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1章 还不知道成分
卞梁很好奇，那具假尸为什么会缩水。
招呼了陶艳红，与她一道，俩人去见陶清泉。
听说了他的来意，陶清泉也没有任何隐瞒，当即亲自领着他前往存放假尸的地方。
看到假尸，卞梁满脸错愕：“缩水这么严重？这才多久？”
“就是。”陶清泉点头：“我也认为缩水太快了些。照着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它就会缩的完全没了。”
“有没有办法解决？”卞梁问他。
“你问的是解决什么？”陶清泉反问。
“解决缩水的问题，让它保持原来的样子。”卞梁问：“用什么法子可以？”
“还没找到办法。”陶清泉说道：“反正不能泡在水里。我们尝试过，从假尸上切割了一小块放进水中。它不仅没有膨胀回去，反倒成了一滩很稀的糊糊。”
“也就是说不能把它放在水里泡。”卞梁问：“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
“你认为能有什么法子？”陶清泉问。
“往里面注射会怎样？”卞梁问他。
“我觉得不行。”陶清泉说道：“把它放在水里泡，尚且会成那个样子。要是往里面注射，说不准会完全没了模样。”
“你打算怎么办？”卞梁说道：“任由它缩小下去，过不了多久，它的研究价值将会一点也不剩下。”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陶清泉点头：“一旦失去研究价值，我们对雪山的研究进展就会慢上很多，甚至下次再去，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一具假尸，应该不至于从头再来。”卞梁对他说：“缩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也不是完全么有好处？”
“确实有一点好处。”陶清泉说道：“我们可以了解到，墓葬里面有着很好的防缩水措施。那些生物一定是通过某种方式，给这东西补充水分，才会万年都是这个模样。”
“这些事情我不是很懂。”卞梁说道：“我只是更了解或者的生物。像这样完全通过工艺制作出来的，可以说我几乎没有任何了解。”
“硅胶知不知道？”陶清泉问他。
“听说过。”卞梁点头：“那东西更多的是用在工艺上。”
“没错，可它也能用来制作工艺品，甚至可以用来制作和人的触感差不多的玩偶。”陶清泉说道：“那东西就不会缩水。只不过想把它存放数万年，我觉得不太可能。”
“也就是说，这种东西不是硅胶？”卞梁问他。
“确实不是。”陶清泉点头：“我们到现在还没分析出它的成分，只要知道了成分，一定可以找到补充水分的办法。”
“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它缩水成了什么样子。”卞梁有些惋惜的说：“可惜什么也帮不了你。”
“有心就行了。”陶清泉笑了笑，向他问道：“艳红跟你出去，表现怎样？”
“很不错。”卞梁说道：“至少没有像预想的那样给我们找麻烦。”
“要是真的帮不上忙，下次可以不让她去。”陶清泉说出了他的看法。
站在旁边的陶艳红当即表示不满：“我要去，沙漠虽然还没发现古迹，但我相信那里一定值得去。”
第1792章 不如放手让他们做
新梁洲发现了古墓，像这样的消息，虽然远在皇城，孟昶还是没用太久就知道。
乾清宫内，看完密探送来的消息，孟昶问莫文熙：“新梁洲发现一些不该有的东西，你怎么看？”
“我并不在意那座古墓。”莫文熙回道：“即使有古墓，顶多只能证明那里出现过文明。真正让我担心的，是他们发现的那颗弹头。”
“弹头的成分还没弄明白，武器专家还在那里研究。”孟昶点头：“在没弄明白那些之前，我们甚至不清楚弹头究竟有多少年份。”
“万一那里有很先进的文明，我们该怎么办？”莫文熙说道：“大梁的实力虽然很强，要是遇见比我们科技更发达的文明，却不一定能够全胜。新梁洲与外界之间还有一片雾区，给那里补充军队，可不像在外面这么简单。”
“又是战争。”孟昶微微皱起眉头：“我们在西方的战争还没有完全结束，朕可不希望在新梁洲和什么文明再掐起来。”
“要不要传命令过去？”莫文熙问他。
“不用。”孟昶摇头：“所有事情我们都过问，只会让他们束手束脚。倒不如把权限放给他们，或许比我们什么都加以约束结果要好的多。”
莫文熙点头：“陛下说的极是。”
“李青袖怎样了？”孟昶问了一句：“她有没有临盆？”
“快了，应该就这几天。”莫文熙回道：“臣已派去人盯着，到了临盆的日子，会有人禀报。”
“好好照料。”孟昶说道：“他们夫妻二人都是我们大梁的栋梁。为了新梁洲的开发，即便是临盆这样的时候，卞梁也没办法陪在她身边，我们大梁亏欠他们。”
“陛下这么说，他俩可承受不起。”莫文熙说道：“新梁洲那里已经有百万之众，哪个不是付出了很多？为了朝廷，为了大梁社稷，他们只能那么做。”
他随后又对孟昶说道：“陈四海派人给我送来消息，想要开通新梁洲与外界的联络，把这里的富人送去那边一些，不知陛下有什么看法？”
“富人送去新梁洲？”孟昶纳闷的问：“我什么？”
“旅行，参观新梁洲的特有生物和风景。”莫文熙回道：“他认为通过这种方法，可以为朝廷创造很多收益。”
孟昶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要开辟新梁洲旅游，把有钱人吸引到那里，从他们身上获取很多利益？”
“正是。”莫文熙说道：“臣认为可行，只是不知道陛下怎么看？”
“朕也认为可行。”孟昶说道：“新梁洲的特色，是其他地区没办法比拟的。一旦开放那里，为了猎奇，也会有很多人愿意过去。陈四海要解决的问题，是这些人过去之后，通过什么样的方式，让他们感到不虚此行。只有获得了很好的口碑，他们才会再过去，也才会向其他人宣传。新梁洲开放旅游，只能做富人的生意。如何把他们留住，才是长久获取利益的正确途径。”
第1793章 它们在做生小人鱼的事
莫文熙离开皇宫之后，孟昶招呼罗玉翔：“陪朕去女子学府走一走。”
罗玉翔应了，跟着他离开乾清宫，前往女子学府。
皇帝来到女子学府，女学者们并没有放下手上的事情。
学府坐落在皇宫，这位皇帝三天两头往这里跑，她们早已习惯。
智妃与几位女学者正在研究一个课题，得知皇上来了，她吩咐学者们继续，自己上前迎接。
“在研究什么？”见到智妃，孟昶问了一句。
“还是陛下说的无线电。”智妃回道：“臣妾琢磨了很久，也没想到它是什么原理。”
“先把手上的事情放一放。”孟昶说道：“陪朕去看看人鱼。”
走出学府研究室，孟昶问她：“人鱼在这里怎样？”
“还好。”智妃回道：“别的倒没有什么，就是海水耗的太快。不给它们更换海水，估计也活不了太久。可现在这样更换的太勤，运送海水来到皇城，确实是个大麻烦。”
“朕把人鱼送给你们两条，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孟昶问她。
“知道。”智妃说道：“臣妾安排了人手，每天都在研究它们的习性。现在已经有了些成效。”
“什么成效？”孟昶问道。
“它们确实很聪明，但还没聪明到拥有智慧。”智妃说道：“如果要拿某种生物和它们的智力做对比，猴子应该更像。”
“有集体意识，也拥有一定的感情。”孟昶说道：“它们可以看懂人的手势，经过训练，能够弄明白人的意图？”
“是这样。”智妃说道：“我们还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是什么？”孟昶问道。
“它们不爱吃鱼。”智妃说道：“人鱼更喜欢吃的是贝类。拿到贝类，它们会用敲砸或找寻石头撬的办法，把贝壳弄开。吃的时候，它们还喜欢和着海水。可能是因为海水有咸味。”
“咸味？”孟昶诧异的问：“你认为它们有味觉？”
“肯定有。”智妃点头：“虽然味觉系统不一定发达，但它们肯定可以品尝出味道。这种生物仔细研究下来，确实非常有趣。”
“我们过去看看。”孟昶招呼。
智妃跟着他，走向安置人鱼的地方。
安置人鱼的是个很大的水池。
水池里都是海水。
大海的海水是蓝色的，可这个池子因为水不是特别深，颜色是泛着淡黄。
站在水池边，孟昶可以看到两条人鱼在距他们相对比较远的地方。
那两条人鱼彼此嬉戏着，身体交缠，可能是在玩耍。
智妃吩咐一名研究人鱼的学者：“把它们引过来。”
“恐怕没办法。”学者回道：“它俩正在交配，这个时候，给再多的食物也没办法诱惑过来。只能等它们完事，才有可能。”
“交配？”孟昶问道：“你的意思，它们是在做生小人鱼的事情？”
“是的。”那位学者回道：“这种事从两三天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它们吃的很少，几乎整天都缠在一起。起初我们也不明白，还以为是生病了，现在才弄清楚它们在做什么。”
“好好观察。”孟昶吩咐：“从受孕到生育到育儿，一定要观察仔细。”
第1794章 不用改变结果
两条人鱼纠缠了很长时间，孟昶和智妃站在水池边缘看着。
“我们这样看着，是不是有点太恶趣味了？”孟昶向智妃问了一句。
“陛下的意思，现在不看了？”智妃问他。
“也不是。”孟昶笑着说：“他们在做交配的事情，我们在旁边围观，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它们的羞耻心。”
“不会，肯定不会。”智妃摇头。
“为什么？”孟昶问道。
“它们有没有羞耻心，臣妾并不清楚。”智妃说道：“可我们与它们并非同类。即便它们真有羞耻心，也仅仅只是限于同类。就好比两个人，旁边有一条狗看着，也会没有任何羞耻的感觉。”
孟昶笑了：“你倒是分析的透彻，可这么一比喻，它们岂不是成了人。而朕和你，不就成了狗？”
看向身后的罗玉翔，孟昶接着补充了一句：“当然，还有他。”
罗玉翔赶紧说道：“陛下是九五之尊，智皇妃则是金枝玉叶。岂能与老奴相提？是狗的只有老奴，陛下万万不可再说这样不严谨的话。”
“瞧瞧。”孟昶笑着对智妃说：“连他现在都敢与朕这么说话。”
智妃微微笑着：“陛下为人谦和，罗公公才会如此。臣妾也觉着罗公公说的没错，只是一个比喻，陛下何必延伸着去想？”
“两三天，这种习性和人倒是不一样。”孟昶对智妃说：“看来它们到了交配的时节，生养的可能会非常大。”
“确实是这样。”智妃回道：“臣妾也很期待，想知道小人鱼是什么模样。”
“你觉得会生几个？”孟昶问她。
“不清楚。”智妃说道：“臣妾觉着一定不会太少。”
“为什么？”智妃提出这样的想法，一定会有理由，孟昶很想知道理由是什么。
“大海情况复杂，猎食者很多。”智妃说道：“生存在海洋里，想要保持族群存续，它们必须有一定的办法。经过这些日子的研究，我们发现人鱼的力量并不是很强。它们懂得协作猎食，面对强悍的鲨鱼等猎食者，却只能沦为食物。为了存续下去，它们唯一的办法，只有靠着数量保持传续。”
“你认为会有几个？”孟昶问她。
“至少有五六个。”智妃说道：“这里没有天敌，倘若都生出来，一定可以存活很多。”
“那也不一定。”孟昶摇头：“朕认为即使没有天敌，存活下来的也不会很多。”
智妃不明白的看着他：“陛下为何这样说？”
“人鱼是哺乳动物，没错吧？”孟昶反问。
“没错。”智妃点头：“它们有乳腺。”
“上身构造和人类差不了多少，也就只有两个用来哺乳的东西。”孟昶笑着说：“小人鱼要是饿了，会不会抢着吃？能够吃到的，体魄强健，可以活下去。那些吃不到的，岂不是只有活活饿死？”
“到时臣妾会想法子。”智妃说道：“尽量不让小人鱼饿死。”
“那倒没必要。”孟昶告诉她：“我们要的是观察它们的习性，不用通过人为的手段改变结果。”
第1795章 朕本想饶他
看过人鱼，孟昶离开女子学府。
他问罗玉翔：“人鱼将要生下幼崽，你有什么想法？”
“老奴能有什么想法。”罗玉翔回道：“唯有恭喜陛下，可以得到在大梁皇城生养出来的小人鱼。”
“这两条人鱼将要产下幼崽，大梁学府的那两条，应该也快了。”孟昶说道：“你抽空去一趟，看看那边的人鱼怎样。”
“老奴今儿就去。”罗玉翔回应的很干脆。
“想不想弄一条回去养着玩？”孟昶突然笑着问他。
罗玉翔没明白皇上的意思，错愕的问道：“陛下是要老奴弄一条小人鱼回去？”
“对。”孟昶说道：“你伺候朕也有年头，总得奖励些什么。弄条人鱼回去，没事带家人欣赏，也是不错的选择。”
“陛下说笑了。”罗玉翔满脸惭愧的说道：“老奴哪有什么家人。父母早就亡故，如今在宫外的，只有一个妹子和他的家人，与老奴倒是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孟昶笑容更灿烂：“你家妹夫前些日子，可是做了不少好事。要不是你从中帮忙，他的脑袋恐怕已经掉了。”
他突然这么一说，罗玉翔顿时吓的两腿发软，赶紧跪伏在地上：“老奴错了！”
“怎么处置的？”孟昶问他。
深知皇上一定已经了解到内情，罗玉翔跪着回道：“死罪是免了，活罪却没让他少受。老奴吩咐人，每天抽他十鞭子，让他好好的长长记性。”
孟昶点头：“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不就是占了别人的家业。”
“陛下要是觉着他该杀，老奴这就安排，把他给砍了。”罗玉翔战战兢兢的说道：“他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哪知道大梁律法的厉害。”
“不是他不知道大梁律法的厉害，而是有些人就这样的天性。”孟昶说道：“借着你的势，欺压良善。别人只是从他手里借用了二两银子，他居然把人家的家业给占了。那份家业，少说也得两千两才能置办起来吧？”
“确实是。”罗玉翔回道：“像他这种人，实在该杀！”
“你家妹子今年多大了？”孟昶问他。
罗玉翔回道：“已经四十有三。”
“正是中年。”孟昶又点了点头：“让她改嫁吧。”
皇帝这么说话，罗玉翔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赶忙说道：“老奴这就安排，把我那妹夫砍了。”
“朕本想饶他。”孟昶看着罗玉翔：“可朕却不能那么做，知不知道为什么？”
“老奴知道。”罗玉翔回道：“要是老奴的家人犯了罪，不会受到惩处，将来也会有人敢于诟病皇上。是老奴没有考虑周全，把事情给办的差了。”
“你亲自监管执行。”孟昶对他说：“朕倒是可以给你个方便，让他留具全尸。”
“老奴叩谢陛下隆恩。”罗玉翔连着磕了好几个头。
“好了。”孟昶抬手：“去办吧。办事之前，朕允许你与你家妹夫说些什么。让他上路也能弄明白，为什么非死不可！”
第1796章 让他好好的走
罗玉翔妹子的家，就在皇城。
前些日子，他那妹夫仗着他的势，在外面放了二两银子。
因借钱的那人还不上，于是强占了别人家的家业。
官府把他擒了，罗玉翔知道后，只能出面斡旋，给他留了条活路。
二两银子不用还了，别人的家业如数奉还。
除此之外，他那妹夫每天还要承受十鞭子，以此换个苟延残喘。
像这样处置，倒也没人能说什么，至少市井留言，提起罗玉翔没几个人说个不字。
罗玉翔没想到，像这样的小事皇帝居然会知道。
更要命的是，皇帝丝毫不认为他家妹夫应该活下去。
做了恶事，可不是能够随意弥补的。
带着几名宦官和侍卫，罗玉翔出宫，直奔妹子家中。
每天要到官府领十鞭子，得到的好处还都吐了出去，他家妹夫对他是满肚子怨言。
有个宦官妻舅，而且还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居然连这点小事也不能帮他。
要这么个妻舅，有什么用？
罗玉翔到的时候，妹子出外迎接，妹夫却没有出门。
“人呢？”没有见到妹夫，罗玉翔皱起眉头问了一句。
“今儿才领了十鞭子，这会正在歇着。”妹子有些心疼的问：“哥，能不能让他别再受这十鞭子了？好好的人，再打下去，小命可就没了。”
罗玉翔瞥她一眼：“皇上有句话托我带给你。”
皇上有话带给她，让罗玉翔的妹子满脸错愕。
她疑惑的问：“不知皇上有什么话要对我这样的人说？”
“你改嫁吧。”罗玉翔吩咐一名宦官：“带侍卫进去抓人。”
宦官领着侍卫，冲进了罗玉翔妹子的家。
他的妹子顿时明白怎么回事，赶紧问了句：“难不成还要杀他？”
“皇上知道了。”妹子问起，罗玉翔只能回道：“像他犯下的罪过，根本不可能活下去。我要是不杀他，只会把自己的命给填进去。你以为你能有好处？别说是你，就连你们的子女，也会跟着倒霉！”
听了他这么说，罗玉翔妹子两腿一软，瘫在地上，半晌说不出半句话。
她的夫君做那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
以往都是借出去一两银子，收回来十两。
这次倒好，胆子比以前肥了很多，居然借出去二两，就把别人的家业给占了。
官府岂能容得下他在皇城胡作非为？
明明兄长已经把他救了，怎么说杀又要杀？
闯进门的宦官和侍卫没多会把人押了出来，罗玉翔的妹子像是已经傻了，瘫在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看了妹子一眼，罗玉翔想说什么，最终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夫妻多年，怎么会一点感情都没有。
丈夫被抓走，明知必死，此时说什么都劝慰不了。
朝宦官和侍卫们使了个眼色，罗玉翔转身要走。
瘫在地上的妹子这时抬起头，幽幽的问了一句：“哥，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罗玉翔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语气多少带着些许苍凉。
“让他好好的走，别受那么多罪。”话一出口，罗玉翔的妹子已经潸然泪下。
第1797章 临死之前让你吃好
大梁朝，廷尉府关押人犯的监牢。
罗玉翔妹夫坐在牢房里的稻草上，神情十分颓丧。
他不明白，罗玉翔为什么突然带着人闯他家里，把他当场抓捕。
正满心疑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狱卒走了过来：“罗公公看你来了。”
罗玉翔妹夫赶紧站了起来，眼巴巴的等着。
他的夫人是罗玉翔亲妹子，无论如何，妻舅都应该救他。
片刻后，罗玉翔带着一名小宦官来到。
“哥，您总算来了。”他的妹夫双手握着牢房栅栏，眼巴巴的问：“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横着出去吧。”罗玉翔悠悠的叹了口气：“你闹出的事情，连我也没法子拦住了。”
他家妹夫惊的眼睛顿时瞪成溜圆：“你是来杀我的？”
“我能帮你的，只是让你不要太受罪。”罗玉翔叹了口气：“大梁的律法你也知道，像你做了那种事情，要是我还强行护着，到最后不仅你会死，连同我也会受到牵连。还有你的妻子儿女，恐怕没有一个人好过。这么些年，你聚敛了多少钱财，我可以不追究。毕竟那些钱财来的虽然不义，却也没办法追根究底的查下去。就当是给你妻儿留来养家用吧。等你走后，也不用过于担心。你的儿女，我会妥善照料。我这辈子不可能有儿有女，会把他们当成亲生儿女来调教。至于你的夫人，她也是我妹子。我会为她选个好人家在嫁。所有的一切，你都不用操心了。”
“没商量了？”他妹夫怀着一丝期望，又问了一句。
“商量？”罗玉翔眉头皱起：“和谁商量？你干的那点事，陛下已经知道。处死你，是陛下的意思。要不是因为我的关系，即便把你凌迟，也不算刑罚太重。”
他朝身后的小宦官使了个眼色。
小宦官朝狱卒点了点头。
狱卒离开，没过一会送上来一餐美食。
“这一餐，好好吃吧。”罗玉翔对他妹夫说了句：“等到行刑的时候，我会再来看你。”
“已经是最后一餐了？”看着餐盘里的美食，他的妹夫哪来胃口？
“还不是。”罗玉翔对他说：“从今儿起，每餐都会如此。我不能让你临死之前，连几顿像样的饭菜也吃不上。”
他问妹夫：“你还想吃些什么？”
“没什么了。”罗玉翔妹夫无力的回道：“已经到了这一步，唯有等死。”
“好好照应。”和他没什么话再说，罗玉翔扭头吩咐狱卒，转身走了。
小宦官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狱卒：“伺候的不好，小心你的脑袋！”
狱卒赶紧回道：“公公放心，我一定会把他当成亲爹一样供着。”
等到罗玉翔走后，狱卒打开牢房门，在他妹夫对面坐下：“罗公公要我们好好照应你，饭菜哪里不合胃口，只管提出来。”
“将要死的人，哪还会在意这些？”罗玉翔妹夫无力的说了句：“你们拿去吃吧。”
“别！”狱卒赶紧摆手：“这些都是你的，我们可不敢吃。”
他随后又说了一句：“陪你喝两杯，倒是可以。”
第1798章 皇上要的是威慑
牢房里，狱卒和罗玉翔妹夫一递一口的饮着酒。
虽然罗玉翔的妹夫万念俱灰，狱卒却很健谈，俩人谈的倒是也有点意思。
“这是什么？”打开一只陶瓷的小盅，罗玉翔妹夫错愕的说了句：“竟然还有海参？”
“罗公公说了，你最爱海参。”狱卒对他说：‘特意要我们准备了给你送来。这碗海参可是我们廷尉府的厨子做的。像我们这些人，也只是偶尔才能吃上一份，还得花费大价钱。”
“要不你来吃。”罗玉翔妹夫把海参羹推向狱卒。
狱卒笑着给他推了回来：“我随时都能到外面去，大梁的国力什么没有？想吃碗海参也不是难事。你要是真念着我的好，在这里的日子别给我找麻烦就成，这碗海参还是你吃，我哪能从你的嘴里抢食儿？”
拿起一旁的鸡腿，狱卒脸上笑容依旧：“比起海参，我更愿意吃这个。啃着有劲，而且就一根单骨头，还不用费力气。”
“多谢了。”罗玉翔妹夫叹了一声：“我已经是必死的人，你帮我这么多，以后也没个法子报答。”
“说什么报答。”狱卒也叹息着回道：“像我这样的人，在廷尉府的日子久了，什么样的死囚都见过。那些当官的，做经营的。往日风光无限，到了这里还不都是一个模样？明知将要死的时候，能像你这样坦然的，反倒不多。”
“只知道要死，还不清楚是哪天。“罗玉翔妹夫叹道：：“活过一天是一天吧。”
端起海参羹，他吃了一口。
见他吃了海参，狱卒脸上闪过一抹怪异。
不过罗玉翔妹夫却没有留意到。
放下羹，他对狱卒说：“我也没别的不放心，就是家里还没安顿好。”
“放心上路吧。”狱卒站了起来：“我要去别的牢房看看，你先吃着，回头我来收拾。”
“多谢了。”罗玉翔妹夫站起来，目送他离开牢房。
从廷尉府的监牢离开，罗玉翔返回皇宫。
孟昶还在乾清宫内，正批复着政务。
罗玉翔回来，孟昶头也没抬的问了一句：“解决了？”
“解决了。”罗玉翔回道：“多谢陛下，允许他不用受太多的罪。”
“朕不仅允许他不用受太多的罪，还屯徐你把他风光大葬。”孟昶仍然低着头看文书：“只要没有超出他的身份，场面能做多大就做多大。”
罗玉翔瞬间明白了孟昶的意思，他家妹夫的死要让整个皇城甚至皇城之外的人都知道。
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可以让更多的人了解到他已经死的情况。
不仅要让人们知道他死了，还得让人们知道他是被处死的！
皇上身边的人，确实会有特权。
然而这些特权，却不能凌驾于大梁律法之上。
别的方面行些方便不是没可能，一旦触动到大梁律法，就连罗玉翔的妹夫都会被处死，换成别人，又能有什么样的下场？
威慑！
皇上要的不仅仅是人心，还有对大梁官员及其亲眷的威慑。
第1799章 对所有人都是警示
罗玉翔返回皇宫没多久，廷尉府就传来消息，他的妹夫已经伏法死去。
廷尉府殓尸房，罗玉翔看着妹夫的尸体，语气略显悲怆的问：“他临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没有任何反应。”陪同他的廷尉说道：“毒药会让人先昏睡，睡熟了也就死了。他没有受罪，更没有想到我们会直接处刑。处死人犯，他们最害怕的，其实就是明知死期的那一天。公公没有告诉他死期，所以他并不害怕。”
“我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些了。”罗玉翔点头。
他问廷尉府：“你们打算怎样让人知道他被处死了？”
“除非招摇过市，否则没有办法。”廷尉说道：“只是公开他已经被处死，没人见到尸首，还是会有人怀疑。”
“那就招摇过市。”罗玉翔说道：“不仅要把他的罪行公布出去，还要告诉所有人，他和我之间是什么关系。”
“公公这是要做什么？”廷尉错愕的说：“要是这么做，岂不等于把公公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那又怎么样？”罗玉翔说道：“我的脸面相比于大梁律法，哪个更重要？我就是要告诉其他人，连我的妹夫犯了法，同样会被处死。有些人的亲眷，平日里揣着为非作歹的想法，还是得收敛一些了。”
“陛下身边有公公这样深明大义的人在，确实省心不少。”廷尉回道：“公公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安排下去，要他们遵照着执行。”
廷尉扭头，向身后一名官员问：“罗公公的意思，你听明白了？”
官员回道：“听明白了。”
当天晚些时候，大梁皇城内，一辆皮卡带着罗玉翔妹夫的尸体，在皇城的每一条街道上穿行。
皮卡上，还有一个大喇叭，反复播放着罗玉翔妹夫的罪行，以及被处死的情况。
罗玉翔在大梁皇城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他虽然从不插手官场事务，却没有哪个官员不知道这位公公。
皇帝身边的红人，说一句话，甚至比首辅还要好用。
他的妹夫，因为触犯了律法，说处死就被处死。
整个皇城，普通民众当然是欢喜的很。
生存于底层的人，有一些就是喜欢听说高层的亲眷得到了比普通人触犯律法更严酷的刑责。
罗玉翔妹夫的做法，换成一般人，确实也会被判处死刑。
可他身份不同，也就更容易引起关注。
至于那些官员的亲眷，有一些平日里也会做些触犯刑律的事情。
要么他们做的事情还没被查出来，要么他们做的事情尚不足以被处死。
可是这件事，却告诉了那些人，以后必须收敛才行，否则总有一天，也会落个这样的下场。
罗玉翔妹夫的家里，她的妹妹搂着两个孩子，眼圈通红，却没有哭出来。
皮卡车恰好经过这条街道，宣传的声音他们可以清清楚楚听见。
罗玉翔坐在她对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能帮他的只有这些。他走的很安详，一点罪也没有受。”
他的妹妹点了点头，想说点什么，最终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第1800章 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的家
每天在皇宫里照应皇上，其实罗玉翔也有宅子。
他的宅子就在皇城，按照内官品阶，宅子的规模也不算小。
没有家眷，他的宅子也就一直空着，除了照应宅子的两个老仆，再没了其他人。
为了更好的照应他妹子和两个孩子，罗玉翔决定把他们接到自己的宅子。
汽车上，他的妹子始终一句话也没说。
“以后你就住在我那里。”坐在前排，罗玉翔对她说：“直到你嫁人的那天，就在那里住着。”
“我没打算嫁人。”他妹妹说了句：“已经年过四十，还能嫁给谁？”
“四十岁，还不算太老。”罗玉翔说道：“生孩子恐怕是不行，可找个人结伴过日子，还是有机会的。”
他妹子没再言语。
才死了丈夫，现在考虑嫁人，确实太早了些。
“我那里也还算不错。”罗玉翔对她说：“平日里我会一直在皇宫，回去的时候比较少。等我有闲暇回去，再和你商量以后怎么办。”
罗玉翔妹子还是没有言语，两个孩子也是眼圈通红，半声也不吭。
又过了一会，他妹子才说了句：“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你早就知道？”罗玉翔问：“你知道他都做了什么？”
“知道一些。”他妹子说道：“他以往会炫耀，我知道那么做不好，却不知道后果这么严重。”
“他做的事情，连皇上都知道了。”罗玉翔问：“要是没那么严重，皇上怎么可能亲自过问。”
“哥。”他的妹子说话时，眼泪已经落了下来：“你是皇上身边的人，难道连条活路都不能给他留？我们可以把他挣的那些钱都给还回去……”
“不再是钱的问题。”罗玉翔摇头：“做出那种事情，就不再是还了钱可以解决的。他如果不是我的妹夫，做了同样的事情，肯定也会死。但通过一定的手段，他还可以逃离皇城，或许有就会活下去。可惜，他是我的妹夫。正因为有着这层关系，他非死不可。即使侥幸逃脱，朝廷也会派人追踪。大梁朝的青羽社和紫玉阁，恐怕你还从来没听说过。”
“我只是个女人，对很多事情并不是特别关注。”他妹子回道：“我更想要的，是他还能活着。”
“别再想了。”罗玉翔对她说：“已经发生的事情，没可能再有什么改变。”
汽车在罗玉翔的宅子大门外停下。
下了车，他对妹子说：“这里原本是要等到我老的不能再伺候皇上，离开皇宫以后才回。我是没想到，它竟然先成了你们的家。”
“要是觉得不合适，我们可以不用住在这里。”他妹子说道：“我们有自己的家。”
“那个地方，你们还能住吗？‘罗玉翔说道：”住在那里，你们脑子里想的会是什么，难道我还不清楚。“
进入宅子，两名老仆迎了上来：“主人回来了。”
罗玉翔点头，对他们说：“我带回了妹子和她的家人，从今儿起，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你们要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他们。”
第1801章 惹出的麻烦不小
送妹子和两个孩子回家，罗玉翔还没忘记皇上交代的事情。
他得去一趟大梁学府，问问那里的人鱼怎样。
交代好两个仆人，罗玉翔离开了家，前往大梁学府。
他家妹夫的事情，如今已经成了大梁皇城最热门的话题。
然而学府里的人，当着他的面，却不敢提那件事。
罗玉翔来到，学府管事迎了出来。
皮卡才从门外经过不久，此时见到罗玉翔，他的表情多少有点奇怪：“罗公公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罗玉翔问他：“难不成廷尉府的人也从这里经过了？”
“确实有一辆皮卡经过，是不是廷尉府的，我们并不清楚。”管事陪着笑说道：“罗公公的家事，我们也无心多问。只是公公整日在皇宫照应皇上，突然来到这里，确实让我感到吃惊。”
“我来这里，也是陛下的交代。”罗玉翔问：“人鱼怎样？“
“陛下不问，我们也打算禀报。”管事说道：“就在前两天，它们的举动有些反常。经过学者研究，应该是在交配。这两天倒是消停了下去，进食也已经个正常了。”
“带我去看看。”罗玉翔吩咐。
“罗公公请。”管事请他进入学府。
学府里养人鱼的地方，和女子学府有点像。
站在水池边，看着正在里面游动的人鱼，罗玉翔问：“母人鱼已经怀上了？”
“还不清楚。”管事说道：：“我们每天都在观察，要是怀上，应该很快知道。”
“有没有学者说，它们需要多久可以生育？”罗玉翔又问。
“没有。”管事摇头：“这种生物对我们来说完全是陌生的存在，想要对它们有更多的了解，必须要深入研究才行。”
“不是我说你。”罗玉翔面露不满：“像这样的事情，你们没有主动禀报，反倒劳烦陛下令我过来询问。要不是陛下在女子学府亲眼见到交配的一幕，岂不是得等到小人鱼出生才会知道？”
管事闻言大吃一惊，赶忙辩解：“并非我们不想禀报给陛下，只因没有结果，担心禀报了之后，结果并不是我们希望的那样，给陛下徒增烦恼，所以才没敢急着呈报。”
“你们的担心，我很清楚，陛下应该也明白。”罗玉翔并没有为难他：“所以只是让我来看看，并没打算为难你们。”
“皇上那里，还请罗公公多多美言。”管事已经浑身冷汗：“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对。等到母人鱼生下了幼崽，我们会立刻禀报给陛下。”
罗玉翔点了点头，什么也没多说。
管事已经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当然不会再有怠慢。
和他说再多，根本没什么必要。
罗玉翔离开大梁学府的时候，管事把他送到门外，直到看着他上车，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人鱼交配，对于大梁的科技研究，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没有把这件事及时禀报给皇帝，还等着罗玉翔亲自来一趟，惹出的麻烦，确实非常不小。
第1802章 教它们学人说话
返回皇宫，罗玉翔直接来到乾清宫。
忙了大半天，孟昶此时正在品尝着一杯银耳羹。
来到孟昶面前，罗玉翔躬身一个大礼：“陛下，老奴回来了。”
“在外面跑了大半天，你不在，朕还真不太适应。”孟昶放下碗：“都忙活了些什么？”
“先把妹子和她的两个孩子安顿好，又去了一趟大梁学府。”罗玉翔回道：“关于人鱼的问题，老奴也已经问清楚了。”
“你去了大梁学府？”孟昶诧异的问：“家里遇见这种事情，难得你还有心思去大梁学府。”
“陛下交代的事情，老奴绝不敢忘。”罗玉翔低着头回道：“家事与陛下的事情，可没有任何可比。无论家里出了多大的事情，陛下交代的，还是得尽心尽力办好。”
“难为你了。”孟昶点头：“你是怎么安顿家眷的？”
“把他们送去了我的宅子。”罗玉翔回道：“没有住在原先的地方，应该不会经常睹物思人。”
“大梁学府的人鱼怎样？”孟昶岔开话题。
“也交配了。”罗玉翔回道：“只是不确定已经怀上。老奴告诉那里的管事，一旦小人鱼生出来，他们会立刻禀报给陛下。”
“朕先前是不是说过，等到人鱼生出小人鱼，送给你两只。”孟昶问他。
罗玉翔回道：“陛下当初说的，是送给老奴一只。”
“既然要送，当然得送一对。”孟昶说道：“等到两边的人鱼生养下来，各自挑选一只给你带回去。一公一母，而且没有血缘，说不准到时候，你那边的小人鱼也能再生养出一群。”
“老奴并非不肯领受陛下赏赐。”罗玉翔说道：“虽说老奴的宅子不算太小，也有一处水池。可那里没有海水，不具备饲养人鱼的条件。”
“海水好办。”孟昶说道：“每个月都会有海水运送到大梁。女子学府和大梁学府也用不了那么多，朕会吩咐他们，给你送一些过去。”
“海水运送到皇城，耗费不小。”罗玉翔说道：“每多送一两海水，就会多耗费不少钱财。朝廷的钱财，老奴不敢乱用。”
“不是你私自用。”孟昶对他说：“你也不用多说，这件事朕已经决定了。两条小人鱼送给你，该怎么养活，朕也会安排学者指导。”
“陛下洪恩，老奴愧领。”孟昶执意要送他人鱼，罗玉翔只能应下。
“你还得去办一件事。”孟昶对罗玉翔说：“告诉大梁学府的人，小人鱼生养下来，让他们与早先的人鱼分开饲养。让他们想尽办法，试试可不可以教会小人鱼说人话，学会与人交流。”
罗玉翔满脸错愕：“陛下的意思，是要让学府研究能不能把那些小人鱼驯养的懂得人的意思？就像驯养狗一样？”
“不！”孟昶说道：“并不是像驯养狗一样驯养它们，而是要让他们懂得人类的意思，像认一样思考。新梁洲那边的学者认为，人鱼是一种很聪明的生物。倘若它们真的能学会人类说话，和像人一样思考问题，那就真的可能会是新梁洲的威胁。”
明白了孟昶的意思，罗玉翔回道：“老奴这就去交代他们。”
第1803章 随缘好了
大梁皇城，两家学府负责照看的人鱼都已经完成交配，正等待着生育小人鱼。
新梁洲，卞梁也做好了再次出发前往沙漠的准备。
沙漠虽然并没有古迹，陶艳红还是决定跟着他们一道前往。
她的理由很简单，新梁洲环境复杂，即使没有古迹，她也应该多了解一些有关这里的讯息。
陶艳红的理由倒是说的过去，卞梁却不知道，她所以坚持要去，其实还有个别的目的。
陶清泉的住处，餐桌摆着不少菜肴。
菜肴的种类很丰盛，餐厅却只坐着三个人。
除了陶清泉和陶艳红，马应弘也在场。
马应弘在仨人面前的酒杯里斟上了酒。
陶清泉端着酒杯，看着杯子里清澈的美酒：“明天是不是又要出外探查了？”
“是的。”陶艳红回道：“出外探查的频率还真是很高，我现在总算是相信了，海港之外的情势还真是不一般的复杂。”
“当初你认为并不复杂，现在居然有了这样的看法，转变还真不是一般的快。”马应弘笑着问她：“是什么让你的看法转变的如此快？”
陶艳红没有回答，反倒是脸一红。
“女大不中留。”陶清泉笑着说：“是该找婆家了。我唯一担心的，那个人已经有了妻子，你再嫁给他，顶多只能是个平妻。不过像你这样的身份，给人做妾是不可能的。”
“叔叔说什么呢？”心思被陶清泉戳穿，陶艳红脸更红了，赶忙想要辩解。
马应弘满脸懵逼，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看了看陶艳红，又看了看马清泉，他疑惑的问：“老师说的是什么？”
“艳红已经找到归宿。”陶清泉笑着说：“再过不久，应该就要喝她的喜酒了。我之前还想着撮合你俩，看来是没指望了。”
“我俩可不行！”马应弘赶紧说：“我的能耐不成，艳红要找的，当然是个有本事的。我只是还没明白，什么人能博得她的芳心。要知道，她的眼界可不是一般的高。”
“倒不是我眼界高。”陶艳红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了给马应弘留点面子，她辩解道：“我是觉得你太优秀，自己配不上。”
“是不是，已经承认了。”陶清泉笑着问：“和他有没有把话挑明？”
“说了半天，和谁啊？”马应弘好奇的问。
“还能有谁，当然是卞梁。”陶清泉又问：“你有心思，他知不知道？”
“原来是他！”马应弘嘿嘿一笑：“我觉得也合适，长相俊俏，还是新梁洲最有能耐学者。要是能嫁给他，也是艳红找打了归宿。”
“不说这个了。”陶清泉和马应弘讨论着这个话题，陶艳红却不愿意一直把话题扯在这方面。
老是说下去，一定会让她感到非常尴尬。
“成，不说了。”陶清泉问她：“你只要告诉我，他知不知道，我就不再问了。”
“还不知道。”陶艳红红着脸说道：“叔叔不要问了，这件事随缘好了。”
“也好。”陶清泉点了点头：“你不想挑明，等着随缘也是个办法。”
第1804章 她在的时候有话不好说
吃了饭之后，陶清泉吩咐马应弘：“帮我把眼红送到门外，再去给我弄些香烟过来。”
大梁朝早已从新大陆获取了烟草。
孟昶虽然在大梁内地限制了烟草流通，但还是会有不少落在人们手里。
陶清泉就是个对烟草有瘾的人物。
新梁洲的移民，除了军人和有特殊才干的人群，其他多半是从各地执政府选来。
烟草在各地执政府，并不像大梁内地管控的那么严格。
很多生活在执政府的人们，对烟草也是有瘾。
所以，随着来到这里的人越来越多，烟草也在新梁洲盛行起来。
只不过从外面带来的烟草，价钱可是不菲。
“老师的烟抽完了？”马应弘问他。
“配给的才抽完。”陶清泉说道：“你去帮我买一些。”
“我那里还有不少。”马应弘说道：“回头给老师送过来。”
“速度快点。”陶清泉催促：“你是知道我的，没有香烟，连思考都会停顿。”
“成。”马应弘很爽快的回道：“过会就送来。”
等到马应弘和陶艳红离开，陶清泉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点燃之后，深深的抽了一口。
以他的身份，会抽烟，而且还是学者，大梁朝廷配给的香烟，每个月有五十包之多。
虽然烟瘾很大，可他也不至于那么快就抽完。
马应弘是个不长脑子的，倒没怀疑这些。
陶艳红身为女人，心思自然是要细腻些。
出门后，她问马应弘：“叔叔最近烟抽的很凶？”
“确实很凶。”马应弘回道：“好些课题需要攻克，我都替老师着急。不过他抽烟确实太凶了些，每个月五十包，长久下去，那还得了？”
“你也劝劝他。”陶艳红说了句：“烟抽的太多，没有好处。”
“配给给我的香烟，比老师的低了个档次。”马应弘撇嘴：“要不是新梁洲这里没他抽的那种卖，他才不会愿意抽我的。”
马应弘还是一脸茫然，根本没看明白什么。
陶艳红翻了他个白眼：“要是叔叔让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答应。”
“奇怪的事情？”马应弘懵逼的问：“老师会让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那谁说的清。”陶艳红说了句：“反正你不要答应就行。我要是知道你帮他做了怪事，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的那么严重，我都有点怕了。”马应弘撇撇嘴，还是没有明白陶艳红什么意思。
送陶艳红回到住处，马应弘回去拿了一条香烟，返回陶清泉的家。
进门的时候，他看见陶清泉正叼着香烟，满脸诧异的问：“老师这里不是还有香烟？怎么让我去买？”
“所以说眼红看不上你，并不是没有道理。”马清泉说道：“我一个月五十包香烟，还能不够抽？”
“既然够抽，老师还让我送烟过来？”马应弘错愕的问他。
“艳红还在这里，有些话不好说。”马应弘问他：“你认为艳红和卞梁配不配？”
“配，我觉得很配！”马应弘说道：“他俩要是能凑成一对，绝对是最合适的。”
第1805章 有人照料生活
马应弘也认为陶艳红和卞梁般配，陶清泉点了点头。
“老师难道不赞同他们的事情？”马应弘诧异的问。
“并不是。”陶清泉问：“就眼下的情况来看，我赞同有用没有？”
“好像没什么用。”马应弘说道：“卞梁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艳红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喜欢，他还毫不知情，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你要是赞同，就帮艳红一个忙。”陶清泉说道：“撮合一下他们。”
“撮合？”马应弘茫然问道：“我怎么撮合？做媒这种事情，我可干不来。”
“没有让你做媒。”陶清泉对他说：“你要做的，只是告诉卞梁，让他不要完全不明白艳红的心思。”
“只是告诉他，那就简单了。”马应弘嘿嘿一笑：“男人要是看上某个女人，不一定能说得成。女人看上某个男人，那就不一样了。卞梁的夫人还在大梁皇城，此时他身边连个人都没有。这样的时候，艳红机会是最大的。”
马清泉点头：“我也是同样的意思。事情交给你，不要给办砸了。”
“老师放心。”马应弘回道：“我一定能说服卞梁。”
“那就去吧。”陶清泉向他点了点头：“主意措辞。”
马应弘拿起他带来的那条香烟。
陶清泉问：“送来了，还想打底走？”
“我只是寻思着，上门找他，总得带点东西。”马应弘说道：“送条香烟，应该挺合适。”
“你见他抽过烟？”陶清泉问。
“好像没有。”马应弘回想了一下，确实没有见过卞梁抽烟。
“香烟送来，我恰好想尝尝。”陶清泉对他说：“空着手去就好了。”
老师说了话，马应弘可不敢反驳。
开陶清泉家，他空着双手来到卞梁的住处。
卞梁没想到，马应弘竟然会跑来找他。
请他进门，卞梁问了一句：“你过来找我，是不是有事？”
“有事，当然有事。”马应弘点头，目光却在往四处看着：“你这房子有多大？”
“像我们这样的学者，在新梁洲的住处都不小。”卞梁回道：“算起来应该有一千多平。”
“那么大！”马应弘撇嘴：“有身份的学者和我们这种半吊子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你那里很小？”卞梁问他。
“不大，两百多平。”马应弘说道：“还是上下三层，旁边有邻居。虽说邻居也是搞研究的，可也不像你住的地方这么快活。”
“不过是宅子大一些。”卞梁微微一笑：“我并没觉得有什么好处。”
“这么大的宅子，就你一个人住？”马应弘问他。
“妻子在的时候是两个人。”卞梁说道：“除了我们，这里还有两个负责照顾生活的。”
说话的时候，两个年轻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们年纪都不大，其中一个金发女人正忙着打扫，而另一个棕色头发，皮肤微微有点黑的女人，则走进了厨房。
身为学者，有人照料生活，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有些人甚至会和照料生活的发生一些事情，日子久了，她们也就成了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