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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武侠之黄粱梦全文阅读

作者:超级黑熊精     纵横武侠之黄粱梦txt下载     纵横武侠之黄粱梦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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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耳边似乎传过如雷鸣般一声声的大笑,一声声的怒骂,一声声的叹息,一声声的欢愉。

    骤然惊醒,眼前是漫天的白云,耳边是微风低诉。

    但这又是在哪里?忽然惊醒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小店的丁一大奇道,却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话来了。疑惑间,本能的就想站起来观察一下,却陡然发现自己似乎根本没办法站立身上被什么东西包裹得紧紧的,急急的低头一看,这才这身体,这襁褓中的婴儿,似乎、可能、就是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转世重生了?这也太奇怪了吧,小说中的幻想有可能变成现实吗?

    好吧,就算转世重生了,但父母呢?难道一出生就是没爹没娘的孤儿?勉强的转动头颅查看了下四周,以自己在的方向往外好像十五米处入眼尽是一片无边的森林,松声如涛,白云苍狗,这美妙的景色却是如此的讽刺。

    难道重生了却要面临让一个婴儿去面对一个丛林吗?不过看了看自己周身十五米的半径范围内却奇怪的一棵树都没有,身下是一片柔软的草地,而他就躺在这草地上。

    来人啊,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啊。刚想喊出声,却发现好不容易用婴儿的方式开口了却话到嘴边变成了一声声的啼哭。

    顿时,丁一无比的绝望,在这样的环境下,自己这样子怎么生存下去?就算自己曾经是野外求生的大师级人物,但这样的身体,自己那是一丁点办法都没啊,难道希望自己能以这身躯去走出丛林亦或在这丛林中求生吗?

    就在丁一绝望之际,一道惊叹声响起,然后,一阵风刮过,霎时,丁一就觉得天一下子黑了下来,眯起眼一看,发现阳光被一个高大的人影挡住了。

    “咦?这里居然会有个婴儿,奇怪,这里方圆几百里都了无人烟,怎么会有个孩子出现在这,而且这片空地是怎么回事?我不记得这里有片空地啊?不过此子到与我甚是有缘,得此子哭声,吾方能大悟脱出心魔,也罢,既是缘分,天意所定你这小家伙便是吾逍遥子的首徒了。哈哈哈……”

    笑声中这人袍袖一挥,凭空一道真气将丁一卷起,却是一点都没伤害到他,甚至丁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被他抱住的。随即在丁一惊讶的眼光中,这人脚下一点人就凭空飞起,再现身时已经在十几米开外的高高树顶之上了,又是脚下一点借着树顶的晃动,骤然消失,而在他怀抱中的丁一却看得清楚。但见其身若游龙般在那一棵棵参天大树顶上御风而行,衣袍翻飞、银发乱舞,单手抱着丁一,另一手抚着三缕长须,不时的大笑一声,飘飘若仙,宛若神仙。

    自己重生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啊?这功夫根本不像自己那个世界的魔法、斗气啊,难道是上古流传中记载的武功?难道那个貌似神棍、妖怪的白云所说的就是送自己来到了一个武侠的世界?

    脑中思虑万千,却偏偏无法抵挡住婴儿本能的睡意,在平稳的飞驰中,丁一慢慢的合上了双眼,陷入了甜美的梦乡中,在梦里他似乎学会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武功,行走江湖、惩恶除奸……

第一章 天之苍苍,其正色邪

    丁一再次醒来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自己会怎么样,而是在寻思自己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不过在听到逍遥子说的几门功夫还将要建立一个门派名叫:逍遥派后,脑中惊讶的想到:难道自己穿越到天龙八部的书里来了?那我穿越了?还穿越到了那本书中的世界。不过豪迈的萧峰呢?搞笑的段誉呢?逍遥派,那神仙姐姐呢?

    四顾看去也只有这便宜师傅一个人,醒觉自己好象真的是穿越到书中的世界来了,而且还进入了书中那老在牛A和牛C间徘徊的稀有门派,逍遥派!不过却又有些不像,那有神仙姐姐所在的逍遥派怎么似乎才刚刚创立?难道自己不是来到了天龙八部的世界?不过是一个类似的同样有着一个门派叫做逍遥派的世界?

    正疑惑间忽听一个声音说道:“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你为苍天所赐,助我悟道,今就名为:天苍子吧。”自然在这高山上除了丁一之外的活人自然是那个神仙一样的逍遥子了,努力的转动头颅正好看见逍遥子对着自己微笑。

    但异世界的丁一对这什么天之苍苍可不懂,对这个极其便扭的天苍子的名字很是反感,像自己以前的名字多好,丁一,多简单明了?嚎叫着要换名字,却忘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婴儿。

    “呵呵,看样子,你很喜欢这个名字呢。”看着怀中婴儿晃动着稚嫩的小手,口中咿咿呀呀的叫着,逍遥子自以为是的道:“好,老道我以后就叫你天苍子了!天苍子,天苍子。”

    丁一大汗,努力的想要说:我不要这个名字!好难听!不要,坚决不要!

    但他的这些动作看在逍遥子的眼里,却是这婴儿极其喜欢这个名字表现,看看,那不停的在晃动着小手小脚,那咿咿呀呀的声音,是多么开心啊。又哪里会想到这小小的婴儿的身体中的灵魂却是一个大男人。

    时光飞逝,转眼已经十年,当年的婴儿此时已经长成一少年了。在逍遥子的悉心教导下,从小打下扎实基础的这道号天苍子的丁一的却是学的一身好武艺。

    不过即使丁一极其反感天苍子这个名字,却连续被叫了几年都已经成为本能了,只能无奈的接受。不过,丁一却在其他地方做出了反对,例如装顽童戏弄自己的便宜师傅等等。

    不过他越是这样,他师傅却越是喜欢,弄的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只能说,这老头对小孩子似乎是没有一点的免疫力。

    不过这个便宜师傅逍遥子却真是个不出世的奇才,其人风流潇洒,才华过人。不仅自创逍遥派诸多神奇武学,更是八卦算数,无有不成,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皆在胸中,农田水利,商经兵法,柴米油盐,无所不能当真是个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人物。

    早年更是曾助宋太祖赵匡胤打得天下,最后因其心仪的女子和赵匡胤分道扬镳,那女子便是赫赫有名的绝世美女花蕊夫人。从此隐入山林,过起了闲云野鹤一般的生活。更在百岁之龄悟通大道,因此建立了逍遥派。丁一后来也曾在逍遥子房中,看见过逍遥子所花的花蕊夫人,丁一觉得这女子到是很像神仙姐姐,漂亮绝美。不过却始终未见到真人,偶尔问起,逍遥子都是蹉跎不已。

    不过此时逍遥子却是看的开了,他在顿悟后,心境有了极大的改善,偶尔想起花蕊夫人时,也是几声叹息就过去了。不过这逍遥子能够顿悟,到是有丁一的一份功劳。当时的逍遥子,因完善新创的功法北冥神功时,被前尘往事勾起心魔作祟,差点走火入魔**而亡。恰在关键时刻,丁一的啼哭声传来,犹如洪钟大吕般在逍遥子耳边响起、震慑心神,对他却是犹如醍醐灌顶遂大彻大悟。

    后找到了身处林中的丁一,更是觉得此子是上天所赐,随收为自己的第一个徒弟。这徒弟也很是争气,资质惊人,根骨惊人更难到的是那卓绝的悟性。幼年时,就不像别的孩子那别贪玩,肯吃苦、懂得坚持不懈,从不在自己的操练下喊痛叫累,因此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使其在短短十年间就练就出一身逍遥派武学,而且不止武学方面到是尽得自己的真传,其他诸般才艺却是颇为精通,尤其是术数阵法更是开前人所难料,自成一格别具特色。唯一的缺点就是长大了后那长相实在是太普通了,魁梧身材、方面大耳的他到是一副北方豪杰之相,但却与逍遥子心中的飘飘若仙的翩翩美男子相差甚远。

    不过这并不影响逍遥子和丁一的相处,因为丁一的早熟,实际上是太早熟了,早熟了几十年了。这丁一源于名字问题经常搞恶作剧,不是在那饭菜里加料,就是在那逍遥子自酿的美酒中放上醋等等不一而足。到后来稍大了一些,他到是不在酒里放醋了糟蹋美酒了,自己去偷喝了!

    而逍遥子大彻大悟后,心境开阔,除了练武时,其余时间对丁一也不摆架子,当然,摆了也没用,丁一根本不怕。这样一大一小在一起时经常老少相戏,被丁一戏称为老顽童!不过排除武功等不算,逍遥子还真不是丁一的对手,经常被丁一捉弄,弄得逍遥子决定以后要是再收徒弟,一定要摆出一副严师的风度来,绝不能在如此放纵自己的徒弟了。

    望着山谷外大雪纷飞,为山林披上了一层银衣。山谷中的丁一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冷,其一是因为他前段时间刚刚打通了任督二脉,沟通天地之桥初入先天,已经是不惧寒暑了。其二就是这山谷乃是逍遥子精心挑选出来的,因火山的关系,常年四季如春,更被逍遥子布置了数个阵法将火山热流洋溢到山谷四处,只要身在山谷内就不会觉得一丝寒意。

    时光飞逝犹如白驹过隙,这年已是丁一被逍遥子带入此处的第十八个年头了,也是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十八年了。此时的丁一已经肯定自己就算是穿越也穿越错了,因为到今天他都没看见逍遥子收其他人为徒弟,更没有什么神仙姐姐,听他师傅讲解天下武林时,更是没有乔峰、段誉等人,到是丐帮有,大理段氏也有,但大理段氏却根本没有什么六脉神剑。所以他一开始想等着看看神仙姐姐的想法已经如灯灭一般消失了,不过还好,他总算学到了他向往已久的武功了,还是天龙八部书中的绝顶武学,北冥神功还有凌波微步,更有许多逍遥派的其他诸般武功,他是来者不拒全盘接受。

    现在丁一觉得自己所差的就是下山行侠仗义了,当个真正的大侠了。尤其是前段时间进入先天境界后,他脑中突然多出来一些感悟、一些招式和功法。他将这些东西说与逍遥子听后,居然连他认为武学已达天人的师傅都赞叹不已,还直追问他是从哪学来的,他对于逍遥子是非常信任的,除了重生他觉得不可思议不能说外,别的倒也无所谓,也不编假话实话一说后,逍遥子更是惊叹不已,大笑着说,自己弄不好是野鬼投胎,夺人尸借尸还魂重活的老怪物呢。丁一听了大汗,重活到是真的,不过老怪物?还夺人尸体?借尸还魂?丁一他连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这个世界还不清楚呢!

    当时丁一就和逍遥子翻脸了,在晚上将他师傅逍遥子秘藏的好酒偷偷的都搬到别的地方去藏起来了,这招对逍遥子却是极为有效,当天晚上,逍遥子就诞着脸来求他的好徒弟丁一把他的酒交出来了,许诺了无数好处,才换得一小坛酒。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师傅逍遥子都是竟是百十岁的老年人了,虽然因为内功的关系身体什么的都还好,但毕竟那么老了,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他又好酒,自从自己将自己那个时代高度酒的酿造方法说出来后,逍遥子别出心裁,几番尝试,居然真的酿造了出来,看着犹如琼浆玉液的碧绿美酒,出酒的那天他就差点喝的醉死过去。这可是刚出来的高度酒的酒头啊,喝惯烈酒的人都不敢这么喝酒头,而逍遥子这个年代度数最高的就大概也就二十度左右,现在一下子喝了五六十度的高度酒,还是酒头,年纪又那么大,吓的丁一,又是运气帮他活血散发酒气,又是冲到山下抓了只哺乳期间的母鹿,用鹿奶加热后给逍遥子喝下,许久,才慢慢的缓过来。后来丁一就死死的规定逍遥子每天的喝酒次数和多少,而逍遥子却也知道丁一的关心,老是厚着脸皮的偷酒喝,然后看丁一气红了脸来说他,感受着丁一的关心,他是乐此不疲。

    话说,在逍遥子将自己最后的几手绝学教给了丁一后,在山上和逍遥子相处二十年的丁一终于准备下山了。

    “师傅,师傅?老头!我要走了,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啊。”丁一看着风雪渐停,对着边上喝酒的逍遥子说道。

    “走吧走吧,走了我也好省点心,至少没人管我喝酒了。”逍遥子看似很不耐烦的挥挥袖,赶苍蝇一般的要将丁一赶走。

    丁一会心一笑,逍遥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丁字自然清楚得很,拍了拍腰间缎带中的紫薇软剑,心中暖暖的,看似毫不在意,又在练功当中将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逍遥子实际上却是十分重视丁一。

    想到两年前,他一举突破进入了先天境界后,脑中突然凭空多出了许多记忆来,因此突然对剑法大感兴趣了。逍遥子知道后消失了三个月,然后在某一日,在他练剑法的时候突然出现,扔给丁一一把淡紫色的软剑。

    虽然,当时逍遥子很是不屑的说是,路上随处捡到的。但这又有谁会相信,你到是再去拣一把锋利如斯的软剑来看看。

    还有最开始的时候因为逍遥子要为他打下牢固的根基用各种药水浸泡,还有各种古怪的招式一练一摆就是一整天。可别看白天里逍遥子一副严师的姿态,丁一稍有松懈就会一顿斥骂,暗地里在丁一熟睡之际却是偷偷的跑过来为丁一推拿酸麻的肌肉,还用内力为丁一在夜间带动他自身的内力运转,这些好处便是将来丁一依然会对逍遥子的这番苦心感恩不已。

    只因为逍遥子的如此做法,让丁一日后即使熟睡之中也会本能的运功修炼,平白就比别人多了三分之一的修炼时间,短时间内看不出来,但时间一长却几乎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而他又不是真的是个孩子,成熟的特战队员的灵魂让他每每在逍遥子为他按摩的时候就醒了过来,感受着身上逍遥子双手的推拿,他是死命的忍住才没有让他发现自己已经醒了过来。

    所以对着这个老顽童一般的逍遥子,丁一心中只有尊敬和爱戴,他不仅教会了自己一心向往的武功,还时时刻刻的关心着自己,父母早逝的他在逍遥子的身上又体会到了那股久违的亲情。对着站在那喝酒的逍遥子深深的一鞠躬,左脚顿地身形一闪,就隐入了那漫漫的雪花之中。

    至此,丁一便将进入那让人热血沸腾的江湖了,前世就立志要当个大侠的愿望就要去那大染坊一般的江湖中靠自己努力实现了。

    想想啊,真是令人兴奋不已啊,武功啊,江湖啊,那些前世中都是书中的小说罢了的事情,现在终于要让自己去经历一遍了啊。江湖,我丁一来也!

    站在山巅临风而立任冷冽的山风吹过脸庞,卷起一屡白发迎风起舞的逍遥子拿着酒瓶看着在风雪中闪动的人影,心中感慨不已,心道:要小心啊,虽然你进入了先天,但是江湖上藏龙卧虎,高手众多,更令人惧怕的是那处处让人胆颤的暗箭、防不胜防的诡计!

    远远的看到那如米粒般的身影终于跳出了视线,逍遥子深吐一口气,慢慢的走回了山谷中,突然一顿,心中想到,还是跟着去看看吧,反正只要不被他发现就好了。

    究竟还是放不下啊,逍遥子抬头看向天空,天上是白云朵朵,暖风徐徐。但他心中却是异常沉闷,潇洒如逍遥子这般也是放不下,毕竟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下来了,当初还是襁褓中就把丁一呆在身旁的他早就把丁一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逍遥子这个既当妈又当爹的人又怎么可能安下心来,怎么可能逍遥的坐在这饮酒悟道呢?但他心知,不经历风风雨雨,根基打得再好的树苗也难以长成参天大树。当初丁一说出要去江湖上行侠仗义的时候,逍遥子心中便是高兴不已却也担心不已。

    不过以他的功夫,暗中保护的话,丁一自然发现不了,而且不是大事,他却也不用出现,嘿嘿,此招甚妙。也不见逍遥子如何动作,身形忽然凭空消失,再出现是已经是山谷外了。

    身形飘在空中,心中却是幽幽一叹,自己还是放心不下啊,不过这样也好,这小子,又没有一丝江湖经验,怎么可能放下心来?到时候还不知道要被谁害了呢,心中又想到,这以后收徒弟可不能再如丁一这般了,要不然老道不是要被烦死、累死?

    离着老远,逍遥子也能听见远处模糊的身影在那雀跃大叫。

    “江湖,我天苍子丁一来了!丁大侠好!哈哈哈,江湖上以后肯定会流传着我丁一大侠的名号。”施展了一路轻功紧赶慢赶,终于一个时辰后走出了这一片生活了二十年的大山之中。

    身后一株大树上,逍遥子听见丁一的喊叫抚须笑道:“这臭小子!真让人不省心。”看着丁一兴奋的样子,逍遥子倒是希望江湖上那些暗箭、阴谋不要让他失去这颗炽热之心。

    望着丁一逐渐远去的身影,逍遥子看了看方向,按照丁一前进的方向,前面应该就是昆明了,而大理这边除了那老家伙的段家一门外也没有什么太强的势力,这样的话以丁一的身手自然是无大碍,倒是可以平白省心不少,想了想,决定先进城等他。于是身形一展,踏雪无痕的绕了一个大圈却只是为了让丁一不至于察觉到他的存在,如同雪中的幽灵一般已经向着昆明府飞掠而去。

第二章 昆明起航

    初下山的丁一那是到哪都觉得挺新鲜,第一天紧赶慢赶还是没遇到有什么可以投宿的地方,不过幸好上辈子参过军,是一名不折不扣的特战专家,野外求生自然是小事一桩,加上现在他也可是一名武林高手了。脚下踩着凌波微步,身形疾驰,左手划过雪地,内力一运,冰雪化成薄薄冰片。反手一掷,远处一只雪兔应声倒下。

    丁一大喜,身形一顿带起雪雾阵阵,就抓起地上的兔子,笑道:“嘿嘿,这招踏雪无痕加夺命飞刀端的是用的不错啊不错。”

    食物有了,冬天枯枝更好找,随便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将兔子洗剥干净,串在木枝上烤了起来。顺手挑了块不错的石块,手中匕首一划,一个简易石碗就做好了。掂了掂手中匕首,丁一喃喃自语道:“老头子的好东西还真是不好,这东西都抵得上碳钢制军刺了。”将刚才弄下来的一些脏器用雪水洗干净,放在碗里又加了点雪水放在火堆上闷着。一会兔子好了估计这自制汤也好了,不错不错。

    吃完后,他便打坐起来。这里没有光脑,杂志等东西,无聊的时候他都是靠打坐来打发时间的,不过这样反而令他内力修为扶摇直上,毕竟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他付出了多少的心血,自然收获了更多的果实。

    一夜无话,天亮时,白云从入定中醒来,起身收拾了一下就继续上路了,他的大侠梦可还在等着他呢,那美好的未来也等着他去开创,可不能浪费时间在这荒郊野外。

    火堆早已被积雪覆盖,到是不用在处理了,拍拍身上积雪,身形一动,踩着凌波微步带起无数飞雪,向着昨天定下的方向冲去。

    就这样在一片白色中全速前进了大约两个时辰终于依稀看见了人影,这要不是他的修为已经是先天境界,而且凌波微步的神奇妙用,让他能在用凌波微步的时候不停地提纯恢复内力,不然的话,连续全速施展轻功两个时辰,就算是先天高手也会累的像条死狗一样。

    难怪书上说那段誉老是把这凌波微步当成逃命法宝了,果然不愧是强悍的逃跑法宝啊。咳,可惜好像穿越的并不是天龙八部,功夫倒是有了,北冥神功,凌波微步什么的都会了,就是没看见那什么神仙姐姐和段誉。对了,听老头子说这里好像正是大理境内,要不直接去大理看看?弄不好就能看见段誉的啊。再不继,也能去研究下传说中的一阳指啊,虽然没有六脉神剑,但这一阳指那可是老头子都说是一等一的功法啊。

    思索间脚下也不曾停下,几个呼吸间,远方的人影已经近在咫尺。丁一放慢速度,大喊道:“前面的,等等。”

    最近天气不是很好,已经连着下了十来天的大雪了。城里的柴火都差不多用光了,本来还不想出来的,不过为了要给自己的娘亲看病,只能冒着风雪天,出来砍柴好回去卖点钱,带老娘去城里最好的大夫那看病抓药。不过听说最近好像不太平,好象从别的地方来了一群亡命徒,听小山子他说,好像还是背着悬赏的大盗。不过这样的天气,应该不会出来的吧。李二虎心中想着,手上却紧了紧坎肩衣领,一脚深一脚浅的在雪地上艰难的行走,又回头看了看身后雪地上那一车的木柴,这可是给自己老娘看病的依靠啊。

    望着那小车上披着一层银霜的木柴,李二虎心中无比开心,这么个天气,这些木柴完全可以卖出个好价钱了。忽然,耳边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不一会,透着风雪勉强可以看见,一个人影快速的向自己跑来。看那情况好像是匹快马向自己冲来,而且似乎还不止一人,难道?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我也没干啥坏事,强盗怎么偏挑今天出来打劫呢?想跑,却发现自己腿脚打颤根本迈不动路,而且在怎么跑能跑过人家快马?

    夹裹着风雪,丁一快速的来到人影前。却发现这人似乎是个傻子,正呆呆的看着自己。仔细看了下,好像的确是个傻子,这么大的下雪天还出来砍柴。算了,本来还想问问路直接去大理的,不过也好,先到前面城里去休息会,吃点东西再上路。不是书里都有说,那种大侠豪客,最喜欢的就是到酒楼里大叫一声,“小二,上酒”的。当下也不去理会傻在那的李二虎,脚下一动,展开身法就向前面城池跑去。

    而在丁一起步时的真气激起残雪无数,刮在李二虎的脸上。被这冰雪一激,李二虎到是回过神来了。看着身形渐渐被风雪吞没的丁一,叫道:“奶奶的,原来不是打劫的啊,吓死老子了。看样子莫不是就是说书先生口中的武林高手啊,亲娘列,这还跑得真快。一下子就没影了,这落雪天的地上还没啥脚印。这要是学会了的话,我以后大雪天出来砍柴那多简单,一来一去一个时辰都不用我就能拖着一车柴回家了。不愧是武林高手啊,我要去跟小虎子他娘说我看见武林高手了,还要跟小山子说说,嘿嘿,他一直想见见武林高手没见着,我出来打柴还却见着了,说出来气死他,哈哈。”嘴里嘀嘀咕咕的,拖着一车柴兴奋的向城里跑去,不过却是没有丁一那么潇洒踏雪无痕,他依旧是一脚深一脚浅的涉雪而过。

    “哈哈,我到了,昆明。到昆明了,本大侠的大侠第一站就从这里——昆明起航了。”站在城门楼前,丁一大笑着自语。却被旁边躲在角落里的两个守门的守卫议论着:“山子哥,你看,那家伙怎么了?”

    那叫山子的守卫哈着气仔细的打量了下丁一就对旁边的守卫说道:“这是失心疯,我听赵大夫说过,是大喜大悲得到这病,就是时好时坏的疯子病,可惜了,看那打扮好像还是富家子弟,,且身形魁梧有力,恐还是个练家子。也许是家里什么亲人死了吧,所以伤心过度的得了这病,真是可惜了这幅好皮囊。”那守卫看着丁一魁梧的身形叹道。

    旁边的守卫点头道:“山子哥你懂得真多,原来是个疯子啊,那咱们要上去校对图像吗?上头说这几天每个进城的都要比对清楚,防止山贼入城。”

    “比对个熊,嗯身子骨倒是挺壮实的,但你看看那一身衣衫可是上等的丝绸,把你卖了也买不到一件,就着还能是个强盗?山贼有这钱还需要出来抢劫?我琢磨着估计是哪家的大少爷得了失心疯在这天气里出来打猎来了,嘿,别看他身子壮实,老子把刀给他,估计他都拿不稳呢,这些有钱人家的学的都不过是些花花架子罢了。算了,别去管了。不过你小子眼睛挺贼的啊,嗯做得好,看见这种身材厚壮的蛮汉就要仔细看清楚了,指不定就有山贼想混进来呢。”

    山子不停地对着手哈着气,“这天都下了十来天的雪了,啥时候才是停啊,老李家二虎大清早就出去了,怎么还没回来?难不成他遇上了啥麻烦事?这可不好啊,他老娘还卧病在床呢,他家大虎调去大理的时候,还叫我照顾好他弟弟呢。”

    不提这两个守卫在门洞里胡乱的聊着天,丁一却是兴奋的走了进去,看着两个守卫盯着他看,他还兴奋朝对方点点头。他还在好奇不是书里说了,那种城门守卫都会问进城的人收取各种各样的入门费的吗?怎么自己就没遇到?难道是被小爷我的王八之气震慑住了?

    他却不知道两个守卫已经把他化为了不可招惹的疯子一类了,那边上守卫还悄悄的说道:“山子哥,你看你看,那疯子在看咱们呢,他不会想怎么样吧?哇,那家伙身后好大一个葫芦啊,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什么葫芦?不好,怕是这人又要发疯病了,咱们离远点,不然被他靠过来弄不伤你也能烦死你。”山子守卫抱着长枪将身体慢慢的向后靠去。

    嗯,果然是被我的气质所慑服啊,看看,我不过是向他们打个招呼,他们都敬畏成这样,算了,还是早点进城看看吧,来这个世界二十年了,还没到过什么城市呢。真想看看这里和自己以前的生活的世界中的城市有什么不同,这里没有精灵、兽人什么,也没有魔法、斗气、异能,但却有着更为神奇的武功,真是好好奇啊,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其他人是什么样子啊。丁一如斯想着,根本没注意到两个守卫看他的眼神。这毕竟是他第一次下山,心中激动的他哪里会去注意那么多的事。

    沿着大道向里走着,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左右看看。路上积雪尚余不少,不过不像外面一样一脚踩下去能把整个脚掌陷下去。所以也不在施展轻功,就这样踩着格叽格叽的残雪,像城中走去。

    此时已近中午,空中雪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小了不少,路上行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偶尔还能听见几声吆喝和儿童的嘻闹声。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片广场,抬头一看,左边就是一座高大酒楼,门口处挂着酒肆招牌,正门口时四个朱红大字,多福客栈。好庸俗的名字!抬脚进店的丁一觉得似乎自己离大侠梦又近了一步。

    门口靠在门框上正眯着眼的小厮似乎感觉到了正午那暖洋洋的阳光被什么遮住了似的,睁开眼睛却看见丁一一身不俗的打扮正走进来,急忙取下肩上白布,冲上前去为丁一扫了扫积雪,笑着说道:“客官,您来了哈,里边请。敢问几位?一位,好咧,客官这边走,给您找个暖和点的透气的地。你看可好?好咧,您往这边走,掌柜的,楼上贵客一位!”

    丁一随着小厮走上楼,左右看了下,二楼的布置的确比楼下要好上不少,而且也更加暖和,虽然他步入先天已经基本上不惧寒暑,但还是颇为满意,点了点头,随意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就这吧,先来点好酒,可有什么拿手好菜?一并上来!”他本来想叫上一坛女儿红,再来个两斤牛肉,不过突然想起在山上的时候,和老头子喝酒的时候说起过,被老头子问是听哪个瞎说的。

    后来才知道,现在正是宋朝新立,百废待兴,农民尚缺耕牛劳作,如何会去宰牛而食?而且,杀牛卖肉是犯法的,每家人的牛,就算是病死也会被官府调查清楚,然后处以罚款的。虽然他不在乎什么王法,不过了解清楚后也就断了像书中一样叫吃喝的念头了,就按照自己以前上馆子吃东西时的叫法来叫了。

    那小厮抹了抹桌子,听见丁一的吩咐,应了声:“好咧,爷请稍等,我家大厨最拿手的是砂锅鱼,不过这大冬天的,鱼比较珍贵,所以那价钱就有点……”说到这,小厮嘿嘿笑着,双手略微摩擦看着丁一。

    丁一看见小厮的动作,到是想起了前世那著名的要钱的搓指手法,不仅一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却是一锭足有十两的上好白银锭:“有好吃的尽管上,不要怕我没钱就怕你不能让我满意。”

    那小厮看了眼银锭,立刻笑了起来,“好咧,爷等着,小的这就给您置办着去。这银子你先收好,小的其实也就是问一下,毕竟嘿嘿,小的这里也是小本经营,爷您请多体谅,小的这就下去了,帮您置办一桌上好的酒席。”

    听见小厮的话,丁一嘴角一咧,笑着自语:“大酒店的打杂的水平还挺高,这要搁在前世,那也是精英级别的店小二了。”

    不一会,小厮端着一个大盘,盘子上三个小菜和一壶酒,看上去还挺精致。小厮将菜摆好把酒给丁一斟满后说:“爷,这是本店特有的窖藏二十年的上好汾酒,您尝尝。”

    丁一端起酒杯细细一看,酒色绿晶晶,青澄澄,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浓味儿直冲鼻子眼里。不仅低赞:“不错。”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稍稍回味,的确别有风味,又将一杯喝下,赞道:“好酒!”虽然没有自己酿造的高度酒那么醇厚的感觉,但却另有滋味,而且,似乎这酒常饮之对身体还颇为有益。

    当下从身后取下那个大葫芦,这可是他在山上发现的好宝贝,端的是装酒的好东西,酒放进去,一点都不会走味,而且时间一长,就像是窖藏过一样,越加的醇厚香美。不过这样的葫芦一共只有三个老头子两个,自己就一个。而自己天生好酒出来时里面装满了自己酿造的高度酒,这样的话就不好放别的酒了。举着葫芦正犹豫间,忽然想到,自己酿造的酒被老头子改善后好像说可以用来混合其他的酒的,不如这次就来试试。当下对着小厮说道:“去,取个大腕来,海碗吧。顺便再来几坛这样的汾酒,对了,可有更好的了?”

    “啊呀,不好意思呐,客官,本店最好的酒就是这个了。”小厮打着千回答。

    “那好吧,就给我来几坛这样的酒,顺便那个大碗来,要最大的那种。”

    不一会,小厮就吃力的端着两个酒坛上来了,又走了一趟拿来了个脸大的海碗。丁一笑笑:“不错。”将自己葫芦里的酒倒入一半,又将汾酒倒入一半,拿了根筷子搅动起来,随着搅动的时间越来越长,慢慢的一股奇异的香味散发了出来。小厮贪婪的深吸一口,呻吟道:“好香啊~”

    同时,二楼上别的几桌客人似乎也都嗅到了这股醉人的香味,都将目光转向了丁一,而丁一却依然搅动着筷子,那本来略显清澈的一碗酒,现在慢慢的居然浮现出了绿色来,随着这颜色越来越青,那醉人的酒味也越来越浓,甚至一些一楼的食客也都闻香而动,大声询问,哪来的好酒?

    感觉到似乎可以了,丁一停了下来,看了看那碧绿的酒水,闻着那迷人的酒香,丁一赞道:自己师傅果然没撒谎啊,这酒果然可以混合,而且,加上了这个酒调和出来的东西居然完美的将两者的优点融合了起来,哈哈,不错,真不错。

    想罢,端起那海碗就喝了起来,咕咚咕咚足足喝了一大半,才一脸满足的放下,“好,好酒,好酒啊!”浑然不去管那些正用恶狠狠目光盯着他的人群,又一口将剩下的酒喝干,满足的吐出一口酒气,哈哈大笑:“爽快啊。”随即将剩余的两坛酒倒进了葫芦中,不过这次却不用筷子搅拌了,手托葫芦底,内力一运,葫芦内顿时酒水激荡,自成旋窝的旋转了起来。

第三章 威名初显(上)

    多福客栈中,此时客栈的几个小二和老板都被人群团团围住,不时的有人喊道:“老钱,酒呢?我要那个香的很的酒,快给我来两坛。”这类呼叫声此起彼伏。

    而在二楼上这件事情的肇事者丁一却自顾自的吃着小菜不时的喝口小酒,看看外面雪已经停了,从二楼的窗口处一眼望去入眼的都是银装素裹,路边还有雪树银花随风摇曳。

    此时桌子上已经上来了几道好菜,丁一吃着觉得还是很不错的,最主要都是无农药污染的,纯天然啊。不过那道小厮口中的名菜砂锅鱼怎么还没上来,而且自己旁边这几桌客人怎么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他也懒得多想,依然是一口小菜一口小酒,看看窗外景色怡然自得。不过他这样,别人可不爽了,只见丁一左手边一桌站出来个彪形大汉走到丁一桌前,抱拳道:“朋友,这酒可否匀点给我等?”这是客气的。

    “小子,把你那酒拿借来给老子喝两口,真他奶奶的忒香列,把老子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了。怎么能这么香,怎么就这么香呢?老子从来都没闻过这么香的酒啊。”丁一前边的一桌同样是靠窗的客人中,一个满脸虬髯,面黑如碳的大汉站起来叫道,这是比较蛮横的。

    不过这些,丁一却是懒得理会,自己还不够呢,出来时才带了这一葫芦,喝了要么没有要么就是回山再拿,怎么可能随便给别人喝,要是乔峰还差不多,到是可以彼此喝个痛快,可惜我不是穿越的天龙八部啊,不可能遇到了。叹出一口气,又举杯要喝,却见先前说话的大汉一手横过,说道:“朋友,暂且慢饮,可否先匀点给我点一起共品?”

    丁一看了他一眼,却见对方也正目光烁烁的看着自己,眼神中带着一丝高傲和不屑,似乎还有着一丝嗜血。这种人一般都是自以为是,以为天老大地老二自己是老三的心态。丁一更加懒得理会,一口将酒喝掉,又自己为自己斟满。

    对面说话的看见丁一如此无视自己不仅大怒:“看样子朋友是不给面子了?”见丁一还是不理会,心头怒起,一掌削向丁一举杯的左手。

    丁一却是恍若未闻,眼看对方手掌就要削到自己手了,看这来势汹汹的样子,这一下子可是不轻啊,要是自己不会武功的话,这一掌足以让自己断手了。心中一怒,又想起前世遇到的那些黑势力和官场恶党的蛮狠无理。当下,举着杯子的左手当下内力一运就向对方的手掌靠去,这简简单单一靠却正是逍遥派绝技中的天山折梅手,一靠一转一爪能将对方劲力卸除,骨骼卸下,经脉击伤。

    那大汉却不知道这一靠的神奇,见到这小子竟然不闪不避,心中不由一喜。哼,老子问你要口酒喝都不肯给,待老子废了你才定定心心与兄弟们饮酒作乐。对了,那后来的酒从未听说过,而这里的汾酒我却是知道的清楚不可能会这么香,两酒混合才会如此,那葫芦里原来的酒看样子也是极品,一会定要这小子吐出来这酒是哪来的,要是乖乖的说出来,大爷就好心放你滚了,要是不实话说出大爷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嘿,最好是这小子家里自己酿的最好,老子把秘方拿来自己酿,定能大赚一笔,也不用兄弟们辛辛苦苦玩命赚钱了,还能为主人弄下一笔新的来钱的生意。想到这里,眼中不禁透出一丝狠毒,手上内力一催手掌竟然透出一股诡异的红色来,他是想先把丁一打成废人了,而且嘿嘿中了自己这一掌,一会有你好受的一会拷问也可以简单些。

    大汉的一举一动丁一是看的一清二楚,看见其眼透凶光手上加力,心中更是怒其手段凶残,本来只想一靠一带让其自取其辱稍微教训下,现在却是不能轻饶,也不变招,手臂依然向大汉手掌靠去,根本视那诡异红色如无物。

    你道丁一为何如此托大,一是因为丁一现在已是先天境界,放在江湖上那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这可是丁一的师傅逍遥子亲口说的。而且,逍遥子是何人?那可是开创逍遥派的不世奇人,一身修为超凡脱俗,更熟知天下诸多武学招式,更将其一一记录在册。在丁一打好基础后,就将自己所学所指的诸般武学一一用出,来教导丁一,他是希望丁一能和他自己一样,遍览天下武学后创出属于自己的武道,成就一代宗师。

    可以说逍遥子是武学的一座国家级图书馆,丁一现在也能勉强算是市级图书馆了。那大汉出招是的动作和内力一催手掌变红的特点,丁一就差不多知道对方使用的是什么功夫了,这种特点的一种是极其高深的武学,而且要境界极深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一种是大雪山大轮寺的绝学,而且易学难精,不达境界也不可能显出这种特点,而这绝学也不是这人能学到,那剩下的就是铁砂掌了,还是淬毒练成的铁砂掌,看这个样子,这人的铁砂掌已经练到相当深的地步。而且看这人手法之歹毒,似乎经常用这种办法偷袭,也不知有多少人被他所害。

    却是说时迟那时快,大汉说话时出手到改变心思只是一刹那,瞬间,大汉手掌成刀就狠狠的削到了丁一左手臂上。这一掌上去,大汉的感觉却是极为奇怪,因为后来丁一手臂迎上来让他有点失算,一掌没能达到最好自己认为的效果。他本来想一掌就将这小子手臂劈折的。不过这小子一迎一转,自己的掌力似乎是有劲也无处使,端的是难受的要命。看那小子似乎还没有什么事,心中一动,右手并指成剑刺向丁一眉间。他是想要看看丁一刚才是侥幸的闪过,还是这人也是一名武林中人。

    却见丁一对于直刺而来的手臂毫无反应,大汉心想,难道是这小子刚才真的不过时撞大运?刚这么想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似乎脚下突然不稳,就像是踩了油一样。眉头顿时一跳,不好。

    却原来是丁一左手一带一粘将大汉身形带动了,手臂一抖将大汉横拖到空中,左掌瞬间一收一挥一掌印在大汉胸前,将大汉胸前御寒的皮毛都压出一个手印来。却听大汉“啊!”叫的一声,已经被击飞出了窗外,不过还好,窗下原是片草地,现在还被一尺厚的积雪盖住,大汉摔在上面滚了几滚到并没什么大碍。

    原地站起的大汉仔细打量了一下,似乎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妥又从下面看到窗口处丁一依然在自在的喝酒,不仅大怒,对着同样探出头来看的自己的同伴喊道:“上,给我做了这小子!”说完自己也纵身一跳,不去理会身上的残雪,单脚在树上一点就从窗口跳了进去,反身接过自己同伴扔过来的朴刀,单手一震使了个力劈华山就向丁一冲了过去。

    丁一看见这六七人挥舞着兵器向自己冲来,一点都没有害怕,反而还带着点兴奋,这一群人随身带着兵刃,见人不爽就刀剑并举,一看就不是好人。我揍了他们应该算是行侠仗义了吧,想着想着,不自觉的居然兴奋的发抖了。

    那一开始的大汉初时被丁一轻松打下窗去,认为对方肯定也是个高手或者世家子弟,想先让自己手下去试探一下,却不想,一群人刚冲上去,这小子居然还怕得发抖了。顿时,这大汉一口唾沫吐了出来,想到,NND,老子还真以为这小子是个高手呢,感情是个蜡枪头啊。最TMD的不爽的是,老子不小心还被这小子弄得在兄弟们面前出了次丑,当下也不再观望,抽身而上原本不过是做做样子的力劈华山的招式蓄力而发,对着丁一就砍了过去。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吼:“TNND,别人不给你喝酒你还来粗的,被教训了还不滚,还要硬来,待你爷爷我来教训教训你。”说话的正是一开始也曾经向丁一要酒的人,那一开口就粗俗不已的大汉,此时的他已经挥舞着双拳冲向了被丁一打下去的大汉。

    这一出顿时让丁一和众人都惊讶不已,这唱的到底是哪出戏啊?以至于都快到丁一身边的几人都顿住了不动了,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老大和那虬髯汉子战在一起。

    那大汉被虬髯汉子冲出来时的声势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更是心头怒起,今天真是诸事不顺啊,看来是出来没看皇历。当下决定要狠狠的收拾一下这个蛮汉和那个小子,出出心中不郁之气。思绪之间,手上一转反手一刀就砍向虬髯汉子。他从这个汉子冲出来是的样子形态已经估算出,别看这家伙长的好似猛张飞,却不过是个三流人士罢了,不过也好,正好用来杀鸡儆猴让那小子看看大爷的可怕。

    他看出来了,丁一当然也看出来,不过丁一看的却是更清楚。一开始这虬髯汉子冲上前去的时候,丁一也以为不过是个初通武艺的蛮汉罢了,肯定不敌。不过毕竟对方也是为了自己出手的,刚要出手相救就看见虬髯汉子脸上泛起一阵淡黄色的光芒,居然是横练功夫,难怪敢以手来挡刀。

    如此看来这状似粗俗的大汉,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无知,他必是假装粗通武艺,来让对方心生轻敌之意。看来这年头出来走江湖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啊,要不是自己前世混迹官场练就一双洞彻世事的双眼,和一身辛苦练就的高深功夫也要被这虬髯汉子糊弄过去了。江湖果然不是书上写的这么简单,也不可能这么简单。

    “铛。”一声大响,却是虬髯汉子手臂运劲将对方朴刀一下震开。而对方那大汉却是一下子没注意到这看似莽撞的家伙居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一下子轻敌大意被对方震开兵器空门大露。虬髯汉子咧开大嘴,哈哈怪笑,左拳如炮弹般轰向大汉胸前。

    “哼。”大汉虽然先机已失,不过数十年的草莽中打滚历经无数生死考验,虽惊不乱。朴刀一住,身形猛地后仰硬是以一铁板桥式躲过这一重重一击。眼中寒光一闪,右膝疾点对方小腹,这一下防守反击融于一体,端的是精妙无比,是他由生死之间琢磨出来的自创招式。号:蝎尾脚,正是取自蝎子般不经意间的闪电一击。

    虬髯汉子看见对方以铁板桥闪过自己一拳,正要变招想给对方一肘子,却突地后背一寒心中有种好似被毒蛇盯住一般的感觉,这正是他从军数年磨练出来的一种本能感觉。靠着这本能,他不知躲过了多少战场上的暗箭明枪。瞬间,身形猛然顿住,双脚一用力,直直的退后了一步,却正好闪过那如蝎尾般的一下膝撞。看到这一下,虬髯汉子后背不仅一丝冷汗留下,好恶毒的一脚,这被踢上,哪怕是自己有着一身横练功夫,也会被踢伤。当下也不敢在小觑对方,摆出个架势双拳一震,就又冲了上去。

    对方大汉此时也一个后翻拉开距离朴刀倒提冷冷的注视着虬髯汉子,他也是感觉到对方不简单了,而且也不应该是为了一点酒就找上自己的,看刚才的一拳分明是他早已计算好的,自己刚才大意下要是被打中的话估计就没有再战之力了,看了看自己的手下,发现他们已经围住了丁一,却并没有动手正呆呆的看着自己这面,顿时大怒:“看什么?把那小子宰了,过来帮忙,点子扎手。”说完,看了眼丁一,见对方似乎呆住了,也不再去管,他要将全部心神放在对面这虬髯汉子身上,却见那汉子一桌三个人此时也都站了起来,隐隐的是要将自己合围的架势,闪身躲过虬髯汉子的一掌心中一凛道:“你们是官家的人?”他这一句不过是随口诈了对方一下,因为他想不到这个地方有谁是和自己有深仇大恨的。

    虬髯汉子这一方被这一问,均是一愣,左边一个汉子笑了:“不愧是横行三省的快刀大盗——铁风五,果然是好见识。”说话间身形微微移动已和虬髯汉子和另一人组成了个三方包围圈将这铁风五困在中间。

    铁风五桀桀笑道:“果然是官家的人,你们是大内的吧,普通衙门可没你们这般身手。”他随口应付着对方的话语,却是暗自心急,这合围之势已成,而在这酒楼之上更是没有什么地方好利用,而自己那群笨手下也不知道过来帮忙打开合围,只能提神警戒,暗中不停地比划着手势,要让自己的手下冲过来。

    虬髯汉子看出了铁风五的想法,笑道:“怎么?急了?是想叫你这几个手下过来帮忙吗?嘿嘿,告诉你,这次你插翅难飞了。你在贵州、桂阳、益州等地方数次灭门血案,拿你回去扒皮抽筋都不为过!”看见铁风五手下似乎要冲上来,低哼一声,叫道:“兄弟们,上来,将这群强盗一起捉拿归案。”话音未落,却是挥拳就冲了上去,一招黑虎掏心就是直轰对方前胸同一时间,左右两侧两人也动手了,一人是长剑连点将铁风五上身数十个学位笼罩其下,另一人却是用的奇门兵器九节鞭,但见那鞭如蛟龙咆哮着向铁风五撕咬过去。

    原来这三人本来的确是接到了缉拿铁风五的任务,也在几番调查后知道铁风五带着其一帮手下已经逃出宋境,现正在昆明附近。遂一路追来,却不想在酒楼上正遇到这厮,不过他们当时只有四人,只能让一人去借兵好将这一群人一个不落的缉拿归案。正在等的焦急的时候,却不想发生了丁一的事情,让铁风五和手下暂时分开,顿时觉得机不可失。自己三人同时出手,定能在短时间拿下这铁风五,然后再反过来对付其余喽啰。所以也就不等援兵到来了,直接就上了。而且出手前,虬髯汉子还耍了个心眼诈了他们一下,让他们觉得自己是步入了官府的圈套已经被重重包围,让他们心神大乱,那就更能够提高成功抓捕的几率了。

第四章 威名初显(中)

    多福楼上,原本是正主的丁一此时正好奇的看着两拨人打在一起,反而倒是没他什么事情了。不过也好,喝喝小酒吃吃小菜,看看热闹,这多舒服。

    那似乎是捕快的三人此时似乎并没有实力拿下那叫铁风五的恶徒强盗头子,他们毕竟是初次遇到铁风五,对于他的武学什么的了解的并不是很清楚。这铁风五作案向来是满门灭杀鸡犬不留,他的武功招式,只能在一些死者身上得到一些线索,勉强知道他擅长的似乎是铁掌、快刀功夫一类的武学,别的都不甚了解。

    现在根据这些一交上手却是吃亏了,三人中只有一个虬髯汉子武功身手能和铁风五比肩的,另两个却都要差上不少。在一开始铁风五心神大乱时,三人联手到是占尽上风,到后面,三十来个回合后,铁风五发现他们所说的官兵包围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后,心神大定,手上奇招怪招层出不穷。而且加上他的手下经过一开始的慌乱后,发现包围一事是假的后,也都挥舞着兵刃冲了上来,顿时让三人压力倍增。

    “嘿嘿,兄弟们,宰了这几个大内侍卫,将他们枭首扔到衙门口去,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铁风五不住的挥舞着手上朴刀,但见阵阵银光将虬髯汉子包围其中,他的想法是将这最强悍的拖住,让自己手下将两个比较弱的先解决然后在一起在了眼前这个恶汉。

    虬髯汉子此时却是后悔不已,一是没想到这铁风五居然这般难缠,手上古怪功夫层出不穷,居然死死地挡住了自己三人的围攻,虽然看上去岌岌可危,但每逢危难之时却总有出人意料之举,难怪纵横三省无人能将其制服。二是,自己的援兵怎么还没来,再不来的话别说抓住这铁风五了,自己三人能不能活下来或者逃出这客栈都是个问题。不应该啊,不应该那么冲动的动手的。心中略微犹豫,但手上可不怠慢,三人中,功夫最弱的已经受伤,不能再磨时间了,双臂一震狂吼一声:“醉打八方!”

    随着他一声大吼,虬髯汉子的皮肤忽然诡异的泛起红色来,身体也犹如醉酒般摇摇晃晃,却奇异的闪过铁风五接连几下攻击。双手挥舞转腾间,一缕缕红色气息随着他双手舞动而飞舞着绕着他的身体盘旋不止。

    看见这番样子,铁风五也知道对方使出绝招了当下也凝神戒备,同时左手伸到背后摸出三把飞刀,飞刀上暗惨惨的,一看就是抹过剧毒的。脚下一顿,一把匕首从鞋间窜出,甩腿如鞭狠狠的抽向虬髯汉子。

    虬髯大汉恍若未知,只是单手一拨就将铁风五的一脚拨到旁边,那鞋上的匕首连他的油皮都没有割破,徒留下了一道白印。看样子这个状态下的虬髯汉子的实力更上层楼已经稳稳压住了铁风五,不过似乎一运功后神志不太清醒,不然的话趁势攻上定能让铁风五好看。

    丁一牢牢的盯着虬髯汉子的一举一动,观察着这门他也不知道的功夫。忽然间,只听一声大吼,似乎虬髯汉子招式蓄力完毕,双手连挥每一掌都带着一缕红气扑向铁风五。

    铁风五看着迎面而来的红气,单刀一挥迎了上去。却听“铮”一声响,一道红气被劈散。不过铁风五却是神色大变,因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朴刀和红气相交的地方居然出现了豁口。虽然自己这把朴刀不能算是神兵利器,不过也是用了上好精铁几经锤炼锻造而成的啊。

    而现在仅仅是抵挡了一下居然就出现了豁口,由此可见这真气的凝练程度肯定非比寻常,当下不再犹豫,在对方后招未进之时左手一挥,三把飞刀直射虬髯汉子双眼和下阴,这里就算是横练功夫也是极难防御的地方。同一时间,双手擎刀,大喝一声,一道蓝色匹练从刀上窜出将身前几道红气击散,犹不停止直直的砍向虬髯汉子。

    到了这时候,铁风五也不能再藏着掖着了,才刚练出的刀芒就用上了,这刀芒可是专破横练、内家气功。可以说,前面的三把飞刀全是乱人耳目罢了,这一刀消耗了铁风五七成内力的刀芒才是真正的杀招。他已经看出了虬髯汉子虽然用出了这杀伤力极大的功夫,但却没有很好的控制力,甚至似乎神志都不太清醒,这就是他的一个最佳时机,他要一刀毙命,最不济也要破其那强硬的横练功夫让其没有再战之力这样就能轻松取胜了。

    虬髯汉子便如同铁风五猜想的那般,果然没有看出铁风五的计划,双臂挥舞将射向自己眼睛的两把飞刀拍飞,腰间一转,让过第三把飞刀。却间劲风激荡、扑面而来,正是那道匹练般的蓝色刀芒,神志不清的虬髯汉子似乎也知道这刀芒的厉害,狂吼声中挥舞着双拳就是一个霸王举鼎迎了上去。

    “轰。”一声巨响,瞬间两边打斗的都停了下来观察是怎么回事。却见本来被两个捕快依为靠山的虬髯汉子正全身冒血的站在那,他的左手已然被重伤,白惨惨的骨头都露了出来,右拳却是停在了铁风五的胸口处。而那铁风五,却是一手举刀做劈状,一手横在胸口处挡在虬髯汉子的拳头前。但似乎并没有完全的挡住来势汹汹的一拳,因为他的嘴角已然渗出血迹,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化成朵朵血梅。

    居然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不过看样子那虬髯汉子受伤更重一些,果然,“砰”一声,虬髯汉子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双眼紧闭,身上血水不要钱似的往外冒着,而铁风五,却挣扎着一屁股坐倒在地,胸口如风箱般的拼命鼓动着。

    看间自己的呆愣住的手下,嘶吼道:“快,杀了他们,然后我们走。”他虽然伤得不轻,但还好最后关头,本能的腾出手来挡了一下,不然的话恐怕就不是这点伤了。他倒是真没想到这奇怪的醉打八方居然这么厉害,能攻能守,连自己的新练就的刀芒都没有什么大的建树。

    难道说这家伙功夫真的这么奇异?那要是练到深处,运用自如的话那自己铁定不是其对手,到时纵有刀芒在手也别无办法,此人定要早早杀之,不然以这人的身份以后恐怕会影响到主人的大计。盘膝吐纳一番,将伤势勉强压制住,自己这个伤势要是没有那样东西的话或者主人不亲自出手治疗的话,怕是没个五六年那是别想好了,纵是有了那东西也最快要月余才能完全好吧,希望不会误了主人的大事。

    如此想着,对虬髯汉子的杀之后快之心更胜,看了看四周,自己的手下已经控制了局面,那剩下的两个捕快已经翻不出什么浪花了,二楼上刚才双方大战的时候,那些人已经跑光了,现在就剩下自己的人和那两个捕快了还有那个小子。要尽快解决了,不然要是他们真有援兵到来就危险了,思考中正要起身对那虬髯汉子行致命一击。忽然发觉,这楼上似乎有个现在不应该在的人——那小子怎么还在?他不怕吗?

    盘膝坐在地上,铁风五直直的看着丁一,咄咄目光似要将丁一刺穿一般。经过刚才一场大战,只要不是脑子有病的话肯定不会在留在楼上,而对方似乎不像是这种人,那就只有可能是艺高人胆大之人。忽然,铁风五想起丁一将他扔出窗外的情形,虽然当时没什么感觉,但是刚才运行内力压住伤势的时候发现体内多了一丝奇异的内力,让他运功极为滞怠,不过这内力似乎并没有什么伤害,他也就暂时没去理会,只以为是虬髯汉子那奇异功夫留下的。

    但现在想来,难道是这个年轻人留下的?他好像的确是打过自己一掌,但自己当时几乎是没有一点感觉,还以为对方是个蜡枪头呢。忽然心中一动,猛然扯开衣服,顿时脸色大变,汗如雨下——但见胸口处一个掌印清晰的印在上边,这掌印已经凹陷进胸口一块,掌印周围已经呈现青色,但他自己却偏偏并没有任何的不适,甚至用手触摸上去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不过他并不觉得这是没事的情况,相反,他自己也精擅掌法,知道这肯定不可能是没事的,而是大大的有事!急急的抬头看向丁一,却发向对方朝自己一笑,然后向自己走了过来。顿时这笑容就令铁风五背脊一凉,丝丝寒意直冒,难道这人已经和主人一样修为深不可测?所以自己才看走眼?不然怎么会使这么奇特的掌法?

    就在铁风五胡乱猜想的时候,丁一却是缓缓的走向其,还随手点到四人,因为在他走过时,这四人想偷袭他。不过前世的他曾做过特种兵,何况出来时,自己师傅也不停的教育自己行走江湖时要随时随地的观察周围的情况,所以这四人并没有对丁一造成什么影响,身形微微移动,就闪过四人的联手杀招,还在其招式使老的时候出手点住四人穴道,让他们暂时不能在动弹。

    他虽然认为这些人出手都是招招夺命之姿,式式狠辣无比但却并不能肯定这些人都是那几个捕快所说的穷凶极恶之辈,在没有证据面前,他还不想轻易的伤人姓名。这是前世法律的约束,也是现在对自己要做个真正的大侠定下的规则,更是对于生命的尊重。不过即使如此却也帮了两个捕快的大忙,少了这四人,压力顿时减小了不少。两人一阵抢攻好不容易汇合到一起,慢慢的靠向墙边,打算着靠墙防守,慢慢的等待援兵到来。

    “你,你想干吗?”铁风五惊恐的叫道,他看的明明白白,丁一一路走来,路上还将自己的四个手下干掉,其中有一个还是自己的亲信手下,手上功夫端是不弱,就是自己要放倒他也要二三十招才能,四人联手还有一套阵法,那可是自己主人教授的合击之阵,自己进去想出来都是千难万难。却不想被丁一随手轻松解决。

    顿时心中知晓,这个年轻人的的确确是个大高手,就是不知道怎么练的,这么年轻就深不可测,难道打娘胎就开始练武了吗?还是返老还童的?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他倒是听说过,修为至化境,能白发变黑返老还童。不过这个一向都是传言,从来都没人亲眼见到过。更何况,最能证实返老还童的这门功夫的人,现在恐怕还没出生呢,而这门功夫也还没创立。不过现在铁风五倒是有些相信眼前这人应该就是修为可怕的吓人的返老还童的高手了,要不然这么年轻绝不会一身修为恐怖至此。

    丁一听到铁风五像个将要被强X的小姑娘一样叫唤,不禁有些好笑,他本来根本就没想插手这件事,但想到这人可能是穷凶极恶的大盗,如果出手的忽算不算是他初入江湖第一次行侠仗义呢?

    断喝一声让铁风五住口,也不去理会惊吓的铁风五,蹲下身来观察虬髯汉子的伤势,顺便研究一下这奇怪的功夫。和逍遥子一起那么多年了,他也不自禁喜欢研究各种新奇武学了,更何况他本来就算是一个武痴,要不然也不会被白云看中了,加上其那恐怖的悟性尤其喜欢研究各类新奇的武学。

    丁一先帮虬髯汉子止住血,这人毕竟是个官差,和自己前世算是一样的职业,却不能让他就这样死掉。随手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喂给他,这喂给其的丹药是他师傅逍遥子精心炼制的疗伤圣药,号称是可以让少林那帮秃驴的大还丹都见了惭愧的丹药——九转龙蛇丸。

    不过实际上这药更应该叫九转熊蛇丸,因为其主要的两味药就是熊胆和蛇胆。不过效果怎么样,丁一自己是没吃过,不过估计效果应该很不错。因为他一开始不相信这种古人炼丹的方法能练出什么好东西来,他的记忆中可是有很多史书上记载的帝皇炼丹服食而死的记载。得到丹药后就喂给被一只被狼咬伤的鹿吃了,权当是研究一番,却不想一盏茶功夫,这鹿的伤口就渐渐结痂,而鹿的精神也为之好转。其后几天,他跟踪观察,发现才几天时间,原来重伤的鹿已经活蹦乱跳了,而且还精力充沛的吓人,于是才相信这个炼丹还是能练出好东西的,不过就是不知道古来皇帝为什么都活活吃死了,大概是招揽不到像自己师傅一样的炼丹高人吧,或者是功夫不到家吧。

    丁一喂下药后,手按住虬髯汉子脉门,真气一运,就探入其体内。因为虬髯汉子昏倒时,还未散去那醉打八方的功力,所以到是被丁一探明了一二,了解了一下这门功夫的威力,不过还是有几个疑问。不过纵是如此,他的收获也是非常不错了,这门功夫难学难精,不过却有是暂时能大幅提升自己实力特殊效果,但是后遗症也是有些大了。因为一旦自己意识控制不住的时候就容易发狂,这样虽然战力狂飙但却是会六亲不认,见谁杀谁了。不过这对丁一来说却是没什么大事,他又没想过用这门功夫,不过是好武之心让他上前探究一番罢了。

    解决了虬髯汉子的事情后,丁一来到铁风五面前,看着这呆愣愣的强盗头子,丁一却并没有什么杀心。的确按照捕快的说法,他接连作案而且还都是灭人满门的罪大恶极的事,却是砍头几次都不为过,但听是一回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虽然有时连自己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实的。但光凭别人所说,丁一是不会轻易下杀手的,不过他也在想怎么处置这家伙,如果真的是恶贯满盈的话,他到不介意替官府做一次刽子手。

    丁一的凝望让铁风五心惊胆颤,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机会战胜这个深不可测的年轻人,甚至自己全胜时期能不能在其手上撑过百招还是个问题。不过,他并不甘于束手就擒,总是要拼一下。刚才在丁一检查虬髯大汉的时候,他就想动手,但并没有什么把握,他的最后一个杀手锏越是近身,威力越大。

    原来铁风五的背后有一个机括,里面有数十只浸泡过剧毒的短箭,只要启动腰间的拉簧,自己一低头的刹那就能射出,取人性命与瞬间,端的是令人防不胜防。他数次在身手高过自己的武林高手前存活了下来就是靠的这个。

    不过丁一虽然在思考着事情,却并没有放松对铁风五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丁一的眼皮底下那是一清二楚。上一世,多得是各种机关技巧能杀人无形,作为曾经的一名优秀的特种部队成员,怎么能不清楚在一些时候一些小动作就能引起的大爆炸这种情况。所以在铁风五手刚一动,他就发现了。脚下一凝,凌波微步骤然使出,瞬间已经走到了铁风五背后。

    而这时,铁风五才刚解下腰间机簧,正要做出低头求饶之态来麻痹丁一的戒心好释放暗器之时,忽然发现原本在自己面前的丁一已经了无踪影,心中顿时一凛,就觉得全身一震,已经被人从后面点住穴道,动弹不得了。此时他心中只有两个字,完了。老子这次栽在这里了。

第五章 威名初显(下)

    “嘿嘿,想暗算我,哪是那么容易的?”丁一笑嘻嘻的从铁风五背后走出,“让我来看看,你想怎么暗算我,有没有可能暗算成功啊。”说着,笑嘻嘻的在铁风五身上摸索着,突然,他神色一震将铁风五背后的披风取下,又随手在他背上抓了一把,一个机括忽然跳了出来。

    望着这机关中那闪烁着寒光的短箭,闻着刺鼻的腥气,丁一头皮一寒,说道:“好家伙,要不是闪的快还真差点遭了毒手,这东西要是近距离的话没有防备我估计都难完全避开。不过纵是有了防备,也有可能会被划伤到时候就中了上面的,嗯,金线人面蜘蛛毒。好毒啊,虽然我不怕,但别人被这毒伤到,没有解药的话,一时三刻身化脓水啊。”

    双手并用,不一会就将铁风五背后的机括拆下,又在他身上搜了个遍,才解开他的穴道,笑道:“现在还有什么办法?都用出来吧。”

    铁风五哭笑不得怒道:“还能有什么办法,最后的杀手锏被你破去了,还能怎么样?想不到自己纵横驰骋二十余年,今天居然栽在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上。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动手吧。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铁风五心中暗恨,口中说着认栽的话,但他眼中透出的寒光却证明他还不想就这样认栽。

    就在这时,几道破风之声在丁一背后响起,却是那剩下的几个强盗看见了自己首领被抓住后抛下了两个捕快一起动手想趁此人面对自己首领时来个出其不意。同一时间,倒在地上的铁风五也是一声大吼,并指成戟点向丁一丹田处。正是前有恶人相逼后有刀剑相随。

    丁一嘴角微微一笑,早防着你们了!脚踩凌波微步一个半转身右手顺势挥出,天山六阳掌已经打出一道刚猛的掌力将袭来的兵器连带着人一起震飞,同时左手运指如飞就将几人点中了穴道。

    但这时,铁风五的攻击却到了,但见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般的狠狠点在丁一腰间穴道。顿时嘎嘎大笑:“小子,你终于还是中招了吧……啊,我的内力,我的内力怎么没了?我的手,我的手啊,快放开我,饶命啊……”话音未落,却突然大叫,原来,丁一却是故意让他点到的,因为不好确定他是不是真是恶人,不过不是好人到是真的,于是便借此机会想废了其武功。

    所以铁风五一指点来,丁一心知肚明体内北冥神功劲力运至气海穴,就将其牢牢吸附在其上,内力一催,铁风五数十年苦修内力源源不断的被丁一从穴道吸入自己的体内,白白的将自己的内力送给了丁一,为丁一的内力修为添砖加瓦、做了嫁衣。

    这吸人内力的事,铁风五还从未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过。感觉到自己苦练的内力,被源源不断的吸取,而自己再怎么运气、收敛都不能阻止,连自己的手指也是一样,任自己再怎么用力也收不回来。当即吓得啊啊怪叫。却是让楼下好奇未走的众人,心惊胆颤,混不知楼上到底放生了什么事,但也没人敢上去一瞧。

    实际上莫说楼下的普通人,就是那大汗淋漓疲累不堪的两个捕快此时看丁一的样子,也是仿佛看见了鬼一般。但却因为害怕让这杀星注意到自己,一点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可是亲眼看见自己苦战不下的几个强盗被丁一轻描淡写的给解决了,而那能和自己的头儿相抗的强盗头子铁风五更是被丁一弄的惨叫出声。他们的心里可是对丁一很是畏惧非常了,要知道铁风五这种绿林汉子可是最重面子的,现在惨嚎出声肯定是受到了他无法忍受的痛楚才会这样的。

    将铁风五的内力吸干,丁一也就不再去管,任其无力瘫倒在地上。转头看向两个捕快,笑着说道:“喂,两位,你们好像是来抓人的吧?怎么现在这些人不抓了吗?”

    丁一不知道,他的笑容在两个捕快眼里已经不亚于恶魔的微笑了,所幸的是丁一并没有多去理会什么,自顾自的回到了自己的饭桌,依然一口小酒一口小菜,吃了两口,想起了什么说道:“那个虬髯汉子不要动,一会他自己会醒,你们乱动反而不好。”

    一个正想帮自己老大包扎上药的捕快听到后,立刻站了起来不再去理会,去和另一捕快用麻绳将众强盗一一捆上,他们身上也就五付铁拷子,多下来的强盗只能用麻绳一一捆牢。期间,少不了骂骂咧咧的说些什么,不过声音极低,似乎是怕吵到丁一。

    不多时,连瘫软在地的铁风五也被捆绑利索,但却不敢离开,只能站在那虬髯汉子旁边看着丁一喝酒吃饭。所幸,倒也没让这两个心惊胆颤的捕快们多等多少时间,但听见虬髯汉子呻吟一声,就扶着头缓缓坐了起来。

    看见自己的头儿醒来,站在一边的两个捕快立刻围了上去:“头,你可醒了。”

    虬髯汉子扶着头摇晃着说道:“真晕啊?老子这是在哪呢?”看样子是初醒来,意识不清浑然忘了刚才才发生的事了。四周一望,虬髯汉子猛然惊醒,大吼:“你们怎么在这?铁风五呢?难不成兄弟们咱们这已经是在黄泉相聚了?”

    他是知道铁风五的实力,知道自己这几个临时拼凑的手下是绝对不可能抓住铁风五的,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帮凶同在。而铁风五又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肯定会在自己受伤之时狠下毒手,难不成自己现在已经在阴曹地府了?

    愣愣的眼神四处张望,很想瞧一瞧地府和地上有何出不同?忽然发现离自己十几步远的地方,一个年轻人正在朝自己点头微笑,手上还在夹菜喝酒。闻到那酒香,喉咙里不自禁的就哽咽了几下。

    而就在自己左边,透过围住自己的手下,他看见了一群被捆成待宰猪羊样子的铁风五一伙,顿时知道自己还活着。不过怎么会这样就轻易拿下了呢?难道是自己的醉打八方?不对,即使自己现在控制力还不够,施展起来意识不清,但还是有些记忆的,自己醉打八方也不过是和铁风五这家伙两败俱伤罢了。又往四周仔细瞧了一边,也没有援兵到来啊,最终将视线聚焦在那喝酒的丁一身上。

    毕竟现在酒楼上,除了自己等人和铁风五一伙,根本没有其他人了。而那年轻人却怡然自得在那喝酒,四周大战后桌椅板凳都支离破碎了,唯有那年轻人所坐的一张,没有意思被损毁的样子,且如此的大战,还有心情喝酒吃菜,看样子这年轻人应该是隐藏的极深的高手了,莫不是他出手相助?

    低声询问了一下身边的同伴,在得到了他们的证实后,在同伴的搀扶下,虬髯汉子缓缓走到丁一面前,抱拳道:“再下车载义,拜见这位少侠……”他都不知道怎么称呼这年轻人了,看样子似乎才二十来岁的样子,但根据自己手下的形容可是一个可以和宫里那大人一样的高手人物了,这种人物可是平常难得一见的啊。当下小心翼翼的说:“敢问少侠,尊姓大名?我等好宁记在心,日后必报今日救命大恩。”

    丁一笑了笑:“车载义?好经典的名字,装载了一车的义气啊!呵呵,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这是说笑。实际上呢,只是他们影响到我喝酒,我才出手的。过来坐下吧,我想问你,这你口中的铁风五可真是个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可有证据?”他在制住铁风五的时候,曾发现这家伙一身功夫基底打的甚是牢靠,所练内功也不是一般的江湖水准,应当不是一般的绿林人物,弄不好还是什么世家子弟、名门之下。按道理这种人又不缺什么,不太可能犯下这种大罪的啊,而且铁风五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嗜杀之人,反而凭那机关、算计就可知道此人心思细腻,冷静异常,难道是被冤枉的?

    那叫做车载义虬髯大汉听见丁一如此讲说出手的理由是,当下就是一滴大汗从头上流下,听到丁一询问铁风五的犯罪证据时,顿时心里一个咯噔,难道此人要为铁风五出头?不对,如果是为了铁风五的话就不会出手相助,那又是为什么?

    这车载义也是个玲珑人物,心思一转,就知道丁一所想的是想要知道这铁风五到底是不是真的做出了那些事,看样子这个年轻高手不怎么相信官府啊。当下抱拳说道:“少侠,这铁风五在贵州因为看中贵州巨富钱千万的万贯家财,尽起手下数百人将钱家庄上下三百多口人屠杀干净无一幸存。在桂阳,其更是无理取闹,灭掉桂阳新兴门派,沙河派,全派上下一百来口人也无一幸免,门主沙通河更被虐杀而死。沙河派后,又将另一门派金钱帮贵阳分舵屠杀的一干二净。其后更有益州一个叫朱家村的小村,不知怎么的招惹上这个魔头,这家伙竟将全村人男女老幼都屠杀个一干二净。手法皆是一般无二,伤口上刀痕也是相差无几。而且,这家伙火烧朱家村时,却没想到,当时村里有两个小孩被他母亲藏进茅坑中侥幸存活下来,记住了铁风五的样子。这才终于确定了这几起大案的嫌疑人。少侠如是不信,可至任何一地衙门用这块牌子,就能让他们告之一切是否属实,去除证据供词给你相看。”说完,车载义从怀中取出一块虎头令牌双手递给了丁一。

    丁一随手接过,这牌子似乎是黄金所铸,上面有一虎头成咆哮之状,栩栩如生。下面有个大大的车字。背后是两段字,一是,殿前三品带刀侍卫、车;一是,五品以下,如有恶迹先斩后奏。丁一见此,深深的看了眼车载义,光这一令牌就能得知这车载义在官场上有多大的权利了。将牌子放在桌上,说道:“好,就冲你这番话,我就相信你了,这牌子不用了。这叫铁风五的家伙已被我用特殊手法制住,三月之内当是没有能力从你手中跳脱了。另外,我姓丁,名一。你可以叫我丁一,有事可以找我,对于除恶扬善我还是很有兴趣的。走了,回见。”随手将银子放在桌上,拎起葫芦就施施然的走下楼去,徒留下呆愣愣的车载义站在桌边。

    “丁一?你们听说过吗?”车载义看着丁一身形消失在楼梯口,收起金牌转身问道另两个捕快。

    “没有,从来没听说过啊。难道是哪个隐世门派出来的?”

    车载义细细思索一番,说道:“这丁一,你们对外就不要说了,我会回去报告上面。这样的人还是不要招惹为妙。”不过这丁一看样子似乎不会是个恶人。不过他还叫我去找他?我上哪找?还有回见?是什么意思?可怜那些好酒了,到头来老子都没能尝上一口,亏了,亏了啊。

    下了楼的丁一看见一群人围在楼梯口,满脸的八卦样。看见丁一从楼上下来,顿时一群人立马围了上去,丁一大汗,身形一动脚下凌波微步从人群中似一阵风的穿过跑出了店门消失在了接口转角处。

    这个时候楼上尚在因为丁一这个名字而在议论着,车载义想的是这个名字的出现是不是意味着武林中会出现新的一场变动,他要立刻回去报告上面,好提早做出准备。而一旁失去内力死蛇一般瘫软在墙边的铁风五也牢牢的记住了丁一这个名字,如果有机会跳脱,他一定会去禀报他的主人,要注意这个丁一。

    而江湖却也因为这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名字,仿佛凭空为这浑浊不堪的江湖中注入了一汪清水,这来自异界的丁一,又要怎样用自己的手段来行走江湖?让江湖中尽皆知晓他的名字呢?一切请看后文细说!

第六章 大理段氏

    云南,此时正是春暖花开、风景如画之时。官路上,人影众多,有贩夫走卒匆匆而过,却是无心去欣赏那如画风光,他们想的是尽快进城好卖出自己手头上的东西来换取家中所需;有富商乘车而过,伴着马夫的吆喝声中,车内富商正在默默算计今次出行又赚取了多少钱财;有书生学子,却是有偶尔停下略微欣赏下这美丽风光随后疾行而去,他们还要赶到书院上早课呢。偶尔有自负诗才的文人骚客驻足停顿,摇头晃脑口中吐出几句赞美之诗,缓缓而行。忽有一队队铠甲鲜明的士兵从城外似是巡逻归来,迈着整齐的步伐将碎石地踩的砰砰作响一路小跑就进了城。

    从昆明一路走来的丁一此时也正在人群中,看到一队卫兵跑过,不仅暗赞一声,好威风。却也不去理会,自顾自的转头继续欣赏此处风景。他前世除了在精灵之森等仅有的几处地方,哪里还能看见如此鸟语花香、树木繁多的如画风景?此时的他被景色所迷却是渐渐远离官道,渐行渐远,随着游兴走进丛林中。

    渐入深处,附近早已没了来往行人,甚至都没有人走过的痕迹了,越走却是越来越难走。不过丁一却不在乎,他前世做特种兵玩野外求生的时候都是披荆斩棘一路走过的,更何况现在更有一身傲人功夫,又怎会在意这些,脚下时而轻轻一点避过树枝花刺,时而拔身而起从树木间穿越而过。

    不知行了多少路,忽然只觉眼前一亮,来到了一处池塘前。但见池边怪石林立、花团簇拥,另有溪水从高处石上坠下,溅起晶莹水珠,舞起片片白雾。池中,莲花遍布,偶有红黄鱼儿从水面划过,荡起一圈圈涟漪,端的是美妙异常,令人精神振奋、喜不自禁。沿着池子走了一圈,忽然发现溪水飞溅而下的高处竟还建有一八角凉亭。于是脚下一顿,身形纵然飞升,跃到亭子前。但见那亭子红漆木柱,描金琉璃,一派富丽堂皇之相,正对着丁一的地方上悬一块名牌曰:水云间。

    好名字,从亭子上俯瞰下面池塘,白雾飞舞、溪水激荡、花团簇拥;又有绿叶白莲涟漪随着涟漪翩翩起舞;时而又听见溪水顽皮,与池边怪石嬉戏发出悦耳叮咚声;偶有鱼儿飞跃而起从溪水白雾中一闪而过。却是不是仙境胜似仙境,此处建亭之人,定是个雅致高人。

    丁一进到亭子里,倚栏靠坐,随手摘下腰间葫芦饮上一口,直呼,过瘾。丁一在此间歇息了有一炷香的时候,忽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声,当下以为是此间主人来了,便施展轻功一掠而下,迎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速的前行,所为的就是想要结识一下这位主人。

    飞奔到近处时,忽闻人声暴起,紧接着一阵刀兵相交之声传来,丁一心中一顿,身形急转,左手轻压树枝,人无声的落在了一棵大树的枝桠间。入目望去,是三男两女。正中间站着的一人一双鹰目,炯炯有神,双手负在背后,一身枣黑长袍,三缕长须随风而动,好一个威风不凡的人物。

    其左手边是两个女子,年纪看上去倒是不大,都是二十岁左右,观其装束和模样似乎是一对姐妹,其中一女子此时手中攥着两把飞轮,轮边是一排锯齿状铁齿,在树荫间的阳光照射下散发着夺人心脾的寒光,一脸冷漠的看着场中大战;另一女子,却是一脸的妖艳,手上却无武器,不过其身上缠着大红色缎带随风舞动,以丁一眼力看来,这应该就是那女子的武器了。

    场中还有两个男子正在激烈搏斗中,其中一个靠近丁一这边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瘦小汉子,淡黄国字脸上隐隐透出一丝尊贵和着急,身上明黄色劲衫,头戴紫冠,一柄长剑舞出片片剑幕将另一汉子的招数尽数挡在其外。观那另一汉子,三十来岁的样子。也是一身劲装,却是黑底银边,身上肌肉纠结,将衣衫撑的鼓鼓的,使得是双枪,正脚踏连环,对着使剑男子步步紧逼,双枪刺、挑、砍、拨使得是精妙绝伦,将使剑男子逼得只能疲于招架一步步后退。

    丁一在树上,观察着这几人的情况,暗付道,老头子不是说一流高手难得一见吗?怎么自己随便到哪都能看见几个。上次在昆明那车载义和铁风五都可以算是一流好手了,不过眼前这几人却更加强悍,比起铁风五来说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啥时候武林高手这么泛滥了?不过眼前情形尚未弄明,丁一倒也不急着现身。虽然说有路见不平一声吼,但谁知道自己帮的就一定是好人?万一帮了个坏蛋呢?所以丁一准备定心的观察观察再说。

    此时,使剑的男子已经被逼到一棵大树旁,使双枪的大汉大笑道:“段家小子,还有何种功夫,一并使来,让爷爷瞧瞧。你们不是有一阳指吗?用出来看看啊,老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了,还没和会使一阳指的段家人交过手呢。”

    使剑男子低哼一声:“你们到底是何人,不知道此处是我们段氏禁地吗?你们还不快快退去,不然等人来了,你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哦哟哟,段家小弟弟都这副模样了,还这么体贴姐姐啊,让奴家好是感动啊。”这是一旁身缠缎带的妖艳女子笑着对着使剑男子说,“要不到姐姐怀里来,姐姐好好安慰一下你。”

    听到女子说话,使双枪的汉子大笑:“黎大姐,你的风情,这小子恐怕是吃不消的列。看看,脸色都白了不少了,怕是都被你吓着了。哇哈哈哈。”

    那女子哼道:“安丘杰,别以为老娘怕了你那双枪,也别以为多了两条枪就是猛男了,阿要找姐姐试试你那条枪够不够猛?哼,姐姐我可比你强多了,看看你,这一会了连人都拿不下,还嚣张个熊啊。”

    双枪汉子安丘杰双眼怒瞪那女子,任何男人对于自己的那方面可都是很忌讳别人说他不行的,尤其是这种还有外人在的情况下。正要说什么的时候,站在那的威严男子说话了:“老三老四不要胡闹,快点拿下此人。拷问出咱们想知道的事情再说,一会还要去天龙寺接应龙老他们,在胡闹,乱了主人的计划,就别怪老夫……哼。”

    听到威严男子说话,那女子和那安丘杰似乎想到了什么都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冷颤,也不在说话。那安丘杰怒瞪一眼女子,双枪一震,使了个双龙出海,直攻使剑男子胸门。

    那使剑男子本来还以为两人会吵上一会,正好可以休息一下,恢复体力好寻路逃跑,却不想没几句话,这人又攻上来了。当下,牙关一咬,剑交左手,脚下一顿,内力运及右手食指如剑点向安丘杰。

    看到使剑男子长剑换手,威严男子就知不妙,这人怕是段家的皇室子弟,当即出口:“老四,一阳指!”

    那使双枪的汉子正要趁对手换剑之际,攻他个手忙脚乱好一举拿下,忽然听见身后老大喊话,心神一动,就看见对方右手食指隔空点向自己,一道金色的指气扑面袭来,急急的向右一闪,却听“叱”的一声,左肩似被利剑刺中一般,左手顿时力道尽失,短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低头一看,左肩处肩井穴附近衣衫破裂,露出里面坚实的肌肉来,肌肉上一处鲜亮的红点,正是被使剑男子的一阳指点中的地方,安丘杰只觉的伤处如被火燎一般,整个手臂更是无力下垂,但却没有一丝鲜血留下。

    好奇特的功夫,难怪主人这么紧张段氏一阳指,果然不同凡响。简直就是无形剑气一般,认穴打穴、伤人无形,端的是难以抵挡。幸好老大提醒,要不然被这一阳指力打中面门的话,那便必死无疑了。

    使剑男子点出一指后,似乎消耗了不少内力脸色苍白了不少,满头大汗,直如雨下。不过看见自己一阳指建功,心中不禁大喜,机会来了。当下,左手长剑对着向后急退的安丘杰一挥而出,却是把长剑当成暗器给扔向他了。自己却身形一转,施展轻功从树枝间掠过。

    “哼。”威严男子一指将飞向安丘杰的长剑点落,身形一动,就追了上去,身形步法间却是比那使剑男子快上许多。

    剩下的两个女子却并没有起身追赶,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老大,对于自己的老大,他们似乎充满了十足的信心。先前调侃安丘杰的身缠缎带的女子走近他身边,眉头微皱,连点了几个大穴道:“好奇特的功夫,居然直接破掉了你的外层横练金钟罩,而且还在穴位中留下暗力。难怪主人要我们留意这大理段氏了,真是好奇特的指法,不知道老大的大智无定指又怎么样?那指法可是少林秘技,不知道对上这一阳指孰强孰弱。不过看其放出一指,就已经力尽,此人怕并不是段家皇室之人,恐怕是旁门子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咱们要找的那地方。”

    不过这点,这女子却是猜错了,这段姓男子身份尊贵,更是背负要事,一路大战而来,内力已将近枯竭,在使出对内力要求颇高的一阳指自然是有些力不从心。不过这些,威严男子他们却并不知晓自己捡了个大便宜,还以为对方不过如此而已。

    先不说这边几人对一阳指的强悍震惊,丁一在树上看着众人战斗,却忽然发觉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江湖隐秘,不过他倒是一点都不害怕,还有点兴奋。看见段姓男子弃剑而跑,丁一赞其明智。不过你跑也别往我这跑啊,又看见后面威严男子的轻身功法,顿觉一愣,大智无定指?南海采燕功?这都是少林和南海派的秘技啊,这人居然身兼两家之长。南海采燕功,丁一到是知道,不过大智无定指,丁一却只听自己的师傅说过,是一门内外兼修的强悍指法。当下,丁一兴趣大起,看见迎面冲来的段姓男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盯着自己看,丁一也不再掩饰,身形一动,随着段姓男子落到地上,却正和追来的威严男子形成三足之势。

    威严男子看了眼段姓男子,知道其已经将近脱力,也就不再去管他,将注意力集中到丁一的身上。就凭刚才丁一潜伏在树上,自己追上来时都没发觉,直到其被这段家子弟撞破其藏身之处方显踪影,就知道此人轻功了得,而且又擅长隐匿,不过看其模样,似乎并不像是哪方高手,看样子反而像是哪处世家出来历练的子弟。不过,威严男子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猜想就放松对丁一的警惕,在看出段姓男子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时候,他就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丁一身上了。

    仔细打量了下丁一,威严男子问道:“阁下何人?为何隐匿此间?所为何事?”

    丁一随手摘下葫芦,却不想这一动,却让一边的段姓男子和威严男子如临大敌一般防御着,笑着说道:“别怕,这是酒,不是暗器。嗯,问我是谁啊,实际上我可以不告诉你滴,妈妈说不能随便告诉陌生人名字滴,不过我还是大方的告诉你吧,我叫丁一。丁是甲乙丙丁的丁,一是一二三四的一。嗯,我这个名字可是最简单的名字了,厉害吧?对于我在此处嘛,嘿嘿,实际上我来的比你们早多了,反而是后来你们的声音太大,我好奇才来看看的,实际上我就是个路人甲,你们完全可以不用在意我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丁一满不在乎的边喝酒边说道。

    威严男子听到丁一的说话,不仅有些愣住,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人在自己面前这样大大咧咧的,难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年少轻狂的吗?

    不过一旁的段姓男子听见丁一早在此处后,不仅暗道,难道此人是老祖宗的传人?也是,只有老祖宗那般的人物才能教出如此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的年轻人来吧。

    丁一是不知道,自己随口说的话,居然被人家误解成在此地潜修的高人的徒弟了,而且貌似这高人还是他们段氏的老祖宗。

    “喂,我告诉你我是谁了,你也应该自报家门了吧?”丁一举着酒葫芦遥指两人。

    威严男子暗哼一声,这小子好嚣张,不过没打探清楚却是不可随意动手,这人的轻功和隐匿功夫招式可怕,不过如果能将此子收为己用,主人的大事当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当下,威严男子抚须说道:“老夫尹建节,江湖人送称号,铁爪鹰王。敢问小友,师从何处?老夫有可能和你家长辈还有过交情。”他这一句话却是将自己放在了丁一的长辈身份上,平白的就高了丁一一个辈分,而且还旁敲侧击的询问丁一的师门,端的可以算是老奸巨猾。

    而另一边段姓男子却抱拳行礼道:“段氏子弟,素字辈,段素英。敢问少侠可是从水云间而来?”

    丁一听见段姓男子的介绍大奇,这人似乎对自己很是尊崇,难道仅仅因为自己的出现?一个介绍而已哪里还需要把辈分报出来?随后又听到这段素英居然知道自己是从水云间那亭子里来的时候更加吃惊了,难道这人便是水云间的主人?看其虽然颇为狼狈,但的确风度不凡,站立在那不怒自威,于是点头说道:“嗯,我就是在那里听见你们的声音过来看看的……”尚未说完,就听见段素英跪下说道:“果然如此,那少侠,额,师叔祖。段家有难万望您能出手相救。”

    这哪跟哪啊?怎么忽然间就变成了师叔祖了?这辈分也太高了吧?还有为什么你们段家有难要我来救啊?我不过是路过而已,最多就是霸占了亭子休息了一会,没有和你这个主人打招呼罢了,就这些还不至于让自己做免费的苦工吧?

    丁一莫名其妙中,场中另一人却神色大变,却是那威严男子尹建节,他得知段素英的名字后,忽然想到了什么,已经猜出了一些,虽然不知道水云间是什么东西,但这人应该正是自家主人忌惮不已的那人的徒弟,难怪如此年纪就有如此修为,而那段素英确正应该是大理段氏现在的皇帝广明帝,虽然不知道此人修为怎会如此不堪,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现在形势的判定。

    想到一阳指的威力和特性,气势牢牢锁定丁一。哼,趁你分心之际便将你击杀在此,也防你坏了主人大事!心中念至此,偷偷的运起内力双手成爪,手上皮肤浮现出一股紫金色,趁丁一正在和那段素英说话之际,抓住了丁一的这一丝破绽身似旋风转腾,仿佛瞬间穿越了空间一般已经出现在了丁一身前,双爪交错,一招大力鹰爪功已经抓向丁一胸口要害,十指间笼罩住了丁一周身数十个穴位。

第七章 莫名顿悟

    “嗤啦。”

    一声衣衫撕碎声响起,却是丁一在最危急的时刻,身形直直的猛的向后一退,神奇避开了这夺命一爪。

    原来,丁一正被那段素英搞得一头雾水时,边上尹建节突然出手偷袭。丁一是完全没有料到对方居然会对自己这个旁观者突下杀手,而且尹建节本身也是极擅长轻功身法之人。

    三人距离相差本就不远,这一下突然袭击顿时打了个丁一措手不及。幸好,丁一的前世弹火纷飞中锻炼出来的本能救了他一命,身形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自动的施展出凌波微步,堪堪避开了这必杀一击。

    饶是如此,丁一也是受伤不轻,对方指劲透体而入,在自己的身体中横冲直撞、肆无忌惮的在破坏自己的身体。在和尹建节拉开二十余步的距离后,方才停下身形,除了前世战场上和那次父母被杀事件中,这次是离死亡最接近的一次了。如不是他的本能反应救了他,此时丁一可能已经被尹建节的大力鹰爪功抓破胸膛、命丧黄泉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弄不好又要穿越到什么别的世界去了。

    轻吐出一口浊气,内息运转下,胸口处伤痛感消了不少,背上似乎已经被冷汗浸湿,紧紧的贴在背后,不过丁一此时却那里还有心思去管这些了。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下杀手,但八成就是那水云间那古怪亭子搞出来的事情。

    尹建节看见丁一居然避过了自己的必杀一击,随手将手中布片扔掉,盯着丁一道:“好妙的身法,这是我见过的第二绝的身法了。不过仅凭此,你是不可能逃的掉的。”说话中身形再动,已经向着丁一直直的冲了过去。

    “小心。”这是段素英在一边看到尹建节忽下杀手时叫出来的,不过已经晚了。第一回合丁一大意被偷袭成功,但现在丁一却是精神高度集中不可能再被其忽然逼到面前尚不自知了。

    丁一冷哼一声,左掌成刀护在胸前,右掌抱拳提在丹田处。看着直冲过来的尹建节,丁一却是暗自恨上,自己才第一次看见你吧,素不相识、又往来无怨、今日无仇,就这样居然要狠下杀手?此人定不是善良之辈。迎着尹建节的来势汹汹,丁一左掌连颤切开尹建节当胸直逼而来的一爪,右拳直击,重重的和尹建节的左爪对了一下,却是一触即分,身形瞬间暴退开来,连退了五步方才拿桩站稳。

    场边的段素英只能看见两人缠斗在一起,忽听“砰”一声大响,却是尹建节被丁一一拳打退。顿时知觉心里大安,果然不愧是老祖宗的弟子啊。却是刚这样想,忽然只见丁一啊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立马又暗道,难道一开始的一击造成了内伤,刚才一击只是勉力施为,引动内伤加剧?

    却见丁一吐出一口鲜血后,毫不在意的抹去嘴角血迹,对着尹建节说道:“现在好多了,你要战就来吧,有什么高招尽数使出,我一一接下就是!”却是一点都没有受伤的样子,中气十足。

    被一拳轰飞的尹建节在空中一个转身落在地上,却没有站住,一个踉跄跌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其模样更是好不了多少。面色狰狞的盯着丁一,原本恍若神仙中人的三缕长须,此时沾了血迹却是黏在了一起,在无半点威风洒脱之感。

    “什么招式?”尹建节左掌负在身后,微微颤抖居然还没有从刚才一击中为恢复过来,右掌斜斜的侧举对着丁一问道。

    “哈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又不是你朋友,凭什么告诉你。我偏不告诉你,你不是嚣张的啊,我都没见过你,你居然就突然下杀手偷袭我,我招你惹你了,还是上了你老婆?玩了你情人?”丁一脚下丁不丁,八不八的站着。

    “师叔祖厉害。”这是一边原来正担心着的段素英看见这般情况,终于知道现在是丁一占了上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过这并不影响段素英对自家老祖宗的崇拜和对丁一的佩服。看起来都没自己大的年轻人,一身修为都能比得上天龙寺的大师了。

    丁一并没有理会靠过来的段素英,也没有趁这机会抢攻,至于逃跑,他到是想,不过却有心无力。而对面尹建节此时正在暗自运气恢复中,最好丁一不在这时候进攻呢,等一会自己的同伙到来,到时候四人阵法一围,定叫你好看。而且他对于丁一在被自己偷袭后尚能一拳将自己揍飞震撼不已,心中对于丁一已经是忌惮不已了,看见对方神气充沛,哪里还敢再上只能等自己的同伙到来在一起上,利用人多就是力量的优势来解决丁一。

    丁一看见尹建节的样子就猜到他此时肯定被自己震住了,不敢再轻易的动手,必定是在等那三人前来好一起动手解决自己,不过他却没办法出手制止,因为刚才的一拳不是那么随便就能发出来的。

    之前大意之下被尹建节偷袭下,体内已经遭受重创,但北冥心法自有独特之处,只需一段时间就能将这外来的真气化掉,不过丁一看见其又冲上来,遂用内力将被尹建节打入自己体内的内力逼到右手经脉中,暗自运起上次在昆明是遇到的车载义用过的醉打八方的功夫将对方的内力自己的内力利用北冥神功的特性集中起来加倍的一拳还给尹建节,所以才能将尹建节一拳揍飞打成内伤。

    但逆运北冥心法和根本就没有心法的醉打八方,所造成的接过却是丁一根本没有想到的后果,体内伤势不仅没有一丝的好转,反而更加的加剧,自己右手的经脉居然就要差点爆裂开来,要不是自己天生异禀,关键时刻借力后退,抵消了巨大的冲击力,再加上自己师傅无数次给自己的药浴、内力洗身,自己的右手此时恐怕就要废了。不过就是这样,现在自己的右手也是暂时不能有什么大动作了,连带着全身经脉此时都有些堵塞,内力运行不畅,别说战斗了,现在让他逃走他都没有把握了。

    心中懊悔:真是的,真不该在这个时候用什么新招式的,现在这样一会别说打了,跑都跑不了了。心中对于这醉打八方更是疑虑丛生,这功法根本就是为了拼死一击,属于那种自损一千、伤敌一千的招式,偏偏好奇心下自己居然没有研究透彻就强行使用了出来,虽然没有失去神智,但一身的内伤却让他落到了险境!

    “老大,我们来了,抓到那姓段的那家伙了吗?咦,老大怎么了?怎么又多个小子?”另外三人此时却是终于来到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耽搁多久,只是丁一和尹建节交手过快又是数招硬对、立分胜负,所以显得三人来得如此缓慢。

    听到自己同伙的声音,尹建节心中一喜,却是真气颤动没能在压住伤势,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不过这一口淤血吐出来后,却是并无大碍,反而伤势得以好转。真气运走全身,双掌成爪,紫金色的真气又覆盖在手掌上,说道:“这个小子功夫很奇怪,你们要小心别着了他道。一起上,用上次主人教的四象阵,一定要在这里解决掉这小子,不然此人以后恐怕会成为主人的心腹大患。”

    尹建节还是以为丁一就是段氏老祖的弟子,所以害怕其回去和他一说,段氏一门和自己等人对上,那定会坏了自己主人大事。而且,此子,现在就是这等修为了,如果再放上几年,修为定然更加骇人,到是也是一个大患。所以决定定要在此,将丁一除去。

    尹建节对于丁一的师门是猜错了,不过他害怕的心腹大患却是成了事实,日后的丁一正是他们最大最头疼的敌人。不仅数次机缘巧合、误打误撞的破坏了他主人的复国大计,更是在后来险些杀死了他那主人还有他的少主。

    看见对方形成了合围之势逼了过来,丁一此时虽然无法恢复内伤,不过刚才一会已经用内力暂时压住了内伤,现在用凌波微步来跑路应该还是可以的,那身法看上去最好的尹建节此时应该也追不上自己,不过这段素英靠过来干吗?还想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啊?或者干脆就是他们的计策,用来因自己的?

    那段素英看见三人的到来,和对丁一形成的包围之势,顿时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了,遂提气靠近丁一,也没有注意到丁一戒备的眼神,低声道:“师叔祖,你快走,还请尽快找到老祖宗,请他出山,段氏有难。我来为你抵挡一阵,虽然我的一阳指修为不够,不过还可以勉强放出三指,足可以应付一时了。”

    丁一听到这到是颇为感动,很显然这段素英是将自己误认为什么人了,不过光这份心肠就值得称赞了,这个时候他逃走的话,对方的注意力完全在自己身上,他能够安全逃离的可能性非常大,但偏偏他非但没有独自逃离,反而靠过来要让自己离开,而他却要为自己抵挡住这四人,想到段素英连四人中的一人都斗不过,却还能有如此勇气、侠义心肠,敢于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却是让丁一心中无比的震撼和激动!

    忽然间想起了前世:多的是世态炎凉、人情淡薄。路遇小偷都没人敢出声提醒,遭遇抢劫从没人敢挺身而出!以至朗朗乾坤下,小偷之辈大摇大摆的暗偷不成明抢,也有欺行霸市者肆无忌惮的横行,更多的是人心冷漠,一颗热心肠早被世事冻结住。

    想到这,他忽然觉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还是很不错的,自己学到了一直梦想的武学,还是最顶级的。自己想做大侠,在这个世界完全可以。自己想除暴安良,杀贪官、除污吏都可以,看到不平事就管上一管,看见恶人就除掉,看见无助就出手帮忙,现在自己有这个实力了吧,奇妙轻功,深厚功力,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梦想的吗?前世没有异能、没有斗气和魔法的自己不也能在众多强人中寻得一席之地,现在为什么有了这么利害的武功了,却反而好似还没有从前的自己厉害了那?难道武功不行吗?这不可能!还是自己变了吗?

    想到前世父母枉死自己被废,从此只能远走他乡,大好前程被毁,怎可能没有一丝怨言?但当时自己又能怎么样呢?那些袭击他的人后台是哪般他都清楚,可是他在位时尚能带领手下扫腐打黑,但自己走了后,新来的却不是自己的那种想法,那人想的就是怎么好定定心心的捞钱,怎么样给上面的人物送什么样的礼物,好有机会再升一级。自己能期待那种官员为自己解决这些事吗?不能!

    想起前世自己初为地方官员,那无数不平事摊在自己面前,自己挺身而出带领自己的一帮兄弟解决了一件件那些事件后,得到的那份真挚的谢谢,那感动的泪水和那欣慰的哭泣。自己不图钱,不是吗?图的是什么?图的不就是能看到那歪风邪气被镇压,得到帮助的善良百姓露出的否极泰来般的真挚笑容吗?那一声声真挚的谢谢无数次的让身心俱疲的自己重新提起干劲,那是何等的畅快,何等的开心。

    只可惜自己为了扫平这些歪风邪气得罪了不少人弄的自己家破人亡,但自己后悔吗?有,后悔的是对不起父母兄弟,因为自己连累了家人,害了生死与共的兄弟朋友。后悔的是没办法在帮助那些继续得到帮助的平民百姓。后悔的是自己在没办法再带着自己的兄弟一起扫除罪恶。从不后悔为了扫除罪恶得罪的那些后台大佬,从不后悔为了扫除罪恶身处险境险象环生,从不后悔日夜辛劳身心疲惫。

    如果当初的自己没有被废的话,自己想必会做一个杀手吧?利用自己的身手做一个黑夜中专杀贪官污吏的杀手,专杀**巨鳄的杀手,做一个惩恶除奸的杀手!但这只是一个梦,一个每每午夜梦回会落下眼泪的梦。

    但!今生!既然让我来到这个世界。我想我也不会后悔,既然人生有如此转变,让我来到此处。我当荡尽世间不平事,但我所见我必管,只为心中那一点正义,只为心中那一丝热血,只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因为我学会了武功,我有了那实力,自然不能容那些罪恶在自己眼前嚣张!

    一丝明悟涌上心头,前世今生,种种缘由都一一浮现在眼前。父母含笑挥手而过,生死兄弟举杯相迎,曾经帮过的众人高举双手拥抱而来,今世师傅的循循善诱,丝丝教诲,点滴疼爱在心头。丁一忽然觉得自己变了,变的好温暖好舒服好干净。自己的灵魂似乎在被洗涤,自己的心灵似乎被暖风包裹,自己的身体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的自在过。

    就在丁一愣愣的站在那时,一边的段素英却是大急,数次回头想看看这师叔祖怎么还不走,忽然发觉有些不对,如果不是眼睛还看得见丁一的存在,他几乎感觉不到丁一了。在段素英的感觉中,丁一似乎变成了一块顽石,历经千年风化犹然傲然挺立在山巅的顽石;忽又觉的丁一似乎又成了一棵树,一棵饱经沧桑,随风而舞的千尺巨树。

    顿悟!一朝顿悟,十年面壁。

    说的是一朝顿悟相当于普通人日夜不停辛苦练就十年才能得到的成就,而且这还不一定比的过来。场中的众人没有人能想到丁一居然仅仅因为段素英的不离不弃而想到了自己的前世今生,进入了可遇不可求的顿悟之中!

    “动手!”尹建节不知道丁一为什么会在这个关头顿悟,不过他可不敢等,也不用等,他只要尽快杀死这个居然会让他觉得惊颤的年轻人就可以了。

    “叱”“叱,叱。”

    三道一阳指疾点而出,段素英却是豁出去了,虽然丁一在这个时候顿悟,让他猝手不及,但他现在想到的是能事尽量的保护住丁一不受伤害。不过三指一过,他体内再无半分内力。段家先祖创下一阳指的偌大名头,隔空点穴、制人杀人,一念之间。但对于内力的要求却是太高了,连续施展一阳指却是极为的耗内力,尤其是他还是一路杀出重围、奔波而来。

    不过虽然段素英内力用光,但三道指力还是迫退了几人,但知道这只能解一时之威。果然,对方的老大尹建节却是浑然不管一阳指的威力,左手食指连点,却是少林大智无定指。指力在空中于一阳指力碰撞,“叱”一声彼此消逝,但尹建节却飞身越过了段素英,右手成勾,掌成爪狠狠的抓向丁一的脑门。

    段素英大急,但却没有内力再次施展一阳指,只能勉强运起身法,双手抓向尹建节的脚环处,想把他拖下来,却是路边地痞流氓式的打法了。

    尹建节脚环被抓,身形一顿,转头一看大怒。遂左手一动一爪直抓向段素英,段素英却是躲也不躲,只是死命的抱住尹建节的小腿往后拖。

    却是眼见段素英就要命丧尹建节之手时,忽听一声冷哼:“什么时候,段家子孙变成这般模样了,好好的一阳指练成个这般境界,现在居然还学流氓打架了,有出息的很啊。”

    这一声冷哼,场中几人没人知道是从哪发出的,但听到时都是觉得心中一顿,只感到一种压力在身,这种压力只有在面对绝顶高手之时才会感觉到,难道来人是一名绝顶高手?而且听着说话的口气,似乎还是段家之人。

    场中,尹建节的感受是最深的,作为自己主人的心腹分子,他完全知道自己主人拥有何种实力,那是自己不能望其项背的实力啊,现在居然在这还未现身的人身上感觉到了如他主人一般的气势,这人难道是一个和自己主人一般厉害的高手人物?

    忽然,他感觉到一道气旋对着自己而来,凝神望去,却根本没有发现什么真气痕迹,一阳指?不对,这不是一阳指?一阳指不会无形无色,原来抓向段素英的右爪在空中招式一变迎向了感知中的这道气旋。

    但听“砰”一声响,尹建节只觉得自己的右手似乎被野牛撞了一下般,疼痛无比,抬起手一看,只见手掌食指中指下面一点居然被射穿了,鲜血从小洞中咕咕的流出,自己数十年苦修的鹰爪功居然一招被破。要知道自己运劲过后的手掌,那可是洞石抓金、刀剑不惧,非神兵利器不能伤其分毫,却在尚未瞧见人影的情况下被一招刺破,顿时心中胆寒无比。这是何等的实力,可怕就是自己的主人目前也没有此等实力吧,当真只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这尚未现身之人了。

第八章 段氏先祖

    顿悟中,似乎时间已经停止。丁一只觉自己身处一奇妙空间,无数玄奥的气流将他团团包围,各色各样的神秘字符围绕在自己的身边。忽然只觉有一股奇特的暖流冲入自己的身体,丁一并没有觉得恐慌,因为他觉得这暖流对自己没有一点恶意,反而本能的就知道这是好东西,虽然他不知道这感觉是从哪里得知的。

    果然,暖流将丁一包裹在其间后就如同易筋洗髓一般将自己周身上下一寸寸的整理下来,这中间丁一只觉的是如同被无数蚂蚁叮咬一般,其后又似被野兽啃食一样,即痒又疼,但他却有口不能言想大叫都叫不出声,只是在昏迷前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一个声音,“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达到这个境界了,那就给点好处你吧,不过这好处可不是这么容易收的哦,你以后会体会到这好处带来的痛苦的,当你能够承受后,哈哈你就能够……”昏迷中的丁一,脸上依然是不停的作出狰狞的表情,似乎那痛苦并没有因为他昏迷而离去,这痛苦似乎直接影响到了他的灵魂。

    而随着声音的响起,一团肉眼可见的气旋以丁一为原点剧烈的旋转,头顶上方一道彩虹射下,将丁一笼罩其中。

    就在丁一痛苦煎熬中,树林里,尹建节几人正组成一个阵势,遥遥对着前方一人。但见那人白发长须,面容奇古,身着一件亮黄色长袍,袍袖处似乎被撕扯过一般已成柳絮装。双手就这样露在外面,手指洁白如玉,远观如黄玉,近瞧如凝脂。但就这双手给尹建节等人带来的震撼可是恐怖无比。

    尹建节四人此时虽尚依阵面对着老者,但阵中四人除了两个女子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伤害,尹建节和安丘杰却是全身衣衫破碎,伤痕累累。安丘杰的的一把短枪都被打成两段,全身溢血。而尹建节却是双掌颤抖,仔细一看却是双掌似被利器洞穿了一样,两个大洞从手掌中透过,此时鲜血似小溪般流淌到了地上,左肩处此时也有一处利器洞穿的伤口,不过那里此时已被点住周边穴道微微止住了流血,不然恐怕其形象还比不过安丘杰。

    老者挺有兴趣的看了看四人的阵势,他到是精通几种阵法不过却都是军中的万人大阵,像这种小巧的几个人组合的阵法他却只是领教过厉害并不知其中奥妙。不过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需要了解阵势的走向和变化,直接一指头过去就能破开这阵势,重伤摆阵的四人,这就是实力高出对方太多达到的以力破巧的境界。

    不过现在他的注意力却是完全不在四人身上,他目光所见全集中在了丁一的身上。刚才丁一顿悟引起天地异象,让本来正在闭关的他感知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人居然因顿悟而引起天地异象顿感好奇才赶来一看,却正好看见段素英的一阳指,认出自己的晚辈,遂出手击退尹建节,救了段素英和丁一一命。

    看见丁一似乎还没有醒来的样子,老者抚须嘀咕道:“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会因为一次顿悟能引动天地异象,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啊。”

    一旁段素英死里逃生,看见老者现身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顿时大喜,就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在老者面前,“老祖,您终于出来了,段氏……”

    话未说完,就被老者袍袖一挥打断:“别说话,仔细看,用心来感悟,这对你以后有很大好处。”转头看了眼尹建节四人,思索道:“吾不管尔等是何人所派,不过以后不要再在吾段家惹事,违者必诛,现在尔等给我滚吧。”

    尹建节暗哼一声,却是无可奈何,形势比人强,再怎么样也没用,不过他也猜到了眼前这老者就是自己主人万分忌惮的人物,果然是深不可测的人物。当下也没有留下什么,必有后报的狠话,一挥手就和三人施展轻功转身夺路而逃,这次的事情无论是段家当代帝王如此狼狈的出现此地、那奇异的年轻人和那可怖的老者都要一一仔细的禀报主人。

    看见四人狼狈逃跑,段素英纳闷道:“老祖宗,为什么放他们走?”

    “别说话,宁神定气,去感悟这小子周身的气,这是难得的机会,虽然不能带你进入顿悟的境界,却也是难得可贵的一次绝佳机会。尤其是,这小子的顿悟导致的天地异动,居然连我参悟后都会有所收获,真是个奇怪啊。”老者盯着丁一叹道。

    这老者正是段家老祖,大理国开国皇帝段思平,正是大理国的文德帝。带领族人在云南大理打出一片天地后,便传位于其子段思英后于此处闭关修炼武学,却是因少年时奇遇得食一株奇异朱果,内力陡增,经脉畅通。遂在一阳指的基础上新创一门功夫,却是将段家祖传剑法和自己领悟的几门剑法溶于其中,用一阳指心法加以驱动,经六脉六脉,即手之六脉太阴肺经、厥阴心包经、少阴心经、太阳小肠经、阳明胃经、少阳三焦经。以一阳指的指力化作剑气,有质无形,可称无形气剑。他到底才智过人,想出了以指代剑的方法,以精纯度极高的纯阳真气和一阳指的基础,用手指射出剑气代替真剑,手腕活动灵活,使得剑法转换不再有破绽,且六路剑法回转运使,威力比之单用一剑或一阳指自是强大得多。

    但他尚觉得这剑法还有瑕疵,但苦思多年不得其法。这一日其正在林中施展六脉神剑,丁一的到来和段素英等人,他都知道,却不高兴现身。忽然气机感应到场中有人顿悟而且还引动天地异象,顿时起来好奇心现身一瞧。果然没有白出来啊,被丁一引动的天地异象让老者段思平感受到了自然和谐平衡之力,顿时对完善六脉神剑有了极大的启发,想到深处,不仅喜不自禁,纵身一跃于丁一拉开一段距离后,双手舞动,一道道剑气从他手指中射出,激起绿叶飞花翩翩散落。舞到兴处,顿时大呼出声:“哈哈哈,好好好,这才是我想象中的六脉神剑啊,哈哈……”欢呼中周身内力运转不休,一道道剑气似激光般将四周树木糟蹋一尽,犹不满足,看了眼还在顿悟状态下的丁一和傻傻的看着自己的后背子孙,当下觉得,自己这么久放跑刚才那四人了呢,不然让他们运转阵势正好可以用来实验自己的六脉神剑。

    此时的他终于完美的将六脉神剑融于一体,自此这门神功算是成了,江湖上也多了一门神功秘诀,段家自一阳指后又有了新的超绝武学,而且还是以一阳指为基础的剑法。但缺点也有,就是需要极为深厚精纯的内力修为方可随意施展。不过他们段氏的内功心法却只能算是普通一流,而他自己如不是少年奇遇也不可能有这样纯正深厚的内力供他驱使,当下决定将这门剑诀传下后就去江湖上行走一番,定要寻一部或者自创一部适合六脉神剑的内功心法。不过眼先却是要感谢一下这个少年,因为他的顿悟才引动自己灵光闪现,完善了六脉神剑,自然是应该感谢一下。

    手舞足蹈了一盏茶的时间后,终于收敛气息回到丁一附近,盘膝坐下好好消化一下刚才所得,顺带为这少年护法。

    老者坐下约有一炷香的功夫后,忽然双眼猛张道:“还没醒?不可能啊?而且这气息变的好古怪。”转头看了眼一边也是盘膝坐着的段素英,段思平挥手示意道:“你是哪家门下,什么辈分?如今何人当帝?此子和你有何渊源?”

    可怜段素英本来看见自己的老祖大发神威惊退四人大喜,正要上前禀报段家遭难却被老祖挡下,只能按捺住心头焦急待在一旁等待,他现在是肯定这年轻人就是老祖的弟子了,不然老祖怎会如此紧张。但却不想,老祖示意他上前问话,却让他呆愣半晌,这人和我有何关系?难道自己猜错了?这人不是老祖门下?那他为何在此?

    段思平看了眼段素英没好气的说道:“问你话呢,快说,难道现在段氏无人了?都是你这种家伙了?好好的连个一阳指都没练好,真给我丢人的。当年我打下的偌大段氏一阳指名号,岂不是要给你们败光了?”

    段素英一滴汗,那是我一路奔波而来,费了不少内力所以发不出几指了,知道您老是老祖宗,但也不用这么说自己的晚辈吧,段素英却是当了数年帝王,却是极少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但他却是别无他法,谁让别人是自己祖宗呢,当下恭恭敬敬的说道:“回老祖话,不肖子孙,素字辈,段素英,家父是段素顺,目前在天龙寺出家为僧,家祖名讳段思聪。”

    “哦,思聪的小子啊。你父亲缘何出家?天龙寺?大理境内何时有了个天龙寺?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就城外有个叫崇圣寺的寺庙啊。”段思平抚须感叹道,却是山中一年世上已十年。自己在此居然隐居了如此长的时间了,重孙子都这么大了。看了一眼丁一,气机感应下,虽然气息变的古怪了,但丁一的呼吸却依然正常,身上也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症状,遂放下心来。

    段素英哭笑不得,但也知道面前这位老祖恐怕都已经数十年未到外面去过了,心中却暗自敬佩,又想到刚才老祖大发神威的类似一阳指的神功,恭敬地回答:“老祖,天龙寺就是崇圣寺,现在那寺庙却是变成了段氏族人出家修行之地了。”

    “哼,好好的皇孙贵族不做,去当什么和尚?都一个个傻了?”段思平是武将出身,建国时期更是历经无数战场厮杀,对于佛教磨灭血性的做法很是不爽,低骂一声说:“现在国君是哪个?让他去把那庙拆了,哼,你看看你这样,恐怕就是信了佛,磨灭了你骨子里的血性,一阳指都用的这么不堪。”

    段素英尴尬道:“回老祖话,我,不肖子孙我就是当代国君。”那寺庙可不是想拆就能拆的啊,不说里面想在都成了段氏家族的藏宝地,单说几位叔叔伯伯们在里面出家修行,自己就没胆子去拆。

    “啊?你是国君?现在大理的皇帝?那你怎么搞成这样?怎么回事?”听到段素英的话,段思平却是神情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段素英问道。

    段素英暗想,终于能说出来了,“老祖,大理董氏叛乱,皇宫中以血流成河。天龙寺诸位大师出手却被几个神秘人物挡住,无法救援。家父应道大师暗中告知老祖隐居此地,故此前来求救。”

    “哼!董氏?”段思平听到段素英说出缘由后大恨,这董氏原是跟随自己大理开国功臣之一,想不到其后辈居然敢兴兵逼宫。

    但听“唰”一声,段素英抬头望时,老祖依然身形全无,正在惊讶这神奇轻功时,忽然只觉眼前一暗,大惊之下,立马一指一阳指点去。

    “叱。”指力被对方轻松化解,不过段素英却不着急了,原来突然出现的正是自己的老祖,只是不知道怎么又返回来了。

    段思平未去理会段素英,来到丁一身前,仔细查看了一下,单手一挥就将段素英吸到身前,正是隔空取物之能。段素英暗骇,这是何等功力,自己居然毫无反抗能力的被抓到了,这要是敌人的话,恐怕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心中震惊时却听耳边段思平说道:“嗯,你受伤不重,我为你推拿一番,助你回复真气,你一会就给我好好守住这少年,老夫尚有事要询问。哦?你的内力居然耗空了,看来不是你一阳指品级不够,怕是一路前来消耗了太多内力了,不过这样对你却有好处。不过如此的话,我就不能帮你回复所有内力了,不过不要紧,我度气与你,一会你就在此打坐,好好的恢复,对你大有益处。”说话间,手掌贴在段素英背后,须发无风自动,一股精纯无比的内力生生打入段素英体内。但却没有对其造成一点伤害,两人的内力同根同源,自然不会有什么异变,被导入段素英体内的真气反而在他的经脉中四处游走,开闭静脉堵塞之处,调理血气不稳之相。

    感觉到身后老祖的已然收功,正要道谢,转头却只瞧见丁一呆愣愣的闭着眼站在那,老祖却是了无踪影了。不仅暗自感叹,老祖的轻功真是端的了不得啊。不过他却是不知道他老祖宗的轻功身法其实和他学的没什么两样,只是段思平修为惊人,内力深不可测,尤其是刚才领悟到自然平衡之道,对于自身的控制更是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只差一步就能破碎虚空白日飞升了,江湖上尚能媲美的就只有寥寥几人,其中一人就是丁一的师傅逍遥子。

    逍遥子的修为其实在丁一刚到这个世界的那天,因为丁一的哭声大彻大悟打破了心中困执了自己多年的心魔,境界拔升,当时就可以破碎虚空而去,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只是将丁一抱回自己隐居之处,好生养育,他是想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传授,再行离去。但二十余年下来,逍遥子却早已把丁一当成了自己的儿子,早将破碎虚空之事忘之脑后了,此次丁一出来行走江湖,他却也是暗中跟随了出来,不过他在丁一处理了多福楼的事情后,便放下了一些心,此时却正在嵩山少林寺和他的老友相聚一时。他是认为以丁一的修为加上诸般妙法,自保无恙当时可以的,而自己尚在世的老友却是不多了,于是先行去和几个老友相聚相聚。

    逍遥子他却没想到此时江湖上风云暗涌,正有一场天大的阴谋笼罩整个江湖而来,而他的得意弟子此时也不可避免的被牵连进这个阴谋当中。而这个阴谋之大,直接牵扯到了宋朝的安危和周围列国的局势。甚至这阴谋的真正幕后之人,还是他曾经的故人。

第九章 六脉神威

    大理城!

    此时的大理城虽然浩日当空,暖风徐徐,但路上却无一行人。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偶尔能听见一声小儿啼哭声也马上被止住了。哪里还有南方之颠,大理之国的兴盛场景。

    空荡荡的道路上,一片萧瑟,偶尔可以看见一大摊的血迹溅在房屋墙上街角处,一眼瞟去,尚能看见一两具死尸伏倒一边。道路的尽头便是那巍峨耸立的大理皇宫,此时皇宫前却是人影攒动,一片片带甲士兵将皇宫团团围住。

    皇宫内此时却成两派,一派明显人多势众,将士多着黑底银边甲胄,领头的几人却是手持利剑遥遥剑指另一群人。那一群却是声势略小,且队伍中似有多人已是伤痕累累,一眼望去即可看见偶有一人搀扶或两人夹抱着一身受重伤之人。

    “哈哈,应道大师,我们的前任大理国王陛下,你们现在还能怎么样呢?不要再想指望天龙寺来人了,他们自保尚且不足,如何还能有闲暇再来管你们的死活,你识相的话,快叫你儿子把国玺交出,在传位于我,也好落一个禅位的美名。”阵势庞大的一方阵营中一身着红衣头戴金冠的五十来岁的瘦小男子得意的对着对方叫嚣道。

    “你,你!好,董成轩,想不到你居然起兵逼宫,当年父亲真是没说错,你们董家就是狼子野心,我却顾念旧情没有对付你们,想不到到头来我确实错了啊。”应道大师原本是段素英的父亲,在位数年后,因心崇佛道,随传位于自己儿子后在天龙寺出家为僧了,法号应道。此时的他,却是身上明黄袈裟上沾染了些许血迹,右手似乎是被利器划伤,从手腕一道口子直到肩膀,即使现在已点住周边穴脉,却依然止不住血似泉涌。在被红衣男子一顿叫嚣后,怒火攻心,原本上了上好刀伤药的创口又崩裂开来,一条手臂却是似血手一般,指着董成轩叫道:“今日,就是拼尽段家最后一丝血脉也比不让尔称心如意,尔勾结外人,出卖国家,尔既是大理通敌卖国之贼。大理段家但有一人侥幸存活日后定要尔血债血偿。”

    “哼,不知好歹。反正你当了国君以来就没有为大理国再开疆辟土过,你就只是个无能的守土之辈,要是我当了大理国君,我定会带着大理国开疆辟土,创下浩大版图。哪像你般,居然像那宋朝赵匡胤签订条约,上供称臣。”

    “哼,董成轩,你这是在断送大理的万世基业,当初,宋朝皇帝带兵南下,与我等签下划河而制,那才是对大理国真正有益的办法。大理国小式微,如何能经得起汝等出兵攻伐大宋,就算是侥幸夺得一两座城池,几百里土地,但那大宋皇帝挥兵南下,只会为大理带来灭顶之灾。”应道大师气不过董成轩不知好歹的居然想和大宋开战,遂于他剖析其中道理,想当初,大宋赵匡胤南下在自己几番只身前往,于赵匡胤说清攻伐大理会带来的好处和坏处,经数日相商。才让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以玉斧划大渡河为界,说“此外非吾有也”,大理国才得以保全,不然恐怕在被灭国了。宋朝兵多将广,又岂是大理能轻易可犯的?

    “哼,竖子不可于谋。反正就是你让大理国自此就比宋朝低上一层,你就是误国误民。”董成轩眼看周边将士居然有人在思考应道大师的话,顿时大怒:“来人,将此误国之人,大理罪人与我拿下。”

    大战又起,眼看应道大师等人就要被围攻而下,忽听远处一声长啸,那啸声儒江水奔腾,万马齐鸣。声震大理城每个角落,闻者只觉心神具颤,不能自己。

    这一声长啸却是连城外天龙寺都听得清清楚楚,正在围攻几个老僧的黑衣人听到啸声后神色大变,这是何等的功力修为啊?听起来啸声似乎应该朝皇宫去的,难道是主人邀请来的高手?这不太可能啊,主人请的高手没道理我等不知晓的啊,难道是刚才那大理皇帝去搬得救兵,是段氏的帮手?可段家还有这般人物吗?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一人。难不成,那人还活着?那尹建节他们有没遇到?当下收手而立,遥望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众僧下令道:“走,速去皇宫。”

    看到黑衣人全部用轻功走掉后,一众和尚才长出一口气,其中一个双眼微闭的老和尚沉思了一会说道:“走,我们也去皇宫。”

    啸声过后,皇宫内寂静的可怕,忽然,董成轩狂叫道:“杀,给我杀了他们,快!”他是忽然想到了段氏的那个传说,那开创大理基业的那人!难道这啸声就是那人发出来的?那老家伙还没死?

    “哼!”一声冷哼将几个冲上前的士兵和黑衣人生生震住,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应道大师的身前,却是段素英口中的老祖宗,大理段氏开国皇帝段思平赶到了。段思平身形尚未落稳,就瞧见眼前无数人刀剑并举的冲上前来,当即双手一动,但听见:“叱叱……”声不绝于耳,场边修为稍低之人只能看见一道模糊人影在无数军士中穿来穿去,有修为不错之人才勉强跟的上段思平的身法速度。

    段思平在人群中含恨出手,他是看出了应道大师这边的皇族身份,当下知道对面动手的必然就是篡位之人了,于是也不留手,他本就是杀伐果断之人,又身经百战,当下身法展开迎面而上,战场之上首重气势,他平生大大小小征战无数对于战场阵仗熟悉非常,那无数刀枪剑戟无一能碰着挨到他总是被他早早避开。刚完善好的六脉神剑骤然出手,无形剑气带着雷鸣奔腾之音呼啸而过,一指点过少则一二人,多则五六人皆被一指指力洞穿甲胄。段思平本就是武将出身,此时杀心一动,出手却是毫不留情,狠辣非常。人影过处,但见血流成河,哀嚎遍野,有运气稍好的被一指贯穿脑袋直接就这样幸福的死去了,更多者却是身上无故的诡异的多出了三四处血洞,却根本不知道为何所伤,让受伤之人无不心惊胆寒,惊呼莫名。

    段思平这一发威,却是将这些人当成了自己六脉神剑的祭品加实验品了,左手大拇指手太阴肺经,少商剑:剑路雄劲,剑气过处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右手食指手阳明大肠经,商阳剑:巧妙灵活,难以捉摸。右手中指手厥阴心包经,中冲剑:剑气大开大阖,气势雄迈,更加上场中他只身对万人,气势更是达到了无可复加之豪迈霸道,此剑气之下,近者无不感到心中心惧胆寒,不敢举刀相向。右手无名指手少阳三焦经,关冲剑:以拙滞古朴取胜,朴实无华中却透出一丝丝杀机。右手小指手少阴心经,少冲剑:轻灵迅速,剑气纵横无间。左手小指手太阳小肠经,少泽剑:忽来忽去,变化精微。这六脉神剑被段思平使将出来,端的是剑气激荡处无数人为之命夺魂飞。

    段思平这般杀法,却是将不知六脉神剑无形剑气神妙之人骇的不轻,被无形剑气所伤,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无缘无故就身上多了一个血洞,有这随时莫名丧命之危,比之段氏一阳指那是犀利数倍。叛军的士气一跌再跌,敢冲上去的人也越来越少,一些人更是被段思平的六脉神剑无形剑气惊吓的大叫出声,疲然逃命去了,那还管什么军令如山。

    一阵大杀,段思平收手而立,目光冷冷的扫视着眼前众人,将视线停在了董成轩身上。董成轩只觉的背后冷汗直冒,是他,真的是他,这个老不死居然还没有死,而且还练成了这种诡异的奇功。忽然,段思平视线一动集中到了董成轩身后的一个黑衣蒙面人身上,那黑衣人看见段思平视线瞧了过来,身形一顿,心中大寒,就要出手。段思平却又不看他了,转而继续盯着红衣男子董成轩,他并不知道董成轩的名字,但他从其衣着打扮和周围人群的反应上看出这人应该就是想逼宫篡位叛军之主。

    段思平转身看了眼应道大师,却是从容貌中依稀可见是当年儿子模样,看见其受伤颇重,心中心痛,却看见那一副和尚打扮却又怒上心头,冷哼一声:“无用,我段家何时生出你这等无用子孙,好好的皇帝不做去做和尚,你还真给我长脸,还被人伤成这样子。”双手一动,疾点应道大师周身穴道,一阳指内力一激,就冲开应道大师身上几处郁结,他们本就是同根同气,这番施为顿时将其内伤治好几分,遂又道:“自己上药,老夫随身已许久不带那些东西,哼!无用。”

    他这一骂一动,却是将应道大师身后众将士吓了一跳,他们可不知道眼前这老者就是段家老祖,还以为当众行刺应道大师呢,但他出手动作太快,将士们刚要出手救应道大师时,他已经放开了应道大师。众将士一看应道大师的脸色好了不少,神色中也没有一丝的不满,相反还带着一脸崇敬的看着老者,顿时明白自己误会了人家,幸好没有动手,得罪高手前辈。

    那段思平看见这些人看着了自己这般身手后,还能做出如此忠君之事,心中到是颇为满意,毕竟尚有如许多的忠君爱国之士。此间,除了一个身着文官服饰的中年人看着段思平的模样,暗自沉思,其余人却是一脸奇怪的看着老者,都暗暗寻思这是何方高人居然在此等紧要关头出手相救,而且一出手就震慑住叛军,这是何等的修为实力。

    段思平的六脉神剑大杀四方的现身表现,震住了场中所有人,战斗就这样暂时平息了下来,双方高层理智的将军队收拢在一起,目光都聚焦在段思平的身上,要看其打算。

    段思平出手治疗了一番自己的后裔,转身面对董成轩一方,施施然走到离董成轩十步之遥处停下问道道:“你?你这模样,是董家的?”

    董成轩看见段思平走过来,却是吓得连退数步,此时他已猜到这人是谁,但心里却不敢相信,转头看了眼身后千军万马,立刻觉得底气足了不少,昂首道:“不错,我就是董家董成轩。你是何人?不知道我等正行清君侧除奸臣吗?还不速速退去?”

    段思平冷哼一声,顿时将董成轩又吓退一步,冷冷笑道:“清君侧?我看是直接清君夺位了吧?董家什么时候生出了你这么个逼宫篡位之徒来,好好好,好的很那,堂堂董家居然也会生出了你这么个逆子,今日老夫我就替你们董家先祖收拾了你这个不孝逆子。”说完,手指一弹一指商阳剑直直射向董成轩。

    “砰。”

    “哼……”

    却是那一开始被段思平瞧上一眼的黑衣蒙面人举剑冲了出来,但见其身形奇异,身形在空中一连几转,长剑挥舞成风形成一片剑幕挡在董成轩身前。将段思平一指指力挡下,救了尚不知危在旦夕的董成轩一命,但他全力施为还是低估了段思平那骇人内力和六脉神剑的无坚不摧。一击之下,却是宝剑一折为二,余力激荡之下被震开五步,所幸的是他身法奇妙转腾间将劲力卸去大半,除了宝剑被毁人却无事。

    黑衣蒙面人随手将断剑弃之于地,凝神盯着段思平开口问道:“阁下是何方神圣?这似乎不是段氏一阳指?但却又有些想象,什么功夫?”

    段思平冷冷的看了眼黑衣蒙面人,说:“好俊的功夫,你似乎不是大理人士吧?这似乎是失传已久的九转腾挪功吧?”

    “前辈好见识,在下方才所施展正是南湖九转腾挪功。敢问前辈又是何人?施展的是何种神功?”黑衣蒙面人确实没有想到这老者居然一开口就到破了自己的身法出处,当下心里更加忌惮,也似乎隐隐的知道此人是何人了,能有如此威势,大理当只有那一人才有可能了。

    “哼,你到有些见识,不错,这正是我在一阳指基础上所创的神功:‘六脉神剑’!”段思平高傲的抚须道。不过也正常,任何一人能创出如此一门新的功法,都会对自己十分满意的,更何况是六脉神剑这般神功秘技。

    “六脉神剑?!在一阳指基础上自创?”当下,黑衣蒙面人内心就肯定了老者的身份,必是那人,想不到居然还没死。

    忽然段思平冷哼一声,道:“出来!”却是左手一指点向应道大师这方阵营中,当下将两派人都吓了一跳,不明白这老者玩的又是哪出戏。

    “叱。”人群中,一个高瘦汉子跃了出来,随手一掌将指力击散,却是段思平创六脉神剑后首遇和他一般的绝顶高手。

    高瘦男子身形在空中一转,停在了一旁空地,面对段思平和那黑衣人形成了一三角之势,高瘦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段思平和那黑衣人后开口道:“你老小子是如何知晓我隐身之处的?”

    “哼,虽然你气息内敛时,这里又这么多人,我的确没有能力在分辨出来。但刚才我道出自创‘六脉神剑’之时,你气息外泄了。”段思平眼神冷冷的盯着这人道,不过口气中却是颇多不爽。

    “原来如此,哈哈,我说嘛,我自认隐匿功夫天下第二,怎可能轻易被你这老小子看破,原来是我听到一种新的神功出现内心激荡出现破绽被你发现了啊。我就想了就算你这数十年都在闭关练功,凭刚才的功夫的确是超出我一段,哦,是叫六脉神剑吧,但也不可能如此轻易的看破我的啊,原来如此,是我一时大意了啊。”高瘦男子一边说一边将手从脸上抹过,只见手掌一带而过却是抓下一张人皮,赫然是易容术。但见那人皮面具下的面容,脸色苍白的吓人,嘴唇却是漆黑无比,一双柳叶眉,眉下一对丹凤眼,眼中透出一丝丝诡异红光,鼻下一条一字胡,颌下一缕山羊须,眉边两缕白发垂下,除却那苍白脸色和诡异的黑色嘴唇,他就是个风度翩翩,样貌俊秀的恍若神仙中人般的潇洒人物。

    “冷面阎君,江守鹤。”黑衣人中有人立刻认出这张奇特的面孔,但却是语气之中带着丝丝惊骇之意。

    “哦,想不到我十数年未涉中原,却想不到还有人能认出我来,我当真是高兴啊,高兴极了啊。哈哈哈哈。”这江守鹤确实几十年前江湖上一个怪人,当时大宋刚刚建立,百废待兴,此人就于京城现身,差点将大宋朝的开国皇帝赵匡胤杀死在宫中,江湖中谣传起因却是宋朝第一美女,花蕊夫人。

    据说,后蜀主孟昶曾对其有救命之恩,花蕊夫人更是对其有再生之德。他闻听孟昶无病而亡,花蕊夫人被摄进内宫,当下大怒,单人匹马杀进皇宫大内。他擅长暗杀,埋伏在宫中数日终于等到一次绝佳机会便要将赵匡胤刺杀而死,但却天不从人愿,赵匡胤被一神秘男子救下。其后又数次进宫,想救出花蕊夫人,却都被那神秘男子次次击退。那神秘男子数次都能有机会当场格杀于他,却没有下手,甚至还在一次其动用一门秘法时出手制止救了他一命。

    那次之后,这江守鹤销声匿迹八年,再出江湖时,却正遇上赵匡胤在宫中忽然毙命。江湖上顿时都将此事联系到了他的身上,他也没有解释。此后,他行走江湖,却是亦正亦邪,看不顺眼的就杀,看得顺眼的传他几手功夫,但因为他所杀大都全是恶人、魔头,因为每当他杀人前必会留下一纸阎王贴,贴上书有此人条条罪状,且必是三更时刻前来取命,下手又是决不留情、心狠手辣所以得名阎君。

    当时江湖上屡有大事发生,其中都少不了有他的身影。至十二年前,这人却又忽然消失不见了,江湖曾传闻此人破空飞升或早已身死,却是没人想到这冷面阎君居然出现在了此处。

    段思平仔细的看了眼江守鹤道:“原来是江兄,怎么?今次特别来与我好看的吗?那董家之人是你在后面撑腰?”他年轻时闯荡江湖的时候,到是和这江守鹤有过几次相遇,不过每次都被这人借口看一阳指的威力,无缘无故的打上一架。却是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看此人对一阳指的重视程度看来,难道是他发动了这场兵变,只为是能得到一阳指的修炼功法?不过两人虽然只数次相交,却以武会友互相赏识,而且以他的性格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啊。

第十章 高手之战

    江守鹤听到段思平如此说话,却是笑道:“你到是能想啊,不过此事,”说到这,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董成轩这一方人又接着说道:“这可和我无关,实话跟你说吧,这十二年我却是身在天竺等地,最近才回。这不是想起你来了嘛,就顺道过来看看你,想不到一来就遇到这个逼宫篡位的,这事情我到是看到过一次,觉得很有意思,就留下来看看,想不到就看到了老哥您大发神威啊……”江守鹤从背后取出一把折扇,边扇着边笑道,混不将董成轩这成千上万的军士放在眼中。

    段思平苦笑一声:“你找我?又是来找我比试的吧,你怎么不去找别人?怎么老是来找我?”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咳,如今咱们这般年纪的还活着的老友还有几个?我远走天竺实际上就是为了调查一件事,这件事很可能影响到天下的安危,甚至你大理都有可能难逃厄运。不过,我一路追赶,那人却三番四次的在我眼皮底下溜走,我耗尽心思才得到一点消息。”当下折扇一合,却是不在大咧咧的说话,暗自传音道:“这是似乎和一个没落王族有关,想煽动大宋周边诸国,扰起天大战祸,他好从中取利重建故国。这次回来路过你这,却正好发现你这里居然有人造反,顿时我就有些怀疑是那些人所为,所以留下来观察一下。此事你也要帮我留心,我跟踪的那人修为极深,我跟他打过两次,他的功夫很古怪,似乎什么都会。这点极像我的一个大恩人,但我那恩人却绝不会做出这等事青来。而且他还会一种极其巧妙的借力打力的功夫,才得以数次从我手中溜走,这次我就是跟踪他回来,顺道过来想通知你一声,然后准备去找一下我的那个恩人,调查一下这人到底是何身份。”

    段思平心中一动,也传音道:“挑动诸国共同对抗宋朝,这可是件天大的事,这要是被挑动成功了,刚稳定下来的中原恐怕就又要生灵涂炭了。好吧,为了那些百姓和我大理,我会留心的。”他话刚说完,就听见江守鹤嚣张的拿着折扇对着自己一指,道:“老段,来,你那刚才的新功夫很厉害啊,我们较量较量。”说这话的时候江守鹤没有用传音,所以周围人都听见了,段思平自然也听见了,当下就是脸色一变,心中想到,又是这样,还以为这家伙老了性格会变好一点,想不到一见面不还是要较量一番。不过,他心中却也是战意澎湃,刚才以一敌万却是将他的战意点燃,现在又遇到个真正的绝顶高手,当下正好可以好好的试验一下六脉神剑的威力,当下对着江守鹤吼道:“看剑!”却是话不在多,一指点去。

    “好家伙,你可比那时候狡猾多了啊,都偷袭上了啊,果然俗话说得好,人老精啊,你现在就精的像猴一样了啊。以前你可是一派君子之风,着实让我不爽好久了,现在这样倒是让我舒服多了。”一边说话,手中却没停下,折扇舞动间就将指力击散。脚下一动,身形电射而出,左手如剑直插段思平腰间,但见剑气激荡,似有电花飞溅,声势夺人。

    “来得好。”段思平大吼一声,右手抱拳直砸江守鹤的左手剑。腰间一转,左腿如枪点向其暗中刺来的右手折扇。左肩一晃,少泽剑出手,一连几道剑气,恰似离弦之箭直射向江守鹤胸口空门处。

    江守鹤艺高人胆大,眼见剑气加身,却是双脚一动,身形纵然左飘避过临身剑气,移动间,折扇一展翻腕一扇,扇面如刀直削段思平左手手腕,扇面上一片淡白色光晕浮现。这一削,要是削实了,纵是段思平修为深不可测也必定被附着真气的扇面削断左手。

    段思平看见折扇削来,却是心中暗道,这厮的无相飞扇又有精进啊。当下右手斜点,商阳剑、关冲剑两剑齐发直射江守鹤执扇右手。却是想,任你扇法多变诡异、难以捉摸,我直接打你根本让你收招自救就可以了。左手却是不退反进,并指成戟,食指上淡金色光芒闪现一阳指骤然射出,却是直取的江守鹤手腕关节处。

    江守鹤看见无形剑气来势汹汹,一阳指也一并跟上,心中一动却是一笑道:“果然,你六脉神剑虽是从一阳指的基础上创立而来,威力大了不少,却也少了隔空打穴的效用了,不过这应该是你新创没有很好的控制吧。”这话说的段思平老脸一红,还真是初次施用呢。话语间,江守鹤身形再变。四周围观之人顿只见他身形一变,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两个人。这却是江守鹤的独门轻功身法,分光捉影。两道身形,一左一右避开剑气和指力,两把折扇,却是一打段思平上身左边各处大穴;一打其腰下双足,双管齐下,且看段思平如何应对。

    “妙,你的分光捉影,终于练到这种地步了,光这一手你就足以笑傲武林了。”段思平他这是暗讽他十数年未见才将身法练到大成,但见两道身形电射而来,其身形巍然不动恍若崇山峻岭般傲然挺立在那般,大笑道:“我要出全力了,伤了你可别来赖我啊。”话音未落,但见场中,他的身影已被江守鹤的两个身影牢牢围住。

    看到这种形势,虽然听出段思平口中自信十足,但场边应道大师却是心中忐忑万分,他是认出了老者身份之人,见到老者被围困,当下比自己被围困更加紧张万分,双手紧紧的抱在一起,双眼精光暴射,死死的盯住江守鹤的两道身影。

    忽然,只听见场中,内力、兵器相交声此起彼伏,四周尘土飞扬。当下众人只觉奇怪,怎么会有兵器相交之声?难道是那老者还携带着什么兵器吗?没看出来啊。

    烟尘尚未散尽,一到身影自烟尘中电射而出,紧随其后又是一道身影。看到这一道身影,应道大师却是心中长出了一口气,那后一道身影,他却是看得分明正是他祖父段氏开国皇帝段思平,看见其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口,脸上神情也没有什么变化,顿时心中大安,同时也想起来那兵器之声,但刚才所见,老祖手中并没有拿着什么兵器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两道身影先后从烟尘中射出,前道身影自然就是江守鹤,但见其在空中轻松的一个转身变相,居然诡异的在无可借力之下变幻方向,右手折扇一展,手上一动,折扇便旋转着飞射向迎面而来的段思平,紧随其后就是他单掌如剑直削而下,同时身形再变左掌厚重如山却又似轻灵如水诡异的拍向段思平射来的数道剑气。口中还说着:“老家伙,你果然了不起,我今生佩服的人中间可以加上个你了,你居然能凝气聚剑,差点一不小心着了你的道了。如此想来,你那六脉神剑应该是你擅长的六套剑法吧?”

    段思平哈哈大笑:“没想到吧,这无形剑感觉如何?你以为这六脉神剑就只是无形剑气这般简单吗?那还不在老夫眼中。六脉齐出,六剑齐飞才是六脉神剑的精华所在。你这家伙功夫见长啊,飞灵提纵术居然能在空中数次变向了,厉害。”他到是没提自己刚才六剑齐飞时,耗掉了近一半的内力,现在也不敢在玩这一招了,而且隔空操纵六把气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看来这一招只能用作大招或者还要加以改进了。

    江守鹤暗啐一口:“混蛋,老子一向认为老子的刀剑是天下第二的,现在看来这剑法第二要让给你了啊,不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看刀剑。”说话中,两人身形闪动,却是在空中就接连站了数十个回合。两人打斗中,气劲相撞,气势感应,彼此借力,居然都没有落下,就这样在空中打将开来,这让地上仰头观看两人大战的众人,只觉得这两人已是神仙般的人物。

    “好,来得好。早想在会一会你那刀剑无双了,看招。”段思平看到江守鹤将折扇收起,左掌化刀,右掌并指成剑,正是其成名绝技刀剑无双。顿时也双手齐张,六脉神剑不再保留,双手挥动间剑气纵横,无数剑气相交相织组成一道剑网,就向江守鹤笼罩过去。两人越打越快,身法全开,却是越打越尽兴,刀剑相交碰撞声中不时传出两人尽兴般的大笑声。

    下方之人眼中此时仅能看见两团人影飞掠纵横,以不能分清谁是谁了。耳中尽是气劲相撞之声,“砰砰……”不绝于耳。空中的两人却是打到兴起,手上真气越聚越多,偶有剑气刀气落下,顿时是一片哀嚎声不断。众人只能将圈子慢慢散开,全都用着惊骇崇拜的目光看着空中已经分不清的一大团人影。这其中黑衣蒙面人和应道大师更是震惊无比,纵是其自问已是一代高手人物,却何曾看见如此绝顶高手放手施为,顿时只觉自己如坐井之蛙般可笑。自己总以为自己已是将近绝顶之列,却不想自己离真正的绝顶高手相差如此甚远。当下众人心中崇拜滋生,暗自下决心定要追寻武道之极,以期等达到头上两位的修为,笑傲群雄。

    忽然,只听一声巨响,场中,修为较低之人具皆平衡尽失,瘫倒在地。有修为高深者如黑衣蒙面人,应道大师等人却也是面红如血,勉力支持方才没有被震倒在地。这响声后,空中两人却是徐徐落下。

    “老家伙,实力进步的快的啊,怕只差一步之遥就能进入那个境界了吧?”江守鹤又从背后取出折扇摇了摇道。

    段思平却是点了点头道:“怎么?你嫉妒了?”

    “哼?我嫉妒?我会嫉妒你?好吧,我就是嫉妒了,嫉妒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江守鹤咬牙切齿的笑道,忽然其眉头一皱对着一个方向说道:“这些小家伙们,居然想在爷爷面前藏头露尾般的躲着?不知道爷爷这方面是你们祖宗吗?都给我现身出来。”这一声,却是江守鹤用了内力来说的,场中数万人都只觉得此声音如在耳边说话一般清晰,经历大战,还有如此精纯的功力,这厮的内力当真是恐怖至极。

    话音落下,却见皇宫一角处,忽然跃出二十多条人影,皆是身着黑衣蒙面对人,却和场中的那黑衣蒙面人一般打扮。同时,黑衣人旁边十来丈处,却是“嗖嗖”的跃进来三十来个和尚打扮的人物。这正是天龙寺那大战的双方,听到段思平的啸声赶来的两拨人。那黑衣人群一到此处便被在空中激战的两人惊住,随后更是被江守鹤一语道破隐匿之处。

    段思平眼神一动冷冷的扫了眼黑衣蒙面人,神情冷淡的问道:“你们是何方人物?看来董家谋逆就是尔等簇拥了?!”段思平心神一动,却是联想到了刚才江守鹤传音所言。当下,目光一凝,气势猛地超黑衣人压去。

    顿时黑衣人就感到一种恐怖的压力朝自身袭来,实力稍差点的立刻满头大汗,双眼上翻晕厥了过去。实力稍强的,也是汗如雨下只能在那运用内力苦苦支撑。二十多人中,只有七八个黑衣蒙面支撑了下来。

    段思平看见这种情况,冷哼一声就要加大气势压垮这些剩余之人,忽然心生警兆,身形爆起,脚下不见什么动作,人就整个向上直飞而起,左手少泽剑不假思索的向后电射而出。

    但听“哔叱”一声,少泽剑剑气和另一道剑气在空中相撞,少泽剑将那道剑气破开后被一黑衣蒙面人一掌破掉,但那黑衣蒙面人却也丧失了背后偷袭段思平的机会。见事不可成,黑衣蒙面人当机立断,人在空中,身体诡异的扭曲移动,躲过段思平射来的几道剑气,脚下在一个士兵的头顶借力一点,身形一转就如大鸟般来到那群黑衣人身边,随手在地上抓起一人就纵身越墙而出,紧随其后的是那几个尚未被段思平气势压垮的黑衣人,也是一手一个抓起几人后,不再理会剩余的人一一越墙而出,其中更是有人抛下数颗霹雳弹,炸起层层烟雾。

    段思平在空中看见黑衣人纵身离开皇宫,心中大怒却也是心颤不已。刚才要不是心中突生警兆,很有可能就被那黑衣蒙面人偷袭成功了,虽然自己十分相信自身罡气能有效的抵御一般兵器内力的进攻,但说不定对方有神兵利器或者特殊功法呢,所以当时可是算是危险之极了。挥袖震开烟雾,看到黑衣人还剩几个活的躺在那,随后点出几指,将几人穴道制住后转头一看身边江守鹤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心中顿然一动,传音道:“江兄,那人你是否认识?可否告知?”

    江守鹤闻听传音,当即有些迟疑的说道:“看那人身法很像是一个人,不过那人应该早已身死了啊。不过除了他和我的恩人,我实在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能瞒过我的探识偷袭你。”

    “谁?”

    “这人你也应该听说过,南海无影剑,龙千秋!”江守鹤眉头深锁传音道。

    “南海无影剑,龙千秋?是他!他不是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少林灵慧、灵心两位少林大师击杀在凤鸣谷了吗?”闻听龙千秋姓名,总是段思平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忽然又想起先前那黑衣蒙面人的南海九转腾挪功,顿时心中对于龙千秋早已身死有了极大的怀疑。

    这南海无影剑,龙千秋曾是江湖上的一个传奇,他出生时就被遗弃,却被一只母虎收养,依靠虎乳存活了下来。此后与野兽为伍,从猛兽口中夺食,后被一神秘男子寻到,教其识字传了其一身绝学。二十多岁后初入江湖就造成好大一片的杀孽。先后刺杀数派掌门、帮主,其中最著名的是刺杀了其中少林达摩堂首座灵悔,成功潜入少林藏经阁盗取了少林武学。后又刺杀了丐帮帮主石铁龙,江湖人均猜想刺杀丐帮帮主石铁龙定是为了夺取丐帮绝技降龙掌法和打狗棒法,不过有没有成功却是众说风云。但据可靠消息称,降龙掌法没有被盗取,但打狗棒法却是被拓印了半份。其后,更是在东南沿海附近群岛上,杀戮无数。最后于大内皇宫中被一神秘男子打成重伤,仓惶逃命后在凤鸣谷被寻仇而来的少林僧众团团围住,激战一天后被灵心大师的拈花指击穿心脏而死。这龙千秋最为人注目的就是其在丛林中锻炼出来的藏匿功夫和一身匪夷所思的轻功身法,更被当时江湖**称为宋朝第二杀手和江守鹤齐名。

    段思平回忆起往事,想到当初,其人来到大理巧取豪夺一阳指秘笈时,要不是自己现身出手将其惊退,恐怕大理一阳指功法也会被其拓印夺走。

    段思平回忆起当时和龙千秋的一战,当时的他六脉神剑尚是初创,而龙千秋却也不过是三十岁左右,两人于大理皇宫斗至城外一处树林中大战三天三夜,其中数次都差点被龙千秋借助丛林环境击杀当场,最终因其内力深厚侥幸用变异的一阳指剑气将其重伤击退。

    而他就是在此战中心有感触,才闭死关要创出一门适合段氏的杀伤力极大的神功秘笈来。将自己穷半生精力,于天下各路高手相较,观天下各路剑法所创的六种剑法一一融入到六脉神剑中,创出以指代剑,以精纯度极高的纯阳真气和一阳指的基础射出剑气,有质无形,可称无形气剑。六路剑法回转运使,威力比之单用一剑自是强大得多。但六套剑法互无联系,转换时就有破绽,这一点却是以他才智过人也未得完善。但侥幸的是,那日丁一顿悟,段思平从中参悟武学的平衡之道,当即心中一动,犹如醍醐灌顶,瞬间一切不畅尽皆想通,六脉神剑自此完善,更是在此基础上,他想出了凝气为剑,六剑齐飞的传说中剑仙般的飞剑之法,但此法却是极耗内力且又需使用之人有极高的天赋,故此法自段思平后,段氏再无一人会使。他更是想不到,因为段氏内功心法并没有特别之处,苦修数十年,也才能如意的运用一两种剑法,远远离他的六脉齐发,剑气纵横,交织成网的境界有天地之隔。这六脉神剑自他逝后也只有后世,一段氏子孙名誉之人,习的此神奇功法才再现他今朝六脉神威。

第十一章 幕后的那只手

    午后,阳光灿烂、惠风和煦,经历过劫难的大理终于又回复了往日的安静祥和。

    那日在黑衣人撤退后,不说老者段思平和江守鹤,就是后来赶到的天龙寺众僧都能在这些军士中杀个七进七出。那董成轩看见大势已去,依靠的高手势力独自逃走后,竟还妄想以万余军士来强行击杀大理皇室之人。但他却是忘了段思平发威时,早就将他身后的军士们的士气打到低谷。而大理皇室这方,士气却是节节攀升,但只要皇帝一声令下就要冲锋上前。

    所幸,即使大理国君不在此地,但此处有应道大师这个太上皇和天龙寺这些个段氏叔伯们,更有大理段氏一门先祖,段思平的存在,商讨一番后,却是只除首恶,其余赦免,避免了一场皇宫大战。

    不过那时候,段思平却是拎着那些被一起的黑衣人寻了个地方就拷问起来,随行的还有江守鹤和另个天龙寺僧人。原来那天龙寺众僧中有不少却是在年少时见过段思平,此时再见当即就哭喊着:“老祖尚安,我等心皆安了……”却是将段思平气的火大,指着一群天龙寺众僧就是一顿臭骂,随后抽身离去,但那两个天龙寺僧人却是放心不下远远的跟来了。

    “哼,又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还想自杀的。”连续拷问了几个黑衣人,除却第一个在穴道一解开的时候就咬舌自尽了,其余的却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段思平冷眼扫过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对恭敬的站在身边的两个天龙寺僧人说:“去,去叫,那啥,皇帝是哪个?叫他派些人来,给我弄开这些人的嘴,注意不要让他们死了,更不要让他们跑了。”说完,看了看四周,对江守鹤道:“江兄,走,跟我去看一个人。”

    “哦?什么人?”对于段思平现在这个时候叫自己去看个人,江守鹤到时挺奇怪的,你自己国家都这样了,你却还这样没心没肺的啊,真是当个好国君啊,难怪早早的禅位了,跑去闯荡江湖。

    段思平抚须笑道:“去了就知道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子。你们两个一个在这看守,一个去叫人来,别再跟着我了,老夫我还没到要人伺候着才能活的时候呢。”后一段话却是对着两个僧人一顿狠削。

    两个天龙寺僧人,无奈地看着大步离去的先祖,无可奈何啊。谁让别人是自己的老爷子的老爷子呢,得,还是我去找人吧,当下一个留着长长三缕胡须的僧人道:“明正师兄,我去让应道来负责此事,你且在这看守这批人如何?”

    另一僧人道:“明海师兄客气,自去便是,为兄再次看守,谅这些跳梁小丑也不可能冲破被老祖一阳指点住的要穴。老祖不是怀疑这些人和董家叛乱有关吗,正是应该好好的盘问一番。”那僧人听了点头就去寻应道大师。

    而此时,段思平却和江守鹤在出了那拷问之所后,就施展轻功一路疾驰往水云间赶去,却是段思平心中担心那助自己完善六脉神剑的丁一出什么问题,何况那里还有个自己的后裔皇帝在那的。心中一急,身形却是变快许多,须臾间就出了大理城,径直朝树林中掠去。江守鹤虽然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看何人,不过看到他这般心急,却是对将要见的人大感兴趣,身形建展,紧随在段思平身边。两人身法超绝,如此施为,有见到之人但只觉的一阵黑影如箭飞过,恰似一阵清风霎时间消失无踪。

    大理城外数里处一个破落的房屋中,此时却站着十几个黑衣人,正是从大理皇宫中逃出的黑衣人。此时那龙千秋却是摘下了脸上蒙巾,目光咄咄的看了看身前众人道:“此次功败垂成,却非汝等之过,怕是主人妙算无双也想不到那两个老怪物出现,坏了吾等大事,董家继位已成过眼云烟。”顿了顿,又说道:“除却在宫中陷落的众位兄弟,尹老他们呢?难道也出事了?吾记得,他等是是追着大理国君从天龙寺出去的吧,难道四人还打不过那久战身心俱疲的段素英?”

    话音未落,忽听门外有人声传来,正是他口中的尹老等人相扶赶到。龙千秋出门一看,却是大吃一惊道:“那段素英能把你们伤成这样?难道其隐藏起真正实力?还是另有他人?”

    尹老瞧见龙千秋等人跨门而出,当即起身给龙千秋行了个礼道:“咳,别提了,老夫愧对主人,不过我这身上却不是那段素英弄得,单凭那段素英却是如何能将我等伤成这般模样。”当即将一路追杀段素英至一树林中,遇到丁一,丁一重伤顿悟,又遇到出关前来的怀疑是主人口中段家老祖的老者一一详细道出。

    龙千秋听完后,叹气道:“尔等好运,那人正是段氏大理开国皇帝段思平,主人心中忌惮不已之人,却是想不到他还活着。我等感到皇宫,正遇到此人,却真是修为深不可测,在吾眼中怕只有老主人尚能稍胜一筹。好好休息下,吾等今日就返回江南,段思平和江守鹤出山之事定要尽快禀报主人。”

    中岳嵩山少室山!

    少林寺后的一片塔林中,此时正有两人依山傍水的坐在一座凉亭中,相谈甚欢。其中一人银发及腰随风而动,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抚着三缕长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丁一的师傅逍遥子,而与逍遥子相对而坐的却是一身材魁梧,面容方正的壮汉,但见其此时正挠头搔耳的盯着桌上棋局,苦苦思索。这人却是少林法华行钧门下硕果仅存的宏字辈僧人,宏武。

    此次逍遥子来少林寺就是想看看这宏武是否尚在,却不想一见到却是大吃一惊。三十年前见到他时,他尚是老态龙钟之相,这次再见,却全然无年老之姿。身材面容宛若其三四十岁的模样,但逍遥子却知道这宏武算起来可是仅比自己小上几岁,也是百岁高龄了,却怎会如此。好奇之下开口问道,却得知他习练洗髓经顿悟自然之道,凭借洗髓经自创了一门神奇的内功心法,其有返老还童,延年益寿之妙用。逍遥子好奇之下,与其一番讨论,却是他心见奇功,武痴、收藏之心复苏,定要研究出个一二来。于是这一呆就在少林呆了大半年,期间于宏武和尚相互切磋较艺,将彼此所会一一印证,最后经半年时间两人细心推理钻研,借助逍遥子北冥神功和无相神功另还有其年少时偶得异人传授的纯阳无极功加上宏武其师传下的罗汉伏魔神功,终于完善了这门奇功,创出了一门与普通内功心法修炼大相径庭的逆练之法。让内力在纯阳至阴中互补转换,可使人返老还童,青春永驻,有长生不老之效。逍遥子给这这门奇功起名道:八荒**唯我独尊功!正是取自佛祖成佛时的,天上地下唯我独尊。这门奇功一出,逍遥当即笑道:“此功当可于我之北冥神功,无相神功并称逍遥三大神功。”

    不过八荒**唯我独尊,这名字一出来,宏武嫌名字太过霸气,而且涉及佛祖,当即要换一个,逍遥子当然不肯,于是两人定下以围棋论输赢,三盘两胜。此时,逍遥子已经赢了第一局,而这一局眼见也要被逍遥子赢去,宏武只觉得心中大为不爽,暗中决定一定要堪破此棋局。

    逍遥子在边上看着宏武的样子,却是暗中好笑,这棋局原是他和希夷先生陈抟所下。这陈抟正是那一局棋赢了赵匡胤,拿下华山号扶摇子的隐士高人。两人当初遇上,交谈之下,互相佩服,于一山中老寺下了一盘棋,陈抟在棋局中暗藏杀机,珍珑暗伏,却是将当时的逍遥子逼得无子可下,颓然认输。其后在丁一降世,他大彻大悟后,却是悟通此棋局,却是要死而后生,方才解开此局。这次和宏武和尚赌棋,当下就将珍珑布下,想看看这宏武有无方法可解,到时自己好嘲笑耍弄其一番。

    江南太湖!

    湖中一小岛上,有一座大宅,上书“参合庄”,此时庄中只有两人,一身着长袍面如冠玉,满头银发,短须老者此时正说着什么:“城儿,你所学甚众,更参悟诸家所长,悟出新道,创出斗转星移这般神功,很是了得,但要知江湖上深藏不漏的高手多如牛毛,光凭斗转星移就像叱咤武林,光复燕国,却是无甚可能。”

    “父亲,你放心,我会小心的。这斗转星移只是一个开始,我已挑动西夏、吐番、契丹、天竺、大理等国和宋朝的关系,只要他们彼此攻伐,到时天下必定大乱,咱们趁乱而起,必能重现祖先威名,光复燕国。”这人年纪不大,三四十岁的样子,却是英俊儒雅,气度非凡,话语间透着一股自信与霸气。

    那老者听到这般说话后,顿了一下说道:“城儿,你所做的这些,为父都知晓。但这里面,要小心别轻易暴露身份,不然以后揭竿而起,却是难得大义……”老者眉头微皱,沿着其子所布的计划,一一为其详细阐明各种利弊。他自乱世中出生,转战南北,带兵数十年。心机极深,此时却是怕自己儿子露出什么纰漏,到时,揭竿而起,难得大义何以服众?于是,一一研究仔细,正是要找出其中任何一个漏洞加以填补。父子二人在密室中商议着,却是让老者回忆起自己从前和自己夫人于军营中暗自商量自立为王之事,但却人算不如天算,难敌那赵匡胤在军中威信,众将臣服,黄袍加身,丧失了大好机会,其后赵匡胤更是在宫中杯酒释兵权,无奈之下他只能卸甲归田,隐居江南,另图他法再谋复国之道。

    他也曾想暗杀赵匡胤,让中原大乱再起,那时他在收复兵权,天下可图。可惜其数次潜入皇宫,皆被赵匡胤的那神秘军师挡住,更险些被擒。于是只能打消这个念头,却把心思花在了江湖草莽之中,暗自寻思以武林人士建起一支特殊部队,这样一支武功不俗,又会轻功的部队将来起事定能大有收获。于是此后数十年间,在江湖上扶持出南海派和长沙帮等几个帮会,建立起一股巨大的黑暗势力来。他又收集天下各门各派武学,研究各种战势阵法。更让各个帮会收集各地孤儿,挑其中天资卓绝之人,教其武学,从小培养成慕容家的死士。三十年间却是训练出三支特殊部队,他为其命名为:潜龙,杀手堂负责刺杀,堂主正是那差点偷袭到段思平的高手人物,龙千秋;魅影,多是如花似玉般的妖媚女子,他从诸般武学中挑出最适合这些女子用来魅惑他人的媚功,让其暗中探知天下各种情报;战魂,这是那些孩童中资质一般的人物,但胜在从小培养对自家忠心不二,于是传下各种功法阵势,培养成死士集团。不说这些,但说他儿子却比他做的更加出色,不仅自创神功奇技“斗转星移”能反弹招架天下诸般武功,更是利用那三支特殊部队和那些武学拓本,成功挑拨外邦诸国和大宋的关系,企图让诸国纷争四起,他好暗中行事,图谋天下。

    但不知怎么回事,这次老者见到自己儿子回来的时候,忽然心生感应,心颤不已,心生不安。当下,他也没跟他儿子说什么,只是让其继续施展他的计划,他却决定重出江湖,调查一下到底是何事能让自己心如此不安。毕竟修为到了他这般境界,却是总有些特异之处,那征兆来临,他却也不敢小觑,只能叮嘱其子加倍小心,而他却是打算暗中调查。

    话说这老者是复姓慕容,名延钊。却是于五胡十六国时期入侵中原,并建立多个“燕国”的少数民族鲜卑族贵族慕容氏余脉,是个过气的天潢贵胄,曾帮宋太祖赵匡胤打过天下,平过叛乱。而那年轻人则是慕容延钊之子,慕容龙城。他们营营役役,四处飘泊,奔波一生,只为让天下大乱,好有复国之机。

    但这事确实说来奇怪,慕容世家虽人丁单薄,不过却是天才奇士层出不穷。可就是这样,也未曾见复国成功。看样子却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他挑拨诸国关系,想让天下大乱,却是老天有眼,人算不如天算,计划的再详细、周密,却从来没有成功过。此不能说是对慕容世家的一个莫大的讽刺啊。

第十二章 顿悟的好处

    大理城外丛林深处,两条人影飞快的从树梢中掠过,惊起黄昏归巢的无数飞鸟。这两人正是段思平和江守鹤,两人是施展绝世轻功一路急赶,终于来到了丁一顿悟的地方。段思平一眼望去,正看见自己的后辈子孙段素英正手执短枪紧张的望向自己这方。原来是他们一路赶来引起异动响声,将段素英惊到。段素英此时当然是手执短枪,全身戒备的盯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这枪却是那安丘杰重伤掉落的一支,此时听见响动正好拿起用来御敌。

    看见丁一依然是自己离开时候的样子,顿时段思平心中一松却又一顿,暗道,TNND,这顿悟也太夸张了吧,都几个时辰了,还没醒来?老子当年于沙场上生死之间顿悟才多长时间,这怎么能比?身形渐缓,这到是让段素英看清了他的模样。顿时其大松一口气,将短枪掷于地,就迎上前来。

    段思平身后江守鹤看见段思平身形变缓,却是心中一动,到地方了。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顿时就被丁一吸引住了全部心神,惊道:“这,这是顿悟?怎么这么奇怪?老段,你带我来就是看他?难道?难道?他顿悟了多久?”语气怪异,却是将心中好奇问了出来。

    段思平将身形停在丁一附近,笑道:“大概几个时辰了吧,我走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样子,不过现在好像快行了,我走的时候还有道彩虹呢。”

    “几,几个时辰?MD,这是顿悟?我当初海中悟道,才用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大感修为有极大的提升了,这?顿悟了几个时辰?”江守鹤仔细的观察了半天道:“这不像是顿悟,倒像是传功,一种在其顿悟中借天地之力的传功,我到是在一本古书中看到过形容这种方法的几段话语。”语气一断,眉头一皱看向段思平问道:“这小子是你徒弟?够得天独厚的了啊,这安那书上形容,就好比是神人相助,隔世传功了。这小子得了天大的好处了啊……”

    段思平对着江守鹤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道:“我倒是想让这小子拜我为师,不过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怎么问?而且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师傅呢。神人相助隔世传功?什么东西,你给我说仔细点?”

    江守鹤道:“不是你徒弟?那感情好,这小子我要了,能引动天地异变造成这种声势的定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我决定了,这小子醒了就让他拜我为师。我要把一生功夫都传给他,加上他在这神人相助中得到的易经洗髓的妙处,学什么都能轻易上手。”断了顿,江守鹤语气凝重地说道:“你可记得春秋战国时期有一个人物,单人只剑力敌三千越国甲士。”

    “单人只剑力敌三千越国甲士?有这事?不过老夫今天不也是单人力敌千军?有何好说?”段思平抚须道。

    “你!你个老不羞!那三千越国甲士,你以为是你遇到的那些无胆**兵?那可是卧薪尝胆的越王勾践,陶朱公范蠡训练出来的三千银甲精兵,其中更有无数神射手。那越国甲士一人可比你今天打的那兵士十人。更加令人惊奇是那单人只剑据传只有二十岁不到的年龄!”说到这,段思平才现出一脸惊容道:“猿公击剑图?”

    江守鹤叹道:“不错,就是那猿公击剑图,古来多少奇人异士从中悟出无上剑道。但却不闻,此图仅是那猿公击退甲士三千后飘然离去,范蠡让甲士画下的剑技罢了。你是不是看过猿公击剑图有好几种?”

    “不错,仅我收藏的就有三种,却是让我借此悟出三套剑法,我的六脉神剑中少商剑,少冲剑,少泽剑就是这三套剑法演变而来。难道……”

    “不错,却是当场三千甲士画出了三千种剑法,但却没有一人能看清楚猿公的身形何种,剑法全部。三千人加上智谋无双的范蠡都只是但得其中一二罢了,但就这样,越过凭借此剑法新立一特别部队剑侍,后此兵助勾践成功灭掉吴国一雪前耻。这样,你还敢小觑那猿公?”江守鹤点头道:“据说,当初那猿公就是在一处树林中悟道引动天地异象,被伐毛洗髓,得到一套剑法。后被越国当成奸细抓住,却不想猿公任其调来兵马,单人只剑,在千军万马中犹如闲庭信步,纵横无双,无人能在其剑下走过一招,而且从始至终都没有杀死一人。这等控制力你有?还好意思拿自己去比猿公?此剑术古有相传,所学最妙者当属前朝公孙大娘,那首杜甫的《剑器行》你当听闻过吧,还有草圣张旭所画妙笔丹青,形容的就是那公孙大娘。不过说到这,我到想起来,似乎公孙大娘剑法称作,越女剑。也和越国有关……”

    段思平老脸一红道:“我哪知道你说的是他老人家啊。你说的难道就是只这小子此后能比得上那猿公?”说到这,却是两眼电光直射,吼道:“这小子是我徒弟了,我要定了,跟你讲,老家伙,你敢跟我抢我和你没完。”

    这一声大吼却是将在一边呆着的段素英震的浑身颤抖,其后,丁一也在这一声吼中颓然醒来。

    江守鹤看见丁一忽然醒来,却是误认为是被段思平吼声惊醒的,当下大怒道:“老家伙,你毁了我徒弟,我和你没完,龙游剑!”

    段思平看见丁一醒来,心中也是一惊,也以为是自己太激动,没控制住内力吼声将丁一从顿悟中惊醒,顿时懊悔不已,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就这样被自己坏掉了。正要上前和丁一解释,身旁江守鹤却是身剑合一,右手如剑直刺而来。当下,也顾不得别的,右手一架将其来势格挡到一边,左手一指,射向他胸前穴道。这一指却是一阳指,他却是心中懊悔,手上不敢动真格的,就没用出六脉神剑,只是一阳指纵横来去,依靠身法不停的闪躲。只想让这老友消停一下好听自己解释,自己也不想惊动丁一啊,咳,都怪自己,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冲动,好好的自己吼什么吼,一个好徒弟的锦绣前程就这样被自己毁了。这两个老头不由分说的战到一处,却将一边的段素英吓到了,这不是自己老祖的朋友吗?怎么忽然打起来了?

    而另一边刚刚醒来的丁一,却是更加迷糊,好不容易熬过了全身酸麻肿胀,万蚁噬心般的痛苦,却又一声的叫不出来,一点都不能挣扎。好不容易醒来了,正要大吼一声,忽听耳边传来一声大吼,惊道,难道自己出现幻觉了?才想吼,吼声就出现了?正迟疑间,内息自动运转来抵抗那声大吼带来的影响,丁一却是忽然发现,自己内息运转起来,比以前灵活许多,当真是心动意动真气流动,犹如臂使。原来修炼北冥神功时,尚有几处经脉纠结处,此时却没有了,当下欣喜无比。忽又觉的全身上下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自身的力量仿佛也大了好多,一眼看下去,皮肤间隐隐似有神光流动,恰似那护体神功修炼至极致的模样。双眼一动,忽然只觉看东西也比以前清楚许多,抬眼望向不远处的两人,却是一丝一毫看得分明。但丁一知道,自己刚才是绝对不可能看的这么清楚的,这两人身法如此迅捷,招式奇妙无比,似乎只比自己师傅差上一筹。以自己以前绝不可能观察的这么仔细的,忽然,丁一只觉的那两人招式用过后,自己似乎有些模棱两可的记忆。这正是丁一这次顿悟中最大的收获了,一个至强武者留给丁一的武学感悟。

    避过两个高手大战的地方,丁一看见了段素英,这人丁一认识,正是这人让自己平白的悟出许多东西,也得到这些还不清楚的好处。当下移动身形靠了过去,却不想,他脚下一动,“吧唧”一声就摔倒在地了。

    江守鹤虽说在和段思平大战,不过大半心神却是放在了丁一身上,看见丁一茫然醒来后,忽然一下摔倒在地,当下急了,身形一动,左掌一挥架开段思平的一阳指力,就来到丁一身前。对着同时落下的段思平怒道:“你看,定是被你弄得,不然怎会如此?你个老混蛋!定是被你震伤了。我的好徒弟啊,我到哪里才能在找到这样的好徒弟啊。”

    段思平被江守鹤临头痛骂也不去反驳,低头仔细探查丁一的伤势,正要动检查时,忽然丁一身形暴起,一个后翻!“嗙嘡”一声,撞倒在了其身后数米远处的一处大树上,然后就这样头下脚上的慢慢从树上滑下。

    段思平和江守鹤一愣道:“这?这是咋回事的说?”

    “怎么回事?”这却是丁一慢慢坐起叫道,他是不敢再做什么大动作了,还怕不够丢人的啊,这两人似乎并不是想伤害自己,不然只要在自己撞在树上的时候随手一击就能取了自己的小命了。

    “老家伙,这是怎么回事?”段思平看着丁一问道。

    “这,这个我不太清楚,问问吧。”江守鹤一句话招来了段思平一个鄙视眼,顿时郁闷无比,来到丁一身前问道:“小友,尊姓大名?老夫帮你一看可好?”

    丁一瞧了瞧眼前的这人,似乎长的比较怪异,尤其是那黑色嘴唇,当即摇头道:“不用,我自己研究一下就好,不劳烦前辈了。”

    段思平看到江守鹤吃瘪抚须大笑道:“小友,老夫是大理段氏,段思平,这人你认识不?这人叫段素英是我后辈,嗯还是当今的大理皇帝。我们实际上并无恶意,是看到你顿悟好奇所以问一下,观你似乎身体不适,我段氏一阳指擅长治疗,可容老夫帮我一一瞧?”

    丁一对这老者感觉倒是不错,很有点像自己师傅逍遥子那老顽童的样子,而且听说这人还是大理段氏现在皇帝的前辈高人,看见段素英点头承认,丁一想到,这家伙还是个皇帝的啊,真没看出来。不过他到是相信段素英,因为他没有抛下自己独自逃命,当即点头道:“那,那家,老人家谢谢你了。我似乎力量不受控制了。”左手伸出,让老者把脉。

    段思平按住丁一脉门得意的对着江守鹤挤挤眼,宁神一查,忽然惊疑出声道:“老家伙,你也过来瞧瞧。”

    江守鹤闻言立刻上前抓住丁一不及缩回的手臂,三指一探,却也是惊疑出声,古怪的看了丁一两眼道:“你是何人门下?这吸人内力的功夫是何人所传?”言语中却是透出一股焦急之色。

    丁一仔细的看了江守鹤两眼,发现并不像是有什么恶意,反而带着一丝感激之情,当即纳闷了,被我突然不受控制的北冥神功吸了内力还感激我?奇怪,但架不住江守鹤那古怪的眼神,又看到那段思平也没有什么恶意后,想到,难道他们和老头子认识,是了,定是认识了,都这么大年纪了,于是说道:“我师父名讳就不告诉你们了,不过他说他在江湖上也不怎么用真名,自称逍遥子……”

    “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果然是他,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好小子,你居然是他的徒弟。”江守鹤兴奋的说道,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心情急转而下叹道:“老大哥的徒弟啊,就不能抢来做我的徒弟了啊,这可怎么办?看到了你,我却是没什么心思在找别人来做我的徒弟了啊。”

    段思平同样也是抚须长叹,忽然江守鹤眼神一亮,拉着丁一道:“嘿嘿,不要紧,咱们做兄弟,义结金兰,然后我把功夫交给你。哈哈,老子这个办法真是妙,不错不错。”看了一眼丁一目瞪口呆的样子,又笑道:“你不用觉得自己高攀了,不要紧,反正你师傅也曾经指导过我。矮他一辈我愿意。对了,还有,你放心吧,你的顿悟与众不同,身体因为顿悟引动天地元气易经洗髓,你刚醒来却是不太适应罢了,等过一段时日就好。咳,这可是天大的好处啊。对了,你可以领悟什么特殊的功法招式?”

    丁一傻傻的点头道:“有,一篇奇怪的棍法……”

    “还真有?”丁一话未说完,段思平就抢着喊道:“小友,可否施展一番,让我等开开眼界?”

    丁一想了下,点了点头,双手一撑就要起身跃起。却不想,右手忽然力大,左手却又毫无一丝气力,当下又是一个跟头倒栽在地上,引得一旁段素英一阵好笑。

    段思平转头怒瞪了一眼段素英将丁一拉起笑道:“小友现行到我那处,调理一番吧,不然怕是难以适应现在这身体再闹出什么笑话来。”丁一点头应是。

    于是四人出发,想段思平隐居的地方,也正是丁一当初找到的那亭子那,水云间行去。

    路上段素英看丁一高一脚挨一脚的走着费力,想好心相扶一把,却被段思平喝住:“不要扶他,让他好好的适应,现在这般走路却是对他大有好处,能让他更加容易的控制自己的身体的力量。”一旁江守鹤点头应是。

    一路慢行,丁一终于能稍微控制住自己身体里的力量了,走路恢复到了正常状态。看见那美丽的池子到了,醒悟到原来这地方的主人是这老者啊。倒也对,那亭子描金琉璃般的装饰,不正是皇族惯用的吗。脚下不停,在适应了走路后,听从段思平和江守鹤的建议,正在高抬腿的跑来跑去,身上还背负着一块大石。将到时,丁一却是适应的差不多了,果然最好的适应办法还是不停的运用啊,到池子边,段思平举手相邀,四人各施身法跃入亭子。

    打头的是此地主人段思平,段氏轻功身法虽然不俗,但却不能算是绝顶,不过其内力深厚,几无人可比,弥补了这一点。只见他双足点地,人忽然拔地而起,恰似流星赶月般骤然破开水雾,携冲天之势飞升而起,正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干净利落的跃到亭边。

    江守鹤看了道:“这个老东西,居然敢在我面前炫耀轻功。”话音未落,但见那江守鹤衣袖翻飞,负在身后,脚下一顿,人影如潜龙啸傲出海,又似凤凰展翅欲飞,一步之间踏入雾中。身在空中之时,身形再变,一连九动搅动水雾,好似云中神龙般起舞腾挪,又如凤舞天翔般祥瑞并现。端的是好般潇洒,又是如此绚丽。

    其后的便是段素英,他修为可以算是四人中最弱的,但却不见其有丝毫迟疑,江守鹤龙飞凤舞般的跃上亭子后,当即对着丁一一拱手,右脚点地,双臂齐展,膝盖一曲一探身形猛地拔高,破开水雾后又滑翔而下却如雄鹰般傲然划过天际,堪要落下之时,左脚在池中一块突石上一踏,再次跃起,夕阳映照其下,但见金光闪耀,却是仪态威严,好似天帝乘云显现般,缓然落到亭边。

    最后的是丁一,他之前上过亭子一次,自然知道上去不难,那时候他是一跃而上。此时看见三种身法在眼前闪过,心中一动,当下脚下晃动,凌波微步随心施展开来,带起身后片片残影,犹如离弦之箭,又似风驰电掣般踏水而过,脚下在那池间荷叶上轻轻一点,但见荷叶晃动,荡起片片涟漪。就要飞升而起,却听“噗通”一声,就看见其忽然掉进了水中。

第十三章 飞速提升

    世间方一日,山中已千年。

    自大理董家谋逆一事后,据此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这一个月来,大理昭明帝传位于其子段素廉后隐居于大理城外水云间,与一众天龙寺众僧精研六脉神剑。

    这一个月间,丁一却是过的极为充实。早上醒来是段思平和江守鹤传艺时间。这两人却是起了小心眼,将各自拿手绝活一一传给丁一。实际上这也是丁一的师傅逍遥子面子够大,要不然即使是丁一顿悟后天赋超绝,这两人也不会轻易传授武学与他。不过证明了丁一其实是逍遥子的徒弟后,待遇可就不一样了,早年逍遥子行走江湖时,对这两人都有过极大的恩惠。

    于是在并不讨厌丁一的情况下,两人都放下身段,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丁一。甚至,段思平还令段素英将天龙寺众僧唤来,美其名曰是传授其等六脉神剑,实际上就是叫来一群高级陪练,来助丁一适应飞速提升的实力。

    自那日顿悟后,丁一觉得似乎每时每刻自己的实力都在快速的提升。一开始两位老者尚有兴趣,亲身喂招,助丁一快速的适应。不过几天时间已过,总是这两人修为深不可测也吃不消丁一那充沛到吓人的精力。于是,段思平念头一转,将留在此地的段素英唤来,吩咐一声,让其叫来了一大帮子的僧众。

    这些天龙寺众僧,个个都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几人在段思平传授下,学会了六脉神剑的运气法门后,就被唤过去和丁一对练。不过众僧中实力最强的也仅仅学会两剑,和丁一在短短时间中就学会了六剑,简直就不可同日而语,不过用来做陪练还是不错的。

    于是天龙寺众僧就开始了一段痛并快乐着的生活,痛是因为丁一精力太充沛了,往往一日战斗下来,还是神采奕奕般大呼小叫着纵来跃去,双手舞动间剑气纵横交错。那些僧人每人一剑使出,却被丁一六剑齐发震慑住。这什么人那,我们学会一剑,尙才只能勉强运用,这人居然都晕六剑齐飞了,这内力是怎么练来的啊?难道也和老祖一样吃了什么天才地宝?而且这精力也太充沛了吧,打了一天了他都不嫌累的荒啊?

    偶尔快乐却是因为彼此对攻中,对六脉神剑的运用却是日夜熟练,剑气运转日渐如意起来。纵是内力不足,无法和丁一一般六剑齐飞,但偶尔间内力激荡,两三剑运转齐出,也能将丁一弄得一阵手忙脚乱。好武者最快乐的是什么?不外乎就是能天天看见自己的实力在不停的进步,虽然比不上丁一,却也足能心怀安慰了。

    一个多月来,丁一在段思平和江守鹤的无私教授下,学会了段思平的六脉神剑不过那聚气成剑却没办法使出,偶尔能举起一把气剑,却转瞬即散,毫无用处。不过总是这样,也是让当作陪练一起学习六脉神剑的天龙众僧尴尬无比了,这人都能六剑齐飞交织成网了,还不满足,自己等人才偶尔能齐出三剑而已。江守鹤却擅长的就是身法轻功和刀剑之术,不过这些在丁一偶尔道出顿悟后忽然得到的一些招式中,却是被狠狠的打击了一番。他最擅长刀剑的只能用来作为丁一的经验和满足丁一对武学招式的收集癖好罢了,尚不及段思平的六脉神剑对于丁一的吸引力。不过其的轻功到是一大妙处,尤其是身在空中尚能变动身形,很是叫人眼馋,不过这些也不过是满足了丁一三日的要求罢了,三日时间,丁一就学会了江守鹤的全部功夫,剩下的不过是多多练习,早日熟练罢了。这倒让当初江守鹤在丁一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悟通了六脉神剑后,大声嘲笑尴尬的段思平的情形现在也被用在了自己身上。当下两个老者只能苦笑这顿悟的可怕了,还好这是有恩于己的故人之徒,而且现在也勉强能算是自己的徒弟了,还是江守鹤的结拜兄弟来着,而且这两老者是什么人?不先说行走江湖数十年积累下来的为人处世的丰富人生经验,且其中一个还是当过开国皇帝的,两个老狐狸在数日相交之下,就摸清了丁一性格,倒是不怕将来学有所成,会利用这些功夫危害江湖,祸害苍生。应该要担心的无非就是丁一口中那些为恶害人之辈罢了,将来丁一融会贯通诸般武学,形成自己的武道风格后,这些人可就要倒大霉了。不过也心中大憾,这绝妙徒弟,自己却不是大师傅,算来算去都只能算是老二,还真够二的啊。

    因为丁一在顿悟中得到了一篇奇怪的棍法,在学习两老者的功夫下,也是没有一丝藏私的意思,毫无保留的将棍法道出,还说自己以前在山中初入先天境界时也曾奇怪的得到一些武功招式。丁一心怀坦荡之下,两老者却也不再藏私,于丁一和一种天龙僧人共同探讨武学。丁一算是两世为人,前世中就曾研究过古代武学,知道古人对于武学的传子不传女等一些古怪的规定,这大大的影响了武学的传播,想来前世中,武道没落和这敝帚自珍有极大的关系。他本是心胸宽广之辈,又身经两世人生,得遇学究天人的师傅,能学到自己梦想中的古代武学。除了想到的利用这些武功惩恶除奸外,就是整理天下武学,要为后代传下诸般珍贵的武功,不让这些珍贵武学再在历史大河中洇灭消逝。在他的感染下,他师傅逍遥子就将自己的所学所会,一一笔录下来记载成册,更在其上一一注明优缺点要害处。

    此时在两大高手之下,丁一也是如此,诚恳的道出武学之道不是应该敝帚自珍的,虽然有可能这样会被坏人学会用以作恶,不过好人学会了却能作更多好事。在顿悟后,他除了一篇古怪的棍法外,还得到一篇名为浩瀚诀的内功心法。他就将其细细道出,此功法却是大大的震惊了段思平和江守鹤两人。以他们的修为认知,自然知道此功法的珍贵之处。这功法在他们听来之后,甚至久无寸进的修为都为之颤动。这还只是听闻之下就觉得受益匪浅,而且这功法似乎任何人都可修炼,刻苦久练之下必可成为一代宗师级别人物,端的是骇人听闻。

    当日段思平听到功法后久久沉思不语,看向丁一的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古怪之色,其后才长叹一声道:“小子,你可知此功法神奇可怕之处?要不是是你所有,我要么将此功法收归段氏所有,要么将此功法和会此功之人一一除尽。”说话间还看了看丁一和身边的江守鹤,发现丁一听了自己的话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到是江守鹤眼中精光爆闪,却也是一闪即逝,要不是自己注意还真没可能看到,又道:“这功法深奥玄妙非常,却又通俗易懂,即使是资质平庸之人,只要肯刻苦修炼,三四十年后必有所成,当可称雄世上。更别说那些资质通天之人了,所以老夫说此功神奇可怕了。”说到这就听丁一笑道。

    “这功法叫浩瀚诀,似乎是一个叫孤白云的人所创……”白云?怎么这么熟悉?丁一想到,“是这人纳天下万般武学,总结深思下创出的这本武学,目的似乎是能让天下所有人都可以习练……”

    “是啊,天下人皆可习练,可那不是就会天下大乱吗?”段思平叹道。

    “似乎不是,老家伙,你注意到没,这心法似乎别出心裁,这叫孤白云的真可学究天人了。这功法习练之下,心胸开阔者练之似有事半功倍之效,而心胸狭隘之人练之却是逆水行舟事倍功半。真是好心思,这般之下,当是心胸开阔者能速成大器,而心胸开阔之人却又不会做什为非作歹之事,天下大乱必不可能。”江守鹤闭目良久后才低声说道。他刚才却是默默修炼了一下这篇浩瀚诀,当真可以算是鬼斧神工一般的内功心法了。以他这般修为已经算是百尺竿头再难寸进,修炼之下却有茅塞顿开之感,内力运转下犹如江海之下,滔滔不绝,川流不息,却又无一丝不适。内息运转全身,全无一丝困难,也绝无一缕真气脱其控制。当下,心中对这孤白云佩服不已,光凭此功,此人就是天纵之才。要是其有心天下,只要用这功法锻炼出一支高手部队,当是轻而易举。或者功法下传,建立千年世家或者门派长存也是不无可能。但这人却没有这般想法,功法创立就是为了天下人都能学到,这人心胸何等宽广。自比之下,江守鹤觉得要是自己有了这功法,却是会和段思平一样要么默默传与自家子弟甚至会将世上除自家外所有会此功法者一一除去。摇头叹息之下,觉得自己和这孤白云是无可比拟,不过当也只有这般毫无私心之人才能创下这等有着这般奇效的神功来吧。

    随着对浩瀚诀的深入了解和丁一从旁道明,段思平和江守鹤却是再无顾及,也不在敝帚自珍。功法一一列举互相印证,此举却是让在场的每一人都受益匪浅。也让段氏子孙此后高手不断,纵是没有六脉神剑也能笑傲武林。

    当然其中受益最多的自然是丁一,两个老者打开心扉,将诸般妙招经验一一传授丁一,浑然不去管丁一能不能承受住如此庞大的招式经验。其中那篇浩瀚诀和那篇棍法,更是拿出来一一印证,那浩瀚绝就不用说了,肯定是一神功秘诀。

    但那棍法一篇却又古怪莫名,棍法中,刀枪剑戟各种兵器招式似乎都在其中。虽然古有棍法为天下百兵之祖,但从未有一人能将诸般武学溶于棍法之中。这样棍法便不是棍法了,模棱两可之下,棍法威力定是不如精修一种兵器。不过有鉴于浩瀚诀的威力,两老者还是建议丁一有空就去嵩山少林寺一趟,毕竟棍法来说,当属少林首屈一指。

    不过即使不修练那篇棍法,那棍法中无数刀剑等兵器的招数也让众人受益良多,六脉神剑更加完美,江守鹤的刀剑无双也更加完善。不过江守鹤虽然也将自己身的绝学尽数传授给了丁一,但是他还觉得有些对不起丁一将这些绝世武学和个中奥妙一一如实道出,最终和段思平两人利用丁一的北冥神功各传了丁一三十年功力,反正他们只需要回去好好休养一番,不出几年就能恢复,还能促出一个新一代年轻高手来,何乐而不为呢。却不知道这上六十年的功力被丁一接受后,短时间内因为有顿悟的无穷精力挥霍和两大高手一直在旁,并没有爆发出什么不对来。但丁一日后独自一人行走江湖时,却险些因为内力修为超过了自己的心境修为引起前世的杀意,差点就走火入魔变成一个直至杀戮的人间凶器。

    一个月后,丁一因顿悟带来的无穷精力终于慢慢回复了,段思平将天龙寺众僧遣回,与江守鹤在此亲自喂招丁一。丁一的实力提升与日渐进,从一开始被两老者轻松压制,到能渐渐抵挡,至互有攻守,实力以至绝顶高手边缘。时间已过去两个多月,却是丁一到大理已经三月有余。

    这一日,丁一正与池边练剑,所用剑正是他师傅逍遥子所授的紫薇软剑,但见剑光霍霍,身如游龙,剑似长鞭,挥舞转腾间,犹如灵蛇出洞恰似蛟龙闹海。剑出之时迅如闪电,快若奔雷,紫光闪现处只见片片落叶均被一分为二,缺口平整光滑,此剑竟锋利如斯。忽闻有脚步声传来,当下收剑还鞘,紫电绕身犹如龙蛇起舞盘旋而下,附入腰间,却是被收入了腰间玉蟒缎带中。顿悟过后,丁一的六识变得非常恐怖灵敏,这林中落叶篇布,他都能远远的听见脚步声传来。

    不一时,一道人影从树林中穿出,远远地看见丁一静立在池边,当即笑着抱拳道:“丁兄今日好兴致啊。”来人正是禅位与子的前大理皇帝段素英,此人经历丁一顿悟,后又有老祖亲传功法,六脉神剑的修为却是天龙寺众僧中唯一一个修炼到四指境界的的大高手。虽然没有段思平和丁一的六剑纵横般威力无穷,但其运使出来自有其一派皇者威严之势,庄严肃穆中剑气凌厉无匹,端的是不可小觑。

    “呵呵,段兄,嘿嘿,你还没剃度出家啊?”丁一和此人已是熟识,当下也不客气,话语直转,点钟段素英的尴尬之处。

    “那,那个,不是老祖不喜欢和尚啊,所以就先带发修行了啊。老祖呢,今日确实有事前来,江湖上最近纷争渐多,更有南海派复苏之闻传来,更有龙千秋再现江湖的传闻出现。我怕会有大事发生,所以前来禀报。”段素英听见丁一嘲笑与他,却是无可奈何只能笑笑了事。谁让他家先祖是武将出身,一身杀伐果断,而他的子孙却好好的皇帝不做要去当和尚,自然看见了就生气了。作为天龙寺和老祖之间的第一传话人,他自然两边都尴尬。

    “南海派?就是你们之前说的,差点偷袭到你家先祖的那个杀手?”丁一双眼放光的盯着段素英问道,他现在实力骤然飞升,正是继续他的大侠梦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自然兴奋万分,想了想道:“段师傅和江大哥闭关了,不过我可以帮你去调查一下,那个谁,龙千秋的,嘿嘿,你就不用感谢我了,我这人一向是急公好义……”

    段素英一滴汗落下,道:“这个还是不用了吧,要是老祖知道您贸然出山,去做那些危险的事,被老祖知道了我会倒大霉的。”

    “这个?”丁一摸着下巴想到,这两个老家伙倒也是,比逍遥子对他还宠溺,自然不希望他付险,自己又不是几岁的小娃娃,居然还这么不放心自己。好歹自己前世还参过军打过仗呢,子弹横飞那不也照样危险,自己不也挺下来了?偶尔隐居下,就当是体会下山水风光和高人隐士的情调是不错,但叫他一辈子隐居山林那是不可能的,前世的他就是听说边防有事,毅然放弃大好前途不顾,投笔从戎,只为能报效祖国保卫边疆。今世重生,又有了一生高深实力,虽国家不同,也不想再涉官场,不可能再有报效国家的念头,但是惩奸除恶、行侠仗义的念头却深深印在起脑海中。想了半天将段素英拉到一边悄悄说道:“你不说,他们就不会知道了,何况我现在的实力连你的打不过我,你还不放心?我出去转转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弄不好他们还没出关呢,不久一切搞定了?”

    我的确打不过你,也不是不放心,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是那两个老头把你当孙子一样宠着,知道你跑出去做危险的事情是我告诉你的,我可会倒大霉的。咳,自己可是真正的子孙辈啊,怎么就没得到这般宠溺呢?段素英如是想到。

    “走啦,走啦。”丁一没有给段素英说话反抗的机会,强拉着一脸郁闷的段素英就往大理方向跑去。江湖,我又来啦!

第十四章 北上

    丁一架着段素英一路赶到道理皇宫,此时大理皇宫虽然经过董家政变。但却因为段思平和江守鹤的异军突起,事件被迅速解决。所以大理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此时路上行人来去众多,街道两旁是那一席席的小摊位。

    随手在路边刚蒸出来的包子铺拿了两个大白馒头一口咬下去,虽然极烫嘴,但却满嘴生香,心中说不出的满足,看到一脸诞笑的包子铺小贩,笑着说道:“吃(找)他一(要)却(钱)。”将段素英往小贩面前一顶,自顾自的开心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路摇晃着走向皇宫。段素英苦笑一声,就知道会这样,随后掏出几文钱交给小贩,在小贩的开心道谢声中追随丁一前去。

    到了皇宫,丁一跟随段素英一路来到一处宫殿里,正看见他儿子段素廉端坐在台子旁批改着什么。丁一随手抢过一本奏折看到,却是禀报的西方乞蓝部狼群泛滥,求皇帝陛下下旨让军队前往救助……

    段素廉从案中抬头望来,看见是丁一和父亲来到,当即转身下凳躬身道:“父王,丁伯父安好。”

    丁一撇撇嘴,暗道,这个小皇帝哪都好,就是规矩太多。他就是个随性之人,再加上前世早已不流行这个所以很是不在意,而且居然还叫自己丁伯父,自己有这么老吗?挥挥手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还是批你的奏章去吧,我也马上要走了。”转过身来,段素英已经把情报等拿来了,丁一接过细细一览,发现传言有那南海无影剑出现的地方是在河间府附近,这地方已经是边陲之地,再往北便是大辽了。当即心想,难道是想北逃进辽国?又陆续查看了所有的情报,忽然发现北方现在正有战事,辽宋正在那对峙大战。当即又猜想难道不是逃命,而是又去搞什么飞机了?靠,真是的,难道搞不成大理政变就去搞辽宋啊,这简直就是一恐怖分子嘛。当下决定北上调查一下,也不理会段素英和段素廉的劝诫,要了一包金叶子和一匹快马,转身就出了皇宫。

    丁一这一去,却是堪破了一个天大的阴谋。不过此时的他尚不知道,纵马提鞭,一路疾驰而去。所幸的是他前世当兵时学过驾驭马匹,在路上适应了半天总算能勉强适应骑马的感觉,一路经由建昌府进入宋朝地域,准备转道成都府,然后坐船北上直奔开封。

    这一日,却是到了成都府,感觉这地方怎么还没大理兴旺。却也不想想大理他也就去过两个城池,一个是昆明进去吃了顿饭打了场架就走了,一个就是大理。可大理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大理国的国都,能不比成都府看上去兴旺吗?

    随便找了个酒铺,还未进门就有小二挥舞着棉布迎了出来,满脸堆笑的将丁一送进店内,转身又将丁一的马儿牵到后边马厩。嗯,这素质倒是比昆明的要高一点,还知道微笑服务的,不错,不错。

    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三洋小菜和一壶酒就随意的吃了起来,发现这鱼似乎烧的不错,入口滑嫩,肥而不腻,但闻之下就有喷香扑鼻,满目的辣椒红亮养眼,辣而不燥,麻而不苦。另一盘卤菜也是非常可口味美,当即拍案大赞道:“不错,不错,小二再给我来盘这个鱼,叫什么来着?还有这个也在来一份。”

    小二笑道:“客官,您真是会吃,这两道菜可都是本店的招牌菜啊。这道是江水煮江鱼,做工考究,有御寒养血之效用,是我们掌柜最近才首创的,还有这一道可是了不得的啊,这可是当初张飞张三爷,在我们这吃过大赞味美的,叫做凉拌肺片。张三爷张飞大爷您知道吗?就是蜀汉三国里的那大将军。”

    丁一点点头道:“知道,张飞,张翼德,呵,还是个名人名菜的啊,这两个都再给我来一份,还有你这酒也不错,也在给我再来上两坛。”

    小二惊讶道:“再各来一份?客官您这是要带走?”

    “不,带走干吗?就在这吃,哦,怕我没钱啊?给你。”说话间,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道:“快些上菜吧。”

    小二看着银子到:“不,不是的,客官您,您一个人吃得下吗?”这小二说的可是正理,这会还没有什么那种后世的特别的碗,看上去大实际上小。更是没有那些歪门邪道,这眼前三个菜,除了一碟下酒小菜不算太多,其余的想夫妻肺片那可是整整一大碟啊,更别说那水煮鱼的海碗了,这可都是实打实的满满一碗,那都是可以赶得上别人家中的脸盆了。这还是这小二看见丁一身材高大魁梧,特别叫烧菜师傅弄得海碗。这要是再来一盆?小二想到这,就觉得自己肚子好涨好涨。

    丁一大笑道:“上你的菜好了,另外酒给我快些拿来,这壶已经没了。”

    小二看见丁一大口的吃着菜,心中暗赞一声,这想必就是说书先生口中的响当当的燕赵男儿吧,果然够豪气的。我开饭馆的还怕你这大肚汉吗?当下看见丁一没有什么再吩咐,提溜溜跑下楼去了。一会功夫就把凉拌肺片和一大坛酒端了上来,那江水煮江鱼可没这么快,告罪一声,又去忙了。

    丁一吃着菜,不时喝上一大口酒,顿只觉酣畅淋漓。一坛酒快喝完时,另一碗鱼也上来了,这碗可是比刚才一碗还要大上许多,正是店小二跟掌柜的一说,掌柜吩咐厨房弄的,当下打开另一坛酒,大吃起来。看的小二那是一愣一愣的,暗中赞道果然是好一条大汉。

    这一吃就吃了一个时辰左右,酒楼上不少用餐的顾客皆是盯着丁一猛瞧,那可是吃下了两大盆鱼,两大碟凉拌肺片和两坛多的酒的猛人啊。吃完后,丁一只觉浑身畅快,身心巨爽,又叫了一坛酒,随手提着,将那一锭银子扔给小二道:“哈哈,好酒好菜,不错,这银子给你了,酒坛就不送还了,我去也。”翻身跃马而上,却是全无醉态,身手利落招来酒楼众人的一声喝彩。一手举着马鞭,一手拎着酒坛不时的喝上一口,就这样一路飞驰而去。

    这一顿饭菜加上三坛美酒,总共也不过是三两银子不到,却平白得到了十两银子的银锭,平白可抵上大半个月的收入了,当下把小二和掌柜喜的那是眉开眼笑的看着丁一鲜衣怒马的消失在街道口,只盼望下次还能遇见这般豪客前来就餐。

    一路仗马而行,来到酒店掌柜指点的渡口,看见渡口边正有一艘小艇缓缓驶离岸边,当即大呼道:“船家可往茂林渡?”

    那老船公听到丁一呼喊,回道:“正往那行,客官可要前往,稍待片刻待我将船驶回。不然的话,下班船确实要到明早才有。”

    丁一哈哈大笑:“不用了,我自来便是。”将包裹背负后,对着马道:“马儿啊马儿,谢谢你送我到这了,下面的路却多走水路了,你自由了,自己玩去吧。”说着,将马鞍等物一一卸下,却被马儿咬住衣袖,丁一笑道:“嘿嘿,知道你舍不得啊,我也舍不得你啊。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小心啊,不要被别的马欺负了啊。”拍了拍马头,笑着原地一纵身,在空中身形倒转,犹如临空飞渡稳稳地落在了小船之上,激起船上数声惊呼。丁一不去理会,对着岸边鸣叫不止的马儿挥手道别。这马虽然不是只相处了十来天,但是一路上丁一照顾周全下,却是相处出感情来了,马通人性,你对它好,它自然对你好。知道丁一要离开了,却不舍,徒自下水往小船追来。

    丁一见此却也是大感不舍,却忽又想起前世那些连眼前这马儿都不如的那些人来。长叹一声,正要说声抱歉,原来是这马这般追来,艄公看到将船停下却是影响了众人。忽听船舱内一声音道:“这马居然有如此灵性,定是一匹宝马良驹。船公,你将此马引到后边船舱处,让其暂且居于那吧,不然如此宝马久涉水中,一旦体力耗尽,溺毙水中岂不可惜。”这声音清脆有力,但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那小船虽小,却内有洞天,船舱内还有数个隔间,供客人休息,其中一处却是放下竹帘来,想来说话之人必在此间。船公应下,就要去拉此马上船,但船离水颇高,马在水中无处借力却是不能腾跃而上,当即有好事者,欢呼而起就要寻东西来帮忙拉马上船。

    看到这般情形,丁一庆幸穿越还真是不错,此时人心朴素,正是让体会过现代都市人情冷暖的丁一大呼真好。谢过众人,道:“不用,我自来即可,你们请往后退退,让出马占之地便可。”见众人让出一地来,当即纵身而出,跃到马后,对着马屁股就是一脚,这一脚却是用的巧力。别看踢得似乎很重,却一点都没伤到马匹。将马踢出水中,身形借一踢之力顿在空中,双掌画出个半圆齐推而出,就将马稳稳的推上小船。在众人叫好喝彩声中,丁一脚尖点水面荡起一圈涟漪,人也紧随马儿跃上小船。

    “壮士,好武艺好轻功。”一个俊美的年轻人从竹帘那室中走出,看向丁一道。

    “客气,客气。雕虫小技而罢了。”听到这声音正是一开始说情的那人,丁一抱拳谢道:“多谢兄台刚才仗义出言了。”

    那俊美年轻人微笑说道:“不妨,任谁见此都会出言相助的。想必壮士是有急事北上吧,不然不会轻易舍弃此般宝马吧。”

    丁一笑道:“不错,正有要事需北上。”对着周围众人抱拳行礼谢过后,牵着马匹到后室去了,那些马用披挂却是尚在岸边不过也无什紧要,没有就没有吧。

    那俊美年轻人看见丁一随艄公去了后室,便返回竹帘后。那竹帘一室中除此年轻人外尚有一老者,年轻人进来后对着老者坐下轻声道:“华老,你怎么看这人?”

    老者抚须道:“身材魁梧有力,基础十分扎实,想来修炼的外门硬功。而轻功更是别具一格极为不错,但观其架势似乎不是我所知道的几种轻功路子,这是什么轻功呢?总之这人应不简单!”

    俊美年轻人听了后却是低声说道:“华老这么说,当是不会错了。我也是觉得这人没有这么简单,而且他也是北上的,难道是那一群人?华老认为有无可能?”

    老者沉思了一会摇头道:“应该不会,这人先不说其实力修为。而且所骑乘的还是一匹军马,想来要么是军中子弟,这到是有些像。要么是大理那边来人,总之应该不会是南海派的那些宵小之辈。”

    俊美年轻人点了点头,认可了老者所说。望了望船外景色道:“咳,不知道这次南海派重出江湖为什么会突然找上我铁家。”听到年轻人如此说道,老者也唯有报以一声长叹。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丁一早早的就醒来了,为昨日刚起好名字的小黄也就是那匹马弄好草料后,来到船室中。正看见艄公提着两尾鱼进来,看见丁一笑道:“客官少待,老汉这就去准备饭食,今日可是有刚打的新鲜鱼儿可佐饭了。”

    目送艄公进入所谓的厨房,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小隔间里面有些油盐酱醋和两个小炉子。将鱼洗剥干净,丁一闲来无事,正好给艄公老婆打打下手,反正和逍遥子在山上的时候没少给其准备吃食,前世的时候,更是一人独居,一向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这些活自然是熟悉非常。两人一顿忙活后,端着一大锅米饭、一大锅鱼汤走了出来。吃饭的地方可没有什么讲究了,小船上可没有准备什么饭厅。众人都是一手鱼汤一手米饭,随意找了个地方就吃了起来。还真别说,这艄公老婆的一手鱼汤烧的真是味道不错,鲜美非常。众人吃好后,自有艄公老婆和其五岁的儿子将其收拾干净。

    小船再次起航,艄公将船撑离昨夜停靠的一个江中的一处只有几平方米的小岛后,随波逐流而下,临至午后时分,却是已到了梓州附近。有就到此处的,付过船资后,匆匆离去。又接了两人上船后,众人于岸边就食、方便过后,小船驶离渡口继续前行。顺风顺水之下,船速渐快,艄公却是不敢大意,坐在船头细细观察着河流走向,时不时撑动小船避开一两处暗礁浮石。却是已在此水路上行走数十年光景,哪里有暗礁触石,都一一提前避开,偶尔有小小漩涡也被艄公以高超技艺借力驶离,午后阳光照射下,江如金带艇似游鱼。正是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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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武侠之黄粱梦介绍:
异界之人得奇遇穿越到了金庸世界。 在天龙、射雕、神雕等,这一个个耳熟能详的金庸世界留下了自己的足迹。 长生不老、容颜永驻,看他一个异世界的人如何在金庸世界里体会武功的奥妙。 又怎样在这武侠世界领悟人生,达到超凡脱俗的武道至境,又是因为什么会有这般的奇遇? 却偏偏穿越的过早,来到了天龙前的百年,不识书中人物的他又该何去何从? 且看他又怎样在这武侠世界之中纵横驰骋,又要怎样去弥补那些遗憾。纵横武侠之黄粱梦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纵横武侠之黄粱梦,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纵横武侠之黄粱梦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