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1章：有大佬在，没有万一
乔念一上去，电脑就黑屏了，然后窜出来许多的绿色乱码。
乱码还跳的飞快。
很像平时家里面电脑坏掉时候的反应。
江老爷子手背紧张的冒出青筋来，一双睿智的眼睛以往总是能沉住气，这次涉及到乔念他就没那么镇定了，看了半天他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有些担心的问一旁的顾三：“叶少什么意思？念念说她要恢复数据，叶少就放手让她去？”
这不是自己叫叶妄川过来的初衷。
江老爷子着实有些担心乔念，眉头皱了皱，顾不上叶妄川的身份，用只有他们三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又压低嗓音说：“念念从来没有学过跟计算机相关的专业，你们就这样让她去做，万一失败了。”
“江老。”顾三脸上的神情有些无奈，面对江老爷子的担忧，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您老放心吧！乔小姐恢复个数据就跟我们平时给电脑开关机一样简单，绝对不会有万一！”
这位大佬可是在九所都能干翻一片的存在。
以前周薇不厉害吗？
国内都快把周家吹上天去了。
说什么周家是国内IT第一家，还说周薇在计算机方面的天赋国内罕见，完全就是天才。
然后呢？
然后不管是周家还是周薇在乔小姐面前就是个渣渣！
顾三往梁璐的方向看去，眼神挺轻蔑的，他过来之后已经从江老爷子这边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此刻只想冷笑。
原本这件事梁璐要不是为了讨好卫英，不跳出来甩锅，想把责任都按在乔小姐头上。
也许今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以卫明轩的性格，哪怕对卫老的死心头有怀疑，也不会在卫老尸骨未寒的情况下发作。
偏偏不管是卫英还是梁璐都在作死！
这不，撞枪口上了！
“您就等着吧，乔小姐一定能恢复数据！到时候…”顾三没说接下来的话。
但卫英他们既然费尽心思要把之前的监控数据全部格式化掉，这个行为本身就说明监控里头有猫腻。
这下子全翻出来。
卫英和梁璐……
*
乔念办事情挺快的，她说要恢复数据，检查了一下电脑内盘的情况就打开了编辑器。
所有人只看到她在手指速度极快的敲键盘，也没看出她在敲个什么。
就觉得她侧脸表情看起来极其认真，不像闹着玩。
沈敬言看着女生大刀阔斧的往那里一坐，心跳的飞快，总觉得有什么要冲出胸腔。
他很急也很烦躁。
可叶妄川就站在乔念旁边，他除了像现在一样什么都不能做的杵在这里外，他想不出自己还能干什么才能阻止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乔念会电脑？”
卫玲一样惴惴不安起来，她掩饰的特别好，只是语气里透出来的紧张和焦虑情绪还是出卖了她。
沈敬言抬眼看了她一眼，抿紧唇，摇摇头：“不知道。”
他说的是不知道，不是不会。
卫玲心又往下沉了沉：“…以前没听说过她会电脑，我看电脑上面全是乱码，她应该是在乱打吓唬我们吧？”
第1172章：念姐：搞定了
“……”沈敬言没吭声，头很痛，他抬手摁着眉心，很想说，你看她那副架势像是吓唬人吗？
乔念分明是来真的！
卫玲问了个寂寞，心里越发没底，本来还想问问自己妈。
可转头就看到卫英一样气色不佳，脸色发沉。
梁璐的脸色就更难看了，谁都看得出来她紧张得不行！
卫玲看了一圈下来，自己这边的人都心头发沉，再一看对面，不管是卫明轩还是卫楼，甚至她看看门外面的江家人，所有人脸上的神情看起来都比他们来的淡定。
似乎一点不担心乔念把事情搞砸了。
卫玲看到这里，一颗心基本上沉到谷底，强烈的不安笼罩上心头。她说不出为什么，却觉得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忽然呼吸困难起来。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对于电脑高手来说，只要电脑没坏，恢复数据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但是十分麻烦。
需要花一些时间。
乔念速度已经算很快了，也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敲下最后的enter键，身体迅速往后靠去，靠在椅背上，脸上的神情有些疲懒，还有些冷燥，双手离开键盘：“好了。”
调配室里一共就两个凳子，平时只有值班的保安坐一坐，这次突然涌进来二十多个人，把调配室里面挤得满满当当，连站的位置都快没了，更别说坐了。
所以在乔念恢复电脑数据之前，卫家所有人都站着在那里等。
包括卫英等人。
一等就是半个多小时。
好多人站的双腿发麻，差点撑不住了。
一听到乔念说搞定了，他们全部涌上去：“搞定了？”
“数据恢复了？”
乔念一只手操作着鼠标，点开电脑C盘里的文件夹，文件夹就是平时储存监控的地方。
随着她的动作。
文件夹打开了。
之前这个文件夹里面没有下午1点-4点的监控视频文件，此刻却奇迹般的出现了。
卫玲等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梁璐脸都绿了。
“这……”
乔念没跟他们废话：“你们不是要看手术的监控，我调给你们看。”
梁璐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张嘴，想说不要看，然而没用，她太紧张了，心跳的太快了，喉咙就像是堵着棉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眼睁睁地看着乔念点开手术室的监控，视频开始播放。
“爸！”
视频里的人一出现，卫明轩面色一变，眼眶已然红了，激动地喊出声来，仿佛里面的人还听得到。
接下来就是打脸的画面。
视频里，卫老从打针到进入手术室全程都像是被蒙在鼓里，手术的过程中卫老一度病危。
从视频里能看得到卫老出现病危情况下，省医院参与手术的医生一个比一个焦急，不停地跟梁璐沟通着什么。
但梁璐谁也没理，只跟国外的专家说话，并且从她的神情能判断出来，手术出现了意外，国外的专家已经没有办法了，甚至在手术中发脾气，她作为国内的专家，不止没有力挽狂澜，似乎还把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
第1173章：脸都被打绿了
不管省医院的医生如何跟她说先抢救再说，她坚持要把手术进行到底。
卫老的心电呼吸器也是在那一时间跳成了一根直线。
一直到她被赶出去。
乔念进去。
卫老的心电图才从直线又被提起来。
也就有了最后卫老回光返照，还能见卫家人最后一面的场景。
整个监控的像素非常清晰，把梁璐在手术过程中所有的动作表情都拍的清清楚楚。
她全程无视省医院医生，听从海外专家指挥的画面也拍的清清楚楚！
视频放完了。
调配室里也安静的听得见呼吸声。
梁璐整个人开始发抖，脸色白的跟纸一样，眼看着所有人都往她这边看过来，她全身颤栗，咬着牙：“我，我是按照手术规范进行的。”
她话还没说完。
乔念挺干燥的打断她的话：“手术标准第一条，病人拥有正常意识时如果要进行大手术必须告知病人本人，由病人本人签字。如果病人意识已经不清醒了才由病人家属同意签字。”
她抬起眼皮，一双眼睛黝黑又亮，只一句话就把梁璐打入深渊：“梁教授，你进行手术之前，卫老本人签字了吗？”
“……”梁璐张嘴又闭嘴，闭嘴又张嘴，想狡辩抵赖，可监控视频就摆在那里。
刚才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卫老全程没有签字的行为，她也没有把手术同意书拿给卫老看过。
卫老来医院更像是过来打个针。
之后就被麻醉送进了手术室。
也就是说，这台手术根本是在卫老本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
这可不是件小事情。
梁璐完全说不出话来，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她是国内权威专家又如何，有了这个视频，她基本上被钉在耻辱柱上，以后还能不能当医生都不一定。
卫英同样脸色发白，乔念这番话不止锤了梁璐没有医生的医德，枉顾病人自身意愿动手术。
同样也捶了她，瞒着卫老搞出手术这件事。
“这个视频……”她看女生的眼神透出了震惊、痛恨、害怕…种种情绪涌上来，仿佛在看一个异类。
妖孽！
乔念就是个妖孽！
那些监控她明明让沈敬言找人删除掉了，还专门格式化，就是为了不让人再恢复数据。
可乔念竟然能把删掉的监控再一次翻出来。
卫英无法呼吸。
叶妄川此刻慢条斯理的倚靠在椅子旁边，瞥了还想垂死挣扎的卫英一眼：“卫姨不会是想说这个视频是假的吧？”
卫英：“……”
她脑子里确实闪过这个念头。
“嗤。”叶妄川轻笑一声，仿佛砸在卫英心头上：“这种程度的视频都算造假的话，说这话的人大概率是小学刚毕业。”
叶妄川只能算一个晚辈，一个晚辈却当着卫家七大姑八大姨的面如此不给她留面子，卫英脸上火辣辣的！
“接下来的事是你们家的家务事，我们不方便插手。”叶妄川语速平稳，不急不躁。
卫英脸上火辣辣的温度总算降下去。
下一秒，她好不容易降温的脸又绿了。
叶妄川挺懒散的：“你们空口无凭的冤枉别人，现在数据恢复了，你们是不是该道个歉？”
第1174章：妄爷：怎么，只允许你们报警
卫英是叶蓝她们那一辈的人。
乔念跟卫英中间至少差了两个辈分，叶妄川要卫英当众跟乔念道歉，无疑是要把卫英的脸丢在地上踩。
卫英刹那变了脸色，仿佛受了莫大的羞辱！
叶妄川却没看她，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架势，这是调配室里他的威压十足，慢条斯理的语气里充满了威胁：“卫姨，对你来说，道个歉应该不难吧？”
卫英掐着手掌心，没吭声。
沈敬言眉心猛跳站出来打圆场：“叶少，这个事是我们做得不对，我们不该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怀疑念念，我代替我妈给念念道歉…”
他话还没说完。
叶妄川显然不吃他这套。
“沈局什么时候改姓卫了。”
顾三本来陪着江老爷子他们几个人站在外面，听着男人低哑随意的声音，讽刺的沈敬言脸都黑了，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妄爷狗啊！
这话说的！
他不笑还好。
一笑，卫家的好多亲戚脸上的表情都看起来怪怪的，看沈敬言的眼神，差点没让沈敬言破功。
沈敬言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拳头又松开，松开又握紧，额头发黑，太阳穴上青筋都难堪的鼓起来了。
奈何就是不敢真的跟眼前的这位叶少撕破脸皮。
“叶少，得饶人处且绕人！”他声音发沉：“我妈毕竟是念念的长辈，大着两个辈分，这里这么多人，您非要我妈给念念道歉怕是会损了念念的福寿。”
他不说这话还好，叶妄川未必一定要卫英今天低头认错，偏偏沈敬言自以为是拿乔念出来作伐，正好踩在雷区上。
叶妄川也没废话，言简意赅侧过头，跟女生道：“那个监控能拷贝一份不？”
乔念挑眉，黑眸纯粹：“能。”
一样简略。
叶妄川看着她莹润的唇色，诱人的乖，心情好了一点，懒洋洋地说：“要不拷贝一份，我今天正好闲着没事，我给市局那边送一份。”
这下子，不管是卫英还是梁璐面色骤变。
沈敬言同样抬起头来，惊骇地看他，拧起眉头，生怕乔念真把监控视频拷贝一份送到警察局去，忙制止：“叶少，这是卫家的家事，您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到警局的层面上去吧！”
圈子里的人全都是人精，哪怕处理自己家的事都绕着圈子来，更别说管别人家的闲事。
可这个人是叶妄川！
京市妄爷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做事全凭喜好。
谁也不知道他只是随口说说还是认真的！
一旦他认真的，这个监控视频给了警方，那这件事就不好说了，不再是卫家的家事。
但凡是京市有头有脸的家族都不想把这种事情闹大开来，太丢脸，太折损家里的颜面。
卫家这种顶级家族更是如此。
谁也丢不起这个人！
“你们刚才不是威胁我女朋友说她要是不道歉你们就要报警，找警察过来。”叶妄川眉眼笑着，眼神却极冷，挺张狂的：“怎么，你们能报警，我们就不能报警了？”
第1175章：道歉不用说对不起？
沈敬言：“……”
之前让乔念道歉，威胁说要弄到警方层面的人是他。
此刻叶妄川把话一五一十的还过来，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妄川已经懒得跟他们浪费时间了，一张惹眼的脸上，眉眼极冷：“这件事要不要闹大不在于我，在你们。你们方才既然摆的出仗势欺人的态度，现在别人还回来，你们就要受着。”
“卫姨，我赶时间，没空让你考虑，你自己想清楚吧。”
他说着，抬起手，看看手机上的时间。
摆明了态度，他时间有限，不会给卫英太多时间考虑。
梁璐这会儿唇色都吓得发白了，她唇瓣哆嗦着，顾不上国内权威专家的脸面了，立刻扭头跟卫英说：“卫总，要不您道歉吧？那个监控视频不能交给警方，一旦交给警方，我……”
卫英背后有卫家，卫家树大根深，就算卫老没了，还有卫明轩。
卫英自己还有个出息的女儿和女婿。
事情闹大了，卫英怎么都能脱身。
她就不一样了！
她除了是医生外，还是个老师，在清大教书，平时在媒体间威望很高，这个视频出来，她以后已经没法子再继续当医生了，若是闹开来，闹成一个医学事故，以卫老的身份地位还有老一辈的功绩，她这个清大教授怕是要做到头了……
这样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说到底，她会给卫老动这个脑外科的手术也是因为卫英强烈要求下，她才勉为其难的主刀。
谁知道卫英找来的国外专家在临床上根本是个花架子，遇到紧急情况一点应急策略都没有，最后闹成这个场面。
“卫总。”梁璐是真的慌了，她又紧张地催促卫英。
卫英屈辱的仿佛被人扒光了，站在那里，目光先是看看叶妄川，见对方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她又不甘心的看看卫明轩和卫楼，卫明轩触及到她的目光皱了下眉头，却没有帮她说话。
剩下的是卫楼。
不用看，对方看她的眼里藏不住的厌恶。
她深呼吸一口气，在卫家七大姑八大姨，一大帮子人的注视下慢慢的挪到了乔念面前。
“这件事……”
卫英每一个字都说的极其艰难、狼狈。
她闭着眼睛，给乔念道歉。
话里不说多么的诚恳，但也算是正儿八经的道歉了。
毕竟她忌惮着叶妄川，唯恐对方真的把监控的事情闹大，闹到不可开交的层面上去。
卫英一面道歉，一面以为乔念多少有点不敢承受她的道歉。
谁知道女生挺淡定的，一点都没有要跟她客套一下的意思，理都没理她，等着她说完。
卫英手指抠紧了掌心，越发的狼狈难堪：“是我误会你了。”
前面她铺垫了一大通有的没的，最后一句却只是轻飘飘的‘误会’就想把这个道歉囫囵过去。
乔念半眯着眼睛，眼神挺冷燥的，一只手拿着矿泉水的水瓶子，一边看着在她面前低头，已经六十来岁的女人。抿了抿唇角，收敛着眼眸里的邪佞匪气，问了她一句：“既然是道歉，不用说对不起的吗？”
第1176章：杀人诛心，打脸！
“……”卫英豁然抬起头来，内心那份屈辱感此刻上升到极点，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下，她都要破功怒骂了。
自己一个长辈给她道歉，她还要自己说出那三个字来，简直欺人太甚！
卫玲同样脸都黑了，搀扶着卫英的胳膊，宛如她们才是完美的受害者，愤怒的看向女生，冷叱道：“乔念，你不要太过分！”
女生在她的注视下笑了一下，轻佻的眉眼，扯了扯嘴角，挺无所谓的：“你说过分那就是过分了。”
“乔念！”卫玲气的快要发疯了！
却被沈敬言一把抓住她。
“好了，别闹了。卫老尸骨未寒，现在闹这些有意思吗？”他已经明白卫英道歉的事没有回旋余地了，抬起头，比卫家两个女人要镇定的多，迅速判断出局势，跟卫英道：“妈，我们是诚心诚意的道歉，她想听那三个字，你就说吧。”
卫英不敢置信的表情看他。
沈敬言拉着卫玲的胳膊还没松开，任凭她看自己，一脸无奈的表情：“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您总不能真让这件事闹大。”
卫英无话可说。
梁璐同样催促她：“卫总。”
卫家其他人都看着她，冷眼旁观，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她说话。
卫英头一次意识到什么叫做众叛亲离，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没有让自己气晕过去，扭过头，跟面前的女生低头：“乔小姐，对不起。”
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如同耳光扇在她脸上，卫英脸上火辣辣的，血气翻涌。
乔念偏偏还要挑衅她脆弱的神经：“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
“你！”
卫英猛地抬起头来，看她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吃掉般凶狠。可惜对上女生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她不知道为什么，嚣张气焰一下子又被打压下去，就跟丧家之犬一样，再度撇开头，加重语气：“对不起。”
乔念其实第一次就听清楚了，她故意逼着卫英说了两次。
直到卫英第二次道歉，她漂亮的黑眸才停顿住，沉凝下来，看着眼前双鬓斑白的女人，双手插兜，神色淡漠的回答：“这声对不起，我想卫老听到了。至于他原不原谅你，大概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极其嚣张！
卫英这下是真的丢尽脸面。
她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几乎不敢看卫家其他人看她的眼神……
是啊，她道歉只能让叶妄川不插手把监控送到警方去，可方才所有人都看到监控里的内容了。
她干过什么，卫家的人心知肚明。
卫明轩平日里对她恭恭敬敬，一向客套。
这次外人这么逼迫她，卫明轩也没站出来帮自己这个姐姐说句话，可见视频的事是在卫明轩的心头扎下一根刺。
这根刺基本上斩断了他们的姐弟之情！
这才是叶妄川真正放过她的原因——杀人不用见血！
他们是要诛心！
*
离开省医院后。
江老爷子身体不好，又被今天一连串的事情消耗太多心力，江宗锦先送他回去了。
第1177章：念姐：别，承受不起
一路上，顾三都唧唧喳喳的说个停：“乔小姐，你刚也太酷了吧。他喵的，我要是个女人我都会爱上你。”
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性别，乔念是个女生，他是女人爱上乔念那才叫奇怪。
“？”
乔念坐在车后排，冷白的手斜支着下巴，视线望向车窗外疾驰的风景，闻言恹恹的回他一句：“别，承受不起。”
顾三没注意到她不大想说话，继续叽叽喳喳。
“你没看到你说完话以后卫英那个脸色绿的来，比卷心菜还绿，整个人都傻眼了。”
“还有那个梁璐，之前想抱上卫英的大腿，这下好了，舔错人了，直接舔了个身败名裂！”
他隐隐兴奋：“就算监控视频不会流传出去，但今天这么多人在这里，梁璐以后在京市没得混了。她那个国内权威专家的名头也算完了，至于后续卫明轩他们会不会追究她的责任，还要看卫明轩的处理方式。”
梁璐今天以后职业生涯算是完犊子了！
起码再也没资格在医学界混。
所谓专家的名头肯定保不住，只看后续卫家到底要追究到什么程度，若是卫明轩非要追究，那卫英和梁璐都没有好果子吃。
只是卫明轩和卫英毕竟是姐弟，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脉，这次这个事，卫英也不是故意的。
只能说她太想要卫老再多活几年，能让卫家的荣光再延续下去。
结果脑子不好使。
找谁不好，找了梁璐这个伪专家。
以前小少爷腿脚不好的时候，妄爷就说过，梁璐这个人形式比本事强，写写论文还行，实际上没有多少真材实料。
就连她经常在国际刊物上发表的那些研究论文也不是她一个人的研究成果，背后有一个完整的团队。
只是每次发表论文，梁璐只写自己一个人的名字，偶尔挂靠一下江纤柔的名字。
其他人哪怕同样为论文付出许多，但想在论文上面署名，那是想也不要想！
那些人碍于她的社会地位，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
这下好了，梁璐倒了，她手底下那批真正搞学术的人有机会出头了。
“就是不知道她事后会不会找人来说情。”顾三显然想到了梁璐跟江纤柔的关系。
梁璐出这么大的事，一定会找人走关系。
而梁璐身边能搭得上妄爷的关系就一条——江纤柔！
所以梁璐势必会找江纤柔帮忙说情，就看江纤柔会不会帮自己老师出头了。
顾三这么想着，又觉得没意思。
就算江纤柔不识趣的跑来蹚浑水，就妄爷最近对她的态度，多半也是热脸贴上冷屁股，没好脸色。
指不定连电话都懒得接。
梁璐就算要找江纤柔来说好话，估计也是然并卵！
“对了，秦少说他在公寓等我们回去。”顾三想起刚秦肆给他发的消息，特意提起来。
秦肆去省医院见了卫老一面。
不过卫家此刻乱成一团，秦肆也就去慰问一下，没有多呆就走了。
他大概率在医院听说了乔念的事，离开以后直接去了莱茵公寓那边。
*
PS：说更新少的，下周爆更，下周下周！别急，坐稳车，带你们飞！另外念姐读者群【703744370】，这个是群号哈，不是QQ号。书中任一人名验证，我也在群里，欢迎来玩。
第1178章：妄爷这碗软饭拿捏的死死地
叶妄川神情淡淡的，看到车窗外路过的店铺，忽然说：“停车。”
顾三一个急刹车，把车停下来。
“妄爷？”
叶妄川没多说，看了车后排神色恹恹，勾着头玩手机的女生，解开安全带。
顺手拉开车门下了车。
没一会儿，顾三看到他提着两杯奶茶回来了。
拉开后面的车门，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别玩手机了，喝点甜的吧。”
“唔？”
乔念在跟沈青青他们发消息。
沈青青他们到京市了，问她明天报名以后有没有时间出去聚一聚。
她才在群里冒泡。
回头看到递到自己面前的饮料，默默地伸出手接过去，从袋子里拿出一杯奶茶来。
熟悉的包装。
还是她最喜欢的冰芦荟。
这一款冰饮她一直挺爱喝，不甜，也不出名，一杯价格挺便宜的，销量也一般般。
但是正好符合她的口味。
没有那么甜，配上冰块，喝起来凉凉的，那点甜味就显得恰到好处。
她有空的时候也会买。
不过大部分时间她都没空。
叶妄川只给她买过一次就记住她喜欢这一款，后来经常给她点，每次都买的同一款。
乔念扯掉吸管上的包装，把吸管插进去，喝了一口，冰冰凉凉的，果然很不错。
她看到袋子里还有一杯饮料，就抬起头来问他：“还剩一杯，你不喝？”
叶妄川看她总算心情好了一点，薄唇微微挑起，抬起手，在她头顶帽子上按了一下，收回手，笑：“我不喝，你喝吧。”
“专门给你买了两杯，等会儿晚点你可以再喝一杯。”
乔念听到他的话，抿了抿唇，手里的饮料有点烫手了，她挺燥的，又看他一眼，漂亮的黑眸挺认真：“你……”
叶妄川没等她说完，把剩下那杯给她放在车上，回头看她，张扬的眉眼恣意又慵懒：“没办法，为了提前转正。”
啧！
乔念刚紧绷起来的肩膀倏然放松下来，竟然无言以对。
叶妄川也就说一下，帮她关上车门以后，转身走到副驾驶上车，再跟被迫塞了一嘴狗粮的顾三道：“走吧，回去。”
顾三这会儿哪儿还想说话，他已经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果然，每一对情侣身边总有一只无辜的单身狗。
他还在想妄爷半路上让他停车干什么。
原来是去给乔小姐买饮料。
就冲这体贴程度，妄爷这碗软饭拿捏得死死地！
*
另一边，江纤柔还被分家的事气的半死，一直心情不好，还没消化完要搬家让出老宅这个事。
回头就接到梁璐打过来的电话。
和顾三想的一样，梁璐知道自己这次算是身败名裂了，但还是想要垂死挣扎一下。
担心叶妄川事后再迁怒报复她。
所以想到江纤柔跟叶妄川这层关系，想着自己的得意门生也算叶妄川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就求到江纤柔这里来。
她要求人肯定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江纤柔讲一讲。
不过她没说监控这件事，只重点讲了乔念把卫老去世的责任推脱到她头上，让江纤柔跟叶妄川说一说，帮她解释一下卫老的身体状况就算不进行手术也拖不到多久。
第1179章：果然找了江纤柔帮忙
江纤柔没说同意帮忙也没说不同意。
挂了电话以后，她随手打翻家里佣人送上来的咖啡。
唐婉茹听到楼上的动静立刻上来，看到她房间里一片狼藉的状况，赶紧让佣人先出去，把门关上。
没好气的跟坐在那里的人说：“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把房间弄得这么乱。你爸看到了又要冲你发火了。”
“还不是因为那个乔念。”
屋里就她跟唐婉茹两人，江纤柔不想再掩饰自己的真面目，极其暴躁说：“她又跑到省医院去了，刚我导师给我打电话说她把卫家的人得罪的干干净净。她真是厉害啊，才在家里闹了，又跑到外面去闹，自从她从绕城过来以后，京市都快被她掀翻天了！”
唐婉茹一开始还气她沉不住气，听到她的话，立刻拧起眉头，走到江纤柔面前问她：“你说乔念又跑到省医院去闹？什么意思？”
“卫老没了。”
江纤柔一想到梁璐刚跟自己打的那通电话就心烦意乱。
乔念就是个祸害。
自打对方从绕城到京市来以后，她就没有一天顺心过。
连自己住了二十年的房子都要让出去！
唐婉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纤柔，你说什么？这话可不能乱说。”
她都还没收到消息。
江纤柔没好气的站起来：“我老师此刻人就在省医院，她给卫老动的手术，动到一半乔念跑进来，把她和一个医学协会海外的专家撵出去，然后卫老就没了。”
“……”唐婉茹先是一惊，随即回过神来，扯动嘴角：“她这是在作死，我去跟你爸说。”
“妈，回来。”江纤柔叫住她。
唐婉茹不理解的看她：“你不会不让我说吧？你爸那么维护她，正好让他看看他处处护着的好侄女有多能惹事。”
“没用的。”江纤柔冷笑一声，扯动嘴皮子，美眸一片泌凉：“爷爷和大伯他们都在。人家本事大，还让卫阿姨给她低头认了错。我老师这次也被牵连进去了，以后是没办法再当医生了，就看后面还能不能继续留在清大教书。她给我打电话就是找我帮忙，找找关系把她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那你…”唐婉茹不清楚里面的弯弯道道，蹙眉，下意识的看向江纤柔，看她的反应。
江纤柔深吸一口气，挺烦躁的，停顿了好几秒种才说：“我肯定不会帮忙。”
她说得飞快：“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没必要把自己牵扯进去。卫家不是我惹得起的，反正我今年就毕业了，毕业以后也没打算继续走脑外科这条路。”
江纤柔此刻只觉得庆幸，庆幸自己早早跟学校那边申请了转专业，攻读生物工程的决定。
要不然梁璐这次翻车指不定还会牵连到她。
“不过我跟她师生关系一场，她都给我打电话了，我不管也说不过去。我刚给乔念发了条短信过去，看乔念怎么说。”
江纤柔口气平常，说得挺好听的，其实说到底就是不肯帮忙，毕竟梁璐希望她找的是叶妄川跟秦肆这一伙儿人，她只给乔念发个短信，等于没帮忙。
第1180章：大佬，你最近很穷？
唐婉茹却没说什么，点点头，一张保养得宜的脸庞神情优雅从容，似乎极为认同江纤柔的处理方式。
不以为然道：“也是，梁璐毕竟是你老师，你这样做也算仁至义尽。”
她停顿了一秒，又口气冷淡地说：“就看乔念怎么回你了。”
*
莱茵公寓内。
乔念刚洗完澡出来，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没吹，拿上手机径直下了楼。
楼下客厅，顾三刚给秦肆和叶妄川泡了两杯竹叶青出来。
才把茶杯放在两人面前，抬头就看见乔念从楼梯下来，立刻放下杯子，仰起头喊了一声：“乔小姐。”
女生往他这边看过来。
顾三马上舔狗的问：“你要喝什么？家里有红茶、绿茶、奶茶，还有咖啡。”
秦肆刚差点被他放下来的茶杯砸中手背，转眼一看顾三那副舔狗姿态，不屑的挑眉，顾三也是，至于这么舔吗？
不过他自己抬头看到走过来的女生，自己都没察觉自己脸上的神情跟顾三没差别，笑嘻嘻的问乔念：“乔妹妹，你下来了？渴不渴，我把我这杯茶先让给你，反正我还没碰过，我让顾三再给我泡一杯。”
顾三回过头，默默地看他一眼，那眼神跟秦肆方才看自己的眼神一毛一样：“……”
秦少至不至于这么舔！
秦肆不止把自己的那杯茶让出来，还主动侧身让出沙发最中央的位置，笑呵呵的：“来来来，大佬您先坐。”
乔念挺无语的，拿着手机走过来，没坐他让出来的位置，拉开吧台的凳子，把她放在吧台上的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杯还没碰过的冰饮。
姿势挺随意的晃了晃手里面的奶茶杯子，跟秦肆和顾三说：“不用，我喝这个。”
“这个是？”秦肆瞄了一眼她手里的饮料，一只手摸着自己下巴，吊儿郎当的，眼角含笑：“乔妹妹，你最近很穷？”
“恩？”乔念才把习惯插进去，闻言掀起眼皮看他，身子斜支在那里，懒散的不行：“为什么这么问。”
“你手里拿的那杯饮料啊。”秦肆想当然的回答：“那个饮料不是才几块钱一杯吗？喝这个价钱的饮料不符合你大佬的段位！”
最后这一句才是他想说的重点。
就大佬平时的行事作风，喝一个几块钱的饮料合适吗？
起码也得来一杯星爸爸啊！
他话音刚落，乔念倒是没什么反应，黝黑的眸子又看看自己手里面的饮料，心情还不错，斜睨了他一眼：“我觉得挺好喝的。妄爷买的。”
秦肆：“……”
什么鬼？
他先是不相信，差点脱口而出，妄爷什么时候这么抠门了，给女朋友买杯饮料都是舍不得买个贵点的。
不过话到嘴边他硬生生的咽下去，一脸日了狗的表情，脖子往下缩起来，立刻装死：“哦，妄爷买的那就没事了。”
叶妄川此时站起身来，走过去拿了一个吹风回来，又走到女生面前，声音低沉地说：“过来，我帮我你头发吹干。”
第1181章：念姐看到江纤柔的短信，直接拉黑
乔念本来低着头一边喝饮料，一边在玩手机，闻言挺不自在的蹙了下眉头，躲闪开来：“我自己来吧。”
“你吹不到后面的头发，头发一直湿着容易感冒。”
“……”
叶妄川躲开她的手，薄唇勾起来：“你坐着不要动就可以了，我帮你吹。”
乔念被他按着肩膀，一时之间也动弹不得，只能僵直后背，不大习惯的任由他帮自己吹起头发来。
叶妄川没一开始就把风开的很大，吹风机吹出来的风柔和又轻缓，和她平时自己吹头发时不大一样。
乔念半眯着眼睛，想动，又觉得不好动。
她平时自己吹头发不是随便吹一下等它自己干，就是把风速开到最大一档，迅速吹干了事。
极少向现在这样慢条斯理的打理头发。
吹风吹过来的风痒酥酥的，很轻很柔和，她一开始不大适应，后面习惯了好像也没什么。
乔念肩膀放松下来，又把注意力放在手机上。
手机刚被她丢在吧台上，这会儿她又捡起来，眸子暗了暗，点开江纤柔给她发的短信。
江纤柔会给她发短信本身就是一件破天荒的事。
她没对江纤柔短信的内容抱多大的期待。
果然。
点开以后。
乔念眯着眼睛，一只手撑着下巴，眉眼挺冷燥的，一目十行看过去。
“乔念，省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把卫家得罪了。还有卫老突然去世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牵连我老师了？”
她一开始挺无所谓的，本来就没抱希望。
但看到江纤柔最后那一句，她心里莫名的涌起一丝戾气来，眸子幽深又沉，唇角勾起一丝轻佻来。
乔念想也不想过要回，直接把江纤柔的短信删掉。
然后顺手把江纤柔的电话号码拉入黑名单！
删除拖黑，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秦肆本来被迫塞了一嘴狗粮，转眼看到乔念脸上那一刹那明显带着情绪的蔑笑。
总算想起正事来，目光从妄爷亲自给女生吹头发上挪开：“对了，乔妹妹，卫老他……”
乔念抬起头来，听到这两个字，脸上的表情明显严肃许多：“去世了。”
秦肆本身就从省医院过来，他当然知道卫老走了。
他其实过来就是想问问里面的内幕。
“是因为梁璐？”他来的路上多少听人说起过一些内部消息，不过不大准确就是了。
乔念沉默了片刻，才慢吞吞的回答他：“算是，也不是。”
秦肆：“？？？”
什么叫做算是也不是？
到底是不是啊。
乔念大概率看出他在想什么，恹恹地说：“卫老的身体本来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修养的好的话可以撑个两年，修养不好也许过不了冬天。只是要是没有这台手术，卫老不会走得这么快，这么解释，你能懂吗？”
秦肆不是傻子，她这么一解释，心里已经明白七七八八，就抬手捏着高挺的鼻梁，挺头痛的：“所以还是跟梁璐他们有关系嘛！真是蠢货！卫明轩也是，明知道卫英不是个东西，平时也不留心一下。卫老他…为国家做了许多贡献，不该这样子仓促走了的。”
第1182章：秦肆挺瞧不上卫明轩这人
老一辈的人都是一步一个脚印拼出来的。
卫老、叶老这样的人更是如此。
“靠！”
秦肆心里不是个滋味。
“……”乔念没吭声，抿着红唇，想起之前卫老交给她的那个小本子，在离开省医院之前她已经把小本子交给卫楼了。
她查了那个小本子上的名字，全是一些老兵或者老兵的遗孀。
卫老每个月都会资助这些人。
应该是他私下的一个行为，卫家的人都不知情。
乔念沉默了许久，才动了动，垂着眼睑，拿着奶茶的手放下去，只说了一句：“人死不能复生。卫老那个年纪是迟早的事。”
秦肆跟卫老有亲戚关系，闻言看她一眼，尽量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扯动嘴角，心情却无法掩饰的糟糕：“我知道。”
他又想起什么似的，皱起眉头，跟乔念说：“卫英一心想留着老爷子，未来卫麒出来还能在圈子里混一混，这次虽然如意算盘落空了。但卫老走的仓促，也没有交代后事。卫家这段时间只怕是要乱成一锅粥了！”
他说的实话。
卫家家大业大，这样大的家业，老爷子走得突然，一句话也没交代。
也没说以后把家里交给谁来打理。
以卫英争强好胜的性格，又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女婿在旁边盯着，保不齐要趁着卫家一团浑水的时候抢夺家业。
卫明轩是个大男人，很多事情想不到那么细致。
老婆又死的早。
就给卫明轩留了个儿子。
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怎么跟卫英一大帮子人斗？
何况卫明轩这个人…秦肆想起自己的叔叔，脑袋里有一根弦无端扯得疼，他爸妈都说卫明轩是个好人，为人正直，做事不含糊，继承了卫老的铿锵傲骨。
但他却瞧不上卫明轩。
现在什么时代了？
为人正直早就不是褒义词。
这年头，比的不就是谁更不要脸，谁更能豁出去。
卫明轩正要跟卫英争起来，别的不说，卫英就往他家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再去他单位闹一下，这事儿真不好说。
秦肆挺不愿意看到卫家落在为卫英和沈敬言这样子心术不正的人手里。
他心烦意乱，端起顾三给他泡的茶，仰头就是一大口灌下去。
“唔…咳咳咳！”谁知道顾三泡茶用的开水，他猛地一口灌下去，顾三压根没来得及喊住他。
就看到秦肆憋红了一张俊脸，想吐吐不出来，烫的咽又咽不下去。
好半天他才缓过劲儿来，一脸哭丧，看向自己：“我去。顾三，你下次水太烫跟小爷说一声行不，我他妈差点当场去世！”
顾三板着一张脸，观眼观鼻，忍着笑，挺正直的回他：“秦少，我也没想到您喝茶喝的这么急啊。”
秦肆：“……”
喝茶的确讲究一个风雅。
譬如叶老，就是那种饮茶风雅的人，喝个茶还要焚香沐浴，搞得十分隆重。
当然他这一辈的年轻人不懂那些。
在他眼里面上万的竹叶青和饭店送上来的不要钱的茶口感差不多。
第1183章：念姐：卫老留了遗嘱
秦肆吃瘪，默默地把茶杯磕在茶几上，又跟咸鱼似的摊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总之，卫老这一走，京市只怕又要变天了。”
乔念本来刚把江纤柔拖黑，看到他瘫在沙发上的姿势，原先不想说，但撩起眼皮，还是悠悠然的开口道：“不会。”
“？？？”
“卫老留了遗嘱。”
女生的声音挺轻慢的，漫不经心的语气，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大一件事。
顾三、秦肆、叶妄川却看向她。
特别是秦肆整个人从瘫软状态又坐起来，先是一脸不可思议，搞不懂乔念怎么会说卫东山立刻遗嘱。
一边又觉得乔念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类型。
她既然说卫老立了遗嘱，多半是有这样一件事存在。
“可是。”秦肆一脸懵逼，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没人说过卫老立遗嘱的事啊。卫家都没人知道这件事，乔妹妹，你从哪儿听说卫老立过遗嘱？”
卫英现在还在省医院里上蹿下跳，想要继承卫家。
甚至摆出一副当家人的姿态在省医院迎接来往吊唁的宾客。
这……
卫老若是有遗嘱，那遗嘱写没写卫家以后归谁？
他动了动嘴皮子，想问。
乔念似乎看出他想问自己什么，抿唇，挺淡定的：“别问我，我不知道遗嘱的内容。”
秦肆又瘫坐回去。
那不是跟没说一样？
乔念又慢吞吞的继续道：“不过我猜卫老大概率是把卫家留给了卫叔叔。”
“为什么？”秦肆又支起来，撑着自己坐起来，蹙起眉头：“卫老其实对卫英挺好的。”
“卫英是卫老第一个女儿，小时候吃过苦，卫老一直认为亏欠了她，她这些年没少在外面惹事，又是离婚，又是拖家带口回娘家，还把自己孩子改成卫家姓氏，摆明打着继承家业的主意，也没见卫老阻止过…也许卫老会把卫家交给她也不一定。”
“毕竟卫明轩不即成为卫家照样能在京市风生水起，卫英那一脉就不好说了。没一个出息的！”
乔念被吹风机的风吹得暖洋洋的，她眼皮子搭着，有点困了，含糊的回答：“我的直觉。你看吧…等遗嘱公布出来，应该是我猜的那样。卫家会交在卫叔叔手里，还有卫楼…”
她说到一半，没说了。
含含糊糊的，困得不行。
女生半眯着的眼睛一样漂亮的惹眼，看起来就是那种不好惹的性格。
秦肆虽然搞不懂乔念为什么这么笃定卫家最后会落在卫明轩手里而不是卫英，但没有继续追个底，反而多嘴问了下：“不对呀，器哦啊妹妹，你怎么知道卫老立了遗嘱？”
他吸了一口气，总算意识到自己被乔念带偏了：“我刚问的明明就是这个问题，你却跟我说你不知道遗嘱的内容。”
这明显就是避重就轻，没回答自己。
乔念本来有点困了，她今天又是校庆表演，又是被江宗锦拉到江家去分家，又遇到卫老这件事。
基本上一整天都跟陀螺似的转个不停。
第1184章：一个高中生怎么牛逼成这样
她本身就属于经精力不大好的那种人，到了可以让她安心的地盘，自然放松下来。
瞌睡也跟着来了。
这会儿听到秦肆问她，她勉强抬起眼皮子，又撑着一点神志，冷白的手支在下巴上，整个人坐姿宛如一个大爷：“哦，我一个朋友干律师的，他之前跟我聊天说起过。”
秦肆：“…干律师的朋友？”
这TM得多牛逼的律师才能让卫老立遗嘱，乔念说的气定神闲，但秦肆用自己脚指甲想清楚她口中一个干律师的朋友绝不是一般人。
不过他经历过在兰亭见到叶蓝的事以后，对这些事已经驾轻就熟，没有跟一开始似的，激动得不行。
他只哦了一声，又偏过头，盯着乔念看，越看越觉得乔念看起来普普通通一个高中生，怎么就牛逼成这样！
他实在忍不住，就问出来了：“我说乔妹妹…你是绕城神医这件事我知道。那个追光是怎么一回事？”
乔念=追光！
这事他还是在去省医院的出租车上听司机话痨聊起来的。
那个司机是京市本地人，估计平日里就属于那类喜欢跟人聊天的类型，一路上都在跟他找话题说话。
说着说着就说起网上的热点新闻。
说什么新闻给他推送了一个头条。
追光是个女生，还是清大的学生。
秦肆当时还以为他说的是江纤柔，毕竟江纤柔前段时间把噱头搞得十足十，许多人都知道江纤柔是追光了。
他本人十分推崇追光的民族乐器和摇滚兼容的音乐风格，但他最近不大喜欢江纤柔，就对司机一路上叨叨的话题不感兴趣，只敷衍的应了一声。
鬼知道司机转头给他冒了个名字出来——乔念。
原话是‘哎呀，你不知道这件事啊，我可喜欢她的音乐了，我经常开车都要放她的歌。没想到她那么年轻，还考上了清大，啧，我儿子要是有她一半争气，我早就不跑出租了。那个女生叫什么来着…啊，我想起来了。她叫乔念。乔念，名字倒是挺好听，一听就是个有出息的。养出这种女儿，她父母估计做梦都要笑醒…’。
后面司机说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就听到乔念的名字了。
后面他忙完省医院的事，让秦家司机到省医院来接他以后，在车上搜了搜网上关于乔念的新闻。
看到了温如夏放出去的vcr，里面女生那张嚣张又内敛的脸，不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是谁？
秦肆这会儿看女生的眼神简直就跟在看唐僧肉，只想问这个唐僧还有什么不能的。
乔念突然被call到追光这件事。
她自己还不知道温如夏在网上放锤，锤死了江纤柔。
打起精神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起来挺无辜的，就是散漫的神情出卖了她：“就随便玩玩。所以没跟你们说。”
秦肆：“……”
这特么也能是理由？
妄爷他们都不说说？
他先看看还在帮乔念吹头发的男人。
叶妄川手指穿过女生漆黑的头发，薄唇翘起来，低声在她背后轻声道：“别乱动，还差一点就好了，再忍忍。”
第1185章：大佬，你还有什么是随便玩玩的
看样子哪儿有一点生气的成分在里面，妄爷气定神闲的模样，跟早知道似的。
好吧！
秦肆想想两人的关系，又觉得叶妄川比他早知道挺正常的，他挪动目光又去看顾三。
顾三刚从厨房给乔念弄了一杯牛奶出来，应该是听到乔念就是追光这件事儿了。
他也没有任何反应，脸上表情一如既往的傻不拉几，看他那样子，秦肆竟然有种——顾三也早知道这件事的感觉！
客厅一共就四个人。
除了当事人，剩下的三个人，两人都知道，就他一个完全不知情，现在才晓得！
秦肆气得舌头都要捋不直了，被打击的够呛。
他一直以为他才是乔妹妹身边消息最灵通的那个，结果连顾三这个傻缺比他知道的多。
秦肆恹了，说话有气无力的：“行吧。你随便玩，玩成了千万粉丝的网红。”
他之前也学过几年小提琴，现在连世上只有妈妈好这么简单的曲调都不会拉了。
同样是随便玩玩，再看看乔念。
追光！
那粉丝数量直逼顶流江离。
粉丝的死忠程度也不输给江离那群妈妈粉。
所以，同样都是人，他就纳闷了，上帝是不是对随便两个字有误会。
有些人随便是真随便，有些人随便一下就巅峰了。
秦肆今天备受打击，被打击的连找乔念玩游戏的热情都没了，又瘫在沙发上，仰着面，茶都不想喝了，看乔念的眼神透着复杂的心情，说：“乔妹妹，我就想问问，你还有什么是随便玩玩的没？要不你一并提前说了。”
还有什么随便玩的？
乔念不假思索的考虑了下，看他，挺欠揍的：“有点多。”
秦肆：“……”
呵呵哒，他到底有多想不开才会问大佬这个问题，他就不该问大佬这个问题，问这个问题，不是自取其辱吗！
就在这时，叶妄川关掉吹风，松开手，往后站了一步，眸子里仿佛碾碎了月色，温柔宠溺：“好了。吹干了。”
“呃？”乔念伸手摸了摸自己头发，发现确实全部吹干了，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说：“谢了。”
叶妄川倒是还是那副悠闲贵公子的样子，把吹风机往旁边一放，迈开大长腿走向客厅沙发，微微一笑，道：“乔神真要谢我就提前给我转个正。”
乔念头一次被他叫乔神，嘴角一抽，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故意的！
不过叶妄川就那么一说，回头路过秦肆的时候，一脚踢在瘫软在沙发的男人身上，挺不留情面的跟对方道：“你是不是该滚了？”
秦肆前一秒看着他跟乔念说话的时候那个叫如沐春风，到了他这里，一脚送他离开。
跟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靠！
秦肆刚要控诉他，别太无情了，回头正撞上叶公子挑起的眼梢，他一肚子话咽下去，夹着尾巴起身，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跟坐在吧台上的女生说：“乔妹妹，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找你玩。”
“好。”
乔念也困了，回答的挺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