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8章 我们的人不能用
郝天明的办公室里，徐恒丘和副手坐在沙发上。
两位将军来访，郝天明当然不会坐办公椅。
他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满是笑容的问：“徐将军来我这里，有什么吩咐？”
“吩咐可不敢。”徐恒丘说道：“用不多久，你就会是警察厅长。论职务，比我也低不了多少。我来这里，你也不用这么客气。”
“徐将军可不敢这么说。”郝天明赶紧说道：“我可没想过要做警察厅长。”
“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徐恒丘对他说：“执政官已经决定这么做了。我这次过来有两件事。其一，提前恭贺你高升。其二，想和你谈谈有关地下势力的案子。”
“说起案子，我可得好好感谢将军。”郝天明说道：“我们的人查案，武装警察实施抓捕，可是帮了我们大忙。”
“那也不至于所有的抓捕都由我们的人去做。”徐恒丘问他：“你们的人呢？”
“不能用。”郝天明回道：“我们还在内部调查。在调查清楚之前，绝对不能让他们参与。”
“为什么？”徐恒丘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明面上，我们知道与地下势力联系的已经有不少。”郝天明回道：“暗地里还有多少，我也不清楚。在彻底查清楚之前，还只能麻烦你们。”
“警察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徐恒丘皱起眉头：“你们不应该是保护新梁洲的？为什么会成这样？”
“不提也罢。”郝天明叹了一声：“以后肯定会好起来的。”
“对了。”他突然问徐恒丘：“厅长有没有抓起来？”
“已经抓起来了。”徐恒丘说道：“送去的包装里面其实没有家具，满满当当，装的全是钱。实话说，我到现在为止，都没见过这么多现金。”
“有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郝天明叹了一声，摇头说道：“有钱也不敢拿出来用。想要用的话，至少得等到退休，还要悄悄的一点一点拿出来。”
“退休之后也不一定就能用。”徐恒丘摇头：“他毕竟曾是警察厅长，突然有了与收入不对等的财富，朝廷也一定会留意到。一旦被朝廷盯上，早晚还会出事。”
“说的就是。”郝天明点头：“大梁朝的官员，收入已经不算低。为了更多的财富，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是划不来。”
“既然你们的人不能用，那就先由武装警察代劳抓捕。”徐恒丘和副手站了起来：“我本来是想要你们自己抓捕，现在看来，还是想多了。”
“警察队伍需要重建。”郝天明说道：“等到重建起来，两位将军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也一样没话说。”
“都是大梁朝的暴力机构，说这些没什么用。”徐恒丘摆了摆手：“我们武装警察解决不掉的问题，你们应该更没有能力处置。”
“确实是这样。”郝天明非常谦逊的回道：“无论装备还是人数，我们连武装警察的零头都不如。”
徐恒丘倒是没跟他客气，与副手一道，离开了警察局。
他们走后，警督问郝天明：“局长下一步怎么打算？”
“现在已经乱的不成样子。”郝天明说道：“也是到了该整顿的时候。”
“执政官没有给命令，局长是不是要请示一下？”警督问他。
“确实应该问一问执政官的意思。”郝天明点头：“职务太低，很多事做起来，确实没那么方便。”
第2559章 差点被杀死
新梁洲的监狱，自从建成以来，收押的犯人就不是很多。
即便如此，牢房多半也是安排至少三四个犯人。
警察厅长的牢房却是卞梁特批的单间。
房间里，床铺干净，日用品倒也俱全。
没有能与外界联系的设备，这间牢房却安排了个可以看节目的虚拟屏幕。
躺在床上，警察厅长观看着节目。
被抓捕以来，还没有人审问过他。
刚进来的时候，他是满心懊恼。
几天过去，反倒坦然不少。
想想当初做警察厅长的日子，风光也有收入也不算低。
从地下势力那里确实得到不少好处。
但那些钱，他从来没敢用过。
得到那些钱，好像除了满足一下虚荣心，其他的什么用都没有。
正看着节目，有个看守来到牢房外：“出来，有人要见你。”
警察厅长一愣，不清楚要见他的究竟是什么人。
身在监牢，看守要他去见谁，他当然没权力反对。
站了起来，厅长整了整身上的号衣。
看守打开们，他走了出去。
曾经做警察厅长的时候，他也来过监狱检查，对这里的布局有些印象。
跟着看守走了一段，他有些疑惑的问：“我们要去哪？”
“到了就知道。”看守催促：“快些跟我走。”
“这条路不是往审讯室，也不是去接待室。”警察厅长停了下来：“你要是不说，我就不去。”
“你可是我们的犯人。”看守皱眉：“到了这里，还能由着你不成？”
“可以不用由着我。”警察厅长说道：“我也可以不去。”
“去执政府。”看守对他说：“接你的人就在外面。”
“去执政府做什么？”警察厅长还是没动：“我不去！”
“由不得你！”看守眼睛一瞪。
警察厅长整要反驳，后面有支手臂把他一搂，按倒在地上。
被人从背后袭击，警察厅长顿时感到不妙，拼命挣扎。
他听见看守恶狠狠的压低声音说了句：“留着他肯定是个祸害，把他干掉！”
当看守这么说的时候，警察厅长感觉到搂住脖子的手臂更用力了。
脖子被搂住，他感到无法呼吸。
就在他将要绝望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有人在大声喊：“把那两个人抓住，别让他们伤害犯人！”
这是警察厅长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话音落后，他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警察厅长醒了过来。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雪白屋顶。
微微侧头，他发现身上盖着的被子也是白色的。
“醒了，他醒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他的耳中。
循声看过去，他发现房间里还有两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的美女护士。
发出喊声的，正是其中一位。
“这是哪里？”警察厅长有些虚弱的问了一句。
“医院。”有个护士回道：“你差点窒息死了，整整昏迷两天才醒过来。”
“我睡了那么久？”警察厅长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
“是的。”那个护士回道：“差点没救过来，你能醒，真是太好了。”
知道自己还活着，正在医院，警察厅长缓缓闭起眼睛。
他在回想被袭击的那一幕。
有人要把他干掉，还是担心他惹出麻烦。
用脚趾头都能猜出这么做的人是谁。
可他又很是无奈，明知是什么人，却又没办法说。
把那些人招供出来，他的罪行不会比那些人更小。
说，会被处以死刑；不说，早晚会被地下势力干掉。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非常矛盾。
第2560章 需要去医院看他
新洲警察局局长办公室。
试图杀死警察厅长的看守和另一个人站在郝天明面前。
“出手的分寸不错。”郝天明对俩人说：“你两以后不能在监狱了，最好也不要留在新梁洲。”
“离开新梁洲，收入会少很多。”看守对郝天明说：“我们还是愿意留在这里。”
“去蜥蜴人那边。”郝天明对他们说：“驻在那边的，收入要比新梁洲还高一半。”
“我们愿意去。”听说那边的收入比新梁洲还高，俩人赶紧答应。
“那就去吧。”郝天明对他们说：“我已经联系过武装警察，他们会给你们方便。”
“多谢局长。”俩人道谢。
看守似乎感觉哪里不对，连忙又改口：“应该是多谢厅长。”
郝天明没有理会他们，摆了摆手。
警督把俩人送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他问郝天明：“局长这么安排，真的能让那人开口？”
“还不能。”郝天明摇头：“顶多只是在他心里埋下一颗种子，接下来，我们还有一些要做的。”
“还要再杀？”警督错愕的说道：“他的身体现在很虚弱，要是再来一次，说不定真的就给弄死了。”
“不是杀，而是关怀。”郝天明微微一笑：“我俩去看看他。”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警督笑着摇头：“一边安排人对付了他，一边还能过去看他，真的是很不容易。反正我自己一个人，肯定做不到。”
“那你可得好好练练。”郝天明对他说：“哪天我要是犯了事，你想坑我，没有足够的办法是不行的。”
“局长说笑了。”警督回了一句：“说我会犯错都有可能，你绝对不会。”
“为什么？”郝天明问他：“这么相信我？”
“跟了你这么久，要是连这点把握都没有，还算什么副手？”警督说道：“别的不敢说，你的人品，我还是清楚的。”
“别说这些没用的。”郝天明让他打住：“先陪我去执政府。”
“不是要去医院？”警督问他：“怎么突然又要去执政府了？”
“去医院之前，还是要把事情给执政官说说。”郝天明对他说：“查案归查案，一切都要让执政官把握才行。”
“还是局长想的周到。”警督点头：“我们能放心查案，完全归功于执政官给的权限。”
“走。”郝天明招呼了一声。
警察厅长在监狱被袭击，差点死了，卞梁早就得到消息。
好在安排事情的时候，郝天明已经和他打过招呼，才没有闹出麻烦。
郝天明求见，卞梁猜到为的就是那件事，让露丝把他领进办公室。
见到卞梁，郝天明和警督行了个礼。
“是为你们前厅长的事情来的？”没等他们说话，卞梁先开了口。
“是的。”郝天明回道：“该做的已经做了，后面就是收尾的时候。”
“你打算怎么收尾？”卞梁问他。
“去医院探望。”郝天明回道：“以老部下的身份。”
“那你应该多找几位局长。”卞梁对他说：“只是你一个人去，就怕他会察觉到什么。”
“事情安排的很稳妥。”郝天明对他说：“卑职认为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别太自信。”卞梁打开一份文件：“你们看看这个。”
郝天明和警督凑上前，去看那份文件。
“执政官这是……”看完文件，郝天明一脸诧异。
“正式的厅长你还不能做。”卞梁对他说：“我只能让你先做个代厅长，你认为这样安排，有没有问题？”
第2561章 知道该怎么和他谈了
离开执政府的时候，郝天明心情非常复杂。
他果然成了警察厅长，只不过还是代理的罢了。
“执政官已经把文件发放到新梁洲各地。”回到警局，警督问了句：“厅长打算什么时候去看医院的那位？”
“从警察厅找几个人。”郝天明说了句：“我和他们一道去探望。”
“警察厅的人能不能信得过？”警督有些犹豫：“他们与人犯太近，我担心……”
“都在查。”郝天明说了句：“用不多久，应该就能查出个所以。”
“他们去医院探访，万一横生枝节，会不会更麻烦？”警督说道：“其实我不是很赞同这么做。”
“你认为我应该独自去见？”郝天明问。
“是的。”警督点头：“这种事情，当然越低调越好。”
“可是执政官已经发了话。”郝天明眉头微微皱着：“他要我与其他局长一道……”
“执政官说的是其他局长，并没有说警察厅的人。”警督对他说：“既然文件已经下了，我觉得还是应该早些接手警察厅才是。只有进驻那里，才更容易查清楚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有没有感觉很累？”郝天明突然问了他一句。
“厅长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警督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
“原本都是为保护新梁洲而存在的警察，理应相互配合共事，为什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郝天明皱紧眉头说：“最近我想了很多，却始终也没能想明白。”
“想不明白，一点问题也没有。”警督说道：“我们老老实实的做警察，总有那么一些人，对这个职业不是很尊重。他们没有正视警察的职责，只是琢磨着怎样利用职务捞取好处。可悲的是，我们的前任厅长竟然也是这样的人。有这么个人带头，新梁洲的警察能好到哪去？”
“你说的不是没有大道理。”郝天明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和他谈了。”
“是从警察厅找人一道去，还是约其他局长？”警督问他。
“都不用。”郝天明摇头：“我就这样开门见山的和他谈。”
“开门见山？”警督愣住了：“这样合适吗？”
“没什么不合适。”郝天明说道：“我知道执政官在担心什么，可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解决那些担心，而是把事情好好的给办了。”
他招呼警督：“跟我去医院。”
“才回来，要不要歇一歇？”警督对他说：“我觉得事情还是考虑清楚再去办，比较合适。”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郝天明说道：“我们没有工夫去想，该办的案子，到目前为止，还只办了一半不到。”
“明白了。”警督点头：“我跟你一道过去。”
走出警察局，郝天明对警督说：“我被提拔为代理厅长，这里也得有个做主的人。我打算上任的时候不带你去，举荐你做这里的局长，你觉得怎么样？”
“好几位副局长在那摆着。”警督摇头：“我要是做了局长，岂不是等同空降？”
“他们几个的能耐，我是清楚的。”郝天明摇头：“用不了，我也不敢用。把你留在这里做一把手，我是最放心。”
“既然厅长提携，那我就勉为其难。”警督有些惋惜的说：“只是可惜了，以后不能再在你身边，与你一同共事。”
“你又不是美人，整天还想着腻歪我。”郝天明笑了，轻轻拍了拍警督的胳膊：“留在这边好好干，不要给我丢人现眼。”
第2562章 由你自己选
前警察厅长躺在病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有人对他下手，多半是地下势力派来的。
对那些势力，他可是非常了解。
平时不会显山露水，一旦触及到利益，他们连杀人都敢。
要么鱼死网破，要么死撑着等死，摆在他面前的路，好像只有一条。
正不知该怎么做才好，有人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老厅长。”郝天明笑吟吟的问：“最近感觉怎么样？”
“你怎么来了？”见到来的是他，前厅长顿时警觉起来。
“来看看我的老长官。”郝天明在床边的凳子坐下：“听说你在监狱出了事情，都是我的过错，没有管好那里，让人钻了空子。”
“你确实有错。”前厅长冷冷的说：“我要是出了事，就怕你没办法向执政官交代。”
“确实是。”郝天明点头：“你要是出了事情，执政官只能去找其他的证人。”
“证人？”前厅长问他：“难不成你们以为我会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说出来？”
“本来还想聊聊家常。”郝天明笑着摇头：“看来是不需要了。”
“在我面前，不要搞那一套。”前厅长对他说：“你现在玩的，都是我给玩烂了的。”
“警察有警察的规矩，很多事情我不会做。”郝天明对他说：“但老长官要明白，你的案子根本不是警察在调查，而是属于内查局和武装警察。他们和你不熟，查的时候是一点后路也不会留。在你家搜出那么多钱，就是武装警察干的。老长官应该已经体会得到了，他们查案，是没有什么查不出来的。”
“查出来无非一丝。”前厅长说道：“我犯了这样的事情，难道还有可能活着？”
“不好说。”郝天明摇头：“说实话，我认为你能活下去的可能几乎是零。”
“既然没办法活下去，我为什么要说？”前厅长问他：“对我有什么好处？”
“其实你要是想走，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放了。”郝天明对他说：“执政官那里，有我去顶着。”
“你什么意思？”他的态度，让警察厅长警觉起来。
“我可以保证，配合我们，你能多活一些日子。”郝天明说道：“要是你现在离开，连三天都活不下去，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家人。”
“和我家人有什么关系？”提起家人，前厅长激动的坐了起来：“他们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我知道没有关系。”郝天明说道：“警察不会对他们做任何事情，内查局和武装警察同样也不会。但我不知道，那些势力会不会。你出卖了他们，难不成他们会让你活下去？”
“我可没有。”前厅长说道：“到目前为止，我一句也没招人，更没有出卖任何人。”
“家具厂呢？”郝天明笑着问：“送家具的那家，是不是其中一股势力向外派财的？几天前，执政官要我向外散布消息，说你招供了不少东西，然后武装警察对那些地方发起突袭，抓捕了不少人，也找到不少新证据。也正是下次散布出去之后，你被人袭击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只要你肯配合，监狱那边会有专门的人负责你。不用从事劳动，不用出操。除了不能与外界通讯，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安排，甚至想夫人和小妾，我也能把她们送进去陪你。人生的尽头，是潇洒的走，还是被人追杀，这个可得你自己决定。”
第2563章 没办法保护你的家人
郝天明会来医院，前任警察厅长已经猜到他想做什么。
几句话一聊，他更确定了郝天明的意图。
“你来这里，无非是要我指认他们。”前任厅长脸色非常不好看，想了片刻：“答应我一件事，我会那么做。”
“你说。”郝天明请他说下去。
“让我不死。”前任厅长说道：“我可以隐姓埋名，离开新梁洲。”
“我答应了，你信吗？”郝天明问他。
“当然不信。”前任厅长对他说：“你做不了主，这件事只能执政官个我表态。”
“即使是执政官表态，你又能信？”郝天明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执政官在这件事上，也没有决断权。”
“但他会有办法。”前任厅长说道：“如果不答应，我绝对不会吐露半个字。你要是想让我出去，把我放走就是。见到那些人，我也不是没话对他们说。”
“你说的话，他们信不信？”郝天明问他：“你以为和他们说了，就不用被杀？”
“会不会被杀，到时候才知道。”前任厅长的脸色非常不好：“他们真的要杀我，我也认了。”
“宁肯被他们杀死，都不愿意出面作证。”郝天明摇头：“老长官，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前任厅长反唇相讥：“我猜到很多来调查我的，却偏偏疏漏了你。”
“我俩争辩，根本没有必要。”郝天明对他说：“有争辩的工夫，你不如考虑考虑，要怎么解决这件事。”
“能怎么解决？”前任厅长说道：“横竖都是个死，我不能选择活下去，怎么死总可以选。”
“你的家人呢？”郝天明问他：“真的一点都不为他们考虑？”
“没办法为他们考虑。”前任厅长说道：“我为他们考虑了，谁又能问我考虑？等我死了，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消息已经散布出去，那些人会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郝天明站了起来：“我不能保证你可以活下去，但只要你说，我可以保证他们活下去。”
“你是警察，有义务保护他们。”前任厅长说道：“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是你的失职。”
“你没有招供，什么都没说，我不认为他们会有什么危险。”郝天明微微一笑：“新梁洲这么多人，我不可能派出警察，每时每刻保护每一个人。很多时候，只有案件发生，我们才能去处理。”
“你在威胁我？”前任厅长黑着脸：“你还算不算是个警察？”
“当然算。”郝天明说道：“至少我没有和地下势力勾结，把新梁洲弄的乌烟瘴气。那些人的存在，根源在哪里，难道你还不清楚。”
“清楚，当然清楚。”前任厅长懊恼的说：“是我没有压制他们。可你要知道，那些势力所以能够发展起来，也是新梁洲有需要。我们虽然是警察，但很多事情还是没办法解决。”
“我是警察，你已经不是。”郝天明给他纠正：“你不仅不是警察厅长，连警察都不再是。你说新梁洲需要他们，我真的不明白，究竟哪里需要，他们能给新梁洲带来什么？”
“他们能给新梁洲带来的东西太多。”警察厅长说道：“每个地方都有两套规则……”
“不，只有一套规则。”郝天明摇头：“你说的那套规则，只要我们不允许存在，就不可能出现。”
第2564章 那个人可以不死
郝天明在医院什么都没问出来。
回到办公室，警督问他：“他什么都不肯说，怎么办？”
“等。”郝天明回道：“唯一的办法，只有和他磨。”
“话都说成那样，他还是油盐不进。”警督有些担忧：“再等下去，估计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他想了想问道：“真的不能答应让他活下去？”
“你认为有可能吗？”郝天明反问。
警督不吭声了。
以前任厅长犯的那些事，杀头一百次也不为过。
“想不到让他活下去的理由？”郝天明笑着问了一句。
“确实想不到。”警督摇头：“我能想到的，好像都不符合规矩。”
“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样的办法。”郝天明说了句：“不符合规矩的，有些时候也可以用一用。”
“找个死囚替他。”警督说道：“到时候把他给放了。”
“不行。”郝天明摇头：“他并没有可以不死的理由，我们要是那么做，执政官也不会饶了我们。”
“厅长的意思，必须要他死？”警督问了一句。
“不是我要他死，是大梁律法要他死。”郝天明说道：“犯了这么大的事，没有人能保得住他。”
“要不要问问执政官，或许他有主意。”警督提醒：“案子的突破口就在那边，一直不肯交代，我们查案会受到很多阻碍。”
“问执政官？”郝天明问他：“你认为有必要？”
“有，肯定有。”警督回道：“厅长决定不了的事，请执政官做决断。要是执政官说他可以不死，我们也没必要做这个恶人。”
郝天明点头：“你联系执政府，把这件事汇报上去。”
“我？”警督问：“要是执政官问起厅长，我怎么回答？”
“就说我在督办查案。”郝天明说道：“之前的几条线，我还需要理一理。”
“行。”警督点头：“我想执政府汇报。”
接到讯息的是露丝，他把郝天明去医院的情况给卞梁说了。
听完她的回报，卞梁问：“那个人还想活下去？”
“是的。”露丝说道：“郝天明做不了主，所以问问执政官的意思。”
“这种事情有什么做不了主。”卞梁问她：“来讯息的是谁？”
“是他的副手。”露丝回道：“我问了郝天明在哪里，他说正在督办查案。”
“督办个屁。”卞梁笑了：“他是不敢亲自汇报，担心我会训他。”
“这个人很重要。”露丝问道：“要不要给他们权限，让这个人不死？”
“你认为可以饶了他的死罪？”卞梁问她。
“也不是不行。”露丝想了想：“只要找个好的法子。”
“不杀他的话，万一其他人也有样学样，那又怎么办？”卞梁问她。
“可以不杀，但也没说放。”露丝回道：“至于他会不会死，还要看立下的功劳够不够。”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卞梁对她说：“让郝天明再去一趟医院，和那个人聊聊。告诉那个人，就说我同意了，只要立的功够大，他可以不用死。”
“另外。”卞梁又吩咐：“下发文书，只要主动检举地下势力的，都可以得到赦免。”
“万一有杀人越货的，也要赦免？”露丝问他。
“当然不能。”卞梁摇头：“一码归一码，没有作恶太多的，可以得到赦免。”
“明白了。”露丝应下：“我这就去下发文件。”
第2565章 不要得寸进尺
执政官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确。
得到指令，郝天明又一次去了医院。
见他又来了，前任厅长问：“你怎么又来？”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郝天明微微一笑：“你或许真的可以不死。”
“你在骗我？”前任警督根本不敢相信。
“看看这份文件。”郝天明打开一份文件：“执政府才下发的，其中也包括你。”
前任厅长浏览了那份文件，错愕的问他：“执政官真的这么想？”
“你和地下势力的联系应该非常紧密。”郝天明对他说：“我相信只要你肯说，功劳一定就不会小。立功受奖没什么可能，但免罪不死，却不是没希望。”
“多大的功劳可以不死？”前任厅长问他。
“帮我们把那些势力连根拔起。”郝天明说道：“只要做到这一步，我保证你可以不死。”
“会不会放了我？”前任厅长又问。
“我不知道。”郝天明摇头：“能够不死，已经是很大的福分，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机会摆在眼前，错过就是错过了。那些势力虽然盘根错节，但警察也有能力循着蛛丝马迹都给理清楚。到那个时候，你可就是真的必死无疑了。”
“地下势力其实有不少。”警察厅长想了想，终于松了口：“他们之间也有争斗，经常会有那些势力的人，为了争抢地盘和利益大动干戈。以前你们不知道，只是有人帮着掩盖了痕迹。不仅警察厅有不少那样的人，就连你们局里，也有不少。”
“那些人的名单，你有没有？”郝天明问。
“有大部分。”前任厅长说道“其中应该也有疏漏的，这些都是当初为了弄清楚关系，我通过一些手段，私自调查的。”
“有多少是和你有关系的？”郝天明又问。
“真不少。”前任厅长回道：“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去做，就交给那些人办。他们还真能把事情做成。也正是因为帮了地下势力不少忙，所以才有好处送到我家。”
“家具厂就是给你们送好处的？”郝天明追问。
前任厅长笑了：“给我送好处的，当然不止他们一家。我说过，地下势力有不少，你们查到的，只是其中一支。另外还有几支，他们也会给我送来好处。”
“从你家里搜出的钱可真不少。”郝天明问：“还有没有其他的？”
“没有了。”警察厅长回道：“所有的钱都被你们找到。”
“可不要骗我。”郝天明对他说：“你要知道，自己把事情都交代了，对你是有好处的。”
“我当然知道。”前任厅长回道：“我说没有，肯定没有。”
“那你先把知道的几支势力都给标明。”郝天明对他说：“还有他们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逼良为娼算不算？”前任厅长问。
“当然算。”郝天明问道：“难道你认为不算？”
“杀人越货，强闯民宅。”前任厅长接着说：“这些事情，那些人可都干过。”
“记录。”郝天明回头看了警督一眼，随后对前任厅长说：“你提供的消息，我们都会去核查。可不要想着找一些无关紧要的忽悠我们，能救你命的，只有关键性的证据。”
“放心。”警察厅长苦笑：“他们做的大事情，都需要警察出面才能抹得掉。对他们，我太了解了。不过我要提醒你，真正管事的那些，你还真不一定能找到充分的证据治他们的罪。”
第2566章 那个人必须死
从前任厅长那里，郝天明得到不少有用的讯息。
回到警察局，警督问他：“什么时候行动？”
“把消息给武装警察。”郝天明说道：“只有他们，才能完美执行任务。”
“案子都是我们调查。”警督有些郁闷：“实施抓捕却要交给武装警察，到时候功劳肯定他们是大头……”
“现在不是考虑功劳的时候。”郝天明说道：“我们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才能把这个案子完美结了。”
他问警督：“我们的老长官说钱都交出来了，你信不信？”
“我不信。”警督回道：“他肯定藏的还有。”
“我也这么认为。”郝天明问：“交给你去办，你能不能查的清楚？”
“够呛。”警督说道：“我们也不知道他把钱都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完全没有头绪，我真不知道该从哪里查。”
“你不是不知道该从哪里查。”郝天明笑着说：“你只是不想查。”
“厅长可不敢乱说。”警督吓了一跳，赶紧对他说：“但凡有一点办法，我都会一查到底。”
“好了，少跟我扯淡。”郝天明对他说：“你的意思我明白，想给他的家人留一些。只是你想过没有，我们不再查下去，留给他家人的，或许不仅仅只是一些而已。”
“想过。”警督点头：“要不还是查一查，至于他的家人，以后再说。”
“交给你。”郝天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让我失望。”
“明白。”警督应了一声：“一定不会让厅长失望。”
从前任厅长口中问出的那些，不仅送到了武装警察那里，也传给卞梁一份。
看着郝天明传送给他的文件，卞梁眉头紧紧皱着：“真是不查不知道，经过这么一查，让我后脊梁冷汗直冒。小小的新梁洲，六座城市，总共不到两百万人，男人不过二十万，竟然盘根错节有这么多地下势力。参与其中的，少说也有数万人。这么一算，干净的人反倒不多。”
“数万人全都解决掉？”露丝说道：“一次性处理这么多人，新梁洲在朝廷的形象，肯定会大打折扣。”
“估计处死的就不会少。”卞梁眉头皱起：“牵涉到地下势力，肯定会有不少作恶多端杀之后快的。”
“是啊。”露丝脸色也不是很好看：“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复杂的情况。”
“那个警察厅长真的该死。”卞梁皱紧眉头：“要不是他暗中扶持，地下势力一定不会如此猖獗。”
“执政官还是要杀他？”露丝问道。
“杀，当然杀。”卞梁说道：“立下多大的功劳，都没办法赎罪，这个人太该死！”
“可我们已经答应了让他不死。”露丝问：“要是杀了，会不会失信于人？”
“那也要看功劳和罪能不能相抵。”卞梁对她说：“新梁洲能有这样的状况，他难辞其咎。就算杀他一百次，我认为也不过分。”
“杀一个答应让他不死的人，还是得找个合适的办法。”露丝微微蹙起眉头：“不如等到案子结了，再统一宣判。”
“新梁洲的监狱，只怕要人满为患了。”卞梁叹了口气，对露丝说：“告诉徐恒丘，要他立刻行动，把所有已经查明的地下势力彻底拔掉。”
露丝答应了，连通通讯器，把卞梁的命令下达给武装警察。
第2567章 抓不了那么多人
徐恒丘先是得到从郝天明那里传来的文件，后又接到卞梁的命令。
同样看了文件，副手问他：“将军，这么多人，都要给抓来？”
“只能都抓起来。”徐恒丘说道：“没想到竟然收了个烂摊子。”
“一边要提防着天上那些东西，一边还要围剿地下势力。”徐恒丘摇头：“当初接这件事的时候，我可没想过会那么麻烦。”
“派多少人去办这件事？”副手问他。
“抓捕几万人。”徐恒丘微微皱着眉头：“你认为新梁洲的监狱能不能容得下？”
“容不下。”副手回道：“十分之一都容不下。”
“那就是了。”徐恒丘对他说：“只抓骨干，其他人都限制外出，让他们留在家里。”
“执政官并没有下这样的命令。”副手有些担忧的问：“这么做真的合适？”
“有任何事情，我会给执政官解释。”徐恒丘说道：“他一定可以理解。”
“真的能理解才好。”副手还是很担心：“我这就去安排，不过将军最好还是先给执政官打个招呼。”
“知道。”徐恒丘说道：“用通讯器联络肯定说不清楚，我去一趟执政府。抓捕的事情，你全权负责。”
“明白了。”副手答应了一声，送徐恒丘出了们。
执政府，卞梁的办公室里。
露丝联络过武装警察，卞梁微笑着问她：“你信不信，徐恒丘一会就要过来。”
“他过来做什么？”露丝不太明白的说：“难不成因为给的任务太多，来找执政官诉苦？”
“徐恒丘不是个喜欢诉苦的人。”卞梁摇头：”他一定会因为要抓捕的人太多，过来问我该怎么处置。”
“为了这件事，那还说的过去。”露丝说道：“我还琢磨，像徐恒丘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没有分寸才对。”
“等他来了，你就知道。”卞梁笑了。
但凡卞梁说的话，露丝都会深信不疑。
没过多久，徐恒丘果然来了。
来到接待室，见到徐恒丘，露丝微笑着对他说：“执政官已经猜到徐将军要来，正在办公室等着。”
“执政官知道我要来？”徐恒丘诧异的问她。
“是的。”露丝说道：“刚才还在和我说，徐将军会为了新梁洲监狱不够的事情过来。”
徐恒丘满脸错愕，卞梁不仅猜到他要来，甚至连来的理由都猜到了。
愣了一下，他嘿嘿一笑：“执政官就是执政官，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将军不来，怎么和执政官谈事情？”露丝微笑着对他说：“将军请随我来。”
走进卞梁的办公室，徐恒丘一言不发。
“既然来了，怎么不说话？”卞梁问他：“找我什么事？”
“执政官已经猜到了。”徐恒丘说道：“我要是再说什么，岂不是多余？”
“怎么能是多余？”卞梁对他说：“我只是随便猜了下你会来，又随便猜了猜来做什么，难不成都猜准了？”
“太准了。”徐恒丘嘿嘿一笑：“弄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把你的想法给我说说。”卞梁问他：“这件事你怎么看？”
“要么扩大监狱，要么抓不了那么多人。”徐恒丘说道：“新梁洲的监狱太小，数万人送进去，不仅容不下，我认为还会有更多的麻烦。”
“什么麻烦？”卞梁又问。
“他们都是不同势力的。”徐恒丘说道：“进了监狱，那么多人在一起，肯定还会拉帮结派。到那个时候，肯定比在外面联系的更紧密。”
第2568章 一件事接着一件事
已经猜到徐恒丘来到这里要说什么，卞梁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他问徐恒丘：“你认为应该怎么办？是扩建监狱，还是只抓捕一部分？”
“我认为应该只抓捕关键人物和一些罪大恶极的。”徐恒丘回道：“其他小喽啰，只要没参与作恶的事情，让他们在家听候传讯也就是了。”
“听候传讯不行。”卞梁摇头：“要给他们禁足，不允许出门半步。”
“不允许出门？”徐恒丘问：“就像蹲监狱一样？”
“是的。”卞梁点头：“让他们在家里蹲监狱，既然参与了不该参与的事情，总得付出些代价才行。另外，每过几天，就把他们召集起来，参与劳动。过的太闲适了，反倒是让他们享福。”
“执政官的意思我明白了。”徐恒丘问：“只是管理那些人，能不能不再交给武装警察？”
“交给警察。”卞梁对他说：“你们武装警察配合。”
“还要配合？”徐恒丘苦笑：“这次的事情，说白了就是警察惹出来的。现在倒好，他们惹出了麻烦，我们武装警察跟在后面给擦屁股。什么时候我们要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那就好了。”
“等到你们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找警察帮忙。”卞梁微笑着对他说：“他们的新厅长，可是欠了你们一个大人情。”
“新厅长？”徐恒丘问：“郝天明已经得到任命了？”
“代理厅长。”卞梁对他说：“你提拔到现在这个位置，用了很久。他的运气更好，恰巧赶上这么一档子事。虽说运气不错，可我也不能让他被提拔的太快。人要是提拔的太快，总是容易飘。”
“还是执政官考虑的周到。”徐恒丘顺着他的意思说道：“这么安排的话，他做事应该会更用心。代理厅长，说的直白些，还不是厅长。万一哪里做的不到位，很容易就被拿掉了。”
“是这么回事。”卞梁站了起来：“你既然来了，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里？”徐恒丘问他。
“去见耿将军。”卞梁说道：“他有些事情要和我们说。”
“真是麻烦不断。”徐恒丘笑着说：“地下势力还没解决掉，耿将军那里又有事情找我们。”
“天上那些东西，终究是个心腹大患。”卞梁对他说：“一天没解决掉，我们一天就没办法安心。”
“执政官说的是。”徐恒丘应了，陪着他走出办公室。
往外走的时候，卞梁问他：“因谣言送到你那里去的人，现在都怎么样？”
“老实着。”徐恒丘回道：“之前还想闹腾，硬是被负责训练的军官给压了下去。”
“压了下去？”卞梁笑着问：“怎么做的？”
“也没怎么做。”徐恒丘回道：“就是警告了他们，军令如山。谁要是敢在军队里闹事，绝对不会像在外面那么轻易放过。最严重的，甚至可以立即枪毙。”
“像这么干，肯定是能把他们吓住。”卞梁说道：“好不容易捡了条命，那些人应该不会这么急着去死。”
“他们现在巴不得没有战争。”徐恒丘说道：“当初叫嚷的厉害，散播谣言，说朝廷不问百姓着想。真的到了让他们上的时候，却一个要比一个更怂。实话说，军营里有这些人，我每每想到，都觉得丢人。”
第2569章 至少等到事情解决再去
卞梁与徐恒丘来访，耿仲请他们在客厅坐下。
“听说最近执政府有些麻烦？”俩人刚落座，耿仲就微笑着问：“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多谢耿将军。”卞梁对他说道：“这边的事情都还能解决，将军不用放在心上。”
“能解决就好。”耿仲点头：“请两位过来，是我接到了一份朝廷的旨意。”
“旨意？”卞梁诧异的说：“我并没有接到。”
“你没有接到，没什么可奇怪。”耿仲对他说：“这道旨意，是要我与你商量，能否派人与天上那些东西联络。”
“如何联络？”卞梁疑惑的说：“它们并没有与我们联系的迹象，我们派人上去，就怕会惹出麻烦。”
“你们有没有仔细观察过？”耿仲对他们说：“天上那些东西，都是围绕着其中一只在转。”
“发现了。”卞梁回道：“那只应该就是母舰。”
“对，是母舰。”耿仲点头：“既然知道他们的母舰在哪，我相信就有联系上的可能。”
“将军说的是没错。”卞梁还是有些不太确定：“可他们要是没有和我们谈一谈的打算，贸然上去……”
“他们已经在外面的领空。”耿仲问他：“执政官难道认为，任由这些东西在头顶盘旋，就会避免麻烦。”
“半年都过去了。”卞梁不太确定：“他们并没有对我们怎样。大梁朝的两家学府，得到目前为止，还没研究出可用的武器装备。他们给我们时间，我们为什么不好好利用？”
“这么说确实没毛病。”耿仲笑了：“可我们也不能对他们一点了解都没有。”
“从蜥蜴人那里，不是了解过一些？”卞梁说道：“他们拥有比我们强大的多的科技。现代战争，科技决定着善恶。一旦开战，我们很可能会成为被灭掉的一方。”
“三十万大军驻扎在这里，什么都不做，每天耗费都不少。”耿仲说道：“我认为即使因为联络他们挑起了战争，也没什么不妥。”
“将军说的是。”卞梁还是抱着反对的态度：“可我还是认为应该更谨慎一些才好。”
“执政官有什么看法？”耿仲问他。
“我并没有什么看法。”卞梁说道：“只是认为不应该现在就去联络他们。即使要联络，至少也等我们解决掉眼下的问题才行。”
“你说的是新梁洲发生的那些事情？”耿仲笑了：“我还以为多大的事。”
“那些事情在将军看来，确实不是很大。”卞梁说道：“可是对于新梁洲来说，却是必须立刻解决的。”
他问耿仲：“将军已经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仅我知道。”耿仲笑着说：“陛下也知道。新梁洲出了这样的乱子，可是陛下想都没敢想过的。”
“陛下也知道？”卞梁愣住了：“我并没有上书……”
“青羽社和紫玉阁是做什么的？”耿仲对他说：“别说新梁洲，整个天下发生丁点大的事情，陛下都会很快得到消息。”
“我是不是应该主动向陛下请罪？”卞梁有些忐忑的问。
“如果是我，肯定会那么做。”耿仲对他说：“陛下知道这件事，不一定会怪你。但你要是瞒着陛下，不肯告诉他实情，那就不一样了。等到朝廷问你的时候，你可就被动了。”
“将军提醒的是。”卞梁应道：“我回去就给陛下呈递奏折。”
第2570章 诏书没到情绪不行
卞梁见了耿仲的第二天，奏折就送到大梁皇城。
乾清宫内，孟昶看完了奏折，对罗玉翔说：“卞梁真是有些意思。”
“卞梁作为执政官，镇守新梁洲已有数年。”罗玉翔应道：“陛下以往可从没说过他有意思。”
“新梁洲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还想着给瞒住。”卞梁笑着说：“真是天真的可以。”
“新梁洲打起来了？”罗玉翔最先想到的，就是新梁洲可能爆发了战争。
“并没有。”卞梁说道：“新梁洲没有打起来，不过那边却有些乱子。”
“乱子？”罗玉翔不解：“新梁洲能出什么乱子？一直以来不都是挺好？”
“一直以来确实挺好。”卞梁说道：“可那边却出现了地下势力。”
“地下势力？”罗玉翔一惊：“整个大梁都没没有那些，新梁洲这是怎么了？”
“传旨给卞梁。”孟昶吩咐：“卞梁执掌新梁洲，没能及时发现地下势力，罚俸一年。发现之后，试图隐瞒，虽事后弥补，可免欺君之罪，扔要罚俸一年。”
“这么一算，罚两年了。”罗玉翔说道：“两年没有俸禄，日子可不好过。”
“对他来说，十年没有俸禄，日子都不会不好过。”孟昶笑着说：“卞梁家的产业，可不是一般官员可比。”
“陛下不提，老奴倒是给忘了。”罗玉翔笑了：“他家的妾室，如今可是新洲财团副总裁。”
“下诏吧。”孟昶笑着吩咐。
罗玉翔应了一声，书写诏书去了。
自从奏折送出去，卞梁就提心吊胆，不知道会等来什么。
他有些后悔，应该早点主动给皇帝写份奏折。
明知隐瞒不住，还试图等到解决之后蒙混过关，原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办公室里，卞梁查看文件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露丝推门走了进来：“朝廷的诏书到了。”
“到了？”听说诏书来了，卞梁先是眼睛一亮，随后神情又黯淡下去：“陛下怎么说？”
“免了欺君之罪，但新梁洲这边的事情和试图隐瞒不能饶了。”露丝回道：“罚俸两年。”
她接着说了句：“两年俸禄，可是不小的一笔收入。”
“罚俸两年。”得到这个结果，卞梁松了口气：“知道结果，我也就放心了。”
“执政官是放心了。”露丝没好气的说：“可这两年没有俸禄，朝廷难道一点都不考虑？”
“陛下罚俸，对于我来说只是小惩薄戒。”卞梁说道：“两年没有俸禄，应该也不至于饿死。”
“那是。”说道：“我们都有收入，尤其是安琪，每年的收入足够家中其他人的总和。”
“她的收入，不过是新洲财团百分之一纯利。”卞梁撇嘴：“想想张爱宁，她一年又能拿回去多少？整个大梁朝，应该也没有谁比她的个人收入更高。”
“心情放松，执政官竟然想到这些。”露丝笑了：“就在刚才，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朝廷的责罚没有送回来，我当然会心不在焉。”卞梁对她说：“如今有了结果，可是放松不少。”
“徐将军那边传来消息。”露丝对他说：“凡是查明的地下势力，都已经铲除。势力的头领和一些骨干成员，也都已经抓捕。他问执政官，那些人怎么处理？”
“当然送去判决。”卞梁说道：“该杀的杀，该关的关，该限制出行的就限制出行。”
第2571章 事情结束要设宴道谢
武装警察出动了万余人，短短数日，就把新梁洲地下势力剿灭一空。
即使有些残余分子，也不敢再四处招摇。
警察厅长的办公室里，郝天明亲自端上一杯茶给坐在沙发上的徐恒丘送上。
“将军辛苦了。”他脸上满是笑容：“抓捕那么多人，要不是武装警察，凭我们警察的力量，还没办法做到。”
“少拍马屁。”徐恒丘结果茶：“虽说抓了一大半，可我知道，还有不少漏网之鱼。对那些人，你怎么打算？”
“继续追捕。”郝天明回道：“要让他们无路可逃。”
“小规模的追捕，武装警察就不参与了。”徐恒丘对他说：“这些事情，你们应该能解决。”
“可以解决。”郝天明陪着笑回道：“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要是再不能解决，我们警察可就真的一点用也没有了。”
徐恒丘品了一口茶，点了点头：“好茶，不错。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从外面。”郝天明笑着说：“新梁洲可没有这么好的茶叶。”
“新梁洲也有茶。”徐恒丘对他说：“不过品质很不咋样罢了。前些日子我弄了一些，你要不要？如果要的话，让人给你送过来。”
“新梁洲的茶就算了。”郝天明赶紧摆手：“我也尝过，那些哪里是茶，根本没办法入口。”
徐恒丘哈哈一笑：“既然你不想要，我也不勉强。军营里还有些事情，不在你这里耽搁了。那些抓捕到的人如何处置，你具体安排一下。”
“知道。”郝天明送他出门：“军营里有事，不会是真的要打仗了？”
“打仗不打仗，还能不告诉你？”徐恒丘对他说：“真的要开战时，会通知你的。”
“不是开战，将军急着回去做什么？”郝天明说道：“不如留在这里，晚些时候我设宴招待。”
“警察厅的酒宴我还真没吃过。”徐恒丘笑着问他：“都有些什么？”
“别人来这里，有的当然都是一般的饮食。”郝天明贼兮兮的对他说：“将军过来，那就不一样了。”
“你倒是说说，会给我准备些什么。”徐恒丘要他说下去。
郝天明问道：“将军是不是很久都没吃到外面的野物了？”
“外面的野物？”徐恒丘愣了一下：“你从哪里弄到的？”
“买的。”郝天明对他说：“不瞒将军，当初我就琢磨着，这件事结束后，一定要好好设宴款待。有这样的心思，当然要置办一些新梁洲不好弄的东西。通过新洲财团里的关系，我从外面弄了这些回来，就是为将军准备的。”
“好东西别糟践了。”徐恒丘对他说：“让你们这里的厨子歇着，回头送去我那里。我们武装警察的厨子，可是从外面请过来的。大梁朝几个菜系，他们都能做的来。”
“武装警察还有这好处？”郝天明笑着说：“我们这边肯定没有那样的条件。”
“等你把东西送来，就在我们那边吃。”徐恒丘对他说：“野物是你买回来的，酒就由我来备好了。”
“说要请将军赴宴，怎么能饮将军的酒。”郝天明说道：“酒也由我来备。只要辛苦将军那边的厨子就好了。”
“也成。”徐恒丘问他：“什么时候过去？”
“今儿晚上吧。”郝天明说道：“野物买回来不宜放的太久，就是不知道将军晚上可有空闲。”
第2572章 都是正常途径弄来的
郝天明当天晚上，带着新上任的新沙警局局长，前往武装警察总部。
他们带着的，还有从三角海之外弄来的野味和两箱酒。
野味和酒送到徐恒丘的办公室。
“酒不错。”徐恒丘先拿起一瓶酒看了看，随后又看向野味：“这些东西，你们是从外面弄来的？”
“是的。”郝天明笑着说：“弄这些东西可不容易，外面不给卖，得亏是新洲财团的人，他们有办法弄到。”
“大梁严禁捕猎，你们连天鹅和山鹿都能弄到。”徐恒丘摆手：“我可不敢吃。”
“将军只管放心吃。”郝天明对他说：“我是警察，还能做违法的事情？”
“警察就不会做违法的事情？”徐恒丘怼了他一句：“别忘记，这次你们自查，找出了多少违法的警察。”
“那些人和我不一样。”郝天明说道：“这些野物其实也都是家养的。”
“逗呢？”徐恒丘说道：“我还没听说天鹅和山鹿有家养的。”
“真是家养的。”郝天明说道：“如今在外面，很多人都在想方设法赚取财富。其中就有一些，弄到了野生的野物。他们并不杀，而是用来繁殖。繁殖的数目多了，朝廷和地方官府也就不再管他们买卖。新洲财团什么生意都有，像野物这种东西，送来新梁洲运费太高，还不如就在外面给转手卖掉。正是这个原因，新梁洲这边见到这些，才尤为难得。”
“新洲财团的人。”徐恒丘笑着问：“你认识的是谁？”
“我知道新洲财团总裁是将军夫人。”郝天明回道：“总裁忙得很，哪有闲暇搞这些事情？反倒是她手下的那些闲人，有空把这些事给办了。”
“说的也是。”徐恒丘点头。
他问郝天明：“你有没有给执政官送一些过去？”
“执政官？”郝天明摇头：“我可不敢给他送。”
“稀奇玩意，怎么能不给执政官送一些。”徐恒丘说道：“不如我们做一半，另一半送去执政府。”
“可别。”郝天明连忙打断他：“我与将军并没有从属关系，送一些野味并没什么不妥。执政官是你我的上司，给他送东西，可是违背了大梁的律法。”
徐恒丘点头：“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
“本来就是。”郝天明说道：“执政官那里，将军以后也得留意，可不敢僭越了。”
“把这些东西送去厨房。”徐恒丘吩咐副手：“让他们仔细的做，今儿晚上，请高级军官一同赴宴。”
“多高的级别算高级？”副手问了他一句。
“上校以上，都给请来。”徐恒丘说道：“除了那些值班的，他们今儿可就没口福了。”
“上校以上军官，从来都不值班。”副手笑着说：“今晚这场宴会，人可不会少。”
“野味是够了。”听说人不少，郝天明说了句：“酒会不会少点？”
“不少。”徐恒丘对他说：“我们是军人，并不是酒桶。就这么几个高级军官，两箱酒足够了。”
“那就好。”郝天明应了一声：“要是不够，我再让人回去取。”
“用不着。”徐恒丘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请军官们喝酒，其实是应该的。最近他们为了你们的事情，可没少忙活。”
“明白，这份人情我都记着。”郝天明陪着笑，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