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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相思如风     魔眼小神医txt下载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八二章 不要那么小气

    乐小同学掐算了时间,选择在早上太阳升起一竿子高的时刻离开,从秘境出来,秋季的艳阳正热情的照耀着玉衡宗的草木。

    她出现的地方仍然是上次从秘境中出来的位置,乐同学淡定的将金色狮子从玉简中放出来,让他背着去玉衡山。

    金毛吼背着小不点,愉快的飞回玉衡宗,连玉衡宗的门都没进,扛了一只妖皇级吞天螺去打水。

    乐同学在离开海边前,将吞天螺吞海螺全装满海水,有些海螺装咸海水,要带回地球备用,有几个妖王级的海螺装着可以饮用的纯净山泉水,有一个妖皇级和一个妖王级的吞天螺装得灵泉水。

    她曾将装山泉水的吞海螺里的水转移进妖王级的吞天螺里,匀出两只吞海螺分别交给玉霞宗和玉衡宗收集灵泉水。

    星核空间的小海洋已经蓄满水,乐小同学仅预留一个妖皇级的吞天螺用于路上收集水,如果有需要,可以再将其他吞天螺里的水转移,匀出海螺打水。

    朱尔巴掌门以为小家伙去深涧秘境至少要一年才会出来,谁知她只去了不到半年就回来了,十分意外。

    玉衡宗现任掌门去了西陆,朱尔巴掌门与长老们迎接小仙子,将小仙子护送到给她居住的主院大殿,泡茶喝。

    与玉衡宗的长老们说了自己在深涧秘境去了哪,乐韵拿出一只玉瓶给朱尔巴掌门,按照老规矩,她在玉衡宗的地盘上收集到天材地宝分一份给主人。

    朱尔巴掌门得到玉瓶,笑得眼睛都快找不着在哪,掂掂重量,无比惊讶的睁大了眼:“半斤?这么多?”上次小仙子从秘境出来给了四两玉浆玉液给玉衡宗,这次竟然比上次还多?

    “我上次离开时在产琼浆玉液的地方埋了一块魂玉,这次去得到一斤,分一半给师叔师兄们。师叔,赶紧收好啊,再让我看见,我又想抢回来了。”乐韵捂眼,托她埋藏的魂玉的福,时隔五十几年,共采摘到五斤琼浆玉液。

    当然,不能说实话,要不然玉衡宗的长老们惦记着秘境里的琼浆玉液,肯定会吃不香睡不着。

    为了玉衡宗众大佬的身心健康,乐小同学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朱尔巴掌门与长老们先是惊喜,瞬即又肝疼肉疼,依照小仙子的说法,琼浆玉液产地每十年能产二两琼浆玉液,百年能得二斤!

    可是,他们进不去秘境。

    明知山有宝,偏偏没门路,想一想就觉得比刀割肉还疼呐。

    心疼肉疼的众长老,表情真是一言难尽。

    朱尔巴掌门,赶紧的将玉瓶给藏起来,伸手就摸小家伙的脑袋,小仙子若是不回家该多好啊。

    朱尔巴掌门与长老们陪小仙子喝了茶,赶紧的去忙活,而金毛吼隔了一个半时辰才带着海螺返回。

    当晚玉衡宗没有设宴,于第二天早上设宴为小仙子饯行,早宴之后,众长老率宗门所有弟子送小仙子离开玉衡宗,送出千里才依依惜别。

    朱尔巴掌门带着四个亲传弟子护送小仙子去西陆禁区,他们往西又行走一千多里才与玉雪玉霞玉岚玉清宗的真人与麻二碰头,结伴西去。

    一群人在西行路上没有再扫荡植物或去人类城市扫货,除了打水,鲜少停留,于第二年的正月之初抵达西陆。

    因为先到西陆的五宗诸人在西陆中部,朱尔巴掌等人再去西陆中部,途中,他回了趟部落,取拿部落帮收集的牦牛奶、羊奶驼奶。

    朱尔巴掌门与众真人携同小仙子慢行,三个月后找到了在西陆等候的五宗团队。

    玉雪玉霞玉衡玉岚玉清宗的掌门与众长老们提前一年多时间赶至西陆,四处扫荡了一番,收到朱尔巴掌门的传讯,到预约的区域集合。

    众人碰头的地方距西陆中部与禁区不到二万里,碰头后,木长老等众真人将小家伙摸头摸脑的过足手瘾,将人抢过来搂在手臂弯里,自己带着小家伙走。

    大群真人直奔禁区,他们走得慢,中途还去了几个有牦的山头抓捕了些牦牛,用了小半天才到西陆的死亡禁区之外。

    西陆的四月,高原平原的冰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很多地方仍堆积着雪堆,山峰半山腰以上高度也仍然白雪皑皑。

    冰雪融化的地方,草木吐绿,早开的迎春花、桃李杏等树迎寒绽放。

    诸真人在禁区所对的平原草甸子停歇,谁也没提小仙子几时进禁区的话题,拿出人造洞府放在草甸子上,煮灵茶。

    金毛吼寸步不离的粘着小不点儿。

    气氛有点压抑。

    喝了灵茶,乐韵抱出一截比冰玉还透剔的九子竹,塞在西凉长老和木长老怀里:“师叔啊,这个你们帮我找合适的真人们帮雕凿一下,式样跟以前的竹制品差不多,要装茶叶的竹筒,能装水和酒的竹筒,装水的竹筒要竹尾细一些的,要能拧紧盖的那种式样哒。”

    说着话的当儿,顺手又将魂玉刀和一个储物器塞给西凉长老,反正东西交给两位大乘真人,他们自己动手还是找属性相合的人来帮忙,全由他们做主。

    打定主意要当甩手掌柜的乐小同学,笑咪咪的拽着木长老的衣袖:“木长老,我的火符用光了,没火符生火,借点符纸救急。”

    “你个臭小丫头,每次都拿火符引火,你当画火符不费力气啊。”木长老没好气的瞪眼,小丫头从他手里掏了不知多少千张火符,总是不够用,真想揍她!

    气得牙痒痒,他老人家还是掏出一把火符,一脸肉疼的递过去:“省着点用啊,我老人家手里就只有一千来张。”

    “木长老,你老忘了我共有九百多套锅灶么,一个灶用一张,哪省得了。”乐韵翻个白眼,将火符抢过来塞进袖子里,特别豪气的拍拍木长老的胳膊:“看在你老贡献火符的份上,我多分你一条鱼。”

    提及灶的数量,木长老一蹦三尺高,一把抓住小家伙:“你就不能先烧一口灶,再拿火焰石去给其他灶引火?”

    “那样多耽误时间啊,扔张火符进去哧的一下就将火烧起来了,多省事,长老师叔,你好歹是大乘真人啊,不要那么小气。”

第二百八三章 最后的相聚

    小仙子即将去死亡禁区,五宗的真人们心中不舍,又说不出挽留的话,气氛比较压抑,被小仙子一闹,气氛立马就活了。

    众真人瞅着小仙子和木长老乐呵,小仙子做灵食从来不用火石打火,都是扔火符的,什么时候用光了,必找木长老“借”火符。

    小萝莉找木长老借火符,如刘备借荆州,老虎借猪,都是——只借不还。

    “你……”木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把将小丫头人扔向洞府门口:“你个小丫头天生就是来气本老的,得,你赶紧的做灵食去吧,再不走,我老人家未必能管得住手不揍你。”

    木长老将小丫头扔飞,弹了弹手指,表面气乎乎的,心头怅然,这次应该是小丫头最后一次找他借火符了吧。

    金毛吼的视线随时粘着小不点,小不点借火符,他猜着她要去找地方做灵食,早就站着等候,当小不点被扔飞,一蹿冲出去,稳稳的接住小不点,放在背上坐着,背着走出人造洞府。

    “金毛!”想去接小师妹没抢到人的俞莫问,暗中磨后牙槽,金毛狮子从来不给他们这些师兄表现的机会,好心塞。

    师兄们也赶紧的跟着飞出人造洞府,等着给小师妹当杂役弟子。

    草甸子的草儿刚刚抽芽,正值“草色遥看近却无”所描绘的样子,乐韵选中平坦的地方拿出四个杉树皮木棚,摆出二百套灶锅,分别放无烟煤,木炭或木柴,再扔火符引燃。

    小师妹引燃火,玉七与师兄弟们当烧火工,守着灶管火。

    便宜师兄们如此体贴入微,乐韵将配制好的妖兽肉或配料分别放进锅里,加盖,有些炖,有些焖,有些清蒸,有些用于香煎,有两口烧炭的锅空置。

    将食材与配料入锅,她拿搬出一张桌子和面团,擀面,分团,摊好了几十百张大饼,再拿出另一个大面团制作点心。

    等两口烧炭的锅烧烫,一只小锅烙饼,一口锅当烤箱烤月饼,烤面包。

    小师妹给锅刷酥油放进大饼,师兄们负责烧火,当小师妹烙好一只饼出锅,他们再把烙饼分块,卷酸菜或榨菜。

    小仙子做灵食去了,西凉长老木长老抱着九竹子欣赏,半天舍不得下刀,小仙子拿出来的九子竹应该属枯死不到三百年的枯竹,晶莹透剔,还散发着竹香。

    五宗的掌门长老们也围着欣赏,又从小仙子给的储物器里拿出图纸研究怎么雕凿,然后,西凉长老和诸真人们才发现储物器里还有几截九子竹,他们也猜到小仙子在西陆禁区内的隐形秘境内找到了九子竹活株。

    小仙子也是间接地告诉他们,她要找之物已找到,归家之意已定,再不会因谁停留。

    真人们感慨一番,认真研究如何打造九子竹制品,斟酌再三,仍由大乘真人执刀,锯出几节竹子,一点一点的雕刻打磨。

    大乘真人们费了将近一个月时间才把小仙子交付的九子竹制成成品,有装茶叶的竹筒,有能装酒或水的竹筒,有拧开盖子就能当茶杯用的竹筒。

    真人们用边角料凿了几个精美的勺子,还有几节竹子制成酒杯或竹碗,雕凿几个漂亮的竹手镯,打造了些漂亮的首饰和挂饰,有些小件的边角料制珠子。

    余下些特别细碎的边角料,众人将其收集起来,放在灵石盒子里,魂玉刀也收进一只灵石盒子里,一起先放在洞府内。

    乐小同学慢悠悠的做点心做灵食,每次做好一些灵食先存放起来,再继续做下一批料,一连制作十二次灵食,也过去了一个月。

    她抽空跑去山岭里转悠了几天,秘密的捕捉一些牦牛放进星核空间北方牦牛平原牧养,还捕捉了许多耐寒的野驴野马、驯鹿等野兽扔在北方平原。

    出去溜跶一趟,回头又继续做灵食,在第十六批灵食出炉,拿出一栋木屋放在草旬子里,进木屋食厨生火,煲海蜗牛汤。

    在她进食厨时,一团灵气无声无息的飘进木屋的中堂,化为人形模样,在长桌近食厨门的一把椅子上就坐。

    乐韵将海蜗牛与配料放齐,慢吞吞的飞出食厨,看到美得天上少地上无的非人类美男子,直抽嘴角:“前辈来都来了,藏着不露面儿,我差点以为你就那样在暗中送我离开。”

    “出来没地方呆。”玉灵眨了眨眼睛,露出无辜的表情,难不成让他去跟那些臭哄哄的臭男人挤一起?

    “呃!”乐韵反应过来了,成功被呛得无话可说,非人类放如此傲娇,她能说啥?

    她总不能说“你不想跟真人们呆一起,跟我说一声啊”,只好笑咪咪的转移话题:“前辈,小树长大了没有?”

    “没有长多少,大概长了这么高。”提到麒麟树,玉灵眉眼间浮出温柔,用手比划了一下,麒麟树三十几年来仅只长了大约一寸高。

    乐韵半点不奇怪,笑得咧开小嘴,拿出一盘点心请非人类美男子吃,自己飘然飞出木屋,去看自己还在制作中的点心。

    玉七等人听到了小师妹与人说话,看她回到木棚,惊奇的问:“小师妹,是不是有哪位大能驾临了?”

    “嗯,玉岚山主峰顶的那位前辈来了,师兄们未经前辈传唤,莫擅自进木屋。”

    乐韵没有隐瞒,直接说明来者是谁,再麻利的开锅盖把锅里的烤盘拿出来,给点心刷油,再放进去烤。

    山顶的大人来了?玉七与罗城等人大吃一惊,望望小师妹的木屋,默声不响的当烧火工。

    玉雪玉霞玉清玉衡宗的几位青年亦忌惮的望望小师妹的木屋,绝不好奇,那位前辈来时他们什么感应都没有,想必早已非凡人。

    玉岚宗的离掌门与长老们同样震惊,山顶的大人都来送小仙子,想必小仙子这次是真的要回去了。

    朱尔巴掌门寸掌门纪和掌门尚掌门等人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

    乐小同学做了一个多月的灵食,也攒够了数量,一次性加热,搬进真人们住的洞府,拿出烈酒,请真人们吃灵食喝酒,喝海蜗牛汤,以此感谢他们为自己送行。

    玉灵没有去,他等着小丫头给自己单独炒家常小炒。

    真人们痛快的喝了一夜加半天的酒,让小仙子去招待另一位前辈。

    乐同学收起了木棚和冷却的灶,进木屋食厨做几道灵食,又炒几个家常小炒,单独款待非人类美男子。

    玉灵吃了小家伙亲手做的辞别宴,陪着她打坐一整夜,第二天一早即进人造洞府,同时传召五宗掌门与长老们进木屋与小家伙话别。

    五宗掌门与长老们依言进木屋,再进小仙子的人造洞府,掩上洞府的门,当看到一个俊美的男子坐在小仙子身边,都恭敬的向大人问好,然后才中规中矩的依次坐下去。

    五宗掌门皆知道小仙子即将启程归家,心中万般不舍,也无人说出请小仙子留在东辰的话,离掌门将玉岚宗准备的礼物送给小仙子。

第二百八四章 临别赠礼

    玉岚宗历来将小仙子视为自己宗门人,如今,小仙子即将离开东辰,他们也没抠门,出手十分阔绰。

    玉岚宗赠送的礼物有极品上品中品灵石各一亿块,灵田产灵植二亿株,灵田谷物一亿斤,竹米菰米各五百万斤,从大陆收购到的普通稻米、玉米、小麦各一亿斤,还有其他豆类数百万斤;

    还有一个储物器装着些从大陆收集到的零碎之物,其中茶油橄榄油花生油、芝麻油各三五万斤。

    另有各种普通灵植、蘑菇、花朵、野果、竹笋等等物品装满两个储物器;一个小储物器装有植物种子和一些珍稀草木的苗株;

    还有两个储物器里装着各类矿石;一个储物器装着兽骨灰;一个储物器里装着些坛子缸,缸坛装满灵泉水。

    有一个储物器的瓷泥和陶泥;一个储物器装有很肥沃的腐叶质泥土和茶籽、桐籽、茶生芝麻、橄榄籽等榨油后的渣饼。

    玉岚宗为小仙子量身定做数千套衣裳,按她家人或朋友们的尺寸各做上百套衣裳,采购到数万匹布料,还有上色的丝线,没纺织的丝或经纶,手帕之物更是成千上万。

    离掌门将礼物送出去,再送出一只储物袋:“这是小仙子留在玉岚宗的宝物。”

    乐韵将两件储物器接在手,查看玉岚宗送的礼物,笑得见眉不见眼,玉岚宗好大方啊,回到地球再也不需要满世界的找药材啦。

    寸掌门将玉清宗的礼物送出,也将小仙子曾委托玉清宗保管做交易的魂玉也送归原主;玉雪宗玉霞宗玉衡宗也分别送上各宗的礼物和代为保管的魂玉。

    玉霞玉衡玉清宗代为处理的妖兽野兽肉在他们去玉狮山秘境到海边看望小仙子时就已交给小仙子,玉霞宗玉衡宗帮收集灵泉水的海螺也在小仙子来西陆碰面后还给小仙子,现在送的全部是礼物。

    各宗送的灵石都是一样的,灵田产灵植、谷物与普通灵植,稻米等粮食的数目不一样,有某东西比玉岚宗多,也有某样比玉岚宗份量少。

    玉霞玉雪宗因身处北陆,森林资源最为丰富,每年发布宗门任务让外门弟子们去采集,集齐的植物种子最为丰富,还收集到数万种树的脂或汁,还有海量的花朵,堆成山的牧草和木材、柴,仅木炭就装满一个储物器。

    玉衡玉清宗采集的竹米或菰米、野生稻米,竹子等物最多。

    五大仙宗出手不凡,乐韵乐得都快找不着北了,将自己准备的礼物回赠五宗,每个仙宗有千万斤灵食,百万斤烈酒,因玉霞玉衡玉清宗曾多给处理了一批妖兽野兽肉,另加二十万斤灵食,十万斤酒。

    也将她委托各宗交易的魂玉作为礼物赠送:“我留在各宗的宝物赠送各宗,我确定在我来之前,魂玉已自东辰绝迹,魂玉稀少,各宗勿必珍惜。我去各个秘境和在五仙宗玩耍时都有在隐秘处埋藏魂玉,魂玉不绝,东辰三五亿年以内没有崩离之忧。”

    五宗掌门长老们愕然的望向着小仙子,小家伙去宗门玩耍竟然还在他们宗门山里埋藏了魂玉?!

    “多谢小仙子!”震惊之后,众真人无比感激的道谢,魂玉不绝,大陆不崩,他们只要将魂玉传承下去,东辰大陆便不会崩离支碎。

    乐韵笑着承了修士们的感谢,一次性取出五只盆,每只盆种着一棵不到寸高的小树,小树苗闪耀着星辉光芒,甫一出现即令洞府里满室生光。

    “麒麟树?”玉灵看到小家伙再次拿出五棵麒麟树,平静的俊容一瞬变色,激动的望着小树苗,小丫头又培植活了麒麟树,这下不担心玉岚宗的麒麟树无法繁殖后代了。

    “噌”五宗掌门,长老们在听到美男子说出麒麟树三个字,屁股底下像有弹簧似的,一下子就飞了起来,眼睛睁得比牛眼还大。

    五宗真人直勾勾的盯着星光闪闪的树苗,都忘记了呼吸。

    “据闻麒麟树有修补规则之神力,我从故乡带有麒麟树的种子,培植几次才得以成功培植出树苗,赠送五大仙宗,各仙宗好生照顾,应该能养活。”

    乐韵将五只花盆分别送往五宗的掌门面前:“麒麟树幼苗难分雄雌,等树开花,你们相互去其他宗门同道那里折花为树授花粉,我去过各宗,玉清宗的东边……”

    为了让各宗能成功的养活麒麟树,乐韵也是操碎了心,告诉他们怎么养护,种植在哪里比较易活。

    从小仙子口里证实麒麟树的存在,五宗掌门和长老们都傻了,看到花盆飞来才如梦初醒,赶紧的抱住,慌乱的坐好,听小仙子传授金科玉律之言。

    五宗掌门们坐得笔直,像初入仙宗的弟子听师父们教导修仙功法一样的认真,当小仙子交待了如何养护树,朱尔巴掌门小心翼翼的问:“小仙子小师侄,几十年前的重阳那天玉岚宗星光照天,是不是……麒麟树出世?”

    “对,”乐韵笑着点头:“我第一次培植成功的麒麟树仅一棵苗,送给玉岚山顶的前辈养护,那天正是麒麟树重现大陆才天降异象;

    这几棵树苗是我在西南角经历数年失败才成功培植活的苗,也仅只成活五棵,也是你们的幸运。

    炎城龙蛇混杂,不宜赠送他们麒麟树,待几千年后麒麟树在东辰大陆生根发芽,繁殖出子孙,五宗真人们再将种子送往各方。

    我去各个秘境也有播撒麒麟树的种子,就是不知道将来某一天能不能发芽。”

    玉岚宗的离掌门、木长老等真人们内心五味俱杂,那年玉岚山数万里星光璀璨,原来竟然是麒麟树出世,难怪当时小仙子说时机不到,她是担心麒麟树重现大陆的消息走漏,玉岚宗会成为各方修士的靶子。

    如今,小仙子又培植出五棵麒麟树,玉雪玉霞玉衡玉清宗都有一份,谁也不用嫉妒谁,从此五大仙宗之间的覊牵更深,各宗为了宗门未来自然会守口如瓶,守望相助。

    小仙子自降临玉岚宗,不停的给玉岚宗带来福运,她临回家乡前还为大陆留下至宝麒麟树,她为大陆所做努力,大陆往后的修仙者若得以飞仙都应该感激她。

    或许,小仙子给大陆大陆带来魂玉和麒麟树,也是她身为天眷者的职责之一,而受益者则是东辰大陆的修士。

    离掌门与众长老们也越发的舍不得小仙子,想到她即将离开,心头怅然若失。

第二百八五章 该还给你了

    尚掌门、朱尔巴掌门等人都惊呆了,小仙子去他们宗门做客,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在山中暗中埋藏了魂玉,她去过的秘境不仅埋藏魂玉,竟然还播撒了麒麟树种子?

    小仙子视他们看不上的“垃圾”资源当宝贝,却将至宝满山埋,将魂玉、麒麟树当礼物,这样的小仙子……恒古难遇。

    想到小仙子的所做所为,众真人感激与感动齐上心头。

    内心激荡的五大仙的真人们又望向大陆早已灭绝的至宝麒麟树,贪婪的盯着着星光闪闪的至宝麒麟树,生怕他跑了似的。

    过了好一阵子,诸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问题:麒麟树有星芒!若再次出现星辉漫天,岂不是引来各方修士?

    骤然清醒,五大仙宗的掌门以最快的速度将麒麟树与连盆收进小仙子赠送他们的有魂玉的储物器里,心中犹有几分忐忑,人造洞府能遮掩住魂玉的光,但愿也能遮住麒麟树的星芒。

    玉灵始终不言不语,安安静静的当个美男子。

    坐等五宗诸真人们心情平静些,乐韵再次拿出另一件物:给五宗一份丹药,还阳丹二百颗,渡劫丹和大渡劫丹各六十颗。

    她炼制的大渡劫丹数量有限,舍不得赠送太多,赠各宗六十颗是她的底线。

    每种丹药装在玉石盒子里,她心疼自己的玉盒,担心真人们不送还玉盒子,赠送五宗的丹药都是最普通的玉石盒子。

    玉雪玉霞玉衡玉岚玉清宗的掌门再次得到礼物,打开小盒子看,盒子开启有丹光绽现,俱吃了一惊,紫色丹晕?

    众真人齐刷刷的望来,乐韵无比郁闷的瘪嘴:“不用望我啊,就是渡劫丹和大渡劫丹,我也仅得几百颗,别问我还有多少,问了我也不会说。”

    “小丫头,你不厚道啊,那次长虹饮丹就是炼成渡劫丹吧?”西凉长老、木长老盯着小家伙,手痒痒,恨不得把小丫头抓过来狠狠的揉脑袋,小丫头藏得真够深的,今天才让他们明白她炼丹时为什么出现长虹饮丹异象。

    猜到了还明知故问,一点也不可爱!乐韵幽幽的给长老们白眼,鄙视一帮老古懂们曾经明明一脸好奇偏偏装淡定不问自己,现在又一副了然的表情。

    小家伙的反应证明就如自己所想,木长老西凉长老尚掌门等人哭笑不得,也无比淡定了,小仙子连麒麟树和魂玉都当礼物赠送,拿渡劫丹送人算什么?

    每个人的心头隐隐冒出无限激情,有了渡劫丹,他们飞仙的成功机率又多了二成!

    小丫头和五宗掌门互相赠礼物,玉灵温吞吞的轰人:“你们该说的也说了,先回避一下吧,本座还想与小丫头单独说几句话。”

    玉雪玉衡玉清玉岚玉霞宗的长老们立即应了一声,飘然起身,开门,飞出洞府,再将门带上,他们飞出木屋,在外面草甸子上站着等候。

    留在外头的五宗弟子们悄悄的走到各自掌门、长老们身后,静静的等,金毛吼站在木屋楼梯下。

    将五宗的真人们轰走,玉灵摸摸人类小丫头的脑袋:“小丫头,你来东辰不到百年,真要走了啊?”

    “我在东辰停留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啊,也想家了,”乐韵不着痕迹的将非人类美男子的爪子从自己脑顶移开,塞给他一只小型储物器:“这是给前辈的一点礼物。”

    自己也有礼物?玉灵先是惊讶,转而又释然,小丫头从来礼来尚往,送了五仙宗礼物,哪可能落掉自己的一份?

    接过储物器一看,有五百万斤的灵食,二十万斤酒,还有千斤百花酿,有两只丹药瓶,不用看,他也能猜到丹药瓶里是渡劫丹和大渡劫丹。

    玉灵将小丫头送的礼物收起来,将自己准备的礼物给小家伙:“小丫头啊,我原本想等你进禁区前再送你一点小心意,你出手大方,我这点小礼物都不怎么好意思给你。”

    乐韵开心的接受非人类送的礼物,美男子送了她二十万斤果酒,还有堆成小山似的花、果和玉岚山主峰顶产的灵植,还有二万只装有灵泉水的玉缸和二万只可装水的玉坛,除此之外有很多漂亮的首饰和衣服。

    非人类送的玉缸礼物送到心坎上来了,乐小同学笑咪咪的将礼物揣腰包,再拿出只储物器请非人类美男子转交玉岚宗的玉七师兄。

    五宗的亲传弟子们都曾为她收集到大量的灵植或蘑菇等物,她不可能一一送回礼,若单独送玉岚宗师兄礼物,未免显得厚此薄彼。

    玉灵也猜得到小丫头的心思,将储物器代为收下,等回玉岚山或者什么时候方便再把小丫头给玉七的礼物交给他。

    天下无不散之筳,乐韵已经决定进禁区等待时空门稳定,也不拖泥带水,更不屑假装儿女情长,整理了衣衫和抹额,起身走出洞府。

    修行上千万年的玉灵,也看惯悲欢离合,虽有不舍之意也只字不提,与她一道起身走出人造洞府,将手放在小丫头脑顶爱怜的揉了揉,束手,先一步飘然飞出木屋。

    木屋之外的众真人,看到了从木屋中出来的大能,却无一人看清他究竟长什么模样,唯一的记忆都是大能穿白色袍子,长得极为俊美。

    玉灵落在大狮子旁不远等小丫头。

    落后半步的乐韵,飘出木屋长廊,凌空而站,先将木屋收进储物器里存放,才转身飘飘然落地,落在了炎城麻二真人前,送去只储物器:“炎城送我的礼物我收了,阮真人从玉狮山回炎岛时我在海中修炼未能送回礼,有劳麻二师兄代为转交。”

    麻二站在玉岚宗的亲传弟子们的一侧,看到娇小甜美的可爱小仙子停步于前,也猜着必定是有回礼赠送,平静的接过储物器,行礼感谢:“小师妹,我定不负所托,亲手交与炎城城主手中。”

    乐韵意味深长的冲着麻二真人笑了笑,转身望向快步跑近大狮子,伸手摸摸大狮子凑来的脑袋,带他走到他的伙伴前,拉着俞师兄的袖子晃了晃:“十九师兄,我借走你的伙伴几十年,今天该还给你了。”

第二百八六章 就此别过

    金毛吼跟着不点,当小不点说要将他还给十九,知道她真的要走了,眼里含着两泡水花,快要哭出来。

    “小师妹,金毛喜欢你……你,带他一起回去吧,”俞莫问抻手摸小师妹的脑袋,万般不舍:“不是师兄不要金毛了,你带着金毛,必定能早我一步飞仙,将来我与师兄们飞仙后到了上界,可以凭着契约联系。”

    金毛吼吼的一声趴地抱住小不点的腿,他愿意跟小不点走!

    “十九师兄,金毛跟我走必遭规则惩罚,仙缘断绝,我很喜欢金毛,不想害了他。”乐韵手放金毛脑顶,揪他的大耳朵玩:“乖,你是威风凛凛的金毛啊,你跟着师兄努力修炼,早日飞仙,我们或许会在上界重逢。”

    金毛吼抱着小不点的腿不肯放,他不想让小不点回家,他舍不得小不点!

    小仙子这次去意已定,决不会再更改,离阳子等人原本接受了现实,可当看着大狮子抱着小仙子的腿不放,心中不舍之情涌上心头,也万般不忍。

    小师妹不能带金毛走,金毛巴着小师妹不让走,玉七忍着心酸不舍,一手摸小师妹的脑袋,一手揪金毛的鬃毛:“金毛,小师妹对你那般好,别误了小师妹的行程,我们该送小师妹启程回家了。”

    金毛吼眼里含着水花,松开一只爪子,轻轻地提起小不点放自己背上,他背着小不点转身,走向西陆禁区那个令人不喜的光圈。

    玉灵走到小丫头一侧,送她出发。

    玉七站在小师妹的左手侧,离阳子、朱尔巴掌等人快步往前,送小仙子离开。

    众真人放置洞府的地方与有青色与雷电力量的禁区千余丈,哪怕金毛吼一步一挪,也不过眨眼即到。

    金毛吼站在距青色雾晕一丈远的区域不动,当小不点从背上落地,他侧转身,一只爪子抓着小不点的袖子不放。

    “小师妹,一路顺风。”五宗的青年修士们涌上,揉小仙子的脑袋,纷纷与她道别。

    玉衡宗的奂皇孙也被掌门带在身边,当他与小仙子话别时,扯着小仙女姐姐的衣袖不舍放手,被师兄们千哄万哄才千般不愿意的松开。

    玉岚宗的众师兄落在最后,恋恋不舍地围着小师妹道别,千言万语,嘱咐了又嘱咐,数次三番之后才强忍不舍之意,一致退到掌门与长老们身边。

    五宗的长老们亦一一与小仙子话别。

    木长老道别时,伸手抓起小家伙放在自己手臂弯里抱了抱,摸头捏脸,没把小家伙惹恼,他快崩不住,将她放下地,塞给他一只储物袋。

    乐韵拽着木长老的袖子,送他一只储物器:“木师叔,我借了你老好多好多火符,我又懒得画符还你,我怕我回去了,你每次画符想起借出去的符会心疼得跳脚骂我,你老以后跟谁说起我的时候会加一句‘小丫头还欠我X张符没还’,所以,我拿灵食抵帐吧。”

    欠债还钱,她可不想回去了,还留有一笔帐没结,从此成为类似地球华夏国某地那个咸亨酒店店小二口里那个“还欠十九个大钱”的孔乙己一样的人。

    试想,万一天被东辰大陆人知晓她欠着玉岚宗木长老的符纸没还,每当有人提及她的传说,别人凑趣来一句玩笑说“啊,你说的乐韵,就是那个还欠玉岚宗木长老X张火符的乐韵吗?”,感觉好尴尬有没有?

    地球人乐韵小萝莉是个很有礼貌的好孩子,也懂得有借有还的道理,她借了木长老火符,以符还符太无趣,还是以灵食抵帐吧。

    小仙子即将离开,五宗诸真人心头不舍,俱心中藏有千言万语难以言表,当听到小仙子脆生生的话,不由心头一乐,都笑开了。

    “小仙子,不说我不知道的,据我所知你借了木长老三千张火符,你这个抵帐法怎么算?”

    “木长老,你赚大了。”

    “木长老,我们商量一下,我代小仙子还你火符,你把灵食让给我吧。”

    五宗掌门与长老们你一句我一句,开心的打趣。

    木长老先听得小家伙提及借符一事,以为小家伙要还符,从此两清,心中老伤心了,当听说以灵食抵帐,瞬间心花怒放,一手抢过储物器,大手摁着小丫头的脑顶,斜眼瞅一帮想抢灵食的家伙:“去去,你们别打我灵食的主意。”

    “以十抵一,木长老有几十万斤灵食,诸师叔们哪天想打牙祭了,可以去闹他。”乐韵果断的卖掉木长老,转而抱着大狮子亲近。

    金毛吼眼里水汪汪的,拿脑袋蹭小不点。

    “大狮子,我要回家啦,我给你留了点灵食,你省着点吃啊,”乐韵摸摸暖男金毛的耳朵和脸,塞给他一只储物器,再轻轻抚摸他凑来的大嘴巴:“有些灵食要热一热才好吃,你吃灵食的时候叫师兄帮你生火热食,不要叫木长老帮你热灵食哟,木长老帮了你,肯定也会分走一份。”

    金毛吼抓着储物器手镯,另一只爪子紧紧的抓着小不点的袖子不肯松开。

    “小丫头,你这是诽谤,我什么时候抢过金毛的灵食?”木长老不服气的嚷嚷:“你这样诋毁我,本老受伤了,你不准备赔点灵食吗。”

    “不要脸。”西凉长老啐了一口,姓木的这样敲诈小丫头,太不要老脸了!

    小丫头与金毛狮子在话别,玉灵便知她即将启程,无视某位长老,轻轻的揉小丫头的头:“小丫头,你使命已尽,我们不多留你,愿我们早日在更宽阔的灵界重逢。”

    “但凡有缘,必会再见。”乐韵咧嘴笑,将一个跟自己长得特别像的小金人塞进金毛爪子里:“金毛,你看这个小金人最像我,我在小金人肚子里藏了一撮我的头发丝,你以后想我了,背着小金人走一走,跟背着我是一样的。”

    金毛吼一把捧住小金人,紧紧的捂在怀里。

    乐韵乘机闪退,站到了禁区的青色雾气前,抱手向诸真人行礼道别:“此一别即天各一方,纵使山重水远,每当我看到蘑菇就会想起诸位师叔师兄们,今日就此别过,祝师叔师兄们早日飞仙!咱们在上界再后会有期。”

    五宗掌门、真人们抱手行礼相送:“小仙子/小师妹一路顺风!”

    乐韵微微颔首,在金毛扑来前,轻轻的一拂袖子,将金毛拂送到非人类美男子身侧,再次行礼,转身,头也不回的飞进青灰色云雾气保护着的禁区。

第二百八七章 我想小不点了

    小不点要走了,金毛吼抱着小金人想扑过去拖住她,却被送到了某位大人身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小不点飞进禁区。

    那片青色的雾没有什么变化,天上的雷电之力也没有任变化,诸真人心头怅然,小仙子真的回家去了啊。

    金毛吼愣愣的愣了会神,朝前一扑,趴卧在青色雾之外,抱着小金人嗷呜嗷呜的哭,大叫:“小不点小不点……”

    金毛吼呜咽的呼唤声传出很远很远,惊得草甸子远处的野兽与鸟四散奔逃。

    朱尔巴掌门自认自己是糙汉子,不禁也动容,金毛吼跟随小仙子几十年,感情最深,小仙子这一走,金行吼哪能舍得。

    玉七抹了抹眼睛,走到金毛身边坐着,陪他一起望着禁区的青色雾层;俞十九鼻子也酸酸的,飞至金毛右侧坐,抱着金毛的脖子。

    金毛吼一声一声的呼唤,却不见小不点从青色雾团里走出来,眼泪汪汪的抱着小金人:“七师兄,我想小不点了。”

    “我也想小师妹,”玉七摸着大狮子的脸:“你看,你还有小师妹留给你的小金人,你想小不点还能背着小金人走一走,小师妹没有给我们留小金人,我们想念小师妹只能看看小师妹的画像。”

    金毛吼怕师兄们抢自己的小金人,赶紧将小金人收进储物器里,想念小不点想得慌,拿出一尾烤得香喷喷的烤鱼嗅。

    “金毛,要不要我帮你热一热鱼?”俞莫问抱着契约伙伴的脖子,帮他捋毛。

    “不要。小不点留给我的灵食,吃一点少一点,要省着吃。”金毛吼嗅了几口香气,把鱼又放回储物器,小不点给他留了整整千万斤灵食,十万斤竹筒酒,还有四瓶丹药。

    灵食很多,可是,小不点回家了,以后没人再给他做好吃的灵食了,得省着吃,吃完了就没了。

    收了灵食,金毛吼又拿出小金人抱着,想小不点想得更狠。

    “……”玉七俞十九更心酸,金毛以前从不会留隔夜食,有多少吃多少,跟着小师妹几十年也学会节俭。

    小师妹啊,真是个神奇的小师妹。

    师兄们心里也加想念小师妹,想念那个娇小可爱,会拉着他们衣袖甜甜的叫“师兄”,见到蘑菇、竹米和野果就挪不动足,眼睛会闪光,也会给他们摸头的小师妹。

    诸真人站在草甸子上,静静的目注青色雾气团,明知小仙子不可能再走出来,仍然期盼。

    玉灵站立良久,飘至玉岚宗的两位青年弟子和大狮子旁,摸摸金毛狮子的头,又摸摸俞十九的脑袋,再摸摸玉七脑顶:“小丫头应该已去了不知多少万里远,你们两个孩子多陪陪金毛,别让他做傻事闯禁区。”

    被摸头的两位师兄最初是懵的,愣了愣才恭恭敬敬的应:“是,大人,我们会陪着金毛的。”

    抱着小金人的金毛吼,精神恹恹的:“我才不会做傻事,小不点不喜欢笨头笨脑的蠢狮子,小不点最喜欢聪明机灵的金毛。”

    “这样才像小丫头喜欢的灵兽。”玉灵又摸摸金毛狮子的脑袋,再摸摸俞十九和玉七,在摸玉七脑袋时从后方诸修士看不到的角度将一只储物器给玉七,传音给他:“这是小丫头留给你们师兄弟的。”

    一只储物器飞至衣袖中,玉七心中诧异,听到大人传音才恍然大悟,小师妹一定是因为送行的人太多,她不方便一一赠礼,所以才托大人转交给他们师兄弟们。

    玉灵疼惜的摸了两个青年和狮子的头,身形化作一抹白光远去,转眼间即无影无踪。

    某位大人来无声,去无息,诸真人亲眼目睹某位大人从视野里失去身影,自己感觉不到任何痕迹,越发的敬畏。

    玉七被摸头时侧眸,看到了大人的衣袖,转而大人便消失不见,扭头观望好一阵才收回目光,悄悄的将大人转交的储物器收进自己的储物手镯,再查看。

    一看之下不禁一愣,小师妹给他和大师兄俞十九祝十六各留一份礼物,每人五十万斤灵食,十万斤酒,三瓶丹药,每只丹药瓶贴有字,分别写着“培元丹”“渡劫丹”“大渡劫丹”。

    还有两份灵食给玉岚宗亲传弟子们和给内门弟子,分别为二十万斤和三十万斤。

    查看小师妹留的礼物,玉七好半晌才平静下来,小师妹从来都是这样,不送礼物则可,送礼即送大礼。

    玉七查看完礼物,心头难以平静,麻二更加难以平静。

    麻二与诸真人目送小仙子进了禁区的青色团园,又目睹了玉岚宗的某位大能对金毛吼和玉真人俞真人的嘱咐离开,过了一会儿才查看小仙子留给炎城的礼物。

    小仙子给的礼物有两份,一份给炎城,一份是给他的!

    小仙子给炎城的回礼有五十万斤做好的灵食,五万斤酒,三千颗百岁丹,二十颗渡劫丹!

    看到贴有渡劫丹字样的丹瓶,麻二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反复看几次,没错,明明白白注明是渡劫丹。

    他想起小仙子在西南角炼丹出现长虹饮丹的异象,霍然明悟,小仙子小师妹那次炼出来的丹应该就是渡劫丹!

    心中震惊的麻二,赶紧看自己的一份礼物,小仙子给他十万斤灵食,一粒魂玉,一粒渡劫丹。

    小仙子竟然赠送他魂玉和渡劫丹!

    看到自己的礼物,麻二心潮如海浪翻涌,无论是渡劫丹还是魂玉,都是飞仙者求之不得的至高灵丹,一份是至宝,若哪位修士得其一都能铭记并感激一生,小仙子却把两样宝当礼物赠送给他。

    良久良久,麻二才平静,也万般庆幸自己读懂了小仙子投给自己的那份意味深长的眼神,否则,若真将储物器就那样交给城主,他那份礼物极可能也落不到自己手中,毕竟炎城不乏合体渡劫修士,他们若没能瞒了去,也会想方设法让他割让出去。

    玉岚山的那位大人离开了,五宗的诸真人站立半天才回人造洞府修炼,他们也做好了长久停留的准备,预计要等三两年才离开。

    玉七俞十九坐等到天色擦黑,成功的将大狮子给劝回洞府。

    金毛吼直趴趴的趴在洞府门口,眼睛望着禁区的方向。

第二百八八章 问心无愧

    以飞蛾扑火之势越过青色雾团飞进禁区的乐韵,并没有听到金毛狮的嗷呜哭叫声,她踏进禁区时已离边界不知多少万里,根本听不到禁区外的声响。

    何况,她既已下定决心进禁区等待时空门稳定,哪怕真听到了金毛的呼唤声,也不会回头,不是她冷血无情,而是天下无不散之筳,竟知早晚有分别的一天,若走了又折回只会让大狮子更加舍不得。

    禁区外围有青色雾气飘袅,没有妖兽,也不能用飞行器,乐小同学以最快的速度赶路,马不停蹄的跑,日夜兼程的飞了三个月越过外围,进入禁区的中围。

    禁区中围有妖兽,可对于已是分神期的小萝莉来说,妖皇级的妖兽太不够看,她懒得猎杀妖兽,驾着独木舟形的飞行器继续狂跑。

    禁区中围的水源干净,乐同学不采挖灵植,但仍然会收集水,发现储存量可观并且比较珍贵的矿藏也停留采挖,挖了又跑路。

    以分神期修士的速度,有些区域可用飞行器相助,最多一年可以抵达禁区之中心区域,而乐小萝莉有时会挖挖矿,花了六个月才飞越中围进入内围。

    禁区内围与外围相似,不能用飞行器,也有青色雾气,乐小同学挖了三座大四小七座矿藏,以至于又花了五个月才越过内围。

    死亡禁区的中心区域一片详和,遥远天空的那片闪烁着紫光与金光的乌云仍然是那么耀眼夺目。

    中心区域是安全区,乐韵再次用独木舟飞行,飞到接近乌云笼罩着的地带才收起飞行器,自己飞进被乌云保护着的群山。

    上次花了三天三夜才穿越重重群山抵到时空门区,这次凭着分神修士的速度,仅用一半时间即赶至目的。

    从当年自中心区域离开,至再次走进时空门区,中间隔了将近二十八个年头的时间,环绕着圆锥形山的区域又多一个正急速旋转着的灵气旋涡,以前还没稳定的三个灵气旋涡也静止了。

    地球与东辰大陆相连的时门空位于东偏南的位置,距地九尺九的隐形灵气大旋涡还在缓慢的转动,转速很慢很慢,比竹筒水车的转速还慢,大约要转半天才能完成一圈。

    乐小萝莉于半上午时刻飞至圆锥形与环绕它的群山之间的峡谷,其时太阳穿透乌云照着峡谷,太阳光明亮灿烂,夏季的气息明显。

    遥望着时空门,研究了半晌,乐韵吐口气,不满的抱怨:“说要三十七年还真要那么久啊,就不能发生点奇迹?”

    时空门的旋涡转动极缓极缓,却仍然没有静止,也代表着没有稳定,以它现在的情况,它稳定的时间与二十几年她推演出来的时间相差无几。

    没有奇迹发生,惟有等待。

    乐韵认命的叹口气,再次盯着圆锥形山和山谷研究,研究了良久,又沉吟良久,转身,在距圆锥形山千丈远的地方掘坑。

    有乌云笼罩的时空门区没有大型动物,而圆锥形山的四周峡谷内更容不得任何活兽靠近,一旦有动物靠近必遭雷轰。

    同样,在乌云笼盖区也不能使用机关兽类或飞行器。

    若问小萝莉是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实践出真知,她以亲身经历试验出来的,上次在时空门区域试过拿出机关兽帮忙,天雷轰的一下就来了,吓得她立即将机关兽给藏起来。

    另外,她还以亲自经历得出另一个事实:她可以抓小狐狸和小灰灰出来,但是,小狐狸小灰灰只能呆在她三尺以内的区域,一旦超过三尺范围,天雷会毫不留情的劈兽。

    经过上次的测试,乐韵已经摸清时空门区的规律,不用机关兽,凡事亲力亲为,努力的用翻天覆地术挖坑。

    时空门区的泥土比较结实,她挖了二个钟才挖出一个百丈宽的巨坑,在坑里扔了很多灵石,再填肥沃的泥土,又扔几块翡翠原石,再填土。

    在泥土距地表面约三丈远时,靠边沿放一块高大的花岚石,再填泥土,直至距地表面约半尺高才再用石头砌个圆形圈,填肥料土,最后在坑中央种一棵罗汉松幼苗。

    种好一棵麒麟树,乐韵给小苗浇水,第一次浇透地,再在花岗石面刻字,劝诫后来有缘者莫贪心,可摘取麒麟树枝叶或花果,切莫连树一起挖走。

    麒麟树星光闪闪,十里之内如群星降临。

    对自己的成就很满意,乐小同学撒开脚子围着圆锥形以逆时针的方向跑,跑到北偏东的位置又掘坑,种棵麒麟树;再分别在西偏北、南偏西的角度也各种一棵麒麟树。

    四株麒麟树在圆锥形山的四个对角线上,当第四棵麒麟树落地,瞬即自动成阵——四象阵,四棵麒麟树不仅将自己保护了起来,也将整个圆锥形山护在中央,也因法阵之效果,也令环绕圆锥山的环形峡谷皆沐于星辉之中。

    看到自己制造出来的四象法阵,乐韵喃喃自语:“这样,人家就不是贼啦,公平交易。”

    她在东辰西南角一停二十几年,搬走海量的水,还在大陆各处搜刮走无数灵植和矿石,颇像个江洋大盗,她有留魂玉或麒麟树在东辰,还是觉得亏欠了东辰大陆。

    对于五大仙宗,她自认未有亏待,甚至可以说她给五宗的魂玉和麒麟树的价值远超他们为她所做。

    水与各类资源是属于东辰大陆的,她搬走海量资源,亏欠的也是东辰大陆这片土地。

    如今,在西陆最安全的地方种植麒麟树,埋藏翡翠原石,相当于付给东辰大陆酬劳。

    麒麟树最神奇的力量据说是补规则之力,也是修仙大能开创自己的世界所必不可少的一种至宝。

    西陆禁区是片安全区,麒麟树在时空门区生长,即能稳定时空门区的规则力量和法则,还能为东辰大陆的天道规则补充力量,两全其美。

    植下四棵麒麟树,乐韵彻底的安心,冲进圆锥形山峡谷外的山岭,心安理得地开启扫荡模式,疯狂的采集资源。

第二百八九章 再见了,东辰大陆

    禁区内的时空门区资源丰富,秉乘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原则,乐韵只采集可再生的资源,不挖矿不挖灵石,不破坏中心区域的环境和地形。

    同时,也没忘记收集水。

    星核空间的小海洋蓄满水,但蒸发量大,而且小海洋四周还没有形成稳定的生态系统,仍需补水,各个没有形成生态系统的河流也需要补水。

    禁区内的时空门区属于绝对安全区,没有大型野兽,在河流较小的区域用吞天螺收集水,在有大河大湖的地方,她干脆躺大河或湖泊里让星核吞水。

    当然,哪怕再忙,她也没忘记数日子,掐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计算,每到重阳节即扔下一切工作先酿酒,连酿三年的重阳酒,并且全部酿作竹筒酒。

    圆锥形山的半山腰有数几片竹林,乐小同学本着好资源不能浪费的原则,选中一片紫竹林和一片楠竹作为自己酿竹筒酒的基地。

    西陆的降水量比南陆中陆略少,时空门区域亦如此,最适合酿竹筒酒,将酒酿在竹筒内即没管。

    小萝莉在时门空区努力扫荡资源,不分昼夜、不分季节的东奔西跑,时间便在月复月、春复秋的变化中过去。

    在西陆中部与禁区相镶处,五宗真人与麻二等了一年又一年,一晃眼,小仙子进禁区已五年,诸真人于夏季来临时,终于恋恋不舍的收起人造洞府离开。

    五宗真人们并没有回各宗,在西陆又游历一年,仍然没有收到任何有关小仙子踪迹的消息,不得不接受小仙子应该已回家的事实,惆然之际,分道而别,各归各宗。

    金毛吼不肯回东陆,执着的要在西陆等,罗城玉七俞莫问祝意也不愿意抛下大狮子,他们留下来陪大狮子在西陆禁区外的山岭择地修炼。

    小萝莉在乌云覆盖着的绝对安全区整整待了三年,每年立春必守在时空门前观察,确认了自己直觉认定的时空门就是回地球的路才真正的放心。

    绝对安全区能光顾的每个角落光顾一遍,乐小同学转而去中心区域采集资源。

    禁区中心区有野兽,没有开灵智的妖兽,可以用飞行器和机关兽,乐小同学带着两只小兽兽和机关兽夜以继日的收集资源,挖矿,找水。

    中心区域隐藏着很多秘境,她唯恐进秘境后又被传送到大陆的东陆或北陆哪里,坚决的无视隐形秘境,只去能看见灵气旋涡门的秘境和以缩地成寸大神通隐藏起来的秘境,或者是被上古法阵保护着的秘境探险。

    小萝莉共去了两个以缩地成寸神通隐藏的秘境,一个能看见灵气光门和一个被上古法阵保护着的秘境探险。

    说是探险,其实是掠夺资源,在每个秘境内风卷残云的扫荡一遍,留下麒麟树苗当作等价交易。

    在其中一个缩地成寸的秘境内,小萝莉再次找到了九子竹,而另一个缩地成寸秘境中还有被上古法阵保护的区域,她找到一种很奇怪的树——倒着长的树,它只长于悬崖峭壁,不管上方有没被遮,树梢永远朝下方长。

    其树的树质有些像崖柏,但并不是崖柏,它的叶子是圆卵形,轮生叶,割破树皮会散发着浓郁芬芳,香气与白木香的味道有点相似。

    而且,那种树有个致命特点:活不过百年!每当树长到八九十年,必遭雷火焚烧,最后只余下一截黑焦的木芯。

    去了四个秘境,再东游西荡一圈,也差不多到时空门稳定的期限,乐小同学匆匆赶回乌云覆盖着的时空门区。

    她回到圆锥形山的峡谷值三月之末,连接地球的九品仙门已经稳定,隐形大旋涡好像时间静止一般的处于完全静止状态。

    小狐狸说穿越时空门的时间最安全时段是重阳,乐韵很想马上回家也没敢冒险,决定等到重阳那天才进时空门。

    时空门稳定,她心情美好,先观察四棵麒麟树,它们棵棵茁壮成长,不需担心,她帮它们浇灌一次灵泉水。

    转悠一圈,大大方方的割爱,在圆锥形山的正东正西正南正北四个方位各植一丛九子竹。

    九子竹和麒麟树都是神树,再过几百年,它们长到一定程度,能形成自然结界,如此一来,两种神树和圆锥形山更加安全。

    乐韵觉得自己能守住本心,对藏着无数灵石的圆锥山不起贪心,可不保证其他修士能如她一样时刻不忘初心,万一从哪界跑来的修士发现圆锥山的秘密,将灵石挖光,没了灵气支持,整个时空门区有可能会崩溃。

    种植下九子竹,心情无比美好。

    心情棒棒哒,乐小同学爬上圆锥山竹林,愉快的回收自己酿的竹筒酒,顺便的砍伐竹子,带回地球可以当造纸材料嘛。

    她也不怕圆锥山的竹子因九子竹的霸道而灭绝,她计算好了方位与距离,错开九子竹与圆锥山腰上竹林的位置,圆锥形山腰上的竹林大多不在九子竹百里之内,仅只有一片竹林无法避免。

    无法与九子竹错开的竹林,不出几年必自然枯死,乐小同学也就不客气,收了竹筒酒,将整片竹林给洗劫一空,改而种植紫檀树和金丝楠木。

    回收了竹筒酒,还有大把时间,小萝莉一边给星核空间补充水,在小海洋四周做绿化工作,一边慢悠悠的采集圆锥山上的灵植。

    原本,她担心自己太贪心,会遭记恨,不准备对圆锥山的灵植下手,环绕圆山种植了麒麟树和九子竹,她完全没心理负担,果断的伸出魔爪祸害植物。

    她担心回地球后有可能受规则限制,发挥不了元婴真人那样的力量,以真气将需要粗处理的先处理,比如茶渣饼之类的,全部用真气辗压成细碎的颗粒,木材等收仓库,将放在空间内露天堆放的矿转移进储物器里收藏。

    发挥了雁过拔毛优点,将圆锥山洗劫一遍,距离九月重阳还有一个月时间,小萝莉晃悠到崇山峻林间,躺进一条大河里当鱼,让星核愉快的吸水。

    在河里当僵尸鱼的乐小同学,“泡”得整整一个月,直至掐指数到九月才从河中爬出,收拾收拾,坐等到九月初八的晚上,在凌晨时分再次开启酿酒模式。

    煮了一宿的米饭,又酿几十坛百花酿,直至半上午时分才收起工具,沐浴,更衣,焕然一新。

    当太阳穿透云层照临时空门,在东辰大陆游历了近几十载的乐韵,做好了回家的万全准备,兴高采烈的飞至九品仙门前,回首望望东辰的东方,毅然决然的飞进隐形大旋涡。

    再见了,东辰大陆!

    再见了,东辰大陆可爱的朋友们!

第一章 打落水狗

    地球不会因为少了谁而不转,乐家姑娘闭关搞研究去了,梅村的人们并没有受影响,该做啥就做啥。

    乐爸打自家的小棉袄去什么秘密基地做试验,最初几天很淡定,当整整一周没接到姑娘的电话,他才有姑娘出远门的感觉,想到以后可能要半年或者更久都见不着自家女儿,顿觉不太好了。

    心里不太得劲儿的乐爸,郁郁不乐的又过了一周,也不得不接受姑娘真将有很长时间不联系家里的残酷事实。

    小乐善经常将姐姐挂嘴边,却不会闹着要姐姐,每天和雄纠纠的狼狗去散散步,致于是他遛狗,还是狗遛他,那就不要深究了。

    晁家美少年因自家可爱小萝莉妹妹没没在学校,每月给乐家打一次电话,同进也忙碌了起来。

    16级的中西班的八大金刚,抓紧一切时间努力,他们的目标不是超越小萝莉,只求尽可能的别被小萝莉甩出太远,被甩十条街他们可以说是小萝莉太妖孽,或被甩百条街千条街,那就不仅是小萝莉太聪明,还有他们不够努力的原因。

    美少年和金八大金刚忙着吸收知识时,在读初三的王睿轩也越发用功,他的偶像是乐家姐姐,希望能考个好高中,将来也去首都读大学。

    王翠凤一直记着找机会回家的事,国庆假和重阳节因儿子放假在家,她不能离开,当长假过去后第一个周末,谭炤星来看了一次儿子,她放心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谭看了儿子后一般半个月内不会再来,当儿子周末去了学校,王翠凤拾掇拾掇,于周一大早即回老家。

    既要回老家,必须把最值钱的东西能穿挂上的都穿挂在身,将自己收拾得像模像样,看样子就让人觉得混得很不错,免得村子里的人狗眼看人低。

    早上出发,再转几趟车,王翠凤坐车坐得都有点想吐了,在快中午时终开回到老家镇上的街,在下车点下车。

    她有点小晕,站着歇了歇,想走时看到对着停车点的一个商铺里有几个以前认识得的女人,那几人看到她,不仅没像以前一样打招呼,还骂骂咧咧地说什么“做鸡当小三,还当是什么富太太”“一家子男娼女盗,早晚遭报应”“王家儿子就遭报应了……”之类的话。

    被人当面指指点点的戳脊梁骨,王翠凤气得肺都快炸了,抡起胳膊就冲过去:“你Mp的,一群烂货在骂谁?你娘老子死光了没人教育你,姑奶奶代你家祖宗教育教育你们怎么做人……”

    镇街上开铺子的、做小生意的没人不知道王举家的老少是什么人,对王举家的人,尤其是对王龙生几乎可以说是如恨之入骨。

    王龙生以前是乡街一霸,经常到村里乡里买烟买酒或买肉买什么,每次都说没带够钱,先赊帐。

    王小短命鬼从来只赊帐,从来不知道“结帐”两个字怎么写,每年年关十二月若哪家主人去找他结帐,呵呵,运气好人家可能会让进家坐一坐,运气不好直接就被王家人虎着脸冷嘲热讽一顿。

    王家人把登门要帐的给冷嘲热讽了就算,不出三天,去要帐的店家商贩不是丢鸡鸭鹅,就是家里店里被撬锁丢东西或钱被偷。

    店家商贩们都知道是王龙生那短命鬼做的,可是,有道是捉贼拿脏,他们没有当场逮着人,证据不足啊,只能吃哑巴亏。

    如此一来,一来二去,数次三番,村里乡里的店主商贩们敢怒不敢言,惟有自认倒霉。

    王家父子年年赊帐,每年年底清算总数,他们赊帐的那些店家商贩算起来的帐少说三五几百,多的有可能三五千。

    店家商贩们不敢去问举王龙生讨要欠的钱,权当每年捐笔钱给王举家办丧事了。

    当王龙生和他老婆张老虎车祸挂了,乡衔上的店铺主人或卖肉的商贩,暗中拍手称快,祸害终于死了啊,死得好!

    后来又听说王举那老短命鬼的三个姑娘也一个不落的被抓进局子里喝茶,他那混社会的女婿也全进去了,而且,还有小道消息说王举的姑娘和女婿得罪了大人物,想翻身比乌龟王八想翻身还困难。

    乡街居民与王举同村的村民听闻那喜大普奔的好消息,很多人喜不自禁,暗中放鞭炮庆祝。

    也自王家小短命鬼没了,王举那三个做鸡当三的贱货进了局子,村里乡里的店铺主人们走路都带风,也硬气了,王举老短命鬼再来光顾,要买东西先付钱,想赊帐,没门!

    乡衔上店铺里做生意的女人们平日里没事就凑一起搓搓麻将,说说八卦,看到王举家的小贱货回来了,哪里会再像往日那般好言相向。

    女人们口里说了几句,没曾想王家小贱货还嚣张的想打人,在闲话的女人们顿时就乐了,她们忍气吞声多年,还没找王家人算帐,王小贱货还敢逞凶?

    “不要脸的小贱货还敢耍威风,给脸不要脸!”

    “呸,敢在老娘面前称姑奶奶,老娘教教你怎么做人。”

    “你个有娘生没爹教的小贱货,在外面做鸡还敢在老娘面前夸海口说代我家祖宗教育老娘,回你娘肚子里吃三年奶再来。”

    “……”

    在搓麻将的,在闲话的,不管在干什么的,女人们跳起来就冲到街边,一个略胖的女人故意送上去给王翠凤拍了一下,然后就嗷“你打人啊”。

    女人一嗷,众人一拥而上,或抓或拽或扯的拉扯住王翠凤,扇嘴巴的,薅头发的,掐胳膊拧肉的……

    女人们打架,薅头发是必备技能,六七个女人发挥自己专长,薅住王小贱货的头发,拳打脚踢,教小贱人怎么做人。

    “艳玲/杏芳你个烂货竟敢打我……”王翠凤还没教育到别人,先被教育了,指名道姓的乱骂,一边骂人一边胡乱抓人。

    其他商铺的店主或是闲人,路人甲乙丙听到喧哗,纷纷跑去看发啥事,人一下子就围拢成一小堆,还挺热闹的。

    大伙儿最初以为是店主老板们之间有什么小矛盾,发生口角之争演变成了约架,觉得邻里之间抬不见低头见什么的,围上去想劝劝架,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或者热心的打个电话通知派出所什么的。

    而当围观的人听说被老板娘们教育的是某村王龙生的三姐,听闻过某村王龙生恶名的人,立马就歇了真正劝架的心思,更别说打什么电话通知派出所来调节了。

    某村的王龙生和他老婆老子都不是好鸟,王家的孙子孙女也不是什么好货,小孩子在学校成天的欺负同乡镇同村的孩子,住街上的人,哪家没被王举那一家子祸害过?

    如今,王龙生张老虎遭报应了,应了墙倒众人推的古话,都恨不得去踩几脚以出口恶气,没谁想当烂好人帮王老鬼女儿说话。

    不想真劝架的热心吃瓜群众,假装劝架,这个说“哎呀,都是熟人,意思意思教育一下就行了”,那个说“王举家老少们都是吃屎长大的,那一家子不懂事,别跟那货一般见识,免得气坏自己。”

    得,这哪是劝架,分明是让人想起王举家所做的那些不是人干出来的事,不是火上浇油么。

    有七嘴八舌劝架的,还有拉架的,拉架的当然是拉偏架,拉几下,顺便也顺势赏王翠凤几个凤爪挠,或者掐几下,出出恶气。

    “拉”架的拉了半天,劝架的劝了半晌,“费”了好大劲儿总算将老板娘们给拉开,将王小贱货给收拾一顿的女人们也心满意足,站到一边休息,嘴里还不停的骂。

    认不清情势的王翠凤,以一对多,寡不敌众,被人教育得老惨了,一头昨天才特意去做过发型的头发被薅掉不少,变成乱糟糟的鸡窝头。

    脸被扇了十几巴掌,眼睛也挨砸了几下,脸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那还不是最惨的,更惨的是脸还被抓出好多道道,嘴角也被抓破,刚穿了一次的秋装的花边领子也被扯散了线。

    王翠凤被收拾了一顿,面目全非,痛得哭爹叫娘的嚎,一边骂人,刚骂两句,发现有个女人爆跳如雷的跳起来又要冲来打她,她再不敢逞威风,一边嘴里喊着“你等着,老娘回头来找你算帐”,转身朝家住的方向跑。

    “怂包!有种别跑,老娘不打得你叫爸爸,老娘跟你姓。”

    “老娘等着,你有能耐去阎王爷手里将你短命鬼兄弟拉回来,撬我家的店,继续偷鸡摸狗啊。”

    女人们冲着扔了狠话逃跑的王小贱货吐口水,毫不软弱的怼回去,以前王小短命鬼横行乡里,他们拖家带口的,惹不起那种垃圾人,只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现在小短命鬼被老天爷收走了,王家仨贱货和那俩扶不上墙的混混女婿自身难保,王举家算个锤子!

    乡街上的店家商贩们翻身农奴把歌唱,已经不怕王举父女,敢公然叫板,有机会打落水狗自然要打的。

    王翠凤气得心窝子里都是火,想撕了那些女人的嘴,可也明白自己势单力薄,打不过那么多人,也真怕女人们再冲过对付自己,顾不得痛,匆匆的跑路。

第二章 你回来干什么

    识时者为俊杰,王翠凤不是俊杰,却也懂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敢跟多人叫板,形同落荒而逃,先沿街小跑了一阵,再转进一条通向老家村子的巷子

    王举家是属镇里的边缘化区,离镇有街主街道还有段距离,与乡街相邻的道路铺了水泥,在距村子约有五百米长的一段路没硬化。

    硬化路之所以没与村贯通,原因是因为水泥路要经过王举同姓王家某户家的门口,王龙生想借机发笔大财,说铺路后路基高出屋基,下雨天水会倒流进家里,以此想要笔赔偿。

    正常情况下,合理的赔偿自然没问题,可王龙生是谁?那是个无赖地痞啊,他想要的赔偿的不是一点两点,来了个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几十万补偿,最后没谈拢,路没铺。

    路没通村,村里大数人背里没少骂王举父子。

    没硬化的泥土土路因经常有摩托车或其他类型的车来往,弄得坑坑洼洼的,下雨天必积水。

    王翠凤走到土路段,因地面不平,还没走到村子里崴了一脚,短帮靴子的细跟折了,她差点摔跤,那叫个气啊,别人说倒霉时喝水都塞牙,她出门没看黄历,连走个路都崴脚。

    鞋跟断了,根本走不了,只能提着鞋,她只穿着丝袜,路面硌脚,走得很辛苦。

    踩着硌脚的土路,王翠凤在经过几家村人的门口见有人在家,怕别人看见自己的惨相,或低头或偏开头,加快就脚步就过去了。

    当匆匆的赶到自家外,见自家楼前屋檐下堆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老母亲在院子晒做榨菜的芥菜,就如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边跑一边喊:“妈!妈!我回来了。”

    王妈年纪大了,怕冷,穿了长袖还加了件秋外套,趁着太阳好,给早上晒的芥菜翻一翻,听到有人喊,望向门口看到个青鼻脸肿的人,并没有认出来是谁,盯着打量。

    女人穿着白色衣服,黑色短皮裤和黑丝袜,背着个漂亮的背包,还有一只可手提可背的长带单肩手提包,手里还提着鞋子。

    “你,谁呀?”王妈打量人良久发现那女人进了自家院子,顿时就不太高兴了,她还没请人进来,那人跑家里来干什么?可能是个以鞋子坏了为借口来她家骗钱骗东西的骗子。

    自己回来看父母,自家老母亲竟然不认识自己,王翠凤委屈得掉眼泪:“妈,我是翠凤啊。”

    “翠凤?”王妈听出是自己姑娘的声音,差点没打翻晒着的一筐芥菜。

    惊吓过后,盯着看,等老三跑来,口气并不怎么好:“你个死丫头回来做什么?是不是被谁家女人给抓奸抓到了,跑回来躲灾?”

    “妈,你瞎猜个什么,我刚出来不久,听说弟弟出事了就赶回来了,下车后在街上听几个烂货口里不干净的骂弟弟,我想去打烂货们的嘴,她们人多,把我给打了。”王翠凤摸摸火辣辣痛着的脸,不满意的抗议老母亲认为自己被人捉奸遭打的猜测。

    “你被街上的人打了还有脸说?被打成那样还站在那干什么,想让全村人看看你的脸?丫头片子就是没用,都是赔钱货。”王妈半点没心疼,板着脸进屋。

    以前被骂惯了,王翠凤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提着短靴进得屋,背包都没摘先扒掉袜子找双拖鞋趿着,摘掉背包想找地方先搁一搁,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家楼房的客厅里以前那漂亮的真皮沙皮、高档红木桌等等都不见了,只余下些普通的板凳。

    “妈,家里的家具呢?”

    不提家具什么的还好,提及家具,王妈心里气啊:“被拉去卖了还债了。”

    王家的家具全是女婿们买的,那一套沙发在龙生出事前一年半刚换的新货,真皮的,一套要七八万,当龙生出事,以前的店家呀商贩们全上门来要债,那些债,被王举耍赖给赖了。

    但是,在龙生出事后,孙子在学校跟人打架,打伤了人,人家也有后台,耍赖道歉不管用,人家放狠话,敢不赔钱,就让王家做好断子绝孙的准备。

    王举最初是完全不当回事儿,在他看来论泼皮耍赖,在这十里八乡,他才是祖宗级的,他横的时候,其他人还不知在哪吃奶呢。

    然而,他忘记了今非昔比。

    王家耍赖不当回事,没过几天,王举的宝贝孙子王金宝在某天外出玩耍时被不明身份的大汉给拎到偏僻的地方打得手臂骨折。

    王金宝被人送回时,王举最初没反应过来,孙子接好骨去学校没到半个月,放假时路上又被人给收拾了一顿,连孙女也没逃过一劫,孙女也被人教训了。

    孙女孙女相继被人教育,王举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孙子是被报复了,也给吓坏了,老老实实的给被孙子以前打伤的人赔钱。

    又因孙子在学校钱花光了偷别人的钱被抓现行,必须得赔钱,姑娘与女婿们全进了局子里喝茶,王龙生也没了,家里根本没钱,王兴只得将家具拉去县里二手市场转卖了,赔偿别人的医药费。

    这两年来,因为孙子不是跟人打架就是偷东西被抓,每次唯有赔钱了事,王举家将能卖的都卖了,被逼得差不多倾家荡产。

    “还债,还什么债?”王翠凤懵了,近二十年来,王家不去找别人麻烦让人欠债就不错了,什么时候轮到王家拿钱还债?

    “打龙生没了,以前赊帐的主人时不时来要债,金宝打伤了人也要赔偿人家,家里都掏空了,我可怜的龙生哟,你怎么就去了啊,有你在,你娘老子和伢崽们哪里会受这种苦……龙生,我的伢崽……”

    王妈越想越觉得自己命苦,就嚎上了,一边嚎一边叫儿子,一边拍大腿。

    王翠凤觉得老母亲在装腔作势,乡里像龙生一样年青的人死了几个,那些人家不是照样过,怎么到她家,龙生死了就跟天塌了似的。

    龙生没了,不是还有她和姐姐……想到姐姐们,王翠凤心头一凛,是了,大姐二姐都被整成局子里去了,好像……听说姐夫也玩完了?!

第三章 演戏高手王举

    王翠凤没有多少忧患意识,哪怕听谭某人说她两个姐姐和姐夫被整进去后翻不了身,她当时听到消息有些怕,时间稍长点就忘了。

    甚至听到弟弟龙生出车祸死了,有想过以前被龙生压着的地痞泼皮们可能不会再买王家的帐,也仍然不觉得会有多严重。

    就算在下车时被人搓了一顿,也没什么危险感,这一刻,看到连家具都被搬空的客厅,再联想到姐夫们也翻船了,突然醒悟,乡街道上的女人们敢打她,就是因为知道她姐姐和姐夫们翻不了身,所以敢明目张胆的动手揍她。

    有了危机感的王翠凤,感觉后脊背有点凉凉的,后知后觉的想起还有爸爸,龙生没了,爸爸的余威犹在啊。

    想到爸爸,连忙问:“妈,爸哪去了,去谁家喝酒还是搓将了啊?”她知道侄女侄子还在读书,当天周一,自然去学校了,爸爸怎么也没在家?

    发出鬼哭狼嚎的王妈,愣了愣,抽噎着答:“金枝金宝花销大,家里没钱,你们全指望不上,你爸拖着把老骨头到县里找活儿做,都干了半年多。”

    家里以前有点小钱,金宝骨折花了不少,后来又跟人打了几次架,赔光了家底还不够,想找人借点钱,莫说村里人不借,找同姓王的人家也个个哭穷,借不到钱,只能将值钱点的家具或粮食之类的全卖掉。

    没了经济来源,王金宝又素来大手大脚的花钱习惯了,哪里会省,王举舍不得自己的宝贝孙子受委屈,拖着把老骨头去找事儿赚钱养孙子。

    到于孙女,因为去年高二,两老口子为了将来孙女能赚得大把钞票,忍耐着让孙女继续读高中,计划等高中毕业后就让她外出挣钱养家。

    “?”家里穷到那种地步了?王翠凤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爸没去找我,没找轩轩?”

    她觉得就算她被关了小黑屋,爸去找不到她,不是有轩轩吗?

    她进去了,谭看在轩轩的面子上也会关照她亲爸一二,每个月给一二千,也不致要她爸亲自去做苦工啊。

    谭炤星对于他自己的女人或帮他育有孩子的女人或家里人还是挺大方的,不会介意一点小钱,王翠凤觉得她爸肯定没找过谭炤星。

    “你爸怎么没找你?你爸你弟去找了你,遇上轩轩他亲爸了,轩轩他亲爸不知道怎么了,把你弟打了,还说……还说……”有些事王妈都不敢说,她也是在龙生出事后从老头子口里听说那次去找姑娘,被轩轩亲爸给收拾了的事。

    “轩轩爸还说了什么?”王翠凤莫明的感觉心惊肉跳。

    王妈眼里有惊惧:“轩轩他爸可能知道了些什么,说谁再欺负轩轩,谁敢拿轩轩的钱……就弄死谁……”

    “……”王翠凤后脊背一阵发塞,她还想着以后拿轩轩卡里的钱给爸妈,幸好还没动,若真把轩轩的钱让家里用了,谭知道了绝对不会客气。

    这下,她再也不敢私自动儿子钱卡的主意,赶紧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一把钱:“妈,我刚回来了,轩轩他爸给了点钱,你和爸先用着。”

    死丫头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孝敬娘老子,王妈抢过钱,沾了口水数了一遍,脸色不怎么好,才五千块?

    心里不舒服,王妈也没当面骂,老大老二要在牢里坐好几年,如今就指望老三补贴家里,这次就不说了,下次再叫她多给点。

    数完钱,王妈攥着钱送去藏了,回头才问老三要不要她去乡衔买点药擦擦脸,问了不用,她真没去,打电话给孩他爸说老三回来了,让他别干什么活了,赶紧儿的回来享清福。

    王举最初想在县城去建筑工地找份看场子看材料之类的轻松活,奈何他儿子和女婿的“名气”有点大,最初还有工地要他,没干三天,别人听说他是谁谁,把他给辞了,后来再没工地收他。

    他也想过干老本行,专门找地方找目标就地一躺然后坐等收票子,试了几次都没得手,还差点被逮进局子里拘留,无奈之下,只好去了没人认识自己的重C市拾荒。

    最初一二个月拾荒就一二千,太少,他脑子好使,琢磨几天,再去拾荒便把自己弄得比较惨,还经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自己的不幸,果然经常得到照顾,一个月下来有四千左右的收入。

    收入稳定,王举倒也过得下去,当天仍如既往的外出拾荒,途中收到婆娘电话说老三回家了,顿觉自己熬出了头,哪里还愿意拾荒,收拾收拾回家。

    重C市离广市远,他于第二天的半上午才回到家住的镇子,想到老三回来了,自家又有人撑腰,自信心膨胀,也没在意街上人的指指点点,意气风发的回家。

    回来前,王举特意穿着很旧的旧衣服,扛着装有棉被衣服之类的编织袋,就那么像是个受尽苦难的苦工,风尘仆仆的赶回家。

    到自家院外时,他看到了坐在屋檐外的老三,立即放慢脚步,又做愁眉苦脸的样子,像累得筋疲力尽似的缓步走向家。

    王翠凤回到家没像以前一样被使唤着干活,第一次有了成就感,果然,没了弟弟,才有她的出头之日,最好……大姐二姐出来了也永远翻不了身,这样家里能依靠的仅她一个人。

    家里的高档货都被变卖了,被子之类的卖不掉,王翠凤晚上没受什么罪,只是因为没有去医院找专业人员拿消肿药,第二天起来后脸浮肿得更厉害。

    脸肿得像发酵的馒头,她不好意思到村里走动,更不好意思上街去找人修鞋,呆在家里玩手机,当太阳出来,搬个椅子坐太阳屋檐底下晒脚。

    玩着手机中听到了院外传来脚步声,朝门口望去,看到爸爸肩背条纹编织袋,肩膀歪向了有包的一边,很是吃力的抬脚跨进院。

    乍然见到了亲爸,王翠凤有些不敢相信的站起来:“爸?”爸怎么像捡破烂的老头似的?

    早就看到了自己家老三的王举,装作才发现女儿的样子,“哎”的应了一声,望过去,乍然见到一张青肿交加的脸,大吃一惊:“你的脸怎么了?”

    他是真的吃了一惊,昨天婆娘打电话只说老三回来了,并没有说提及老三的脸,之前离得远也没看看清老三的脸,所以,他事先真不知道老三的情况,乍见老三青紫交加的脸,真的很意外。

    老三的脸肿成那样,难不成是她做了什么,被谭某人打的?

    或者,老三回来不是看他们,是在县城混不下去,回来投靠家里?

    电光火石之间,王举想到了某些可能,心头沉了下去,老三真被谭某人厌弃了,那就真的没了指望。

    “我昨天回来时,在街上听到一些女人嘴里不干净骂人,我上去撕她们的嘴,被街上的臭八婆们给打了脸,一夜没好,今天还肿着。”

    听到亲爸关心的问脸怎么了,王翠凤顿觉感动,觉得以前觉得爸爸偏心弟弟的想法也有些偏激,弟弟最小,又是王家传承香火的男孩子,爸妈偏爱一些也是正常的,其实爸爸也是关心她的。

    感受到了爸爸的关爱,感动之际,小跑着迎接爸爸。

    听说不是被谭某人打的,王举悬着的心落了地,装作愤怒的想跳起来:“街上的臭婆妈们太过分了,竟然敢打你!龙生龙生,有人打你姐……”

    嗷了一句,假装才突然想起龙生早就不在了,声音低下去,痛苦的叹息:“我忘记龙生……不在了啊,龙生没了,家里没了顶梁柱,你在街上被欺负,也没人给你撑腰……唉!”

    原本,王翠凤对爸爸重男轻女偏心弟弟有着还存有怨气,当听到爸爸那沉痛的自言自语,突然间理解爸爸了。

    男人才是家里的顶梁柱啊,一个家有没男人区别太大了,就如谭炤星的老婆,因为跟谭是正经夫妻,是有证的,所以谭是顶梁柱,赚钱给老婆花,他老婆不用担心没钱,只管花钱,做个富太太。

    她呢,没有称为“老公”的男人,家里没有顶梁柱,所以必须自己想办法找门路赚钱花。

    就如,谭炤星老婆生的都是女儿,谭家需要个儿子顶门户,谭的父母才想认回孙子,谭的老婆对谭炤星拿钱养她们母子钱的事睁一只睁闭一只眼,如果她生的不是男孩子,谭炤星的父母绝对不让谭养她们母子,谭的老婆也不会允许。

    爸爸偏心龙生,因为龙生是家里的男孩,是顶梁柱,是传宗接代的香火,因为家里没了龙生那根顶梁柱,所以街上的女人们才敢骂她打她,以前,那些女人谁不讨好她们家?

    因为理解,王翠凤对父妈的偏心仅存的怨气也消散得差不多,好言好语的安慰爸爸:“爸,没什么的,我也没被欺负得多惨,臭婆娘们打了我,我也打到了她们,这次她们仗着人多,大不了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打回来就行了。”

第四章 露馅了

    听到女儿的安慰话,王举心头一沉,老三说得是有机会自己打回来,而不是说让谭某人帮找回场子!

    仅一句话,王举便察觉到了不同,若正常情况下,以老三的性子若被人打了,肯定会闹个不休,她自己报复不回来,也必定要找谭某人帮她撑腰。

    王翠凤是他的女儿,他还不了解?

    这次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竟然还能忍,甚至绝口不提找谭某人帮自己报复别人,说明谭某人可能警告了老三,老三不敢惹事。

    谭某人不帮老三撑腰,老三哪有什么能力罩着家里,那些曾被龙生踩着的人家肯定照样踩他们一家子。

    从女儿态度里分析出情形,王举的心情很糟糕,也忍着没骂老三蠢得无可救药,她明明生了谭某人唯一的儿子竟然还抓不住那男人的心,活该被人轻贱等等的话,如今就老三出来了,还指望着老三养家,总得给她点好脸色。

    王翠凤帮拎着编织行李袋,跟着爸爸进屋;王妈听到男人说话声也从屋里迎出来,问有没吃饭,渴不渴,饿不饿。

    回到了家,王举就是大爷,坐着叫累,说在外头捡垃圾有多累,吃了多少苦,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王妈听得眼泪直流,打热水给男人先泡脚换鞋,再去街上割肉做饭。

    王翠凤听到爸爸说得做活经历,也特别心疼,想说以后别那么累了,她给钱养父母,又想到谭每个月只约二千生活费,自己都不够花,也没钱补贴家里,没敢夸口说每月给家里钱。

    王举哭穷哭了半天都没让能让老三开口许诺承担养家,心里那叫个气啊,因为还指望着老三拿钱回来养家,骂她怕骂跑了,自己还得憋得火气。

    隐忍着不挑剔的王举,吃了午饭,当老三去二楼睡了,他才有和婆娘单独说悄悄话的机会,问婆娘老三回来有孝敬点钱。

    提到钱,王妈耷拉着脸:“只给了五千块。”

    “那么少?”王举脸色非常不好了,老三两年没回来,中秋重阳也没孝敬,回来一趟就给那么点,当娘老子是叫化子啊?

    他也选择性的忘记了自己在外头捡破烂,一个月从头忙到尾,还得装苦哭穷,劳心劳力一个月也才得三四千块钱。

    就算他记得,他也不会觉得赚钱不容易,只觉得自己辛苦,挣点钱不容易,不会想到女儿挣钱不容易,反正他的三个赔钱货都不用上班挣钱,只需要把她们男人侍伺好了就有钱拿。

    以往,他的三个赔钱货每次逢年过节的孝敬一般少说也一万以上,最少也有八九千,三五千什么的都是随手给买个衣服或买点什么的零花钱。

    第一次听到婆娘说老三才孝敬五千块钱,王举无比嫌弃,老三也太抠了,那么点钱,她好意思拿得出手?

    “钱是少了点,我想着老大老二都进去了,就指望着老三补贴家用,这回没说她,下次再叫多给点。”王妈也嫌钱少,将顾虑说了出来。

    “也是,这次就不说了。”王举也赞同婆娘的做法,背着手走出家,去村里街上逛。

    老三回来了,必须得四下走走,让人知道他家龙生是没了,老大老二是进局子里喝茶去了,别忘了,他家还有老三和谭某人那座靠山呢。

    王举装模作样的在村里街上溜跶,好像自家有靠山很牛的样子,同村的人还有点忌惮,街上的人可没给面子,全以看猴儿似的看王老短命鬼的笑话。

    镇子与乡街上的人都听到了小道消息,听说王家那仨贱货得罪了了不得的大人物,翻不了身了,至于王家老三那个小贱货的姘头也被王家小贱货连累,生意一落千丈,随时有倒霉的可能。

    王家小贱人以前仗着某个男人的势,没少给王龙生短命鬼撑腰做恶,如今的王小贱货的靠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王小贱人算个什么?

    王小贱货的靠山如果还是以前那样稳,街上女人们昨天打了王小贱货的脸,小贱货那可能会忍气吞声的白受,必定会闹个不休,将她姘头搬来给她找回场子。

    王小贱货被打脸,连屁都没一个,不正说明小贱货的靠山已经靠不住,王举老鬼还没认清情势,妄想依靠他的小贱货女儿来狐假虎威的吓人,装给谁看呀。

    经过昨天的测试,街上的人也看清王举家的贱货女儿没什么势可仗,王举想狗仗人势也没可能,心情特别好,就那么笑咪咪的将王举当耍猴儿的看。

    在街上逛圈儿的王举,感觉商贩们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又猜不出为什么,想了半天特意又去买东西,若是商贩们忌惮他家老三,他就能故伎重施的赊帐。

    然而,他说要买东西,商贩们仍然是老态度——先付钱,后拿东西!

    混社会的,必须善长察颜观色,知道哪些人可惹可讹,王举从商贩们的态度察觉到了不寻常,有不好的感觉,没耍赖撒泼,付了钱,拿了东西赶紧回家。

    他很想问问老三是不是谭某人做了什么,或者是不是对什么人说了不允许王家再借谭某人的势,让街上的人知道了,所以商贩们也听到什么风声,现在不买王家帐。

    王举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问,假装老三还是有个很强的靠山,以此安慰自己不露出怯意。

    王翠凤在家又住了两天,周五一早赶紧的回家,万一儿子回家不见她,打电话问谭炤星,被谭猜到她回了老家,说不得又会减少月钱。

    她赶回广市的家里,也很及时,刚到家没到二个钟,谭去接了儿子送回来。

    王翠凤看到送儿子回来的谭炤星,有种心有余悸的感觉,紧张的站了起来:“星哥,你……你今天有空啊……”

    送儿子回家的谭炤星,进屋闻到了闷封良久的那种窒闷味,扫了一眼明显像是久未动过的屋子,没理会女人,低声对儿子说话:“晟轩去拿东西,拿了我再送你去学校。”

    “好的。”王晟轩顺从的点头,背着瘪瘪的背包小跑着进自己的卧房,赶紧的找衣服和书本用品。

    儿子进房间去了,谭炤星冷着脸走到沙发前坐下去,掏出一包烟抽一支,拿出打火机“嚓”的打燃火,吸了一口,吐出一串漂亮的烟圈。

    看某人的表情,王翠凤便觉得不太妙,陪着笑脸凑过去:“阿星,轩轩等会要去学校,是加班了吗?”

    谭炤星冷冷的睨睥女人一眼:“周二,晟轩找你,想告诉你班主任让周五下午帮孩子学习用品去学校,并开家长会,打你电话你不接,昨天只好打电话给我,我今天要跟人谈生意,轩轩爷爷去的,他爷爷还在楼下。”

    “咯噔,”王翠凤只觉大事不好,赶忙补救:“阿星,我打麻将去了,没带手机,大概错过了电话,我……我以后一定时刻留意电话……”

    “呵,在哪打的麻将?”谭炤星冷笑一声,噌的站起来,一脚踹了过去。

    他心里憋着火气,毫不怜香惜玉,一脚踹中女人肚子,将女人踹得朝后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地。

    那一摔,王翠凤被摔得屁股成两瓣,痛得“啊哟”尖叫了一声,一把抱住肚子,痛是冷汗一片滚。

    她刚抱住肚子,眼前多出两条腿,抬头,望见男人阴沉沉的脸,他盯着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利,声音阴森森的:“怎么,不继续编了,你倒是继续编啊,继续说你在哪打麻将?跟谁打的麻将?”,

    “我……”王翠凤一阵心惊肉跳,硬着头皮圆谎:“我……我去……去了隔壁县的……”

    她还没想出抓那条街来圆谎,谭炤星忍无可忍,举起大巴掌,狠狠的给了女人两个嘴巴:“我不打女人,你真以为我脾气好,治不了你是不是?你自己犯贱,给脸不要脸,成全你。”

    男人力气大,啪啪两巴掌扇下去,女人的脸当即现出指印,比曾经被某些女人扇嘴巴留下的痕迹更明显。

    王翠凤被两巴掌给扇懵了,偏向一边的脸慢慢转正,像傻子似的望着谭某人,表情一片呆。

    “再继续说,在哪条街打麻将?”抽了女人两个大嘴巴,谭炤星的脸黑得像锅底:“在局子里呆了两年,你是忘记了自己的斤两,还是以为我好骗?回老家当孝女的滋味很好吧?是不是觉得成了人上人,成了父母的依靠,很了不起?”

    听到谭某人说“当孝女”那一句,呆愣中的王翠凤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打了个激灵,大脑也“嗡嗡”直响,完了!

    想到谭在自己刚出来时的警告,王翠凤心头泛凉,呜呜哭:“阿星,我……我就回去看看,没有拿轩轩的钱贴父母,真的,我没有,你查轩轩的银行卡,我没私吞轩轩半分钱。”

    看到女人心虚的撇开目光,谭炤星呵呵冷笑:“王龙生死了,你家两个姐姐还关着,你回家表忠心,享受到被捧手掌心当公主的滋味了吗?有没成功取代你弟弟的地位?”

第五章 教训

    男人语气带着讽刺,王翠凤心虚的不敢正视他的眼神,她知道谭正在发怒中,又惊又怕,也不敢辩驳半句。

    “在家被当公主的滋味不错,想必刚回到镇街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滋味也很不错,还能凭着被打肿的脸向父母邀功,觉得那顿打挨得值,是吧?”女人假装乖巧,谭炤星毫不客气的扒下她的脸皮。

    “!”王翠凤惊恐的望向谭,他……他怎么知道自己刚回到镇上就被打了?他……是不是在她从局子里出来后一直都有安排人暗中盯梢她?是不是知道她在外搓麻将跟牌友们鬼混,所以再没留下来过夜?

    “说不出话来了?”谭炤星冷笑着又一脚踹过去,将坐地的女人给踢翻躺地,又往前一步,将脚跺女人脸上辗踩了一记:“早警告过你,再敢跟你家里搅和不清,影响我生意,休怪我无情,你竟然不长记性,我不介意让你头脑清醒一下,让你认清你有几斤几两。”

    被一脚踢翻,王翠凤还没爬起来又挨脚踩得脸贴地,心头恐慌到了极致,连灵魂都在发抖,这次,谭炤星动了真火!

    谭有多狠,她是见过的。

    谭的手段用在别人身上,她看着觉得痛快,可要加储于自己身上,仅想一想,王翠凤浑身发凉,冷得连血液都快凝固了。

    她怕死,战战兢兢的认错,声音发抖:“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回老家了…我……没有想坏你生……意,我保证不私吞轩轩的钱……真的。”

    “你的保证还不如一个屁,你自己说说你保证了多少次?我养着你们一家子,王龙生王举王金宝还背着我打轩轩,抢轩轩的东西,我给轩轩的钱全进了王举王龙生王金宝那三个狗东西的口袋里,你又是怎么做的?亲生儿子比不过你那个烂货侄子,是吧?”

    谭炤星越想越气,用力的辗踩了女人的脸:“在你眼里,儿子只是你赚钱的取款机,你家的那些吸血鬼才是你的亲人,所以你总是作贱自己的儿子来讨好你那老鬼爹和死鬼弟弟。

    以前不我不计较,如今,你害得我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我没拿你开刀,你还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你自己犯贱,那你就得好好受着你该受的,你爸骂得对,你就是个贱骨头、贱货。”

    王翠凤被踩得脸与地板亲密接触,连挣扎都挣扎不起来,惊惧的眼泪汪汪,被骂犯贱,嘤嘤的抽噎。

    谭炤星气怒难消,没肯高抬贵脚:“这次回家没拿轩轩的钱,下次准备什么时候动手骗轩轩的银行卡补贴你家的死老鬼父母?或者,是不是又把主意打到了E北那边,准备和你那个老鬼爸跑去E北讹钱?”

    听谭提及E北,王翠凤吓得手脚僵硬,矢口否认:“没有,没有那回事,真的没有,呜……”

    她有想过如果不能动轩轩的钱,谭不给钱的话,让爸妈去E北找自己生的小赔钱货,她去不成功,她父母是外公外婆,是长辈,小赔钱货拿笔钱孝敬外公外婆天经地义。

    她还没告诉爸妈有关她当年打掉的孩子没死,想把那个发财的机会留到家里实在没钱时才用,如果她爸妈能从小赔钱货那里得到养老钱,自然不用她补贴爸妈,她还能从家拿点零花钱。

    自己的心思被谭发现了,王翠凤惊惧交加。

    “呵呵,果然没错,又想打那个孩子的主意,不知死活!”谭炤星气乐了:“被整进去关了两年还没记住教训,还想作死是吧?狗改不了吃屎是吧,我明白的告诉你,你再作妖,不用别人动手,我先收拾了你,王举敢将手伸到轩轩头上来,让他先给他的宝贝疙瘩王金宝买好棺材。”

    谭炤星盯上了王金宝,王翠吓得魂都快没了,哭着求饶:“阿星,我弟已经没了,金宝是王家唯一的香火,我爸我妈那么大的年纪了,就指望着金宝传宗接代,我不去E北……,也不会再花轩轩的钱,我再也不给家里拿钱,我乖乖的,阿星,看在轩轩的份上,求你放过金宝,不要动他……呜呜-”

    王翠凤的反应让谭炤星气得心口火烧火烧的,他只扔下一句威胁,女人便吓得魂不附体,可见有多紧张王金宝,也可见对王金宝有多好。

    由此可见,若王金宝欺负王晟轩,王翠凤必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她护着王金宝,轩轩被欺负了也只能逆来顺受,好东西全被抢了也不敢说。

    “在你心里侄子比儿子重要千百倍,十几年来,你和王举王龙生花着我的钱,打着我的娃,还当我是傻子,你日子过得太滋润了,忘记了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我帮你好好的清醒清醒。”

    王翠凤是什么人,谭炤星太了解了,说白了就是吃软怕硬的贱骨头,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不知道天高地厚,给警告无用,那就让她尝尝痛,痛了,才记得住教训。

    为了不让女人再作妖捅篓子,他决定好好的教训一下,让她记点记性,用力的辗踩了几下,还大力的踢了女人几脚,下了通谍:“这是最后一次警告,没有下次,你想作妖前先存足钱在殡仪馆预订好棺材,付了丧莽费,你死了让殡仪馆帮你办丧事。

    还有王家的两老不死和两小讨债鬼,谁敢动轩轩的钱,花一百块,让谁拿一截手指来抵债,超过五千缷一条胳膊,在想打轩轩的主意前,你们数数王金宝有多少手指,多少条胳膊够抵债。”

    给与了最后警告,谭炤星弹弹裤腿,看都没看蜷缩成团的女人,转身坐回沙发上,再次拿出一支烟点燃,慢吞吞的吐烟圈。

    他将女人收拾了一顿,像没人事的,眼神没有一点温情。

    脸被踩,以致于另一边脸与地板摩擦,王翠凤明显感觉脸被擦伤,火辣辣的痛,而腰被踹了几脚也钻心的痛,因为是谭某人亲自动手,她还不敢叫痛,更不敢嚎哭。

    生生的忍受了疼痛,当谭放了自己一马,忍着痛爬起来,哆嗦着伸手摸与地面接触过的右脸,一片黏糊,移到眼前一看手掌心粘着血。

    脸被擦伤出血,王翠凤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的偷瞄谭某人,看到他的侧面,想到他的警告之言,心尖都发在抖,谭真的厌弃她了!

    谭以前有放狠话,但是,看在轩轩的份上从没真的发怒,无论她做了什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他下了狠手,说明他彻底厌弃了她,再也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没有谭罩着,她在广市不会有好果子吃,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轩轩,只有抓牢了轩轩,才能得到庇护。

    脸和腰火辣辣的痛,王翠凤也不敢吭半声,忍着痛和惊恐,瑟瑟颤颤的爬起来,轻手轻脚的挪去卫生间,照镜子看到两边脸各有一个五指分明的巴掌印,左边脸还有一团青紫色,右边脸被刮出一片伤痕,流着血。

    看到自己的脸,感觉更痛了,眼泪滚滚而下。

    心里满满的是委屈。

    再委屈也不敢哭出声,自己收拾,将脸洗干净,弄好头发和衣服,再回房间去找药,找了半晌都没找到能贴伤口的创可贴或其他药膏,怕出去被谭看到自己的样子觉得碍眼更厌恶自己,先呆在房间躲一躲。

    女人没嚎没哭没闹死闹活,谭炤星也懒得多关注,不跑来眼前碍眼更好,抽完一支烟,摁灭烟头,安静的等,又等了十几分钟,当儿子收拾好东西,开门出来,站起来。

    他被王翠凤惹毛了,对女人拳打脚踢,没把情绪带给儿了,语气仍然平和:“轩轩,东西拿齐了?”

    “嗯。”打开门朝外看了一眼,王晟轩只看到了谭叔叔,低着头小声的应一声,回身拎起装得满满的背包背好,再提另一只袋子。

    外面发生争吵时,他在卧室有听到,将谭叔叔和妈妈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羞愧,却又无能为力。

    听声音,他知道谭叔叔和妈妈打架了,有人告诉过他如果在自己没有自保之力的情况下,不要掺与大人们的战争,以免受伤,所以,他也没有开门出去看。

    他不喜妈妈当人恶人厌的小三,可是,他管不了妈妈,同样,他也没权力管谭叔叔和妈妈之间的恩怨。

    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王晟轩默默的隔墙听外面的争吵,也从妈妈的说话声里知道他在妈妈心里没有表哥王金宝那么重要,他很难过。

    外面的战争在不知不觉中结束,他继续收拾东西,找出需要带去学校换洗的衣服和复习用的书本,装在背包和一个袋子里,收拾好了又等了几分钟才开门观察。

    妈妈没在客厅,王晟轩假装不知道谭叔叔和妈妈发生了争吵,带着自己的用品走出房间,再关好房门。

    谭炤星看到孩子的行李很重,快步过去帮提袋子,带着微微垂着头的儿子径自出了屋,下楼。

第六章 怎么赚钱

    王晟轩一声不吭的跟着谭叔叔离开家,默声不响的下楼,又闷声不响的上车,始终不发一言。

    谭炤星说孩子爷爷在楼下其实是骗王翠观的,孩子爷爷是真的去了学校帮开了家长会,当他去学校接孩子时先送他爷回了家才来帮孩子拿东西去学校。

    是以,他的车子里没别人,待孩子放好行李,坐回驾驶,没有急于开车,侧转身向后座:“轩轩,你没有什么想问吗?”

    他教训王翠凤时没有刻意回避,或者说是故意当着王晟轩在家时动手的,就是想让孩子认清现实,别对他妈妈抱太多妄想,在她妈妈心里侄子比儿子重要,无论什么时候,王金宝才是他妈妈最关心的亲人。

    客厅里弄出的动静那么大,王晟轩不可能不知道,可孩子当时没有出来劝架拉架,事后也没有问为什么。

    这样的孩子,感觉有点不对。

    谭炤星想让儿子认祖归宗,却也不想因为自己教训了王翠一顿而吓得孩子有心理阴影,更畏惧自己。

    “没。”王晟轩摇头,答了一个字,又长久的沉默有什么好问的?

    妈妈不是什么好人,他是知道的。

    爸爸做的同样是不光彩的生意,他也是知道的。

    什么知道,身为他们的孩子,却改变不了大人们的思想和行为,他能说什么?

    王晟轩更想乐家姐姐,真希望快点读完高中,只要离开C省,应该就能从泥沼似的家里脱身了吧。

    孩子没有什么要问的,谭炤星也不能强逼着孩子问他为什么要打他妈妈,想了想,问:“轩轩,你有没记住我的号码?”

    “记住了。”他有记号码,是默记于心的记,不用手机看号码薄也能准确的报出号码。

    “记住就好,你舅舅没了,你两个姨妈也蹲牢去了,你外公家没人给钱,肯定盯着你的钱,你表哥王金宝或你外公来骗你钱或者抢你的钱,他们太阴险,你不是对手,你想办法偷偷给我打电话。”

    王家拿他的娃当摇钱树,还不善待晟轩,不能再惯着了,谭炤星怕那些吸血鬼趁自己不在时又巧取豪夺的抢走孩子的银行卡,少不得先小人先君子的打预防针。

    “嗯。”王晟轩小声的回答,谭叔叔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至少对自己挺好,比舅舅和外公妈妈对自己好,也是目前唯一能依靠的人。

    孩子很乖巧,谭炤星放心了一点点,没有没完没了的唠叨,发动车子,开出小区直奔儿子学校。

    初三学生与高三学生差不多,课程很紧,从当周的周末实行放月假的上课方式,,当谭送儿子到中学学校外也看见很多回去取了东西的学生们回校加班。

    他应要求在校外停车,等儿子下车,目送他进了中学校门,才开车回家。

    因途中绕道去了一个地方,与盯梢王翠凤的小弟吃了个饭,当他赶回家已是三个钟后。

    他算是个成功人士,因发家史并是特别光明,没敢太高调,没有买别墅,住处在市里一个高档小区,楼层都是十几层的小高层,跃层结构。

    谭炤星住七楼,到家时见老婆独自在客厅,边解领带边走向沙发。

    谭的老婆陈含香,比他少两岁,典型的辣妹子,人长得高挑,肤白,容貌也相当不错,留着过肩长发。

    陈含香在追剧,看到老公回来了,抬起头问:“有什么大事忙呀,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吃了没?”

    “王晟轩那边学校有事,去了一趟,回来时有点晚了,我在路上顺便吃了。”谭炤星没有隐瞒,大大方方的说了自己做了什么,解开领带随手扔沙发上,人也倒下去靠着沙发背随意的翘起二郎腿。

    陈含香的眼神闪了闪:“那个孩子怎么了,是不是被欺负了?”

    她是知道谭炤星的老相好王翠凤,也知王某人生的儿子是谭家的种,可那又怎么样,她才是正室,外头女人莫说生的是带把儿的,就是生条龙也仍然是外三路货,休想抢她家姑娘们的财产。

    “没有,那边通知家长们学校开始加班,那女人回老家献殷勤去了,联系不上,我过去给孩子拿东西。我们家的大姑娘什么时候加班?”他的大女儿比王晟轩大几个月,也在读初三。

    “说是下个星期开始吧,今天仨姐妹们去外婆家了。”

    “我姑娘就是孝顺,下星期要加班,以后回家的时候少了,知道去陪外公外婆。”

    “你就骄傲吧,”孩子爹对仨女儿宠爱有加,陈含香挺开心的,趁势试探性地提议:“他爸,不是我说事非,王翠凤那人不太可靠,那个孩子总归是你的骨肉,跟着她也不是个事,你不如将人接回谭家。”

    谭炤星望向老婆,眼神深邃:“你是真心想让我将孩子接回家?”

    陈含香被盯得心头一跳,面色有几分不太自然:“讲实话,不是我生的娃,我自然不愿意看到他常在我眼前晃,所以,我不同意你将人接回来跟我们住,只同意将人交给他爷爷奶奶带,你也不用总担心那孩子的事。”

    “你也不用瞎想有的没的,那个孩子不愿认祖归宗,最多送他读完大学,以后不用管。”目前轩轩不能自食其力,所以才愿意接受他的抚养,待轩轩读完大学能自力更生,只怕就算他想再管,孩子也不会再接受。

    “我没瞎想,是孩子爷爷奶奶隔三差五的问我的意思。大概是他们想认回孙子,怕我闹吧。”

    “爸妈那边我会去说,你们不用在意,再说了,王家那边也绝对不让孩子回来的,接回来了,那边天天找借口上门打秋风,或者赖着不走,更烦。”

    “行,你的崽,你决定。”陈含香没揪着话题继续讨论,孩他爸没打算将人接回来,也就是说目前没威胁到她家姑娘的利益,不用草木皆兵,以后多多关注就是。

    谭炤星的生意晚上才是重点,一般都是要很晚回家,之所以回家回得早是因为当天是周五,想看看孩子,姑娘去外婆家了,他也没失望,与老婆过两人的小世界。

    谭某人过的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王翠凤就比较惨了,当谭送王晟轩去去学校,她才敢跑客厅找药。

    她记得家里有白药和创可贴,都是因为王晟轩做饭有时会划伤手,拖地也常摔碰到,经常有伤口淤青,他买了创可贴和白药放在家里备用,。

    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阵,在电视柜的抽屉找到创可贴和白药,她也没看日期,倒了粉末敷伤,再贴创可贴。

    将脸上的伤口处理好,再看腰,被踹到的地方都有淤青,老疼了,王翠凤痛得眼泪又哗哗的掉。

    原本她脸上有伤,怕人看到嘲笑她,不想出去,想到明天白天顶着脸出去更不好,等天黑下来,下楼去买跌打损伤酒擦伤。

    晚上的街头也不乏散步的人,很多搓麻将的地方有三五成群的人围观,听到搓麻将的那种“哗啦啦”和碰碰的悦耳之音,有好几天没摸麻将的王翠凤,心里手里又痒痒的。

    麻将瘾又上来了,几乎忽略了隐隐作痛的腰,走向一处搓麻将的桌,还没走近,听到一局结束,在算谁赢了谁输了,输方在嘀咕输了多少钱。

    论及“钱”,王翠凤像被刺了一下,下意识的捂钱包,她没钱了啊!

    她给娘老子的钱,部分是谭给的生活费,还有部分是过节加餐、买衣服的费用,她克扣下来了,没给轩轩买衣服,拿回去孝敬父母。

    从老家回来,她手里只有五六百块的零用钱,轩轩在学校加班,谭不可能再给钱,还余下近半个月,她就只能靠几百块钱过日子。

    联想到谭说了以后每月只给二千,王翠凤只觉堵心,二千块仅够生活费,她拿什么钱孝敬家里?

    谭某人不给钱花,不能拿轩轩的钱,给家里的钱只能自己赚。

    怎么才能赚到钱?

    想到要自己想办法赚钱,王翠凤连肝都纠成团了,不禁想到了自己生的小赔钱货,那个短命鬼小赔钱货那么有钱,却连亲妈都不养,该天打雷劈!

    短命的小赔钱货当初怎么就那么命长啊,打胎下来没死,掐也掐不死,比猫还命长,那个讨债鬼当初要是死了,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短命鬼小赔钱货当年没活下来,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她不知道小赔钱货活着,哪里会去E北,不去E北,谭的生意做得好好的,她每月有固定的经济来源,如果自己搓麻将不输钱,算得上是小资生活。

    自己所有的倒霉事都是从去E北见了短命小赔钱货开始,想到自己生的小讨债鬼带给自己的霉运,王翠凤恨得咬牙切齿的,气恨恨的在心里诅骂小赔钱货早死早投胎,一步三挪的挪去买擦伤的药酒。

    囊中羞涩,脸上身上还有伤,短时间内没法见人,王翠凤只买了一瓶喷雾剂,再去商场买了些泡面热狗,回家自己擦伤,猫在家里养伤,并琢磨着怎么赚钱。

    她想破了脑袋想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傍个大款,富二代与富二代的爹是不可能看上她,只有去找暴发户或拆迁户那类老男人。

第七章 钓个暴发户

    王举送走了自家老三,暗中得意洋洋,老三在家的几天,他可没少旁敲侧西的诉说自家被逼得卖高档家具的痛苦,和不得不去捡垃圾养家的辛酸,他说得那么艰难,老三也明显心疼。

    女孩子都是赔钱货,在她们出生时他没有将她们溺死或扔掉,把她们全部养大还送去读了书,让赔钱货们养父母是天经地义的。

    从自己观察觉得给老三洗脑成功,王举志得意满,姜是老的辣,老三是他养大的,哪可能跑得出他的手掌心。

    老三回县城去了,自己以后坐等老三月月拿钱回来了。

    心情相当不错的王举,坐等宝贝孙子回家,等天黑还没回,赶紧打电话问是不是加班,问了才知道孙子又跑去了网吧玩电脑。

    听说孙子去网吧打游戏,他的心都痛了,金宝以前有电脑,还是高级货,一个健盘就值七八千,所有零件加起来听说值四万多,后来打架要赔人钱,将电脑也给拿去抵债。

    孙子的电脑都赔给了别人,自己没有电脑,当然只能去网吧了。

    孙子受了天大的委屈,王举不想破坏孙子的心情,没催他回家,至于孙女,他压根就没关心,回不回来无所谓,周末不回来,还能为家里省钱。

    王金宝在网吧玩了两夜一天,到星期天上午近中午前也把身上的钱全耗光了才下机,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回家。

    他熬了两个通宵,明显睡眠不足,眼眶外有浓浓的青影,摩托车骑得飞快,从街上飙过,留下刺耳的车鸣声。

    街上的人有些看到飞骑而过的摩托车,认出是王龙生短命鬼的小讨债鬼,暗中啐口水:“赶着去投胎呢,早晚跟他爹一个下场!”

    若说王龙生是坨屎,他儿子也踩了他老子的脚印,步了后尘,同样一肚子的坏水,街上热闹时,他乘人不注意常顺手牵羊的偷东西,在学校欺负同学,欺负女孩子为乐。

    街上与王金宝同龄的孩子没少受欺负,有几个女孩子还挨那杀千刀的小短命鬼给欺负得很惨,以前那些人家敢怒不敢言,直到王龙生那短命鬼去见了阎王,那些人家才找到机会去报了仇。

    乡人有多讨厌王龙生,也就有多讨厌王金宝,就期盼着那个小短命鬼早早去投胎,也少祸害些人。

    被视为祸害的王金宝,驾着摩托飞驰到家,车停院子内,人也潇洒的抬腿下车。

    王金宝比王晟轩大了几个月,农四月份生的,上半年满了十六周岁,人长得挺高的,有一米七几,比较瘦,猴子脸,眼带三角,看着就不像是好相与的。

    他穿着有帽兜子的T恤,牛仔破洞装裤子,刚将腿跨过车身着地,看到爷爷从屋里头出来,叫了声:“爷,你回来了啊。”

    王举看到孙子,满心欢喜:“金宝回来了,快进来,你奶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肘子和抄手。”

    “爷和奶辛苦了,还是爷奶最疼我,什么好东西都留给我。”王金宝顺嘴拍了马屁。

    那句话毫无诚意和感情,可王举就吃那套啊,只觉孙子是最好的孩子,笑得眼儿都眯了起来:“我孙子真乖,一会儿多吃点,瞧你瘦得,学校伙食差,苦了你。”

    王金宝打蛇随棒上,诉说学校的伙食有多差,菜做得多难吃,跟猪食差不多,还老贵什么的,末了才假装想起来似的:“爷,你这次回来休息几天?是不是还要去找工做啊?做工辛苦,你别去了,我很快就要毕业,我初中毕业了就出去赚钱养你和奶。”

    孙子走进屋,王举看着欢喜,听到孙子贴心的话,心窝子都热了:“我的金宝哟,你还这么小,哪能做什么活,好好读书,明年考个好高中,将来再考个好大学,以后赚大钱孝敬爷奶。”

    孙子如此孝敬,心头比吃了蜜还甜,给孙子说好消息:“你三姑回来了,以后有你三姑呢,爷就不去打工了,等一二个月让你三姑给钱帮你买台电脑,你呀也不用再去网吧受罪。”

    “三姑回来了,太好了,放假了我去看三姑。”王金宝惊喜的眼睛发亮,三姑回来了,有理由去三姑那里找王晟轩了啊。

    他早就相中了M国某个牌子的摩托车,要三万多块呢,爷奶没钱,姐姐交了个朋友,钱也不多,只帮他买了个国产的摩托车,才三千来块,一点也不拉风。

    三姑的儿子王晟轩有钱,去三姑家吓吓王晟轩,那怂包老老实实就能将钱双手送上来。

    想到很快就能有个拉风的摩托车,王金宝喜形于色,跟着爷爷进家,见到奶奶,又给嘴抹了点蜜,夸奶奶是世界上最好的奶,午饭时,肘子也大半进了他肚子。

    因为熬了两个通宵,王金宝下午睡觉,睡到傍晚,吃了晚饭才去学校,因为他三姑回来了,他去学校时也揣了整整一千块的零花钱,也让他一个星期过得十分的潇洒

    一个星期也挥霍光零花钱,第二个星期第三个星期回家又是一千零花钱,继续潇洒。

    第四个星期也是一个月之初,还是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他姐王金枝也回家,却只仅从爷奶手里得到二百块的生活费。

    王金枝也没有抱怨钱不够用,反正她自己能养活自己了,几个月前,她认识了一个有钱人,每周末约二次会,每个月有二千零花钱。

    王举对孙子一向大方,要什么给什么,一连四个星期给孙子一千零花钱,又花了一些,他老三孝敬的五千也没了,立即打电话让老三寄钱。

    王翠凤在家猫着养伤,养了足足半个月,待脸上的伤结痂能用化妆品遮掩住才出去晃荡。

    大概该轮到她时来运转,伤后第一次去搓麻将赚了不少,之后几天也赢多输少,到月底,她竟然赢回四五千块。

    十一月的第一个星期的周末,她在家等着儿子,见儿子王晟轩跟以前一样,并没有因为上次的事跟自己生疏,还将谭某人让他带回的二千块钱也拿回来了,她那颗心也妥妥的稳啦。

    当家里打电话,王翠凤心情极好,往父亲的银行卡里存了五千,又去搓麻将,寻找合适的牌友下钓。

    王举上午打了电话,得到老三许诺打钱的承诺,下午去查银行卡,看到仅只五千,气得鼻子都歪了,五千块能做什么?那点钱勉强够孙子一个月零花。

    他想打电话骂一顿,忍着了,回家后让婆妈晚上给老三打电话,诉苦,说这里要钱那里要钱,金枝金宝要买学习资料什么什么,他们老两口头发都愁白了。

    家里问要钱,王翠凤自己手头没有多少,只好说等赢了钱再给侄子金宝零花钱,她为了赢钱,除了每个周末怕谭来查岗会回家,其他时间几乎泡麻将馆。

    有时事与愿违,越想赢钱越赢不了,她想赢钱到越是输,到当月下旬,输得就只剩几块钱,都没本钱去搓麻将了,好不容易熬到月末,等儿子带回十二月的生活费,她才有本钱去上麻将桌。

    可她手气不好,又老是输,不到三天,将二千生活费也输得差不多。

    好在她麻将运不好,其他方面运气不错,一直钓的一位拆迁户上钩了,暴发户虽然年近五十,还有点秃顶,却是个财大气粗的,搓麻将输个三两万连眼都不眨,出手也特别大方,去鬼混了一回甩给整整一万一扎的红票子。

    从暴发户那里得了一笔钱也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有了钱,王翠凤豪气的孝敬父母七千块,自己留着点做赌本,又搓了几天麻将,她也摸清暴发户的基本情况,那位快五十岁的暴发去年没了老婆,是个鳏夫。

    鳏夫好啊,再没有比鳏夫更合适的人选了,鳏夫最适合建立起长久的合作关系。

    据说暴户发鳏夫有几千万拆迁款,部分分给他儿女们,他还有一千多万,而且,他有门面,现在啥也不用做,每月租金就有二十几万。

    一句话,那位鳏夫妥妥的是个超级暴发户,是富得流油的那种土壕。

    王翠凤很是心动,那样的目标是个非常适合结婚的对象,于是,每次再去搓麻将,次次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时不时的抛个媚眼,放放电。

    她下了功夫钓金龟,也没钓其牌友,费了一个多月,功夫不负有心人,凭着她的手段,也成功的拿下了暴发户。

    暴发户鳏夫成为单身的王某凤的裙下之臣,做了几天的露水夫妻,觉得每次开房太麻烦,干脆在王住的小区附近租个房子做为爱巢,两人比小情侣还黏糊。

    有了稳定的经济来源,王翠凤的日子又过得有滋有味,甚至比以前更滋润。

    谭炤星收到小弟报告说王翠凤傍上了个款儿,未置一词,王翠凤找到了接盘侠更好,省得没钱了又作妖。

    谭某人知晓王某凤找到了下家,远在首都的赤十四也收到消息,因队长出任务未归,他和众兄弟们共商大计。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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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眼小神医介绍:
乐韵最大的理想就是:成为华夏最优秀的医生。
好运来了挡不住,高考前无意间开启一个系统,双眼获得魔力,看一眼就知人或物有无生病,病在哪个部位。
系统空间种出来的药材吃一口,力气充盈,吃一样,身体倍儿棒,乃医生成神之必备神器。
一直为当杏林国手而奋斗的乐韵,简直乐晕了。
只是,现实很骨感,系统是半残的,需要吃东西维持,它不吃金不吃银,要吃有灵气的翡翠玉石,异珍奇宝等高大上的东东。
从此,乐姑娘在成为旷世女神医的道路上又多了一项任务—帮系统找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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