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搏一搏也是死，不搏更是死，倒不如拉着那该死的女人，一块同归于尽。”
红芒淡淡说道，“我追随夫人多年，看着夫人一步步从身份低微修为普通的女子，爬到至今位置。”
“如果夫人能听一听我的劝，直接放弃为丽人小姐报仇，说不定这好日子还能持续下去。”
“你什么意思？”
“其实夫人对丽人小姐，大概也没那么深的母女之情吧。”红芒淡淡说道，“只是夫人屡次在女帝手中吃瘪，实在忍不了这口气而已。”
“夫人如果够聪明，从一开始就让独孤家主与女帝打好关系，那说不定今日就不会沦落至此。”
“你什么意思？”周湘恼羞成怒，“连你也数落我，觉得我所做一切皆不对？”
红芒沉默以对。
周湘一时间便感觉心里慌的不行，“红芒，你追随我多年，我们有这么深的感情，你该不会也想弃我而去？”
她伸手拽住红芒胳膊，“红芒，如今火神都被他们害死，我身边可就只剩下你了。”
“你快带我走，带我远离这是非之地。红芒，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保护我离开，走，走！”
红芒低头看她一眼，“你还不懂么？只要他们手里捏着火神，就能顺着你俩的气息，一路搜寻到底。”
“姜姒要的人是你。”
周湘眼瞳骤然一缩，腰腹上突然挨了重重一掌，整个人都被红芒顺势拍飞出去。
“虽然属下当年确实十分迷恋您爱慕您，但事关生死。”红芒冷酷出声，“不得已，属下只能先牺牲大人了。”
言罢，他整个人头也不回转身火速离去。
就在红芒转身飞奔的刹那，周湘死死咬着唇按住腰间疼痛抬起头来。
只见面前的空气如水波纹般轻轻晃漾了下，火神那破烂布条一样的身子被人踹到她面前。
姜奈与沈翊柳拂衣从空间内走出，视线很凉很淡落在周湘身上。
“哦？不跑了。”她伸手挥了挥，扇去空气中残存的一丝血腥味，“看来，那位红芒大人似乎也舍你而去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朕最喜欢的，便是识时务的聪明人。”
周湘一口银牙几欲咬碎，“你休要得意张狂。”
“今日是你略胜一筹，你，你赢了。”周湘断断续续说道，“但，但我却未必会输。”
她眼里翻滚起滔天恨意，“姜，姜奈，奥义树果然在你手中。”
“你应该就是在独孤家宝库内得到的奥义树吧？”
姜奈挑挑眉，“我独孤家灵宝宝物，与你何干？你不过是个小小外室，焉敢与朕叫嚣？”
周湘见她并没否认，心里大恨不已。
她在独孤家潜伏这么多年，一无所得。
然而这女子一回去，便在宝库中得了人人梦寐以求想要之物。
奥义树，她果真得了奥义树。
所以她才能如此轻松自如斩获空间奥义啊！
“此番我败于你手，但不，不表示我输的彻底。”周湘恨声说道，眼里迸出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