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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全文阅读

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二章 wind horse

    在拿了一些食物之后,蒂娜和波莫纳一起离开了会场。

    除了珍妮斯的香水味之外,会场还有许多别的香水味,它们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杂乱的气味,就跟吵杂的人声一样让人头疼。

    “海格!”波莫纳大喊。

    正在喂夜骐的海格回头看着她们俩。

    “你一定就是那个和我丈夫一样被开除的学生。”蒂娜说“我听说魔法石最后是你负责带回霍格沃茨的。”

    “她是蒂娜,纽特斯卡曼德的妻子。”波莫纳向困惑的海格解释道。

    “多亏了邓布利多。”海格说。

    “纽特也是,给你。”蒂娜将一盘子三明治递给了海格,等他接过后,自己也拿起一块,大口咀嚼起来。

    “邓布利多也允许他呆在禁林?”海格问。

    “不,他可以保留自己的魔杖。”蒂娜一边咀嚼一边说“不像你的雨伞。”

    海格下意识得将自己的雨伞给藏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海格警觉得问。

    “我曾经在魔杖登记部工作过,当我还在当傲罗的时候。”

    “你肯定看过很多藏魔杖的方式。”波莫纳也拿了一个三明治吃。

    “美国比欧洲管理魔杖严格多了,你们的小孩居然可以将魔杖带出学校。”蒂娜说。

    “但我们还是有未成年人管理法,他们有踪丝追踪。”波莫纳说。

    “说到追踪,你运送魔法石的时候被跟踪过吗?”蒂娜问海格。

    “不,那是个秘密任务,就像哈利的住址……”

    “咳咳。”波莫纳咳嗽了一下,海格立刻闭嘴了。

    “那是个秘密任务。”海格说,立刻用三明治塞住了自己的嘴。

    “你们很走运,当时有别的任务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蒂娜说。

    “他们?谁?”波莫纳问。

    “后来闯入古灵阁的人,他们当时在追踪一张卷轴。”蒂娜说。

    “什么卷轴?”波莫纳问。

    “一张从山洞里找到的黑暗卷轴,上面记录了一些精神类魔药的配方。”蒂娜回答。

    “他们得到了吗?”波莫纳问。

    “我只听说有傲罗受伤了,他们受的烫伤无法用普通的烫伤药膏治疗。”

    一开始波莫纳觉得无所谓,本来傲罗就是个高危职业。

    后来她想起来,这些受伤的傲罗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学生,老一点的傲罗都在陆续退休了,比如说穆迪。

    “换个话题吧。”蒂娜说。

    “我上个学年成了神奇动物保护课的教授了。”海格说。

    “哈利波特召唤出了守护神。”波莫纳立刻笑着说。

    她可不能让海格“顺口”说,他没有继续用斯卡曼德写的书当教材,以及斯卡曼德家的鹰头马身有翼兽差点被处死了。

    “守护神?”蒂娜像是没有听说过一样问。

    “一头牡鹿,漂亮极了。”波莫纳说,接着看向海格“对吗,海格?”

    “对,没错,我在小屋里都看到了。”海格马上回答“一个非常强大的守护神。”

    “用什么魔法召唤的?”蒂娜问。

    她的问题将波莫纳与海格都问懵了。

    “当然是快乐的记忆。”波莫纳说。

    蒂娜看着海格养的夜骐。

    “它不是寻常的飞马。”蒂娜说。

    “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它。”波莫纳闷闷不乐得说。

    “有一个传说。”蒂娜摸了一下夜骐“有一天,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森林中被熊弄断了双腿,他害怕极了,就在这时一头马的幽灵忽然出现,将他带到一个猎人家里,那里温暖而安全,小孩子不仅伤养好了,而且还成了猎人的孩子,那匹救了他的幽灵马一直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成长,孩子慢慢与马之间有了深厚的感情,他们的灵魂建立了联系,幽灵马其实是风之马,它无法离开孩子,成为最自由的风,在伊法莫尼学院如果想要与风之马这样的自然精灵缔结契约,我们必须去森林里去冒险,通常要雇佣一个普洛奇做‘向导’,就像建校者伊索和威廉,但有人去了很多次都没有遇到。”

    “看来在你们那守护神咒也是个高深的魔法。”波莫纳说。

    蒂娜耸肩,将剩下的三明治喂给夜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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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20世纪的洛夫洛克想出雏菊的世界前,美洲的原住民也有过类似的传说。

    一开始他们生活在大地上,心想着,要是没有夜晚,生活一定会更加美好,于是向神祈求收回夜晚。然而没多久,他们就发现天气越来越热,人们难以忍受,脾气越发暴躁,互相争吵不断,于是他们向神许愿,收回白天,只有夜晚。造物主爱人类,觉得他们是对的,于是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但没多久,天气越来越冷,植物停止了生长,人类饥寒交迫,许多人死去了。人们这才发现自己错了,于是向造物主恳求,让日夜重新交替,于是生活又恢复了平衡。造物主造了一种树,把在长夜中死去的人的灵魂放在树中,这树就叫做雪松。

    还有一个故事,狩猎对原住民来说不仅仅是一种维持生计的活动。有一个出色的猎人,他不仅射术精妙而且身手敏捷,但是他只捕猎他需要的猎物,绝不多打,他的节制让一头麋鹿守护神与之签订契约。然而猎人的节制遭到了父亲的责骂和同伴的嘲笑,认为他没有本事。

    后来猎人越杀越多,他变得越来越富有,可他的守护神却要离开了。

    “不许走!”他对守护神说,并用箭对准了它,麋鹿站着不动,接着猎人脚下坚实的土地变成了湖泊,猎人掉进了湖里,在湖底猎人看到了他杀死的猎物们,在控诉和哀嚎。

    守护神对猎人说“你已经走上了歧路,我不再做你的守护神了。”

    等麋鹿消失后,猎人陷入了昏迷之中,等同伴发现他的时候已经过了五天五夜了。

    从此猎人不再被神灵眷顾,他变成了平庸的猎人。

    尽管德鲁伊和萨满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都热爱自然,力图让世界保持平衡,但德鲁伊是“熟悉橡树的人”,而萨满则是图腾崇拜,这些图腾多数是动物。

    美洲人相信大自然有一套神秘的内部语言,并能与之对话,人再也没有了局限,身体可以和其他生灵转化,他们的力量可以通过与动物的结合而大大增加。

    德鲁伊认为,每一种树都有独特的魔法性质,于是他们取了13种树木,制作了凯尔特树历。

    以前的物种和材料很多,巫师们的选择也多,到了后来很多动植物都绝迹了,比如斯卡曼德箱子里的那些神奇动物,以及波莫纳心心念念的嗅幻草。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等前辈们把祖宗留下的基业挥霍干净了,迟早要出伏地魔这样的冤孽。

    佛教也有手印,比如降魔印,相传释迦牟尼修行的时候有魔王前来搅乱,释迦摩尼以右手指尖触地,令大地作证,于是地神出来证明释迦牟尼已经成佛道,最终魔王惧服,因此降魔印又叫触地印。

    “送鬼入地”不是上厕所后拉一下抽水马桶,火是锻造冶铁用的,高温会将杂质给烧掉,也能将巴黎变成“地狱之门”。

    在霍格沃茨,倘若你需要帮助,只需要提出来。

    后来阿不思的鬼魂告诉她,帮助那些值得帮助的人。

    佛教认为,是业力推动了轮回,那熊熊业火本该将罪人焚尽的,却没想到烧没了丽塔·莱斯特兰奇,一个甚至没有资格记录在族谱里的“花儿”。

第十三章 emain(上)

    海格的魔杖是橡木做的,这种木头在冬至到夏至期间被称为森林之王,根据奥利凡德的说法,它的木头也只能在那段时间收集,不管在动物还是植物都具有亲和力。

    冬青要在年底时收集,当白天再次变短,也就是夏至到冬至期间,它将取代橡木,成为森林之王。

    由于有一个麻瓜种女孩儿死亡,海格的宠物阿拉戈特成为嫌犯,海格被赶出了霍格沃茨,而且他的橡木魔杖被折断了,不像纽特·斯卡曼德,虽然土扒貂威胁了一个学生的生命,没有造成死亡,他可以保留自己的珍珠母魔杖。

    魔杖被折断就像骨头被折断了,即便愈合了,那种痛还是会记得,关键是海格无法买新的魔杖代替被折断的魔杖,他的个子很高,在奥利凡德出现肯定会被人发现并举报,他只能将自己的魔杖滑稽得藏在一个粉色的雨伞里。

    斯卡曼德能和一个正常的巫师一样使用魔杖,谁都看不出他中途被开除的事。另外就是伊法莫尼学院的建校人伊索,她也没有买到过奥利凡德的魔杖,她的第一根魔杖是偷取她姑妈的,她的姑妈曾用这根魔杖杀了她的父母,并且将伊索带回自己的身边,指望将伊索按照“她认为”符合标准的教育。

    尽管是伊索的第一根魔杖,它还曾经参与了最初伊法莫尼学校的建设,也有过与普克奇朋友的冒险经历和丈夫的相遇,伊索还是在姑妈死后将它给埋了,它后来长出了一颗蛇木,无论怎么修剪砍伐它都没有用,至今它都在伊法莫尼学校里。

    当伊索用假名随着五月花号来到新大陆的时候,北美还没有一根魔杖。伊索有个特点,她几乎对所有的自然事物都有亲和力,她的父母给她取了莫里甘的绰号,以纪念那位同名的祖先。

    奥利凡德让小巫师们挥舞他制作的魔杖不是故作玄虚,提高神秘感,而是测试他们与什么木头、杖芯更有亲和力。第一次的感觉肯定很不一样的,因为没有对比,你会觉得和它是天生一对。

    魔杖最大的作用是增幅,不论是新生从奥利凡德买的魔杖,还是传说中的老魔杖都是这样。不同的魔杖大师制作出来的魔杖增幅也不一样,有些人为了追求力量,或者是别的原因,会到不同的魔杖制作大师那里选购更适合自己的魔杖,却很少有人会和格林德沃那样寻找老魔杖。

    它是个没有忠诚的魔杖,尽管它在决斗时会施展出惊人的法力,但那个力量不是由忠诚提供的。

    伊索的姑妈对那根曾经属于自己的魔杖使用了“沉睡”,这导致伊索用它来决斗时,它就跟一根普通的树枝一般,情急之下她大喊了自己父亲的名字威廉,与此同时,那个曾经因为和她吵架离开的普克奇“威廉”用自己的箭射中了姑妈的心脏,结束后他还在抱怨伊索十年没有叫他的名字了。

    莫利甘在凯尔特神话中也是代表命运的三女神之一,不过她可和有亲和力的伊索不同,她是战争和死亡女神,与她孪生的玛莎则是代表生育。凯尔特女人并没有完全远离战争,甚至还有过凯尔特女王率领男性走向战争,另外还有个代表丰收的女神博达(badb)。人们会向摩莉甘询问战胜对方的力量,会向博达祈求丰收,却畏惧玛莎。

    作为女神,她会爱上人类,甚至抛弃自己女神的身份和寿命,用舞蹈安慰男子受伤的心灵。但他背叛了她,与人类的女性结婚了,玛莎跳进了附近的湖里完结了自己凡人的生命,与此同时将下诅咒,让湖里再也吊不到鱼,树木也干枯了,之后人们不再称呼她为战争女神玛莎,而是破坏女神玛莎,反倒是阴暗、掌握死亡、给人制造麻烦的莫利甘依旧是战争女神。

    根据一个古老的巫师迷信,如果一个橡木魔杖的主人遇到一个冬青木魔杖的主人,那么他们的结合将会是愚蠢的。

    伊索后来爱上了一个麻鸡,与他结婚生子,万幸他没有背叛伊索,伊索到终老依旧是那个有亲和力的“莫利甘”。反倒是多卡斯十二树,她遇到的英俊麻瓜巴塞罗谬背叛了她,最终导致美国魔法国会颁布了“拉帕波特法”,强制禁止麻鸡与巫师结婚。

    因为这个法律,奎妮加入了格林德沃,她太想和雅各布结婚了。

    尽管后来奎妮“改邪归正”了,雅各布能原谅她,其他人却不一定,尤其是在巫师战争中失去亲人的人们。蒂娜能做的只是证明奎妮没有参与那些谋杀,但她无法证明奎妮是无辜的,因为很多人都看到奎妮出现在格林德沃的城堡里。

    不论你有多么强大,你都无法与“世界”抗衡,就像洪水来了,堵不如疏,顺应时代的发展。魔杖确实能提高实力,即便不用力量去纠正那些是非观念,也需要力量去保护一些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否则就会和伊索一样,看到姑妈要杀自己的孩子束手无策。

    为什么不学习无杖魔法呢?如果有无杖魔法,即便手里的魔杖失去了作用,还是可以对付葛雷姆·冈特的。

    虽然葛雷姆和汤姆·里德尔一样都是冈特家族、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但不是每个人都和汤姆那么强大到难以战胜。

    对追求极致力量的人来说,快乐是一种障碍,痛苦反而能带来力量。

    当他有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他只需要用力量就可以“拿走”他想要的一切,这样他一样可以感到快乐。

    有人说来到巴黎会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这并不适合每一个人,旅游的游客倒是满载而归。

    然而将时间拨转到2000年前,当城市还没有兴建,巴黎盆地依旧住着凯尔特人和德鲁伊,并且还被罗马人称呼为高卢的罗马时,就会呈现出不一样的“风景”。

    没有卢浮宫,也没有埃菲尔铁塔,只有茂密的森林。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同样还有“高卢的罗马”,它就像忒修斯之船那样,每一个钉子都换了,最终那艘船是原来的那艘,还是完全一条不一样的船呢?

    在结束了城堡的短暂“旅游”后,蒂娜和波莫纳一起去往那晚发生“奇迹”的湖边。可能是因为嫁给了神奇动物学家,又或者是曾经当过傲罗,蒂娜穿着很方便运动的鞋子,只是她的动作因为年迈有些迟缓了。

    她们来到了哈利第二次释放呼神护卫的地方,遥望着他第一次释放呼神护卫的位置。此时湖水依旧平静,没有那晚上的冰,也没有马人说得那么冷了,一切看起来很正常。

    “怎么样?”波莫纳问蒂娜。

    “奇怪。”蒂娜观察了一会儿后说“这怎么可能?”

    “什么?”波莫纳问。

    “两根一样的魔杖,在不同的位置出现。”蒂娜说“这怎么可能呢?”

    波莫纳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知道的?”波莫纳急忙问。

    “我想,我也讨厌在办公室工作。”蒂娜焦虑得说“我在一个橱柜大的地方呆了一年,有天我实在忍受不了那个办公室了,于是去街上买了一个热狗吃,顺便透气,接着我就遇到了纽特。”

    片刻后蒂娜看着波莫纳“当时他和雅各布的箱子就是在那里拿错了。”

    “哪里?”波莫纳困惑得问。

    “银行前面的楼梯,第二塞勒姆在演讲。”蒂娜激动得说。

    波莫纳不晓得蒂娜激动什么,不过她认真想蒂娜说的话。

    同一根魔杖怎么可能在两个地方出现?

    通常魔杖制作人不会用同样的木材、同样的杖芯做两根一模一样的魔杖,比如神秘人的魔杖是紫衫做的,与哈利波特的冬青魔杖用了一只凤凰的羽毛做作为杖芯。

    但时间旅行让这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所以这就是哈利能释放那么强的守护神的原因吗?

    “你真是天才,蒂娜!”波莫纳赞叹道,然后神魂颠倒得往城堡走,她要把“自己的发现”告诉费力维。

    “你去哪儿?”

    走到半路上她听到了斯内普的声音,然后他从一颗树后面出现了。

    “你不会相信我刚才知道了什么。”波莫纳看着他喋喋不休得说“哈利用了同一根魔杖,释放了同一个咒语。”

    “那个美国老女人告诉你的?”他冷漠得说。

    “别那么说话!”她警告着“这样太不礼貌了。”

    “她怎么分辨出来的?”西弗勒斯问。

    “蒂娜以前在魔杖登记处工作过。”

    “至少半个世纪之前,对吗?”

    波莫纳看着他冷漠的脸。

    “你不信?”波莫纳心里的热切顿时骤降。

    “你怎么晓得这不是阿不思故意引导我们呢?”他挖苦着“就像他对那几个小鬼做的。”

    “那你觉得这发现没有意义?”波莫纳问。

    “相比起这些,你该问问她知不知道雷姆牛血的事。”他冷酷得说“她是伊法莫尼毕业的,而且还当过傲罗。”

    她冷冷地看着他。

    “干什么?”他反问。

    “你在跟踪我?”

    “是又怎么样?”他将袍子包裹着自己,气势汹汹得说。

    她转过身,又回到了湖边找到了蒂娜。

    “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蒂娜说。

    “我们找个地方野餐。”波莫纳冷漠地说。

    “刚才和你说话的人呢?”蒂娜问。

    “饿死他算了!”她气愤得嘟嚷着,搀扶着蒂娜离开了这个小湖边。

第十四章 emain(中)

    就像英国魔法部有马人办公室一样,美国国会的魔杖登记办公室也是为“没有希望”的人准备的,但蒂娜还是认真得完成那份工作。

    也许上头的人会看在我认真工作的份上把处分给抹去。

    当时的蒂娜如此天真的想着。

    魔杖登记办公室被很多人视为毫无意义,比如说盲猪酒吧的老板,他是一个妖精,本来是不允许持有魔杖的。不过妖精叛乱发生在英国,在美国又没有发生,这导致他不止是持有魔杖,而且还持有两根,他堂而皇之得戴着它们出现在酒吧里,并且还当着蒂娜的面。

    不过他还是想要斯卡曼德的护树罗锅,魔杖的闪回咒可以呈现出使用的咒语,他不想自己打开锁的事情被人察觉到是自己的魔杖干的,而护树罗锅的“用途”除了保护树之外就是打开所有的锁,于是斯卡曼德用护树罗锅与老板交换了情报。

    “他没有那么做吧?”海格问。

    “当然没有。”穿着晚礼服的蒂娜说“他只是假装那么做,很快macusa的人就来了,我们乘乱离开了。”

    海格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

    波莫纳无法理解,这个经常和陌生人交换非贸易物品的人怎么还会担心这个。

    “就在那个时候,我学会了一些小技巧,如何区别不同木头和杖芯的魔杖。”穿着便装的蒂娜在波莫纳的搀扶下沿着湖边漫步着“尤其是刚才那根魔杖,它是冬青木和凤凰羽毛做的,这两种材质的性格是截然相反的。”

    “什么?”波莫纳呆头呆脑得问。

    “那你在听我说话吗?”蒂娜问。

    “当然,你学会了一些小技巧。”波莫纳干巴巴得重复着。

    “冬青木是冷的,凤凰羽毛是热的。”蒂娜说。

    “不过魔杖学上说冬青代表生命,凤凰羽毛代表重生。”波莫纳说。

    “我只是告诉你我的感觉。”蒂娜说“我有个朋友,她的魔杖和刚才那根魔杖很像。”

    “谁?”

    “拉利·希金斯,她的魔杖是非洲人鱼的头发和花梨木,花梨木有股甜味,不过人鱼可不是好惹的。”蒂娜看着湖面“我听说黑湖里也有人鱼对吗?”

    波莫纳在发呆。

    她一会儿在想着等会儿怎么开口问蒂娜关于人造雷姆牛血的事,一会儿想着非洲人鱼,那是一种很美的人鱼,和地中海人鱼一样,因为她们生活的海洋气温比较高,要比苏格兰的人鱼好看一些,不过非洲人鱼却不像地中海人鱼。她们会给她们喜欢的人带来财富,给她们不喜欢的人带来灾难,对水手们来说没有什么比糟糕的天气更糟的了,而拉利刚好擅长天气魔咒。

    “波莫纳!”蒂娜大喊,将她吓了一跳。

    “你还好吗?”蒂娜关心得问。

    “我很好。”波莫纳底气不足得说。

    蒂娜看了她一会儿,在黑湖边找了块石头坐下,好像她走累了。

    波莫纳也找了个地方坐着,从绒布口袋里找出了约克郡布丁。

    “有喝的吗?”蒂娜接过了布丁问。

    “只有水和茶,我没带南瓜汁。”波莫纳将她的旅行水壶拿了出来。

    蒂娜看着它笑了。

    “怎么了?”波莫纳问。

    “纽特也有个你这样的水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当他拿着那个水壶对准了不友好的神奇动物,它们就都走了。”蒂娜笑着说“你这个水壶有什么作用?”

    “它只能烧热水。”波莫纳对着它用了清水入泉,然后将水壶放在了地上,让它自己慢慢烧,水蒸气从壶嘴慢慢喷了出来。

    她们安静了一会儿,看着风景,谁都没有说话。

    “当拉利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已经在和邓布利多通信了。”蒂娜说“她是个很优秀的女巫,我们毕业之前校长就任命她在学校担当教授。”

    “我知道,之前我们跟她联系过。”波莫纳说“1984年的时候我们学校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诅咒,一个学生被困在肖像画里了,我听说她会一种围墙束缚咒,也跟困在肖像里似的。”

    “你怎么知道的?”蒂娜问。

    “邓布利多告诉我的,不过她回信给我们说,她的咒语和肖像诅咒没有相似的地方。”波莫纳回答。

    “刚才那个人,他问你什么了?”蒂娜问“我听说他提起了邓布利多的名字。”

    “他不相信你能分辨出来,之前那里出现过foundable,但它已经消失了。”波莫纳微笑着说“他以为是邓布利多让你故意引导我们。”

    “如果那根魔杖没有那么奇特,我恐怕真的分辨不出来。”蒂娜惊讶得说“时间过得真快,现在是1994年了。”

    “那是因为你最近沉浸在回忆里。”波莫纳说。

    蒂娜不知道想了什么,忽然笑了。

    “他是不是那个和你用双面镜联系的人?”

    波莫纳低头看那壶水,它好像烧开了,于是她拿出了两个马克杯,将茶叶放在里面,用热水冲泡。

    “你耳朵红了。”蒂娜提醒道。

    “没有牛奶!”波莫纳凶巴巴得将茶递给了蒂娜。

    蒂娜开心得大笑了起来。

    波莫纳没有理会她,独自喝着茶。

    非洲人鱼和地中海人鱼另一个不同之处在于她们喜欢照镜子,当她们将鱼尾藏在水里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对镜梳妆的美女,而绝大多数人鱼都不具备这个习惯。

    “拉莉算是邓布利多的学生,尽管邓布利多教她的并不是变形术和火系魔法。”蒂娜过了一会儿后说“我想她后来志愿加入麒麟行动也是因为受他影响。”

    “你怎么没有加入呢?”波莫纳问。

    “我姐姐加入了格林德沃,我不能离开。”蒂娜柔声说“我跟纽特一样,被禁止离境了。”

    波莫纳没说为什么不像纽特那样偷渡,毕竟当时的蒂娜是傲罗,而且一度差点失去工作。

    一样东西失而复得会比之前更懂得珍惜,也更加难以割舍,远距离的异地恋确实比较难维持。

    “在法国魔法部的记录室,他跟我说,他剪了一张报纸,上面有我的照片,我的眼睛通过报纸印刷,像是一团火在黑暗的水里,这种情形他就见过一次,我以为他又要跟我说火蜥蜴了。”蒂娜看着不远处的黑湖说“我们差点一起被处决,当时我在前面,她们把我的快乐记忆扔进了魔药池子里,我看着他们……”

    “冥想盆?”波莫纳问。

    “不,不是,那是一种显影药水,它只是浮在真正致命的魔药上面,多亏纽特和皮斯科救了我。”蒂娜说“我本来挺生气的。”

    “为什么?”波莫纳问。

    蒂娜喝了一口茶。

    “忒修斯的未婚妻,莉塔,他是为了保护她不被学校开除,才代替她顶罪的。”

    “所以你怀疑……”

    “她帮助我们逃跑,还因此被格林德沃杀死了,我不觉得还要继续怀疑死者。”蒂娜叹了口气“我想说的是,这就是我刚才在湖边的感觉,像是在水里面的火。”

    “我想告诉你,之前还有另外一个教授参与调查这件事,他在水里捞起了银丝,很像记忆。”波莫纳说“我相信你说的。”

    “谢谢。”蒂娜微笑着说“喝完了茶我们继续走吧。”

    “不在这里野餐?”波莫纳问。

    “我很担心纽特,他一个人在家里,要野餐的话下次来我家吧。”

    波莫纳很想提出让纽特将神奇动物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他和蒂娜的年纪不适合照顾精力旺盛的动物们了。

    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安静得将茶喝完,然后和蒂娜一起继续在湖边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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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后,斯卡曼德和蒂娜一起潜入法国魔法部档案室,档案室前厅的门是雕刻成树木形的,看上去像是个新古典主义的装饰品。

    波莫纳第一次从冥想盆中看到这段记忆时和大多数人一样,都是那么认为的。

    然而等他们进入了档案室,随着荧光闪烁的光在黑暗中亮起,一大片望不着边际的架子在他们面前延伸,它们都被雕刻成树木的形状,仿佛一片森林。

    斯卡曼德的护树罗锅从口袋里探出头,兴奋得吱吱叫,以前波莫纳也没有注意,毕竟斯卡曼德养了不少“奇特”的动物。

    有没有这样一个可能呢,护树罗锅看到了可以作为魔杖材料的魔法木材,就像嗅嗅看到了满屋子的金币一样。

    木头被从地上拔起,切割成一定形状,又加工成家具,不可能活着了。不过奥利凡德却觉得他盒子里的魔杖有一些“性格”,是魔杖挑选主人,仿佛它们可以和人一样思考。

    火焰杯也是“残缺”的木头雕刻的,它属于霍格沃茨,杯子上有霍格沃茨城堡,但随着三强争霸赛结束它被封存在了校长室里,什么时候它被国际巫师联合会拿走的?

    乔治安娜现在很想要一个冥想盆,可惜没有,她只能将那段记忆抽出来,放在试管里。

    但她还是忍不住会想起那些参天巨树木架子,它们在阻挠入侵者,帮助守卫黑猫捕获他们,那些柜子的动作轻盈极了,就像是在跳圆舞曲,一点都不像波莫纳制作的迷宫,那些树蓠动起来的时候笨重极了。

    不论是谁做的,那是个漂亮的魔法。

    接着她又想了起来,现在的法国魔法部有这么个地方吗?

第十五章 emain(下)

    在成为朋友之后,普克奇威廉向伊索介绍他熟悉的各种魔法生物,他们一起经历各种冒险,看新生的猫豹宝宝在早上玩耍。后来伊索遇到了一条长角水蛇,她很快就被它迷住了,而蛇也很喜欢她,后来长角水蛇还提供了自己角的一部分,为伊索提供制作新魔杖的材料。

    冈特家的人很多是天生的蛇佬腔,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威廉,自己与长角水蛇有某种亲缘联系(senseofkinship),尽管在普克奇的传统里,并没有认为蛇是一种邪恶的象征。

    她曾经做过一个梦,在梦中她去了角蛇所在的小溪边,它从河里扬起脖子,低下头,伊索从它的角上刮下了鳞片。等她醒来后按照梦里的指示来到了小溪边,蛇就在那里等她,就跟梦里一模一样。

    UntilIampartfoyourfamily,yourfamilyisdoomed。

    那条长角水蛇一直对伊索这样说,一开始伊索并不明白它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有一天,她和普克奇威廉发现了4个被隐匿怪袭击的人类,2个成年人已经死亡,还有两个男孩重伤。于是伊索和普克奇威廉一起赶走了隐匿怪。

    “当纽特发现被莫德拉鼠咬伤的麻鸡雅各布的时,他的反应和普克奇威廉差不多,不过普克奇威廉是继续收集黑莓,纽特则是想消除雅各布的记忆。”蒂娜在波莫纳的搀扶下一边沿着湖畔走一边说“他还跟我说,‘对不起,走了大半个纽约,你一直朝我叫嚷,该早点消除他的记忆’。”

    波莫纳想了一下。

    “如果被莫德拉鼠咬了,可能会……”

    “你也要跟我说这个?”蒂娜气愤得说。

    波莫纳闭上了嘴。

    “总而言之奎妮喜欢上了雅各布·科瓦斯基先生,她知道在美国她是不能和麻瓜结婚的,于是她对他用了迷魂咒,一起到了英国。”

    波莫纳点头,幸好她大概知道他们的关系是怎么回事,那个叫雅各布的麻瓜还曾经到霍格沃茨就餐,不然蒂娜说什么她恐怕都听不懂。

    “她完全没有考虑别的,雅各布不会因此放弃他的事业,我是说他的面包店,他们居然还在那里举行了婚礼。”蒂娜焦虑得说“那是个非常糟糕的社区。”

    “布鲁克林区?”波莫纳问。

    “我想说的是,奎妮什么样的人找不到呢,居然看上了他。”蒂娜摇着头“幸好他参加了麒麟行动。”

    波莫纳没有接话。

    “拉莉和她不一样,她给了雅各布一个测试,如果雅各布不出手相助的话,他永远都见不到奎妮了。”

    “什么?”波莫纳费解得问。

    “她安排了自己的表亲,让他假装要袭击她。”蒂娜说“然后拉莉假装自己是个柔弱的少女,等着雅各布出来解救。”

    波莫纳试图将拉莉和“柔弱少女”联系在一起。

    “她住在哈林区,她很清楚麻鸡。”蒂娜说。

    波莫纳瞬间明白了。

    哈林区是知名的危险区域,治安混乱、犯罪频发。曾经有一个纽约的女性,晚上被尾随,最终在住处附近的街道遇害,凶手先后追逐并刺伤了她,持续了35分钟,期间她也大声求救,不过没有一个邻居出来帮忙的,直到她遇害后才有一个人打了报警电话,但为时已晚了。

    事件发生后社会舆论哗然,女性学会求救的时候不能叫“help”,而是叫“fire”,水火无情,大家的生命安全和利益遭到威胁就都会有行动了。

    不过那是60年代的皇后区,麒麟行动发生在30年代,准确得说是禁酒令和大萧条期间的美国。

    辛妮斯塔曾说麻瓜们逮捕了一个连环杀手,他曾经在70年代杀了十二个女性,她们都被埋在院子里。

    大城市的邻居之间很少有往来,恐怕要等到警察上门来的时候才会知道隔壁发生了什么事、里面住着什么样的人。

    盖勒特格林德沃杀了巴黎的麻瓜一家三口,根本就没人知道这件事,尽管他当时拉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堂而皇之的将还有余温的尸体放了进去,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到了抛尸地点。

    尸体又没发臭,为什么要报警?更何况新搬来的住户彬彬有礼,穿着体面,隔壁也没听到枪声和打斗声。

    福尔摩斯有个劲敌叫莫里亚蒂教授,莫里亚蒂是“教授”不代表他不危险。况盖勒特格林德沃曾经计划火烧整个巴黎,谁会想要毁灭一个国家的首都呢?

    一年级的学生要学塔朗泰拉舞步咒,为纪念一次使用不当的施法,一个名叫扎卡赖亚·因诺森蒂的巫师让庞贝火山“跳舞”,导致火山爆发了,最终导致庞贝和赫库兰尼姆被摧毁,这件事麻瓜也有历史记录。

    倘若当时没有尼克·勒梅和斯卡曼德他们阻止,这也会记入史册。

    如果雅各布和其他那些听到“救命”,或者目睹有女孩被威胁,却不上前阻止的话,那么他也不会被希金斯带到魔法世界历险,并且赢回奎妮了。

    他那个面包店生意不好是自然的,有钱的不会去他所在的社区买面包,没钱的邻居都在排队领取救济食品,他因魔法而圆的梦想很快也会破灭了。

    走了没有多久,远远得可以看到魁地奇球场了,于是她们加快了脚步,纳威和纽特都在等着她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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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安娜看着眼前橘色的火焰,在纳威三年级的时候,西比尔特里劳尼会在教观察水晶球之前观察火焰,据说从火焰中可以看到幻象,或者说“预兆”。

    盖勒特格林德沃在德姆斯特朗读书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些“预兆”,他将会引领巫师发动战争。也不知道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结果”,他学习黑魔法和相关实验的时候更加不留情,导致德姆斯特朗这种教授黑魔法的学校都无法接受他,将他开除了。

    没人知道他从开除,到戈德里克山谷的这段时间去了什么地方,但是1898年对他来说应该是很特别的,在他的骷髅头“水烟壶”上铭刻着这个数字,以及他那著名的名言“为了更大的利益”。

    纽蒙嘉德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关押反对他的人的,那个监狱的入口就有这句话。另外一部分是他和追随者们的住处,它被布置得很舒适,入口的一面墙上铭刻了死亡圣器的标志。

    伊法莫尼学院的建成少不了伊索麻瓜丈夫提供的图纸,尽管伊索会魔法,能在一夜之间将城堡盖成,她不懂建筑结构,也只能在毛皮和树枝搭建的房子里居住。

    霍格沃茨特快的铁路也是麻瓜铺设的,卡罗兰·莱斯特兰奇曾对乔治安娜说过,他们的家族墓地会在拉雪兹神父公墓里修建,这活很明显也是由麻瓜负责,作为拿破仑对这个家族“服侍”满意的奖赏。

    没有拿破仑就不会有拉雪兹神父公墓,他不是突发奇想就打算在1804年登基成为皇帝就忽然宣布这么做了。他在用微妙的办法对巴黎进行改造,将老城区夷为平地,转向对城市公共场所进行重建,尤其是城市里的公园、广场和公共绿地,这不仅会引来游客。

    给死人修墓地,活人就有了工作。很多人觉得埃及金字塔是法老让士兵挥舞着皮鞭,强制奴隶们修建的,可是修建这种大型的公共建筑会带来石料开采、运输等等行业运作起来。

    另外还有一个著名的“景点”地下墓穴,它曾经是采石场,后来改造成了墓地,里面堆满了骸骨,格林德沃会从里面随便取一个头骨做水烟壶么?

    莎士比亚在哈姆雷特曾经这样写过:决心是记忆的奴隶,它会随着你的记忆随便更改。

    蒂娜、纽特回到霍格沃茨后,将那段记忆交给了阿不思·邓布利多,他保存着那些记忆,后来也让波莫纳看了。

    格林德沃需要更多的追随者,或者说他在胁迫傲罗们,要么通过火圈,成为他的同伴,要么就被火焰吞没,他甚至还说“playbytherules,nocheatingchildren”,接着加大火焰,并且让火舌向傲罗们飞去。

    蒂娜看着奎妮进入了火圈,她遭受了一些痛苦,却还是通过了,奎妮当时关注着这一点,忽略了一件事,格林德沃并不是一个人在里面。

    还有一个人,文达·罗齐尔,她帮着格林德沃拿着那个骷髅水烟壶,不论是他释放出关于未来的幻景,还是逼迫傲罗的时候。

    这时莉塔·莱斯特兰奇向格林德沃走去,他走出火圈迎接她,可是她把手放在格林德沃的手里后,却没有跟着去火圈,相反她取出了魔杖,对着格林德沃的背影施法。

    格林德沃背对着她挡住了那个魔咒,却没想到那好像是虚假的进攻,莉塔·莱斯特兰奇将魔杖对准了文达·罗齐尔以及她手里的骷髅头。

    魔法火焰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失控的。

    波莫纳曾以为,如果莉塔·莱斯特兰奇没有和其他“爱多管闲事”的傲罗一起去法国,留在英国,她或许不用死,到了6月6日那天可以成为新娘。

    但她不去,忒修斯作为傲罗去了,他要是战死了,她和谁结婚呢?

    当初在阿尔卑斯山迷宫的时候,波莫纳也有过疑问,格林德沃的那个骷髅头水烟壶用的谁的脑袋,好像这个问题又一次回来了。

    “海市蜃楼”是一种幻觉,火焰也一样可以制造幻觉,但水与火制造的“幻觉”原理却不是一样的。

    又偏巧格林德沃从水烟壶里吐出来的“烟”,不是幻觉。

    雅各布是经历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士兵,他的弟弟还在战争中阵亡了,他对战争的了解恐怕比在场的巫师都要深刻。

    美国有一部好撒马利亚人法,鼓励人们在紧急状态下对陌生人施救。

    可是伊索寓言有一个故事,农夫救了毒蛇,却被蛇咬了一口,临死前哀嚎“我居然救了一条毒蛇,这是我应得的报应啊!”

    帮人首先要学会分辩好坏,然后用正确的办法,才能自己不像东郭先生那样受到伤害。

    如果波莫纳没有救倒在雪地里的虫尾巴,她可能还在隐居吧。

    她下意识得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它是平坦的,不像莫利那么粗,毕竟莫利韦斯莱生了好几个孩子。

    莫利失去了弗雷德还要伤心那么久,何况是丧失独子的。

    比起德拉科死,纳西沙宁可自己冒险在伏地魔的面前说谎。

    对于“自然”来说,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分,但很显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伊索和威廉因此吵了一架,差点决裂。

    可是普克奇欠了她一条命,并且觉得她太弱了,要等她足够强大的时候再还给她。

    尽管威廉射了那一箭已经可以算救了伊索的命,他们已经扯平了。

    忠诚是一种力量,也是一种负担,要是换做别人,早就抛弃这个“负担”了。

    威廉还是留在了伊法莫尼学院,他在等待,等待那个小女巫变得足够强大,但他好像等不到那一天了。

    人类的寿命相对于魔法生物来说很短暂,一转眼就没了。

    蒂娜看不上的麻瓜雅各布可没有在战争中带走值钱的战利品,以至于回国抵押贷款都没有抵押物。

    最关键的是奎妮喜欢,作为一个漂亮的姑娘,而且喜欢时尚,她却选择自己缝纫那些杂志上看到的衣服。

    她能察觉到雅各布肥胖、穷困潦倒后面可贵的地方,尽管那不是摄神取念能提供的。

    这时门敲响了。

    “请进。”她说。

    然后贝尔坦走了进来。

    “很晚了,夫人,您怎么还不睡。”贝尔坦说。

    “我以为那是侍女才管的事。”乔治安娜笑着说“坐吧,陪我聊聊,反正我睡不着。”

    贝尔坦没有反对,乔治安娜睡不着,并不代表其他人睡不着。

    可是这就是权力,不只是让人能听令行事,还能让人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哪怕是强忍着睡意和该睡觉不睡的人聊天呢。

第十六章 “Hi sweatheart”

    “慈悲的路易斯,这是怎么了?”

    当蒂娜乘坐飞天汽车来到霍格沃茨的时候,因为有费力维制造的云挡着,她没有看到魁地奇球场里的情况。

    现在她要走了,临走前想看一眼,却发现迷宫里面破坏得很严重,毕竟有两只炸尾螺在里面横冲直撞过。

    “和克雷登斯比如何呢?”波莫纳随口一说。

    但蒂娜转头看着波莫纳,她的表情有些不友好,然后她一声不吭得从波莫纳身边擦身而过。

    “我来实现我的诺言,不过孩子们好像更想休息。”费力维说“要不然换一天吧。”

    波莫纳没有做声。

    “除你武器”这种魔咒对人类管用,却对神奇动物无效,看实习生们对付炸尾螺的表现就知道了。

    在北美原住民神话中,万物共存有着复杂的平衡,人在自然中的身体和一些别的素质较之其他动物相去甚远,但人有其他动物没有的理性,使得人类能够理性得意识到平衡的重要性,因此负担起维“平衡体”的作用。

    自然中的资源人类也可以取用,就如同神麋与猎人,万物被人类适度利用后,只要万物还能恢复原来的状态,自然界也会充满生机。但要是人因为自己的贪念和自私破坏了平衡、过度膨胀,整个秩序就会被摧毁。

    自然没有人类社会的法律和执法者,只有承受力,当它无法承受的时候人类就必须为自己造成的失衡付出代价,努力恢复或重建平衡。

    魔力暴动在情绪激动的小巫师身上容易发生,他们还是可以造成魔力失控,整栋楼,或者一个街区的人遭到影响,这时就是魔法灾难司出动的时候了,过了就好了。

    克雷登斯的情况有点不同,他是本人“长期”压抑着自己的魔法力量,是格林德沃乔装的macusa首席傲罗引导着他使用自己的力量在纽约搞破坏的,他在纽约造成了恐慌。

    那些残垣断壁可以用魔法恢复,里面的人却不可以死而复生,残暴的行为终会激怒人们,引来仇恨和报复。

    力量一旦掌握在错误的人手里,就会造成他们不掌握力量前更大的破坏。

    “一个简单的问题想那么久?”西弗勒斯忽然说。

    她回头看着他。

    尼克勒梅没有学过决斗的魔法,而在她面前的是两个决斗高手,其实她可以挑拨他们在孩子们面前表演一番,就像洛哈特在决斗俱乐部里做的,西弗勒斯“自愿”成为洛哈特助手。

    看到洛哈特被加强版的“除你武器”轰飞她其实很高兴。

    “想休息的可以继续休息。”波莫纳宽容得说“我记得你的办公室向所有人敞开,菲利乌斯。”

    “这是当然。”费力维笑着说。

    “我等会儿会跟他们说,如果有疑问可以到城堡来,你可以不用到魁地奇球场了。”波莫纳说。

    “你不把刚才的发现说给菲利乌斯听?”西弗勒斯虚伪得笑着。

    “当然,哈利用了一根魔杖。”波莫纳说。

    “有什么问题吗?”费力维困惑得问。

    “几乎同一个时间,两个位置,使用一根魔杖。”波莫纳盯着费力维的眼睛说“并且他都用了呼神护卫。”

    费力维陷入了沉思。

    波莫纳继续看着迷宫,即便“野兽”的力量很强大,但人类通过合作将它给制服了,如果没有合作的话,实习生们怎么可能制服海格养的大号炸尾螺。

    然而迷宫里的“冠军”却要单打独斗,因为他们各自来自不同的学校,这就要看个人的实力了,对17岁的孩子何必要求那么高呢。

    波莫纳还想继续降难度,不过这意味着给自己增加难度了,她要怎么让迷宫的树蓠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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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波莫纳从法国魔法部的“森林”得到了灵感,她没法让火种灌木长腿,却可以让他们漂浮起来,就像在水面滑动一样让它们“变形”。

    但这个咒语不会像漂浮咒羽毛,她翻阅了15世纪的决斗史,有一个巫师用了一个漫长的咒语,打算将一座山搬过去,砸在对手的头上,但对方用“除你武器”就解决了战斗。

    移山咒在决斗中不好用,但波莫纳布置迷宫有的是时间念那琐碎漫长的咒语,接下来如何将漂浮的植物养大就看海格了。

    植物不一定必须生长在地里,也可以水培,当然,也可以让火种灌木一直在土里长着,直到比赛前一段时间用移山咒将它们从土里“拔”出来,以后要将魁地奇球场复原也方便多了。

    土系魔法就是这样,不如其他系魔法那么灵巧优雅,适合决斗。

    土木工程总是免不了要和麻瓜打交道,尤其是这个工程的阵势很大,还要悄然布局,不能让不相干的人知道。

    怎么都是一个国家的首都,华盛顿都有根据卡巴拉生命树布局的城市规划。它太明显了,在高空就能看见,问题是想不想看见。

    波拿巴曾经对她说过,沙漠就像是能踩上去的海,她很喜欢这个比喻,即便是现在,她依旧那么觉得。

    贝尔坦跟乔治安娜说了不少旧宫廷的事,其中包括舒瓦瑟尔夫人“突发奇想”,当国王有名无实情妇的原因。

    因为蓬皮杜夫人病了,害怕传染给国王,于是她仅仅是料理宫中的事务和陪国王说笑话,其他方面的问题有的是人争抢。

    距离产生美,也隔绝了人们的“物理”接触,即便如此,国王依旧对蓬皮杜夫人很爱恋,直到她死去。

    乔治安娜做梦都想不到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居然是情人,然而物理接触没有了,他们还在通信,尤其是格林德沃被囚禁在纽蒙嘉德,曾经关押他反对者的地方。

    似乎除了阿不思这个伪君子之外,他也没法和别人取得联系了,谁会怀疑邓布利多会去劫狱呢?

    格林德沃的最后一个“访客”是伏地魔,当格林德沃看到蛇脸怪一样的“伏地”时,会怎么跟他打招呼呢?

第十七章 partake(一)

    在英语中,partake和drink都有喝的意思,不过partake更注重参与,而drink则更看重喝。

    蒂娜和波莫纳和海格聊了一会儿后就又重新回会场去了,虽然她们并不是主角。

    不论怎么样,格丽塔今天是挺高兴的。

    波莫纳看着如穿花蝴蝶般在人群中走来走去的“校董”想着,接着又思考怎么把塞德里克叫过来,如果他接下来的时间都要照顾斯卡曼德的话,还不如早点回去了。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来说在这种派对上呆太晚并不好,尽管他不需要9点钟就去睡觉了。

    “院长?”

    波莫纳循声看去,发现是玛丽辛·奥弗莱厄蒂,赫夫帕夫的击球手。

    “哦,你好,玛丽辛,你怎么在这儿?”波莫纳说。

    “我来参加派对。”

    “我去找纽特了。”蒂娜朝波莫纳挥了挥手,消失在宾客之中。

    “就你一个人?”

    “还有一个叔叔,他在那边。”

    波莫纳顺着玛丽辛指的方向看去,费力维正在和一个高个子男人说话。

    “那就是你的叔叔?”波莫纳问。

    “他是巫师百老汇的编剧,从美国来的。”玛丽辛皱着鼻子说。

    从历次波莫纳从学生寝室里搜查出来的东西来看,现在的年轻人谁还看音乐剧?估计他和写古典音乐的费力维会有不少共同话题。

    波莫纳不想过去听他们聊这个,她在会场上到处搜寻,看能不能找个人“社交”。

    “晚上好。”她听到一个女人说。

    波莫纳看了过去,发现是个穿着优雅长裙,头发上戴着钻石轻颤花的年老女巫。

    “你是……”

    “我是女巫联盟的成员,菲莉西亚·卡普兰,我想你应该认识杰罗德·洛哈特。”

    玛丽辛吐了吐舌头,波莫纳依旧保持着微笑。

    “他曾经是我的同事。”波莫纳说。

    “我听说他在霍格沃茨度过了很英勇的一年,可惜他受了重伤,不得不长期住院了。”菲莉西亚说。

    波莫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一直教育我的孙子,要跟杰洛德一样英勇,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菲利西亚说。

    波莫纳思索了一下。

    “你是迪亚哥·卡普兰的奶奶?”

    菲丽西亚笑着点了点头。

    “迪亚哥呢?”波莫纳问。

    “他在接受训练。”

    “什么训练,傲罗?”波莫纳问。

    “舞蹈训练,他想成为一个舞蹈家。”菲利西亚沉着脸说。

    波莫纳一时之间真的想不出来该怎么表达。

    迪亚哥·卡普兰是在哈利入学前一年毕业的,他曾经是赫夫帕夫最优秀的,类似现在的塞德里克。他擅长决斗,尤其对盾牌魔咒和治愈咒掌握得很好,还擅长草药和魔药。

    她怎么想都不明白,迪亚哥怎么放弃了这些去学跳舞。

    菲利西亚又客套了几句,接着就离开了她们。

    “她可真好骗。”玛丽辛等她走远了之后对波莫纳说“居然相信洛哈特在书上写的那些。”

    “你知道《女巫周刊》背后是谁支持的?”波莫纳问玛丽辛。

    玛丽辛恍然大悟。

    《女巫周刊》是女巫协会的联名刊物,看到菲利西亚后,波莫纳就不奇怪为什么洛哈特会连续五年被评为最迷人微笑奖。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怎么会拒绝洛哈特那样英俊的年轻人的微笑呢?

    但是现在洛哈特入院了,哈利波特取代他成为女巫周刊的热门话题,尽管他只有14岁,周刊上有不少他在魁地奇比赛上的照片。

    有一个格兰芬多的低年级,他总追着哈利拍照,波莫纳很怀疑那些照片是从他那里流传出去的。

    “德拉科·马尔福在约会名单里排名第几?”波莫纳看着不远处的铂金家族说。

    “什么?”玛丽辛惊讶得问。

    波莫纳微笑着看着玛丽辛“我知道你们给全校男生排了个约会名单,德拉科·马尔福排名第几?”

    “我……我去找我叔叔了!抱歉。”玛丽辛对波莫纳说,然后飞快得逃跑了。

    波莫纳胸有成竹得慢慢跟在她的后面,因为玛丽辛跑去的方向正是她要去的方向。

    她的“男伴”正和美国巫师百老汇的编剧聊天呢。

    ‘要是他能高一点就好了。’

    她看着费力维,不无遗憾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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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我们的调查结果。”

    三人一起回到了城堡后,波莫纳向阿不思汇报了关于哈利波特在禁林湖边释放出超强守护神的报告。

    阿不思将自己陷入了办公桌后面的椅子里,修长的手交叉着。

    “你们还有什么补充的吗?”阿不思问费力维和西弗勒斯。

    “暂时没有。”西弗勒斯回答。

    “听起来你好像还存在质疑?”阿不思问。

    “你刚才所听到的,和我们一开始的调查结果相差很多,斯普劳特教授还跟我抱怨说她得了个‘t’。”西弗勒斯怪里怪气得说。

    “然后呢?”

    “我们还可以继续‘深挖’,不过我们需要更多的资料,菲力乌斯说冥想盆是从土里挖出来的……”

    “有些秘密只有校长才有资格知道,西弗勒斯,恐怕我要拒绝你的‘合理要求’。”阿不思打断了斯内普。

    “你怎么看呢?”西弗勒斯看着费力维。

    “我对魔杖的增幅更感兴趣。”费力维看着阿不思“作为老魔杖的拥有者,你觉得它和你原来的那根有什么区别?”

    阿不思微笑不语。

    “你也说了,在那个地方感觉到了‘共鸣’(resonance)。”波莫纳说“你这么快就忘了么,西弗勒斯?”

    老蝙蝠僵着脸,很明显不服气。

    “魔杖称重器(wandweigher)是个很精妙的机器,它可以精确测量出魔杖的长度、杖芯材料和使用时间,你们觉得我们该用它来代替三强争霸赛的魔杖称重仪式吗?”阿不思忽然问。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当三强争霸赛中止的时候,魔杖称重器还没有被发明,负责这个仪式的人更仰赖自己的经验和感觉,就像我们那位美国来的朋友一样,更何况她还注意到了魔杖木材的材质,这一点是魔杖称重器做不到的。”阿不思说“傲罗负责的是安保,魔杖称重仪式更侧重魔杖都处于适合比赛的状态。”

    “魔杖称重器做不到和人一样,对吗?”费力维说。

    “没错。”阿不思说。

    “我想我们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了。”费力维看着波莫纳和西弗勒斯“依照传统。”

    “我们如何保证那个人能公平公正呢?”西弗勒斯问阿不思。

    “我认为奥利凡德是值得信任的。”阿不思说。

    “如果魔法部也同意你的观点的话。”西弗勒斯冷冷得说。

    “我知道,他们相信那台机器,但只要没人提醒他们的话,他们就会忘了三强争霸赛还有这个仪式,我们只需要找个小房间悄悄地进行。”

    “干脆取消怎么样?”西弗勒斯讥笑着“如果是庄重而公平的仪式,为什么还要‘悄悄得’进行?”

    “你的称重仪式倒是会有很多人围观,但你想过站在天平上的人的感受吗?”阿不思怒气冲冲得说“他可能比你还紧张。”

    “其他国家也有魔杖制作人,我担心他们会和奥利凡德争抢这个荣誉。”波莫纳立刻说“英国怎么说都是主办方。”

    “没错,奥利凡德没有参与任何赌博,我相信他的公正,他不会偏袒任何人。”费力维也说。

    “我帮了你一个‘小忙’,现在到你回报的时候了,西弗勒斯。”阿不思盯着西弗勒斯的眼睛说“而你所需要做的,只是保持安静。”

    斯内普高昂着头,慢条斯理地说“遵命,校长。”

    于是一瞬间,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了,波莫纳和费力维互看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难处。

    “说到安保问题,由你和傲罗接洽怎么样,菲力乌斯。”阿不思忽然说。

    “我想米勒娃比我更适合这个工作。”费力维连忙说。

    “她要负责校内的安全,尤其是迷宫,除了本校的人之外,其他人不允许进入。”阿不思说“我不想迷宫的布局泄露出去影响比赛的‘公正’。”

    费力维陷入两难的境地,毕竟学校的防御魔法也是他负责的,他确实是合适的人选,如果他不是向所有人敞开办公室的门,欢迎向他提问的那种人的话。

    “我做什么?”西弗勒斯问。

    “我认为,魔药大赛现在是最重要的。”阿不思回答。

    “只要提名通过了,接下来就没有我什么事了,我可以……”

    “不!”阿不思打断了西弗勒斯。

    “为什么!”西弗勒斯压抑着怒火问。

    “别给我惹麻烦了,西弗勒斯,过了那么多年,你可能忘了,你是因为在我的担保下才逃脱了指控的。”

    “我可能需要一个助手。”费力维说。

    “现在可不是你做‘好人’的时候了,菲力乌斯。”

    “坏人”斯内普听到这里听不下去了,招呼都不打一下就离开了校长室。

    “我希望你能多参与学校的事务,菲力乌斯。”阿不思看着费力维说“你会是个好校长。”

    “如果他们能接受一个半妖精坐在你那把椅子上的话。”费力维冷冷得说,接着费力维也离开了校长室。

    波莫纳觉得这时候自己该走,不过她看着阿不思,他看起来累极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阿不思问。

    “你怎么会对菲力乌斯说校长的事?”波莫纳问“你想退休?”

    “不,我只是在想,布斯巴顿能接受马克西姆夫人作为校长……”

    “所以你觉得我们也可以?”波莫纳打断了他“别天真了,阿不思。”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表情充满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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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纳威乘坐“出租车”从斯卡曼德家回学校后,他告诉了波莫纳,蒂娜希望他替她传个信,表达她的歉意,因为她走之前的态度太糟糕了。

    即使时隔多年,蒂娜也觉得自己袭击第二塞勒姆的玛丽没有错,她阻止了那个麻瓜女人虐待克勒登斯,也许克勒登斯遇到了一个糟糕的养母,不过纽约和魔法社会还有机制,能给他找到新的家庭,社会会担当起照顾他的责任的。

    她明明没错,为什么要被处分,呆在那个小小的办公室里,检查那些登记的魔杖呢?明明有魔杖称重器可以快速记录,它要比人工有效率得多。

    直到她得知那台机器只能辨识魔杖杖芯,无法辨认木材的时候,她才发现了自己有别于机器的用处。

    在一个大森林里,能找到成为魔杖材料的树,就跟人群中找到巫师一样稀有。

    用格林德沃的话来说,魔法只在少数人的灵魂中“绽放”。

    蒂娜是个优秀的傲罗,而且她在那么多人之前找到了克雷登斯,所以波莫纳相信她的“直觉”。

    其实联想起那一晚的情况,应该更像是冰冻的火蛇卵才对,不过随着盛夏的热量,外面的冰融化了,火蛇“迸发”而出,而且随着时间推移,那股爆炸一样的热量只留下了一点余温。

    于是就有了蒂娜的比喻,就像是水里的火,尽管当时哈利释放的是呼神护卫,跟火没有关系。

第十八章 partake(二)

    尽管巫师们已经对魔杖习以为常,魔杖学却依旧是一个古老、复杂和神秘的魔法分支,魔杖的魔法力量被试验和探索了很久,按照奥利凡德的说法即使是最熟悉魔杖的人也没有办法完全了解它。

    但就像世界上很多其他的奥秘一样,每个奥秘都有才华横溢的人去探索,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被进一步理解。在拉雪兹神父公墓,尼克·勒梅让所有人将魔杖对准了土地,接着“圆圈”里形成了橙色的火焰,这是尼克·勒梅所擅长的炼金术所用的“净化之火”,在经过它和格林德沃的火盾护身产生的厉火缠斗后,“恶魔之火”被削弱了,然后才被送入了地下。

    尼克·勒梅活了那么多年,魔力确实要比周围的年轻人们强,不过贤者之石只能阻止他不死,不能阻止他衰老,他的骨头几乎一捏就碎,他两百年都没有这么战斗过了。

    他借助了年轻人们的力量,同时也让他们的魔杖和他一样可以控制魔法火焰的能力,即便他们并不知道尼克·勒梅用的是什么火焰魔咒。

    而这也是阿不思·邓布利多要教给波莫纳的新“任务”,她要怎么让那些实习生可以简单得布置迷宫。就像魔杖称重器里面有复杂的结构和装置,可是对于过安全检查的人来说,只需要将魔杖放在魔杖称重器的天平上,等那么一小会儿,等它把纸条吐出来,就能拿着魔杖走了。

    因为实习生们签了魔法契约,他们不仅不会被踪丝追踪,同时他们也必须承担保密的义务,倘若泄密了,他们不仅会受到契约的惩罚,同时还会失去在魔法部工作的资格。即使是斯卡曼德也曾经在被开除后在魔法部担当卑微的工作,直到他收到默默然出版社的邀请,写一本关于神奇动物的小册子。

    留校的绝大多数人都是有进魔法部打算的,但他们很年轻,更何况还会涉及一些外面的诱惑。卢多·巴格曼肯定会想办法获得最后一关的消息,只要他下注的“冠军”能率先拿到奖杯,就像拿到了金飞贼,前面两关只是获得积分,获取“冠军们”进入迷宫的先后顺序,只要一开始就走那条唯一正确的路,那么他就赢了。他承诺给那些年轻人一些“奖励”,如果丰厚到无法拒绝,或许有人会泄露迷宫的图纸给他。

    牢不可破的誓言是一种火系魔法,它会形成火线,在立誓者的手上留下伤疤。蒂娜在担当魔杖登记的时候也会给每一根魔杖一个序列号,它当然不能被刻在巫师的魔杖上面。

    闪回咒只需要同一种杖芯,所以那台该死的机器只记录了魔杖的长度和杖芯就够了。总之在被“折磨”了一下午之后,波莫纳回到了自己位于温室的办公室,将用熄火咒保存起来的火种灌木给移植到了盆栽里,刚打算放松一下,斯莱特林的老蝙蝠就出现了,很明显他刚才在阿不思那里受的气依旧还在。

    “你怎么不帮我?”他质问道。

    她没有问“我为什么要帮你”这种傻问题。

    “你怎么想和傲罗接触?你疯了吗?”她反问“别忘了你差点……”

    他暴躁得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这时她也没心情管他,她头晕得厉害,虽然这一次她只是看冥想盆里的记忆,没有和上次一样喝火焰威士忌和死藤水。

    没一会儿除了头晕目眩之外,她还喘不上气来,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这一次复方汤剂又在药效规定的时间之前失效了。

    她害怕得看着自己的手从胖胖得变成纤巧,然后她看着西弗勒斯,发现他也在惊讶得看着她。

    “怎么回事?”她无措得问。

    “复方汤剂失效了。”他面无表情得说。

    “这是第几次了?”她着急得说“你怎么……”

    “我分析过上次你在密室入口失去药效的原因,你以为是狼人变形‘诅咒’解除了复方汤剂的药效,我觉得不是。”他打断了她的话“流液草需要在满月的时候采摘,那天刚好是满月。”

    波莫纳安静得听着。

    “你在进盥洗室之前干了什么?”西弗勒斯问。

    “我探望了病人。”波莫纳说。

    “还有呢?”他追问。

    她看了冥想盆中莱姆丝·卢平的记忆,很不幸得通过莱姆斯的眼睛看到了他惊慌失措,还下意识保护着孩子们的举动。

    他可一点都不像黑巫师,这时候随便用点黑魔法也比用自己的身体当“盾牌”好。

    “我问你话呢!”他不客气得说。

    “我……我看了来姆斯的记忆。”她磕磕巴巴得说。

    “你看到了什么?”他冷声说道。

    这时他肯定不会想听自己出丑的样子,“鼻涕精”那么恨隆巴顿可不就是因为他把自己的博格特……

    “你看到了什么?”他把双手放在她的办公桌上,危险得说道。

    上午的时候,曾经有个访客告诉她,爱情的产生是特定的人外表、声音、气味、行为等刺激人的大脑,分泌了化学物质,让人产生了浪漫、幸福、快乐、轻松的感觉。

    现在她完全没有快乐和轻松的感觉,反而觉得恐惧,心脏也快速跳动。

    你不正常。

    她可悲得想着,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然而等她站起来,还没走两步,她的胳膊就被抓住了。

    “你看到了什么!”他恼怒得说,他的双手很用力,攥得她很疼。

    “别伤害我。”她哀求道“求你了。”

    他有一小会儿得错愕,然后恢复清醒了,踉跄着倒退了两步,要靠着桌子才能站稳。

    她在原地站着,保持着一种防御的姿态,看起来像是即将承受暴力。

    “我不会伤害你。”西弗勒斯看着地面,发誓一样说“我不会跟他一样。”

    她晓得他说的是他的爸爸托比亚·斯内普,不过托比亚可没有动手打过艾琳,他只是在言语上攻击她。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波莫纳平静得说“他喝的药不够多,没有多少理性了。”

    “老傻瓜让你看这样的记忆?”他含着恨意,愤怒得说。

    “没有多少不代表一点没有,等来姆斯被巴克比克攻击后,他跑到了禁林里,而不是往学校跑,他还是不想伤害任何人,不过禁林虽然禁止学生进入,还是有人会偷溜进去,我们要查清他在这段时间有没有伤害其他人。”

    他好像有点信了。

    “所以,我的复方汤剂药效解除不是因为‘诅咒’,而是因为流液草失去了效用?”波莫纳趁机问“为什么要等到白天,而且还是听到蛇佬腔后才发生?”

    “复方汤剂里还有非洲树蛇的皮。”西弗勒斯揉了揉鼻梁“它能改变颜色,变形和变色都失效了,即便你和变形对象的联系还在,复方汤剂也没有用处了。”

    “我以为,它那样已经算死了。”波莫纳说。

    “水龙头看着也不像活着的,更何况也不是所有的非洲树蛇皮都可以成为魔药。”西弗勒斯看着别处说。

    “你看着我说话。”她怀疑得说。

    他没有按她要求的那么做。

    “为什么你不敢看我?”她继续追问“你又在说谎了?”

    “不,你怎么会那么想?”

    她还是不信那些嗜杀成性的人会有守护神,就连猎人的麋鹿守护神也会在他猎杀了太多的猎物后离开了他。

    “我不相信杀戮会带来快乐。”她平静得说“告诉我,食死徒里还有谁有守护神?”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他把视线转向了她。

    那眼神是空洞的,他在对她用大脑防御术。

    “我又没拷问你,何必这样。”她轻声说。

    “你最好也这样。”斯内普忽然看着她的身后。

    她立刻将魔杖举了起来。

    场景极速变换,她又来到了布鲁塞尔的旅店。

    被她用魔杖对着的人是莱拉·布里克,一个长得很像西里斯·布莱克,以及很有可能成为第一个布莱克家族成员父亲的“吸血鬼”。

    “你怎么进我的房间?”她咬着牙,恶狠狠得说。

    “我看你没睡,所以进来看看。”布里克轻松得说“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对救命恩人你也用摄神取念?”乔治安娜问。

    布里克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都不否认一下?”她也笑着说。

    “你不喜欢骗子,对吗?”布里克笃定得说“那晚上你的魔法成功,也是因为他伤了你的心。”

    乔治安娜不笑了。

    “可怜的麻瓜。”布里克假惺惺得说“他把魔杖丢了,却捡起了树枝。”

    “也许别人不那么想,他可拥有了一整片森林。”她冷冰冰得说。

    布里克却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她恼怒得说。

    “难怪他诅咒人的时候会这么说。”布里克看着乔治安娜“祝你娶一个冷血的英国女人。”

    她拿着魔杖的手颤了一下。

    “你说的‘他’是谁?”

    “还能有谁?”布里克清晰无比得说道“拿破仑。”

第十九章 partake(三)

    在伊法莫尼学院的建校史上,曾经出现过一对“双生子魔杖”,查德维克和韦伯斯特都用了伊索取自大角水蛇角的一部分,伊索将角给碾成了粉末,以放置在杖芯中,这种制作魔杖杖芯的方式来自于她,其他的魔杖制作大师则会用独角兽的毛、龙的心弦这种不需要额外加工,就可以放置在魔杖中的材料。

    当葛雷姆冈特来到他们新建的学校时,两兄弟也参与了战斗,这两根魔杖共同对付一个敌人产生的威力增加了十倍。

    魔杖增幅和精准度加成是存在极限的,奥利凡德也没有想到他自己制作的魔杖在卖给神秘人之后居然变成了现在这样,按照道理它是不该有那么大的威力的。

    在魔法世界有个职业叫魔杖调音师(wandtuning),他们专门从事调整魔杖,优化其性能的工作,所以极有可能是因为神秘人对自己的魔杖进行了改造和调整,让那根紫衫魔杖更适合他自己使用。

    在冈特家代代相传的传说中,萨拉查·斯莱特林曾经用蛇怪额头上的红色羽毛制作了一根魔杖,并将它当作传家宝代代相传。

    它一直都是个“展品”,直到葛雷姆冈特真的用了它,以完成“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计划”。

    这个计划中包括了伊索,如果不是因为如此,正常人也不会要去袭击自己亲戚家,还伪装成事故的样子,收养别人的女儿给自己增添负担。

    伊索偷走的属于葛雷姆的魔杖就是那一根用蛇怪羽毛制作的魔杖,所以葛雷姆对它用蛇佬腔说话的时候,它就和真正的蛇一样“沉睡”了。

    在密室事件中,汤姆·里德尔和哈利波特都说了蛇佬腔,可是蛇怪却更听汤姆·里德尔的。有一个传闻,双生子魔杖如果不是对付同一个敌人,而是互相做对,那么就会产生“争夺”反应,赢的那边会让输的那边释放闪回咒,但是不是真的无法认证,因为双生子魔杖并且还互相对立的情况太罕见了。

    在巴黎的拉雪兹神父公墓,尼克勒梅和格林德沃释放的火焰存在竞争关系,比的是谁的火焰更强,当时格林德沃已经幻影移形离开了,而尼克勒梅还在那里,他在那里指挥。

    格林德沃可以用火焰护盾的火焰攻击傲罗,那时火焰还没有失控,同样威力也不足以让傲罗们改变自己的“立场”。

    于是格林德沃加大了魔法火焰的威力,让傲罗们觉得无路可退,在生和死的选择中,想活命只有加入格林德沃,又或者幻影移形。

    不过逃得了当时逃不了“以后”,6个傲罗选择了“投降”。

    这时莉塔·莱斯特兰奇大喊了格林德沃的名字,分散了格林德沃的注意力,其他人有了喘息的机会可以想想对策,如果有对策可想的话。

    即便是没有失控的火焰护盾也不是单个巫师能对抗的。

    尼克勒梅赶到的时候拉雪兹神父公墓里就剩下那么几个人,纽特和忒修斯、约瑟夫·卡玛、蒂娜,他们即便按照尼克勒梅的指挥,将魔杖“植入(plant)”地上,魔杖增幅后产生的“净化之火”与恶魔之火互相竞争,最后“赢”的魔法火焰也不是他们几个能对付得了的了。

    竞争会导致优胜劣汰,没有“主人”的恶魔之火输了,这也是有“人”在阵心和没有“人”的区别。有许多古代留下的防御魔法,虽然主人活着的时候很厉害,但他们死后按照“机械”的运作方式运转,没有进行相应的调整,和活人在世时威力相差很多。1991年傲罗和黑巫师们争夺的黑暗卷轴,制作卷轴的主人死了,两个年轻的傲罗就能将它从结界中取出来,而卷轴上记录的魔药威力绝对超过了保护魔法的威力。

    蛇佬腔总是与黑巫师联系在一起,人们处于恐惧会将责任推给别人,流言说哈利其实是个黑巫师,神秘人之所以要除掉他是为了少一个竞争对手。

    流言止于智者,遗憾的是赫夫帕夫是公认的傻瓜笨蛋学院,这个流言无法停止。况且波莫纳当时还要忙着培养曼德拉草给那些被石化的人服用,所以她对于这种情况无能为力。

    更何况她自己也不是个多么聪明的人,她脑子里乱哄哄的。

    “所以,密室里的蛇怪是公的?他的翎毛被萨拉查·斯莱特林拿去当魔杖的杖芯了?”

    漂亮的混血媚娃问斯莱特林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院长。

    “当然!”斯内普理直气壮得说,就像他理直气壮得说呼神护卫猎杀者也可以召唤一样。

    呼神护卫需要的是快乐的记忆,捕猎到猎物后会不仅当时感觉快乐,还可以举办宴会和舞会,想想以后就觉得快乐。

    “但是……格拉普兰跟我说蛇怪是母的。”波莫纳说。

    “她怎么知道的?”斯内普立刻追问。

    “我不知道。”她捂着自己的头“我不知道!”

    她急哭了,西弗勒斯却把她的下巴抬起来,用一种她没见过的眼神端详着。

    “为什么不用大脑封闭术?”他用细语一样的声音问。

    她没有回答。

    “这次失效可和月圆没有关系,你和邓布利多在干什么?”

    “没有……”

    “说谎。”他凶暴得打断了她“你是不是喝了什么东西,除了火焰威士忌。”

    是死藤水。

    她心想着,可是这只是阿不思告诉她的魔药中含有的主要成分,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否则她不会连续几天都睡不着。

    接着她感觉眼前的景物飞逝,她又回到了阿不思的校长办公室,阿不思将一小杯用高脚杯装着的液体递给了她。

    她接了过来,紧接着凤凰福克斯发出尖利的叫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办公室里了,而福克斯正站在温室的一颗树上。

    她没有问他是不是对她用了摄神取念,此刻她被他黑色的巫师长袍包裹,浑身都被围绕在鼠尾草的气味里。

    “如果不知道他给你喝的魔药里面有什么,我不能确保复方汤剂还会不会失效。”他轻柔得说。

    其实已经无所谓了。

    她对他微笑着,他正看着她,他的眼睛就像是一面镜子,倒映着她的身影,不是莉莉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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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安娜看着莱拉·布里克手里的魔杖。

    它是蛇木的,上面还有一块小块宝石,一根红色的线从宝石开始延伸至杖尖,看起来非常精美,一点都不像从森林里随便捡起来的树枝。

    “你惹上了什么麻烦,别人会把你囚禁在镜子里?”乔治安娜问。

    “我不能告诉你,即便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布里克笑着说。

    “我不需要你还人情债(gratitudedebt),你随时可以走。”乔治安娜冷漠得说“尤其你好像还有夜里跑进女士卧室的坏习惯。”

    “这可不是你我说了算的,波莫纳,当一个巫师救了另一个巫师,魔法就会在他们之间确立一个‘纽带’(certainbond),即便双方是最糟糕的敌人。”布里克说“因为这是人命债(lifedebt)。”

    “我还是不理解,我怎么救了你?”乔治安娜说。

    “也许这就是我出现的原因。”布里克笑着说,放下了魔杖“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为了避免误会,我会以狗的形态离开。”

    她冷笑一声。

    “我知道你顾及什么。”布里克说“有时我觉得你可以改变一下看男人的眼光,长得好看的其实没有那么糟糕。”

    他说完就在她面前喝了一小口魔药,紧接着就变成了一条短毛大黑狗的样子,离开了她的房间。

第二十章 partake(四)

    北美虽然没有妖精叛乱,但是1892年的大脚怪起义却导致美国魔法国会从华盛顿迁移到了纽约,玛丽辛的一个亲戚写了关于这次叛乱的巫师百老汇音乐剧,这次她叔叔想将这幕剧搬到英国来上映,加强两国之间的了解。

    “院长。”塞德里克喊道。

    玛丽辛惊喜得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队长。”

    赫夫帕夫的找球手兼队长看着击球手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波莫纳。

    “你先和朋友一起玩会儿吧。”波莫纳说,她发现女孩们早就已经跃跃欲试了。

    关于那个约会名单的事波莫纳早就听到了风声,甚至连一些男孩也注意到了,毕竟学校不禁止男女交往。她倒是没有听说男孩也弄出来一个最想约会的女生名单,可能是学校里的女生都要穿着那种宽松的巫师袍子,现在到了校外,她们穿上了礼裙,看着和学校里完全不一样了。

    “好的,院长。”塞德里克说,然后跟着玛丽辛一起走了。

    阿莫斯迪戈里有些不知所措,他好像拿不准该跟着儿子走,还是继续留在这里听大脚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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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波莫纳所读过的另一个有关于建校史的故事里,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父亲曾经前往印度,他在那里不仅探险,还认识了很多朋友,他们教会了他瑜伽、毒药以训练蛇的技巧。

    或许是因为这样,萨拉查·斯莱特林才能训练蛇怪在密室里沉睡上千年,直到他的继承人打开密室,将里面的蛇怪唤醒。当他用公蛇怪头上的翎毛制作魔杖的时候,这根特殊的翎毛也学会了“沉睡”。这个秘密被这根魔杖的持有者代代相传,直到葛雷姆·冈特。

    不过她也听说了另一个故事,在制作那根蛇怪魔杖之前,由于萨拉查原本陪伴着长大的魔杖因为龙息而烧毁后,他的父亲又给他制作了一根。用的是他杀死的那条沉睡在水里的龙的心弦,木材则采用的是从印度带回来的檀香木,它是一种香料的同时,也是一种魔杖木。

    檀香是一种焚香,檀香的气味可以安抚焦虑、镇静,可以给使用者祥和、平静的感觉对冥想很有帮助,同时龙的心弦是火热的。早期遇到其他建校者的斯莱特林并不像后来那样,他和格兰芬多还是很好的朋友。但因为他认为对黑巫师也该用同样的手段,与其他建校者的意见不一致,于是离开了学校。

    波莫纳不由自主得想起了西里斯他们还在读书时的事,当时西里斯打算和詹姆一起偷溜出学校去看披头士的演唱会,詹姆理所当然得邀请了莉莉,莉莉把这件事告诉了“西弗”,然后鼻涕精就告密给了校长,于是他们的离校“大冒险”就这么无疾而终了。

    西里斯毫不怀疑那是“鼻涕精”干的,尽管他当时没有证据。

    而后来“格尔贡”学姐去问他,斯内普也大方得承认了,当时学校外面很乱,不论是食死徒还是嬉皮士,他不相信西里斯和詹姆有在混乱中保护莉莉的能力。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不想莉莉和詹姆约会。

    至于詹姆和西里斯怎么想起来去听麻瓜演唱会……也是因为“学姐”说漏了嘴,让詹姆知道莉莉喜欢披头士的音乐。

    人们在社交的时候当然要说话,说话就会不经意将一些信息给泄露了,可能西弗勒斯自己没有泄密,不过费力维和米勒娃是好朋友,米勒娃和格拉普兰也是多年的老同事了。又恰巧到了暑期放飞猫头鹰送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波莫纳大概知道格拉普兰是怎么知道蛇怪的事情了。

    不过这时候她无暇去细想更多的,盛夏的时候人本来就容易热,两个人靠得近她感觉更热,何况温室被太阳暴晒了一天,室内气温升高又没有地方可以散热。7月份期末考试的时候就很热了,现在更要命,不然放暑假的意义是什么呢?

    “等……等一会儿。”她尝试用清醒的头脑说话“我那天也提前失去药效了。”

    斯内普眨了眨眼睛,开始清醒。

    “你是说,出事那天,你回地窖喝复方汤剂?”他用低沉的声音说。

    “没错。”她连连点头“就是那天,那时候我可还没看莱姆斯的记忆。”

    他半天没说话。

    “问你呢。”她推了他一下。

    “那天进行了时间旅行实验。”西弗勒斯揉了揉鼻梁“你今天用的什么香水?”

    她闻了一下身上的味道,因为她喜欢用龙粪作为肥料,她需要强效的香水才能盖住那股气味,否则纳西沙·马尔福就真要用手绢捂着鼻子了。

    “珍妮斯的新型香水,不好闻?”波莫纳问。

    他又半天不说话。

    波莫纳决定以后不用这种香水了。

    “好吧,继续说时间旅行,这个和复方汤剂提前失效有什么关系?”波莫纳问。

    “我们不知道时间旅行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1899年的一次实验让一个星期二持续了两天半,还有一天持续了半个小时,草蛉蝇必须煮21天。”

    “但那次实验她被卡在了1402年3天,哈利他们只持续了4个半小时,还没有到小时转换咒的5小时。”她又推了他一下“这是你跟我说的。”

    “我不知道阿不思在那个时间转换器上动了什么手脚,别的时间旅行都是一个人,这次是两个。”斯内普青着脸说“另外,他还用同一根魔杖释放了两次‘呼神护卫’。”

    波莫纳回忆起了那个守护神的“辉煌”。

    感知是有可能你觉得冷,却不是真的冷,比如得了疟疾的人一会儿冷到发抖,哪怕周围的人热得冒汗。

    不过摄魂怪带来的低温却是真实的,湖水都结冰了,等傲罗们赶到的时候冰都没有融化。

    等盛夏的温度把冰融化了,马人还是感觉到了低温,然后才有了这次调查。

    “低温。”波莫纳轻声说“我们没有调查这个。”

    “老傻瓜不给我们情报,我们调查什么?”他退了半步,将热量带走了。

    她觉得凉快了一些,又想起了黑雏菊吸热的事情来。

    “都几月了,你怎么还穿那么多,不热吗?”她随口说道,用手扇了一下风“想不想喝点冰饮料?”

    他走到了那颗刚移植到盆栽里的火种灌木边“这是什么?”

    她像没听见一样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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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蒂娜和斯卡曼德的记忆里,恶魔之火被关进了莱斯特兰奇家族墓地后再也没有出现,似乎这样就代表已经结束了。

    乔治安娜看着自己手上的手帕,上面也有一个唇印,但不论她扔到地上几次都没有形成那晚上血池一样的效果。

    巫师施展法术,不只是受自己的情绪影响,也会受别人的情绪影响,奎妮的摄神取念尤其容易听到那些心情低落的人的想法,这其实会给她带来很大的困扰。

    乔治安娜不是她的名字,那是波拿巴给她取的,不过布里克却知道,可能是因为他是生命契约的债务人,他要知道债主叫什么名字。

    就像伊索救了普克奇威廉的命,威廉知道伊索的名字,他要等到伊索足够强的时候才能将欠她的还给她,可惜伊索并没有走那条强者之路,而是选择了成家、建立学校。

    斯卡曼德的魔杖很像伊法莫尼学院的,伊法莫尼学院没有开学宴会,却有在分院后选魔杖的仪式,在美国可没有奥利凡德。

    等有了各自的魔杖后,再在高年级的帮助下学习怎么用魔咒给自己的校袍系戈迪根之节,魔法可能比食物更能给这些新生带来快乐。

    托比亚也是这样的,魔法给他的感觉很新奇,但是他很快就发现它也给自己的麻瓜生活带来了麻烦,各种各样的电器不能使用。

    雅各布在巴黎之行结束后,回到美国就去看了心理医生,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哪怕他是经历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退伍军人。

    于是他相信了心理医生说的话,这个世界没有魔法,一切都是他的幻觉。他基本上可以接受,除了他总是会想起奎妮。拉莉在橱窗外观察他的时候,发现他经常抱着一团空气,就像是抱着一个人。

    如果他真的以为自己看到的幻觉是真实的,那么他恐怕已经精神分裂了。

    人通常是根据触觉来判断一个东西是否存在的,但古埃及人认为名字才是事物存在的关键。

    只有叫出名字,事物才能存在。

    魔法是不作伪的,她从没有告诉过布里克自己的真名,除非,他知道波莫纳号邮轮是用她的名字命名的。

    从某个意义上来说,西弗勒斯也欠了詹姆一条命,虽然他并不承认这件事。

    要是他是因为这个原因照顾哈利就好了。

    她丧气得将那张手绢消隐了,然后端起了热可可喝了一小口。

    巧克力的味道让她想起了一件事,尽管她差不多快忘了。

第二十一章 partake(五)

    可能是因为中途的气氛有些沉闷了,格丽塔安排了一个节目,数十个演员打扮成巧克力蛙画片里的人物造型,出现在了会场中,一时之间波莫纳以为自己正在参加霍格沃茨的宴会,不同的是,这里出现的是穿着中世纪衣服的活人,而宴会上出现的则是珍珠白的幽灵。

    带着水母帽子的怪人尤里克可能是担任丑角之类的角色,在群舞中频繁出丑,引得周围的人大笑,然后波莫纳看到了格丽塔走进了群舞中,担任最主要的角色。

    其实今晚的主角应该是草药学家和草药学,比如发现月露花作用的克利奥娜,不过扮演她的演员正让三只小鸟围着自己转,自己又在群舞的边缘转,她的穿着也没有格丽塔那么华丽。

    无论怎么样,格丽塔高兴就行了。

    波莫纳沉闷得想着,然后她又不经意看到了“有趣”的一幕,三个女孩儿都想去跳舞,然而只有一个塞德里克,仿佛一瞬间塞德里克成为了特洛伊的王子,三位女神要他决定将“金苹果”交给谁。

    “我觉得,塞德里克可能需要你帮助了,阿莫斯。”波莫纳对发愣的迪戈里说。

    “哦,好的。”阿莫斯木讷得说,好像被大脚怪的故事给弄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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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露花不仅仅是振奋药剂的材料,也是生死水的材料之一,这两种药水一个让人沉睡不醒,陷入死亡一样的睡眠中,另一个则是将人唤醒。

    有一个巫师传说,一个公主被人施以生死水,路过的巫师将振奋药剂涂在了自己的嘴唇上,接着就将公主吻醒了。

    乔治安娜回忆着刚才布里克喝了药水之后变形的场面,除了发现了月露花之外,克丽奥娜还发明了阿尼玛格斯药水,在传说中,它的作用就跟布里克刚才做的一样,喝了之后就能变形为动物的样子,不用和西里斯、詹姆他们一样“想象”自己是动物,又要回忆起“真实的自己”究竟是谁,变回人的模样。

    不过这种魔药的配方和熬制方式已经失传了,她好像可以找布里克索要阿尼玛格斯药水的配方,因为他欠了她一条命。但他也可以不给他,魔法契约让他有权可以和普克奇威廉一样保守自己的秘密,不告诉伊索他的真名。

    莱拉·布里克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她都不晓得,除了长得像西里斯之外,她也看不出任何他与布莱克家族的关系,更何况现在的布莱克家族还没有出现第一名成员。

    阿不思曾经提起过洛哈特,失去自信后他就看起来不那么英俊了,对于洛哈特来说,住在自己的梦里其实挺开心,他用不着“清醒”。那会让他看到真实的自己,不像戴上人格面具后的自己。在其他人眼中是英勇并且英俊的“骑士”,在镜子里他看到的也是英俊潇洒、五次蝉联最美微笑奖的男巫。

    他甚至连怎么治疗哈利波特的胳膊都做不到,怎么可能对付密室里的蛇怪呢?

    对于英国巫师世界来说,麻瓜比其他国家的魔法世界更需要了解,霍格沃茨还开了麻瓜研究课,尽管是选修的。

    五楼也有过一间音乐教室,变形术学院的一个男老师在里面传授乐队演奏麻瓜音乐,巫师歌剧院也会表演麻瓜的戏剧,而不像巫师百老汇那样表演巫师自己写的剧目。

    曾经霍格沃茨上演过好运泉,因为事故而终止了,圣诞晚会食物成了绝对主角。

    后来阿不思干脆让学生们放假,回去和家人团聚,这样省了不少麻烦,还减少了学生们被蛇怪袭击的风险。

    有很多事,巫师们都已经忘了,比如万圣节其实是凯尔特人的新年,这一天即是庆贺丰收,也是纪念死者的一天,一年的分界线是由白天较多的日子,转变为夜晚较多的日子,这一天凯尔特人会点燃篝火,作为为死去的家人指引的明灯,在那一天的夜晚,死者会重回生前的家中。

    现在的小孩子会打扮成鬼怪的样子索要糖果,这源自于一个传统,在万圣节前夜孩子们要到每家讨要“灵魂之饼”,作为代价,孩子们要一起吟唱有关灵魂指引的歌曲,为已逝去的亲友进行祈祷,并帮助他们找到回家的道路,是中世纪“慰灵”习俗的一部分。

    教堂里通常有唱诗班,小孩子的歌声在教堂里唱响的时候听起来非常悦耳,绝大多数人会在其中找到平静。

    在霍格沃茨的高年级,会开始教无声、无杖魔法,这些大多数适用于决斗,需要快节奏和蒙蔽敌人的场合。有些恶咒不能用通用反咒解咒,需要知道对方用的什么咒语,才能解咒,一如有些毒药,需要知道它的成分才会知道它的解药是什么。

    尼克勒梅“创造”出了橘色的火焰,有可能他还利用了土地的力量,那种高阶的魔法已经不是一个爱好美食魔法的小女巫能理解的了。

    波莫纳的爱好是睡觉,喝了魔药后这个爱好也被剥夺了,阿不思用这种方式将她改造成他想要的样子。

    西弗勒斯也有足够的好奇心,他可爱打听阿不思又在悄悄搞什么鬼花样了,本来他们可以按照阿不思设计好的路继续走下去。

    阿不思不仅不禁止男女交朋友,甚至不阻止学生谈恋爱,但对于“有天赋”的教师,他就不一样了,他希望他们能将天赋和时间都用在正途上。

    斯拉格霍恩有些地方和洛哈特差不多,老格兰芬多上台后就让年轻的斯内普把他给挤走了,他其实挺无害的。

    阿不思不是个孩子们以为的慈祥祖父,他也不会和圣诞老人一样抱着孩子在大腿上与他们合影。

    有时他比格林德沃和伏地魔还要不像人,伏地魔也知道害怕死亡和失败,格林德沃也真的爱着他,可阿不思下手的时候可没因此对情人手下留情。

    爱是可以激起恨,格林德沃的想法没错,不过从男人停止为女人而决斗的时候开始,他的煽动就已经没有作用了。

    这挺蠢的,没有了这棵树,还可以去找别的,在他们的眼前有浩瀚的森林。

    德鲁伊一开始是全女性,男性加入后,通过德鲁伊教义他们组织了社会结构,一如狼群所擅长的。

    狼不像黑熊那么强壮,孤狼是很难存活的,而熊则是独来独往。如果人类放弃自己高于众生的感觉,像熊一样独自行走在森林中,就参与(Partake)了进来。

    这种欢愉和宴会上不同,你可以适当索取森林里的动物、植物、水源和燃料,自己扎营,点燃一小盆篝火,将食物烹饪熟,享受远足带来的高体能消耗后丰富的一餐。

    你明明是一个人,却没有感觉到孤独,要是能有同伴就更好了,可以在篝火边一起讨论自己喜欢的话题。

    你不用戴上任何面具,去讨好任何一个人,你可以做真实的自己,更关键的是居然还有人能接纳真实的你。

    这就是为什么有人喜欢森林,而有人如乌姆里奇则非常讨厌,她被马人囚禁期间简直就像活在地狱里。

    那里没有床,没有厕所,没有茶和茶壶,蛮荒得只适合野蛮人居住。

    “你知道我是谁吗?”她经常问马人们。

    好像她认为他们知道她是谁后就会立刻释放她。

    马人根本懒得搭理她,直到阿不思派出使者,让马人将乌姆里奇给放了。

    难以置信的是,乌姆里奇居然也有守护神……这也是波莫纳相信西弗勒斯关于守护神的原因之一。

    乌姆里奇干了什么事,让她觉得快乐呢?

    波莫纳重回霍格沃茨的时候,哈利的手上已经留下了疤痕,当他被毒牙天竺葵咬了,到校医院接受治疗的时候庞弗雷夫人看到了。

    ‘我不可以说谎’。

    那是用黑魔法写的,无法用药膏抹去,估计会和他额头上的闪电疤痕一样跟着他一辈子。

    渐渐得,那个被海格抱在怀里的婴儿身上也有了伤疤,要是莉莉活着看到了会不会心疼,尽管有人认为这是“男人的勋章”。

    男孩不会永远都是男孩儿,他们终有一天会长大成人的。

    朽木不可雕,却可以作为燃料,成材的树则会成为家具,消失柜其实就是个木头家具,维修它的过程中,德拉科要一遍又一遍得对它吟唱。

    波莫纳也曾对着山,一遍又一遍的吟唱移山咒得咒语。不过她很快就发现,她只能移动山的整体,包括山上的石头,而她只是想要树漂浮起来。

    她只能修改前人留下的咒语,虽然那个参加决斗的巫师输给了一个女巫,没有得到“冠军”,他的咒语还是保存了下来,作为“失败者”之外,另一个他曾经参与过的证明。

第二十二章 partake(六)

    当哈利和西里斯在湖边被摄魂怪袭击的时候,首先刮起了风,然后气温急剧降低了。

    即便是有鬼怪出没的场合,依旧要遵守“物理”的规则,当冷空气袭来的时候,热空气会上升,冷空气会填充这个空间,然后风就形成了。

    “梅林的胡子,看看我遇到了谁。”

    一个洪亮的声音说,正在聊天的费力维看了过去,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就僵住了。

    “真少见啊,菲力乌斯,你居然会离开学校。”来人说。

    “我经常在聚会的时候碰到你,温普尔,如果我不离开学校的话怎么会碰到你呢?”费力维说。

    “你一定是斯普劳特教授。”温普尔使劲握着波莫纳的手“很高兴认识你。”

    他们确实不是第一次见了,不过打招呼倒是头一次,波莫纳也礼貌得微笑着“很荣幸认识你,温普尔先生。”

    “我们错过了什么?”阿莫斯迪戈里说,他的旁边是刚被“解救出来”的塞德里克。

    “这是实验咒语委员会的吉尔伯特·温普尔。”波莫纳介绍道。

    “而你是?”温普尔看着塞德里克说。

    “这是我的儿子,塞德里克。”阿莫斯迪戈里自豪得说。

    温普尔很快就对穿着赫夫帕夫校袍的塞德里克失去了兴趣,又看向了拉文克劳的院长。

    “我在期待你签字,菲力乌斯。”

    费力维没有做声。

    “签什么?”来自美国百老汇的编剧问。

    “关于气象咒的管控,滥用它会对天气有影响。”吉尔伯特说。

    “英国有几天不下雨呢?”费力维讽刺着“不使用大气魔咒日照就会变长?”

    “我听说有一个学生在今年的魁地奇比赛中与哈利波特一起受伤了。”吉尔伯特说“那天又刮风下雨、电闪雷鸣。”

    “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先生,但我觉得比起天气魔咒,摄魂怪的影响更大。”塞德里克立刻说“我的护目镜还因此结冰了。”

    “你没跟我提起过。”阿莫斯担忧得看着塞德里克。

    “仅仅只是天气,我想我不至于冷到摔向地面,主要是摄魂怪靠近我的时候……”

    “够了,塞德里克。”波莫纳看着温普尔说“那是个让人扫兴的话题,你觉得对吗?”

    “我看到别的朋友了,失陪一下。”温普尔笑着说,离开了他们,走向了下一个“目标”。

    实验魔咒委员会旨在不让巫师们乱实验魔咒,造成意想不到的后果,有时很轻,有时很重,甚至到了圣芒戈都无法医治,也有更糟糕的,会立刻死亡。

    这种“事故”常出现在拉文克劳的身上,魔咒一向都是他们的强项。

    “你被雷击中了?还是被摄魂怪袭击了?”巫师百老汇的编剧却采访起了塞德里克。

    “不,没有,先生。”塞德里克说“很晚了爸爸,我们走吧。”

    “是啊,请原谅,明天我还要上班。”阿莫斯对众人说。

    “我们也回去吧,菲力乌斯,我感觉很累了。”波莫纳说。

    “下次再聊。”费力维对编剧说,然后四人一起离开了这个社交活动。

    等来到会场外面,呼吸着夜晚新鲜的空气,波莫纳才觉得自己不再头昏脑胀。

    她眺望着夏夜的星空,也许是刚才的“诅咒”应验了,一片乌云飘了过来,如面纱般遮住了天上的繁星。

    —————————————————————————————————————

    “轰隆隆”

    远处响起了闷雷声,波莫纳从温室的玻璃看出去,远处的天空乌云密布,好像要下雨了,难怪她觉得那么闷热。

    温室里的植物不少能提供甜味的汁液,她采摘了一些诺特草(knotgrass),将它放在糖浆里,加了点冰块后就打算端去做招待客人的饮料。

    等她回到之前的办公室时,西弗勒斯正盯着停在树上的凤凰福克斯看,就像石化了似的。

    “过来喝吧。”她热情得说。

    “为什么校长会把他的宠物借给你?”西弗勒斯好不领情得说。

    “我在练习一种魔法。”波莫纳说“别问是什么魔法,我不会告诉你的。”

    “我能不能知道为什么?”他将视线换了一个方向。

    “事关比赛的公平。”她结巴着说,喝了一口冰的诺特草蜂蜜水,口味虽然不如三把扫帚的诺特草蜂蜜酒,但作为无酒精饮料已经不错了。

    这时斯内普走了过来,可能黑色的衣服真的吸热,他浑身散发着热量。

    “别光盯着看,喝啊。”她催促着,也不知道他发什么愣,一直盯着那个杯子看。

    “要下雨了。”他拖长了调子“而且还是暴雨,你不打算回城堡?”

    “这些不是普通的玻璃,冰雹砸下来也不会碎的。”波莫纳笑着说。

    “你不是觉得热吗?我知道有个地方很凉快。”他说道。

    波莫纳想起了斯莱特林的地窖,那个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确实很“凉快”。

    “你想不想看非洲树蛇的皮。”他像加筹码一样说道“你知道蛇会蜕皮吧。”

    “等我把这个喝完……”

    “快下雨了,乘着现在没下,走吧。”他忽然神气活现得说,拽着她的手,将她带离了温室。

    “等一下!”她连忙抓起魔杖和绒布包,接着就被他拉扯着离开了温室。

    走到一个坡地的时候,波莫纳看着魁地奇球场的帐篷,很担心它们会不会在暴雨中坍塌了。

    不过她只担心了两秒,就又被扯着向城堡走去。

    他的步子又快又急,以至于她要小跑着才能跟上,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地窖,接着他就带着她来到了位于魔药室旁边的私人储藏室。

    这个小房间和10年前比起来相差太多了,原本的柜子已经无法容纳他的“珍藏”,木隔板通到了天花板,需要一个小梯子才能爬上去取。

    房间里果然也很凉快,主要是他们的脚下就是“通风口”,一阵阵的冷风从井盖一样的踏板吹上来,还有一两只萤火虫在飞舞。

    它们发出的少许绿光给这个黑暗的地方提供了些许光明,用不着用荧光闪烁了。

    她看着他眼里闪烁的绿光,不知道是被风吹冷了,又或者是别的原因,后背一阵阵发凉。

    “凉快吗?”他问。

    波莫纳连连点头。

    “冷吗?”他又问。

    她连连摇头“这样就挺好了。”

    接着他抬起胳膊,从她身后的架子上取下来一个玻璃罐子,为了方便他取拿,她不得不后退了半步。

    “这个就是非洲树蛇皮。”他将那罐装满了碎屑的蛇皮放在了她的面前“我们去实验一下,斯莱特林的蛇佬腔对它起不起作用。”

    “怎么实验?”她傻乎乎得问。

    “就按照你和阿不思那样做,怎么样?”

    她怀疑他会给她下毒。

    “别那么相信他。”斯内普在她耳边低语“你知道他为了尼克勒梅的遗产,要对马克西姆夫人做什么。”

    空气里有一种嘶嘶声,她分不清那是不是脚下的风从缝隙里吹出来发出的。

    “我记得,以前这个通往萤火虫室的门是在墙上的。”她轻声说“怎么变成脚底下了?”

    “因为我们身处魔法世界。”他取笑着说“你不会以为城堡里的密道都是挖出来的吧?”

    她抬手想要揍他,结果被他抓住了手腕。

    有一瞬间,她以为他会变成火灰蛇。

    不过周围的冰凉让他冷却下来,他将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我没有骗你。”他轻柔得说“瞧,你可以感觉到。”

    “你没有骗我什么?”她脑子里就像有一团雾一样。

    “这个房间很凉快。”他半天后才说。

    他说得没错,可是她还是觉得有点失望。

    接着她就听到了外面的雨声,从湖底听到的声音和她平时听到的很不一样。

    “你喷的是什么香水?”西弗勒斯又在她耳畔问,这一次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太甜了。”他用一种可以用恐怖来形容的声调说,就像她是一块曲奇饼干。

    她僵直着不敢动,让他继续闻她身上的香水味,直到香气被他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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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样一个传说,摄魂怪会吸走巫师的魔力,让他们变成哑炮。

    乔治安娜看着手上的手镯,它们让她想起了肃清者们曾经给她佩戴的镣铐,那东西最后被她用阿尼玛格斯变形给挣脱了。

    她不晓得那是什么东西,她只想起了阿不思的名言:人总是容易原谅别人的错误,胜过别人的正确。

    他又说对了,他总是对的。

    所以才让人觉得恼怒。

第二十三章 partake(七)

    有一部这样的麻瓜电影,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金发女郎站在纽约地铁的出风口,每当有地铁经过就会刮起一阵风,然后通过出风口吹出来,接着她的白裙就像花瓣一样绽开了。

    当时她的腿是岔开的,当她要遮住被风吹起的裙子时会把腿并拢。波莫纳倒是不用担心自己的女巫袍会跟她的裙子一样,它非常“坚实”,风吹不动的。

    珍妮斯设计的这款新型香水是用来“引诱”的,很多人用香水都是这个目的,但波莫纳却用它来掩盖自己身上的气味。

    她觉得现在自己像是喷了香水的龙粪,引来了神智不清、分不清香臭的苍蝇,它嗡嗡叫着,在她身边飞来飞去。

    国王十字车站的月台和月台之间用非常坚固的砖头分开,根本不可能存在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一般的麻瓜家长收到了这样的录取通知书大多会把它当成一个恶作剧。

    但将一个西瓜切两刀,就会变成三块,将中间的西瓜的瓜瓤给吃了,再将皮原样放回去,与另外两边没有吃掉的西瓜组合起来,看起来还像是一个完整的西瓜。

    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密室入口一开始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活动门,它在历史上不只是被打开过一次,进去过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收获。

    人们知道它存在,并不一定是因为书上的记载。就像冈特家那根据说用蛇怪的翎毛制作的魔杖,密室存在的秘密在斯莱特林的后裔中继续流传,他们有时会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决定与之分享的人,所以密室的传言一直存在了数个世纪,许多历史学家、校长都曾对学校进行搜查,希望能找到密室,但都一无所获。

    发现密室的人则会将自己的发现给隐藏起来,那些密道据说就是以前的人用过的通往密室的入口。只是它们要么被关上了(blocked),或者被更改通往其他地方。

    “正常”来说,穿过一面墙,墙后面该是一个水平的房间,或者说脚落地的时候你还是站在地面上的。

    如果某个爱探秘的“冒险家”发现了一堵墙是可以穿过去的,他走了进去,却发现自己从地下钻出来,他爬到地面上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四面墙,它们都是坚固(solid)不可穿越的,除非他和幽灵一样能穿墙而过。

    这时他会以为自己发现了一个城堡的秘密,而不会怀疑这是每天给他们气受的魔药教授搞得花样。

    这个房间原本是正常方式直接通往萤火虫房间的,但斯内普关闭了四面墙通往那个房间的方式,改从地下这个入口,进入墙上的出口,如果想要出去,只能从地下钻出去原路返回。

    它其实就是“一墙之隔”,只是让人觉得“上下颠倒”了。

    以前神秘人脑子还清醒的时候他确实是个强大的巫师,曾经教过食死徒们不少“小技巧”,比如设置一个屏障,只允许有黑魔标记的人通过。

    哈利和罗恩二年级时被“墙”挡在了外面,以至于无法去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乘坐霍格沃茨特快返校,这是小精灵多比干的。

    那面墙虽然和对角巷的入口一样是砖墙,原理完全不一样。对角巷是在地图上不可标绘,它实际上还在那儿。

    至于魔药储藏室地板下面的房间,它没有房间,地牢已经是城堡最底层了。

    不过萨拉查·斯莱特林曾经有个宏伟的计划,去过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都可以感觉到,湖底的休息室其实是四个学院中最大的。除了密室之外,斯莱特林还设置了一个“地下城”,里面有练习决斗的房间,不需要将礼堂改造成决斗俱乐部。

    西里斯他们在活点地图上将斯莱特林休息室命名为“doomroom”,关于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内部结构活点地图上也是不显示的,因为他们没有去过那个地方,西里斯的弟弟雷古勒斯也没兴趣加入哥哥的计划。

    十年前当他们刚发现这个房间的时候,里面还是相对空旷而安全的,但现在波莫纳可不敢下去了,尽管萤火虫能飞进来。

    关于城堡里生活着一个怪物的传言也流传了几个世纪,由于没有其他人能够听到或者见到,所以没有多少人真正相信这个传说。同时在汤姆·里德尔之前,那些能听到、或者找到了密室的人也不敢真的把这只怪物放出来,至于小精灵多比是怎么判断出哈利波特有危险的……卢修斯·马尔福只是急于脱手那些黑魔法有关的和神秘人交给他的一些东西,他也没有想过将密室打开。

    他的独子德拉科马尔福也在学校里,虽然传说中那个怪物只袭击麻瓜种,不袭击纯血,但它既然是个怪物了,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德拉科在那段时间也不去外面游荡了,没事都呆在休息室里。马尔福家族也不是真正的纯血,虽然他们也是二十八纯血家族之一。

    当冈特家族有权有势的时候,他们的家族成员总是不可抗拒得吹嘘自己知道的东西。可由于没有什么能证明这一点,又因为家族没落,渐渐消失在社交活动中,斯莱特林的后裔也就被人遗忘了。

    将装满了行李的推车对准入口,然后冲过去很容易,11岁的孩子也能做到,但一旦习以为常的事情被挡住了,就足够让人惊慌失措了。

    其实无法通过入口进入月台,乘坐霍格沃茨特快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魔法世界还有其他的旅行方式,再不济也可以等火车开走了,亚瑟和莫莉从月台出来送哈利和罗恩。

    可是两个格兰芬多不知道是真的太着急了,还是爱冒险的原因,罗恩居然直接开着他爸爸的福特安格利亚车去追霍格沃茨特快了。

    这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诺克斯,你看。”西里斯布莱克将一本书递到了她的面前“上面写着喝了阿尼玛格斯药水后的感觉。”

    波莫纳借着西里斯的手看。

    这可能是某人的日记,“今天我试了一下那麻烦的药水,为了熬制它我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些天,天气好像一直在跟我作对,光下雨,不打雷。我喝了一小口,感觉到剧烈的,如火焰灼烧般的疼痛,还有一种脉动,就像有另一颗心脏在我的身体里,幸好一切结束得很快,我变成了一只斑鸠。”

    “你从哪儿找到的?”波莫纳问,她可不记得禁书区有这样的书。

    “从我家的图书馆。”西里斯说“你能弄到曼德拉草的叶子吗?”

    “你要干什么?”波莫纳警觉得问。

    “阿尼玛格斯药水需要打算喝它的人,把曼德拉草叶子含在嘴里一个月……”

    “你打算喝自己的口水?”波莫纳打断了西里斯。

    “不,是曼德拉草需要被浸泡。”西里斯立刻说。

    “魔药一不小心会变成毒药,何况是这种魔药。”波莫纳说“你还是继续练习阿尼玛格斯变形吧。”

    西里斯犹豫了一下,把那本日记收了起来,反正在“诺克斯”的面前没有再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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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安娜回忆着自己被禁魔环困住时的感觉,魔力就像是被挡住了一样,当她阿尼玛格斯斯变形成天鹅后,不仅“物理”上解脱了,连那种魔力被挡住的感觉也没有了。

    麻瓜研究课也有担心有一天巫师失去了力量,不得不像麻瓜一样生活的情况发生,理解麻瓜能更像他们一样生活,一如雅各布进入魔法世界后,阿不思给他一根假的魔杖,让他伪装成巫师。

    “事物并不总是它们看起来的样子。”

    阿不思也曾经这样说过。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是镜像世界的话,她没有身体怎么会阿尼玛格斯变形呢?

    而且与她作伴的“鬼魂”居然还有感觉,霍格沃茨的幽灵都没有感觉,不论尼克的忌辰宴会上是多么腐臭的菜,他们都闻不到气味。

    这怎么可能?

    她抹了一下脸,长叹一口气。

第二十四章 partake(八)

    当纽特斯卡曼德在巴黎寻找蒂娜的时候,他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马戏团,曾经克勒登斯也在里面呆过,而蒂娜为了寻找克勒登斯从纽约来到的巴黎。

    马戏团中有不少被团长称为“怪物”的神奇动物,以及一个名叫纳吉尼的血兽人,她算是团里的明星,因为血液的诅咒,她最后会一点点得变成蛇,并且是不可逆转的,在斯卡曼德的记忆中,纳吉尼也出现在了莱斯特兰奇家族的墓地里。

    “他只知道你的出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纳吉尼在克勒登斯走向火圈时对他大喊,不过克勒登斯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径直走向了格林德沃。

    在此之前,纽特和蒂娜以及莉塔·莱斯特兰奇都在法国魔法部,一个在地图上不可标绘的地方。因为那里有重重的保护,致使纽特不得不让蒂娜和莉塔呆在他的行李箱里,自己则和从马戏团里解救出来的驺吾一起跳出手提箱,接着利用驺吾幻影移形的能力逃离了法国魔法部,来到了莱斯特兰奇家族墓地。

    驺吾在之前的马戏团里并没有被善待,它的身上还有链子,为了给它解掉身上的链子,他冒了一点风险,不论驺吾怎么攻击他都不还手。

    他就是有这种神奇的亲和力,让愤怒的驺吾变成了一只大猫,后来他还将它送回了中国,一如他将雷鸟送回了北美,顺道去了天子山寻找麒麟。

    波莫纳没有斯卡曼德那种能力,尽管她也是个赫夫帕夫,她更擅长对付植物。

    她看着储藏室里存放的私人收藏,指望能找到种子之类的东西,用她新学的魔法让它“发芽”,可是尽管她的女巫袍不用担心被风吹起来,斯内普的袍子却被从地下吹来的风吹得猎猎作响,仿佛黑色的火焰在燃烧。

    “你确定这香水里没有迷情剂?”她说。

    正在用大鼻子闻她的老蝙蝠愣住了。

    “我还有一整瓶,你要不然检查一下。”她又说。

    “你是怎么得到的?”他警醒得说。

    “女生洗手间,珍妮斯放在洗手池那忘了带走了。”波莫纳说“我本来想还给她,但我当时着急着走,今天早上就喷了一点。”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退后了半步,靠着楼梯站着。

    “你说的珍妮斯,是那个一百多岁的歌剧演员?”

    “是前演员,她改行创业,做化妆品生意了。”波莫纳看着他的架子“有人跟我说她带了减龄神符,里面要装一种用了雷姆牛血做材料的魔药,所以一百多岁看着也只有五十多。”

    “你怎么没有变化,还是16岁时的样子。”他忽然问。

    “你猜费力维多少岁了?”波莫纳平静得说“我们都是这样的。”

    他没有说话。

    “外面下雨了,我猜已经凉快了,谢谢你……”

    他用魔杖指着门,一阵白光闪过,很明显他用了高深的禁制,她轻易出不去了。

    “你这是干什么?”她回头看着他。

    “去史密斯家族的聚会,你要和谁一起去?”他质问一样问。

    “阿不思让你在学校里静心,别忘了你的魔药比试。”她轻柔得说“你昨天没去,到处都有人在打听你。”

    “塞德里克?”他锲而不舍得问。

    她发觉这个问题和对话以前发生过,就在魁地奇球场上。

    “他要带他爸爸一起,而且我还有别的事。”她疲惫得说。

    “什么事?”他挑衅一样问。

    “阿不思让我调查一件事,与赫尔加·赫夫帕夫的金杯有关。”她无奈得说。

    斯内普的眼睛在黑暗中都闪闪发亮。

    “为什么要调查金杯?”

    “我不知道,我只是要看看这个杯子还在不在史密斯家里流传。”波莫纳说“满意了?”

    “那个金杯的用途是什么?”他“好奇”得问。

    “你听说过那个流言。”

    “我不相信。”他摇头“如果喝了那个杯子里倒出来的酒能长生不老,那她比尼克勒梅还要伟大。”

    “你应该知道,熬制不同的魔药如果用不同材质的坩埚,效果会不一样,比如振奋药水要用银坩埚,生死水和健忘药水用铜坩埚,用那个杯子则不需要换坩埚,它会自动调整为你所希望的坩埚材质。”波莫纳说。

    “就这些?”魔药大师充满怀疑得问。

    当然不止,一些古代魔药只需要一口就能产生强大的功效,不需要和狼毒药剂一样算剂量,那个杯子盛放过不少那些魔药。

    就像冈特家有代代相传的传说,格兰芬多之剑也传说可以吸收让它变强的力量,赫夫帕夫金杯则记住了那些药方,你只要把药材丢进去,它就会自动生成了。

    但她不确定该不该告诉他,只要一想到赫尔巴茨史密斯看着汤姆·里德尔傻笑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将自己给代进去。

    “秘密,是么?”她的沉默导致了斯内普的误会,可是他并没有生气。

    要论秘密,斯莱特林学院的更多,他也没拿出来跟所有人分享。

    “是和草药炼金术有关的。”她柔声说“我想你也不会有兴趣。”

    “那可不一定。”他帮她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也许我会感兴趣。”

    “我可以走了?”波莫纳问。

    “叫我‘教授’。”他忽然笑着说。

    她不晓得他在想什么,接着他用魔杖指着门洞,储藏室的门打开了,外面的雨声更清晰了。

    “晚上吃什么?”他在她身后问。

    “糖浆馅饼。”她想了一下后说“阿不思爱吃甜食,你今天惹他生气了。”

    斯内普没有说话。

    “哄他开心一下。”波莫纳说,然后离开了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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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入口位于墙上,和格兰芬多的入口一样,进门需要说口令。

    不同的是墙上没有任何人的肖像画,而是在地面上有一个复杂而华丽的马赛克花纹,花纹的最外圈是一条银色的衔尾蛇。

    需要进休息室的人站在衔尾蛇组成的圈里,如果说对了口令,“平面”的衔尾蛇会闪闪发亮,然后游动起来,从二维的变成三维的,然后它的身体像蠕虫一样卷曲,后面就是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入口了。

    等圈子里的人都进去了,“门”会自己慢慢关上,如果是圈子外面的人,想要躲在暗处,趁着没人注意偷溜进去也不可能,银蛇会以“光速”将门给关上。

    也正是因为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这个特点,让他们成为1984年肖像诅咒事件的怀疑对象。

    “图画空间”在欧美美术史上主要关注视觉和再现形式,画家通过透视技术造成的错觉使得二维画面有了三维效果,这是一个重大的革命。比尔·韦斯莱和许多人一样陷入了这个误区里,以为油画后面还有空间,有人用了一个高级空间扩展咒。

    但是“东方”艺术是以叙事为主的,不论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又或者是卷轴画,这不是因为空间意识没有形成。埃及人将盒子里的东西浮雕在盒子外面,当盒子要出现在壁画上,会用虚线来表示盒子,里面的东西画出来,不是为了隐藏什么,而是注重表达。

    法国魔法部的入口在一个喷泉,咳嗽几声,周围的藤蔓就会延伸,然后形成一个立体的“鸟笼”电梯,客人将乘坐电梯进入魔法部。

    英国魔法部真的在地下,没有阳光和风景,只能在窗户上制造假的,从纽特斯卡曼德的记忆来看,天花板都是玻璃,玻璃外的天色和外面的是一样的。

    到了晚上,他和蒂娜来到魔法部的档案室,当时地面看起来说坚固的(solid),柜子可以放在上面。但是等防御魔法开始启动,那些像“树”一样的柜子“沉入”地面(descendedintotheground)。

    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不是每天都开着,只会在放假的时候“启动”(active),除此之外的期间月台是真的砖墙,撞上去不会进入魔法世界的。启动了之后,那面墙才会成为传送门,让人可以穿过去。

    当纽特他们在档案室里躲避马塔戈特的时候,柜子沉入了看起来像是地面的“地面”,可能到了另一个空间,纯血家族将他们的族谱、卷轴等贵重物品放在那些柜子里,那些柜子沉入的空间在什么地方呢?穿过去后会看到什么呢?

    牛顿认为,绝对时空是客观存在的,而相对时空只是以人类对前者的主观认识。人类用“年”、“日”来计量这种周期运动,甚至还用光年来计算距离。

    康德认为时间与空间是人的存在而存在的,是一种感性直观形式,一个六面体的室内“空间”,天花板、地板、四面墙其实没有不同之处,然而有了人就有了上下左右之分。

    如果哈利波特真的被分进了斯莱特林学院,估计他在因为暴力问题而苦恼之前,会先被斯内普“折磨”死,他光学大脑封闭术就那么费劲了。

    他其实并没有那么好学,至少不像赫敏·格兰杰那样为了有更多时间学习知识,居然用上了时间转换器,即使日历时间没有变,她的生理时间还是会堆叠的。不过算上她在二年级被石化,时间停止堆叠的那段日子,算是“中和”了。

    麻瓜将时间旅行和虫洞联系在一起,其实虫洞不一定是虫钻出来的,蛇也是长条形的,看起来就像一条条管道。

    即使“救世主”死了,只要伏地魔没有回来,其他人也没那么伤心,可是斯内普要怎么跟莉莉和詹姆交代呢?

    要是凤凰眼泪不像传说中那样奏效,能治疗蛇毒,哈利一样也要死。蛇怪几百年没见过了,何况还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蛇怪。在热爱冒险这一块,阿不思倒是还像个格兰芬多。

    “你看吧,我还是能思考的,只要没人让我分神。”她对着对面的空沙发说。

    可是没人听也是个让人痛苦的事。

    “我觉得你有了成就,不缺和你一起分享的人,卢修斯为你举办了那么盛大的庆功会。”她继续对着空沙发说。

    但在场的还是有人闲言碎语,说“改良别人的魔药没什么了不起”。

    那时波莫纳还是混血媚娃的样子,她仗着没人认识她,和那人吵了起来。

    当了那么久仁慈乐观有同情心的斯普劳特,有时候她也想当一下“自己”,她的天鹅守护神一点都不优雅,会像轰炸机一样俯冲。

    她同情伏地魔的一些遭遇,可是他杀了塞德里克,如果他还用塞德里克做了新的魂器,那么她也无法原谅他。

    毕竟她不像贝拉那么疯狂得爱着他,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甚至包括献上整个布莱克家族。

第二十五章 partake(九)

    即便夜骐的速度很快,从格丽塔的庄园回霍格沃茨还需要一段时间。为了避免路上发生“突发状况”,又鉴于整个马车上就她一个女性的情况下,波莫纳决定现在格丽特家上完厕所再离开。

    这是个大房子,即使没有霍格沃茨那样活动的楼梯和密道,要找到厕所还是挺费劲,好像房子的主人将厕所当成见不得光似的藏了起来,庄园里也没有什么指示牌,告诉波莫纳厕所在哪个方向。

    “哦~梅林的裤腿儿!”波莫纳一边着急得找厕所一边嘀咕着,总算在一个宾客罕至的地方找到了。

    与其说它是厕所,不如说是“皇宫”,里面装修得非常豪华,还有鲜花和化妆用的梳妆台和镜子,所以准确得说它并不是厕所,而是女士的化妆间。

    她在隐藏在装饰木隔板后面的马桶上坐了一会儿,刚准备起身,就听到外面传来了高跟鞋的脚步声,紧接着对方就把门给关上了。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一个女人在门外说,她的嗓音很动听。

    “那根魔杖,你找到了?”一个男人说。

    波莫纳与其说感到震惊有男性进了女洗手间,不如说她好奇他们谈话的内容。

    “奥利凡德不让我进商店后面了,连他对我也失去了兴趣。”女人说,伴随着轻轻的喷气声,一股香水味很快在化妆间里弥漫开来。

    波莫纳能闻出这个气味,外面的女人好像是前“夜后”珍妮斯。

    “你再试试,别去管仓库了,直接问奥利凡德那根魔杖他卖给了谁?”

    “可能我需要吐真剂。”珍妮斯说。

    “如果你需要,我相信你可以自己准备的。”男人说。

    “我需要绝音鸟,上乘的……”珍妮斯忽然停顿了。

    “见鬼!”珍妮斯抱怨着“连他都敢这样对我。”

    波莫纳没有听到男人的回话,好像他已经没有和珍妮斯“连线”了。

    波莫纳打开一条门缝,发现确实是珍妮斯,她站在梳妆台前用口红涂了一下刚才喝酒时蹭掉的妆容。

    “你依旧很美。”补完妆后的珍妮斯看着镜子高傲得宣布,接着转身离开了化妆间。

    波莫纳一直等高跟鞋的脚步声远去后才从隔间里出来,然后她看了眼刚才珍妮斯补妆时呆过的梳妆台,一个淡蓝色的瓶子正放在上面。

    她走了过去,拿起它嗅了嗅,发现确实是今晚珍妮斯用过的香水。

    “不用白不用。”她嘀咕着,将那瓶香水放进了绒布口袋,也离开了化妆间。

    ——————————————————————————————————-

    在礼堂结束了晚餐后,斯内普忽然提出听室内乐,毕竟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而在座的诸人也没有外出的打算了,波莫纳立刻说想听费力维为三强争霸赛准备的音乐,于是一群人吃完饭后一起去了五楼的音乐教室。

    麻瓜需要乐手演奏这些乐器,费力维的魔杖一挥,那些乐器就按照他的曲谱演奏起来,很快音乐教室里就响起了优雅的古典乐。

    波莫纳强撑着睡意,从回地窖补了一口复方汤剂后她就犯困,好像阿不思给她的魔药开始失效了。

    其实斯内普对赫夫帕夫金杯的评价过誉了,贤者之石不仅可以让人长生不老,还能点石成金,是传说中的万灵药,甚至可以制造出人体,而赫夫帕夫金杯里的“药”只是让人身体健康。

    有健康的身体才有一切,如果珍妮斯和一个普通的百岁老人一样行动不便了,她看起来再美,也不会有人约她跳舞的。

    在迷迷糊糊之间她仿佛又看到了纽特斯卡曼德记忆中法国魔法部档案室的柜子,它们可没像动物一样长腿,但动作优雅顺滑,像是在冰面上滑行。

    然后她想到了,她可以将那些火种灌木漂浮起来,不过要将整个迷宫的火种灌木漂浮起来可不是个容易的事,她要用什么魔咒才能起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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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阿不思自述,他发现有求必应屋是因为有一次急着找厕所,在一副挂毯前面来回走了几圈,然后就看到墙上出现了一个门,等他推开门走进去,里面有许多精美的夜壶。

    在对霍格沃茨铺设水管的时候并不包括有求必应屋,里面没有盥洗室很正常,毕竟霍格沃茨是一幢中世纪的城堡了,而城堡一开始的作用并不是让人住在里面感到舒适,是以防御和战争为目的。

    但是到了霍格沃茨之战前,有求必应屋里住了不少躲避的人,男男女女都有。大家一起睡在树屋倒无所谓,没有地方洗漱就太不方便了。

    于是有求必应屋“变”出了盥洗室,它似乎与城堡的联系更紧密了,除了挂毯后的出入口外,还有别的出入口。但也有可能与消失柜有关,因为它被德拉科马尔福修好了。

    有这样一个传说,但仅仅只是传说,国王十字车站是建在一座已经被拆毁的乔治四世国王纪念碑的遗址上的,毕竟火车出现的时代并不久远。而在更早之前,大约在公元1世纪,有一位名叫布迪卡的女王曾经率领凯尔特人发动一起反抗罗马人的叛乱。当时凯尔特部落11个国王已经签署了投降书,作为交换,他们对本部落依旧有某些统治权,这其中包括布迪卡的丈夫。

    在接下来的一些年,罗马人对英国施行了掠夺,不久之后布迪卡的丈夫去世,因为她没有生下男性继承人,于是按照凯尔特人的传统她成了女王。

    但她的两个女儿却遭到了罗马人的逮捕和凌辱,她的家产被清空,王室的次要亲属被卖到了罗马当奴隶。

    于是布迪卡召开秘密会议,游说那些和她一样被罗马人心怀不满的部落一起起义。士兵们全身涂上了蓝色的油彩,布迪卡自己身着彩色的长袍,浓密的棕红色头发披到膝部,脖子上戴着一根粗大的黄金项链。在她身后的是穿着黑色长袍的妇女,她们手拿着火炬,在塔西陀的记录中,这些人的打扮和德鲁伊的黑袍班杜丽一样。

    接下来的三周里,布迪卡和十万起义军发动了总攻,当时的伦敦还叫朗迪尼亚姆,意思是有河流经过的地方。因为起义军进攻的速度太快,许多罗马人来不及撤离,但他们还是打算凭借要塞的坚固进行抵抗。

    这时城外的人们将河流变成了红色,推到了罗马人的胜利之神雕塑,很快城内军心大乱,起义军进入城中,杀死了大量罗马人。

    然而,饥荒此时降临在凯尔特人头上,相比之下罗马人有来自埃及、叙利亚等行省的粮食补给,而且起义军本身成分复杂,相较于罗马人严重缺乏组织、训练和精良的武器,最终起义失败,布迪卡服毒身亡。由于她是王国最后的统治者,据说整个国家的财富都与她一同葬入坟墓,而她的事迹被后人敬仰,成了占卜师们信奉的射手座守护女神。

    为了避免她的墓地被人打扰,因此没人知道确切地方,不过有传言它就位于国王十字车站八号和10号月台之间,也就是九又四分之三月台的所在地。

    当初兴建这个隐蔽站台的时候就遭到了许多反对,认为在麻瓜市中心修建它反而会更吸引麻瓜的注意力。但是当时整个英国都在为铁路大修大建,这条多出来的铁路就算有人看到也不会在意。

    也就是说九又四分之三月台还在国王十字车站里面,只是普通人找不到它罢了。

    这种“门户”也不会通往太远的地方,如果要去遥远的地方,巫师们会选择幻影移形。

    它克服了距离,让人失去了“跋涉”的过程,感觉很不真实,但人确实已经到了那个地方了。

    在幻影移形过程中必须要清楚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当目的地不可标绘的时候,怎么知道在哪儿呢?

    对角巷没有施展反幻影移形咒,却因为大量的隐藏咒不可标绘,食死徒们袭击对角巷也不是幻影移形,而是食死徒飞行术,那黑烟并不是隐藏用的,白天看着很醒目。

    拿着一个地方的照片也可以幻影移形,但落地点可能和照片存在差距,就像波莫纳曾经看着旅游杂志的照片,脑子里想象它的位置,然后用一把从威尼斯取来的钥匙,将它插到门锁里,等开门就到了想象中画面相差不多的地方。

    这个位置是随机的,不被波莫纳控制,关键是她打开的两扇门都是木头门。

    消失柜能定点,多了精确,却不能随心所欲,只能在两个柜子间穿梭。

    这是格林德沃给她留的“作业”,似乎她弄明白了这个就可以离开“镜子世界”了。

    她依旧有很多疑惑,有很多谜题等着解开,但她已经对麻瓜的想法不感兴趣了。

    毕竟她不是奎妮,一定要嫁给麻瓜雅各布,即便她这么做要违反美国的法律,甚至奎妮还加入格林德沃的阵营,一起推翻国际保密法。

    有些错一次都不能犯的,西弗勒斯胳膊上的食死徒印记一辈子都无法除去,哪怕后来成了校长,他的肖像画也没法出现在校长办公室。

    阿不思和他都在霍格沃茨幻影移形过,不同的是阿不思用了凤凰,神奇动物们总有特殊的能力突破人类的限制,除非像马戏团长那样为了防止驺吾逃脱给它拴上链子。

    那天的室内乐演奏会上,阿不思说了一番关于恒星死亡和人类的联系,超新星爆炸的尘埃构成了新的恒星和行星所需的物质,但金属需要比太阳质量更大的恒星才能产生,这些物质后来成为人体的组成成分,人就是这样与星辰联系在一起的。

    也许在它的面前人类是平等的,但是生命是不平等的。

    佩妮和莉莉并没有因为爱上一个人而反目,却因为莉莉有魔力,佩妮没有,产生了不平衡。

    嫉妒是一种本能,和优秀没关系,一个乞丐不会去嫉妒一个富豪,却会嫉妒一个比他多乞讨的乞丐。

    有比较才会发现自己的不足,造成不平衡,没得比较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该隐杀死亚伯,也是因为神选择了亚伯的祭品。

    莫泊桑有个故事,一个公务员的妻子借了朋友的钻石项链,回家途中不小心弄丢了,她只好借钱买新项链还给朋友,她节衣缩食十年,最后得知项链是假的。

    即便朋友把真的项链还给她,她的容颜也衰老了,戴上项链也和十年前不一样了。

    而造成两条项链巨大的价格差距的,是假的项链是人造的钻石,真项链是天然钻石。

    如果有时间转换器,告诉她,那条项链是假的就好了,可惜时间转换器也是人造的。

    直到现在她才有点搞懂斯内普那个关于天然香草和人工香草的“笑话”,虽然她觉得不是那么好笑。

第二十六章 partake(十)

    有一只凤凰在黑暗中翩翩起舞。

    然而等她仔细看清了,才发现那不是凤凰,而是一团火焰,并且不像是被动物的灵魂附在上面才“飞翔”的。

    它并不会和真正的凤凰一样重生,因为它从来没有“活”过,它不过是旁边一团更大的火分裂出来的一部分而已。

    它“出生”时如此,灭亡时也是如此,不会和凤凰那样在涅槃后经历一段脆弱的时期。

    而凤凰也不像真正的鸟,从蛋里孵化出来。

    它就这样出现了,雏鸟看起来有点像乌鸦,但要饲养凤凰不只是要给它吃食物而已。

    还要喂养它“火”,只有这样它才会长大并且长出鲜红色的羽毛。

    “纳威!”

    波莫纳倒吸一口冷气,从床上坐了起来,接着穿上了地上的鞋子,直接往办公室外面跑。

    这时夜色已经深沉,不过她没有用荧光闪烁,她在这个地方生活了那么多年,早就已经熟悉。这个时候城堡已经落锁,她也不想惊动费尔奇,幸好她知道有一条密道,它位于大楼梯的一副肖像画后面,可以通往船坞。

    等她从出口出来后,接送新生的小船随着浪沉沉浮浮,接着她又穿过了大草坪,往魁地奇球场跑去。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地上湿漉漉的,稍有不慎就会滑倒,不过她还是有惊无险得来到了帐篷区,里面依旧灯火通明。

    所有人都在,他们围成一圈议论纷纷,波莫纳一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让开!”她对所有人说。

    高年级们让出了一条路,这让波莫纳一下子看到了纳威,他就像掉进了水里似的,浑身都湿透了,此刻正裹着毯子瑟瑟发抖。

    “你是淋着雨回来的?”波莫纳问。

    纳威点了点头“飞……飞毯没有……遮挡物。”

    他结结巴巴得说,看起来像是冻坏了。

    “你不会等雨停了再回来吗?”波莫纳说着,对着纳威用了一个热风咒,他的衣服很快就干爽了。

    “雨是中途开始下的。”纳威看着自己干燥的衬衫“谢谢你,教授。”

    “走吧,我给你喝点提神药水。”波莫纳说着,扶着纳威的肩膀,将他带离了帐篷。

    原本她打算带他回城堡的,但是她无法解释密道的问题,幸好温室里还有点“存货”。

    等回到了温室,她看到福克斯居然还在那棵树上站着,她顿时有些良心不安,她都没有想过要给它搭一个窝。

    “喝吧。”她从储物柜里取了一小瓶的提神药水,将它递给了纳威。

    纳威喝了提神药水后,耳朵喷出了蒸汽,脸色也好看多了。

    “如果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在斯卡曼德家住一晚。”波莫纳收起了空的药瓶“或者让蒂娜开车送你。”

    “她让我给你捎句话,说她很抱歉,走的时候态度不好。”纳威说“还有克勒登斯……我……我记不清楚了。”

    “别着急,慢慢想。”波莫纳说,走到隔壁的温室,看着福克斯。

    “你想继续在树上,还是我给你搭个和校长室一样的窝?”

    福克斯叫了一声,波莫纳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又不会和鸟说话。

    但她还是用变形术让一颗金合欢幼苗变成了和校长室一样的木架子,这下福克斯又有窝,又有树枝可以站了。

    等她忙完了回去看纳威,他有些畏惧得看着她。

    “怎么了?”波莫纳问。

    “我不记得了。”纳威低着头“斯卡曼德夫人跟我说了很多话。”

    “但我想我已经明白蒂娜要表达的意思了。”波莫纳说“本来我也不该那么提克勒登斯。”

    “谁是克勒登斯?”纳威问。

    “蒂娜说的很多话里没有提起他?”波莫纳问。

    纳威摇头“她提起了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打败的那个黑巫师。”

    “她说了什么?”

    “她说,他利用了那个男孩,嘿,我记得了!”纳威大叫着。

    波莫纳没有为纳威的“好记性”感到高兴。

    “怎么了,教授。”纳威收敛了笑容。

    “走吧,我送你回去,还是你打算回休息室?”

    “格兰芬多休息室不是已经关闭了吗?”纳威问。

    “我和米勒娃商量过,如果你可以不用纸条记住口令,以后不可以不把口令告诉你。”波莫纳说“要不然你趁着假期练习一下。”

    “西蒙和迪安会帮着我……但我还是会尽力的。”纳威说。

    “你回去吧。”波莫纳说“太晚了,早点休息。”

    纳威点了点头,小跑着离开了温室。

    等纳威走后,波莫纳回头收拾桌子,上面放着两个杯子,里面的冰都已经化了。

    她脑子里不可遏制得想起下雨前的情景,一时间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储藏室。

    “可能是珍妮斯的香水添了什么东西。”她头昏脑胀得说,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过两天她可以问问魔药大师珍妮斯的香水里用了什么,然后她转头看着身后的火种灌木,它就像是一簇烛火般微微燃烧。

    “你没有成为‘被选中的’,真是太好了。”

    波莫纳说着刚才没有说出口的话。

    虽然纳威的无法使出和哈利在湖边一样强大的守护神,这何尝不是一种“运气”呢。

    接着她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泥,她要是这样回城堡,即便弄脏了地板费尔奇也不能像对待学生一样威胁着要处罚她。

    说起被利用,皮皮鬼也被差点没头的尼克给利用了,当时罗恩和哈利不晓得又去干了什么,带着满腿的泥进了城堡,被费尔奇抓住了,尼克为了救他们两个,就让皮皮鬼将消失柜给扔在了费尔奇的头顶上。

    1992年刚好是尼克500年忌辰庆典,皮皮鬼以为自己照着尼克说得做了,他就能参加派对,结果他还是没有被邀请,于是在厨房大发脾气。

    差点没头的尼克没有物质化,不仅没有皮皮鬼那样鲜艳的色彩,也不能搬动任何实物。

    她一度觉得差点没头的尼克做得很过分,直到他救了贾斯丁·方列里一命。

    如果不是尼克挡住了蛇怪的视线,贾斯丁已经因为和蛇怪直视而死,成为第二个被“清理”的麻瓜种。

    有些人是这样,自己明明很怕,但只要有人比自己更害怕,他就觉得不害怕了,德拉科马尔福就是这种人。

    他和他爸爸都没有想到那个日记本居然有那么大的威力,而他们谈论起那个怪物,主要是头一个学期末,阿不思给格兰芬多一下子加了很多分,让他们反败为胜,其中的原因就是他们三个违反校规,前往禁止进入的四楼。

    ‘这不公平!’

    这是德拉科担心的,他爸爸卢修斯却担心另一个问题。

    神秘人的灵魂回来了?

    不是以珍珠白的幽灵形式,而是附身在奇洛的身上,他自己可不想成为第二个奇洛。

    于是他将神秘人交给他的东西放进了一个盒子里,拿去了博金博克,这些与黑魔法有关的东西可不能直接用手碰。

    它们去了哪儿,无从得知,就像那个坏掉的消失柜,在第一次巫师战争时其实很多男女巫师都会用,当食死徒冲进他们家里的时候可以通过它逃走。

    后来人们不再用消失柜“消失”了,因为有一个食死徒发现了这个秘密,接着所有食死徒都知道了,并且他一个食死徒甚至通过它进学校,“教育”还没有毕业的预备队如何用不可饶恕咒折磨家养小精灵。

    当时的温室还是荒废着的,上一任院长兼草药课教授更喜欢戏剧,波莫纳来了之后,温室才变得没那么“杂草丛生”。

    那个柜子坏了就坏了吧,尽管它很名贵,皮皮鬼没有得到“应得的处罚”让费尔奇很不高兴,那堆破烂也就没有去管,让它一直留在原地。

    波莫纳决定明天找家养小精灵把它给放进有求必应屋,就算是名贵的破烂也是破烂,要是外国来的客人看到了会怎么想。

    反正有求必应屋里也没少这种名贵的破烂。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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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