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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寂寞鸦片     上位txt下载     上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7.他在我床上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但我隐约记得自己还是尽到了作为一个保姆的义务,临睡觉之前没忘记把桌子上的空瓶子收拾一下,顺便把高脚杯给洗干净了。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翻了个身就醒了,而之所以会醒,是因为我想上厕所。

    眯着眼睛神志不清地解决了生理问题,一眼瞥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我吓了一跳。脸上妆容未卸掉,眼线模糊了一圈,一眼看过去比眼影还有烟熏效果。

    没办法,只好又洗了脸顺便刷了牙,晃了晃脑袋逼着自己清醒一点。

    从厕所出来,我准备拿手机看一下具体时间,谁知道手机没来得及看,就先懵了。

    傅源在我床上!!!

    怎么回事?谁能跟我讲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我跟傅源发生了什么?

    我一把把被子给他揭开了,下一秒又给他盖上了,因为他是光着腿的。

    一想到自己可能酒后乱性了我就很害怕,赶紧把傅源给摇醒了,他哼了两声:“才几点啊,你就让我再睡会儿吧。”

    “你还不给我起来!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吗?”

    “知道啊,床上啊。”

    “这是我的床!”

    “知道啊,当然是你的床,我的床没有那么硬啊,害的我腰都难受了一夜。”

    我拽他的头发把他给逼着揪了起来:“为什么你会睡在这里?我们昨天没有做什么事情吧?”

    “当然做了啊,我都说了要回自己房间去睡觉,你非要把我拉着不让我走,然后就开始脱衣服,要跟我那什么,我为什么要拒绝?”

    “不可能……啊啊完蛋了。”我气急败坏地坐在了地上,他一脸嫌弃:“瞧你那样儿,我是吓唬你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但是你喝多了真的不肯让我走,死死拉住我不放,我没有办法只能在你边上睡了。”

    “真的吗?”我又站了起来:“那你为什么不穿裤子?”

    “穿裤子睡觉多难受啊,我当然要脱了。”

    “还不赶紧给我把衣服穿好了离开这里!”

    傅源不情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嘴里碎碎念:“过河拆桥,不够意思,咦,乔雨我裤子去哪里了?”

    床上找了一圈没看到,我正要蹲下来到地上看看,谁知道听到外面有人喊我的声音:“乔雨,你起床了吗?”

    妈呀!是阿姨回来了!

    这次不是我紧张,连傅源都脸色变了,估摸着她很快就会到我房间来看看的,要是让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恐怕我可能会被浸猪笼了。

    没有半点犹豫的,我把衣柜的门推开,让傅源先进去躲一躲。

    他也不敢耽误,猫着腰藏进去了。

    就在门合上的后一秒种,阿姨敲门了。我理了理头发,打开门让她进来:“不好意思啊阿姨,我昨晚忘记定闹钟了,今天起得有点晚了。”

    “没事儿,我就是看看你在干嘛,顺便跟你说一声,你叔叔说最近医院的药吃多了,嘴里觉得味道苦,想要吃点甜的东西,你有空给他熬一碗红豆羹带过去。”

    “行,没问题。”

    “傅源在家吗?他昨天在这里睡得吧,我看到他车在院子里的。”

    “哦对,他应该在楼上呢。”

    “我上楼叫醒他。他爸有事儿找他。”

    “好。”

    我应了一声,无意中一瞥地上又心跳加速了。傅源的一只拖鞋就在阿姨身后,肯定是刚才进衣柜的时候太仓促了掉下来了,他竟然犯这样的错误,我真是要哭了。

    刚才阿姨进来的时候是光顾着跟我讲话所以没有注意到,万一一掉头看见了就真的是解释不清楚了,我情急之下叫住了她:“阿姨你先不要走!”

    “怎么啦?”

    “您先闭上眼睛,我有东西要送给您。”

    “哎呦你这孩子,干嘛那么客气,还搞这么神秘。”

    “您就闭上眼睛吧。”

    她笑眯眯地照做了,我蹑手蹑脚地把那只拖鞋拿起来,轻轻地放到了床下面去,又把床头柜上的盒子拿过来递到她面前:“好了,可以睁开了。”

    阿姨打开一看:“是木鞋啊,好漂亮啊。”

    “对啊,昨天在路上偶遇一个老乡,这是她送给我的,但是我这个人活的一向不精致,欣赏不来这些工艺品,想想还是送给您比较合适。您就拿着吧。”

    她看了看:“好吧,既然你特意想着送我,我就收下了,谢谢啊乔雨。”

    等她一出去,我松了一口气,刚刚真是太险了。

    趁她上楼的空子,我从床下面找到了傅源的裤子让他赶紧穿上,他一边系皮带一边踩着拖鞋从我的房间里尽量轻声地小跑着出去了。

    本来傅源是想出门溜达一圈再进来的,谁知道他又折身回来想换一双鞋,鞋还没换好,阿姨从楼上下来了,一眼瞅见了他,喊了一声:“傅源,你刚回来是吧?”

    “额……好像是。”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我在家啊,就是刚才出去了一下。”

    “撒谎!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偷偷溜出去了,你那床一看就是昨天没睡,被子都叠的好好的,我还不知道你,平时从来不自己叠被子的。一天到晚花天酒地,连身上的衣服都还没有换,摆明就是一夜没回来。”

    幸好我昨天出门之前换了身上的这件裙子,不然阿姨看到我们两都没换衣服肯定要多想。

    阿姨转头问我:“乔雨,他是不是昨天把你送回来之后又出去玩了?”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看来是。”关键时候义气什么的就让它随风飘远吧。

    傅源特委屈地看了我一眼:“妈我知道错了,昨晚朋友到小区门口来接我,我不好意思拒绝。”

    “男的女的?”

    “男的,就沈烨他们。”

    “先把裤子拉链拉好了再跟我说男的女的!”

    他低头看了看,默默转过身去拉好了。

    “你爸还在医院躺着呢,当儿子的却一天到晚没个正经。乔雨你说我能不生气吗?让他好好找个女朋友他不肯,非要每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我最近血压可能都上去了,总觉得头晕。”

    阿姨这话一出,我只好拿出知心姐姐的态度对傅源说:“小源啊,阿姨年纪大了,也是希望你能稳定下来,你也替她考虑考虑,收收心吧,以后别再夜不归宿了,你说连我都不知道你晚上出去了,不然肯定要看着你。”

    傅源眯着眼睛对我比划了一个中指,我全当没看到。

    “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人看着,想想我就气,改明儿你给我打包滚到自己房子去住,别在我跟前碍眼。”

    “哎妈,您这话说的也太绝情了,像我这么乖巧,这么活泼可爱的儿子到哪儿找去。”

    “你还说!”阿姨伸手就要收拾他,傅源兜里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本来傅源想出去接电话,谁知道阿姨一眼瞥到了来电显示是“蜜蜜”,顿时眸光一冷:“这谁啊?”

    “我秘书啊。”

    “秘书?哪有秘书叫蜜蜜的,开免提,我非要听听看是哪路神仙。”

    傅源硬着头皮开了外音:“找我干嘛?”

    “老板,我能请一星期假吗?最近旅行社去巴厘岛活动价大酬宾,可优惠了,所以我和老公商量着去度个蜜月。”

    “你们不是度过蜜月了吗?不准假,最近杂七杂八的事情多,忙不过来。”

    “您就当我二婚吧。”

    “人老袁最近都要三婚了,你看他请过假吗?”

    蜜蜜的声音楚楚可怜:“不会的,一定是我听错了,您一定是批准的。毕竟像您这么完美无暇,英俊潇洒,气质不凡,谈吐优雅,眉清目秀的人,肯定不会落井下石,见死不救的。”

    我在边上听得那个尴尬啊,傅源被他妈盯地更是尴尬,但是我猜他这么不要脸的人被这么一夸奖肯定会改变主意,果然下一秒他说:“瞎说什么大实话,我是那种被人随便夸夸就心软的人吗?我警告你啊就批一个星期的假,不回来的话就别回来了。”

    阿姨上去就抽他:“找的什么秘书,说话一点规矩都没有,像话吗?”

    “我们公司就是这风格。”

    “你这老板多阔气啊,说放假就放假,我倒要看看一个星期没秘书你怎么忙得过来?”

    傅源这会儿看了看我:“要不……乔姐去帮帮我?”

18.在车里……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傅源却捂住了嘴巴:“乔雨你耍流氓,怎么可以在我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亲我,我这么有节操的人就这么被你给强了。”

    “你疯了吗?”

    “还不承认,你看你特意跟我用同一个勺子,还说没亲我。我不管,你亲了我,就要对我负责任。”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勺子,有点囧地舔了下嘴唇,他顿时影帝附身浑身都是戏:“看看,你还意犹未尽地又回味了一遍。”

    菜刀就在手边,我拿起来对着他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一点:“刚才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你确定要我对你负责任?”

    他的喉结动了动:“你真听错了,其实我什么都没说。”

    把红豆羹装进饭盒里,我又上楼叫醒了阿姨一道去了医院看望叔叔。下午傅源让我直接跟他去公司。

    这么突然搞得我真的有点紧张,路上还问他:“要不要穿正装和高跟鞋,顺便再画个淡妆之类的,人家都市白领不都是看起来很精致的吗,我这一身太随便了吧。”

    “你放心,我公司那群人随便起来都不是人。”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忍不住说:“我略微不淡定。”

    “你都没有蛋,怎么可能会蛋定?”他一挑眉毛,忽然若有所思地问我:“对哦乔雨,这是你第一次坐办公室上班是吧?第一次啊,就这么献给我了,真不错。”

    我冷哼了一声,板着脸神情严肃地坐在副驾驶上,目不斜视,权当没听到他讲话。

    傅源看我没反应,腾出一只手来捏了捏我的脸:“乖,给爷笑一个看看。”

    “一边去。”

    “来嘛来嘛,笑一下。”

    “不准再捏我了,再捏一下小心我揍你。”

    “我就捏,你还想揍我呀,我现在开车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我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耳朵,傅源吃痛地一直喊疼。

    我侧目看他:“求我,说乔姐我错了。”

    “不求,男人誓死捍卫尊严,今天我一定不认输。”他说着竟然靠在路边停了车,我瞪他:“干嘛呢?”

    “打就打,哥跟人打架就没怎么输过,难道会怕一个女人?”

    “不然这样好了,你敢跟我比扳手腕吗?如果你赢了,我就给你笑一下,如果我赢了,你今天就给我老实点。”

    傅源就笑了:“哎呦,真假的,你要跟我扳手腕?没问题,奉陪到底,就是跟一个女人比,有点胜之不武。”

    “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大话不要说得太早了。”傅源不知道,我从小手劲就特别大,一般男生跟我比赛都会疼的自己放弃。我爸跟我比都不能赢,他常说我就是个小子,不像姑娘家。

    我把袖子卷起来,他在开始之前还继续大言不惭:“这样好了,哥允许你用两只手,我只用一只手,秒杀你不是事儿。”

    结果没过几秒钟,他的手就被我给握紧了,他嗷了一声,憋住劲不敢懈怠了。我又加了些力气,眼看着有偏向自己这边的趋势了,他突然伸出另一只手出来开始耍赖了,我把他那只手拿开不准他有小动作。

    傅源这个时候不要脸程度以光速升级,只见他突然俯下身来,竟然开始咬我的手背!

    光天化日之下我就让他给这么欺负了?输赢事小,脸面事大。

    于是我直接松开了另一只手开始拽他的头发。傅源痛地吸气,直接越了过来,身体半伏在我身上想要两只手禁锢住我不让我动作。

    我就是死活不松手,他痛地在车里来回扭动,还不停地喊救命。

    这场拉锯战最后终究是结束的。

    但是结束的颇有些不光彩。

    因为交警同志走过来敲了敲我这边的车窗,严肃地质问傅源:“先生,你怎么能把车停在这里不走动呢?万一等会儿引起交通堵塞就不好处理了。还有,这大马路上,青天白日的,边上还有个小学呢,您二位也稍微注意点影响,有什么事儿不能回家再做吗?”

    边上有个家长送孩子上学,那小女孩儿奶声奶气地问:“妈妈,这个车里的叔叔阿姨怎么了?”

    她妈把她的眼睛捂住了:“别看别看,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乱问。”

    如果此时此刻眼神就是利剑的话,傅源应该已经死无全尸了。

19.出差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这个时候又收到新邮件通知,标题还标了【急件】,我赶紧打开看看内容,原来是生产那边一批材料出了问题。

    转给了傅源之后,我怕他一时没注意又特意给他办公室打了电话。

    大概过了六七分钟,傅源让我通知各部门主管去会议室开会,我也旁听负责做笔记。

    傅源看起来心情不佳:“我以前就说材料方在山西离北京太远了不好控制,财务室非不听,说是货源便宜可以节约成本,现在好了吧,太原工厂毁约,材料这个月不到北京,我们下个月拿什么交给客户?”

    “傅总,谁也想不到他们会突然把材料卖给别人啊,当时我们付了一百多万的定金,他们要双倍赔给我们的,这样很明显是对自己不利的,真不明白那边怎么想的。”

    “法务怎么说?”

    “看过合同了,因为以前也合作过好几次了,所以没防备会真的出问题,对方除了支付违约金之外没有其他责任。”

    销售那边的主管也说:“我刚才确认过存货了,只占不到四成,我们下属的代理公司很多在等货,材料不到位的话大家都麻烦。我又给河北的工厂打了电话,压电陶瓷片一直在涨价,现在预约的话我们这批产品就别想有什么利润了。”

    “不赚钱就等于是亏本。”傅源给自己点了根烟,我看了他一眼,他也突然看了我一眼,默默地把烟给摁掉了:“这样吧,我亲自去太原一趟,看看能不能再谈拢。”

    散了会,傅源让我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跟他走,准备去太原。我默默地擦了擦汗,工作第一天就遇到棘手的情况这种狗屎运也是没谁能有了。

    下班的时候我跟傅源的车走,阿姨打过来说她和叔叔在医院餐厅吃了,让我不用急着回去忙做晚饭。

    傅源径直带我去吃烤肉:“今天工作表现不错,来多吃点,当做奖励你了。”

    “我从来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反正又不是很难。”

    “人家说说客气话夸你两句,你还信以为真了。”

    我低头喝南瓜粥,没忍住还是问他:“哎,如果去太原还是解决不了问题,你们公司是不是就不好过了。”

    “不好过也说的严重了点儿,最多亏些钱,就是我心情不爽,平白被人摆了一道谁能高兴。不过做生意就是这样了,总有人不顺心的事情,公司刚开的时候不太懂,进的东西都是零售价,所以成本太高差点没法把产品卖出去,也是后来慢慢摸索才有今天的。”

    “你不是富二代吗,在北京有那么多家连锁饭店,可以说是家大业大,干嘛还要这么拼自己创业?”

    傅源用夹子挑了几块培根放在我盘子里,轻轻笑了起来:“我是年轻人嘛,得有点冲劲,而且不用处处被我爸管着,多自由。比如现在,还能顺便拐女秘书出来吃饭。”

    ……

    不过说真的,这一点我对傅源很有好感,父辈的庇佑并没有打磨掉他的斗志,反而从某些层面上讲更刺激了他的事业心。

    回到家里阿姨还没有回来,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傅源让我早点休息,毕竟明天需要长途跋涉。

    我洗了澡倒床准备睡觉,关灯之后手机震动了起来,我盯着屏幕上的号码看了好一会儿,按了接听键。

    “乔雨。”吴家孝的声音还是老样子,听不出情绪。

    “你找我什么事?”

    “那天我打给你,有个男的听电话,说是你男朋友。”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他叹了口气:“我和杨嘉怡过一阵子要去北京,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哪家医院的妇产科比较好,她要保胎。”

    “保胎?孩子是有什么问题吗?”

    “她怀孕快九周了,这两天开始流褐色分泌物,之前还胎停两次了,这次检查孕酮和hcg也有点不正常,医生建议我们做好保胎工作。家里的医院你是知道的,县城里的医疗水平到底有限,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决定去北京。”

    “不好意思,我现在对北京还不是很熟,哪家医院好真的不是很清楚,你还是问问别人吧。”

    这句话说完有短暂的沉默,他恩了一声,又有些迟疑地开口问:“你过得好吗?”

    我并没有回答他就挂了电话。

    又是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被闹钟叫醒,头有些隐隐作痛但还是给他们做了早饭。我们是九点多的飞机,傅源的司机来接我们,之后又绕到了三元桥附近接冯大力,是一位销售部的同事。

    冯大力这个名字给人的感觉就应该是一个彪形大汉,可惜上车的人完全不是那般模样,西装笔挺,头发梳地纹丝不乱,五官很清秀,像是奶油小生。

    他坐在前座,特意掉过头来跟我讲话:“你是叫乔雨吧,说老实话昨儿你去公司把我们一众同时都愣住了,都在传蜜蜜被辞退了,老板从外面高薪挖了骨干人才回来,吓到蜜蜜连夜给我打电话,一直在说早知道不请假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没有的事,我其实是傅总他们家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傅源打断了:“是我以前的邻居,最近正好有空就过来帮我一星期。”

    傅源这么说,我本来是以为他觉得我是保姆这件事情被公司的人知道了,会没有面子,谁知道我的手机闪了一下,却是他发过来的短信:别见着谁都说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然明明你有能力,别人也未必会认可。

    原来他是为在为我着想。

    不过冯大力这人不坏,可能是昨天夜里休息的不好,我脸色不好看,他问我:“你晕机吗?我这里有风油精,你抹在太阳穴。”

    傅源抱着手臂看着冯大力:“挺会献殷勤啊,怎么什么都带着。”

    “上次跟我们部一个同事去杭州,她吐了一路,此后但凡有美女一起出差,我必带齐装备。”

    我笑了起来:“你这么细心啊,女朋友可真幸福。”

    冯大力朝我挤挤眼睛:“宝贝儿你说笑了,我没有女朋友。”

    这称呼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傅源眯着眼睛朝着前座看了一眼,狠狠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20.误会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后面可能是得到了领导的授意,开始打太极:“供货不到位的确是我们方面的过失,您放心,我们近期内一定会走合同流程把赔偿金打到贵公司的账上。”

    “你们老板在公司吗,帮我们约个时间吧,大家还是见了面再谈比较好,具体的价格和条款再商量。”

    “这……真的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老板最近不在太原,去外地考察市场了。”

    傅源把电话拿起来:“别跟我讲那些有的没的,他在不在本地我找人一查就知道了,今天我既然来了你们这里,不得到一个交代是不会走的,信不信我每天去你们公司堵人?大不了以后大家生意都不要做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也换了人来接听:“请问是傅总吗?您亲自过来真的让我们太不好意思了,是这样啊,我们总经理明天应该能回来,您看看是不是明天约着见一面?”

    “行,明天早上九点,在你们公司见面。”

    挂了电话傅源就开骂:“老狐狸,还想躲着我,门都没有。”

    下午傅源公司又来了电话,说是托山西的朋友了解了这家工厂毁约的原因,原来是最近他们省政府大力扶持新兴产业,智能家居得到了很大重视,从国家那里得了不少补贴。

    太原本地一家叫做斯康特的同类型公司因此占了天时地利人和,想赶上这一趟赚个满盆,就从我们手里抢了这批材料。

    我们的公司远在北京,自然比不得人家是怀里的亲儿子。

    傅源冷笑:“怪不得突然财大气粗不怕违约了,看来是有政策撑腰啊。”

    冯大力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调出来斯康特老总的资料,特别全面,就差连人家祖坟在哪里都挖出来了。

    这老总叫黄星,12年成立公司,如今在本省内颇有名气,还获得了过一些大大小小的荣誉称号。

    傅源手指敲了敲屏幕:“从他下手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这么忙活了一下午,再加上起得早,辛苦了一整天我们都有些累了。

    晚上傅源找了一家比较有特色的山西菜,我们三个人开了一瓶干白,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次我可不敢喝多了,只尝了两杯。

    回酒店之后我洗了澡躺在床上看电视,被一个家庭婆媳剧给吸引了,自个儿边看边乐呵。

    快十点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外面轻轻敲门,我提高声音问了句:“谁啊?”

    “是我。”傅源他又想干嘛?

    我踩着拖鞋把门开了一半,头伸了出去看着门外的男人:“你找我有事?”

    “还没睡呢?哎呦我痛苦死了。”

    “怎么了?为了公司的事情烦啊。”

    “当然不是,冯大力一直在打呼噜,我被他吵得睡不着,就下楼去重新开了一间房,谁知道这倒霉地方每一间都只有一层隔板墙,根本不隔音,我边上那房间里有情侣在啪啪啪,那女的叫的,我怎么睡得下去?”

    我哦了一声:“你睡不着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要跟你换房间吗,休想。”

    “乔雨,收留我一晚吧,我保证不干什么坏事。”

    “不行,多少次了都,傅源我警告你啊,以后咱们真的要避嫌,特别是人家冯大力就住在隔壁,万一被他看到了影响多不好。”

    他噘着嘴看着我:“那你让我在你这里待一会儿再走,最起码等那对小情侣消停了,不然我真待不下去那屋子。”

    好吧,我放他进来了。之前我洗了澡衣服脱在柜子上,内衣什么的也放在上面,没防备傅源会突然进来,所以也忘了收起来了。而傅源这个人,又有一种本事,就是总能够第一眼看到视野范围类最猥琐的东西,于是他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内衣。

    “黑色的,好品味。”

    “你给我闭嘴。”我随手把内衣塞进被子里。

    “能问下具体尺寸吗,我以前猜的数字不知道对不对?”

    我继续看我的婆媳剧,眼睛却盯着他,怕他下一步有什么不轨动作,幸好我留了一手,果然不能低估了他,只见他揭开被子就要把内衣拿出来看看,我一个健步冲了过去拉住了他。傅源还不放弃,挣扎着往床边挪动,我伸腿想要绊倒他,谁知道他倒下去的时候抱住了我的腰,我跟着也一起倒了下去。

    两个人同时跌在了地毯上,最要命的是,我被他的爪子袭胸了。

    “傅源,你流氓!”

    “嘘嘘,隔音不好,万一隔壁冯大力醒了再听到了。”

    我踩着他的手站了起来,他痛的一抽搐。

    “乔雨,我觉得我的眼力越来越好了,果然一猜一个准,你不给我看也没事,反正我的手感告诉我就是那个尺寸。”

    他这句话说完,整个人就被给我拖到了门外,我猛地把门给关上了,任凭他怎么敲门都不搭理。

    又看了会儿电视刚准备关灯睡觉,门外又有人敲门,我没好气地开门喊了一声:“你丫还没完了是吧?”

    结果一看懵了,门外的人是冯大力。

    “是你啊,不好意思,你找我有事?”

    “乔雨,你知道傅总去哪里了吗?我一睁眼发现他人没了。”

    “哦,他刚才跟我说他不习惯跟别人睡一个房间,就又另开了一间房。”

    “这样啊,我说呢,那行没事了,你早点休息吧。”

    “好的晚安。”

    临睡觉之前我习惯性去一趟洗手间,因为坐着无聊就随便看了看,洗手台上有一个红色包装的小东西,我拿起来看了看,猜到这应该是避孕套。

    说一句尴尬的大实话,活了这么多年了我还真的没有见识过这玩意儿的真实面目,所以现下脑子一抽,手指一动就把包装袋给撕开了。

    撕开之后的香味有点呛,我捏在手里看了看,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扔在了垃圾桶里。

    不想这个举动闹了大误会。

21.这种关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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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就被傅源打过来的内线电话给叫醒了,我知道今天有正经事要办,没敢耽误,很快地收拾一下就出门了。

    傅源让我把行李包带着,他死活不肯再住这地儿了,吃了早餐之后我们到前台退房,因为之前交了押金,就是让清洁人员查一下房间看看少没少东西。

    这会儿我对于自己昨天临睡觉之前的脑残举动完全没有印象了,还说了一句:“肯定不少东西,赶紧的吧,我们赶时间。”

    话没说完,对讲机那头咔吱吱地冒了一句:“6102少了一个避孕套。”

    一开始傅源没听清楚,也可能是听到了,但是不敢相信,反正他又问了一遍:“什么?”

    前条重复了一遍说:“少了一个避孕套。20块。”

    一瞬间有几秒钟的沉默。如果当时我的手上有一个块砖头,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砸向自己的头。

    前台没有注意到流转在我们三个人中间的微妙气氛,看我们表情都不太自然还以为是嫌价格太贵了。

    她清了清嗓子解释了:“我们酒店放的都是好牌子,保证是从正规超市拿的,有些小店面喜欢从网上买,所以价格便宜,但是这种东西碰到山寨的就不好说了,宁愿买贵的心里放心点,一等价钱一等货,女士您说呢?”

    傅源没再看我,而是面无表情地说:“行了结账吧。”

    出了门我就赶紧开口:“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昨天晚上在厕所里闲得无聊就随便翻了翻,然后不小心把那个撕了。”

    冯大力点头如捣蒜:“恩恩我一猜也是,一定是这样的。”

    傅源脚下一顿,看着冯大力:“你真这么想?”

    “对啊,我毫不怀疑。”

    “你们两先走,去街边拦出租车,我到酒店还有点事儿,等会儿找你们。”

    “你干嘛去呀?”我叫住他,傅源根本不听我的,又折身回去了。

    我和冯大力叫了车,坐在车里等他,没一会儿傅源过来了,黑着一张脸坐在了我边上。看他这样我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了。

    换了一家酒店进去,傅源直接要了三间房,而且强调:“有一间放到单独一个楼层去,不要跟另外两间在一层。”

    开了两个四层,一个三层的。傅源把三层那一间房间的房卡给冯大力:“没意见吧?”

    “没有。三楼好啊,我喜欢三楼。”

    等冯大力从电梯先下去,我低声对傅源喊:“你这是做什么?这么安排的话人家大力会怎么想?肯定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

    “乔雨你还敢对我发脾气?我告诉你我现在完全是在忍着不发飙,你最好别惹我。”

    我皱着眉头不吭声,他又阴阳怪气地加了一句:“还人家大力,你这一声叫的可真够亲的。”

    回到房间里我越想越不对味儿,傅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该不会是以为那个避孕套是我和冯大力发生了什么才被用掉的吧?

    这么一来我就坐不住了,去他房里敲门,傅源只是把门打开,并没有让我进去,我推了他一下,他才侧过身去。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我真没有和冯大力发生什么。你不是自诩聪明的吗?这会儿脑子长在脚趾头上了?”

    “是啊,我也不想相信,但是我刚才特意回那个酒店调了摄像,十一点多的时候,冯大力进了你的房间。”他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捏的挺狠:“乔雨,我现在肚子里烧着一团火,特别生气。”

    原来他为了这个事儿才返回去的,我真是服了。

    “那你看到他进来了吗?”

    “怎么着,看到他去找你了还不够?你还想要我目送他进你房间是不?”

    “傅源你就是傻,人家那是看到你人没了特意问我你去哪里了,根本就没进来。当时我还以为又是你来了,开门的时候还发火了。”

    傅源的脸色这才又好看了起来:“真的?那我可就信你了,不过你给我离冯大力远一点,丫也不是好男人,就喜欢公司的小姑娘混在一起。”

    因为九点钟和厂家约好了见面,我们把东西放下就出门了。到了地方,秘书领着我们进去了,发展部的同事这时候打了个电话给我,说让我从蜜蜜的u盘里面找两份文件给他们传过去,我就坐在外面的沙发上做事,傅源和冯大力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发完了邮件我又把昨天冯大力分享的关于黄星的资料重复看了一遍,想找点有用的信息。黄星会有现在的成就应该得益于他的婚姻,他的岳父是山西出名的煤老板,在煤矿最丰富的时候发家,膝下没有儿子,有两个女儿,宠的要命,黄星作为大女婿,也是沾了不少光。

    然而这些东西眼下并不能帮到我们什么。

    傅源他们还没有出来,我有点口渴,看到一边有纯净水桶,就自己走过去想倒杯水喝。蹲下来接水的时候听到秘书桌子上的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邢总,我们老板在见客人呢,不好意思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今晚一起聚聚,十点钟在杏园,我记下了。”

    “黄总也会去?行,您放心吧,我等会儿一定传达给老板。”

    我听了这话心里一动。黄总?难道是黄星?

    大概又过了半小时,傅源和冯大力才从里面出来,显然没有谈拢,双方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我叫了车,坐上去才敢问:“还是不行?”

    “我们都已经提出了加价百分之七,并且不用他们再付违约金,但还是不行。这个厂真是给脸不要脸了,负责人一点生意头脑都没有,我们每年的材料拿很多的,做的可是华北大区乃至全国的生意,他现在巴结一个地方上的公司以为赚到了,捡了芝麻丢西瓜。”冯大力愤愤不平。

    傅源眉目微微皱在了一起:“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进行planb,让销售部紧急从保定订货,争取不拖工期。”

    我这时候插了一句嘴:“黄星今晚和厂家的老板大概有约了,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他秘书说,十点钟在杏园聚会。”

    “确定吗?”

    “不确定是不是黄星,但是秘书提到了黄总。我觉得有七八成的可能。”

    傅源挑眉:“杏园,应该不是饭店吧,哪有那么晚吃饭的,那是个什么地儿?”

    坐在前面的司机就笑了:“嘿,好地方啊。”

    我赶紧问:“您知道?”

    “这太原大街上你随便拉一个路人也许他们不知道,但凡是向我们这种跑路线的,对那里绝对熟悉。真是好地方,有些女大学生赚快钱还喜欢去那儿,我深更半夜拉过不少次,女孩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冯大力叹了口气:“咱们就算知道黄星去那里玩也不能怎么样,男人在外面嫖的事情还能拿到台面上谈?太司空见惯了,对黄星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和傅源却对视了一眼,几乎同时说:“他老婆……”

    不错,黄星对他老婆不可能不忌惮,毕竟娘家家世显赫,这事儿要是给他老丈人知道了,他估计也不好过。

    杏园也是会员制,和沈烨的会所还有点像,大概这种地方都一般不任意对外开放,避免查起来麻烦。

    这就难办了,我们想混进去可不容易。

    傅源咬着嘴唇哼哼:“这要是在北京还不简单,老三随便打个电话就完事儿了。偏偏是到了山西,咱们人脉有限。”

    “你说会不会沈烨在这边也有关系?”

    “应该不会吧,要他这都能整出关系,哥也服气了。”但是抱着一丝希望傅源还是给沈烨打了电话。

    沈烨在那边打麻将,傅源问他太原这边的服务业有没有认识的,我在边上就笑了,说的多好听啊,还服务业。

    谁知道沈烨来了精神:“有啊,以前在我会所里有几个姐姐是山西人,本来做得挺好的,可是嫌北京远了照顾不到家里就都回山西发展了,我给你问问看。”

    没一会儿电话就来了:“杏园有一个跟我很熟的,老四你也认得的,那个以前跳芭蕾特好的燕姐,记得吗?”

    “她在杏园?”

    “没错,号码稍后发你手机,你欠我一个人情啊,回来请吃饭。”

    挂了电话傅源干笑了两声:“没想到他们这一行整的跟互联网是的,怪不得武侠小说里搞情报的都喜欢藏在青楼里。”

22.你是动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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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源拨通了那位燕姐的电话,即时没有开外音,坐在他身边的我还是能把内容听个清楚。电话里的女人声音仿佛是叮铃泉水,温柔婉约:“小四爷,之前听三哥说您找我,我还不太相信,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咱们山西来了。”

    “燕子,听说你现在在杏园混的风生水起,都已经是头牌了,哥有点事儿请你帮忙,咱们能见一面不?”

    “真叫人伤心,小四爷原来不是来找我叙旧的,是找我帮忙来了。”

    “说什么呢,哥这次到山西主要就是为了请你吃饭喝酒,不然谁没事儿跑那么远的长途?生意上的事情那都是虚的,一边儿摆着。”

    看看,这就是男人的德行。

    燕子在那头咯咯笑,问了我们在哪里,傅源跟她约了下午在漪汾街的上岛咖啡见面,我们离得不远,先到了那地儿。等了大概半杯茶的空子,隔着玻璃窗就看到一辆红色小跑停了下来,没一会儿一个长发美人姗姗然地推门进来,还没看清人脸,就先闻到一阵淡香,不浓不烈,自有风情。

    她没有直接坐下来,而是仔细地看了我一眼,嗔怪地又看了一眼傅源:“小四爷不厚道啊,身边还带了美女来见我,别的不算,人家美女长得还比我好看,这是要我下不来台了。”

    这话面上是假意怪罪傅源,里子却是把我给夸了,头牌就是头牌,说话的水平就叫人佩服。

    傅源笑着看了我一眼,介绍说:“她叫乔雨,是我的秘书。这是冯大力,我们公司销售部的同事。你坐,喝点什么?”

    她要了杯摩卡,傅源进入正题,把我们现在的情况跟燕子讲了。她沉吟了一会儿:“黄星这个人我是知道的,但其实他不是杏园的常客,在我们会所里更没有实名制的vip消费卡,每次都是跟着别的老板一起来的,有好几次我们经理想要吊上他劝他办一张,黄星都推脱了。后来听说是因为家里管得严,要是让他老婆知道他是我们那种地方的会员,肯定要闹腾。”

    听了燕子的话,我们心里更有些底了,这跟我们之前的猜测沾边了,如果现在能有黄星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证据,不知道能不能威胁以此他把货让给我们?

    “燕子,你们会所我们几个进不去,只有你出入自如,如果能拍几张有料的照片,或者直接给哥整一段视频那就更好了,这事儿办成了,哥给一张卡给你,里面的金额包你满意。当然,前提是你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麻烦倒不至于,只是小四爷,你是知道的,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有些事情我心里向着你,很想帮你做,但是我如果做了,就是坏了规矩。偷拍在我们圈子里是大忌讳……我真的不敢做。”

    傅源抿着嘴巴靠在椅子上消化了一下她的话,点点头:“是我之前考虑不周了。行,我不难为你,你说得对,坏规矩的事情的确不能做。其实这生意我已经无所谓了,就是不解气,他黄星算什么东西,敢欺负到我头上,我就是想顺便收拾他一下。”

    燕子神色复杂地看了看我:“其实倒还有个办法应该也行得通,就是不知道乔小姐能不能狠下心了。”

    “我?”我坐直了身体:“你且说。”

    “最近杏园的小姐被同行挖了不少走,所以一直不够用,经常会从学校里临时找人过来,很多都是只来过一两次的生面孔,我想办法让人把你安排进去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冯大力眼睛一亮:“这样也行啊,反正乔雨长得又漂亮,不会被怀疑的。”

    我还没开口,傅源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行你个鬼,你行你上啊。谁知道那帮男人什么德行,就敢让乔雨过去,万一她发生点什么……不行,反正这主意肯定不行。”

    燕子的眼神在我和傅源之间打量了几次,缓缓开口:“其实真没什么的,他们几个人在杏园都有比较固定的陪侍,黄星最常点的是翠翠的台,凡是过来了基本都是要她,而且晚上都是带出去开房的。私底下还有人议论说翠翠其实已经被他给包了,不会再跟别的客人出去过夜了。但是这些老板喜欢热闹,每次叫进去都会有不少人,来彰显得自己身份贵气。”

    “那也不成,人可比钱重要多了。这钱可以不赚,别再把人赔进去了。”

    冯大力咽了咽口水:“可是傅总,我们这大老远的跑这么一趟,难道就找了顿气受着别的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这样得多亏啊。而且您不是也气不过嘛,乔雨当然重要了,可燕子也说了,她就算进去了,也不会真的发生什么的。”

    “我还在里头,有什么事儿也能照应她,保证不会让乔小姐少一根汗毛。”

    我想想也行,这批货量大,这回我们空手而回的话不知道下面还要有多少麻烦,要是能有办法抢回来是最好的了,可眼下唯一的机会就在黄星身上,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老娘豁出去了!

    下了决心,我也就突然多了些勇气,伸手猛地把桌子一拍站了起来:“燕子,我跟你去。”

    “去什么去,你敢去试试?给我坐下来!”傅源瞪了我一眼,我老实坐下了。

    燕子就捂着嘴巴笑了:“我就是一个提议,小四爷你别介意。那你们下面怎么安排的,明天就回北京吗?”

    “恩,回去我还要再去一趟河北,时间挺紧迫。下午就在酒店各自休息吧,明天又要早起。”

    我对燕子说:“你下午忙吗?不然陪我去逛逛街?好不容易来一次了,就这么走了多没意思。”

    “再忙也得陪你呀,正好我也要置办点秋装,咱们两相互参考参考。”

    傅源听我们这么说,不疑有他,也就放我跟着燕子走了,还让我天黑之前就回酒店,不然不安全。

    燕子一出门就笑着睨了我一眼:“乔雨,你是真想逛街呢,还是支开小四爷单独找我说话?”

    “你是聪明人,刚才一眼就看出来我的动机了。没错,傅源不答应,我却想试试。”

    她低头给自己点了根烟,递给我一根,我也点上了。

    “我看得出来,你和他的关系不一般。”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两是纯洁的友情。”这说法好像也欠妥,应该说是不纯洁的友情。

    燕子吐出一口烟圈:“得了,跟这儿想蒙我呀?我这么多年在这行闯过来,什么样的感情没见过,逢场作戏的太多,真情流露的也不少,你呀,你是动真心了。”

    我把烟灰弾掉,心里有点慌,但面上故作镇定:“别胡说啊,我没有。他人不错,对我也不错,我就是想帮他,仅此而已。”

    “你不承认没关系,反正我自己都是一个孤家寡人,没多余的心思操心别人。晚上你真要去杏园?那这身行头得换,先去我住的地方吧,给你件合适的裙子。”

    她家离得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地方不大,而且很乱,东西放的到处都是,我看不下去,伸手给她都收拾干净了。

    “不怪我,真是太忙了,夜里都得三四点才回来,回来倒头就睡,有时候一睡就是一天。”

    她从柜子里翻了一会儿,扔了一条裙子给我:“新的,我买了一直没穿。不算露骨也不会太呆板,你穿应该合适。”

    我试了一下,燕子乐了:“不然乔雨你别走了,跟着我在杏园做吧,肯定赚大钱。”

    这话要是陈思说,我就得生气了,不过燕子说出来,我完全没有情绪。她又给我找了双鞋,看了看时间:“还早呢,我先睡一觉,你看会儿电视吧,我们傍晚去买设备。”

23.伪装成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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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快黑的时候傅源打给我,问我人在哪里。燕子已经醒了,抢过电话说:“怎么,小四爷你怕我把你秘书给拐跑了呀,我们在柳巷呢,晚上这边有人搭台子表演杂技。”

    傅源有点怀疑:“你们没乱跑吧,燕子你别把乔雨带到不该去的地方,否则小心我跟你翻脸。”

    “哪能啊,我今天请假了,人乔雨第一次到山西,总不能什么地方都没玩吧。要不要给你拍几张照片,这边晚上可热闹了,不然你们也一起来看看?”

    “算了,太远了,我又挺累,你们玩得开心点,记得送乔雨回来。”

    她还特意从网上当了几张照片发给傅源,这女人心思够细腻的。

    燕子给我化了妆,换好一身行头,开车带我到电子市场,找了个不起眼的摊位问:“有针孔摄像头吗?”

    “要那个干嘛?”

    “捉奸。”

    店老板看着我们啧啧了两声:“这么漂亮老公还出轨啊,不科学。”

    东西是放在手表里的,乍一看真的伪装的特别像,我心里唏嘘,现在的科技啊太神奇了。

    我戴上的时候其实心里突突的跳,以前哪干过这种事情。

    燕子安抚我:“你到时候往角落里坐坐,让你喝酒就少喝点儿,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可能带你出去过夜的,因为你刚来,没经过体检,只有定期体检过的才有资格跟客户出去。”

    杏园是一处山水园林的宅子,穿过假山上桥,两边的池塘里锦鲤簇拥,斑驳的光影打在水面上,漾出粼粼波纹。

    燕子刚进去就有个男的过来叫她:“怎么才来?经理找你呢,打你电话也不接。”

    “昆哥,你把这妹妹带一下,给她拿个号,听说晚上邢总黄总他们要过来,把她安排到那个包间吧,她第一次出来玩,你照顾一下。”

    “行,燕子姐交代的任务我保证完成。”

    我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手机放在了燕子那里,因为进包间之后是禁止带通讯设备的。这房里已经坐着三五个女孩儿,清一色的美人,都显得有点拘束,看来都是新人。

    陆续有人进来,又有人被带了出去,我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指甲,心想着傅源再不回去傅源该着急了。

    墙上的摆钟显示快十点的时候,那个叫昆哥的进来叫我和边上一个黑长直:“喂,你们两个跟我来。”

    我们跟着他进了正厅,被带到了四楼的一个大包间里,还没开门就能听到里面吵吵闹闹的笑声,推门进去一开始没人注意我们,我就找了个边上的沙发自己坐着,忽然有一只咸猪手伸了过来,搂住了我的腰,这男的问我:“叫什么呀?”

    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我才不想告诉他我的真名,当时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下意识地就说:“思思。”

    “姓什么?”

    “姓陈,我叫陈思。”

    要是陈思知道我把她的大名用在这种场合肯定要气的炸了。

    这人又说了一句什么,是用本地话讲的,我一时听不太懂,但是他指了指杯子,我就端了起来抿了一口。他钻进我脖子里亲了一口,我一下子腰挺直了,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有人推门进来,我之前在资料上见过黄星的照片,所以一眼就看到了来人是黄星,跟在他身后的女人只穿了一件吊带,半挽着他的手臂。

    我赶紧把手表对着门边把这一幕摄下来。

    黄星在中间的沙发坐了下来,手慢慢探进女人的吊带里,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黄总是要在这里就把翠翠办了?她看着都有反应了。”

    “想干嘛啊?你们嫂子的身体能随便给外人看吗,真要做什么怎么着也得等到晚上没人的时候。”

    一个叫邢总的人忽然笑了起来跟黄星说了两句话,他离我不远,虽然声音不大我还是隐约听见了。

    “抽点好烟助助兴,晚上跟嫂子玩起来也起劲。”

    伴着火星起,我闻到了香烟烧来的时候散发的味道,心里咯噔一下。这群人的胆子够肥的,真是什么都敢碰,我原本只是想拍到他在外面有女人的视频,没想到却拍到了这个,顿时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正想事情分了神,一只发烫的手却摸上了我的腿,

    “老板,我想去一下厕所。”

    “怎么?被我摸出感觉来了?去吧去吧,不过赶紧回来啊。”

    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几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我猜是跟着黄星一起来的。我正要往外面走,还没走几米远,有人突然沉声喊了一句:“站住!”

    我脚下一顿,面上还维持着镇定:“怎么了?”

    “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他这话一出,我手心都冒出了冷汗。这个人手里拿了一个很像探测仪的东西,只见他皱着眉头盯着拿东西看了许久:“奇怪,信号提示灯怎么突然变强了,你过来一下,我要在你身上重新扫一遍。”

    “我着急上厕所,等会儿回来随你怎么扫,啤酒喝多了胀肚子!”我装作不耐烦的样子瞪了他一眼,可是这招对他没有用,眼看着他大步就要朝着我迈了过来,我已经紧张的手都在发抖了。

    忽然有人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这巴掌打得特别狠,我身体一转差点跌在了地上。只见燕子劈头盖脸地开始骂我:“妈的小婊子,你还敢混进我们这里,也不看看这是是谁的地盘,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你再敢有什么小动作,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边上的人都是一愣:“燕姐,这是谁啊,怎么回事?”

    “我最近在外面刚交了个男朋友,这女的是那个男的前妻,一天到晚跟踪我到处说我的坏话,说什么我是出来卖的不干净,现在还混到会所里来了。”她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挺能耐啊你,你来干嘛?想偷拍我然后去我男朋友面前告状啊,我告诉你啊没用的,你男人早就不爱你了,真以为自己算根葱呢是吧?”

    我知道燕子是想帮我,打消那几个穿西装的疑虑,我也开口就骂:“不要脸的东西,放开我。”

    有人走过来:“燕姐,需要我们帮忙吗?”

    “今天谁都不准插手,我燕子要是连这么个娘们都收拾不了,以后怎么在杏园里混?你跟我过来,我非弄死你不可!”说着拽着我的胳膊把我给拖走了,等到了小房间里,她一开窗户:“从这边跳出去,顺着这条路走,那边还有个小门,一般出去的人保安不拦着。不过得快,防止他们起疑心。给,这是你手机。”

    “谢了。刚吓死我了。”

    “今天对不住了,动手打你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真没想到黄星的人会做事那么谨慎,还带了探测信号源的东西过来,差点害了你,真是太险了。”

    我有些担心:“那这个视频到时候黄兴看了,会不会连累到你?”

    “不至于,他没有证据,就算怀疑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放心吧,我可是杏园的红人,老板会罩着我的。对了,小四爷已经知道了,他又打你电话是我接的,他非要让你接,我没瞒得住,小四爷挺生气的,你回去哄哄他。”

    看来更麻烦的还在后面。

    坐在出租车上回去的时候,我想起自己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有一句台词说,风尘之中,必有性情中人。

    燕子就是这样的人。

24.被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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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你谁打的?是不是黄星,还是其他什么人?”

    我想要错开他的视线:“真没事儿,又不疼。”

    傅源还要再说什么,他的电话这时候响了起来,是燕子打过来的,怕我没有回去,不放心就打个电话过来问问。

    燕子又跟他讲了一下晚上发生的事情,傅源听到后面就发火了:“这么说乔雨脸上那手掌印是拜你所赐了,燕子我特么……我特么现在特别想抽你,要不是知道你也是好心。算了,今天这事儿就当翻过去了,谁也别提了,挂了。”

    “真不怪燕子,这事儿要怪就怪姓黄的。”我的话还没有讲完,傅源就突然俯身下来,一只手放在我的脑袋后面,开始吻我的嘴唇。

    我被这举动吓懵逼了,只知道呆呆地站着,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推开他也推不动,他还索性把我抵在了墙上,舌头更用力地在我的嘴里搅动。

    最后没办法,我用力地咬了他的舌头,傅源终于吃痛地松开了手,舔了一下舌尖嘶了一声:“你还咬人?都出血了。”

    “呀!好好的你亲我干嘛?谁准你亲我的,烦死了!”

    看我开门要走,他拉住我:“别走啊,我这不是没忍住吗,一时荷尔蒙错乱你不要介意。”

    “你别拉我,混蛋。”我甩开他。

    傅源一瞬间又恢复了不要脸的本性:“不是说拍了东西吗,给我看看,好不容易去了不用多可惜,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你有病啊,刚才不说跟这儿端着态度说不要的吗,现在怎么又要了。”

    傅源伸手指摸了摸嘴唇:“那不一样,之前我心情特不好,不过经过刚才那一阵儿,顿时心情又好了起来。”

    这个人就是个无赖,臭流氓。

    冯大力也上来了,在外面敲门,傅源把门打开了,他一看到我:“哎呦乔雨你可算回来了,你不知道傅总有多着急,一直在楼下等着你,就差冲进杏园一把火烧了那地儿了,我好说歹说才给劝了下来。”

    我把手表脱下来递给他:“黄星在杏园里果然有情妇,就是燕子说的翠翠,而且这里面还有点别的东西,我觉得就冲这内容,他一定不敢再跟我们抢货了。”

    冯大力把东西弄进电脑里,画面有点轻微的晃动,但是整体还算清晰。

    听到我说自己叫陈思的时候,傅源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还真是记仇。”

    黄星的脸也完全暴露在了镜头里,包括他对翠翠的那些下流动作。看到后面,点烟的时候傅源让暂停了:“抽点好烟?什么烟啊,该不会是那种东西吧。”

    我点点头:“应该错不了。”

    “得了,冯大力,你把这几段重要的单独截下来,再截几张清楚点的图。”

    视频还没完,又放到了后面我和刚才坐在我身边男人的对话,傅源脸又黑了:“他是不是碰你了?”

    “没有。”

    “都说出这样的话了,你还说没有?”

    我不想跟他争执这个问题,就抿着嘴巴不说话。傅源看着冯大力:“这件事情对谁都不要讲,防止无聊的人说一些对乔雨不好的话。”

    “您放心,我这个人嘴巴很紧的。”

    冯大力把电脑抱回房间去加班了,又只剩下了我和傅源两个人。

    他走进洗手间用凉水洗了毛巾拿出来,叠成了方块形,让我在床上坐下来。我看着他:“干嘛呀?”

    “脸都肿了,现在看起来丑死了。真该给你照下来,叫你还好意思说自己长得好看。”他说着把冷毛巾敷在了我的脸上,我要自己拿着,他非不肯,就这么在我面前站着。

    我有点尴尬,只好没话找话:“既然我已经这么丑了,你还管我干嘛。”

    “你以为我乐意管你,还不是看在你胸大的面子上,对你存点念想。”

    “骚浪贱。”我看着他没好气地吐出三个字。

    傅源听了不仅没有脾气,还突然笑的更荡漾了:“什么?这词儿你从哪里学来的?”

    “还用学吗,你无时无刻不在表现这三个字的精髓。”

    “这就是精髓了?”傅源忽然倒在了我身上,我们两都跌在了被子上,他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那我要再对你做些什么,你岂不是得词穷了。”

    见我不说话,他靠近我,呼吸都是热的,我要往边上挪,他环住了我:“哎,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一般老板带着女秘书去出差,晚上都干嘛呢?”

    “你最好清醒点,守住道德的底线,我现在可是已婚妇女。”

    “废话,我当然知道了,如果你没有老公,咱们现在可就不是平躺着的了,而是一上一下叠在一起。你喜欢什么体位,我比较喜欢在下面。”

    草,太贱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要是以前我听到这种话,心里肯定别扭死了,可人好像都有这毛病,听得多了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我累了,想睡觉。”

    “在这里睡?”

    “我回房间。”这回他倒没有再拦我,而是看着我起身:“记得先洗澡,尤其那禽兽摸过你的地方,给我多抹一点沐浴露。”

    懒得理他,今天我是真的累了一天,再加上方才又经过那让人胆战心惊的一幕,更是心力交瘁。

    刚出门他又跑了出来叫住我:“乔雨,今天谢谢。”

    这一刻我的心里五味杂陈,燕子的话又浮现在我脑海中里,她说我对傅源动真心了,现在想起来,莫名就湿了眼眶。

    因为顺利拿到了视频,我们的计划也临时改变。傅源和冯大力去找黄星谈条件,他没有让我去,怕万一黄星身边有人认出我来,再平添危险。

    我就在酒店等消息,快要到下午两点他们才回来,都是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我就知道没问题了。

    冯大力很兴奋:“材料已经走物流了,他们想再插手不可能,傅总刚才真的太逗了,黄星问量太大了能不能分三批发过去,傅总点点头说行,那视频也分三次销毁,吓得他赶紧打电话让一次性发货,而且我们还又砍了价,黄星这回得大出血。”

    谢天谢地,能顺利解决真的太好了。

25.庆功宴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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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是晚上的航班回北京,降落在航站楼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冯大力自己拦了一辆的士走了,我和傅源也赶紧上了车,因为平时这个时候我早就已经进入梦乡了,所以这会儿一上车更是困得睁不开眼睛,靠着车窗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隐约感觉自己不知道被谁给抱了起来,但是我这个时候意识太浅薄了,还是闭着眼的。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忽然听到吵闹声,还有几束光线照在我的脸上,特别刺眼,我被迫给弄醒了,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傅源在跟两保安说话,一脸无奈的样子。

    再一看我自己,竟然是平躺在地上的,这怎么回事?

    保安看我醒了一个大步冲过来,关切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了,再看看包里少没少东西。”

    “啊?发生什么事了?”我被这一幕弄得一头雾水。

    傅源骂了一句:“真是服了你们了,我真不是什么强奸犯,不信你们问她。”

    “小姐,我们刚才看到你人躺在地上,这个男的就在你边上还蹲着一直翻你的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误会误会,我们两是一起的,我刚才是在车里睡着了,也不知道怎么醒了就躺地上了。”

    “不会吧。”保安都不信:“你别怕,我们还在这里会保护你的,他不敢对你造成什么威胁。”

    我又解释了好几遍我和傅源的关系,他们才半信半疑地走了,傅源捏了捏眉心:“刚回来就碰到两个蠢货,这都什么事儿啊。”

    “人家也是想负责任,你平时又不常住在这里,进出都是开车的,谁认得你啊。还有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把我放地上不管,卑鄙!”

    傅源特委屈地看着我:“真没有,哥本来是看你睡着了不忍心叫醒你,就把你横抱着下车了,谁知道一摸口袋我自己没带钥匙,就想你包里说不定会有,但是我腾不出手来,实在没地方放你,就把你先放地上了。”

    他一说完我就一脚踹了过去:“你不会叫醒我啊,还放我,我是货架上的东西吗?”

    “哥还不是心疼你太累了不忍心嘛,你委屈,我比你更委屈好不好,本来还想第二天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就能猜到是我抱你回来的,肯定倍加感动。”

    ……

    我真的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个笨蛋。

    从包里掏出钥匙我们就进各自房间了,我稍微洗漱了一下倒床就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这可吓了我一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我平时六点半都会有个闹钟,七点还有一个,难道手机出什么毛病了?

    别墅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打扫了一下厨房和客厅,还是坐地铁去了傅源公司。他正忙着开小会,我先开电脑看邮件,又把桌子上的文件整理好。傅源出来的时候看到我:“嘿,你怎么还是来了,本来想给你放一天假的。”

    “我手机好像坏了,平时两个闹钟来着,今天却一个都没响。”

    “别担心,是我给你消掉的。昨天从机场回去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来这茬儿,不想你早起,就给你顺手关了。”

    我把一叠文件递给他:“呐,这些都是要你签字的,我排好序了,你带进去吧。”

    趁着不忙,我去茶水间给自己倒杯咖啡,一杯还没倒满,冯大力就凑了过来,吓得我手一抖差点洒出来。

    “乔雨,现在没什么事儿吧,来来过来坐,我有事儿问你。”

    “你要干嘛?”

    “你跟咱们傅总,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吧,在谈恋爱呢?”

    “瞎说什么呢。”

    “少装啊,咱们毕竟是一起出过差的交情,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乱说的,不过我这人眼毒,一眼就瞅出来了。以前跟蜜蜜也有一起出差的时候,傅总什么时候那么关心过她。”

    “真没有,你别误会。”

    看我不想说,他打哈哈:“好啦不说就算了,不过你跟傅总关系好总不会错吧,哥们现在有个事儿,想求求你。”

    原来不是别的事,就是这一次去山西救了场,挽回了不少钱,公司里的人都有点儿嗨,想搞个庆功宴。地点这帮人都选好了,就是沈烨的会所里。

    不过他们不好意思自己跟傅源讲,就想让冯大力开口,冯大力也不好意思,现在跟这儿撺掇我呢。

    我白了他一眼:“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看来你去过。”

    我咽了一下口水:“没啊,一听名字就不正经,我猜的。”

    “你不懂,公司里头男的多,这不都想热闹一下嘛。哎呀帮帮忙,你就跟傅总提议一下,只要你开口,他一准答应。”

    平时我最受不了别人求我,他这么一弄我没办法只好下班的时候跟傅源讲了,傅源叹了口气:“没意思,我都去腻了,再说那边最近也没招什么新鲜人。”

    我意味声长地哦了一声:“都去腻了呀,我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小四爷你也山西的姐姐都认得,本地的肯定更熟了,估摸着每个人的尺寸都门儿清了吧。”

    “瞎说,哥是那种人吗,哥是因为不喜欢那种烟花场所才会去一两次就感觉腻了的,哥这种人最适合的地方就是国家图书馆,哎呦上次从国图借出来的书还没还过去呢,得赶紧了。”

    “德行。”

    傅源开始哄我:“好了好了,这事儿是我公司那帮宅男让你跟我说的吧,我不难为你了,看你乔姐的面子上也得同意啊,庆功宴就周五晚上开好了,不过我得想想整点新花样玩。”

    要说到玩,还真没几个人比他们会玩。傅源为了这事儿还特意跟沈烨打了个电话商量计划,这两禽兽凑一双满脑子主意,说是决定开个假面舞会。

    这舞会挺特别,就是不管男的女的都穿同样的礼服,沈烨统一准备,然后每个人进场的时候会随机地发一个面具,这个面具的里面藏了一张纸条,上面有个编号,但是一开始谁都不知道自己的编号是什么。

    男的女的人数相等,傅源公司阳盛阴衰,女的不够就拿会所里的小姐妹上来凑人数,每个编号都有对应的一男一女,宣布可以看编号的时候,每人都各自找到跟自己号码相同的那个人组成一对玩闯关游戏,比赛最后赢的那一对,可以拿走一对万宝龙情侣表。

    这奖品诱惑人不说,关键是过程听着也有意思,连我都有点感兴趣了。

    周五的时候我和傅源一起过去,他说宋唯一和江慎行也会过去玩,不过宋川没空,不能一起去。

    因为不想让公司里的人知道我的身份,傅源提前跟他们几个打了招呼:“别告诉别人乔雨就是我女朋友啊,她就是临时帮我一星期。”

    这下我就稍微放心了。

    陆续有同事过来,到门口拿面具进房间换衣服,我跟宋唯一讲话的时候,就看到傅源在门口跟沈烨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人特猥琐地哈哈笑。面具都是经沈烨的手发下去的,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对宋唯一说:“咱们俩换一下面具。”

    “怎么?”

    “依照我对傅源的了解,他这回十有八九是对面具做过手脚了,想作弊,我跟他手上的号码应该是同样的。”

    宋唯一骂了一句:“靠,还带这样的,换换换,到时候我就装作是你,保证玩死丫的。”

    想跟我凑一对,趁机揩我油……门儿都没有。

26.呕死了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沈烨正哼哼,我就听到站在我们左手边的男人开口讲话了,其实讲真的听声音我听不出来,但是那个贱兮兮的语气我很肯定就是傅源:“乔雨,是你吗?”

    原来傅源他们在隔壁的十一号。

    我听到宋唯一说:“咦,你怎么知道,你是谁啊?”

    “你看看你,怎么连哥都不认得了,真让人伤心,哥可是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面具下面的我听了他这话没忍住笑了起来,估计宋唯一也笑疯了,但还是继续逗他:“不可能吧,傅源你是不是作弊了呀?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我们两就正好分到一组?”

    “缘分这种事情,是我能强求的吗,明明就是老天安排的。至于一眼认出你,主要是因为你的气质哥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全场这么多女人,也没几个像你这样出众的。”

    沈烨在边上听不下去了,凑近低声我说:“你瞧瞧老四这损色,活该乔雨平时敢对他那么随便,那女人都是被宠坏的,还好意思说她气质好,带个大面罩子明明连对面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贱呗。”

    “对,老四太贱了。”

    比赛分三场,虽然是游戏,但是每一场都是体力活,第一场赢的十对进入第二场,第二场又剩下最后五个组进入最后的比赛。

    沈烨一副懒散的样子:“唯一啊,我先跟你说好了,这比赛太累人了我们两就走个过场就行。”

    我为了报复他之前说了我那么多坏话,这个时候偏不乐意:“不行,我就是要赢到最后,我要那对表。”

    “哥回头买一块限量版的送你,今天就饶了我吧。”

    “那我就跟宋川说你敷衍我,根本没有好好照顾我。”

    他还想再挣扎,我直接拿出杀手锏:“小小的比赛都赢不了,你算什么男人。”

    “小丫头片子说什么浑话呢,我怎么不是男人了,不就是几场比赛吗,多大事儿,等着,哥赢定了。”

    最开始是两个人绑着脚腕合力踩气球,我小时候经常玩这个,所以根本难不倒我,沈烨被我之前那么一刺激,也来了劲表现的还可以,我们组就顺利晋级了。

    后来又是男的做俯卧撑,女的坐在男的背上,做的最多的五组晋级。沈烨平时应该锻炼地挺多的,我觉得他发挥的挺稳定,反正这一局又晋级了。我偷偷瞄了一眼傅源他们组,他也算是相当的卖力,宋唯一还不停地说:“你平时不是总说自己多厉害吗,要真有能耐,就得帮我把奖品赢过来。”

    最后一局的规则是男的背女的,看谁坚持的时间长。我一点都不客气地就爬上了沈烨的背,还特意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害得他吃力地说:“小姑奶奶你别乱动了,我都快累死了。”

    渐渐有人败下阵来,到了最后真的就剩下傅源和沈烨还坚持着了,底下的人一边喊加油一边计时,我就瞥到沈烨脖子上的汗水成条地往下淌。傅源估计撑不住了,开始骂人了:“老三你丫平时遇到事儿就装怂,这会儿跟我叫什么劲,两块破表有什么好计较,我送你十块都行,赶紧和宋唯一下面玩去。”

    我赶紧说:“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你要是做不到,就不是男的。”

    “我说宋唯一你也太没良心了,哥平时对你那么好,你却非要这么折磨我,我真撑不下去了,咱们下去好不?”

    “不行。”我提高了声音喊了起来。

    那边傅源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到底先败下阵来呼呼地大口喘气,主持人宣布我和沈烨这一组赢了,我才不紧不慢地从他背上下来。

    傅源在一边还显得特内疚:“乔雨,今天是我没发挥好,你别生气。”

    等到主持人让每个人拿到面具的时候,傅源先把面具摘了,谁知道一转头看到宋唯一的脸,当时就瞪大了眼睛:“怎么是你啊,乔雨呢?”

    宋唯一笑的嘴巴都要裂开了,我喊了一句:“我在这儿呢。”

    傅源就张大嘴巴看着我把面具拿下来。

    沈烨也吓得往后蹦了一步,脸看起来都白了一层:“我的妈呀见鬼了。”

    我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拿到了奖品,我特开心地把女表戴上,男士表递给沈烨:“你要吗?”

    傅源的脸色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老三,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了,这玩意儿可是情侣表,你丫敢要吗?”

    “算了算了我不要了,乔雨你太狠了我玩不过你,你都拿去吧。”

    等公司里的人都散去了,只剩下我们几个的时候,傅源挤压了一晚上的郁闷终于爆发了,一把揪住了沈烨:“你不是跟我保证过我和乔雨肯定是在一组的吗?”

    “真的是安排好了的,她们肯定是自己私下换过了。”

    我和宋唯一默契地摇摇头,她说的尤其认真:“没有啊,我们没有换啊。谁有那个本事能提前猜到你们动过手脚了呀?只是后来听到你们叫错了名字,就想开个玩笑,但是之前真的没拿错。”

    沈烨喊了起来:“那怪我咯,我明明确认过了的。”

    傅源一拳就打在了沈烨的肚子上:“好小子,我早就觉得你对我女朋友图谋不轨了,竟然为了跟她一起做游戏出这种损招来出卖自家兄弟,我今天跟你没完。”

    沈烨那个委屈:“老四你丫宁愿相信女人的话都不肯信我?”

    “我就不信你怎么了,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情侣表,这破奖品当时也是你特么想出来的,看来是一早算盘就打好了。”

    他们两很快就进入格斗状态,我和宋唯一退到一边一脸无辜地看热闹,江慎行笑着走了过来递给我们一杯果汁:“挺会玩啊。”

    宋唯一捂着嘴巴低声说:“二哥,还是乔雨聪明,当时就看出来不对劲了,提前跟我换了过来,这两笨蛋今天得呕死了。”

    江慎行也笑了起来:“乔雨,老四总说你这个人很有意思,果然不假。”

27.飞来横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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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沈烨和傅源打不动了,根本不用人拉开,主动不搭理对方了。傅源看到我们站在门边,朝着我走过来的时候,沈烨突然从后面狠踹了他一脚,完了特开心地说:“我不管,这次算我赢了。”

    傅源脾气又被他撩了起来,沈烨一下子钻到了江慎行后面:“二哥救我。”

    江慎行拦住傅源:“好了好了,差不多就得了。今天做了那么多游戏,你们不累啊,都各自回去休息吧。对了老四,我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抽空去看看你爸呢,你上次说他住在哪家医院几号床来着。”

    傅源跟他讲了:“你忙就别去了,老头子据说现在一天得吃四五顿饭,胃口比谁都好,我昨儿去看他,感觉最起码胖了五斤。”

    “你就别管我了,行了,都撤了吧。”

    回去的路上,傅源看我的眼神那叫一个幽怨:“你知道哥今天晚上多卖力吗,结果你告诉我一直站在我跟前的人竟然是宋唯一的,啊,哥的心那个痛的呀。”

    “宋唯一怎么了,有你这么重色轻友的吗。”

    “你也承认你是我的色,不是我的友啦?”我真是服了傅源,他总是有各种办法把我们关系扭曲。

    他腾出一只手伸过来对我说:“把手表给我。”

    “什么手表,今天的奖品吗,不给,又不是你赢来的。”

    “你要男士表有什么用,给我嘛,咱们俩一人一块,戴上多合适。”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要送的话也应该送给我老公。”

    其实我本来就是想跟他开个玩笑,没想到这回傅源彻底沉默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只顾着自己开车,不再搭理我了。

    他的这反应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真生气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好像不高兴了,我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了,总觉得有个小爪子挠着自己,又痒又别扭。

    等到了别墅里,他停好了车也没跟我讲一句话,我跟在他后面走着,眼看着这人就要上楼了,我是在忍不下去了喊了他一声:“喂,傅源。”

    他继续装高冷,给了我一个不带感情的转身:“有事吗?”

    我从包里把那块男士表给掏了出来,往他在的方向扔了过去:“接着。你不是要吗,给你好了。”

    下一秒,没错真的是在一瞬间,某人立马大雨转晴,笑成了一朵小菊花儿:“乔雨,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一边说着还一边三两步地跑了过来,把我给抱了起来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我头都被他给弄晕了,结果这个小人特奸诈,趁我不备突然地亲了一下我的额头,蹬蹬蹬地上楼了。

    厕所的镜子前,我看着自己的脸,先是给了自己左边一巴掌:“你说你心软个屁啊,那货可是影帝!”

    接着右边又给了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事儿,手贱啊!”

    早上我还是老时间起床,不过是周末不用去公司。正想着要不要叫傅源起床吃早饭,电话就响了:“乔雨,你到我房间来一下。”

    “干嘛呀你,一嗓子能解决的事情非要打电话,不要钱啊。”

    “来一下!”

    我叹了口气,上楼敲门,一看到傅源我又怒了:“你下次再不穿衣服叫我上来,我就带一块砖头。”

    “哥肩膀痛,昨天做俯卧撑太用力了,抬不起来了,你帮我穿一下衣服呗。”

    没办法,我只好把衬衫给他扒上了,又给他扎了领带,因为太久没系领带了,我都忘记手法了,傅源哼哼:“乔雨,这样太松了。”

    “这样吗?”

    “再紧点儿,哥就喜欢紧的。”

    本来多纯洁一事儿,他的眼神却是盯着我的大腿看,而且那表情越看越下流,我手上一来劲狠狠往上一拉,领带瞬间变成了狗带卡在他脖子上。

    傅源只好又可怜兮兮地自己解开重新系上,下楼的时候还炫耀是的跟我抬了抬手腕:“看到没,你送我的。”

    原来是那块表啊。

    “你怎么不戴?”

    “太贵了,我戴不起,而且一看就是一对,别人看到了会误会的。”

    傅源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倒认真了起来:“乔雨,我不准你瞧不起自己,你那么聪明,以后一定有更好的发展,我保证。”

    我有点感动,但我不说:“你还是别那么正经,我都不习惯了。”

    “我知道,你就喜欢我不正经。”

    ……

    他下午去见一个客户,不用我加班,我就去医院照顾叔叔,本来傅源说好了晚上也过去看他爸,顺便把我一起接回来。

    谁知道他晚上跟客户一起打麻将了,就没空过来。

    阿姨还是不习惯回去一个人睡,我就自己回去,临走的时候她叫住我:“对了,乔雨啊你的工资我发到你卡里了,记得提出来用,也给自己买买衣服,别总是想省着。”

    我笑了起来,又想到傅源也一早就把这今天在他公司上班的薪水打给我了,还不知道他打了多少钱,我寻思着去存款机查一下,顺便给老家的父母转过去一些。

    当年临近高考我意外怀孕,庸碌平凡了几年,又仓促嫁人,仓促离婚,白白葬送了一个本来被所有人都看好的前程,还连累爸妈也一起遭人非议,已经很不孝了,现在能弥补一点算一点吧。

    从银行的自动存取处出来,我穿过一个不大不小的巷子准备到大马路上坐公交回去。这里是北京的老城区,两边都是低矮的老房子,头顶的路灯也坏了好几盏,没见人来修过,不过这条巷子我也走过好几次了,倒不担心会走错。

    正准备插上耳机听听歌,忽然有人从后面把我环住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就被胶布给封紧了。

    现在已经不早了,这片儿有一种让人绝望的寂静,也没有什么路人过来能看到这一幕帮帮我。我只知道自己的身体被几只手给拖到了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角落里,只能通过对方的对话辨认出来是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人说:“这女的刚从银行里出来,包里肯定有钱。”

    另一个人就开始翻我的包,但是我身上真没带钱,刚才进去也只是转了账,要早知道去一趟银行就被人给盯上了,打死我也不走那一趟啊。

    他们只翻到了一百多的零碎钱,特不满意地呸了一声:“妈的,那么大风险整这一次才捞了这么点,打发叫花子呢?”

    我的头发被其中一个人给拽了起来,逼着我扬起脸来,一只手冷冰冰地在我腰上捏了一圈,又揉了一下我的胸:“大哥,不过这妞儿不错,点子正。不然我们把她给上了,好歹不能吃亏。”

    听了这话我吓得瑟瑟发抖,想要挣脱开,可是我的手被绳子绑住了,嘴巴也发不出声音,根本没法脱身。

    那个被叫做大哥的一巴掌拍在我的脸上:“你再敢哼哼,信不信老子给你一刀。”

    怎么,他们手里还有刀!

    我的眼泪刷的流了出来,那双冰凉的手已经从我的衣服里伸了进去,用力地握住了丰盈处,另一个人也开始动手解我牛仔裤的扣子……

    就像是一条被人放置于砧板上的鱼,剥了鳞片,身不由己。

    那些污言秽语钻进我的耳朵里,格外刺耳,我感觉自己的双腿被人生硬地掰开,连哭都失去了力气。

    就在这个时候,我猛人听到了谁在打电话的声音,这两个男人也明显听到了,更加用力地按住了我,不准我发出求救的信号,还低声警告:“别逼我捅你一刀。”。

    然而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死就死了,至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这种禽兽玷污了。

    所以我使出了全部力气,把右脚上的高跟鞋给踢了出去。我听到有人问了一句:“谁在那里?”

28.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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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个男的气的手掐在我的脖子上,估计这回真想要我的命了。

    我渴望着路过的人走过来救下我,但是似乎有那么一会儿一直没有动静。

    “是不是走了?应该没事了。”

    “几个人?”

    “看不清楚,像一个,又像两个。”

    我心跳的特别快,如果傅源在这里该多好,我真的好想他。

    隐约中觉得似乎有人靠近了,但是脚步特别轻,很难分辨,而就在一瞬间,一至压着我的那个男人被谁给拖了出来,双方拳打脚踢了起来,顿时场面就混乱了。

    黑暗中有人把手机里的手电筒打开,因为羞耻心我一直低着头拼命想把衣服给穿好,我也没有看到来人的脸,只是听到他的声音沉静如水:“你们是谁?在这里干嘛?”

    “少特么管闲事,滚远一点,老子跟自家老婆玩情趣不行啊!”

    “跟自己老婆玩,还带着刀具和别的男人吗?还不把人给我放了。”

    边上还有一个人应该是他的助理,此时开口道:“江总,要报警吗?”

    报警这个词刺痛了两个禽兽的神经,拿刀的那个踢了我一脚,硬生生地从我腿上踩了过去,手里挥动着家伙就要向那个被叫做江总的人冲过去,我看到光线一晃,那个人轻巧地避开了,我趁机借着身后的墙壁吃力地站了起来,本想跑到安全的地方,谁知道被人给强行地拽住了,挣扎中我的脚下一扭,往前面摔了一跤。

    灯光又落在了我的脸上,我也顺着光线抬起头,才发现原来竟然是认识的人。

    江慎行!傅源的二哥!

    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向他爬过去,江慎行也看到了我,特别震惊地喊了一句:“乔雨,是你吗?”

    他俯身就要过来扶起我,那个绑架我的人心里恨极了我,手里的刀尖儿对着我就刺了过来,江慎行眼力好,在那个瞬间伸出手,生生地帮我挡住了。

    我吓得眼泪止都止不住,发不出声音更是着急,因为我感觉到有浓稠的液体滴在了我的脸上,那是血的味道。

    他站了起来,脱了外套朝拿刀的人脸上一扔,那人被罩住了头。

    趁这个机会江慎行把他抵在了墙上使劲打他的腹部,那人很快瘫软在地上。

    那一边江慎行的助手也制服住了另一个人。

    他蹲下来撕掉了我嘴巴上的胶布,又帮我把绳子给解开了,递给助手说:“把他们捆起来,然后报警。”

    我坐在地上双臂环抱着双腿,身体还在不停发抖。江慎行把西服外套披在我的身上:“乔雨,真的是你?”

    可能是我的样子太狼狈了,他看不下去了,把我抱紧怀里轻声安慰我:“好了没事了,二哥在这里,别怕,别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有警车的声音才慢慢地缓过神来,一下子哭了出来,把他的衬衣都给沾湿了。他温和地拍了拍我的后背帮我顺气,我咬着嘴唇说:“我现在不想看到警察,我这个样子看起来太糟糕了。”

    “好,我抱你去我车里,我的车停在前面路口。”他又对助理说:“传昊,这里交就给你处理了。”

    “放心吧。”

    江慎行把我横抱了起来,加快步伐走到了停车的地方,开车门把我放到了后座,自己也跟着进来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猛地想起来他的手上刚才一定是受伤了,就把车顶的灯打开急切地想看一下他的伤口,他闪了一下说没事,可是我把他的手拉过来,才看到掌心一道骇人的血红的口子,部分血已经凝固了,但感觉仍有些涓涓流淌,他肯定疼死了,却为了帮我一直忍着。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伤成这样,对不起。”

    他另一只手扯了扯领口,把领带给拽了下来,我赶紧帮着简单包扎了一下,打了一个结:“咱们得赶紧去医院一趟,这伤口太深了。”

    “没事儿,等传昊回来再去吧,我暂时开不了车。乔雨,你打结的方式挺特别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关心那些东西,我都快急死了。

    “你怎么会被那两个混蛋给绑了?”

    “我从那边银行里出来,就被人给盯上了,他们没有拿到钱,就想要劫色,差一点把我,把我给……”

    “都过去了,别想了。其实这也是你命里注定不会真的出事,巧了,我今天晚上就在附近吃饭,想着离医院挺近的,就顺路过来看看叔叔,正好能有这个运气把你给救了下来。”

    “可你伤地这么重。”

    我身边的江慎行比头顶的微光还要让人感觉到温暖:“可是乔雨,能顺利救下你,我真的松了口气。”

    透过车窗,他看到不远处有几家不大的店面还在开门营业,江慎行让我在车里等一下:“好像看到有家买衣服的,我去给你买一件回来。”

    他说着小跑着过去,我靠在松软的皮垫座位上,心里空洞洞的,仍是心有余悸。

    过了几分钟,江慎行又返身回来了,敲了敲车窗玻璃,我打开门,他把衣服递给我:“换上吧。”

    说完又体恤地帮我把门给关好,自己站在外面点了根烟。

    这是一条棉质白色长裙,面料很舒服,我匆忙换上才敢下车,他把烟头摁灭了看着我:“挺合身的。就是头发太乱了。”

    我自己用手指梳理了,他也伸出一只手替我把刘海拨弄了一下。这个时候有人朝我们走了过来:“江总,警察已经把人都回局里了,刘队跟我们认识,我让他一定不要轻易绕着那两个人,明天有什么情况他会再打给我的。”

    “好,辛苦了。认识一下吧,这是我妹妹,乔雨。”

    “原来是熟悉的人,刚才真是太险了。”

    江慎行也把他介绍给我认识:“王传昊,我的助理,很能干的人,以前练过散打的,所以身手很不错。”

    我点点头,又对他说:“咱们快去医院吧,你的手要紧。”

    王传昊很快发动车往医院方向开,住院部和门诊不是靠在一起的,绕了点路才到。急诊中心灯火通明,相当忙碌,江慎行的伤口比较长,医生动手缝合,我在边上看的内疚不已,这时候电话响了。

    一看来电是傅源,正要跟他说一说我今天晚上的惊险遭遇,谁知道他先开口了:“乔雨你怎么还没有回来啊,哥都已经到家里了,你是在路上还是在医院里。”

    “我在医院呢。”

    “还没回来?早知道去接你了,哎我跟你说哥今天手气还不错,赢了有好几万,本来还可以接着赢的,偏偏我对面那个长得跟猪肝似的男的有事儿先走了。”

    我本来心里就堵得慌,又看到人江慎行为了我挨了一刀这会儿还在受罪呢,他倒好,就知道打麻将。

    “玩玩玩,你就知道玩,别烦我,忙着呢!”

    “怎么了嘛,哥之前明明跟你报备过了,对哥温柔一点。”

    “温柔你个头,我今天差点就死在路上了。”

    江慎行听了我的话忍着笑意问我:“是老四吧,电话给我。”

    他没受伤的手拿着手机对傅源说:“乔雨跟我在一起呢。”

    “她今天回来的路上出了点意外,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真不用过来了。”

    他无奈地把手机递给我:“你男朋友正飞速往这边赶。不过我刚才不小心听到他问你到没到家,怎么你们已经同居了?”

    “没有,哎,其实他根本不是我男朋友。”

    因为江慎行救了我,我觉得再骗他特有罪恶感,所以就把当时骗陈思的前因后果跟他都交代了。

    江慎行哑然失笑:“这么说双胞胎也是假的?都是你想出来的点子?乔雨,你真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

29.五行缺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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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源到的时候我们刚从医院里出来,我远远地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车,江慎行还在笑:“老四很多时候都像个小孩儿。”

    被称作小孩儿的男人风风火火地下车跑到了我们这里来,拉着我的手就在我身上扫视了一遍:“乔雨哪里受伤了,妈的难怪都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早知道今天不赢那几个人的钱了,没准你就不会有事了。”

    没见过这么迷信的。

    “我没事,你二哥帮我挡了一刀,现在想想还觉得很吓人。”

    “那两孙子在哪里?老子要宰了他们,连我的女人都敢碰,不想活了。”

    江慎行看了我一眼:“别成天把你和乔雨的关系挂在嘴边,骗骗陈思也就罢了,连我们几个都骗,你自己是无所谓,人家乔雨毕竟是女孩子,这回头真叫人误会了就不好了。”

    傅源愣了一下:“二哥你都知道啦?她跟你兜底了?果然是有了救命恩人就抛弃队友了。”

    我心情差极了,闷着头不讲话,江慎行许是注意到了,让傅源带我回去好好休息。路上傅源在开车,我偏过头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外面,一只手忽然握住了我的手,我想让他松开,他偏偏不肯,就这么固执地紧握着。

    也没有人讲话,到了别墅里,车在院子里停好了,傅源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我轻声说:“下车吧,时间不早该回去睡觉了。”

    “乔雨,我心里特难受。真的,刚才在你二哥面前不好意思表现,其实我都吓死了,刚一路狂踩着油门开到了医院,就想看看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你要是真出事儿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麻将了。”

    “麻将做错了什么你要那么对它。”

    “在你有危险的时候,那玩意儿耽误了我陪在你身边,它就罪不可恕。”傅源越想表情越气恼:“都怪那个猪肝脸,怎么不一早就有事儿,那我们散场岂不是更快了,那样我说不定还能去接你回来,这下好了,这么一个表现的机会便宜老二了。”

    我拍了一下他的头:“连你二哥的醋都吃,你还是人吗?”

    从车里出来,他也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立在花园里抽烟,晚上风挺大的,现下入了秋,夜里有瑟瑟凉意。他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胳膊还卷了两道,我怕他着凉,从沙发上把他的外套拿过来给他披上。

    傅源没让我走,双臂把我环在怀里,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可是又推不开他,就这么尴尬地僵持着。

    “我今天差点被人给侵犯了,现在身上脏死了,你别碰我,我得回去洗澡。”

    “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保证,那两个人一定会下场很惨的。”

    我想了想还是对他说:“傅源,我真的以为自己会就那么死了,所以特别怕,当时我就想,如果我真的遭遇不测,你平时那么开心的一个人肯定得要难受很久,我最不希望你难受,所以我告诉自己坚持住,不能就那么放弃了。”

    “乔雨,你这么一说,我更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了。”他把头埋在我的脖子里,抱我抱得更紧了,温热的眼泪顺着我的脖子流下来,让我心里一颤。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来,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我瞪了他一眼:“叫你多穿点,这会儿感冒了吧,还不给我进去。”

    临睡觉的时候,我洗澡洗地特别仔细,把身体的每一个细节都抹了好几遍沐浴露,温热的水给人安全感,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强撑了一个笑:“没事了。”

    闹钟一响我就醒了,因为很感谢江慎行昨天的仗义相救,我觉得得有点表示才行。我最近刚学的用烤箱做饼干,阿姨吃过一次也夸奖过说味道不错,想了想就准备做一盒饼干给江慎行送过去。

    傅源听我这么说一直哼哼唧唧:“多大点事儿,还用的着你送爱心饼干?你放心吧我二哥是练家子,一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的。”

    “心意是大是小无所谓,关键是得有心意。像你这种不知道感恩的人就别管我了。”

    “乔雨,你不会因为我二哥英雄救美就心里对他有感觉吧,我跟你讲啊,喜欢他的女人太多了,你要是动心思得拿号码排长队,多麻烦啊,还是我这里比较快捷,给你一个vip通道,包你无障碍直接投入我的怀抱。”

    “有病。”

    我本来想让傅源帮我把东西带给江慎行,可是一想到他这个人又懒又小气,说不定压根不会帮我转交,就决定自己过去一趟,顺便看看他的伤口怎么样了。

    傅源拗不过我,只好开车带我去他家里。

    路上他侧过脸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语气不善地问:“你今天是不是化妆了?好像比平时白了一点。”

    “哦,就是抹了一点粉底霜,因为昨天脸上有个地方擦伤了,稍微遮一下。”

    “不是,乔雨你是去送东西还是去相亲啊,别试探我的底线啊。我怎么感觉你眉毛也浓了一点。”

    “哦,抹了粉底就顺手画了眉毛,不然总觉得不协调。”

    “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就特不讲究,我二哥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为了这事儿,傅源到了人江慎行家门口还臭着一张脸,江慎行没防备我们会突然过来,有些诧异地说:“快进来坐,老四你怎么不提早跟我打个电话,我都没来得及把家里收拾一下,都乱死了。”

    说是乱死了,其实可干净了。我去过傅源的那个公寓,钟点工不在的时候那叫一个不能看,衣服袜子随便丢,哪像这里,从玄关处开始就很整齐,清一色的黑白家具,窗帘一拉开整个房子里显得又大又明亮。

    因为江慎行对我也是自称二哥,我就不跟他瞎客气了,也这么叫他:“二哥,你的手怎么样了?”

    “真没事儿,你就是太小心翼翼了。”

    “我也不知道送点什么给你表达感谢,就自己做了一盒饼干,希望你喜欢吃。”

    江慎行把盒子打开:“真好看,自己做的?手艺看起来不错。”

    傅源托着下巴:“二哥,我好饿啊,有些人忙着给你做饼干都没有给我做早饭吃。”

    “哦,冰箱里有水果和酸奶,你自己去拿吧。”

    “吃水果又不填肚子,我突然好想吃饼干。”

    我瞪了傅源一眼:“你还来劲了是吧。”

    “二哥,你又不爱吃甜食,平时让你喝口饮料你都不情愿,乔雨这饼干估摸着你也就放放不会吃的,到时候说不定放软了,还不如便宜我算了,乔雨还从来没给我做过。”

    江慎行似笑非笑地拿了一块送到嘴里:“谁说我不爱吃的,我今天一定都吃完。”

    “靠,你不知道孔融让梨啊,人要爱幼懂不懂,给我留点儿。”

    “那你还不尊老呢。一边儿玩去。”

    傅源抢不过江慎行,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突然听到房间里好像谁的电话抢了,江慎行起身说:“抱歉我失陪一下,是我手机响了。”

    他进去打电话,傅源这个时候简直不是人,三两步跑了过来一把拿了好几个饼干往嘴里塞,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只好哭笑不得地骂他:“你几岁啊,幼稚。”

    “叫你不给我做,我得不到只好动手抢了。”

    等江慎行出来的时候,只剩可怜的一个空盒子了,傅源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唇:“电话打完了吗?”

    “你叫沈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故意把我支开就是为了吃饼干?老四,我对你真的无话可说,难怪宋老大总说你是五行缺揍,我看是真的。”

30.乔雨,你骗得我好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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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们拌嘴的样子逗得不行,这时候我手机也响了起来,是我妈打给我的,我到北京之后她其实不太给我打电话,几乎都是发发短信,所以这么听到她的声音我还有点恍惚。

    “乔儿,吴家孝去北京了你知道吧?”

    “他那天突然打给我提了一下,说是杨嘉怡孩子状态有点问题需要保胎。”

    “恩,他临走的时候又到我们家来了一趟,问了一下你的地址,我就告诉他了,说不定他会过去找你。”

    我就有点恼了:“妈,您怎么总是这样啊。”

    怕傅源他们听到,我就走到了阳台上去听电话:“我跟他都离婚了,您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再见面,大家还不都尴尬。”

    “吴家孝这个孩子,我跟你爸是真的恨不起来,他上星期去昆明出差,还把你爸的鼻炎想着,带了两盒药回来。你自己也说过就当做没结过这个婚,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几年的交情了,他放心不下你也是情理之中。”

    “行了,挂了。”

    没想到早上我妈刚跟我说了这事儿,晚上吴家孝真的找了过来。

    当时我正在院子里浇花,保安忽然带了个人来说:“你找的傅家,就是这儿了。哎,那个好像就是他们家保姆。”

    我听到动静抬起头,走近了一看赫然发现站在后面的人就是吴家孝。

    保安没注意我神情,还自顾自地对我说:“这位说是找你们家有事儿,巧了,他正好是我老乡,问我路我就给带进来了。”

    的确很巧啊,这人还是我前夫呢。

    等保安一走,我放下手里的水壶走近了跟他讲话,却又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就有些拘束地两只手往衣服上蹭了蹭。

    想来也是够讽刺的,曾经那么亲密无间的两个人,落到了这个地步。

    因为这个点傅源很有可能会回家,所以我担心他看到吴家孝会问跟我的关系,到时候说不清,就把他带到了假山那边的凳子上坐下来聊天。

    吴家孝摸了摸头:“我问阿姨才知道你现在在这里做事。”

    “恩,我妈跟我说了。找我有事吗?”

    “没事儿,就是想看看你。你平时忙活家务事比较多,我给你带了点补品还有护肤的东西,护手霜的牌子我也不懂,都是杨嘉怡选的,说是什么欧舒丹,挺好用的。”

    我接了过来:“有心了。”

    “听说你有男朋友了,我也没敢问阿姨,怕你还瞒着她。但是我挺高兴,你要是能找到更好的人,我比自己再婚还要高兴。”

    “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他憨笑了一下:“乔雨,照顾好自己,北京这地方生活压力大,气候跟家里也不同,减添衣服你都要注意点,还有你的腰不好,不能睡太软的床。”

    我眼泪差点飙了出来,但还是强忍住了情绪木着脸点点头,出于礼貌,我还是问了一下吴家孝他老婆住在哪个医院哪个床位。他要是今天不来看我,我是绝对不会去的,可是他今天来了,还给我带了些东西,我这个人就抹不开面子了,就说明早过去看看她。

    送走了吴家孝,进了院子才发现傅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

    他看到我手里拿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去哪里了?我看水壶在地上还以为你在家呢,结果找了一圈没人,这些是什么呀?”

    “一个老乡来北京,我妈托付他带点东西给我。”

    “哦。”

    “那个,蜜蜜已经回来了吧,都一星期了,我是不是明天不用去你们公司再帮忙了。”

    “是啊,她今天就回来了。我现在都后悔了,应该给她放一年的假,这样你可以一直在我身边做事了。”

    “临时打打杂还行,这时间长了我可应付不来。”既然这样,我明天也能腾出时间去看望杨嘉怡好了。

    傅源在工作日起床都是很准时的,我给他做了早饭,他还问我:“你今天要出去吗,需要到哪里的话我顺便送送你。”

    这么一想也行,他反正公司在西直门,我在网上查了一下杨嘉怡住院的地方,从西直门那边坐公交只要两站,就搭了顺风车。

    难得的是傅源竟然没有问我去哪里,反倒是我自己做贼心虚似的还跟他解释:“昨天给我送东西的老乡,他老婆住院了,我就过去一趟。”

    “恩好,要我陪你过去吗?”

    “当然不用,你忙你的。”

    傅源一直把我送到住院部门口,我在边上的店铺里买了一个果篮才进去。

    杨嘉怡躺在病床上,看到我来了就要坐起来,我示意她别乱动,又简单地问了一下孩子的情况,他们说目前还不确定,得再观察。

    吴家孝给我倒了杯热水,我端在手里还没有等这水凉下来,就听到有人在门口敲门。因为这病房里不是单间的,还有别的病人住着,我就以为是有人来看另一家的,也没抬头。

    直到有人走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乔雨,我想了一下还是应该陪你过来看看朋友,今天工作不忙。”

    我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手上的杯子哗啦往地上一掉,水和玻璃都溅了一地。

    傅源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百合花:“刚在楼下花店看到的,觉得挺新鲜的,我就买了一束过来。”

    他仿佛没有看到我的窘迫,神情自若地把花递给吴家孝:“你们好,我是乔雨的男朋友。我叫傅源。”

    吴家孝和杨嘉怡皆是一愣,对视了一眼都有短暂的沉默。这个房间里好像只有傅源一个人是局外人,他微微一笑:“没猜错的话,你是沙毕吧?”

    我的小心肝啊,他竟然连身份都知道了?后来一想,也对,当初我给他看过照片,虽然时间过了蛮久的,他未必不记得。

    不过名字就……我咳了一声:“你认错人了,他叫吴家孝,这是他太太杨嘉怡。”

    我又转过头问他:“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我好像没跟你说是哪个病房。”

    “路上你自己说了呀,忘记了吧。”

    我发誓我绝对不可能说过,所以傅源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吴家孝是老实人,这会儿有些不善于对付,就想到什么说什么:“你好啊,我们之前有一次通过电话的你可能不记得了。”

    “我记得,你声音都跟电话里一样。”鬼信他连声音都记得。

    “不知道傅先生是做什么的?你别介意我多嘴问问,但乔雨就像我妹妹是的,我希望能对她的情况多点了解。”

    “我是做智能家居生意的,公司就在这附近不远的地方。你有空也可以去坐坐。”傅源递了一张名片过去,吴家孝接过来看了看:“原来是大老板啊,乔雨有福了。”

    越是听下去,我心里越是发怵,就拉了傅源一下:“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别打扰杨嘉怡休息了,还是走吧。”

    “好,听你的。那我们就先走了。”

    吴家孝要送我们,被傅源拦下了,他们两之间有一种诡异的客套,等电梯来了,我和傅源进去了,他的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就这么盯着我。

    “所以孩子不会也是假的吧?其实根本不存在?”

    “是啊,假的,都是假的。”我看着他一脸生无可恋。

    “我昨天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和一个男的往假山那边走,停了车之后去找你,看到那个男的脸有点眼熟,好像是你以前给我看过的照片,说是你老公。所以就不小心偷听了一下内容。”

    “那你昨天不问我?”

    “因为你脑子比较灵活,万一到时候再找个别的理由搪塞我,说不定我又被蒙在鼓里了,所以想自己来确认一下。”

    傅源最后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乔雨,你骗得我好惨啊!”

31.番茄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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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十点多了,我催促他去公司:“不是周一开例会吗,非要跟我来凑这个热闹,再把正经的公事耽误了,你不用送我回去了,把我放地铁口就行。”

    “没事儿。送送你呗,正好我去加个油,油箱到警戒线了。”

    加油站车多,我们挨个排着,他本来哼着歌心情不错,忽然瞥到边上一辆黑色捷豹愣了一下。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那车里头坐了一个长卷发大波浪的美女,戴了一副墨镜,明明已经转凉的天气里还只是穿了一件粗吊带,肩膀上还有纹身,只看到侧面就能猜到一定是个辣妹。

    傅源看的特专注,我心里微微有点不自在,却又像是风里的絮,能感觉到,却又难以抓到。

    到底没忍住,呛了他一句:“你直接下车要电话得了,再这么盯着人家看,都快把人车轮胎给看戳破了。”

    “嘿,乔雨你闻到没有,不知道哪家醋瓶倒了,满车的酸味儿。”

    我噘着嘴吧,他伸手指了指那辆捷豹:“那是我姐夫的车,但是驾驶座上坐了个别的女人,你怎么看这事儿?”

    他说的姐夫,应该就是傅清的老公了。我探过头也去看了一眼:“会不会认错了,同款车型什么的。”

    “车牌号四个1,当初就是我给李信搞到手的,早知道现在便宜给别的女人装逼用,打我十棍我也不帮他弄这个号。”

    这种不利于夫妻和睦的情况我觉得还是搞清楚的好,别再误会了。傅源的车先加上了油,他故意停在路边上等了一会儿,捷豹很快也从加油站出来了。

    傅源速度不快不慢地跟着,大概开了二十分钟,捷豹在一家餐厅前面停车场停了下来,傅源把车停地离她稍微远一点,示意我往对面看:“那就是李信的公司。如果没猜错,他们两等会儿要一起吃午饭。让我逮到他就死定了,敢背着我姐在外面找小三儿,我非得揍死他不可。”

    “你就是太冲动了,万一人家就普通朋友,临时借个车用用怎么办,你这么唐突地冲上去,反而影响了你姐和姐夫的关系。”

    “那怎么办?”

    “这样好不好,反正你姐夫不认得我,我进去帮你探探风向,如果是真的,你再告诉傅清也不迟。”

    傅源同意了,我就拿了包一个人下车,因为时间还早,才刚刚十一点,所以餐厅里没有什么人。眼看着大波浪坐在了窗边一个位置,我就跟她背靠背,坐在了后面一桌。

    随便点了一杯咖啡,我慢慢地喝,又过了七八分钟,转头看到一个男的坐在了大波浪的对面,餐厅里安静的很,只有服务员偶尔路过的脚步声,他们说话的声音其实不大,但我耳朵竖的高高的,听得倒是一清二楚。

    大波浪先说话,声音仿佛含着蜜,转转柔柔:“今天是不是又没吃早饭,中午吃点什么,还是老三样?”

    “排骨汤喝腻了,今天换乌鸡汤吧,别的你点就行,我没什么胃口。”

    “我昨儿在翠微逛街,碰见你老婆了,她最近看起来气色不行,真成黄脸婆了。”

    傅清那么有气质一人,到她嘴里就成黄脸婆了,我心里有些不爽,这对狗男女果然有奸情。

    “她爸最近伤了腰,住院好多天了,她也忙没空打理自己呗。”

    “昨晚我叫你出来,你都不接我电话,真讨厌,你那老婆无趣地要死,守着她有什么劲?”

    “猪猪感冒了一直低烧,我走不开,不是打过电话给酒吧老板,你们那帮小姐妹喝的酒全记我账上了吗,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小孩子低烧怕什么,我喝多了没人照顾,还吐了一宿呢,也不见你心疼我。”

    我喝着咖啡眼皮一直往上翻,这小三真没道德。

    傅源这姐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儿开始哄她:“好了,乖一点,过几天北京有个翡翠拍卖会,我到时候带你去,看上什么拍给你。”

    大波浪这气焰让我心里有些不平衡,往日里我和傅清的关系挺好的,再加上她又是傅源的亲姐,现在遇到这么个插足者,也是够糟心的。

    我本来探听到具体的内容也该回去给傅源交差了,刚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看到了我们的椅子是靠在一起的,都是那种后面镂空的木质椅子,大波浪下面穿了一件白色长裤,我看了看桌上放的番茄汁,默默拿了起来。

    这番茄汁装在那种牙膏状的管子,我趁着没人注意,神情故作淡定地把它打开,然后偷偷地拿到了身后,探到了她椅子后面,狠狠地挤了一大坨在她的凳子上,大波浪没防备自己被人暗算,换坐姿的时候又往后坐了坐,一屁股都坐了上去。

    我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起身结了账走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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