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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零一章 奶酪陷阱(二十五)

    阿拉伯半岛和非洲部分地区分布着一种名为剑羚(oryges)的羚羊,它们只有一只角,如独角兽一样长在头部中间,但它非常锋利,加上它们灵活的弹跳和速度,使得它们非常难对付。

    斯卡曼德将他的发现随手记录在了水生植物教材上,它并没有被收录在《神奇动物在哪里》里,因为尽管它只有一只角,却和燕尾狗差不多,没有什么“用处”,它的角也不像独角兽的角粉那么可以用来制作魔药和道具。

    允许什么内容收录进教材,有相关的委员会来审核,比如黑藤水和埃及蓝睡莲都不会收录在1-7年级霍格沃茨的教材里。并且19世纪末、20世纪初,欧洲的魔法世界和非洲关系各个国家的魔法世界比较好,这本讲述非洲水生植物的教材才被通过的。

    也正是那段时间,约瑟夫卡玛的父母从塞内加尔来到了法国。但由于莱斯特兰奇的不当举动,造成了传遍整个欧洲的绯闻。

    这件事对纳威他们这一代人来说已经是“历史”的一部分了,不过作为殉职傲罗,而且还是傲罗办公室主任的未婚妻,莉塔的事还是有人记得。当时夺魂咒还不属于不可饶恕咒,毕竟它不像阿瓦达索命咒以及钻心咒,只要意志力足够强大是可以抵抗的。

    纽特斯卡曼德是莉塔的同学兼好友,他们俩都是那种无法融入群体里的独行者,并不是所有的赫夫帕夫都那么擅长社交。

    他们一起参与了英国魔法部在巴黎的行动,由于斯卡曼德没有获得旅行许可就私自偷渡去了法国,但因为他及时阻止了巴黎被毁,功过相抵,而他的哥哥忒修斯则获得了升职,之后他们去别的国家旅行也没有阻碍了。

    西弗勒斯去XZ“旅行”遇到了一定阻挠,魔法部的人担心他去了XZ就不会回来了,是阿不思做了担保才得以成行,暂时远离英国这个是非之地。

    今年夏天因为哈利放假比达斯里晚,他要经历的“苦难”比以往少,而且达斯里一家也要去西班牙度假了,所以哈利被邀请去韦斯莱家过暑假的时候,费农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所有人都在玩的时候,有人却留在学校里“干活”。但是三强争霸赛的第一个项目是从龙的巢穴里找到“金蛋”,斯内普不能像波莫纳这边那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得“耽搁”,不过“老爷”目前没有这心情,他还在担心自己的“考试”呢。

    阿不思让他留在学校里调整状态,他的位置就被费力维代替了。费力维没有什么感想,不过是代表霍格沃茨出席一场社交活动而已,能有什么感想呢?

    但女孩们却高兴坏了,她们都很想当塞德里克的舞伴,一个个都把望着他邀请。

    塞德里克就像是误闯狮穴的羚羊,随时会被母狮们给撕成碎片。

    又或者是他就是快鲜嫩多汁的肉排,母狮们随时会为了他打起来。

    那场面真是惨不忍睹,波莫纳找了视野最好的看台,那着望远镜看。西弗勒斯没有像她那么带着望远镜,而是低头看着下面半毁的迷宫。

    “你要怎么让迷宫动起来?”西弗勒斯问。

    “等会儿。”波莫纳聚精会神得看着帐篷里面,海蒂和露辛达好像要打起来了。

    “你还记不记得我的斗篷?”斯内普阴森得问。

    “哪件?”

    “被风信子火烧着的那件。”

    波莫纳的记忆快速回笼,那是哈利入学第一年,他参加了魁地奇,但是他骑着的的光轮2000忽然失控了,赫敏觉得是斯内普在对哈利的扫帚下恶咒,然后……

    她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

    “我不能告诉你,那是机密!”

    他扭动着嘴唇,最后虚伪得笑着“我们是朋友,对吗?”

    波莫纳继续摇头“我要保证比赛公平。”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把秘密告诉别人?”他不满得嘀咕着。

    “你不需要知道。”波莫纳说“金妮的秘密在我这儿是安全的。”

    “金妮的秘密是什么?”

    “你什么时候对小女孩的秘密那么好奇了?”

    老蝙蝠被气得像戴上了一张面具。

    波莫纳冷笑一声,汤姆·里德尔也对金妮的心事毫不在意,他只是为了利用她,让她对自己敞开心扉才耐着性子听的。

    在搞明白为什么虫尾巴会跑到斯莱特林地窖附近前,她还是嘴严一点好,如果那天晚上哈利没有拿着活点地图去那个地方,斯内普和虫尾巴可能就遇到了。

    这看起来像是巧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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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4年,当他们结束隐居,回到人类世界后不久,就发生了一起事件,当时西弗勒斯得学生马库斯参与了。他的剑将麻瓜电网里的电力都吸走了,产生了很大的破坏,据说他参加了“唤夜”。

    行动中西弗勒斯用了一种魔药,里面包含独角兽的血和蛇怪的毒,它形成了很强烈的烟雾效果。

    有件事过去了很久,而且她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据说伏地魔的原身体药液用的材料包括独角兽的血和纳吉尼的蛇毒。伏地魔也公开承认过,他复活的过程中使用了很多自创咒语。

    有不少对永生感兴趣的人很想知道,但伏地魔不会轻易告诉他,除非那个人为他服务。

    伏地魔邀请哈利加入他,获取永生,哈利愿意不代表别人不愿意,尤其是看到了“活生生的”例子后。

    哈利在湖畔召唤出肉身守护神之后,他以后召唤出的守护神都没有那晚上那么强大了。有些事是不可重复的,除非分析出了原因,让当时的情景重现。

    塞德里克死了,如同祭品,还有火焰杯,放在那个新造的奖杯里的并不是风信子火,而是火焰杯中燃烧的火苗的一部分。

    植物的繁育方式不一定是种子萌芽,也可以用分株繁殖,波莫纳本来想从火焰杯的木质杯身上分割下来一部分用于繁育树篱的。

    有一种魔法植物名叫火种灌木(fireseedbush),只要它还活着就会燃烧,海格用它来孵化龙蛋,当然这个“小秘密”是波莫纳后来才知道的。同时它也是喷火药剂的材料,要取它种子的时候要确保火种灌木的火熄灭。

    火焰杯看着像乔木制作的杯身,当一株灌木活得久了,它也会和乔木一样粗壮的。

    它平时处于“熄火”状态,等唤醒了就会和“活着”(active)时一样燃烧。

    火蜥蜴以火焰为为食,它离开火反而活不下去,在古代如尼文中它代表6,因为离开火只吃胡椒,它只可以活那么6小时久。

    阿不思将火焰杯的火“分株”了,有点像伏地魔切割自己的灵魂,但他并没有谋杀任何人。

    这就又要涉及火系魔法了,同样是高温的火,火龙喷出来的火就不会和厉火那样有灵体附着。

    给孩子们练习用的灌木树篱并不是火种灌木,因为波莫纳当时还没有熟练掌握“发芽”。

    而且当时他们还没确定能不能省掉颁奖典礼,直到黑魔标记在世界杯上再次出现。

    纽特参加了魔法部的派对,希望魔法部能看在预防神奇动物吉祥物失控的份上加强戒备。

    但是卢多·巴格曼却说“小矮妖和媚娃能造成多大的破坏呢?”

    狼人也能爱魁地奇,对不对?

    据说火焰杯被国际巫师联合会收走了,没人知道它藏在什么地方,可能是联合会的总部,也有可能是某个小山的洞窟里。

    波莫纳认为,这才是神秘人复活的关键。

    因为那火的颜色,像极了人类灵魂的颜色。

    “夫人。”卡罗兰·莱斯特兰奇走到了她的躺椅边“我叔叔来了。”

    “他来干什么?”

    卡罗兰摇头。

    乔治安娜只好坐起来,用披风裹着自己。

    “让他来吧。”

    于是卡罗兰离开了她的房间。

    波莫纳走到鸟笼边,将“芒果”抱在怀里。

    “要是你是个酷一点的宠物就好了。”她对芒果说。

    芒果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第三百零二章 奶酪陷阱(二十六)

    波莫纳捧着一大捆的薄荷来到了斯莱特林的地窖。

    学生们都放假了,送材料的事她只能亲自动手。盛夏的阳光透过湖水,从永不可能打开的窗户照了进来,变成了一种绿色,和之前她在药圃里采摘薄荷时热辣的阳光截然不同。

    虽然凉爽,却太阴暗了,即便是大白天也要点亮魔法灯笼。

    “西弗勒斯!”她大喊,声音在大魔药教室回荡。

    “如果你这个时候出去可是个坏主意。”波莫纳继续说“别以为审判结束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还是没有人回答,于是她将草药放下,到教室角落的滴水兽那里去洗手,接着她的眼角余光就发现有一个发光的物体正在她周围徘徊。

    她转头看了过去,发现居然是一只萤火虫,它在教室里飞了一会儿后,可能是觉得飞累了,于是落到了课桌上,继续一闪一闪得发光。

    “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波莫纳问萤火虫,萤火虫当然不会回答她。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教室里不止那么一只萤火虫,她顺着它们飞行的轨迹,绕过了沿着墙摆放的玻璃罐,来到了魔药教室后面的一个小房间,有一个储物柜被挪开了,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洞,萤火虫就是从那里飞出来的。

    “我就知道。”她嘀咕着,举起魔杖用了荧光闪烁,走进了进去。

    即使斯内普不像劫道者那么爱探险,但好奇心他还是很旺盛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密室很多人都在寻找。

    不多一会儿她就来到了一个宽阔的房间,这里没有窗户,却有很多壁炉,或者说这里是篦室。

    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除非斯内普用了魔咒将自己隐藏起来。

    “西弗勒斯。”她大着胆子喊道,声音在这种封闭的空间里回荡得更响了。

    “过来。”她听到了他低沉的声音,却分不清在哪个方向。

    “你在哪儿?”

    “这边!”他不耐烦得说。

    波莫纳立刻跑了过去,推开了那扇门。

    这是一个充满了萤火虫的房间,可能是因为城堡的地下太潮湿了,才给这种需要干净水源的虫类栖身之地。它们在墙上、天花板上到处都在闪闪发光,看起来就像盛夏的银河。

    “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她感叹着。

    “我跟着萤火虫来的。”他将魔杖对着她“你呢?”

    “跟你一样。”她抬头看着天花板“真壮观。”

    “你知道,在自然界也有这样的山洞。”西弗勒斯说“我记得澳大利亚就有个。”

    “我可不想为了看这个专程跑一趟澳大利亚。”波莫纳说。

    “你觉得不值得?”西弗勒斯问。

    “太远了,更何况我已经有这个了,以后想看我随时都可以来看。”波莫纳说。

    “如果我没有发现它呢?”西弗勒斯皱紧了眉。

    “我就当它不存在,走吧,你要的薄荷我带来了,还是新鲜的。”

    他好像对这个房间念念不舍,又或者想要继续探索下去。

    波莫纳抓住了他的手,将他强行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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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不思将一个玻璃杯放在了办公桌上,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一个玻璃瓶忽然出现在他手上。

    “要多少?”阿不思问。

    “两个手指。”波莫纳说,看着校长室内的装潢,好像除了那些叮当作响的银器,这里什么都没有变化,还跟她读书时一样。

    此时她注意到了冥想盆,它居然没有被收进储物柜里,里面还散发着银光。

    “你怎么不把它收起来?”波莫纳问老格兰芬多“还是你怀念男生休息室了?”

    阿不思笑着将一杯酒递给了波莫纳。

    “能不能告诉我,你打算怎么让那些树篱动起来。”阿不思问。

    “我没打算让它们动,你看打人柳虽然会动,但是它的根却深深扎在地下,不可能挪动地方,也正因为如此,它才适合当密道的守护者。”波莫纳说。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阿不思问。

    “传送,就像家养小精灵们每年在宴会上做的,将树蓠和它扎根的土,一起传送到空白的区域。”波莫纳回答。

    “你要让家养小精灵进入迷宫?”阿不思问。

    “不,我打算用飞路粉。”波莫纳回答“关键是建立联系,不一定必须要壁炉。”

    “你要怎么把魁地奇球场还原呢?”阿不思问“将它们都挖出来?”

    “你反对这个主意?”波莫纳问。

    “我能不能问,你需要多少飞路粉?”阿不思问。

    “我不会去找飞路彭,买那种通用飞路粉的,我知道有家飞路粉经销商,他们卖的飞路粉还有飞路彭出产的飞路粉不一样的功效。”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那是wildsmith’s开的公司,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飞路粉由wildsmith夫人发明,可是飞路彭却不是她的后人经营的?”

    波莫纳没有回答。

    “即便是2个银西克,聚少成多还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你或许知道,巫师的人口不如麻瓜那么多,不可能建立税收系统,不过……”

    “魔法部用飞路彭的收入给雇员发薪水。”波莫纳说“但这笔钱远远不够啊。”

    “别忘了还有卢修斯·马尔福这样的‘投资者’,有时,有些部长并不那么愿意听他们的意见,但又担心部门无法运转,于是就另辟蹊径。”

    “Wildsmith家族肯么?”波莫纳问。

    “他们享受了不少特权,包括可以开一家正规的公司,出售比飞路粉更好的飞路粉,其他人使用则是非法的。”阿不思说“你是怎么看simith家族的?”

    波莫纳保持着微笑。

    “你相信他们是赫尔加·赫夫帕夫的后代吗?”阿不思接着说。

    波莫纳依旧微笑着。

    “我希望你能去他们家举办的派对。”阿不思说“如果你一个人觉得不自在,可以带上塞德里克。”

    “我为什么必须去!”她有些激动得说。

    “过来。”阿不思温柔,却不失强硬得将她带到了冥想盆边“这是我从一个将死的家养小精灵那里得到的回忆。”

    “我必须看吗?”波莫纳挣扎着。

    “我觉得,这事很重要。”阿不思认真得看着她。

    她看着半月形眼睛后的那双眼睛,最后将脸沉浸到了冥想盆里。

    她来到了一个装修得富丽堂皇的“有求必应屋”,只是这个屋子里放了很多古董,而有求必应屋里则堆放着一些“以后可能有用”,想要丢,又舍不得丢的旧物。

    在这个房间里有两个人,一个是穿着粉色裙子的胖女人,她看起来像融化的奶酪,而坐在她旁边的则是英俊的汤姆里德尔,他比日记本里的那个里德尔年大了几岁,头发长了一些,眼里有了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红光。

    “他现在是博金博克的店员了。”阿不思在波莫纳身旁说“和他说话的人叫赫尔巴茨·史密斯,是这个家养小精灵的主人。”

    “为什么……”

    “她死了。”阿不思说“杀死她的是她的家养小精灵霍琪,她太老了,分不清糖和毒药。”

    “他想要什么?”波莫纳问。

    “一开始,是妖精的盔甲。”阿不思说“后来,你瞧。”

    只见赫尔巴茨·史密斯拿了两样东西出来,一个是金杯,另一个则是有蛇形标志的挂坠盒。

    波莫纳可以看到汤姆里德尔的眼里明显出现了刹那的贪婪,这让他英俊脸变得狰狞,而赫尔巴茨史密斯明显察觉到,从“傻笑”中清醒过来。

    “他要这些东西干什么?”波莫纳问。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要你去参加派对,那两样东西有没有作为遗产交给史密斯家族的人,或者他们知不知道它们的下落。”阿不思说“如果史密斯家族真的是赫尔加·赫夫帕夫的继承人的话,他们不会不想要赫夫帕夫的金杯的。”

    “我知道了,校长。”

    “我们走吧。”阿不思托着波莫纳的手,如同幻影移形般,带着她离开了冥想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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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带来的是法国魔法部的组织结构。

    他们也有法律执行司和傲罗局,却没有威森家莫,也没有神奇动物管理司、魔法交通司和国际魔法合作司、运动司,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名叫“食品加工局”的部门。

    在法国大革命之前,法国魔法部似乎是存在着的,却没什么作用,巫师们围绕在国王身边,过着宫廷生活的同时也保护着国王的安全,1790年他们才开始认真组织起来。

    “这个食品加工局,是个什么部门?”乔治安娜困惑得问拉巴斯坦“我们要为麻瓜提供食物?”

    “这是第一执政的命令。”拉巴斯坦干巴巴得说“‘史密斯先生’破坏了巴黎的好几处粮仓,让他不得不放出加布里埃尔·乌弗拉尔这条‘毒龙’,我想这个部门是与此有关的。”

    她一时无言以对。

    “它能和傲罗局合并吗?”乔治安娜问。

    “傲罗也要管食品安全?”拉巴斯坦问。

    她一摊手,直接在文件结尾签字。

    毕竟这也算是一种“法国特色”。

第三百零三章 奶酪陷阱(二十七)

    波莫纳将魔杖对准了魁地奇球场上空的乌云。

    随着一阵白光闪过,不久后雨滴便落到了球场上,即便是火种灌木也依旧需要水份才能生长,但是它并不需要阳光,它本身就可以燃烧,它在禁林的洞穴里也没有阳光照射。

    她刚才用的是meteolojinx,它和tempestjinx一样可以用于这种乌云密布的天气,但是meteolojinx更注重“坠落”,雨的形成过程是大气循环运动产生的,陆地和海洋表面的水蒸气上升到一定高度后再遇到冷空气变成小水滴,这些小水滴聚集起来,直到它的质量大到空气承受不住的时候就会落下来。

    而雷则是因为云层内带有不同性质的电,互相碰撞形成的,一如咒语本身的“tempest”,是冲撞的意思。

    她抬头看着天空,此时云层里没有藏着摄魂怪,也没有闪电,只是“下雨”,就像费力维曾经对她说过的,只要她有需要,这片云不只是可以用来遮住那些窥探的视线,此刻她不用担心会有骑着扫帚的学生再从高空坠落下来了。

    如果仔细观察阴爻“--”和阳爻“—”,就会发现它们之间最大的区别是阴爻中间少了一块,看起来像是个空缺,如果将阳爻的中间的一块“传送”到阴爻,它们就倒转了,由此形成了不同的卦象,比如四十三卦“夬”和四十四卦“姤”,它们就是完全调转过来的,将最上面一横和最下面的横更改一下位置,其余不动,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意义,与此同时迷宫的结构也就变了。

    波莫纳并没有打算将整个迷宫都设计成全部都可以动起来的,那需要很多的人力和财力,以霍格沃茨现在的财务状况是不可能支持她那么做的,她在设计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到这一点了。

    但阿不思显然有别的打算,打人柳所处的位置其实并不适合它生长,柳树虽然随手插一根树枝在土里也可以存活,却需要大量的水。而且打人柳的下面就是密道,并不适合它的根细发展,它只能在岩石缝里长根。

    灌木的根系相对较浅,它们也没有乔木的树干,紧挨着地面就会分支,根系以须根为主,以水平方向发展,但她不认为这样就能让火种灌木动起来,它们不是跳跳球茎,没有那种生理结构。

    可能是阿不思看麻瓜的奇幻小说看多了,在《指环王》里有一种树人,这些具有情感、意识和智慧的古老生物生活在深山老林里,也被称为“百树的牧人”,避免森林遭到破坏。

    它们后来加入了对抗邪恶君主索伦的战争中,而它们那么做也是因为艾辛格的大军不断蚕食法贡森林边缘,他们制作武器需要砍伐树木生火,使得森林满目疮痍。

    1809年的时候倒是有过一次,当时是在西伯利亚的原始森林里举办魁地奇世界杯,接着发生了杀手森林事件,一些当地的黑巫师让树木变成了“树人”,所过之处的一切都被它们毁灭了,巫师与树之间发生了惨烈的战争,造成了包括罪魁祸首在内的多人死亡。

    再有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巫师奇幻故事,有一棵树在阿尔卑斯旅行。但它又不是盆栽,可以被人抱着到处走。

    魔法部有暑期实习,这些刚毕业,或即将毕业的孩子们相当于参加实习了,尽管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们的表现差强人意。

    表面上她的时间很多,但开学之后这些人在不在还是个问题,而她自己还要改图纸和方案,还要教会这些实习生怎么完成她的想法的同时“保密”。

    麻烦是麻烦了一些,但她也不是一无所获,火种灌木的种子会帮助火龙蛋破壳,如果看过小鸟或小鸡破壳那个过程就会知道,刚孵化的鸟是那么虚弱,它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冲出曾经保护自己的蛋壳。外面的人看着好紧张,恨不得帮它一把,但这时绝不能动手。鸟蛋看起来是光滑的表面,其实它有很多微孔,它们可以让氧气进入蛋壳,蛋内的二氧化碳则跑出壳外,这很像动物的一呼一吸。卵生动物必须靠自己努力,通过这种努力让血液送到肢体各个部位,然后改变呼吸方式,如果没有经历这个过程,小鸟出壳后无法完成肺部自主呼吸或发育不全会很快夭折。

    生命的降临太困难了,所以鸟会将第一个看到的动物当成自己的妈妈,龙也是这样,即便它第一眼看到的是海格那样的大胡子哺乳类,与它自己的形象毫无关系。

    人类妊娠过程是通过脐带,母亲将营养物质和氧气通过脐带输送给胎儿,人类常称呼自然为“母亲”,大地也以女神的形象居多。也许不是每一个人都当过母亲,可是每一个人至少都在母亲的羊水里呆过,通过喝“森林的脐带”,波莫纳又找到了那种感觉。

    火种灌木的种子有火一样跳跃的生命力,要感觉到它很容易,但是……

    “院长。”

    波莫纳回头,看着塞德里克。

    “我决定带谁参加今晚的舞会了。”塞德里克说。

    他没有对自己用防水防湿,雨水很快浸透了他的头发,他湿淋淋的样子反而更好看了。

    她不由自主得将塞德里克和汤姆·里德尔做对比,然后觉得这种对比很可笑。

    “你决定带谁去?”波莫纳微笑着说。

    肯定有人会高兴,但更多的“输家”却不会甘心,一想到要处理她们的矛盾,波莫纳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我带我爸爸去。”塞德里克说“我还没有成年。”

    波莫纳本来很想说,‘我可以做你的监护人’。

    “好主意,塞德里克,就那么干!”波莫纳大声称赞着“把你爸爸叫来吧。”

    塞德里克笑了,是那种很真诚、发自内心的笑。

    紧接着雨停了,虽然因为魔法云没有散,但那种压抑的感觉没有了。

    就好像看到一只色彩斑澜的鸟展开翅膀,朝着天际飞去,而这是那颗蛋孵化成功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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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阿莫斯迪戈里只是魔法部一个小职员,他的祖先埃尔德里奇·迪戈里确是第四任魔法部长,是他创立了傲罗,并且还从事改善阿兹卡班恶劣的条件,至少不让摄魂怪担当看守。

    “傲罗。”乔治安娜看着拉巴斯坦给她的那份名单低喃,这些人里面不少都是来自纯血家族,其中包括索尔·罗齐尔,现在他们的主要抓捕目标是藏在深山密林里的肃清者。

    和黑巫师比,肃清者与巫师更加势不两立,在来这个世界之前,肃清者对波莫纳来说也是“历史”了,她也不理解他们,甚至以为他们已经绝迹了。

    为什么他们身为巫师,却要选择猎杀巫师呢?

    那些带着胎膜出生的“丰收的担保人”,他们觉得自己生来就有使命,要阻止巫师操控天气、破坏庄稼,他们必须赢,如果他们输了,巫师会让很多人挨饿受冻。

    连狼人都可以说自己是“上帝之犬”,他们能认出巫师,并且只咬巫师。

    他们的“属性”与巫师截然不同,如果巫师跟他们说,“我们是一样的”,他们会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自洽逻辑,形成闭环后基本上就攻破不了了,你说的他一个字都不会听进去。

    如果有人天真的以为还能融合,那么请务必清醒,否则就会和多卡斯一样暴露了魔法世界的秘密,而这是因为“热恋中”的她,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一个肃清者的麻瓜后代。

    爱情不仅会让人盲目,还会让人脑子不清醒。

    乔治安娜放下了名单,最后阶段的阿不思已经头脑不清醒了,他年纪一大把,而且还中了诅咒,种种迹象也都表现出哈利与魂器有某种关系,他就以为哈利是第七个魂器。

    他没有站在伏地魔的角度去想,如果伏地魔不知道哈利是第七个魂器,就会制造第七个,如果知道了,不会毁灭哈利这个魂器,除非他只是想把灵魂切成7份。

    她有个预感,塞德里克迪戈里才是最后一个魂器的牺牲者,而制造出来的魂器就是杀死彼得佩迪鲁的银手。

    那只手是伏地魔送给虫尾巴的,因为虫尾巴用自己的flesh复活了他,但是在最后关头,当哈利让他看在自己放过他一马的份上,让他们走时,虫尾巴犹豫了。

    银手判断虫尾巴背叛了伏地魔,然后掐死了虫尾巴,哈利、罗恩、赫敏联手都无法阻止。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呢?汤姆,你妈妈明明希望你能过得好,才希望你长得像你爸爸。

    至少你有张英俊的脸,还有魔法的天赋,这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

    她曾经在巴黎听说一个故事,有一个古埃及人,他想知道自己能活多少岁,就问鬼魂进行占卜,鬼魂告诉了他死期,他在心神不宁之下,决定为自己的死后事做准备,于是成了个贪婪的官吏,这导致他被法老派来的调查官判处了死刑。

    如果伏地魔不知道那个预言,或者当它是个疯子的胡言乱语,不予理会,结局还是这样的么?

    可惜这一切问题都是她自问自答,因为就算有不一样的结局,也不是他们能看到的,充其量只能在脑海里想象一下罢了,毕竟这世上还有谁敢用时间转换器倒回去,劝伏地魔不要那么做呢?

第三百零四章 奶酪陷阱(二十八)

    在哈利波特二年级的时候,他与他的朋友们非常想要知道斯莱特林继承人的消息,于是他们就打算用复方汤剂,装扮成斯莱特林学生的样子混进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

    当时哈利和罗恩用了添加了睡眠剂的蛋糕,就这么让它们漂浮在半空中,然后被去厨房拿“宵夜”的高尔和克拉布看到了。

    他们毫不怀疑,拿起来就吃……就这样哈利和罗恩拿到了高尔和克拉布的头发,赫敏则因为拿了猫毛,并没有变成预计的样子,然后去了霍格沃茨的医疗翼。

    赫敏一开始嘴硬,不愿意透露细节,后来被庞弗雷夫人软磨硬泡出了“口供”。固然赫敏二年级就熬出了复方汤剂非常值得称赞,但哈利和罗恩也不怕赫敏把药熬坏了,变成了毒药?

    在换好了衣服后,波莫纳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如果说格丽塔是对着镜子欣赏自己,那么波莫纳则是看着镜子焦虑。

    赫尔巴茨看着像融化的奶酪,她看起来就像撑起来的蛋糕,早知道就不穿这件黄色的礼裙了。

    这不是她头一天看到自己的“身材”,有什么好焦虑的?

    波莫纳不再转圈,拿上绒布包离开了卧室。

    她与费力维约好了在门厅见面,当她到那里的时候,费力维、塞德里克还有塞德里克的父亲阿莫斯迪戈里都已经到了。

    “你看起来真漂亮。”费力维笑眯眯得称赞着,他今天戴了金丝眼镜。

    “你看起来也很英俊,菲利乌斯。”波莫纳笑着说,然后抬眼看了塞德里克。

    难以置信,她居然对自己的学生有了羞涩的感觉,接着她又看了眼阿莫斯·迪戈里,他各个方面都和他的漂亮儿子长得不像,不仅个子不高,长得也不怎么好看。

    “晚上好,院长。”阿莫斯·迪戈里中气十足得说“谢谢你邀请我们。”

    “不用客气。”波莫纳微笑着说“我们走吧。”

    他还未成年、他还未成年、他还未成年!

    她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同时警告自己不要瞎想。

    他们没有去壁炉,而是走出了门厅,来到了庭院,海格已经驾驶着夜骐拉的四轮马车在门口等着了。

    “晚上好,教授们。”海格朝着波莫纳和费力维说,接着又看向了塞德里克“你看起来真不错,迪戈里,我记得那你刚入学的时候……”

    “我们走吧!”塞德里克催促着,跑到马车边帮他们拉开了车门。

    有了海格的提醒,波莫纳和费力维一起笑了。

    塞德里克入学头一年还在换牙,说话有点口齿不清,他在魔咒课上有一次他把自己的头发给拔光了,这让他不得不戴上一个帽子。

    它是巨水獭皮做的,上面有星星点点的白斑,看着很像鸟粪。接着在头发长出来之前,塞德里克都不得不向所有人解释,他帽子上的白斑不是鸟粪,而是巨水獭的斑点,海格还想把那顶帽子买下来。

    有了这些“童年回忆”后波莫纳就对这个即将成年的孩子没有兴趣了,上了马车后主动和阿莫斯·迪戈里聊了起来。

    阿莫斯平时的爱好是登山,他经常和亚瑟·韦斯莱一起远足。

    “我可以带塞德里克的朋友们一起去。”阿莫斯兴高采烈得说“我知道有个地方的风景很不错。”

    波莫纳则想着之前帐篷里“剑拔弩张”的场面,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聊下去,而马车也在夜骐的拉动下到达了格丽塔的庄园。

    除了巧克力娃之外,格丽塔还经营着奶酪生意,并不是所有的巫师都乐意去麻瓜商店购物。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结账的时候收银员要用“嘟嘟”作响的机器,而且麻瓜还不认识金加隆,像莫莉·韦斯莱这样的家庭主妇除了送孩子去上学,几乎没有涉足麻瓜社区。

    而亚瑟还是禁止滥用麻瓜用品主任,经常与麻瓜打交道。

    音乐声从灯火通明的庄园里飘了出来,他们到达的地方还有其他下客的马车,那些人首先看到了大个子海格——他不论在哪儿都那么醒目,接着看到了波莫纳和费力维,露出了不友善的笑容。

    她很想辨识出这些人读书时叫什么名字。

    “我爸爸说,永远别感到羞耻。”海格对波莫纳说“他们不值得。”

    “脸皮别那么薄。”费力维也坦荡得说,接着像统帅宣布进军般挥手“我们走吧。”

    然后决斗冠军就迈着小碎步爬上了楼梯,完全不在意周围人的眼神。

    “你的学生们要是知道你那么厚脸皮会怎么看你?”波莫纳冲着费力维的背影说,带着塞德里克和阿莫斯一起走向了宴会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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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阿不思送给波莫纳作为圣诞礼物的那本书上曾经这样写过:灵魂不能在数目上具有单一的本质,因为当两个形体进入存在的时候,在这两个形体里有两个灵魂进入存在,不可能数目单一的灵魂在两个形体之中,这种说法是不用花许多力气去反驳的。

    对于那个生活在11世纪的阿拉伯人来说这种情况碰不到,不过波莫纳却碰到了,因为复方汤剂,她有了两个形体,一个是胖胖的波莫纳,一个是混血媚娃时的她。

    有时波莫纳会否认混血媚娃时的自己,觉得“她”是厄里斯魔镜里走出来的。从某个程度上来说,她和否认自己半巨人身份的马克西姆夫人,以及压抑自己狼人身份,不肯伤害任何人的莱姆斯有相似的地方。

    媚娃会找人类结合,首先她们没有男性,而人类男性通常都是喜欢美女的,才决定了她们的外形。像海格父亲那样喜欢女巨人的很稀少,却不是绝无仅有,马克西姆夫人也是同样的情况。

    会有人嘲笑海格半巨人的身份,而海格的父亲教他的是“永远别感到羞耻”。

    波莫纳记得有本心理书上是那么说的,所谓控制欲,就是指的对方和我想的不一样,我希望将对方改造成我想要的样子,我不只是要对方顺从,而且还要主动按照我想的那样去做。

    可是人的高矮是不可控制的,尤其是混血魔法生物,一个半妖精不可能和人类一样“高大”,一个半巨人也不可能和人类一样“矮小”。

    但胖瘦是可以控制的,对那些为了保持纤瘦而节食的人来说,他们无法认同波莫纳认为的“食物是一种幸福”。

    法国大革命发生前女性都要穿紧身衣,勒得女人喘不过气来。但女孩不穿不行,因为她不让自己的身材显得婀娜多姿,她是无法成为舞会上被注目的焦点,还有那么多人邀请跳舞的。

    法国魔法部食品加工局的名字叫bureaudesaffairesgastromagiques,“gastro”的意思是胃,在巨人战争中,他们便是因为饥饿开始袭击人类村庄的。

    而且就算不是巨人,普通体型的人类也会因为数量造成大量食物消耗。人饿着肚子的时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但她不准备让巫师为了喂养人类使用魔法提供充足的食物。

    因为亨利·波特号召英国巫师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与麻鸡世界完全隔离的美国巫师也参战了,至于之前参与克里米亚战争的女性魔法部长,则因为没有证据证明她参战了。否则麻瓜世界的战争会波及巫师世界,巫师的人口总数不如麻瓜,可经不起他们那么“消耗”。

    当乔治安娜脑子不清醒的时候,她也想过要为军队提供补给。与其干这种事,不如想想怎么让他不出兵俄国。但男人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不是女人的眼泪能改变的,约瑟芬为救昂吉安公爵跪下求他一样没用,除非她和戴维·波特一样为了通过《烟囱法》对议员们用魔咒。

    只有小孩子才能在不破坏房子的情况下钻进烟囱里,但麻瓜的火焰可没有加入飞路彭,那些火是致命的。

    她不晓得那些人是怎么在知道有小孩死在墙壁里的时候还能安心烤火睡觉的,可戴维·波特的做法一样违背了《国际保密法》。

    真正的仁慈和“妇人之仁”存在区别,她不晓得自己这么做对不对。

    英国和法国现在处于表面和平的敌对关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蝴蝶扇动翅膀可能很快就消散了,也有可能造成一场风暴。

    “别担心,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对外面造成影响的。”

    她好像听到一个人在耳边说。

    可是等她环顾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她又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说。

    这时她倒是希望阿不思能出来给她指点,可惜哪怕是幻影也没有。

    于是她拿起了羽毛笔,将自己的想法记下。

    除了军队,法国还有很多科学家,他们掌握着不少专利,专利都是要收费的,就像索霍公司对所有使用蒸汽机的企业收取专利费,而国王给予了索霍公司特权,只有他们特许经营,这导致了一部分如“喷气的魔鬼”的设计者那样的小发明者无法在国内发展。就像大树下往往不会有别的树,除非它死了,别的树才能照射到阳光。

    可这么做可以增加税收,拿破仑已经开始收取盐税了,其实英国也知道路布兰制碱法,但因为国王对盐收税,为了保持低成本,在英国没有制碱公司。

    路布兰制碱需要用盐,路布兰发明了制碱法却没有获得专利费和应有的奖赏。

    还有美国扎花机的发明者,一样没有获得专利费,本来快要废除的奴隶制也因为扎花机而继续存在了。

    拿破仑是保护学者的,他还让学者们进入了议会成为议员,不过这种情况不会长久,因为法国还存在一个谁纳税多谁就成为“名流”的制度,其中土地税占了大头,而贵族的土地是不少的。

    多发专利证也是执政府的国策,让专利持有者去收企业的专利费,他们再交专利税。

    也有人会觉得缴纳专利费不合理,“喷气的魔鬼”的发明者特里维西克就把索霍公司收取这笔钱的职员倒掉起来了。

    塔罗牌中倒掉的人代表“牺牲”,“牺牲”的方式很多,是想获得了专利,却一个子儿都收不到,最后依旧穷困潦倒,甚至还因为搞发明把自己弄得家徒四壁,别人免费用着你的专利家财万贯,还是雇几个打手把钱收回来?

    知识就是力量。

    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但这种智慧是能“变现”的智慧,知道黄金是恒星死亡留下的残骸不会带来任何财富。

    曾经有这么一个故事,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总有人以为他只不过是运气,讥讽和不屑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上帝创造世界的时候就创造了西边的大陆,发现有什么了不起。

    于是有天他拿出一个鸡蛋来,要求众人将它立起来。

    有人没有尝试,也有人尝试了,却没有成功,大家都要看哥伦布怎么做的。

    于是哥伦布将鸡蛋重重得放在桌上,蛋壳碎了,蛋也立起来了。

    人们说“这有什么稀罕?”

    哥伦布说“本来没有什么稀罕,可你们怎么想不到呢?我在制定条件时有没有说过不允许把蛋敲破?”

    创新就像鸡蛋里刚孵出来的小鸟,需要保护的,要不是那些孩子搞什么邓布利多军,阿不思再被动也不至于被逼到用凤凰“逃离”学校,也不需要西弗勒斯将自己的专利让给达摩克利斯·贝尔比了。

    以后人们只会知道,狼毒药剂发明之日起就是可以让狼人保持理智的,而不是那种濒死的“安静”。

    她又想起了莱姆斯光着上身站在天平上,被多人围观的场面。要不是因为羞耻,为了获得准确数据,他该把所有衣服都脱了。

    她也是来了这个世界后才知道,“平等”是有对标物的,波莫纳从来没有要求男孩们对待她和对待漂亮女孩一样。

    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那本书上同样写了,“一个年轻的父亲有很多个儿子,年轻是他一切关系的内核”,这意味着他有很多个妻子,才能给他生很多孩子,如果他只有一个妻子,那么她至少要生10年才能生10个孩子,那时父亲就不年轻了。

    时钟滴滴答答,看似一直在原地转圈,但时间却在一直前进。

    摔到地上的杯子无论如何用魔法恢复,但人心理时间还是向前的,并不会因为表象迷惑。

    放在魔法部的时间转换器在神秘事物司之战后都坏了,它们一直在重复玻璃柜破坏、重组的过程,而它们中的魔咒不过是“晕晕倒地”。

    它们被困在永不停止的回旋里,但柜子外面的人没有。

    美人依旧在衰老,孩子们还在长大,就像飞出去的箭矢。

    即便当年轻的父亲不再年轻了,相对于他的儿子们来说却依旧是年轻的。

    “一”就是“全”,“全”就是“一”,“一”的本质会在“全”中继续存在。对于儿子们来说,父亲是在他很年轻的时候生下他们的。

    至于儿子的生理学父亲不是“年轻的父亲”,属于“一”的本质不会因为儿子与父亲的血缘关系而分化。比如养父和教父,西里斯很年轻就成了哈利的教父,至于那种孩子明明不是自己生的,女方说孩子是“年轻父亲”亲生的,也算养父。哈利不存在这种情况,因为他和詹姆一看就是父子。至于老汤姆里德尔不承认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小汤姆·里德尔,小汤姆把老汤姆杀了,也就不存在“年轻的父亲”关系了。

    等孩子长大了,“年轻的父亲”发现儿子越来越不像自己,中止这段父子关系,不论是“年轻”的还是“父亲”都没有了。要是孩子一出生就做dna测试,这种情况也是1000年前的人无法想象的。如果结果很不幸,那么父子关系都没有,也就不存在“年轻的父亲”了。

    乔治安娜停下了手里的笔,犹豫着是否该将它交给“年轻的”第一执政。

    一把年纪的女人还是别找年轻小伙子,瞧赫尔巴茨·史密斯是个什么下场。

    接着她又取出了另外一张纸,开始给第一执政写信:

    ‘我的元首,我在舞会上听人们说,法国大革命是历史必然的,是人民对傲慢的贵族和治理不善的君主的胜利,您就像是一颗明亮的星星,在黑暗中指引着希望。’

    她写到这里顿了顿,波拿巴是用行星绕着太阳转来发表演讲的。

    于是她将“明亮的星星”给划掉了。

    ‘像您这样明智的统治者,将给处于黑暗和愚昧中的人们带来光明。’

    她写到这里又停了,接受了开明专制的普鲁士人和奥地利人恐怕并不觉得自己的君主是昏聩与不称职的。

    统治的天赋和魔法一样,不是人人都有的。

    当拿破仑在意大利获取胜利的时候,莫罗、儒尔当在德国却战果寥寥,承托出了拿破仑的战绩辉煌。

    他去了亚琛却不提战败的事,对在之前战争提供帮助的军民都进行了褒奖和晋升,该当官的当官,该发财的发财,还有各种荣誉和勋章。

    治理大国如烹小鲜,小鱼小虾不能随便翻动,政令也不能频繁,如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约瑟夫二世那样“勤政”一样是不会有所作为的,即便他的有些改革是正确的。

    猎巫运动除了无知与恐惧,还充斥着歇斯底里的指控、荒诞不经的审判和无休止的猜疑。

    之前她全犯了。

    波拿巴说一句话了么?她就判他“有罪”。

    当天生异象的时候,总会有人假借“天意”为借口发动叛乱,但要是君主贤明而有威望,就算有流星,也不过是可供小情侣们许愿罢了。

    关键是统治者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如果伏地魔不是那么喜怒无常,周围的人也不会那么轻易离开他,哈利“死而复活”不过是个借口。

    连特洛伊战争夺回海伦都是借口,是“英雄们”想要财富、名望、权力以及别的目标才听从了阿伽门农的号召渡海而去的,可惜没有天神祝福,海上没有风,“英雄们”才要献祭阿伽门农的女儿。

    狩猎女神看不下去了,将公主带走,至于阿伽门农的妻子也对他死心了,有了别的情人,他远征回来后毒杀了他。

    乔治安娜不会那么做的,她从没有和任何人结婚,谁也不是她的丈夫,她只是“情妇”,当她让她以为专情的男子转向她的时候就不该要什么忠诚。

    她不索要忠诚,就不该限制别人的自由,同时别人也不能夺取她拒绝的权力。

    迷情剂就是这样,强迫别人爱恋,尽管被下药的人想要拒绝。

    舒瓦瑟尔夫人说她以为要当国王有名无实的情妇,她再怎么年轻天真,如果没有原因,也不会这么想的。

    于是她摇了摇铃,她要问知道内情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章 侏儒与爱神

    费力维的办公室在西塔七楼的一个房间,从那里的窗户可以俯瞰整西塔花园和围墙花园。他的门总是敞开着,欢迎任何人来向他提问。

    同时他的卧室也在办公室的隔壁,成为院长后就很少有回家的机会了,当然前提是要有家的话。西塔距离猫头鹰棚屋很近了,颇有些离群索居的感觉,但费力维其实有很多朋友,到了现场后有很多人向费力维主动打招呼,这是波莫纳和西弗勒斯一起出去的时候从来没有的体验。

    “菲利乌斯,这个年轻人是谁。”比比多味豆的发明者伯迪·博特打量了一会儿塞德里克,然后大声得问。

    “这是塞德里克·迪戈里,来自赫夫帕夫学院。”费力维介绍道。

    “很荣幸认识你,先生。”塞德里克立刻与伯迪·博特握手。

    “你们带他来做什么?”伯迪·博特问费力维。

    “来学习怎么做一个有成就的人,先生。”塞德里克说。

    伯迪·博特笑着抽了一口雪茄“你的教授们很有成就,同样值得学习,哦,我听说那位年轻的斯莱特林院长今年要参加魔药比赛。”

    “没错,校长让他在比赛前做好准备,所以让我来了。”费力维仰着脖子说“为什么都不准备些椅子,站着说话多累。”

    “为什么你不像上课时那样把自己漂浮起来呢?”伯迪·博特问。

    然后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波莫纳完全没有搞懂他们的笑点在什么地方。

    “那是不是前任魔法部长米里森·巴格诺?”阿莫斯迪戈里看着不远处的一位女性说“而她旁边是劳伦西亚·弗莱特沃克。”

    波莫纳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是那位在神秘人战败后曾说出“我坚决维护大家纵情狂欢的权力”的魔法部长,以及著名的飞马饲养员和赛马选手。因为巫师们都在庆贺战争结束,出现了大量违反《国际保密法》的事件,后者则曾经参加过严格监管飞天扫帚使用的活动,理由是飞天扫帚会加大魔法世界暴露的风险。毕竟一把飞天扫帚要比一匹飞马要便宜多了,而且保养费用也低,很容易被普及,小孩子也可以骑着飞上一圈。

    “你想过去打招呼?”波莫纳问阿莫斯。

    “是的。”阿莫斯说,将手里的酒交给了塞德里克“帮我拿着,儿子。”

    波莫纳接过了那杯没喝完的酒,直接将它放在了一个侍应手中的托盘上。

    “你想毕业后去比比多味豆公司?”波莫纳问。

    塞德里克没有回答,依旧保持着“傻笑”。

    “那就走吧。”她说完直接带着塞德里克走了。

    这是她固有的行动方式,从来没有作为“女伴”的自觉。

    “嗨,波莫纳!”

    就在她寻找“目标”时,有人叫住了她。

    她转过头一看,居然是格斯帕德·辛格顿。他和西里斯、斯内普是同一届的,但是已经上了巧克力蛙画片,并不是格丽塔那样,家族有巧克力蛙公司的股份,而是因为他发明了自动搅拌坩埚,年纪轻轻就已经上魔法史了。

    “你好,辛格顿先生。”波莫纳客气得说“你有什么事吗?”

    “我在找西弗勒斯,你见到他了?”辛格顿问。

    波莫纳保持着微笑“他今天没有来。”

    “哦,为什么?”辛格顿惊讶得问。

    “邓布利多校长让他为接下来的比赛做准备。”波莫纳说。

    “他有把握吗?”辛格顿关切得问,认真到波莫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西弗勒斯身上投注了。

    就在他们“谈天说地”的时候,光线暗了下来,接着就看到一个吸血鬼走到了舞台中央,在他旁边是格丽塔,两人一起献唱了一首歌剧,是舒伯特的《魔笛》,格丽塔扮演的是夜之女王。

    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波莫纳和其他人,以及胖夫人一起领教过她的歌喉了,唱得确实不错,而且花腔女高音本来就适合炫技。

    等“女王”把歌唱完了,现场又重新恢复了光明,接着格丽塔用甜美的嗓音对众人说道。

    “晚上好,女士们先生们,我感到很荣幸,今晚能与你们所有人在一起。”

    她动情得说,语气造作得让人觉得肉麻。

    “这个夏天,会让人难以忘怀,不只是因为英国在三十年后首次举办了新的世界杯,还因为我们的这些远道而来的朋友们。”格丽塔指着会场另一个方向,那些人表情严肃极了,波莫纳差点以为他们是来参加葬礼的。

    “为什么30年没有举办世界杯了?”塞德里克凑到波莫纳的耳边问。

    “因为那个时候神秘人开始崛起了,大家刚经历了一个黑魔王。”波莫纳也在塞德里克耳边说“盖勒特·格林德沃。”

    “我看过他的名字,在历史书上。”塞德里克说“他和邓布利多校长还是熟识。”

    “不,你不懂,我们可以说格林德沃的名字,却不能说神秘人的名字。”波莫纳有些激动得说“他们是两种类型的黑魔王!”

    塞德里克没听懂,波莫纳没有跟他解释很多,毕竟他没有经历过战争。

    他是属于幸福的一代人,就像菲比和乔伊,生活在二战后和平的麻瓜世界,当她们入学的时候巫师战争也才刚结束。

    然而那并不是真正的结束,尽管黑魔王下的许多禁制已经随着他的死亡而解开了,人们在欢庆胜利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想,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以至于还继续用神秘人的名字称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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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和卡罗兰·莱斯特兰奇等纯血贵族在大革命爆发后不久就离开了法国,成为了流亡者,所以他们并不晓得法国魔法部的食品加工局是做什么的,但听到乔治安娜摇铃声进来的法国魔法部职员却晓得。

    巴黎是奢侈之城,是培育欧洲所有高雅奢靡生活的温室,但是一旦玻璃穹顶碎裂,各路爱好者随之而去,各色娇弱的植物也会随之凋零,取而代之的是面包铺前排着长队的饥民和大量逃兵,以及嗅觉灵敏的“冒险家”。

    这些人包括并不仅限于美国来的雇佣兵,他们的工作是缉拿保王党成员。并不是所有的贵族都是保王党,但是巫师往往会想办法给自己弄一个贵族的身份,他们成了首要目标。

    “平民”则选择了隐藏,他们当然不会和麻瓜一样的方式获取食物,食物加工局的工作是为魔法社区成员提供食物,将一些不好吃,但没有毒的材料变得让人可以下咽。

    当粮食的价格涨到一定程度,就不会形成自由市场那种“自发让渡”的交换规律,也就是粮食价格便宜的地方,把粮食运到贵的地方去卖。

    小麦留在了粮仓里,囤积了起来,还在等着机会涨价,它只会偷偷流入富人的手里,并且随着指券的贬值,它成了一种类似黄金的硬通货。它被扣留在收获地,被当地人保护起来,不允许外地人运走他们的生活必需品。如果市政官员敢下命令开粮仓运粮食走,就会引起市民暴动,面粉店老板连家门都不敢出。

    这导致了即便是法国的产粮地,也有人借着骚动和暴力迫使卖主降价、又高价卖出,行政当局无法维持市场的“买卖自由”,百姓首先就阻止了军队介入。

    到处都是流言,是军队让粮食涨价的,因为军队把粮食收走了,警察也被限制在了城门口,骚乱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那种情况能不出门就尽量别出门,幸好巫师之间有飞路网连接,通过飞路网食物得到了配给,但还是有个家庭的孩子跟人说起了这件事。

    大家都在忍饥挨饿,一个人吃饱了,别人是不会羡慕你的。那一家人有一对父母,3个孩子,只有父亲和最小的儿子是巫师,其他人都是麻瓜。事发后引起了魔法部一次讨论,是否还要继续向非魔法家庭提供食品。

    以前因为猎巫运动,年轻的巫师们会压制自己的魔法力量,形成了默默然和默然者。现在的情况变了,父母要告诉子女“孩子,你得到了食物要学会保守秘密,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可以告诉他。”

    有天他的好朋友不见了,他哭着问大人这是怎么回事,父母还要思考怎么跟他解释。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解决,食物分享给朋友就好了,但朋友也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他也想要分享,一块饼分享的人多了,每人拿到的就少了。

    如果一开始一口都没吃还好点,就怕吃了一点,食欲被激活了,人本能得会追寻食物的来源。

    巫师偷偷摸摸变的那点粮食哪能和麻瓜大规模生产的比,暴食往往和贪婪联系在一起,有些人的胃口无底的,当初决定部门名字的时候才用的“gastro”胃,而不是舌头。

    其实法国魔法部也有魔法灾难部门,不过这场“浩劫”不是魔法造成的,也不是魔法能修复的。

    “追捕史密斯先生的工作由我们负责。”那个魔法部职员临走前对乔治安娜说。

    “知道了。”她平静得回答。

    就像神奇动物保护司也会有追捕狼人和吸血鬼的任务。

    “您不担心他吗?”魔法部职员问。

    “我现在更担心第一执政。”她轻声说“记得保护好他。”

    他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乔治安娜,半晌后离开了她的房间。

    “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像个美丽的怪物?”她对着空气说。

    “不,夫人。”卡罗兰说“您很美丽,如同爱神维纳斯。”

第二章 女王的新事业

    当格丽塔在台上放声唱歌的时候,曾经的“夜后”珍妮斯·谢普却在舞台下面。

    这位女演员的的真实年龄估计有100多岁了,奥利凡德年轻的时候就是她的歌迷,可是她看起来却不到50岁,一头金发打理地非常顺滑。因为过于年迈,她的肺已经不能支持她继续唱花腔女高音了,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退休在家,而是经营起了化妆品生意。

    普通的“美丽药剂”并不能起减龄的效果,但她所经营的商铺所用的魔药配方都是她自己发明的,其余人并不晓得。她还即将推出了一款新的香水Lusciouslocks,这款香水不包含迷情剂的成分,却据说一样有让人着魔的力量,她今晚上喷洒的就是。

    可能是因为魔力的作用,整个现场都能闻到。它有股淡淡的甜香,波莫纳个人觉得它更适合年轻的女孩儿,对珍妮斯来说太甜美了。

    “女王”除了美丽,当然还要有才华,格丽塔的歌喉不如珍妮斯,而且也不会配那么高级的魔药,不过她是法国奶酪制作协会的会员。

    洛哈特也有擅长的魔法,比如记忆消除术,格丽塔则很擅长给奶酪施展魔法,并且还出了一本书,很受家庭主妇的欢迎。

    1927年纽特·斯卡曼德到达巴黎之前,法国魔法社会正在经历一个变革,当时的法国魔法部长忽然禁止售卖魔药给麻瓜,尤其是迷情剂遭到了严格的管控。

    制作魔药需要草药和神奇动物,英国的魔法外交部才组织草药协会作为外交代表,作为代替,那一年法国外交部组织了一场奶酪制作比赛。

    奶酪并不是所有都散发着甜美的气味的,比如蓝纹奶酪,它的气味难闻到让人怀疑它是不是食物。

    食物变质后往往会有发霉、散发恶臭等情况发生,1791年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叫玛丽·阿雷尔的女性,她发现了一种可食用的、长毛的奶酪,据说是法国大革命时由一位受她庇护的逃亡者传授给她的。奶酪协会发明的咒语前面都要加上“玛丽·阿雷尔的财富”,纯粹是为了纪念她。

    另外还有评选得奖的“奖杯”也是用另一种诺曼底水洗奶酪做的,它也是臭的。

    波莫纳得盯紧了塞德里克,免得他被这些“大人”教坏了,英国男人对法国女人总有些想入非非,以为她们的身上总有股奶酪味。

    西弗勒斯没有来,可是现场有很多人都在讨论他。另外还有一个稍大的小圈子则是卢多·巴格曼,他正和爱尔兰的魁地奇队长站在一起。

    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前一天就是月圆之夜,同时也是东方的“鬼节”中元节,据说那天会和万圣节一样,有很多鬼怪出现,而哈利波特一家遇害的当天正好是万圣节。

    卢多·巴格曼曾被当作食死徒起诉,当年本来该法国魔法部的傲罗出动阻止格林德沃的集会,但法国魔法部很多成员被格林德沃策反了,反倒是“多管闲事”的英国人阻止了那场灾难,还有一个女傲罗因此牺牲了,巴格曼这么想方设法找借口让人放松戒备,总感觉有问题。

    “你们看她。”格斯帕德·辛格顿让波莫纳和塞德里克一起看着珍妮斯·谢普“你们看到她脖子上的项链没有?”

    波莫纳看到谢普的脖子上有一挂华丽的红宝石项链,它鲜红得耀眼,就像血一样。

    “我打赌里面有一个减龄神符。”辛格顿说。

    塞德里克看起来很想问那是个什么东西。

    “女人的年龄是个秘密。”波莫纳说“你这样可不好,格斯帕德。”

    “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们也有‘好货’?”格斯帕德说。

    塞德里克看起来更迷茫了。

    “去帮我取点红酒和奶酪过来。”波莫纳对塞德里克说。

    “是的。”塞德里克微笑着离开了。

    “蛇怪的皮可比雷姆牛的血更珍稀。”格斯帕德说“尤其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蛇怪。”

    “这就是你想和西弗勒斯聊天的原因?”波莫纳问。

    “和你聊也一样。”格斯帕德心知肚明得笑着说“我听说你也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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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姆牛是一种生活在北美大陆的野牛,它的形态和普通的野牛相似,但体型更大,皮肤是金色的。它的血可以制作许多高级魔药,其中包括减龄神符所需要的强效刺激药水,比波莫纳喝过的热血药水效果还要好。

    热血药水能短时间激发魔力,之后的几天她都会很疲惫,强效刺激药水则在提高了魔咒的魔力和准确度的同时还没有任何副作用,但即使是傲罗都少有能分配到的。

    雷姆牛血非常珍贵稀有,它并不是可贸易货物,要“很有手段”的人才能搞到。

    减龄神符是一个吊坠,里面是空的,隔一段时间就要将瓶子里的魔药换成新的,否则神符将会失效,与此同时它维持的年轻美貌也跟着一起没有了,而这更换的魔药里,有一种已知的成分就是雷姆牛的血。

    乔治安娜曾经对波拿巴说过,把她的项链摘下来,她就不再青春貌美了,他不知道是因为不信还是别的原因,抬手就把她脖子上的黑天鹅水晶挂坠给扯下来了。

    万一她说的是真的,扯下神符后她的皮肤快速松弛、头发也稀疏了,变成一个老太婆的样子,他会不会被那场面吓着?

    只要肯花钱,“青春之泉”并不是梦,但它并不是一劳永逸的,要一直持续服用下去,直到你的钱包无法承受为止。

    法国巫师给寡妇博尔斯基喝的“美丽药剂”显然被改良过了,法国一向以浪漫著称,但哪段浪漫的故事里没有漂亮的女主角?

    就连钟楼怪人都暗恋着阿斯梅拉达,美丽是浪漫的前提,却不是浪漫的全部,那些排场您得支付得起。

    冈特家族曾经也很富有,因为祖先挥霍无度,到了伏地魔的时候家产都没了,还比不上一个麻瓜。

    如果没钱,可以借钱,以前路易十四借钱给在凡尔赛的贵族,让他们过他们想过的生活,这样他们就“乐不思蜀”,不会回乡下去搞投石党运动了。

    这种“习惯”巫师的贵族也学会了,1927年正值法兰西第三共和国,那时实行的是高利贷帝国主义,巴黎聚集了很多放高利贷的食利者,他们把钱投在信贷领域,而不是像英国那样投在生产领域。

    比如放贷的借钱给贵族,贵族还不起就变卖家当,而贵族是和爱惜体面的,就算去当铺也会说去“姑姑家”。

    名画、珠宝、家具,统统都当了,这样当然维持不了体面的贵族生活,麻瓜的情况不清楚,但巫师贵族可以在那些财宝上施展诅咒,碰到它就死,债主死了,债务不就没了?

    这肯定是违法的,不论是不是《国际保密法》,但麻瓜平民活不下去的时候,也会去借钱买粮食。

    “我们没有木料、没有面包、没有工作,揭不开锅时不存在法律。”

    有些人看着风光体面,可是他们手里的现金流不多;又或者是你以为是朋友的“朋友”,以为找他借钱会很容易,真到了需要用钱的时候比高利贷还靠不住。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是别那么得理不饶人。佛祖说了,退一步海阔天空,继续逼下去,亚琛距离阿尔萨斯地区还有一段距离,那里因为某些人放高利贷,搞得强盗横行,但是强盗只袭击那些放高利贷的,被高利贷者奴役、压迫、剥削的民众纷纷支持响应,那些强盗就像是“罗宾汉”。

    格林德沃对一些人来说是破坏者,但对另一些人来说却是“英雄”,他们追随他,不是因为他们是暴力的,而是因为他们是正义的。

    在来这个世界之前,她一直相信,再坏的和平对女性都是有利的。但就像有棵树,已经被白蚁蛀空了,它摇摇欲坠,就差那一脚,那一脚你不踹,它还会继续摇摇欲坠,直到无法承受自重毁灭。

    她要是有儿子,也会支持他去参加必须要打仗,塞德里克很优秀,但他是赫夫帕夫,总带着一股阴柔,相比之下纳威隆巴顿用格兰芬多之剑挥出去的那一下就阳刚极了,如果蛇形的纳吉尼真的曾经是个女人,他帮她解脱了。

    阴阳相合,万物皆长。

    但阳刚也能破制阴邪。

    阳气往往被认为是热,阳过了头也不是好事。

    隋末的时候大旱,隋文帝设立义仓是为了救灾的时候放粮,可是各地官员没有实行,到最后平民冲进了义仓拿到了粮食,又因为没有组织哄抢,很多粮食被浪费了。

    到了晚清,同样的情景在福建重现,虽然设立了常平仓,也不知道官员是怎么在管理的,到了灾荒发生的时候居然要收粮食,这样不仅会导致粮价更加上涨,甚至就像当地士子说的,引起隋末一样的情况的。

    有个士人指出来了,官府却把他流放到WLMQ,途中还设立重重险难,要那个人的命,但他最终还是活着回来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厚德载物。

    宇宙运转,不断向前,人行走于天地之间,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阿不思对波莫纳说过,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蔑视他、误解他、嘲讽他,只要有一个人理解、认可他,他就不会绝望放弃,如果一个女人让男人失去自信,他会疏远她。如果一个女人让他心中充满自信,他会在不知不觉中爱上她,即便她的外在都不是最美的。

    她不介意做一个支持者,但她只要一想到波拿巴合芭蕾舞女演员坎皮尼小姐的风流韵事,她就觉得自己很难支持这样的人了,尽管她知道,女人是他的弱点。

    倘若无人向他献媚会让人对他失去敬畏,认为他不如一介草民,那么谄媚过头,并沉迷其中也是不妥的,就像喝了甜味的毒药。

    接着她又看向那封仅仅是开头看起来就谄媚至极的信,将它给撕成了碎片。

    等撕完了,她又摸着脖子上被隐形的天鹅挂坠,脑子里有回荡起了格丽塔唱的《今夜无人入睡》。

    那是《图兰朵》的选段,讲述的是帖木儿时代的故事,尽管图兰朵在蒙古语的意思是“温暖”,她却杀死了所有求婚者,并且亲自监斩,冷酷得像是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

第三章 potions market

    波莫纳在预言家日报上看到了一则广告:神奇的魔药,永远消除赘肉,保证有效,否则原价退还。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腰,又看了看报纸。

    “那是骗人的。”魔药教授拿着另一份预言家日报翻看着“你要是买了,不过是买回一堆没用的蛇油。”

    “那可是大公司。”波莫纳争辩着。

    大师卷曲嘴角,揶揄着“你是不是认为他们开发的魔药品种多,雇员多,所以就是大公司?”

    “不然呢?”

    “他们只是善于说谎,你真的认为买了他们的减肥药没有用的话,他们会把钱退给你?”

    波莫纳焦虑地又看了眼报纸。

    “你并不胖,波莫纳,只是复方汤剂的作用。”他轻柔地说“你该把精力放在别的地方。”

    “我也对魁地奇没有兴趣。”她将满篇都是讲魁地奇的报纸放在了一旁,继续专心思考怎么布置迷宫。

    魔药大师则继续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看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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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英国和美国,存在着一种魔药股票市场的交易制度,虽然和麻瓜的证券市场有些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斯卡曼德的记忆清除魔药曾经在纽约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且他还是通过雨水撒播的,比大型记忆消除咒方便、安全。如果他将那种魔药上市的话,在格林德沃制造了那么多魔法灾难的时代会涨得很快,但要是和平时期,它就没什么价值。

    制造这种魔药需要蜷翼蝠的毒液,斯卡曼德是“鲜榨”的,倘若毒液的遗忘效果会随着时间减弱,那么它就没有囤积的可能,这样就会造成价格剧烈波动,一旦有大型需要遗忘的场合,蜷翼蝠毒液就会上涨,而平时则没有什么价值,除非开发出别的用途。

    有些药剂制造商会制作半成品,将蜷翼蝠毒液的遗忘效果“固定”下来,或者保存的时间长一些,但他们并不是售卖的遗忘药剂,而是类似蛇油的基础材料。

    这些基础药水、药材价格的波动会影响到魔药成品,而影响药水、药材的原因可能和魔法灾难无关,比如一场山火将某种动植物的栖息地给毁了,又或者是因为贸易禁令造成的。

    药材、药水也要分阶级,比如雷姆牛血,那就是最顶层的,次之是龙血,以获取的难以程度来看,雷姆牛的攻击性不如龙,不过雷姆牛比龙要难找得多,它们可不像龙那样在罗马尼亚有保护区。

    而低级药材、药水则各个国家都可以自己生产,一定程度遵循麻瓜的市场规则,但是1925年底,因为法国魔法部忽然的禁令,间接影响了美国低级魔药的出口,导致了很多人受到了损失。

    没人知道法国人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不过如果推算日期,神秘人的生日是1926年的12月31日,往前至少10个月,正好就是禁令颁布后不久,也就是说梅洛普给麻瓜汤姆·里德尔喝的迷情剂不是法国人生产的?

    这可不一定,因为迷情剂的作用会随着时间推移而越来越有效果,但因为这个禁令造成了那么大的风波,也不会有人将神秘人的降生和法国迷情剂联系在一起,反倒是对迷情剂没有监管,而且还是梅洛普老家所在的英国更有嫌疑。

    神秘人因为听了预言,所以才去寻找哈利波特,那个七月末出生的男孩。预言可以信,也可以不信,法国的魔法部长是为了防止第二个黑魔王出现,禁止迷情剂售卖?假设法国魔法部长没有下禁令,格林德沃还是会去巴黎进行游说,造成什么结果也是处于这个世界的人无法看到的。

    对于那位结了七次婚的扎比尼夫人,也有谣传她对那些男人下了迷情剂,他们把一切都给了她,而扎比尼夫人通过一次又一次结婚变得更富有。

    但扎比尼夫人本身也是个非常美丽而有魅力的女人,谁知道那些臣服在她裙下的人们是不是真的因为迷情剂失去了理智呢。

    魔药上市有很多条件,并不是所有的魔药都有上市资格的,但魔药公司可以上市融资,像波莫纳之前想买的减肥魔药公司就是,可是他们开发的稀释药剂却被斯内普说是无效的蛇油。

    这肯定是违规的,不过这不是波莫纳此刻关心的问题。她有那么点理解为什么阿不思让波莫纳和费力维出来活动,而将斯内普“关”起来了。

    斯莱特林再怎么利益至上,也不会将“蛇王”的宠物杀了后肢解出售,费力维和波莫纳就不一样了,死了的蛇怪放在密室里也是会慢慢腐烂的,还不如将它身上有用的地方给利用起来。

    贵族家里总会有那么一两件代代相传的“古董”,比如妖精制作的盔甲,又或者是神奇动物皮制作的皮甲,有些动物和雷姆牛一样珍惜,而斯莱特林的千年蛇怪要算其中之一。

    辛格顿的自动搅拌坩埚对低级魔药很有用,谁家孩子不长个痤疮什么的。可是对于高级魔药则完全没有用处,要是福灵剂能批量生产,就不会有那么多倒霉蛋了。

    有了蛇怪的“魔药材料”,辛格顿要接触的人会更加高级。想30多岁就留名魔法史,还上了巧克力蛙画片,而不是和洛哈特那样去圣芒戈精神病院当然要不一样了,辛格顿至少赢得了一次和波莫纳喝下午茶的机会。

    “波莫纳!”

    她才刚和辛格顿分手,卢多·巴格曼就大喊道。

    他当着那么多人张开手臂,她也不能躲,这时塞德里克冲了过来,挡在了她的前面。

    “很荣幸认识你,先生。”塞德里克冲着巴格曼伸出手。

    “你是谁,小子?”巴格曼打量着塞德里克,没有伸手。

    “赫夫帕夫学院的找球手。”波莫纳绕到了塞德里克的旁边,看着巴格曼“也许你可以教他两手。”

    “我听说三强争霸赛的会场要定在霍格沃茨。”巴格曼说。

    “没错,第三场比赛的地点就在魁地奇球场。”波莫纳说。

    “下次见面再说吧。”巴格曼拍了拍塞德里克的脸颊,在其他人前呼后拥下走开了。

    塞德里克有些恼怒得看着巴格曼的背影。

    “谢谢你帮我解围。”波莫纳拍了拍塞德里克的胳膊“我们去找你爸爸吧。”

    “不用客气,院长。”塞德里克说,个子高大的他将波莫纳保护在自己身旁,穿梭在人群中。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阿莫斯·迪戈里,他正在自助餐桌边吃东西。

    看到他吃得那么香,波莫纳也饿了,于是他们三个赫夫帕夫就这么旁若无人得吃吃喝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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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国大革命时期的流亡者们逃跑大概有两个方向,一个是朝着东边走,去瑞士、奥地利和意大利,另一个则是往西走,去英国或者去美国,少数人会选择走北边和南边,前往低地国家以及西班牙。

    普鲁士则因为腓特烈大帝、七年战争等原因,取代了奥地利,与法国形成了劲敌。舒瓦尔瑟侯爵安排的“外交革命”之所以成功也是因为普鲁士,如今的神圣罗马帝国已经名存实亡。贵族之间往往有联姻关系,亲戚来自己家住几天,总不好赶人走吧。要是关系好的,不只是给钱,还会帮忙收回亲戚的家产。

    如果她所料不错,前往柏林的信使应该已经出发了,她走到了一张欧洲地图边。这次他们出巡一路向西,首先到达了诺曼底,然后向北,到达了奥斯滕德,接着往东,到了安特卫普市、梅赫伦、布鲁塞尔,接下来就要往南走,到达法国北部了。

    这个区域即是法国的产粮区,在20世纪也是重要的工业区,波莫纳还自己瞎想过,路易十六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往北部逃是因为那里有足够的粮食。

    西部本来更靠近大西洋,也就是棉花的原料产地美国和纱线供应地的英国,却因为关税壁垒失去了这个优势。

    法国不可能再恢复1786年的贸易条约了,英国也知道,奶酪、牛奶、苹果酒会取代棉制品成为诺曼底的主要商品?

    贾斯丁的爷爷曾经听以前的战友说过,诺曼底的农民将苹果树栽种得像迷宫一样,差点干扰了盟军的行动。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被法国奶酪协会纪念的玛丽·阿雷内应该还活着,有可能乔治安娜还见过她,可惜当时太多人了,而且以纺织业的女老板们站在前面,她忘了问是不是奶酪制造商提供的牛奶。

    发霉的奶酪难闻,却不至于吃了死人,如果实在吃不下去,可以试试奶酪药水,据说和制作黄油啤酒的奶糖区别不大,本身黄油和奶酪的区别能有多大呢?

    其实她知道可以用低温消毒的办法给牛奶保鲜,不过目前最重要的不是这个问题。

    从北部的“中立国”可以进口便宜的棉花、纱线,这样本来不具备地理优势的法国北部内陆会比沿海更有发展棉纺织业的优势,前提是有棉花卖。

    她看着地图西边的空白,又想起了一些“往事”。

第四章 draught of peace

    “所以,波特先生之所以会错过霍格沃茨特快,是因为没有顺利通过九又四分之三的月台入口,才用的亚瑟·韦斯莱的飞天汽车?”阿不思问道。

    “是的,是一个家养小精灵关闭了入口。”米勒娃回答道“他好像知道学校里有邪恶的力量,会威胁波特的安全。”

    波莫纳和费力维在一旁面面相觑。

    为什么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会关心哈利波特的生命安全?

    “他现在在哪儿?”阿不思问。

    “如果你是说的波特,他在西弗勒斯那里。”米勒娃说。

    阿不思站了起来,以百岁老人不该有的矫健步伐离开了校长办公室,米勒娃紧跟其后,波莫纳和费力维又看了彼此一眼。

    “好像我们可以走了。”波莫纳对费力维说。

    “你觉得会是什么邪恶力量?”费力维问波莫纳。

    她摇了摇头。

    “我只有个预感,这一学年会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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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那一年的情况比波莫纳预料得还要糟糕,不仅仅是她的曼德拉草田被毁了,为了不让恐慌的情绪在学校蔓延,她不得不给一些孩子喝镇定剂。

    镇静剂中含有炖煮过的曼德拉草,这种魔药在对角巷的药剂店有很多商铺都在卖,它并不是什么高级药水。但西弗勒斯却跟她说必须要新鲜的,新鲜的曼德拉草力量比炖煮的大很多,在第一次蛇怪袭击案,洛里斯夫人被石化之前。

    阿不思也是知道的,当费尔奇哭着说要给洛里斯夫人讨回公道时,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安慰他,并告诉他等曼德拉草长好后,洛里斯夫人就有救了。

    他们已经知道是什么黑暗力量在学校里作祟,多比偷听到了“主人”马尔福的计划,立刻前去警告哈利波特,那么卢修斯·马尔福是在和谁讨论这件事呢?

    一切都指向了那个会当着全校的面给波特说情的那个人,尽管当时哈利就站在墙上的血渍前,好像已经“人赃俱获”、证据确凿了。

    波莫纳揉了揉脸,耳畔仿佛又听到了那沙哑的蛇佬腔,在脑子失去清醒前离开了城堡,幸好她在温室还有个办公室。

    离开地窖后,盛夏的阳光又一次照在她的身上,但她却感觉燥热,体内充满了冰冷,就像等待融化的冰。

    等她在自己的座位坐下时,一只纸鸟从敞开的门飞了进来,优雅得落在她的办公桌上。

    “早上好,波莫纳,你现在有空吗?”辛格顿的声音响起。

    她忍不住笑了,她明明昨天晚上跟他说,“找个时间”一起喝“下午茶”的。

    她在纸张的背面写下了“请进”,接着就去泡茶了,等她将茶泡好,辛格顿已经来到了她的温室。

    “这里就像是伊甸园。”辛格顿打量着那些植物说。

    “谢谢你,请坐吧。”波莫纳说。

    穿着体面的辛格顿坐在了穿着旧女巫袍的波莫纳对面,两人隔着办公桌沉默了一小会儿。

    “你知道我的来意。”辛格顿对波莫纳说“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要用什么来交换?”

    “这取决于你有什么?”波莫纳说“否则我很难说服校长把机会给你。”

    “我的竞争对手还有谁?”辛格顿问。

    波莫纳摇头。

    不是她不肯说,而是她确实不知道费力维会让哪个“朋友”来分销蛇怪。

    “如果,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呢?”辛格顿问。

    “关于什么的?”波莫纳问。

    辛格顿挪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想让自己坐得更舒服。

    “关于雷姆牛血的。”

    波莫纳陷入了思考,发现了龙血的21种用途的邓布利多校长也许会对再发表一篇雷姆牛血的21种用途感兴趣……

    “人造雷姆牛血。”辛格顿加重了“人造”这个词。

    “什么?”她忍不住惊讶得问。

    “我知道有人在仿制雷姆牛血,效果不错,几乎和真正的一样。”辛格顿说“而且他用的还是草药学。”

    “谁?”波莫纳急忙问。

    “冈特。”辛格顿微笑着说“你知道伊法摩尼魔法学校的建校人是谁吧?”

    伊索·瑟尔,不过那是她嫁给了一个麻瓜后改的名字,她原本的名字叫伊索·冈特。

    “那所学校在实验人造雷姆牛血?”波莫纳问。

    “不只是如此,她留下了一本古老的书籍,是关于血液魔法的。”

    “你怎么确定是她留下的?”波莫纳问。

    “我听说斯内普的新形狼毒药剂,或者,我们将它称为缚狼汁需要用到狼人的血。”辛格顿说“我听说过一个传言,他曾经效忠的‘主人’与冈特家有过联姻,但我在纯血的族谱里没有找到里德尔家族。”

    波莫纳冷笑。

    辛格顿在巫师世界当然找不到这个“谜一样的”家族了。

    “你不觉得这可能是他从神秘人那里学来的技术么?”辛格顿又问。

    “你的证据是什么?”波莫纳问。

    “这要看你要的是什么证据?”辛格顿说着,将一小瓶橙色的药剂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这就是我说的雷姆牛血复制品,但它只有强化的功能。”

    “不是完全品?”波莫纳问。

    “我们不是神。”辛格顿说“创造不出那么神奇的动物。”

    波莫纳看了他一会儿,拿起了桌上的人造牛血离开了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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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阿尔卑斯山里,波莫纳和西弗勒斯曾经一起跳入人造凤凰眼泪的池子里,之后他们再靠近“太阳金”,就没有被它可怕的温度影响了。

    那座迷宫里还有人造独角兽血,迷宫的外面有一个巫师小镇,不过统治那里的却是一个叫莱尔·梅耶的麻瓜。

    莱尔·梅耶并不是他的名字,不过他窃取了那个巫师探险者的名字,反正就这么称呼他吧。

    他喝了人造独角兽血延长了自己的性命,或许是因为它是人造的,所以并不像奇洛那样因为喝了独角兽血遭到了诅咒,或者说诅咒没有那么致命。

    不论是人造凤凰的眼泪还是独角兽的血,都随着迷宫的倒塌而消失了,除了太阳金之外,迷宫里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宝藏,可能是被前面的冒险者带走了。

    乔治安娜转动着手上的火欧泊戒指,凤凰的眼泪还有净化蛇怪毒液的功能,她不晓得那种人造的凤凰眼泪是否包含这个力量,西弗勒斯倒是狠狠得装了一大瓶,关键是离开了那个地方后,这种人造物质的力量还能持续多久。

    西弗勒斯并不擅长“固定”魔药的有效成分,每次缚狼汁熬好了,必须趁着“新鲜”给莱姆斯送去。而也是在莱姆斯在霍格沃茨任教那一年,学校的防御魔法进行了调整,因为有一个狼人在里面。

    这就导致了别的狼人可以进入霍格沃茨,他们可不像莱姆斯,因为不愿意伤害其他人才压抑对那些新鲜的小肉排的兴趣。

    原身体药剂换缚狼汁,但波莫纳没有证据,尽管这个怀疑是复合逻辑的。

    有的人,天生看着就像是坏人,在哈利将那个秘密公之于众前,没人相信斯内普,到了哈利六年级的时候,可能是因为da已经不能举行了,苏珊·伯恩斯组建了一个魔药俱乐部,就在波莫纳的温室里。

    这里有足够的材料,而且他们也加入不了鼻涕虫俱乐部,除非像纳威那样。

    “斯内普干不长了,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从来没有人能干满超过一年的。”厄尼·麦克米兰当时在俱乐部里说。

    波莫纳没有去纠正他的“乌鸦嘴”,她当时好像中了夺魂咒似的。禁忌寓意着不可碰触,伊甸院里所有的果子亚当和夏娃都可以吃,唯独分辨善恶树上的不可吃,但他们还是忍不住偷尝了。

    如今芬里尔被关押在阿兹卡班,像水蛭一样被人取血,如果能得到伊法摩尼学院的“技术”,复制缚狼汁的有效成分,他就可以结束“血包”的生活,傲罗们也不用担心会有狼人为了救他而劫狱了。

    但“现实中”怎么能做到呢?21世纪的美国可和刚建国时的北美十三州不一样。

    可倘若她可以在这个世界找到那本关于论灵魂的书,那么在这里她能不能得到一本副本呢?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忽然觉得它烫手似的摘下来,脑子里刚升起的念头也随之一并打消了。

    很显然,那是个非常糟糕的坏主意,她该相信“火兆”的。

第五章 aura

    阿不思看着桌上的人造雷姆牛血沉默不语。

    在他思考的时候,波莫纳想起了不久前在霍格莫德看到的蒙顿格斯,毕竟尽管他是个小偷,却依旧是个艺术家,在很多场合很受欢迎。

    “我是不是该赶他走?”波莫纳问。

    “你们调查哈利守护神咒的结果怎么样了?”阿不思忽然问。

    她调整着自己的脑子。

    “你记不记得什么是‘光环(aura)’?”阿不思说。

    “记得,那是一个术语,指代一种性质不明的魔法现象(magicalphenomenon)。”波莫纳回答。

    阿不思没有说话。

    “光环可以围绕着一个人或者是被魔法接触过的地方,如果是人的光环,那么与人的特质有关,如果是地方的光环,与施展法术的频率,以及法术能量有关。”波莫纳继续说“甚至还包括周围的环境,即便是不经常使用魔法的地方,也会有残留的法术能量。”

    “踪丝能感觉到这些残余的能量。”阿不思说“那些签订了保密协定的实习生们并没有拆掉踪丝,而是在魔法部接受了备案,他们周围有人使用魔法不会被记录,你知道,即便是哑炮,在出生时也会携带‘光环’,接纳之笔会感应到它,但是哑炮的光环最后会消失,接纳之书会拒绝将她或者他的名字记录在上面。”

    “你想和我聊纳威?”波莫纳问。

    “他不像哈利,有那么杰出的魔力。”阿不思站了起来,在校长室里踱步“你在他身上找到‘天赋’了吗?”

    波莫纳想起了那次在温室里看到的情况,他好像在和苦艾说话。

    “不。”波莫纳说。

    “就像是主星周围的伴星,常常被主星的光环所掩盖,但我们看不见它,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事发那天,纳威在干什么?”

    “我……”

    “纳威的光环曾经几近熄灭,后来又重新亮了,让准入之书找到了他拥有魔力的证据,仅仅是因为他差点濒临死亡?”阿不思问。

    “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校长。”波莫纳说。

    “你该在他身上多花精力。”阿不思拿起了桌上的人造牛血“天然的雷姆牛血充满了能量,它可以制造光环,为神符提供能量,这瓶药水我会交给西弗勒斯,我想没有谁比魔药大师更能评估它的实际功效了。”

    你为什么不亲自测评呢?

    波莫纳想问,又不敢问。

    “哈利释放的能量,可以看到脉冲(pulse),你感觉到火种灌木和火焰杯的脉冲是什么样的?”阿不思盯着那个玻璃瓶问。

    “我会加紧练习。”波莫纳说。

    阿不思走到凤凰福克斯的身边,对它温柔得轻声说“这段时间你呆在她的身边。”

    福克斯叫了一声,好像是答应了。

    波莫纳看着福克斯的眼睛,它也在打量着她。

    “你可以走了。”阿不思说。

    波莫纳朝着他鞠躬,然后离开了校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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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哈利波特开始毁灭魂器之旅的时候,阿不思让他带了一瓶振奋魔药,里面包含山梨树皮,这是一种可以驱赶黑暗生物的植物。

    魔药不像人,会因为情绪而影响影响魔力的发挥,或者说配置魔药的制作者需要一个比较平静的环境。当一个人愤怒或者是高兴时都会影响施法,如果是攻击类的魔法,愤怒会更具威力,而需要快乐的守护神咒则会被快乐的情绪影响。

    带有山梨树皮的振奋魔药能提供稳定的光环,驱赶魂器产生的黑暗力量,罗恩没有,尽管他带着阿不思给他的熄灯器,他还是被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带来的负面情绪影响了。

    嫉妒不是那个魂器的属性,而是因为罗恩自己产生了嫉妒的情绪。

    她现在想来,阿不思送给的她的斗篷上,那个钉在上面的银纽扣可能不只是“平安镇守”的作用。不过重返人类社会后波莫纳将那个斗篷送给了赫敏,她自以为自己用不着了。

    天狼星是夜晚最亮的恒星,其实它还有一颗伴星,但是它太小了,和地球差不多大,肉眼几乎看不见,一直到1862年才被观测到,1915年才确定下来。不过在非洲的马里,至少1200年前就开始祭祀这颗星星了,还把这颗伴星的运行周期、轨道记载到了部落的木刻、壁画和纺织品上。

    天狼星的伴星是一颗白矮星,白矮星的内部不再有物质进行核聚变,因此恒星不再产生能量,也不再用热来抵抗重力崩溃。

    但它终究没有完全死亡,或者没有变成所谓的黑矮星,到了那时宇宙将一片死寂。在它尚有余温,没有停止发光前,如它单独存在,不是在双星或多星体系里,它会一直持续稳定得输出能量,是最稳定的恒星之一。比如天狼星和它的伴星,当天狼星膨胀后扔给伴星物质会点燃伴星,造成超新星大爆炸,这通常是大多数白矮星的结局。

    许多魔法并不会随着主人死去而消失,她曾经以为阿不思用熄灯器监听,其实也有可能这是阿不思最后送罗恩的真正礼物,他还能在想听到爱人声音的时候听到她,并且到达她的身边。

    蒂娜问过波莫纳,有没有经历过异地恋。有些人为了能和死去的爱人、亲人沟通,不惜花钱找灵媒,对他们来说,仅仅是听到他们的声音就已经足够了。

    但对活人来说,仅仅只是说话是不够的,蒂娜当时对斯卡曼德的感觉也没足够到抛下美国的事业,跟他回英国的程度。

    也许维克多在很多人眼里比罗恩优秀,甚至哈利也比罗恩更般配赫敏,但赫敏不会因为别人觉得其他的选择更好就放弃他。

    还有金妮也是,哈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她还是愿意等他。

    莎士比亚在仲夏夜之梦里曾这样写过,爱情并非用眼睛去看,而是用心去判断。

    在盲目的爱情中,一切卑贱和劣行都不算数,都可以被转换成美满和庄严。

    “我知道一处茴香盛开的水滩,长满了樱草和盈盈的紫罗兰,馥郁的金银花,芗泽的野蔷薇,漫天张了一副芬芳的锦毯。”

    只有情人和疯子,才能在如此不平静的脑海里有这样比理性理解更多道理的幻想。

    韦斯莱把戏坊除了出售迷情剂,还出售白日梦咒,也许她此刻经历的都是使用了那个产品的结果。

    如果镇静剂调配不当,就会造成不可逆转的睡眠,但她并不是死了,也不是被石化了,她只是在梦中遨游。

    倘若是做梦,请让她自由一点吧,她想重新变成一团雾,在仲夏的月下舞蹈,她不会再靠近人类了。

    惩罚不忠和不诚实的人太累,就像有火在胸口燃烧,那感觉很痛,不仅自己受罪,别人也不好过,而且不会起任何阻止他再犯的后果。

    她已经不想再受任何痛苦了,也不想和西西弗斯那样日复一日重复毫无疑义的事。

    ‘让我走。’

    “不!”

    她听到有人说。

    “快回来,教授!”那个声音说“你要是死了,我就完了。”

    说这句话的人听起来好像惹上了大麻烦,他这是怎么了?

    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火焰,火焰的对面是纳威隆巴顿,他看起来长大了不少,不像三年级时那么圆脸了。

    “你都成年了,还对付不了他吗?”她恍惚得说,然后感到了一种重力,拉扯着她下坠,接着她就从那个开满鲜花的地方来到了隆冬的布鲁塞尔,窗外依旧飘着大雪。

    “这是他的天赋?”阿不思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说。

    “我要找到证据。”波莫纳说“否则你不会信的。”

    阿不思笑了。

    “你说的话我都会信,不论你有没有证据。”

    “即便我对你说谎?”

    “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过谎?”阿不思问。

    她开始回忆。

    “哈利有近视眼,他看不到远处的东西。”阿不思忽然说“那是一条漫长的路。”

    “什么?”波莫纳问。

    老人充满智慧的蓝眼睛在看着她,没有戴半月眼镜。

    “你能看到光,对吗?”

    她还是觉得费解。

    “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阿不思轻柔得说“用心去唤醒那个生命之火,亲爱的,就像你曾经做过的,不论它有多么微弱。”

    “这有可能吗?”她不敢置信得问。

    “为什么不可能呢?”阿不思反问“如果这一切,如你所以为的,只是一个梦而已的话。”

第六章 sinister

    西弗勒斯将一大箱用各种颜色的玻璃瓶、水晶瓶装着的药水放在了波莫纳的面前。

    “这是什么?”她指着地上的瓶瓶罐罐问。

    “你要的再生药水。”他没耐心得说。

    “怎么是这样?”她惊讶得说,平时的再生药水都是用一样的水晶瓶子装的。

    “学生做的。”他厌恶得说,扯着他的袍子打算离开温室。

    “等等!”波莫纳叫住了他“谁惹到你了?”

    他背对着她没有回答。

    “是不是因为哈利波特?”她平静得说“下个学期开学,他要是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就要入学了?”

    他迈开大步,带起的劲风让斗篷像蝙蝠的翅膀般张开了。

    波莫纳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快夏天了还穿那么多。”

    接着她弯腰捡起箱子里的一瓶学生做的再生药水,她总觉得这药水看着和平常用的那种颜色不一样,不是绿色,而是翠绿色的,要是她喷洒上去,这“再生药水”会不会直接毒死她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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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蒂尔登·图茨在格丽塔庄园的宴会也出席了,就像西弗勒斯说的,他靠着卖魔药发了财,而且还有自己的广播节目,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广播中宣传的再生药水和复苏水已经被年轻的魔药大师破译了,他甚至还在课堂上教学生怎么熬那种魔药。

    魔法世界有专利局,它设置在魔法游戏和运动司,位于魔法部第七层,涉及“可笑的”专利许可。

    魔药很容易与炼金术联系在一起,炼金术师们会为自己的研究成果和配方加密。如果解不开配方,破解方就乖乖认输,前期投入的时间和材料都打水漂,如果解开了,那也是破解方的实力。

    专利保护的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尽管有时涉及侵权行为,魔法部法律执行司也会审判,但通常提倡以私下协商的方式解决,避免开庭造成的时间和物质上的浪费。

    巫师之间如果有重要的事,需要双方发誓,也会签订契约,可它和麻瓜的契约不一样。

    比如牢不可破的誓言,发誓的那一方如果违背了誓约会立刻遭到魔法的反噬死亡。再有就是血誓,阿不思和格林德沃年轻的时候曾经发誓绝不伤害彼此,就算他们有伤害彼此的想法都不行,血誓的锁链会绞住他们的身体,直到疼痛或者窒息让他们打消这个念头。

    倘若有巫师想下了药之后,让对方跟自己发誓那也是不可能的,必须要双方都清醒的情况下立誓。

    还有一种契约,就是签在纸上的契约,它同样带有一定的惩罚功能,通常都不致命。

    阿不思对自己的束缚太严厉,连带着也对其他人要求严格。波莫纳并不想和辛格顿立下魔法誓约,他们只是生意往来。忠诚是一种力量,也是一种负累。商业是自由的,太多戒律会让人觉得窒息,一个女人如果让男人觉得痛苦,他就不想回家接受“捆绑”,到外面去寻找自由了。可要是给他太多自由,麻瓜的结婚仪式上男人倒是会当着神父和亲友的面向神发誓,可他们想违背誓言的时候照样不担心会遭到神的惩罚。

    如果只有一个人知道“货源”在什么地方,其他人想买都只能从他那里买,为了保持自己的利益,他自己都会守密的,甚至不希望别的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拿到货的。

    相反的,她甚至还担心辛格顿太过于保守秘密,造成了垄断,价格由他一个人说了算,分成的时候自己要吃亏。

    在达成了意向后,辛格顿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他甚至向波莫纳透露了更多讯息。强效刺激药水中有一种药材叫苦根,它会开出很漂亮的花,是夏日高山草坪上的常见植物。它的绰号叫复活,据说它能在干枯后再继续生长,激发心脏的活力。

    魔法部神秘事物司研究的诸多项目中,有人研究时间和空间,却很少有人研究什么是爱,它太神秘也太强大。麻瓜也研究了爱情,他们的结论是,爱情是由多种激素产生的。

    最能让恋人产生兴奋感觉的是肾上腺素和多巴胺,当人处于恐惧的时候,肾上腺素也会分泌,导致了心脏快速跳动。

    某种环境下,人会将自己的潜能爆发出来,比如在迷宫里被怪物追赶。

    复制雷姆牛血的过程涉及了解剖学,过去的美洲大陆上还有不少雷姆牛,现在几乎绝迹,但那些解剖资料留了下来。

    阿瓦达索命咒让被害者像睡熟了一样,而且明明他的手是温热的,怎么就放弃不救呢?如果是麻瓜,即便心肺停止跳动了,也可以做心肺复苏术,让心脏重新跳动,这些知识都仰赖人体解剖的发展。

    跳动的心脏能让人感觉到生命的活力,莱姆斯变形为狼人前,心脏会失控一样跳动。蛇可以是代表医学的,也可以是衔尾蛇。超过了底线后,就算是医学也会成为作恶的工具,伊法摩尼学院复制雷姆牛血的神奇作用已经在底线上试探了。随着时间推移,麻瓜们已经发现了吸血鬼无法通过所谓的“初拥”将永生的力量分给他们。当他们要求吸血鬼贵族通过魔法契约分这个力量时,吸血鬼们拒绝了。古灵阁的妖精也不会和人类签订魔法契约,家养小精灵倒是和人类签订了契约。

    曾经被当作“血族”崇拜的吸血鬼们逐渐被抛弃了,麻瓜们停止了继续向他们提供资金和血液的供应,吸血鬼们不得不出租自己的城堡。

    妖精遵守的是妖精叛乱后签订的协议,妖精不再持有魔杖,而人类放弃对古灵阁的控制权。同样妖精也不管人类的事,它们只负责看管金库里的东西。存放魔法石的金库十年打开一次,贤者之石是非常纯净的,如果它被黑暗的力量污染就会变成毒药,海格的心灵很纯净,哈利也经过了考验,复合阿不思对他的要求,而贤者之石本身在邓布利多眼中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人们梦寐以求的不老药和点金石他说毁就毁了,如果他不毁了点金石,还需要出卖蛇怪么?

    Aura不只是光辉的,还有一种灾厄光环sinisteraura,1926年默然者克雷登斯就造成了那种效果,当时住在纽约的麻瓜都能感觉到。

    如果不是半巫师法律保护,吸血鬼已经被巫师灭绝了。

    尽管吸血鬼猎人是非法的,还是有年轻的巫师想从事这个职业。有鉴于这种情况,吸血鬼们开始重回魔法世界,并且和狼人一样寻求权力。他们比狼人好一点,变身为蝙蝠后不会像狼人那样传染,在英国处境也比狼人好一些,可以在格丽塔的外交宴会那种规格的舞会上表演。

    其他国家不一定了,吸血鬼在巴黎是不可能公开亮相的,中欧倒是没有这种限制,前提是“吸血鬼贵族”要把账单还清了。

    衔尾蛇(ouroboros)看似是代表一个永不停止的循环,但“ouro”吃却是其中必不可少的。

    有饥饿的食欲,蛇才会吞噬自己。而凤凰除了代表火元素外,浴火重生后的凤凰质量会小很多,它可以正常进食,到了一定期限又崩溃后浴火重生。而衔尾蛇如果不克制自己吞噬与吸收的欲望,那么就会不断变大,它只能自己吃自己,才不成为毁灭者。

    超新星爆炸后,留下的尘埃会孕育新的行星和恒星,黑洞吞噬的物质去了哪里?

    物质包括光在内到达黑洞附近都会被扭曲甚至吞噬,无法逃离。有人想象出了白洞,它和黑洞相反,是发射物质的,但它是否存在还未证实。

    一份魔药里含有多种物质,可以分析出它们每一种成分,但要弄清楚它的火候,搅拌到什么时候停止,以及分多少次加入也是有区别的。就像一份蛋糕,如果牛奶一次加进去,就会和黄油产生油水分离,打发蛋清的时候也不可以有油和水,这样蛋清就不蓬松。

    如果图茨不是草药学家,波莫纳或许还会为西弗勒斯破解了他的魔药感到骄傲。

    可有时候他的态度简直就跟那些魔药大师一个德行,他似乎忘了翠玉录里“下同于上,上同于下,依此成全‘一’的奇迹”这条了。

    魔药的基础是材料,有些动物绝种了,魔药材料也就没有了,或者和雷姆牛血一样稀有,要么改配方要么放弃这个药剂,再不然就跟伊法摩尼学院一样人工合成,但这种人工合成的东西缺乏偶然性,它太单一了,不会在炼制过程中出现“意外”,有新的发现或者发明。

    人类是孤独的,因为无法克制这种孤独,才会有城市和社会生活。

    不过人太多会嘈杂、脏乱,黑死病的传播链随着人口总数量降低而逐渐断裂了,一个地广人稀的地方,带病者传染给谁呢?

    14世纪之前巫师和麻瓜的金融系统没有分离,1378年佛罗伦萨发生了梳毛工人起义,马基雅维利的佛罗伦萨史记录了过程。当时的佛罗伦萨是经融中心之一,意大利银行家贷款给英法两国的国王举行百年战争,随着国王毁约,以及教皇格里高利十一世从阿维尼翁迁回罗马,西罗马教会陷入分裂,麻瓜经济崩溃了,巫师世界的经济也开始崩溃,这个在六年级的魔法历史上会教,这场危机和妖精叛乱导致了1474年古灵阁银行的成立。

    献唱完了之后,围绕在格丽塔身边献殷情的人一圈围着一圈,而珍妮斯的香水味即便遍布全场,也没人嗅着那气味过去和她攀谈。从生物学角度来说,爱情的产生和一个人的外表、声音、气味、行为等有关,可不论珍妮斯外表再怎么“完美”,大家也都知道她一百多岁了,格丽塔哪方面都不如她,但格丽塔“真的”只有三十多岁。

    只要一想到魔法背后,珍妮斯那张皮肤松弛的脸,就很难不保持清醒。梦也分美梦和噩梦,谁想过那种入睡后,被“噩梦”惊醒的生活呢?

    大概又磨蹭了一个小时左右,辛格顿总算要走了,他又约了一个时间来见“他的美人”,也就是密室里的蛇怪。

    他好像以为它是雌性,因为它的头上没有象征雄性蛇怪的红色羽毛,万一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拔了那根毛,做魔杖杖芯了呢?

    波莫纳将辛格顿送到了通往霍格莫德的木桥边就回去了,回到温室后她拿出了火种灌木的种子。

    她要找个地方种这东西,虽然它提供的热量能让温室保持温暖,它也容易发生火灾,她可不想为了一棵树,放弃整个森林。

第七章 black carp

    “格丽塔!”

    魔法部长福吉张开双臂,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让格丽塔和他行贴面礼。

    这种场合怎么会少了魔法部长呢。

    波莫纳翻了个白眼,在人群中寻找费力维,这显然不是个轻松的事,人群都把他给挡住了。

    最终她发现了比比多味豆的发明人,费力维还在他的旁边,不过他们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波莫纳!”费力维朝她挥手。

    她带着塞德里克和阿莫斯一起过去了,那个外国人朝她微微鞠躬。

    “介绍一下,这是黑鲤公司的经理,吉姆·史密斯,我听说你好像在苦恼怎么送你的学生去朋友家过暑假的事。”费力维说。

    “是的,菲利乌斯。”波莫纳说。

    “他可以帮忙。”费力维看着史密斯说“我说的对吗?”

    “我们公司是一家飞毯出租车公司,可以提供旅游、长途旅行和快递业务。”厄毗米修斯·史密斯说道。

    “飞毯?我以为它禁止出现在英国。”波莫纳说。

    “不,如果是授权的公司可以经营‘有限的’业务。”阿莫斯迪戈里说“黑鲤公司是其中一个。”

    “我们为乘客提供了全额保险,可以在发生事故时承保财产损失和人身伤害。”厄毗米修斯·史密斯说。

    刚以为这是个好主意的波莫纳瞬间又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了。

    “也许你会喜欢我们的纯黑波斯地毯车队,它能将乘客安全舒适得送到目的地。”厄毗米修斯·史密斯立刻改口说道。

    “我会想想的。”波莫纳说。

    然后厄毗米修斯·史密斯就朝着他们鞠躬,走向下一个“客户群体”。

    “记住,小子。”比比多味豆的发明者对塞德里克说“当机遇到来的时候,不会冒险的人注定平庸。”

    “是的,先生。”塞德里克朝着他慎重得点了点头。

    “就像你的‘臭袜子’?”费力维说。

    然后他们两个又莫名其妙大笑起来。

    “你们在笑什么?”格丽塔走了过来,她的身边跟着福吉。

    “在谈如何获取成功。”伯蒂·博特抽了一口雪茄,指着塞德里克说“这个年轻人在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有成就的人。”

    “你学到了什么?”福吉问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有些不知所措得看着这些“长辈”。

    “勇敢。”波莫纳在他身后低声说。

    “勇气。”塞德里克用郑重的语气对他们说“当你满心害怕一件事的时候,金飞贼会从你的面前飞走。”

    “我的儿子是找球手!”阿莫斯·迪戈里立刻说。

    “你是哪个学院的?”福吉问。

    “赫夫帕夫。”塞德里克说。

    “而你是……”福吉看着波莫纳。

    “我是赫夫帕夫的院长……”

    “你觉得,你和维可多·克鲁姆哪个更出色?”还不等波莫纳说完,格丽塔就忽然问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没有说话,波莫纳脸色都气青了。

    “确实是这样,维可多·克鲁姆是他这个年纪最杰出的找球手。”费力维说“但他会成为代表德姆斯特朗参加三强争霸赛的冠军吗?”

    “这恐怕要由火焰杯来决定了。”福吉圆滑得说“德鲁姆斯特朗、布斯巴顿都有很杰出的孩子。”

    “运动只是一个方面,三强争霸赛是个综合竞争,凯奇拉夫小姐。”费力维说。

    “我们换一个地方吧。”格丽塔强笑着说。

    等其他人都走远了,波莫纳弯腰对费力维说“她可是我们的校董。”

    “你也知道她是我们的校董,我还以为她是保加利亚队的支持者。”

    塞德里克笑了“你刚才跟她说话的语气,就像跟我们说话。”

    “要是她和你一样,还记得自己曾经是我的学生的话。”

    “好了,喝点酒吧。”博特递了一杯酒给费力维“我们都知道她是那样的人。”

    波莫纳打量着塞德里克,他挺英俊的,比报纸照片上的维克多·布鲁姆好看多了。

    “我以为,她喜欢的是西里斯·布莱克。”波莫纳说。

    “哦,不,她只是喜欢‘最好的’。”博特冷着脸说“她讨厌我的多味豆,尤其是她拿到不喜欢的口味的时候。”

    “那她还邀请你?”波莫纳问。

    “这是个大派对,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博特喝了一口鸡尾酒“我去和其他人聊聊。”

    然后他就走向了人群。

    “我听说要下贸易禁令了,不符合标准厚度的坩埚不能进口。”费力维说。

    “什么……为什么?”波莫纳费解得问。

    “你们想什么时候走?”费力维问。

    波莫纳想现在走的,反正她已经“亮相”了。

    但她还是决定再留一会儿,为了塞德里克不白白浪费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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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授!”

    就在波莫纳在温室前转悠,决定在哪个地方播种时,纳威出现了。

    “有什么事?”

    “有一辆出租车(carp)来了!”纳威指着魁地奇球场说“它说是来接我的。”

    波莫纳回忆了一下,好像昨天在派对上确实遇到了一个飞毯出租车公司的经理。

    她跟纳威一起快步跑向球场,果然在帐篷边停放着一块黑色的波斯地毯,它就像伏地蝠似得紧贴在地上。

    “司机呢?”波莫纳问纳威。

    纳威摇头。

    她猛然想起了什么,朝着球场走去。

    费力维在里面,不过他没有指点那些实习生,反而在和人聊天,其中一个是她见过一面的厄毗米修斯·史密斯,还有一个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他浑身裹在黑暗中,阳光照在他身上都暗了几度。

    “你在这里做什么?”波莫纳问。

    他们三个一起回头看着她。

    “聊天。”斯内普说“倒是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她晕头转向得说。

    “来看飞毯是否足够安全吗?”斯内普看着纳威“还是你担心他不能独自乘坐出租车?”

    纳威低着头,没有和斯内普直视。

    波莫纳想说点什么,但她只要一想到昨天格丽塔说的话,直冲脑门的怒气就平息了。

    男孩之间动武,往往是女孩一句话引起的。二年级时德拉科给整个斯莱特林球队提供了最新的扫帚,获得了找球手的位置,赫敏说哈利得到那个位置是靠实力,然后德拉科就说了“不礼貌的话”,接着罗恩为了维护赫敏掏出了魔杖,施展了一个恶咒,结果魔咒被魔杖反弹了,罗恩吐了一下午的鼻涕虫。

    “我没告诉蒂娜叫了出租车。”波莫纳轻声说“我担心她白跑一趟。”

    “你们可以试乘。”厄毗米修斯·史密斯连忙说“而且可以比较我们收费和租车哪个更划算?”

    “你怎么知道我租车了?”波莫纳困惑得问。

    “所有人看见了,你和迪戈里两个人开着‘雷鸟’回的学校。”斯内普盯着在迷宫中忙活的实习生们“你不是租的车,难道是买的?”

    是这样吗?

    她觉得很可疑,不过她也没有说什么。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却并不是因为恋爱或者恐惧,而是迷宫深处传来的力量。

    可真奇怪,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空的放置火焰杯的台子,怎么会有“脉动”(pulse)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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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安娜点燃了一根线香,这种熏香的方式来自于东方,气味也和西方的香水味不同,让她想起了一件事。

    有一天,他们回到了以前住过的小木屋,那时西弗勒斯还是个孩子,等他长大了,再住在那样的地方变得不合适,不久后他们就搬到了南肯辛顿的公寓。

    搬走前他买了一条地毯,上面残留着一股熏香的气味,那时她没有想太多。

    雷姆牛除了在北美,远东也有分布,她记得有个叫阿里·巴什尔的商人一直试图将飞毯进口到英国,却被亚瑟·韦斯莱禁止,后来阿里在走私飞毯的时候被抓获了。

    波莫纳一直没有问过,蛇怪的皮是怎么处理的,现在她回忆起来,纳西沙·马尔福好像有个蛇皮的晚宴包。

    费力维一向都不管事,最后“处理”的估计还是西弗勒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蛇怪皮国内不好出售,在国外转一圈后回来效果就不一样了。

    虽然波莫纳个人觉得蛇怪皮更适合做皮甲,但斯莱特林的审美可不是这样。只是她还是很怀疑,一个女士手拿晚宴包能有什么防御效果。

    《创世纪》中有这样一个故事,上帝用洪水灭世之后,到了第190天,诺亚在方舟上放了一只鸽子,鸽子衔回来了橄榄枝,诺亚知道洪水退去,于是带着家人和方舟上的鸟兽回到陆地。

    他筑造了一个祭坛,不久神来了,与诺亚立约:

    凡有血肉的,不再被洪水灭绝,我们所立的永约,以彩虹为证。彩虹必现在云彩之中,那就是我们立约的记号。

    这个约被称为彩虹之约,有一个年轻人名叫iris,他的父亲是扎比尼夫人的其中一任情人,他把所有的财富都给了扎比尼夫人,只给了他和母亲一个别墅居住,他希望能把布雷斯·扎比尼派往一个波莫纳连名字都不记得的地方作为复仇。

    “你疯了。”她低语着,将那个无稽的想法抛诸脑后。

第八章 雏菊的世界(上)

    一阵强光闪过,波莫纳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发现是记者“又”在采访马尔福一家。

    不可否认,“铂金家族”确实很显眼,他们一家都是俊男美女,但看到他们和丽塔·斯基特在一起波莫纳就忍不住恨得牙痒。

    “院长!”

    波莫纳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发现是自己学院的杰西卡·特林,她的旁边站着斯莱特林的普利玛莎阿,两人都穿着礼裙,以至于她第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嗨。”塞德里克朝着杰西卡招手。

    杰西卡看向塞德里克的眼神就跟“所有”女孩一样,不过她还是将视线转向了波莫纳。

    “你怎么来了?”杰西卡说着傻话。

    “我被邀请来的。”波莫纳揶揄得笑着“你是偷溜进来的?”

    “我和爸爸一起来的。”

    “我也是。”塞德里克在一旁说“我和我爸爸一起来的。”

    “很荣幸认识你,小姐。”阿莫斯迪戈里朝着杰西卡伸手。

    “很荣幸认识你,先生。”杰西卡说,也和阿莫斯迪戈里握手。

    “或许你想和朋友们一起玩一会儿?”波莫纳对塞德里克说。

    “等一会儿我过去找你们。”塞德里克对着杰西卡说。

    “好啊。”杰西卡朝着塞德里克挥了挥手“待会儿见。”

    然后杰西卡·特林就跟只快乐的鸟一样“飞”回了普利玛莎阿,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一起咯咯傻笑。

    杰西卡·特林是塞德里克“朋友圈”里的成员,而且她的父亲还是妖精和红鼻子巫师金融联盟的成员,波莫纳觉得她可以担当塞德里克接下来的“女伴”,不用担心帐篷里再出现之前那种紧张的场面了。

    “我们走吧,院长。”塞德里克对波莫纳说,他的眼里只有她,好像她才是最重要的。

    “那是不是斯卡曼德和蓬勃出版社的老板?”费力维问。

    波莫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斯卡曼德夫妇正在和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人说话。

    “我们走吧。”波莫纳一声令下,所有人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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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莫纳这才想起来,昨天的派对上塞德里克是少数穿着校袍的孩子之一,德拉科都穿着礼服。

    不过塞德里克好像有正式的礼服,那天他陪斯卡曼德夫妇参加魔法部的派对时都用转换咒换了,好像用不着再买新的了。

    “注意力集中!”她摇晃了一下脑袋,将火种灌木的种子给拿了出来,放在手心里感应。

    绝大多数人都只有一个心脏,因此不论是脚踝还是手腕都只能感应到一种脉搏。

    如果她想要迷宫“活过来”,那么这些火种灌木也要和火焰杯散发出来的频率保持一致,就像是一个人的大脑和肢体。

    透过鸡蛋薄薄的外壳,当受精卵开始出现生命的迹象,首先是黄色的蛋黄上出现一圈红色的血丝,接着在血丝的中心出现一个跳动的、不足一毫米的心脏。

    黑洞有自己的“实体边界”,边界内都是它的引力范围,它就像是一个鸡蛋,黑洞是蛋黄,外能层是外围的蛋清,可视边界只是因为有光所以可以看到,由于黑洞的引力光在这里发生了扭曲,但它并不总是和黑洞的边界重合的。

    黑洞不只是有奇点黑洞,还有旋转黑洞……

    这时她忽然想起了莉莉,她曾经将一朵小雏菊放在手心,让它自己开放,她觉得这样做很好玩。

    波莫纳无法做到将植物从本株上摘下来后还能继续动,即便是魔法植物,更何况莉莉手心里的是一朵她随手摘的小雏菊。这在她上学之前就已经经常在做了,佩妮还因此说她是个“怪物”。如果莉莉学了魔咒还可以理解为她用魔咒让物品动起来,就像费力维用魔咒让石像棋子动起来。

    波莫纳自己要让种子发芽(sprout)还需要再生药水(regerminatingpotion),否则就只能让种子随着自己的想法,想萌芽就萌芽。种子播撒下去也有不会发芽的,尽管它与那些会发芽的种子处于一个环境里。就像先天不足的雏鸟,他自己的生命力不够,不能自己破壳而出。

    枯树不可能重新发芽,脑细胞死了也不会再生(regerminate)。但小雏菊是一种生命力旺盛的植物,和柳树一样,即便从主体上摘下来的时候,只要给它合适的环境还会长出一株新的植物。不过这种分株和实生苗差异很大,而且分株也不是光有花,还要有叶子和根,没听说光有花就能“活过来”的。

    那朵摘下的小雏菊在莉莉的手心就像变成了她躯体的一部分,她让那些花瓣动,就跟人类活动自己的手指一样自如。

    如果莉莉不学魔药,而是学的草药,她的成就比波莫纳还要高,波莫纳只能感应到植物想要什么。

    这时她回过头,看着不远处走来的斯内普,他的“光环”比之前更黑暗了。

    “这次谁惹你了?”她战战兢兢得问。

    “那是辆好车。”斯内普用低沉的声音说。

    “雷鸟是辆美国车,蒂娜是美国人。”波莫纳小心翼翼得回答。

    “你挺高兴的。”他继续平静得说。

    “塞德里克是我的学生,我不觉得和学生一起有欢乐时光有什么罪过。”

    他更生气了。

    “你以为,我会觉得那样很风光?”她不可思议得说。

    “我跟你说了,别再傻笑……”

    “我觉得这是一种礼貌的微笑,还是你希望我和你一样,西弗勒斯,看谁都是一张板着的脸。”她反驳道。

    他沉默着,聚集的黑暗更加浓郁了。

    外面传来一阵欢呼,没多久她就看到那辆雷鸟敞篷车在空中出现了。

    “蒂娜来接纳威了,我去……”

    “你哪儿都别想去。”他森冷得说“在学校呆着。”

    “那不可能,我还要参加史密斯家族的派对。”

    “你和谁一起去?”他接着问。

    她本来想说费力维,但她好像没有跟他提过这件事。

    “塞德里克?”斯内普问。

    “你跟我说,要给他更多机会。”波莫纳说。

    “我跟你说,是他比隆巴顿更需要和斯卡曼德接触的机会,不是你制造机会给他!”他大吼着。

    “别对我嚷嚷!”她也吼道“我不会跟你一起针对格兰芬多。”

    他好像对她说的话很惊讶。

    “交情再好,我也不会不公正,我已经先告诉纳威了,即便他不是我学院的。”

    他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让她觉得不愉快极了。

    “有什么问题?”

    他什么都没有说,带着一身的黑暗,离开了阳光明媚的魁地奇球场。

    等他走后,她低头看着手心的种子,一簇嫩绿从种子破壳而出,但在下一秒它就燃烧起来,只是它的火焰是橙色的,一点都不像火焰杯散发的蓝色火苗。

第九章 雏菊的世界(中)

    “麻瓜们很有趣,居然想像出了那样的世界,你说对吧。”蓬勃出版社的编辑对斯卡曼德说。

    “是的,当然。”纽特斯卡曼德说。

    “所以你觉得他们说得对吗?”编辑问斯卡曼德。

    纽特迷茫又惊讶得看着他。

    “嗨,波莫纳!”蒂娜朝着波莫纳打招呼,接着她看到了塞德里克“我们又见面了,年轻人。”

    “晚上好,夫人。”塞德里克彬彬有礼得说。

    “看来你们有伴了,我先失陪了。”编辑对二人说。

    等他走了之后,斯卡曼德长舒了一口。

    “我们快走吧。”他紧张得说,就像是紧张的“小兽”。

    “我们才刚到。”蒂娜劝着他“别忘了我以前告诉过你,要学会适应……”

    “像其他人那样互相恭维,对吗?恭维什么呢?蒂娜,这位先生,你的龙皮靴子真好看,还有这位夫人,你的秘鲁蝾螈皮手包真精致。”纽特不安得说。

    “带斯卡曼德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塞德里克。”波莫纳说。

    “好的,院长。”塞德里克说,搀扶着纽特离开了主活动现场。

    “他不是应付不了大场面。”蒂娜朝着波莫纳无奈得说“只要是在执行任务的话。”

    “我明白,我们换个地方吧。”波莫纳搀扶着蒂娜,到了一个角落,从这个地方可以看到下车的地方,海格就站在那里。

    “上次你提起的领带,忒修斯在柏林的时候戴过,当时德国魔法部长宣布格林德沃可以参选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会长。”蒂娜半晌后说“纽特当时表现得很不错。”

    “他去干什么?”波莫纳问。

    “代人传递一个消息。”蒂娜说“做正确的事,不是容易的事(dowhatisright,notwhatiseasy)。”

    “让我猜猜,那个人是谁?”波莫纳故意沉吟了一下“阿不思·邓布利多。”

    “听起来很像他的风格,对吗?”蒂娜温柔得笑着。

    “没错。”波莫纳随口附和着。

    一个侍应走过,蒂娜拿走了他托盘上的一杯酒,可是却没有喝,而是看着它发呆。

    “怎么了?”波莫纳问。

    “有人朝酒里下毒了。”蒂娜说。

    “什么!”波莫纳惊呼。

    “不,不是今晚,是那天晚上!”蒂娜连忙纠正“有人想要暗杀桑托斯。”

    “你是说,那个取代了格林德沃,成为魔法会长的桑托斯?”波莫纳问。

    “没错,就是她,对不起,我刚才不该那么说。”蒂娜说“只是你提起那条领带后,我们总会忍不住沉浸在回忆里。”

    “对不起……”波莫纳伤感得说。

    “我明白,你也只是代替阿不思传递消息。”蒂娜说“就像纽特那晚上一样。”

    接着蒂娜喝了一口酒,似乎又陷入回忆里了。

    “纽特那天向纳威提起了黑藤水,是因为桑托斯的原因么?”波莫纳问。

    “不,傲罗会用黑藤水拷问,不是因为桑托斯。”蒂娜说。

    “我是说,纽特知道黑藤水是因为桑托斯。”波莫纳说。

    “这我不清楚,我在遇到他之前,他就去了很多国家。”蒂娜说。

    “你们在一起后呢?”波莫纳问。

    “我们一起周游世界了一段时间,后来我怀孕了,于是回到了英国。”蒂娜说“然后他开始了魔法部的工作。”

    波莫纳喝了一口酒。

    “你怎么忽然问起这个?”蒂娜问。

    “只是好奇。”波莫纳说,接着另外找了个话题继续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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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世纪60年代洛夫洛克提出了盖亚假说,不过在此之前它还有个名字,叫做自平衡的地球控制理论。幸好他的隔壁住着一位若贝尔文学奖得主威廉·格尔丁,在他听懂了洛夫洛克的理论后,便建议洛夫洛克用大地女神盖亚的名字为他的理论命名。

    到了1983年,洛夫洛克用计算机模拟出了一个地球的孪生兄弟,不过它不叫地球2号,或者别的希腊神的名字,而叫做“雏菊世界”。

    “雏菊世界”是荒芜的,埋藏着无数等待发芽的种子,可是播种的人不幸是个色盲,这些种子只能长出两种颜色的雏菊,一种黑色的,一种白色的,黑色的雏菊吸收热量,白色的雏菊反射热量。

    最初的时候,太阳光还很微弱,星球表面温度很低,寸草不生,随着光照逐渐增强,黑色的雏菊敏锐得接收到了阳光,率先萌发了出来,成为新世界的第一批拓荒者,在稍显寒冷的雏菊世界生长起来,逐渐繁茂,由两极向低纬度蔓延,同时它们吸收的热量温暖了大地,使得星球温度缓缓上升。

    这种升温让地下的白色雏菊种子感应到了,开始在温暖的赤道开始扩展,很快跟黑色的雏菊不相上下,星球被黑白两种颜色的花朵包裹起来,地表温度逐渐稳定,两种雏菊也满意达到了一个平衡的状态。

    但爱吃醋的太阳看到这番和谐繁荣的景象很不舒服,于是加大了辐射力度,把雏菊的世界进一步晒热,白色雏菊因为反射太阳光的能力强,能在炎热的环境中保持自身温度的凉爽,而黑色雏菊因为耐受不了高温,逐渐衰败,白色的花儿赶超过了黑色的雏菊,黑色的雏菊只能在两极苟延残喘,白色的雏菊几乎占领了整个星球。

    然而当白色的雏菊以为自己大获全胜的时候,由于白雏菊密密麻麻覆盖着大地,将光都反射了,地表无法接收到足够的热量,温度开始下降,直到黑色的雏菊能够重新生长的温度。

    这使得雏菊的世界进入了新一轮的循环,黑色的雏菊温暖了大地,白色的雏菊退回到了赤道。就这样,星球温度起起落落,反反复复,却始终处于一个适宜雏菊生长的范围。

    黑白雏菊们并不知道,在他们的竞争竞争关系中产生了一个全自动的温控星球。

    这个简单的世界招致了外界的质疑,因为它太单一了,于是兔子们被首先放到了雏菊的世界里,它们来了就狂吃一通。

    最初确实导致雏菊数量下降,但就像老鼠乌托邦一样,兔子增长的速度逐渐变缓,而雏菊数量逐渐回升,最终两者形成了一种动态平衡状态。

    这时狐狸出现了,它们吃了些兔子,让雏菊松了口气,可是随后护理也因为食物短缺不得不计划生育,给兔子提供了重新繁衍的机会,过不了多久,三个种族又和睦共处了。

    于是洛夫洛克又弄了点瘟疫、陨石什么的,结果依旧如故,雏菊的世界在折腾一番后又恢复了某种平衡状态,也就是说,不管人如何为雏菊的世界添油加醋,它展现的基本趋势依旧和最初的模型相一致,并且随着引入的物种越多越丰富,星球自我调节的能力就越好越强大。

    就像一个生命体,如果受了伤,会流血,但是也会形成疤痕组织,最终恢复原样,复杂性只会提升它达到一个新的平衡状态,但不会使其失去自我调节的力量。

    除非,温度失衡。

    太阳过于活跃,让白色的雏菊也无法忍受,雏菊纷纷凋零,露出它们曾经呵护的土地,星球失去了保护层,无能为力得任由太阳暴晒,温度最终上升到任何生命都无法忍受的程度。

    距离太阳最近的金星曾经也有河流,甚至还有一个海洋,不过随着太阳逐渐膨胀,金星距离太阳太近,一切都被蒸发了。同样距离太阳太远也不行,就以比邻地球的火星举例,它的地表温度跨度很大,也超过了“雏菊”能调整的温度范围了。

    当然,造成火星的气候条件成因很复杂,但这也间接说明“盖亚”的调节能力存在极限,超过这个范围,生物多样性无法保持动态平衡。

    火焰能带来温暖和光明,也能带来毁灭和痛苦。火种灌木的种子能用来孵化龙,也能用来制作魔药,但取种子的时候要保证火焰熄灭。

    如果只是一把火,实习生们使用的“激流喷涌”就足够了,只要它够强,龙火也能熄灭。

    而且只要火种灌木还活着,火浇熄了还能再燃,但要是烈火燎原,它就不好使了。

    倘若闯迷宫的冠军们看到整个迷宫在燃烧,也不会轻易进入“火场”的,这种迷宫的危险系数太高,已经超出了一个值得认真玩的“游戏”范畴。

    也就是说在完成了火种灌木与火焰杯的“脉动”同频后,波莫纳还要制造一个足够强大的“结界”,让火种灌木的火熄灭,同时又不能要它们的命,它们将组成火焰杯的“身体”,按照图纸的样子自动变形。

    火焰杯有选择“冠军”的能力,只需要选手们将自己的名字投入火中就可以了。

    这会形成一个魔法契约,只要被火焰杯选中,不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必须加入这个游戏,哪怕波莫纳没有把火种灌木的火熄灭,不论是涂防火的魔药也好、穿上防火的护具也罢,还有氧气的问题,火焰燃烧也消耗氧气,那种情况就和黑湖底不一样了,选手们也只能想办法通关。

    不过她既然说了要降低难度,就会想办法降低难度,麻烦是给自己找的。

    但她要是将设计好的地图扔进火焰杯里,火焰杯能“学习”,并且让“身体”按照图纸那样变形么?

    生命有很多种形式,有的很简单,像单细胞生物,它们无法处理复杂信息,但火焰杯的“智力”能达到什么水平?

    如果没有达到一定水准的话,人类怎么相信它的选择是对的呢?

    回到了温室后,波莫纳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瓶很久之前用过的魔药,那是当年用来种打人柳的时候用的。

    她发现了一种植物,白天和夜晚有两种属性,白天的时候她叫它日光兰(lightasphodel),晚上叫它夜颠茄(darkArtopa),她分别提取了两种精油。

    白天的时候它和植物一样光合作用,晚上的时候进行呼吸作用,却和普通的植物呼吸作用一样,更像是一种动物。

    它不像再生药水,图茨在访谈说了,他的药剂如同给植物生命的气息(lifeofbreath),而不是威逼着(blackmail)植物发芽。

    植物不像破壳的小鸟,要耐心等它自己破壳,在破壳过程中更改为肺呼吸,让肺如刚破茧蝴蝶翅膀般缓缓展开。

    Artopa是命运三女神中负责剪断生命之线的,“咔嚓”一声,由不得你装柔弱博取别人同情。没死就“起来”,所以那颗打人柳的脾气才那么大。

    跨物种变形术能将动物的腿变成根,这样它就不能动了,她要怎么让不具备运动功能的植物和动物一样动起来?

    “你可真会出难题,阿不思。”她把那管药水放进了抽屉,将刚破壳的火种灌木放进一个盆栽里。

    它们的“火气”够大了,不需要再“火上浇油”了,否则它们会和杀手森林里的树一样发疯,而不是有智慧和意识的“百树牧人”。

第十章 雏菊的世界(下)

    纽特斯卡曼德的博格特是一张书桌,对他来说办公室工作是最恐怖的了。

    然而“很不幸”的是,在他回英国开始在魔法部工作后,干的全是办公室的工作。

    “可怜的小东西。”波莫纳充满同情得说。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蒂娜怪模怪样得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

    “为什么?”波莫纳问。

    蒂娜长叹了一口气“他说我有一双火蜥蜴一样的眼睛。”

    “什么?”波莫纳忍不住叫唤。

    “我知道他是在恭维我,他试过了。”蒂娜又喝了一口酒“但我觉得其他人恐怕不会喜欢他说的恭维话。”

    波莫纳抬头看了一会儿天空,然后说道。

    “其他人说纽特·斯卡曼德不喜欢社交是因为他想要保持神秘感。”

    蒂娜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波莫纳问。

    “你知道他会怎么回答么?”蒂娜清了清喉咙,学着纽特口气说“你知道,古埃及人会在盒子上绘画或浮雕,浮雕的内容是盒子里的东西,如果出现在壁画上,会将盒子画成‘透明’,以便显出里面的东西,这不是说古埃及人无法通过绘画表现物品和盒子的空间关系,而是只有将盒子中的物品如实得描绘出来,这些物品才能借助魔法,在来世具有实体。”

    “什么?”波莫纳困惑得问。

    “你刚才说神秘感,这对他来说才是神秘感。”蒂娜摇着头说“纽特不是神秘的人。”

    “那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波莫纳问。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蒂娜摇晃着自己的空酒杯“我们看看还有什么喝的。”

    ——————————————————————————————————

    开车来接纳威的不是蒂娜,或者说不是蒂娜亲自开的车,而是一个神奇动物保护司的职员。

    当波莫纳从魁地奇球场出来的时候,他正和厄毗米修斯·史密斯交涉,而蒂娜则打量着周围。

    “嗨,蒂娜。”波莫纳隔着老远和她打招呼。

    “这里什么都没有变。”等波莫纳走近了,蒂娜才说“和我上次来的时候一样。”

    “要参观一下吗?”波莫纳问。

    “走吧。”蒂娜说,然后她们一起朝着城堡走去。

    波莫纳本以为在路上会遇到斯内普,不过他好像离开学校了,本来魁地奇球场距离校门也没多远了。

    等走进了城堡后,家养小精灵们正忙着用斯科尔夫人万用清洗剂到处擦洗,以至于她和蒂娜走到哪儿都碍手碍脚。

    “下学年我们要举行三强争霸赛。”波莫纳说。

    “我听说了,能去看看黑魔法防御课教室吗?”蒂娜问。

    波莫纳微笑着“为什么你会想去看呢?”

    “我想你知道的。”蒂娜也笑着“我听说那个职位被诅咒了。”

    波莫纳沉默不语,每年换一个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她们走到了三楼,来到了那个装饰着龙骨架的房间。

    霍格沃茨的校训:眠龙勿扰。

    相传,一群麻瓜孩子想要看龙醒来的样子,当时还是孩子的萨拉查·斯莱特林那么做了,然而龙醒后脾气非常暴躁,朝着几个孩子喷出了火焰,几个麻瓜小孩当场就死了,而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母亲也因为保护他而死了。

    龙冲出了关押它的地牢,跑到了黑湖里,然后斯莱特林的父亲趁着龙睡着的时候将它给杀死了。

    波莫纳不是很相信这个吊在天花板上的龙骨架就是传说中的那头,它太小了。

    “这是什么?”

    蒂娜走到一个石雕旁问。

    “这是上一任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拿来的。”波莫纳看着那个石头巨手说“我们的教授们喜欢按照自己的喜好布置教室。”

    “它是干什么用的?”蒂娜看着巨手说。

    “我不知道,它在博金博克摆了一些年了。”波莫纳说。

    蒂娜忽然沉默了。

    “怎么了?”波莫纳问。

    “这个浮雕……”

    波莫纳凑过去看,那是个“很典型”的恶魔,有对山羊一样的角和骷髅一样的脸,或者说,有那么点像龙?

    “这个浮雕怎么了?”波莫纳问。

    “我见过。”蒂娜看着浮雕说“在巴黎。”

    波莫纳又看了它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恶魔浮雕的眼睛变成了蓝色。

    她下意识得后退一步。

    “怎么了?”蒂娜问。

    “没什么。”波莫纳揉着鼻梁“可能是因为最近练习魔法太多了。”

    是黑藤水喝多了。

    她心想。

    “丽塔·莱斯特兰奇,她以前是纽特的好友,当时她也在拉雪兹神父公墓。”蒂娜说“她没有能逃过那个魔法火焰。”

    “我听说过她。”波莫纳说。

    “她还是忒修斯的未婚妻。”蒂娜看着波莫纳“忒修斯就是你说的那个领带的主人。”

    波莫纳没有回答。

    “我们后来又去了巴黎,那是个浪漫的城市,我不想继续在丛林里呆着了。”蒂娜转头看着浮雕“我们在一个喷泉看到了它的雕塑。”

    “哪个喷泉?”

    “圣米歇尔喷泉。”

    “米歇尔……是不是那个大天使米歇尔?”波莫纳问。

    “纽特说那只是个巧合。”蒂娜说。

    波莫纳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虽然黑巫师无法用呼神护卫,召唤守护神,却不代表他们没有防御魔法。

    protegodiabolica

    既然是召唤的魔鬼护身,那么被魔鬼附在魔法火焰上就不奇怪了。

    “也许真的有圣米歇尔保护那座城市。”波莫纳笑着说“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转转。”

    “你打算留着它?”蒂娜问。

    “不……我找个时间把它还给博金博克。”波莫纳说“让我们希望之前的那位教授没有把微薄的薪水花在买这种无意义的东西上。”

    于是波莫纳和蒂娜一起离开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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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啦”一声,壁炉里的柴发出清脆的声音。

    乔治安娜的思绪也重新回来了,她只记得水龙,怎么忘了巴黎还有塞纳河呢,她只需要将塞纳河水引入特定的地方,一样可以将失去诅咒性质的厉火扑灭。

    她看着壁炉里的火,仿佛看到了幻影,一个红发绿眼的少女走到了高背椅上坐下,米勒娃将分院帽戴在了她的头上。

    MotherNature和mother’snature虽然拼写差不多,意思却是截然不同的,大自然可不是慈悲的圣母,有时她会很残酷,让人难以面对。

    莉莉会保护西弗勒斯,阻止劫道者们欺负他,这是她身为格兰芬多的正义感和友情让她那么做的,不过男孩子总会有长大的一天,他不会一直躲在女孩的身后的。

    可是他那时的力量不够,不能对付人多的劫道者们,他不仅被倒吊起来,愤怒和无力感让他开始“扭曲”,并不是身体的扭曲。

    力量,才能带来幸福,如果黑魔法能给他力量,他不介意走向“新的伙伴”。

    其实莉莉可以在家继续练习魔法,即使不像潘多拉·卢弗古德那样练习危险的魔咒,波特家的财富也足够她继续练习喜欢的魔药了,她会作为“女巫”被人铭记,而不是“哈利波特的妈妈”。

    决定一个人命运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选择。

    即使明知有危险,哈利还是选择“继续”,而不是哭着喊着说“我不玩了”。

    德拉科马尔福倒是有和哈利旗鼓相当的天赋,不只是魁地奇,他甚至还独自修好了消失柜。

    可是他有个固执的妈妈,三年级后纳西沙就不许德拉科从事危险的魁地奇运动。

    但纳西沙并不是一点险都不敢冒,当哈利被阿瓦达索命咒击中,无人敢上前检查他生死的时候,纳西沙走了过去,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谎。

    “哈利波特已经死。”

    可是她明明听到他刚才以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德拉科还活着。

    她真的听到了哈利用喉咙说话,还是像奎妮一样用摄神取念,听到了他心里的声音?

    毕竟那时哈利气若游丝,连呼吸都不敢太明显,免得被人看出他在装死。

    乔治安娜摸着自己的后脖子,它并不像脐带,却一样是生命的链接。

    “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她看着虚空问。

    自然没有人说话。

    可是她却有了一种感觉,好像有股力量在拉扯她往后走。

    就在她想使劲“推挤”的时候,一只满是沥青的手拉住了她。

    “你不想看那本书了?”那个黑影说。

    “那是我的石榴籽?”波莫纳问。

    黑影没有说话,缩回了手,随着火焰“噼啪”一声,火焰颤动,光与影发生扭曲,那个黑影也消失在了沙发的阴影里。

    她低头看自己的手,发现有一道黑色的手印。

    她没有觉得它脏,而是捏在手指上仔细看,除了颜色有点不一样,和灵质没有多大区别。

    她用魔杖,将它丢进了火里,火苗一下子就失控了,仿佛有龙在火里咆哮。

    龙孵化自己的蛋也要朝着它喷火,但龙不像鸟,需要自己破壳后换一种呼吸方式。

    这火的温度足够孵化龙蛋了吗?

    这个想法刚一出现,壁炉里的火就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一切只是她的幻觉和想象。

第十一章 另类分院

    一只猫头鹰从猫头鹰棚屋飞了出去,它携带着一封录取通知书,消失在人们的视野。

    希望收到通知书的麻瓜父母们不会太惊讶,而且时间太仓促了,要让他们决定让孩子到从没有听说过的魔法学校来读书是个很冒险的决定。其实更稳妥的方式是派一个人去跟他们沟通,不过阿不思担当校长后这个规矩就被废除了。

    波莫纳带着蒂娜来到了礼堂。

    正常来说先到礼堂才是正确的游览方式,不过蒂娜说她以前来过霍格沃茨了,并不是头一次来的“新生”,况且她波莫纳对别的学校的情况很感兴趣。

    “我们的大厅是圆形的。”蒂娜看着漂浮着蜡烛的长方形礼堂说“里面有四个代表学院的木制雕塑,新生排队进入圆形大厅后,老师们在楼上的环形露台观看,接着新生会靠墙绕成一圈站好,被喊道名字的人会进入大厅石板中央的戈尔迪结之上,具有魔力的四座雕像会考虑是否让这个学生到自己学院就读,长角水蛇额头上的水晶会发亮,猫豹会发出嘶吼,雷鸟会振动翅膀,普克奇会扬起手里的弓箭。”

    波莫纳假笑着。

    这听起来像是某种麻瓜选秀节目,一个“学员”上台,“导师”们的椅子背对着他或者她,当导师觉得学员的嗓音符合自己的要求,就会按下按钮,椅子转过来,如果有一个以上的导师转动自己的椅子,就会由学员来挑选自己的导师。导师们要想办法说服学院加入自己的学院,比如扇扇“翅膀”,或者嘶吼两声。

    这非常有“美国特色”,毕竟伊法摩尼学院是“最民主”、“最有教无类”的“伟大”魔法学院,不像分院帽那么“专制”,由它来决定学生们分到哪个学院,有时甚至不管学生的意愿。

    “你们的录取名单是怎么决定的?”波莫纳问。

    “哦,这我不大清楚。”蒂娜迷茫得说。

    波莫纳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结,很多人毕业了都不知道霍格沃茨有接纳之笔和准入之书。

    “我很喜欢你们的分院仪式,决定他成为什么人的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的选择,对了,你们在哪儿举行开学宴会?”

    “我们会被传授怎么系戈尔迪之节,那是个很复杂的结,但我们的校袍是用它系的。”蒂娜说“每个学院都有不同的魔咒来系它,通常都是高年级教低年级怎么系。”

    “在没吃饱的情况下?”波莫纳问。

    “我想比起纠结那个问题,更多人纠结系那个节,我看到过一个人把自己全身给捆绑起来了,为了救他,只能将绳子给割断。”

    波莫纳想象不出那个画面。

    “所以你们是怎么把食物‘变’到餐桌上的?”蒂娜看着空空如也的四院长桌说。

    “纽特没有告诉你?”波莫纳问。

    蒂娜没有回答。

    “他告诉我了一点……”蒂娜犹犹豫豫得说,好像觉得这样波莫纳就会告诉她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的也不多~”波莫纳学蒂娜的样子说“学院里的事太多了。”

    “你可是美食家。”蒂娜说。

    波莫纳正想着怎么蒙混过去。

    “你知道,不是所有的学校都用猫头鹰送录取通知书。”蒂娜说“我们学校就用的普克奇,不过这还不是最神奇的,瓦加度会派遣梦的使者,在孩子睡觉时给他一个信物,通常是一块刻有铭文的石头,孩子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正拿着它。”

    波莫纳有点惊讶,还有人能在梦境里穿梭?

    “说起这个,非洲到了20世纪才开始把魔杖当成一个有用的工具,瓦加度都是用的手指或手势施法的。”蒂娜说。

    “你觉得刚才那个有魔鬼浮雕的巨石之手和瓦加度有关?”波莫纳问。

    “或者说它可能来自非洲,埃及人制作了很多巨大的石像。”

    波莫纳沉默着。

    实际上在亚洲也有类似的施法,日本的巫师称其为“手印”,反倒是她在XZ看到了一个中国巫师用了一种雪松木剑。

    魔杖是欧洲的发明,奥利凡德公元前4世纪就开始制作魔杖了,那时英国还属于凯尔特人和德鲁伊教,传说巨石阵是德鲁伊们建造的。

    “下次我去还那个石头巨手的时候一起去怎么样?”波莫纳问。

    “你不想留下研究?”蒂娜问。

    波莫纳摇头,她还想问问莱姆斯为什么把它当成摆设放在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里。

    不论是孩子们还是这个学校都是纯净的,还是让他们少接触一点那种可能和黑魔法有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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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姆·里德尔。

    乔治安娜无声得念着这个名字,不由想起了在英国遇到的一个默然者。菲利克斯·扬其实接到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可是他的妈妈觉得那不可信,还是将他送到了麻瓜学校。

    霍格沃茨也不是那种父母可以前来参观后,决定是不是让孩子就读的学校,并不是所有出现在准入之书的名字都会在霍格沃茨上学,有的会去国外读书,又或者如伊索·冈特那样在家里接受教育,所以教师们也不会挨个去确认。

    挫败感是教师这个职业的家常便饭,莱姆斯的课让学生们觉得新鲜,那是因为他是个新老师,谁一开始不是那样的呢?

    波莫纳看着自己的山毛榉魔杖,它很漂亮,而且陪伴了她很长时间,不过到了六年级后都要开始学习无杖魔法了,之前手镯失窃让她意识到,她似乎到时候该放下它了。

    Breath和breathe相差很小,平时用也没有太多区别,但breath发声时不会用到声带,breathe则发的浊音,要用到声带。

    后者代表从鼻子里呼出、吸进,前者则代表微微的流动,通常来说有呼吸才有生命,但在神话里,不论是谁创造的人类,用土或者别的物质捏了个人形,接着就会吹气,泥土造的人就“活过来了”,灵魂的意义与“呼吸”和“风”关联,breath和breathe就有区别了。

    再生药剂并不是真的对种子吹一口气,就像即将熄灭的蜡烛,用轻柔的力量让它复燃,不过它对大脑没有用处,脑细胞死了不会再生,这点西弗勒斯做过实验证明了,不论是他从图茨那里买的,还是他自己改良了配方后制作的。

    即使夜晚植物也和动物一样吸进氧气,呼出二氧化碳,也不会因此变成动物。动物简单地说是能跑能跳能游泳的,一颗树“静止不动”,除非有风吹它,它才会晃动枝叶。动物受伤了会叫唤,植物受伤了却不会。

    北美的原住民认为,在这个万物共存的复杂组成里,人并不是高于万物的特殊存在,不与自然脱离对立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思维方式。对他们来说,不将自己与太阳、星辰和动物、植物乃至整个自然联系在一起会让他们发疯,而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将自己与太阳、星辰和动物、植物等同,他们也会发疯。

    蒂娜是傲罗,是城市里长大的,斯卡曼德则更适合野外生存,在自然中他过得更舒服自在。

    他们要彼此适应、磨合,有很多夫妻做不到这一点,倘若詹姆波特不那么擅长“变形术”,他为了莉莉改变了那么多,这个家庭怎么维持下去呢?

    总有一方要妥协,两个强势的人再怎么相爱,最后双方都不让步,西弗勒斯执意想让莉莉接受学习黑魔法的自己,莉莉也希望他放弃黑魔法,他们俩真走到一起去了才叫有好戏看。

    他身在其中或者说执着,觉得一定可以改变莉莉,让她包容,她是女人不是么?女人都该包容的。

    可是分院帽将她分到了格兰芬多,她是个格兰芬多姑娘,因为正义永远在她心中回荡,哪怕劫道者和她是同一个学院的,她也会站出来维护“邪恶的斯莱特林”。

    当斯内普为了追求力量、权势等等,加入食死徒和黑魔法的时候,伏地魔说,力量能改变人的道德,可怜的奇洛不只成了受害者,他的“标准”被伏地魔改变了。

    拉文克劳的冠冕藏在有求必应屋,或许一开始克拉布只是想放一把厉火吓唬一下哈利,只是他没有想到火居然在有求必应屋里迅速蔓延开来,小的厉火是不会引起动物灵附在上面的。

    又或者当时的克拉布已经不是二年级时那个看到蛋糕漂浮在空中,还会毫无戒心得吃掉的“孩子”了。

    西弗勒斯堕落得还没有那么彻底,他还有点道德底线,却随着阿不思邓布利多的逼迫,不晓得滑落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场火的威力不如格林德沃在巴黎放的,克拉布的实力也放不了那么大的火,但是有“助燃剂”,效果就完全不一样了。

    当格林德沃召集自己的追随者们,到拉雪兹神父公墓的时候,曾经将黑色的横幅铺满整个巴黎。

    它看起来像是黑色的丝绸,却不是麻瓜看得到的,要不然那么大的阵仗早就引起骚动了。

    它们在巴黎各处招展,看着就像黑色的火焰。

    protegodiabolica的火焰颜色本来是黑色的,但是要是当时有“助燃剂”,颜色就可能变了。

    格林德沃一开始在会场上让所有人冷静,不要攻击混进来的傲罗,也就是不要把事情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局面,可后面的事则是完全不可控了。

    这是意外,还是有预谋的?

    关键是那不是尼克勒梅第一次处理“紧急状况”,两百年前还有一次,那会是谁干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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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