,你去了说错了话便是小命不保。我让你这些日子来变着法的跟我争宠,老子还整不死你来着?

    不多时,周侗已经被领进了宫中,这还是他第一次夜间入宫,身前是两个太监领路。左右不需细看,便能知道皇宫中无数的侍卫在巡逻游走,却是心中暗道,果然不愧是皇宫,这夜间的居然也是如此的戒备。

    他是正在练气被人叫起,虽然门徒众多,但是京城中的事情却还并未知晓。又因为御拳馆就在皇宫边上,所以即使出来后虽然奇怪远处怎么如此的热闹,但圣上有召,却哪里顾得上其他的事情。

    但是等到周侗得知这圣上居然是要他领兵前去围剿丁一的住所,路上也曾一个太监口中打探出了一些讯息,当即便道:“还请陛下三思,这丁一是天下赫赫有名之辈,身上更是有太祖的金牌、宝剑。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动啊。”

    赵佶道:“难道朕贵为天子,还不能动他一个草莽之辈吗!”

    周侗见赵佶满脸的愤怒,心知从来没有受过此等经历的他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了,这时候劝他的话只会是火上浇油。于是心生一计,行礼道:“陛下自然是天下最尊贵的,不过陛下可知道那丁一的武功如何,寻常的军队根本不可能拿得下他。人太少的话,一千人会被他轻松的击退,上万人的话,他的确不可能杀光,但是却也无法阻止他逃遁而去。可这样的一个高手,一旦走了,而因此他心生怨恨的话,陛下的龙体可就危险了啊。”

    赵佶眉头紧皱,他心知那丁一的厉害,毕竟能够进入禁宫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那些侍卫根本无法在他手上走过一招,如果真要杀人的话,自己的性命怕是早就没了。而正是如此,他才会想到了周侗和李宪,但是现在周侗如此说了,而那李宪居然到现在还未来。却一时之间也没了注意,徘徊不定,忽然怒道:“李宪那个奴才呢,去了何处,速速给我找来!”

    门外一个那侍卫领班应声进来跪下道:“陛下,微臣有事禀报。”

    赵佶看都不看他一眼道:“说。”

    侍卫领班此时额上的冷汗似黄豆般的不停的滚下,他自手下处得来的汇报让他迟迟的不敢禀报上去,因为他知道这事情说出来的话,必定会惹得龙颜大怒,到时候自己有可能便是那替罪羊了!

    但是此时赵佶再三询问,即使心中畏惧,却还是只能道:“回禀陛下,那,那……李公公想来应该已经死了!”

    赵佶闻言一愣,这李宪的武功极高,而且还是前朝的太监,对自己极为的忠诚,自己也对他很是相信。却想不到,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好好的就说死就死了,当即问道:“怎么回事,你给朕好好的说来。”

    侍卫领班跪在地上点头说道:“小的领了旨意,去寻李公公,却发现他和银狼的高手尽皆失踪了,根据那赵风的弟子冷星所说,他们似乎早在二十几天前就去了无锡了。说是要为陛下,寻找那长生不老的秘方。但是……但是……”

    赵佶此时心中已经猜到了大半,但是却不敢相信,能够敌百人,退千军的李宪居然就这样死去了?当即道:“但是什么,说!”

    侍卫领班直叩头道:“但是据可靠消息,银狼的高手和那李公公都被那丁一杀死了,尸骨未存!”

    赵佶半晌不语,在原地走了几圈,忽然坐了下来,叹气道:“起来退下吧。”又对着周侗道:“周卿家,那丁一当真如此厉害吗?千军万马也杀不死?”

    周侗道:“千军万马自然是可以杀死他,但是千军万马却无法困住他,到了他那种境界,想要杀死他。要么是暗中的偷袭刺杀,但是看银狼全军覆没便能想象那丁一绝对不是一个会放松警惕的人。要么便是设下阴谋,布下阵势,大军围困将其生生耗死,但此举即使能够杀死其人,却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好的话,就是找一绝顶高手,将其杀死才是最简单的。”

    赵佶眼睛一亮道:“京师传闻周卿家武艺无双,外号‘枪神’可否为朕解这心头之祸!”

    周侗抱拳道:“陛下,微臣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丁一和微臣还是故友。而他的实力,也不是我可以望其项背的,微臣要是出战,倒也可以坚持的几百合,但绝伤他不得!”

    赵佶又道:“那如果周卿家拖住了那丁一,外在布下弓箭手千名,神臂弩围杀,可行得通?”

    周侗心中暗道:这样的话到是有一丝机会,却不能让他以为可行去策划对付丁大哥。抱拳便道:“陛下,那神弓营和神臂弩,微臣添为京师八十万禁军教头却也见过,莫说对付那丁一,便是微臣也是丝毫不惧,我想那李公公也是不会畏惧这些,因为以我等的身手,完全可以在箭枝覆盖下找出那一线生机冲出阵势了。”

    赵佶想了想当初李宪以一敌百的傲人身手,心中自然是对周侗的话深信不疑了,当下身子一软瘫坐在椅子中,叹道:“难道当真奈何不了这胆大妄为的贼子吗?”

    周侗看赵佶已经恢复了冷静,当下便道:“陛下,微臣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赵佶道:“但讲无妨,朕恕你无罪。”

    周侗道:“谢陛下。陛下,可知道那丁一实际上和朝廷是大有关系,那金牌和宝剑便是先皇所赐,所以这次即使他进得宫来也是没有伤陛下分毫,想来便是因为这等关系。”

    赵佶道:“这朕知晓,但他实在太过可恶!”

    周侗点头道:“那丁一的确有些过分,但是其心不坏,宫中也多有记载先皇给他的评述,却是说过‘此人虽是暗昧。他却秉公除奸,行侠作义,却也是个好人’我想,陛下只要励精图治,那丁一只会对陛下心生敬佩,哪里敢来伤害陛下!”

    赵佶道:“咳,算了,你下去吧。”

    周侗还想要在说什么,毕竟如果能够借着丁一的事情,让这个无心国事的皇帝励精图治的话,却也是件好事。但是如今看来,却不过是自己的空想罢了。果然,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在周侗走后不久,城门位和开封府府尹都急急的赶进了宫,这一下子死了十来个官员,其中不少还都是一家子死了不少人,即使知道半夜入宫面圣会惹君王不快,但这事情太大了。如果等到明日里早朝的时候,皇帝发现自己的臣子突然少了这几个,必定会发问,到那时候在说的话肯定更加的倒霉。所以权衡轻重,还是选择了现在便来禀报。

    谁想,刚在宫门处说了要求见圣上,居然就被告之圣上正在接见周侗大人,让他们在殿外稍等。

    在周侗离去后,自有侍卫进内通传。

    赵佶看着自己的两位臣子一进来就是跪倒在地上,道:“出什么事了,如此慌张?”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那开封府府尹说道:“陛下,那,那,刚刚……”

    赵佶不渝道:“吞吞吐吐作甚,说。”

    开封府府尹立即口头道:“秦尚书等人,被人杀死在家中,杀人留书者,者……”

    赵佶眉头紧皱,暗想难道他来找我之前还去杀了这些人?随口道:“杀人者可是一个叫丁一的?”

    两人具是一愣,当即叩头道:“正是!陛下圣明!”

    赵佶挥挥手,道:“朕已知晓,明日早朝你们将事情经过写份折子呈上,现在退下吧。”

    两人赶紧叩首道:“万岁万岁万万岁。”倒退着便出了,宫殿,喃喃自语道:“还好,并没有什么责罚,当真是幸运了。”

    赵佶看着两人走出,看着桌上的记载着丁一事迹的卷宗喃喃道:“此人当真是禁忌吗?那他所居之所,今后岂不成了我朝的禁地?可恼,可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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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HO~写到了两点,终于写好了这章,可以去睡觉了,明天还有事,就只有这一更了。

    晕了,已经不能说明天了,应该是今天还有事,只有这一更了!

第二三二章 十年

    人生短短百年,却有几个十年?

    大多数人或许只有等到了迟暮之年的时候才会突然醒悟,自己当初浪费了几个十年,如果自己当初好好努力的话,说不准现在的生活就是另外一个模样了。

    不过,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风神风启、王明和史文恭,还有那长大的李欢、陆仁甲等人却是只觉得这十年真的过得太快了,快得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

    这十年,他们收获之丰,却足够他们好好的走完这一辈子了。也让他们心中希望如果能够人生中,多出几个这样的在行云山庄中的十年的话,或许自己能走得更高,看得更远吧。

    但是,王明和史文恭等人却被丁一早早的赶出了山庄。

    自然不是因为做错了什么事情!

    而是该学的已经都交给你了,剩下的是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境,这些即使我有办法让你体会到这种奇妙,但你们学武却并不是为了在变成另一个丁一,你们有自己的道,用你们所学会的一切去江湖上好好的去悟出那只属于你们自己的道来!

    这是丁一那时候将王明几人赶出山庄时候说的话,雏鹰如果一直依靠着老鹰的话,那永远也学不会飞行和捕猎,只有敢于跳下悬崖的雏鹰,才是日后能够称霸空中的猛禽,而不是只会躲在父母怀中撒娇的鸡仔!

    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许多,如李欢和陆仁甲便都已经长大了,一个风度翩翩,一个身高体壮。如王明和史文恭,却是更加的沉稳、更加的内敛,再如丁一和巫行云,虽还没有夫妻名、实,但十年来,却也是恩爱无比,如胶似漆。

    十年间,江湖上也变了许多,太多了!

    自那日丁一去到京城将那几个想要杀掉自己的贪官斩杀后,那行云山庄周围便已经成了一处禁地一般的地方。便是江湖中人久而久之,也甚少有人前来了。

    十年间,江湖上风云变幻!

    江南除了那一处禁地又是圣地一般的存在,在那西湖之滨,却是多出了一处名动江湖的世家。

    这世家不已武力见长,却善于制造这种机关暗器,而且刀剑兵器也是锻制的好手。这世家姓李,据说是百年前的那处为朝廷打造兵器的李家,现在却已经改了名字,江湖人称:江南霹雳堂!

    那霹雳堂中,你莫要小觑与他,便是其中的一个孩子或许就能让你好看,那透骨针,霹雳弹,子母霹雳弹,那是何等的厉害,便是当世高手又有几人能正面受此一击?不过这霹雳堂的为人却是不错,不仅仅从不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胡作非为,江湖上的朋友前来求助的话,更是能帮就帮,因此威名远播的同时也是美名传遍江湖。

    十年间,不仅仅有着霹雳堂成名了。

    那王明等人也是名声不小!

    王明师承白眉大侠徐良,一身武功更是经丁一细细雕琢,现在磨去了外表的粗陋,露出了里面的玉石来。金丝大环刀,霸刀王明!江湖上有几个不识的?那霸绝威猛的天霸刀法之下又有几人能够轻松接下?

    风启不再是一个冷冰冰的收人钱财与人夺命的工具了,因为冰山一般无情的他,此时那颗心已经找了回来。江湖中甚少有人知道这风神绝为什么会变得这般模样,但是却人人都对他的剑法佩服不已,那是剑法的极致,那是无情到有情的转变!他那外号也因此变了,一个不是杀手的杀手,即使他在杀人却也不是为了什么狗屁任务了,而是在打斗中找寻着那条剑法的至境之道。

    他的剑是那样的快,快到那跟他交手的人仿佛能听见风在耳边轻轻的吟唱,自己的招式还未递出的时候,那道凄美绝艳的剑光就已经取走了他的性命!

    风神!

    一个剑出如风无孔不入一般的剑法,一个更是人似风,仿佛自风中诞生的男子!

    似乎天下间就没有他不能破掉的招式,没有他无法杀掉的人一般。那西域怪僧,厉害吧,单枪匹马敢和少林寺的大师们挑衅,结果还能败尽高手全身而退,却也敌不过那一招无情有情剑!

    那清风楼的楼主吴愁,那风启的师傅!厉害吧!当初清风楼可是他打出来的名声啊,江湖中谁不是谈起吴愁的名字就会背生冷汗的。却也是无法闪过那一剑封喉的剑招,临死之时,才喃喃自语道:“风在轻唱,剑在低语,无情化有情,剑道之极境!”

    便是那时迁的师兄,叫做王平的人,现在也有了一个江湖送其的外号,叫做:无影儿!那意思便是说这王平的轻功之快,几乎已经是连影子都看不见了!他和时迁两人合力将空空门重新推上了复兴之路,为了报答丁一还送了丁一一块空空门的门主金牌令,那是门主见了也要行礼的特殊令牌。得他们所助,现在丁一即使不出门,天下的大小事情也能从他们那里得知。

    时迁的话,也有一个外号:天下第一神偷!那是因为他进出皇宫偷取皇帝的圣旨都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当然,会弄出如此大的名头,却还要归功于他的师兄王平,他偷了东西留下的记号却都是时迁的名字!

    和他们相比的话,史文恭似乎就平凡的多了,江湖上他的名声远远不及这几位朋友。而堪破了心魔的他,本意也不在此,居然在无锡成开了个镖局兼武馆,帮人走镖的同时,还能传授他人武艺,却是过的极为自得!

    那星云镖局,可是在江湖上名头不小啊。在现在这个几乎处处名山都有人落草的时候,星云镖局的走镖却还没有一镖是失败的,便是这等足以羞煞同行的成绩,便足矣让史文恭的星云镖局名动天下了!

    实际上这也是他悟通了本心,觉得是要能够如同丁一那般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不就足够了吗?什么权势、名声对他来说又有什么用?所以在开镖局是他儿时的梦想,教人武艺更是他现在的爱好!几个人中,算起来他才是获得最轻松,最惬意的,因为他那平静的生活甚少会有人来打扰,哪里想他的那群朋友,一个个总是似乎忙忙碌碌的!

    不过似乎老天爷也看不惯他如此的悠闲了,这一天,一个外地人慕名而来,要托一趟镖去汴京!

    “师傅,有人来托镖,我们接不接啊?”一个十来岁的结实少年小跑着往边上去问那正在演武厅看着自己的师兄弟练拳的师傅。

    史文恭回过头来道:“去哪的?什么东西?”

    少年道:“他说……”

    “汴京,镖为此物,先付三万两白银,到汴京后再付七万两!”一个清亮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少年的说话,这声音在这一片呼喝练拳声中是如此的清亮,仿佛早起的鸟儿在那欢快的啼叫一般。

    史文恭看了他一眼,这人虽然故意装成了男子模样,但不管是高高竖起遮掩喉结的衣领,还是那唇红齿白的姣好面容,或者那故作豪迈的表情却让人一眼都能看出这个是女扮男装的妙龄少女!

    不过这女子却还是感觉良好,故意粗着嗓子说话,却依然是如此的清亮,道:“怎么样?本公子可是听说这星云镖局可是没有不敢接的镖的的啊,怎么样,接不接?”

    史文恭拿着茶壶走山前来道:“那我可以问一下此乃何物吗?”

    女子疑惑的反问道:“这押镖要问得这么清楚吗?”

    史文恭呵呵一笑,有意思,这是刚出道的雏吧,以为会几下子花拳绣腿就能够跑江湖吗,这也就是在我这,换个人见到你这美貌的小娘子还不吃了你。摇头道:“虽然说一般也不用问的这么清楚,但那只是一般的。阁下这一镖就是十万两白银,我自然要过问一下。”

    女子哦了声,想了想道:“那好,那就给你一个人看,不能给别人看到!”

    史文恭摇头感叹,这样就给我看了,就不怕我见财起意?走上前看着这女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包裹,里面是一层油纸密封的长匣子,似乎是什么兵器。

    果然女子左右看了看,似乎在观察是不是有人能看见,这才小心的打开匣子,里面果真躺着一把宝刀。这刀并没有刀鞘,就这样的躺在那边,但在史文恭的感知之中,却是一股煞气忽然自到身上溢出直扑自己!

    史文恭本能的就推出了一步,身上的气势瞬间爆出,半空中立刻便有一声东西破碎的声音忽然响起!

    那刀虽然无双,但毕竟还是死物,怎能及得上史文恭千锤百炼的气势。

    不过史文恭的后退却惊住了他的那些好奇的弟子们,他们看见了自己的师傅忽然退了一步,只道是被暗算了,当即就齐声喝道:“好贼子,胆敢暗算师傅。”

    那女子心中一惊,哪里会料到出现这样的情况,心中只道是对方想要谋夺自己的宝贝,身形一转就要夺路而逃,但先机已失却被听到动静而来的镖师们团团围住。紧张的她只能拿出宝刀在手,道:“你们要干什么,看见人家有好宝贝就要私吞下吗?”心中紧张的她,哪里还顾得上掩饰声音,这话一说出来却是似黄鹂翠鸣一般的悦耳动听。

    史文恭急道:“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顿了顿道:“抱歉了,是我的这些弟子孟浪惊吓到阁下了。”心中却是无比的惊异,这女子居然能够若无其事的拿着这把刀?她又怎么会不受这刀的影响呢?要知道这刀的煞气便是自己也是忌惮不已的啊!

    女子握着刀道:“你们想怎么样?”声音虽然高亮,却暗带着一丝颤动,显然面对着虎视眈眈的人群还是心中颇为畏惧的。

    史文恭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刀应该是上古名刀吧?却不知阁下从何处得来?”

    女子道:“这跟我托镖有什么关系吗?”

    史文恭道:“并无关系,你不说的话也无妨,我只是心中好奇,这当世名刀阁下是从何处得来的罢了,区区可是眼红不已呢,也想要去寻一把来!”

    女子想了想道:“没有了,那个地方就只有这把刀,还有一本秘笈,别的东西都没有了,我找了半天也只有这两样东西。”

    史文恭苦笑一声,这也太好问了吧,你到底有没有警惕心啊?又看了看女子手上的宝刀,暗忖一声:这女子怕是偶然之下寻到了一处宝藏地,找到了埋藏的宝藏和秘笈,虽不知道那秘籍是什么,但能够和这宝刀放在一处必定不是什么下三流的武功。而这女子,找到了这些却急着要去京城,想来必定是家在汴京想要回家邀功,看她能随意的说出十万两来便能说明她家中必定十分殷实。

    当下道:“那阁下准备什么时候启程?”

    女子一愣问道:“什么启程?”

    史文恭心道:还不是对你有些好奇,而且就你如果单身上路的话,莫说到京城,怕是出了这无锡的地头边有你好看的了,还是将你送回去吧。笑了笑说道:“阁下不是要托镖吗?”

    女子点头道:“嗯,怎么,你们接下了吗?那好,现在就走行不行?”

    史文恭看了看天色,现在午时不到,倒也可以出发,不过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却还要准备充足一些才是。当下道:“今日的话有些仓促了,明日出发可好?”

    女子想了想道:“嗯,也好,那我明天再来!”

    史文恭道:“也好,不过明天城门一开我等便会出发,还请阁下不要来迟。”

    女子点头道:“我知道了。”说完就要走,却被史文恭叫住。

    “姑娘,镖总要放在我们这吧?”

    女子道:“哦,那好,就放你这,你可不能给我弄没了。”

    史文恭道:啊?这就给我了?咳,也就是在我这了,别的地方你这宝刀一现,还能再还你吗?抱拳道:“这是自然,那明日再见。”

    女子点头便走了出去,到还不忘放下几张银票。

    看着女子离开了,一个镖师道:“镖头,这镖我们接下好吗?”

    史文恭知道他的意思,不仅仅是路途遥远,而且这宝刀一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到时候江湖中必定会有贪图者会想要取之,必定给自己的走镖带来不小的麻烦。这些他哪里会不知道,如果从前的他自然不会这么做,但是现在却能帮则帮,这明显初入江湖,不知道人心险恶的小姑娘,帮帮她也无妨,便当作是趟历练,于是道:“这趟镖不好走,但是我星云镖局什么时候怕过?你们说,对不对!”

    “对!”

    史文恭呵呵一笑,拍了拍那镖师的肩膀道:“这小姑娘就当是帮帮他,顺便我这去京城也好见见师傅、师弟他们,顺路而已何乐而不为呢。”

    镖师道:“镖头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就吩咐下去打点行装。”

    史文恭点头道:“老谢啊,还真是多谢了啊。那几个小家伙也带着吧,也给我师傅瞧瞧,一路上也好让他们长点见识。另外,阿甘他们都叫上。这在无锡,便是局里没人也不怕,但是这出了无锡,往北去的一路上可不好过啊。”

    这谢镖师点头道:“这是。”顿了顿问道:“可是这样的情况,还要叫上他们吗?万一伤到怎么办?”

    史文恭呵呵一笑道:“小鹰老是躲在母鹰的保护下,将来是长不成翱翔于天际的苍鹰的。”

    谢镖师点头道:“好,那我这就去准备了。”

    史文恭道:“嗯,去吧,这刀不是凡品,我却要拿去给老大看看。”

    谢镖师闻言一惊,道:“是那位吗?”

    史文恭道:“除了他这天下还有谁配你家老大唤别人老大的?”

    谢镖师道:“正是,正是,这个,这个……”

    史文恭道:“有事就说,吞吞吐吐作甚?”

    谢镖师道:“那几年前不是曾因误入林子,被丁大侠送了出来,他看我似乎不错,便传了我一套剑法。这……这不是有几招不太熟练吗,这便想去请教一番。”

    史文恭看了他一眼道:“那好吧,你便跟我同去吧,让阿甘他们准备东西。”

    谢镖师闻言一喜,道:“多谢镖头了。”

    史文恭哈哈一笑道:“谢我作甚,要不是你被老大看中传了你一套剑法,你以为我会带你去?跟你说,你能够学到剑法,便说明你这人不坏,所以我才会放心,要不然你以为这些年,我为什么如此放心你啊。”

    谢镖师呵呵一笑道:“原还当镖头是伯乐,却原来不过是借了丁大侠的光啊。”

    史文恭笑道:“正是如此,好了,不说笑了,早些过去,这刀我总觉得有着一股邪气,还有那女子给我的感觉也很是奇怪,我要请教一番。”

    谢镖师点头道:“好,我这就去让阿甘他们去打点行礼他物。”

    史文恭点头道:“速去。”说着话,拿起了装着宝刀的匣子,入手便能感觉到一种邪恶的感觉不停地企图侵入自己的心神,暗道一声:好厉害的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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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点不到点,终于写好了!今天还是只有这一章了,这几天比较忙,抱歉了!各位书友!等过了这段日子就好了!

    另外,我也要开始加快了,争取快一点到射雕!

第二三三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自古传下无数名刀,最邪者当属龙牙、虎翼、犬神,上古三大邪器,造刀者不明,相传锻造原料中使用了许多恶毒之物,并有多种诅咒缠缚。据传为夏朝末期君主夏桀所有,之后暴政开始。上古三刀被供奉于夏朝太庙,据史料记载,商汤攻入夏朝太庙之时,黑云蔗天,鬼哭神嚎,龙牙、虎翼、犬神三大邪刀化为三股妖风袭来,顿时商朝大军死伤无数。汤王弃戈下马,手持轩辕黄金剑单人闯入太庙主殿,挥剑疾斩,三大邪刀被击成碎片封印于地下。但久经封印,似乎物极必反,反而成了正气凛然的三口宝刀,便是那包黑子时开封府的三口铡刀。”

    这说话之人正是丁一,此时他手中握着那把史文恭带来的宝刀堪堪而谈,这宝刀便是煞气惊人又如何能够伤到丁一半分。但听他又道:“这刀虽没有那传说中的三大邪刀般的诡异,但却也是不凡,其中似乎藏着种种的暴戾之气,如果佩戴之人境界不够,久之必为刀所乘,遁入魔道!”

    史文恭问道:“那这刀是什么刀呢?”

    丁一抚摸着刀身道:“其气甚邪,但邪中却隐隐的带着一股凶煞霸绝之气又没有太多的血腥之气,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当为‘新亭侯刀’!”

    “新亭侯刀?”史文恭疑惑道。

    丁一看到他不解便说道:“三国时期那蜀将张飞所佩的腰刀。又称‘新亭侯’。《刀剑录》中记载:‘张刀初拜新亭侯,自命匠炼赤珠山铁为一刀。铭曰:‘新亭侯。’便是此刀!想来因为克死主人,所以有着如此的邪气,但又因为沾染上了张飞之血,其中带着一股凶煞。我猜想是当初,吴国亦或尊敬、亦或是无人敢用,便被埋藏于此,被你说的那个女子偶然下发现了,毕竟此地当年正是吴国所属。”

    说到这想了想又道:“只是你说的那女子的话,想来应该是天真烂漫、修为不够,心思中又不带一点邪念,所以这刀虽邪,却还无法侵入她的心神,自然是无恙。至于那本秘籍想来或许便是那张飞的刀法吧,据传张飞当年以杀猪为生,一手刀法却应该不俗。”

    史文恭点头道:“原来如此,老大就是老大,真是什么都知道啊。”

    丁一笑道:“你要是空下来的话多看些书你也会知道。”

    史文恭挠挠头道:“我没那个心思看书啊,一看书就犯困。”

    丁一道:“你想帮那女子的念头不错,这行走江湖能帮的就帮,不过这一路上也不太平。这江南一带还好,到了北地,据时迁、王平他们说并不太平,你便将高手都带上吧,只是你那镖局拳馆,我去帮你看着些。”

    史文恭抱拳称谢,又笑道:“有老大去给他们说拳,可是那群小家伙的运气了。”

    丁一笑了笑:“怎么,走镖了这些年,本事不见长,这拍马屁的功夫到是长了不少嘛。”

    史文恭呵呵一笑,他知道丁一这话不过是调侃罢了,正要说话,却听一旁的陆仁甲道:“师傅,我也想要去陪史大哥押镖。”

    丁一闻言一愣道:“哦,为什么这么想?”

    陆仁甲道:“小欢他前些日子师傅便让他出去了,所以现在也该轮到我了。”

    丁一笑道:“如此急不可耐吗,也好,那你便去吧。”

    陆仁甲一愣,道:“师傅,您同意了?”

    丁一道:“我为什么不同意?”

    陆仁甲道:“可是,可是……”

    丁一笑道:“可是什么,你本事已经学的不差了,剩下的便是出去好好的磨练一番走出自己的武道来,又不是要把你关在此处。”

    陆仁甲想了想道:“那为什么前些天不让我走呢?”

    丁一嘿嘿一笑道:“因为你那结拜兄弟小欢,用了两壶老酒收买了我,让我早些放他出去行走江湖!”

    陆仁甲嘴巴大张指着丁一,愣愣的道:“师傅,你……你……”半晌怒道:“小欢太坏了,师傅你更烂,两壶老酒就把你收买了,害得我还以为是我功夫不到家,这几天拼命的再练习呢。”

    丁一收敛了笑容道:“你这样子能让我放心的放你出去吗?不错,你的资质是很好,旁人能够搬得起上百斤的东西已经是了不得了,你却能轻松的举起千斤的巨石,但因此你就自傲了吗?”

    陆仁甲闻言愣住了半晌不语。

    丁一冷哼道:“你知不知道在江湖上像你如此的性格很可能刚出去就会被人暗算死,因为你太骄傲了,骄傲的过头了。别人即使无法力敌你,却能轻松的将拟引入圈套,到那时候你又能怎么办?”顿了顿又道:“这次出去的话,你便好好的去感受这江湖的魅力和险恶吧。”

    说完又对史文恭道:“你带着他,莫照顾他,让他好好的去体会这江湖中的险恶,只有吃够了苦,感觉到了痛,或许他才能改掉那一身自傲的毛病!”

    陆仁甲嘟喏了一声,他知道丁一也是为他好,但是心中却又没有过分的在意。如风启那般的骄傲,师傅还称赞呢,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变成了不好了,师傅真是的。肯定是许久没出去了,所以成了这副模样了,老是担心这担心那的,好没意思。

    丁一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徒弟此时正在心中说自己的不是,将刀放回匣子里对着史文恭道:“你们明日便走?”

    史文恭点头应是。

    丁一道:“你也走镖多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这次我总感觉有些蹊跷,你们路上要多加小心。”

    史文恭道:“知道。”

    丁一又留了两人用过晚饭,指点了那谢镖师一番说道:“你领着他走吧,我不送了。”

    目送这三人离开,丁一望着姗姗作响的丛林,喃喃自语道:“似乎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边上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丁一的身后道:“这江湖本来就从未平静过,又何谈什么大事。在江湖人的眼里,几乎天天都有大事发生,师兄说的又是什么呢?”

    丁一轻轻的将她耳边那顽皮的一缕头发捋顺,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脸蛋,道:“总觉的这新亭侯在这时候出世给我的感觉极为不好。”

    巫行云道:“去想这些做什么呢,有时迁和王平那几个小子,这江湖上发生什么事情,你还怕不知道吗?”

    丁一点头,许久不语,心中却还是觉得似乎有大事要发生了一般。但又不想巫行云陪着自己瞎担心,便不再去想这些了,道:“如此良辰美景,你我却说这些,不好,不好。”

    巫行云笑道:“师兄,似乎是你先开始说的呢。”

    丁一道:“是吗,嗯,就算是吧,那现在咱们聊些别的吧,要不,咱们来下上一局?”

    巫行云道:“好啊。”心中却是再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做什么,我都是很开心呢。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丁一和巫行云下了一夜棋,早上便去了城里送史文恭出镖,顺便坐镇他的拳馆。反正行云山庄中有不少人在,又有阵法护着,也不需要他一直呆在那。

    史文恭的弟子们自然认识丁一,毕竟这就在无锡城中,丁一时不时的就会过来走走,这些人虽然奇怪为什么这人的年纪看上去还没有自己的师傅大,却让师傅如此的尊敬的称呼为老大。但是看见了丁一过来,还是恭敬的叫了声:“丁前辈。”

    看着史文恭挥手领着镖队离开了,丁一说:“行云,你怎么看那女子。”

    巫行云知道丁一的意思,说道:“应当是贵族之后,不是王爷之女,便是公主之流。虽然易容成了这副模样,但其身上的那种高贵的气质却无法遮掩。而且,在她的身边还暗藏着高手保护,大概因为在这里,所以不敢离得太近吧。”顿了顿一双美目看了看丁一道:“这里可是朝廷的禁地呢!”

    丁一呵呵一笑道:“行云你这是在取笑我呢?”

    巫行云笑了笑道:“没有啊,我怎么敢取笑师兄。”那眉宇间的笑意和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却就是这个意思。这十年来,虽然她和丁一的关系始终没有走出那最后的一步,但感情上却越处越深,虽无夫妻之实,也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情!

    如这样的彼此间的说笑,看似平平无奇,却实际上又是如此的可贵!他们这般站在巅峰的人,心中所要的,所希望的恰恰是这最平常的又是最珍贵的:爱!

    不过,有的时候,总是会有各种人出现来打断这段温馨,便如同现在这般一样!

    一个叫声传来道:“星云镖局接镖了!”随着声音的落下,一把飞刀“哚”的一声牢牢的钉在了门柱之上,刀尾仍在不住的颤抖,显示这人的腕力是何等的惊人。

    丁一和巫行云正站在门边,抬眼望去看见一个身材奇特的人飞也似地奔来,上身健壮,下身却极为的修长,奔跑过来的动作仿佛一步一顿,却偏偏无比的迅捷。几乎只是一眨眼,便已经到了身前,显然是修炼过极为特殊的轻功!而这样子的轻功,丁一记忆中似乎有一人也是如此的。

    来人冲到丁一身前,先是被丁一高大健壮的身材震了一下,随即便被淡漠的看向自己的巫行云迷住了心神。

    巫行云虽然没有修炼阴阳和合神功,她的性格本就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功夫。而且除了丁一,便是在无崖子和李秋水等人面前也是甚少展露笑容。但即使如此,修为已经达到了她这样的境界,气势和神魂的结合,便是如此淡漠,却也是有着她独特的惊心动魄的美,淡漠的表情更是将她承托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

    这人显然心神境界不够,看了巫行云一眼便被迷住了心神,迟迟的没有回过神来。实际上这也不能怪他,任是谁在一个都是大老爷们的地方待了几年,这一逃出来便是母猪都赛貂蝉了,更何况是巫行云这般的美人呢。

    巫行云对外人可是从来就不会加以颜色,冷哼一声道:“你来此何事?”冰冷清冽的声音,仿佛三九天的寒风刮过了男子一般。

    男子只觉得身心一寒,已经惊醒了过来,惊讶的看着巫行云。暗忖:我的定力不可能如此不堪,难道是这女子修炼过什么媚功吗?应该是了!当下不敢再看一眼,对着丁一道:“阁下可是史镖头,在下有镖要托。”

    丁一道:“我不是史文恭,他刚走了,你又要托什么?”

    这男子先是失望的叹了一声,但是听到丁一的话后又道:“史镖头不在,阁下能做得了主?”顿了顿又问道:“敢问,史镖头走了多久了?”

    丁一知道他问这些想要做什么,说道:“北门走的,刚走不远。”

    男子顺着丁一所指,当即抱拳言谢道:“多谢了!”随即脚微微一弯,便仿佛弹簧一般直直的往远处射去。

    丁一道:“好奇特的轻功,这轻功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巫行云道:“是谁?”

    丁一道:“一个狡诈如狐的家伙,似乎姓胡,却忘了叫什么名字了,不过这人却是好心机,从我的手中都能逃了出去。我看他的身形和那人极像,显然是修炼的同一种轻功,也不知道这性格是不是也是随了那家伙。”

    巫行云道:“能让师兄追杀并逃走的人果然不简单呢,不过这人身上虽有煞气,却也并没有什么恶意。”

    丁一道:“看上去的确如此,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史文恭的这一镖我却有些开始担心了。”刚说完,就听见一阵喧闹声,街角处几个青衣汉子冲了出来,撞倒了路上的行人,却根本不管不顾的冲到路中间,左右四顾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丁一和巫行云看了过去,却发现这几人的身形却是和刚才一人很是相似,都是上身结实有力,下身修长仿佛一把尖锥一般。

    看见了这样的情况,便是不清楚事情起因的丁一和巫行云也隐隐的觉得这其中似乎有着什么隐情了,毕竟看刚才那人的独门轻功极为不错。但这样的人居然有如此多,而且比起刚才那人,这几人明显的不似好人,一身煞气更是对被撞的路人不管不顾。其中一人拎起那摔倒在地的老汉道:“老头,可看见一个男子跑过去了?那身形和我等差不太多,可曾瞧见了?”

    可怜那老者刚刚被撞倒在地,现在又被忽然高高的提了起来,心中惊惧哪里还能清晰的回答他的话。

    这汉子显然很是恼怒,左右一掌横削,就要给老者点教训。但是以他的力量打上这老者,那便不在是教训了,而是杀人夺命了!

    丁一自然看不下去,瞬间便已经到了汉子的身侧,一只手扣住了将要挥下去手掌,一只手已经将老者带了下来。却是眉头微皱,那手上传来的感觉告诉他,这人的一掌下去,这老者绝对有死无生,这人居然如此心狠手辣,却到底是何人?

    这汉子被丁一抓住了手腕,只觉的自己的手似乎掉入了老虎的口中,就连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咬碎了。

    这是丁一恼他下手狠辣所以有心惩戒他,手上内劲一运,一声清脆的骨裂之声,便已经生生捏断了他的手骨!

    “谁!多管闲事……啊,我的手!”连着的话语却说明了丁一的动作之快,让他的话都说到了一块。

    边上的几个他的同伴立刻就取出了背后的分水刺,便对着丁一刺去。

    分水刺狠狠的刺中了丁一,但几人脸上却并没有一点的欣喜,因为入手的感觉,便让久经训练的他们知道自己刺偏了。看着身前那人影渐渐的消散,这才感到自己的内力居然已经被封住了。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人已经点住了自己几人的穴道。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的厉害,便是自己门内那传说中的祖师爷怕也没有这等实力吧。难道是师傅曾经说过的那个中原最厉害的人吗?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该死的,自己的第一次任务难道就这样失败了吗,那胡二还没有抓到真是好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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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话,下午应该会有些空,估计可以保持两章!

第二三四章 毒蛇之牙

    这世界上有一种动物叫做蛇,这种没有四肢的动物。有的人说它长的极为邪恶,是自古以来的恶神的象征。

    但有的人却会觉得这东西很是可爱,因为这些蛇长的的确是色彩斑斓、五颜六色的身体上,披着闪闪发光的鳞片,自然是美丽的!

    可是这美丽之下,却是猛烈的毒,是那种一滴可以杀死数人的剧毒。

    这世界上的蛇类极多,有的大的极为恐怖,有的小的仿佛蚯蚓。但最可怕的却是这些美丽的毒蛇,这些毒蛇可能不大,但是即使是轻轻一吻,那毒牙在你的身上咬出了两个小口子,将那致命的毒液注入你的体内,或许便能要了你的小命!

    而这江湖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便多出了一个由杀手组成的门派。

    这门派的隐秘,便是江湖上消息最为灵通的空空门和丐帮都没有一点他内部的消息,只知道凡是被这门派杀死的人身边都会留下一张画着各种毒蛇的标记。甚至连这个门派的名字,都是根据这些仅有的线索来推断出来的,江湖上称其为:毒蛇之牙!

    这个组织,丁一从前也不曾听说过,第一次听说的时候,是在那几个身形仿佛锥子一般的汉子口中得知的。

    这几个人的身手、轻功都不错,更是极为擅长配合围杀暗杀之道,而且很显然他们都是份属同一个组织的人,因为他们的心法和招式连同身形都是如此的相似。

    这便让丁一很是好奇他们的来历,看见他们出手狠辣,便制住了他们。

    这世上甚少又能够在生死符的奇效下支持下来的人,或许有人能够凭借着心中的坚持和毅力无视这些痛楚,但绝不是这几个人。

    所以丁一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消息,但便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震惊。

    一个如同毒蛇一般隐藏在暗处的门派,那是只有等到了咬中猎物的时候才会露出口中毒牙的毒蛇。这种将自己藏在暗处,静等时机发出之名一击的门派,现在忽然出现了所图必然不小,现在江湖上纷乱四起,难道要发生大事了吗?

    “你们是什么门派,你们自己居然不知道,你说我会相信你们吗?”冷冷的声音,让这几人在生不如死的情况下,哪里还敢隐瞒什么。

    当即一人喘息道:“真的不知道啊,我们都是从小被师傅捡回来的孤儿,一直呆在山中修练武功,所有的事情都是师傅、师叔他们跟我们说起的。我们从来都没有出过山门半步,那门派也没有名字,我只知道创立门派的祖师爷姓胡,最近和一个叫什么毒蛇之牙的门派联合了,要说名字的话,便是这‘毒蛇之牙’了啊,我真的没有骗您,不要再让我受那般痛苦了,我什么都说了啊,真的!”

    巫行云看他们的模样,道:“师兄,似乎的确没有说谎呢。”

    丁一也看出来他们此时哪里还有一点的凶悍之气,点头问道:“那毒蛇之牙是什么门派?”

    这人想也不想便道:“那门派似乎是个杀手的门派,前几年,我们就加入了其中。这门派很是神秘,便是我们也没有见过那门主一面,都是那个小白脸的家伙一只在发号施令,似乎叫什么,冷护法的,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们不过是第一次出来行走江湖罢了。”

    丁一道:“是吗?第一次行走江湖?”

    这人听出丁一语气不善,急道:“当真是第一次,我们一直在山上没有下来过。便是听师傅的话,入了那什么毒蛇之牙,也没有出过任务。这次下山是因为那叛徒溜走了,我们才领了命令前来追杀他的。”

    丁一又问:“你们追杀的人是谁?”

    “是我们的二师兄,叫做胡二,因为我们没有名字,所有的名字都是根据师傅的姓氏传下来的。他是老二所以叫做胡二,我是老四,便叫做胡四。”

    丁一心中暗付:姓胡?又是这样的独门轻功,看样子当是那人的后代了。想了想又问道:“你们的门派在哪?你们的师傅又是何人?那毒蛇之牙又在何处?”

    这人刚要想,便被丁一的杀气一逼,哪里还敢在想什么借口,那古怪的暗器的痛苦,他们可是已经受够了,眼下只有先应付过去在想其他的吧。于是道:“我们所在的大山在大理境内,我们的师傅叫做胡枫,那毒蛇之牙在哪里我们就不知道了,或许我们师傅知道。”说这话的时候,他实际上还真是想让丁一去找自己的师傅,他相信凭借着山上的机关和他师傅的武功一定可以将这人拿下,到时候自己等人就可以好好的讲现在的痛楚找回来了,定要好好的羞辱他一番!

    不过他们心中想的倒是挺好,但是丁一会如他们所想的这般吗?想了想同巫行云道:“这江湖中很可能便有一场新暴风雨要来了,我似乎都能闻见那尸山血海的腥气了。”

    巫行云这次没有取笑他,这几个人说的虽然不多,知道的也很少,但是仅仅是这些透露出来的消息,细细想来便仿佛一张大网,一条毒蛇隐藏在了暗处。“师兄,看样子似乎天下又要多事了,你是不是担心他们?”

    丁一点点头道:“这无形中的一只大手似乎已经随着那忽而往他们那边去了,我又怎能不担心,史文恭他们武艺虽然不差,但怕就怕对方根本不会和你作正面交锋啊。”

    巫行云道:“你是想要去帮他们押镖吗?”

    丁一摇头道:“如果我去的话,即使不出手,却也失去了历练的价值,那小甲当要好好的雕琢一番,不过……”

    巫行云道:“还是担心吗?”

    丁一笑了笑道:“行云是不是觉得我太过溺爱他们了?”

    巫行云道:“没有啊,师兄锻炼他们的时候很是严厉,并没有过分的溺爱啊。小甲会这样想来是应该到了他这份年纪,就有了如此的实力,自然会生出了骄傲自满之心。便是那史文恭从前不也是如此。”

    丁一道:“便是如此,所以我才让小甲跟随史文恭去押镖啊,便是想让史文恭开导开导他。”

    巫行云微笑着说道:“师兄还是很关心小甲的呢。”

    丁一尴尬的笑了笑。

    巫行云将垂下的发丝捋到了耳后,道:“师兄,我去照看他们吧。”

    丁一道:“你去?”

    巫行云美目一瞟道:“我不行吗?”似嗔还怒的表情,让丁一也不仅有些失神。

    丁一道了声:“行云,你真美!”

    巫行云颊生红霞,啐了声:“贫嘴。”

    丁一呵呵一笑道:“行云去,我自然放心。不过你去了不也是一样,他们心中觉得有你在,自然便少了那份历练之意。”

    巫行云道:“我自然会在暗中保护,不会轻易现身的。”

    丁一道:“那,辛苦你了。”

    巫行云展颜一笑,并没有再说什么。心中却道:为了你,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丁一看了看脚下这几个被巫行云的微笑迷住了的汉子道:“起来,带我去你们的山头瞧瞧,我倒想认识下你们的师傅。”又对着门口处的几人道:“镖局关上大门,好好在家中练拳,不要出去惹事。”等那几人应允,又对着巫行云道:“行云,我先去瞧瞧这神秘的山中门派。”

    巫行云点点头目送着丁一离去,直到丁一的身影消失不见了,这才转身便走。她内力深厚、轻功卓绝,即使镖队走了已有一个时辰,却还难不住她。

    而这个时候,正在行走的镖队却已经遇到了麻烦!

    倒不是什么山贼劫道的,实际上本来这事和镖队是没有关系的。

    因为这大打出手的几人正是那后面追上来的那胡二,他虽然追上了镖队,但是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就被另外的几个他的师弟给追上了。这几人也是运气好,因为想要包围胡二,所以走的是另外一条道,并没有被丁一堵住,此时追了上来,却是立刻便交上了手来。

    这几人本是同门,相互的招数都是极为熟悉,彼此毕竟在一起待了二十多年,甚至连彼此间习惯的攻击套路和内力的深浅都极为熟悉。这厢一打起来,却是极为的好看,仿佛早已演练过无数遍一般的你打过来,我打过去。

    镖局的人此时已经停了下来,将那女扮男装的女子护在正中。

    史文恭看着这几人身形相似,招式类同,但出手却尽是杀招,似乎有着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而且因为彼此的熟悉,每每杀招都是尽可能的变幻身形,要取对方防不到的地方下手。拉住了想要出手的陆仁甲,道:“你要做甚?”

    陆仁甲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史大哥你看他们那么多人打一个,我为什么不能上去帮忙?”

    史文恭道:“你没看见他们的模样吗?很显然他们都是同门师兄弟,这样的打斗,你知道谁善谁恶?老大教你的话,你都放到了哪里去了?”

    陆仁甲道:“你看那人刚刚拦下我们一脸的急切,很显然便是有求于我们吗。结果,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那群外人拦下了。”顿了顿很肯定的说道:“以我的眼光来看,这人必定是如同风启大哥那般是被同门逼迫的好人!”

    史文恭很是无语,这小家伙仗着天生神力,更是被丁一练出了一身好功夫,无锡城中根本找不到什么对手。渐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养成了这样的自傲的习惯了,这习惯当真是不好,难怪老大要让这小子跟我出来,是该好好的让他吃吃苦头,磨掉他这一身的傲气。

    这人的来意如何他不知道,不过这事情却和自己等人没什么关系。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贼寇包围过来,想了想道:“不去管他们,上路,我们走我们的。”

    那几个镖头,道:“好咧。”立刻便要去赶马车,这时最里面的那自称王公子的女子却道:“这事情你们不管的吗?”

    边上的谢镖师道:“江湖上这般打打杀杀的多得是,如果遇到就管哪里有这些精力。”

    王公子道:“那就这样看他们打下去,不去理会吗,万一他们打出人命来怎么办?”

    谢镖师笑了笑道:“打出人命?这样打肯定会出人命的,但这也不管我们什么事啊,我们走我的路好了。”

    王公子正要说什么,却听见一声惨叫,谢镖师根本就没回头看却仿佛心知肚明一般,笑了笑道:“看,这不是死人了吗!”

    王公子回过头去正看见那一个人被划破了肚皮,那鲜血和里面的肠子似乎都淌了出来,当即惊叫一声。颤声道:“死……死人了……”

    那胡二杀退一人,立刻便往后面退去,看着史文恭一行,心思一转脚下在树枝上一点,就绕了过来,直直的奔着已经准备再次出发的镖队冲来!

    史文恭骑在马上,听见动静立刻回过头去,他押镖多年,这些江湖上的道道可是心知肚明的很,立刻道了声“不好。”便挥手止住了镖队,大声道:“你想做甚?”

    见对方不说话,只是直直的冲来,眼中精光一闪,手中的铁戟瞬间就刺了出去,戟头一挥似龙爪般的抓出,正是对着这胡二挑去的。

    胡二心中一凛暗道一声“好精明!”但是你厉害,我也不差,你这一戟挑来虽是我没料到的,但却也可为我所用!当下身形一顿,那双修长有力的双脚在半空中一阵疾点,居然堪堪从戟头一闪而过。

    史文恭冷哼一声,对方的轻功不俗,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戟头似龙转身一般便要去咬对方的腰肋。但是眼中却见寒芒一闪,铁戟一震挡下了紧追着胡二的两边飞刀,眼角余光中看见那胡二咧着嘴角便已经在树枝上一点,飞速的离去了,只有声音阵阵传来“镖头,靠你了我先去了!”

    史文恭望着他消失在远处的身影,怒哼一声,还是着了这小子的道了!坐在马上,反手铁戟横扫,挡下了那追上来的几个汉子手中的分水刺道:“我并不想插手你们的事情,这等简单的嫁祸,你们不会就如此轻易的相信吧!”

    但是任凭史文恭怎么说,对方就是没有放过他,只是人群中又分出了三人追向了那胡二,剩下了的三人就和史文恭交上了手!

    史文恭虽然修身养性,脾气已经好了许多,但是无缘无故的被这样的一轮抢攻,却也是打出了心中怒气,大喝一声道:“道某家好欺负吗?”

    随着他声音落下,铁戟闪电般的刺出,一下子便咬住了对方的兵刃,手臂一旋,戟尖便钻透了对方的身体,一直守势少说歹说没有用,还真以为我可以任你们摆布?

    同一时间,惟恐不乱的陆仁甲脚下一点,抢在了镖师的前面人刀合一的便冲了出去,一招苏秦背剑藏刀式,凄厉的冷光闪过,已经夺走了那剩下两人的性命。

    史文恭看了看在向镖师们炫耀的陆仁甲,戟尖挑开被自己杀死的那人的衣衫,看着那胸口纹着的一条银环蛇的标记,那纹身栩栩如生一般,尤其是那两颗巨大的毒牙沾上了鲜血,仿佛刚刚吞噬过猎物一般正闪烁着寒光好不骇人!

    这时候,陆仁甲收刀走了过来看着史文恭道:“史大哥,那人向你跑来,为什么你非但不出手相救,还要攻击他?”

    史文恭看了他一眼道:“小甲,江湖上的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老大想必也跟你说过吧,这是个人吃人的江湖。”顿了顿,语气一肃道:“莫说是我,便是我的几个兄弟看见了这人如此冲来怕也会出手伤他!”

    陆仁甲闻言望了过去,那谢镖师笑着道:“大哥这话说的极是,小甲你江湖经验尚浅,这些事你都不知道。你以为那人是打不过才往我们这边跑来的吗?”将马车弄妥,又道:“那人如果被伤了,慌不择路的往我们这边来的话,兴许倒是可以救上一救,自然不能看见活生生的一条性命死在自己面前。丁大侠的话说得好啊,这生命诚可贵啊!但是,小甲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人虽然是陷入了围攻,但是彼此的招式都是极为清楚。说明他们是同门,而这人还是门中的高手,不然的话也不会轻易的不伤分毫就杀死了一人。而后本想从那边跑进丛林,但是这人硬是扭转了身形,往我们这边来,这其心便有他意了啊。”

    陆仁甲道:“什么意思?”

    谢镖师挥挥手,将马车赶动,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小甲坐过来,道:“去两个人,把那些尸体埋了后追上来。”

    人群中的最后的两个镖师道:“好咧!”

    谢镖师又对着小甲道:“小甲,你史大哥说的没错,这江湖中人心叵测啊,这人往我们这边跑来,真的是求救吗?以他的身手,那些人根本没办法轻易的杀死他,他完全可以从别的地方逃走,但是他偏偏就往史大哥这边来,这用意便是想要嫁祸于我等啊,便是要让那些人以为我们和他是一起的,这样便能将我等当作替死鬼了,他却好从容的离去了啊。小甲,你想想,他离开时的话,如果没有这用意,还会特别再说一句话吗?直接走了不就好了?你仔细想想,你谢大哥我说得对是不对?”

    陆仁甲又不笨,只是没有机会出城去行走江湖,这些歪门道道一点也不清楚。现在别人给他理清了、道明了,他自然就知道了。颔首道:“这人怎么这样,我一开始却还想上去帮忙,他居然想要我们做他的挡箭牌!真是可恶、可恶至极啊!”

    史文恭骑着大马,看到他醒悟过来了便道:“你还知道啊,早跟你说了,江湖上不是无锡城!无锡城中,都知道你是老大的弟子,自然谁都会给你三分薄面。这江湖上,可是完全不同了,尔虞我诈,阴谋诡计,暗箭埋伏,那是层出不穷的啊。”说完看他一脸受教之意,微微一笑又道:“这这个门派我史某印象中似乎没有,老谢,你知道吗?”

    谢镖师自然看见那毒蛇纹身了,摇头道:“这毒蛇大牙的纹身,这等奇异身材,如果见过必定不会忘,老谢我也没见过啊,怕是新出来的门派吧。”

    史文恭喃喃道:“这门派之前从无名气,但是看其身手却是极为高超,而且似乎很是精通合击暗杀之道,似乎是受过特殊的训练,很像是杀手啊。”

    谢镖师点头道:“倒是如此,看来这门派如此的隐秘不为世人知晓所图非小啊。”

    史文恭点点头,忽然朗声道:“去想这些作甚,走了。上路了,刚刚耽搁了一些,弟兄们可要加把劲,把着耽搁的时间给抢回来啊,我们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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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更到,明天的话就难说了。

第二三五章 夺刀

    一个江湖客,如果可以给他选择的话,他会选哪样?

    宝剑、宝马,神功秘笈,美人在侧,权势无双!

    或许这已经不仅仅是江湖人的梦想了,大多数的人都曾经这样想过。但比起权势来,江湖客更加会热衷于各种神兵利器和武功秘籍。

    江湖中可以说天天都有打斗,但是能够将江湖闹得沸沸扬扬的往往是一把神兵利器或者什么神功秘笈,其他的都要稍逊于这些。

    所以史文恭虽然嘴上说不在意,但实际上心里面对于自己走的这趟镖还是很重视的,他知道这古之名刀一旦被人得知了,必定会引来无数的人的抢夺!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路都走过来了,除了刚开始的一些不顺心的事,之后即使出现了一些劫道的,却是哪里能够动得了他们。

    而就在这交镖的时候,那女子很是满意的时候,一个冰冷的仿佛让人如同身处冰窖一般的声音回荡道:“这镖到这也算完了吧?”

    史文恭刚松了一口气,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汗毛都竖了起来,急转头看向那屋檐下的阴影处。暗道一声:大意了,这人如果刚才偷袭的话,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挡下。难道几年的安逸生活已经让我的警戒心如此的褪化了吗?心中虽在想事,但还是一抱拳道:“在下史文恭,敢问阁下是?”

    阴影处一个身影缓缓的走了出来,却是一个身材古怪的汉子,上半身健硕有力,下半身细长,面容奇古,颌下短短的胡须无风自动。

    看见这样的身材,史文恭知道这定是和那几人一起的了,这帮派倒也好认,都是一样的身材啊。

    这看样子将近六旬的老者双手背在身后,一双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史文恭,又瞧了瞧他身后的人道:“这星云镖局的人果然不错,难怪敢杀我本座的弟子。”

    史文恭冷冷的盯着他,这人的身材并不高大,站直的话也只到自己的肩头。何况现在还如同最平常的老头一般的背着双手弯着腰,那双眼睛中更是无比的浑浊。粗粗的一眼看上去,这人不过是路边最普通不过的老者罢了。

    但是,在被这双浑浊的眼睛扫过的时候,史文恭不知怎么的,就会觉得一阵恶寒,那是如同被毒蛇盯住一般的感觉。但对方偏偏就没有释放出一丁点的气势来,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人绝不简单,怕已经是绝顶之流了。而且听他的话,似乎一路跟着自己等人,就是要等自己送完镖才出手,却不知道又为了什么。

    想不通就问,这是个好习惯,所以陆仁甲上前一步道:“老人家认错人了吧,我等好好的押镖又哪里会去杀你的弟子?如果有的话,也是路上的劫道的,难道老人家的徒弟是那些人吗?”他又不傻,这种事情自然不能直接揽下。何况那日的情况,本就是他们不对!

    这老者听见了陆仁甲的说话,扭头看了看,抚须笑道:“刚才到是看走了眼,却没发现这位小哥也是位高手呢。”

    陆仁甲听到老者称赞很是得意,高傲的仰起头道:“那是自然!”

    “小哥的天霸刀法可是深得霸刀的真传呢,那一招分离斩使得好是犀利。”

    陆仁甲点头道:“这是自然……老头,你诈我!”

    老者抚须笑道:“天霸刀法或许还能说霸刀所使,但星云镖局史总镖头的索命飞龙夺,却是江湖上独一无二的戟法。”顿了顿,又道:“就是不知道我那几个徒儿哪里惹了几位,居然就这样被杀害了?”

    史文恭将铁戟缓缓的提起道:“我等好好的走镖,他们二话不说就要过来打杀史某,阁下却说某该不该动手自保?”

    老者道:“这倒是应该,这遇上了镖队,擅自动手却与山贼无异,被镖头斩杀倒也说的过去。”顿了顿,抚须又道:“所以本座,便等着镖头将镖押到了才来找你说道说道,这不过分吧?”

    史文恭道:“不过分,那便是要找史某为阁下的那几个弟子报仇吗?”

    老者道:“除此之外,自然还有另外一件事。”

    史文恭心道:来了,是打是和,便看你怎么说了。于是道:“另外的是什么事?”

    老者呵呵一笑道:“本来是一件事,但现在忽然便成了另外的两件事。”顿了顿不待他人提问,就解释道:“镖头的镖既然送到了,那本座再取之便于镖头无关了吧?”

    那女子一听立刻将匣子紧紧抱在怀中,道:“你想干什么?”

    老者看着她眼神是无比的欢喜和欲念,只看的这女子吓得连退了三步,这才呵呵一笑道:“姑娘家的,不好好的待在家中,难道不知道这江湖上很危险的吗?万一遇到个采花贼什么的,姑娘的名节便毁于一旦了啊。”

    女子道:“你这眼神好吓人,你想怎么样,我做什么都不管你,何况这江湖上也没有什么危险啊。而且……不对,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众人心道:就你那样子,是个人就知道你是女的啊,这化妆也不知道谁教的,以为穿件长袍,戴个武士冠,将胸束起来就行了吗?现在还自己说出来了,这女子还真是幸好遇上了我等,要不然的话,怕是在被人拿回去当压寨夫人了。

    老者道:“本座跟了这么久,便是要确定你是与不是,呵呵呵。”

    女子道:“什么是与不是?”

    老者不理他道:“这几位朋友一路上保护的要很是吃力了吧,本座便让你们休息下又如何?”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周围忽然跳出五个人来,当先一人手持宝刀道:“阁下到底是谁?”他听着老者说跟踪了一路,但偏偏自己等人没有一点的发觉,而且反而被他感知到了自己等人的存在,这份实力容不得他们不谨慎。

    史文恭看得清楚,随着这几人的出现,这老者的气势已经渐渐的起来了,那双眼睛中的浑浊更是渐渐的消去,转而代之的是一缕缕的精光在那不停的闪烁。看到这般情况,史文恭心知不好,这人怕是要动手了!

    老者看了看史文恭道:“镖头很是厉害嘛,且让本座将这些跳梁小丑解决了,再来会会镖头!”说话间,身形已经诡异的横飘了出去,仿佛鬼魅一般的身法,让那几个现身暗中保护女子的人立刻为之一惊。即使他们心中已经估算了这人得厉害,但没想到这人一动手居然如此的犀利。

    那离他最近的一人,当先便是一刀斜劈而出。

    刀气呼啸着将地上犁出了一条浅沟,但却并没有伤到任何人,而他也没办法在发出另外的招式了,因为他已经死了。双眉之间一个血洞中,那红白相间的液体汩汩的流出,随着他的气力用尽“噗通”一声便摔倒在了地上。

    “好胆!”那五人中的领头人,大喝一声便冲了过来,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这样被人杀死在自己的面前。这是何等的令人愤怒,但是再愤怒又有什么用?

    冲出去的身形和老者交错而过,就在那一刹那两人对视了一眼,这人仿佛看到了老者掠过之时,老者眼中的讥笑之意。心中更加愤恨,就想着倒转身形给他来上一刀,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在控制身体了,心口处一点殷虹渐渐的浮现。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已经中了刀?

    老者连杀两人,干净利落的让史文恭也是眉头紧皱,这人的身法太过诡异,招式更是狠毒,比起他的那些弟子来,更是经过了千锤百炼一般。便只这一点,就可以知道这是个杀人如麻的家伙!

    陆仁甲暗道一声:好快的刀!心中却是渐渐的浮起一股战意,刀!这是他从小便决定了要走上的道路,如今遇到了这样的高手自然不容错过,便如王大哥说的那般。或许错过了,今生便会后悔,所以即使死也是要斗上一斗的!

    朝闻道夕死可矣!

    “看刀!”大喝声中,陆仁甲瞬间便冲了出去,后发先至的已经冲到了老者的身侧,但并没有立刻挥出一刀,而是等着他转过身来这才一刀挥出。

    老者和他还了一招,凌空一个翻身落在了边上的墙沿上,俯视着陆仁甲道:“好一招天霸刀法,霸刀的绝学果然名不虚传。”言语中似乎很是恭敬,但旁人就是听不出他有什么恭敬之态,反而觉得他是在暗讽一般。

    陆仁甲道:“我叫陆仁甲,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听听!”

    老者眼神中忽然透出一股凶戾之气,这陆仁甲是谁,他自然知道。而且就是知道所以才会重视,重视的不是这陆仁甲,而是他身后的丁一。旁人或许不清楚这渐渐没有消息的丁一的厉害,他可是清楚得很。缓缓的将手伸了出来,手中是一把细细的狭长的单刀,此时上面正在滴落着血珠。“陆仁甲吗,想要知道本座的名字,便看你有没有这份本事了,不过本座今天的目标可不是你啊。”

    话音未落,瞬间便冲向了那女子。

    这女子此时正站在一旁惊讶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看着那几个一看就是被派来暗中保护自己的侍卫被杀死,心中百感交集。身形渐渐的已经离开了镖师的包围,往那侍卫走去,想要看看他们还有没有得救的机会。

    几个镖师看到老者是冲着这女子去得,当下便迎了上去。但是毕竟晚了一步,身法也没有这老者高超,拼命的扑出却只抓住了一丝影子,眼睁睁的看着这女子被老者一把拎起,当下道:“那老鬼,你要做甚?”

    老者站在屋顶上,反手拖刀挡下了陆仁甲的一击,怪笑道:“果然是九阴脉,九阴脉啊!”怪笑着俯视着众人道:“今日本座很是开心,几个弟子换来了一把宝刀,一个九阴脉的绝世女子,哈哈……”

    陆仁甲冷冷的看着他,道:“史大哥,这等事情怎么办?救还是不救?我们的镖送到了,这事情是不是不用插手了。”

    史文恭听出了陆仁甲的讽刺,道:“我什么时候说过镖送到了,这明摆着是劫道的啊,还有光天化日之下欺辱女子,你说当怎么办?”

    陆仁甲看了看他扭头盯着老者,道:“那就是?”

    史文恭道:“真正行侠仗义的时候到了,你怎么却又如此了呢。”说话间,已经接过了身后谢镖师递来的弓箭。

    陆仁甲心头一喜,这才是江湖啊!顿时只觉得胸中一股热血就要冲出,朗声道:“老鬼,接本大侠一刀!”话音落下,人拔地而起,仿佛一条神龙一般的扑向了老者,刀携着无匹的气势就狠狠的落了下去!

    老者看见他这一刀气势无匹,似乎要将自己和这女子同时砍成两段一般,心道:难道他不是要救这女子吗?只是想要杀我?忽然心中一凛,耳边只听见一声“看箭。”眼见却已经看见一点寒光射来!

    实际上史文恭是先叫出来,才放箭的。但是因为他的弓术厉害,这一箭射出,仿佛瞬间变穿越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将那声音都甩在了身后。在老者看来,似乎便是暗箭伤人一般!但是他以己度人,早就提防着了,所以也没有被这一箭射中。

    身体一旋,就要闪开。但是这时候,陆仁甲闪电般的抢出,单刀一拖一带,逼得老者再次闪避。他却立刻招式一换使了个巧力用上了粘劲,居然乘着老者闪避箭矢的时候已经将女子带了出来,那锋利的刀锋根本就没有伤到女子分毫。

    老者心中一惊,暗忖一声:好精妙的招式。果然不愧是那人的徒弟,不过本来不想轻易的将事情惹下,惹出那家伙来。但是你既然如此这般,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当下怒哼一声道:“小子,找死!”话音未落,居高临下劈手就是一招力劈华山,借着下落之势对着陆仁甲就砍下。

    陆仁甲感知到背后刺骨的寒意,心道:好厉害的刀气,还未砍中我就已经让我如此的毛骨悚然了,不过莫小看了我!想到这,一个转身已经将女子掷出,他知道下面肯定会有人接住这女子的,而他就可以放手和这人大战一番了!

    一招恶龙闹海,借着旋转之力,仿佛凭空形成了一股旋风一般,直直的朝老者刮去!

    老者眼见瞧了瞧史文恭暗道:有这人在侧,要杀此人当要一击必杀,不然的话必定会被干扰到。这人是那人的徒弟,既然动手了,便一定要杀死他,也让那人知道我胡家不是好惹的!想到这,右手招式一变,单刀变砍为横削,一招拖泥带水直取陆仁甲的双腿。暗地里却已经左手拿住了匣子,内力运及,眼光中两道冷光射出。

    陆仁甲自然没有发现这暗中藏着的一招,便是下方的史文恭也是没有发现。这老者左手本来就是拿着匣子的,现在不过是因为右手刀下砍,左手自然便抬高了,哪里会发现不对!

    但就在这时候,陆仁甲空中换招,一招披风斩闪过了断腿之厄已经朝着老者的肩膀落下。却忽然本能的心中一凛,背上的汗毛都在这一瞬间倒竖了起来,心知不妙,急急的收招便退。

    老者眯缝起眼睛,暗道一声:好快的应变。但你却已经没有机会了!左手的匣子带着“呼呼”呼啸之音,已经落了下来。

    陆仁甲此时新力未生、旧力以衰身法已老的时候,百忙中只能回刀自救,所幸的是他刚刚因为心中警觉早已经收刀了,所以此时恰恰一个横刀格挡,挡住了砸来的匣子。

    两股内力相撞之下,匣子瞬间便碎成了无数的木屑。

    这要是一般的时候,陆仁甲也就没事了,最多是内力不如对方,受些轻伤罢了。但是这匣子中并不是没有东西,里面可是有着一把神兵利器的啊!在对方内力的加持下,陆仁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刀被一点点的砍断!

    史文恭这时候已经知道不对,抬手便是一箭射去,却已经不及在提醒了,这等紧要关头哪里还会去注意是不是暗箭伤人!

    但他这一箭,却并没有伤到老者,老这只是轻松的一个侧旋就已经避开了,顺势便将陆仁甲的刀削断,右手的刀滑下就要取了他的性命!

    便在这时,老者心中忽然一凛,只觉的一股浩然的掌力拍来,哪里还来得及顾得陆仁甲,抽身便要离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掌力硬生生的打在了他的肩头,所幸他身在空中,又擅长轻功,几个盘旋后,已经化解掉大半的掌力,却依然是脸色一红,只觉的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就要吐出。但他暗道:这时候绝对不能示弱人前!当下咽下鲜血,提气开声道:“来者何人!”

    一个清冷偏偏又是如此悦耳的的声音道:“你一口血吐出来的话,或许你伤势就不会这样重,强自的压下的话你现在尚能使出几分实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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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还是只有一章了,抱歉!

第二三六章 行云之心

    天山童姥是谁,中原中或许知道的人甚少。但是知道的人,再提起她的时候却是一副无比惊恐的模样。而且便是在那中原之外,即使是吐番诸国,却也听说过她的名号。因为她就像是一个禁忌一般!

    塞外不少好汉、魔头,尽数被她制服。那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剑神等等,又有几人胆敢反抗与她?或许只有他们集中到了一起,才会有那反抗之心吧。

    生死符!

    天山童姥创出的一种暗器,中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制于他人,故名生死符!

    她便是用这生死符,将这些人控制起来,奴役一般的使唤着他们。看似是个大魔头一般的人物,如她这般实力,实际上做上江湖霸主也并非难事,但她却从没有这么做。

    她其实是极为面恶心善的,就像一个小孩一般一样硬装出一副狠霸霸样子证明自己已经长大,是个很凶悍的人一般,这样的话,自然就没有人会轻易的伤害到她了。大概是她的自我保护吧,幼年的苦楚让她如此。

    而往往越是这样的人,时常是都是很心软的人。她从小养大的梅兰竹菊四姝并没有一般在非人道情况下长大的孩子般的畏缩胆小,相反的,四姝的明媚俏皮就可以证明巫行云的良善!

    面恶心善不但可从灵鷲宫诸女对她死心塌地上看得出来,即使是被她害得破了诸般戒律的小和尚虚竹,也对她感到亲切,并不因她多般为难、恶言相向而感到对她憎恶。因为他用自己质朴的心了感觉到了那冰冷面具下的善良!

    她个性要强,师父说八荒惟我独尊不适合女子修炼,她偏要选这路,还别出心裁的逆转心主攻手少阳三焦经,生死符制作之时转内息制造寒冰便是因此而来!这门,能够聚敛内气返老还童,端的神妙无比,却也有破绽。那就是散之时,如同平常女子,那时候就是她最为薄弱之时。

    李秋水原本打不过她,只有等童姥散之时,才敢杀上山来,却也因此最终居然遇到了原本早已为逝去的丁一!化解了这段说不清、道不明的仇怨!

    以她的容貌,踏足江湖之时并不是没有人追求她,那种天生丽质,仙女一般的气质,让她的追求之人多的去了。但是她从来不去多看他们一眼,在她眼中这些人加在一起怕也比不上那个人!

    天山童姥,巫行云便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用着冰冷的面具将自己遮掩的女子!说她可恶也好,说她可爱也罢,她真正的内心却始终只对着一个人放开,如果这人要她做什么事,怕是她绝不会去问对错和难易吧,她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而出现在汴京城中,那一掌救下了陆仁甲的不是她还是谁?

    为了让丁一能够放心,她藏风露宿,仿佛幽灵般的跟着镖队。以她的实力,不仅无人能发现得了她,更是被她先发了两拨隐藏的人物。一波便是那一看就是保卫女子的护卫,这些人史文恭等人自然也能发现。所以这些人出来时,他们并不惊讶。

    但是那另外一波虽只有一人,但他的实力却胜过了史文恭他们,隐藏在左右,却也没有直接动手。每每晚上都是仔细的探查着动静。

    巫行云藏在后面看得仔细,知道他所图谋的必是那个女子,他几日来的观察就是为了看看这女子是不是九阴之体。看样子,这人怕是修炼了什么邪秘,想要这九阴之体来增强自己的修为,所以才会一直没有动手,便是要仔细的看看这女子到底是不是九阴之体。

    他不动手,巫行云自然也不会赶走他。毕竟她知道丁一的想是要让陆仁甲好好的磨练一番,这等的好机会,自然不容错过,她有这个自信,她相信自己绝对可以控制住场面。

    而事实上,她也的确做到了。这老者要取陆仁甲性命之时,藏在后面的巫行云立刻掠出,抬手便是一掌将其震开,救下了陆仁甲。更是看着这人居然死要面子活受罪,本来不重的内伤,现在怕是已经受伤不轻了。

    那老者自然不是刻意的想要自己的伤势加重,他压下口中鲜血自然是要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来,以震慑这暗中连他都没有一丝发现的高手。但是很显然,他的装模作样根本没有用。巫行云的实力远胜于他,江湖经验更是丰富,自然不可能被他骗过。

    在听到了这现身的绝色女子的话语后,老者心中一凛,知道这次撞到铁板了,但是看了看手中的宝刀,暗道:或许还有一拼之力,借着宝刀之锋,即使无伤到这女子,但逼开她后逃走,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却并没有马上就攻上去,毕竟因为强行压下伤势说话已经受了内伤,现在能拖一会是一会,当下道:“阁下是何人?”

    巫行云先是看了看陆仁甲,发现他只是面现讶然,显然是因为自己的刀被砍断,而自己又险些身死而感到了悲愤。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伤势,在丁一的教导下,他的应变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如果没有那骄纵之心,也许就不需要自己出手了。毕竟他好好打的话,纵使不敌,也不会有性命之危。

    这才回头看向了老者道:“你又是何人?好一招冷月刀!”

    老者心中一凛,居然知道自己的?看样子是那人身边的那个女子了,怎么居然有如此厉害?当下便道:“本座胡枫!”说完眼睛眯起,仿佛毒蛇一般的冷冷的盯着巫行云道:“姑娘又是何人?”

    巫行云看着他道:“姥姥是谁,你会不知道?还在此装模作样的作甚?”

    胡枫心中一凛暗道一声:好厉害的女子。嘴上却说:“姑娘此言何意,本座不知晓。”

    巫行云冷声道:“既然不知晓,那便不用再说,看招吧。”话音落下,却她还未冲出,对方就已经闪电般的欺近身来。

    正是胡枫听见巫行云说话,便已经猜测到无再拖延了,后退的话很可能反而被她轻松伤到,那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利用宝刀之锋、猛烈的攻势逼迫她,再寻机逃遁!

    巫行云的确被他抢出攻击给惊讶了一下,但她又岂会惧他!反手便是一掌,掌力刚猛雄浑仿佛大浪一般冲向了对方!

    胡枫暗道一声:好刚猛的掌力,不是亲眼所见,又哪里可能想到如此刚猛的掌力居然是出自一个娇滴滴的女子之手!但是,任你掌力无匹又如何?我手上可是有神兵在侧,这把张飞刀,煞气凛然,劈空掌力根本无透过煞气伤到我,你腰间的那把看似不过是装饰的剑更加不可能挡下我的一击!

    巫行云显然也察觉到了对方的刀气划开了自己的掌力,看着这把刀,暗道一声:师兄说的还真是不错,这刀的煞气果然厉害。经由他内力激发更是势不可挡。而且这刀入他手,居然是如此的绝妙,这刀落下,居然有着如斯威力,这人也不仅仅是凭借着宝刀的,那手刀也是宗师之境了,却他的徒弟都是使得奇门兵器,真是藏得好厉害!

    心中寻思着,动作却不慢,身形似蝴蝶般的飘起,侧身一旋,青霜瞬间长吟一声已经出鞘,剑发如电直刺胡枫。她身形跃起,已经避过了撩来的一刀,此时一招直刺取得正是那胡枫的心口!

    胡枫双手都有刀,所以虽然惊讶于巫行云的身曼妙,但却毫不惧她,反手一抽,右手的腰刀已经挡在了胸前,左手手腕一翻一招釜底抽薪,已经倒砍回来!

    巫行云心中冷笑,你有宝刀,我就没有宝剑了吗?内力运至,剑尖势不可挡的已经钻透了对方的腰刀,在他的胸口处一点即收。但不是心慈手软,更不是没力了,而是想到了这正是教育小甲的大好机会,所以放弃了一击杀死这胡枫的机会。抽剑背刺,挡下了侧身的一刀,身形一转已经飘到到了地上。

    看见迷茫的陆仁甲,怒哼一声道:“不要胡思乱想,仔细看着!”说完,抬手便是一剑,剑气呼啸,将想要逃走的胡枫给逼了回来。左手一探,内力一吸将陆仁甲手中的断刀吸取到了手中,脚下一点人凭空掠向了胡枫。

    胡枫看见她双手持兵刃冲了过来,当即右手被点穿的腰刀就当作了暗器掷向了巫行云,刀交右手。虽然心中不清楚,为什么刚才没有杀死自己。

    一招冷月封天,对着巫行云的身形就落了下去,刀气呼啸着扑了出去,冷冽的刀意瞬间便将巫行云裹住了。

    陆仁甲看得仔细,巫行云此时并没有用那把青霜。而是用的左手中自己的断刀,但就是如此却挡下了这看似无可阻挡的凌厉刀气。身形一顿,脚下一点再次冲出已经到了这人的近前,迎着他的张飞刀就斜挑了上去,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对方的宝刀刚刚将自己手中的刀一分为二一般。

    陆仁甲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巫行云手中的刀,看着她轻轻的仿佛一缕清风一般的迎上了宝刀。他看得很清楚,巫行云并没有附上内力,仅仅依靠着,贴、靠、泄、转、震,就已经将对方的宝刀之锋给化解掉了,顺势而上,刀身相交,并没有用刀锋去触碰,已经转到了他的身前,一招“分离合”已经划过了胡枫的咽喉!

    胡枫双眼暴瞪,长大了口喃喃刀:“好快!好惊艳的刀,好卓绝的手段,那人的身边之人都是如此的厉害,可叹我因为一时贪欲,居然为此付出了性命,如果再来一次的话,我决不会如此纠缠!”

    巫行云冷冷的道:“可惜的是你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胡枫点头道:“充满悲意和欢喜的刀,这就是刀的极致吗?”随着他的点头,喉咙间渐渐的浮现出一条红色的血线,仿佛是脖颈经受不住他脑袋的重要被挤压出了血一般。实际上却是巫行云的一刀之快,快的连血都几乎渗不出来,还因为他的动弹才会浮现出伤口来!

    巫行云冷哼一声:“什么样的刀意已经不是你该问的了。”说完,看向边上的陆仁甲又道:“看清楚了吗?妄自骄纵,让你一身本事无发挥出来,不然的话你会如此?这把刀会断?纵使不敌,却也不会有性命之危吧!”

    陆仁甲低下头来,他知道自己错了。错的离谱,那匣子中装的是什么,他当然知道,那把新亭侯张飞刀是多么的锋利他自然也清楚,但就是这样,他居然还敢和对方硬拼,还是那种没有技巧的硬拼,那不是自寻死路吗?这已经不是勇敢了,只是莽夫而已!经过巫行云巧夺天工的一招刀,他明白了,也醒悟了!那样的招他虽然无施展出来,但是用刀面和巧力来化解对方的刀气,却也可以做到,只是因为心中的那过分的骄傲,让他没有选择这么做罢了,如果不是巫行云的插手,现在怕已经死了吧?

    巫行云劈手一探,使了个控鹤将死去的胡枫手中的宝刀夺了回来,道:“你师傅不缺少神兵利器,但是你可知道他为什么不传给你?”

    陆仁甲摇摇头,心中却已经有了意思的猜测,难道是?

    巫行云道:“兵器是什么,或许你可将它当作朋友,或者伙伴。但它毕竟还是兵器,只能从外物上帮助你,却不能从根本上提高你!以你的境界,过早的使用神兵,你又是这幅脾气,一身夫怕迟早会因为过度的依赖神兵而荒废!这就是你师傅没有给你宝刀的原因,现在看来他做的很对!”

    陆仁甲点点头不说话,心中却道:如果我有了宝刀的话会怎么样?似乎我会和这人硬拼,都是宝刀我就不会惧怕他了,但是这样一来的确不可能再有本质上的提高了,如师娘的这般精妙招式更是不可能再练出来,看来我真的错了,师傅是为我好啊,我当日还说他小气。

    巫行云招招手,道:“你过来!”

    那女子左右看看指着自己道:“我吗?”

    巫行云点头道:“来,给我看看!”

    或许因为自己是被这一群人救下的,或许因为巫行云是个极美的女子,或许是因为感觉到了巫行云的善意,所以她即使心中害怕,但还是走了过去。想了想,这江湖中似乎叫武高的人应该是叫前辈的吧,但是这女子如此的美艳,年级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啊,这声前辈却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了。当下嘟喏道:“大……姐姐,有什么事吗?”

    巫行云听见她的称呼,看了看她涨红的小脸,忽然笑了。这女子因为刚才被胡枫擒出,双目中眼泪流下将脸上粗略划过的妆给冲掉了,露出了里面白嫩动人的肌肤来。道:“你叫我姐姐?”忽然想到了什么,却是点头道:“也好,你叫我姐姐也无妨,你可想学我的夫?”

    女子眼睛一亮,仿佛天上的星光般灿烂抓住了巫行云的手道:“我要学,我要学。”

    这也就是巫行云知道她是个少女,不然的话,如果真的是男子这样抓住她的手,那必定是自寻死路。看着她仿佛撒娇般的说话,心道:这女子天真烂漫,或许师兄不会讨厌吧,却是有可能可以做到呢,就看她愿不愿意了。想到这说道:“教你武也不无不可,但是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你跟我来。”

    女子点点头,一脸欣喜的跟着巫行云就走,却将他们一群人抛在了脑后。只让史文恭尴尬的道:“大姐,这,这该怎么办,我们?”

    巫行云头也不回的说道:“自己看着办。”

    史文恭摇头道:“算了,老谢,将那几个侍卫救一救,这女子身份果然不简单啊。这等身手一直在暗中保护,难道是皇家的?”

    谢镖师道:“有可能,我估摸着,不会是公主吧?哈哈,老谢我瞎猜的。”

    边上的陆仁甲却是喃喃自语道:“王明大哥的招式简单霸道,风启大哥的剑快绝凌历,时迁大哥的夫诡异无双,王平大哥的身飘逸潇洒,史大哥的戟刚猛精妙……我,我,我……又该怎么走呢?难道像王明大哥那般的霸绝刀不适合我吗?”

    史文恭走过去,听见他的话语,当下便道:“胡思乱想什么呢,这天霸刀很是适合你,虽然现在说有些早了。但是我还要是告知你爸,如果你将来想要走上武道巅峰的话,却一定要创出自己的来,因为只有自己创造的武才是真正完美的适合你的武!别的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滞!”

    巫行云正要离开,听见了史文恭的话又看了看迷茫的陆仁甲便道:“刀的确是直来直去,一往无前的。但是却也不是说刀便是如此简单,真要是如此简单的话,那便也不会传承到至今了。那王明的刀虽然看似霸绝无双,但内力却还是刚柔并济,一味的刚强,过刚则易折的道理很是通俗,但确有其深意。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如果想不通的话,今后出去莫说你是丁一的弟子,因为如此简单的问题你都想不通,却还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徒弟!”

    陆仁甲身子一震,看了看巫行云,发现她虽然面部寒霜,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关切,忽然间心中便涌起了一种温暖之意,原来是激将啊。是啊,陆仁甲啊陆仁甲,你自己的目标怎么能如此轻易的放弃,这骄傲的话等我站到颠峰的话再骄傲也不吃,现在我应该好好的像王明大哥努力,他能创出天霸刀,我一定也能走出自己的武道!

    巫行云看着他眼中的精光越聚越亮,仿佛星光一般的闪亮,当下便点点头,带着女子离开了这里,来到一处人少之处,问她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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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还是只有一章!估计这几天都只有一章了!

第二三七章 平阳公主

    中华上下几千年孕育出了有许多的“平阳公主”,但不同的人生活在不同的时代也成就了形形色色的“平阳公主”。历史上可以称得上女中豪杰的平阳公主有两个!

    一个生活在西汉,即汉景帝与王娡之女平阳公主,又称阳信公主,汉武帝之姐,初嫁曹参之后平阳侯曹寿,寡居后改嫁卫青!

    另一个则生活在隋唐,即唐高祖与太穆窦皇后之女平阳公主,嫁柴绍,谥号“昭”,史称平阳昭公主,一位揭杆而起的巾帼英雄!跟随父兄东征西讨、势如破竹,功盖天下,不让须眉的巾帼女子!

    她死时,是以军礼相送,“前后部羽葆鼓吹、大辂、麾幢、班剑四十人、虎贲甲卒”,算得上是古往今来第一位得享此殊荣的女子,但那不是他人给与的恩宠,而是她自己打拼下来的功绩!

    这宋朝之时,也有一个公主,叫做平阳,或许是他的父王想一改以往,突然也想要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吧,所以这为公主出生后,便有了这个封号!

    她倒也颇合这称号,从小好动,耍枪弄棍最是喜欢!但毕竟她的身份奇高,周围人哪敢和她认真动手,江湖上的事情也尽是挑些好的说与她听。

    又有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女子居然会在突然间偷跑出了皇宫,但是皇帝对她实在是太宠爱了,知道了后,发完了怒。居然不是立刻要将她追回来,反而是派出了高手一路暗中保护,要让她好好的玩个痛快!

    但是皇帝和她都将江湖想的太简单了!

    江湖是什么?那可是一个人吃人的江湖啊!

    一个是远离世俗高高在上的皇帝,一个是心中对江湖充满了美好希翼的公主!

    如果不是她运气好遇上了星云镖局的人,怕是现在的她已经成了他人的炉鼎了吧!那皇帝更是要因为痛失爱女,而伤心难过了!

    所幸的是他遇上了这样的一群人,让她对于江湖有了一种直观的认识和新的希翼,她认清了自己的本事,也看到了江湖上的厮杀和无情还有那些恶!她心中最希望的,忽然便从变成一个行侠仗义的女侠升华到了一个武功高强的可以行侠仗义的女侠!

    一样吗?

    不一样!

    因为后者是看清了江湖的本质,剩下的是那在现实中的一丝希翼!

    而她的运气真的很不错,因为她遇上了巾帼不让须眉的巫行云,一个武功绝顶的奇女子!

    巫行云要问她的话很简单,但也很重要,因为她需要一个人,一个至少天真烂漫的女子收做徒弟,亦或——妹妹!

    “你叫什么?”

    女子一愣,看了看巫行云似乎不经意的问话,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中就不想欺瞒她,当下想了一会,咬着嘴唇一点头道:“我叫赵凤,是……是……”

    巫行云微微一笑,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捋到耳后,这样的动作,赵凤也经常做,但看着面前的这大姐姐一般的人如此的动作,不知怎么的忽然只觉得:好美,好美!她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当下便道:“姐姐,你真漂亮!”

    巫行云笑的更开心了,相由心生,她和丁一一起十几年,只觉得人生过的极其惬意,自然便有了这等的妩媚得风姿!笑道:“你是那哲宗赵煦和那赵佶的妹妹吧?”

    赵凤一愣,半晌方道:“姐姐怎会知晓?”

    巫行云微微一笑没有去解释,反而说道:“你想要学武功吗?”

    赵凤闻言一喜,拉住了这位看似很好说话又将她救下的大姐姐的胳膊撒娇道:“姐姐愿教我?那可好了,等我学好了,和姐姐一起去行侠仗义……”

    巫行云笑了笑又道:“你想学武功便是要为了这吗?”

    赵凤点点头道:“嗯,我小时候经常听人讲江湖中的大侠故事,所以我也想有朝一日,自己变作了书中的那种行侠仗义的大侠!”

    巫行云道:“当个大侠可是很不容易啊,这不仅仅是需要高强的武功,还要有丰富的江湖经验来应对种种的阴谋诡计,要时时刻刻的警惕来提防各种阴谋诡计、暗箭袭身!还要有颗真正的侠义之心,时时刻刻的为各种事情奔波,去解决种种的争端,很多时候都是居无定所,到处奔走的,刚跑到这又要去那边!”顿了顿又道:“而且很多时候,你面对的最困难的不是什么心思阴毒之辈,不是什么武功高强的邪派,而是要面对不明真相之人的指责!那种责问,会让你有口难辩,会让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即使如此你还想当大侠吗?”

    赵凤惊讶的大张着嘴巴,道:“这么难啊?我听他们说,只要杀几个蟊贼,除掉几个坏蛋不就是大侠啦吗?”

    巫行云道:“那些人也配称之为侠?侠,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武功高强,讲些义气就叫做侠的,你如果想要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大侠,你就要用自己的心沉入这浑浊不堪的江湖中去倾听,去探寻!找出侠的真正的含义来,而不仅仅只是他人的一声赞誉便是侠了,那些人任侠妄为,哪里能当得上大侠之称!”

    赵风道:“原来那些人不配称大侠吗?那要什么人才可以成为大侠的啊?”

    巫行云心道:除了他这世间还有谁能当得上大侠之称?嘴上却说:“这要你自己去看了,这些且放到一旁,你来给我说说你这位公主的一些事情可好?”

    赵凤喃喃道:“要我自己去找啊?”又道:“哦,可以的啊,我来想想啊,小时候因为喜欢舞枪弄棒的,被母后、父皇叫做假小子。不过他们看我那样似乎也很是开心,皇宫中我总是觉得死气沉沉的,也只有我玩这些的时候,才能感觉到一点活力,所以我一直没有放弃这些。后来,父皇、母后走了,大哥他继位了,又给我安排了几个高手教我武功,陪我练武。有一天,我听那侍卫讲起江湖中的一些事情,心中很是好奇,很想出去这高墙之外,去看看那个有着无数美丽故事的江湖,于是偷了哥哥的令牌偷偷的出了皇宫!”

    巫行云心道:还真是个公主。空空门的消息果然灵通,我只是说出了怀疑,他们就能够够根据仅有的线索查找到了这人的身份,看来师兄说的没错,这情报果然是很重要的。

    却又听赵凤说道:“我曾经在皇帝哥哥的身边发现过一张地图,我便按照那地图一路找了下来。结果还真给我发现了些东西!一把宝刀和一本秘笈,我想,有了这些我的大侠之路应该可以行得通了吧,可是还没有等我到京城好好的修炼,居然就有坏蛋想要夺取我的秘笈了!幸好那星云镖局的人身手不错,又有姐姐出手,总算没有让那坏人枪走了。”

    巫行云道:“你以为那人就是冲你的宝刀秘笈来的吗?”

    赵凤一愣反问道:“难道他还想做什么吗?”

    巫行云看了看她那一脸的疑惑,笑了声道:“在他的眼中,你的吸引力才是最大的,他真正的猎物正是你!”

    赵凤一愣,她虽然已经二八年华,但在皇宫中很受关爱,这些男男女女她又怎么会清楚?虽然这次出逃出宫,是因为她的皇帝哥哥要将她嫁人了,所以才会急着偷跑出来!但听到了巫行云说话的她,问道:“姐姐这话什么意思?我身上最贵重的就是那本秘笈和宝刀了啊,难道他想要我身上的金牌?他想要行刺我皇帝哥哥?”

    巫行云道:“算了,你既然不知道便算了,我且来问你,你想学我的功夫吗?”

    赵凤点点头。

    巫行云又道:“即使无比的辛苦也要坚持下去吗?”

    赵凤又点头,然后疑惑的说道:“这练武很苦吗?不会啊,我觉得不算太辛苦啊。”

    巫行云道:“你那不算辛苦的武功又算得上什么功夫,充其量不过是花花架子罢了,强壮一些的男子都能将你提溜起来!你以为练武很容易?没有极大的恒心根本学不到上乘的武功!”

    赵凤想了想道:“那要多大的恒心?”

    巫行云道:“拼死的决心!”顿了顿又道:“武道之途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没有拼死的决心根本无法在这江湖中屹立到巅峰,更遑说你那大侠之梦了!”

    赵凤想到了一路上的劫道山贼,又想到了刚才的几人的大战,自己引以为傲的身手面对着他们却是如此的可笑!现在机会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一定要抓住啊,当即就道:“姐姐,我要学武功!”

    巫行云道:“你一旦答应了,到时候吃不了苦便由不得你了,便是你贵为公主,却对我也没什么用!你可想好了?”

    赵凤狠狠的点了下头,说:“嗯,我想好了,在皇宫里虽然皇帝哥哥什么都肯给我,但是好无趣的。我想要……想要……”

    巫行云好奇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赵凤忽然抬起头,目光如点的看向了巫行云,捏紧了小拳头说道:“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我不要再被别人操控。皇宫里他们都骗我、奉承我,皇帝哥哥对我很好,但是,但是他在疼我,一样还是会让我去嫁人的……”

    巫行云道:“小丫头,嫁人很正常啊,有什么不对吗?”

    赵凤道:“可是那个男的连我都打不过,而且我听说,听说他很花心啊,是个大坏蛋啊。”

    巫行云道:“花心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

    赵凤摇摇头道:“反正不是好东西,我一个宫女跟我说的,他不是好东西,上次要见我没见着,把我养的小花都给踢伤了呢,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巫行云笑了笑,远处已经有侍卫赶来,时间不等人,虽然自己不在乎这些侍卫,但是被缠住了也很是麻烦。当下道:“我传你武功,但是如果你吃不了这个苦的话,坚持不下来的话,你今后还是做你的公主去吧,莫再提什么江湖!”

    赵凤感觉到巫行云的冷意,暗自打了个寒噤,心道:不会真的很幸苦吧?可是如果不跟着她走,今后皇帝哥哥赐婚的话,我又有什么办法去反抗?嗯,吃再多的苦,只要能够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那还是合算的,嗯,我要努力!有朝一日有了大姐姐的武功,我就要出来行侠仗义,将那些坏人都一个个的铲除,还有那些贪官污吏,这样也算是帮哥哥的忙了吧!

    想到这,用力的一点头说道:“我可以吃苦的,我要学武功,姐姐你教我吧!”

    巫行云收敛了笑容,冷冷的看着她,许久见其虽然眼神中带着丝丝怯意,但其中还有着一股倔强和不屈,仿佛星光一般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时候的自己和这个公主的身份虽然有着天差地别的不同,但是都是那种无法掌握自己人生的弱者,不经意间,巫行云忽然真的想要好好的教她本事了,而不仅仅只是忽然间的想找她来当作自己的替身!

    远处的动静越来越近,巫行云道了声:“好,随我走!”一把卷住了赵凤的纤腰,飞身而起,看见史文恭等人正在一旁给唯一的一名侍卫疗伤,便落了下来道:“准备好,我们回去!”

    史文恭等人自然是没有异议,但是那个侍卫却道:“平阳公主殿下,一会就有御林军前来,小的该死武艺不精,让公主受惊了!”

    赵凤站定了身子,心中尚在回味那一瞬间的飞翔感觉,对于武功的向往之心更胜了,听见了这侍卫的话,想到了他们的忠心和受伤的可怜。虽然心中很是气愤他们暗中的保护,但还是说道:“起来吧,你们很好,本公主不会怪罪你们,不过你们回去告诉我皇帝哥哥,就说我去学武功了,真正的武功去了,让他放心好了,等我学成归来让她好好瞧瞧我江湖大侠的风采。”说着话,看见边上的宝刀和秘笈,小跑着走了过去捡起来献宝似的递给了巫行云道:“姐姐师傅,你看,这是我按照宝藏地图找到的宝藏,这里面也有秘笈的呢,不过很多东西我都不懂,姐姐师傅,你来看看呢。”

    巫行云摸了摸她的头,接过道:“这刀的话,就先放着吧,你如果喜欢的话以后我再给你一把,这把的话还是不要用了。这秘籍……”翻了翻,却道:“张飞的刀法,呵,古说张飞当兵前是杀猪宰羊为生的,这刀法日积月累之下,虽说没有庖丁解牛那般的厉害,却也走出了自己的刀法。这张飞刀,长长弯弯似杀猪尖刀,却刀背却又厚重,应该便是他的独门刀法了!”

    将秘笈翻了翻道:“按照东汉时期的一些习惯来看,这秘笈应该是侧成行来读的,修炼的话到不用了,不过却也可以参考一番,领悟一下个中精妙!”说着话,连着刀都扔给了陆仁甲,又道:“我们回去,你自己一个人去江湖上吧,这次不会再有人暗中保护你,在大意的话,死了便是死了!”

    陆仁甲接过了刀和秘笈,还未说话便能感觉到一阵心悸自刀把上传来,当即暗道一声:好古怪的刀,居然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喝,我倒要看看你能够怎么样。师傅说过,我自己的身体只能由我自己控制,你一把刀居然那也妄想把持我?做梦!

    巫行云虽然看似不经意的将刀扔给了他,但是心中却是时时的关注着,她知道这刀的奇怪,正是要用这刀来激起陆仁甲的争胜之心。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过分打击,将他的争胜之心都打击掉了,这不自傲、谦虚可不是变成腐儒般的谦逊、懦弱!

    看着陆仁甲身上渐渐冒出的气势,巫行云笑了笑,道:“不错!”

    这两个字正好被陆仁甲听到,却是心中暗喜,这巫行云在他心目中是比自己师傅丁一还要严格许多的。灵鹫宫的姐姐们遇见了她都是战战兢兢的,能得她一声赞誉,即使只是“不错”两字,却也让他心中无比的快慰了,这便是一份对自己的承认啊!

    远处此时已经有侍卫和一队御林军赶了过来,但巫行云却不会等着他们,一把抱起赵凤脚下一点飞身而起,身体飞起后,素手轻扬掌力一震,仿佛凭空给人推了一把一般,直直的朝着城门射去,在赵凤的惊叫声中,渐渐的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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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刚回来就码字,然后看见了编辑报我上架了。激动啊,不过不准备上架,这本书就免费的好了。这样应该可以的吧?

    话说,这几天真的好忙,呵呵,在忙房子的装修!顶楼啊,还要注意漏水,好多钱啊!

    不过也好,空下来的时候正好可以将情节再想一遍。

    话说,后面的岳飞要写不?觉得好难写,这样的一个英雄人物,好难下笔的啊,不过还好,反正写到岳飞还有段时间的,正好可以想想!

第二三八章 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林冲!

    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生性耿直,爱交好汉,武艺高强,惯使丈八蛇矛。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长八尺,人称“豹子头”,又唤“小张飞”。善使枪棒,有万夫不当之勇!

    京城中他林冲也是有名的高手,今天午时路过朱雀大街时,听见了喧闹声,便随着人流往那边去了,想要看个究竟。

    却不料刚挤过人群,就听到了人群中有人说道:“那壮汉好生厉害,居然十来个禁军都近他不得!”

    林冲好结交武人,心中暗想:这人能够挡下十来个禁军武士,必定是个身手高超之辈,说不得便是因为什么误会才动上的手。我当上去瞧瞧,也能劝解一二!

    心中想着,便展开身法挤出了人群。

    正好看见一名禁军被挑了过来,身边的人惊讶的叫出了声,便要往后逃去,但身后都是人,哪里可以让他退的。眼见着这人砸将下来就要撞到一片,林冲一步踏出,一招天王托塔,手上使了个柔劲,就将这名禁军给接了下来。

    手上的力量告诉了林冲,这人虽然看似受力极猛,但却并没有受伤,很显然这是对方手下留情了!心中原本的怒气也自消散了,抬眼望去见一个拿刀壮汉正在和几个禁军交手!那招式大开大合,刀法厚实又犀利,显然是名家手段!

    林冲道了声好,便走上了前抱拳道:“阁下,可否停下手来于林某好好的说说,这到底出了何事?让林某来做个中间人如何?”

    陆仁甲看了看林冲,见其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长八尺颇为不俗,似乎有些印象,但又不认识。毕竟十年过去了,林冲也变化不小,他又怎能立刻认出来,所以单刀一震,道:“不是我要闹事,是这些人不讲理。”

    林冲毕竟是禁军教头,本事又高为人没有架子,在周侗走后,这八十万禁军教头的官位便落到了他的身上。这些御林军可都是禁军中的佼佼者,当然认识林冲,看见了林冲走上前来,心道:好嘛,林教头一来,看你还能怎么嚣张,居然敢拐带公主!

    那边上被人搀扶着的领队,走上前来对着林冲抱拳道:“在下武兴,见过林教头!”

    林冲还了一礼道:“诸位因何事而起纷争,可否和林某说道一番?”

    这武兴比了比陆仁甲道:“这人绑架了公主,居然还敢反抗,实在是罪大恶极,还请林教头施以援手。”

    林冲闻言一愣,这绑架公主,还真是好大的罪过,但这看上去不像啊,真要是那般恶人,你们早就被杀死了,哪里还可能在这里说话?心中不解,便对着陆仁甲抱拳道:“在下林冲,敢问好汉高姓大名?”

    陆仁甲心中一凛,林冲?是了,虽然样子变了,胡须也出来了,但的确是林大哥的模样。我要不要上前说出自己的身份呢?嘿嘿,还是不要了,让我先和他好好的打上一场,再说也不迟!想到这,单刀一架道:“那林冲,莫来这些虚的,先来和我交上几招,我输了自然走人,我赢了也不需要你怎样!”

    林冲笑了笑,这厮好生狡猾,这输赢莫说我,单说对你就没有一点的坏处。刚想要在说话,却见寒光一现,这刀已经裹着煞气扑面而来!

    林冲心中一凛暗道一声:好强的煞气,现在看来倒是有些像绑架公主的恶人了,但这人的刀上煞气凛然,但出招却是大开大合有名家风范,招随心动,想来不会是那等人,且接下这招,再来和他说与。他出来时没有携带兵器,但这可难不了他,侧身一旋,避过了当头一刀,左手一带抢过一根长棍已经顺势一招“凤凰三点头”对着陆仁甲的左侧空门打去!

    陆仁甲感觉到劲风阵阵,心道一声:林大哥好厉害的棍法,这一挑一带居然恍若天成,这棍似龙蛇仿佛活了一般,我当要好好的应对!想到这,脚下一点,身形一侧闪电般的一刀反撩挡下了长棍,顺势内力一压,就要凭借着神兵的锋利削断他的手中长棍!

    林冲毕竟不知道陆仁甲手中的是削铁如泥的宝刀,这一下立刻被削去了一节,看其有顺势而上的感觉,立刻手腕一震,使了个拨草打蛇,不仅收回了长棍,还半空中一旋直取对方的手腕!

    陆仁甲看林冲不退反进,这一棍点来寸劲爆发,如果真被打中手腕,绝对再拿不住兵刃了。当即脚下踏出,手腕下压一招“抽刀断水”荡起片片波纹般的刀气,顺势一旋,仿佛灵蛇一般就要绕棍儿上,取林冲握棍的手臂!

    林冲暗赞一声:好快的应变,好快的刀!双臂一翻,棍走龙蛇飞起一圈圈圆弧,便已经击散了他的刀气,顺势一压,窥准来势,正点在刀面之上,内力一运劲力连发,就要将对方压下。

    陆仁甲只感觉到自己的宝刀上仿佛被千斤巨石压住了一般,或是如同被巨钳夹住一样,居然有着拿取不出的感觉。心道:林大哥的棍法好厉害,一点都不比史大哥差,这还是随意的一根长棍,便有这等实力,如果是拿手的长枪长矛的话,自己怕是一上来就会落到下风了吧。

    心中想到这,不仅没有一点的沮丧,反而内力一震借着细微的震动,瞬间便抽出了宝刀,侧身一旋一招飞燕斩就使了出来。

    这一招应变极快,而林冲恰好准备说话,看见刀光霍霍,只能住口不言内力一提,一个进步回身撩,反身撤步荡开了对方的刀气,眼中精光一闪,瞬间抢出,一招进步上刺,直取刀柄!

    陆仁甲心中一凛,居然如此轻易的就看破了这招式反攻而来!急急的沉肘下劈,却被林冲窥准来势,一招蜻蜓点水般的轻点,已经挡下了宝刀,避开了宝刀之锋,顺势一击落在了陆仁甲的肩头!

    陆仁甲内力运及,虽然受了一击,但并没有多打的伤势,脚步一踏近身侵入林冲内怀便是一刀横削!

    林冲道了声:“来得好!”此时长棍在外已经不及回收,这使长兵器的被对方侵入内侧,本来是极大的危机。但林冲却不见半分的慌乱,左手一抽长棍后发先至,正打在刀背之上,将他的刀锋带偏,右手一抢便往上横格卡在他手肘之间,要将他的宝刀夺下!

    陆仁甲心中赞道:好招式!手腕一抖,使了个夜战八方,避过了下面打来的一棍,顺势便要分取林冲的两条胳膊!

    林冲心中明白这是个虚招,自己去防的话,不管是左还是右都会落入对方的下招,但不挡的话,虚招化实那自己的两条胳膊就真的没了!当下不敢怠慢脚下一点,一个侧身弓箭步,左手单挥长棍,右手并指成戟,点向了陆仁甲的手臂外侧。

    这一招迅捷无比,陆仁甲在想要变招已经不及,眼见着就要被点中,急急的一个后撤拉开了距离,却已经被对方的长棍紧紧地咬上。刀交左手一招拨云见日,便荡开了长棍,脚下一点,招式不绝对着林冲的空门就冲了上去。

    林冲哼了声,驻棍一脚瞬间踢出,被陆仁甲右掌接下,但接下来的招式却也已经无法再接上,被拉开了距离的林冲一招长枪的基本功“进步上刺”就直直的逼至胸前!

    陆仁甲赞道:“好棍法,好应变!”嘴上在说话,动作却不慢,脚下一点瞬间便已经让过了长棍来到了林冲的右侧,一招力劈华山便落了下去!

    林冲感觉到刀气呼啸而至,那劲气尚未落下便已经吹的自己发丝飞散,暗道一声:好强的刀气!身体一侧,长棍一侧,看准了刀的落势,便斜斜的击出,依然是后发先至,打在了刀面之上。

    但陆仁甲早就算到了这招,手腕一翻,刀走横线,直直的便迎上了点来的长棍,清晰的“唰”的声响,已经将长棍一削为二!

    林冲虽然长棍被削,但并没有受伤,双手早就瞬间退了开来,脚下接连踢出,两条被分割开的长棍已经被林冲的双脚击中,瞬间化成了两支标枪对着陆仁甲便飞速的射了过去。

    陆仁甲原本正要乘势逼上前,却看见两根长蛇一般的断枪飞也似地射来,当下急忙停下身形,反手便是两刀,挑断了断枪,劈手就是一掌正和林冲的一掌对上!

    但听“波”一声巨响,林冲和陆仁甲瞬间分开。

    林冲接连三下小跳已经卸去了冲力,陆仁甲身形几旋,落地时也已经化解了余劲,说道:“林大哥好身手啊!”

    林冲微微一楞,旋即笑道:“小兄弟本事也不差,可否告知名姓?”

    陆仁甲道:“我的名字的话,说出来你可不要吃惊哟。”

    林冲抱拳道:“那敢问高姓大名?”

    陆仁甲道:“我叫做陆仁甲!”

    林冲道:“原来是陆兄弟……你说你叫什么?”

    陆仁甲呵呵一笑道:“林大哥,我叫陆仁甲啊。”

    林冲道:“陆仁甲,你真的是陆仁甲?”

    陆仁甲指了指林冲身后道:“林大哥,那你认识他吗?”

    林冲回头看去,却见一名骑士正跑了过来,这马上之人不是他的师兄史文恭却又是何人?当下再无怀疑,道:“好啊,小甲跟你林大哥开了好大的一个玩笑啊。”说完转身面向史文恭道:“师兄!”

    陆仁甲虽然说他来应付这些士兵,巫行云也说过让他自己去了,不要去管他。但史文恭毕竟还是担心,所以纵马前来一看,却不想这到了近前,却看见了自己的师弟林冲,在他身边的正是陆仁甲。

    翻身下马,对着林冲道:“师弟向来可好,可有段时间没见了。”说完看了看陆仁甲并没有什么伤势,于是放下了心来道:“小甲,感觉怎么样了?”这周围的士兵可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能够拖住陆仁甲的,除了他的师弟,想来没有旁人了,所以这话便是再问他和林冲打斗的结果是怎么样的。

    陆仁甲道:“林大哥的应变和棍法都是宗师境界啊,反正要比史大哥厉害,我占了宝刀之威,还无法奈何他。”

    林冲谦逊的笑了笑道:“谬攒了,我的棍法怎是师兄的对手。”

    史文恭也不在意陆仁甲的暗讽,道:“那就好好的练习吧,这正是说明了你的功夫还不到啊。”说着话,看到左右都有士兵涌来,又道:“看样子,又要打一场了。”

    陆仁甲点点头,就要动手,却被林冲拦下道:“我来吧。”说着话,也不等两人应允,便上前一步道:“诸位,在下林冲,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坏人,想来在此动手其中多有误会,可否给林某一个面子,咱们好好的详谈一番,又何必动手打个不可开交?”

    人群中那金甲武士正是今日当班的金吾卫,听见了林冲的话,心中也知道他所言不虚,毕竟如果对方真要狠下杀手的话,自己的这些手下早就死了,哪里还能站得起来。当下对着林冲抱拳道:“林教头所言甚是,我看其中也是另有隐情,不过公主的安危却不是儿戏,只要而为好汉告之,我等立刻放行,如何?”

    陆仁甲啐了一声,理都不理他,这人刚才叫得响亮,但动手的时候却躲在了最后面。现在还装出一副人模人样了,真是贻笑大方了。

    史文恭想了想微微一笑道:“告诉你们也无妨,那什么公主去的地方我倒是也能猜到。”

    这金甲武士立刻问道:“在何处?”

    史文恭道:“那地方也不难找,便在无锡城外,太湖之滨,有一处丛林,丛林里有处庄园,便是那里了!”

    金甲武士,喃喃自语:“无锡吗?庄园?好,如此多谢了,走,我等这就去禀报!”

    史文恭笑了笑,自语道:“呵,这人居然不知道?有趣,有趣。”

    陆仁甲走上前来道:“史大哥,你好恶毒啊。”

    史文恭笑道:“可是我并没有骗他们啊。”

    林冲不明白他们的话中含意,只是道:“师兄,小甲,许久不见,今日小弟做东,随我去好好的喝上一杯。”

    陆仁甲挥手道:“不行!”

    林冲一愣,暗道:难道刚才和他动手,惹恼了他了吗?

    却听陆仁甲笑着道:“一杯怎够,最起码一坛啊。”

    林冲呵呵一笑,道:“走。”

    史文恭点头道:“也好。”又想到了旋即说道:“不过稍等,我去让老谢他们自己先回去,再来好好的一叙。”说着话,便纵马出城,告之谢镖师让他们先回去。

    林冲和陆仁甲便在这里等他,然后等了他再回来一起去了林冲的家宅喝酒畅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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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了,发现上传新章节下面有个章节感言了,新多出来的哦。

    这个还是发这里吧,那个有空研究下再说。不知道这章出来是不是VIP,是的话不好意思了,我这几天忙,都没办法和编辑商谈一下,既然说过了免费的,就不想上架了。

    如果是的话,各位,抱歉了!

    毕竟发上来后,不到明天我根本不知道是不是VIP啊!

    如果不是的话,那就最好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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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还是要等明天发上来才知道了!

第二三九章 水泊梁山

    好汉登高一擂鼖,

    不平世界飓摧云。

    到头反被奸人笑,

    两字招安覆了军!

    梁山!

    一座原本没什么大名气的山头,却忽然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名声飞速的攀涨起来,几乎到了妇孺皆知的地步!

    梁山好汉,替天行道!

    劫富济贫,拔刀相助,绝不欺辱穷苦百姓,这才短短数月时间便已经打下了赫赫的名头!便是朝廷,也已经注意到了他们。

    这不,高太尉的独子,京城人送外号高衙内的他,因为押解黄金回京被梁山的人马给困住了。本来朝中是要派他人前去营救的,但是有史文恭和陆仁甲的一通打闹,到现在却连公主都不知道去了何处,哪里敢用他人,最后只能派了众将举荐的禁军教头,林冲前去了。

    “在下林冲,添为禁军棍棒教头,在此有礼了。”坐于高头大马之上,林冲摇摇一礼,对着远处山坡上的几条好汉说道。

    这当中一人,身高体壮,面布虬髯,单手倒提着把朴刀,居高临下不怒自威,听了林冲的话后。他身边的一人道:“这人是京中的八十万禁军教头,为人仗义,好结交江湖上的朋友,是条好汉子。”

    这人点点头,朴刀一柱,马匹往下冲了几步,只惊得林冲身后的士兵往后接连退了三四步。他们可是知道这梁山上的汉子那可是武艺高强的很呢,来个几个居然就能将自己等人打成这般,心中早就对他们畏惧不已了。

    这汉子看见这些士兵如此脓包,哈哈大笑,又看林冲看着自己不动声色,脸上更是没有半分的畏惧之意,当下道:“好,有这份胆气便算不错,你叫林冲是吗?”

    林冲点头抱拳道:“不错,在下林冲,未请教?”

    这人挥手道:“请教个球,我叫做晁盖,你来是为了那些银子还是那个混球?”

    林冲道:“那些银两是朝廷所有,自然希望你们能够归还,那高公子也请送还,我林某自然感激阁下大恩。”

    晁盖挥手道:“林冲,我仰慕你这名头,但是你可曾听说过什么时候劫道的归还过银两的事?你要钱没有,要人的话,你还当要露上两手来瞧瞧,好叫兄弟们服了你,这自然就让你将人带走了。”

    林冲道:“非如此,不可吗?”

    晁盖道:“说这多废话作甚,有没有本事且来看看。”话音落下,双脚踢蹬而起,一招力劈华山便对着林冲落了下来。

    林冲眼中精光闪烁,脚下一踢已经将得胜勾上的亮银飞矛枪踢上半空,正挡了他这一刀。

    钢枪毫无疑问的被震了回来,林冲双手一交,顺势一夺倒转枪头,枪尾闪电般的甩出,仿佛神龙摆尾一般的探入了晁盖毫无防备的空门,正打在其背肩之上。

    晁盖吃了一招,道了声:“好!”却毫不气馁,脚下一分大吼一声,一招横斩,似乎要将林冲和他的坐骑一分为二一般。

    林冲暗道一声:好大的力气!钢枪一甩,接连三震,已经化解了他的刀劲,去势不绝,使了个灵蛇腾舞,顺势缠了上去正点在他的朴刀的刀背之上。

    晁盖只觉的一股巨力用来,却正是自己旧力以尽、新力未生之际,当下便被打了个踉跄从马上摔落了下来,却在身后兄弟惊呼之际,脚下用力一踏踩出一个深深的脚印,他天生神力,一踏之际已经硬生生的将自己的身形扭转了回来,稳住了身形后反手便是一刀!

    林冲道了声:“来得好!”窥准来势,钢枪闪电般的刺出,正打在他发力的关键之处。

    晁盖只觉得自己一股力气根本没办法施展出来一般,心中只觉的无比的郁结,抽刀便回,脚下一动盘旋着又是一刀砍去。

    几招一过,此时林冲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人力气极大,但招法粗陋,想要杀死他绝不是什么难事。但是自己毕竟不是为了杀敌而来,这梁山劫富济贫还算不错,自己心中也是颇为欣赏的,这能不杀还是不杀的好!当下,钢枪倒甩而出,仿佛一条银蛇后发先至便和他的朴刀缠上了。

    瞬间,便是十来招过去。

    这晁盖显然学过一些刀法,但林冲师承周侗,对于各家武艺了然于心,这刀法的破绽已经被他看出。窥准他一刀斜挑,等他招式用老,钢枪点出寸劲连环,半空中仿佛瞬间爆发出了三处涟漪一般,那是气劲的对撞形成的诡异现象。

    林冲得势不饶人,脚下一踢已经飞身而下,借着下冲之势,荡开了他的朴刀,钢枪一甩,一个进步上刺撩已经点在了晁盖的咽喉处。

    晁盖看了眼咽喉处的长枪,这不过是枪尾,那锋利的枪头却在林冲的手边,当下知道这是对方故意如此做的。心中佩服对方的武功,更佩服他的仁义,当下退后三步抱拳道:“好,好一个林冲,果然不愧为八十万禁军教头,我晁盖服你了!”顿了顿,大喊一声:“将那混球给我带来,取银子前来!”

    林冲立刻抱拳道:“多谢了!”

    晁盖道:“林兄弟,你这样的身手,何必留在那京城,受那些窝囊气,随我出来大干一场可好?”

    林冲笑了笑道:“不了,人各有志,我林某不过就是如此一个俗人罢了,想的也不多,能够安安稳稳的过完此生便已经足矣。”

    晁盖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这时候那高衙内已经被送了出来,这小子当日被抓之时吓得是屁滚尿流,现在出来都是诞着一张脸,直到了林冲身边,被林冲解开了绳索,瞬间便叫唤了起来:“哼,林冲,你怎么现在才来,不管了,来了就好,给我杀了这些人,他们居然敢如此对待小爷!”

    林冲扶他上马,不理会他的叫嚣,对着晁盖抱拳道:“多谢了,我就此告辞了。”

    晁盖道:“慢着。”

    林冲疑惑的看了看他,却听晁盖道:“那些银子有不少已经分给乡亲,剩下的兄弟们出生入死也要一些,我见你林冲是条汉子,便还你一半。想来兄弟们也不至于说我,便当交你这个朋友!”说完,高声喊道:“来人啊,将银子送上。”

    林冲看着二十几条壮汉,扛着箱子从山坡上走下,虽然脸上颇有不渝之色,但依然听命于晁盖,将银子放下。那第一个黄脸汉子道:“林大哥,你是条汉子,但如此的好汉居然被这混蛋说来道去,林大哥,你居然能受此窝囊气。”顿了顿,面对高衙内怒吼一声道:“凸那小子,莫以为林教头救了你便能如此,这次我等给林教头面子,下次再遇上你,定让你不得好死,哼!”

    晁盖看着银子放下,这才对着林冲抱拳道:“山水有相逢,晁盖这里不远送了,林兄弟一路好走!”

    林冲同样抱拳:“多谢了!”却忽然又道:“阁下在边上看着这许久,也该现身一见了吧!”他本来早早的就发现了这场中另有一人存在,但一开始只以为是对方的人,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害怕这人有什么诡计所以直言点破。

    听见林冲的喝声,晁盖等人顿时心中一惊,这里居然那还有他人?但看来看去,这一片空地之上,除了三五块大石头,却哪里有半个人影?当下疑惑的看了看林冲。

    却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道:“不错,果然不错,你的心性和境界比起你的两位师兄要好上许多,居然能够发现我。”

    随着话音落下,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一个壮汉就这样斜靠在巨石上,微笑的看着林冲。仿佛一直就在这里,只是众人没有发现罢了。

    林冲看见了是他,这才笑了笑放松了警戒,走上前行礼道:“丁前辈安好。”

    这人自然便是丁一,他一路去了大理,却发现那门派的门主根本不在,将这门派调查了一番,几个心性还算可以的便放走了,剩下的尽数废了功力。那两个长老更是直接被他杀死,然后一路赶往北方,因为他担心巫行云和陆仁甲等人会不会遇上什么麻烦。却不想在这里刚休息了一会,就遇上了两军交战。

    以他此时的修为,敛息凝气的话,不到一定的境界根本无法发现他,一眼看去即使看到了他心中也只会以为是一块石头、一棵树木那样的东西罢了。看见了对方领军的居然是周侗的三弟子林冲,心绪有了波动,立刻便被警觉的林冲给发现了。

    晁盖等人见到了丁一,又听见林冲说话,知道这人必定是前辈高人,当下喜好结交好汉的晁盖走上前抱拳道:“阁下好,在下晁盖,敢问前辈怎会在此?”

    丁一看了看他,道:“好笑了,说起来我在此比你们却还要早一些,怎么你来说我?不过托各位的福,却是看了一场不打不相识的好戏。”

    晁盖闻言一愣,却又听这人道:“林冲,你从何处来,可曾看见你师兄等人?”

    林冲点点头,将事情告之,又说道:“我出来前,师兄和小甲已经离开了,师兄说要回镖局,小甲好似是要去行走江湖,现在在哪却不知晓了。”

    丁一点点头,想了想:这没事了都好,本来我接了空空门的消息,说行云在京城和人动手,惹得京城大乱,还以为发生了什么,现在看来应该是行云收了个公主做徒弟,弄得满城风雨的,却是我白担心了。想到这,看着林冲道:“林冲,你现在是要去哪?”

    林冲道:“回京复差。”

    丁一点头道:“那正好,便同你一起走,你那媳妇做的菜不错,这新婚已过,你可不能在逃酒了啊,当要好好的和你喝上几坛。”说完,转身对着晁盖一抱拳道:“你叫做晁盖?‘托塔天王’?”

    晁盖一愣,当下抱拳道:“江湖朋友给起的外号,见笑,见笑了。”

    丁一看了看他,点头道:“虽然武艺不高,但为人还不错,还行吧。”

    晁盖愣了愣,他身后的人立刻就有人吼道:“什么人,敢这样说我晁大哥!”

    丁一不理会,自顾自地说道:“你原是东溪村保正,是个富家子弟。平时仗义疏财,专爱结交天下好汉,因此闻名江湖。平日里喜欢刺枪使棒,虽未遇名师,但也练得身强力壮,不取妻室,终日只知打熬筋骨。你那邻村西溪村闹鬼,有村人凿了一个青石宝塔镇在溪边,鬼就被赶到了东溪村。你大怒,就去西溪村独自将青石宝塔夺了过来在东溪边放下。因此人称‘托塔天王’,可对?”

    晁盖闻言惊住了,这人居然对自己如此深知,这人又到底是什么人?当下恭敬的抱拳道:“敢问前辈是何人?”

    丁一道:“丁一,最简单不过的名字便是我。”顿了顿,转向了林冲道:“没事了吧,这便走吧。”

    林冲点点头,抱拳和晁盖等人告辞。

    晁盖还惊讶于丁一的说话,等到了大军退去,才喃喃问道:“这丁一是什么人?”

    边上的一人道:“大哥,应当是那一字电剑丁一前辈,只是这丁一应当已经百十来岁了,怎会这副模样?”

    晁盖一惊,拍了下额头道:“球啊,可不正是丁一,丁大侠。他模样如此,想必是神功无双的缘故,真是好运,今个里居然能遇见了这等好汉,当好好的喝一顿。”开心的转过身,吼道:“兄弟们,走,回山,我等好好的痛饮一番!”

    不提晁盖等人,怎么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林冲一行人,往京城去,一路上那高衙内总是在数落林冲,说他是和那些贼寇一伙的,说他故意放了他们,又说林冲想做贼寇。

    林冲是个好脾气,又不想得罪顶头上司的公子,但林冲身边的丁一可听不下去了,给了他两巴掌让他止住了声,这才平静的来到了京城,却不知道他这两巴掌给林冲带来了灾难,让林冲向往的平静的生活瞬间变得波澜起伏!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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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武侠之黄粱梦介绍:
异界之人得奇遇穿越到了金庸世界。 在天龙、射雕、神雕等,这一个个耳熟能详的金庸世界留下了自己的足迹。 长生不老、容颜永驻,看他一个异世界的人如何在金庸世界里体会武功的奥妙。 又怎样在这武侠世界领悟人生,达到超凡脱俗的武道至境,又是因为什么会有这般的奇遇? 却偏偏穿越的过早,来到了天龙前的百年,不识书中人物的他又该何去何从? 且看他又怎样在这武侠世界之中纵横驰骋,又要怎样去弥补那些遗憾。纵横武侠之黄粱梦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纵横武侠之黄粱梦,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纵横武侠之黄粱梦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