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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凤霸天下全文阅读

作者:又又又戈     重生之凤霸天下txt下载     重生之凤霸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传说

    苏锦听他话里的意思是有意放自己离开,也不多作纠缠,足尖一点地,身体腾起翻出院墙。

    “小四,带溪翠下去疗伤。”苏锦走了不久,月律昕吩咐道。

    “是,公子。”小四扶起地上的溪翠离开。院子里就只剩下梨夕慕和他相对无言。

    风渐渐大了起来,鼓起月律昕的衣衫,风姿卓然。

    梨夕慕看着负手而立,衣袂翩飞的红衣男子,心里闪过一丝悸动,又突然想起夙祁清俊温和的脸,顿时一惊!忙撇开视线。

    自己这是怎么了?

    “我要回锦州!”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就冲出了口。

    月律昕转过身微眯着眼看她:“回锦州?你可知道如今这晋瞿大陆流传着怎样的说法?”

    “什么?”梨夕慕再次望向他。

    “天降凤瑞可兴国,得此凤者得天下。”月律昕逼近她,“你可知这凤是谁?”

    梨夕慕被她迫得后退半步,心里隐隐知道他要说什么,面色变得苍白,潜意识的拒绝知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锦州!”

    盯着梨夕慕此刻略显苍白的脸,以及她眉宇间涌现的拒意,月律昕唇角勾起一抹邪逆的笑:“还在等你的萧夙祁么?”

    梨夕慕眼里闪过慌乱,只盼着他什么都不要说不要说。

    可是......

    “你可知,你之所会出现在酥媚阁,全是因为他!”月律昕轻笑,“他可是稣媚阁的主人。”

    “轰”的一下!梨夕慕只感觉脑中有什么炸开一样,这么多天维持的假面顿时坍塌。

    她怎能不知!从和那日在酥媚阁醒来她就隐约知道这件事和夙祁脱不了干系。后来夙祁夜探明月别苑,来时不问她为何会在这,也不问她这段时间过得可好,可曾想他念他,甚至走时都不带走她,这岂是对心爱之人该有的态度?

    只是,她不相信!夙祁肯定是有什么苦衷,自己和他在一起的一年多时间,她了解他。可是,她真的了解他么?

    梨夕慕苦笑,那个儒雅的男子她自始至终都未曾看透过。从未看透。

    泪水如同断线的玉珠一般簌簌落下,跌落在地,激起晶莹的花。

    “我右肩上有一枝自娘胎带出的梨花印迹,不似常人胎记那般呈普通朱红或暗黑的形似,它是如同画出的一般栩栩如生,有枝有叶,顶端一朵梨花徐徐开放。”梨夕慕定了定情绪,“我娘曾请过紫云山上仙家为我算过一卦。”

    月律昕眼中飞快闪过什么。梨夕慕继续说道:“那紫云山上的仙家看了我肩上梨花印迹,只说我是命定凤格,本是大富大贵之命,可是却一路险阻,稍有不慎便会有性命之忧。”

    “那么,你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萧夙祁接近你是另有企图?那你还......”月律昕有些不太理解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

    梨夕慕的泪还是不断涌出,声音哽咽:“先莫说他是刻意接近我,起初我也是刻意接近他的。”

    月律昕诧异,看向梨夕慕的眼神带着不可思议。自嘲的笑笑,梨夕慕道:“你既然知道夙祁,想必也知道他与我的真正关系。”

    月律昕不予置否,眼中有些不忍,刚准备开口说出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可是想想,还是没有开口。

    有些事情不是旁人所能插手的。

    “那个锦州知府是我的父亲。”说到这,梨夕慕的眼中开始有了浓烈的恨意,“我娘一生都倾心与他一人,可是他却有个比我还大的儿子!我娘不知,可我却知道!那个负心汉考取功名后便毫不犹豫的将我和我娘抛弃!他算什么!”

    “我娘爱他,可我,由始至终就没当他是我父亲!和夙祁在一起本是为了报复,可是......谁又知道,心原来可以这么快的被攻陷......”梨夕慕泪眼朦胧的望着月律昕,“你说,我该怎么办?”

    月律昕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慰:“别去想这些了,回头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送你回锦州。”

    淡淡蜜香萦绕在鼻尖,异常的安抚她波动的情绪,好像他有着无所不能的力量,只要他想,他便可以做到。

    救她逃离酥媚阁,替她阻挡有心人的寻找,现在又替她开罪了当朝三皇子!他,如此帮她到底是为什么?从小师父就对她说,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于坏,对于错。别人害你,有他的理由,别人帮你,也有他的理由。

    月律昕,你如此帮我,难道不为了什么?

    突然间,梨夕慕就有些疲了。离开月律昕的怀抱,道了声谢谢,便回房休息了。

    翌日。春意正浓,阳光普照,暖风习习,一派好风光。

    梨夕慕坐在马车上,撩起窗帘子看着沿途的风景。后面还有辆马车,里面坐着月律昕,这个男子不论在哪都是一副懒散的模样。

    就在梨夕慕望着窗外出神的时候,月律昕撩起布帘进入车内,斜倚在一旁端详着她并不言语。

    梨夕慕起初并未察觉车厢内多了一人,依旧蹙眉凝向窗外,直到看见跟在后面的马车调转车头驶向不同方向时她才察觉异样。

    一转头便瞧见月律昕眉眼覆着笑意昵着她。放下窗帘,梨夕慕疑惑道:“月公子这是何意?”

    “你可有心慌?怕在下丢下你走了?”唇边勾起魅惑笑容,月律昕突然起身凑近她,气息流动,隐隐飘来淡淡的蜜香。

    梨夕慕不答,表情并不因月律昕的调侃有所不同。

    月律昕笑意依旧,语气却是正经起来:“两辆马车一样,我让小六易容成我的样子坐在车内,嘱咐车夫驶向不同方向,希望可以摆脱后面的尾巴。”

    “你是说一直有人跟着我们!”梨夕慕心惊,声调也明显上扬起来。

    月律昕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闭上眼睛养神:“不然你以为我为何准备两辆马车?”

    梨夕慕盯着他,表情千变万化,这个男子心思太过缜密,自己到底该不该全信他?

    时间一点点过去,距离锦州也越来越近,梨夕慕心里却不如先前平静,反而有些忐忑不安。

开罪三皇子

    这时,马车外小四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公子?”

    “嗯。”月律昕眼未睁,只是随意应了一声。

    小四的声音再次传来:“那边果然动手了,与公子意料的丝毫不差。”

    “按计划行事。”

    “是,公子。”小四领命离开。

    车厢内陷入沉默。

    马车却在快进入锦州地界时突然变了方向,往另一边奔去,梨夕慕再也镇定不下来了,忙开口问道:“月公子!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梨夫人已不在锦州,你若想救她,就随我一起。”月律昕眼眸未抬。

    梨夕慕面色顿时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微微侧过头去。

    仿佛知晓梨夕慕在想什么一般,月律昕猛然睁开眼,一双黑眸带着迫人的力度注视她,嘴角的弧度彰显自信:“你师父如今行动受制,带走梨夫人的并不是她。”

    看到梨夕慕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月律昕话语略微一顿,接着又道:“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要继续瞒我么?”

    对着月律昕咄咄逼人的态度,梨夕慕慌乱了,隐在广袖中的手紧紧握住,贝齿咬上朱唇,黛眉轻皱,浅褐瞳眸透出挣扎。

    盯着眼前明显慌乱的女子,月律昕想起初遇她时的情景。当时的她一身男子装扮,面上也特意抹上污秽,可是那倾城的容姿却怎么也无法遮住……暗自叹了叹,美人再美,也有她的定数。

    梨夕慕毕竟自幼随师父长大,自然比常人多一份定力,只稍稍乱了片刻便镇定下来。调整了一下情绪,梨夕慕直视月律昕,语气清冷:“月公子,你如此帮我,又知道许多旁人不知的秘密,难道真没有其它意图?”

    “意图?”像是听的十分好笑的话,月律昕竟一时笑开了,片刻收起笑,戏谑道:“梨姑娘,若我没记错,当初可是你让我救你的,在下怜香惜玉总不算什么意图吧?”

    梨夕慕听话面上一红,狠狠地瞪了月律昕一眼,撇过头不再理他。

    月律昕不再逼她,车厢内又是一阵安静。忽然,月律昕起身走向车外,还不忘回头嘱咐道:“待在车里,不叫你千万别出来!”

    荒郊,小路。周围杂草丛生,连风都没有。

    小三小四还有小六分别握剑立于马车周围,双眼警惕的盯着看前方的妖媚女子以及看似毫无异样的杂草丛。

    女子衣着艳丽,身材火爆,胸前白花花的一片春色坦露在外。五官妖媚勾人,腰身仿佛软弱无力般不停扭动。

    月律昕出了马车走到小三身旁:“进去护好姑娘。”

    “是,公子。”小三闻言应到,行至马车前,回头看了那女子一眼撩起布帘进入车内。

    梨夕慕见她进来,便开口问道:“外面了发生什么事?”

    小三似乎很不喜欢她,进来后看都不看她一眼,对她的寻问更是恍若未闻,犹自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梨夕慕见她不搭话,面上有些讪讪,也不再问什么。伸手将窗帘轻轻撩起一道缝隙注视着外面的情况……

    月律昕摇开白玉折扇,眉眼轻佻看着那个妖媚女子,语气漫不经心:“姑娘为何拦住在下的去路?”

    “呵呵……”妖媚女子掩口轻笑,宽大的衣袖随着女子的动作下滑,露出一截葱白滑嫩的手臂:“奴家只是想向月公子讨要一个人而已。”

    “哦?”月律昕眸中泛出冷意:“在下出门游玩,带的都是些亲眷,姑娘要得人在下怕是没有。”

    妖媚女子闻言上前几步,小四和小六对望一眼,默契的跨近一步挡在月律昕跟前。

    “月公子,我们彼此都是为朝廷办事的,还是莫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伤了和气的好,惹祸了三皇子后果你自然知道。”妖媚女子口气渐硬,眼里也没了原先的酥软。

    “后果?哼!”月律昕不屑:“对李斯羽月某还不需要忌惮。”

    气氛一时间僵住。

    “月公子是否太过于自负?”妖媚女子目光狠厉,语气不善:“还是听苏绣一声劝,交出那名女子为好。”

    月律昕风姿卓然,一袭红衣衬着整个人异常妖孽,只听他漫不经心答道:“若我偏不交呢?”那语气,明显是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哼!那就别怪苏绣不顾及情面!”苏绣说完不给任何人反应时间,突然朝着月律昕所在的方向射出三枚银叶子。

    小四小六见状快速挥舞手中的长剑截下银叶子,同时飞身上前同苏绣搏斗,一时之间胜负难分。

    偏偏月律昕闲在一旁,嘴上还不停叹息:“果然是兄妹俩,都喜欢用见不得人的暗器,干些见不得人的……”说到这,月律昕收住后话,眉眼挑起看着打斗中的苏绣。

    苏绣一听顿时大怒,想到哥哥受的伤,眼里透出阴鸷,手下招数更加狠毒。

    小四小六身为月律昕一手训练的近卫,武功自是不凡,默契也是旁人不可比拟,渐渐占了上风。

    苏绣本就是女子,又是同时招架两名高手,体力逐渐不支,稍稍不慎便被小四的剑划伤手臂,血顿时流出,殷染大片衣裾。

    苏绣冷吸一口气,顾不得伤口,侧身躲过小六刺来的剑,接着后退了半步朝着杂草从吼道:“还不快出来帮我!否则谁也交不了差!”

    月律昕唇角勾起一抹意味难明的笑,侧过头朝着马车停靠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转过头。

    一人从杂草丛中的藏身之处走出。

    月律昕凝目看去,冷笑一声,呵,终于耐不住了。

    坐在马车上一直注视外面的梨夕慕,看到杂草丛后走出的白衣男子时,眼里涌现出浓浓的伤痛。放下窗帘,低垂着眼眸,在心里轻声叹到。萧夙祁,你终究是负了我。

    一直坐在她对面盯着她的小三,瞧见她这副模样,眼底浮现讥讽,随即收敛。

    萧夙祁白衣依旧,风采若仙,神色镇定。

    打斗中的三人同时收手,小四小六快步围住萧夙祁。

    “潇阙阁一直在江湖上独来独往,怎么如今归了朝廷?”月律昕瞥了一眼镇定自若的萧夙祁,轻讽到。

良人终不是良人

    萧夙祁凤眼微凝:“萧某的事无需月公子关心。”

    月律昕闻言轻笑,眼底暗光浮过,刚准备再次开口,便听到后方马车传来声响,顿时神色一变,回首看向那边。

    萧夙祁的目光同他一起看了过去。

    马车上,一只葱白纤手撩开布帘,接着便见梨夕慕身穿浅蓝撒花百褶裙低头走出马车,衣袂蹁跹,纤细的身段在她弯腰之际更显曼妙。只见她站在那方朝着这方展颜一笑,衬着整个人儿愈发娇若春花,媚如秋月,之后她便迈着碎步向这边走来。

    月律昕知晓她美,却还是在这一刻微微失神。

    梨夕慕走到月律昕身旁站定,一双秋水翦瞳直直看着眼前的萧夙祁。

    看着面前的女子,萧夙祁眸中闪过疑惑,瞬间又消失不见,无波无漾的同她对视。

    微风拂过,卷起一丝尘埃。

    静。

    许久,梨夕慕忽然呵呵一笑:“萧公子,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遇见。”

    萧夙祁眸光闪动了一下,没有开口。

    梨夕慕依然笑,事到如今她也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是来救自己的:“萧公子是想让我和你走?”

    “是。”萧夙祁答的干脆。

    “你要救我回去?”其实就算知道,可还是忍不住问。

    清冷的凤眸淡淡转过,在她精致的面容上停留:“你应该知道。”

    梨夕慕眸中雾气涌动,藏在袖中的手握紧成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抠进肉里她也恍若未觉。

    知道?呵,我应该知道什么?该知道这一年来彼此之间的相爱都只是一个圈套?该知道你所有的温柔都只是蒙人心智的假象?还是该知道自己爱上你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她又问:“这一年来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感情?”

    “够了!”月律昕立在她身畔,忽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揽住,看向萧夙祁的目光复杂异常:“你当真……”记不起什么吗?他很想问出口。

    萧夙祁视线朝环在她腰间的手看去,转瞬移开,淡然开口:“月公子,萧某不想与你为敌,你若不护她,我潇阙阁可以帮你办任何三件事。”

    闻言梨夕慕微颤,心里更是苍凉一片,她忽然想起师父对她说的那句话。

    良人终不是良人。

    “不需要。”月律昕干脆的拒绝。

    萧夙祁接着说道:“你应该知道,你在江湖的势力并不如我,况且这是为三皇子办事,得罪了朝廷,你想你还能逍遥下去么?”

    月律昕轻哧,将梨夕慕往从刚才开始一直站在身后的小三那推了推,嘱咐道:“小三带姑娘先走,小四你保护她们。”

    小三伸手扶住梨夕慕,一直低着的头将她的所有表情埋在一片阴影中:“是,公子。”说完带着梨夕慕往马车走去。

    小四深深望了月律昕一眼,同她们一起离开。

    苏绣看着三人离开,顿时急了,匆匆上前想要拦住她们。

    一把剑横在面前,苏绣抬头,看着眼前冲着她笑得娃娃脸,轻哼一声,朝着站在那方的萧夙祁:“萧阁主,你若再不动手,怕是那女人就要跑掉了!”

    萧夙祁目光朝着马车望去,眸光飞快闪过暗光。指导马车渐行渐远他转过头朝着一直拦在他身前的红衣男子刺出凌厉一剑。

    月律昕轻巧躲过,手中折扇翻转,挡下这一剑。接着嘴角勾起一抹邪逆微笑,催动法术。

    几乎看不见的华光顺着剑扇交接处一直传到萧夙祁体内......月律昕飞快收手退出三丈以外:“小六,我们走。”

    苏绣缓步走到萧夙祁身旁,看着远处消失的红色声音,沉声问道:“你安插在她身边的人可靠不?”

    萧夙祁看都没看她一眼,道:“潇阙阁走出的人,你说呢?”说完有也不回的走了。

    苏绣听罢嘴角勾起冷笑。

    马车在路上疾驰,他们走的是条小路,路面并不平坦,梨夕慕被颠的七荤八素。可纵然再怎么不适,也知道这个时候赶路要紧,她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小三。也许是察觉到她的注视,小三的目光同时向她看来,目光很冷,梨夕慕知道这一路上的变故全是因为自己,自然有些愧疚:“对不起,这些事情全因我而起。”

    “哼。”小三冷哼,也没应她。

    梨夕慕有些尴尬的笑笑,讪讪地收回视线,低垂下头眼中一片悲凉。刚刚发生的那些变故她早该明白的,只是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不愿去相信,现在还连累别人。自己还是大意了,师父说过,她命中注定如此波澜不断,明明时刻铭记心中的告诫,却在遇见萧夙祁忘得一干二净,此时的处境全是她咎由自取。

    小四不时的驾马声从车外传来,小三冷冷的盯着梨夕慕,眼中暗光浮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梨夕慕想着一开始从月律昕那里听来的消息,她说她娘已不在锦州,师父行动受制,那带走娘的到底是谁?梨夕慕眉头紧锁,这个问题她想了又想,也没个头绪,自己和娘一直以来都不予外界接触,自己偶尔出门也听从师父的话男装装扮。

    确切的说她们虽然在锦州生活了这么多年,可是真正认识的也只有萧夙祁一人,难道,带走娘的也是他?

    梨夕慕暗暗心惊,脸上的担忧怎么也掩盖不住,几欲掀开车帘想要出去,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只知道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梨姑娘还是听我一句劝,公子从不曾亲自断后,既然他让我们先走,这后面追来的人定然是不好对付的,如果梨姑娘不愿配合我们,辜负了公子的一番美意,我是绝对不准许的。”话这样说出来,已然有了威胁的意味。

    梨夕慕自然不喜欢她这样的语气,看向她的眼神也带着抗拒:“你这话何意,你们救我我定当感激,可我母亲现在生死未卜,我也定然不会坐以待毙。”

    小三沉默,眼中暗光大盛:“你要去救你母亲?”

    “当然!”梨夕慕应得干脆。

    “那好。”小三盯着她的眉眼:“再过一会儿我们找个地方停下等公子她们,你如果想走,我放你离开。”

逃离

    “好。”梨夕慕垂下眼眸,虽然觉得这样的行径不太好,可是当下最要紧的是赶快联系上师父。

    小三不再言语,目光转向别处,不消片刻有掀开车帘出去同小四一起驾车,独留梨夕慕一人在里面。

    车速很快,小三只感觉风呼呼的扫在脸上,侧目去看认真驾车的小四,依旧是一身灰色练功服,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目光专注的看着前方,眉头紧锁。

    察觉到小三出来了,侧目看了她一眼半响才开口去问:“你出来做什么?”

    小三眼中一派柔和,和先前在车内面对梨夕慕时的态度完全不同:“四师兄,我来吧。”说罢就想伸手去接小四手中的缰绳。

    小四抬起胳膊挡了一下,摇摇头:“不用,你进去休息,外面危险。”

    “无妨,我不怕。”小三微笑。

    “我一个男人,保护你们两个女人是应该的,你别和我抢。”小四说这话的时候依然面无表情。

    小三听见这话却怔了一下,眼中闪现一缕愧疚,再开口时带了一丝小心翼翼:“四师兄,如果某天你发现我不是现在这样样子你会怎么想?”

    小四闻言不以为然,侧目扫了她一眼,想也不想的回答:“你还能是什么样子,你别太介意别人的看法,自己活自己的就好。”

    “如果某天你发现我一直是骗你的你会怎么办?”小三这个问题问的很急切,似乎马上就想要知道答案,一双眼眸一直盯着小四:“你会不会再也不理我?”

    “不会。”小四答得很干脆。

    小三却为她的干脆感动了好半天。这几个师兄中,她和小四的感情最好,她知道自己的性格孤僻,平日里的行径也不像个女子,在一起的师哥师姐们都不怎么喜欢她,平日里也只有小四会温和的同她说话,明明是感激的,可是却不得不……

    “四师兄,我们已经走了好久了,前方找个地方停下等等公子他们吧。”小三侧过头故意不去看小四。

    “好。”

    前方是一片葱葱郁郁的小树林,小四将马车赶进去,寻了一方空旷的地停下,然后对着小三道:“你们在这等我,我去瞧瞧公子那边怎么样了,梨姑娘的安全就暂且交给你了。”

    小三点头,眼下只等着小四离开,她便可以放走梨夕慕。

    小四轻拍了一下小三的肩膀,足见一点飞快离开,小三看着小四远去的身影,眉宇间尽显抱歉:“对不起,四师兄。”小三喃喃念叨,不消片刻又收拢起全部神色,伸手拉开车帘。

    马车内,梨夕慕枕着手臂睡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只感觉身心疲惫,着这样颠簸的环境中她居然也能渐渐睡去,听见小三唤她,她瞬间惊醒过来。

    “你可以走了。”小三面无表情的说。

    梨夕慕眼中闪现惊喜,赶忙坐直身子:“小四人呢?”

    “四师兄去接应公子去了,估计他们一会儿就会过来,你要走就快走,别耽误时间!”小三的口气并不友好,眼神中闪现不耐。

    梨夕慕点点头,左右看了一下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遂直接起身朝着小三福了福:“今日多谢你了,他日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定当竭力。”

    小三面无表情,听见她这么说,也只是侧过头看向别出。梨夕慕自然能感觉到这个女子并不喜欢自己,只是她这次的确是帮了自己,感激之词还是要说的。

    “别废话了,再不走,公子他们就要来了。”小三面露焦急,她隐隐听见有人在赶往这边。

    梨夕慕闻言不在多说,朝着小三点点头转身朝着丛林深处离开。

    见她走远,小三立马从怀中拿出一颗丹药服下,不消片刻便浑身无力,面色苍白。这是潇阙阁的秘制毒药,不致命,但是却可以让人暂无反抗能力,阁主只说循着机会放走梨夕慕,并未让她暴露自己。

    果然小三的猜测没错,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月律昕他们便到了这里。此时的小三已然神智不大清楚了,见着人来立马丧失最后一分意识晕了过去。

    “小三!”小四看到小三倒在地上,立马飞奔过来将她抱进怀中,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察觉到她的呼吸才稍放下心,焦急的去看月律昕。

    月律昕将手中的折扇握紧,皱着眉上前几步探上小三的脉象,半响沉下声音道:“潇阙阁的人来过。”说完从怀中拿出一瓶药丢给小四:“放在她鼻下。”

    小四赶紧将解药打开放在她鼻下,不消片刻小三又有转醒,见到月律昕立马挣扎着要起来:“公子,属下无能,让潇阙阁的人钻了空子,梨姑娘让他们给劫了。”

    “是属下的错!”小四立马跪起:“是属下不服从命令,擅自离开,公子要惩罚的话就惩罚我吧!”

    小三眼中浮现愧疚,也跪在地上:“是属下失职没护好梨姑娘,与小四无关。”

    月律昕环视四周,眼中一派平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三和小四跪在那里也不敢说话,一时间周围一片寂静。

    “都起来吧,小四你送小三回去。”月律昕说完朝着丛林深处走去。

    小三见他去的方向正是梨夕慕去的方向,立马慌乱的喊:“公子!”

    “怎么?”月律昕诧异的回头,眉轻微上扬。

    “我……我一人可以回去,让小四跟着您吧。”小三暗暗懊恼自己刚刚的表现。

    “无妨,本公子还有其他的事,不用跟着。”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那方走。小三还想说什么,可是月律昕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不见了身影。

    月律昕一路向前,他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也没个方向,只是隐约有些预感会遇见什么,不过这一路走来到没察觉什么不同。

    “月公子在寻什么?”有人在身后问了一句。

    月律昕闻言募然回首,入目的是一个一头白发的女子,女子面容姣好,一身青衫道貌岸然,周身既然飘散这几缕仙气。

紫云山落丹

    月律昕眼中闪过精光,不动声色的应道:“仙姑可曾瞧见一女子?”

    “落丹不曾看见。”青衫女子轻声回答,看向月律昕的眼中无波无漾:“公子寻那女子作甚?”

    月律昕手中折扇开启,左右扇了扇又重新合起:“落丹?仙姑可是紫云仙山的落丹仙人?”

    青衫女子看着月律昕,眸中终于有了其他神色:“公子竟然识得落丹?”

    “呵呵。”月律昕上前一步,又道:“我要寻的那个女子,正是仙人的徒弟梨夕慕。”

    落丹听了这话也未见动容,想必是早就知晓他要寻得人是谁,不过知道并不代表她要告知与人:“哦?公子寻落丹的徒弟作甚?”

    “仙人可是看见?”月律昕已然确定了梨夕慕定然被这落丹给藏起了。

    “看见如何?未看见又如何?”落丹回的滴水不漏。

    月律昕好笑的眯起眼,面上已然是不悦:“仙人既然等在此处,想必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这会子又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做什么?”

    落丹看着月律昕,身上仙气大盛,竟带着强劲压向月律昕,月律昕仿佛未觉,没有任何反应。仙气在他面前骤然停住,有瞬间收回,落丹依旧面无表情,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月公子的身份我还不确定,我这徒弟虽然未跟着我学什么法术,可是这身份却是不一般,恕落丹不能告知公子什么。”落丹说完刚准备离开,便见月律昕倏时闪身到她身前挡住她的去路,那速度快的明显异于常人,分明是用了仙法!

    “你?”落丹疑惑,自己刚刚有试探过他,明明和自己猜想的不同啊,怎么突然……

    “我什么?”月律昕调笑淡然。

    “公子可是来着天上?”落丹问出心中的疑惑。

    “是又怎样?不是又如何?”月律昕拿出刚刚她的话来堵她。

    落丹闻言面露窘色,当下说话也稍稍客气了起来:“恕落丹不懂礼术,怠慢了上仙,只是这事关梨儿的性命,落丹不得不谨慎行事。”

    当年她手下梨夕慕,全因有位神仙托梦给她,说不日会有人带着一女娃上山,那女娃是转世的梨仙,却因上界的疏忽不小心修改了她今世的命格,这一变动会使得当初定下的劫难发生变化,从而影响的更多。

    而她只需收下这个女娃做徒弟,无须教授她法术,只需在她历劫之时将她引向原来的命格则行。这算她的一个功德,功德圆满之后便可列为仙班,成就她多年的修仙梦。

    原来落丹等在这全因她数月前掐指算过,今日她会在这预见一位上仙,私心想着他大概会告知她下一步的行事。

    月律昕来的时候她早就在这里恭候多时了,不过这月律昕她是只晓得,在紫竹国也算是个人物,虽是个皇医,可是医与不医全凭他的心情,纵然如此,当朝皇上也从不怪罪于他。朝堂上得官员也很是忌惮与他,几个皇子更是想要拉拢他到自己帐下,偏偏这月律昕谁的帐也不买,依旧我行我素。

    刚刚看见来人是月律昕的时候,她一阵诧异,虽然不相信可是还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所以刚刚说的话一直都是试探而已,一开始她也有用仙气去探,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仙气,之后她又采取攻击的方式,想要迫的他出手,可是他却无动于衷。

    失望之余也庆幸自己多留了一个心眼,不过眼下看着月律昕展现法术,落丹眼中一派惊喜,连带着声音中也带着激动的颤音:“落丹修仙浅短,未识得上仙仙身。”

    “无妨,你侯在这做什么?”月律昕提醒她感激说正事,这耐心虽好,可是一直这样听她说些有的没的可不是他的初衷。

    落丹松了口气,回答:“落丹前段时日掐指算过,今日上仙回来这里告知落丹下一步的行动。”

    “哦?”月律昕眼中浮现浓厚的兴趣:“什么行动?”

    “上仙想必知道梨儿本是天上的梨仙转世,本是下凡历劫的,偏偏遇上了意外被改了命格,事情的发展不受控制。”落丹老实回答。

    “呵,你知道的倒是挺多。”月律昕倒是很诧异她回知道这些,定是有高人指导,想必离她飞升的时日不远了。

    果不其然,听见月律昕这么一说,落丹立马又解释道:“的确,落丹原本是不知晓这些的,可是在十几年前,那时候落丹才刚刚掌管紫云仙山的云观,有一日一位神仙托梦说让我收下梨儿为图,并说了缘由。”

    “那位神仙是谁?”月律昕很是好奇那个人到底是谁。

    “落丹不知,当时的梦里云云雾雾的,落丹并未瞧见那神仙的摸样,声音也像是透过层层阻碍转到这得,隔了好远似的,听得不大真切,也分不出男女。”落丹的表情看上去看有些遗憾似的。

    月律昕点点头,倒是知道这托梦给凡人提示神仙的历劫有反仙法,哪位神仙不露真容情有可原:“你继续。”

    “然而前段时间外界却传出梨儿的身份不一般,更有传闻说她命定凤格,只要得到梨儿便可得到天下,我琢磨这这消息没个由来,像是凭空起得,察觉不一般便施了仙法想要唤那神仙给个提示,却一无所获。”

    月律昕没说话,心想着这神仙怎么可能是你一届凡人想唤就唤的来的。

    “落丹心想着不能让梨儿身处危险,连日赶到锦州,却发现城东院子那早就人去楼空,心想着定是除了事,掐指一算便朝着这边赶过来了,刚巧救下梨儿。”

    落丹说这些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忐忑,心想自己要是晚了一步,这梨儿便会再次身处险境。

    “她这段时间都和我在一起,本想一直护着她的,不想就离开一会儿便让人钻了空子。”月律昕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没见多担心。

    落丹等了半响,忍不住询问:“上仙可有什么吩咐?”

雾重重

    “暂无。”月律昕摇头,在看到落丹脸上失望的表情时又道:“梨仙现在可在你那儿?”

    “在的。”落丹如实回答,想起刚刚的情况还心有余悸,刚才若是她晚来一步,梨儿的去向便又是未卜。

    月律昕点头,眉眼依然满是魅惑:“那就好,你将她好好藏着,下一步行事容我再好好思量一下。”

    落丹不再言语,只眼神示意自己明白,便转身离去,月律昕看着她离去的方向,眼中浮现难解的神色。心里暗自想着,落丹刚刚说十几年前她收下梨仙是因为有高人指导,那么这位高人到底是谁?他欲意何为?自己是尊着玉帝王母的旨意下界帮助梨仙和萧司神,可当下看来,事情远不如他想的那样简单。

    思及至此,月律昕脸上的神色变得深沉,这个样子若是叫梨夕慕瞧去了,定会觉得这个男子果然如她想的那样不简单。

    此时,梨夕慕身处一片混沌之中,目及的都是大片大片的雾气,她左右寻了寻,也定了一个方向走了好久,可这个太过空旷,仿佛没个尽头似的。喊了好多声也不见有人应她,连个回声也听不见,可见是个没有墙壁的地方,古怪的很。

    梨夕慕索性不在费神费力的去找方法离开,直接停在某处,想着先前遇见的事情,之前小三放她离开,她也没个方向,只知道向着丛林深处去,总觉得越向里去,月律昕就不会找过了,她倒是没想到之前他说的话,当今世上要寻她的人不止一脉人。

    这不,她将将离开百米远,便听见身后又衣袂破空的声音,来人明显是不准备隐藏自己,所以并未收敛自己的气息,梨夕慕只感背后有一阵劲风袭来,她下意识的闪开,一回首便看到一个通身漆黑的蒙面人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即使心中害怕,可她还是强自镇定下来,开口去问:“阁下想要做什么?”

    “抓你。”蒙面人身材魁梧,个头很高,听他说话的口音也不似本国人,只露出一双眼睛,从梨夕慕的角度去看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子压迫感。

    “阁下是何人?”梨夕慕的声音中有微弱的颤抖,想必心里是极害怕的,时运不济,自己现在的处境算是前有狼后有虎,唯一保护自己的月律昕自己还不珍惜的逃了,现在这个样子,全然是她咎由自取。

    想到这梨夕慕轻叹了一口气,有道了一句:“我一弱女子,无财无势,你抓我做什么?”

    蒙面人显然并不想同她多说,眼中满是不耐烦:“别废话了,乖乖同我走。”说完便抬手向她袭来。

    师父一心修仙,自己虽然拜在她门下,可是师父却从不教授她任何仙法,武功更是从未教过。梨夕慕什么都不会,只能毫无章法的到处躲闪,逃散。

    慌乱之下她也没注意脚下的路,一不留神直接被地上的枝桠绊倒在地,手上顿时蹭破了一大片皮肉,她也顾不得疼,想要直接爬起继续跑,可是蒙面人的速度很快,在她跌倒的瞬间便已然到了她的跟前。

    蒙面人的大手将她拎起,想必这样追了一阵心里也是火冒三丈,顿时抬手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梨夕慕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顿时蒙了。只觉得左脸颊火辣辣的疼了起来,面露倔强,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这要是旁人见了定是心生怜惜,可是这黑衣人偏偏没这怜香惜玉的心,见她哭了,立马用粗狂的嗓音啐了一句:“臭娘儿们!居然敢给我跑,不吃点苦头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听话!”说完抬手准备再给她一个耳光。

    梨夕慕惊恐的闭上双眼,等待那个巴掌落到实处,可是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再睁眼时自己便已然身处这片混沌之中。抬手敷上自己的左脸颊,那里依旧一片红通,触感肿胀,带着尖锐的痛,就在这时……

    “梨儿。”

    募的远处传来一声呼唤,那声音她听得不大真切,却隐隐的觉得熟悉,梨夕慕放下手,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入目的依旧是一片雾气,梨夕慕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传来,好像刚刚的那声呼唤只是她的错觉。

    “有人吗?”梨夕慕问了一声,声音一喊出来便消散在雾气中,她不知道有没有人听见自己刚刚喊得话。

    “梨儿,你快些醒来。”

    醒来?自己现在难道在沉睡不成?唤她的人是谁?怎地声音如此的熟悉?

    梨夕慕停下脚步四处张望,脑中开始变得浑浑噩噩,思维也不如先前那番清晰,唤她的声音还在继续,她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身子也越来越没力气,最后连支撑她站起的力气都没有。

    那呼唤她的声音倒是越来越清楚,直接变成了耳畔,她虚弱的闭上眼睛,意识在挣扎这清醒,这样的状态实在太难受,有种无力感,她努力的去抗拒。

    “梨儿,梨儿,快些醒来。”声音还在继续。

    这回她听得清楚,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对着声音这么熟悉,这分明是她师父落丹的声音!

    “师父……”梨夕慕喃喃念叨,头无意识的左右摇摆,眉头紧锁很是苦恼。

    “梨儿,睁开眼睛。”落丹坐在床旁,看着躺在那儿的梨夕慕,眉宇间有着师长的慈爱之色。

    梨夕慕听见师父这么说,努力的去睁开眼睛,微弱的光从缝隙中刺进眼中,她不适的将头偏向里侧,抬手去挡出那光亮,之后才睁开眼睛去看。

    房间很是熟悉,是她在紫云山的时候住的那间厢房,心里募然安定下来,好歹是到了熟悉的地方,刚刚那混沌之处总让她有种无力感。

    适应了光亮,她转过头去看坐在一旁的师父,依旧是一袭青衫着身,一头白发只用一根丝带松松束起,面容姣好,看上去与她无差,只是这个样子即使她看了十几年也多少有些不习惯,小的时候还好,长大之后便不能接受这种逆向生长的状态。

混沌太虚殿

    师父这个样子保持了十几年,虽然知道师父是修仙之人,可是这点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师父……”梨夕慕坐起身,稍稍缓了一会儿,又想起自己原本是在一处丛林的,还遇见了一个蒙面人,这会子自己居然还在紫云山,难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梨夕慕刚准备说话,不慎牵扯到左脸颊上得伤,顿时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她伸手去摸,左脸颊的温度稍热,有点肿,这说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她空想而来的,那么自己为什么会在这?

    落丹看着梨夕慕脸上的表情,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遂解释道:“为师察觉你有难,赶到那的时候刚巧在那蒙面人手下救下你。”

    梨夕慕心里听了这话心里顿时了然,不消片刻又想起刚刚那个雾重重的境地,心中疑惑:“师父,兴许刚刚是梦,可是那梦中世界实在真是极了,我只瞧见眼前一片大雾,看不见四周是什么模样,刚刚要不是师父唤我,我还不知道要在那无人之境游荡多久。”

    落丹闻言心里知晓定是她一开始急于救她,也没时间容她多想,直接掐了一个诀将她从蒙面人手中带走,自己要在那里等上仙,也不好带着她离开,只好随便将她丢进随身携带的虚无袋中,之后她回来将她从那虚无袋中带出,见她昏迷不醒立马上前去唤她。听她刚刚一说,落丹立马知晓她定是进入了混沌太虚殿。

    “你刚待的地方是混沌太虚殿,是我那虚无袋中的一方地。”落丹拿出那虚无袋给她瞧。

    梨夕慕伸手接过那个灰蒙蒙的布袋,左右敲了敲也瞧不出什么乾坤,又归还给落丹:“混沌太虚殿是什么地方?”她很好奇。

    落丹小心的将虚无袋收起,为她解惑:“混沌太虚殿是个幻境,你所看到的白雾都是里心中的疑惑,疑惑越少,看到的白雾也就越少,能目及的事物也就越多。”

    “原来如此。”梨夕慕思索刚刚在混沌太虚殿见到的大雾:“师父,那白雾散尽后是怎番情形?”

    “为师不知。”多年前她也曾进入过一次混沌太虚殿,见到的白雾虽不是很重,却依然看不到任何事物,不过能见度远的话,那里就显得格外空旷,独自一人身处那样的地方,总是感觉不太好。后来机缘巧合得到这个虚无袋,也曾仔细探究过这个,可是却一无所获。

    梨夕慕没再多问,她的好奇心本就不重,即使想要知道的再多,她也不会主动却探究,不过这一旦结束了这个话题,她便顿时想起自己的初衷,立马下床跪在落丹身前,声音凄凄艾艾:“师父,你可曾看见我娘?听说我娘在我走后也失了踪影。”

    落丹听罢点点头,叹了一句:“是啊,我去寻你之前还去了锦州那院子一趟,的确没瞧见你娘。”

    “师父,您帮忙算算可好,看看我娘现在过的是否好?”梨夕慕心里急切的不得了,自己现在暂且无事,可是娘却不见了,娘她一界弱女子,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带走她的人是何居心,会不会伤害娘。

    “为师算过,可是却一无所获。”落丹话一出口就瞧见梨夕慕面上满是担忧,又忍不住安慰道:“不过我虽然算不到你娘的踪影,却知道她现在平安无事,你无须担心。”

    落丹在梨夕慕的心中就是一位世外高人,师父修仙多年,面容未变,已然是一只脚跨入仙界的了。所以对于她的话,梨夕慕深信不疑,听见师父这么说,她顿时放心下来,又开始思索整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父曾告诉过她,说她的身份不一般,有运转国脉的能力,她那肩上的梨花便是记号,她此生注定要身在君王侧。可是梨夕慕却不喜欢那样的生活,她只想和娘生活在一起了此一生,不去理会那是非纷扰。

    不过眼下看来是不大可能了,自己的身份特殊的消息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自己这些年从不与外人接触,怎地会扯上这些是非!

    落丹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这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劫难,梨夕慕就是再怎么低调也不可能逃脱这命运。

    “梨儿,当今世上流传的传闻想必你也有所耳闻,当下你想要不问世事的躲藏起来想必是不可能了,那个萧夙祁也不是一个善茬,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当小心。”落丹的话直戳梨夕慕的痛楚。

    “师父,我和他已经不在一起了。”梨夕慕垂下头,声音低迷。

    “为何?”落丹听到这话倒是诧异,自己这徒弟她也看不透,当初她一直劝她不要陷入感情的漩涡,一定要好好把持住自己,既然和萧夙祁在一起是为了报复,便不可将自己给搭进去。

    可是女人心柔似水,感情这东西注定无法掌控,自己这徒弟终究还是爱上了那个男人,她作为师父也不好从中作梗,只能劝她注意一点,这会子乍一听她和他分开了不免有些诧异。

    梨夕慕深吸了一口气,再说话的时候眼中多少有点恨意:“不瞒师父,徒儿这段时间所经历的变故全是败那个男人所赐,徒儿现在恨他都来不及,还怎会再和他在一起!”

    这样一说,落丹更为诧异了:“你们发生了什么?”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师父,我不想谈这个……”梨夕慕侧过头显然是不愿再想起这些。

    落丹见她这样也不再多问,只见她站起身:“你好好休息一下,这段时间就在紫云山住着,你娘我会帮你打听打听,你别太担心。”

    梨夕慕沉默了好久也不说话,显然她现在根本没心思去静养。落丹也不着急,就这么站在那盯着她看,终于梨夕慕受不了这样的压迫,低头应道:“一切听从师父安排。”

    落丹见她答应,这才转过身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紫云山

    紫云山坐落在紫竹国东南方,终年雾气缭绕一派仙山气派,紫云山上有个紫云观,紫云观的落丹也是举国闻名,想要拜在她门下的人不在少数,平日里紫云观还算清闲,一逢上节庆日便是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当年她娘一生下她瞧见她肩头的那朵梨花,心里便知道这个女儿的一生注定不平凡,等爹抛弃了她们母女之后,娘便带着她去紫云山算上一卦,本想顺带求个平安符给她的,谁知紫云山的落丹仙姑竟然要收她做徒弟。娘当然是高兴,忙不迭的答应,以为自此之后要和她分离好长时间,谁知紫云山的师父居然善解人意的说这徒弟并不需要时刻待在紫云山上,只需每年上山住上一月就行,平日里如果有什么需要传授的,她自然会下山去找她。

    娘自然是高兴,当初给落丹师父行了大礼,当时她小,也不知道这些,都是后来师父说与她听得。

    后来她渐渐长大,也懂事了些,知道师父是紫云山的仙人,便求着师父教授自己法术,可是师父总是摇摇头说时机未到,倒是市场和她说一些当今天下的大事,她自然不爱听这些,不过娘却很是高兴,见娘高兴,她也逐渐耐下性子去学。

    师父不大管她,她也乐得自在,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师父最常说的就是她的容貌,容貌乃天成,她改变不了,师父便让她以往出门的时候都做男装打扮,她是女子,自然也想穿的光鲜亮丽的,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

    没想到,她一时没听师父的话,便惹上这样的麻烦事端,就如同师父说的,她的容貌是个祸。

    小时候她大多还不明白,现在终于是知晓了。

    紫云山并不是很高,却终年被一层浓厚的白雾环绕,显得格外的仙气盎然,紫云观坐落在顶端,如果不上山,在山脚是瞧不见的。紫云观的弟子很少,落丹师父带她一起总共就收了四名弟子,平日里观里的大小事物都由其他三名师兄师姐料理,原本她也是愿意做这些的,可是师父也不知道是怜惜她年纪小还是怎么的,从不让她干那些事情。

    以前另三位师兄师姐对此还有意见,可是师父的威严摆在那,他们再怎么不满却也不会说什么,所以私下里她和那三位同名师兄师姐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不过这些年,除了她,那三位师兄师姐早就出师自个儿去江湖闯荡去了,听说都闯荡的不错,有一位甚至坐上了一国国师之位,对于这些梨夕慕的心里到算不上羡慕,只是觉得自己拜师这么多年来,除了那些笔杆子上得知识外,其他的本领一概未学到,难免有些遗憾。

    落丹师父是知晓她的遗憾的,却从不教她其他的,说什么其他的本领她以后自然都会,这些知识与她来说却是受益良多的,师父这么说,她也只能默默听这,不过后来师父她决心云游天下,没了师父的叮嘱,她连那些知识也疏远了。

    这日就这么过去了,第二日,太阳才刚刚升起,师父便站在门外轻叩门栓:“梨儿,起来了吗?”

    梨夕慕和衣坐起,稍稍整理了一下起身前去开门:“师父唤我何事?”

    落丹站在门外,身上穿的依旧是一件青衫,外头照着一层透明纱衣,白发高高束起,带着一丝飘渺的气质,见梨夕慕出来了,便率先转身在前方领路:“你随我来。”

    梨夕慕先是一愣,然后赶紧的合上房门随着师父的方向走去。

    作为落丹德弟子,梨夕慕这十几年来从未在紫云观常住过,也未曾好好游观过这里,所以这番随着师父走过大半个紫云观,才发现这里原来如此之大。

    落丹知道她的性子,一直是众弟子中最乖巧德那一个,资质非凡,如果不是她的身份特殊,她其实有意让她接任自己的衣钵。

    穿过层层回廊,又绕过一方庭院,这才到了紫云观后方的一处水帘洞天,落丹并未做任何停留,直接抬手一挥,强大的气场直接撩开那层水帘,径直进去。梨夕慕见状脸上满是差异,还没询问,却发现师父的身影早就消失在拐角处,梨夕慕赶紧跟了上去。

    刚迈进去,梨夕慕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灵气,当下心中一屏,她倒是从不知道紫云观还会有这么一处灵气逼人的福地,这么多年都未曾听见师父提及这些,今日到底为什么带她来此处?

    “梨儿,快些。”就在她思及这些的时候,师父的声音悠悠传来,梨夕慕赶紧加快脚步。

    只转过一个弯便看见一间石室,石室内很是空旷,只在西南方位置着一块紫金色的石座,那石座的模样委实奇怪,竟然坐落在一方碧潭之中,隐隐透着暗光。

    落丹站在石室内,见她来了立马招招手让她上前:“梨儿。”

    梨夕慕听话的上前,心中有这千万个疑问,可是张张嘴还是咽了下去。

    “梨儿,看见那处的石座了吗?”落丹指着那方石座问梨夕慕。

    梨夕慕闻言点点头,疑惑的望着师父,静等她下面要说的话。

    “那是我们紫云观的镇观之宝紫云仙座,多年前在为师还未创立紫云观时意外所得。”落丹没有说这法器是那神仙所赐:“梨儿,为师这么些年为教授你任何法术,是因为师这里有套仙法要传与你。”

    梨夕慕不解,既然要传授她仙法,为何到等到今日?

    落丹早就料到她的不解,直接拉着她的手来到紫云仙座前站定,解释道:“这紫云仙座有个神奇的功力,就是可以提升人的灵气。为师要传授与你的仙法便需要这样的灵气,而这灵气却非人人都能获得,必须受者身无任何法力与武功,并且是年满十六的女子,我这么说你可懂?”

    梨夕慕闻言好奇的去看那紫云仙座,那隐隐流淌的光泽仿佛有灵性一般,梨夕慕心中沸腾万分。

苏家兄妹

    “从今日起,你便在这洞中修炼,只需坐在这紫云仙座上。”落丹从袖中拿出一本泛黄的旧本,递给梨夕慕。

    梨夕慕伸手接过,随手翻阅了一下,发现全是一些口诀之类的东西,不解的去看落丹:“师父,这是?”

    落丹面上的表情带着庄重:“这是这紫云仙座的口诀与手诀,你这段时间好好琢磨,希望三月之后你能有所小成。”

    “三个月?我要在这里待三个月?”梨夕慕闻言顿时激动了起来,自己这次逃出来是为了去想办法救娘的,师父现在让自己在这洞内修炼三个月,那救娘的事怎么办!

    落丹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打消她的顾虑:“你娘的事你不用担心,一切有为师在,三月之后,你出洞之时,为师定将你娘好生生的带到你面前。”

    师父这话说的干脆利落,梨夕慕很崇敬师父,所以师父说的话她自当相信,于是安心点头。

    落丹见她听话,也跟着点点头只道了一句你好好修炼,便出了水帘洞天。

    ***

    回音山下的那条路是春洋村中最阴森的一条小路,每到夜晚降临,小路上便会刮起阵阵阴风,浑浊的月光像瘴气一样弥漫下来,浮动在幽森的灌木丛中,偶尔一只黑色的鸦鸟从灌木丛上空飞过,树林深处传来一下接一下久久不停歇的响动。

    村中的人说,这条路上,早年不知道死过多少人,那些人的鬼魂在树丛中迷失了方向,再也出不去,每到晚上都会出来追赶路人,以此为乐,直到把他们吓个半死才肯罢休。

    苏锦和苏绣兄妹两人走这条路已经三年了,每到天黑就要经过这条路到山脚下的林伯家,在那里抄书挣钱。走了三年,兄妹两人从来没遇到过什么鬼怪。

    最初走这条路时,妹妹苏绣很是害怕,每次踏上这漆黑的路途,苏绣都要牢牢抓住哥哥苏锦的手。苏锦胆子天生就大,而且从来不相信村子里那些关于鬼怪的传言,拉着妹妹的手走在路上,回头对妹妹说:“不用怕,有我在呢。”

    苏绣两眼睁大看着哥哥,温顺地点了点头,说:“哥,你可千万别松手。”

    日子一久,苏绣自己也不惧怕了,等苏锦拉起她的手,她自己倒先挣脱开,说:“我自己走,走了一年多,也没什么好怕的。”

    苏锦知道妹妹是倔强的,对苏绣一笑,说:“以后你求我拉,我都不会拉了。”

    苏绣明白,哥哥不过是一时吓唬她,从小到大,一直是哥哥照顾着自己,这种照顾的意义,已经高于了一切,可以说,苏绣既是哥哥,也是父亲。在村子里,苏锦和苏绣这对孤儿之间的情谊,是没有人不知道的。苏绣如果是一条流淌的河流,那么苏锦便是这条河的河床,承载着无尽的水流,让其欢快流淌。

    这三年来,苏锦和苏绣一直走过这条小路去山下的林伯家抄书。林伯是村子里藏书最多的人,生性孤僻,年纪大了便单独住下,很少与人来往。苏锦和苏绣都已经十几岁,想学些东西,苏锦第一念头便想到了林伯,于是带着妹妹到林伯家,求林伯赠些书给他们看。

    那天林伯坐在自己的书柜前,看着兄妹两人说:“我这辈子就这些书与我为伴,我不死,这些书就不能离开我,如果你们想看书,可以过来帮我抄书,我还能给你们些钱。”

    兄妹两人爽快地答应了林伯,这一来,那条阴森的树丛小路,一走就是三年。

    三年后的这一天,林伯出事了。

    这天夜里,苏锦和苏绣来到林伯门前,敲了敲门,发现屋里无人回应,两人等了很久,苏锦觉得不对,带妹妹撞开了门,发现林伯昏倒在了屋内,苏锦冲妹妹叫到:“快把林伯扶起来!”

    苏绣扶起林伯的时候,看到林伯手臂上蜿蜒着一大块一大块青黑色的淤痕,吓得嚷到:“哥,快看,快看这里,林伯这是怎么了?”

    苏锦的目光落在林伯的手臂上,自己也吓了一条,那些淤痕很深,像毒疮覆在林伯的皮肤上。苏锦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淤痕,赶紧对苏绣说:“我们带林伯去梁先生家,他医术高明,一定可以治好林伯。”

    苏绣提着纸灯笼在前面看路,苏锦背着林伯,兄妹两人将林伯带到村中梁先生家时,梁先生正准备关门,见苏锦苏绣抬着林伯进来,立刻问到:“林伯怎么了?”

    苏锦摇摇头,冲林伯的手臂看了一眼,“你看他的手臂。”

    梁先生走过去仔细瞧了瞧林伯的手臂,对苏锦苏绣两兄妹说:“你们帮我将林伯抬进屋里,让他躺到床上。”

    梁先生解开林伯上半身的衣衫,苏锦苏绣都惊住了,在林伯的胸前,有很大一块青黑色的淤痕。苏锦问:“怎么会这样?是被人打伤了吗?”

    梁先生皱了皱眉头,说:“不是打伤,比打伤更严重。”

    “那究竟是什么?”苏绣问。

    “是尸毒。”

    “什么尸毒?”兄妹两人都不明白。

    是尸体在腐烂过程中产生的一种强毒,一旦染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林伯怎么会染上尸毒呢?”苏锦疑惑地看着梁先生。

    梁先生摇了摇头,“一般来说,只有接触过尸体尸毒的人才会染上,但是也还有第二种可能,那就是传染,比如唾液、血液,有时候,被带有尸毒的人咬伤,也会染上尸毒。除此之外,尸毒还显示出很强的潜伏性,根据每个人的身体情况,有的一两天就出现这样的淤痕,有的则需要一两个月,所以我无法判断林伯是什么时候染上尸毒的。我看林伯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而林伯又没可能接触带尸毒的尸体,很可能是服用过什么带有尸毒的东西,至于是何时服用,根本无法判断。”

    “梁先生的意思是,林伯是被人传染的?”苏锦问到。

    梁先生点点头,“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如果林伯是接触过尸体,事情还不算复杂,如果是被人传染,我们就必须找到那个人了,而且越快越好,时间一久,村子里会出大事。”

因果

    四天过去,林伯还是处于昏迷的状态。苏锦和苏绣兄妹两人住在梁先生家,每天将捣碎的糯米敷在林伯的淤痕上,苏绣看着林伯身上的一块块淤痕,总是心悸地问苏锦:“你说林伯会死吗?”

    苏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想梁先生是不会让他死的。”

    “可是梁先生这几天什么也没做,我怕……”苏绣看着哥哥。

    苏锦说:“别担心了,梁先生自有分寸。”

    嘴上虽然说不担心,但是苏锦心里也有七八分的惧怕,林伯身上的尸毒,是他从来也没听说过的东西。而按照梁先生的猜测,还有一个碰过尸体的人没有找到,林伯晚一天醒过来,村里的人就多一天的危险。

    给林伯敷完糯米后,苏锦拿着用过的碎糯米来到医馆前厅,看见捣药的余钟,便问:“怎么今天又没见到梁先生?”

    余钟说:“师傅去给村里的沈大户看风水去了,下午才能回来呢。”

    苏锦点了点头,“原来梁先生还精通这些。”

    “那当然,五行阴阳,我师傅没有不通的。”余钟说着笑了笑。

    这天一大早,春洋村的大户沈家就派人来到医馆请走了梁先生,正如余钟说的,梁先生不只是会行医救人,阴阳两届的事情,他也懂得不少,看风水更是不在话下。沈存彬知道梁先生精通异术,便专程请他到了沈家。

    中午的时候,沈存彬和几个下人带着梁先生上了回音山。山上一棵树下有一座老坟,沈存彬和梁先生走到坟前,沈存彬说:“这是我爷爷的坟墓,早年有风水师说应当借荫而葬,才能保证子孙后代的强盛,可是这几年家中一年不及一年,我怕风水有变,所以请梁先生你来看一看。”

    梁先生看了看坟边的情况,对沈存彬说:“看来是那风水师在戏弄你。”

    “这怎么说?”

    梁先生指着回音山周围的情况,说:“这座坟的位置的确处在龙睛之地,保证子孙强盛是没有错,但是这棵树因为受光不均,恰恰使得坟墓面阴背阳,导致龙睛之地塌陷,这样一来,树长得越大,风水就会越来越差。”

    沈存彬问:“那现在将树拔走不就可以了?”

    梁先生笑着说:“龙睛之地,一树一花都会影响坟墓的风水,你拔了这棵树,龙睛就移位了,拔树是可以,但是必须改葬。”

    沈存彬抱拳对梁先生说:“那就麻烦先生了。”

    梁先生摆摆手,“你把坟墓打开,我看看里面的情况。”

    打开坟墓的时候,沈存彬和梁先生都惊呆了,沈存彬走到坟墓前,满脸诧异地说:“这……坟墓……坟墓被人动过……”

    梁先生说:“快打开棺木看看!”

    下人们打开棺木后,沈存彬顿时跪在了地上,梁先生摇摇头,说:“果然是这样,坟墓被人盗过……”

    一股浓重的尸味从棺材中涌起的时候,梁先生忽然想起了什么,让沈家的下人把坟墓还原,将沈存彬扶下山去,自己一人匆匆赶回到了医馆。

    回到医馆后,梁先生才知道,自己已经来晚一步了。

    方家堡的刘屠夫死了,脖子像是被利器刺穿,梁先生赶到医馆停尸房查看了一下尸体,对苏锦苏绣和余钟说:“是人为。”

    “人为?”余钟大惊失色。

    梁先生点点头,“是有人杀了刘屠夫,我想,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方家堡的那个小偷。今天我去给沈家看风水,发现沈家的坟墓被盗了,而坟墓里尸体的尸气很重,尸体上出现了很深的斑毒,由于尸毒的原因,尸体没有彻底腐烂,这么重的尸毒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依照我的推测,我想是那个方家堡的小偷在盗墓时染上了沈家坟墓里的尸毒。而后来,这个小偷不知道什么原因遇到了林伯。”

    苏锦说:“梁先生是说,林伯的尸毒是被那个小偷传染的。”

    梁先生点点头。

    “那林伯呢?”苏绣问,“林伯会怎么样?”

    梁先生说:“林伯现在暂时没有危险,但是尸毒一旦扩散开来,林伯的身体大部分都会变得僵硬,到时候就是一刀砍下去他也不会觉得疼,如果发展到那个地步,林伯离死就不远了。”

    余钟问梁先生:“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师傅?”

    梁先生吩咐苏锦苏绣:“你们一定要照看好林伯,等他醒来就来找我,明天我和余钟先去方家堡。”

    兄妹两人点点头,说:“放心吧,梁先生。”

    夜晚降临后,冷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到林伯的脸上,林伯苍白的脸上一块又一块尸毒印迹像是一只只爬虫爬过后留下的足迹。苏绣看着死去一般的林伯,眼中的光被月光雕琢得惶惶不安,她问哥哥苏锦:“哥,你说那个人会不会出现把我们都杀了?”

    苏锦笑了笑:“别说傻话了,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觉吧。”

    苏绣摇头:“没有你陪着我,我一个人睡不着。”

    “其实,苏绣,我也很害怕。”

    苏绣看看苏锦,握住哥哥的手,说:“别害怕,有我在。”

    苏绣从记忆里抽回,看着躺在床上的苏锦,几日前哥哥去了月律昕的府上一趟,回来便收了很重的内伤,那内伤颇为蹊跷,不论如何调养都未见起色,苏锦一直咯血不止,苏绣看在眼里疼在心上,眼中一派恨恨。

    昨天本想为哥哥报仇解恨,没想到那个月律昕看上去无害,身边的高手还挺多,最可恶的是居然让那个女子跑了!

    三皇子下达的命令是在三月之内必须将那女子带回府上,否则……苏绣抬手抚上哥哥的脸,眼中浮现担忧,她们都是拿生命来做事的,任务之前都有吃毒药,如果不在规定时间内完成,那么必死无疑。

    当年他们兄妹俩的命是三皇子救下的,此生必定鞠躬尽瘁的为三皇子办事。

    “哥,你放心养伤,苏绣定将任务完成!”苏绣对着沉睡的苏锦保证,眼中尽是阴毒的神色,和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女完全不同。

贝云楼楼濋

    梨夕慕已经在水帘洞天修炼了好多天了,洞里不见天光,只凭着一盏油灯照明,洞内空旷万分,也不见其他的物舍,要不是紫金仙座的仙光照着,她一人在这洞里待着多少会有些害怕。

    平日里修炼累了就休息,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少个日月。不过她的心境到还是平和的很,也不担心娘那里会怎样,她只知道这一切师父都会解决的,自己只要听师父的话,修炼好就行了。

    有时候梨夕慕还是回想起萧夙祁,这一切由心不由她,很多少时候她都不能接受,那些日子里他所表现出来的甜颜蜜意难道都是假的吗?她爹虽然抛弃她和她娘,但是她爹好歹是为了考取功名,功利熏心好歹有个由头,萧夙祁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她不理解,也不能理解,她想起月律昕所说的话,将她带离锦州的是萧夙祁,将她抛与青楼的也是萧夙祁,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都拜萧夙祁所赐,那一日她也亲眼所见,那个原本万分爱她的男子,手执利刃与她刀兵相见,心里隐隐是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而这样做,只是她不愿去相信而已。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肩头,那里有自出生起就伴随她的梨花印记,她原以那是她独一无二的珍宝,现在看来全是祸害,眼角缓缓流下一滴泪,沿着脸颊流淌,最后跌落在衣衫上,留下一滴暗色泪痕,梨花带雨我自尤怜。

    抬手抹去脸上的泪,她起身从紫金仙座上下来,在洞内闲逛,她这段时间每天都是这样,大部分时候都是修炼,完成了当天的修炼课程之后,她便会在洞内活动一下,也许师父是为了让她专心修炼,除了那本紫金仙座的手诀口诀书,连本可以翻阅的书籍都没有,好在梨夕慕的性子本就安静,也能待得住,要是换了别的师兄师姐们定是安不下心来修炼这些的,她想也许这就是师父独独选她来连这些的原因吧。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仙法练了有何用。

    落丹此刻却早已不在紫云山上了,那日将梨夕慕送入水帘洞天后,她便施了法将洞口封住,有在水帘洞天外布了结界,除了她没人可以进入,如果有人强行攻破结界,她也是能感觉到的,她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保护梨夕慕,这段时日她已然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朝堂上和江湖上寻找梨夕慕的人太多,那则消息不论真假,相信的大大有人在,加上有人之人在背后的操控,这消息传播的异常的广,甚至连东面的龙傲国都隐隐传出风声要重金悬赏梨夕慕。

    这金钱使然,为其办事的人多的很,前仆后继的江湖人士全都涌入紫竹国,紫竹国君李誉在窃喜这梨夕慕在本国境内外,也在朝堂之上正式下达了旨意,说不论身份贵贱,只要帮他找到这名肩头有梨花印记的女子,定赏良田十亩黄金千两。

    好在这寻找的线索只是肩头有梨花印记,确切的姓甚名谁却无人透露,这是最让落丹欣慰的,好在她还能再护她一段时日,不然国君下了命令,她一个修仙之人却也无力与朝廷抗战。

    所以她寻了一个理由将梨夕慕禁在紫云观的水帘洞天内,一方面是希望她能学有所成,另一方面便是想将她仔仔细细的藏好,减少在外抛头露面的机会。她这次下山只要是为了去贝云楼找她们楼主楼?檠耙患橇挤揭?ダ嫦δ郊缤返睦婊ㄓ〖牵??荒芤恢蔽巡卦谧显粕剑?抢婊ㄓ〖翘??茄郏??サ幕澳苁∠虏簧俾榉场?p>  当年她四海云游的时候,机缘巧合曾救过那贝云楼主楼?橐淮危?嗄晡醇??恢?浪?芊窦堑盟?b涞ば睦镆膊桓胰范ǎ?暇鼓且丫?呛枚嗄昵暗氖虑榱耍??竽锹?樵?逝邓?杖缬兴?馨锷厦Φ模??u痹谒?淮堑陌铮?固氐亓飨铝艘豢檠?莆?盼铮?抵灰??耪饪檠?评幢丛坡ィ?隳苷业剿??p>  落丹原本是不想收得,毕竟救人是修炼的一段,修仙之人万不能见死不救,没想着救完人之后寻人要报仇,只是那楼?橐彩歉龉讨吹娜耍?欢t??岢鲆桓鲆?螅?登?频仄跎踔涟锼?瞿臣?拢?涞さ笔泵徽蓿?缓盟盗艘痪湔庖皇卑牖岫?ㄈ皇窍氩坏降模?锹?槲叛猿聊?胂欤?懒司湟彩牵?缓蟊愦友?湫断卵?频萦胨??邓?沼行枰?憧梢岳凑宜??p>  落丹当时只是随便应了一声,接过那腰牌的是也没存着将来真的要来寻她的想法,现在看来,这机缘巧合一说还真是妙的很啊。

    贝云楼位于锦州南城门边,是家住宿的客栈,平日里也负责买些酒菜,不过做的却不是寻常人的生意,来这里的都是些江湖上有名的人士。

    这贝云楼还有一项营生,却是他们最为主要的经济来源,那就是——制造毒药。

    据传闻,这贝云楼的楼主楼?槭墙??显缫岩?涞亩疽铰チ氐呐侵贫镜谋臼掠胨??啾惹喑鲇诶抖?び诶叮?埠退??谎?彩呛θ艘惨饺耍?还?庖饺嘶故嵌救巳词强葱那椤k?固?牛?饴?榈男愿癫欢ǎ?残砬耙幻胗肽憧涂推笠幻肴纯赡芊?巢蝗先耍?谑墙??隙运?钠兰郯?岵灰唬锹?槭歉鑫倚形宜氐男宰樱?哉庑┩饨缙兰鬯亢敛辉诤酢6?宜??橹频囊??还苁嵌疽┗故墙庖┒际嵌酪晃薅?模?际撬?嫘牡魇裕??雠浞揭裁挥校?饨绲娜讼胍?寥∷?羌业拿胤蕉嘉薮酉率郑?绻?闳宋??皇歉雠?樱?晕?灰?プ∷?闲瘫乒┗蛘咄?际瘴?河茫?蔷痛蟠硖卮砹耍??榈男宰硬还茉跹??幸惶跞词潜曛镜模?蔷褪遣环?芙蹋?绻?阆虢??扇朊畔拢?敲床怀黾溉账?憧梢远镜哪愀?峡嗖豢把裕?丶?锹?榈墓Ψ蛄说茫?郧峁t任?骱Γ?p>  落丹在贝云楼的大厅里寻了个位置坐下,静观四周。

贝云楼的规矩

    正当午时,这个点正是吃饭的时候,贝云楼的大厅里门庭若市,来往吃饭打尖的客人络绎不绝,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件酒楼非同一般,落丹还真看不出来这里与一般的酒楼有什么不同之处。

    “这位客官单单坐在这也不唤小的伺候,请问要吃些什么?”店小二热情的上了的伺候,落丹收起视线,随意的报了几个菜名儿。

    店小二闻言只高声喊了一声:“好嘞!”便踏着步子离开,朝着后台去了。

    落丹随不习武,却也看的出那店小二的步伐稳健,内力浑厚,想必也是这贝云楼的一个高手,看来这贝云楼的人全然都是凭着本事才待在这里的,她事先有好好打听过,这贝云楼虽然在整个晋瞿大陆不止这么一家,可是这紫竹锦州的贝云楼却是她们的总部,贝云楼不养闲人,能再贝云楼寻了一处地干事的全是有点本事的能人,分部尚且如此,这总部更是不用说的。想必刚刚这小小的店小二,拿出来在江湖上都能占上几分地位。

    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上的人都忌惮贝云楼的原因。

    店小二的动作很快,不消片刻菜便上上来的,顺带还送了她一壶清酒:“客官看着挺面生的,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店小二便布菜边状似随口这么一问。

    落丹闻言看了一眼埋头做事的店小二一眼:“的确是第一次来,见着门面不错就进来了。”

    “嘿嘿,客官您请慢用,回头满意了还可再来。”店小二表现得很敬业,听落丹这么回答也笑容满面的应了一句,和寻常酒楼的小二丝毫不差。

    落丹点头,将酒壶朝着边上挪了挪,这才执起筷子夹了一片油绿绿的青菜放入口中,刚一入口便觉得口感不错,面上忍不住带了赞许之色,心里想着这贝云楼还真是敬业的很,这开酒楼虽然只是个幌子,可是从别处却丝毫瞧不出来,连这做菜也是做得颇有特色,一碟普通的青菜也比别处来的口感更要清甜。

    店小二站在一旁还未走,也不知是故意观察她的神色还是什么的,落丹心里有数,也装作不知,依旧吃的畅快,只是那酒却未动分毫。

    “客官常常我们这儿的清酒吧,这可是我们家的独门秘方酿制的,口感醇正,回味无穷,我们家掌柜见客官第一次来我们店,特地为客官准备的。”店小二见她不碰那酒,忍不住上前提醒了一句。

    “哦?”落丹这才好似想起那酒一般,拿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放在鼻下清嗅,一股清香幽幽飘来,不似其他的酒那样有股浓郁的酒香,却让人感觉有畅快一饮的想法。

    不过……

    落丹又忽的放下酒杯,略带遗憾的念叨:“酒倒是好酒,只是我从来都是不胜酒力,连一丁点儿的酒都不能沾,想来也是一件憾事,倒辜负了你们掌柜的一番心意了。”

    店小二的脸色却微微变了,不如刚开始那番热忱,倒有了些逼迫的意味:“这位客官,来我们店是一定要先尝尝这杯酒的,我们掌柜的也是好心好意,这就您还是尝上一口吧。”

    落丹听他这么说,一双眼睛无波无漾的朝他撇去,眼中带了一丝不悦:“这算是强买强卖?”

    “客官误会了,这就是我们掌柜送的,不算您银两,算不得强买强卖,只是我们这儿的规矩您还是守着比较好。”店小二的态度不卑不亢,这会子连声音都没了起伏。

    落丹“啪”的以下放下筷子,眼中带了些怒火:“既然是送的酒,那喝与不喝应该是全凭客人意愿吧,你这么说是在威胁我?”

    落丹这会儿的动静的确有那么点大,一时间大厅里连带着贝云楼二楼的人全都没了声音,齐刷刷的朝着他们这边看来,落丹余光撇向四周,似是对这样的状态很是满意。她可是事先打听好了的,这贝云楼还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入楼者不论是谁,都必须先饮上一杯贝云楼秘藏的清酒,她私心想着这酒一定有某些蹊跷,不然这店小二为什么对她步步紧逼呢?

    不过这正是她想要的,据她了解,今日那楼?榭墒窃诒丛坡ツ冢??恍杼粽剿?枪婢乇憧梢?雎?椋?淙凰?梢灾苯幽贸鲅?评匆?蠹墒钦饷闯な奔涔?チ耍?獗丛坡バ械挠质切┘?坏萌说穆蚵簦?闲哦?窒氡匾膊蝗缒切┱?扇耸坷吹姆判模?銮沂鹿乩嫦δ剑??谖慈范??榭刹豢梢韵嘈诺氖焙颍?故切⌒奈?茫?暇拐饫锝??耸刻?啵?环t邢胍?玫嚼嫦δ较?5娜恕?p>  果然,落丹的举动成功引来了他们家掌柜,掌柜是个体型微胖的中年男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面相倒是和蔼的很,只是落丹却不因为他的模样无害而稍有放松,她可是早就听说过这贝云楼的肖掌柜是江湖上有名的笑面虎,凭着一套凌裂碎心拳在江湖高手排行榜上占据第七的位置,江湖传闻他连杀人的时候都是带着笑的。

    “客官在恼怒什么?”肖掌柜一脸和气的笑。

    落丹却是冷脸相待:“这酒我未点,这小二给硬生生送来了,还非让我喝上一口。”

    “呵呵,这酒是我让他送的,只因本楼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初次来我们贝云楼的,都得喝上这么一口酒。”掌柜笑着解释。

    落丹直截了当的问:“这规矩谁定的!”

    这话一问出,掌柜一直笑容满面的脸上便凝注了笑,片刻又重新笑起,不过这次的笑和之前的略有不同,这次带了些冷意:“自我们贝云楼开业之际就有了这么一个规矩,乃是我们楼主定下的。”

    “为什么非喝不可?”落丹又重新拿起酒杯,盯着其中的酒水看了半响:“莫不是其中加了什么?”

    “客官,注意你的言辞!”掌柜的话语中含了胁迫。

    “哦?被说中了么?”落丹当然知道这酒水不一般,只是却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而是致人幻觉的迷药,喝了之后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内就会让人知无不言。

密室

    只不过这个消息是她从别处得来的,江湖上的人大多不知道这酒水中的蹊跷,这会子被落丹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大喇喇的挑衅,自然早有人前去报告楼?榱恕?p>  果然不消片刻楼?楸愦勇ド匣翰蕉?拢?锲??痪?牡?“听说有人不愿守我贝云楼的规矩?”

    落丹转头去看,步梯上得女子一身宝蓝色劲装,头发全部束起,也没什么发饰装饰,只在前额坠了一条彩石珠链,看上去还真有些异域风情,落丹望入她的眼,以前到未曾注意,这次看居然发现她的眼眸是漂亮的澈蓝色,她这才想起好像以前听说过毒医的结发妻子是异域人士,没想生出来的孩子也这么漂亮。

    “我从不喝酒,这来者必饮的规矩实属我不能从命。”落丹依旧语气平淡。

    楼?樽叩剿?拿媲罢径ǎ?凰?豪渡?垌?凰膊凰驳亩19怕涞ぁb涞ひ膊凰祷埃?斡伤?饷次薰婢氐亩19拧?p>  起初楼?榈难壑惺且慌衫淙唬?墒侵还?艘恍』岫?闾惶?范u难?剩骸澳?俣嗄昵翱墒窃谖鞣奖呓缇裙?桓錾倥?俊?p>  落丹心中一片欣慰,依旧不动声色的答道:“是有救过那么一位少女,怎么?”

    “恩人,请随我来。”楼?檠壑懈∠旨ざ?疽庹乒窠?涞ち烊ヂド稀?p>  掌柜和店小二闻言只有微微的诧异,但毕竟在江湖上跌打滚爬久了,不消片刻便恢复了常色,店小二直接去招呼其他客人,忙他该忙的事情了,掌柜的那张圆润的脸上又重新带上了微微的笑容:“这边请。”

    他们去的并不是楼上的某间房间,而是从楼上的一处楼梯下去,直接去了后院,这样的构造,想必一般人是想不到的。

    楼?樽咴谇懊妫?屑涫撬??竺娓?判ふ乒瘢?宦飞下涞ざ荚谒拇?弁游蠢垂?丛坡ィ?獾谝淮喂?淳湍芙?氡丛坡ダ锩妫?肜匆彩且淮笫栈瘛?p>  很快,他们三人来到后院的一扇弓形门前,楼?橐谰删吨毕蚯埃?涞げ幻魉?缘母?牛?换赝啡捶11中ふ乒窕雇t诠?蚊徘爸共讲磺埃?滩蛔∫苫螅?刮次食鍪拢?闾榍宕嗟纳?舸忧胺酱?矗骸拔颐潜丛坡サ燃斗值奶乇鹧细瘢?煌?燃斗峙洳煌?ㄏ蓿?芙?氲牡胤揭膊煌?!?p>  “原来如此。”落丹点头表示明白。

    之后两人再无言语,楼?榇?潘?谕ピ耗谄呷陌巳模?沼谠谧罾锩娴囊患湎岱客馔o拢?醇??椴2唤?耄??窃谡驹诿磐馐?派系玫窕u褡樱?氡赜谢?卦诖恕b涞ご耸碌故敲靼渍庵肿橹?拿孛苁遣辉副煌馊怂模?熳??芳僮叭タ粗芪y木吧??2蝗ス刈18?槭窃趺纯??氐摹?p>  果然不一会儿她便听见楼?樵谀嵌嘶剿?骸岸魅耍?焖嫖依础!?p>  落丹闻言转回头,看见原本紧闭厢房门已经打开,抬步走了过去,心里了然,果然这开启通道还是需要机关吧。不过这只是最前面,她刚踏进厢房便发现里面和自己最初想的完全不同。这不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厢房,而是外表伪装成厢房的一个秘密通道,因为楼?榇?潘??ブ?螅?挚?袅艘桓龌?兀?幻媲缴系氖榧鼙忝腿豢?袅耍?涞っ媲拔绰冻鏊亢敛钜熘墒切睦锒嗌倩故怯行┖闷娴摹2还?诤闷嬷?啵?睦镆?几芯醯揭凰坎淮蠖跃1u獗丛坡ゲ还茉趺此狄菜闶且桓錾杓蒲厦埽?惺露际前凑丈霞吨甘纠醋觯?萑淮?潘?氖锹?椋?约旱蹦晁淙挥胨?卸鳎?墒钦饷孛芡u赖氖虑榛故且桓鲎橹?幕?堋k?饷创罄??拇?潘??锩孀撸?膊慌滤?鋈ビ胨?怂得矗?p>  落丹心中疑惑,可是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出来,一直随着楼?橥?艿览锩孀撸?饷艿酪残硎枪室庹饷瓷杓频模?咂鹄雌呷陌巳牡囊裁桓稣路ǎ?匀巳绻?挥腥肆熳抛撸?ㄈ换崦允x较颉?p>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落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们这是要去哪?”

    “我的炼药房。”楼?橥芬裁换兀?驼饷创鹆艘痪洹?p>  落丹一阵诧异,可是还是不动声色的询问:“去那儿做什么?”

    楼?橄袷翘??耸裁春眯Φ氖虑椋?18砜┛┛┑男a艘淮??巧?艋氐丛诿艿览铮?挡怀隼吹牟蛔栽冢骸澳嵌魅死次艺庾魃酰俊?p>  落丹沉默,这楼?榈故谴厦鳎??雷约菏抢辞笠┑摹?p>  楼?榧?涞げ凰祷埃?18硗w〗挪剑?嫔洗?判Γ?滩蛔『退?馐停骸耙话憷次冶丛坡サ模?隼闯@吹囊恍┙停?褂芯褪遣幻魉?缘氖芯?∶鳎?俨蝗痪褪怯星笥谖冶丛坡ァ!?p>  落丹将视线对上她的视线,耐心听她说话。

    “江湖过客,我们贝云楼都有备份资料,姓甚名谁我们都熟悉。市井小民小二那边会把关,恩人应该知道贝云楼不养闲人,小二既然能在大厅混的风生水起,自然也有他识人的妙法,恩人一来,他便报与掌柜你不一般,再后来你不愿喝我们贝云楼的酒,掌柜的自然便要报与我那。恩人既然来了,就应该知道我们贝云楼是做什么生意的。”说完这句后,楼?橥6倭艘幌戮驳嚷涞そ踊啊?p>  “自然不是如表面那般是个酒楼。”落丹不知道她这么说是试探自己还是什么,所以选择了一个最安全得说法。

    “呵呵,恩人的顾忌还真多。”楼?橐蔡?雎涞さ木?瑁骸拔颐潜丛坡プ钥?ヒ焕矗?蚵舻亩际歉髦忠?s卸疽??灿薪庖??比灰灿幸恍┢嫘y钠?剑?还?还苁鞘裁囱?模?际俏颐潜丛坡ザ酪晃薅?摹!?p>  楼?樗嫡饣暗氖焙颍?砬榭瓷先ヌ乇鸬淖院溃?涞っ挥醒杂铩?p>  “恩人别急,我们快到了。”楼?橐裁辉偌绦?迪氯ィ?苯哟?潘??锩孀摺?p>  又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她们转过了一个弯便到了一个石室。楼?槠舳??兀??颐糯蚩??锩娉闪凶判矶嗥科抗薰蓿?涞ぶ?溃?切┍闶锹?榈亩烂乓┘痢?p>

求药

    “说吧,恩人需要什么?”楼?樵谑?夷谘傲苏乓巫幼?拢?呈种噶酥敢慌缘奈恢谩?p>  落丹也移步在座位上坐下,目光看着楼?椋??判┨骄恐??骸澳愫湍悄瓿跤鍪庇泻艽蟛煌?!?p>  “怎么不同?”楼?槊嫔系谋砬榭瓷先ズ苡行巳ぬ??涞な窃趺雌兰圩约旱摹?p>  落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石室因为是密封的,所以光线并不是很好,明明灭灭的灯火照的人在眼睑之下显出一片阴影,她看不清楼?榇丝痰降资鞘裁幢砬椋骸安蝗缒鞘鼻宄骸!毙砭茫?涞げ呕夯核党稣饷匆痪浠啊?p>  就是这么一句话,足足让楼?樾a撕冒胩欤?切i?宕嗟暮埽?谰墒巧倥?囊羯??皇窃谡庵只璋祷肪诚拢?由鲜?诘姆锤椿氐慈萌俗芨芯跤械悴缓??醯牟皇矢小?p>  只听楼?楹眯Φ牡懒艘痪洌骸岸魅耸窃谒敌γ矗课冶丛坡ゾ??饷炊嗄辏?哟サ娜?墙??系萌耸浚?巡?暮献骰锇橐灿鲎挪簧伲?衣?橐?腔购偷蹦昴茄?患檬拢?獗丛坡ヅ率窃缇鸵?字髁恕!?p>  落丹闻言一愣,想想这倒也是,楼?檎馀?弈昙筒淮螅?氡匾?簧沓牌鹫??丛坡ィ?馄渲行了嶙匀痪≡诓谎灾校?庋?幌肼涞け憔醯谜馀?薜拿?撕屠嫦δ浇?吹拿?擞心堑阆嗨疲?毕掠行┩?樗??姆酪仓鸾シ畔拢骸奥?椋?慊辜堑玫蹦昴愦鹩ξ遥?绻?矣星笥谀憔湍米耪庋?评凑獗丛坡フ夷忝矗俊?p>  落丹从袖中拿出那块腰牌,楼?榈哪抗獯由下庸??愕阃酚Φ溃骸暗比患堑茫?蝗晃乙膊换崃熳拍憷凑饫铩!?p>  “我只求一剂药。”

    “什么药?”楼?槲实馈?p>  落丹沉默半响,斟酌着开口:“能掩去人原本容颜的药,具体的我并不知晓,不知你在有这种药吗?”

    “当然有!”楼?樽孕呕卮穑骸拔冶丛坡プ龅木褪钦飧錾?狻!?p>  “我要的并不是一般的易容药。”落丹知晓江湖上一般流传的易容药基本上都是贝云楼出品,只是那些易容药使用的太多,这东西一多,功效便人人知晓,既然有人能识破,便没起到任何作用。

    楼?檠壑械男巳じ?ぃ骸澳鞘鞘裁囱?模俊?p>  “我只求当今天下独此一分的易容药,旁人识不得的。”落丹提出自己的要求。

    “恩人要拿去做什么?”楼?楹苁呛闷婺且兹菀┑娜ゴΑ?p>  “我并不急,如果暂时没有的话我可以再等一段时间。”落丹没想到楼?榛嵛收庖┪锏娜ゴΓ?鹣仁且汇叮?罄床耪遄谜饣卮稹k?故遣桓胰?幌嘈怕?椋?暇估嫦δ较窒率钦?鼋?拇舐街耸挚扇鹊娜耍?巳硕枷氲玫健?p>  楼?榈比惶?雎涞げ2幌牖卮穑?膊蛔纷湃ノ剩饷匆凰担?毕缕鹕砣ス褡由戏?遥?胩觳拍贸鲆黄堪咨?┢康莞?涞ぁb涞ど焓纸庸??迷谘矍翱戳耍?纸?苫蟮哪抗庖葡蚵?椋骸罢馐恰p>  “易颜水。”楼?榈莱鲆┟?u庖┟?ㄋ滓锥??涞ひ惶?18碇?勒馐鞘裁戳恕?p>  “这药是我才炼制的新药,还未在市场上流通,如果恩人需要,这药便只给恩人一人。”楼?榈故巧岬煤埽?灯鹄此亢撩挥杏淘ァ?p>  落丹心里顿时高兴了一番:“楼?椋?嫘母行荒恪!?p>  “呵呵,不必谢我,我只是在报恩而已。”楼?榈揭坏阋膊痪庸Γ?苯咏?庑┬芯豆槲?u鳎骸罢庖┪乙还擦妨宋迤浚?然岫?乙话迅?恪!?p>  既然她说不谢,落丹再这么说下去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当下也不再客气,点点头应承了。

    药既然拿到了手,落丹便不再多做停留,站起身到了一句谢谢便言明该离开了。将腰牌归还给楼?椋??楸懔熳潘?谱旁?烦鋈ァ?p>  落丹从贝云楼出来并未立马返回紫云山,而是在城内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她之前有掐指算过,梨卿衣还在锦州城内,她既然答应了梨夕慕,便要把梨卿衣带回去。

    不过,她上次去城东那家院落去看,并无任何争斗痕迹,想必是梨卿衣熟悉人的来带走她的,梨卿衣在锦州没什么熟识的人,这些年她一直听从她的话从与人密切接触,如果硬要说认识的人的话,只能是那个人!

    落丹既然已想到是谁,便不急于一时,先在客栈小憩了一下,想着接下来要怎么行事。如果真的如她猜想的那样,梨卿衣想必是心甘情愿和那人走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带她走便有些困难,倒不是因为其他的,就是怕她自己不愿跟她走。想到梨卿衣与那人之间的过往,她便觉得世事无常,有谁能想到多年前的一见钟情可以牵引出现在这么多悲欢离合。连带着他们儿女都有千丝万缕的扯不开道不清的纠葛。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落丹幽幽转醒,外面的天色已然暗了下来,落丹随手一挥,给自己换了一套暗色系长衫,转而踏出客栈,向着锦州知府的府邸而去。

    她选的客栈特地离那里很近,所以还没走上一段距离,便到了萧府的后院墙外。她站在那念出一段口诀,以意念探了探梨卿衣的方位,果不其然她在院落的北边探到了梨卿衣的气息。无奈地叹了口气,直接飞身跳入院墙之内,朝着梨卿衣的方向而去。

    北边霓湘苑,落丹站在院内透过窗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梨卿衣,她面容颇为憔悴,对镜梳妆,脸上的愁容比在城东院落看到的更多。想必这里待得并不快乐。

    落丹是修仙之人,情爱这东西她从未出碰过,所以自然不会明白梨卿衣的痛苦,她只知道她改带着梨卿衣离开。

    “谁在外面?”梨卿衣察觉到窗外有人,轻声问了一句。

    落丹见她发现了自己,便主动推门进去。梨卿衣见有人进来,干嘛站起身,在见到来者是落丹的时候,着实愣了一下。

    “落丹仙人,你怎么在这儿?”梨卿衣诧异的不得了。

梨卿衣

    “这话该我来问你。”落丹目光沉沉,竟让梨卿衣有些无所适从:“你为何会在萧府之内?”

    “我……”梨卿衣不知道怎么去解释,因为的确是她自己随着萧青阳来的。

    落丹叹气,在房内寻了方凳子坐下:“你可知梨儿这段时日遇着的事情?”

    梨卿衣听见女儿的名字,脸上顿时浮现关心的神色,声音也急促起来:“梨儿怎么了?我已经好些时日没瞧见她了。”梨卿衣那天没见梨儿回来,心里隐约有些担心,可是那天晚上萧青阳便过了找她了,说这些年对不住她们娘俩儿,说这次来接她们回去,一家人团团圆圆的在一起,希望她可以原谅他这些年所做的混账事情。

    梨卿衣是个温婉女子,当初爱极了萧青阳,这些年心里虽然是苦的,虽然可恨过,可是归根到底还是期盼着某一天萧青阳可以回到她们母女两身边,告诉她这些年他真的只是出去闯荡了而已,这么些年的刻意冷落只是因为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他终究还是爱着她,念着她们母女的。

    这些期盼在梦里出现了无数遍,居然成真了!梨卿衣当时想也没想的就同意跟着萧青阳一起离开,那激动的心情居然盖过了对女儿的担心。

    这些天她住在萧府,这片院子是萧府的最北边,她已经在这待了一段时日了,萧青阳一次都没有来过,他说他还要处理一些事情,这段时间还是要委屈她一下,说有什么需要就和分配给她的侍女说就行了。他还说过了这段时间,等他处理好事情,一定会给她们母女一个名分的。

    梨卿衣是个老实人,又被爱情蒙蔽了双眼,根本看不出萧青阳再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根本没有任何真诚。

    落丹瞧着她这个样子,心中大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知道归知道,她却不能理解这种盲目的爱情观。在她看来,梨卿衣之所以受这么多年苦,全然是因为她对爱情的不顾一切飞蛾扑火。就好像拿自己最光辉的一幕去博一段爱情,偏偏她遇着的又是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悲剧收场,只能说是早已注定。

    “你还看不明白吗?”落丹忍不住击破她的幻想:“萧青阳那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这样,那个男人根本没用心。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你知道梨儿这段时间怎么了?她给人卖进了青楼,背井离乡在外漂泊了一段时日,遇人不淑,你眼中的那个好男人是帮凶你知不知道!”

    这一段话有够震惊!梨卿衣只感觉脑中轰的一声巨响,头顿时有些眩晕,险些站不住脚:“你说什么?梨儿……她怎么了?”话语中隐隐含着悲切,她不知道要怎么去表达自己此刻心境,只想着快点能见到梨儿。

    落丹故意暂且不告诉她,只凝着一双眸子灼灼的盯着她,这个女子着实够美,眼眸中含着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她来说,如果没有萧青阳,那么梨儿便是她一生中最后的阳光,如果梨儿出了什么事情,她定然不会坦然活在这个世上!

    想到这,落丹心里还是率先软了下来,语气也不如先前的那般强硬:“你无须多担心,梨儿遇上了贵人,得救了,先下在我的紫云观内修炼,三月之后你便能见到她。”

    梨卿衣一听落丹这么说,心中还是暂且不能平静下来,这种感觉太过强烈,自己作为母亲,居然只想着自己:“落丹师父,我现在该怎么办?你刚刚说萧青阳是……”这话说到这,她便再也说不下去了,不是不明白,也不是不相信,只是她始终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个男人要这样对待他们的女儿!难道男人狠心起来就这么六亲不认么?

    “对。”落丹点头:“前些日子我去季州调查了一下,带走梨儿的是萧青阳的儿子萧夙祁,那个孩子很不一般,看上去好像在为朝廷的三皇子办事。”

    梨卿衣眼中的泪还未干尽,眼眶还是红红的一片,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落丹,想要知道的更多。

    “你知道的,梨儿自生下来身上就带了一块梨花印记。”落丹想想还是决定告诉梨卿衣先下时局。

    梨卿衣其实此刻心中已经了然了,当初生下梨儿的时候,她在看到梨儿肩上的那块梨花印记的时候,便已经知晓这个孩子今后的命运一定多舛的很,所以她才会去紫云山寻找落丹师父。本是打算为梨儿求一个平安符的,没想到落丹师父直接收下梨儿做徒弟,她作为母亲自然很是高兴。所以在接下来的那么多年中,她一直不怎么去管梨儿,教导什么的全权交由落丹师父。

    “梨儿今后的路……”梨卿衣说话弱弱的。

    落丹知道她要说什么,她直接点点头,表示明白:“的确不好走,当今天下流传的消息全是不利于梨儿的,说什么无论是谁,只要得到梨儿便可以得到天下。”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梨卿衣愤怒的脸涨得通红。

    “怕是真的如此。”可是落丹的一句话却狠狠击打在她心上:“梨儿的那块印记便是证明,还记得我多年之前为她算的那卦吗?”

    梨卿衣点头:“你说梨儿她命定凤格。”

    落丹没再言语,梨卿衣说完这句话之后也陷入沉默。刚刚的谈话内容的确很是凝重,她们忍不住同时为梨儿今后要走的路而担忧。

    突然,落丹侧过头去听外面的动静,随后站起身抬手掐了个诀隐去自己的身影,用隔空传音告诉梨卿衣暂时不要表现出来,一定要和平常一样。

    梨卿衣闻言点点头,稍稍整理了一下仪表,坐在圆桌边静静等候,其实心里如同踹了个兔子一般突突直跳。自己不知道尚且算了,既然知道便觉得那个男人真心恶心的可以,他这样做就不怕遭天谴,老了不得善终,死后堕入地狱么!

    自己来到这萧府这么多年,他一次都未曾来过,今日怎么突然想到来这边的?就在梨卿衣暗自想着的时候,萧青阳推门而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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