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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七章 火鸟之地(十七)

    “我杀了西里斯布莱克~”

    贝拉特里克斯一边跑一边唱,好像嫌哈利没有被她激得更怒火冲天似的,又“调皮”得喊道。

    “你来抓我啊!”

    “钻心挖骨!”哈利大声说,一道红色的光从魔杖末端射了出来。

    它看起来很像哈利常用的“除你武器”,但射程和威力都要远得多,以至于击中了贝拉。

    她被吓了一跳,惊恐得看着举着魔杖向自己靠近的哈利。

    “你得下狠心,哈利。”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低语“她杀了他,她活该。”

    这时西里斯的脸一闪而过。

    “你知道咒语,哈利。”还是那个声音在耳边,不,是在脑海里说“动手!”

    贝拉这时笑了起来。

    哈利的头脑一瞬间清醒,他回过头,看到了一个高瘦的男人,他的脸如同蛇一样,红色的眼睛如猫眼一样细长。

    哈利认得它,这个怪物,在汤姆·里德尔的墓地,现在他出现在了魔法部大厅的中央。

    哈利举起魔杖,伏地魔一挥手,他就像手腕被人击中了似的,魔杖应声而落。

    “我对你,真是无话可说了。”伏地魔失望得说“真软弱。”

    “哄”得一声,一道绿色的火出现在魔法部的壁炉里,紧接着阿不思邓布利多走了出来。

    “真酷的出场方式,校长。”波莫纳说。

    “这并不是我希望你关注的重点。”阿不思说,紧接着画面飞速转变,就像电影快进一样。

    她“目睹”了那场神秘事务司之战,通过哈利的视角,在战斗一开始他就被邓布利多推到了一边,看似是在保护他。

    不论是火焰巨蛇、水球又或者是阿瓦达索命咒,阿不思和神秘人都用的是无声咒,她很怀疑一个刚通过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五年级学生在这种情况下能起什么作用。

    可能传言中说的,阿不思已经老了并不是虚言,因为他没有闪躲开一记索命咒,多亏福克斯用身体挡住了,那只成年的凤凰一下子又变成了雏鸟。

    “你有什么感想?”

    波莫纳愣了一下。

    “你看到了?”阿不思耐心得问。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阿不思抓着她的胳膊,两人一起回到了校长办公室。

    此时福克斯已经长大了不少,可是看着还是有些虚弱,好像毛也没有之前那么鲜亮了。

    “别担心,我也什么都没看到。”阿不思说“似乎除了哈利和黑魔王之外,没人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较量。”

    她这时想起了阿不思的记忆。

    哈利称呼他是“老家伙”,这可不像是哈利会做的事。

    “你想讨论什么?”波莫纳问。

    “哈利最后一个使用的魔咒是钻心刺骨。”阿不思说“你知道谁擅长这个,你觉得这是否影响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我不认为……”

    “别那么早下结论。”阿不思打断了她“当愤怒和黑暗的力量占据了上风,即便是纯洁的灵魂也会遭到污染。”

    “我说过他该去斯莱特林。”分院帽在架子上插嘴。

    “我还是不那么认为。”波莫纳慌张得说。

    “为什么?”阿不思平静得问。

    “直觉。”她在搜肠刮肚一番后找到了这个词来形容自己的感觉。

    阿不思通过半月形的眼镜看着她。

    “他又恢复正常了,不是吗?”波莫纳连忙说。

    “复仇是一种原始的公义,人的天性往往向着它。”阿不思轻柔得说“若一个人对其仇敌施加报复,那他与被报复的对象不过是半斤八两了。”

    “这是你刚想出来的名言?”波莫纳问。

    “不,是一个麻瓜说的,聪明人总是努力着眼现在和将来,对过去耿耿于怀不过是捉弄自己罢了。”阿不思说“西弗勒斯是个聪明人,他在尖叫棚屋的时候可没向西里斯复仇。”

    她觉得很心烦,怎么邓布利多这时提起这件事?

    “汉娜的情况最近怎么样?”阿不思说。

    “我……”

    “没注意?”阿不思又一次打断了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在草药课上被叫出去的。”

    “我知道,就在一周前,我让她回家了。”波莫纳心烦意乱得说。

    “那你觉得,她会不会为了她的母亲复仇?”阿不思问。

    “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波莫纳说。

    “你可能觉得西弗勒斯最近疏远了你。”阿不思尖刻得说“那是因为他必须假装自己依旧单身,学校里有不少食死徒的眼线,那些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你想侮辱我?”波莫纳问。

    “不……”阿不思捂着自己的心,有些痛苦得说“我想我被戒指上的诅咒影响了。”

    她有点担心起来。

    那是个看起来很恶毒的诅咒,希望能尽快找到解咒的办法。

    “对不起。”阿不思说“我不会再评价你做的事是对还是错了。”

    这可真稀奇,她居然从“总是对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口里听到了这样的话。

    “如果你需要帮助,你可以提出来。”波莫纳说“在霍格沃茨总是会有人会为你提供的。”

    “我想我没事。”邓布利多缓缓得站直。

    他看起来糟透了,没准他需要黑根草阻止黑魔法,但她温室里的黑根草越来越少了。

    “要不,你去床上躺一会儿……”

    “我说我没事!”阿不思恼火得说,看起来像极了他在哈利四年级时被戏弄后的样子。

    他轻敌了,或者说他压根不信有人能死而复生,这次也是一样,他肯定很讨厌那枚戒指。

    波莫纳决定找个时间将那枚戒指上还没有被砸坏的“复活石”给摘下来换掉,免得他一怒之下将它也给毁了。

    以前波莫纳和西弗勒斯在博金博克就看到不少有佩福里尔标记的魔法物品,但它们绝大多数都是假的,它们的力量随着时间流逝变得微乎其微,不像隐形斗篷那样持久。

    怎么说也是黑魔王曾经戴过的戒指,它应该是真的吧。

    但比起纠结这个问题,波莫纳觉得还是关心一下汉娜,也多亏了阿不思的提醒她才想起来。

    哈利居然和食死徒一样使用了不可饶恕咒,不要低估黑暗的力量,即便是最纯洁的心也会被它吸引,赫夫帕夫已经有了一个小巴蒂克劳奇,她可不希望再出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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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波莫纳才知道,阿不思当时说的那句“至理名言”是培根爵士说的。复仇乃一种原始的公道,人之天性越是爱讨这种公道,法律就越是应该将其铲除;因为首先犯罪者只是触犯了法律,而对该罪犯以牙还牙则使法律失去了效用。无可否认,若一个人对其仇敌施加报复,那他与被报复者不过是半斤八两;而若是他不念旧恶,宽大为怀,那他就比对手高出一等,因高抬贵手乃贵人之举。笔者确信,所罗门曾言:宽恕他人之过失乃宽恕者之荣耀。过去的已经过去,且一去不返,而聪明人总是努力着眼于现在和将来的事情,所以对过去耿耿于怀者无非是在捉弄自己罢了。

    世间并无为作恶而作恶之人,作恶者之所以作恶皆为要获得名利享乐或诸如此类的东西。佛罗伦萨大公科西莫曾用极其强烈的言辞谴责朋友的背信弃义或忘恩负义,他似乎认为这类恶行不可饶恕。他说,你可以在《圣经》里读到基督要我们宽恕仇敌的教诲,但你绝不会读到要我们宽恕朋友的训喻。但迄今为止还是约伯的精神高一格调,他说:我们怎能只喜欢上帝赐福而抱怨上帝降祸呢?将此例推及朋友,亦有此问。毋庸置疑,念念不忘复仇者只会使自己的创伤新鲜如初,而那创伤本来是可以愈合的。报公仇多半会为复仇者带来幸运,如为恺撒大帝之死而复仇,为佩尔蒂纳之死而复仇,以及为法王亨利三世之死而复仇等等。但报私仇却不会有这般幸运;与此相反,欲报私仇者过的是巫师一般的生活,他们活着时于人不利,死去也是于己不幸。

    那时战争已经结束了,他们在一户北方农民遗弃的房子里隐居,每一天都和他们所想的那样,有充分的时间做他们自己想做的事。

    她甚至怀孕过一次,如果她不去救倒在雪里的彼得佩迪鲁的话,这种生活还会继续下去。

    她以为他冻僵了,皮肤才像僵尸一样,虽然她听说彼得被自己的假手“处决”了,不过她身边不是有个众人皆知的“英雄”么?

    事实证明老傻瓜第一次用格兰芬多之剑劈冈特家戒指的时候确实避开了复活石,后来他越想越气,在一个飘雪的星期六,他又用格兰芬多之剑劈了它一次,这一次是打算将复活石给劈了。

    那天刚好是霍格莫德日,费力维早早得去三把扫帚喝酒去了,他临时被召了回来和西弗勒斯一起“急救”。

    直到那时波莫纳才知道阿不思所受的诅咒有多严重,它也许不像蛇怪的诅咒那么高级,却非常恶毒,又有布莱克家族的“天赋”加成。那时波莫纳头一个想到的是贝拉,雷古勒斯说她得到了一个黑魔王的魂器,那枚戒指肯定就是。

    贝拉得到的魂器是赫夫帕夫的金杯,由于古灵阁的防御魔法,所有复制出来的财宝都是滚烫的,情急之下哈利用格兰芬多之剑穿过它的杯把手,并没有直接碰触,后来他们再碰它就没事了。

    他果然是“幸运男孩儿”,就算没有福灵剂也是的。

    而那只凤凰,则第二次失去了自己的主人,在唱完挽歌后离开了霍格沃茨。

    在一个世纪前,曾经有一个少年,他和许许多多11岁入学的小巫师一样走进了礼堂,坐在高台上的椅子上,等待分院帽戴在自己的头上。

    有很多人都知道他和他家里发生的事,也理解他有足够的理由去斯莱特林。

    “格兰芬多!”分院帽大声说出了让很多人始料不及的结果。

    复仇是那么甘美,为什么不复仇呢?

    有很多人都不理解,包括纳西沙马尔福,她甚至拿彼得佩迪鲁活着这件事来证明自己的判断,斯内普和莉莉的过往已经过去了。毕竟彼得才是真正的叛徒,间接害死了波特夫妇。作为一个喜爱报仇的巫师,怎么可能不报仇呢?更何况斯内普还一直沉迷黑魔法。

    不论是伏地魔还是邓布利多都说他是聪明人,而聪明人总是努力着眼于现在和将来的事情,所以对过去耿耿于怀者无非是在捉弄自己罢了。

    所以,他期盼着什么样的未来呢?

    正和法波尔特“散步”的乔治安娜听到了两个人的笑声,一对“情侣”牵着手来到了人迹罕至的地方,其中一个人乔治安娜还认识,正是利昂库尔的孙女爱丽丝,另一个则是一名骠骑兵少校。

    舞会上那么多名流显贵、富商名将,就算现在她不是“公爵”的孙女了,爱丽丝怎么偏偏选了个少校?更何况那个少校也快30岁了,要是旧时代结婚早的话,他都可以做爱丽丝的父亲了。

    “我们该过去打个招呼?”法波尔特问。

    乔治安娜一转头,来了个视而不见。

第一百一十八章 火鸟之地(十八)

    哈利并不是天才,关于这一点即便是最渴望和“救世主”约会的傻姑娘也能清楚得认识到,他更多的天赋是在魁地奇上,所以《男巫周刊》上关于他的照片都是刚练习完魁地奇,浑身被汗水湿透的样子。

    他也不像罗哈特那么睁着矢车菊色的眼睛,看着照相机,露出雪白的牙齿,而是看着别的方向,似乎那些照片都是偷拍的。

    可能是因为专注于得分,或者是小心别被鬼飞球击中,总之他的表情严肃极了,这让他显得很迷人,或者说是他的崇拜者们那么觉得,赫夫帕夫的男孩们就觉得他那样子太“假正经”了。

    “他以前根本就不擅长魔药!”厄尼对其他陆续加入温室里魔药俱乐部的同学们恼火得说“现在除了魔药外,我看他也没有别的擅长的了!”

    其他人也那么认为,好像一时间又回到了四年级,本来霍格沃茨的代表是塞德里克,却多了“第四个冠军”。

    经过一个月的相处,波莫纳已经知道孩子们不愿意报名上高级魔药课并不是因为他们觉得课程太难,怕自己跟不上进度。他们多少都知道斯拉格霍恩的一些风评,以及他的鼻涕虫俱乐部和展架上的“收藏”。对于入不了他眼的普通学生,他名字都懒得记,更遑论将精力用在他们的身上了。

    既然神秘人回来已经成了事实,而且魔药教室就在斯莱特林的隔壁,不想招惹麻烦,又真想学点东西的人就放弃了正式课程,将课余时间花在了魔药俱乐部上。

    比起他们因为操作失误将魔药变成炸药,把她的温室给炸了,她更担心他们伤了自己。她请了两次让西弗勒斯过来指导,他都没有来,好像他一直在忙别的事。

    管他呢,现在的关键是她要找到那个跑到温室里偷东西的贼,继黑根草之后,她又有几盆名贵的魔法植物“消隐”了。一次可能是她没注意,忘记了放在了什么地方,这么多次就显然不是她健忘了,趁着今天是霍格莫德日,她打算去买点工具对温室实行监视。

    虽然是十月中旬,苏格兰却已经下起了大雪,即便玻璃阻挡了刺骨的寒风,还是能听到呼啸的风声。

    这样的鬼天气也没人会想要练习魁地奇,相比之下走出城堡,在温暖的、漂浮着黄油啤酒香味的三把扫帚酒吧,又或者是蜂蜜公爵呆一下午是件让人愉快的事。

    遗憾的是佐科玩笑店被关闭了,因为他们在对角巷的总店被袭击了,另外还有奥利凡德的魔杖店,奥利凡德目前属于失踪状态,要是她和汉娜的妈妈一样遭遇不测,下学期的新生要在哪里买魔杖呢?

    很快波莫纳就放弃了去霍格莫德的计划,打算去拜访汉娜家,有些事仅仅靠通信是无法说清的。

    她用魔法水壶烧了点热水,接着继续用切割咒给植物修枝。水被烧开后,一股股的热气从壶嘴里飘散出来,让温室多了一股氤氲的暖意。

    她好心情得哼着歌,就在她打算去准备室将收音机给打开听广播时,温室的门却被打开了,接着又“砰”得一声关上,像是被狂风吹的。

    “留神我的门!”波莫纳冲着门口大喊“那是玻璃做的!”

    接着她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她真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爱学习,周末也来练习。

    等她拧开了收音机,却接收到了许多麻瓜电台,里面正在放让人头疼的摇滚乐。

    换到巫师电台后,她发现歌手矫揉造作的歌声同样不让她满意。于是她一个电台又一个电台得换,等切换到《图茨发芽生根秀》的时候居然卡壳了。

    比起图茨的西部口音,她还是觉得造作的歌声更好听,但她不论怎么旋转旋钮都没有用。

    于是她采用了麻瓜的办法,使劲拍收音机的外壳,好像在指望拍上两下它就能恢复正常似的。

    “如果它确实坏了,把它交给亚瑟·韦斯莱修理,你这样是不可能修好的。”

    波莫纳回头,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老蝙蝠,他好像……和平时不大一样。

    “你就这么傻站在那儿看着我?”他自以为幽默得说。

    “还是你希望我扑到你怀里去?”她讽刺得说,实际上她想说的不是这个。

    她紧张极了,以至于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接着他就自己走了进来,拥抱了她。

    “很累?”她听到了他长长的叹息声。

    “正好相反,我很有空。”他用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说“就像大不列颠图书馆里被归档错误的书,这只是个小小的错误,却会导致被永远得遗忘。”

    “你犯什么错了?”她紧张得问。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

    “危险吗?”她接着问。

    他松开了胳膊,看着她的眼睛。

    “今年圣诞节我可能没法和你一起过了。”

    “我知道,有任务对吗?”她一边说,视线逐渐下移,发现他换了领带。

    是她很久以前在对角巷买的紫色丝绸领带,它几乎被藏了起来,只会在他动的时候从衣领里露出那么一小角。

    他抬手将她的下巴抬起来,让她看着他的眼睛。

    “你想我吗?”他皱紧了眉头,像是吃了一种很苦的药。

    第一批进化的植物可能很容易被攻击,于是它们进化出了防御机制,其中包括刺、厚厚的外壳和有毒物质,这对它们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胜利,因为动物很快就拥有了识别的能力,知道有些植物是危险的。

    为了提升这种识毒能力,动物也进化出了识别各种各样苦味化学物质的本领,这种苦味能激发动物的厌苦机制,使得动物远离它们,或者直接吐出去,而不是吞下去。

    苦味感受基因在食草动物中更多,食肉动物几乎没有,但尽管啤酒花能带来苦涩,人还是喝下了带苦味的啤酒。

    这个味道小孩子往往不喜欢,所以罗斯塔夫人制作的黄油啤酒里会加入月露,接着那股苦味“神奇得”变成了甜味,并不是因为啤酒里加了糖。那种又甜又苦的滋味并不好,至少不像巧克力那样受欢迎。

    等小西弗勒斯长大了一点,他就破译了三把扫帚的秘方,并且教给了波莫纳,这样她就不用在下雨、下雪的天气,为了喝一杯黄油啤酒而跋涉那么远了。

    她烧的热水开了,发出刺耳的声音,提醒她该注意点。

    但她用的又不是燃料,就算烧开了也不用担心失火。

    她抓住他的手,捏了一下,然后稍微踮起脚尖。

    他一下子就抱紧了她,落在唇上的吻也是滚烫的,像是要将金属融化了。

    她喘不过气来,可能是因为他搂太紧了,也有可能他想夺走她的呼吸,但就在他打算解开外套纽扣的时候,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教授!快开门!”纳威的声音隔着玻璃,听起来有点失真,像是在水里发出的“校长有危险!”

    他们同时清醒了过来,虽然呼吸都有点急促。

    “呆在这儿。”西弗勒斯说,接着扯着袍子,迅速离开了准备室。

    等他走了,她像是失去了唯一的依靠,坐在了椅子上。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即因为那个炙热的吻,还有纳威说的校长有危险。

    内心的焦灼感让她几乎要哭出来,还有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因为她想起了克雷登斯的那只凤凰,它就和福克斯此时的状态差不多。

    连不死的凤凰都快死了,还有什么不会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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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识那个年轻人。”在走出了一段后,法波尔特说道“他是导向兵,路易斯·德·塞甘威尔少校。”

    “导向兵?”乔治安娜惊异得说。

    “您不知道什么是导向兵?”法波尔特说。

    “我当然知道什么是导向兵。”她心烦意乱得说,事实上她还曾经被导向兵保护过,在朗布依埃,还是在签署《亚眠和约》之前。

    这些导向兵是法国陆军骠骑兵、龙骑兵和集团军中选出的精锐,不同于近卫军,他们还属于原本的连队,薪水也是由连队支付的。

    “他属于22骑兵团,曾经随第一执政去过意大利和埃及,目前是贝西埃将军的副官,他是个非常勇敢的士兵。”

    “他父母是干什么的?”乔治安娜在法波尔特开始长篇大论这位少校的丰功伟绩前问。

    “他的父亲是医生,而且还是拉沃尔市的市长,是个正派并且值得尊重的人。”法波尔特说“在大革命之前,贝西埃将军也曾经是个医生。”

    乔治安娜记得这个人,他也算是个“历史人物”了,当年拿破仑从俄国撤回的时候,就是贝西埃将军接应的他。另外他还参加了马伦戈战役,拿破仑称帝后还成了26元帅之一。

    “8月10日那天,他也在啊。”法波尔特有些惆怅得说“转眼已经十年了。”

    马上就要圣诞了,时间还没有进入1803年,也就是说,是1792年8月10日。

    “你也在杜伊勒里?”乔治安娜问。

    法波尔特苦笑一声“不,是我们全在杜伊勒里。”

    她不那么想听,但法波尔特已经自顾自得说了起来,就像他是个历史课老师,尽管课堂里只有她一个学生是清醒的,还是喋喋不休得说着。

第一百一十九章 火鸟之地(十九)

    今天可真是忙碌的一天。

    波莫纳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礼堂里吵杂的学生们想着,在阿不思出事后不久,凯蒂·贝尔也出了“意外”,只是和阿不思的情形不同,有好几个人目击了,场面据说很有震撼力,以至于学生们从霍格莫德回来后人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并且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阿不思怎么样了?”米勒娃问。

    波莫纳转头,发现是费力维来了。

    “目前稳定了。”费力维说,却似乎不愿透露太多,直接开始就餐。

    “你怎么不吃啊?”波莫纳看到了米勒娃没动几口的餐盘。

    “我吃不下。”米勒娃忧心忡忡得说。

    “你必须照顾好自己,现在学校靠我们运行,别连你都倒下了。”

    米勒娃犹豫了一下,这才将馅饼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这是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愉悦感的一餐,在吃完盘子里的食后米勒娃就离开了,不仅仅是因为在校长不在时,她负责代理校长的职务,还因为凯蒂·贝尔是格兰芬多学院的,现在他们肯定在休息室里猜谁才是“真凶”。

    波莫纳看了眼西弗勒斯所在的位置,他并没有来礼堂就餐,算上中午饭的话他已经有一天没吃饭了。

    “这样可不行。”波莫纳嘀咕着,草草吃完了盘子里的食物后,她从餐桌上拿了几个面包,然后沿着台阶向上走,没走多远她就听到了向下的脚步声,很快她就和西弗勒斯相遇了。

    他的表情比平时更严肃,眉头拧成了一团。

    “我觉得你可能饿了。”波莫纳将面包递给了他。

    他拿了一个面包,靠着墙直接吃了起来。

    波莫纳也陪着他,一起看着城堡外安静飘落的雪。

    “我想我发现波特先生的秘密了。”波莫纳压低了声音,像个称职的告密者那样说“他这学期在魔药课表现优异,是因为一本旧课本,罗恩抱怨他成了第二个赫敏,每天睡觉前都要阅读。”

    斯内普好像对哈利的私人生活不感兴趣,僵着脸咀嚼着面包,好像他咀嚼的不是食物。

    “你不好奇我是从什么渠道知道这个消息的?”波莫纳问。

    “隆巴顿今天怎么会在校长办公室?”西弗勒斯问。

    “阿不思想吃点甜食,让纳威帮他买一点回来。”波莫纳也撕了一点面包放进嘴里。

    “就这样?”他怀疑得问。

    顺便还让纳威欣赏了一下格兰芬多之剑,还询问了魔法部之战预言球的事。

    波莫纳心道。

    “他问候了一下纳威的爷爷,不过他上学年开学前就已经过世了。”波莫纳说“顺便告诉你,我的消息渠道不是他。”

    西弗勒斯对此毫无兴趣。

    “凯蒂·贝尔怎么样?”波莫纳问。

    “她现在在圣芒格医院,费力维和庞弗雷夫人送她去的。”

    上一次蛇怪石化霍格沃茨学生的时候庞弗雷夫人一样应付不来,被袭击的学生不也一样没有去圣芒格。

    不过那时阿不思和西弗勒斯都在,西弗勒斯恐怕无暇在阿不思和校医院两头跑。

    “她是被什么诅咒的?”波莫纳问。

    “一条项链。”西弗勒斯冷笑着“送给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女士项链。”

    “阿不思要项链干什么?”波莫纳困惑得问。

    “你不好奇那条项链长什么样?”西弗勒斯问。

    “我为什么要好奇?”波莫纳问。

    “凯蒂·贝尔就很好奇,她打开了礼物的外包装,打算自己试戴一下。”西弗勒斯将最后一口面包放进了嘴里“结果刚一碰到就被诅咒了。”

    “诅咒很厉害?”波莫纳问。

    “她能活着都是幸运。”

    波莫纳不禁感叹,送“礼”的人虽然足够恶毒,却好像很幼稚,留着大胡子的阿不思·邓布利多要一条女士项链干什么?当他需要穿女装的时候?

    “波特指控是德拉科做的。”斯内普跨着脸说。

    “他的证据呢?”波莫纳问。

    “他只是‘知道’。”

    波莫纳也不开心,但心里还是尽量保持着公正。

    “我想哈利没想那么多……”

    “他这是报复!”斯内普恼怒得说。

    “什么?他报复什么?”波莫纳困惑得问。

    “去年听证会的事,福吉指控他在校外使用魔法。”斯内普恶毒得说“如果凯蒂贝尔死了,德拉科就要去阿兹卡班了。”

    波莫纳可不敢这时候说卢修斯马尔福不仅试图左右那场审判,还参加了神秘事务司之战,而德拉科的姨妈贝拉·特里克斯杀了西里斯。

    对于这么严重的指控,波莫纳觉得哈利不该那么草率,当初她听说乌姆里奇放摄魂怪袭击哈利都没有直接举报。

    这是法治社会,法制社会是讲证据的。

    “你不说点什么?”西弗勒斯问。

    “别生气了。”她安抚一般说“你知道他头脑不怎么样。”

    “就像是个巨怪。”西弗勒斯恼火得说,好像被气饱了。

    “你现在觉得是忙还是闲好?”波莫纳问。

    他沉默了。

    波莫纳歪着头看他。

    “也许是因为波特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了。”西弗勒斯看着黑漆漆的城堡外“仅仅是他说的是‘事实’,就足够让魔法部长辞职。”

    “你说哈利?”波莫纳笑着问,她觉得就跟莉塔基斯特说赫敏野心勃勃一样可笑。

    “威斯特敏斯特曾经是个河畔沼泽地。然后他们改造了这片土地,建造了一座宫殿和雄伟的修道院。到处都是贵族家住,处处都弥漫着永不满足的勃勃野心。但在深处,这里依然是片沼泽地。”西弗勒斯说道。

    “你可以去当诗人了。”波莫纳挖苦着,刚想拾阶而上。

    “你去哪儿?”他抓着她的手。

    “我去看看阿不思。”

    “他刚了喝了药,休息了。”他用特别温柔的语气说,然后搂着她,用斗篷将她给罩了起来“咱们继续说说上午的事。”

    她觉得被斗篷罩着很暖和,却没因此热昏了头,忘这是人来人往的地方。

    “明天我在禁林边等你。”她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口,它看起来有点乱了“那里没有人打扰我们。”

    “你学生组织的那个魔药俱乐部怎么样了?”他好心情得说,像是有心情指点他们了。

    她拧了一下他的下巴,挣脱他的怀抱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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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巴蒂斯特·贝西埃出生于一个外科医生世家,但他没有像按照旧时代“子承父业”的风俗那样从小接受外科医生的教育,而是曾经试图成为一名牧师。

    当他青年时,他的父亲希望他能继承自己的事业,所以在中途他还去医学院就读,但因为父亲的死家里陷入经济困难,他不得不辍学,到同样是外科医生的堂兄身边继续学医。

    巴黎虽然云集了很多人才,可是在外省,尤其是农村地区,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并不多。贝西埃原本是志愿作为军医加入国民警卫队的,但他最后成了起草文书的书记官,接着一路平步青云,成了国王宪法卫队的成员。

    这支部队只存在了短暂时间,名义上是由玛丽安托瓦内特组建的,除了保护国王和他的家人的任务外,他们还有个别称“地狱幼儿园”,这些士兵几乎都是从一线被招募来的,许多都是击剑大师和神枪手,当示威者试图伤害国王时,他们会对骚乱分子进行无情镇压。

    宪法卫队并不像瑞士雇佣兵那样住在国王的身边,不执行任务时驻扎在军校里,由此他们便有机会被雅各宾派俱乐部邀约到他们那里去玩,贝西埃就是其中一员。

    当丹东率领着马赛来武装力量打算冲击杜伊勒里宫的时候国王并不是没有收到消息,但他却命令瑞士雇佣兵不许开火,而雇佣兵们虽然没有公然违抗国王的命令,却也没有完全照着命令行事。

    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冲突,不少雇佣兵都受了伤,他们被迫在杜伊勒里宫里修养,因此他们并不能像其他同僚那样,能换身衣服离开杜伊勒里。

    宪法卫队的一部分成员在接受任命的时候就选择了辞职,他们绝大多数都很年轻,并且比起国王更相信自己原本部队的长官,甚至连一部分留在卫队里的士兵也在一系列事情后对自己的工作产生了怀疑。

    贝西埃是军校驻地里少数觉得8月10日那天该去救国王的卫队成员,另一个人阿希姆缪拉,也就是那个后来成了卡罗林·波拿巴丈夫的缪拉,支持他只是因为他们是同乡,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贝西埃要在这个时候保护国王。最终响应了贝西埃号召的人没有几个,他在脱掉军装辞职后,就带着那几个人去了巴黎,将第六代拉罗什富科公爵从藏身之处救了出来。

    那个说出“不,陛下,这是革命”的是第七代拉罗什富科公爵,那时他还没有袭爵,或者说他的堂弟,第六代拉罗什富科公爵还没有死,而他本人则在察觉到巴黎局势后,回老家诺曼底的庄园了。第六代公爵没有留下继承人,于是这个爵位才到了利昂库尔的头上。

    将公爵救出来后,贝西埃立刻去往比利牛斯山,加入了22骑兵团,从一个下士开始,一路到了准将。

    导向兵路易斯·德·塞甘威尔少校的老家也在比利牛斯山附近,他也加入了22骑兵团,他虽然看起来30多岁,实际年龄只有26岁。或者这样说,经历过战火淬炼的人和那些养尊处优的人不一样,有了岁月和风霜的痕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一些。

    贝西埃的成名战是意大利战争期间,作为骑兵,他的战马死了,但他没有退出战斗,而是步行来到了奥地利阵地,拆除了一门大炮。

    他当然不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去的,塞甘威尔少校就是追随者之一,他的坐骑也没有了,他们都没有用刺刀,而是用剑与奥地利人展开了白刃战,由于这场战役,贝西埃被拿破仑记住了。

    “你难道不好奇?”法波尔特问。

    “好奇什么?”

    “为什么贝西埃要救国王?”法波尔特问。

    乔治安娜一开始以为因为贝西埃想当神父。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身上披的红衣已经不是主教的法袍了。

    “能不能告诉我,您为什么要用罗斯·贝尔坦?”法波尔特问。

    “就不能因为我喜欢她设计的衣服?”乔治安娜问。

    法波尔特看着她。

    “她对皇后很忠诚,即便皇后当时深陷囹圄。”乔治安娜说。

    “你不害怕她对过去的日子还很怀念?”

    乔治安娜笑了“我想她追了那么久的债,也该知道贵族的“赊账”是很难兑现的。”

    法波尔特品味了一番她的话。

    “我听某位时尚人士说过,他们觉得自己不自由,可是让他们离开这个圈子是不可能的,毕竟谁不愿意成为他们呢?”

    法波尔特笑了。

    “有趣的比喻。”

    “这能证明我有资格继续听您说故事吗?”

    法波尔特沉默着,似乎在思考。

    乔治安娜没有催,她对利昂库尔听说孙女婿是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反应好奇极了,这次他又会说出什么样的名言呢?

第一百二十章 火鸟之地(二十)

    “你们真该看看老鼻涕虫对格兰杰的态度,他光顾着和伟大的波特说话,连酒都撒在了她身上。”扎卡赖斯·史密斯一边切着槐豆一边跟周围的人说。

    他想引人附和,但没有人理他,尽管有足够充足和新鲜的材料,魔药俱乐部的成员还是没能完成和哈利波特在魔药课上制作一样好的生死水,每个人都在找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格兰杰自己觉得没有问题,我觉得用不着你多管闲事。”抱着一盆嚏根草的迪安托马斯从他的身边走过。

    “你有什么问题?”扎卡赖斯停止切槐豆了。

    迪安并没有好斗得与扎卡赖斯起直接冲突,他只撇了扎卡赖斯一眼,就将嚏根草移到了温室的角落。

    可能是觉得迪安被自己的气势吓着了,扎卡赖斯也没有继续挑衅,转头继续切槐豆。

    “像这样行吗?教授。”迪安托马斯问。

    “好的,这样就行了。”波莫纳一边快活得对迪安说,一边在颠茄花丛后面探头探脑。

    每个学院的院长都有自己的风格,米勒娃很少去休息室,除了密室事件那次,她觉得该给孩子们足够的隐私。

    波莫纳并不是好奇孩子们私底下聊什么,前天的降雪是短暂的,气候开始回暖,积雪开始融化,绿色的草皮又显现了出来。凯蒂造成的话题只持续了一天的时间就被新的问题替代了,因为她住院了,格兰芬多少了一个追球手,谁来替换她?

    “你在看什么?”迪安也学着波莫纳一样探头探脑。

    “你活干完了?”波莫纳没耐心得转头看着他。

    “我刚才问你了,‘像这样行吗?’教授。”迪安吊儿郎当得说“而你的回答是,‘好的’。”

    波莫纳真看不出金妮韦斯莱到底看上了他什么,哦,他们都发展到在公共场合接吻的地步了,谁还不知道他们是情侣呢?

    对还在读书的孩子来说年级是一道金纶加鸿沟,是不可逾越的,但六年级的迪安还是和五年级的金妮恋爱了。这让罗恩很不愉快,虽然他是最晚才知道自己的室友和自己的妹妹“搅合”在一起的。

    男孩的青春期比女孩晚,有时表现得还像孩子。而迪安托马斯则已经有大人样了,显得敏感而谨慎,这或许是因为他的生命中缺少巫师父亲的陪伴,他的母亲又是个麻瓜。

    他的父亲是傲罗,在第一次巫师战争期间因为执行任务、同时也是保护家人时被伏地魔所杀,所以在五年级职业咨询的时候,托马斯选择成为一名傲罗。

    但他的成绩确实不怎么样,偏偏成为一个傲罗需要黑魔法防御课、魔药、变形课和草药课、魔咒学的高分,于是他就请草药课的“宠儿”纳威帮忙。

    波莫纳与他达成了协议,只要他来“禁闭”,就可以不用来上草药课,至于草药课上怎么拿高分就是不用她操心了,然后迪安托马斯就成了波莫纳安插在格兰芬多的“眼线”。

    哈利最近在魔药课上很出风头,不过在迪安眼中也没什么大不了,他担心日后的就业问题,还有住在麻瓜世界的母亲,她如果不打算到魔法世界的话,迪安就势必要从家里搬出来。

    金妮看着挺适合结婚,可能是因为她受到莫莉的影响比较深,也就是说迪安是以成家立业为目的与金妮交往的。

    “你在这儿干什么,托马斯先生?”斯内普那十分有特色的,故意拖长了调子说的嗓音忽然出现了。

    “我……我来帮忙的。”迪安有些畏惧得说。

    即便老蝙蝠已经不是魔药教授了,他依旧在教黑魔法防御课。

    “所以你帮完了?”斯内普慢悠悠得问。

    “是的,先生。”迪安很识时务得说。

    “那你可以走了。”斯内普说,迪安立刻在他反悔前离开了。

    等迪安走了,斯内普撇了波莫纳一眼,然后像陌生人一样什么话都没说,扭头走向了魔药俱乐部所在的工作台。

    他那身黑色的袍子就像能吸光一样,走到哪里都让那个地方暗两度,她给他买的深绿色学士礼袍已经好久没见他穿过了。明明斯拉格霍恩都能穿那么体面的吸烟衫,他怎么不去弄一件呢?

    还有那些密密麻麻的扣子,它们解起来很费劲。他来自麻瓜世界就该知道有“拉链”这种东西能替代,就算他原本不知道,看到那么多麻瓜世界来的学生穿的便服也该知道了。

    看到她很心急,他却完全不为所动,没有帮忙的打算,甚至还笑话她……

    “哦,梅林。”她低声说,摇头将种种乱七八糟的内容抛出脑后,努力让自己忙起来,避免自己胡思乱想。

    其实在完成五年级的学业后,六七年级的内容并不是必须的,这导致纽特虽然被学校开除,但因为完成了考试,而且没有闹出人命,他也可以到魔法部工作。

    也就是说金妮在完成今年的学业后,就可以专心待嫁了,不用学无声咒,也不用去应付过于深奥的课程。只是她很有可能和莫莉一样,连博格特都无法对付。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她只是觉得可惜,很多女巫很有天赋,比如斯拉格霍恩总说哈利继承了莉莉魔药的天赋才表现得那么优异。

    但是莉莉并不是只有魔药天赋,她在其他方面也比詹姆和哈利强,可她被世人记住,只是因为她是哈利的母亲、波特夫人,很少有人会用“莉莉伊万斯”叫她了。

    就像她已经死了,却并不是死在神秘人的魔杖下。而且她居然放下了魔杖,这可不像一个巫师所为,除非她或者他已经熟练掌握无杖魔法,像无敌的安格斯那样。

    阿不思给了她平等的深造的机会,希望她不要浪费自己的天赋,如果,他没有……

    她停止了忙碌,回头看着“罪魁祸首”的背影,要是那年圣诞节他没有来敲她的门呢?

    不开,会让她觉得他很可怜,好像五年级时重演了。

    她给了他三次机会,让他邀请她参加舞会,就像在耍着他玩,她要是想跟他去,干脆直接答应不好么?

    可是她不想让他觉得容易,容易到手的总是不被人稀罕的。

    那么他此刻心里想的,是为他开门的波莫纳,还是不论他怎么吵闹,都下定决心不开门的莉莉呢?

    她嘲笑自己,重新让自己忙碌起来,但刚一弯腰她觉得恶心,是不是因为吃坏肚子了,还是更糟?

    神告诉亚当和夏娃,伊甸园里什么果子他们都可以吃,唯独分辨善恶树上的不可以,否则将受到惩罚。

    可是他们还是忍不住吃了,不只是被赶出了伊甸园,他们的子孙后代也遭到了“原罪”的诅咒。

    这个想法让她不寒而栗,尽管今天的天气已经转暖,不像两天前狂风暴雪那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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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代拉罗什富科公爵和第七代公爵年龄相差4岁,第六代公爵结了两次婚,都没有什么问题,但两位公爵夫人都没有孩子,而公爵本人也不像那个时代的很多男人那样找情妇,他的兴趣爱好是旅行,在去过英国、瑞典、德国、瑞士、意大利等地后,他甚至去了美国,曾是本杰明富兰克林的朋友兼翻译,并且还帮助富兰克林在巴黎出版了北美十三州的宪法。

    他是皇家医学院和科学院的主席,这不是因为他高贵的出身获得的。他很快就认识到“问题”出在瘦弱的自己身上,所以他对自己的两任妻子都不苛刻,并且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准备在族内找继承者了。

    就像所有的古老大家族一样,拉罗什富科也分旁枝和主枝,第六代公爵的母亲是拉罗什富科家族最后的一位主枝的长女,她比长子,也就是旁支的第七代公爵的父亲年长,继承顺序要更靠前一些。本来按照拉罗什富科家族的老规矩,公爵继承人只能有一个,他会继承父亲的所有财产和爵位,女儿和小儿子都没有继承权,女性会选择联姻,男性则会去马耳他骑士团投入教会。

    先不管规矩是什么时候改的,总之在“长女之子”后,“长子”和“长子之子”都拥有第一顺位继承权,第七代公爵也对第六代公爵没什么敌意,他也喜欢到处游历,并且也去过美国,不同的是他没有参与美国革命,而是乘船去了加拿大等地,写下了接近10卷的旅行笔记。

    正是因为这段经历,他才在诺曼底搞了个“美式农场”,第六代公爵也对他的改革表示支持。当二人同时出现在凡尔赛宫廷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许多家族中的闹剧,在国王和王后面前争得你死我活。

    当时宫里也有“低语”,有没有必要支持美国革命,如果代价如此高昂,完全可以直接攻击英格兰本土。

    在这件事情上和美洲都有渊源的堂兄弟二人有了截然不同的态度,第七代公爵回到老家的城堡,继续搞他的农场和创办学校,为贫困士兵提供教育,第六代公爵忙于为美国的事业奔走。

    这时的法国已经暗潮汹涌了,在1789年的三级议会上,第六代公爵被选为巴黎的贵族代表参加会议,而第七代公爵则作为地方贵族代表来到了巴黎。

    在制宪问题上两院曾就君主的否决权是否该存在进行斗争,王室出逃让情况急剧恶化,而这时第六代公爵依旧支持国王。

    以前离婚很麻烦,1792年的《离婚法》通过后,世俗法庭就可以宣布离婚,当时巴黎有个大法官,他参与了将国王逮捕,是著名的雅各宾派活跃分子,然而在8月10日那天他没有出席。

    事发七天前,他携带着48个部门专员地址的文件离开了皇宫,也正是根据这份文件,贝西埃将第六代公爵救了出来,公爵在得救后立刻宣布辞职,然后回祖传的城堡了。

    旧时代的贵族可以在外有各自的情人,却不能离婚,它有时比停战协议还有效。其实国王还有自保的办法,就像下棋一样,王后虽然是棋盘上最强的棋子,却也只是棋子,他可以选择与王后离婚,结束与奥地利的联姻关系,这样他还是法国人的国王。

    利昂库尔7月离开巴黎并不是为了躲避后来的风暴,当时诺曼底有一支军队,当国王出走后,他们不再相信国王,打算推翻国王,利昂库尔是带着中将的头衔回去进行安抚的。

    他最后一次美国之行是1795年,当时断头台上的贵族脑袋掉了一地,连躲在里面的巫师都差点遭殃,幸好巫师会隐藏咒,把自己的脖子隐藏了。

    法国农村很淳朴,习惯为非作歹的并不多见。本来利昂库尔在农场里研究一下怎么种地、偶尔“复盘”一下,谁能想仇家追上了门,他跑慢点就要去见堂兄了。

    1794年他先去了英格兰,连稍大点的城市、镇都不敢呆,直接跑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上,在那里他遇到了农学家亚瑟·扬,第二年他就跑新大陆,在连地图都没有测绘的海上漂着了。

    他堂兄也是个很会躲的人,没想到在他收到消息,带着妻子和母亲转移的时候被捕了,他倒没有上断头台,而是死在了监狱里。

    “他们的仇家是谁?”乔治安娜忍不住问。

    “您好像注意错了地方了,夫人,爱丽丝小姐有几个兄弟?”法波尔特说。

    乔治安娜这才想起来,除了在利昂库尔家里看到过的兰斯,第八代公爵夫人还有个6岁的儿子,只是他大多数时间跟在爸爸身边,女人中平时很少看到。

    “关于您刚才问题的答案,您可以问一下其他人,我认为该尊重能忍受孤独敢于思考的哲人,但也不能忘了公共生活,人们的谈话有时能带来奇妙的观点。”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他们来到了之前的宴会厅,侍从为他们打开了门。

    一切都和他们离开时一样,爱丽丝的父母还没有注意到女儿跟着一个骑兵跑了,还在和人谈笑风生。

    乔治安娜再次出现,全场响起了掌声,法波尔特低着头站在了她身后。

    他并没有回答为什么要保国王的问题答案,似乎他觉得她不够格,又或者说,这样的人才能活到现在。

    这个禁忌一触即死,就算不死也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这样还是想知道么?

    好奇是前进的动力,也可能害死猫,幸好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大善人利昂库尔以慈善家的形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不用再东躲XZ了。

    毕竟能行走在阳光下的感觉是那么得美好,谁愿意一辈子做见不得光的人呢?

第一百二十一章 火鸟之地(二十一)

    “你,去那边。”斯内普指挥着魔药俱乐部的学生们在温室里站成一个圈“照着我刚才教你们的那样布置。”

    学生们举起了魔杖,对准了一个立方体,将它飘了起来。

    不多久立方体就“融化”了,形成了一个类似伞支架的东西,等它落到地上时“伞的骨架”又贴着地形成了一个圆圈,最后形成了一个类似六边形偏振的保护魔法。

    “有了这个,你们至少不用担心会把整个温室给烧着了。”斯内普刻薄得说。

    这时没人在乎他说的难听话,都在为自己的“作品”感到欣喜。

    魔药教室安排在地牢不仅仅是因为那里足够阴森,萨拉查斯莱特林在设计时就已经预估到以后会有很多巫师跟他做对,于是不仅将地牢修得结实,而且还设置了许多加固魔咒。

    但地牢并没有真的被当成地牢使用过,里面防止犯人逃脱的魔咒成了保护魔法,就算有人真的把魔药做成了炸药,并且爆炸了也不会波及城堡的其他地方。

    阳光会对许多物质发生反应,一如褪色的壁画,上面的颜料会被阳光照得氧化。不过波莫纳不会同意将温室变成地窖的,温室里的植物需要阳光,尽管此时已经天黑了。

    “别傻站在一起,马上城堡就要关门了。”斯内普威胁道“如果你们违反了校规,别指望我会求情。”

    “也没人想过。”有人在人群中说。

    “你可以将时间用在收拾你的东西,而不是像老太婆絮叨,考德威尔先生。”斯内普背对着那个在人群里抱怨的学生,欧文·考德威尔做了个鬼脸,和其他人一起收拾实验桌。

    斯内普监视着他们将一切恢复原貌,这时有个学生的举动引起了波莫纳的注意。

    她看起来鬼鬼祟祟,像是书包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的包里有什么?”斯内普说。

    “女性用品。”劳拉·玛德莱立刻说,像是以为这样可以阻断斯内普搜查她书包的念头。

    “你可以现在拿出来,或者等会儿在门口被当众翻出来。”斯内普冷酷得说。

    “院长!”劳拉看着波莫纳,看起来像快哭了。

    “过来吧。”波莫纳宽容得说,劳拉拿着书包跟她来到了温室的另一个角落。

    “斯内普教授是对的。”波莫纳轻柔得说“你知道费尔奇有了新的探测仪,你还是现在拿出来比较好。”

    “这不是我的!”劳拉一边说,一边将一个粉色瓶子交给了波莫纳“我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这不写着么?”波莫纳指着韦斯莱把戏坊的商标说。

    “是真的,我发誓!”劳拉激动得说。

    “周末你去了对角巷?”斯内普这时走过来。

    劳拉显得有些畏惧,但还是否认了。

    “我只去过霍格莫德,这瓶药水是我今天在洗手间捡到的。”

    “你可以把它倒进马桶,而不是将它随身携带着,我希望没有下一次,玛德莱小姐。”斯内普威胁着。

    劳拉没说话,她虽然会将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放进书包里,却还不至于没有注意到斯内普没有让她关禁闭。

    “你可以走了。”波莫纳悄声说。

    劳拉在迟疑了半秒后立刻拔腿就跑,像是害怕斯内普后悔似的。

    “谢谢你,西弗勒斯……”

    “轮到你了。”他还是那副严肃的表情,走近了她“那枚戒指在哪儿?”

    波莫纳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看到他黑色的眼睛时才明白他说的戒指是什么。

    “戒指,什么戒指?”她傻乎乎得问,然后露出惊喜的神情“你要送戒指给我?”

    “不……”他下意识得退了半步。

    “你想我去找你送我的戒指?”波莫纳向前走了一步。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坚守阵地般,寸步不让得说“是那枚有佩福利尔徽章的戒指。”

    “哦~”她脸上的惊喜积雪般消融了,虽然一半是假装的。

    西弗勒斯将那枚让阿不思遭到痛苦折磨的戒指借走,研究戒指上的诅咒,波莫纳趁他不注意将那枚戒指拿走,上面的复活石已经被她用别的石头替换了。

    等老傻瓜第二次将它给劈了,在他接受治疗时,西弗勒斯又把那枚戒指“借”走了。

    “你昨晚上带着它去禁林了?”波莫纳问。

    他没说话,却在审视她的表情。

    “要不然我们去找找吧。”她忧心忡忡得说“趁着才丢不久。”

    “手抬起来。”他严肃得说。

    “干什么?”波莫纳问,但下一秒她的双臂就不由自主得太起来,身体像木桩似的僵硬。

    斯内普对她展开了搜身,整个过程完全谈不上暧昧,不只是因为胖胖的斯普劳特没有任何让人遐想的余地。

    “找到了?”等他停手后,波莫纳面无表情得问。

    “别闹了。”他像是耐着性子在跟小孩子说话。

    “放开我。”波莫纳说。

    西弗勒斯犹豫了片刻,最后她还是从全身束缚的状况解脱了。

    “虽然你不像其他人那样丢三落四,但承认自己不小心忘了自己把它放在哪儿,有那么难吗?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没有!”西弗勒斯压低了声音咆哮。

    波莫纳就像在看一个低年级的学生在做错事后狡辩。

    “你最后记得把它放在哪儿了?”波莫纳问。

    他惊疑不定得看着她。

    “好好想想,我帮你找找!”她大声说,显得正气凛然。

    直到斯内普也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错怪她了,和她一起去戒指可能在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最后波莫纳在有求必应屋的一个柜子底下“找到”了戒指。

    这其实是个很简单的戏法,就是将“赃物”放在自己的手心,更何况戒指那么圆滚滚的小东西本来就很容易丢,而魂器是不能用飞来咒召唤的。

    要是戒指一直在校长办公室里,她很难完成调包。然后她在这里看到了那条差点让凯蒂·贝尔丢掉小命的项链,它是黑色的,不像金银那么耀眼,上面镶嵌着蓝色的欧泊,并没有像钻石那样璀璨夺目,却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波莫纳问她身后的人,她的脖子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这些危险的东西,怎么能放在小巨怪们能碰到的地方?”他的双手在她身上游移,却和刚才搜身时不一样。

    她看着杂物堆里的一面镜子,它并不是厄里斯魔镜,却倒影着一张混血媚娃的脸。

    “你觉得女孩们打算用迷情剂干什么?”她轻柔得问。

    他亲吻着她的耳朵、脸颊、嘴角。

    “下次来这儿怎么样?”他邀约道“外面的风雪太大了。”

    她并没有说好。

    从开学到现在,斯内普的那个教子总出现在八楼,他来这儿干什么?他也知道有求必应屋么?是怎么知道的?因为他曾经搜捕过da成员?

    一年时间没见德拉科的变化也不小,不只是因为他长高了。

    她还记得那个坐在四方庭院的树上,居高临下得和哈利说话的德拉科,那时他的脸上是有笑容的。

    与其说是他长大了,不如说是别的地方起了变化,他的教父怎么不像西利斯那样多关心教子?

    后来她又想起了他那个关于图书馆错误归档的书的比喻,那只是个小小的错误,却被人永远遗忘了,就像眼前这些“垃圾”。

    看来双面间谍的职业生涯好像也遇到了挫折,相比起来什么事都顺利的哈利看着挺让人嫉妒的,是因为他随身带着福灵剂么?

    “你觉得哈利什么时候会喝那瓶福灵剂?”波莫纳问。

    他冲她卷起嘴角微笑,然后吻了她,似乎在避免她再问这种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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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绍一下,这位是根特的初审法院院长,阿尔伯特贝因斯。”法波尔特向乔治安娜介绍着一个青年人“他是我见过最出色的法官。”

    “很荣幸认识你,夫人。”贝因斯彬彬有礼得说,

    “这么年轻的院长可真少见。”乔治安娜诚实得说。

    如果不是家里有特殊的背景,40岁就成为法院院长确实少见,而贝因斯的名字里没有德、冯、范之类的词。

    “那是因为他熟悉弗莱芒的法学,没人能替代他。”法波尔特说“你真该去看看他家的图书馆。”

    “真遗憾,上次我路过的时候没看到。”她有些遗憾得说,虽然她有大把的时间住在城堡里。

    “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的。”贝因斯客套得说。

    “我听说你最近出版了一本风俗史。”法波尔特说。

    “是阿尔斯特风俗史。”贝因斯连忙说。

    “那里有什么值得你为它写传呢?”乔治安娜随口问。

    “阿尔斯特是一座盛产啤酒花的城市。”

    “我想今天我们不喝啤酒了,喝点香槟怎么样?”法波尔特说“最好能配上白酒蒸贝,这可是布鲁塞尔的特色美食。”

    “现在几点了?”乔治安娜问,她看外面的天色正亮。

    “这个我会安排!”法波尔特兴高采烈得说,好像他是个美食家。

    乔治安娜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时社交达人们会说什么呢?

    “没准能从里面挖到珍珠。”她垂死挣扎般说。

    “不是所有的贝壳都有珍珠的,夫人。”就在一个学究打算纠正她时,那个对乔治安娜特别热情的热那亚人高喊“今天有香槟喝啦。”

    这些达官显贵并不缺香槟喝,但是热烈得响应了这个气氛,大声欢呼起来。

    更何况还有什么比胜利与和平更值得开香槟庆贺呢?

第一百二十二章 火鸟之地(二十二)

    “迈克拉根留级的目的一定不是加入魁地奇队,而是赫敏。”特蕾莎·巴特米尔压低了声音,对魔药俱乐部的其他人说“谁会相信他会为了加入球队而留级一年。”

    “为什么?”厄尼完全不敢相信巴特米尔的话“因为他喜欢她?”

    “不,是因为赫敏曾经和维克多·克鲁姆约会过。”巴特米尔说道“他还和人打了赌,输了吃一公斤的狐媚子卵。”

    “哦,梅林。”波莫纳在花丛后面听得火冒三丈,很想在对迈克拉根用一个疙瘩咒。

    迈克拉根的成绩不错,而且还擅长运动,但他不像德拉科马尔福那样有存在感。或者这么说,他不像马尔福那样气焰嚣张,喜欢以大欺小,身边还有几个跟班。

    不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什么样的人注定了会和什么样的人玩在一起。

    克拉布和高尔的父亲并不擅长理财,虽然他们在食死徒中的地位与卢修斯马尔福是平起平坐的,但他们的孩子要想日后生活有着落,还是要仰赖马尔福。

    波莫纳也和西弗勒斯讨论过,为什么不给德拉科找聪明点的陪伴,就算不能学好,至少也能知道惹众怒的后果劝他两句,或者退出乌姆里奇组织的那个搜捕队,但是西弗勒斯的回答却让她很意外。

    “你不知道这些‘机灵鬼’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什么。”西弗勒斯一边用布莱克家的银制高脚杯倒潘趣酒一边说“更何况德拉科并不会从别人的奉承中得到愉悦感。”

    “你什么意思?”波莫纳奇怪得问。

    “他是个聪明的男孩。”西弗勒斯喝了一口酒“更何况这是卢修斯的教育方式,允许克拉布和高尔陪伴德拉科是他考量过的。”

    “那他深思熟虑得到的结果显然不怎么明智。”波莫纳抱怨着“你知道树敌太多意味着什么?”

    他虚伪得朝波莫纳笑了一下,耀武扬威得离开了布莱克家的厨房。

    “我听说今天格兰芬多要选新的队员,玛丽辛他们要给哈利制造点麻烦。”苏珊·伯恩斯不赞同得皱紧了眉“我们该不该去阻止他们?”

    “那是运动员的事,我们少插手。”厄尼回答道。

    贾斯丁看起来像是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继续研磨狮子鱼刺。

    波莫纳则立刻脱了龙皮手套,离开了温室,以最快的速度朝着魁地奇球场跑去。

    途中她遇到了费力维,他也看到了波莫纳。

    “我有几个学生,可能想给波特先生制造点‘惊喜’。”波莫纳看着费力维说。

    “真巧,我也是。”费力维面无表情得说,接着两人一起朝着球场快步走去。

    等他们到达球场后,场面没有他们预料得那么混乱,赫夫帕夫的球员只是穿上了格兰芬多的练习队服,好像以为这样就能欺骗哈利的近视眼,将他们当成格兰芬多录取了。

    拉文克劳的姑娘则在看台上为彼此打扮,不论哈利干什么都能引起她们的欢呼,接着是窃窃私语和傻笑。

    波莫纳不晓得哈利有没有看到她们,但既然拉文克劳的院长在,波莫纳就没管这个闲事,只是将那几个挑事的赫夫帕夫球员给带走了。

    “哦,菲力乌斯。”斯拉格霍恩在她身后对费力维说“圣诞节合唱队还要表演节目吗?”

    “不,霍拉斯,你有什么事?”费力维说。

    “我只是想邀请格林格拉斯小姐参加我的派对,她已经因为合唱队排练拒绝我几次了。”斯拉格霍恩笑着说。

    “我以为鼻涕虫俱乐部只限六年级学生。”费力维说。

    “不,当然不。”斯拉格霍恩拔高了声音“每个年级都有优秀的学生,为什么你会那么认为呢?”

    “显然是因为哈利波特也是六年级。”追球手海蒂麦卡沃伊低声说。

    看来斯拉格霍恩的不公正造成的影响比波莫纳想象中还要大。

    此时哈利还在咆哮“你们谁不遵守守门员的指挥,我会对他施咒的!”

    那声音像极了乌姆里奇的口头禅“我将重铸秩序(Iwillhaveorder)”,现在这句话和乌姆里奇的木偶成了韦斯莱把戏店的“明星产品”,只不过没人买。

    她让这些精力旺盛的运动员去消灭菜圃里的食肉鼻涕虫,接着就又回到了温室里,魔药俱乐部的成员还在继续研究。

    本来六角偏振是五年级黑魔法防御课的课程,如果乌姆里奇是一个真正的老师,而学生们也认真上课的话,西弗勒斯简易版的双金属线保护魔法其实他只需要提醒学生们,他们自己就可以布置的。

    她很担心迪安托马斯,即便他在学校里用投机取巧的方式蒙混考试,等他从事傲罗这份职业时,面对真正的危险也会力不从心。

    魔法部这几年除了天生的易容阿尼玛格斯唐克斯外,并没有直接从应届生里招傲罗,这也算是变相否认了霍格沃茨的教育成果。

    甚至连唐克斯也是在福吉与阿不思的“蜜月期”接收的,那时的福吉还没那么受纯血贵族的影响……

    波莫纳回头,看着肩膀上的一只纸蝴蝶,它一直在她耳边扇动翅膀,等引起了她的注意后,它落到了波莫纳的手背上。

    她将纸蝴蝶展开,发现里面是一封信。

    看完了信之后,她回头看了眼学生,然后悄无声息得来到了隔壁的温室。

    这个温室里有芸香,它散发的气味让很多人都受不了,所以很少有人来。

    西弗勒斯就在盛开的淡黄色花丛边等她。

    虽然那天她有一半是装的,但她确实考虑过“戒指”的问题,毕竟唐克斯和莱姆斯都已经在地下酒馆里举行过结婚仪式了。

    有一类人,就像王尔德小说里的道林格雷,他或许会谈一场很“逼真”的恋爱,接着告诉女孩自己必须和父母安排的女孩结婚,因为女演员的身份不够高贵。如果巴特维尔说的是真的话,迈克拉根更可恶的地方不止是他将赫敏当成赌注。他是挺擅长运动,却比不过世界上最好的找球手维克多,但他要是抓住了维克多都抓不住的“金飞贼”,那还代表他“战胜”了维克多·克鲁姆。

    他并不是爱赫敏,人生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游戏,在玩够之前他是不会定下来的。

    “干什么?”波莫纳尽力保持着平静问。

    “我要出去一趟。”西弗勒斯干巴巴得说“我们约的时间下次再定。”

    “没问题。”波莫纳恼火得表示“理解”,以为他又要执行什么机密任务。

    “我有一个问题,如果我和一个人订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会有什么后果?”西弗勒斯问。

    “那要看你立的誓言是什么内容。”波莫纳说。

    接着他就把他和纳西沙马尔福定下了牢不可破誓言的内容给波莫纳说了一遍,虽然决定誓言内容的是贝拉特里克斯。

    乔治安娜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虽然她昨天晚上并没有睡觉,一时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刚到这个世界时那种不需要睡觉吃饭的状态了。

    她看着壁炉里的火发呆。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就在举行魁地奇选拔赛的当天,预言家晚报刊登了一则新闻,讲述的是亚瑟韦斯莱率领魔法监视部的成员“第二次”搜查食死徒的住所马尔福家的事,遗憾的是他没有任何收获,尽管那是一次秘密行动。

    当时波莫纳对这个新闻并没有太在意,如果它重要的话就该刊登在预言家日报而非晚报上。

    她也没有注意到,在从霍格沃茨回伦敦的特快上,汉娜他们得知了被德拉科欺负的低年级赫夫帕夫决定退学的事,于是他们来到了斯莱特林的包厢,将德拉科马尔福教训了一顿,并扬言让他的妈妈看到这一切。

    等德拉科回到家,已经没有人像三年级时一样,即使他被鹰头马身有翼兽抓一下为他“讨回公道”,他的爸爸在阿兹卡班,家里来了一群人“搜查”,就像抄家一样把他家弄得乱七八糟。

    第二次抄家,就算有第一次的经验,纳西沙也不会觉得好过,她的丈夫名义上还是囚犯,不能出现在现场,而德拉科也不在身旁,他在学校里面。

    也就是说,她要独自面对那种被人抄家的场面,但幸好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她。

    乔治安娜不愉快得翻身,背对着壁炉。

    根据牢不可破的誓言,西弗勒斯要照顾德拉科的余生,不过德拉科却并不领情。

    当哈利对德拉科的指控在米勒娃那里无法起效时,他又通过亚瑟韦斯莱报复,新的魔法部长斯特林杰可不会犯和福吉一样的错误——不相信哈利波特说的话,换一个政客或许会用圆滑的方式将亚瑟给打发了,而不是真的派人去搜。

    虽然最后证明哈利说的是真的,那条差点让凯蒂丢命的项链确实是德拉科的“杰作”,却也坚定了德拉科的决心,他必须修好“消失柜”,完成刺杀邓布利多的任务,只要邓布利多在,就没人敢碰哈利波特,反过来,没有邓布利多保护的哈利就是个人人可欺的孤儿。

    黑魔王崛起后,哈利果然被通缉了,还有他的朋友们。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打败黑魔王,在外流浪一年的“铁三角”回到了霍格沃茨,罗恩和赫敏去密室毁灭赫夫帕夫的金杯,哈利则来到了有求必应屋里寻找拉文克劳的冠冕。

    不论过去有什么恩怨,都在哈利和罗恩骑上扫帚,拉了被厉火包围的德拉科和高尔时一笔勾销了。

    其实那时德拉科可以选择故意失去平衡,孟格斯顿就是这么让穆迪从扫帚上掉下去的,只是哈利不会束手待毙,他会反抗,两人或许会在争斗中一起掉入火海。

    如果哈利是魂器的话,他会和拉文克劳的冠冕一起毁灭,不过纳吉尼和伏地魔本人该怎么办?

    还有纳西沙,她是那么爱德拉科,为了德拉科,她甚至敢向伏地魔说谎。

    所以,德拉科是个聪明的男孩,不只是他可以独自修好消失柜,成绩也只是比赫敏差一些。

    她现在开始知道,为什么卢修斯不让机灵鬼当德拉科的跟班了。

    纳西沙宠德拉科,是每天都给他送好吃的,像是害怕霍格沃茨饿着他似的。德拉科身材跟排骨似的和任何人都没关系,完全是因为他自己挑食造成的。

    老马尔福却选择了一个让人费解的办法。

    “这都是什么父母啊。”

    她嘀咕一声,将被子盖住头,仿佛将自己裹成一个蛹,试图陷入沉睡。

    可是她好像听到了被子外狐媚子的叫声。

    毕竟这个皇宫也荒废多年了,有“妖蛾子”也不算奇怪。

    就在她打算无视这个声音,继续她过去最喜欢的课余爱好时,“妖蛾子”又叫了。

    仿佛夏天的蚊子一样烦人。

第一百二十三章 火鸟之地(二十三)

    “嗷。”

    纳威捂着脸上的伤口,发出一声哀嚎。

    “只是白鲜。”西蒙菲尼甘拿着手里的小药瓶说“别跟娘们……”

    “咳咳。”波莫纳发出一阵轻咳。

    然后西蒙不再说话了,继续给纳威敷药。

    波莫纳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摇头,白鲜是魔药俱乐部新的课题,而纳威脸上的伤口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是他上次在草药课拿疙瘩藤的树囊时弄的,当时罗恩和哈利他们那桌“两次”把树囊弹到她的后脑勺上。

    疼倒是其次,关键是树囊里的种子很有可能钻进她的脑子里,从升上六年级后他们就要处理一些真正危险的魔法植物了,可是哈利、罗恩甚至赫敏都很不专心,整堂课都在讨论他们觉得比安全还重要的,与鼻涕虫俱乐部有关的话题。

    他们其实可以在温室外面谈论完了再进来,疙瘩藤不仅种子可以爆炸,还有荆棘一样的藤蔓。波莫纳不会让人草药课不及格,却很少有人能拿到O,如果这几位尊贵的先生和小姐还记得,可怜的斯普劳特教授教过切割咒给植物修枝,不需要他们拿着园艺剪跟疙瘩藤搏斗。

    纳威虽然记得用魔杖,可他微弱的魔力对疙瘩藤并不能起什么作用,他是拼着受伤的风险才从第一个拿到荚果。

    迪安托马斯觉得纳威这么做很没必要,那只不过是一堂草药课而已,甚至都不是考试。西蒙帮纳威敷药可能是因为自从迪安和金妮开始约会后,西蒙只能和纳威闲逛了。

    斯拉格霍恩的鼻涕虫俱乐部给孩子们增添了不少忧虑,谁不希望自己是优秀的人呢?而参加鼻涕虫俱乐部派对的都是斯拉格霍恩眼中不错的人才,这种人为的“分层”让很多人受不了,尤其是以傻瓜笨蛋才去的赫夫帕夫学院人数最多。

    还有一个“公平”的问题,哈利的魔药是个什么水平跟他同学了那么多年的人很清楚,他的成绩突飞猛进一定是“又”作弊了。

    即便大家后来知道,是伪装成穆迪的小巴蒂克劳奇将写有哈利名字的字条放进了火焰杯里,但从赫夫帕夫魁地奇球队在格兰芬多选拔赛“恶作剧”开始,那种情绪好像又回来了,就连赫敏·格兰杰也在劝哈利及时收手,不要再看那本旧魔药课本了。

    哈利的优点之一,是善于听别人的建议,但是这一次不论赫敏说什么他都不听劝,还有他一意孤行得让罗恩加入魁地奇球队当守门员,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来迈克拉根只是选拔的时候表现失常。

    察觉到这种“风向”的扎卡赖斯·史密斯在担当解说的时候往往以挖苦哈利和他看重的人为目标,引来的欢呼喝彩比他当追球手时更多。斯莱特林为罗恩编了一首“韦斯莱是我们的王”,就凭斯莱特林的那点人,不用上扩音器或者扩音咒,齐唱也没有多大声音,但加上赫夫帕夫一起唱效果就不一样了。

    说起齐唱的事,斯拉格霍恩邀请阿斯托尼亚·格林格拉斯是波莫纳没想到的,她对格林格拉斯的印象仅止于很文静、漂亮,还有加入了合唱队,阿斯托尼亚还不是主唱。

    就算是邀请五年级的学生凑人数,也该找个像样点的,波莫纳实在搞不懂斯拉格霍恩是以什么标准邀请的格林格拉斯。

    没有一个赫夫帕夫被邀请,也没有任何一个赫夫帕夫想要参加鼻涕虫俱乐部,就跟当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女孩们挖空心思希望哈利邀请自己,赫夫帕夫的女孩儿都没有参与时一样。

    可能是时代真的变了,导致了斯拉格霍恩在70年代以前很行得通的一套在此时变得没人响应,甚至让人觉得尴尬和不自在。

    “院长!”一个一年级的新生出现在门口。

    “有什么事,沃利先生?”波莫纳问。

    “校长找你。”

    波莫纳将手里的园艺剪刀放下,将嚏根草放回花盆里,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马上前往校长办公室。

    即便阿不思让学生们自己选喜欢的调子唱校歌,产生的“合唱”效果如魔音穿耳,但波莫纳还是希望他能在校长的位置多留一段时间,她想象不出下一个接任校长的人会是谁。

    其实费尔奇用探测仪检查学生的书包并不是完全合法的,霍格沃茨是学校,又不是魔法部,需要严密的安保。

    但他这么做可能得到了阿不思的默许,毕竟阿不思这学期很多时间都在外出,要是又发生如五年级期末那样的混乱就遭了。

    “你找我,校长?”

    “请坐。”阿不思面带笑意得说,可能是西弗勒斯的魔药起了作用,阿不思看起来健康了不少,动作又变得迅捷有力。

    “今天不用冥想盆了?”波莫纳问。

    “让它休息一会吧,我们来说说别的事。”

    “关于什么的?”

    “我最近听到一首新歌。”阿不思装疯卖傻般哼了一会,正是“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编这首歌的人是个天才,这是他原创的对吗?”阿不思说。

    “即便他是出自斯莱特林?”波莫纳问。

    “这段时间旅行我的收益不少,让我想起了年轻的时候。”阿不思有条不紊得说“除了认识了不少人,我还听说了不一样的想法,有人很赞同黑魔王的实验。”

    “谁会赞同谋杀?”波莫纳不敢相信得说。

    “就像我刚才说的,旅行让我有收益,明白这个世界有人与我不同的观点和看法,而黑魔王则认为力量让他像操控奇洛那样改变世人的是非观。”阿不思说。

    波莫纳忽然想起了在圣诞舞会上和帕瓦蒂跳舞的哈利,他被舞伴操控着。

    “我们该注意周围人的看法。”贤明的阿不思·邓布利多说“尤其是那些容易被谣言左右,拿不定主意的人。”

    “你觉得我学院的人出问题了?”波莫纳问。

    “我没有那么说。”阿不思诚恳得看着她。

    “是因为我们不再那么友好了?”波莫纳问。

    “向谁展示友好是你们的自由,但也要小心那些看似美妙的诱惑。”阿不思说。

    “你总是会随口就说出这么动听的句子,阿不思,但我觉得比起担心我们的问题,你该更关注一下哈利,我听说你在给他私人授课,对吗?那你知不知道他最近好像迷上了一本旧魔药课本。”

    阿不思没说话。

    “比起自己努力,他选择了‘捷径’,黑魔法无外如此,是能获得力量的捷径,我记得哈利曾经对贝拉特里克斯使用过钻心咒。人无完人,我们并没有要求哈利在那种情况下保持冷静,但他要是想重新获得赫夫帕夫的友谊,首先他要改变自己,在此之前我们不会改变现有态度的。”

    阿不思陷入靠背椅中,像是陷入沉思的棋手。

    “除了那一次之外,哈利还用过别的黑魔法吗?”许久后阿不思问。

    “不。”波莫纳说“我们想要公平竞争,他的火弩箭还不够么?”

    “你们是想要‘公平’还是‘胜利’?”阿不思问。

    “你不想问吗?”波莫纳问。

    “关于什么的?”阿不思反问。

    比如孩子们的意见是被她左右,而她因为恋爱无法做出公正的判断。

    “你确实改变了。”阿不思平稳得说“以前你不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以为有一个叛逆的家伙已经够了。”

    “爱情是强大的,足以让人盲目,但我认为你不会将其他人牵扯进来。”阿不思低声说“你不是那样的人。”

    波莫纳笑了。

    “你也成预言家了?”

    “不,我觉得我活到了这个岁数,还有点看人的眼光。”阿不思提高了一点声量“你肯定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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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安娜现在很怀疑这一点,她明明觉得自己过得并不像以前那么快乐。

    她躺在床上想着,培根爵士曾经说过,游历,尤其是少年游历并不是去过那里就是了,他还应当带着导师或者是可靠的从者去,因为那样导师就会告诉他那个国家当怎么去看,与何人当相识,又或者他在出发前该读很多书籍或地图,这些书籍对于他的访问观察都会成为一种良好的引导。

    其实关于阿尔斯特的见闻不仅仅是那里盛产啤酒花,当地还有狂欢节,但贝恩斯却偏偏选了这个话题。

    年少有为往往和年轻气盛脱不了干系,但他既然是法波尔特介绍的,她就暂时保留他的档案,不至于像图书馆里归档错误的书那样,仅仅因为一个小小的错误而将它遗忘。

    这样日复一日、如履薄冰的日子怎么会有人喜欢?

    此时,那只不知隐藏在哪里的狐媚子又发出了一阵叫声。

    她决定再忍忍,说不定它等会儿自己飞出去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火鸟之地(二十四)

    阿斯托尼亚·格林格拉斯有个姐姐叫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虽然她也很漂亮,但和文静爱唱歌的妹妹不一样,她是斯莱特林内部决斗俱乐部成员,同时也并没有受斯拉格霍恩的邀请。

    “院长~”波莫纳抬起头,发现是新生罗斯泽勒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给你。”她甜甜得说,将一个盒子递给了波莫纳。

    “这是什么?”波莫纳问。

    “你的圣诞礼物。”罗斯泽勒说。

    “你送给我的?”波莫纳问。

    “不,是我们大家一起送给你的。”罗斯说。

    波莫纳想起了自己的珍珠发卡,那也是学生们用养了七年的珍珠送给她的。

    它们并不是每个都很圆润,但做成发卡后看起来和完美圆形的珍珠没什么两样。

    于是波莫纳接过了那个礼物盒……

    “停下!”

    就在她的手要碰到礼物盒时,斯内普出现了。

    他的表情严肃,看着罗斯泽勒的眼神很凶恶,快把她吓哭了。

    “怎么了?”波莫纳不耐烦得说。

    “你忘了那条送给邓布利多的项链了。”斯内普以极快的语速说,然后看着罗斯泽勒“把东西放下。”

    懵懂的新生放下了礼物盒,然后飞快跑出了波莫纳的办公室。

    波莫纳看到他从袖子里取出魔杖,然后对准礼物盒来了个“烈火熊熊”。

    她实在无话可说。

    等礼物盒被烧成灰烬后,一个金飞贼手链出现在桌上。

    它是由三个部分组成的,金飞贼的翅膀被拆开,看起来像展开的鸟类翅膀,圆圆的金飞贼本体是个可以打开的小盒子,可以放……呃……

    斯内普让手链漂浮了起来,然后仔细检查。

    “这个可以用来做护身符,你有龙血吗?”

    “什么?”

    “我说,这个手链可以用来做护身符,你有龙血吗?”他居然很有耐心得重复了一遍。

    她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手链上的金飞贼盒子可以放什么。

    “现在龙血那么贵。”她抱怨着。

    “我那儿有一些。”他用一种明明洋洋得意,却故作没什么大不了的语气说。

    “你有办法买到?”波莫纳配合得用崇拜的语气说。

    老蝙蝠笑了,波莫纳忍不住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而且是龙的心血,比市面上的更好。”

    龙的心血只能取一次,就是当龙的心脏被刺穿时喷出的,虽然方法残忍,但是就和斯内普说得一样,它确实比普通的龙血更强效。

    “你怎么不说话?”西弗勒斯问。

    “我在想纽特·斯卡曼德。”波莫纳说,他的脸色很快就变了。

    “他曾经帮邓布利多取回和格林德沃的‘血誓’,看起来也像是首饰。”她补救一样说。

    斯内普没有说话。

    “阿不思现在怎么样了?”波莫纳问。

    他拿起了她桌上刚才看的文件。

    “这是什么?”

    “斯拉格霍恩的菜单,鼻涕虫俱乐部的圣诞节派对上他需要这些菜。”波莫纳叹了口气“他自己付钱。”

    “他既然要付钱,你叹什么气。”西弗勒斯问。

    “我从来没有烹饪过龙‘蛋’。”波莫纳说。

    西弗勒斯震惊极了。

    “这种食物很受中老年的欢迎。”波莫纳说,但她怀疑这种食物十几岁的孩子会吃么?

    “让他自己请厨子怎么样?”西弗勒斯说。

    “这不符合规矩,万一出问题了怎么办,他几乎邀请了所有高年级的学生。”

    “并不是所有人。”西弗勒斯僵着脸说。

    “我知道,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就没被邀请,但她还是成了扎比尼的舞伴。”她皱紧了眉,苦恼极了“为什么老鼻涕虫要邀请阿斯托尼亚,却不邀请达芙妮?”

    他没有说话。

    西弗勒斯当年如果不是那么急着“出人头地”的话,可能也会成为鼻涕虫俱乐部的成员,只是那时他已经受卢修斯马尔福的邀请,加入食死徒的俱乐部了。

    迪安托马斯在六年级里只算平庸,而金妮则是下一个年级最优秀的女生,如果他们同年级的话,他们根本不是一个“食物链”等级。

    在不上草药课后,迪安本来有了更多的时间用在练习魔药和黑魔法防御,可是哈利却邀请他参加了魁地奇队顶替了凯蒂空出的追球手位置,这让很多格兰芬多也对哈利感到不满了。

    守门员还“情有可原”,绝大多数人还在以为找球手才是最酷的位置,并没有察觉到其他学院球队的打法已经变了。

    除了罗恩和迈克拉根,没人去抢守门员的位置,追球手很多人都可以当,为什么是迪安托马斯?

    “这是什么?”西弗勒斯问。

    “果酱馅饼。”波莫纳看着桌上只吃了一块的馅饼“你想吃的话拿去吃吧。”

    说完她站了起来,拿起了架子上的旅行斗篷。

    “你去哪儿?”

    “温室。”波莫纳一边说一边将斗篷翻面,换成了隐形的那面。

    “外面在下雪。”西弗勒斯懒洋洋得说。

    “我知道!最近连魔药俱乐部的人都不怎么去了,所以今天是行动的最佳时机。”

    “什么行动?”

    “抓贼!”她气势汹汹得说“我要抓住那个偷我盆栽的家伙。”

    “你开始丢东西,是斯拉格霍恩回来之后?”西弗勒斯问。

    波莫纳没有回答。

    “然后他忽然有钱,可以举办奢侈的派对。”他接着说。

    “他是魔药大师。”波莫纳说。

    “但他跑的时候什么都没来得及带走。”西弗勒斯说“我听说他还跑到麻瓜家里躲起来了。”

    “我不想继续说了!”波莫纳生气得说。

    “为什么?”西弗勒斯问,然后不等她回答,自顾自得说“又是帕特里夏·林奈?”

    她急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只有你觉得她不是。”西弗勒斯疲惫得说。

    “是什么?”波莫纳问。

    “别那么固执。”他低沉得说,听起来像是警告。

    斯内普小时候也爱警告人,但那时他还没变声,戈尔贡和莉莉完全可以无视他。

    “你打算怎么跟其他人解释你出现在我这儿?”波莫纳尽力保持平静得问“你现在已经不是魔药教授了。”

    “你想怎么样?”他冷漠得说。

    她闻着室内果酱馅饼那股又酸又甜的气味,光闻起来就知道很可口。

    然而当她看到浑身漆黑的前魔药教授,要不是因为害怕老鼠吃了有毒的馅饼死了,尸体腐烂的气味会让远道而来的客人不舒服,波莫纳其实很想用毒药,而不是捕鼠笼来抓老鼠的。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马尔福要抓鸟?”波莫纳问。

    他沉默着。

    “我的一个学生在七楼走廊看到了,别担心,他谁都没告诉,就告诉了我。”波莫纳说。

    尽管是一年级的新生,詹姆斯塔克也听说过马尔福的“大名”,他害怕自己也和罗杰马龙一样,结果反而更糟糕了。

    “还是不想说?”波莫纳问。

    “我不知道。”他嘴硬得说,像是在抵抗某种刑讯。

    他看起来很沮丧,人仿佛一下子佝偻了,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得意的样子。

    于是波莫纳将斗篷又取了下来,直接丢在了地上。

    阿不思说过,即使全世界的人都蔑视他、误解他、嘲讽他,只要有一个人理解、认可他,他就不会绝望放弃,如果一个女人让他心中充满自信,他会在不知不觉中爱上她,即便她的外在都不是最美的。

    她希望他不要在意,此刻吻他的不是美丽的混血媚娃。

    “说句‘你干得好’怎么样?而不是只给别人一个冰淇淋。”

    她仿佛听到阿不思在她的耳边说。

    但她确实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怎么说“干得好”呢?

    “我要你帮我做件事。”在结束了那个吻之后,她贴着他的额头说。

    他用哀求般的眼神看着她。

    “找出为什么斯拉格霍恩邀请阿斯托尼亚格林格拉斯的原因。”

    可能是因为她的声音太冷酷了,让他清醒了一些。

    “这是预付的奖励。”她捏了一下他的大鼻子,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他背叛了他两次。”波莫纳拿起了果酱馅饼,一边吃一边说。

    “他和他是谁?”西弗勒斯问。

    “阿不思和格林德沃。”波莫纳舔了一下手指上的果酱“他们立下誓言,永不伤害彼此,于是血誓的药瓶碎了,这是第一次。”

    “你不想问第二次是什么时候吗?”她过了一会儿后问。

    “你知道阿不思和格林德沃是什么关系?”西弗勒斯问。

    “他们曾经是志同道合的知己。”波莫纳说。

    他忽然古怪得笑了。

    “什么?”她奇怪得反问。

    他将她没吃完的馅饼顺走了。

    “嘿!”

    “你想我找到原因,这就是了。”他头也不回得说。

    她不高兴得撇嘴,拿起了桌上的金飞贼手链。

    “你会送什么圣诞礼物给我呢?”她低语着,然后将那条手链放进了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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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安娜刚和贝因斯结束谈话,勒德雷尔就迎着他们走了过来。

    “我想,我该去准备晚餐了。”法波尔特对她说,接着他看向了勒德雷尔,点了点头,就像是完成了某种交接,然后转身离开了。

    自从进入比利时后,他们有一阵子没有像现在这样面对面交谈了,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高官让你看了些东西?”勒德雷尔问。

    乔治安娜看了看那些充当仪仗兵的军事学院生,他们对眼前的一切有好奇和向往。

    “和严肃的论说比,宫剧只是一种娱乐,但在宫廷里却是必不可少的。”勒德雷尔说“国王认为士兵会让气氛变得很僵,于是成立了军校,期望能培养出绅士一样的指挥官。”

    她没想到那么快,这么多人都知道她看过培根爵士的书了,也没有想到居然那么多法国人看过。

    “有妻与子的人已经向命运之神交了抵押品了。”乔治安娜笑着说“无论是大善举还是大恶行,妻与子都是大事的阻挠,你认识22骑兵团的德赛维尔少校吗?他是个想干大事的人吗?”

    勒德雷尔面露惊色。

    “我刚才和法波尔特先生看到了,利昂库尔的孙女和他正在约会。”她压低了声音说,像是在和勒德雷尔说一个秘密,只是她没有说‘不要告诉别人’。

第一百二十五章 火鸟之地(二十五)

    随着圣诞节日益接近,学校里的气氛变得更“紧张”了,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三强争霸赛那段时间,所不同的是,这一次罗恩·韦斯莱不用去参加斯拉格霍恩的派对,只有哈利波特需要舞伴,于是围绕着他的“阴谋”展开了。

    “厨房里的巧克力到哪儿去了?”波莫纳问负责分管这一块的霍格沃茨家养小精灵蜜糖。

    她畏惧得看着波莫纳。

    “最近的年轻女巫们很喜欢巧克力。”另一个家养小精灵罗比说“所以巧克力都吃光了。”

    波莫纳倒是不怀疑家养小精灵中饱私囊,但她很奇怪为什么女孩们忽然那么爱吃巧克力了,她们难道不害怕吃太多身材走样,像芙蓉·德拉库尔那样塞不进礼裙里么?

    “好吧,看来又要进货了。”波莫纳在斯拉格霍恩的菜单后面加上一笔。

    自从斯特林杰上台后,霍格沃茨的安保措施更加森严,别说是校外的厨师,连蚊子都没法进来。

    如果只是想吃巧克力的味道,又没有收集巧克力蛙画片的爱好,厨房里的巧克力可以在融化后变成女孩们想要的形状,然后拿来送人。

    有友情巧克力总比什么都没有好,波莫纳有些担心纳威,他也被邀请了,但这一次可没有金妮可以当他的舞伴了。

    “你们谁烹饪过‘龙蛋’?”波莫纳问在场的家养小精灵们。

    小精灵们看着彼此,都露出茫然的表情。

    “一个都没有吗?”波莫纳问。

    “我会。”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接着一只瘦骨嶙峋的爪子举了起来。

    家养小精灵们纷纷看着它,是布莱克家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

    当布莱克家还一度繁荣兴旺时,曾经多次举办宴会,据说很受欢迎。

    “要怎么烹调?”霍格沃茨的厨房主管弗勒姆问,他是负责掌握火候的。

    “生吃。”克利切用阴森的声音说“主人觉得这样会保留它的药效。”

    波莫纳无法想象那场面。

    “你是说像做‘鞑靼牛肉’那样?”波莫纳问。

    “是的。”克利切说。

    “好吧,它就交给你了。”波莫纳说,在那道菜的后面加上了克利切的名字。

    即便守卫森严,老鼻涕虫还是发挥了他的影响力,让一些以前的鼻涕虫俱乐部成员参加了这次校内的派对,所以这道年轻人估计不大可能喜欢的菜还是有人吃的,不用担心会造成浪费。

    在处理完后,波莫纳就宣布散会,然后去酒窖看看。

    一如米勒娃所说,霍格沃茨不允许提供酒给学生。赫夫帕夫学院里以前用来酿酒的橡木桶一半都是摆设,其余都是用来装给神奇动物们喝的,布斯巴顿的神符马只喝威士忌酒。

    “龙蛋加威士忌,看来有人将有个火热的夜晚了。”她揶揄得笑着自语。

    “看来你觉得很有趣。”

    她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黑暗。

    不久后穿着一身黑衣的斯内普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她首先看到的是他雪白的衬衫领口,接着才是他苍白的脸。

    “你吓了我一跳。”她捂着心口说“你来干什么?”

    “来收我的奖励。”他用愉悦的口气说。

    波莫纳回忆了一下,记起来自己的许诺。

    “你找到老鼻涕虫邀请阿斯托尼亚的原因了?”

    他用一种挑剔的眼神打量着她。

    “什么?”

    “我们上次约了在有求必应屋见,记得穿漂亮点。”说完就转身走了。

    ‘记得穿漂亮点。’波莫纳怪模怪样得冲着他的背影说,然后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在摘掉了女巫帽后,她拿出了放在柜子里的香水,像浇花一样往身上喷。

    这种香水本来是用来遮掩龙粪肥料气味的,现在喷则是为了别的目的。

    从上次在禁林边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月了,而圣诞假期他很明显要去食死徒那边,不会跟她一起过,接着就是新的一年了。

    如果说她一开始还对“公开”还有什么想法,在看到了罗恩韦斯莱和拉文德布朗后也打消了念头,在学校里随处都可以看到他们在接吻,不论是人来人往的走廊上,还是公共休息室里。

    有人认为拉文德“献身”是因为罗恩守住了格兰芬多的球门,让他们战胜了斯莱特林赢得了学院杯。

    总之背后的议论很难听,金妮虽然也和迪安在三把扫帚接吻过,但只有一次,其余的是他们的私密时间和隐私。

    有鉴于他现在的工作性质,以及她希望自己能有个好名声,所以她觉得还是维持现状比较好。

    在喝了解药,又穿上了奶油色的长裙后,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你看起来就像要夜访吸血鬼的美人。”她讥讽得说,然后拿上了旅行斗篷,翻到了隐形的那一面,正要打开办公室的门,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什么事?”波莫纳隔着门问。

    “是我,院长,我新酿了黄油啤酒,要喝点吗?”特蕾莎·巴特米尔在门外说。

    “不,不用了。”波莫纳说“谢谢你的好意。”

    “好吧,但如果你想喝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巴特米尔在门外说。

    “好的。”波莫纳敷衍着,她现在只希望巴特米尔能快点走。

    没多久,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感觉外面没人后,波莫纳才打开门,走廊上空无一人。

    她连忙将兜帽放下来,轻轻得将门给关上,在夜色的保护下朝着大楼梯走去。

    她又找到了那种如同违反校规夜游般的感觉,所不同的是她并不是害怕被老师抓到。

    阿不思出去“旅行”了,有一段时间不会回来,在此之前他们是自由的,他们可以做任何他们想做的事,即便是疯狂且不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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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培根爵士曾经这样评价过青年人和老年人:青年人在干某件事事,常常包揽得比能办到的多,激起的比能平复的多,荒荒唐唐得去追逐偶然遇见的主义,轻于革新,即便这革新事会引来不便的。有年岁的人则商量得过久,后悔得更快,又不敢冒险,只要有点稀松平常的成功就满足了。

    如果这两种人能合用,则可以互相纠正彼此的短处,年轻人尊重老年人,老年人喜欢年轻人。

    然而世情如酒,越喝醉人,有些人老了,偏偏想要回到年轻的时候,又或者活到一定年纪,希望能永远保持这样,比如王尔德小说里的道林格雷,即便把灵魂卖给魔鬼也希望能保持青春和美貌。

    对于长生的迷恋一旦形成,就会沉迷其中难以自拔。自灵魂深处产生的渴求让他们走上了一条有悖“光明”的路,最后罪孽深重,让人闻之惊骇。

    自从失去君士坦丁堡后,匈牙利变成了抗击异族的前线,伊丽莎白·巴托丽夫人的丈夫便是一名指挥官。她表面上是个仁慈的贵妇,后来人们才发现她杀了很多少女,用她们的鲜血沐浴,她因其暴行成了和德古拉伯爵一样著名的吸血鬼。

    在斯拉格霍恩的派对上出现了一个叫血尼的吸血鬼,本来这种黑暗生物也是不允许出现在“全世界最安全的”霍格沃茨的。

    不过他是《血腥兄弟》的“匿名”作者,除了看起来略显苍白外,血尼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至少不像狼人,既然霍格沃茨已经让一个狼人做教授了,为什么不能让一个吸血鬼来做客呢?

    斯拉格霍恩声称邀请血尼得到了校长的批准,作为辅助安保的魔法部傲罗也就没有理由阻止他了,而这也是斯拉格霍恩邀请阿斯托尼亚·格林格拉斯的原因。

    此时阿不思已经将许多只对校长公开的档案给西弗勒斯看了,其中包括一些古老家族的秘密,比如格林格拉斯家族的血液诅咒。

    并不是每一个格林格拉斯家的女性都会携带这种诅咒,相比起健康的达芙妮,看起来很虚弱的阿斯托尼亚看起来更符合血咒的描述,而关于血,还有谁比吸血鬼更专精?

    不会有谁在介绍自己时就说自己被诅咒了,甚至阿斯托尼亚自己也不知道,毕竟她不会像血兽人那样不受控制得变形,并且逐渐变成某种动物。

    血尼来是确定阿斯托尼亚是不是真的被诅咒了,而阿斯托尼亚当时才4年纪,即便哈利波特第二年毕业了,斯拉格霍恩也会有别的理由继续留在学校任课。

    他答应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要求并不是偶然,也不仅仅是为了哈利波特,他有了朵丽丝教授的办公室,又有了名望,为什么不能回到过去那样呢?

    知识是随着岁月的积累而越来越多的,“某位年轻人”当年不过是靠冒险和激进才让斯拉格霍恩失去了院长和魔药教授的头衔,在人脉上“某位年轻人”也不如斯拉格霍恩,看看鼻涕虫俱乐部的派对上来了多少人就知道了。

    但波莫纳要是这时说,自己丢了东西,并且指控斯拉格霍恩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吃小偷靠贩卖赃物获得资金准备的盛宴。

    斯拉格霍恩之所以会身无分文,是因为他逃跑,他逃跑是因为神秘人和食死徒试图拉拢他,而神秘人想要拉拢他则是因为斯拉格霍恩是从前的恩师。就算斯拉格霍恩能撇清自己和偷东西没有关系,这笔旧账被翻出来,他预想的“未来”也无法得到了。

    不过阿不思让斯拉格霍恩回来,不是因为霍格沃茨没有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才让斯内普顶替,再由斯拉格霍恩顶替魔药课教授。

    他给了哈利一个任务,要从斯拉格霍恩那里获取某个情报,而这个情报是斯拉格霍恩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斯内普的。

    至于斯拉格霍恩告诉斯内普,则是因为缚狼汁,里面要用到狼人的血液,尽管这是保密的,人脉通达的斯拉格霍恩也有办法获取情报。

    他们可以一起研究阿斯托尼亚,找到解开她身上诅咒的办法,甚至解开格林格拉斯家的诅咒,这样他们就是格林格拉斯家的恩人了。

    既然他们可以合作,为什么要敌对呢?斯拉格霍恩甚至邀请了斯内普出席鼻涕虫俱乐部的派对,但离群索居、又没有伴的斯内普拒绝了。

    纳威同样没伴,但他并不是被邀请,而是作为侍应生出现在派对上的,毕竟赫敏格兰杰反对奴役家养小精灵,派对上又不能没有人端酒、递毛巾。

    看在她被迈克拉根穷追不舍焦头烂额的份上,波莫纳没有计较,但斯拉格霍恩让草药课第一名去当侍应这件事上没有商量的余地,斯拉格霍恩被禁止靠近草药温室,如果他想要什么可以说,波莫纳会找人甚至亲自送来,否则她就报告傲罗自己的财产失窃。

    仅仅是名声被毁和留下案底不一样,斯拉格霍恩在有人转告后选择了守规矩,但有机会的话他还是会抓住时机的,毕竟植物又不像动物那样会叫唤。

    狐媚子的叫声让试图入睡的乔治安娜无法忍耐下去,于是她坐了起来。

    “你会后悔的。”她低声说,从颤抖花手镯里取出了魔杖。

第一百二十六章 火鸟之地(二十六)

    每年开学那天,在完成了分院仪式,开始宴会之前,阿不思都会在猫头鹰讲台上发表一段简要的演讲。通常都是一些千篇一律的事情,提醒学生们要遵守校规、不要到禁林里去。

    对于五年级以前的学生来说,必须在晚上9点以前回到休息室去,他们可以在公共休息室写作业或者开派对,六年级之后就没有这个规定了,因为他们已经即将步入成年,不需要遵守“小孩子”的规矩了。

    波莫纳站在移动楼梯上,等着它转到她想去的平台。这时城堡里的光源都已经熄灭,画像们也陷入了沉睡中,并没有像故事里所描写的那样盯着她。

    肖像的虹膜并不会像活人那样转动,只是当看画的人转变角度时,从旁边看肖像画的虹膜和瞳孔好像不在原来的位置了。这其实是一种错觉,一如具有透视效果的肖像画本身也是利用了人的视觉错觉,画中看起来立体的人所占的空间只是二维平面,其中的立体感是由画面的明暗造成的。

    很快楼梯停止了移动,虽然此刻她披着隐形斗篷没人看见,她还是保持着优雅的仪态上楼。

    今晚并不是满月,又因为厚厚的云层并没有多少光,但她在适应之后也能看到一些东西。所以当她来到了巨怪棒打巴拿巴的挂毯前,虽然不能看清上面的图案,却能根据挂毯的大概轮廓知道自己已经到了。

    不只是邓布利多军,就连家养小精灵和费尔奇都知道有求必应屋的存在,然而就算是想要什么都能满足的房间,也有其规则。通常来说一次只能进去一个人,除非后来进去的人和前面进去的人有一样的需求,比如像“邓布利多军”那样,需要一个可以供28个人练习黑魔法防御课,又不被任何老师知道的房间。否则就算知道有求必应屋,也会因为不符合要求,被拒绝进入。

    西弗勒斯应该已经进去了,他会想要什么样的地方呢?

    波莫纳想起了他上黑魔法防御课时,总是将教室窗户关上,让里面保持漆黑的习惯,所以她估计那是个黑色的房间。

    但又不能太黑,就像他在课堂上用烛光照亮那些被折磨的人的油画。

    一扇擦得锃亮的门出现在了墙上,她伸出手,转动了那个黄铜把手,推开门,那是一个黑暗的房间,只在墙边有一个壁炉,里面的火正在燃烧。

    壁炉旁边有一张沙发,顺着墙壁排放着木制书柜,要是有扇窗户,几乎和蜘蛛尾巷的房子差不多。

    她走到了壁炉边的矮桌,那里放着一台留声机,当她将探针放在上面时,轻柔的音乐声传了出来。

    不是贝多芬,也不是猫王,反正是一首节奏舒缓的音乐。就在她打算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时,书柜后面的暗门打开了,斯内普已经脱掉了他的斗篷,无神的黑眼睛盯着她。

    “别站在那儿。”他丝滑得说“你看起来像是一副画。”

    她觉得很奇怪,下意识得回头,发现她的身后是一个空画框。

    “你要这东西干什么?”波莫纳有些毛骨悚然,这个画框让她想起了那个困住菲比一年的诅咒。

    “看看我找到了什么。”他将一个布满灰尘的酒瓶拿在手里,另一只手有两个镶金边的玻璃杯。

    “我知道这个学校里有不少酒鬼。”她看着那个酒瓶,觉得它看起来非常眼熟。

    他打开了瓶子,将里面红色的酒倒进了杯子里,如果不是葡萄的香味,她几乎以为那是血。

    “你要我调查斯拉格霍恩为什么要邀请阿斯托尼亚·格林格拉斯。”他将一杯酒分给了波莫纳“你在研究吸血鬼,知不知道他们最近的情况?”

    她不明白二者有什么关系,但她还是接过了酒杯。

    “麻瓜希望通过‘初拥’获取吸血鬼永生的力量,但根本没有那样的仪式存在,于是麻瓜放弃了他们,就像他们放弃用炼金术制造不老药。”她皱紧了眉“至少有的麻瓜是这样,他们不缺‘食物’,但缺钱,罗马尼亚可不是富裕的地方。”

    西弗勒斯拿着酒杯坐在了沙发里,看了她一会儿“把衣服脱了。”

    她想用手里的酒,泼在他的脸上。

    “你可以在那里站一晚上。”他慢条斯理得说“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不会说下去的。”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何不大方一点?

    长裙顺着肌肤滑落,发出沙沙的声响,最后落在了地上,看起来像蛋糕上的奶油。

    他喝了一口酒“不只是他们,还有巫师雇佣兵,黑魔王正在组建一支军队。”

    “我不惊奇。”波莫纳说“还有别的情报?”

    “你不冷吗?”他讨好一样说。

    “你不给我披上衣服,像真正的绅士那样?”

    “你说的奖励就是这样?”他轻蔑得说。

    她犹豫了一下,走到了沙发边,就着他的大腿坐下。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她的指尖在他的胸膛画着圈。

    “他们现在在马尔福庄园,亚瑟韦斯莱那天来搜查扑了空是因为他们接到消息提前撤走了,魔法部有他们的内应,并且我相信凤凰社无法再组织一次类似的搜查了。”

    “就这样?”她解开了他胸口的一个扣子,将手探了进去。

    可能她确实手太冷了,他浑身僵硬了一下,又接着说。

    “贝拉很生气,她不会就这么算了。”

    “她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她不相信我。”他卷曲着嘴角,对着她微笑“但我想凤凰社不会喜欢这个‘圣诞礼物’。”

    “所以,哈利要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她看着自己的手,在他的外套下面挪动。

    他的心跳加快了。

    “给我一个吻。”他提出了新的要求。

    “我吻了你,你又怎么说话呢?”她笑着说“还是哈利圣诞节回格里莫广场?和去年一样?”

    “那会让他触景生情,鉴于他多愁善感的性格。”他把手放在了她的腿上“小声一点。”

    她不晓得他接下来干什么,却警觉得从他腿上跳了下来,敏捷得将地上的衣服抓了起来。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迎着他恼怒的视线说。

    “我说了。”

    “你只是说别回布莱克老宅,没说留学校会怎么样!”波莫纳立刻说“是因为学校不安全了?”

    “我不知道。”他低声说“黑魔王给了德拉科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波莫纳问。

    沉静了一会儿后,西弗勒斯说道“我们在说阿斯托尼亚的事,别岔开话题。”

    她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懊恼,很自觉得重新坐回他的腿上。

    然后他长叹一口气。

    “他丢了一个烂摊子给我,自己去旅行了。”

    “他?你是说阿不思?”

    “斯拉格霍恩邀请了一个吸血鬼参加派对,他算是血液方面的专家。”西弗勒斯低声得贴着她耳朵说“他来是为了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

    “别动。”他警告着,像是怕她像刚才那样逃跑。

    吸血蝙蝠在吸血之前会咬破动物的皮肤,用舌头舔食流出的血液,由于它的唾液中有抗凝血得成分,会让伤口没那么快愈合。

    在下嘴之前蝙蝠常常在它选择的位置上待几分钟,又闻又舔,但它长得恶心丑陋极了,对被害者来说并不是愉快的经历。

    最早的吸血鬼电影里,美女看到怪物都会发出尖叫,但不知何时开始,吸血鬼的形象发生了变化。

    他轻易得将她抱了起来,走向了书架后的密室,里面比外面还要漆黑。

    她抓住了书架,引来了他的注视。

    “你还没告诉我……”

    “阿斯托尼亚格林格拉斯有可能是这一代遭到血液诅咒的人,那个吸血鬼是来确定这件事的。”他不耐烦得说,不再和刚才那样卖关子了“霍拉斯想要研究她身上的诅咒。”

    “你叫他霍拉斯?”波莫纳吃惊得说,实际上她想问的是,老鼻涕虫有没有把阿斯托尼亚当人。

    “你又在耍什么花样?”他费解得看着她。

    她很难跟他解释清楚,刚才的话题像一盆冷水,不论是什么烈焰都被浇熄了。

    “我没答应。”他像是在试图弥补般说“我觉得他这么做是跨过那条线了。”

    那条线,什么线?

    “难怪他会教出黑魔王那样的疯子。”她揶揄得说“你做的很不错。”

    接着她把手放开了。

    “你可以收走你的奖励了。”

    她笑着说,然后随着他一起融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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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那年圣诞节,贝拉送给了韦斯莱家一份“大礼”,她带着食死徒们把陋居给烧了,作为亚瑟韦斯莱两次查抄马尔福庄园的“回赠”。

    波莫纳将情报告诉了凤凰社,凤凰社也安排了哈利到其中一个成员家里,不过当时他们被更紧迫的事分散了注意力,苏珊伯恩斯的姑姑阿米莉亚·伯恩斯失踪了。

    她曾经在哈利波特的听证会上支持他,不过更重要的是,随着福吉倒台,他委任的魔法部执行司司长也跟着撤换,由阿米莉亚·伯恩斯取代。

    当黑魔王回归已成为不可否认的事实,再与之做对是不明智的,以至于威森加摩中没人愿意去接任司长。

    是阿米莉亚·伯恩斯签署了第二次搜查马尔福家的搜查令,尽管那是一次秘密行动,该有的法律程序却是不能少的。

    培根爵士将善分为善和性善,“善”是利人者,也就是希腊语里的“爱人”(Philanthropia),字义是“人道”(humanity),性善则是性格中天然倾向“善”的。“善”与神学中的德性,“仁爱”相符合,并且不会过度,只能有错误。

    过度得求权力的欲望使天神堕落;过度得求知识的欲望使人类堕落。

    不过那时的波莫纳并不晓得这些,她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感觉”谁是好人就主动亲近,坏人就躲得远远的……

    “那是亨利·朗根霍恩的弟弟。”勒德雷尔顺着乔治安娜的视线看过去“我听说他也是个医生。”

    乔治安娜看着那个陪小孩子们一起玩得很开心的年轻人。

    如果没人说的话,谁都难以想象他居然会沉迷血液的研究。

    “还不是个医生。”乔治安娜毫无情绪波澜得说,将视线转向别处。

第一百二十七章 火鸟之地(二十七)

    虽然米勒娃曾禁止霍格沃茨有含有酒精的饮料出现,但学生们还是想办法弄了进来,尤其是某些对这条麻瓜法律不屑一顾的家长,他们甚至用猫头鹰将有火焰威士忌的酒心巧克力给邮寄了过来。

    另外还有韦斯莱把戏坊的迷情剂,它们也被伪装成香水和咳嗽药水寄近了学校。女孩们的目的很简单,即便自己不够优秀,不像金妮那样五年级就被邀请,只要能被“救世主”选中成为舞伴,不仅仅参加了派对,还证明……

    总之哈利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他三年级时的高年级,三强争霸赛的实习生们在帐篷里可没少喝酒,就算黄油啤酒已经用月露将啤酒花的苦味给变成了甜味,它依旧是含酒精的,喝多了一样醉人。

    波莫纳要设法尽快将地窖里的酒桶处理掉,免得有家长寄咆哮信,说自己的孩子在学校成了酒鬼,而这都是因为酒桶里的酒给引起的。

    从必须谨言慎行小心翼翼遵守校规,到忽然之间不用9点之前“必须”回休息室有个适应的过程。就像小鸟头一次离开巢穴自己展翅飞翔,头一次双脚离地的感觉除了紧张,还伴随着不安,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习惯了就好了,大地的厚重并不适合所有人,想飞就请自己飞。父亲已经告诉了伊卡洛斯,飞行过程中不要因为得意忘形飞太高,蜡做的翅膀会被太阳融化,最后跌落摔死。同样他也告诉了伊卡洛斯,“不要飞得太低”,离海太近海水会把翅膀弄湿,他一样会被海水淹死的。

    波莫纳希望西弗勒斯能记得“底线”,他的那些食死徒朋友们可没有这个。

    汉娜的妈妈并没有像爱米林·万斯那样在唐宁街附近明确发现尸体,她就和报纸上刊载的其他的魔法部职员一样,也许是上下班,又或者是去某地调查后神秘失踪了。

    经历过上一次巫师战争的人都知道伏地魔让狼人加入自己的阵营并不是因为他们忠诚可爱,这些失踪的人很有可能永远都找不到了。与其一开始抱有希望,然后失望,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省得白费功夫找寻后,得到一样的结果。

    “嗨,院长。”胖修士忽然飘到了波莫纳的面前“我听说你有几桶酒需要处理?”

    “我不想倒了。”波莫纳说“太浪费了。”

    “我有几个朋友,他们可以帮你。”胖修士说。

    “谁?”

    “大楼梯的肖像画,反正他们已经醉了。”胖修士说。

    她很快就回忆起来,大楼梯那里确实有一副画,上面画着几个喝醉的修士,但她要怎么把酒给这些肖像喝呢?

    “谢谢。”波莫纳甜美得说。

    “我很高兴能帮上忙。”胖修士乐呵呵得说,然后飘走了。

    “你打算听他说的?”

    斯内普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

    她并没有问他怎么这么有空,贝拉不相信他,还有阿拉斯托穆迪,本来该很忙的双面间谍居然有闲功夫,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阿不思去哪儿了?”波莫纳一本正经得问。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用斗篷包裹着自己,像个昼行的大蝙蝠。

    她并不想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讨论,抓着他的手来到了附近的扫帚间,里面放着两把真正的扫帚。

    “他可以出去旅行,是因为身体好了些,对吗?”

    他居高临下得看着她。

    “也许他可以帮我把酒带给海格,他和马克西姆夫人去欧洲找巨人同盟了,酒会是不错的礼物。”她干巴巴得说。

    “海格的弟弟也是巨人,给他喝怎么样?就算他喝了酒失去了控制也只不过是在禁林里破坏。”

    她捏着他的袍子扭捏。

    “你想干什么?”他忍耐得问。

    “阿不思去哪儿了?”

    斯内普微微叹了口气“他去追踪黑魔王了。”

    她倒吸一口气。

    “汤姆·马沃洛·冈特,马沃洛这个中间名曾经出现在法律执行司的档案里,阿米莉亚·伯恩斯帮他找到的。”斯内普说。

    “她查这个干什么?”

    “马沃洛冈特的儿子,莫芬冈特被指控杀了当地的一家麻瓜,其中有人也叫汤姆·里德尔,莫芬在第二次阿兹卡班服刑期间被执行了摄魂怪之吻。在莫芬第一次对麻瓜使用恶咒后,有一个魔法部职员前去调查并传唤莫芬,那个职员的名字叫奥格登,阿不思通过他找到了冈特家的地址。”

    “就这么简单?”波莫纳问。

    “你觉得简单?”他反问。

    “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波莫纳问。

    “奥格登拒绝提供那个地址,他不想因为自己,将其他家人卷进去。”他又用那种得意洋洋,又故作姿态的语气说“尤其是邓布利多将那张照片给他看过后,奥格登知道照片里的女人是黑魔王的母亲就更不敢提了。”

    她回忆着。

    “就是那个在圣诞节前,去博金博客卖挂坠盒的女人。”斯内普接着说“她是马沃洛·冈特的女儿,梅洛普冈特,但她不是女巫,只是个哑炮。”

    波莫纳震惊极了。

    谁能想到呢?那么法力高强的神秘人居然是麻瓜和哑炮所生的孩子。

    “你不问点别的?”斯内普懒洋洋得说。

    “什么?”

    “梅洛普的照片是怎么来的?”他继续问。

    波莫纳这才想起来,梅洛普的样子只出现在博金博客的记忆里,只能靠冥想盆看到,并不能用相机拍摄。

    “是你做的?”波莫纳问。

    斯内普弯下腰,大鼻子几乎碰着她的脸。

    “我告诉你这么多,你拿什么报答我?”

    “就不能直接通过冥想盆看吗?”她嘀咕着。

    “他做不到了。”斯内普说“奥格登当时已经病得很重,无法起床去霍格沃茨,而冥想盆也不能离开霍格沃茨。”

    她又开始担心邓布利多的情况了。

    “阿不思找到了那个地方,接着他又去了哪儿?”波莫纳问。

    “我要你想着我,而不是别的什么人!”他很生气得说。

    她不知道他激动什么。

    “你还想着西里斯布莱克吗?”他莫名其妙得说。

    “什么?为什么?”她困惑得问。

    “你不为他的死伤心难过?”他问。

    她不想聊这个话题。

    “哈利波特认识他的时间不如你长,他都那么难过,还有莱姆斯卢平。”他用一种古怪的语调说“有了家室后的人果然不一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波莫纳生气得问。

    这下他更不高兴了,拉开扫帚间的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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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培根爵士说,未婚男人是最好的朋友、主人和仆人,但他们并不是最好的臣民,因为他们很容易轻身远走他方。

    对做法官和地方治安官的人来说,是否单身关系不大。如果他们耳根子软,收受贿赂,那么一个坏仆人所起的作用会比一个坏妻子大得多。

    乔治安娜是故意散播有关爱丽丝和德塞维尔少校恋情消息的,除了找点话题聊之外,还因为如果德塞维尔少校和贝因斯法官一样,是个想做大事的人,结了婚就不如单身汉那样行事方便而且没有顾忌。

    而德塞维尔少校要是去上战场了,爱丽丝可能年纪轻轻就要做寡妇。

    越是有人阻止,他们越是觉得考验真爱的时候到了。以前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宫廷因为一根白鹭羽毛,闹出了不小的风波,那本来是一件小事,她后来却结了一个仇人,那个公爵迫于舆论,将那根惹事的羽毛送给了王后,而王后只戴了一次就不戴了。

    如果爱丽丝和德塞维尔少校只是想恋爱闹着玩,那大可不必浪费彼此的精力和时间,成为别人聊资里的风流韵事。

    在谈话间,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朗根霍夫的弟弟,这个人就是刚才看到死猫头鹰,问她需不需要帮忙的医生,他还很淡定得问了她,那些随着猫头鹰“复活”后扑腾,粘在她身上的血是不是有魔力的。

    他看着像是个好人。

    就像莱姆斯卢平没有变身的时候。

    莱姆斯的底线是不伤害任何人,即便他自己遭受痛苦,身体比普通狼人虚弱得多,常常需要西弗勒斯帮他上课。

    喝了缚狼汁后他状况好了很多,是因为里面有狼人的血液吗?

    “夫人。”勒德雷尔小声提醒道“需要我现在把他们二人叫来吗?”

    “暂时不用。”乔治安娜笑着说“我们看等会儿流言传开后,他们会是什么反应吧。”

    这时她的视线转向了拉罗什富科夫妇,有一位庄重的夫人正在和他们说话,他们看起来震惊极了,接着视线在舞会上到处巡视,像是在找什么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 火鸟之地(二十八)

    在二楼图书馆的走廊附近,有一副海伦娜·拉文克劳的肖像画。

    它不像其他肖像画那样可以说话,更遑论像胖夫人那样引吭高歌,热衷于社交,还和另一幅戴紫色帽子的女人的肖像画成为好友。

    这个戴着紫色帽子的女人并没有名字,人们称呼她为维奥莱特。她还有一幅小肖像画在大厅的小房间,因此可以目睹分院仪式、三强争霸赛时用火焰杯选择“冠军”等“大事”,接着再回到大楼梯的肖像中,向其他肖像描述自己的所闻所见。

    海伦娜的肖像画就像她的幽灵一样永远都是安静得独自一人,她穿着活人时的灰蓝色长裙,脸上带着玫瑰色的红晕,嘴唇红得像浆果,如果不仔细辨认根本就认不出肖像画里的就是拉文克劳的幽灵灰女士。

    但是在她的肖像画后面却有一个密道,它可以来到“中央回廊”,那里是属于地下城的一部分,可以自由通往诸如末日之屋、黑暗大厅、斯莱特林专属的决斗室之类的地方。

    末日之屋本来储存着大量威力巨大的魔咒,据称它们能产生末日审判一样的效果,目前是空的。黑暗大厅是用来议事以及某些秘密集会用的,决斗区是由两条巨大的石蛇组成,决斗时参与者们在雕像上进行。

    另外这个回廊还会通向符文之屋和象形文字之屋,符文之屋是专门用来存放和研究古代如尼文的,象形文字之屋则有一条通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密道,休息室外面的走廊上就有一副血人巴洛的肖像画。

    他和海伦娜的肖像画一样都是不会说话的,喜欢热闹的人、幽灵和肖像画很容易忽视他们,而他们也不像差点没头的尼克、胖修士那样喜欢和人打招呼。

    当其他人忙着注意哈利波特、龙、圣诞舞会以及其他热闹的时候,纳威则在波莫纳的要求下,观察布斯巴顿的学生,如果他们之中真的有人觉得霍格沃茨没有毁掉尼克·勒梅的贤者之石,并且想要将其找回的话。

    因此纳威在地下城里找到了一个房间,如果血人巴罗又跑到天文塔上去了,纳威就会去那里继续他的草药炼金术实验。

    纳威倒不是怕血人巴罗,因为有健忘的问题,他在四年级之前经常忘了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口令,导致他不得不在休息室外面睡觉。

    虽然幽灵可以穿墙而过,但是除了本院的幽灵外,其他学院的幽灵不可以入内。有一天纳威在休息室外睡觉的时候,听到了一阵瘆人的脚步声,接着他就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巴罗朝着他走来……

    巴罗将吓人当成消遣不只是针对格兰芬多,斯莱特林也有他的“受害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巴罗和皮皮鬼一样爱“恶作剧”。

    这段时间皮皮鬼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特别喜欢将帕拉塞尔苏斯的肖像画往路过那条走廊的学生们头上扔,让肖像画和学生们都很不满意。

    波莫纳路过那条走廊的时候特别选择了绕路,她可不想让皮皮鬼又跑到厨房里捣乱。上一次他在给全校人喝的汤里游泳,就算他是个幽灵那一锅汤估计也没人喝得下去,全部都只能倒了。

    最后她来到了拉文克劳的院长办公室,费力维的门一如既往得敞开着,即便这样做会让苏格兰呼啸的冷风吹进办公室里,壁炉里的火被风吹得即将熄灭,根本提供不了暖意。

    “你这里冷得就像猫头鹰棚屋,菲力乌斯。”波莫纳抱怨着,将门顺手给关了。

    “但是我这里干净,并且没有乱飞的羽毛。”费力维放下了手里批改论文的羽毛笔“你想干什么?”

    波莫纳将一大壶黄油啤酒放在他的桌上。

    “我更喜欢峡谷水。”费力维说。

    “太冷了,这么冷的天就该喝点热的。”波莫纳殷情得说。

    “还是那个问题,你想干什么?”费力维问。

    “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地窖里有一些酒需要处理。”

    “你想卖给罗斯么?”费力维说“我可以帮你去说说。”

    波莫纳怀疑得看着费力维。

    “你不是说了你需要帮助吗?”费力维遮遮掩掩得说。

    “是啊,我需要帮助。”波莫纳揶揄着“顺便你也可以找到机会和她说会儿话,对吗?菲力乌斯。”

    他看起来尴尬极了,抬起手,只用了一根手指就让乐谱从书架上漂浮过来。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的话,我要去排练了。”

    波莫纳冷笑得看着道貌岸然的费力维。

    “我想将那些酒,给肖像画里的修士们喝。”波莫纳片刻后说“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当然。”费力维轻松得说“举手之劳。”

    波莫纳想象不出这怎么是举手之劳,但既然他已经答应了,波莫纳又说“你需要我帮你干点什么吗?”

    费力维奇怪得看着她“我以为你是让我帮忙。”

    “是啊。”波莫纳说。

    “如果你让我帮忙,我又让你帮我的忙,这就不叫帮忙了,波莫纳,这是交易。”

    “我不是这么想的。”她立刻说。

    “我知道,你只是习惯了和斯莱特林打交道罢了。”费力维随意得说,然后打开了门,走出了办公室。

    波莫纳立刻追了出去。

    “我想帮你的忙,我知道一个男院长不好处理女学生的问题。”波莫纳在费力维旁边说。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需要处理!”费力维的声音被风声扯得破碎,于是提高了嗓门。

    “哦,是吗?”波莫纳尖刻得反问“那你知不知道是谁‘恶作剧’,将卢娜洛夫古德和秋张的东XZ起来了?”

    “她们最后都找到了。”费力维说。

    “是啊,废了一番功夫,秋张差点错过了和塞德里克的圣诞舞会,不得不让她妈妈再寄了一件礼裙过来。”波莫纳也提高了嗓门“还有这次也是,你别跟我说你一点都没有察觉!”

    费力维停了下来。

    “你怎么不说‘我的学院里没有参与给哈利下迷情剂的学生’。”波莫纳学着费力维的口气说。

    波莫纳很想问费力维,他是不是依旧打算和人类保持距离,不插手人类的事物,所以让这些孩子“自然生长”,就像野生的树,不被人工修剪。

    “对不起,波莫纳,我会留意你说的问题的。”费力维冷静得说“你还有别的事吗?”

    波莫纳也没有继续纠缠费力维让自己“帮忙”,那会显得她疯狂又多管闲事,就像第二个乌姆里奇。

    “我必须走了。”费力维扬了扬手里的乐谱,然后走开了。

    波莫纳本来想和他讨论点别的,这下也只好放弃了。

    “为什么不喜欢黄油啤酒呢?”她嘀咕着,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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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从众多“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的是卢娜,尽管她并没有给哈利的南瓜汁里掺迷情剂。

    女孩们对她的敌意也不深刻,可能是因为卢娜带着一个狮子头给格兰芬多魁地奇加油。

    但比起这些“震撼”,让波莫纳没想到的是居然德拉科马尔福和罗恩一样没有被斯拉格霍恩邀请,他在走廊上闲逛时被费尔奇抓住了。

    六年级不需要遵守9点必须回寝室的校规,费尔奇用的理由是德拉科没有被邀请。还有纳威,波莫纳一直问他到底带谁参加派对,他一直没有说,那一年暑假,波莫纳让纳威呆在斯卡曼德家里,他坚持每天乘坐出租车往返,都不愿意照她说得做。显然在“合群”的问题上,纳威也有自己的主见。

    波莫纳没法对纳威生气,只能将怒气冲着斯拉格霍恩,禁止他再靠近温室。

    如今乔治安娜却看开了。

    她也不那么善于语言的艺术,和外交辞令。那么多名流在一起,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不可能仅仅拿小女孩的恋情当谈资。她一直说这件事,反倒显得她要针对谁,又或者该端一个板凳到街边去找人聊。波拿巴为什么要带这样的女人出来呢?难道他真的被她下咒控制了?

    于是乔治安娜临时安排了一场大提琴演奏会,由曾经在腓特烈大帝宫廷里供职的迪波尔负责演奏,舞台上就他一个人,没有演员也没有芭蕾舞,其他人觉得新鲜,就算听不懂也可以坐着聊天。

    迪波尔组织了自己的交响乐队,他们已经配合得很不错了,演奏起音乐时听起来无比和谐悦耳,令人轻松舒适。

    拉罗什富科公爵夫人头被打了,戴着帽子也要出席这次活动,女儿失踪和传闻虽然让她忧心忡忡,但她却没有像法波尔特夫人那样去找寻。在她旁边不远处就是麦克唐纳将军,他即将担当大使前往丹麦,他现在正和丹麦财政部长聊天。

    他是参加过雾月政变的人,但他也公开支持过莫罗,所以才远离巴黎了?

    乔治安娜拿出扇子,唰得一下打开。

    虽然没装修完的小剧院里还是冷,但她心里的火旺得很,本以为扇风能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没想到居然越烧越旺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火鸟之地(二十九)

    “你们听到了吗,桃金娘又开始哭了。”特蕾莎·巴特米尔对魔药俱乐部的其他人说。

    波莫纳从花丛后面探出了脑袋。

    即便是喜欢流传消息的人里,巴特米尔也是当之无愧的“女王”,更何况现在她还有了另一重身份。

    她首先学会了酿造黄油啤酒,有不少学生想在学校里喝,偏巧三把扫帚又不提供猫头鹰和外卖服务,尽管巴特米尔酿造的黄油啤酒和三把扫帚里卖的有稍许差距,还是有不少顾客。

    后来她的业务开始扩展,魔药俱乐部里的成药也成了可交易的,其他学生可以用别的东西到她那里买。

    “这不是新闻了。”扎卡赖斯耻笑着巴特米尔大惊小怪。

    “我是说不是在二楼的盥洗室,她飘到别的地方了。”巴特米尔看着扎卡赖斯说。

    “她不是被囚禁在那里吗?”厄尼迈克米兰一边搅动坩埚一边说“因为她大闹了同学的婚礼。”

    “是同学哥哥的婚礼,所以她被投诉了,然后她被限制在了霍格沃茨。”巴特米尔说“但那个限制被修改了,桃金娘可以顺着管子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然后在别的地方继续哭。”扎卡赖斯不屑得说。

    “不,不只是哭,她好像还和人说话。”巴特米尔说“你们觉得她会不会是疯了?”

    “一个鬼魂还能怎么疯?”贾斯丁问。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巴特米尔说。

    “也许她真的和人在说话。”韦恩霍普金斯说。

    “谁会和桃金娘说话?”巴特米尔问。

    波莫纳觉得这话有点过分了。

    桃金娘只不过是喜欢“温热的身体”,三强争霸赛时她在级长浴室就很开心,谁说她换一个地方还会继续哭的。

    波莫纳本来想阻止他们说下去,却临时改变了主意,她要怎么跟这帮孩子解释为什么桃金娘会喜欢“温热的身体”?

    “纳威今天怎么没来?”韦恩霍普金斯说。

    “你找他干什么?”厄尼问。

    “我接到一个订单,如果他完成了,我可以获得一张维克多克鲁姆的签名。”韦恩霍普金斯说。

    “什么订单?”巴特米尔里克问。

    “强效白鲜。”韦恩霍普金斯说。

    “之前我们不是提取了一些吗?”厄尼说。

    “不是我们之前的,我听说要用一些特殊的工艺。”韦恩霍普金斯说。

    “你觉得是不是院长给纳威私下授课?”扎卡赖斯说。

    “为什么?”厄尼问。

    “她一直都挺照顾他的……”

    “什么特殊工艺?”一直没说话的苏珊伯恩斯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中间接洽。”韦恩霍普金斯说“你们谁想要维可多克鲁姆的签名?”

    “你不想要吗?”厄尼问。

    “为了更大的利益。”韦恩霍普金斯说“这是克鲁姆的校友说的名言。”

    “你可以直接说他的名字,他又不是神秘人。”扎卡赖斯不耐烦得说。

    “我以后打算开一家韦斯莱把戏店差不多规模的店,你呢?”

    韦恩霍普金斯问巴特米尔。

    “维可多克鲁姆和赫敏格兰杰约会过,我听说他们接吻了。”巴特米尔对众人说。

    所有人都对这个话题不敢兴趣,丽塔基斯特写的文章可比巴特米尔说的“带劲”多了。

    波莫纳也想起了另一个问题,于是离开了这个温室,走向了一号温室下面的秘密书房。

    在那里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往斯莱特林休息室,这是西弗勒斯开辟的,而秘密书房则是波莫纳挖的。存放在这里的书几乎都从“那个房间”清理出来,等波莫纳确定它们没有危险再把它们放回去。纳威则将那个房间当成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他从五年级开始就经常呆在里面了,当不去有求必应屋参加da训练时,他就会待在里面,躲避德拉科马尔福和特别搜捕队。

    德拉科马尔福恐怕做梦都想不到,纳威居然会躲在斯莱特林的地下城。帕特里夏·林奈这个寻宝猎人在任教期间绝不会只是当老师,她在巴西的时候就发现学校下面的废墟。

    然而她当老师的那一年,霍格沃茨意外接连不断,她虽然发现了地下城,却没有进行详细得探寻,只画出了一个草图。当所有人都被芙蓉·德拉库尔、圣诞舞会给迷住的时候,有一个名叫奥黛莉·杜蒙特的法国女巫就是拿着它潜入了地下城。

    帕拉塞尔苏斯除了是知名的炼金术士、医生之外还是著名的毒理学家,在他的《第三防御》中曾指出:所有的物质都是毒物,没有什么物质没有毒性。药物与毒物的区别在于适当的剂量。

    被人公认为最纯洁的物质的魔法石也是一样,当尼克勒梅用水将其浸泡,让其变成了永生的魔药并将其服下后,积年累月下来他失去了强壮的体魄,骨头脆弱得一捏就碎。

    附子虽然能杀死狼人,可是如果控制好剂量,一样能成为狼毒药剂。

    从一开始奥黛莉就对三强争霸赛没有什么兴趣,尽管她和芙蓉是被公认的布斯巴顿最优秀的学生。有谁还记得芙蓉带了个妹妹来?既然芙蓉德拉库尔可以带,那么奥黛莉杜蒙特也就可以来了。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逾越“年龄线”,尽管她有的是办法。

    她不相信贤者之石被销毁了,就算它被销毁了,那个喝药的杯子在哪儿呢?也许仅仅凭着杯壁上残留的那点魔药,她就觉得自己可以重新制造出新的贤者之石了。

    那个高傲的小女巫很快就遭到了现在活着的最年轻的魔药大师的讥讽:“你可以用斯卡平现形咒,看看里面有什么成分。”

    纳威并不知道斯卡平现形咒是什么,他茫然得看着斯内普和杜蒙特小姐“切磋”。

    尽管杜蒙特小姐只有16岁,她已经有了相当渊博的学识,甚至让她的哥哥都黯然失色。

    然而这时,意外发生了,在那张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的实验桌上放着一个透明的烧瓶,上面用金粉烫了符文,本来波莫纳以为那是个有特殊作用的化学装置。一开始没人注意,直到它抖动得越来越厉害,所有人才都注意到它。

    从密道出来后,波莫纳来到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那个巨大的壁炉依旧日夜不息得燃烧着。冬天的阳光不够穿透黑湖的湖水,即便有蜡烛的烛光,没有这个大壁炉的话休息室里还是会很黑暗。

    大多数学生都在壁炉边烤火,一边低语,像是在密谋什么。波莫纳打算趁着他们发现自己前,从另一个密道入口进入象形文字大厅。

    “干什么!”

    就在她路过女生寝室的入口时,一个差点被她撞倒的斯莱特林女生抱怨着。

    波莫纳在她分辨出自己是谁前对她用了混淆咒。

    赫夫帕夫的院长怎么会出现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呢?一定是她看错了。

    趁着女生发愣的那么一小会儿,波莫纳沿着楼梯来到了女生级长室的楼下,寝室楼梯下方有一个小水池,墙上画着一副风景画,被火把的光照亮了。

    它看起来和阴森的学院风格格格不入,画面充满了阳光。在黑湖中有一些类似地下遗迹的建筑残骸,倘若将这些哥特式的残骸与墙上的风景画对比,有很多相似之处,仿佛壁画所画的是这些建筑被毁坏沉没入湖地之前的样子。

    波莫纳举起魔杖,让水池里的水注入大张着嘴的怪物嘴里,不多久它的嘴里就冒出一阵黑色的烟,接着风景画慢慢消失,露出了一个向下的通道。

    她闪身进入其中,用荧光闪烁照亮了楼梯,避免自己踏空,不多久她就来到了象形文字大厅,里面用巨大的阿努比斯雕塑作为柱子。

    她没有停留,从象形文字大厅来到中央走廊,又朝上走了一阵后,她来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面亮着灯,温暖的橘色光线从门缝里透出来。

    “纳威!”波莫纳一边说一边打开了门。

    “教授!”正抱着米布米宝的纳威惊讶得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米布米宝虽然稀有,但是它的气味太难闻了,但波莫纳没有掩住鼻子。

    “我来看看你。”她说,打量着四周“卡西诺先生在哪儿?”

    “可能是参加幽灵的聚会了。”纳威说着,将盆栽放在了一副枯骨旁的柜子上。

    宾斯教授有一天上课,忘了带上自己的身体,从此成为霍格沃茨的幽灵老师。

    这位卡西诺先生曾经是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有天他和一个同事在这里做实验,紧接着他就被关进烧瓶里了。

    他以为自己被关了一两天,实际上却是三百多年,他已经没有身体了,只能以幽灵的形象在霍格沃茨活动。

    那时候魔药和草药还没完全分开,房间里的藏书都是他的,波莫纳将关于草药的搬到了温室下面的秘密书房里。

    “你知道强效白鲜是怎么提取的?”波莫纳问纳威。

    那个连口令都记不住的男孩儿歪着头想了一阵后说“可以用盐水,从干叶子里提取,精华会比直接从新鲜叶子里榨取流失得少。”

    直接榨取是魔药俱乐部获得白鲜精华的方法,这种方式获得的精华用来治疗简单的创口很有效,对黑魔法的伤口就有点无力了。

    假穆迪并没有完全没有教学生们任何东西,尤其是纳威的草药课,如果不考虑小巴蒂克劳奇是折磨纳威父母的凶手之一的话。

    这时她的眼角余光看到了迪安托马斯的飞天扫帚,它很容易认出来,上面写了迪安的名字首写字母,而这也是迪安不去上草药课的底气,他找到了一个“私人教练”。

    “你在学骑扫帚?”波莫纳问纳威。

    “是的,不是每次都凑巧有夜骐。”纳威说到一半,忽然拍了额头“完了,我忘了把扫帚还给迪安。”

    “韦恩霍普金斯找你。”波莫纳说,但她也不清楚纳威听见没有,他拿着那把扫帚急匆匆得跑了。

    可能是太匆忙了,他已经不记得扫帚是可以骑的了。

    波莫纳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查看他在桌上摊开的资料。

第一百三十章 火鸟之地(三十)

    那位来自法国的杜蒙特小姐确实是有备而来,她甚至还带了隐形衣。虽然它不像哈利波特的那件隐形衣那么名贵,也不像波莫纳的隐形衣那么稀有,只是用隐形兽毛制作的,却足够她这样的外国人在霍格沃茨自由行动了。

    “我真搞不明白,她又没有将名字丢进火焰杯。”

    波莫纳看着手里的活点地图说。

    这是纳威找哈利借的,哈利问都没问他要干什么,直接就给了。

    “为什么必须把名字放进火焰杯才会在活点地图上显示出来?”纳威问。

    波莫纳没有回答纳威的问题,因为她发现杜蒙特小姐的足迹在二楼图书馆的走廊上失踪了。

    为了打扫城堡波莫纳费了好大的功夫,她不指望来自布斯巴顿的小姐们会看上格兰芬多和赫夫帕夫的休息室,没想到她们连拉文克劳的休息室也不住,住在了自己的马车上。

    那辆马车施展了空间扩展咒,不仅有充足的房间,并且还有图书馆,如果杜蒙特要自习的话,为什么不回马车,而是来到霍格沃茨的图书馆呢?

    “又是这样。”纳威说“上次她也是在这里失踪的。”

    “带我去。”波莫纳说。

    “嗯!”纳威收好地图,两人一起朝着图书馆跑去。

    “隆巴顿!”

    两人没跑多远,就听到了一阵怒吼,原来是穆迪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得过来了。

    “教授。”纳威乖巧得和穆迪打招呼,并像好学生一样乖乖站好,顺手把活点地图藏在了身后。

    穆迪的那只魔眼看着波莫纳,正常的眼睛看着纳威。

    “你的朋友现在正陷入麻烦里,你为什么不去帮助他呢?”穆迪用粗嘎的声音说。

    “我觉得有罗恩和赫敏帮助他就足够了。”纳威平静得说“我拿那颗金蛋也同样没有办法。”

    波莫纳微笑着。

    尽管将金蛋放进水里就可以猜到下一关的内容,但是哈利必须想办法在水里呆一个小时,这可不是靠飞来咒能解决的。

    “下午好,斯普劳特教授。”穆迪说“我能不能问,这个时候你还在城堡里做什么?”

    “我在辅导隆巴顿先生的作业。”波莫纳说。

    “我还以为你该更关心霍格沃茨的冠军之一塞德里克·迪戈里,他是你学院的对吗?”穆迪说。

    “是的,他目前有米勒娃负责指导,就像你指导哈利。”波莫纳说“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阿拉斯托。”

    “你在做什么作业,给我看看。”穆迪朝着纳威伸手,像是要他将背后的羊皮纸交出来。

    “你要是想约纳威喝茶,下次吧,我们还有别的事。”波莫纳说,然后带着纳威离开了。

    自从穆迪在课堂上演示了不可饶恕咒,并且让纳威感到不舒服后,穆迪就经常约纳威喝茶,什么时候“疯眼汉”居然有了喝茶的爱好?就算他身上没有那股煮烂的白菜味也够奇怪的了。

    但目前情况看来,那茶似乎是没有毒的,也没有加吐真剂之类的东西,如果穆迪想要知道哈利波特的什么秘密直接问就可以了。

    “恶作剧完成!”纳威用魔杖对着活点地图念道,很快地图就变成了一张普通的羊皮纸。

    有些“秘密”只有孩子才会知道,如果哈利不是被金蛋的问题弄得焦头烂额,他也不至于会问都不问就把活点地图借给纳威,但纳威并不像某些孩子那样不信任大人。

    很快他们就到了图书馆二楼,除了偶尔路过的霍格沃茨学生外没有见任何人。

    等没人了,纳威又将地图拿出来,似乎想要确认穿着隐形衣的杜蒙特是不是又重新出现了。

    “等等。”波莫纳说,拿出了魔杖。

    “Apparevestigium。”

    一阵金色的烟从她的魔杖末端喷了出来,覆盖了整条走廊。

    本来杜蒙特离开的时间不久,留下的痕迹应该很新鲜,但她穿着隐形衣,因此并没有显出她的身影。

    如果是斯卡曼德,他会带一只嗅嗅,以前在巴黎他追踪蒂娜就那么干过,或者是养条狗也能根据气味追踪。

    “我有更好的主意。”波莫纳自言自语着,看着周围“你们刚才看到了什么怪事了?”

    “那边!”一个带着猎狗的贵族男子肖像画指着他斜对面的画“我看到它动了。”

    波莫纳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是海伦娜·拉文克劳的肖像,同时她低下头,有一对足迹,像是有人刚才在那里站过。

    “你可以帮我开门吗?”波莫纳礼貌得问,但海伦娜没有回答。

    “她不会说话的。”另一幅带着眼镜的男子肖像画说,他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在报纸的掩护下探头探脑“但我听到进去的人说了什么。”

    纳威不可置信得看着眼前这一幕。

    “她说了什么?”波莫纳问。

    “你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肖像画说。

    “现在就说,或者我给你换一个地方。”波莫纳威胁着。

    “哈,你觉得我会害怕。”拿报纸的肖像画似乎打算给波莫纳一点教训。

    “Operaomnia,意思是……”

    波莫纳没有等另一幅肖像画说完,就直接走到了海伦娜的肖像画面前。

    “Operaomnia。”她也对海伦娜说。

    海伦娜根本没有像胖夫人那样说任何话,肖像画后面的门就打开了,露出后面黑洞洞的通道。风从里面吹出来,仿佛后面有很大的空间。

    “我们走吧。”波莫纳说。

    “我们去哪儿?”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波莫纳说完,用魔杖点亮黄昏时分日益黑暗的走廊上的火炬。

    人恐惧死亡,就像孩子害怕走入黑暗。

    杜蒙特似乎不害怕黑暗,只是作为外来者她并不熟悉霍格沃茨的密道,城堡落锁后她无法进来,只能选在这个时间行动。

    在碰到穆迪前波莫纳没有这样的想法,现在她觉得纳威该自己去面对一些事情了。

    他们一路来到了斯莱特林的地窖,学生们看到了二人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诧异或关注,因为他们经常送草药到地窖。

    “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纳威问。

    波莫纳先是看了眼魔药办公室,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接着她察觉到了隔壁储藏室里发出的动静。

    看来不只是纳威,她自己也有一些问题需要去面对。

    波莫纳听着里面的咒骂声想着,自从圣诞节后她就没有来过地窖了,送药材的工作全给了纳威。

    “西弗勒斯。”她在门外喊“你有空吗?”

    里面的咒骂声停了。

    不一会儿,储藏室的门悄无声息得打开,魔药大师那张蜡黄的脸在门后出现了。

    他的眉皱得很紧,牙齿也紧咬着,他的视线一度停留在波莫纳的身上,直到他看到了她身后的纳威。

    “你们想干什么?”他冷冰冰得说。

    “你那里有没有感知药水?”波莫纳低声问。

    他问都没问,直接爬上了身后的梯子,从高处的架子上取下来一瓶蓝色的魔药,接着又顺着梯子重新回到地上。

    “你要的东西。”他僵硬得说,将魔药递到了她的面前。

    “快拿着。”波莫纳扯着纳威的胳膊,将他推到了前面,让纳威直接面对他昔日的博格特。

    “你要这个干什么?”斯内普好像发现了有趣的事,带着笑意问。

    “我们发现了一个密道。”纳威紧张得说“不,不是我们发现的,是奥黛丽杜蒙特发现的,我跟踪了她……”

    “说重点!”斯内普油滑得阻止了纳威的喋喋不休。

    “我想让纳威去探索,这药水能提高他在黑暗中的感知力。”波莫纳说。

    “什么!”纳威仿佛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事实上他也是,他惊讶得看着波莫纳。

    “接下来的路你要自己走了。”波莫纳语重心长地拍了拍纳威的肩膀“像个格兰芬多那样去探险吧。”

    “拿着!”斯内普将魔药硬塞到纳威的手里。

    “但是……我不知道密道里有什么?”纳威慌张得说。

    斯内普笑了,露出了发黄的牙齿。

    “比龙、八眼蜘蛛和蛇怪还要糟糕?”他阴险得说。

    纳威看起来局促不安。

    “我,我想去上厕所。”纳威恍惚得说,接着就跑了。

    “他和一个哑炮差不多。”等纳威跑远了,斯内普看着波莫纳“你放心让他独自去危险的地方?”

    “如果他觉得自己无法面对,需要帮助,他会找人去问的。”波莫纳看着纳威的背影“在霍格沃茨如果你需要帮助,只需要提出来。”

    共同的经历会让纳威收获朋友,就像罗恩和赫敏。

    “你刚才在骂什么?”她把视线转向了斯内普。

    他的眼睛幽深得黑暗,就像无底的深潭。

    “我的药材失窃了。”他用没有任何起伏的语气说。

    “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波莫纳说。

    霍格沃茨几乎人人都知道,魔药教授的私人收藏里有不少珍惜的药材,是外面都买不到的。

    “我想给升级门上的禁制。”他双手交叉着放在腹部,这造型看着让他充满了威势。

    “那会让孩子们受伤的。”波莫纳说“更何你不是已经有禁制了?”

    “现在的情况不同,有外来人进学校了。”他轻柔得说。

    “像伊戈尔卡卡洛夫那样的?”

    他没有回答。

    “你不能对孩子用黑魔法。”波莫纳说。

    “如果他们不去碰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们就不会受黑魔法伤害,而且他们足够走运,没有被自己制作的药毒死。”他振振有词得说。

    她真搞不懂,为什么他总是想和邓布利多对着干,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当然,她也不那么喜欢邓布利多的做法,纵容小孩子冒险。

    “你最后不是都补齐了。”

    “不是每一样,鸟蛇蛋壳现在还没有补上。”

    霍格沃茨有鸟蛇,但它们好多年没下过健康的蛋了。

    还有麻瓜雅各布,斯卡曼德将鸟蛇蛋壳给了他,让他去做银行抵押,这种物质看起来很像白银。作为魔药它有别的用处,即使是魔法世界也是很珍惜的。

    “我会弥补你的。”她息事宁人得说。

    “进来。”他将门打得更开“我告诉你还有什么丢了。”

    就算她是个笨蛋也知道这时不能进去。

    “我去准备晚餐了。”

    她连忙找了个借口,然后离开了地窖。

    “你根本就没诚意!”斯内普在她身后说。

    随便他怎么说吧,她逃避似的想着。圣诞节他肯定是喝醉了,又加上被混血媚娃的魅力弄昏了头,只要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切还能恢复从前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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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默默然事件中,纽约的许多建筑物都被破坏了,但这并不包括麻瓜雅各布的家,他家是被扭特箱子里的神奇动物弄垮的。

    雅各布没有在这次意外中受伤害,尽管他昏迷了过去,但他还是被一只莫特拉鼠咬伤了。

    莫特拉鼠背后的肿瘤在腌制后可以吃,增强人对恶咒和厄运的抵御力,但新鲜的、或者被莫特拉鼠咬伤后会有一些不良反应。斯卡曼德为雅各布提供了治疗耽误了一些时,他本不想那么做的。

    莫特拉鼠精华通常的做法是将肿瘤捣碎,过滤掉肉渣后留下汁液,接着再对汁液进行腌制,它的作用除了祛除不良反应外,还有延长药效的作用。

    每个药剂师都有自己的独门腌制秘方,卡西诺的笔记里也有。当然,如果药喝太多了也会造成长出紫色头发的现象,就像帕拉塞尔苏斯说的,毒药和药物的区别在于剂量。

    乔治安娜循着狐媚子的叫声一直往前走,在打赌输了之后,迈克拉根吃了一斤狐媚子蛋,他愿赌服输的精神可真值得“提倡”。

    走了不知多远,她听到了一阵低语声,从还没有修建好、空旷的宫殿走廊深处传来。

    当年她路过斯莱特林休息室,看到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在火炉边“密谋”怎么过圣诞节。

    本来她也不想管这闲事,可是这里不是霍格沃茨。

    于是她本着谨慎的心情凑了过去,听他们在谈论什么。

第一百三十一章 火鸟之地(三十一)

    鸟蛇虽然以其蛇身鸟翅的形象广为人知,但是它的名字occamy却源自于它的蛋,一种看起来很像银的非金属物质,它可以和珍珠粉、骨头、鱼刺一样磨成粉,是制作福灵剂的必须材料。

    霍格沃茨的鸟蛇种群不只是蛋变得非常脆弱,失去了金属的光泽,并且生出来的小鸟蛇还早夭,甚至根本孵化不出来,所以才有鸟蛇蛋被罗哈特拿去做实验,制作出了洗发香波。

    大概是1986年的时候,西弗勒斯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批上等成色的鸟蛇蛋壳,他很得意得告诉了菲尔奇和平斯夫人,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两个6年级学生知道了,他们将鸟蛇蛋壳偷了出来,用来制作福灵剂。

    福灵剂能有多难呢?麻烦的是材料不好收集,这两个学生坚持认为自己制作福灵剂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没有足够好的材料,只要找到了好材料就一定会成功。

    菲尔奇的猫洛里斯夫人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将鸟蛇蛋壳磨成了粉,下进了坩埚里,等斯内普来的时候,福灵剂已经变成了一团沥青一样的东西,他当时的怒气之大,让人怀疑他要把这锅魔药灌进学生们的嘴里。

    这一次阿不思少有得站在了西弗勒斯这一边,只是他并没有开除那两个学生,从六年级的下学期开始一直到毕业,他们都在魔药教授那里关紧闭,受尽了冷嘲热讽。如果他们想要摆脱这一切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退学,反正他们已经通过普通巫师等级考试,达到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不会给自己和周围的人制造麻烦的标准了。

    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那种成色的鸟蛇蛋壳可遇不可求,他们这么做实在是暴殄天物。但西弗勒斯也不是完全没错,谁让他自己没事炫耀自己的收藏品。

    从那以后斯内普就把他的私人收藏室看得很严密,定期就会检查一次,比真正的保险库还要固若金汤。麻瓜保险库的门用阿拉霍洞就能打开了,嗅嗅的特殊之处在于不论缝隙有多小它都能钻进去。

    魔药收藏室的门只允许巫师进入,只是防住了嗅嗅,可能连护树罗锅都没办法预防,护树罗锅能打开所有的锁,而它们本身和魔杖材料是一样的。

    不论是哈利对着水龙头说蛇佬腔,还是拉文克劳的门环,它们都不需要辨识人脸,只要答案对了就可以开门了。

    格兰芬多的入口则有胖夫人守着,只有胖夫人说了“请进”,格兰芬多的入口才会打开,有很多人觉得这是多此一举。

    她可以分辨在门口说口令的人,比如西里斯布莱克,尽管他从纳威那里得到了正确的口令,但是胖夫人知道他是逃犯,还是不会给他开门。斯莱特林的马尔福将喝了复方汤剂的哈利和罗恩带进了休息室里。假设一个人喝了复方汤剂,变成了一个格兰芬多的学生,他和胖夫人很熟了,请她开门让他进去。胖夫人问他口令是什么,他回答不上来的话就只能等着,没准就和正主在休息室入口遇到了。

    魔法物品看似神奇、是活着的,但它们终究和人不一样,在活点地图上洛里斯夫人和克鲁克山的名字都会出现,它们连巫师都不是,更别提把自己的名字丢进火焰杯里了。

    就目前看来,活点地图或者说是霍格沃茨“进化”出了自己的标准,也就是说具有辨识能力的生物都可以被追踪,其他宠物狗、猫的名字都不会显现。

    感应药水的成分之一是隐形兽酊剂,隐形兽除了隐形的能力外还有感知力,能“预测”未来几分钟会发生什么事。

    喝了由这种酊剂制作的魔药不会一下子成为“先知”,只是视觉提升了,由此纳威才找到了这个秘密的小房间。

    “教授。”纳威拿着一本笔记走了过来“为什么这里要用醋变酒咒,而不是直接用酒?”

    “让我问你一个问题。”波莫纳看都没看那个笔记“你是不是觉得赫夫帕夫的入口守护很薄弱,回答错了只是用醋淋一身?”

    纳威没有说话,眉头皱紧了。

    “醋变酒咒是你六年级魔咒课才学的,它并不是变成另一种物质……关于麻瓜的化学你知道多少?”波莫纳问。

    纳威摇头。

    波莫纳本想说纳威少和西蒙、迪安一起玩,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酒的主要成分是乙醇,醋的主要成分是醋酸和乙酸,它们的化学式是这样。”

    波莫纳用羽毛笔,在一张羊皮纸上写了起来。

    “它们都被称为有机物。”

    “因为它们都是cho组成的?”纳威问。

    “我等会儿再跟你说,你可以看出它们的元素都是一样的,却因为共价键不同形成了不同的结构……”

    纳威困惑得看着波莫纳。

    “你可以理解成改变了它们的结构,让醋酸变成了乙醇。”波莫纳一边说一边用不同颜色的小球代表碳、氢、氧,演示改变的过程“如果顺利的话,醋酸会变成乙醇,也就是醋变成了酒,但也有可能形成别的物质,比如冰醋酸,它其实是一定浓度的乙酸溶液,它的凝固点是16摄氏度,也就是说它看起来结冰了,实际上还没有到达冰点,又因为乙酸容易燃烧爆炸,这才有了醋变酒咒失败后的冰冻和爆炸现象。”

    纳威有认真得听,不过波莫纳觉得他根本就没懂。

    让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麻瓜科学的纯血小巫师明白她刚才说的就像空中楼阁,没有基础是不可能建成的。

    “冰可能是假的冰,但燃烧和爆炸却是真实的。”西弗勒斯的声音忽然响起“区别只在于浓度。”

    “我知道,就像威士忌会燃烧,是因为里面有酒精。”纳威想了一下后说“我叔叔说那些淡得没味的酒是不会燃的。”

    “没错!”波莫纳松了口气“这个魔咒尽可能保留了‘自然’,嗷。”

    波莫纳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你干什么打我?”

    西弗勒斯冷冷撇了她,接着看着纳威“草药炼金术对于你来说太早了,先把课本上的知识弄明白再说吧,另外我要提醒你,你目前只有4年级,如果你想9点前回休息室,最好现在出发。”

    “什么,这么晚了?”波莫纳拿出了怀表。

    “哦,糟了!”纳威慌慌张张得收拾自己的东西。

    “啧。”斯内普挥了一下魔杖,纳威的书、文具都自动回到了书包里。

    “也许在学高深的学问前,你该学会打包咒,免得你以后流浪的时候手忙脚乱。”

    纳威不想理会斯内普,他带着自己的书包离开了。

    “你怎么这么说他?”波莫纳指责道。

    “世界是残酷的,是你们过度保护他了。”西弗勒斯说,牵着她的手,让她站起来。

    “那我呢?不也是被你们过度保护了吗?”波莫纳笑着说。

    他笑着亲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一起离开了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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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太阳下山前,波莫纳回到了温室。

    魔药俱乐部的活动进入尾声,大家都在忙着收拾,谁都没有注意到波莫纳消失了一小会儿。

    波莫纳将苏珊·伯恩斯给叫了过来。

    她很想问苏珊刚才为什么帮纳威,却不知道该怎么启齿,有可能苏珊没有想太多。

    “你姑姑怎么样?”波莫纳客气得问。

    “她很好,谢谢你的关心。”苏珊说“你要我帮你把祝福带给她吗?”

    “我看起来像斯拉格霍恩?”

    “我知道你不是,你想问什么请直说,不要拐弯抹角。”苏珊说。

    波莫纳犹豫了一会儿,将心里的疑惑告诉了苏珊。

    “你为什么要帮我?”波莫纳问。

    “不,我并没有帮你,魔法部之战我虽然没有参加,但我还是听说了,黑魔王想要那个预言球对吗?”苏珊问。

    波莫纳没点头,也没摇头。

    “我知道的不详尽,但我听说黑魔王要找的,是七月出生,并且三次打败黑魔王的家庭,符合这个条件的除了哈利之外还有另一个,但是黑魔王选择了哈利,于是他成了‘被选中的’。”苏珊说“假设哈利只是个幌子,另一个才是真正的,所以你才对他那么偏爱,甚至超过塞德里克。”

    “我没有。”波莫纳矢口否认。

    “三强争霸赛有好几次塞德里克都想找你,但你总是不在。”苏珊说“你不能怪厄尼他们觉得不公平。”

    “哦,苏珊。”波莫纳难过得说。

    “我明白,所以我才那么说的。”苏珊轻松得说“我可以走了吗?教授,城堡的门快关了。”

    “你走吧。”

    于是苏珊和其他魔药俱乐部成员离开了温室。

    所谓的同学,不只是一个班上、更是同一个学校读书的人,甚至是同一个老师。

    有时即是这样,每一代都有更出色的、有天赋的学生,甚至他们很快超过老师,年纪轻轻就成为教授。

    波莫纳抬头看着生机勃勃的温室,想着自己刚接手时它萧条的样子,下一个照顾它们的会是谁呢?真是难以想象,这时她真想有预知的能力,哪怕像隐形兽的那么短暂。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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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1608/ 第一时间欣赏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作者:金吾不禁夜所写的《哈利波特之晨光》为转载作品,哈利波特之晨光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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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