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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又双叒暴走了全文阅读

作者:暮雪朝歌     太子妃又双叒暴走了txt下载     太子妃又双叒暴走了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46章 圈套

    皇帝昏迷太久,未曾苏醒,苗晴画携后宫嫔妃一同,前往寺庙烧香拜佛,请求皇帝能够早日苏醒,还说美娥生下的皇子是祥瑞,只是皇帝尚且昏迷,没人给皇子赐名,故此带着皇子前往寺庙,求得一名。

    万邦负责同行,保全苗晴画安全。

    一切听上去没有任何可疑,公主也可在寺庙换成了小皇子。

    太子府内,有宫人前来,说传苗晴画的意思,让倪月杉也一同出行。

    苗晴画是倪月杉的姨母,但早在她为皇后时,不存在情亲了。

    青鸾和青凤只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倪月杉神色凝重:“请问公公,母后出行,太子可知晓?”

    “太子繁忙,皇后岂会为了这等小事,叨扰太子,皇后自有安排,随行人由万将军护送,绝对安全!”

    倪月杉眸光闪烁,万将军?

    “万燕的爹?”

    公公没犹豫,立即搭腔:“正是!”

    倪月杉淡淡的勾了勾唇:“好,本太子妃,这就出发。”

    寺庙建在城外,路途偏远,到了傍晚才行到。

    景玉宸也回到了太子府。

    下人将倪月杉随同苗晴画出府的事情禀报后,景玉宸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雪儿呢?可有要求一并带去?”

    “太子妃只带了青凤和青鸾。”

    景玉宸眉头虽然还在皱着,可紧绷着的神经,却是松懈了不少。

    “备马吧!”

    寺庙入口,苗晴画伸手拉住倪月杉的手,笑着开口:“这里没有外人在,唤我姨母即可!”

    “是,姨母。”

    苗晴画满意的看着倪月杉,“皇上昏迷至今,一直未曾苏醒,本宫内心着急,却是无能为力,这德妃,本是你的人,如今难产而死,实在是让人难过。”

    苗晴画说着,幽幽叹息一声,倪月杉则是眸光微移,落在不远处万邦的身上。

    万邦杀了青蝶,伤了清风,这仇还一直没报呢?

    寺内为一行人安排了住处,倪月杉到了卧房内,青鸾和青凤自觉的为倪月杉查看房间,是否有可疑之处。

    什么发现也没有,二人对倪月杉禀报:“一切安全!”

    倪月杉眸光闪烁,苗晴画叫她前来,一定有她的谋算,可究竟是什么?

    到了下半夜后,整个寺庙极其安静,皆入了睡眠,但外面却传来了一阵骚动。

    青鸾和青凤比较警惕,前去打探情况了。

    很快,青凤回来了:“太子妃,外面好似在抓人......咱们这还有皇后那里,侍卫都看守到了房门防止有刺客。”

    倪月杉披着披风,狐疑的问:“刺客?”

    “是有刺客出现,想行刺皇后,万将军还追上去了!”

    倪月杉觉得奇怪,有人想着行刺苗晴画?杀她的意义是什么?其他后宫嫔妃所为?

    倪月杉拳头攥起:“跟上去!”

    寺内的一片竹林内,隐约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谩骂声:“兔崽子,跑的真快!”

    说话之人一身铠甲,手中一把大刀,闪着明晃晃的寒光,却没有使用的机会。

    他刚转过身,正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倪月杉三人......

    他黝黑的脸上长满了络腮胡,眉头粗犷,阴鸷的眼神,微勾的鼻,满身的肃杀之气,看见倪月杉也未曾有半点的收敛。

    只好奇般的询问:“太子妃,深更半夜不睡觉,来竹林做什么?”

    “听说万将军捉拿刺客到此,不知道将军可有什么发现?”倪月杉淡淡笑着,看着他的眼神也愈发冰冷了起来。

    万邦沉着一张脸,提着大刀,朝倪月杉这边一步步的靠近。

    “有夜色遮掩,竹林又大,那刺客身手太过敏捷,一个晃神就不见了,太子妃,你出现的可真是及时!莫非那刺客与你有关?”

    青凤立即怒道:“大胆!你胆敢污蔑太子妃!”

    万邦没有任何惧怕,只双眼阴鸷的看着倪月杉:“太子妃,你身边这两个丫鬟,与那个叫青蝶的还真是相似。”

    倪月杉袖中的手,逐渐的收紧,看着他的眼神也愈发的阴冷起来。

    “万将军镇守边关多年,手下亡魂无数,可你却偏偏记得本太子妃身边的一个丫鬟,由此可见,你是刻意引了本太子妃到这里吧?”

    倪月杉轻轻笑着,眼神却是极冷的,不含丝毫温度。

    “太子妃,末将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手中的大刀微微转动间,冷光流转,周身的肃杀之气也愈发明显。

    青凤和青鸾将倪月杉护在身后:“太子妃先走!”

    但倪月杉却是坚持站在原地,未曾动弹分毫:“杀了他!”

    淡淡的声音冰冷冷的,如同她的人一般冷漠。

    青鸾和青凤得到指令,飞身上前,攻击而去。

    竹林间,双方交手,那利刃交锋的声音清晰入耳,使得人逐渐血液沸腾。

    倪月杉拔下头上的发簪,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那抹铠甲身影。

    还没走几步,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前面有打斗声,快去看看!”

    倪月杉眸光微眯,并未让青鸾和青凤退下,万邦用力一挥,大刀锋芒而过,青鸾和青凤只得退让几步。

    在他们身后,侍卫赶来了。

    “太子妃,万将军,你们怎么打起来了?”

    “太子妃,你究竟和刺客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去追,你非要拦着我!”

    万邦张口便是一句质问,听在在场人的耳中,是告诉在场的人,倪月杉与刺客有关系?

    “好一句诬陷!”青凤不悦的怒道,万邦却是哼了一声,声音浑厚:“你们这些小女子,不跟你们争辩,本将军要告知皇后,太子妃你自己看着解释吧!”

    说着,朝前迈开步子,根本没打算搭理倪月杉。

    青鸾着急的看着倪月杉,“太子妃,他想污蔑人!”

    倪月杉神色平静:“这本就是他们演的一场戏。”

    只是可惜,今晚青凤和青鸾联手,没能杀的了万邦。

    倪月杉拳头紧紧的收起,跟着一同回去。

    苗晴画因为吵嚷声,已经起身了,她穿着整齐,发髻上虽然没有过多的装饰,但姿容与形象倒是十分得体。

    看见倪月杉出现,她立即开口询问:“月杉,你的人,为何在竹林?还和万将军打斗了起来?万将军可是说,你故意拖住了他!”

第647章 搜出罪证

    倪月杉没有半点着急,只神色平静开口:“姨母,我若说他贼喊捉贼,你相信万将军,还是相信月杉!”

    倪月杉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无辜,哪里有半点林中的冷意?

    “月杉,此等事情不是儿戏,要讲究真凭实据,本宫听追赶过去的士兵说,你的人确确实实是阻拦万将军的去路!”

    “月杉,你老实交代,为何你不在房中好好待着,反而去了竹林?你究竟对本宫哪里不满,想着刺杀本宫?”

    一句句的反问,带着疑惑以及痛心。

    倪月杉看着苗晴画,只觉得有意思。

    从前想着与她关系拉近,可现如今......

    “姨母,你和我无冤无仇,我当然没有道理要杀你......”

    倪月杉这句话刚落下,一旁的万邦立即开口:“皇后娘娘,与其在这里质问太子妃,不如去太子妃的房间搜查搜查?微臣与刺客交手,那功夫很熟悉......像极了太子妃身边的影卫,清风!”

    倪月杉目光锐利的朝他看去,万邦当初确确实实与清风交手过,现在要借清风陷害她?

    在倪月杉那森冷的目光中,苗晴画有些头疼的开口:“月杉,不是姨母怀疑你,只是,万将军和侍卫们都疑心你,本宫需要给你证明清白!”

    之后皇后对一旁站着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明白,转身退下去搜查。

    青凤立即开口:“奴婢,陪着搜查!”

    苗晴画没有斥责青凤多嘴,任由她跟着下去了。

    青鸾凑近了倪月杉,小声嘀咕:“太子妃,这明显就是圈套......”

    倪月杉没有吭声。

    很快,搜查的万邦以及青凤走来了。

    在万邦的手中拿着一件黑色的夜行衣:“皇后,夜行衣!”

    青凤纠结为难的看着倪月杉,显然是内心着急,却又没有办法阻止一切。

    苗晴画的目光也跟着落在倪月杉身上,好奇的询问:“月杉,为何你房间会有夜行衣?”

    “姨母,你与我的房间内外,皆是侍卫把守,若有夜行衣在房中,那表明刺客进去过啊!可那些把守的侍卫,为何没有发现行踪可疑的人?”

    苗晴画还未搭腔,万邦已经率先开口了:“太子妃,那说明刺客是你的人!并且在侍卫没有过去把守前,就已经进入了你的房间,然后换下了夜行衣,和你一起出来!”

    “这样,那刺客就算现在在本将军和皇后的面前,也让人无法识破!”

    倪月杉听着,嘴角微微勾着,觉得甚是有趣。

    “你不是说,与你交手的人,是清风?侍卫把守前进去换下夜行衣,随后与我一同出来,可随我一同出去的只有青凤和青鸾,清风呢?哪里去了?”

    万邦哈哈大笑起来:“那是本将军的猜测,可现在,不是猜测了!”

    他将手中的夜行衣丢出,是一件女子衣服的尺寸,根本不是男人的......

    “现在本将军可以肯定!被本将军追杀的就是清风,但因为太子妃你,你阻拦了本将军的去路,才让清风跑了!而与他一起出手的,其实还有你的丫鬟!”

    这一切的推理,听上去多么的合情合理啊,但倪月杉却是神色平平,完全不着急。

    苗晴画的语气也跟着重了起来:“月杉,你如何解释?”

    “姨母,我杀你的目的何在?”倪月杉好奇一般询问,依旧满脸的无辜。

    即便,现在矛头与证据都指向了她,但倪月杉却是完全不着急......

    苗晴画眉头微微蹙着,没搭腔,万邦哼了一声,在一旁分析道:“皇上昏迷期间,有人支持皇后垂帘听政,有人支持太子登基,太子妃当然是为太子排除障碍,助太子能够顺利登基了!”

    这分析,也合理。

    苗晴画原本还一脸纠结,不知道自己为何被刺杀的表情,但此刻,立马变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月杉,本宫可是你的姨母,你于心何忍!”

    倪月杉被质问,只平平静静的回应:“姨母宁愿相信万将军也不相信月杉么?”

    苗晴画长叹一声:“本宫向来是相信证据,而不相信一个人的红口白牙!”

    “即是夜行衣,那定然合身,让奴婢试穿一下!”青鸾主动站了起来。

    倪月杉知晓,是为陷害她准备的,就绝对大小合身。

    “一个夜行衣也不能代表什么吧?”一道声音在门外响起,众人朝门口的位置看去,正是缓步走来的景玉宸。

    因为暴雨,路上的泥土还未干涸,一身月牙白的衣衫,飞溅了不少泥土,但丝毫不觉得狼狈,依旧气宇轩昂,邪魅逼人。

    此时他缓步走来,邪魅的容颜也带着几分冰冷,嘴角微微扬着笑容,让原本警惕的青凤和青鸾放松了些许,退后了几步。

    苗晴画蹙着眉,看着景玉宸:“太子怎么来了?”

    “儿臣幸亏来了,不然,这位万将军岂不是要诬陷了月杉?”

    景玉宸走到倪月杉的身边,目光落在倪月杉的身上,关切打量了一番,倪月杉感觉到心尖一暖,不得不说,景玉宸这次来,有些意外。

    “见过太子!”万邦规规矩矩行了礼,没有因为景玉宸前来,而有所拘谨。

    景玉宸目光转去,开口:“万将军觉得太子妃房间的夜行衣,就一定是太子妃身边人的?”

    万邦抬首,蹙着眉回应:“太子可有什么高见?”

    景玉宸扬着唇,自信回应:“不如找一只马犬来,嗅一嗅夜行衣上的味道。”

    他牵起倪月杉的手,拉着倪月杉往一旁坐下,倪月杉没想着主动解释什么,等待景玉宸帮她化解困境。

    苗晴画轻轻笑了一声:“太子这个主意听上去是不错,可,现在夜色已深,这里又是佛门之地,何来的马犬?”

    “那就将夜行衣交由儿臣保管,等出了寺庙,随时可寻马犬,月杉是儿臣的太子妃,相信母后也不会担心太子妃逃了!”

    淡淡的声音,透着薄凉的味道,看着苗晴画时,没有半点的恭敬之意,甚至是光明正大的带着嘲讽意味。

    皇后从容的端起身旁茶杯,“本宫怎知,太子是否会调包?”

第648章 什么地方

    “交给母后,母后也会掉包不是?”景玉宸目光定定的看着苗晴画,没有半点礼让的打算。

    气氛有一瞬的僵持,万邦开口了:“皇后,夜行衣确确实实是在太子妃的房间被搜查出来,而房间外满是侍卫,根本没有其他人栽赃进去的可能。”

    “既然尚存疑点,那就捉拿了太子妃身边的这两个丫鬟,待查明真相,与他们两个嫌疑人无关,再放人也行!”

    万邦整张脸,阴沉着,看上去极难说话。

    苗晴画立即接茬:“万将军所言甚是,现在太子妃不能证明,两个丫鬟是无辜,那就暂且关押,待证明无辜后,再行放出来,本宫瞧着这也算最妥当最公正的方法了。”

    倪月杉攥着拳,正欲说什么,景玉宸将手放在倪月杉的手背上。

    倪月杉看向他,景玉宸对倪月杉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倪月杉无奈,张口要说的话,只能给吞咽了下去。

    青凤和青鸾十分配合着离开了,苗晴画也站了起来:“好了,时间也不早了,闹了这么一出,本宫还要回去好好培养培养睡意。”

    苗晴画走后,万邦得意的看了倪月杉和景玉宸一眼,跟着离开。

    等人全部散去后,倪月杉这才开口:“你打算如何着手去查?”

    “夜行衣在我们这里,皇后放心交由你我,代表,她胸有成竹,但两个丫鬟,可不是她的目的,她要针对的是你我!”

    倪月杉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她终究是选择了,做垂帘听政的太后......”

    景玉宸抓着倪月杉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泛着冰凉,有些忧心:“好好保暖,千万别感染了风寒,另外......万邦与皇后联手,万燕在哪里?”

    “若实在无法,只好拿万燕威胁人了!”

    当初万燕不允许回到京城,现在万邦在朝廷已经是三品将军了,前段时间皇帝重用,这段时间苗晴画重用,真有手段。

    “虽然万燕被留了活口,但目前的情势来看,万邦就是在为万燕报仇!加上他为皇上办事,杀了青蝶,知晓我的性子睚眦必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和皇后联手,来对付你我,保自己还有立足之地!”

    倪月杉站了起来,明艳的脸上满是恼怒:“是我连累了青凤和青鸾,听说万邦跟来寺庙,便起了杀心,结果,人没杀成,反而害了他们俩被关押!”

    景玉宸跟着站起来:“时间不早了,先回去歇息一会,白天我们再寻找寻找线索......”

    天亮后,倪月杉和景玉宸皆起来的极早,在竹林中,二人根本没发现有人缠斗过的痕迹,万邦或许只是单纯来了林中等待倪月杉,而不是追杀刺客到此。

    而刚来寺庙,青凤和青鸾也检查过房间,没有任何可疑之物,却搜查出了夜行衣,显然是她和青凤二人离开后,被放进去的。

    门口守着那么多的侍卫,能够陷害进去,明显是他们那些人所为,这是正大光明的诬陷,而她想反驳,却是无力的辩驳,没凭没据。

    被关押起来的青凤青鸾,神色平静的端坐在牢房之中,这时,原本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一抹身影出现在门口。

    来人一身铠甲,一脸阴冷,看见二人时,眯眯眼睛。

    青凤和青鸾对视一眼,知晓,万邦前来,定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但二人并未有所反应,甚至是依旧坐着,没有动弹。

    虽然被无视了个彻底,但万邦一点也不生气,一步步的,缓缓的朝着二人接近,之后开口质问道:“你们两个跟着太子妃,可知晓,青蝶是如何死的?”

    青凤和青鸾皆是沉默。

    见二人无动于衷,没有半点的害怕与紧张,万邦哼了一声:“不知死活!”

    他在腰后一拿,一条长鞭到手,看着前方二人,脸上带着兴奋的笑。

    “现在在这里给本将军装清高,待会让你们哭爹喊娘!”

    说着一鞭子抽在地上,在地上立时出现一条白色的鞭痕,触目惊心。

    屋外听去,果然,屋内即便二人极力隐忍,却还是,传出了一声声的痛呼。

    抽到他自己手麻,累的停下来,二人倒在地上,满身鞭痕,一身是血。

    他看着虚弱的两个人,“只要你们承认,是太子妃命令你们刺杀的皇后,我便放了你们对方......你们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对方想想啊!”

    他笑的有些得意,然后朝外走去:“早点想通,早点解放!”

    办完后,他听侍卫向他禀报了倪月杉和景玉宸都做了什么,如何办案的。

    他只不屑的勾了勾唇:“皇后和本将军设的局,谅他们是太子太子妃也无用!”

    去寺庙外,查探夜行衣布料的人,回来了。

    对景玉宸和倪月杉禀报:“太子,太子妃,经过查访,得知这布料不过是京城中普通布料制成,没有特殊产地,也没有特殊针线,平平常常,市面上多了去了,而这衣服,看上去还是旧衣......”

    之后牵过来了一只马犬:“狗也带来了。”

    倪月杉和景玉宸对视一眼:“那就让狗好好嗅一嗅衣服味道,然后在寺内搜查人吧!”

    昨天景玉宸一人赶来,也没带人在身边,自然没人封山把守,所以夜行衣真正属于的人,逃走没逃走,也无从得知。

    而清风即便在暗中保护,可她去了竹林,清风也跟着走了,倪月杉走后的房屋,究竟被谁动了手脚,也没有她的人看见。

    马犬嗅了好一阵衣衫,才在四周走开,然后到处深嗅,寻找夜行衣主人的位置。

    倪月杉和景玉宸跟在后面,马犬逐渐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然后狂吠了两声,兴冲冲的跑了过去。

    倪月杉和景玉宸也加快了速度,只是到了近跟前时,讶异了。

    因为门口的位置有两个侍卫把守,看见倪月杉和景玉宸来了,依旧威严的立着。

    景玉宸张口质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为何你们把守在这里?”

第648章 斩下首级

    “回太子,此处关押着太子妃的两个丫鬟?”

    倪月杉讶异,之后皱着眉,开口:“让开,我去看看!”

    为何马犬会追到这里?难不成那夜行衣真是青凤青鸾的?

    倪月杉抬步走了进去,在房间里面,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一股血腥味也跟着迎面扑来,倪月杉和景玉宸同时皱了眉。

    地上躺着两个人,倪月杉快步上前,着急呼喊:“青鸾,青凤你们怎么样?”

    二人倒在地上,明显已经奄奄一息,此时被倪月杉呼喊,也没有半点反应。

    倪月杉伸出手,去试探他们的鼻息,发现还有气息在,大大松了一口气,然后对守门的侍卫,厉声质问道:“说,究竟是谁将他们二人打成这样的?”

    “是,是万将军!”

    倪月杉怒不可遏,攥起了拳头,便朝外走去。

    景玉宸神色倒是比较平静,他对两个侍卫命令道:“快找大夫来,二人性命若是没保住,你们也不用活了!”

    之后快步跟上了倪月杉。

    一个房间房门被一脚踹开,响起了“砰”的一声响,房间内的人,正在泡着皮鞭,看见了来人,依旧不慌不忙。

    “太子妃真是好大的火气!”

    鞭子上沾染了血,此时泡在水中,血液正在逐渐飘散开去,但那血液中,还掺杂了白色的物质,倪月杉质问:“你还在鞭子里浸入了盐?”

    显然他不是为了洗干净鞭子,而是为了给鞭子浸盐!然后鞭打人,才更疼!

    “太子妃好眼力啊!”万邦至始至终没有半点畏惧。

    倪月杉咬牙切齿,目光朝一旁放着的大刀而去,瞧出了倪月杉的想法,万邦嘲讽的勾了勾唇,开口:“那刀足足三十斤重,太子妃若是拿得动,那便拿吧!”

    在门口的位置,景玉宸此时快步走来,开口提议:“如果本太子,可以用你的刀,杀了你,万将军,你敢立签下生死状吗?”

    万邦好似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了起来:“那如果,我在还手时,不小心伤到了太子,太子你会怪罪么?”

    “当然不会!”

    景玉宸回答的爽快,万邦豪爽回应:“好,那就签!”

    签订结束后,万邦将大刀拿起,朝景玉宸丢去,景玉宸伸手接过,三十斤重的东西,当作武器,没有一点腕力自然是不行的......

    倪月杉站在一旁,没有阻止,景玉宸若是没有把握,她觉得景玉宸不会答应比试的!

    二人交手,房间内的东西,自然被毁了个干净。

    门口的侍卫,很是诧异,之后转身准备离开,显然是打算偷偷禀报。

    “不准动!”倪月杉看着侍卫的眼神中充满了警告意味,侍卫们果然不敢动弹了。

    二人交手时,万邦十分意外,景玉宸竟然真的可以挥动他的大刀,还能挥斩自如,但万邦身为将军也不是吃素的!

    瞧着双方战况,真的难以分出胜负来,倪月杉嘴角扬了扬,抬步离开。

    倪月杉离开没有多久,二人打斗的房间内,却突然射出一支飞镖,正中万邦胸膛,一切发生太快,景玉宸讶异的止住手中大刀,之后朝射来飞镖乃方向看去。

    一抹身影闪的飞快,之后便消失了。

    而万邦则是瞪大了眼睛,朝地上倒下,脸上只有不可思议......

    此时倪月杉在门口缓步走来,鼓着手掌:“真妙!我不过因为内急,刚刚离开一会,太子你这就取胜了?”

    门口的侍卫一脸惊呆,看着倪月杉又看向景玉宸,然后又看向,在屋顶上刺客飞快掠过的踪迹。

    景玉宸可不相信倪月杉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离开,那刺客倪月杉所派?就为了杀万邦?

    万邦捂着心口的位置,还在口吐鲜血,倪月杉走近,啧啧两声:“真惨,谁跟你有仇,来刺杀你?哦,不对,或许刺杀的是太子,被你这个倒霉蛋给受了!”

    倪月杉看向门口呆立的侍卫,怒道:“还愣着干什么?有人刺杀太子,还不追刺客?”

    侍卫这才反应过来,飞快离开。

    倪月杉看了一眼景玉宸手中的大刀,走上前,想要亲自攥在手中,但竟是重到她无法顺利提起来,倪月杉挫败看向景玉宸:“斩下他的头颅!”

    景玉宸意外倪月杉的血腥,但景玉宸没有犹豫,在万邦瞪大眼睛的状态下,一刀斩出。

    苗晴画原本还在与寺庙方丈,装模作样的为刚刚降世的“小皇子”取名字,谁知有侍卫脸色大变的跑来了。

    “不好了,不好了,皇后,不好了!”

    苗晴画蹙着眉,不悦的看向来人:“佛门重地,岂容你大声喧哗?”

    那人跪在地上,来不及求饶,无比着急道:“皇后,不好了,太子和万将军打赌比试,但万将军和太子打斗途中,有刺客前来,不知是冲着太子来的,还是冲着万将军来的,射中了万将军的胸膛,万将军他......”

    苗晴画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是万邦出事了!

    她神色一变,飞快朝外走去。

    等赶到了房间,发现的正是地上一滩刺目惊心的血迹,而滚落在一旁的,正是万邦的头颅!

    在一旁直直插着一把大刀,入了地面,显然大刀正是斩掉万邦头颅的凶器!

    苗晴画瞪大了眼睛,然后头脑有些眩晕......

    宫人赶紧将苗晴画扶住。

    很快,景玉宸和倪月杉被传到苗晴画的面前,二人神色平静的行礼。

    苗晴画张口直接质问:“太子,万将军是你杀的?”

    景玉宸点头:“是!”

    苗晴画一掌拍在桌子上:“万将军在苦寒的边疆镇守多年,为闲常立下不小的功劳,皇上体恤重用万将军,特让他回到京城,荣升他为三品将军!”

    “可你竟然直接斩杀三品大将?太子,你是想谋反不成?”

    苗晴画瞪着双眼,看上去很是威严,但景玉宸没有半点惧怕,只平静的站在苗晴画的身前。

    那气势可不比苗晴画低上半分。

    “母后,你在质问儿臣之前,能否先将事情始末给调查调查?”

    这话颇为嘲讽,甚至是鄙夷......

第650章 狗有失灵

    苗晴画脸色僵硬,一掌拍在桌子上,张口怒道:“你这什么态度!是不是你父皇现如今昏迷,在你眼里,本宫根本不是你母后!”

    景玉宸虽然被呵斥,但没有任何惧怕的地方,只神色冷漠的回应:“母后,你不如消消气,看看这个!”

    景玉宸手一抖,一张写着白纸黑字的纸张被摊开,上面三个大字尤为明显——

    生死状!

    苗晴画神色多变,万万没有想到,万邦那个蠢货,竟然会跟景玉宸签这种东西!

    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景玉宸岂会与他签这种东西?

    现在就算成了景玉宸的刀下亡魂,她也无法为他做主!

    见苗晴画气的脸色铁青,面容有些扭曲,景玉宸只淡淡的勾着唇,将生死状给一旁的宫人丢去。

    “拿去,给母后好好看看,免得她,眼神不好,看不清楚,当然也可以念给母后听听,好让她了解意思!”

    苗晴画满脸怒容的看着景玉宸,质问道:“那万将军被飞镖刺死,你敢说,与你无关?”

    景玉宸虽然是被问罪,却是一脸轻松:“有关啊,他替儿臣挡下飞镖,儿臣应当为他风光大葬!”

    苗晴画只觉得气恼:“那你还斩下他的首级!”

    景玉宸无辜的哀叹一声:“恩归恩,仇归仇,他杀了青蝶,这是仇,救了儿臣,这是恩,母后,儿臣恩怨分明,斩下头颅也是万将军愿赌服输,有何不可!”

    苗晴画显然被气的不轻,双眼狠狠瞪着景玉宸,却是半句其他的话,也说不出来,最终头疼的扶着额头。

    倪月杉在一旁,无奈开口:“这里是寺庙,佛祖面前,见了血光,这是罪过,母后,快快令人将尸体埋了吧,对了,那刺客,也还请母后,速速捉拿,太子来时,身边也没带人,母后你要劳心啊!”

    然后倪月杉福了福身,那架势显然是要走人了。

    苗晴画闭着眼睛,扶着额头不愿意去看二人。

    “儿臣告退!”景玉宸开口说了一句,牵着倪月杉的手,准备离开。

    苗晴画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了:“你们还未曾找出,夜行衣不是那两个丫鬟的证据?”

    景玉宸和倪月杉的脚步顿住,苗晴画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寒芒:“找不出他们无罪的证据,本宫要了他们两个脑袋,也是理所当然!”

    “母后放心,儿臣和月杉,比你还着急,自会积极调查的。”冷冷回应一句后,景玉宸拉着倪月杉走了。

    二人一走,苗晴画狠狠扫落桌子上的茶杯。

    离开后,倪月杉神色凝重的开口:“马犬根据夜行衣,追踪到了那间房,房间里被关押的就是青凤和青鸾,这也证明衣衫也该是他们两个的!”

    “若此事真是皇后所为,代表皇后已经事先令人在夜行衣上做了手脚,抵赖是抵赖不掉的!”

    景玉宸看着倪月杉,扬起了唇,那邪肆的容颜落在倪月杉的眼中,觉得极其养眼,只是那笑容,却觉得怪异的很。

    “你是想到了什么?”

    “方法。”景玉宸淡淡的启唇,吐出了两个字,那表情看上去无比的自信,倪月杉心头跟着一喜,好奇的问:“你想到了什么方法?”

    “青凤和青鸾可以得救了,肖姑娘也快到了,让她给二人治伤,相信很快就会好起来!”

    倪月杉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景玉宸,微微泛起光芒来,然后双手环胸:“聪明还是你聪明啊?”

    说话的腔调中满是打趣。

    景玉宸捏了捏倪月杉的脸颊:“怎么感觉你有点嫉妒......”

    到了傍晚的时候,景玉宸请了苗晴画前来,苗晴画在房间门前坐下,神色间带着一丝不耐。

    “太子派人叫本宫前来,可是查到了什么线索?明日一早,可是要回皇宫了,若是再没进展,本宫也无法再有耐心等待,只好,对他们二人用刑,审问出幕后主使!”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倪月杉的丫鬟是刺客,自然不用想,幕后的主使就该是倪月杉啊......

    苗晴画这话,虽未曾挑明,却是意有所指。

    倪月杉也没生气,对景玉宸开口:“太子,你将母后叫来究竟是想干什么?别卖关子了!”

    景玉宸看了一眼旁边的下人,下人立即走来,将夜行衣奉上。

    景玉宸开口:“母后,你不如查验一下,这夜行衣有没有被儿臣掉包?”

    苗晴画目光冷冷的扫去,但没有亲自查验,而是让身边的宫女上前查看。

    之后宫女走到苗晴画的身前,摇头,表示没问题。

    苗晴画这才开口:“没掉包!”

    景玉宸露出一副满意的表情来,就见一只马犬被人牵来了。

    “母后,儿臣当初想到的主意,就是让马犬嗅一嗅衣服的味道,好追踪出,衣服的主子,现在儿臣要动用马犬了,母后可同意?”

    苗晴画眼里只有不耐:“同意!”

    马犬上前嗅了两下,然后叫了两声,摇着尾巴,急不可耐的朝一个方向奔去。

    下人拽着马犬有些拽不住,快步跟着狂奔了起来。

    苗晴画见着马犬朝另外一个方向跑了,觉得讶异。

    然后她看向了景玉宸,景玉宸手摩挲着下巴:“据儿臣得知,青凤和青鸾被关押在这个身后的房间里,怎么......狗朝另外一个方向跑了?”

    苗晴画阴沉着脸:“不要紧,本宫也寻了一条。”

    很快,另外一条狗被牵了过来,景玉宸和倪月杉都不意外,只静静看着。

    又是一阵轻嗅,马犬没有朝先前那马犬跑走的方向而去,而是在四周打转,到处闻,嗅,可最终是没什么发现,静静的坐了下去,还对苗晴画伸出了舌头,讨好的叫了两声。

    苗晴画皱着眉,什么情况?

    “母后,这狗,什么都没发现,而青凤和青鸾若真是这夜行衣的主子,他们离的这么近,狗不该没有察觉到吧?”

    “不如将狗牵着往他们二人的身前凑一凑?马有失蹄,犬有失灵?”

    景玉宸微微扬着唇,那眼神中的自信,以及嘲讽,是那么的明显......

第651章 他不背锅

    最终苗晴画冷声道:“将狗牵进去。”

    只是马犬在青凤和青鸾的身边根本不感兴趣,很快就乖巧的坐下了。

    苗晴画的预期,本该是马犬在他们二人身边狂吠的......

    景玉宸看向苗晴画:“母后,现在可以证明,青凤和青鸾无辜了么?”

    苗晴画不知景玉宸和倪月杉究竟是做了什么手脚,为何会成了这样?

    她神色间满是不悦,甚至带着些许怒火。

    “这只狗是没有嗅出什么结果来,但夜行衣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房间内?”

    苗晴画看着倪月杉,等着倪月杉主动张口解释。

    倪月杉无奈叹息:“母后,门口的侍卫都是护送你来寺庙的,这夜行衣,在儿臣到达寺庙房间时,由两个丫鬟亲自检查,不在里面,可儿臣离开一小小会,就出现了。”

    “儿臣现在怀疑,夜行衣是那些侍卫,丢进去的......只是这些人,是母后带出的宫,所以这人也自然是母后的,母后,你这么想知道真相,一定愿意将侍卫交出,交由儿臣来审问吧?”

    倪月杉简简单单的话,却已经做到反客为主......

    苗晴画瞪着双眼,眼眸中有激愤......

    倪月杉扬着唇,看着苗晴画,神色很是淡然,可是那自信,与景玉宸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你这话是怀疑你姨母我?”

    倪月杉立即摇头:“不是呢,儿臣是在怀疑那些侍卫,但人是母后的人,母后你得恩准,我调查他们!”

    苗晴画瞪着双眼,很想反驳,可是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话来。

    景玉宸在一旁跟着附和:“月杉说的对,要好好调查调查这帮人,免得让儿臣与母后之间,产生了什么嫌隙!”

    二人一唱一和,将苗晴画堵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她气恼不已的目光中,那只跑开的狗回来了......

    只是狗跑的太快,即便脖子上有绳子,却是没能被人拽住。

    他口中叼着的东西,让人也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苗晴画瞬间脸色一变,大怒:“来,来人,将这狗,处死,处死!”

    “母后,佛门重地,杀生折损阴德。”

    苗晴画神色僵硬狠狠瞪向倪月杉:“那你让太子斩了万邦的人头!”

    “儿臣和太子不怕折损阴德。”

    “你......”

    苗晴画气恼的,哼了一声,准备拂袖离开。

    景玉宸的声音却是在苗晴画的身后,无奈响起:“母后,为何这狗偏偏叼来了这个?莫非与他有关?那夜行衣是他的?”

    苗晴画的脚步顿住,但并未多留,亦没有回话,而是不悦的抬步离开,景玉宸嘴角微扬,眼里只有嘲讽。

    狗所叼着的,血淋淋的东西,令倪月杉也感觉到了不适应。

    她扶着景玉宸,作呕吐状:“你这做的也太绝了!”

    那马犬叼着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万邦的人头,明明已经和尸体一起埋了,可偏偏,又出现了......

    肖楚儿赶到了寺庙为青凤和青鸾处理伤口,倪月杉坐在一旁,好奇的询问:“虽然,我跟你一起目睹了,两只狗对他们两无动于衷,但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还不清楚。”

    倪月杉看着景玉宸,那表情很是虚心讨教啊......

    景玉宸微微扬着唇:“也没什么,单纯的在青凤和青鸾的身上撒上了硫磺粉,人的嗅觉是嗅不到的,但会影响了狗的鼻子。”

    倪月杉微微错愕:“那是禁物啊......”

    “是又如何,需要用时,还是要拿来用啊!”

    倪月杉挑挑眉,对夜行衣做手脚,苗晴画会发觉,所以只能在青凤和青鸾身上做手脚,改变他们身上的气味。

    至于那是朝万邦跑去的狗,不是单纯的因为嗅到了血腥,而是景玉宸故意让人饿了它一天,它嗅到了肉香的味道,在万邦头颅上,倒了些许汤水谁知道?

    狗知道!

    所以将万邦头颅叼来了......

    倪月杉忍不住感慨:“你还真是什么缺德的事情都敢干?”

    景玉宸无奈叹息:“没办法啊,你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么?”

    倪月杉对景玉宸竖起了大拇指,她是没办法......

    第二天,苗晴画一大早的浩浩荡荡由队伍护送着离开了,倪月杉和景玉宸不急不躁的,准备慢悠悠回去。

    毕竟在后面的马车上还躺着两个伤患。

    倪月杉和景玉宸共同坐在马车外面,驾着马,倪月杉好奇的问:“玉宸,你......想不想看看勾琼怀孕的样子啊?”

    景玉宸转眸朝倪月杉看去,略有好奇的询问:“你不觉得路途遥远,赶路很累?”

    “觉得啊!可是还是很好奇,总不能让她来闲常吧?唉,若是有个机会,让他们重新回到闲常做亲王,亲王妃也挺美的......”

    景玉宸只是淡淡的勾着唇:“慢慢来吧,棋总要一步步的下。”

    图梵大王已经与邱恬谧和邱元容失联了许久许久,他令宫人在闲常打探,却是没有找到什么线索,邱元容一行二十多号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带着邱恬谧好似人间蒸发。

    至于......随行护送邱恬谧的那些宫人,一个个只知道为自己求饶,却没有提出任何有用的线索来。

    当初邱恬谧想着跑路,自然宫人没带,只带了贴身的婢女,所以和亲队伍的人员,皆滞留在京城。

    回到京城后的苗晴画对寺庙遇刺一事再未提及过,即便知晓那射飞镖的人或许是倪月杉指令的清风,但也无济于事。

    此事揭过,景玉宸如寻常一样,料理朝中大小事务。

    朝中大臣对潜逃的邱恬谧也无比纳闷,有人在朝堂上,询问景玉宸,“太子,恬谧公主大婚之日,下毒谋害皇上,致使皇上自今未醒,太子,你可派人前去了图梵,让图梵大王交出恬谧公主?”

    “本太子打算拿这件事情当做筹码,和图梵谈一谈上贡的事情,若我们可以不要恬谧的命,只要求减上贡物品,岂不是可以让百姓们好过许多?”

    “可是......皇上自今昏迷,若是,恬谧公主这样都能原谅,皇上的龙体还比不上区区每年的三十万贡品?”

    景玉宸无奈叹息:“其一,所有人即便亲眼目睹了恬谧公主为父皇敬茶,之后父皇吐血昏迷,可你们有在茶杯中找到下毒的罪证吗?”

    “其二,大婚当日,恬谧公主便不见了人,图梵若是反咬一口,说是我们弄丢了人?找我们赔人出来呢?”

    “其三,每年三十万的贡品,只需要几年,就能掏空整个国库?”

    三个质问,让在场的大臣们,皆闭了嘴,不知道再如何说了......

    景玉宸叹息道:“先将问题,一个个的解决,拿到免除上贡的合约,之后咱们再慢慢算账!”

    景玉宸的一番解释,让在场的人皆是心服口服,没人再有意义。

    但却有一个大臣,看向一旁的邹阳曜:“邹将军,当初你给皇上提供的药方,难道不该起死回生吗?这太医若是继续给皇上服用,相信皇上定然能苏醒?”

    邹阳曜身穿武官朝服,站在文武百官面前,缄默不语,此时被提问,他朝询问之人看去。

    “你怎知晓那药丸是起死回生的?就凭外面的那些传言?说那是起死回生的药丸?”

    “这种话,本将军从未说过,皆是谣言!太医们若觉得那药丸对症,那便喂了皇上吧,可本将军不是太医,这种责任,本将军,不背!”

    被人提到,邹阳曜显然不爽,被怼的大臣不悦的哼了一声。

    最后,没人再想着议论什么,各自散了朝去。

    景玉宸回到太子府,有下人来报,前去图梵谈判的人,已经回来了......

    虽然今日,才在朝堂上谈及此事,但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派人去通知图梵大王了。

    “让人进来见我!”

    很快,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跪下,“见过太子,图梵大王,派出了使臣,愿与你详谈!还请太子给个时间,与使臣在茶楼一叙!”

    只是单纯的前往茶楼,代表不是公开,而是私下。

    景玉宸站了起来,准备即刻去见,倪月杉却是抱着景雪儿走来了。

    现在天气并不热,也没什么太阳,将孩子包裹的紧紧的,襁褓往下拉一点,也不害怕强光太刺眼。

    “夫君......”

    听到了呼喊声,景玉宸转眸看去,倪月杉虽然一副妇人打扮,又是生过孩子的人,可脸上并没有留下皱纹,依旧不施脂粉,却还明艳动人。

    景玉宸主动上前,想抱抱景雪儿,但倪月杉却是没给他机会,只笑着说:“夫君是要去忙么?”

    景玉宸点头,倪月杉这样殷勤的叫他夫君,他莫名有点害怕?

    见景玉宸疑惑的盯着她看,倪月杉笑着说:“麻烦夫君一件事。”

    倪月杉虽然只是淡淡的笑着,可眼中的狡黠却是没让他错过。

第652章 闹别扭

    景玉宸看着倪月杉满眼皆是无奈:“好,你快点说,我听着。”

    倪月杉却是神神秘秘的凑近了景玉宸,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景玉宸讶异的看着倪月杉,有些不太确定的问:“你认真的?”

    倪月杉用力点头,“当然是认真的,不然我干嘛要跟你说呢?”

    景玉宸敛下眸子,最终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明明是个大人了,却还是这么幼稚!”

    倪月杉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你就说,你照做不照做?”

    景玉宸勾起薄唇,点头:“做!”

    倪月杉这才露出一丝喜色来:“好,那我期待夫君你的表现成果哦!”

    景玉宸无奈的摇着头离开了。

    前往茶楼,图梵的使者,已经等候多时。

    看见景玉宸时,立即站了起来,上前迎接。

    “见过太子!”

    一个四十多岁的老者,一身灰袍,蓄着山羊胡,对他毕恭毕敬的行礼,那模样,确确实实过于恭敬了。

    景玉宸也在瞬间明白自己的地位......

    “不必多礼,坐下慢慢谈吧!”

    使臣在景玉宸的身边坐下,神色间,带着些许为难。

    “太子,虽然老夫刚来到闲常,但闲常内,似乎还有着我朝恬谧公主的通缉画像?”

    景玉宸伸手想给自己倒茶,使臣的反应比他还快,给他恭恭敬敬的倒了茶水。

    “不错,这位大人,应当也打听过了,在本太子诚心迎娶公主之时,公主为父皇敬茶,可父皇喝了后,竟是吐血昏迷,至今还没想过来,大人,你说,本太子如何不让人通缉这位恬谧公主呢?”

    景玉宸说话不疾不徐,仿佛此时与使臣谈论的不过是寻常事件。

    使臣却是一脸纠结郁闷,“太子,你不妨想一想,恬谧公主这样做,是不是太冒险了?这一定是陷害啊!这么危险的事情,我朝大王岂会让恬谧公主去做?”

    景玉宸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眯:“听着你这话的意思,谋害父皇,应当是你们另请的他人?你们就是想着对父皇不利?”

    使臣连忙摆手:“不不不,是老夫失言,老夫失言!”

    之后他站了起来,对景玉宸作了一个揖,对刚刚的口误,赔礼。

    景玉宸没搭理,端起面前的茶杯,浅浅的尝了一口。

    使臣叹息一声,说:“太子,如果恬谧公主在潜逃,理应回到了图梵,可恬谧公主一直没有现身,太子......你可否......向老夫透露一下,恬谧公主究竟在你在你手中?”

    “若是在,老夫可以向大王好好的禀报,那上贡的事情就有的商量了!”

    景玉宸在没有来之前还心里猜测使臣会是什么样的态度,但现在,景玉宸确定了。

    这使臣,态度极好,而且他所忧愁的是什么,使臣三言两语就提到这方面来了,很明显是带着诚心的。

    只是这话,岂能随便接了?

    景玉宸勾着唇,开口:“抱歉了,如果本太子说,不在手上,那么本太子在你面前谈论上贡之事,将没有任何筹码!”

    “可若是本太子说在本太子手中,岂不成了本太子故意挟持图梵公主,还陷害公主谋害父皇?本太子,无法承担这么严重的后果!”

    “本太子现在提出条件,三十万的上贡要全免!那些金,本就应当有闲常的一份,所以有些没有归还的金,也还请图梵大王不要斤斤计较!否则......”

    景玉宸站了起来,嘴角微扬,那挺拔的身姿,那傲然的气势,很是强大。

    “后果自负!”

    说完后,景玉宸已经抬步朝外走去,并没有打算留下来,听一听,那使臣接下来又是如何接话的。

    使臣看着景玉宸离开的身影,有些呆,但景玉宸有这么大的把握,胆敢提及免除上贡的事情,使臣已然明白,邱恬谧就在他的手中,那么邱元容也没跑了......

    入夜后,京城中多数店铺已然关门,街上的行人也寥寥无几,但在一个巷子中,里面却热闹非凡......

    邹阳曜坚毅的轮廓紧紧的绷着,之后皱着眉看向身旁:“太子,你确定?你要与我在这里谈事?”

    景玉宸很确定的点头:“自然!”

    说着,人已经朝里面走了进去。

    邹阳曜眉头越皱越深,忍不住开口询问:“你对得起月杉么?”

    可景玉宸仿佛是没有听见一般,走的极快,到了里面时,立即有老鸨上前迎接:“这位公子,看着面生,你这气度,还真是出众啊!”

    说话时,还在拿着染红的鸡毛扇,掩嘴偷笑,眼神打量了一番又一番,却又见另外一人走来,只是那人的相貌比起景玉宸的,相差无几......

    老鸨双眼瞬间一亮,赶紧殷勤的上前:“两位公子是一起的吧?上面请,上面请!”

    之后,景玉宸率先抬步朝楼上走去,邹阳曜无奈的紧随其后。

    到了单独房间内,老鸨兴奋的问:“两位公子喜欢什么样的?”

    景玉宸一张邪魅的脸上,带着些许趣味,然后挑着眉,看向邹阳曜:“你先问问他!”

    邹阳曜原本就觉得不耐,此刻景玉宸这话,让他眉头皱的更加深了。

    “咳咳,你究竟是想干什么?带我来这种地方,月杉......”

    “你别跟我提她!今日带你,可不是听你说教的!”景玉宸震开手中黑色折扇,对着自己一阵扇着,那表情,那模样,好似在家里受了气,不愿意提及倪月杉一样。

    邹阳曜白了景玉宸一眼。

    景玉宸看向殷勤的老鸨:“将你们这里的花魁叫来!”

    老鸨有些尴尬的笑着,“两位公子,花魁她,今日有客......”

    景玉宸在袖子中已经神速的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老鸨要说下去的话,也跟着咽了下去。

    “明白,安排!”

    之后,人,转身朝外走去。

    等人一走,邹阳曜才狐疑的询问:“你们两个是吵架了?”

    景玉宸微微挑着眉:“你可以这样认为!”

    邹阳曜无奈的叹息一声:“男子汉大丈夫,让一让妻子怎么了?你也不像这么小气的人?”

    景玉宸收了折扇,放在掌心中敲着:“说过,不提了。”

    手中的折扇还是倪月杉相送的呢,他哪里敢与倪月杉闹矛盾啊?

    很快,酒水与饭菜已经一样样的上齐了,老鸨也重新走了进来,对二人有些歉疚的笑着:“花魁正在重新梳妆打扮,马上就来,只是,你们两个人,这花魁只有一个,要不然,再挑一个?”

    说着,看向身后。

    在身后带来了几个女子,一眼扫去,确确实实皆有几分姿色。

    “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各个都是咱们这受欢迎的姑娘,每个人,不仅仅长的好,而且才艺更绝!”

    景玉宸朝老鸨丢去一锭金子,老鸨立即伸手接过,景玉宸冷漠的开口:“让你们的花魁早点过来,你,出去,他们都留下!”

    老鸨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那二位公子,你们好生吃着,喝着,有需要再叫我,我这就去催一催花魁!”

    然后目光放在几个女子身上:“别傻站着了,这么俊的公子哥,还不快去陪好?”

    说着,人已经朝外走去。

    几个姑娘,快速上前,坐在景玉宸和邹阳曜的身边:“二位公子,看着倒是面生,小桃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喜好呢,公子喜欢听弹琴,还是喜欢听琵琶?”

    “对啊对啊,妾身会跳舞!”

    “那就让我来陪着两位公子喝酒!”

    一共四个女子,一人身边坐一个,另外两个,一个跳舞,一个弹琴。

    邹阳曜面对这种场合,脸庞依旧紧紧绷着,神色间带着些许不耐,不知晓,景玉宸的葫芦里究竟是卖了什么药。

    他耐着性子,跟一个叫仙儿的喝了两口,最终是将人推开了些许,看上去,有些恼。

    瞧出邹阳曜不耐烦,仙儿识趣的,给邹阳曜开始夹菜。

    “公子,来了咱们这地方的人,可都是解忧的,你将你的烦恼说出来,让仙儿我,给你解解忧愁?”

    不管仙儿怎么卖力的微笑,但邹阳曜皆是懒得多看一眼。

    他不耐的朝景玉宸看去,质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景玉宸淡淡的勾着唇:“解忧啊。”

    邹阳曜有些气恼的,站了起来:“如果你是来寻欢作乐,我不奉陪了!”

    说着,转身便要往外走去。

    景玉宸勾起薄唇,“等我心情好些了,再跟你谈正事!”

    邹阳曜蹙着眉,重新坐下,但整个人,看上去带着戾气,很不好相处,更不好讨好。

    舞与曲终了,房门外也响起了敲门声:“两位公子,花魁到了!”

    景玉宸看了邹阳曜一眼,邹阳曜好似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张口:“进!”

    之后房门被推开,一眼看去,只见映入眼帘的女子,一身露肩装束,腰间佩戴着一条丝带,长长的垂下,只是那腰身,很是纤细,但胸前,却又十分恰到好处,该多肉的地方多肉,该苗条的地方苗条。

    一张脸,肌肤极好,淡淡的妆容,浅浅的笑着,双眸似含情一般,妩媚勾人......

    确确实实不愧是选出来花魁,相貌绝佳。

    景玉宸折扇敲了敲桌面:“坐。”

第653章 奇怪的医法

    “妾身殳佳悦,见过两位公子!”

    之后才缓缓朝座位走去,景玉宸对老鸨,吩咐:“将其他人带下去吧!”

    “是是是!”

    老鸨开心的将人都给叫下去了。

    殳佳悦主动给景玉宸和邹阳曜倒酒:“两位公子,可唤妾身悦儿,悦儿眼拙,并不认识二位,不知二位公子,怎么知晓悦儿?”

    “自然是慕名而来。”景玉宸淡淡的应了一声,殳佳悦低低笑了笑:“瞧着二位公子,气度不凡,想来也是大户人家,这大户人家规矩多,悦儿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二位公子不要见外!”

    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杯:“悦儿来晚了,自罚一杯!”

    说着,仰头饮尽,很是痛快。

    景玉宸满眼欣赏:“不错,悦儿姑娘,还请先陪着我的这位朋友,我要先去如厕,如厕!”

    说着,起身朝外走去,邹阳曜的目光跟着落去,但满是不悦,他瞅着景玉宸走开,景玉宸无奈的重复一句:“我如厕,等我!”

    然后,景玉宸朝外走去,邹阳曜不耐的坐在座位上。

    离开后的景玉宸,用扇子敲了敲正在忙活的老鸨肩膀,老鸨转身过身来,看向景玉宸:“公子,怎么出来了?”

    景玉宸勾着唇,回应:“我的这位兄弟,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你们可要将他给服侍好了,特别是......”

    说着,景玉宸凑近:“我兄弟的爹,托付我,带他来,试探他究竟喜好,是男是女,若是今晚,没能让他对女子破功,等同砸了你们的招牌!”

    老鸨眸光闪烁,竟是一个断袖之癖。

    她笑着,眯着眼睛:“公子放心,不管他喜好的是男是女,咱们家悦儿还没有拿不下的男人!你就等着好结果!”

    景玉宸淡淡的挑着眉,然后在四处瞎溜达。

    而在房间内的邹阳曜,十分纳闷,景玉宸究竟哪里去了,竟然还不回来?

    在他郁闷之际,房门外敲响了,老鸨的声音在外面传了进来:“悦儿啊,你出来一下!”

    殳佳悦看了一眼邹阳曜,邹阳曜显然没有反应,她笑着开口:“公子请稍等,让悦儿去看看,妈妈要做什么!”

    之后她到了外面去,老鸨将刚刚景玉宸所说的话,给重复了一遍。

    殳佳悦满脸讶异:“瞧着一个十分阳刚的公子,竟是个断袖......”

    “所以你要发挥你最大的魅力,那个白衣公子可是阔气了,你千万要让他满意!”

    “是!”

    之后殳佳悦重新进房间,对邹阳曜微微笑着:“公子,刚刚有其他人寻悦儿,但悦儿才不去呢,悦儿瞧着公子,今日兴致不大,不如.......你就陪悦儿连喝三杯,三杯入肚,绝对让你心情通畅,还想着来第四杯!”

    殳佳悦站起来敬酒,看上去诚意极大,邹阳曜满脸不悦。

    殳佳悦继续说:“只三杯,若是三杯后,公子还是没兴致,那悦儿便不打搅了!”

    邹阳曜这才,耐着性子,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跟殳佳悦的碰了一下。

    殳佳悦开心的与邹阳曜连喝了两杯,殳佳悦在敬第三杯时,手指故意在酒杯上磕碰了一下,那药粉便从指甲中,入了杯子里。

    邹阳曜痛快的喝完三杯,殳佳悦也没再吭声,只静静的看着他,眼神中带着笑意,一根手指,正搅动着发丝,邹阳曜被盯的有些不耐,门口的位置,此时被人给推开了。

    景玉宸一身月牙白长袍,面如冠玉,手中一把折扇,正被他转着玩。

    发现房间内气氛有些沉闷,他疑惑的询问:“怎么,你不喜欢花魁?”

    邹阳曜皱着眉,神色间只有不悦。

    他没吭声,景玉宸尴尬的咳嗽一声:“我还有事情,需要出去多一会,你在这里等我,别走了!”

    邹阳曜隐隐觉得景玉宸这是故意在玩他?

    见邹阳曜那紧蹙着的眉,景玉宸只好解释一句:“我和你无冤无仇,不会坑你的,等我吧!”

    然后,人朝外走去。

    邹阳曜虽然不耐,但最终是没爆发,任由景玉宸走开了。

    景玉宸一走,邹阳曜的目光便落在了殳佳悦的身上,开口:“姑娘,你也走吧!”

    殳佳悦轻轻笑着,“是,公子若有需要,随时唤悦儿!”

    说完,朝外走去,但,人还没有离开呢,邹阳曜已经昏迷了过去。

    殳佳悦回头去看邹阳曜,嘴角扬起一抹笑来。

    等邹阳曜再次醒来,只觉得浑身乏力,而人,被以“大”字形,捆绑在了床榻上,此时床幔低垂,在他的面前,是一个相貌绝佳的女子,正对着他勾着手指。

    “公子,听说你有断袖之癖?奴家今日......便来扭正一下你的喜好!”

    她魅惑的笑着,手指落在邹阳曜的脸上,轻轻滑过,让邹阳曜感觉到丝丝痒意。

    而在房间外,此时三个人正鬼鬼祟祟的趴着偷听......

    其中一个人,一身冰蓝色的男装,纠结的询问:“你确定这是正确医法?”

    身旁的女子,一身素色男装,面容生的犹若清莲,清纯又冷傲。

    “邹阳曜之前被废,若想真正医治好他,不单单要扎针,还要吃药,以及刺激......”

    之后她看向了一旁站着,一副严肃又正人君子表情的景玉宸,对他竖起大拇指。

    景玉宸尴尬的咳嗽一声:“若不是月杉开口,这种烂主意,我才不会使。”

    被挤在中间的倪月杉白了景玉宸一眼:“我怎么感觉你,好似很懂这里的门路,别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好不好?”

    景玉宸无奈叹息,震开手中的折扇:“你这样说话,我好难过。”

    之后,在不远处,响起了一道轻咳声,倪月杉等人转首看去,正看见老鸨,尴尬的看着几个人。

    “几位公子,这喜好,似乎有点......”

    她想说偷听不好,但景玉宸已经用折扇送出了一锭银子,那老鸨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也在瞬间,扭转了一下,咽了下去,改为:“几位公子这么有雅兴,那你们就继续,继续。”

    然后乐呵的上前收了银子,开心的扭着腰就走了。

第654章 有没有被欺负

    肖楚儿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对倪月杉和景玉宸叮嘱:“你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等我,我进去扎针了啊!”

    倪月杉有些迟疑的说:“万一,进去后,会看见少儿不宜的......”

    肖楚儿差点笑出猪声:“那些个画面,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两具会动的心肝肠肺!”

    然后她打开了房门,走了进去,那背影看上去很是坚定。

    倪月杉和景玉宸对视了一眼:“咳咳,咱们找个地方歇着去吧!”

    房间内,很是安静,肖楚儿一步步的朝床榻走去,然后掀开了床幔,手中一根明晃晃的银针,准备扎下,但让她诧异的是......

    脖子上出现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刃,而在床榻内的花魁此时可怜兮兮的被捆绑在一旁,睁着一双美丽又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她,明显是在求救。

    肖楚儿讶异的哆嗦了哆嗦嘴巴:“我,我只是想让她刺激刺激你,然后,你,你来了感觉,我看你作为男人的雄伟程度,决定给你扎针的时间......”

    “我没别的恶意,你手下留情啊!”

    那明晃晃的刀刃,抵在她的脖子上,带着一丝凉意,让人,同时还感觉到了丝丝疼痛......

    邹阳曜轻哼了一声:“肖姑娘,你还真是出其不意,让人不得不惊叹,你这独特的医法!”

    “按照道理来说,我应当感谢你的!可是你未经我允许,让其他人上了我的床!你就不怕我留下一生的心理阴影?到时候,我内心的创伤又由谁来治?”

    肖楚儿尴尬的看着邹阳曜:“邹将军说笑了,你这个人......胸襟宽阔,怎么会,因为这种小事,会产生心理阴影?这位可是千金难求的花魁!”

    “相貌才艺都是没得挑!多少男人求都求不到!你,应当开心,知足......”

    邹阳曜嘴角微微上扬,凑近了肖楚儿,手中的利刃更是往肖楚儿的脸上愈发贴近了。

    “你又不是我,我心里想要什么,你如何得知?”

    他手掌抓住了丝滑的床被,往一旁丢去,被五花大绑的花魁,便被被褥盖住了身子,遮住了视线。

    肖楚儿有些尴尬的看着邹阳曜:“医者父母心,我也是想着让你早点好,若是事先告知了你方法,那效果或许就会大打折扣,所以......”

    “哼。”邹阳曜冷哼了一声,眼里只有不屑,但嘴角的邪笑愈发的深邃起来。

    “肖姑娘刚刚你也说了,此法有效,而且,医者父母心,既是如此,不如,你好人做到底......”

    在肖楚儿还不明白,邹阳曜要干什么时,他将手中匕首拿开,一个欺身,人已经顺势压下。

    肖楚儿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看着邹阳曜,邹阳曜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愈发深邃起来。

    “比起花魁,我觉得你更有姿色,所以,我能否好转,也全都靠你了。”

    一句话,令肖楚儿脸颊红的快要滴血,她大叫:“啊,啊流氓!”

    然后用力去推邹阳曜,但邹阳曜的身子犹若铜墙铁壁一般,巍然不动。

    “别乱叫,旁边有人在听......”

    邹阳曜的眸光微微一转,在一旁的被褥下,还盖着一个花魁呢......

    而在花楼内的景玉宸和倪月杉开始下起了棋,只是一盘又一盘下完了,依旧没见肖楚儿回来,倪月杉有些奇怪的站了起来:“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了啊?这么久?”

    景玉宸眼里也满是疑惑:“不如,我们去看看?”

    “......别人在医治人,哪里可以随意打搅,再来一盘吧!”

    景玉宸觉得也是,二人重新又开了一局。

    棋子下到一半,听到在房门外,有女子哭泣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老鸨着急询问的声音:“怎么了,我的悦儿,你咋还哭上了?”

    “那,那男人简直就是欺负人!”

    老鸨一脸疑惑:“究竟是咋了?成了还是没成?那人断袖之癖,你不是知道的吗?受打击了?”

    倪月杉和景玉宸对视一眼,这不是花魁的声音么?

    之后,二人朝房门走去,打开了房门,看见的正是默默抹泪的人儿......

    殳佳悦看见是倪月杉和景玉宸出来,立即一脸羞愤:“以后这种奇奇怪怪的人,还是不要带到了这种地方来,简直就是污人耳朵,两个男人,当着我的面,就,就......”

    说到后面有些尴尬的,掩面就跑走。

    倪月杉错愕的看着殳佳悦跑开的身影,两个男人?

    身为男人的景玉宸就在这里,哪里来的男人?

    说的是女扮男装的肖楚儿吧?

    倪月杉的眼神逐渐怪异了起来,之后看向景玉宸:“咳咳,该不会是肖楚儿被吃了吧?”

    然后,倪月杉快速朝邹阳曜所在房间跑去,景玉宸本要跟上,却被老鸨拉住:“喂,公子,悦儿心灵受到创伤,你要多加钱!”

    景玉宸略有不耐,在老鸨的手中多拍了一些银两。

    倪月杉匆匆赶到时,房间十分安静,然后在地上丢下了两件外衫......

    床幔低垂着,里面什么情况她也不知晓。

    只是那其中一件外衫,倪月杉认识,是肖楚儿的。

    倪月杉瞪了瞪眼睛,开口询问:“究竟是什么情况啊?”

    快速跟来的景玉宸,一下捂住了倪月杉的眼睛,拖着往外走。

    “非礼勿视......”

    刚刚殳佳悦的描述,以及现在这场景的幻想,倪月杉咋就这么纯洁,这么可爱呢?

    竟然还问究竟什么情况,应当掩面跑开,嘟囔一句“羞死人了”......

    倪月杉被莫名其妙拖走,此时在床榻上的肖楚儿瞪着双眼看着邹阳曜。

    “你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她也以为邹阳曜色心大起,敢对她做什么。

    但没想到只是单纯丢掉了她的外衫在外面,然后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僵硬的待在床榻上。

    邹阳曜垂下眸子,神色间满是怅然:“让月杉少操一点心吧,这也算为我男人尊严,所做的一点努力。”

    让自己心爱女人,得知他是个无能的太监,虽然是倪月杉和景玉宸所为,但现在倪月杉不排斥,不抗拒让他复原,邹阳曜就觉得,他应当在倪月杉面前,保持从前的男人气魄,而非想到他,便联想到太监......

    肖楚儿嗤笑一声,“你的内心戏真多!”

    到了快天亮的时候,肖楚儿和邹阳曜在房间内才走了出来。

    此刻的花楼,不少人早已经离开,所以大厅早已经没了一开始的喧嚣,变的极其安静......

    楼梯上,传来了邹阳曜的一声咳嗽声,倪月杉和景玉宸皆转眸看去。

    只见肖楚儿默默跟在邹阳曜的身后,二人不言不语,神色略有点微妙?

    倪月杉站了起来,快步走到肖楚儿身边,小声的询问:“他有没有欺负你啊?”

    肖楚儿抬首朝倪月杉看去,然后摇头:“我没事。”

    倪月杉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肖楚儿:“怎么会没事,人家花魁都在房间里,羞愤的跑出来了,说你们两个男人,当着她的面,怎么怎么的......”

    肖楚儿手掌拍在倪月杉的手背上:“我真的没事,只是有些失落,失落自己少了一个难医的病人,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用奇特又高深的法子,治疗好邹阳曜这种太监!”

    “可却发现,有些人,早早好转了,我就......略有失落了......”

    倪月杉错愕的看着肖楚儿:“这话的意思是,他好了?”

    肖楚儿点头。

    倪月杉眼神逐渐怪异:“可他没有你,依旧不会好,你还是应当开心啊?”

    “费尽周折医治好,和轻轻松松医治好,成就感是不一样的!”肖楚儿耐心的解释了一句,让倪月杉逐渐明白。

    原来这么一回事......

    景玉宸咳嗽了一声:“那,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就走吧?”

    邹阳曜察觉出气氛的尴尬,但他却是一副坦然的表情,开口:“外面估计也快天亮了,我是睡了一觉,精神不错,不如,大家一起出去喝碗粥?”

    这提议平平常常,没任何不妥的地方,肖楚儿却是张口拒绝:“我还有不少病人,今天注定很忙,我就不去了!”

    倪月杉和景玉宸对视一眼,景玉宸也跟着开口:“邹阳曜你别忘记了,父皇虽然昏迷,可早朝时,百官依旧齐聚,你可不能无故缺席,早早回去,洗个澡,换身朝袍,去上朝也好!”

    之后伸手拉向倪月杉:“走吧,回去,好好歇息。”

    倪月杉有些纠结,还想着多问几遍肖楚儿究竟有没有被欺负的事情。

    一般女子被欺负,一开始询问的时候,她可不会说实话,只会选择逃避。

    所以她想多问问,若是真的无辜丢了清白,不介意再阉了邹阳曜一次。

    景玉宸将倪月杉塞进了马车内,倪月杉无奈开口:“干嘛这么着急拉我走啊?”

第655章 成了杀人犯

    “你现在当着邹阳曜的面询问肖姑娘那种问题,肖姑娘怎么好意思说?”

    “你可以晚点去问,指不定肖姑娘情绪更加稳定,想询问,她回答的也爽快一点!”

    倪月杉觉得也是,那种事情,让人直接回答,终究是有点难以启齿的。

    “肖姑娘一片好心,若是还被人占去了便宜,那邹阳曜,真的可以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

    倪月杉回到了太子府,景玉宸舒舒服服的去洗了个澡,之后早饭顾不得吃,前去上朝了。

    倪月杉则是幸运多了,抱着景雪儿,吃着早饭,心情无限好。

    只是,一个下人匆忙走来,对倪月杉开口禀报:“太子妃,丞相夫人求见。”

    这么一大早,求见?

    “让娘过来啊,顺便一起吃个早饭?”

    “夫人在客厅等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倪月杉错愕的看着下人,最后叮嘱青凤和青鸾好生照看着雪儿,她自己前去客厅。

    远远就看见,郭妇人坐在客厅,此时正焦躁的搅着手绢。

    倪月杉走近:“娘?这么早,寻我?”

    郭妇人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月杉......”

    她想张口说什么,但因为周围站着的还有其他下人,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倪月杉咳嗽一声,对下人开口:“好了,都下去候着吧!”

    等人走后,倪月杉拉着郭妇人坐下:“娘,看你的样子,好似很着急?究竟是什么事情啊?”

    “月杉,我是将你当亲闺女,才想到出事了,找你拿主意的!”

    倪月杉听到这开场白,就知晓没有好事。

    她点头:“嗯,然后?”

    郭妇人长叹一声,脸颊上,是掩饰不住的忧愁:“是,是......子义他......这段时间一直被他爹打骂,一直忍让着的,不知怎么的,还是......”

    “出事了?”倪月杉唯一联想到的可能性只有这个。

    郭妇人又是一声长叹:“若只是单纯的还手,倒是没有什么,只是......他爹死了......”

    怪不得郭妇人满脸愁云,自己儿子杀了自己爹,能不愁死人?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啊,娘,你是想让我,如何?”

    倪月杉看着郭妇人,眼神逐渐复杂了起来。

    郭妇人伸手抚摸着腹部,自己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呢,与孩子血脉相连的感觉,愈发的深入骨髓,感觉的透彻。

    她哪里舍得让薛子义,为那样一个人渣而赴黄泉?

    “你爹早朝去了,我也没机会跟你爹说这种糟心的事情,你平时也是一个有主意的人,你看这事究竟如何解决?”

    “我需要去薛府看看。”

    薛府内,下人们好似什么也不知晓一般,如往常一样忙碌自己的活计,只是在看见郭妇人带着倪月杉来时,有些意外。

    郭子仪一直站在门口等待,看见二人赶紧带着二人朝薛荣的书房走去。

    书房房门打开,一股血腥之味,夹杂着酒味,迎面扑来,倪月杉蹙了蹙眉头,人走了进去,就见薛荣躺在地上,面朝上,双眼圆瞪,有些死不瞑目......

    而在后背,流出了一滩血迹,触目惊心。

    血已经干涸,凝结了起来,显然死的有了一些时间了。

    房间里面有几个酒坛子倒在地上,其余的家具倒是整齐的摆设着,没有打斗,他点背,命该绝?

    薛子义神色复杂,纠结的开口:“我从未想过弑父!是他自己不小心……”

    “当时情况,事无巨细的说一遍吧!”倪月杉神色凝重,开了口。

    薛子义咽着口水,郭妇人对他点了点头。

    最终薛子义开腔了:“是昨天晚上,父亲叫我过来,查了账本,账本没有问题,但父亲却是责怪,质问我,为何比上个月的盈利,要少了一些。”

    “布庄生意,本就因季节变化,而有所销量不同,可父亲却是借此发挥,对我痛斥一番,原本想着乖乖听罚后,就离开,谁知,父亲却是在我后脑一个酒坛砸了过来。”

    “还怒骂,我是不是有了娘做靠山,所以无法无天,他没叫我走,我就敢走?”

    说着,长叹一声:“我说过退下的话了,许是父亲喝多了,没听见,他便以为我目无尊长,打了我,还痛骂,后面的污言秽语太过难听......”

    “他让我跪下,我也认了,指着我骂了整整半夜,酒也是越喝越多,到了最后神志不清,谁知我爹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竟是一脚踩滑在地上,摔倒了......”

    倪月杉皱着眉,询问:“那,你爹现在如果被移开,身下应当全是碎片?你爹也是因为那些碎片刺中了要害,而死?”

    “是。”

    倪月杉奇怪的看了眼薛荣,又看向薛子义:“当时你不该,叫大夫么?”

    薛子义脸色惨白了些许:“当时是该叫大夫,可是,可是还没等我出去,我爹已经断气了......”

    “然后你心下惶恐,拖到今天,才慌张的告诉你母亲,让你母亲来寻我?”

    “是......”薛子义垂下眸子,看上去很是懊恼。

    倪月杉眉头皱着,“喝酒摔死,你没触碰你爹,你有何惧?拖到至今,若是有人来查验,只会觉得是你所为。”

    倪月杉所言,薛子义没有回应。

    郭妇人在一旁默默擦着眼泪:“若真如你所言,子义啊,咱也不怕仵作来查,让,让仵作来吧,还你清白!”

    薛子义却是有些纠结郁闷的开口:“娘,被碎酒片扎死,也可以是人为啊,仵作是能查验出死因,可我是当时在场的人,如何脱开关系!”

    倪月杉神色凝重道:“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一个二娘,和弟弟?”

    薛子义点头:“是。”

    倪月杉眸光微眯,“若想证明自己无辜,我们还是先叫来仵作,但你的这位二娘,她得旁观。”

    薛子义疑惑的看着倪月杉,那温润的面容很是不解。

    “她现在可是薛家唯一的女主子了,薛老爷的死,若她为你作证,你无辜,你自然无罪!”

第656章 杀人灭口

    最后卞珊被请到了房间内,门外守着的是卞珊的丫鬟。

    只是尸体还躺在那里,卞珊在进来的时候,立即捂住了嘴巴,一脸骇然的表情。

    郭妇人赶紧上前,拉住卞珊:“嘘,千万要小声一点,慢慢跟你讲,慢慢跟你讲!”

    卞珊的神色略有苍白,眼神迅速朝薛子义看去一眼,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她身子有些微微发抖,朝倪月杉恭敬行礼。

    “见过太子妃。”

    倪月杉只淡淡的看着她,“卞姨娘还真有点骨气,没有转身,夺门而出。”

    卞珊一副略有不安的表情看着倪月杉:“老爷,老爷这是怎么了......”

    “卞姨娘,我想问你,你觉得大少爷性子如何?”

    卞珊抬眸朝薛子义看去一眼,然后迅速低垂下头:“大少爷,性子自然是极好,待人十分和善。”

    “卞姨娘,你也瞧见了薛老爷躺在地上,脸色略显青灰,显然是死的有点时间了。”

    卞珊朝地上跪下,一脸恐惧:“太子妃,老爷他究竟为何去世了,还请太子妃你告诉民妇,为,为什么叫来民妇......”

    “你让人去请仵作来,待会仵作会进来验尸,你就在旁边听着看着。”

    卞珊错愕的看着倪月杉,之后又看向薛子义。

    薛子义对卞珊点了点头,卞珊便在地上站了起来:“好,民妇这就去!”

    “卞姨娘,此事切勿声张,只叮嘱下人,寻个仵作即可!”

    “是!”

    卞珊规规矩矩的走了出去,郭妇人此时走到倪月杉的身前:“太子妃,你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娘,你耐心等等看吧。”

    之后仵作被请了过来,只是在看清楚,房间内的状况时,依旧有些讶异。

    这些人围着尸体,悠闲的等他前来?

    “这位大人,劳烦查验一下,薛老爷的死因。”

    仵作缓步上前,没有多问,十分熟稔的开始检查薛荣的尸体。

    薛子义以及卞珊站在一旁,等待着。

    等尸体查验完毕,仵作禀报:“薛老爷,后脑被利器所刺,划出了很大的口子,伤口长且深,致使当场毙命。”

    郭妇人立即松了一口气,伸手拉向薛子义的手,那表情仿佛是恭喜薛子义一样。

    薛子义也表情尚显宽慰,倪月杉转眸看向了卞珊:“卞姨娘,你家老爷死于非命,我看,还是尽早将死讯公布,然后下葬吧!”

    卞珊开始擦着眼泪,一脸悲伤:“是。”

    倪月杉又看向了薛子义:“你身为薛家长子,应当协助卞姨娘操持薛老爷丧事,你们节哀!”

    之后,倪月杉站了起来,显然是准备走人了。

    “让草民送太子妃!”薛子义主动跟上了倪月杉。

    卞珊则是走到仵作的身前,开口:“辛苦你了,跟我去账房支银两去吧!”

    薛家的下人,显然奇怪,今日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郭妇人会回来......

    倪月杉看了一眼,跟随在一旁的郭妇人:“娘,你怀有身孕,走路慢点,也可以好好与自己儿子说说话?”

    之后,倪月杉看向青鸾青凤,带着二人一起朝外走去。

    郭妇人看向身边的薛子义:“原本以为,事情会很复杂,原来只需要卞姨娘,听一听仵作验尸就好了,真是虚惊一场了!”

    说着叹息一声:“老爷他,虽然是你父亲,可他对你时常打骂,要求甚严,你活的哪里有一个下人轻松,如今你父亲死了,这今后,你也算解脱了啊!”

    郭妇人显然对于薛荣的死,没有半点的难过,薛子义也是一副解脱的表情:“爹他会有今日,也是咎由自取!”

    郭妇人奇怪的看着薛子义,“那不是咎由自取,那是恶人自有天收!”

    薛子义没有反驳郭妇人的话,只开口安抚:“娘,从今以后你都不用为我担忧了,只是可怜了妹妹,当初爹听信了郑柔儿的谗言,将妹妹远嫁,只怕日子不好过......”

    二人之后,多寒暄了几句,郭妇人才出了薛府。

    马车内,郭妇人对倪月杉笑了笑:“多谢你了月杉,若是你不来,真不知道此事该如何处理!”

    说着还敲了敲自己的脑门,一副懊恼的表情。

    倪月杉在一旁无奈回应:“只要卞夫人和薛公子口径一致,之后二人为薛老爷大办丧事,事情便可揭过,至于下人的悠悠众口,薛老爷身边最亲的人,都没追究,他们的闲言碎语,还有影响么?”

    郭妇人觉得倪月杉说的极是,脸上的忧愁也逐渐平复了下去。

    马车摇摇晃晃的还在往前走,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惊恐声:“救命啊,救命啊——”

    声音并不大,好似距离此处有点远。

    青凤和青鸾有内功在身,自然听的比倪月杉和郭妇人要远,她们掀开了马车帘子,对倪月杉开口禀报:“太子妃,奴婢们听见不远处有呼喊救命的声音。”

    “那就去救人啊!”

    青凤和青鸾对视了一眼,最终是青凤离开,前去查看,青鸾留下保护倪月杉。

    倪月杉无奈催促:“你也去吧,我暗中有清风保护。”

    倪月杉和郭妇人等在马车上,郭妇人有些忧心道:“大白天的,竟然还有人想着谋害他人性命?”

    “确实是大胆了一些。”倪月杉应了一声,等待二人回来。

    只是等二人回来时,倪月杉和郭妇人皆是讶异了。

    因为被青鸾和青凤救回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今日给薛荣验尸的仵作......

    这……

    “你被人追杀?有人想灭你口?”倪月杉讶异的看着仵作。

    仵作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苍白着脸,回应:“是!多谢太子妃救命之恩,多谢太子妃救命之恩!”

    说着朝她跪下,用力磕头。

    倪月杉狐疑的看着他:“何人要灭你口?”

    仵作有些迟疑的看向倪月杉身旁的郭妇人。

    仵作的眼神太过明显,倪月杉眉头深蹙了起来,“我娘?”

    郭妇人的神色也变了变:“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第657章 一胎两命

    薛府门外,薛子义被下人叫了出来,走到一个僻静的巷子中。

    他狐疑的询问:“娘,你不是随同太子妃走了么?怎么又重新回来了?”

    郭妇人还没有开口回答他的话,一个巴掌,已经朝着他脸颊扇了过来,薛子义错愕的看着郭妇人,显然不明白,为何,平白无故给他一个巴掌。

    “娘,你这是做什么?”

    郭妇人满脸愤怒的看着他:“做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你不知道?你来问我做什么?”

    因为太动怒,牵连到了腹中胎气,令她疼痛的皱了眉,捂着肚子,脸色逐渐变了。

    在不远处等待的倪月杉,瞧出郭妇人情况不好,赶紧跑了过去,将她搀扶着:“娘,你怀孕了,不能大怒,你先回去歇着,我来,我来处理!”

    倪月杉的表情无比的坚定,目光定定的看着郭妇人。

    薛子义也忧心的伸手,想去搀扶郭妇人,但郭妇人却是狠狠一记眼光扫去,但由于腹部太疼,没有力气支撑着,继续说什么,苍白着脸,任由人搀扶着走了。

    薛子义一脸忧心的看着郭妇人被人搀扶走,然后目光落在了倪月杉的身上,疑惑的询问:“太子妃,究竟是出了什么情况?为何你们去而复返?我真的不知道,还请你明说?”

    倪月杉眼神锐利的看着他,带着一抹探究:“你是真的温润如玉,还是,真的会装?”

    一句话让薛子义,愈发的诧异。

    “好,痛快告诉你,你派人刺杀仵作,意图灭口,仵作没被刺杀成功,被我的人救下了!”

    倪月杉拍了一下手掌,仵作被青凤和青鸾带了过来,站在薛子义的面前。

    倪月杉虽然比薛子义要矮上一个头,但气质却是丝毫都不输给他,带着锐利,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质问道:“你还如何辩解?”

    仵作愤怒的看着薛子义,张口怒道:“我当时就不该贪你的钱财,按照你所说的话,去做伪证!你就是弑父真凶!”

    薛子义微微眯着眼睛,神色间带着疑惑:“我什么时候给过你钱,我又何时派人前去刺杀过你!冤枉啊!”

    他一脸着急又无辜的看向倪月杉:“太子妃,你为了证明给卞姨娘看,故意让卞姨娘派人去请仵作的啊!这仵作不是我请的人,如何是我给他钱,为我做伪证?还请太子妃明察啊!”

    仵作一脸恼怒,“你还狡辩?是你的人,给的我钱,让我守在薛家附近,那姨娘的丫鬟刚出府,没多久就撞见了我,所以将我带到了薛府!”

    然后他在怀中一掏,一个荷包拿了出来:“你给的!”

    然后丢在了地上,一副愤懑不平的表情。

    “我的人?我没有派过人!你胡说八道!”薛子义张口否决,根本不愿意认。

    倪月杉听着二人争吵,只觉得头大。

    “薛公子,作为一个无辜的人,作为薛老爷的儿子,你不应当第一个反应,是追问这位仵作,为何做伪证?你应当问,为何做伪证?你爹不是自己摔死?何须做伪证?你的反应很可疑......”

    倪月杉的话,让薛子义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些许,他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用力摇头:“不,不,我没做过,我什么都没做过......”

    倪月杉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他,眼神愈发的冰冷锐利:“若不是因为,我娘既是你娘,我一定会......现在报官,将你先行收押,而不是在这里与你慢慢的费口舌,你还要狡辩到何时?”

    倪月杉的表情太冷,那傲然森寒的气势,让薛子义感受到了一丝压迫感。

    他苍白着头,用力摇头:“我没有,我没有杀父亲,仵作大人,你,查验出的结果应当是,我爹后脖被发簪所刺?我岂会有发簪?我头上是普通发带......”

    仵作却是哼了一声:“哪里有什么发簪所刺,明明就是单纯的酒坛碎片刺入的!”

    薛子义一脸错愕,满脸的意外:“不可能,明明就是发簪!”

    “是么,为何,当时你告诉我,你爹是自己失足摔死的?薛子义,我看你文质彬彬的,现在来看,你还真是深藏不露!”

    自知露馅,薛子义的脸色变了变,但最终还是无比坚定的开口:“我没有杀爹!”

    “依照你的意思,你爹应当是发簪所刺,那发簪的主子是谁?”倪月杉微微眯着眼睛,双眼锐利的看着他,等待着他吐露出更多的真相。

    薛子义脸色变的十分精彩,没有想过要老实交代。

    倪月杉长叹一声:“帮助罪人企图掩盖事实,你这恶行,比起弑父,也不为过!”

    仵作在一旁气恼道:“太子妃,你还等什么,这种人,不抓去衙门,严刑拷打,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倪月杉没有搭理他,只神色冰冷的看着薛子义:“你想维护谁?用簪子的女人?”

    倪月杉微眯着眼睛,猜测:“能在薛老爷书房来回走动,而且那么晚出现的女人,会是谁?”

    薛子义攥着拳,没吭声。

    倪月杉哼了一声:“果然如仵作所说,不将你交给衙门,你岂会松口,到时候在衙门,只会将事情闹的更大,你想保的人,可就没办法保住了!”

    倪月杉冷冷的勾着唇,看向仵作:“这个人不识抬举,你报仇的机会来了,快些去报官吧,将人给抓了!”

    仵作对薛子义自然是没有任何怜悯的心思,立即回应:“好,我这就去!”

    说着转身就走,薛子义在他身后着急开口:“等等,你确定,那不是簪子所刺?而是酒坛碎片?”

    仵作不耐的转过身:“你不要怀疑我的专业能力!”

    倪月杉嘴角微微扬了扬:“薛公子既然你这么纠结,不如再找个仵作来,亲自重新验证给你听?”

    “好!”仿佛是为了验证内心中的什么疑惑一般,薛子义回答十分爽快。

    等倪月杉和薛子义到了薛府后,前去书房找薛荣尸体,书房却被打扫了干净,而薛荣的尸体也被抬到了一旁,安置着。

    倪月杉扫了一眼,现场被破坏了......

    “薛公子果然做贼心虚,这么快就将现场打扫的这般干净!”

    薛子义皱着眉:“我还没有派人过来,将尸体搬走,是,是其他人!”

    “其他人?薛府可以做主的只有你和那位姨娘了,想来是姨娘了?”

    薛子义攥着拳,没有吭声,倪月杉嘴角的笑意加深:“现在我也不逼你,等你听听另外一个仵作如何说,你自己再决定,究竟是配合我,还是不配合!”

    倪月杉去而复返,卞珊也匆忙赶来了。

    “见过太子妃。”

    倪月杉好奇一般看着她,问道:“薛老爷的尸体,你让人收拾的?”

    “......民妇是做错了什么么?不是说可以安排后事了?”

    瞧她一脸错愕的模样,倪月杉没冷嘲热讽,只淡淡道:“到一边去,候着,事情出现了新转机。”

    卞珊一脸讶异:“转机?老爷不是意外摔死,怎么还......”

    说着,便是一脸纠结。

    “姨娘还请先等等。”

    很快,仵作被请来了,倪月杉看着前来的仵作,开口叮嘱:“劳烦查出死者死因。”

    之后得出的结论,果然是,后脖被碎片划伤,伤口之深,使人当场毙命。

    倪月杉转眸看向薛子义,嘴角扬了扬:“如何?”

    薛子义视线一转,有些复杂的看了卞珊一眼,之后无比倔强的提议:“太子妃,那仵作既然指证在下,还请让仵作,认一认府里的下人,究竟是谁给他银两,买通他!”

    “还有,那想要杀他灭口的人,恰巧都跑了吗?”

    薛子义的双眼有些通红,这话像极了是在质问。

    倪月杉也没生气,只淡淡道:“那你去召集下人吧。”

    薛子义转身朝外走去,看上去很是愤懑。

    倪月杉只觉得有趣,她眸光一转,落在卞珊的身上。

    卞珊则是一脸疑惑的询问:“民妇不知该问不该问?怎么觉得,老爷的死,另有蹊跷?太子妃可否告知?”

    一旁站着的仵作,当即就要开口,倪月杉眸光一扫,对方立即闭嘴。

    “卞姨娘别着急,事情还在调查,你且耐心等等!”

    卞珊自然是不好再问。

    很快,下人全部召集了,倪月杉看向仵作,仵作明白的去认人。

    薛家家大业大,生意做的不错,自然下人不少,此时站在一起,一眼看去,黑压压一片。

    但仵作扫视了一圈,并未发现,给他银子的下人。

    倪月杉走到他的身边,又问:“想杀你的人呢?”

    依旧是摇头。

    倪月杉轻笑一声,这真正的凶手,办事还挺利索,什么线索人证都不留。

    倪月杉看向一旁,脸色不好看的薛子义:“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究竟在为谁隐瞒真相?不然你就等候衙门的人,来抓你吧!”

    “你会如何我可不担心,主要是你娘,岁数大了,怀了孩子,若是听说你出事了,会不会一胎两命?”

第658章 谁在撒谎

    “都退下吧!”薛子义对在场的下人命令了一句,下人们相继退下。

    薛子义目光落在倪月杉身上,之后又落向了远处,他这才幽幽开口:“太子妃,你觉得这位卞姨娘如何?”

    倪月杉目光也跟着落去,卞姨娘此时正朝这边缓步走来,看着二人都在看她,她伸手摸了摸脸颊。

    “怎么,那发簪的主人是她?”倪月杉眯起了那双锐利的眼,薛子义垂下眼眸,满是纠结,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

    倪月杉并不意外,只轻笑一声,问道:“你为这位卞姨娘隐瞒真相?这还真是奇特......”

    卞珊此时已经到了近跟前,对倪月杉恭敬行礼:“太子妃,不知道这结果?”

    因为卞珊哭过,所以双眼看上去有些通红,声音也尚有些沙哑。

    倪月杉看了她一眼,之后长叹:“卞姨娘,不知道昨天薛老爷在死时,你在哪里?”

    卞珊一脸错愕,之后回应:“自然是陪同我家庭儿歇息。”

    “是么,那不如将你家庭儿叫来?”

    卞珊眸光闪烁,看了一眼薛子义,最终对一旁的下人招了招手:“将二少爷叫来。”

    很快薛庭被下人带来了,倪月杉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温和的问:“叫庭儿是么?长的可真俊!”

    薛庭有点怕生的躲在卞珊身后,卞珊在一旁教导:“快点多谢太子妃夸赞!”

    薛庭这才怯生生的开口:“多谢太子妃夸赞!”

    倪月杉在薛庭身边蹲下,开口询问:“庭儿,我想知道,昨天夜里,你娘和你都在干什么?”

    薛庭显然被这个问题给问懵了,然后抬首看向卞珊,卞珊无奈教导:“回答她。”

    “昨天跟往常一样,我和娘入夜就睡了。”

    “一觉睡到天亮,你和你娘都没有离开过?”

    薛庭有些迟疑的看着倪月杉,卞珊在一旁催促:“快点回答。”

    薛庭点了点头。

    一旁站着的薛子义却激动了:“庭儿,哥哥一向疼你,也教过你,做小孩子,不能撒谎!”

    薛庭伸手攥着卞珊的手掌,显然觉得为难,倪月杉微微扬着唇:“是啊,小朋友,身为孩子不能撒谎,鼻子会变长的!”

    薛庭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躲在了卞珊的身上,卞珊握着薛庭手掌的手,微微收力,感觉到疼痛传来,薛庭立即痛哭了起来。

    卞珊赶紧将薛庭抱起来:“太子妃恕罪,孩子还小,你这样逼问他,他......这胆子小,会吓哭!”

    倪月杉站了起来:“是我不对,劳烦卞姨娘,将孩子给哄好。”

    卞珊福了福身,告退了。

    薛子义有些着急:“太子妃,庭儿可以直接证明卞姨娘才是一直和我爹在书房的人!”

    倪月杉看向薛子义,“好,我暂且信你,你不妨将事情真相统统告知我,也好让我调查调查?”

    薛子义神色间,满满皆是抑郁:“我爹脾气极其不好,时常打骂下人,也包括我以及卞姨娘,昨天夜里,卞姨娘便被我爹叫了过去,只是卞姨娘的下人过来请我,说......让我去求求情,不然卞姨娘会被打死的!”

    “可等我去了......我爹已经被卞姨娘失手杀死,我当时便让她先回去,我想办法......”

    倪月杉轻哼一声:“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是在骗我,若不是仵作一事,你也不会幡然醒悟,觉得自己要背上人命了吧?”

    薛子义垂下眸子,一脸悔悟。

    “其实这事也好办,你这个薛庭弟弟,总有单独待着的时候,到时候我再重新问问,而这个卞姨娘......你既然说,她被人打骂,身上岂会没有伤口?”

    薛子义知晓,倪月杉这是心里又有了主意。

    到了傍晚,倪月杉回了太子府去,卞珊和薛子义在大门相送。

    等倪月杉一走,薛子义便质问道:“卞姨娘,要灭仵作口的人,是不是你派的?”

    瞧着一向温润的薛子义,沉下了脸,卞珊立即摇头:“没有,我岂会做出那种事情?”

    薛子义却是冷哼一声:“你谋杀亲夫,后又派人杀仵作灭口,两件事比起来,杀仵作灭口又算得了什么?”

    卞珊一脸委屈,“子义,当时,当时,我也是一时失手......”

    “失手?哼,那你为何撒谎你是用簪子杀的我爹?明明是用酒坛碎片!”

    卞珊一直都在摇头:“我没有,没有撒谎,仵作为何那样说我也不清楚啊,我以为是你安排的!”

    她伸手,想抓着薛子义的手,想好好解释,但薛子义一手将她挥开,满脸的愤懑:“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之后,愤懑的抬步离开。

    倪月杉那么早便被叫走,到了这么晚才回来,还以为景玉宸绝对在家,等她吃饭呢。

    谁知回到家中,景玉宸并不在。

    倪月杉觉得奇怪,开口询问:“太子人呢?”

    “太子在早朝时离开,就没有回来,中午的时候,托人回来传话,说中午不回来用膳,这晚上还没回来呢。”

    倪月杉想着应当是为了邱恬谧和邱元容的事情吧。

    “嗯,那我娘呢?可还有来过?”

    丫鬟摇头。

    倪月杉最终吩咐:“饭菜先热着吧!”

    之后,倪月杉迈步朝外走去,边走边吩咐:“备马车,去相府。”

    到了相府,倪高飞来见,对倪月杉无奈道:“你娘,因为子义的事情,差点小产,幸好,最后没事,不然......唉。”

    “那娘现在是在昏迷,还是清醒着?”

    “刚睡下!”

    “那还请爹,告知娘,薛子义并没有弑父,凶手另有其人,目前正在查,还请娘,不要过于忧心,好好养身子。”

    倪高飞讶异的看着倪月杉,之后,自然是无比欣慰:“那就好,你也早点回去歇息。”

    “嗯。”倪月杉没有多留,之后便回了太子府。

    这次回来,景玉宸也在了,满桌子的菜,还没有动过,倪月杉走了过去,直接伸手接过景玉宸怀中的景雪儿。

    “雪儿,雪儿,有没有想娘亲啊?”

第659章 办坏事

    襁褓中的景雪儿,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粉嫩的唇瓣,咧嘴笑着,伸展着胖乎乎的手臂,可爱极了。

    倪月杉抱着她,摇晃着:“乖,让娘亲抱会,娘亲就吃饭了。”

    景玉宸坐在一旁,好奇的问:“究竟是什么情况,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青鸾接过雪儿,倪月杉这才坐下。

    “还说呢,平常我若是不回来用午膳,天黑了才回来,某个人早早就去找我了,可是这次......”

    倪月杉竖起了筷子,一脸郁闷难过的表情:“可是这次,唉,我觉得我失宠了,果然人老珠黄,留不住男人的心。”

    倪月杉向来性子高冷,此时听见倪月杉说出这种话,景玉宸只觉得有趣。

    他配合着演戏:“本太子,现在的地位今非昔比,太多大臣想着给本太子张罗纳妾事宜,想成为本太子妾室的人,可在宫门,排到京城城门......”

    倪月杉不屑的“切”了一声,“老娘即便生过孩子,苍老了许多,却也是风韵犹存,想迎娶老娘的人,没有四位数,也有三位数了吧。”

    “那既然你我皆是别人眼中的万人迷,我们应当,更加彼此珍惜彼此,好好享受,保持好感情!”

    说着,手准备往倪月杉的手背上搭来,倪月杉立即将手收回,哼了一声:“我只说有三位数的人追求,我可没说自己可以迷倒万人!”

    倪月杉翻着大大的白眼,之后拿起筷子开吃:“我看你是一点都不饿,我就不等你了!”

    倪月杉不愿意再跟他扯下去,开始夹菜吃。

    景玉宸轻笑一声,跟倪月杉一起用膳了。

    吃完饭后,倪月杉询问:“太子有空没有?”

    “有啊?”景玉宸不明的看着倪月杉,今天倪月杉跟郭妇人一同离开一整天,他还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呢?

    倪月杉微微笑着:“那么陪我出去兜兜风吧?”

    倪月杉难得有这种兴致,景玉宸自然是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跟着倪月杉一同出府,谁知倪月杉却是要求,抱着她,飞檐走壁?

    这等特殊的小癖好......

    景玉宸不知道怎么说好,最终是按照倪月杉的要求,抱着她飞向了屋顶,可倪月杉开始一阵指路,之后在一处府宅停下。

    景玉宸张口想说什么,倪月杉却是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之后倪月杉蹲下身去,一片片的揭开瓦片......

    景玉宸错愕的看着她,在这一刻,他知晓了,倪月杉是来做贼的,还说什么,想与他消食散步,分明就是在撒谎......

    景玉宸在一旁蹲下,只是刚将视线落去,就看见下方一个女子正在沐浴......

    景玉宸立即收回了视线,但倪月杉却是看的津津有味一般,目不转睛。

    到了最后,将瓦片盖上,指了指别处。

    景玉宸充当了无情的打工人,将倪月杉带到了另外一个屋顶上。

    之后才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何......你要来这里,偷看别人洗澡?”

    倪月杉嘴角微扬:“你在看她洗澡时,发现了什么?”

    景玉宸别开了视线,脸上带着一抹无奈:“发现对方在洗澡,所以我视线转开的特别快,什么也没看见!”

    他舒服的往屋顶上躺下,看着天上的星星,腿还码了起来,架着二郎腿,看上去,颇为吊儿郎当......

    倪月杉却是无比严肃的说:“事关人命案,你严肃一点!”

    景玉宸手枕在脑后,转眸朝倪月杉看去,神色这才严肃了几分,开口:“我看到那妇人背后,满是伤痕。”

    “是不是新伤旧伤纵横交错?”

    景玉宸皱着眉,开始细细回想起来。

    当时屋下,烛火通明,所以才能将下方的情况看了个清楚,但觉得非礼勿视,又转移的特别快,只是那后背依旧,清晰入眼。

    最终,景玉宸点了点头:“是的!”

    “帮我做件事情吧!”

    倪月杉看着景玉宸,微微扬着,也在一旁躺下,侧着身,看着他。

    景玉宸眉头紧紧皱着,神色间多为无奈:“我们俩身为夫妻,你对我说话这般客气?帮你做件事?这话我不爱听!”

    倪月杉在一旁伸手,摇晃着他的手臂:“那人家总不能说,你赶紧去给我办件事?”

    “让你辛苦干坏事,当然要说话客气点咯?”

    景玉宸眉头越皱越深:“......坏事。”

    之后原本平静的薛府内,响起了一道惊呼声:“二少爷,二少爷被人掳走了!”

    “快来人啊,二少爷被人掳走了!”

    原本还正由下人擦药的卞珊脸色瞬间一变,刚要询问身边的丫鬟,听清楚了别人喊的是什么没有,就有一个下人匆匆跑来,开口:“卞姨娘,不好了,二少爷被人掳走了!”

    卞珊赶紧将衣衫穿好,神色多变:“贼呢?留下什么了没有?”

    丫鬟摇头:“当时奴婢照顾着二少爷,让二少爷赶紧歇息,所以吹了蜡烛,谁知道,刚将蜡烛给吹灭,就有一个人影闪过,将床上的二少爷掳起来,跳窗户跑了!”

    卞珊神色变的精彩,她头疼的扶着额,之后开口:“那就搜,满府满院子的搜,对,追踪,追查刺客!”

    丫鬟明白的下去办,卞珊原本想要四处搜查搜查,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朝一个方向走去。

    此时薛子义,还未曾歇息下,他坐在院子中的台阶上发呆,看见卞珊匆匆走来,这才回过神来。

    他站了起来,还未开口,卞珊张口就怒问:“是不是你派人掳走了庭儿?他才五岁啊!当时掩盖罪行,也是你出的主意,为何你现在要反悔,还要迁怒在庭儿身上,他何其无辜!”

    卞珊一脸愤懑的表情看着薛子义,薛子义却是一头雾水。

    “庭儿被人掳走?你还怀疑我?”

    薛子义一脸无辜,茫然,卞珊冷笑一声:“除了你,谁还想着掳走庭儿?庭儿对别人来说又有什么用?”

    薛子义也逐渐有些恼火了:“那我掳走庭儿又有什么用!”

    “你掳走他,自然是威胁我!你想让我去跟太子妃说实话!”

第660章 第三人

    薛子义不屑的哼了一声:“你在这里跟我争吵,倒不如,赶紧去找找二弟!”

    见他始终是,不愿意承认,卞珊有点着急,“你,你,那你说,除了你,还有谁!”

    薛子义隐有不耐:“我说过,没有便是没有!”

    他觉得卞珊在无理取闹,迈开步子打算离开,卞珊攥着拳,气恼的离开了。

    薛府的人,寻了薛庭大半夜,也没找到薛庭,卞珊几近崩溃。

    “有没有勒索信送来?”

    丫鬟摇着头,卞珊唉声叹气着,转悠个不停。

    “卞姨娘,你还是去休息吧,若真是绑票,自会送信来!”

    “不用等了,孩子,本太子给你送回来了!”

    一道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卞姨娘转首看去,就见景玉宸抱着已经睡着的孩子,走回来了。

    卞珊激动的上前,随即想到对方的身份,规规矩矩行了一礼:“见过太子。”

    她抬首朝薛庭看去,景玉宸主动解释:“他好的很,没有任何大碍!”

    “只不过,本太子用了一些办法,在他口中得知,卞姨娘你是否在薛老爷案发现场......”

    卞珊神色变了变,最终只是冷声道:“太子若想知晓真相,大可以来逼问老妇,何必为难一个孩子!”

    她满是不悦之色,景玉宸倒是不甚在意。

    “是么,你会老老实实招供?”

    卞珊心中只觉得恼火,最终是顾不得其他,快速到了景玉宸身前,将薛庭抢回了怀中。

    她这才看见,在薛庭的手中,攥着一个糖葫芦,莫非,景玉宸所说的用了一些办法,就是拿吃的诱惑?

    她脸色依旧沉着,将孩子交给了一旁的下人:“将二少爷带走!”

    薛庭被抱走后,另外两个人在不远处缓缓走来,倪月杉忍不住感慨:“你与薛子义对话,本太子妃都听见了,你想与本太子妃交代什么?”

    倪月杉本想着隐藏在四周,探听二人之间的对话,得知一些内幕,却不想二人争吵,只是只字片语,没有任何重要信息,人便离去,她也只好作罢。

    卞珊神色变了变,朝薛子义看去一眼,薛子义神色凝重,最终是不忍一般,开口:“你曾说,我爹是被簪子刺死,可......两个仵作验尸结果,我爹根本不是被簪子刺死,卞姨娘,你为何要撒谎?”

    “看来,我们之间误会很多,不管你信不信,我未曾骗过你!”

    薛子义显然不想听下去,冷然道:“既然太子已经听过二弟吐露而出的讯息,此案就由太子你来判断吧!”

    说着他在一旁坐下,看上去对卞珊很失望,不想管她死活了。

    周围的下人也都各自散去,庭院中,倪月杉与景玉宸坐下,景玉宸率先开口:“薛庭吐露过,薛老爷死的当晚,你卞姨娘,一直都不在房间,想来和薛老爷共度一夜的是你!”

    “你身上满是伤痕,皆由薛老爷所赐,你是不是怀恨在心,所以才决定痛下杀手的?”

    卞珊神色变了变,最终只是轻笑一声:“杀人偿命,罢了,说便说吧,他薛荣,有了郑柔儿背叛,心里就怀疑我也背叛了他,甚至怀疑庭儿不是他的骨肉!”

    “他若只单单对我一顿打骂,我倒是不会有半点反抗,可他想让人将庭儿叫来,他是想连庭儿一起打骂啊!”

    说着,她开始抹起了眼泪,满脸的激愤,并没有半点的悔恨和惭愧。

    “所以,我就趁着他,想要回到座位时,拔下了发簪,狠狠刺向了他的后颈......”

    “之后他倒了,鲜血直流,我也确确实实是吓坏了,但没想到,我的丫鬟,竟是叫了大少爷,大少爷,不但没有想过抓我见官,而是想着替我隐瞒罪证......”

    她抬首,朝薛子义看去:“是我的不是,竟然怀疑你,掳走了庭儿!”

    “现在,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杀害的老爷!”

    “可,仵作说凶器不是簪子!”薛子义不解的看着卞珊,显然这个他是想不通的!

    卞珊摇头,“我没有撒谎!”

    一直沉默的景玉宸此时开腔了:“凶手是卞姨娘,大少爷为其掩饰?你们就这么痛恨薛老爷?”

    卞珊和薛子义皆是一脸愤懑,提及薛荣便是一肚子的怒火,甚是还带着些许恨意,虽然人死了,但心里的恨意也是难消。

    卞珊还未回答,人已经朝地上跪下,看着景玉宸哀求道:“老爷是我杀的,若是问罪,抓我一人便可,庭儿是无辜的!”

    说完她看向了薛子义:“我入狱后,请你好好照顾庭儿!”

    然后对薛子义开始用力磕头,薛子义蹙着眉看着她,赶紧上前搀扶人:“卞姨娘赶紧起来吧,这件事情,你我皆有责任,若那晚,被叫去的是我,也或许,我也出手了!”

    卞珊在地上跪着摇头:“不,我不能起来,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庭儿!”

    “庭儿是我二弟,我岂有不管他的道理!”

    最后,薛子义无奈,朝地上跪下,看向了倪月杉以及景玉宸:“太子,太子妃,求你们不要抓卞姨娘,我们都是被爹,施以暴行,再无法忍耐下去了!”

    倪月杉没吭声,景玉宸在一旁神色依旧凝重:“所以,仵作的验尸结果,究竟为何与卞姨娘,所说不一致?”

    卞珊沉默了下来。

    薛子义也不知如何接茬为好。

    倪月杉坐在一旁,手撑着额头,有些迟疑,“难不成还存在第三个凶手吗?”

    薛子义和卞珊皆是一脸的诧异,第三个凶手!

    倪月杉分析:“如果薛老爷不死于发簪,等同不死于卞姨娘你,薛公子来时,薛老爷早已断气,也不死于薛公子,那么总会有第三个人存在吧?”

    倪月杉的分析听上去倒是有点合理,但细细想来,却觉得有些细思极恐。

    景玉宸接茬:“找到这个人,或许这薛老爷的命案,便是第三人所为,卞姨娘以及薛公子无罪!”

    倪月杉点头:“可以这样理解,所以需要你们两个人,事无巨细的将事情,都给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说完整!”

    薛子义和卞珊对视,没想到事情会这般发展?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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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又双叒暴走了介绍:
一朝穿越,遇见了个大渣男,欺她,辱她,迫害她;将军府心机绿茶婊,害她,诬陷她,赶她出府;作为黑带选手,能动手的绝对不动嘴;她狠辣出手,不留余地,吊打心机婊,虐惨瞎眼将军,震惊京华!虐时一时爽,一直虐,一直爽。太子妃又双叒暴走了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太子妃又双叒暴走了,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太子妃又双叒暴走了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