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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寂寞鸦片     上位txt下载     上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神秘传说

    段泽涛兴奋地和邱威对视了一眼,邱威会意立刻出去打电话部署了,段泽涛转头轻轻拍了拍沈钰的手道:“沈钰兄,这些年苦了你了,你就好好去医院养伤吧,剩下的事就交给我吧,你放心,江子龙认贼做父,出卖国家利益,与公与私我都不可能放过他!自作孽,不可活!这次江子龙就是自取灭亡!……”。

    这时救护车也到了,段泽涛亲自送沈钰上了救护车,并让方东民亲自去医院打招呼,目送救护车远去,段泽涛的脸色再次变得凝重起来,虽然有了江子龙的新线索,但是喜马拉雅山脉范围如此之广,地理和气候条件又十分恶劣,要在这么大的范围内搜寻几个人,简直和大海捞针一样。

    段泽涛想了想,拿起手机又给省军区司令员谢长顺打了个电话,“长顺叔,我们接到情报,有一名极度危险人物从境外偷渡进入了我国境内,目前已潜入了喜马拉雅山脉,该名极度危险分子很可能和藏西极端恐怖分子有勾结,准备和藏西极端恐怖分子联合策动分裂我国统一、恐怖袭击活动,我想请您派出直升机部队协助藏西警方对喜马拉雅山脉进行全方位搜索,务必将这名极度危险人物找出来!……”。

    谢长顺脾气还是那么火爆,震怒道:“这群grd就是找死!我这就让直升机部队出发,另外我让我们的特种作战大队也跟着一起出动,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群grd给抓出来!……”。

    再说傅浩伦跟着那圣女从医院出来,就上了一辆悍马越野车,越野车出了城,上了省道,眼见越开路上的车越来越少,路边的景色也越来越荒凉,傅浩伦就有些奇怪了,转头问坐在后排的“圣女”道:“喂,我们这是去哪里啊?怎么像是要去搞户外活动的节奏?……”。

    那圣女瞟了傅浩伦一眼,冷冷地道:“你不知道组织的规定吗?不该问的不要乱打听,到地方你自然就知道了,还有你是我侍卫长,应该叫我圣女大人,而不是‘喂’! ……”。

    傅浩伦撇撇嘴道:“不说就不说,了不起吖,喂,我说你年纪轻轻,长得那么漂亮,干嘛非要端着跟座冰山似的,很好玩吗?你就不怕嫁不出去吗?非要强迫别人叫你圣女大人?有病啊!论年纪我比你大,让我这个大老爷们叫你这小丫头“大人”?这不笑话吗?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叫你‘喂’叫什么啊?……”。

    一旁的司机和侍女都吓傻了,这人胆子也太肥了吧,在组织内有谁敢这么和“圣女”大人说话啊?这下圣女肯定要大发雷霆了,等着倒霉吧!

    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们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那圣女居然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发脾气,过了半响,又面无表情地道:“我叫卓玛丽娅,你以后就叫我卓玛好了!……”。

    傅浩伦心底没来由地一疼,在他心里“卓玛”这个称呼只属于他的妻子卓玛古丽一个人,就有些不自然地咧咧嘴道:“我还是叫你丽娅吧,顺口一些……”。

    卓玛丽娅脸就微微一红,在她看来叫“丽娅”无疑比叫“卓玛”更亲昵些,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却也出奇地没有表示反对,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许了。

    此时悍马越野车已经开进了荒无人烟的旷野,连路都没有了,如果不是悍马车的越野性能确实强悍,普通的小车根本无法前行了,傅浩伦心中的惊疑越发地重了,忍不住再次发问道:“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儿啊?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自己人?防我跟防贼似的!……”。

    这次卓玛丽娅倒是没有再呵斥他,眼中露出狂热的眼神,激动道:“我们要去我们的圣地,‘地球轴心’,伟大而神秘的沙姆巴拉洞穴!……”。

    傅浩伦的嘴巴一下张大了,他博览全书,自然对号称世纪之迷的沙姆巴拉洞穴传说不陌生,说到沙姆巴拉洞穴,就不得不先说在欧洲流传甚广的亚特兰蒂斯文明传说,根据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在他的著作《对话录》中记载,“在距今12万年前大西洋上,曾经有一片神奇的大陆,它被无数的黄金和白银装饰着,出产一种闪闪发光的金属---山铜,它有设备完好的港口及船只,还有能够载人飞翔的物体……这就是亚特兰蒂斯……”。

    从这段记载可以看出,亚特兰蒂斯史前文明无比富有,科技高度发达,但这片神秘的亚特兰蒂斯大陆却在一夜之间从地球上消失,留下一个千古之迷,而传说中有部分亚特兰蒂斯遗民乘坐飞行器飞往了藏西的沙姆巴拉洞穴,得以幸免于难。

    当然这只是传说,很少会有人信以为真,真正让沙姆巴拉洞穴引起世人关注的却是臭名卓著的纳.粹头子希特.勒,他在战事十分吃紧的情况下,两次下令由党卫.军头子希姆莱亲自组建探险队,前往藏西寻找沙姆巴拉洞穴,其中就有另一名臭名卓著的纳.粹分子---海因里希.哈勒。

    而海因里希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第十四世da赖.喇嘛的启蒙老师和密友,所以外界对于希特.勒这个决定都感到十分的匪夷所思和好奇,直到盟军攻占了希特.勒的行宫,在他的保险柜中发现了一份由希姆莱提交的长达2000页的机密文件,在这份机密文件中希姆莱坚称在沙姆巴拉洞穴中不仅有亚特兰蒂斯遗民留下的惊人宝藏,更是直通“地球轴心”,可以拥有改变时间的力量,希姆莱甚至准备一旦探险队找到了沙姆巴拉洞穴,立刻向藏西空投几千名伞兵,打造一个“不死军团”,从而扭转对纳.粹分子日渐不利的战局!

    很显然希姆莱的计划没有成功,他派出的探险队神秘地消失了,而这份机密文件最后也被盟军封存,成为了一个不解之谜,但是关于沙姆巴拉洞穴的传说和这份机密文件的内容还是流传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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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神秘首领

    一旁的卓玛丽娅像是看出了傅浩伦的疑惑,有些得意地微微一笑道:“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电吧?这里就是伟大的沙姆巴拉洞穴,是真主赐给我们的,这里直通地球轴心,可以提供给我们源源不断的热能,我们用热能发电,除此之外,真主还赐给我们巨大的宝藏,让我们衣食无忧,现在你该明白了吧,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真主的旨意,你加入我们是最明智的选择!……”。

    跟随他们一起来的藏西恐怖组织成员中有几个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也被这不可思议的天然奇迹给震惊了,听卓玛丽娅这么一介绍,眼中都露出了狂热而虔诚的目光,伏倒在地亲吻着脚下的石径,高呼“真主保佑,圣战万岁!”。

    傅浩伦自然不会像这些无知的藏西恐怖组织成员一样被卓玛丽娅的话所蛊惑,不过为了不露行迹,也跟着他们一起伏倒在地,心中却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这处洞穴应该正好处于地壳活动的裂缝上面,所以可以通过地热发电,却被说成是什么“地球轴心”,而洞穴中又正好藏有古人的宝藏,被藏西极端恐怖组织发现了,用来做恐怖活动经费,所以才会越来越发展壮大。

    而这一切正好和传说中的沙姆巴拉洞穴有些相似,就被藏西极端恐怖组织拿来蛊惑无知的信徒,至于这天然洞穴是怎么形成的,又如何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构造,则是完全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了,只能说是大自然的神奇吧。

    想明白了这一点,傅浩伦反而不那么紧张了,站起来面色如常地跟着卓玛丽娅继续向前走,在通往第三层的石阶处却被一个鹰勾鼻的年轻男子带人给拦住了。

    这鹰勾鼻的年轻男子叫拉巴措勒,是藏西极端恐怖组织里地位仅次于最高首领阿布丽娅的大长老的儿子,拉巴措勒一直垂涎于卓玛丽娅的美色,仗着自己是大长老的儿子对卓玛丽娅纠缠不休,一见到卓玛丽娅就色迷迷地道:“卓玛妹妹,你回来了啊?这么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可把哥哥我想死了!……”。

    卓玛丽娅皱了皱眉头,她看到拉巴措勒就像看到绿头苍蝇一样讨厌,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冷冷地道:“让开,我要去见我的母亲!……”。

    那拉巴措勒却不死心,腆着脸轻浮道:“最高首领正在接待重要外宾,让我守在这里,不让任何人上去!卓玛妹妹,我们这么久没见,正该好好叙叙旧情才是,等首领接待完外宾,自然就会见你了……”,说着竟然伸手准备去拉卓玛丽娅的手腕。

    傅浩伦看着拉巴措勒的鹰勾鼻就很不顺眼,又心急想早点见到藏西恐怖组织的最高首领,见拉巴措勒这家伙纠缠不休,立刻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咔嚓一声,拉巴措勒的胳膊就脱臼了,痛得他捧着手臂哎哟哎哟地像杀猪一样痛嚎起来。

    拉巴措勒的那几名手下大吃了一惊,连忙端起枪对准了傅浩伦,卓玛丽娅见傅浩伦帮她出头,心中暗暗一喜,立刻对拉巴措勒的手下厉声呵斥道:“你们想造反吗?!把枪放下!拉巴措勒对我无礼,我待会一定要禀明母亲,对他严惩,你们是不是想和他一样!……”。

    拉巴措勒的那几名手下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枪放下了,卓玛丽娅是最高首领的女儿,他们自然不敢违抗她的命令,拉巴措勒满脸怨毒地死死盯住傅浩伦,他不能拿卓玛丽娅怎么样,只能把气撒在傅浩伦身上,强忍疼痛厉声道:“你是什么人?!卓玛,你擅自带外人到基地来,已经违反了基地的保密制度,来人,给我把这个奸细拿下!……”,那几名手下又连忙把枪端了起来对准了傅浩伦。

    卓玛丽娅立刻挺身护住了傅浩伦,厉声娇斥道:“谁敢?!这是我的侍卫长,是我新发展的组织成员,我自会向母亲说明的!……”,那些拥护卓玛丽娅的藏西组织成员也连忙端起枪对准了拉巴措勒的和他的手下。

    两方正僵持不下,突然上方传来一声威严的怒斥声:“干什么?!不知道有尊贵的客人在吗?!想让别人看我们的笑话吗?!都把枪放下!”,就见一名满头银发目光锐利面目中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的老妇人从石阶上走了下来!

    这老妇人正是藏西极端恐怖组织的最高首领---阿布丽娅!阿布丽娅虽是女流之辈,却能统领恶名远播的藏西极端恐怖组织,自然有其过人之处,杀伐决断不让须眉,更是极善隐藏行迹,关于她的资料外界少之又少,就连她的外貌也是一个迷,国际刑警组织将她列为全球十大危险人物之一,而外界关于她的传闻更是神乎其神,就差把她说成是一个三头六臂的女魔头了。

    “首领!”在场的藏西极端恐怖组织成员都大吃了一惊,连忙伏倒在地头都不敢抬,傅浩伦见到阿布丽娅真容也大吃了一惊,这样一个老妇人如果走在大街上,就算有人指着她告诉傅浩伦,她就是藏西极端恐怖组织的最高首领阿布丽娅,傅浩伦也是很难相信的,为了不暴露自己,他也赶紧伏倒在地。

    没有伏倒在地的就只有卓玛丽娅和那拉巴措勒了,那拉巴措勒见阿布丽娅现身也吃了一惊,连忙指着傅浩伦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首领,卓玛擅自带这个人到基地来,已经违反了基地的保密制度,我怀疑他是奸细,按规定对他进行盘查,反被他打伤,请首领明查!……”。

    卓玛丽娅气得满脸胀得通红,娇斥道:“你血口喷人,母亲,这人的来历我查得很清楚,他是藏西警方的通缉犯,和我们的组织成员一起越狱还杀死了两名狱警,被真主感化,自愿加入我们组织,怎么可能是奸细呢?!分明是你先对我无礼,他为了保护我才打伤你的……”。

    阿布丽娅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转头向傅浩伦看了过来,傅浩伦只觉两道有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射了过来,连忙低下头,像其他藏西恐怖组织成员一样虔诚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暴起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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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玛丽娅见阿布丽娅死死盯住傅浩伦不说话,似乎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连忙上前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小声道:“母亲,我已经多次试探过他,绝无问题的,此人胆大心细,武力不凡,又悍不畏死,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不是常跟我说,组织要发展壮大,就要多吸收人才吗?我们不是准备成立特战队吗?此人正是最佳人选!……”。讀蕶蕶尐說網

    阿布丽娅有些诧异地瞟了卓玛丽娅一眼,自己女儿的性格她自然清楚,对男子向来是不假颜色的,如今却对这名来历不明的男子评价如此之高,难道是春心动了?

    卓玛丽娅被阿布丽娅瞧破心事,变得娇羞起来,脖子都有些绯红了,阿布丽娅见向来冷傲的女儿露出小女儿态,心中就越发狐疑起来,只是今日恰巧有重要外宾来了,倒是无暇对这来历不明的男子细细考察,想了想沉声道:“好了,我知道了,都起来吧,只要是诚心加入组织,组织自不会亏待你们!但如果心怀鬼胎,肯定也逃不过真主的惩罚!卓玛你陪我去见外宾,其他人就先去休息吧!圣地中有很多机关,切不可随意走动!……”。

    阿布丽娅带着卓玛丽娅走了,拉巴措勒狠狠地瞪了傅浩伦一眼也赶紧去找恐怖组织内部的医生去治疗自己的胳膊去了,傅浩伦这才跟着其他极端恐怖组织成员一起站了起来,背心早已被汗湿了,幸好穿的衣服比较厚,看不出异状。

    自有极端恐怖组织成员过来带傅浩伦他们去休息,本来这洞穴内石室很多,一人住一间也绰绰有余,但他们新加入的成员却被要求两人共住一间,也有互相监视之意,傅浩伦被分配和多杰贡布共住一间石室,带路的极端恐怖组织成员警告他们不要到处乱走,有事自会有人来通知后就离开了。

    多杰贡布显得很兴奋,拉着傅浩伦大谈“圣地”的神奇,傅浩伦嘴上敷衍应付,心里却暗暗着急,眼见就要接近自己的目标了,自己却失去了行动自由,该怎么办呢?

    这几天艰苦跋涉,两人身体都有些疲倦了,多杰贡布很快就倒在床上发出了鼾声,傅浩伦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他本想悄悄潜出去查探情况,想想又觉得不妥,自己还没有获得藏西极端恐怖组织的信任,肯定属于重点监控对象,自己要是跑出去没准就是自投罗网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此时在洞穴的上一层一间足有足球场大的巨大石室内,灯火辉煌,三十几人围坐在一张超级大圆桌旁,不时发出一阵阵欢声笑语,身着鲜艳藏族服饰的美丽侍女穿梭着将精美的食物端上桌子,十分热闹。

    坐在主人位的自然是阿布丽娅和卓玛丽娅母女,还有藏西极端恐怖组织的十大长老,奇怪的是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而坐在主客位上的人,如果段泽涛在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此人正是他苦寻不得的老对头---江子龙!

    此时的江子龙模样比以前有了很大变化,嘴唇上方人中位置还留着一小戳‘丹仁胡’,这种造型在抗日剧中常常出现,但实际上在现在的j国也很少人留这种让人一看就觉得很欠揍的‘丹仁胡’了,只有那种顽固死硬的军国分子才会留。

    不过江子龙身上那种倨傲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气质却是一点没变,此时坐在主客位上摆出一副j国山口组特使的样子,明明听得懂汉语,可每当阿布丽娅说一句,他身后的翻译都要小声在他耳边翻译一句,他身后还站着两个戴着墨镜一脸冷峻的保镖,可谓是装b装到了极点,不过他的一双色眼却总是装作不经意往漂亮的卓玛丽娅身上梭巡,着实让人作呕。

    阿布丽娅对江子龙不应该叫他山口龙介的无礼虽然有些不悦,但却不好表露出来,虽然有不少外国情报机构都向藏西极端恐怖组织表达了合作意向,也派出了使者来洽谈,还给他们提供了一部分资金援助,但对于阿布丽娅提出的提供杀伤性武器和帮助培训武装力量的要求,这些外国情报机构却都表现得有些犹豫,毕竟恐怖行动是受到全世界一致谴责的,一旦他们直接为藏西极端恐怖组织提供杀伤性武器和培训武装力量,很可能会出现无法控制的局面,引起华夏方面的强力反应,这却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

    所以阿布丽娅就把宝押在了这个山口龙介身上,微笑道:“山口先生,想必你也看到了我们基地的规模了,真主将这样一块“圣地”赐给我们,我们的“圣战”必将取得胜利,不知道贵组织对于给我们提供杀伤性武器和培训武装力量的要求考虑得怎么样了?……”。

    江子龙大刺刺地摆摆手道:“这些都不是问题,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像你们这样小打小闹,是成不了大气候的!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我要直接参与你们行动的策划和指挥,你们的特战队员也都要经过我的亲自挑选……”。

    江子龙的傲慢和咄咄逼人让在场的藏西极端恐怖组织十大长老都露出恼怒之色,而那几名金发碧眼的外国情报特使更是面面相觑,一起站了起来道:“你们的计划实在太疯狂了,我们决定中止合作,对不起,我们要离开了……”。

    “砰!”,江子龙突然用力一拍桌子,面目狰狞地狂笑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当这里是酒店吗?!想走,没那么容易!……”,说着就朝自己身后那两名保镖用力一挥手,那两名保镖突然从怀里掏出手枪,对准那几名外国情报机构特使扣动扳机就是一顿猛射,那几个外国人根本没想到江子龙会突起发难,立刻血溅当场!

    包括阿布丽娅在内在场的藏西极端恐怖组织成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呆了,虽然他们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像江子龙这样一言不合就暴起杀人却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一

省部卷 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信号消失

    江子龙此举看似蛮撞,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首先这些外国情报机构派出特使都是见不得光的,就算得知特使被杀也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吞,而这样一来,藏西极端恐怖组织的后路却彻底断了,除了选择与江子龙合作别无他途,所以江子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地,用手从面前的盘子里拿起一块牦牛肉扔进嘴里,若无旁人地大口咀嚼起来,又随意地用雪白的餐巾擦了擦嘴和手,拍拍手道:“好了,现在安静了,没有不相干的人在这里鼓噪了,我们继续谈我们合作的问题……”。{首发}

    不出所料,阿布丽娅脸色连续变了几遍后,就挥手让护卫将那几名外国情报机构特使的尸体拖出去处理了,强笑道:“山口先生,既然是合作,那我们都应该拿出诚意来,你把我们这么多合作伙伴都杀了,总该给我们一个交待吧!……”。

    江子龙哈哈大笑起来,轻轻一拍手,他身后的那两个保镖立刻拿出两个黑色皮箱放在了桌上,打开来,在场的人眼睛又是一亮,这两个皮箱中一个装着满满的叠得整整齐齐的m钞,一个则放着一把折叠式微型冲锋枪、一把沙漠之鹰手枪,还有遥控电子炸药包。

    “这个皮箱里装的是两百万美金,是我们提供给你们的第一期援助款,这个皮箱里装的是则是我们提供给你们特战队员的标准武器配置,我们共准备了五百套,随后就会送到……”,江子龙指了指面前的两个皮箱大刺刺地道。

    说着他又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两名保镖道:“他们都是全球最顶尖的特种兵训练教官,曾经服役于f国海外雇佣兵团,只要你们提供的人身体素质能达到他们的要求,最多半年他们就能帮你们打造一支战无不胜的超级特战队!……”。

    “好!”阿布丽娅眼睛一亮,兴奋道:“山口先生果然是快人快语,明天我们就可以开始特战队员选拔!……”,说着就端起面前的酒杯道:“山口先生,让我们为合作愉快干杯!……”。

    傅浩伦第二天一早就被叫醒了,说是要接受特战队选拔,傅浩伦心头一喜,加入特战队就意味着自己能够正式接触到藏西极端恐怖组织的核心了,所以他马上跳了起来,精神抖擞地跟着多杰贡布一起来到第一层的大厅和其他被初选出来的藏西极端恐怖组织成员排成整齐的几排等待接受挑选。

    当傅浩伦看到趾高气扬的江子龙在阿布丽娅、卓玛丽娅和十大长老的陪同下从石阶上走下来的时候,他的拳头就一下子捏紧了,心也一下子提了起来,傅浩伦自然是认识江子龙的,从少年时代开始,因为性格孤僻不合群,他就没少被江子龙欺负,所以尽管江子龙变化很大,傅浩伦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江子龙的突然出现完全打破了傅浩伦本来的计划,他本打算通过卓玛丽娅能够接触到更多藏西极端恐怖组织的核心机密,最好是能搞到所有藏西极端恐怖组织成员的名单,这样藏西警方就能将他们一网打尽了,但如今别说搞到藏西极端恐怖组织的核心机密,就连自己想全身而退都有些困难了,想到这里,傅浩伦悄悄地捏住了藏在内衣深处的定位发射器,毅然决然地把发射器给捏碎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段泽涛现在也很着急上火,藏西省军区出动了十架直升飞机外交一个侦察特种兵连,藏西省公安厅也出动了近一千名防暴特警,进行了拉网式搜寻,却没有任何发现,甚至段泽涛还通过国安部门动用了国家侦察卫星,也没有在喜马拉雅山脉发现有大面积生命迹象的存在。

    就在这时邱威雷急火急地跑进了段泽涛的办公室,气喘嘘嘘地道:“段书记,不好了,刚才我们负责监控浩伦同志身上定位器信号的同志告诉我,浩伦同志的信号完全消失了!……”。

    “什么?信号消失了!”段泽涛惊得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邱威面色凝重地道:“我们安装在浩伦同志身上的定位器是最新科技产品,是通过卫星信号定位的,哪怕就是在完全密闭的空间里也不存在监测不到信号的情况,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浩伦同志身上的定位器已经损毁了!……”。

    段泽涛只觉心脏猛地一疼,身躯一颤,眼前一黑,人就有些站立不稳了,一旁的邱威连忙扶住他,劝慰道:“段书记,浩伦同志身上的定位器损毁了并不代表浩伦同志就一定牺牲了,在这个关键时刻,您可要挺住啊!您要是倒下了,我们就群龙无首了!……”。

    段泽涛在邱威的搀扶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也慢慢冷静下来,追问道:“最后监测到浩伦同志的信号的位置是在什么地方?!你们派人去搜寻过没有?……”。

    邱威苦笑了一下道:“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浩伦同志身上所带的定位信号器的特点是信号抗屏蔽能力特别强,但精度比较差,只能大致确定一平方公里的范围,几天前我们监测到浩伦同志的信号进入了喜马拉雅山脉,我马上联想到他是不是去到了藏西极端恐怖组织的巢穴,就立刻派出特警伪装成登山爱好者跟踪进了那片区域,开始还能发现一些痕迹,可是到后来就完全迷失了方向,好像浩伦同志凭空消失了一样,我们的特警对那片区域进行了拉网式搜寻,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凭空消失了?”段泽涛皱起了眉头。

    “是啊,在喜马拉雅山脉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别说是人类,就是动物也无法长期生存的,按说藏西极端恐怖组织不可能把老巢设在那样的地方,可如果那里不是藏西极端恐怖组织的基地,浩伦同志又干嘛要去那里呢?他又到底去哪里了呢?……”邱威一筹莫展道,这件事已经完全超出了这位“霹雳神探”的思维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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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暴露了

    段泽涛也百思不得其解,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若有所思地对邱威道:“既然地面上找不到,有没有可能在地下呢?……”。

    “在地下?不太可能吧,喜马拉雅山脉上的石头比铁还硬,要想人工开凿地洞根本不可能,除非动用炸药和大型挖掘机械,可在喜马拉雅山脉动用炸药必然会引起雪崩,死得更快,而喜马拉雅山脉不属于岩溶地质,之前也没有过发现喜马拉雅山脉存在大型天然洞穴的记录啊!这种可能性很低……”,邱威摇摇头道。

    段泽涛猛地站起来,用力一挥手道:“可能性再低也不能放弃!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们也要做百分百的努力,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浩伦同志找到!你立刻加派精干警力赶往现场搜寻,部队那边也请他们派特种侦察连协助!……”。

    “是!保证完成任务!”,邱威双腿一并,干净利落地敬礼大声道。

    江子龙走到藏西极端恐怖组织成员的队列前,倨傲地扫视了了众人一眼,此时傅浩伦已经悄悄地站到了后排,故意把头压得很低,尽量不让江子龙注意到自己。

    看着有些歪歪扭扭的队列,江子龙有些不屑地撇撇嘴道:“这就是你们选出的特战队员吗?实在是太弱了!简直是不堪一击啊!……”。

    在场的藏西极端恐怖组织成员都对江子龙怒目而视,只是碍于他是阿布丽娅十分重视的外宾,也是目前合作的唯一选择,不好对他恶言相向,阿布丽娅皱了皱眉头,冷冷地道:“山口先生,士可杀不可辱,这些都是我们组织内的勇士,随时可以为‘真主’奉献自己的生命的!……”。

    “切,勇士?!”,江子龙不屑地撇了撇嘴,突然飞起一腿,将队列前的一名高个男子一脚踹翻在地,他这一脚力量极大,竟是把那高个男子的肋骨都踢断了两根,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一旁的几个藏西极端恐怖组织成员再也按捺不住了,嗷嗷叫着就对江子龙扑了过来,这时江子龙身后那两名保镖就动了,这两名保镖都是久经沙场的狠角色,而江子龙此举正是为了打击这些待选特战队员的自信,树立自己的威信,早已交待那两名保镖不必留手,所以他们一出手都是重手,不一会儿那些藏西极端恐怖组织成员就倒了一地,躺在地上哎哟哎哟直叫唤了。

    这下阿布丽娅和十大长老的脸色都不好看了,可又做不得声,这么多人打两个人都打不赢,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江子龙指着地上那些哎哟哎哟叫唤的藏西极端恐怖组织成员哈哈大笑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勇士?一群废物!……”。

    这时一旁的卓玛丽娅再也忍不住了,站出来对江子龙怒斥道:“你这两个保镖都是经过特别训练的高手,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和我们真正的高手打!……”。

    “哦,真正的高手?”江子龙色眯眯地瞟了卓玛丽娅一眼,轻浮地道:“真正的高手在哪里?不会是你吧?要是你出马,那不用打,我们自己就倒下了,能被美女压在身上可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哈哈!”。

    卓玛丽娅气得俏脸胀得通红,娇斥道:“当然不是我,我让我的侍卫长和你们打!……”,说着就大声对人群中喊道:“高路华,你出来!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个时候当缩头乌龟?!……”。

    一直低着头的傅浩伦暗暗叫苦,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想躲都躲不过,连忙扯下前排多杰贡布头上的毛毡,小声道:“借用一下!”,说着将毛毡蒙住大半个脸,大步走出队列,故意瓮声瓮气地道:“我在这里!”。

    卓玛丽娅见到傅浩伦立刻喜上眉梢,指着江子龙的那两名保镖道:“我命令你,打倒他们!”,江子龙则有些狐疑地瞟了傅浩伦一眼,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一时间想不起是谁了。

    江子龙那两名保镖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个子稍矮些的站了出来对傅浩伦轻蔑地勾了勾手指,傅浩伦没有动,也轻蔑地朝他勾了勾手指,那保镖暴喝一声就朝傅浩伦扑了过来。

    这一架傅浩伦打得很苦,那保镖本非庸手,能在f国海外雇佣军团做到特训教官没点真本事肯定是不可能的,而傅浩伦还要顾及到蒙脸的毛毡不让它掉下来,有些放不开手脚,所以从一开始就处于十分被动的状况,被那保镖逼得四处游走,险状频发。

    卓玛丽娅紧张得粉拳握得紧紧的,有些后悔把傅浩伦叫出来了,江子龙则一直死死盯住傅浩伦,越看越觉得这人自己一定认识,就用j国语对那保镖厉声喝道:“八嘎,把他蒙脸的毛毡扯下来!”。

    那保镖正一拳向傅浩伦头部打去,听到江子龙的命令,立刻变拳为爪,向傅浩伦蒙脸的毛毡抓去,他突然变招,难免露出破绽,傅浩伦赶紧抓住机会,将头一偏,身子一折,一拳狠狠打在那保镖的肋部,这是人体最吃痛的位置之一,那保镖吃痛不住,被击倒在地,可他的手指尖还是带到了傅浩伦蒙脸的毛毡,扯了下来!

    “是你!傅浩伦!”,江子龙看到傅浩伦的真面目,先是大吃了一惊,继而狞笑着走了过来,挥手制止了另一名保镖的反扑,对傅浩伦桀桀笑道:“桀桀,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我们的狗王啊!你是替段泽涛来当狗腿子的吧!……”。

    暴露了!傅浩伦心里咯噔一下,却装作不动声色地垂手而立,面无表情地道:“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叫高显路,不是什么傅浩伦!……”。

    江子龙哈哈大笑起来,摇摇头道:“别装了!你演技再好,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就是傅浩伦!”,说着指着傅浩伦转头对阿布丽娅阴狠狠地道:“他是藏西警方派来的奸细,我认识他!你们真是太大意了,如果不是我,你们被他卖了还不知道呢!……”。

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难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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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布丽娅皱了皱眉头,还没有说话,卓玛丽娅已经跳了起来,指着江子龙又惊又怒地娇斥道:“你胡说,他叫高路华,不是你说的什么傅浩伦!他的来历我查得一清二楚,我可以担保他绝不是什么奸细!……”。讀蕶蕶尐說網

    江子龙瞟了卓玛丽娅一眼,见她如此回护傅浩伦,显然是对傅浩伦生出了真情,心里越发不舒服,冷哼一声道:“你替他担保?我就怕卓玛姑娘你被爱情蒙住了眼睛,引狼入室呢!如果他是奸细,我们可就要被一锅端了,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卓玛丽娅被江子龙说破心事,又羞又怒,连忙抱住阿布丽娅的胳膊摇晃着,焦急地道:“母亲,你不要听他胡说,你也看到了,这高路华实属不可多得的人才,这个山口先生分明是妒忌我们组织有这样的人才,故意血口喷人!……”。

    阿布丽娅脸上阴晴不定,傅浩伦来历不明,的确可疑,但他能击败江子龙带来的保镖,又让阿布丽娅起了惜才之心,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决断。

    这时突然窜出一人,指着傅浩伦满脸怨毒地道:“我早说此人是奸细,怪不得这两天基地附近突然出现了许多奇怪的登山者,肯定是他引来的!……”,说话的正是昨日被傅浩伦教训,怀恨在心的拉巴措勒!

    在场的人都大吃了一惊,看向傅浩伦的目光就多了几分敌意,就连卓玛丽娅眼中也有了几分犹疑,不好再帮傅浩伦分辩了,江子龙斜了傅浩伦一眼,阴恻恻地道:“傅浩伦,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都招了吧,看在昔日的旧情上,我还可以帮你说说话,让你少受些皮肉之苦!……”。

    傅浩伦突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高路华要是奸细,那这里全是奸细了,你们谁杀过警察?谁越过狱?真是可笑之极,几个陌生的登山者就让你们吓破胆了,能成什么大事?!只恨我高路华有眼无珠,明珠暗投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高路华杀了这么多人,早已够本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藏西极端恐怖组织最高首领阿布丽娅,等她决断,江子龙见阿布丽娅似乎还有些犹豫,就冷笑道:“成大事者,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阿布首领,你看着办吧!”。

    阿布丽娅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咬咬牙道:“来人,把这个人押下去,好生看管,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见他!……”。

    “母亲!”卓玛丽娅急了,正要帮傅浩伦说情,却被阿布丽娅挥手制止了,转头对一脸幸灾乐祸的拉巴措勒面无表情地道:“拉巴措勒,这个人交给你了,想办法撬开他的嘴巴,别把人弄死了!……”。

    “是!”,拉巴措勒喜出望外,嘴角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狞笑!

    傅浩伦落在对他怀恨在心的拉巴措勒手里,所受到的折磨可想而知,他的全身已经几乎没有一处好皮肤,整个人就像一个血人一样,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用来抽打他的皮鞭断了两根,中间他也晕厥过去几次,可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说一个字,更没有像拉巴措勒期待的那样,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求饶。

    最后拉巴措勒和他手下的爪牙们都打累了,将傅浩伦扔在刑室的地上,离开了,傅浩伦躺在地上,浑身早已没了知觉,不过头脑却仍然清醒,他知道自己还不能死,因为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敌人还没有被消灭。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是他所受的伤实在太重了,最后不得不放弃了,脑子也变得迷糊起来,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他的至爱---卓玛古丽,正咯咯笑着晃动着她满头可爱的小辫子向他走来……

    当傅浩伦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却看到卓玛丽娅,他要害处的伤口也做了处理打上了绷带,卓玛丽娅满脸关切地望着他,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见到他醒来,眼中又出现了喜悦的目光。

    他正要开口说话,“嘘!”,卓玛丽娅连忙在唇边竖起食指,小声道:“别说话,我是瞒着母亲来看你的,我相信你不是奸细,那个什么山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分明是他故意诬陷你……”。

    傅浩伦心里多少有些感动,不过他知道自己和卓玛丽娅分属不同阵营,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就冷冷地道:“说吧,你们想怎么处置我,我高路华绝不会皱皱眉头,要怪只能怪我自己瞎了眼!……”。

    “你走吧,这里的守卫都被我支走了,外面都是忠于我的人!……”,卓玛丽娅脸色一白,用银牙咬了咬嘴唇道。

    “放我走?!”,傅浩伦吃了一惊,脑筋急转,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现在离开就前功尽弃了,而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根本逃不出去。

    想到这里,傅浩伦就坚定地摇了摇头道:“我不走,我不是奸细,我为什么要走!”,卓玛丽娅定定地望着眼前这个迷一样的男子,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

    傅浩伦不知道他的这个决定实际上挽救了他的生命,刚才发生的一切都通过一个微型摄像头传送到了一间秘密石室里,监控屏幕前,满脸阴沉的阿布丽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几天,傅浩伦的待遇好转了一些,虽然依旧没有人生自由,但至少不再被刑讯逼供了,食物和饮水也能正常供应,让他的身体又慢慢恢复了一些,已经能够在刑室内慢慢走动了。

    江子龙自然欲置傅浩伦于死地而后快,不停向阿布丽娅施压要求处死傅浩伦,甚至以中止合作来要挟,但阿布丽娅却总是不置可否,藏西极端恐怖组织高层对如何处置傅浩伦也有不同意见,以大长老也就是拉巴措勒的父亲为首的一部分人认为傅浩伦身份可疑,必须处死,而另一部分对江子龙的嚣张跋扈不满的长老则认为这是江子龙的阴谋,故意让他们自损羽翼,达到控制他们的目的,两种意见相持不下!一

一千一百二十章 生死考验

    这一切傅浩伦自然不知道,他早已将生死置之肚外,唯一想的是如何完成任务,可自己如今身陷藏西极端恐怖组织的巢穴,连人生自由都没有,又怎么能完成任务呢?傅浩伦也有些一筹莫展了。

    这时多杰贡布突然来看望傅浩伦了,一进门就激动道:“高老大,我见到“地球轴心”了!见到“神迹”了!“真主”真是无所不能,太伟大了!你没能去简直太可惜了!……”。

    傅浩伦暗暗好笑,很显然这又是藏西极端恐怖组织的老伎俩,故意神神道道地装神弄鬼,好给无知的信徒洗脑,不过他对于这所谓的“地球轴心”也十分好奇,就装作十分遗憾地长叹道:“是啊,真是太可惜了,你快给我讲讲,究竟这“地球轴心”是如何的神奇?……”。

    多杰贡布立刻来了精神,口沫横飞地开始大吹特吹起来,通过多杰贡布的描述,傅浩伦也再次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在这个神奇的天然洞穴下方的确存在一条地壳裂缝,直达地壳深处,在裂缝上方甚至可以看到裂缝内岩浆翻滚,更神奇地是在裂缝上方居然还有一个巨大的不明物体,可以将岩浆的热能转换成电能,这在多杰贡布的眼里自然又是“真主”的神奇,傅浩伦自然不会这么愚昧,他估计这很可能是外星生物留下的某处遗迹。

    不过这也更激起了傅浩伦要一探究竟的决心,所以当卓玛丽娅也来探望他的时候,傅浩伦就提出要去瞻仰“神迹”, 卓玛丽娅犹豫了一下,说要瞻仰“神迹”必须得到她母亲阿布丽娅的同意,就连她也不例外。

    不过卓玛丽娅还是答应去向母亲求情,让她准许傅浩伦去瞻仰“神迹”。卓玛丽娅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神迹”本是藏西极端恐怖组织最核心的秘密,就连江子龙没有被获准去瞻仰“神迹”,更何况傅浩伦这个没有洗脱嫌疑的“奸细”呢!

    出乎卓玛丽娅的意外,阿布丽娅听了卓玛丽娅的请求后,沉默了一会儿,居然淡淡地道:“让这个异教徒去接受“真主”的筛选也好,一切听从“真主”的旨意吧……”。

    卓玛丽娅再回来的时候满脸肃穆,手捧一套全新的藏族服饰,让傅浩伦先去沐浴更衣,还特意严肃地提醒他说瞻仰“神迹”必须怀着绝对的诚心,如果有私心杂念则会受到“真主”的严惩,掉入地缝被岩浆烧死,傅浩伦自不会信这些“鬼话”,不过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他倒不反对,洗完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傅浩伦跟着卓玛丽娅来到第一层,一路山经过好几道关卡的检查,确保身上没有带任何危险物品,就连卓玛丽娅也不能例外,傅浩伦暗暗心惊,藏西极端恐怖对这秘密如此重视,可见这秘密有多惊人了!

    最后一道关卡的守卫将两人带到一间完全密闭的石室就转身离开了,傅浩伦正觉纳闷,就见卓玛丽娅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筷子大小的钥匙,这钥匙的材质十分奇怪,质朴而有光泽,不像金属也不像石头,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卓玛丽娅将钥匙插入石室内一个并不起眼的小洞里,慢慢扭动,傅浩伦就感觉地面在慢慢下沉,而且温度越来越高,两人的脸上都热出了汗珠。

    地面足足下降了十几分钟才停下来,傅浩伦更加吃惊了,刚才地面下降的速度并不算太慢,按照他的估算,自己应该是来到地面以下一百多米的地方,这机关显然不是以藏西极端恐怖组织的能力能搞得出来的,只怕现在地球上已知的任何势力都无法搞出这样的机关,这已经完全超出现有人类的知识范畴。

    当傅浩伦跟着卓玛丽娅走出石室,他的嘴巴一下子张大了,他这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震惊,此时他正站在一个百米见方的巨大的平台上,平台下方就是深不见底的地缝,只看见火红一片,隐约有岩浆在涌动,让人情不自禁地两腿发软。

    最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在地缝上方还悬浮着一个巨大的悬浮体,形状有点像一只乌龟,四个柱状体就像它的四肢一样直插进周围的石壁中,将它顶了起来,悬浮体的材质和那钥匙的材质有点像,从那悬浮体的底部有一道光柱直射下来,投射在平台上,形成了一个淡黄色的光圈。

    傅浩伦不由自主地向那道光圈走去,卓玛丽娅连忙拉住他,满脸严肃地道:“高路华,你可想清楚了,走进那道光圈就意味着接受“真主”的筛选,这可是生死考验,如果通不过,你就会被弹下地缝,烧为灰烬,我就曾经亲眼看到有心怀异志的组织成员被弹下地缝,活活烧死了,你确定要尝试吗?……”。

    傅浩伦自然是不相信什么“真主”筛选的鬼话的,可看卓玛丽娅的神情却不像是作伪,也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对未知的求知欲占了上风,哈哈大笑道:“要死卵朝天,我偏不信这个邪!……”,说完就大步朝那光圈走了过去。

    卓玛丽娅俏脸微红,银牙咬着下唇,看着傅浩伦如山般雄伟的背影,眼中闪动着水光,不知不觉一颗芳心已牢牢地系在这个伟男子身上,在傅浩伦即将踏入光圈之时,突然大喊一声“等一下!”,就飞跑过去,紧紧抓住傅浩伦手,毅然决然地道:“我要跟你一起接受“真主”的筛选!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傅浩伦愣住了,心底的最柔软处没来由地动了一下,卓玛丽娅明知踏入光圈很可能是九死一生,还要陪他一起去,这份情意如何不让他感动,虽然藏西极端恐怖组织的行为让他痛恨,但卓玛丽娅说到底还只是一个被蒙蔽的懵懂少女,在她身上自己仿佛看到了卓玛古丽的影子,仿佛冥冥中自有天定,让自己失去了卓玛古丽后又遇到了卓玛丽娅,既然是天定,就接受吧!

    想到这里,傅浩伦没有再犹豫,朝卓玛丽娅微笑着点了点头,挽起她的手,两人一起踏入那光圈之中!

    (cqs!)

千一百二十一章 破空而去

    两人一踏入光圈之中,那淡黄色的光圈就开始变化颜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五彩缤纷,十分漂亮,而这一切在光圈中的傅浩伦和卓玛丽娅却毫无感觉,两人十指紧扣,深情对望,早已忘记了世间一切。

    突然“嗖”的一声,光圈消失了,傅浩伦和卓玛丽娅也消失了!平台上空无一物!

    傅浩伦只觉眼前一黑,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胆大如他也情不自禁地冒出了冷汗,幸好卓玛丽娅的手仍和他紧紧牵在一起,并没有分开,卓玛丽娅则紧紧依偎在傅浩伦宽厚的胸膛上,身处何处对她来说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突然周围亮起了许多屏幕,有点像是身处大型计算机房,又有点像是飞机驾驶舱的仪表盘,屏幕上许多光点在闪动,不时还闪过一个个奇怪的字符,借着微光,傅浩伦总算看清了身处的环境,忍不住惊呼一声,尼马,自己分明是在一架宇宙飞船的驾驶舱里啊!

    不等傅浩伦反应过来,地板上突然弹射出许多触手,将傅浩伦和卓玛丽娅两人包裹起来,傅浩伦只觉突然有无数的信息涌入脑海,瞬间明白了一切!

    原来这是一艘来自遥远星系的宇宙飞船,因为能源耗尽迫降在地球,通过地底的岩浆补充能量,而那个看似天然形成的山洞也正是这些外星生物的杰作。

    因为通过岩浆地热补充能量的方式太慢,那些外星生命在漫长的岁月里也慢慢衰老死亡,而这艘宇宙飞船必须要有智慧生命体的驾驶才能回到原本的星球,所以那些外星生命体在临死之前,给这架宇宙飞船的智能电脑输入了最后一条指令,就是在地球上寻找符合条件的智能生命体来驾驶飞船返航。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这个洞穴中陆续被人发现,出于独占宝藏的心理,这些人都没有把这个秘密公诸于众,而这些人也都不符合智能电脑的筛选标准,最后被智能电脑给毁灭了。

    最后一个发现这个秘密的就是卓玛丽娅的母亲阿布丽娅,她没有像之前那些人一样去接受智能电脑的筛选,而是将这里当成了藏西极端恐怖组织的基地,然后又让那些被蒙蔽的组织成员去接受筛选,并将这作为一种蒙蔽震慑组织成员的一种手段。

    这智能电脑的筛选智能生命体的主要标准就是脑电波强度,这很大程度就是表现为人的意志力,因为人类脆弱的**是肯定无法支持漫长的宇宙旅行的,但只要脑电波够强,以智能电脑的能力要重造一具**是很容易的事,当然这种重造也不是无限期的,所以那些外星生命体也不可能永生,但比人类的生命肯定是要长寿得多。

    但遗憾的是那智能电脑筛选了这么多的人,没有一个符合条件的,直到傅浩伦的出现,而卓玛丽娅则是沾了傅浩伦的光,那智能电脑无法将她和傅浩伦分开,只好将两人一起传送到宇宙飞船的驾驶舱里来了。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傅浩伦忍不住长呼了一口气,这一切都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就像做梦一样,可是自己的任务还没完成呢,怎么办啊?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电子合成的声音,“充能完毕,驾驶员就位,开始返航!”。

    “喂!喂!等一下!我任务还没完成呢!”,傅浩伦急得哇哇大叫,可那智能电脑根本不予理会,那四根圆柱体慢慢地收缩,飞船底部开始喷射出炙热的火焰,连四周的石壁都被烧化了,刷刷地往下掉,宇宙飞船开始慢慢上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这时洞穴中的藏西恐怖组织成员和正在外面正苦苦搜寻傅浩伦踪迹的藏西警方特警突然感到地面开始震动,过了一会儿,就听一声惊天巨响,天塌地陷,一个不明物体破空而去!

    第二天几乎全世界的报纸都在头版刊发报道《喜马拉雅山脉惊现ufo!》,全世界都对这一神秘事件议论纷纷,不少国家提出要派出考察队到事发地点来现场考察,还有不少外国情报机构秘密派人赶往藏西一探究竟,不过最后他们都遗憾而归,没有任何发现。

    不过世界的被藏西省公布的一个重磅新闻给吸引过去了,臭名卓著的藏西极端恐怖组织最高首领阿布丽娅和主要成员被藏西警方抓获,目前藏西警方正根据线索对分布各地的藏西极端恐怖组织外围成员进行抓捕!

    这一新闻的发布无疑标准着犯下累累暴行的藏西极端恐怖组织已经彻底覆灭了!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很快在全国传开了,不少民众自发地走上街头,敲锣打鼓,燃放爆竹庆祝,中央也给藏西省发来嘉奖电报,对藏西省在反恐斗争中取得的巨大胜利和成绩给予了高度肯定,要求藏西省尽快上报有功人员名单,通报嘉奖!

    此时段泽涛正在办公室听取邱威对事件的详细汇报,“大部分藏西极端恐怖成员都在地洞塌陷中死亡了,那个江子龙也死在里面了,侥幸逃脱的阿布丽娅和和藏西极端恐怖组织主要成员被我们的特警逮个正着!根据他们提供的名单,我们已经抓捕了上千名藏西极端恐怖组织外围成员,只有极少数漏网!……”邱威兴奋地挥舞着手臂道。

    段泽涛却显得不是那么兴奋,皱着眉头道:“浩伦同志呢?有没有他的消息?!……”。

    邱威神色一黯,呐呐地道:“我们反复审讯了阿布丽娅,她精神有点失常了,反复地念叨‘走了,我的女儿走了,跟着真主走了’,根据其他藏西极端恐怖组织成员交待,当时浩伦同志跟着阿布丽娅的女儿卓玛丽娅去接受什么“真主筛选”去了,这些家伙都有些神神道道的,不知道他们说什么,而那个洞穴现在已经完全塌陷了,要想挖掘出来根本不可能……根据我的推测,这次突发的地震很可能跟浩伦同志有关,还有那架破空离去的ufo……”。

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耀眼政绩

    段泽涛站了起来,走到窗前,遥望星空,过了良久,才长叹一口气道:“希望浩伦吉人天相吧,破碎虚空,那就是成仙成佛了,浩伦一向喜欢自在,倒是圆了他的心愿……”。

    说到这里段泽涛猛地转过头来,用力一挥手道:“藏西极端恐怖组织已经被我们彻底粉碎了!接下来我们的工作重点要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你这个公安厅常务副厅长肩上的担子依旧很重,要为藏西和谐稳定发展保驾护航,绝不能掉以轻心!……”。

    藏西极端恐怖组织彻底覆灭了,美丽而神秘的藏西省又重新回复昔日的安宁祥和,针对藏西省无污染环境好的特点,段泽涛制定了大力发展旅游业,带动第三产业和旅游地产业,重点扶持发展无烟工业、矿产业、药业,深入发展畜牧业,种植业,打好环保牌,从而推动肉制品、毛纺、皮革制品深加工业发展,打造高端环保消费品牌的经济发展思路。

    在段泽涛的领导下,藏西省领导班子高度团结,政通人和,自然也促进了藏西省的经济迅猛发展,次年公布的全国经济数据统计结果,藏西省以gdp增速13%的卓越成绩位列全国经济第三,第三年更是以gdp增速14%的耀眼成绩荣登榜首!

    相伴而来的是藏西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藏西省人均可支配年收入历史性地突破了24800元,首次超过了全国人均可支配年收入的平均线,这也意味着藏西省已经彻底甩掉了贫穷落后省份的帽子!

    藏西省的城市面貌也在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在保留藏西省民族特色建筑的同时,一座座现代化的新城正拔地而起,越来越多的牧民选择到城市居住,再也不用受恶劣天气的折磨,也有不少内地人专门跑到藏西来购置房产,因为在这里能享受到完全无污染的清新空气,喝到完全无污染的饮水,吃到完全污染的绿色有机食品,还能欣赏绮丽的美丽风光。

    生活条件的改善,也使得藏族人民对于政府更加爱戴和拥护,民族矛盾日渐消融,真正实现了民族大团结和大融合,形成了良好的社会风尚,社会治安环境也大大好转,虽还不能说是到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地步,但盗窃、抢劫等犯罪行为发生率却是大大降低了,藏西省的重大恶性案件发生率是全国最低的。

    全世界都在为藏西省的快速崛起而惊呼,“藏西奇迹”成为全世界经济学家争相研究的一种经济现象,中央对于藏西省的这些惊人变化自然是喜闻乐见的,一号首长几次在全国性大会上点名表扬藏西省和段泽涛,号召全国各省市向藏西省学习。

    藏西省发展了,段泽涛无疑是最高兴的,不过他还是始终放不下傅浩伦音讯全无这件事,眼见藏西省发展已经上了正轨,他决定去拜访一下班.禅活佛,一则对班.禅活佛为民族团结所做的贡献表示感谢,二则打听一下傅浩伦的下落,傅浩伦的消失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或许只有这位得道高人才能解开段泽涛心头的疑惑。

    段泽涛还没有成行,就得到消息,说班.禅活佛已经派其座下唯一的记名女弟子才真增玛来拜访段泽涛了(注:藏密佛教,男众出家为喇嘛,女众出家为“增玛”(尊者女)、“格玛”(善女)、“觉姆”(佛母)等,喇嘛也可以收女弟子,但一般只挂名,不收入寺庙)。

    段泽涛不由感叹班.禅活佛真是世外高人,自己还没有出行,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想法了,连忙安排接见,可当他看到才真增玛时却一下子惊呆了,失声惊呼道:“是你,朱朱?!”。

    来人正是朱婉君,此时的她洗净铅华,身着一身朴素的土黄长袍,满头秀发也已去无踪,没了昔日的妩媚俏皮,却多了一份圣洁端庄,见到段泽涛,她双手合十道:“世间已无朱婉君,只有才真增玛!”,不过微微颤动的长袍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原来朱婉君自感和段泽涛有缘无份,只能寄情于山水,游遍全国各地,不知不觉又来到藏西,她却不敢去见段泽涛,心中越发苦楚,偶遇班.禅活佛,称她有慧根,得班.禅活佛点化,收为唯一记名女弟子,改名才真。

    听朱婉君平静地说完来龙去脉,段泽涛目瞪口呆,他自觉负朱婉君太多,无颜以对,只得长叹一声道:“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朱婉君微微一笑道:“涛哥…不,段书记,我现在才是真正脱离苦海,得大自在,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必挂怀!更不必自责!……”,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明黄色的便笺纸递了过去,“这是活佛要我转交给你的,他说不便与你相见,但你这些年来造福藏西百姓,功德无量,他十分感念,你所关心的事情他都已经写在这便笺纸上,你一看就明白了!……”。

    段泽涛颤抖着手打开便笺纸,只见上面写着八个字,“人犹在,不在五行中”,段泽涛一下子愣住了,班.禅活佛的意思很明显,傅浩伦没有死,可不在五行中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真如邱威猜测的那样,傅浩伦已经坐着ufo去了外星球,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等段泽涛抬起头,准备问朱婉君这“不在五行中”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才发现朱婉君已经飘然离开了,段泽涛怅然若失地呆呆坐在那里,好久没有动。

    因为在藏西的耀眼政绩,段泽涛在新一届的党代会上,被破格选为了政治.局常委,这也让之前不看好他的那些人大跌了眼镜,作为最年轻的政治.局常委,他的前途无疑是不可限量的。

    党代会后,段泽涛就离开了藏西省,到中央任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段泽涛并没有分管他擅长的经济领域工作,而是成为了中纪委书记,主抓吏治。

    (ps:有读者说本书全篇接地气,最后来一神话,觉得接受不了,我给大家解释一下啊,首先ufo不是神话,是可能存在的,我之所以这么写呢,主要是因为反恐这件事本身很敏感,结尾写荒诞一点,省得与现实对号入座,原本的构思是准备让傅浩伦壮烈牺牲的,后来好多读者反映太惨了,这么一写估计大多数的读者第一反应肯定是骂一声尼马,就一笑而过了,至少这结局大家都没想到不是,哈哈!)

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没有遗憾

    本来对于让段泽涛出任中纪委书记,党内也有不同意见,认为他还是协助二号首长抓经济工作比较合适,后来一号首长发话了,说治国先治吏,这是头等大事,泽涛同志勇于任事,不怕得罪人,年轻有冲劲,我看很合适嘛。

    段泽涛没有让一号首长失望,上任第一天,就提出要让政府官员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开始铁腕反腐治贪,他向全国各省市派出了中央巡视组,明察暗访地方官员贪腐问题,上任三个月,全国就有十几名省部级干部落马,一时间全国哗然,世界震惊,再一次把他推向了风口浪尖。

    这个时候段泽涛却突然在公众面前消失了,电视新闻里没有了他的身影,就在人们纷纷猜测他去了哪里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在曾经工作的西山省,伴随而来的是西山省近半数的省委常委落马。

    接下来差不多每过一段时间,段泽涛就会消失一段时间,当他再次出现在公众面前时,往往就伴随着一大批政府高官落马,贪官污吏们闻风丧胆,谈之色变。

    与之相反的是,人民群众个个拍手称庆,这让段泽涛在人民群众和党内的声誉和威信日益增高,关于他将在下一届的中央领导人换届选举中出任一号首长的呼声很高,外媒对于段泽涛的评价也很高,认为他将引领华夏走向一个全新的时代。

    段泽涛的老部下们也都成长起来了,邱威因为在藏西省的优异表现,升任公安部副部长,张新贤也调任中央,升任发改委副主任,胡启东如今是闽东省代省长,王思强升任交通部副部长,周杰做了西江省省长,武战辉当了西山省省长,马南山成了国家食品药品监督总局局长,张小豪升任国家环保总局局长,他们能升任要职,并非因为段泽涛的举荐,而是靠他们的真才实干。

    昔日的“江南六杰”,除了范大同因为年纪到线在公安厅长的位置上退下来了,其他几人也是一路青云,马万强当了财政部副部长,刘春生是南海省常务副省长,任强生升任中组部副部长,刘青璇升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兼全国妇联主席。

    仝德波的龙腾集团如今是全国最大的财团,他本人也以1700亿的身家位列福布斯排行榜华夏首富,

    看着老部下和老朋友们都成长起来了,段泽涛自然很高兴,但对于他将在下一届的中央领导人换届选举中出任一号首长的传言他则总是付之一笑,人人都向往权力巅峰,却不知那意味着更大的责任和压力,越是接近权力中枢,段泽涛的心态反而越发的平和,权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何造福百姓。

    这时却发生了一件让段泽涛悲喜交加的大事,他失散多年的儿子段昱突然出现了,而且官至封疆大吏(关于段泽涛和段昱如何相认的故事颇为曲折,很有戏剧性,非三言二语能交待清楚,我将在新书《入仕》中详细讲述,故在此不详述。)

    父子相认,又见到自己的儿子如此出息,段泽涛自是喜出望外,但想到儿子多年独自打拼的酸楚,段泽涛又情不自禁地悲从心来,潸然泪下。

    不管怎么说,能找回失散多年的儿子,肯定是大好事,但很快段泽涛的难题就来了,这些年段泽涛铁腕治贪,树敌不少,这些都时刻盯着他,等着他犯错误,段泽涛经济上不可能犯错误,那些人就只能在他的生活作风上做文章,这些年关于段泽涛生活腐化,有七个老婆,道德败坏的帖子满天飞。

    不过因为江小雪她们如今都在海外,李梅仍是段泽涛在华夏登记结婚唯一的法定妻子,所以那些帖子虽然多少对段泽涛的声誉有些影响,但并不能撼动段泽涛的地位。

    但如今段昱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一状况,因为段昱是江小雪所生,所以除非段泽涛不承认段昱是他的儿子,一旦段泽涛认了段昱,那么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有多个配偶,就会对他仕途造成影响了。

    尤其段昱自己如今也是封疆大吏了,这件事无疑也会对他的仕途造成不良影响,事实上那些痛恨段泽涛的官员们已经死死抓住这一点不放,告状信直接写到一号首长那里去了,一号首长为此专门找段泽涛谈了话,隐晦地提到了这个问题。

    段泽涛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和段昱失散多年,如今见面却不能相认,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段昱都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也是他无法接受的,但如果相认,对他甚至对国家的声誉都会造成极大的影响,即便是在国外,一个曝出私生子丑闻的人肯定是不能担任国家领导人的,曾经就有一位m国总统因为深陷xing丑闻而被迫下台的例子。

    这时段泽涛突然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震惊的举动,他以身体状况不佳为由向中央递交了辞呈,对于他的这个决定,儿子段昱坚决反对,他说:“爸,你认不认我,我都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要为了我放弃你自己的理想呢?这样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段泽涛摇了摇头道:“我必须要为我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责,你的前途比我更远大,你应该坚持继续走下去!有你继续我的理想,我没有遗憾!……”。

    对于段泽涛的去职,一号首长也很惋惜,几次找段泽涛谈话挽留,但段泽涛去意已决,最后中央经过讨论,批准了段泽涛的辞呈。

    从此以后段泽涛就真的彻底地淡出了公众的视线,那些攻击他的言论也随着他的退隐慢慢消散,不过对于这位颇具传奇色彩的领导人的故事人们总是津津乐道,关于他的传奇有无数个版本,许多年轻人都把他当成了自己偶像,因为他们总能在他的故事里吸取到无穷的正能量!

    而此时的段泽涛正漫步在他之前买下的那个小岛上,他的红颜知己们正在岛上的湖泊里戏水,不时传来一阵阵的欢声笑语,段泽涛的嘴角就翘了起来,或许这才是他真正向往的生活吧。

    这时他的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件衣服,他回头一看,却是若妍正含笑望着他,柔声道:“海风冷,披件衣服别着凉了!”,段泽涛哈哈大笑道:“我还没有老呢!”,说着将若妍拦腰抱起,大步向湖泊中跑去……

    (呼,《上位》终于完本,大家或许还有些意犹未尽,那就去,写完这章大结局,心中许多感慨,有好多话想和大家分享,相信一直伴随我走到的亲们也一定有很多感慨吧,我把想说的都写到了我的完本感言《上位与入仕》里了,大家去看看吧!)。

与《入仕》及更新预告

    《上位》终于完本了,从2012年5月2日开始上传到完本,共经历了2年零五个月的时间,人都说怀胎十月不容易,对于我来说,写《上位》就像生孩子一样,凝聚了自己全部的心血,这两年多我基本上没有过过一个完整的假期,哪怕是过年也时刻在牵挂着我的书,熬夜码字到凌晨2、3点也是经常的事,痛并快乐着,就是我写书最好的写照,《上位》能够顺利完本真的很不容易,中间无数次想中断,想无耻地‘太监’掉算了,但因为有你们---我最亲爱的读者大大们一直不离不弃的支持,我最终还是还是坚持下来。

    在写《上位》的过程中,我无数次地被你们感动到落泪,我的第一个盟主yzjyy大大是一名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他用工作后发的第一月工资做了三件事,请父母吃饭,给爷爷奶奶买礼物,再就是给我

    投了一千贵宾。

    还有读者265g_§§o大大,他是从《上位》一开始上传就开始追书的,有段时间他很久没有在我的读者群里冒泡,我以为他嫌我更新太慢没有再看我的书了,就在网上给他留言,他给我回了一句“一直都在,从未远离”,我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像这样感动我的事还有很多,有很多读者平时都不怎么露面,却一直默默地支持着我,有这么好的读者,我有什么理由不写下去呢?有什么理由不用心写呢?

    《上位》历时2年零五个月即将顺利完本,我感慨颇多,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谢谢你们,我最亲爱的读者大大们!

    现在在网上聊天的时候,许多新人作者会叫我“大神”,但我非常清楚我不是什么“大神”,没了读者的支持,我什么都不是,我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写出更精彩的作品来回报读者,这才有了《入仕》这本书。

    《入仕》可以算是《上位》的续篇,写的是《上位》主角段泽涛儿子段昱的故事,其实在《上位》写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在构思《入仕》的情节,用了一年的时间才整理出完整的大纲,在写《入仕》的时候就有人劝我,读者很容易有审美疲劳,如果《入仕》不能超越《上位》,肯定是留不住读者的,还不如把《上位》写长一点,这样不会影响我的稿费收入。

    但我觉得我不能纯粹为了稿费而写书,如果为了稿费而写灌水文,故意把小说拖长,那是对读者不负责!所以我毅然地开始了《入仕》的创作,说实话最开始写的时候我心里也没底,因为人最难的事就是超越自己,写的过程也的确如此,《入仕》的开篇几易其稿,我一次次地推倒重写,经常跟我的责编阿福探讨作品到深夜,直到写出现在的这个版本,我才松了一口气,我觉得我做到了!我超越了自己!

    虽然是《入仕》是《上位》的续篇,但《入仕》不是《上位》的重复,更不是炒现饭,无论是情节设计还是人物刻画,《入仕》比《上位》都有了很大的突破,我的责编阿福是个很严格的编辑,我经常被他批得体无完肤,当我把《入仕》的最终稿传给他看后,他说了一个字,好!

    我特别选择了十月一日这个特别的日子上传我的新作《入仕》,我希望在这个举国欢庆的日子重新启航,我也希望你们---我最亲爱的读者大大们能继续和我一起重新出发,让我们一起风雨同舟,续写新的传奇!

    我选择写书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在写书的时候会完全地代入进去,就像自己和主人公一样经历一次和现实完全不一样的精彩人生,在现实中做不到,可以在书中实现,我觉得读书的乐趣亦是如此,如果朋友们想忘掉现实的烦恼,获取更多的正能量,就请和我一起《入仕》,跟着段昱一起续写一段新的励志传奇吧!《入仕》绝对是一本让你笑到忧伤,怒至癫狂,爽到颤栗的好书,看前请准备好纸巾。

    最后我向大家预告一下《入仕》的更新时间,《上位》的更新速度一直让读者们痛恨,像我这样的龟速写手能在网文界生存下去也算是个奇迹了,因为不是专职写手,我白天要工作,只能利用晚上的时间码字,所以请大家理解,《入仕》这本书我一定会努力甩掉龟速写手这顶帽子,《入仕》从十月一号开始上传,每天固定在凌晨零点和早上九点更新,请大家关注。

    新榜,召唤大家的月票、鲜花、收藏,都是不花钱的,当然如果大大们愿意花钱投点贵宾,盖几枚小章我更是感激不尽,没钱的也请花个分把钟的时间注册一个的读者号,注册过程很简单,全免费,但对我却很重要,因为新书榜排行是以会员点击来计算的,拜托,拜托!

    数字君有话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得爽了赏个钱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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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悬崖上的紫荆花(一)

    秦谂去敦煌旅游时遇到一个算命先生,那她和文锦等人从鸣沙山回城区。也不知是谁要算命,于是他们就去了。秦谂是个唯物主义者,她对此没任何兴趣。那个算命的来也怪,秦谂安静坐在一边,没想人家会搭理她,她情字头上一把刀。

    那一帮人差点砸了那个算命摊,现在想来,还真世事无常。半个月前,她还在筹划留学事宜,不想一个眨眼的功夫,上给她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继父负债累累后跳楼,她的母亲不堪打击一病不起,还有那个才八岁的弟,以及每上门讨债的,她不堪重负。

    她低着头告诉自己,一定要赢得这场面试。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等待过程中,里面的门被打开了。

    一个不拘言笑的男人出来,对她:“你就是秦谂?”

    “是。”

    “进来吧。”

    秦谂进去,屋里坐着一个男人。她进去时,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秦谂似乎在他眼里看到惊讶,也仅仅是她猜测。因为紧张,她自我介绍时唇齿打颤。男人没有不耐烦,也没有流露多余情绪。仿佛她是空气。

    直到她介绍结束,他才问:“你叫秦谂?”

    “是。”

    “身体健康?”

    “是。”

    他低头,似乎皱了一下眉,也不知在纸上画了什么。

    秦谂也低下头。

    “今年毕业?”

    “是。”

    “打算出国?英国?”

    “是……”她茫然抬头,乍然惊醒:“不……我更喜欢澳洲。”

    他轻轻扣了扣桌面:“为什么改变主意?”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秦谂措手不及。这些和今的面试有关联?她疑惑地望向对面的男人,他长着一双挑花眼。

    “为什么改变主意?”

    秦谂再次低头,语气低不可闻:“我需要钱。”

    “你很缺钱?”

    “是。”

    男人沉默,秦谂想,今这场面试大概泡汤了。

    “你清不清楚,今面试的是什么?”

    “我……”她被问住了。这场面试机会是朋友文锦托人找关系得来的,她需要钱,没精力去想那么多。

    “算了,今就这样,你回去吧。”

    “我可以。”有个声音反复地不可以放弃,秦谂,你不能放弃。

    男人略惊讶:“你知不知道来这里是做什么?”

    “总不会是杀人放火。”

    男人似乎来了兴趣,似笑非笑打量她:“你挺有趣,这样吧,明会有人带你去医院做全面体检,如果条件符合,我可以考虑留下你。”

    “真的?”秦谂很激动。

    “是,希望你回去好好考虑,想清楚了再来。”

    “没什么好想的,今……你能不能安排我今体检?”

    男人迟疑了一下。秦谂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害怕他出拒绝的话。

    也不知想起什么,男人微微皱了下眉,“你很急?”

    秦谂点头:“是,我需要钱。”

    他‘嗯’了声,手指轻轻扣了扣桌面。秦谂低着头,目光落他手指上,微微吃惊。她见过漂亮的手,但是介于女人。非常时期,她也无心欣赏,每喘一口气对她都是煎熬。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秒钟,也许几分钟。他叫人进来,吩咐道:“带她去检查。”

    秦谂松了口气,想什么,他已经起身离开。

    她被带去一家私人诊所,做了一系列检查,然后又送她回去。

    路上,这个尽职的男人:“你回家去等结果。”

    忐忑了半,秦谂鼓起勇气问:“请问这是什么工作?保姆吗。”她心里也明白,月嫂的待遇都没这个数,区区保姆更不可能。

    男人略惊讶,扭头打量她,“你不知道?”

    秦谂摇头。

    对方迟疑了一下,“有了结果,我们蓝总会告诉你。放心,蓝总是正经的生意人。”

    听了这解释,秦谂愈发不安。

    所谓正经无非道貌岸然,这是文锦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她现在的处境堪比火烧眉毛,挣扎或者抗拒,无外乎把自己弄得更狼狈一点。

    ~~~~~~~~~

    等待格外漫长,她几乎不抱任何希望后接到了对方的电话。对方让她过去面谈。秦谂不敢怠慢,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跑出去的时候竟然有车来接她。

    还是昨送她回来的男人,他对她友善一笑,“我们又见面了。”

    秦谂腼腆地笑了笑:“你好。”

    “紧张吗。”

    也许把这份工作看得太重,即使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也还是忍不住紧张。她抿了下唇,不好意思道:“有点。”

    “不用紧张,蓝总人很好,你和他相处就知道了,相信我,你会爱上他。”

    蓝总就是昨那个话不多却长得俊朗的男人吧,好相处?秦谂不以为然。至于爱上?也许会吧。她:“英俊的男人被仰慕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我劝你爱上谁也不要爱上他。”

    秦谂不话,以她现在的处境,哪还有心情去欣赏和爱人。

    秦谂被带到西山的一座别墅,再次见到他时,秦谂的感觉是惊艳。

    他对她微微点头,带她来的男人退了出去,秦谂又紧张起来。

    “坐。”他指着对面的沙发。

    秦谂坐下,局促地盯着茶几上的茶具。

    “喜欢喝什么?牛奶?咖啡?或者茶?”

    “牛奶。”

    他吩咐下去,脚步声远去,他:“蓝时。”

    秦谂疑惑望向他。

    “我叫蓝时。”

    她脑袋懵了一下。

    蓝……时……

    不会是他们学校的现学教本的蓝时吧?

    “我们算校友呢。”

    “你知道我在哪上学?”

    很显然,她这句话愚蠢又没经过大脑。所以问完这句话,她神色懊恼。

    蓝时似乎笑了一下。

    “我听过你。”

    “来听听,都听了什么?”

    “你很优秀,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你也很不错。”

    秦谂心里有的得意,她的学习没在话下。随即又黯然,学习好有什么用,也赚不到钱。

    蓝时也不是多话之人,问了几句,也就不话了。

    干坐着,秦谂感到别扭,也很有压迫感。她喝了口牛奶润唇后:“请问我的工作性质是?”

    蓝时端详她好一会儿,秦谂不自在地避开他的注视,微微垂着眼帘,不停地喝牛奶。

    “代孕。”

    似惊吓到了,秦谂脑袋轰一下,手抖了抖,牛奶杯砸桌面打翻了,乳白色的牛奶泼了一桌,也打湿了她的衣服。秦谂手忙脚乱,越着急越错乱。

    蓝时问:“伤哪了?”

    “我……我没事。”

    “你坐着,会有人打扫。”

    不出几秒钟,就有人来收拾,也带她去换衣服。

    秦谂不知道这套房子里竟然有女装,也就是有女主人?可衣服的尺寸又和她的一模一样。

    换好了衣服,心乱糟糟的。她从未想过这份高薪工作居然是代孕……一时间也慌了,到底怎么办?而蓝时他又为什么要找人代孕?还有,他结婚了吗?

    无数个问题在脑中回旋,胀得她头痛欲裂。她有股冲动,想就这样跑出去。然后呢?一个尚未毕业的本科生,身无所长能做什么?

    家里压着的外债早让她喘不过气,更想不出别的法子。

    她在房间里挣扎了许久,直到蓝时在门外敲门,“秦谂,我可以进来吗。”

    秦谂又吓了一跳,看着镜子的自己,脸色异常的白,就好像大病初愈的患者。她结结巴巴的,“好……好了。”

    手忙脚乱去开门,秦谂站在门外。因为身高的差距,她又穿着平跟鞋,她得仰起头才能和他视线胶着。

    “你没事吧。”

    秦谂摇头,“我……没事。”

    “不用紧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秦谂点头,茫然又无措。心中有个声音在呐喊,拒绝他,不然这一生你就毁了。她又想,拒绝了钱怎么办?他开的条件太诱人了。

    也许看出她的彷徨和恐慌,他轻轻叹了下气,“我送你回去。”

    秦谂心猛然一缩,连着痛起来。

    “走吧。”

    她木然的跟着他,踩着他的步伐一步步走出这栋别墅。心情起起伏伏,犹豫不决。就这样走了?她低着头,每走一步都如踩在刀尖上,进退两难。

    她听到自己问:“你为什么要找人代孕?”

    他停足,背对着她,解释:“我太太她……”

    也不知是失落还是别的,她低头:“这样啊。”

    “走吧,我请你吃饭,就当我们认识一场。”

    无言地走了一段,眼看走到了门口。秦谂没了踏出的勇气。

    “怎么?”他停下,回头不解地望着她。

    “师兄……”

    “嗯?”

    她沮丧地摇头,低头慢慢地跟上去。

    蓝时也不多问,顶多看了她两眼,抬步往前走。

    秦谂迟疑,直到坐上他的车也没勇气下决定。

    仿佛看出她的无措,蓝时安慰她:“没什么大不了,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还是原样,你是你,我是我。”

    “谢谢师兄。”

    “不用谢我。”

    车子沿着山路来到山脚下,这里都是高档的茶室及餐饮娱乐会所,旁边还有一个高尔夫球场。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生动盎然,尽管现在已经是初冬,乍暖还寒。

    蓝时邀请她晚餐,秦谂拒绝,他也不勉强,“也行,想喝什么?”

    “不渴。”

    “你等等我,我去买包烟。”他下车走向路边的一家烟酒行。

    秦谂托着下巴望着对面的一家娱乐场所发呆,导致蓝时回来,她还神游在外。

    蓝时给她一个食盒,“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个听味道还不错。”

    “谢谢。”

    他不在话。车子重新启动上路,秦谂也没话,气氛沉闷得尴尬。她想着要不要点什么,无论什么都好过沉闷。思来想去,她找不到话题,最终她放弃思索,带着不安和彷徨等待终点。

    蓝时送她到家楼下就走了,秦谂提着沉重的步子上楼。她弟郑申燿跌跌撞撞跑出来,看到她就哭:“姐,我们家被坏人砸了。”

    秦谂懵了。

    郑申燿晃着她,“姐,找人去救妈妈。”

    “他们还在?”

    “嗯。”

    “你去阿姨家玩一会儿,姐姐处理好了再去接你回来好不好?”

    郑申燿泪眼汪汪地望着她。

    “燿燿乖。”

    安抚了弟,秦谂深吸气,每走一步就觉得下一步是深渊。

    绝望,铺盖地。

    她,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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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悬崖上的紫荆花(二)

    屋子里像被洗劫过,惨不忍睹。

    她的母亲,瘫坐地上,瑟瑟发抖。

    那伙人看到秦谂,笑得□□又邪恶,的话也十分难听。秦谂低着头,怕得想掉头就走。然而她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战战兢兢地一再保证会尽快还钱。

    有一个男人,五大三粗的,最里头叼着一根烟,听了她这话,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还?那什么还?就算去卖也得要遇到一个好雇主,不然……”

    秦谂也怕得手心冒汗,不敢去看那些猥琐的眼神,一而再保证会还,一定还。

    有一个男的,应该有点来历,他走到秦谂跟前,目光幽深,仿佛一把利刀扎她身上。他多看一秒,对秦谂来都多一分陵迟。

    “长得还不错。”他这句话的时候,整个房间变得非常沉静。

    秦谂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强忍着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他:“女人要灵活一点,你有生的优势。”

    秦谂不话,抿着唇,竭力镇定起伏的情绪和用力掩饰自己的紧张和恐惧。

    “这样吧,这是我的名片,你若想通了来找我。你明白我什么。”

    周围发出几声轻佻的笑声。

    秦谂一言不发。

    他捏着她下巴,暧昧轻笑:“倔强的女孩很可爱。”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家里恢复了死亡般的安静。人一走,秦谂惊醒似地冲去把门重重的关上,然后像被抽了筋骨跌坐地上。

    母亲闫妮跌跌撞撞过来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泪,落在秦谂的脖子上又迅速地渗进衣服里。

    过了很久,闫妮:“谂谂,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不要管我们了。”

    刚才闫妮看得很清楚,那群恶魔在打秦谂的主意,那些让人呕吐的邪恶眼神不加掩饰钉在秦谂身上。

    秦谂绝望地问:“我走了你和燿燿怎么办?”

    闫妮:“不要管我们,你走,今就走。”

    完,闫妮爬起来去收拾。

    秦谂不动,就这样看着母亲,恍恍惚惚地想,假如她有钱,有钱的话,怎么会落到这田地?

    然后她又想起了刚才那个人的话,还有那些笑声,她忍不住抖起来。

    闫妮胡乱收拾了一番,把她的东西全塞行李箱里,然后又拿出几千块钱,“你现在就走,不管去什么地方,都不要再回到这里。”

    “我走了你们打算怎么办?是不是也学叔叔一样?”

    闫妮震惊地望着秦谂,一句话也不出来。

    秦谂快要崩溃了,她怎么也没想过,一个世界杯就把他们家解析。她的母亲闫妮女士竟然打算支走她,然后以死解脱。她伤心又绝望,声音也在发抖,“你好狠心,你不要我,也不要燿燿?为什么?”

    闫妮也哭,空气被填满了灰尘,哭声也充满了绝望。

    闫妮:“不然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难道要我看着他们毁掉你吗?”

    “那你就忍心让我看着你去死?让我这一生都活在痛苦孤独里是不是?”

    ~~~~~~~~~~

    整个晚上,秦谂都睡不着,恐惧和焦虑折磨着她。第二微亮,她就出门了。打车直奔西山,好像只有那里才是她的救赎。

    抵达昨来的那栋别墅,门前静悄悄的。出租车呼啸而去,她蹲在台阶下。出来匆忙,她只穿了一件风衣,里面一件衬衫和一条哈伦裤。

    管家开门,台阶上一团黑影吓了他一跳。见她是昨来过的女孩,心下好奇。秦谂明来意,他带秦谂进去,然后:“这么冷,你想过来打个电话让司机去接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秦谂冻得瑟瑟发抖,“我找蓝先生,他在吗。”

    “在的,这几他走住这里。”

    “他太太……”

    管家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不在,蓝时还在休息,你先去洗个澡,这样会暖和些。我让人给你送衣服过去。”

    秦谂拒绝:“不用了,也不是很冷。”

    管家看出她的心思,有些不忍心,“不用怕麻烦,你这个样子让阿时看到,他会认为你不爱惜自己。听话,去洗个热水澡。对了,你喜欢吃什么?”

    “我不饿。”

    “怎能不饿?不饿也要吃。要不这样,我就着平时的多准备一份。快去洗吧。”管家又催道。

    ~~~~~~~~~~

    今,蓝时起得很早。也早就听到了动静。他下楼,秦谂正好去了客卧,没碰上。管家见他比平时早起了两个时非常吃惊,要知道蓝时最喜欢睡懒觉,不到八点不会起来。今实在是刷新历史记录。

    蓝时懒懒地坐着,神志尚未清醒似地,“有客人?”

    管家向他报告了,然后又:“我见她冻着了,就让她去冲热水澡。”

    他微微点头:“你做得很好。”

    管家还想什么,对着他懒洋洋的模样,摇着头去准备点心。

    秦谂洗好出来,见到蓝时身穿家居服在客厅看报很局促,她确定自己非常贸然,哪怕迫在眉睫也得先征求对方意见而不是这样冒冒失失地跑过来。

    蓝时抬头看向她,她的不安让她看起来像个落难的公主。

    秦谂声地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蓝时放下手中的报纸,煞有其事的点头:“有点。这么早,你有急事?”

    秦谂窘迫,低着头,讷讷地问:“那个事……如果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你看我怎么样?”

    蓝时并不意外,看到她出现在这里他就猜到了,就不知她为什么会做出这个选择。昨她的反应他看得清楚,今她去而复返挺让他意外。凭心而论,她并不是特别出色的,甚至在多名应征者中,她的姿色也只能算中上,而且也不会来事。

    “对不起,我……”

    “你知道自己做什么?”

    秦谂咬着吃,模样有些可怜。

    “这么吧,你还年轻,你有更好的选择。”

    秦谂声问道:“你难道不是要找年纪轻一点的吗。”

    这倒也是,蓝时看着她点头。

    “我会努力地做好,嗯,也不会给你找麻烦。”

    蓝时打量着她,见着她既急迫又窘迫,竟有点不忍心。

    得不到回答,秦谂窘迫不安,甚至不敢去看他,深怕他的眼神有不屑和讥讽。他安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没答应她,只:“你暂时在这住下吧。”

    秦谂不解地望向他,他也不解释。

    这时管家进来点心做好了。

    秦谂第一次和蓝时用餐,就是在这样一个兵荒马乱的早上。他吃过早点就走了,没对她任何交代。

    作为即将毕业的学生,秦谂不用回学校,也没心情整理论文。

    文锦打电话来关心她工作事宜,秦谂没对她实话,不想朋友担心外,更不想让他们知道她走上的是怎样一条路。

    她和文锦了几句,文锦她同朋友借了些钱,加上她自己打工积攒的凑了三万块。

    秦谂想,暂时借过来也可以,先把母亲闫妮和弟安置了才不会有后顾之忧,更不能让他们知道她在干什么。

    经过深思熟虑,送走母亲闫妮和弟势在必行。她和文锦商量后,下午,文锦她回家,经过一轮谈判,秦谂成功服母亲闫妮,并且答应她带着弟住回老家。在家住了一个晚上,再次来到西山,没见着蓝时。听这几他非常忙。这是管家告诉她的。

    秦谂在这栋别墅已住了一周有余,仍没见到蓝时回来过。或许,这地方也只是他一个落脚点之一?像她这样等待审判的其实有很多?

    就这样胡思乱中的度过一周,管家见她精神欠佳劝她出去走走散散心。

    这种时候,她哪还有心情散步。秦谂勉强笑了声,告诉管家没事,又躲进书房里。

    当夜里,她梦见被捆绑了推进河里,惊醒后才发觉做梦了。于是再也睡不着,惊魂未定地折腾半宿。次日,管家见她憔悴不堪,有些不忍,建议她:“最近他食欲不佳,心情也欠缺。你中午没事的话,送份汤过去。”

    秦谂猜测蓝时久未出现是不是不满意她,打算以此让她知难而退。然而人被逼到了绝境,也没什么所谓的面子。她迟疑了一下。

    管家又:“不用太担心,他不会对女孩发火,嗯,你也不需要有过重的心理压力。这个地方,你住多久都没关系。”

    秦谂还没出门,蓝时破荒地让她听电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感冒了。

    他告诉她落了一份文件在书房,让她找出来交给司机。

    秦谂去书房,在他的地方找到了一份文件,电话确认后打算交给司机送过去。

    管家:“你送过去吧,刚才听电话,声音听起来不大好,你过去顺便督促他吃午饭。”

    她没拒绝管家的好意,也想去见见他。

    管家又:“他生病容易发脾气,你心点。”

    经这一提醒,秦谂很忐忑,想拒绝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样的机会。抱着被炮灰的灰念,送机送她只往蓝时工作的地方。

    目的地是一栋高档写字楼,明亮的玻璃房,耸入云间。

    在大厅就被拦了下来,秦谂想起她的高中时代,她所在的学校是半封闭式,一次她和朋友翻墙出去吧通宵,早晨回去的时候被校卫逮住了,全校通报批评。

    她她来找蓝时,对方问她有没有预约。

    秦谂摇头。

    登记了也不放行,非要电话和对方确认。

    秦谂没有蓝时的号码,又不知道他工作的公司,只记得一个楼层号。任她好歹,对方也没任何松软,强调他们这是按规章办事。

    秦谂无法,担心蓝时急着要文件,而因自己的原因耽误正事。她想出一个折中的法子,对方还算给面子,拨打服务台的电话,没一会儿,回电立马响起。对方示意她接听,秦谂接起来,是个不认识的女声。对方让她直接上楼。

    结束通话,拦她的人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恭敬的让人以为刚才只是一场误会。

    秦谂没时间也没心情去计较原因,匆匆乘坐电话抵达所在楼层,已经有人等在那里。

    对方她是蓝时的秘书,秦谂抱着文件没交接给对方。

    对方看出她的疑虑和担忧,笑了笑并引导她去见蓝时。蓝时看到她,没什么表情,接过文件大步走向另一侧。

    秦谂愣愣地站着有些不知所措。

    女秘书淡定地走过来,笑着拍拍她的肩解释:“有个重要会议。你去蓝总办公室等他吧。”

    “不打扰吗。”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她总不能因蓝时态度冷淡就退缩。

    女秘书:“他又没有因为你的到来改变行程,谈什么打扰?就这样定了,不过恐怕得多等些时间。也好,刚好中午,你在这,蓝总不顾及自己也得顾及你对不?中午记得让他多吃点。这几他胃口非常差。”女秘书还不忘告密,刻意压低声音:“脾气也很坏,全体员工怨声载道。”

    秦谂尴尬,又不好出声解释她和蓝时的关系,讪讪笑了一笑。

    问清了他们中午休息时间,秦谂并没去蓝时的办公室,而是去了一楼大厅的偏厅。

    等待中,她想过蓝时各种反应,拒绝她该怎么办,如果这样不声不响她又该如何打算。想起那那个男人的话生无可恋的错觉又来了,很糟糕也无力摆脱。

    她只能尽量往好的方向去想,不能让灰色/情绪带着自己走。她很清楚地知道,她得走出来。

    熬到了中午,蓝时的女秘书找下来,像是找到了救赎,拉着她就走,边走边解释:“刚才有位同事给蓝总订餐,也不知是不是忙得忘了,竟把蓝总最讨厌的花椒也放了,这不撞枪口上了。”

    已经有人撞枪口了,她现在去不是等于被挨枪吗。秦谂急得冒汗:“我去了也没用啊。”

    “有没有用另,总得先尝试是吧。”女秘似乎没看到秦谂的紧张。

    秦谂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逼迫感。她几乎是被推进蓝时的办公室的,面对蓝时,女秘一改神态,“蓝总,秦姐来了,你看中午是不是?”

    蓝时目光扫过来,秦谂顿觉脖子冷飕飕的。

    女秘低声对她:“既来之则安之,若要亡你,我会向神灵祷告不是我的错。”

    话音一落溜之大吉,留下秦谂单独面对蓝时。这次见面,又是这种正规场合,比起面试那还要紧张。她正要开口解释,蓝时忽然问:“你一直等到现在?”

    她乖乖低下头:“是。”

    他揉了揉眉,驱赶眉宇间隐现的倦色,“有事?”

    秦谂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想张口又害怕遭到拒绝的她彷徨不定。

    似乎看出她的忧心,他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秦谂声地问:“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秦谂,我想你心中一定也有这样的犹豫,为什么像我这样的人,嗯,明明有太太为什么还需要代孕?这样吧,我和我太太在一起三年一直没孩子,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压力都很大。中间又出了些意外,所以……你还年轻,这并不是你该选择的路。”

    秦谂的心一分分沉没,她听见自己虚弱地问:“你的条件里不是有一条必须年轻么。”

    “但是……”蓝时一时语塞。这确实是首要条件之一,他有种预感,秦谂会是他的麻烦。而他一向杜绝麻烦,就连和童可可吵架,她一气之下跑去美国,他也没想要去接她回来。或许,就像朋友评价的那样,他是个冷情到骨子里的男人。他谁也不爱,包括他自己。

    情急之下,秦谂:“我知道你不是很满意我,我也清楚你有无数选择,而我只有一个选择。如果……如果……你还没确定人选,何不试一下?或许我会做得很好。”

    蓝时冷静地打量着她,眉宇间渐笼一股郁气。

    秦谂呆呆地站着,等待他的审判。

    许久,她都以为这一生过完了,蓝时终于开口:“既然知道不是我满意的,这样纠缠于我很没意思。”

    秦谂欲辩解又无处起,难道对他自己的处境,他会同情然后大公无私的帮助她?她知道自己的斤两,便斩断一切做梦的可能性。

    “你也没拒绝不是吗。”忽然间,她不害怕了,已经走到这一步,没有什么值得去害怕,杀人不过点头。最坏的结果无外乎无路可走,那是最糟糕的打算,她还可以逃,逃得远远地,再也不回来。

    也不知怎么就惹恼他,他大发雷霆,桌上的文件被他挥掉散满一地,“我对你没那个想法,这样耗着也没意思,你走。”

    秦谂看着他,脸上火辣辣的,呆了很久,恍恍惚惚地转身,仓皇逃离。冲进电梯的时候,半也找不到1楼的按钮,有个好心人问她:“你去几楼?”

    秦谂低着头,瓮声瓮气地:“一楼。”

    那个人道:“这是上去的。”

    秦谂也不管,就这样随着电梯升到楼上又往下降落。

    电梯到中间的时候忽然停住了,按钮失灵般没有反应。她想打电话求助,发现手机也不知被她遗落什么地方。急乱和焦虑的情绪交织着,她忽然瘫坐地上,绝望地放声哭泣。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梯忽然晃动了一下,外面似有人在讲话。

    秦谂止住哭声,屏住呼吸深怕自己错过被救援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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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露从今夜白(一)

    电梯门启开那一刻,秦谂才发现她是那么想念这个世界,她还没来得及拥抱阳光,蓝时冷酷的出现在她视野里,尽管很冷漠,秦谂却觉得他是春的一束光。她咬着唇,第一次直视他。

    蓝时冷冷地看着她,似心怀不满。

    然后他做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动作。他忽然向她跨近一步,猝不及防下拉着她就走,毫不顾忌一干人面面相觑。动作也粗暴至极,毫不念及她是女人。跟不上他的步伐,秦谂跌跌撞撞。

    直到被他塞进车里,他绕到另一边拉门进去,像是忍着极大的怒意,车门被他摔得惊动地。

    他烦躁地点燃一支烟,瞬间,车厢里烟雾弥漫。

    秦谂忍受不了,捂着嘴咳一下。

    他撇了她一眼不为所动。

    太过安静,稍有动静就特别唐突和刺耳。秦谂只好拼力忍着。

    一支烟燃烧只剩灰烬,他冷冷地问:“你的提议很不错,确实该试一下。”

    秦谂心中散漫谜团,前一刻钟还对她怒目相向,现在又改变主意。她的心情也像过山车,上上下下晃得厉害。她喃喃地问:“你什么意思?”

    他摇下车窗,扔了烟头,发狠:“我后悔了。”

    秦谂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宛如他开了大玩笑。她听见自己问:“你确定?”

    “不确定的人是你。”

    面对他压力就很大,现在更胜一筹。秦谂语塞:“我……”

    “不要和我讲那些所谓的理由和借口,这个世界最不缺少的是同情,我也不会同情。既然你有所需我有所取,我又何苦为难自己?”

    “所以?”

    秦谂从未想过,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会是在他叫她滚后,在这烟味弥漫的狭车厢。他的吻带着烟草味,狠厉又霸道,也没温度,就像他本人,冷是唯一的色调。

    这次纠缠有点像灾难片,他们没任何默契可言,秦谂被动承受,而他所有的技巧在她身上无用武之地。

    也不知谁先松开谁,得以自由,秦谂大口大口地喘着,面色憋得有些发白。

    蓝时从容不迫地将车开上路,了侵犯她后的第一句话,“你接吻都不带喘气的?”

    秦谂顿时感到脸部火辣辣的,既不能承认也不无从否认,她沉默地低着头,心想她又不是出来卖的,技术好坏也不干他什么事。她显然忘记了他打算和她合作的事。

    似乎也不真心希望得到答案,他又问:“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直接干脆的提问方式逼得秦谂无处遁形,已经发展到这一步,面子里子都没了,她仍心颤:“钱。”

    蓝时不话了,表情冷静,刚才那个失控的他判若两人。他:“签了合约,再无反悔的余地,你不怕?”

    前路已断,除非愿意和那群人渣周旋,并且她敢肯定,走进那个世界再无全身而退的可能。而蓝时,他至少不涉黑,一年时间,她能得到足够的钱,还清债务也许还能盈余。那样她可以把剩余的一部分钱给母亲及弟,她离开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她是这样计划的。

    她:“后悔也是我的事。”

    “冲动易坏事,你不知道?”

    秦谂又开始紧张,要哭不哭的表情,伴着颤音便有几分楚楚可怜,“你不是答应我了吗,又要反悔?”

    蓝时没看她也不话,也没为她动容。

    僵持了一会儿,秦谂也觉得自己无聊。蓝时又不是她的谁,他有权选择他的喜好。而她似乎唯有眼下这条路。刚想崛起气焰又无声无息熄了。她有气无力地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对,你有你的考虑,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蓝时依然不开口,也不知想些什么。

    秦谂挫败又难过,一时忍不住开口,稀里糊涂也不知是不是了什么不该的。

    他把她送回西山别墅,然后:“回去好好睡一觉,也许明会是个晴。”

    ~~~~~~~~~~

    下午,朋友有一个聚会,蓝时爽约几次,这次终于答应前往,反而闹得邀请他的朋友怀疑是不是要变了。

    他们先去打高尔夫,然后又去西山脚下的一个餐饮娱乐场所。

    同学杜沉眼尖,早就瞄到他脖子上有指痕。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个伤痕是某些运动所致。据他所知,蓝太太长居国外,听一个相熟的女性朋友在挪威见过一次,她身边有一个看上去年纪相仿的男性相伴。

    杜沉明知故问:“你受伤了?”

    蓝时甩他一个‘你很无聊’的眼神。

    “谁在太岁爷上动土?让我猜猜,嫂夫人目前在度假,你招惹良家少妇了?不然人家也不会对你动粗。”

    蓝时不语,隐忍着情绪,没让杜沉看出来。

    杜沉自我发挥:“被我中了?看来二十四孝好男人不好做。怎么,还是外面的花花草草有意思吧。”

    蓝时想的却是秦谂,那个看起来完全无害,折腾起来很要命的女人。他清楚自己不该对她动恻隐之心,因为他比谁都明白,这样的女人招惹不起。

    杜沉以为他想明白了,婚姻也就那么回事,尤其是恃宠而骄的女人们更头痛,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奔劳,回到家了还要应付整只知道喝茶美容逛街的女人,还有他们敏锐的嗅觉。即便你只逢场作戏,也能掀起轩然大波,令你无从招架。

    朋友们打赌,蓝时和童可可的婚姻不会长久,先不童可可那个人如何,但看两个人的性格。蓝时生活按部就班,没和童可可好的时候,每次交往不超过三个月。童可可家世好,人长得也漂亮,骄纵得无法无。他们能长久才叫怪事,这不半年前也不知因为什么事那个女人闹离家出走至今未归,蓝时岿然不动。

    杜沉试探着问:“嫂夫人回来了?”

    蓝时撇了他一眼,独自喝酒。

    杜沉明了,问:“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

    今晚喝得有点多,虽然还很镇定,从他稍迟缓的反应,杜沉知道他喝多了。

    “你自己留着。”

    杜沉见不得他这样,也不确定他心情欠佳的导火线会不会是在他脖子上留痕的。他晃了晃杯体,懒懒地:“我你现在过得多无趣,你想为嫂夫人守身也得让她看得到。你这样何苦?人家和尚过得都比你痛快。”

    蓝时忽然:“她也没那么差劲。”

    杜沉愣了愣,大概没想他会为童可可话,这还是第一次。当然,他们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评价童可可。

    两人沉默了一会,另一个朋友陈霆来凑热闹,“聊什么呐你们,交头接耳不晓得还以为你们那什么。”

    杜沉坏笑:“我倒也想,可惜人蓝时改邪归正。”

    “咦,改邪归正?莫不那些前女友都是邪,童姐就是那个正了?有句话得果然不假,男人还是要结婚才能收心。”

    杜沉打趣:“莫不你陈大少爷也春心大动了?”

    陈霆表情顿时肃然,郑重其事宣布:“那在街上我重逢了我初恋女友,还别以前清汤寡水瘦得竹竿似的一姑娘,真是女大十八变,要什么有什么。”

    杜沉冷笑一声:“怎么,人家变漂亮了就想去糟蹋人?”

    陈霆清清嗓子,难得正经:“少胡,我是真心喜欢她,当年也不是我要抛弃她,是她先提分手的。”

    杜沉了然,“也是你想方设法让对方主动的吧。”

    陈霆懊恼,有些后悔提起这事。想起那张脸,即便素颜站在人群里也是佼佼者。

    陈霆扯着话题问:“前几遇到你老子,他问起你最近在做什么,你们闹崩了?”

    蓝时和家里那位不和已经不是新闻,其中之一是婚后的蓝时护着媳妇忘了娘,其二大概是结婚两年还没给他们抱上孙子。第一条还能容忍的话,第二条忍无可忍。

    强势惯了的蓝父,儿子纵容媳妇无法无简直是触他逆鳞。

    蓝时冷冷地问:“他有指教?”

    陈霆充当和事佬,“别这样,他好歹也是你老子,你多少给他留点面子。他们想要孙子没错,这种事也急不来,你得和他们好好谈,对着干伤和气。”

    蓝时似乎想什么,揉着眉。

    杜沉也安慰。

    蓝时问:“你们觉得我很不孝?”

    杜沉摇头,陈霆想了想:“他们想抱孙子的想法没错,国情如此大势所趋。你们结婚也两年了,两个人世界也该过够了。”陈霆发挥他的才脑袋,拍着额恍然大悟,“不会是你的问题吧?”

    蓝时微垂着眼睑,不想话的表情。

    陈霆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对蓝时有苦难言同情起来,看他的眼神也变味了。

    杜沉插话:“真想要孩子也不是难事,现在不是可以代孕吗。”

    也不知触了蓝时哪根神经,他忽然起身,起得太急撞翻桌上酒水。

    陈霆和杜沉感到莫名,还没问蓝时就:“今喝得有点多,先回去,改再聚。”

    他要走,自然没人会不识趣拦人。

    陈霆不放心他,“我没喝多少,我送你。”

    蓝时拒绝:“与其让一个同样的醉鬼送还不如自己开。”

    杜沉轻轻笑了声,蓝时已经踏出。

    娱乐场所有代驾,他又是常客。门童见他喝得有点多,问他需不需要代驾。蓝时拒绝,在门外吹了一会儿冷风,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人也清醒了不少。

    他抬头望了望,罕见几颗寒星高挂,他的心也莫名烦躁起来。

    坐上车,点燃烟,脑袋里回放昨和童可可的通话内容。

    ~~~~~~~~~~

    秦谂睡得迷迷糊糊时候,忽然身上一沉。她还以为自己做恶梦了,待意识清醒些,模糊的光线让她看清沉甸甸的重力来自蓝时,她大脑一片空白。

    事情的发展比灾难片还灾难,她的反抗几乎令他抓狂,他压抑之后全面爆发,不顾她的意愿刺穿她,一向痛感迟钝的秦谂几乎用尽力气挣扎,结果只是激起他更大的兴致。

    事后,他趴在一边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看起来非常不好受。

    秦谂悲伤之余又似解脱。她的感觉很糟糕,相信他也不会好到哪去,压抑着自己还得顾及她的感受,整个过程就没一刻默契。

    她偷偷看向他,山上夜间气温极低,他结实的肌肉全都□□在外,这样会感冒的吧?她把被子往他身上扯,然后又挪开一定的距离。

    又过了一会,他还是没有要话的意思。

    秦谂不确定他是不是睡着了,声问:“你还好吧。”

    蓝时动也不动,呼吸均匀。秦谂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睡着了,据经验丰富的文锦男人做过后特别容易睡着。猜测着蓝时已经睡死,秦谂胆子大了些,脸皮也厚了些,更多像自言自语:“你喝酒了吧?我知道你喝了。其实你也不要太介怀,当然你介怀也情有可原,我确实很糟糕,各方面条件都没能让你满意,就连这种事也做不好……”秦谂前言不着后语,与其给他听还不如剖析自己来得贴切。

    “你的技术确实很差劲。”

    黑暗中,蓝时忽然开口。秦谂吓了一跳,事情已经发生,她只得厚着脸皮,“对不起,我我确实没经验。那个……您也不用有太大的压力,你太太那里我会守口如瓶。”

    蓝时冷笑,忽然翻身面对她,语气也不知是嘲讽还是就事论事,“你以为你守口如瓶她会相信?”

    秦谂底气不足,虚虚地解释:“我听有一种技术可以不用接触……”

    “不用你提醒。”蓝时掀开被子进入洗手间,水声传来,秦谂心想,她是不是不心触碰他的底线了?

    蓝时出来,秦谂裹着被子挺尸。他站在床边看了她半,讽刺她:“懂得还不少,做了不少功课?”

    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他能从容不迫,她则心烦意乱,语气也就带了赌气的味道:“没办法,人穷志短。”

    “所以打算从我这里捞多少?”

    “能捞多少捞多少。”

    “你很诚实。”他坐了下来,床往下沉了沉。

    秦谂不敢动,紧紧地抓着被子边缘防止他不轨。蓝时看出她的意图,轻晒:“放心,刚才那种运动量也蛮大的,我也不想再次去冲澡。”

    秦谂想挽回点面子又想起文锦冲动时少话微妙,免得祸从口出。

    他忽然问:“你是第一次?”

    秦谂拒绝回答。

    “你也别指望我会负责。”

    秦谂还是不话。

    “技术差一点点没关系,进步的空间会更大。”

    秦谂第一次恼羞成怒,也顾不得他是雇主,自己有求于他。抓起一个枕头砸向他,他接住了,轻笑一声:“原想是只乖巧的猫没想是只会咬人的兔。”

    “不是你希望的大家闺秀很失望吧。”

    “那倒没有,权当一种新鲜体验,你还是第一个有求于我还敢反抗的女人。”

    “女人也是人,你又不是人见人爱。”

    蓝时煞有其事,“你得对,巴结讨好我的不一定是真爱我本人,大概爱我的钱居多。”

    他能反省,秦谂又觉他有点可怜。她心软:“你很优秀,巴结讨好你的也许是发自内心深爱着你。”

    “可你就不是。”他反将她一军。

    落于下风的秦谂懊恼,事实又不容她辩解。她声:“也许我会也抵抗不了你的魅力。”

    蓝时目光变得十分复杂,像是考量她话里的真实性。稍后,他:“你还是爱我的钱比较好,我也不需要你的爱。”

    秦谂感到难堪。

    蓝时忽然失去话的兴致,一声不吭踏出秦谂睡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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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露从今夜白(二)

    这一夜是长久的奔波和精神两重煎熬之下第一个安眠夜,她自己也感到奇怪,明明该痛不欲生,再不济也要颓废啊,电视不都那样演的吗,却这样没心没肺。

    早上起来,蓝时不在,管家精心为她准备点心,也把一张卡递给她。

    秦谂还疑惑,心想还管发工资?

    管家解释:“他这几有事去外地,归期不定。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你收着。”

    这是卖身钱?秦谂慎重地收下。

    管家欲言又止,终究什么也没,重重叹了口气,“先吃早餐。”

    “谢谢。”

    想了想,管家:“你是自由的,有司机随你支配。”

    “好。”

    管家好心提醒:“他是个商业奇才,所以有傲气也是可以理解的。脾气我也就不多了,总之没几个人敢惹他生气,因为下场都不会太好。所以,你自己心点。”

    秦谂点头,自嘲:“看来我的下场也不会太好,不过重在他出手大方。”

    管家心有戚戚焉,给她中肯地建议:“趁着他高兴,多拿点,对以后有好处。”

    中午,她接到学校教导处的电话,让她去学校一趟。

    去了才知道原来是交换生名额敲定,上帝居然也怜惜了她一次,让她名列其一。真讽刺啊,家里出事前,为了这事继父奔波数月,没想尘埃落定,所有已不复当初。

    她谢绝,主任吃惊不已,多少人梦寐以求,她为此事的努力他看在眼里。主任以为她有难言之隐,劝解她不要冲动用事。

    秦谂能什么?讲述她家庭变故?然后呢,博取同情?再然后……

    没有然后了,她知道。

    她呼了一口气:“我想好了,去国外不一定就能发展得更好,不管在哪里都讲究一个萝卜一个坑,找好自己的位置才是关键。”

    主任很欣赏她,学习好,长得也漂亮,人也乖巧。尤其是像他们这个年代的孩子,不骄不躁,鲜有的担当。

    她没住校,认识她的人也不在少数。一路都有人和她打招呼,恭喜彼起此伏,她的心情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不怨全是骗人的,大好的前途从此于自己无关,那些理想和抱负,至此下落不明。

    得知她拒绝这个得之不易的名额后文锦气得炸毛,数落她:“我你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自己放弃的是什么?”

    秦谂点头,她当然清楚,她除了拒绝还能做什么?她总不能丢下亲人一走了之,假如可以也不会把自己卖给蓝时。不,卖也太高看自己,蓝时几时稀罕她?

    她安慰文锦:“也不非要去国外才能有好发展,而且我现在也走不开。”

    “所以你放弃?”

    “我总不能站着茅肯不拉屎啊。”

    “反正我是不会原谅你,你太让我伤心了。”

    秦谂主动挽着她,“时间会治愈一切伤口,你告诉我的。忘了吗。”

    “你……”文锦气得眼神嗖嗖朝她放冷箭,“因为钱的问题?就算你不走,一年半载就能还得清?你别傻了。”

    秦谂沉默,她的处境没打算告诉文锦,徒增她烦恼多挣一份同情,余下的是更多的不堪。她不想朋友同情自己,也不愿狼狈的自己给朋友看透。

    文锦带着她去吃饭,她问:“面试的结果出来了吗。”

    “嗯。”

    “待遇怎样?还好吗,如果不行我让他再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秦谂了解文锦的处境,她婉拒:“挺好的,你不要为我担心,我会好好的。”

    也不知想起什么感伤事,文锦忍不住哽咽,重复她的话:“我们会好好的,一定。”

    吃了饭自然也喝了点酒,文锦心情不佳喝得比较多。秦谂打电话叫她男朋友来接人,文锦不乐意:“干嘛叫他来。”

    “好吧我错了,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自己回去。”

    “你们又吵架了?”

    “哼,吵架?我都懒得理他。”

    秦谂感到头痛,文锦和那位三两头吵,也不是没闹过分手,分分合合这几年,秦谂已经从最初长篇大论到今极少插手。她连哄带骗好不容易熬到她男朋友过来。

    池森是个冷漠的人,秦谂也知道,像他们那样养尊处优的这样的性格不足为奇。

    也许,他很看重文锦,对她才会很客气。也许只出于他的家庭教养,对谁都客客气气。

    池森向她致谢。

    秦谂解释:“她心情不太好,喝得有点多。”

    “嗯。”

    “我先走了。”

    “我送你。”

    若在以往,文锦势必会缠着池森送她一程,今她醉了,池森主动提出来,秦谂不禁想她观察的方向错了,池森他喜欢文锦,迟迟不带她去见朋友只是出于双方身份悬殊的考虑。

    她拒绝他的好意,“太麻烦了,我打车回去就好。”

    “一个女孩子打车出城不安全。”

    秦谂震惊,他知道,他都知道。转念又想,他介绍的又怎会不知道,就不知文锦……

    宛如看出她的心思,池森:“她不知道。”

    没头没尾的话,秦谂明白,迟疑了一下:“谢谢。”

    也不知想起什么,池森皱眉:“他那个人,千万别惹怒他,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这话已经不是第一个人对她提起,也有过短暂相处。蓝时那个人,性格阴晴不定。

    池森又:“不要忘了身份,你索求的和他能给的你要看得清楚。”

    “谢谢。”秦谂诚意致谢。

    “文锦很在意你这个朋友。”

    他的意思她明白,他之所以出手帮她是因为文锦的关系。

    到底没让池森送她,她去了一趟银行,看到卡里的数额时她也愣了一下,给的比她预想的多得多,还了债还有盈余。

    像做梦一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走出银行,寒风吹来,刮得她粉色的脸蛋撕裂的痛意,大脑也清明许多。她揣着那张卡,心沉甸甸的。她紧了紧大衣,才迈向街角。打车回西山,管家早已在门口张望,见她回来松气道:“总算回来了。”

    “让您担心了。”

    “你回来就好,再不回来我可要去找人了。”

    秦谂抱歉地笑了下,也没解释今的行程。

    管家跟着她进屋,关心道:“吃了吗?”

    “嗯。”

    “要不要上夜宵。”

    “还是不用了吧。”

    秦谂直接上楼,冲洗后半躺在床上看电视。连着换了几个台,没一个节目入眼。无聊透顶的她开始盘算什么时候还钱,一个人是不敢去的,也不能叫文锦陪着,更不能和蓝时提。思来想去,有身份的只有文锦的男朋友池森。

    找他?

    秦谂否决这个荒唐的念头,不找他一个人前去?那日的画面清晰镌刻在脑海里,她也没那个胆量去冒险。

    债,不能不还。

    万一惹急他们,她可以躲在这里,母亲和弟恐怕难逃厄运。

    她一边盘算,一边心不在焉看着电视,直到夜深还没睡觉,文锦打电话过来骂她:“你个没良心的,就这样把我卖了。”

    “可惜卖了我也没收到好处。”

    文锦咬牙切齿:“好你个秦谂,忘恩负义。”

    秦谂很无奈,“你们又怎么了?”

    “没什么,反正我要分手。”

    不是第一次闹,秦谂习以为常:“分呗。”

    文锦又指责她没同情心,秦谂颇为无奈,轻叹:“习惯需要时间养成,你又不是第一次,我也懒得费力气陪你折腾。”

    文锦信誓旦旦:“这回我是认真的,他不能给我承诺,我也不想在他身上继续耗费时间。”

    秦谂不信,唐文锦的信誓旦旦转瞬即逝。她:“可你爱他啊。”

    “当初你不也爱他吗,后来不也分了?”

    秦谂想那不一样,终究什么不一样,因为池森帮过她,今又对她了那番话,至此她就认为池森不一样?

    文锦似乎心灰意冷:“谂谂,我累了。”

    一句‘我累了’饱含数不尽的辛酸苦楚,秦谂知道他们一路走来不易,作为朋友,她只能祝福。

    秦谂问:“你打算怎么办?你下得了狠心?”

    太了解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事,文锦不是干净利落的性子,尤其牵涉感情。如果能够狠心,他们早就断了,也不会不清不楚牵扯一路拖至今。她也不了解池森,不便发表看法。

    “不然怎么办?我听他家里给他相中了一个,他也去赴约。你我留下来做什么?”

    秦谂不出话来,她想到自己的处境,唯一不同的是文锦爱着池森,而她和蓝时银货两讫。她问:“你有和他提过?”

    “刚吵了一架,什么也不解释这不就是默认吗。好啊,我又不是非他不可,离他还活不下去?”

    “你想清楚就好。”

    唐文锦喃喃地:“想没想好又能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像问秦谂,也像问自己,又或许质问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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