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9章 查清楚他们的补给
耿仲一句话，提醒了卞梁。
那个文明的飞行器一直在头顶，他们虽然时常会有调动，应该也仅仅只是换防。
却没有人看到他们从哪里运送补给。
既然是活着的生物，就一定需要吃用。
没有补给，他们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露丝。”看向露丝，卞梁吩咐了一句：“派人去调查一下，看看他们到底从哪里送去的补给。”
“他们从不落地。”露丝说道：“只怕不容易查。”
“再不容易，也一定要查下去。”卞梁说道：“战争一旦爆发，弄清楚他们的补给从哪里运来，非常重要。”
“明白了。”露丝问：“是不是交给武装警察？”
“不。”卞梁当即否定：“这样的事情，要交给警察去办。他们不是军队，不容易引起麻烦。”
“烦就烦在他们既不肯走，也不肯打。”耿仲有些懊恼：“整天像现在这样吊着，早晚人都会被逼疯了。”
“谁说不是。”卞梁点头说道：“像这样吊着，确实让人很不爽。我们也是为难，不和他们打，每天头顶都有威胁在那里。和他们打，多半又打不过……”
“真正的麻烦就在这里。”耿仲笑了：“因为打不过，我们才那么多顾虑。倘若他们像以往的敌人一样脆弱，我们还需要像现在一样瞻前顾后？“
“当然不需要。”卞梁说道：“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按照蜥蜴人的说法，我们是那些生物造出来的。”耿仲说道：“我认为蜥蜴人没必要撒谎。”
“和蜥蜴人接触的越久，越有这种感觉。”卞梁说道：“他们做事好像很直接的样子。”
“可不能被表象蒙蔽了眼睛。”耿仲说道：“或许它们是想让我们看到这样的一面，所以才表现出来。”
露丝这时候已经联络了警察厅，把调查天上文明补给的任务交给了郝天明。
她向卞梁汇报之后，耿仲问了句：“这个郝天明怎样？”
“还行。”卞梁说道：“做事情还算有点样子，交给他的事情，也都办的不错。”
“正式厅长打算什么时候委任？”耿仲提醒：“代理的太久，就怕名不正言不顺。”
“再等等。”卞梁并不认为需要急着给郝天明委任问正式厅长：“具体的委任，还需要他做出更多表现才行。”
“在你手下做官，也是够憋屈的。”耿仲笑着摇头：“这个郝天明，明明在做厅长的事，却偏偏只是个代职。”
“他提拔的太快。”卞梁说道：“所以不急于给他委任，就是要让他知道，那个位置不是这么好坐的。想要把位置坐稳，他就得给我干出些事情。至少让我在朝廷有话可说。”
“上一件事情难道还不够大？”耿仲说道：“拔掉了警察里的很多钉子，还彻底扫平了新梁洲的所有地下势力。”
“事情办的确实够大，可那也是因为警察不作为才导致的。”卞梁对耿仲说：“既然清洗了队伍，把不该有的都清除了出去，他也就应该知道，以后再也不能出现类似的状况。”
“我明白你的意思。”耿仲对他说：“我可不是想要过问执政府对官员的任免，只是随口一问。”
“难得将军还记得这样的小事。”卞梁对他说：“我还以为已经忘了。”
“既是人才，好好用也就是了。”耿仲说道：“等到战端开启，我们需要用他的地方可不少。”
第2620章 需要先解决问题
卞梁把调查天上文明补给的任务交给警察厅。
郝天明坐不住了。
会议室里，坐着来自几个城市的警察局长。
郝天明问他们：“最近你们各自的辖区可还安稳？有没有地下势力抬头的迹象？”
“一巴掌拍的还彻底。”一位警察局长说道：“他们哪还敢抬头？”
“拍的确实彻底，但利益面前，难免有些人会铤而走险。”郝天明对他们说：“执政官很在意这件事，我给你们提个醒，可不要犯其他人以前犯过的错误。”
“不会。”几位局长纷纷应了。
前任厅长和参与分赃的那些警察是什么下场，他们都很清楚。
地下势力的很多成员，因为没犯过太大的事，都是在家中被管制。
可参与其中的警察，却都莫名其妙失踪了。
他们并不是离开新梁洲，而是不见了，像是从没有出现在世上一样。
有着前车之鉴，谁还敢胡来？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听听你们的意见。”郝天明话锋一转：“天上那些东西，你们也都知道。”
“知道。”来自海港城市的警察局长说道：“整天一抬头就是那些，让人很不痛快。有时候我都想拔枪打下来一两个。”
“它们在的高度，只怕你打不下来。”郝天明说道：“就算你能打的到，子弹肯定也没什么用。”
“只是憋屈的很。”那位局长回道：“已经这么久了，下也不下来，就挂在那里恶心人，谁看到会痛快？”
“执政官也不痛快。”郝天明对几位局长说：“他要求我们调查那些东西是如何输送补给和丢弃废物的。”
“我们？”几位局长都愣住了。
有一位说道：“我们的装备，根本不足以支撑调查，无论是监听还是监视，设备都跟不上。”
“可也不能什么都推给武装警察。”郝天明说道：“否则要我们警察有什么用？”
“武装警察装备齐全，我觉得给他们还真没什么问题。”有个局长说出了他的想法。
“其实我和你的想法很像。”郝天明问他：“可你有没有想过，动用武装警察，为什么执政官没有直接下令，而是吧任务交给我们？”
那个局长被问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
执政官下令，无论武装警察还是警察，都只能服从。
没有把这个任务交给武装警察，而是给了他们，肯定有更深层的意图。
“我也不好说执政官究竟是怎么考虑的。“郝天明接着说道：”我只知道，执政官把任务给了我们，就是相信警察有这个能力。请你们各位过来，不是想听你们推脱，而是想要你们说出切实可行的办法。“
“新梁洲很大，三角海更大。”沙城警局局长微微皱着眉头：“即使武装警察出面调查，我相信也一定查不出什么。我们确实有着缺少设施的缺陷，新梁洲还好办，万一他们是在海上，我们怎么去查？”
“海上？”从他的话里，郝天明捕捉到了有用的讯息。
他若有所思的点头：“你说的没错，他们很可能是在海上解决的补给和倾泻。这件事，我必须给执政官说一说。”
“如果要我们调查，首先需要解决前往海上的困难。”沙城警局局长对他说：“执政官要是真的想让我们查，一定会给我们解决这个问题。”
“其他人怎么看？”郝天明目光从其他人脸上扫过。
局长们纷纷说道：“我们也认为需要先解决问题，然后才能调查。”
第2621章 你是来要东西的
卞梁早就猜到郝天明会来找他。
他还猜到这位代理警察厅长，来到执政府的意图。
“说吧，是不是要东西的？”打量着郝天明，卞梁问了一句。
“还是执政官懂我。”郝天明嘿嘿一笑：“确实是来要东西的。”
“要什么东西？”卞梁问他：“要去了用来做什么？”
“用来调查天上那些东西是怎么解决补给和倾泻废物。”郝天明回道：“他们解决这些问题，肯定不会在我们看得见的地方。不是在新梁洲荒凉的区域，就是在海上。没有合适的设备，我们根本没办法到那里。”
“需要什么？”卞梁问他。
“战舰。”郝天明回道：“警用战舰。”
“你听说过警用战舰？”卞梁笑着问他。
“以前没有，但以后可以有。”郝天明说道：“不要巨型的，只要普通的那种。”
“普通的那种，也比很久以前的巨型战舰要大。”卞梁问道：“你们有多少警察？能够驾驭这样的战舰？”
“新梁洲的警察人数也不少，虽说很分散。”郝天明回道：“我们可以成立海警，专门巡查海洋。”
“海上有海军，这里的大海也没有渔民，打渔的渔船只有新洲财团的，你们要查谁？”卞梁摇头：“给你们配备战舰，肯定不合适。”
“那就借给我们。”郝天明退而求其次：“等到任务完成，再还回去。”
“需要几艘？”卞梁问他。
“至少十艘。”郝天明说道：“我们要探查整个三角海，太少的话，肯定不够。”
“十艘？”卞梁眼睛一瞪：“你以为战舰是什么？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以前肯定没有，但现在有啊。”郝天明腆着脸说道：“从外面调来了很多战舰，随便拨十艘给我们就成。毕竟是要调查他们补给的问题，不是小事。“
“三艘。”卞梁说道：“多一艘也没有。”卞梁对他说：“新梁洲这边虽然战舰不少，但拨发给武装警察的却不多。给你们三艘，已经是极限。”
“能有三艘很不错了。”让卞梁感到意外的是，郝天明不仅没有讨价还价，还嘿嘿一笑，像是很满意。
“你是不是原本就没想过要这么多？”卞梁恍然。
“没敢想过。”郝天明装着很老实的回道：“原本我只想要一艘，多巡查几遍就可以。没想到执政官竟然给了三艘。”
“那就一艘好了。”卞梁改了口：“你认为足够，就给你们一艘。”
“不够，肯定不够。”郝天明这下有些慌了，他赶紧声辩：“只有一艘的话，耗费很多时候，等到战争爆发，也不一定能查清楚怎么回事……”
“少给我说这些借口。”卞梁问：“你打算怎样安排三艘战舰？”
执政官确定了给三艘，郝天明顿时松了口气。
他对卞梁说道：“我打算把三艘战舰都交给特警，让他们去海上巡查。必要的时候，再成立海警。当然，前提是执政官同意。”
“海警的事情先放一放。”卞梁对他说：“等到把这个任务完成，再和我说其他的。”
“执政官放心。”郝天明回道：“我一定会把任务圆满完成。”
“去吧。”卞梁摆了摆手：“不要让我失望，尽快把我需要的事查明白。”
“是。”郝天明应了一声“我会亲自带队出海。”
“亲自出海？”卞梁一愣：“为什么？”
“为了更早查清楚真相。”郝天明回道：“绝对不会让执政官对我失望。”
第2622章 不要错过梳理
从卞梁那里要了三艘战舰，郝天明没等几天，就得到了。
大梁朝如今的战舰，已经不仅仅只是航行在水上，还可以飞行在天空。
距新沙城不远的沙漠中，三艘战舰呈品字形排列。
站在其中一艘战舰钱，郝天明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这么好的东西，要是真给了我们警察厅，那得多好。”
“难道不是给警察厅的？”陪他来的沙城警察局长诧异的问。
“当然不是。”郝天明说道：“只是借给我们用，等到任务完成，还要还回去。”
“执政官还真是小气。”警察局长撇撇嘴：“不就是几艘战舰，送给我们得了，还要给拿回去。”
“你见过警察配备战舰的？”郝天明问他：“我们要这家伙用来做什么？和谁打仗？”
“说的也是。”警察局长没和他争辩：“厅长认为没用，就没用。”
“现在是没用，一旦有了海警，可就有用了。”郝天明嘿嘿一笑：“告诉即将登舰的特警，都给我打起精神。这次的任务，我们不仅要完成，还要完成的漂亮。”
“完成已经不容易，怎么才叫完成的漂亮？”警察局长不解：“给任务挂几朵花？”
“少跟我扯犊子。”郝天明笑着说了句：“执政官把任务交给我们，那是相信我们。要么不做，既然接了，就一定要又快又准的查到消息。”
“只让他们打起精神没用。”警察局长对他说：“还得有个规划。”
“什么规划？”郝天明问：“你有主意了？”
“确实有。”警察局长对他说：“战舰上的探测设备，肯定是不能用的。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安排眼线，用传统的望远镜解决问题。”
“屁话。”郝天明满头黑线：“望远镜能有什么用？在望远镜可以看到的范围内，你认为他们会做一些举动给我们看？”
“监视设备一定会被感知。”警察局长说道：“到那个时候，反倒会很麻烦。”
“所以说，这个任务很难。”郝天明对他说：“你先把手上的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办，跟我一道出海。”
“我？”警察局长一愣：“厅长也要出海？”
“不然呢？”郝天明问他：“整天在办公室里，等着从海上传回消息？”
“我倒是没什么。”警察局长说道：“厅长出海，怕是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郝天明问：“我就应该留在办公室，等着你们这些人把外面的事情告诉我？”
“不是那个意思。”警察局长对他说：“警察厅里的很多事情，都需要厅长决断。你要是不在，遇见棘手的事情，就怕下面人胡来。”
“谁敢胡来，我就对他胡来。”郝天明说道：“我是向执政官拍过胸脯保证的，这次会亲自带队出海，一定要把任务完成。”
他随后又对警察局长说了句：“对了，我想了想，你不能出海。”
“我怎么不能？”警察局长诧异的问：“是不是刚说的话得罪了厅长。”
“不是。”郝天明对他说：“海上有可能，陆地上也有可能，你负责查探禄蠹。”
“几乎没什么可能。”警察局长说道：“陆地上倾泻废物，会留下痕迹。丢进海里，解决的干净。如果我是他们，一定会选择大海，而不是选择陆地。”
“哪这么多废话？”郝天明瞪他一眼：“即使可能微乎其微，我们还是不要错过梳理。我们要在最短的日子里，把问题查明白。”
第2623章 过早退伍的女军官
三艘喷涂上警徽的战舰，在三角海的低空飞行。
他们没有开启探测设备，只开了导航系统。
坐在舰艇船舱的窗口，郝天明低头看着下面的大海。
有个人推门走了进来。
走进来的，是个有着火红头发的警服美人。
她的才被调到警察厅做郝天明助理的警官。
“长官，我们已经在海上到处走了三四天，并没有见到圆盘飞行器。”女助理问郝天明：“要不要打开侦测系统？”
“不要。”郝天明一口回绝：“就用眼睛去看，谁能找到圆盘飞行器，我给他记功。”
“只是凭眼睛看，那太不容易了。”女助理说道：“人的眼睛是最容易被欺骗的，只要他们开启幻像，就可以瞒过我们。”
“那也不能用侦测系统。”郝天明对他说：“一旦开启，被他们发现，可就是了不得的事情。”
“明白了。”女助理应了一声。
她正要离开，郝天明问了句：“你有没有从战舰上好好看过大海？”
“看过。”女助理回道：“在船舱看，和在外面看，是两种感觉。”
“在外面？”郝天明诧异的问：“我们可以得到外面去？”
“当然可以。”女助理说道：“战舰飞的不是很高，除了风大些，和地面上也没什么不同。”
“居然没人告诉我这些。”郝天明站了起来：“我到外面走走。”
“厅长要不要人陪？”女助理对他说：“恰好我这会没什么事情。”
“刚才不是交代了你一些事情？”郝天明问：“你不去安排？”
“可以晚些过去。”女助理对他说：“没有厅长的命令，他们不会使用探测系统。”
“行。”郝天明点头：“那你陪我到甲板上走走。”
俩人离开船舱，来到战舰的甲板上。
战舰非常庞大，甲板当然不小。
走上甲板，迎面吹来一股刚猛的风。
郝天明对女助理说：“你说风只是大一点，可我差点就被吹飞了。”
“风速是和战舰航行的速度成正比。”女助理赶紧解释：“这会可能是太快了。”
“调到警察厅之前，你在哪里做事？”郝天明问她。
“我才从武装警察那边复原。”女助理回道：“之前是中尉军衔。”
郝天明诧异的看着她：“多大年纪，你就中尉了？”
“二十二岁。”女助理回道：“因为军衔上不去，只能退役了。”
“武装警察也有女兵？”郝天明问了一句。
“有，还不少。”女助理说道：“女特警也有，不过我之前在那里是做文职，没有机会接触。”
“还有女特警？”郝天明错愕的问：“徐将军难道征募了很多女兵？”
“也没有多少。”女助理回道：“男兵的十分之一还要少些。毕竟军队还是以男人为主，女兵数量相对还是少的多。”
“十分之一，比警察的男女比例都高。”郝天明笑了：“看来我也要在新梁洲更多征募女警。”
他问助理：“这次出来，你家里没什么意见？毕竟这个任务好需要很长时间擦能回去。”
“我的家人都在三角海以外。”女助理回道：“全家来到这里的只有我，当初是军校毕业，被分派过来的。”
“军校毕业，中尉就退伍，确实可惜了。”郝天明问她：“武装警察那边的待遇，是不是比这边更好些？”
“并没有。”女助理回道：“在那边的收入，比这里少了许多。”
第2624章 应该把探查系统打开
有了女助理陪同，郝天明感觉这一路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无聊。
只要战舰速度慢下来，他就会到甲板上看海。
三角海的海水和外面的颜色略微有些不同。
它蓝的更深，应该也比外面的海洋更深。
“三角海真是个不错的地方。”站在甲板上，看到海中有个黑影，郝天明说：“海里有很多庞然大物，是我们在外面永远也没机会见到的。”
女助理看了一眼：“那些应该是利兹鱼。”
“你认识海里的巨兽？”郝天明诧异的问：“跟谁学的？”
“武装警察会有培训。”女助理回道：“虽说培训的比较粗糙，总比什么也不做要好的多。”
“那是当然。”郝天明笑了：“希望你能在警察厅做的更好。”
“外勤我可能不行。”女助理对他说：“帮厅长处理一些内部事务，应该还可以。”
仰脸望向更高的天空，郝天明问她：“你认为我们能不能找到他们补给的方式？”
“应该可以。”女助理说道：“他们一直在外面的头顶，不可能没有补给提供。三两个月补给一次是有可能，但绝对不会不做任何补充。”
“会不会在海岛上？”郝天明提出了他的设想：“如果是在海岛上，我们很难发现。”
“也许就是在天空对接。”女阻力也说出了她的想法：“我认为最应该查明白的，是他们在哪里对接，采用的是什么办法，补给又从什么地方送过来？“
郝天明错愕的看着她。
他是真没想到，擦调到警察厅的助理，竟然也会有这么多想法。
“我认为探查系统不开还是不行。”女助理也望着天空：“开启系统，我们会知道附近有没有飞行器存在。我们要做的，只是把探测区域放大，不仅天空，连海底也要探测。”
“为什么？”郝天明问：“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理由是为了让他们弄不懂我们到底在找什么。”女助理说道：“我认为还应该适当的捕捞几条大鱼。”
“捕捞大鱼？”郝天明愣住了：“我解决我们的食物供应？”
“并不是。”女助理摇头：“只是为了让那些东西放松警惕。像这样不开探查系统，只在海上乱走，反倒更容易引起怀疑。”
郝天明点头，对于女助理的提议，他深以为然。
能够提出这样的建议，可见她是真的用心在思考。
“那就依着你。”郝天明对她说：“开启探查系统，让大家做好捕捞准备。”
探查任务突然变成捕捞任务，让战舰上的每一个警察都赶到很纳闷。
可命令已经下达，即使心存质疑，也只能去做。
警察不是专业的渔民，他们对打捞并不熟悉。
此后的几天，他们虽然很努力的想要把大鱼捕捞上来，却连片鱼鳞都没弄到。
几天后，郝天明站在甲板上，脸色非常不好。
出来已经有些日子，不仅没弄明白那些飞行器如何解决补给，甚至连一条大鱼都没有捞上来。
警察的面子，可是丢的很彻底。
正烦闷着，女助理走了过来：“厅长，我们发现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郝天明问她。
“前方不远，有鱼群聚集。”女助理说道：“那里应该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根据洋流判断，鱼群不该出现在那里才对。”
“过去看看。”听说有奇怪的现象发生，郝天明立刻下了命令。
通过直接的方式找不大，说不定用其他的办法可以。
第2627章 还要继续找
女助理仅仅只走了两个时辰，就回到了郝天明在的那艘战舰。
科技的发达，让通讯和导航也方便很多。
即使是在三角海，也不会迷失了方向。
郝天明在船舱里等着她。
见到郝天明，她把向卞梁汇报的整个过程都给说了。
郝天明问“执政官有没有说其他的？”
“其他的？”女助理诧异的问：“厅长认为还有什么？”
“譬如下一步该怎么办。”郝天明说道：“还有引起那些东西注意，我们要怎么解决？”
“执政官会解决的。”女助理说道：“他会照会天上安歇东西，和他们讨论往海里倾倒垃圾的事情。”
“和那些东西谈？”昊天林满脸不敢相信：“执政官这是疯了？”
“没有。”女助理回道：“起初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执政官对我说，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东西真的以为我们在意的是环境。”
“明白了。”郝天明点头：“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招摇的做事。”
“是的。”女助理说道：“从此刻起，我们不用再有任何隐藏，直接四处去找同样的海域就可以。”
“你认为陆地上会不会有发现？”郝天明突然问了一句。
“难说。”女助理回道：“如果是我，供应补给又不想被别人知道，最好的选择就是在海上。我觉得他们的补给，多半是通过在三角海捕捞来解决。”
“为什么？”郝天明问：“难道他们不会从自己的家里运送过来？”
“太远，成本太高。”女助理回道：“他们一定有某种烹饪的方法，可以让海里的东西有很好的口感。”
郝天明若有所思的点头，他对女助理的说法深以为然。
既然那个文明拥有先进的科技，在烹饪方法上，肯定也会更有主意。
“很想尝尝他们的食物是什么样的。”郝天明说了句：“也不知道他们一年需要捕捞多少海兽。”
“查一查就明白了。”女助理应了一声。
“对。”郝天明点头：“除了这些丢弃的废物，最主要的还是查他们的补给源头。”
郝天明带领战舰，在海上探查的同时，陆地上的警察，也几乎走遍了整个新梁洲。
负责带队的，正是沙城警局局长。
找了这么多天，什么都没找到，警察局长有些郁闷。
陪同他的一位警督开解：“其实什么都找不到，不一定就是坏事。”
“怎么不是坏事？”局长问他：“执政官给的任务，我们一点都没完成。”
“没有找得到任何东西，只能证明他们的补给不是在陆地上解决的。”警督对他说：“或许那些东西有其他的办法获得补给。”
“说的是没错。”局长眉头紧紧的皱着：“可但凡是活着的生物，肯定需要吃东西。他们是智慧生物，也需要穿衣服。更重要的是武器弹药如何补给。没有武器弹药的补充，战争爆发之后，他们用什么来和我们打？”
“任何人都知道战争之中后勤的重要。”警督说道：“可我们没找到任何东西，也足以说明他们没有在新梁洲的地面建基地。”
“意义在哪里？”局长问他：“难道我要用这些去向厅长汇报？”
“当初安排我们搜寻地面，厅长应该已经考虑到这种情况。”警督对他说：“我认为即使是实话实说，厅长也不会责怪。”
“那成。”局长点头：“等到厅长回来，你和我一同去给他报告。”
第2625章 你是我的助理
郝天明发现的这片有鱼群的海域，海水比较浑浊。
警察提取样本，在战舰上做了分析。
船舱里，郝天明等待着分析结果。
没过多久，女助理走了进来：“厅长，结果出来了。”
“是什么？”郝天明问。
“排泄物和食物残渣。”女助理回道：“这些东西含有丰富的养料，难怪鱼群会聚集。小鱼聚集，把大鱼也都引了过来，这片海域非常热闹。”
通过窗口看向下面的大海，郝天明发现确实有鱼群聚集的迹象。
“它们在这里很久了？”他问了一句。
女助理回道：“是聚集了很久，这片海域应该就是它们倾泻废物的地方。那些圆盘飞行器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离开，应该是到这里把上面的垃圾清空。”
“胡乱往大海里倾倒垃圾。”郝天明冷笑：“不是他们的地方，果真糟蹋起来一点也不心疼。”
“根据倾倒的量，我们可以判断出究竟有多少人。”女助理问：“需要不需要做分析？”
“不用。”郝天明摇头：“他们的提醒比我们大，即使做了分析，也不一定精准。只要知道他们把垃圾倾倒在这就可以了。”
“要不要在附近盯着？”女助理提议：“我认为他们还会再来。”
“他们肯定会来。”郝天明对她说：“我们就在这里停留一些日子，好好观察。”
“要不要开启伪装系统？”女助理说道：“那样会避开他们的耳目。”
“我们的伪装，在他们面前只怕什么都不是。”郝天明给了否定的答案：“伪装系统不用开启，就在这里等着。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我们越是这样等着，他们越是不确定在做什么。双方并没有开战，即使背着我们做什么，也不至于看见我们换个其他的地方。”
“只要看到倾倒就可以？”女助理问他：“补给从哪里调查？”
“还有时间。”郝天明脸色不是太好的回了一句：“查的太急，反倒可能引起怀疑。”
“明白了。”女助理问：“要不要联系执政官，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他？”
“当然要。”郝天明对她说：“不过最好用地方方言，而且不要把话说的太明确。”
“我明白了。”女助理问：“用哪里的方言合适？”
“大梁内地你有多少了解？”郝天明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女助理愣了一下：“我没去过大梁内地，对那里不是很熟悉。”
“从跟过来的警察里找，找那些南方来的，说话让人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的。”郝天明对她说：“汇报的时候，尽量把问题往污染和捕捞方面靠。不要说的他直白，虽然用了方言做通讯，可我们还是不知道，对方究竟有没有能力顺利翻译。”
“明白了。”女助理应了一声：“我这就去办。”
“还有，记得把所有分析数据都给理清。”郝天明补充了一句：“有必要的话，你去一趟执政府。”
“我？”女助理诧异的问：“”以我的职务，可以求见执政官？”
“你是我的助理。”郝天明对她说：“我在这里盯着实在走不开，由你走一趟，执政官会理解的。”
“明白了。”女助理回道：“通讯要做，像厅长说的那样，从污染和捕捞两个方面。不过不用方言，直接报告就可以。具体的情况，我会当面向执政官汇报。”
第2626章 她是我派去的
郝天明所在的战舰，给执政府送了份关于环保和捕捞的报告。
这份报告，很快送到卞梁面前。
卞梁看着报告，露丝有些不明白的说了句：“我真不明白，让他们去调查的事情没有任何进展，反倒关注起污染和捕捞，真不知道他们这次出去，究竟都做了什么。”
“做的不是挺好？”卞梁微笑着说：“总算有进展了。”
“我没看出什么进展。”露丝说道：“整篇报告都看了，只有谴责污染和叙述那片海域容易捕捞到更多鱼而已。”
“这就是进展。”卞梁问她：“发现这些的地方是在哪里？”
“海上。”露丝问道：“有什么不妥？”
“当然不妥，非常不妥。”卞梁笑着说：“海上发现这些，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有人在向那里倾倒养料丰富的东西。对于鱼来说，养料丰富。除了排泄物，就只有食物残渣。而食物残渣从哪里来？当然是吃剩了的垃圾。”
“明白了。”露丝恍然：“他们用了种既能公开，又不容易被怀疑的方式提供这份报告。”
“是的。”卞梁点头：“郝天明这个人，还是有带你脑子的。”
正说着话，有通讯进来，说是郝天明的女助理求见。
“区区警察厅长，竟然还配了个美女助理。”露丝撇嘴：“他这个厅长做的，倒是挺惬意。”
“是我安排的。”卞梁说道：“特意从武装警察那里挑选出最能干的内勤，调到郝天明身边。只不过他并不知情，还以为是正常调动。”
“是执政官的眼线？”露丝问他。
“可以这么说。”卞梁笑了：“我要把握郝天明的所有动向，弄清楚不在视线范围之内，他都在做什么。”
他对露丝说：“人已经来了，请进来吧。”
露丝给接待处回了个通讯，让他们把人送过来。
没过一会，郝天明的女助理走进办公室。
等她见礼后，卞梁问了句：“在警察厅可还好？”
“还不错。”女助理回道：“不过军装换了警服，多少有点不适应。”
“一级警司。”看了一眼她的警衔，卞梁笑着说：“警察厅真是小家子气，你到那边，至少应该给了三级警督。”
“不敢。”女助理说道：“我在武装警察，也就只是中尉军衔。说起来，还算提拔了。”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贪。”卞梁笑着问：“怎么样？郝天明的表现还可以？“
“他非常用心。”女助理回道：“和我谈话的内容，多半也是有关天上的那些东西。可以看的出来，每时每刻他都在想着怎么让新梁洲更加规范。”
“能这样就好。”卞梁点头：“说明我没有看错人。”
他又问女助理：“除了这些，还有什么需要向我汇报的？”
“海上发现了他们处理配品的地方。”女助理说道：“很奇怪的事，通过分析，其中有一些物质应该是经过分解才丢弃的。”
“经过分解？”卞梁问她：“都是些什么物资？”
“应该是生活所需的物品。”女助理说道：“他们把那些东西通过某种手段分解，然后和其他垃圾一起丢进海里。通过研究，我们认为那些东西都是可以降解的，一旦丢到海里，很难再找出存在的痕迹。尤其是海里的鱼也会帮他们忙，把那些微小的颗粒吃掉。”
“难怪我们什么都没发现。”卞梁点头：“回去告诉郝天明，继续查，能查多清楚就给我查多清楚。”
第2628章 送给你的礼物
整个任务，持续了近两个月结束。
郝天明只发现那些飞行器倾倒垃圾的地方，并没有找到他们的补给。
留在新梁洲，负责地面调查的警察，更是一无所获。
执政官办公室，卞梁听完郝天明的汇报，脸色非常凝重。
“你的意思，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补给？”他问郝天明：“你认为可能吗？”
“不可能。”郝天明回道：“可我们确实没有发现他们的补给方式，这也是找了很久，才拿着仅有的讯息来见执政官的原因。”
“难不成我还要让武装警察再去接着做？”卞梁问他：“真的是那样，你会不会感到羞愧？”
“会。“郝天明回道：”但我认为根本没有必要，即使是武装警察，他们也什么都查不出来。“
”你确定？“卞梁问他。
“确定，非常确定。”郝天明说道：“我们几乎把能找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
“可他们的补给线在哪里？”卞梁问：“弹药不用补充，可能是因为足够，可食品是消耗品，他们怎么支撑这么久还能坚持的？”
“我不知道。”郝天明说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更愿意上他们的战舰去看一看。”
“你也知道没可能。”卞梁说道：“他们根本不会让我们进入飞行器内部。”
就在这个时候，露丝从外面走了进来：“执政官，有使者来了。”
“什么使者？”卞梁问他。
“天上那些东西的使者，说是给执政官送个礼物。”露丝问：“见还是不见？”
“有几个人？”卞梁又问。
“三个。”露丝回道：“还是之前的。”
“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卞梁吩咐。
露丝离开后，他又对郝天明说：“你也留在这里，看看他们说什么。”
“有关外交的事情，我听会不会不合适？”郝天明不太确定。
“你是代理警察厅长，他们是新梁洲的不安定因素。”卞梁对他说：“有什么不合适的？”
执政官要求他留下，郝天明只能留下。
片刻后，露丝带着三个高大的人走了进来。’
当先那位，还是曾与卞梁见过数次的女使者。
跟在女使者身后的俩人，抬着一台像是机器的东西。
“这是做什么？”看了一眼那台机器，卞梁问道：“怎么想起给我送礼来了？”
“经过长久观察，我们发现到现在为止，你们还在种粮和杀死其他动物获取食物。”女使者说：“女王特意要我们送来一份礼物，或许可以对你们有所帮助。”
她示意身后的两人把机器放下。
俩人放下机器后，女使者问卞梁：“我们可以演示吗？”
“这种东西可以获得食物？”看着那台机器，卞梁根本不相信它能凭空造出食物。
“食物是由有机物和很多养份组成。”女使者对他说：“其实空气里含有很多这种物质，我们要做的，无非是把空气中的物质提取出来。把它们融合在一起，就成了食物。除了吃的东西，它还可以造出饮料。只要有这么一台，几百人都能喂饱。”
“麻烦演示一下。”卞梁赶紧请女使者操作给他看。
一个跟着女使者来的高大巨人，按下了机器上的几个键。
机器亮起灯，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
过了一会，几块看起来像是鲜肉的东西从里面吐了出来。
见到这一幕，卞梁满脸错愕：“这东西是送给我的？”
“是的。”女使者点头：“也是它养活了我们。在我们那里，永远不用担心饥荒。”
第2629章 不能送去研究中心
使者突然送来可以凭空造出食品的机器，卞梁等人都很不解。
“是不是他们已经猜到我们要做什么？”郝天明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很有可能。”卞梁说道：“看出了我们的意图，却没有点破，他们的心机不可谓不深。”
“心机确实很深。”郝天明问道：“我们的任务岂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谁说没用。”卞梁笑了：“他们倾倒垃圾，被我们找到地方。如今又自己送来造食物的机器。目的不仅达到，还超额完成，怎么能说一点用没有？“
“超额完成？”郝天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执政官的意思是说……”
“我们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卞梁对他说：“你们这次任务完成的不错。至于这台机器，可不能算是你们的功劳。”
“不会抢功。”郝天明回道：“该我们的，我们收着，不该我们的，我们也不会要。”
“有这样的心态就好。”卞梁对他说：“你先回去。我要带着这台机器去研究中心。”
郝天明离开执政府，露丝问卞梁：“真要把这东西给研究中心送去？”
“你认为不应该？”卞梁问她。
“研究中心的研发能力很一般，顶多只能做些分析。”露丝说道：“我认为最好还是送去皇城。”
“倒也没错，只是三位夫人那边……”卞梁问：“不给她们打个招呼，合适不合适？”
“我以为没什么不合适。”露丝回道：“回家以后，执政官给她们解释一下，相信夫人们都能理解。”
“你说的倒是轻松。”卞梁笑了：“她们找起麻烦，我一个人背着，反正不会找到你的头上。”
“夫人们也不至于和我计较。”露丝露齿一笑：“跟我计较，岂不是自贬身价？”
“你是给我找了麻烦，不过说的却有道理。”卞梁对她说：“那就派人把这东西给皇城送去。”
“只是派人送去，我觉着还不够。”露丝对他说：“最好派个人回去，给智皇妃讲解用法。讲的越透彻，他们研发的警督也就越快。”
卞梁点头：“你认为谁去合适？”
“我去。”露丝说道：“往返一次，用不了太久，最多三两天就回。”
“准你十天。”卞梁笑着问：“是不是整天在执政府，已经有些烦了？”
“不敢烦。”露丝回道：“新梁洲这边的事情太多，我要是烦了，不是会耽误好些事情？”
“没错。”卞梁点头：“执政府的很多事情，确实指望着你。”
他随后对露丝说：“既然想去皇城，今儿就动身……”
“不如把三位夫人请过来。”露丝对他说：“让他们看看这台机器，省得回到家只是说，却没让见到实物，会埋怨你。”
“连这你都考虑到了。”卞梁笑着吩咐：“联络她们，请来执政府，就说有特别新奇的东西给她们看。”
露丝应下了，发出连接研究中心的讯息。
没过多久，三位夫人来了。
见到卞梁，李青袖问了句：“把我们找来执政府做什么？”
“给你们看样东西。”卞梁起身相迎，吩咐露丝：“把那玩意拿出来。”
露丝揭开盖在机器上的布，李青袖等人看到这个怪模怪样的东西，都是满脸疑惑。
“操作给她们看。”卞梁吩咐了一句。
露丝按照之前使者的方法操作了。
看到机器吐出一块肉，李青袖撇撇嘴：“我当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个切肉的。”
第2630章 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露丝着三位夫人的面，操作了机器。
李青袖等人起初以为只是用来切肉的工具。
卞梁解释后，她们仔细查看了机器，果然发现里面根本没有肉。
肉是凭空出现的。
“这是怎么回事？”琳达错愕的问：“肉是从哪里来的？”
“据说是空气里。”卞梁对她说：“空气里有许多分子，其中就有构成肉的成分。这台机器是捕捉并综合，把它们制成食品。”
“不用栽种粮食，直接造出这种东西？”琳达还是不敢相信。
“是的。”卞梁问她：“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其实我也认为不可思议，只不过这东西就在眼前，再不可思议，我们也只能相信它确实存在。”
“得把它尽快送走。”李青袖说了句：“送去大梁皇城，要是能研发出这个东西，大梁朝以后也就不用再为粮食烦心了。”
“我还打算把它送去研究中心。”卞梁故意说道：“研究中心还不是和学府一样，都在做研究？”
“虽说都在做研究，可研发能力却天壤之别。”李青袖对他说：“这东西送去学府，三两年之后，说不准就能造出来。可把它放在研究中心，三两百年也不一定闹的明白。”
“大夫人真这么认为？”卞梁嘿嘿一笑，向她追问。
“不然呢？”李青袖问：“不给送去皇城，留在这里做什么？只是拿来用，那不是可惜了。”
“听见没有？”卞梁笑着问露丝：“赶紧准备一下，你送它去皇城。”
卞梁的反应，让李青袖等人都是一脸懵逼。
她们没想到，家里的这位执政官，竟然一点不同意见都没有，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我总觉得答应的太干脆。”陶艳红问：“是不是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做了打算？”
“哪能。”卞梁嘿嘿一笑：“送到哪边去，当然要先问过夫人们。你们也都是学者，应该对它有兴趣才对。”
“确实有兴趣。”李青袖说道：“可我们研究的领域并不是设备，即使给我们送过去，也不可能有什么深入的见解。送到皇城，交给智皇妃，它才可以起到该有的作用。”
“这边的研究中心难道一点事情都不能做？”卞梁问道：“真的没什么用，是不是可以砍掉了？”
“当然不可以。”三位夫人都是一愣，李青袖当即说道：“虽说这边没办法拆解先进设备，可其他领域的研究还是有建树的。尤其是生物科技，这里的研究甚至不比皇城差到哪里。”
“生物科技。”卞梁点头：“确实有点用，而且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被淘汰。夫人们还真是会选择研究领域。”
他看向露丝：“怎么还站在这里？快去准备，今儿就去。”
“让露丝去？”琳达问卞梁：“执政府这边的事情怎么办？”
“有其他人可以暂时帮忙。”卞梁对她说：“送这种东西去皇城，当然越信得过的人越好。”
露丝应了一声，从外面找来两个执政府工作人员，帮她把机器抬了出去。
李青袖对卞梁说：“有什么事情可以回家说，这里是执政府，我们来的频繁也不方便。”
“不算频繁。”卞梁对她说：“自从我做了执政官，你们几乎没有来过。既然来了，不如再坐一会，和我说说你们最近的研究成果。”
卞梁挽留，三位夫人只好留下。
第2631章 无论什么速度都要一天
露丝很少有机会离开新梁洲，每天的生活都是执政府和家之间。
偶尔会跟着卞梁到其它地方走走，也都是去过很多次已经没什么新意的所在。
上了战舰，露丝就有些掩饰不住的兴奋。
坐在船舱，她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陪她一同返回皇城的女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夫人，我们即将进入雾区。”
“才多久？”刚登上战舰没一会，竟然就快到雾区，露丝诧异的问：“这么快就要到了？”
“雾区之外确实挺快。”工作人员回道：“进去之后，就会慢下来。”
“你去过几次皇城了？”露丝问她。
“十多次。”工作人员说道：“执政府有些事情，还得去皇城办。我跟过去，其实没什么用处。”
“既然让你跟着去，当然有用处。”露丝微微一笑：“这次去皇城，你得带我好好逛逛。”
“逛逛？”工作人员诧异的问她：“夫人这次去皇城，有空到处逛？”
“执政官给了我十天假期。”露丝说道：“你也跟着享受假期好了。”
“夫人的假期，我可不敢享受。”工作人员回道：“不过要在皇城逛的话，我还真有一些地方可以去。”
“都是些什么地方？”楼司问她。
“其实皇城可以去的地方不少，只不过比起新梁洲，还差了点意思。”工作人员回道：“无非是一些普通的景点罢了。”
“知道了。”俩人说话的时候，窗子外面的景色渐渐成了一片雪白，露丝说了句：“进入雾区了。”
“是的。”工作人员说道：“我们要在雾区航行整整一天，夫人早些休息。”
“我记得以前也是需要一天。”露丝问她：“有没有人测量过雾区的宽度？”
“没有。”工作人员回道：“战舰尝试过，进入雾区，无论以什么样的速度航行，都需要一天才能出去。”
“原地停下，会怎样？”露丝问她。
“没有尝试过。”工作人员说道：“也没人敢尝试，毕竟这个地方太神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办法解读它。雾区里的生物也很奇怪，曾经捕捞上来一些，却没办法判断它们究竟是什么。”
“三角海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物存在。”露丝点头：“雾区就是其中之一。无论以什么样的速度航行，都需要一天。会不会是进入了这里，真实的速度被限制了？”
“不知道。”工作人员回道：“也没人能解释到底怎么回事。研究所采集过雾区的样本，却什么都没有分析出来，它们看样子只是普通的雾而已。”
“普通的雾吗？”露丝嘀咕了一句，没再多问什么。
“不耽误夫人休息，我先退下了。”见露丝没了说下去的兴趣，工作人员招呼一声，退了出去。
坐在船舱里，露丝看向窗外。
外面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没有风景看的时候，确实是非常无聊。
露丝站了起来，她想用那个机器制出一块肉，让战舰上的厨子做来尝尝。
与此同时，新梁洲的研究中心。
琳达正在分析从执政府带回来的两块肉。
“怎么样？”她问一名研究员：“有没有分析出来？”
“分析出来了。”研究员回道：“确实是肉，但没办法判断是什么肉。它也没有肉应该有的香味。”
“拿一块到餐厅，让他们做了。”琳达吩咐：“我们常常这块肉有什么特别。”
第2632章 最难吃的东西
研究中心餐厅把那块肉做了出来。
不仅琳达，李青袖和陶艳红面前也都摆了一份。
挑起一块肉吃了，琳达微微皱起眉头。
李青袖和陶艳红也分别吃了一块。
吃了揉之后，她俩的脸色和琳达竟然是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李青袖说了句：“真的没什么味道。”
“是的，完全没有肉香味。”陶艳红附和：“要是天天吃这个，蛤不得疯了。”
“不仅没有肉香味，口感还很奇怪。”琳达说道：“更像是豆腐皮，看来用机器造出来的肉，和真正的肉还是有区别。”
“天上那些东西就吃这个？”李青袖问：“他们不会觉得厌烦？”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烹制的。”琳达说道：“我只知道要是天天吃这个，肯定会吃的很烦躁。”
“据说那台机器也可以造出蔬菜。”陶艳红有些惋惜的说：“应该造一些留下才好。”
“估计味道也都差不多。”李青袖摇头：“我不相信他们只吃这个，不吃别的东西。”
“是的。”琳达附和：“每天只吃这东西，连活着的趣味都没了。”
“营养成分有没有分析？”李青袖问她。
“分析了。”琳达回道：“营养成分倒是什么都不缺，凡是该有的，它全部都有。
“营养成分没有问题，那就行了。”李青袖说道：“饥荒的时候，这东西确实能起到一些作用。”
“哪来那么多饥荒？”陶艳红不太赞同这个说法：“以现在的生产能力，根本不可能再出现饥荒。大梁的人口再增加是被迫，粮食还是够吃。”
“他们的文明很发达。”李青袖问：“你们认为他们为什么要造出这种东西？”
“远程征伐，补给不方便的时候，可以用它来充数。”琳达说道：“口感虽然不怎么样，却可以让人饿不死，而且是永远也不会缺少粮食。”
“有道理。”李青袖点头：“这么说，他们确实是征伐我们来了。”
三位夫人在研究中心餐厅吃肉的时候，露丝也在战舰上品尝。
尝了一口，她眉头微微一皱：“这个是我送到餐厅的肉？”
“是的。”女工作人员回道：“正是夫人先前送去餐厅的那块。”
“怎么感觉这么奇怪。”露丝问：“你有没有尝尝？”
“没有夫人的允许，我不方便私自品尝。”女工作人员问：“是不是肉不好了？”
“新鲜的。”露丝说道：“只是吃起来，口感有些古怪。你也弄些尝尝，吃过之后就知道了。”
女工作人员答应了，也去餐厅弄了一分肉回来。
坐在露丝对面，她尝了一口，顿时睁圆了眼睛。
“像什么？”露丝问她。
“说不上来。”工作人员回道：“很像豆腐皮，但又没有豆制品的香味。说句不好听的，这种食材，真是我吃过最差的东西。”
“厨子的手艺有没有关系？”露丝问她：“战舰上的厨子，会不会做好菜？”
“战舰上的厨子，不比星级酒店的差。”工作人员回道：“他们的手艺完全没有问题。要不是他们做，这块肉根本就没办法下咽。”
“看起来很像是肉，吃起来口感是真差。”露丝说道：“应该多给执政官留几块，要他晚上回去也尝尝。”
“执政官应该也不会喜欢吃。”工作人员说道：“它确实是我吃过最难吃的东西。”
第2633章 就像在吃蜡
露丝担心的有些过了，她虽然没有给卞梁留下肉，李青袖等人却不可能不想着。
用于研究的不需要多少，其他的都被她们带回了家。
吩咐黑女仆为卞梁做了一顿晚饭，三位夫人和还在家的两位妾室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
卞梁走进家门，看见桌上摆了菜肴：“这是干什么？”
“执政官辛苦一天，我们几个为你准备的晚饭。”李青袖微微一笑：“吃吧。”
“辛苦了。”卞梁笑着，在桌边坐下。
没见夫人们坐下吃饭，他疑惑的问：“你们怎么不吃？”
“早就吃过了。”李青袖回道：“谁还像执政官似得，每天忙到这么晚。”
卞梁一想也是，夫人们几乎每天回来的都要比他早。
偶尔他回来的早一次，夫人们用不了多会，也就到家了。
拿起筷子，卞梁夹起一块肉：“今儿吃的什么肉？”
“就是用机器造出来的那种。”李青袖说道：“放心吃吧，已经做过分析，没有问题。”
她说没有问题，卞梁把肉放进嘴里。
才咀嚼了两下，他的脸色就有些不对。
把那块肉咽下去，他问了句：“你们确定这是肉？”
“不确定。”李青袖撇嘴：“是不是觉得味道很奇怪？”
“不是奇怪，而是根本没有味道。”卞梁说道：“要是没有佐料，我还以为是吃了块蜡。”
“还以为我们的味觉出了问题。”李青袖笑了：“原来夫君吃着，也是一样的感觉。”
“做的很像肉，可吃着这么奇怪。”卞梁说道：“这种东西要是经常吃，谁能受得了？”
“吃饭本来是很享受的事情。”陶艳红插了一句：“可要是经常吃这种东西，估计就是一种折磨了。”
“不吃又不行。”卞梁眉头微微皱着：“我好像明白为什么那些人看起来身材这么好了。”
“为什么？”几位美女全都看向他，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因为整天吃这个。”卞梁说道：“给任何人，也不可能吃到撑。有效的节食，对保持身材，当然会有好处。”
“执政官说的确实是。”李青袖笑着问：“这些东西能不能送到军队里？”
“不能。”卞梁一口回绝：“绝对不能让战士们吃这种玩意。”
“可我们把机器给智妃送了过去。”李青袖问：“万一研制了出来，要在各地推广，那该怎么办？”
“我觉得不太可能。”卞梁说道：“智妃一定会在学者制造之前，先让人尝尝滋味。像这样的口感，除了饥荒时代，其他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愿意吃。”
“可它确实能在缺粮的时候救命。”李青袖说道：“没有粮食的时候，用它制造食物，可解燃眉之急。”
“新梁洲又不缺少食物……”卞梁这句话说出口，顿时愣住了。
他反应过来一件事，既然他们认为不好吃，天上的那些东西肯定也有同样的感觉。
三角海和新梁洲有着丰富的食物来源，他们根本没必要苦着自己，吃这种近似垃圾的东西。
“我明白了。”反应过来的卞梁说道：“他们并不是只吃这些，一定会找其他的食物，只是我们还没发现他们是如何找的。”
“应该是吧。”李青袖问：“执政官有什么打算？”
“我要回一趟执政府。”卞梁站了起来：“菜让我带一份过去，我得让一个人也尝尝。”
黑女仆帮着打包了一份菜，卞梁提着就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