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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相思如风     魔眼小神医txt下载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十九章 醒来

    时季处于最后的秋老虎尾巴上,中午酷热,燕鸣嫌热,饭后没有出去,回楼上午睡。

    贾铃暗中咬牙切齿目送燕老头上楼,死老头打中秋过后至今十几天,无论她怎么哄都没用,他睡以前的老主卧,平日里对她也爱搭不理,他出去,碍于他说过想跟着他就离婚的话,她也投鼠忌器,不敢跟,也不知他去做了什么。

    贾铃气得心窝子疼,真真是气死人了!死老头究竟吃错什么药,铁了心跟她过不去?

    恼得火冒三丈,真恨不得上楼去把死老头大缷八块,五马分尸,以消心头之气。她正恼火着,手机传来铃响,应该是短信来了,本来不想理睬,歇了歇又去拿手机。

    死老头不让她和宗泽和丹萱来往,这十几天宗泽有时来大院找王千金也没来燕家,她也从没当着燕老头的面给两外孙打电话联络,一般先发信息,有事预订好时间再电话联系。

    她怕错过外孙们的信息,忍着火气,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划开手机屏幕,果然是外孙发来的信息,保姆也没在旁,她点开信息查看有什么事。

    信息很短,仅四个字:快成功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让贾铃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小泽在说什么呀,什么成功了?成功了成功……成功了!

    反复的默念几句,猛的一震,小泽说的该不会是那件事?

    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最近,她们只按计划实施第一步,小泽现在回信,必定就是那一步快成功了。

    快成功了,就是第一步进行顺利,很快将有结果。

    如果真是那样,哈哈哈-

    理出头绪,贾铃越想心中越兴奋,恨不得纵声长笑三百声以示自己的开心,计划第一步成功,接下来就能实施第二步第三步,只要成功二步,弄死碍眼的小扫把星,燕老头子孤老头一个还不得由她搓圆捏扁。

    想到离计划圆满完成已相去不远,她心中积压的郁气一扫而空,一时晴空万里,没关系,燕老头甩脸子就甩脸子,先容着他得意,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心情大好,贾铃慢悠悠的删掉短信,愉快的拿遥控开电视,优哉悠哉的看偶像剧。

    贺家中午吃顿简便家饭,饭后,贺子瑞放保姆和司机的假,那么做是出于保密着想,以大院里居民的人脉,很快就会知晓老祖宗命在旦夕的诊断,就等着他们老祖宗过世来吊唁,他们趁此闭门谢客,以保守老祖宗还有救的秘密,严防有人窥视,保姆和司机在家,万一老祖宗醒来了或者有好转,他们一时高兴说漏嘴,让别人知晓,若那谋害老祖宗的家伙又千方百计的再下毒手,会令他们防不胜防。

    因此,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人亲自守护,不漏一点口风,老祖宗也更安全。

    保姆和司机以为老爷子怕他们觉得老人家有可能过世会沾晦气,本不愿意,想留守贺家里,帮忙做些零碎活;

    贺三老太太解释说过几天可能会很忙,让他们回家休息几天,他们领悟意思,觉得是老爷子和老太太说贺老祖宗若过世,治丧期间会很累,所以先让他们回家休息休息,到时也有人照应家里的事,他们便依言休假。

    虽说这些天担惊受怕,上午又接待了数起客人,贺子瑞夫妻和贺子荣有些力不从心,恐有人过来蹿门,也没去午休,坐在客厅里,有客人来随时招待,没人来打个盹儿。

    下午,大院里在午前没到贺家探望的人相继登门关心,有些人家也体谅主人,怕一家一家的去让主人应接不暇,招待客人也辛苦,三五家邀好一起登门探视贺家老祖宗。

    众居民心里也猜到贺家老祖宗大抵也就几日的功夫,就算没有亲眼看到病人本人,好歹他们亲自到病人家里走了一圈,表达了该表达的心意,也没多留,坐一坐就走,让家属多点时间陪伴老人。

    客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到近日落之前,整人大院基本全来了,没来的人家是因主人外出旅游或探亲,但凡在家的住户都有代表到贺家看望贺家老祖宗。

    送走最后一拨客人,贺子荣,贺子瑞、柴溪感觉手脚僵硬,倚着沙发一动不想动,在家待客要不停的起身迎客,送客,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比下地劳动还辛苦。

    年青的几个尚好,休息一下,又满血复活,尤其是守着熬药的贺明韬,等药散凉的当儿,把药渣放屋檐下晾晒,殷勤的帮二爷爷捶背,帮三爷爷捏肩,机灵得跟猴儿似的上蹿下跳。

    贺盼盼怀着宝宝,也容易累,幸好她底子好,吃得消;贺明净体贴的帮三奶奶捶背松骨。

    罗绣兰陪长辈们跑前跑后招待客人,等客人走了又下厨,根本没得空闲。

    燕行是唯一个没觉累的,那点工作量对他而言纯属小菜一碟,他隔三差五的去看看太姥姥,迎接客人,送客人,半天下来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长辈们累坏了,就燕少和贺小八俩力气满满,两人等药凉到温度适中,捧去上房。

    四合院式的宅子,上房一般是给老人和当家人住的,因而贺三让老母亲住上房的东边,他和老妻住西边一侧。

    燕行和贺明韬端着药,轻手轻脚的推开上房东边的门,四合院式的楼房因有回廊,所以上房的房间一般就只作一间,不能再分隔为二,因而相对而言房间较宽。

    房子经过改造,在室内加一间卫生间,方面老人起居,室内家具都是老旧的,却很有古韵味,床也是旧式木板床,做工比较简略,只床头与床尾以及后面有雕花板,那样的床其实是没有床头与床尾之分的,两头都可以当床头,也可当床尾,床面朝外的一面在近床头的地方没有雕花板阻挡,只有床端的边沿有圆柱子,去着顶面,样子有点像近代的架子床。

    白天太阳很大,四院内的室内气温比较低,老人家体弱,又在病中,盖着棉被,只露下巴以上的头在外。

    两人进屋拧亮灯,贺明韬先跑去床边挽起纱帐,用热水壶的兑冷开水,帮太奶奶擦脸,再脱鞋,从床尾爬上去,绕到太奶奶里侧,拿毛巾系在太奶奶下巴底下,以防一会喂药溅出药沫到被子上。

    燕行从消毒柜里拿出软管和漏斗,小心的喂进太姥姥喉咙,连接小漏斗,让八表哥稳住,他端来药,一勺一勺的喂。

    一副药熬三遍,第一遍熬成一碗半左右,第二遍一碗,第三遍半碗,再混合总量有三碗,一次性喂下去也是能喝饱人。

    喂完一大碗药,两兄弟小心的取软管,帮老祖宗擦去嘴角滴洒出来的点点药汁,又帮老祖宗擦拭脸,手心,又清洗软管和漏斗,弄干水份,放清毒柜里先消一次毒,再凉晾密封。

    整理好东西,兄弟正想先离开,隐约间听到一声呼气声,那种声音就是先憋气,然后再重重的用鼻子呼出气的声响。

    两人先是一怔,当又听到一声比较重的呼气声,兄弟俩嗖的跳起来,狂冲往床边,燕行是军人,速度没得说,嗖的两步就蹿至,飞快的再次掀开纱帐,惊喜的大叫:“八哥,太姥姥要醒过来了!”

    盖着棉被的老祖宗,从早上到下午都是静静的睡觉,就像处于深度睡眠,呼吸很浅,很缓,现在,她的呼吸节奏快了些,已经有从睡觉中即将醒来的颤眼皮和抿嘴反应。

    贺明韬冲到小表弟身边,伸长脖子,看到太奶奶瘦得没半钱肉的枯皱老脸皱了皱,微微的动动嘴,当时乐得一蹦而起,撒腿跑到门口,朝着外面嚎:“二爷爷三爷爷三奶奶,太奶奶快醒啦!”

    他嚎一嗓子,转而又蹿回小表弟身边,激动的守着太奶奶。

    贺小八那一嗓子不说声震屋瓦,绝对满院皆闻,在西厅休息的贺子荣和贺子瑞等人听到前面一段话,以为出了啥事,惊得就弹跳起来,当听到后一段话,齐齐的愣了愣,转而争先恐后的向上房跑。

    贺盼盼和贺明净年青,跑得快,蹿出西客厅,记起爷爷奶奶辈们,赶紧又回头搀扶奶奶。

    罗绣兰在厨房摘菜,听到喊声,扔掉青菜,连围裙也没解,冲出厨房跑往上房。

    贺子瑞和贺子荣哥俩就像年青十来岁似的,跑得飞快,叮叮咚咚的一马当先冲进上房东房间,就算累得气喘如牛也顾不得抹汗歇气,又马不停蹄的跑到老祖宗床前,激动的盯着老母亲的脸,看她微微张开嘴呼吸。

    贺三老太太和贺盼盼几个落后一点才至达,挤到床前,眼巴巴的等着老祖宗清醒。

    贺家老少们又紧张又激动,慢慢的调顺呼吸,望眼欲穿的盼着老祖宗睁眼,等啊等,在一群人翘首期盼中,老人不负所望,苏醒的迹像越来越明显,还试着想翻身,没成功,然后“哈”的吐口浊气,那又颤动几十回想睁没睁的睛睛终于启开一条缝。

    贺子瑞等人激动的屏住呼吸。

    老人眼睛先启开一条缝,静一静,眼皮合上,再启开一条缝,再合上,反复三五回合,眼皮向上拉,眼眼越睁越大,大抵是刚从晕睡中醒来,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眼神浑浑的,迷悯而无焦距。

    “娘。”

    “妈。”

    “太姥姥/太奶奶-”

    守在床前的一群人小心翼翼的呼唤,他们怕声音太大吓到老祖宗,声音轻柔而缓慢,一声一声的唤。

    老人睁着双眼睛,缓慢而迟钝的偏转一下脖子,看向一边,眼神仍然有些空茫,看了好一阵,意识回笼,不解的问:“你们在干什么?子荣,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的喉咙有些干涩,声音也干巴巴的,说得很慢,但,条理清晰。

    “娘/妈/太奶奶/太姥姥!”

    “娘,您醒啦。”

    “妈,您老感觉怎么样。”

    “太奶奶,我们扶您坐一坐。”

    “娘,是不是很热?”

    紧张兮兮的贺家老少激动的往前凑,扶的扶,拿的拿被子,移椅头,将老祖宗扶起来,又帮她擦额头上的细汗。

    看到老母亲额心渗出细密的汗珠子,贺子荣想跑去开风扇,燕行忙阻止:“二舅公,不能开风扇,小萝莉交待过,太姥姥服药后发热出汗是药起作用的结果,不能吹风,不能开空调,要让药效发挥出全部力量,把冷热寒气邪风全全排出来身体才好得快。”

    “哦哦,这样啊,幸好你说了,要不然我不知道就坏事了。”贺子荣不好意思的搓手。

    “小龙宝,你回来了,不用上班啊?过来给太姥姥瞧瞧,有没瘦。”贺老祖宗听到孩子们叽叽嚷嚷,都不知道先应谁好,听到小曾外孙儿优美动听的嗓音,皱巴巴的老脸绽开了花。

    “我回来看看太姥姥,明天就去上班。”燕行赶紧把脸伸到太姥姥面前,先用自己的脸蹭蹭老祖宗的脸,然后才让她瞅:“太姥姥,您看,我又长胖了,又白又胖,比小十五还白,您看是不是。”

    贺老祖宗浑身乏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睁着昏发的老眼,瞅着宝贝曾外孙,心里又是欢喜又担忧:“嗯,咱家小龙宝是白了一点,胖没看出来,你说长胖又是哄我的。”

    “哪有骗太姥姥,我真的长胖了啊,太姥姥,我跟您说,我新认识了一个朋友,她做的东西老好吃了,我吃起来就舍不得停,我从她那里拿来一点煮粥的原材料,我去煲粥给太姥姥尝尝,好不好?”

    “好好……”

    燕行撒娇似的蹭蹭太姥姥,拉过小八哥,让他哄老祖宗,自己赶紧闪人跑去厨房煮粥。

    “太奶奶,老祖宗,我是小八哟,小八最爱太奶奶啦,太奶奶,要抱抱,抱抱……”贺明韬没羞没臊,先抱着太奶奶撒娇,再帮老祖宗擦汗。

    贺明净和贺盼盼没给贺小八霸占老祖宗多久,把人拧开,姐妹们上去霸占老祖宗的宠爱。

    贺老祖宗浑身绵软,还是强撑着,积攒所有力气,摸了摸贺小五的肚子,贺小五怀着贺家的曾曾小外孙,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到小宝宝出生。

    贺子荣和贺子瑞、柴溪、罗绣兰怕累着老祖宗,只凑上前露露脸,柴溪和罗绣兰赶紧下厨房去弄吃的,贺子荣和贺子瑞欢欢喜喜的搬个椅子坐床边守着,听孙子们陪老祖宗说话,有时也帮老祖宗擦汗。

    贺老祖宗全身发烫,汗一层一层的出,贺明韬和贺盼盼贺明净不停的给老祖宗拭汗,那汗出了约一个来钟才慢慢止住,最开始是比浓的黄汗,擦汗的毛巾都侵染黄,之后便是清汗。

    等收了汗,贺明韬去提热水来,贺盼盼和贺明净背老祖宗到卫生间洗澡洗头,贺子瑞和贺子荣在外面帮母亲收拾床铺,把汗湿的被子抱走,重新换上干净的,怕老人受凉,在席子上层铺上薄被单。

    姐妹齐心,帮老祖宗洗去一身汗,焕然一新,再背回床上让老祖宗倚着床头坐,帮吹头发。

    她们这边忙好,燕行也煮好粥,他用小沙锅熬粥,先煮切成小丁片的药片,之后下米一起煲,把粥和药片都煲得快融化。

    药膳粥的香味弥温满屋,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贺子瑞和贺子荣也没出息的咽咽口水,贺明韬“嘤嘤嘤”的表示想吃,跟在表弟屁股后面,叽叽喳喳的教唆表弟去问小姑娘多弄点那种什么药材,分点给他们尝尝。

    贺老祖宗出得几身臭汗,反而轻松些,笑咪咪瞅着孩子们玩闹,等小曾孙们将小桌子摆到她面前,喂她喝粥,她来者不拒,把一碗粥喝得精光。

    喝了一碗粥,坐了会,她强撑的精力用尽,昏昏欲睡。

    贺子瑞兄弟忙将老母亲扶着躺下,盖好薄被,守着确定老母亲睡稳,带着孙子们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

    “小龙宝,这次多亏你。”走到回廊,贺子瑞抓着外甥孙儿的手,激动的难以名状,幸亏小龙宝请来医界奇人,力挽狂渊挽回老祖宗一命,若不是小龙宝,这一回,他们真的要失去老祖宗了。

    “小龙宝,好孩子!”贺子荣手摁在小龙宝肩头:“自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认得小医生,我们跟医生不熟,但凡小医生需要什么,有什么条件,你做主应了就是,不管欠下多少人情,咱们再慢慢还。”

    “嗯,我懂的,二舅公三舅公放心吧,小萝莉刚开始没提什么条件,之后也不会要胁人的,她要提什么必定也是出于太姥姥的病本身出发,就是关于虫草的事可能要舅舅们出面安排。”

    “虫草的事你不用操心,我跟你十二舅舅说了,他会早早做好安排的,明年5、6月直接过去就行。”

    “舅公,我那边的工作很紧张,我晚上就回去上工,接下来可能没空回来,打造银针准备熬药地方的事请舅公舅婆操心张罗,我有空再打电话回来商量。”

    “行,你忙你的,这些事我们会做好的……”

    老母亲如期清醒过来,贺子荣和贺子瑞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干劲十足,对于那些不用费脑子的小事,安排起来有条有理,井井有条。

第一百二十章 成功了

    随着周三的到来,青大学生会竞选大会也如期而至,非学生会成员的本科生们也特别的兴奋,抱着八卦之心,坐等新一届的学生会领头人物产生,论民在校论坛上热火朝天的讨论,评论如潮。

    平平安安的度过一个白天,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学生会的成员们赶紧赶慢的赶去吃饭,然后飞奔回宿舍,洗个澡,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又急急忙忙赶往礼堂。

    学生会的竞选大会在校礼堂公开举行,不管是本科生还是研修生,只要有兴趣都可以到现场观看,因而六点半后,许多学生陆续涌进礼堂现场看热闹。

    学生会成员们有专区座,还有校领导们座区,校报记者们专区,除了那些座,学生们可以随意坐。

    校礼堂足能容纳一千五人,当观众的学生们早早赶到,欣欣然的挑自己喜欢的位置入座,随着人越来越多,空位慢慢变少。

    16级中西临床班的新生,曾经军训时医系一班的男生,在饭后结伴抵达礼堂,到会场,关云智和徐长天,李文季去学生会成员座区,戴良钰等人坐观众席。

    中西临床班的男生们其实对于学生会干部的位置并无多大兴趣,当初也就关同学意思意思的填了申请表,然而,后来因为有人开导他们说他们应该争一争,不为别的,就为他们班的小萝莉,班里有人在学生会,谁若想欺负小萝莉也得先观望观望,从一定程度上说进学生会能起到镇摄作用,因此,关同学认真对待,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真的通过最后一轮考核,成为有幸挤进学生会的新生之一。

    李文季是医学系的医学生物工程专业,在专业班级当副班长,也积极应聘学生会,成为学生会生活部成员。

    徐长天去的学生团总支部成员座位,他分到专业班后荣任团支书,申请加入团委,最终得以如愿以偿。

    曾经军训班四十五人共三人加入学生会,而且还都是医学部新生,那成功率相对其他院系的新生而言也是相当高的了,当然,乐小同学没意愿加入学生会,她要是乐意,随时可成为学生会其中一员,如果乐小同学也进学生会,那么医学部新生的凶猛程度也会吓坏很多人。

    燕某人不在学校,小萝莉也不在学校,柳大少顿觉日子特别无趣,无比忧伤的熬时间,熬完下午的课,傍晚也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样,掐好点儿跑去状元楼堵晁小公主。

    他凭手机信号跟踪掌握着晁小公主的动向,知道晁小公主什么时间在哪,掐的时间又特准,在楼前等得几分钟,少年会长和他宿舍的何泽新同学,邓宇轩,以及他发小李少、才同学和陈同学,还有李少同舍同学许希望飘然下楼。

    何同学和许同学也是学生会成员之一,邓同学是校团委干事。

    几位同学没化妆没搞什么精妆细扮,就是回来洗个澡,换身衣服,神清气爽的出现,也是对所有人的尊重。

    “柳少,你咋在这?”李少看到柳某人,特别的……郁闷,小萝莉小学妹外出,柳少还跑来干啥?

    “我来陪晁哥儿去礼堂啊。”柳向阳开开心心的伸个懒腰,一溜烟儿钻进李少的奥迪里,搭顺风车。

    “陈学长,钥匙给你。”晁宇博将自己车钥匙给陈学长,他自己走向李少的座驾。

    “好咧。”陈书渊接住车钥匙,愉快的到晁会长的车旁开门上车,他和才子俊都有驾照,之所以在学校没开轿车,是因为京城车太多,有时限行,轿车麻烦,不如骑摩托车和电驴自由。

    才子俊和邓宇轩,何泽新、许希望坐陈学长开的车。

    晁宇博和柳少坐在后座,李宇博开车,等车开动,温雅清丽的少年温温和和的问:“柳少,有什么消息?”

    “没什么消息,不放心你的安全,我还是跟着比较好。”

    “乐家人有动静?”

    “乐家人没动静,就是因为她们没动静才要更小心,会咬人的狗不叫,她们没什么表示,代表着有可能在蕴酿更大的阴谋。”

    “嗯,也有可能,乐副会长不笨,在竞选的事上不做垂死挣扎,能保留颜面,也能更好的做其他计划,若在竞选会上不安份,一旦败露将颜面扫地,有可能连系学生会副会长位也保不住,在学校也难以立足,得不偿失。”

    “你会让乐家千金保住系学会副会长位吗?”柳向阳翻白眼,晁小公主黑着呢,他不出手对付谁就好,一旦出手,就代表着双方已经对立,他不会仁慈,必然会一步一步的将人逼下高坛。

    “不会。”乐乐在医学部,还是班学习委员,副班长,系学生会管着各班班干,留着乐副会长的系学生会副会长之职,她就有正当理由给小乐乐使绊子。

    柳向阳露出“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也不鄙视晁会长行为不当,毕竟,留着一个祸害在学生管理工作者位上,对学生而言相当危险。

    “有没乐乐的消息?”

    “小晁,能不能别问你妹妹的消息,你妹妹究竟是打哪冒出来的怪胎啊,小行行请专业人员去保护她,结果小美女把人全甩掉了,啊啊,小晁,你妹妹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那么机灵,我表示想跳脚了好吗。”

    “我妹妹当然机智聪明了,哪会像你们那样笨。”

    “我们哪里笨了?”不服,绝对不服!

    “是你们,是你和燕少笨,你们不笨的话,能请那么笨的人跟去保护?我妹妹才十四岁,你们派去的专业保镖至少都成年吧,还能被甩掉说明他们被发现了,所谓的专业人员被一个小孩子发现,不是笨是什么?”

    “我……”柳向阳捂脸,虽然不愿承认,但是晁小公主说得很对,所以他无言以对啊。

    李少偷乐,柳少在小萝莉小学妹面前讨不着好,在晁哥儿这里仍然讨不到好处,可怜的柳少,一定郁死了。

    两部车牛轰轰的杀到礼堂,晁同学和李同学愉快的下车,柳少郁闷的想跳河,仍记得自己的工作,没有甩人而去,随晁小公主和一帮小青年进礼堂。

    他们来得有点晚,学生会和团委成员们已到齐,就连校党支部和监督老师们也全部莅临现场。

    少年会长歉然向大家点点头,从容的走到老师们那儿,跟党支部和校领导低声交谈。

    李少等人去学生会成员那边,柳少大摇大摆的到老师们坐席占得一席之位,他暗搓搓的观察乐大小姐,发现乐副会长妆容精致,像没人事似的,暗中给她加了一分,到这个程度还能沉得住气,也难怪她当初能爬上副会长的位置。

    乐诗筠化着精致的淑女妆,穿白色连衣裙,安安静静的坐着,怎么看都是个赏心悦目的美女。

    来凑热闹的学生很多,一边刷论坛,一边等开场,论坛人气也在爆涨,各各为自己选中的男神女神投票加油。

    观众越来越多,座无虚度,后面和两侧空场也挤满人,之所以有这么多人捧场,皆因新生们太给力。

    到七点半,一曲古琴凑响,主席高台上的帷幕向两边徐徐拉开,也代表着竞选即将开始,礼堂的喧哗声嘎然而止。

    学生会主席和副主席竞选,身为主席的晁会长,在新的会长和副会长没产生前,还得亲自主持竞选开场式。

    他从容登主席台,从容解释学生会提前竞选的原因,然后简短的发表对新接班人员的期望,预祝竞选顺利,把主持工作交给一位老师。

    主持老师表扬了上届学生会成员和学生主席副主席等人的优秀表现,展望未来,希望新任者继往开来,传承优秀传统和优良作风,以服务全校学生为宗旨,之后请第一位竞选者上场演讲。

    先竞选的是副会长职位之争,竞选人提前抽签决定演讲顺序,按顺序上场发表演说,共有十位竞选者角逐副会长之职,有一位是学生会某部部长,二位副部长,七位各部干事。

    主席高台上的画面全投影到大屏幕上,整个礼堂里的人都能看得见竞选者的面部表情,每位竞选者也有自己的顺序号码。

    每位竞选人员演讲完,大家都给与热烈的掌声,不管演讲内容,不管结果如何,愿意展现自我,都值得尊重,值得赞美。

    每位演讲者用时五到十分钟左右,十人用去一个钟又二十分钟,接下来就是由学生会成员们投票。

    投票结束,监督老师和校领导们亲自取票统计,同时,学生会主席竞选开始,竞选者仅四人,包括晁会长在内。

    仍是抽签决定顺序,少年会长抽到第三。

    第一位上台的同学,演讲完,眨巴着眼睛卖萌:“老师们,同学们,讲真,其实我就是来凑数的,学生会在校领导和老师们的英明引导下,在晁会长运筹帷幄的管理中,一派积极向上、万象更新之气象,晁会长的聪明才干和所取得的成绩有目共睹,我是支持晁会长连任的,学生会众生和论坛上的人都是跟我们的想法,所以竞选人很少,也因为竞选人太少,难免让人觉得咱们这些人没自信,没有竞争精神,所以我来凑个数儿,活跃一下气氛,好啦,我说完了,谢谢大家!”

    哗-

    观众热烈的鼓掌。

    学生会的众人看着才副部长,特别的懵,他们怎么没发现才同学竟然那么萌?太萌了,才副部长萌萌哒!

    有个才子俊神来一笔,第二位上台演讲完,末了,严肃的加上一句:“我会站在这里的原因,同上!”

    “噗哈哈哈-”大家先是一怔,待反应过来哄堂大笑,他说的同上,当然就是指与第一位同学参加竞选的原因相同。

    校领导和老师们哭笑不得,这是竞选好么,能不能严肃点儿。

    轮到自己,晁宇博悠悠登台,向所有人弯腰致礼后,无奈浅笑:“原本凑数的是我,竟被前两位同学不厚道的抢了台词,这就是手气不好抽签抽到靠后顺序的悲剧啊,现在咋办,我能坦白说我没准备演讲稿么?”

    众老师:“……”晁同学,能不能别闹?

    “不能!”观众一致喊,喊完了又忍俊不住,嘻嘻哈哈的笑得前俯后仰。

    礼堂新生们大乐,论坛上也在狂刷屏,学生会开直播,直播竞选现场,因此,关注学生会竞选的学生们可以不用到现场也能观看到礼堂里的情况。

    柳少望天,晁小公主就是个黑货,学生会早在他掌控中,如果他不能连任,学生会在短时间必定无法正常运转,所以连任是肯定的,搞竞选就是走走过场,他却因此还能赢来一大票铁杆粉,他丫的能不能别那么黑心?

    “好吧,竟然说没准备演讲稿没用,我只好表个态,”少年展颜一笑,明艳生辉的凤眸扫过全场,人如桃花盛开,美艳夺目,清越的嗓音悠扬荡开:“承蒙校领导信任,同学们鼎力支持,在我任职期间学生会的工作开展的十分顺利,这是学生会成员同心协力的成果,是大家的功劳,如若还有机会担任学生会主席,我将依如既往的和学生会众成员坚持公平公正的原则,继续坚定不移的维护学生会是学生之家的中心宗旨,诚心诚意的为全校同学服务,谨以此诺与学生会诸君共勉!”

    清雅精致得像画一样的美少年,温雅的微笑,优雅的向台下弯腰成九十度,后退三步,翩然转身,走向高台一侧的台阶,缓步下高台

    “哗-”

    “哇,晁会长就是帅!”

    “我会长最帅!”

    “我会长萌萌哒!”

    观众们鼓掌,掌声一浪高过一浪。

    校领导们和老师们放心了,学生会有晁会长管理,学校放心,学生们也拥护晁会长,再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乐诗筠安静的旁观,看别人上去下来,听观众们热情的给每个人鼓掌,就好像那一切跟她无关,她心静如水。

    第四位竞选者上场,他连演讲都不发表了,只说就是凑个数,让现场热闹点,然后自己滚下台。

    观众们笑场,老师们也撑不住笑场,原本严肃的竞选场变得热闹闹的,欢快而欢脱。

    学生会成员们投票,老师们统计,人少,速度很快,统计工作完毕。

    竞选最主要目的就是选会长和副会长,统计出结果当场公布,副会长候选人每人都得到了投票,票高者胜,得票最多的是大二的一位男生,学生会生活部的干事,政法专业,姓周,大名周鸿志。

    当要公布会长获胜者人名时,观众们唯恐不乱,大喊:“晁会长晁会长晁会长……”

    热情洋溢的号喊,一阵接一阵,就跟明星粉看到自家男神女神,恨不得以喊声把人包围。

    负责公布结果的老师特别的无奈,喊声浪潮那么凶猛,幸好他不瘦,要不没准会被声波掀翻,等大家喊声稍稍弱下去,他才宣布结果:“如众所盼,上任学生会主席晁宇博同学以绝对票数当选新一届学生会主席之职,祝贺晁同学!”

    学生会近百成员,仅二人弃权,晁会长本人投票给其他人,另有成员们给另三位竞选者投了票,其余成员一律投票晁会长,得票率达到93﹪。

    观看直播的,刷论坛的,兴奋的嗷嗷叫,因为有新生那股大军,论坛上晁会长的支持率也是绝对的辗压其他人。

    学生会主席与副主席之位名花有主,接下来就是学生会三个部门的部长和四个副部长之选,那位部长和副部长因是大四或大五的学生,明年6月毕业,下个学期或者这个学期就将外出实习,因此需要商定好接任的部长和副部长人选。

    各部长之选属学生会内部工作,不作公开竞选演讲,将提名候选人公布,在校领导们和现场观众们的监督之下,由学生成员们投票表决。

    各部部长和副部长之职并无多少悬念,很快出炉,新选出的部长和副部长们大都是大三和大二的学生。

    选举工作完成,当选的新一任学生会干部和老干部们登主席台,接受大家的祝贺,也向全体人员宣誓就职之决心,之后是学生会成员全体登场,向大家致谢,感谢所有人的支持和监督。

    学生会的竞选工作圆满结束。

    学生会成员和观众们选目送老师们离场,之后观众们退场,校新闻记者们抓住时机,对新一届期会长和副会长做了次短暂的现场采访。

    学生会是最后退场的,当他们从礼堂到外面,人潮已退,秋夜如水沁凉,众人愉快的互道明天见,各自找自己的车。

    晁宇博和李宇博才部长几人走向座驾,走到车附近,学霸们看到一个美女倚坐在少年会长车头上,俱微微的顿了顿脚步,乐副会长找小晁想做些什么?

    众学霸们稍稍迟疑片刻,从容走向轿车,才同学和许同学几个愉快的向学姐问好:“乐学姐好。”

    “晚好,”乐诗筠翩然从车头上滑下地,整整裙子,仪态万方的向几位男生微笑:“我找晁会长说说交接工作的事,几分钟就好。”

    陈书渊和才子俊没答话,晁宇博平静的点点头:“好。”

    才同学等人哪能放心让少年独自面对来意不明的乐副会长,一致拥上前:“我们也听听乐学姐有何高见。”

    乐诗筠眼中划过微光,淡然如雅菊,等几位学风格迥然的年青俊秀男生近到眼前,笑着拢拢头发:“你们这么齐心,是怕我吃了晁会长么?”

    夜风不大,空气里有股浓郁的香水味。

    “乐学姐有何工作建议,请说,我洗耳恭听。”晁宇博面对妆容娇艳的美女,长身玉立,清雅如风,凤目清澈,目光微凉。

    “先恭喜小晁心愿得偿。”乐诗筠轻盈的往前移一步,伸出玉手,笑容满面的表示祝贺。

    随着乐副会长移来,又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至,李宇博和许、邓、何同学微微皱眉,乐同学身上的香水是不是浓了点?

    晁宇博没有与美女学姐握手,悠悠的笑笑:“谢谢学姐,能获得同学们信任是我的荣幸,学姐不是想说交接工作的事么,有就请说,如果只想说这些,我就不奉陪了。”

    他说话间翻开背包,拿出钥匙,还抚了抚额:“这身体渣,感觉有点累,想早点回去体息。”

    “是有工作上的事要说的,”乐诗筠笑容僵了僵,故作淡定的收回手:“明天的学生会会议,我就不亲自去了,我想把工作现在移交给你们,能去办公室交接一下吗?”

    “现在这么晚了,交接工作不急于一时,我觉得还是明天再说吧。”陈书渊并不支持大晚上的还加班加点谈工作。

    “小晁,我愧对学生会,无颜面对大家,所以想今天将工作移交一下……”

    “也好。”晁宇博沉吟一秒,转身开车门:“去办公室吧,反正也要不了多大功夫。”

    晁会长同意了,同行的几人也不好再反对,陈书渊和才子俊坐少年会长的车,乐副会长也上车,坐副驾座。

    李和邓、许,何同学坐奥迪,两车一前一后,朝办公大楼驶去。

    陈学渊和才子俊坐在后座,只觉车里香气袭人。

    车子到达办公楼前泊车,学霸们下车,都有些昏昏欲睡感,谁也没有说,一起乘电梯上楼到学生会办公楼层,一起进会长办公室。

    办公室很宽大,副会长和会长同一个办公室,各有各的办公桌和保险柜。

    陈、才、邓和许、何同学进得内,到休息区坐等,晁同学到自己的办公桌坐着等待代为接收副会长移交来的工作。

    乐诗筠到办公桌找备案资料,翻出一大堆文件档案,翻找好一会子,悄悄的观察,沙发上的个青年俊杰好似睡着了,少年会长也歪在椅子里,呼吸浅而短。

    “小晁,李学弟,陈学长……”她轻轻的唤,连喊几声,没人回应,只有吧唧嘴巴的咕噜声。

    成功了!

    七个男生没有任何反应,乐诗筠弹弹指甲,提着自己的手提包从办公桌后转出,笑容绽开,不是挺有能耐的吗,拉帮结派排挤她?想将她从学生会弄走是吧?最后还不是全落她手里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你没晕?

    学生会所在的楼层,被学生会的各部门办公室和学生团委办公室,以及大小会议室和活动室所占据,这个晚上因学生会竞选,团委和学生会成员提前安排好各项工作以赶去礼堂出席竞选会,因此晚上各个部门办公室没人,四周静悄悄的。

    不是工作时间,整栋楼层没有闲杂人员来往,办公室里七位男生处于昏睡中,高跟鞋摩擦地板面弄出的“咯嚓可嚓”声便分外刺耳。

    硌牙似的鞋跟摩地声,和着乐千金脸上阴谋得逞的危险笑容,更让办公室里的空气变得特别的冷瑟,诡谲。

    休息区是待客的地方,挺宽敞的,沙发都是真皮制品,配白色茶几,旁边还有放盆景的木架子,办公室里的书架,办公桌椅等等,几乎都是赞助商们所赠。

    办公家室使用它们也有道理的,每当赞助商们来办公室参观看到自己的赞助品,也会让他们有被珍视和受尊重的感觉。

    陈书渊、才子俊、李宇博、邓宇轩坐在四人座长沙发上,不是你把头搭我肩上,就是歪沙靠背上;

    许希望和何泽新各坐一张单人沙发,六人软塌塌的半瘫着,横七竖八的睡姿一点也不雅观。

    乐诗筠踩着高傲的步子,走到六位学霸所坐的休息区,轻轻的推了推单人沙发上的何同学,男生软绵绵的,被推也没有反应,再推其他人,六人全睡死了,没有半点知觉。

    乐千金涂着丹蒄指甲的手指拎住陈学霸的头发,用力的揪了一把,痛快的冷嘲热讽:“在学术杂志上发表了几篇论文就真以为了不起啊,一个小矮子而已,还说什么医学部百年难得一见的中西医天才,什么医学界未来的泰斗北星,被一点点香味就放倒了,还不如我一个学药剂的,你简直丢死人了好吗。”

    揪着陈学霸的头发拎了一把,乐诗筠又揪起才子俊的头提了提:“还有你,说什么惊天泣地神来一刀,啊呸,你当你会拿手术刀就了不起,这会儿还不得瘫成狗。”

    嘲弄两位无还手之力的学霸一番,她才觉勉强出得一口恶气,以她在药剂学的天赋,本来有机会在医学部一枝独秀的,结果医学部有个姓陈的,姓陈的光环太闪耀,她的天才光环也不再耀眼。

    再之后,又冒出个姓才的西医天才,医学部有姓陈的和姓才的两天才,其他人被比成渣渣,她也成了芸芸众生中的一员,被衬得毫无特色。

    她一直没机会收拾两人泄恨,这次有机会了。

    出了一口气,乐诗筠拍拍手,走到门口将门反锁上,拉上朝走廊一边窗子的窗帘,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妖媚,慢慢的走向六位学霸,眼里闪着诡光,曾经的天才学霸,竟有也有沦落到被她宰割的一天,大快人心哪!

    得意万分的回到六俊杰青年身边,掩不住心中喷礴而出的兴奋,几乎要笑出声来,开心的从手提包里摸出一只小瓶子,拎开盖子倒出一颗药,掰开陈学霸的嘴,塞进去,让他合上嘴巴,接着又如法炮制,喂才子俊、李宇博、邓宇轩、何泽新许希望一人一颗药。

    “一颗药一千块,送你们了,不收钱,哎呀呀,你们关系那么好,我助你们一臂之力,让你们关系更进一步,你们不用太感谢我。”

    喂完药,乐诗筠忍不住咯咯的笑出声,她迫不及待了,六位学霸私生活混乱的消息一出,必定轰动全国。

    想到自己的杰作能产生震动京城的效应,她整个人抑不住的振奋,拿着手提包和药瓶,得意洋洋的走向清雅绝伦的少年。

    少年会长将办公椅调转一个方向,面朝通向办公桌后的通道那边,人歪在椅子里,白晳的面孔,五官精致,抿在一起的唇瓣殷红欲滴,安静娇美的模样比蛋糕还诱人。

    乐诗筠看得面红心跳,不由自主的放轻手脚,将背包和药瓶放桌面上,伸手挑起少年的下巴,一手描画少年的眉眼,贪婪的呢喃:“小晁,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晁家的媳妇只能是我,你的老婆也只能是我,无论如何我都要把我的名字写在你家户口本上,你不给正大光明的路让做你女朋友,那我自己另劈捷径,就算你晁家不愿意,我也会让你们家用八抬大轿迎我进门。”

    四下寂静,她听到了自己声音,目光在少年脸上流连:“还真是漂亮啊,漂亮到让我以前不忍心对你用强的。这些年也幸好你从没女朋友,有也不会有好下场,你的身边只能有我一个女人,不管谁敢肖想你,一律弄死,包括你护着的小丫头,她不识好歹不肯离开青大,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少年的脸光洁如玉,细腻温润,乐诗筠吃吃的笑起来,松开捏少年下巴的手,从药瓶里倒出一颗药,用指甲掐断成两半,掰开少年的嘴,将半片药给他含住。

    “你这破身体受不住一颗药,就吃半颗吧。”她的药是特制药,药效十分强大,就连壮如牛的人在药的作用下也会迷失自我,何况是个如此娇弱的小白脸。

    药太贵,不能浪费,把另半颗装进药瓶,放回手提包,拿出几个针孔摄相机,安放在对着办公桌和休息区的各个方向,保证每个角度都能清晰的拍下办室室里的画面。

    装好摄像头,乐诗筠嫌弃的朝休息区哼哼,真是便宜那几个家伙了。

    她手下向移,忽的听到“噗”的冷笑声。

    “谁?!”乐诗筠猛的僵了僵,回头望向休息区,那边六人还歪趴趴的瘫坐成狗,无人清醒或移动。

    再看少年,少年闭着眼睛,呼吸轻浅。

    整个办公室就自己一个清醒的人,然而,她确定刚才听到有冷笑声,那冷笑声离得很近。

    乐诗筠直起腰:“外面是谁?”

    “噗-”又是一声清淡的笑声。

    “谁?谁在装神弄鬼?”笑声近在耳际,乐诗筠浑身冒出鸡皮疙瘩,伸头望向少年背后,刚才,那笑声好像就是在办公桌这边。

    她刚伸长脖子,少年办公桌前的一张椅子“哧咯”一声被移开,一个人从少年办公桌底下的空位里钻出来,那人身如小青松,拔长拔长的,背着一只男士单肩包,有一张雄雌莫辨的脸。

    “啊-!”看到猛然冒出头的柳大少,乐诗筠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抱胸,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姓柳的为什么会在这里?

    前几天她没有任何异举,就是等竞选结束,小晁将学生会改选大会提前,必定会做足万全准备,不会给她破坏的机会,所以,她安份的接受现实,那样才能让人放松警惕。

    竞选大会圆满结束,就是小晁放松的一刻,她等的就是改选之后的机会。

    竞选时,她看见姓柳的在场,她一直留意姓柳的,明明看见姓柳在的竞选结束后与老师们一起走了的,在小晁接受采访时,她偷偷的到礼堂外面观察过,确认姓柳的没在,她才按计划找小晁上办公室来谈工作。

    如果姓柳的跟小晁在一起,她绝对不会行动。

    可为什么柳少又出现在这里?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乐诗筠看到柳少的俊脸,像看见鬼似的,眼里尽是惊惶。

    刚从桌子下钻出来的柳大少,揉揉手,一边将拨开的椅子挡住办公桌下空着的地方,懒洋洋的咧开嘴笑:“啊哟,有道是百闻不如一见,真没想到乐大小姐这么生猛,这就是女人猛如虎也!你继续,我就是蹲得脚麻了出来透透气,你不用介意我的存在。”

    “你你……”看到高大青年带点邪气的笑容,乐诗筠惊恐的牙齿在打颤:“你你……你什么时候来……来的……”

    “我跟着你们来的啊,你坐在小晁车头等小晁的时候,我就在小李的车里,你们来办公室,我刚好有空,也跟来凑个热闹,啊呀,幸亏我跟来了啊,这一出戏真是精彩,我的三观也再次被刷新。”

    柳向阳说话的当儿,欢快的将装家当的背包转到面前,摸出一副薄薄的乳胶手套戴上,猿臂舒展,轻而易举的将乐千金放在办公桌一叠书本顶上的无线微型相机收入手中,关闭摄像功能。

    柳少的话如晴天劈雷,把乐诗筠劈得气血上涌,几乎站不稳,打了一个踉跄,猛然发现柳少拿走自己的一个摄像头,她惊尖叫着,不要命的冲向休息区那边。

    她只穿着贴身衣服,可惜,柳大少是像柳姓老祖宗柳下愚一样的君子,见美女在眼前而不心动,他长腿一迈,嗖的飞蹿而起。

    军营狼汉,那速度比国家健将还迅猛,乐千金那种娇娇女哪可能跑得过他,他呼啸着抢到乐千金前面,跑到体息区那边,将放于一个放花盆的木架子层面的针孔摄像头拿走。

    身边有风蹿过,乐诗筠往前冲了几步,转身又往另一个方向跑,然而,她反应快,柳少比她更快,再次腾身而起,风也似的抢在乐千金之前,把第三个摄像头取走,转身奔向第四个。

    乐诗筠跑得快窒息,四个摄像头全成为柳少囊中之物,自己一个也没抢回来,又急又气,双腿颤颤,呼吸急促,肌肉如触电似的颤动,身躯摇摇欲坠。

    将摄像头全部关掉,柳向阳从背包里拿出两只自动密封袋,将摄像头装进去,终于有空欣赏美女,以审视的眼神在美女身上扫来扫去,啧啧有声:“不错不错,腰是不是太粗了点,而且,这比例比起小美女实在相差太远,没得比啊,比……”

    他还没说完,就听到咬牙切齿、怒气冲冲的冷喝:“姓柳的,你敢拿我妹妹跟下三滥的玩儿意比较试试,信不信本少打爆你的头!”

    “啊-”听到优美清越却冷凉如冰的声音,狂喘气中的乐诗筠惊骇得尖叫一声,猛的转身,后面不远的少年,不知何时已清醒,美丽迷人的凤目含着冰光,精致美丽的脸盛满怒火,以森冷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你……”乐诗筠在极度惊恐之下,瞳孔一圈一圈放大,牙齿咯咯打架,连话都说不出来,腿脚僵硬。

    “小晁,我是赞美小美女身材好,有道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小晁风姿冠盖京华,小晁你妹妹那也是惊才艳艳,将来必定名噪四海,小美女那是多好多纯洁多善良的孩子啊,可不是谁都能比得上的。”

    柳向阳立马转变风向,给晁小公主送上一顶高帽,他拿小美女比是赞美,晁家小公主还生气,真是小气巴啦的货!

    他可不敢明说,赶紧转移话题,目光望向另一边:“我说那边的六位学霸,你们还要睡到几时,再不醒来就看不到美女了啊。”

第一百二二章 处理

    “看了辣眼睛。”

    “我宁愿眼瞎。”

    “看了怕长针眼。”

    柳少嚎了一嗓子,回应他的是怨声载道似的哀怨声,与之同时,像死狗似的六位学霸一秒复活,生龙活虎的坐起来。

    没人欣赏美女,都是一脸的仇大苦深,他们的受了惊吓,眼睛也被辣到了,这个时候需要的是的心灵鸡汤,哪怕有天仙在眼前也没心思观赏啊。

    柳少叽叽歪歪的乱送高帽,晁宇博本来想怼他一顿的,那家伙机灵的转移话题,他也就没揪着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冷着脸换个姿势,望向陈学长等人。

    在礼堂外见到乐副会长在车旁等自己,晁宇博当时就防备三分,乘着夜色掩护,不动声色的把放背包里携带的药袋子打开,当闻到乐副会长身上的浓香水味时,他猜可能有问题,但是大概因身体比较健康,竟没觉不舒服,就是感觉有点呛眼。

    当然,他是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和清白当儿戏的,以拿车钥匙为掩护,拿出一截药,再以揉鼻尖抚额的动作将药塞进口里以预防不测。

    他不担心陈学长几个,陈学长能成医学部第一人,可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典型,以陈学长对中医药的理解,也必定早有所察觉。

    当乐千金喂陈学长几个吃药,晁宇博咬碎了药材,当他被喂药,他没尝出药的味道,嘴里只有铁皮石斛沁人的凉味。

    他不担心陈学长和大李几人被药香迷晕,就是怕那几位学霸受某种药影响控制不住,所以要亲眼确认一下心里才踏实。

    就当儿听到学霸们中气十足的嚎声,少年放心啦。

    “特么的,头发被揪了几把,也不知要吃多少补药才能补回来。”陈书渊坐起来,摸着被揪过几把的头发,苦着脸哼哼:“差点疼死我,我装个晕还挨打,我容易么?”

    “我最讨厌别人揪我头发,我想剁了死女人的手。”才子俊冷着脸,做个推眼镜的手势,手落到鼻梁上发现眼镜没戴,脸更黑啦。

    邓宇轩、何泽新、许希望三学霸没嚷嚷,摸头的摸头,揉脸的揉脸,在放松肌肉,他们为了演得像个符合像晕迷的人,都是以十二分认真的态度对待,他们也很紧张的好不好。

    虽然装死时受了不少委屈,好在演技过关,表演完好,现在必须得放松放松神精,安慰安慰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他们觉得真的受了很大的惊吓,某个女生的思想倾覆了他们的三观呀,讲真,他们之前做梦都没想到某个看起来端庄娇柔的女生竟然隐藏着那么一副恶毒心肠,她揭掉假面具的真实面貌,太毁三观了有没有?

    三观被刷新的三位学霸,内心还没平静下来,他们需要静一静啦。

    “你……怎么可能没晕……”看到清醒的美丽少年,乐诗筠已嚇得肝胆欲裂,一扭头,看到六男生也跟没人事似的,骇得魂飞魄散,惊恐的摇头,无意识的向后退,退了几步,自己被自己绊得打个踉跄,向下软坐下去。

    砰,她重重的跌坐于地,想爬起来,太过于惊怕以致手脚发软,怎么也爬不起来,又怕又惊又慌,“呜”的一声呜咽起来。

    “我们都没哭,她哭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惯会装可怜,这会又装上了呗。”

    “哭得梨花带雨,才好求人原谅啊。”

    六位学霸皱眉的皱眉的,撇嘴角的撇嘴角,嫌弃不已,哭什么哭?当初想害他们的时候那么嚣张,这会儿那劲儿哪去了啊?

    “奇怪哦,你们怎么都没事?”柳向阳惊奇的打量几位学霸,他时常观看小青年们,有看见小青年吐药的动作,知道小青年没晕,可他忙着看戏,没深思他们为什么竟没晕。

    “唉-”陈书渊叹气:“本学霸就算不是中医鬼才,好歹是中西医天才啊,也学过中医,也懂药剂的,我要是连用曼陀罗花制成的迷香都闻不出来,我四年的奖学金就白拿了,这么多年岂不是浪得虚名。”

    “哼,又不是只有乐家懂药剂,也不是只有乐家千金一个人是药剂学的高材生。”李宇博冷着脸,跟谁欠他八百万似的。

    邓宇轩,何泽新、许希望你望我你望你,嘿嘿笑一笑,悄悄的卷一卷舌根下藏着的东西,果断的装傻充愣。

    “你希望我们有事?”晁宇博整理自己的衣服,慢慢的扣自己的衣扣,想到刚才被一个下三浑滥的东西摸了脸,他一张漂亮的脸墨黑墨黑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要是真希望你们有事,就不跟着来保护你们了,你们可不能把哥的好心当驴肝肺。我就是好奇你们为什么没中招?我是身经百战的专业人员,随身携带防迷药和催情药的药品,你们服的是什么药,能抵挡住迷香和春药?”柳向阳摇手,开什么玩笑,他敢说希望晁小公主有事,晁家还不得跑去挖柳家的祖坟。

    “什么药,那种玩意儿谁爱吃谁吃,我们可没兴趣当糖豆吃,哥们,别愣着,把药包起来,这是证据。”才子俊脸色臭臭的,自己站起来,摸出纸巾,捡扔沙发上的药粒。

    他们本来就没晕。

    有小萝莉当初的嘱咐,他们时刻提防着乐千金,在见到她拦截晁会长的当儿就已心带怀疑,当闻到那么浓烈的香水,心里警铃大作。

    而且,陈学霸在闻到浓烈的香水味时就暗中掐挨得近的才同学和李少两人示警,李部长和才部长又悄悄的掐邓、许、何三位学霸,大家暗中屏住呼吸,尽量减少吸入有害香气。

    当乐千金要求上办公室交接工作,他们又不是傻子,自然猜得出她目的不简单,在上车时暗中把随身携带的药材含嘴里。

    香气袭来,确实让人产生睏意,当药材入口,一股子沁凉之意渗开,只觉心清神爽,舒畅极了。

    到办公室,他们闻到更浓郁的香气,猜着是乐千金悄悄的又撒了药,谁也没有说,装不懂,之所以装睡,是想看看乐千金究竟想干什么。

    被冷潮热讽无所谓,当被揪头发那刻,陈书渊差点想一拳把臭三八打飞,只因考虑到大局为重才死死的忍住,装作麻木不仁。

    才子俊被揪头发时也差丁点想摸手术刀把某人解剖,好在他是学医的,能忍他人所不能忍之痛,强行控制住没飞手术刀剁人。

    他当时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乐千金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中,太得意忘形,粗心大意,没有发觉他的异样。

    被喂药时,他们含着药并没咽口水,等乐千金一转身,悄悄的将药吐出来,为防万一,赶紧嚼碎藏舌根下的药材,那药材真是牛叉,凉意沁脾,令他们就算含了某种禁药也没啥不良反应。

    美少年晁会长是在乐千金转身装针孔相机的时间将药吐出,反手扔在后背与椅背相接的地方。

    说到收集证据,陈同学邓同学也没迟疑,忙忙将吐沙发上的药找出来,看到柳少递来密封袋子,学霸们也不客气,将药装袋子里。

    乐诗筠惊恐的看着青年们,也忘记去捡衣服穿。

    柳向阳帮小青年把证据收集,拿出一只装针孔相机的袋子:“这是证据,我帮保存,等会给你们,我也留一只作备份。”

    晁宇博没有说话,站起来踩椅子上,从书架子里的书里拿出掩藏得很好的小小的无线微型摄相机,也关掉开关。

    “她的相机没有拍到全过程,我这个拍得更全面,我先备份一份,交一份给医学部那边作证据,等会给拷一份给你。”

    取来针孔相机,晁宇博俊又坐回办公椅,拿钥匙,开抽屉,找数据线,电脑。

    “不!”乐诗筠惊恐的尖叫,眼泪汹涌而出,完了!完了!她的摄像头落入柳少手里就算了,那些好歹只录得一部分,只要她死不承认给人喂了药,不承认说了什么,可以反咬一群男生骗她上办公室意图不轨。

    可如果有摄像头拍到从进办公室所发生的所有过程,那么,她嘲讽他们的话,喂他们吃药时的话,对小晁说的那些话,所有的一切都会被记录下来,哪怕她有一百张嘴也无法扭转局面。

    如果,他们把拍到的视频公开,她就不是从学生会挤出那么简单,会被学校开除,从此身败名裂,一辈子也洗刷不掉污点。

    “小晁小晁,”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乐诗筠连滚带爬的爬起来跑向少年,她脸上精心化的妆被眼泪抹花,红一块白一块,颇似拍鬼片镜头女人露出鬼脸的样子。

    那样子很丑。

    “小晁快跑,她想挟持你当人质!”邓同学和许同学何同学吓了一大跳,嚎嚎乱叫着往前冲,小晁那么弱,万一被女人抱住或压住,说不定会吓晕过去,弄不好摔伤,还可能又得卧床三五个月。

    李少和陈同学才同学也冲了出去,不过,他们没嚎。

    “!”柳向阳向后一仰,差点摔个四仰八叉,特么的,那几位脑洞开得好大啊,连挟持人质的梗都能想到,这么丰富的想像力,不服不行。

    他愣一愣,弹身而起,嗖的两个蹦跳蹿到乐千金前方,抬脚,出脚,一个漂亮的悬空踢,轻若无力般的踢向冲过来的乐千金。

    他没有踢她,而是勾住她的左膝弯处,用力一拉再向上一带,于是,冲向少年的乐千金失去重心,先向前倾,然后又向后仰,“砰”的一下再次重重跌坐于地。

    这一次,她一条腿先曲弯落地,重力也全着落于前一条腿上,膝盖先着地,磕出“嚓啪”的大响,然后另一条腿才落地。

    那一磕,疼得她“啊-”的惨叫出声,跌坐下去弯腰曲抱腿,痛得抽咽难成声。

    “谢天谢地,小晁没有落于魔掌,要是小晁被挟持了,后果不堪设想。”跑去救场的何同学,拍着胸口,心有余悸的抹额头上的冷汗。

    陈学霸几个也收住脚,本来想瞧瞧那位有没摔断,望过去时却望到了某位女生不雅的形像。

    嗷,太丑了,污眼睛啊。

    男生们哀嚎一声,赶紧撇开视线。

    “同学,女同学不是想挟持小晁好么,她是给小晁生猴子。”柳少扶额,你们这些男生,怎么就看不懂某女人的心思?

    “好可怕!”邓宇轩怕怕的揉胸口:“你们说,乐学姐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啊,就她这样,怎么可能配得上小晁?她还想当小晁媳妇,这脸真够大的。”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年头不要脸的人太多。”李宇博万分嫌弃的朝乐千金的方向啐一口,乐呵呵的转身:“柳少,保护晁哥儿清白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我先一边坐坐,刚才看到脏东西,污眼睛啊,需要保养心灵的窗口。”

    “我也要保养眼睛。”

    陈同学几个飞快的冲向休息区,几人来得快,去的也快。

    对于长有副毒辣心肠的乐千金,六位学霸再无一丝好感,回想起乐某千金喂他们吃药说得那番话,那恶毒心思让人毛骨悚然,如若他们没防备,真落入她的陷井里,明天,他们被迫吃药做无法控制做出什么不雅事情的视频就会流传出去,他们会成为今年最大的丑闻,甚至可以说整个青大都将陷入空前大丑闻,名声一落千丈。

    因此,当看到乐某千金狼狈的样子,学霸们没有半点同情心,也同情不起来,那种祸害,让她早死早超生的好。

    “我……”柳向阳想骂娘,没爱心没同情心的家伙,竟然留他一个在此看丑女!就算恼得吹胡子瞪眼,他还不能跑,他要保护好晁小公主的清白啊。

    有柳少冲峰陷阵在前帮自己挡住了乐某人,晁宇博淡定的做备份工作,有免费保镖就是好啊,像这种当坏人的事有人代劳,爽!

    他觉得吧,看在柳少这么深明大义,为他两胁插刀的伟大壮举之上,柳少以后去乐乐那蹭饭的时候,他就不鄙视啦。

    膝盖钻心的疼,乐诗筠抱着膝头抽噎几声,看向青年俊杰,看到他们全跑走,再次不顾痛,想爬去找少年,抬头就见高大伟岸如山的柳少嘴角上挑,挂着讽嘲的冷笑,打了个哆嗦。

    “小晁,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就是太喜欢你才想占为己有,我以后离你远远的,你原谅我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小晁,你原谅我这次,我以后一定改正。”乐诗筠想爬起来,膝盖钻心似的疼,她忍着痛,戚然认错。

    好丑啊!柳向阳直觉眼睛受伤了,决定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晁小公主看看“美景”,果断的往一边让一让:“小晁,你自己看看,要不要原谅她。”

    “要不要原谅她,我得问问晁家家长们。”晁宇博懒洋洋的转动椅子,一手拿起手机,漂亮的凤目打量乐某女人,精美绝伦的脸上满是嫌弃:“脸涂花了,跟个鬼似的,仪容不整,还长膘,肥肉多得像脂肪肝,真丑!这样子拍照丢网上去,估计让人看了会把隔夜饭吐出来。”

    “你-”乐诗筠仰头,看到少年嫌恶的眼神,和那手机照过来,“啊”的一声捂脸,想起衣服穿得少,又抱臂遮捂,顾上顾不了下,上下失守。

    “算计我就算了,还想谋害乐乐,我警告过你说谁敢把手伸我家人头上去我剁谁的手,你没往心里记。你放心,你这么开放,想秀一秀你的好身材,我成全你,我会保存好你的视频,一旦我妹妹受到丁点伤害,你和乐家就等着闻名全国。”

    乐诗筠心尖狂颤,惊情惧交加:“你故意答应来办公室,就是想要让我身败名裂,逼得我在学校呆不下去是不是?”

    “乐学姐,是你自己让小晁来办公室的好么,也是你嫌衣服穿得多自己扔掉的好么?你想表演脱衣秀了,还怕被全国人民观看?你不想让人看的话就不会扔衣服了啊。”才子俊闲闲的插嘴。

    乐诗筠张口,胸腔中翻江倒海的乱倒腾,愣是发不出声音来。

    “对了,柳少,你留了摄像头,录音要不要一份。”晁宇博懒得再跟自私自利的乐千金说话,又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我也有录音。”柳向阳将别在腰带里的录音笔拿出来晃晃。

    “我也有,我的是在礼堂外开始录的。”陈书渊拿起沙发靠背上的白色罩巾,从与墙劈接触的地方拿出自己藏的录音笔:“我被人坑过,吃一堑长一智,一般情况会带录音笔。”

    “我的也是在礼堂门口开始录音的,你们听听,是不是这样子的。”晁宇博按手下录音笔的开关。

    录音播放时先是一阵脚步声,然后就是才子俊和李少几个向乐学姐问晚上好的声音。

    “你们……你们……”声音入耳,乐诗筠浑身冰凉,有摄像头录下办公室和经过,还有录音,莫说就是她一个人,就算有千张嘴也无法为自己开脱,小晁从一开始就挖了坑等她跳,她还傻傻的送上门来,落得个人脏俱获。

    “我们怎么了?”

    “你们算计我!”乐诗筠满心绝望,愤声指责。

    “不,你错了,”柳向阳笑嘻嘻的双手抱臂:“你还不值得小晁动脑子算计你,他只是防着你而已,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何况是像你这种专搞阴谋诡计的小人,更加不得不防。

    夜路走多了总有天会遇上鬼,你就是夜路走多了所以遇见鬼,我就是那只鬼!真正时刻盯着你的人是我,有些事你瞒得住别人,可瞒不住我和燕某人,说真的,你还真有几把刷子,竟然让韩某某人为你和为你们乐家效命。”

    嘣噔,乐诗筠听到自己神经崩断的声音,瑟瑟发抖的四肢迅速冰结,差点晕过去,手抵住地板才勉强支撑着没有倒,嘴唇在哆嗦:“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要陷害我……家……”

    “陷害你?”柳向阳上下打量乐千金,挑鼻子挑眼的尽是挑剔:“就你这乌鸦不想到你头顶拉屎的破样儿,和你乐家那指甲大的产业,毫无价值好吗,也就你和你们家的那些人自己自我感觉良好,每天打扮得像花孔雀似的四处招摇,贵圈里的权贵们跟你们说几句话是风度涵养好,给你们一分颜色你们还开起染坊来了。

    有道是人不知自丑,你们就是那种人,得瑟的以为挤进上流圈子,到处蹭宴会机会,跑别人宴会上刷脸,丢不丢人哪,就你们家那样儿,谁费脑子陷害你们是在拉低自己的档次。

    讲真,若不是因为你把手伸得太长,妨碍本少工作,就你这矫柔做作的丑相,这副狗眼看人低自以为是的嘴脸,本少看你一眼还嫌浪费时间。”

    柳少巴啦巴啦,说话爽脆,一溜词儿就跟爆豆子似的噼喱啪啦的爆出来,邓宇轩和陈书渊几个学霸惊呆了,这……这么会骂人,柳少真不是泼妇附身?

    李宇博捂脸,柳少从来不走寻常路啊!

    此刻如此,柳少今天的行动也是如此,他原本以为柳少早就和老师们闪人了,当在礼堂外,乐某人提议到办公室交接工作,他走向车子,刚绕过车头,没想到看到柳少蹲在他车子边,他当时被吓一小跳,差点啊啊喊出声。

    那时,柳少对李少打个噤声的手势,李少反应过快,闭嘴,开锁上车,柳少等何、许、邓同学上车后才开门钻进去,坐后座的何、邓两同学看到突然冒出的人是之前见过的柳少,也没问原因。

    车子到达办公楼,乐千金和晁会长走在最前面,柳少猫着腰跟后面,等小青年乘电梯上楼,他落后一会儿才摸到到办公室外等,等里面传来暗号,乘乐副会长猫腰在找文件,他悄悄的摸进办公室,藏在少年会长公室室桌下的空地方。

    乐副会长对自己的迷香太自信,等六学霸晕睡过去,她没检查办公室有没多余的人,柳少就那么轻轻松松的藏身桌下,全程旁了乐千金自导自演的一场大戏。

    对于柳少,李宇博真是又气又恨,那家伙有时候贼讨厌,有时候他的身份又挺好用的,像今天,有柳少在,处理乐某人的事能省心不少,对于柳少嘴巴功,他表示他无能为力,柳少利伶牙利齿起来,杀伤力扛扛的。

    晁宇博太阳穴跳了跳,柳某人损人这么狠,若让乐家人听到,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三升。

    乐家人会不会吐血,他们不知道,而乐诗筠听到那一长串的贬词,气得气血逆流,眼前发黑,两眼向上一翻白,身子一歪,向一边翻倒下去。

    “晕了?”

    学霸们你瞅我瞅你,被骂晕了?这么不经骂?

    “气量真小。”柳少鄙夷的呶呶嘴,跑去拿起一块沙发巾盖丑女身上,哼哼唧唧的解释:“本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有人道主义精神的,咱们不能让别人说咱们不懂怜香惜玉。你们谁想看沙滩美女,到时我发份视频给你们啊。”

    “我呸!”

    “辣眼睛。”

    学霸们嫌弃扭头撇开视线,谁要欣丑女人了?如果真看了乐千金光腚的视频,肯定会恶心得连隔夜饭都会吐出来,严重影响身心健康啊。

    “柳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猥琐?”李少给柳大少一个鄙视的白眼。

    “本少最光明纯洁,本少还是个纯真无邪的少年。”柳大少得意洋洋的炫耀自己守身如玉的好本性,却不知秒间就泄露隐私,招来一片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恍然惊觉说漏嘴,哼哼两声,大人不计小人过,自己跳到晁小公主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摆出大爷似的坐姿。

    才同学等人好整以暇的等结果,陈同学打电话给自己的导师,让导师找医学部的领导们,他是很聪明的,知道如何曲线救国,让导师出面找领导,如此一来就没他啥事了,至于导师,能者多劳嘛,学生差点丢了清白,导师必须要跳出来护犊子啊。

    晁宇博也打电话给学校的几个部门领导打了电话。

    学生会竞选会成功落幕,青大校领导们本来放了心,结果因晁会长的一通电话,立马就不平静了,数个部门的负责人马不停蹄的赶往办公大楼。

    医学部的几位领导也因翟教授的一通电话变得没法淡定,当翟教授接到自己得意门生的电话,知悉自家弟子差点受辱丢掉清白,气得那叫个火冒三丈,用电话轰炸系领导们,把人一个一个呼出来,然后,系领导又揪出乐诗筠的导师和生活老师,系主任,一群人急三火四的往学生会办公室赶。

    他们路上打电话给青大校领导,跟领导们通通气,得知几个部门领导在去学生会办公室的路上,他们心理平衡了。

    医学部的人先到办公大楼,他们等得教导处等领导们一起上楼,共有十几位,人人脚步匆匆。

    当刚到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外,门从内打开,大五的陈同学迎接校、系领导们,众领导们前前后后的进办公室,瞅到才同学等共七位学霸在场,当即就头大了。

    再看到躺地不醒的乐诗筠,众领导:“……”这群熊孩子,就不能绅士点,给女生找块布盖一盖吗?

    “柳队长,这是?”军训时是总指挥的李指挥,看到柳大少四平八稳的坐在办公桌前,头隐隐作痛,有柳大少参与的事件必定很复杂。

    “李指挥,好久不见哟。”柳向阳扬起轻快的笑脸:“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个人建议你们先开窗透气,要不然被乐千金撒的迷香熏晕,那场面可能有点丢脸。”

    “……!!”众领导脑门子上黑线狂飙。

    医学部的领导们望向翟教授,翟教授吸吸鼻子:“空气里有曼陀罗花香的味道,还有迷幻草,其他的我一时分析不出来,老万俟在的话,他估计能辩出更多种类,他在中医方面比我更精通。香味很浓,来源应该在另一个办公桌那边。”

    一位老师顺手将靠走廊方的窗子窗帘拉开,开窗通气,才子俊果断的跑去开另一边的窗,他们之前没动现场是想保留所有证据,现在领导们到场,可以开窗。

    “你们都好吧?”

    听说真有迷香,领导们惊了一把,关心同学们的状况,这些学生皆是青大的学霸,国家的未来栋梁之材,损失不起。

    “还好,幸好我们有高人配给我们的防身药,才得以保住清白之身,否则真的无颜见全校师生,唯有自挂东南枝,以死谢罪。”

    晁宇博对领导们点头问好,将自己的电脑调过方向:“领导们,这是视频,这份是乐学姐自己安装的摄像头所拍,我也有份拍的更全面的,还在备份中,等会才能看。我装的摄像头是防贼的,前几天,我发现我在保险柜和抽屉做的记号经常被人破坏,文件有被翻过的痕迹,老师和学生会各部成员都没有进办公室拿取文件,我担心有人入室盗窃,安装微型摄像头以防万一,没想到今天竟成为证据。”

    众领导:“……”你说,他们还能说啥?

    众人看向电脑屏,随着点击开始,画面活动起来,重演乐千金强迫学霸们吃药的经过,当然,这也是强X未遂事件。

    当领导们看到柳大少从桌底钻出来时,那表情特别的精彩,看柳大少和乐诗筠抢摄像头,他们额心的黑线飘啊飘的飘下一片片。

    “还有录音。这是我录的,我以前吃过一次亏,被人坑得很惨,因此养成随时带录音笔的习惯。”陈同学开录音。

    录音是从礼堂前开始,从乐诗筠拦住晁会长以要交接工作为借口,说了一大堆理由,鼓动晁会长到办公室详谈,晁会长体谅她无颜见学生会众人的心情,信了她,真的上办公室。

    车上还有乐诗筠表示自己的忏悔的各种说辞,然后到办公室的对话,以及乐副会长的自言自语,没有任何删减,全部原封不动的播放。

    ?

    囧,领导们有点囧,说是私事吧,女学生针对的不是晁会长一个人,还有意图谋害乐小同学的嫌疑以及伤害六位男生的事实;说是公事吧,是由女生个人感情所引起,真不好办。

    “学校这边怎么处理这件事先由领导们商量决定,这个学生是必须先送去警局一趟的,今天这件事,上次绑架事件,军训学生受伤事件,以及由军训学生意外受伤事件所滋生出的更严重的事件,全部跟这个学生有关,我已联系警局秘密来提人,我没有跟领导们商量便先报警处理,也希望校领导们谅解我的工作难处,另外,我这次和燕大少来青大进修,有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这位同学。”

    校领导们在思考如何处理,柳向阳笑咪咪的跟大家打商量,说是打商量,其实就是知会一下,让领导们有心理准备。

    “我们懂得,这种事当然要报警,公事公办。”领导们秒懂,柳大少的意思是指乐诗筠的身份十分可疑,他们当然要全力配合调查。

    柳少是很通情达理的,将收缴到的摄像头给一份给校领导,陈同学也将自己的录音笔贡献出来。

    某种违法药暂时没有给学校,等警局取证之后可以留一份在学校研究。

    校领导们拿到证据,跟柳少叽叽咕咕的交流一阵,又跟七位学霸们交谈一阵,如来时一样匆匆忙忙的撤退。

    他们刚下楼坐上车,保安科领着一辆面包车到达办公楼,来的是警局的便衣,三男一女,由保安领到学生会办公室。

    取证,拍照,也取走副公长办公桌旁放的迷香,迷香装在一只很小的纸袋子里,工作人员将药收集起来密封,也给女学生的手提包和里面的东西拍照。

    收齐证据和现场照片,女警帮女学生穿好衣服,和三同事将人带走,乐千金在校领导们到达不久苏醒过一次,她看到那么多人,愣是又生生吓晕过去。

    等警C们将人带走,晁宇博黑着脸锁上办公桌抽屉:“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商量,被脏手碰过感觉好恶心,我要回宿舍洗澡换衣服!”

    “我也是,想到被脏手摸过头发,后背皮就起鸡皮疙瘩,我担心我会得恐女症,我明天要去看心理医生,女人好可怕呀,想到差点清白不保,想到死三八竟然那么恶心,我他妈的就想把她扔手术台上解剖……”

    “陈学长,你够了!”

    “好吧,我不说就是,她做过隆胸手术,看着好恶心啊……”

    “……”李少等人一拥而上,捂住陈学长的嘴,拖他跑路,特么的,就不能少说两句?说得他们都想吐了好么?

    一群小青年冲下楼,爬上车,玩命似的往宿舍赶,冲回宿舍,刷牙洗脸洗澡,每个人都把自己洗了三五遍,洗得白白净净,然后倒头睡觉。

第一百二三章 转移目的

    新一天太阳跳出海面,也到了周四,对于大众来说,这个国庆长假前的倒数第二个班是让人激动的,对于青大学生来说,这也是很愉悦的一天。

    晁会长没有去上课,他“病”了,他昨天遭受那么大的惊吓,必须要病呀,所以经济系和校领导们都知道晁同学昨晚因事受惊过度,一“病”不起;陈书渊和李少邓同学几个学霸早上也没有去上课,去心理系找心理教授们“调解”情绪。

    晁家、李家、邓家、许家昨夜已委托律师起草起诉书,晁同学和李少同学是京城人氏,邓同学和许同学也是京城人氏,邓同学是开国功臣邓氏之后;许同学亦是开国将军之后,家世个个很牛。

    四大家族在政坛或军坛上都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家长们听说自家最优秀的孩子差占被乐家千金毁尽前程,哪肯吃那种哑巴亏,必须要乐家付出代价。

    翟教授和符教授也因自己的得意弟子差点惨遭毒手,气冲斗牛,当然果断的请律师,要为弟子讨还公道。

    何同学是G东省人氏,普通工薪族,然而,好死不死的,何同学修的正好是法律,不用劳架别人,他自己就能搞定起诉书,当然,还是要委托律师帮起诉的,他是学生嘛,学生就是努力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外面的事就交给律师办,至于请律师的费用,牛毛出在牛身上,最终要乐家赔偿各种损失,不用自己出钱。

    七位受害同学的委托人那是相当的给力,大清早的就把一纸诉状递上法院,七人同时控诉同一位女生,那事儿不是小事,可把法院给忙坏了,立即就受理案件,展开调查取证工作。

    当然,不管晁同学几位的家里怎么忙,与青大其他学生无关,他们仍然上课的上课,旷课的旷课,兼职的兼职。

    柳少最悠闲,把乐家女丢进警局,晁小公主暂时没有安全危胁,他可以放松放松,因此,他乐颠颠的跑去上课,重心关注另一个嫌疑人。

    对于乐富民和乐富康来说这个周四这可不是什么好日子,他们早上刚到公司,等待他们的不是前台美女们美好的笑脸,而是两位穿全黑色的特警警官。

    身为公司拥有者,乐家兄弟是不用遵守朝八晚六的工作规律,他们到九点多钟才到公司,看见两位特警官,心中当即就一个咯噔。

    两位警官没有半句废话,直接通知乐家兄弟乐诗筠被拘留的事实,将拘留证送达家属手里便离开。

    “小筠,拘留?”乐富民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怎么回事?”乐富康也懞了,乐家在京城虽然连富豪末流都算不上,好歹勉强立稳足根,能有现在的稳定与在青大读书的乐诗筠挂钩,如果乐诗筠涉事被拘留,对他们乐家的影响相当大。

    两人面面相覷,也不管公司前台和负责接待警官的秘书们,立即冲出公司,开车赶往警局。

    乐家兄弟俩开着奔驰,找到拘留证上的警局想见乐诗筠,了解发生什么事,然而警局拒绝让家属与乐诗筠见面,家属问被拘留原因,只回说故意伤害同学,被伤害同学报警,受害家属律师委托律师连夜起草起诉书向法院提出讼诉,再具体的情况则请家属等候调查结果。

    乐家兄弟本来还想软缠硬泡,然而当警局工作员透露说乐诗筠不仅因犯故意伤害同学罪,还涉嫌使用走私禁药,可能还将面临公诉,两兄弟当即冷汗泠泠,再也不敢纠缠,风卷残云般的离开警局。

    身为当事人,他们知道禁药来源,乐诗筠手里的药本身就经过他们之手,如果被拘留还涉及禁药,真被查出什么来,事情就大条了。

    乐家兄弟暂时也没空管乐诗筠被拘留的事,急匆匆的去处理禁药事件的尾巴,他们要做的就是转移某些东西,抹去所有痕迹。

    乐诗筠醒来已是半上午后,最初只看见白色的天花板,她以为是医院,爬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再熟悉不过的连衣裙,膝盖上缠着纱布。

    然而再看四周,不是医院的病房,只是一间小小的房间,仅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椅子,墙上贴着“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标语,唯一开着的窗子的格子也是比大手指还粗的钢条,还有细密的铁丝网格。

    她当即愣住了。

    牢房?!

    定定的看了好几分钟,乐诗筠空白的大脑慢慢的正常,隐约猜到自己在哪,情绪几近崩溃,爬起来,拖着动一下剧痛的左腿,赤足踩着地板,跑到门口有力的捶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砰砰的捶门声惊动了看守警C,一个女警走到拘留室,站在窗外:“乐诗筠,安静!”

    “放我出去,为什么抓我,我没犯罪,放我出去!”乐诗筠转身跑向窗子,想抓铁条,却因为铁网而抓不到,只能拍打铁网窗。

    “乐诗筠,你被拘留了,早上拘留证已送到你父亲和你伯父手里,被你伤害的晁、邓、李、何、才、许、陈七位同学的家长和老师们连夜委托律师对你提起起诉,你将面临官司,警局和法院工作人员很快将来录口供,请你老实些。”

    女警的声音平静严肃,乐诗筠如现遭雷击,缓缓的向下滑坐下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先是呆了一呆,过了约半分钟,哇的号啼大哭。

    女警没有劝说,只站在外面,万一女生有自虐行为时她会开门进去阻止,如果没有当然更好。

    乐诗筠戚戚惨惨的痛哭一场,又叫嚣要找律师,要见家长,一律被拒绝,很快工作人员来提人去问口供。

    乐千金木然的被提走,任凭人怎么问,始终咬紧牙不说,工作人员也不急,正式拘留有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到时还可以改成逮捕,大家慢慢磨,最后急的人肯定不会是他们,再说上头交待不用急审,最主要的是先让嫌犯在局子里呆一阵,更有利于行动。

    乐诗筠的同班同学们完全不知道乐千金发生何事,只知道乐副会长没有来上课,听说请假了。

    医学部领导们的办事效率也挺高的,一番会议之后,立即免除乐诗筠系学生会副会长之职,免除班干之职,至于要不要开除籍,那消息属密秘,不便透露。

    医学部系学生会成员中午收到免除乐副会长的系学生会副会长之职的通告,虽然惊讶也没去折腾,平静的接受,着手另推举副会长的准备工作。

    时间似风,转瞬就过,华夏又迎来黄昏,而当京都时近黄昏,遥远的Yi国首都罗马还是上午。

    Yi国与华夏国相差7个钟的时差,Yi国早上九多钟,罗马的国际机场里,一架从罗马到华夏首都的国际航班的旅客开始登机,米罗和罗伯托也在登机人群中,同行的还有奥斯卡,以及罗伯托的生活管家恩佐。

    罗伯托决定华夏之行时,一边精心保养身体,一边向华夏国驻Yi国大使馆递交申请签证资料,因为准备的资料齐全,签证过程很顺利,尤其工作人听说申请人仰慕华夏国中医而想到华夏国求中医治病,不禁为自己祖国的传统医术而自豪,大笔一挥,通过。

    办好签证,准备充足,然后购票,到日期即出发。四人购的是商务舱票,登机后安排好行李即入座,十几分钟后飞机起飞。

    从Yi国到华夏,飞机要飞行11小时多,那是个漫长的旅行,因为时差关系,飞机在华夏国时间早上八点半抵达华夏首都机场。

    罗伯托一行人下机,乘出租车去预订的酒店,花了一个多钟才到达,办理入住手续正式入住。

    一路风尘,罗伯托和米罗平静的在酒店休息,到傍晚才外出散步,欣赏异国街景。

    当这一天的傍晚来临,华夏各高校的学生和国企单位的上班族们也得到解放,或拖儿带女全家投身旅行大军,或赶往家跟亲人团聚,学生们只有小部分回家,大部分留校。

    这个国庆长假长达七天,将是个愉快的假期。

    柳少也终于可以光而大之的回家,当然表面上是回家,实际立马就投身工作大业,国庆别人放假,像他和燕某人那些特殊工种的人却是最忙碌的时候。

    晁宇博也优哉悠哉的回家,他回到大院已是晚上八点多钟,一家人还等着他吃晚饭,他立即洗手,爬上饭桌。

    晁老爷子和老太太,晁爸晁妈和葛阿姨谁也没问学校的事,愉快的吃完饭,坐下休息才问详情,饶是老爷子一向温和有礼,听说乐千金想对自家小孙孙用强,也气得火冒三丈。

    温婉端庄的晁妈妈气得俏脸发白,她们家博哥儿体弱,若真中催情药,在那种烈情药的摧残之下,蔫能保全小命?

    乐家女对博哥儿用春药,哪里是仅仅想要进晁家门那么简单的,分明是居心不良想让博哥儿变残或半死不活。

    身为母亲,有人意欲伤害自己的孩子,那比挖肉还让人难以忍受,晁妈妈气得胸口一阵阵的疼。

    晁爸爸发现老婆气得脸都白了,忙帮老婆顺气:“婉婉,别气别气,我明天就去跟大哥二哥商量,和李家邓家许家通通气,这事可不能就那么算了,必定要乐家付出代价,为孩子讨还公道。”

    “这件事必须追究到底,决不原谅!一定要把祸害扫除,不能再给她伤害小博、小乐乐的机会。”老太太气愤难消,老晁家就这么根男苗,好不容易有盼头了,乐家女竟然起色心,那种祸害毒瘤必须消灭。

    晁老爷子也一百个赞成,乐家女竟然想要小乐乐的命,那么狠毒的人,最好丢进牢里关个十年八年,不能让她再有机会害人。

    “妈,母上大人,不气啊,我不是没事吗,有乐乐提前给我打了预防针,我小心着呢,再说,奶奶和你都是那么聪彗的伟大女性,你们亲自养大的孩子哪可能笨,到傻乎乎的送上去给人算计呀。”

    晁宇博凑到母上大人身边,抱着美女老妈没羞没耻的卖萌,他老妈在怀他时出了意外,生下他又因他体弱,担惊受怕过甚,导致心脏不怎么好,气不得的,一气就会心绞痛。

    “我没事,就是被气得急了眼。”晁妈妈慢慢的平静下来,心有余悸的抓着儿子的手来回抚摸,幸好有个乐乐小团子,又让博哥儿逃过一劫,倘若博哥儿有什么事,她非跟罪魁祸首拼命不可。

    晁妈妈没事儿,晁家老少悬着的心才放下,研究着怎么收拾乐家,这边正在商讨对策,李家来电,找晁爸爸和老爷子商量商量关于孩子们被欺负的事。

    于是,晁家家长们与李家一拍即合,约定等两天叫上邓家、许家家长们一起坐下喝茶。

    晁、李家几家在琢磨着怎么跟乐家算帐,也没钻牛角尖,大家该咋的就咋的,在国部职位上的人准时陪同国庆节国家领导人们要出席的活动。

    贺子瑞家打周四就闭门谢客,还在住处贴了公告,让整个大院人都知道,大家也表示理解。

    王老太太周三上午带王玉璇去贺家探病,即没着见着贺老祖宗也没见着燕行,她们本来准备趁着贺老祖宗还有口气,天天跑去表示关心,当贺家贴着闭门谢客的布告,她们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去占用别人时间,只好暂时不去刷脸。

    国庆,万民同乐。

    当大城小镇处处欢度节日时,乐韵还在太行山的摩天岭山里满山跑,她即不知米罗帅哥已抵京,更不知乐副会长真的对晁哥哥出手,直到10月2日的傍晚,她终于钻出深山,出现在当时进山的那条通向长寿村的路上。

    这次收获不少,挖到十几种没有收集到的药材种苗,最开心的是总算找到百药之王-甘草。

    在深山老林里跑得好几天,也把药材主要生长密集地找遍,还有几味需要用的主药仍没着落,她也该转移目地。

    站在道路上等了约十几分钟,乐韵等来自己叫的出租车,就是上次包车到长寿村的那位车主,再次包车赶往另一个目标点―五台山。

第一百二四章 寻宝

    乐韵到达五台山已是晚上十一点多钟,

    长寿村隶属H北省,五台山是S省最著名的风景区,两地分属不同省份,从长寿村到五台山抄近路走乡县道正常需要四个半钟以上。

    秋季的太行是旅行登山的好季节,从全国各地赶往太行旅行的人成潮,白天无论是风景区还是通往景区的每条路上的车和游人排成长龙。

    深谙白天游客多,交通必定拥挤,乐韵才选择傍晚出发,然而就算是晚上赶路,路上仍然不乏络绎不绝的自驾车和旅行巴士,车速不能太快,花去五个多钟才抵达目的。

    五台山属太行北系山脉,由一系列山系和群峰组成,周约五百多里,最高峰有五座,山势雄伟,连绵环抱,山顶无林木形如垒土之台,因而被誉为五台山。

    五台山整片区域内跨越多县,若只说去五台山,不说清确切的地方,那么,普遍理解为要去五台山佛教文化活动中心的台怀镇。

    夜晚的十一点多钟,就算是旅游胜地的台怀镇也没了白日的喧嚣,逐渐安静,远看只见一些灯光。

    乐韵的车没有在镇里停留,直奔镇南十几公里之外的五台山之南台,南台在五山之中一台独秀,区域内药用植物最丰富。

    摸黑赶路的出租车开到南台山脚下,高师傅看着准备下车的小客人,又无奈又担心:“小姑娘,你非得夜半登山?”

    作为的士司机,他见惯N多客人,执着的也不乏其例,行为怪异的也不在少数,而这位小客人又刷新他的认识。

    “嗯嗯,后面跟着我的人精力那么旺盛,我带他爬爬山,赏赏夜景。”乐韵翻面前的小背包,一边数红红的票子,一边愉快的勾唇。

    “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高师傅特别的担心,后面那辆车从长寿村一路跟着他们,他真怕是坏人。

    国庆期间,来往车辆很多,他原本以为后面的车辆跟他去的是同方向,恰巧同路,是小客人说那是跟踪她的,他才留意,果然发现那辆跟其他车辆不同,其他车辆或许会超前或者落后,唯其中一辆始终只跟在他的车后,不会太远也不会太近,保持距离,又不会跟丢。

    “不是坏人,是别人请人来保护我的,我这次来山里找药,病人家属怕我一个人不安全,请人沿路保护,我不喜欢屁股后面跟着人,他们只好悄悄的跟随。”

    “那你小心点啊,有什么不对可以找电话给我,我帮你报警。”高师傅不好干涉客人的决定,嘱咐她自己小心些,讲真,他女儿比小客人还小些,如果姑娘一个人外出旅行,他肯定一万个不放心。

    乐韵数出十五张红票子给司机大叔,笑咪咪的推门下车,回头提起装得鼓鼓的大背包:“大叔啊,我大概至少要8号9号才会下山,你不用急,该怎么跑车就怎么跑车。”

    她不准备坐火车回京,因为到时要携带些药材和提炼成汁的药汤,以及收集到的植物树脂,过安检时可能会被扣下,为了减少麻烦,她决定包出租车回去,临时找司机太麻烦,跟的士司机达成交易,他送她到五台山等她要回京时仍包他的车,从邯市到五台山的路费,从五台去京城的路费当然也一分不少。

    出租车司机每个月要交给公司份子钱,平均一个月大概也就三四千的工资,包车的话,赚得钱将比一个月工资还多,那种好生意司机一般不会拒绝。

    “好的。”高师傅欣然收起车资,看小客人打电筒往山上慢慢移去十几米远,再倒车,调转车头回程。

    他开出几十米远,与跟随在后的出租车错身而过,跟着高师傅的出租车到登山路口停,打车的客人是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最普通的国字脸,那长相就是丢人群里扒不出来的那种。

    他背着只一米来高的大登山背包,携带帐蓬睡袋,因夜晚很冷,穿长袖运动装,付钱后,拧亮一只手电筒,沿着登山路道往山上爬。

    “真是怪人,深更半夜还跑来爬山。”的哥调转车头,嘀咕一声,悠然回镇。

    中年男子把手电光调得很弱,仅只能照亮脚下的路,远远的跟着前面的光,那束往山上去的光若隐若现,过了一阵,忽然消失不见。

    是的,它不见了,最初他以为是转弯或被阻挡住了,然而过了十来分钟仍没有出现。

    中年男人加快速度,一阵急行,赶到目测光线消失的地方查看,那里路段位置高,不管向上爬还是向下走,只要有光源一定能被看见,同时,路段旁有一片稀疏不一的树林。

    他沿着树林边沿查看痕迹,大概有许多游客也进出过树林,有十几处踏踩过的痕迹,而因为还没过子夜,露珠未凝,也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参照物,无法让人一眼分析出是新踩踏和还是白天踏踩过的踪迹,以至他无法判断那人是进树林藏起来了,还是摸黑往前去了。

    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中年男人背着自己的行装再次慢慢往前爬,爬到快半山腰的地方仍然没看见光源,知道自己又把人跟丢了,自己找个平坦的地方露宿。

    夜晚山上极冷,中年男人有睡袋,在野外睡了一晚,天色刚蒙蒙亮就收拾帐蓬和睡袋,用压缩饼干充饥,再次往山上爬,一边爬一边用远望镜观望。

    乐韵确实钻树林去了,她本来想往前爬,到比较隐秘的地方跟那位同样雅兴浓厚在半夜三更爬山的某位“友好”的聊聊人生,当走到有树林的路段,闻到一丝淡淡的清香,哪还顾得那位是敌是友,欢欢喜喜的钻进树林,爬回空间等天明。

    溜回自己的私人地盘,打理好药田作物,美美的睡觉,天不亮起来打坐,洗脸吃东西,等东方刚破晓,兴冲冲的穿上水鞋和防水的冲峰衣裤,闪出空间,分辩气味方向,撒欢似的奔向树林深处。

    清晨的山峰间还笼着雾气,露水大,树林里潮湿阴冷,光线也极暗。

    顶着一双闪闪发光美人杏眼的乐韵,没管露水浓,也不在意光线阴暗,欢脱的在树林里上蹿下跳,一边挖药材一边找香味源头,找得良久,终于找到香味源——一丛蘑菇。

    蘑菇是五台山南台峰的独有野味——银盘蘑菇,和松茸一样具有药用价值和营养价值,也是养生珍品蘑菇之一,它的香味郁醇芬芳,离生长点越远香味越浓,因营养价值高,味道鲜美,曾是满清皇家贡品。

    银盘蘑菇从根部到顶冠皆乳白色,肉肥而实,生长于土质肥活的深山老林或草丛中,生长方式有一定的规律,就算在生长旺季也不好找,它的最佳采摘期是立秋到白露,新历10月已是秋末,早过了生长旺季,山岭里更是难得一见。

    银盘蘑菇产量稀少,生产地也是供不应求,乐韵鼻子比狗鼻子还灵,闻到香味,立马就放弃了跟某位聊天聊地聊人生的机会,决定先寻找散发香味的东东,那什么人就让他继续瞎折腾去。

    蘑菇数量不是很多,大概有十几个,从树林里的草丛枯叶底下钻出来,有些开伞,有几个刚破土而出,顶着个没沾着些露水的小脑袋。

    其地距登山的路直线距离至少有七八里远,实际已越过了半座小山的山体,离路老远老远了。

    若不是鼻子灵,乐韵也找不到,这当儿,看到自己耗费一个早上才找到的成果,心情很爽,砍来一根小木棒子,慢慢的把枯败的草和树叶拨开,免得自己走过去时不小心把藏在草叶里的蘑菇踩坏。

    跑到蘑菇长着的地方,将蘑菇采摘下来放在一只塑料小圆篮子里丢回空间,拿出花盆和锄头挖泥土,收集到七八盆泥土,又把附近一定范围内的地方全找一遍,只找到七八个零散分布的蘑菇。

    再也搜索不到银盘蘑菇,赶紧回空间,将摘回来的几个还没开伞的小蘑菇种在药田一角,往几个花盆里泼一些井水,然后才打理空间作物,收摘该收摘的果蔬和药材。

    干完活计,乐小同学背只背包,拿小锄头再次出空间满世界的找药材,之所以背个背包,就是以为防万一,万一有人在对面山或山顶赏风景看到她,只会当她是自由探险者,不为太留意她,如果一个人两手空空的在山里乱蹿,太容易招来怀疑和关注。

    山里的秋天来得早,一天一个样,乐韵刚到邯市摩天岭的那几天秋意还不太浓,短短几天过去,太行山层林尽染,秋意漫山。

    秋季的太行山有秋的意境之美,游太行山的游客多如牛毛,游五台山的旅行者多如蚁,山上山下的路到处人满为患。

    乐韵没空看风景,暗搓搓的在树林山岭间穿梭,闷头发财似的挖药材,尽量远离人群,当然,就算再怎么避,有时总不可避免的会与自由户外者偶遇。

    她在南台山峰并没有长久逗留,转悠一天,于第二天即弃南台而去,沿北台路线往中台和东台方向前进。

    第四天,也即10月6日的中午,介于北台与东台山间的一座山岭里,一个灰头土脸的人,像只小猴子的攀着陡峭的山崖和藤蔓,翻过一处崖石,登临一处不知多久没有人光顾的地方。

    其地约在山的总海拔的四分之三高处,离山峰更近,山峦和山体被树木覆盖,就在那陡峭的石壁之上有那么片小小的山凹,三面背依山峰,一面略低一些,朝向另一座山头。

    山凹位置极佳,有树木也有草坡,一处地方还有水眼,水沿山凹低处迂回出一条路,沿着一处峭壁向下流淌,放在枯水期,那一线水不足为奇,若到夏季雨水充足,必定能成一方景色优美的瀑布。

    “啊呜,累死姑奶奶了!”好不容攀爬过陡峭石壁到来的乐韵,一屁股坐在一棵树下,脱掉手套,拍头顶上的草屑残枝苔藓末粉。

    这个地方太他爷爷的难找了,三面是悬崖绝壁,只有一面陡峰石壁勉强可以攀爬,她费尽九牛二虎之气,东绕西绕,绕好大一个圈子才借用壁间的藤蔓树木爬上来。

    路途太艰难,就连她拥有一身怪力,还那么身轻体巧,也费了将近小半天功夫,可见这地方有多难找。

    为什么要爬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山凹来?

    原因很简单,这里有吸引她的东西。

    弄掉头上和脖子里的草屑残败树枝等等的粉末碎片,乐韵又戴上手套,看看四周的树,挑中一棵最高的树,抱着树杆哧溜哧溜的爬,一口气爬到树顶,居高临下的远眺。

    小山凹由山体环抱,居高望远,上下绝壁,地理位置那叫个得天独厚,若山岭间有雾,形如人间仙境。

    乐韵坐在树顶,看到一群蜜蜂牵成一条线从十几米远的地方飞过,飞向靠近山主峰的那一边,然后钻进青色与树叶是红、黄交加的树丛之后,而且,还不止是一个方向有蜜蜂,另外两个方向也有蜜蜂列队飞进飞出。

    除了蜜蜂,还有一股药香扑鼻而来。

    她启开眼睛X光线,四下一阵扫描,轻轻松松找到一片灵气光芒,那里的灵气浓得超乎人的想像,让人……呃,是让她的手臂胎记热血沸腾。

    这个地方是她在对面山发现的,她追着一种药香味和蜜峰往这个方向找,爬至对面山的半山腰,寻找药味源头时看到这边山峰一个小山凹处有一片白光,那片白光似一朵小小的白云笼罩在树林上方,不散不灭。

    乐韵做梦也没想到,在这种群山崇岭间的一个无名山头里会有那么浓的灵气,当即马不停蹄赶往灵气之地,不辞艰难险阻,学习猿猴的攀爬精神,总算爬上处于绝壁之上的山凹。

    灵气哇灵气!

    一定有绝世珍宝,所以才有那么浓的灵气。

    坐树梢枝头的乐韵,看到那朵浓郁的灵气云,激得小心脏怦怦乱跳,嘴巴咧开到耳后根,哪还有心情观察其他,麻溜的抱着树哧溜哧溜的滑到地面,抓起柴刀,一头扎进树丛里,朝灵气方向跑:“珍宝珍宝等等我,我来了哇!”

第一百二五章 宝贝哇

    晴日的山岭,山峰树木叶片染上红色或泛黄,层层浪涌,如火如金,煞是美丽。

    镶嵌在秋意渲染成淡金色的山峰间的小山凹,长年累月人迹罕至,宁静而淡然,当突然传出人类欢脱的叫声,小小的地方到处响起唏喱哗啦的声响,鸟飞兽走,一片兵荒马乱。

    甬作者的乐小同学,并不知自己打扰了原始居民的安静,兀自欢快的向奇珍异宝之地狂奔,一路披荆斩棘,在衣服被刺割破数道口子,经历一番奔波,总算钻出树林,到达灵气云朵之地。

    那片灵气在一个山洞旁,那里是山峰的壁体,两侧是山坡,覆盖着茂密的植被,零星散布些树,山洞所对前方十几米远是树林。

    山洞的位置不高,也不低,大约在山凹的半中腰,往远处看,有树林为遮挡,外面看不到山洞,因为山洞附近没有高大的树林,阳光充足。

    那山洞只露出部分,不知有多高多宽。

    排成线的蜜蜂,也是从山洞里飞进飞出。

    乐韵看到露出部分洞口的山洞,兴奋的想跳起来,古人最爱寻洞而居,或者把金银财宝藏山洞里,这个地方这么隐秘,说不定是古代修道人士的洞府。

    想到稀有宝贝,她乐得见眉不见眼,干劲十足的挥柴刀砍杂草藤蔓,砍呀砍,离洞口还有十几米,愣了愣,砍倒的杂草间现出有规律的石块,依山势向上排列,按石块步距算应是台阶路。

    挥着柴刀的乐韵,瞅呀瞅,瞅几眼,“咯”的笑出声,挥刀挥得更卖力,一路砍草,砍出一条能容人通过的狭窄小道。

    在她不懈努力之下,路通到山洞,山洞约三四米来高,七八个平方,呈不规则型,山洞口有人工平整出的小块地方,建土墙,土墙已倒塌,残留着石砌的墙基。

    倒塌的土墙泥土散落成高低不平的土堆,隐约可见压着树皮和腐木,一角的一堆泥土堆上方上闪耀着浓郁的灵气光。

    山洞之内,一角堆着一只坛子,坛子表面涂了一层泥,泥面上又结出一层白霜晶体,看样子已放了很久很久。

    人砌的台阶,残墙断碣,山洞里的坛子,无疑不证明这里曾经是隐居人士的修炼洞府无疑。

    洞府主人仙踪渺渺,久置无人居,所以墙壁年久失修倒塌,而山洞也有了新的主人——一窝蜜蜂。

    蜜蜂占洞为府,在洞壁上筑巢,也不知它们在山洞扎根多少年,建造出的蜂窝比超市卖的中号洗澡盆还大,蜂巢挂在壁顶,像一座倒置的小山。

    它是那样的巨大,像扇子形的蜂窝最长的大概有七八十公分,蜂窝上密密麻麻的趴满蜜蜂,那些蠕动的小生物足以吓瘫有密集恐症的家伙。

    天气晴好,蜜蜂又是最勤劳的小生物,自然不可能好吃懒做,一部分守家护巢,一部分外出采花蜜,工蜂组成好几支队伍出工,飞进飞出忙碌不停。

    对于人类两脚兽的到来,大概因她没有搞破坏的征兆,蜜蜂们也没有攻击外来生物。

    自古地灵人杰,好地方最易吸引有灵性的生命,蜜蜂就是最有灵性的生物之一,它们只爱干净的地方,不干净的地方绝不安家。

    山洞里有蜜蜂安家,再次证明是个好地方。

    站在山洞外残墙边的乐韵,仰望着那巨大的蜂巢,乐得合不拢嘴,眼睛眯成一条缝,这就是所谓的双喜临门!

    不,不对!

    瞬间,她又否认,这不是双喜临门,应该说是三喜临门,这块小小的地方有有灵气的东西,有一窝巨大的蜜蜂,还有一棵她要找的药材。

    那棵药材不在山洞这里,但离得不太远,她闻到了它的味道,像这样一个居于无名山岭间的小山凹,藏着如许宝物,这运气好得简直让人怀疑上辈拯救了地球。

    乐韵第一次觉得自己太特么好运了,真的!这运气好得连她自己都要嫉妒自己了,嗯嗯,先让她乐一乐哈!

    或许,在别人眼里蜂蜜很珍贵,但还不足以算宝,可在乐小同学眼里,眼前的一窝蜂蜜绝对是珍贵药材之一。

    这窝蜂蜜是纯野生的石蜜,石蜜蜂的个头比普通蜜蜂个头小一些,它们筑巢只筑岩石洞壁或泥土里,因而叫石蜜。

    石蜜比常说的蜂蜜比更精纯,营养价值也高一些,而太行山植物多元化,地域宽,各个季节有不同的植物开花,足以供应蜜蜂们所需花蜜,太行山也成为蜜蜂们的天然采蜜场。

    她在神农山找药时也找到一窝野生蜜蜂,因为当时时值夏季,不宜取蜜,所以留着没动;在摩天岭也找到一窝,那窝蜂是窝新分家不久的小群种,蜂蜜不多,如果取走蜜,等冬天来临,蜜蜂没有蜜过冬会饿死,因此,她也没有取蜂蜜。

    这一窝蜜蜂那么大,至少可以取走三分之一份的蜜。

    独自傻笑半晌,乐韵乐呵够了,轻手轻脚的清理洞口那些倒伏的杂草和交缠在一起的藤蔓,让地方更空旷一些。

    稍稍收整一番,得得的的的跑到山洞放着的坛子旁,坛子不可能是装骨灰的东西,如果有装骨灰的坛子在山洞里,会有阴气,蜜蜂也不会筑巢。

    如果没猜错,坛子可能是酒坛!

    涂着泥的坛子是五十斤装的酒坛子,圆肚型,上下收束,圆口,盖着盖子,盖子顶也用泥密封。

    围观坛子,用眼睛特异功能层层剖析,它露出庐山真面目,真是一坛酒,大概因年代太久,自然蒸发掉部分,只余下五分之三份,有道是浓缩即是精华,它份量小了,酒体更加凝实,颇似果冻状,表面还有一层深达十余公分厚的红色凝冻。

    分析酒坛的时候,乐韵想捂眼,她的眼睛告诉她,坛子有二百零五年的年龄,酒龄,一百九十九年又十个月!

    “为什么?”抱头蹲地,画圈圈,话说,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看一眼就能判断出酒的年龄,这么厉害,岂不是要牛上天的节奏?

    感觉,自己要成仙了啊。

    蹲地画几个圈圈,默默的望天,望到那团巨大的蜂窝,沉默的乐韵一秒心血澎湃,跳起来,摩掌搓掌,准备大干一场,为什么运气这么好,为什么变得那么厉害,那些小问题统统丢一边,目前最紧要的是赶紧找出泥土里的宝贝,看看是什么异宝能散发出那么浓郁的灵气光华。

    理智回来,将酒坛抱回空间,放在龙血树下的灵石基地面上,跑回药田旁,利落的采摘花盆里长大了的银盘蘑菇。

    松茸是孢子散飞落地长菌丝形成蘑菇,银盘蘑菇也是自己飞孢子,结菌丝,再长出蘑菇,乐小同学像种松茸一样将银盘蘑菇种到药田里,让它自然长老,散发孢子,大约时间还不够长,孢子还没发育成菌丝,目前药田里还没长出新的银盘蘑菇。

    挖回来的泥土每天浇井水,三天就长出一批小银盘蘑菇,已收摘到一些,数量不是很多。

    药田里松茸发育成菌丝的孢子大概全消耗光,新的菌丝还没结成,昨天采得七八个松茸,今天已不见新松茸钻出泥土,暂时停产。

    摘完长大的银盘蘑菇,拿出清理出来的一小篮蘑菇提出空间,放到山洞外能晒到太阳的草丛上晒。

    她计划晒干一些,哪怕没全晒干,晒得半蔫也行,正大光明的带回学校,那样不管是燕帅哥柳帅哥还是晁哥哥和学长们看见,她也可以说是自己摘来在山上晒干的,也可以说是从山里别人手里购得的。

    晒好蘑菇,拿出口罩带上掩住口鼻,取出锄头,奔到山洞口一角,兴高采烈的清理泥土。

    山洞里有窝蜜蜂,为了不弄得尘土飞扬,又怕弄坏埋泥里的东西,不敢大力扒拉,乐小同学清理泥土也特别小心,慢慢的挖,尽量将泥土往山洞内移,泥土能吸潮,让泥土堆在洞底一角,春夏山中潮湿,泥土吸收水份,山洞里也干燥些,更适合蜜蜂居住。

    倒下的泥墙泥里压着些树皮和木头条,以前穷人或山里人家都是用树皮或茅草盖屋,茅草容易枯腐,树皮的话,只要不受雨水浸泡,堆放几十年仍然完好。

    树皮和木头埋在泥土里,因为没有受水浸泡,所以还没有完全腐坏。

    扒开一层泥土,弄走树皮和木头条,乐韵用锄头小心谨慎的刨土,挖了好一阵,泥土里露出一角乌黑的东西。

    露出的乌黑色仅见巴掌大的一小块,颜色深的如浓墨,乌墨色上面还粘着些泥土,饶是如此,也遮不住它的光华,露出在外的地方色泽光亮。

    那片乌黑色的本质就是乌黑色,而它还闪耀着金灿灿的金属光芒,还有浓郁的白色灵气光。

    它埋在泥土里的时候,看不见金灿灿的金属光,灵气太浓厚,连泥土也掩盖不住,冲空而现。

    “?”乐韵傻愣愣的盯着乌黑色,她的眼睛竟然不能识别乌黑一块是什么材料!

    囧!

    默默的瞪视半晌,她自己囧了,好像眼睛X功能也不是万能的?

    如果真是那样,感觉好坑啊。

    抹把囧出来的冷汗,沿露出的黑色附近刨土,刨一阵,露出的乌黑色部分越来越多,乌墨色是石头,打磨过,但比较粗燥。

    因为干的是体力活,出汗,估计是体香让蜜蜂产生兴趣,三三两两的小蜜蜂把她当作花朵,飞到她身上寻觅,找来找去,找不着花朵,绕着她乱飞,飞一阵,忙着采花去了。

    顶着一身香汗,乐韵努力工作,再刨一阵,不再往下挖士,而是依灵气光的形状刨土,灵气光是圆形的,推测乌黑色的东西是圆柱形。

    仗着眼睛特异功能那个超强的外挂神器,扒去几层土,终于挖到乌黑色,它是圆圆的一圈,像呼啦圈似的,中间被泥土填满,乌黑色的壁厚约二十公分,以露出的部分形体看,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是石缸,或者是石头打造的桶。

    乌黑色的圆口很大,比普通水缸大多了,内圆直径有二米二左右。

    知道它的大小体型,乐韵兴奋的忘记挥锄挥得手酸的疲劳,精神百倍的继续挖,把泥土扒走一堆又一堆,挖了一米来深,还没见底,她发挥搬砖工锲而不舍的精神,继往开来,持续寻根刨底。

    又挖了足足半个钟,总算挖到底,那墨黑墨黑的缸或桶高度足足有一米五,也就是说只比她矮了那么几公分。

    乐韵:“……”囧,那么高的东西,那位在此修炼的洞主,该有多高大哇!

    身为一个小挫子,累觉不爱啊,海拔低的人,果然到哪里都能感受到来自世界的森森恶意和无形伤害。

    心灵受到一万点暴击值的打击,乐小同学抹抹额心的汗,挥锄头继续挖,为了这亮闪闪的宝物,必须要不怕苦不怕累,宁愿流血不流泪。

    只要锄头舞得好,哪有泥土挖不倒,在强有力的锄头强攻之下,泥土被清除掉大半,墨黑色的东西也露出大部分,是口石缸,平底,圆肚,广口,外表雕工不怎么讲究,十分粗糙,比陶制水缸的内部做工还粗犷些。

    在眼睛X光线的透视之下,石缸材料的内部结构细密、紧致有序,而且不见瘕疵,几乎都是它本体的乌墨色,没有病态的死灰色等色泽,它的金属金光璨然耀眼。

    石缸挨着墙壁存放,因为它材质硬,墙倒下来也没砸伤它,挖了那么宽的地方,没有碗或陶瓷碎片,也没有其他像布料与家具残留物,除了石缸之外,挨墙的地方还有一块用石块架起来的石条,一个地方有烧火的火坑,还有一小撮火烬。

    乐韵最懂节约资源,为了不浪费,搬出花盆,把火烬和一些细泥土一起收集来当种花种菜的肥料。

    石缸已露出一大半,她开如撬缸内的泥土,挖了老半天才清掉一半,因为深度问题,不好扔泥土,她想把缸弄倒来清理,站在缸外,抓住缺口,用力的扳,然而,她卯足力气,那缸纹丝不动。

    “我……太阳!”连试几次也无法撼动石缸半分,乐韵累得大汗淋漓,泄气的一屁股摔地喘气,整张脸都纠到一块儿去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力气,反正单手拧百来斤也是脸不红气不喘,双手提三百多斤的磨盘无压力,可现在,使出吃奶的力气竟然挪不动一口缸,那缸该有多重?

    休息一阵,又爬进石缸里开工,移不动缸,只能继续铲缸里的泥,铲干净泥土再扳,仍然纹丝不动。

    乐小同学差点想哭,为嘛那么重啊?

    扳不动,也收不进空间,只能继续清除缸四周的泥,把泥土一团团扒掉,每隔断时间去挪一挪,挪不动再挖,在只余下不到七分之一份的一块泥土没清除完时,又去重复不知试了几次的挪缸行动。

    这一次,费尽吃奶之力,那口乌墨石缸终于被挪动几公分,与泥土脱离。

    “哎妈呀!”将石缸从泥块里摇松动,乐韵累得汗如雨下,趴在缸沿喘气,累死她了好吗,缸好重哇,目测超过二千斤。

    宝贝哇,灵气那么浓郁,不知会把空间扩大多少倍?

    纵然累得腰都快断了,她也没舍得多歇,略略缓过气,欢天喜地把大缸丢回空间,收起锄头,提上柴刀,风风火火的去找水。

    石缸粘有泥土,必需清洗,空间里的井水太珍贵,舍不得用,当然要用自然界的水来清洗。

    乐小同学知道小山凹里有眼泉水,跑出山洞,沿自己劈出的小路往下走,到荒草和树丛里也没有再开劈道路,钻过藤呀草呀,先下后横走的走了约一里半远,找到水源。

    水源从树木里的一块石头底下冒出来,出水口很宽,春夏间水可能很旺,这个季节只有两指粗细的一股清水,水流常年累月的冲刷地面,冲出一个小水潭,溢出潭的水沿着溪流冲出的路,钻过草丛树木,向远处婉蜒远去。

    有水,有山洞,这个处于山峰绝壁上的小山凹,无疑是个绝佳的修炼场地。

    小水潭里堆积一层落叶,水面清澈,四周的树木不算浓密,能透进太阳光芒。

    水潭边也有人工平整过的痕迹,整出一块小小的平地,能容人取水或洗衣服,水潭口外还放有一块比较平的石头,估计是捶衣服用的洗衣石板。

    乐韵将水潭边的杂草砍倒,搬出大缸,侧放在小水潭出水口的一个位置,拿出水勺和刷子,勺水清洗石缸。

    不停的刷洗,冲尽泥土,乌墨石缸的表面闪闪发光,它的内壁与外表面一样的粗糙,估计打造石缸的石匠还是个学徒工,所以只打造出石缸的形状,并没有精心打磨,更没有雕琢纹装饰。

    把石缸里里外外洗刷数遍,刷洗得不留半点尘垢,将缸搬回空间,放在药田石基台的一个角上,往里倒井水,倒了四十桶井水才把它装满。

    乐韵绕着跟自己差不多的巨缸绕两圈,仍然没有分析出材料和年龄来,暂时也没空在那个无足轻重的问题上死磕,跑出空间,高高兴兴的去找药材。

第一百二六章 惊喜

    无名山峰腰的小山凹,统共方圆约有三里左右,因为处于绝壁之上,就连探险者也不愿光顾,也没人采挖植物,树间草丛中生长着八角莲,两面针、单面针、八仙草、飞龙掌血等药材。

    就算有些药材已经收齐,可架不住小山凹的药材年份老,乐韵没管住手,兴奋的边走边挖,顺便收集泥土搬回空间,还在树林边缘挖到几棵黄连。

    黄连,就是“哑巴吃黄连”的那种黄连,太行山脉也不乏其身影,纵使不是最佳品种,比药材种植基地的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出密林,钻进一片疏稀树木的荒草坡地,在一片有石块的草丛里找到了她要找的药材:金线吊葫芦。

    金线吊葫芦有草本,有草质藤本,她要找的是草质攀缘藤本的品种,而草质藤本也有好几样,品种稍有些差别,功能也略有不同。

    太行山里有多种金线吊葫芦,都是几十年生,超过百龄的很难找,像这种超过两甲子的就是凤毛麟角。

    乐小同学找到了几棵金线吊葫芦都是十几年到三四十年生,也不是她要的品种,这次找到的才是她苦苦寻找的种类。

    小山凹人迹罕至,一棵金线吊葫芦足足有一百五十年高龄,不需要再移到空间药田种植以增长药效也能直接入药。

    找到苦苦寻觅的药材,乐韵欣欣然的行动,砍掉杂草,顺藤摸瓜的找到藤蔸根,割掉些藤,只留下一尺来长的一截,搬走石块,挥锄挖。

    金线吊葫芦喜生乱石堆,经常挖到石块,挖了好一阵才找到第一个葫芦,金线吊葫芦之所以这叫名儿,就是因为它的根结茎块,串起来像一串葫芦。

    乐小同学不辞辛苦,沿着根不停的挖,挖得良久久,终于全部挖出来,共有十多条根,每条根每隔小段结出或圆或长或扁或葫芦状的茎块,有多有少,多的有二十个,少的有十几个,合起来就是一大团,像一串铃铛。

    抖去泥土先放一边,乐韵又一不做二不休,挖了两棵小的扔空间作种苗,留下四棵让它们在原地繁衍。

    回填满坑,收起工具和药,再次回到水潭边,从空间提出一大串葫芦,砍下长茎块的根条,藤根又放回空间,待洗干净葫芦,搬回空间。

    坐下休息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中午没吃东西,一张脸皱成苦瓜,捧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摘黑老虎果子和八月炸吃。

    饱餐一顿,看时间已是下午三点,捋起衣袖裤脚,脱鞋,下药田收花生。

    大豆花生都是一年生,生长周期就是三四个月,前些日子种的大豆和花生在生长七八天后成熟,大豆今早收了,花生还留着,之所以那么快收获,因为用井水助长了。

    多长半天的花生,苗有些枯萎,也到了采摘期。

    药田泥土松软,不用锄头挖,一棵一棵的拔,没给花生施肥,它们也没傲娇,长得特别的兴旺,苗差不多有半人高,拔一棵苗出来,根部挂满果壳,提在手里沉甸甸的,每棵苗大概能摘下四五斤花生。

    当初种得约半斤钟子,收获的时候,乐小同学悲剧了,累得腰酸背疼,最后弯得腰杆都快折断才将它们拔光,堆在药田田埂上,码得好大的一堆。

    为安慰自己累坏的小腰,剥几个花生尝鲜,又甜又脆,还有天然的淡香味。

    吃了几把花生米,乐韵没时间玩耍,提柴刀出空间,到树林里砍几根小树杆,剁成一截一截的,又割一把藤,回山洞再提出工具,自己搭木架子。

    架子是要垫高的,取蜂蜜用。

    山洞高三米到四米,她才一米五几,举起手大概能摸到蜂蜜最长的那块蜂窝的顶尖,人与山洞的高度相差那么多,只能搭个脚手架子,踩着架子去取蜜。

    饶是她聪明机灵,可对于制作合适的架子也是一筹莫解,心里郁闷得半死,她咋就没弄个合金双侧梯放空间呢?

    如果有可以伸合的那种双侧梯,只要展开梯子,爬上去就能工作,不用时再合叠起来扔空间,方便又省事。

    可惜,再想也没用,眼前需要自己自力更生。

    因为是生手,没任何制作梯子或架子的经验,她只能自己摸索,拼了拆,拆了重组,反复多次,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出一套用三脚架组成的自制手脚架。

    样子有点丑,能用就行,自己爬上去试验,还好,能承受人的体重,上面也可以放桶或盆,高度也差不多。

    完成一项大工程,乐小同学去拾干柴和干草,干苔藓,一起堆放在洞口,因还没到傍晚,闲着没事,拧小锄头爬山坡树林旁挖药材。

    当夕阳西下,她先去洗个澡,洗好衣服,再回到山洞口收回晒外面的银盘蘑菇,生火弄吃的,顺便在火堆边晾烤衣服。

    这也是外出以来第一次生火做饭,前几天只吃空间产品过日子,一来是懒,二来吗,在山里烧火要找合适的地方,免得走野火烧山,也怕有烟被人发现。

    趁着做吃的,把新买的那只煮奶锅装上药放火上熬,把底烧黑,擦一阵,再烧,反复几次,一只新买的锅像经常放火上烧烤过的样子。

    她买锅的时候,柳帅哥在旁,知晓她要带去野外煮粥熬药用,如果回去锅底是干净的,倘若被柳帅哥看见,那就不太好解释了。

    吃了多日以来的第一顿米饭,收拾工具,从空间搬出吸蚊草放山洞里让它吃蚊子,自己坐着制作特殊工具:取一截中间空的生树管,往里塞进揉碎的干苔藓和草屑、树粉末,压实。

    山里黑得早,夜色很快笼罩住山头,外面还有点亮光,山洞里黑乎乎的。

    天黑下来,乐韵也开始行动,将架子移到蜂窝底下,电筒套在头上,用毛巾将脖子缠住,扎好袖子口,腰上系上藤条织成的小兜子,夹起两个木柴烧过后留下的火炭放进生树杆制成的小工具里。

    生树杆里填充的是干燥苔藓和树草粉屑,遇上红通通的火炭,被点燃,冒出缕缕烟。

    乐韵拿小工具,爬上脚手架子,双手戴乳胶手套,拿出一只不绣钢桶和一只脸盆,左手拿刀,右手用小工具的烟熏蜜蜂。

    蜂窝巨大,蜜蜂并没有完全覆盖住整个巢,他们的王在在哪,他们大多会围在那里,一般聚集在巢顶端的时候多。

    蜜蜂遇热遇烟,纷纷让路,驱走在蜂窝底部的一些蜜蜂,找到下刀点,将小工具放腰上系着的小兜子里竖放,左手的刀交到右手,将刀平贴洞顶面割蜂窝。

    蜜蜂窝由一片片像扇子似的蜂窝组成,蜂蜜扇面布满六角圆筒孔,或用来当储蜜仓库,或当育蜂的婴儿房。

    蜜蜂天生聪明,会把藏蜜的孔巢和育幼蜂的孔巢分开,普通的蜜与蜂王浆也是分开的,蜂王浆是蜂王和幼蜂初化蛹时的粮食,其他蜜蜂吃蜂蜜。

    蜜蜂做巢,先做出第一扇蜂窝,再向左右两边排列,家业大了,再在横向的地方做一些蜂巢,将中心围拢起来。

    其实,隔几年取一次蜜,对蜂巢是有好处的,好几年的蜂巢有可能长虫子,一旦有虫子破坏蜂巢,逼得蜜蜂不得不舍弃大好家园,另寻新的地方安家落户,取蜜时割掉旧的蜂窝,也等于帮他们搞一次大扫除。

    乐韵小心翼翼的切下横向的一块蜂窝,蜂蜜并不太多,放在脸盆里,再切第二块,一连割下来五块蜂窝才看见中心的蜂巢,蜂巢中心的蜂窝都是蜜,最顶端部分的蜂窝呈焦糖色。

    蜂巢新做成时是乳白色,很嫩,年代久一些颜色像蜜,年代越久越颜色越深。

    蜜蜂齐聚在顶尖部分,为乐韵割蜂窝提供一点方面,熏走一些蜜蜂,以手托住蜂窝,拿窄背西瓜刀切蜂窝根。

    那蜂窝满是蜜,太重,割到一半,它自己折断,吓得她忙忙扔掉刀,捧住蜂窝,小心的把蜜蜂全部拨到石壁上去,放下去,再次割另一截蜂窝。

    她不怕蜜蜂蛰人,小时跟爷爷取蜂蜜,蜜蜂追着爷爷蛰,就是不蛰她,哪怕爬到她脸上身上,只要她不做捉拿或摁按它们的动作,蜜蜂就不会主动蛰她,用爷爷的话说她天生跟蜜蜂有亲。

    仗着天生跟蜜蜂亲,每次上山找到蜜蜂窝,都是爷爷指导,她亲自动手摘取,因而也将她培养成取蜜小能手。

    当然,她也吃过很多的蜂蜜,自小弱,爷爷给她吃的药大多数以蜂蜜为药引,听说幸亏有蜂蜜养命,才成功让她度过刚出生不久的最危险的几个月,长大后也常服蜂蜜,直到奶奶过世前,每年都会吃上一二个月奶奶找来给当养身品的蜂蜜。

    如今,她健康无忧,爷爷奶奶却已先后逝去,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思念。

    欲养而亲不在,人生之悲痛,莫过如厮。

    想起爷爷奶奶,乐韵心中惆怅,抿紧唇,默默的取蜜,爷爷奶奶已经作古,她能做的就是在有足够能力、在能自保又能报仇的时候帮他们报仇,再延续乐家香火,将爷爷奶奶对她的言传身教的教导传承给下一代,下下代。

    取蜂窝需要耐心,需要细心,即要割下蜂窝,又不能碰坏其他的蜂巢,尽量减少蜜蜂伤亡。

    乐韵小心翼翼的割取下最中心的一块蜂窝,再将趴在一块蜂巢上的蜂王移到最边沿的一块蜂巢上去,于是,蜜蜂们一涌而去保护蜂王,群蜂从巢中心的几块蜂窝移走。

    没有密密麻麻的蜜蜂,行动起来方便多了,趁着蜜蜂们还没散开,她以最快的速度割下十来块蜂窝,将石壁上的粘腊物剔除,再把还留在取下蜂窝上的蜜蜂送回蜂巢,收工具,爬下架子。

    被她取走十几块蜂窝,巨大的蜂巢去了一块,总量大块也就摘走三分之一略多一些,留下的蜂蜜量足,就算蜜蜂不干活,也够吃上半年。

    将驱蜂的小工具弄灭,在火堆四周用泥土围圈烤衣服,乐韵自己赶紧回空间,榨取没有多少蜜的蜂窝,用矿泉水瓶装起来,将放桶里的蜂蜜盖起来,然而再去药田里转悠一圈,坐下看书。

    用几个小时扫描完一本书,到十一点准时打坐,一点钟睡觉。

    这个夜里,她睡得特别的踏实,梦里听到了几悠长的似洪钟般的巨响,又听到熟悉的读书声,那声音古老而苍桑、悠扬而清越,声声入耳,字字如玑珠,奥妙无穷。

    梦境的最后,一束金光破天穿云而来,钻入她的脑项,因而当醒来的时候,乐韵眼着眼睛盯着黑黑的空气默默的发呆,半晌后才盘膝打坐,入定之后,恍然间两眉之间总是乱蹿的几点金灿灿的亮光合为一点,像一团小太阳悬挂眉心之间,光芒垂照入丹田。

    其时,丹田明亮起来,有一点陀圆灼灼的光与眉间的光相互映照,一丝奇怪的力量从丹田游向四肢,经由手、脚、头顶,最后又回归丹田,之后那奇怪的力量又再次重复之前的路线,回到丹田,再重复之前的步骤,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经历三十六次循环,丹田没动静了,两眉之间的光芒仍静静的悬而不落。

    乐韵从打坐中睁开眼,心中冒出无数个巨大的问号,这个……是不是就是悬照?

    修仙功法第一步是百日筑基,圆满之期垂目看到眉心间有金灿灿的光芒;第二步悬照,悬照为眉心间的光芒照临丹田,也就是丹田与眉心宫的路打通了,上下为引,引真气流转全身。

    懵。

    她完全懵懞了,说好的武修功法,为什么变成修真人士的修炼法了啊?

    若说以前她还怀疑功法是挂羊头卖狗肉,正在百分百确信那部说什么武道内功心法其实就是修真修道者们的基本功法。

    懵懵的睁着空气良久,乐韵揉揉眉,静了静,翻身爬起来,摸到电筒拧亮跑去找玉简,找出物品堆里的玉简,一支一支的摸,摸到其中一根,手指好像被吸住,一股又凉又热的玄妙力量如电流蹿入手臂,直冲大脑。

    那一刻,她不停的祈祷:功法功法……重要的事说无数遍!

第一百二七章 好事连连

    想像很丰满,现实总是分外残酷,乐韵等涌进大脑的东西由模糊变清晰,悲愤的想骂人,不是说好玉简里有功法的吗,为什么内容跟以前的玉简差不多?

    第二支玉简的内容与第一次开启的玉简内容相似,真要论不同,第二支玉简相当第一支简的增补版本,比如,第一支玉简里前人留下的资料所说的十二神树只有大致的名号,第二支玉简说得很详细,还一份药田与十二树的形像图。

    整理顺畅新增的资料,乐韵瘪嘴,再摸其他玉简,怎么摸都没反应,只能感应得到里面有强大玄妙的力量,就是没法开启。

    放下玉简,看向石缸的方向,两眼瞪成铜铃,乌墨色石缸散发出的像白云一样的灵气团不存半点,石缸唯有金灿灿的金属光。

    嗯!

    入眼不见灵气,乐韵抱头,难怪早上起来手臂胎记不再发热,原来灵气已被空间吸收光光,得到灵气补充,也不知空间扩宽了多少。

    她想看看空间有无扩张,小手电筒的光只能照亮三四米远,再远就看不见了,默默的“嘤嘤”几声,爬起来下药田干活。

    观察空间的事还是留着天亮再说吧,清清楚楚的欣赏到成果,总比摸黑观察要强万倍,那种喜悦的心情也必定更强烈。

    哈蜜瓜和香瓜在努力一个多月,贡献无数果实,也终于燃尽了青春,叶子如霜打过,枯老无生气,南瓜藤也在快速走向枯老。

    摘完最后一些小个头的哈蜜瓜和香瓜,乐韵果断的拔瓜苗,将苗全部收起来,放在药田外的草地上,等有空再剁碎埋地里当肥料。

    常吃的疏菜存量很足,豆类很少,经过思想斗争,她觉得有必要种豆类,先把几个土豆切成小丁,裹上草木灰,埋进药田里;又撒播绿豆、黑豆和红豆,长豆角。

    觉得老南瓜也很少,剖开一只成熟的南瓜,再次播种二十棵南瓜;因为开了个头,干脆又播种大白菜、生菜、小油菜、西兰花,把从没开封的莴苣、包心菜也种了一些。

    辣椒太少,种!

    玉米不多,种!

    茄子有点少,种!

    菠菜没种过,种!

    红薯也不够,种!

    葫萝卜好少,种!

    白萝卜不够,种!

    花生是不是也少了点?种!

    种菜种上瘾,乐韵逮着啥不假思索就一个决定:种!种,种……一路往药田里下种子,种了一样又一样,人如不知疲惫的老牛,辛勤的耕作。

    当恍然回神,瞅着自己种得满满的四块地,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天啊地啊,爹啊妈呀,一次性种了那么东西,等要收摘时,岂不要忙死?!

    欲哭无泪的乐同学,一把抱头蹲地里嘤嘤嘤的无声嚎哭,她怎么就没管住手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问了十万个为什么,抹干眼泪,爬出药田,默默的将种子一一收起来,嘴角抽了又抽,无语到极点,无话可说之际,摸着下巴,一脸苦恼,嗯嗯,她竟然没有蚕豆、豌豆和扁豆!

    不仅豆类种子不齐,其他的种子也不齐全,尤其还缺了最基本的生姜、大蒜,也没有莲藕。

    惊觉自己收藏量太少,乐韵将没用完的种子放好,提水浇地,给种有作物的药田浇一遍水,再去收摘药材。

    不知不觉,东方破晓,空间里也微微亮。

    丝丝晓光驱走黑暗,弯腰在砍款冬花的乐韵,直起腰,望向前方,远方的白色雾体仍然厚如墙,阻挡人窥视白雾里有什么,偏头望向另一个方向,白雾也没有散开。

    再换个方向,如期所料,空间扩宽了!

    那宽度绝对超乎想像。

    空间朝站在药田面对龙血树而站的左手方扩充,往那个方向扩展出好大好大一块,让整个空间与原来的地方形成一个巨大的矩形空间。

    其中,与龙血树在一条水平线的往左的地方又现出一个巨大的花圃,那花圃也是用用灵石砌围,四周铺灵石地面。

    左手边的那方位也有两个巨大的花圃,一色的灵石砌基,每个花圃直径超过百米,大的吓人,白色的雾状体在圈围花圃的地基边缘不远。

    左手边新现两个花圃中的那个正对药田的巨形花圃里种着一棵树,树已枯死,仅只残余十几米高的一截躯杆,树皮被岁月时光吞噬,就余灰白灰白的身躯,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花圃与药田之间的空档地方全是柔软的青草。

    空间宽阔,药香盈盈。

    乐韵瞠目结舌的看着扩大的空间,脑了里浮现前任主人留下的那张有十二神树和药田图像的样图,按古人所留十二神树图样,药田是中心,四个方位的每个方向种三棵树,每个方位最中间的花圃正对药田。

    按图样,现在的这个宽度大概等于十二神树和药田所组成的中心区总宽的四分之一。

    “呃!”瞅,瞅,瞅,瞪着空气瞅了半晌,她抱着款冬花飞奔出药田,将花枝扔下,冲向有枯死古树的花圃。

    两者的距离有好几百米,乐韵赤足踏着柔软的青草,拿出最快的速度,一口气冲到花圃旁,然后才扶着老腰呼哧呼哧的喘气。

    哎妈!

    仰望那巨大的古树残躯,她的小心脏都快飞出嗓眼去,好大的树啊,比龙血树腰还粗,目测十五个成年人合抱不一定能抱得起来。

    喘顺一口气,爬进花圃,踩着细密的泥土,又一阵飞跑跑到残留的巨树旁,伸指戳戳树杆。

    那灰白灰白的树杆被一只纤纤玉指轻轻一戳,一截巨树残躯如玉山倾塌,轰的一下散了架儿。

    那速度就如地震时泥石流的速度,快得如闪电不及掩目,就那么轰轰然的崩溃,树躯化为纷飞齑粉。

    齑粉漫天飞舞,乐韵避之不及,被那么享受了一次粉末浴,弄得满头脑脸满身,当时四周白蒙蒙的一片,她立马屏住呼吸,闭上眼睛转身就跑,凭着直觉,冲出花圃,跑了几十米远,甩甩头,以手为扇扇走脸上粘的灰尘,再睁眼。

    古树残躯的齑粉漫漫扬扬,化为一片白尘,将一个花圃都笼罩住了,远看去,那里像人在撒面粉似的,灰茫茫的。

    “呜,好坑!”

    被坑了一把,乐小同学心有余悸的拍身上的粉尘,那截树杆明明看起来很坚硬,怎么那么不经事儿,一戳就碎?

    拍掉身上的细粉,“嗷”的欢叫着扑在草地打滚,空间扩宽喽扩宽喽扩宽喽……,嗷呜,心情简直不能再美好!

    滚来滚去,打了几个圈,傻笑着爬起来,眼见那边一时半刻根本不可能尘埃落定,乐韵乐滋滋的找一身干净衣服出空间,马不停蹄的跑去树林里的小水潭洗澡。

    外面的天刚放亮,空气清新,她冲进树丛,惊得树丛里一群早起觅食的野鸡“咯咯”一阵乱跳,然后扑腾腾的四散逃蹿。

    “?”

    问号,乐韵脑子里闪过一长串问号,她记得昨天来的时候,也听到一阵野鸡鸣叫,闻到鸟类生活过的气息,因为心心念念扑在珍宝和药材蜂蜜之上,也没去关心有没野鸡在附近栖息。

    愣了愣神,也不急于去洗澡,猫着腰钻进树林寻找野鸡栖息地,树林里积堆的腐叶被野鸡找食刨得到处是坑,凭着气味,找遍半个树林,总算找到野鸡夜宿的地头。

    小山凹地方很小,但有山有水有山坡,食物足够,一群野鸡也在小地方安家,栖息的地方是座在树底下的小岩石,下雨的话,能避雨,附近的树根与岩石因鸡群活动,弄得光秃秃的。

    在树根之间,在岩石底下或在草丛之下,有几个鸡窝,有两个窝大约有好几个母鸡在生蛋,竟然有十几个蛋,有三个鸡窝只有五六个鸡蛋。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人有蛋捡,今天是个好日子。”乐韵两眼放出绿光,乐颠颠的跑去捡野鸡蛋。

    这是第三次捡到野鸡蛋啦,在长寿村背后的摩天岭,她追一群野鸡的踪迹追了半座山,找到下蛋的地方,仅只找到十几只鸡蛋,她不好意思全捡走,拿走五只。

    在摩天岭的时候,她遇到好几群野鸡,猎得两只;到五台山,还在高山草甸里打到三只肥肥的灰兔子,全保存在空间,留着回学校做大餐吃。

    昨天的前天在山岭里路过一处野鸡栖息的地方,又捡到一窝蛋,三个。

    这个小地方太高,没什么大动物来往,野鸡也能安心生活,不用老换生活栖息地,所以鸡窝也集中。

    为了不让母鸡们伤心,为了让鸡群繁育后代,她也没做狠心事,数量小的捡走一半,数量多的留三四个。

    其实这个季节也不适宜再孵小鸡,下个月太行山就将入冬季,有可能不间断的下雪,现在孵蛋,小鸡也要到月底才破壳,那时正值天寒,食物又不足,野生的小鸡很难成活。

    就算明知结果,她也没舍得把鸡蛋全捡走,鸡窝里没了鸡蛋,鸡群可能要换地方,她觉得这个地方很安全,适合它们发展,不想逼它们抛弃家园流浪。

    没有破坏现场,拿走鸡蛋悄悄的撤走,溜回小水潭,痛痛快快的晨浴,早晨洗个澡,心情好得不得了,感觉力量满满哒。

    再次回到山洞,昨天烧的火已熄灭,衣服也差不多烤干,乐韵把晾衣服的木杆子移到山洞外通风又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将自己早上刚洗的衣服一起晾晒,再从空间里抱出一把盛开的百合和款冬花、紫花地丁,石斛花枝、紫草花,放在昨晚取蜂蜜踩的木架子上,给蜜蜂们采花蜜。

    她取走蜂蜜,总得给蜜蜂一点补偿,反正空间里有很多的花花草草,拿出来给蜜蜂采了蜜再搬回去,药材也不会受影响。

    药用植物花香阵阵,离得又如此近,蜂窝上的工蜂们嗡嗡飞舞,扑天盖地的涌向花朵,抢采花蜜。

    小生物们太积极,乐韵飞快的跳下架子,溜回空间,在外面呆了半个早晨,空间里乱飞的齑粉的也尘埃落地。

    空间令人神旷心怡,仔细观察,那棵龙树大概也吸收不少灵气,终于恢复活力,欣欣向荣;那口井的井水也上升到距井沿口不及二公分远。

    空间巨大的变化令乐韵喜不自尽,跑到药田旁,抱起种面包树的木桶,开开心心的去古树化粉末的那个花圃,花圃里的泥土表面积着一层灰白色粉末,就连灵石铺就的地面也落了一层粉,赤足踩一脚,留下清晰的小脚丫印子。

    爬进花圃里,放下木桶,拿出锄头,在花圃中心位置挖抗,轻手轻脚的刨出一个坑,再去最边沿铲一些土放坑里,把木桶里的面包树挖出来,移栽进花圃里。

    面包树也是十二神之一,名曰:水仓。面包树能储水,是干旱地区的储水库,说是“水仓”倒也名符其实。

    一个萝卜一个坑,种下面包神树,将散花圃地面上的粉末也扫起来放圃里当肥料,再提井水浇灌,大概被白雾笼罩太久,泥土干燥,又有古树粉末,一连浇了百来桶水才缓解缺水现像。

    面包树有了归宿,乐韵瞅着木桶里的香蕉和苹果等树,愁眉苦脸的思考要不要把它们种到花圃里去,不种,那花圃闲着也是浪费,种了,怕它们长得太快,等以后找到神树,欺压得神树吸引不到营养分。

    苦思良久,下定决心,从药材种苗里扒拉出金银花藤,起出种花盆里的古蕨,栽在面包树的花圃边缘地带。

    金银花,解毒小能手,因为树藤生长很凶猛,怕它们霸占药田久太多地方,所以一直没种植。

    接着,将山竹和苹果树移栽进龙血树的花圃里,龙血树高耸如云,无论果树再怎么长也不可能长得比龙血还高大。

    一不休做二不休,最后把香蕉和香梨分别移栽入进一个空着的圆花圃。

    十二神树现今有两棵,另有两种树是什么树她心中有数,在还没有找到种植前,先合理空间最重要,如果果树真抢了神树的营养和空间,等收获一些果子,大不了砍掉,把地方让给神树。

    将果树安排下去,乐韵收拾一番,出空间,收回衣服和放外面的药材,离开小山凹,继续无止境的挖药大业。

第一百二八章 回京

    10月7日,是国庆长假的最后一天。

    国庆放假之日,贺家的子孙们先后赶回京城陪伴老祖宗,那架式也让大院里的居民们暗中揣测他们赶回来是想见老人家最后一面,或者该说给老人送终。

    其至有人还因贺家闭门谢客,猜测贺老祖宗可能已没了,贺家为等子孙们归来所以密不发丧。

    当贺家子孙们相续归来,大家以为贺家随时会发贺家老祖宗逝世的卜告,然而没有,等到假期的最后一天也没传出贺老祖宗不行的消息。

    这个时候,很多人背里又揣测,有没可能是贺老祖宗瘫痪了,或者成了植物人啊?

    无论外人怎么揣测,贺家人过自己的生活,他们很忙,购物,购药,准备制药工具等,每样工具都是货比三家,精挑细选,药材也是找信誉最好的药店或医院去买,买回来药材按要求做粗处理。

    贺家子孙分工合作,有负责采买的,有侍候老祖宗的,有在家处理药材的,人人参与其中,贡献自己的绵薄之力。

    忙了几天,将该准备的准备差不多了,假期也结束,在外省外市工作的,不得不回去上班,那些自由职业的人在京侍候老祖宗。

    整个假期,燕行都没出现,他和柳少,和无数默默无名的军中男儿们坚守在特殊岗位,执行守护任务。

    米罗和奥斯卜、恩佐老管家陪罗伯托去游了华夏故宫,也去几个医院挂了号,那些医院挂号的人太多,等轮到他们的话,至少要排到半个月后。

    乐富康和乐富民兄弟俩因为乐诗筠在局子里,暗中忙着处理东西,三天两头不见人,兄弟俩瞒住了自己的太太,因此,两位乐太太可不知发生了大事,仍然努力的扩展人际关系。

    晁家家长们和李、邓、许家家长们喝茶,大家就把孩子受欺负的事交给律师处理,他们该干啥就干啥。

    乐千金进了局子,暂时不用担心遭暗人算计,晁宇博也不用死宅在家,陪姐姐们溜去逛逛街,和发小们打打高尔夫、羽毛球,喝喝茶,聚聚会,假期过得别提多惬意。

    7号下午,晁家少年回校,李少和陈同学等人也先后返校,一群人晚上结伴去下馆子,热闹了一番。

    8号,休息一周的上班族们又开始忙碌工作,学生们上课;柳少和燕少仍没露面,他们还忙着呢。

    当晚,晁会长和李部长请客,请学生会和学生团委众成员下馆子吃饭,还去KTV嗨了一回,提前庆祝生日,散场之后,其他学生们回学校,少年会长和李部长回家。

    10月9日,一年一度的重阳节,也是晁宇博和李宇博一对发少十九周岁的生日。

    生日,代表新生,也代表苦难,是孩子的新生,是母亲的苦难日。

    当天早上,两宇博各自在家吃了家里长辈们煮的长寿面,快快乐乐的回学校上课,十八岁成年时长辈们为他们摆席庆祝成年,十九岁就不用再庆祝,早上吃碗长寿面就是家人所给与的最好祝福。

    重阳节当天各地有敬老节活动,传扬民族敬老之传统。

    高师傅回邯市工作几天,到7号还没等到小姑娘的通知,8号下午,他自己从邯市到五台山,等啊等,等到重阳节早上才收到小姑娘来电,他赶紧赶慢的往约定点赶去。

    他是H北省人,到S西省后不能去抢客源,所以到五台山中心镇就没跑车,养精蓄锐,精神良好。

    对于S西省内的风景路,高师傅并不太熟,用导航找路,找到地头已是九点多钟。

    约定点是在从S西与H北之间的穿梭于太行山山脉的公路上,地理位置还在S西省,而且还是山脚下通向一处村落的路口。

    太阳高高的挂在天空,从东方的位置斜照,在山脚盘旋的公道基本笼罩在山的投影里,小姑娘就站在还笼罩于阴蔽的公路等,面前背只干净的斜肩背包,脚边放着大背包。

    高师傅减速,到离小姑娘前方才停车,下去帮放行李,近在眼前,他才看清小姑娘,她的背包塞得鼓鼓的,睡袋和帐蓬横绑在背包上方,背包弄得脏兮兮的,像在雨后的树林里打了几个滚似的,惨不忍睹。

    小姑娘脚边还有一个树枝藤枝编织的圆筒筐,大约有一个小号洗脸盆大,及人膝弯那么高,内部周边镶满大张大张的树叶,看不出装了什么,筐子表面也盖着树叶子,不过,他看到了叶子下的蘑菇,蘑菇香味飘散,好闻极了。

    “姑娘啊,你这是什么运气哟,这个季节还能捡到蘑菇。”高师傅愕然,秋天快结束,小客人能捡到蘑菇,真是好运气。

    “我跟大山有缘,从小到大爬山从来不会空手而归。”乐韵兴高采烈的抱起背包送往车上:“师傅,你等我会,我还有东西藏在草丛里,我去搬来。”

    “行,你去拿东西。”高师傅小心的抱起藤条筐子,开后座车门放车座前,他知道很多客人对山货十分珍视,他生怕碰坏小客人的山货,动作小心翼翼。

    乐韵将背包放在副驾座上,转身向通往远处山脚下的村落跑,跑百来米远,钻进灌木草丛,搬出自己先藏在草丛里的药材。

    高师傅放好小客人的山货,站在车旁等,等了小会儿就见从通往村居的天然路面走来一个挑……挑草的人!

    再一细看,哎妈呀,那不就是小姑娘?

    小姑娘挑的真的是担杂草似的东西,像乡下砍苞谷苗一样扎成捆,青草没玉米苗那么高,她挑着一担青草,得的得的踏路而行,就像打柴归来,特别的有成就感的样子。

    高师傅觉得自己的三观再次被刷新,等小姑娘将东西搬回来,他才发现那担青草有长有短,有细叶有针叶有阔味,叶子形式右异叶,有些还是连根拔起,洗得干干净净,他就得认得三两样,有一样是艾草,一种菖蒲,一种应该是常见的大蓟、车前子。

    高师傅汗哒哒的汗了一脸,将后座的座椅放低,待小姑娘将青草搬进车厢,取下当扁担的木棍子,他拧了拧,哟嗬,不得了啊,好沉!

    行李放置妥当,上车,直奔京城方向,从S西省去京城,穿过太行山,进H北省地界上高速公路,大概需是四个多小时的路程。

    国庆假期过去,贺家从热闹又回复比较安静的生活,贺子荣、贺子瑞兄弟俩守在家里,在京城工作的贺家人也该干啥就干啥,一般来说但凡能抽出空,都会尽量回去帮忙照顾老祖宗,明字辈的小辈们在京城的除了还在读大学的贺明智贺明新,其他的有工作的也上班上工,不需朝八晚五的贺明盛、贺明俊、贺盼盼,贺明净,贺明韬,假后上班的第一天去工作的地方报道,然后大家排班轮流回家陪老祖宗。

    重阳节,敬老节,贺明盛和贺明韬,贺盼盼仨在家陪老祖宗和爷爷奶奶辈,他们不去登高,用轮椅着推着老祖宗在院子里走一走,乐一乐。

    贺家闭门谢客,院门总是关着,所以外面看不见里面,他们也比较放心,至于买菜购生活所需,一般天刚亮就去买了,或者让下班的人回来顺路带。

    贺老祖宗清醒后,状态一直不错,就算身体比较虚弱,每天自己能独立走几分钟路,大多由家人扶着走,然后就是坐轮椅里,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听听京剧。

    老人家自己乐观的很,乐呵呵的,天天吃清粥,有时配点青菜,也不嫌清淡无味。药,每天一剂,每次喝完药总要出身大汗,早晚喝药,一天要洗两个澡,换两身衣服。

    重阳节,以往贺三老太太每年做重阳糕,做千层糕,今年因为小姑娘只让老祖宗喝清粥,他们也就不做那些花样百出的点心,只准备些海鲜和肉类。

    年青一辈有丰盛的大餐吃,总不能让老祖宗喝稀饭呀,于是,贺三老太太绞尽脑汁,给老祖宗做了清淡相宜的四个小配菜。

    中午在工作单位上班的子孙辈没回来,就贺子瑞几人,摆开一桌,荤素搭配,老少同桌。

    刚吃到一半,贺明韬的电话响,他火急火燎的拿手机,刚看眼屏幕,激动的嗷嗷叫:“是小美女电话,小美女终于冒头了哇!”

    他的电话一响,大家停下筷子,贺子瑞听说是医界奇人来电,龙目圆瞪,虎吼:“臭小子还不赶紧接电话,磨叽个什么劲儿……”

    他急吼吼的声音还没完,电话就断了,众人:“……”医界奇人是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及时接电话生气啦?

    贺明韬本来要接电话,结果就慢了那么一丢丢,那边就挂了,他看时间,呜呜,响铃才十几秒而已!

    他正悲催着,手机铃又响,不是电话,而是短信,还是小美女医生的短信,有前车之鉴,他哪敢迟疑,赶紧看短信。

    “小美女来短信了。”他一边汇报情况,一边点开看内容。

    “说什么了?”贺子荣小声的问。

    贺子瑞、贺三老太太和贺明盛贺盼盼虎视眈眈的盯着贺小八,那眼神满满的是期待。

    贺老祖宗不知道小曾孙说的是谁,笑咪咪的坐等结果。

    “小美女说正在回京的路上,让我们派个机灵又稳重点的开车到从H北进京的高速路口出口接车,大约两点半之前到达。”贺明韬看完简短的短信,整张脸都明媚起来:“快快,快吃饭,吃饭我滚去接小美女。”

    “真的?!”贺子荣和贺子瑞激动的血压一秒升高,脸隐隐泛出红光。

    “当然是真的哒,我哪敢骗爷爷们哪,小美女还说让带上现金付车费,目测可能是包车回来的。”

    “没关系没关系,车费花多少无所谓。”贺子荣春风满面:“快吃饭,吃完饭早早过去等着。”

    “哎!”年青一辈毫无异议,捧起碗吃饭。

    贺子瑞瞅瞅几个孙辈:“小八,你和小二一起去,小二稳重,你这么二,我可不放心。”

    “三爷爷,我不是二,我这叫机灵!小美女跟我联系,难道不是说我机灵又稳重?”贺明韬差点吐血,他哪有二了,他就是乐观活泼了点。

    贺子荣几个笑得合不拢嘴。

    “嗯,我们小八机灵。”贺子瑞一本正经的点头:“灵机小八,你太灵机过头,我怕你乱飙车,所以让小二和你一起去,免得你吓坏人。”

    “!”贺明韬低头咬筷子,然后小声咕咙:“太奶奶,三爷爷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我很难过。”

    “小八乖孙孙,你三爷爷门缝里看人,你也从门缝里看他,把他看扁,然后就扯平了。”贺老祖宗笑咪咪的看看儿孙们,脸上的皱褶子轻轻的荡开:“子荣子瑞,你们说的那个小美女是谁?是不是小八对象?”

    “噗-”

    贺明盛和贺盼盼本来好笑的看贺小八撒娇,听到老祖宗的后半句,一时没忍住,直接笑场。

    贺明韬嘴巴张成O,天哪,太奶奶的脑洞开得好大啊,这脑洞大的能装下地球了!

    贺子荣和贺子瑞柴溪脸色怪异,贺子瑞忙忙咽下卡喉咙里的一口食物,一边抹汗一边回话:“娘,小美女就是帮你看病的医生,因为长得水灵灵的,娇小珑玲,柳小三和小子们就叫她小美女,小八可没那种福气,能找到那么好的对象。”

    “哦,是帮我冶病的医生啊,我还以为是小八女朋友,小八乖孙孙,你也老大不少了,是不是该找对象了啊?”贺老祖宗恍然大悟。

    “太奶奶,二哥三哥四哥五姐六哥七哥都没结婚啦,哪轮得到我呀,等我上头的哥哥姐姐们结婚了,我立马就找对象。”贺明韬笑嘻嘻的扛出挡箭牌,他们家兄弟姐妹们都不急于结婚,所以他上头有那么多盾牌,他一点也不担心。

    贺明盛幽怨的瞪人,小八又将他给推出去了,专坑哥算什么英雄。

    贺盼盼笑嘻嘻的表态:“小八,别拿五姐我当借口,我元旦就要结婚啦,你看我肚子里还揣着太奶奶的小玄孙。”

    “我的对象也有眉目了,正在处着。”贺明盛睁眼说瞎话,给自己杜撰一个女朋友出来应急。

    “小二乖孙孙,你上上回就说有眉目了的。”贺老祖宗没老糊涂,记忆好着呢。

    “太奶奶,我上次处的那个太娇生惯养了,又不懂孝顺感恩,那种媳妇儿是绝对娶不得的,我跟她掰了。”贺明盛冷汗,老祖宗记忆太好,囧!

    “哦,那你可得抓紧点啊,还是小一乖孙孙最贴心,生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太奶奶,我们一定努力找对象,我觉得吧,我们应该晚点结婚,趁着我们精力足,先帮小龙宝把终身大事解决才放心,太奶奶,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讨论小龙宝的个人问题……”

    贺明盛怕老祖宗急着抱玄孙让自己结婚,不厚道的把乖乖牌小龙宝拧出来救急,小龙宝是太奶奶眼里最乖的孩子,也是老祖宗心中最记挂的小外孙儿,拧小龙宝出来保准能成功转移问题。

    如他所盼,说到小龙宝的个人问题,贺老祖宗顿时就上心了,催大家吃饭。

    贺子荣和贺子瑞巴不得赶紧吃完饭,让两孩子早早去等候小医生,因为老娘说话,他们不好打扰她的雅兴,当老母亲发话叫吃饭,他们求之不得。

    老少们吃完饭,看时间刚十二点五十分,贺明盛和贺明韬不敢怠慢,忙忙带上钱包出发。

    贺老祖宗因为体力问题,精神不济,略略坐着休息一阵就去午睡,于是,关于小龙宝的终身大事问题暂时搁浅。

    贺明盛、贺明韬哥俩离开大院后,在路上取了现金,还去买了点零食,然后马不停蹄的一路赶到目的。

    因为时值中午,很多人都在赶着上班,路上车多,他们过关斩将似的绕过各种路,赶到高速出口收费站附近已经是下午二点十分。

    在路上耗去一个多钟,兄弟俩心里也特别没底,怕来晚了。

    高速路出口禁止停车,他们俩也不是“脚盆洗脸-面子大”的那种领导级人物,自己有自知之明,不去找虐也不送分给交警扣,在距高速出口千余米的一个饭店前的露天广场停车。

    广场是私人地盘,停车要收费的,从高速下来的车辆,有时需要停,或者去高速的车辆需要停都在饭店前停转,老板仅收收费也是收入不菲,当然,如车主进饭店吃饭或者住宿,免费停车。

    贺明盛和贺明韬是不敢主动问小美女医生到了哪,怕惹人不高兴,他们只等待消息,泊好车坐等约十几分钟,收到小美女短信问有没人接车,兄弟俩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贺明韬赶紧回信息,告诉自己到了,等在哪儿。

    从五台山到京城,一般情况就四个半钟左右,然而,每天往京城方向或出京城方向的车向来络绎不绝,逢节假日高速路也会堵成狗,有时能把人卡路上一天一夜挪不动一公里。

    国庆假已过,那种万车排长龙的现像是见不到了,可不等于天宽地阔自由飞驰,出京的进京的车辆从来不少。

    因此,高师傅的车实际用了五个半钟才到京城。

    乐韵到看到高速收费站才发信息给贺小八问贺家有没人来接车,如果没有派人来,她就请高师傅送去青大学校。

    之所以叫人接车,是因为车子下高速后进市区道路来往就会很慢,高师傅持续开车数小时,难免累,再在市区开车,容易变疲劳驾车。

    收到贺小八的回信,她将地名告诉司机,当在收费站停车交费,高师傅机查行车导航仪,找到接车人接头地点,按导航仪指引走。

    贺明盛贺明韬怕小姑娘一时半会找不着,两人跑路边站着当木桩子,眼睛像扫描仪式的扫描过往车辆,招来N多司机的鄙视眼神,他们等得一阵子见一辆挂H北省车牌的出租车靠边走,越来越近,他们看见坐副驾座上的俏丽甜美小姑娘。

    “这边这边-”贺明韬招手,引导车驶向他们泊车的广场。

    贺家小八引车进停车场停,饭店负责发放停车牌的小哥也一溜烟的当导航,协助贺小八工作。

    高师傅开车缓缓的跟着帅哥,停在一部越野车旁;贺家两青年飞快的上前,一个帮司机开门,一个帮小姑娘拉开车门,一个劲儿的说“你辛苦了”。

    高师傅被接车人的热情给弄得有点无措,笑了笑,接过服务递的停车卡:“我一会儿需要入店休息。”

    “您随时请进。”服务员给了客人卡,愉快的回自己的岗位。

    乐韵先下车,再回身提大背包,刚拧出脏兮兮的大背包,就被人提走,贺明韬笑得一脸阳光:“小美女,行李我们来搬,你只管咐咐有什么东西要搬就好。”

    他看到自家哥过来,将背包塞过去:“二哥,赶紧的给这个拍个照,留个纪念。”

    贺明盛抱住大背包,感觉沉甸甸的,再一瞅,天啊,背包弄得这么脏,他二话没说,果断的用手机给拍下几张照,小跑两步,拉开越野车的后座门,将背包先塞上去。

    贺小八热情的提走背包,乐韵淡定的拉开后座车门,提出自己的藤条筐子,见贺小八又想抢去提,她眼疾手快,移开:“你们搬车里的药材,这个别乱碰,你们粗手粗脚的,万一碰坏了里面的东西,当心我一脚踹你们去护城河洗澡。”

    高师傅弯腰去抱青草,听到小客人那么彪悍的一句,偷偷的乐,再用力抱起一捆青草,后退一步钻出车厢。

    贺明韬被嫌弃,整个人都是忧伤的,那只筐里装的是啥好东西,小美女不让人碰触?

    他正想探头瞅瞅,看到司机抱出的一大捆青色,甩嘴张都张圆了:“我……我的天啊,小美女,那些都是药材?”

    “不是药材我犯得着大老远的弄回来?车里还有一捆,去搬下来。”乐韵护着藤条筐,冲贺小八翻白眼,出息,不就是一些药材,犯得着惊讶成那样?

    “哎,我马上去搬!”又一次挨鄙视,贺明韬一把甩掉好奇心,三步作两步钻进出租车,果真看到还有一捆药材,他忙收敛玩笑之心,认认真真的将药材抱出车厢。

    贺明盛放好小姑娘的大背包,看到司机拧出来的一捆自己完全不放识的药草,忙忙从司机手中接过来自己抱,那重量挺沉,他特别小谨慎的避免自己弄断药草,小心翼翼的将药材放回越野车后座一张坐椅上。

    贺明韬怀抱一大捆药材,小跑着送回自己的车里,和贺明盛将座倚往后放倒,免得药材掉地。

    待放置好行李,贺明盛拿钱包付车费。

    “四千五百块车费,还有三百块油钱,三百块食宿费。”乐韵眼都没眨,报数目,让贺家兄弟付钱。

    “明白。”贺明盛微笑,如数数钱,内心却不动声色的惊了一把,幸好来时去提得一万现金备用,如若没带够钱,这脸就丢大了。

    高师傅也没客气,将帅小伙付的车资悉数接收,四千五的车费有一千五是从邯市到五台山的,二千块从五台山到京,从京回邯市走空车,一千,三百食宿是昨晚到五台山住宿费用。

    贺明盛又递过一张红票子:“师傅,我们赶时间,不能请您喝茶,劳烦您自己找个茶馆歇个脚。谢谢您送小姑娘回来,祝回程一路顺风。”

    “谢谢。”高师傅开开心心的收了请喝茶水的银子,向三位道再见,即去饭官吃饭。

    付了停车费,还了卡,贺明韬开车,贺明盛陪小姑娘坐后座,车是越野车,专门户外旅行用,后座三座,再后面有宽广的后备厢

    车子上路,贺明盛好奇的看小女孩子放车里的藤条筐子,筐子里盖着树叶,只隐约见到点白色,还能闻到香味。

    “贺小二,你想瞅就瞅瞅,瞅了也不会给你吃。”发现贺家小二和贺家小八一样好奇她的山货,乐韵干脆拿开树叶让他瞅。

    贺明盛囧囧的:“我就是好奇,噫,蘑菇,还有鸟蛋?”

    小女孩拿走几片又宽又大的树叶,筐子里露出一些蘑菇,还有五个比鸡蛋小一圈的大鸟蛋。

    “这是野鸡蛋,你见过鸟蛋有这么大的吗,我说的不包括鸵鸟。好奇也没有用,反正这是我的,不会分给你们,贺小八,先送我回学校。”

    “小美女,你放一百个心好了,我们也不会抢你的山货。”贺明盛抹汗,贺家没有富可敌国,山珍野味还是吃过的,毕竟贺家祖上是在秦川人,老家那边有很多野味。

    “你们不抢我的山货,我也要先回学校,我晁哥哥今天生日,你们晚上派车到学校接我,或者告诉你们挑选出来的制药地点,我自己乘地铁过去。”

    “我们送你回校,晚上再去接你。”他们哪敢让小医生自己乘电铁啊,他们不去接人的话,小龙宝知道了也会打死他们。

    小龙宝向他们提前交底,说小医生是青大医学生,那事实虽然很吓人,但经过那么多天的时间整理情绪,他们勉强能做到不震惊。

    只是,这么小的孩子,医术那么牛,是不是太妖孽了点?

第一百二九章 小美女回来了

    怎么跟小女孩子相处?

    贺明盛贺明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打开话匣子,无比郁闷。

    中午高峰期已过,贺小八的车在五十分钟后到达青大,乐小同学在校外下车。

    贺家兄弟赶紧帮小女孩子把行李搬下来,乐韵落后一步,解开一捆药材,从中拿出包裹在药草中间的一扎药草,其他的药材制药要用,让贺家兄弟带回去。

    她下车后背上背包,一手将药草夹在腋下,一手提藤条筐子回学校。

    贺明盛贺明韬目送小女孩,她前后有背包,两手拧东西,整个人几乎被东西包围住了,尤其是她的大背包几乎挡住了她,走动时像座移动的物品站。

    他们帮提过背包,那背包好沉,至少有三十斤以上,两兄弟真担心她被压坏,心有余悸地看她刷卡进了校门,他们才转身回驾驶室,开车回家。

    踏进校园,乐韵整个人都觉得轻快起来,找到自己的自行车,外出十余天,自行车还好好的,即没被人顺手牵羊顺走,也没漏气现像。

    将药材绑后架,一手提藤条筐子,一手扶车把,晃悠悠的回宿舍区,因为不是下课时也不是假期,没多少人在学校乱逛,因此,哪怕她背着脏兮兮的背包,也没多少人看见。

    踩着自己的代步车,乐小同学轻轻松松回到状元楼前,把自行车停在车棚里,拧着东西欢欢喜喜的爬楼。

    九月重阳菊花黄,校园里有上千盆菊花,轻风拂送,空气中有点点菊花雅香,室内的光线恰是浓淡相宜,精致温雅的美少年会长坐在写字桌前,在窗外秋阳的陪伴下,安安静静的看书。

    当听到门锁旋转声,仿若进入浑身忘我之境的少年,下意识的转头望向门口,随即惊喜的站起来,快步跑起来。

    红色的宿舍门被推开,一张总是微笑的圆脸出现,少年眉眼温和,喜形于色:“乐乐,回来啦!”

    刚刚推开小窝的门,看到漂亮美丽的少年,乐韵眼目一亮:“晁哥哥,你在等我呀,你又旷课了咩?”

    “才没有旷课,人家科目学分都修满了嘛,哎,乐乐啊,你又挖到那么多药啊,我帮拿一点。”

    晁宇博三步作两步冲到小乐乐身边,赶紧帮她提行李,小乐乐灰色长袖长裤,就一张脸是白嫩嫩的。

    乐韵回身提藤条筐子,晁哥哥要帮忙,她把筐子让给他提,自己抱药材,掩拢门,先将大小背包放地板上,拿出一些药材先放写字桌,另外的抱进厨房,找塑料筐子装起来,用清水过一次清,甩去水渍,拿阳台晾晒沥水。

    晁宇博等小乐乐先洗好药材回来才和她一起看她的收获成果,先把大背包上的帐蓬和睡袋解下来放一边,再把东西启出来。

    大背包里只有一包是私人衣服,余下的都是药材,有洗得干干净净新鲜药材,也有块状的,还有果子类的,花朵类的,还有好几个矿泉水瓶,一只煮奶锅,一些医用品,最底层的一只装在泡沫箱子里的玻璃管仍放背包里没动。

    同时,乐小同学从几个药袋子里拿出些药,茎块,药材包又塞回背包,打开新鲜草药袋子透气。

    “乐乐,锅里装着什么?”美少年拿着煮奶锅,锅包裹着一层袋子,里面有密色的软物质。

    “蜜腊,就是蜜蜂窝榨取蜂蜜后的物质,晁哥哥,我这次找到一窝野蜜蜂,矿泉水里装的全是蜂蜜,分你两瓶,我留些配药,你的份子暂时由我保管,等我解决掉燕帅哥亲戚家的事,再找两样药材来配副花茶给你一起吃。”

    “嗯嗯,乐乐说什么就什么。”晁宇博扔下锅,精致修长的手爬到小乐乐头顶,揉她脑袋。

    “另一只筐里有什么?”他帮拖过藤条筐子,又当好奇宝宝。

    “好东西。”乐韵兴奋的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拿走树叶,露出白嫩嫩的银盘蘑菇,美少年瞬即眉清目亮:“哇,是不是五台山银盘蘑菇,听说五台山的蘑菇很有名,我吃过干蘑菇,没见过生的。呀,还有鸡蛋。”

    “嗯嗯,就是银盘蘑菇,今晚吃它。”

    “好哇,底下还有什么?”晁宇博好奇心满满,也不用掩饰爱玩的本性,帮着拆拿藤条筐子。

    筐子分两层,装蘑菇的是一只藤草筛子,嵌在大筐子里,拆掉绑扎连接的藤条,将藤筛子拿出来,底下是一层草和叶子。

    拿开散发着香味的药草,揭开大片大片的叶子,藤条筐子里有一只花纹斑斓的漂亮母鸡和一只肥肥的灰兔子。

    晁宇博弯腰,手臂伸进筐里,用手指去戳羽毛漂亮的母鸡:“好漂亮的羽毛,这只应该是雉鸡,这只是野兔子,鬼精灵,你竟敢从那么远弄野味回来,也不怕挨抓。”

    “人家打的不是保护动物。”乐韵讨好的抱住少年的胳膊:“晁哥哥,人家真的没有伤害保护动物哒,我是在非保护区的山岭里打到的,他们本地人见了也打,而且是见一只打一只,我是找到一大群才猎一只回来加餐。”

    “我知道乐乐是个好孩子啊,我就是怕你被查到,你带着这个,能过安检?”

    “我没坐火车和汽车,我包车回来的,反正车费不用我付。”

    “乐乐,你成精了,这么聪明的人是我妹妹,我与有荣蔫,告诉哥哥,你是怎么打到野鸡和野兔的,它们不会跑吗?”晁宇博乐得眉开眼笑,忍不住又揉她的脑瓜子,小乐乐机灵得很,胆儿也肥,人小鬼大。

    “嗯嗯,晁哥哥那么聪明绝顶,我当然不能笨啊。打这种东西很简单啊,做把竹弓,用竹箭射,要是让我打猎,保证百发百中。晁哥哥,我没生日礼物送你,请你吃晚饭,就当给晁哥哥生日礼物哒。”

    “乐乐好了不起,什么都会啊,等有合适的时机我们去非洲,那边允许自由打猎。我不需要什么生日礼物,只要乐乐开开心心做顿好吃的请我吃就好啦,我等乐乐的大餐吃哦。”少年漂亮的手指戳小女孩子的脸蛋,整个人笑如春风,笑容明亮的像太阳耀眼,有个妹妹真是好啊,什么时候都记挂着他。

    “晁哥哥坏人,你的手刚摸过死鸡又戳我的脸,不跟你玩了,我要准备洗澡去。我煮着鸡蛋,晁哥哥守着。”被捏了几下脸蛋,乐韵不干了,把一双好看的手抱开,拿出二只鸡蛋去厨房,拿锅煮。

    晁宇博笑得花枝乱颤,自己去洗手,再溜进小厨房去守着煮鸡蛋。

    趁着时间还早,乐韵先去洗澡换衣服,为了符合刚从大山里钻出来的形像,她今天早上还在山岭里钻了一通,弄得一身草木粉屑,就算不痒,也不舒服。

    冲凉,将换下来的衣服和前两天的衣服一起洗干净,挂阳台晾晒,回头烧开水,在等待水开时和少年哥哥分吃鸡蛋,一人一个。

    水烧开后烫鸡毛,先拔了鸡毛,再拔兔子毛,鸡毛兔毛都没扔,收集起来放阳台阴晾。

    因身体抵抗能力渣,美少年以前从没碰杀鸡宰鸭那种活儿,如今不怕感染细菌,他乐颠颠的学着做接地气的活,学拔鸡毛、兔毛,学习怎么剖洗,怎么处理内脏。

    将鸡和兔子处理好,乐小同学斩一半鸡肉下锅煲汤。因为不准备请其他学长们吃饭,她也不用去买菜,两个野味肉菜足够,蔬菜嘛,有蘑菇,还有几种药材可以当青菜。

    在乐小同学忙着处理鸡兔时,贺家两兄弟也回到大院。

    在接到小女孩子即将下高速的消息时,贺明盛打了电话回家跟家长们报信,贺家一干人眼巴巴的等着。

    贺家的大门仍然紧闭,可不等于没办法看外面,贺盼盼搬个板凳坐在大门口,隔三差五的听到外面有车马达声就从猫眼儿里看外面。

    她在放哨,贺子瑞等人早备好了茶呀瓜果呀,就等两小子陪小医生回来,等啊等,结果,盼断了秋水,迟迟不见人归来。

    贺盼盼张望了不知多少次,每次失望总说等下不看了,可每当听到声音又忍不住去瞅,失望着失望着,她习惯了。

    当又一次传来声响,她淡定的起身去瞅,刚拨开猫眼儿,就看见小八的越野车溜溜儿的滑向门口这边,她欢喜的大叫:“爷爷奶奶,二哥和小八回来啦。”

    贺家一般在西厅待客,这次为表示尊敬,收拾了东厢房的客厅,他们人也等在客厅,听到贺小五的一嗓子,贺子荣贺子瑞站起来就往外蹿。

    贺三老太太没出去迎接,她陪着老祖宗在东厅等。

    通知了家人,贺盼盼打开门,自己钻出去,她跑到外面,迎接驶过来的越野车,车没停稳,她就跳过去了。

    “小五,小美女还没过来。”贺明盛快速从副驾座下车,看到扑来的小五,特别的无奈,小五怀着宝宝呢,还毛里毛燥的,一点不稳重。

    “啊?没……没来?”贺盼盼蔫了巴拉垂头。

    “小美女先回一趟学校,晚上才过来。”贺明盛笑容可掬的瞅瞅小五,转身去开后座的车门,小五在公共场所端庄大气,私下里就一爱玩爱闹的大孩子,最喜欢逮着比她少的人玩耍,小美女医生长得那么水灵可爱,小五估计做梦都想去捏人脸蛋摸人小手吃豆腐。

    贺明韬出驾驶室后从另一边开后座车门,先抱起解开了藤条的一些药草,贺明盛扛整捆的一捆草药。

    “噫,这些全是药?”贺盼盼看到贺小二和贺小八搬出青绿色的东西,惊奇的凑上去观察,绿植物有些还有花或花骨朵儿,有些就纯是茎叶,好似还有全是根状的。

    “嗯,小美女说这些药材全部要用到,让我们先搬回来。”贺明盛温和的解说。

    “五姐,别瞅啦,瞅了你也不认识。”贺明韬笑嘻嘻的泼冷水。

    “哼哼,我不认识,你还不是同样不认识。”鄙视之!

    “我认识的比你多,比如,我知道有艾草、虎杖、大蓟、马兰花……”贺明韬得意洋洋的,拜职业所托,他还真的认识一些植物。

    “哼,不就是经常在外跑认得几样药啊,有本事你学医啊。”贺盼盼翻个白眼,气昂昂的奔最前。

    三人刚走到大门檐下,看到家里两长辈们匆匆忙忙的从回廊跑来,贺明韬一蹦跳进门内,嬉皮笑脸的往前跑:“二爷爷三爷爷,小美女要晚上才能过来,你们不用出去瞅啦。”

    “哦,还没来啊?”

    贺子荣和贺子瑞定住脚,见两孙子抱着药草,赶紧退到一边,让孩子们抱药材先行。

    老少五人回到东厅,找地方放药材,因为药材不能直接放地面,还要放在通风透气的地方,贺家老少们搬来盆桶筐,将药材分散,竖放起来。

    贺子瑞详细的问了两小子接车经过,又问了几点钟去接小医生,做到心中有数,为不误时间,赶紧做饭。

    贺家祺字辈的人听说小美女医生晚上就会开工制药,在京城的贺祺文、贺祺礼、贺祺杰,贺祺英下班后一刻不停的往贺子瑞家赶去,贺子瑞的长子贺祺书和四子贺祺灿本来就住大院,当然是必须回家吃饭。

    贺明俊和贺明净也没落下,赶至大院,一大家子一起吃晚饭,因为保姆没在家,回家时大家都带了外卖,凑合着吃。

    晚饭后,贺家长辈们也不管是早是晚,一脚将贺明盛贺明韬两人踢去青大学校接人,本来还想多派两人的,怕人多反而嘴杂,就让那已在小美女面前刷了一次脸的兄弟俩当司机。

    当天色擦黑时,身在京中一处看似普通实则不普通工作点的燕少和柳少,以及值勤人员也暂时换班去食堂吃饭。

    到了大食堂,三三两两穿警服的人员坐着用餐。

    拿到配餐,柳向阳用筷子在菜里扒拉,左挑西挑,就是没下口,一脸苦相:“小行行,小美女回来了啊。”

    讲真,食堂伙食其实很不错,有土豆炖鸡块,爆炒鱿鱼丝,红烧鱼,啤酒鸡翅,醋排骨,红烧茄子,空心菜、炒豆芽,可以选择菜品,当然,是指在现有的菜谱里选。

    “嗯,我知道。”燕行淡定的夹块红烧鱼,答了一句,淡定的吃,他当然知道小萝莉回来了,他们跟踪着小萝莉的手机信号行踪。

    小萝莉够机灵的,离京时,4G智能手机扔在宿舍没带,只带她在家里用的那部直板机,前些天她一直没开机,直到今天早上才第一次使用,然后信号就从S西省一路往京城变换,最后回到学校。

    柳某人还特意查看过青大的网络摄像头,确实看到了小萝莉本人,小女孩子平安回京,他们也放心不少。

    “小行行,小美女回来了!”柳向阳再次哀怨的重复提醒,小行行究竟懂不懂他现在说小萝莉回京代表什么啊?

    “我知道啊,你不用重复,吃你的饭。”

    “我想吃小美女做的菜。”柳向阳瘪嘴,好久没吃小萝莉做的菜,想着就流口水,看着其他食物,就算饿得肚子咕咕叫也没食欲。

    “我知道啊。”

    “特么的,你气死我了,我是说我想吃小美女的做的菜,现在就想吃,懂?”柳向阳想掀桌,他说的是现在是现在是现在……重复无数遍!

    “我知道啊,”燕行连眉毛都没动,镇定自若的夹土豆,声音跟他的脸一样平静无波:“你的意思是想拉上我一起去学校蹭饭,没错吧。”

    “没错。”小行行总算开窍了,还没笨死。

    “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想招人嫌。”

    “你……”柳向阳气得牙根痒痒的。

    燕行对于柳某人的咬牙切齿视而不见:“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重阳,敬老节。”这么好的日子,正好有借口蹭饭。

    “是重阳节没错,也是晁家宝贝疙瘩的生日,以小萝莉那种事事晁哥哥为上的态度,你觉得你今天去蹭饭的话,你能得到好脸色?我不想被拉黑名单,你要去的就去吧。”

    “我忘记小晁生日那碴事儿了,呜!本宝宝好心塞。”柳向阳恍然大悟,有气没力的扶住碗,没精打采的拣一筷子菜放碗里,垂头丧气的扒饭。

    小美女早没回晚没回,赶在今天回,必定因为今天是晁小公主生日,他们要是跑去蹭饭,小美女肯定不会给好脸色。

    他觉得吧,今天,小美女必定会整出拿手好菜给晁小公主庆祝生日,而他,只能呆在这种地方啃这种难以下咽的食物。

    想到晁小公主独享一桌美食,柳大少就万分嫉妒,为什么小美女不是他家妹妹?晁小公主究竟上辈子拯救了多少次银河系,所以被小美女捧在手心里的呵护。

    “向阳,等搞定手里的事,你就可以回去愉快的蹭饭了。”柳某人垂头丧气,扒饭像喝毒药似的艰难,燕行看不过去,给他打气。

    “是哦,只要搞定牛鬼蛇神,哥就解放了,为了愉快的去蹭饭哒,哥努力吃饭努力工作,努力努力努力……”

    柳向阳一秒复活,努力扒饭,为了早点回青大,努力加餐努力工作,然后愉快的去找小美女蹭饭,蹭饭,蹭饭!

第一百三十章 这个女娃我喜欢

    李少下课后一马当先回宿舍,到楼下看到晁哥儿的车,他叮叮咚咚的爬上楼,敲发小的宿舍门,结果半晌无人应。

    吃了闭门羹,李少回到自己宿舍,蹲墙角,嘤嘤嘤,小晁不在他自己宿舍,肯定跑去小萝莉小学妹宿舍去了!

    小萝莉有没回来?

    他不知道。

    想知道人有没回来,打小晁电话就可以,可他不敢打电话问啊,小萝莉是小晁的妹子,不是他妹子哒,小萝莉回来了的话,小晁去吃饭去玩耍是天经地义的,他没理由凑过去啊。

    嗷呜!

    李少蹲在墙角默默的嘤嘤嘤,他想去蹭饭,可是怕被小晁打死,更怕被小萝莉嫌弃,呜,心好痛!

    李大少蹲地画圈,忧伤的流了几缸泪,当同宿舍人回来,和对门宿舍的邓同学几个才把半死不活的他拖出去吃饭。

    李同学在幽怨的嘤嘤的当儿,晁宇博呆在自家妹子的私人地盘里,坐着欣赏小乐乐在小厨房忙碌。

    他不是把发小李某人抛之于脑后,而是实在不方便叫大李来吃饭,他叫了大李的话,那么才同学陈同学和同宿舍的几位怎么办?所以,公平起见,干脆都不通知了。

    天从明亮慢慢变黑,当天色擦黑,万俟教授推带夫人,开着自己的五菱小轿车,欢天喜地的赶到状元楼,泊车,抱着礼物爬楼梯。

    万俟教授的夫人姓王,大名王雅诗,古琴大师,舞蹈表演艺术家,琴与舞都是最能陶冶情操的职业,她亦是人如其名,优雅如诗。

    习舞的人,身材都是一等一的,王师母就算年华老去,身段仍然保持良好,一头掺夹着银丝的长发挽起来,插两根玉簪子,穿一身及足踝的半肩袖的复古长裙,年过花甲的老人淡恬如梅,雅致如风。

    万俟教授在前,王师母提着小手提包,踩着小跟鞋在后,翩然爬楼,恰是步步生莲,步姿优美。

    待爬到四楼,王师母仅只微微气喘,万俟教授一手抱礼物箱子,一手敲门,那笑容掩不住骄傲和喜悦。

    “应该是万俟教授来了。”听到门响,晁宇博笑容微微,赶紧起来去开门。

    “嗯嗯,应该不会错了。”乐韵先关掉电源,在抹手布上擦擦手,麻溜的跑去迎接。

    少年到门口拉开门,果然看到老教授,清雅精致面容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晚上好,教授。”

    乐韵冲到晁哥哥身后,看到教授的脸,伸脖子往他身后瞅:“教授,师母没来啊?不是说好和师母一起来的嘛。”

    “来了来了,小乐哟,你师母在这里。”小学生劈头盖脸的问师母,不问自己好,万俟教授表示好受伤,赶紧往一边让一让,让夫人亮相。

    王师母听到又软糯又清脆的少女声,笑从由生,眼波盈盈,开心的抬脚就往小学生的宿舍迈去,迈一步就看到了精致如玉的美少年和挨着他站的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小姑娘穿七分裤,短袖休闲衫,圆鹅蛋脸,白白嫩嫩,笑嘻嘻的样子,活泼俏丽而甜美。

    “这个女娃我喜欢,小晁你让开,把小姑娘给我。”王师母看到老万俟给她看过视频照片的小学生的真人,顿时欢喜的一脚迈进学生宿舍,好可爱的小女娃呀,她要是有这么可爱的孙女,一定含在掌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丢了。

    晁宇博哭笑不得的往一边让一让:“王师母,小乐乐就在这,不会跑的。”

    一眼瞅到导师身边的女子,乐韵眼睛瞪得大大的:“哇,师母好年青,教授,你该保养了,要不然站师母身边,你会不好意思的。师母,我是教授的小学生,也是你的学生哒。”

    只一眼,她就喜欢上了师母,师母身上有母性的光辉,跟凤婶一样,让人感觉亲切。

    乐小同学没掩饰自己的喜欢,跳过去,抱住师母的胳膊:“师母,您这边坐,我这里有点窄,东西很杂,您将就将就。”

    被学生扔下的万俟教授撇嘴角:“小乐,这不公平,哪有有师母就不要导师的,再说,没有我的话,你哪来师母。”

    乐韵吃吃的笑:“教授,你连这种醋也吃,我都想鄙视你。”

    “他醋让他醋,小乐有没食醋?有醋再给他一瓶,让他喝个够。”小女娃儿不认生,像小牛犊子粘母亲似的粘着自己,王师母的心一秒就偏到天边去了。

    少年会长关上门,走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笑,笑得停不下来。

    “算你狠!你竟然教唆学生让我喝醋,是想让我喝饱了一会儿就吃不下饭,你们好独吞美食是吧?好黑心的人哪。”万俟教授将礼物抱去写字桌那边:“小乐啊,你是你师母的儿子也就是你叫师兄的家伙从地中海捎回来的血橙,你喜欢就啃了两口,不喜欢吃随意处理。”

    王师母在桌旁坐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捏小学生的脸,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脸笑出细细的鱼尾纹:“小家伙的皮肤真好,脸蛋软软的,小乐,搬去跟我住吧,师母教你古琴,教你舞蹈,带你去旅行,咱们娘俩结伴走遍世界。”

    万俟教授兴奋的附合,老婆子这想法与他不谋而合,他喜欢。

    晁宇博无奈的苦笑,这一二个的都想拐走乐乐,没法愉快的玩耍了!

    “等我哪天住宿舍住腻了我就去投奔师母,到时我给自己加点万能胶,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师母身边,让师母想撕都撕不下来。”

    “行,师母喜欢,小可爱,来,师母的礼物。”王师母拉开小手提包,摸出只翡翠玉镯子,拉过小学生的左手,帮她套上去。

    小学生的手骨细,皮肤细腻,镯子套上去后一下就滑至手背,差点脱落,王师母懵了:“哎哟,这镯子太大了啊,这双柔荑真是细啊,皮肤就是古人说的滑不凝脂,得,戴不了,你就收着玩耍吧。”

    “师母,这个太贵重了。”乐韵以手垫着手镯,玉镯在灯光下泛出漂亮的光泽,用眼睛X光线扫描,镯子本身是绿色,还有微弱的灵气,上品。

    “说什么贵重,这是师母给你的见面礼,拿着。”王师母摸摸小学生的小手儿,眼角飞扬,这次万俟总算有眼光,给她找来个小巧可爱的学生,让她以后也有机会尝尝给小女娃娃打扮的滋味。

    “长者赐,不敢辞,师母,我收下啦,谢谢师母,谢谢教授。”

    “哎哟,你谢他干么?”

    “因为有导师才有师母嘛,如果没有万俟教授,好师母被别人抢走了,就没我的份啦。”

    “嗯嗯,说的就是这个理。”教授得瑟的昂下巴,没有他,他夫人就是别人的老婆了。

    小学生说得很有道理,王师母乐得得给丈夫面子,不去泼他冷水。

    在教授和王师母送见面礼时,晁宇博把提起电热水壶,给两位老人上茶,乐韵将镯子送回卧室,再去厨房炒菜。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知道小学生的茶是好茶,喜之滋滋的品尝,他们要留着肚子吃饭,所以没舍得猛灌,只喝了一盏,留着等饭后喝。

    乐韵很快将最后一个菜搞定,少年帮上菜,装米饭,盛汤。

    共九个菜,一个松茸鸡汤,一个香菇蒸鸡肉,一个炖兔肉,一个香辣兔肉,一个银盘蘑菇,另两个是当青菜的清炒和焯水药材植物,虽说是药草,大半是空间产品,经过配料相佐,闻不到一丝让人讨厌的中药味儿。

    早听说小学生烧得一手好菜,王师母等主人动了筷子,有几分迫不待的喝了一口汤,好!

    她惊喜的连喝了两口,舒开兰花玉指夹菜尝,每样尝一口,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万俟这次捡到宝了啊,这小学生简直堪称厨中高手,比起某位御用厨师也不遑多让。

    因为有王师母在,为了君子风度,美少年和老教授不好意思开启疯狂模式,但是,出手的速度绝对不太慢。

    王师母吃相优雅,然而,她可不会为了面子就委屈自己的胃,放开肚皮吃,以前每晚吃个八分半饱,这次实打实的十分饱,吃得眉开眼笑,最后胃里实在装不下东西,只好把美味让给少年会长和老万俟两人享受。

    两男士优雅尤在,但斯文就不见了,也不管会不会被鄙视成饭桶,两人把菜全扫光,吃得那叫个心花怒放。

    万俟教授和王师母夫妻特别开心,嗯嗯,小学生的这份重阳敬老之心他们喜欢,比送什么劳私子的高档礼物强了百倍,以后逢年过节什么的,小学生啥都不用送,做几道菜给他们吃就是顶级礼物。

    晁宇博也喜之不尽,虽然不是他和乐乐独享美食,但是,他知道乐乐打的野味是特意给他过生日的,老教授对乐乐又是真心喜爱,请他们来吃重阳饭,也是敬重老教授,这样热热闹闹的,大家欢喜。

    晁哥哥生日,乐韵舍不得让他生日洗碗,自己收拾,擦净桌子才去洗碗,清理小厨房。

    小学生刚采药归来,老教授和王师母心疼孩子一路奔波,也不舍得赖在宿舍耽误她休息,喝了茶,告辞,走时还打包带走小学生送的赠品:一腿兔肉,一瓶野生蜂蜜,和一包银盘蘑菇。

    当小学生说还有一腿兔肉没煮,因为她接下来三两天不在学校,放冰箱冰太久就不好吃了,问他们愿不愿意带回家,夫妻两哪有嫌弃的理,当然照单全收,就那么拧着礼物,笑咪咪的走了。

    送走教授和王师母,晁宇博呆着陪小乐乐说话,他小乐乐洗好菜析和刀,擦干净后将晒出去的药草收回来切段,他帮不上啥忙就坐着旁观。

    乐韵也不用美少年哥哥帮忙,她自己动手切药草,那些药草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有部分是空间产品,有部分是在太行山所挖,自然界的这个季节,药材已很老,只挑出最嫩的部分来制酸菜。

    将植物切成一段一段的,撒盐搓,再加上自制配料,搓均匀,装进坛子里密封,大概腌七天就能吃。

    腌制好酸菜放回卧室收藏,开万俟教授带来的礼物,教授拧来的水果是Yi国最著名的特产血橙,别以为名中带血是黑暗水果,其实是它是世界最有名的橙子之一,切开看橙瓣,颜色鲜艳,营养值高,世界各国有引种,不过,引种的因地理环境不同,不能与原产地果子相媲美。

    “万俟教授的小儿子是位建筑学家,经常到世界各地去学习交流建筑经验。”小乐乐在检查橙子,晁宇博帮解释,免得小乐乐以为老教授特意叫人从国外购水果给她而心有不安。

    “晁哥哥,教授有几个孩子?”

    “两个,万俟教授大儿子也是学医的,在首都人民医院工作,万俟教授的大孙子在Y国读大学,小孙子比你大一岁,今年高二,王师母一直想要个孙女,可惜没有,乐乐很幸运,正对王师母的胃口。”

    “晁哥哥,我觉得想给王师母和万俟教授当孙女的人应该大有人在吧,只要他们说一声,估计女生们就会排队去认干亲。”

    晁宇博笑弯眼,伸手揉小家伙的脑袋:“确实是那样的,想给王师母当孙女当女儿的人大把大把的,可没谁入她贵眼,就连乐副会长姐妹曾经也想拜会王师母门下学舞学琴,被拒了。你别看王师母温柔如水,她骨子里很传统也很执拗,对于弟子宁缺勿滥,而且王师母不喜欢女孩子把脸整成蛇精似的尖下巴。”

    “唔,我知道了,我是圆脸,所以我的脸又给我拉到不少分,圆脸的孩子最幸运,圆脸的孩子萌萌哒!”

    “圆脸的孩子最可爱,萌萌哒的小乐乐好好休息,我回去啦。”

    “嗯嗯。”乐韵又被美少年哥哥戳了几下脸蛋,考虑到他生日,没嫌弃他,拿袋子装一半橙子给晁哥哥提回去,她上次说上周要去他们宿舍拜访,因为外出采药,现在又要去制药,拜访之事继续延期。

    精致少年提了水果,还有三只野鸡蛋,开开心心的回自己宿舍。

    送走美少年哥哥,乐韵收拾好药材装进背包,又找出几本书绑扎起来,背上背包,拧书本下楼,乘自行车去校门口。

第一百三一章 惊震

    贺明盛贺明韬兄弟俩被踢出家门后,开着车晃啊晃,一路晃到青大,一瞅,时间才刚过七点,兄弟俩:“……”

    小美女医生下午跟他们说九点左右到校外碰头,他们来早了两个钟,要在路边喝空气吧?

    感觉被家人抛弃的兄弟俩在校外找到一个停车位泊车,下车去街上溜跶,他们是想去散散步,赏赏夜景什么的,然而,因为长相出众,又帅又有特别的气质,一下子就吸引了女生们的眼光。

    贺家兄弟:“……”感觉来往的美女眼神好可怕!

    被人看得心里发毛的两人,不动声色的退回轿车里,坐着欣赏来往的人,看到许多豪车来一趟,往往接走漂亮女生,他们也只有感慨的份儿。

    两人不愿下车去逛,窝在车里又百无聊耐,真真体味到什么叫煎熬,饶是如此,他们还是很安静的呆着,不愿开车乱转悠,这当儿有空位停车已是特别的幸运,万一把车开走,回来连个停车的地方都没有,会得不偿失。

    熬了一阵,差不多到八点,收到小美女的信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几点过来?

    “二哥二哥,小美女问我们几点来接她,我们怎么回?”贺明韬看到短信,激动的嗷嗷叫。

    “就说……马上就要到学校了。”贺明盛本想说“说已经到了”,觉得不妥,还是说很快就要到比较好一些。

    贺明韬嗯嗯的应了,赶紧照哥哥的吩咐回短信,发出短信后,两人就盼着回信,然而,小美女没有回音。

    小医生不理会自己,兄弟俩郁闷的盯着青大的西大门,过了一下,贺明盛眼睛骤亮:“快看,小美女出来了!”

    青大西门内外有路灯,光照如太阳,这个时候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和职工们进进出出,一个背大背包的女生单枪匹马的走出校门。

    贺小二之所以能一眼认出小女孩,是因为她其实很显眼的,有一种比较特别的光环,扔到人群里,只要谁看到她,视线就会忍不住多停留。

    “真的耶。”贺明韬把脖子拉得像长颈鹿似的,找到娇小的女生身影,推开门车门就往校门那边跑。

    贺明盛也下车去跟小女孩汇合。

    乐韵骑车到西校门的停车棚才发信息问贺小八,如果他们没来,她先去校外逛商场购些物品,如果来了,当然就是出发去贺家。

    收到回信,她就猜着贺家兄弟们应该已到达,懒得再回消息,拧行李出校园,走了十几米远,看见贺小二和贺小八跑过来,相比于两青年的激动,她淡定得不能再淡定。

    “小美女,晚上好。”贺明盛贺明韬跑到小女生身边,送上自认最亲和的笑脸,一边体贴的抢着帮拿行李。

    贺小八抢走小女孩手里拧的书本,贺小二分担她的大背包,她的大背包还是背去山里弄得脏不拉叽的那只,塞得实实的背包有些像个四方圆柱筒。

    “背包里有玻璃管瓶,你们小心些。”贺家青年高大威武,乐小同学不得不得提醒他们动作温柔些。

    “我懂得。”贺明盛抱住大背包,如珍似宝的护在怀里。

    大件行李被贺家兄弟拿走,乐小同学背着自己挂面前的小背包,随两青年坐上越野车出发贺家。

    贺小二和贺小八不敢问小女孩怎么这么早就忙完了,默默的塞给她一包零食,那架式完全是像对待幼儿园的小朋友,不知道怎么相处,拿零食来哄。

    抱着零食的乐韵:“!”她不爱吃垃圾食品好吗?

    她晚餐吃了自己做的营养大餐,饱饱的,即不饿,本身又不嗜好零食,抱着袋子没动。

    小女孩对零食没什么兴趣的样子让贺家两兄弟暗中琢磨开了,小美女是嫌弃零食不好,还是嫌弃份量太少?或者是都不是她爱吃的?

    夜晚的京城,满街霓虹灯,满城灯光璀璨,络绎不绝的车流,熙熙攘攘的人流,繁华热闹。

    贺小八尽量避开繁华区绕道而行,免得被堵路上半天挪不动,行车近一个钟,平平安安逼近大院。

    当他们的车还在回程路上,贺家人又有家人回来了,回的是贺子恭的未死人鲁雪梅,以及他们的义子解忆源。

    贺子恭已逝,鲁雪梅敬爱婆母,友爱妯娌,视夫弟如己弟,以身作则,起到了大嫂如母的良好带头作用,也以言传身教教出一群尊老爱幼的儿孙。

    她也是年过古稀的老人,因为身体欠安,被义子接去江南修养,贺家老祖宗入院时贺家并没有通知她,原本贺家准备在医院第二次下达病危通知书的下午通知子孙做好赶回京见老祖宗最后一面的消息,后来因小龙宝请来医生妙手回春,让老祖宗转危为安,通知没有传达出去,也仍然瞒着贺大太太。

    瞒着贺大太太的同时,也瞒住了贺子恭的义子解忆源。

    解忆源是贺子恭同事之子,与贺祺文同年,他年幼双亡,由贺子恭和鲁雪梅抚摸长大,他是在贺家长大的,与贺家兄弟亲密无间,视贺家长辈如亲长。

    解忆源和儿子解明义一同护送贺大太太回京,一路直奔贺三家,对于三人的突袭,贺子荣贺子瑞等人之前没收到消息,还真给惊到了,以为发生了何等大事。

    柴溪和众人将大嫂,解家父子迎家西厅,扶着坐了,贺明俊几个将解明义拉到一边,兄弟姐们说悄悄话。

    贺祺书和夫人钱榆英忙上茶上水果。

    贺祺书从政,现任于国部的财政部,还是一把手,他夫人钱榆英也是帼国不让须眉,就任于国土资源部,正局级。

    贺家的媳妇儿不管在外工作上是女强人还是铁娘子,回到家就是朴朴实实的家庭主妇。

    “小大哥,你怎的突然陪大伯母回京了啊,吓了我一跳。”贺祺英挨着解忆源坐着,也没避讳什么,直言问原因。

    因解忆源与贺家祺字的老大贺祺文同年,只略小几个月,贺家祺字辈兄弟们称他“小大哥”,贺家明字辈们敬称为小大伯。

    “你们瞒得我们好苦,”解忆源凶凶的瞪同辈兄弟们,不满的抗议:“奶奶生病被下病危通知书那么大的事,你们怎么可以不告诉我?你们瞒着我娘,我理解,为什么要瞒着我?”

    “小大哥,你别生气啊,”贺祺英赶紧帮小大哥抚后背:“我们第二次收到医院下达病危通知的当时已经决定下午通知所有人回来见老祖宗最一面,后来我们小龙宝请来了高人,一番施救,妙手回春,让老祖宗有了希望,所以我们暂时就没告诉你们,免得你们担心,告诉了你,那不就是等于告诉大伯母了嘛。小大哥,你老消消气啊,别绷着脸,我们是因为确定老祖宗有希望才不通知你们,一旦老祖宗有个马失前蹄,我们落掉了谁,也不可能落掉你和小大嫂是不是?”

    “哼哼,这次我勉强相信你们一次。”解忆源也知道义兄义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更知道他们瞒着他是怕他义母知道了受到刺激出意外,毕竟老太太年纪大了,手术后的身体极差,折腾不起。

    鲁雪梅本来也是绷着脸,一脸郁气,听到侄儿的解释,稍稍缓和一些:“我知道你们是怕我承受不住才瞒着,可我还是不舒服,我再身体不好也还挺得往,休养能能比老祖宗更重要吗?”

    “妈,您老不气啊,这事是我和弟弟们决定的,要不,您打我一顿?”贺祺文赶紧挪到老母亲身边,帮老娘揉肩。

    “你们兄弟皮粗肉糙的,板子打下去,板子断了,你们还跟没人事的,打你们没得浪费我力气,你滚一边去,我现在看着你就生气。”鲁雪梅看儿子不顺眼,没好气的呛回去。

    贺祺文立马蹿走,柴溪握着大嫂的手:“大嫂,消消气,这事我也有份的,就算老祖宗清醒着,相信老祖宗也会同意这么做,老祖宗醒来后问过你们,听说我们没劳师动众的叫你们回来,对我们的做法很满意。”

    “我没怪你们,就是想着难受,你们不通知我,万一老祖宗没挺过来,我要是赶不及,说不定就不能给妈送终。好了,你们也别解释,你们为着我好,我懂,妈怎么样?睡得稳不稳?”

    “妈每天服药,虽然有些虚,精神挺不错,人也清醒明白,记忆也好,胃口也不错,每餐能喝一碗半粥,中午晚上睡觉也很稳,这会早睡着了,所以才让你们歇着,要不然肯定拉你们去陪老祖宗说说话。”

    听说老祖宗睡得踏实,贺大老太太也放心,喝了几口茶,吃水果,她们坐飞机坐出租车,一路奔波,还真是有点累。

    老太太不计较了,贺家小辈们也松了口气,正说着话,贺明俊急急的嚷了起来:“爷爷奶奶们,先别叨家常啦,兄弟姐妹们快准备准备,小八和二哥陪小美女医生马就要到了。”

    “啊?”

    “这么快?”

    贺家老少们顿时惊了一把,一下子站的站起来,跑的跑起来,一时兵荒马乱的,忙成了团。

    贺小八的越野车,溜溜儿的溜过大街小巷,到达委员们家属大院外,在院门给电子眼记录后才进院。

    ?

    透过车窗玻璃,看到大院挂着的牌子,乐韵脑子里闪过一个巨大的问号,那个委员啊,不知道是不是她知道的那种大官?

    如果是那种级别的大官,先容她抹把冷汗,毕竟,她长这么大,见过最大的官除了初中的校长,乡长县长,就是管公安的分局长。

    听说青大的校长相当于高官级,她只有远观过,没有近距离的正面接解过,所以不算在内。

    摸了一把额,乐小同学暗中翻白眼,她是医学生,是帮救病的,即不想求他们罩,也不想求他们关照,贺家官大官小干她何事?她又没想过要抱人大腿,犯得着吓自己吗?

    进了大院,又兜了好几弯才到贺三住的小四合院。

    贺小八将车从主道上转进通往独门独栋的小院,车子刚到门口,小合院的院门从内打开。

    贺明韬将车调好头,让小医生坐的那方正对大门,方便小女孩下车,然后,他和贺明盛以最快的速度下车,包起小美女医生的背包和书本,站到车旁等小美女。

    乐韵没拿乔想让人等,而是那两人太快,她不好意思跟他们抢前,让他们爱咋的就咋的,她背着面前的小背包,手提零食下车。

    “小美女,这里是我们三爷爷的住处,您请-”贺家两小青年站两侧,让医生走前面。

    抬头一瞅,天空星光稀稀,地面的一栋院子四周亮着灯,内部也亮着灯,大门开东南角,从敞开的大门看去,依稀见到门内人影绰立。

    乐韵也没捏揉做作,迈着小短腿,扑踏卟哒的走向那张开嘴巴的门洞,颇有种就义的决然感。

    踏上几级台阶,到达到院门的屋檐之下,朝门扫一眼,她后背冒出一层鸡皮疙瘩,门内,贺家老少排排站,一边是中年,一边是小青年,尽头那端是几个七老八十的老爷子和老太太。

    中青年们的队伍整整齐齐,男男女女排列有序,一致微微侧身面向门口,眼神……怎么说呢,用如狼似虎不妥当,大概是激动莫名。

    仅只一眼,乐韵就数清的人,也看清几张以前没见过的新面孔,凭面相与他们所站的位置也能推测出来他们大致的身份,那两位明显没有贺家人所有的龙目的人,不是女婿或外孙,就是贺家老祖宗的娘家亲戚。

    鲁雪梅和解忆源看着贺小二和贺小八陪着个小孩子越来越近,当时内心是震惊的,那么小的姑娘,真有起死回生之医术?

    贺子荣也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医界高人,不动声色的震惊了一把,竟然真的是个小女孩子!子瑞和孩子们告诉他说医生是个小小的女孩子,他还有几分不信,如今,不得不信医生真的是个小孩子。

    贺子瑞再见小医生的风采,激动的眼底发热。

    当他们在直勾勾的盯着门口时,贺明盛贺明韬也看见了多出来的银发老妪,不禁脱口而出:“奶奶/大奶奶。”

    听到孙子和侄孙子叫自己,鲁雪梅瞪了眼孙子们,医生在呢,怎么可以先叫她?老太太反应快,微微弯腰:“医生,您辛苦了!”

    贺大老太太是贺家除老祖宗之外第一长辈,代表着大房一支,也是贺家四房的表率,她老人家一弯腰,贺家老少们一致弯下尊贵的腰,恭恭敬敬的欢迎小医生:“您辛苦了!”

    哎哟!

    后背一凛,乐韵嗖的向后一跳跳开,额心黑线哗哗的飘:“又来这套,我怕折寿好吗,还有,虽然今天是重阳节要敬老,我还是忍不住想说实话,那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你刚做过手术不久,大病未愈,还拖着这么破的身体站那儿是几个意思,你万一被风吹倒,还得要我出手,我没合适的药材好么,那谁谁,贺小三贺小五,还有贺小十二,你们一个个又不是愣头青,还杵着干什么,机灵点把你们家老太太们扶进屋去坐着,别连累我背上不敬老的黑锅。”

    贺明俊贺盼盼和贺明净再次领教到小医生的嘴巴功夫,弱弱的抹汗,他们哪敢自己做主啊?

    他们正想应呢,小医生两步跨进门,一边走一边又噼喱叭啦的说开了:“还有那个站在贺小八叫大伯父的贺老大身边的那个没有长龙目的先生,你老虽然不像银发老太太又是高血压高血糖和腰结石那么严重,你也不算健康,心脏病人一个,还有高血压,这会儿血压至少升到二百了,你也别跟着瞎掺和搞什么欢迎仪式,自己爬回屋里去坐着吧。至于他人,谁爱在屋外吹风就让他们吹着。”

    鲁雪老被小女孩子当面说破身体,正窘迫着,又听到后面一长串话,直击她的病情,整个人都愣住了,这……这,小医生怎么知道她的病?

    不仅她愣住了,被点名的解忆源也是一脸懵。

    柴溪:“……”牛医就是牛医,真的比牛还牛!

    “快,小三小五小十二,赶紧扶奶奶爷爷们进去,明义,你也别愣着,快扶小大伯回家。”

    眼瞅着一群人被小美女医生的一盆冷水泼得呆头呆脑的,贺明盛身为在场第四辈最年长的兄长,立马发话,指挥兄弟姐妹们行动。

    贺明俊贺盼盼贺明净忙忙跑动起来,搀扶住爷爷奶奶跟在小美女医生后面,解明义想去扶老爸,贺祺文一把扶住弟弟解忆源,相携去客厅。

    贺祺杰最近大门,关上门,在后面小跑前进。

    贺明盛和贺明韬陪同小医生去东厢房客厅,东厅就是东厢的正堂,因为小龙宝说小医生不喜欢浮夸铺张浪费,贺家放东厅里的家具都是木制,长椅小椅子,木桌子,靠南边墙是一套圆桌,两边墙都有长椅。

    贺家人进厅,将小医生请上座,贺祺书钱榆英飞快的献茶,贺祺文和贺祺礼端水果,贺家祺字辈和明字辈的小辈们坐长椅那边,就贺子瑞夫妻和贺子荣,贺大老太太上桌子陪医生。

    贺祺书亲自泡茶,他一个国部级高干人士,泡茶时特别优雅,F省的上品铁观音茶叶的清香,和着贺老二温和稳重的容颜,颇有意境之美,钱榆英是助手,两人夫唱妇随。

    泡好茶,贺二夫人用茶盘捧茶,献给小医生,也幸得在场的是贺家自己人,若有外人看见贺老大夫妻两人亲自奉茶,必定会跌破眼镜。

    乐韵不谙茶道,兴趣也不在茶道,所以她认得所有茶,但是具体说的什么泡茶手法,从没去研究,自然也不会装风雅来个什么品闻嗅尝,她端了小小的茶杯,直接喝掉半杯。

    贺盼盼看得差点笑出声来,原来还有人跟她一样不懂风雅!同是茶道外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呀。

    身上多了几道目光,乐韵看看贺家老少:“你们看我做什么?我认识茶树茶叶,我知道这是上品铁观音,大约是明前三到四天的,可别跟我论什么品茶之道,我从没研究茶艺,比起明明不会还要附庸风雅,我宁愿牛嚼牡丹。”

    贺家几位茶艺大师们愕然,贺子瑞憋了几秒,憋出一句:“小美女医生是真性情!”

    “小美女,真乃知己也!”贺盼盼笑得捧腹:“爷爷奶奶,你们也说不懂茶艺是真性情,我就是真性情,你们还老因为我不擅茶艺就说我是粗人。”

    “小五,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柴溪没好气的瞪孙女,她有一对宝贝龙凤胎子女,而龙凤胎的儿子又生一对龙凤胎,然而,大概双生子在娘胎里弄错了性别,小四是男孩,反而文静秀气,温雅柔和,特别擅长茶艺,而小五明明是女孩子,却野的像男孩子,对茶道一窍不通。

    贺盼盼笑得脸发酸,自己揉肌肉去了。

    贺明盛几位囧囧的笑,解明义悄悄的拉过挨得近的贺小八,咬耳朵:“小八,小美女医生是不是比较难相处?”

    呃,贺明韬偷偷的瞄眼小美女医生的方向,悄悄的回话:“其实还好,小美女医生就是嘴巴有点点毒,只要舍得一身剐,被打击几次就习惯了。”

    小女孩说话直,钱榆英温和的笑笑,等她喝了一盏茶,泡第二盏。

    “刚老说有高血糖的那位老太太,你喝一杯铁观音就行了,以后还是别喝青茶绿茶红茶什么茶,改喝没有用牛黄熏的金银花或者款冬花茶。”

    瞅着满头银花的老太太喝了一杯茶,那边又将杯子收回,乐韵身为医生,又管不住嘴的多嘴。

    “多谢医生的金玉良言,我以后只喝花茶。”鲁雪梅感激的道谢,再次微微低头:“我是贺家老大贺子恭的媳妇,娘家姓鲁,您直呼我贺鲁氏就行,您对老祖宗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但有所谴,贺家上下必倾尽所能以赴。”

    “贺大老太太,你客气,我出手救人不是想要你们贺家欠人情,只因为老寿星婆婆本身,我诊脉的时知道老寿星婆婆是革命老兵,曾经为民族自由不惜生命的幸存老兵越来越少,我遇上了,但凡能救,自然会倾尽所学医治。”

    “您知道我们老祖宗参加过革命?”贺家老少们惊愕不已,老祖宗确实是革命老兵之一,为民族自由差点死在战场,也因是革命前辈,晚年国家还分派一个专职保姆照顾老人。

    可那是内行人才知道的,哪怕就是五六十岁的一辈高干们也鲜少知情。

    “我是医学者,能从伤势推测出来,老寿星婆婆左耳上方一寸曾被子弹擦伤,留有伤痕,左肩近脊椎处也中过弹,而且,当年大概手术条件有限,有细小的碎石残片嵌进肉里与骨头紧贴在一起没有被发现,她忍耐住了痛苦,硬是生生的熬得碎石被钙化,与骨头融为一体,我觉得能有那么强大意志力的人只可能是当年上过战场的仁人志士,唯有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为民族自由连死都不怕的革命先驱者才不会被身体上的疼痛打倒。”

    “您说……您说……”贺子瑞和贺子荣按住胸口,几乎快喘不过气来,他们竟然不知道老娘骨头里还嵌进了石头!

    当年他们还年少,可也记事了,记得老娘有几年左手常常拿不住东西,有时会自己揉肩,当时应该就是因为骨头里有石头疼痛难忍,可他们从没听老娘亲叫过一声痛。

    这些年拍CT等,也照出来左肩胛骨一点异状,连医生们也以为是骨质增生。

    如今,从一个小姑娘嘴里听说那其实不是骨质增生,而是曾经嵌进去的一点碎石,兄弟俩只觉心脏好似被揪住,快喘不过气来。

    “爸/二叔三叔/爷爷/二爷爷三爷爷。”贺祺文和解忆源等人惊呆了,猛然发现两老爷子呼吸急促,吓得忙冲上去,七手八脚的帮顺气。

    鲁雪梅和柴溪也震惊得说不话来,她们也是第一次知道婆母曾经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煎熬。

    贺盼盼和贺明净看护着两位奶奶长辈,贺明盛等人一阵忙活,总算帮两位老爷子顺过气。

    解忆源因为担心长辈,他自己倒把自己忘记了,反而没啥事,等安抚好两位老爷子的紧张情绪,贺家小辈们才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赶紧散去坐着。

    这一下,大家对小女孩子的敬佩之情有如长江之水涛涛不绝。

    从巨大的冲击里顺过气,贺子瑞惭愧的低头:“多谢您告知真相,是我们做儿女的不孝,竟然一直都不知老母亲受过那么的煎熬。”

    “没什么,我告诉你们老人的旧伤,不是想让你们内疚,只是想说我知道她值得尊敬,所以我尽我之力医治,没想过要挟恩求报,我不贪你们家的权,也没想借你家的势,将第二副药制出来,你们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们犯不着时刻惦记我什么时候找你们家讨要人情,让你们家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坏你们光明前程。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贺小八你领路,我去看看制药的地方合不合要求。”

第一百三二章 制药

    这?

    贺老大少们被小女生丢的一串词砸得呼吸骤然一窒,小医生什么意思?!

    再次被点名的贺明韬,下意识的跳起来,见小女孩子向外走,忙伸手做个引导手势:“小美女,制药的地方在这边,这边请。”

    贺小八一句解说也让愕然之中的贺家男女老少回神,呼啦啦的站起来跟小医生去看制药房。

    贺家精心挑选出来的制药房就是东厢的北房,有两扇门,一扇与正堂相连,一扇是朝向回廊一边,贺祺杰和贺明俊离门近,赶紧将与厅相通的门推开,开灯。

    乐韵走到门口,看一眼,弯腰脱自己的运动鞋。

    北房以前明显是卧室,旧式水泥地板,大部分家具被移出去,北面靠墙的地方留下一个大衣柜,格子里放着大大小小的塑料篮子;房间东西开窗,朝走廊的窗下放着两把高矮不同椅子,靠内的那端尽头的北角改建成一个小洗手间。

    靠走廊一端的北墙角挨墙码着一堆劈好的木柴,柴火劈成一尺半左右长的段;挨着柴火码堆无烟炭。

    离柴火不远放着一辆用角铁焊造而成的小推车,底下有四个小小的合金钢轮子,可以推着移动,上面载着个四方的水泥铸池子,中央有一小堆煤灰渣,支锅架上有一只很厚的合金大锅,池角落里还有两只小锅。

    在朝南方的空地上铺一块防水布,摆放大大小小的有盖汤碗,一大一小一两块菜板和装菜刀的脸盆,还有一个小型的磨葫椒的电粉碎机,还有几块水泥浇铸的板砖。

    靠厅堂的那面墙挨墙放一张可折叠架子床,挨着床排列着纯净水桶和两箱矿泉水。

    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东西码放的整整齐齐,窗帘拉在两边,窗页只有天窗打开,主扇页掩闭。

    站在门口瞅一眼,乐韵的第一印像就是——满意,贺家腾出来的地方基本符合她的要求,比较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旧式木门很薄,能清晰听到门外声响。

    松开鞋带,解放出脚,踏进临时制药房,走了一步又回头,看到后面一边黑压压的头,就算被盯得有些不舒服,仍如既往的面不改色:“里面没有多余的眼睛吧?”

    “多余的眼睛?”贺子瑞和贺子荣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多余的眼睛就是针孔照相机,微型摄像机类的监视器。”看他们不懂,乐小同学说明白点。

    “绝对没有那种东西。”贺祺文和祺书几个忙保证,小龙宝再三嘱咐,告诫他们千万别自作聪明,他们哪敢在制药的地方装那种东西偷拍别人的制药过程。

    “没有不该存在东西就好,我讨厌被监视。”别人被监视也无所谓,她要是处于监视中,万一她爬进空间的事被拍到,指不定就会把她捉去送研究中心切片。

    贺明盛几个小青年虚汗淋淋,他们当初确实想装个摄像机,拍下制药过程以研究,后来觉得太不道德,所以没装微型摄像机。

    乐韵踏进制药房,转悠两圈,目之所及没发现奇怪的东西,也就不再挑剔:“手脚麻利的进来把你们购回来的药材打开袋子给我检查,另外,再去将我的背包拿进来,还有将让下午送回的药材也搬来。”

    “哎,马上就来!”贺家男女老少们应了一声,一些人飞快的甩掉鞋子,只穿祙子踏进制药房,贺祺书和钱榆英因为收拾了一下茶具,落在最后面,两人转身就去抱小医生的背包,贺祺英和贺祺文兄弟两飞奔去上房正堂提药材。

    贺家人多,男女老少都不甘落后的全涌进制药房,一下子就占去好大一片空间,让原本很宽阔的的地方显得窄仄。

    老少爷们也不是看热闹的,跑去拿了衣柜格子里的篮子,三三两两的拆篮子里的药袋子。

    经过处理的药材密封在袋子里,空间又经常通风,室内没有药味儿,当袋子被打开,各种药味儿就飘出来了。

    贺祺书抱背包跑到小医生身边,一个国部级的一把手,这刻分外谦和,连眼神都是带着小心。

    乐韵提过大背包,到放碗和菜板的地方随地坐下,将背包里的鲜药草和干药材一一拧出来放纸布上,最后抱出泡沫盒子,将背包扔给站在一边等着听候差谴的贺家五爷:“我没空洗背包,辛苦你们帮拿去洗干净。”

    “哎!”贺祺书接住背包,转身塞给老婆,傍晚小二和小八就宣扬了小医生从外省采药归来时背包弄得很脏,他们当时就能猜到采药过程必定很艰难,当亲眼见到那只脏背包,他意识到或许采药过程比他们想像的还要辛苦。

    钱榆英抱住小医生的背包,赶紧先放东厅的长椅上,和丈夫又站着等候小医生有没什么其他吩咐。

    贺祺文和贺祺英兄弟跑去上房正堂抱的抱,提的提,将傍晚放在上房的药材全搬至东厢,放在长椅上,再脱了鞋跑进制药房,凑过去帮拆药袋子。

    贺家人自己会找事做,乐小同学不管他们,解开自己携带来的鲜药材袋子,让它们通风透气。

    人多力量大,贺家老少齐心协力,相续把药袋子开封,端着篮子送到小医生身边,让她检查。

    “不用给我看,人参粉不合格,人参在卖出来前被煮过一遍,有用药效顶多五成;灵芝也是被煮过,还有肉桂也是半真半假,当归应是商家处理不好,晒的时候受过潮,熟地没有达到七蒸七晒,地萝卜是多年陈药,药效大概只余四成,其余的勉强合格。”

    乐韵没有一样一样的看,伸出爪子,从几个篮子里揪出有问题的药材袋子扔一边:“灵芝我有捡到几支野生的,够用了,明天你们去重新再买肉桂和当归。”

    她随手一抓拧出几只药包,贺家老一辈被震得目瞪口呆,贺明俊最机灵,飞跑到衣柜边,赶紧抱过记事本翻开对照药袋子上的编号,他们在药袋子上标号,在记事本上有登记备案,方便对号入座。

    那么一查竟然全对上了!

    小女孩拧出来的药材袋子上的标号与记事本上登记的药材名一一对应,贺明俊嘶的倒吸了一空气,说话都结巴了:“您……您怎么识别出来的?”

    唰,贺家老少们眼神投向贺小三。

    “我要是连药材都辩不出来,坐在这里的医者就不会是我。”乐韵灿灿一笑:“贺小三,你震惊的样子很丑,赶紧上嘴巴。人工种植地出产的药材实在不怎么样,严格论起来没一样入得了我的眼,只能勉强凑合凑合,有些东西不太好,需要用另外的药材来中和,明天派机灵点的人去找莲藕,红的白的各要一份,要靠尾巴一端的,保留四五个节,最好亲自去田里挖,保留莲藕的嫩芽和藕节之间的根须,再找两个莲蓬,能找到新鲜的叶子找两张叶子,没有就找老叶。要在明天天黑前找到,明晚十二点前药材要下锅。噫,你们全睡着了吗,怎么没反应?”

    “唉唉唉!”干瞪眼的贺家老人,愣乎乎的应诺,然后,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脸懵,刚才小医生说什么来着?

    “小美女,是要莲藕是吧?”贺明俊和贺明韬几个小的脸皮厚,不耻下问。

    “是的。别发呆了,把药袋子密封起来。”贺家大的小的全当木桩子,乐韵不忍直视,提起菜板摆放好,将新鲜的几袋药提到菜板边,转身去东厅。

    贺家老少爷们又抱走篮子,赶紧去密封起来。

    贺明韬脸皮最厚,也最不要脸,撒欢儿似的追着小女孩子屁股后面,跟着请她重复刚才说的莲藕的有关要求。

    乐韵默默的在贺小八头顶加紧上了“二”的标号,耐心的重复一遍要求,到门口穿上鞋,提取放木椅上的药材,连筐带篮子的抱了一半药材进制药房,放在架子床旁的空地上。

    贺明韬请人重复解释莲藕的要求时开了手机录音,记下小美女医生的话,帮小女孩抱了一些药材放好,又溜到放菜板的地方,他眼疾手快,抢占位置,提把菜刀,跃跃欲试:“小美女,是要剁碎是吧?我来。”

    得到小女孩点头,贺小八随手将放菜板旁的一包茎块拖近,摸出一串有三个茎结的东西,放到菜板上,提刀就剁了下去。

    他原本是信心满满的,结果一刀劈下去,卡住了!

    那重重的一声菜板响,吸引住大家的目光,大伙儿只见小八提起菜刀,连刀和块状物用力往下砸,砸得菜板“梆梆”响。

    连砸几下,终于从植物结块上劈下一块,贺明韬:“……”囧,怎么可以这么不给面子?

    他不甘心丢脸丢到自家来了,提起刀又剁,剁一刀,又卡住了,只能用力的砸,砸下几下才能劈下来一块,被分割出来的药肉片还厚薄不匀。

    看他剁了三四块,乐韵实在看不去了:“贺小八,你的刀工让人不敢恭维,你哪凉快哪边去,你不嫌丢人现眼,我还嫌你浪费我时间。”

    贺家众人:“……”虽然说得很对,但是,能不能别说得这么直接?

    “小美女,不是我刀工差,是这个太硬了啊,这是什么玩意儿,硬梆梆的,比木头还吃刀。”贺明韬不服,为自己叫屈,人还是很识趣,弱弱的让位。

    “金线吊葫芦,年龄是你的五倍半还多一些。你手气不错,一挑就挑最硬的硬骨头下手,可惜实力不行,啃不动。”贺小八勇气还是值得赞美的,挑什么不好,偏偏挑到最硬的一块硬骨头下手,惨败是必然的。

    “五倍半,三五十五,我的天,将近一百五十岁左右?”贺明韬刚闪到一边,扳着指头数数,差点跳起来。

    “数学还不太差。”乐韵盘膝坐下,操刀在手,一手拿块茎,举刀就剁。

    “嚓嚓嚓…咣咣咣…”那块在贺小八手里总吃刀的植物茎块到了小女孩子手里刀刀见底,像切萝卜似的简单。

    看着小女孩子手里的刀起起落落,快得几乎看不清次数,贺明韬先是嘴张成了O,然后一把捂住嘴,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这一定不是真的!

    贺明韬很想大喊“作弊”,绝对是作弊,为什么他剁就剁不动,小女孩刀刀见底,比切生姜萝卜丝还轻松?

    贺家众人看眼贺小八,默默的转过头继续密封药材袋子,嗯嗯,小八已经被现实打击得够惨了,他们就别再往他伤口上撒盐啦。

    被打击得心灵破碎的贺明韬,就那么瞅着小女孩刀起刀落,她切完一串茎块,将薄片切成丝条,再切成丁,捧在一只大碗里装起来,继续拿过一串茎块切薄片。

    贺家人将药子全密封起来,围观小女孩刀法表演。

    “干完了你们的活,全部退出去,别在旁杵着当木桩子碍手碍脚挡光挡路占地方。我明天傍晚会出去拿莲藕和缺的几样药,其他时间基本不外出,我不叫你们,你们谁也别来吵我,也千万别跑窗口张望,万一我没反应过来把外面的人当贼,直接丢暗器废了谁的招子,别怨我没提醒。”

    “这,医生,您不出去,一日三餐怎么办?”那问题可把贺子瑞难住了,小医生呆制药房不外出,三餐咋办?

    “我叫你们准备方便面,快速面,奶粉和煮奶锅放制药房里,你们没有准备?”

    “有,全在衣柜格子里的篮子里。”钱榆英应声而答。

    “这就够了,饿了我自己会弄吃的,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在这里耽误我时间。”

    小女孩轰人,贺家老少们愣是找不到理由停顿,排成队,鱼贯而出,到门口穿上鞋子,全部退去西厅喝茶吃水果,听东厢房那边的声响,等候小医生还有无吩咐。

    最让他们纠结的就是小姑娘说没有挟恩求报的那番话,他们猜不出究竟是哪句话惹她不高兴,她不屑于跟他们贺家为伍,若说是因贺大老太太的那表示贺家立场的话,他们觉得那话没毛病啊,只要救回老祖宗一命,小医生有所求,贺家上下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第一百三三章 你可以试一试

    将贺家人全请出去,乐韵去把自己的书本也抱回制药房,关门上栓,继续砍药材,将茎块类的七八种药材全剁成细碎的小丁块,倒进大锅里,往里倒了几桶水。

    水是矿泉水,贺家人用装纯净水的桶装载,方便使用,要不然用时一瓶一瓶的开瓶装水太浪费时间。

    加水到合适的位置,乐小同学将人工推车移一个位置,将放水泥池子里的两只小锅扔地板上,拿木柴生火,等火燃起来,将大锅搬上支架,盖子上压一块水泥板砖,开始煮药。

    坐西厢等候的众人,听着东厢剁药材的声响,那密集的声响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就没了,转而闻到火焰的味道。

    小医生开始制药了!

    闻到焰味,贺家老少们都能猜到原因,悄悄的站到西厅回廊遥观东厢,然后,看到那边窗口有人影晃动,窗帘合上,只透出些微弱的亮光。

    “都去睡吧,明早早起。”小医生拉了窗帘,说明没什么事了,贺子荣吩咐小子们散了。

    贺家老少们分二拨,一拨去上房,一拨住西厢,大家怕起居时弄出声响打扰到医生制药,东厢一律不安排人住,全部人员住上房或西厢。

    人那么多,怎么住得下去?

    没关系,子字辈的住一楼,祺字辈或明字辈住楼上,男女分开,全部打通铺,一个房间睡十几个人都没问题。

    因此,贺三夫妻居他们在上房的卧室,没有分拆;贺大老太太、钱榆英和罗绣兰、贺小五贺小十二四个女性住西厢的北边房,南边房则是贺子荣与解家父子住,贺家祺子辈和明字辈全部住西厢二楼。

    贺家在国庆期间就早早做了预计划,拟算出如果家族人员们回来怎么安排,因此,当到了这天,大家井然有序,不见丝毫慌乱。

    钱榆英等其他人都回房去了,她蹑手蹑脚的到东厢,关了东厢正堂内的灯,再关了所有走廊的路灯,悄悄的回屋睡觉。

    乐韵拉上窗帘,坐着烧火,等贺家人全睡觉去了,往火膛里丢几截无烟炭,急匆匆的冲回空间,拧电筒,提两只篮子直奔种面包树的花圃去摘金银花。

    当初把面包树和古蕨种花圃里,她以为它们肯定疯长,然而,结果大出意料之外,它们长得很慢,而且趋向于横向发展,纵向发展一天一夜没长出一尺,而横向发展得倒挺快的,每隔一天一夜就粗一圈。

    尤其是古蕨,它根本没长高,就只长腰围,竟然仍然只有最初的几片叶子,直径有一个喝茶的杯子那么大,面包树的直径从鸭蛋大小发展到了碗口粗。

    神树和古蕨不疯长,其他几样可没客气,像拼了老命似的疯狂增高增大,苹果树和香梨、山竹已长到四米来高,枝繁叶茂。

    香蕉树长得最快,已经有六米来高,腰围有小脸盆那么粗,长到了一定高度,项芯抽出一支花序。

    对此,乐小同学表示很无辜,她就是隔一天一夜浇一次井水,为什么面包树古蕨、龙血树没没什么反应,就水果树像吃春药似的疯狂?

    与香蕉树同样疯狂的就是金银花,它疯狂长枝条,乐小同学本来帮它织了篱笆,到昨天下午,篱笆承受不住重量,倒了。

    倒在地面的金银花藤仍然无休无止的增长,一边开花一边长新枝,形成一簇金银绿相间的漂亮花团。

    乐韵跑到花圃边,瞅到一大片花朵,叹了口气:“你长这么快干什么,我摘不及好么?!”

    金银花长得太快,每隔几个小时就可以摘花,而她,有时不能进空间,一旦错过,那花就谢了。

    咕咙抱怨一句,将电筒戴头上,像围了一根抹额似的,飞快的摘金银花,她决定,这几天制药有时间进空间,所以努力的收摘,等攒够金银花,她就把花藤挖出来,等什么时候需要再种下地。

    像黑老虎果和八月炸,她也收到了好多的果实,但是,她没舍得挖藤,八月炸和黑老虎还有大五叶木通五味子,它们的藤长得没金银花这么疯狂,而且,它们有休眠期,到一段时间就会自动休眠。

    休眠的时间里花和果子都不会掉,花还是花,果子也不熟,等休眠期过去,花和果才会正常长。

    金银花不休贴主人,发展成好大一片,花也特别多,就算以乐韵的手速,也足足摘了近四十分钟才全部摘完,将金银花倒在堆放的地方,先出空间烧把火,又回头下药田收瓜菜。

    她自己坑自己,当初一个劲儿的种,为了不赶在一块收获,不得不用井水催长,从而赶在昨晚和今早将小白菜和生菜油麦菜之类的青菜全收获,给自己减轻一些负担。

    当乐小同学在空间里忙天忙地忙不停时,燕少和柳少也坐在工作室,每个人面前好几台电脑,两人努力的加班加点。

    “呜,哥快累死了。”柳少发不出不知第多少次嗷叫,用手捂眼睛,放松放松盯屏幕盯得昏花的贵眼。

    燕少默默的瞅柳某人一眼,将放桌上的水果盘端放到两人电脑之间的位置,自己也戴上手套,拿只苹果啃。

    柳少戴只手套,抓只香瓜咔嚓狂咬,干掉水果补充点水分,放下手套,又做眼保健操,嘴里抱怨:“每次都要在成千上万的路人甲乙丙里找嫌疑人,这些会累死人的好吗,哥当年怎么就学了这种专业,早知道这么坑,我说什么也不会扎进去。”

    对于手头的工作,柳大少除了讨厌还是讨厌,讨厌到看到电脑都想吐,不是他傲娇,任谁从国庆节起就天天抱着电脑,每天分析成千上万的声音,观看无数信息和镜头,从中侦察哪些是可疑的,有时稍稍大意点就可能放过嫌疑分子,分分秒秒在考验眼力耳力,也考验着自己的经验和敏锐度。

    在那种高强度工作压力下,就算有火眼金眼也吃不消,何况,他自认还没有炼就出金刚不坏之身和火眼金睛。

    在多天持续工作状态之下,饶是身强体壮的柳大少也疲惫不堪,身心皆对工作产生厌倦情绪。

    他感觉身体被掏空了,急需要休息,最最需要的其实应该是小美女做的饭菜,每次跑小美女宿舍蹭顿吃的,在三两天之内身体与精神力都是持续保持最旺盛状态,如果在做这种高强度的工作中,每隔三四天让小美女做顿好吃的安慰安慰他,让他坚持一个月也没问题。

    因为没有让人为之一振的美***力消耗极大,柳大少精神蔫了巴拉的,提不起神儿,工作效率大打折扣。

    “为什么每次都抓我来顶岗,人家不是铁打的,人家也不是你的直属部下好吗,每次都抓人家拼命,假公济私,仗势欺人,小行行你混蛋!”柳向阳一手抱头,一手揉眼睛,这工作真的不爱了,他要改行!

    “当年是谁嚷嚷着要做国内IT业第一人,又是谁扬言要成为世界第一黑的,又是谁说以后遇到技术方面的问题需要帮忙找某人某人一定倾力而为的?”燕行似笑非笑的瞅着发牢骚的柳某人,他可是记得当年柳某人信誓旦旦的说要成为国内超级黑客,世界第一黑,专黑某些人的电脑,搜齐各种有趣的事儿当笑话看。

    “哥不知道,哥知道了肯定打死丫的,让那丫的夸海口,不知道承诺是不能乱许的么。”柳向阳想撞墙的人都有了,当年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巨坑,就这么把自己坑在里面,怎么也爬不出来了,心塞啊!

    对于某个死不承认自己当年糗样的人,燕行也没准备再揭他黑历史,慢腾腾的摸手机出来,他之前有收到短信提示,因为当时工作繁忙,没时间看,现在休息一下,顺便处理一下私事。

    “是不是有小萝莉的最新消息?”柳向阳看到燕某人捧出手机,一秒抛开自己的小情绪。

    “嗯,人已经到我三舅公家了,刚到就闭关制药。”燕行看了自家表哥表姐表弟表妹发的信息,嘴角弯弯。

    家里的表兄弟姐妹们也不知在玩什么,一人发一条信息,内容大致相似,说小萝莉几点到贺家,什么时候关门制药。

    “然后呢?”

    “然而啊,应该是可能挨小萝莉呛了一通,全在拐弯磨角的问我小萝莉是不是脾气很火爆。”

    “问小美女脾气是不是火爆?”柳向阳笑咪咪的望天:“小美女脾气明明很温和的,虽然有时候说话直了那么一点点儿,会把人气得想跳脚,我想,你家表兄妹们那么问,估计被呛得不轻。”

    “大概吧。”

    “你准备帮你家表兄妹们找回场子?”

    “你觉得我会脑残到跑去找小萝莉吵架干架吗?”

    “应该可能不会,我们投鼠忌器,不敢招惹小美女,小美女可没什么忌惮,分分钟就能朝我们开火,小美女又是个看谁不顺眼就给没脸的人,你凑上去,分分钟就会被贬得分文不值。”

    “知道就好。反正小萝莉就是嘴巴不饶人,指望她给谁留面子,难。我家表哥们也该被呛一呛,不挨呛呛,他们就不知道女孩子除了温柔似水、蛮不讲理、娇柔做作、心机深沉、豪爽乐观、端庄大气和小家碧玉之外,还有一种让人爱恨交加、打不得骂不得的孩女孩子会逼得人分分钟想把她打回娘胎回炉重造。”

    “感觉,你乐见其成?”

    “嗯,虽然有点不厚道,但是,确实是这样的,谁让我家表哥们太稳重太温和,女人缘都挺好,从来是女人们倒贴着想哄他们,他们不会哄女孩子,以前每次都打击我,所以现在活该他们被个孩子呛得摸头不知痒处。”

    “你表哥们知道一定分分钟想撕了你。”

    “他们不会知道的,你又不会出卖我。”

    “……”柳向阳想哭,其实,他想背后告状的,让贺家兄弟们多多欺负一下小行行,免得这货总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结果燕某人截断了他的后路。

    “向阳,你心上人妈妈最近怎么样?”柳某人一副憋屈的苦相,燕行不用大脑猜,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到他在郁闷什么,慢悠悠的转移话题。

    柳向阳的思维一秒就被引偏,有些无力的叹气:“还是老样子,没变好,也没什么起色。”

    “你未来的岳母大人的情况,比起晁哥儿如何?”

    “晁哥儿当年的情况更严重些吧,毕竟晁哥儿是先天性的,我心上人母亲是后天所致。”

    “向阳,你又有没想过……嗯,就是请小萝莉去帮看看?”

    “有啊,怎么没有,”柳向阳把电脑推开,软搭搭的趴桌:“我早就想过了啊,可我跟小美女没那么深的交情,怕请她她拒绝,招了嫌弃以后反而更加请不到她帮忙。”

    燕行想了想:“我觉得你可以试一试的,据我所知,小萝莉嘴巴很毒,心很软,尤其对为国家民族做过贡献的某些工作很危险,职务最普通的工作者有好感,你心上人家是军烈家属,你在合适的时候跟她说实话,请她出诊,她应该不会拒绝,顶多让你出点血,贬得你一文不值,外加看到你各种嫌弃。”

    “嗯嗯,等小美女帮你家太姥姥研制好药丸,休息几天,我就去求小美女帮忙。”

    “所以,你不能消极怠工,早早解决掉这些工作,我们就能回学校。”

    “懂啦懂啦,虽然我知道你总想方设法压榨劳动力,但是,这次理由让我没法拒绝,所以我就原谅你抓我拼命加班加点的不人道行为了,哥要上工了,为了我的小媳妇儿,必须要努力努力……”

    柳某人一秒跟打了鸡血似的,燕行默默的吁气,说不出的羡慕,向阳累的时候除了家人,还可以思念意中人以慰心灵,他除了外婆娘家的至亲和外公,连个当想念起来就能让自己心安的人儿都没有。

    暗中叹口气,继续挥洒聪明才智,还是努力工作吧,等事情告一段落就去找小萝莉,哪怕挨顿骂也好,有人骂自己总比无人问津的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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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1579/ 第一时间欣赏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 作者:相思如风所写的《魔眼小神医》为转载作品,魔眼小神医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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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眼小神医介绍:
乐韵最大的理想就是:成为华夏最优秀的医生。
好运来了挡不住,高考前无意间开启一个系统,双眼获得魔力,看一眼就知人或物有无生病,病在哪个部位。
系统空间种出来的药材吃一口,力气充盈,吃一样,身体倍儿棒,乃医生成神之必备神器。
一直为当杏林国手而奋斗的乐韵,简直乐晕了。
只是,现实很骨感,系统是半残的,需要吃东西维持,它不吃金不吃银,要吃有灵气的翡翠玉石,异珍奇宝等高大上的东东。
从此,乐姑娘在成为旷世女神医的道路上又多了一项任务—帮系统找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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