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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相思如风     魔眼小神医txt下载     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九九章 重拳出击

    证人看过来时,赵立赵益雄赵宗泽贾铃凶狠的回瞪了一眼,她刚说了一句,几人猛的变了脸色,盯着小女孩的眼神比淬刀的刀子还狠毒。

    “我没有跟他们合谋,不关我的事……”王玉璇听说又牵扯到自己,吓得瑟瑟发抖,连腿也在颤。

    书记员让证人王千金安静,由证人乐韵继续提供证据。

    “犯罪嫌疑人招供时承认他们给燕飞霞女士服用让人不孕的药物,同样,犯罪嫌疑人对王市长的侄女也用了同样的手段,王千金……受药物荼毒,已不可能再孕……”

    “不-”王玉璇听说自己不能再生孩子,发出一声尖叫,想跳起来,眼前一阵天昏地暗,一头栽倒。

    赵立赵益雄赵宗泽贾铃恨毒了做证的女生,看着她眼露凶光,恨不得生吞了她。

    法警眼疾手快,一把捞住王千金,审判长通知法警们将王千金带去后堂请医生急救,他继续问:“证人确定你说的证据是真实的?”

    “是,绝对真实,”乐韵坚定的点头:“王千金去年有怀孕,那个孩子没保住,不是人流,也不是意外,而是犯罪嫌疑人对王千金用药物所至,犯罪嫌疑人之所以那么做,想必原因跟曾经不愿让燕飞霞女士怀孕的原因差不多。

    犯罪嫌疑人给王千金打胎儿的药不仅是打胎药,还是绝孕药,其中有一味是丹砂,丹砂就是硫化汞,也就是水银。”

    她顿了顿,看看赵家众人和贾铃,耸耸肩:“犯罪嫌疑人不要用那种吃人的眼光看我,身为中医传人,为正我中医之名,莫说你们用眼神威胁我,就是拿着枪指着我,我也绝不屈服,一定实事实说。”

    赵宗泽听到证人说出王玉璇怀孕流产的事实,肌肉如触电似的抖着,张着嘴,却呼吸困难。

    赵立贾铃像被抽干了血液,没了半点力气。

    赵益雄赵老太太郭芙蓉额心在冒汗,呼吸急促,眼神慌乱。

    旁听人员已经呆若木难,赵家想跟王市长攀亲,背地里又让王千金流产不孕,天哪,天下怎么有那么狠毒的人?

    贺家人:“……”王千金和赵宗泽勾搭成奸,在背后搞阴谋想毁小龙宝的名声,王家和王千金想必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吧,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合议庭成员们很平静,一人问:“证人如何确定王玉璇的不孕是犯罪嫌疑人做的手脚?”

    赵家人猛的一震,对啊,谁能确定王玉璇不能生孩子是他们做的?

    “因为,犯罪嫌疑人给王千金下的绝孕药与给燕飞霞女士所用药是同一种药,”乐韵面不改色,淡定的给出理由:“犯罪嫌疑人在燕飞霞女士怀孕时给服了绝孕药,即想打掉胎儿也想让燕女士之后终生不孕,燕女士比较幸运没有流产,之所以保住了孩子,是因为燕行还在是胎胚时就很坚强,把部分药物当成营养吸收,帮他妈妈减轻负担。

    当然,燕女士保住第一胎也避免不了从此绝孕,毕竟犯罪嫌疑人下药下得很重,而且在燕女士坐月子时又给她再次下药。

    因为妈妈被人下药,燕行从娘胎里出来即携带胎毒,也因他妈妈坐月子期间被下绝孕药,奶水里含有有害物质,以致现今受害人燕行的身体内还存有部分胎毒毒素,头发丝和指甲里有从他妈妈那里吸收到的有物毒质的残留物。

    犯罪嫌疑人大概以为他们曾经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可能会曝露,得意忘形又故伎重施,把相同的手段用在王千金身上,可以送王千金去检查化验,得到的某些数据与燕行的体验报告单某部分数据必定是相同的。”

    贺家人听着小医生在说燕飞霞被赵家人下绝孕药,气得面色青铁,贺家子字辈仅存的兄弟俩胸中怒涛翻涌,怒火涛天,他们仅只一个妹妹,妹妹仅得一女,飞霞是他们唯一的外甥女,他们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丢了,外甥女是他们千娇百宠宠着的公主,竟然被赵家一家子那般残害,教他们如何能不气不怒不恨?

    贺家子字辈的四个媳妇气得直发抖,她们有女儿,可仅只有一个外甥女,四个舅妈们争着宠都来不及,赵家人竟视她们宝贝着的孩子如草芥,气死人也!

    贺家在场的祺字辈的兄弟恨得死死的咬住牙,他们就只一个表妹/表姐,从小跟他们一起玩一块长大,出嫁时还是他们轮流背着送出燕家交给赵益雄,想到表妹/表姐受的苦,兄弟们恨不得将赵立赵益雄父子活剐了,剐千万刀不足以消其恨。

    贺老祖宗用力的摁着三儿子,死死的控制住想要杀了赵家人的冲动,双目泛红,目光如烈火,恨不得烧死那一群畜生不如的人渣。

    燕鸣捂着胸,出神的望着前方,眼睛里没有半点焦距,人就像没有灵魂的壳体。

    燕行为妈妈难过,妈妈何其不幸,竟然遇到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以致芳华早逝,红颜薄命。

    旁听席上的人连呼吸都极轻,感觉像是在听书似的,这个世界原来真的有那样狠毒的人,而不是电视剧里才有。

    “……”证人在侃侃而谈,赵立气得肝胆欲炸,恨到极致,满眼红赤,恨声嘶吼:“小短命鬼,你坏我大事,毁我一生努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不得好死!”

    法警用力的扼住赵立的手臂:“赵立,安静!安静!”

    威胁?乐韵嫌弃的撇撇嘴角,并不直接怼赵人渣,她从小就是被吓大的,可她不怕吓啊,身为中医传人能让赵人渣们露出狐狸尾巴,他们死了真能化成鬼,她照样能打得他们魂飞魄散。

    “犯罪嫌疑人赵立,在法庭上威胁证人,你想做什么?”证人不说话,合议庭的法官们可见不得证人在法庭上被犯罪嫌疑人威胁,威严的警告犯罪嫌疑人老实点。

    赵立一个惊悸,将暴涨的愤恨吞下去,垂下头,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然让他一生努力付诸东流,可恨啊!

第六百章 内乱

    王玉璇在法庭上气晕,法警将她带去后堂找医生,后堂是个会议室,法官们临时休庭就在后堂商议案件。

    法警们带来晕倒的王千金,在后堂的两医生麻利的将人放地面上平躺,做压胸掐人中的急救。

    王千金是因为太激愤,情绪过大,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来给憋晕过去了,让那憋出的气出了,呼吸道通畅了,人也就没啥事儿。

    王玉璇悠悠转醒,睁着眼望着天花板,过了一下很自然的翻身,直到看到一双脚,猛然从迷糊状态清醒,慌手忙脚的爬坐起来,看到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几个法警,混沌的大脑空了空,转而慢慢回想究竟怎么了。

    回忆足足有三四分钟,她终于想起为什么,当时就失声痛哭:“不,不可能的,我没有不孕,我没有……”

    哭了几声,听到有声音传来,四下张望,她爬起来朝通向法庭去的门跑去。

    法警看到王千金想跑,一把将人抓住,没有半分迟疑,咔嚓一声给她戴上手铐。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问个清楚,我要我的律师,你们放开我……”被抓住跑不了,王玉璇气急败坏的大叫大闹。

    犯人太吵,为了不影响法庭那边的正常审讯,法警架起王千金从侧门离开,到外面站着,如果有需要王千金出庭的地方再回去。

    王玉璇挣不脱法警们的桎梧,又闹又喊,仍然无济于事,哇哇的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在王千金闹着要到法庭上弄个明白时,仅只有些许小小声音从门那边传至,只有靠门地方的法警们听到了,并没有影响法庭正常的庭审。

    证人小姑娘陈述完,遭到犯罪嫌疑人威胁,法庭之内又寂静得落针可闻,也令旁听人员再次刷新了认识,犯罪嫌疑人嘴里一直说忏悔了,实际上不过是口是心非,那样的人死有余辜,都该枪毙。

    知情人士在被赵家的无耻给震惊到的同时也被晁家小义孙的绝技给惊艳到了,她竟然能查出燕大校身带胎毒,还能从他身上的残毒判断出燕飞霞被人下了什么毒,还能发现王千金也被赵家人做了手脚,小姑娘的中医之术该有多精湛,才能达到哪般程度?

    稍稍一刻,大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王市长家若如他们家也是赵家选中的算计目标之一,会是何等表情?

    他们可是记得前两年王老太太带着孙女和孙女的男朋友到处参加宴会,为赵宗泽拉人脉,还广发请帖为孙女准孙女婿准备订婚礼,当时王老太太对准孙女婿一口一个赞的赞不绝口,说什么年青有为,孝敬长辈,谦虚有礼,总之一句话就是赵宗泽是不输燕行的青年才俊,将来成就肯定不会比燕行差。

    如果王老太太知晓赵宗泽追她孙女是因为她大儿子,还给她孙女下药,老太太会不会气晕过去?

    大家暗中揣测着,隐隐有几分小兴奋,王老太太当初四处炫耀,如今被打脸,报应啊。

    犯罪嫌疑人安静下来,继续庭审,关于赵家自首能不能争得宽大处理的辩驳暂搁浅,再次法庭调查,对证人所说和犯罪嫌疑人贾铃供出的事实进行调查。

    做法庭调查,证人可以回旁听席了,乐韵立马就滚蛋,欢快的走到栅栏围杆前,等法警帮打开门,快步出去,再从燕帅哥面前经过,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贺老祖宗心中感激,将小医生的一只柔荑放在自己手里,怜爱的握着她的小手儿,小医生申张正义,为民除害,也是给与贺家和小龙宝鼎力相助。

    证人回席,正式庭审,审判长首先问的是郭芙蓉,问她母亲所说是否是事实。

    经历几天庭审,接二连三受到恐惧冲击,郭芙蓉意志崩溃,被问及自己妈妈所说是否真实,顾不得来自公公的凶狠眼神警告,忙不迭声的点头:“是真的,我妈妈说的是真的,赵益雄以前跟我说过他和我公公的计划,我公公婆婆也亲自说过他们不喜欢燕飞霞,他们说女人就该在家生孩子侍候男人,抛头露脸做生意让男人没面子,是个男人都不喜欢那种强势的女人,他们说只要我听话就能享受荣华富贵,做个人人羡慕的富太太,想买什么珠宝就有什么,想去哪旅游就能去哪旅游。

    我公公还……还说,等把小扫把星燕行弄死了,拿到飞霞集团,赚足钱,移民……加国或者M国,到国外去过悠闲生活。”

    郭芙蓉毫无抵抗能力的把绝不能说的也招供出来,赵立气得大叫:“……你胡说八道!法官法官,郭芙蓉吓坏了,吓得胡言乱语,我从没有说不喜欢燕飞霞那个儿媳妇,没有说要让燕行死,燕行也是我的孙子,我怎么可能真的下得去手,我真要害死他,他早就没了啊……”

    “赵立,肃静。”审判长威胁的敲锤头,继续调查:“郭芙蓉,你们毒害贺家老太太安女士的毒生姜糖片是谁制作的,又是由谁交给赵宗泽的?”

    “那些东西都是我公公拿出来的,给我妈妈保管,因为我妈妈住的地方与王千金家在同一个大院,小泽去大院接王千金顺便就能拿到东西,而且……公公和我妈说……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说动燕鸣,让燕鸣将东西给燕行送去贺家。

    我公公和我妈都知道燕行孝顺他太外婆,贺家也疼爱燕行,别人送去的东西,贺家老……太太不一定会吃,如果是燕行送去的东西,老太太肯定会吃的,燕行那段时间没回燕家,贺家老太太又病了,我妈我公公觉得机不可失,就让小泽将东西给王玉璇送去贺家,没过三天就听说贺家老太太快不行了,后来不知怎么又活了……”

    “你……你……个贱人……”赵立气得头脑嗡嗡响,两眼发红,气得破口大骂,仅只骂了一句被法警用力的压住肩,不许他再威胁辱骂他人。

    赵益雄也气得脸色青铁,手不能动,用脚去踢郭芙蓉,不让她说下去,然而刚踹出一脚,法警不客气的摁住他,拿出副手铐,将他的脚也拷起来,不让他乱动。

    被公公骂,被自己男人踢了一脚,郭芙蓉吓坏了,战战兢兢的望向公公,看到公公用要吃人的眼神瞪着自己,吓得“啊”的尖叫着缩成一团。

    旁听人员听得后背冒寒气,犯罪嫌疑人狠毒……得超出了人的想象,那些人竟然一次又一次的算计着让受害人家属给自己家人送毒,其心可诛!

    燕鸣呆滞的望着空气,好像没听到郭芙蓉的话,又好像听到了,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颤抖。

    贺家人恨得几乎咬碎一口牙,赵家人和贾铃那一群畜生,先是让燕鸣给他妻女喂毒,借用燕鸣的手给他们小龙宝送毒,竟然还想借小龙宝的手来害他们家老祖宗,其心之毒,毒过砒霜千倍!

    燕行坐得直直的,两手摁在膝头,将恨意掩盖,幸好他自领教过老妖婆的恶毒后从不从燕家拿东西去贺家,他在医院会吃到老妖婆让外公送的有毒东西是因为东西是发小向阳送去的,那时向阳又有事没在场,他以为是柳奶奶给他做的好菜,吃到一半向阳回来才知是外公给送的,当时就没再吃,不是他不信任金婶,而是但凡在燕家,只要不是亲自看见金婶做的吃食他不敢吃。

    法官记下供词,又问赵家人是否全部参与谋杀贺家老太太的阴谋,郭芙蓉沉默,谋杀燕飞霞和贺子琼时,赵宗泽和赵丹萱还小,自然没参与,也不能让他们知道,免得不小心说漏嘴,而当谋杀燕行还有谋害贺家老家伙,赵家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郭芙蓉的沉默便代表着默认赵家人就算不曾参与也是知情的,法官们继续问毒生姜糖还有没有,问知不知道赵立在哪配药,自差点得手之后,有没有再计划谋杀贺家老太太的行动,再次问一年给燕行下几次毒,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再问是怎么给王千金下药等等。

    郭芙蓉心惊胆颤,根本不敢说谎,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说到最后又呜呜的哭,给自己喊冤,说自己没见识,上了赵益雄和赵立的当,是被赵家利诱才合伙害人,她只是知情者,并不是主谋者。

    法官们问完郭芙蓉接着问赵宗泽给贺家太夫人送毒药的详细经过,从什么时候从贾铃手里拿的药,到怎么交到王玉璇手里,又怎么确认有没成功,问他是如何给王千金下绝孕药的,问药是谁给他的,长辈们又说了什么。

    赵宗泽为了撇清干系,毫不迟疑的将长辈们合谋给王玉璇下毒,自己是如何执行的过程交待清楚,也把长辈们如何策划给贺家老太太送毒生姜糖的经过和过程全交待了。

    他因心中惊恐,说话不时牙齿打架,发出“咯咯”声,赵丹萱听到哥哥交待时把自己也牵连进去,说她也是知情人,当时就晕过去,赵老太太也禁不住吓,也急晕在地。

第六百零一章 前途葬送

    当孙子招供时,赵立深深的垂下头一声不吭,赵益雄脸色惨白却也死终咬着牙没有辩解。

    当赵老太太和赵丹萱晕倒,法官们让法警带去后堂急救,继续庭审,问赵立的话,加以佐证贾铃赵宗泽供认的真实性,赵立心如死灰,对自己所做之事无力狡辩,供认不讳;唯有被问及在哪配制慢性毒药和是否还存有毒药时先是三缄其口,最后不得不交待自己是把书房做秘密配药室,配出的有毒药物和原材料在自首前已毁。

    法官们再问赵益雄和赵立的话,问他们和贾铃是如何策划给燕行下毒,一年会下多少次毒,用的是哪些毒药。

    赵立赵益雄想否认没有给燕行下毒,贾铃为了证明自己是被逼迫利诱才跟赵家合作,自己不是主谋的嫌疑洗清,把赵家如何弄死燕行的计划和如何让自己给燕行下药的经过也事无巨细的坦白,最初是因为贺家重视燕行,赵家有所顾忌,所以只下一点点慢性毒,等燕行长到十几岁,赵益雄也掌控住飞霞集团,想弄死燕行时却怎么也毒不死他,以致让他活了下来。

    也交待了为什么最初没有毒死燕鸣,原因很简单,如果燕鸣死了,燕家就是燕行的,只有燕行死了,贺家老太太也没了,再弄死燕鸣,燕家没有其他有继承遗产权的直系继续人,家产才能落到身为继妻的贾铃手中,然后才能把燕家的财产给赵宗泽和赵丹萱。

    赵立恨毒了贾铃,只要贾铃一口咬定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然而贾铃全承认了,他和儿子逃不了,就连孙子宗泽和丹萱也变知情人,根本不可能摘出去。

    赵益雄又恨又气,手脚也不听使唤。

    有个贾铃招了,法官们再问郭芙蓉和赵宗泽有关赵家谋害燕行的计划与过程中的细节,郭芙蓉哆哆嗦嗦的也认了,赵宗泽还给了几处补充。

    那几点补充说明当之无愧的神补刀,补充了贾铃不知情的赵家策划细节,毕竟赵家父子策划时有些还瞒着郭芙蓉和赵老太太,却没有瞒赵宗泽,目的就是让赵宗泽去哄贾铃全力配合,赵宗泽知道的秘密比郭芙蓉还多。

    问完贾铃的话,赵老太太和赵丹萱也被急救醒,休息一阵也镇定许多,再次被带回法庭,法官问赵丹萱的话。

    赵丹萱心里防线崩溃,哭哭啼啼的招认自己是知情人,绝不承认自己参与谋杀燕行和贺家老太太的行动。

    法官再问赵老太太,老太太一把年纪,本来吓得失音后心理防线脆弱,就算前几天她不是重点人物,也受尽心理煎熬,如今隐藏最深的事实也被曝出来,她哪招架得住,全认了。

    贾铃和赵家其他人认了,赵益雄和赵立面对现实已无力回天,沮丧的承认自己一直想弄死燕行的行为和意图。

    法庭调查完几个问题,距下班时间不到半小时,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商议一下,宣布休庭,28号再开庭审理,中间的时间当然是要重新去查证,比如送王千金去检查,再次研究受害人燕行的体检报告,以及还要去王市长父母那边取证,以及去赵家住的地方和贾铃住的地方再次搜查有无暗藏有慢性毒药。

    法庭休庭,旁听人员散场。

    贺家人心中纵有涛天怒火,恨不能生噬了赵家人和贾铃也隐忍不发,等坐后排的旁听人员走得差不多,簇拥着老祖宗和小医生出法庭。

    燕老呆呆的坐着,休庭时他没反应,人群散场仍没反应,像根木头似的,被金婶和柳老强行架起离座时才恍恍惚惚的回神,看看老友,看看已空了的法庭内庭和稀稀拉拉向外走的旁听人员,涕泪纵横,却哭不出半声。

    柳老搀扶起老燕就走,燕行被贾铃荼毒至深,老燕在不知不觉中成了间接帮凶,他心里的痛苦不说有海一样深,那也是深不见底的,再责怨他,只怕会直接压垮他。

    他不劝老燕,只陪同老友,毕竟他可是吃了小丫头的药丸子,受了她的委托帮盯着老燕,必须要做到啊,当然就算小姑娘不托付他,他也会盯着老燕,免得老燕有啥三长两短,到时又苦了燕行,他家小三子又要为燕行的事抓腮挠肺的苦恼。

    乐韵随贺家人走出法院,先跑去跟晁奶奶和二伯母祖姐姐说有事去办先不回晁家,让她们先回,再溜回贺家人群中抓走燕帅哥,让贺家人先走。

    贺家老少爷们也没问有啥事,因为中午了,路上也肯定堵车严重,先去预订座的酒店吃饭。

    被揪出人群,燕行有些不解:“小萝莉,怎么了?是不是发现附近有可疑人物?”

    乐韵呲牙:“燕帅哥,你能不能别整天怀疑我被人跟踪?我找你是要你当司机,我们去赵流氓住的地方走一趟。”

    “你怀疑他们藏了什么东西?”燕行眉目一亮。

    “我总觉得你渣爷爷在说谎,说不定他用来害人的东西并没有直接销毁,只是藏在哪个隐秘的地方,反正检檫院会再次派小组去搜查一次,你不妨跟检查院那边说说,我们也去看看。”

    “好!”燕行二话没说,直接给委托代理律师打电话,告诉律师说晁家小义孙想去赵家住的别墅,让律师跟公诉方人员知会一声。

    代理律师和公诉人都是从法庭后堂走,已经走出后堂,接到燕大少的电话,立即跑去跟检察院的公诉人员说明情况,公诉人员立即联系取证小组,让他们和燕大少一起去赵家别墅搜查证据。

    燕行等到代理律师回应,约好下午在赵家别墅外碰头,再转达检察院那边的回应给小萝莉,然后才问:“已经中午了,要不我们先去吃了饭再去?”

    “我不去你们订的大酒店吃,你去陪你们家长辈,我自己去溜跶一圈,你出发时再通知我。”想到被贺家老太太老爷子们敬若上宾的吃饭场面,乐韵累觉不爱。

    “我跟你一起去找吃的。”燕行也不想去酒店吃饭,他也想独自静静,如果跟小萝莉在一起,比一个人独自静静更好。

    “我今天没见柳帅哥。”乐韵迈开小短腿走向停车的地方,今天柳帅哥没来旁听,耿家母女也没来。

    “向阳昨晚被队里急招回去出任务了。”燕行忍不住扬起唇角,向阳那家伙老嚷嚷着无聊,然后上头果断的派他去执行任务,昨晚那家伙可没少向他倒苦水说什么上级太不厚道明知快开学竟然要派他任务等等。

    乐韵望天,可怜见的,柳帅哥刚有空陪他心上人玩耍,结果又被派任务,想必他的眼泪一定能流成一个罗布泊湖。

    小萝莉嘴角弯弯,想必在偷偷的窃笑,燕行也不戳穿她幸灾乐祸的小心思,先给贺家长辈打电话说他有事去一趟不用等他和小萝莉吃饭,和小萝莉找到车,开车去找吃的。

    还没有到中午正式下班的高峰期,路况尚好,为了避开最容易堵车的路段,燕少先绕开,到方便去渣爷爷住处的方向再缓行,选定餐馆先找地方停车,再步行一段路去餐馆。

    在法庭上因赵家渣渣们供出种种黑幕,燕行心情很黯淡,本来没什么胃口,有个可爱小萝莉捧着个碗吃得津津有味,水灵灵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到小萝莉满足的模样,他吃起食物不致于形如嚼蜡。

    在乐同学和燕少找到地方补充能量时,王市长下班也回到市政家属生活区的家里,在玄关换鞋进客厅,看到老父亲望过来,向父亲打个招呼将手包放在门口的小柜头上。

    王老在医院做完心脏搭桥手术后住院半个多月,十余天前出院,为了不被某个蠢女人气坏,他没有回大院去住,到大儿子家休养,没有谁气他,又有儿子儿媳精心照料,气色好多了。

    看到大儿子下班回来,王老点点头,将报纸放腿头上,很随意的问:“老大,王玉璇的事有没对你造成不良影响?”

    “有一点点吧,”王凌云实话实说:“纪委找我谈了话,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我对王玉璇有纵容之过,升迁是没多少希望了。”

    王老心里便不爽了,王玉璇又不是老大的女儿,哪怪得到老大头上?他正想让大儿子据理辩解,不能吃哑巴亏,听到儿子手机响了,先不说话。

    王夫人在厨房,听到公公和丈夫说话也没出去,忙着做菜。

    王凌云接电话,听了几句,一张原本平静的脸骤变,抿着唇没有说话,约七八分钟后挂断电话,整个人像抽干了力气般的,双肩垮了下去。

    “老大,怎么了?”王老看到儿子握着手机,满脸怒气,十分不解。

    “爸,我升迁的最后一点希望也葬送在妈和王玉璇手里了。”王凌云紧攥着手机,隐忍的脸上太阳穴青筋突突的跳动。

    “怎么回事?你妈和王玉璇又惹了什么祸?”王老噌的站起来,气得胸口一阵阵的鼓动。

    “我妈和王玉璇卷进赵益雄赵宗泽家谋杀案中去了,赵家不仅谋杀贺子琼和燕飞霞,还意图谋杀贺三的母亲,去年九月贺家老太太病危就是赵家做的手脚,谋害贺家老太太的东西是赵宗泽借用王玉璇和我妈的手在去探病时做礼品送进贺家,如今,事情曝光了。”

    王凌云仿佛用尽所有力气才简短的说清事因,再也想不出有原谅母亲和侄女的理由,当初他劝过母亲不要让王玉璇和赵宗泽搞在一起,赵家人品让人不放心,他母亲还把自己一顿臭骂,骂他不帮王玉璇介绍权贵家青年才俊就算了,还嫉妒王玉璇找了有钱富豪家的青年,如今,呵呵—

    心里也总算明白为什么他有时私下里和晁书记、贺市长在一起递烟给他们,他们谁也不肯抽,原来是怕他被人利用将有毒的东西给他们。

    王玉璇被赵家算计下绝孕药是她罪有应得,可他何其无辜?

    他母亲和侄女卷进赵家谋杀案,就算是被赵家算计的,不用明说,就是用脚趾想也知从此别人会对他心生芥蒂,就怕他的家里人哪天又被人算计着将某些东西借他的手送到他们家,或者从他这里挖走别人的有关秘密,出卖给别人。

    不怪神对手,就怕猪队友,他有个专拖他后腿的母亲和侄女,别人背地里也必定将他当作猪队友,以后处处防着他。

    王凌云气得心在滴血,心中恨极了目光短浅自以为是的母亲,如果母亲别那么要强,别总以为她是对的,别一意孤行的和王玉璇一个鼻子出气,也不致于落到这般境况,让他落到如此尴尬的地步。

    “……”王老两耳嗡嗡乱响,气得胸口快炸开:“原来如此!难怪贺家打老太太病后不再待见你妈和王玉璇,原来是他们发现了你妈和王玉璇成了赵家人的狗腿子!”

    咬着牙说出“狗腿子”三个字,王老心口堵得厉害,一时快喘不过气,张着嘴急促的呼吸着,重重的坐下去,一张脸急剧变化,变得老脸青铁,难怪七月那次贺家会将付姿容和王玉璇扫地出门,试想,谁会容忍差点害死自己家长辈的人在眼前乱晃?

    “爸-”眼见老父亲跌坐下去,浑身都是气的王凌云吓了一跳,慌忙冲到老父身边帮老父亲抚后背顺气:“爸,不气了,这都是命,等到退体的年龄,我退休就是了。”

    王老被儿子一顿轻拍后背,堵着的气顺了些,心中的怒火无处可发泄,烧得心窝子嗞嗞啦的作响,脸都扭曲了,气得眼珠泛赤:“那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家门不幸!”

    想到儿子原本可以走得更远,却被那对祖孙所连累,王老气得五脏六腑都在疼,娶妻娶贤,他娶的不是贤妻,而是娶了个祸根子啊,这样白白的将老大的大好前程作没了,教他如何甘心!

    气得心疼肝疼,心里又窝着一口气,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勉强平静,半晌仍只有窝火的份儿。

    过了好一阵,才硬梆梆问:“老大,你给王玉璇请的律师还在跟踪案子没有?请他辩护,尽量让你妈和王玉璇变受害人,让你避免再受牵连。”

    王凌云安抚住了老父亲,自己心中的怒火只能自己憋着,听到父亲为自己着想,快喷火的心情勉强平衡一点点:“刚才就是律师打来的电话,律师说对我妈和王玉璇的事无能为力,毕竟以前整个圈子里都知道你和妈还帮赵宗泽铺路,王玉璇收了赵家那么多赃款,他尽力让王玉璇洗脱代王家收取赵家贿赂的嫌疑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他不再接受我们家的聘请为王家辩护,而且……”

    “我……”王老又气得快喘不过气,当儿子顿住不说,追问:“而且什么?”

    “是个不好的消息,我怕爸你受不了,”王凌云面色阴晦:“王玉璇被人暗中下了慢性药物,以后终生不孕。”

    “什么?”王老震惊之下,勃然变色:“谁给她下的药?欺负王家无人是不是?”

    “赵家人做的。”王凌云冷笑:“赵家追王玉璇本来就是心机不纯,他们想弄死燕行夺取飞霞集团和燕家财富为己有,跟王家联婚就是为了让王家给他当保护伞,帮他们顶着贺家的怒火。

    王玉璇没脑子,妈也自信说自己眼光不会错,三下两下就落进了赵家的圈套,赵家大概是怕和王玉璇结婚后,妈和王玉璇仗着王玉璇生了孩子嚣张跋扈,在赵家作威作福,就在王玉璇怀孕时给下药,打掉孩子,也让王玉璇绝孕。

    这个结果妈应该很满意,王玉璇是她当宝捧着的孙女,赵宗泽是妈觉满意的好孙女婿人选,我当初说了两句,还骂我不佩当大伯,妈亲自带着好孙女和好孙女婿去宴会上交际,可没少出风头。”

    老大在说是谁给王家孙女下黑手,王老听得气冲斗牛,那口气却愣只能憋着,当初赵宗泽的事,他有反对,却没有强硬的坚持反对,后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任老伴作主,甚至在后期时也听了老伴的教唆,夫妻俩带孙女和赵宗泽去参加宴会,给赵宗泽提高身价。

    所以,就算老大怪他,老大心中对他有怨,也是他该受的,而王玉璇被赵家暗害得终生不孕,也是她自找的。

    过了好一会儿,王老才恼火的问:“王玉璇是怎么被发现已经终生不孕的?”

    “晁家小义孙在法庭上作证时说的,王玉璇被害得不孕就是指证赵家一直在犯罪的证据之一。”

    “……”王老脸上肌肉抽了几下,又憋得快吐血,如果是别人曝光王玉璇终生不孕的事还可以告他泄露王玉璇隐私,是晁家小义孙亲口说的除了认了还能怎么办?

    老父不吭声,王市长也知道老父顾忌着什么,晁家小义孙经贺家和赵家的这场官司之后只会更加炙手可热,这个时候王家为王玉璇一点隐私就跟晁家小义孙过不去无疑是最愚蠢的事。

    父子俩心中憋着火,罪魁祸首又不在眼前,没有出气筒可撒气,愣是生生的憋着火,吃完饭,王市长收后好心情,佯装若无其事的去上班。

第六百零二章 寻宝

    在王家父子痛心疾首的恼恨王玉璇为王家惹下祸根时,当事人的王玉璇在法院临时监舍里哭得肝肠寸断。

    “呜呜,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王玉璇一边呜呜咽嗯的哭,一边喃喃自语,她怎么可能绝孕?不能生孩子了,以后谁还愿意和她结婚?

    饶是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没谁同情,因怕她想不开自杀,刑警们暗中监视监舍动静。

    到吃饭时,管理人员将饭送到监舍,等收餐具时发现王千金一口没吃,又将原封不动的饭菜收走,也并无惊讶,有太多人在初进看守所或法院监舍时总会闹着没罪没犯法,想绝食抗议,基本饿个三两顿,最后是他们自己坚持不住又照吃不误。

    被押回临时监舍的赵立也没碰午餐,一个人坐在监舍里,心中恨意翻腾,恨啊,他怎么不恨那个黄毛小丫头,他们精心谋划瞒天瞒地的瞒过了所有人,二十几年来都是神不知鬼不觉,最后却被突然冒出的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丫头给搅浑了。

    赵益雄等人同样恨救燕行的小丫头,如果没有那个黄毛丫头,赵家名利富贵俱全,风光无限,因为她,赵家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

    不管他们恨还是不恨,对于乐同学来说无所谓,她在餐馆吃着午饭,将自己喂得饱饱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她犯不着为坏人的事委屈自己的胃是不是?何况,她还盼着纵向发展,必须补充营养。

    有个小萝莉陪着剁食,燕行也将胃填满,两人吃饱了,也不占别人家的座位,去冷饮店喝百合羹、绿豆沙,享受凉爽到一点,开车直奔赵渣渣一家子住的地方。

    差不多在燕少出发时,检察院也有几组工作人员出发,有两支小组去找赵立的另一儿一女,一组去王老家调查,一组人马送王千金去指定的医院做检查,一支小队去与燕大少汇合。

    燕少到达赵立住的别墅外时检察院的工作人员还没到,他开着车绕着住宅区兜一圈,让小萝莉熟悉地形。

    赵家住的别墅在二十几前还是靠近城效的私人地,如今是寸土寸金的富贵地,地是燕飞霞所购,有九分三厘,换算下来就是六百多平。

    别墅被二米多高的矮墙圈围起来,就如古时四合院的围墙,墙上盖着两面倒水的瓦,赵家一家子蹲局子去了,法院暂时封了别墅,大门上贴着法院的封条,因有围墙看不到院内,只看见几棵树的枝条和屋顶。

    燕帅哥开着车在兜圈儿,乐韵从车窗眺望赵家住宅,忍不住嘀咕:“这种好地方让渣渣们住了,白瞎了黄金贵地。”

    “这里是我妈妈买下来的地方,以前有半新旧的四合院式的宅子,后来被渣渣们拆了,修了这样不伦不类的破玩意儿。”燕行嘴里一片苦涩,渣渣们为了摧毁代表他妈妈功绩的宅子而进行大力改造,如果不是因为推围墙费钱,估计渣渣们连围墙也会拆了重新整出新花样。

    这里有他妈妈留下的痕迹,可却被渣渣们玷污了,现在最让人心痛的就是这一处房产,因为妈妈曾经在这里住过,卖了吧觉得可惜和不舍,不卖吧,想到那些渣渣们住在这里策划出谋杀计划害死他的妈妈和外婆,又觉得堵心。

    乐韵瘪嘴,赵家渣渣鸠占鹊巢,还不懂欣赏老建的美,整得面目全非,赵家一窝子渣们皆是一群鼠目寸光的蠢蛋。

    兜个圈儿,燕行将车开到别墅大门不远的路道上停泊,他本来想和小萝莉说说话,结果小萝莉从背包里掏啊掏,掏出一本半寸厚的书,争分夺秒的啃书。

    于是,有着美艳得能秒杀美男美女的俊容的青年懵呆了,心中的幽怨如海啸,小萝莉在法庭上听到渣渣们那般残害他,难道不安慰安慰他吗?

    燕大少纠结的眉毛绞到一堆,然而,在努力好好学习的小萝莉根本没舍得分个正眼给他,就那么抱着书本一页一页的翻动。

    一个暗自幽怨,一个看书看得认真,就在那种和谐的气氛里一晃就过了半多小时,检察院的工作勘测侦察小组姗姗来迟。

    看到检察院的工作车辆过来,燕行幽幽的瞅瞅埋头啃书本的小萝莉一眼,轻手轻脚的从坐椅后背的网兜子里拿伞,开驾驶室的门出去,绕过车头,再开副驾座的车门,撑开伞,等小萝莉下车。

    很快要上工,乐韵将书本塞回背包,爬出副驾室,懒洋洋的手搭凉棚望眼天空,背着小手,晃向别墅大门。

    燕行撑着太阳伞帮小萝莉遮阳光,微微垂着眼看身旁的小萝莉,她的皮肤白晳粉嫩,像牛奶洗浴过,水灵的诱人,看着就让人想咬几口过瘾,当然,他只敢眼馋,绝对不敢抓过小萝莉咬,怕她丢针啊。

    检察院勘测小组共四人,穿着夏常服的刑警制服,停好车,带着工具包风风火火的赶至赵家住的别墅大门前,先检查大门封条没有动,再撕开,开大门锁。

    推开门,四人等着燕大少和小姑娘过来,看着高得像棵青松的燕大少,矮得像棵万年青似的小姑娘,那画面特别喜感,四人忍不住微微笑。

    燕行一手举伞,一手好似随意的垂在身侧,走到别墅大门口对四个工作人员点点头,说了句“辛苦了”。

    四位勘测人员与燕大少客气一句,先一步跨步进大门,等燕少和小姑娘进院子再将门掩上,去别墅楼。

    走进大院,乐韵放慢脚步,东张西望,院子有绿地和花圃,大院里有几棵树,是零散的,有几棵树下有桌椅,在楼房前一侧有个小小的室外泳池,在楼房前不远有棵榆钱树,还有桂花树、石榴、枣树。

    有西欧风格的别墅楼房居于院中靠后一点的地段,别墅楼前有几阶台阶,有干栏和景观花树。

    楼房有三层,有栏杆的楼梯直通二楼,一楼应该是做停车场和给家佣们住,主人们住二楼。

    举目张望一阵,乐韵慢吞吞的走,没有跟检察院的人去别墅楼,绕去游泳池那边欣赏风景。

    检察院工作小组直奔别墅楼,登楼梯上二楼,检查封条后撕开,开门锁,并没有立即进去,打开门先让它通风,过了三四分钟再进别墅楼先开窗透气,然后直奔书房。

    检察院在公开调查赵家人,采集证据时搜查了赵家住处,这次是重点查书房以及赵立最喜欢呆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赵立藏毒制毒用品上残留毒品的蛛丝马迹。

    小萝莉不去别墅楼,燕行也不问,安安静靜的帮她撑着太阳伞,他暗中眼观八方,观察远处的四周有无异动。

    乐韵背着小手,不慌不忙的绕着泳池走小半圈,踱着步子走向楼房前的几棵树,漫不经心的问:“这些树是天然的,还是移植过来的?”

    听到小萝莉跟自己说话,燕行望向门前的风景树,以前附近是普通百姓住的地方和田园之地,本身就有景观树,他妈妈先购买到一座旧屋和一块地,后面才慢慢的将其他的也买下来,形成有规模的别墅宅,树木全部保留。

    “榆钱树是原来屋主们所有,石榴树是我妈妈种植的,橘子枣树是我渣爷爷他们搬过来后所种,桂花树是推翻旧屋墙新建房之后移植过来的。”

    “他们还算有点良心,没砍你妈妈种的石榴树。”

    “不是他们有良心,我渣爹渣爷爷特意留着那棵树为的是在我太姥姥家那边和外公面前装深情,以示是念旧的人,想告诉贺家长辈们就算我渣爹另娶,心里还有我妈妈的,所以爱屋及乌的呵护着我妈妈种下的树。”因为推倒房子的事招来非议,被贺家人过问,渣爹渣爷爷有顾忌,为了做戏才没动树,要不然渣渣们早把他妈妈喜欢的树全砍了。

    “我最喜欢那棵榆钱树,春天可以爬上去摘榆钱吃。”乐韵背着小手,眼观众树,从桂花树下走过,去看榆树和石榴树。

    燕行微微蹙眉,没悟懂小萝莉的话有什么涵意,她是纯粹喜欢榆钱树,还是另有所指?

    想不明白,也不多嘴乱问,安份守己的撑着伞当小跟班,陪小萝莉到树荫底下,将伞移开,静静的观察小萝莉绕着树转圈。

    乐韵绕着榆钱树观察两遍,又绕着石榴和枣树转两圈,背着小手,慢条斯理的去别墅楼。

    燕行快步跟上又帮小萝莉遮太阳,等登上楼梯到二楼,收起伞放外面的架子上,再穿过玄关进客厅。

    客厅有通空气,还是有窒闷感,楼房是跃层式,二楼的跃层是赵益雄夫妻和儿女们住,赵立老夫妻住二楼底层,除了大客厅,餐厅和厨房,二楼底层还有三间卧室和一个配有大观景阳台的书房。

    不用别人提醒,乐韵听声音也知道检察院的人在哪,从廊道去到书房门口,朝内一瞅,检察院的工作人员架着摄像机,在里面仔细的寻找。

    书房差不多有三十来个平方,摆满书架,大部分是医学类的书籍,少量其他种类书,还有两个多宝阁,摆着做摆设的物件,稍稍值钱的物品评估之后打包装起来了,如果到时燕大少不想要那些东西便由法院拍卖,所得款以填充赵家挪走飞霞集团巨款的漏洞,如果燕少愿意接收那些东西,以它们抵偿部分钱款。

    四个工作人员在努力寻找有用证据,见燕少陪小姑娘来了,友好的点点头,又继续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站在门口,乐韵睁着比钛合金还亮的狗眼,开启眼睛的X射线光扫描,将整个书房扫描一遍,淡定的眨眨眼:“帅大叔们,我们去找个锄头铁锹到院子寻宝吧,说不定会收获到意外惊喜呢。”

    “院子里埋有东西?”

    四个制服人员面面相觑,马上站起来,一个人立马扛起摄像机,另三位拿着工作急冲冲的就往外跑,跑出书房,继续冲:“小姑娘,一楼有个杂物间,有种花用的锄头铁锹。”

    燕行也跟着小萝莉转身,一脸惊奇:“小萝莉,院子里有奇怪的东西?”

    “挖出来才知道。”乐韵负手于后,迈着短腿小跑着追上检察院的四位工作人员,心里很郁闷,那个有大长腿的家伙能不能别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跟着她的话,看到他的大长腿,她就想……剁下来移植到自己腿上。

    检察院的工作小组为收集赵家人的资料对赵家每个角落曾有过勘测,熟悉布局,带着小姑娘下楼,开一楼的门,一楼一半是车库和杂物间,一半也是跃层式居住,给保姆和家佣们住。

    杂物间里放有给花草用的肥料,花盆和一些营养土,有锄头、铁锹、大剪刀、割草机等家用工具,还有石舂、小石磨。

    四个工作人员拿铁锹和锄头,见小姑娘在倒腾那台小石磨,颇感无语,望向燕大少,一脸求解状。

    燕行摊手,他也不知道小萝莉在研究什么呀。

    五人等小姑姑娘将小石磨翻来翻去的研究够了,跟着她出别墅楼,晃悠晃悠的晃到院子里的几棵花树底下,娇小的小萝莉走到石榴树下,在挨着树根的绿草坪上画个圈儿:“就是这个位置。”

    “好咧。”扛着锄头的人兴冲冲的扛着工具上前,扛摄像机的人全程做记录。

    等小姑娘站到一边去,三个工作人员将草皮给铲走一层,用锄头挖土,泥土也用铁锹铲到一边堆起来,等以后再回填。

    石榴树经历二十几年的风霜洗礼,长得郁郁青青,树枝上还挂有石榴果实,个头比市场上那种果园里种植的嫁接石榴果子要小一些。

    燕行站在石榴树下,看着检察院的刑警们在挖泥土,心中百感交集,树犹在,他的妈妈却早已作古,如果树犹有灵,见证渣渣们一家子的绝情寡义,想必也会难过吧。

    掘泥的三个人很快就挖掘出一尺多深的坑,又铲走一撮混土,有人感觉铁锹碰到了硬硬的物件,立即叫:“应该挖到东西了。”

第六百零三章 最珍贵的物证

    挥汗如雨的刑警一直没见“宝”本来挺奇怪的,以为小姑娘弄错了,当听说挖到东西,有几分小兴奋:“轻点轻点,别弄坏了。”

    记录现场的人立即重点将镜头放在土坑里。

    怕挖坏坑里埋的东西,三人弃锄头,用铁锹一点一点的铲土,很快泥土里露出一块被薄膜包裹着的物体,顺着边缘清理,露出来的薄膜也越来越多,很快呈现一个一尺余长的长方形物。

    沿它的四周挖一圈,清理混土,一个刑警戴上手套,去试着搬动,能挪动,想捧动它谁知竟没捧起来,又清理走一圈泥土,两人合力才将长方形物从土坑里捧出,先放草地上弄掉防潮薄膜上的泥,才铺开一块防水布将长方形物放上去,层层剥防潮薄膜。

    剥开防潮薄膜,露出一只白色的锌合金金属小箱子,大概有三十多公分长,宽有十几公分,高也有十几公分。

    金属小箱子上有把小小的锁,现场并没有找到钥匙。

    燕行一直旁观,看到检察院的刑警在研究小锁考虑要不要毁锁,走上去蹲下身,从兜子里拿出钱包,在边缘里摸出一根细细的铜丝去开锁,眨眼功夫,一只小锁就被撬开。

    看到燕帅哥开锁后站起来,乐韵咧开小嘴:“燕帅哥,手接触到金属时有没麻痒感?”

    “盒子上有毒?”燕行瞬间反应过来,一张俊容墨黑墨黑的。

    检察院的四个工作人员惊讶的望向小姑娘,盒子上有毒的话,小姑娘刚才为什么没提醒燕大少?

    “反应有点慢。”乐韵笑咪咪的眨巴着眼睛,淡定的给个肯定的答案。

    “你刚才没说有毒。”燕行气恼的看自己的双手,嗯,之前没感觉,现在有了,手指好像被冻僵,有些不灵活了。

    “我也没说没毒啊,是你警觉性太差,你看看刑警叔叔们有戴手套,没有直接碰触不明之物,就你傻乎乎的直接用手又抓又碰。”

    “这不是因为你没说有毒,我才没防备嘛,小萝莉快帮忙,我感觉手像被冰冻住似的,越来越僵硬了。”

    “那点小毒就不要浪费我的解毒丸子了吧,去商店买瓶白醋泡一泡就好。这个教训告诉你为吗不要碰不明物,还告诉你别以为有懂医术的人在旁就能忘乎所以,别人没有义务时时刻刻为你的安全操心。”

    有个人自己没有危险意识,不能怪她是不是?乐韵淡定的不能再淡定,看到四个刑警露出震惊脸,友好的提醒:“警C叔叔,燕帅哥体质特殊,用醋泡泡就没事了,你们用百瓶醋泡个澡也不顶用,谁接触到那玩意儿十分钟左右就会引起心脏麻痹,不出半个钟就会休克,抢救不及时说不定要赔上一二条人命。”

    四个刑警:“……”能引起心脏麻痹体克,危及性命的毒还叫小毒?

    “小萝莉,我手麻,”手指越来越僵硬,燕行期期艾艾的瞅着小萝莉:“我知道我太粗心大意了,赏我颗药丸子吧。”

    “想都别想。”乐韵直接无视,从背包里摸出一双手套戴好,走到检察院工作人员身旁的一个空位蹲下去,麻利的打开锌合金小箱子的盖子。

    小萝莉不管自己的死活,燕行默默的站着旁观,任双手的手指慢慢的僵硬。

    四个刑警在小姑娘说箱子上涂有毒时便没再碰它,小姑娘来了,他们更开心,往一边挪一挪,让出位置给小姑娘来检查金属箱子。

    箱盖子被揭开,表面是六条黄澄澄的金条,那几根金条整齐的码成排,也几乎与箱口平齐。

    “黄金?”刑警们明悟,难怪那么重啊。

    “假货,表面镀有一层金水。”乐韵瞄一眼给出答案,真黄金的光芒是金色的,箱子里表面的金条只有一点点金色光芒,内部是灰白色,证明是合金。

    “假的还藏这么隐秘,兴趣与众不同。”说话间动作可是不慢,果断的拍照采集证据,同时拿出档案记录手记资料,又拿出标签,写标签贴金条上做记号。

    “表面的是假的,底下有真的。”等警C叔叔们拍了照,乐韵抓起一块金条丢地布面上:“这些假的金条上也涂有足以要人命的东西,估计就是防盗,或者是怕落入别人手里不甘心,所以要拉一二个人垫背。”

    刑警们暗中想爆粗口骂赵某犯罪人的娘,那家伙果然是个心黑手辣的角色,进监狱前留一手还不忘算计人,半点吃不得亏。

    乐韵麻利的将金条抓出来在布面上排成排,第一层假金条之下有并码着的金条,还有些地方塞着海绵,也不知藏着什么。

    刑警们一一拍照,贴标签记号,留取证据之后让小姑娘继续检查物品。

    工作人员让自己帮分析物品,乐韵也不谦虚,将真金条启出箱子排开,共有四根,从眼睛X光线扫描到的光晕来计算含金量是百分之九十八的纯度,重量共有二十来斤。

    拿出金条,箱子内空了一些,更方便研究另一边装的是什么,拿走金条与另一边相隔的一块泡沫,再拿开吸水海绵,有一样用绸布包裹的东西,还有用布包着的几样物品。

    拆开绸布,包着一块翡翠,是块冰种的黄杨绿翡,有成年男子两个拳头大小,质地和种水极为不错。

    燕行已经猜出原因,一定是渣爷爷帮赵宗泽预藏的东西,渣爷爷知道他自己和赵益雄郭芙蓉可能要老死牢狱中,生怕赵宗泽出狱后没了经济来源,所以将最值钱的收藏埋在树底下,等赵宗泽出狱后再来取。

    渣爷爷是个擅长算计的人,在他逼他们自首时他肯定猜到他们一家子蹲大牢后房子必定会回到他手里,属于赵家置的东西他不会保留,不是拍卖就是处理或捐赠出去,以贺家人的心性说不定连赵家人种的树也会另作处理,免得留着碍眼。

    无论贺家人怎么处理房子和其他物品,渣爷爷算准贺家人和他绝对会加倍珍惜石榴树,就算万一他或者贺家想卖房产,也必定会移走石榴树,所以渣爷爷不将东西藏他自己种的桂花树下,也不藏枣树和橘子树下,选择埋在石榴树底下,那样一来便万无一失。

    渣爷爷埋东西的位置离树根比较近,就算要移走整颗树,也要挖出一团根和泥土,曝露的几率很小,万一不幸曝露了,因箱子表面和金条涂有剧毒之物,谁碰了说不定要赔上人命,那样就算丢了东西也不亏。

    狗改不了吃屎,内心狠毒的人也永远改不了本性,渣爷爷费尽心机埋藏一笔财富还不忘算计不是他所期待开宝箱的人,其心之毒,远胜世间任何毒药。

    只是,不知道渣爷爷知晓他苦心帮赵宗泽留着的家当被找出来,会是何等心情?

    想着渣爷爷知晓他藏的宝藏被发现的表情,燕行原本黯淡的心情好转,就连手指上的麻木感也觉没那么强烈了。

    检察院的刑警二话不说,拍照。

    等警C叔叔们采集完证据,乐韵再次开启用布包裹的东西,最大的一个包里拆出只小首饰盒子,里面有一只白玉手镯,一只金手镯,一副耳环。

    手镯上有微弱的味道,举起来观察一阵,冷笑:“我只想呵呵,赵家那只老渣渣不是一般的狠,无时无刻不忘记坑人,玉手镯用毒泡过,燕帅哥,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手镯是你妈妈的,上面还残留着害死你妈妈的某种毒,后面又重新浸了毒,送去化验时告诉医学教授们提取表面的化验物质,再用杏仁汁泡手镯十二个钟能提取到侵入手镯深处的某种毒成分。”

    “好。”燕行听到手镯可能是妈妈的遗物,眼眶一热,几乎要流泪。

    检验过玉手镯,乐韵有条不紊的再拆其他物件,拆出一条金镶翡翠项链和一串银镶宝石手链,一只装女性化妆品用的玻璃瓶,四只小瓷瓶,开瓶子检查,琉璃瓶密封良好,装着一瓶膏泥化装品,小瓷瓶里是粉末状物。

    分析出瓷子里的东西,将瓶子分开放,指给刑警们记录:“这只有朵梅花的瓶子里的是杀人树的毒,这两只瓶子里的药就是制作毒生姜糖的原料之一,凭这两种药物来判断,贾铃拿到生姜糖后还私自添加了另外的有毒物。我想,我们也许有必要再去趟燕家。”

    侦察刑警一边记录,一边问:“小姑娘,另外那只有假山的瓶子和那只玻璃瓶装的是什么?”

    “有假山图案的瓷子装的是……破坏男性生殖系统的东西,玻璃瓶里的化妆品掺了慢性药物,能让人气血两亏、脱发、肾衰竭。”乐韵本来想避开那两样,工作组人员不耻下问,只好如实告诉他们。

    燕行的心头一沉,破坏男性生殖系统的东西是不是就是给他吃的那种东西?

    四个刑警也面面相觑,他们做了那么多刑探,收集证据时见过形形色色的东西,像这种除了毒还是毒的事真的是头一遭遇见。

    “奇怪,犯罪嫌疑人为什么还留着证据?”赵某人暗藏金条可以理解,毕竟赵家的一切都是飞霞集团的,必须要拍卖以偿还巨款,他帮他的孙子留笔钱财以作东山再起是在常理之中,为什么还把害人的证据留下。

    “应该是特意留着让赵宗泽对付我或者对付我太姥姥家里的谁。”燕行视线扫过某些东西,平静的解释:“他们还抱有侥幸的心态,想尽力保住赵宗泽和赵丹萱,等他们在牢里蹲几个年再出来凭借着这些回老家或者去外省也能当个小富豪,然后假装忏悔了,借着血缘关系套近乎,再暗中对我用药,或者假装要还我妈妈的遗物,将那些东西又送我手里或者送到贺家人手里。”

    刑警们想叹气,犯罪嫌疑人赵立想得真远,帮孙子和孙女留了一条后路,以他那种心计,如果不走邪路走正路,想必成为首富也不在话下。

    想了想,一人还是问出自己的疑问:“小姑娘,你是怎么发现赵家在树下埋了东西的?”他们搜查时找遍别墅楼,并没有找到能直接给赵家人定罪的物证。

    “味道啊,就是箱子外面涂的那种药物的味道,”乐韵一本正经的答:“我对药植物味道的敏锐度远超你们的想象,你们闻不到青草味里混杂着的微弱味道,我闻到了,凭味道找到大体位置再过来细看,你们没发现草皮的异样吗?埋有东西的地方的草没有旁边的草那么嫩绿,再根据某种气味来推测说明这片草皮最近被人动过,影响了草皮根系的吸水能力,所以它长势略差一点点。”

    刑警们:“……”难怪军部和国防部的某些大佬们为了抢小姑娘在暗中掐架,不说小姑娘的医术,就凭她敏锐的嗅觉和观察力也是一位最绝顶的情报人员,不想抢去当王牌侦察员的人是傻子,燕大少的顶头上级快了一步先预定要抢小姑娘去部队,国防部的某个情报部门大佬们慢半步,大佬们还在暗中较劲儿。

    收获到一份证据,四人麻利的将每样物品贴上标签,再打包装起来,一一放回箱子里,将箱子密封,工具送回别墅楼,再去给撕了封条的地方重新贴上封条,然后和小姑娘燕大少走出别墅院,给大门又重新贴上封条。

    四个刑警挺讲义气的,将箱子放检察院的车上的小保险柜里,两人跑去帮买回两瓶白醋和一只小盆,回来倒醋装盆里给燕大少泡双手。

    燕行的双手从手肘至手指尖的部位完全麻木,手臂也不灵活了,连身躯也有种触到静电流的微麻感,将双手泡在醋水里,最初因双手僵硬没有任何感觉,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手指有如被电电麻,痛觉越来越强,像有无数针在扎手似的炙痛。

    炙痛持续长达二十来分钟慢慢变弱,手指也越来越灵活,手臂的僵硬感慢慢变弱,很快双手灵活自如。

    待感觉手臂灵敏如常,倒掉醋水,将盆丢车上,坐回驾驶室,幽幽的瞅眼抱着书本狂啃的小萝莉,闷声不响的开车去燕家住的大院。

第六百零四章 再得物证

    去赵立别墅区搜集证据的工作组在寻找新证据时,去王市长父母家住大院的一组人马也到达目的,敲开了王家的门。

    王家只有保姆和王老太太,开门的是保姆,看到戴检察院肩章的工作人员,吓得脸色都白了:“您……们又有什么事?”

    负责领队的刑警将证件递给王家保姆看:“我们有些情况需要找付姿容女士确认,打扰了。”

    “老太太在家,请……进来。”保姆心中忐忑不安,将工作人员请进屋,暗思着要不要给王市长打个电话说一声。

    王老太太在老伴住院期间因老伴不愿见自己,一直没敢去医院,当老伴出院后真的去老大家休养,老大并不接自己过去,她一直坚持自己没错的信念崩溃了,像大病初愈的人,每天病恹恹的。

    她精神不济,成了个废人似的,都是保姆照料着饮食起居,如果没有保姆,她估计跟流浪汉差不多。

    吃了午饭,王老太太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发呆,听到敲门声眼睛亮了亮,以为是老伴回来了,盯着门口看,当看到不是老头子,眼里的光彩又黯淡,当听到检察院的人找自己,吓了一大跳,一张脸变了数变。

    检察院工作人员共三人,二男一女,仨人在王老太太直瞪瞪的注视下走近,给她出示证件,在她对面坐下。

    看着三个警C,王老太太战战兢兢的问:“你们找我还想问什么?我知道的都说了,我孙女都判刑了,你们还想知道些什么?”

    “付姿容女士,别慌,我们这次是为另外的事情而来,当然,事情可不小,比起你孙女王玉璇收取贿赂赃款的事还要严重,如果有所隐瞒,可能您也避免不了牢狱之灾的风险。”女刑警先将丑话说前头,免得老太太为了掩盖事实而隐瞒某些细节。

    “你说什么?我没犯法,为什么要抓我坐牢?”王老太太像受惊的兔子,有几分激狂暴怒。

    “你和你孙女王玉璇有和赵宗泽谋杀贺家老太太安清华女士的嫌疑,因为考虑到你年龄大了,所以检察院和法院没有给你发传票传唤你到法院接受调查,由我们亲自上门来采证,希望付女士能配合调查。”

    保姆当时就吓呆了,老太太和大小姐也参与了赵家谋杀案?

    “什……什么?我什么时候谋杀过贺家老太太?”王老太太腾的站起来,脸色煞白煞白的,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目前你有嫌疑,能不能洗脱你的嫌疑,就看付女士你自己,你孙女基本是洗脱了她主动参与谋杀的嫌疑人,付女士,你先坐下,我们开始问话,希望你认真负责的回答,毕竟这是关于你是否清白的直接证据。”

    “我……我一定有实讲实,”王老太太吓得一个激灵,一屁股坐下,脸色还是惨白惨白的:“你们问,你们问。”

    “付女士,去年九月,贺家老夫人安清华女士因身体不舒服,住了几天院,出院后,你带孙女去有去探病是不是?”

    “……是。”王老太太紧张的后背绷得很紧,心惊胆颤的答。

    “你们祖孙俩去探病带了什么礼品?”

    “礼品?有带,是……我孙女提回来的,说是赵宗泽帮挑的……”

    刑警就着在法庭上法官们问王千金经过的要点和细节点的问题总汇,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王老太太,问完从送礼到回家来的事之后,再问是谁提议去探病的,是怎么知晓贺家老夫人生病住院的,问知不知道是什么病,之后又转为问祖孙俩去探病后贺家老夫人再次住院时她们是几时知道的,有没有再次去探病等等。

    王老太太心头完全没底,努力的回想去年探病的经过,再一一回答,被问了一大堆问题,不仅口干舌燥,人也晕头转向。

    检察院来的人坐下,保姆给倒杯水,本来想悄悄的去卧室给王市长透个消息,被刑警们叫住,她只好坐在一边,当刑警们就老太太某些行为向她质证,她也老老实实的回答,知道的绝不说自己不知道,不知道的也绝不乱猜。

    刑警们问完话,将口供记录给王老太太看,她看过确认没有错,签字摁手印,刑警们拿了笔录回检察院,仨人出大院,打电话给去赵立家住别墅的一队人员,听说队友们找到一份证据,也为之欣喜。

    王老太太等检察院的人走了,整个人像抽干了力气似的瘫下去,咬牙切齿的大骂:“杀千刀的赵宗泽,害惨我了!玉璇怎么那么眼瞎,竟然看上那种上不得台面的货,这下把我坑惨了。”

    保姆没接话,老太太当初对赵宗泽可是满意得不得了,现在怎么能全推给孙小姐?她快走去电话机旁给王市长打电话。

    王市长因为侄女和老母亲的事心情低落,又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下午上班在市政大楼下遇到晁书记,他装作不知法院的事主动给晁书记递根烟,不出意外,又被婉拒。

    王市长和晁书记边走边聊些工作问题,乘电梯上楼到各自的楼层分开,他回到办公室工作心情更加不好,烦燥中接到家里电话,听保姆说检察院的人到家里去了,只说句“我知道了”就挂了。

    “老大说什么?”保姆打电话给大儿子,王老太太坚起耳朵听。

    “老太太,王市长说知道了,然后什么都说没就挂了。”保姆放好座机,回老太太的话,快步去厨房避风头。

    “不孝子!连自己亲娘的生死都不管了,我养了个白眼狼……”王老太太气得四仰八叉,抓起抱枕扔出去,破口大骂,骂得口干舌燥,忍不住鸣鸣的哭,老头子不管她死活,大儿子也不管她死活,她造了什么孽……

    保姆听到老太太的哭声,坚决避而不出,免得遭鱼池之殃。

    检察院去赵立别墅的一组人马跟随燕大少的车到达铁道部家属大院时已是半下午,上班的人不在,只有少量退休人员在院子里的树下纳凉,或者陪小孩子们玩耍。

    燕行的车在前,到外公住的楼下停,先一步接出小萝莉,等四个刑警锁好车一起上楼,当爬到楼层,看着那扇门,沉默的长达一分来钟才鼓足勇气以指背敲门三响。

    柳老腾老在休庭后和金婶搀扶着燕老回到燕家,金婶负责做饭、做家务等琐碎事,柳老腾老怕燕老出事,一直在陪同老友。

    当听到敲门声响,柳老一骨碌爬起来,急冲冲的跑去拉开门,看到燕家小子陪着粉团子小姑娘,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当时表情是懵呆的,愣了一秒,回头望客厅:“老燕,燕行回来了。”

    接连受到心灵打击,燕鸣如一具行尸走肉,无论做什么都是呆呆的,当听到孙子的名字,死寂的眼神亮像流星闪耀出一抹光芒,噌的站起来,紧张的盯着门口。

    腾老也惊讶的望向燕家大门口,见老柳往一边让了让,走进来一个高挑颀长的俊美青年,他心里一喜,燕小子回来了,老燕应该能活过来了吧!

    那抹喜气刚爬上心头,又见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进燕家,随之后面是四个穿检察院制服的刑警,腾老也一下子站起来。

    盯着门口的燕鸣,看到孙子的脸,激动的手脚哆嗦,张了张嘴,那声“小龙宝”怎么也喊不出口,眼中又清泪长流。

    下一秒,见孙子身边多出一个熟悉的小姑娘,转而后面又走进四个制服人员,他满腔的激动一点一点的冷却,站成一尊雕像。

    金婶在厨房听到柳老的声音,急冲冲的冲到客厅,看到孙少爷回来了,由衷的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小少爷能回来就好。

    “外公,柳爷爷腾爷爷,金婶。”燕行看到外公又无声的哭起来,礼貌的向陪外公的两老爷子和金婶打个招呼,三步作两步的跑向外公。

    乐韵和刑警进燕家后没有乱走,站着等燕行跟他外公先说话,然后方便带他们去查看贾铃的起居室。

    柳老关上门,见燕行跑向老燕,他和腾老脸上也浮上欣慰的笑意,解铃还需系铃人,能让老燕有斗志的也只有燕行,虽然他们并不觉得燕鸣可怜,打心里不希望老燕在这个时候出事,毕竟燕行就只一个至亲的外公,若老燕解脱了,燕行就真的就是孤苦零仃的小可怜。

    燕行飞跑着越过沙发和茶几,跑到外公面前将外公拥在怀里,以脸贴着外公的脸:“外公,您要保重,妈妈和外婆都不在了,我不想再失去您。”

    “小……龙宝,哇-”被孙子揽入怀,听着孩子说不想再失去自己,燕鸣悲切的唤了一声孙子的小名,一时悲不自禁,哇哇大哭。

    “小龙宝……对不起,对不起,外公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外婆对不起你妈妈,都是外公有眼无珠……外公是罪人啊……”

    “外公,外婆和妈妈是被赵家人和贾铃害死的,不是您的错,您没有发现贾铃虐待我,我也不怪您,外公,您要保重身体,您在,在燕家我还有长辈,就不是孤儿。”

    “对不起对不起……”孙子不怨自己不恨自己,燕鸣更恨自己,都是他眼瞎心盲,害得小龙宝失去妈妈失去外婆,一直活在死亡的阴影里。

    燕行轻轻的拍着外公的后背,安抚外公崩溃的情绪。

    柳老看不下去,叮叮咚咚的跑过去,一把扯开燕行:“老燕,你能出息点不?你除了哭还会啥?你孙子回来有正事,你还只管抱着你孙子哭,让其他人站着等算个什么事儿,你别误你孙子的事儿,燕小子,你去做的正事,你外公这老货交给我和老腾,我们帮你看着他,他再犯浑,我立马拖他出去暴揍一顿。”

    被柳老扯开,燕行没有再去拥抱外公,顺从的往一边让开:“柳爷爷,您下手轻点,记得帮我外公留口气,在燕家我就只有外公这个至亲长辈了。”

    “放心,我保证不打死他,打死了还得要小丫头救命,浪费药,不划算。”柳老嫌弃的将老燕往一边推:“你老实的坐着吧,别给你孙子添乱。一个老男人哭得唏喱哗啦丢不丢人哪,不求你给你孙子长脸,你好歹别给你孙子丢脸啊,小丫头在旁看着呢。”

    燕鸣被柳老推了一下,泪眼模模的看向门口方向,看到几个人站在那边,默默的坐下去,垂着头,自己抹眼睛。

    “柳爷爷,下次别拖我下水,我没看别人哭的乐趣,美女哭是梨花带雨,男人哭就是在制造嗓音,老男人哭的样子更丑,辣眼睛。”

    躺枪的乐韵,噘着小嘴巴不满意,果断的申明自己的立场,见燕帅哥走向楼梯,立马就小跑去往燕帅哥去的方向跑:“柳爷爷,你自己欣赏老男人哭吧,我有事忙。”

    四个刑警默默的随小姑娘去往二楼的楼梯,内心…是无力的,小姑娘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她说燕大少的外公是老男人,燕少一定很郁闷。

    燕行岂止是郁闷,是相当郁闷,走到梯楼梯第一阶,闷闷不乐的咕咙:“小萝莉,我外公不丑,我有四分之一的基因是遗传我外公的。”

    “我没说长相,我说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样子好丑,你想像不出多丑的话,我把你打哭,拿镜子给你对着看你就知道有多辣眼睛。”

    “人艰不拆。”燕行嘴角下撇,抬脚爬楼梯。

    乐韵毫不迟疑的跟着往楼上爬,燕某人还挺心疼他外公的,她就只说一句好丑,他还不乐意。

    小姑娘口无遮掩,腾老瞅一眼老燕,咧着嘴乐呵,老燕确是个老男人,哭起来的样子真的惨不忍睹。

    柳老也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看老燕的笑话,金婶看小少爷带刑警们上楼,转身又回厨房。

    燕鸣听到小姑娘在笑话自己,垂着头,闷声害臊。

    燕行领着检察院的四人到二楼,停在有封条的卧室不远;刑警们核对封条无人破坏,撕掉,开门锁,推开犯罪嫌疑人贾铃以前住的卧室。

    卧室的窗子全关上了,空气有点闷,大家先在外面站几分钟,让空气流通,又开空调才进卧室。

    卧室当时就封存起来,什么都没动,连床铺也还是原来的样子。

    跟着检察院工作人员进私人卧室,乐韵开启眼睛特异功能扫描,寻找破绽,找一圈,戴上手套,一一拉开衣柜门检查,又检查柜头和电脑桌电视桌,末了,指指衣柜底下:“燕帅哥,将那个放小东西的西洋柜移开,衣柜靠墙的那个角藏着点东西。”

    燕行立即移柜头,将白色的西洋式小柜头移开,留出能容人蹲站的空隙。

    四个刑警也老郁闷了,检察院第一次来搜查时也探扫过柜子底下的空隙,记录记载着从衣柜底扫出一个薄薄的本子,可能是不小心从哪掉进去的,因为之前推测是认为贾铃的毒必定是赵立所给,所以并没有将每件家具做全面搜查,也差点落掉重要物证。

    他们迅速配合行动,一个刑警负责摄像记录,其他汉子合力抬起衣柜,将柜子的一侧抬高,于是,第三人探手入衣柜底,一挥摸索,摸到粘在衣柜角底的东西,抓瞎似的撕开胶带,很快便抓出来一个包得很严密的黑色塑料小包。

    他继续摸,又摸出两个黑色小包,抬柜子的两人放下柜脚,将黑色小包放地面,从各个角落给拍照,再拆开看。

    黑色袋子包卷得很好,还用胶带粘贴,撕带胶带,打开黑色袋子,里面又有一只黑色的薄袋子,最里面是加厚的食品自封袋子,共有二个小包,装着细细的粉末。

    再拆第二个,也是两层黑袋子,里面是三个加厚的食品自封袋子,密封的袋子装的粉末不太多,约有小小的一匙那么多的量。

    第三个黑色小包只有一个食品自封袋子,有半袋子粉末。

    三个黑色小包里的粉末颜色不一,有白色的,也有混合的杂色,也有微黄,还有灰色的。

    刑警们贴上标签,作上记号,请小姑娘分析。

    乐韵打开一个小袋子,嗅了嗅:“断肠草,再细致一点就是钩吻。”

    再开第二个袋子:“马钱子。”

    第三个:“混合有毒物,其中有滴水观音,其他的不宜细说,化验出来看化学成分比较好。”

    第四个:“不能说,化验吧。”

    第五个:“有乌头,红信石,其他不能说。”

    第六个:“这个装的就是赵家找出的制毒姜糖中混合毒缺少的另外部分原材料,可见贾铃其实也懂中药植物的,从赵立手中拿到毒生姜后又重新加了料。”

    四个工作人员:“!”小姑娘的职业操守真好,牵涉到医学秘密的地方真的是守口如瓶。

    小萝莉在辩认毒药,燕行站在一旁,眼神阴沉,贾铃是懂中药的,那么推测贾铃背后藏着个幕后黑手是成立的,那个幕后人是谁?是针对燕家贺家和燕家的人,还是随机性的借贾铃的手试毒?

    小姑娘帮忙搜出东西足以推翻贾铃的许多供词,刑警们也不迟疑,收拾整齐,再次将卧室密封起来,带着证据回检察院。

第六零五章 心情不好

    燕老得到孙子的安抚,死寂的心中又有了一丝亮光,洗了脸,坐在楼下客厅和两老友坐等小龙宝,紧张不安的等了一阵,检察院的人下楼来了,然后孙子和小姑娘也下楼来,他很希望孙子留下来跟他说说话,眼巴巴的盼着。

    金婶听到楼梯响赶紧从厨房跑出来,告诉小少爷说做了绿豆汤,请小少爷留各位喝点消煮品再走。

    腾老柳老也笑咪咪的留大家坐一坐。

    刑警们婉拒,片刻不停的告辞,乐同学也挥小爪子:“柳爷爷,腾老爷子,您们玩得愉快,我不陪您们啦。”

    “也行,你忙,等你有空和你哥哥去我家玩。”柳老大方的挥挥手,反正他家小三子跟小丫头关系不错,总有机会一起喝茶吃饭的。

    燕行也想留一会儿,软言与小萝莉打商量:“小萝莉,你跑了这么久,辛苦了,喝点消暑品才走吧?”

    “不了,现在没你什么事,你随意。”乐韵目前看燕某人外公不顺眼,才不想留下来对着一个让自己不爽的人喝茶聊天,一溜烟儿的跟在刑警叔叔们的屁股后面闪人。

    “我送你回去。”虽然很想留下来呆会儿,和外公说说话,小萝莉要走,燕行也没好意思表现出自己的愿望,果断的决定陪小萝莉为上。

    小姑娘不愿意在自己家多留一会,燕鸣难过的垂下头,小姑娘一定很讨厌他吧。

    燕行向外公和两老爷子金婶点点头就走,陪小萝莉走出燕家帮带上门,下楼,刑警们一部车,他和小萝莉一部车。

    开车出大院,他才试探着问:“小萝莉,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

    “我心情不是不太好,是非常不好,要不然才不会多事跑赵渣渣家和你外公家来帮找证据。”乐韵绷着张脸,心情不好,所以看到不好的人或物就觉不顺眼。

    小萝莉为什么心情不好?燕行左想右想,就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今天没谁惹小萝莉啊?过了几秒,脑子里灵光一闪:“今天好像是你家乡的某渣渣出狱的日子?”

    “哼,知道还问。”乐韵不爽的以鼻子哼气,多年前在半路欺辱她的渣渣有两个这个月24号刑满,明天就能出狱。

    “我会嘱咐那边的兄弟盯着点,如果他们洗心革面,你报完仇留他们狗命,……他们还不肯老实的话,给他们机会让他们为国家医学事业做点贡献。”

    找到让小萝莉不高兴的原因,燕行便没心里压力了,是渣渣们惹小萝莉不高兴就好啊,对付渣渣们嘛不用讲道德仁义,该整残的整残,该干掉的干掉呗。

    “不管他们是不是洗心革面,其中一个我必须要让他重度残废,还有一个等他出狱也必须弄死,还有两个渣渣就算目前不知在哪,早晚我会找到他们。”

    乐韵闷闷不乐的咬手指,今天心情不好,看见人渣就火大,所以她一不高兴就把王千金被人渣算计得终身不孕的秘密给抖出来了,给那群渣渣们头顶再加一个罪名。

    “是哪个渣,我让兄弟们重点关注。”燕行精神一振,有些领域的事他帮不上忙,有关跟他专业领域有关的事还真是小菜一碟。

    “姓黄的,叫黄明磊的那只渣,帮摸摸他出狱后的行踪,但凡有一丁点想对我家使坏的苗头,我立即回去收拾他,让他一辈子躺床上。”

    “不知下落的人渣叫什么名字?”燕行接着问,出狱的两渣只有一只姓黄,根本不需要记渣渣的名字,他只要告诉兄弟们说是姓黄的,兄弟就知具体指哪只人渣。

    “那两只渣我不知道名字,只记得别人叫他们的绰号,一个叫三狗子,一个叫称砣,可能不是房县人,记得口声有点像竹县人。”

    “明察暗访这种事我和我兄弟们擅长,反正那边有我们的人,没事就去走乡蹿镇收集一下资料。小萝莉,现在回去还早,我请你吃冰淇淋。”

    “不吃,心情不好,我要回学校。”

    “好吧。我送你回学校,哪天回晁家,我去接你?”燕行嘴有下撇,小萝莉是想回学校找她哥哥求安慰吧。

    “不用你去接,晁哥哥周末有空回家我跟晁哥哥回,没空我周一乘地铁去法院,我找得到路。”

    “……”燕行想说“没人跟着你,有暗杀怎么办”,转而想到自己上次说了相似的话被小萝莉驳得自己的哑口无言的经历,干脆闭嘴。

    小萝莉要回学校,燕行不再跟检察院的车走同一条道,改抄近道去市内高速回到青大附近再从高速转进市区道路,途中去最大的果蔬商场买菜、买米。

    当车子回到青大学园已是近黄昏时分,因为学校25号新生报道,学校几条主干路上和醒目建筑都挂了欢迎新生的横幅,学校迎接新生的准备工作全面就绪。

    看到青大的迎新横幅,燕行想起风家小师弟明天进京报道的那茬事儿,这两天被渣爷爷家子的狠毒给弄得忙着安抚太姥姥和舅公们,差点把小师弟的事忘记,想到小师弟明天进京,心中有几分欢喜,他明天去接小师弟,顺便将自己的行李也提来学校,有足够的理由偶尔去找小萝莉。

    有了小计划,暗搓搓的送小萝莉到学霸楼下,第一次没有厚着脸皮跟上楼,让小萝莉自己提物品回宿舍,他看着她转过楼梯角,钻进驾驶座,开车一溜儿的出学校,直奔驻军地。

    贺家老少们中午在酒店吃饭,请假出庭旁听的人员下午又各各赶去上班,老爷子老太太们回贺三的大院,贺三住的四合院够宽,兄弟妯娌们又聚在一起。

    一群老人到傍晚收到小龙宝电话说他有事回驻军区,这两天不回贺家,也欣然由他,小龙宝受了那么多委屈,他也需要独处,需要兄弟们的安慰。

    小粉团子打电话说回学校,下午,晁老太太也回家,老头子最迟后天回来,她回家等老头子,安慰老头子那颗思家心切的心。

    有个燕某人不蹭吃的,乐韵那叫个开心,拧着蔬菜和米叮叮咚咚的爬回四楼宿舍,麻利的偷龙转凤将部分蔬菜扔回空间,换一些空间产品出来,塞一些到冰箱里,再从空间抓出一条大鱼,剁鱼头做汤。

    煲了鱼头才淘料煮饭,烧水烫碗,至于宿舍卫生,根本不需要她自己操心,晁哥哥三天帮打扫一次,干干净净。

    有空的时间,将藏空间里已扫描完的书本拿出来,排放在书堆里,再扔一部分进空间,当人不在学校又有空时随时可以看书。

    乐同学在忙着整晚餐时,美少年和负责新生工作的老师们在学生会办公楼开迎新前的工作会议,会议人员包括学生会旗下的各部部分人员,以及各个协会的部分成员,还有部分迎新志愿者,其中,医学部的系花王紫嫣同学也是迎新志愿者中的一员。

    迎新工作组早已组建好,各支队伍负责的线路和位置也分派到位,哪些第一拨哪些是接班人员等等都提前依计划安排,会议重点再次重点申明迎新人员的职责范围和态度,迎新人员态度要和蔼可亲,热情友好的为新生和新生家长们服务,同时,又不能越线,必须要新生们自己完成的部分报道工作必须要新生们自己完成。

    会议到五点结束,学生老师们散开。

    外语系的一位老师抓住美少年会长,想结伴去食堂边吃边聊聊,美少年淡定的将老师的爪子移开:“艾老师,我要陪我妹妹吃晚饭。”

    “噫,小家伙返校了?晁同学,听说你帮你妹妹借了法语和印语,你咋不找我借荷兰语和芬兰语?我也很乐意教你妹妹学印地安语。”

    “艾老师,我妹妹没准备当翻译官。”

    “哎呀,学习使人快乐,多学几门语言走出国门不怕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晁同学,你妹妹会多少种语言?”

    “精通英语,自学法语、德语、意语,目前对古埃及语,古希腊语和阿拉伯文字产生浓烈兴趣。”

    “晁会长,你妹妹自学学会了三国语言,还想学埃及希腊语?”学生会成员中在外语系的同学被震惊到了。

    “是啊,我妹妹语言天赋很高。”

    “晁会长,我想知道你妹妹英语四六级多少分?”

    “四级满分,六级口语听说有一个词的发音稍稍有点不太标准,扣了零点五分。”

    “六级只扣零点五分?天啊,让我们这些英语专业的有何颜见江东,我的心脏啊,碎了。”英语专业的同学捧心悲伤。

    王紫嫣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就算她倾尽全力,不仅英语难以超乐韵,连一年级的综合成绩也远远的达不到专业科第一,所以也就抢不到学霸楼的宿舍。

    美少年友好的拍拍西子捧心状的同学:“别伤心,输给我妹妹不丢人,毕竟我妹妹是能把牛津英语字典背下来的怪才,少年,努力吧,你们还有机会,我妹妹学医,不跟你们抢外语专业第一。”

    “噗,背牛津英语,还能更牛点吗?”

    “能啊,剑桥英语也背下来了。”

    “……”一群人目瞪看呆,就那么看着美少年和李部长才部长走进电梯都没反应,等他们回神,电梯已启动。

    李部长和才同学粘在美少年身边,仨人乘着专人电梯下楼,走到停车场,李、才两学霸快手快脚的爬进晁同学的座驾里坐好。

    有两小伙伴是机灵鬼投胎,美少年笑笑,将手提电脑放车里,坐进驾驶室开车回学霸楼,到楼下泊车,只提着斜肩小背包和水杯上来。

    李同学才同学麻溜的跟在美少年屁股后面爬到四楼,轻手轻脚的跟着进女生宿舍,然后嚎叫着跑去小厨房门口找小萝莉刷存感。

    乐小同学对两吃货学长的到来没有半点意外,任他俩如小麻雀叽叽喳喳的闹腾,直到他们被美少年哥提着衣领给拧走,她的耳朵才清静下来。

    美少年提走两吃货,进小厨房去转一圈,洗手搬碗筷,帮端菜。

    菜摆上桌,三荤两素。

    乐同学自己将鱼头汤抱到自己面前,只给吃货学长们分小半碗汤,给美少年哥哥一碗鱼汤,其他的全归自己,不给吃货们吃。

    李少和才部长喝了鱼汤,惊奇的瞅着小萝莉,小萝莉做的鱼汤……好苦,还有浓浓的涩味,他们不好意思问为什么味道不正宗,赶紧抢其他的菜。

    美少年喝了一碗苦涩的鱼汤连眉头也没皱,飞快的抢食。

    一顿饭在三个学霸练筷子功中结束,美少年让两吃货洗碗扫地弄好卫生,将他们轰走,一手摁小家伙脑顶上轻轻的摩娑,温言软问的说话:“乐乐小团子今天眼睛没笑,看起来心情不好,要不要去散散步?”

    乐韵嘟着嘴,闷闷的摇头:“不用了,这些天天天看到人渣,都快把我人性黑暗面唤醒,不开心,不想走路。”

    “乐乐不想出去走路,哥哥背你在屋里走两圈。”晁宇博摸摸手底的一颗小脑袋,蹲下身。

    乐韵欢喜的爬到美少年哥哥背上趴着,一只手搁在胸与晁哥哥背之间,一只手摸美哥哥的头顶:“晁哥哥,你又长高了啊。”

    “是呢,我又长了一点,很快就能和大李一样高,只是大李有点不厚道,他最近也长得快,预测可能还能长高好几公分。”

    “晁哥哥也努力长,我煲促进骨骼生长的鱼头汤,不给长得像电线杆子似的家伙喝,我们自己喝,就是味道有点重,难喝。”

    “难喝没关系,喝了能长高就行,我争取长到一米九,分分钟秒杀柳少燕少。”

    “嗯嗯,晁哥哥超过燕某人,哪天看不顺眼可以一巴掌拍过去打死他……”

    自家妹妹心情不好,美少年背着人在宿舍走,去阳台上走一圈再回小客厅,转一圈再去阳台,转悠三四圈,原本心情低落、眼睛里没笑意的孩子的小脸阴转晴,变得阳光灿烂。

    兄妹俩坐着看书到十点,美少年享受了可爱妹妹的一顿针灸养生按摩,回男生宿舍睡美容觉。

第六百零六章 美少云集

    首都高校每年八月下旬开启新生报道模式,青大新生25日始报道,以往老生是9月1、2日报道,今年因为有大、中学生运动会,老生报道时间没变,去参加学生运动会的学生提前报道或者延迟报道。

    青大迎新队伍们大清早便开赴各线,有火车站、汽车站、机场站,共有好几拔,还有几拔在本校内外迎接新生们报道。

    美少年会长是负责指挥全局的,不用去站点,学生会的各部部长和一些协会的会长们基本都是各组的负责人,带队去各站点。

    许多学生昨天便抵京,半夜到的在车站或机场等天明,再自己转车到青大,因而学校大本营到很早就有人新生报道。

    王二少万俟大少兄弟俩跟随爷爷奶奶回万俟家族的祖居S东省度假,直到24日才起程回京,快中午时到达京城,回爷爷奶奶住的地方,养精蓄锐的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两少跟爷爷去青大。

    学校宿舍有一个多月没住,兄弟俩为了证明孙子们也是贴心小棉袄的伟大理论,不怕苦不怕脏不怕累,积极的帮打扫卫生,将里里外外收拾干净,万俟大少陪弟弟去报道,体验一下当熊孩子家长的乐趣。

    王二少不是古武家族最早报道的人,毋少才是古武古修家弟子中最先到青大的一个,毋少乘高铁昨天就到京,跑宣少家做客,早上大清早的赶地铁到青大,当青大迎新组刚上工,她第一个报道。

    毋少穿深蓝色衬衣,中性打扮,雄雌难辩,露面的瞬间就吸引一批女生眼球,好几个人暗搓搓的等着帅哥填表时记下手机号码什么的想去泡泡小奶狗小学弟。

    然而,当帅气俊美的小奶狗学弟填表格时,在性别一栏写上大大的“女”,女生们心灵破碎,男生们差点想嘤嘤,一个女生长得比男生还帅,还让人活不?

    让男生脸红,女生心碎的假小子毋少,好似没发现男女生们的丰富表情,麻利的填表、递交资料,然后再跑其他地方手续,最后到专门的窗口交学费、拿学生卡,办完手续,到临时存放行李的地方领回行李箱,拖着行李箱跟两个帮忙的学长去领生活用品,领到一套生活用品由两学长开车帮送行李往状元楼。

    到达学霸楼,帅气美艳的毋少仰扛着两只行李箱,一马当先,叮叮咚咚的进东边楼梯,带着搬行李的学长一口气爬到五楼,开朝东一间双人间的珍稀宿舍门。

    两男生帮学妹将东西送到宿舍小客厅,和俊美的假小子学妹挥手告别;毋少麻利的收拾打扫卧室清洁工作,将床啊衣柜啊全擦拭一遍,再拖地,等床和衣柜干爽整行李物品,然后再次搞大扫除,给阳台、小厨房、客厅做清洁工作。

    王二少比毋少晚了大概一个钟报道,也与毋少错过,他办完报道手续,和哥哥先回爷爷奶奶住处,下午再去宿舍。

    燕少八点钟从驻军区出发去,不紧不慢的晃悠到机场,逛几圈,磨蹭到十点半去机场安全出口等师叔和小师弟,等到十点四十五分,从Y南省府机场早上最早飞京的一班航班降落。

    守在接机厅的美青年戴着墨镜,默默的看着一波一波的乘客从安全通道涌出来,各奔东西,甚至看到好几拨明星,有几个有粉丝接机,前呼后拥,排场很大,他等得好半晌终于将六师叔和小师弟盼到。

    与徵花派长老郝玉师徒同行的还有Y南理市第一世家段家的段江流,段江流和风禾都在青大,结伴回家,开学又结伴同进京报道。

    风禾有师父大家长送进京报道,段家并没出动大家长,派一个青年帮嫡孙少爷搬行李,一行共四人。

    风禾东张西望,离安全通道出口还有点远便找到小师兄燕行,开开心心的告诉师父,和段江流冲在前面,跑出通道口,对着迎上来的小师兄咧开嘴笑。

    段少和风少也知要低调,在公众场合当普通人,不喊师兄。

    小师弟和小萝莉一样遇到开心的事就咧嘴欢笑,燕行忍不住,猿臂一伸落小师弟头顶,故作老成的揉揉师弟的脑袋,对段少微笑,眼见师叔来了,赶紧上前喊了声“六叔”,抢过师叔手里的行李箱。

    “你轻点,里面有小丫头的宝贝雕件。”阿玉生怕小师侄弄碎箱子里的物件,小心的提醒一句。

    “我会小心的。”燕行早猜到师叔行李箱有什么,谨慎得很,没敢粗手粗脚的乱拉扯。

    段家青年戴着副墨镜,一声不响的跟着少爷和燕少几人,一路出了航站楼去停车场找到车,全坐燕少的猎豹车。

    燕大少出行时将车牌换成普通车牌,他征求过长辈和段少的意见说到学校附近再去吃午饭,抄近路回青大。

    在燕少往青大赶路时,青大迎新人员迎接到一拨又一拨的新生,到中午十点半后,从京西站回来的校车里拉回一波新生到报道处办手续,当新生们下来,男生们眼前陡然一亮:美女!

    新来的一批新生中有一个大美女,她身材高挑,肤质白晳,有一张不输明星范爷的脸,留齐眉留海,一头乌顺长发梳了个花式辫子,发尾及腰,五官精致。

    她至少有一米七五高,穿白色连身裙,小高跟鞋,一双大长腿没有一米长至少也有九十公分长,腿细长,肤白如雪。

    要想俏,一身孝,白色连衣裙的美女长相美,有几分仙气,妥妥的是个清纯的小仙女。

    男生们看到小仙女般的新生学妹,原本有些饿的人不饿了,觉得快脱水的人也不渴了,态度更加的亲和、笑容更加的明朗热情。

    穿白色连衣裙的长发美女手提一只双肩带女包,和新生们排队办报道手续,等她近前填表递资料,负责接待工作的男女生们也知道了她的名字:赫连青荷。

    双姓赫连姓是北方姓氏,南方基本上难得一见,乍见“赫连”姓氏,很多同学都觉新奇。

    再看美女的专业赫然是医学系的西医临床学专业,很多男生们心中更加兴奋,去年医学部有个美女新生,一度跃升为医学部系花,今年又来一个美女,两大美女同在一系,系花之冠会落谁头上?

    赫连青荷按班就步的和其他人一样填写报道表格,递交资料,不紧不慢的办手续,最后领到学生卡,领回自己的行李箱去宿舍,她没有交钱领学校统一购的生活用品,决定自己购买。

    就在她前脚刚走,后脚跟又来一个惊艳众生的美人,不过,那个美人不是美女,而是位美貌少年,修长如青竹,论脸,只能用“色如春晓之花”来形容,或者用形容女子的“施粉太白傅朱太赤”来论他的肤色。

    迎新工作人员中的学生会成员们看到美貌少年,再次有惊艳感,是的,是再次,因为他们见过美貌少年一次,他是今年入青大的高考状元之一,复姓澹台,名澹台寻阳,还是位有传奇色彩的高考状元,听说他因意外变植物人沉睡九年,醒来不到几个月即参加高考,然后一举夺取省文科状元。

    美貌少年风流俊美,样貌几近与晁会长相媲美,不过,他们仍然觉得晁会长最美,晁会长的美如三月之春阳,如中秋之明月,如高山之雪莲,是无比圣洁高贵的温雅温和之美,而澹台同学美艳中有一丝妩媚妖娆,与晁会长的温雅之美是不同的。

    澹台美少一出现,引无数人竞相争着一观佳容,还是不分男女争相一堵芳容的那种,走到哪都有人热情指引。

    男女生太热情,澹台寻阳差点以为自己成了智障,汗嗒嗒的办好手续,带上行李不着痕迹的逃离现场,直到赶到学霸楼才松开气,慢腾腾的进西边楼梯。

    **四方的澹台美少走了,迎新生的同学们在接待完一批新生,换班去吃饭,新上工的一拨人员有条不乱的接待由校车送回来的新生,很快,又来一个俊美的美男生。

    美貌男生的容貌不及之前的澹台同学那般惊艳,然而,他有另一种摄人的美,是阳光雨露、春风白云般的自然之美。

    他身长约一米八以上,白衬衣黑西裤,面如冠玉,唇如朱丹,举手轻足皆有云卷云舒般的洒脱,他就是人说的“每个女孩青春里总有一个少年白衣飘飘”的那个白衣飘飘的少年。

    少年白衣如梨花,眼神清淡如晨光,任女生惊艳的眼神落于身上也仍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当白衣少年填了报道资料,众多男女生暗中跑去一睹究竟,那个眼神凉淡的少年名叫——任清凉,名字如他的人一样的淡然。

    学生会成员们见白衣少年来报道比较淡定,任同学是H北省的理科状元,高考后与其他状元学霸有来青大齐聚,内心却是忍不住想吐槽:新生状元学霸一个比一个俊,让青大男生怎么活?

    他们私下里甚至觉得青大今年肯定值红鸾星照,所以本年入校的状元当中的高颜值男女生一大把,若放在往年每一个妥妥的是校草校花级的人物。

第六百零七章 远客

    任清凉办完报道手续,由两个帮搬行李的男生带领去状元楼。

    迎新志愿者服务周到,本着送佛送到西的理念,将新生小学弟送到学霸楼宿舍才离开。

    任同学也住东边楼,还是与乐同学同一层楼的那间门对门的宿舍。

    少年本着按顺序选择的方式,住朝南的卧室,立即做清洁工作,将两个卧室和小厨房、客厅、卫生间和阳台打理得干净无尘,再放置行李,满心轻松的洗澡,焕然一新,将衣服洗干净晾阳台上。

    辛勤的劳动一番,任清凉有饥饿感,拿钱包出去找吃的,锁宿舍门时闻到一阵诱人的香味,默默的望望对门女生宿舍,轻手轻脚的下楼。

    乐同学并不知对门宿舍住的是谁,自己只管窝在宿舍拼命扫描书本,到十一点半才做饭菜,整好吃的坐等晁哥哥回来。

    美少年到十二点半才回到学霸楼,愉快的到小萝莉妹妹的宿舍吃大餐,中午有防暑的皮蛋豆腐,还有促进长高的松茸鱼汤,饱餐一顿,心情飘飘然的继续去忙自己的工作。

    晁同学在吃美食时,燕少还在艰难的爬行在去青大的路上,值开学季,又适逢中午时段,交通压力大,路上无可避免的堵车,猎豹费了三个半钟才爬到青大西门外的街上,五人先找家馆子吃饭,补充足能量再进青大。

    下午更热,燕行将小师弟和风少送到报道大楼,让两小青年带资料去报道,他带着师叔和段家青年悠哉优哉的跑去喝冷饮,到估计快差不多时才回报道大楼等。

    下午二点多,在爷爷奶奶家享受够空调凉风的王二少,用自行车驼着自己的行李慢悠悠的到学霸楼,扛自己的行李到宿舍报道。

    王二少从东边楼梯爬到四楼,看东边宿舍是关着门的,而西边四人间的宿舍门却是虚掩着的,他震惊了一下,有人比他还快?

    将行李放在门口,带着满腹疑问推门而望,迎面而来的是空调的沁心凉意,入目的是客厅坐着的一个白衣飘飘的清俊小帅哥。

    “嗨,你好,我是王瑞晨,以后我们就是朝夕相处的室友,请多多关照。”看到干净清纯的少年室友,王瑞晨友好的打招呼。

    “我是任清凉,请多关照。”任清凉站起来微笑着快走向室友,等新室友回身扛进行李箱和一只大包,一床席子,他赶至,帮提行李。

    “有劳你啦。我记得你是H北的理科状元没错吧?我虚岁十七,你哪年的?”

    “我比你大一点,我实岁也满十八了,我记得同舍的风禾和段江流两人都是虚岁十八,你应该是最小的老幺,我年龄最长。”

    “又是我最小?不活了!”王二少悲伤的想哭,他不要当老幺啊,他想当老大!

    “谁叫你跳级高考的,你再晚一年高考就不是最小的孩子啦,还有,我现在也感觉到了,当老大的感觉挺好的。”在同门师兄弟里最小,这回终于不是最小的一个了,感觉就是爽。

    “我也不想提前高考啊,要是再晚一年来,可能就捞不着好吃的了。”王二少挠挠后脑勺,博哥明年毕业,没有博哥带着,他可不敢老往小萝莉宿舍跑,怕被揍啊。

    任家少年微微浅笑,万俟二少也是为对门宿舍的那个孩子而提前一年高考,同舍的段少风少和他也皆因为对门宿舍的小姑娘而进青大,他们皆为同一人而来,还真是目标一致。

    王二少也不挑三挑四,和任同学住一间卧室,另一间留给风禾和段江流,因为任同学打扫好卫生,他不用再搞清洁工作,放好物品,和室友坐小厅里讨论厨房要置哪些用品。

    两人讨论得正热乎,姗姗来迟的风少和段少露面。

    风少和段少办完一系列的报道手续,领取一套包括被子在内的生活品,他们自己搬东西装进燕少的车,开车到状元楼,再搬行李楼找宿舍。

    燕少并不知小师弟住哪,当跟着小师弟进东楼梯也并没有特别想法,直至小师弟到四层停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家小师弟竟然和小萝莉住同一层楼!

    那一发现瞬间击碎了他的那颗玻璃心,他费尽心机,要各种厚脸皮才能到小萝莉宿舍蹭饭,小师弟跟小萝莉同住一层楼,妥妥的近水楼台。

    因此,燕行是满腹心酸、满腹嫉妒的看着小师弟和段少推开还留有一条缝隙没有关死的舍门。

    王二少任家少年听到脚步就留意着外面,听到门响望去见风流俊秀的段少和花朵般美好的风少到了,笑着去帮提行李,当看到燕少和另一位老人、青年,任少恭敬的向老人问好:“任清凉见过郝老。”

    “不用客气,我这小徒儿以后跟你们是同学,这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有劳你们多多指点。”阿玉坊玉和蔼的对先到的两个小青年点头微笑。

    “您客气。”任清凉向徵花派长老问好后才向燕少打招呼。

    燕行与白衣任少打个招呼,又出宿舍门守着放外面的密码箱。

    段少和风少两人将行李搬进宿舍,再搬去卧室,任少和王二少想请郝老和段家青年坐,两人婉拒好意,并没有停留,也出宿舍帮掩上门,段家青年和阿玉坊玉告辞,他将孙少爷护送至校,任务完成,离校去找地方住,明天回Y南省。

    送走段家青年,燕行拖着行李箱到小萝莉住的女生宿舍门口敲门,阿玉坊主最初不太明白,当师侄指指行李箱又指指宿舍,他豁然大悟,这是小姑娘的宿舍!

    乐韵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书,听到敲门声,老大不愿意的爬起来,跑到门口拉开门一瞅,看到干净整齐像四五十余岁模样的阿玉坊主,满心惊讶:“阿玉前辈?请进来坐。”

    小萝莉看门当没瞧见自己,燕行默默的呶了呶嘴角,他没惹小萝莉嘛,干吗又看他不顺眼啊?

    “我徒儿今天报道,我也来青大沾点年青人的朝气,特意来叨扰小姑娘。”阿玉坊主笑咪咪的将不受小姑娘待见的师侄拨开,自己先一步迈脚进女生宿舍。

    燕行有苦不能诉,抱起行李箱进宿舍再放下,拖着移动到一边再关上门,将行李拖着到小萝莉堆书本的地方放着,再去坐。

    阿玉坊主进得小姑娘的宿舍,也被那码得像墙似的书本给惊了一把,在小姑娘的引领下到餐桌前入座。

    有远客来,乐韵抱出装有凉茶的电热水壶,给前辈倒杯凉掉的石斛茶,原本是给晁哥哥和她自己准备的,马上烧茶来不及,拿来应急。

    阿玉坊主喝着清凉沁脾的茶水,笑得老脸荡起皱纹。

    “前辈的高足是不是就住我对门宿舍?”给老人和燕少一杯茶水,乐韵开门见山的直抒胸意问问题,刚开门的时候,她闻到了风少的气味,还有段少和王二小的体味儿,她觉得百分百那三只就住对门。

    “是呢,真是巧,与小姑娘同住一层楼,男孩子们可能有点吵,小姑娘嫌烦了,过去将人揍一顿,不会有家长来闹意见的。”

    “另一位是哪家俊秀?”乐韵默默的在心里叹口气,古武古修家的青年就住对门,这是谁安排的?

    “另一个孩子也不是陌生人,白云观的俗家弟子,上次有去晁家给小姑娘送贺仪,是个非常不错的小青年。”阿玉坊主不着痕迹的帮白云观的小弟子说好话。

    “白云观弟子任清凉?”老人家说出是哪家古修之后,乐韵秒速将人对号入座,白云观派去送贺仪的使者叫任清凉,她记得人名,是老是少就不太清楚。

    “对,就是他了,任家也是千古老世家,修武也修古,任清凉三岁拜入白云观,是前任老观主最看重的小徒孙,深得老观主轻功‘燕子点水’的真传,数年前一身轻功已登堂入室。”

    “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藏龙卧虎,如今的青大学园就是藏龙卧虎之地。”那么厉害的青年也入青大,青大就像块磁石,将天南地北的青年才俊吸到一块。

    “呵呵,青大是育人的摇篮嘛。”阿玉坊主笑成笑佛,主要还是仙医门人出现得太突然,如果能先有预兆,各家必定会早做准备,尽量培养与仙医门人相龄相近的弟子让他们结交仙医门人,因仙医门人是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京城,去年来不及送人,今年有适龄青年的门派家族立马就把人送往青大。

    阿玉坊主打哈哈,乐韵也知道他言不由衷,干脆不讨论那个问题,看到燕某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没好声气的瞪眼:“姓燕的,你腿长,赶紧去帮我买菜,有内脂豆腐的话记得多买几盒,还有,别以为你钱多就傻子似的狂买。”

    被无视良久,总算被小萝莉发现他大有用处,燕行受冷落的凉凉心灵比打鸡血还激动,跳起来就走人,听到最后一句,闷闷的咕咙:“又想说我钱多人傻,我明明是钱多人不傻。”

    “不傻你傻坐着干什么?你师叔来了,我作为东道主总得招待老人家,你怎么就想不到去帮买菜?你脑子咋就越来越不灵光。”

    “我……怕我说去买菜你又说我是吃货。”燕行那叫个郁闷憋屈啊,他以前买菜送来,小萝莉说他吃货,这次没想到她会留师叔吃饭,没主动提出去买菜被说成脑子不灵光,横竖都是小萝莉有理。

    他怕小萝莉反悔不让他去跑腿,咕咙一句,两步蹿到门口,拉开门先钻出去,再伸手将门锁旋转一圈,将门虚掩闭拢,急速跑下楼去当买菜工。

    小师侄被差谴当跑腿的,阿玉坊主在旁直乐,看着小师侄咕咙一句逃之夭夭,很不厚道的哈哈笑:“小龙宝也会诉苦了啊,真难得。小姑娘别跟我小师侄计较他的孩子气,那孩子太苦,心思藏得很深,唯有在小姑娘面前才本性暴露,请多多包涵。”

    “您老的这个师侄也是驴子人,牵着不走打着走,若不是看在您和他师父长辈们总帮他说好话的份上,我早打死他了。”

    “打死了还得辛苦你救,你打得他半死不活合适些。”阿玉坊主卖起师侄来也是不眨眼儿的。

    乐韵默默的仰天流泪,为什么一个个大家长都支持她揍他们家的孩子?其实,她是个小淑女啊,小时候的暴力是因为要自保才被逼出来的,她也有颗爱好和平的向善之心,本质上不是暴力狂。

    无语只是三秒的功夫,考虑到晚上也要喝茶水,洗锅烧开水,用热水壶泡茶,放了石斛,还放一撮配制的药茶。

    小姑娘烧好茶,阿玉坊主拖过密码箱放平,开启密码,将填箱子缝隙的软布拿掉部分,再将用泡沫严密保护的物品拿出来,一只带点暗金色泽的木盆子,翡翠玉盒、碗、筷子、勺子、盘子、小盆等用品,有指甲锉、挖耳勺等小用品,还有玉牌子、玉镯子和戒指、耳环,还有些打磨好的戒指面、可以做手链或项链的珠子。

    徵花派八刀老匠有双妙手,打造出来的翡翠件精致漂亮,表面圆润光滑,找不到任何微小的裂缝。

    最让乐同学惊讶的还是那只黄金樟木盆,她从缅国淘回来的陈旧木盆,请风少带去Y南交给阿玉坊主帮翻修,老坊主将它拆了,重新打磨再重组拼起来,用同质材的黄金樟木将缺口修补整齐,表面看像刚出产的新盆。

    翡翠玉盒一只小一只大,大的包金边,盒子内部分上下两层,底层可放些药材,表面一层一头放医用针,另一头有几个小凹槽可放常用的药,还有一个圆槽,可以放一只玻璃瓶专装使用过需要消毒的金银针。

    翡翠碗筷类用品中有部分的原料是金翡,阿玉坊主最初只以帮小姑娘打造医用品工具为先,将金翡药炉和碗筷先交给她,首饰之类的不用急,留在后面慢慢雕琢,这次全部带进京。

    阿玉老前辈对雕琢件用了心,每件都是那么精致,乐韵非常开心,将雕件首饰又包起来,搬进卧室收藏,再着手做晚饭菜的调味料。

第六百零八章 幸福来得太快

    送风少来的仨走了,任同学和王二少也去帮段少风少收拾物品,王二少活泼好动,以漾慕的语气感慨:“风禾,你师父对你真好,还亲自送你到学校报道。”

    风禾嘴角漾出一朵柔和的笑花:“我师父主要是给小美女送艺术品,送我来报道是顺便的,这会儿肯定是拜访小美女去了。”

    “你不厚道,为什么不早说,我们也一起去拜访。”任少段少王二少仨只学霸差点跳起来,怎么不早点告诉他们燕少他们去拜访小萝莉?

    “我师父去拜访小美女,我一个小孩子不好掺和,反正我们和小美女门对门,有大把的机会嘛。”

    “才怪,小萝莉经常三天两头跑得不见人影,在学校的日子屈指可数。……”

    三只学霸错失良机,心有遗憾也没有追出去跟郝老去对门宿舍刷脸,段少风少放妥行李物品,四人凑一起简洁的商量一下还缺点什么,一起去购物。

    燕行被支使去买菜是万分开心的,开着车出青大,跑去离得最近的果蔬超市买菜,将该买的买到了,就是没找到内脂豆腐,怕小萝莉久等,跑了二个地方没找不得不放弃。

    他回到学霸楼,拧东西爬到四楼,听西边宿舍没半点声响,提着大包小包推开东边宿舍的舍门,看到师叔笑咪咪的望过来,默默的送东西去放冰箱的地方。

    乐小同学将准备工作全准备好了,坐等到燕帅哥回来,检查他买的菜,那家伙整回猪肉羊肉鸡肉鸭肉兔肉一大堆肉类,整鸡就有四只,还有大鱼和虾子,七种青菜。

    她懒得再吐槽燕某人人傻钱多,挑出部分去小厨房整理,又做荷叶酥香鸡放小烤箱里慢慢烤,小火煲汤。

    小萝莉没吭声,燕行没觉放松,反而忐忑不安,默默的爬到师叔身边坐着,和师叔狂灌茶,即不怕撑得尿急,也不怕要等几个钟才能到傍晚无聊。

    王二少任少段少风少乘环校公交车出学校,到外面大商场去购物,四只学霸少年一色的高颜值,结伴同行,妥妥的又是收获一路的目光洗礼,当了回猴儿的四少顶着张风淡云轻的脸先买三辆自行车,再去大肆购物,买小电冰箱、电磁炉电炒锅电高压锅碗筷盘子菜刀等等用品,结算后让商场派车送货上门。

    四少先一步回学校,在宿舍楼等,等了十几分钟才等到商场送货车,他们四人再如赶羊似的往楼上搬运。

    听到外面噔噔咚咚的声响,燕行溜出去看情况,发现是小师弟和他室友们在搬东西,他非常不厚道的站在门口看热闹:“你们一个个看着挺俊的,怎么干起活来像没力气似的,步伐加大点,腰杆挺直。”

    任少段少默默的抬着冰箱走完最后一个台阶,进宿舍,王二少抱着装烤箱的大箱子,不爽的忿回去:“别得意太早,我明天找时间跟博哥儿好好说,说有个青年三天两头往小萝莉宿舍跑,有损小萝莉清誉。”

    “你……”燕行想揍晕万俟家的小孙子,那个熊孩子妥妥的就是个绊脚石,肯定是晁家小公主和万俟教授特意安排他住四楼当眼睛的。

    提着锅盆爬楼梯的风少暗中给小室友一个赞,还是王二少最厉害,敢忿燕少,而燕少也不敢把王二少咋样,谁叫王二少是小萝莉导师的亲孙子呢。

    燕行气得牙痒痒,转身就想回小萝莉宿舍,那门却先一步被拉开,小萝莉探出头来,他立马换上笑脸:“小萝莉,他们在搬东西,有点吵,影响你了是吧,要不,我让他们小声点?”

    乐韵一脚就踹了过去:“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打着我的旗号狐假虎威,你还要不要脸了?”

    小萝莉冒头,王瑞晨乐翻了,三步两步蹦完台阶,当着燕少的面就告状:“小萝莉,燕少欺负我们,揍他。”

    回到宿舍的段少任少和还在爬楼梯的风少差点没乐得跳起来,报应啊,燕少跑小萝莉宿舍喝茶玩耍还跑出来炫耀,这下秀错地方了吧,活该挨小萝莉教训。

    小萝莉一脚踹来,燕行不敢躲,挨揣到小腿,被吼,耳尖滚烫滚烫的:“小萝莉,我没有欺负幼小,我是来关心他们的。”

    “有时候就该盐吃萝卜淡操心,懂?力气多得没地方换,去楼下宿舍管理那里帮我查查毋少住哪层楼。”乐韵踹了燕帅哥一脚,余怒未消,瞪他一眼,朝一侧看,看到王二小和冒头的风少,转而又换上明灿灿的笑脸:“小师侄,晚上和你小伙伴们过来吃饭,我等会就不特意去喊你们了,你们收拾好宿舍自己过来。”

    “哇,太好了!我知道啦。”小萝莉请吃饭,王瑞晨兴奋的不得了,也不跟燕少计较,兴冲冲的搬东西回宿舍。

    “小美女,毋少住五楼,就是你头顶上面的那间宿舍,澹台美少住西边楼的六楼。”风少提着东西爬到楼梯平台,朝探出头来张望的小萝莉羞羞的笑,顺便将毋少的住舍透露给小萝莉知道。

    “假小子就在楼上啊,你们这宿舍分得还真是好,等会你上去帮通知假美少年,你们当中谁腿长,再去通知一下澹台家的睡美人,叫那两吃货爬过来吃晚饭。”

    “哎,我们搬完东西就去叫他们。”风少欢天喜地的应了,风风火火的冲进宿舍去放东西。

    毋少就住五楼,不需要自己去打听,自己又一次被人抢功,还是被自己的小师弟给抢去功劳,燕行默默的摸摸鼻子,蹑手蹑脚的把门推开,挤进女生宿舍,啥也不说,去摆桌椅,擦桌椅,自己找事做,免得又遭小萝莉挑剔。

    乐韵将没事闲得慌跑外面欺负青少年的燕帅哥给忿得老实了,回身掩门,再进厨房忙,她就是看燕帅哥不太顺眼,容不得他老借她的名义误导别人以为他和她关系铁。

    有个小师侄跑出去找罪受还灰头土脸的回来,阿玉坊主默默的忍着笑,青年人总说人艰不拆,他就不拆小师侄的台了。

    任少段少风少王二少因为小萝莉叫吃饭,心情美美哒,放下物品,一边抹汗一边往楼下跑,又跑一趟将零碎之物全搬上来,平均每人搬了三趟,毕竟有家具有油盐酱醋等,东西相当多。

    四个学霸少年搬完物品,先扔地上堆着,轮流洗澡,任少排第一,他弄得清爽了,去西边楼找澹台美少,轻轻松松的找到人,告诉澹台美少说小萝莉叫去吃饭,并通知他要去时先去他们宿舍,人凑齐了再一起去小萝莉那里,然后潇洒的先回自己宿舍。

    澹台大少的室友们还没来,他做了大扫除,厨房等生活用品还没买,收到任家少年的通知有一秒的懵呆,小美女竟然请吃饭哪?太幸福了!

    他二话没说,收拾收拾,拧上家里带来的特产,赶紧爬去东边四楼,到任少他们宿舍做客。

    第二个洗好澡的是风少,兴冲冲的爬上楼,跑去找假美少年毋少,敲开门,看到毋少探出头来一脸“你找我啥事”的表情,慢吞吞的告诉好消息:“小美女说叫我们晚上去吃饭,收拾收拾下楼,等会到我们宿舍集合。”

    “噫,小美女请吃大餐?等等哈,我马上就来。”小美女请吃饭呀,幸福来得太快!

    毋少砰的关上门,转身回卧室,如狂风过境似的翻箱倒柜,拧出一大包东西,再次快速换套深蓝色的衬衣,配牛仔裤,扮成一个美美的美少年,再提着东西出宿舍。

    毋少将自己关在门外,风少是留也不妥,走也不妥,那叫个纠结,等得几分钟,砰然声响里毋少冒泡,他看着美艳的假小子,脸上肌肉忍不住抽了几下,默默的转身下楼。

    毋少拧着包东西,潇洒的跟着风少到四楼,进男生宿舍,看到澹台睡美人也不意外,随意的找地方坐着等哪时出发。

    段少王二少速度很快,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一遍,换上干净衣服,又是清香四溢的小奶狗。

    四少打扮得人模人样,再去拿自己带来的特产,和澹台家睡美人、假小子毋少开开心心的去对门宿舍,六人先礼貌的敲门,再推开虚掩的门,一个接一个的进小萝莉宿舍,看到燕少和郝老在喝茶,小青年们先向郝老问好。

    阿玉坊主笑咪咪的应了,让小青年随意。

    乐韵特意钻出小厨房招呼第一次来宿舍的白云观的俗家弟子,一眼看到那个白衣飘飘,淡然如春风白云的少年,难怪晁哥哥也曾说给她送生日礼的客人中有个气质不凡的美青年,指的应该就是白云观的俗家弟子,果然是人中龙凤,马中赤兔。

    “小美女。”毋少段少风少澹台大少见到宿舍主人小萝莉,露出比阳光还明媚的笑容。

    “白云观弟子任清凉,叨扰小美女了。”任清凉将提来的小礼物放下,抱拳一礼,他是第一次正式拜访仙医门人,礼仪是必须要的。

    “闻名不如一见,见面远胜闻名,久仰。”乐韵抱拳遥遥还一礼,眨巴眨巴眼睛,咧嘴笑:“看到任家美少年,我觉得想争美男榜的人有压力了,任家白衣美少年有实力与毋少宣少争第三宝座。”

    “能被小美女提名美男榜,荣幸之极。”任清凉轻吟浅笑的提起小礼物,优雅从容的去入座。

    “我表示不服,我和我哥呢?”王瑞晨嚷嚷着抗议,奶奶的宝贝小学生没把他和哥哥排进美男榜前十里去,不公平啊。

    “你和你哥,前三十名能排上号,你呀别嚷嚷了,帮我招待你的小伙伴们,还有毋少,别冲着我笑得那么明媚,冲我笑就算了,敢冲我晁哥哥那样笑,我当你是想撩我美少年哥哥,你就要小心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感觉跟小美女分开了好几年似的,今天见到太开心,笑得灿烂了点,你可别误会我。”毋少放电没电倒小美女,飞一般的跑去抢到一个座位,将小礼物放桌子上。

    “小美女,你列的美男榜排满了多少人?”风少和小伙伴们抢座位,也不忘记打探消息。

    “我见过的都做了排序。小师侄帮倒茶,茶在电热水壶里,还有热水壶里也有。”乐韵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转身回小厨房忙自己的忙。

    王二少赶紧跑去洗手,拿杯子,帮小伙伴们倒茶。

    跑腿打杂的活本来是自己的,结果小萝莉有了小师侄就不使唤自己,燕行再次觉得自己的饭碗好像被抢了,有深深的危机感。

    学霸少年们坐下喝茶,越喝越嫉妒燕少,貌似燕少下午一直在小萝莉宿舍,也不知喝了多少好茶,吃了多少好吃的。

    一群吃货是搓搓坐等晚饭,等到六点半,美少年才姗姗迟归,一群俊少顿时无比热情无比恭敬的向学长问好,态度绝对比对燕少好上一万倍,王二少还机灵的帮博哥儿将小背包和水杯抱去放小写桌上,给博哥儿拿块毛巾擦手,倒茶水,像侍候大爷一样照顾博哥老大。

    众学霸吃货:“……”万俟二少你丫的那么快干吗,就不能留点活让他们做?

    美少年提早收到可爱妹子短信通知说宿舍有一群客人,他对满屋子的老少来客没半分惊讶,平静的享受王二小的照料,末了还心安理得的使唤王二小,让他去厨房当跑腿的上菜工。

    燕大少又一次被排除在外,郁闷的想吐血,脸上却没有表露半点不开心,主动抢着帮摆碗递筷。

    共有十人,两张桌子拼起来,毋少眼疾手快,抢到晁少帮他妹妹留着的一个座位旁的另一个座,妥妥的占据小萝莉的左手位置。

    美少年帮妹妹和自己装一碗鱼汤,再把鱼汤放自己和妹妹之间的位置,让其他人喝排骨汤。

    学霸吃货们十分好奇鱼汤有什么神奇作用,也没好意思要求品尝,等开席时,愉快的吃饭。阿玉坊主吃遍天南地北,尝到小姑娘的手艺,每个菜给五星好评。

    一顿晚饭主宾尽欢,饭后又喝了茶,阿玉坊主觉得打扰太久了不像话,带走小青年们,学霸们回宿舍,燕少陪他六师叔去住学校招待所。

第六百零九章 坑爹

    8月下旬,不仅是首都高校的新生报道季,全国各大城市的高校也陆续开学,新生们奔波在报道路上,8月24日,徐文勋也结束了“蜜月”旅行,携张婧从秦省回E北。

    徐文勋的家就在首府,回到汉市还没到傍晚,他自己回家,张婧在首府住了一晚,早上乘动车到昌市,再转车回房县。

    张婧转了几趟车,到半下午后才回到九稻,刚进村,看到村委楼上挂着一条红艳艳的横幅,上面写着“热烈庆祝本村乐韵在全运会青少年赛打破1500米全国田径纪录”。

    看到那条横幅就让人联想起在秦省赛场上乐韵享受鲜花掌心的画面,张婧旅行归来的好心情瞬间跌落深谷,拖着小行李箱,匆匆的往自己家走,回到家楼外看到门开着,自己进屋。

    人进屋才看到妈妈从沙发上懒洋洋的爬起来,张婧叫了声“妈”。

    “小婧,回来了啊?”吴嫂子看到是女儿,从躺着改为坐着,又细看了一眼,发现女儿穿的还是去时带的衣服,顿时不高兴了:“小婧,你怎么还穿着以前的衣服?徐文勋没有带你去买东西?”

    “出去旅游一直在游名胜风景,哪有空去逛街啊。”张婧将行李箱拖进屋,一边解释,徐文勋带她看完比赛又去秦省西市的兵马俑等景点游玩,还真没空去逛奢侈品街。

    “哦,那你得努力点,尽快让徐文勋帮你买套房子,不要连乐韵都不如,人家乐韵老师砸几十万给乐韵买房子都不心疼钱,你是徐文勋的女朋友,男朋友对女朋友要更大方点才像样,他要是小气八拉的,你赶紧另外换个有钱的男朋友。”

    “乐韵老师帮乐韵买房子了?”张婧本来想提行李箱上楼的,听到有人帮乐韵买房子,顿时扔开行李,跑到妈妈对面坐下,准备问个明白。

    “对啊,乐家旁边刘家卖房子田地,乐韵的老师帮买了下来,花了四十八万,有柳嫂子那个大嘴巴到处说,村里人现在人人奉承乐家,你得争气点,不能输给乐韵。”

    四……十八万?张婧听到那个数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老师舍得给学生花四十多万,那个老师得多有钱?

    想想,她心里特别不滋味,酸溜溜的咕咙:“又不是乐韵自己买的,有什么好神气的。乐韵老师是不是很有钱?”

    “谁知道,反正从跟周秋凤好的几个女人们聊天中说乐韵老师少说也有四五百万,乐韵那个哥哥的长辈们更了不得,听说有几千万家财,人家花钱都是不眨眼的。你男朋友徐文勋家好歹也是有几千万的生意人,不会小气到连帮你买套几十万的房子也舍不得吧,乐韵老师帮她买乡下地基,你在市里有房才更有脸,也能把她给比下去。”

    张婧嫉妒得眼睛都快发红,几千万啊,那是多少钱啊,能在汉市那样的地方买几栋别墅,开几百万的轿车。

    徐文勋家是有钱,在谈恋爱的时候肯定不舍得给她买房子,除非要结婚的时候才会买婚房,房子也不可能写她一个人的名字。

    想到乐韵运气那么好,有有钱的老师,有有钱的哥哥,张婧心里更加愤恨,脸色十分不好,阴着脸送行李箱上楼,自己生闷气,又跟徐文勋发信息聊天聊到天快黑时才下楼。

    张科到傍晚回家,见到女儿回来十分开心,整个人乐呵呵的。

    乐韵在体育比赛中破纪录,又有人帮她买房子地基,成村里风头最劲的人,张婧怕出去被人看见拿自己跟乐韵比,嘲笑她没出息,第二天也坚决的不去村里走动。

    女儿回来了,吴嫂子有理由出去晃,到村委小卖部逛跟人打牌闲话,顺便吹嘘自己姑娘男朋友舍得为她姑娘花钱,暑假一起去旅游。

    有人老秀她姑娘有多好多好,周扒皮老婆不耐烦的补刀:“吴嫂子,这年头小青年们血气方刚的,一起出去旅游说不定早睡一张床上去了,你呀长点心,嘱咐你姑娘小心点,别被人搞大肚子还不知道,万一分手了,等于是被人白睡了。”

    其他人没有再火上烧油,喊“出牌出牌”。

    “……”吴嫂子气得脸都绿了,周扒皮家的什么意思?她心里有鬼,总疑人别人听到什么风声,知道张婧去年去医院做过流产手术,也不敢再肆无忌惮的跟人较真,打完一轮牌,找个借口走掉。

    她想去张破锣等人面前炫耀一下,特意走周夏龙乐清家旁边的路,走到乐家附近,离得还有点远,见周奶奶和武老太太在乐家园子外摘南瓜花,她装作不经意间的往前走。

    吴嫂子故意往园子旁走,在离周奶奶比较近了叫了声“婶”,结果周奶奶就只“嗯”了一声,也不问她哪来哪去,让她没脸,她装作没发觉尴尬,自己赶紧走过去,给自己台阶下,怕再遭难堪,也不去找张破锣老婆了,闷闷的回自己家。

    周奶奶看到张科老婆也权当没看见,和武老太太笑呵呵的摘瓜花,等张科老婆走远了,提着半篮子瓜花回乐家。

    武老太太在乐家姑娘和众帅哥们回家后也准备回家的,周奶奶和周满奶奶、乐父周秋凤知道武老太太回去也没事,留她老人家在乐家多玩段日子,和小宝宝的外婆作伴儿。

    乐爸每天外出干活,收了玉米和玉米苗,管田,管地;二个老太太闲不住,在乐家承包所有家务活,帮煮猪食喂鸡鸭,帮杀鸡做饭,把吃不完的青菜和豆角茄子等摘回晒。

    周满奶奶每天也必到乐家走一趟,隔三两天和周村长到乐家搓一顿,乐家和周家人对自己像对自家人似的,武老太太在乐家过得特开心。

    当天乐爸早上又出去干活,到半上午又得哒得哒的跑回来,冲凉换身衣服,给哥们打电话,请来周哥张破锣程有德,拿几根竹杠,开着没有棚的电三轮车去乡街上提快递。

    快递不是别物,是乐家姑娘从秦省发回来的大水缸,那只缸太重,在路上辗转了七八天终于到九稻乡,原本只能到县城,需要人去提货,因东西太重,乐爸请快递包个车运到九稻,他付车费,人家才帮送货到乡街。

    乐爸和好兄弟们赶至乡街,见到送货来的皮卡车,四人与司机接头,商量一番,去街上又请几个临时人手帮忙,将大水缸给从皮卡车上转到三轮车里。

    乐爸给帮忙的人手每人一包玉溪烟,付了运输车费,运着快递回村,直达家里停在后院门外,四人再将东西抬下车,抬进屋后牛猪栏房旁堆放磨子等物的地方,兴致高昂的拆快递。

    好不容易拆开包装才发现竟然是只石水缸,周哥程有德张破锣有种上当的感觉,乐清叫他们帮忙说是好东西,他们还真以为是什么稀奇玩意儿,没想到被骗了。

    武老太太周奶奶跑去看一回,也指着乐清笑得说不出话来,周秋凤无比同情乐清,可怜的人啊,被他小棉袄给坑了,这回是真坑爹。

    被自己孩子给坑到的乐爸,摸摸后脑勺,憨憨的笑:“乐乐说是好东西,总有她的理由,说听花好几千才买到的,肯定不是普通石头。”

    “我们知道是好东西……”周哥本来想忍住不笑的,还是笑场了,和哥们几个一哄而散,跑去洗手。

    一向不怎么笑的程有德也笑得嘴咧得老宽。

    因为家里没什么事,几个哥们洗手后在乐家玩,听乐清打电话给他小棉袄诉苦,中午也不例外的在乐家吃饭,再回去午休。

    远在首都的乐韵收到老爸诉苦的电话,等安抚了老爸那颗玻璃心,再开视频看弟弟和凤婶,和周奶奶武奶奶周伯等人聊近一个钟,挂断电话,开心得在宿舍地板上打了两个滚,宝贝到家,可以放心喽。

    乐呵够了,继续扫描书本,到十一点钟煲汤,十一点半才煮饭,烧菜烧到一半,接到晁哥哥电话说太忙,不回宿舍吃饭,余下的菜不烧,收起来留着晚上再吃。

    到中午,一个人吃饭。

    昨晚她请客,早上也有请阿玉坊主吃早饭,阿玉坊主给她打造那么多翡翠玉器一概不肯收手工费,还帮送货到家,他本人来了学校,她总得好好招待以感谢,所以早上也做一顿药膳早餐招待。

    请了阿玉坊主,自然也得叫上他徒儿,叫他徒儿总不能不叫其他三只学霸,因而早餐也有对门宿舍四只小吃货的份,燕帅哥自然也没落下。

    阿玉坊主上午离开青大去京中访友,过几天直接回Y南省不会再折回学校,如此,乐小同学又过上自己的小日子,不用再管对门四只小学霸们,虽然她想叫王二小一起吃饭,觉得叫了小师侄不叫其他人有点不妥,干脆自己享用美食。

    王二少和室友们可没闲着,将昨天购回的东西拆出来清洗消毒,再将电器安放妥当,厨具归厨房,将宿舍整得有模有样,下午去买新鲜的菜,准备开张做吃的。

    四人热火朝天的折腾一个来小时,勉强折腾出几个菜,虽然不是黑暗料理,卖相也不咋的,本来想开吃,发现美少年晁会长和才部长李部长堂而皇之的上四楼到小萝莉宿舍吃晚饭,四学霸:“……”

    听着对门宿舍内传来李、才同学嗷嗷欢呼声,悄悄探出头偷看的王二小泪流满面,他也想去啊,为什么博哥不带上他?

    泪流成河的当儿,见对门宿舍门又开了,温润如玉的美少年探出身子,看到对门偷看的孩子,露出一抹如月华般美丽的笑容:“王二小,你师叔喊你过来吃饭。”

    “哎!”王瑞晨喜得一蹦而起,一蹿挤出门,反手把自己宿舍门给带上了,撒欢似的冲到对门宿舍,跟着美丽少年进屋,关上门,从博哥儿身后探出头张望,看到才同学李少和小萝莉坐在饭桌旁笑嘻嘻的瞅着自己,立马还以灿烂的笑容。

    美少年将万俟教授的小孙子带来,自己坐在可爱妹子身边,顺手赏小帅哥一记爆炒粟子:“王二小,记得不能抢我妹妹的鱼汤,不乖的话是会挨揍的。”

    “嗯嗯,我不抢,绝对不抢。”王瑞晨点头如捣蒜,只要小萝莉愿意让他来吃饭,莫说是鱼汤,就是龙肉汤也不去抢。

    才同学李同学瘪嘴,鱼汤一定是好东西,可惜没他们份儿。

    坐在博哥身边,王二少吃着药膳餐,幸福的见牙不见眼。

    万俟教授的小孙子很幸福,燕少很苦闷,他想去小萝莉宿舍蹭地盘,可找不到理由,只能苦闷的吃食堂。

    与小萝莉隔着一个楼梯转角平台的另一个宿舍的三个小学霸同样很忧伤,万俟二少和小萝莉是师叔侄,关系亲密,他们跟小萝莉除了是同校学生,没其他渊源啊,想去蹭饭也不好意思。

    三小学霸默默的吃自己整出来的菜,就算味道一般般,终归是自己做的,就算跪着也要吃完。

    暗中受到一片嫉妒的王二少,幸福的搓一顿美食,恨不得赖小萝莉宿舍当佣人,然而不到八点就被美少年拎走。

    青大的新生报道就两天,第二天也即是27日,新生们集合,分批体验、参观学校等。

    27日,也是T市全运会开幕式日。

    而天气则不作美,因数天前有台风影响,全国前几天大部分地区有雷阵雨,首都倒没受多少影响,直到25日因新生一台风在沿海东部登陆,并向北方移动,首都和T市也受台风影响气象有变,昨天尚好,而昨晚便发了变化,半夜有雷阵雨,27日有阵雨或雷雨。

    乐小同学自己去年体验过新生生活,不想去凑热闹,早给美少年哥哥做了好吃的,配了药茶给他,送他去挥洒青春热情,她收拾一个背包,叫燕帅哥当司机送她回晁家。

    终于被小萝莉差谴,燕行暗中那叫个开心,小萝莉没有忘记他啦,开着车到学霸楼接到小萝莉,开开心心的送小萝莉去晁老爷子老太太住的大院,一送就送到晁老爷子住的家门口,等小萝莉下车,开车闪人。

第六百十章 又一个女儿控

    晁老爷子在25日傍晚回到首都,在家休息中,和老伴接到小粉团子电话兴奋的像个孩子,早早的就等在门口,等燕家小子将小家伙送来,老夫妻俩一扑而至,将小粉团子拉到身边爱不释手的摸头捏脸,尽情的疼爱不停。

    乐韵入京一年,第一次到晁爷爷晁奶奶住的地方,人刚下车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两老逮住蹂躏,那叫个无语啊。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过了足手瘾,在差点将小粉团子玩坏时才笑咪咪的摸摸她被捏得红成云团的嫩脸蛋:“做梦都没想到小乐乐会来这里陪爷爷奶奶,太开心了。”

    “爷爷奶奶,您们再捏我脸,以后我不来了。葛阿姨,您给我瞅瞅,我的脸蛋是不是被爷爷奶奶捏熟了。”脸被捏得发烧,乐韵顶着发热的脸,苦闷的吐槽。

    葛阿姨接走小公主的背包提在手,站在旁看老爷子老太太疼爱小姑娘,听到可爱的小公主跟自己说话,眼睛眯成缝:“小乐乐的脸熟没熟不太清楚,反正像煮透了的虾子。”

    “我就知道爷爷奶奶准备中午用我的脸蛋当虾子做下酒菜了,要叫晁哥哥回来救命才行。”老人家的手还在自己脸上捏来捏去捏肉肉玩,乐韵捂住脸,免得被捏毁容。

    “远水救不了近火啊,等博哥回来的时间,我们就能将乐乐的脸蛋捏成肉丸子。”晁老太太将只露出两只眼睛瞅啊瞅的小粉团子揽在手臂弯里往家走。

    “乖孩子,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你的事忙完了?”晁老爷子在手摁小家伙头顶,和老伴带小粉团子回家。

    葛阿姨落在后面一步,等回到客厅,将背包放一边,给小公主去倒白开水,拿冰镇的水果,绿豆沙。

    “我明天还得去法庭旁听,晁哥哥没空回来,我就来陪爷爷奶奶啦。”乐韵左手搀着晁奶奶,右手挽着晁爷爷的手臂到沙发坐下,笑嘻嘻的吃葛阿姨做的消暑品。

    小粉团子来了,老爷子老太太心情那叫个好,爱孙心切的两老抢着削水果,切丁片做拼盘,看着她这样吃一点那样吃一点,满满的有成就感。

    家里本来有菜,老晁家的小公主回来了,必须要做好吃的,葛阿姨找到雨伞,拿钱包开车去买菜。

    乐韵是个勤劳的好孩子,赖晁家爷爷奶奶身边撒娇一阵便研究晁哥哥家的客厅,很快就研究个透,发现在角落有台小小的手工石磨,那叫个开心啊,兴奋的鼓动两老下午做豆脑吃。

    有个爱劳动的小团子闲不住,老太太乐呵呵的去找黄豆和点豆腐用的卤盐交给小粉团子,再带她到厨房走一圈,告诉她什么东西在哪,然后就当甩手掌柜,由小乐乐怎么安排。

    有现成的原料,乐韵麻溜的找到小桶,洗干净豆子,悄悄的从空间弄水泡发黄豆,然后从自己背包里拿出瓶瓶罐罐溜厨房里鼓捣出奇奇怪怪的配料。

    因为葛阿姨买菜迟迟不归,到中午时由小粉团子煮饭,烧菜,老爷子老太太舍不得让粉嫩的小孙女那么辛苦,小家伙孝顺他们,不让他们进厨房操心,两老只好由着她。

    小姑娘第一次来老爷子老太太这边,葛阿姨特意跑去首都最大最火的海鲜市场买龙虾鲜贝,因为离得远,等她回到家已是十一点半后,见到小姑娘在代替自己做饭,那叫个感动啊。

    有新鲜海鲜,乐韵兴奋的让葛阿姨和爷爷奶奶去坐着等开饭,她烧水,拎两只大龙虾煮熟,剥壳挑虾线,再配上独家配方酱料,做个爆炒香辣虾肉,又烧个红烧花蛤,还有辣香鸡肉,干笋红烧排骨,两个纯青菜,一个紫菜汤,简单的午饭就出炉了。

    小团子来家陪自己,老爷子老太太和葛阿姨本来就开心的跟什么似的,小团子又孝顺又贴心,还愿意下厨做饭,被暖得一颗心都要化了,坐到餐厅吃饭时,仨人除了自己的筷子,还各备一双筷子专帮小粉团子夹菜。

    有三个长辈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夹菜,乐小同学面前的碗从来就没空过,把她给撑得肚子胀成小鼓似的,然后两老人一中年的仨人满意了。

    初秋之季,气温较高,豆子泡四五个钟便差不多,午后,乐小同学拿出洗好的工具,搬豆子到磨子旁磨豆浆。

    老爷子老太太也跑去帮忙,享受天伦之乐,又开心又运动到了,两全其美,两老也只帮磨了阵豆浆,余下的事由小粉团子包场,过滤豆浆,煮浆、点豆腐,他们帮不上忙。

    乐小同学做了豆脑和内脂豆腐,拿保鲜盒装内脂豆腐,共有两大盒两小盒,还有一小桶豆脑,豆脑成型时,四人各趁温热时喝碗甜豆脑,其他的先冰镇。

    晁爸爸晁妈妈中午接到老太太电话说小粉团子到家了,惊喜得以为父母大人在骗人,确认无误,又无比嫉妒自己父母,小粉团子去家里了,他们竟然不在家,好遗撼啊!

    原本当天是周日,本来不用上班的,因为当天是全运会开幕日,国部各部除了去T市的部分政要,其他人员在岗,以应对突发事件。

    晁三夫妻晚上不用值班,下班时走路是像飘似的,夫妻俩碰头之后绝不磨蹭,开着车一路电挚风驰,马不停蹄的往家赶。

    他们是想快点,交通不怎么给力,到家已六点四十几分了,到楼外就听见小粉团子银铃似的笑声和父母葛阿姨欢悦的嗓门,夫妻俩拿着公文包急冲冲的进家,看到小粉团子坐在父母中间粘着两老,喜滋滋的:“小团子,晁爸爸/晁妈妈回来了。”

    “晁爸爸晁妈妈。”看到中年美男子和中年美妇,乐韵蹦起来,连鞋也没趿,欢呼着冲到晁哥哥的父母身边一手抱一个长辈的手,粘着长辈撒娇。

    晁爸爸太激动,一把丢掉包,俯身一捞将粉粉的小丫头一个公主抱抱起来,欢乐的转圈圈:“老婆老婆,我们闺女好可爱,哈哈哈,有闺女的爸爸最幸福。”

    “你慢点,别吓坏乐乐。”自己老公突然抱着小粉团子转圈,晁妈妈吓坏了,生怕老公一个失手把粉嫩嫩的小团子丢出去变空中飞人。

    “老三,你打住,别摔了乐乐。”

    “老三快停!”

    老爷子老太太被吓了一大跳,腾的站起来,紧张得盯小儿子,唯恐晁三没个轻重摔坏小乐乐。

    葛阿姨先是被吓得不轻,瞬间又无语,三爷也是有儿子的人啊,平日里看着挺稳重的,就连去年小姑娘第一次认亲时也没见有什么惊人举动,这次咋就这么不淡定?

    “我小心着呢。”晁爸爸心里美得冒泡泡,被长辈们叫停,快乐的转了一圈,站住,将小粉团子给老婆看:“老婆老婆,快看咱们闺女,好乖巧好文静好漂亮。”

    晁妈妈看向被晁盛辉抱着的小粉团子,小家伙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还是一脸傻相,估计受惊了,赶紧扔手包,伸出玉手轻轻的摸头摸小家伙的脸:“乐乐是不是被吓坏了?别怕啊,你晁爸爸很想要个闺女,你晁哥哥生下来时因为太弱,不能抱着玩,好不容易有个小闺女,他高兴坏了,兴奋过头就犯浑。”

    “小乐乐-”晁爸爸终于意识到好像自己的动作吓坏小粉团子了,低头瞅瞅,瞅到小家伙脸皱巴巴的皱成团,顿时手足无措的将小粉团子放下地,又挠头又搓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乐韵被晁爸爸突袭抱起来转圈,整个人都……懵呆的,晁爸爸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她,以前没见晁爸爸有犯二迹象,这回怎么就这么奇怪?

    被抱着连转几个圈,停下时,人也有点懞圈,直到双脚站地才完全回过神儿,看着紧张的像犯错的小孩子似的晁爸爸,一时没忍住“噗”的笑出声:“晁爸爸,我又没哭,你紧张什么嘛。”

    小粉团子没吭声,老爷子老太太也以为她吓坏了,正想跑去看,听到小家伙说话了顿时放心啦。

    听到脆脆的软糯声,晁爸爸惊喜的站住,眼巴巴的瞅着粉粉的孩子:“小乐乐,晁爸爸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呢,晁爸爸晁妈妈别担心,我胆子没那么小,就是太震惊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乐韵一蹦跳到中年美夫妻中间,一手抱美妇的手臂,一手抓着美男士的手指:“晁爸爸,我要是哭两声,您是不是会挨爷爷奶奶一顿打?”

    “肯定啊,他敢吓哭我们小乐乐,必须死打一顿。”晁老爷子接过话,语气很严肃,眼睛里全是笑意。

    “哇,幸好我没哭,要是哭两声,晁爸爸今晚要吃一顿竹笋夹肉啦,晁爸爸,您姑娘让您免遭痛打,您是不是要做点啥表示表示?”

    “这个是必须的,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啊,要不我请我姑娘下馆子搓一顿?”

    “下馆子有点浪费,听晁哥哥说您有一手好厨艺,做的糊辣汤特别美味,您大展身手做点尝尝就行了。”

    “行,闺女想喝我做的糊辣汤,晁爸爸明早下厨房给你露两手。”被小粉团子一夸,晁爸爸都快找不着北,快乐的拍胸承诺明早下厨房做吃的。

    老爷子老太太给小儿子横眉冷眼,那个懒货一个月难得下厨一次,手艺都生疏了,明早万一做得不好,有他哭的。

    三爷回来见到小姑娘太开心,连公文包都丢了,也没记得去捡,葛阿姨也是醉了,去帮三爷捡起公文包,再帮三夫人捡回扔掉的手包,放到电视柜下的格子里。

    晁三夫妻早把丢掉的包包忘九宵云外,拉着自己的宝贝姑娘去坐了,当小粉团去给自己端碗豆脑,夫妻俩幸福得找不着眼睛在哪。

    夫妻俩刚下班,老爷子老太太让他们休息一下,等歇了十来分钟,赶两人去洗手,准备开饭。

    晁三夫妻急急的洗好手,风风火火的进餐厅,看到一桌子的佳肴,夫妻俩对视一眼,飞快的去找手机,然后对着桌子上的美食拍照,然后编上“小团子做的美食”字样,果断的发给晁二,再发给侄女阿福和博哥儿。

    小粉团子在晁二那边的日子多,每次小团子去那边,晁二小两口就发小乐乐做的各种美食图来让他们眼馋,刺激他们,这次轮到他们刺激晁二那两没道德的家伙的玻璃心。

    发了图片,晁爸爸晁妈妈坐下,瞅瞅自己的父母,有一秒的嫉妒,两老抢走小团子霸占住,剥夺了他们哄闺女吃饭的机会和乐趣。

    晚餐菜是小粉团子做的,人齐了,老爷子迫不及待的动筷子,热热闹闹的吃饭。

    晁二爷收到晁三的信息立马就嫉妒了,小乐乐跑晁三那边去哪,有好吃的,老三也不叫他们,好过分噢!

    晁二姑娘收到三叔三婶发的信息,拿给父母看,痛心疾首的嚎:“父上母上大人,小团子去爷爷奶奶家啦,做了好多好吃的,竟然不叫我,我心塞。”

    晁二夫人淡定的瞅一眼,淡定的摸摸闺女的脑袋:“放心,小团子很快又会过来的,到时心塞的就是你三叔三婶。”

    “嘤嘤,这样我就开心了。”晁宇福的心灵瞬间被治愈,开开心心的又坐等全运会开幕式。

    美少年和学生会成员,迎新志愿者们在吃食堂,收到父母的短信图片,好笑的摇摇头,父上和母上还真孩子气,竟向他炫耀,他要是小心眼,去小乐乐宿舍吃一次饭发一次图片,父上母上大人还不得嫉妒得心碎成渣。

    吃完食堂餐,美少年和同学们去体育馆看全运会开幕式,全运会是全民体育运动,学校组织新生在体育馆看开幕式,校领导们也会去。

    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晁三夫妻有个小粉团子陪吃饭,晚餐吃得格外欢乐,也吃得分外香,每个人胃口大开,比平日多吃了半碗饭,酒足饭饱后撑得不想挪动。

    葛阿姨和小姑娘两人收拾桌子,洗碗,再泡好了茶,一家子移去客厅,开了电视,调到T市的体育频道,边喝茶边等开幕式。

第六百十一章 死了没有

    全运会开幕式定在晚上,有现场直播,有卫星转播,还有网络转播,极大的方便全国人民群众收看,因此,哪怕是偏僻的乡下,只要有电有电视也能收看得到。

    为了开幕式能如期举行,国家部门在气象局分析出因台风影响而有雨时就做了各方措施,动用了人工干预雨量的方式以将雨量减少,让雨变细细雨。

    T市天空飞细雨,民众热情如烈火。

    晚八点,开幕式正式开始,隆重的开幕式的每个环节在花朵在雨中盛开,完美的释诠着全民全动的主题和理念,共持续近两小时,在热烈的掌声里和欢呼声里圆满结束。

    晁爸爸晁妈妈陪着父母看完开幕式,兴冲冲的跑去给小粉团子整理房间,二楼有客房,他们早特意挑出一间给小乐乐留着当卧室,除非家里来客太多才会拿给小团子准备的卧室当客房。

    卧室打理得干干净净,老太太和葛阿姨下午就铺好了席子,支起纹帐,晁三夫妻觉得是自己姑娘的房间啊,必须得再去瞄瞄,两人跑去看一圈,发现没啥落下的,特别郁闷,就不能留点空白让他们来收拾,满足一下他们的疼女之心?

    两人左看右看,找不出小暇点,最后实在不甘心,将书桌上的一只流氓兔搬床上,又找出个卡通枕头巾盖在香草枕上,顿觉有了成就感,乐颠乐颠的下楼,放小粉团子去睡觉。

    乐韵走进卧室时又一次醉了,晁爸爸家给布置的房间也是粉色系列,纹帐还是宫庭式的,还有蕾花边,系扎纹帐和窗帘的缎带还蝴蝶结装饰,公主床,书桌、桌子,书架和台灯都是充满童趣的样式。

    一句话,满满的是粉色公主屋。

    身为一个十五岁的小大人,让她睡适合小孩子们睡的公主屋,那些长辈们究竟有多想要个女儿?

    有前车之鉴,乐小同学知晓抗议无效,默默的跑回公主床上躺着,直到等晁家长辈们全睡了,赶紧溜回空间打理作物,再打坐睡觉,到早上准时醒来,赶紧出空间坐床上打坐。

    晁爸爸昨天抱到自己的闺女,开心的一夜好梦,早上天没亮就爬起床给自己的宝贝姑娘展示厨艺做早点,在葛阿姨的协助下整出一桌子的营养早餐。

    当早上用餐,看着小团子喝了一碗糊辣汤,吃了他做的煎饼、饺子和煎的花式鸡蛋卷,晁家三爷成就感爆棚,带着无比美妙的心情和夫人去上班。

    老爷子老太太带小粉团子去法院旁听赵家谋杀案,葛阿姨开车,四人赶到,贺家老少们先一步在法院外等着呢,一起进法院,到审判法庭入席。

    柳老腾老仍如既往的与燕老同行,燕老因他孙子回家去过一趟,精神好多了,金婶还是不放心,也跟着老生先旁听。

    旁听人员仍然超级多,座无虚席。

    在一系列的前骤完成后,犯罪嫌疑人被带至法庭。

    休庭三天,赵家一家六口和贾铃因对不知审判结果而越来越恐慌,心神不安,夜不能寐,比之前更加憔悴。

    赵立赵益雄被押出庭时特意暗中观察旁听席,见燕鸣与贺家人俱在,燕行看向他们的目光更加森冷,想不通为什么,更加惶恐不安。

    因为犯罪嫌疑人在几天的庭审中有数次扰乱秩序的前科,这一次法警们让他们带着手铐听庭审。

    很快审判长和合议庭出庭就座,在完成前奏工作,正式庭审,公诉方再次提出新的主张,指控贾铃是谋杀案的主谋之一,指控赵立蔑视法律,隐瞒犯罪事实,并且自首前还拟定计划预谋杀人,犯罪手段恶劣。

    面对公诉方的新的指控,赵立惊犹不定,完全想不清公诉方又找到什么证据;贾铃数次大叫“我不是主谋”,为自己喊冤。

    公诉方陈述主张,被告辩护人提出辩护主张,公诉方人员列举证据:“24日休庭之后,检方人员再次去犯罪嫌疑人赵立一家人住处取证,在庭院石榴树下挖出犯罪嫌疑人赵立埋藏的犯罪证据,是一只密封的锌合金箱子……”

    赵立在听到公诉方说到“庭院石榴树”五个字时,大脑“嗡”的一声大响,有短暂的空白,当听到“锌合金箱子”一句,像发疯的斗牛猛地的跳起来往前冲,嘶声大吼:“你们……你们要绝我赵家……啊!”

    他往前跑了四五步,四肢一阵抽搐,人向前仰倒,带得追过来想架他手臂的法警也往前打踉跄,而他,往前一扑,“邦咣”一声砸在内庭的地板面上,直挺挺的倒地不动,有血从鼻子、耳朵、嘴里涌出来。

    犯罪嫌疑人暴动,旁听人员愣住了,赵益雄等人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个个瑟瑟发抖,当看到赵立倒下去,仍没人敢动一动。

    贾铃在听检方说找到赵立犯罪证据时一张脸忽的煞白,连嘴唇都在抖,赵立不会还保留有谋杀贺子琼燕飞霞燕行用的药和药方吧?

    因为犯罪嫌疑人赵立暴动,公诉人员的举证也被迫打断,审判长敲桌喊“肃静”,敲桌之声余音未消,犯罪嫌疑人一头栽倒,当看到犯罪嫌疑人倒地不动,审判长冷静的宣布:“暂时休庭!”

    书记员们立即通知医生来抢救,并跑向犯罪嫌疑人去查看情况。

    法警追到赵立时刚抓到赵立的手臂被带得站立不稳往前歪倒,忙稳住身,看到赵立倒地,立即蹲身检查,发现犯罪嫌疑人嘴里来血,探探人的鼻息,摸心跳,立即向法官们报告:“法官,犯罪嫌疑人无脉博了。”

    正从后堂往法庭跑来的两位医生差点摔跟头,别告诉他们那家伙挂了啊?

    审判长和合议庭人员起身离座,纷纷出审判台去看情况;旁听席上的众人也震惊了,谁也没想到赵立竟然那般不中用,检方只是公布新的证据他就气倒了,他藏的究竟是什么?

    听法警说赵立心跳停止,贺家人微微一怔,赵立不会气绝身亡了吧?

    贺老祖宗转面,轻声问安静的小姑娘:“小医生,姓赵的死了没有?”

    “悲愤过头,心脏骤停,气血逆流,所以七窍流血,大约只有不到十五分钟的抢救时间,抢救不回来大家就见证了什么叫‘气绝身亡’。检方人员才提个开头他就气死过去,如果一一举证,真不知他要死多少次,他气量太小,我本人表示极度鄙视。”

    有个老寿星问自己赵某渣的现况,乐韵不急不徐的陈述渣渣的处境,半点没有要去救人的意思,那只渣渣太狠毒了,她不想救坏人。

    跑下审判台的法官们清晰的听到小姑娘的话,顿时一脸无语,都这个时候了,小姑娘也不帮忙抢救?

    “小萝莉,帮忙救他一下好不好?”燕行看到那边的人望过来,以商量的语气向小萝莉求救。

    心情不好,不想救渣,乐韵鼓起腮帮子摇头:“不好,那个家伙坏透了,罪不容赦,我不想浪费我的药救坏人。再说救回来也没有什么用,只把他救活过来的话,他再气死一二次,那就真的没救了。”

    贺家老少和前排的旁听人员听到小姑娘毫不避讳的表示对坏人的嫌恶,默默的直撇嘴,小医生啊,这是在法庭上呢,您悠着点吧,别把喜怒表现在脸上和语言上哇,太诚实容易招喷子黑。

    被小萝莉严辞拒绝,燕行想摸鼻子又忍住,默默的抿唇,对法庭内的法官们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表示他尽力了。

    “乐小同学,请到内庭帮忙抢救犯罪嫌疑人,救护车赶不及。”燕大少请不动人,审判长只好亲自出马请某位少年神医。

    法官请人帮急救,赵家五口人惊骇的转头望向贺家人方向,看向那个被燕行和贺家人捧着的小丫头,眼神先是不敢置信,转而是恨,都是小丫头坏了他们的大事!

    “我……”乐韵整个人都不好了,燕帅哥的要求可以拒绝,可是,那是审判长啊……

    默默的瘪瘪嘴,不甘不愿的站起来,心里有点堵,用力一脚踩燕某人脚背上,苦着脸嘀咕:“救他的话,我要收医药费,十万救他一命,只保他三天不死,五十万,保他能活到枪毙的那天。”

    “我付医药费。”挨小萝莉狠跺一脚,燕行忍着痛不敢抗议,主动承担医药费。

    法官们:“……”众目睽睽之下说医药费的话题好像有点不合适吧?

    旁听人员:“……”

    睁着大眼睛的旁听人员,就那么看着某个矮矮的孩子,你在法官面前都说要医药费,就不怕人说你掉钱眼吗?

    小姑娘站起来了,法警忙将内庭隔离栏的门打开,等背着个小包的女孩子进内庭再关门。

    法官们和书记员跑到犯罪嫌疑人旁,一致站一边,让从后堂跑出来的医生给赵立急救。

    因为赵立戴着手铐不方便急救,法警帮开手铐,两医生给打上急救针,解开赵立的上衣做心腹复苏手术,做了几个心肺急救动作,犯人没反应,反把他们急出汗。

    瞅着医生的急救方式,乐韵想捂眼,那种急救方式对一般闭过气去的人有效,对赵人渣不仅无效,还会加重他的死,因为他的心脉血管有一处断裂,压胸时心脏受力血液大量涌向血管,会造成心脏大出血而加速死亡。

    急救中的两医生看到嫩得不像话的小女孩子来了,毫无犹豫的让位。

    有两医生太不尽业,让她来收拾烂摊子,乐韵表示非常忧伤,默默的蹲下,将急救针拔掉,在地面上铺开一块蓝缎子,将自己新换的两只小翡翠玉盒捧出放上面,拿出针套。

    先伸指在赵渣渣胸前戳几指,再取金针扎人渣的胸口,扎出好几排针路,再在心脏四周扎出针阵,最后凭空飞针,五针齐出,同时钉立在赵人渣心脏位置,金针入体七分,只余一小段在外。

    扎下金针,照着他心脏一指戳下,那一指还真是没留情,戳得老重了,让法官们看得犯怵。

    那一指狠戳,让原本一动不动的赵立像做法事用的人偶人那样上半身仰了仰,鼻子里和嘴里喷出一股浑气,转而又直挺挺的躺尸。

    两医生快速伸手试探赵立的鼻息,发现有气,比较弱,再看犯人腹部,肚皮也轻轻的颤动,那是心脏跳动和呼吸频率所产生的反应。

    “有脉博了,犯人回气了。”

    “犯人心跳频律趋向稳定,已无生命危险。”

    两医生向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解说。

    七位法官一颗心也放回肚子里去,犯人没有在法庭上死亡就OK,只要能熬过一审宣判,哪怕撑不到终审也没关系,反正一审定罪后基本等于板上钉钉,改判的机会不到百分之一。

    让赵渣渣回过气,乐韵不慌不忙的再摸出一只铜捣钵,一尺来长的玉盒子,打开,里面装着装有药丸子的自封小袋子,还有些小瓷瓶、玻璃瓶,以及一只小小的翡翠杯子,一只缩小了型号的小碗,一把勺子,都是绿色的。

    审判长旁观一阵,为了活跃一下现场沉重的气氛,笑吟吟的跟身边合议庭人员说话:“你们看,小姑娘的背包像不像机器猫呼啦A梦的口袋一样神奇,每一次掏一掏就能掏出好东西。”

    “是呢,像极了。”

    “我也想要个那样的包,掏一掏就能掏出好东西。”

    “到哪里去将东西塞包里,像带着个活动仓库似的。……”

    合议庭成员细声细语的附议,书记员们和两医生也凑趣。

    旁听人员原本挺紧张的,听到法官们有心情打趣小姑娘的背包,猜着犯人没生命危险了,紧绷的神经也放松,气氛由紧张变平静。

    有人在论自己的背包,乐韵无比淡定的摆好工具用品,再摸出一小瓶矿泉水,从小袋子里取药丸子,取四种药丸子,用捣钵弄成粉末倒在玉碗里,再从几只瓷瓶子里倒出些许药末,从几只玻璃瓶里倒出几滴药汁,再和水搅拌。

    小女生淡定的在配药,一样又一样的香味散开,香满法庭,几乎人人都笼罩在药香里。

第六百十二章 怒打渣渣

    药香如雾,燕行的心在滴血,小萝莉浪费了好多颗药丸了啊,如果那些给他该多好,说不定让好多个军人兄弟免遭各种各样的痛苦折腾,全给他渣爷爷吃了,等于好药落狗肚子……不,是等于拿去充了牛屁股。

    他在心疼小萝莉的药丸子,旁听人员在努力的吸气,原本大家只是喜欢香味,觉得太好闻了,当吸取几口药香,只觉心头像被洗涤过似的舒服,于时,发觉药香不简单的人暗搓搓的狂吸香气。

    被香气萦绕的众人连点喧哗声都没有,法庭秩序格外的好。

    调和出小碗药汁,乐韵再请两医生帮抬高赵人渣的上半身,麻利的掰开赵人渣的嘴巴,将药给灌下去,再用水冲碗一遍,仍然喂给人渣喝下去。

    喂赵人渣喝了药,再次戳渣渣穴道让他合上嘴巴,再放平躺于地,又给他新扎三十六枚银针,包括头、手与腿都扎得好几根针。

    赏某渣一顿针,乐同学愉快的先收拾自己的工具用品,将不需要用的物品收起来塞回背包,只留下一只小玉盒。

    小姑娘收拾好她的物品坐着没动静了,法官们大眼瞪小眼,也站着等情况,赵家人和贾铃被法警们架着手臂坐着,诚惶诚恐得连大气也不敢喘。

    过了大约十来分钟,原本直挺挺躺尸的赵立四肢微微的颤动,七窃中又渗出血丝,很快肌肉也颤动,身上的针也跟着一颤一颤的动。

    两医生本着医生的职责,机灵的拿纸巾帮犯罪嫌疑人擦血迹,在近乎用尽一包纸巾时,赵立的七窍内不再涌血,颤动的肌肉也平静下来,胸膛与脸上有一层薄薄的汗迹。

    赵渣渣平静了,呼吸也正常了,当半天木头人的乐韵,飞快的收医用针,把刺渣渣的金针银针一一收回来装在消毒瓶子里塞在玉盒子的圆槽里,盖上盒子,顺手用蓝缎子包起小玉盒塞背包,潇洒走人。

    法警瞅着小姑娘要走,赶紧追问:“小姑娘,他什么时候醒来?”

    “最多三分钟就能醒,帮他戴上手铐脚铐吧,要不然他耍狠拼命,有可能摁不住他。”乐韵非常友好的“提醒”一句,小跑着跑到隔离栏杆那儿打开门麻溜的溜走。

    出了内庭,快速的从燕帅哥面前经过,坐回自己位置抱着个背包,一张脸又见艳阳高照,笑脸如花。

    法警二话不说,麻利的给赵立拷上手铐,再给上一副脚铐,防止嫌疑人再像之前一样跳起来撞向审判台。

    法官们听说犯人很快就会醒,很优雅的整整法官袍子,从容不乱的走回审判台,淡定的等犯人醒来再继续开庭。

    书记员也回工作桌,两医生也麻溜的转去后堂。

    没等一分钟,犯罪嫌疑人赵立眼开眼睛。

    “报告审判长,犯罪嫌疑人赵立醒了。”紧盯着犯罪嫌疑人的两法警看到赵立睁开眼,快速弯腰搀住赵立的手臂,将他架住提起来带去嫌疑人坐的位置。

    赵家人看到法警们架着赵立走来,被法警们冷厉的眼神一扫,惊恐如潮水般拍打着心口,垂着头不敢再看法警。

    赵立醒来,大脑还浑浑噩噩的,毫无反抗的任法警架着摁在椅子上,抬眼看向自己家人,看向法官们,面色先是茫茫然,慢慢的,记忆重回,思维清晰,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越来越惨白。

    犯罪嫌疑人赵立看起来除了情绪激动其他方面没什么,审判长宣布开庭,让公诉人员继续举证。

    检察院的公诉人员平静的陈述证据:“锌合金箱子内有十根金条、首饰玉手镯金手镯各一只,一副玉耳环,项链手链各一条,一块绿翡翠石,一只装膏状化妆品的玻璃瓶,四只装有粉状药物的瓷瓶,经化验鉴定,锌合金箱子表面涂有剧毒,

    十条金条有六条是假货,表面同样涂有剧毒;经燕大少与贺家人辩认,玉手镯是贺家在燕飞霞女士十六岁时所送礼物,是燕飞霞女士的心爱之物,临终前被犯罪嫌疑人赵益雄以留个念想为名讨要收藏,”

    公诉人瞟赵立一眼,微微停顿一下继续陈述:“经鉴定,玉手镯是犯罪嫌疑人给燕飞霞女士下毒的媒介之一,手镯曾经用剧毒之物浸泡,内部残留毒害燕飞霞女士的毒素,提取出来的化学成分与从燕飞霞和贺子琼女士遗体遗物所提取的化学成分一致;

    玉手镯除去以前残留的毒,在被犯罪嫌疑人埋进树下之前又一次用毒药水浸泡,与假金条、锌合金箱子表面的毒素在与人接触即从皮肤入侵神经和血液,能在短时间内令人心脏麻痹休克至死;

    经化验,玻璃瓶里的膏状化妆品是燕飞霞生前所用化妆品之一,化妆品被犯罪嫌疑人掺和有毒物,化验出来的成分与燕飞霞女士头发丝和指甲上提取出的有毒化学成份一致;

    四只小瓷瓶中一瓶药粉是杀人树的毒,两瓶药粉是制作毒害贺家老太太安清华女士用的毒生姜糖原料之一,一瓶药粉是损坏男性生殖系统的药物。化验报告与证据俱全。”

    公诉人员从公文包里拿出档案袋,呈递证据。

    公诉人一样一样的陈述从赵家找到的证据是什么,赵立脸色一点一点的灰败,惨白惨白的,浑身肌肉剧烈的颤抖,在看到法警从公诉人员手里拿证据时,腾的站起来一甩将法警摁肩上的手甩开往前撞去,因为脚被手铐拷着没跑起来,朝前一扑,咚的撞地。

    公诉人员所说证据包含信息太骇人,旁听人员还沉浸在心惊胆寒的情绪中没回过神,当赵立跳起来又摔下去,大家是懵的,那个人又怎么了?

    犯罪嫌疑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法庭威严,法警心中积了一肚子怒气,将赵立架起来往后拖。

    赵立脚被拷,跑不动,被法警强力拖动,挣扎几下挣不开,猛地的扭头望向贺家人坐的方向,双眼淬毒般的凶狠,死死的盯着挨着燕行坐着的黄毛丫头,愤怒的大骂:“小短命鬼你断我赵家后路,我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出门被车撞死,被蛇咬死,诅咒你们全家……”

    “赵立安静!”法官们重重的警告犯罪嫌疑人。

    然而,他们在发出警告声时,就见坐在旁听席上的小女孩子一跳而起,冲到隔离栏杆边一把抓住栏杆向内庭翻来,说时迟那时快,审判长抄起审判锤敲桌台:“休庭15分钟!”

    他那句话刚落下,抓住栏杆的小姑娘倒空,灵敏的倒翻翻身进内庭,一个箭步冲到犯罪嫌疑人赵立身边,扬起手照着赵立的脸就扇了出去。

    “小乐乐!”晁老爷子晁老太太惊得心都快飞出嗓眼,呼的一下就站起来,看着冲进内庭的小不点,腿都软了。

    审判台上的法官们也惊了一跳,唰唰骤起:“小丫头,不可以!”

    小萝莉一跃而去,燕行也腾的站起来,贺家众人亦是像屁股底下被针扎到,嗖嗖,一排一排的站起。

    燕鸣柳老腾老,法律界的人士、医学界旁听人士,以及普通的旁听人士,俱纷纷起立,无比震惊的盯着那个小姑娘。

    那个孩子太……凶猛了!

    这是法庭啊,她竟然敢冲进内庭暴打犯罪嫌疑人,幸好审判长叫了“休庭”,要不然弄不好就是扰乱法庭秩序,要行政拘留的。

    这一刻,无论是知道小女孩子是谁的人,还是不认识的普通旁听市民,都为那个小巧可爱的女娃娃流了一把心有余悸的汗。

    伴随着旁听人员此起彼伏低声惊呼的是“噼噼啪啪”的响亮的扇人巴掌声,而在狂扇赵立脸的小女孩紧紧的抿着唇,一张粉嫩脸涨得青铁。

    她个子太矮,扇人巴掌不方便,以像跳绳一样两只脚互相轮流跳的姿势站起来左右开弓,动作又快又狠,每一巴掌下去打得赵立的脸向一边偏去。

    赵益雄赵宗泽等人吓傻了。

    小女孩乍然跃进内庭,法警们想拦也来不及,毕竟乐同学是在青少年赛的中长跑中打破1500米全国田径纪录的长跑健将,速度快得像风,呼的一声就翻过隔离栏杆到内庭,就算有人在身边也未必能拦住她。

    当小女孩在狂扇赵立巴掌,抓着赵立的法警将赵立往一边推:“小姑娘,快停下,不能打人。”

    维持秩序的法警们忙冲过去,眼见小女孩还在追着赵立扇巴掌,因小娃娃是女孩子,不敢乱搂抱,帮忙将赵立推开,自己挡在小姑娘面前,不让她再追打犯人:“小妹妹,快住手,这里是法庭。”

    一口气狂扇赵立几十巴掌的小女孩,被法警拦住,人站住了,眼眶泛红,看向法官,双手抱住自己的背包,“哇”的放声大哭:“法官,他骂我,呜呜,他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坏事还不知悔改,他还骂我家人,晁哥哥,有坏人欺负我……哇呜……”

    法警拦住小乐乐,小乐乐没有再追打赵立,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微微松口气,小乐乐知道适可而止就好,就算她冲进内庭要被罚,也因她破案有功会从轻处罚,顶多教育一顿。

    小姑娘依言停手,贺家老少和柳老等人高悬着的心也放下一半,他们没冲出去也没人出声,是因为他们是成年人,跑去内庭的话本来没啥事的也会有事,小姑娘是证人,还是揭秘赵家谋杀案的第一发现者,就算因气愤之下闯内庭也不会被重罚的。

    然而,就在他们刚松口气的当儿,听到小丫头竟然号啼大哭,还……向法官告状!

    一干老少像遭雷劈似的,全被震住了。

    旁听的众市民也惊呆了。

    小姑娘冲进内庭打人,还哭起来了,法警们书记员们,公诉人员辩护人,全目瞪口呆,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成员哭笑不得,小家伙算不算恶人告状?他们还没教育她,她先委屈上了。

    瞅着小丫头一张嫩嫩的小脸上挂着泪珠子,瘪着嘴大哭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忍心责备,正想安抚一下小家伙的情绪,不想又听到赵立大骂声——“姓乐的你个狗X的小杂种小短命鬼,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哇-”

    赵立咆哮声一响,站在法庭内庭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哭声更响了,爆出一声响亮的哭声时人也蹲下去,好似受了天大的惊吓,抱着自己的肩瑟瑟发抖。

    犯罪嫌疑人三番两次挑衅法庭威严,无视法官的权威,审判长又想抓审判锤砸桌子,想起现在是休庭时间,严肃的警告:“赵立,你数次扰乱法庭,还威胁证人,为此你们要负刑事责任!”

    法警在小姑娘大哭时愣了愣神,当赵立又闹腾起来,架着他的法官伸出巴掌捂住赵立的嘴,和同伴架着他往板凳那边走,三步两步将犯人拖至他坐的地方,不容分说摁下去,两人同时用力摁住赵立的肩膀,免得他闹事。

    审判长的声音很响,震得赵家人和贾铃打了个冷颤,六人冷汗泠泠,四肢发寒。

    震住全场,看到小丫头好像吓得不轻,蹲地环抱自己大哭,那样子让人心疼,审判长温声安抚:“乐韵小朋友,让你受委屈了,犯罪嫌疑人蔑视法律,无视人命,草绾人命不知悔改,在法庭上还在挑战法律威严,辱骂你,伤害你的心灵,我们都知道你受了委屈,小朋友,不要哭了啊,闭庭后让燕行大校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众人:“!”审判长,您这样说话不怕别人指控您偏袒证人和燕大少吗?

    审判长没有要教育小姑娘的意思,旁听人员一波一波的坐下去,讲真,如果法官们要惩罚小姑娘,他们都不忍心,毕竟小丫头不是故意扰乱法庭秩序的,那个犯人嘴贱,该打。

    小乐乐有惊无险,晁老爷子晁老太太和贺家众人也再次入座。

    躺枪的燕行,默默的叹气,为什么又扯上他了啊,难道不是应该让他那个老不要脸的渣爷爷给小萝莉道歉吗?

    听到温柔的安慰声,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子抬起头,面对着法官的方向,眼里含着两泡泪,抽抽噎噎的诉说自己的委屈:“呜,法官,坏人骂我,还骂我爸爸……呜,他骂我爸爸……为什么要骂我爸爸骂我家人……”

第六百十三章 吓尿了

    好牛的小萝莉啊!

    跟着老师们在旁听的萧君仪,看着内庭由兵荒马乱到一派平静,内心震憾,博哥儿的妹妹太厉害了,当着法官打了犯人没被骂,还得法官们安慰,也没招工作人员讨厌,简直太神奇了。

    “小朋友,犯罪嫌疑人为了富贵已经没了道德底线,敢故意杀人,他们自然不会留口德的,你没有错,不要在意犯罪嫌疑人的话,他是故意气你的,让你情绪大乱,拖延庭审时间,你不要上当啊,不哭了,回去坐着吧。”

    有个小娃娃在诉委屈,法官们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冲进内庭打人了,原来是因为犯罪嫌疑人骂她爸爸和家人,如果只骂她,她不会生气,骂她家人,她气不过就跟人干架,是个护短的好孩子啊。

    听到审判长哄小朋友,唯一的女书记员赶紧跑出工作桌,看到小姑娘哭红的眼睛,女性的温柔怜爱心泛滥,快步跑近,蹲下身轻轻的抱着小女孩子:“小妹妹不哭了啊,坏人会受到法律惩罚的,小妹妹是个好孩子,要坚强啊,姐姐抱抱,不哭了啊。”

    “呜呜,对不起,我……不小心上当,扰乱了法庭铁序。”哭得眼小汪汪的乐韵,仰起头,红着鼻子道歉。

    “这次是犯罪嫌疑人赵立扰乱法庭在先,不是你的错,小妹妹以后不能再冲动了喔。”书记员摸摸小朋友的脑袋,软言软语的安慰小家伙受惊的心。

    “嗯,我知道了,书记员小姐姐,我回去了。”乐韵抹抹眼睛,站起来向法官们躹躬道歉,再朝旁听人员躹躬道歉,耷拉着小脑袋,小跑着出内庭,又乖巧的回到自己的席位。

    贺老祖宗将眼睛还泛红的小医生搂在臂弯里,眼睛也微微发热:“小医生,让您代我们受过了,委屈了您。”

    贺家老少们望向赵家人,冷冷的丢眼刀子,人渣们罪该万死,残害他们家的两个子孙,残害小龙宝多年,事情败露还辱骂小医生,渣渣们全该千刀万剐。

    乐韵抹眼睛,不好意思的吸鼻子:“跟您们没关系,我最恨别人骂我家人,一时没忍住就忘记这是哪。”

    贺家老祖宗轻轻的摸小医生的脑顶,小医生有起身回生术,可她仍然是个小孩子,赤子之心最难得。

    小萝莉刚回来就被太姥姥抢走安抚,燕行默默的忍着手没去抢,心里也无比苦闷,他要是晁少该多好,这个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搂着小萝莉安慰她,哄她。

    小姑娘回到旁听席,法警将隔离栏的门关闭,书记员也回到工作桌,再次请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庭审。

    审判长也平静的继续审案,无人提及刚才小姑娘闯内庭的小事件。

    赵立被捂着嘴,挣扎了良久,当再次庭审时,法警松开手,赵立呼吸几口气,又大叫:“审判人员不公,包庇姓乐的……”

    “砰-”审判长操起锤敲桌:“犯罪嫌疑人赵立犯罪手段恶劣,顽冥不化,数次扰乱法秩序,蔑视国家权力,蔑视法律,现依法将赵立驱逐出法庭,由原告辩护人全权代理犯罪嫌疑人的陈述。”

    听到被判驱逐出法庭,赵立傻了,呆了一下大叫:“不要,法官,我错了,我错了,我不闹了……”

    法官们没有再听他解释,法警们架起赵立强制性的带出内庭,从后堂出去,押送回法院的监舍里关押,另拿副脚铐给他换上,再去通知专业的给罪犯人员做训教的人员来训教。

    赵立一路又喊又叫,可没有法警们们帮他求情,被押回监舍,趴窗口边大叫要求回法庭听审,仍然没有谁理会他。

    过了不到十分钟,两个刑警和一个脸上有条疤的中年制服人员手拿两本书进监舍,将书本给赵立读。

    书本是刑法书,赵立拒不读书,疤脸警员也不骂,也不说话,就冷冷的盯着赵立,一分二分钟……五分钟……

    不到七分钟,赵立被盯得心惊肉跳,遍体虚汗,第九分钟,战战兢兢的垂下头,老老实实的捧起书本,以微微发抖的手翻开书页,照着书本读。

    法庭内,审判长将赵立驱逐出法庭,继续庭审,法警已将公诉方的证据交给书记员,书记员们在作登记,审判长问赵家其他人的话。

    书记员们登记证据之后交给审判长,审判长看过传给合议庭成员传阅,再由法警们拿去给被告辩护人看,最后审判长让法警将证据拿给赵益雄赵老太太贾铃看,问他们玉手镯是谁的,几件首饰是谁的,玉手镯是什么时候浸泡剧毒,泡的是什么毒。

    白玉手镯是赵益雄在燕飞霞病得很比较严重时怕燕飞霞死了留下那只手镯会不小心被内行人发现异样而事迹败露,先一步取走,后来燕飞霞病逝,他以留着做个念想为名私藏着。

    被法官们问玉手镯是谁所有,赵益雄赵老太太贾铃哪敢说荒,老实坦白承认是燕飞霞的,赵益雄只知道他父亲泡了药,具体是什么药并不清楚。

    手链和项链也是燕飞霞戴过的首饰,以前同样涂了毒,后来做了清洗处理;翡翠石是赵立所买收藏之一。

    赵立自首时,益雄和赵宗泽在局子里,父子俩并不知箱子是何时埋下的,只确认他们在书房见过那只箱子;赵老太太赵丹萱郭芙蓉仨也不知赵立是什么时候把箱子埋藏于地下。

    问及化妆品里掺和什么毒,赵益雄面色惨白,结结巴巴的交待说是掺和了让人血虚脱头发的东西,是他父亲让他悄悄的掺在燕飞霞用的化妆品里,燕飞霞住院不能再用化妆品,他悄悄的藏起来,后来还取走部分掺和在贺子琼用的抹脸霜里。

    问及其他药粉用在谁身上,赵家人谁也说不上,他们不知具体的药物,只大致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贾铃矢口否认自己是谋杀主谋,哭着说药全是赵立给她的。

    原告辩护人员对证据没有异议。

    举证之后是质证,鉴定人、取证人、勘验人、公证机关等一一出庭,证实证据的真实性,还特别出示提取新采集到的证据化验结果与之前从被害人遗体遗物收集到的证据化验结果对比图。

    勘验证据之后,公诉方继续举证以证明贾铃是谋杀案的主谋之一:“从犯罪嫌疑人赵立所藏证据化验结果与犯罪嫌疑人谋害安清华女士所用毒生姜糖的化验出的有毒成分有差别,以此推测,犯罪嫌疑人贾铃同样精通药理,在从赵立手中拿到毒生姜糖时另外添加其他有毒成分,证明贾铃并非是被赵家威逼利诱参与谋杀的受害者,而是谋杀案的主谋之一。

    同时,检方在第二次搜查犯罪嫌疑人贾铃起居室时也找到新证据,从贾铃衣柜底下找到赵立制作的谋害安清华女士所用毒生姜糖片原料中缺少的另外部分的原料,所有指纹皆是贾铃一人所有。

    同时,专业人员对比赵立与贾铃所藏药的配药方式,以及药粉颜色、粉末粗细与药材本质差别,贾铃的配药方式和所用药材与赵立配药方式和所用药材有区别。

    贾铃用的药材大部分是南药,而赵立配药用的大部分是北药,检方调查分析过贾铃与赵立这些年的行踪与生活方式,采集到证据,赵立配药用的药一般是从药店购买,有部分是以旅游为名去偏远的地方购买或自己采药;

    贾铃所用药近年来用药大部分通过网购方式购买,用以购药的帐号有贾铃本人申请的帐号,也有用赵丹萱的淘宝帐号购买,检方收集到贾铃赵丹萱网购药材的快递、邮寄运输单存根号。”

    “……”贾铃听到从自己卧室衣柜底找出有制作毒生姜糖的原料时,当时大脑空白,愣愣的忘了喊冤,当听到说查到自己网购药材的快递单存根,眼前一阵天晕地眩,往一边一晃,一头栽翻在地。

    赵丹萱听说查到自己帮购买药材的证据,脸色刹那煞白,身躯激烈的抽颤,像被噎到打嗝,胸口一鼓一鼓的鼓了三两下,两眼翻白,朝一边歪倒下去,躺成一条虫。

    当赵丹萱倒下去时从她身上飘出一股臊味,当她倒地,屁股底下溢出一滩黄汤。

    很不幸的,赵家姑娘吓尿了。

    郭芙蓉看到女儿吓晕过去,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丁点声响;赵老太太听到声响,看到倒地的孙女和贾铃,浑身打颤。

    赵益雄和赵宗泽耷拉着脑袋,他们泥菩萨过江自自难保,哪有心情顾及贾铃和赵丹萱。

    犯罪嫌疑人又晕了,还尿裤子,医生们听到通知再次赶赴内庭急救,两医生给犯人做过多次急救,经验表明犯人就是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掐掐人中就能回过气儿。

    两医生手脚麻利的掐人中掐手心,把两女犯人掐醒,又云淡风轻的退场;法警架扶着一身尿骚味儿的赵丹萱到后堂再交给女刑警带去卫生间给换条裤子,再押回法庭。

    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在休庭时间轻声商讨对证据的意见,当赵丹萱被带回来,等十五分钟满了,又继续庭审。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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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1579/ 第一时间欣赏魔眼小神医最新章节! 作者:相思如风所写的《魔眼小神医》为转载作品,魔眼小神医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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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眼小神医介绍:
乐韵最大的理想就是:成为华夏最优秀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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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为当杏林国手而奋斗的乐韵,简直乐晕了。
只是,现实很骨感,系统是半残的,需要吃东西维持,它不吃金不吃银,要吃有灵气的翡翠玉石,异珍奇宝等高大上的东东。
从此,乐姑娘在成为旷世女神医的道路上又多了一项任务—帮系统找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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