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采访还有计划
（标题又错了，应该是166章）
很多人遗憾《老千》为什么不是今年暑期上映…
你看啊，谢亭锋有《无极》，周揭伦则是《黄金甲》，沈林傍上了成龍，鼓捣了《大唐荣耀》。
这三部电影都是大制作。
不同的是，口碑、票房，《大唐荣耀》明显鹤立鸡群…
两岸三地三大小天王，最开始很多人觉得沈林在碰瓷营销，故意借两人拉高在自己的知名度…
然后《1982》专辑爆了…
现在很多人提到两岸三地三大小天王这个称号，会来一句‘不要带上谢亭锋，谢谢！’
简直就是登月碰瓷，沈林、周揭伦单方面碾压谢亭锋。
前两人好歹是靠作品上位，另一个只是炒作绯闻，能比吗？
反正都比不上沈林——沈林现在，电影圈是一线，一个人就能拿到一个亿以上的投资，音乐圈，直接代表华语音乐！
人们惋惜的是，《老千》没有直接跟《男儿本色》、《不能说的秘密》交手…
毕竟《老千》的票房是2.68亿，《男儿本色》首周末全国票房是1560万，甚至被《机械师》踩在脚下；
谢亭锋+余文楽+房事民，比不过一个吴景！
当然，《男儿本色》包括《机械师》都受到了《变形金刚》的冲击——博纳的于東定的目标是8000万…
实际票房是3400万…
《不能说的秘密》估计票房也高不到哪去…
毕竟马上《哈利波特5》、《导火线》、《天堂口》就该上映了！
哦，《天堂口》就是吴语森回国后监制的，改编《喋血双雄》的那部电影…
……
刘菲在接受专访，《人物》杂志专访，问她为什么要进军娱乐产业。
“我也是误打误撞，最开始投资《盲井》，纯粹就是感兴趣，想着帮李扬导演一把，毕竟《盲井》的故事确实不错；”
“投资电视剧是因为电影这个行当风险太高了。”
“我有时候觉得做电影就像赌博一样。你这一把推上去以后，可能成多少倍地回来，也可能什么都没有…因为电影这东西是需要实打实地有人愿意掏钱买票去看的。”
“不可琢磨、不可确定的东西太多！”
“你斥巨资做的作品卖不出去怎么办？发不到院线怎么办？发到院线排期排得不好怎么办？或者排的量不够怎么办？这都是问题。”
“电视剧不太一样，电视剧还在剧本创作阶段，如果确定了演员和导演，只要在这方面有经验的投资人，基本盈利情况就能估算出来…因为电视台的采购价格放在那！”
“我们也不投资特别贵的电视剧…”
“《武林外传》、《士兵突击》都算巧合，一个是情景喜剧，另一个是现代军旅题材，没人愿意投资，但我看了剧本，特别喜欢，就投了…”
“海外布局？”
“这个必须要感谢林子，《飓风营救》，我们跟福克斯搭上线了，狮门制作《双j计划》，本来是想选择华宜兄弟的，可能感觉我们更专业一点吧，选了我们…”
明晃晃的踩着华宜…
话说现阶段内娱四大民营影视制作、发行公司，华宜、时光、博纳还有橙天。
博纳，都知道的，靠着港圈吆五喝六，基本上就是个港片营销基地；
华宜，手上有冯晓刚啊；
时光影视，坏猴子正在不断壮大，顺便跟港圈关系也在不断走进…
橙天，最让人摸不着头脑，05年，橙天断了华宜一臂，挖来了王景花整个团队，许多人惊呼‘狼来了’！
然后…
两年过去了，橙天啥成绩也没做出来，反而往绯闻炒作的邪道上一奔不回。
一姐陈郝嘎安翠走人了。
正要接着问，办公室们被推开了，沈林走进来：“妈…诶，你这边有采访？那我先走了…”
《人物》杂志的记者赶紧道；“您来都来了，要不接一下采访？”
刘菲笑着点头，那…沈林只好坐下。
问到了《机械师》，沈林回答：“其实《飓风营救》、《机械师》包括接下来的《不明身份》、《疾速追杀》、《极寒之城》、《赤焰战场》都是杀手电影宇宙的一部分…”
“所谓电影宇宙就是同一个世界观，多部系列电影同时存在，并将产生联动…”
“电影宇宙这个概念一旦打造成功，意味着稳定的票房和观众…对于杀手宇宙的构建，我还是蛮有信心的。”
问到《暮光之城》…
“首先这是一部畅销小说，好莱坞有句名言‘如果你要做魔幻、奇幻题材，要么从流传已久的神话入手，要么做改编小说，因为这两者都有群众基础！”
“我对《暮光之城》很有信心。”
……
也聊不到什么东西。
大林子属于中途加入，记者们实现也没准备什么有深度的话题。
不过他问了‘为什么杀手宇宙要在好莱坞拍？’
“因为在国内过不了审…他会说情节过度编造！”
连《战狼3》到现在都没过审呢——外交无小事，所有涉外的东西，都要和全国上下保持一致！
想迈过门槛的前提是抬腿四十厘米，现在是规定只能抬二十厘米。
——你故事再好，电影再卖，群众多喜欢，和我有关系？我赚一分钱？——来自某不愿透露姓名的领导。
是，从业者水平不高，不能什么锅都扣在审查的头上，要怪编剧和导演水平不行什么的巴拉巴拉…
其实说实话这锅还真的就扣定了！
连《王者荣耀》都被一些“专家学者”痛心疾首地骂是在纂改历史，你试试发挥一下想象力，真能给你扣上一顶数典忘祖的帽子！
除了这些，还问了刘菲，明年有什么大动作，她说了：“年底会开拍《画皮》，已经跟徐克导演谈妥了一个关于武侠探案的题材，另外，庄文强、麦兆辉两位导演想打造一个新的系列片，我觉得也不错，应该也会投资发行…”
沈林…惊呆了！
我草，妈妈从哪认识的徐克？
从哪认识的麦兆辉庄文强？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人物》杂志的人走后，沈林赶紧问她，她笑着回答：“都是一起吃饭认识的，我说了，你们想尝试任何题材，都行，审查这块交给我！”
“…徐可要拍的电影叫什么？”
“好像是《神探狄仁杰》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还在创作剧本呢！”
什么《神探狄仁杰》，应该是《狄仁杰探案》系列…
这个系列口碑、票房都还可以！
拿下也不错，沈林接着问：“那麦兆辉、庄文强呢？”
“他们跟我聊的是下一部作品，叫什么《搜查》…”
“《大搜查》？”
“对！”
第一百六十七章 提议
《大搜查》…
麦兆辉、庄文强鼓捣出来的电影。
按理说这两人联合打造的电影，质量应该不会太差——除了《关云长》…
他俩擅长现代戏。
但《大搜查》是例外，这片子，口碑、票房都很崩…
原因不好分析，但男主角是陈亦讯——陈医生在乐坛也算是天王级人物，他拍的电影无一例外票房扑街，即便是2018年了，主演了一部《卧底巨星》首日票房2087万，总票房3927万…
毕竟是烂片之王——除了《十二夜》和《金鸡》等寥寥数部，有陈医生在的电影，哪部不是烂片？
在烂片概率上完胜古天楽。
真正的烂片之王！
《大搜查》应该是郑綉文复出后的第一部片子，加上陈医生，客串的张果立，明星不可谓不多；再加上麦兆辉和庄文强的金字招牌，本应属强势之作。
可惜题材却是老瓶装新酒，无法令人提起兴趣来。
警察，黑帮，似乎香港电影很热衷于这类题材，自“无间道”之后，此风更甚。
麦兆辉和庄文强在接受采访时也颇无奈的说，什么题材赚钱投资人就投什么，他们也没的拣。
这片子明年贺岁档上映，遇到了《非诚勿扰》还有《梅兰芳》、《叶问》。
连个屁都没放，直接就被淹死了。
《窃听风云》系列还要再等等。
所以…
“妈，你看剧本了吗？”
“还没…只是初步达成意向。”
“我觉得咱们应该先看看剧本。”
刘菲笑了笑：“你妈不是傻子，剧本都没看，就掏钱？”
“我这不是担心你被这帮港台导演的名声唬住了嘛！”
“我是那种人吗？”
时光影视，刘菲和陈婧在业内出了名的爆款制造机，但沈林很清楚她俩对待项目有多谨慎…
除了沈林的电影项目，她们几乎不参与任何其他电影的投资、制作。
就算有，那也是电视电影，比方说《镖行天下》系列。
而且港台导演的性格，她俩算是摸透了——真的就是哪有钱往哪钻！
“对了，你可以让他俩写香港股市…今年恒生指数特别猛，一度接近32000点，全城都在炒股！”
“…股市？《大时代》那种？”
“就是关于经济犯罪的…写好了，拿给我看看，我可以担任监制！”
……
他来找刘菲，是想让她推荐一个公司管理方面的人才。
毕竟坏猴子已经是一块招牌了，但内部管理…
有个叼毛的管理，何喵、邢爱那负责公司运营、剧本筛选、财务统计，商务往来…
讲真的，她俩确实不合适！
何喵做个制片人可以，负责一个电影项目的运转，问题不大，但一整个公司，好些项目同步推进，她就有点吃不消了。
陈婧犹豫一下，然后老实道：“业内有名的几个人才基本都在个大公司担任要职，你要是想挖他们，有点难啊！”
沈林不以为然：“来坏猴子是跟我们一起创造中国电影的未来，守着那些破公司，能干嘛？一年能有几个项目？我们坏猴子马上上正轨了，每年至少推出五部作品！”
“行，我帮你问问”
“…有名单吗？”
“小马的钟丽芳，橙天的伊简梅，华宜旗下有八大金刚…我们都可以接触。”
“…重点攻略钟丽芳吧…”
“有点难，但我们会尽力…”
沈林忽然想到一件事：“陈姨，我听说橙天在跟嘉禾接触，好像要收购嘉禾院线！”
“…他要收购嘉禾，借壳上市。”
“要不我们也出手吧？”
“我们？”陈婧奇怪反问：“…你想干嘛？”
“收购嘉禾院线啊…”
“疯啦吧，现在做院线？”
沈林语气严肃起来：“陈姨，我觉得最多再过三年，咱们就会迎来国产电影发展的快速时刻！”
“理由呢？不许再说直觉了！”
“…市场体量还有政策偏向！”
市场体量很好理解，谁都知道中国大陆的市场不可估量，否则，当年的台湾片商干嘛要重新出山，疯狂砸钱做合拍片？
“政策偏向？”
“电影是一项意识形态输出工具…我们肯定会重视这一块的！”
“谁说的？”
“列宁！”
陈婧闭嘴，沈林接着道：“有自己的院线，首先，等于掌握了渠道，我们不用惧怕其他院线封锁或者故意压制排片；其次，院线属于重资产，上市做资产评估，也会加分的！”
“…有院线，咱们基本告别上市！”
“为什么？”
“你知道全国院线的亏损情况吗？”陈婧翻了翻白眼：“我告诉你，至少有七成以上的院线是亏损的，香港更惨！这个是怎么做账都甩不掉的！还收购嘉禾院线？”
呃，国内上市，必须要连续三年盈利…
如果收购嘉禾院线，那还真直接中断了时光影视的盈利局面。
“…那旺达…”
“旺达院线是商场模式，人家建一个商场，盖一家影院，你怎么跟人家比？”
……
好吧，沈林被怼了一通。
其实，院线这种重资产类型东西，除了背后有大房地产或者互联网公司源源不断输血，一般人真的玩不转！
华宜兄弟难道不想做院线？
黄忠磊接受采访时说过：华宜一直有坚持投资的影院业务，但历经十年发展，还在亏损状态。
所以人家才会‘非常谨慎、适度地发展影院’…
时光影视如果要收购嘉禾院线，至少报价得超过橙天，那就要拿出2.5亿港币！
倒不是说拿不出来，背后的煤老板有的是钞票…
问题是，怎么让他们心甘情愿掏钱？
除了二沈林这个bug，谁能预料到中国电影的黄金年代会来的这么快？
院线躺着能够赚钱的时代马上就要来了！
现阶段，星美都得指望在北京的几家娱乐场所输血——例如，天上~人间…
陈婧拒绝沈林的提议很正常…
沈林自己收购？
玩呢？
不说这么多钱会不会让沈林的制片计划出线波折，光是每年的维修、更换设备、升级设备的钱，他是真掏不出来啊！
所以，才说院线是土豪们的玩具嘛…
那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橙天收购嘉禾呗…
还是缺钱啊…
沈林也无能为力。
出了公司，沈林准备回酒店睡一晚，第二天要离开北京，然后接到了徐争的电话，说什么剧组出问题了，让他赶紧过来。
大林子吓了一跳。
果然遇到事了！
以前就听说剧组拍摄经常被当地地痞流氓贼上，没办法，只能让这帮人做了外联制片——也就是交保护费的意思，我给你钱，你别闹了，顺便保护我们剧组。
《夜·店》遇到的应该也是这些事！
直接开车前往郊区…
路上，他再细一细琢磨——不对呀，出事干嘛找他？
《夜·店》的发行方是中影，沈林只是挂名的监制而已…
第一百六十八章 整活
到了现场，才知道是让沈林过来客串…
就尼玛离谱。
客串就说客串呗，干嘛整的跟遇到什么大事一样？
“这不是担心你不来嘛！”
“你好好说，我会不来吗？”
想了想，沈林问了一句；“我演个啥？”
“买东西的行人怎么样？”
“我人都来了，你就安排这么没有存在感的戏？”
“…主要这个戏，有存在感的角色…”
王龙正说话：“要不，你演我那个同学吧！”
“…同学？”
“就那个装逼的，说自己有车有房那个。”
“剧本呢？”
杨青递过来，沈林看了一眼，就几句台词，就是一炫富、装逼男…
大概就是混得不错，开了家会所，两房辆车之类的。
太弱了，这哪叫装逼？
“…这个不用规定台词，到时候我跟老王自由发挥吧！”
想了想，上车，拿了一块劳力士戴在手腕上。
……
《夜·店》的演员群体基本延续石头——除了黄博没来；
姜伍饰演那个打劫的，乔衫饰演轮胎。
乔衫这样的喜剧演员还挺白塔，就任何喜剧剧情里都能把他放进去。
毕竟长得像贾岭的男人有好结果！
客串出演的演员请来了张果立、于谦、吴景，杨阳…
发挥人海战术！
吴景来的时候，刚好碰见沈林客串。
“一共一百六十二块，收您两百，找你…”
“李俊伟！”
沈林收回钱指着王龙正：“小刚牙！”
“您是？”
“我你都不认识了？沈林…跟那个大明星同名，你怎么在这里上班？还上夜班？”
“这环境…你工资多少？”
“我估计也没多少少吧…”沈林抖了抖手腕：“看看，劳力士玫瑰金！”
“也没多少钱，26万港币而已，我现在在那边开了两会所，一个月也就几十万收入吧…两房两车…”顺便拍了拍旁边姑娘的屁股，伸手摸了把：“这是我的秘书！”
“我跟你说啊，你要是混不下去，就给我打电话…咱俩老同学，我不可能不管你，给，这是我名片…”
塞了张名片，转身就走了…
“咔…”
“怎么样？”
“还行…”
“不是，你应该镜头怼着我的脸，这样才能展示我的嚣张啊！”
“…那再来一条？”
“来呗！”
《夜·店》也是用高清数码相机拍的，不烧胶片的。
所以，成本很低廉。
……
吴景挺尴尬的。
见到沈林的时候。
毕竟《机械师》票房没有达到预期…
不过沈林见到吴景，还挺热情，离老远就打招呼：“景哥！”
“林子！”
“你演哪个角色？”
“客串那个来打热水的出租车师傅。”
“…麻烦了！”
“不麻烦…其实我想演那个劫匪的，但导演说我不够霸气…”
“我们这是喜剧，你不是不够霸气，是喜剧色彩不太够，姜伍一出场，就让人感觉韩憨的，有意思。”
“…到我了，我去了！”
“嗯。”
吴景走人，沈林叹了口气…
他没有主动提《机械师2》的消息…
大林子确实揠苗助长了，吴景现在还么没啥知名度，自己就让他主演了《机械师》…
尽管从账面来算，《机械师》没有亏损，但你要扣除宣传、发行费用，这么一算账，最多勉强回本。
《机械师》这个项目还是需要冷却一段时间。
不过，《机械师》现在北美票票房2500万，吴景绝对称一句动作演员领域冉冉升起的明星。
不能，也不应该就这么浪费了！
《行尸走肉》刚好有一个亚裔演员，可以让他试试。
反正美国拍电视剧，一年一季，也不耽误他在中国这边的发展。
正想着呢，眼睛被蒙住了，是一双很软的手…
“猜猜我是谁！”
“…咱们剧组就你一个女的！”
“不是啊，桃红姐也是女的啊！”
“但桃红姐不会像你这么无聊。”
“真没意思。”
杨小蜜松开手，抱怨道：“你不能猜一下嘛，这样，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你再来！”
“…”
偶像很想怼一句‘你以为我是傻子’？
但一想到自己在做什么，立刻眉开眼笑，直接趴在他身上，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在大林子耳边轻声问：“猜猜我是谁？”
“…这么重，韩虹老师？”
“…”偶像直接从他北上爬下来：“你想死吗？”
“你让我猜的啊。”
“懒得理你…”
偶像决定回到原来的相处模式，从袋子里拿出一杯奶茶：“给你。”
“谢谢…”
沈林接过，正要插吸管，想到什么：“他们呢？”
“我让助理去买了，马上到！”
“那就好。”沈林吸了一口：“记住，在剧组最要紧的东西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我知道，我从小待在剧组，这种事比你熟。”
……
沈林挺喜欢跟偶像待一块的，他俩都是八卦爱好者，有事没事就发短信互相交流下对八卦的看法。
唯一的不同，杨小蜜始终是谢亭锋的死忠粉。
沈林就很不喜欢逼王…
见了面，先是聊了下近况。
“我就拍戏啊，白天拍《上书房》晚上拍《夜·店》…”
“那你不睡觉吗？”
“…又不是已经剧组就得拍戏，等戏的时候睡呗，《上书房》我是女二号，不是女一号。”
“还是少轧点戏，舒倡都被告了！”
杨小蜜撇嘴：“我知道了！”
去年，《三滴血》剧组直接控告她违约轧戏失踪…
经常请病假和考试假，实际上是去了别的剧组串戏，这还不算，开拍一个月之后，女主角直接“人间蒸发”。剧组不得不换角重拍，遭巨大损失。
这个事，圈内反响很热烈，算是第一波反对轧戏的声浪…
“你在拍《孤胆特工》？”
“嗯。”
“在泰国拍？”
“嗯。”
“泰国好玩吗？”
沈林摇头：“好不好玩，我也不知道，我天天就待在剧组、酒店…”
被经纪人灌输了一通，偶像现在对沈林说的这些敬业、演员的职业道德之类的，一个字也不信，转移话题：“最近网上都是女艺人的绯闻。”
“有嘛？”
“怎么没有…你自己看！”
她把手机递过来，里面记录了好些资料，类似赵巴菲500万买角，50万买奖；周公子男朋友是同性恋，做华宜老板大腿；夏雨、高媛媛同居…居然还有李晓露的绯闻…
“…李晓露绯闻？”
“好像是跟《天堂口》的导演…橙天不是投资了《天堂口》嘛，想利用绯闻炒作一下。”
“神经病…只有对内容没有信心的剧组、项目，才会用这种下三路的东西来炒作、博眼球！”
“那你跟柳亦菲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网上都传《神雕侠侣》再续前缘…《天才枪手》什么的，你不知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 解惑
再续前缘？
大林子忍不住被逗乐了，顺便解释：“确实再续前缘，不过饰演男主角的是小杨阳！”
“啊？他？”
偶像表情怪异起来…
“对呀，怎么了？”
“他好像拿到了贾宝玉！”
“啊？”
沈林皱眉：“贾宝玉长相要那种男生女相，俊目修眉，秀色夺人才行，杨阳外形是飘逸俊朗那挂的，而且学跳舞出身，受过规训的痕迹太多，完全没有宝玉那种天真烂漫、少年无忧的感觉…怎么找他演贾宝玉？”
杨小蜜抿了抿嘴：“李导演准备签下他！”
“那可是《红楼梦》，这么瞎选角，她不怕被人骂？”
“…反正已经有电视台买单了。”
“好吧。”
李导演…
其实，北京那块的导演，尤其是资源砸出来的那种，多少有点儿自傲，不踏实。
吟诗小达人不是个例！
你想想，李导演小学没毕业就去当兵去了，然后78年北电重新开导演专业，然后她就‘考’进去了…
其实，一直到后世也一样——圈子里的多半是有背景的公子小姐，他们在圈子里有股傲气。
拍不好戏，指责老百姓不懂体谅他们的辛苦！
所以，《大宋宫词》糊成一坨屎，依然有一堆营销号说什么‘观众需要提升一下鉴赏能力’或者‘不带大脑看剧，放空大脑看剧，是效率崇拜和懒人经济的产物，是现时代的不幸。’
扯回来，杨小蜜突然很羡慕杨阳。
荣信达、沈林都看好他…
童星长大，她对资源很看重，见识过很多一部戏带飞一个演员的情况。
“那你给我发一份《天才枪手》的剧本…”
“咋了？你也想试镜？”
沈林有点惊讶。
“嗯，女一号演不了，演女二号，应该没问题吧！”
“…那得问问徐导演，这个戏选角全交给他了。”
“徐导？徐争哥？”
“对。”
沈林上下打量了一下偶像，小荷才露尖尖角，蛮好的…
而且柳亦菲+杨小蜜，也算是大金毛当然年的梦想，索性给了她一个建议：“你要是想拿到角色，你得跟桃红处好关系，她是《天才枪手》的制片人，选角导演。”
“她？”杨小蜜点头：“我明白了。”
……
沈林第二天上午低调回了《孤胆特工》剧组，一堆媒体扑了个空。
还想着采访他呢！
《不能说的秘密》首日票房800万，不算高，但也不低了——《变形金刚》、《男儿本色》、《机械师》三部作品夹击下，首日依然拿下800万的成绩！
不过他的电影属于典型的粉丝电影——首周末2000万，总票房3600万，这就是典型的粉丝电影走向！
甭管好不好，现阶段普遍认为好莱坞爆米花电影才值得去电影院看，剩下的，等资源就好。
没看，《大赢家》的票房1.68亿之后就很难往上涨了嘛！
别说什么《老千》票房更高——电脑更加普及了，上网费用降低了…
最主要，一堆视频网站做起来了，他们就不要脸了——直接把正在上映的电影正大光明放在首页！
你问他们要版权费，他们会跟你谈互联网精神就是共享，但后来，他们却集合在一起起针对二次创作…
真难！
……
泰国，《孤胆特工》拍摄现场，沈林在跟托尼贾对战…
本来嘛，按按照韩国动作设计的意思，一分钟结束战斗，干净利索。
不行，托尼贾30万美元的片酬，就打一分钟？
开玩笑呢？
必须打够三分钟！
真尼玛受罪！
沈林真的不是专业的武打演员，托尼贾真的专业——即便收力了，打在身上还是好疼啊！
先进行三天的套招训练，然后实拍。
不吊威亚的，直接打！
反正这场戏拍下来，沈林真的想告别动作戏了——太受罪了。
天气炎热，演员很容易浮躁，即便已经事先套好招了，实拍的时候还是会出问题，泰囧，用的是人体的双拳、双腿、双肘、双膝这四肢八体作为八种武器进行攻击，托尼贾一脚下来，即便沈林已经条件反射架起胳膊抵抗，依然被踹的不轻…
按照中方动作指导李忠志的设计，沈林的招式基本是八卦拳+洪拳…
以迅猛对迅猛，要的就是好看！
反正，这场戏拍完，沈林鼻青脸肿，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
真想拍个照发微博，顺便记录心得：一双文戏演员的武打手。
然后被嘲讽卖惨…
托尼贾杀青了。
……
随着托尼贾的杀青，《孤胆特工》拍摄进入到了快速流程，就是一些文戏部分。
这种戏份对手沈林来说贼简单。
这天拍摄结束，梁佳辉忽然问沈林：“内地的审查很苛刻嘛？”
“没有啊，如果很苛刻，我也不会拍《老千》，又拍《孤胆特工》…《孤胆特工》尺度很大的！”
沈林很奇怪反问：“怎么了？”
“我看了《天堂口》…实在不敢想象吴语森居然拍出这样的作品！”
《天堂口》，吴语森烂片系列。
思路是对的，把故事背景放在上世纪30年代！
审查一般不管这个时代的事，否则，《1921》选角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三十年代的大上海，三个乡下的年轻人为了出人头地，到上海滩去混饭吃，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们可以去为黑帮卖命，从此加入了黑帮，开始身不由己的江湖人生涯…
到此为止还不错。
然后就开始莫名其妙的作死，莫名其妙的戏剧冲突，莫名其妙的任务就开始互相残杀——这是一个俗套而又不知所谓的故事。
没情节，没场面，没故事，没主线。甚至连‘天堂口’是什么意思也没解释清楚，按照理解就是从外面看上去无比风光，但进入所谓天堂却发现里面肮脏不堪大厦将倾。
好吧，导演告诉你答案：电影里故事交汇的舞厅叫天堂，天堂口就是舞厅门口！
意不意外？
惊不惊喜？投资一千万美元，票房没到1200万，这还叫‘发行方华宜兄弟很满意！’
满意个鬼啊？
然后导演陈奕利开始抱怨内地审查制度，限制他的发挥…
所以，梁佳辉才会问沈林内地审查的尺度在哪。
第一百七十章 杀青戏
“其实我们的审查制度归根结底就一句话：宣扬正确的价值观导向，不能跟国情脱离太远。即便是商业电影必然涉及的正反对立元素，也绝不能有邪能胜正的主题。”
“这个大的框架没问题了，剩下的就好办了！”
“但我听说《老千》的结局被改了？”
“也不能算强制删改…我们本来就不确定用哪种结局，主角是个罪犯，最后失踪了，商业片，这么改挺好的！”
郑寳瑞来了兴致：“那你具体说说。”
沈林接过他递来的椰汁，抿了一口：“怎么个具体法？”
“比方说青涩戏…”
“因为内地没有分级制度，电影是面向全年龄段的！你如果不是大导演，拍青涩场面就是用两台固定机位，只拍男女演员的脸部特写，其它的部分不要拍！”
“大导演？”
“你没看过《无极》？”
“哦…我明白了！”
梁佳辉怕过《周渔的火车》，他很清楚这个尺度在哪…
那电影就一句话总结：女主角反反复复买火车票，和两个人反反复复上床…
然后连脚踝都不露出来…
这也叫**？
不敢拍呗，拍了也没法过审！
“那暴力戏份呢？”
“比如最好拍全景，不要有血淋淋的特写镜头，技术化的展示或视觉的展示没有用！”
“那…那我们那个尸体也没法展示？”
《孤胆特工》小米妈妈被黑帮挖空了器官，尸体赤果着卷缩在汽车后备箱——这个镜头很重要，不仅观众受到冲击，主角也受到冲击，对反派的仇恨在这一时刻达成共识了…
沈林叹了口气：“不好说…”
不是不好说，是肯定不行——原版的《孤胆特工》这段都删减了…
大林子正在想办法拉上金盾影视，走公安系统过审。
什么？
沈林你还担心不能过审？
这么跟你说吧，《霍元甲》差点没过审！
没办法，中国电影有一套组织系统，即负责文化，也负责别的，什么都负责，各级组织都有自己的审查系统。
姜闻最尴尬了——当年《鬼子来了》，没经同意出国领奖。上面有人告诉他，他被禁了五年，他也懒得求解封，五年时期到了，他去电影局问，人家告诉他从来没有禁过他当导演，也没有任何文书证件禁止他做导演。
梁佳辉还是有点不解，问到：“那为什么《天堂口》那么烂？”
“…应该是没钱给他补拍拍吧！”
毕竟香港电影习惯了补拍…
……
陈奕利导演很神奇的，《天堂口》、《爱·出色》、《我最好的朋友的婚礼》，每一部都是众星云集，每一部都是口碑、票房稀碎！
吴语森真的很对得起他了，《天堂口》，一千万美元的投资，孙红垒、吴彦祖、刘晔、舒淇、张振、杨友宁、李晓露…
这阵容，看着都流口水！
票房只有两千万，事后，导演还说‘作为一个在国外长大的人，并没有摸透中国电影观众的口味。’、‘我会带着《天堂口》去威尼斯接受世界观众的检阅！’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们不欣赏，老外会买账的！
就踏马离谱！
典型的看不上内地观众…
老子来自资本主义发达国家！
……
时间进入到八月，电影市场几乎没了华语电影的声音。
《哈利波特与凤凰社》——《哈利·波特与凤凰社》1.45亿元人民币的内地票房，看起来不高，但值得一提的是，这是《哈利·波特》系列在内地市场首次票房过亿。
除此之外，《虎胆龙威4》也上映了…
此外，国际章出名了，出席fendi长城秀，披挂的fendi皮草和cartier珠宝仿佛昭示着她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穿着肚兜无所适从的小姑娘了。
好莱坞权力榜，国际章上升到了43位。
原因很简单，有了新男友艾维·尼沃夫——此君在时代华纳和维恩坦电影公司都占据巨额股份…
一堆媒体声称；国际章一步踏入上流社会！
国际章则告诉媒体已经与韦恩斯坦签下了三部电影合同，都由她来担任女主角。其中包括几乎为她量身订做的《花木兰》和翻拍黑泽明的《七武士》，后者已经定于今年8月开拍。
此外，陈楚生、苏醒、张揭、俞昊明，一堆快乐男声出名了…
当然，以上这些跟沈林无关，他还在拍戏。
老实说郑寳瑞速度真尼玛惊人，加上叶维新，两人分组，本来预定三个月的拍摄，两个月没到就差不多搞定了！
现在要拍最后一场杀青戏，就是沈林拿枪射死梁佳辉…
镜头给到沈林，他双眼通红，从地下车库一端走过来，梁佳辉则在疯狂发动车子，疯狂向他撞去…
沈林一个侧闪，直接躲开…
先怕的躲开，然后再拍的疯狂撞击，后期合成一下——沈林就是再大胆也不敢真的让梁佳辉开车撞他。
梁佳辉的车子撞到墙上，熄火，赶紧往后倒，沈林一言不发，举起枪瞄准轮胎，直接把车打到再度熄火…
梁佳辉掏出手机报警。
“警察吗…这里发生杀人案！”
“追踪位置不就行了，快点过来，他来了…啊…”
沈林则踩着车子走到挡风玻璃前，开枪想射击，然后子弹被弹开了！
“哈哈，这是防弹玻璃…你个杂种！”
“开枪啊，你不是很能打嘛？杀了我，块，杀了我！”
沈林单膝跪下，枪口顶着挡风玻璃，连续射了八次，然后嘟囔一句；“还有最后一颗子弹，你觉得能不能打死你呢？”
当然啦，这些只是剧情展示，真正拍摄不可能这么拍，很麻烦的，每一枪都要更换档风玻璃，梁佳辉需要重新入戏，沈林也而需要重新入戏…
好在，他俩都带着戏，拍起来没怎么ng，算是一气呵成。
最后，沈林杀完人了，从车上走下去，看了看两颗眼球，直接跪下，换了个弹夹，举枪准备自杀…
这个时候的他身无可恋，心灰意冷！
他觉得小米死了，自己虽然杀了罪魁祸首，但小米毕竟死了…
干脆自杀一了百了吧！
正要开枪，空旷的车库传来关小佟的声音：“大叔！”
沈林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扭头…
还真是小米…
“咔…”
第一百七十一章 《2004》即将开播
不得不承认，关小佟真的是女大十八变。
就你看她现在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十年后，会成为长腿届的代表人物。
当然，你也想不通为毛她会越演越烂…
可能真的像很多人说的那样，演技是一门技巧，当你熟练掌握了，就懒得更新了，遇到任何剧情，都习惯了先从自己的表情储备里拿出一件——快乐就哈哈哈，痛苦就是哇哇哇…
年纪轻轻就开始程式化敷衍了！
这玩意跟大林子没有关系啊，他只是感慨一下，毕竟关小佟的小米演的确实不差。
从试镜到实际拍摄，让人挑不出毛病。
之后的拍摄，一气呵成，没有任何问题——男主角被警察抓走，临行前拜托楼下便利店的老爷爷照顾小米。
这段戏结束，整个《孤胆特工》拍摄宣告结束了。
……
电影这种东西，说起来复杂，但归根结底，就四个流程：
电影项目开发——电影制作——电影营销发行——电影放映。
沈林还有坏猴子主要在前两个流程发力。
也就是项目开发还有电影制作方面。
他以前觉得内地年轻导演拍的商业片也不差，也的确找了一堆青年导演。
但说实在的，这次跟郑寳瑞合作完《孤胆特工》，真心觉得香港导演在犯罪片、警匪片领域的经验不是盖的！
提到香港电影，最有名的就是这俩类型，为什么有名？
就是早年拍得多，机位怎么运动，演员怎么走位，爆破怎么设置，这些都有一套很成熟的方案，而这套方案就是靠经验堆出来。
你这样拍，观众爽了，你那样拍，刺激不到观众，观众不爽！
前提是有点天赋，否则跟组再多，也讲不好故事——郑寳瑞的副导演吴品儒就是典型，离开郑寳瑞后，独立执导了一部电影叫《惊天破》，那真是剧如其名，惊天烂。
还有，对于国际局势、大国对抗这些厚重感的东西香港是永远也拍不好的，反倒是对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关系，这种细腻而又柔软的东西香港电影确实要比内地的电影高上不止一个档次。
所以沈林跟郑寳瑞聊了《卑劣的街头》…
梁佳辉也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咋舌：“你是怎么想到这样的故事？”
“我以前看黑社会电影，总觉得你们太强调兄弟情义…我觉得黑社会真正的精髓其实是卑劣——欺骗，野心，出卖，**，弑主，所谓的兄弟是因为利益才会跟随，没钱了，谁跟你混？”
“…废话，以前的电影都是黑涩会逼着我们拍，当然要美化一点！”
“但是香港早期的电影很爱国啊！”
“那要分时候…左派、右派之类的…”
“左派？”
“夏梦就是典型的左派，所以金庸追不上她…”
沈林都糊涂了，他还真不知道这玩意。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卑劣的街头》，我要出演就行了！”
沈林也确实不感兴趣，毕竟这玩意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事情了…
不过梁佳辉要出演《卑劣的街头》，沈林果断点头同意：“佳辉哥愿意来，我感激不尽！”
梁佳辉的片酬，市场报价大概200万～400万港币之间。
跟黄丘生、任达华、刘青芸片酬差不多！
不是沾上港星这个词，片酬就特别离谱，现阶段只有刘得华、梁超维片酬过千万…
梁佳辉不是一线巨星，公认的扛票房能力低，奖项没杀到过国际，职业生涯演配角也居多。
这样的演员很好用。
而且他出道太传奇了——《垂帘听政》获得影帝之后就曾拒绝写悔过书而被封杀，质问台湾当局：“我在自己祖国拍戏，有什么错”。
北上发展后，说过‘为了国家而拍一个电影，它不是一个商业产品，我作为电影界的一个份子，不管是《建党伟业》还是《建国伟业》，我是有责任的，都应该有这样子的付出。我一直觉得香港人挺可悲的，在英国人统治了一百多年以后，我们这一批或者是父辈的一批是在殖民地的的教育方式下长大，在回归以前我们很缺乏对国家的一种观念！’
……
结束《孤胆特工》拍摄，沈林飞回北京，手上拿着一本《香港电影—额外的维度》，算是一本比较详细解读香港电影的书籍。
香港电影新浪潮以后，来自北方的电影人逐渐失去话语权，港片越来越关注香港本土现实，商业片开始站了主流地位。
还有这样的时刻？
只能说我们忽略了意识形态这块…
正翻阅书籍呢，赵姗忽然道：“《请回答2004》明天开播，要不要做个宣传？”
“怎么宣传？几个主演谁有名？”
赵姗语塞…
也是，除了林jj，《请回答2004》的主演阵容一个能拿出手的明星艺人都没有！
《大本营》都不带接这样的活。
想上《大本营》，你得是名演员…
不对，《2004》好像在北京台播出…
北京台没有专门的访谈类型节目啊！
沈林忽然想到了《两天一夜》这档真人秀，果断追问：“《两天一夜》做了吗？”
“已经在策划了，但大家想看看《2004》的热度，如果讨论量多，咱们的综艺拉投资、赞助也更省事！”
“找了谁？”
“目前定下了张果立、于谦、吴景、林jj，正在找专业的主持人加盟…您觉得谁合适？”
“也没有一个天王巨星啊！”
“哪有天王巨星愿意常驻综艺！”
“那吴景怎么答应的？”
“我们跟他说这是一档野外生存的综艺，很需要他加盟…”
“你们赢了…”
“这都是你写的策划方案…”
“别什么都推到我身上…”沈林琢磨一下，然后道：“不用找专业主持人，我建议找一下黄博或者乔衫再加一个香港那边的艺人…”
“香港？”
“当然要找香港艺人了，两岸三地一家亲嘛。”
“那…那找谁呢？”
“香港没工作的艺人很多啊，陈晓春、陈百祥都可以，找陈百祥吧，他是谐星，放得开！”
“行，我记一下。”
“你邀请人的时候说了这是季播综艺吗？”
“说了，而且我们说了这是一档旅游类型，带领大家感受祖国大好河山…”
“林jj，你们怎么搞定的？”
“我们说了这个节目的策划是你…他就同意了。”
沈林斜眼看了看赵姗：“你们太坑人了！”
“没有坑人，确实是旅游类型综艺，我们第一站是敦煌！”
第一百七十二章 播出
现阶段，真人秀还是一片荒漠，观众看到明星搞怪，就觉得稀奇。
《两天一夜》这个综艺应该能撑七八季，然后观众就会厌倦了！
其实，往后看，有话题的真人秀基本分成两类，要么类似《明星大侦探》那种，需要强大的作家团，每期营造一支烧脑的案件，要么就是24小时观察类型…
24小时观察类，就是全方位满足观众的窥探欲，已经不是录节目了！
指望明星一句话上热搜，有点难…
毕竟明星嘛，没啥文化，指望他给你来几句人生真谛，还不如自己去看书！
尤其是日薪208万曝光后，很多人心态崩了——一般的贪官见都得叫声姐，喊打喊杀的贪官，贪了一辈子才贪了两亿，这不过是某些明星忙上两个半月的“辛苦钱”。
还看综艺？
太打击人了，就感觉所有的综艺都是巴比伦空中花园。
什么？你说巴比伦空中花园很好看？
麻烦您看清楚，我们这些观众只是修建巴比伦的奴隶，是他们收割的韭菜啊！
愉悦身心？
愉悦个吊毛，看到这帮人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
《请回答2004》在北京文艺台首播。
提前也有打广告，就是正常的电视宣传，预告片投放之类的。
毕竟《2004》的编剧沈林，导演俞妃鸿…
大林子可是拿过奥斯卡最佳编剧的人！
俞妃鸿也有《北京童话》代表作…
宣传主打就是他俩——没法主打演员，还是那句话，主演阵容太新了，而且内容又跟追星有关，所以，电视台才没有第一轮上星嘛，就是想有个回旋余地
回到北京之后，沈林睡了一觉，精神恢复正常，然后找了一个英语口语老师——《通缉令》的制片人希望他的英语发音偏洛杉矶，而不是纽约…
另外还有《三国》主题音乐会也要操办…
除了邀请《三国演义》一群原唱歌手，沈林、林jj、金砂也要登台，林jj有《曹操》，沈林有一堆三国歌曲《三国恋》、《醉赤壁》…
金砂最新单曲《孙尚香》销量也不错…
沈林还准备了《三国杀》和《权御天下》…
按1000万规格筹备这场音乐会！
忙的一笔，当然也没忘记在博客号召大家看《2004》…
就一句话‘献给我们的18岁！’
他很清楚《2004》的品质——由一场同学会开始，倒叙、插叙，时空因素夹杂现实，让人看后不自觉抿嘴偷笑…
像一个巨大的容器，把85后一整代人的青春包揽进去，怀旧永远是一块最好的招牌！
当然，这个剧最大的缺点就是也是年代感太近了，没有家长里短，适合网友观看，但不适合主流观剧人群，也就是妈妈们…
不过，无所谓了。
在网上爆火会影响到线下的…
跟沈林的淡定不一样，赵莉影很紧张。
这是她的第一部剧，也是她第一部担任主角的剧，干系到她的星途！
……
小赵签给坏猴子之后，算是赵姗旗下唯一一个需要给资源的女演员。
沈林不需要资源，人家是资源供应方。
坏猴子虽然是电影制作方，但在圈子里也算一方字头，赵姗认识不少制片人，培养赵莉影也算不遗余力。
给她安排的基本都是女二号、女三号，让她先磨炼演技…
按照赵姗的计划，《夜·店》的女主角应该是赵莉影才对，不晓得沈林哪根筋不对，居然安排了杨小蜜！
不是说杨小蜜不合适，但…她不是自己人，凭什么把戏给她？
好在时光跟华策准备打造《流星蝴蝶剑》，女二号应该会给赵莉影…
说回小赵，她现在在跟组《神探狄仁杰3》，单元剧，她演的角色是女三号薇儿…
她蛮喜欢《神探》剧组的，每个演员都很专业。
《神探狄仁杰》的剧情显然是要好好表扬的，剧中许多反派人物谋略很高，其参与策划的案件在整体布局上是无懈可击，往往离最终的目的也仅有一步之遥。
这就叫尊重观众智商！
不过呢，这些跟小赵关系不大，她的角色存在感不强。
虽然，剧组工作人员没有因为小赵是新人，就怠慢她，毕竟知道她是赵姗推荐进剧组的，而且是坏猴子旗下唯一签约演员，红的概率很大…
但也没有特别优待。
跟女二号董炫的待遇明显不一样——《神探狄仁杰》系列女一号永远是饰演武则天的吕宗老师！
剧组很擅长捧高踩低的，即便正常对待小赵，难免会有些闹心的时候。
所以，小演员都想着赶紧红…
小赵也一样，她比谁都期望《2004》能成为爆款。
拍完一天戏，回到酒店，洗了个澡，然后打开电视，准备看《2004》…
两集联播。
旁白响起：‘爸爸的彩票肯定是500万，我的彩票却是沈林的签名照。’
“18岁的我，感觉所有人都可以恋爱，18岁，是为了一件小事堵上性命的年纪。18岁，大人们都说，我们这个年纪的时候看到落叶也会哭泣，但当时的我们，比任何的大人都严肃、激烈、痛苦过。2004年，我们的18岁是这么开始的。”
程诗源，**型性女主角，为了追星可以上山下海，每天不睡觉通宵排队买磁带，做应援，写血书，几乎没有不能做的事。
成绩烂得一塌糊涂，常年稳居班级倒数第一。
但小赵演的很可爱…
这部剧的主线剧情就是：早熟的学霸爱上还未长大的追星少女，会怎么样？
……
当天晚上，一堆带节奏的水军开始干活了，天涯、贴吧、猫扑甚至还有时光网…
没有微博的年代，带节奏需要广撒网啊！
“作为电视剧，它已经远远超出了大部分电视剧的水准，叙事很精彩，一个庞大的交叉蒙太奇、打乱的时空以及设置悬念给故事增色不少，青春剧的小情小调渲染很到位，校园剧的青涩甜蜜讲述很怦然，多层次多广度的情感叙事很能够打动人。”
“明明讲述的事助兴，但叙事情节给人以真实的感觉，好像说的是一代人的回忆。”
“真的很好看…”
“女主角好可爱…”
后面俩条留言明显是词穷的水军…
然后，时光网的大v‘██刮开有奨’发了一条短评；“比较起《奋斗》，我真觉得《2004》才叫正确的青春剧！”
好嘛，直接拉踩《奋斗》了！
关键一堆人评论，觉得有道理。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小红
《奋斗》很火…
火到什么程度呢？
一部剧捧起来六位明星…
其实《奋斗》的剧情很超前——有点像现在的签到文，直接超过了系统文。
系统文最大的问题还得让你努力，即便给你奖励，那也是变相的打怪升级流。
签到直接躺着就能赢！
主角只需要进入一个地点，就能获得奖励。
所以，不劳而获，永远是人类的终极梦想！
男主角陆涛有个从海外回来身价几十亿还愿意教你怎样生存的亲爹。
但他坑着爹，出着轨，利用前女友，没有责任心，住着大房子，开着奥迪车，叫嚣着：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就像撕葱拿着5亿去做公司，一堆人还吹捧他商业头脑…
唯一一个需要奋斗的高强，第一集就被编剧弄死了！
但观众爱看啊！
觉得有意思…
大v岂是好相与的，直接怼了一堆网友，从剧情各种掰扯，提到了‘陆涛有两千万，夏琳还是离开他。’
“咱们理一下逻辑：陆涛继父陆亚迅是规划局领导，亲爹徐志森在北京搞房地产，通过陆涛找陆亚迅改用地属性，改容积率，然后徐志森给了陆涛两千万，这踏马就是利益输送！”
“万科的王石年薪才200万，陆涛脸有多大，拿了2000万？”
“有人一举报，陆涛、陆亚迅全都得进去，夏琳估计是看明白了这一点，赶紧分手走人了！”
“我都怀疑这样的剧情是怎么写出来的！”
……
网上各种讨论《2004》和《奋斗》…
这个真不是沈林或者坏猴子宣传方搞出来的策略，真的是意外情况。
但是《2004》在网上确实发酵了，连带着北京周边的收视率统计也不差——首播5.6%，三天后涨到了9.8%…
这个成绩很惊人的，当然跟《奋斗》没法比——2007年《奋斗》的重播次数达到48次！
——迄今为止，《奋斗》的重播次数是193次，排名中国电视剧史第十二名，插一句，《亮剑》的重播次数是339次，排名第三，《士兵突击》重播次数211次，排名第十…
回到小赵，《2004》播出第三天，赵姗打电话告诉她‘《2004》确定会在北京台上星播出’…
小赵好歹在圈子里待了快一年，电视剧圈子大概情况还是了解的。
一般除了收视保障参与的剧集，或者背后没有利益交换的剧集，大部分剧集都需要先在地方播出一轮…
原本《2004》定的是首轮上星，没想到出了刘得华粉丝追星事件。
本来以为没戏了，北京台在文艺频道播了一轮。
现在又要上星了！
那…是不是代表我红了？
“不要骄傲，在剧组该用什么态度对待演员、导演，还用之前的态度！”
赵莉影赶忙点头…
这种事，讲究潜移默化的。
不忘初心，四个字写起来简单，做起来真的很难啊！
否则，《有翡》那种剧怎么说？
而且，即便她态度跟以前一样，外人对你的态度发生变化了呀。
先是剧组工作人员开始称呼她赵姐；
然后，演员们开始正眼瞧她；
最离谱的，居然有粉丝开始探班了…
按照江湖历练程度来算，现在的小赵属于初出茅庐。
……
坏猴子，沈林在听赵姗汇报《2004》的卖剧情况。
“北京台定下八月中旬上星，河北卫视、安徽卫视还有贵州卫视买了二轮播放…另外还有十几家地方卫视准备三轮播出。”
“咱这个剧很火吗？”
“嗯，网上讨论度很高。”说到这，赵姗表情古怪：“另外，有几家视频平台也想独家播放，开出了单集15万的价格！”
“…哪个平台？”
“搜狐…”
“回绝了，我不跟搜狐合作！”
赵姗点头，然后有点感慨：“真没想到dvd版权这块没了，网络版权开始涨起来了！”
“…dvd版权？”
“前年，一部大热剧的dvd版权还能卖一千万左右呢，现在，最多三十万，爱卖不卖…”
“随着电脑的普及，别说dvd版权了，磁带、放映机都快退出历史舞台了…甚至连电视机…”
“你这扯远了。”
赵姗转移话题：“莉影和王恺最近挺火的。”
“…一部电视剧而已，还没开始全国范围内播出呢！”
“如果当初《夜·店》，你用他俩演男女主角…”
“…选角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有安排的！”
很想甩一句‘你在教我做事’，还是算了，他抬头看了看赵姗：“《三国》只图音乐会的事，怎么样了？”
“央视谈不下来，一般的电视台也不愿意花钱赞助…”
“不用他们赞助，帮着转播一下就行。”
赵姗：“你非要我说的那么明白吗？就是人家不愿意转播！”
沈林有点不解：“为什么？《三国》现在多热啊。”
“人家电视台有自己的节目编排计划…”
“我…”
大林子真心无语，2003年beyond来北京开演唱会，一堆电视台直接转播，怎么到了沈林这，没有电视台愿意播？
“那就转到网上吧，找优酷或者土豆、56网，全程录像…”
“这个没问题，他们应该会同意！”
“嗯。”
沈林‘嗯’了一声，然后低头开始看《2004》的盈利情况。
北京台开价单集60万，当然，现在只给了一半，可能要等播完后才会账单结清…
电视台买剧都这样，先付40%，剩下的按月支付，每月支付200万左右。
即便按时付款，完成合同也需要一两年时间。
这也是一种手段——你下一部戏还得卖给它，否则，他找借口断你的款。
不过，二轮、三轮的定金还是能保证回本的。
对沈林来说，《2004》的最大作用是打开‘请回答’系列的招牌，播出渠道的扩展远远超过赚钱！
毕竟，钱是赚不完的…
打个电话给俞老师，约她吃个饭，感谢她一下。
掏出手机，抬头，吓了一跳，赵姗居然还在对面站着。
“…珊姐？”
赵姗表情有点为难：“有点事…”
“有事？什么事？”
“我有点不好开口…”
“那就别说了…开个玩笑，有什么事，你说就是了！”
“王景花，花姐，你知道吗？”
沈林有点惊讶：“我当然知道，怎么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也看好我
众所周知，花姐的经纪模式属于保姆式。
所谓保姆式就与艺人建立推心置腹的感情关系，据称，很多艺人在情感婚恋、家庭矛盾等私密生活都会征询花姐的建议…
这在现代企业管理方面简直不可想象！
橙天的伍可波力图效仿打造日韩经纪公司，建立以公司占主导地位的艺人管理体系。
合理配置资源，由集团统一调控某些公共资源…
很难，花姐习惯了自己做事。
作坊式经营。
这么说吧，橙天跟花姐的矛盾已经越来越剧烈了。
其实，沈林一直很怀疑这个所谓的金牌经纪人的分量到底有多大，当年胡君还在华宜的时候，有《蓝宇》，有《天龙八部》，如果他继续留下来，《集结号》根本轮不到张函狱…
夏雨也是，当年华宜出了一张群星唱片，夏雨的曲目在b面第一首，这些排名都是跟地位挂钩的…
跟着花姐加盟橙天，各种糊，胡君干脆在个各种合拍片打酱油，夏雨完全没了声音，要不是《寻龙诀》演了个大金牙…
花姐又有想法了。
现阶段，圈子里最火爆的电影制作公司就是坏猴子！
而且坏猴子没有艺人经纪这个分类，刚好，她王景花旗下有一堆艺人。
她曾经约见过刘菲、陈婧，两人对合并的提议不怎么心动…
毕竟王景花在圈内公认的不好相处——如果制片方要用王的知名演员，那必须再搭上几个新人演员，这种捆绑式的经纪营销，她是始作俑者。
那…花姐干脆把目标转移到坏猴子身上！
约见了赵姗…
赵姗当年就是跟着花姐做起来的。
沈林赶紧摇头：“我们只是电影制作，艺人经纪属于顺便发展的，不会成为主营业务。”
赵姗回答：“我知道，我也是这么跟花姐说的，但她执意要见你一面，亲自跟你谈！”
“算了吧，我感觉没什么好谈的，我一直坚持艺人经纪最好跟影视剧制作分开，二者在本质上是相悖的。”
“…她都定好饭店了！”
“那…走吧！”
……
坏猴子是香饽饽，沈林更是！
事实上，徐争、乌而善、宁昊都被一堆大佬邀请过饭局，疯狂暗示，跟着我有一堆好处之类的…
但都比不上沈林的那句‘我们一起来改变中国电影！’
虽然中二，但他在一步步做着呢！
大家做电影，首先是因为爱，因为梦想，就像裤子的那句——为什么要不停地折磨自己，在市场和自我满足中不断挣扎？因为这帮傻子太爱电影了！
其次，才是赚钱、享受…
当然，如果后者占领了你的思想，那…就玩完咯！
回到话题，一般跟沈林约饭的谈论最多的是入股坏猴子，通常沈林会拒绝——因为坏猴子本身算是几个导演联盟做的公司，只负责项目开发，真正制作还得是导演本人。
你怎么入股？
王景花见面了，先是夸奖了一番坏猴子：
“真了不起，短短两年，就成了内地电影圈不可忽视的一块招牌…”
“谢谢，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主要都是导演的功劳！”
“话不能这么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你们相当于伯乐呀！”
“…您高估我们了，即便没有我们，这帮导演依然能出来的…”
花姐摆了摆手：“小赵跟您说的，您考虑了吗？”
沈林点头，又摇头：“我们不做艺人经纪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没有这方面需要。”
“那你想差了，艺人本身就是一块商业招牌，属于影视产业链的一部分…”
沈林打断了她：“您不是跟橙天娱乐合作的挺好嘛！”
“橙天不是想专心做电影，他是想把橙天做上市，收购嘉禾，准备修建影城…相比较橙天，我更看好坏猴子，或者说看好你！”
“看好我？”
“你太了不起了，二十五岁，已经…”
“我也挺看好我的…”沈林点头，然后反问：“问题是，我不打算跟人合伙，花姐…我劝你一句，艺人，除非独一无二的巨星，其它的都具备可替代性，即便是好莱坞也面临优质项目短缺的现象…”
“我觉得您完全可以效仿caa，成立一家专门的艺人经纪公司，然后才去艺人或者项目打包模式…等下，我接个电话！”
是俞阿姨的电话。
约他晚上碰个面，聊《银杏》的剧本还有拉投资情况…
“我觉得现在的坏猴子就挺好，我们想跟谁合作，都能发试镜邀约…”
花姐忽然笑了笑：“就像你连续跟梁佳辉合作？”
“对。”
“我明白了，”花姐又是一笑：“那以后麻烦沈总多多照顾我们旗下的艺人，有什么合适的项目，你需要哪个演员，一句话的事。”
沈林微微楞神，很快恢复笑脸：“那肯定的，都知道花姐手下无弱兵！”
……
其实，艺人经纪这块收益很大。
不收影视行业，光是广告市场的收益就足够养活一整个公司——2019年，根据艺恩数据显示，中国的网络广告市场规模已接近5000亿元，在线视频市场规模达1000亿元，数字音乐、电影等泛娱乐领域市场规模呈爆发式增长，市场红利驱动了艺人经纪市场规模加速增长，使得整个产业立于风口。
而且吧，政策管控的趋紧，文娱行业的投资尺度不断收缩，艺人经纪便成为了消费升级的重点赛道。
艺人自身带有明显的流量属性以及高度的商业转化价值，也成为上游行业成为了打造泛娱乐帝国的重要区域。
所以，后来大家不约而同在艺人经纪这一块发力…
毕竟随便一个代言都是八位数！
还有，影视投资具有极高的波动性，如果一家公司的营收主要来自于影视制作，那么一两部大片的票房波动，就足以影响公司的业绩稳定。
而艺人经纪业务则可以分散业务风险，公司旗下艺人可以通过演出、商业、综艺等其他形式为公司创收，保证公司稳定持续的发展。
问题是沈林不需要这样！
坏猴子将来肯定走大瀑布模式——每年发行制作超过15部电影，保证总体量是盈利的，就够了。
沈林肯定不跟艺人绑定——艺人太不可控制了，谁晓得会不会突然人设崩塌？
一旦艺人出现个人问题，不仅使得艺人口碑下滑，商业价值大减，而且也将会进一步牵涉到相关作品，从而对影视公司造成巨大影响，拖累公司的业绩与发展。
喜天娱乐2017、18年还是冉冉上升格局，一个吴叔叔拖垮了整个公司！
太危险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送钱
于阿姨最近很活跃。
《请回答2004》播出了，她这个导演上了不少综艺宣传，分享电视剧幕后消息…
没办法，她以前太低调了，现在不一样，要拍新电影…
《爱有来生》在筹备呢。
按照她的估算，至少需要两千万人民币的成本——她要全景实拍，花了半年时间堪景，最终定下外景地在高黎贡山…
还有马战、火攻…
于老师有代表作的，而且为人真诚。
即便如此，也很难拉到两千万，因为她太真成了，跟人谈这个项目的时候，还提醒对方‘这个电影很可能亏本’…
谁愿意投一部可能会亏本的电影？
姐姐真的不擅长忽悠。
一点也不像陆导演——陆导演有个段子，‘他最擅长的就是看着你的眼睛，无比真诚的说你拿我当朋友吗？你只要说是，他顿时眼睛往旁边一看，手指放在嘴唇上说“得，那就别谈钱了”！’
去年，干脆先跟沈林签了演员合约，然后拿着沈林的演员合约，再去找金主…
然后，四千万迅速到账…
为什么是四千万？
废话，演员、幕后团队不要钱吗？
所谓的两千万只是拍摄费用！
……
跟一般的电影制片人、导演不同，沈林很少主动坑钱！
毕竟，他是要脸的。
坏猴子出品的电影基本都能做到卖座，即便不卖座，至少也能收回成本。
但是《银杏银杏》也就是《爱有来生》…
怎么都看不出有卖座的可能。
爱情片怎么卖座？
后世总结的经验：庙会型电影。
小成本的苦情虐恋爱情片，每逢节假日，特别是这种所谓与爱情相关的节假日，比如情人节，七夕，圣诞节，跨年夜，都会有这样的电影上映…
宣传、营销打满，以小博大，就指望着靠这一天的票房赚回来。
因为这种电影大多成本很低，基本上几千万的票房就能够回本了。
比如：《我在时间尽头等你》、《如果声音不记的》、《你的婚礼》…
小成本零特效爱情片。
上映首日票房就有两亿多，根据分账比例，制片方不光回本了，而且一天就赚了六千万。
这笔生意实在是太合算了，所以最近几年，这样的电影越来越多。
《银杏》能这么宣传吗？
营销打满，讨好女性观众——说几句‘每个人青春时候的回忆真的很美，无论现在回首，那时是多么幼稚，但美好都会真真切切得刻在脑子里。’
问题是这剧情怎么也看不出来哪里讨好女性观众…
跟青春一点关系也没有…
偏向纯爱——众所周知，纯爱电影没啥票房，大家觉得在家看看电视剧或网上看看下载也就足够了，没有必要劳师动众地跑到电影院去花那几十块钱看两个人磨磨唧唧。
他对《爱有来生》的票房预期是三千万…
基本跟《北京童话》差不多…
当然，如果宣传的好，加上粉丝买单，没准能卖到6000万…
已经到顶了！
可能会成为他职业生涯唯一一部票房不给力的作品。
无所谓了，就当是帮着俞姐姐圆梦了。
呵呵，大林子完全不懂市场，或者说对明星号召力这一块太看轻了
也不想想，《桃花运》、《气喘吁吁》这两部大烂片，因为葛大爷加盟，都能卖4000万左右诶！
后世，同样是烂片，葛大爷主演的《烂片之险途夺宝》只能卖4800万…
时代不一样的。
就算他自己无所谓，他的粉丝也会刷出来一个不算差的成绩出来的！
现在的沈林很像很像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汤姆克鲁斯，只要把钱投给他，一定能有回报——《鸡尾酒》、《雷霆壮志》、《金钱本色》三部电影平平无奇，票房却都极大成功了！
……
酒店，沈林在翻看《爱有来生》的剧本。
于姐姐改了一些，悲剧色彩更浓——人走茶凉，爱根本没有来生！
阿明，也就是那只鬼的戏份加深了。
执念很深，他最后了悟爱一个人只要她过的好就可以了，但是他并没有悄悄地走掉，而是给小玉讲了一个故事，再次把她带进了命运的漩涡。
他说这些其实就是为了自己解脱——就像舔狗感动了自己，离开前，找到女神叙说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样，试图让女神感动。
所以，沈林觉得无聊…
没办法，这个故事本身就很狗血：我爱上杀父仇人的女儿，但是她弄死了我哥哥，虽然最后她也爱上了我，但我还要弄死她！
“还行，什么时候拍？”
不过沈林已经完全没想法了…
原著不到一万字，拓展成这样，不错了！
而且还有两段床戏…
于姐姐坐在他对面：“明年初夏，杜鹃花开的最好看的时候。”
“好，我到时候会把按时间腾出来…”
“你可不能跨戏！”
“…我是那种人吗？”
《爱有来生》，沈林拿了300万片酬，外加15%的版权收益，明显是人文主义价格…
于阿姨可能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你也知道我对这个有多看中…”
“我懂，咱俩第一次见面，不就是因为《银杏》聊起来的嘛！”
放下剧本，沈林忽然想到什么，问她：“投资方是谁？”
“中影和星美…”
“中影？”
“他们听说你要出演，投了1000万…”
“真看得起我。”
沈林有点无语。
“我才知道你这么值钱！”
“嗯？”
于姐姐叹了口气：“之前我没说演员阵容，他们最多给我两千万，后来我一说你是男一号，上赶着送钱…”
“夸张了吧？”
“真没夸张！”
好吧，当一个剧本完成，并有意投拍时，资方是看导演咖位和演员卡司给钱的。
——别跟他们说故事，他们听不懂。
当然，后世有一点变化，很多项目是围绕ip展开的。
所以，才会有‘十亿级别’电影这个名词…
不过沈林一直认为，他是动作演员。
大卖的作品也都是动作片嘛！
呵呵，完全忘了他的第一部作品是《北京童话》…
“时光影视没投资吗？”
“她们也投了800万，占了五分之一的投资额…不过主控方还是星美，他们投了两千万呢！覃红总还担心钱不够，想要加码投资额…”
“他们是想要主控投资、发行吧？”
“嗯。”
正事聊得差不多了，正要进行日常交流，俞导演忽然问他：“你也觉得我的年纪不适合演女主角？”
“…没有啊，你眉眼自带英气，演女主角很合适！”
“但我跟你在一起，总感觉没有那种cp感…”
你还知道啊？
当然，沈林果断摇头：“你少听他们扯淡！不对，从哪听到的cp感这个词？”
“看他们分析《2004》，总说什么男女主角cp感爆满之类的话…”
“那你以前跟吴景演对手戏，也没人说什么啊！”
“那是电视剧，电影不一样…”说到这，于姐姐突然看了下沈林：“你到底喜欢我什么？难道你是那种喜欢淑女这一类的？”
答对了！
“…我觉得你好看，温柔而且…很sao！”
“呸。”
第一百七十六章 日常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不足为外人道哉！
缠绵一夜，第二天，沈林回到公司。
赵姗一脸欢喜走进来：“东方卫视决定九月直播《孙策》首映晚会…顺便也会播出《三国》主题音乐会。”
“你怎么搞定的？”
“我之前搞错方向了，主要联系的是北京台…忘记了文广传媒也是《孙策》的合作方…”
沈林无语，同时也感到庆幸——毕竟电视台的分量还是要超过网络视频平台。
东方卫视的收视率不低的！
“他们也有条件。”
“条件？说！”
“他们说你必须到场！”
“…有点难，《通缉令》一旦开拍，我不好请假的。”
好莱坞剧组真的是这样，你签了演员合约，要在剧组呆多长时间，那就得呆多长时间——《大武生》拍摄期间，大s请假办婚礼，制片人坚决不允许，后来，多方努力，才请了三天假…
女主角结婚都这么困难，更别说宣传另一部电影了。
《通缉令》可不是沈林担任制片人的作品，他是男主角没错，但也要遵守演员合约——进组58天。
约莫八月底进组，十月中旬结束拍摄。
刘果南他们都想把《孙策》移档到贺岁档…
沈林作为主角缺席《孙策》的宣传，啧啧，简直不敢想象。
问题是，今年《孙策》承担的职责就有拓展国庆档任务！
移档的概率几乎为零…
“一天时间也不行吗？”
“一来一回至少25个小时，也就是说我不太可能只请一天假，如果请假，至少两天时间！”
“那…怎么办？”
“《三国》主题音乐会好办，我们下礼拜录制，九月播出就行，我现在纠结的是《孙策》宣传怎么办？”
想了想，沈林掏出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制片人吉姆·莱姆利…”
……
《通缉令》也就是《刺客联盟》三月开启堪景工作，最终在捷克的布拉格找到了一家老糖厂，然后是围棋三个月的搭建工作，使这里足以放下巨大的命运纺织机，工厂的其他地方也进行了精心的布置，比如美术指导约翰·迈瑞将厨房的天花板铺满巨大网状的织布，并使之形成哥特式的拱顶。
某种意义上来讲，《通缉令》的剧情相当老套：一个失意青年，突然遇见神秘组织，于是得到一笔钱走出了失意的生活，开始为这个组织卖命，后来又发现自己被利用了，然后再报仇。
那怎么让这种老套剧情焕发出新意？
这个很考校导演的功力了。
《通缉令》的导演提莫·贝克曼贝托夫很了不起，俄罗斯电影导演，早些年凭借《守夜人》打破了俄罗斯影史票房纪录。
《通缉令》是他征战好莱坞的第一部作品！
制片人吉姆·莱姆利很看好他，帮他找来了安吉丽娜朱莉、摩根·弗里曼还有沈林，这样的阵容足够撑起一部a级制作了！
至于沈林的1000万美元+12%的片酬，值不值…
那不是他考虑的事！
他是制片人，不是出品人，制片人的职责是搞钱，不是替出品方省钱。
前段时间，《机械师》票房失利，确实影响到了沈林，但波折不对，毕竟《机械师》，沈林只是客串出演，没哈戏份…
不过，当沈林打电话说了《孙策》首映，他可能要请假暂离剧组的消息，吉姆·莱姆利很不客气的拒绝了他的请假要求。
“我们应该按规矩办事！”
“我知道了…”
沈林也没有废话，挂断手机，冲赵姗、刘果南耸了耸肩：“请不了假！”
“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啊！”
沈林也有点无奈…
他知道原因，《机械师》票房不佳，很多人对沈林的号召力产生怀疑…
毕竟当初邀请他一个亚裔出演《通缉令》这样的大片，环球内部也有很多反对声音的。
“我再找找其他人…你们先去操作《三国》音乐会。”
“放心吧，两天假还是能搞定的！”
毕竟《孙策》有中影参与，《通缉令》能不能引进国内，还得中影说话！
打给大卫，后者很靠谱，帮着争取了两天假期——当然，沈林剧组拍摄时间往后推了两天！
为什么时光影视不参与《通缉令》的投资？
想多了，这个项目属于漫画改编作品，环球不太可能接受其它投资方介入。
……
这个事充分显示了赵姗工作能力的不足！
找一个执行ceo越来越紧迫了…
倒不是说没人应聘，但大多数来应聘的想做的事带领坏猴子做大，做成类似华宜那种大型传媒公司…
沈林只想找一个爱电影，没那么大野心，但是能力出众的人…
这就是有点难了，因为通常能力出众的都有野望！
下午时候，沈林跟宁昊絮叨这个事，他表示无能为力，不过，辛爱那道：“我跟宁昊前段时间遇到一个人，她想拉我跟宁昊进小马奔腾，做了不少保证。”
“保证？”
“就是资金、项目之类的，我感觉她挺懂电影的！”
“叫啥名字？”
“钟丽芳！”
“她呀…行，我之前听陈姨说过圈子里有名的人才，其中就有钟丽芳…她在小马奔藤专门负责电影业务吧？”
辛爱那看了看宁昊，然后道：“对，但我们打听过，小马奔藤是个家族企业，而且跟上面其某些人有牵扯…”
嗯，大狗哥跟刑部侍郎牵扯很深，后来刑部侍郎被调查，大狗哥连带着也被查了一下…
其实，内娱几家公司发家都挺传奇的——最典型的就是黄家兄弟，从黄老大的专访能看得出来：涉及信息量很少，无非是老婆出国做陪读，他靠着在国外送外卖就存下十万美元，是创办公司的本钱。
80年代小学学历能出国读本科，在国外靠着送外卖过生活攒积蓄，回到祖国就能开公司做大佬，刚创业的小破公司就能啃下中国银行、国家电力、中石化、农行、华夏银行等几个重量级客户的广告单。
神奇不？
就连时光影视也一样，至今，每年都跟电影频道合作三到五部电视电影。
“做电影，就老老实实做项目，咱就凭实力说话，别整这些乱七八糟的！”
大林子一脸正气凌然！
宁昊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听说某些人这几天各种跑金盾影视，也不知道想干嘛啊！”
“麻蛋，问我这不是为了电影过审嘛！有一些偏血腥、暴力的镜头，我不想删，但是正规聚到必须要删减…那就只能通过有关部门的关系咯…”
说到这，沈林来了一句：“你的《赛车》，金盾影视也要投资，而且要加入监督！”
“监督？”
“免得你抹黑人民警察！”
“不会的，我剧本写好了，最后获胜的是人民警察…”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三国》音乐会
公安部金盾影视中心一直专注公安题材电视剧的出品、制作，参与…
早些年制作过《公安局长》。
问题是涉案剧不让拍了，减少了在影视行业露脸的机会…
沈林为毛费劲心思跟公安部金盾影视搭上关系？
因为犯罪片是坏猴子立身的类型片——犯罪本身特适合改编影视。
犯罪片可以有层出不穷的推理方案，可以有离奇的凶杀案件以及五花八门的作案手段，当然，更有触及人性以及作恶多端的凶手跟行侠仗义的警方…
这玩意天然适合电影改编！
而且犯罪类型很锻炼新手导演的叙事能力，把控节奏能力。
……
八月底，人民大会堂，《三国》主题音乐会开幕。
现场媒体来了很多，《三国演义》的作曲家是谷建芬，《滚滚长江东逝水》《历史的天空》都是名曲。
最重要，谷建芬的名头很响亮，她不像《西游》的作曲家许镜清，需要众筹才办得起《西游》主题音乐会，谷建芬桃李满天下，叶赫那拉英、毛阿米、刘焕、孙南都是她的徒弟。
代表作一大堆：《妈妈的吻》、《滚滚长江东逝水》、《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思念》、《烛光里的妈妈》《今天是你的生日》…
当然啦，媒体之所以愿意来，除了因为《三国》热潮，最主要沈林也会登台献唱。
一堆记者围着他采访他对《三国》的观感：
“我太喜欢《三国》了，那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
“我也喜欢民国，但我不是去看民国的才子佳人，军阀混战，而是去看当年一群年轻人是怎么走到一起救亡图存的，那是个年纪轻轻就干大事的时代，那是个年纪轻轻就丢性命的时代，他们是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这场音乐会，也算是一次圆梦吧！”
“每读一篇《出师表》，都有不同感受…”
“易中天…我看了一点，但我觉得他的观点只是一家之言，他有点过于贬低蜀汉，我就非常推崇刘备，等我四十岁了，希望能自己拍一部《刘备》…”
呃，《三国演义》是一部以蜀汉为主视角的作品。
刘备是前期的主角…
整本书的风格变化应该从关羽之死划分。
关羽死之前，三国好似一部爽文，主角草根崛起，收了良将谋士，按照一般小说发展，接下来该是主角的兄弟横扫荆州，帮助自己问鼎天下。
但谁都没料到，主角的兄弟，一个武艺超群忠肝义胆的人物，一个刚刚威震华夏的将军被偷袭致死了；
然后主角另一个兄弟也死了，还是醉酒后被部将范强、张达杀害的；
最惨的是，主角不久也死了！
这踏马是不是不想要月票了啊！
可历史就这么残酷。关羽死后，三国的浪漫就算结束了！
然后就偏向会写实了…
订阅狂掉！
老罗估计也意识到了，干脆烂尾了…
回到音乐会，老版《三国》的一堆演员、导演按照阵营出现。
回忆当年拍摄情况。
聊到了《三国演义》大场面，几个导演都很委屈——当年拍三国，大场面没少拍啊…
《三国》创下了很多记录：仅动用群众演员一项就达到了40余万人次。其中，官渡之战，便动用了解放军一个师的兵力，耗资40万元左右；
拍摄“火烧赤壁”时，剧组动用了9台摄像机和1架直升机，分别从水、陆、空三个方向同时拍摄，动用船只72艘，大火烧掉50多车木柴，20多吨汽、柴油，并请来3000多名群众演员参与拍摄。
“不是制作团队不愿给大远景，而是即便拍了，塞进当时的电视里，你根本看不清！”
“当时的电视对大场面十分不友好！”
“一个场景出现的人一多，立刻变成雪花了！”
“这是技术达不到…”
张继忠也说话了：“前两天，沈林他们邀请我们看他主演的《孙策》，那场面，把我们羡慕的够呛…”
老张也是《三国》的制片主任，负责拍摄第四部分《南征北战》，其中还有很多小故事，简单说一个：拍摄诸葛亮渡泸水时，剧情规定蜀军**渡过泸水。为了解决群众演员因为害羞放不开的问题，老张号召全体主创人员**工作——他自己率先脱光光！
“是啊，打听了才知道他们是动员了一千多群众演员，之后全部用特效…渲染？”
‘对，就这个词！’
沈林是客串主持人，赶紧接茬：“咱们就不聊《孙策》了，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是为了宣传电影，才办的音乐会呢！”
“对对对，听歌，我也好久没听杨洪基老师唱歌了！”
……
《三国演义》歌曲太多了，《滚滚长江东涉水》、《历史的天空》、《这一拜》、《有为歌》、《淯水吟》、《短歌行》、《民得平安天下安》、《子夜四时歌》…
不可能全部都展示。
时间不允许，刘果南给了一个半小时时间，专门展示《三国演义》的歌曲，请来了中央交响乐队伴奏。
《三国演义》里面所有的歌都在讲抱负，都在讲胸怀。
搞得林jj都不想上场了…
怎么跟他们比？
“丈夫处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生，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
《曹操》：“曹操不啰嗦，一心要拿荆州，用阴谋阳谋明说暗夺的摸…”
丢人不？
没办法，伴奏响起了，林jj只能唱了…
就感觉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金砂的《孙尚香》那也叫一个尴尬——如果让我（孙尚香不想想不想）
重返三国（冷箭放不放放不放）
不假思索（胭脂为谁扑脸上）
问你爱我（孰对孰错）…
爱不起，滚！
包括沈林演唱《三国恋》、《醉赤壁》，都有点尴尬…
好在，他稳住了。
之后的《权御天下》，找来了古筝、鼓，然后直接开唱…
现场反应…
不怎么好，估计没听懂。
毕竟唱的太快了，不过之后的《三国杀》，博得一致好评。
哦，我说的是台下一堆乐评人的评价…
第一百七十八章 EP歌曲还有女主角
《三国》主题音乐会蛮成功的…
四大名著里面第一个开主题音乐会的，而且沈林按照市场价，支付了作曲家每人三万块的版权使用费也算是破天荒第一次！
用你的版权，那是你的荣幸——中国移动！
《西游》作曲家许镜清接受采访说过：那些年版权费每个网站给的钱总共也就百十来块，专门打车去取一趟感觉还得搭一点进去。当年彩铃兴起的时候，移动、联通光靠“猪八戒娶媳妇”这一个彩铃得赚几千万？想过给创作人一分钱版权费吗？
《三国》的热度更上一层楼…
但是，音乐圈还有他的粉丝更关注他的两首新歌——《权御天下》还有《三国杀》…
对《权御天下》各种批评…
连老毕都过来了：“你那个《权御天下》唱的都是什么玩意？你被周揭伦影响了嘛？”
“…怎么了？这是古风+古典+流行。”
“你自己看看评论！”
沈林叹了口气：“…我看过了。”
评论都是‘江郎才尽’、‘失望’、‘不伦不类’…
毕竟这种偏二次元的歌确实不受欢迎，不被主流接纳…
jj的《西界》——扑天盖地都是音乐不咋地，就会拿血腥色情当噱头的评论，给青少年不好的影响…
沈林蛰伏两年，唱的都是啥？
毕竟沈林之前的音乐大都是阳光，深情，r&b、摇滚、嘻哈，但总体感觉邻家男孩。
《权御天下》跟以上都不搭噶…
“我总不能一直唱以前的歌吧，”沈林叹了口气，然后把电脑递给老毕：“这是我的新ep。”
毕晓世看一下，三首歌：《时间都去哪了》、《少年》还有…《海草舞》！
“这个《海草舞》是什么东西？”
“…有点小感悟，就写了这首歌，怎么样？”
老毕看了一下歌词，顺便唱了一下，然后摇头：“太土了！”
“…哪里土？我觉得挺励志啊！”
《海草舞》哪里土？
你我都是这茫茫人海中，渺小不起眼的那一棵草，但谁说小人物，不可以做英雄，你我只是这茫茫人海中，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一棵草，所以不要烦恼开心就好，用力去爱用力微笑。
多豁达、通透！
大林子真觉得这首歌不差！
配上《流浪地球》老韩的表情，我都想哭！
“流行性肯定不会差，但我担心你肯定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那再加一首芭乐情歌吧！”
沈林低头开始写歌…
芭乐情歌，还有一堆储备，大林子五分钟就写好了：“对了，你帮我邀请一下王妃，这首歌叫《因为爱情》，我要跟她合唱！”
“…你要去哪？”
“约了人！”
……
真约了人，钟丽芳。
宁昊、沈林，两人集体代表坏猴子诚邀钟丽芳加盟…
宁昊先到的，正在聊《疯狂的赛车》。
“《赛车》还在堪景，演员选的差不多了，下个月正式开拍。”
“主句肯定是黄博，我们从一开始就定下他了。”
“嗯，延续《石头》，继续多线叙事…”
“你们拍电影，资金从哪来？”
“我们跟时光影视签了优先投资协议，他们会负责资金问题，我们自己也会投一部分。”
钟丽芳问：“那如果小马想投资呢？”
“…这个不太可能。”
“为什么？你担心小马没钱？”
“那倒不是…”
沈林赶到了：“我来解释吧！”
“服务员，上一杯茶…”
“不用饿了，我喝果汁就行。”沈林跟钟丽芳握了握手，然后坐下：“我们公司现在不缺资金，只缺渠道，不是说有钱投给我们，我们就接，得看你有没有可以交换的资源。”
“资源？”
“宣传资源或者放映渠道…《赛车》的投资方有中影，也有几家院线，虽然它们只占了很小的部分，但我们依然接受他们联合出品的方式，因为他们承诺会在排片的时候给与一些便利！”
钟丽芳想了想道：“其实小马在广告宣传领域…”
“我们跟文广传媒、电广传媒有合作关系，他们会帮着推广。”
好吧，钟丽芳无语了…
她来见沈林、宁昊，还以为能合作呢…
也抱了一丁点的幻想——也许坏猴子想跟小马结盟…
小马也很眼馋坏猴子啊！
小马要是收编了坏猴子，直接如虎添翼。
“钟姐，我们也不兜圈子了，坏猴子的情况，想必您也调查过。”
“我们这帮人能凑一块，完全是因为爱电影，香味中国电影做些什么…”
“嗯，很多人称你们是内地的新艺城！”
“新艺城？”
别说，还挺像！
新艺城成立后，《滑稽时代》、《最佳拍档》系列、《难兄难弟》、《我爱夜来香》接连打破香港票房纪录，新艺城七怪名头愈发响亮！
尤其1982年到1984年的三年时间，《最佳拍档》系列的前三部打破记录，连续包揽年度票房冠军，堪称票房奇迹。哪怕是90年代的永盛也没有如此猛烈。
“我们跟新艺城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们愿意尝试不同的类型片，不会让导演拘泥于某一种风格！”
新艺城最大问题是，过于追求商业性的喜剧片，不愿意尝试其他类型，所以，曾至伟、徐克先后离开…
看了看钟丽芳，沈林忽然道：“而且，我们缺一个公司运营者！”
“缺运营者？”
“对，我们做电影还行，但让我们应付投资人、应付公司管理，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你们想挖我？”
“嗯。”
“不可能，我在小马待得挺好。”
“您先听听条件，公司执行ceo，每年的年薪是200万，给你5%的股份！当然，前提是，您得过了我们这关！”
钟丽芳愣了一下：“…过了你们这关？”
“对，我们招募的算是公司的实际掌权者，对项目有一票否决的，我们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招个人进公司。”
“那你先说说坏猴子的目标是什么？”
“改变中国电影，让国内更多电影人有机会拍片，让中国观众可以看到好电影，不被烂片包围！”
“没了？”
“嗯…没了！”
钟丽芳好奇问：“你们不想上市？”
“…没必要，我们想上市的话很简单，找一家香港的上市空壳公司，买下来，然后借壳就行…”
第一百七十九章 被否决（上）
也不能说大林子不爱钱。
就是看到存款数字上涨，也是一件愉悦身心的事情啊！
但他不想上市。
一家电影制作公司一旦上市，那…话语权就没了。
谁掌控话语权？
指定是资本呗！
平台直接给你任务，五个亿拍一部剧，你愿意接，至少赚一亿，转手出去至少两个亿！
赚钱太容易了，你很难把持得住！
反正这种情况，沈林很难一直保持水准。
就你说，一个演员，不背台词念数字，对话全靠后期配，到手至少八位数！
换了谁都很难保持住水准——来钱太容易了，水太深，真把握不住。
所以，大林子警惕资本。
但，他知道电影本身需要资金，有资本介入，其实是好事。
很矛盾啊！
“…不想上市…”
钟丽芳嘟囔了一句，问他：“你的目标只是上游产业链布局？”
“我想效仿皮克斯，拍自己想拍的作品，而不会有人逼着你…”
皮克斯，聚集了一群挂逼，而且皮克斯的企业文化足够让所有人羡慕—办公大楼几乎是一个游乐场，巨大的自助餐厅、摆满稀奇古怪玩意的工作台、办公室里玩具多到无处下脚。员工们可以在室内玩滑板，在办公室睡觉、吃零食、玩游戏。
在任务结束日期之前，我从不管我的员工在干什么，只要他们能够交上作品，哪怕他们睡大觉…
很多人羡慕皮克斯，沈林也是！
钟丽芳摆了摆手：“但皮克斯被迪士尼收购了！”
“…74亿美元，换成我，我也会动心的！”
“你想得太简单了，电影属于资金密集型行业，天然需要资本青睐，北美为什么有六大？或者说为什么只有六大？”
“…所以，我说了，我们需要一个执行ceo，需要一个跟资本打交道的人…”
钟丽芳聊起了她的经营策略，也就是全产业链布局，从院线到影视投资…
关于影视投资这块，她将影片、项目按照成本分类，主攻4000万以下投资作品。
按照她的逻辑：每一部影片如果投资4000万元的话，就需要1400万元左右的宣传费用，最终票房要在1.5亿元以上才能收回成本。
所以，如果要做生意，做一门好的生意，拍摄成本集中在2000万~4000万元之间，宣传成本在1000万~2000万元之间的中成本影片。
这样的话，影片的投资风险被压到了所能控制的最低限度。
这是她在小马拟定的策略。
稳重求胜，苟着发展…
但沈林摇头：“我们是一家电影制作公司，资金之类的，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问题，电影从来就不是一项好生意，如果我们想做生意，也不会选择电影！”
“而且，我觉得你有点低估了内地电影市场的发展速度…”
“一部电影的制作周期，从立项到上映，怎么也要一年时间，你觉得破亿是个门槛，但在我们看来，票房破亿只是基本目标，不断拉高国产电影票房上限是一直的目标。”
钟立芳愣了一下，她突然意识到，坏猴子都是一群挂逼，根本不应该用常理推算。
这帮人朝气勃勃，对自己充满信心。
“这么说，我没通过你们的面试？”
“那倒不是，我们想要一个能管理公司日常工作的人…你很合适，而且我们暂时也不会做特别大投资的作品，目前的项目成本集中在4000万以下，算是不谋而合。”
“我们要做的是改变中国电影，而不是…”
手机响了，是老毕，沈林停止吹逼：“我接个电话。”
……
话说今年的海碟有点惨。
虽然在综艺领域大赚了一笔，但是…jj的新专辑《西界》算是大惨败。
销量没到30万，jj陷入自我怀疑中。
所以，毕晓世才会安排他上综艺，算是让他散散心。
林jj从《乐行者》开始，《江南》《编号89757》然后《曹操》，奠定了新生代一线唱作歌手的身份。
谁也没想到《西界》居然会惨败！
整张专辑，就一首《杀手》上榜，而且在榜时间只有两周。
好在沈林今年有ep要发。
毕晓世听了四首歌的demo小带，怎么都觉得《海草舞》太low了。
编曲过于流俗，就感觉完全是为了妥协市场做的流水线作品。
沈林现在是华语乐坛第一人，他可以创新，可以玩新风格，但他不能俗！
你丫三年没发中文歌，都觉得你憋着大招呢，然后来了首《海草舞》？
想被骂死嘛？
而且《海草舞》放在四首歌里，明显不搭！
干脆，毕晓世找了新签约的一个创作歌手，让他帮沈林写首歌。
这个创作歌手叫许山高…
许山高加入海碟完全是因为沈林、林jj等人的示范作用。
海碟音乐人少，专注音乐的名头很响亮。
而且他们宁缺毋滥，即便一年就发一张专辑，也不会随便签人。
当然，许山高加入海碟之后，一直也没见过沈林，那是另外一件事了。
听了《海碟舞》…
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这什么玩意？
这就是偶像的音乐？
你的音乐素养呢？
“这家伙偷懒，他那张英文专辑，你听了吗？”
“听了…”
“大部分曲都很新颖，但是歌词也就那回事，干脆发了三首纯音乐，不想写词了！”
“不行，这张ep不能有这首歌！”
毕晓世越想越气，干脆打个电话给沈林，让他赶紧来海碟。
……
“…我马上去。”
挂断手机，沈林看了看钟立芳：“钟姐，加入我们，我们一起改变中国电影，改变世界电影格局，你留在小马，处处受到制肘，我打听过，小马属于家族企业…”
“改变世界电影格局？”
“我们不是吹牛，全世界只有中国有市场条件成为电影产业另一个极，除了美国，只有中国能撑得起全产业链式的工业化电影。”
“…你让我考虑一下。”
“嗯，你尽管考虑…老宁，我先走了，你陪一下钟姐。”
一直默默喝茶的宁昊闻言：“你去哪？”
“去海碟，老毕说签了个才子，我想去看看。”
“才子？哟，能被老毕夸音乐才子，那肯定有一手！”
“…所以，我去看看嘛！”
沈林冲钟立芳点了点头，转身出了茶馆。
“他一直这么自信？”
钟立芳看了看沈林的背影，问宁昊。
宁昊乐了：“对，最开始我们也以为他在吹牛，但他说的事一点一点应验了。”
“哦？他说过什么？”
第一百八十章 被否决（下）
沈林吹过的牛逼？
“他说过现如今的电影市场上限偏低，再加上盗版影响，单片最多3.5亿，不过，一旦银幕数量破4000块，就好办了！”
“4000块？”
“嗯，韩国银幕数量是4500块，已经出现了观影人次破千万的电影…换算到国内，票房能破五亿！这叫头部作品…他说我们现在除了类型片还要不断打破市场上限。”
说到这，宁昊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知道《汉江怪物》嘛？”
“知道，韩国怪兽片嘛！”
“其实，韩国方面找过我们做一部《汉江怪物2》…把背景放在内地，剧情是很简单，怪兽会在某旅游胜地出现，不仅到处作怪，还伤害到了身为观光游客的主角及家人，为此主角不得不用尽千方百计去收拾怪兽…”
说到这，宁昊苦笑一下：“你觉得这样的剧情能过审嘛？”
“肯定不行！”
广电铸九鼎埋在神州各处，形成一个大结界，妖魔不侵，家宅平安。
想在内地拍怪兽片？
要么直接pass，要么改成幻觉…
连《寻龙诀》都是一场幻觉！
你还想拍怪兽片？脑子进水了吧？
“如果一般人肯定直接否决！”
钟丽芳琢磨了一下审查，点头：“…嗯。”
宁昊笑了笑：“他想了个办法，中日合拍，说是中国人去日本旅游，遇到了怪兽…”
“还提了一个丧尸片…”
“丧尸片？”
“嗯，叫《病毒蔓延》…”
……
沈林到了海蝶，毕晓世说了他的想法。
“不是，你怎么觉得《海草舞》土的？那《faded》就不土了吗？那玩意也是一段一段重复节奏啊！不能因为叫faded，就高级了吧？”
“卡点枪声音乐，永远在动次打次的土嗨改编塑料电音…你觉得这种音乐不土？”
“但这种歌肯定流行！”
“你就这点追求？”
“…”
音乐品味，沈林当然有！
什么是品味？可以粗略理解为一个人的格调和趣味。
沈林的审美偏向house、future bass、dubstep、trap，但是他不会因此觉着听“土嗨”的人没品味…
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做《海草舞》确实有点过了…
老毕的反应证明了他很失望！
之前沈林做什么，毕晓世都同意的…
从来不管他，至少在音乐上！
甚至还注定把《沙漠骆驼》加在第二张专辑里…
这才却强烈反对《海草舞》…
怎么说呢，把《海草舞》加进自己的ep里，就好像…郭景明小说或者咪蒙的文章在人民日报连载…
不搭啊！
王里宏还在做《在梅边》，周揭伦有《乱舞春秋》…
甚至jj做的《西界》、《杀手》也是一种超前音乐。
他们都在尝试打破自己的枷锁。
你倒好，直接土嗨起来！
《海草舞》之后，是不是要整《小苹果》？
反正流行嘛，大不了来一句‘存在即合理’、‘我卖的好！’
“行，我换一首…电脑给我…有合成器吗？”
“有…”
老毕把工作室的电脑拿给他，然后出去找到了许山高…
……
“《消愁》？”
“你不是要高级的词的嘛！这个词很高级…”沈林起身，然后扭头看到了许山高；“诶，你就是许山高把，我听过你的《玫瑰花的葬礼》蛮不错的！”
“…谢谢，但《玫瑰花的葬礼》不是我做的曲…”
“没事，你接触编曲几年了？”
“差不多两年了，我上大学之后开始自学编曲…”
“做音乐最重要的是天赋…”
沈林一副大前辈的模样，正要接着说一些鸡汤，旁边的毕晓世忽然喊了一句：“好！”
“…好什么？”
“这个《消愁》真不错！”
“…那加在ep里吧，《海草舞》给我留着…”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八杯酒道尽了人生…你还是要逼一下！”感叹完了，拿给许山高：“许山高，你看看…”
“我发现咱们对歌词的讲究远远超过对音乐本身的要求…”
“你才发现？唐诗宋词为什么能流传千古？”
这是现状：中国听众对于歌词的敏感远大于对曲子的敏感，对歌词的鉴赏力远大于对曲子的鉴赏力，一首曲子很好，歌词很烂的歌，很容易被大众归为一首弱智，但一首曲子很土很俗，但歌词很好的歌，往往不仅仅有“金句”可以替代整个作品被人们评价，同时还因旋律“通俗上口”而有传唱的可能。
但对于音乐人来说，一首歌的灵魂一定是它的谱曲，当他的音乐造诣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歌词可能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周揭伦一定很赞同这句话——哥练的胸肌，如果你还想靠，好胆你就麦造…
(づ)づ
“算了，就这四首吧，《海草舞》，宁昊肯定喜欢，拿给他做推广单曲吧！”
“你还要唱？”
“…给黄博吧，他的形象也适合唱这歌！”
毕晓世震惊了：“黄博还会唱歌？”
沈林翻了翻白眼：“人家是歌厅唱歌出道的，蓝色风沙…”
“那咱们要不要签下他…”
“随便你吧。”
那边许山高也夸了一句《消愁》：“这首歌写的真好，歌词真棒！”
“曲子就一般？”
“…没有，这样曲子配这样的歌，正合适。”
“别吹了，老毕既然签了你，肯定有什么地方打动他了，你的新专辑做好了吗？”
“还没，还在写歌中。”
“最好赶在年底发行，这样，明年的奥运歌曲，你也可以加入联唱！”
“…奥运歌曲？”
“我在写…写了五首，至少能有三首入围吧，有一首百人群唱的《北京欢迎你》…我准备让两岸三地叫得上名号的歌星都加入合唱…”
“…都还没正式开始呢，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毕晓世插话：“小许的专辑缺一首主打歌，你帮着写一首？”
嗯，确实缺一首主打歌——《有何不可》被沈林拿走了…
踏马的，要是知道许山高会成为自己师弟，大林子说什么也不会抄袭他的歌曲啊！
“行，我刚好有两首歌，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