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天明所在的战舰，给执政府送了份关于环保和捕捞的报告。
这份报告，很快送到卞梁面前。
卞梁看着报告，露丝有些不明白的说了句：“我真不明白，让他们去调查的事情没有任何进展，反倒关注起污染和捕捞，真不知道他们这次出去，究竟都做了什么。”
“做的不是挺好？”卞梁微笑着说：“总算有进展了。”
“我没看出什么进展。”露丝说道：“整篇报告都看了，只有谴责污染和叙述那片海域容易捕捞到更多鱼而已。”
“这就是进展。”卞梁问她：“发现这些的地方是在哪里？”
“海上。”露丝问道：“有什么不妥？”
“当然不妥，非常不妥。”卞梁笑着说：“海上发现这些，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有人在向那里倾倒养料丰富的东西。对于鱼来说，养料丰富。除了排泄物，就只有食物残渣。而食物残渣从哪里来？当然是吃剩了的垃圾。”
“明白了。”露丝恍然：“他们用了种既能公开，又不容易被怀疑的方式提供这份报告。”
“是的。”卞梁点头：“郝天明这个人，还是有带你脑子的。”
正说着话，有通讯进来，说是郝天明的女助理求见。
“区区警察厅长，竟然还配了个美女助理。”露丝撇嘴：“他这个厅长做的，倒是挺惬意。”
“是我安排的。”卞梁说道：“特意从武装警察那里挑选出最能干的内勤，调到郝天明身边。只不过他并不知情，还以为是正常调动。”
“是执政官的眼线？”露丝问他。
“可以这么说。”卞梁笑了：“我要把握郝天明的所有动向，弄清楚不在视线范围之内，他都在做什么。”
他对露丝说：“人已经来了，请进来吧。”
露丝给接待处回了个通讯，让他们把人送过来。
没过一会，郝天明的女助理走进办公室。
等她见礼后，卞梁问了句：“在警察厅可还好？”
“还不错。”女助理回道：“不过军装换了警服，多少有点不适应。”
“一级警司。”看了一眼她的警衔，卞梁笑着说：“警察厅真是小家子气，你到那边，至少应该给了三级警督。”
“不敢。”女助理说道：“我在武装警察，也就只是中尉军衔。说起来，还算提拔了。”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贪。”卞梁笑着问：“怎么样？郝天明的表现还可以？“
“他非常用心。”女助理回道：“和我谈话的内容，多半也是有关天上的那些东西。可以看的出来，每时每刻他都在想着怎么让新梁洲更加规范。”
“能这样就好。”卞梁点头：“说明我没有看错人。”
他又问女助理：“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需要向我汇报的？”
“海上发现了他们处理配品的地方。”女助理说道：“很奇怪的事，通过分析，其中有一些物质应该是经过分解才丢弃的。”
“经过分解？”卞梁问她：“都是些什么物资？”
“应该是生活所需的物品。”女助理说道：“他们把那些东西通过某种手段分解，然后和其他垃圾一起丢进海里。通过研究，我们认为那些东西都是可以降解的，一旦丢到海里，很难再找出存在的痕迹。尤其是海里的鱼也会帮他们忙，把那些微小的颗粒吃掉。”
“难怪我们什么都没发现。”卞梁点头：“回去告诉郝天明，继续查，能查多清楚就给我查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