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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相思如风     魔眼小神医txt下载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五四章 当众打脸

    俗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周村长也知道村子里什么人都有,更清楚吴嫂子到乐家来不可能大方,可是,他没想到礼金竟然会少得如此可怜。

    周村长真的被气笑了,张科老婆这做法天上少地下难得一见,方圆百里估计就仅此一个,真的不要脸至极,厚脸皮至极。

    晁二爷惊住了,母女两人拿着二十块来吃喝,她们真的好意思?

    晁家姐弟满眼鄙视,见过抠门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吴嫂子看到周村长当场拆礼金包顿觉不好,来不及挽回就被周村长抽出礼金,当即涨得满脸发烧,伸手进包包里掏,自己给自己台阶下:“是我拿错了,我找找我准备的红包放哪了。”

    乐韵卟噗一声笑出声,抢先接过话:“周满爷爷,没关系的,礼轻情义重吗,等吴婶生二胎或者张婧结婚生孩子,我家也照这个数还礼。”

    “周村长,我找到了,在这呢,真是我拿错了,那个给我,换一个。”吴嫂子脸一阵阵的发烧,听到乐韵的那句笑更加无地自容,想向周村长讨还红包,重新加点钱。

    “算了,不用另换,乐家素来是有情有义的,也不介意多你们母女的两双筷子。你们俩可以进去了,二楼找地方坐。”周村长将钱从红包里抽出来塞进自己面前背着的包包里,麻利的写人情薄。

    吴嫂子脸烫得厉害,伸包包里的手伸出来也不是,不伸出来也不是,被周村长轰赶,低着头进乐家堂屋。

    在堂屋就坐的客人们听到周村长说“二十块”礼金的话时,整个堂屋静了静,没谁没说话就望着门口,看到一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母女进乐家堂屋,心中就冒出一句话:穿上龙袍也不像个太子。

    “两位女士楼上请。”气氛太尴尬,李宇博一本正经的出声,打破奇怪的安静,又扬声喊话:“楼上的帅哥们,有两位……超级特殊的女士贵客到了,做好迎接工作哈,可不能丢咱们哥们的脸。”

    贺小十五努力的忍住笑,李少不玩阴的是个英俊潇洒仪表堂堂的五好青年,黑人时满肚子墨水,他不特别通传,楼上的众少自然按常礼招呼,偏他加了“超级特殊”四个字,还把“贵客”的贵字咬得很重,是在告诉楼上的众少留意某两人,要不着痕迹的‘特殊’招待。

    吴嫂子低着头进乐家堂屋,本来想赶紧走过去上二楼,谁知听到有人传话,快速抬头,不看还好,一看看到乐家一楼还有两个气质不凡的约四五十岁的老太太,一个清矍的约五十上下的中老年男士,以及十几双眼睛盯着自己看,脸像被人扇了几把掌,火辣辣的发烧。

    她不敢多留,扯出僵硬的笑,快步走向通向二楼的楼梯。

    张婧没想到妈妈只包了二十块钱红包,被周村长当众给报出数字,羞得无地自容,原本以为这次打扮得美美的,能让来乐家的人看了眼前一亮,结果却事与愿违,丢脸丢大了。

    她没勇气跑,低着头跟着妈妈走,进得乐家大门听到干净好听的男子声音,下意识的望过去,见乐家近厨房的那边站着两个面如冠玉的美貌青年,当时心跳加快,眼珠子快转不动。

    帅!

    那两个男青年长得超级帅,丝毫不比前天跟在周夏龙背后她见过的帅哥逊色,其中一个甚至可以说比那天见到的三个小鲜肉更俊美一些。

    帅哥美颜爆表,张婧心跳一下比一下快,脸上微微发热,感觉帅哥们看向自己,冲着帅哥回以娇羞的微笑。

    李少给兄弟们提示一声,仍然浅笑盈盈的面朝大众,凭谁看去都觉他是真心提醒楼上的人热情招待客人,绝对想不到他暗中给同伴们通气。

    和李少面门方向而站,贺明智一直都是淡若桃李,看到就拿二十块礼金的女人进乐家来了,他就想看看那两长得有多脸大,没曾想那个女青年眼睛粘在自己和李少身上,还故作娇羞的朝自己微笑,瞬间又被刷新三观。

    那对母女俩打扮的人模人样的,看着像个小暴发户,却只拿二十块的礼金,还有脸向乐家客人们抛媚眼,她还有没有羞耻心?

    眼见花枝招展的女青年瞅着自己不会转眼珠子,贺明智眨了一下眼,轻轻浅笑:“美女,注意脚下,别被桌椅绊倒摔跤。”

    漂亮的帅哥跟自己说话,张婧羞羞的点头,娇声“嗯”一句,乖巧的低头看看路,边走边看帅哥,看到他看过来,羞涩的偏开视线,再看过去,走到楼梯前,还不舍的看向帅哥,不情不愿的拾级而上,一步一回头,直到到转角处还恋恋不舍的回头望了望。

    “贺小十五,美女看上你了。”李宇博看着女青年一步三回头的上楼梯后用手肘戳戳身边的美貌帅哥,发小博哥儿是京城贵圈第一秀,贺小十五是公认的唯一有机会与小晁比肩的贵少,像他,像萧哥罗少等人,贵圈里的人皆知他们无论怎么努力总比小晁略逊一筹,毕竟颜值智商什么的就摆在那里。

    “看上我的美女不说像晁少燕少那样能从一环排到二环去,排个二三十米的队伍总是有的。”贺明智掀眼皮幽幽的瞅李少:“咋的,你嫉妒?”

    “不啊,小萝莉对你青眼有加我才会嫉妒,除此之外,哪怕你被成千上万的美女喜欢我也不嫉妒。”

    “那就好,我就怕你嫉妒我背后阴我。”

    “我是那样的阴险小人么?”

    “……”贺明智抿唇浅笑,李大少对自己朋友们自然不阴险,对得罪他的人么就难说了,近墨者黑,与小晁穿开裆裤长大的人能像小绵羊一样纯洁无害才是怪事儿。

    楼上,众少笑容洋溢的招呼客人,当听到楼下李少的一嗓子,个个眼神深幽,嗯嗯嗯,“特殊”贵客?

    他们好奇贵客有多“特殊”,兴致勃勃的等着,随着高跟鞋跺楼梯的声响,两女人一前一后的上楼,那红色明晃晃的刺眼。

    同村来喝酒坐二楼客厅里的村人也有一秒的愣神,张科老婆平日背后说乐清乐韵父女的不是就算了,这种时候还故意穿成那样,同村人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也做得太过分了。

    吴嫂子到二楼,看到二楼堂屋坐满了人,心头不爽,难不成要她去坐偏房?迎着一片人的目光,她抬抬了抬下巴:“哟,你们来得真早啊。”

    “快晌午了好吗?”

    挨了不知谁一句不冷不热的呛,吴嫂子面子快挂不住:“还早呢,外婆还没来。”

    “外婆是坐上席的。”

    意思就是:你又不是坐上席的人,有啥资格叽叽歪歪。

    吴嫂子接二连三的挨人呛,抬眼望去,发现是周扒皮的老婆,那也是周秋凤的娘家人,就算张科家跟周家沾亲,与同宗相比,周扒皮跟周秋凤家更亲厚些,周扒皮老婆也坐在二楼,她怕再被说便没吱声。

    “两位女士往这边请。”负责二楼接引排座的帅哥们笑吟吟的指向客厅右手边最内的一间偏房,请客人进去坐。

    张婧跟着妈妈上二楼,先打量大厅,看到别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被盯得心头发慌,不太敢直视村里人,悄悄的向看其他方向,当看到站在往三楼的楼梯那边的数个帅哥,呼吸急促起来,那天见到的帅哥全在!

    除了昨天看见过脸的三个帅哥,还有那天没能看到脸的人也个个是大帅哥,都是仪表堂堂,丰神玉朗,风流倜傥。

    看到俊美的帅哥群,张婧都不知道看哪个好,视线溜溜在帅哥们身上转来转去,激动的心跳加速,又羞红了脸。

    贺小十六瞅瞅两女士过来,欢快的招呼:“嗨,美女,你的包包很漂亮,看起来像某个世界品牌。”

    终于遇到有个识货的帅哥,张婧羞涩的抿嘴笑:“是爱马仕的。”

    吴嫂子原本不怎么爽的、有点暗淡的脸色也瞬间风光无限,她家姑娘的男朋友是有钱人,送的包包是世界级品牌,至少也要十来万,让她倍有面子。

    “哇,美女好有钱啊,爱马仕的包包最普通的也要十几万,进口货更贵,至少得二十几万才能入手。”贺明新语气夸张,眼神更是热烈:“高手在民间,真正的土壕也在民间啊,有土地的土壕就是不一样,随便提个包也是几十万的。”

    他正兴奋着,王二少一把掌拍过去:“贺十六少爷,麻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是真是假再说话,你连真假都分不清,该洗洗眼睛了,幸好这里没有外人,要不然会让人笑掉大牙,笑话咱们不学无术,空有臭皮囊。”

    “我的天,你的意思是美女提的包包是假货?”贺明新嗷嗷惊叫,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使劲儿的盯着美女的包包看。

    张婧听到帅哥热情洋溢的赞美,骄傲的昂起下巴,乍然听到另一个帅哥说真假不分,笑容僵硬:“帅哥,我这个是真货。”

    “晔哥,快帮掌眼,辩识一下美女包包是真是假,我读书少见识少,不懂奢侈品。”贺明新哇哇叫着向万俟大少求救。

    “不用研究了,高仿货,”万俟瑞晔淡淡的回应,揭露真相又补充一句:“这个式样的爱马仕包包用的是鳄鱼皮,饰金用的是纯黄金和白金,还镶有钻石,全球限量发行,在国外也要几十万美元,折合人民币是二百六十万左右,国内起码得三百万,但国内没有货,整个国内只有两个豪门明星在国外血拼各抢到一只,这也怨得这位美女,毕竟有些包包不是有钱就买得起的,还要看地位与影响力,美女的包包虽然是高仿的,也值个一二万。”

    同村人眼神古怪,张婧背的包包是假的?大家也不说话,坐着看戏。

    吴嫂子的脸瞬间变彩色,小婧的包只值一二万?不是十几万?

    张婧将包包捂怀里免得被人看见,眼神慌乱:“你……你们不识货别乱说。”

    “美女,别人会认错,我们晔哥绝不会看错的,”贺明新蹿到万俟大少身边,神采飞扬的介绍:“这是我晔哥,楼下有一位气质高雅的美奶奶和一位知识渊博的老人就是我晔哥的爷爷奶奶,我晔哥留学海外,是剑桥大学高材生哟,结识的朋友们全是欧洲贵族子弟。”

    “别给我脸上贴金啊,我只是认识几个有家族人员在世界级品牌公司担任设计师或者高管的同学,恰巧其中一位同学的家属是爱马仕品牌的设计师,刚好那个同学又赠送我一只这个样式的包包,那只包包我孝敬奶奶大人了。”

    “哥,你的消息落后了,那只包包现在不在奶奶手里。”

    王二少笑嘻嘻的补了一句,贺明新秒懂:“我知道了,那只包包现在在小美女手里对不对?肯定是你奶奶把包包给她最疼爱的小棉袄啦。”

    “必须的哒,”王瑞晨笑得两眼星光闪烁:“我奶奶说那种新潮玩意儿适合小姑娘们,我哥刚把包包送给奶奶,我奶奶就拿去给她小学生啦,难怪我之前也觉得美女的包包看着眼熟,原来是那一款的高仿货。”

    贺明新看到两女士面部表情很丰富,又笑着解释:“美女啊,我们哥们几个一向心直口快,不是故意说你包包是高仿货的,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万俟兄弟和贺小十六一搭一合的唱双簧戏,萧少罗少贺小八在一旁乐,就猜着贺小十六不会安分,果然逮到机会就会整人,也只能说女青年够倒霉,偏偏遇上唯恐天下不乱的贺小十六和王二少两个捣蛋鬼。

    当众说自己姑娘的包包是水货还装无辜,吴嫂子心头气得心火嗞嗞啦啦的冒,却又不能当着村人的面骂乐家的客人,板着脸越过大厅的两桌席面进侧间找位置。

    侧间里四桌席已坐满两桌半,吴嫂子本想坐空着的那桌,觉得那样会被人以为她怕了别人,坐还没满的一桌。

    被人说出自己包包是仿真货,张婧羞得抬不起头来,跟着妈妈急匆匆的进侧间找到位置坐下去,心里后悔死了,早知如此,说什么也不带包包来了。

第五百五五章 谁最帅

    张科老婆在村里长舌惯了,村里人大多跟她不同心的,当吴嫂子和张婧在一群帅哥们面前丢脸,席面上的女人们暗中那叫个爽,吴嫂子到处吹张婧找了个有钱的男朋友,结果证明是打肿脸充胖子,看吴嫂子以后还有没脸吹牛。

    两位女士去坐了,萧少等人也大致知道客人的“特殊”在哪,那两人特别的不要脸,特别的受炫耀,母女两个踩那么高的高跟鞋,穿的与大家格格不入,还学人家去五星级酒店似的拿个手提包包显摆,他们觉得不是鹤立鸡群,而是鸡立鹤群。

    众少也不去落井下石,倒了凉茶,由萧少端去给一对母女俩,这回轮到他递茶,所以他上场。

    在人前落了脸,吴嫂子张婧也没挑三拣四,接过茶放面前的桌子上。

    很快又来几个人,一桌只差一人就满员,而楼下也暂时没有客人来。

    在屋后掌厨的张破锣等人催周哥赶紧回去换衣服,周哥高高兴兴的从后院的门出去,回自己家洗澡换衣,准备陪老娘去乐家。

    柳少燕少奉命溜去屋前找小萝莉,当他们从一楼堂屋经过,坐一楼席面上的男女们瞧到两俊后生,差点想揉眼睛,以为自己做梦呢。

    乐韵看到美男子露面,无可奈何的摇头,燕帅哥一张脸美得惊心动魄,在首都那种满地高颜值的帅哥之地也能艳杀男少,在乡下当之无愧是惊为天人的存在,别人不震惊才见鬼了。

    “小萝莉,乐叔说菜全部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席啦。”柳向阳欢乐的当传话筒,心中无比庆幸他们跑得快,要不然就要享受万众瞩目。

    “我上楼去看看。”乐韵有记住所有来的村人,不过还是要去走一圈才能说得过去。

    燕少柳少跟着小萝莉,他们今天必须跟着小萝莉当小跟班,要不然会被万俟教授抓去当花瓶的。

    猜着人来得差不多了,周村长给自家女人打电话,叫老婆可以来了。

    乐韵顶着一张明灿灿的笑脸,穿过堂屋爬楼梯,到二楼看到帅哥们在当茶童,感觉特别喜感,冲着帅哥挤眉弄眼的咧嘴笑,又跟满座的客人打招呼。

    “小美女,这边只有一桌空桌了。”帅哥们回以灿灿的笑脸,报告情况。

    看到乐家姑娘上楼,村人俱笑咪咪的,待看到两个高大俊美的男青年像太阳跳出海面似的露面,大厅里的男女们眼神一滞,忽然安静下来。

    静了静,人的呼吸或轻或缓的开始重新循环,而众人的视线却不可遏止的落在长得最好看的那个男人脸上,看剧看明星的人眼里就只能看见那张脸,那个人比明星好看了百倍!

    明星太遥远,而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俊那么高那么……亮眼,像太阳似的明晃晃的,光彩照人。

    一时间,哪怕是四五十岁的中老妇女都目不转珠的盯着俊青年,情不自禁的面红心跳。

    人的呼吸瞬间发生巨大变化,乐韵真的想一脚把后面的燕某人踹翻,没事长那么美干什么?每次出现搞出“天空一声巨响老子闪亮登场”的震憾感,惊艳众生没事,就怕造成灾难,也幸亏这会儿还没开席,如果燕帅哥在开席时出现,还不知会搞得有多少人因为震惊而喷饭喷酒甩筷子打翻盘碗什么的毁了席面。

    当然,她明白其实怨不得燕帅哥,他天生丽质难自弃,怪只怪从古至今都是看脸的世界。

    郁闷的翻个白眼,观看全厅看座席有无空缺,二楼大厅全员满座,再去看侧间,两个侧间也满了,看向最后一个侧间,只余一桌零一个座未满。

    燕行默默的忍着众人看猴儿似的眼神,心里无比郁闷,这里的男女跟首都的人差不多,看人看脸,只是为什么小萝莉对他的脸没什么特别看法?

    跟着小萝莉像巡场似的转悠,转悠到最后一间,往内一看,只余一桌空的,也说明客人比预算的还多,原本二楼有两桌是为他们和帮忙的那些高邻准备的。

    当视线往客人群中扫过,看到只空一席的桌子有两张面孔,燕行龙目微微闪动,那个就是小萝莉列为黑名单的同村张婧和吴玲玲!看脸,姓吴的女人顶多能打四分,能把黄某人迷得神魂颠倒,只能有一个解释:“家花不如野花香”,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那位黄某人大概就是好那一口。

    那是谁?!

    当乐韵来看席面,张婧望向门口,一眼看到站乐韵身后的两个容颜俊美的美男子,连心跳都漏跳了几拍,目光在两个俊美男人身上滑过,直直定格在那个如天神般的美貌男脸上,再也挪不开视线。

    那个人长得太好看了!

    比一楼那个像超帅的帅哥还好看,那张脸像太阳光一样的灼目,当那人视线投来,张婧激动的心脏要跳出嗓眼去,他看到她了!

    燕行扫视一眼客人,平静的收回视线,当小萝莉看过席面情况转身往楼下走,他也利落的转身,和柳某人跟着下楼,心底再次嫉妒柳某人,向阳长得帅,可每次出去,他总是成为吸睛的倒霉蛋,柳某人则逍遥自在的置身事外。

    萧少罗少贺家兄弟万俊兄弟也跟小萝莉下楼,客人基本到齐了,楼上暂时不用招呼,小萝莉另有差谴,必须去效犬马之劳。

    比明星还美,像太阳一样耀眼的脸从眼前晃过,张婧还呆呆的盯着门口,半晌回不神儿,好一会隐约有人碰了碰自己才下意识的望去,发现是自己妈妈,再一看,全桌人都盯着自己,当即打个冷战,大脑勉强清醒。

    “张婧,你男朋友是不是也像小乐乐朋友那么帅?”

    “张婧,你妈说你男朋友很俊,给照片给我们看看。”

    “张婧,你男朋友和乐韵的朋友们相比,能比过多少个人?”

    同席的人和同坐侧间席面的人立即七嘴八舌的‘关心’询问张婧和他男朋友,之前张婧刚放暑假回来,张科老婆没少到处宣传张婧的本事,到处向人夸她女儿行情好,有个有钱有势的男朋友对张婧好得不得了。

    张婧脸涨得通红,低着头半天说不出话,怎么能比?徐文勋是长得很帅,跟在乐韵家的几个帅哥比,徐文勋只能见光死。

    原以来自己找个男朋友能压乐韵的风头,谁知乐韵竟然认识那么多帅哥,还全跑乐韵家来帮忙,有乐家的帅哥珠玉在前,自己的男朋友根本拿不出手。

    张婧心头那叫个恨,乐韵究竟走了什么狗屎运,为什么事事压她一头。

    “这个……这个,各有长处,是不好比的是不是……”吴嫂子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如此,她当初肯定不会说小婧有男朋友的事,可这真不能怪她啊,她哪知道乐韵在首都竟然结识那么多年青朋友。

    吴嫂子支支唔唔的解释不过是欲盖弥彰,村里女人们心知肚明是为什么,呵呵一笑便不再问张婧男朋友的事,各自纷纷讨论乐家的帅哥们会是什么人。

    乐韵带帅哥们下楼,让帅哥们到屋外等自己,她先去找凤婶,帮老爸找出衣服,再去屋后拽着老爸赶他回房换衣服,让老爸准备去周家接周奶奶。

    乐爸觉得自己穿的没毛病,根本不用换,拗不过姑娘,只好回房换上周秋凤帮他准备好的衣服,一身米黄衬衣,黑西裤,黑皮鞋,还打上蓝黑色的领带,收拾得人模人样,他自己摸摸后脑勺,怪不好意思。

    周秋凤将乐清推出去,自己也另换衣服,原本她和乐清该穿红色,因为某个不要脸的母女穿红色来招嫌,她们干脆换另一种颜色,反正乐乐从京中帮她和乐清带回好多套情侣装,够用。

    等老爸换装出来,乐韵扑过去抱住老爸的胳膊:“老爸老爸,马靠鞍人靠衣,你稍稍打扮一下就帅呆了,再认真打扮一下肯定帅破天际。”

    有个人是护爹狂,晁老太太王师母等直乐得笑成一团,王师母不厚道的问出一句:“小乐乐,你爸和你哥哥比,谁更帅?”

    “我晁哥哥是最美的美少年,我老爸是最帅的老爸啊。”乐韵挽着羞得脸泛红的老爸,骄傲得昂着小下巴往外走。

    王师母逗小孩子逗上瘾,继续问:“小乐乐,你爸和燕大校比呢,谁帅?”

    “燕帅哥是目前我见过的最美的男孩子,我爸是我心目中最帅的爸爸,我晁爸爸也很帅很帅,和我爸并列。”

    晁老太太笑得不行,小乐乐反应够快,先一步将晁三拎出来排上号,把王师母的路给堵上了。

    “说来说去,还是你爸爸最帅是吧。”王师母自己也笑得花枝乱颤,小乐乐猜到她下一步会问乐清和晁三相比谁更帅,小家伙机灵的先一步堵了她的后路。

    “在每个人心中自己的爸爸当然是最帅的。”乐韵觉得老爸最帅是理所当然的,她的爸爸或许不牛高马大,但是却承担了每个父亲该尽的责任,没有抛弃她,陪伴她长大,为她遮风挡风,给了她最好的。

    父母给与自己最好的不一定是指物质,还有爱和陪伴,以及精神教育和教导为人处世的原则教育。

    她的爸爸给与她有爱的陪伴,就是给她最好的财富。

    “小晔小晨,你们说说你们心目中谁最帅。”万俟教授兴致高昂的掺一脚。

    万俟瑞晔王瑞晨泪流满面,这干他们什么事儿?哥俩反应也不慢,异口同声:“爷爷和爸爸最帅,奶奶和妈妈最美。”

    “小滑头。”万俟教授直摇头,两小子也会耍滑头,太没意思啦。

    万俟兄弟生怕又被爷爷奶奶抓住问奇奇怪怪的问题,飞快的闪到一边,不让爷爷奶奶看到自己。

    萧少罗少贺小八贺小十六也怕被万俟教授夫妻两逮住“刁难”,也闪得远远的。

    乐韵抱着老爸的手走出堂屋,飞快的溜到放东西的地方,打开纸箱子,抱出两盘鞭炮,抓过贺小十六和王二小,给他们一人一个打火机和一支香,指挥两只小帅哥抱着鞭炮在路上展开,一挂朝周满奶奶她们来的那端摊开,一挂斜着往周奶奶家展开。

    两小帅哥将鞭炮摆好,拿着打火机和香,兴高采烈的准备放鞭炮。

    周秋凤在睡房陪着小乐善,免得他被吓到。

    一楼的人都知道外婆快来了,笑着到外面去看,楼上的人们也想下楼的,猜楼下肯定没地方站,有些跑阳台看,有些跑上楼顶看,楼顶上也特别热闹。

    “燕帅哥柳帅哥罗哥哥,你们仨跟我爸去接我弟弟的外婆,你们是当挑夫的啊,可不是看热闹的。萧哥哥贺小八帅哥万俟大帅哥,你们仨跟我晁哥哥代我去接我弟弟的小外婆。”

    确定万事俱备,乐韵不客气的将帅哥们推出去当挑夫,她是女孩子,所以就在门口等着。

    “没问题!”被点到名的帅哥们气昂昂的走到路上分成两拨,一拨仨跟在乐父身边,一拔跟在美少年身后,正准备去接外婆,乐韵忙叫停:“爸,武伯来了!”

    乐爸往从村口来的方向看,周满婶已经来了,在去程家的路口那里停脚,她们是要等正牌外婆出发才会来乐家,在周满婶来的那个方向有三个挑着东西的人赶来,离周满婶也不太远,大约还有二十来米。

    楼上楼下的人张望时也看到了带着礼物赶来的客人。

    乐爸且先等一等,等武老板再近点再迎接。

    武老板一家三口齐出发,武老太太武太太穿天青色底的连衣裙,武老板挑着一担鸡,武太太也挑着一担竹篮子,武老太太提着一只篮子,两女士打太阳伞,武老板只戴着遮阳帽。

    等到离乐家还有二十几米,乐爸晁二爷晁二夫人美少年快步去迎接,乐韵蹦跳着跑在前面:“武奶奶,武伯武伯娘。”

    她边跑边观察武老太太的身躯图,武老太太比较瘦,健康指数比她预测的略差一点点,主要是肠道问题,因她给了空间产的百合滋养,目前不会有不良感觉,如果没有后续调养,约一年后又会重现便秘越来越严重的现象。

    武太太身体也没太大的毛病,就是元气不足。

    武老太太武太太的小毛病对乐韵而言都不是个事儿,她有帮武老太太准备一副调养身体的药丸子,因武老太太的现状比预想中略差,还得去帮另调一点药茶给老太太喝了才能服药,武太太么,到时给她服养身丸,吃上半个月保证容光焕发。

    武老太太看到跑来的紫裙小姑娘,笑得眼睛眯起来:“哎哟,乐家这小姑娘长得真水灵,难怪老大说看着乐家姑娘就让人心生欢喜。”

    “这小模样就是我看着也想抢了啊。”武太太也深有感触,难怪她男人总说想抢乐家姑娘回来当女儿,那么水灵灵的小丫头,又孝顺又懂事,谁不喜欢。

    “小乐乐,你瞧瞧,你伯娘也想个你这样的女儿。”武老板看到撒开足丫子跑来的小姑娘,特别的欢喜,乐家姑娘越长越甜美越长越漂亮,像个贵气的小公主。

    “我爸只有我这件小棉袄,不能让给武伯娘穿啦,武伯娘可以让你们家的儿女们早点生宝宝,让武家哥哥姐姐们给你们生个可爱小棉袄。”乐韵跑近,扶住武老太太,抢过篮子:“武奶奶,您来了就行了嘛,还带这么多东西,让我们怎么好意思。”

    “我也不太清楚你们这里的风俗,就这样来了。”武老太太反手抓住乐家小姑娘的手,越发的欢喜,走路跟跑似的,走得飞快。

    乐爸接过武老板挑的一担土鸡,晁二爷过接过武太太的篮子,晁二夫人拉了武太太:“嫂子好,听小乐乐经常说起武老板,这些年幸亏你们和乡亲们关照乐乐一家,我是乐乐的二伯母,我家外子比武老板略小一点。”

    武太太从善如流的叫晁二夫人“妹子”,武老板没客气,让乐父挑着一担鸡,一家子高高兴兴的走向乐家,看到一群俊得晃眼的帅哥,一时惊艳的也不知该评哪个更帅。

    帅哥们迎上前给武老板递烟,帮两女士接过太阳伞收起来,拥着人进乐家屋前雨棚下,晁老太太王师母陪两太太进屋喝茶,万俟教授招呼武老板。

    武老板到来,主人总得招待一二,接外婆的事先稍稍缓一缓,帅哥们也在屋外先等一等,楼顶的人也赶紧跑去蔽荫。

    周村长记人情礼,武老板送来十九只土鸡,一百二十个鸡蛋,糯米一斗,茅台四瓶,猪脚四对,衣服鞋子齐全的小宝宝衣裳共九套,一副银镯子,红包礼金六千六。

    武家的礼的规格已经堪比至亲。

    周村长也猜到武老板必定会来,没想来得礼那么重,一时难住了,不知该怎么回礼才合适,拉过小乐乐商量再让等着回礼的收拾,鸡收下十只,鸡蛋也收一半,小孩子的衣服之类全收下,红包只收零头数。

    招待武家三口喝了茶,递了瓜子和烟,乐爸先告罪说去接外婆,武奶奶武老板也跟着到外面看热闹。

第五百五六章 晒礼

    当乐爸去接外婆,一楼的客人又到屋外,楼上的人也从荫凉的地方跑出。

    周满奶奶带着两个儿子往乐家,母子仨到了乐家附近便先停在路口,当看到乐清作坊里的老板来了,猜着乐家可能还要耽搁点时间才能去接正牌外婆,他们闲悠的坐等。

    周家大小海早上才回到梅子井村,周秋凤嫁李家没生孩子,他们家也没少挨人戳脊梁骨,如今他们也升级当舅舅,必须要回村来给自家撑场子。

    周满奶奶家共有三担礼,一担土鸡,一担喜饼和米,一担是鸡蛋和给小孩子的衣服、给产妇吃的米酒和红枣龙眼之类的零碎品。

    母子仨看到乐清和客人们涌出来,猜着有人来接,笑咪咪的等着。

    乐爸带着仨个帅得惊天动地的帅哥冒着大太阳穿过硬化路,蹬蹬蹬的到周家外,叫了声“妈”,欢欢喜喜的进周家。

    周奶奶周哥周嫂周春梅早就做好准备,就坐在上屋等着,听到乐清声音全站起来去看,然后就见一身正装的乐清带着三个帅哥锵铿进了大门。

    周春梅落后一步,当一眼看见乐清身后的仨帅哥,瞳孔一圈一圈的放大,张着嘴,看傻了眼。

    帅哥啊,超级美的帅哥!

    乐家怎么有那么帅的男人?都是谁?

    周春梅看着帅哥越来越近,傻傻的不能动弹。

    周嫂也是第一次见到乐清身后的青年,一时也看直眼,连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周哥见到乐清带人来接自己老娘,那种被尊重的喜悦充满胸腔,开心的整个人要飘起来。

    他迎上去,感激的拍拍妹夫,对三个帅青年笑着打招呼:“帅哥们先坐,我去倒杯茶。”

    小行行是不会出声的,贺小八也不想说话,柳向阳只好硬着头皮上场:“周叔,改天我们再来喝茶,今天先请外婆起程,客人们等着外婆大驾呢。”

    “好好,我们这就过去。”周哥心里开满花朵,哪会拿矫,愉快的催老娘去乐家。

    燕行柳向阳罗自清不用吩咐,一拥而上,麻溜的各抢一担礼物,周家共四担礼,两担土鸡,一担喜饼,一担是鸡蛋和小孩子衣服、酒、喜枣之类的物品。

    乐爸挑一担鸡,和仨帅哥先一步出周家,到大门外等。

    周奶奶激动的脸上笑开花,迈着轻快的步子小跑,一马当先跑在前面,周哥跟上,走两步看到老婆和姑娘瞅着空气发呆,气得一张脸泛黑,没见过世面的娘们,丢人哪!

    他心情超不好,快速返回,用力的推了推老婆和女儿:“还不走,等着人用八抬大轿来接?”

    周嫂被推得醒神,看到周夏龙的黑脸,顿时蔫了,一声不吭的跟着男人;周春梅也被吓得心跳重重的跳了跳,慌乱的跟在后面,走几步又往前看,心头如小鹿在撞。

    周奶奶刚出周家,贺小十六赶紧点燃鞭炮,长长的鞭炮“噼喱啪啦”的欢叫起来,红纸屑如桃花瓣纷飞。

    周奶奶在鞭炮歌声里走向乐家,周哥周嫂周春梅紧跟在后面,之后才是挑行李的乐爸和仨帅哥。

    周奶奶一家出发时,美少年和仨帅哥也接到周满奶奶,周家大小海也被四个帅得一塌糊涂的小青年给惊艳到了。

    美少年和哥们接到周满奶奶,也抢过行李自己挑在肩上,美少年太美,被周满奶奶拉着手,不用挑行李。

    周满奶奶一行走了几米,周奶奶那边起程了,他们加快脚步,走到离乐家还有点远,迎接他们的鞭炮也唱起欢歌。

    楼上的人和到乐家屋外看热闹的人看到两个外婆的礼,小吃一惊,两个外婆下了血本,给礼给得好重。

    晁老太太迎着周奶奶先站一站,等周满奶奶,当周满奶奶到了,王师母拉着周满奶奶,两个老太太陪两外婆,舅舅们舅妈们由晁二夫妻陪同,一楼的客人们也进屋就坐,跑楼顶看热闹的也下楼到二楼就坐。

    两老太太陪外婆进乐家堂屋坐正上席,舅舅舅妈们坐次上席,没有去当挑夫的贺小十五李少飞快的倒茶,上的是温热的茶,给外婆舅舅们的茶必须的是温的,要不然人说会说人还没走茶就凉了。

    等周奶奶周满奶奶全进堂屋,乐韵又搬出鞭炮放外面路上,让两只负责放鞭炮的小帅哥做好准备。

    周春梅跟着爸爸妈妈被请坐了次上席,还懞懞懵懵的,一直心不在蔫,当有帅哥递上茶,她下意识的看过去,看到一张俊美阳光的脸,心头一凛,大脑总算清醒些。

    接过茶水,看向递茶的帅哥,又看向给奶奶递茶的另一个帅哥,赫然发现另一个帅哥比自己这边的帅哥更俊美,目光不由的又看向屋外。

    帮挑行李的帅哥们回到乐家,挑行李的在门前空处一字排开,周村长先登记,然后唱礼:“外婆看外孙,土鸡三十六,喜饼一担,鸡蛋三百六十,米酒一桶,衣服十九套,红包九千六。”

    那边唱完礼,乐韵做个手势,小帅哥马上点燃一串鞭炮,一楼的客人也纷纷赞外婆阔气,外婆疼外孙。

    周村长又唱礼:“舅舅舅妈看外甥,红包六千六。”

    乐韵手势一动,小帅哥又点一串鞭炮,堂屋里的人直赞舅舅舅妈们阔气。

    唱完了正牌外婆的礼,是堂外婆的礼,周村长也一本正经的照单唱:“小外婆看外孙,土鸡二十九,喜饼一担,鸡蛋三百,米酒一桶,衣服十六套,红包六千六。”

    小帅哥又点燃一串鞭炮,客人赞小外婆阔气。

    周村长再唱礼:“小外婆家两舅舅舅妈看外甥,红包各六千六。”

    鞭炮欢歌声里,李大牛等人又赞宝妈堂叔家的两舅舅阔气。

    周村长唱完礼,锁了柜头,进厅请客人入座,外婆到了很快就将开席面,他给客人们调座,最尊贵的客人们请往上席。

    坐上席的是两外婆,还有他自己,晁老太太王师母万俟教授,武老太太是贵客,也请入上席,还有张破罗老娘,周家一位老太太,余下一个座是给周秋凤预留。

    次上席是正牌舅舅舅妈,堂叔家两位舅舅,主陪是晁二夫妻,周春梅是舅舅家的孩子,也占一席,武老板夫妻,一席留给必须要陪舅舅们喝酒的乐清。

    其他两桌便是周家同宗的长辈和程五刘路老娘以及李大牛罗班等老一辈,预算时多留出两个位置,因李大牛罗班到来,全满。

    原本请罗班李大牛也去上席,两人说什么也不肯去,和周家宗亲们坐一桌。

    周村长上二楼看情况,二楼不调座,坐在哪就在哪,再下楼吩咐帮忙的张破锣等人赶紧帮将鸡鸭提到与隔壁刘家之间的那条小巷子里,将屋前打扫一下,摆一桌。

    他的意思是安排帅哥们去二楼,等张破锣等人忙完后坐外面吃席,帅哥们不乐意,坚决抢屋外的一桌,帅哥们完胜。

    安排好席位,周村长去后厨房转一圈,到外面放串长长的鞭炮,那鞭炮一响,人人便知马上要开席了。

    帮忙的人立即上工,柳嫂子等人派碗,将碗筷、酒杯分送到桌,有些勤快的女人们也给赵嫂子她们帮忙,喝茶用的茶碗没收走,可以拿来喝饮料。

    发放饮料和瓶装酒时,柳嫂子欢快的笑:“我建议大家先别喝饮料,先喝甜糯米酒,今天的菜好几道菜放了珍贵药材,其中就有虫草,虫草就是那种一克比黄金还贵的稀罕货,小乐乐亲自去Z省挖来的,这次用了足足半斤虫草,一顿饭虫草的钱就七八万,大家记得别浪费,错过了这次机会,还不知道哪天才能吃到正宗的虫草大餐。”

    “别吹了,乐家哪来那么多的钱。”吴嫂子听了不以为然。

    其他人没理她,笑着问柳嫂子:“你尝过了?”

    “当然啊,有些菜是小乐乐昨天就准备好的,昨晚我们先尝了几样,那味道,……呵呵,你们等会吃了就知道,我知道海鲜、鸡汤、卤肉、鸡肉、鸭肉、猪蹄都是用虫草汤熬煮出来的,配合糯米酒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柳嫂,如果味道不正宗,我非得抓着你叫小乐乐做你说的那种味道给我们尝尝。”

    许多人开玩笑,赵嫂子笑着帮腔:“如果你吃了能昧着良心说不好吃,我帮你扳倒姓柳的让你们打她一顿,免得她以后大嘴巴,有什么好事总藏不住先说出来。”

    这下惹得人大笑,满怀期待的等菜上桌。

    一楼是由帅哥们摆碗筷,放酒和饮料、糯米酒也装在鸭壶里,一桌一壶。米饭分别用桶装盛,放在一角,上面盖有纱布防尘,二楼各间各放一桶米饭。

    基本的用品摆放好,上菜。

    帅哥们全部上场帮忙,柳嫂子等做完活在屋后帮着往托盘里摆菜碗,柳少燕少贺小八萧少李少万俟大少帮端盘子,美少年在一楼帮递菜,即为端托盘的来了,他帮端菜递上桌。

    晁二姑娘最轻松,只负责帮周秋凤梳个头发,然后跑去外面坐着嗑瓜子。

    罗少王二小贺小十五、贺小十六四人上二楼,一间一个,负责递菜,当帅哥们露脸,满座的客人说话声也变小声。

    张破锣刘路程有德程有良和众帅哥们端着托盘分别送往一楼二楼,当香味扑来,原本还不饿的人也觉得饥肠漉漉。

    吴嫂子发现同座的人望向自己,立即装傻,之前她还说风凉话,现在她没底气了。

    夏天不吃火锅,菜一次性上齐,最后一道青菜上桌,张破锣等人上二楼入座,程家兄弟共四人,张破锣夫妻,刘路夫妻,陈大脸夫妻,正好一桌。

    周村长又去外面放串鞭炮,第一次放鞭炮是催坐,通知还有谁没来的赶紧,第二次放鞭炮是正式通知要开席吃啦。

    当鞭炮声传开时,有一位背包客急匆匆的进村,到一户人家那里找人问路。

    马上要开席,乐韵进新妈妈卧室,请凤婶出去吃饭,她抱起弟弟;乐爸等在门口,抓住周秋凤的手,和姑娘一起走到面对屋中的地方,夫妻俩从美少年帮端的托盘里端起酒杯。

    周村长进屋端酒杯,说了一通感谢大家光临的话,先代主人先干为敬,乐爸周秋凤也各自喝一杯以示敬意,周秋凤喝的是糯米酒。

    一楼的客人陪喝一杯,主陪们立即招呼客人用餐。

    周村长带着主人一家四口上二楼,先在客厅向各位表示感谢,先干一杯为敬,至于斟酒的人,原本周村长便早早跟某些人说了一声,让她们分别坐不同的地方,帮忙给同桌人斟酒,不用再特意安排人手负责。

    再去三间侧房一一表示感谢,当乐家夫妻出现,楼上的女人们很有默契的看向吴嫂子那个方向,吴嫂子母女穿红色跑来招摇,乐家一家子干脆不穿红,乐清周秋凤穿的米黄,极像古代皇帝的龙袍颜色,给小宝宝穿的则是纯棉衣服,用一块紫色绸布包了一下,和乐韵裙子的颜色相似。

    乐清打了领带,周秋凤是米黄的长裙,头发也梳成髻,别了几根亮闪闪的簪子,夫妻皮肤很白,站在一起让人联想到郞才女貌。

    抱着弟弟的乐韵像个发光体,轻飘飘的往哪一站,谁想无视都不可能。

    米黄与紫色是极为高贵的色彩,一家四口穿两种颜色的衣服,特别温馨亲切。

    大家都想笑,吴嫂子又偷鸡不成蚀把米,吴嫂子穿红是想压周秋凤的风头,结果人家穿的帝王的龙袍色,任张科老婆唱独角戏。

    吴嫂子看到乐清和周秋凤时一张脸忽红忽白的变幻了一下,就连脸上抹了粉也快遮不住脸色。

    周村长招呼了大家,再带乐家四口下楼。

    乐爸周秋凤超也没盯着吴嫂子,淡定的转身,乐爸的手放在小棉袄头上揉了揉,无比欣慰,幸好他有个小棉袄啊,如果腿还没好,姓吴的还不知会怎么捣乱。

    乐韵让爸爸和凤婶去陪长辈们,她将弟弟送回床上去睡,关拢门,再到外面和帅哥们吃饭。

    青年共有十三人,只有晁二和乐同学是女孩子。

    乐韵刚坐下又站起来:“又来了一位远客!”

第五百五七章 让人纠结的远客

    干完活,帅哥们排排坐,谁也不愿去楼上或一楼堂屋,一个挨一个,十三人一桌,谁也不觉挤。

    人坐下来,早就对着香喷喷的美食流口水的俊少们正琢磨着先朝哪一道菜下手,乍见小萝莉屁股刚沾椅子又站起来,不由一愣:“又有谁来了?”

    “还不知,只知是位远客。你们坐,我去看看。”乐韵诚实的答了一句,向外走,她知道有人来了是因为听到说话声,说是远客是因为那位客人是请村民带路过来的。

    众少你瞅我瞅你,一排一排的站起来,全跟去看看来者何人。

    乐爸也听到孩子说有远客来,忙请晁二哥帮招待他大舅子们,他放下筷子赶紧去看看来的是哪方贵客。

    众俊少到乐家楼房邻路的地方,果然见从村口那个方向急冲冲的走来一个提着一份东西的人,在路转弯的地方还见一人往村委方向走,那个人应该是给来人指路的村人。

    匆匆赶来的人越来越近,是位男士,穿浅白色衬衣,黑色西裤,背着一只背包,手里提着一只精致的圆形竹笼子,装着活鸡。

    因为已是中午时分,太阳很猛,光线太刺目,看不清人的面孔,直至离得很近才能看清人,来客约四十有余,圆脸浓眉,看着一团和气,戴着顶遮阳帽,脸上微微见汗,可见跑得比较急。

    人离得还有七八米远,提着竹笼子的男士看到一群俊美青年和被族拥着的漂亮小女孩,声音先到:“我来晚了,有劳各位小友和乐韵小师侄久等。”

    “小萝莉/小美女,你师叔?”众俊少愕然,小萝莉的师叔啊,是教小萝莉医术的师门前辈吗?

    乐爸诧然,乐乐的……同门长辈?话说,他怎么不知道乐乐还拜了谁为师?

    囧!

    乐韵囧囧有神,叫她小师侄,是谁啊?转而脑子灵光一闪,霍然大悟:“可是圣武山武当门下哪位前辈?”

    小萝莉提及武当两字,燕行恍然明悟,原来如此!小萝莉爷爷曾是武当记名弟子,那么,武当门派弟子称小萝莉为小师侄也不算错。

    他理解,萧少等人还懵懵的,搞不清状况,想不通为什么武当门派差人来乐家。

    乐爸懵呆脸,来人是爸爸的同门?

    “正是。”头顶烈日而行的人脚下如飞,带着一身阳光味道旋风似的行至一群俊美青年面前,单手做了揖:“各位小友,武当门下弟子李资望有礼了。”

    “道长好。”

    萧少等人纷纷单手回礼,美少年顺手帮来客提着竹笼子。

    “原来是李叔,家祖父已仙逝不能迎武当使者,乐韵代先家祖父请众前辈吉安。”中年人一报名,乐韵便知他是武当门下哪代弟子,恭敬的的揖一礼,爷爷是武当“师”字辈记名弟子,师字之后是资字辈,来的人是爷爷的师侄辈,比她辈分大,理论上该称对方一声“师叔”,因她未进武当门,所以称为“李叔”没毛病。

    她也明白为何武当会派李资望师叔来,上次四月各门派送贺仪给她庆生时每个门派都曾留有联络人和手机号码,武当留下的联络人即是李资望,据悉李是俗家弟子,负责对外联络等事宜。

    “宗门众长辈安好,惟遗撼乐师叔英年早逝,未能带乐韵师侄回宗拜山。”李资望微微侧身受礼,这一礼是小师侄乐韵代她祖父所行,他代前辈们受礼,他比乐师叔低一辈,不能受师叔的全礼,因此只能受半礼。

    乐爸为难了,来客是父亲的师门中弟子,他要怎么称呼?

    “李叔请,寒舍简陋,又逢有客,委屈李叔将就一二。”乐韵侧开身,至于老爸,她还真的不怎么想让她家老爹跟武当弟子们打交道,以她爸那性子分分钟会被拐去认师门的。

    李资望看看众少,目光落在一侧打领带的中年身上,猜到必是乐师叔的唯一儿子无疑,一步走近,亲和的揽住人的肩膀,笑容明朗:“想必你就是乐师叔的儿子乐清师弟了,恭喜师弟喜得贵子。”

    被人一把揽了肩,乐爸身体有点僵硬,憨憨的笑:“多谢多谢,先生远来,请屋里坐!”

    自己一口一个“师侄师弟”,乐家父女绝口不回应,李资望心中微感无力,乐家父女想必还为曾是武当记名弟子的乐鸿与同门之间的旧事而心存介蒂,乐鸿本该进名为亲传弟子,因与某位同门结怨而未进,以致离山之后终生没再踏宗门半步,直至逝世也没有再与宗门有半分联系,据查,乐鸿也没将从武当所学武学传承给儿孙。

    乐鸿没将从武当所学传授儿孙,差不多是说与武当的名分名存实亡,也等于与武当的联系从他而始从他而终。

    如今宗门想与乐家改善关系,能依仗的也只有乐鸿曾是武当记名弟子那层关系,乐家若不愿意再论情分,他也无可奈何,前辈们恩怨所遗留下的问题,他身为晚辈也不好论孰是孰非。

    乐清憨厚,又不是江湖中人,李资望也不为难他,望向另一个最俊美的青年,猜出是谁,眸中溢笑:“燕兄万俟小兄弟和众少远来,有空欢迎去武当做客。”

    “李兄往里进,我等有空一定去欣赏武当的名胜古迹。”燕行代众少们答了,请客人入乐家。

    李资望随众俊少一起进乐家屋前雨棚,看到外面的桌子便知是众少所坐,见乐清师弟很拘束,主动让他去陪客:“师弟去招呼客人,有乐韵小师侄陪我说话即可。”

    乐爸想了想告罪一声自己去堂屋陪客,他还真不知要怎么招呼圣武山上的武当来客,不如让乐乐决定,他家小棉袄是有主见的,她要不要回武当由她,他还是别掺和了,守着家里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就好。

    乐爸进堂屋又回次上席陪大舅哥们,堂屋内的众客也有留意外面,看到一群帅哥陪着一个人经过门口在外面就坐,他们也不多问,继续吃吃喝喝。

    乐韵想请李叔进堂屋,他不肯去,外面桌子上的东西也没动,请客入座,给他倒杯茶。

    李资望接茶喝一口先放下,将背包打开,拿出只小盒子递过去:“小师侄,这是师门送小小师侄的贺礼,那只小笼子里装的是圣武山上最原生的土鸡,个头有点小,原本我是出发挺早的,路上遇到点小意外耽误了些时间,来得晚了,叨扰大家用餐,深感抱歉。”

    “无妨无妨。”帅哥们笑吟吟的表示没啥事,饭嘛,可以晚点吃的。

    “让众前辈们破费了,有劳李叔奔波来此,深感不安。”乐韵接过武当送来的盒子打开看,盒子是两个巴掌宽的首饰盒,装着一只富贵长命金锁,一对小孩子戴的金手镯,还有一块雕刻“武当金顶晨照”精美图案的玉牌子,还有一张空白的庚帖。

    看到生庚帖,内心特别苦闷,武当有意想让她和弟弟回武当认门再正式拜入武当派的意思,如果换作她小时候当然没问题,现今却不好说了,她早说有个前辈教导她医术,所以不能再乱认师门。

    而且,她也暗中帮弟弟找到个合适的师父,想等弟弟长大点便正式拜师,武当来这招,她得重新斟酌斟酌。

    心头有千般想法,这时也暂时搁一边,将盒子收下,送回凤婶的睡房收着,请帅哥们帮招呼,她去借桌子。

    为摆席面,从酒店租借二十二套桌椅,因客超员,外面摆的一张是乐家的圆桌,原本就有十三人,很挤,再添一位有十四,坐不下,必须再添一桌。

    乐家只有一张大圆桌,不够用,乐韵让晁哥哥和帅哥们帮招呼一下李师叔,她飞奔去刘路家借张夏天用的大圆桌,刘路家离乐家近,刘路老子刘七在家,借东西方便。

    燕少等陪客人,递了瓜子和烟,李资望不抽烟。

    乐韵速度很快,扛回一张圆桌也摆在雨棚底下,叫上几个帅哥去屋后端菜,美少年帮着摆椅子,乐家有四套小椅子,不用另借。

    原预备二十六桌菜,摆了二十三桌,还有三份在蒸笼里,搬上桌即可。

    菜上齐,帅哥们分成两拨,萧少罗少李少贺家兄弟和晁二姑娘去新增的一桌坐,万俟兄弟柳少燕少美少年和小萝莉陪武当弟子,一桌七人,十分宽松。

    稍后还要给客人散礼物,乐同学和帅哥们也不在磨叽,坐下后吃饭,俊少们早对糯米酒垂涎三尺,谁也不肯喝什么饮料,每人喝糯米酒,配上菜,那味道爽得让人停不下来。

    李资望从曾去过京城给乐韵小师侄送贺礼的同门前辈那里隐约探听得小师侄做得一手好药膳的消息,他是无比期待这次乐家之行的,自然也没装斯文,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得心花怒放。

    吃货们就不用说了,喝得畅快淋漓,吃得热火朝天,本着不浪费的精神,但凡是小萝莉经手的几道菜没剩半点,萧少那一桌最后只有香芋扣肉没吃完。

第五百五八章 区别对待

    吃货帅哥们手脚勤快,吃完饭麻溜的收拾桌面将盘碗搬进屋后洗碗盘里,擦干净桌子收起来放在挨墙根的地方,然后帮小萝莉整理礼物,分份,搬礼物去分发。

    众帅哥们拖到最后才用餐,他们都吃好了,在乐家二楼吃席面的客人们也基本吃得差不多,皆吃得红光满面,柳嫂子说得没错,那什么什么菜果然味道超级棒。

    吃饭喝糯米酒,许多人吃完了再倒饮料慢慢吃,农村小孩子酒席还有礼品,那是不成文的风俗,因而大家还没走。

    外婆最尊贵,发礼物的时候自然从外婆一桌先发起,负责帮乐家发礼物的是美少年燕少柳少萧少万俟大少,五帅哥分工,扛的扛,抱的抱,抱着装礼品的箱子和箩筐,由美少年和燕少负责拿礼品递发到每个客人手中。

    美少年和燕少长得最美,一个温润如玉,如高岭雪莲,一个美如天神,如东方旭日,两人走到哪就如太阳光照到哪,光芒万丈。

    美少年和美男子跟着娇美的小萝莉抱着礼物先到堂屋发放,那光辉容颜照得外婆舅舅们花了眼。

    美青年们不在堂屋吃饭,周春梅一餐饭吃得心急,恨不得早早吃完去看帅哥,当看到帅哥们来发礼物,激动得盯着人看得连眼都舍不得眨。

    乐家的礼物很简单,一包喜糖,一包烟,不分男女老少,小孩子和老人还有个红包,红包不多,六块钱。

    给堂屋的客人们发了礼物,再给武当使者李资望一份,然后抱礼物上二楼。

    二楼的客人们看到乐家姑娘带着帅哥们上来个个笑开眼,喜滋滋的收礼物,拿到烟一看,哎妈呀,乐家这次真的大出血了,烟是二十块一包的玉溪哪。

    到侧间时,几个帅哥笑容格外灿烂,尤其是给二十块母女散礼物时笑容最真诚最美丽,那两位给二十块的礼金,她们两个人得两包烟两包糖,赚翻了!

    发礼物的青年们个个帅得刺眼,笑容明媚,吴嫂子被看得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想走,舍不得白拿礼物的机会,硬着头皮坐着收礼品。

    张婧盯着最美艳的帅哥,看得面红心跳,哪怕帅哥将烟放下落在自己怀里也没反应,满脸痴迷。

    程有德拿到烟,翻来翻去看:“小乐乐,这是玉溪哪,二十块钱一包,你也太大方了吧。”

    “叔婶们赏脸来我家看我弟弟,乐家再穷也不能亏待了大家不是。”乐韵笑咪咪的,她不用亲力亲为,她就出出嘴,看看落了那个人没发到礼物。

    “小美女一直是很大方的哪。”

    帅哥一致响应,小萝莉为人真的很大方,平日里不拘小节,也不会为些许小事斤斤计较,该她得的据理力争,不是她的从不贪心,该出手时成千上万块一颗的药丸子送出去连眼都不眨,不该花钱的地方一毛不拔。

    柳嫂子等人笑哈哈的看向吴嫂子,张科老婆可真是个“能人”哪,自己与乐家不合,自己还跑来人家家里,惺惺作态就算了,偏还只送个二十块的红包,打的是她自己的脸。

    吴嫂子也心知肚明程有德说烟多少钱一包是故意寒瘳自己,可偏偏自己还不能骂街,红包是自己当着人的面给的,是周村长当着人的面拆的,就算她想抵赖也不行,如果没有当场拆开,过后若传出去,她想说给了多少就多少,还能说是乐家不识好故意少写了数想让她没脸。

    乐韵懒得理吴嫂子,带着帅哥们下楼,再去拿另外的礼物,是晁哥哥家准备的,同样是一包糖,一包烟。

    烟,是中华软烟。

    这一波由美少年晁二姑娘和贺家兄弟李少罗少上场发礼物。

    晁家的礼物发放之后是万俟教授王师母的礼物,同样是一包喜糖一包烟,烟是硬装的中华,由万俟兄弟领头去散发,柳少燕少萧少帮忙。

    第三波是外婆的喜饼,第四波是小外婆的喜饼,外婆只散喜饼。

    第五波和第六婆礼物是萧少罗少李少和贺家四家的礼物,一包喜糖一包烟,他们散的烟也是中华,硬包装。

    共有六份礼物,六包烟,双手捧不住,乐家也早想到了,一人给一只红袋子装礼品。

    吃了席,拿到了礼物,一楼二楼吃完饭的客人成群结队的告辞。

    同村人的目光总往自己身上瞟,吴嫂子哪还坐得住,也赶紧带女儿张婧走人,张婧不想回家,将自己得到的一包礼物和包包给妈妈帮拿回去:“妈,你先回去,我一会想找春梅姐姐玩。”

    “春梅还没吃完饭。”吴嫂子不想让女儿留下来,她不在乐家,万一小婧说了什么被乐韵欺负也没个人帮。

    “妈,我等一等就行了,春梅姐应该很快就吃完了。”

    “……”吴嫂子猜到小婧想留下来做什么,想叫女儿走,又觉得让小婧留下来也挺不错的,万一小婧入了哪个帅哥的贵眼,嫁给首都富二代比嫁给省城富二代更能光宗耀祖。

    张婧跟着妈妈下楼,到一楼,看到两上席的外婆和舅舅们还没吃完,她不好凑去周春梅身边,看向另两桌的客也走得差不多了,只有数人还在,其中赫然就有高一老师罗班,赶紧凑过去坐下,温温柔柔的叫声:“罗老师。”

    罗班最初没想起叫自己的人是谁,看好几眼才想起眼前女青年是与乐韵同村的张婧,也不能怪他记不住脸,实在是张婧打扮得太成熟,才十九岁的女孩子像个二十五六的青年,看着显老。

    一时不禁感慨万分,一样米养百样人,同吃一样米,同喝一山水,同是一村人,乐韵与张婧走出截然不同的路,乐韵生于单亲家庭经济羞涩,然她小小年纪心有鸿鹄之志,最终一飞冲天展翅飞出E北去首都施展抱负,在青大仍然努力向上,一心只求精益求精。

    而张婧,出生的家庭比乐韵好,经济不短缺,父母双全,然而她本人志向不高,心胸狭獈,目光短浅,就算去了首府大学,在那样的大环境里没有学到该积极向上,提升自己,反而只追求不可靠的私人感情,早早的想为自己找长期饭票,也落了下下乘。

    据目前来看,张婧与乐韵以后也将有截然不同的人生,张婧大抵逃不脱普通女性的追求,沦为依靠男性的菟丝花;乐韵只会成为自立自强的女性中的一员,走上她自己拼出的属于她自己的康庄大道。

    由此可见一个人的志向和积极上进心有多重要,追求不同,人生不同。

    张婧并不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学生,如今又毕业了,罗班也不想当恶人去劝进什么的,以免无辜被人怨,淡淡定的应一声,也不主动问在大学咋样咋样。

    罗班不问自己与乐韵关系现在如何,不问自己大学生活如何,张婧也暗中松了口气,也第一次觉得罗班是个好人。

    同村人要回家,柳嫂胡嫂子下楼到收礼的地方帮人拿篮子,有些人家没拿篮子或袋子只给红包的直接就走,拿了篮子或袋子装鸡蛋的或糯米等物品的还有回礼。

    程有德张破锣等将自己的礼物挂在乐家二楼厨房里,着手收拾二楼的席面,萧少等丢下美少年和燕少贺小十五暂时陪武当弟子,他们全跑去干活,让他们选是干活还是陪客人说话,他们宁愿选择去当打杂工。

    乡下很多人养了土狗,因为正值旅游旺季,而且都知乐家要摆席,怕狗出去咬到人,大多数人把狗拴住,村里也很少见到土狗乱蹿,也没几只狗狗到乐家来捡骨头吃,有几只邻村的狗狗来一趟,见到那么多人,在一楼捡些骨头吃了就溜。

    帅哥们在乐家玩了两天,知道该怎么收拾,把骨头收集起来放一边等有空再拿去捣碎喂鸡,将桌子折叠,板凳也套叠起来,借来的板凳是四方塑料板凳,能一张接一张的叠起来,非常方便搬运。

    楼上客人走了,周奶奶等人只吃了小会子也结束席面。

    负责收拾楼下席面的美少年燕少贺小十五也不客气,请李先生先略坐一坐,他们扛上箩筐进堂屋收拾碗筷。

    周春梅张婧看到帅哥们又在做粗活,都惊呆了,帅哥们全是客哪,让他们端盘子发放礼物就算了,乐韵竟然还让客人们干扫地擦桌子的粗活,她良心不痛吗?

    三位俊美吃货才不知别人在想啥,手脚麻利的收走盘碗,还没吃完的先端去屋后木架子上用纱布遮盖住,空盘空碗全部装筐子里抬去屋后,擦干净桌子,收起一组空桌,再清扫地面。

    乐韵先去楼溜一圈,下楼见晁哥哥和两帅哥在干活,没有半点内疚心,本来想去拿水果,听到弟弟哼哼声,赶紧洗手去抱起来先换尿布,再请凤婶喂奶,等喂了奶,抱去给大家看。

    先抱去见圣武山来的使者李资望,毕竟不管怎样爷爷曾是武当记名弟子的事实不容否认,武当又派弟子送来礼物,无论如何也要给他面子。

    李资望接过小宝宝在手里抱了抱,又摸出一块红绸子包着的物件放在小家伙怀里,再将小宝宝送还他姐姐手里。

    李叔又送份礼,乐韵更加苦闷了,本着尊重前辈的礼仪,当众打开红绸子,是块小小的黄翡玉牌,系着一根红丝绳。

    李资望一直观察着乐韵小师侄的面部表情,看到她打开红绸时秀气的眉紧蹙,心下暗叹一句“真是个通透的孩子”,小师侄已经然明白宗门派他来的用意,她没有欣喜只有纠结,看来诚如宗门长辈们所猜乐韵十有八九不愿再拜入宗门。

    看到她望来,他淡淡的笑了笑:“这不是我给的,也不是宗门所送,是俞珲师伯托我带来给小小师侄的礼物。”

    “请李叔替我向俞前辈转达谢意,长者赐不敢辞,我代我弟弟收下,多谢俞前辈厚爱。”乐韵沉默一晌,收下私人所赠礼物,李叔口中的俞师伯是爷爷的师兄,是同个师父的师兄弟,关系自然比其他人略亲厚一分。

    若是武当别的谁有私人赠礼,她还真的不会收,会托来人原物带回,俞前辈的礼却是不好拒收的,不看佛面看僧面,就算是看在爷爷师父的份上也得给俞前辈一份颜面,俞前辈是爷爷师父的大弟子,也是最能代表师父的人,驳了他的颜面终归是不妥,显得乐家不近情面。

    礼物有点烫手,乐韵有万般不愿也只有帮弟弟收下,至于将来弟弟要不要回拜武当,那是另外一回事。

    见小师侄将玉牌子收了,李资望稍稍放下心,幸好俞师伯这一步走得恰到好处,就算乐家姐弟不愿回圣武山拜谒师门,必定也不会介入前辈们的恩怨纠曷。

    他的使命已完成,立即告辞。

    武当的使者来得出人意料,也走得云淡风轻,飘然来飘然去,倒也洒脱。

    乐韵将玉牌包起来拿手里,送李叔出乐家楼房,回礼暂时不会有,以后适当时机会送回礼给武当。

    目送李叔转过出村去的那条路的弯道,抱弟弟进堂屋给李爷爷和罗班看,又得了两个红包,再抱去给周满奶奶家的大海伯小海叔看。

    周大海周小海喝了几碗糯米酒,红光满面,喜形于色,接过堂妹生的小宝宝抱一抱,分别给个红包,周哥再接过去给他老婆抱。

    小乐善不怕生,别人抱不哭不闹,然而,当从舅舅手里转到舅妈手里,看了看人的脸,立马“哇”的号啼大哭,是真正的嚎哭,哭声震天。

    周嫂子吓得脸色都变了,完全搞不懂为什么她一沾手伢崽就哭了。周哥瞪了老婆一眼,赶紧把外甥接在手哄拍。

    “我的心肝,怎么了?”两个外婆第一次听到小外孙哭得那么撕声裂肺的,心都疼了,慌手忙脚的跑过去,从周夏龙里抱过孩子哄。

    周嫂紧张的一头是汗,她什么也没干啊,小孩子为什么哭真的不能怨她。

    周奶奶抱着外孙又哄又逗,这次不管用,小宝宝只是哇哇大哭;周满奶奶接过手抱着哄,还是哇哇大哭,只好交给孩子妈妈,好吧,这次小乐善大概真的生气了,亲妈也哄不住。

    乐爸凑上去,同样无效。

    几个大人围着一个孩子,被哭声挠得火急火燎的,看到小宝宝哭得发红的脸蛋,又心疼又焦急,急得满头大汗。

    周秋凤实在没办法,将儿子抱给小乐乐,善善最听他姐的话,刚出生时被小乐乐教他作息要正规,吃奶要准时,除了第一天第二天睡觉吃奶不准时,第三天开始便遵守约定,乖乖的准时吃奶。

    讲真,乐韵也不知道弟弟为什么哭,想了半天推测可能是气场问题,小宝宝其实很敏感的,喜欢谁的气息会乐意跟人玩,不喜欢就哭。

    接过弟弟,瞅到弟弟哭得脸红彤彤的,心疼的贴脸,轻轻的亲吻弟弟的眼睛:“乐善,我是姐姐,乐善的姐姐是乐韵,乐韵的弟弟叫乐善,乐善小名叫善善,善善,姐姐带你去看玉米看南瓜看红薯看蜜蜂采蜜啊。”

    男女老少想望天,有这样哄小孩子的?

    然而,下一秒,刚才还哭的惊天动天的小娃娃,嚎哭声在他姐姐毫无可取性的哄人声里变小,再变哼哼声,然后不哭了,那变化就像雷雨天气,明明刚刚雷声大作大雨倾盆,转眼就雷止雨歇,雨过天晴。

    众人:“……”这样也行?!原谅他们见识少,脑子有点不够用。

    “就说嘛,善善最听他姐姐的话。”周秋凤摊手,笑得即骄傲又特别的没肝没肺。

    乐爸也一脸憨笑。

    “你要是有那么好的姐姐,你也会听姐姐的。”周满奶奶没好气的给侄女一个白眼,瞧瞧小凤这模样,尾巴要翘上天了。

    “我没有那么好的好姐姐,我有三个好哥哥。”周秋凤看向哥哥和堂哥,她没姐姐,但是有哥哥啊,哪怕以前回娘家住,哥哥和堂哥也没说过她的不是,堂哥们暗中给她嫂子压力,不让嫂子嫌弃她。

    周哥周大海小海心里莫名的泛酸,秋凤苦尽甘来,他们也当了舅舅,终于不怕别人戳脊梁骨。

    小乐乐在哄小乐善玩耍,晁老太太王师母招呼周奶奶周满奶奶坐,大家又坐下,乐父帮大家倒凉茶,端来水果。

    哄好了弟弟,乐韵再次抱给客人看,有了前车之鉴,周嫂子是不敢再抱外甥的,武太太武老板也怕逗得小乐善哭,在小乐韵手里逗小宝宝,给个大红包。

    给舅舅们一桌的客人见了面,再去外婆一桌,武老太太抱了抱小宝宝,小乐善挺给面子,没哭,然后又给周家的几位长辈们看,收到一堆红包,乐韵将红包给凤婶帮拿着,抱弟弟玩耍,顺便上二楼看帅哥们收拾得怎样。

    周家的几个与周村长同辈级别的人看过小乐善也各自回家,周奶奶周满奶奶也没留她们,今天乐家还有很多事要忙,招呼不过来,大家是同村人,以后常见,不急于一时嘛。

第五百五九章 商议

    李资望从乐家离开时没有等巴士车,在九稻街上包部面包车到县城,再乘坐旅游班车回宗门。

    武当就在房县去往拾市的路上,李资望于四点多钟回到武当山下,步行登山,到位于山的中层的一处幽静道观,去不对外开放的修行人私人起居处见师伯俞珲。

    圣武山的道观有很多处居住的是居士,武当派门人大部分居于八大道观,古懂级别的长老们喜欢随性择地而居,有些居于半是山洞半是自建屋的山岭间,非内行人士看到了也不知究竟是看破红尘的隐士还是武当门人。

    俞珲居住的道院小小的,屋舍有一半建于岩崖之下,一面临崖,往另一边有一处天然的赏景小露台,有石桌石椅,露台边缘摆满兰花盆。

    李资望到达时,俞珲在露台与两人围桌而坐,也不知人坐了多久,桌上一壶茶早已冷凉,近处,山的阴影遮住露台,远处的山峰折射出阳光的淡金色,翠峰与连日辉,坐于露台远望,有揽尽群山,独我于世外的超脱感。

    俞珲是正宗道家弟子,道袍,梳髻,别一支竹簪,年约五十有余,面容清矍无须,与他同桌而坐的一个年约古稀,黑发里掺着几小撮白发,一个白眉白须,圆脸,偏胖,圆乎乎的,看着也最为喜感。

    两老人中古稀老者是李资望的师父柳长鹤道长,须眉皆白的是柳道长的同门师兄龙雁,两人比俞珲年长一辈。

    山影倒下来,让露台显得清冷,三位都已步入老年的道长都是天青色道袍,静坐不动,宛如三支青色的石笋。

    轻手轻脚走至露台,李资望弯腰:“弟子见过师伯祖,见过师爷,见过俞师伯。”

    垂目如入定的仨人缓缓的启开眼,古稀老者眼中还能见点点精光,白眉白须的老人目光静如古井,无波无澜:“可有见到乐家……小姑娘?”

    龙雁原本想说“乐家小丫头”,终因乐家姑娘虽是武当记名弟子乐鸿的孙女,如今却是公认的仙医门弟子,身份今非昔比,就算他与乐鸿师父同辈也是不能再随意称呼了。

    柳长鹤并无言语,俞珲也不曾说话。

    李资望给长辈们见了礼,走到石桌旁坐下,给三长辈们倒杯凉茶,给自己一杯,一口饮尽,才回话:“弟子有见到小师侄,只是……结果并不尽人意。”

    俞珲微微一怔:“礼物全退了回来?”

    “礼物倒是没退,”李资望苦笑:“小师侄是水晶似的人儿,心思通透,我称她为小师侄,她绝口不回称师叔师伯,称我为李叔,也不称师伯祖师叔祖们为师祖,只代乐鸿师叔迎接宗门使者,称宗门师祖们为前辈。”

    李叔与李师叔仅一字之差,然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少了一个“师”字,就是熟与不熟的差别,叫李叔,形如在街上叫谁“叔”差不多,顶多是比路人稍稍熟悉点。

    龙雁沉默,柳长鹤轻轻的吁口气:“看来乐鸿已将所有事有说给后人听,他的后辈心里是有疙瘩的。”

    没人说话,长长的沉默之后,俞珲才问:“初生的小婴儿如何?”

    师爷师伯祖不说话,李资望不知该什么表达意见,当师伯问话,恭敬的回答:“回师伯,小小师侄长得虎头虎脑,十分机灵,看着就令人觉得赏心悦目,我猜必定骨骼极佳。”

    “你小子不是废话,有那样的姐姐还能差?估计人还在他母亲肚子里就已经被调养的相当不错。”俞珲忍不住笑话了一句:“你小师侄见到礼盒中的帖子时有何说辞?”

    李资望摇摇头,又叹气:“没说半个字,但我观乐韵小师侄的表情并无半分欢喜之色,甚至可说十分抗拒,见到师伯您赠送的玉牌子也是形容严肃,意有迟疑,似是不准备收的,我说明是师伯您私人所赠,小师侄迟疑片刻才勉强代为收下,并请我代回说‘多谢前辈厚爱’。”

    “如此来看,她早晚会将礼物以其他方式送回,幸好她还念着他祖父与我有师兄弟情分,还有化解尴尬的可能。”

    “师伯,我回来前小师侄送我时还说了一句话,她说待成年后必登山拜访俞师伯。”

    龙雁讶然,语带猜疑的追问:“不是拜叩武当宗门?”

    “回师伯祖,弟子听得明明白白,乐韵小师侄说的是拜访俞师伯,而不是来拜武当。”李资望除了苦笑已经没其他表情,乐小师侄防心极重,陪说话聊天也是绝口不提与武当门派的情份,哪会当众承诺拜武当山门,她说要回圣武山拜武当山门就等于承认是武当门徒。

    “……”俞珲沉默一下,轻轻的点头:“我知了,她来访我,必定是因乐鸿师弟有什么遗言,师侄孙今年年方十五,还有三年才成年,能不能消除她心中的芥蒂也看这关健的三年了。”

    他顿了顿又问:“乐家可还有江湖门派人士?”

    “有,也没有,”李资望细声解释:“今天并无江湖门派人士前往乐家道贺,但有古武钟离家的徒孙燕氏与医药世家万俟家家主的亲弟一家在乐家,看样子是以私人身份和京中几位权贵后辈在乐家做客,并不属于门派之间的礼仪来往。”

    柳长鹤发表自己的看法:“这样还好些,如果是古武古修世家全来了乐家,必定会看出些端倪来,他派想必会全力争抢乐家新添的小麟儿为弟子,各门派没人来应是顾忌着本门是地方龙头的颜面,不方便直接来争抢。”

    “师爷,万一乐小师侄自己帮她弟弟找其他门派或古武家族做师父呢?”

    “不排除那种可能,所以,你随时注意收集消息,我们也会找时间与众长老们商量商量。”柳长鹤悄然起身:“我今晚去求见东方师叔,求指点一二,俞师弟,李资望,你们也随我去走一趟。”

    “我随你们一道去。”龙雁也长身立起,将挺腰间的拂尘拿于手,飘然先行。

    李资望恭身应了,跟随前辈们去见居于山顶宫观静修的东方太师叔祖。

第五百六十章 二十块美女(漏掉一章,补上)

    第一节二十块美女

    燕少等人根本没空思考武当弟子来乐家有何目的,当武当弟子离去,他们收拾好桌子碗筷,再拿拖把、水桶等工具上二楼拖地,他们晚上要睡客房,必须要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让房间通风阴晾。

    乐韵上楼,周春梅终于找到机会,跟着乐韵去看帅哥们。

    张婧也一溜烟儿的跟上楼,到楼上看到帅哥们洒水的洒水,拖地的拖地,蹲着刷地的刷地,乐韵却在旁指指点点的说怎样怎样,不由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乐韵,你……你竟然让他们干这种事?”

    干劲十足的帅哥们不约而同的停住手里的活,看向自以为是的女青年,眼神格外的……讽刺。

    原热火朝天的场面有一秒的沉寂,连气息都变得很奇怪。

    “二十块的美女,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啥叫干这种事?”乐小萝莉没吭声,李少不乐意了:“依你的意思,端盘子擦桌子扫地是见不得人的事,对吗?”

    气息乍变时,张婧紧张的心跳漏跳了一下,当听到“二十块”美女的称呼,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她帮打抱不平,本以为会赢来帅哥们好感,就算他们在乐家做客不好意思明着对乐韵不满,至少心里对乐韵有膈应,谁知结果大出意料,不仅没赢来帅哥好感度,还招来帅哥的不满质问。

    张婧心里慌,吱唔着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们是客,哪有让客人扫地端盘子的,让客人干活,太没……家教了。”

    “呸,你说的什么话,你的意思是我们跑来帮扫地端盘子就是没家教?男孩子扫地拖地又怎么了,又不是皇帝太子,谁不做家务活啊。”贺小十六接了一句,好奇的问李少:“李少,你说的二十块美女是什么意思,我很好奇。”

    “刚才说话的人和她妈妈两人来小萝莉家吃席面,来时两手空空,就只拿了二十钱的红包,所以叫二十块美女。”贺明智代为答了。

    “我的天!”

    萧少罗少万俟兄弟贺小八柳少燕少震惊得目瞪口呆,有人拿二十块钱来吃席面,还好意思留下来对主人家的事指手画脚,她当她是谁?

    “二……二十块?”周春梅都结巴了,张婧他们家竟然只拿二十块钱的礼金?

    “博哥儿,她们真的只给二十块礼金?”

    萧少罗少万俟兄弟贺小八贺小十六柳少纷纷求证,鄙视的眼神往二十块美女身上瞟。

    晁二姑娘也在二楼看帅哥们干活,听到讨论礼金问题,慢吞吞的确认:“她家真的二十块,要不你去问当书记的周村长,红包是周村长亲手接的,还是周村长亲手拆开看的,母女两人来吃席面才给二十块的红包,亏她们出得了手,也不嫌害臊。”

    “是的,就是二十块。”美少年点头,他话刚落,贺小十五也作证:“是二十块哪,我和李少也听得很清楚。”

    “这不是吃白食吗?”

    “吃白食的人在这里叽叽歪歪,她哪来的脸?”

    “二十块,白吃了一顿大餐,还赚了那么多礼物,满载而归,赚得钵盆满地啊。”

    “佩服,这脸皮堪比长城厚。”

    “二十块美女,请问谁给你的脸来对我们的事指手画脚的?”

    贺小十六王二小罗少萧少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的讨伐二十块美女。

    “其实,应该叫十块美女才对,母女两人二十块,平均就是一人十块,二十块叫起来顺口些。”燕行慢悠悠的总结一句,龙目含光,轻飘飘的瞅着耳朵赤红的女青年:“二十块美女,麻烦你下次说话前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跑这里来打抱不平充英雄,你走错地方了,楼梯在哪,好走不送。”

    张婧遭一群人语言攻击,涨得画了妆的脸因发烧而涨得发红,被长得最俊的帅哥瞟了一眼,后背一阵发寒,浑身哆嗦一下,气得快要哭出声:“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她再也呆不下,红着眼眶跑向楼梯,叮叮咚咚的向下跑。

    “二十块美女,跑慢点,别摔了,人本来就长得不怎样,万一摔到哪破了相,想找男朋友就更难了。”贺小十六在后面追着提醒:“还有啊,有空多多学习知识,不要再傻傻的连奢侈品的假货也认不出来还得意洋洋的背出来招摇过市。”

    张婧气得向下跑,听到后面提醒包包是假货的话,胸口要炸掉了,打了个踉跄,哆嗦着吸两口气,低着头又跑,没敢再回头,急冲冲的跑到一楼,红着眼眶向外小跑。

    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一楼的周奶奶等人望向楼梯,发现张婧跑来了,一致非常默契的谁也没问发生了什么事,淡定的又嗑话。

    张婧以为楼下的人会问是不是被欺负了,她也能有理由告状,结果没人问,心里委屈得不行,越想越憋屈,边跑边“呜呜”的哭。

    “跑我外甥家哭,张婧你什么意思?”周大海不高兴了,张婧穿红色衣服来寒瘳人就算了,吃白食也算了,还嚎上了,这不是故意给人添堵?

    “哇,你们欺负人……”张婧不跑了,呜呜的大哭。

    周大海气得脸都青了,正想直接上去甩人一把掌,就听得楼梯那传来嘻笑声:“就知道她会装小白花会哭着装委屈,果然是这样,心机婊啊,不要脸。”

    王师母看到小孙子从栏杆上滑下来,笑着问:“小晨,说说怎么回事?”

    “奶奶,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欺负您的小学生,”王瑞晨从栏杆上下滑,到栏杆尽头飞跃着跳落地面,一脸气愤的指着在嚎哭的女青年告状:“我们在楼上做清洁工作,这个心机婊跑上楼,为了在美男子面前装善良,盛气凌人的指责小美女让客人帮忙干活是没家教,骂我们说客人帮干活是没家教,我和贺小十六反问她做家客务活难不成很丢脸,她装着受欺负的样子跑下来了。”

    告状谁不会呀?

    王瑞晨一点也不怕别人告状,论告状,他也不差的,他不告状是因为觉得没趣,想玩,他也不是玩不起。

    “什么?”王师母拍案而起,怒目而视:“敢骂我小棉袄没家教?就凭她们有什么脸说话,母女俩打扮得妖里妖气,到乐家就盯着男孩子看得目不转眼一副花痴相,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人,末了这个还死皮赖脸的赖在小乐乐家不走,我没说她是想勾引小子们就已经给足她面子,还不要脸的敢说我小棉袄没家教?

    我们小乐乐尊老爱幼,尊师重道,上敬天地国亲师长,下恭兄友弟,与人为善,行医救人,悬壶济世,这样也是没家教,她家能教出什么样的人才来?

    敢说小子们没家教?一群小子们家中长辈不是教授就是国部的部长,军部的将官,检察院法院的一二把手,国有银行的行长,个个家中祖上是开国元勋,代代英杰,像我们这样家族培养出的孩子都是没家教的,她家是什么皇亲国戚是什么千年百年的贵族世家还是一掷万金的富豪大家族,我倒要去问问她家的好家教培养出多少英雄豪杰名人志士。”

    王师母霍然拍案而起,把周奶奶周满奶奶吓了一大跳,罗班李大牛也被惊到了,当看到老太太不怒而威的气势,听到说小子们的家世,被震撼得个个目瞪口呆,国部的部长,军部的将官,检察院法院一二把手,哪一个不是牛人?

    张婧被震住,机械的转过身,呆呆的盯着发怒的老太太,一颗心蹼嗵噗嗵的乱跳,大脑一片混乱。

    晁老太太没受惊,拉了王师母一把:“妹子,咱们好歹是教书育人的老教育家,不跟那种女人教出的小丫头一般见识,你想想啊,一个人来别人家吃席面只拿二十块钱,那样的人家能有好家教?格局大小决定一个人的未来,一个心胸狭獈目光短浅的女人哪能教得出什么好姑娘,你呀就当看到坨狗屎。”

    “噗-”王师母本来怒不可遏,被晁老太太那么一说,给逗得没撑住笑出声来,气也消了,优雅的坐下去:“我倒是不想跟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家计较,可她欺负我小棉袄我不能忍,当着我们的面敢这么对待小乐乐,也不知道小乐乐以前受了她们多少欺负,不过叶姐说的对,我们好歹是教书育人的老教育家,不能拉低我自己的档次,就是那坨狗屎跑乐乐家来了,看着恶心人。”

    “俗语不是说了嘛,客走富贵家,狗屎屙肥地。”万俟教授笑着接了一句:“老婆不气了,要去找人算帐也有我们家的小子们和他们的同伴们,哪轮得到我们这些老骨头劳骨伤筋的。”

    “就是就是,奶奶,您老不气了啊,您老想知道臭女人家的家教如何,我和小伙伴们杀上门去求教一二,您老要是动了气,您小棉袄会心疼的。”王瑞晨麻溜的溜到奶奶身边,帮奶奶捶肩:“奶奶,要不,我去告诉小萝莉,请她给您做点好吃的,让您消消火。”

    “是你们又嘴馋,想拿我的名头去骗吃的吧?你赶紧上楼去干活去,还留在这里想偷赖不成?或者要我小棉袄亲自开尊口叫你干活你才肯高抬贵脚上去帮忙?”

    “哎,奶奶,看破不说破嘛,我很爱豆脑,小萝莉说豆脑吃了美容哟,天天吃一碗,不出半年皮肤就能像婴儿皮肤一样光洁细腻,不说了,我是勤劳的好孩子,我上楼拖地去喽。”

    王瑞晨看到爷爷的手抬了起来,撒开脚丫子一溜烟的冲上楼梯,逃之夭夭。

    “臭小子还挺机灵的,要不然捉住打一顿,小乐乐辛辛苦苦跑几个省才收集到一点药材,那是救人的,不是拿来做美容品的,臭小子们只记着吃,欠揍呢。”万俟教授气哼哼的骂了一句。

    不想从楼梯上飘来回应:“爷爷,您小学生原本说今晚做叫化鸡,听您这语气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去告诉小萝莉一声,更改晚饭菜单。”

    “臭小子敢将我的军!”万俟教授狂瞪眼,他就说说而已,臭小子竟然帮他拉仇恨,这还是亲孙子吗?

    老教授吹胡子瞪眼的干瞪眼,武老太太周奶奶罗班李大牛等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那对祖孙还真是有意思!

    张婧呆呆地看着一群男女老少,一张脸忽白忽青的变幻,站了好会,没一个人理她,没谁给她台阶下,眼眶又渐渐红了,也不敢再嚎,扭头“蹬蹬蹬”的冲出堂屋。

    从人前跑开,到了雨棚底下略缓了缓,本来想停一停,自己呆一呆再找机会进乐家,有清晰的话飘出来——“狗屎终于自己消失了,这下空气也干净啦”。

    听到那句毫不掩饰对自己厌恶的话,张婧委屈得胸口堵得喘不过气来,她就只是说了一句话,为什么小的老的全攻击她?

    尤其是那个老太太,不是老师吗,老师不是爱护学生的,为什么会以老欺少的欺负她一个女孩子?她也是乐家的客人啊,当老师的欺负一个客人还像老师?

    想到老太太的身份,张婧又愣住了,那个老太太是乐韵的老师,岂不就是那个送乐韵几十万的玉镯子,给乐韵买衣服的那个老师?

    那个欺负自己的帅哥有个哥哥,那个是哥哥的帅哥孝敬他奶奶一个几百万的包包,那两兄弟是乐韵老师的孙子,那么,那个随手将几百万的包包给乐韵的人也是那个老太太?

    猛然间又想起老太太说的话,那些帅哥家里长辈有人当大官,个个家族后台很硬,岂不是说每个都是富二代官二代?

    推测出老太太是谁,张婧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有一天乐韵会认识官二代富二代,她以前说什么也不会欺负乐韵,一定跟乐韵搞好关系,然后乐韵认识谁,她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找个豪门男朋友自然也水到渠成。

    可现在,机会被她一句话给毁了。

    她怎么就没管住嘴,如果不挑乐韵的刺,至少还能留在乐家,总有机会接近那些帅哥,要来联系方式,以后慢慢联系。

    悔啊,张婧悔得捶胸,再回乐家接近帅哥们已经不可能,不甘不愿的慢慢挪步,希望有人能出来看看,给她一个台阶让她能留下来,哪怕遭人嘲笑,她也愿意啊,只要能有机会继续呆在乐家就有机会和官二代们说上话。

    可惜,哪怕她一步一步的挪,挪出雨棚也没有半个人出来看她有没走,张婧再不想离开也只能走进太阳底下,她想走慢点,太阳太猛,晒得人头皮发炸,只好赶紧走。

    一路走一路想,走回家里,看到妈妈坐在家里翘着二郎腿吃着西瓜,无比悠闲,想到是自己妈妈给的礼金太少才丢了脸,才让自己遭官二代帅哥们耻笑嫌弃,委屈得不行,嘤嘤呜呜的哭起来。

    看到女儿回来,吴嫂子本来想问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当孩子一进家门就哭,气愤的站起来:“小婧,是不是乐韵欺负你?我去找她算帐。”

    “呜,都怪你,都怪你……”张婧委屈得埋怨自己妈妈,都是妈妈的错,就不能多给点礼金吗?哪怕再多给一百也不至于丢面子啊。

    “怎么怪我?”吴嫂子心里不爽了,小婧被乐韵欺负了不怪乐韵,怎么反怪她?

    “都是妈妈你不好,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给点红包,为什么才给二十块?现在他们都叫我二十块美女……都是妈你害得我被帅哥们嘲笑。”想到帅哥们叫自己“二十块美女”的眼神,张婧心里更委屈了,她本来可以不丢脸的,都是妈妈害的,害她得被官二代们讨厌了。

    “他们叫你二……二十块美女?”吴嫂子噎得面红脖子粗,好像被人扇了几巴掌,脸火辣辣的疼。

    “就是二十块美女,丢死人了,”张婧哭得抽抽噎噎的:“你不知道,那些帅哥家里人全是当官的,有军官有部长有法院的,个个是官二代,你只给二十块礼金,他们全知道了,像看猴子似的看我,笑话我。”

    “这这……”吴嫂子感觉像被棒子敲了一记,头有点晕,气都喘不顺了:“你你……你没搞错,他们是部长军官们后代?”

    “没错,是乐韵的老师亲口说的,一楼那个穿梅花裙子的老太太就是乐韵的大学老师,给乐韵几十万块手镯的那个老师,说我包包是假货的两个帅哥就是那个老师的孙子。”

    “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是弄错了。”吴嫂子心慌慌,焦急的走来走去的打转,乐韵怎么可能认识那么多高官后代?如果拾市房县的大小官员们知道京中高官的孩子们跟乐韵关系好,还不得全跑来巴结乐家?

    “妈,你别再去找乐韵了,惹急了她,那些人肯定会帮她撑腰的。”张婧哭得一抽一抽的,身上又一身汗,一边抹泪一边走去洗脸洗澡换衣服。

    “好好,我不去找乐韵的麻烦,不去了。”吴嫂子心里乱得很,打了几数个转又坐下,乐韵与京官二代们交好,万一惹恼她,她在京官们面前给人上眼药,她娘家那边说不定就会遭殃。

    第二节玩耍去了

    萧少等人在楼上也听到了楼下的说话声,等王二少上楼,冲着王二少挤眉弄眼的弄,就说嘛,王二少也不是省油的灯,阴起人来不偿命。

    晁二姑娘不用干活,背着手像个女王似的,别提多嘚瑟。

    没等自己大发雌威,王二小就帮自己轰走张婧,乐韵简直不能更开心,因为帅哥们勤劳,没自己啥事,只管带弟弟玩耍,等弟弟玩累了又昏昏欲睡送他去床上睡午觉。

    周哥周大海小海和程五陪武老板罗班李大牛聊了会,外婆舅舅们提出回家,当然那是礼貌性的辞行,乐父周秋凤和晁老太太们挽留,外婆们舅舅也没客套,留下来吃晚饭,因为天气太热,怕鸡被闷坏,周哥周大小海先送鸡笼和箩筐回家。

    按理,土鸡和鸡蛋至少要回礼三分之一,乐家也是照那个规格回礼,两个外婆和三个舅舅坚决不同意,争论了半天,外婆们全胜,只接受一只鸡笼回一只鸡,鸡蛋留两压箩筐,余下的喜饼各带回家二十个,也就是等于不让箩筐鸡笼空着回家,因为空手回家不吉利。

    武老板也趁机申明他家的土鸡不用回礼,他们租房住不方便养鸡,连鸡笼都是临时购买的,一并给乐家。

    乐爸周秋凤跟武老板说了半天,最终只得依武老板的。

    各家的大红包都没收,乐家只拿出点零头数,于是又进行一场大争持,最终乐家小两口说服了娘家人和客人们。

    武老板和罗班李大牛也向乐家辞行要家去,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周奶奶周满奶奶帮着乐家小两口留客,武老板和罗班李大牛欣然留宿,他们其实很想在乐家玩,自然也不介意晚上打地铺。

    武老太太和武太太也早想到乐家走动,哪会在意睡哪,就算去睡楼顶也没关系。

    周哥周大小海各帮家里将鸡笼箩筐挑回家,顺便还带回一份打包好的海鲜和荷叶酥香鸡、鱼和猪血旺、扣肉,然后赶忙又回到乐家去帮忙洗碗,将借来的物件先打包,需要用到的物品先留着使用。

    乐爸将接收到的土鸡搬进猪牛栏房,一部分放在屋外等会宰杀,乐家这次摆席收到一百多只土鸡,一千多个鸡蛋。

    一千个鸡蛋仅只给周秋凤吃那是绝对吃不完的,拿去卖的话又不太合适,毕竟人家送鸡蛋是给产妇吃的,你拿去卖了,多让同村人心寒啊,就算给晁家和王师母家和小帅哥们各带两版回京,也还有好几百,放久会坏,坏了可惜。

    乐爸和周秋凤很纠结,乐韵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决定拿鸡蛋腌制皮蛋。

    小粉团子说要腌制皮蛋,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坚决不带新鲜土鸡蛋回家,让小粉团子拿去腌制皮蛋。

    乐同学立马投身腌制皮蛋的伟大工作中,先配药水熬煮,再去挖回些黄泥土,将凤婶帮收集的松花和几种植物的花朵捣碎,再与药材一起混合,又拌谷糠屑。

    众俊少听得小萝莉要整皮蛋,以十二分的速度将二楼刷洗干净,飞快的下楼帮忙打杂。

    帅哥们干活精神百倍,周春梅看得口呆目瞪,她亲眼见帅哥们是如何对待张婧的,也学聪明了,绝对不说乐韵的半句不是,跟着帅哥们瞎转悠。

    张破锣刘路和周哥等承担了洗碗工作之类的全部工作,让帅哥和小乐乐快快乐乐的腌皮蛋。

    乐韵配制好原料,调石灰的水还没煮好,先和大家一起喝消暑的绿豆汤,喝了冰镇的汤水再上工。

    武老板罗班李大牛程五万俟教授也去凑热闹,场面那叫个热闹啊,有人抢活干,帅哥们郁闷的想摔桌,这是他们的活啊,一帮七老八十的人跑来抢工作算什么事儿?

    他们人言微薄,抗议无效,只能跟一群老人共同同心协力的把鸡蛋浸石灰,裹面泥裹谷糠屑。

    张破锣等人也跑去围观了一阵,笑得东倒西歪,乐呵好一阵,一些人去卤肉和把肥肉炼油,做菜用的肉还余下很多,放冰箱太久也不好吃,部分做卤肉,肥肉全部炼油。

    另一拨人烧火烧水杀鸡,一次性宰杀五十只土鸡,大部分是公鸡。

    乐家收礼收到百多只土鸡,再加上自己家养的五十几只,足以开个小养鸡场,那么多鸡关牛栏房里都挤,而且因为很多是同村人送来的,家离得近的养不熟,尤其像周奶奶家与乐家就只隔着一条路,周家拿来的鸡一旦放出家院,转眼就会回原主人家。

    因此,居住在乐家附近的几户人家送的鸡一律杀吃,有部分关着养,边养边宰杀,离不家住得远的人家送来的土鸡先养着生蛋,像李资望送来的四只鸡必须是做种鸡的,而且,李资望送的土鸡还是二斤左右的半成年的小母鸡,宰了可惜,不宰,看到它们就会想起它们是谁送的,大概也是武当所希望达到的目的。

    之所以一次性宰五十只,是乐韵决定的,趁着借来的大蒸笼还没送回去,自己配制的药汤也还有,把鸡杀了,拿蒸笼蒸熟真空打包密封放冰箱里,想吃随时拿出来吃。

    帮腌制皮蛋的人手多,乐韵不用亲手干活,在旁指导工作,然后让晁哥哥和福姐姐帮监督,她去将鸡浸汤药汤,填充药材用荷叶包起来放蒸笼里蒸,又调和泥面,做了几只叫化鸡放火烬里埋起来烧。

    一群小吃货为了晚上的叫化鸡,干活不怕累不怕苦不怕热,手脚溜利的裹皮蛋,装坛子。

    张破锣等也忙得手脚不得空,拔鸡毛处理鸡内脏,帮着浸泡鸡,填药材裹荷叶,烧火等,大家没有具体分工要做什么,做完这件做那件,哪件最急就先去搭把手。

    众人忙到太阳落山,大功告成,当然,蒸熟的酥香鸡还需冷凉,估计要到晚上才能打包。

    忙完活计,男士们去洗澡,至于晚饭菜有乐家姑娘一手承包,乐父喂鸡喂猪,没陪客人们去河边玩耍。

    在青年们忙得团团转的时,周满奶奶和周村长先回家去喂了鸡鸭和猪,周嫂也回家侍候家畜们,也各自在家洗了澡换衣服才去乐家。

    李大牛武老板和罗班没带换洗的衣服,先穿乐清的衣服,衣服都是新的,所以不用忌晦啥。

    他们去时已是傍晚,没时间抓鱼,洗澡洗衣回来天色擦黑,把衣服拿楼顶晾晒,下楼已经可以吃饭。

    乐韵又将张破锣和刘路家的父母一起请到家,热热闹闹的凑成五大桌,晚上不赶活计,不用急,喝着糯米酒,边吃边谈家常。

    无论是老的还是中年的,对于乐家姑娘真的爱得不行,小乐乐即会做农活又做家务活,又爱整吃的,从不会为面子嫌这嫌那,对老人们好得没得说,他们觉得小乐乐十全十美,挑不出半点不是。

    老人们赞美的话要用箩筐装,晚饭到后期差点成歌颂乐韵的大会,把周春梅嫉妒得红了眼,周嫂也嫉妒,她不敢说乐韵的半点不好,如今周夏龙和他妈因周秋凤生了儿子而扬眉吐气,不揪着她算她以前说周秋凤不生能蛋的风凉话的帐就谢天谢地,不指望他们给她发言权。

    兴高采烈的饱餐一顿,中老年们坐看帅哥们当洗碗工,聊到十点半,张破锣刘路程有德陈大脸等人乘兴归家,每家各拎着小乐乐给打包好的一只荷叶鸡,毛血晒、卤肉和扣肉,还有份卤汤。

    陈大脸家另外多半只鸡和海鲜,那是给他父母的,虽说陈武夫妻跟乐家闹翻了,陈大脸来帮忙,总得给他打包份菜带回家孝顺父母,这是人情礼仪,无关以前的立场问题。

    周村长一家人和周奶奶一家子也回家,同样又拎走一只荷叶鸡和毛血旺,周春梅还额外得到一个红包,一份晁家赠送的香奈儿牌高档化妆品。

    周春梅比什么都高兴,如珍似宝的抱着化妆品袋子,笑咪咪的跟着父母回家。

    乐家忙忙碌碌的一天,李大牛罗班武老板等人也不再久坐,去睡觉。

    万俟兄弟和李少晚上和美少年萧少他们睡一间卧室,贺十小五和哥哥们睡一间,晁二爷李大牛罗班武老板和万俟教授打地铺,五个人聊太开心,聊到十一点半才睡意朦朦的睡去。

    武太太和武老太太在原本晁二夫人睡的客房,晁二夫人和自己姑娘带小粉团子睡冰箱房,晁二姑娘最开心,也不嫌热,仍然欢欢喜喜的搂着小粉团子睡觉。

    有个人像八爪鱼似的巴着自己,乐韵忧伤的瞪天花板,等福姐姐睡着了,点她睡穴,又轻手轻脚的点晁二伯母的睡穴,爬起床回空间打坐,到凌晨一点后打理空间作物,三点钟开始和面包饺子做包子,四点钟起床蒸饺子包子,做早饭菜。

    在乐家住的客人们在五点钟先后起床,年青的先起,轮流上完厕所再洗脸,然后年老的几位相继起床洗涮。

    五点半,所有人收拾好坐下吃早餐。

    罗班李大牛要去赶早上六点半钟的车,吃完早饭便先行,乐韵送两人走了一段路,各给一包帮他们制的养生药丸。

    罗班感动的眼窝子发热,他当年也没做什么,只是在乐韵跟人打架时为她据理力争,没让她被学校记大过,也一时有惜才之心,怕乐同学被其他人带班可能受到不公正待遇,特意当乐同学的带班班主任,将乐同学从高一带到毕业。

    他所做的只是尽了老师的本职工作,乐同学便把他放在心里敬着,她夺得省状元和全国理科状元的荣誉,也为他赢来无数赞誉,还将她的学习心得整理成笔记发给他,让他和三中老师们共享,今年又为三中高考赢来大胜,乐同学回报给他的是每个老师一生所追求的最高荣耀,有这么个学生,教师生涯圆满了。

    他也终于明白李大牛为何那般喜爱乐同学,乐同学的人格魅力是闪耀的星星,要么赢来人由衷的喜爱,要么就是赢来嫉妒。

    罗班是带着无限感动和感慨,和李大牛走出梅子井村乘车回县城,乘兴而发,乘兴而归。

    武老板也回作坊,乐韵提药丸子给武老板帮武奶奶和武太太带回,嘱咐什么时候吃,武太太的回家就可以吃,武老太太的先等一等,等她再去找点草药回来晒干制成药茶再给武老板,让武老板监督武老太太喝药茶,之所以先把药丸子给武老板,是因为她要进山几天,回来必定很忙,武老板说不定也会出差,先交给武老板更妥当些。

    武老板没客气,收下乐家姑娘赠送的药丸子,乐家姑娘是个心灵最通透的小天使,知道最让发他纠心的事就是他老母亲,老母亲好,他自然好。

    送走武老板,乐韵提起行李和帅哥们出发神农山,燕帅哥柳帅哥有公务在身,萧少等人是被贺小八帅哥说动心去游玩,如果他们不去玩耍,在乐家也要自己做吃的,干脆组队去游山玩水。

    一群青年背着包,带着帐篷,兴冲冲的到村委大楼前爬上车,直奔神农山。

    晁老太太晁二夫妻和王师母万俟教授老胳膊老腿的不想四处溜跶,他们就呆乐家,武老太太和武太太也在乐家玩,等青年走不久,周奶奶和周满奶奶周村长又到乐家陪晁老太太们说话。

    周春梅也跟着奶奶到乐家玩,当到乐家没见帅哥们,满心纳闷,问姑姑:“姑,乐韵和她朋友们是不是抓鱼去了啊?”

    周秋凤抱着醒来的儿子在屋外看绿色,知道侄女是想问帅哥们哪去了,淡定如常的答:“乐乐和小伙伴们去神农山游玩去了。”

    “啊?”周春梅急切的问:“姑,他们走多久啦?走的是哪条路线,能不能叫乐韵等等我,我也去。”

    “他们自己开车去的,不知道走哪条路线,你平日是跟张婧玩,跟乐乐玩不到一块,你跟去做什么。”

    周春梅脸一下子泛红,结结巴巴的解释:“我……我可以当导游啊,帅哥们第一次来,对神农山不熟,我好歹可以给带路。”

    “说得你好像对神农山很熟一样,”周秋凤没留情,直揭真相:“你连后山都不熟,莫说神农山了,帅哥当中有一个人走遍神农山中游客最喜欢徒步旅行的几条路线,连那条路线有哪些村叫什么名字都一清二楚,哪用得着你当导游。”

    “我去当陪同也行啊,人多热闹嘛。”周春梅涨得脸发热,又不肯死心,去野外玩多好啊,一起玩的她能找到各种机会和帅哥们接触。

    “他们十几个人够热闹了。”

    周春梅气得直剁脚,还是不甘心:“姑,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等他们回来,她一定盯着他们,明天他们再去时跟着一起去。

    “没说,个个带有帐篷,走累了就在山里宿营,有可能一二天,有可能三五天,玩够了自然就回来。”

    “……”周春梅失望的低头,闷闷不乐的转身回乐家堂屋,帅哥们带帐篷出行,自然不会回来宿,她想跟着去也没机会。

    晁二夫人王师母都当没发现周姑娘的郁闷心情,小青年们皆知周春梅与小乐乐以前合不来,他们看在周哥周奶奶的份上不会刁难恶整周春梅,却绝对不会跟周春梅太友好,更不可能邀周春梅一起去野营玩耍。

    周哥程有德等昨天帮忙的人在七点多后也到乐家,将以前移去屋外雨棚底下的沙发木椅和电视桌椅搬回堂屋让老太太们没事也看看电视什么的,就算将长条木椅人电视组合柜搬回,乐家堂屋仍然还能摆上二桌,也不会拥挤。

    之后,汉子们将借来的物品打包装上车拉着上街送回酒店,物品租借是以次为单位,租借一次多少钱,也有天数限制,为期三天或五天或七天,天数不同价位也有差别。

    借来的物品没有损坏,核对之后交接,周哥等人跑一趟,回到乐家还不到九点钟,再结算买猪买鸡鸭的钱,那些钱早计数出来,当天才付钱,乐爸抱出现金一一照付。

    人情是人情,买卖是买卖,程有德张破锣和刘路也没客气,将钱收下,周村长也把昨天收礼的钱再次核算,再交给乐清。

    乐家办席因没收外婆和大红包,总体来说亏大本,主要是虫草和一些药材太珍贵,还有就是食材用料全是最好的,鸡肉全是土鸡,还有昂贵的海鲜品。

    乐家多年不办喜事,办一次席贴进数万,乐清周秋凤纵使心疼,也欣然任由小乐乐折腾,乐乐会赚钱,她想借机回报一下曾经对乐家好的那些村人,他们哪有不支持的。

    结完帐,张破锣等人齐动手帮拆屋后的雨棚,屋前的雨棚不拆,留着蔽阴,搭棚难,拆棚容易,很快就将棚子拆掉,纸布和桩子收起来。

    清理场地上的一些零矿物件,乐爸将自家那口烧水或蒸饭要用的灶和锅搬到屋前雨棚底下,去将自家养的鸡先放出院外,再将其他鸡鸭放出笼,让它们在牛栏房和屋后空地上玩耍,水和食物仍放放牛栏房里。

第五百六一章 有钱人

    该收整的都整好,周哥张破锣几个便没其他事可做,闲着无事坐侃大山,侃得正欢,周村长接了电话,抓过乐清谈事:“乐清,隔壁老刘七家紧着用钱,准备卖山卖屋基地,这基地离你家近,你家有没意思?”

    周村长家口中的老刘七家就是乐家隔壁屋的主人刘八,刘八的爷爷与刘路的太爷爷同辈,在刘家排行第七,而刘路的老子也在刘家排行第七,为了区分两个刘七家,老一辈叫刘路爸称小刘七,刘八家便叫老刘七家。

    因此,现在刘路的爸虽然大一辈,村人叫他只叫刘七,叫乐家隔壁的刘八家仍然叫老刘七,又因他在刘家同辈排第八,叫小刘八家。

    提及隔壁老刘七家的刘八要卖屋,乐爸有点愣神:“小刘八家的官司打完了?”

    隔壁小刘八去年开车撞到接孩子下学的老人和小孩,一死一伤,听说仅救小孩子医药费就花去了几十万。

    “差不多了,小刘八负全责,一条人命要赔四十万,还有医药费花了七十几万,后期还要钱,车子有保险,但保险公司也只赔五十万,余下的要小刘八自负,老刘七家所有的钱全砸进去,还是不够,要卖山木地土和老家的基地补窟窿。”

    “他咋不卖城里的房子,城里房子更值钱啊。”

    “城里房卖了,他两个孩子就没出路了,他家想卖村里的房基和山林,转让责任田,前些日子就打电话跟我说了,刘家家族内商量由刘家内部受一些,因为刘家人本身也没多少人发大财,吃不下全部,有些还是要外卖,这房基地跟你家近,而且是连屋前小块园地和屋后的田合搭着卖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满叔,我哪有那么多钱啊,他这里少说也要二十来万吧?”乐爸直挠头,刘家的屋基地离他们家近,买回来确实是不错,就算不建房,可以做园子,乐乐有钱买得起,只是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不太好啊。

    “连屋基带园地带后面的责任田预算是三十万,可以还价,大概二十八九万左右,我跟我家大小海也说了声,他们说你想买,手头紧的话他们帮你垫付,你不要,其他人想买找他们借钱就借了。”

    万俟教授王师母和晁老太太在旁也听了也理出头绪,晁老太太急忙问:“亲家,您说的那个人家准备卖的是不是就是挨着我们小乐乐家的这座屋?能不能辛苦你帮我们去踩踩界线?”

    乐爸愣了:“晁伯母,这个……要不我打电话先问问乐乐想不想买?”

    “老四哪,这事不需问乐乐,我们做主就行了。”晁盛安笑着扶了自家夫人一把,晁二夫人伸手扶了挨得近的周满奶奶一把。

    武太太武老太太和周奶奶你扶我扶你的站起来,兴致勃勃的准备去踩踩隔壁的屋基地。

    “亲家想看,我带你们去看。”周村长欢喜的站起来在前带路。

    周春梅的反应变迟钝,那些人是想帮乐家出钱买地基?她茫然的跟着一群老太太走。

    乐爸也跟上,周秋凤怕宝宝醒来找不着人没安全感,没跟去,就在屋门口看。

    老刘七家儿子刘八家的平房只与乐家隔着一条小巷子路,小巷还是土路,通向屋后面村里的田和园地,屋前也有一块园地,刘家屋后有养猪牛的房舍,还有一半做菜园子,再背后就是块大水田,水田与其他水田相连。

    刘家的另一边相挨着不远的是几棵树,还有一座坟,再过去一点是小小的一块园子,紧挨着的就是刘路家。

    小刘八家屋前是块不规型的园地,再往前紧挨着的是块有点坡度的旱地,坡之下又是块园地,园前与园的另一边住刘家人和张家人,附近以前是刘家人聚居地,建国之后各姓相继有新建房,一来二去就杂乱无章了。

    周村长带老太太们去看小刘八的房基地和屋前后的园与田,绕着转了两个圈,再回小刘八家平房外讨论面积,谈论一阵又回到乐家堂屋。

    晁二爷特意咨询周村长有关小刘八家其他山林田地情况,是零散的还是比较集中,山林是木材林还是经济作物林,田地的肥沃程度,有没争议等等。

    周村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刘八家的山林唯一存在争议的就是一块地是属于集体私营林,也就是曾经在公社时代由公社开工钱,由私人造林的林地,那种山林集体占百分之三十的份,私人占百分之七十,土地归属于林主。

    晁老太太和万俟教授王师母讨论一阵,觉得利大于弊,拍板决定——买了!

    “叶姐,这个我来出钱,我买来当礼物送给小乐乐。”王师母先抢付款权。

    “我说妹子,你送给乐乐的礼物还少么?衣服全是你买的,你还好意思跟我抢?”晁老太太指着王师母吹胡子瞪眼:“你换着花样儿给乐乐买买买,害得我们不好意思跟你抢,你现在跟我们抢,想干架是不?”

    “打架的话等小子们回来再动手不迟,”王师母半点不怕,笑盈盈的:“叶姐,你们家在首都给小乐乐准备好了房产做嫁妆,房子吗,有住就好,所以我和老万俟就不准备给小棉袄置房,我们家没啥嫁妆,就把这里买下来送给乐乐。

    叶姐,你说你们家给乐乐置了房产,你不让我买点地送乐乐,我以后哪有脸跑来乐乐家度假?这次钱由我出,以后我和老万俟才有理由来乐乐家消暑,你不给机会给我,除非是不想让我们来乐乐家。”

    “你说到这份上,我不同意都不行,得,机会让你吧,我还没给我小团子什么礼物,好不容易以为我终于能把压箱底的积攒拿来买份礼物送小乐乐,又被你给截胡了,我想送份合心的礼物给小团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王师母跟自己抢机会,还把路给堵死,晁老太太没办法,只好把机会让出去,心里那叫个……幽怨啊,她和老头子还没想出来给啥给小乐乐当嫁妆。

    “你压箱底的积攒留着吧,可以……等乐乐结婚生孩子后给小宝宝买奶粉尿布。”王师母抢到付款权,格外开心。

    “我本来想充充大款的,以为我有机会展现当大家长一掷千金的土豪气概,结果又没我的份儿,我便当跑腿的吧,到时没有功劳好歹也有点苦劳,小团子或许念着我辛苦,多给我吃几个煎饼。”晁盛安摊手,他还以为自己可以有机会展现身为伯父的豪迈气场,结果自家老妈和王师母抢着花钱,没他什么事了。

    “这个可以,你帮着签合同之类的,我和老万俟老胳膊老腿的跑不动,钱我转你卡里,你帮付款。”

    “成。”晁二爷爽快的答应,既然王师母和万俟教授想买地基送乐乐作嫁妆,钱款公事公办,那样才不玷污王师母和教授对小乐乐的一番喜爱真情。

    张破锣等人对于晁老太太万俟教授王师母随意就抛几十万买地当礼物的行为就只有一句话:土豪啊!全是大土豪。

    由谁付款的事谈妥了,晁二爷再跟周村长谈老刘家屋基的具体细节,请他帮约老刘家谈合同事宜,周村长欣然同意,打电话联系老刘七家和小刘八夫妻,通知他们乐家想买屋基地,因为乐家这边在签合同时就能付钱,能解小刘八马上要用钱的燃眉之急,议价屋基地和园子屋前屋后的田与地共二十九万,还有另外的二块田以及山林和旱地因刘家人那边还没商量清楚,老刘七再去问问同族人,晚上给周村长答复,约定明天上午去县城签合同。

    那边老太太们争着抢着买屋基,周春梅整个人像遭了雷劈了似的僵得动不了,乐韵的老师究竟多有钱?!

    那个王老太送乐韵几十万的玉镯子,帮乐韵买衣服,还嫌自己没给乐韵什么,转眼又抢着付钱买屋基地买山林,三十来万啊,不是三千三万,是三十万,眨眼就砸出去都不心疼。

    首都的房子随便一套要百来万,那个晁老太太家竟给乐韵在首都置房产作嫁妆,等于送乐韵几百万。

    有钱人,全是有钱人!

    周春梅又羡慕又嫉恨,乐韵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全争着给乐韵买房子?为什么那些人看不到自己的好,不送她几十万不送她房子?

    心里嫉妒,可她什么都做了,也不敢做什么,爸爸就坐在那里,她敢说点什么晦气的话,等回家爸爸就会秋后算帐。

    听着晁老太太他们聊天嘴里几万几万的不当回事儿,周春梅心情失落半天,很快满血复活,乐韵和帅哥们不在家,岂不是她表现的好机会?

    老太太们年纪大了,很多事自然不想动手,自己手脚殷勤点侍候得老太太一高兴,自然也会对自己青眼有加,万一合了她们的眼,指不定自己也能成为她们的贴身小棉袄。

    周春梅被自己的认识说服,立即付于行动,殷勤的凑到老太太面前,帮去倒水呀,拿果子啊,当只勤劳的小蜜蜂。

第五百六二章 很现实

    万俟教授一行人到梅子井时租了七部车,美少年等人去神农山游玩时开走三部车。

    车全部是五座车,青年们共十三人,柳少燕少有公事要办,与纯粹去游玩的帅哥们的路线不一致,必须要一辆车,小萝莉不算在内,其他人合共十人二部车足够。

    出发的时候,美少年和晁二姑娘携同小粉团子和柳少燕少坐一辆车,贺家三兄弟开一部车,萧少罗少李少一部车,万俟兄弟一部车,其实,每个帅哥想抢着跟小萝莉坐,他们虽然人多势众,可惜,美少年就算是人单力薄,照样能轻轻松松将众少拍死,自己和姐姐捉着妹妹疼爱。

    一群吃货帅哥嫉妒得牙根痒痒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瞅着美少年和晁小二拥着小萝莉坐柳少燕少开的车。

    他们是嫉妒的话,燕行就是嫉恨了,晁家兄妹一直霸占着小萝莉,他到乐家没什么机会跟小萝莉单独相处,只能如其他人一样旁观小萝莉的生活而不能全程参与。

    原本以为这次出发,他至少能陪小萝莉坐后座,结果晁家姐弟俩又抢走小萝莉,简直让人……想将那对嘚瑟的姐弟拍去大西洋跟鲨鱼游泳。

    燕行坐在副驾座上,暗中磨牙,什么时候有机会了,一定要狠狠的收拾晁家少年一顿才能解气!

    美少年可不知前面的燕大校对自己大大的不满,和自家二姐一左一右的将小粉团子夹成夹心饼干,悠闲的嗑瓜子。

    轿车的速度比电三轮快,因而就算从九稻去神农山要走城乡道需要绕很大的弯,只一个多小时就进入神农山区群山环抱的公路,又约行了不到一个来钟,燕少与贺家兄弟等分道扬镳。

    要分道而行,晁家姐弟从柳少开的车转移至萧少罗少李少三人的车辆,五人一乘,和万俟兄弟贺家兄弟直奔南天门。

    三部车离南天门景区本来已近,不到二十分钟即到,将车停在划定的区域,众少扛行李下车,然后出发去徒步穿越的起始点,开始美丽的穿越南天门之旅。

    燕行在晁家姐弟下车后赶紧转到后座陪小萝莉,非常识时务的帮她拿装瓜子壳的袋子和矿泉水。

    柳大校一路叽叽喳喳,回忆去年与小萝莉第一次见的情形,在青大重见的喜悦以及如今终于成为朋友的快乐心情。

    乐同学听着,无论那位帅哥怎么煽情,她就一个表情——顶着笑容灿烂的脸嗑瓜子,嗑瓜子嗑瓜子……

    小萝莉不回应自己,柳向阳不尴尬,小美女这些天每天忙里忙外的忙着做好吃的很辛苦,哪有力气跟他东拉西扯,他本来就没想要她回应,说话是不让车里冷场。

    燕行也不嫉妒柳某人有说不完的话,帮小萝莉抱着水和瓜子壳袋子,眉眼柔和的欣赏小萝莉像小松鼠在嗑瓜子。

    三人坐的车子在山岭里又绕了大约一个来钟,终于驶至一处天然路旁的荒地里停车,而在荒地上也停有两部明晃晃挂武警部队牌的吉普车,四个穿迷彩服的青年们带着背包在附近的树底下坐等。

    看到驶来的一部车子,迷彩衣青年们背上行李,激动的涌上前接待。

    柳大少下车后麻溜的搬行李,然后锁车。

    燕行自己有背包,也将小萝莉的一只大背包绑自己背包上头帮她分担,让她只背着她的柴刀和装零碎物品的小帆布包。

    扛上行李的一支小队伍出发,乐同学穿牛仔裤长袖格子衬衣,背着个小背包,戴灰色太阳帽走在前面,脚步格外的轻盈。

    先沿着天然路的公路步行约二里,进一条山岭之间的狭谷,沿谷行进十来里路,然后爬山,一行七人翻山越岭,到中午时分仅只吃了点面包继续在山林里爬行。

    到下午二点多钟,乐同学将一支队伍带进深山老林,也就是去年米罗帅哥所说的某个坐标点的区域。

    将人带到目的地,找到离水源不远合适扎营的地方,乐韵给六位帅哥青年详细的说了一通附近的山岭分布和可以出山的路线,背着自己的背包,愉快的跟帅哥们挥爪子拜拜。

    燕帅哥柳帅哥他们是要在某个坐标点寻找东西,她的目的则是入山寻找几种乔木提取汁,寻找几种药植物的花朵和果实或者枝叶。

    她和他们的目的不一致,领他们抄近路到目的,她的任务完成,余下来的事就是帅哥们自己的工作,她帮不上忙,大家各干各的。

    乐小同学毫无留恋的走人,走得潇潇洒洒。

    “小没良心的。”目送着小萝莉钻进深山老林,燕行默默的撇撇嘴角暗中咕嘀了一句,他还想着留小萝莉和他们一起宿营,晚上抓只野兔来打打牙祭,结果小萝莉急不可待的丢下他们独自行动,也不考虑他们的心情会不会苦闷。

    “哥们,赶紧工作吧,我们只有三四天的时间。”小萝莉的身影已消失在翠色之中,柳向阳伸个懒腰,懒洋洋的喊开工。

    燕行一声不响的打开行李包,先整出合适的地盘扎营,分两人去找些柴火存储起来,打回水,其他人组合工具,扛着仪器去找到预选的地点进行探测。

    与帅哥们各行其事的乐韵,钻进丛林里也没做任何停留,更没偷窥燕帅哥柳帅哥怎么找东西,撒开腿就跑路,马不停蹄的翻山越岭,离某个坐标点远远的,之后才边走边采收路途遇见的药材植物。

    一个人兜兜转转,到傍晚时分便与燕帅哥柳帅哥所在的地方隔了数重大山,也找到去年捡到火鸡尾巴菌的山头,因为天色已擦黑,先回空间种植药材,准备明天才去找云芝菌。

    当乐同学和燕帅哥柳帅哥还在找坐标点的路上时,在乐家的晁老太太王师母万俟教授和武老太太武太太周奶奶周满奶奶等人愉快的谈天说地,到中午时分,乐父下厨房整吃的,主菜是他姑娘做好放冰箱里,拿出来加热,他再炒几个青菜就行。

    周秋凤有个药膳鸡汤,煲汤用的鸡每天现杀,每次炖半只,她一个人一天一只半鸡,乐父每天杀两只或三只鸡,除了给周秋凤煲鸡汤,也煲药膳汤大家一起喝。

    快吃饭的时候,武老板也到了,他在作坊下班后先回家一趟,帮他老娘和老婆收拾换洗的衣服一起带到乐家。

    小乐乐跑山里去了还帮自己准备足好吃的药膳,老太太老爷子们特别感动,周哥和张破锣几个则万分嫉妒乐清,有个好姑娘的人就是幸福啊,他们也想要个贴心的小棉袄,然而,他们家的姑娘……算了,人比人会气死人的,还是不比了吧。

    周哥张破锣程有德程有良刘路陈大脸在乐家吃了午饭,过午后各自回家,周春梅本来想赖乐家,被自己爸爸瞪了几眼,不甘不愿的回自己家。

    中午的太阳很热,周春梅回到家狂吃西瓜,心里也特别不甘心,乐韵做了消暑的绿豆沙放冰箱,老太太们说半下午就能吃,她还没吃到呢。

    周哥回到先去午睡,这些天忙里忙外,现今忙完了,终于可以放心的休息休息。

    昨天在乐家被落了脸,吴嫂子上午装作若无其事的去村里小卖部转悠,也听到了村人在背后说自己的闲话,心里憋得火气噌噌冒,回家呆着不出去找气受。

    张婧上午故意去河边借口喂鸭子,来回绕路经过乐家和周家,即没见帅哥们去河里捉鱼,也没听乐家有帅哥们的呼咋声,周家的门又一直关着,想不出在乐家的帅哥们究竟在干吗。

    吃了晌午,张婧又借口去河边看鸭子有没跑人家田里去,绕路走周家旁的路经过,终于看到周家的大门开了,轻手轻脚的溜进周家,到周家上堂屋前也没看见人,只听到下屋的楼房客厅有轻微的电视机传来的声响,轻轻的喊:“春梅姐,春梅姐。”

    周春梅吃足了西瓜,在下屋窝沙发里翘着二郎腿吹着风扇,听出张婧的声音,一骨碌爬起来跑到天井,看到张婧有要到下屋楼房来的意思,立即堵在路上,不耐烦的问:“找我做什么?有事就说,我要准备睡晌午觉了。”

    看到周春梅出来,张婧脸上堆起笑容,讨好的问:“春梅姐,你也没去乐家玩啊。”

    “谁说我没去,我刚回来。”周春梅翻白眼:“说话小声点,吵到我爸休息,没你好果子吃。”

    被周春梅趾高气昂的训,张婧脸色一下子僵硬,说话小声了些:“春梅姐,你没叫乐韵的朋友们来你家做客?”

    “老太太们要照顾我姑的宝宝,没空过来玩。”老太太们在乐家有美食吃有消暑品,奶奶也在那边,当然不会来她家喝凉水。

    “老太太们要照顾小宝宝,帅哥们不用啊,你家离乐家这么近,帅哥们没来你家?”

    “帅哥们玩耍去了,你问这些,是想叫帅哥们来我家玩,你也跑来刷脸是不是?你省省吧,你和你妈两个到乐家吃吃喝喝才拿二十块礼金,帅哥们和老太太看到你就觉得碍眼,你跑来也是自找苦吃。”

    “你……”周春梅又提起礼金的事,张婧脸色涨得通红,心里气苦:“春梅姐,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挖苦人,礼金给多少是我妈的决定,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不也是一分钱也没给。”

    “我不用给红包,我是娘家人,我跟我奶奶我爸我妈去吃吃喝喝是天经地义的,你算什么?你拿什么脸去吃白食?”周春梅昂着下巴,一脸骄傲:“我是乐韵弟弟的亲表姐,你跟乐韵弟弟没亲没故,以前还使劲儿的欺负乐韵,现在厚着脸皮去套乎,用帅哥们的话你脸皮比墙还厚,你好意思?”

    在乐家昨天呆了半天,今天上午又呆半天,周春梅也多少懂老太太和众帅哥们的意思,乐韵讨厌张婧,他们也绝对不会喜欢跟张婧好的人,晁家夫人送她套化妆品是因为她是乐韵弟弟的亲表姐,如果她再跟张婧好,老太太们和帅哥们就算看在她是乐韵弟弟的亲表姐面上不像嫌恶张婧一样讨厌她,肯定也不会再送好东西给她。

    乐韵的师母家和晁家和帅哥们家哪个不是有钱人家,听说用的化妆品是世界级的奢侈品,是几万几万的,可不是几千的,晁家随手送她套化妆品也是兰蔻牌的,明知道那些人不喜欢张婧,她还跟张婧好,岂不是眼瞎心盲。

    见过了晁家和乐韵老师家的阔气,周春梅就算再迟钝,也知道抱谁的大腿可靠,现在才不想跟张婧玩。

    “你太欺负人了,我就是好心的来问问你和那些人有没成为朋友,你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些人又不你的朋友。”挨周春梅鄙视,张婧气得眼眶发红,委屈的眼泪在打转。

    “虽然不是我朋友,至少我想去乐家随时可以,能和帅哥们一起吃饭聊天,不像有些人被当成狗屎,听说还有个人背着个山寨版的假包包充当几百万的爱马仕跑乐家炫耀,还被人认出来了,没钱就没钱,拿山寨货炫富,丢人丢别人家里去了。”

    “你……你……”被周春梅看到自己昨天最丢脸的事,还被说出来,张婧心里羞恼得快顺不过气,脸涨成青色,指着周春梅说不出话来,狠狠的跺脚,掉头就跑。

    张婧哭着跑出去了,周春梅摸摸脸,她说什么了?她没什么呀,张婧就气哭了,也太脆弱了吧。

    为了看看张婧是不是装的,她放轻脚步跑到家里的通堂巷看,小跑到门口张望,张婧哭着跑出周家,朝往村委的方向跑,跑到乐家对着的地方还向乐家那边望了望,然后便往下跑,去了经过程五家门前的那条路。

    周春梅哼哼几声,张婧在她家装作受了欺负跑出去,幸好没遇到人,要不然别人还真以为自己欺负张婧,也难怪王老师和晁老太太和帅哥们说张婧一看就是很会装白莲花的心机女,让她防着些,有什么好东西别被张婧骗去。

    赶走了张婧,周春梅望望乐家,那边很安静,想必老太太们都午睡了,这个时候自然不好跑去乐家玩,又回下屋看自己的电视。

第五百六三章 这样也能捡个漏?

    张婧在周春梅那里受了气,气恨恨的跑出周家朝下方向跑,跑到乐家对着的方向朝乐家望去,没见乐家屋前有人来往,更没见周奶奶和周满奶奶,只好继续跑。

    如果见着周奶奶和周满奶奶,还可以去告状,说周春梅欺负她了,借口又去乐家,可乐家不见半个人影,就那么一头冲过去,肯定会被乐韵和帅哥们扫地出门。

    张婧心里气,周春梅也学会了见风使舵,仗着是周秋凤侄女的关系跑乐家跟帅哥们能说得几句话,转而就因乐韵和她合不来,也跟着嘲笑她。

    越想越恨,周春梅算个什么,脸没她好,身材也没她好,读的还是中专卫校,什么都不及她,自以为能被帅哥看上?

    张婧气乎乎的跑上去村外的支路上,跑过程五家才发觉自己忘记打伞,晒得头皮发炸,赶忙撑开太阳伞走向村外,心里还是想不通,在乐家的那些人在干什么,为什么全不见人影。

    小青年外出了,没人闹腾,乐家很安静,周村长下午要回村委有事,晌午后先回家去,周满奶奶在乐家陪晁老太太和王师母武老太太玩耍,乐爸让老太太们帮照顾一下周秋凤,他去搬稻草,双抢时段赶时间插秧,稻草一般就放田埂上,而田里蓄水,稻草每晚吸收到露水,不容易晒干。

    双抢之后,各家需要用稻草的才慢慢搬稻草放干爽的地方晒,或者搬到屋前屋后晒草,乐家前些天忙得没空,没功夫去搬稻草晒,就那么丢在田埂上。

    乐清要去干活,万俟教授晁二爷武老板也兴高采烈的跑去帮忙,美其名曰“体验生活”,乐爸怎么也拦不住,只能由着他们跟去晒太阳。

    晁二爷万俟教授武老板不会委屈自己,找草帽戴头顶,当乐清将挨墙根停放的无棚三轮车开到路上,他们爬上车跟着出发。

    下午的太阳很大,然而万俟教授晁二爷和武老板兴致浓厚,等车开到田野之间,两人下车,跟随乐清上田埂,帮搬稻草把子到水泥硬化路上装上小电动三轮车。

    稻草还没全干,但也有七分干爽,不重称,装车时能装很多,码得高高的,用绳子扎起来,由乐父开车运送。

    万俟教授武老板晁二爷问清哪几块田是乐家的,等乐清开车送稻草回去,他们去比较远的田埂上搬稻草到路面上,仨人还有闲心研究田里的禾苗长势情况。

    乐爸运的第一车稻草搬进屋后的空地,即可以晒,也可以让鸡啄吃稻穗上没脱干尽的谷粒,还能为鸡鸭提供荫蔽的地方。

    老太太们和晁二夫人也跑去帮忙缷载。

    在田里有仨帮手,回家又有帮手,工作效率自然极快的,乐爸差不多就只负责装载、运送稻草,第二车和后面的稻草放在乐家屋旁的路边晒。

    乐家好几亩田,小半天自然运不完的,乐爸也没想过一次性全搬回家,部分还留在村外,从田埂上搬到水泥硬化路旁晒着。

    前几天乐家在忙,村里其他人有空,将稻草搬田野间的路上晒,有些人家的稻草已晒干搬回家,如今水泥路上有空,晒草方便。

    乐爸早早收工回家做饭,万俟教授晁二爷武老板仨还跑去田野里溜跶,看风景看晚霞,玩到天色冥冥才兴尽而归。

    他们刚回到家,周村长带着小刘八的父母到乐家谈屋基买卖,小刘八父母亲中午和下午找刘姓人谈了,刘姓家族买走少量的田和山林,家族人吃不下的田地也想一并卖给乐家。

    周村长和乐爸身为同村人,熟悉小刘八家的每块田、地和山林,哪块好哪块差,他心中有数,小刘父母也有数,都是好的搭差的卖,划分成数份,周村长和乐爸也能接受。

    商谈一阵,乐家除了买屋基地,还有一份二亩多的山林和二亩七分的旱地,一田九分的责任田,另计价十九万,因为山林是木材木,虽然至少还要十年才能成材,也值个十来万。

    有周村长和周哥他们上午帮掌眼,乐清本人也清楚小刘八家的田地山林面积和地点界线,价格又在合适范围,晁二爷和万俟教授没踩人家的价,谈妥总价四十八万。

    周春梅再次目瞪口呆,四十八万啊,老太太连眼都没眨就送出去了,她们那些人有多土豪?!

    她没敢吭半声,默默的旁听,而周村长陪小刘八父母和乐清家的客人们谈妥买卖也顺便留在乐家吃晚饭,小刘父母在乐家吃到大餐,说不出的激动,酒足饭饱,直到周村长周满奶奶回家时才一起离去。

    小刘八父母到乐家连饭都吃了,买卖自然基本上也等于板上钉钉的事,因此,晁二爷晚上就收拾了明天要去写合同该随身依带的物品。

    翌日一早,武老板晁二夫妻乐清随周村长和小刘八父母亲一起去县城写合同,同时还有刘家的两位长者当见证人,买来的屋基要先记在乐清名下,因此必须要乐清同行,之所以要去县城办手续,是因为小刘八还在局子里,合同除了他老婆孩子签字,还需要他本人签字才有效。

    武老板是当司机的,他和晁二爷开晁老太太等人来时租的车去县房,两部车才能载得下所有人。

    一行人到达县城,先去复印店打印合同再去派出所,小刘八的老婆带两个孩子和屋基土地的产权书也早一步到派出所等候,等小刘八父母带人来了,在民警的陪同下与小刘八见面。

    小刘八撞死人,是刑事案件,人一直在派出所,因他本人和家属在积极补救,并在派出所和法院的调解之下,与受害人基本达成私下解决的协议,他们也乐见其成,为小刘八筹钱赔偿受害者家需要提供方便时广开方便之门。

    卖老家的屋基与山木地土也是小刘八和家里人共同协商的结果,能有人接手立即付款于他而言正是雪中送炭,只唯恐买家反悔,哪会节外生枝,看过合同就把字签了,他老婆和孩子、父母也痛快签字按指印,还有中间人与见证人都有签字按指印。

    签好合同就是转帐,为了安全,晁二爷不愿用手机银行转帐,去银行办理转帐手续,将钱转给小刘八家的银行卡,拿到凭条,双方拿合同去国土资源管理中心办理过户手续。

    他们办事积极,赶到土管所也还早,工作人员赶在工作前帮办理完过户手续,屋基与土地从小刘八户下过户到乐清名下,重新办理了产权证,整个买卖也全部完成。

    交易完成,小刘八老婆孩子回家,晁二爷请周村长等人下馆子,吃了午饭后又在街上游玩一圈再乘车而归,回到梅子村才下午四点。

    屋基买回来了,王师母和晁老太太周奶奶武老太太拿了小刘八父母送来的钥匙,开门进屋子看,转悠几圈,回到乐家讨论,王师母不怎么喜欢小刘八家原有的设计,和老姐姐们商议推倒重建,怎么建。

    有了新买屋基的事,晁老太太和王师母成天的琢磨着怎么设计,特别开心。

    当晁二夫妻在跑合同问题时,美少年和伙伴们完成一次徒步穿越之旅,开始游神农山的著名风景区。

    众俊少们玩得不亦乐乎,燕少柳少和四个兵哥在深山里扛着仪器,像探金矿似的扫寻探测,为此没少挨蚊叮虫咬。

    柳、燕两大少和兵哥们比较苦催,而乐小同学,好吧,她快乐着呢,早上找到去年捡到火鸡尾巴菌的地方又捡到数朵云芝,挖些泥土搬回空间浇上井水,然后继续满山跑。

    直到快到傍晚,她赶至自家在神农山的私家药园的山岭,考虑到时间问题,选择攀岩爬石壁抄近路走,只要攀爬过一段石壁就能到达乐家前两代人精心呵护的药园。

    当她像只猴子似的努力的攀岩附壁,爬上一段岩壁坐一棵树下喘口气,不曾想,她刚坐下,一阵风刮过,树杈上挂着的一陀东西被吹落,轻悠悠的下落,砸向乐同学的脑顶。

    听到有声响,乐韵快速抬头,就见一团东西砸下来,同时见树上有个树洞,一只大松鼠从洞里钻出大半身子。

    就在她看见松鼠的当儿,从树上掉下来的东西“啪卟”一下砸在她脑门子上,物体也被弹开,卟一下飞进绿色杂草丛。

    松鼠听到声响,哧溜一下便缩回头,只余下一只小脑袋在东张西望。

    “呜,人家就是坐树下歇歇气,又不抢你的窝,不抢你的粮食,你干么丢东西打我,这是不人道的行为。”挨东西砸到的乐韵,摸着脑门幽幽的控诉松鼠的“不人道”行为,她就坐坐,好好的丢东西打她干么?

    松鼠:“……”他就是外出找食,没有丢东西啊,人类在说啥?

    抱怨一句,乐韵揉揉被砸得有点疼的地方,仇大苦深的寻找砸到自己的东东,那坨东西刚才好像是跳进杂草里了。

    启开眼睛X线功能扫视一遍,微微一愣,她看到了啥?哎妈呀,草丛中有奇怪的光晕哪!

    那种光晕不是普通的植物果实的光芒,而是人类世界的某些物质的光辉。

    倍感惊奇的乐韵,扒开草丛,翻出有她两个拳头大的一坨东西,它不重,包裹着一层防水又防碰的软膜纸,用白色透明胶带缠了一层又一层。

    也不知是动物拿它当玩具玩耍过还是以为它能吃,秀明胶带被啃撕得乱七八糟,有几个地方还被撕出小口子,连软膜纸也被咬破了,露出里面被包裹着的东西的冰山一角。

    这个……

    拿着砸到自己的东西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乐韵用眼睛特异功能扫描一遍又一遍,越看越纳闷,如果没看错,这玩意儿的光芒跟某个玩意很像。

    分析出砸了自己脑门子的东东是何物,内心那叫个复杂,这样也能捡漏?运气爆表了!

    翻看好一阵,不动声色的将东西丢回空间,拍拍屁股站起来,摘几张树叶铺在树下,从空间拿出一把瓜子放叶子上,又拿出个苹果咬了一口放叶子上,朝树上已经钻出树洞的红松鼠拱拱手:“松鼠兄,多谢你扔下来的东西!”

    为了让松鼠早点下树找到吃的,她没有停留,赶紧的走人。

    松鼠是懵逼的,完全搞不懂人类在说啥,不过,它的嗅觉还是挺敏锐的,闻到树底下有食物的味道,人类一走,哧溜下树,找到瓜子啃食,然后往嘴里塞,运回树巢里,搬完瓜子再吃苹果。

    乐韵谢过松鼠,马不停蹄的跑路,再攀爬过一段石壁,然后翻过一个小小坡,朝下走,没走多远就到了隐藏在山岭的乐家药园。

    去年挖走部分药材,清理过杂草,药园里的植物长势很好。

    太阳马上将下山,好在光线尚好,乐韵抓紧时间,飞快的在几棵树上划出口子装上薄膜袋子接树汁,然后在药园里种植自己在Y南省高黎贡山里找到的某些药材种苗,忙到天色灰暗,再也不能工作才回自己空间。

    转眼,一天又如流水匆匆而逝。

    次日即已是8月12日,早上武老板和武太太在乐家吃了一顿饺子早点回作坊,留下武老太太在乐家玩。

    至日,乐小同学起五更爬半夜的起床,在东方天色初晓时分就开始收集药材上的露珠,再收树汁,之后割走部分药植物的苗,赶紧出山。

    她拿出速度在山岭奔跑,赶在中午过后钻出大山,在一条离人村不远的天然泥路上寻个偏僻的地方从空间里搬出打包好的西瓜、西红柿、青瓜、香瓜,以及用藤条织筐装子的一筐云芝和两大袋野生凉粉果。

    搬出东西,坐等车辆,等到数辆车经过才拦到一辆空的面包车,包车回九稻。

    面包车的速度拼不过轿车,用了二个半小时才到九稻,直到车离九稻乡街不远,乐韵才给老爸打电话,叫老爸开车来村口帮搬运东西。

    挂了电话,给司机指路,车主依小姑娘的指点慢慢开车,到达指定的路口对面街,倒车,到路另一边停车,帮搬行李下车。

    乐韵付了车资,等着老爸来接。

第五百六四章 嫉妒啊

    周秋凤坐月子,乐爸在家照顾老婆,不用上班,除了照顾一家人的吃喝,就是割红薯藤煮猪食,喂猪喂鸡鸭,至于照顾小宝宝的事有老太太和晁二夫人抢着经手,根本用不着他管。

    下午,乐爸帮老太太煮了玉米棒子,趁有空去村后地里整红薯藤,干活还没满一个钟接到小棉袄电话。

    乐爸开着周秋凤的那辆无棚电三轮疾奔到村口就见自家孩子穿着一身旧迷彩衣,背着背包站在一堆袋子旁,看到自己,小眼神格外的委屈,他的心都软化了,停车后跳下座跑过去摸女儿的脑顶:“小棉袄是不是受委屈了?”

    “我等了五分钟,差点以为爸爸不爱我了。”乐韵看到老爸过来,眼神闪了一下,嘟着嘴闷声闷气的控诉老爸来晚了。

    “是爸爸不对,让小棉袄等久了,乐乐小棉袄不生气了好不好?”乐爸紧张了,赶忙抱抱自己最宝贝的心肝小棉袄。

    “噗卟”,乐韵自己没忍住笑出声:“老爸,我逗你呢,你还当真啊,爸爸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心虚?”

    “没有。”被自己贴心小棉袄闹,乐爸挠挠头,立即搬物品装车斗:“乐乐,我来搬东西,我们赶紧回家。”

    “老爸肯定有事瞒着我。”乐韵跳到自己家老爹身边,扛起一袋西放上车,再扛袋子,拎起七八十斤重的袋子像提七八斤似的轻巧。

    “小棉袄总怀疑我做贼心虚,一点也不贴心了。”

    “老爸,你不敢看我真诚的小眼睛,说明必定有事瞒着我,等我回家问问凤婶或者晁奶奶师母就知道了。”

    “真没有。”乐爸才不承认有事瞒着姑娘,王师母帮小棉袄买屋基当礼物的事自然由老太太亲自告诉她更令她惊喜,他不能泄秘。

    将大包小包全扛上车,乐韵也爬上车斗里猫着,乐爸载着姑娘和带回来的东西,突突的穿过小半个村,到乐家屋外,风风火火的调转车头,直接将车开到雨棚下的大门门口。

    万俟教授和晁二爷闲着无事去溜跶了没在家,晁二夫人和老太太们在乐家,谁也不看电视,跑去园里转了一圈弄回些青菜和黄瓜,用腌酸菜的老坛酸菜水醋黄瓜吃,周秋凤也和老太太们一起吃东西,她除了有几样海产品和药材要忌口,其他的可谓是百无禁忌,想吃啥就吃啥。

    周春梅也在乐家,帮着老太太们择菜,吃醋瓜。

    老太太们叨叨唠唠的说着话,待看到乐清开着车回来,原本满奇怪的,乐清不是说去村后地里做活去了吗,咋这么快就回了?

    她们不奇怪乐清为啥这么快回来,是奇怪乐清为啥将车开到门口,要知道这些天,乐家的电动三轮车都是停在乐家朝路的那边墙根底下的。

    往内一瞅,看到车子横坦门口,斗里猫着个小家伙,抱着个帽子,睁着双乌溜溜的眼睛往里瞅,王师母晁老太太开心的喊:“乐乐!”

    两老太太心情激动,站起来就往门口跑,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欢喜与开心,周奶奶周满奶奶武老太太也起身去看小家伙跑山里去一趟究竟弄回些什么。

    “你们跑这么快,害我也不好意思落后啊。”老太太们跑得飞快,晁二夫人好笑的落在后面。

    周秋凤笑得直揉腰,也跟着去凑数,老太太们那么欢乐,她不能落下,也要去凑凑热闹。

    乐韵一回来,老太太们像蜜蜂见到花朵似的涌了出去,周春梅禁不住脸有点扭曲,她在乐家围着老太太们转,帮端茶递水,帮做这做那,也没见老太太们什么时候对她那么好。

    看到老太太们全拥来了,乐韵扶着车板跳下车,顶着张脸笑啊笑,然而,下一秒,脸和脑袋就被两老人的魔爪给占领,又是摸又是捏,完全把她当面粉团子揉搓。

    讲真,晁老太太和王师母还真的是把小家伙当面团子捏着玩耍的,小乐乐又嫩又白,让人爱不释手,看着就想下手捏着耍。

    两老太太一阵搓捏,将一只粉嫩的小粉团子的脸捏得粉扑扑的,晁二夫人眼见小家伙快被玩坏了,将人揽到自己怀里:“妈,王姨,您们饶了小团子吧,再捏下去晚上真的有人肉丸子吃了。”

    被二伯母解救出来,乐韵果断的将脸埋二伯母香喷喷的怀里,说什么也不抬头了,晁奶奶和师母什么都好,就是好爱捏她的脸,喜欢将她当面团子揉捏。

    “人肉丸子不好吃,我们不吃。”王师母过了一把手瘾,笑咪咪的搓着手儿,瞄一眼站一边的乐清:“怎的,乐清,你是不是心疼?”

    “没有没有,”躺着也中枪的乐爸,直摆手儿:“师母,您喜欢小棉袄您想怎么疼爱就怎么疼爱,我没有任何意见。”

    “嗯,这才是好孩子,”王师母一本正经的表扬乐清一句,看向车斗,发现一大堆西瓜青瓜,兴高采烈的叫:“小乐乐真是我们肚子里的肥虫,知道自家种的青瓜快供应不上我们吃的速度,又弄回这么多,乐清,你还愣着干什么,搬东西放冰箱房里。小棉袄,师母不捏你脸啦,你找衣服洗澡去。”

    武老太太周奶奶周满奶奶直乐呵,王师母疼爱小乐乐是真的,性子直爽也是真的,洒脱而率性。

    乐爸那叫个囧啊,他四十来岁,还被说是孩子!想想也释然,王师母六十几岁,在长辈面前,他确实是个孩子。

    接受了是个孩子的事实,默默的先将一只筐子搬下来,周奶奶离得近,顺手将筐子上的艾叶拿开,看到一筐子的菌子,哪还能淡定:“不得了,乐乐,你把山里火鸡尾巴菌全扫光了吧?你这样子上街的话,估计别人会想打你的。”

    周满奶奶凑去一看:“乐乐啊,你说你是不是认识山神土地爷,每次你进山总能弄回一堆菌子,我们跑遍了山也常常找着半根毛。”

    “我长得好呀,就像周奶奶你们喜欢我一样,山神土地爷大概也看我顺眼,所以每次不会让我空手回来,晚上吃菌子,我做个营养汤,保证喝了晚上睡得香。”

    长辈们不捏自己的脸,乐韵蹭蹭二伯母,乖巧的回身,顶着灿烂的笑容,从车斗里抱起一袋西瓜进屋。

    老太太们欢喜的叫“好啊好啊”,小乐乐不在家,乐清也做好吃的,她们还是觉得小乐乐做的菜最香。

    老太太们想帮忙搬东西,试了试根本弄不动,只好让给乐清搬,她们又欢乐的跑去沙发那边坐着。

    周春梅想表现表现,努力的抱起一袋凉果,结果差点把袋子摔地,幸而晁二夫人和周秋凤眼疾手快的帮忙抱住袋子没让一袋果子摔个粉碎,她羞得面红耳赤,将袋子放地后飞快的跑回堂屋,再不逞强。

    乐清搬青瓜袋子先放进冰箱房,再回头搬。

    乐韵怕老爸累坏,也当搬运工,四袋西瓜,四袋西红柿,二袋凉果,青瓜和香瓜各两袋子,全部搬进冰箱,将装菌子的筐子也搬进屋。

    放置好物品,乐爸开着车又出村,去村后清理红薯藤。

    乐韵拧自己的行李先回房间,拿出干净衣服先去痛痛快快的洗个澡,洗好衣服,顺便拿一包药材和艾叶一起上楼去晾晒,上楼时一包标植物枝叶,到楼顶时就变成好几袋子,用了八个筛子才晒完。

    下楼,跑去看弟弟,两天多没见,弟弟乐善又长大了一点,小脸白嫩,胳膊腿儿也粉粉的。

    看着美美睡觉的弟弟,乐韵有一丢丢的嫉妒,弟弟睡着也能往长度方向长,她努力的吃,怎么就不往纵向发展?

    为了不影响弟弟在睡觉中成长,她也没多呆,又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将门掩闭上,先去把西瓜西红柿香瓜青瓜从袋子里倒出摊地面上,再打包几朵云芝放冰箱,留出晚上和明早吃的份,其他的搬上楼顶晒,新鲜菌子不太好保藏,晒干密封保藏方便。

    小粉团子一回来就忙个不停,老太太们帮不忙,不给她添麻烦,等她忙完坐下来,晁老太太和王师母又将人抢在身边宝贝着,问在山里有没遇上危险,有没吃东西等等。

    周春梅满腹郁闷,乐韵不是跟帅哥们去游神农了吗,怎么听起来好像她没跟帅哥们去玩的样子。

    被长辈们抓着问了一通问题,乐韵顶着无辜的笑脸能答就答,不能答的就绕过去,等长辈们暂时歇气的功夫,抱着王师母的胳膊往师母怀里钻:“师母,我感觉我爸好像有事瞒着我,师母能不能告诉小棉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儿?”

    “唉,小团子简直太神。”

    “了不得,竟然能感觉得到啊。”

    武老太太和晁老太太周奶奶周满奶奶惊奇的不得了,小乐乐是不是太敏感了些,竟然感觉有事儿。

    小粉团子一撒娇,王师母哪还能禁得住,没抵抗的就招了:“嗯呢,是有点小小事儿,就是你家隔壁刘家急用钱,要卖屋基地和山林田地。”

    “噢,刘家要卖地基啊,我明天去找他们问问价,价钱合适买下来。”乐韵心中惊喜,刘家要卖地基,不用说,当然是要想办法买下来,然后给弟弟建栋漂亮的房子。

    晁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不用去问啦,就猜着你会有意向,你师母已经买下来了。”

    “啊?”乐韵惊讶的仰头,愕然的瞅着师母。

    王师母保养得有如少女似的美手点在小粉团子的小鼻子上,笑得眼角上翘:“那块地基离你家近,猜着你可能会喜欢,师母买下来送给小棉袄当见面礼。”

    “师母真好!”乐韵激动的抱住师母的腰,在师母怀里拱来拱去的蹭:“师母,您第一次见面就已经给了见面礼,这个钱算我借您和导师的,等我赚够了再还。”她有钱,眼前有财不宜外露,回京后悄悄的给师母。

    “师母送小棉袄的礼物哪用得着还,除非小棉袄不希望以后师母来你这里度假消暑,要跟师母撇清关系。”搂着个娇软的粉团子,王师母心里美滋滋的,小乐乐有钱,然她送的礼物是礼物,不能混为一谈。

    “人家才不要跟师母撇清关系,抱师母大腿一百年不松手。”

    “这才对嘛,师母送你什么收着就是,就像小乖乖孝敬师母和导师什么好东西,师母什么没说全揣自己兜里,我们明天去研究,看看哪不喜欢,重新改造。”

    “我不喜欢原有的设计,想推倒重建,等测出地形面积请二师哥帮我设计,建栋漂漂亮亮的小楼房,明年夏天师母和晁奶奶来就不用共享房间啦……”

    武老太太和周奶奶几个去隔壁的房子看了数次,做了全方位的研究,找到了许多小缺点,在说到重建问题上,几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提出自己的看法。

    乐韵和老太太们在谈房屋问题,一大通的专业词,周春梅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越听越糊涂,最后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乐韵不是学医的吗,什么时候还涉及建筑学和什么园林设计?

    乐小同学和王师母晁奶奶几个老人们热烈的讨论一顿,风风火火的去做绿豆汤以备晚上喝,准备煲鸡汤,晚饭菜。

    有个最懂长辈们心思的小家伙,老太太们欢喜得合不拢嘴,小乐乐不在家,她们喝了小乐乐做好的绿豆汤后没做什么消暑品,都是吃青瓜,或者买来的西瓜香瓜。

    万俟教授和晁二爷去村外转悠赏景,到天黑时分才晃回乐家,看到小粉团子回来了也禁不住露出喜色,眼巴巴的坐等小乐乐大展身手做好吃的安慰他们的胃。

    周春梅无比郁闷,她在乐家三天,跑前跑后,老太太们对她说话有客气,一点也不亲昵,对乐韵用昵称唤小名,没事就抓到身边摸头捏脸,那份亲密让人羡慕。

    差点被当隐形人,吃了晚饭,闷闷不乐的回自己家,决定明天先不去乐家,试试老太太们会不会想起自己。

第五百六五章 打,不打

    周春梅回家去了,乐韵果断的拿出自己带回来的西瓜杀了给大家吃,她不想让周春梅知晓她带回好吃的瓜,要不然,周春梅不仅自己找各种理由大吃特吃,还会想办法“要”走带回周家。

    吃到又甜又脆的西瓜,老爷子和老太太们也心照不宣,谁也不会宣扬。

    晚上乐爸送周满奶奶回家,还帮送去一个西瓜给周村长吃,周满奶奶和自家老头又好一顿夸赞乐清父女俩重情重义。

    武太太回了家,晁二夫人和武老太太睡客房,晁二爷仍然陪万俟教授在楼上打地铺。

    小粉团子回来了,老太太们睡得也格外香,第二天一早,晁老太太晁二夫人王师母武老太太吃早饭兴致勃勃的和周奶奶周满奶奶去赶街,万俟教授和晁二爷也跟去体验九稻民情。

    长辈们全去玩耍,乐韵先喂了猪和鸡鸭,暗搓搓的从空间拎出些在空间阴晾得半干的药材放楼顶上晒,再下楼洗凉粉果沥水,割回红薯藤剁碎煮猪食,干完家务活,搬出石舂和一些小工作捣果子榨取果桨做凉粉。

    家里没自己的事,乐爸去地里干活,周秋凤啥也不用干,就只管吃好喝好,等小宝宝醒来喂奶换尿布。

    武老太太到九稻已有些日子,经常赶集,而晁老太太王师母第一次赶圩,有点类似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对什么都好奇,各买一只竹篮子提在手,拖着武老太太周奶奶周满奶奶四处溜跶,玩得开心。

    老太太们出发早,赶到早集,玩得二个多钟,太阳有点热,众青年也电话说回来了,晁二夫人陪老太太们带着自己的扫荡到的战利品,心满意足的回村,到村委楼前等。

    至于万俟教授和晁二爷,两人为了体察民俗风情和侦察有无商机,悠哉优哉的在街上做走访调查,玩得不亦乐乎,已乐不思蜀。

    周扒皮家开着小卖部,基本在家,见到老太太们,赶紧在小卖部外摆上桌椅,请老太太们坐下,他和老婆拿自家种的香瓜和青瓜招待客人。

    挨得近的人家见到乐家的客人在周扒皮家也热情的上前招呼,家里有西瓜、桃子、李子的也去拿来给远方的客人们尝尝鲜,一时小卖部前热闹起来。

    晁老太太们在小卖部坐等足足四十分,去游山玩水的青年的车子终天回到村委。

    美少年等人昨晚打电话确认小乐乐回了,他们早上起五更爬半夜的摸黑从神农山回九稻,路上经过一个镇还赶个早市,然后回到九稻又遇圩日,街上人多,车子不好通过,愣是花去十几分钟才穿过集市。

    好不容易从街市里挤出,爬回梅子井村停车的地方,萧少罗少万俟兄弟贺家兄弟和晁家姐弟欢脱的下车,先跑去老太太们面前撒了个欢,哄得老太太们心花怒放,然后才跑回车搬物品。

    王师母看到青年们提下来几只小篓子,接着又拎下来装有田螺、小虾米、小鱼米和野蜂窝等等的小桶,脸都黑了:“臭小子,你们整那么多山味回来,是想累死我小乖乖?”

    “王奶奶息怒,我们知错了!”

    “奶奶,您别生气啊,我们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看着东西感到惊奇忍不住入手了。”

    “王奶奶,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千万别动肝火,要不然小美女会打死我们的。”

    乍听得狮子吼,众俊少如惊弓之鸟,顿觉不妙,机灵的万俟兄弟和贺小十六、晁二姑娘转身就拥到王师母身边讨好的帮捶背捏肩。

    晁老太太和武老太太在旁乐呵,周奶奶周满奶奶和陪三位贵气老太太的村人快笑出眼泪,所谓一物降一物,帅气的小青年们是老虎,贵气老太太就是训虎人,一声喊就把一群帅哥能降住了。

    “别拍我马屁,你们回去全部给我站太阳底下,等着我拿扫把抽一顿,我小棉袄天天做好吃的好喝的,累得小脸瘦了一圈儿,你们还跑去整些古里八怪的东西回来折腾小乐乐,个个被惯坏了,不抽你们一顿,你们是不会长记性的。”

    “奶奶,求别打,博哥和阿福是您小棉袄的哥哥姐姐,您打了您小棉袄的哥哥姐姐,您小棉袄会心疼哭的。”

    “不要搬出博哥儿和阿福来当盾牌,阿福是女孩儿不打,其他人通通跑不了,尤其是你和你哥,罪加一等,都给我闪远些,我看你们不顺眼。”

    连博哥儿也挡不住奶奶的怒火,王瑞晨立马就闪:“好好,我们马上就滚得远远的。”

    晁二姑娘和万俟瑞晔贺小十六也火速退走,飞快的帮着拿遮阳布置住轿车,然后提小桶的,提小篓子,拎着东西,争先恐后的往乐家跑。

    “你们抢前也没用,照打不误。”不用问,王师母就猜到一群臭小子意图先跑回乐家找小乐乐救场,在后面不急不慌的哼哼。

    晁老太太武老太太周奶奶周满奶奶也拿上自己逛街买回来的物品回乐家,周扒皮和村人送走老太太们,笑了一阵发现一个问题:客人们共有七辆车,还有一辆没回!

    贺家帅哥和伙伴们拎着物品以赛跑的速度往乐家冲冲冲,一路冲到乐家楼房餐,立马放轻脚步,急冲冲的进雨棚底下,先跑去大门那儿探头探脑的查看小萝莉有没在家,看到乐家当家主妇和小萝莉都在,顿时放下心来,扔下桶啊篓子,背包啊,溜进乐家堂屋。

    “小美女/小萝莉,我们回来喽。”

    “小团子,姐姐/哥哥回来啦。”

    俊美秀气的美青年和靓丽的美女先向周秋凤问了声好,全拥围到小萝莉身边,讨好的刷脸。

    美少年和晁二姑娘当仁不让,抢到小粉团子身边的位置坐下,爪子就伸到小家伙头顶揉啊揉的过手瘾。

    “小萝莉,这个就是凉粉果吧。”小帅哥们看到小萝莉放筐子和石凹里捣舂的绿色果子,兴奋的嚷嚷,他们也买了很多呢。

    “嗯,你们闪远点,别将灰尘弄进我的石舂里。”乐韵丝毫不为外界所影响,有节奏的捶捣凉粉果子。

    帅哥们听话的离远点,免得挨小萝莉嫌弃,你望我我望你,不知道该怎么找小萝莉求情,免遭吃扫把。

    纠结一阵,王二小可怜巴巴的诉苦:“博哥最可爱最漂亮最聪明的小萝莉妹妹,我们回来的路上顺便赶了趟集,弄回些山货野味,奶奶看见大动肝火,要揍我们,求求你帮美言几句,救我们于水火。”

    周秋凤差点没笑出声,一群帅哥也有怕的时候啊。

    “你们惹我师母发火了啊,气着我师母是最大的罪过,师母要揍你们,你们排排站好受着就是了。”乐韵心情那叫个爽啊,谁叫帅哥们弄那么多东西回来的,活该挨骂。

    “!”小帅哥们望天,最后囧囧有神的望向美少年,想叫他出马,美少年无奈的耸耸肩,小乐乐说了让他们站着挨打,他能咋的?

    周秋凤坚决不掺与,她就看着。

    帅哥们觉得扫把可能吃定了,忧伤的对视一眼,一致溜到屋外,提背包送回睡房,然后再搬桌椅放屋外雨棚度下开圆桌会议。

    他们叽叽咕咕的咬了一阵耳朵,愁眉苦眉的坐等,等不到几分钟,老太太们提着战利品回到乐家,老太太们看到耷拉着脑袋的小子们,笑得合不拢嘴。

    王师母虎着一张脸让臭小子们去外面站,她丢开篮子去找竹扫把。

    一群俊美帅哥老老实实的走到太阳底下排排站,从高到矮的排列,个个手背于后,乖得像只小猫咪,晁二姑娘也去了,和美人弟弟站一起,采买时也有她的份,所以哒,要挨打她也有份。

    小青年在晒太阳,老太太们笑呵呵的坐在他们摆放的桌子旁,坐看王师母教训人,她们才不会去劝,看揍帅哥的事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美事儿,不看白不看。

    周春梅在家,听到外面一阵叮叮咚咚的奔跑声,没管住自己,跑到门口看,看到是出去玩的帅哥们回来了,禁不住心痒痒,想去乐家,又想试试老太太们心中有没自己,纠结一阵,站在门口偷偷的观望。

    当看到奶奶和老太太们从外面回乐家,更加纠结了,还没想通究竟要不要过去,乍见几个帅哥从乐家雨棚下走出在太阳底下站成排,顿时就呆了,帅哥们是嫌在外面晒太阳还没够,还想多吸收点紫外线不行?

    她管不住好奇心,撒开腿跑向乐家,跑到帅哥们最前,问看起来最稳重的帅哥:“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用紫外线杀毒。”贺明韬云淡风轻的答。

    贺小十六几个频频点头:“周美女,你赶紧回你家吧,我们刚从山里回来,需要杀杀菌。”

    周春梅才不相信帅哥是想杀菌,溜到乐家雨棚底下,看到奶奶和老太太们坐着,也蹭过去。

    王师母东找西找,从屋后找到把竹扫把,扛着扫把走出乐家大门,一手插腰,气虎虎的走向帅哥们,威风八面的走到帅小子们面前,虎着脸问:“给你们机会,你们自己说说挨几下合适?”

    看到王老师扛着扫把出来,周春梅惊奇的瞪大眼,当看到扛着扫把的王老师走到帅哥们面前,终于明白是王老师要揍帅哥们,吓了一大跳,站起来跑去看看究竟啥情况。

    站太阳底下的众帅哥见周家姑娘跑来看热闹,个个面红不气不喘。

    “零次。”

    “王奶奶,我们知错了,求不打。”

    “王奶奶,求给点面子,不要揍屁股”

    美貌帅哥们涎着笑脸求饶。

    “不行,必须打,刚才说零次的,额外加十下。”

    “小萝莉,求救命啊。”

    “小萝莉,你再不救我们,我们的腿要保不住了。”

    王二小贺小十六没骨气的发出呐喊求救。

    坐看青年们挨打的老太太们‘噗卟噗卟’的笑成一团,王师母也禁不住没绷住脸,笑开细细的鱼尾纹:“求救也没用,必须要挨打。”

    周春梅站了一下,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了,机灵的抓住老太太手里的扫把:“王奶奶,他们认错了,您就别打他们了吧,您看太阳那么大,万一晒得中暑了就不好了。”

    “周姑娘,你不用拦我,今天谁求情都没用,这一顿打是必须的。”王师母可不会因有人想来拦就妥协的。

    “周美女,你回家吧,我们认打。”贺小十五才不想欠人情,果断的表示自己愿意挨打。

    “嗯嗯,我们认打。”

    “王奶奶,求下手轻点,帮我们留着腿,我们还要为小美女当跑腿工呢。”

    萧少罗少几个也纷纷表示认打,不就是挨顿打吗,打就打呗,他们小时也不是没挨过揍。

    周春梅顿时就不好了,她帮求情,帅哥们还不领情的?可是,这个时候不刷好感还等何时?

    “王奶奶,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帅哥们认错态度良好,您就高抬贵手饶了他们吧。”

    “圣贤们有过无伤大雅,他们的过错大了去,不打不足以平民愤,周姑娘你让开,免得扫把无眼误伤到你。”王师母把周家姑娘的手拨开,将扫把又斜着摆放,开始审问:“自己交待,都是谁的主意?谁的过错最多?按犯错大小来论挨打数目。”

    被老太太一拨给拨开,周春梅失落的站到一边,王老师不听劝,说明人家不想给她面子。

    “我们全有份。”

    帅哥们个个老实的坦白,这个说我买了什么,那个说我建议买了什么,乖乖的一五一十的交待。

    外面王师母在训人,周秋凤笑得肚子疼,乐韵也快笑得不行,放下工具,在围裙上擦擦手,顶着张笑成花朵的太阳脸走出堂屋,看到师母拿着扫把横对帅哥的模样,高呼一声“师母好帅”,蹦跳着冲过去,抱住师母的腰,脑袋从师母腑窝底下钻过去,仰着小脸求情:“师母,我晁哥哥和他的小伙伴们都知错了,您大人大量,放他们一马吧。”

    帅哥们见小萝莉冒泡,喜得心花怒放:小萝莉来了,不用吃扫把啦。

    “小棉袄,你太惯着他们了,把他们给惯坏了,他们一点也不体谅你的辛苦,一个劲儿的就记着吃吃吃,打一顿让他们长长记性。”小粉团子粘上来,王师母顺手搂住香喷喷的小家伙,舍不得对自己的宝贝小学生大声说话,连语气也柔了八度。

    “师母,他们一时见货心喜,管不住手也是在所难免的,这次免打,让他们下不为例就好。”

    “好吧,我小乖乖说不打就不打了,”小可爱心疼她的美哥哥和姐姐不让打,王师母虽然很想揍一顿臭小子们也只好先放弃机会,将扫把丢开,揉小粉团子的脑袋,还不忘瞪青年们:“这次有小棉袄说情就算了,下次再犯,谁也护不住你们。”

    “哎!”

    小萝莉一句话让自己免打,俊美青年们瞬间眉开眼笑,一窝蜂的跑进雨棚底下,王二少特别机灵,飞快的抓着扫把就去藏,免得被奶奶看见又想打他们。

    “帅哥们,死罪可饶,活罪难逃,我泡了两桶豆子,你们自己去将功赎罪吧,还有弄回来的山货自己清洗。”乐韵粘在师母身边,冲着帅哥们笑得眼儿弯成小月牙。

    “没问题,我们马上就去上工。”

    “又有好吃的豆脑喽。”

    俊美又帅气的青年欢呼雀跃,欣欣然的走马上工,让美少年和晁小二贺小十六王二小负责清洗带回来的山味,他们去屋后收拾场地,清洗工具。

    屋后有土鸡玩耍,几个青年将放磨子的地方四周打扫干净,一人坐守着不让鸡鸭靠近,其他人跑去提桶啊盆啊,然后开工磨豆腐。

    美少年悠闲的和自家二姐以及两小帅哥给小鱼小虾米换清水,清洗过滤,洗野果子、洗菌子,刷田螺。

    王师母牵着软萌的小粉团子查看帅哥们弄回来的山味,放小团子去榨凉粉果,她和老姐妹们洗青瓜吃。

    美少年们清洗山味,周春梅搬个小板凳凑到晁二姑娘和小帅哥们身边,见老太太们不在旁,小声的嘀咕:“刚才王老师说谁求情都没用,吓了我一大跳,幸好后来没打,真奇怪,乐韵的哪句话让王老师又改变主意了啊。”

    美少年晁二姑娘笑而不语,王瑞晨“噗”的笑起来:“周美女,我奶奶说的谁那句当中不包括小萝莉,小美女是我奶奶的贴心小棉袄,我奶奶宝贝着呢,但凡小萝莉开口,我奶奶没有不应许的。”

    周春梅憋得脸一阵发烧,她想拦也没拦住,乐韵跑去说一句话,王老师就真不打帅哥们了,心里特别恼乐韵,她求情没用,乐韵还跑出来做什么?这样不是故意让自己丢脸?

    越想越不舒服,帅哥们又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开学后准备主攻哪项学业问题,周春梅听得云里雾里的,又被帅哥们抓着发表意见,她毫无头绪,哪说得出什么来,为了不丢脸,找个借口就跑回自己家,决定等中午快要吃饭前再到乐家比较安全。

第五百六六章 归去

    不着痕迹的“吓”得周家姑娘知难而退,美少年和同伴们偷偷窃笑,先搁下手里的活计,麻利的洗手,跑去抱两西瓜洗净切瓣,叫在当驴拉磨子的帅哥们分享水果。

    李少吃到西瓜,回想起去秋季开学时在小萝莉宿舍吃到的西瓜和西红柿,眼睛霍亮零亮的,和发小博哥儿对视一眼,露出会心的微笑。

    万俟兄弟贺家兄弟萧少罗少吃了两瓣西瓜,意犹未尽,悄悄的磨美少年央求他再去拿点好吃的,美少年再去帮一人拿根青瓜和香瓜,满足了口腹之欲,精神百倍的继续干活。

    乐小同学忙着榨凉粉果,将果子全部捣碎,再用沙布包起来,放在凉开水里搓,将果汗全部搓化在凉水里,再煮沸,分出部分冷凉,再分装在数个小桶里放冰箱里冷藏,有部分熬煮出来拿去晒,晒干后就是商店里卖的冲凉粉的粉末,当然,自制的比商量卖的要纯得多。

    做好了凉粉再做配料酸梅汤冰镇,做完消暑小吃才着手每餐的民生大计,用目前现有的原材料尽量整出最佳药膳。

    在午饭前,抓紧时间也把制作完豆腐和豆腐脑,给各人喝碗豆花,做几桶豆腐脑冷藏留着下午和明天吃。

    万俟教授和晁二爷逛到尽兴而归,回到乐家就能喝到嫩嫩的豆腐花,幸福的不要不要的。

    当萧少等众少在努力干活时,在山林里扛着仪器转悠了二天多的燕少柳少和四个协助人员又工作了小半天,也终于结束探测工作,收拾行装出山。

    在山里忙了几天,一无所获,两大校略感失望,也不伤心,据观察,他们没收获,其他人也未必有收获,因为自去年他们的人探测过后,还有其他人也在附近转悠过,不排除那些人是得到什么风声跑山中来侦查,当然,其他人怕暴露或被怀疑,并没有像他们一样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为了早点走出大山,燕少柳少和四个兵哥跋山涉水,一路马不停蹄的翻山越岭,到下午二点过后才钻出深山,回到停车的地方,检查车辆无安全隐患,分道而行。

    燕少柳少哥俩为了能在晚饭前赶回小萝莉家,能飙车就尽量飙车,能抄近路绝不抢大道,紧赶慢赶,总算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回到梅子井村。

    在外面餐风食露三天的一对兄弟停妥车,提着随身行李风尘仆仆的冲回乐家,看到一群小青年们优哉悠哉的在啃玉米棒子,那叫个嫉妒啊,扔了行李就跑去小萝莉面前报道刷脸诉苦自己有多辛苦。

    瞅着两帅哥真的长出胡茬子,手臂上脸上有被蚊子咬过的痕迹,一副不修边幅的邋遢模样,乐韵同情三秒,看在他们是为民族利益而受苦的份上,默默的奖励一人一大碗凉粉,还给两帅哥一人一个大西瓜。

    两大校的小心灵瞬间被抚平,喝掉凉粉,抱着西瓜上楼,先洗澡换衣服刮胡子,然后开瓜拿勺子快乐的吃瓜。

    两大校回来了,帅哥们又齐了,晚上吃饭又有两桌,米饭仍然用蒸桶蒸,当晚周满奶奶没回自家,去和周奶奶睡。

    翌日,8月14日,于大众而言是很平常的一天,在别人家还在吃早饭时,张婧带着自己的简易行李,乘车到神农山鱼镇转车去昌市。

    在乐家的帅哥们早早喂饱自己的胃,个个干劲十路的上工,将后院的稻草收起来,打扫卫生,支起灶炉和锅烧水,燕少柳少是军爷,会杀鸡,和乐父宰杀土鸡。

    小帅哥们跟在晁二爷和万俟教授屁股后面帮捉鸡,烫毛,拔毛;周哥也到乐家帮忙,他主要负责处理内脏,周奶奶周满奶奶上阵帮剖杀鸡,小帅哥们毕竟是城市长大的,没做过处理鸡鸭内脏那种粗活,不内行。

    帮手那么多,乐韵只负责将处理好的鸡丢汤水里浸泡,填充药材,裹上荷叶放蒸锅里蒸,也做叫化鸡。

    乐爸带着小帮手们共宰杀四十只土鸡,等全部剖杀清洗干净,已是上半午时分,后期没他们的事,跑去洗澡换衣服,愉快的吃豆腐脑喝凉粉啃着青瓜,尽情的享受子快乐时光。

    乐韵忙了半天,弄得一身烟油味,做好午饭才有空去洗涮,到下午才休息小半天,之后又忙着打包荷叶鸡,装土鸡蛋,五点做晚饭,太阳落后山去园子里砍玉米掰玉米棒子,上楼顶收回药材和菌子。

    侍候一群老少爷们吃了饭,她又忙着装菌子,配药茶,将药茶分份,武老太太一份,教授家一份,晁哥哥家一份,李少萧少罗少和贺家各一份。

    之后又给老太太们和帅哥们配制凉粉,再和面包明早要吃的饺子和包子,等大家都睡了才得洗澡休息。

    这一晚,老少爷们只睡半宿,二点钟起床,洗涮完毕收拾行李,二点半坐下吃早点,之后帅哥们抢着洗碗打扫卫生,不到三点半,老少爷们拎上行李,依依不舍的踏上回京的路。

    老少们起床到吃早点都是踩猫步的,没有惊醒别人,四点钟,天还黑乎乎的,周秋凤和武老太太没有送老太太和帅哥们去村委,她俩只送到楼外的路上,乐爸送自己姑娘和客人们去村委楼前乘车。

    来的时候,晁老太太万俟夫妻和众俊少们皆是大包小包,回家的时候仍然大包小包,乐同学将没吃完的青瓜和西红柿西瓜匀分,给每家一份,基本上每家有七八根青瓜,三四斤西红柿,一个西瓜,每家三十个土鸡蛋,一袋玉米棒子,两只荷叶鸡,一包油炸的河虫和鱼虾,一盒凉粉。

    一行人的行李拖车装得满满的,满载而归。

    去村委楼的路上,万俟教授和帅哥们也是轻手轻脚的,到村委楼前,开车门装行李,昨天傍晚他们打着让车子透透气的幌子先一步把车布收起,又节省了时间。

    准备上车前,万俟教授拍了拍乐清的肩膀:“乐清,你和你媳妇在家安心带小乐善,小乐乐在京中有我们照看着,你们小两口尽管放心。”

    “教授,我家乐乐就辛苦您们了。”乐爸眼窝发酸,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小棉袄才回来住几天又要忙去了,在家的日子天天忙得天晕地暗的,也没来得及补一补。

    王师母晁老太太也再三叮嘱乐清只管照顾周秋凤坐月子和小宝宝然后才上车,晁二夫妻也嘱咐几句上车坐好。

    帅哥们再三感谢主人盛情招待,一一爬上车,各就各位。

    “老爸,你家小棉袄要去运动场挥洒青春去啦,你只管在家坐等当个冠军的爸爸,记得要看你姑娘比赛哒,还要告诉弟弟说他姐姐正在努力的给他树榜样,还要告诉弟弟一定要记得努力长高,绝对不能横向发展,他姐姐乐韵不长个子,天天被人摸头,实在太悲催了。”

    有个女控老爸拉着自己的衣袖快要哭,乐爸抱着老爸的胳膊撒娇,末了凑近老爸耳朵说悄悄话:“老爸,等凤婶出了月子,你想和凤婶夫妻恩爱无担忧的话,一定不要忘记吃我给你的药丸子,避孕,无副作用,还能保证夜夜雄风哟。”

    说了一句,扔下老爸,撒开脚丫子就逃。

    乐爸先是感动,然后被雷劈了似的,转而臊得满面通红,气急败坏的跺脚:“浑蛋小棉袄,你给我站住!越来越没大没小,看我不打你一顿。”

    “老爸,不要太激动哈,小棉袄要抢奖杯去了,你赶紧回家陪你老婆。”乐韵才不会傻得真的站住给老爸抓现成的,一溜烟的蹿到晁奶奶和王师母坐的轿车旁,爬进去藏起来。

    “臭丫头,这次揍不着,下次回来再揍。”乐爸不好意思追去逮人,不甘的威胁。

    乐韵探头吐吐舌头:“老爸,我这么乖,你真舍得揍?赶紧回家吧,凤婶在等你,不要让凤婶担心。”

    “你没个正经,哪有舍不得揍的,乐乐,在外面自己……要照好自己。”乐爸的语气先是强硬,转而又心酸得不行。

    “好啦好啦,你家小棉袄从小就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主,会照顾好自己的,老爸,你这么恋恋不舍的,我和晁奶奶师母也不好意思走啦。”

    “嗯,那我回去了啊,你们开车小心些,不要太快。”乐爸再不舍,怕老太太们照顾自己的情绪迟迟不发车,他也只好听小棉袄的话,打着手电筒往回走。

    帅哥们从车窗目送乐父,看他走远了,他们立即开车出发。

    乐爸打着电筒转过弯后拧熄电筒再倒走几步站在暗中看车子启动离开,又追着返回到村委楼前,等车队出了村看不见灯光才真正的往回走,到家,见周秋凤和武老太太还在等着自己,眼眶又红了。

    周秋凤打盆水拧毛巾给乐清擦脸,她知道乐清为什么想哭,乐乐从回家来就没得闲,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别人是休暑假,小乐乐回来是受罪的,乐清哪有不心疼孩子的。

    乐爸洗了脸,周秋凤送武老太太睡下,他们也回去补觉。

第五百六七章 冤家聚头

    从梅子井村离开时,晁二夫妻、万俟教授和小孙子、贺家兄弟、晁家姐弟各坐一部车,李少萧少罗少仨人、燕少柳少各负责一辆车,万俟瑞晔给奶奶大人和晁老太太当司机。

    无论老的还是少的,皆想抢小粉团子一起坐,最终当然两老太太赢,搂着个小粉团子坐在后座,巴呶唧巴唧的说贴己话,渴了咔嚓咔嚓的啃青瓜,幸福得让人眼红。

    其他帅哥还能勉强平衡,燕行心里超不平衡,这一趟乐家之行,他一直就是旁观人员,感觉像隐形似的围观小萝莉的一段生活片断。

    不管他有多郁闷,他也抢不到小萝莉同车,只能老实的当陪衬。

    车队深更半夜的出发,路上经过街道或人村时偶尔也会惊起夜犬,车子却是乘夜而行,没有半分迟疑。

    从夜黑如漆到天色破晓,又到天明,车队一路急疾着赶往昌市,他们预订的高铁八点十几分钟始发,晚了就赶不上。

    当众少的车在高速路上急驰时,周奶奶和周满奶奶起床,周春梅也破天荒地的起个早,收拾整齐跟着奶奶去乐家。

    周奶奶周满奶奶一如既往的赶早到乐家,进屋一瞅,嗯,有点不对劲儿!左看右看,愣了几秒才发现哪不对劲,乐家只有武老太太和周秋凤在堂屋坐着喝汤,乐清在厨房,没见小乐乐,也不见帅哥和晁老太太王教授夫妻。

    “秋凤,小乐乐他们呢?”周奶奶问自己姑娘。

    “妈,小乐乐和晁伯母他们早上三点多钟就出发回京啦。”周秋凤无奈的笑着回答。

    帅哥们全走了?!

    周春梅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她还想等帅哥们走的时候问要联系方式,结果全跑了,她找谁问去?

    “走了?”周满奶奶急了:“不是说好天亮才走的吗?”

    “说天亮才走是骗您们的,帅哥们订的高铁是八点钟的,不想让您们三更半夜的起来送他们,悄悄的就走了。”

    “骗子,骗子,一群骗子!”周奶奶周满奶奶气乎乎的嚷嚷,说好天亮后才走,结果半夜就跑了,这算什么?

    “姐妹们,别抱怨啦,我想送他们也没让,怕我们老胳膊老腿的在黑咕隆咚的半夜走路不方便摔跤。”

    武老太太笑着招呼周家妯娌坐下。

    周奶奶周满奶奶坐下装碗汤喝了,还是觉得心里不平,又好一阵怨周秋凤,小乐乐和晁老太太那些人瞒着她们就算了,连周秋凤也瞒着她们,要不是看周秋凤在坐月子,两人准抓人过来好好的说道说道。

    乐爸憨憨的不说话,将热好早点端上桌。

    客人都走了,再抱怨也没用,周奶奶周满奶奶麻利的吃了小乐乐做的药膳早餐,陪小乐善玩耍,帮洗尿布。

    周春梅不想做洗碗的粗活,找个借口溜回自己家。

    晁老太太一行人的车队在七点过半后到达昌市,直奔高铁站,路上也电话通知出租车辆的车行派人到高铁站交接车子,他们带着太多土特产,坐飞机要办行李托运,鸡蛋和凉粉不适合托运,干脆乘坐从昌市到首都的高铁回京。

    众少们也帮把万俟家的部分土特产捎带回京,万俟教授一家将乘飞机去S东老家住几天才能回京。

    晁老太太晁夫妻李少罗少萧少和贺家兄弟们的高铁是八点过几分发车,没多少时间磨叽,到站即检票赶紧进站乘车。

    送走晁哥哥等人,乐同学燕少柳少等了一阵,没等到出租车行人来,没时间久等,两大校陪小萝莉拧上行李检票进站,他们乘坐的高铁八点四十分发车,将于十一点二十分到E北首府站。

    万俟教授一家子最悠闲,身边只带着随身行李和一袋西红柿,渴的时候吃自带的瓜果,计划在上机前把西红柿全吃掉。

    等得大概一个钟才等到车行的人派来收车,一家四口与车行人办理完交接手续,收回押金,带上行李,打的到市中心逛街,直到十点才晃去机场办理登机手续,之后提前进机场,飞机于十一点半起飞。

    当万俟教授一家人乘的飞机即将起飞前的时段,乐小同学和燕少柳少乘的高铁也抵达E北的首府汉市站,行程共二小时四十分。

    因没有其他帅哥抢风头,燕少柳少哥俩终于有表现的机会,帮小萝莉提行李,在车上又帮拿水拿零食,甭提多殷勤。

    高铁到站,两俊美青年护着小萝莉下车,直接转到另一条候车线,乘坐从汉市往秦省的高铁。

    全民奥运将于8月末在T市举行大决赛,而全民奥运会的青少年决赛于8月19日在秦省的渭市进行,渭市,乃是秦省的东大门,也称东府。

    为了防患于未然,燕少柳少的职责就是打着休假的幌子,以朋友的名义给小萝莉去秦省比赛期间充当她的保镖,保护她免受意外人为袭击。

    保护小萝莉的任务对于两俊少而言是天掉馅饼的大好事,光明正大的跑小萝莉家度假吃美食,还顺便去神农山完成侦察任务,最后就是愉快的陪小萝莉旅行。

    两大校陪着小萝莉,懒得出车站,向工作人员出示军人证件和车票,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抄近道到另一条高铁线,轻轻松松的登上发往秦省方向的高铁,坐的还是特等航。

    特等舱只有八座,两个观光座,六个特等座,统共分三排,前面是1+1的两个观光座,后面就是2+1的座。

    特等舱离驾驶室,也是个最安静的车厢。

    进车厢先观察安全问题,放好行李,燕少柳少又调整座位,他们有一个观光座两个特等座,把观光座的座椅调转180度与特等座的两个座椅面对面,组成一个茶座厢。

    本着出于安全考虑,燕大校和小萝莉坐双座的座位,让小萝莉靠窗,他靠走廊,对面是柳某人,他们哥俩能观察到彼此的背后方向,也能将从走廊来的人杜绝于外,避免别人近距离的靠近小萝莉。

    乐同学没啥特殊意见,在她看来坐哪不是坐,两帅哥却疑神疑鬼一副好像随时都会遇上暗杀的模样,搞得她表示累觉不爱,坐下后干脆摸出一本书本啃。

    于是,燕少柳少又一次泪流满面,他们就从没见过那么爱看书的孩子,小萝莉从昌市到汉市的路上在看书,如今刚上车又在看书,她能不能扔掉书本去车里车外蹦跶蹦跶,活动活动?

    纵使心中痛恨小萝莉手中的书本,两少也没敢抢走书本扔掉,默默的抱出零食放小萝莉座位的小桌子上,他们也舍命陪君子,为了不被某些人看到脸跑来烦人,很有防护意识的戴上墨镜遮掩一下俊容。

    两少郁闷的看车窗看天窗时,乘高铁的人员也在检票进站,在候车室里排列的检票队伍里恰巧有两个乐同学认识的熟人——张婧,杨斌彬。

    张婧和杨斌彬并不是同行,而是各自为伍,因为检票通道在四时工作,有几部车同时检票,人排成众多条长龙,张婧排在一支队伍比较靠前的位置,杨斌彬却在相隔两队的另一支队伍,排在队伍近末尾的位置。

    张婧精心化了妆,穿一身漂亮的白色连衣裙,配高跟黑丝,清纯中有性感,背一只小手提包,拖着一只灰色的小型行李箱,与她并排的是个身高约有一米八,五官端正的高个子帅哥,穿咖啡色休闲装,背精致的男士斜肩背包,耳中塞着耳塞,也拖一只很小的墨色行李箱。

    两青年男女模样不算顶出挑,至少也没污了帅哥美女的名头,放在小县城估计会很引人注目,可汉市是国际化大都市,遍地美女帅哥,在队伍中也不乏靓女小鲜肉,他们俩也就没那么显眼。

    张婧昨天早上便从从九稻到达昌市又乘高铁到汉市,昨晚在汉市住旅馆,今天早上与徐文勋在约定点碰面一起来高铁站。

    乘高铁的人多,两人并排排队,像其他小情侣一样手牵着手,随着人群不停的移动,很快到检票站,张婧的队伍移得稍快一点点,她先检票,过了检票通道先站一边等,等到徐文勋再跟着进高铁站内去找线路上停的高铁。

    高铁动车提前半小时上车,检票时离高铁动车登车时间也不会太久,张婧徐文勋跟着人群到高铁号旁,找到对应的车厢排队,没等三分钟就到登车的时点儿,乘客们排队进车厢。

    登上高铁,徐文勋走在前面,带着张婧从一等车厢走向特等舱。

    特等舱内,乐韵抱着书本努努的啃啊啃,啃得正入神呢,灵敏的嗅觉捕捉到熟悉的地味道,先是下意识的皱皱眉,吸了吸鼻子,然后无比确认自己嗅觉没失灵,确实嗅到某个熟人的体味,顿时无比兴奋,这是不是就是人说的不是冤家不聚头?

    为了看看对头人在哪,将看书用的照明灯拨开点,站起来爬上座椅跪坐着往一号车厢那边瞄,她个子太娇小,相对而言座椅便显得又高又大又宽,她窝在座椅内看不到后方。

    身为矮子,乐小同学无力吐槽自己的身高,手撑在座椅扶手上,将头探出座背,只露出一颗脑袋,笑盈盈的看着车舱门口,等得约有一分钟,见一男一女一前一后的往观光区座来,那位在男青年背后的女性就是同村的张婧。

    张婧的一只手还捏着前面男青年的袖子,一副好似朵小娇花,万一有人大力点挤一挤就会把她给挤得被风刮走的模样,男青年也走得很慢,时不时关照一下后面的女生。

    不用问,那个男青年估计就是张婧的男朋友,怎么评价张婧的新男友呢?有点小帅,面貌与比高中时期的杨校草差不多,在身形与气度上更强,有富家公子的气质。

    将男青年从头到脚的欣赏了一回,乐韵顶着张笑脸兴致勃勃的等着张某婊进特等舱看到自己时的表情有多丰富。

    到登车时间,燕行对于外面的队伍如何并不在意,哪怕听到一号车厢那边传来各种声响也波澜不惊,当发现小萝莉放下书本拨开照明灯爬上坐椅向后看,顿时也来了兴趣,将座椅调低,延颈鹤望。

    柳向阳无事可做,在欣赏窗外的色,当看到小美女不看收书了,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跳起来跑发小小行行身边挤下去,和兄弟坐一起,看看车舱里有啥好看的。

    两大校暗搓搓的等啊等,过了小会儿,见一男一女走向特等舱,因为男青年在前,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后面女士的脸,他们也没认出是谁。

    又过一小会儿,男青年进特等舱,往一边让开一点儿,随之女青年也露出身形,穿着连衣裙的女青年脸上张扬着羞涩而喜悦的笑容。

    嗯?!

    燕行柳向阳看到女青年的脸,下意识的互视一眼,心中特别惊讶,没看错吧,张某女在这趟车上?好像还是跟男友旅行的样子。

    转而,一对苦难兄弟霍然明白小萝莉为什么有闲心到兴致大增的爬坐起来向后看,原来是她早发觉同村的张某女也在车上,估计又想给人“惊喜”。

    张婧揪着徐文勋的衣袖,迈着比较淑女的步子缓而慢的穿过一号车厢,跟进头等舱,因为之前一直怕走快滑倒有失端庄优雅的形象,都是微微低着头看着路免得被人或物绊脚,走进特等舱才兴奋的观看观光区。

    徐文勋家很有钱,去秦省一半是旅行一半是观看比赛,自然没心疼几个车费,买的票是观光区的座,一个座要一千五百多,等于她一个月的花费。

    她还没坐过特等舱呢,这次终于有机会,张婧心里开心,想着一会儿一定要先拍照发个朋友圈,带着兴奋向四前张望看看特等舱是不是真的很气派。

    抬头,看到车舱里已有人,一致望着舱门的方向,两个戴着墨镜的男子,另一个笑脸如太阳花的人的脸像闪电一样闪进眼帘!

    乍然看见在车舱另一头的乐韵,张婧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眼瞳骤然收缩,为什么乐韵小野种也在车上?

第五百六八章 三人行,必有仇人

    张婧满心欢喜,期待着一场愉快的旅行,当骤然看见乐韵如见了鬼似的,惊得差点“啊”的尖叫出声,她下意识的咬住了唇,咬得巨疼巨疼的,“嘶”的吸了一口气。

    徐文勋带着张婧走进特等舱,看到特等舱里已坐有人,特意多关注了几眼,那第二排座共三人,两墨镜人看不出年龄,另一个人的脸很稚嫩,像个小孩子,应该是大人带小孩子出行。

    在观光车舱内还戴着墨镜,墨镜人给人的感觉很……不好惹的样子,徐文勋不好盯着人打量,正想向对自己说欢迎的乘务员问个问题,听到张婧倒吸凉气声,忙转头:“怎么了?”

    发觉张婧紧咬着唇,眼眶也微微发红,原本捏着自己衣袖的手竟然收紧变成揪着自己的袖子,越发奇怪,望向她的脚踝:“小婧,是不是葳到了脚?”

    坐等张婧看到自己会有什么精彩表情的乐韵,笑得像夏天数星星的孩子,一脸天真无邪,待如期所料看到张婧初露出的刹那惊恐的眼神,心情那叫个愉快,张婧吃惊了吧?没想到会遇见她吧?

    想到张婧原本和男朋友可以在观光区卿卿我我,愉快的当对幸福的小情侣,结果因看到自己也在,还是同一个观光区,估计会坐立难安,心情比天空还晴朗。

    当见张婧自己咬自己嘴唇,换来她男友的软语问候,乐韵笑嘻嘻的撇撇嘴角,那个青年关心女朋友的样子看起来满温柔的,可声音实在不太动听,比起晁哥哥的伙伴来说差远了。

    张婧不小心咬到嘴唇吃痛不已,当徐文勋体贴入微的关心自己,下意识的想依偎到徐文勋身边喊痛,猛然抬头朝前望,看到乐韵笑盈盈的盯着自己,生怕乐韵以为自己故意秀恩爱口没遮掩的说些不能让徐文勋知道的话,全身肌肉张紧,僵僵站着了。

    “没……没有,不小心自己咬到自己了。”怕徐文勋追问,给自己的行为做解释。

    徐文勋看到张婧的嘴唇上有个红印子,将提行李的手空出来,伸指轻轻的帮她摩娑了一下:“是不是很痛?等会请乘务员帮拿点药涂一下。”

    “没……没事。”徐文勋凑得很近,手指又温烫温烫的,张婧的脸一下子发起烧来,紧张的身子绷得更紧。

    乘务员猜出青年男女是情侣关系,请两人去座位,她去储物柜里取药。

    徐文勋说了声“谢谢”,牵起张婧的手,一手拖行箱往前移动,到第三排座的双座那里让张婧先坐下,他将行李放一边,等乘务员过来先给张婧嘴唇上抹点消炎止痛的药水,再跟乘务员商量说换座的事。

    他买的两个座位并不是双座的两个,而是一个是第二排单座的C座,一个是第三排双座的A位。

    乘务员让两人先坐双座,等其他乘客来了再商量能不能换座位,帮两乘客将行李箱提到车舱近门端存放大件行李的地方排放起来。

    被徐文勋牵着手,张婧紧张得心跳加快,偷偷看乐韵,发现乐韵笑容还是那么刺眼,心里更慌,尤其被徐文勋安排坐在对着乐韵的座位上,如坐针毡,浑身难受,也不敢抬头。

    张婧手心湿润,徐文勋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牵了她的手而害羞,坐下后拿出纸巾给她擦了擦,再帮她将座位调得向后倾一点点方便斜躺,再将扶手里的小桌面和电视屏拿出来。

    笑看张婧和她新男友秀恩爱的乐韵,光明正大的欣赏,瞅着瞅着,鼻子一动,嗯嗯,还有熟悉的人?

    瞬间的,她激动了,某位校草竟然也坐同趟车,这是不是所谓的无巧不成书?

    “小萝莉,看到什么有趣的事,笑得那么开心?”燕行觉得看张某女和男青年秀恩爱没意思,改为欣赏小萝莉,发现小萝莉笑容格外的奸诈,忍不住伸手摁她头顶,轻轻的揉她的脑瓜子。

    男人好听的声音近在身侧,徐文勋抬头看向前排座的三人,看到一个墨镜男在揉那个长得嫩的女孩子头顶,不经意的又看到另一个墨镜男望向自己,感觉有点不自在,赶紧低下头。

    打发现乐韵也在,张婧不敢抬头正眼看人,乍听得性感迷人的男性嗓音,陡然抬头,惊讶的抬头望向前面的两墨镜男,发觉墨镜遮眼的两男露出的脸看着有点眼熟,随之将人对号入座,中间那个人就是在乐韵家那些帅哥当中最俊最帅的美男!

    那声音太熟悉了!

    想到那天在乐韵家被又帅又美的帅哥嫌弃,现在自己又和徐文勋在一起,徐文勋的长相远不及帅哥,张婧觉得前面的人一定在看自己的笑话,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柳向阳看眼和张某女坐一起的男青年,又淡定的望向另一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看一号车厢那边的乘客们找座也不错的。

    “我看到一个高中时的同学。”乐韵眯了眯眼,然后意识到被人摸头,将摁头顶的大手给拨开,恨恨的冲燕某人呲牙,再摸她头,信不信咬死他!

    难得成功的摸到小萝莉的小脑瓜,燕行心情美美的,火速收回手,装作没发觉小萝莉在瞪人,好心情的继续问:“是你朋友?要不邀请过来一起聊聊天?”

    张婧听到乐韵说看到高中同学,下意识的对号入座,生怕乐韵说出她,紧张得连呼吸都变轻,不敢喘大气儿。

    “才不要,那个人跟我合不来,”乐韵对眼皮子底下的张婊女视而不见,看着一号车厢那边:“那家伙以前在房县三中被人称校草,仗着老爸是开厂子的,有点小钱,在高一时喜欢同班的一个张姓女生,张姓女生跟我同村,又总是欺负我,另一个黄姓女生跟张的好,她们每次欺负我之后还故意让那个破校草知道,两人一唱一合的装作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某个校草为了讨他喜欢的女生欢心,不分清红皂白的就帮打抱不平跑去找我麻烦,各种刁难我,踩我,骂我,那种眼睛被狗屎涂了的家伙喜欢娇柔做作心机婊女的家伙,我才不屑跟他做朋友。”

    张婧整个人一震,连呼吸都屏住了,杨斌彬不会也坐同趟车吧?

    徐文勋不由得看向张婧,张婧就是房县人,而且也是房县三中的学生。

    “那个男生是不是长得很帅?那个姓张的女生是不是有张花容月貌的脸?所以很帅的校草为了追漂亮美女竟然不要脸的为非作歹?”燕行知道小萝莉说的张姓女生就是眼前的张某女,小萝莉想折腾着玩耍,他也乐得奉陪。

    “肯定啊,要不然你说堂堂校草怎么可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是非不分。”柳向阳也适时的补充一句。

    “你们想差了,那个校草在房县那种小地方算是有几分姿色,让破校草站在柳帅哥面前就是一只丑小鸭,如果让他跟燕帅哥比,就算给燕帅哥提鞋,你们也嫌充他粗手粗脚。”

    “小美女,人在哪,等会你带我去瞧瞧,我去看看他长着什么脸,敢欺负小美女,等有空了我去找他聊天聊地聊聊人生,对了,还没说那个张姓女生呢,长得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倾什么城啊,姓张的女生就是那天到我家吃席面母女俩空手去的那个,你们也看到了,她化了妆还不及我福姐姐三分之一的美貌,每次看着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弄得一张脸全是粉啊腮红,一身风尘味扑面而来,就觉得如见古代青楼女子,偏偏她还装白莲花装小白兔,腰也不细,走路还一副柔弱如杨柳似的,看着就觉得别扭。”

    “哦,我有印象了,你说的就是那个二十块美女,那对母女真的刷新了我的三观,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母女只拿二十块礼金去吃席面,吃了一顿饭,每个人还得到六包烟,软中华是七十块一包,硬装的是四十五块,一个人得到的烟就能卖二千多块,母女倒赚了四千多块的钱回去。”

    柳向阳唯恐天下不乱,开开心心的算帐,那天在小美女家有王二小出马,他们英雄无用武之地,今天踩一二脚也不错,尤其是在张某女还不敢承认的情况,看憋不死那货。

    张婧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没想到乐韵会故意提起她,那两人也还记得她家只给二十块礼金的事,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她的面说人事非。

    “小萝莉,你说的经常欺负你的那个校草是不是正朝这里走来的那个男青年?”燕行望着一号车厢,看到有个男青年快走到车厢座位的尽头,猜着那人就是小萝莉列入黑名单的杨姓同学杨斌彬。

    “我看看是谁,就是穿浅蓝色衬衣的那个青年是吧?果然长得不咋样,跟小行行比,我真担心他会羞惭到自杀,幸好我们戴了墨镜遮脸,要不然同坐等一个舱,让别人多自卑,唉,他应该买的也是观光区的票。”

    柳向阳兴致大发,瞪大钛合金狗眼观看,看到一个青年从一号车厢过来,那青年的脸真的只能说是小帅。

    听乐韵和帅哥在说杨校草,张婧心提到嗓眼上,当听说杨校草也来头等舱,整个人不好了,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为什么乐韵在头等舱,杨斌彬也坐同趟车?

    她脑子混乱了,僵坐着一动不敢动。

    徐文勋一直暗中听前面三人谈话,特别留意房县三中的事,听到三中校草可能也是坐头等舱的,忙站起来望,他还想跟人调座位,如果那个男生是双座位中的一们,想必换座比较容易。

    守在车舱的乘务员当自己是隐形人,两戴墨镜的乘客是军人,可想而知那个小姑娘必定不是一般人,那三位乘客的事能不问绝对不要去问才是上上策。

    杨校草和杨太太赶到高铁站时人已在检票,他们排队很靠后,跟着检票队伍进站,大部人已先上车,他们上车时别人也基本放好行李入了座,车厢也没那么拥挤。

    杨校草背着个男士背,杨太太背个女士背包,还拖着个大行李箱,母子俩经过一号车厢去头等舱。

    杨斌彬走在前面,在一号车厢见观光区有人,一时没细看,当过舱门走两步望向观光区的座位,赫然发现第一排靠窗座位上的人竟然是高中同学乐韵,莫明的一阵心悸。

    心悸时胸腔里一阵闷痛,胸口好似被棉花堵住,有快喘不过气的感觉,嘴里却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乐韵?”

    杨太太落后两步,拖皮箱进头等舱,听到儿子乍然喊出一个人的名字,迅速看向观光区有什么人,看到几个人望着自己,也不知儿子与谁认识。

    “嗨,一年多不见,杨校草仍如既往的风流倜傥潇洒不凡,果然帅不仅是一种形象,也是一种生活态度。”杨校草脸上的惊讶不逊于张婧乍见自己那刻的表情,乐韵笑得眉眼弯如月牙,满星小星星。

    眼睛X线扫描图所示,杨校草遭报应了!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杨校草没有遭受天道报应,而是来自她高考前在他身上做的手脚的报复报应。

    在高考前揍他的那一次在他身上戳了几下做试验,帮他点顺畅几处血脉,同样也点得好几处血液和神经凝滞,其中就两处神经组织是与男性最隐约部位相通的。

    高考结束观察时并没有发现杨校草出现某项功能有不良反应,现在某神经组织已萎缩,也影响到男性的某项功能。

    如今效果显著,杨校草气血不畅,某功能不健全,持续发展下去,大概再过半年,某位以后也要走向被天“阉”的道路。

    实际上,她自己也完全没料到当初随意下的暗手竟然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如今收效显著,简直不能再开心。

    恶人得到报应,乐韵心情那叫个美呀,某校草以前老欺负她,动不动就威胁她要叫混混打她,伙同张婧黄雅莉冤枉她偷钱,她回报一份让他不举的大礼,算是礼尚来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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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眼小神医介绍:
乐韵最大的理想就是:成为华夏最优秀的医生。
好运来了挡不住,高考前无意间开启一个系统,双眼获得魔力,看一眼就知人或物有无生病,病在哪个部位。
系统空间种出来的药材吃一口,力气充盈,吃一样,身体倍儿棒,乃医生成神之必备神器。
一直为当杏林国手而奋斗的乐韵,简直乐晕了。
只是,现实很骨感,系统是半残的,需要吃东西维持,它不吃金不吃银,要吃有灵气的翡翠玉石,异珍奇宝等高大上的东东。
从此,乐姑娘在成为旷世女神医的道路上又多了一项任务—帮系统找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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