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狼来了
正当吴天然书记准备甩开膀子、强力引导东阳县经济社会加快发展时，前一段一直在外地沸沸扬扬的**，这次竟真的*到了身边。山阳市中心医院已经接收了一位从广东返乡的输入性病人。这是整个山阳市的第一位**患者，很快，大家都记住了他的名字——吕小龙。
抗御**一时间成了山阳市压倒一切的中心工作。广播、电台、电视、报纸、领导讲话都围绕着**展开了。
一开始。这件事并没有引起吴天然的特别重视。他总觉得**离东阳很远很远，他们这里是中原地区的一个山区小县，流动人口很少，**应该不会光顾吧。可吕小龙的出现，让吴天然认识到，狼到底还是来了。
在和卫生局的高龙江局长、防疫站的周大杰站长交谈后，吴天然感到**这个可怕的怪物正在一步一步地副近。东阳县虽然只有40多万人，但外出打工的人员已接近8万人。而这些外出务工者又大多集中在我国当时**疫情最为严重的两个地区，那就是广东和北京。目前，这些人一开始陆续返乡，东阳县正面临着输入性**疫情的沉重压力。
吴天然说：“同志们，看来咱们东阳县的**防治工作已经是迫在眉睫了。这样，你们卫生部门先拿出个紧急方案，等相关人员讨论通过后，尽快实施。”
高龙江说：“好的，吴书记，我和大杰同志回去后，马上安排。”
刚送走高局长他们，秘书小黄就跑了过来。说刚刚接到市委办公室的通知，下午要召开一个全市的抗击**动员大会。要求每个县的县委书记、县长、分管卫生工作的副县长、卫生局长、防疫站长5个人参加。
吴天然就和王聪聪通了一个电话，说他下午回市里开会。王聪聪告诉他说，这次大会的直接原因是她们医院收治的那位**病人，也就是吕小龙现在已经是生命垂危了。看来，山阳市的**疫情现在是非常危急了。
下午的会议，极为肃穆。市委书记韩冬梅及市长朱胜利自始至终都没有笑脸，他们对全市的**防治工作提出了十分明确的要求，并一再强调这是当前压倒一切的中心任务，也是事关全局的政治任务。参会的每一位同志，肩头都有责任。如果在抗击**工作中，谁玩忽职守铸成大错，是领导的，就地免职。是医护人员的，就地开除。
当吴天然走出会议室时，心头也好像吊上了一付铅坠。他不是担心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他担心的是东阳县近40万父老乡亲，担心那正在返乡的8万劳务大军。
回到家里，吴天然看到王聪聪带了一大包的东西。
吴天然问：“聪聪，这都是什么呀？”
“单位里发的东西，预防**的。”王聪聪从包里掏出了消毒液、洗手液、袋装的中药，还有几个厚厚的口罩。
吴天然说：“口罩好啊，就是这么厚的东西，让人喘不过气。”
王聪聪说：“这是科学，难受也没办法啊，你没看现在大街上戴口罩的人越来越多啦？虽然我们这里还不是重灾区，但也要预防个未然吧。虽然你的小命不值钱，可大小也是个县委书记啊。”
王聪聪拿出个口罩，捂到了吴天然的脸上。
“算了吧，在家里就免了吧。”吴天然一把揪下了口罩，转身往厨房走，“我先去做饭！给你露一手！”
王聪聪打开消毒剂就开始喷，现在她们医院的每个办公室、走廊、厕所都是这个味儿，当初刚闻到的时候还因为刺鼻抗议过，现在闻习惯了倒也罢了。
吴天然说：“你说**这个东西怎么那么厉害啊？原来我还以为跟个流行感冒似的一阵儿就过去了呢。没想到，现在是越来越厉害了。”
王聪聪说：“别的单位还好一些，我们医院那可跟天塌下来一样。处处设防，时时消毒，坚壁清野，就好像是回到了战争年代。”
吴天然端着一盘菜出来，马上皱起眉头，“你喷了多少消毒剂啊，呛死人了！”
王聪聪走到他面前，歪着脑袋装可爱，手往下一伸，照着吴天然的下身就喷了一下。
“你才是最该消毒的那个传染源！”
“哈，行，我是传染源，我非得传染给你不可！”吴天然把菜放在桌子上，王聪聪一看苗头不对撒腿就跑，吴天然大跨几步追上她，抱在怀里狠狠的啃了一口。
王聪聪说：“**时期，抵制接吻！你不知道会飞沫传染的啊！”
吴天然说：“我被你传染上是我倒霉，你被我传染上是你荣幸，我们俩还计较什么啊，要隔离肯定进去一双！”说完这句，换成吴天然往里面躲了。
饭前追打游戏结束之后，两人饥肠辘辘的坐下吃晚饭，顺便看电视。
新闻联播里又在报告着哪个地方今天确诊了多少**病人，疑似了多少病人，经治不愈了多少病人，听着就让人感觉压抑。
王聪聪问：“说真的，要是我得了**怎么办？”
“那没办法，你要是得上了，我肯定是第一个被传染的。”吴天然笑着捏捏她的脸。
王聪聪说：“我可不是开玩笑，我是中心医院的护士长，时刻面临着被传染的危险。”
是啊，想到在医院工作的妻子，想到东阳县40多万人民群众，吴天然的心又一次揪了起来。
这时候，趁吴天然在深思，王聪聪就拿了一个小物件突然插进了他的耳朵里。只听“哔”的一声，王聪聪就大叫了一声说：“不好了，天然，你的体温已经达到了37度5，必须马上送到医院去隔离。”
吴天然说：“真的假的，一惊一乍的。”
王聪聪故意捂住自己的嘴巴说：“这是电子体温计，你自己看看。”
吴天然接过来一看，才36度8。他就拍了拍王聪聪的脑袋说：“现在是啥时候了，你还敢谎报军情。”
王聪聪就把如何使用电子体温计的方法告诉了吴天然，并叮嘱他在县里一定要天天量体温。
王聪聪说：“我知道用玻璃温度计你会嫌麻烦，用这个省事，一秒钟就量出来了。”
吴天然说：“好好，我一定听老婆的话。”
吃罢晚饭没多久，吴天然就接到了卫生局长高龙江打来的电话，声音相当急切。
“吴书记，刚刚从东莞开过来一辆大巴，一车57个人。经过体温测试，有两个人发烧。”
吴天然说：“高局长不要慌，先把这两个发烧的人送到医院隔离观察。车上那55个人，先送往宾馆暂时隔离。如果那两个发烧的人不是疑似病人，再让其他的人回去。”
高局长说：“是，是。”
吴天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本来想和王聪聪温存一番，但一听高局长所说的这个情况，他就没了这个心情。
他决定连夜返回东阳去。
第263章 忙而不乱始为高
汽车跑的很快，在车灯强光的照射下，先后有两只卧在公路上花眼的野鸡被辗死。(.)（_）赶回东阳时，已是晚上11点多了。
吴天然让司机小陈直接把车开进了县第一人民医院，吴天然来到门诊大楼，就看见县政府的刘明明副县长、卫生局的高龙江局长、防疫站的周大杰站长，还有县医院的曾可然院长都迎了出来。
刘明明说：“吴书记，你连夜赶回来了。”
吴天然说：“嗯，那两个发热病人的情况怎么样？”
曾院长说：“还好，已经基本确定他们都是普通的感冒患者，与**无关。”
吴天然说：“那就好。进一步确定一下，如果没有什么情况，就可以让他们出院了，另外，还有那一车的乡亲。对了，这些人，要逐一做个统计，姓啥名谁，家住哪里，从哪里回来到的。”
高局长说：“好。”
吴天然说：“趁大家都在，咱们到曾院长的办公室去研究一下，把下一步的工作谋划谋划。”
大家来到曾可然的办公室，刘明明就通知县政府的秘书小铁、卫生局的防保股长小赵随后也上来了。两个人拿着笔、笔记本，还有一摞子的材料。不久，吴天然的秘书小黄也闻讯赶来了。刘明明一看坐不下了，就对吴天然说：“吴书记，要不咱到小会议室去吧，那里宽畅。”
吴天然说：“好，走。”
大家在县医院的小会议室里坐定后，县委常委、办公室主任余得水也夹着一个包进来了。跟他一道来的，还有县电视台的一名女记者小乔。
吴天然说：“来的人不少嘛，既然是这样，大家就可以畅开来谈一谈。先请刘明明县长把下午全市的会议精神简单通报一下。”
刘时时并没有准备发言，一听吴天然点到了他的名字，忙抬眼去找秘书小铁。小铁也是个机灵人，他连忙找出市里会议的一套材料过来放在了刘明明的面前。
刘明明清了清嗓子说：“好，我现在把今天下午全市抗击**工作会议的主要精神向领导和同志们汇报一下。”
接下来，刘明明就把市里的文件，还有韩冬梅书记以及朱胜利市长的讲话要点一一做了说明。
吴天然说：“市里会议的精神和要求已经很清楚了，我就不再多说。下面请卫生局的高局长把咱们县的防治**工作方案，简要地通报一下，大家议一议，看还有什么不足和纰漏。”
高龙江局长就把东阳县**防治的工作方案草稿念了一遍。他最后补充说：“我们准备和正在构筑起三道防线：一是对进入东阳县的车辆、人员做好监控、消毒工作，如果发现有发热病人，立即转入县医院进行隔离观察。这个工作已经启动。二是以村为单位，对凡是进入本村的外来人员，都要一个不漏地进行体温监测。如果发现异常情况，立即隔离并上报。三是在县医院高立隔离病区，收治疑似病人。在目前还不具备条件的其它医院，要设立发热门诊。如有异常情况，也要立即转移到县医院。”
县防疫站的周大杰站长补充说：“除了三道防线，我们还有三个重点人群。一是外来及返乡人员，二是学校广大师生，三是机关公务人员。”
吴天然说：“三个重点监控，也就是重点保护人群，前两个都很准，也是必须的。第三个，没有必要，还是换一换。”
周大杰说：“懊？那？这？”
吴天然说：“医护人员奋战在抗击**的第一线，时刻面临着被传染的危险，我看应当把他们列上去。”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说“好，这个好。”
防疫站的周大杰又说：“明天上午，省里对我们援助的第一批医疗用品就过来了。有10台吸氧机，300个温度计，400个防护口罩，还有5000瓶消毒剂。”
吴天然说：“**来势凶猛，我们必须提前介入，高度重视，防患于未然。当然，我们在座的也不能慌了心神、乱了手脚，一定要觉着应对，忙而不乱。在这方面，北京和广州两个地方已经有了一套科学的办法。我们可以借鉴。高局长，你上次跟我说的三四五，再和同志们通报一下。”
高龙江局长就拿出一份剪报念了起来。主要的内容是——有病情要做到“四早”：早发现、早报告、早隔离、早治疗。
预防**要做到“四勤”“五不”“三坚持”——四勤，即勤通风、勤洗手、勤漱口、勤饮水。
五不，即不揉眼、不抠鼻、不舔手、不喝生水、不共用毛巾。
三坚持，即坚持适时、科学地进行生活环境和日常物品消毒；坚持开展爱国卫生运动，圈养家禽家畜，消灭老鼠、苍蝇、蚊子、蟑螂，保持室内外清洁卫生；坚持相信科学、移风易俗，婚嫁丧葬不大*大办。
吴天然总结道：“外地的经验其实就两条，第一条是对我们政府讲的，那就是早发现、早报告、早隔离、早治疗。这一条我们既要向群众承诺，也一定要做到。第二条是对民众而言的，要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这一条，我们一定要向全体东阳人民宣传到，大打一场爱国卫生运动。抗击**，从我做起。好，下面大家议一议，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午夜1点多了，一些人的眼睛已经困得快睁不开了。但县委书记吴天然还坐在这里，只好勉强睁大双眼，做装十分投入的样子。余得水甚至还趁人不注意，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既然要大家再议一议，同志们也就又说开了。
有的说，要把报告制度再明确一下，每天都要坚持零报告。也就是说，既使没有发现一个发热病人，也仍要坚持每天上报。卫生部门要同时向县委、政府及市卫生主管部门上报。甚至有人提议，要先向县委、政府报报告，再向市里、省里报告。这项好心的提议被吴天然当即否决了，他要求卫生部门一定要坚持同时上报。
有的说，咱凤凰山上的中药材品种丰富，鱼腥草、夏枯草、板蓝根、二花等清热药材很多，应组织医药部门集中采购，在车站、学校、医院等重点区域集中熬制，让大家免费饮用。
这个建议吴天然给以充分肯定，并当场拍板进行部署。
大家说了一阵，后来也无非是一些要加强领导，高度重视，突出重点，严格要求，部门联动，众志成城，加强督查等老生常谈。最后吴天然说：“明天下午，我们如开一个全县的抗击**动员大会，大会的范围要广，村支书要参加，乡卫生院院长也要参加。这个会，由得水同志负责落实。”
余得水连忙说：“好，好，几点？”
吴天然说：“有些村离县城较远，可以晚一点开，就下午三点吧。另外，一些需要晚上住下的同志，县里也统一安排一下。”
余得水说：“好，好。”
吴天然就说如果大家没有事的话，就可以回去了。众人就纷纷起身，余得水把秘书小黄、小铁，卫生局防保股长小赵，还有记者小乔召集到一起说：“你们几个再辛苦一下，把刚才的会议要求，特别是吴书记的指示精神，尽快整理出一份材料来。明天上午县电视台、县广播电台就开始播放，先造出一个声势来。对了，电视新闻片要及时报到市里去，我们是在市里会议的当天晚上就开始落实了。”
第264章 对抗
第二天的会议，达到了吴天然预期的目的。）通过这次会议，从大的方面，大家都认识到了抗击**工作的紧迫性和严肃性。从小的方面，大家也学到了具体的工作方法。
最后吴天然强调，根据上级的指示精神，必须强化上报工作。根据K省的统一要求，疾控部门是网上直报，卫生系统是两小时内上报到卫生部，政府系统也要在九个小时内上报到国务院。作为东阳县，有什么情况都必须在第一时间上报到县委、政府及山阳市抗击**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作为东阳，必须万众一心，全力以赴，坚决打赢这场威胁到人民群众生命安全的战役。
部署虽然很全面，但有些方面还是让人始料不及。东阳县的群众早就通过电视报纸对**有了一定的恐惧，现在东阳县的空气也紧张起来了。一些群众担心被隔离，也担心外地的物品不能及时运到东阳，他们就开始大量购买药品、食品等。抢购风发同传染病，有一个人抢购，马上就有10个，100个，1000个人加入进来。很快就变成了一股全民抢购的狂潮。
抢购的主要对象有药品、白醋、盐、粮、油等，一些不法商家乘机哄抬价格，擅自提高价格。一袋500克复合膜小包装精制加碘盐零售价由每袋1元提高到1.5元—5元，每袋多收价款0.5元—4元不等。而很多药店的板蓝根、金银花、白菊花、夏枯草已经买不到了。不是没有，而是药店不卖。他们也在静候药品的涨价。
得知这一情况后，吴天然感到事情严重。他便让刘明明副县长代表县委、政府在电视上发表了一个声明。告诉人们不要忙乱，全县的食品和药品都十分充足。同时，目前就是在**疫情严重的地区，现在没有出现、以后也决不会出现物资流通上的问题。刘明明副县长还专门警告那些哄抬物价的商户，必须立即停止这种不法行为。工商及物价部门已经介入检查，将对那些私自涨价的商户进行处罚。
食品的价格很快就得到了扼止，但中药材，特别是以清热为主的菊花、金银花及夏枯草不久就脱销了，那价格自然仍在一路攀升。好在进凤凰山采购的一批中草药开始陆续投放市场，并在一些特殊地点免费供应，这才稳住了中药材市场的价格。
随着在外务工大军的返回，东阳县已经发现了12例疑似病人。和这12名病人有过接触的人员则达到200余人。现在就不说是治疗，仅仅是隔离这项工作就很是艰难。除了一些人暂时被隔离在凤凰山宾馆进行观察外，东阳县城还有两处居民楼被隔离了。这些被隔离的群众，一开始还比较配合。可到一周以后，很多人都烦燥不安了。
特别是凤凰小区的3号住宅楼，不少人已经聚集在院子里，准备冲击大门前设置的隔离带了。
从院子到隔离带，还设有一个缓冲区。缓冲区的作用是每天在这里免费供应楼上住户所需要的馒头、蔬菜、牛奶、肉制品的。每天供应车来到的时候，住户们就进到缓冲区来按人头领取政府配发的食品。同时，每个人都要接受体温的监测。这个缓冲区，每天都要进行三次消毒。供应车从这里离开时，工作人员及车辆都要进行严格的消毒。
这天上午，领取过免费的食品后，人们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急着返回到各自的家中。很多人仍聚在那里，大家在一位40多岁的中年汉子带领下，要冲击隔离带了。
50多人群情激动地跨过了缓冲区，朝着大门口的隔离带走了过来。大门口拉在一条黄色带子，有两名护士及两名公安在此值班。这四名工作人员的职责是禁止里面的人外出，也禁止外面的人进入。
看到大家要冲出来，一名警察连忙把大门关住并上了锁。一看自己被锁在里面了，那位中年汉子的情绪更加激愤了。他大声地嚷嚷道：“我们不是犯人，请打开牢房，还我们自由。”
众人也在后面叫道：“还我们自由。”
几个人已经开始撞击大门，中年汉子找到了一把斧子，只一下就把门上的大锁给砸掉了。一看事态严重，四名工作人员一边上前紧紧地拉着大门，一边拨打110呼救。虽然他们都戴着手套，但每个人的手上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侵害。拨打110的那位警官，甚至被中年汉子用斧子砸了一下，鲜血便渗过手套流了出来。正在紧急关头，一大批防暴警察赶过来了。与此同时，大门被里面激动的人群撞开了。
但他们还是被手持盾牌和警棍的防暴队员堵上了，双方便相持在小区的大门口。中年汉子手里挥动着斧子，死命地往脸前的盾牌上猛砍。因为还没有接到明确的指示，警察们只是上前顶，没有反击。这时，停在大门口的一辆警车也被掀翻了，警灯和玻璃都被砸得粉碎。
这个时候，副县长刘明明也在几个警察的簇拥下来到了现场。他一看这种情况，相当恼火。这都火烧眉毛了，这些群众还来闹事，这都是素质啊。他强压着内心的火焰，对里面的人群大声地说：“同志们，大家要冷静。实行隔离，这是中央的指示，也是咱们东阳县委、政府的明确要求。我提醒你们，你们这种行为已经违法。请你们立即退回去，否则，我们就会采取措施。”
里面的人就说：“这是谁啊，真没把自己当外人。”
有人认识，就说这是副县长刘明明。
中年汉子就在里面喊道：“我们不是犯人，我们要出去。”
刘明明指着中年汉子说：“你是谁？带头闹事，后果自负。”
中年汉子也指着刘明明说：“你是谁？你能把我的球咬了？”
刘明明对身边的警察说：“这个人凶得狠，已经犯了聚众扰乱社会秩序罪，先抓起来再说。”
几个警察一听，便要挤进去抓人。这时候，吴在然也赶过来了，他制止着了几个警察的行动。
虽然吴天然刚才已经得到消息，但当他下车时，仍被眼前的场景震惊了。
对抗已经使双方乱作一团，马上就要有流血冲突了。他大步地朝门口走去，卫生局长高龙江连忙递给吴天然一副口罩。他自己也捂上了一副大号的口罩，只露出一双有些狼狈的眼睛。
吴天然把口罩丢给了高龙江，一直走到了警察的前面。
高龙江看书记不戴口罩，他也只好摘了下来。他连忙挤了进去大声地说：“同志们，静一静，咱们吴书记来看望大家了，不要激动，千万不要激动啊！”
对面的中年汉子见县委书记真的来了，便对后面的人说：“先等一等，看书记怎么说。”
吴天然便说到：“同志们，这几天我没有来及时看望大家，对不住了。”
中年汉子说：“我们不要书记大人来看，我们只要我们的自由。”
吴天然说：“你们是自由的，这样隔离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健康，也是为了其他群众的安全。同志们，隔离只是暂时的，也就15天，大家咬咬牙，再坚持一下。”
中年汉子说：“把我当成犯人也就算了，可我还上有老下有小啊。老母亲70多了，这栋大楼封闭前刚刚出去。她现在还在外面进不来，我也出不去，也不知道她现在去哪里了。我的女儿正在上初中，听说封闭在学校了，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也有一个星期没有见面了，让人都焦死了。”
吴天然一听，感到中年汉子说的有道理。**来袭，很多工作都是仓促上阵，缺乏经验，考虑得也不是很细。像中年汉子所说的情况，肯定别的家庭也会遇到。这样，大家的心情就可以理解了。
**人不怕犯错误，怕的是不承认、不改正错误。在认识到县里工作所存在的不足时，吴天然坦言道：“这位老兄所说的，我完全理解。这说明我们的工作还不是很到位。你说的情况，我们马上跟你联络，尽快给你提供亲人们现在的情况，也会给她们一个妥善的安置，这一点请你放心。另外，每个家庭有什么实际困难都可以告诉我们的工作人员，我们保证能解决的立即解决，不能立即解决的，也会尽量找到解决办法。”
中年汉子说：“这还差不多。”
吴天然接着说：“同志们，**疫情非常严重，隔离观察是一种极为有效的办法，下面还要请同志们多多配合，就算给我吴天然一个面子，好不好？”
中年汉子说：“吴书记，我们也不是没事找事，既然你能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们也就都回去了，今后也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另外，这辆警车是我砸坏的，与别人无关，要处理就找我。”
吴天然说：“这位老兄还是深明大义啊，谢谢你了。”
对面的人群就在中年汉子的带领下，退到里面去了。
第265章 龙蛇混杂
山阳市中心医院所收治的那位**患者吕小龙，最终于2003年3月13日死在了医院。吕小龙的死引起了K省上下的高度重视，更让山阳市的干部群众一下子变得谈“非”色变、人人自危。
3月17日，一则消息也让吴天然感到形势严峻。
原来，这一天东阳县大石桥乡刘家川村35岁的农民刘某，因患重感冒，用体温计一量，发现自己高烧达39℃，不由吓得胆战心惊，“莫非自己得了**？”，这个可怕的字眼立刻笼罩在他的心头。
同一天夜晚，他看到县电视台播出了东阳县第一小学家属楼，有一位从东莞返乡的疑似病人也证实发高烧39℃左右，并被隔离监护住进了县医院，其家人及整个一幢楼全部被封锁、隔离的报道。看后，李某更加深信自己确实得了**。由于担心无法治愈，加之害怕遭到隔离，最终仍会被**夺去性命，刘某竟瞒着家人偷偷服了老鼠药，走上了不归路。
其实，第一小学那位疑似病人经过观察，高烧渐退，很快被取消了隔离。没有想到，刘家川的这位村民竟被自己吓死了。
看到吴天然面色凝重，办公室主任余得水说：“吴书记，农村的人实在是太愚昧了，自己吓自己。”
吴天然说：“这里面有一些农民愚昧的因素，但也有我们还没有宣传到位的因素。防治**，重在农村。要加大深入基层、深入农村的力度，宣讲科学，破除迷信。”
余得水说：“是啊，破除迷信，任重道远啊！”
吴天然深思了一会儿对余得水说：“余主任，你准备一下，咱们到刘家川去一趟。”
余得水说：“好，好。”
不大功夫，等到吴天然出来上车时，发现县卫生局的高龙江局长、县防疫站的周大杰站长，还有电视台的小乔，宣传部新闻科的小苗都已经等在那里了。
吴天然说：“你们有事请忙吧，不必要都跟着过去。记者们就不要去了。”
高龙江说：“我们正要去那个地方了解一下情况，顺便再检查检查卫生防控工作。”
余得水说：“我县每一天的**防控工作都要上报，市里对我们的工作非常满意。在11个县市区中，我们县在《山阳日报》和山阳电视台的上稿率是最多的。”
吴天然还想说什么，最后并有做出回答就走到了自己的车旁。秘书小黄连忙拉开车门，等吴天然上车后，他便拿着书记的茶杯和公文包坐到了副驾驭的位置上。
两位小记者问：“余主任，我们去不去了？”
余主任说：“上车吧，多好的题材。”
车出县城没多久，吴天然就看到有很多人在一处山脚旁挤作一团，还有阵阵的鞭炮声响彻在山谷里。吴天然觉得有些奇怪，现在县里已经取消了各类群体性的聚会活动，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还这么热闹？还有人顶风违纪，在大办丧事？
吴天然对司机小陈说：“停一下，过去看看。”
一行人就下车随着吴天然拐进了山脚，吴天然看到有一位中年妇女手里拎着两个塑料壶正急匆匆往里面跑，他就问：“大嫂，这么多人都是干啥哩？”
那位中年妇女说：“唉呀，你还不知道？里面有一个天仙泉，这几天黄大仙云游到此，他在这里为老百姓不停地祈祷，那泉水就可以防治**了，都说灵得很。我这是从20多里外跑过来的，听说黄大仙明天就要走了，他一走，这神水就不灵了。”
吴天然他们走到跟前，看到有一位满脸胡子的老汉正盘腿坐在一棵老栎树下面，嘴里正在不停地咕哝着。旁边有一个大池子，里面果然有两股山泉正在向上翻着浪花。池子四周挤满了急切的人，打上水的人满脸笑容，挤不进去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突然有一个老婆婆被人挤倒，扑通一声掉到了池子里。有人就大骂：“你个老不死的，就你急，你这一跳，也不知道神水灵不灵了？”
老婆婆满脸羞愧地爬了上来，一时间变得手足无措了。黄大仙睁开双眼，对众人说：“有我在呢，神水灵得很，灵得很啊！不要急，一个一个来。实在不行，我明天就不走了，在这里再多停几天。”
众人就说：“好，好，黄大仙你可是我们的恩人啊，多停几天，多停几天！”
刚才那位中年妇女说：“我娘家是在白河县，他们要到明天下午才能赶过来。黄大仙能不走，那我们这可是烧高香了。”
吴天然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山谷里现在大概有200多人了。按这位中年妇女的话，这位所谓的黄大仙影响还很是不小，外县的人都要来喝“神水”了。
老栎树的下面放有一只功德箱，上面还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神水一到，百病皆休。”
那些争到水的人们，有的在旁边放鞭炮，有的往那只功德箱里丢钱，一个比一个虔诚。
吴天然看罢，心头极为沉重。这都是啥时代了，还在上演这种闹剧。蹩脚演员们拙劣的表演，居然还能吸引这么多痴迷的观众。悲哀啊！
在这种狂热的气氛中，吴天然知道，凭他们几个人是无法劝退那200多号人的。他点点头，几个人就随着他向公路走去。
吴天然说：“在防控**的特殊时期，我们更要坚决打击这种借**欺骗群众、非法敛财的迷信活动。余主任，你现在就通知公安局的李大爽局长，让他立即组织干警赶过来，耐心解劝群众，坚决拘留骗子。”
余得水连忙拿出手机，就同李大爽联系。
大家上车走了一阵，前面出现一个村庄。吴天然对司机小陈说：“走，拐进去看看。”
车刚到村口，就被一位戴着红袖标的老汉拦下了。吴天然他们都走下车来，村口的地上用石灰画上了白线，两棵大槐树当中拉起了一条又长又粗的稻草绳。这是进村的必经之路，老汉不让你进，你真的还进不去。
余得水对那位老汉说：“老同志，这位是咱东阳县的吴书记，他要进去看一看。”
老汉看了看大家说：“谁进去都可以，但要先量体温，体温没事，还得好好消消毒。这两关过不了，就是省委书记来了，也别想进我们村。”
大槐树下果然放有一张学生用的课桌，桌上放有消毒剂，温度计，桌子下面还有一个装满石灰水的塑料桶。看村口来了人，里面就又有两位同样戴着红袖标的老汉走了过来。其中的一位老汉还戴着一副缺了一根腿墨镜，墨镜只好用细绳拴在了脑袋上。看来这位老汉还是一位细致人，因为他的脸上还捂了一副已经发黄的口罩。来到跟前，大家还惊奇地在老人发黄的上衣上发现了一枚**纪念章。
这位戴着纪念章的老人问：“你们要进村吗？先量体温。”
吴天然说：“老同志，我们就不进村了。有你们这样负责的老革命把守，我们就放心了。我代表东阳县委、县政府感谢你们了！”
听说眼前这一位真的是县委书记，几个被称为老革命的老人显出相当激动的样子。几个老汉说：“吴书记，我们村请你放心，决不会放一个发烧的进去，不管他是一个人，还是一只老鼠。”
吴天然说说：“好啊，太好了。同志们，把你们手里的镜头多留给群众们。这个村的做法，要好好地整理一下，在全县推广。”
余得水说：“好，好。我马上安排人过来调研。”
听了吴天然书记的话，卫生局长和防疫站长脸上都觉得很光彩。
第266章 老狼猪哭了
在全国防控**的战役中，有专家指出，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疑似与一种野生动物有关，那就是果子狸。
果子狸在凤凰山区被称作是白糜子，数量很多。果子狸在我国的其它地方也有叫作花面狸、白鼻狗、花面棕榈猫的。这是一种珍贵的毛皮和肉用的野生动物。它们生活在山林中，在黄昏、夜间和日出前活动，善于攀缘，杂食很性。除了鼠类、昆虫、蛙、鸟、蜗牛外，颇喜食多汁之果类。以野果和谷物为主食，也吃树枝叶，还到果园中吃水果，偶尔也吃自己的粪便。
果子狸在我国分布广泛，北起北京西郊、山西大同、陕西秦岭山地、川西一直到西藏南部的喜马拉雅，南到台湾、海南岛和云南南缘。由于果子狸供不应求，目前民间饲养繁殖之数量已相当可观。产于我国南方的狸皮针毛平顺，底绒细柔，色泽鲜艳，但张幅较小；而产于北方的狸皮毛绒丰厚，多为青灰色，张幅较大。制裘皮可做成长短皮衣、皮帽、皮领、皮手套等。尾毛和针毛长而富有弹性，可以制成毛刷和画笔。
当然，果子狸的出名更主要的是来自两大原因，一是它肉质鲜美，一直被视为难得的山珍野味和滋补佳品，凤凰山区的群众称作是“山中好吃白糜子，水里好吃白鳝鱼”，被人们推崇为山珍之首。二是有科研人员指出，果子狸是**病毒的主要宿主。中国人**的的主要诱因是人们长期将果子狸摆上餐桌造成的。
近年来，中国一些地区食用果子狸现象愈演愈烈，鲜活果子狸成为市场上的畅销货，价格不断上涨。1998年每公斤40元，至2003年每公斤180至200元，一只商品果子狸更可高达至上千元，丰厚的利润促使各地盗猎贩卖果子狸之风极盛。
有人曾经说过，非洲的（野生）动物奔驰在草原上，欧洲的动物圈养在动物园里，而中国的动物则摆放在餐桌上，消失在人们的肠胃里。
现在，中国人要为此付出代价了。而且是生命的代价。
有医学专家指出，人类从动物身上感染致命病毒的事例屡见不鲜。动物源引起的人类疾病包括病毒性疾病、原虫性疾病、细菌性疾病、真菌性疾病等，如狂犬病、猫抓热、鼠疫、疯牛病、禽流感等就是人畜共患的疾病。
一些病毒对动物影响不大，而对人类却有很高的致病性，甚至出现很高的病死率。这是因为野生动物在长期与恶劣环境的抗争中自身已经产生了对病毒的免疫抵抗力。但是人类生活在相对优越的环境中，对抗病毒的能力自然比动物要差一些。因此，爱护动物，就是爱护人类自己。
现在情况紧急，也就谈不上爱护什么动物了。广东省首先启动了对果子狸的捕杀行动，大约有1万只果子狸被灭杀。
在全国上下对果子狸的一片喊杀声中，凤凰山镇的老狼猪夫妇开始傻眼了。
在前年老首长李大海回到凤凰山镇休养期间，老狼猪这个大老粗竟成了李大海的民间朋友。在李大海的鼓励下，在新过门老婆的支持下，老狼猪办起一个野生动物人工养殖场，这两年生意兴隆，还成了县里树立的农民自主创业的模范。他们主打的产品有三项，一是野猪，二是白糜子，也就是果子狸，三是獾。通过广播和电视，老狼猪获悉，不仅白糜子不准再经营，就连狗獾子也不能再卖了。
老狼猪本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当年在凤凰山镇有四怕，那就是“曾大娃的斧头，老狼猪的球，白娘子的屁股，黑老五的牛。”曾大娃的斧头是指这家伙常年组织砍伐林木，无人敢惹。老狼猪的球，是指老狼猪的本业是搞公猪配种的，而且他自己的家伙三也相当惊人。白娘子的屁股，是指太白酒楼的老板娘白姑那丰乳肥臀的骚样子，镇上的男人又想沾腥，又怕吃不了兜着走。黑老五的牛，是指镇上的牛市被黑老五控制着，不通过他这位牛经纪的手，任谁也别想把自家的牛私下卖了。
这老狼猪也是凤凰山镇上响当当的人手，可在自己的家业即将受到毁灭性打击的时候，也没了主张，显得慌乱起来。
他对妻子小翠说：“小翠，这一会咱是不是要完了？”
小翠毕竟读过高中，她想了想说：“咱们K省还没有发出捕杀白糜子的命令，你先不要着急上火。再说了，就是真的要捕杀，也总得给咱一些补偿吧。咱搞这些个养殖，那是有正规手续的。”
当前这个形势，是没有人来购买了。就是有人来买，他们也不敢再卖了。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不久，山下就上来一批什么抗**志愿者，这批人好像都是大学生。他们在离老狼猪养殖场很近的地方驻扎下来，还插上了几面彩旗，架上了高音喇叭。这些人强烈抗议这家养殖场仍在饲养果子狸，要求老狼猪立即将这批果子猩进行坑杀，也就是要先杀、再烧，最后深埋。
老狼猪在心里暗骂，政府还没有发话哩，这些小屁孩*什么蛋球心，现在的大学生真是吃饱了撑的。我老狼猪这人养殖场建在这大山深处，能碍着谁的事？不过，新闻上毕竟有处地清理白糜子的报道，他也就不便和这些楞头青们理论。他只管每天给他的宝贝们添水、喂食、打扫卫生。
志愿者们见自己的抗议没有收到效果，就准备冲进去自己动手。一见这阵势，老狼猪也急了，他从屋里拿出一把三尺多长的大砍刀说：“谁敢来害贱我的白糜子，我就敢劈了谁！不信你们试试？”
志愿者们毕竟是一个松散的组织，大家就只好退了下来。但仍不肯走，双方就在这大山的一角对持上了。
后来，K省也下达了捕杀果子狸的文件。县上的公安和防疫人员便也来到了老狼猪的养殖场。已经在此等候多日的志愿者们终于发出了一阵一阵的欢呼声。
根据上级的规定，工作人员清查了老狼猪家的果子狸数量，大大小小共有132只。果子狸不论大小，每一只捕杀后政府补贴300元。
一群志愿者们都兴奋地帮助在一处山坳里挖了一个大坑，果子狸先被麻醉枪一只一只地击倒了，然后被集中扔到大坑里，浇上汽油全烧了。
老狼猪两口子蹲在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工作人员还发现老狼猪这里还养有獾，也要拉出去收拾。老狼猪死活不答应，他说政府只让捕杀白糜子，又没有说连獾也不放过。工作人员解释说，这次不仅是捕杀果子狸，还包括獾、貘等。
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猪獾、狗獾，特别还有刚从外地买来准备试养的那两只狼獾，马上就要被执行死刑了，老狼猪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
第267章 讲奉献，也要讲科学
4月1日刚上班，秘书小黄就给吴天然书记拿过来了一封加急的密码电报。吴天然一看，是一份K省省委转发的山阴市对**相关人员的处理意见。
原来，山阴市临山县在对一名**疑似病人的处置中，一些人员存在严重的失职、渎职问题，山阴市纪委、监察局于3月30日宣布了对18个人的处理决定。
临山县正村乡后地村毛某在山阴打工期间出现发热现象。毛某于3月15日下午5时左右乘坐山阴一运集团的KCC2874客车到临山县城，客车司乘人员没有按规定对毛某实行测量体温及登记等手续。后毛某又转乘KCC2133客车到正村乡，并于晚9时许到正村乡卫生院看病。值班医生杨新国、护士王婷为毛某测量的体温是37.5摄氏度，但并没有让毛某留置观察，也没有向有关部门汇报，致使毛某再次失控。
3月16日，毛某到正村乡郭峪村一家个体诊所就医，其体温已经高达40摄氏度。郭峪村党支部书记郭森志正好路过这里，他只是催毛某快点离开，既没有采取措施，也没有向上级汇报，致使毛某又乘上豫KCC1423中巴车再次抵达新安县城。经新安县第一人民医院留置观察，成为山阴市的“**疑似病例”。
山阴市纪检、监察部门对此进行了认真的调查，认为有关人员对外出务工人员的排查登记工作不认真、不负责，致使毛某一直处于漏登状态。部分客车司乘人员未按要求对乘客进行健康状况登记，如果毛某是**患者，将对社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为此，山阴市对有关责任人予以了严肃处理：免去正村乡党委书记百海献的职务；免去正村乡党委副书记、乡长靳春伟职务；给予临山县交通局局长牛虎章党内警告处分；给予临县卫生局副局长高三明党内严重警告处分；给予正村乡副乡长王三虎党内严重警告处分，免去副乡长职务……共有18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处理。另外，KCC2874、KCC2133、KCC1423客车被取缔营运资格。
吴天然觉得，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在**这场全民的抗战中，不可有丝毫的麻痹大意。电报中通报虽然是山阴市的情况，但估计山阳市也会有类似的事件，只是没有被发现。就是东阳县，吴天然也觉得应当会有这样的情况。一些人还没有从心灵深处认识到**疫情的极端危险性，在不少环节上仍然存在马虎应付的现象。
那个借**敛财的黄大仙被关起来不久，吴天然就听说县城里又传出了新的“神话”。说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居然开口说了话，并开出了治“**”的药方，还说凡属龙和属蛇的人都要放鞭炮来驱鬼避邪，抗击“**”。果然，这几天县城的晚上一直是鞭炮声不绝于耳。春节没有卖完的鞭炮这时候又成了抢手货。
据说有一位老中医还根据婴儿的口述整理出一张药单，经分析完全符合中医的辩证施治原则，这张药单很快就在东阳传开了，办公室的小黄还给吴天然拿来了一份。吴天然虽然不懂中医，但下面的这个药单，似乎还有些道理，他还好像以前在哪里看到过：银花15g，边翘15g，黄芩10g，柴胡10g，青蒿15g，白蔻6g，炒杏仁9g，生薏苡仁15g，沙参15g，芦根15g。
他翻了翻报纸，发现这是国家医药部门此前曾经公布过的一个药方。吴天然不觉暗自好笑起来，人们如果按这个药方服药，应当还是有一定好处的。不过，很快，药方中的这几味中草药都大幅度地提价了。
为了更有效、更科学地防控**，吴天然这些天也非常注意收集报纸上的一些相关资料。在这个过程中，他熟悉了钟南山，知道了叶欣。
2003年，全国抗击“**”，钟南山在这其中成为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在**型肺炎猖獗的非常时期，钟南山始终站在医疗最前线救死扶伤，积极奔赴各疫区指导开展医疗工作，踊跃倡导与国际卫生组织之间的密切合作……为抗击“**”所做的一切为他赢得“抗击‘**’第一功臣”的美誉。
2003年年初，正值“**”恶魔在广东最疯狂的时刻。钟南山代表广医一院呼吸疾病研究所，向省卫生厅慷慨请缨，“请把最危重的‘**’病人往我们这里送！”钟南山的名字以及他所代表的精神，从那一刻起，成为了广东抗非斗争中一面飘扬的旗帜。在他的精神感召下，广医一院的医护人员没有一人退缩，他们沉着应对，上下拧成一股绳，为抗非斗争做出了巨大贡献。
2月18日下午6时，整整38小时没有合过眼的钟南山，在检查完病房走出来时，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一向以身体强健为自豪的钟院士终于因过度劳累病倒。然而，他仅仅在家休息了两天，一退烧马上又投入了紧张的工作。“我们本来就是搞呼吸病研究的，抗击‘**’就是天职，正像排雷的碰到了地雷阵，你不上谁上？”钟南山用这样质朴无华的语言，诠释了对职业道德底线的理解。
钟南山不仅医术精湛，医德高尚，他尊重科学、实事求是、敢医敢言的道德风骨和学术勇气更令人景仰。2003年2月18日，北京有关权威部门发布消息：“引起广东**型肺炎的病因基本查清”，元凶是“衣原体”，并建议使用抗生素进行治疗。钟南山则认为，如此下结论尚为时过早，抗生素并不能起到明显的治疗作用。两个月后，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宣布，冠状病毒的一个变种是引起**型肺炎的病原体。事实再次证明，钟南山的坚持是正确的。
4月10日，在一次国家有关部门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一些人对当时的“**”防治形势盲目乐观，一再宣称“疫情已得到有效控制”。钟南山当场表明观点：“目前还不能说是控制，只能说是遏制。控制的前提是要发现这个病原，同时找到对这个病原的处理方法。目前这个病的病原都还没搞清楚，你怎么控制它？”在这里，钟南山又一次表现出一个科学家应有的良知和勇气。
在这场抗击**的战斗中，叶欣同样是一位让人敬仰的英雄。
叶欣是广东省中医院急诊科的护士长，2003年3月24日凌晨，因抢救**型肺炎病人而不幸染病的叶欣光荣殉职，终年46岁。
从2003年2月份起，省中医院二沙分院陆续接诊**型肺炎病例。由于此前在大德路总院已经有一线医护人员被传染病倒，叶欣护长对身边的医护人员尤其小心。
每天早上，她提前半小时回科室，给大家准备预防药物，派发到每位医生、护士、护工手里，连清洁工也不例外。叶欣一定要亲自监督大家用开水服下。
进病房前，叶欣反复强调各项预防措施：换工作服、鞋子、袜子；戴好口罩、帽子、眼罩；进隔离病房前要更换隔离衣；出隔离病房要洗手、漱口。
在迎战**型肺炎的日子里，她每天睡觉的时间只有几个小时，但仍不忘记临睡前煲一锅老火靓汤，有时是花旗参，有时是冬虫草，她要在第二天带回医院给同事们喝，提高抵抗力。
没有人能确定，叶护长是在哪一天、哪一次感染到**型肺炎的。每次有疑似或者确诊病人送到科里，她和急诊科主任就身先士卒，承担起繁重的医护工作，有时甚至关起门来抢救，不让太多同事介入。她总是说：“我已经给这个病人探过体温、听过肺、吸了痰，你们就别进去了，尽量减少感染机会。”
吴天然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抗击**，一要有献身精神，二要有科学态度。二者缺一不可。
自上次在市里开会那天见了王聪聪一面，吴天然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中间虽然去市里开过会，但也是“三过家门而不入”。他现在完全是以一位将军的姿态投入到了抗击**的战役中。当然，电话是经常要打的。王聪聪总是提醒他要吃好、睡好，要经常量体温，每天要多喝水，坚持每天洗一个热水澡。而通过叶欣的事，吴天然也很担心王聪聪在市中心医院的处境，他也反复提醒王聪聪一定要特别小心。
这中间，王聪聪还托人给吴天然捎过来了一大包冬虫夏草。这是父亲王国庆让人从新州带到山阳来的，说是每天要让吴天然他们两个煎服，用来增强自身的抵抗力。
第268章 美女与野兽
省委常委、新州市委书记王国庆现在的工作也很繁忙，几乎和东阳县的吴天然书记一样忙。***王国庆除了谋事，还要谋人，整体上看，他比吴天然还要忙。
所谓谋事，是指他当前的工作重心同样立足在抗击**上。因为新州是K省的省会，流动人口众多，防控**的责任和难度也就更大。所谓谋人，是指他目前除了要搞好同省委其他领导的关系外，他还需要把新州市四大班子成员牢牢地团结在自己的身边。
从人事这个角度看，新州市的工作很不好办。身边的每一位干部似乎都有背景、关系和靠山。省会城市的工作和生活条件优越，很多人宁愿放弃提拔重用的机会也要留在省会，这就造成新州的干部相对老化，创业劲头不足，关系盘根错节，官场勾心斗角。这个地方的干部还有些排外，哪怕你是新来的市委书记，很多人也不尿你。一些人甚至公开地说：“什么书记，不就是一个乡巴佬、土包子嘛，做做农村工作还可以，搞城市建设，能行吗？”
从工作的角度讲，新州也和王国庆原来工作的山阳市大为不同，甚至有着质的区别。这绝不仅仅是一个城市建设上的差别，这一点，王国庆并不担心。他早就有着一套城市规划、建设、管理、经营的思考、经验和办法。难题在于，王国庆虽然是新州市的一把手，但省委、省政府也在新州，省直机关也在新州。这样的好处是，新州有什么变化，有什么新的举措，领导们都能看到。但坏处也一样，工作上有什么失误，群众们有什么怨言，省里的领导们也会在第一时间里知晓。
如此一来，王国庆就感到他成了新州市名义上的一把手。很多工作，刚开始实施，他就会接到省委、省政府一些领导同志打过来的电话，他们会谈到对某项工作的看法和意见。这让王国庆感到很不好办，心里也很不痛快。他想，估计北京市委书记也会和他有着有同样的困惑和无奈。
比如，他正在开会，突然会接到省里某个领导的电话，说哪个地方怎么又堵车了，赶快想办法疏导。有时候他躺在床上还没有睁开眼，有位领导就给他打过来了电话，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领导却只是说刚才在路边发现一块宣传牌子被见吹倒了，请王国庆派人来处理。如此等等，不一而足，常常让王国庆感到哭笑不得。
更让王国庆作难的是，经常会有一些省里的领导或省直机关的部门领导和他联系，请他对某某人的进步给以关照。前不久，一个城中村的支部书记过世了，村里的几名党员为了争下这个位置，有人活动到了他这里，有人活到到了省委组织部，还有人直接活动到了省委副书记汪大洋那里。一个小小村支书的选任居然牵扯到了各方的利益，引来了众多官员的关心，这是王国庆以前所没有遇到过的。
好在王国庆是省委常委，别人有事找他，那怕是省委、省政府的主要领导，也都是非常客气的。如果他不是省委常委，那他的日子就真的不好过了。
王国庆想，作为省会城市的市委书记，他真的要好好地重新定位一下自己的角色。既不能雄视天下，他个人说了算。也不能仰人鼻息，他个人说了不算。算与不算，是一个原则问题，更是一个策略与分寸问题。还是要做到外圆内方、内紧外松、四两拨千斤的好。
眼下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他和市长高铁的关系。高铁正在研究他，他也何尝不在研究高铁呢。有一天，市里的某位干部发给了王国庆一条短信，这条短信原是高铁发给他的，他这又转发给了王书记。
王国庆一看，似乎原来也见过。短信的内容是“四个女干部总结没被提的原因——甲：我上面没人。乙：我上面有人但不硬。丙：我上面人也硬但我没有活动。丁：我也活动了但没有出血。”短信不长，却透露出了高铁对这次人事变动的耿耿于怀。没有提拔为市委书记，这位市长大人肯定会对我王国庆有意见。但高铁已经在新州市工作多年，关系盘根错节，手下响者云集。他现在表面上对王国庆很客气，但背地里却在丑化王国庆。对王国庆这位市委书记所做出的决策，更是阳逢阴违，他已经摆出了要架空王国庆的架势。
王国庆想，强龙不压地头蛇，他现在需要的是尽快扶持自己的人马，有了人，一切都好办了。但现在**疫情正在肆虐，还不是进行人事调整的时候。等一阵过去了，王国庆就准备把他在山阳市的那些干将们调过来几个。比如现在山阳市的市长朱胜利、常务副市长王天恩、公安局长马奔驰、青河县委书记郭红梅等，吴天然虽然是自己的女婿，但还是不要跟在身边工作为好。前面的那些人，可以调过来几个，并放在重要的岗位上。他不用出面，单靠这些左膀右臂，就够他高铁受的了。
如果不是这场突如其来的**，他王国庆可能已经和相思多年的孙梅香完婚了。孙梅香为了王国庆，始终没有结婚。这一点也让王国庆很感动，他甚至还产生了一丝作为男人的骄傲。按照女儿王聪陪的说法，她的这个孙梅香阿姨，和王国庆还是很相配的。无论是气质，还是职位。但也有一点让王国庆感到惭愧，那就是他这个52岁的省委常委，还时不时地要和阿雪亲热一下。
每一个人身上都有死穴，也许，阿雪就是他王国庆的死穴。
这天晚上，王国庆和阿雪在外面吃过饭，就一块儿来到了阿雪的家中。
阿雪那白白滑润的肌肤，高大浑圆的乳峰，平坦的小腹，修长匀称的双腿，总是让王国庆看不够。阿雪抓过王国庆的手，在她的两个小山峰上来回揉搓。渐渐地，王国庆的呼吸就开始急促了，浑身的肌肉也开始紧缩。
阿雪的脸上渐渐地也泛起了红晕，轻轻地说：“哥，吻我。”
王国庆便伏身吻向她那樱桃小口，一阵狂吻，舌头交战，玉液生津。王国庆的衣服，在阿雪的协助下，也终于完全曝光。
王国庆也为她脱去最后一件上衣。粉团似的两个肉球，透着阵阵幽香。她的*，不但大和圆，而且又挺又胀，粉红的*色，好像葡萄般的大小，看的实在是垂涎欲滴，王国庆立刻凑上嘴去*着她的一双*。
阿雪的呼吸也变得相当的急促，俏脸含春，双颊含春，眼神中充满了祈求、渴望，等待。
王国庆便又压住了阿雪的**，阿雪则像梦呓般的呻吟，玉手紧紧地搂住了王国庆的腰，屁股在下面像个涡轮，不停的扭，不停的蠕动着。
最后，两个人都达到了魂不守舍的巅峰。
王国庆事毕身在床上点上了一根香烟，他觉得他现在的生活完全就是一种“美女与野兽”的结合。野兽当然是**，这头洪水猛兽让他难受。而美女自然就是阿雪了，这位风骚俏佳人真的是让他好享受啊。
也许，享受与难受相伴，才是真的生活。
第269章 反弹琵琶
在全民抗击**这个特殊时期，吴天放感到大学的老师都有点神经兮兮了。(.)他们寝室里那个光头老三趁休息日跑回了家，再回来，却说要被隔离。中午看见光头老三和辅导员在宿舍楼下面大吵，但最后还是被送到学校医院做了体检。
吴天放虽然嗅不到空气中的病毒，可他却觉得身边的一些人正在制造一种叫恐慌的病毒！
后来，学校又有了新的规定，即使拿着学生证也不能自由出入学校公寓的小门。不能出去写生了，更不能随便到大街上闲逛了。吴天然只能每天通过QQ和远在山东的周一菲联系了。
他们每天早上起床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各个网站看最新公布的疫情和防治工作进展，之后他们会到各自学校的BBS上把自己知道的最新信息公布。这样做的目的是帮助大家减少恐慌心理。
封校了，不准出入，但大学生们的学习和生活还在继续，同吴天放一样，同宿舍的同学和朋友们的联系现在基本上都是电话、短信、QQ和邮件。
闲来没事，同宿舍的几个人都一一做了**模特，让大家画个够。画到最后，大家公认寝室里最丑的长发老二反而最有视觉冲击力。他长长的头发，忧郁的眼神，骨瘦如柴的身子，很有质感，也很上像。最后，大家把长发老二评为最佳模特。
吴天放说：“老二啊，我看你将来当**模特会很有出息，绝对比你当画家强。”
大家都起哄道：“肯定的，老二如果照此发展下去，说不定会成为中国每一裸模。第一啊！”
光头老三说：“老二，以后你就专职给我当模特算了，我出大价钱。一个小时大洋一毛。”
长发老二这时仍赤身露体地坐在凳子上，他挺了挺身子，笑了笑说：“如果让我做老五女朋友周一菲的私人裸模，我倒真的可以考虑一下。说不定我一高兴，还可以免费。”
吴天放用手里的画笔在长发老二下面的老二上重重地抹了一笔说：“闭上你的臭嘴吧！”
大家除了画画，就是侃大山，主要是聊女人。结巴嘴小四后来画烦了，就整天睡大觉，也不分白天黑夜了。饿醒了，吃点饭，吃罢饭接着睡。
吴天放就对他说：“老四啊，你这个结巴嘴，现在整天睡大觉，也不和俺们说话。恐怕将来你连结巴也当不成了。”
结巴老四说：“放，放，放屁。你，你，你还觉得，觉得我，我真想当一，一辈子，结巴哩。”
吴天放说：“长此下去，我真的要恭喜你不用再结巴了。因为，你就要变成哑巴了。”
老四伸了伸舌头，又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学校不让出去，吴天放现在有了大把的时间。周一菲就给他推荐了几本书，鼓励他一定要认真地阅读。
周一菲的给他所列的书目，大概可以让他看上半年。主要的书有《梵高传》、《毕加索画传》、《西方艺术史》、《世界著名油画作品欣赏》、《中国当代油画作品赏析》、《中国书法艺术》、《林肯传》、《论语》、《易经》、《史记》、《诗经》、《唐诗三百首》、《苏东坡传》、《美的历程》、《领导艺术》、《悲惨世界》、《飘》等。吴天放想，周一菲为了给他列这一张书单，肯定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因为，她毕竟学的不是美术。同时，这些书又不仅仅限于美术，真的让她费心了。
为了打发时间，也为了能给周一菲一个交待，吴天放果然沉下心来读了不少书。通过读书，他发现自己的综合素质有了很大的提高，眼界开阔了，鉴赏能力提升了。功夫在诗外，他的绘画水平也在不知不觉间水涨船高。一路下来，他成了寝室里的首席画家。后来，又成了美术系里的绘画高手。就连大学校长也知道了他的名字，吴天放成了大家心目中的明日之星。
现在虽然不能和周一菲见面，但通过QQ的不断交谈，两个人的心走的更近了。他们都下决心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把心思放在治学上。
有一个关于牛顿在封校期间刻苦学习的故事，成为了这两个处于热恋当中的学子不懈苦读的精神动力。
据记载，1665年夏天的两个月间，仅伦敦死于鼠疫的人数就达到了五万，即使是乡村，有些地方活着的人都来不及埋葬死者。因为伦敦流行的那场可怕的鼠疫，剑桥大学放假了，并且一放就是两年。二十三岁的牛顿回到了自己的村庄伍尔斯托帕，那是在剑桥郡北面的林肯郡。牛顿在故乡安静地度过了1665年和1666年，这使他有足够的时间进行独立思考。牛顿开始了数学、力学和光学上的一系列伟大发现，他获得了解决微积分问题的一般方法，观察到太阳光的光谱分解，并提出了力学上的重要定律。假如法国哲学家伏尔泰的描述正确的话，牛顿是在自己农庄的果园里，看见一只苹果坠落时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多年以后，牛顿故乡的一棵苹果树被移植到剑桥三一学院的门外，供游人瞻仰。
在牛顿的同母异父妹妹的后裔保存下来的一份牛顿手稿里，有这样一段描述：……这一切都是在1665与1666两个瘟疫年份发生的事，在那些日子里，我正处于创造的旺盛时期，我对于数学和哲学，比以后任何年代都更为用心。
两年以后，牛顿回到剑桥，顺利取得了硕士学位（那时硕士和博士的含义基本上是一致的，只是不同国家的不同名称而已），并被选为三一学院的研究员。两年以后，他的导师巴罗主动让贤，年仅二十七岁的牛顿担任了著名的卢卡斯讲座教授。
1701年，牛顿迁居伦敦，在以后的二十七年时间里，他没有做任何科学研究，把时间奉献给了自己缺乏创造力的神学研究。按照女王伊丽莎白一世对三一学院院士所要求的那样，牛顿终生未婚。事实上，他与女性接触很少，除了母亲，而母亲当年几乎遗弃了他，因此母子关系也不是非常融洽。
有人甚至这样认为，作为有史以来最伟大、最有影响力的科学家，牛顿一生的主要工作在他学生时代躲避鼠疫的那两年时间里就已经完成了。
吴天放和周一菲在QQ聊天中说，通过牛顿的故事，他明白了很多道理。其中之一就是，他这一辈子也不准备结婚了。周一菲说，举双手赞成。吴天放说，如果那个幸运的苹果能幸运地砸到他的头上，他就绝对不会结婚。但上帝却说，这样幸运的苹果已经没了，没有办法，他也只能和某个姓周的女人结婚了。
周一菲在电脑的键盘上狠狠地敲出了这样一行字：伊甸园里还有一颗禁果，你去吃了吧。听说，这颗禁果也是一个幸运的苹果。
吴天放在电脑中回应道：这些话，都是那条美女蛇说的。上帝说蛇“必受咒诅”，从此要用肚子行走及终生吃土。
第270章 问责风暴
最近一段，东阳县委书记吴天然的手头上又接收了不少对各地官员的处理通报。)其中有两起是发生在山阳市的，吴天然特意对这两起通报进行了指示，并要求组织全体党员干部进行学习，进一步强化责任，严防死守。
吴天然知道，用身边的人和事来开展教育，效果会格外明显。
第一起通报是：在防治**的紧要关头，K省山阳市纪委审理一室主任、副处级干部高一太擅自接回其在重点疫区患**的儿子，造成恶劣影响。山阳市纪委近日经研究决定：免去高一太市纪委室主任、副处级职务。
4月21日晚，高一太得知其在北京上大学的儿子出现发烧、咳嗽等症状后，用其妻子刘某单位的轿车连夜赶往北京某高校将儿子接回山阳，并于次日晚12时许将其子送往山阳市中心医院。4月25日，经K省医疗专家组检查，确诊高一太之子为**患者。
接到市卫生局的报告后，山阳市纪委立即派人调查此事。4月28日，山阳市纪委常委会根据调查情况，责成高一太一要严格遵守医院的隔离制度；二要写出书面检查；三要在其被解除隔离时及时向机关领导报告。但高一太对市纪委的研究意见置若罔闻，不写检查认错，且在被解除隔离后擅自回家。山阳市纪委在免去高一太的市纪委室主任的职务同时，还将查处其有关违纪问题。
第二起通报是：5月5日，因防治“**”工作组织领导不力，**白河县委书记周子成、**白河县委副书记张大印同时被免除党内职务，张大印的县长职务任免按法定程序办理。
据通报，白河县太子山乡皮营行政村农民王某，４月２８日从北京一家医院打工辞职返乡后，５月１日被确诊为“**”病例。在此期间，白河县委、县政府及县“**”防治工作领导小组，未能及时对王某的行动进行监控，没有对与王某接触过的人员全部采取果断的隔离措施，也没有对王某所乘坐的公交车、三轮车及乘客认真排查控制。
山阳市委的通报说，周子成作为**白河县委书记，张大印作为**白河县委副书记、县长和县“**”防治工作领导小组组长，面对严峻的“**”疫情，组织领导不力，工作措施不到位，造成了“**”防治工作的被动。经山阳市委常委会议研究决定，免去周子成同志**白河县委书记职务，免去张大印同志**白河县委副书记职务，其行政职务任免按法定程序办理。
通报要求，山阳市各级党委、政府和各级领导干部，要深刻汲取白河县委、县政府和周子成、张大印的教训，以对党和人民群众高度负责的态度，认真落实群防群控措施，严防死守，夺取抗击“**”的最后胜利。
白河县是吴天然的老家，周子成、张大印，他也极为熟悉。吴天然不由为周、张两人感到惋惜。同时，吴天然也对家里的父母担心起来，毕竟他们沙坪村和王某所在的太子山乡只有一河之隔。
据他的了解，周、张这两个人，特别是周子成，工作能力很强，为人也很低调，本来是下届市政府副市长的后备人选，万万没有想他居然撞到了**的枪口上。按理说，周子成这样成熟的干部，单单从政治敏锐性这个角度来衡量，也不该犯下这种错误啊。
4月20日，那可是一个分水岭啊。在此之后，国家的问责力度越来越大，周子成难道就没有从空气中嗅到？
2003年4月20日，当高强走进国务院新闻办公室时，吴天然马上意识到：事情发生变化了。
这是2003年4月20日下午，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就**问题举行新闻发布会。按照惯例，站在台上发布信息和接受记者们咨询的应该是卫生部部长张文康。
在**阴影笼罩的春天里，此前由官方发出来的声音是：“疫情得到了有效控制”，世界卫生组织却在4月11日再次将北京定为疫区。真相和谎言交织。政府对“**”言行的任何细微变化都是外界追逐的焦点。
虽然和很多人一样，吴天然推测会有一些变化，但一些情况仍让他感到大出意外。
代替张文康出席新闻发布会的时任卫生部副部长高强很快开口说话了：“截至4月18日，全国累计报告**病例1807例，其中，北京339例……”而仅仅在五天前，官方披露的北京**确诊病例只有37例。
高强承认：“由于有关部门信息统计、监测报告、追踪调查等方面的工作机制不健全，疫情统计存在较大疏漏，没有做到准确地上报疫情数字。”
当晚，新华社发稿：**中央决定：免去张文康的卫生部党组书记职务；免去孟学农的北京市委副书记、常委、委员职务。两天后，孟学农请辞北京市市长职务的决定获人大通过。
张、孟两人免职的消息立刻成了国际新闻，中国政府形象为之改观。胡舒立女士在《财经》杂志撰文：在2003年中国人抗击**的这场历史性战役中，4月20日是一个重要转折点。从这天开始，随着卫生部与北京市两位主管官员的去职，中国各地的疫情公布做到了公开、准确、全面和及时，防治**进入了全线动员的新阶段。
而在国内政界则堪称引发了一场“地震”，被认为是新一届政府执政以来掀起问责风暴的开端。
根据吴天然后来的了解，卫生部长张文康及北京市长孟学农既是最早深陷**泥潭中的两位高官，也是在问责风暴中首先被拉下马的官员。
2003年3月份，全国人大十届一次会议之后，由新任总理**提名的28位各部委负责人开始履新，其中，63岁的上海市南汇县人张文康在卫生部部长、党组书记职位上连任。他表决心说：“一不当太平官，二不当糊涂官，三不当贪官赃官，四不当‘面团官’。”
几乎所有人都相信，新一届政府将给中国带来更多憧憬。正如1月份刚刚当选北京市长的孟学农在记者见面会上庄严承诺：“新一届政府一定要做一个敢于负责任的政府，透明的政府。”
但**的蔓延却为此定下了悲情基调。
最早发现于广东的**型肺炎，在2月初春节期间变得沸沸扬扬。2月11日，广东官方正式面见媒体公布真相，承认广东当时已发现305例**型肺炎病人并有5例死亡。此后，广东和全国各地的媒体曾对此次不明肺炎引起的风波广泛报道，香港媒体亦有大幅刊登。
从3月下旬到4月初，身在北京的人们或多或少半带悠闲地同情着广东人和香港人，而获取信息的渠道基本上还是网络、短信等真假难辨、不知虚实的传闻。关于“**”的报道，曾在2月集中于广东之后逐渐降温。人们普遍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事实上，早在3月6日，也就是朱镕基做政府工作报告的第二天，北京市接到第一例**病例。尽管网上关于“北京流行‘**’”的帖子言之凿凿并指出了收治**患者的医院，但由有关部门发出的声音中，仍被斥之为谣言。
北京市卫生局新闻发言人在3月26日称，北京输入性**型肺炎得到有效控制，病源没有向社会扩散，本地没有发现原发性“**型肺炎”病例。这是首次有关北京**型肺炎的官方报道。
真相被掩盖，使得在这个春天里，死亡是个秘密。但谎言仍在继续，4月3日，时任中国卫生部部长的张文康出席新闻发布会，他把“中国局部地区的**型肺炎疫情已得到有效控制”一句话重复了好几次。
也是在那次新闻发布会上，张文康还郑重宣布：“在中国工作、生活、旅游都是安全的！”曾经做过医生的张文康，面对中外记者，拿着有关资料以非常肯定的语气介绍了北京的疫情：“12个病例，死亡3例。”
此后，北京市市长孟学农在会见日本东芝株式会社社长冈村正时也表示，对于1300多万人口的北京市，22个病例所占比例并不大，而且已经得到有效控制，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不过国际上的反应并不像官方的表态这样轻松。原定于4月中旬在京举行的世界经济论坛中国企业峰会已经推迟；英国滚石乐队在京演唱计划也已取消。
此时，**疫情正以超乎人们想象的速度在全国蔓延传播。根据北京《财经》杂志的备忘录：到4月底，在中国的版图上，有疫情的省份达26个。
吴天然当然明白，中央处理官员决不是最终目标。2003年这场问责风暴，由酝酿到爆发，彰显了新一届政府执政理念的变化。
当北京**病例的真实情况披露后，4月11日，北京被世卫重新定为疫区。此后，政府表态发生了变化，从“完全有能力控制**”变为“决定打一场硬仗”。4月14日，**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来到广东疾控中心，用到了一个词———“揪心”。**总理在短短几天内分别下到北京佑安医院等一线阵地，看望医务人员。一切都预示着，**防治工作将可能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中国政府也已经明确意识到了前段时间政策上的不当之处，并切实采取了一些有力的措施以弥补受损的形象，并力争将其可能的负面影响降至最低。
由此再回到4月20日下午这场新闻发布会，高强大幅修正了北京市的疫情统计数据，并承认了此前数据的不当之处。不难看出，此次问责风暴的要义在于：找出应当负责的人并且让其负责。
此后，仅在**期间被问责的官员就达上百人。如果仅仅是为了处理几个失职官员，显然不是新一届政府所愿。**问责后，政府开始摸索建设突发事件机制的经验。
**总理在多个场合里对媒体如是阐述他的施政理念：“一个负责任的政府，必须把人民利益放在第一位……”“大家普遍认为我是一个温和的人，但同时我又是一个有信念、有主见、敢负责的人！”事后证实，他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吴天然在自己的笔记中写到，这些同志是因失职和违反党纪政纪被处理的。但是，被免职只是失去了领导职务，他们还可以继续为党和人民工作，做出应有的贡献。问题的关键是，既然犯了错误，就要承认错误，改正错误，而改正错误的前提是自我反思，吸取教训。那么，我们应当从这些同志的被免职中“明白”些什么呢？
不适应新时期党和人民对领导者的高标准、严要求就得离职。时代在发展，社会进步，党和人民对各级领导干部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的官不好当了。过去，只要不违法犯罪、严重失职渎职，到手的“乌纱帽”可以高枕无忧地一直戴下去，直至退休。小小的失职、失责、失误算什么，对地位似乎没有太大的“威胁”。现在不行了。**同志提出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同志提出了“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的要求，全党同志必须忠实实践。如果不牢记在心，更加严格要求自己，而是满足于以往的思维方式和工作状态，恐怕无法适应新的形势。既已如此，就休怪党和人民“不客气”了。
实践“三个代表”没有强烈的事业心和责任心是不行的。实践“三个代表”不是一句空话，要有艰苦细致的工作，实实在在的工夫。领导掌握权力，而权力意味着责任。这就要求我们的各级领导同志必须有强烈的事业心和责任心，本着对党和人民高度负责的精神，养成勤奋踏实的工作作风，想群众之所虑，急群众之所难，时刻把高于一切的群众利益放在心上，把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放在第一位。在防治“**”形势严峻的情况下，常德市政府副秘书长兼市防治**指挥部综合信息组负责人竟擅离工作岗位长达5个小时，与个体老板等人在大酒店吃饭，随后又到歌厅唱歌，市防治**指挥部多次电话与其联系，都没有联系上。其他一些官员也存在严重的擅离职守、临阵脱逃等现象。这都是对党和人民利益极端不负责任的表现，被免职乃咎由自取。
缺乏过硬的为人民服务的本领迟早要被淘汰。这次被免职的部分官员，有的是对“**”的常识和巨大危害性认识不足，导致准备不充分，行动迟缓；还有的则是在防治“**”工作中组织管理不力，协调指挥不当，采取措施滞后。应该说，这不是“德”的问题，而是“才”的欠缺。新时期的领导干部不仅要廉政，而且要勤政，而勤政的基础是知识的丰富、才能的高强和思维的敏捷与对事物反映判断的准确性。这些，要靠平时日积月累，通过加强学习和有意识的自我锻炼来逐步提高。没有较高的业务水平和较强的组织管理才能，是难以胜任领导职务的。要切实履行职责，不辜负党和人民的厚望，各级领导同志对此要引起重视。
吴天然在最后写到：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错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承认和改正过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部分领导干部虽然在防治“**”工作中被免职，但毕竟属“违章违纪”行为，以后的路还要走下去。跌倒了可以再爬起来，只要深刻反思过去的行为，吸取这次“失马”的教训，继续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为党和人民工作，说不定会“因祸得福”，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吴天然对问责制度拍手叫好，但问责工作的日趋完善肯定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表要走。只有坚持问责制度化、常态化不动摇，才能收到真正的实效。
吴天然也在考虑，是不是近期就出台一个《东阳县党政领导干部问责暂行办法》，来时常敲打敲打一些干部那略显松懈的神经。
第271章 **下的上海滩
因为有急事，吴天然必须要到上海一趟。(.)王聪聪对他的上海之行甚为担心，毕竟这可是非常时期啊。为了让王聪聪放心，吴天然便记了较为详细的札记，准备回来后，让王聪聪阅读。下面就是吴天然杞记中的一些片段。
飞机停稳后，上来几个戴口罩的工作人员，拿着体温枪对着每个人的额头测温度，全机四百人左右不到十分钟就测完了。我是头一次到浦东机场，机场主建筑果然气派不凡，设计也颇有新意。我只是不明白大厅和登机室为什么要盖那么高。一走出飞机，就看见一个警示牌，“本机场已经消毒”，两个美国游客立刻在那里留影，大概是想回去给朋友看，表示自己没有感染ＳＡＲＳ。
大家都填了一张表，还要写上地址、电话。我们排队走过一个红外摄像机检查体温。机场有六条通往市区各处的专用交通线，都是上海生产的Volvo，相当舒适，票价二十元左右，而坐出租车则要上百。机场通往市区的高速公路车辆不多，两边绿化带相当漂亮，绵延三十多公里，可见其规模之大。公路一边是磁悬浮高架铁路，据说因为防**而关闭。花了三十多亿的投资，还没正式使用就瘫在那里，确实有点可惜。
下了南浦大桥进入市区后，就开始感觉到大上海的繁华了。上海近几年的变化，不是我的语言可以形容的，如果不亲自目睹，是很难感受到那种气势恢宏的繁华。路两边大大小小的饭店，商店绵延不绝，灯火通明。从落地玻璃窗看进去，几乎所有的饭店里都有不少顾客，特别是火锅店，里面人头攒动，熙熙攘攘，隔着窗户就能感觉到里面热气腾腾的气氛。
现在，饭店饭菜的价格比以前便宜多了，上海街头小吃店里小笼包子三块一笼十个，生煎馒头四个一块五，油条五毛一根，咸豆浆七毛一碗，小馄吞两块，大馄吞三块一碗。有名的天山大包一块一个，我吃两个就饱了。
因为外地游客减少，面向旅游出差人员的高档饭店也纷纷打出七折优惠的牌子和赠送礼卷招揽当地居民。我去过一个叫“苏浙汇”的饭店，看那名字，应该是以苏浙菜为主，汇集其他风味。根据其设施服务看来，应该属于高档饭店。晚饭时间，虽然不能说客满，但所有的桌子都有顾客，可见生意还是不错的。四个人吃下来，加上啤酒饮料，不吃海鲜，还不到三百元。至于那些面向大众的中低档饭店，多数菜在十元以下，只有鱼虾类在十到二十多元。
上海防**是外松内紧，各个居民小区都不设岗，可以任意出入。不像北京那样，提出什么“不让**进我院，不让**进我家，不让陌生人进院”的口号。
但是所有来沪人员必须到居委会登记，每天有人上门测量体温，如果是从北京等疫区来的，还要求十四天内尽量不要出门。一旦出门，要汇报去哪里，接触了什么人。政府号召居民举报未登记的外地来客，如果举报了**患者还有奖。上海的居委会早已改变了“小脚侦辑队”的形像，多由下岗退休人员担任。他们尽职尽责，不计报酬，不厌其烦地登门宣传，不留一个漏洞。居民小区门口贴满防**宣传材料和市政府的几次公告。可以感觉到，上海的严堵死守不仅是一句口号，而是有一张无形严密的网。
有一个北京来客被确认为**病人后，上海立刻开始查找同车厢的七十二名旅客，然而，只有三十多人填写了真实电话地址，查找起来如同海底捞针。成千上万人加入了搜寻工作，终于找到了分散在数省市的七十一名旅客。目前，上海影视界准备把这个故事搬上屏幕，仲星火、严顺开等老明星不计报酬加盟演出。我离开上海前，一名在北京住院的**病人逃出医院，经判断他可能要回安徽老家。北京上海两铁路局接连几天检查北京开往上海方向列车上的所有旅客，终于在山东境内拦截了这个冒名顶替的患者，在兖州站送下列车隔离。
上海报导有八例**病人，死亡二人，出院三人，三人在治疗中。但是，奋战在防治**的人何止几万几十万。所有的商店，饭店等公共场所，公交，地铁，出租车辆一天消毒两次以上。进出上海的车站，机场，口岸对所有进出旅客测量体温，收发检疫表。街道基层干部在居民中做防范、宣传工作，加上生产消毒剂，口罩的企业，医院，防疫站的医护人员，用全民上阵、众志成城、严防死守这样的词来形容上海人民在防治**的表现，可以说一点都不过份。
电视广播里，也有好多防**宣传节目，总的精神是，情况好多了。
端午节后，除了饭店，商店，等公共场所的服务人员，街上已经很少看见戴口罩的，出租车司机已经正式取下口罩。目前，卫生部宣布已经进入防治巩固期，但上海政府发言人已经开始使用“后**”这样的词了。事实上也正如此，闭馆两个月的上海科技馆，上海图书馆已经开馆迎客。各个演艺团体也在加紧排练新节目，随时准备文化活动解禁后登台献艺。萧条的旅游业也正在复苏，上海市郊一日游已经开始，国内和境外旅游也在积极准备中。
尽管表面上看上海繁华依旧，**给经济造成的阴影还是随处可见。有名的“大世界”依然因**而关闭，这座八十多年的建筑早已被淹没在现代化的高楼中，显得灰头土脸的。
走在外面第一眼的感觉是出租车空驶率高，晚上在街上走走，亮着“空车”红灯的竟达十之七八。电视报导，有的司机一天干十几个小时连车份子钱都挣不够，使人感到这些的哥的艰辛和无奈。不过，市政府有规定，出租车司机月收入要保证一千八，不足部份由政府补贴。
我在一家商店和老板聊天，他说一天都没开张了，不过**期间政府免去了税收和房租，压力不是很大。看来，为了维持经济运转和保证老百姓的正常生活，政府承担了不少损失。
由于政府、企业停止召开会议，国外旅游者裹足不前，很多高级宾馆饭店“门前冷落车马稀”，晚上没几个窗户亮灯的。衡山路的酒吧是上海一道风景线，一小瓶啤酒要三十块。如今，少了这些消费者，六瓶只卖一百元还没什么人来。
我去衡山饭店看两位北京来的朋友，一起到酒吧聊天，从进门到出门，一直就是我们三个顾客。不过上海的城市管理和宣传工作毕竟到位，就是在**最猖獗的时候，也没象北京那样，出现把超市食品抢购一空的现象。
第272章 北京人受歧视了
**的到来，让北京人成了倍受歧视的对象，这实在是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一天我在外滩问一个老先生到复旦大学新校区怎么走，老人一听我的声音，马上警惕起来。他连忙用手捂着嘴巴问：“侬是从哪里来的？”因为我当年在北京读了四年大学，口音里可能稍稍带一点京味儿吧，我一张口竟让这位老先生如临大敌。我忙说我是K省过来的，他这才松下手，告诉了我如何前往。
有些事情想想真可笑，这次疫情在北京蔓延开始后，各地拦路设卡，拒北京人于门外。北京郊区一些郊游景点，以前把城里人当财神爷供着，巴不得多来点。如今也把进村的路堵死，派几个老头老太太把守村口，不许城里人进村。
北京人到外地就更惨了，先隔离14天。以前，北京人到外地，喜欢*一口京片子在公共场合高声谈笑。如今说话都悄悄的，生怕被别人注意。不少地方规定，北京来客必须马上登记，并要求居民举报未登记者，亲朋好友，家庭成员也不例外。
谁家有北京来人，邻居都躲得远远的。连挂京字车牌的汽车都唯恐避之不及。北京人那种优越自豪感被**彻底打碎了。
今年高考改在六月，要求考生提前一小时到考场，进考场一律要检测体温，连来视察高考的教育部副部长也在额头上挨了一“红外测温枪”。发烧考生单设考场，还要医生证明发烧原因。警察还和居委会干部一起巡视考场周围居民区，凡有装修工程的一律停工。
检测部门也到考场周围测噪声分贝，确保考生有一个安静的环境。我住地附近有个高中是考场，一早起来，就来了两个警察坐在弄堂口，在路当中竖起一块牌子“高考考场，禁止鸣笛，机动车请绕行，摩托车请熄火推行”。
上海司机按喇叭成了习惯，没事就按两下吓唬行人，这次算撞在枪口上了，我就看见一个警察在给司机开罚单。陪考生来的家长不是很多，也就十几个站在铁门外往里张望。考场周围的饭店也做起了考生的生意，连吃带住，一天１２８元。如今，高考期间吃住在饭店已经成为一种时尚，读书人“头悬梁，锥刺股”的刻苦精神早已成为天方夜谭了。据报导，上海今年高校入学率将近80％，而受**影响，大学毕业就业率只有70％，大学生已经风光不再。为了缓解就业压力，政府出台了一系列优惠政策鼓励大学生自己创业。
在防治**中，医护人员知难而进，舍生忘死救治患者，成为新一代最可爱的人，不愧“白衣天使”的美称，受到了全国人民的尊重。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却要面对死亡的战斗，上海防疫站所有业务骨干都集中起来，不能回家，一有疑似病例，立刻出发检测，检测完后，他们自己也随之被隔离，直到患者被排除**可能性再重返工作岗位。
这些医护人员也是普通人，也害怕死亡，珍惜自己的生命。可是，在在关键时刻，他们牢记医护人员的职责，没有临阵脱逃，有的倒在了自己的岗位上。也许他们也曾收过红包，也许他们也曾对病人不耐烦。但在生死面前，他们经受住了考验，成为中国人民的楷模。电视上曾经报导医护人员进入隔离区前的宣誓，那些本来稚气还未脱的护校女孩子，一个个神情庄重，显示出勇气和决心。**灾难增加了中华民族的凝聚力，给中国带来了希望。
军队医护人员人员进京支援小汤山**医院前，上海长海医院医护人员争先报名，唯恐轮不到自己。在送别会上，战友慷慨举杯，互相激励。“六?一”儿童节，上海电视台专门采访了支援北京的医务人员，并通过电视让他们从隔离区和远在上海的孩子对话，场面感人，观者无不动容。由于措施得力，这批军队医务人员在小汤山**医院工作一个月后无一人被感染。但他们还不能回家，要再隔离十四天，由第二批人员接替他们的工作。
歌颂白衣天使的歌曲和短片取代了不少电视广告节目。有一次在空调公共汽车上看了一个短片，印象很深。一个小女孩，一下学就在电话边等妈妈的电话，妈妈终于从隔离区来电话了，已经困了的孩子一下拿起电话，汇报自己的学习成绩，还想说爸爸煮糊了饭，但终于没说。她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妈妈含着眼泪说，快了，快了。这时，别人正给她穿防护服，戴眼罩，她又要去工作了。电视上常看见很多外资企业向上海捐款捐物，可就没看见中国的明星大款在捐赠会上出来露脸的。
当然，灾难面前也有逃兵。**肆虐北京时，医院的护工和清洁工都逃回了老家，原来三百多元一个月的护工，提到四千元都没人应聘。医护人员人员只好自己担当起清洁护理工作，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过度劳累导致抵抗力下降，很多护士就是这么被感染的。更有甚者，北京有人散布谣言，**病人只要传染给别人自己就不会死，被隔离不能传染别人就死定了。所以有的人不肯住院，或从医院逃出去，故意近距离接触别人，以求自己活命，卑鄙无耻小人嘴脸暴露无遗。
这次**的突然袭击，国家没有任何准备，一开始不以为然，然后惊慌失措，继而掩盖真相。但是，在认识到严重性后，很快镇定下来，先惩治责任者，稳定民心，然后制定对策，发动全民抗击**，很快就控制了局势。打个比方，就像一支正在行进中的军队，突然受到伏击，虽然遭受了损伤，引起骚乱。但精兵强将不会因为遭袭而慌乱溃散，将领沉着指挥应战，很快就稳住阵脚，进行反击，消灭了偷袭者后又继续前进了。中国经历过多少严峻的考验都没混乱分裂，以为一场瘟疫就会使中国分裂的人，也太小看中国这几千年来发展的治国平天下理论了。
世界上有许多“中国通”，喜欢从一些现象预测中国未来，猜测幕后真相。
其实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不通”。上个世纪里，这些专家预测了多少事情都没有发生，发生的事情又都出乎他们意料之外。明明自己猜错了，还抱怨说，这是因为中国制度不透明造成的。如果这些专家能学学《孙子兵法》，就明白中国的事是他们预测不了的。孙子说：“夫兵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最下攻城”。古今中外，打仗、经商、外交，皆出此理。斗的就是一个“智”字。兵法的老祖宗在中国，俗话说，偷来的拳头打不倒对手，刚学点毛皮就来叫板，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还没过招，胜负就已经定了。
至于掩盖疫情，后来政府也承认不对，撤了卫生部长和北京市长两个高官的职务，建立每天报告疫情的制度。“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话说回来，世界上哪一个国家的政府在涉及国家利益时候没有说过谎，没有掩盖过事实真相。别人做得，中国为什么就做不得。至少中国没有在灾难面前怨天尤人，没有推卸责任，没有对其他地区的疫情幸灾乐祸。可以说，在**灾难面前，中国表现出了大国风范。不久前，北京人民提出建立抗**胜利墙，响应十分热烈。由于防治**尚未取得完全胜利，还没有最后定论。但在这件事情上，官民观点完全一致。
同样值得一提的是，这次疫情严重时，全世界一百二十多个国家限制或禁止中国人，甚至中国货入境，一些小国和地区平时不敢得罪中国，心里憋着气，这次简直就是借机报复。有些国家甚至不许中国航班的乘客走出飞机，强迫飞机掉头飞回中国。而美国没有对中国人采取任何限制，在旧金山入关时，持签证的人远比公民、居民人多，说明美国驻华领事馆照发签证。全美国除了旧金山机场在下飞机时候每人发一本防治ＳＡＲＳ的小册子，其他国际机场没有增加任何检查措施，同样表现了大国风范。
**给中国带来的灾难是巨大的，但是，中国自古就有“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的辩证观点，好事坏事都会向相反的方向转化，只要条件成熟。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这次上海之行，收获很大。不少东西是在**之外的。
第273章 一个都不能少
随着**的日益猖獗，吴天放他们的大学生活也由原先的多彩变为单色的了。(.)说单色不准确，应当是黑白照吧。同寝室的光头老三现在表现积极，成了学校的宣传干事。这一天，吴天放正在宿舍里看书，结巴嘴老四仍躺在床上睡大觉。这时，门外传来了光头老三洪亮的声音。
“那就这样吧，忙了一天辛苦大家了，好好休息！明天我们接着干！”老三的口罩吊在一只耳朵上，他走进寝室摘下口罩，把腋下夹着的一大叠资料往桌上一放，端起杯子就要喝水。
吴天放拍拍桌子说：“洗手！”
老三说：“哦，对！一抹，二搓，三冲，四擦。“他洗罢手，用纸巾把手擦干，扔纸巾时还特意在荣面前晃晃，再次端起杯子。
吴天放拿出一支体温计说：“老三啊，你整天在外面瞎跑，在咱们寝室，你的危险程度不亚于拉登。赶快量量体温！”
老三说：“拜托，我出去一天了，先让我喝口水喘口气嘛！我没有不良感觉，就是嗓子难受。”这家伙果然还咳嗽几声。
躺在床上的老四一听老三的话，呼的一声坐了起来说：“啊？嗓子难受？嗓子，嗓，嗓子就是气管，气管，气，气管就是呼吸道，呼吸道感染就是非，非，**前兆，妈呀，快去校医院报到。”
老三拿起水杯猛灌了几口说：“说什么呢？我渴，真是！”
吴天放说：“你都出去一天了，难保……量，量……”吴天放起身，强行把体温计塞在光头老三的的腋下。
老三无奈地笑道：“你们啊……有病！”
老四没有听清，只听到了老三说“有病”，立即警觉起来问：“谁？什么，什么病？”
老三说：“恐非症呗！”
老四这才放心地又躺下来说：“去！”
老三问：“你俩就这么一天呆在寝室？都干什么了？”
吴天放说：“呆寝室怎么了？没听说吗？月色浓浓如酒，春风轻轻吹柳，病毒四处都有，切忌到处瞎走。”
老四说：“就是！呆寝室最，最，最安全！抗**嘛，要保持良好，良好的心态，养好精神，保证睡，睡，睡眠。”
老三说：“得了吧，小心整天睡觉，免疫力下降，染上非……”
老四说：“我呸，呸，呸！闭，闭嘴吧，你！”
老三拿*温计，看了看，放在一边。他把手头的资料整理了一番，一本正经地说：“别闹了！我说啊，你们这都是消极抗**，窝在寝室就算是躲进乌龟壳了？你们就安全了？也不想想现在战斗在抗非一线的白衣战士！”
吴天放说：“说谁呢？谁不想啊？玉兰花开了，叶欣走了，留下了丈夫和儿子，留下了一把把闪光的骨灰。”
老三说：“看来我的宣传效果不错啊，老五还知道叶欣啊。”
吴天放接着说：“玉兰花开了，叶欣走了，她用自己的生命和爱，挽救更多人的生命，从叶欣身上，我们发现了这世界的美丽，我们读懂了救死扶伤的含义……”
光头老三说：“说的好啊，老五，是你创作的？”
老四说：“老，老五，啥，啥都知道。每天都，都上网，都和那个，周，周一菲，通报情况。这，肯定，也是从，从网上看的。”
吴天放说：“不是我写出的，是报上说的。”
老三说：“你们啊，就是纸上谈兵，你们关注**，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真正地积极抵抗呢？”
吴天放说：“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我可是每天都把网上的相关报导整理成一篇疫情通报，放到咱们学校的论坛上。老三，你敢说我纸上谈兵？”
光头老三说：“我还不知道你，你每天辛辛苦苦地在网上寻章摘句，还不是为了在你那个周一菲的面前显摆？”
吴天放说：“你别管我原始的动力是什么，你总得承认我的功劳吧。”
老三说：“嗯，有功，大大的！”
光头老三趁他们不注意，把体温计往杯子里一浸一搅和，还故意打了个喷嚏。
听到喷嚏声，老四又呼地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打喷嚏？”
吴天放说：“不是我！”
老三装做不在意的样子说：“我！鼻子痒痒，怪难受的。”
吴天放问：“温度计呢？温度计呢？你刚才量的温度计呢？”
老三随手一指说：“那儿呢。”
在他们几个热闹的时候，长发老二已经进来了。他抢过温度计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啊？38度6？完了，完了！”
吴天放一听是这个情况，同样是转颜失色：“真的？那，完了，完了。嗓子难受，干咳，鼻子难受，打喷嚏，温度超过38，这下一定是中头彩了。老三啊，老三！连累我们一起去隔离哦！校医院，等我！护士姐姐，为我再准备张床吧！”
老二说：“隔离？隔离还是轻的呢！就怕挂了，我可怎么……这个世界多美妙，我还没看够呢，我还是一个处男啊！”
大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吴天然说：“不会吧，你还是一个老处男？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可明明是一只老色狼啊！”
长发老二说：“色狼，那是我的假象啊！我真的是没有尝过肉味啊！”
光头老三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二应当还是中国当代大学生中的最后一个处男。”
老二真的是沉默不语了。
老三却哈哈大笑起来。
吴天放说：“你还笑？戴上口罩，收拾行李吧。我要带上电脑，带上一本易经，准备在医院里长期抗战了。”
老四说：“最关键的，你，你可别忘了。照片，周，周小姐，周小姐的。”
老三说：“废话，就是他忘了自己叫啥，也不会把周一菲的照片忘在这里。”
老二愣了一会儿说：“我得打个电话，没准要封楼了！”
老三说：“不用打了。”
吴天放一看老三走到了老二的身边，忙说：“距离，请保持距离！”
老三说：“别紧张，我没病，那喷嚏是故意打的，温度计是泡过热水的。”
老二说：“这，你，*蛋啊！”
吴天放说：“你！不行，坐下！先吃大蒜，戴上口罩，再测体温！”
老三说：“哎，哎，哎。真是自讨苦吃！我还有很多活儿没干呢！”
老三要把捂在脸上的口罩取下来，老二却说：“你坐着，戴好咯，等体温出来了结果再说。”
10分钟后，老三从腋下拿出了体温计，老二、老四和吴天放立即把脑袋都伸了过来。
吴天放说：“36度6！”
老二说：“老三，你就浑蛋吧！”
老三说：“我是学校的**宣传员，刚才的这一幕是我的工作。你们能不懂，这叫情景教学。”
老二说：“去你的吧！”
老四说：“靠！”
吴天放说：“老三啊，你宣传**的效果我不清楚，但让你这么一弄，却弄出一个老处男来。”
几个人就哈哈大笑起来。
第274章 我是护士长
为了抗击**，吴天然这些天明显消瘦了，头上也出现了不少白发。这让王聪聪心疼得了不得。这期间，吴天然有哪一天回到家里，王聪聪便会熬上山阳地区特有的凉茶，夫妇两个便坐会在一块儿，一边喝凉茶，一边还会小酌几杯。
有时候，吴天然忘记了先前的约定，坐在客厅里抽上几根烟，王聪聪也装作没有看见。吴天然实在是太辛苦了，王聪聪便在家里放宽了政策。
凉茶是山阳市的特色小吃，在此简要介绍一下。
位于凤凰山腹地的山阳地区，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茶是山里人家每日必不可少的饮品，但他们这里是喝茶，不同于别处的饮茶。其它地方饮用的茶，绿茶、红茶也好，青茶、花茶也罢，都是拿现成的茶用开水冲泡，一小杯一小杯地饮。他们是临时到山陬水湄挖些中草药，用清水洗过了，再用铁锅文火细细地熬，趁热喝下，要一大碗一大碗地喝，称为喝凉茶。
熬制凉茶的材料各种各样，但多是草药中清热解毒的那一类。有用花的，如金银花、白菊花、松萝花；有用根的，如茅草根、苇子根、地黄根；有用叶的，如竹叶、杜仲叶；有用果的，如栀子、薏米、白玫豆；有用全草的，如夏枯草、鱼腥草、黄黄苗、石白菜。山里人每日里喝上两碗，苦中带着甘甜，涩里透出清香，既补充了水分，又祛掉了火气，一举多得，滋味悠长。
也有外地茶叶商人来山阳考察，见这里的人们不饮茶，就像鞋子推销员登上那个无人穿鞋的小岛一样。有人知难而退，有的人却认为是发现了商机。但经营龙井、毛尖、铁观音、大红袍的茶叶店都一个个关门大吉，因为整日里无人问津，门可罗雀。茶叶商人无不摇头叹息，又都大惑不解，山阳这个地方太奇怪了，喝凉茶。唉！噫！
有一位姓朱的杭州人，本是专卖龙井茶的，生意不景气，就在南阳卖起了皮鞋，并在这里娶妻生子。到如今，他隔三差五必得喝上一碗凉茶，否则嘴里发苦，睡觉不香。领着老婆孩子回杭州省亲，朱先生竟喝不下上等的绿茶了。
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也不知是谁又首创了在凉茶中放肉的做法，且很快就在山阳城乡普及开来。凉茶中不仅仅是中草药了，里面还要放上莲菜、胡罗卜、大肉排骨、白菜疙瘩，这凉茶的味道也就更加醇厚。外地人初来山阳，当地人就会说喝碗凉茶吧，这可是山阳的特色哩。
当客人端起热气腾腾的海碗，喝一口烧嘴烫牙的热汤，不解何以称之为凉茶。又捞起大块大块的肉骨碌时，更不解这怎么能叫作茶。第一口下肚大多都不习惯，这和普通的茶味大相径庭。等喝下一碗，客人往往会悄声说道：“再来一碗”。临走的时候总要拉着主人的手说：“你们能喝上凉茶，真有口福”。客人若再来，吃饭的时候，他就会主动要求喝凉茶。
如今除原有的凉茶仍在广为流行外，又多出了温补一路。山阳大街小巷的药铺门外，常常挂着售“煮鸡子药”、“炖扁嘴（鸭子）药”的招牌。那是把条参、杞果、山药、红枣等包好了，单等煮鸡子、鸭子时一块儿炖上。在饭店里也多出了杞果鸡、杞果鸭等特色菜。在冷风嗖嗖、大雪纷飞的严冬里，能喝上一碗，那滋味，那享受，别提了。
这里的山民们原本性刚气盛，容易冲动，又多善饮酒者，燥热难禁。多年的凉茶喝下来，身体健朗了，心态从容了，颇具古风，很有桃花源里人家的况味。
这要感谢凉茶！
这天晚上，两个人每人喝了两大碗凉茶后，王聪聪对吴天然说：“天然，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伟人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是把身子毁了，那一切都完了。无论是公是私，那都是得不偿失啊！”
吴天然用拳头在自己的胸口咚咚咚地捶了几下说：“你看，你老公没有那么娇气，我结实着哩！”
王聪聪有些担忧地说：“还是小心为上啊！”
吴天然说：“夫人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就算不为我，为了我夫人，我也会保重我自己。”
王聪聪说：“你就别贫了。对了，天然，告诉你一件事。”
吴天然说：“噢？”
王聪聪有些娇羞地说：“我怀孕了。”
吴天然一听就显出兴奋而吃惊的神情，他忙问：“真的，多久了？”
王聪聪悄声说：“三个月了。”
吴天然说：“天啊，都三个月了。我快作父亲了！”
这个时候，吴天然才发现自己的手里一还捍着一根香烟，他连忙按进了烟灰缸里说：“怎么我又在客厅里抽上烟了？夫人你也不管我了？”
王聪聪说：“看你整天忙累的样子，真不忍心说你啊！”
吴天然说：“为了下一代，该说还得说，你还要进一步加大对我的监控力度。”听到这个消息，吴天然心情好多了，他又喝了几杯葡萄酒，脸上也泛出了一点红光。
晚上睡觉时，吴天然轻轻地搂在自己的身边。他的手在媳妇的肚子上摩挲了好久好久。是啊，他就要做爸爸了。吴天然今年已经32周岁了，他也盼望着自己能早一天抱上自己的孩子。在王聪聪的肚子上摩挲了一阵，手就向上攀上了王聪聪胸前的小山包，又是好一阵的揉搓。吴天然就有些兴奋，下面也起了明显的变化。他侧过身想和王聪聪进一步地温存一番。
王聪聪说：“为了下一代，你还是忍一忍吧。”
吴天然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他就将脑袋钻进了王聪聪的怀里，像个婴儿一样噙上了王聪聪的奶头。
吴天然是太累了，没有多久他就在王聪聪的怀里睡着了。
吴天然听说王聪聪已经怀孕三个月了，既感到兴奋也感到担忧。现在是非常时期，王聪聪又是市中心医院的内科护士长。医院那个地方，说不定哪天……他就劝王聪聪请假休息，安心静养。王聪聪说，我是护士长，要是请假，那我不成了逃兵了？不到万不得已，王聪聪是绝对不会去请假的。
**型肺炎像一个恶魔横扫整个国家，一时间弄的大家，特别是医生的生活工作很是紧张。山阳市中心医院早就是全体总动员，这里是疑似**的定点医院，内科的主干集中在一起还不够用，就又从别的科室抽调过来一批护士。
作为护士长，王聪聪始终处于一线危险地带。使命光荣，责任重大，基本没有休息。开始的时候，没有经验，大家都说这种病毒传染太厉害了，一张嘴说话就会立即传染上。她们就身穿厚厚的隔离衣，头戴隔离帽，脚踏雨靴，双手两层胶皮手套，口鼻被18层口罩捂得严严实实。捂一天，**没着上，弄得头痛加胸闷。可是两只眼睛还暴露着呢，还据说眼睛的分泌物也传染，因为北京小汤山的专家们各方面都严实，只有眼睛没包扎，结果也有被传染上的。
为了保护她们这些一线的同志，医院进了几幅潜水镜，因为潜水镜镜片和皮肤结合的很紧密。这样王聪聪她们活脱脱就成啊走在地面上的潜水员，戴眼镜的同志是眼镜外带潜水镜，反正这身打扮连最亲的人都会认不出来。她们只有靠熟悉的动作猜测对方是谁，听声音也不管事，那隔了18层的口罩声音都变了。
总之当了好长时间的门诊潜水员，终于有一天可以卸下这幅行头时，感觉白大衣那样轻盈，要知道炎热的夏天那身行头里常常已是大汗淋淋了。
第275章 天使与死神
王聪聪作为山阳市中心医院内科的护士长，始终奋战在抗击**的第一线。(.)因为她已经怀孕，吴天然就劝她请假，王聪聪没有答应。在这样一个特殊时期，王聪聪觉得自己只能坚守，不能退却。
但让她感到痛苦的是，自打山阳的第一个**患者吕小龙在她们医院死亡后，她们中心医院一度出现了人心浮动、人人自危的局面。有的人早已请假，也有的人干脆已经辞职不干了。
这不奇怪，北京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中国的首都啊，还不照样被**闹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由于北京有关部门之前对疫情的估计不足、医疗资源的紧缺、防控措施的不完善，已经使疫情悄无声息地传播开来。首都各大医院相继爆发严重的交叉感染，医护人员成批倒下，许多医院又成为疫情集中和扩散的中心。
不断前来的发热病人涌入医院，各大医院纷纷告急。位于市中心西二环边的北京大学附属人民医院在最严重的时期同时躺着200多名**病人，连椅子都不够用，很多病人甚至要裹着被子在院子里输液。人民医院拥挤不堪，遭到严重污染，医护人员相继感染，205名确诊病例中76例是本院的医生和护士，急症科副主任丁秀兰因此殉职。4月21日晚，人民医院不堪重负，终于停止门诊。24日零点，在新上任的代市长王岐山的直接过问下，医院正式被隔离。
病人剧增，北京的医疗资源全面告急。医院人满为患，病人无处收治，连救护车都一度叫不到。严峻的形势让中央下决心在远离市中心的昌平区小汤山设立临时集中治疗区，而这一举措成为了北京乃至整个中国防控**疫情战役的转折点。
4月21日，北京市决定在北五环以外的昌平小汤山建立“**”定点医院。4月23日清晨，北京市建工集团、城建集团、住总集团、城乡集团、市政集团和中建一局6家企业4000余名施工人员携500台装备开进施工现场。24小时不间断施工，仅用了7天时间，这个占地120亩，建筑面积2.5万平方米的世界上最大传染病防治医院便落成交付使用。5月1日，小汤山医院启用并在当晚接受了第一批转运病人。政府动员了军队系统114家医院共1200名医护人员以最快速度由全国各地昼夜兼程奔赴首都北京，从动员到投入救治工作，也仅花了5天时间。
小汤山医院的落成，极大缓解了北京医院收治**病人的压力，集中隔离和治疗使得交叉感染不再出现。508间病房，1000张床位，共收治了680名患者，占全世界“**”患者的110，全国的17。经过救治，672名患者康复出院，8人死亡，全部1383名医护人员无一感染。至6月20日，小汤山定点医院完成了51天的使命。
北京可以在短时间内集中大量的人力和物力重新建设一家新的医院，山阳市哪里会有这样的条件呢。就在王聪聪身边，中心医院已经有三名护士和一名医生成为了**的疑似病人了。
一天上午，王聪聪准备接同事小刘的班。在门诊楼道里，还离的老远，王聪聪正要问候一声，但还未来得及出口，只见小刘摆摆手大喊一声：“躲我远点！别过来！我危险了！”
小刘的一句话点燃了空气中极其紧张的气氛，她接着说：“刚刚有一个山西来的发烧的病人，让我看了，山西**闹得厉害，没戒严时他就出来串亲戚，来了没两天就发烧了，还有轻微咳嗽，这下我完了！我已经报告**办了，你离我远远的！”
听这口气大有牺牲她一人保全全医院的感觉，大家在内心佩服的同时，不免有一点紧张！不一会儿，防非的消防车来了，带了防毒面罩的几个人拿了特大的喷雾器恨不得把整个医院都喷过来了，连蚂蚁的窝都没放过，小刘果然被隔离了，经过15天，平安无事。那个山西的不过是普通感冒而已。
王聪聪她们内一科有一名医生当时正在北京的一家医院进修。他打来电话说，他已经被传上了**。尽管隔离很严，但疲劳工作，一线的接触很容易的。一天例行体检，他当时还没什么症状，一看胸片，右胸有一米粒大小的阴影，职业的敏感让他立刻决定不回家，直接到了北京**定点医院找同学。
结果当天就出现了呼吸困难，濒死感，用了大量的激素好容易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他还说他隔壁的病人是北京的一名女化验员，因为给一位患**的病人采血传上了，潜伏期回到家里，把妈妈和弟弟也传上了。结果妈妈和弟弟都先后去了，她是活过来了，但是精神失常了，每天大哭大闹，还总往墙上撞。
就在很多人六神无主的时候，4月15日，《人民日报》刊登了《对抗“**”难忘那46个日日夜夜——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护士长张积慧日记》。张积慧的日记中虽然没有华丽的词藻、跌宕的情节，却有真实的情感、平实的语言、无私的奉献。这些普普通通的文字，把王聪聪彻底感动了。她感到在很多地方张积慧都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王聪聪眼里噙着泪花，把报纸上张积慧的日记看了两遍。然后，她又组织了内一科，现在是封闭病区的护士们进行了集中的学习。不少护士和王聪聪一样，听着听着，就止不住哭了起来。
因为这篇报道篇幅较长，王聪聪就让几个普通话较好的护士分别来领读。第一个领学的是护士小江，她一上来还用的是普通话，并在众人面前力求平静。
2003年2月15日星期六。
11点30分，我正在购物，手机响了。医院护理部冯秀兰主任在电话里说：医院要成立一个**型肺炎的病区，院领导班子正在讨论具体*作方案，已决定抽调你病区的护士们去支援，请立即回医院，并通知所有休息的护士。
中午1点，我赶到医院。这时，护士们也陆续从四面八方赶来了。
2点，冯秀兰主任来到我们中间，向大家说明这个病区主要是收治被传染的医务人员，市卫生局指示我们医院，要用最好的技术力量，使他们得到最完善、最彻底的治疗和护理。这让我们看到了这一新岗位的分量。
3点，我们12个护士迅速分成5个小组，开始计划、做单、领物。各路人马迅速出动，大到呼吸机，小到大头针都一一考虑到。从器械仓、杂物仓、供应室、被服仓、药库，我们一车车地搬运物品，往返都是跑步前进。
直到晚上9点多钟，我们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以前病区的办公室，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多说一句话了，一脸的疲态，一身的尘埃。这才想起坐下来喝口水，吃点饭。
我真不敢想象，这些体重只有40、50多公斤的姑娘们仅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把将近20倍于自己体重的各种物品从不同的仓库，搬回到现在的5楼，并归类有序地摆放好。
护士冯秀芳打电话把自己调到临时病区护理**型肺炎病人的事告诉家人，电话那边妈妈、姐姐、弟弟等人都哭了。小冯对妈妈说：“我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就不能后退，我还没哭呢，你们更不要哭了，也不用担心。”妈妈只好让她必须每天打个电话报平安。看见小冯这样，其他的姑娘都不敢再向家里通报了。
以上这些文字只是《护士长日记》的开头部分，还没有进入到感人的地方，但小江刚把这第一则日记读完，就以手掩面哭了起来。她已经在医院里有半个多月没有回家了，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没人照料吧，强烈的共鸣让小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王聪聪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默默为这些与死神拼杀的白衣天使们祝福。王聪聪觉得，在当前这个时期，白衣战士们就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人。
第276章 另类的学生会主席
2003年春天，教育部体育卫生与艺术教育司、中国武术协会等几家单位，要联手要举办一次中国大学生武术散打锦标赛，**的到来，让这次比赛无限期地往后推迟了。
吴迪是河南大学体育系的散打明星，为了这次比赛，他早就开始了备战。
在教练的指导下，他备战的重点有两项。一是基础训练，二是实战格斗。基础训练主要指体能训练，吴迪每天都要进行很多练习，比如耐力、力量、平衡、柔韧、速度等。不少读者散打运动员的生活怀有好奇心，但他们训练的项目实在太多，在这里不可能一一列举。
这里仅仅介绍一下吴迪的力量训练科目，我们就可以知道他每天的辛苦程度了。散打运动员的力量训练包括基础力量、击打力量和持久力量三大类。
1．基本力量训练。
①上肢力量练习。
徒手：俯卧撑、靠墙推手、靠墙倒立、空鼎、扑地蹦、蛙扑跳等。
借助器械：引体向上、双臂屈撑、实心球、杠铃等。
传统方法：抓腕推手、缠腕、拉臂、顶臂、石担、石锁、抖大竿、圆棒缠绞重物、沙袋练习、抓铁球练习等。
②下肢力量练习。
徒手：各种形式的蹲跳、纵跳、立定跳远、蛙跳、多级跳、高抬腿跑、后蹲跑。
借助器械：重杠铃深蹲、半蹲跳，中等重量杠铃弓箭步走、跳、提踵等，轻杠铃弹性跳、小步跑，跳绳等。
传统方法：各种组合性桩功练习，矮步走、跪步跑、鸭形步走、跳坑、梅花桩等；负锡和沙衣的各种练习。
③腰、脊背、腹肌力量练习。
徒手：元宝收腹、仰卧起坐、立卧撑等（负重、徒手均可）
借助器械：助木悬垂收腹举腿、实心球的各种抛掷练习。
传统方法：滑大竿、铁牛耕地、乌龙盘打、翻腰、拧腰、双臂劈打、串林及各种抡臂练习。
2．击打和随力量练习。
徒手：各种拳法、腿法、摔法练习。
借助器械：打沙袋、吊袋、桩靶、千层纸、推砖、插沙、砸砖、踢桩、排打、踢较大的硬橡皮球、实心球（爬在硬橡皮、实心球上滚动也可）等。
3．持久力量练习。
①各种力量性练习次数、组别、时间的增加，以提高力量耐力为主。
②各种技击术基本动作和技术的重复练习，以提高持久力量。
③规定条件和规定时间的实战练习。
上述这些表述专业性太强，我们可以通过直观的方法来了解一下吴迪的基本素质。在力量方面，吴迪的卧推成绩是98公斤，也就是说他可以躺在地上举起两个女生。他的深蹲成绩可以达到150公斤，也就是说他可以蹲在地上，肩头上扛着三个女生站起来。在柔韧性方面，吴迪可以轻松地做出朝天蹬及劈叉的动作。在速度方面，他的百米冲刺接近11秒。他出拳迅速，每秒可达六拳，出拳力量高达150公斤。吴迪出腿是每秒3腿，力量可以达到400公斤以上。
除了这些基本素质的训练，吴迪更注重实战训练。如果没有实战，一切都将是纸上谈兵。在实战训练中，吴迪所组建的“中原武术研究会”的会员们出了大力。这些人轮换着来做吴迪的活靶子，不轮换可不成，一个人承受不了吴迪的几次重击。无论是拳还是腿，也无论他们是否戴有全套的护具。
如此的生活，那应当是很枯燥的吧？对吴迪来说，其实不然。原因在于他极为喜爱这项运动，喜爱是最好的老师。二来他的身边总是有“校花”何玉珠陪伴着，他跑步的时候，何玉珠骑着摩托在前边引路。他做俯卧撑的时候，何玉珠则坐在他的腰上。他和同伴们实战打斗时，何玉珠则站在旁边加油给力。
除了在中国的传统武术中汲取营养，吴迪也不排斥外来的格斗技术。
很长一段时间，吴迪曾专门研究过三个人。一个是中国的“散打王”柳海龙，一个是美国的动作片明星尚格.云顿。一个是拳王泰森。
柳海龙，1980年出生，籍贯山东，身高1.76米。他13岁开始习武，后被选入山东散打队受训。2000年获75公斤级第一名；2001年再获75公斤级第一名；2002年获80公斤级第一名。他成为中国散打明星是在2000年度举办的第一届中国武术散打王争霸赛上，他在那届比赛夺得了75公斤级冠军并荣获“散打王”称号，这是中国有史以来第一个散打王的宝座。此后还获得了“超级散打王”称号，2002年他再度成为中国超级散打王。
他还在中国功夫VS泰国职业拳王争霸赛中两胜泰国拳手，在中美自由搏击对抗赛中击败美国选手，名声大振。
柳海龙的绝技是劈挂腿，也就是常说的斧劈腿。这是一种用自己的腿自上而下的垂直攻击技术。它以对手的头部为攻击目标，在对手即将要做动作，还没做出来之前，用自己的脚跟进行打击。由于柳海龙的劈挂腿运用纯熟，杀伤力极强，人送绰号“柳腿劈挂”。
吴迪对柳海龙的劈挂腿甚为倾心，曾做过专门的研究和长期的训练。劈挂腿不仅力度大、欣赏性强，关键是击中对方头部后，能在对手的心里产生巨大的阴影和威慑。现在吴迪的劈挂腿已是炉火纯青，“左耳帮”的弟子们都说老大的这一腿完全可以和柳海龙本人PK。
尚格云顿1960年出生于比利时布鲁塞尔，在他11岁时开始了武术生涯。开始学习的是日本空手道，之后又学习了跆拳道和泰拳。18岁时即击败群雄，他用他的360度弹踢压倒所有对手，1980年年仅20岁的尚格云顿战胜了世界第二号空手道选手从而取得了欧洲职业空手道联盟联赛的中量级冠军。
由于对演戏的向往，他毅然放弃了在故乡的成就而前往好莱坞发展。
他曾经志愿做世界第一的空手道高手，但是在他离开家乡布鲁塞尔去往美国后，他的愿望发生了转变，他希望自己成为一名电影明星。
尚格云顿那出色的武术功底使他演起动作片来显得轻松自如，游刃有余。同时他那健美的体魂也使他获得了“阿诺的接班人”美誉。在奋斗多年之后，尚格云顿的才能终于得到了肯定。不过使尚格云顿得以走红的影片却是93年吴宇森执导的影片《终极标靶》。尚格云顿在片中的表现十分出色。凭着这部影片，尚格云顿成了好莱坞93年最受瞩目的人物之一。不知道是否尚格云顿真的跟中国有缘，从1993年开始，几个香港动作片大导演进军好莱坞的处女作都是他主演的。迄今为止，他先后主演了吴宇森的《终极标靶》，徐克的《反击王》和《迎头痛击》，林岭东的《硬闯百分百危险》.《复制杀人魔》和《地狱醒龙》。他具有传奇色彩和现实性的表演使这几部动作片成为传奇故事，尚格云顿也由此成为了动作影片的重要演员。
吴迪也很欣赏尚格云顿的在倾斜的360度旋转时，踢到对手的头部。这一招法其实就是跆拳道中的360度回旋踢，一些人也能做出来，但力度不够。吴迪的360度回旋踢如风扫落叶，势如破竹，常给对手以意料之外的致命打击。
除了劈挂腿和回旋踢两种绝技，在腿法上，吴迪还对泰拳中的“鳄鱼摆尾”深有体会。这是一种败中求胜的腿法，如同中国传统武术中的回马枪。
在拳法上，吴迪对泰森也做了深入的研究。泰森在生活和事业上真的是一团乱麻，但他在拳击的围绳中那绝对是一头雄狮。他的“杀手锏”是连续快速的组合拳——左钩拳和右手重拳，一般来说都是致命的。而他在拳坛上形成的强大威慑力，又成为他“杀人”的另一件重武器。他创造了属于自己的“泰森时代”和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吴迪感到这个泰森有时候也很有一点孩子气，泰森一直不掩饰自己对**的热爱，他曾说过：“**是拥有力量的伟人。”泰森还将**头像刺在了自己的右胳膊上，他曾经通读了《选集》。
通过反复观看泰森的拳击录相，吴迪在左上钩和右平钩上有了很大的进步。朋友们送给他一个“火钩”的绰号。
吴迪现在是大三的学生，通过在大学近三年的专业训练，他已经在河南找不到对手了。他在学校的声誉那更是如日中天。大学生们佩服吴迪的虽然有他的散打成绩，但更佩服的还是他的为人。在大学期间，吴迪从来也没有乘勇斗狠、侍强凌弱过。相反，他为人谦逊，乐于助人，这让互相不尿的大学生们都对他刮目相看。
由于这场突如其来的**，比赛无法如期进行了。吴迪也只好在往细处抠一抠自己的技术，并把他斧劈和火钩等招牌动作演练得炉火纯青。
出于吴迪在学校的威望，大家便推举他做学生会的主席。他曾一度拒绝，因为他要专心地备战。后来他也看到了在**面前，同学们很不好管理，这无论是对学校还是学生都不是一件好事。为了众志成城战胜**，他才决定出任学生会的主席一职。
担任学生会主席后，吴迪便带头值班，喷洒消毒液，粉刷宣传标语。他还以学生会的名义，号召同学们既要一面防控**，一面还要抓紧学习。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在吴迪的倡导下，学校组织收看了四台“抗**特别电视节目”。分别是：中央电视台5月1日晚播出的抗**特别节目《我们众志成城》；4月30日晚，广东省第一台抗击**专题晚会《情系天地间——广东人民抗击**专题晚会》；还有北京电视台播出的《珍爱生命，共享阳光———首都演艺界抗击“**”公益演唱会》；《同一首歌》制作的《同心抗“**”.同唱一首歌》特辑节目。几台抗**电视特别节目既有温情舒缓的情绪积淀，又有气势磅礴的情感号召。同学们集中收看以后，精神状态明显好转，学习风气也更加浓厚了。
吴天放同寝室的光头老三现在是吴迪手下的宣传部长，他就对吴天放说：“你那个老乡果然厉害，只要是他定下的事情，没有一件会遇到麻烦。”
学校的老师也承认，这个吴迪还颇有一些领导者的风范。体育系的学生出任校学生会主席，这在河南大学的校史上还是头一次。更何况，吴迪还是一位搞散打的。在众人的眼里，他这个学生会主席的确是有一些另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