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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六章 underground

    旧约出埃及记中曾经说过:“我民中有贫穷人与你同住,你若借钱给他,不可如放债的向他取利。”

    在利未记中也有记载:“你借钱给他,不可向他取利;借粮给他,也不可向他多要。”

    然而实际上次贷危机之所以爆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人性的贪婪。

    美联储放出的1%利息的贷款刺激经济发展,正常的信贷是不会产生危机的,美联储下调利率让还款成本降低,提高还款能力。

    但人的贪婪本性让不具备还款能力的人也借贷款,所以就算是要借钱给别人也不能将利息设立得太低,更别说没有利息了。

    有利息会让人产生紧迫感,这样借款人就不会狮子大开口,一下说个天文数字让朋友或者亲戚借了。

    只是这样一来在债务人眼中,债权人就显得很小气、吝啬,朋友和亲戚借钱怎么还谈利息呢?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公布自己的财务信息,也不要炫耀自己的财富,这样别人不知道你有钱,就不会找你借钱了。

    斯莱特林邪恶又高调,格兰芬多勇敢又鲁莽,拉文克劳聪明又自我,赫夫帕夫则是有钱的傻瓜多,只是大家非常低调,轻易是看不出来的,高调一点的则是史密斯家族,谁叫他们自称是赫尔加赫夫帕夫的后代。

    很多知识课堂上老师不会说,在聚会或者是餐桌上会聊起,赫夫帕夫喜欢传小道消息,也很擅长守密,就算是一些在麻瓜界混的不好的新生,到了赫夫帕夫生活也会有起色。

    很多人不论是巫师还是麻瓜都活在一个”提桶”的世界里:干一天的活儿拿一天的工钱,干一个月的工作领一个月的薪水,无论你是年收入不到1万元的洗碗工,还是年薪过百万的白领,你都是用一份时间去换一份金钱。如果你被解雇,或因患病、受伤无法继续工作,你的收入就会马上停止。不提桶,就没有收入。

    以亚瑟的收入,他根本没法支付被纳吉尼咬伤后高昂的医疗费,是卢修斯马尔福的捐款救了他的命。

    多么讽刺,然而现实就是如此,世界上只存在2个经济阶层:富有阶层和贫困阶层,所谓的中产阶层仍依靠工资生活,每天要靠“提桶”生活。

    如果你被解雇了,还有贷款没有还,你要怎么办?

    如果一次医疗耗尽了你的积蓄,你会怎么办?

    孩子的上学费用呢?

    妻子离婚的赡养费呢?

    “提桶”是毫无保障的,只有“管道”才是稳定的生命线。

    有两个年轻人,他们都靠提水卖给镇上的人维持生活,就叫他们约翰和鲍勃,这两位年轻人年富力强,付出了劳动,获得了收入,他们也很高兴。于是他们就这样不停地从河里往村庄提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有一天,鲍勃觉得这样做不是长久之计,如果有天他老了之后怎么办?于是他停下“提桶”,转而修管道,为了修管道他每天提桶就比约翰少了很多。

    村子里的人都讥笑他,约翰每天挣的都比鲍勃多,他是个很乐观开朗的人,经常请村里人喝酒,大家都很喜欢约翰,但是鲍勃依旧执行自己的计划。

    当约翰晚上和周末睡在吊床上悠然自得时,鲍勃却还在继续挖他的管道。头几个月里,鲍勃的努力比并没有多大的进展。他工作的很辛苦----比约翰的工作更辛苦,因为晚上、周末鲍勃也还在工作。

    “短期的痛苦带来长期的回报,”每天的工作完成后,筋疲力尽的鲍勃跌跌撞撞地回到他那简陋的小屋时,他总是这样提醒自己。他通过设定每天的目标来衡量自己的工作成效。他这样一直坚持下来,因为他知道,终有一天,回报将大大超过此时的付出。

    一天天、一月月地过去了。有一天,鲍勃意识到他的管道已经完成了一半了,这也意味着他只需提桶走一半的路程了。鲍勃把这多出的时间也用来建造管道。终于完工的日期越来越近了。在他休息的时候,鲍勃看到他的老朋友约翰还在费力的运水。约翰的背驮的更厉害了。并由于长期的劳累,步伐也开始变慢了。约翰显得很生气,闷闷不乐,好像是为他自己注定一辈子要运水而愤恨的样子。他在吊床上的时间减少了,却花更多的时间泡在酒吧里。当他进来时酒吧的老顾客们都窃窃私语,镇上的醉汉模仿约翰弓腰驮背的姿势和他拖着脚走路的样子时,他们都咯咯地大笑。约翰不再买酒请大家喝了,也不再讲笑话了。他宁愿独自坐在漆黑角落里,被一大堆空酒瓶所包围。

    最后鲍勃的重大时刻终于来到了,管道完工了!村民们簇拥着来看水从管道中流到水槽里!现在村子里有源源不断的新鲜水了。附近其他村子里的人也都纷纷地搬到这个村子中来了,于是这个村子就发展和繁荣起来了。管道一完工,鲍勃便再也不用提水桶了。无论他是否工作,水都一直源源不断地流入。他吃饭时,水在流入。他睡觉时,水在流入。当他周末去玩时,水还在流入。流入村子的水越多,流入鲍勃口袋里的钱也就越多。

    绝大多数人都喜欢花钱的感觉,提前享受水从管道里流出来时收益,却不愿意忍受那份修管道的艰苦,更别提修管道那20年时间了。

    鲍勃不想在顶级餐厅享受美食吗?

    不想和人们一边喝酒一边大声说笑吗?

    有些忍耐是必须的,年轻的时候提前享受了,等以后老了再想奋斗的时候就没有那个精力了。

    那个做着“美国梦”,给华尔街精英修水管的水管工就是个提桶的人,他将提桶将水倒进水池里,池子里的水顺着“管道”流通,这些水可能流进喷泉里,也有可能流进游泳池,但是一旦水管工停止提桶了,喷泉就没水可以喷了,它需要水源继续喷,于是就找游泳池的人来要水,游泳池的人要是拒绝提供,喷泉就彻底断流了。

    那些欣赏着喷泉,为它精巧设计而赞叹不已的人们纷纷离去。水管工这时才清晰地看见,那个喷泉底下藏着的美人鱼石雕,它看起来并没有隔着水看时那么朦胧、梦幻,甚至雕刻得很拙劣,还不如欧洲老家博物馆里陈列的。

    很多国家分析历史问题的时候都是习惯以单个国家作为分析单位,包括美国也是如此,英美因为特殊的原因,历史问题有很多是有联系。

    1776年的独立战争和1812年第二次独立战争的胜利让美国人对自己信心倍增,他们打败了一个强大的对手,国内报纸拼命宣传,人们相信眼前的繁荣是因为总统的英明果决。

    维多利亚时期的人相信那时的繁荣是因为人们的创造发明和企业家们的进取精神,但气象也起了很大作用。

    从1832年到1835年英国小麦连续4次大丰收,小麦价格降低了40%,当时工人阶级三分之二的收入用来购买粮食,小麦价格降低让他们有了闲钱购买衣服和其他商品,棉制品的需求增加,这也间接影响了美国棉花产量。

    建国初期的美国一团乱,在内华达州,马克·吐温曾是弗吉尼亚城中的一名记者,这座城市也是内华达州盛产黄金、白银的地区。在“淘金热”下,马克·吐温也未能免俗,而且他对传言和新的机会都十分敏感。当时,不少已经发现了黄金、白银矿山的矿主们正在纽约城出售他们的股票,以筹集资金,于是马克·吐温将自己的所有积蓄,甚至全部稿酬都投入到了购买白银矿山的股票中。

    美国人很喜欢投机,做股票买卖的风险最大,有的人一夜之间就成了暴发户,但也可能在一夜之间成为穷光蛋,甚至负债累累。尽管风险很大,但时至今日,纽约、伦敦等地的证券市场交易大厅里,总是挤得水泄不通。就像是进赌场一样,赢家笑输家哭,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除了股票投机,还有一种更暴利的投机方式,就是土地投机。

    土地投机者主要是形成于18世纪的特殊商人集团,他们来自不同的社会阶层,不少人是军官、议员或官员,其中包括华盛顿、富兰克林这样著名的革命领导人。出席1787年制宪会议的55名代表中,土地投机商就有14人。

    他们集政治和经济权力于一身,其影响非同小可。独立后,土地投机商与官方机构的结合更加紧密,许多政府所设的“土地局”为土地公司所控制,从而“土地局的工作在很多年里大半是由私营的土地公司经办的”。这种官商结合的局面使土地投机本身变得无法控制。当西进运动正要兴起或刚刚兴起之际,西部的公共土地已大量被土地投机家抢先占去了。以密西西比某地为例,其中140万英亩土地被一个62人的投机集团购买,另外130万英亩土地为一个57人的投机集团所有,还有260万英亩土地被别的投机集团所瓜分。从华盛顿总统开始,直到美国内战前,美国政界要人与西部土地投机市场无相涉者几乎是凤毛麟角。乔治·华盛顿总统本人就与俄亥俄合伙公司关系紧密,他一次就在俄亥俄地区购得32373英亩土地,并任命俄亥俄公司总代表人鲁弗斯·普特曼为联邦首任勘地总长。其他开国元勋,如本杰明·富兰克林、帕特利克·亨利、罗伯特·莫利斯、乔治·摩根等纷纷跻身于大土地投机者的行列。华盛顿的一段话表明了这些人的当时心态:“任何人忽视眼下这个追逐优质土地的良机,他将失不复得。”

    华盛顿的达官们与华尔街的显贵们互为利用,官商一体使政府的土地政策更有利于土地投机。

    1800年美国出售的公共土地只有6.8万英亩,到了1818年增加到了349.1万亩,一下子激增了50多倍,到了1819年经融危机爆发,第一次土地投机高潮结束。

    1830年开始,由于西进运动和门罗主义,大批欧洲移民来到西部,第二次土地投机开始了,基础建设的狂热和对投机的放任行为,土地价格暴涨的同时交易量也在增加,铸币已经来不及了,需要纸币才能满足市场需求。

    印刷术不仅可以印刷书籍,还能印刷纸钞,但杰克逊总统不是一个喜欢纸钞的人,一美元纸币正面印的是美国国父乔治·华盛顿,反面印的是美国国徽,纸币材料是由75%棉花和25%亚麻混和而成的。

    每个美国的爱国者和政客很难承认自己贸易和经济还是依靠战败的对手英国。

    英国储备银行有个规律,当粮食丰收的时候,黄金不用买粮食进口,贷款相对容易。当粮食歉收不得不进口粮食的时候,英国银行会对黄金充满保护欲,贷款会非常困难。美国土地投机客不只是美国人,英国人也有,1833年的时候美国对英国的负债只有1.1亿,到了1833年则有2.2亿,英国流入美国的资金已经超过了联邦政府存在州立银行的现金总量。

    这种问题不是靠印钱就能解决的,黄金储备没变,这个问题一直到1848年加州发现金矿,淘金热开始才得以解决。

    和喜欢拒绝人,通过拒绝接受它认为经营不善的银行的票据,来维护它自身稳定的第二合众国银行相比,人们更喜欢信贷宽松、要求不严格的州立银行。

    许多州银行立法很仓促,很多州立银行在运营中存在很多隐患,杰克逊当选为美国总统,他认为第二合众国银行的信贷问题影响了美国经济的发展。

    杰克逊决定关闭第二合众国银行,作为毁掉合众国银行的策略的一部分,杰克逊从该银行撤出了政府存款,转而存放在州立银行。

    与此同时,美国又颁布实施了自由银行法。自由银行法允许最低资本金为10万美元的任何人都可以建立银行,没有任何其他的要求;并且各州的申请手续也已大大简化。银行如雨后春笋般而起,而草率地创办银行导致诈骗猖獗,银行业务品质低劣。

    因为增加了存款基础,不重视授信政策的州立银行可以发行更多的银行券,并以房地产作担保发放了更多的贷款,而房地产是所有投资中最缺乏流动性的一种。1836年,英国粮食减产,这一年的天气又湿又冷,不适合小麦生长,不过因为前面几年丰收,还不至于到要购买粮食进口的地步,麻烦的是此时是此刻议会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的帕麦斯顿阁下的天下。

    帕麦斯顿设法把“泰晤士报”的某些有影响的人物拉到内阁中来担任次要的职位,并且把另一些人接纳到自己的社交圈子里,予以安慰。从这个时候起,“泰晤士报”在不列颠帝国对外政策方面的活动就完全是为了制造符合于帕麦斯顿勋爵的对外政策的舆论。“泰晤士报”必须为帕麦斯顿勋爵想做的事准备舆论,并且强使舆论赞同他已经做的事。

    在讨论美国问题时,该报竭尽全力使英国人和美国人互相反对。不过它这样做既不是由于同情英国的棉纺织业巨头,也不是由于关心英国的任何现实利益或可能的利益。

    他爱军舰,尤其是爱能打到东方去的军舰,印花税是1712年英国实施的一种对报纸的征税,目的是增加国家收入以及与反对派报刊作斗争。印花税使报纸成本猛涨,限制了报纸的传播,使得广大群众读不起报,1836年议会降低印花税,于是读报变得便宜了。

    1839年英国议会发表了一本蓝皮书,内载关于英国—波斯和英国—阿富汗的关系的外交文件,其中包括英国在喀布尔的代表亚·白恩士的有关英国—阿富汗战争的信件。这些信件是被外交部别有用心地挑选和伪造过的,目的是掩盖英国在发动战争方面所起的挑拨作用。

    1836年中国开始讨论禁烟问题。

    也是在那一年印度和中国协会成立,聚集了109家与侵略印度和中国有关的大公司,包括进出口贸易、航运、金融等各界巨头。该协会经常与英国政府各部门,特别是外交部保持联系,提供书面或口头情报,督促英国政府加紧侵略中国。

    英国的资金停止贷款宽松政策,杰克逊应对土地投机的做法是将投机活动拦腰截断。他将《铸币流通令》作为一个行政命令签署,要求除极个别情况外,以后购买土地都必须用金币或银币支付。

    资金链断了,大量土地投机者发现自己手里土地持有量根本承受不了,1836年秋末泡沫破裂,公共土地投机全面停滞,伊利诺伊州的土地曾经每亩10美元,后来跌到3美元,美国金融机构变得摇摇欲坠。

    很多英国投资人的利益受损,这个时候拯救美国的只有英国,继续使用宽松政策。

    很多报纸谴责英国银行的保护措施,但泰晤士报没有发声,他们是丘比特阁下的“奴隶”,他们给的理由也很好,从1836年开始英国粮食一直歉收,1839年小麦价格高出了80%,平民饭都快吃不起了还买什么衣服,很多英国纺织厂不得不减产,这也导致棉花的需求量变少,从每磅15美分降到10美分。

    当有利可图的时候,英美一起热闹,无利可图的时候各走各路,如同翻了脸的夫妻,听着对方名字脸就拉得老长。

    除了断崖下跌的地价,美国还有大量卖不出去的棉花,英国银行的货币储备从900万英镑降到了300万,但他们还是不动黄金储备,反而从法国银行贷款。

    在战争机器全面开动的时候,一切民生问题都可以无视,正巧这时虎门销烟的消息传来,第一次鸦片战争打响了。

    国家荣誉感会影响人们对复杂问题的理解,伟大的日不落帝国打败了满清,那些运来的白银解决了英国的资金压力,至于美国则工农业全面停滞,银行停止了现金支付,州政府开始赖账了。

    政府怎么可能赖账?政府当然可以赖账,一直到南北战争林肯签署宅地法,土地投机才结束了。

    在此之前因为淘金热,西进运动又开始了,土地又一次开始出现投机。

    一般来说资本家修铁路是在厂建好之后,美国是反着来的,所有人都知道有铁路经过的地方土地肯定会增值,美国修铁路是对着金矿去的,这一次投机商抢购的是铁路沿线的土地,可铁路的路线怎么决定呢?

    一速度,当时是两家公司比赛谁修路修得快。

    二地形,每一次交通运输升级就意味着一次农业大开放,原先荒芜的土地都会变成有价值的农田,农产品因为体积和易腐的特性,因此只有铁路沿线的土地才会作为农业用地,偏偏农业需要用水,西部又都是沙漠,就需要修建运河来灌溉。

    美国的大牧场放牧业分布在美国西部山区,这里有许多高原、盆地,由于地形闭塞,气候干旱;在中央大平原的西部,由于位于西风的背风坡,又离东部的大洋较远,降水较少。干旱的气候,使农业生产离不开灌溉;草场资源比较丰富,是美国主要的畜牧业区。

    美国的商品谷物农业分布在美国中央大平原,平原适合农业机械化,美国联邦政府为了鼓励西部农业开发者,除制定了灵活多样的土地开发政策外,还陆续颁发了《沙漠土地法》、《鼓励西部植树法》等法律。以法律和政策的形式明确了只要在西部地区植树、种草或修筑灌溉沟渠达到一定面积和一定时间,就可以免费或低价获得一定面积的土地。这些法律和政策的实施,促进了美国西部的土地开垦和农业的发展,一些大农场主开始出现了。

    他们不需要“提桶”,可以雇佣人来干活,他们也经历过垦荒,可是他们修好了自己的“管道”,老了不需要再继续弯腰驼背劳动了。

    赫夫帕夫的学生要照顾植物,还要耕耘土地,除掉肉食鼻涕虫,但这一点不妨碍他们学其他知识。

    韭菜多了看起来就和草原一样,农场主开动机器收割,很快倒一片。

    奇怪的是韭菜喜欢高昂着头,一直往上看着天空,农民则是弯腰驼背,低头看着大地。

    到底谁活得更没人样呢?

第三十七章 好时代和“坏时代”

    这是最好的年代,这是最坏的年代。我们身在天堂,我们身在地狱。

    这句话出自英国作家狄更斯的小说《双城记》。

    狄更斯早年家境殷实,小时候曾经在一所私立学校接受过一段时间的教育,但是父母经常大宴宾客,金钱上没有节制,12岁时狄更斯的父亲就因债务问题而入狱,一家人随着父亲迁至牢房居住,狄更斯也因此被送到伦敦一家鞋油场当学徒,每天工作10个小时。

    不过后来由于父亲继承了一笔遗产而令家庭经济状况有所好转,狄更斯也才有机会重新回到学校。15岁时他从威灵顿学院毕业,随后进入一家律师行工作,后来又转入报馆,成为一名报导国会辩论的记者。

    马克·吐温的父亲约翰·克莱门斯死于肺炎。1847年,家世寒微的马克·吐温开始去做印刷所学徒、报童、排字工人、水手、淘金工人、记者等工作。

    在用所有的积蓄买下银矿山后,在购买之初,作为一名新闻记者,马克·吐温的耳目相当灵敏。他长期看好黄金、白银的走势,但他同时告诉自己,只要满足以下两个条件之一,就应该卖出股票:或市值达到10万美元,或内华达州选民批准了州宪法,美利坚合众国是一个联邦制国家,美国的州是美国联邦内部的一个成员。联邦宪法规定联邦与各州实行分权,州对联邦具有一定独立性。从许多角度看,除了外交以及军事外,州几乎就是一个独立的“小国”:有自己的法律、税收、警察、教育、选举制度,这与其他许多国家,尤其是亚洲国家的政治体制很不一样。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出现诸如总统不能管州长、各州之间法律大为不同的现象。

    内华达州矿业和农业是传统的经济支柱,只要州宪法和联邦宪法一样,那么马克吐温的银矿山就是一个短期内不会枯竭的“管道”。

    随着股票的快速上涨,很快,马克·吐温便“退休”了,他不再从事新闻记者的工作。看着节节攀升的股价,他觉得自己非常富有,且十分满足,于是他来到旧金山,过起了奢华的生活。

    然而内华达州是个见鬼的沙漠,是除了阿拉斯加以外最地广人稀的一个州,除此之外境内还有个沉寂了60万年,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当然,那时候的人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投机就像是赌博,拉斯维加斯在西班牙语意思为“肥沃的青草地”。

    因为拉斯韦加斯是周围荒凉的沙漠和半沙漠地带唯一有泉水的绿洲,由于有泉水,逐渐成为来往公路的驿站和铁路的中转站。

    它是由1854年在美国西部的摩门教徒建成的,后来摩门教徒迁走了,美国兵使其变成一个兵站,但这里人口还是很少很少。

    内华达州发现金银矿后,大量淘金者涌入,拉斯维加斯开始繁荣,但如同西部各采矿城镇一样,一旦矿被采光就会被抛弃。

    大萧条的时候,笑声变得尤为可贵,韦斯莱家的魔法把戏店是战时唯一还在经营的店,虽然是暂时的,但这个笑声能让人觉得好过点。

    1931年在美国大萧条时期为了度过经济难关,内华达州议会通过了赌博合法的议案,拉斯韦加斯成为一个赌城,从此迅速崛起。

    马克吐温写百万英镑的时候是1893年,那个时候马克·吐温就和《百万英镑》中的那个年轻人一样,变得身无分文,甚至接近破产。迫于生计马克·吐温只能重操旧业,为了偿还债务,他被迫继续工作。

    当他的生活富足时他写的书是平和的,比如汤姆·索亚历险记,但是当他破产后他就要写很多讽刺类的小说了。

    一个人的文笔会随着他的心态发生转变,1904年他的妻子离世后他变得悲观厌世,最后因为狭心症死了。

    内华达州的宪法1893年没有改,马克吐温的股票也没有达到10万美元,按照他的估计他是不会赔钱的。

    不过大文豪没有预料到南北战争期间的格局。

    从美国建国,美元纸币历史共分为四个阶段:建国之前的尝试印制的殖民券和大陆币;建国早期的探索与混乱,繁杂多样的银行券;内战后统一的法定纸币绿钞和国民银行券;联邦储备体系建立至今使用的联邦储备券。

    对纸币的概念不能说它是“钱”,而是一种代金券,纸币本身不具价值。

    中国宋朝的时候,四川成都的“交子”是世界上使用的纸币。

    拿着交子去钱庄可以取出铜钱,拿着纸币去银行可以取出贵金属,美国于1879年回归金本位,绿钞为了筹措南北战争军费发行了无息“即期票据”,随着战争结束势必要退出市场。

    1873年美国为回归金本位的铺垫之举废除白银法定货币地位,招致盛产白银地区的反对。包括农民对于金本位所招致的货币紧缩也相当不满,而此时美国农业仍然是美国经济的重要基石,导致国会无法忽视矿区和农民的怨愤之音,这就导致了1878年白银法案的出台,也就是国会强制财政部以固定比价16:1定期购买白银以铸造银币。这事实上是一种变相的货币宽松,随着白银产量的增加必然导致通货膨胀,几乎是全力在市场上以16:1的价格购买白银,而此时的市场白银价格已经跌到了20:1,马克吐温的银矿山股票就一泻千里,于是他破产了。

    一方面美国面临劣币驱逐良币的窘境,一方面因为要保持金本位必须保证美元的价格,这就导致美国国库的黄金大规模流出,在欧洲出现了大量的以美元兑换黄金要求。

    民众对于黄金的需求和国外对于黄金的需求叠加效应,使得美国国库黄金面临急剧缩水,而美国国库的窘境在美国财政部能够保证财政盈余的情况下,能够一定程度上掩盖国力衰竭的真相,却不是长久之计,因为美国国债的本息支付是以黄金为手段的,这意味着一旦美国因为经济衰退将导致财政收支出现问题。

    1893年因形势所迫,美国国会迅速废除了白银法案,但并没有阻止恐慌蔓延。

    从1879年恢复金本位开始到1893年危机爆发,历时14年,经济危机非一日而就,酝酿的过程实际上是比较缓慢的。

    以银币计价是通胀,以黄金和美元计价则是通缩,在1893年之前是通缩和通胀并存的,汇率高估实可以表示为本国货币升值的幅度高于其国内通货膨胀与国外通货膨胀差额,但是汇率能影响消费者信心指数。

    一个不快乐、没有安全感的消费者往往无精打采,它加强了人们对利率下降、经济走弱的预期,而这两者都预示着美元乏力。外国投资者会出售美国货币以便到其他经济强劲的地区寻找更高的收益率。

    消费者情绪高涨,将把美国利率和股市收益率提高到高于世界上其他地区的水平,这一般会产生增加美元需求的效果。

    汇率涨不一定是好事,日本因为广场协定日元汇率上涨,影响了出口商品,走跌不一定是好事,1894年因J.P.摩根运用多年的声誉,和美国财政部一起通过发债购买黄金,同时通过外汇干预,才终于稳住了市场信心,使得美国的经济崩溃得到抑制。

    危机的爆发往往发生在国家财政收支的严重不平衡时,国家干预危机的能力受到极大的抑制,市场信心很容易受到摧残。

    量化宽松是一剂猛药,虽然可以解一时燃眉之急,却也会造成通货膨胀,一旦政府的药方药性结束,危机会以更严重的形态出现。

    “我相信美国。”

    在美国生活就像活在天堂。

    可怜的羔羊们会被华尔街之狼骗得内裤都剩不下,至于教育投资的更可悲了,用句什么话来说呢,“感谢你对资本主义做的贡献”。

    一个人理论上不会那么轻易死的,不过每天都有意外发生,从天上砸下来的不一定是馅饼,也有可能是陨石。

    还有车祸以及吃食物的时候噎着,如果周围的人都不会急救,或者因为多元无知效应傻站在旁边围观,那就死定了,绵羊看到同类被狼扑倒了就傻站着,那情形是一模一样的。

    学医是最赚钱的,而且社会地位高,不过想学医不是普通人能学的,对医学专业的经济担保是要求最高的。一般做资产证明要拿出四五万美金,也就是一年的学杂费就绰绰有余了。而医学院会要求学生一次性拿出四年的学费作为担保,四年三四十万美金的高昂学费,一般人哪里承受得起。

    与其他专业相比,医学难申请是因为很多医学上的高尖端的技术是不愿意透漏给其他国家的学生,而且美国对医生这个职业要求极高,要求医学院申请人聪明,成熟,有社会责任感,有同情心,社交能力强,以帮助人为乐,所以不会轻易地把不认同本国的社会价值观的学生招收进来给予自己国家的公民看病。

    成为医生至少需要十年的时间,所以去美国学医是一个拼脑力,体力和毅力的漫长过程。外科医生的黄金年龄在30岁左右,做一台手术至少要几个小时,需要高度精神集中,年龄大了根本支撑不了,也就是说外科医生必须在30岁之前就小有成就,这和中医越老越厉害完全不一样。

    中医重防不在治,有的病是可以防范的,像糖尿病得了就无药可救,糖尿病患者伤口愈合很慢,就像中了黑魔法一样。

    每次波莫娜看到西弗勒斯脖子上的伤痕就觉得很恐怖,她只是自欺欺人的故意说那看起来像个项圈罢了。

    民主的特点就是有功劳的时候现任党邀功,在野党拼命拆台,说我们生活在“坏时代”,现任党该引咎辞职。

    巫师界没有这个规矩,虽然魔法部长也是选出来的。

    别忘了斯莱特林的功劳,但赢家们却把西弗勒斯给忘了,他的肖像甚至不能挂在霍格沃滋的校长办公室,虽然波莫娜和米勒娃一点都不想看到他出现在那面墙上。

    莉莉选择了“约翰”,而且詹姆和提桶的约翰还不一样,他家有的是金币,一个讨人喜欢又愿意为她改变的男人,为什么不选呢?

    她留下了执着的“鲍勃”,心里一直想着她,别的人想“接手”都不行。

    普林斯家也家道中落,只是西弗勒斯没跟贾宝玉一样遁世。

    当波莫娜看到贾宝玉和薛宝钗结婚后还出家就将他归类为“渣男”了,薛宝钗到底看上了他什么?

    她希望那时在船坞里,哈利、罗恩和赫敏之一救了他,而不是哈利睁着那双湖绿色的眼睛看着他死,这样她就不用总以为自己是在做一场梦了。

    梦醒的感觉很痛苦,做梦的时候多快乐啊。

    她又想起了昏迷时做的那个梦,她和他同年,而且还是个人类女孩,在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乘坐霍格沃滋特快来到霍格莫德车站,乘坐人鱼托着的小船越过黑湖,在码头下船后沿着台阶来到礼堂,举行分院仪式。

    “该醒了,我的王子。”她放轻了声音在他耳边,可是他就跟死了一样毫无反应。

    在这个阴暗空旷的教室里,她莫名升起了一种恐惧感,于是捏紧了他的鹰钩鼻,很快他就因为窒息醒了。

    “你睡了一下午了!”波莫娜在他发火前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来看哈利的吗?”

    他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忽然对她动手动脚,她连忙躲开那双贼手,并不断发出尖叫。

    “你是真的。”在闹了一会儿后,他紧紧抱着她说“告诉我,不是我在做梦。”

    “你没有在做梦。”她也抱着他说道“我很喜欢你,鲍勃。”

    “谁是鲍勃?”他疑惑地问。

    “一个努力工作的水管工,他挣了很多钱却不知道怎么花?”

    西弗勒斯松开了怀抱,用深不可测的眼睛看着她。

    “你在想什么?”

    波莫娜哈哈大笑起来。

    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第三十八章 回声潮

    爱情就像是回声,如果有一个人发出了,另一个人没有反射回来,那么发出声音的那个人即便一开始是在唱歌,后来也会变得声嘶力竭,就像希腊神话里的美少年纳希瑟斯和迷恋他的少女回声,她对纳西瑟斯产生的爱折磨着她,她的身体逐渐消瘦,血液慢慢蒸发,最后只剩下几根骨头和声音。后来,她的尸骨变成了岩块,而她的声音则到处回荡,回答那些呼喊她的人们。而她对纳希瑟斯的爱也变成了恨意,复仇女神决定惩罚纳希瑟斯,让他爱上了自己水中的倒影,最后他也因为这段只能看的爱而枯竭,最终跳入河中溺毙了。

    查尔斯狄更斯的父母就像傲慢与偏见中伊丽莎白的姐姐珍和查尔斯·宾利,约翰·狄更斯是英国海军会记处的小职员,为人慷慨,生性活泼,工作勤恳,但有点华而不实,缺乏经济头脑,经常入不敷出。母亲伊丽莎白出身贵族家庭,慈祥、善良,但也不擅长持家。狄更斯少年时因家庭生活窘迫,只能断断续续入校求学。

    在继承了一笔遗产离开监狱后一年,约翰·狄更斯被不列颠通讯社派往议会当采访员。全家因欠缴房租而遭驱逐。查尔斯·狄更斯被迫辍学,先后在艾里斯和布莱克默律师事务所和查尔斯·莫洛伊律师事务所当学徒。

    1829年查尔斯·狄更斯学会速记,入伦敦民事律师法院,担任审案速记员。狄更斯18岁那一年在家庭间的小剧团认识了玛丽亚·皮特奈尔,一个小银行家的女儿。

    男孩子的初恋可以影响他的一生,比家境较差的狄更斯,玛丽亚的家境要很多,而且她也不是个对生活很严肃的人,她仰慕狄更斯的文笔和才华,给了他错误的讯号,在自以为双方互相钟情的狄更斯鼓足勇气向玛丽亚倾诉了爱慕以后遭遇到了冷淡的拒绝。她的父母坚决不同意他们之间的往来,这次经历在狄更斯的心灵上刻下了深刻的烙印,以致于他轻蔑现实中的女子而爱好幻想理想中的女性。

    男人可恨嫌贫爱富的女人了,尤其是初恋情人是这样的女人的话,那他一辈子都会留下阴影的。

    有的时候人分不清天上的爱神和地上的爱神,天上的爱神只存在于想象中,现实的女人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完美,狄更斯与凯瑟琳的婚姻虽然抚平了他初恋的伤痛,却并没有为狄更斯带来幸福。一方面源于他们夫妻在思想、性格、志趣上的迥然不同;另一方面与狄更斯憧憬着理想中的女性,认为现实中寻找不到如此可爱、忠实的女子有关。

    狄更斯与凯瑟琳的婚姻一开始就陷入了痛苦的境地,但他与凯瑟琳的妹妹却处得异常得好。在他与凯瑟琳结婚以后,16岁的玛丽经常来家中作客,这让他有了足够与玛丽相处的机会。有人说,狄更斯所爱的原却是玛丽,这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玛丽在狄更斯的心目中确实是理想女性的化身。小说《老古玩店》中的耐尔就是以玛丽为原型塑造的。

    1837年5月,玛丽骤然病故,这使狄更斯十分悲痛。在长达几个星期的时间狄更斯都无法振作起精神来工作。

    她老是这么深刻地留在他的思想里,以至对她的回忆变成他生存的一个重要部分,如他心脏的跳动跟他的生存不能分离一样。

    现在,波莫娜觉得西弗勒斯喜欢看她穿校服是因为“永远十五岁的学姐”是他的回忆,他并没有真正的认识她,或者说是将她给过度美化了,一如查尔斯狄更斯,每夜他都带着一种恬静的快乐梦见她。

    查尔斯狄更斯对玛丽畸形的爱导致了他和凯瑟琳的婚姻破裂,波莫娜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心情。

    西弗勒斯迷恋她,这让她感觉很高兴,但是她又觉得不高兴,因为他喜欢的不是她自己这个五十岁还被迫必须装在十五岁躯壳里的灵魂。

    有一天少女会成为女人,结婚生子,那个时候她将不像是少女时一样纯洁的了。

    人们颂扬母爱,却不愿意接受成为母亲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对这个问题很避讳,以至于出现圣母玛利亚应感而孕这种事。

    圣经上要求人们借钱给别人不加利息,这样债权人是有道德的,只是债务人会变得贪得无厌。

    将道德抬高到一个普通人达不到的标准就会和子贡赎人一样,让一道好的法律变得形同虚设,鲁国再没有人去赎回自己遇难的同胞了,让女人变成和男人想象中完美的爱神一样是强人所难,像芙蓉那样不计较比尔贫穷的情况还是少数,大多数女人还是和夏洛特一样,和呆在家里成为父母的负担相比,还不如嫁个衣食无忧的人家,何况她家里也不富裕。所以书中的夏洛特只是表示对房子、家具、小路非常满意,言外之意她根本不在乎嫁的是谁,但即便是她这样的人也比利迪亚好多了,她居然和乔治·韦克翰私奔了。

    不是所有的人都配有浪漫的爱情的。

    波莫娜不是那种故意捉弄男人玩的女人,可是她确实有吸引西弗勒斯的意图,在他面前的时候就算是药效到了也故意不喝复方汤剂,展现出混血媚娃的另一种种族天赋。

    迷情剂制造出来的爱情是虚幻的,当梅洛普停止了对老汤姆里德尔用药,他立刻离她而去。

    女人对浪漫爱情的憧憬是非理性的,这种魔药或许比世上任何一种毒药更毒,在将他叫醒之后,他又开始抓着她亲热,但她没觉得这是甜蜜的。

    西弗勒斯又穷又丑,绝大多数女人,还是喜欢德拉科和西里斯那样又英俊又有钱还有趣的贵公子,就像小说里写得一样,大家讨论的话题都围绕着有钱的单身汉,就算西弗勒斯才华横溢也没女人会注意到他。

    男人需要女人的肯定和赞美,这也是一种社会认同感,同时这也是男人在逆境里最佳的鼓励语,也是他们面对挫折和困难时最好的解压药。

    男人的自尊心树立起来很难,毁灭起来却很简单,一个轻蔑的眼神,一场公开场合的羞辱,都会毁了他的一生,更糟糕的是将他和别的成功的人相比,西弗勒斯就被詹姆波特公开羞辱过,这笔账他全记在了哈利的身上。

    信心是需要赞美树立的,奇洛就很擅长拍马屁,他很吃这一套,谁又不吃这一套呢?但是她实在没法冲着西弗勒斯拍马屁,那感觉太恶心了。

    于是他们就无言得在走廊上闲逛,以前斯莱特林的老蝙蝠拖着斗篷,大步流星得在城堡里出没时,孩子们会像摩西分开红海一样闪出一条路来给他通过,但现在是晚餐时间,大家都在礼堂,哈利已经回家了,他只是代课老师,不需要跟院长一样要留校看着那些寄宿的小巨怪,真难想象那个戴着眼镜的小男孩儿现在已经是父亲了。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美国迎来了一次婴儿潮,从1946年到1964年期间出生的孩子好经历了二战后美国经济最为辉煌的时期,在战争结束六年后,大半个欧洲依然难以从数百万人的死伤中平复欧洲大陆上的许多著名城市,例如华沙和柏林,已成为一片废墟。而其它城市,如伦敦与鹿特丹,也遭受了严重的破坏。这些地区与经济生产相关的建筑大多化为一片瓦砾,数百万人无家可归。虽然外援使1944年的荷兰饥荒有所缓解,但战争对农业的破坏还是导致了欧洲大陆许多地方出现了大面积的饥饿,而1946~1947年欧洲西北部罕见的寒冬又使这一情况进一步恶化。

    所受破坏最为严重的是交通运输设施,战争中铁路、桥梁以及道路都成为了对方空袭的目标,而进行运输的商船也常常被击沉。西欧的中小城镇和村庄所受的毁坏程度基本上较轻,但交通运输的破坏还是使这些地区的经济与外界的联系几近断绝。这些问题的解决都需要耗费大量财力,而此时大多数陷入战争的国家的国库已被消耗殆尽了。

    横贯欧洲大陆的铁幕阻断了西欧从东欧的粮食进口线,加剧了战后西欧粮食短缺的局面。食品短缺成为了最为紧迫的问题。在战前,西欧的粮食供应很大程度上要依赖东欧出口的余粮,但这一贸易路径此时已被铁幕几乎完全阻断了。情况在德国尤其严重,人均热量摄入仅为每天1800千卡,这个数值完全不能支持人体的长期健康,一个正常人一天摄取总热量应为2000卡路里,即便躺着不动也有基础代谢1500卡路里,数百万人正在慢慢饿死。

    英国的情况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为了满足国内的民用煤炭需求,工业生产不得不被停止。因此从人道主义出发的考虑,也是提出马歇尔计划的重要动机之一。

    就像唐朝的时候,阴山之战后的唐军没有对突厥人赶尽杀绝,而是给了粮食援助受到了冻害的突厥人,不论马歇尔计划与后来美国和苏联如何对立是否有关,美国当时的所作所为还是被人肯定的。

    波莫娜看着灰色的天光下满目疮痍的霍格沃兹城堡,它虽然得到了修复,可是还是有很多细节没有被处理,费力维一个人干活太吃力了,但谁叫巫师人口稀少呢。

    真希望经过第二次巫师战争,巫师界也能来一次婴儿潮。

第三十九章 糖和烟

    “你有没有想过写一本烹饪书?所有人都知道你很擅长美食魔法。”

    西弗勒斯好像将这次来霍格沃兹的本来目的——见哈利给忘了,他从厨房带着一大堆食物来到了温室,这片区域是活点地图上不会显示的,有的时候哈利就是有那种神奇的能力,他总是能撞破些什么,就连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也撞到过他们俩约会的场面,这些小巨怪好像不知道什么是隐私。

    “我不知道。”她坐在桌子上,一边晃着被子里的小精灵酿的酒一边说“你觉得会有人读吗?”

    “有很多人吃过你做的食物,而且,我想很多人都想念开学宴会。”他直接用手撕扯着烤羊羔排,如果换做以前波莫娜会喝止他这毫无贵族礼仪的吃相,但现在,他是她的丈夫了,所以她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他那难看的吃相。

    男人结婚前和结婚后的区别有多大呢?保证女人在结婚之后感觉自己嫁错了人。

    隐居之后西弗勒斯就停止锻炼了,再加上他进入中年,腰围就开始快速变化了。

    是的,男人想要一个永远不会变老的、忠贞、可爱的妻子,女人也想要一个身材永远不会走样,勤快干家务,能挣钱、浪漫,并且不会秃头的丈夫,但那有可能吗?

    我能容忍你的秃头你就不要嫌弃我的腰围,接受现实吧,先生(女士)。

    “我可以试试。”波莫娜故作轻松得说,然后咬了一口巧克力加覆盆子和碎果仁冰淇淋,当巫师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得糖尿病,而且对麻瓜致命的黑死病对巫师也是无害的,同样龙痘疮对麻瓜无害,疾病将种族隔离了。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提议你写书么?”他扯着斗篷,让它划出一个优美的圆弧,靠着她身边的栏杆圆滑的说道。

    出现了,斯莱特林的说服术。

    波莫娜傻笑着问道“你为什么提议我写书啊?”

    “在18世纪之前砂糖是在药店里卖的药物,是一种奢侈品,是烹调书将砂糖广泛推广到千家万户的。“他顿了顿说“你能想象吗?砂糖以前还和社会地位有关系,只有绅士和贵族才能享用。”

    “哦,是吗?”波莫娜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你能想象没有糖的英式下午茶是什么样么?说到这个,你觉得上次和艾瑞斯在大英博物馆里的那次下午茶怎么样?”

    “我很尽兴,他是个很好的伴当。”她继续傻笑着说“我喜欢他说的因纽特人的故事,极光、白色的北极狐,还有阿尼玛格斯,真是太浪漫了。”

    “我跟你说个有趣的故事怎么样?你听说过杰西·利弗莫尔吗?”

    杰西·利弗莫尔,别名华尔街之熊,曾经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财富足以买下整个美国。

    在利弗莫尔生活的年代,上市公司很少披露准确的财务报表,连了解当前的股票报价都需要花很多功夫,市场上的各种操作极为猖獗。利弗莫尔的大手笔是他在1906年的旧金山地震和1929年的华尔街黑色星期四之前的做空,都是极具传奇色彩的交易,也使他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投资者之一。

    利弗莫尔出生在一个一贫如洗的家庭里,3岁半开始学习写字,14岁的时候利弗莫尔的父亲让他从学校辍学,去农场里帮忙,但在他母亲的鼓励下,他离开家里出去闯荡。利弗莫尔由此开始了他的投资生涯,当时他全部身家只有几百美元。

    他的第一桶金是靠赌博挣来的,不过他对他妈妈强词夺理地说,这不是赌博而是“投机”,从那以后,利弗莫尔因为不断地赢钱而被当地的对赌行禁止入内,他尝试过伪装后再混进场交易,但还是被发现后被驱逐。利弗莫尔只好带着10,000美元来到华尔街打拼。

    旧金山地震里氏8.6级,没有造成多大的人员伤亡,却切断了交通,损害了旧金山国际机场。公路、桥梁、机场、海湾快速铁路一时被迫关闭。旧金山及其附近地区,高楼大厦左右摇动,玻璃碎片四处落散。海湾地区一座大厦倒坍。市内几处起火,马里纳区大火熊熊燃烧。自来水管遭损害,救火工作受阻。

    旧金山大地震的前一天,他大量做空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的股票,但这时利弗莫尔的朋友,却说服他不要停止做空,他因此损失了40,000美元。

    旧金山是一个拥有41万居民的世界一流大都会。在新世纪来临之际,市民怀着无限的自豪感和强烈的信心,对未来充满了美好憧憬。旧金山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理想超越现实的胜利。1846年,此处大部分土地还是一片荒漠,到处都是流动沙丘,风蚀严重的橡树矮小枯萎,数不胜数的跳蚤折磨着这里的居民和牲畜。人们花了60年的时间有了现在的规模,不仅是美国,全世界都赞叹不已。然而这场地震来势凶猛,市区内外的房屋像纸牌搭的一样,一幢接一幢坍塌下来,埋在地下的粗大的地下自来水管全都断裂了,大火燃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吞没了约10平方公里的市区。消防队员才下了决心,咬紧牙关使用火药在火区周围炸出一道宽阔的隔火地带,这才终于控制了火势。

    市政大厅在地震中像一快粗制滥造的布景,几秒钟就化为了一片平地,支撑屋顶的美丽的希腊罗马式圆柱倒塌下来,化为了一堆乱石。此地原为一片沼泽,地面松软,在大地震面前本来就极为脆弱,而官员贪污腐化和跨越30年的建设期,无形中更增助长了地震的威力。承建商为了省钱,贪污政府资金,用伪劣材料、旧报纸、垃圾等当作建筑材料。大地震之前,市政大厅内部的污水就已渗入地下室,地下室简直成了污水库。污水的臭味恰当地象征了城市美丽光环背后的丑恶腐败现象。

    旧金山附近最大的水库水晶泉水库和皮拉斯托斯水库都在几公里外的圣马提奥郡南部。所有通往旧金山的输水管道要么离圣安德烈断层很近,要么就穿过圣安德烈断层。所以即便水库和管道没有受到地震的破坏,也没有了用武之地。

    为了保证安全,旧金山已经下达了戒严令。军队协同警方行动,防止有人趁打劫,报纸报道有些窃贼已被处决,数千名惶恐不安的市民已经乘船和火车撤离该市,更多的人因交通工具不足而尚未疏散。码头上的人们排着长队。全市半数居民在公共广场上,公园里或其它空地上过夜。

    当灾难到来的时候,正常人的反应是救灾,运输救灾物资,撤离灾民,谁再做空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的股票是反人道的,人的心里都有自然正义的一面,发国难财也要分时候。

    “我听说过他,怎么了?”

    “他结了三次婚,第一任妻子在他急需帮助的时候拒绝典当他送给她的珠宝首饰,这伤害了两人的关系……”

    “哦,我的天哪,你要我典当珠宝?”波莫娜惊叫道。

    “我想说的是,当他需要帮助的时候,他的第一任妻子拒绝了他的帮助,这伤害了他的感情!这才是导致他们婚姻破裂的原因!”西弗勒斯僵直着脸,冷冰冰地说道“你会拒绝为我提供帮助吗?”

    出现了,这种传说中,名为“承诺和一致”的武器。

    人对自己做出的承诺,会用相关的行为来达到言行一致的效果,如果波莫娜同意了西弗勒斯的请求,答应为他提供帮助,那么就算他的要求不合理,因为她答应他了,所以她也必须帮助他。

    如果波莫娜拒绝西弗勒斯,就像他说得,利弗莫尔的第一任妻子拒绝了他的帮助,这伤害了他的感情!如果他们的婚姻破裂了,那么这都是波莫娜的错。

    “哈,哈,哈。”波莫娜傻笑三声,打算装傻蒙混过去。

    “是,还是不是?”他却不打算放过她,咄咄逼人地问道。

    “你先告诉我你要我帮你干什么。”

    “你帮助我还要讲条件?”他故作惊讶地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在霍格沃兹寻求帮助总会如愿……”

    “你想干什么!”波莫娜一字一顿地问。

    “利弗莫尔的第三任妻子,梅茨·诺布尔一个显赫的奥马哈家族的女人,利弗莫尔是梅茨·诺布尔的第五任丈夫,她至少有两任前夫是自杀身亡的,你知道为什么利弗莫尔想要和那么危险的女人结婚吗?”

    黑寡妇往往会给自己的丈夫买高额保单,人寿、意外等等,这样就算他死了,也可以得到遗产之外的巨额保费,保单上的直接受益人往往是黑寡妇自己,这样就算前夫的孩子和妻子要分遗产也分走不了多少。

    杀死妻子的是丈夫,杀死丈夫的不一定是妻子,过失自杀的情况保险公司是需要理赔的,故意自杀不需要理赔,过失自杀是什么?哦,亲爱的,你想了解这个干什么,想杀了你“可爱的”丈夫吗?

    “你想跟我谈扎比尼夫人?”波莫娜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利弗莫尔和艾瑞斯的父亲会看上那么危险的女人,我记得他好像是扎比尼夫人的第三任丈夫。”

    “你有什么想法吗?”波莫娜问。

    “他想自杀,或者说是希望‘妮娜’杀了他,利弗莫尔的儿子利弗莫尔二世还有他的孙子都自杀了,但导致他们自杀的原因并非破产,利弗莫尔以一人之力战胜了整个华尔街,赚了整整一个亿美金,他死的时候却只剩下500万的信托,他的1亿美元虽然几乎全部损失了,但他的晚年并不存在贫穷这件事,我相信是因为大起大落损害了他的心理健康,你觉得呢?”

    波莫娜茫然了,他是真的想和她聊一个麻瓜的心理健康问题,还是在为他索要的“帮助”在做铺垫?

    “杰西自杀前一天,他还和妻子在夜总会里玩,你觉得利弗莫尔是不是被巫师下了夺魂咒?”

    “那怎么可能?”

    “1940年时,我记得格林德沃还是自由的,他可不管什么巫师保密法。”西弗勒斯冷笑着咬了一口羊排“罗斯福还下了一道命令,种植烟草的人可以免服兵役,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他要去美国吗?”

    “难道不是为了克莱登斯?”

    “钱,傻姑娘,士兵需要烟草,那是一种军需品,而且它还不像子弹和枪,需要矿石提炼,我相信他想找个操盘手来帮他运作资金,只是利弗莫尔拒绝他了。”

    “我以为你说他是经历了大起大落,心理健康出了问题。”

    “很多有钱人想要长生,他不想要,1934年破产后他去了一次欧洲,他在遗书上说,我亲爱的妮娜:我再也受不了了。一切对我都太糟糕了。我已经厌倦了抵抗,再也支持不下去了。这个是惟一的出路。我不是个值得你爱的人。我是个失败者。我真的很抱歉,但这是唯一得到解脱的方法。你觉得是什么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

    波莫娜困惑地摇头。

    “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们去欧洲旅游怎样?追寻利莫菲尔的游记,看看他和格林德沃是否存在关联。”

    “不!”波莫娜尖叫道,她不用想也知道那肯定是是奢华之旅。

    “我想,我明白是什么原因让他觉得是个失败者了。”西弗勒斯得意洋洋得笑着说“是因为他的妻子,他对她说,‘我不是一个值得爱的人’,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波莫娜被噎着了。

    “这就是我的请求,陪我去旅行,别忘了,阿不思邓布利多也旅行过。”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不能挥霍钱!”

    “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他捂着心脏说“我再也受不了了。一切对我都太糟糕了。我已经厌倦了抵抗,再也支持不下去了,这就是纳吉尼伤害我的时候我所想的。”

    “你不能老拿这件事来说!”

    “不,亲爱的,这件事我永远忘不了!”他解恨一样笑着说“是阿不思先要挟我的,现在该轮到你来还债的时候了。”

第四十章 云端之上

    很难理解为什么男人会对扎比尼夫人这种黑寡妇感兴趣。波莫娜的理解是他们想撞运气,征服一个其它人都无法征服的目标。

    但也许那种女人就像香烟,他们明知道是对自己身体有害的还是爱不释手,他们只是“戒”不掉而已。

    华尔街有一句名言,市场会想尽一切办法证明绝大多数人是错误的。

    同时还有一句名言,永远不要做空低迷的市场。

    在旧金山地震之前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的股票一直上涨,杰西一共做了5000股空头,他当时在大西洋城的一家舞厅里和新认识的女友跳舞。

    对杰西来说股市投机和赌博是一样的,大多数人做多的时候他做空,多么愚蠢。

    然而大地震发生之后联合太平洋铁路公司的股票暴跌,他成了大赢家。

    如果他能不那么贪,知道见好就收他也不至于损失4万美元。在恐慌性暴跌后太平洋铁路公司的股票又小幅回涨,政府不会在急需运力救灾的时候让铁路公司倒闭的。

    杰西一定不知道明天就会发生大地震,如果他知道那他就和格林德沃、西比尔一样是个预言家了。

    天才和疯子的世界都是不能按照正常人逻辑去思考的,一直以来投机带来的顺境让杰西失去了控制,他在全世界买豪宅,在豪宅里养女人。他恬不知耻地到处宣传,一点不在意自己在外人眼里的形象。傍晚是他会开着他的罗尔斯罗伊斯轿车在曼哈顿兜风,看上了哪个女人就让她搭车取乐。

    虽然他的所作所为让不少男人羡慕,为什么不呢?杰西有豪宅、有美女、有游泳池、有豪华轿车还有成群的仆人,有了一个穷小子梦想的有钱人的一切,他取得了世人眼中的成功。

    但是他疯了,一个人正常人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他没有,或许只有失败的婚姻能让他感觉到挫折,那个时候他才有点正常人的反应。

    股市赌博不像赛马,不需要依赖“血肉”,所有人的行为都是依据的数字。股市是最难取得成功的地方之一,这里牵涉到许多人和人性。这也是很难一展所长的地方,因为控制和克服人性十分困难。

    赌马会发生意外,比如马吃了掺杂了泻药的草料,或者骑师被收买了。在股市里每个人都是自己的骑手,需要驾驭心里那匹渴望狂奔的马,杰西对数字的敏锐嗅觉让他发了大财,当所有人看涨的时候他看跌,一个人要是太逆着时代会被时代所不容,即使事实证明杰西是对的。

    他很有钱,却被报纸杂志抨击。

    他有很多女人,不过她们都不是真的爱他,第一次婚姻他的生活妻子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拒绝帮助他,第二次婚姻,那个女人毫不留情地贱价卖了他们一起住过的豪宅,就像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一切都不值得留恋,“钱”是她接近他,并且和他结婚的唯一目的。

    那个在纽约女人们眼中猫薄荷一样沉默寡言的男人总是被坏女人吸引,第三次婚姻干脆直接和毒蜘蛛在一起了。

    就像杰西自己说的,他的思想出现了问题,可惜没有人能帮助他。

    人群就像是人海,汇集成一片汪洋大海,杰西很喜欢钓鱼,在钓鱼的时候他能找到平静,这时他在乎的已经不是收入了,“平静”是他唯一需要的。

    这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是难以理解的,除了生产过剩之外,还有信息过剩,尤其是金融中心那种地方,消息灵通的时候各种谣言也多,杰西最恨的就是这种“内幕消息”。

    信息过剩并不是说你过多的阅读,而是你持续被信息轰炸,并且还试图将所有信息分类,那么你将很难做出决定并采取行动。

    哈利就被西弗勒斯的记忆信息轰炸了,先是他是最后一个魂器,再来就是他讨厌的斯内普一直爱着他的妈妈,如果一个人得到过多的信息,就会造成某种形式上的瘫痪。

    如果周围的所有人都在拖延或者焦急的忙于各种非重要的事情时,你会很容易被这种情绪所影响。

    外界存在大量的未经筛选的信息,这些信息里面真正对一个人来说有用的很少,光分拣归类就让人精疲力尽了,更何况还要做出明确判断,过量信息的存在,反而使人不能高效快捷地获得所需要的有效信息,因而总感觉自己所掌握的信息不够用。

    信息过量和信息过剩容易使人混淆信息与知识的界线,误以为掌握了信息就掌握了知识。

    杰西迷失在这样的信息流里了,他迷失了,却没有人能指引他,包括他的妻子,所以最后他在癫狂里,忘了自己还有信托的钱,因为拿不出租金被房东赶了出去,最后在一家酒店的卫生间里扣动了扳机,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杰西在他那个时代的地位就像现在的巴菲特,他将金融公司的总部设立在奥马哈,而不是繁华的一线城市,除了因为这里是巴菲特的出生地,还因为奥马哈悠闲而惬意。住在繁华和喧嚣中的人很难理解,宁静安谧的状态很适合静下心来思考,一直热闹欢乐会让人精神失常的。

    疯子并不总是胡言乱语,尤其是高智商的疯子,相反他说的话很有逻辑,有一位病人说“时间不是流逝的,流逝的是我们。”乍一听文艺又打破常理,他却可以说得通,而且是用量子物理学来解释,但他就是个精神病人,只是正常人用理性思维去理解他说的疯话罢了。

    格林德沃是那么疯狂,企图以少数的巫师统治十几亿麻瓜,可是他说的话又是那么有道理,那部国际保密法到底保护的是谁的利益?

    美国的情况和其他魔法世界不一样,巫师魔法部就在百老汇伍尔沃斯大楼,大楼建好后就成为了麻鸡与巫师共享的建筑。

    英国魔法部在白厅的下面,就像是麻瓜政府的影子,格林德沃在美国魔法部似是而非的演讲传得很快,这就老疯子的可怕之处。

    波莫娜从来没有想过格林德沃那个组织“金费”的问题。语言虽然有煽动力,然而它的作用是有限的,只有落到口袋里的钱才是真正能让人感觉到“落到实处”的感觉。

    1929年黑色星期四股灾以前美国一切看起来都是向好的,整个夏天到秋天,经济持续高涨,人们把这个时候叫好时光。

    注入华尔街的资金越来越多,以前主要是欧洲流入,但在工党上台后英国又开始实现保护政策,只是那个时候钱依旧从全美各个角落涌向华尔街,股票市场就像赌马一样,成为全国消遣娱乐场所,进入股市不过是一份报纸的价钱,由小赌客组成的大军将100、200、300美元的存款投入股票市场。

    杰西没有盲目乐观,他预测美国的股票市场将会出现一个前所未有的大熊市,股市指数将暴跌。

    1929年9月首次出现信号,英国出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哈特雷金融诈骗案,消息传到美国来的时候英格兰银行没有任何作为,只是杰西的“间谍”传来消息,英格兰银行将加息。

    后来10月24日来了,股票市场的第一轮爆炸就把股市炸得粉身碎骨,10月29日第二场爆炸把剩下的人炸得寿终正寝,每天都有人跳楼自杀。

    富豪以往大多很成功,所以一旦蒙受庞大损失时,有时会不知所措,他们未试过在低潮时逆境求生。仅仅是1929年10月和11月,纽约市报告的自杀事件就有219起,到1932年美国的自杀率达到顶峰,每10万人当中就有17.4人自杀,之后比例又逐渐下降,不是人不想死了,而是他们都疯了,被关进了精神病院里。

    人总是这样,只相信亲眼所见,不论哈利如何说伏地魔要回来了,只要魔法部和预言家日报上不承认,就没人真的相信他说的话。

    1960年美国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设计了一个著名的关于“延迟满足”的实验,主要测试一群4岁的孩子能否坚持在20分钟后再吃眼前的糖果。试验通过孩子小时候表现出的自控、判断、自信,预测其成长后的个性。经过12年的追踪,不同表现的孩子,长大后个性表现也不同。凡熬过20分钟的孩子,都有较强的自制能力,处理问题的能力强,乐于接受挑战;而选择马上吃糖的孩子,则表现为犹豫不定、多疑、神经质,顶不住挫折考验,自尊心易受伤害等。这种从小时候的自控、判断、自信的小实验中能预测出他长大后个性的效应,就叫糖果效应。

    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面对许多诱惑,面对诱惑时,抵制它们的最好办法是转移注意力,就像有些孩子捂住眼睛、玩捉迷藏或是唱歌跳舞,那么他们对诱惑的渴望就会减弱或暂时将其遗忘。

    要善于抵制诱惑,不被眼前利益所迷惑,别指望自控力会随着年龄的增大而自动增强,那需要有意识的去锻炼。

    现在,西弗勒斯就需要锻炼,他快失控了。

    在经历了霍格沃滋之战后他的心情就经历了大起大落,而且他还有足够的钱,他找她寻求帮助并不是为了真的出去奢侈享乐挥霍,而是不想和杰西一样“迷失”了。

    他真是个不肯诚实说出自己心里所想的蠢货。

    在西弗勒斯去找家养小精灵们取银子弹的时候,她在温室里沉思,苏格兰还在下雪,这里安静地连雪落下的声音都听得见,偶尔还有小孩子们的小闹声,霍格沃滋是个多么美的地方啊,难怪那么多人都想留在这里了。

第四十一章 old school

    “教授。”

    波莫娜循声看了过去,看到纳威从一丛咬叫藤后钻了出来。

    “晚上好,隆巴顿教授。”她微笑着说。

    “我刚才看到斯内普教授离开。”

    “你没有打搅我们。”她继续看着玻璃外的雪“现在温室是你的了,纳威,你才是霍格沃兹的草药学教授,我们是客人。”

    “你们还好吗?”

    波莫娜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黑天鹅项坠。

    白色的羽毛笔要是沾上了墨水也会染成黑色,白天鹅也会变成黑色,谋杀让西弗勒斯的灵魂不再跟过去一样纯洁了。

    不论阿不思邓布利多怎么说,道帮助一个老人免于痛苦和耻辱会不会伤害他的灵魂,阿不思和格林德沃一样说谎了。

    “贾斯丁的爷爷,他很喜欢这个温室。”纳威忽然说“他还参观了霍格沃兹城堡,你知道他怎么评价的吗?”

    “他说什么了?”波莫娜不抱任何希望地问。

    “他很高兴贾斯丁到霍格沃兹来读书。”纳威说“如果敦刻尔克大撤退没有成功的话,所有的男人都会留在海峡对岸,这个岛就要由童军来保护了,在战场上他看到了很多残肢断骸,但是和那些残缺的身体相比,残缺的灵魂更丑陋难看,灵魂不可能有义肢,他的孙子像个士兵一样保护了这片土地,在麻瓜学校的话贾斯丁的灵魂会被‘处死’,只要是为了自己的前程,他们什么都可以出卖。”

    波莫娜回头,惊讶地看着纳威。

    “丘吉尔率领英军打赢了二战,是国家和民族的英雄。但是在战后大选中丘吉尔却被民众快速抛弃,在他上台之前,是张伯伦率领的投降派控制保守党,绥靖政策并不仅仅代表他个人的态度,更大程度上是顺应民众的要求而提出的。人民不会喜欢战争,不论他费尽心机所做的一切调停都无济于事,当有强盗欺负上门,只有抵抗才是唯一的办法,贾斯丁像个童军一样战斗了,他为贾斯丁感到骄傲。”

    “谢谢你,纳威。”波莫娜长出一口气“我觉得好多了。”

    “你不是普通女人。”纳威继续说“我奶奶说你有龙的神经。”

    波莫娜笑了起来,她可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被纳威拍马屁。

    “汉娜从你哪里借来了钱,一个银西可都没有乱用,她说那是从你身上学的。”

    “我没教她这些。”

    “我家的收入其实不是很宽裕,我奶奶不是很擅长理财,我想娶汉娜,教授。”

    波莫娜发不出声来。

    “你和一个女孩结婚不能是因为她会帮你处理钱!”

    “她和卢娜不一样,她能让我开心。”

    “那么卢娜呢?”

    纳威沉默了。

    “她说的话有时我听不懂。”他许久之后说“向她表白是因为一时冲动,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我希望回忆里能有点美好的事。”

    “哦,纳威。”波莫娜满心愁绪。

    感情问题是个被猫抓乱的线团,越理越乱,她撮合汉娜和纳威是为了阻止纳威和拉文德在一起,现在她不确定让他们俩成对是不是合适了。

    如果换成别院的男孩,他要是敢欺负赫夫帕夫的女孩,她一定会让他好看。

    可是他偏偏是纳威,她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祝福。

    她的丈夫在杀死了阿不思之后,灵魂就被玷污了,她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关上了门。

    没人能证明他的清白,除非他以死来证明,阿不思以另一种方式在逼一个正常的有求生意愿的人自杀。

    老傻瓜人生最后阶段也变得不正常了,他就像邪教头目一样擅长蛊惑人心。

    即便失去了很多东西,只要还活着就有翻盘的希望,自杀绝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

    在人生的十字路口经常会碰到困难和简单的选择,简单的非常简单,放手就行了,困难的选择很累,但正是这个力量让人的灵魂变得强壮。

    “你不同意吗?”纳威颤声问。

    “我不会评价你的。”波莫娜慢慢地说,将阿不思对她说的话说给纳威听“我不会说你做了正确还是错误的选择,纳威,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珍惜汉娜,还有,做个负责的男人。”

    “所以你允许了?”

    “汉娜虽然没有亲生兄弟,但她有很多情同兄弟的同学,你敢欺负她,我保证他们会让你好看!”波莫娜朝着他挥舞拳头“獾的利齿你不会想尝试的。”

    纳威笑了起来“暴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但有时候你会需要它。”波莫娜接了下句“虽然大多数情况下赫夫帕夫都胆小怕事,但关键时刻你瞧着我们谁是懦夫?”

    纳威刚想说话,黑暗里响起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

    “看来你不仅继承了白巫师的愚蠢,还继承了他的好口才。”

    波莫娜和纳威看了过去,黑漆漆的老蝙蝠出现了,他身披黑暗,浑身笼罩着邪恶的气质,那张脸惨白得如同吸血鬼一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和格兰芬多一样勇敢了。”

    波莫娜看向纳威,他就是一个格兰芬多,现在他看到了他昔日的博格特会是什么反应?

    “晚上好,斯内普教授。”他客气得说,然后转身就想离开温室。

    “有人给你麻烦了吗?隆巴顿?”西弗勒斯忽然问。

    “我可以应付。”纳威轻描淡写得说“我不打扰了。”

    波莫娜目送着纳威离开温室。

    “即便他是挥舞格兰芬多之剑,杀了纳吉尼的英雄,和卢修斯马尔福粘上了就不会干净了。”西弗勒斯冷冰冰得说“调停不见得总是无济于事。”

    “这次战斗我和你一起去。”她不容置疑得说到“我不会和茜茜一样呆在家里担惊受怕,而且贾斯丁是我的学生,当然是我来保护他。”

    “你不怕了?”

    “当然怕!”她嚷嚷着说“我总是在想唐克斯和莱姆斯,还有泰迪,如果我死了,他以后要怎么办?”

    “你是不是该去看看威尔米娜?她在你不在的时候承担了院长的工作。”

    波莫娜想起那个叼着烟斗的“女校医”浑身打了个寒颤脸上不自觉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还说你胆子大。”西弗勒斯讥讽得说“胆小鬼。”

    “你不明白。”波莫娜捂着胃“她和米勒娃不是一路人。”

    米勒娃严厉,却有种温柔的女性特质,威尔米娜格拉普兰则是“铁娘子”,她会给波莫娜苦头吃的。

    私奔不是好事,别学,这是波莫娜亲身经历的经验之谈。

    “你不舒服的话就别去了。”西弗勒斯看着她说“战场不适合女人。”

    “这话唐克斯可没说。”她喘着粗气“至少她和莱姆斯一起死了。”

    “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他说“你不后悔吗?”

    波莫娜摇头。

    “我不会离开你的。”

    照理说了那么绵绵的情话,他该过来拥吻一下以示庆祝,可是他却傻站在原地没动。

    “也许,我可以写本书。”西弗勒斯说“哈利波特不是拿了我的旧课本蒙混过关了?”

    “有求必应屋已经烧了。”

    “我有一个杂志社,还有印刷权,我已经不是那个穷学生了。”西弗勒斯自信得笑着,将胳膊屈起“走吧,我的夫人。”

    波莫娜走了过去,挽住了校长先生的胳膊,但他们并没有幻影移形。

    他们就像饭后散步一样离开了温室,徜徉在静寂的黑湖湖畔:

    有的时候太聪明其实不是好事,保守也不见得都是错的,多数派不见得总是对的,关键是要找到自己的立场。

    这就是博弈论有趣的地方了。

    没错,张伯伦站在了大多数民意的一面,可是他还是输给了丘吉尔,数字模型永远只能预测一个大概,真实情况不一定如数学家推演的一样,因为每个人都是一个“变数”,谁都不知道那只小小的蝴蝶会煽起怎样的风暴。

第四十二章 “美好的人性”

    在博弈论中,如果的左派、右派参选者太极端,那么处于中间的派别就容易获胜,这种情况是属于和平时期,当战争这种极端情况发生时,就不一定了,博弈论只能用于民主体制下。

    张伯伦其实是个很不错的首相,1937年通过《工厂法案》,规定最长工作时间,工作场所环境标准,改善工作条件;1938年通过《住房法案》,为改善棚户区和住房拥挤区域提供补助,控制经济住房房租。诸如此类的政策还有很多,在对英国的服务上,张伯伦也可谓是尽职尽责了。

    再者张伯伦有很好的个人品质,在人员任用方面,他选贤举能,不看出身和官龄,不断为政府注入新鲜的血液,他非常重视诚信、讲求公正,像这样的一个人,丘吉尔对张伯伦如此中肯的评价也就不足为奇了。

    民众要什么就给什么,民众想要和平不想要战争,再加上19世纪英国奉行的外交策略得罪了整个欧洲,对德国姑息签署《慕尼黑协定》就一点都不奇怪了。

    慕尼黑会议结束,英法两国接受了希特勒的要求,迫使捷克从10月1日起撤军,否则战争一旦爆发英法将不会支援捷克。在议会只有丘吉尔等少数人还在抨击绥靖政策,他称“我们已经遭到一次完全、彻底的失败”。他的发言引起一片抗议之声,但丘吉尔还是在嘘声中结束了自己的演讲。由于其反对绥靖政策的立场,丘吉尔还曾一度遭到自己选区的保守党党部弹劾动议,最终以3比2的信任票保住自己的议席。

    在巫师界也有一个不把格林德沃当一回事的魔法部长赫克托弗利,他被伦纳德莫恩取代了,一如丘吉尔取代了张伯伦,伦纳德和丘吉尔的关系很好,战争本来就是一团乱麻,各方势力犬牙交错,想搞清楚怎么回事很困难,于是各种各样的间谍开始互相刺探,真真假假的情报漫天飞舞,谁知道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1939年9月1日战争爆发后的数小时,张伯伦召见丘吉尔,邀请他加入战时内阁。丘吉尔被重新任命为海军大臣。由于战事进展不顺利,下院议员们在1940年5月对张伯伦政府提出不信任动议案,将矛头指向张伯伦,曾经被嘘声轰下台,差点连议席都没有的丘吉尔成了所有人的希望。

    “我跟你们说了无数次了,小心德国!”,可惜当时没人听丘吉尔的,那个时候张伯伦和内阁都忙着连任的事,讨好民众肯定能得到更多选票了。

    1940年5月8日,张伯伦向国王提出辞呈,并建议由丘吉尔组阁,张伯伦不像蒋介石,在国家存亡的关键时刻还在忙着争权夺利,一定要“兵谏”才国共合作,即便男人不爱钱和女人,也会有恋权的毛病,这个毛病古已有之,并且东方西方都有,对权力的热爱让福吉做出排挤邓布利多的判断,魔法部那个地方阿不思一点兴趣都没有,他的时间很宝贵,甚至连分给家人都吝啬,伏地魔入校的时候是1938年,毕业的时候是1945年,那个时候正是格林德沃大闹魔法界的时候,他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眼皮底子下的事,疏忽谁都会有,可是看到了疏忽不去管,任其扩大那就是错误了,波莫娜从没想过阿不思会利用伏地魔,将原本格林德沃的信徒给招揽在自己的麾下,但西弗勒斯却想到了,他可是个擅长玩弄权术的斯莱特林,只有没有人想救他,格林德沃才会被关在监狱里。

    然而事实上,关在监狱里的真的是格林德沃本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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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光似乎终于变得更大更亮了,几分钟后,小船轻轻地撞在一个什么东西上,停住了。哈利起先没有看清,等他举起点亮的魔杖,便看见他们来到了湖中央一座光滑的岩石小岛上。

    “小心别碰到湖水。”哈利从船上下来时,邓布利多再次警告道。

    小岛跟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差不多大:一大块平坦的黑色石板,上面空荡荡的,只有发出那道绿光的光源。现在离近了看,绿光显得明亮多了。哈利眯起眼睛看着它,起初他以为是一盏什么灯,接着他看到绿光是从一个类似冥想盆的石盆里发出来的,石盆下面有个底座。

    邓布利多走近石盆,哈利也跟了过去。他们并排站在那里,望着石盆里面。满满一盆翠绿色的液体,发出闪闪的磷光。

    “这是什么?”哈利轻声问。

    “我不能肯定,”邓布利多说,“不过,是比鲜血和死尸更令人担心的东西。”

    邓布利多把遮住那只黑手的长袍袖子朝上抖了抖,枯焦的手指尖伸向了表面。

    “先生,不,别碰它——!”

    “我碰不到它。”邓布利多淡淡地笑了笑,“看见了吗?我的手没办法再往前伸了。你试试看。”

    哈利瞪着眼睛把手伸向石盆,想去触摸那些液体。可他遇到了一股无形的阻力,他的手无法接近液体。不管他的手怎么使劲往下伸,手指碰到的似乎都是坚硬无比、牢不可摧的空气。

    “哈利,请你让开。”邓布利多说。

    他举起魔杖,在液体表面做出一些复杂的动作,嘴里无声地念叨着什么。什么动静也没有,只是液体发出的光似乎更明亮了一些。哈利默默地看着邓布利多作法,直到邓布利多收回魔杖,他才觉得又可以说话了。

    “你认为魂器就藏在这里面吗,先生?”

    “哦,是的。”邓布利多更专注地凝视着石盆。哈利看见他的脸倒映在平滑的绿色液面上。“可是怎么才能拿到它呢?这种液体,手抻不进去,不能使它分开、把它舀干或者抽光,也不能用消失咒使它消失,用魔法使它变形,或用其他方式改变它的性质。”

    邓布利多似乎是心不在焉地又举起魔杖,在空中旋转了一下,变出一只高脚水晶酒杯抓在手里。

    “我只能得到这样的结论:这种液体需要喝掉。”

    “什么?”哈利说,“不行!”

    “我认为是这样:只有把它喝掉,我才能让石盆变空,看清底下藏着什么。”

    “可是如果——如果它把你毒死了呢?”

    “哦,我相信它不会有那样的作用。”邓布利多轻松地说,“伏地魔不会愿意毒死来到这座小岛上的人。”

    哈利无法相信。难道邓布利多又是那样荒唐地一味把人往好处想吗?

    “先生,”哈利说,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显得通情达理,“先生,我们面对的是伏地魔——”

    “对不起,哈利。我应该这么说:他不会愿意立即害死来到这座小岛上的人。”邓布利多自己纠正道,“他会让他们再活一段时间,弄清他们怎么能够穿越他的那些防御机关,最重要的是,弄清他们为什么如此渴望清空石盆。你别忘了,伏地魔相信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的魂器。”

    哈利还想说话,但邓布利多举起一只手让他别出声。邓布利多对着翠绿色的液体微微皱起眉头,显然在费力地思索着什么。

    “毫无疑问,”他最后说道,“这种药剂肯定会阻止我获取魂器。它大概会使我瘫痪,使我忘记我到这里来的目的,使我感到极度痛苦,无法集中意念,或者以其他方式使我丧失能力。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哈利,就需要你来确保我不停地喝下去,即使你必须把药水灌进我紧闭的嘴巴里。明白吗?”

    他们的目光在石盆上方相遇了。两张惨白的脸都被那种古怪的、绿莹莹的光映照着。难道,就是为了这个才邀请他一起来的——就是为了他能强迫邓布利多喝下一种或许会给他带来无法忍受的痛苦的药水?

    “你还记得我带你一起来的条件吗?”邓布利多问。

    哈利迟疑着,望着那双被石盆的光映得发绿的蓝眼睛。

    “可是,万一——?”

    “你发誓要听从我的命令的,是不是?”

    “是,可是——”

    “我提醒过你可能会有危险,是不是?”

    “是,”哈利说,“可是——”

    “那就好,”邓布利多说着又把袖子往上抖了抖,举起空的高脚酒杯,“这就是我的命令。”

    “为什么不能让我来喝药水呢?”哈利绝望地问。

    “因为我比你老得多、聪明得多,而我的价值比你小得多。”邓布利多说,“我最后再问一遍,哈利,你能不能向我发誓,你会尽全部的力量让我继续喝下去?”

    “难道不可以——?”

    “你能不能发誓?”

    “可是——”

    “发誓,哈利!”

    “我——好吧,可是——”

    不等哈利再提出反抗,邓布利多就把水晶杯子放进了液体。那一瞬间,哈利真希望邓布利多不能用酒杯接触到药水,然而,水晶杯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杯子满了,邓布利多把它举到了嘴边。

    “祝你健康,哈利。”

    他一饮而尽。哈利惊恐注视着,两只手紧紧地攥着石盆的边缘,攥得指尖都发麻了。

    “教授?”他看到邓布利多放下了空杯子,便担忧地问,“你感觉怎么样?”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他的眼睛是闭着的。哈利不知道他是不是很痛苦。邓布利多闭着眼睛再一次把杯子伸进了石盆,舀起满满的一杯,又喝了下去。

    邓布利多默默地喝了三杯。喝到第四杯时,他踉踉跄跄地往前扑倒在石盆上。他的眼睛仍然闭着,呼吸很沉重。

    “邓布利多教授?”哈利说,他的嗓子眼发紧,“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他的脸在抽搐,似乎他正在沉睡,正在做一个可怕的噩梦。他攥着杯子的手松弛下来,药水眼看就要洒了,哈利上前一步抓住水晶杯,把它端得稳稳的。

    “教授,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他又大声问了一遍,声音在山洞里回荡。

    邓布利多喘着粗气说话了,哈利简直听不出那是他的声音,因为他从未见过邓布利多这样害怕。

    “我不想……别逼我……”

    哈利望着他如此熟悉的这张苍白的面孔,望着那个鹰钩鼻子和那副半月形眼镜,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不喜欢……想停止……”邓布利多呻吟着说。

    “你……你不能停止,教授,”哈利说,“你必须不停地喝下去,记得吗?你告诉过我,你必须不停地喝下去。来……”

    波莫娜从那段记忆里挣脱了出来。

    这是她用摄神取念从西弗勒斯的脑袋里获得的,他是个大脑封闭术大师,同时也是个好记性的人,这段记忆是他从米勒娃的冥想盆里获得的,提供者是哈利波特,米勒娃设法让他同意交出了这段记忆。

    “怎么不继续了?”前凤凰社和食死徒的双面间谍拖着长长的调子问。

    “他很痛苦。”波莫娜难受地说。

    “是谁?老傻瓜还是救世主?”他讥诮地说,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现在他们在卢修斯提供的豪华公寓里,到处都是冷冰冰的湖绿色和银色,就算在顶楼,她还是觉得自己身处斯莱特林不见阳光的地窖。

    “阿不思神志不清了。”她扶着额头,靠坐在沙发上“但他还记得,自己比哈利老得多、聪明得多,而价值比哈利小得多。”

    “你以为他是圣人?他那个时候死定了,他说得一切都是骗波特的。”西弗勒斯乓地一声将酒瓶放在桌上“他活了150岁,那个小子还没成年!他就像他的情人说得一样,为了更大的利益牺牲了自己,波特家的蠢小子,如果他进斯莱特林……”

    “他会在第一学年就受不了,选择退学的,西弗勒斯,承认吧。”波莫娜没精打采地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他只是个普通的小孩,在德思礼家那样的环境长大没变成汤姆那么偏激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讨厌你们这帮白巫师。”伟大的,喜欢黑魔法的魔药教授扯着袍子一边踱步一边灌了自己一大口酒“既然你们不认同我的教育方式,为什么还留着我?”

    “阿不思认为教育该多元化,就算是可怕的老师也该有一个。”波莫娜毫不负责说着风凉话“而且你觉得除了霍格沃兹,谁还敢用你这个有食死徒背景的战犯?”

    西弗勒斯喘着粗气捏紧了手里的杯子,似乎很想用魔杖给波莫娜来一次阿瓦达索命。

    老年人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梦想了,缺乏年轻人的朝气。

    而年轻人没什么经验,又容易冲动莽撞,缺乏老年人的老成持重。

    从学校里毕业的孩子就像新鲜的血液,迟早会流入大脑。家庭就是造血干细胞,没有千千万万的家庭就没有合法的孩子出生。

    整个机制就像行将就木,病入膏肓的病人。

    老傻瓜已经死了,麻瓜自己也不争气,当那些贷款公司和中介将房贷送出去的时候他们想到的是又一个任务完成了,自己能得多少提成,至于这么做会造成什么后果,他们根本没想过。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们越勤劳,防洪堤垮得就越快,堰塞湖泄流时的威力难以想象,金融海啸下不会有幸存者。

    难怪这个世界会那么“美好”,需要有人唱歌来歌颂它。

    凤凰会在临死之前涅槃重生,否则就会在灰烬里灭亡,波莫娜看着“死亡天使”的眼睛,他会吹响“审判”的号角吗?

    她真不希望那一天会到来。

第四十三章 离别之痛

    “这种药剂大概会使阿不思瘫痪,使他忘记他到这里来的目的,使他感到极度痛苦,无法集中意念,或者以其他方式使他丧失能力,但阿不思相信汤姆不会毒死他,或者说是所有来这个岛上的人。”波莫娜无奈地看着魔药大师斯内普“他怎么知道汤姆不会毒死来那个岛上的人?那些阴尸算什么?”

    西弗勒斯阴森地朝她笑着,露出他的满口黄牙。

    “怎么了?”她惴惴不安地问。

    “那显然不是贤者之石的半成品和忘川水的混合物,不是吗?”他阴阳怪气地说“你又对了。”

    “哦,西弗勒斯,我没觉得自己赢了你。”她疲惫地解释着。

    但他显然没有接受她的说法,他就像智力退化到了十几岁,还在读书的时候。

    男孩子遇上了成绩比他好的女同学就是他此时此刻的表情,赫敏也常被德拉科欺负。

    “你们白巫师,永远都做正确的选择,有错的永远都是我们。”黑巫师先生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龙舌兰。

    黄油啤酒固然喝起来很暖和,口感甜甜的,可是那个和莉莉一起,在三把扫帚喝黄油啤酒,嘴唇上还留下白色泡沫“小胡子”的斯莱特林已经长大了。

    龙舌兰是一种烈酒,喝起来很有劲道,但是喝快了、猛了就会发疯眩晕。

    对波莫娜来说,成年之后的西弗勒斯就像龙舌兰,毒舌又辛辣,偏偏那种酒看起来就像水一样清澈透明。

    龙舌兰具有坚硬的生命力,纵然在相当贫瘠的土壤上生长也不会受到影响。

    她看着他手臂上隔着黑色外套也遮挡不住的肌肉线条,脑子里开始想入非非。

    那是他为了变强而辛苦锻炼来的,一般人锻炼都是在阳光下,皮肤会晒得很黑,他却是在密道和地窖里,皮肤惨白成那样,说好听了是大理石雕像,不好听就是阴尸,像他这样的“野兽”要是变成了那样滑腻的黑暗生物该多可惜啊。

    “你在看什么?”他得意洋洋地笑着说,将她不知道飞到哪儿去的魂给呼唤了回来。

    “没什么。”她将视线转向别处。

    “你和阿不思一样,都喜欢黑巫师。”他端着酒杯,慢悠悠地走了过来“为什么你们俩这么‘调皮’?”

    波莫娜觉得阿不思被西弗勒斯说成“调皮”肯定不会高兴,但她没有心情维护他。

    现在她紧张极了,手指搅动着靠枕上的流苏,没多久她就感觉自己旁边的沙发一沉,一股鼠尾草混合着龙舌兰酒味的气味扑面而来。

    “如果你喜欢,就要去争取,别学阿不思,如果他们能在一起,这世上就没有那么多悲剧了。”他将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然后使劲揉捏,她立刻惊慌地看着他。

    在他的黑眼睛里倒映着她的影子,她的眼睛看起来湿润极了,就像擎着泪水。

    “停下……”

    “你知道我不会停。”他轻柔,却不容拒绝得说“我不是僧侣,你也不是修女,那是个学校不是修道院,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

    和伏地魔那一池子阴尸相比,他们只是在学校里谈了场办公室恋情。

    但是她很清楚,不论用什么借口,“罪”就是罪,如果西弗勒斯能舍弃黑魔法,莉莉说不定会爱上他。

    “把它喝下去。”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西弗勒斯将一杯龙舌兰递到了她的唇边,就像岩洞里的哈利对阿不思做的一样。

    “我不想……”

    他抓着她的下颚,将酒灌进她的嘴里。

    她就像吞下火球一样,从嘴开始沿着喉咙一直燃烧。

    “阿不思在岩洞里使用的火神开道,非常无以伦比,如果他是老魔杖选中的人,你觉得他和黑魔王相比,哪个更强?”

    贾斯丁的爷爷说,没什么比残缺的灵魂更丑陋的了,即便是被炸弹撕扯得血肉模糊的身体。

    但是,她不知道他是否看到过阴尸,那种怪物和扭曲的灵魂比哪一个更丑陋?

    “你在想老魔杖吗?”她问到。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它不选我,还有黑魔王。”他将剩下的龙舌兰一口喝干了“是因为我们是混血吗?”

    “阿不思也是混血,他的母亲是麻瓜。”

    说完之后波莫娜才醒悟活来,也许老魔杖选择德拉科不是因为马尔福少爷是纯血。

    “那么是为什么?是我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

    “我记得哈利说,是德拉科先用的除你武器。”

    “那所谓的死亡棒,也不过是根普通的魔杖。”他像个大坏蛋一样,一边摸她的大腿一边冲着她坏笑“你知道为什么我那么恨他吗?是他求我杀了他,也是他不留后路给我,他被人掘墓完全是活该。”

    波莫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90年代日本经济泡沫的时候,是银行职员求着人们借钱,那些抵御不了物质诱惑,自愿借贷的人不值得可怜,但是那些被人一再央求,最后一时心软借钱的人就和西弗勒斯的境遇是一样的。

    他是好心,却被人给坑了,从此之后要背上巨额的债务,连自己原本的产业也被抵押掉了。

    就像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东郭先生看狼可怜救了它,自己却差点被狼给吃掉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你在乎哈利?”

    “我跟你说过,我不会让他再抓着我的把柄了。”他无比疲惫地叹了口气“他为了胜利什么都能牺牲。”

    “我从来没有想过他是Gay。”波莫娜捂着自己大腿上的手,小时候的西弗勒斯手没有她的大,现在他的手已经和阿不思一样大了。

    “我也一样。”西弗勒斯低沉地说“阿不福斯说他擅长隐藏秘密。”

    “他真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波莫娜想起了那个上门服务的伊莱,他倒是一看就知道是个Gay,但波莫娜觉得他依旧在隐藏自己,因为他在时尚这一行,必须表现得“娘”别人才觉得他是“专业的”。

    如果男性的审美是左派,女性的审美是右派,那么同性恋人的审美就是中间,一种比阳刚柔美,比柔美阳刚的中性化审美,在博弈论中这种审美最符合纳什均衡,然而她还是喜欢有阳刚气的男人多一点,尤其是那种拥有不屈灵魂,又勇敢聪明的人,即便他长得不怎么好看。

    “你还想着他吗?”西弗勒斯问。

    “他那样的人,太难让人忘了。”波莫娜靠着他的肩膀说“给我一点时间。”

    西弗勒斯坐在那儿没有说话。

    “我不想杀他。”许久之后西弗勒斯说“但继续拖下去他会很痛苦的。”

    “我知道。”她捏着他的胳膊说“别说话了。”

    于是他们都安静了下来。

    不知多久,楼下传来了钢琴的声音,并不是巴赫,而是一曲圣歌。

    他们都感觉到了乐曲中的那种平静和圣洁,就像天使的羽毛从天际飘了下来,无意何方,只是随风自在地飘着,指引这人们走向一个宁静洁白的世界……

第四十四章 狼人之月

    哪个人没有黑暗面?当罗恩住进了校医院的时候,白发苍苍的邓布利多曾说“年轻真好,还可以为爱情受伤”。换而言之,他已经老到没有力气再为爱而受伤了,但他也曾经年轻过,那短暂的爱情让他失去了妹妹的生命、弟弟的信任、还有征服世界的梦想。

    事情改变人,人改变不了事情,等事发生后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阿不思后悔遇到了格林德沃吗?

    在你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过一个人,你一定会倾其所有的温柔地对待他,在巴希达的回忆中,那段故事是玫瑰色的,是田野间的风,充满梦想的闪光的金色,白巫师要谨守着各种各样的戒律,克制自己的欲望,而黑巫师则截然相反,他们喜欢自由,并且不会可以隐藏自己,格林德沃让白巫师邓布利多认清了他自己。

    他的爱人的危险思想让邓布利多了解了自己的内心,他有足够的理由恨麻瓜,可是这种恨不足以支持他弄脏自己的灵魂,奴役、统治那些无知的麻瓜。

    是的,这世上有人觉得用高于普通人的知识去统治别人是件值得沾沾自喜的事,就像一个驯兽师教马戏团里的猴子们表演各种各样的把戏取乐,但是这世上总是有人不想那么做的。

    他们享受教导的过程,让猴子拥有和人一样的是非观、能做自己的判断,然后猴子变成了蜕变,变成了和驯兽师一样的人,就像达尔文进化论里所说的一样。

    虽然这么做,猴子迟早有一天会明白自己被奴役、压迫、愚弄的真相,进而为了自由和平等而向驯兽师宣战,但那样的生活总比平淡无味强,盖勒特格林德沃在被关进纽蒙迦德后依旧坚持和邓布利多写信,他精彩的人生在被关进监牢里之后嘎然而止了。

    在那些信里他有不少露骨的描写,比如“我的手指从未轻抚过你的发丝,我也从未见过黑魔法从你魔杖尖迸出并映亮你的面颊。我想接下来你就会矢口否认你高潮时喉咙间发出的尖叫,再然后你也将表示我从没有在阿不福思外出时把你压在那张旧橡木咖啡桌上”。

    波莫娜无法想象那个场面出现在150岁、头发苍白、戴着半月形眼镜,蓝眼睛永远睿智的霍格沃兹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身上。

    她尊敬那个人,格林德沃让他变得“不那么体面”,那些信,是他们曾经有过恋情的铁证,甚至于阿不思还回信承认了:

    “我无法质疑你准确无误的头脑和记忆。我们交往过,是的,我不会对你否认,虽然我在大多数人面前守口如瓶。我们都是被夏日所迷醉的少年,我那时很傻,玩弄着自己并不理解的力量。我没什么好说的,盖勒特。

    我附上了另一本我喜欢的书,但愿它别使你过多地想起那些你所失却的东西。”

    那本书的名字,名叫海浪,是弗吉尼亚•伍尔夫所写得,每个引子都是一篇精致的散文诗,以太阳和海浪的涨落与变迁对应生命的兴衰沉浮。

    什么样的爱会跳动起烈焰;嫉妒的绿色火焰会怎样到处蔓延;爱与爱会怎样错综复杂相互纠缠;爱会制造出什么样的死结;爱又会残酷无情地将它们撕扯开。我曾经被纠缠进去过;我也曾经被残酷地撕开过。我既非温和之人,亦非结巴讨好之人;我坐在你们当中,用我的坚硬来磨砺你们的软弱,用从我清澈眼睛里射出的绿色光芒,来抑制你们那些像忽隐忽现的银灰色飞蛾翼翅一样颤动不止的言词。

    有很多人觉得爱就该细水长流,就和酒一样需要时间去发酵,然而事实往往不是这样的。

    格林德沃和阿不思只相处了几周时间,他们就已经发展到那个阶段了,同性恋不需要婚姻的束缚,也不会有孩子的担忧,就像野火泛滥,很快就蔓延成灾。

    阿不思一直觉得格林德沃生气的样子也很迷人,黑魔王自然流露的情绪是构成他魅力的一部分。

    一如黑巫师容易被白巫师的纯洁吸引,白巫师也容易被黑巫师的自由随性吸引。

    “我知道我不应该任你放纵,但我无法轻易地弃你而去。这是我的错,我想,这要归咎于我多管闲事的恶习。而现在,如果我们面对面的话,或许你会厉声斥责我虚伪的谦卑并转身离去。

    我恳求你,是的,不以一个著名巫师,亦不以霍格沃茨的教授,不以任何我引以为傲的身份,而仅仅是作为一个人本身,同你经历过一切后的我本身。你曾称这个老人为朋友。你曾动笔向我寻求——我只敢将它认为是——通信往来。这一切令我喜悦。我要以最大的诚意表示,你永远拥有着对我生气的权力。

    我真的没有恨你。你能劝自己相信这一点,并在这件事上合理地揣度我吗?也请你别再恨我,好吗?

    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阿不思•邓布利多”

    人生的轨迹正如飞蛾的飞行的轨迹一般无法预料,充满杂乱无章、盲目、动乱、飘忽不定。

    波莫娜的本体媚娃就是一种长得很像飞蛾的魔法生物,她愚蠢得被人类的灵魂之火吸引,绕着它飞行,迟早有一天她会被这火给烧成灰。

    一个常年从事教学的人最大的缺点之一就是喜欢在孩子们的面前表现出全知全能、对自己人生十分自信的假象,但事实上他只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傻瓜。

    阿布思邓不利多不仅是格林德沃的情人,他们还曾经结婚过,他们交换的不只是誓言,而且还交换过戒指,就在阿不思的手上戴着。

    他们都很喜欢麻瓜文学,托尔金写的魔戒是他们的最爱,只是后来因为阿丽安娜的死,他们“离婚”了。

    他曾经为他的天才所俘获,在情欲上不知节制,什么样的父母会把自己的孩子交给这样的人来教导?

    从本质上来说,阿不思邓布利多就和狼人卢平一样,会让父母们担惊受怕,所以他必须隐藏自己的秘密。

    然而他又舍不得丢掉这些能作为证据的信,阿不思想要制作冥想盆,一开始是想整理他们间的那些记忆。他想仔细看看,尽可能客观地去审视,格林德沃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做些什么,他是如何做的。但渐渐得这种行为变了味,格林德沃并不是那么喜欢回信,渐渐地,那些闪光的金色回忆成了动荡的岁月里,帮助阿不思平复情绪的“尼古丁”。

    沉湎于虚幻的梦想,而忘记现实的生活,这是毫无益处的。

    然而这个梦却能让他放松,然后再次出发。

    阿不思邓布利多真的是个不要脸的杂种,但比起永远收不到他的信相比,格林德沃还是愿意通过猫头鹰同他复婚。他也越来越老了,老到已经疲于再嘲弄那个伟大的白巫师。他果然是最了解白巫师的,阿不思也越来越老了,一个人难道不感觉到孤独吗?他是不是还将以前他们一起干过的那些丑事藏着掖着?

    “感觉怎么样?”西弗勒斯躺在沙发上抽烟,眼睛看着天花板,波莫娜则看着那些年代不一,有的甚至已经开始泛黄的羊皮纸,手不断发抖。

    “格林德沃最后一封被阿不思收到的信,写的是‘你还在说谎,该死的,去你妈的’,他后来又写了一封信给阿不思,距离那封信十五年之后,不过那封信被退回了,因为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已近被我杀死了,你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这些信……”

    “我曾经是校长,而且你也知道,我多喜欢看别人的信。”他不等她说完就说道“别担心,除了你之外,没人见过它们,包括哈利波特和米勒娃麦格。”

    “你把它们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你来决定,是该把这些信都烧了,还是留着?”西弗勒斯将视线转向她“对他来说你就是他的女儿,他没有儿子。”

    波莫娜将视线又转向了那些信,这一封信是格林德沃写的,在信的落款还有他的签名,一个佩弗利尔标志的旁边有两个“G”,这两个G背对着背,仿佛代表了黑魔王的两面。

    1951年9月10日

    嘿,是我——你的老朋友盖勒特·格林德沃。你在收到这封信时一定很惊讶,不过相信我,你的惊讶不会比我写下这封信时更多。我正在我该在的地方,一如既往,一如你所知。

    希望你能在一个恰好的时间收到这封信,尤其是听过那些对英格兰猫头鹰的吹嘘之后,我对此颇怀希望。这些鸟儿要靠近纽蒙迦德并不容易,暴雨总是如洪水一般从山顶浇灌而下。我离避雷针只有二十英尺,唔,当云层被闪电撕碎时它会发出噼里啪啦的惨叫,仿佛整个塔楼都被施了钻心咒。天空布满巨大铁砧,惊雷从中锤下,砸过沸腾沥青般的夜色;乌云散开时,北方狼人之月从栅栏间洒进。这很美。不过我想不合你的口味,太粗蛮了。

    此时你无疑正轻蔑地盯着这张信纸和凌乱滴水的猫头鹰(她爱吃小白鼠。)你是否真的在惊讶,我的老朋友,我竟然还会有心情给你写信,在发生那一切之后?你不应该惊讶的。你应该说,这是亲爱的老盖勒特,那个巴沙特家的德国佬。永远别抛下我一个人,纵然我如今终日在狱中无所事事。我那头广受称赞的金发正渐渐变灰,阿不思,想想看吧!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石墙作为监狱来说可称得上精致优美。我不遗余力地鼓励着石匠们,如果诅咒也算鼓励的一种——它们留下的魔法痕迹宛如花岗岩上蜿蜒而过的常春藤,漂亮极了。有趣的讽刺不是吗,我的老朋友,我被锁在了自己一手建造的监狱中。

    你还在你那学校里?享受着教学带来的快乐,我想?读了不少东西?吃的也不错?好好保管着它?最好是这样。

    向你的那只疯鸟致以我的歉意,但愿我没把它伤得太重。

    听我说。但愿你在听。但愿。我与渐渐爬满狱墙的霉菌一同希冀着。嘲笑我吧,阿不思,继续恨我,像你一直以来那样。祝好。

    虽然没人相信,但格林德沃的心也许和少年一样纯真,他只是太“调皮捣蛋”罢了。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常春藤手链,眼泪无声得落在了上面,就像暴雨落在了那个被施展了钻心咒的监狱里一样。

第四十五章 银舌魔鬼

    阿不思的左膝盖上有疤痕,是一副完整的伦敦地铁图。

    波莫娜不知道那个疤痕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条件下留下的,但她觉得那对他应该有某种特殊的含义,就像他的鼻子,是被阿不福思给打断的,歪鼻子就和糖果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以及凤凰社的标志。

    黑巫师们不吃糖,用格林德沃的原话来说“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令人火冒三丈的杂种,残忍、傲慢、伪善的混账玩意儿,总是故作谦卑的伪君子——不,我不吃糖。”

    格林德沃还有一个魔法,从骷髅里吸一口烟,喷出来的时候就能展现一些幻象,没什么比直观的影像更能震撼人心了。

    雾或者说是烟,那是格林德沃的标志,烟和从嘴里喝出的热气看起来大同小异,但烟是吸进去的,而热气是呼出来的,在格林德沃写给邓布利多的信里,他说他想把阿不思身体里充盈的灼热气息吸干,西弗勒斯从某个程度上来说和他一样,当西弗勒斯和她接吻的时候,他就像是想吸干的是她身体里充盈的“蜜”一样,甚至于他给自己取的外号是“食蜜鸟”。厄里斯魔镜展现的是人内心深处最迫切、最强烈的渴望,不是所有人的“渴望”都和哈利一样纯洁,只是想一家人团聚的。

    老傻瓜和老疯子写的情书散落在沙发的地上,酒会加速血液循环,并不是真的产生热量,酒劲过了之后反而会变得更冷,一杯龙舌兰下肚之后他们懒散得在沙发上相拥取暖,并不像是在XZ的洞穴里一样规规矩矩得坐着,毕竟他们已经不再是朋友了。

    格林德沃还会称呼阿不思“老朋友”,什么样的“朋友”会在咖啡桌上纠缠?

    这世上谁都有那么一两个秘密,即便你能骗过世界所有人,一个玩弄人心的高手,往往会让你觉得你做的事情有利于全世界,但是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是你没有办法欺骗的。

    他或者她知道得太多了,那些秘密你不想让别的人知道,因为那会让你完美的形象一下子摔到地上砸个粉碎,该怎么让那个人闭上嘴呢?

    有人会用杀手,有人会用威胁,如果是格林德沃抓住了阿不思,他才不会将阿不思囚禁在高塔上,靠一只猫头鹰复婚。

    格林德沃会尽情做他想做的一切,不论阿不思在道德上多么抗拒,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已经输了。

    触犯色戒不是女人的罪行,男人和男人之间一样可以犯这个罪,但为什么男人总是把错归结在女人的身上。

    这不公平,如果男人没有那种“渴求”,那么女人不论做什么他都不会作出不合规矩的事来。

    东方有个道德模范柳下惠,美女坐在他的怀里都不乱,莎乐美跳七重面纱之舞的时候,施洗约翰也看到了,他一点都没有为她的美貌和诱惑心动,反而是她的继父希律王为了讨好她杀了约翰。

    长久以来女人一直为男人犯的罪承担罪与罚,偷尝禁果后的责任也是女人来承担,“聪明人”都知道面对错误的时候就要学会推卸责任,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前程,就像老汤姆里德尔,在梅洛普停止使用迷情剂后他立刻意识到了“错误”,他立刻转身逃跑了。

    当你和你喜欢的人肢体接触时一点都不会反感,相反,如果你讨厌一个人,别说肢体接触,连眼神交会都觉得恶心。

    汤姆里德尔,那个给阿不思取了“一个自以为是的老东西”外号的黑魔王是注定要诞生的,他被他的父亲厌恶,积聚了贪婪、愚昧、冷漠种种负面情感,这些品质是人们渴望消灭的,但他却偏偏想要永生,就像阳光下的影子挥之不去。

    在那个夏天,格林德沃设法弄出了一点冰花,他似乎是想教阿不思一些关于俄罗斯地理的知识,但是阿不思根本没有专心,在那种忘我的激情里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更在乎的是格林德沃本人,天才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成了格林德沃的小跟班,他被格林德沃充满野心和荣耀的梦想吸引——推翻那部国际保密法,实现巫师统治麻瓜。但是当阿不思明白那个梦想实现起来有多困难时他退却了,他才是那个背叛了他们二人梦想的叛徒。

    世间绝大多数的女人,为了爱情可以放弃自己的天赋,全身心得投入风花雪月之中,智慧和理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男人是不会明白的,只有女人才明白那是种什么感觉。

    有一种力量,它自身体里升起,光辉而闪耀,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夺目的光。

    在那亘古不变的节奏中,我们既渺小又伟大,既怯懦又英勇,既各自孤独又相互依偎,既黯淡又璀璨,既是瞬息,又是永恒。

    这个力量就是爱,只要不是背叛她,不论男人犯了什么错她都能原谅,就算是汤姆也有闪光的地方,他不肯相信妈妈是个女巫,是女巫的话她就不会死了,多么幼稚又天真的想法。

    可是在阿不思的眼里,伏地魔是罪无可恕的,和格林德沃相比,伏地魔可能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年轻人,但他是冲动鲁莽、野心勃勃,而且他过分纠结于死亡。

    对于伏地魔而言,阿不思老是纠结“爱”的问题一样很恶心。

    对阿不思这种看破了生死的人来说,死亡只是另一个开始。

    对格林德沃来说,使用太多不可饶恕咒会让魔杖变弱的。

    每个人看问题的视角不同,形成的观点也就不一样,“伏地魔小子“就被老魔王格林德沃给耍了,他兜兜转转做一堆实验想验证这事,结果成了格林德沃漫长监狱生涯的趣事,他一定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那个缺乏幽默感的”伏地魔小子“给杀了。

    ”你相信格林德沃已经死了吗?“当他们两人的嘴里不再塞着彼此的舌头,波莫娜问西弗勒斯,她的嘴里不再只有甜味和水果味,还有苦涩的烟味和酒味,她不再是个”乖孩子“了。

    ”我不知道。“他躺在沙发靠枕上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她”临死前,他对伏地魔说,杀了我吧,伏地魔,我很高兴去死!但是我的死不会带来你所寻找的东西,有很多东西你不明白。我想,我明白他说的意思,他最后对他的‘伴侣’说的话是‘你还在说谎,该死的。去你妈的。’我想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对阿不思说这些,那种后悔的感觉快吞噬他了,他想开始下一段旅行,从头开始。“

    ”那你觉得,格林德沃最后想对阿不思说的是什么?“

    他没有立刻回答。

    他忽然之间对她的头发起了兴趣,将伊莱”故意“留下的那一撮容易乱的头发拢到她的耳后,粗糙的拇指摩梭着她的脸颊,就像在逗弄玫瑰的花瓣。

    ”我想,他会说,‘我爱你,是你改变了我的人生’。“

    ”是阿不思把格林德沃送进了监狱,让他成了囚犯。“波莫娜抓住了他的手说。

    ”阿不思对格林德沃说,‘我好像又惹你不快了。我只盼请求你的宽恕。我真的不是故意如此。我那次做错了,我道歉,我们恢复联系吧’,你知道要让伟大的白巫师认错有多难吗?“他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笑得很愉快”就为了这句话,坐牢也值得了。“

    ”你怎么那么纠结对和错?“

    ”这要问你,为什么你要纠结这个问题,你的那条准则,‘做正确的事,因为它是正确的’,你凭什么决定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哦,你又要跟我争辩这个问题了?“波莫娜迅速从浓情蜜意中醒了过来,”情圣“一下子变得不再迷人了。

    ”你们想要麻瓜和巫师和平共处,真是感情用事的傻瓜,我们继续讨论诺亚方舟的问题也行,告诉我,你认为船上的狮子和老虎吃什么?“

    波莫娜抽掉了他背后的抱枕,他的脑袋”咚“的一声撞在木头沙发扶手上,光听就觉得很疼,她趁此机会落井下石,用抱枕揍他的脸。

    他那张脸还能怎么毁呢?说不定毁了还能好看点。

    ”够了!“在用胳膊挡住了几下”抱枕攻击“后,斯莱特林老蝙蝠摆出教师的威严喝止她,只是那头平直的、油腻的头发现在乱糟糟的,看起来很狼狈,一点都没有那种震慑人的作用。

    ”你觉得我会怕你吗?西弗勒斯?“波莫娜插着腰,就像个喷蒸气的茶壶一样气势汹汹得说”你在西里斯房里找到的那封信呢?“

    ”我把它烧了。“他将视线转向别处,仿佛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你还留着它对吗?时不时拿出来缅怀一下莉莉?“

    ”讲点道理,女人,你也知道那封信是伪造的!“他立刻理直气壮得回答”蠢狗在他妈妈家里呆了六个月,那个时候莉莉已经死了,布莱克家布置了屏蔽咒,猫头鹰不可能找到那个地方。“

    ”那你拿走一半,留下一半干什么?“

    ”我想给那个蠢小子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西弗勒斯冷冰冰得说”他很喜欢打听关于他父母的事,信的前面几页是关于他父母的琐事,那不会改变任何计划。“

    ”信后面几页写的是什么?是关于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对吗?“

    他又不作声了。

    ”你只需要知道,当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的。“

    波莫娜看着他摇头。

    ”干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折磨你了,西弗勒斯,你这人,真是……“

    ”你敢!“

    波莫娜刚升起的嚣张气焰在恐怖的魔压下消声灭迹了。

    邪恶的斯莱特林很客气优雅得假笑起来。

    ”这个家谁负责?“

    他故意慢悠悠,用低沉的嗓音说,他很显然知道她对这个声音没抵抗力了。

    ”你。“她很不甘不愿得说道。

    ”既然是我负责,那咱们是不是该立几个规矩。“

    ”不,西弗勒斯,你永远别想。“波莫娜笑着摇头”你忘了托比亚是怎么限制艾琳的?“

    他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我是一个自由的女人,你休想统治我。“波莫娜将抱枕扔在他的脸上,然后迅速爬起来逃跑”来抓我啊,你这个邪恶的黑巫师。“

    ”我恨凤凰社。“他不甘不愿的坐了起来,满脸厌恶得说,就像吃了一只苍蝇。

    他从左边的袖子里抽出魔杖,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信立刻有序得集中起来,紧接着他迈着大步,拖着黑色的斗篷,就像在霍格沃兹抓夜游的学生一样追逐调皮的”精灵“,豪华的公寓里顿时回响起女人快乐的笑声。

    而那些信在重新整理好后,飘到了一张矮桌上,桌上有一本摊开的历史书,是魔法历史学家巴希达·巴沙特写的,这本书正好敞开着,上面有两个年轻人的照片,他们看起来都那么俊美,只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温和,另一个则挺胸抬头,显得桀骜不驯,两人之间站得有一步之遥,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们有任何亲密的关系。

第四十六章 贤者之乡

    中世纪的时候有各种各样的骗局,在医疗落后的年代人类面对瘟疫时总会恐慌到失去理智,那个时候不论是什么“特效药”,只要“据说有效”人们就会去尝试。

    因此在街上经常有卖“药”的商人,苦艾酒、鸽子粪、奎宁和丁香,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擅长吹嘘的商人们口中的灵丹妙药。

    读书不一定让人挣大钱,但一定可以让人远离骗局。

    科学可以帮助人认识自然,不至于闹出看一眼耶稣的圣物就能怀孕的事来。

    同时也能让人明白事理,黑死病导致欧洲2500万人死亡,在那场大灾难中虽然从伦敦开始扩散,但英国北部却安然无恙的没怎么被肆虐。这一切与英国中部德比郡山谷中的亚姆村密切相关。

    亚姆村很小,居民们主要是开采铅矿的矿工,由于铅矿的储量足够供应南北所需,英格兰政府就把连接南北的交通补给点设在了亚姆村,成为英国南北商人的必经之路,村民们也得以受惠过上优越的生活。

    然而原本富足安宁的生活被不速之客打破:一名从伦敦出发的布料商人把瘟疫带到了亚姆村,与布料商人接触最多的裁缝一家四口,两天后发烧昏迷、皮肤溃烂死亡。随着医生及探望者的离开,村民们也出现了高烧症状。

    此时从几百公里外的伦敦才传来黑死病的消息,为了躲避瘟疫,村民们决定往北撤离。

    第一个提出反对的是牧师威廉,他把村民们召集在教堂里商议:如果往北撤离,肯定会把瘟疫带到北方;如果留在村里,或许可以阻止瘟疫波及剩下的大半个英国。

    经过简单的讨论,村民们做出了最痛苦的选择:留下来,阻止瘟疫通过亚姆村蔓延至北方。

    走的话未必能活,谁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感染瘟疫;不走的话就会死,哪怕没感染的人也很容易被感染。但我们愿意试试,因为善良需要传递下去,后人们要记住善良。

    这段话被刻在亚姆村中央空地的纪念碑上,这段历史也被写入1950版的英国教科书中。

    通过决议,宁死不走的村民们先把通往北方的道路封锁,留下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在路边阻止行人,其余人将自己关在有水井的笼子或围墙里,确认感染者再将其移送到酒窖和地下室中,未感染或确认痊愈的人才能离开。

    遗憾的是,进入酒窖和地下室的所有人都没能活着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村民被确认染上黑死病,村子里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墓碑,到最后几乎整个村子都是。之所以只有墓碑,是因为被感染的尸体只能集中深埋,留下墓碑是为了写几句话告诫活下去的人。

    比如矿工莱德写给女儿的是:“亲爱的孩子,你见证了父母与村民们的伟大”;医生写给回娘家的妻子:“原谅我不能给你更多的爱,因为他们需要我”。

    亚姆村民的无私与勇敢,很快就感动了方圆百里的居民。为了表达谢意,附近居民约定轮流送来食物与药品。留守村民怕瘟疫传染给这些赶来帮助的人,只同意把物资放在村口围墙上,也就是如今竖立路牌的地方,曾经两米高的围墙,早已倒塌只剩半米墙根。

    村民们自愿隔离400天后,瘟疫才随着感染者的死去而消失,德比郡政府随后派人前来确认。据说连续十天的报纸都以“贤者之乡”为头版,内容是“全村只剩下70个人活着,其中33个是16岁以下的孩子,剩下的都是这些孩子的母亲和监护人”。

    这33个孩子被单独分别留在教堂的各个角落,除了牧师每天送一次食物外,任何人都不能接近,也不允许孩子们相互有肢体接触。对亲人的思念和长期的精神压抑,让这些孩子或多或少都患上精神疾病,其中一部分在郁郁寡欢中死去或因为抑郁而自杀。

    十年后英国国王查理二世偶然听到一名仆女谈起父母的事迹,被感动得当场落泪,随即要求全国周知,并特赦亚姆村后代世袭免税。至此亚姆村的事迹才广为人知,在后续无数诗人画家的艺术作品中,亚姆村民一直被冠以“贤者善人”的代表。

    而这些村民的后人也一直在贯彻祖先的劝诫,不仅拒绝了国王的补偿,连几百年后的德比郡政府,无数次送钱送地都不要。

    波莫娜并不是很喜欢住在伦敦的豪华公寓,现在戈德里克山谷也成了“人尽皆知”的“隐居地”,她想找想亚姆村这样的地方隐居。

    12世纪时疟疾和水痘也曾经肆虐斯廷奇库姆,波特家族的奠基人斯廷奇库姆的林弗雷德就生活在这里。他的麻瓜邻居们与他关系很好,经常来找他医治各种疾病。

    完整吞下火灰蛇蛋可以用来治疗疟疾,除此之外,也存在专门治疗疟疾的魔药,但这种魔药一旦酿造不当,就可能是致命的。15世纪初,昆迪亚·迈克奎迪就因为服用了没有正确制作的疟疾药而很快丧命,相较而言还是中国的青蒿更管用。

    波莫娜不指望西弗勒斯会成为那样无私帮助别人的“贤者”,至少能保持善意,昨晚上西弗勒斯问她,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连阿不思也不能确定总是对的,她更难界定了,但有一点她确定,那就是亚姆村的村民和斯廷奇库姆做的没有错,那位领头号召大家留在亚姆村的牧师威廉最后也死在了瘟疫里,他的墓志铭上写的是:“希望你们把善良传递下去”。

    人性本恶,需要善意的指引,面对死亡很多人都会选择逃跑,亚姆村的村民走的话未必能活,谁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感染瘟疫;不走的话就会死,哪怕没感染的人也很容易被感染。

    但是成为什么样的人不是基于我们有什么样的能力,而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勇敢和无私值得推崇,但要是逃跑也是人之常情。

    索罗斯曾经说过,退潮后才知道谁在裸泳,行情好的时候每个人都差不多好,看不出谁好谁差,然而潮水退后就会露出一个人的本质。

    波莫娜也有个学生,扎卡赖斯史密斯,他临阵逃脱了,她实在不愿提起他,她的教学方法显然不是完美的。

    532年因赋税沉重痛苦不堪的人民发动了起义,首都君士坦丁堡大半地区被起义者控制,起义者甚至推选了新的皇帝,查士丁尼眼见事态严重失去了控制,命令皇宫总管将大量金银装上大船,准备出城逃跑。

    这个时候,是狄奥多拉阻止了他。

    她对查士丁尼说:

    如果只有在逃跑中才能寻求安全、而没有其他办法的话,我不选择逃跑的道路。头戴皇冠的人不应该在失败时苟且偷生。我不再被尊为皇后的那一天是永远不会到来的。如果您想逃,陛下,那就祝您走运。您有钱,您的船只已经准备停当,大海正张开怀抱。至于我,我要留下来。我欣赏那句古老的格言:紫袍是最美丽的裹尸布。”

    紫袍是贵族的象征,一个妓女也知道的道理,“真正的贵族”却不知道。

    包装精美的滑稽演员,善于用自己的人生上演一出滑稽剧供人娱乐。

    扎卡赖斯就像是泰坦尼克号沉没时和女人、孩子一起乘救生艇离开的男人,就算他活下来了也被世人耻笑。

    他既然选择了耻辱得活着这条路,那就继续走下去,他还可以弥补赎罪,洗刷自己的耻辱,她只是害怕,他连耻辱都感觉不到。

    他是挺有钱的,在不知他底细的人面前很光鲜,只是这样一来他的灵魂就扭曲了,她不想他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哗啦啦”

    抽水马桶响起了声音,没多久西弗勒斯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麻瓜风衣,满脸都写着“愉快”,隔着老远就闻到须后水的气味。

    “走吧。”他冷冰冰地说。

    “你不觉得羞愧吗?居然要我等你。”波莫娜将旅游杂志给丢到一边。

    “那是因为我是斯莱特林。”他俯视着她“我不像你,你优雅的淑女气质在哪儿呢?”

    “只是因为我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梳妆打扮上,你就觉得我不是淑女了?”波莫娜双手插着腰,看起来像是个灰蓝色的茶壶“我都没有嫌弃你不修边幅,你看你那头油腻的头发……”

    “那是我的风格。”他理直气壮地说。

    “哦,那这一身就是我的风格。”波莫娜尖着嗓子说。

    普通的贵族少女出门前至少要花一个小时,如果她愿意早起没关系,但是要是想让大家等她没门。

    波莫娜强势得挽着校长先生的胳膊“走吧,先生,交货的时间到了。”

    然后,他们一起离开了这间公寓。

第四十七章 新的关系

    战争、瘟疫和饥荒都会造成人口迁徙,因为欧亚大陆黑死病蔓延,原本不愿意到新大陆的移民也因为躲避疾病而离开了故土,爱尔兰人也因为1845年的饥荒而逃荒到了美国。

    趋利避害是一种常见的形态,贵族则必须留到最后,伦敦瘟疫的时候斯图亚特王朝王室和有钱人逃走了,市政府的人留了下来,光荣革命的时候斯图亚特王室很合作就退位了,换句东方的谚语,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再不甘心放权也必须放手,又怕死不敢担当责任,又想死抓着权力不放,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满清的时候,中国的平民被当成“猪仔”卖到英美做劳工,这个国家从宋朝开始已经消灭奴隶制了,元朝曾经试图恢复奴隶制,不过被明朝推翻了,到了清朝又恢复了奴隶制。

    满清在入关前,清朝的前身后金政权是不折不扣的奴隶制国家。而后金治下的汉人、朝鲜人,都系被女真强虏过来为奴的,其经济形态是一种奴隶制经济。女真贵族视俘获为其私产,而对“逃人”追查甚为严酷。

    在乔治•托马斯•斯当东翻译的《大清律例》里,清楚明白得记录了关于“逃人”的惩罚。

    逃人法规定,逃人逃亡前两次均处以“鞭一百”处理,第三次逃亡被拿获正法,也就是杀掉,窝藏逃人者正法、家产籍没,家人流、徙关外给八旗穷兵为奴,并于兵部之下置督捕衙门专司其职。

    一次黥其右颊,鞭一百归主;二次黥其左颊,鞭与归主如初。三次则论死归刑部。还规定,窝逃正犯,照例拟绞,妻子家产籍没,窝家的邻居流徙边远。

    整个旗人阶层都是寄食阶层,并不营生劳作,与奴隶主并无本质的区别。

    而满清入关之后,其一系列的圈地、投充也都是后金奴隶制经济形态的体现。

    社会进步的一个标志是人身依附的降低,唐及唐之前还有奴隶制,奴隶为贱民,属主家私产,宋代在法律上已废除贱民,奴婢跟主家不再是人身依附关系,而是经济结合关系。满元统治从草原带入主奴关系,满清入关,又再殖入主奴关系,“严分着主奴”,即使到晚清,满洲人内部仍保持着奴隶制。

    如果不是孙中山发动辛亥革命,中国早就和黑人一样,人民成为奴隶被拍卖到世界各地了。

    儒家思想的核心思想是忠孝仁义礼智信与廉耻,同时也有谦卑和服从。尤其是三纲五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是董仲舒提出的,在汉代以前的儒家思想里并不存在。这种思想很容易培养出“顺民”,特别适合奴隶制国家。

    周朝也是个奴隶制国家,五千年前的人是因为认识世界的局限,而清朝则完全是为了方便自己奴隶制统治。经筵制度在清代发生了非常荒谬的变异,宋明经筵均是由大臣教化皇帝,比如崇祯皇帝想迁都,大臣们劝谏说不可以,清代经筵居然变成了由皇帝训导士大夫,当讲筵官讲毕,皇帝即发表一通御论,然后讲官们跪赞:“皇上圣学高深,发从前所未发,诚足羽翼经传,昭示万世。臣等不胜欣荣之至。”,满清统治期间将整个汉人官员阶级的思想都给扭曲了,他们无能到平民的公民权都没法保证,离开反而是获得自由了。

    1906年旧金山大地震,大火烧了3天3夜,整个城市6英里范围内的码头,商业街区,工业区都化为了灰烬,旧金山市政府的记录档案也在这次大货中付之一炬。但这却为因1882年美国联邦政府《排华法案》在旧金山东躲XZ的华人移民看到了一线机会。

    此前华人只能以前往美国经商的名义入境美国谋生,现在因为档案烧毁,华人便可以大张旗鼓的在白人证人的帮助下表示自己就是在美国出生的ABC,要求政府补发因火灾“丢失”的本地出生证明文件,从而堂而皇之的成为了美国人。这些获得了美国出生证明的华人从此便有了公民权,拥有了美国国籍,不但不受《排华法案》的排斥,甚至可以自由的出入境,更是可以依据美国宪法第14修正案,可以为出生在美国境外的子女移民美国的权利,并不受任何的名额限制。

    他们自由了,儒家思想是默认特权阶级存在的,并不是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满口仁义道德的“君子”们做得还没有商鞅变法后的暴秦好,至少商鞅让秦惠文王也领罪了,只是受刑的是他的老师而已。

    清末的官员、百姓和“洋人”之间有个奇怪的怪圈,很多官员可以在老百姓之前耀武扬威,鱼肉乡里,但是在洋人面前则要低调许多,有事也是尽量求息事宁人,不敢得罪,甚至还要讨好一点。这种情况下当然没有办法维护司法公正了。

    至于人身自由不受侵犯,人格尊严不受侵犯更没有保障了,以当时的文盲率,还有那样的读书人领头,怎么可能明白“人格尊严”是什么,连“人格尊严”都不知道怎么去维护?

    离开那样的国家,漂洋过海来到国外,反而能涨一涨见识,享受“奴隶制国家”不可能享受到的民主和自由。

    中东地区还残留着奴隶制,那是因为教义的规定,一个***一天大多数时间都在清真寺里,他没法从事劳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奴隶来负责劳动。

    其实在汉朝的时候中国已经在消除奴隶制了,尤其是王莽,他颁布了法律,以后不会再有奴隶,已有的奴隶任其消亡,只是随着五胡乱华游牧民族入侵,丝绸之路上除了丝绸贸易还有奴隶贸易,原本已经逐渐消失的奴隶制又重新复苏了,在唐律中也有关于“逃奴”的惩罚条款,只是当时的唐帝国对奴隶要比其他国家要好很多,并且还没有那么多天灾、战争以及饥荒,又加上商人们的描述,东方到处都是黄金和香料,欧洲人才对唐朝有特殊感情的。

    那里就像是人间的天堂,不少人跋涉万里也要去那片神秘的土地上去看看,可惜斯当东看到的中国和他想象中的差太多了,很有种梦碎了的感觉。

    宪法规定“公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任何组织或个人都不得有超越宪法和法律的特权”。实现“公民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就要消灭特权。

    那种“顾客就是上帝”的思想不仅违背了宪法,并且还挑战了神权。要知道美国为了该两条宪法发动了第三次独立战争,又称南北战争,死了六十万人,怎么到有的人这里,法律轻而易举就能被改了?就像是小孩子用橡皮擦,将写在纸上的作业给擦掉,然后歪歪扭扭写上新的答案。至于别的小朋友看到了他的“杰作”高不高兴他根本不管,他是该死的“上帝”,不服气能拿他怎么样?

    “乓”的一声巨响后,一个酒瓶碎了,里面的红酒流了出来,像血一样撒了一地。

    破旧的船厂里,枪声的余音不断回荡,马由缰的手下放下了“黑星”,这种大圈帮经常用的武器。

    他明显是军人出身,大圈帮很多人都是退伍军人,难怪文先生会怀疑马由缰的来路了。

    伦敦码头区是曾为世界最大港口伦敦港的作业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随着船舶的大型化和集装箱化等物流革命的进行,伦敦码头区日益萧条。

    船坞有多个种类,湿船坞在人工河的人口处设有闸门,周围是仓库和防护墙,船舶在进入之后停泊并可装卸货物。干船坞的规模较小,船舶在进入之后人工河内的河水被抽空,是为了修理船舶而建造的。随着生意萧条,它们被逐渐废弃了,河风吹过就会让锈蚀的铁皮发出刺耳的声音,波莫娜莫名升起一种自己在做不法交易的感觉。

    “我怎么知道它奏效呢?”马由缰看着那一箱银子弹,它们的表面有很花哨的花纹,看起来更像是一种艺术品。

    “找个狼人试试你就知道了。”西弗勒斯闻着雪茄的香气,却没有吸,傻瓜才会抽黑帮成员递过来的东西。

    “我听说了一个消息,你们想贿赂一个议员。”

    “这不算是什么新闻了,出门在外,多个朋友多条路。”马由缰将木箱盖子重新盖好,然后招来一个手下耳语起来。

    “你说他会拿这些东西对着我们吗?”波莫娜担忧得在西弗勒斯耳边低语。

    格林德沃曾经在演讲时说过,迟早有天麻瓜会把他们的武器对准巫师的,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巫师要掌握权力,毕竟权力也集中在少数麻瓜的手里。

    “别担心,他们是生意人。”西弗勒斯笑着说“而且目前我们还有共同的敌人。”

    波莫娜惊惧得看着他。

    “你丈夫说得没错。”马由缰也笑着说“对付不听话的动物,要给点教训才行。”

    “改个方式怎么样?不要再贿赂议员了,直接来次议会改革,增加移民的议席。”西弗勒斯忽然说到,这次换马由缰惊讶得看着他了。

    “为什么你要跟我说这些?”

    “一,我觉得很有趣,二,我觉得你这个人很有趣。”

    马由缰没有立刻回话。

    “你想要什么?”

    “请我们吃饭怎么样?我听说中国人都是厨艺大师,除了宫保鸡丁你还有什么别的菜?”

第四十八章 555

    英国大选必须在每次国会任期开始之前举行。国会最长的任期为5年,前后两次大选的间隔应超过竞选活动和新国会组建的时间之合,下一次大选将在2005年5月5日举行。

    每一次英国大选,房地产市场的价格就会有波动,首先要明白英国大选“选民”的成分。

    首先要进行选民登记,所有年满18周岁或自选举登记公布日起12个月内将满18岁者,在没有法定的丧失选举权的情况下的英格兰和爱尔兰公民都可以登记。均可以参加下议院的选举投票。

    重点是“居住在规定选举登记的选区内”,军人选民在选区的居住时间限制至少是一个月,其余普通选民在选区的居住时间限制至少是三个月。大批无固定工作和住所的季节工人就因此而失去了选民资格。

    也就是说,只要在选举之前让大量的大批无固定工作和住所的季节工人在一个选区的房子里住上三个月,那么他们就可以选举,同时也可以把选票投给某个指定的人

    这么做当然是违法的,会被人举报“选举舞弊”,但是美国次贷危机都能把房贷贷款给没有偿还能力的人,英国为什么不能把大量空房给无固定工作的人住呢?

    经过了几代移民,很多华裔已经具备被选举权了,他们需要的是选票,只要让那些流动的人固定下来,那大家都赢了,何乐不为呢?

    关键是要给他们提供工作机会,这也是19世纪议会改革的原因,传统的农业提供的工作机会没有工业多,资本家有钱又有人,凭什么还让贵族把持议会,于是乎议席开始重新分配,由于人口流出,一些选区失去了人口优势开始衰败,于是他们失去了议席,降低选民的财产和身份要求,同时扩大选民范围,大大增加选民人数,工业资产阶级和富农得到选举权。

    随着选举权的不断放宽,女性、同性恋者也成了被争夺的目标,反正他们都是英国公民,只是没有固定工作,为什么要被剥夺选举权呢?

    有相当一部分无固定工作的人曾经有海外服兵役的经历,这些人留下了战场后遗症,已经没有办法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了,他们退伍后的出路很成问题。皇家英国退伍军人协会是英国老牌慈善机构,它是由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一些家庭和退伍军人创建的基金。这个组织的成立是为了帮助那些从战场回来的退伍军人和他们的家人,同时也为纪念和缅怀那些战场上壮烈牺牲的英国军人,猜猜那些白发苍苍的老家伙有多少战友还在军队里服役,“战友”的情谊并不是总是管用,但是如果帮助战友能得到选票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当老兵们在满是鲜血和残肢的战壕里拼死作战的时候,政客们在什么地方?

    游戏大体是这么玩的,但是具体怎么操作还需要商议,比如要赶上5月5日的选举时间太紧了,最好的办法是造成“悬浮议会”的模式。

    “悬浮议会”并不是一种制度,而是一种状态,这种状态也不是英国独有的。理论上,在任何一个实行议会民主制的国家或者地区,是指议会民主制下,没有任何一个政党或政党集团取得绝对多数的议席。

    全国被划分为650个左右的选区,每个选区选出一位下议员,这位下议员可以来自任何党派甚至是无党派。

    2001年大选一共有659个选区,或者称下议院有659个席位,即有659位议员,2005年5月5日的大选中,英国则有较少的646个席位以供各候选人竞争。多数党必须占据326个席位,这样才叫赢了,如果只有318个席位,即便有其他党派的议员分走了一部分席位,少数党只有290个席位,多数党还是没有大获全胜,就跟玄在半空中一样,处于一种不确定的状态,这对要实施大改革的首相来说是非常不利的。

    如果说金斯莱有个野心勃勃的傲罗办公室主任,那么麻瓜首相则有个野心勃勃的财务大臣。伊拉克问题已经成为英国现政府不受欢迎的最大原因,他却在很多公开场合表示支持,男人很多都是好战的,就像《飘》里面的南方年轻人,他们一直都以绅士自居,瞧不起“北方佬”,相信自己能赢,更何况他们还有英国的支持,还有不断从种植园运往英国的棉花,打北方军应该就跟打猎一样轻易。

    然而事实却是南方人输了,亚特兰大化为火海。

    英国介入中东也陷进了泥潭里,战争获得的利益有限,舆论引导除了坚定了某些人重现日不落帝国的信心外没有什么实际的用处。因精神问题和刑事问题而丧失投票行为能力和行为资格的人没有选民资格,战场后遗症往往要造成这两个问题,一个正常人,杀了人都会对心理造成创伤,就像有一把刀,切割自己的灵魂。

    每个人心理情况不同,自我调试能力也不同,上流社会的人看不到那些,底层的人却经常接触,民间反战情绪很高,2003年2月,英国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反战游行在特拉法加广场举行,但是不论民众怎么游行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这一举动摧毁了英国人对民主的信心,如果民主真的存在,那么为什么首相还能无视那么多反对意见而继续派兵呢?

    2005年的大选民众根本不去听那些参选者的演讲和立场,消费者信心指数影响消费,而购房无疑是一笔大开支,工党主要致力于公共住所、职工福利、失业救济、弱势群体、社会保障、公民教育等方面,属于中间偏左派。

    保守党的前身是托利党,

    在经济上,工党主张新自由主义,强调一定程度上的国家干涉;而保守党则坚持经济自由主义,反对政府过多干预经济事务。经济好的时候看不出来,经济不好的时候就会有很多人失业,没有固定居所的情况下就没有选票,现在执政的工党就不一定还能继续连任了。

    对西弗勒斯来说,这只是一场游戏,他滔滔不绝得和马由缰说自己的想法,而马由缰也认真地听。两个野心勃勃的男人凑在一起绝对不会有好事,她倒不是担心他们俩会和阿不思和格林德沃一样变成那种关系,他们俩一看就知道是“直”的,她只是担心西弗勒斯会不会把自己牵扯进不必要的麻烦里去。

    她尝试过吸烟,那滋味并不好受,可是现在她想念吸烟的感觉了。

    就像战场上的士兵,他们在经历了一天的紧张战斗后需要放松,香烟往往是最好的“伙伴”。

    英美烟草集团成立于一战之前,为平息激烈的贸易战,英国的帝国烟草公司与美国的美国烟草公司联合创办合资企业,一战开始后男人们上前线去了,工作只好由女人来做,从此改变了公司的员工结构。

    是的,抽烟是个坏毛病,可是如果没人吸烟了,那么9万多人都会面临失业,这其中还有很多是女性。

    当美国展开禁酒令的时候,曾经一度盛行的禁烟令并没有人去提,在大萧条期间,它是唯一一家还在扩建的公司了。

    555是烤烟型,英式烤烟,口感有点像国产烤烟,。口味醇厚,香气厚实。

    万宝路是混合型,混合型的特征就是“劲大”、对肺、喉部的冲击力比较强。原因是制作工艺的问题,没有烤烟复杂,处理技术没那么精细。

    万宝路曾被定位为女性的香烟,因为“男人只因浪漫铭记爱情”,女士们抱怨香烟的白色烟嘴会染上她们鲜红的口红,很不雅观,可是在男人眼里,女人压根就不该吸烟,不论那烟嘴上有没有口红印。

    作为女士烟,万宝路的销量一直不佳,后来它“变性”成了男士烟,销量一下子就上去了。

    波莫娜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那包“555”牌香烟,然后在对面两个男人诧异的注视下将它点燃,然后抽了起来。

    她并不会吸烟,只是将烟雾在嘴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吸进肺里,可是这已经不是个“乖女孩”该有的行为了。

    “你们继续啊。”她一边抽烟一边说,两个人都没有理她。

    “你想聊点什么话题?”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问。

    “我不知道,给我点惊喜吧。”她微笑着说。

    “别给女人太多权力。”马由缰冷笑着说“还记得我们国家的慈禧吗?”

    “那你知不知道维多利亚女王?”波莫娜用中文说到“多谢你们鸦片战争后提供的银币,救市主先生。”

    就在马由缰站起来要教训她的时候,包房的门又一次打开了,文先生带着一个满头花白的富商走了进来,在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让波莫娜想起了斯当东,可真是奇怪,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欢迎光临,来,我介绍一下,这一位是华商总会的会长,林先生,这是他的儿子……”

    “林先生和林则徐有亲缘关系吗?”波莫娜忽然打断了文先生的话问到。

    “哈哈,我们中国有句话,三百年前是一家。”林会长大笑着说“追根溯源的话,说不定我和他真的是亲戚。”

    “你在吸烟吗?”那个年轻人问道。

    “不,我没有。”波莫娜将没吸完的烟给了西弗勒斯“我只是替他点烟。”

    西弗勒斯得意地笑着,接过了那支有口红印的烟。

    常年吸烟的人牙齿都比较黄,波莫娜忽然觉得洛哈特的那口闪亮的白牙不那么碍眼了。

第四十九章 “悬崖勒马”

    宋朝的时候曾经有个著名的诗人欧阳修,他写过这样一篇议论文,名字叫朋党论,关于朋党他是这么理解的:

    关于朋党的言论,是自古就有的,只是希望君主能分清他们是君子还是小人就好了。

    大概君子与君子因志趣一致结为朋党,而小人则因利益相同结为朋党,这是很自然的规律。但是臣以为:小人并无朋党,只有君子才有。这是什么原因呢?小人所爱所贪的是薪俸钱财。当他们利益相同的时候,暂时地互相勾结成为朋党,那是虚假的;等到他们见到利益而争先恐后,或者利益已尽而交情淡漠之时,就会反过来互相残害,即使是兄弟亲戚,也不会互相保护。所以说小人并无朋党,他们暂时结为朋党,也是虚假的。君子就不是这样:他们坚持的是道义,履行的是忠信,珍惜的是名节。用这些来提高自身修养,那么志趣一致就能相互补益。用这些来为国家做事,那么观点相同就能共同前进。始终如一,这就是君子的朋党啊。所以做君主的,只要能斥退小人的假朋党,进用君子的真朋党,那么天下就可以安定了。

    波莫娜很难用语言来形容那个不善言谈的西弗勒斯和人相谈甚欢是个什么情景,这不同于奇洛拍马屁,奉承话不断地说,而是大家有模有样地讨论世界局势,一副所有人都是有识之士的模样。

    伦敦不仅是金融城,还是政治中心,一千年前的长安,一千年后的BJ,两百年前进华盛顿,两百年后的纽约,男人就是这样,喜欢讨论“天下大事”,好像不聊这个话题就显得自己阅历浅薄。

    他们看起来很像是“朋友”,“朋党”之间消息最为灵通,有很多“内幕消息”已经开始在上层传了,每次大选之后,房地产均价上涨是一个规律,因为民众会对自己选出来的政党有信心,对经济前景也会很乐观。

    “新官上任三把火”,各种措施和改革也会实行,但是这种情况能坚持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相对于美国的投机市场,英国房地产浮动很小,一直走的是稳健路线,升降幅度也就几个百分点,美国几次危机就常常搞断崖式下跌,但是英国的粮食价格浮动很大,这不仅仅是因为英国没有和美国一样使用“常平仓”制度,还因为“资本是英国的最高权力”。

    三权分立就像是日神一样灿烂夺目,英国是内阁制的,议会有“倒阁权”,内阁也有“国会解散权”,内阁受议会监督,议会对内阁不信任时可以倒阁,1815年至1846年强制实施谷物法,藉以“保护”英国农夫及地主免受来自从生产成本较低廉的外国所进口的谷物的竞争。它规定了国产谷物平均价达到或超过某种限度时方可进口,其目的是维护土地贵族的利益,在议会改革之前是土地贵族托利党操纵着议会议员的选举。即便在1832年议会改革后资产阶级辉格党组建内阁,谷物法依旧没有废除,资本家只是以和平的方式削弱了贵族保守势力,在那个时代,“农业是一切财富的根源”,这一点和后来资本是最高权力不一致的。

    中国人以为是闭关锁国造成了鸦片战争失败,其实闭关锁国从某个角度是利于贸易保护,同时也让英国对中国的情况不了解。

    根据英国相关法律,议会通过的所有法案都会记录在羊皮纸卷轴上,交国会档案馆永久保存。

    “1840年4月7日起,英国议会下院……经过3天的辩论,以271票对262票的微弱多数,通过了内阁的提议。”这是中国关于1840年中英鸦片战争爆发的主流看法,是英国议会决定了战争的爆发。然而,英国议会原始档案否定了这种说法。

    1840年4月9日英国议会以271票对262票通过的对中国发动鸦片战争的议案了无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份以271票反对262票支持而被否决的对英国政府的不信任案。

    根据会议记录,1840年4月7日,议会反对派托利党以辉格党人、时任英国外交大臣亨利·坦普尔的多处外交失误,对英国政府提出了不信任案。托利党指责巴麦尊在对华政策上缺乏远见、思考不周全,没有给予时任英国驻华商务监督义律适当的指令或可用的权力,没有控制住非法的鸦片贸易。托利党议员、不信任案发起者威廉·格拉斯顿在辩论中指出,英国和印度的财政收入六分之一取决于与中国的贸易,因此中国很重要。他提出,英国对中国了解太少,只是基于对一个港口的认识,“和这样一个民族贸易不是比与他们争执更明智吗?”

    整个辩论持续了三天,但在这次议会辩论前,内阁就已经命令印度舰队增援中国,组织东方远征军了。议会辩论时,懿律舰队已经在开往中国的途中。英国议会直到战争爆发后的1840年7月27日才通过了中国远征军的军费拨款。在议会同意拨款前,支付远征军军费的是印度和中国协会,这个协会会员有一百零九家和印度与中国有密切利害关系的大公司,包括进出口贸易、航运、金融等各界巨头。协会主席是下院辉格党议员拉本德,这个协会经常与有关各部,特别是外交部保持联系,提供情报,煽动战争。当林则徐命令外商缴烟的消息传到伦敦后,英国“资产阶级”掀起一片战争叫嚣,托利党为首的地主是不支持战争的。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爱好和平,而是想把辉格党给扯下来,威廉·兰姆在1841年8月就卸任了,取而代之的是罗伯特·皮尔,他在担任内政大臣期间改革英国的刑法,组建了伦敦第一支训练有素的警察队,这些警察因而被人昵称为“巴比”。

    1832年改革法律通过后在此后的普选中保守派大受打击。尽管皮尔本人获胜,但是他的保守党仅有100多名议员了。

    年轻的辉格党的灵活、极端,充满了冒险主义,这几年英国非常动荡不安,可能的确是太多改革在太短的时期里进行了,几乎一年换一个,甚至两个首相,总之威廉四世决定减缓改革的速度,皮尔征收所得税,改组英格兰银行,在爱尔兰发动改革,这些都没什么问题,但当爱尔兰饥荒爆发,他支持降低进口关税,废除谷物法导致了其内阁倒台。

    按照博弈论处于中间偏左或中间偏右的党派获得选举胜利的机会很高,可是当“极端情况”出现时,中间派的胜算就没那么高了。

    比如一个直男,他喜欢军装,接受不了中性风的穿着,也排斥同性恋。他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没关系,当他们形成了一个群体,就会嘲笑那些过于温和的男孩子,赫夫帕夫的男孩就常被斯莱特林的坏小子欺负,为了不被欺负他们也会显得很“男人”,一起排斥同性恋了。

    1845年在爱尔兰爆发的晚疫病使得皮尔为缓和爱尔兰问题作的努力落空。爱尔兰的马铃薯收获落空,使得居民缺乏主食。约300万本来依靠马铃薯为生的穷人需要便宜的粮食进口。皮尔以粮食进口税无益地提高粮食进口为由要求废除这个税,来解决爱尔兰的危机,理查德·科布登也要求废除粮食进口税

    1846年皮尔向议会提交了三个法案。第一个法案计划在三年后完全废除粮食进口税。第二个法案是降低所有关税。第三个法案是保护爱尔兰的财产和生命的强迫性措施。前两个法案被通过,第三个法案被一个保护税用户者、极端主义者、辉格党和爱尔兰人的联盟反对。

    在皮尔看来,政治本质上是行使道义,这一事实使他变得不同于威灵顿、梅尔本和帕麦斯顿。

    极端个人主义是为了达到个人或者小部分人的某些目的,而不惜一切后果采取极端手段的思想和行为。

    人是自私的,但是极端个人主义是绝对百害无一利。

    爱尔兰饥荒之后,出现了财政恐慌,从俄国和美国购买的谷物使得黄金大量外流。结果,在1847年出现了向银行挤提存款的浪潮。

    接任皮尔的首相约翰勋爵对财政一窍不通,他和阿尔伯特亲王找来皮尔,皮尔向他们两人解释了银行法的作用,这时宪章运动掀起了高潮,在伦敦肯辛顿康芒举行了声势浩大的示威。在这关键时刻,内政大臣乔治·格雷爵士很沉着。威灵顿许诺许诺要给宪章派充分的潜逃机会。当局征召了17万警察,军队任然忠于政府。

    在第二次鸦片战争前,英国的局势已经很糟了,对外发动战争能转移内部矛盾,两次战争相差时间二十年。当时的满清迟缓而鲁钝,如同一个大梦初醒的人,并没有形成有效的应对策略,英国政府的反应也很迟缓,如果要修一个医院可能光决策就要审批7年,但是年轻的资产阶级不仅灵活并且还了解满清的情况,一如现在的华侨和黑帮,他们已经渗透进了英美的各个阶层里,不论是黑道还是白道,全世界都知道中国人会做生意并且非常有钱,在这个资本是最高权力的国家谁会忽视华人的意见?

    内斗每个国家都有,日本20世纪90年代的经济崩盘就和大藏省与日本中央银行的内斗有关,现在和波莫娜吃饭的男人们聊的就是这个。

    三重野康想要对国内的经济进行改革,但是却有保守派的阻挠。

    大藏省是日本自明治维新后直到2000年期间存在的中央政府财政机关。明治维新时期的“先进思想”在20世纪已经非常落伍了,大藏省的官员还以为掌握利率就能掌握经济。

    日本中央银行的“日元王子”们想自立门户,不再继续受大藏省管辖,然而那不是那么轻易能做到的。

    广场协议不论是日本主动同意增加汇率还是美国人逼的,这都是不折不扣的卖国行为,损害的是国内有出口贸易的企业,昔日喊着“尊王攘夷”,敢在京都进行暗杀的维新志士已经没有了,留下的只是一群屈服顺从的官僚而已。

    在房地产泡沫破裂后,大藏省曾经打算通过调整汇率来挽救国内经济,也就是让日元贬值,可是那个时候日元已经国际化了,英美不会坐视日本再次经济崛起,中国也趁着这个时候报一箭之仇,日本抛售多少日元出来,市场很快就消化了,大藏省不但没有让日元贬值,甚至还让日元升值,这样更加不利于国内经济了,那场“狙击战”就有伦敦华商的“通力协助”。

    要挑动外汇市场几十亿美金是远远不够的,不过积少成多后,就算是一滴水也会成为汪洋大海。

    日本中央银行和大藏省的角逐以中央银行胜出结束,大藏省最后解散了,中央银行获得独立,然而经历了大起大落后,普通的日本人已经没法承担那么大的风险,不再轻易消费和贷款投资了。

    不论之后的日本政府如何刺激消费,调整利率都起不了作用,毕竟大家要存钱为老了之后打算,只是有的时候在垃圾桶里还能找到成捆的现金,那是老人存起来的,可是他一个人死在房子里,几周后尸体发臭了才被人发现,来收尸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那些遗物里藏了安么多钱,就当垃圾处理掉了。

    三重野康和日本政府角逐的时候根本没有去关心普通平民是怎么想的,他最终实现了他的个人目标,却将普通民众的利益给牺牲了。

    他上任之初就是加息,并有意给大众留下泡沫是因为长期低利率造成的,泡沫造成了贫富不均,这让他获得了舆论上的支持。

    大藏省在他上任之前就加息了两次,再次加息简直就是自杀,于是大藏省限制了窗口指导,尤其是房地产贷款,并开始收房地产税,这加速了泡沫破裂,没有了房地产这个“印钞机”(派生货币),在1991年日本货币增速断崖式下跌,银行借出去的钱都成了收不回来的坏账。日本人一瞬间从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到节衣缩食,这个落差实在太大了,很多人都受不了,自杀率攀升,大量青壮年死亡。

    这一部分人是日本经济的“引擎”,没有了他们,日本就要靠老人和小孩子来推动内需了,可是小孩子已经成了“平成废物”,老年人也没什么力气了。

    坏账如果多人一起还,那么还起来没那么吃力,坏账多,人口少,还起来更吃力。利率只是用钱的成本,没有贷款一切都是枉然,三重野康听从了大藏省的命令减息,但是基础货币发行权还在中央银行手里,危机发生时往往伴随着通货紧缩,连银行都没钱了,届时将引起一连串的多米诺骨牌效应,这个时候解救的办法就是量化宽松,通过购买国债等中长期债券,增加基础货币供给,向市场注入大量流动性资金。

    但是三重野康没有那么干。

    结构性改革可能造成暂时的通缩,却能在之后换来一个更高效的经济。

    央行当然可以印钱,只是这么做的话大家都没有改革的动力了,日本人就是这种不成功就杀身成仁的性格让人实在受不了,大藏省通过降低利率来救市的办法却因为无钱可借而烟消云散,民众对大藏省失去了信任,90年代中后期,媒体上经常爆发出大藏省的贿赂丑闻,大藏省成为了民众情绪的发泄口,于是乎,央行提出了“独立”的要求,处于被动局面的大藏省无计可施,只好就范,2000年的时候它被拆解了。

    换句话来说,就是神仙打架,殃及池鱼,普通民众什么都没做,只是成为了某些人登顶的垫脚石罢了。

    波莫娜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她实在不想参与他们的话题,只是闷头吃菜。

    和资本主义社会相比,新中国是工人政党,资本并不是最高权力。

    这一次伦敦华埠游行示威,大使馆的人还是表示了支持:如果说英国政府和房地产商提出了对华侨不合理的条件,那么英国就会失去一部分贸易。

    世界那么大,供货商那么多,英国的工业产品日本也可以生产,何必舍近求远呢?

    现在已经不是一百年前了,麻瓜首相已经不顾民意出兵伊拉克,如果还想和鸦片战争时一样“先斩后奏”,在信息化的时代恐怕很难做到了。

    再者,英国能打赢中国么?

    波莫娜在吃饭时偷看着林先生旁边的那个年轻人,亚洲人普遍看起来很年轻,他和哈利参加霍格沃滋之战时差不多大。

    只是在这种耳闻目染下,他就算想成个普通人都很难了。

    一个讨论下一餐吃什么的父母不可能教出天纵之才的儿子的,林家的餐桌话题聊的是日本经融危机和央行、政府之间的博弈。

    然而,正是那些普通人推动着时代发展。

    就算注定要做垫脚石,他们也可以选做谁的垫脚石。

    时至今日,人们还在怀念罗伯特·皮尔,曾经好评如潮的三重野康,却被人称为“平成之鬼”。

    成性存存,道义之门。

    唇亡而齿寒。

    常平之战齐王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即便有稷下学宫一样输了天下。

    面对那个潜在的危险,波莫娜却并没有声张。

    就像张涛说的,东方和西方就像是孟加拉虎和少年派,少了谁都活不下去。

    于是她将精力都放在桌上满目的美食上,反正她是个只知道吃的赫夫帕夫,而且还是个女人,谁会在意她想什么呢?

第五十章 女王的皮包

    在《飘》那部小说里,白瑞德不同于其他男人,他很清楚战争的情况对南方不利,但他还是参加了南方军抵抗北方。

    在斯嘉丽的眼里,英俊的艾希礼学识渊博,温文尔雅,即使对方跟自己都已经有家室,她还是想方设法接近艾希礼。第一任丈夫死在战场上,斯嘉丽一点也不悲伤,白瑞德看出这一点,出重金让斯嘉丽可以穿着丧服尽情跳舞。可是白瑞德到后面看出她天真活泼之下的虚荣,要她保持体面。

    岁月让白瑞德成长了,反观艾希礼,他一直活在过去,战争失败后所有庄园主的日子都过得很糟,南方的淑女绅士失去富足的生活,那个温文儒雅的“骑士”不想也缺乏勇气面对,斯嘉丽走投无路时找他,他也无计可施。

    梅兰妮平凡无奇,并没有斯嘉丽的美貌,却有任性的斯嘉丽没有的优点,梅兰妮对人对事都大方得体,总能看到别人的优点。对地位低下的妓女,对白瑞德,甚至对傲慢的斯嘉丽都真诚以待。斯嘉丽独自主持庄园时,下人抱怨斯嘉丽刻薄,梅兰妮却说是她养活他们。

    然而她也不是“圣母”,斯嘉丽开枪打死闯入家里的盗贼,梅兰妮冷静地帮忙藏尸。

    和梅兰妮比起来斯嘉丽在考虑别人之前先考虑的是自己,但是乱世让她成长了起来,斯嘉丽第一次婚姻是因为任性,第二次婚姻虽然抢走了妹妹的未婚夫,却是为了更多人,如果她妹妹和弗兰克结婚了,她肯定也只会顾着自己过自己舒适的生活,并且她没有斯嘉丽那么聪明的头脑。

    有的时候女人不禁会想,这些男的没有脑子吗?尤其弗兰克,明明有婚约在身仍然接受斯嘉丽。

    男人也有虚荣心,一个美貌的妻子更能衬托他的成功,这种强烈的社会认同感需求能降低他们的判断力,尤其是别的男人吹捧称羡的时候,这时候能不为所动,依旧爱着长相平凡梅兰妮的艾希礼就变得突出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斯嘉丽希望艾希礼能和其他人一样关注自己,但是真正明白她的人是白瑞德。

    他很聪明,不会像斯嘉丽的前两任丈夫一样被她利用,可是他却忍不住宠爱她,那个自私、高傲、对所有人异样眼神都不屑一顾的女人。

    有一幕,白瑞德给斯嘉丽带了顶帽子,她明明知道怎么戴,故意反着戴,让白瑞德唏嘘亲手帮她戴上,这让波莫娜喜欢上了那个自私自利的斯嘉丽。

    斯嘉丽是很有心机,可是她也有可爱的一面,撒娇不一定要腻声说话,也可以像斯嘉丽一样,装成“我什么都不会”。

    有很多女孩觉得撒娇会显得自己很弱很不独立自主。但实际上撒娇的女人往往“命好”,即便那个女人在同性的眼里渣得不能再渣,男人一样会喜欢她。白瑞德严格来说也是个渣男,渣男渣女凑在一起居然该死得甜蜜,秀恩爱秀到让人恨不得他们原地消失。

    中餐的虾要带皮,虾仁有虾仁的做法,楼下大厅里有很多华人吃饭,男人给女人剥虾皮剥得无比顺手,波莫娜看到的时候顿时觉得自己仿佛到了外太空。

    所谓的“绅士”、“骑士”也许会替女士拉开椅子,却绝不会照顾女士拎包,在唐人街男人给女人拎包却无比正常,堂堂一男人拎着花里胡哨的女人包,难道他们觉得不娘么?

    除非地球爆炸,否则“英国绅士”绝不可能替女人背女士包的,这就是魔法的好处,任何东西放进了空间袋里外表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变化,重量也没什么变化,那么几大箱银子弹马由缰装进了“乾坤袋”里很轻易就拿走了。

    波莫娜无比好奇,中国的巫师情侣是个什么相处模式,那种男人提女人拎包的情况估计不会出现,还会有什么稀奇的场面会出现呢?

    也许是因为她窥视的时间太长了,马由缰将视线转移到了她的身上,她立刻将视线转移到别的方向。

    太阳会造成晕轮,有时人抓住的事物的个别特征并不反映事物的本质,东方文明对西方人千年来一直有种神奇的魅力,这个东和西并不是地理位置的区别,而是文化内核,日本本来是东方国家,可是在全面西化后也变成了西方国家,有很多日本人已经接受了自己的从属地位。不是每个说英国口音的男人都是有魅力的。

    在斯嘉丽的眼里,艾希礼就被她断言是完美无缺的,她的这种盲目让她失去了白瑞德,一个靠穿越封锁线牟取暴利的投机商人。

    他会不择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按意志和期望主宰自己的生活方式。在战争面前,他是一个对现实有清醒认识的人,他个性粗率、实际、不羁,视道德如无物。他深深地爱着郝思嘉,他的爱看似平淡不经意,实则非常深沉,他甚至可以包容郝思嘉一直爱着别人,直到最终他感到疲倦。

    好奇心足以杀死一只猫,马由缰有很强的企图心,从某个方面而言他和西弗勒斯很像,但波莫娜可不觉得西弗勒斯是白瑞德那种可以包容妻子精神出轨的人。

    她该停止对东方人的这种好奇心了,虽然有竞争才有动力,但结婚的人已经从“自由市场”里退出了。

    以前西里斯活着的时候他们就惹出了不少麻烦,真是活见鬼,她从没想过有天校园王子会为了她而和鼻涕精决斗。

    和样样条件优渥的詹姆比起来,西弗勒斯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要人缘没人缘,莉莉凭什么会看上他呢?

    这年头要找一个靠得住的人多难呐,不论是黑魔王还是白巫师都差人手,霍格沃滋之战时,到了高架桥庭院,一看到哈利波特回来了,很多食死徒都幻影移形跑了。

    乌合之众人数再多也不成气候,战士的意志决定了质量。

    她虽然是女人,一样也是战士,当大人们都绝望的时候是一群刚成年,甚至未成年的孩子保护了学校。

    她要保持那种状态,清醒的头脑才能做出理智的判断,1900年庚子国变的时候,慈禧就听信义和拳拳民刀枪不入的传言,于是对八国宣战,当时满清人口是整个欧洲的两倍,可是“乌合之众”太多了,镇压义和团和扩大对清朝的侵略于是英、美、法、俄、德、日、意、奥八国组成的侵略联军进攻BJ,攻陷了清朝都城BJ。

    1840年和1860年两次战争美国都没有赶上,1900年的这一次总算是赶上了,经历了重建时代,美国超过了英国成为世界第一经济大国,资本主义是需要信仰遏制的,如果没有信仰约束自己的行为,那么人的贪婪本性就回支配人的行为。

    其实每次经济危机爆发都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贫富差距太大,为了获得更多利润,资本家让工人不断加班,压榨他们的劳动时间。

    时间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只有24个小时,如果工人将过多时间用在工作上,就没有时间消费,如果工资太低,有时间也没有办法消费,罗斯福颁布的公平劳动标准法就是重新找回这个平衡点,工会会为会员争取劳动者和低薪劳动者的福利,涉及最低工资、加班费、童工、同工同酬等重要内容,非工会会员只有那条标准劳动法可以依靠了,可惜到了1935年,这条法案被联邦最高法院宣布违宪,但它并没有废止,而是进行了大改。

    这套法律是和全国工业复兴法配套的,目的是为了减少盲目生产,规范了工业生产的目的。

    在经历了大风大浪后人都会吸取教训,有种如同“顿悟”的感觉,经历泡沫经济的日本人就变得如同成佛了一样无欲无求了,这样没有欲望的社会就跟熄火的车一样,没有动力继续前进了。

    男人喜欢女人是正常现象,要是男人不喜欢女人了,当父母的才需要担心了。

    正常的社会都要经历新生、发展、繁荣、衰败和消亡几个阶段,只不过大多数都会在进入衰败期后反弹,日本就没有经历那个阶段,直接走向消亡阶段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日本中央银行算计大藏省,只要他们不印钱,不论大藏省怎么调整利率经济也没办法变好,只要大藏省表现得无能,就是他们的机遇到来的时候了。然而他们也没有想到,人没有消费动力,不论他们怎么改革经济,一样没有办法视线日元王子们的梦像。

    要重建日本经济可不是西方经济学能帮忙的,但是懂行的中国人明显也不会帮他们。

    为什么要帮他们呢?反正日本也没有向中国战争赔款,并且也没有跟其他国家一样将满清时期签订的条约退款一部分。

    那样的国家,就让它这么灭亡好了。

    资本主义的好处就在于资本是最高权力,美国真的出现经融危机,总统先生不会和三重野康一样不管的,量化宽松是唯一的解救办法。

    摩根家族的成功,是华尔街成功的缩影,也和美国的命运息息相关,他们甚至打败了罗斯切尔德家族率领的辛迪加,垄断了美国发行新公债的发行权。

    亨利肖是报业大亨,但是用摩根这个金融大亨的家训来说:用以推动历史的不是法律,而是金钱,只是金钱。

    他们绝对错了,那些独居的日本老人,死后钱就像垃圾一样被扔进了垃圾桶里,发现它们的流浪汉也只是将那笔捡来的财富用来玩柏青哥了。

    波莫娜相信,用以推动历史进展的是女人,只是女人,在刘邦死后,是吕雉继续在国内推行黄老,她影响了窦漪房。

    墨洛温王朝奠定于其第一个国王克洛维,他的皇后劝他接受天主教,使得法兰克王国与罗马天主教会开始了长期的合作和相互利用,在一定程度上奠定了未来欧洲的政治模式。

    决定阿拉伯命运的雅穆克战役,这个时候的拜占庭军队已经非常依赖骑兵力量来完成制胜一击,不像古罗马时期一样靠步兵方阵取得胜利。阿拉伯军队的骑兵并不是强项。但相比有着丰富骑兵作战经验的拜占庭部队而言,他们更为适应阿拉伯地区的气候,同时有着新兴宗教带来的士气优势。但连年的战乱与刚刚遭受重创的国力,并不能为他们支撑起一支足够强大的骑兵力量。

    交战首日,拜占庭一方首先发起试探性进攻,但并未突破阿拉伯步兵的防线。

    第二天拂晓,拜占庭军从左右两翼进攻,试图利用更多军队展开的正面宽度优势去包抄人数偏少的阿拉伯军的阵线。但哈立德指挥骑兵预备队先后解除了拜占庭对左右两翼的包围、守住了防线。

    交战的第三天,拜占庭军则将主攻方向放在阿拉伯军的右翼,并一度突破了他们的正面防线。然而哈立德又一次发挥了预备队的作用,他指挥预备队与左翼骑兵夹击拜占庭军的右翼、同时命令右翼骑兵侧击拜占庭军左翼,再次挫败了拜占庭军的包抄企图。到此刻为止,交战双方都已经摸透了对手的套路。

    第四天拜占庭主帅瓦汉继续主攻阿拉伯军较弱的右翼,并击退了正面的阿拉伯步兵。哈立德则将骑兵预备队分为两路,在付出了惨重伤亡后第三次击退了拜占庭军的进攻。战斗中一些阿拉伯士兵已经开始放弃战斗逃跑,身后的随军妇女用各种手段给赶了回去。一些阿拉伯妇女甚至动手杀死了执意逃跑的人,并激励全军死守防线。是女人担当了督战队,赶着男人们继续战斗的。

    至于摩根所说的金钱推进历史,从古至今最会花钱的就是女人,东方的丝绸如此被西方追捧,还不是因为女人的服装需求。到了工业革命时代,女人衣服的布料变成了棉花,而棉花正是美国南方联邦战胜北方的信心之源。

    在阿尔伯特亲王死后,维多利亚女王为他服丧四十年,一年四季都只穿黑衣。

    和她同时期的慈禧在勾心斗角方面应该也不差,而且慈禧还非常喜欢《诗经》,只要一有闲暇的时光,她就有可能主动给身边的宫女们开始讲解国学,并且还会时不时的传授一些西洋知识。

    慈禧的另外一个爱好就是喜欢绘画,而且特别的擅长花鸟画,在这方面似乎很有天赋。另外慈禧在学习和领悟能力上也是相当惊人的,当年咸丰皇帝逃避现实,寄情声色,对于国事一直很敷衍,各种应付,但是由于当时慈禧能够读书写字,有一些奏章他就让慈禧进行待阅了。所以慈禧一直以来时时披览各省章奏,通晓大事。以慈禧的机智与聪慧,很快的就可以让朝政开始运作起来,君臣分际了然于胸,而这也是为她以后的掌握大权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慈禧也绝对不是一个完全甘心让人任意宰割的,不然她也不会支持搞自强运动了,后来英国与俄国企图通过阿古柏军队的入侵而把XJ从中国分裂出去,在当时慈禧是坚决反对的。正史当时因为慈禧作出了收复XJ的决策,才使得左宗棠全力以赴地实现作战方略。

    维多利亚女王其实是一个性格非常复杂的一个人。她有的时候非常的温柔善良,散发着女人的魅力,然而有时候她却又强硬又冷酷。有时候顺应着时代的潮流,但是有时候又特别顽固的负隅对抗。在处理爱尔兰大饥荒的时候她居然拒绝苏丹的援助。

    在1872年的时候,有一位年仅17岁的青年阿瑟·奥康纳突然开枪想要刺杀准备跨上马车的维多利亚女王。但是刺杀失败了,阿瑟当场被抓获。之后在审理这起刺杀案件的时候,法官的裁定是这名年轻的凶手精神失常,只是判处了他一年的监禁。然而维多利亚女王非常的反对,竭力要求将这名危险的人流放的到国外去,以免在以后又干出什么傻事。但是法官却是彬彬有礼的解释到:“对不起女王殿下,我想我不能这么做,因为阿瑟最不当此,大英帝国的法律原则不允许我这么滥用刑罚。”

    最终维多利亚屈服了,反观慈禧,满清入关后一直沿用的“奴隶制”让君臣之间,尤其是汉臣的关系直接演变成为了绝对服从的关系,严酷的专制制度让这个国家上上下下犹如一潭死水,臣民都是为了个人前程和利益而殚精竭虑,为了讨好“老佛爷”什么都顺从她,包括她挪用军费修颐和园的事,他们根本没有将这个国家建设得更好的想法,更不会冒着风险反对了。

    帕麦斯顿那个“天才”设法让鸦片贸易合法化了,满清合法了英国也合法了,接受过教育的人都知道吸食鸦片是错误的,可是有猎奇心和一些不那么聪明的英国人一样要抽鸦片,“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谁叫他满脑子都是利益呢?

    “想来一根吗?”马由缰将一包555牌香烟递了过来,他做的自然极了,显然同样的事他不只干了一次。

    波莫娜想起了泰坦尼克号里的罗斯,她也在餐桌上当着大伙的面吸烟,于是波莫娜也打算抽一根。

    “我也有,干嘛不抽我的。”西弗勒斯这时忽然说道,他将自己的银烟盒从口袋里拿了出来,里面整齐地放了一排银白色滤嘴的香烟。

    文先生、林先生和林先生的儿子都好奇得看着她。

    “我的天,怎么就没人阻止我!”波莫娜将跃跃欲试的手收了回来。

    “我是杰克,不是卡尔,这是你说的。”

    “谁是杰克和卡尔?”马由缰问。

    “一部电影里的人物,杰克是个艺术家。”林先生的儿子接嘴道。

    “我想我看过那部电影,是叫泰坦尼克号对吗?”马由缰问到。

    波莫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没错,是那部电影,马先生喜欢吗?”西弗勒斯答道。

    “20世纪的电影还可以看,林先生在那家公司里还有点股票。”

    “我问的是你喜不喜欢那部电影。”西弗勒斯假笑着说。

    “如果你是杰克,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去死吗?”马由缰抽出一根烟,变戏法一样将他给点燃了,包厢里顿时充满了烟雾。

    “不是每个穷小子,都有机会接触贵族女人的。”西弗勒斯得意洋洋得说“更何况是得到她的爱了。”

    “所以,你觉得值得?”马由缰咪着眼睛吸了一口烟,他就像中国火球一样吐出烟雾,将自己的脸藏在轻纱一样的烟后面。

    “我听说,你们相信‘士为知己者死’,你会为了知己而死吗?”

    “我先问的你,莫里亚提,应该是你先回答我。”

    “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已经知道我的答案了。”

    马由缰不说话了,他默不作声地看着西弗勒斯斯内普,西弗勒斯也毫不退让得看着他,刚才其乐融融的气氛一下子没了。

    “不过是一部电影而已,何必那么认真呢。”文先生笑容可掬地说道“隔壁就有放映室,诸位要想看随时可以看啊。”

    “小姐,你想看吗?”林先生的儿子活泼得说道。

    “是的,谢谢。”波莫娜忙不迭地站起来,和小林一起离开了包房。

    在这种气氛下她实在吃不下饭,还是和小孩子一起更轻松。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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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