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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一章 世家子

    GONEWITHTHEWIND,好莱坞影史上值得骄傲的一部影片,不论是伊丽莎白泰勒演的埃及艳后还是后来的泰坦尼克号都难以超越它。其魅力贯穿整个20世纪,有好莱坞“第一巨片”之称。

    费雯丽那一双透着灵性的精明而贪婪的绿色眸子将斯嘉丽表现的淋漓尽致。

    斯嘉丽和白瑞德在一起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她喜欢好吃的食物,漂亮的衣服,而白瑞德也用自己挣的不义之财满足她的欲望,当其他穷人,不论是黑人还是白人忍饥挨饿的时候他们却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这两个人真是毫无道德感可言。

    但是他们这种连伪善都懒得去假装的人非常斯莱特林,就像分院帽唱的那样,斯莱特林都野心勃勃,有野心就要去实现它,如果西弗勒斯是个普通的麻瓜,那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和华商会长一个桌上吃饭。从他觉醒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和“平凡”无关了。

    为一条龙是一死,为一个蛋也是一死,一个男人要想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那就要走一条冒险的路。在胆量方面西弗勒斯没什么大问题,他只要是恼恨每次詹姆出现都是一大群人,人多欺负人少。

    到了他当斯莱特林的院长,他就背地里指使德拉科带着高尔、克拉布,仗着人多势众欺负哈利波特,当哈利四年级时因为“作弊”成为第四个参赛选手,被赫夫帕夫这个最大的学院孤立后,这种愉悦感到达了顶峰。

    讨厌一个人,不加掩饰地讥讽他,不怕得罪人的感觉很爽的。那种明明讨厌老板,却为了工作必须忍耐,装出一副尊敬的感觉其实非常糟糕。从慈禧留下来的照片可以看出来,她身边的侍女长得都不怎么样,还有隆裕皇后,相比之下珍妃都算长得漂亮的了。

    一个性格活泼的女人,能让压抑的男人感觉到放松,其实慈禧和珍妃的性格很像,都很容易接受新鲜事物。

    照相当时很多中国人都接受不了,觉得拍了会将一部分灵魂夺走,珍妃和慈禧却率先尝试,一开始她们的关系很不错,而她们二人之间的矛盾是源自于“摆造型”这件事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孩子都想留下自己青春靓丽的容颜,那当然是怎么好看怎么摆了,可是在讲究礼教的皇室里是不允许的。

    慈禧留下的照片每个人的站姿都很规矩,她拍的照片是为了彰显“皇室气度”拍摄的,珍妃就比较随意了,这在慈禧眼中就显得很轻浮了。珍妃喜欢男扮女装,甚至穿过光绪的龙袍,这种行为其实可以理解为女友穿男友衬衫,男人在感情还在女人身上的时候都会显得比较随意,这些在慈禧来看都太过的另类与叛逆,属于大逆不道之举,并且以此多次斥责于她。

    后来珍妃暗中指使一位姓戴的太监在东华门来了一家照相馆,为慈禧所得知,不仅查封了那所照相馆,还将那位戴姓太监给打死,两人的关系逐渐破裂。吸取了前明的教训,太监在当时就是皇室的奴隶,并且不可干政,他们的命就和南方种植园里的黑奴一样可以被随意处置。

    女王和王妃的关系也很不好,王妃后来还和王子离婚了,最终还在巴黎出了车祸。当皇室成员本来就是这样的,肩负着巨大的压力,不了解其中厉害的女孩常常做灰姑娘嫁给王子的梦,等真的嫁进去了就知道表面的繁花似锦背后的枷锁了。

    漂亮女人都需要打扮,满清皇宫里皇后每年会有一千两例银,而递减至妃则是三百两,至嫔二百两。这些钱对于挥霍无度的珍妃来说自然是不够的,所以既然无法节流那就只能想法子开源。

    支付了各种条约的赔款后满清已经没有多余的钱来支付珍妃的开销了,在当时,卖官鬻爵已经是朝廷不成文的一个潜规则,只要有足够的银子打通关系,就能够获得肥缺,所谓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而珍妃虽并非身处于权力中枢,但是对于一些不太要紧的官职还是能够产生一些影响,故而珍妃联合自己的胞兄以及一些太监,进行卖官鬻爵的买卖,所得银两一部分供于珍妃,其余皆由各人所分。

    即便是做过手术的男人依旧是男人,他们思考问题的方式和女人是不一样的,后来慈禧下了一道懿旨,将瑾妃、珍妃均著降为贵人,以示薄惩,而肃内政。虽然最终殃及瑾妃,但是很明显,这旨意明显所针对的就是珍妃,将其幽禁于宫内牢院之中。不仅如此,珍妃还被施以“褫衣廷杖“的酷刑。

    林则徐禁烟在现代看来是很有先见之明的,但是在他那个时代却被人挖苦讥讽,至于公车上书的几个人也不见得各个都是志向高远,康有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他对权力的渴望,远超他对变法效果的追求,康有为就跟光绪帝见了一次面,他说的是广东话,BJ人光绪帝根本听不懂,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光绪皇帝的照片,伪造了他自己和光绪皇帝、梁启超三人的合影,梁启超根本就没见过光绪帝,可是国外的侨民不知道,就凭着这张“亲密的合照”以及篡改后的光绪皇帝秘旨,康有为骗了很多华人的捐款,林琰的曾祖父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家和林则徐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倒是和明宪宗时期的林景清有点渊源。

    古代的文人总是和娼妓有点关系,林景清据说和当时秦淮河畔,邵三与杨玉香有着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闽县世家子林景清奉命入朝,经过这里时到瑶华馆来探花,他一下子就倾倒于邵三的娇艳风采之下,邵三也殷勤地为他设宴,两人对饮成趣,林景清还留下了一首赞美诗:珠翠行行间碧簪技,罗裙浅淡映春衫;空传大令歌桃叶,争似花前倚邵三。

    第二天,杨玉香来看望邵三,无意中发现了桌子上的诗笺,只觉得文采洋溢,回味无穷,于是拿起笔,在背面题下了:一曲霓裳奏不成,强来别院听瑶笙;开帘顿觉春风暖,满纸淋漓白云声。“满纸淋漓”四字恰恰表达了她的仰慕之情。邵三是个明眼人,一下子就看穿了杨玉香的心思,当下表示“愿为你二人牵和”。

    第二天早上,邵三带着林景清来到琼华官,杨玉香仍是红裙粉面,含笑礼让。三个人清谈阔叙,度过了一天的快乐时光。晚饭以后,酒意阑珊,而林景清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邵三识趣离去,成就红烛罗帐下那一对璧人。

    经过这一夜缠绵,林景清与杨玉香可真是恩爱不绝,形影相随,真如新婚夫妇一般。数月之后,林景清的父亲催他返家,他只好先返回家乡,禀明父母之后再来接杨玉香。临行前,杨玉香郑重地将琼华馆改为一清馆,表示此馆今后只接待林景清一人,不再有他客。

    结果这一走就是六年,直到她从希望的起点走向绝望的终点。其实林景清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本想尽早接杨玉香回家成婚,可是还没动身,就赶上倭寇侵扰沿海,北上的路途被阻断。林景清在家呆得心急难熬,好容易倭寇之祸平息,他立即上路,恨不得一步跨回金陵。

    行到白沙渡船之时,一夜忽见杨玉香站在河岸,林景清大声呼唤,杨玉香忽地飘过河面,林景清没来得及细想紧紧抱住她,互诉别离之苦。两人在沙滩上谈了一整夜,眼见日出拂晓,林景清突然发现心上人不见了,猛然惊醒,却是一梦。林景清立刻有了不祥的预感,更是日夜兼程赶到金陵。

    刚一走进一清馆,就见身着素衣的邵三在那里垂泪,而杨玉香的棺材就在里屋。林景清抚棺痛哭不止。邵三告知:杨玉香日日苦守,抑郁而终。她的死亡日期就是林景清行到白沙江边那天。

    第二天邵三发现林景清躺在棺中杨玉香身边,气绝身亡,就跟梁祝里的情节一样,只是他们两人没有变成蝴蝶在空中起舞。

    “唐寅生活在族祖的时代之后,因牵涉科场舞弊案被罢官为吏,小姐知道唐寅是谁吗?”

    在去放映室的路上,林琰跟她说自己家的故事,波莫娜被惊呆了。

    那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林先生家居然有这么波澜壮阔历史?

    “我听说过他。”波莫娜诚实地说,谁不知道唐伯虎是谁?

    “那你听说过林景清吗?”

    波莫娜立刻摇头。

    林琰很沉重得叹了口气,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杀人,我听说上一次巫师战争,白巫师邓布利多对付伏地魔的秘密武器是爱,小姐也觉得它很有威力吗?”

    “它是很有力量,但是就跟你说的一样,它很伤人,白巫师自己也被伤得很惨。”波莫娜苦涩地笑着说。

    她虽然不看京剧,却看过牡丹亭,最初它在美国上演时场场暴满,现在只有小剧院还有昆曲爱好者不定期上演了。

    那咿咿呀呀的昆曲她也听不懂,但不妨碍她看汤显祖的剧本: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爱得那么死去活爱,何必呢?”林琰淡然地说“我听说伏地魔真的死而复生了?”

    “你也想要那个力量?”

    林琰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如果复活真的是一种技术的话,是不是真的有神存在。”

    “你不想要永生?”

    林琰停下了脚步,推开了一个双开木门,里面漆黑一片,他按了门口的开关,里面的水晶吊灯立刻亮了,这是一家很有维多利亚风格的房间,和百代电影院很像。

    “小姐想看什么电影?泰坦尼克号?”

    “不,我想看飘。”她轻声说“这部电影和你们也有关。”

    林琰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你是学哪个专业的?”她微笑着说。

    “金融。”

    “我想你该学点法律,在南北战争结束后,美国人修改了宪法……”波莫娜缓缓地向他说另一个故事,那是第一批华人的血泪史,也是奋斗史,是他们想尽办法才在举目无亲的海外站稳了脚跟,才有了后来兴中会,以及后来的辛亥革命。

    阿不思将魔法石交给哈利波特来保管是因为他知道哈利不会和其他人一样想要用它。

    康有为太想要权力了,可得了权力他又干了什么?

    27岁的光绪皇帝在开始颁布《定国是诏》的时候,慈禧太后还是支持的。只是光绪变法太激进,和慈禧的矛盾日益加深,慈禧太后还想把光绪扣留下来。

    光绪感觉事情不妙,就下了两道秘旨。其中一个是单独给康有为的,命康有为迅速离开京城、前往上海。可是康有为并没有按照光绪的秘旨上的做,而是去找袁世凯借兵,告诉袁世凯皇上变法受到慈禧太后阻碍,让袁世凯暗中调兵把慈禧太后抓起来。

    康有为居然把秘旨的内容告诉了袁世凯 ,袁世凯一听这密旨,觉得事态严重,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慈禧,可以说是康有为出卖维新变法人士。

    康有为特别能说,骗了文人,骗了光绪帝,骗了海外华侨,还骗来了五位年轻貌美的小姑娘,他前半生的落魄和后半生的富贵之间巨大的转折,不是因为他发奋图强开始好好学习和做人了,而就是完完全全靠着他的坑蒙拐骗。

    那五个年轻女孩嫁给了一个长了毛心脏的男人,她们真的觉得幸福吗?

    或许只有穿上华美的衣裙,才能显得自己真的很幸福吧。

第五十二章 “老虎下山”

    放映厅虽然是维多利亚式的,不过天花板上的画却是敦煌壁画中的飞天,她们拖着长长的彩带在天上飞舞,美轮美奂的同时也俗得离谱。

    其实古罗马雕塑一开始也是彩色的,只是那颜色看起来太俗气,被人为冲洗掉了,露出了白色的大理石材质,被当成艺术品放在了博物馆里。

    有钱人都是这样,想要洗掉身上的铜臭气故意附庸风雅,文艺复兴时期的那些资产阶级本质上和文先生一样,他们对艺术也不懂,但是不论是颜料还是雕塑的石材都需要钱去购买,艺术家一样要吃饭,要是艺术家再继续和红楼梦里的妙玉一样对俗气的刘姥姥甩脸色,谁给他钱让他吃饭呢?

    孙逸仙一开始想得很好,只要清朝的军队被自己感动了,那么他们就会倒向自己。后来他知道没钱没人会跟着他干,从1895年密谋发动广州重阳起义开始,到1923年为止,孙中山从事革命活动已经走过28年的艰苦历程。在此期间,他领导了反清、反袁、护法,以及一次又一次的北伐,不断从事武装斗争,但他从未掌握过一支以自己的思想主义、政治理念武装起来的军队。

    经过康有为的那一轮欺诈,孙中山再找海外侨胞筹钱搞革命就没那么容易了,资金紧缺是孙中山遇到的首要困难,他只能依靠倒卖文物的张静江。

    张家和林家虽然都是海外华人,不过两家关系却并不亲近,张家是“书香门第”,林家则是典型的商人。

    量子基金是全球著名的大规模对冲基金,是乔治·索罗斯旗下经营的五个对冲基金之一,老虎基金曾经是世界第二大对冲基金公司,创始人是朱利安·罗伯逊,在1998年的夏天,其总资产达到230亿美元的高峰,一度成为美国最大的对冲基金。但到2000年3月31日,罗伯逊在老虎基金从230亿美元的巅峰跌落到65亿美元的不得已的情况宣布将结束旗下六只对冲基金的全部业务。这家对冲基金曾是与索罗斯等对冲基金联手冲击香港汇市的“大庄家”,现在已经清盘破产,老虎基金倒闭后对65亿美元的资产进行清盘,其中80%归还投资者,朱利安·罗伯逊个人留下15亿美元继续投资。

    时代改变了,朱利安错过了搭上高科技快车的机会,并流失了相当一批优秀的、具有独到眼光和潜质的操盘手。投资是一门遗憾的艺术,有优胜就有劣汰,有收益就有风险,有损失也有收益,索罗斯狙击泰铢的时候牺牲了股市的利润,进而换来了汇市的收益,结算时收益高于支出,对冲基金的基本原理就是这样,要充分利用各种金融衍生产品的杠杆效用。

    对冲基金的组织结构一般是合伙人制。基金投资者以资金入伙,提供大部分资金但不参与投资活动;基金管理者以资金和技能入伙,负责基金的投资决策。由于对冲基金在操作上要求高度的隐蔽性和灵活性,因而在美国对冲基金的合伙人一般控制在100人以下,而每个合伙人的出资额在100万美元以上。

    私募规避了美国法律对公募基金信息披露的严格要求,但不是一个朋友圈的人,对冲基金的合伙人根本不会找你。老虎基金除了眼光失准外,本身规模太大,投资者太多造成船大难掉头的情况也是失败的原因之一。

    泰坦尼克号很大,是一艘梦幻之船,可是正是因为它太大了,遇到冰山的时候即使全速转向依旧还是在惯性作用下撞了上去。

    人多不一定一定会赢,历史上有很多以少胜多的例子,换成近现代就是红军在面对蒋介石围剿时的表现,灵活机动的红军在国民党军队各个派系军阀之间的夹缝里迂回穿插,光赤水就过了四次,最后被他们从重重包围里逃出来了,后来做大做强甚至打败了国民党,这本身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现代战争的模式已经和冷兵器时代很不一样了,冷兵器时代盔甲能挡住弓矢和刀剑,热兵器时代它没法挡住子弹,反而会成为累赘影响行动力。

    在池田屋事件时,新选组虽然也是浪人,却投靠了京都所司代,可以穿着盔甲执行任务。维新人士则为了隐蔽自己的行踪,不可能穿着那么显眼的盔甲在大街上堂而皇之得行动。

    在室内这种及其狭窄的空间近战,长兵器反而无法发挥它的作用,反而是短兵器更容易造成杀伤。

    然而到了野战时,近战武器失去了其优势,谁的射程远谁更有优势。倒幕战争期间,美国已经结束了南北战争,就像土方岁三说的一样,穷兵黩武的明治政府不顾国民的生存问题,大量购入了阿姆斯特朗炮等军备,他们虽然赢了战争,却欠下了大量的债务,甲午海战的时候如果他们输了就一蹶不振,马关条约的两亿两白银就是他们的救命稻草,如同一部纪录片里说的,一个穷山村里的妇女送儿子去造船厂工作,他对那个和他一起造船的将军说,如果不努力,日本就要完了。巨大的生存压力之下日本才在满清自强运动后快速成长起来了。当满清因为国内外问题而被弄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日本取代了中国,成为东方文化的输出国。

    在巴黎、伦敦等大城市的街头经常能看到穿着和服的日本女性,她们的裙子下摆收得很紧,因此只能迈优雅的小碎步,很多人认为这是一种文明的表现,1910年曾经流行过一种霍布尔裙,它的设计灵感据说就是来自于和服。

    那种裙子已经比维多利亚时代的衣服好多了,至少有宽松的腰身,女人对蓬松的裙摆有种迷一样的执念,在飘这部电影里,南北战争前的女性穿着就是典型的维多利亚款式的,为了让自己的身材纤细修长,女人穿上了那种刑具一样的紧身衣,它对身体的伤害甚至超过缠足。

    南北战争之后,女性的裙子就没有那么华丽的裙撑了,随着女士们的长裙逐渐增大,变得越来越夸张,造成越来越多的事故,在人们盲目穿着裙撑的裙子的十年中,单是在英国,因裙子着火而死的就有3000多人。而1864年的一项报道声称,在过去的十四年间,全球范围内至少有4万位妇女死于此类状况。

    她也许真的是个怪人,在别人眼里美丽飘逸的裙摆却是一个装饰华美的刑具。

    她宁可不美,也不想失去可以自由奔跑,还有岔开双腿骑马的权力。

    斯嘉丽其实很像芙蓉,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美貌,自信得享受别人的关注,而这正是波莫娜欠缺的。

    她想要和芙蓉一样,在众人的目光下和“王子”一起共舞,其实那天在马尔福庄园的派对她很开心,她穿的礼服裙是她自己喜欢的,如同月光一样。

    她的舞伴并不英俊,可他是狼毒药剂的改良者,他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将一剂毒药变成了真正的解药,他成了普林斯奖的提名者,就算她只是他的陪衬,她一样觉得很高兴。

    哎,女人真是复杂、多变、并且难以理解。

    这样想的话男人其实蛮可怜的,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讨女人喜欢呢?

    反正不是电影开头里那个认为提斯嘉丽拿甜点就觉得无比荣幸的小子那样。

    “你别学他!”波莫娜指着荧屏对坐在旁边陪她看电影的林琰说,林琰正在看手机,听到波莫娜的话完全愣住了。

    “什么?”他莫名其妙地问。

    “你跟人打过架吗?”波莫娜问。

    “我为什么要跟人打架?”林琰更费解了。

    “如果你和人打架,打输了就要想办法还回去,不要向老师告状,‘告密’的人最讨人厌了。”

    “什么?”林琰就像喝了苦瓜汁一样表情扭曲得问。

    波莫娜不理他了。

    看个电影她也能这么火大,难道是她更年期到了?

第五十三章 蒙难记

    南北战争在现在看来可以分成两个阶段,

    1861年4月至1862年9月是“有限战争”阶段。双方都集中兵力于东战场为争夺对方首都而展开激战。

    擒贼先擒王,不论是南方军还是北方军都认为攻破了对方的首都就能让对方屈服。

    战争初期北方实力大大超过南方,北方有2234万人,南方只有910万人,而且其中有380多万是黑奴。北方有发达的工业,四通八达的铁路网和丰富的粮食,而南方几乎没有工业,铁路也很少。

    但南方有充分的军事准备,拥有装备及训练都较精良的军队,他们在之前参加过美墨战争,他们的军队有足够战斗经验,而且指挥官经验也是很丰富的,在战场中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能及时的调整策略。指挥的名将包括“西点第一名将”莱斯特·李,“石墙”杰克逊,“不败的猛将”约翰斯顿,“小贝利撒留”蒂文森等等绝大多数优秀的西点军校毕业的将领都投向了南方。

    在第一阶段战争,北方人在东部战场是输给南方人的,因此有了斯嘉丽成了寡妇,但还是可以参加舞会募捐的场景。

    让南北战争发生转折的是1862年9月22日亚伯拉罕林肯总统发表了解放宣言,推行了一系列的解放黑奴的战争,并允许黑人加入军队,因此使北方军队的实力得到了很大的加强,同时还颁布了宅地法,只要北方人赢得了此次战争,黑人奴隶彻底赢回了他们的自由,于是无数南方种植园的奴隶开始逃亡北方。

    在正面战场上北方军队采取的是大张声势的策略,目的是给与南方军队心理上的打击,可是结果却没有这么如意,在奴隶被解放后,南方的种植业没有了劳动力,南方经济趋于瓦解,于是这场内战以北方胜利而结束。

    战胜的时候歌舞升平,输了的时候就是各种愁云惨淡,白瑞德那个混蛋,当其他男人在前线拼死作战的时候他却在后方和女人们混在一起。

    随着生产力提高,损失的装备马上可以后方工厂生产,但人不是那么容易补充,南方的男人本来就少,16岁以上60岁以下的男人就更少了,再加上奴隶不断逃向“自由的北方”,南方的士气很难重振了。

    白瑞德说,过去为生存而提出的目标已经消失在我们的眼前。

    就像两个拳手,一方再如何强壮,如果总是击打对方防护严密的头部,显然要很久才能击倒对方。

    战争拖得越久对人数少的一方越不利,不论南方军比北方精锐多少,败相已经产生,大面积的战略纵深区域能让军队有得以喘息的时间,并利用时间进行重新集结,修整。

    有纵深的国家拥有比没有纵深的国家更大的对敌防御的缓冲地带,更大的缓冲区域使国家能在首次交锋失利后,得到更多的时间从惊慌中清醒,并着手开始计划更具远见的战略,而不仅仅是防御或反击这么单纯。

    简而言之,国土广阔的好处是明显的,即使是什么都没有的沙漠,只要它能成为战略纵深,那这块土地就是不能丢的。

    一开始南北战争根本不是为了解放奴隶而发动的正义之战,战争结束后黑人的地位依旧低下,受到歧视和迫害,只是名义上自由了。

    南方军的盟友英国人因为连续的棉花丰收,加上有印度这些殖民地提供的粮食,根本不需要太支持南方人,再加上1857年爆发了经济危机,及危机后的工人运动,议会改革的呼声高涨,他们自顾不暇。

    当伤兵摆放在亚特兰大的街道上时,他们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人,反而像一群在地上扭动的虫子。

    那个时候后膛枪刚开始使用,曾经负责担当决定战场关键一击的骑兵很少再冲锋,而主要用于机动转移,战壕开始出现,依托阵地的地形和工事进行防御的阵地战出现,与之对应的利用机动优势,以空间换去时间的运动站也产生了。

    在乱世中女人能做的事很少,当梅兰妮要生产的时候,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斯嘉丽,一个爱着她的丈夫艾希礼,把望着她死的自私女人。

    女人和女人会为了男人而反目成仇,但生活会像砂轮一样切割掉宝石天然的棱角,有没有爱情根本没有所谓了。

    在小女孩的世界里,她不必装模作样,也不用考虑别人,斯嘉丽接近梅兰妮是为了和艾希礼暧昧,利用了梅兰妮。

    然而,当战争带走了生活的平静,带走了物质的优越,带走了可以主外挑起重担的男人,女人不得不自己坚强起来。

    自私自利的斯嘉丽挡在了梅兰妮的前面,帮她接生,还找马车带她离开亚特兰大,只是那个时候所有的马和马车都被军队征走了,她还是要去找白瑞德帮忙。

    她看到白瑞德驾着马车来时头一句话就是“我知道你靠的住。”

    当女人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一定不会理解为什么女人会最喜欢男人的肩膀。斯嘉丽在白瑞德的面前可以尽情哭泣,不用再假装坚强。当阿不思邓布利多还活着的时候她只需要听命令行事,根本不需要自己动脑筋判断,即便她知道,那个老傻瓜并不像他看起来那么慈祥和蔼,真实的阿不思就像格林德沃信里所写的那样,是个伪君子,但是有他在的时候,其他人只需要追随,这种生活真的要轻松很多。

    无知一点、单纯一点,像个孩子一样是很快乐的,可苏格拉底说,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快乐的猪,一种是痛苦的人。

    在穷困的境遇下,斯嘉丽从没有责任感,到心怀责任感,最后肩负起家庭的重担。从唯我独尊,到体恤他人,从天真懵懂,到冷静老练,战争能改变人,事情能改变人,那个善于利用自己美丽外貌,惹的一群人不高兴,虚荣又自私的斯嘉丽并没有选择一条“轻松地路”,成为像华亭女士一样靠出卖自己的女人。

    当她潦倒到已经食不果腹的时候,依然可以站起身,昂起头,发誓一定要凭自己改变现状,她发着誓说:上帝作证,我是不会屈服的,我要度过这难关。战争结束后,我再也不要挨饿了。不要,我的家人也不要。即使让我去撒谎,去偷,去骗,去杀人,上帝作证,我也不要再挨饿了。

    这个坚强的“坏女人”是如此与众不同,斯嘉丽不仅在乱世中活了下来,而且还活得很好。

    至于白瑞德,他在所有人都知道南方军不可能赢的时候加入了军队,在斯嘉丽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了她,他绝对是个“坏男人”,他不随波逐流,在斯嘉丽夸奖他“聪明”,没有从军的时候犯了傻。

    那个时候他们在泰拉庄园附近,昔日美丽的庄园已经变得荒凉又破败,往事就像灰一样被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斯嘉丽说:先生,你可真不是个君子。

    白瑞德说:小姐,你也不是什么淑女。

    他们两个太相像了,都一样自私又狡猾,不是什么好人。

    每当她假笑的时候,西弗勒斯总是能一眼看穿她,他对她说:你明明不高兴为什么要假装自己很开心?

    她只是太想融入普通人之间,不像他那么没人缘,成为全校最讨厌的老师罢了。

    赫夫帕夫的勇敢不输给格兰芬多,智慧不输给拉文克劳,自信不输给斯莱特林,只是低调得太久,久到忘记了展现自己的才能,只有每次最关键的危及时候都能看到赫夫帕夫,成为扭转败局的关键。

    女人诞下孩子,不是为了他们成为生产线上的人形机器,也不是为了让他们成为和那些躺在亚特兰大街道上痛苦挣扎的“虫子”。

    有很多人记得索罗斯多么有钱,做空泰铢的手段多么高超,却很少有人记得他小的时候为了躲避**是如何生活的。

    为了填饱肚子,经常会说谎,在动乱时期撒谎骗人是他的求生之道。

    只要没有伤害别人,道德也许要让位于求生。

    人在面对死亡威胁的时候,什么事都可能做出来的,每个人就像微粒子的物理量子不可能具有确定数值一样,证券市场也经常处在一种不确定状态,很难去精确度量和估计,他狙击泰铢的时候,就是制造市场的恐慌心理和悲观心理,引发“羊群效应”,进而开始收割汇市的。

    香港金融保卫战是现代金融史上最激动人心和波澜壮阔的一页,国际投机者在证券市场上大手笔沽空股票和期指,大幅打压恒生指数,使恒生指数从1万点大幅度跌至8000点,并直指6000点。在山雨欲来的时候,证券市场利空消息满天飞。1998年8月初,投机者大肆宣扬人民币将贬值10%,其中,上海、广州等地的人民币黑市交易中曾跌到了1美元兑换9.5人民币左右。投机者散播人民币将贬值的谣言,是想借此来影响人们对港币的信心。除此之外,投机者还大肆宣扬内地银行不稳定等谣言,其目的仍是为了其狙击港元创造心理条件。

    虽然汇率低,可以让出口产有价格优势,但是过度贬值则会使国际资本投资者产生悲观预期,导致其大量抛售、变卖股票、房产等,然后用变现得到的货币兑换成日元等外币逃出国外,由此导致股市和楼市的价格持续下跌,随之国内资产泡沫破灭。

    索罗斯狙击泰铢的时候,只要他能够制造出足够的泰铢贬值预期,就能够吸引庞大的国际游资自主地加入做空阵营。剩下的,就只是看做空和做多方谁能坚持得更久了,先放弃的一方必然一败涂地。

    同样的戏码在香港没有上演成功,香港金融保卫战一场以金钱、智慧和魄力为武器的你死我活的金融大战。无论是挑战者,还是应战者,都深知其成败所蕴含的利益与风险。

    无间道里有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这一次换成美国把资金池做得那么大,就不能怪东方的炒家过来“做客”了。

    至于美国经济毁了之后怎么办?就像飘里说得一样,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只要资本家们别跟1929年时一样输到跳楼就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第五十四章 中场休息

    斯嘉丽千辛万苦从亚特兰大回到泰拉之后,迎接她的并不是如少女时有父母保护,金色的无忧生活。她的父亲神志不清,母亲因为照顾得了疟疾的白人而生病了,她的姐妹们都很不懂事,家里只剩下两三个在家里工作的奴仆,田里只有胡萝卜……

    波莫娜忽然打了个冷颤,当她不顾一切私奔的时候霍格沃兹也是烂摊子,六月的时候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人会来监察,现在好像不是她看电影的时候。

    她看向林琰,20世纪30年代末的演技稍显浮夸,恐怕不适合这个年轻人的审美,他并没有认真得看这部经典电影,他玩的手机也和她在街上看到的不同,并没有拨号的数字键,他的手指在上面不断滑来滑去,看起来很有意思。

    “这个手机好像和平常看到的不一样。”她没话找话得说。

    “这是概念机,你听说过苹果吗?”林琰问道。

    “苹果?吃的那种苹果?”

    林琰泄气一样叹口气:“你们究竟活在哪个世纪?”

    “你看过飘吗?”波莫娜继续问道。

    “是的,我看过。”林琰放下了手机,双手交叉着放在腹部,侧身和她交谈。

    他很明显是那种在国外出生的华裔,并没有老一辈人身上的那种气质,张涛还在席居,他就快跟古董一样老了。

    “你喜欢哪个女性角色?梅兰妮还是斯嘉丽?”

    林琰笑着摇头。

    “你两个都不喜欢?”

    “那只是电影和小说里的人物,不是真的。”

    “刚才你也看到了,亚特兰大被烧毁了,现在你有1000美元,这笔钱相当于10000美元,你要带着那笔钱在南北战争后的亚特兰大谋生,告诉我,你要怎么做?”

    “为什么我不能去纽约?”林琰反问。

    “因为在南北内战后不久,美国就开始废止使用绿钞,并且用银本位换成金本位了,股票市场会有一次大动荡,你可能会输到什么都不剩的,你一个月零花钱是多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听说有人去夜店晚一晚上就要花2000英镑,照这种花法,10000美元最多只能用五天,你是这种人吗?”

    “不。”林琰立刻摇头。

    “那你打算怎么用这笔钱?”

    林琰思考起来。

    “我会用这笔钱贷款。”林琰说“买一所房子,这样我就能拿他当抵押,有更多的启动金了。”

    “哦,我的天。”波莫娜失望得摇头。

    “有什么问题吗?”

    “你忘了亚伯拉罕林肯颁布的宅地法吗?从1863年1月1日起,凡年满21岁的美国公民,或符合入籍规定申请加入美国国籍的外国人,为了居住和耕种,免费或缴纳10美元登记费,即可领得不超过160英亩的西部国有土地作为份地。耕种5年后,或5年内在宅地上居住满半年并按每英亩1.25美元缴纳费用者,所领取的土地即归其所有,再说亚特兰大刚被烧掉,根本没有房子卖给你。”波莫娜斜睨着林琰“想想,先生,为什么斯嘉丽要做木材生意?”

    林琰恍然大悟了。

    “她因为300美元被逼得走投无路了,你知道这笔钱是哪里来的?”

    “地税……不,让我想想……”

    “是棉花税,为了弥补南北战争的损失,同时也是为了对南方进行报复,在南北战争刚刚结束的1865年,国会决定开征棉花税,不按价格按重量征收,对每镑棉花征税2.5美分,1866年提高到每镑3美分,还记得斯嘉丽说过吗?明年的棉花会长得跟天一样高,她们的收成越好,交的税就越多,300美元就是10000镑棉花,棉花税的征收是为了延迟南方的经济复苏,总所周知,乔治亚州公正廉洁度最低,纽约州税收最沉重,你想做个依法纳税的好公民吗?”

    波莫娜的话将林琰给逗笑了。

    “我记得那个情节,斯嘉丽的第二任丈夫是她妹妹的未婚夫,他存了一笔钱要跟她成家,好像有1000美元。”

    “他想在亚特兰大买一所房子,这样就可以当新房用了,你知道斯嘉丽是怎么做的?她用这笔钱做木材生意,战后重建时,建材是最赚钱的,真谢天谢地,幸好是斯嘉丽负责管家,如果换成了她妹妹,她也许自己拥有了个可爱的家,可是泰拉庄园保不住了。”

    “为了节省成本她还雇佣了囚犯,因为奴隶制已经废除了。”林琰揉了揉鼻子“她真是个冷血的女人。”

    “但是很聪明,而且可爱又漂亮,你会娶这样的女人吗?”

    林琰摇了摇头“我现在没有结婚的打算。”

    “如果你有很多财富,就一定会有窥伺的人,泰拉庄园的税收被人报高了,你知道为什么?”

    “因为有人想要逼他们卖土地。”

    “正是如此,300美元不是个小数目,弗兰克就算借给了她,那个窥伺泰拉庄园的北方佬一定还会再来的,斯嘉丽需要一个新的稳定收入,不是靠棉花,而是别的,这就是她不顾一切勾引弗兰克的原因,斯嘉丽的妹妹跟她一样自私,她觉得斯嘉丽让她们这种小姐干活都是在虐待她们,她讨厌在泰拉生活,只想逃离,等她和弗兰克结婚了估计是不会拿一个子儿拯救泰拉的。”

    “你喜欢斯嘉丽?”

    “我喜欢她的聪明和坚强,但是我不喜欢她对爱情的态度,那太愚蠢了。”波莫娜看着银屏上的夕阳“船长有什么不好?”

    “他说了他是个不结婚的男人。”

    “但是他和斯嘉丽结婚了……”

    “那是因为他知道她爱的是艾希礼,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如果他知道斯嘉丽爱上了自己,他很快就会觉得她很无聊,他就是那种专门伤女人心的混蛋,和艾希礼那样的绅士不一样,艾希礼真的是个君子,被那么漂亮又热情的女人缠了那么多年,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生活太不如意了,我想他可能不会真的和斯嘉丽闹绯闻的。”

    “什么!”波莫娜尖叫道。

    “梅兰妮很好,可是她没有斯嘉丽那种热情,女人的热情最能点燃男人的爱火,和她在一起相处是比较轻松的。”

    “和梅兰妮在一起也可以放轻松……”

    “我很尊重梅兰妮,但白瑞德根本就没有对她起非分之想,她把一个投机的流氓变成了绅士,你不觉得她很可怕吗?”

    “呃……”

    “斯嘉丽才杀了一个人,她却说‘你做得很好’,你觉得现实中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吗?我想就算有的话,她也会周围的人变得不正常,斯嘉丽才杀了一个人,因为梅兰妮的怂恿她没有丝毫愧疚的心,直接就忙着数他钱包里的钱,唯一理性的解释是战争让所有人都疯了。”林琰也看着银屏上的夕阳“在虚拟世界寻找真实感的人脑子一定有问题,那只是一部电影而已,别太当真了,小姐,我不会对梅兰妮和斯嘉丽任何一个感兴趣的。”

    “你觉得,杀了一个闯入自己家里的强盗应该觉得愧疚吗?”波莫娜问道。

    林琰沉默了。

    “在英美的法律里,非法强行闯入他人住宅,被屋主杀了屋主不用承担任何责任,斯嘉丽和梅兰妮之所以那么害怕是因为那个时候战争还没有结束,而且斯嘉丽杀的是个北方佬,天知道那些战胜者会怎么对她们,也许会没收她们的财产。”波莫娜愤愤不平的得说“已经一个小时了,他们还要聊多久?”

    “你知道,别的女人看完了那部电影之后会跟我聊什么吗?”林琰面无表情得说“她们会猜,最后瑞德和斯嘉丽会不会破镜重圆。”

    “喔。”波莫娜惊呆了。

    “现在我发现我自己活在一个比死还要痛苦的世界,一个无我容身之处的世界,这是雪穗从飘那部书里学会的,你看过东野圭吾的白夜行吗?”

    波莫娜摇头。

    “那是一本日本推理小说,雪穗就是读了那本书,逐渐的从一个弱小女子成长为一个争强好胜、贪婪冷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可是她一点都不快乐,她变成了雪女一样的‘鬼’了,我真的很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渴望跻身上流社会,飘里也有句名言,‘你把自己的幸福拱手相让,去追求一些根本不会让你幸福的东西’,这世上有多少人能跟亮司一样无悔得付出,为什么她看不到呢?”

    “那只是一本小说。”波莫娜说。

    林琰苦笑着摇头“我希望它真的是一本小说,每次聚会我都见到太多像她一样让自己举止优雅高贵的人,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真的活着,还是在某人的剧本里。”

    就在这时,中场结束了,一开篇就是满屏的火焰,上面用字符介绍着战况,北方军势如破竹,剿灭着南方残余势力,紧接着镜头一转,在棉花田里,两位昔日的贵族小姐正在劳作。

    “看看我的手。”一个女孩儿说“妈妈说女人的手能看出她的出身。”

    “我猜女人与手的关系已经不如往昔那么密切了。”另一个女孩儿说。

    “做一个普通的女人吧。”林琰站了起来“这样我们每个人都能好过。”

    然后,他离开了放映厅,就像白瑞德离开斯嘉丽时那样头也不回,只是瑞德消失在泰拉的浓雾中,而他则消失在了门后。

第五十五章 start house

    每个小家都需要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有的女人认为是房子,有的女人认为是男人的肩膀,政治就像房地产,“位置”最为重要,但是像芙蓉和莫莉这样的女人,即便住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一样可以很快乐。

    斯嘉丽的妹妹苏就是那种普通的乡下女人,她受够了贫困的生活,想要摆脱泰拉的一切,搬到亚特兰大那种大城市里去,也正是这种女人推动了房地产市场的泡沫。

    至于斯嘉丽,则看到了亚特兰大重建过程中蕴藏的商机。

    苏买了亚特兰大的房子,以后肯定会升值,但只要她不把房子卖出去那房子再值钱,她依旧要靠丈夫开一家杂货店的收入维持“中产阶层”的生活。

    她肯定会比那些贫民窟的人过得好,可是她要想真的过上有钱人的生活还是会很紧巴巴,不过苏肯定意识不到生活变成这样是什么问题。

    至于斯嘉丽,她用同样的钱开了个木材加工厂,一开始会很苦,步上正轨后就算她可以和瑞德去奥尔良度蜜月,不工作一样可以衣食无忧,她尽情得吃巧克力,买她喜欢的一切东西,因为她建成了自己的“管道”,不用再像苏一样终日“提桶”了。

    波莫娜并不歧视乡下女人,她自己也浑身是泥、下地种菜养活一个学校上千个成长期的学生,但是有一种女人,生来就是让她的丈夫变平庸的。

    一个家庭出身、一样在棉花田里干活的女人,斯嘉丽和苏就是两种不同的类型,她虽然很任性,却没有丢掉自己妈妈和爸爸,独自去过好日子,以她的美貌她可以轻易地做到。斯嘉丽最终还是把自己给卖了,为了三百美元她愿意和白瑞德睡一觉,但是换成波莫娜自己也会这么干的。

    为什么不呢?如果白瑞德不去参战她们早就结婚了。看在老天的份上,她寂寞好几年了,结婚几年后,当瑞德因为嫉妒对她用了强硬的手段,斯嘉丽第二天早上起来的心情好得不得了。斯嘉丽就是那种能把男人耍得团团转的坏女人,她和巴特勒船长是大坏蛋遇上了小坏蛋,凑在一起该死得甜蜜。

    如果是换成苏,在失去泰拉庄园后斯嘉丽和其他人会过得更糟,她最多力所能及得“帮衬”一下,然后像个“中产阶级”的女人一样悲叹斯嘉丽命苦,早年死了丈夫,战争夺走了她们很多东西,然后继续和其他人一样仇视北方人,断然不会和斯嘉丽一样厚颜无耻得卖木材给“北方佬”用于重建的。

    斯嘉丽也爱吃甜食,而且还把盘子给清了,挨过饿的人知道食物的可贵。

    船长先生一脸嫌弃得说:“你要是长胖了我就和你离婚。”

    波莫娜敢打赌,白瑞德绝对不会和斯嘉丽离婚的,其他的女人也许会抚慰他被斯嘉丽伤害的心,可是他最终还是会厌倦的。

    有了木材厂后斯嘉丽将精力都用在了事业上,女儿和丈夫丢下她去了伦敦也不关心,他的注意力都被斯嘉丽给吸引了,就像卷进漩涡的船,他跑不了了。

    “幼稚。”波莫娜冷笑着说,林琰还是太年轻,他懂什么。

    “什么幼稚?”放映室门口传来西弗勒斯的声音。

    “梅兰妮和斯嘉丽,你更喜欢谁?”她咄咄逼人得问道。

    西弗勒斯就像看到了陷阱的野生动物,谨慎地看着她。

    “刚才那个小子,他居然敢教训我!”波莫娜跳了起来,像斯嘉丽一样跑到他的身边“你不该为我讨回公道吗?”

    “他教训你什么了?”

    “他说我脑子有问题!”

    西弗勒斯假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她尖叫道。

    “我不能因为别人说了实话就教训他。”

    “你怎么敢这么说?”波莫娜气得声音都提高了。

    “你和老傻瓜,还有米勒娃,你们都挺不正常。”他摆出了贵族傲慢的架势,拖着慢吞吞地语速,油滑得说“为什么你们那么死硬?一定要坚持公平平等?命运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亲爱的,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你真的觉得就凭你自己的努力能获得现在的成就吗?”波莫娜叉着腰,不甘示弱得看着他“我们给了你机遇,阿不思没让你进阿兹卡班,想想你要是和希里斯一样蹉跎十二年,你出狱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境遇?”

    “那个小子还跟你说了什么?”他开始转移话题。

    波莫娜也不想和他争论关于他年轻时犯傻的问题,更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挟恩图报,那会毁了“美感”的。

    “他觉得现实中不可能存在梅兰妮那样的人,还觉得她很可怕,叫我不要把小说里的故事当真。”她顿了顿“他给我介绍了另外一本书,书里面的女孩把斯嘉丽当成自己奋斗的目标,她过得并不好,他跟我说了故事不能当真,他自己又拿故事来举例,他怎么这个么双重标准?”

    “不真实,很有趣。”西弗勒斯则在玩味另一个问题“你觉得梅兰妮真实吗?”

    “是的。”她毫不犹豫地说。

    这个答案把他吓着了。

    “为什么?”

    “不是所有女人都和斯嘉丽一样,有勇气举起枪杀死一个人保护自己的。”波莫娜低下头,沮丧地说道“如果没有那份勇气,就做聪明的事,这是一种保全自己的办法。”

    这是在林琰走后,波莫娜看电影时想的。

    不论梅兰妮是不是真的像“天使”一样善良,即便她的善良和宽容只是伪装,只要尽量别让自己身处斯嘉丽那种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的境地,梅兰妮活得就要轻松得多。

    斯嘉丽会逼着自己的妹妹们下地干农活,梅兰妮还在床上躺着,如果没有斯嘉丽,身处那样的乱世,再加上那样的身体,她很容易就被“淘汰”的。

    “她需要保护,所以才表现得宽容善良,可她的心其实已经伤透了,尤其是她听说她的丈夫会斯嘉丽在一起的时候。”

    波莫娜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这种痛苦会把女人逼疯的。

    东方也有个木材商人武士彠,他靠为隋炀帝杨广修建洛阳发家致富,也是他资助了李渊起兵,他的小女儿成了皇后,他应该觉得很骄傲。

    可是他的大女儿却“分享”了妹妹的丈夫李治,甚至连她的女儿贺兰氏也要来分一杯羹。

    对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绝大多数男人都是来者不拒的,正人君子艾希礼抵抗了那么多年,最后还是放弃了。

    更何况是东方那种一夫多妻制,以“娥皇女英”享“齐人之福”为美的国家。

    武顺跨过了那条不可逾越的底线,世上那么多男人,她也可以再嫁,为什么一定要选她妹妹的丈夫呢?

    犯错是人的天性,要坚持做正确的事太难了,马克吐温是得狭心病死的,对某些没心肝的人来说,恐怕很难理解心绞痛和心梗塞是个什么感觉吧。

    波莫娜越哭越伤心,这时放映室忽然响起了音乐声。

    这首歌不是猫王唱的,一开头就是华丽的小提琴,只听了几个音符她就认了出来。

    这是很著名的探戈舞曲一步之遥,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一直火到二十一世纪,很多餐厅都会播放。

    “要来一段吗?”西弗勒斯问到。

    “我不会跳探戈。”她抽噎着说“我是个不会跳舞的媚娃。”

    “我可以教你。”西弗勒斯轻柔地说“是阿不思教你学会跳华尔滋的对吗?”

    虽然她自学了弗拉门戈,但那种舞热情奔放得过了头,也许他不会跟着她一起跳的。

    “谁教你的?”

    “黑魔王。”他淡然地说“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会的跳交谊舞。”

    波莫娜相信,伏地魔绝不会让自己在人前出丑的,他永远都只会将自己完美的一面展现在世人面前。

    这和将自己的歪鼻子保持了一百多年,甚至连巧克力蛙画片上都是那样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相差太多了。

    “那些听不见音乐的人准认为那些跳舞的人疯了。”波莫娜一边说一边握着他的手说。

    “我以为你会说,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哦,你不是觉得我脑子不正常吗?”波莫娜立刻抓紧机会反讽。

    “到此为止吧。”西弗勒斯强笑着说“请你不要踩着我的脚。”

    波莫娜立刻狠狠踩了他一脚。

    那个可恶的斯莱特林老蝙蝠一下子就把她给举了个起来,她一点都觉得不高兴,她又不是孩子!

    “放我下来!”她警告道。

    “我们在跳舞。”

    “这根本不是在跳舞!”

    “不,我们在跳。”

    她几乎丧失理智,打算掏魔杖给他来个变形折磨咒。

    但她最终还是算了。

    她和梅兰妮一样,都是不敢杀人的懦夫,没有斯嘉丽那么强壮坚强,需要有人来保护自己,这种假装的善良果然会被人看穿,因为那不是真实的。

    杀人需要勇气,马尔福少爷就没有,真不敢相信命运杖居然选了“孔雀男孩”当主人。

第五十六章 狂热的郁金香

    古老的谚语里,国王、富商、主教都要求一名士兵杀死另外两个人,并会给士兵自己独有的奖赏。黑死病流行之后,主教的话士兵不再相信了,他只需要从国王和富商之中选一个人的话来听,这样一来就形成了富人阶级和国王代表的贵族阶级的对立,国王想要富商的钱,富商想要国王的权力。

    当信仰在人们的心中没有了任何约束力时,有的人就成了披着人皮的魔鬼,1776年的印度饥荒就是例子。

    东印度公司的人就可以做到饿死成千上万的印度人而无动于衷,保证粮食能按时送到正在进行独立战争的美国和英国。

    美国人喜欢房地产投机,不过他们学了中国人的“常平仓”,至少能保证粮食价格波动不大。

    而英国则因为资产阶级和封建贵族的对立,即便他们知道“常平仓”的好处依旧不会设置,因此小麦的价格波动很大。

    但是随着“资本成为国家的最高权力”,国王和富商的矛盾没有那么尖锐,士兵不需要再在杀死国王和富商之间做选择了。

    第一次鸦片战争国会还没有同意,舰队就已经到了印度。等待英国政府拨军费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在兵贵神速的时候中国和印度协会的资本家们将这笔军费先支付了。

    中国除了有天人合一的理念,还有天人感应,天能干预人事,人亦能感应上天。天子违背了天意,不仁不义,天就会出现灾异进行谴责和警告;如果政通人和,天就会降下祥瑞以鼓励。

    1845年的土豆晚疫病算是遭“天谴”了,美国没有国王,但是早期他们很依赖英国。1837年经融危机不仅美国很受伤,英国人也很受伤,尤其是普通平民,以前粮食丰收还能买两件衣服穿,粮食歉收饭都吃不起了,饥荒爆发后富人会因为穷人偷了一片面包就把那个贼给绞死,基督徒的善良和乐于奉献这个时候上哪儿去了?

    梅兰妮没有办法从事重体力劳动,但是她还是施舍食物给路过的士兵,斯嘉丽对此很抱怨,可是她还是让梅兰妮这么做了,弗兰克肯尼迪就是其中被救助的人之一。

    他就像是一只被吓着的老獾,侥幸活过了战争,战争是最能打磨人的了,在巴特勒船长离开斯嘉丽之前也希望能获得她的吻,结果他不仅得到了一个吻,还得到了一个耳光,弗兰克回来后终于向苏求婚了,他一直认为自己配不上苏,但是战争让他受尽折磨,他也希望能有人安慰自己。

    斯嘉丽就像辣椒,辣味并不是经由味蕾感受到的。虽然吃到辣味的时候,味蕾被激活了,但人感知到的辣味并不是味蕾感受到的味道。

    那其实是一种痛觉,有的人爱吃辣是爱那种血管膨胀,血流加快的膨胀感,适量食用辣椒对人体有好处,但过量会有生命危险,因为过量的辣椒会造成呼吸困难,可是爱吃辣的人就和戒烟一样困难。

    哦,我知道那是一种痛苦,可是我控制不了。

    习惯了辣椒偶尔换一下口味还行,久了就觉得没意思,船长肯定会找斯嘉丽的。

    弗兰克不是一个嗜辣的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适合过小富即安的生活,热辣的斯嘉丽他控制不了,不过他很宽容,否则也不会听斯嘉丽的话找以前的朋友把借出去的钱要回来了。

    做好事有好报,斯嘉丽无心的善举让她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弗兰克,如果她能学会安分守己,他们本来可以平安得活到老,可惜她偏偏是个不安分的女人,就像一匹烈马,那不是弗兰克能驾驭得了的。

    弗兰克和斯嘉丽最好的关系是合伙人,而不是夫妻关系,但“信任”不是那么容易建立的,有很多合伙人会卷了别的投资人的钱跑了。

    虽然满大街都是人,但要找个信得过又有能力的人多难。1720年南海泡沫,南海公司的董事长还是乔治一世,国王都把平民给骗了,商人一直不可信任,神也不可信了,还有谁能相信呢?

    斯嘉丽和弗兰克的婚姻是一场无奈的悲剧,但弗兰克死后,至少斯嘉丽不像头一次婚姻时那么无动于衷。

    她也算是个黑寡妇了,第一任丈夫死于战争,第二任丈夫死于械斗,当她和瑞德结婚时,苏快嫉妒死了,斯嘉丽嫁了三次,苏却快成老姑娘了,她要是不那么挑或者心够黑去找艾希礼也不用到那个地步,可惜她什么都没做,在到处都是单身汉的世界她居然没有结婚。

    只要男人好,他有钱没钱其实没多大关系,弗兰克刚退伍的时候还不是什么都没有。

    只是有的人在有外力的时候能保持自控力,富裕之后就没有自控力,面对外面诱惑的时候就失去了判断力,尽干些错误的选择。

    人很容易被热钱的高回报给蒙蔽了双眼,忘了其中包含的高风险,1637年发生在荷兰的郁金香泡沫是世界上最早的泡沫经济事件,当时的荷兰北部七州因为对抗西班牙胜利,在17世纪初取得了实质上的独立,自此荷兰一跃成为了海上帝国君临欧洲。又从葡萄牙手中夺取了香料贸易生意,再加上中欧身处三十年战争的阴霾下,让商业活动都集中在了阿姆斯特丹。

    同时荷属东印度公司经营巴达维亚也取得了相当可观的利益。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使得荷兰有着当时最高的收入水平,连海外的美术品也都集中在荷兰。

    当地流行的喀尔文教派以勤俭持家为美德,因此荷兰人避免穿上华服,富人穷人的服装并无二致,光从外观很难察觉这个人是否富有。

    郁金香是一种难以短时间大量繁殖的植物,发祥地据说是天山山脉,之后土耳其人攻陷了君士坦丁堡后建造了庄严的宫殿,在当地开始栽培数种郁金香并且进行品种改良。

    1593年把多种郁金香球根带到莱顿大学继续研究和栽培,这时候郁金香开始传入荷兰。库希乌斯的研究中发现了一种突变,后世称为郁金香杂色病,出现杂色病的球根会开出美丽条纹图样的花。这种病的来源在20世纪的时候才被解开,根源是郁金香球根被病毒感染。

    最初被郁金香的美丽所吸引的是手头宽裕的植物爱好者,因为郁金香的球根一开始就是高价的商品。之后借由这些园艺家和爱好者自己试着改良品种,产生了许多有名的品种,虽然单色的品种价格较为便宜,但是也要1000荷兰盾以上,当时一个工人一个月的薪水也就250荷兰盾,可以供一家四口所需,在约1634年左右,郁金香的大受欢迎引起了投机分子的目光,他们对于栽培郁金香或是欣赏花的美丽并没有兴趣,只是为了哄抬价格取得利润。此时郁金香受欢迎的风气从莱顿传到阿姆斯特丹、哈勒姆等城市,需求量日渐扩大。这些投机分子有计划地行动,有人因此一掷千金,当时甚至还有过一个高级品种的球根交换了一座宅邸的纪录。

    这个时候郁金香的交易以球根的现货来买卖,所以交易主要在冬天进行。但是郁金香是如此受欢迎,因此无论什么季节都有交易的需求。

    郁金香交易在短时间内让人一掷千金的传言在工匠和农民之间广为流传,吸引他们进入了这个交易市场,他们原本没有资金,所以仅从买得起的程度开始进行,这种情况使得非顶级的品种价格也开始抬升,渐渐出现了因转卖而取得利益的民众。市场的交易模式至此也开始改变,开始出现全年交易和引进了期货交易制度。

    这种交易的模式并非前往正式的证券交易所,而是前往酒店。交易也不需要使用现金或是现货的球根,而是提出一份“明年四月支付”“那时候会交付球根”的票据,或是加上少许的预付款即可完成交易。这个预付款也并非限定只能使用现金,像是家畜或是家具,只要可以换钱的东西都可以抵用。因此这样的票据转过数手也出现了会连谁是债权人谁是债务人都不知道的情况。这种预付的制度也吸引了原本完全没有资金的投机者参加,像是面包师傅到农民都加入这个市场,因此需求量再次膨胀,就算是原本便宜的品种也飞涨。但是随着价格飞涨,原本最初的买家也就是爱好植物的人开始变得不买,特别是民众交易的低价球根,爱好者也看不上眼。

    1637年2月初,价格突然暴跌。与其说是暴跌不如说是找不到买家,因为票据无法兑现,导致无法付出货款的却又背负债务的人据说达到3000人。荷兰各都市陷入混乱,其中有人还同时身兼债权和债务人。虽然有人兴诉,但是在债务人明显没有偿还能力的情况下,事情无法寻得解决的途径。

    情况最后震动了议会和市政府展开行动,最后做出了“在调查结束之前保留郁金香的交易”的决定,这个决定使得票据失效,却很快地把问题解决,留下少数的破产者和暴发户,郁金香狂热时代就此结束。

    郁金香是荷兰的国花,郁金香泡沫经济的瓦解,对于荷兰的经济和之后的历史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影响。虽然植物爱好者继续追求高价的郁金香,但是在史料上并没看到对于其他产业的打击,有较大影响的是在精神文化的层面。事件之后荷兰人一度厌恶郁金香,甚至将它称为疯人帽之花,这狂潮也被视为一个教训传承下去。

    人对美的追求是无止境的,当人的物质得到满足,就会转而追求精神的满足。但是什么是美,却没有一个权威让人信服的标准答案。

    有人觉得美是视觉的享受,就像郁金香的花瓣上出现的美丽纹路;有人觉得那是听觉的盛宴,就像音乐抚过鼓膜发出的轻颤;有人觉得是嗅觉的觉醒,就像是香水或者美酒散发的香味。

    但是对她来说,她只想跳舞,她想弥补上太多缺憾,比如在马尔福家舞会结束后,她像个乖孩子一样,守着门禁时间立刻回家,没有跟他在开满了玫瑰的花园里散步。

    还有那一年的圣诞节舞会,她明明很想答应他的邀请,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结果他带着卡卡洛夫去参加舞会了,而她自己则在自己的密室里一边哭一边吃蛋糕,如果不是他敲开了她的门,就没有后续的故事了。

    1848年加利福尼亚发现了黄金,对某些人来说,黄金也是美的。

    除了引起了全球淘金热之外,美国的铁路也快速发展,1848年至1858年,美国建成的铁路约达33000公里,超过了其他国家所建铁路的总和。

    美国铁路事业的蓬勃发展,按道理应会带动其冶金业的大发展,然而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

    这一时期,美国生铁产量长期停滞不前,棉纺织业的增长速度也不快。与此同时,铁轨、生铁、机车、棉布和其他英国制成品的进口却增长得十分迅速,英国产品充斥美国市场阻碍了美国冶金业和棉纺织业等当时的重要工业部门发展。

    粮食生产过剩,粮价和粮食出口下降,加上英国工业品的剧烈竞争,促使了美国经济危机的加深,仅1857年一年,就有近5000家企业破产。

    反过来英国的经济发展也受到美国危机的打击。由英国向之提供资金的美国银行、铁路、商业公司纷纷破产,也使英国的投资者持有的有价证券急剧贬值。

    在1857年同一年,印度发生独立战争,东印度公司的全名是“伦敦商人在东印度贸易的公司”,这个公司和荷兰人的东印度公司不一样,早在1849年,英国东印度公司成功掌握了印度全境的统治权。

    虽然1857年的印度起义很快就被东印度公司的廓尔喀雇佣兵镇压了下来,自1858年开始,英属东印度公司完成之前的代管使命,并向维多利亚女王移交权力,转为由英国直接统治。

    廓尔喀弯刀本名叫“库克锐”,原本是尼泊尔山民手中的生产工具,人们之所以将其叫做“廓尔喀弯刀”,是因为它是尼泊尔的廓尔喀士兵随身必备的武器。这种军刀不仅是尼泊尔的国刀,也是廓尔喀士兵的荣誉象征,英军廓尔喀兵团也因此被誉为“弯刀勇士”。

    尼泊尔是世界上最贫穷的国家之一,除了丰厚的薪水外,廓尔喀雇佣兵每两年有一次探亲机会。每次回去,他们都受到王子般的尊敬,是备受欢迎的求亲对象。

    鲜花是该欣赏还是送给勇士和美人?如果主教退下来了,变成一个女人站在富商和国王之间,士兵会听谁的?

    最终,和男人成家,睡在一张床上的还是女人,谁会和自己的老板一起睡呢?

    那画面真的没有丝毫美感,简直就像是噩梦。

    所以,在那个古老的谚语里,最容易死的就是富商,有了权力,钱自然就来了,当个单纯的有钱人其实一点都不好,只有自己有参与决策政治的时候,自己的权益才能获得保证。

    “你学得很快。”西弗勒斯说。

    在领舞了一阵后,波莫娜就学会了要领。探戈据说是情人之间的秘密舞蹈,其他种舞蹈跳舞时都要面带微笑,唯有跳探戈时不得微笑,表情要严肃,真的很适合他这个缺乏笑容,以“严肃”当名字的人。

    “也许是因为我有个好老师。”她调皮地说“是黑魔王像我这样,搂着你教你学会探戈的?”

    “不。”他就像吃了奇怪口味的比比多味豆一样表情怪异得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我没想到你居然会跳这么多舞,谁是你的舞伴?”

    他没有回答。

    “我们别提那个女人了。”他勉强微笑着说“等会儿你想去哪儿?”

    “花市,那个房子里缺少鲜花。”

    在绵延不断的音乐中,波莫娜随着他不断地转圈。

    放映厅里没有亮灯,只有银屏上的画面提供光源,观众席依旧笼罩在黑暗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色鸡尾酒礼服裙的女人,她看起来很像贝拉特里克斯,那个婊气冲天的疯女人,对某些男人来说她也是个噩梦,虽然她也是个女人。

第五十七章 花朵之变

    每周周日,伦敦东区哥伦比亚路上的花市就会营业。

    平日里是一条古老的安静马路,路边有很多咖啡厅和小饭店,到了周日这里就会忽然变得五彩缤纷,在这里能找到各种从世界各地空运来的花材。

    还有三天就是元宵节了,花市供的花除了迷迭香、浆果、玫瑰之外,还有不少梅花、兰花、绣球花,东方人喜欢的花卉,甚至还有人摆了摊位在表演插花。

    今年是中英文化交流年,“花道”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日本的文化,现在有部分中国人似乎在重视自己的传统文化了。

    一群穿着汉服的华裔女孩将从花市买来的花,按照东方的审美观念插好,连着花器在花市门口一起卖,有很多人在围观。

    根据讲解员的讲解,中国花道比日本花道更注重顿悟,花的外在沉静而祥和,内在却包容着生命的顽强。波莫娜一眼就看上了一株红绒蝴蝶兰,它被盛放在一个蓝釉花瓶里,在那以绿色和银色为主,冷冰冰的豪华公寓里需要这种跳跃又温暖的颜色。

    仅仅是为了那个花瓶她就打算买了,更何况还送了一束花,除此之外她还买了很多黄色的跳舞兰,难得住在顶楼,有阳光可以照进来,这种花让她连想起赫夫帕夫的休息室,它虽然和斯莱特林休息室一样在地下,但还有一半在地上。

    从窗口里进来的光照在那些娇嫩的花瓣上,看起来生机勃勃,隔壁厨房传来的蛋糕甜香和花香味混合在一起,产生一种奇特的气味,比总是散发着霉味的斯莱特林地窖,以及臭哄哄的格兰芬多塔楼要好闻多了。

    赫夫帕夫的男孩子不像狮院和蛇院那么好斗,他们热爱美好的生活,给大家带来平庸的印象,就像弗兰克肯尼迪。

    女孩子则更像是梅兰妮,照顾病人和穷人给他们一口饭吃、保护神奇动物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这种慷慨常常被人利用,这世上有很多利用别人的善心欺骗的事。

    对别人真诚却被人当成傻瓜,善良的老实人总是被人嘲讽,那其实并不能让那个“聪明人”显得真的很有智慧,可是人们就是乐意那么做。

    很多人之所以喜欢欺负老实人就是因为这些老实人就像桃子一样,很多人就会专门挑这样的软的来捏。

    虽然赫夫帕夫的男孩子看起来比较胆小怕事,关键时刻还是能派上用场,霍格沃滋之战赫夫帕夫学院全院所有年龄到的孩子都来了。虽然有扎卡赖斯史密斯一个逃兵,不过他们面对人多势众的食死徒没有投降。

    平凡的芸芸众生虽然没法像其他三个学院的精英一样散发出夺目的光彩,但每个赫夫帕夫人的心里都有一个温暖的小太阳,是他们让这个冷漠又急功近利的世界有了人情味。

    对野心勃勃的男人来说发明自动清洗的抹布远不如发明能造成大杀伤力的黑魔法有趣,但是尊敬的先生,吃完了饭之后盘子还是要洗的。

    家务活很繁琐,然而想要让一个家保持清洁却必须有人要做,这当然不能和谈论法律、政治、哲学以及艺术那么有趣,只是做家务就和种地以及清淘下水道、清扫街道一样,是必须要做的,中世纪的时候人们就是过分得追求精神世界,不去管理城市卫生,才有了瘟疫爆发的温床。

    亚里士多德曾经说过,人们聚集到城市是为了生活,期望在城市中生活的更好。城市最终的目的是理性的人,缔造更美好的生活空间,城市规划是个复杂而繁琐的工作,城市的规模不宜太大,否则光是维持一个城市的运转就要很多人力。

    一千年前的唐长安开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先例——“超大型城市”,中国在这一方面就领先西方,古代中国人用“风水”和“周易”来规划城市,这和希腊城邦、罗马的规划设计风格是截然不同的。

    里坊制是要和与之配套的法律法规来进行管理的,可惜唐朝的人并没有如秦朝时一样重视法治教育。唐长安东市曾发生大规模火灾,与之相比西市则很少出现火灾,而西市这边正好就是外国商人聚集更多的地方。这并不是指的外国人的素质和习惯比唐朝人更好,瞧瞧这个花市,它本质上和中国人的赶集没有任何区别,最大的区别是他们对法律的畏惧,当时全世界的人都在学习唐律,反倒是中国人自己不把法律当一回事。

    赫夫帕夫永远都是那个大家一起出去玩,最后清醒着开车把醉鬼们挨个送回家去的超级“保姆”,好像永远有操不完的心。

    赫夫帕夫其实知道得很多,他们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傻。

    一个如果有大才,谦虚就是虚伪,苏格拉底他就多讨人厌呐,与人相处是很困难的,傻笑虽然会让别人轻视你,但是他至少不会与你为敌,这是一种生存技能,换成东方的成语就是大智若愚。

    能自动清洗的抹布有人买,黑魔法却被视为不道德的,因此,赫夫帕夫很多都很有钱。

    擅长植物魔法的赫夫帕夫不需要买花,不过买花的钱能让种花的花农赚到钱买面包和其他生活物资,这样就间接养活了一部分人。

    有了花的装点,家也变得更美好有生气了,她实在是受够了斯莱特林那种让人压抑的“美学”,她要给那个房子加一点柔和的元素进去,那天在贾斯丁家的餐桌上就有很大一盆花,她也要插同样的花,于是她买了很多很多的花。

    “瞧瞧那是谁?”西弗勒斯看着旁边的摊位。

    波莫娜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苏姗伯恩斯!”她又惊又喜地说道。

    正付钱给老板的苏姗抱着一大捧波斯菊,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转过头来。

    “请问你是谁?”

    波莫娜这时才想起来自己用了障眼法,苏姗是认不出她的老院长的。

    同样用了障眼法的西弗勒斯抄着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是你姑妈的同事。”波莫娜灵机一动,连忙说道。

    “哦,你好。”苏姗很轻易地就相信了,她有些局促不安得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打个招呼。”波莫娜异常尴尬地说“你现在还在当傲罗吗?”

    “不,我已经没有再当了,现在我是一家校外培训学校的老师。”

    “哦,是吗?是和法律有关的?”

    “厄尼麦克米兰在霍格莫德开了一家专门教护神护卫的培训班,我在那里帮忙,这些花是要用来装点教室用的。”

    苏姗一边说一边扬了扬手里的波斯菊,波莫娜觉得自己仿佛被雷劈了。

    厄尼和苏珊把那个又小又暗、非常肮脏,里面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羊膻味,地面上堆积了几个世纪的污垢的猪头酒吧变成了什么样?

    “很高兴认识你,再见。”苏姗礼貌而疏远得说,随即捧着花,消失在了人海中。

    “我等不及看阿不福斯听到这个消息后的表情了。”西弗勒斯幸灾乐祸地笑着说“那个老山羊听到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据说,韦斯莱兄弟在学校走廊里安了一个便携沼泽后,乌姆里奇因为没法把它给变没了,费尔奇只能撑着船送孩子们上课。

    于是赫夫帕夫的孩子们经常不小心把种子“漏”到沼泽里,它们很快发芽开花,到处都是五彩斑斓的,最终成了一个新的约会圣地。

    “我明明已经不是教师了。”波莫娜欲哭无泪得说。

    改造猪头酒吧刷新了她在休息室抓到有人在寝室里熬迷情剂,成为她人生中新的辉煌纪录,瞧她教出了什么样的学生。

    看到她那么倒霉,西弗勒斯然而更高兴了,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那笑声气得她失去了理智,恨不得用手里的花材揍他。

    “为什么斯莱特林的人那么讨人厌呢?”她咬牙切齿地说。

    “赫夫帕夫是很讨人喜欢,但是你们能助人走上颠峰吗?”西弗勒斯讥讽地笑着说道。

    波莫娜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梦中的西弗勒斯对莉莉说,他们会被分到拉文克劳。

    关于野心,她一无所知,一个斯莱特林如果不能让别人认真对待,那么他就是个失败者。

    指望他为了爱情而转变,其实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

    就连莉莉都没法改变他,谁又能改变他呢?

    “你还想走上权力的巅峰吗?”她疲惫地问道。

    “不,我只是厌倦再当棋子了。”说完他搂着她的肩膀,继续在花市里闲逛。

    对斯莱特林来说,洗盘子也是一种工作,虽然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可是他把自己的事情交给别人做是给了别人一个工作的机会,体现自己的价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十二铜表法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怎么当法官,没有那个能力自己去争只会自找罪受,哈利的情况却有不同,他是不想当魔法部执行司司长,是大家逼着他当的,谁叫他是活着的救世主呢。

第五十八章 遗失之爱

    蒂娜曾经说过,纽特曾经把她比喻成如尼纹蛇中间那个头。

    纽特认为中间那个头代表的是远见,不过也并不总是如此。中间那个脑袋有时别称梦游者,它与其说是保持中立不如说是在梦游。如尼文蛇可能会一连好几天待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沉湎在辉煌灿烂的憧憬和幻想之中。

    蒂娜是在和纽特结婚后才知道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对神奇动物那么在行,继将蒂娜的眼睛比喻成火蜥蜴眼睛后他又把喜欢的女孩子比喻成梦游者,真是难以想象为什么纽特那样的“呆子”也能结婚。

    雅各布就正常多了,虽然他是个麻瓜,但是在被莫特拉鼠咬过后也变得不正常了。

    在蒂娜的家里,雅各布见到了奎妮。

    和斯莱特林约会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们永远会把自己打扮得很妥当,即使是西弗勒斯这种不喜好打扮的人也绝不会在家里不修边幅,像费农一样只穿着内衣,挺着大肚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他就算脸不怎么好看,身材却是很好的,雅各布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也不知道奎妮看上了他什么。

    根据国际保密法,麻瓜和巫师是不能结婚的,《十二铜表法》第十一表规定“平民和贵族不得通婚”,这条法律仅仅四年之后就被废除了,改成生来自由人与解放自由人不得通婚。

    平民的女性还好说,女性一般都比较被动,等着被男人挑走,男性为了争取能和贵族女人结婚的权力是会拼命的。

    权力、金钱、女人是促使男人奋斗的动力。

    法律就像是一道无形的锁链,约束住人心里的猛兽,让人注意自己的言行。

    不论一个男人看到一个女人有多喜欢,他都不能对她用武力的方式逼迫她。

    如果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么社会秩序就会乱套。每个人从出生那日起就带着不同款式的枷锁,有的镶金了,有的是铁做的,根本没有什么生来自由的人,麻瓜政府经常用自由、民主来欺骗“选民”,绝大多数接受公立学校教育的普通人都相信少数服从多数,很少有人听过多数派暴政。

    如果将“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原则无限暴力化也是危险的,政客会利用民众对其的多数支持,制造自己的强势话语权。布鲁诺在鲜花广场被烧死,教廷就占据了民众对他的多数支持,否定日心说,坚称地心说,但事实又是如何呢?

    在那个用蜡做的翅膀的故事里,也人为删除了一段话,不能飞得太低,飞太低的话会被海水弄湿翅膀,一样会飞不起来,赫敏格兰杰就是典型被西式“民主”给洗脑的人,她以为给家养小精灵自由就是解放了它们。

    在《十二铜表法》制定之前,平民和贵族之间的矛盾是罗马早期共和国的主要矛盾,法律解释权完全掌握在贵族手里,法官利用这个权利为贵族谋利益,霸占公有土地,侵吞公共财产,平民身份是自由的,可以有财产,从事手工业和商业活动。然而他们不能享有公民权,不能参加库里亚会议和其他一切公共事务,不能与贵族通婚,不能使用公有地,不能参与对国家公有地和战利品的分配及使用,却要负担连年对外战争所需要的兵役和捐税。

    相传公元前494年,正当贵族同沃尔斯奇人、埃魁人进行战争,需要平民服役时,平民却相继离开罗马,聚集在距罗马不远的圣山,宣布将建立新都。

    没错,那些“贱民”就是在外族入侵的时候不顾“大局”出走了,这个国家维护的是贵族的利益,法律也是维护了他们的特权,平民什么好处都没有,凭什么要保护它?贵族老爷们请自己拿起刀剑驾驶战车守护罗马吧。

    没有兵,打什么仗?贵族们只得改变强硬态度,承认平民所选的平民保民官。保民官原为二人,后增至十人。保民官由平民会议选举,他的人身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凯撒就是保民官,职责是保护平民不受贵族高级官吏势力横征暴敛的侵犯。

    当时的罗马法是习惯法,它既非纯粹的道德规范,也不是完全的法律规范,而是介于道德与法律之间的准法规范。十二铜表法是把保民官和贵族商谈后的法律条款刻在铜表上的“成文法”,是罗马法的第一部法律,和后来大陆法系有亲缘关系。

    从面对如尼纹蛇的巫师左手起第一个脑袋是策划者,它决定如尼纹蛇应该去哪儿以及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右边的脑袋是一个批评家,会连续不断地发出急躁的嘶嘶声,对左边和中间的脑袋作出的努力进行评价。

    古代中国有“言官”这个职位,他的作用就像是右边的脑袋,对负责决策的左边脑袋和中间的脑袋作评价,满清的时候它失去了作用。在清代以前,皇帝作为最高统治者,尽管也是高高在上,但他们都受到了官员们或多或少的限制。唐代就有魏征直言李世民,写下了谏太宗十思书这种文章,明代更是有海瑞抬棺谏嘉庆的壮举。但是到了清代,这种现象就没有了,清朝对明朝监察机构的重大改变是科道合一,将原来独立的六科给事中并入都察院,此后只有一个统一的监察系统。这一改革主要也是为了加强集权,保证监察机构集中力量完成皇帝交办的任务,在雍正的强硬手段下,这个传统监察制度的根本性改变,事实上是一个极大的倒退。

    清代以前的皇权,至少在书面的制度是存在制约的,到了清朝则成为完全不受任何约束的集权,除了虚无缥缈的“天”之外,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管得了“天子”了。

    十二铜表法基本上仍是按旧有习惯法制定,还是维护贵族奴隶主的利益,但它对奴隶主私有制、家长制、继承、债务和刑法、诉讼程序等方面都作了规定,限制了贵族法官随心所欲地解释法律的权力。

    满清害了中国一下子倒退了两千多年,还不如秦始皇统一六国前的秦朝。

    秦朝是法家,法家和儒家最大的区别不在法,而在心与迹。

    汉朝董仲舒春秋断狱是按照动机来进行判决的,如果说一个人的动机是好的,哪怕他杀人犯了法一样是可以原谅的,这种行为被称为“大义灭亲”。斯嘉丽将木材卖给北方人的行为,类似于中国人将建筑材料卖给外国侵略者,可以说是“汉奸行为”,自己的孩子是“汉奸”,父亲杀了他就算是“大义灭亲”,这是起源于“尊王攘夷”思想,秦始皇实现了形式上的统一,思想上的统一还是仰赖北击匈奴,在面对共同的敌人时,所有人都放下成见,一致对外,“外敌”能加强内部团结。

    孔子学院有句话,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论迹贫家无孝道;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

    这句话的意思或许是一个人有邪恶的想法,只要他不付诸实施,那么在法律上他是不犯法的,法家以法治国是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类似马尔福一样将自己的指纹遍布犯罪的魔杖,还有“疑罪从无”这个原则在,他一样可以重获自由。

    英美麻瓜法律用的是普通法,指最早在英国12世纪左右开始形成的一种以判例形式出现的适用于全国的法律。

    唐律立法则是用的“礼”和“法”结合,礼贯穿整个中国古代社会,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譬如《名例律》“八议”是《周礼·秋官·小司寇》“八辟”的照搬。

    周制规定八种人的犯罪须经特别审议,并可减免刑罚:

    一曰议亲,皇亲国戚之辟;

    二曰议故,皇帝的故交旧友之辟;

    三曰议贤,有德行的人之辟;

    四曰议能,有大才能的人之辟;

    五曰议功,有功勋的人之辟;

    六曰议贵,高官显贵之辟;

    七曰议勤,为国服务特别勤劳的人之辟;

    八曰议宾,前朝皇帝子孙之辟。

    这条法律到了清代还在使用,安乐公主属于皇亲国戚,她是韦皇后的女儿,中宗皇帝对她宠爱有加,不过带头犯法卖官鬻爵的也是她,唐朝均田制瓦解也是贵族阶级首先带头。

    16世纪英国的地主纷纷把自己的土地和公共的土地用篱笆圈起来放牧羊群,并强行圈占农民的土地。农民丧失了赖以养家活口的土地,扶老携幼,向着陌生的地方去流浪。

    这些失去土地的农民为了生活只好进工厂工作,在中国地主将农民的土地兼并后又把土地租给农民,“庄户”是最容易出现农民起义的。他们普遍是佃农组成,地主可以随意处置他们的人身和财产,乃至家人,比如杨白劳和黄世仁的债务债权关系,黄世仁要用喜儿来抵债,这是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剥夺了一个人的自由择偶权,比恶法亦法更可怕的是恶德亦德。

    在是非观念颠倒的人眼里,女人和牲口一样都是可以换钱的。

    秦国商鞅变法,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身为太子的秦惠文王和普通百姓一样要被法律制约,这是秦国快速变强并让变法普及的原因之一。

    罗德里戈波吉亚教皇曾经说过,真正的贵族不会讨论市民道德问题,开始关心市民道德问题,就是贵族没落之日。

    秦国的法治在楚国推广不下去,其实在之前吴起变法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看出了,楚国贵族不服礼教,也不服法治,楚人信巫鬼,皇帝祭天仪式也算是祭祀活动之一,儒家没有让皇帝懂“礼”,反倒是成为统治工具,将“八辟”制度成为法律,划分出特权阶级,然后法官遇上“八辟”需要特殊化处理了。

    到了满清末年,还要加上外国人这个特权阶层,人民背上的负担越来越重,最后他们不再负重,太平天国农民起义了。

    贵族自己制造的制度,自己带头破坏,既然皇亲国戚可以不守规矩侵占土地,而且侵占民宅扩大自己的府邸,那么普通平民扩建一点自己的房子为什么不行呢?

    在清明上河图上有“侵街”现象,占道经营、临街摆摊、坊中开铺屡屡发生,致使京城街巷狭小,唐长安东市估计也有这个问题,唐过了就是宋朝,狭窄的街道、木质房子,再加上疏于原始的照明方式和稀缺的防火安全意识,唐长安东市多次被大火烧毁就可以理解了。

    平民喜欢学习贵族,贵族喜好奢靡,平民也会跟随。

    贵族喜欢不守规矩自由随意,那部由礼和法结合的唐律也没人遵守了。

    以前唐代还有夜禁,现在它已经不存在了,大家都过丰富的夜生活。欧洲晚上治安没有中国好,大家都早早回家了,很多亚洲游客看到店铺那么早关门很不习惯。

    西市的商铺应该至少会留出一条宽广的街道,供救火使用,哥伦比亚路的花市就很宽,而且大家会把自己经营产生的垃圾整理好,不随意乱扔,这些枝条和叶子都是可以当肥料回收利用的。

    “我们来太晚了。”波莫娜抱怨着说,这个花市每周日只经营上午8点开到下午3点,飘那部电影时长三个小时,才没逛多久好多摊位开始收摊了。

    “别担心,下次我们可以再来。”他高兴地说,正巧这时他们路过一家小咖啡馆,里面正在播放一首歌。

    漫步在柳园下

    我与爱人邂逅

    她穿过这柳园

    纤足洁白如雪

    她叮嘱要轻松地看待爱

    就好像那树上新生的叶

    但我年少无知

    拒绝她的箴言

    河畔旁田地里

    爱人与我并立

    我倾斜的肩上

    有她雪般玉手

    她叮嘱要轻松地对待生活

    就好像那堰上茂盛的青草

    但我年少无知而今泣涕涟洏

    漫步在柳园下

    我与爱人邂逅

    她穿过这柳园

    纤足洁白如雪

    她叮嘱要轻松地看待爱情

    就好像那树上新生的叶子

    但我年少无知

    拒绝她的箴言

    salleygarden是一个爱尔兰诗人写的诗,但是它好像被改编了。Salley这个词不怎么常见,但他代表的是柳树的意思,她想起了那颗脾气暴躁的打人柳。

    “进去坐会儿怎么样?”他透过蕾丝窗帘窥视了一下店里的情况后说。

    “你陪我逛街,不干正事吗?”她抱着一大捧跳舞兰问到。

    “其他人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他微笑着说“我才没那个时间和心情去救世,只有你和德拉科才是我该关心的。”

    “卢修斯呢?”

    “他是个大男孩儿了,能照顾好自己。”西弗勒斯一边说一边推开了门,门铃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门开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很复古,或者说它本来就很老旧的吧台,有一个穿着白毛衣的女孩站在后面,波莫娜一眼就认出她来,居然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马轻尘,看她的打扮,她好像在打工。

    马轻尘也认出了她,她的杏眼瞪得大大的,好像没料到自己会遇上波莫娜。

    “你们认识?”西弗勒斯问道。

    波莫娜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以为张涛很富有,只是为了崇尚简洁而用古老的生活方式,也许她错了。

    她其实不懂相人,只是运气好赌中了黑马,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她懂的连皮毛都算不上,只是最浅显的显学,会犯错是当然的了。

第五十九章 poor man

    故宫别名紫禁城,辛尼斯塔曾说,西方将天空划分为黄道十二宫,东方则将天空分为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与黄道带上之二十八宿合称三垣二十八宿,紫禁对应的是紫微垣。

    在XZ的时候,王维告诉波莫娜,东方的“天人合一”不只是要将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人文建筑一一对应,还要将地理、动植物以及水文气象结合起来,形成一个复杂庞大的结构,领悟其中蕴含的“天道”。

    那太难了,她理解不了,如果不是张涛启蒙,波莫娜也不会将火山活动和文明历史联系起来。他确实是个出色的学者,只是他似乎并不是个好父亲,在咖啡馆打工的马轻尘穿着麻瓜的衣服,可是腰上依旧戴着禁步,她看起来就像是透明的幽灵,又或者是脆弱的水晶,这种柔弱的气质和血兽人纳吉尼很像。

    每个马戏团都有台柱明星,克雷登斯所在的马戏团里纳吉尼就是那个明星,她的照片和海报纽特斯卡曼德还留着。

    这种柔弱的女人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更不幸的是纳吉尼因为家族母系遗传的血魔咒,能够在两种状态切换,但是最终会彻底沦为动物。

    她差点在魔法部杀了亚瑟,后来还吞了凯瑞迪布巴吉,最终被纳威用格兰芬多宝剑杀死,算是解脱了。

    阿斯托尼亚格林格拉斯小姐也是血咒的宿主,如果波莫娜早点知道阿斯托尼亚有这方面的问题也不会撮合她和德拉科了。在经过潘西的抛弃后,德拉科变了很多,他和潘西在一起了七年,初恋是最让人刻骨铭心的了,这段糟糕的感情让他变得尖锐,加上外界对有黑魔标记的人的歧视,那个有钱又英俊的马尔福少爷居然没人要了。

    拉文克劳最大的优点,同时也是最招人恨的地方,就是无视其他人的看法。

    阿斯托利亚爱德拉科,从她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开始了,血咒导致了她虚弱的体质,生育将对她身体伤害很大,以卢修斯的性格,他绝不可能允马尔福家在他手里结束,阿斯托利亚要拼上自己的命为德拉科生孩子,有几个女人能做到她那样的。

    东方人的脸区别不大,波莫娜也看不出那个在用手摇磨磨咖啡豆的马轻尘是不是真的和马由缰是兄妹关系,如果是谎言,那太容易拆穿了,如果是真的,那将又是个曲折的故事。

    她们都没有做什么大的过错,只是“棋子”的命运就是如此,完全身不由己。

    莉莉一度挣脱了和她姐姐佩妮一样原本平凡的麻瓜女人生活,但最后她又放下了魔杖回归了家庭。

    当被害者的滋味并不好,虽然别人提起莉莉波特的时候都是用的崇敬的口吻,可是那个温柔、善良、完美的莉莉是不存在的。

    她也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她很强势,像个母狮子一样将波莫娜和西弗勒斯挡在“恶霸”的面前,她嫁给詹姆不是为了他的钱,是因为詹姆愿意为她改变,有钱只是詹姆的附加条件,如果詹姆还是那个说“法律是为了小人物设立”的富家少爷,莉莉根本不会理他,詹姆在莉莉的改造下变了,他并不是那么不可救药。

    “有何感想?”坐在她对面的西弗勒斯忽然出声说道。

    波莫娜将视线从马轻尘移到他的身上。

    “什么感想?”

    “她有没有让你想起什么人?”他讥讽地笑着说。

    波莫娜知道他想说什么,马轻尘确实很像她自己。

    如果没有看那些信,波莫娜还以为阿不思和格林德沃的关系只是精神恋爱,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现在她看到面前的咖啡桌,觉得心里有阴影了。

    欲望很恶心,让那个戴着半月形眼镜,爱发糖的慈祥老爷爷一下子变了样。然而他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对自己严格的同时对波莫娜和西弗勒斯都很严格。

    他原本很放心他们,因为西弗勒斯一直爱着莉莉,而波莫娜在喝了弗方汤剂后,也不会有哪个男人对她产生兴趣。

    他们可以讨论魔法,合作研究狼毒药剂,甚至一起抱怨小巨怪多调皮捣蛋,老傻瓜多么虚伪,阿不思绝不会想到他们会睡到一起去了。

    她一直很听话,没有让老傻瓜失望过,可是她最终还是像个傻女人一样放弃了自己的天赋,甘心和一个男人住在荒无人烟的旷野里隐居,为他做饭洗衣生孩子。

    她从一个囚笼里逃了出去,她曾经以为自己自由了,但实际上她还是进入了另一个囚笼,在清醒之前她一直感觉不到笼壁,她很快乐并且不加节制地放纵情欲。

    被压抑得越久,释放起来就越猛烈,她一边回忆着那段荒诞的回忆,一边在桌子底下,用脚踝摩挲他的裤腿。

    他脸上讥讽的表情变了,变得深不可测,黑色的眼睛就像一潭死水,看不出任何情绪。

    “一个奴隶要是获得了自由,他会想要更多。”波莫娜看着他的眼睛说,咖啡桌上白色的蕾丝桌布挡住了桌子下面发生的事,没人知道她在说冠冕堂皇的话时在干什么“就像是有一扇门被打开了,他可以想要以前想都不敢去想的一切,包括娶贵族女人为妻。”

    “你在想什么?”

    “十二铜表法,我在想,也许正是因为这条法律通过了,雅典才会遭到罗马洗劫,不论管家奴隶多么忠心耿耿,奴隶主都只会找个漂亮的女奴隶跟他结婚,成了自由人后他就可以和贵族女人结婚了……”

    “罗马贵族都很荒淫,只有奴隶才对贵族女人有兴趣。”西弗勒斯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真正的贵族会追求维斯塔尔女祭祀,她们要保证燃烧的神圣火焰永不熄灭,因此必须要被保证是纯洁的,就算是最高的地方法官和公职人员被要求为街道上的维斯塔尔让路,而且将手放在她们的身上也是一种死罪。”

    “越不准想越是想要,对吗?”

    “就像禁果,就算知道吃了会死,还是有人会人忍不住想尝一口。”西弗勒斯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她“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副画,我真希望我是画家。”

    此时他们正坐在窗边,伦敦常年少见金色的阳光,但光线还算充足,她买的一大捧鲜花被放在地上,斑斓的颜色就像是一种布景。

    维斯塔尔女祭司必须是处女,但是当她们卸任后就会被男性贵族疯狂求婚,结了婚的女祭司就不是处女了,塔罗牌里的女王背景就是盛开的鲜花。

    “我从来没有想过阿不思会和格林德沃在一起。”波莫娜颤声说“他在想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想,只是顺从自己的心,做自己想做的事。”西弗勒斯平静地说“在阿利安娜死之前,那几个月的时间一定是他最美好的回忆。”

    “你不鄙视他吗?”波莫娜问,男人大多数都会鄙视同性恋者。

    “他虽然害了我却没有骚扰我,为什么要鄙视他?”这个时候,服务生将他们的咖啡端过来了,等她走了之后,西弗勒斯端起散发着浓浓苦涩气味的咖啡杯“不论如何,他依旧是个了不起的巫师。”

    “老疯子还打算用猫头鹰复婚,他在想什么?”波莫娜端起了自己的卡布奇诺抿了一口。

    “哦,你真的想知道?”西弗勒斯像是找到了有趣的话题,兴致勃勃地笑着说,连声音都在发抖。

    “不,我不想知道。”她收回了脚,规矩得坐好。

    对面的那个混蛋却开始骚扰她,用自己的脚踝摩挲她的裤腿。

    “我想要你的心脏。”他就像是个可怕的男巫一样低声说。

    “你要它干什么?和你自己的交换吗?”她不自在得说,他的这个比喻让她想起了毛心脏的故事。

    “一个穷惯了的人要是获得了财富,他便想要更多,得到了一座金山,他还会想要另一座金山。一开始我想要你的关注,后来我想你的脑子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我,就像我一样,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想要西里斯布莱克死了?”他抿着嘴唇,看起来很好脾气的样子“你刚才的表现很好,你还记得一个有丈夫的女人该怎么待人接物。”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刚才吃饭的时候,那忽然而来的紧张感是从何而来的。

    她没有接马由缰递过来的烟真是太明智了。

    “我给你自由,但我希望你不要踏过那条线,不然我们都会下地狱的。”他和气得说,然后抿了一口那什么都没有加的黑咖啡,他真的很喜欢“纯”的东西。

    “我们到这家咖啡厅是你故意安排的?”

    “不,只是巧合,是你说要来花市的。”他放下了咖啡杯“但我知道她在这里工作。”

    “你调查她做什么?”

    “她是张涛的养女,而且还在大英博物馆工作,别忘了最近发生了古董失窃案,我有足够的理由调查她。”

    “你怀疑她有关?”

    “我没有证据。”他一字一顿地说“但我有这个感觉。”

    “什么?”

    “哈利波特说那条差点要了凯蒂贝尔命的那条被诅咒的项链是马尔福弄的,我相信他,然后去问德拉科了,现在看来,他是对的。”西弗勒斯盯着她的眼睛说“黑魔王杀人从来不讲证据,他只要这么‘认为’就足够了。”

    哈利没有证据就指认是德拉科做的那串被诅咒的项链,如果凯蒂贝尔死了,德拉科肯定要进阿兹卡班了。

    当囚徒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那种想出门却不能出门的感觉,即便可以阅读报纸,和外界的讯息没有断,一样会把人逼疯的。

    要让那只躁动的野兽安静下来并不容易,致虚极,守静笃,渡人先渡己,她不能学阿不思,要对彼此都宽容一点。

    “做你觉得对的事情吧。”她捧着淡紫色的咖啡杯说“别伤害她。”

    “这得看她自己做了什么。”西弗勒斯看着窗外逐渐消散的花市冷冰冰地说“我恨白巫师。”

第六十章 声临其境

    卖完了一天的花,花农们会在咖啡馆或者饭店里喝杯咖啡,吃点东西再回去,等他们走了,生意就不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擦黑,在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后,马轻尘从正门走了出来。

    波莫娜和西弗勒斯在咖啡馆呆了一阵后就离开了,将买来的花放到公寓后,他们又回到了哥伦比亚街,等着她下班。

    “她为什么不幻影移形?”波莫娜问。

    驺吾这种神奇的动物是少数可以“幻影移形”的魔法生物之一,至少马由缰和张秋都会幻影移形。

    “她有点业余爱好。”西弗勒斯让波莫娜挽着自己的胳膊,跟普通行人一样远远跟在马轻尘的身后“在结束了敦煌壁画展览后,陕西博物馆会与大英博物馆合作展览兵马俑,相比起图坦卡门的宝藏和诅咒,英国人对秦始皇的军队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所以?”

    “她和一些人打算排演一个节目,去年雅典残奥会闭幕式有8分钟演出,由下一届奥运会主办国表演,有个节目名叫千手观音。”

    “是吗?”波莫娜惊奇地说“你居然也会对麻瓜的表演感兴趣?”

    “那个节目带来了轰动效果,到处都在播,我想看不见都不行。”西弗勒斯僵直着脸说“你那个时候还没完全康复,在巫师界你看不到那个演出。”

    “所以她要表演千手观音?”

    “不,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西弗勒斯不耐烦地说,然后他就拒绝和她说话了。

    那个梦她感觉没有做多长时间,结果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九个月了。

    那种昏迷和石化不一样,可以用曼德拉草和复活汤剂治疗。布莱克家的诅咒非常厉害,最关键的是难缠,德拉科有一半布莱克家的血,如果他和阿斯托利亚真的生了孩子,那这个孩子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

    斯科皮·许珀里翁·马尔福,他要是不被分到斯莱特林,跟西里斯一样分到格兰芬多,波莫娜怀疑卢修斯会让他直接退学,然后送到德姆斯特朗读书的。

    没错,马尔福家是混血,却要伪装成纯血的样子,也没人怀疑他们是混血巫师,就连真正的纯血贵族也没有他们这么鄙视麻瓜种和纯血叛徒。

    圣芒戈医院就在伦敦,也许他是在闲逛的时候在电视里看到了,观音给她带来了好运气,她至少现在看起来健康了。

    “米勒娃是怎么说服哈利交出那段记忆的?”

    “她说,凤凰社准备销毁那个山洞。”西弗勒斯盯着马轻尘的背影说“那么多阴尸,不能让他们一直留在那儿,除非伟大的救世主打算把那个地方当成景点对游客开放。”

    “你为什么对哈利那么刻薄?”

    “有吗?”他笑眯眯地问,波莫娜立刻闭嘴了。

    他们一路尾随着马轻尘走过了两个街区,最后来到一家很老旧的小剧院,外墙上画满了涂鸦,只有一个小门作为出入口。

    伦敦西区与纽约百老汇是英语世界最高水平的戏剧演出中心,西区每家剧院都有自己

    固定的演出剧目,东区的小剧院显得破败,到处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

    绿色有时看起来是挺阴森的,波莫娜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胳膊。

    “松开。”他凶巴巴地说。

    “哦,你说了会保护我的!”

    “我没法拿魔杖了。”他一字一顿地说。

    波莫娜这才想起来,他把魔杖藏在左边的袖子里,于是她松开了手。

    这时候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又出现了。

    她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生命,她其实根本没有准备好当妈妈。

    她很享受二人世界,从毕业开始她就一直在和孩子打交道,那些“小天使”调皮捣蛋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可爱。

    简单地说,她想过点清净日子,可是现在想来她又期盼那个女孩的到来,因为那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当母亲的机会了。

    别人的孩子如果出了问题可以指责那些做家长的教育有问题,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没那么轻松了。

    她很害怕,自己的孩子长大后不仅没有成才,还危害社会,那样的话就太糟糕了。

    西弗勒斯转移走了她主要的注意力,她会成为艾琳一样的女人的。

    艾琳那么深爱托比亚,以至于忽略了西弗勒斯,波莫娜曾经以为艾琳太失责,现在轮到自己了才明白,她可能没有办法照顾好一个孩子。

    母爱的力量是很伟大,不过母亲也是女人,是女人就很难摆脱对爱情的迷恋,有的时候,人爱的不是某个人,而是爱情本身。

    波莫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爱的是他,还是她想要的爱情。

    在掏出魔杖后,他用左手牵住了她的手,她立刻凑了过去,紧紧挨着他。

    “你怎么不说我是胆小鬼?”她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嘲讽,于是自己主动问道。

    “那是我的错。”他说“那天我该保护你,不是留你一个人在家。”

    怀孕的女人,不论她是麻瓜还是女巫,她们都脆弱极了。

    波莫娜靠着他的肩膀想起了梅洛普,当她走进麻瓜孤儿院生产的时候,她该多么绝望无助啊。

    马轻尘的身影在狭长黑暗的走廊里几乎看不见,可是那悠扬的音乐声却从走廊尽头的大厅传了过来。

    今天她似乎特别和小提琴有缘,之前才在文先生的放映厅里,伴着一步之遥的舞曲跳了探戈。这一次弹奏的音乐也是小提琴,它将小提琴悠扬婉转的音色演绎得淋漓尽致,带着一种哀婉缠绵,又悲壮深沉,就像是某部史诗级大片的配乐。

    “你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吗?”波莫娜问。

    “你等会儿可以问。”他不负责任地说,继续跟着马轻尘往前走,等他们也走进了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灯火通明的舞台,有个华裔女孩正在舞台上跳舞。

    她穿着紧身的芭蕾舞练功服,袖子却是昆曲的水袖,白色的袖子在空中划过柔和的弧度,看起来美极了。

    她的男舞伴穿着一身黑衣,也是亚洲人,他尽力将自己表现得阳刚健美,不过跳舞总是没有办法和功夫一样,两个人在那悠扬的音乐声中一边起舞一边旋转,看起来就像是两条自在的阴阳鱼。

    刚才西弗勒斯说了,这个节目是为了秦兵马俑展览准备的,秦国崇拜水德,上善若水,水德的颜色却是黑色。

    在阴阳学说中,男人代表阳,女人代表阴,波莫娜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对不起,让一让。”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波莫娜转头看了过去,那好像也是一个男演员。

    “请问,你能告诉我这首歌是什么吗?”她急忙问道。

    “这首歌?”那个男演员问。

    “是的。”

    “这是一部电影插曲,名字叫‘天下’。”

    “那部电影叫什么名字?”西弗勒斯问。

    “英雄。”那个男演员面无表情地说,随即就向舞台走去。

第六十一章 抽象和写实

    秦始皇和隋文帝,这两个人都将分裂的中国完成了统一。

    秦始皇提出的郡县制代替了分封制,隋文帝提出了三省六部制,都对中国有深远影响。

    比起他们的武功,西方更关注他们的文治,却很少有人去关注那些普通的中国人。

    这个民族有一种奇怪的韧性,只要他们觉得有必要,就什么都能做到。

    这种情感被称为“爱国”,它甚至超越对家庭、亲人和爱人的爱。

    爱是我们死去时唯一能带走的东西,它能使死亡变得如此从容。

    这些年轻人排练节目都是无偿的,他们只是单纯地想要别的国家喜欢自己的文化。只是他们表现出来的东西估计没有几个人能看懂。“意境”是抽象的,诗人和常人的意境截然不同,绝大多数人还是喜欢罗密欧与朱丽叶多一些,一个好的作品要是太“曲高”了就没人会去看,观众的审美是常人的水平。波莫娜几乎可以肯定,现在表演的芭蕾现代舞会失败的。但是现在劝阻他们肯定无效,这些年轻人正觉得自己在“奉献”,这种不求回报的付出其实蛮恐怖的。

    秦始皇兵马俑其实和守护霍格沃滋的石像鬼很像,“石墩出动”是土系魔法的顶级,老傻瓜没有把这个咒语教给土系学院的院长波莫娜,反而教给了米勒娃麦格,他相信米勒娃更超过她。

    在老傻瓜的眼里她是挺傻的,说不准被邪恶的斯莱特林利用,干出傻事来。其实他自己还不是差不多,他做的事没几个人能明白,最理解他的人还被他自己关了起来。

    身体是灵魂的容器,在圣经和东方的神话里,不论是上帝还是女娲都是用土造的人,但土和血肉怎么会一样呢?

    伏地魔用魔药制造了一个新的身体,和女人与男人发生关系,生下的孩子不一样。

    这就触及了神对人下的最后一个禁区——生命之果,人已经因为偷尝了分辨善恶树的果子被赶出了伊甸园,再继续触及禁区就会惹来“天谴”,黄石公园的火山就是那个“契机”,一旦它爆发,人类也许会和恐龙一样灭绝。

    这不是人类第一次面对灭绝的问题了,诺亚方舟、女娲补天、北欧神话诸神黄昏都有记载大洪水。

    历史不一定只记录在书本上,也会以传说和神话的形式被记录下来,当她在XZ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谁能想象那片高原曾经是海底。

    在山海经里有不少动物能和现代的动物对应,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它是如此强大,能让沧海变成世界屋脊,波莫娜觉得应该对它保持谦卑,毕竟惹怒了不该惹的人会遭到难以想象的后果,霍格沃滋校训,眠龙勿扰,像洛哈特那种没什么本事还惹西弗勒斯的傻瓜居然能活着,他可真够走运的。

    男女交合才会生下孩子,如同阴阳合抱,道家本来就注重养生,汉朝的时候施行黄老,可以让经历了春秋战国八百年战乱以及楚汉战争后的平民休养生息,应感而孕除了圣母玛利亚没几个女人能做得到,做不到的事还要强求,这简直就是不合理。

    中国巫师追求长生是为了参悟天道,人生短短几十年,所学所知都是有限的,人都要经历生老病死的过程,这和麻瓜为了能多享乐而舍不得死追逐长生可不一样。

    顺其自然,只要不跨过那条底线,很多行为是可以容忍的。

    戚夫人与吕雉争夺帝位,最后她输了,吕雉没有立刻杀了她,而是让她去永巷里干活去了,可是戚夫人还在唱歌,哀叹自己的命苦。

    儒家礼法上存在三妻四妾,不过从秦朝的法律以及之后两千多年的法律里,中国实行的都是一夫一妻多妾制的。

    “以妻为妾”一直以来都是遭到社会主流思维谴责的,并在法律中被否定。在诸侯国会盟时,甚至将“妻妾失序”纳入了盟约之中。赵武灵王之死很大程度就是因为“妻妾失序”造成的,他与韩国人有政治联姻,不论他如何迷恋吴娃都不能废了韩国的皇后,改而立吴娃当皇后,甚至还让她生的孩子做大王,又因为于心不忍,想再立韩王后所生的孩子为王,一个国家两个国王,最终的结局就是分裂,赵武灵王聪明了一辈子,却在女人的问题上犯了糊涂,最后饿死在了沙丘。

    吕雉用残忍的办法杀了戚夫人是因为她垮过了底线,“长幼有序”和“嫡庶之分”涉及继承权,一个不懂法和规矩的女人造成的破坏力是惊人的,那颗漂亮的脑袋里能不能装一点基本的常识。

    波莫娜对后宫争斗类的戏没兴趣,比如贵妃醉酒,她只是觉得梅兰芳很有意思,女扮男装似乎没有让他造成性别认知障碍。

    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就变了,现实中的男演员也是个同性恋者。

    程蝶衣就像是装错了躯壳的灵魂,他已经疯了,不只是为了戏剧,还为了他的师哥,为了救他给日本人表演,不像梅兰芳一样蓄须罢演。

    女人为了爱,有时根本不去分什么“大义”,男人最多骂一句无知妇人,男人要是弄不明白后果是很严重的,同性对同性其实更加严苛。

    菲力乌斯对拉文克劳的女生就很有风度,他从不到女生宿舍去,波莫娜就要进去,不过她总是带着新品种的会唱歌的植物,孩子们只觉得那些植物新奇好玩,没发现她“检查寝室”的举动罢了。

    格兰芬多就曾经发生过女生对哈利下迷情剂的事故,虽然最后倒霉的是罗恩,赫夫帕夫却没有,那些家养小精灵都是波莫娜的“线人”。

    哈哈哈,当赫夫帕夫的院长在黑市卖广谱解药的时候韦斯莱双生子还没有出生呢,他们的伪装也许能躲过费尔奇却不能躲过她这一关。

    只是她怎么都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在寝室里熬迷情剂,而且家养小精灵居然没有告密,一直到药熬成了她才知道。

    “你瞪我干什么?”前魔药教授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神情阴郁地问,此时他们正坐在观众席,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懂那种“意境”。

    “你明知道迷情剂是非法的,为什么还要教她们!”波莫娜狠狠揍了他一拳。

    “迷情剂在霍格沃滋非法,在魔法部是合法的,你在质疑我的教学方式?”

    “韦斯莱把戏店的强效迷情剂和你有没有关系?”

    “不!”他斩钉截铁地说,然后继续看舞台上的排演了。

    波莫娜像拳击运动员一样,拳头雨点般落在他的胳膊上。

    “你又发什么疯!”

    “你们是怎么知道那种强效迷情剂会奏效的?你们拿谁做实验了?是不是家养小精灵?”

    “我说了我和那种药剂没关系!”他耐着脾气说。

    “你想让我相信是乔治弗雷德自己研制成功的?”

    “没错,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骗子!”波莫娜立刻说道。

    “哦,是吗?”他好整以暇地笑着,双手环胸,可惜现在他没穿自己的斗篷,不然他可以将它跟蝠翼一样包裹着自己“刚才是谁当着自己的学生说谎话?”

    波莫娜词穷了。

    “这都是你的错!”她斩钉截铁地说。

    “这怎么会是我的错呢?”

    “是你教他们怎么熬迷情剂!”

    “真是活见鬼,那是魔法部的课程安排,老鼻涕虫也在教!你怎么光怪我一个人!”

    波莫娜看着这个直男摇头。

    “又怎么了?”

    如果菲力乌斯没那么矮,他要比这个老蝙蝠好多了。

    可是在那个学校里,十七岁以上七十岁以下的适龄青年就他一个,当院长必须住校,除了寒暑假完全没有社交生活。

    “你这个幸运的混蛋。”

    波莫娜诅咒完就继续看表演了,马轻尘已经换好了衣服,她也一样穿着紧身练功服,手上有水袖,腰上没有再系着禁步了。

    在这个地方她看起来是自在而快乐的,没有在张涛面前的那种顺从。

    “去后台。”他站起来对波莫娜说。

    “去那儿干什么?”

    “检查她的东西。”

    他说得是那么理直气壮,以至于根本没意识到那是多么不道德的。

    “你怎么能随便翻女孩的东西。”

    “这不是有你吗?”他阴险得笑着说“还是跟以前一样,我帮你搜查男生寝室,你帮我搜查女生寝室,这次轮到你了。”

    她做贼心虚似的到处打量,直到确定周围确实没人才站了起来。

    “都是因为你,邓布利多才没教我石墩出动。”

    “那是因为他觉得你不可信任。”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他信任你比信我和米勒娃还多。”

    “那就继续想吧。”他无情地说“用用你那聪明的脑袋。”

    很多人相信,工匠对一样东西要是倾注了大量的精力,它就会变得有灵性。

    那些兵马俑都做得非常写实,甚至手里拿着的兵器都是真的。

    倾注了心血的作品看起来就是和粗制滥造的不一样,秦始皇用那些陶土人俑代替了人殉,这可比一些用灌了水银的童男童女,为自己守墓的富翁、贵族要有人性多了。

    提倡恢复分封制和取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恢复“八辟”制度的儒生有什么资格说秦国人残暴?或许是因为为了恢复生产力,取消了断手砍脚之类的刑罚。但是到了汉末时期,人们又提倡恢复重刑治理贪污腐化,又是孔融跳出来引经据典否决了。

    有的人天性如此,略施惩戒不长记性,一定要教训很深刻才会管用。

    曹操吵不赢孔融,在孔融一再“不干人事”后终于下定决心将他杀了,他的两个儿子坦然受死,留下“覆巢之下复有完卵乎”的名句。

    儒家文化“和而不同”的思想可以接受,可是儒家进入西方国家课堂是绝不可能的。

    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着而从之,则其不善者而改之,孔融让梨不值得学,这种掐头去尾的“让”不值得提倡,至于“谦”也不是总是讨人喜欢的,有很多人认为塞德里克装模作样。

    “谦”和“让”都没那么容易,不可盲从,华夏文化确实很年轻,总共才五千年,有太多东西需要去思考了。

    “享福”是老年人才有的资格,年轻人就该吃苦,赢政就是在战争和饥荒笼罩的HD城里出生的,或许也只有他那样的人才能在识穿了郑国的身份后还继续重用他吧。

第六十二章 十步芳华

    西里斯的卧室墙面上用永久粘贴咒贴了很多麻瓜比基尼少女,但那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事了,现在的男孩子能看到的东西比他们那个时代要多得多。赫夫帕夫学院本来就有很多麻瓜出身的孩子,有的父母在这一方面很开放,就算知道儿子有这种杂志也没什么看法。

    至于斯莱特林,马尔福少爷在六年级的时候就已经不“纯洁”了,反正西弗勒斯从男生寝室里搜出来的东西波莫娜一样都没看到过,他都把它们给烧了。

    他们甚至没起疑心,因为这种杂志经常被传阅,传着传着就传不见了。

    格兰芬多专注运动,很多人是传说中的热血傻瓜,米勒娃很注重隐私,也尊重别人的隐私,她根本不会搜寝室。只有西弗勒斯偶尔查看哈利是不是乖乖睡在床上,没和他爸爸詹姆一样夜游才到格兰芬多臭烘烘的休息室转一圈,每去一次他就抱怨里面弥漫着一股“动物”的气味。

    至于拉文克劳,谁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每次看到卢娜真狮子头那么大的帽子波莫娜就觉得心脏快骤停了,菲力乌斯根本不去管他的学生。

    他的寿命比人类长很多,投入太多感情进去,就难抽身而退了。

    做个无情的人要比当一个有情的人轻松很多。

    伏地魔原本是个无情的人,如果他真的和贝拉特里克斯生了孩子,那么他也就不是全然无情的了,这和自己逼着自己无情的老傻瓜不一样。

    雷古勒斯也很注重隐私,他的房间上标注了非请勿入,西里斯一次也没有打开他房间的门,就像他还活着。

    一个人失踪了二十多年基本上已经认定死了,只有亲人才会坚持寻找。西里斯对那个家没什么归属感,因为雷古勒斯崇拜伏地魔,他对弟弟也很淡漠,他只是经常看着那个曾经摆放着斯莱特林挂坠盒的玻璃柜一直看,像是在缅怀昔日家族兴旺时的金色时光。

    小剧院的后台也是破破烂烂的,并不存在什么男女更衣室,除了一排无人使用的梳妆台外放着一个储物柜,它就算做是男女更衣的隔断了。

    在有求必应屋里,当女孩子们也躲进来之后,它有了漱洗室,平时大家都睡在吊床上,并没有什么男女之间的防范。

    心里无垢的人才不会去计较这些,这些人往往有同样的梦想,或是表演舞蹈,或是对抗伏地魔。

    以前波莫娜和西弗勒斯也能很愉快得谈论魔法和魔药,他们真的是朋友,一直到那天在黑湖畔碰到人鱼露西娅。

    她上半身是美貌的女人,不过她就和马人一样没有穿衣服,到三十多岁波莫娜才意识到男女有别,那个鼻涕精已经是“异性”了,那感觉就跟被雷劈了一样。

    “还愣着干什么?”他不耐烦地说“动手啊。”

    “你在教唆我犯法。”波莫娜压低了声音说“我们不能这么做。”

    “哦,我们又要谈论这个话题了?”老蝙蝠假笑着“还记得查理寄给罗恩的那封信吗?如果不是我打开了它,你们还被他蒙在鼓里,他明明是被龙咬了,却说自己被狗咬了,如果他死了,你们要怎么跟他的父母交代?还有那些违禁的东西,你搜寝室的时候怎么不考虑隐私的问题?”

    “你总算是逮到机会了是吗?”

    “没错!你和白巫师一样,都是伪君子。”他长叹一口气,满脸愉悦地说道“真不敢相信居然是你们赢了。”

    “你难道希望黑魔王赢吗?”

    “我想这就是他会输的原因,没人真的希望他能赢。”他走到那排铁质储物柜,用阿拉霍洞咒将柜门打开了。

    “你是真的对案子好奇还是对她好奇?”波莫娜怀疑得问。

    “我不是你,对东方文明那么敢兴趣。”他打开了一个储物柜,发现里面装的衣物不是马轻尘穿的,又“乓”得一声将它给关上了。

    老蝙蝠就是这个风格,门都是用摔的,好像这样能显得他很有男子气概,他小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忍了半天,最终还是帮忙一起寻找,幸好这个柜子不大,她很快就找到了。

    西方的巫师是完全与麻瓜隔离,为此还颁布了一部国际保密法,东方巫师则皆然相反,他们的学校很难找到,却有不少巫师“大隐于市”,马轻尘的包和普通的女士包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没有进行空间扩展。

    她在里面找到了一些现金、一串手链,还有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能动的,张涛和马轻尘站在一个……很神奇的地方。

    它看起来好像不是在地球,那些山峰是垂直的,山上有郁郁葱葱的树,当云雾缭绕时,上细下细的山峰下缘被云雾掩盖,彷佛漂浮在空中一样。

    “仙山”、“天界”,大概指的是这样的地方。

    “你找到了?”

    “你猜这是什么地方?”波莫娜把照片给西弗勒斯看。

    他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那些石头是漂浮的?”

    “不,我猜是被云给遮住了,这风景可真漂亮。”波莫娜将照片翻了过来,因为背面写了字,她原本以为上面写的是日期和地点,很多人都有这样的习惯,然而她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些娟秀的字迹后,发现那是一首诗:

    巫峡多山关,苍茫云海间。

    急风过万壑,空谷传猿鸣。

    夕有炎帝女,独葬江汉边。

    精魂化依草,导波助黎民。

    佐禹治恶水,功成授书台。

    蹀躞垂羽翼,塑神镇魑魅。

    “哇哦。”波莫娜忍不住惊呼。

    “她写的什么?”

    波莫娜怀疑得看着他。

    “你不是写了一首中文诗给我?”

    “我只是照着明信片抄的。”西弗勒斯用空洞的眼神看着她“他说那首诗可以送给女人。”

    “你可真走运。”波莫娜忍不住摇头“你就没怀疑过他会戏弄你,让你把诅咒人的话当情诗送给我?”

    西弗勒斯沉默了。

    “他那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该怎么说呢?中国人奇怪的幽默感?”

    波莫娜也不知道为什么,中国人那么喜欢戏弄“老外”,她曾经看过有人身上纹着奇怪的汉字纹身。

    “那些字写的是什么?”西弗勒斯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指着照片问。

    “这张照片大概是在拍巫山的。”她古怪得说“马小姐好像是把自己当成巫山神女了。”

    “是那个让襄王做梦的女人?”西弗勒斯想了一下问。

    “就是她。”波莫娜将照片放回了钱包“马小姐带那个首饰好像是她自愿的,据说神女行走的时候身上的玉佩会叮当作响。”

    “我真不明白女人。”他说完就往门口走去。

    “我也一样。”等他走远了,波莫娜也喃喃低语着说,继续搜查马轻尘的衣柜。

第六十三章 含霜履雪

    满清政府根本就没有将华夏当成是自己的家,慈禧推行自强运动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免得老是被“列强”欺负。

    相比之下她还是防范汉人多一点,汉人在满清专制政权眼中就是奴隶,因此叶赫那拉氏才说得出“宁与友邦,不予家奴”这句话来。

    和诸如南京条约、马关条约相比,1901年签署的辛丑条约可以说是最丧权辱国的了,满清的地图就像是一块蛋糕,被送“友邦”瓜分,于此同时清军拼命镇压起义军。

    民国时期,为了蒙蔽袁世凯的监视,蔡锷将军给自己使美人计。当袁世凯放弃对蔡锷的监视后,蔡锷离开BJ,回到云南,起兵反对袁世凯称帝。

    蔡锷离京返滇前诀别小凤仙:奈何,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

    这种对“国家”的热爱让人迷惑,为什么?

    同样让人费解的是为什么汉族没有将满族灭族,是因为真的“仁慈”,还是没有意识到?

    五胡乱华的时候汉人就灭过羯族,更让人迷惑的是为什么有人还想重修圆明园?

    雨果赞誉曾经赞许它为“理想与艺术的典范”,不过清朝末年,英法联军一把火烧掉了它,看到如今的残垣断壁,确实让人觉得伤感,但是看到这个“教训”应该想到的是“为什么会失去它”。

    很多人喜欢追求完美,完美的道德、完美的妆容、完美的体型,对缺憾难以忍受,有了缺憾就想去弥补,可是,把钱用在修院子上不就和慈禧挪用海军军费来修院子一样了么?只是她当时修的是颐和园,不是圆明园罢了。

    钱和精力要用在正途上,一如英美麻瓜政府能把军费开支多用一点在教育上,世界就没那么多导弹急着被发射了。

    马轻尘有一个记事本,里面贴了不少华语剪报,在伦敦也有华语报纸,上面的内容就是关于圆明园的,大英博物馆里馆藏的很多瓷器都是火烧圆明园时抢来的,33号展厅在人类学中心的旁边,但这次失窃的是95号展厅,就在楼上,西弗勒斯怀疑她参与文物失窃案,这个……她确实可能有动机。

    张静江倒卖文物支持孙中山搞辛亥革命是逼不得已,海外的华侨被康有为给骗了,他们不会轻易捐钱给孙中山这个据说是要搞革命推翻清王朝的书生的。

    这些年华商一直致力于将流失海外的古董收回,大英博物馆的“收藏”却不会轻易给的,那么多国家,包括希腊、塔吉克斯坦都在索要,毕竟那些“收藏”代表着大英帝国的荣耀,是“文明”的象征,即便政府拨款越来越少,安保人员越来越稀缺,根本无力去维持那个博物馆还是不放手。

    张涛对此看得很开,国内博物馆懂行的偷走,不懂行的糟蹋,还不如留在大英博物馆里供大众参观,他想要的只有昭陵六骏的石刻,其他那些诸如华丽的花瓶他不想追回了。

    马轻尘却可能不知道这些,将国宝弄回来张涛也许会很开心,即便它是偷来的。

    从小人们就被教育不能做小偷,不能随意乱翻别人的东西,要尊重别人的隐私。

    但是,当更严重的事情发生时,这些“道德”还需要遵守吗?

    间谍本来就要刺探情报,偷翻别人的信件和个人日记是常有的事。

    大英博物馆里的本来就是贼赃,中国人索要英国人不给就动手偷走,这种行为是道德还是不道德?

    无间道里,韩琛用杀人放火贩毒的钱捐给寺庙,让和尚做善事,佛教有不住相布施,这笔钱和尚收着真的心安理得?

    美国的中国学界在研究道学,如《道德经》《庄子》《淮南子》等,他们发现“混沌”是道教的母题之一。

    研究这种原初的形态和法则需要跨学科、多角度的视域,继续“闭关锁国”已经没有意义了,中国巫师也开始和国际巫师联合会合作。

    中国巫师这种“大隐于市”的做法被阿不思邓布利多吸取了,巫师和麻瓜混居会造成很多不便,但是大家彼此宽容理解就能慢慢融洽。

    布莱克老宅就在麻瓜伦敦,并且还和麻瓜当邻居,凤凰社就是这个风格,平等和包容,狼人也可以成为社员。

    时代是在进步的,虽然进展的速度非常缓慢。

    如果西弗勒斯知道马轻尘参与了偷窃,波莫娜不知道他会怎么做,反正马轻尘因为“偷盗”入狱,张涛肯定会不高兴,他是少数愿意与外国巫师交往的中国巫师之一,好不容易好转的中英文化交流关系可能会因此中断。

    但是要是隐瞒这件事,马轻尘可能还会继续被人利用,贼赃是不会进入内地博物馆展览的,只有从正规渠道索回的珍宝才可以,它们最终还是会被私人收藏家买走,那个女孩将作为替罪羊,把自己的人生给毁了。

    即便她没有自己动手,只是提供情报一样要被追责。

    女人呐,如果太单纯就容易变成这样,像扎比尼夫人则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七个男人,前仆后继得把自己的财产和性命交到她的手里,这个时候又轮到男人觉得女人坏了。

    大家都不是第一天做女人了,即便明知道要互相帮忙才能共度难关,可是女人还是会在关键时刻出卖朋友。

    一个女孩的脸比什么都重要,玛丽埃塔·艾克莫泄密后脸上长满了斑点,那是赫敏的杰作,女人果然最了解女人。

    邓布利多军是地下反抗势力,唱唱反调是抵抗势力的宣传杂志,秋张可能还没弄清楚状况,以为自己只是上了个补习班,她觉得没必要为了点“小事”把一个女孩的脸给毁了。

    她真的是一个普通人,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是“世仇”,所有人都公认了拉文克劳是最聪明的,赫夫帕夫平庸又傻,是收废物的学院。

    塞德里克邀请她参加舞会等于冲破了传统,她可能以为塞德里克对她有意思。

    有了他们带头,其他隐藏的赫夫帕夫、拉文克劳情侣也开始公开在一起了,这就和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组成情侣一样不可思议。

    如果哈利被分进了斯莱特林,他还能和金妮在一起吗?

    他们相识是因为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哈利在密室里救了她,但只是救命之恩的话,好像还是不足以让金妮一直等着哈利,她还和别的男孩约会过。

    是什么组成了爱,又让我们如此义无反顾呢?

    有的人利用爱情,如扎比尼夫人一样变得很富有,有的人为了爱做出牺牲,如莫莉韦斯莱。

    我们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不在于有什么能力,而是自己的选择。

    波莫娜看着手里的笔记本感慨,中国巫师和麻瓜的牵扯太多了,又不像马尔福一样将他们当成蝼蚁一样利用才会过得那么苦,还是隔离开来要轻松地多,这样只需要关注自己世界里的事就可以了,谁有那么大的心,能装得下一个“天下”。

第六十四章 旧藏品和新观点

    政府的支持没有了,大英博物馆就开始寻找民间的支持,从150年前开始,生物医药学慈善机构惠康基金会就在支持大英博物馆,在马轻尘的包里波莫娜找到了一个基金会的徽章,很显然她也是会员之一。

    如果马轻尘真的涉及盗窃,那个女孩就是让自己身处一个很麻烦的境地里。

    那些让男人爱不忍释的,往往是容易犯傻的女孩。

    杰克让罗斯乘救生艇离开,她却非要从船上跳回泰坦尼克号上,其实如果她不犯傻,杰克可以自己逃生,他们可以在被救之后重新相遇。

    然而罗斯她傻呀,杰克问她,你为什么那么傻呢?

    罗斯跟他说,你跳我也跳。

    笨到了这个地步真是死不足惜,可是杰克愿意代替她去死,那个聪明绝顶的人也成了傻瓜。

    女人聪明是一件非常好的事,但是在感情中,女人太聪明却并不是什么好事。

    罗恩和赫敏是学院情侣,他们在一起也经历了一些波折,赫敏比罗恩聪明得多,这是显而易见的,然而麻烦的也正是这一点。

    小的时候,女孩子成绩比男孩子好,那些混小子就欺负她;长大一点之后,女人比男人能力优秀,男人就排挤她。

    这是永远不会变的,绝大多数男人还是喜欢“传统”的女人。

    有人说,当你一个人熬过了所有的苦,也就没那么想和谁在一起了。

    少年时的阿不思和格林德沃有过一段短暂的幸福时光,阿里安娜死后就是他一个人熬过来的,他至死都是单身,至少在表面上看是这样。

    没人知道他已经结过婚了,对像还是个男人,而且还是黑魔王格林德沃。

    老疯子居然想用猫头鹰复婚,他果然是真的发疯了,他是一个人被关久了,神智不清了么?

    就在她想自己的心事出神的时候,远远地传来了喧哗声,那些一起排练节目的年轻人推开门,离开了剧院,马轻尘也在其中,他们分手后各奔东西,波莫娜远远得跟在她的身后。

    她莫名觉得自己现在极度像谍战剧里的间谍。

    夜幕低垂,街道上只有路灯的光,行人寥寥无几,她不爱穿高跟鞋,那种鞋子会让女人显得美丽,却是对身体有害的,人的足底有很多穴位,长期被压迫会有损健康,虽然她的个子矮,她依旧还是穿平底鞋。

    马轻尘也没有穿高跟鞋,芭蕾舞演员都很爱惜自己的脚,穿那双舞鞋已经很痛苦了,要是脱了舞鞋还穿高跟鞋就更疼了。

    她们俩无言地走过了一个街道,在一个转角路灯边,马轻尘忽然转过身,面对着波莫娜。

    “你为什么跟踪我?”

    “这得问你,你觉得你做了什么事值得我跟踪的?”波莫娜用不怎么熟练的中文说。

    “你的同伴呢?”

    “他回去了,我们该谈谈,女孩对女孩。”

    马轻尘冷笑一声“我没什么和你谈的。”

    “这次95号展厅失窃的花瓶,跟你有关吗?”波莫娜直截了当地问。

    “那个展厅的东西本来就是中国的,不算是失窃。”马轻尘面无表情得说。

    “你知道吗?趁着伦敦停电的时候偷偷溜进大英博物馆,把藏品‘拿’走是不可能放进你们国家的博物馆的。”

    “这位女士,你听说过苏瓦松的花瓶吗?”马轻尘立刻反击道“法兰克王国的缔造者克洛维,在一次战斗胜利后,在苏瓦松这个地方分配战利品时希望得到一个精美的花瓶,但是有一个战士却认为这样违反了部落分配战利品的习俗提出反对,克洛维当时没说什么,但是之后却在一次检阅中借口这个战士的武器整理得不好,抽出利斧劈开了他的脑壳,你觉得我有那么蠢,会为了一个花瓶冒那么大的风险吗?”

    “哦,得了吧……”

    “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难道你们还要刑讯逼供,屈打成招不成?”马轻尘尖声打断了波莫娜。

    她很勇敢,不过太稚嫩,至少她不会掩饰自己的紧张和慌乱。

    她肯定对失窃案知道些什么。

    “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交谈,你能放松点吗?”波莫娜微笑着说“你知道格兰芬多之剑吗?”

    马轻尘沉没了一会儿说道“我听说过。”

    “妖精认为,所有它们制造的魔法道具都是由它们立的魔法契约,人类只有租借的权力,人类认为,付了钱就是属于人类的了,为了所有权问题我们惹了够多麻烦,我不想再为了个花瓶而失去朋友,我只是希望你别把自己牵扯进去,惹出更多的麻烦。”

    “你说完了?”

    她明显没听进去。

    波莫娜忍不住叹了口气。

    “男人常常撒谎,亲爱的,他们常常说一套做一套,别以为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不论他们说得有多么好听。”

    “那个跟你一起来喝咖啡的人,他是个诚实的人吗?”

    “不。”波莫娜又叹一口气“他是个狡诈的骗子。”

    “那你为什么爱他?”马轻尘问“我看到你跟他说话时的表情了。”

    “我看起来怎么样?”波莫娜不抱任何希望得问。

    “很梦幻,就像在梦游。”

    “我想,我应该是中间头。”波莫娜耸了耸肩“他是左边那个头。”

    “什么?”

    “你听说过如尼文蛇吗?”

    马轻尘更困惑了。

    有的时候,就算是赫夫帕夫自己也必须承认,这个学院的怪人可真够多的。

    “如果马太烈了,你不论怎么拉扯缰绳都控制不住它,那就让它自由得跑吧,它把你带到哪里去,你就到哪里去,勒得太紧它会把你扔下马的,我让他来负责指引,我负责追随,我希望你也能找到一个让你自由的人。”

    “我现在就是自由的。”

    波莫娜笑着摇头。

    “是你感觉自己是自由的,亲爱的,你们跳的舞,你觉得几个人看得懂?”

    “你能吗?”她怀着期望问。

    “我看到了两条鱼,一条黑,一条白,它们在水里游得很自在,可是却飞不上天,毕竟,它们只是鱼。”波莫娜感慨地说“我很遗憾,你们的舞绝大多数人是看不懂的,意境很美,可是没有故事情节,观众不知道你们表达的是什么,你现在衣食无忧,不用担心丢了工作后生活问题,因此可以随意跳这种你自己喜欢的舞,可是,你还是因为那个案子失去了工作还有张先生的支持,你就要和其他演员一样,迎合观众的兴趣,跳你不喜欢的舞了。”

    “你在说什么?”她警觉地说。

    “我也不知道。”波莫娜看着她腰上的禁步说“我可以自由地奔跑,却没法跟你一样自由地跳舞,你可以自由得跳舞,却没法自由得奔跑,我希望你也能找到一个真正懂你、能保护你的人,别被坏人利用了。”

    “我的事,你少管。”马轻尘转身就想走。

    “等等!”波莫娜连忙叫住了她。

    “干什么?”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它已经快变成满月了。

    “最近这几天,别去中国城。”波莫娜说“那个地方对你这样的女巫来说太危险了。”

    柔弱、纤细,就像瑶姬变得瑶草、灵芝,太脆弱易碎了。

    “那么你呢?你觉得那里对你来说安全吗?”

    “我也一样。”波莫娜低声说“战争不适合女人,但是现在人手不够,即便是女人也必须帮忙。”

    她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后她默不作声地走了。

    当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波莫娜也幻影移形了。

    该说的,能说的她都已经说了,至于马轻尘听得进去多少,那是她自己的问题了。

第六十五章 堕天使

    有一种艺术,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有它没它根本就没所谓,就算没有也不会影响绝大多数人的生活。

    这种艺术通常就是“高雅”艺术,诸如交响乐、芭蕾舞,红楼诗仙妙玉学的茶艺、诗歌,这些对强盗来说毫无用处,他也没有心思和动力去了解这些,学了泡茶对一日三餐都要担心的人有什么用呢?

    相比之下,装修房子人人都会,如何配色却是个难题,挑选窗帘是每个主妇的必修课,斯莱特林学院的女生需要辨别二十八种绿色,并且为哪一种绿才是真正的“斯莱特林绿”争执了几个世纪。一个好的设计师不仅能设计出艺术品一样的房子,而且自己还能高薪,这是传统艺术所难以比拟的。

    时代在改变,人的审美也在改变,人一生中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呆在房子里,家、学校、办公室、工厂等等,当人的物质丰富到了一定程度就会转而追求精神生活。

    太优雅不是一件好事,大城市里的人就是习惯要在人前保持优雅镇定的样子才造成了多元无知效应,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形成群体效应,所有人都对倒在地上需要急救的人袖手旁观了。

    装潢房子有很多风格,有的人喜欢北欧的极简,有人喜欢法式的奢华,波莫娜就打算将这个为卢修斯那种有灰蓝色眼睛、铁石心肠的男人设计的房子添加一点人情味。

    见鬼的斯莱特林绿,还有那些冷冰冰的银色,法国人喜欢浪漫,就算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法国人。

    重新回到公寓后,乘坐电梯来到顶楼,门口的雕塑又变了形状,它不再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而是一个石花盆,里面插满了各色的鲜花。

    她还用纸变了一些蝴蝶,此刻它们正在围着花朵翩翩起舞,它看起来比拉孔奥要让人舒服多了。

    斯莱特林真的很喜欢蛇,连门把手都是蛇形的。

    波莫娜用魔杖对着它念了开门咒,当她打开门,尊敬的院长先生正在看报纸,是预言家日报,报纸上的照片还能动,那个人波莫娜还认识,正是达摩克利斯贝尔碧。

    老蝙蝠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与照片中贝尔碧的笑容相映成趣。

    “有什么有趣的消息?”

    “没什么。”西弗勒斯将报纸折了起来“你那边怎样?”

    “我和她聊过了。”波莫娜一边说一边脱外套。

    “然后?”

    “她很紧张。”波莫娜避重就轻得说“谁被当成嫌犯都会跟她一样。”

    斯内普也有个“罪犯”学生马库斯弗林特,她的望远镜里还有他抢劫皇家造币厂金库的影像,这是个不错的要挟,因为他喜欢马库斯。

    对大英博物馆来说,损失一个古董花瓶和失去一个赞助商值得权衡,“资本是最高权力”,博物馆馆长可以将它当成礼物,回馈慈善组织150年的资助。

    马轻尘最大的问题是不谙世事,她被张涛保护得太好了,她不担心钱的问题,这可真是活见鬼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为钱操心?

    与其编那个谁都看不懂的芭蕾舞,他们还不如改编一下牛郎织女的故事,情人节女人永远都不嫌多,过了2月14日西方情人节,七夕可以再过一次,夏天看星星也有故事可以聊了。

    “我让你去和她谈,可不是为了听她‘一切如常’。”西弗勒斯尾随她到了更衣室,波莫娜被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吓了一跳。

    “不然你想听什么?她很可疑,你该立马逮捕她?”波莫娜不耐烦地说道“你能不能别那么多管闲事,追查赃物是警察的事。”

    “你在保护她,对吗?”西弗勒斯怪异地笑着,十分油滑得说道“除了问问题,你们就没有说别的?”

    “我能跟她说什么?”

    “比如张涛和邓布多是怎么认识的?他什么时候来的伦敦?”

    “你查不到吗?”

    “张是个深居简出的人,几乎很少有人注意到他。”西弗勒斯走了过来“就像你,隐藏自己,再美的宝石不展现出来的话也没人知道它的美,我才不会像老傻瓜一样,把你藏得那么深。”

    “你不害怕我被人偷走吗?”

    他得意洋洋地笑着。

    “再来一次怎么样?就跟那天一样,对着镜子。”

    波莫娜就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了起来。

    “不!”

    “为什么不?”他拦住了她的去路,不让她离开更衣室。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你。”她无比懊悔得说,那是她这辈子做的最愚蠢的事情之一。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要保持警戒,你难道不给即将上战场的士兵一点安慰吗?”他开始像电影里的白瑞德纠缠斯嘉丽一样纠缠她。

    “我也要去。”

    “那让我给你一点安慰怎么样?”

    “走开!”波莫娜挥舞拳头揍他,结果这都无济于事,他就跟没事人一样捧住了她的脑袋,然后开始吻她。

    “停下……”

    “你知道我不会停。”他气喘吁吁地说“在咖啡馆里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波莫娜想起的是咖啡桌,格林德沃总是趁着阿不福斯离开的时候对阿不思做点什么。

    “我希望能永远不从霍格沃滋毕业。”她无法阻止他的手,只能无助地说“我希望永远不要长大。”

    “你可以这么希望,但我长大了。”他盯着她的眼睛说“你没法阻止一个人成长,就像你没法阻止衰老,我们浪费了很多年,如果不是芙蓉出现,我们也许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老了。”

    “不,不会这样……”

    “哦,真见鬼,我忘了西里斯布莱克,他才是你的未婚夫,你们可以混进莱斯特兰奇家在古灵阁的金库,毁掉赫夫帕夫的金杯,就像他让我来毁掉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他癫狂一样大笑起来“那把剑,它才不是什么王者之剑,你还记得他们聊起了指环王吗?那把剑代表的是贪欲,只要是能让它变强的力量都会吸收,跟他可真像。”

    “你在说什么?”

    “我想毁了他,那个虚假的圣人!”他红着双眼,将衣领扯了开来,露出脖子上的伤疤“瞧他对我干的什么?”

    “那是纳吉尼干的。”

    “如果爱是那么伟大的力量,为什么他还要隐藏?他和那个长了毛心脏的男巫一样,觉得谈情说爱是可耻的,他是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

    “够了!”她大声尖叫着。

    “哦,你刚才的声音可真像朵丽丝。”他眯着眼睛笑着说,从袖子里抽出魔杖对着她“曾经,我用我的魔杖,在你赤/裸的后背描画着伏尔加河,你的皮肤上会出现冰晶,他们将会开花,像羽毛般生长,在边缘处软化,凝结成水珠,沿着你的脊梁流淌,而且你会发出轻柔的呻\吟,就像小猫。”

    随着他的话音,魔杖使用的切割咒将她的衣服给割开了,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寒冷的空气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西弗勒斯念的是格林德沃写给阿不思的信,那个时候白胡子老爷爷还是个棕红色头发的少年,他的笑容就像天使一样温柔。

    “你知道为什么他那么爱吃太妃糖吗?格林德沃在信里提起很多次taffydays,那是他在糟糕的监狱生活里唯一关于甜蜜美好的回忆了,你想知道是什么让布莱克熬过在阿兹卡班十二年的监狱生涯的吗?”

    “求你停下。”

    “我们变得太老了,我们属于一个世纪以前,伴着水车、河流,阿不思,而不是被困在位于世界角落的我们的塔楼中腐烂,我们属于当初,当我们的才华没有被责任压迫,我们的美丽没有被时光磨损,你是不是觉得黑巫师没有办法爱人?我希望,我说这些不是太迟,我们没有办法永生,我这一生,只爱了一个人……”

    “而他已经死了,我将为他而死!”波莫娜尖叫着说,使尽浑身力气推开了他“别再引用他们的话了。”

    他刚才说的,全部都是阿不思和格林德沃通信的内容,波莫娜开始知道怎么通过猫头鹰复婚了。

    “刚才的几个小时,我觉得它漫长的像几个月,当我一个人的时候,时间变得格外漫长。”他靠着墙,用手遮住脸,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能,我能祝福莉莉和詹姆结婚,但我不能,我不能……”

    “没人说我要个西里斯结婚。”波莫娜无奈地说“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别多管闲事了,等这次结束后,我们离那些中国人远点。”他咬着牙说“管闲事是一种恶习。”

    “好吧。”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老傻瓜和老疯子就是太爱管闲事,才把自己的人生毁了,她可不想重蹈他们的覆辙。

    然后,他们就沉默了,不过这种沉默的空气随着他的视线逐渐升温,她不自觉得用手环住自己,遮住刚才他用切割咒切开的衣服。

    “别这样。”她低着头,睫毛跟羽扇一样轻颤。

    “关于伊尔玛利宁的传说你知道多少?”他尽量以平静的语气说。

    “永恒之锤?”波莫娜想了一下问。

    “在他们的信里,谈起过摄魂怪的消灭方式,我想,也许我们要去北极一趟。”

    “什么?”她惊叫到。

    “北海是很冷,但应该没有北极冷,找到消灭那些没有记忆和灵魂的斗篷怪才是我们的使命,别人的问题由他们自己解决。”他重新恢复了正常,站直了身,缓慢而优雅地走了过来“别对别人的文明感兴趣了,你该好好看着我,你对我失去兴趣了吗?学姐。”

    “我们能换个有花的地方吗?”她颤着声哀求。

    他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忽然微笑了起来。

    紧接着他用了一个飞来咒,招来了一大捧跳舞兰,将它送到了她的手里。

    “瞧,你看起来多美。”他旋转到她的身后,脸颊贴着脸颊,看着镜子里的两人的倒影说“别被过去的幽灵缠着了,我爱的是你,学姐。”

    “你说谎。”她无助地说。

    他用他的鹰钩鼻嗅她身上的气味,手在她的腰上摩挲。

    “你为什么不是普通的女人呢,她们比你聪明多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然后开始吸吮她的皮肤,就像在吃甜甜的太妃糖。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用血点燃了我心中的火焰,那样瑰丽耀眼。

    在很多年以前,在宁静的河畔,一个金发少年将头枕在棕发少年的大腿上,棕发少年用手指缠绕着他的金发,日光绮丽,灌木青茂,染血的银刀在草叶间闪光。

    “我们要先找复活石。”棕发少年说。

    “为什么?”金发少年问。

    “因为我们拥有它的话,可以看见他们的幽灵。”棕发少年说。

    “阿不思,那是没有意义的。”金发少年说。

    棕发少年沉默着,任凭他玩自己垂下来的头发。

    她缓缓睁开眼睛。

    在镜子里她看到了可怕的场景,就像是恐怖片里的场面,吸血鬼咬住了美女的脖子,但幸好莉莉的鬼魂不在这儿,还在她忍受的范围内,于是她放纵他,干他想干的任何事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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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