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空手套的把戏
“老宋，果然中州商业银行在其中是有猫腻的。”
颜美玉神气的说道。
连宋光明搞不定的事情，她一两个电话轻松解决，她是有这个神气的资本的。
“怎吗讲？”
宋光明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
“中州商业银行并不是资金的放款方，只是做了一个皮包和通道。”
颜美玉示意宋光明不要慌听她慢慢讲。
“放款方实际是大亨担保公司。”
“他为自己的资金担保？”
颜美玉很恼怒宋光明打断他的话。
“认真听完再说，不然不告诉你。”
宋光明只好挥挥手表示再也不插话了。
“整体资金从大亨的账户直接进入晶城账户的当天就又转回了大亨，资金只是流了一遍但是关大波们却承担了远高于银行的同期利率。”
颜美玉一口气说完，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你更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大亨担保后面似乎也有王公子的影子。不过中州商业银行对此讳若莫深，我打听不出来了。”
“这是画好了圈让这些买房人跳啊。他们还真是不简单啊。”
宋光明陷入了深思。
“初步判断就是晶城实业应该也是这个高利率的受益方，他们基本是渴泽而渔了，一分钱他们都要榨取干净。”
颜美玉也有些打抱不平。
“美玉你看看这些买房人，这些老百姓多吗的不容易，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被人下了套，而且相关的部门还从中为虎作伥，我宋光明要是不把这些坏人一个个收拾了，就难对得起百姓的信任，组织的培养。”
宋光明恨的牙痒痒。
“老宋银行动不得，先不说中州商业银行对于我们高新区众多项目的大力资金支持，就是从整体操作来看中州商业银行业只是提供了相关资管账户，并未提供没有任何的书面纸质文件，即使到了最后他也不过是个监管不利的行为。”
颜美玉从大局着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明白了，但是中州商业银行我动不得但是大亨担保我还是能碰一碰的，这就是明显的套路贷，我想公安会有兴趣搞一搞的。”
说完他直接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刘局长，我是宋光明。”
高新公安分局的刘大彪不知宋光明来意如何。
“哈哈，宋主任怎吗有空，有何指示。”
“刘局长是这样，我在处理高新区京城一号问题楼盘的过程中发现大亨担保有限公司涉及到套路贷额问题，有关具体情况我想喝你当面沟通一下，不知道你是否有空。”
“好好好，宋主任如果您这会有空，我可以现在就过去。”
刘大彪没有一丝迟疑。
“那一会见。”
挂断了电话刘大彪却也犯了难。
别人不清楚，可是他刘大彪是清楚的这个大亨担保背后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中州市公安局局长的儿子，四大公子的李公子。
一直以来，中州市屡次打击p2p、套路贷、担保公司但是大亨虽然略记斑斑但是一直能够全身而退。
上次虽然当着宋光明的面抓捕了那几个要账的流氓，但是上面的电话很快就让放了他们。
公安分局离高新管委会机关的大楼没有几步的距离，刘大彪没有安排车辆而是选择了步行前往。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宋光明估计是刘大彪的到来。
起身说道：“请进。”
一身警服威风凛凛的刘大彪推门而入，像一阵风一样。
宋光明微笑着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刘局长，又麻烦您了，请坐。”
宋光明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水。
刘大彪也不客气，走了一路确实渴了一饮而尽。
“宋主任有啥具体工作安排尽管提。”
“刘局长果然是个爽快人，你这个朋友我宋光明交定了。”
果然是对脾气的人一次就能成知己。
宋光明把自己调查京城一号的前前后后以及最后关于大亨担保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刘大彪。
对于京城一号刘大彪还是知道点，毕竟这一年内业主们上访了好几回，他被通知安排警力到场也有那么一两次。
可是提到大亨担保，刘大彪似乎有难言之隐。
宋光明也敏锐的觉察到了刘大彪表情的变化。
他截断了话头直接问道。
“刘局长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可以直说，如果你方便我不难为兄弟。”
宋光明一番坦荡的话语感染了刘大彪。
“宋主任实话实说，我目前还是个代局长我的帽子拿捏在中州市公安局李局长的手中，而大亨担保据我所知是他儿子的产业。”
刘大彪毫不隐瞒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兄弟我不是说非的贪恋分局局长这个位置，只是我胳膊难搞大腿，我搞他儿子，他肯定会搞我的。”
“刘局长你确定大亨是那个什么李公子的公司？”
宋光明试探的问道。
“宋主任我是干嘛的，公安啊，咱也有经侦大队，想调查清楚一个人是很轻松的，只是当然明面上李公子是没有股份的。”
“刘局长敢不敢为了群众行使一次你作为人民警察的权力，当然出事了由我宋光明担着。”
宋光明明白了刘大彪的处境和想法决定激他一激。
刘大彪果然也是性情中人，人民警察四个字闪闪发光，再说出了事有人顶着，那自己为何不做顺水人情呢？
他一拍胸脯站起来敬了个礼。
“宋主任说吧怎吗干，我就不信有些人能一手遮天，我刘大彪也不是孬种。”
“好。”
宋光明赞叹道。
“刘局长果然是个汉子，你放心将来高新公安分局局长位置我还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一定替你争取。”
在夜色的保护下，高新公安分局雷霆出击刘大宝等人悉数被抓，初战告捷。
当王公子等人还在温柔乡里缠绵时，手机将他们一个个从睡梦中惊醒。
“老四怎吗搞的，公安内部还有不听你话的？”
王公子略有恼怒的训斥道。
老四李公子一脸的羞愧和愤怒。
“他x的刘大彪不接老子电话，这是摆明了要给老子对着干。”
“刘大宝的嘴严不严。”
老二张公子问道。
“进了公安局，再严的嘴也得松。”
老三赵公子担忧的说道。
“妈的，这个刘大宝知道的太多，我的去找我老爷子了，刘大彪不敢不接他的电话和指示。”
李公子一跺脚转身就要离开。
“好，你抓紧去办，我们等你消息。”
王公子无奈的交代道。
“宋主任人全部抓到了，目前正要连夜安排人突审，你放心进了公安的门，再厉害的孬种都要开口。”
刘大彪报告了喜讯。
“哈哈哈，刘局长果然是雷霆出击啊，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首战告捷，宋光明不禁感觉到一丝莫名的轻松。
拔下大亨这棵钉子，对于京城一号的购房者来说也减轻了很大的一块的利息负担，对于推动京城一号的事情则更容易一些。
刘大彪的电话响了又响，不出意外那个熟悉的电话是李公子的。
他并不打算去接，虽然告诉了宋光明他要连夜突审，但是他也只是把人扔进了拘留室内，他还在等待一个电话，那个能决定他半个命运的电话。
他安排了自己的嫡系人马严格看管刘大宝等人。其他任何人不得靠近。
他则是回到办公室躺在沙发上蒙头大睡。
他没想到的是今夜的安排挑起了一场新的对决，确实也决定了他后半生新的命运。
第十七章 48小时
一阵阵的固话铃声把刘大彪从美梦中拉回了现实，他伸了伸懒腰看了下手表，清晨五点半。
吹了一夜的空调的办公室热气逼人，刘大彪觉得口干舌燥，他抓起自己的水杯一饮而尽。
电话还在那里倔强的响着，刘大彪抹了抹嘴接起了电话。
“老刘打搅你的美梦了。”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但又没有丝毫态度的生意，正是郑州市公安局局长李正南。
“啊呀李局，您这是开玩笑了昨天抓了几个蟊贼连夜安排了审讯刚咪了一会，您电话指示就来了。”
刘大彪心理清楚李正南的意图，故意漏了点风声。
“嗯，没事按照市委王书记的要求，马上要到春节了，咱们的平安百日行动马上要开展，我提前给你打打招呼，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保障节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李正南不动声色的说着官面文章。
“李局长，您放心我老刘是老公安了，这点政治觉悟还是有的，请局长放心我们高新公安分局一定圆满完成市委和局党委交代的工作任务。”
刘大彪电话里向李正南表明着态度。
“昨天抓的什么人，涉及到什么案件？”
李正南终于把话扯到了正题上。
刘大彪心理不禁嘿嘿一乐，磨了一大圈还是要问这个案子。
“报告局长，昨天接群众报案抓获了一个套路贷的团伙，基本骨干人员都已经到案，目前已经在安排干警进行连夜突审。”
刘大彪倒也没有隐瞒。
“老刘啊，关于套路贷就是牵扯到定性的问题，你们抓获罪犯保障人民群众的财产安全这个事践行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我代表局党委表示很欣慰，但是涉及到经济案件作为公安部门一定要慎之又慎，只要能将经济纠纷解决能够不抓就不抓认真践行新的司法制度的改革。”
李正南慢慢的把话语引导到了案件上，但也从不说透，他认为刘大彪是能够听董他的意思。
“李局您放心该抓的抓该放的放，咱也不会搞冤假错案不会给局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刘大彪做了保证，李正南满意的挂断了电话。
刘大彪立刻拨打了宋光明的手机号。
作为工作狂宋光明的手机是24小时保持开机的状态。
三声过后，电话里传来了宋光明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略又慵懒的声音。
“刘局长？有进展？”
“宋主任，兄弟我实话实说上面来电话了。”
刘大彪也不拐弯抹角。
宋光明明白这是刘大彪在试探自己，他要自己来决定。
上面那肯定是中州市公安局的一把手了。
“刘局长口供有没有？”
“暂时没有。”
宋光明知道在自己给不了刘大彪百分之百的保证时，他不可能为自己冲锋陷阵，人关键的时候还是自保的。
“刘局长我就问一句能够扣留人多久？”
“48小时。”
“好，只要老兄能顶48小时就足够了，我宋光明先替受害者谢谢你了。”
宋光明的话让刘大彪有些内疚和不好意思。
“宋主任，真不好意思请您理解兄弟。”
宋光明哈哈一笑。
“刘局长，咱们都是爽快人有一说一，我宋光明也不可能让兄弟身处险境，你不要自责。48小时内我会有办法。”
“行，宋主任没问题48小时我还是能顶过去，我等你指示。”
“我是公安局长是抓贼的，你倒好跟一群流氓混在一起搞黑社会你把老子的脸都丢尽了，难道你不知道现在正在全国大搞扫黑除恶。”
市公安局家属院李正南在书房内冲着自己的儿子大声的呵斥着。
“多大点事啊，我不过是放了点高利贷。”李公子有些满不在乎的顶撞着他的老子。
“滚。”
李正南有些怒不可遏。
“你这孩子怎嘛老惹你爸爸生气，怎嘛一点也不省心。”
李正南的老婆一边把儿子往外赶一边赶紧给气头上的李正南拿去水喝降压药。
李正南一边吃药一边埋怨道。
“都是惯得，早晚那早晚的把我弄进去。”
李公子知道自己的老子已经替自己摆平了，挨几句骂就挨几句吧。
刘大彪买了点早餐进了拘留室。
两名看护的警察看到局长进来，赶紧起身迎接。
“哎呀刘局您也太客气了，我们还正饿呢。”
“你俩兔崽子辛苦了，拿到一边吃吧，我替你们看会。”
刘大彪把东西递给了他们。
俩人看了一夜又困又饿接过东西就找地方去消灭了。
拘留室内可没有暖气，十冬腊月里面寒气逼人。
刘大宝最近已经是二次进宫了，寒冷使得他一丝的困意都没有。
看到刘大彪进来。
赶忙扒着铁栅栏喊道。
“刘局长冤枉那冤枉那。”
“冤枉？”
他说着点燃一根香烟丢了过去。
刘大宝伸手接住贪婪的塞到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
那烟头带来的温度似乎缓解了他的寒意。
“刘大宝老实交代吧，老实交代了兴许你会没事。”
刘大彪自己又点上一支。
“刘局长，兄弟我真没啥可交代的啊，我们不过是个担保公司何况大老板是谁你应该知道。”
刘大宝继续叫屈甚至似乎在按时刘大彪。
“大老板是谁？”
刘大彪明知故问。
“是是是......”
刘大宝忽然感觉自己似乎说的不对，又闭上了嘴。
“刘大宝，人那要有自知之明，你听说过丢车保帅的故事吗？”
刘大彪暗示道。
刘大宝不在说话，只是狠命的嘬着烟头。
“自己想想吧，想好了告诉我，另外告诉你这里的日子不好过。”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会又进来了两个新的警察，看到刘大宝还趴在栅栏上，上去就是一脚差点踢到他抓着栅栏的手。
“妈的，想逃跑，老实点。”
刘大宝赶紧锁了回去蜷缩在角落里，冰冷的寒意再次袭来。
“老大问题解决了，我老头子打过招呼了，很快就能放人。”
李公子不无自豪的给王公子汇报着情况。
“行啊，还是我兄弟厉害，一会哪里嗨皮。”
王公子听到老四传来的好消息不禁感到心情一阵的轻松。
“摘星楼，我一会给二哥三哥联系，今天我一定要放松放松，挨了老子一通的臭骂心理的正窝火，一定要找个妞败败火，老大这次该轮到我和那黑妞切磋切磋了吧。”
李公子此刻正要发泄。
“没问题，我还没起床你们先去握随后就到。”
王公子伸着懒腰推开了被子。
自从去了南方一年，不知谁告诉他裸睡有益与身心健康以及小弟的蓬勃成长。
他观察着自己的东西自豪的有些忘我。
“少爷咋还不起床？老板和太太都走好大一会了，饭菜我都热了几遍了。”
刘妈推门而入，王公子还沉浸在对自己的陶醉当中。
刘妈楞在了那里，少爷的身体一览无余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那高耸入云的姿态似乎在炫耀。
“唉妈呀。”
刘妈捂着脸夺门而出。
王公子还楞在那里。
一股子东西竟然自行喷薄而出，他竟然自流了。
刘妈心跳加速的跑到了厨房里，可是那一幕似乎像电影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脑海里不停的播放。
她开了气忘了开火，打开了水龙头又忘记了要干什么。
她不停的搓着双手，心里砰砰乱跳就仿佛装进了一个小兔子。
她似乎在渴望和逃避着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对于小少爷的身体，她从小给他洗澡穿衣，他身上长了几颗痣她都一清二楚，可是那成年的身体确实第一次被自己误打误撞打进了眼里。
“刘妈，稀饭都快咕嘟干了。”
刘妈抬眼才发现少爷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脸顿时红的像九月的苹果一样。
她急忙转身去关燃气灶的开关。
忽然感觉胸前一紧，身体被人从后面紧紧的抱住贴了上来。
刘妈顿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的肌肉立刻紧绷但随即就瘫软成一团。
“小少爷不要。”
刘妈无力的说道。
可回答她的只有逐渐变粗的男人的呼吸和脖颈上雨点般亲吻。
厨房里燃气灶上的锅里小米粥在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气泡的炸裂声似乎遮盖了男人和女人的声音。
第十八章 公安厅的介入
宋光明开始了与时间赛跑，因为已经过去了十二个小时。
刘大彪是很难顶住市局局长的压力的。
他拿出了手机拨打出了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号码。
手机铃音响了三声过后一个熟悉而温暖的声音从手机的那端传了过来。
“光明啊，想起老师了。”
“老师真不好意思，最近一段时间确实是俗务缠身没有给您电话问候，还请老师海涵那。”
宋光明听到老师的声音略有惭愧的说道。
“艾，你这孩子，为师我只是和你开了个玩笑你还当真，你那是为人民服务的工作，可不能怠慢，群众无小事啊。”
当年宋光明衣不解带伺候他再病床上整整一年，他早已将他看成了孩子。
“老师，您别说了我很惭愧啊，没有能够好好的听从老师的教导认认真真的为人民群众做好勤务兵。”
“此话怎讲。”
宋光明整整跟他学习了四五年，这个孩子是什么样的秉性他一听讲话就清楚。
宋光明也不隐瞒将京城一号问题楼盘以及大亨担保的套路贷等事情一五一十的给老师做了汇报。
“混蛋，党中央一直强调要要从严治党，这些小小的苍蝇竟然如此的为非作歹，真是气死我了。”
老师是中央政法大学的资深老教授，国内很多政法界的高官都曾是他的学生，可以说是桃李满天下。
他对于贪腐以及危害群众的案件一直比较关注，是个嫉恶如仇的正直老头。
“说吧，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
老师知道宋光明找个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打这个求助电话。
“我需要中原省公安系统的朋友。”
宋光明对于自己的老师是绝不会有任何的隐瞒都是直言不讳。
“让我想一想，你不要挂电话等一下。”
手机里陷入了沉默，只有无线电的丝丝的声音。
时间过了五分钟，手机才传来老师的声音。
“光明啊，我想起来了你有个学长比你高乐几届，目前是中原省公安厅常务副厅长名字叫高清平，当年也和你一样是我的得意门生，我这就联系他，安排好之后我告诉你。”
“谢谢老师，让你受累了。”
“你这是正事，是为群众出头，老师我必须挺你等我电话吧。”
电话挂断了，宋光明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如果公安厅介入官大一级压死人，恐怕市局的李局长就没有办法为难刘大彪了。
王公子依偎在刘妈温润如玉的身体上，激情过后的平静使得两人都沉浸在沉默当中。
刘妈似乎感觉到了时间的恍惚。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厨房滚到客厅，从客厅又滚到自己的卧室。
她想要呐喊，可是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她想推开可是身体又是那样的无力。
身体被异样的感觉牵引着，她仿佛感觉如同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随着波浪起起伏伏，不知道岸在何方，只是静静的随波逐流。
“小少爷你不该。”
刘妈说着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流过脸颊滴落在怀中王公子的脸上。
王公子那张青春朝气的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黑溜溜的晶莹剔亮眼珠子显得是那样的无辜，他紧紧的抱住刘妈。
“刘妈，我喜欢你，你不要哭了，你哭了我会不开心的。”
看着王公子那天真灿烂的笑容，刘妈破啼而笑，两人又抱在了一起。
半个小时过后，宋光明的手机响了，是老师的电话。
“光明啊，我联系好了一会我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大致情况我讲过了，具体细节你们再沟通，有情况需要我在联系。你赶紧忙吧。”
老师不等宋光明再客套就挂断了电话。
很快一个带着号码的短信发了进来。
宋光明没有在迟疑等待，时间不等人啊。
他点了下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那端传来了专门为公安队伍制定的宣传彩铃。
“您好哪位？”
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一声醇厚的男中音，富有磁性和沉稳。
“高厅长您好，我是宋光明。”
宋光明赶紧回答道。
“熬，是宋主任，你好老师已经给我讲过，需要我帮助做什么？”
高厅长果然是个爽快的人，办事绝不拖泥带水。
“高厅长，我长话短说。”
宋光明又以最快的速度将整体情况的核心部分给高清平汇报了一遍。
“目前中州市局有人插手，分局可能顶不住啊。”
“你说的是李正男吧。”
“恩。”
宋光明回答道。
对于李正男高清平太熟悉了，局纪检组收到关于他的举报信没有百封也有几十封了，可是他稳坐中州市公安一哥位置却是如同泰山压顶稳稳当当。
而且这个李正男仗着自己有后台也从不把他这个公安厅的副厅长看到眼里。
此次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搓搓他的锐气。
思毕，他不动声色的说道。
“这个没问题，目前省里对于套路贷的问题很重视，这是个不但危害人民群众财产安全的顽疾，而且是干扰了正常的国家金融秩序，是露头就要打得，我马上安排省厅经侦处将犯人提调到省厅，有具体案件进展我会告诉你。”
“哎呀，高厅长真的是非常的感谢您，如果解决了这棒子流氓，那受害群众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您。”
宋光明高兴的笑道。
“客气了，宋主任我们都是人民的勤务兵就是为人民服务的，等待我的好消息吧，回头见。”
高清平依旧是没有丝毫情绪化的声音和宋光明告别。
宋光明不禁感觉到自己与高厅长相比还是差的太远，位高者城府越深越不会表露真实的感情，他要学习的地方还很多啊。
一辆挂着省公安厅牌照的警车开进了高新区公安分局的院子里。
刘大彪赶紧出门迎接，一番寒暄敬礼过后，他才知道省厅来的目的是将刘大宝等人提调至省公安厅。
他心中一愣。
“我靠，这个宋主任的能量也太大了吧，看来这次我站队是站对了啊。”
看过文书后，谢过刘大宝的饭局挽留，匆匆带上犯人离开了。
“宋主任，省公安厅经侦处的把刘大宝等人带走了。”
刘大彪迅速拨打了宋光明的电话。
“好，刘局长我先谢谢你了，这份情谊我记下了。”
宋光明也不懂声色语气平和的表示了感谢。
“宋主任，您太客气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兄弟我绝不含糊。”
刘大彪拜上了码头，铁定要跟着宋光明了。
“什么？省厅把人拿走了。”
一个电话把李公子从女人身上给拔了起来，他挥了挥手把小姐赶走，沮丧的坐在了床上。
“老大，省厅越过我家老头子把刘大宝给提调到省公安厅了。”
刘妈正伺候王公子穿衣服，王公子听到李的电话冲刘妈打了收拾。
刘妈听话的离开并关上了门。
“消息准确？”
“千真万确。”
“看来我们是小瞧了这个宋光明啊。”
王公子拿起自己的车钥匙。
“你们现在还在摘星楼？老二，老三在不在。”
“在，二哥，三哥都在。”
“好，我马上就到。”
王公子推开了卧室的门，刘妈正站在客厅。
“小少爷你要出去？”
“刘妈我有点急事出去一趟。”
王公子笑着说道。
“晚上回来吗？”
此刻的刘妈仿佛十八岁刚出阁的大姑娘一样杏脸通红。
王公子双臂环过她的脖子，在她的额头重重吻了一下。
“宝贝晚上等着我。”
说完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
今天的一天仿佛过了一辈子，刘妈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
这个从小自己带大的孩子，却在今天成为了自己的男人。
她忽然看到客厅墙上挂着的王铁钢的大幅照片，那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第十九章 一封举报信
“老大，这个宋光明平日里没有看出来，竟然能够调动公安厅的力量。”
李公子此时有些后悔让刘大宝招惹他了。
王公子背靠着椅子望着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吊灯，每颗水晶都散发着璀璨的光彩。
他在心里默默数着水晶的数量，一颗，两颗，三颗.......
“老大，老大。”
老四李公子看王公子并不出声，有些着急。
“急什么，稳住神一个小小的副处级干部捅不破天。”
王公子有些生气的说道。
“老二该你了，回去通知你老头子想办法搞一搞宋光明，老子就不信他的屁股上没有一根毛。”
“老大， 具体咋办能不能明示。”
老二张公子有些不知如何.
“老三找你熟悉的银行查一下关大波和宋光明的银行账户找人通过关大波的账户给宋光明的账户上转过去五十万，然后马上匿名举报到市纪委，老二现在你知道该咋办了吧。”
老三点了点头，作为市财政局长的儿子平时巴结他的银行排成了队，这点小事还是没啥问题。
老二有些惭愧的点了点头。
“老大英明啊。”
“务必做的滴水不漏，只有市纪委盯着他宋光明，其他的事情我们就有时间和机会去办，老四你也得找公安厅的朋友关注着刘大宝等人的消息。”
王公子给三个人都安排了具体的分工。
四个人就此别过分头行动。
一天之后，市纪委书记的办公桌上放上了一封匿名举报信，举报高新区管委会常务副主任宋光明贪污受贿并附有一张复印件的转账记录。
市纪委书记张国庆纳闷市谁把举报信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可问了自己的秘书等人却无一人所知道。
宋光明是市管干部，如果纪委要对他进行调查那是必须告知市委书记王铁刚。
赵国庆做梦也没有想到是自己的儿子偷偷的把举报信放到了自己那里。
他想了半天并没有思索出来宋光明是市委常委里哪个人的门徒，宋好像是通过市里举行的高级人才考试引进的。
心中只好呵呵一乐，既然没有背景，那别怪我张某人的刀快，这也是我建功立业的机会。
按照工作程序，他先还是给市委书记王铁刚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是王铁刚的秘书接听，他客气的说道。
“苏处长，请王书记接电话谢谢。”
在市委，大家都是亲切的称呼第一秘书为处长，既是尊称又是一种抬爱。
毕竟宰相门前七品官嘛。
一听是纪委张书记的声音，苏秘书也并不敢怠慢。
轻声细语的说道。
“赵书记，您稍等，我马上将电话交给王书记。”
张国庆只听的电话那头传来苏秘书的声音。
“王书记，纪委赵书记的电话。”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电话传来王铁刚声音。
“啊，国庆书记什么事。”
“王书记，有个案子我的向您汇报下不知道您这会是否有空。”
张国庆尊敬的说道。
“可以，国庆我这会有十分钟的时间，请你过来吧。”
王铁刚翻了下自己今天的行程抽出了十分钟，作为一个省会城市的一把手，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不属于自己。
张国庆拿着举报信独自来到了市委书记的办公室。
那是一个巨大的又肃穆威严的办公室，一个巨大老板台后面交叉着党旗和国旗。
苏秘书将他引了进去给他倒了杯水就退了出去。
“王书记，您看看吧。”
张国庆将举报信递了过去。
王铁刚看完之后，脸上没有一丝异样的表情。
对于宋光明，他还是略知一二。
这个人是中央政法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在三年前中州市为市辖六区八县公选引进高级人才时以第一名的成绩名列榜首。最后被安排到了高新区管委会任常务副主任。
当时主持该项考试选拔的正式王铁刚。
可是这六区八县入围的人后来或多或少都拜了王铁刚的码头，言必称老师。
可是宋光明是一次都没有。
王铁刚并不这些放到眼里，毕竟是知识分子嘛。
可能就是书读死了。
可当举报信摊到他的面前时。
他也觉得自己并没有任何的理由要袒护他。
“国庆，你感觉这举报信真实性如何？”
他将问题抛给了赵国庆。
“以我多年的经验，这个应该是铁证，只要到银行在对下这个转账凭证，查下他的银行账户就基本可以一锤定音了。”
张国庆肯定的说。
“那好国庆书记，纪委的工作我不便于多有干涉，我代表组织绝对支持你的工作，一定要严格按照工作程序和纪律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
王铁钢表达了自己中立态度。
赵国庆通过王铁钢的态度也察觉到宋光明在市委应该确实没有背景和后台，那就可以放开手干了，真抓个典型那也是自己的成绩啊。
他迅速的将案件转给了中州市纪委第五监察室。
监察室主任赵文博是自己的嫡系部队，自己可以放心和轻松的引导审查方向。
赵文博拿到举报信后却也神速立刻先分兵两支。
第一支迅速的按照转账凭证上的银行网点去落实凭证真假。
第二支也迅速向市公安局需求帮助协同调查关大波的身份。
很快第一支队伍传回来了消息，凭证真实无疑。
第二支队伍也发回信息已经确定了关大波的身份以及他的家庭住址。
赵文博指令立刻将关大波带回纪委进行询问。
关大波在家属院内遛弯检破烂时，被两个胸前带着党徽穿着中山服的年轻人拦住了去路。
“请问你是关大波？”
其中一个年轻人盯着他问道。
关大波并不知道来人是谁，警惕额点了点头。
另外一个年轻人拿出工作证亮了一下。
“关大波，我们是中州市纪委的，有个案件需要你协助我们调查，跟我们走一趟吧。”
“纪委不是专门搞贪官的？我一个平头百姓去纪委干嘛？”
关大波狐疑的问道，可是年轻人出示的证件确实盖着中州市纪委的大红章。
“请您配合我们调查好吗？”
说着话两个年轻人上前一左一右夹住了他将他塞进了一个小轿车里。
“请不要紧张，我们到地方只是要询问你几个问题。”
也许是看着关大波太过于紧张，其中一个人安慰他道。
在问询室内墙上贴着忠诚，担当四个个大字，墙体都是软包的，墙角上还有个摄像头一闪一闪的发着红光。
“关大波我代表中州市纪委询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属实回答。”
一个年轻人负责询问，一个负责记录。
关大波有些紧张，他机械的点了点头。
“你认识宋光明吗？”
关大波好像没有听明白。
“就是高新区管委会常务副主任宋光明。”
年轻人又强调了一下。
关大波警惕的看了看年轻人想了一下，点点头。
“认识。”
“你有没有给他行贿过。”
一听行贿二字，关大波腾的站了起来。
“诬陷。”
负责记录的年轻人呵斥道。
“老实点，坐下交代问题。”
关大波激动的坐回了椅子上。
“看看这个吧。”
问询的年轻人将一个银行转账凭证的复印件从桌面上推给了关大波。
关大波有些疑问的看了看闻讯人，拿过复印件定睛一看。
当他看到那个五十万的大写数字时，哈哈哈大笑起来。
“笑够了没有，这个你做何回答。”
闻讯人犀利的问道，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五十万，你们知道五十万是多少钱吗？”
“我为何要给宋主任行贿？”
“如果我有五十万，我买房子也不至于借了高利贷。”
“如果我有五十万，我老婆子的心脏支架早都手术过了。”
“如果我有五十万，我都不至于一家三代都窝在一个一室一厅的破房子里。
“如果我有五十万，不至于我儿子儿媳妇到现在连孩子都不敢要。”
“领导啊领导，你们都是党员，我也是党员能不能脚踏实地的调查问题，如果你们真想关心老百姓的疾苦，你们去调查下京城一号烂尾楼的问题好不好，也算是你们为了人民群众做了一件大好事，不要去冤枉一个为人民群众做主的好官了，你们可以把我几年的银行流水打出来，看看我从哪里来的五十万。”
关大波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委屈竹筒倒豆子说了干脆。
他的话弄得两个问询人面面相觑。
而在隔壁房间看监视器的赵文博迅速通过话筒向带着耳机的闻讯人指示问询结束。
第二十章 真相在逐渐浮出水面
一束刷白刺眼的白光冷冷的照射在刘大宝的脸上，他下意识的躲避着。
可牢固的牢椅将他的身体稳稳的固定在那里。
他尝试着无看清眼前与他隔着一层厚厚的栅栏的两个人。
可那无情的白光照的他的眼睛发痛。
忽然那束白光消失了。
刘大宝使劲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眼前两个穿着警察服装的一老一少两个人。
“警察大哥，能给支烟吗？”
刘大宝一脸的憔悴的请求道。
年轻的警察看了看老的。
点上一支烟抽着了，伸手越过栅栏递给了刘大宝带着手铐的手。
刘大宝贪婪的吸了一口，那一寸多长的香烟一下子燃烧了一半。
“说说吧你们是如何通过套路的形式骗取钱财的。”
年龄稍大的警察面无表情的问道。
“领导，我们真没有套路，我放贷收利息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怎吗会套路呢？”
刘大宝吐出了一股子烟雾一脸委屈的解释道。
“你要是光放贷收利息会惊动我们省厅的关注？”
老警察自己也点上了一只烟冷冷的笑道。
“我给你普及下套路贷所涉及的合同诈骗刑期，五万元以上基本就是三年了，按照你涉及的金额，啧啧啧，恐怕二十年是打不住啊。”
“领导不会吧，我这可是合法经营啊，至于贷款利率是双方约定的，如果对方不同意可以到法院起诉我嘛，我不至于涉及诈骗啊。”
一听到老警察口中的二十年的刑期，刘大宝有些沉不住气了连忙解释道。
按照国家法律的规定审讯人员不得对犯罪嫌疑人实施刑讯逼供和诱供。
老警察知道在审下去就是罗圈话，就合上了笔记本。
“刘大宝有没有诈骗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应该清楚的知道什么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完和小警察起身离开。
刘大宝拖着脚镣和手铐回到了监所，他向监管人员请求道。
“报告领导，我要见律师。”
大亨担保被公安机关打击，刘大宝等人被抓捕的消息也迅速的传到了关大波等人的耳朵里。
有好事的人还专门跑到大亨担保的办公地点去看了看。
果然是人去楼空。
关大波等人弹冠相庆，压在心头一年多的高利贷终于可以缓口气了。
七人小组再次聚到了一起但却少了关大波，谁也联系不上 他。
“多亏了宋主任啊，咱们的事算是终于有眉目了。”
小叶子感叹道。
“小叶子你是不是太乐观了点。”
其中一人质疑道。
“不，万事开头难，我现在相信宋主任一定能够帮我们重建家园的，现在大亨担保这帮混蛋被抓就说明当初通过他借款付给晶城实业的房款有问题，如果把这个问题理清楚，我们身上的负担可以减小一半，你们说呢。”
其他人多少都从大亨借了款项，听小叶子如此解释也都点头认同。
可是老关最近跑哪呢？
小组人员陷入了疑惑中。
赵文博将审讯资料交给了张国庆。
“张书记，从审讯看关大波并不认可这个五十万的来源去向，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在往前查查的他的银行流水。”
张国庆一边看一边听。
“文博，关大波能留置多久。”
“72小时。”
“立刻安排两只队伍，第一只到关大波周遭进行明察暗访对他的银行流水细致摸查，第二支以纪委巡查组名义入住高新区管委会对宋光明进行调查。力争在72小时之内将事实证据搞清楚。”
“好的张书记我马上安排。”
赵文博接受了任务立刻行动起来。
抓捕关大波的两名纪委工作人元再次来到了关大波的家所在的家属院。
他们躲过院子里的各种各样的感觉像垃圾一样的障碍，摸着黑进了楼栋，楼栋里黑乎乎的稍不小心还怕被莫名的东西给绊倒。
他们确认了关大波的家，敲了敲门。
过了好半天才听到里面有个苍老的声音回答。
“谁啊，门没锁。”
两人互相看了看，推开了门，屋里比外面还要黑还要冷。
他们废了半天的劲才看清了屋里的格局和人。
一个看上去有八十多岁的老太太蜷缩在一张上下铺上。
“老人家，这是关大波的家吗？”
“恩”
老人吃力的回答道。
“你们是谁？”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怒喝。
扭头一看，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熬，我们是做社会满意度调查的，您别担心。”
两人赶紧解释道。
“满意个屁，谁家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满意。”
年轻人恼火的回答道。
“请问这是关大波的家吗？”
两人向年轻人再次的询问道。
“对，找他有事？”
年轻人有些怀疑两人的身份。
“没事，我们上级要求必须核实调查对象的真实身份。”
两人编了个谎话。
“朋友您不方便我们就告辞了。”
年轻人挥了挥手不再言语。
两人出了房门听到年轻人给老年人说着。
“奶奶，您看现在的人闲的蛋疼，还满意度调查，在咱这贫民窟里会有人能满意。”
俩人苦笑了一下下楼离开。
从关大波长长的银行明细上看，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两位数，可以见得他是多么贫穷。
那笔五十万是在当天被存入后当天又从他的账户转入到了宋光明的账户，与平时两位数的余额比显得那样的突兀和不正常。
巡察组以巡视的名义入住到了高新区，这一支队伍赵文博亲自带队。
高新区纪工委书记孔德胜亲自接待。
“赵主任好久不见那。”
孔德胜说着话讲赵文博等人引入了接待室。
落座寒暄过后赵文博说道。
“孔书记，能不能请富书记也来一趟，我有重要事情传达。”
孔德胜一听这语气，知道事情不小。
赶紧起身去亲自通知。
“老孔这个赵文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富民华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赵文博代表的是中州市纪委，即使他的官位没有自己的高，但是平台高，他还的给他积分薄面。
秘书推开了接待室的门。
“赵处长可是轻易不来咱们高新区啊，也不知哪振香风把您给吹来。”
富民华冲赵文博伸出了手。
“富书记，我受张书记委托有重要事情传达，不然哪敢骚扰您啊。”
赵文博也不敢托大，赶紧起身握住了富民华的手，毕竟这是一个地方主官。
落座后赵文博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了富民华。
富民华拆开从中拿出了几张纸，仔细的看起来。
孔德胜离的远看不清纸上的内容，但从富民华的表情上看似乎有些严重。
富民华将东西递给了孔德胜。
他掏出花镜带上一看，心里大惊。
“赵处长，找个属实？”
赵文博并不做肯定回答。
“银行转账凭证是已经落实为真的。”
“需要我们做什么？”
富民华掏出自己的香烟分散给赵文博和孔德胜。
“单凭这个转账凭证还不足以定罪，所以张书记派我们一巡察组的名义到高新区做明察暗访，特备是对他经管负责的部门和项目进行审查，对他的下属进行秘密询问，这个就得请富书记安排。”
“这个没问题，我们坚决服从上级组织的安排。”
宋光明虽然有些桀骜不驯，但是工作能力还是无人能比，而且他与颜美玉走的近，自己还是颜美玉父亲任中原省委书记时最后一位秘书，他不能落井下石，但他也不会伸手拉他。
心中只是默念：“宋光明好自为之吧。”
而孔德胜心中却是窃喜，自己将来任职高新区管委会最大的障碍要消除了。
巡察组迅速投入了工作当中，审查了宋光明曾经主管过的所有部门并逐个约谈了部门的负责人。
机关内部根本没有秘密能够保守。
很快巡察组的真实意图被人就给猜了出来，而且宋光明从巡查组只查自己曾经主管的部门也隐约感觉到了巡察组的矛头正是指向自己。
对于颜美玉的身份在整个中州市的官场圈里都不是秘密。
所以问询她的任务就落到了赵文博的身上。
“颜局长，你对宋主任的工作能力，工作作风以及廉政方面有没有话要说。”
赵文博很客气。
可颜美玉却丝毫没有把他放到眼里。
“赵处长整个管委会 恐怕也找不到向宋主任这样年富力强切清廉如水的官员了，你如果真的闲的没事干，倒是可以去调查下市委张国庆书记的公子都干了些什么蝇营狗苟的事情。”
一句话噎的赵文博半天接不上话来。
“还有话要问没有，没有我就撤了。”
不等赵文博回复就扭头离开。
和赵文博一起负责文化的是两个刚进入市纪委没多久的年轻姑娘。
“赵处长，这女的是谁啊，长这样漂亮可话里带刀啊，连张书记都不放到眼里。”
“还能是谁，在中原还能拉出另外一个颜家？”
“老宋，有人要整你。”
颜美玉气呼呼的推开了宋光明办公室的门。
“喝点水，消消气，我身正不怕影子邪。”
宋光明感激的安慰道。
“我可听说关大波给你行贿五十万。”
颜美玉歪着头皱着眉头问道。
“五十万，哈哈哈五十万，先不说他行贿我要干嘛，如果你去看看关大波的家你就知道让他拿出五千块都难那，这些笨蛋要诬陷人也不去认真调查一下，真是一群蠢货。”
宋光明哈哈哈大笑。
乌云是遮不住太阳的。
第二十一章 清白与真相
“赵处长，从外围调查看，似乎宋光明是清白的啊，我们认真看了关大波的银行流水，这笔五十万当日存入当日转到宋光明的账户显得特别的突兀，而且关大波的家里情况看起来也不像能拿出五十万的样子。”
负责调查关大波的同志向赵文博汇报道。
赵文博陷入了沉思。
从高新区的巡查情况来看，宋光明一不吃喝二不贪占，过手负责的项目也从没有吃拿卡要的问题。
难道真是诬陷？
此时巡查组的真实目的随着询问人数的增加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
赵文博决定直接约谈宋光明。
他没有安排其他人一起。
接待室内，赵文博终于直面了宋光明。
宋不卑不吭也没有一丝对于被人调查的恼怒。
两人客气之后。
赵文博说道。
“宋主任我这也是例行公事，请你多多理解。”
宋光明笑了笑。
“赵处长您代表的是组织，我能理解请问吧。”
“我们接到匿名举报，说你受贿五十万，这是核实过的凭证。”
赵文博将凭证递给了宋光明。
宋光明拿起一看笑了。
“赵处长以您多年的办案经验，这个问题根本经不起推敲。”
“何以见得？”
“行贿肯定是要有理由的，不然别人不会给我平白无故的送钱，而且转账是最笨的方法这样会留下痕迹，很容易被抓现行，赵处长您觉得我像个笨蛋嘛？”
宋光明反问道。
“你你你，哈哈哈哈。”
赵文博忽然哈哈大笑。
“果然不出我所料宋主任，只有坦坦荡荡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赵某人领教了，从目前外围调查情况来说种种迹象确实是有人在栽赃诬陷，请相信组织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我这就回去向市纪委张国庆书记做汇报，在彻底调查清楚后，组织会给你恢复名誉的。”
宋光明起身，两人握手告别。
外围调查再次传来消息，关大波的五十万是在当天有人通过自动存款机存上的，被机器上的摄像头给拍了下来，但是人带着头盔无法识别，但是从身材和皮肤来看绝对不是关大波，是另有其人。
结合关大波的口供和视频以及关大波的实际家庭情况和巡查组调查情况基本可以断定宋是被冤枉了。
但是是谁在冤枉宋光明却成了一个迷。
宋光明是无辜的，可是案子却因为关键的人证停滞在了那里。
而宋光明涉嫌贪污受贿五十万的事情已经在中州市的官场上传的沸沸扬扬。
中州市纪委不得不在中州日报和中州电视台发布公告为宋光明正名，如此以来宋反而成为了正面典型，引来了媒体不断地采访报道。
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老大，这次又失手了。”
老二张公子有些失落。
王公子最近掉入了自己的温柔乡，谈话总是心不在焉。
老二说了几次，他才回过神来。
“这宋光明果然是难缠啊，损失了五十万还扳不倒他，老三我们不能再在他的身上费劲了，你的二手设备和芯片现在弄的怎样，我们必须加快速度进展迅速拿到补贴资金将京城一号的窟窿补上，这样就彻底没有人再盯着我们了。”
“老大基本没问题了，一周之后可以安装到位。”
老三感觉自己这次办了一件令老大满意的事情。
“好，老四刘大宝那边有何情况？”
“我已经安排律师和他见面，已经警告他嘴给我闭紧，我会活动把他捞出来。”
“好，打起精神来我们可是中州四大公子，区区一个宋光明又能奈我们何。”
王公子看到兄弟们似乎都有些气馁，就打气到。
自从刘妈和王公子做了那颠龙倒凤的事后，人似乎一天比一天年轻妩媚。
只要老板和太太不在，这个别墅似乎成了二人的爱巢。
厨房里，客厅里，浴室内，楼梯上，卧室内几乎每个地方都留下了两人的汗水和味道。
他们似乎忘记了忌讳，忘记了他人。
人一旦忘了情就容易失了魂。
失了魂就容易忘乎所以。
公事王公子都交给了自己的弟兄们，而无事的他似乎只有一件事情去钻研。
寒冬的夜黒的早，鸟儿夜早早的归了巢。
在刘妈的保姆间里，王公子努力的探索着女人身体的奥秘，却浑然不知有人进了别墅，也许是他太大胆，太不小心。
忙了一天工作的王铁刚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一刻。
他想在办公室里咪一觉，太太跟朋友到外地旅游了，家里只有儿子和保姆。
他想了想儿子回来这样久，自己也应该和儿子在谈一谈人生。
这过去的几十年，工作占用了他大部分的时间，对于儿子他是亏欠的。
想到这里，他打发秘书回家休息，自己乘车返回了市委家属院。
天清冷清冷的，王铁刚没有让司机把车开到别墅跟前，而是在离别墅一百米的地方停下，他想走一走呼吸下冷冽干净的空气。
他推开别墅大门，用钥匙打开了防盗门。
伸手就要打开客厅的灯。
忽然听到一阵男女苟合的呜呜声。
好奇心是人类天生的。
有人说好奇心是促进人类进步的源泉。
即使到了五十多岁的年龄，王铁刚同样具有人类共同的天赋。
他悄悄的顺着声音的来源，惦着脚步来到了刘妈的保姆间。
声音越发的清晰。
“难道是刘妈的丈夫来了？”
可王铁刚转念一想不对。
以前每次她的丈夫来，都是自己安排了市委招待所，那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庄户人，还是因为王铁刚的关系进了凡县大竹乡镇小学当了一个后勤老师，其实就是负责冬天烧锅炉，夏天烧开水。
他听着女人梦魇般的哼哼声，五十多岁的自己竟然有些异样的动静。
他按捺不住好奇的折磨，悄悄的压了下门把手，门竟然没有反锁。
他推开了一条细缝，瞄着眼看了进去。
刘妈洁白如雪的身体和曲线随着灯光打进了王铁刚的眼睛里。
可是当他的眼光抬眼仔细看向那个刘妈身上的男人时，他愣住了。
那是自己的儿子。
他正要推门而入大喝一声，打死这对狗男女。
可就在他要推门的一瞬间，他停住了。
他轻轻的把门关上。
他不能。
夜黑人静，此时如果自己大吵大闹，不用一夜明天整个家属院里都会传的风言风语。
自己是中州市委书记，自己家里出现如此的事情，脸还往哪里放。
他瘫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听着屋内二人不知廉耻的如同禽兽一样交合的呐喊声。
他捂住了耳朵，可是声音还是不停的透过指缝溜进他的耳朵里。
他起身艰难的扶着楼梯扶手抹黑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
他一夜未免，他点上香烟一支接着一支。
他仔细听着楼下传来的动静直到天明。
他们一夜足足折腾了六次直到天亮。
王铁刚一夜抽掉了四盒香烟，烟蒂洒落了一地。
趁着他们熟睡，他悄悄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了别墅。
一个电话，司机二十分钟内赶到了家属院。
看着王铁刚铁青的脸，司机还以为是自己迟到了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车子加速飞速的朝着中州市委奔去。
王铁刚一言不发，一夜未眠的黑眼圈使他看起来憔悴了好几岁。
第二十二章 红色的锦旗
“关师傅真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我代表中州市纪委向您表示歉意。”
赵文博亲自向关大波陈恳道歉。
“领导我到没有什么，我不过是个平头老百姓，但是我还是个老**员对于组织的工作我是能狗理解的，可是可千万不要冤枉一个党的好干部啊，现在社会如此浮躁党培养出一个好的干部不容易啊。”
关大波并没有得理不饶人，他反而诚恳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关师傅请您放心，组织上会详细查明问题，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会放过一个坏人，另外对于您这几天的损失组织上会考虑给与一定的补偿的。”
赵文博对于关大波如此大度的态度非常的高兴和满意。
“不不不，说实话这几天吃住在你们这里，我都感觉我好像还胖了几斤，这里暖和还得劲可比我那破烂家强多了。这就行了，我可不能给组织在找麻烦，是不是没事了，如果没事我就回去了。”
关大波起身就要离开。
赵文博赶紧拦住他。
“关师傅您咋来还的咋把你送回去，陪你来的两个小同志还的回去给你恢复名誉呢。”
关大波一想也对，自己平白无故被纪委带走几日，如果不清不楚的回去虽说自己是个平头百姓，但自己好歹是个党员这脸上也不好看啊。
“那行，那我就不推辞了，谢谢领导。”
赵文博将他送至门口坐上车后目送他离开。
“关师傅，你说会是谁想要坑害宋主任，还让你背着个黑锅呢？”
关大波的返回，集齐了京城一号业主代表七人组。
“肯定是晶城实业或者是大亨担保。”
“大亨？他们已经被公安都抓起来了。”
小叶子兴奋的回答道。
“什么？真的。”
关大波有些不可思议。
“千真万确。”
其他人齐声附和。
“那那那那我们再也不怕大亨那些小流氓来逼债了，宋主任真是救我们于水火啊。”
关大波激动的差点跳了起来。
“弟兄们，终于有进展和希望了，我们一定要好好好感谢宋主任。”
几日以来宋光明的办公室往来不断市里的各个媒体，有电视台，报纸，电台。
以往一旦官员被纪委盯上，基本就是很难没有问题全身而退的，在中州市宋光明还是第一人，足见其个人操守在官场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可是这些在别人的眼中却成为了刺眼的炫耀和侮辱。
“富书记，这个宋光明也太不地方了，市纪委到咱们高新区调查他，先不说他有没有问题，你我二人可是在巡查组面前替他宋光明可是挡了箭说了话的，现在媒体四处宣扬他宋光明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党的好干部，什么意思，高新区其他的干部都是贪污犯？”
孔德胜似乎忘记了巡查组在高新区对宋光明展开调查时他内心的喜悦了。
他不落井下石已经是发扬人性的光辉了。
此时还大言不惭的称自己为宋光明挡了风遮了雨。
富民话嘿嘿一声冷笑。
“老孔，亏你还在这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难道就不明白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道理吗？他宋光明是现在风光了，可是他的仕途也会到此结束，他这样的人以后上面谁会用呢？他清白，他自爱，那别人呢？”
孔德胜此刻仿佛醍醐灌顶。
“你的意思是佛象最好是在庙里被人供着，世上的人是只看不用。”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一笑。
“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
宋光明给党政办宣传科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媒体过分的对他的关注和访谈使得他也逐渐感觉到了不妥。
他从同僚的眼神和下属的切切私语中感悟到了什么。
他还只是一个常务副主任，还并不是一个地方的主官，过于抢风头必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他宋光明还是个精于人事心思缜密的君子。
可关大波的举动却又将他推向了风口浪尖。
因为宋光明的拒绝，逐渐媒体追逐新闻的热度在逐渐消失。
管委会大院里也逐渐恢复平静和有序。
宋光明正在办公室里仔细的看着文件，并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启动京城一号的复工。
互听到楼下院子里锣鼓玄天。
没一会，信访局长李小格敲开了他的门。
“宋主任好事啊好事啊。”
宋光明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匆匆忙忙的是什么好事？”
“是关大波他们来给您送锦旗呢。”
李小格恭维的说着。
“胡闹。”
宋光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这个关大波啊关大波怎嘛这样糊涂，这不是把自己放到架子上烤嘛。”
他心里暗暗的埋怨道。
可是自从和省公安厅的高厅长接触后，他也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外人不能轻易去猜测自己的心理通过自己的情绪。
他推开窗户看到一群人簇拥着关大波拿着一个大大的红色锦旗。
后面是一个十人组成的锣鼓队，正热闹的敲打着。
靠向院子一侧的窗户趴满了人，都在热闹的看着动静。
如果他不下去，恐怕这场闹剧还会持续很久。
他拿起自己的外套说了声下楼看看去。
就风风火火的朝着楼下奔去。
红色的锦旗上绣着“两袖清风 一心为民”八个金灿灿的大字。
字在阳光的照射下诩诩生辉。
看到宋光明走出了机关大楼。
关大波扭头打了个手势，锣鼓队敲的更加热闹。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宋光明的跟前。
“宋主任您为我们出头打击了大亨的套路贷，使我们搬掉了身上的一座大山，让我们看到了更大的希望，今天大家伙特意组织起来感谢您，请您收下锦旗。”
宋光明看着关大波那诚挚的眼神再也没有用一丝火气。
多好的人民啊，他们受到了伤害，但是只要你能帮助他给他正义活着正义的希望，他们都会义无反顾的拥护你支持你。
“关师傅，你能不能先让锣鼓队停一停我讲两句。”
宋光明让李小格接过了锦旗。
他来到了人群的前面。
锣鼓队停了，人们也安静了下来。
“同志们，老乡们我何德何能让大家如此的看得起我宋某人，我只是做了一名**员和党的干部应该做的事情，这正是组织教育和培养多年结果。”
他停顿了一下。
“今天你们来送锦旗，我是很惭愧的，大家给予了我们很多的宽容和理解可是管委一直没有能够把大家的问题解决，群众无小事，现在说明我们做的还不够，现在也只是将京城一号系列问题中解决了一小部分，但是能够解决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管委领导班子集体领导的结果，是富民华书记指挥安排得当的结果。这个锦旗我将会请示富书记悬挂至党委会会议室，将群众的殷殷期望时刻提醒我们。”
宋光明并没有贪功，他知道自己不能把自己立在富民华以及其他党委领导的对立面。
而着一段话就是明着说给富民华等人听的。
当宋光明带着关大波拿着锦旗走进富民华的办公室，又将功劳推在富民华的身上时。
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年轻人，富民华心理不禁一震。
“他荣辱不惊，不卑不吭，即不贪功又不圆滑，心思之缜密，恐怕连自己都不是他的对手。”
将京城一号烂尾事推给他，本来是想实现自己与王公子的脱节，为自己建一座风火墙。
没想到他竟然干的有声有色，弄的中州市里翻云覆雨的四大公子狼狈不堪。
如果自己不是被王公子下了套，他真想为党和人民好好培养这个好的干部苗子。
当电视里出现宋光明在办公室里接受采访的场景时，王公子抓起遥控器关上了电视。
“怎嘛不看了？”
刘妈疑惑的看着他。
王公子并没有解释只是笑了笑。
“没啥看的，刘妈我一会要出去，晚上不在家吃饭可能也不回来了。”
听说王公子夜里不回来，她有些失落。
近段时间夜夜**，她似乎仿佛离不开这种感觉。
可王公子没有再说什么，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调皮的冲她打了个飞吻出了门。
一会，就听问外一阵汽车发动机的音浪又近及远逐渐消失在人类耳朵能够听到极限范围内。
老板似乎最近一直都很忙，太太旅游还没有回来。
今天诺大的别墅又只剩下她一人。
她晚饭随便吃了两片面包喝了杯牛奶，就蜷缩在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她慢慢的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夜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月亮照耀在黑色中带着点深蓝的天空，稀稀落落的几颗星星挂在天上。
电视不知何时被关上了，灯也灭了，刘妈在迷迷糊糊当中感觉有人抱起了自己，是少爷回来了。
她惊喜的抱住了他。
嗔怪道。
“小冤家，你不是说今天不回来。”
那人并不说话只是将她重重的扔到了她的床上。
黑暗中那人有些急不可耐的将自己的衣服褪去，又粗鲁的把她的衣服扯掉。
一张带着烟味和腐臭味道的嘴贴上了她的嘴。
第二十三章 事出有异必为妖
激情与渴望已经烧昏了她的头脑。
堂堂市委书家属院和市委书记的别墅里哪里会讴歌其他人敢于闯入。
虽然感觉人有些异样，身材大小却也与王公子差不太多。
**很快冲垮了任何内心的质疑。
房间里只剩下男女喘息的柔情。
“老三，设备和芯片的事情搞的如何了。”
王公子也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感。
大亨的覆灭，宋光明的步步紧逼，使得他不得不要抓紧将这一切纰漏在曝光之前给堵上。
“为避免被人发现我们都是夜里干的，目前设备都已经安装到位，找人调试下，很快就能让人感觉到一种全面开工的样子。”
王公子对于老三的进度还是比较满意，他点了点头。
“时不待人，马上要开始准备开工投产仪式，我们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我要牵着别人的鼻子走。”
“好的老大，这些设备都是些要报废被我们翻新的，到时候还的考虑不能让人太过于靠近而看到猫腻。”
老三想了想考虑到。
“设置警戒区，闲杂人不得靠近设备，到时候可以讲设备有辐射，人都怕死。”
王公子给了一个答案。
“绝了，老大您真是人才啊，这主意都能想出来，换我憋死也想不到。”
老二一听，嘻嘻笑了起来。
“老二，你立刻发动你的关系将市级，区级领导都系数通知到位，我们要择良辰给他们弄个开门红，形式越大越好，媒体越多越好。”
“得类，大哥你放心，保证热热闹闹的。”
老二还模仿美国大兵敬了个礼，但是不伦不类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大哥，我们搞的形式过于大，一旦将来收不了场该如何？”
老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收不了场？哈哈哈，知道什么叫做舆论绑架吗？一旦他们都参与其中，即使将来我们漏了马脚，他们也得替我们兜着，所以来的党政领导越多，我们越安全，将来越有人替我们擦屁股。”
王公子一番高深的论断，使得三个兄弟无不佩服的五体投地。
“大哥，你说用不用通知咱们的老头子呢？”
老二赵公子试探的询问。
“老二，你要点脑子好不，我们的老头子哪个支持我们的事情，如果知道我们搞的这些事情，他们不大义灭亲都不错了。”
王公子没好气的说道。
三人想想自己老爹那平日里黑如包公在世的脸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老宋，你是实在是高啊，你这样一搞，老富也是既有面子又有里子，看不出你这家伙心眼活的很那。”
看着最近宋光明如果乘坐过山车一样的经历，颜美玉也真真切切的看清了自己内心所崇拜和亲来的人是多吗的优秀。
“你这话是夸我还是损我，是说我善于投机钻营。那枪打出头鸟，风头再盛我也是副手，本来因为京城一号的事我已经老富政见不一，如果我再盖过他的风头，恐怕以后我被掣肘的事情会更多。”
宋光明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看法。
“光明你确实更加成熟了，你的操作领开发区不管是领导还是职工都为之折服，胜不骄气不馁。”
颜美玉肯定的说道。
“我觉得这个事情不能再由着晶城实业的性子再拖，现在大亨被打击，从省公安厅反馈的消息来看，这基本是个套路，是给虚假的借款合同。关师傅们不用再面临房子也没有，还背负巨额贷款的囧境，可是京城一号迟迟不动工也是不行的，这些都关系到很重要的民生问题。”
宋光明依旧是忧虑重重。
“你别压力太大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晚上嘟嘟要过生日，你蛋糕定了没有。”
颜美玉安慰他道。
“哎呀，这个重要的事情我给忘记了。”
宋光明一拍脑袋，今天是宝贝嘟嘟的生日。
“哼，就知道你忙来忙去把自己家里的事情都给忘记了，我定过了，孩子一年就这一次的生日，你啊懒得说你了。”
颜美玉数落他道。
“嘿嘿嘿，谢谢你啊，美玉，真是让你操心了。”
晶城实业的鎏金大贴，仿佛长了翅膀一样，挨个的飞到了中州市各大机关一把手以及高新区班子成员的办公桌上。
宋光明还在思索着如何通过行政或者法律手段督导晶城实业快速复工。
而晶城实业的多晶硅项目要开工投产仪式的请帖却使得他警惕了起来。
一个停滞了一年没有动静的项目怎能在一夜之间忽然要复工投产，这中间是否有更大的秘密和阴谋呢？
“你们确定要复工投产？”
富民华狐疑但又掩饰不住一种喜悦的问道。
“富书记千真万确，公司考虑地产和多晶硅项目已经停滞太久，经过董事会决议决定先启动多晶硅项目，然后由多晶硅项目的产出来支撑京城一号复工。我们也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希望富书记能够理解。”
“好，好，好，只要你们能够复工投产并快速的解决京城一号问题楼盘问题，开发区会在各个流程上特事特办为你们开绿灯。”
富民华的心也松了一口气。
多希望这个王公子赶紧把这个烂摊子给处理完。
“老大，那个广东人又该拉出来溜溜了。”
老三已经完成了明天开工复产仪式的一切准备工作。
大红的地摊，焕然一新的厂房，漆面发亮的设备，以及几个蓝眼珠的外国人。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开幕的大锣了。
“赵老大，你细这样的想我拉，我也很想你的拉。”
忽然老三听到背后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广式普通话。
扭头一看乐了。
“靓仔，什么时间到的拉。”
赵公子模仿着广东人的塑料普通话。
“哈哈哈，王公子呼我，我打飞的来的，我说过靓仔我随叫随到了。”
广东人并不介意赵公子模仿他。
“带妹子了没？”
赵公子神秘兮兮的问道。
“王生，赵老大还细那样的着急的拉。”
广东人笑着冲王公子说道。
“老三等正事过了，我带你到广东，让靓仔带你玩遍岭南妹，现在给我收收心。”
王公子提醒道。
“大哥，你放心，我和靓仔开玩笑的，我分得清眉眼高低。”
赵公子解释道。
“王生，这次把我叫来，是不是有什么发财的事情啊。”
广东人眯着眼贪婪的问道。
“这里又一万块，明天给我扮演下港澳同胞，具体的发言稿我已经安排人给你，你熟读，其他人问你任何事情都有这位代先生替你答复。”
王公子指着在一旁的代建明。
“哇塞，王生啊，你太客气了，不就细讲几句话拉，一万块太多了。”
广东人高兴的感谢道。
鞭炮声足足响了半个小时，满地的落红。
对于全面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中州市，此刻那个规定仿佛如同擦屁股纸一样，被崩灭在噼噼啪啪的声响中。
中州市各个经济口以及高新区管委会的党委班子，各个局办的领导都悉数到场。
广东人拖着难听且令人啼笑皆非的广式普通话作为晶城的老板身份为开工复产做了发言。
与其说是发言，不如说是一场众人围观的脱口秀，他那极不标准的口音弄得现场笑声此起彼伏。
笑声越大，他越紧张，他越紧张， 笑声越大。
最后代建明都憋不住了。
宋光明并没有参加，也是管委会党委唯一没有参加的。
他对于晶城复工 投产的事情抱着极大的怀疑的态度。
一个搞地产为了救活工业的项目，怎吗又翻过来变成工业项目就地产呢？
这本身就是个逻辑不通的悖论。
颜美玉到是参加了，而且被人引导着参观了车间，可车间被拉了警戒线，晶城以科技**为由拒绝照相，就进观看等要求。
但是颜美玉还是从崭新的车间和浓烈的油漆味道里嗅到了一股子的不正常。
可具体是哪里不正常，她又看不出来，走马观花的看了一圈。
除了有几个外国员工没有看到任何中国员工。
她询问代建明。
告知她目前晶城采用的是国际上专业的全自动设备。
目前国内还没有人能够操作，所以雇佣了一批外国人，将来会继续招聘国人进行培训。
颜美玉半信半疑，但也不发出任何疑问了。
热热闹闹的开工复产仪式结束了，每个参会的领导都还得到了晶城实业精心准备的一份礼包。
一个刻有晶城标志的笔记本电脑。
“果然是大手笔啊。”
颜美玉回到机关后冲宋光明展示道。
“哼，一个账面为空的企业，下如此大的本钱和力气去搞开工仪式，还送这样价值高的礼物，美玉，事出有异必为妖。”
宋光明一语中的。
第二十四章 踢到了钢板
“律师，我什么时候能够取保候审，他妈的这里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刘大宝懊恼的举着带着手铐的手说道。
“放下手0538。”
会见室一角的喇叭里传来了监管的声音。
刘大宝赶紧冲着摄像头陪着笑放下了手。
“回去告诉李公子，赶快把我弄出去，不然我不知道挺不挺的住。”
刘大宝言语中带了些威胁的意思。
律师翻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
“老板已经打点过，你把嘴巴放干净点，说了不该说的不管是你在里面也好，外面也罢，恐怕你不会有好日字过。”
刘大宝一下子就像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
“律师，求求你告诉李公子，请他放心我的嘴一定严严实实的，麻烦他照顾好我家里。”
说着还流下了几滴眼泪。
开工仪式过后晶城实业的多晶硅芯片厂房此时仿佛成了高度保密的基地。
任何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不得照相，巨大的厂房竟然没有一个窗户，给人一种神神秘秘的感觉。
关大波等人听说晶城实业的多晶硅项目已经复工投产，一合计这晶城实业有钱搞生产那为何不将钱投到京城一号的复工上呢？
他们又组织了一批人举起了条幅就堵在了晶城多晶硅项目的大门口。
“你们是干嘛的，知不知道我们是港商企业，是外资。再胡闹公安把 你们全抓起来。”
一胖一瘦两个看门的保安看到围过来一群人就假模假样的说大话吓唬道。
“还外资，知不知道港澳都收回来多少年了，你们个冒牌货，我们要见你们老板，有钱搞项目，就没钱把你隔壁的京城一号的楼给我们建好。”
自从从纪委回来，那关大波也算是见过大人物，见过大场面了，对于两个小保安他也没看到眼里。
保安一看吓不倒这群人，赶紧把电话打到了代建明那里。
“老板，老板，京城一号的人来闹事了。”
正在工厂里面和小弟推牌的代建明一听是京城一号的人又跑到工厂闹事，心头的火气不打一处来。
“马拉戈比，这帮王八蛋害的咱们不浅那，刘老大因为他们已经被弄起来，他们要在搞我们，老大们不发话他们就以为我们是在道上瞎混的。”
代建明一把把麻将推散。
“走，打这帮龟儿子。”
“代总，代总，这这这，这恐怕不行把，老板们交代我们最近一定要老老实实的不要惹事。”
一直跟着他的金丝眼镜急忙阻拦到。
“小眼镜，你他妈的是吓大的，老子不是，老板们怪罪下来，老子顶着。”
代建明此刻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带着小弟就随手拿起家伙就冲了出去。
代建明一看领头的还是关大波，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弟兄们，给我打这些狗日的。”
说着自己就领头冲向了关大波。
关大波们虽然人多，可是他们不过是一群为了房子这个共同目标而组织起来松散的维权联盟。
在面对流氓们的冲击时，一下就四散而逃。
关大波还要收拢队伍和流氓们对抗时，可谁会听一个丝毫无法约束他们的人呢。
关大波被代建明为了起来，而和他一起跑来的人则在远处四处观望着，甚至连个报警的人都没有。
“老东西，你三番五次的到区里告状，区里有宋光明给你撑腰，可是在这里老子是老大，今天不打的你给我叫爹我他妈的随你的姓。”
代建明恶狠狠地说道。
“啊”的一声惨叫关大波倒在了地上。
代建明还要让小弟举起钢管继续对关大波进行殴打。
忽听背后一声爆喝“住手。”
代建明一愣，扭头向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在说话。
等他看到来人的时候愣住了，来者正是宋光明。
看到是宋光明，维权的人群迅速向他靠拢过来，七嘴八舌的向他描述着他们被打的过程。
宋光明此时没有时间去听这些。
“快去把关师傅扶起来。”
有了宋光明的撑腰，有几个胆大的男子才从代建明等人的包围圈里将关大波扶了出来。
“宋主任，他们欺人太甚。”
看到宋光明，关大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挣脱众人的搀扶，一把拉住了宋光明的手，眼泪在这个男人倔强的眼睛里再也控制不住。
宋光明会如何在这个关键时候到来呢？
原来匆忙之中，小叶子没有想起来报警，倒是想起了宋光明。
好在这里离管委机关并不太远，他收到电话没有迟疑就赶紧赶了过来。
亏来的早，才避免了一场群体**件。
“代建明，你们是工厂还是黑社会？”
宋光明扶着关大波怒吼道。
“宋主任他们欺人太甚，我们工厂好不容易开始复工投产，目的也是为了有了利润和效益能够赶紧把京城一号的楼盖起来，可我们刚刚开始，他们就来捣乱，你说我该不该揍他。”
代建明不敢再指使人殴打，但是依旧是一幅恶狠狠满不在乎的态度。
李公子收到金丝眼镜的电话心理骂道。
“他妈的不好坏事了，这个代建明真他妈的是头猪。”
他迅速拨打了一通电话。
就在宋光明还在和代建明理论的时候。
一辆警用摩托车带着两个警察来到了现场。
他们好像并不认识宋光明。
“干嘛，干嘛，聚众斗殴，寻衅滋事，我看你们是吃饱撑了的，知道这是哪里？这是港资企业是区里花大力气招商进来的，是利税大户。你们想干嘛，想让港商撤资，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两人一上来明显就把屁股挪到代建明的一边。
“我说两位警官同志，你们来了一步调查情况，二不向双方问询，一上来就指责我们是何用意。”
宋光明知道这两个警察估计是在人群里没有认出自己，也不恼怒，平静的问道。
代建明听到警察与宋光明的对话，拼命的向两个警察使眼色。
可警察还以为是在和他打招呼。
“你在质疑我我们的执法，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扣起来拉倒局里。”
关大波刚要讲话，宋光明手一伸制止了他。
“警官，我们拨个电话吗？”
“现在害怕了，哼，知道害怕就行，以后不要再来捣乱，不然铁定管你，至于爱打就打，谁来了我们都是这样执法。”
两人受了李公子的委托，李公子是谁那是市局李局长的儿子。
在中州市还有谁能敢和李公子扳手腕。
宋光明拿出手机翻出一个熟悉的电话，并打开了免提。
一个铃声响了之后，电话接通了。
“喂宋主任有什么指示？”
那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两个警察顿时傻了眼。
“管委宋宋宋主任？”
“刘局长，我现在在高新区京城一号的门口，这里有些情况恐怕的您亲自过来处理。”
“宋主任，放心，十分钟后到大现场。”
两名警察此刻再也没有刚才那股子嚣张劲，面如死灰。
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分局局长刘大彪天天挂在嘴边的宋主任。
第二十五章 引进接盘者
不到十分钟，一辆警用suv停在了宋光明的身边。
刘大彪看了看自己的两名属下，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宋光明。
“宋主任，有啥情况啊，这不有咱们分局的干警。”
“好，刘局长只要你认识这时你高新分局的干警，那你就问问他人民警察的工作准则是什么？”
刘大彪是多吗晶莹剔透之人。
这京城一号之地本身就是麻烦之处。
眼前的两拨人，一波是拿着钢管，一波还有人受伤。
而宋光明如此之问，肯定是两个警察处事不公，且偏颇较大。
再看两个警察面如死灰看到自己想笑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的样子，顿时明白了十分八分。
“马上跑步回局里，自己到禁闭室去把今天的情况给我写成报告，如果和宋主任说的有出入，你们身上这身皮恐怕就熬不到明天了。”
刘大彪虎着脸下达了命令。
两个警察赶紧立定敬礼，将头盔放到摩托车上，跑步朝着分局的方向跑去。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吃凶伤人，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刘大彪一声爆喝。
代建明等人知道眼前之亏吃不得，得罪了警察还是分局的局长恐怕李公子一时半会也不好弄。
纷纷扔掉了钢管。
“宋主任，刘局长，我们也是自卫啊，这些都是护厂队的，你看我们刚刚复工投产，而且设备都是从国外高价进口的，这些人要是闯了进来，损坏了都是天价，我们也兜不住啊。”
代建明哭丧着脸说道。
对于这个公司的情况和背景，刘大彪并非一无所知。
李公子和这里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此刻虽说内心的天平倾向于宋光明，可是他还不想从明面上得罪李公子。
他看着宋光明，似乎在征求他的主意。
宋光明此刻也并不想将冲突扩大化。
多晶硅项目刚刚复工，而且影响巨大、
他也不能为了一时之快，而成为众矢之的。
“代总，今天关师傅他们确实有不妥之处，但是你打人就不对，既然今天刘局长在这里，本着化解 人民内部矛盾的原则，你今天赔付关师傅医药费，并向他道歉，这事就就此打住。”
宋光明按了按关大波的胳膊抛出了自己的意见。
代建明一听能够不经官，也落得同意。
而且金丝眼镜已经 偷偷对他说，李公子对他的莽撞行为很不容满意。
就坡下驴，是江湖人士的必修课。
代建明迅速安排人拿出五千块钱，并谄媚的笑着说。
“关师傅，对不住了指责所在，实在没得办法，请您多原谅。”
关大波哼了一下，并不接着。
宋光明劝到。
“关师傅，得饶人处且饶人，接着吧。”
关大波这才气鼓鼓的接过了钱。
刘大彪看事情已经化解。
“宋主任，您放心对那两个害群之马我一定严加惩处，我就不在这里久留了。”
说完两人握手告别。
“大家先散了吧，关师傅你坐我的车我送你到医院。”
宋光明扶着关大波坐上了自己的车，穿过人群朝着辖区内的中州市第四人民医院飞奔而去。
“代建明，你他妈的要干嘛，我千叮咛万嘱咐，现在是敏感和关键期，老大讲了不要给人起冲突，你他妈的当我的话耳边风啊，今天你还还的老子在高新区分局的两条线给断了，你是不是找死。”
李公子冲着代建明臭骂道。
代建明再也没有了平时的嚣张跋扈。
一句话也不敢顶撞。
“我说老代，你平时很精明的一个人，怎嘛关键时候犯糊涂呢？你今天如果要是把宋光明给揍了，那恐怕我们所做的一切都要露馅。”
老三张公子也是敲打着代建明。
“是是是，老板们说的是。”
代建明只敢点头称是。
“老代你是我们兄弟几个的得力干将，左膀右臂，我们不想你也像老刘一样进号子。”
王公子看训斥的差不多了，出面给了个红枣。
“宋主任，他们这样为非作歹，刚刚你为何不。”
关大波忍着疼痛问道。
“关师傅，你们以后有事直接来找我，不要随意的瞎搞。目前晶城实业刚刚复工投产，他对外宣称就是为了让多晶硅迅速投产产生利润好吧京城一号搞起来，如果今天他报了警，那就是你们的不对，而且它还是省市重点项目。有多少眼睛盯着，如果我今天做出任何妨碍他们开工生产的决定，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我到没什么，只是他们就会以此为借口不在负责京城一号，你们得不偿失 啊。”
宋光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关大波这才明白，自己的鲁莽有可能带来的后果。
他拖着病痛的身躯，向宋光明满腹歉意的说道。
“宋主任，是我考虑不周，嗨我也看透了，我被围着打的时候平时一起说要同进退的人都跑的没影，心凉透了。”
宋光明此时却没有办法劝慰他。
人心那隔着肚皮，谁也不会为谁而去拼命，只有共同的信仰才能把人捆在一起，而利益究极起来的不管旗帜打的再高尚，不过依旧是一群一盘散沙的乌合之众而已。
“老宋听说你差点被打。”
颜美玉不知道从谁的那里听说了小道消息。
“咋，你就那样盼着我被揍。”
宋光明没好气的说道。
“嘻嘻，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连别人关心的话都听不明白。”
颜美玉翻了个白眼。
“说点正行的，美玉上次你回来和我说的晶城实业车间的情况，我心里也是犯嘀咕。我总觉得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觉得单纯再靠着晶城实业想让关师傅们稳稳当当的住上房子，恐怕没有多大可能啊。”
宋光明踱着步子走来走去。
“我准备考虑引进一家地产开发公司，已备不妨。你是经发局长，你有没有合适的推荐啊。”
“当然有。”
“什么公司？”
“东润国际。”
“实力如何？”
“虽说不是国内五百强，可是在省内应该也算是行业翘楚，而且晶城的那块地，曾经他也感兴趣。”
“是吗？那太好了，美玉，给我约一下，我要见他的老总。”
“随时可以，不过我可是丑化说在前头，东润国际的老板可是个风姿绰约的大美人，如果你有非分之想，你懂得我的手段。”
说着颜美玉在纤纤玉手在空中展开又一根根的握紧形成一个粉雕玉琢的小拳拳。
宋光明情不自禁感到裆下一紧打了个哆嗦。
女人那真可怕 。
第二十六章 原来是你
提审几次后，所有一同被抓的小弟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刘大宝知道这是李公子的安排。
他百口莫辩，大亨担保的法人是他，放款合同的签字是他，带人上门逼债是他，众人指认的还是他。
他为自己所有的辩解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他想把他供出来。
可是律师警告他。
监所里狱头警告他。
甚至有一些监管人员好像仿佛也在暗示他不要乱说。
当初在那条船上有多嚣张，此刻就有多狼狈。
为了外面妻儿老小的安全，他像港片里的马仔一样毅然决然的把所有而罪名承担了下来。
他释然了，松了一口气，那个一直吊在心头的气。
外面的也松了一口气，一切的事情到刘大宝这里形成了一堵墙，其他人再也没有办法偷窥到墙里的秘密。
“老四，大宝算是栽了，宋光明我们暂时收拾不了，可是那个刘大彪在你老头子的手下，如果这都翻天，那你在公安里还有个屁影响力。”
虽然断臂求生，但是断臂也是疼。
按照借款合同的约定，通过大亨担保他们可以从关大波等人的身上榨取几百万的利息收入，而且是没有本钱的。
现在不光是得力的住手被抓了起来，这笔收入也烟消云散。
王公子的话侮辱性不强，但伤害极大。
李公子没想到自己栽在了自己最有话语权的公安圈子里。
“老大，您放心，宋光明先放到一边，这个刘大彪我要是不把他那身皮扒了，我他妈是他儿子。”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老三，为避免夜长蒙多，我们要抓紧做申请政策性补贴的的步伐了，有的当官的是傻子，可不见得每个当官的都是傻子。”
王公子还是最担心晶城的事情。
“大哥，我已经在安排，为了更加的逼真，我已经安排人再境外维京群岛上注册了一家外资商贸公司，目前通过这个公司给晶城下了一个6.8亿美金的芯片订单。将来我考虑不但要弄政策性补贴，还要在出口退税上再割他娘的一块肉。”
老三不愧为财政局长的儿子，办法总是比困难多。
“老宋，我已经和东润国际的董事长肖云静约过，就看你的时间了。”
颜美玉办事从不拖泥带水，更何况是宋光明交代的事情。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吧，你看去哪里见面合适？”
宋光明不假思索的说道。
“还能去哪里，市区有一家旅欧咖啡，环境不错，味道很正宗，也很安静优雅，就去那里吧。”
颜美玉想了想定了个位置。
“好，听你的，晚上见。”
旅欧咖啡在中州市大概基本上每个区都有一家店，而且是直营的，以味道纯正，环境优雅著称。
宋光明到了颜美玉约定好的门店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远处的大楼遮住了还没有落到地平线之下的太阳。
街边的路灯已经依次亮了，路上行人都拉高了衣领将身体藏在厚厚的衣服中，急匆匆的赶着路。
此时是下班高峰，车辆到时挤满了马路，鸣笛的声音此起彼伏，也许这就是都市的样子。
手机响了一下。
原来颜美玉的车堵在了路上估计还得等一会才能到。
宋光明看了下约定的时间，还差一刻钟。
他就推开了咖啡店的大门。
“欢迎光临。”
看到有人进门，两个俊俏模样的女服务员赶紧迎了上来。
“先生您有预约吗？”
宋光明微笑着点了点头。
“高卢厅。”
“是颜女士预定的对吧。”
服务员确定这信息。
“是的没错。”
“先生请这边走。”
服务员确定了信息后吗，将宋光明引导到了高卢厅。
所谓的厅不过是个比卡座略大一圈的用厚实的欧版围帘隔开的大一号的卡座而已，但是装饰的感觉确实那样的西化和优雅。
“先生您先要些什么？”
服务员拿出了一个ipd，让宋光明看着图片自己选择。
宋光明挥了挥手。
“给我先拉一杯摩卡，不加糖，不加奶，其他人等来了在点。”
“好的先生，您稍等，马上安排。”
服务员退了下去。
“这中州市的交通真是没有办法了，我到现在才挪动了不到五百米，我真想报个粗口。”
颜美玉的短线又发了过来。
宋光明笑了笑。
“稍安勿躁，专心开车不要发信息了。”
发完就合上了手机。
很快一杯摩卡就被制作完成端了上来。
咖啡的中间还被制作了一个精致的心形图案。
宋光明感叹，果然是精益求精啊。
他拿起勺子轻轻的搅动了下，尝了一口，苦，但却回甘，透出一股子眼光的味道，这应该是非洲的咖啡豆应有的味道。
“女士，高卢厅请这边走。”
这时宋光明听到了帷幔外面传来了服务员的声音。
难道是颜美玉到了。
他正要起身迎接，帷幔被拉开。
服务员引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士走了进来。
“您是？”
女士看到宋光明一愣。
“熬，我是宋光明。”
宋光明赶紧答道。
“美玉呢？”
女士微笑的望着宋光明。
“堵车，估计快了。”
宋光明赶紧解释道。
服务员帮助女士把洁白如雪的貂皮大衣给拖了下来挂在了衣架上。
女士一身黑色的高领羊毛毛衣，一条紧身的高弹黑色牛仔裤，脚蹬尖头黑色羊皮靴。
这一身打扮将她婀娜的身材显现的在外人的眼前。
“宋主任，我是肖云静，真的是久仰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啊。”
肖云静伸出纤纤玉手，宋光明赶紧握住 。
这手柔弱无骨，握在手中犹如一个洁白如雪的羊脂玉。
“肖董，您看喝点什么？”
宋光明关切的问道。
“来个摩卡吧，不加糖，不加奶。”
肖云静估计也是这里的常客。
也不看ipad，随口报出了自己的喜好。
原来和自己口味一样。
宋光明心里想到。
他搅动着自己的咖啡，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肖云静有些疑惑的表情望着自己。
他也不是个猥琐的人。
他抬头大大方方的回望了过去。
“肖董，难道鄙人脸上有东西？”
肖云静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唐突和失态。
这个宋光明干净利落的国字脸，唐剑眉，眼珠黑而发亮，唇红齿白，谈不上多帅，却给人一种阳光俊朗的美。
而且这张脸，她越看越困惑，越困惑就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宋主任，我能比较唐突的问几个问题吗？”
她安奈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心。
“可以，只要我能回答，只是不要太私人了。”
宋光明微笑的回答。
“不会，不会。”
肖云静赶紧解释道。
“宋主任，您是不是曾经在北京上学？”
宋光明点了点头。
肖云静继续发问。
“是不是中央政法大学？”
宋光明又点了点头，心中也升起了一股疑惑。
肖云静似乎有些激动。
“宋主任，您是不是曾经在公交车上救过一个被色狼骚扰的女孩。”
宋光明此时更加疑惑了，这个事情自己从来没有和人讲过，这个肖云静是如何得知的。
他还是点了点头。
肖云静忽的站了起来，那张妆容精致的脸激动的流着眼泪说道。
“宋哥哥，是我啊，是我，我就是那个你救下的女孩。”
一句话忽然打开了宋光明记忆的大门，是，眼前的肖云静这张脸不正是当年自己救下的那个公交车上的女孩吗。
他惊呼一声。
“原来是你。”
第二十七章 醋意大发
“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小。”
宋光明惊叹道。
他和肖云静之间的陌生感忽然之间荡然无存。
刚才还是精致干练的大集团董事长，此时此刻仿佛宋光明的小迷妹一样，一脸的娇羞和爱慕。
宋光明有些被看的不好意思。
“肖董，真是人中龙凤啊，这才多少年就打拼了如此丰厚的身家。”
肖云静双手托着双腮，一朵红云涌上脸颊。
“宋哥哥，不是更厉害，当年还是个学生，如今都是一方大员了。”
“哈哈哈，肖董 算了算了，我们啊还是不要互相吹捧，再吹我们自己的牛皮都要破了。”
宋光明哈哈的笑道。
“呦，两人都聊上了，我再外面可听到那个宋哥哥叫的亲热啊，肖云静你今天不是来谈事，倒事像来相亲的啊。”
颜美玉调帘进入笑嘻嘻的讽刺道。
“快来吧你。”
肖云静一把把颜美玉拉倒了自己的卡座上。
“美玉，你不知道，我和宋哥哥老早都认识了。”
肖云静看到颜美玉到来，一脸的欢喜，激动的说。
“真的？”
颜美玉回答着肖云静，而狐疑眼光却打向了宋光明。
宋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的事情，咱俩闺蜜多年，你咋没告诉过我呢？”
颜美玉假装生气道。
肖云静赶紧双手搬着她的肩膀亲昵的说道。
“对不起，美玉，那是藏在我心里一桩很久的秘密。”
不等颜美玉继续追问，肖云静动情的望着宋光明说起了那端尘封往事。
那是大概十年前的事情了，帝都的夏天仿佛是将太阳拉近了距离，阳光炽热的烧烤着大地。
肖云静此时是某某外贸公司的实习生，这天公司安排她到客户那里对接合同具体细节。
她的公司在西城区，而客户在东城区，那时的地铁还不是如今这样发达。
她只要乘坐公交车前往，帝都什么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人。
虽然不是上下班高峰，可是公交车上依旧是挤满了人。
肖云静穿着碎花到膝盖的连衣裙，清纯可人。
她站在公交车上如同鹤立鸡群，无数个眼睛都贪婪的望着她无比诱人的身材。
尽管车里打着空调，可是一车的人呼出的热气又把温度给打了回去。
汗水逐渐打湿了后背的衣服，女人的内衣此刻就是那样的若隐若现。
肖云静此时并没有发觉有几个一脸猥琐的男人正从三个方向围了上来。
她还以为他们是要下车，还向车窗挪了挪自己的身体。
可是那个三个男人到了她的身边后就停了下来。
男人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汗臭味。
肖云静心理暗暗叫苦，就盼着赶紧到地方下车。
忽然她感觉有人似乎在不经意的的碰她的屁股。
她本以为是太拥挤，就又向车窗那里挪了挪。
可是过了一会，似乎不是一个人再碰她的臀部。
她脑袋一激灵，知道自己遇到色狼了。
浑身打了个哆嗦，肌肉竟然紧张起来。
她想喊，可是羞愧又让她喉咙发紧，喊不出生。
她向四周张望求助。
看到的却是切切私语和猥琐的笑容。
肖云静的懦弱助长了色狼的嚣张气焰，有一双手竟然想从她的腋下往她的胸口摸去。
肖云静委屈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住手。”
此时车内一声怒吼，竟然震的一车的人都看向声音的发出的地方。
一位看似文弱的青年，正怒目圆视盯着那三个色狼。
三个流氓色狼被吓了一跳，斜眼瞪着这个坏了他们好事的男青年。
“车上有色狼，司机请马上把车开到派出所。”
男青年并不害怕，而是有条不紊的将自己的主张告诉了司机。
“去什么派出所，我还有急事呢？是啊，乱喊什么，哪来的色狼，净是耽误事。”
车上其他的乘客此时竟然没有一丝的正义感，对于刚才流氓骚扰肖云静的事情视若无睹。
肖云静 嘤嘤的哭着。
“哭啥哭，又没有睡你。”
有人更说出如此混账的话。
“难道你们没有妻子，女儿，妈妈，姐姐，妹妹吗？”
男青年听到车上的人如此的回答，气不打一处来。
“难道你的亲人被欺负，你也能如此的看笑话，如此的淡定，如此的熟视无睹。”
一系列反问句，如同在人的头上打了一个晴天霹雳。
车上还是有正义的人士。
“司机请马上开到派出所，我能作证 他三个是耍流氓了。”
“我能证明。”
“我也能证明。”
那些说混账话的人低下了头，闭上了嘴。
司机看群情如此，一把方向就将车开向了派出所。
“对啊，谁家没有个妻子，女儿，妈妈呢”
流氓一看方向不对，为首的最猥琐忽的从后背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吓的身边的人立刻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这条道直直的指向男青年。
“呦，流氓罪加持凶伤人，你这次的罪过不轻了，按现行法律算，你够五年以上，十年以下了。”
男青年并不害怕而是款款说出了一系列的法律条文。
他口中的话似乎起到了作用。
为首的流氓拿刀的手哆嗦了一下。
“你们俩，目前是耍流氓，估计到了派出所态度好，也就拘留一段时间，可是你们跟着他持凶伤人，你们呢就是从犯，量刑最低也是三年以上五年以下。”
男青年耍了个心理战术，分化了敌人的队伍。
后面的两个流氓，明显开始往后退想和为首的区分开，谁也不想进去住个几年。
“别听他的，他算老几，他是吓你们，先揍他一顿，咱们就下车，看谁敢栏着。”
为首的流氓看到自己的人想后退，赶紧喊道。
“我是中央政法大学的法学研究生，专门研究法律的。”
男青年亮出了自己的学生证。
后面的两个流氓一看，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如果跟着为首的真是他妈的可能要进监狱。
他俩眼色一交换，两人猛的将为首的流氓按到在地。
“学生哥，我们这算不算大义灭亲。”
流氓竟然起义了。
众乘客痛打落水狗，此时都如同正义的化身。
打的为首的流氓哭爹喊娘。
三个流氓都被抓了起来，那两个起义的还哭着喊着众人替他们作证，他们算是将功赎罪。
为首的被打的鼻青脸肿。
警察听闻是这个男青年区区几句话竟然让流氓内讧，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因为肖云静要录口供，等她从派出所出来想找那个见义勇为的男青年时，已经无影无踪。
这个帝都的茫茫人海，想找一个人就如同大海捞针。
虽然她工作之余也到中央政法大学的校园去打听，可是人来人往，最终她也没有找到。
这个男青年就是眼前坐着的宋光明。
说完肖云静的脸此时已经被泪水打湿。
颜美玉也为她的好闺蜜还有如此这段不堪的往事感到难过悲伤。
“过去了，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肖董现在跻身于上流社会眼睛应该朝前看，过去的都是渣渣。”
宋光明安慰道，并适时的递上了纸巾。
肖云静听了宋的话，破涕而笑。
拿过纸巾搽了搽眼泪。
又起身拿起包。
“不好意思，美玉宋哥哥，我到洗手间补下妆，让你们见笑了。”
宋光明和颜美玉笑着看她离开。
肖云静消失在帘子之后。
刚刚还笑容满面的颜美玉此刻却面似寒冰。
“宋哥哥，宋哥哥，老宋我还不知道你有这见义勇为，英雄救美的往事啊，来来来说说还有啥秘密隐藏在你那小心脏里。”
宋光明一看颜美玉的脸色就知道情况不对，这个家伙醋劲上来了。
还在思考如何应对。
忽感到脚尖一阵钻心的疼痛。
再看看颜美玉那张狰狞可怕的脸。
宋光明知道自己被袭击了。
可是这大庭广众之下，特别是还有那个随时返回的肖云静，他只要咬着牙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他坚持着，希望坚持到颜美玉放过自己。
疼痛引发的冷汗，从额头迅速的滑落。
他痛苦的咬住嘴唇，而颜美玉还冲他做了个不许发声的“嘘”的动作。
“你们怎嘛了？”
肖云静调帘而入，看着他们的表情，一脸的疑虑。
颜美玉迅速换了一张童叟无害的表情。
“没什么啊，可能是宋哥哥想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时不见如隔三天嘛。”
一番戏谑额话，挑逗的肖云静一脸的绯红。
而宋光明刚刚从魔抓下抽回自己受伤的脚指头，也不理会她俩戏谑的话语。
第二十八章 这个问题有点难
“肖董，我想我今天约您的目的，美玉已经给你说了个七七八八。”
宋光明调整了下状态，尽管脚指头那里还是隐隐作痛。
一提到正事，肖云静也收起了那副纯真善良的小迷妹的表情。
“宋哥哥。”
“肖董您还是叫我老宋吧。”
宋光明怕这宋哥哥的称呼再给自己带来麻烦，就提醒道。
肖云静看了看颜美玉，又看了看宋光明。
“云静，你看我干嘛，我觉得啊 宋哥哥的称呼听得舒服，你还是叫宋哥哥显得亲切。”
宋光明翻了她一个白眼。
这个颜美玉今天是喝了一缸子的醋。
肖云静虽然不清楚颜美玉和宋光明到底有何其他职务以外的关系。
但是她也能感觉到颜美玉有些些许的不愉快。
她是多冰雪聪明的人啊。
“那我就称呼宋主任吧，毕竟我们来谈的是正事，还是官称合适。”
宋光明点了点头。
“美玉和我讲过目前京城一号的具体情况，以及地块的情况。说实话，宋主任如果其他人来找我，我肯定是拒绝的，因为那块地目前来说是工业用地，而且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都传是王公子的产业。在商言商，我不想和政治纠缠到一起，我也不想给自己惹事。”
肖云静一本正经的说道。
宋光明听完陷入了沉思。
他心理想道：“难道真就如此难搞，如果连东润国际这样大的公司都忌惮，那就更难引进其他的公司来接盘这个烂摊子，而关大波他们何时才能住上自己的房子呢？”
看到宋光明那紧缩的浓眉。
肖云静不忍他陷入为难。
“宋主任，也不是说没有办法。”
“怎讲？”
肖云静的话引起了宋光明的关注。
“切割。”
“切割？”
宋光明疑虑的问道。
“对，切割，因为目前京城一号和晶城实业的多晶硅项目用地实际是一整块的地，只是被晶城实业自己拿出来分割开发了，实际上是违规的，只是因为王公子的背景，无人敢提。如果高新区管委会能够对以晶城实业未按照实际规划要求进行建设，可以将京城一号所占地块进行回收，鉴于此地块已经被开发，但是目前处于停工状态可以以管委会为主导引进公司与晶城进行合作或者谈判出让，当然最好是出让。因为无人想和晶城搅在一起。”
肖云静果然是商业高手，区区几句话将问题和解决方法剖析的头头是道。
宋光明没有回答，他认真的思考着消化着肖云静的话。
“肖董，如果管委会能够将地块一切为二，我想问您一句实话，您能接盘吗？”
“能，赚钱的事情，为何不能。”
“好，我要的就是您这句话，回去之后我和美玉再研究下，尽快拿出一个可行方案，老百姓们等不及了啊。”
“宋主任就冲你一心为民的态度和想法，这个活我接了，我就等您的方案和安排。”
肖云静被宋光明的一身正气所感染，情不自禁的下了军令状。
“看你俩聊的热火朝天，弄的我好想是个多余的一样。”
颜美玉用胳膊撞了下肖云静，又冲宋光明撇了撇嘴。
宋光明下意识的赶紧把脚缩了回来避免再次受伤。
肖云静这才感觉到冷落了颜美玉，笑着说。
“美玉，大美人我怎么敢冷落你呢？我要是男的啊，一定的把你娶回家里，金屋藏娇，爱你还来不及，怎敢冷落。”
说着就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颜美玉笑着躲开。
故意打着寒颤。
“咦，好恶心那。”
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富书记，老板想让您过目下这个东西。”
代建明再次来到富民华的办公室。
尽管富民华是如此的厌恶他。
他接过东西，看了一眼。
“你们这样快都接到订单了？”
他警惕的问道。
他为官多年，精明的很，可不是谁都能糊弄。
“是的，富书记，老板到南方一年，就是为了拿下这个订单，尽快的将项目走上正轨，先不说给国家利税多少，最起码赚钱盈利后可以将京城一号的项目搞起来，也给您解了心忧不是。”
代建明谄笑道。
富民华再次将文件看了一遍。
“这个订单如果属实，那确实是个好事，不过你们刚投产就要补贴，这个是不是操之过急。”
“现实情况，富书记您也知道，老板好不容易搞到的订单，如果因为资金不够，导致订单流失，那不光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恐怕老板将来还要阴违约支付天价违约金，到时候，老板可是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代建明说道此，已经是赤条条的威胁。
富民华岂能听不懂这厮话里有话。
他强压着火气说道。
“政策性补贴属于国家扶持资金，企业申请这些都是正常，但是这不是我一人能做主，这些我将来会拿到党委会上讨论，有了结果我的秘书会告知你。”
代建明知道自己所传达的表面的意思和暗地的意思都已经到位。
“那富书记，就拜托您了，您是否有话带给老板？”
富民华没有说话，面无表情脸上没有任何外在的情绪，仿佛一尊佛像一样。
他挥了挥手。
代建明起身离开。
富民华又拿起了文件，他刷的一下，将这些扔向了空中，纸张在空中肆意的飘荡着，抵抗着地球的万有引力，最终洒落一地。
他深深的明白王公子的用意。
这个人的手太黑了，不光要坑害普通老百姓的钱，现在手已经开始伸到官府的口袋里了。
可那半个小时的香艳视频此刻却如同一把巨石重重的压在他的心头。
这个该死的半小时决定了他的后半生的政治生命和政治前途，他仿佛被猎人抓住了七寸的眼镜蛇一样。
虽然他有令人恐惧的毒牙，可此时他只能是猎人刀下随时毙命的猎物而已。
他陷入了无尽的悔恨和恼怒之中。
这时电话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不想接听，但那电话仿佛倔强的哭闹的孩子一样响个不停。
他接起电话。
“哪里？”
“富书记，我是宋光明，我有个想法想向您汇报下。”
电话里传来宋光明那富有磁性特色的声音。
“熬，是光明啊，我一会还有个会，这样你明天上午上班到我办公室吧，我也有个事情和你通下气。”
富民华此刻的心情，不想听任何的汇报，他只想静静的待一会，能多呆一会是一会。
挂断了电话，宋光明有些困惑。
明明今天没有任何通知富民华需要参加的会议啊。
可他是上级自己是下级，也只能随着他的时间安排了。
宋光明望了望窗外就要慢慢变黑的天空。
最近空气质量还是蛮好，就是风挂的有点大。
也不知道关大波那简陋的房子能够给一家人带来该有的温暖不。
冬日的天说黑就黑，他拿起自己公文包，工作已经几日没回家，也该回去陪陪嘟嘟了。
第二十九章 选择
“嘭嘭嘭。”
富民华的门被敲了三下。
“进来。”
“富书记，宋主任说和您约过了。”
秘书带着宋光明进了富民华的办公室。
富民华指了指沙发。
“坐，光明。”
秘书悄悄的把门带上，宋光明拿出了自己带的一份方案递给了富民华。
“富书记，经过对于京城一号以及晶城实业的深入了解，目前我安排经发局指定了以下一个解决方案，想请您给审阅下。”
富民华接过方案，指了指茶台。
“光明，那有被子，自己倒水，我先看看。”
“地块分割？”
映入眼帘的是如此奇特的想法，富民华不禁眼前一亮。
这个宋光明果然是有想法。
可他将方案认认真真的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刚刚激发的一丝喜悦，又被熄灭了。
方案虽好，可这些都是从王公子的虎嘴里强食。
先不说王公子是否同意，就是找接盘的企业都是困难的。
“光明你这个方案我看那经发局的同志是动了心思的，不错，可是.......”
富民华欲言又止。
他掏出香烟准备扔给宋光明，却又收了回来。
自言自语道。
“对了，你是不抽烟的。”
“富书记，这只是个想法和方案，离具体实施还远着呢，这不就是让您把把关提提建议，如果能够实施，不但解决了群众的问题，也解决了我们面临的信访压力。”
宋光明看出了富民华的疑虑。
“你看看这个吧。”
富民华并没有回答宋光明，而是将代建明递交的政策性补贴资金申请递给了宋光明。
宋光明火速的翻看了一遍。
眉头逐渐的紧锁。
“富书记，这个晶城实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吗刚复工投产，就立刻有国际订单，而且订单金额巨大，然后紧接着他就来申请国家补贴。这是不是太凑巧，太令人不可思议。”
富民华听了宋光明的话并没有表露任何的表情，但是从内心却是油然升起一股子感叹。
想当年在他这个年纪，自己可是看不催这其中的问题，真是一个聪明能干的人才啊。
可他却说。
“光明，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这个晶城实业的代总向我汇报了，说是他们老板就是个那个广东人，从南方想法设法争取到的订单，主要目的一是为了开发区的经济发展，二也是为了将订单做成，有了利润就可以给京城一号输血使它尽快的复工交房啊。”
宋光明并不认可富民华的说法，可是直接推翻他，却也不合适。
“富书记，他这样说，您这样理解也是没有毛病的，可是容我多一句嘴，从晶城实业的一贯商业操守来说，我担心它不靠谱或者说它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富民华点了点头。
“你这样理解也没有错，这样吧，你的方案我留下，我在看看，晶城的申请你也回去研究下，回头再说。”
宋光明知道富民华不会轻易表态，更何况他手里还有晶城的申请以及晶城的意图。
“那行，富书记我先过去，您先忙。”
富民华起身握住了宋光明的手，这也是最近两人政见不一以来唯一的一次。
“光明啊，你年轻，想法多，我们有思想上上的不同之处，有碰撞，这也是组织生活所允许的，也都是为群众谋实事，为人民搞服务嘛。”
富民华说出一番有些莫名其妙又似乎别有深意的话。
两人使劲握了握手，富民华目送宋光明离开。
富民华又拿起两份不同的的文稿，仔细对比后。
从内心深处来讲，还是倾向于宋光明送来的分割处理方案。
可是那看似无害的王公子，却是是如同猛虎一样时刻都会亮出吃人的獠牙。
他又不得不考虑他提出的补贴方案。
如果用王公子的补贴方案，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给予不贴之后，晶城实业的多晶硅项目能够进入正常的运行轨道，并将京城一号彻底盘活。
“老宋，老富听了你的想法和汇报之后咋说。”
颜美玉急切的想了解，她所设计额方案如何。
宋光明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将富民华给他的晶城实业关于补贴资金申请的方案递给了颜美玉。
颜美玉不明就里充满疑惑的拿过文件。
她坐在沙发上仔细的快速的浏览着，边看边摇头。
“知道内情的，都知道这晶城实业是王公子的产业，那个广东人不过是个白手套而已，现在他说他已经从国际上拿到了巨额订单，具我所知多晶硅芯片目前在国际上都属于高精尖技术，我是在是不信他们在技术上会在短期内有突破，而且让外国人购买我们的芯片。”
颜美玉依旧是对晶城实业和王公子保持着警惕和不信任。
“可老富信。”
宋光明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不可能，老富跟着我爸爸当秘书多年，又主政一方多年，他不是傻瓜，这看着明显是个坑，他岂能不知？岂不是他着了王公子的道？”
颜美玉歪歪嘴神秘的说道。
“可不能瞎说。”
宋光明立刻制止了颜美玉的话头。
“我相信老富还不至于如此，他虽说有些官僚毛病，但是我相信他再大是大非以及廉政问题上还是有原则的，毕竟他被党培养多年，更何况他在你父亲身边多年，听说你爸爸对他要求很严格。”
“人是会变得，不是他给你挖坑，欺负你的时候了。”
颜美玉有些生气的说道。
“美玉，不要意气用事，那是工作分工不同，他是书记代表着组织权威，如果党员同志都一意孤行不听组织的，那不就乱了套，不要把私人感情参杂到工作当中。”
尽管宋光明理解颜美玉的意思，可是善良正直的他还是愿意相信他和富民华之间只是政见不同，大家都有着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员的赤诚之心。
“老大，这个老富是什么意思，他要考虑考虑，难道他想有异心。”
老三有些焦急，他害怕夜长梦多。
“不要担心，静观其变，这个富民华办事犹犹豫豫怪不得一直在高新区管委会书记的位置上进步不了，他现在肯定是既怀疑我们的东西，但是又希望我们的计划是真实的，但他的小辫子牢牢的抓在我的手里，他不得不从，让他考虑几天，给他时间，听话了，就一切好办。不听话就让他身败名裂，他会自己斟酌的。”
王公子阴毒的笑着答复。
可怜的富民华此刻正在天人交战，随了王公子的意思，就有可能造成国家财政补贴资金的流失，不随则自己身败名裂是小，恐怕还会身陷囹圄。
他如同困兽一样，他甚至想到了向自己的老领导曾经的原中原省委书记颜和平求救。
可是想到颜书记曾经大义灭亲将自己的第一任秘书送入大狱，他又退缩了。
他想和王公子摊牌，想让他确定真的能够拿了补贴将多晶硅项目起死回生，将京城一号问题解决。
可他又觉得这是在自己欺骗自己，与虎谋皮而已。
他再次拿起了两份文件对比起啦。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弊相权取其轻。
他不停在办公室踱来踱去，似乎又终于下了决心。
“干他娘的，见见他再说。”
第三十章 交织的感情
“老富，干嘛垂头丧气，到了摘星楼你该是感到兴奋愉快。”
王公子没有想到富民华敢约自己见面。
于是他依旧把见面的地方定在了摘星楼。
这个让富民华痛苦一生的地方。
他不过是通过这提醒富民华，他的命运握在他的手里。
富民华拿出代建明交给他的文件，胳膊因紧张略微的颤抖。
“王公子，我想问一句，订单是否属实？晶城实业的多晶硅是否可以起死回生？京城一号的烂尾楼是否能够保证顺利建成？”
富民华倔强而痛苦的发问。
王公子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法国进口的葡萄酒在晶莹剔透的杯中来回的摇晃，深红色的酒浆看起来仿佛人的血液一样。
王公子把酒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老富，你的问题太多，执念太多，想法太多。我就一句话你按照我顶的方案去走，我包你没事。否则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富民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看起来，青春年轻活力甚至有些乖巧的大男孩，为何心肠如此的狠毒和肮脏。
“你可以看看这个再决定吗？”
富民华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另一份文件。
王公子接了过来。
看了几眼，他就就扔在了桌子上。
“哈哈哈哈，老富啊你可真幼稚，分割解决，谁给你的胆子，在中州市还有人敢从我嘴里夺食。”
“这是宋光明今天递交给我的东西。”
富民华再次抛出了宋光明当挡箭牌。
“又是宋光明，他妈的，他真当自己是万能的救世主。”
王公子一听又是宋光明，心头顿时怒火中烧。
“啪”的一声。
他将高脚杯摔在了地上，杯子清脆的一声响，碎片洒落了一地。
富民华吓的身体猛的一哆嗦。
“老富，路我给你指好了，你自己看着办。如果你想在这里玩，我安排姑娘，如果不想玩，就他妈的离我远远的。一周之后我听你好消息。”
王公子慢慢的将身子转了过去，留下了一个后背下了逐客令。
富民华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拖着麻木的身体推门而去。
此时包间内的玻璃碎声惊动了妈咪柳妈妈。
她和富民华迎面而过。
富民华低头并没有注意迎面而来的女人。
而柳妈妈却认出了他。
眼神里透出无尽的愤恨和悲伤。
个中缘由以后再表。
“呦，王公子，谁惹您生这样大的气啊。”
自从二人琴瑟和弦之后，柳妈妈总是希望能够和他二度春风。
王公子转身一看是她。
俊俏的脸才有阴转晴。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柳妈妈住下。
柳妈妈风摆杨柳腰，单手勾着王公子的脖颈，就坐在了他的身上。
“王公子，莫要生气，气大伤身啊。”
她关心的眉眼传情般的盯着王。
王一手搂着她的弯弯细腰，一手不老实的摸索着。
骚情的说道。
“我没有气，我有火，哈哈哈。”
“你真是属孙猴子的，一点都老实。”
柳妈妈浪笑着，扭动着身体。
“刚才那个是谁？”
她明知故问道。
“还能是谁，高新区的扛把子一把手富民华富书记。”
王公子随口说道。
“那就没错，正是他。”
柳妈妈心理暗自的说道。
“怎嘛，你对那老东西有兴趣？你还别说，上次他和大洋马都能折腾半个小时，每次看录的视频，我都把持不住，老家伙真厉害。”
王公子还有些羡慕富民华那健壮的身体和能力。
“切，我啊只对嫩的感兴趣。”
柳妈妈双臂环抱着王公子的脖子将他的头紧紧的贴在了自己的胸前。
肖云静自从再次与自己的救命恩人见面之后，心理无时无刻不挂念着这个面貌俊朗，有胆有才的男人。
可她似乎又感觉到了颜美玉和宋光明之间那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她沉寂多年的心被命运之神的琴弦莫名其妙的拨动了起来。
她在自己巨大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心中的火却仿佛被人不停的加着柴火噼里啪啦的作响。
红色的高跟鞋在木地板上，敲打出一阵阵叮叮当当的响声。
“喂，是宋哥熬不是宋主任吗？”
她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渴望，打通了宋光明的电话。
看到肖云静莫名其妙打来的电话，宋光明不知就以。
“是，是，是肖董您有事？”
“我我我。”
肖云静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宋主任，我想和您在探讨下关于京城一号解决方案的细节。”
她只能找出这个无奈的由头。
宋光明看了看手表。
“可以，这样吧，我们还是在旅欧咖啡见面。”
“好的，宋主任，那咱们不见不散。”
肖云静紧张激动的心都快要想跳出来。
宋光明挂断了电话，却想不明白为何肖云静没有收到自己任何的反馈变的这样的积极。
他笑了笑。
“女人那，还真是沉不住气。”
他感到旅欧咖啡时，天色已经彻底的黑透。
只有旅游咖啡灿烂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还是高卢厅。
当他挑开帘子时。
肖云静惊呆了他的双眼。
她身穿低领的红色羊毛衫，洁白的双峰****。
高挽起的乌黑的秀发，露出洁白如葱白，挺拔如山峰一样的脖颈。
一双忽玲玲的大眼睛正烟波浩渺的望着他。
一看到宋光明调帘而入。
一朵云霞瞬时飞上了脸颊。
“宋哥哥你来了。”
肖云静娇滴滴的叫道。
那声音如天籁般穿过耳膜进入大脑。
让人浑身的酥软。
忽然宋光明的背后，一个撅着嘴斜着眼的美女闯了进来。
“哼，你个肖云静，宋哥哥叫的真是亲那。”
不错此人正是颜美玉。
肖云静的脸顿时有一丝落寞，可瞬间又恢复了原来的面如桃花。
“美玉，你们可来了，我等你们半天了。”
肖云静赶紧起身把颜美玉拉倒了自己的身边，遮掩一下刚刚的尴尬瞬间。
三人又愉快的度过了一个美好快乐的夜晚。
两人目送肖云静的宝马七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颜美玉的脸忽然拉了下来。
忽然趁宋光明不注意，狠狠的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
宋光明猛的差点疼的叫出声来。
“颜美玉，你干嘛。”
颜美玉杏眼圆瞪。
“宋光明我问你，今天肖云静是约的你还是我们？”
宋光明这才明白，醋坛子又打翻了。
不过回想起来，却是是肖云静单单约了自己，没有提颜美玉。
自己以为肖云静却是是要谈京城一号的事情，就叫上了颜美玉，可整整一晚上肖云静似乎基本没有提过京城一号的事情。
但是现在想起来，今天肖云静的打扮和刚见面时异样的亲昵却是又有些不同。
但此时他可是不敢实话实说。
不然这个醋坛子，母老虎真的会杀了自己。
他想起来都是一身寒颤。
“美玉，真的，却是是约了咱们要谈事情，不然。”
“不然如何？哼，宋光明，你混蛋。”
说着颜美玉竟然嘤嘤的哭起来，还没等宋光明安慰，她竟伸手叫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没等宋光明反映过来就扬长而去。
宋光明苦笑的摇了摇头。
女人那，真是难搞啊。
他拦了半天，却没有一辆出租车。
此刻已经是午夜，路上已经很难打到出租车。
他无奈的把衣服领子往脖子里拉了拉，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也回家的路上还可能打到一辆车子。
风似乎更紧， 昏暗的路灯若隐若现。
他独自一人走在午夜的街道。
忽然听到前方黑暗处有女人轻呼的声音。
似乎在哭求着什么。
宋光明警惕的将身子隐入了黑暗之中。
等待着那个逐渐靠近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