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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吾不禁夜     哈利波特之晨光txt下载     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章 狡猾之辈

    很多人以为,只有如同西比尔特里劳妮这种有天赋的人才能预知未来。

    其实人焦虑的心情,也是对未来的一种预测。

    斯莱特林是现实主义者,了解社会规则,懂得生存之道。

    如果成功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一,那么斯莱特林就不会像格兰芬多一样,敢于去赌那百分之一的渺茫机会,他们会选择明哲保身。

    哈利就是那百分之一的机会,谁会在阿瓦达索命咒下存活两次?

    本来,当海格抱着哈利的“尸体”出现的时候,所有人几乎都绝望了。当纳威一瘸一拐地走出人群的时候,人们的心情很复杂。

    即像是在寄托希望,又觉得他是在犯傻。

    已经结束了,他这又是要干什么?

    赫夫帕夫学院并不适合培养领袖,学院精神写得很清楚:你不需要做强者。

    而领袖往往需要是个强者,就算是罗斯福这种身体有残疾的人,他依旧有健康的灵魂,强大的灵魂也是一种力量。

    斯莱特林野心勃勃,但有多大的野心就要有与之匹配的实力,要获得力量就必须通过刻苦磨练,如果没有,就学会臣服于更强的人。

    当年分院帽不顾纳威的意见强行将他分到格兰芬多不是没有道理的。

    因为赫夫帕夫的守则也有一条:你不需要成为强者,如果你不是首领,那就听从命令。

    波莫娜还指望着纳威能告诉她怎么办,结果他却问她该怎么办,眼前的情形就跟赌博下注一样,谁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牌是什么,如果这个时候有个预言家能预测一下就好了,但波莫娜相信绝大多数人想听的都是好消息,坏消息会让人们的心情更加沮丧,胜算就更低了。

    人类巫师要获得一个孩子那么困难,狼人只需要咬一口就可以了,最糟糕的不是变形后造成的虚弱,而是狼人状态那种六亲不认、完全丧失理性的疯狂模样,莱姆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变成狼人之后也毫无人性,那不是真正的他,可是他没有办法靠自己的意志去阻止,只有魔药能帮助他摆脱痛苦。

    有很多人,在被狼人咬了之后直接自杀了,死亡有时是一种解脱。

    拉文德虽然侥幸活着,可是她的脸毁了,她的恋情注定充满了波折,但那并不是她的错,她也是战争中的被害者,是她自己选择留下来保护学校。

    没人是全知全能的神,谁也没有办法预测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弗雷德被从身后射出的魔咒击中而死,乔治接受不了,他就把错归究在波莫娜的身上。

    听起来很滑稽,并且毫无逻辑可言,但人在承受不了那些悲哀的时候需要一个目标发泄情绪,通常活着的人是最好的选择。

    阿莫斯恨哈利,他觉得哈利偷走了塞德里克的人生,如果不是他邀请塞德里克举起那个奖杯,他的漂亮儿子就不会死了。

    对阿莫斯来说,哈利的罪就是他还活着,以前他还可以恨一下杀死他儿子的皮特佩迪鲁,现在虫尾巴也死了,对一个僵尸阿莫斯能干什么?

    通过赫敏的态度,波莫娜开始感觉到了什么是立场的改变,在部分人的眼里,赫夫帕夫的院长现在已经不是反黑魔法阵营的人了。

    赫夫帕夫很少出黑巫师,但是已经有了个投靠食死徒的皮特和小巴迪克劳奇,怎么就不能再多一个呢?

    作为一个人,如果她走错了路,那她最多搞砸自己的人生。

    但是要是她是领袖,就会引导很多人搞砸人生。

    越是聪明的人犯错造成的损失越大,她已经不适合继续做院长了,于是她退了下来,让位给其他人。

    女人不像男人那么恋权,该松手的时候她做起来轻而易举,男人就做不到了,皇帝是终身制的,绝大多数人都会当到死,少有能活着的时候“禅让”的,唐睿宗是其中一个,因此他的谥号是睿智的“睿”字。

    民主制度每个总统和首相都有任期,魔法部长的任期没有规定,最长的任期有37年,那是法瑞斯斯帕文创造的记录,如果他那个时候没有接受威森加摩礼貌的“请求”靠边站,那下一次他就不会那么走运,能在遭到暗杀后侥幸存活了。

    政治暗杀没什么奇怪的,少见才会多怪,曾经被暗杀的魔法部长不是斯帕文一个,马克西米利安克劳迪就是其中一个,他是个优秀的魔法部长,击溃了数个策划对麻瓜袭击的极端纯血团体,他在办公室的神秘死亡至今还是许多书籍和阴谋论的话题。

    另外还有威尔米娜塔夫特,她是接任伦纳德沐恩的第一位女魔法部长,她的儿子利用了她母亲的好人缘继承了魔法部长的位置。她是吃了阿利奥特叶味的法吉软糖过敏而死在了工作时。

    糖果里掺毒并不难,更何况如果那些糖是她儿子送给她的礼物,那她就不会有什么戒心了。

    为了权力杀死自己的父亲可以理解,那么母亲呢?

    男人比女人能下毒手,虽然女人发了疯之后比男人还狠,但是她也失去了理性。

    波莫娜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和普通女孩一样谈一次平静而甜蜜的恋爱,像白雪公主一样一边唱歌一边做家务,烹饪美味的食物,邀请朋友们聚会,大家能快乐幸福得生活。

    可是金斯莱却说她的罗曼史充满了不幸。

    迷恋上媚娃的男人会疯狂地失去理性,厄运和疾病会一直缠着那个人。

    有的时候,她们对人类也很友善,会为他们治病、占卜,那天在霍格沃滋,她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有刺客会在禁林里出现,一开始她以为暗杀的目标是哈利,后来她才知道,最后遇险的是亚瑟韦斯莱,一个一开始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

    现在她也有一种预感,一种不祥的预感,哭泣的桃金娘经常二楼的女生盥洗室里哭,并且把水弄得到处都是。

    她很愤世嫉俗,为了一点小事就哭个不停,后来西弗勒斯那个混蛋为了整塞德里克把她的灵魂转移到了男级长动物浴室,用他的话来说,他是不能容忍让一个女孩一直那么孤独。

    桃金娘能看到男孩子“温热的身体”后开心了很多,虽然被看的哈利和塞德里克一点都不开心。

    她是多么想揍那个没钱没长相,却那么招女孩子喜欢的斯莱特林老蝙蝠,但是恨他的同时,那些甜蜜的记忆又会一起出现。

    那个有美人鱼的黑湖,还有被白雪覆盖的城堡,飘满了蜡烛的礼堂,以及看起来很和蔼,见谁都发糖,如同天天在过万圣节的老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身为院长却老是和校长做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斯莱特林的狡猾和识时务呢?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是比真正的格兰芬多还要格兰芬多的斯莱特林。

    假如,哈利没有相信他的记忆,那么哈利波特还会去赴死亡之约么?

    那个满嘴脏话,并且待人刻薄的黑巫师用自己的鹿形守护神引着哈利去破坏魂器——斯莱特林的挂坠盒的时候,虽然他长得很丑,可是那种纯净的美却让她心动极了,她想要接近那个灵魂,知道他的一切想法,不只是他快乐的记忆而已。

    媚娃其实是比摄魂怪更可怕的怪物,萨拉查斯莱特林说过的,禁止麻瓜种、狼人和媚娃的后代进入霍格沃滋,可是人类就是那么不听劝呐。

    她想要那个人,如同吸血鬼想要新鲜的刚从血管里流出来的热血。

    他知道,她是谁。

    就算明知道她是个怪物。

    斯莱特林很有艺术品味,只要是美的,依旧会收藏在家里。

    那些魂器各个都是艺术品,伏地魔才不会让自己的灵魂委屈在一个普通的花瓶上。

    她的阵营已经选了,这不是因为现在的格兰芬多已经没有了阿不思邓布利多那个领袖,而是因为她是个傻瓜笨蛋,她这种人是不值得追随的。

    “在人形态的时候那些狼人的嗅觉也许没那么灵敏,我记得以前我们被追捕的时候有个狼人距离我只有一步远,当时我在防御阵里面,他们在外面,所以没闻到我的气味。”

    当波莫娜无意中聊起陷阱那边的恶臭时,赫敏突然一脸痛苦得说到“我当时有好几天没洗澡了。”

    “你用香水了?”

    “不。”赫敏立刻不自在得说“我习惯用带香味的身体乳。”

    波莫娜凑过去嗅了一下“橙花?”

    “有什么问题?”赫敏戒备地问道。

    “太普通了,换点高级的怎么样?”

    “我不需要,这样就挺好,而且我觉得比起讨论这个,咱们的首要问题是隐藏那个陷阱。”

    “不用担心,男孩子们会解决的。”

    赫敏笑着摇头“你是不知道他们对臭味的忍受力有多强,家养小精灵一个星期没收拾过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只有多比收拾,那臭味比蓝纹奶酪还糟糕。”

    “真难以想象……”波莫娜喃喃低语,难怪西弗勒斯要骂格兰芬多休息室是“山洞”了。

    “斯内普教授没那么难闻,虽然他的头发……”

    “那是他的风格。”波莫娜没精打采得打断了赫敏“看起来很邋遢,实际上爱干净,他还自己调香水。”

    “什么香水?”赫敏惊呆了。

    “鼠尾草。”波莫娜面无表情地说。

    “我还以为那是他身上魔药留下的气味。”

    “鼠尾草也是魔药。”

    赫敏像是挨雷劈了。

    “有的时候他会拿西比尔做实验,往她的南瓜汁里加一点精神药剂,尤其是月圆之夜前后。”

    “什么!”赫敏尖叫出声。

    “西比尔是混血,她的‘天目’不是总管用,需要药物辅助……”

    “向同事下药这是合法的吗?”赫敏又尖叫着打断了波莫娜。

    “放轻松,西比尔还活着,而且她的预言挺准的,拉文德的兔子她就预测到了。”

    看着波莫娜一脸轻松的样子,赫敏一脸难以置信得摇头。

    “你们这些巫师都疯了。”

    “别忘了你也是巫师,赫敏,我的水壶呢?”

    赫敏将波莫娜的旅行水壶从长椅上拿起来递给了她。

    “你知道你要是在上面施展了咒语我能察觉到的对吧?”

    “我保证!我什么咒都没用。”水獭小妞露出一口白牙,天真无邪地笑着说道。

第三十二章 女人的对手戏

    “我很喜欢你的穿衣风格,要比莫莉好多了,看起来很复古。”赫敏和波莫娜一边在挂满了红灯笼的街上散步一边聊天“她总是穿着巫师长袍,芙蓉为此和她还吵过一架。”

    “谢谢,这一身是奥黛丽赫本的风格。”波莫娜看着自己身上的呢子大衣,这是上次她和纳西莎马尔福一起逛街时买的,黑色的双排扣裙子外套,赫本一贯的极简风格,她和波莫娜一样胸很平,比例很好,只是赫本要高得多,也只有高订的店才能照着波莫娜的身材作出合身款式又好看的衣服“有人跟我说如果你不知道怎么穿得像麻瓜就学海报上的明星,并且衣柜里永远有一条黑裙子。”

    “你打算喜欢着黑裙子和斯内普教授在圣诞舞会上跳舞?”赫敏惊讶地张大了嘴。

    “当然不。”波莫娜摇头“两个人都穿黑色看起来多奇怪。”

    那会成为学生们新一轮的噩梦,想想那个场面,真是太可怕了。

    “跟你说学明星穿搭的人是谁?马尔福夫人?”赫敏意有所指得说着“她的穿着即便在麻瓜中也是有品味的。”

    波莫娜警惕起来。

    “芙蓉婚礼那天,食死徒袭击了会场,我和罗恩、哈利一起幻影移形到了伦敦,那个时候我们身上都穿着礼服,幸好当时我的口袋里装了替换的衣服。”赫敏像是刚才只是无心说的一样自顾自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种预感,提前把哈利的隐形衣还有一些旅行必要的物资都准备好了,没想到居然排上了用场。”

    “说说刚才你说的防御魔法的问题吧,你确定狼人没有察觉到你?”

    “他是抓人党的人,当时他距离我就一步远一伸手就能够得到,而且他们还带着一个孩子。”赫敏像是陷入了回忆一样说到“一开始我们不知道魂器带来的影响,一直是哈利带着那个挂坠盒,直到他甚至都没有办法使用护神护卫了我们三个才轮流带,我不知道躲了多少时间,也许是几周,也许是几天,每次我们都不在一个地方呆很长久,我准备了很多东西却没有准备食物,我们甚至偷窃了一个农场,罗恩习惯了家养小精灵准备的一日三餐,饥饿让他的脾气变得很不好,再加上魂器的影响他变得非常烦人,直到我们获取了食物,那个时候我们才意识到有炒鸡蛋和烤面包吃是多么幸福。”

    “都过去了……”

    “你不明白。”赫敏心烦意乱得抓着自己的脖子“那段时间我们谈论的话题总是重复的,那比罗恩的坏脾气还要糟糕,因为我们没有得到任何新的信息。当我发现抓人党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只是觉得他们很危险,站在原地根本就不敢动,后来罗恩回家了,我从他那里知道那天我遇到的是抓人党,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和莫莉呆在家里的那段时间,最让我觉得痛苦的就是这个,我没有办法接触新的信息,我只能听罗恩和亚瑟他们的谈话获取信息,我不像你,能安心得当家庭主妇,甚至还与世隔绝生活好几年,我敢说你一定觉得自己那段时间很幸福对吗?”

    赫敏说得没错,她可真是那么认为的,就算她和西弗勒斯不忙着接吻的时候也有聊不完的话题,好像很少有重复的。

    “你们很幸福,尤其是你揍斯内普教授的时候,那让我想起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光,我也曾经用书砸他。”赫敏抹了抹眼泪“可是现在没有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你想对罗恩家暴?”波莫娜问。

    “不!”赫敏尖叫着“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为什么老想揍他?”

    赫敏哑口无言。

    “在成为情侣结婚以前你们是朋友,你们是怎么做朋友的?”

    “督促他和哈利学习。”

    “不!是你们互相照顾,他和哈利一起从巨怪手中救了你,你用智慧为他们提供帮助,那些见鬼的漫画别去管它们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忍受西弗勒斯办公室里那些泡在溶液里的动物尸体吗?无视它们,罗恩和西弗勒斯一样难以改变。”

    只是罗恩是懒惰,西弗勒斯是沉迷黑魔法,按照教义,懒惰是一种原罪,这和黑魔法一样难以根除。

    当然,这些话波莫娜没有说出口。

    “你总是觉得斯内普教授和罗恩很像,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对他不是单纯的‘朋友’?”赫敏问到。

    “那你呢?”

    “我问了罗恩,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跟我说是因为我答应了维克多的邀请参加舞会,他感到嫉妒才发现对我的感情的。”赫敏有些得意地笑着。

    “这是他对你,不是你对他。”

    “斯内普教授曾因为你而嫉妒过吗?”赫敏契而不舍得问到。

    波莫娜想起了西里斯布莱克,还有塞德里克,他嫉妒很多在她身边比他英俊的男人,却唯独没有嫉妒卢修斯马尔福,那个充满了古典美的美男子,鼻涕精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我没有答应维克多,罗恩感觉不到嫉妒,我也许会跟他继续保持这种友谊,这一生也许就错过了,我其实一直想留校,哪怕是当黑魔法防御课老师也行,是他的不平静让我也没法平静,后来他为了父母离开了,丢下我和哈利,我知道很多女孩喜欢哈利,但我对他真的没有那种感觉,他就像是我的兄弟,他也觉得我是他的姐妹,即使我跟他独处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哦。”波莫娜大吃一惊,她根本没想到这些。

    “我很怕丽塔基斯特会抓着这段时间乱写,那不仅会毁了我的家庭,还会影响哈利和金妮,关键是我还没办法为自己辩解,我告诉了你我的秘密,你能告诉我一些信息吗?”

    “你想知道什么?”

    “1月9日那天是教授的生日,你们怎么庆祝的?”

    “你为什么这么想知道?”

    “有人查过,那个突然出现在马尔福家,法国来的克里斯汀,她出现后就全变了。”赫敏说“她还和马尔福夫人一起逛街,后来你们还去过百货商场买衣服,你为什么要买晚礼服,教授?你结婚仪式上都不是穿的礼袍。你知道唤夜的信息,我觉得赫夫帕夫不会出那种极端反麻瓜分子,斯莱特林倒更容易出,斯内普校长以前是院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是他的哪个学生加入唤夜了?”

    “你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我需要真相!”赫敏双手环在胸前,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唤夜会在今天偷袭我们吗?”

    “我不知道!”波莫娜摊开手“我知道的并不多。”

    “那就帮着我们搞清楚。”

    马库斯弗林特确实惹祸了,但是波莫娜觉得西弗勒斯要是知道是她出卖了他的学生一定会很不高兴的。

    他很惜才,和波莫娜以及阿不思一样,想给马库斯一个机会,马库斯的雷电系魔法在充满了电的麻瓜界会派上大用处的。

    “你知道该隐和亚伯的故事吗?赫敏。”波莫娜问。

    “知道。”

    “那你知道在该隐被放逐后发生了什么事吗?传说,在因为杀兄而被放逐后,亚伯和该隐两人又见面了。他们在沙漠里行走,老远就互相辨认出来,因为两人的身材都很高大。

    兄弟两人席地而坐,生起一堆篝火,吃着东西。和日暮黄昏感到劳累的人一样,他们都不做声。天际出现一颗还没有起名字的星辰。在火光辉映下,该隐看到亚伯额头被石块砸破的伤痕,刚拿到嘴边的面包掉了下来,他请求亚伯宽恕他的罪行。

    亚伯回答说:“是你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你?我记不清了;眼下我们呆在一起,和以前一样。”

    “现在我知道你确实宽恕了我,”该隐说,“因为忘怀意味着原谅。我也要试图忘怀。”

    亚伯缓缓说道:“正是这样。只要内疚不止,罪责就继续存在。”

    “现在我知道你确实宽恕了我,”该隐说,“因为忘怀意味着原谅,我也要试图忘怀。”,你们会原谅那个犯了错,想要悔改的人吗?”

    赫敏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这已经比胡乱承诺,最终却办不到要好多了。

    “我不会告诉你的。”波莫娜沉声说道“即便你告诉了我你的秘密,清白的人蒙冤是很让人觉得不公,但找一个有罪的人替别人犯下的错误顶罪一样不公平,这是在作弊,赫敏!我们赫夫帕夫相信公平公正,你该去忙你该做的事了。”

    “我听说了,你是被不可饶恕咒折磨后才住进圣芒戈对吗?那是谁对你做的?”赫敏问。

    “怎么?你也想用钻心咒审问我?”

    “经历了那么多事,我也有改变,我已经不是那个学校里的女孩了。”赫敏盯着波莫娜的眼睛说“如果事态严重到那个程度,我会用的。”

    波莫娜觉得很恐惧,可是她却保持着镇定。

    “你要是用了,那你们和黑巫师有什么区别?”

    赫敏冷笑一声。

    “什么区别?就凭我们不会毁了别人的婚礼,你们原本想借着你婚礼的机会偷走时间转换器对吗?”

    “不,我没这么想……”

    “可是卢修斯马尔福不这么想,清醒点吧,波莫娜,他们是在利用你!”

    “那你怎么知道你自己不是被利用的呢?”波莫娜立刻反击“你真的觉得自己很重要吗?万事通小姐?”

    波莫娜几乎可以听到赫敏咬碎牙的声音。

    “今天我们会很忙,我没时间和你争论。”波莫娜疲惫得说,真奇怪,她明明喝了魔药,精神还没有那个没喝魔药的小女孩好“在我这里你得不到消息,你走吧。”

    “别忘了你是谁,波莫娜斯普劳特。”在走之前赫敏提醒道“你已经变得我几乎认不出你来了。”

    紧接着赫敏就幻影移形了,至于她去了哪儿,波莫娜也没心情去想了。

    凌晨的雾更浓了,她孤独地行走在这片伦敦的大雾里,轻声哼唱着一首儿歌,这首歌全世界很多人都会唱,因为歌词翻来覆去就那么一句:伦敦桥要垮了,要垮了。

第三十三章 幻痛

    在那个梦里,阿不思带着她在黑湖边散步,他对她说:忍耐,然后事后报复,不过我相信那时你已经忘了。

    要忘记复仇是没那么容易的事,所以,他跟她说了那个关于该隐和亚伯的故事。

    那并不是他编的,虽然老傻瓜很擅长这个,那是取自一个阿根廷麻瓜诗人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的散文集。

    他当时因严重的眼疾双目已近乎失明,他自嘲他说:“命运赐予我80万册书,由我掌管,同时却又给了我黑暗。”但失明并没有夺去博尔赫斯的艺术生命,在母亲和友人的帮助下,他以无穷的毅力继续创作,并修订和整理出版了一些早期作品。

    也许上帝关上了他用肉眼观察世界的窗口却给他开了一扇心眼,原谅和忘怀有时真的是一种美德,即便它的滋味远不如复仇甘美。

    波莫娜也不知道阿不思是不是已经原谅了那些伤害他妹妹的麻瓜,她只知道,他希望她能成为一个包容并且懂得宽恕的人,即便那让她扭曲了自己,连情敌都帮着说好话。

    因为有爱才会有嫉妒,罗恩很平凡,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嫉妒心,他嫉妒哈利能成为三强争霸赛的选手,嫉妒赫敏和维克多看起来如此般配,正是这种嫉妒心让那个蠢货明白了一个真理:男人和女人不可能成为单纯的朋友,除非他们将彼此当成了亲人,不然朋友关系迟早有一天会变质。

    直男在感情上往往比较迟钝,可是西弗勒斯却能看穿詹姆波特喜欢莉莉,莉莉却不知道……

    蠢小鬼不只是讲的哈利他们那一届的人,谁没个年轻的时候。莉莉、詹姆、西里斯、西弗勒斯也有干蠢事的时候,就连成熟一点的卢平也被那群蠢小孩给感染了,干了不少作弄人的事,主要目标还是斯莱特林的鼻涕精。

    包庇当然不好,可是如果阿不思当年没有包庇西弗勒斯,他就要和西里斯一样被扔进阿兹卡班荒废12年人生了。

    这次马库斯弗林特干的事和加入食死徒一样混蛋,可是他的力量有多强也是显而易见的。

    曾经被人包庇了的西弗勒斯现在包庇另一个罪犯,波莫娜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黑了。

    以前海格偷偷养龙阿不思还不是包庇了他,反正那条挪威背脊龙被送走了,大家就当没发生过。

    理论上说孩子犯错不可怕,包庇他们的父母才是可怕的。

    说这些话的人,犯错的一定不是自己的孩子,当父母是件非常吃力的事,有很多责任,孩子犯了错,父母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包庇和挽回过错,能做到铁面无私、大义灭亲的家长永远都是少数。

    老巴迪克劳奇倒是做到将儿子进行公平审判,可是他还是用了自己的权力,让克劳奇夫人代替小巴蒂去死了,两看相厌的父子二人呆在一个屋檐下,别人怀疑小巴蒂克劳奇杀了自己的父亲也是情有可原的。

    纳威选择了原谅小巴蒂克劳奇,在小巴蒂克劳奇伪装成穆迪期间他们相处得不错,尽管小巴蒂克劳奇是参与折磨纳威父母的帮凶之一。

    他和哈利一样有颗宽容的心,但是对于贝拉特里克斯,不论是哈利还是纳威恐怕都难以原谅。

    唱了一会儿歌后,她心里那种极端焦躁感消失了。

    斯嘉丽那种“我现在不想,明天再想”的风格不适合她。

    斯莱特林的院长一向都偏心自己的学生,波莫娜也不知道自己一边说着“公平公正”一边纵容他包庇马库斯的行为有多么“不公平”,她只知道不能“出卖”马库斯。

    当别人相信你的嘴严,那么忘记他说的事。

    这是最好的保密办法。

    人类现在须要人手,对付数量多并且容易传染的狼人,因此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问题是她不能对自己来个一忘皆空,也许,她也要学着阿不思的样子,利用冥想盆来整理自己的思绪了。

    伊万这种年龄小的扒手本来是最好的,在街头长大的孩子不像被父母保护着的孩子,他们年龄小却很机灵。

    然而如果波莫娜强行征用伊万,他不一定会尽心尽力,老蝙蝠关学生们禁闭,他们干的活就非常敷衍了事,完全不像斯拉格霍恩时那样,为了获得老师的赏识做到尽善尽美。再有一个忠诚度的问题,她想要消息不走漏,别找来了他们反而成了散布消息的源头。

    她最终还是到了龙凤酒楼,找唐人街的地头蛇文先生。

    中国人信奉民以食为天,食物能给人带来幸福感,哈利他们在逃亡途中因为食物的问题闹得很不愉快,格兰芬多的野外生存能力还有待提高。

    对小獾们来说森林就是一个巨大的食品仓库,完全不用担心饿肚子的问题,学习植物不仅可以学好魔药,也能用在分辨哪些植物能吃,这是一种生存技能。

    该隐种粮,亚伯放牧,在选择祭品的时候神选择了亚伯的牲畜,这引发了该隐的嫉妒,最终杀死了亚伯。

    该隐用石块砸了亚伯的头,留下了一个伤疤,就像哈利额头上的闪电疤痕。

    当他的那个伤疤疼痛灼烧的时候,往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但是他那个疤痕是不是真的疼完全是他自己说了算,别人只能看到,没法与他感同身受,丽塔基斯特曾说他是为了引人瞩目才故意说自己伤疤疼的。

    她没经历过,所以不知道什么是“创伤后遗症”,这种痛苦是多半是因为心理作用产生的,身体的伤害迟早会好,可是对心灵的伤害却是持久的,那需要长时间的心理疏导,而且还不一定管用,有很多人会被吞噬的。

    乌姆里奇起草了一部反狼人的法案,造成了很多狼人失业,其中就包括莱姆斯卢平。

    不是所有狼人都是和芬里尔以及抓人党的狼人一样,凶残嗜血,并且抓人类巫师的孩子,将他们咬伤变成狼人的。

    可是要挨个分别哪些狼人是好人、哪些狼人是坏人太费事了,泛化可以扩大目标人群,虽针对某一种疾病,却试图将搭点边的人群都一网打尽,比尔这种被狼人抓伤留下疤痕的人,以及泰迪那种狼人和人类所生的孩子也会因此遭到歧视的。

    没有证据能证明狼人和人类的孩子就会继承狼性,理性的人是知道的,其他人云亦云,并且读过那些歧视狼人“著作”的人就不一定了。

    霍格沃滋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如果连那里都不安全了,也许只有人的大脑里面还有一片祥和之地可以让人逃遁,而那片地方就是宗教里描绘的、人死后要去的天堂。

    她也想逃走,逃地远远的,可是西弗勒斯因为牢不可破的誓言必须照顾德拉科马尔福。

    贝拉的诅咒并不厉害,波莫娜看起来只是睡着了而已,如同睡美人,可是弗兰克隆巴顿和爱丽丝睡了二十多年了,他们错过了儿子整个成长的过程。

    真正歹毒的女人就是贝拉这样,波莫娜想象不出她和伏地魔生出的孩子会是什么样。

    前提是那个孩子真的存在,而不是只存在于谣言中的孩子。

第三十四章 Can we restart?

    在千与千寻的世界里,汤婆婆的办公室在油屋的顶楼,乘坐电梯上去后,里面的装饰非常豪华。

    文先生在龙凤酒楼的办公室并不是在顶楼,但是要上去还是要通过单独的电梯。

    白天的时候她就觉得这里给人的感觉很阴森,入夜后更是如此。

    1月9日西弗勒斯生日那天他们去参加了市政厅举办的展览,因为没有正式向外开放,展厅里并没有亮灯,只有壁画被投影到了雪白的墙面上。

    电一停,那些画就消失了,看起来就像是魔法。

    那些投影的壁画不少都是从墓里考古发现出来的,古代中国人相信事死如事生,有很多收藏品其实就是古墓里的随葬品,仿佛鬼和人一样,都“活”在这个世界里。

    在那么多壁画中有一副章怀太子墓里发现的客使图让她映像深刻。

    当东罗马帝国被瘟疫、饥荒、战乱所笼罩,逼得人们走投无路的时候,那些宽袍大袖的唐帝国官员是怎么回应东罗马帝国使节的求援的?他们提供了帮助吗?

    从君士坦丁堡到长安隔得太远,要走一两年的时间才能到。

    距离产生了美的同时也让消息变得闭塞,东西方文明彼此都不是真的很了解。

    第一次鸦片战争也不是所有英国人都认同,是少部分如丘比特阁下一样的帝国主义者不顾国内民生,一心想要发动战争,想以军功的方式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这多亏了帕默斯顿勋爵,他是外交大臣不思考怎么用外交策略来解决国际问题,却老想着造军舰。

    他们那帮人就像失败的领航员,带领着大家坐上偏离了航线的船,许多人被胁迫着走上歧途。

    三月本来是献给女神的,罗马人却将它献给了战神马尔斯,被母狼养大的罗马人总是那么喜欢战争。

    罗马人就像是达力,仗着自己身强力壮到处欺负人,还有一个瘦弱但脑子灵活的帮凶将别的孩子按在地上任他追打,这种孩子是不会惹人喜欢的。

    她一点不喜欢那些打了胜仗,头上戴着桂冠,骑在战马上,被平民夹道欢迎的“英雄”。

    军人很容易停止思考,她欣赏那些勇敢,并且头脑清醒,明白自己在干什么的人。

    这条长廊的尽头就是文先生的办公室,它现在给波莫娜的感觉就像是墓道,尤其是门口的仙人浮雕,他们与其说是出游不如说是出殡。

    此时那扇兽面纹的双开木门前站着一个人,或者说他是刚从里面出来,那一身五颜六色的衣服很显眼,波莫娜一下就认出他是谁了。

    “晚上好,女士。”马由缰微笑着说,那扇门刚好在他的背后哄得一声关上。

    “应该说早上好了,马先生。”她疏远得说道“文先生在吗?”

    “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他背着手,怪异地笑着说“你知道的事可真不少,华生。”

    波莫娜看向那个守在门口的人,他上哪儿去了?

    “你想干什么?”马由缰问道。

    “那个陷阱,不能走漏了消息,让狼人有所察觉。”

    “你以为有间谍潜伏了进来?”

    “我以为,你该阻止城里的人向城外通风报信,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受不了利益诱惑泄密,虽然那是个人行为,造成的伤害却是绝大的,会影响我们整个行动。”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们那边的人泄密了?你凭什么觉得一定是我们这边出问题?”马由缰尖锐得反问道。

    “我只是提醒你们,别忘了这个城里不只是有你们,还有日本人和韩国人,如果你们损失惨重……”

    “那也和你们没关系。”马由缰冷酷得打断了她“我们内部的问题我们会自己解决。”

    “好。”波莫娜气愤地说道“那祝你们好运!”

    说完她就转身打算走了。

    “我有件事不明白,女士。”马由缰在她身后说“你能回答我吗?”

    波莫娜转过头来“你有什么问题?”

    “你相信这个世界有天堂吗?”

    “什么?”

    “在我们的文化里,有个叫桃花源的地方,东晋年间,武陵有个人以捕鱼为生。有一天他沿着溪水划船而行,忘记了路程的远近。忽然遇到一片桃花林,除了桃木之外没有别的树木,在小溪两岸的几百步之内,地上的落花繁多交杂,渔人对此感到非常诧异。他继续往前走,想要走到林子的尽头。桃花林的尽头就是溪水的源头,渔人发现了一座小山,山上有个小洞口,洞子里面仿佛隐约透着点光亮。渔人便舍弃了船,从洞口走了进去。最开始非常狭窄,只能容得下一人通过。又行走了几十步,突然变得明亮开阔了。渔人眼前这片土地平坦宽广,房屋排列得非常整齐,还有肥沃的田地、美丽的池塘,以及桑树、竹子这类的植物。田间小路四通八达,鸡鸣狗吠的声音此起彼伏。人们在田间来来往往耕种劳动,你知道,东晋的时候我国正处于五胡乱华,那时天灾人祸不断,他们却无忧无虑,能平静快乐得生活,你觉得那样的世界像不像你们的天堂?”

    波莫娜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我听莫里亚提说,他曾经隐居过一段时间,我认为,那个地方对他来说既像是天堂,又像是桃花源,你为什么不跟着他继续避世隐居呢?”

    “他还告诉你什么?”波莫娜恼火得问。

    “他还问我,如果有天我也遇到一个合意的女人,我会不会跟他一样隐居。”马由缰扯了扯嘴角“我告诉了他那个关于桃花源的故事,桃花源里的人看见了渔人,感觉非常惊讶,问他是从哪里来的。渔人都一一作了回答。这里的人便邀请他到家中做客,摆了酒、杀了鸡用来款待他。村里面的其他人听说来了这么一个人,全都来打听消息。他们自己说他们的先祖是为了躲避秦朝时期的战乱,率领妻儿乡邻们来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从此他们再没有人出去了,所以和外面的人隔绝了一切往来。村里的人问渔人现如今是什么朝代,他们不知道有汉朝,更不用说魏、晋两朝了。渔人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一一说了出来,村民们听了都感叹惋惜。其余的人各自又把渔人邀请到自己的家中,都拿出自己的美酒佳肴来款待他。渔人停留了几日后,就向村里的人告辞。村里的人告诉他不要向其他人提起关于桃花源里的事情,渔人出来之后,找到了自己的船,就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处处都做了记号。他到了郡城武陵,就去拜见太守,说了自己的这番经历。太守立即派遣人员跟随他前往,寻找渔人先前作的记号,最终迷路了,后来再也找不到通往桃花源的路了。你们刚才到电影院里去看电影了对吗?还是一部动画电影。”

    “千与千寻与神隐。”波莫娜面无表情地报上了电影的名字,省得劳动他的尊口。

    “那个渔人碰到的就是神隐,他在桃花源里被‘人’款待了,桃花源里的人要他守秘,他却将这个秘密弄的人尽皆知,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喜欢那些凡夫俗子的原因,你丈夫和我一样,麻瓜,我记得这是你们那么称呼他们的。”

    波莫娜这下感觉到了马由缰和张涛最大的不同,张涛则希望能和他们达成宽容谅解,通过“教化”让他们明白事理,彼此和平相处。

    马由缰则和那些纯血主义者一样,难怪他和西弗勒斯会相处那么融洽。

    “你以为那些桃花源里的人就是神?”

    “不,古人为了将墓室保护好,会弄成从窄到宽的墓道,其实渔人来到了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桃花源,而是来到了一片古代的墓地,先秦时期还有人殉的习俗,那些给渔人食物的‘人’其实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鬼,在你们的魔杖学里,桑木和桃木是什么特性?”

    “桃花心木魔杖柔韧,适合变形,哈利波特的父亲詹姆波特就是桃花木魔杖的拥有者。”

    “那么桑树呢?”

    “我没听说奥利凡德用那种材料做过魔杖。”

    “你们的魔杖学,是将魔杖的材料特性和人联系起来,我听说你们还有带着魔杖入殓的习惯,那根老魔杖,就是因为这个礼节被阿不思邓布利多带进坟墓,然后黑魔王才挖开他的墓,将那根魔杖盗走的?”

    “他连这个都告诉你了?”波莫娜捂着头,西弗勒斯真是意料之外得“健谈”。

    “你们的魔杖知道怎么对付人,却对皮皮鬼和血人巴罗这种灵体毫无办法,在坟地上我们经常种松柏,我听说古罗马人的棺木是用柏树做成的,象征死者的长眠不朽,世界能得以安宁幸福,既然你们也渴望安宁,为什么要打扰别人的安宁呢?”

    “我不是罗马人。”

    “那有什么关系?”马由缰冷笑着“我听说有个狼人,莱姆斯卢平,他的魔杖是柏木的?”

    “你想说什么?”

    “在你们的魔杖学里,柏木魔杖的主人死时必然是个英雄,柏木杖在勇于自我牺牲的人中寻找他们灵魂的伴侣,尤其是那些不畏惧自己和别人内心的阴影的人们,我记得莱姆斯卢平的妻子是叫尼法朵拉唐克斯,是赫夫帕夫学院的,她居然敢和狼人结婚。”

    波莫娜弄不懂了,西弗勒斯和他到底聊了些什么?

    “我承认你们国家有不少优秀的人,但是我们还没有友好到帮你们处理皮皮鬼和血人巴罗的关系上,你们知道的,我们确实擅长和死者、鬼魂打交到。”

    “他让你处理皮皮鬼?”

    “是有条件地合作,如果你们当年没有跨过那条底线的话也许有那个可能。”马由缰叹了口气“可惜我们积怨已深,我们本土还有不少人想洗雪百年前的耻辱,巫师介入麻瓜战争会带来不幸,我们守着规矩,你们一战二战都有不少巫师参战了对吧?”

    “你们谈论这些?”波莫娜不可思议的问。

    “不然我们还能聊什么?”马由缰皱紧了眉,好像觉得她很不可理喻。

    政治军事类话题,在社交上是毫无疑问的直男领域,男性对政、经、军的偏爱似乎根深蒂固,这就跟女人喜欢讨论化妆、时尚一样,宛如两个来自不同星球的外星生命,根本不知道对方讲的是什么。

    詹姆虽然渴望得到女孩子们喜爱,不过他总和西里斯一起玩,有了他的衬托后西里斯更显英俊了,他的女人缘一直不怎么养,虽然想花心招惹“桃花运”却一直不成功。

    放弃天真的幻想后他开始苦追莉莉,为了追求她甚至愿意改变自己,不再欺负作弄人,至少魔杖学这一点是说中了。

    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真希望能阻止一些非必要的战争发生。

    鸦片战争完全是为了实现某些人日不落帝国虚幻的美梦而发动的,“绅士们”为的不过是在情妇面前炫耀自己多么“伟大”罢了。

    “我们能重来吗?”波莫娜问“中国和英国。”

    “我认为这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该讨论的话题。”马由缰微笑着说“你丈夫头脑很清醒,他很现实,你太喜欢做梦了,太太。”

    在波莫娜看来,这是一个婉转的拒绝。

    一旦跨过底线,就再也难挽回了,后人要为前人所犯的错承担后果。

    当光荣不在,光荣孤立就只剩下孤立了,因为麻瓜的所作所为巫师界也受了影响,艾特米西娅露芙金为了重新和其他国家建交,四处游说才让别的国家同意在英国举行魁地奇世界杯,可是国内很多人却不了解她,并因为她是个女人而质疑她魔法部长的能力。

    赫敏要是真的当上魔法部长,她一样要面对那些胜利者们的质疑。

    波莫娜讨厌自大狂。

    “你丈夫的魔杖,那是什么材料做的?”马由缰状似无心地问道。

    “桦木。”波莫娜老实地回答“但他的杖芯用的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样的妻子连这个都不知道?”他对我笑容扩大了,很明显他不信。

    “奥利凡德不用桦木做魔杖,而且我们很注重隐私,保持适当的神秘感能延长婚姻的保质期。”波莫娜上下打量着马由缰“我听说你有支神奇的毛笔,那是什么材料做的?”

    他笑了笑,礼貌得恭送她离开了。

    波莫娜没有赖着不走,人家摆明了不开门迎客,她可不想让别人觉得她不懂礼数。

第三十五章 “退役者”

    从唐人街所在的苏豪区到对角巷所在的查理十字街步行十分钟就到了。

    奇怪的是距离那么近,英国巫师没去过唐人街,唐人街的巫师和麻瓜也没去过对角巷。

    因为国际保密法巫师和麻瓜也是各过各的,巫师仿佛是一个封闭的社区,没有与麻瓜接触的打算,巫师、麻瓜、中国人,大家各自过各自的生活,谁都没有交集。

    直到狼人的出现。

    莱姆斯卢平改变了哈利的生活,黑魔法防御课不再那么枯燥无味,他可以真的学到一点有用的东西,而且莱姆斯还是哈利父母的旧识,莱姆斯让詹姆和莉莉鲜活起来,不再是厄里斯魔镜里的倒影了。

    然而接踵而来的信息太多了,他的教父间接杀了他的父母,那个宣称死了的皮特佩迪鲁居然还活着,巨变的生活有种让人失控的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变得疯狂了,更糟糕的是这种疯狂不是喜悦的疯狂,而是恐怖的疯狂,人们需要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来暂时忘记那些过于“刺激”的事。

    1994年正巧是魁地奇世界杯和三强争霸赛,两个盛典都办的很隆重,只是最后都被食死徒搞砸了。

    英国人不论是巫师还是麻瓜普遍不情绪外露,但是抱怨特别多。男人们在酒吧里喝上一品脱苦啤酒,开开政府的玩笑,调侃调侃首相和魔法部长施政有多么愚蠢,再有一个就是支持有英格兰队参赛的足球赛,这样就算“爱国”了。

    1994年的魁地奇世界杯是爱尔兰队和保加利亚队,爱尔兰人不喜欢自己被当成英国人,但是那种狂欢的气氛之下谁还在乎那点分歧呢?罗恩还是维克多克鲁姆的球迷。

    亨利波特呼吁巫师参加一战的行为是冒着将魔法世界暴露的风险,他的做法在整体保守的巫师界显得非常激进。

    绝大多数中国巫师是不结婚的,不论是男巫还是女巫,所有的学生都从“民间”去找,也就是英国巫师界所说的麻瓜种,他们和麻瓜界的联系比英国巫师要紧密得多,纵使如此他们也没有大规模介入满清时期麻瓜之间的战争。

    对中国人来说底线就是禁毒,鸦片战争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就是因为“鸦片”。

    帕默斯顿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在南京条约中规定了鸦片贸易合法化。踩过了这条底线他不仅是害了中国人,现在欧美泛滥的软毒品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它们不像可卡因这种麻醉药一样受到严格监控,学校门口只要找到合适的“供货商”,有闲钱的学生也能买到,

    70年代是摇滚的年代,波莫娜年轻时就不怎么喜欢摇滚更何况是老了,伦敦夏季音乐节最后一夜的“逍遥音乐会”那简直就是“嗨”翻了天。

    基层警察其实很惨,傲罗也是,很多人都抱着干到六十岁就退休的想法,不是他们不想声张正义,实在是没那个力气了。

    坐在办公室里一边喝热气腾腾的茶一边动笔写法案的政客们当然不知道大半夜不睡觉,还要在街上守着吹冷风的滋味有多难受了。

    乌姆里奇的狼人法案把狼人推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他们就开始造反了,最先倒霉的还是傲罗。

    刚进去的警员一年也就两万多英镑,十几万英镑至少要做到一级警司才有,作息时间得看安排,坐办公室的比较固定,巡警就要有夜班执勤。

    柏拉图的理想国里,国家应该由不结婚的哲学家来统治,正义是最高的善,由智慧、勇敢、节制三种美德组成,也正是由于正义这种美德的存在,国家中才会产生智慧、勇敢、节制这三种德性。

    基督教神学受柏拉图影响很深,男人和女人都不结婚了,没有自己的家,理论上就会为大家服务,所有人都是他的兄弟姐妹。

    教育的目的是培养训练出哲学王,实现哲学家垄断城邦全部政治权力。

    哲学王统治是实现柏拉图正义理想的关键,离开哲学王统治,正义的实现也就成了一句空话。

    波莫娜敢保证,谁要是跟那些站在街上,靠捧着咖啡和茶取暖的警察说柏拉图和正义一准挨揍。

    他们当警察是一份工作,干着风险那么高的工作薪水才那么点,早就已经牢骚满腹,一群衣衫褴褛但精神饱满不怕牺牲的警察,能斗得过装备精良衣着光鲜贪生怕死的匪徒吗?

    多亏有了摄像头,巡警上街巡逻可以减少了,如果钱都花到了“非紧急警情、非警务求助警情、无效报警”这上面,那警察办案件还能剩下几个钱?

    所以有些小偷小摸和失踪案件警察就不去管了。

    苏豪区治安一向不错,这片区域距离金融城和梅菲尔很近,治安比白教堂要好多了,最近因为房地产开发的问题也开始乱了。

    如果警察也因为薪水问题和卡车司机一样上街游行抗议,那社会秩序就没有办法维持了。

    在大多数人的印象里,酒保、出租车司机、工地工人等体力劳动者的收入相对较低,没有足够的生活保障。

    而诸如教师、警察、护士等不管放在哪个国家都属收入尚可的职业。

    但是在伦敦,他们和其它一般理解上的低收入职业并没什么差别。

    伦敦作为英国唯一一个超级大都市,具有其它所有城市都无可比拟的优势和吸引力。

    当胸怀梦想的年轻人、创业者或是金融行业等新兴领域的人士竞相涌入伦敦之后,而传统的警察、教师等职业,一个城市不可或缺的职业正失去薪资上的竞争力。

    曼彻斯特、利物浦这些城市即便是收入最低的酒保也能负担得起住房。但是在伦敦,警察、护士、教师等职业者想在伦敦买房也越来越难,这些正当职业者“贫民化”现象愈发显著,以至于不得不排队申请保障住房。

    如果遇到了金融危机,政府削减开支,那也是拿他们这些基层公务员开刀。

    所有DA成员参加傲罗,陆续大家都退了,只有哈利等少数几个人还在坚持,他们基本上都有不错的家底,不需要一份高收入的工作,但要想指望所有人都和他们一样不计较报酬是不现实的。

    薪水太低,为了“补贴家用”,警察和傲罗收受贿赂屡见不鲜,要不然哈利7月31日从家里离开的消息是怎么从“绝密”变成食死徒会议桌上讨论的话题。

    教师和警察的岗位都在裁员,犯罪率飙升,警方保护民众的能力有所下降,民众感觉不到安全。

    哈利第一次去对角巷的时候带着海格去坐地铁,看到那么醒目的“巨人”麻瓜警察也见怪不怪。

    伦敦这个城市有很多行为艺术家,再者说哈利的手脚没有被捆着,这不属于紧急警情。

    以前退伍军人会去当警察,现在很多人都去安保公司了,“我的家就是我的城堡”,为了避免入室抢劫有钱人在安保上投入的资金可是很多的,保安拥有持枪证,和警察相比保镖的薪水要多得多,装备也好得多,房屋的安全状况也比普通民居要好得多,他为什么要放弃那么优渥的生活去当一个穷警察呢?为了正义感?

    当疾病和天灾将人们逼上绝路的时候,神没有出现拯救他们,于是人类就把神像给砸了,不再有道德约束的人们开始为所欲为,一种侥幸心理在作祟,也许天罚不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在此灾难降临到自己头上之前很多人都是社会达尔文主义者,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如果觉得当教师、护士、警察薪水低不会干别的吗?

    只有等自己成了被害者的时候才想起来,警察和医生护士在什么地方。

    惹恼了一个被社会鄙视抛弃、孤独的传染病患者会发生什么?

    是莱姆斯卢平的父亲莱尔惹恼了芬里尔,莱尔说狼人都是无情邪恶该死的,于是芬里尔把莱尔最心爱的孩子变成了“该死的”狼人。

    这就叫“自食恶果”。

    身在乱世,不是所有人都会成为莱姆斯一样的牺牲品,也会有人借机登上权力的顶峰。

    当初秘鲁毒牙龙导致龙痘疮,人们就把它给灭绝种了,毁灭一个物种对人类来说并不困难,难的是如何将它给鉴别出来,因为狼人在被咬以前就是人类,只要被咬一口,那个曾经的人就不再是“人”了。

    按照这个思路,施展防御咒应该就没问题了,反正伦敦华埠不大,即便它不像霍格沃滋的防御阵一样,将入侵的狼人全部化为灰烬,一样是可以用的。

第三十六章 灰色地带

    莱姆斯的麻瓜妈妈叫霍普。

    潘多拉打开了魔盒,释放了很多东西出来,却在盒子里唯独留下希望,但是神话里没有说当“希望”也死去,世界还剩下什么。

    我们的人生在什么时候会有种“重生”的感觉呢?

    那必然是经历过重创,生活被彻底肢解,我们曾经以为的不在那么认为,我们曾经烦恼过的事不再那么烦恼。

    你变得与过去的那个自己不一样了,虽然你还活在以前的躯壳里。

    因为是凌晨,破釜酒吧里没有播放音乐,底楼也没什么客人,就只有波莫娜一个股东喝闷酒。

    在喝了神角兽的清醒剂之后,不只是无法睡眠,连喝酒都没有办法让人醉倒。

    人要是活得太清醒就根本是种“病”,阿不思曾经说过:人们在厄里斯魔镜前虚度时日,因为他们不知道镜子里的一切是否真实,是否可以实现。

    电视就像是一个厄里斯魔镜,里面展现的是人们渴望拥有的一切,富人的世界好像触手可及。

    然而那个色彩斑斓的世界隔着一个“玻璃”,看得到摸不到,等回归现实之后,身边依旧是暗淡灰暗的“现实世界”,

    那些“假象”让贫穷的人相信,富人和穷人是活在一个世界里的,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融入其中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是霍格沃滋的校长,他都不知道有求必应屋的秘密,是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发现的。

    纯血贵族知道很多秘密,比如存放在有求必应屋里的消失柜,还有凭空多出来的存放禁书的5楼。

    在霍格沃滋建校初期,主楼只有7层,现在变成了8层,平常习以为常的事情居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造梦机器将无知的人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变得脱离现实、痴迷于在镜子里看到的虚幻场景,不能或者不愿接受它仅仅是个幻想,甚至有人因此而被逼得发疯。

    他们只是不知道,自己看到的场景仅仅存于镜框里,自己却无法实现。

    无法实现的梦就像天上的爱神,又或者是柏拉图的理想国,只存在于幻想之中,和天堂一样能给人心理安慰。

    如果她是个负责的教母,现在她该去看看德拉科的情况,又或者她是个合格的老师,她该去看看贾斯丁的情况。

    但是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小腹传来的阵痛每个女人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只是她此刻经历的不只是生理上的。

    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生命,却因为钻心咒而失去了。

    酒不能带给她麻醉,于是她点燃了烟。

    一个好的正经女孩不该吸烟,而且她也不喜欢烟那呛人又灼烧呼吸道的味道,可是当她闻迷情剂的时候,闻到的就是巧克力、灰烬和薄荷的气味。

    她看着红色的火星一点点将烟给烧成灰烬,脑子里什么都不想,这让她感觉到了放松。

    有的时候人就是要做一些对别人毫无意义,自己觉得有趣的事,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会跟着这个世界错乱。

    双面间谍曾经说她是个坏女孩,非常非常坏。

    那个时候她没想过和他结婚,干教师这个职业需要崇高的理想和成就感,否则光是巨大的贫富差距就能让很多人放弃当老师了。

    魔药和草药都挺挣钱,相比之下占卜学、麻瓜研究学、飞行课以及黑魔法防御课就只能靠学校发的薪水了。

    当西比尔被乌姆里奇赶出霍格沃滋的时候,她看起来多狼狈啊。

    金钱是女人唯一的权力,如果没有钱就没办法在这个世界生存,最终和梅洛普、芳汀一样在穷困潦倒中安静无声地死去。

    她明白男人希望拥有浪漫诗意爱情的渴望,可是女人也须要钱生活,以备离婚后的生活所需。

    誓言不是那么容易守的,总有人会撑不住,违背自己的誓言,如果女人不未雨绸缪的话一个家庭主妇以后要怎么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生活?

    沉醉于幻想中的人是幸福的,活的清醒的人是痛苦的,人,需要睡眠,她的睡眠质量一直不错,因此不能理解失眠的人为什么会出现那么多精神问题。

    现在,她明白了,她不会像阿不思一样工作到150岁,60岁她就退休不干了。

    “这里禁烟!”汉娜钻进了吧台后面,拿出了一个空杯子给自己倒酒,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当哈利在霍格沃滋特快上第一次遇到卢平的时候,罗恩送给他的窥镜一直在闪烁。

    在汉娜的脖子上也有一个,它的个头没有哈利的那个那么大,看起来像是个项坠。

    “我没有吸烟。”她将那个烟蒂放在了桌上“你知道我曾经阻止过唐克斯嫁给莱姆斯么?”

    “你可真爱多管闲事。”汉娜毫无贵族气质得撇着嘴说。

    不论是西里斯、德拉科还是汉娜,他们都是真正的二十八神圣家族,可是他们却一点都不遵守贵族礼节,反倒是底层上来的西弗勒斯特别讲究。

    她就是喜欢他那装模作样的样子,看来她中的毒真的不清。

    “当老师好的地方就是我可以要求你们注意自己的行为,自己却不用那么讲规矩,我和一个食死徒结婚了。”波莫娜盯着汉娜的窥镜“那好像也不是个比狼人明智多少的决定。”

    汉娜没有接话。

    一个酒吧除了酒以外还要有个好的酒保,总有那么一两个生活不如意的人会朝他们吐苦水的,也许这就是杰纳斯西奇和绿火龙酒吧女老板走到一起的原因。

    “今天有个人和我说,柏木魔杖会选一个英雄当自己的主人,并且在那些勇于自我牺牲的人中寻找灵魂伴侣,我不觉得唐克斯是那种具备牺牲精神的人,她和人打招呼都是用荧光闪烁,我想,她应该是那种不畏惧自己和别人内心的阴影的人。”

    “纳威跟我说你曾经打算教他阿尼玛格斯,他那么健忘,你不担心他变不回来吗?”汉娜皱着眉说“我都不知道你会阿尼玛格斯。”

    “我以为你们会有察觉,塞德里克的变性术就不错。”波莫娜怪异得笑着,拿起自己的那杯火焰威士忌喝了一口“我和米勒娃曾经当过两年同学,是阿不思教的我们阿尼玛格斯,但是我没有跟她一样变形成功。”

    “为什么?”

    “我害怕变不回来。”她盯着汉娜的眼睛“肉体反应内心的疯狂,你知道狼人有多疯狂吗?”

    “除了纳威,你还教了谁?”汉娜问。

    波莫娜觉得汉娜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阿尼玛格斯是门很高深的变性术,即使是傲罗也不是人人都会,纳威的爸爸也不会,我不认为西里斯布莱克和哈利的爸爸会自学成功。”

    “所以你怀疑我?”

    “不然还有谁?”

    “就不能是米勒娃?”

    汉娜笑着摇头。

    “麦格教授不会干这种违法的事的,她是合法登记的阿尼玛格斯。”

    “那你觉得让狼人到到处都是小孩的学校里读书是合法的么?”

    “不要转移话题,是不是你?”汉娜咄咄逼人得问。

    波莫娜觉得很心虚,因为她确实利用了那些男孩们。

    “你不知道每个月都要和狼人搏杀是个什么感觉。”波莫娜沉着脸说。

    “所以,你找了几个帮手是吗?他们四个正好一个寝室。”

    “我不需要你批判我。”

    “他们都死了!就连斯内普教授也是,格拉普兰教授一直对你不冷不热,她知道你是媚娃混血对吗?”

    “没错,她知道。”波莫娜站了起来“你知道我接手温室的时候里面是个什么样吗?优秀的魔药大师需要一个优秀的园艺搭档,我是狼人康复计划的一员,他们需要我的种族天赋。”

    “园艺和魅惑,邓布利多选择了你的园艺,然后让你喝魔药,让你变成我们平时看到的样子对吗?”汉娜平静地说“你们对我们说了多少谎?”

    “多到你想象不出来。”波莫娜一口将杯子里的威士忌喝光了。

    “斯内普教授选择了你的另一面,他已经不爱莉莉了?”

    “不,他依旧爱她。”她心烦得说“他们只是选了不同的路。”

    “你怎么能忍受还有别的女人在他心里?”汉娜擎着泪花,看起来快哭了“换成我就做不到。”

    波莫娜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卢娜的爸爸失踪了,她要去找他。”波莫娜又摆出了教师的架子说道“纳威要留在霍格沃滋教书,还有照顾温室、他奶奶和拉文德……”

    “我在说你的事,你说我干什么?”汉娜气急败坏地打断她。

    “就像我之前说的,莉莉选了她的路,西弗勒斯选了另一条,一个人独行的话太累了,我只是想,陪着他一起走过。”波莫娜叹了口气“我能再来一杯么?”

    汉娜默不作声地又给她倒了一杯,橙色的酒液上漂浮着幽蓝色的火焰,这就是火焰威士忌名字的由来了。

    普通的威士忌加的是冰块和水,这种威士忌却点燃了,只是这火很快就会熄灭,那时候入口喝起来是暖的,和黄油啤酒一样醇香,只是火焰威士忌是属于大人的饮料。

    “你比我走运,纳威和卢娜是自然分手的,而且他们都活着,我的那个经历的可是生离死别,活人什么时候争赢过死人。”

    “卢娜的爸爸为什么失踪?”汉娜就像喝了过多的柠檬汁一样,酸酸得说道。

    “我不知道,不过,他好像对死亡圣器很感兴趣。”波莫娜将威士忌凑到鼻子下方,闻了闻它醇厚的麦香味,那让她感觉好多了。

    “我听说她的妈妈死了。”汉娜盯着虚空中的一点,看起来像是在发呆,也有可能是想起了她自己的妈妈。

    “潘多拉,她在试验魔咒的时候出了意外,佩弗利尔三兄弟的老二用复活石复活了自己的爱人,也许谢诺夫留斯想要复活她……”

    “听起来可真疯狂。”汉娜无所谓得耸耸肩“真不敢相信有人会把童话当真。”

    就当汉娜喝掉了杯子里的酒,放下杯子的时候,刚才还在她面前的人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桌边一支还未燃尽的烟,灰色的烟灰掉落到了地上,就像落雪一样寂静无声。

第三十七章 污秽的清道夫

    按照德拉科马尔福的父亲,那个有一双冷酷灰眼睛的卢修斯马尔福充满斯莱特林风格的做法,如果你很不喜欢一个人,至少也要装作不讨厌他。

    但德拉科对哈利的厌恶毫不掩饰,而且还给哈利取了个“疤头”的外号,这种做法可真是太不贵族了。

    哈利波特那出名除了他是“大难不死的男孩”外,还因为他额头上的那道闪电疤痕。

    黑魔法本身就充满了负面情绪,而狼人则让黑巫师都觉得恶心。那些黑巫师可是能制造阴尸和僵尸,根本不把不可饶恕咒当一回事的人呐。

    如果地狱也要分层,那么狼人无疑是最接近深渊的黑暗生物,至少吸血鬼还有麻瓜崇拜,狼人不论是麻瓜还是巫师都很厌恶,欲除之后快。

    当你强烈仇恨、鄙视身边的丑陋恶俗之物时,这些事物也就占据了你的内心深处,同时也让你受到污染,变得丑陋;同时这种负面情绪也会使你身心生出疾病来。

    当你与某种“痛苦之源”交战时,你凝视着“痛苦”,而痛苦就像一个深渊般凝视你,它会在你身上产生影响,让你无法逃脱。

    这是尼采的深渊理论,他认为生命是“必须不断的自我超越的东西”,而“意志就是支配”。强力意志概念事实上是尼采对于生命、意志、生命力的本质说明。

    尼采想通过这个概念来给人生意义问题一个解答:不要消极的但求生命的保存,而是积极地从事创造成为精神上的强者;生命的意义不在于活的长久,而在于活得伟大,活得高贵,活得有气魄。

    乌姆里奇的狼人法案将狼人逼到走投无路,对走投无路的人落井下石,这样的行为“人道”吗?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德国成了战败国,战胜国向德国索要了巨额赔款,后来经融危机爆发,各国为了各自的利益,在洛桑会议上逼迫德国尽,国内通货膨胀,平民被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来,于是希特勒给扶持了起来。

    ***片面的使用强力意志学说,并扭曲得运用,成为强者理应支配弱者的理论基础,最终将尼采彻底的绑上了反对民主的**战车上去了。

    狼人也是一样,被逼入绝境后,宣称要带着那些住在巫师界边缘地带,靠偷窃、杀戮来获取食物的狼人走向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血是狼人理所应得的,狼人应该向正常人报复。

    他把尽可能地撕咬、传染更多的人作为生活的目标,他想要制造出足够多的狼人来征服巫师。

    酒神精神是一种人们陷入癫狂之后,理智再也不能主宰思想,只留下最原始的冲动,从而产生的一种忘我的状态而进行的创作,奇幻的史诗和瑰丽的音乐均源于此。

    **让德国人沉醉在第三帝国复兴的梦里,芬里尔格雷伯克让狼人沉醉在过上狼人歧视正常人的美梦中。

    狼这种动物,投机性很强,为了生存它们不介意和人类合作,但是当它发现群居动物之中的老弱病残时也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将它扑倒吃掉。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如此而已。

    伏地魔统治下的黑巫师就是这么干的,他们下手非常狠辣,杀麻瓜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游戏,面对那么强大的威慑力狼人也虚与委蛇了,他们伪装成听从伏地魔号令的样子吃掉那些牺牲品的身体,并且借着抓人党抓人的机会咬伤巫师的小孩,暗中壮大自己。

    想不成为猎物就要变得强壮,让狼人不敢惹,正气师长期和黑巫师打交到,他们的行事作风已经和黑巫师没什么两样了,战争让女性远离,波莫娜也确实没有那个力量来面对狼人每月一次的变身,于是她训练了西里斯、詹姆和皮特,让他们成了“士兵”,等把他们带出来,她以为自己能解脱了,可是她却有了新的工作,“清理”食死徒大闹后的案发现场。

    巫师界不只是有蜂蜜公爵和韦斯莱把戏店,那些沉醉在魔法日神一面的人不知道酒神世界的疯狂,那种人是傲罗不需要的。

    摄魂怪还在北海当守卫的时候还有“暧昧的死刑”,那些犯人是自己发疯或者自杀的,和魔法部没有关系。

    摄魂怪走了之后就没有死刑了,那些逃走的犯人抓了回去以后还会再逃,这种没完没了的跑了抓、抓了跑当然没有杀了干脆利落,有些人明明该被判死刑却因为“人道”而不杀,芬里尔就有很多人希望他死,问题是他的血有别的用处,他是不能杀的。

    不畏惧自己和别人内心的阴影的人一样需要惊人的勇气,唐克斯的守护神个头很大,这或许就是原因。

    西弗勒斯是食死徒里唯一一个有守护神的,这也许和他的勇气有关。

    DA里面变出守护神最多的学院还是格兰芬多,其次是拉文克劳,最后才是赫夫帕夫。唯一变出守护神的厄尼麦克米兰也是个勇敢的人,五年级时他公然支持哈利波特。

    勇气能让一个人在其他人随波逐流的时候固执己见,她本来是个胆小鬼,因为和劫道者相识才有了勇气违反校规在城堡里夜游。

    她本来就有点小滑头,只是因为有米勒娃和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严格的管教才没有变坏,她和浑身都是正义感的莉莉不是一路人。

    莉莉是活在白天的小雏菊,波莫娜和西弗勒斯是活在暗夜里的月见草,不是莉莉不够好,而是大家长大之后各自有了不同的目标,在短暂交集后越走越远了。

    这种心情就像千与千寻的故事里,小白龙和千寻分别一样让人惆怅,应该有很多人想要续写那个故事,让小白龙和千寻幸福甜蜜得生活在一起。

    初恋情人的可怕之处就是这里了,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他们极有可能旧情复燃,那些说分手还是朋友的完全是骗人的,男孩子极容易上这个当,多年后还会答应帮“朋友”一个小忙。

    西弗勒斯就帮他的初恋情人照顾她儿子,而且这个孩子还是曾经让他当众出丑的敌人的儿子,他的心情该多复杂啊。

    以前波莫娜跟他关系不确定,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喜欢揍他了!

    想现任和前任兼初恋情人成为好朋友?那是多么美好的想法啊,这世界上没有哪个现任在知道男友和初恋情人纠缠不清还能给他好脸色的,尤其是她还发觉初恋情人占她男友便宜的时候。

    女孩子打架的场面真的不好看,可是男孩子自己搞不清楚状况,还抱着那种分手还是朋友的想法,那战火就势必要蔓延了。

    中国人管妒忌叫吃醋,赫夫帕夫休息室口令错了就有醋倾倒下来,赫夫帕夫有时就是那么爱“吃醋”!!

    波莫娜直接幻影移形到了六角亭附近,然后用DA的假金加隆把贾斯丁叫了过来。

    唯有悲观净化而来的乐观才是真正的乐观,现在波莫娜需要保持乐观的心态来迎接下来的战斗。

    她一直是个乐观而富有同情心的人,但是同情也要分时候,过分同情就会和东郭先生一样,而且她遇到的还是狼人,比那只会找人评理的中山狼还要疯狂并且没有理性。

    狼人康复计划的设想很完美,实施起来估计困难重重,但那是战争结束后再想的,现在她要想的是怎么让自己人活下去。

    年轻人死在她的前面感觉太难受了,她吃了一次苦不想再吃一次了。

    就在她发出信息没多久,贾斯丁出现了,他身上有股浓重的下水道味,隔着老远就闻到了。

    “院长,你找我?”

    “还记得斯内普教授让你去找埃非亚斯多吉的事吗?”

    “是的。”

    “我认为,他可能是被卢娜的爸爸谢菲留斯绑架了。”

    贾斯丁没有显得很惊讶,很平静得看着她,似乎等着她说下去。

    “谢菲留斯对死亡圣器很感兴趣,让我们假设他很爱他的妻子潘多拉,他想用复活石复活她,格林德沃和阿不思曾经周游世界寻找死亡圣器的线索,而埃菲亚斯曾经和阿不思一起旅行过,也许,他想知道一点关于复活石的线索。”

    “哈利有复活石?”贾斯丁惊讶地说。

    “他两次躲过死咒不是没有原因的。”波莫娜心虚地说“你们不知道他有复活石?”

    “他没有聊起过。”贾斯丁说“有很多人想采访他是怎么幸存下来的,他都没有说,只说了老魔杖的事,那也是为了给斯内普教授正名而说的。”

    “食死徒曾经绑架卢娜,威胁谢菲留斯协助他们,我觉得他实在不是那种想集齐死亡圣器成为死神主人的人。”波莫娜疲惫得心想,倒是哪个野心勃勃的斯莱特林院长有那个可能“潘多拉死后他就和卢娜相依为命,卢娜要是结婚了,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当一个人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东西都被夺走,他就对这个世界没有责任感了,更不会产生内疚的情绪……”

    “然后实施犯罪,对吗?”贾斯丁问道。

    “我不知道,贾斯丁,也有人会选择自杀,换成是你,你会选择哪一条?”波莫娜将手插进口袋里“如果你被狼人咬了,你会自杀么?”

    “我会尽我所能不被咬的。”他煞白着脸说。

    “和你爷爷、爸爸谈谈吧,男人和男人之间那种,你一个人是撑不过去的。”她叹了口气“悲观的想,那也可能是你的遗言。”

    “那乐观的想呢?”

    “你要继承家业,对吗,伯爵?”波莫娜微笑着“我希望你成为一个被平民尊重爱戴的贵族,而不是被人嫉恨鄙视的贵族,战场上冲在最前面的往往死得最快,那些狼人可不认为你是个贵族,你以前在DA学的那些战斗方式对狼人没用。”

    “我知道,要用黑魔法。”贾斯丁很平静得说“我不是反黑魔法联盟的人,教授。”

    清理下水道想身上一点脏水都不粘上是不可能的。

    波莫娜叹了口气,莉莉永远是纯洁的白百合,她早早地在没有见识人间黑暗和肮脏的时候就死了,她就像是天上的爱神,难怪她在戈德利克山谷的雕像会和圣母玛利亚一个表情了。

第三十八章 Just world

    在凯尔特神话里,阴影之岛的主人斯卡沙教会了库丘林战斗的技巧,她让他成为了一个著名的英雄。

    他们后来生了两个儿子,这两个孩子帮助他们在和爱珐公主战斗时起了很大的作用。

    不只是女学生会对男老师产生兴趣,连男学生对女老师也一样存在想法。

    作为长者,老师应该拒绝年轻人不合时宜的想法,这是波莫娜那么劝莱姆斯的,他各个方面都不适合结婚,年轻人因冲动而产生的恋情很快就会冷却,等到那个时候再分手受伤的就是他自己。

    当波莫娜完全沉浸在爱情的幸福中时她完全失去了感知痛苦的能力,爱尔兰在神话之中被描述成了一个仙境,她很早以前就想去了。

    那里的环境也确实很优美,只不过随着她在图书馆里查阅的资料,她开始明白这个地方也有过悲惨的往事。

    凯尔特人中有人祭的习俗,每次都有罪犯或者是战俘和孩子被当成祭品献祭。有人宣称这是野蛮的德鲁伊教指使的,这也是罗马人攻入神圣森林屠杀德鲁伊的原因之一,他们并没有觉得自己是在作恶,而是消灭了恶魔的使徒,近现代学者们则在想办法证明人祭和德鲁伊教没有关系。

    有一本非常古老的小册子《伦斯特省志》记载着爱尔兰人实行人祭的史实:崇拜平原上住着一位伟大而残忍的神,新月神(cromcruach),当盖尔人祈祷风调雨顺的时候就会用孩子来祭祀他。

    他们用自己的孩子来换牛奶和谷物,他们的恐惧和痛苦是如此深重。

    中国历史上也有活人祭祀的故事,有名的就是河伯娶亲,这个习俗被一位叫做西门豹的官员用巧妙的计谋阻止了。

    在圣帕特里克时代爱尔兰人祭就已经成为传说,爱尔兰其他异教文献中也没有关于克劳姆克里奇的存在,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的含义。

    芬里尔代表的是北欧神话中的巨狼,在他被捕后狼人中有个新的领袖,他的名字叫克劳姆克里奇,很显然他将自己当成“月神”,人们要像以前的爱尔兰人一样献祭自己的孩子给他,他才会让那家人获得面粉和牛奶。

    克劳姆一点都不为自己的狼人身份为耻,他反而觉得自己拥有的是神力,芬里尔以残忍闻名,而克劳姆则明显读过不少书,那是被咬后成为狼人的傲罗特工最后传来的消息之一。

    这就是人类要面对的对手,一个凶残狡诈并且有智慧的狼人。如果他完成了狼人部落的统一,那么将芬里尔放回去,让他们自相残杀也许不是一个坏主意。

    但他们要是学会了合作,那么对人类来说就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消息了。

    狼人变形不仅限于夜晚,月圆之夜前后都有可能,2005年2月23日是星期三,并不是法定节假日,上午十点的元宵节游行围观的游客估计不会很多。

    但是到了晚上,来中国城吃饭的人就多了,那时候街上的红灯笼都会亮起来,那个时候异域风情会更重,而且烟火表演也是晚上看更好看,那个时候才是真正需要全副警戒的时候。

    中国城距离金融城很近,每天上下班高峰都会堵车,只要不发生意外车流很快就会疏导,但是今天中国城被圈起来了,英国的“马路”原本就是给马车行驶用的,尤其是那些几百年前建造的老旧城区,到处都是弯弯曲曲的小路,想抄近道的人走不了了,再加上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窥视,进而导致了擦碰事故,堵车就堵得更严重了。

    “路怒族”也是黑暗生物之一,他们被黑暗的负面情绪控制,寄希望通过路怒调节消极情绪并不管用,处于路怒模式下的司机更难做出正确的选择。

    当你强烈仇恨、鄙视身边的丑陋恶俗之物时,这些事物也就占据了你的内心深处,同时也让你受到污染,变得丑陋;同时这种负面情绪也会使你身心生出疾病来。

    持有这个世界是公平公正的人很少出现路怒的行为,即使出现也很容易让愤怒消退。车载影响里放着“whatawonderfulworld”的人当然和放着死亡重金属的人心情不一样了。

    相信这世界是纯洁美好的人多么傻,路怒症的眼里只有两种人:比自己开的慢的菜鸟和比自己开的快的傻瓜。

    在他的眼里世界充满了不公平,车在他的手里不是运载工具,而是和枪一样可以攻击人的武器,这种人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并且情绪是极不稳定的,就像是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高压锅,需要一个排气口释放过高的内部压力。

    仇恨他是没用的,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会凝视你,你跟他生气你自己也变成路怒族了。

    这种巴不得所有路怒症全部消失的心情会让人失去冷静的判断力,很容易让冲突升级。

    路权包括占有权、使用权和优先权,占有权和使用权大多数人其实都不在意,大多数交警和司机最关心的还是优先权。

    救护车和消防车来了他们的优先权是高于普通车辆的,谁还不给救护车消防车让路啊?

    特殊车辆有人会让,豪车则不一定了,路怒的人大部分时候会将拥挤的道路看作是平坦的大路上堆放着大量的障碍物,并没有将其他司机当成和自己一样具有意识的人来思考,就更不要说拥有相同的路权了。

    开豪车的人如果觉得自己开的车别人碰了赔不起,就狂按喇叭让其他人让道,那最终的结局是他会被不断加塞,很久才移动一点。

    有钱就觉得自己该享有特权在路上是不一定的,这是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公平”世界,除非开的是黑色的劳斯莱斯。

    那是贵族才开的,但是现在黑色劳斯莱斯民用了,也就不存在路权优先了。

    要堵车大家一起堵,谁没急事?

    只要让某些人难过,路怒族就觉得自己心情舒适,所以英国人不乏头盔护膝全副武装骑自行车一个半小时来上班的。既锻炼身体又可以不用忍受早高峰的堵车,到了公司先洗个澡,健康又环保。

    真的有钱就不要和小市民挤早高峰嘛,有钱人又不缺那点全勤奖。

    国际股票市场开市时间不同,耽误一点时间他要少赚多少钱啊。

    大家彼此不谅解忍让就是这样咯,就像罐子里的果酱,谁都别想走。

    波莫娜估算了一下时间,圣芒戈要九点后才上班,现在去德拉科可能还没到医院呢。

    于是她又回到了中国城,广式“早茶”她还没有吃过。

    她已经是五十岁的老年人了,很多她这个年纪的华裔老人已经在早茶店里坐着看报了。

    莉莉要是活着都已经当奶奶了,他们都过了和年轻人一样为了感情纠葛要死要活的年纪,只想静下来过点安宁的生活。

    一个小小的愿望,为什么那么难实现呢?

第三十九章 “怪物的怪物书”

    对奎妮来说,听到那些黑暗的、充满了负面情绪的想法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可是她的天赋是天生的摄神取念者,不论她愿意不愿意,她都要听那些嘈杂的声音。

    生命中有些时刻是你什么都没做,祸事就找上了你,中国人勤恳干活努力攒钱,结果财富却招来了狼,除了用枪把他们打回去没别的办法了。

    有一类人,他们遇事倾向以武力解决问题,从前的暴力行为令他们获得人际关系的优势,感觉对方害怕、退让、敬畏,从中获得优越感、成功感,因此强化了犯事者的暴力倾向之持续及升级。

    达力就是这种孩子,强壮而愚蠢,万幸他及时改正过来,当时他用的还是自己的拳头。

    狼人咬了麻瓜,麻瓜不仅不会变成狼人,甚至还会因此死亡,连被狼人抓一下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也就是说,麻瓜必须在保证自己无伤的情况下,将那些速度快、敏捷、力量大的怪物给杀死。

    在狼毒药剂问世之前狼人还没有理性,有了它之后他们就可以有组织得进攻了,即便只有一个狼人还存在理性,其他狼人也会根据他的“狼嚎”转移进攻位置……

    该怎么打仗是男人的事,更何况这里不是她的地盘,于是波莫娜就一边看预言家日报一边“喝早茶”。

    当西里斯从阿兹卡班越狱的时候,魔法世界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他的通缉照,甚至麻瓜电视新闻里也有报道,这次阿兹卡班越狱却没有任何消息。

    阿兹卡班确实太挤了,这些犯人离开也是缓解了监狱的压力,而且最恶名昭彰的几个一个都没跑,他们相对于格斗类的黑巫师来说没有那么强的攻击性。

    西奥多诺特的父亲、爷爷在被关了那么多年之后也不可能和安东尼多霍洛夫那么拼杀了。

    今天才是她不眠不休的第三天,一想到接下来还有四天不能睡觉,她就觉得心里异常焦虑。

    重生后不用睡觉的汤姆里德尔就算脾气不暴躁,一直这样下去也会发疯的,更何况他本身就挺冷酷偏激。

    波莫娜转动了一下自己的召唤戒指,权衡着要不要叫西弗勒斯一起共进早餐,这时她发现身边站着一个人——黑眼圈非常严重的赫敏格兰杰。

    “什么都别说。”赫敏直接在波莫娜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难过的一晚?”波莫娜一边说一边喝了口茶。

    “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谁是你唤夜的内线吗?”

    “不。”

    “他和1月9日的骚乱有关么?”

    “我不知道。”

    “那我们没什么还说的了。”赫敏拿起筷子吃虾饺,她的动作很熟练,显然这不是她第一次吃中餐了。

    “你的工作呢,我是指家养小精灵权益的事。”

    赫敏的眉头皱紧了。

    她正在经历一个阵痛的过程,她和罗恩的关系不如在学校时那么好,事业也才刚起步,接着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普通女孩可能已经撑不住了。

    波莫娜于是不再说话,安静地看着手里的报纸。

    “我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寄未稀释的巴波块茎脓水给我。”赫敏忽然怒气冲天地说道。

    “你是指……三强争霸赛时,丽塔基斯特乱写你之后。”波莫娜回忆着,当时在礼堂里好多人都看到了。

    “不,是我上周收到的。”赫敏压抑着怒火说“如果里面寄的是更危险的物品的话就糟透了。”

    “魔法部的安保确实有问题,不然你们也不会那么轻易就混进去了。”波莫娜感叹着说,那种普通职员的入口真是太恶心了。

    “金斯莱想取消纯血贵族的特别入口,我该怎么办?”

    “你关心这个干嘛?”

    “他让我想。”赫敏忧愁得说“我才金进魔法部两个月。”

    “我知道你在家养小精灵办公室呆不久的。”波莫娜毫无意外地说“你什么时候调走?”

    “我不知道,我还没什么实际成绩,我不想让别人觉得我是靠关系爬上来的。”

    波莫娜觉得这个话题真是无聊了。

    “还记得你们六年级的时候哈利是怎么在魔药课上超过你的吗?”

    “记得。”赫敏没好气地说“他得到了混血王子的旧课本。”

    “你小学的时候有没有暗恋过班上成绩好的男生?”波莫娜就像是中了夺魂咒一样,满脸笑容地说道。

    “我是班上的第一名,一直都是。”赫敏冷冰冰地说。

    “我不是很喜欢运动员,你觉得维克多可爱吗?”

    “他是个大个。”赫敏提醒她“我以为可爱是说得小一点体型的。”

    “我不是那么在意长相……”

    “你就是喜欢斯内普教授那样的对吗?”赫敏喃喃低语着“简直不敢相信。”

    “别忘了妩媚,亲爱的,女人忘记妩媚的速度越快,憎恶这个世界的速度就越快,你可以试着去诱惑罗恩。”

    “什么?”赫敏惊呆了。

    “你们平时怎么调情的?”

    “哦!”赫敏就像是遭到了精神伤害一样大叫“都什么时候,你还在想这些?”

    “焦虑不安不会帮你解决任何问题,要保持乐观的心态,亲爱的,那些没有办法杀死我们的东西只会让我们变得更强大,你该学会让自己放松,有时你真的崩得太紧了。”

    赫敏安静下来,仿佛在认真思考。

    波莫娜在桌子底下,用脚踝磨蹭着她的小腿,赫敏立刻跟触电一样缩了回去。

    “就像这样。”波莫娜笑着说“你也可以试试。”

    赫敏喝了一口茶后面无表情地说“斯内普教授比你小,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波莫娜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表演杂耍骑着单轮自行车走钢丝的猴子,赫敏把钢丝给解开了,即使她骑自行车再稳也从钢丝上摔了下来。

    “就是这样,我们正式没有话可说了。”波莫娜又拿起了桌上的预言家日报看。

    “你们当着我面亲热,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你知道你们这么做多烦人吗?”赫敏暴躁得说到。

    “嫉妒了?”波莫娜得意洋洋地笑着说。

    “不!”赫敏毫不留情地还击“我又不是拉文德布朗。”

    波莫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她怎么了?”

    “你知道女孩们背后怎么评价她的,而且你还阻止她和纳威交朋友。”

    “我阻止她和纳威不是因为她和罗恩,而是因为她被狼人咬了,虽然那天不是月圆之夜。”波莫娜又把视线转向报纸“我不能允许那个被诅咒的血缘进入纯血圈。”

    “所以你是支持纯血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别忘了你对家养小精灵干的,你强行把你以为好的东西给别人,别人不一定会接受,真该死,赫敏,你让我想起了西里斯的妈妈……”

    “我才不会死后跟她一样把自己的灵魂附在一张画上尖叫诅咒客人。”

    “你不明白。”波莫娜疲惫得说“她不只是在守护那个家,还在等她的儿子们回家。”

    “他们一直觉得,你和斯内普教授走太近思想会被毒害,我真不敢相信以前还为你辩解过。”

    “别激进,要有耐心,改进要慢慢来。”波莫娜扶着额头说“你想让所有人接受人人平等是不现实的。”

    “为什么有人固执地坚持人是不平等的?”赫敏摸着自己的胳膊,贝拉在那个位置留下过“泥巴种”这个词,那是黑魔法留下的痕迹,和食死徒的黑魔标记一样是不能清除的。

    “你们是怎么把那股臭味给掩盖的?”波莫娜转移话题。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赫敏坏脾气得说到“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那么焦虑,我觉得现在的我根本不是我了。”

    “因为,黑暗正在赶来。”波莫娜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今天似乎是一个好天气,晚上应该能看到满月“吃完饭睡一觉吧,你毕竟不是怪物。”

第四十章 “加州旅馆”

    马克吐温曾经说过,最寒冷的冬天是旧金山的夏天。

    实际上夏季的旧金山绝对不会寒冷,有很多人都不明白马克吐温为什么要这样说。

    马克·吐温只是个笔名,他的真名叫萨缪尔·兰亨·克莱门,马克·吐温原是密西西比河水手使用的表示在航道上所测水的深度的术语。

    人生的境遇起起伏伏,谁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倒霉。当马克吐温还是记者的时候,凭借着自己搜集到的消息和经验,他买下了一座银矿的股票。

    在他的认知里,自己已经修好了一条“管道”,只需要等着它不断“流淌”出金钱就可以了,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股票没有涨到他预料的位置,内华达州的法律也没有改。

    1873年美国为回归金本位的铺垫,废除白银法定货币地位,招致盛产白银地区的反对。1890年新的白银法案出台,白银价格暴跌,萨缪尔·兰亨·克莱门破产了,为了偿还债务马克吐温不得不重新出来工作,1894年他投资制造自动排字机失败而破产。为了偿还债务,他外出旅行演讲,访问了夏威夷、新西兰、澳大利亚、印度和南美等地。

    幸好他还有名气,演讲还有人听,在1894年发表《傻瓜威尔逊》前后,他的家庭遭到不幸:两个女儿一病一死,妻子的健康也恶化。

    在伦敦华埠的图书馆里有记录,1894年5至10月,在香港大流行的鼠疫导致2千人以上丧生,成为香港开埠甚至有记录至今最多人死亡的瘟疫,三分之一的人口逃离香港。

    这场瘟疫于是开始全球蔓延,1896年鼠疫在台湾及印度孟买爆发,之后亦成为当地的风土病。

    1899年埃及、南非、夏威夷、美国旧金山及中国东北先后爆发鼠疫,日本亦有案例。1900年在澳洲及俄罗斯爆发,最终传及全球除南极洲外所有大洲,一直至1950年代此次全球大流行方才完结。

    在1894年香港爆发鼠疫后部分港口已采取措施,以防鼠疫传入,然而这些措施最终并未能完全防止鼠疫的扩散。

    西方医学在1898年以前对鼠及虱在鼠疫散布所起的作用仍未有充份的了解,很多华工仍然以偷渡当方式离开香港,他们所处的环境卫生条件极差,由肺鼠疫传播的话,狭窄的船舱里更加容易传播。

    旧金山唐人街很脏很乱,很多旅店是“单间”,即只有一个只可以放下一张床的房间,没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很多“猪仔”那样的房间也住不起,在一个旧仓库里,用绳子牵起来,即可以晒衣服又能做隔断。

    人口稠密,并且唐人街的不洁面貌与旧金山富庶地区形成了强烈对比,从1885年开始旧金山市就在驱赶华人了。

    1900年旧金山唐人街发现了疑似淋巴腺鼠疫病例,使得旧金山卫生局找到了一个驱逐华人的借口。

    1898年马克·吐温还清全部债务,1900年10月全家回到美国,那个时候中英文报纸针对排华和鼠疫事件争论不休,《中西日报》每天都在对鼠疫的进展进行跟踪,旧金山唐人街成了华人社会与美国主流社会矛盾交集之地。

    在1905年抵制美货之前,华人对美国还是有好感的,因为他们在1900年还比较公正得报道了八国联军的事件。

    可是在旧金山鼠疫事件上,美国人却是另一个态度了。

    1900年2月16日,为了消毒,卫生官员一把火烧了檀香山唐人街。

    1900年3月6日,旧金山首次出现了“疑似”鼠疫死亡病例,卫生官不等结果出来,就连夜用绳索隔离了唐人街,将白人和华人的商铺给区别开来。

    在唐人街内部,卫生部门既没有将这位华人房客住过的建筑物隔离,也没有搜寻跟他有过接触的人,更没有限制唐人街里白人的商贸和对外交通,他们将罪名推给了全体华人居民。

    当时旧金山领事派人调查了死亡病例,发布公告澄清事实,华商会馆认可了这个公告后捐款聘请律师请求联邦法院解禁。

    死者黄织经已经得病一个月,不可能是鼠疫这种几天之内就会致命的恶性传染病。

    黄织经的尸体在天使岛解剖后,检疫人员将提取液注入兔子、猴子和老鼠体内,都没有发生症状。

    于是第一次“围埠”就这么解除了。

    但是卫生局并没有因此罢休,每遇华人病故就令人将尸体抬走,解剖并焚毁,甚至没有根据就污蔑为瘟疫。

    华人当时相信入土为安,解刨和火化被认为是对尸体的不尊重,因此华商会馆雇佣白人验尸官和律师,赶在卫生部门的人之前检验尸体,避免“死无全尸”的下场。

    后来天花疫苗出来了,卫生部门要求华人接种,当时的疫苗不像现在那么安全,接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接种天花疫苗又不能预防鼠疫,又只针对亚洲人,旧金山华人群情激愤,聚集到华商会馆申诉。

    旧金山领事联系了美国大使伍廷芳,请求免除种疫,商人以罢市抗议。

    5月28日联邦法院裁定针对亚洲居民的种疫是歧视的,予以中止,然而加州卫生局却指使旧金山卫生局把华埠又围起来了。

    第二次围埠,华人聘请的医生不许进去了,只有卫生部门的人可以进去,除华埠之外的地方不许华人进入,后来又说要把华埠给烧了,看来他们是打算效仿中世纪的时候,把人送火刑柱上烧死了。

    伍廷芳这次见了美国总统,指责旧金山卫生局围埠违反了中美合约。总统先生派加州州长前去视察,几日之后依旧没有解禁。

    第二次华埠被围,在大使向总统申诉的时候,旧金山华人也开始积极整顿卫生,使得区内卫生状况好了很多。

    虽然最终解围了,但这次围埠让很多人失业,很多人处于饥饿之中,华商会馆又将捐赠的食物按例分配给了各个分会馆和教会。

    同时中华会馆奉告所有乡里,这件事过了之后要清洁房屋,保持卫生,避免卫生局的人再找借口围埠。

    旧金山是西海岸最大、最繁华的城市,周游世界之后无债一身轻的马克吐温也许又回了一次旧金山,看一看他曾经富裕并且家庭完整时曾经呆过的地方。

    他的作品并不是迎合大众的,他批判了不合理现象或人性的丑恶之处,1900年是世纪末的魔术师胡迪尼和福尔摩斯的时代。

    也许,马克吐温所说的寒冷不是指的天气,而是指的人心,在他旅行过的那么多赤道热带城市里,最冷的就是旧金山的夏天。

    如今,龙蛇混杂的唐人街里依旧有那种条件很差的“单间”旅店,也有如W酒店这种五星级宾馆。

    外表浮华光鲜的酒店其实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干净明亮,有很多所谓的五星级酒店,“雪白的”床单根本不会换的,但是对合衣而眠的人来说,只要有张能躺的床就可以很快睡着了。

    赫敏现在就躺在卧室的双人床上呼呼大睡,她对酒店华丽的装潢毫无兴趣,开门后直奔卧室。

    这个女孩不只是为了摧毁魂器在野外流浪过很长的时间,知道长时间不洗澡和饥饿的滋味,她还经历了霍格沃滋之战,那样的艰苦她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是她经受不住的呢。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从客厅的落地窗往下看,不远处就是伦敦华埠的牌坊,华商会长林先生正在牌坊下面和“围埠”的警察交涉。

    游客想进唐人街玩,警察说有瓦斯泄漏,正在进行排查,不让人进去,林先生和负责围城的警司“吵”得不可开交。

    苏格兰场派来的应该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不论林先生说什么从头到尾一直保持着微笑,但就是不下命令撤掉那些挡住入口的警车。

    “条子”真的很害人不浅。

    “你在看什么?”

    从波莫娜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低沉嗓音,紧接着一双手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从玻璃窗的倒影里她看到了一张如吸血鬼一样惨白的脸,那个长得一点都不俊美的混血王子正在亲吻她的脖子,看起来就像是在吸血。

    “一个我想杀死却杀不死的恶魔。”她没有回头,低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他低垂着眼帘,用鹰钩鼻闻她身上的气味。

    “今天我没喷香水。”

    “我知道。”他亲吻着她的耳垂“我喜欢你的气味。”

    “我们在工作。”她闭着眼睛,奋力躲避着他的纠缠。

    “别说话了。”他根本没理会她的抵抗,继续解她外套的纽扣。

    “求你……赫敏在卧室。”

    “总统套房有很多别的房间。”

    “她需要情报,她问我,从什么地方获取唤夜情报的!”波莫娜最终还是挣脱了他的纠缠,隔着一步远和他说话。

    他的头发凌乱并且油腻腻的,上嘴唇紧抿,圆睁的眼里布满血丝,背弯曲着,黑色的长袍拖在柔软的地毯上,看起来像是要发怒。

    “你教我该怎么跟她说,教授。”波莫娜立刻机灵地补充道“现在我听你的指挥。”

    “我不喜欢你的间谍游戏!”他龇着黄牙凶恶得朝她咆哮,双手举在眼前,像是要徒手掐死她“别跟我耍花招!”

    “我没有。”她怯弱地说“我听你的话了,没有出卖你们。”

    那只咆哮的野兽忽然收起了狰狞的面孔,恢复了人的五官。

    “我怕要是一直这么抵赖下去金斯莱会失去耐心,你让他将功补过怎么样?”波莫娜双手合十,哀求着说“现在我们需要他的力量,尤其是电力充足的城市里。”

    “我恨狼人。”他神志恍惚地说“它差点杀了我。”

    “我知道。”她流着眼泪,哽咽着说“我只是担心泰迪,他没做错任何事,一旦人类和狼人开战他爸爸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哦,我该怎么办,西弗勒斯。”

    她哭得稀里哗啦,泪眼朦胧,没多久她就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了。

    在他身上她闻到了鼠尾草的气味还有一股血腥味。

    “那个狼人招了?”她问道。

    “是的。”他用沙哑的嗓音说“别说这个了,你想和我跳舞吗?”

    “是的。”她在他怀中低声说“但我们没有音乐。”

    “我们可以在脑子里想象。”

    “你不能唱给我听吗?”她谴责着自己的新婚丈夫“你从没唱歌给我听!”

    “华尔兹还是探戈?”他用强硬的语气询问她。

    “我不想跳了!”她无比生气得挣脱了这个给她短暂温暖的地方,紧接着就被扯了回来。

    “你永远都别想走了。”他得意地笑着说,紧接着扯着黑袍,将她包裹在黑暗里。

第四十一章 勾魂曲

    “MyheartispiercedbyCupid,Idisdainallglitteringgold,

    Thereisnothingthatcanconsolemebutmyjollysailorbold

    &eallyouprettyfairmaids,whoeveryoumaybe

    Wholoveajollysailorboldthatploughstheragingsea

    MyheartispiercedbyCupid,Idisdainallglitteringgold,

    Thereisnothingthatcanconsolemebutmyjollysailorbold

    MyheartispiercedbyCupid,Idisdainallglitteringgold,

    Thereisnothingthatcanconsolemebutmyjollysailorbold。”

    总统套房往往还附带着一个私人花园,现在波莫娜和西弗勒斯就在花园里的藤椅沙发上休息。

    他躺在她的大腿上,看着花园里的喷泉听波莫娜唱歌。

    她唱的这首歌是人鱼露西娅唱的,小美人鱼没有爱上王子,反而爱上了一个水手,或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躲过了变成泡沫的命运。

    王子始终是要回到陆地上,继承王位统治一个国家的,而水手则总是在海上流浪。

    只是,有的时候大海上的风浪太大了,即便是喜欢流浪的水手也需要靠岸休息,他们顺着灯塔的指引来到了一座孤岛上,在那里等着他们的没有温暖的床和可口的食物,而是一个疯狂的黑巫师。

    阿兹卡班,毁灭之地。

    从监狱建成之日开始除了西里斯布莱克之外谁都没有成功越狱过,为了追捕他摄魂怪离开了北海。

    也许是因为对关在监狱里的犯人没有兴趣了,它们想要一些“新鲜的”猎物。

    W酒店的标志就是一个英文字母“W”,它在水里的倒影看起来很像魔法部的标志“M”,当魔法部对摄魂怪还有控制力的时候它们还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只是搜查犯人,可是在三强争霸赛、伏地魔回归后,它们就不再听从魔法部的命令了。

    权力的本质不是选票,而是有人听从你的命令行事。

    所谓的民主也不过是用少数服从多数的方式强迫少数派听从自己的命令。

    福吉在控制了舆论之后让一些如丽塔基斯特这种记者编造谎言“糊弄”大众,粉饰着太平,直到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天,伏地魔在魔法部出现,并且还有很多人目睹了。

    证据就在眼前,要是还有人选择抵赖,那他就不是沉睡,而是装睡不愿醒来。

    一个装睡的人,谁都没有办法叫醒的。

    幸好福吉虽然犯了糊涂,但是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没有因为恋权而继续选择说谎,他自己辞职了。

    魔法部长的位置他赢得侥幸,如果不是小巴蒂克劳奇,真正的魔法部长应该是老巴蒂克劳奇。

    在短暂的狂欢后,魔法世界进入了长期的萧条,时至今日奥利凡德都没有重建,小巫师们只能从别的国家购买进口魔杖。

    西弗勒斯的魔杖也是国外买的,桦木、蛇的神经,按照巫师葬礼的礼节,这根魔杖应该在他死后给他陪葬。

    波莫娜相信有很多人想要他的这根魔杖,不只是因为它的主人,还因为它杀了阿不思邓布利多。

    一个贫民窟出身,长相丑陋脾气古怪的小子,他已经成为一个传奇了。

    但是,他并没有和赫敏、傻瓜罗恩、巨怪哈利一样上巧克力蛙画片,斯莱特林在战后也没有享受应该有的待遇。

    他们也是有功劳的,只是人们记住的更多是食死徒很多是来自斯莱特林学院的,金斯莱要削减纯血的特权,他只是顺势而为,但是他要是再继续下去就会触及他们的底线,到时候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马库斯弗林特在入学的时候就已经家道中落,在学校的时候他不需要为一日三餐操心,离开了学校后他就要自己挣钱买食物吃了。

    那么多人眷恋霍格沃滋不只是因为它承载着大家欢乐的记忆,还有在那里度过的无忧无虑的精彩生活。

    龙、人鱼还有独角兽和马人,在学校外的哪里找得到这些?霍格沃滋就像是一个仙境。

    有的时候,波莫娜会和人鱼们一起潜入黑湖湖底,透过玻璃窗偷看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就像小美人鱼偷看船舱里的王子,又或者是人类观察鱼缸里的鱼一样观察人类,隔着玻璃,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真切,但她能明白他们的肢体语言表达出来的情绪。

    “这首歌我好像听过。”他闷闷不乐地说。

    “霍格沃滋的人鱼经常唱。”她用手指理顺了他油腻的头发,将他的耳朵露出来“只是她们用的是人鱼的语言。”

    他将视线转向她,他微张着嘴,好像很惊讶。

    “这是一首人类写的歌,我不知道是谁教的她们,一个富商的女儿爱上了一个快乐勇敢的水手,他的眼睛乌黑深邃,无论他走到哪里,她都快乐相随,只是大海不适合女人,她只能在岸边等着他回来,等她在岸边等他的时候就会唱这首歌。”

    “人鱼唱人类女人的歌,有趣。”他卷曲着嘴角讥笑着。

    麻瓜水手会因为听到人鱼的歌声而驶向漩涡或者自己跳进水里,进而被淹死,那个人类女人就永远失去自己的爱人了。

    西弗勒斯的童年是在麻瓜世界度过的,麻瓜们给了他不少苦头吃,再说他看到了麻瓜黑暗的一面,不像亚瑟看到的只有麻瓜“文明”的一面。

    他永远无法跟亚瑟一样对麻瓜充满了友好和兴趣的。

    因为莉莉,他对麻瓜种巫师不再那么恶劣,但是要他爱上麻瓜那是不可能的,即使和一个麻瓜女人在一起,他能过上“普通人”的平静生活。

    “我没有利用你,西弗勒斯。”她低声说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玩间谍游戏了。”

    他还是生气地没有理她。

    “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文静昌死了。”他冷冷地说“有人说看到你昨晚上去龙凤酒楼了。”

    波莫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洪门的香主文先生死了,而她被当成了嫌犯。

    “他怎么死的?”她急忙问。

    “这是你担心的?”西弗勒斯冷硬得说“你去找他做什么?”

    “我不是一个人,还有马由缰在,我去提醒他们小心有人泄密。”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

    此刻他的脸色非常难看,波莫娜也不敢乱说话了。

    “你是怎么知道文先生死了的?”

    “马告诉我的。”他僵直着脸说。

    “我看见他从文先生的办公室里出来……”

    “他让我管住自己的人,别让这个消息泄露出去。”他咬着牙低声咒骂着“否则他就把他在龙凤酒楼看到你的事说出去。”

    “我有什么动机杀文先生。”

    “政府的秘密特工,负责执行上面的命令。”他掏出了烟盒,取出一支烟开始吸了起来“纽约唐人街已经消失了,伦敦市政府也打算让华埠消失。”

    “这太滑稽了。”波莫娜撇着嘴,她还是没办法接受文先生已经死了的事实,实在太突然了。

    “赫敏玩弄哈利波特的感情滑稽么?一样有人相信,对华人街的居民来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他们相信马说的一切。”

    “怎么就不可能是马为了夺权而杀了文?”

    西弗勒斯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他跟我说,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让我小心别中了美人计被人利用了。”他上下打量着她。

    “你看什么!”她下意识地环住自己。

    “你还记得你给我的‘邀请函’么?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就算是鱼饵我也要吃了。”他伸出手,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露出了脖子,轻轻哼唱着刚才她唱的歌。

    MyheartispiercedbyCupid,Idisdainallglitteringgold。我的心被爱神射中了,我鄙视所有闪耀的黄金。

    Thereisnothingthatcanconsolemebutmyjollysailorbold。没有什么能给我带来慰籍,除了我快乐的水手。

    他的声音很低沉,很适合唱歌,就跟她想的一样。

    也许莉莉听过他小时候怎么唱歌的,可是她一定不知道西弗勒斯长大了唱歌有多好听。

    咒语本来就是要吟唱的,在她眼前的不是魔术师,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巫师,她真怀疑他对自己用了咒语,不然她怎么会觉得眼前这个长了鹰钩鼻,和童话里的坏巫师一样丑陋的男巫如此迷人?

    一个人无法一边接吻一边唱歌的,那勾人心神的歌声最后消失了。

    安静的小花园里除了喷泉潺潺的水声之外,还有衣服摩挲发出的沙沙声,听起来就像是蛇在爬行,又或者是蛇佬腔说话的声音。

    邪恶,富有黑暗的张力,让人沉醉其中欲罢不能。

    波莫娜在厄里斯之镜里看到了西弗勒斯,那么阿不思邓布利多在厄里斯魔镜里会不会看到格林德沃呢?

    他们都是白巫师心中想要杀死却杀不死的恶魔,阿不思能将格林德沃藏在一座塔楼里,而她又能将西弗勒斯藏在哪儿呢?

    反正那个地方绝对不是阿兹卡班。

第四十二章 权力的中介

    蒸汽和瓦斯,正是伦敦最初兴起时的动力,1824年英国一位砌砖匠发明了水泥,随后伦敦运用这种全新的建筑材料,建成了庞大的城市下水道网络。到了19世纪初,伦敦成为第一个采用煤气灯照明的城市。

    工业革命的种种成果直接大规模地改变了伦敦的城市面貌,沥青马路取代了过去的碎石子路,使得拉货的重型马车能更快从伦敦抵达周边海港。工厂的兴起也使得农村人口迅速向伦敦、爱丁堡、曼彻斯特等大城市集中,人群聚居也改变了城市的面貌。

    但是,经过一百多年,水泥建造的地下管网开始出现问题,“经常有泄漏事故”发生,爆炸现场往往惨不忍睹,为了市民的安全,市政部门经常检修。

    一开始人们惧怕瓦斯灯的亮光,淑女们以皮肤的情况会被看得太过清楚、以及脸色看起来不好等理由而对其心存厌恶,而且在室内使用的话还有爆炸的危险。

    跟油灯比起来,使用瓦斯灯的话,墙壁和天花板也更容易被弄脏,因此相当不受欢迎。由于这些原因,率先开始采用瓦斯灯的地方是商店、剧院及街灯等设施,不久之后才扩及玄关、客厅、餐厅等家中的公共区域,最后才轮到寝室。

    苏豪区是最早普及瓦斯的区域之一,但是这里的瓦斯灯不多,春节期间整条街上挂满了红灯笼。

    相比起超市,西方人对杂货商店里卖的各种神秘的东方商品更感兴趣,尤其是香料,它总是和宗教以及某些神秘的仪式有关系,一些占卜店也把店开在唐人街。

    随着苏伊士运河开通以及飞机的出现,昔日繁华的利物浦也变得日益冷清。

    即便是伦敦华埠,很多餐馆早上根本不开门,要到中午的时候才开张。

    华人的饮食习惯和英国人差太多了,中式早餐只有住在唐人街的华人才吃,唐人街的商铺最终赚的还是趁着假期,到英国旅游的大陆地区游客的生意,英国的警察借着检查瓦斯泄漏当借口把华埠围了,商铺做不了生意不说,准备好的食材都会浪费。

    黑帮往往和司法的关系非常密切,律师保释黑帮成员多了,一来二去就熟了。

    这次行动也会有很多黑帮成员参与,可是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负责中间衔接的文先生死了。

    当风气向负面发展的时候,人的信息也会产生动摇,人会放弃理性认知,进而产生非理性的行为。

    让人无力的不是暴力的侮辱,而是默然的区隔。

    在乱局之中总有人会乱中取利,斯特林杰就职期间龙血就被卖到了一个高价,利益的形式不只是限于金钱,现在波莫娜也没有证据表明文静昌就是马由缰杀的,反而会引起华埠居民的排斥情绪,要是闹成和旧金山围埠时一样的局面就糟糕了。

    当一切都好的时候,什么看起来都是好的,风向一变各种各样的问题就会浮出水面,就像海面上五光十色的泡沫被吹走,露出底下漆黑如墨的海水。

    本来她在W酒店开总统套房是一时兴起,赫敏吃了不少苦,她希望赫敏能稍微放松一下,现在这间带会议室的房间可以作为临时的总部了。

    反正西弗勒斯很不客气得征用了,他走后没多久亚伦罗西尔就来了,赫敏醒来之后就看到一群斯莱特林在卧室外走动。

    作为输家,这些曾经旗帜鲜明的纯血主义者对这个鼎鼎有名的“泥巴种”还算客气,只是这种礼节透着疏远的距离。

    凤凰社的人喜欢拥抱,整个反黑魔法联盟的人待人都很热情友好,遇上了这帮纯血贵族就有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他们根本就爱搭不理。

    赫敏没呆多久就走了,波莫娜也没有挽留她,就连波莫娜自己也和他们相处不来。

    金钱永远不可能是万能的,在权力面前金钱单薄的就像肥皂泡,获取权力只能靠流血,而获得特权只能靠持续得流血。

    联姻不仅是为了获得孩子“持续得流血”,在古时候也是一种政治交易。

    维多利亚女王让血咒遍布整个欧洲皇室,沙皇更是因为这个诅咒间接走向灭亡就是源自于这种“交易”。

    中国、日本、泰国皇室没有和欧洲皇室联姻过,春秋时代秦国和晋国联姻,汉朝的时候虽然有和亲,但王昭君根本不姓刘,她没有资格完成“联姻”的使命,汉武帝时期解忧公主与乌孙国王之间的就是政治联姻。

    汉宣帝即位第二年,匈奴发生大旱,草原上没有水草可供放牧,匈奴于是南下劫掠。这一次他们抢劫的不是汉人,而是西北的乌孙国,乌孙国王借机向汉朝求援,于是汉朝得到了主动出击的机会。

    汉武帝曾派李广利出兵大宛,李广利是汉武帝宠姬李夫人和宠臣李延年的长兄,张赛出使西域,沟通了汉与西域的往来,当时西域有数十小国,受匈奴的剥削,张骞通西域后他们才知道东方有一个汉帝国,不仅疆土广大,国家强盛,而且有高度的文化,十分富裕,便纷纷到汉朝来朝拜,进贡方物,推尊汉朝,自愿依附,以摆脱匈奴的役使。

    公元前104年,李广利率领骑兵六千,步卒数万,远征大宛。出了玉门关,进入西域地区,所路经的一些小国,见汉兵到来,都紧闭城门,不给汉军食物。汉军缺乏粮草,便沿途攻打城池。攻下了就能取得粮草,供士卒马匹食用;攻不下,略盘桓数日,继续前进。一路之上,战死的饿死的很多,到达大宛的郁成时,士卒仅剩下数千人,而且都饥饿之极,疲劳不堪,一个个面黄肌瘦,精疲力尽。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西北荒漠根本没有多少粮食,乌孙国与汉朝结盟攻打匈奴不仅提供情报,还联系了那些西域小国,让他们打开城门提供粮食和补给给汉朝军队。

    解忧公主的祖父刘戊曾是霸居一方的楚王,景帝三年春,刘戊起兵参与同姓诸王的“七国之乱”,兵败身亡,家族成为罪人。从此解忧公主和她家人长期受猜忌和排斥,落入无法扭转的苦难之中。

    当罪臣江都王刘建之女因下嫁乌孙国王而郁郁以终之后,汉武帝为了巩固与乌孙的联盟,公元前101年又将罪臣之后的刘解忧封为公主,嫁给乌孙昆莫之孙岑陬为右夫人。

    七国之乱时汉长安贵族倾巢而出,所谓的贵族就是这么一群人,平时享有各种特权,该上战场的时候就一定要披挂上阵,一战时英国贵族踊跃参展,他们就和南北战争时的南方军一样天真。这些贵族家庭长大的孩子,由于从小有着不错的成长环境,可以大从小就接受骑马与各类准军事活动,并可以按自己的意识考入军校。

    进入法国后他们还以为会是一场绅士间的战争,后来发现上战场真的要死人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们以为自己可以如同他们先辈们那样子策马扬鞭,碾压对手。现实是一场无休止的壕沟战,他们措手不及,更别提那些根本没有接受过军事训练的平民如何反应了。

    新兵都是死得快,到了第二年,英国还在继续征兵,平民上战场,贵族们也要上战场,子弹可不认识他是个贵族,为了激励士兵们的斗志这些贵族军官不得不硬着头皮冲在最前面。

    凡尔登,索姆河这些大战役,德军的机枪充分发挥了巨大的威力,就是在这两场战役中,英国在一战中的贵族基本上就死亡了近两成,比平民士兵的死伤率还要大。

    一战后的一项统计中发现,英国一共出动了六百万适龄男子加入战争,死亡比达到了12.5%,而当时的贵族死亡比还到了一半。虽然现代不少人想将不少学校塑造成贵族学校,也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贵族,而真正的贵族上的学校都是准军事化的。

    贵族代表的不是金钱方面,而在国家危难之际勇于上战场的人,贾斯丁的爷爷也怕死,可是身为贵族他必须上前线,敦刻尔克大撤退他参加了诺曼底登陆他也参加了,后来德国人炸断了他一条腿,他终于可以退役了。

    欧洲的传统一般都是贵族都是担任军官,一般很少是士兵,这个传统一直到二战才打破。

    冲在最前面死的也快,再加上贵族一旦都这么拼命了,那么那些普通的百姓一旦看到这种状况就更没有理由不拼命了。普通平民什么都没有,不趁着这个时候流血换取权力要等到什么时候?

    以贵族子弟为核心的伊顿公学的5679名“参战生”中,伤亡率高达45%,远远超过其他任何社会群体的参战率和伤亡率。

    在拥有3000英亩以上的558户贵族家庭中,有十分之一的继承人是战死的。

    中文有句古话:兵不厌诈。

    决斗本来就是赌生死,那当然和魁地奇不一样,还要遵守“游戏规则”,德拉科在决斗俱乐部偷袭哈利是个不名誉的贵族,可是他是个活着的贵族,打仗的时候还讲什么绅士风度?

    总统套房非常宽敞,并且视野很好,但是在挤满了人之后也让人觉得窒息了。

    在高级香水味的掩盖下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像是某种臭烘烘的动物。

    她不由自主地学纳西莎的样子,用手绢捂着鼻子。

    马尔福不想流血,他们本该从特权阶级退出了,可是对某些人来说,金钱就和命一样重要,马尔福家运作金钱其实也是另一种方式的流血,只是那种血和红色的血不一样,是闪亮的金色,和银白色的独角兽血虽然颜色不一样,喝了却同样,都是要被诅咒了的。

第四十三章 幕后政治家

    从基层尤其是军队里,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爬起来的男人特别讨厌那种通过家里的关系“空降”的军官。

    如果没有实力还指手画脚,底层的军官和士兵根本不听那位空降的军官的权力,最终还会合伙架空他。

    老兵的实战经验丰富,可不是刚从学校里毕业的名校毕业生能比的。历史上长平之战的赵括就是典型的“纸上谈兵”,廉颇则是实战派,他用坚壁清野的战法和秦国打消耗战,理论上他是正确的。

    可是赵国找齐国借粮失败,国内消耗不起了,赵国的贵族们急于结束这场消耗战,最终才启用了据说很厉害的赵括。

    秦国也是中途换将的,白起杀了很多人,双手沾满了血腥,与廉颇、李牧、王翦并称为战国四大名将,位列战国四大名将之首,在长平之战后就被秦庄襄王处死了。

    白起也是通过女人进来的,介绍他的人是芈八子,同样都是楚国人。汉朝的时候,萧何、张良这些名臣也曾经是追随过吕雉父亲。

    英国历史上外戚一向是强大的力量,红白玫瑰战争旧的封建大贵族几乎损失殆尽,这些大贵族多少都和王室有亲戚关系。

    中国的贵族女性也做过介绍人入朝为官的事,只是她们介绍的人绝大多数都不怎么样,那些哄骗着慈禧太后的官员就是例子,挪用军费修颐和园是不对,怎么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劝谏说这么做是错误的呢?

    为了个人的政治前途罔顾大局,在该发声的时候保持沉默,最后又把所有的错全部推给慈禧一个人背,这么不负责任的官员怎么可能做出负责的事?

    采购军舰回扣多,这是国际惯例,是可以公开的秘密,为了那点回扣,大家都想要采办的位置,李鸿章还是很有政治头脑的,清末国库空虚,满清根本没钱买军舰,李鸿章打算以借款的方式买军舰,他没选利息最低的,也没选优惠最大的,而是选了利息较高、期限较长的德国人,李鸿章就这样用购买军火为诱饵用德国的钱从德国以优惠价买来了军舰。

    如果满清倒了,那么德国的借款和军舰就都要不回来了,这样一来满清就多了盟友。

    德国地处内陆,不像英法靠海,和海运相比陆运要吃亏得多,神圣罗马帝国被拿破仑分解成了一堆零散的小公国,这种被打碎的德国在欧洲不会有什么地位,但是德国的军事和技术上还是比较出色的,中国的军队有很重的普鲁士风格,到19世纪末的时候,不管是枪炮还是舰船,德国武器在中国几乎实行了垄断,就连狂人希特勒对中国也是保持保守的态度。

    **扫平了德国唐人街,希特勒不敌视中国并不是他真的很喜欢中国人,而是利益关系。

    发动战争需要“钱”,卖军火给中国人既赚钱也能拉一个盟友。更何况德国和中国关系一直良好,虽然德国也参与了八国联军,洗劫了圆明园,但那和德国工人劳动党没关系,英国人不仅抢了圆明园还把那些文物放在大英博物馆展览,而且还打了两次鸦片战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同样都是轴心国,中国人对德国的恨意就没有日本深,东德甚至是最早和新中国建立外交的国家之一。

    1972年尼克松访华之后西德的在野党基民盟主席立刻访华,媒体借此机会猛烈攻击勃兰特政府屈从苏联压力,对中国采取冷淡态度。

    内斗哪里都有,关键是要看什么时候,文先生就是那种到处交朋友的生意人,好像跟谁都能交朋友,波莫娜记得前天他还在教华埠的商铺开枪,今天就听说他的死讯,感觉太不现实了。

    现在在会议室开会的男人们也不知道这件事,毕竟他们主要打交到的是马先生。

    森严的等级,空出的首座,以及那严肃的气氛,波莫娜莫名升起一种自己在旁听食死徒会议的错觉。

    凤凰社开会是绕着一张圆桌,圆桌代表与会者具有平等的权利,而长条桌则截然相反,狼群是等级森严的群居动物,下级绝对服从上级,并且每匹狼都有自己的分工,这和凤凰社的行事作风是截然不同的。

    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命令无人质疑,其他人,比如西弗勒斯的命令就没人愿意听了。

    阿拉斯托被小巴蒂克劳奇绑架也是因为他落单,当时说了如无特殊情况不要单独行动,穆迪却根本不当一回事。

    西里斯也是,让他在家里呆着他反而要跑出去送哈利上学,在组织的严密性上军事化管理和非军事化管理的组织有明显区别。

    会议的大概内容,是利用“诱饵”吸引那些狼人到陷阱里去,担当“诱饵”的就是那些身上带着大量现金的麻瓜游客,可是麻瓜警察封住了华埠入口,游客进不来这计划就无法实施了。

    如果游客不想被狼人咬,唯一的办法就是跑,他不需要跑得最快,他只需要比别人快一点,不被狼人抓住就行,反正纯血一向都不把麻瓜的命当成“人命”看。

    你能阻止别人如何使用自己的钱吗?

    因为不能,所以无法阻止,要对付那几个麻瓜警察对巫师来说很容易,一个夺魂咒就可以让他们放行了,麻烦的后面的“清理工作”。

    继伦敦塔桥骚乱后,如果唐人街再发生骚乱,在唐宁街10号办公的首相先生会非常生气的,这些纯血贵族担心他会给在白厅地下办公的魔法部长发吼叫信。

    可怜的金斯莱。

    波莫娜相信金斯莱要是知道自己被纯血们同情了一定很不高兴,但是他和麻瓜示好,希望麻瓜议会通过法律,承认巫师权益得到损害接受法律惩罚的“梦想”恐怕是更遥不可及了。

    除非他和伊万杰琳奥平顿一样,和女王交好朋友,然后加入克里米亚战争,只是这样一来皇室又要接受诅咒,并且还会破坏国际保密法和多国巫师间默认的潜规则,他会和盖勒特格林德沃一样,掀起一次世界大战的。

    对这些“大男孩”来说,追杀狼人更像是一种运动,他们一点都不担心,反正狼人本来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他们已经比以前好多了,至少还能容忍混血巨人、混血妖精在霍格沃滋担当教职员,还有混血媚娃成为三强争霸赛的选手,甚至于“先生”的女人。

    只是狼人仍然没有资格和他们在一张桌子上平起平坐。

    他们连活的权力都没有,何况是权力,即便如果这些纯血贵族被咬了也会变成这帮纯血嘴里“不配做人的狼人”。

    西弗勒斯没有禁止她旁听,也没有禁止她离开,但波莫娜觉得此刻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将自己当成一个“女主人”,招待这些客人享受五星级酒店应有的美食。

    这帮贵族是去“狩猎”而不是打仗,就和麻瓜贵族打猎一样。

    纳西莎在马尔福庄园也干过类似的事,当斯莱特林家庭的女人就是这样,除非她想和乌姆里奇一样不结婚,和一屋子的猫以及画满了猫的瓷盘过一辈子。

第四十四章 亚当的诅咒

    赫敏总是喜欢去图书馆,她人虽然走了却留下了从唐人街图书馆借的书,其他人在会议室“开会”的时候她就找了一本书来看,结果一不小心却翻到了一本意料之外的书。

    那是丽塔基斯特写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的生平与谎言》,虽然里面添油加醋得写了不少她自己编造的内容,但有些东西她却没有胡编,其中就有一封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亲笔信。

    阿不思的签名和格林德沃的签名一样,都是佩弗利尔纹章,看着像是个眼睛。

    以前波莫娜觉得之所以他们俩有一样的签名是因为他们有一样的志向——为了更大的利益,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错得对么离谱。

    结婚的伴侣使用一样的签名一,点,都,不,奇,怪。

    她不歧视同性恋,可是她希望他们能正常一点,自己没办法生小孩可以领养一个小孩,将爱和善良传递下去,如果阿不思和格林德沃领养了汤姆里德尔,那故事就是另外一个样了。

    现在那家汤姆呆过的孤儿院已经修建起了一幢塔形的政府大楼,这座城市依旧在改变。

    但有的东西是如此根深蒂固、难以改变。

    作为“先生的女人”,那些纯血贵族还对她保持着基本的尊重和礼貌,没有在旅店里乱走,基本上只在会议室和起居室消磨时间,纳西莎的情况就比她糟多了。

    她的丈夫是个“失败者”,没有完成黑魔王的任务拿回预言球不说,还要黑魔王派出摄魂怪把他从阿兹卡班救回来。

    对外纳西莎要保持一切如常,就像家里没有一下子多那么多“客人”,避免被魔法部发现他们的总部在哪儿,对内她要忍受那些傲慢无礼的人在她家里四处走动,还要忍受无家可归的狼人在她家的土地上生活。

    她不像是女主人而像是女佣,更糟的是抓人党还不断把犯人带到她家的地牢严刑拷打,偶尔还要实行谋杀,甚至还要目睹巨蟒吞下去一个人,即便凯瑞迪已经死了,那场面也够恐怖了。

    从马尔福家被抄家,到战争结束,她和那些人一起生活了近两年的时间,被战火摧残的不只是建筑,还有人心。经历过一些事后有的人会发生改变,纳西莎已经不是普通的斯莱特林女人了。

    她为了德拉科有胆量向黑魔王说谎,这份胆量已经比很多男人强了。

    是人都会有害怕的东西,“小鹿”也有他怕的,但波莫娜也不确定他的博格特是狼人还是黑魔王,或者是凯瑞迪死时的场景。

    每天都想着这些东西,难怪会需要睡眠水帮助他睡眠了。

    美国人拍的战争电影将场面弄的那么血肉模糊不是为了刺激,而是警醒世人,战争不是闹着玩的。

    但这好像起了反效果,一如绞刑和火刑公开处决,不但没有起警示的作用,还起了娱乐效果,天知道人类是怎么想的。

    情感是人类动物先祖赐予人类的礼物,而残忍则是人类送给自己的礼物。

    男性的身体里留着“狩猎”的基因,“Y”染色体,这条染色体代表权力和暴力,以及一切社会不平等和权力集中。

    有钱和有权势的男人才有资格生下儿子来继承自己的遗产,没有钱和权势的男人要么已经在战争中成为炮灰,要么根本娶不了女人,没法继承自己的血缘,血友病由女性传递,男性发病,女性有两条“X”染色体,男性则是“X”和“Y”一样一条,沙皇的覆灭就在这一条染色体上。

    Y染色体会通过父亲毫无改变地传给儿子,在动物界中,雄性为了争夺配偶会互相打斗,毒角兽就是因此而差点灭绝。

    如果一个男人拥有两条Y染色体,那么他冲动暴力的程度也比普通人强得多,这种人身高比较高,智力属于中下档,部分人可能表现为轻微的智障,他们的犯罪概率比普通人至少高出10倍以上。

    XXY型的男性女性化特别强,多数人比较肥胖,胡子等男性特征不明显,性格比较阴沉优柔,皮肤细腻,性格孤僻意志淡薄,多数智力都会偏低,常常在学校里被人欺负。

    纳威小时候就让波莫娜担心他是XXY类型的男孩,但幸好他后来表现得正常了,他的父母都在住院,只有一个强势的奶奶奥古斯塔,根本没有好的男性榜样让他参考。

    他的博格特居然就是西弗勒斯,从卢平教他让那个博客特变成……那副样子的时候波莫娜就放弃了。

    这次唐人街冲突纳威本来可以不来,但西弗勒斯却逼着他必须去,万一要是隆巴顿家的独子被狼人咬了,她就觉得压力好大。

    阿不思让她盯着纳威,现在她却送他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还有贾斯丁,他也是独子,失去了独子的家庭该多痛苦。

    “呃,女士。”一个男孩忽然出现在波莫娜的身边“我们的茶没有了。”

    “我看起来像是女佣吗?”波莫娜面无表情地说,那个在普通人面前很横的纯血贵族小子就像活见鬼一样转身跑了。

    贾斯丁的爷爷曾经说过,他曾在战场上看见过很多年轻人残缺的尸体,可是相比起来,扭曲的灵魂更加丑陋。

    汤姆的外表看起来很俊美,但他的灵魂却扭曲了,为了保护他的魂器,居然制造了一池子的阴尸。

    这种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的态度是错误的,然而波莫娜也没有办法,这世上有很多不把别人的警告当一回事的人。

    有很多麻瓜学者提醒了世人黄石火山随时可能爆炸,有可能是明天,也有可能是十万年后,大家就宁可去赌火山十万年以后喷发。

    灾难片后天也讲了全球变暖带来的后果,大家在乎的是特效,一点警醒的作用都没有。

    人们一边谴责社会达尔文主义太残酷,一边不由自主得按照社会达尔文的思想生活;一边渴望真挚的感情,一边又耻笑那些感情用事的人。

    人类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波莫娜叹了口气,集中精神呼唤克里切。

    她们还要用这个办法合作救回雷古勒斯,曾经家族那么兴旺的布莱克家居然直系已经断绝了,贝拉为了她的主人把自己的家族都给毁了。

    爱情和战争都会让人失去理性,同样爱情和战争都是不择手段的。

    她就是有那么一个预感,卢娜的爸爸是为了找寻复活石的线索绑架多吉的。

    关于死亡圣器的秘密并不是人尽皆知,哈利已经懂得守秘了,而且,这世上相信搜集齐了三件圣器就能成为死神主人的还是少数,它们本身就是三个出色的炼金术士制造出来的魔法物品,并非真的是死神制造的。

第四十五章 亡灵序曲

    布莱克家的老宅有钢琴,总统套房里也有,男孩子们闲得无聊,开始弹钢琴玩。

    克利切在为他们服务的时候显得很开心,他可喜欢这些纯血贵族了。

    如果换成是多比,他肯定觉得自己被呼来喝去感觉不到尊重,但是克利切一生绝大多数时间都是那么度过的,比起要他接受“平等”,他宁可选择对布莱克家的忠诚。

    他的脖子上挂着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那些贵族也并没有特别在意,毕竟在被格兰芬多之剑劈开后它已经跟破烂没什么区别了。

    他们根本没有将它和舞台上那个传奇的挂坠盒联系到一起。

    这伙人里有不少都是和德拉科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和学校里所教的课程相比,食死徒教的黑魔法要“酷”得多。

    这些蠢小孩一时糊涂在自己的胳膊上留下了黑魔标记,只是他们不如德拉科马尔福那么出名,所以接受的歧视和偏见并没有德拉科那么严重。

    以前食死徒杀了人,由“狼人”处理尸体,现在狼人死了,谁来处理他们的尸体?

    这个问题波莫娜不想去想,她干“清理”的活已经够多了。从1970年开始到1981年这十一年时间里没发生任何值得庆祝的事,现在的小孩根本不了解以前他们那代人经历了些什么。

    这种让人压抑到窒息的生活不是偶尔为之,而是日常,经常有人失踪,通常来说,失踪就代表的是死亡。

    “介意我坐这里吗?”

    波莫娜循着声音看了过去,居然是亚伦罗西尔,他的手里端着一杯葡萄酒,总统套房里当然不缺酒,甚至还有个恒温酒窖,里面装满了各个年份的红酒。

    “室内的空气实在太沉闷了,还是小花园里的空气稍微清新点。”

    “请坐。”波莫娜说,直到此刻她才有这种感觉,那间南肯辛顿的豪华公寓和总统套房差不多。历史上尼古拉斯·马尔福在14世纪曾以黑死病为借口杀死了许多脾气不好的麻瓜房客,波莫娜希望那间公寓或者旅店不是她此刻住的那一栋房子。

    “那个家养小精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是布莱克家的。”亚伦罗西尔说“布莱克夫人曾说他的厨艺是巫师界最好的。”

    “你去布莱克家做过客?”波莫娜惊讶地问。

    “当时我还是个孩子,我的哥哥还活着。”亚伦用沙哑的声音说“妈妈觉得很骄傲,他以贵族的方式战死了,不用和卡卡洛夫一样,像条狗一样被关在笼子里,我希望你能理解,为什么是我在这里而不是卢修斯马尔福,第二次战争结束后他和卡卡洛夫干了同样的事,这些孩子们是不会听他的。”

    “罗尔在哪儿?”

    “墓地,他去找一点骷髅。”亚伦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它们可不怕被狼人咬。”

    “不死军团出现在麻瓜伦敦?真棒!”波莫娜“兴高采烈”得说。

    “骷髅可不只是会跳舞,狼人的数量再多也没有亡灵多。”亚伦冷笑着说“这个星球就是个坟场。”

    “你们会召唤骨龙吗?”

    “骨龙除了身体庞大没什么用,维持它还要很多魔力,更何况完整的龙骨已经很难找到了。”

    “大英博物馆里有不少恐龙骨架,它们都是完整的。”

    亚伦沉默了。

    “我相信那是违反国际保密法的。”许久之后他说。

    “只要及时清理了他们的记忆,麻瓜不会在意的。”她不负责任地说“我能邀请乌姆里奇吗?这里就我一个女孩。”

    亚伦冷笑着摇头。

    “为什么?”

    “我想在这个屋子里维持一点体面,教授,还是你希望我叫你夫人?”亚伦嘲弄得说。

    “教授就可以了。”波莫娜冷冷得说“你觉得她不够漂亮?”

    “和她的外表没有关系。”亚伦喝了一口酒“卢娜洛夫古德曾被塞尔温家的小子抓住,以前她自称和塞尔温家有亲戚关系,后来出事了,她就撇得一干二净,我实在没有办法和这种人共处一室。”

    “哦。”波莫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朵丽丝也经常出现在社交场合,只是所有人都和她保持着距离。

    她从来没有和哪个男人传过绯闻,也没见着她和哪个女性特别友好,就是那种社交场合总能看到她,可是又不见的她特别受欢迎的角色。

    波莫娜以前被邀请也是一样,和大家都不怎么熟,又装出很熟的样子,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她和西弗勒斯是霍格沃滋的“间谍”。

    “卢娜居然被塞尔温家的人绑架了,真让人意外。”波莫娜喃喃低语着。

    “我也一样,他是卢修斯马尔福在法庭上供出来的,我真怕下一秒从他的嘴里听到我儿子的名字。”亚伦冷淡得说。

    “哦,卢修斯……”波莫娜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论我说多少次,我的家族没人参加第二次巫师战争都没人相信,我们家里每次出现新的魔王就会有人追随,我不会让罗西尔家和布莱克家一样的。”亚伦说“我哥哥效忠了黑魔王,我效忠我的家族,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妈妈觉得伊凡比我更优秀。”

    波莫娜认为这个话题太私人了一些,所以没有接着说下去。

    “你认为‘先生’会成为黑魔王吗?”亚伦问。

    “你认为呢?”波莫娜反问。

    “到现在为止,他做的事情都符合正常人的思维。”亚伦盯着她说“就政治家来说,他很年轻。”

    “他不是政治家。”波莫娜摇头“他只是想消除大众对有黑魔标记的人的歧视而已。”

    “有的标记,虽然不像佩弗利尔纹章和黑魔标记一样显眼,却已经深深烙印上了。”亚伦说“我们可不是多霍洛夫这种黑巫师家族。”

    波莫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实在没想到亚伦罗西尔居然是为了“体面”和西弗勒斯拉帮结伙的。

    “乌姆里奇有一颗寂寞的心,从阿兹卡班释放后她应该结婚,而不是继续在政坛上出现,但谁又会和她结婚呢?”亚伦冷笑着说“她是个妓女,权力在谁手里她就睡在谁的臂弯里。”

    “政客不都是这样的么?”波莫娜避免说那个词。

    “不是所有人。”亚伦褐色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喷泉“也许黑魔王有很多缺点,但有一点他却值得欣赏,他不向政客趋炎附势,他让政客向他低头,这或许就是我哥哥效忠他的原因,一个真正的巫师应该追寻力量,而不是和麻瓜一样玩弄政治。”

    “你是不是巫师……”波莫娜喃喃低语着。

    “很多人都没法正确回答这个问题。”亚伦笑着说“即便我们和麻瓜社会分开了,还是有很多人被麻瓜影响到了,我觉得斯莱特林说得不错,麻瓜种的巫师不应该到霍格沃滋来读书,咱们可以再建一座学校,让巫师的孩子和麻瓜种分开读。”

    “这样太浪费师资了。”

    “有很多人想当老师,可是正规的巫师学校只有霍格沃滋一家,我听说厄尼麦克米兰开了一家课外辅导机构,专门教呼神护卫。”

    “呃……”

    “现在我们需要力量,既然可以让纯血的孩子早点接触魔法,为什么不让他们在入学前就开始学习呢?非要等着和麻瓜种一起学,这么做根本是浪费时间。”

    波莫娜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贵族们能提前开始学习,就会和麻瓜界一样形成阶级固化,那是不利于平民阶层的巫师“造反”的。

    “你饿了么?”波莫娜甜蜜得笑着说“想来点蜂蜜馅饼吗?”

    亚伦罗西尔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你很久没尝过克利切的手艺了吧。”波莫娜傻笑着站了起来“正好套房里有个厨房,楼下就是超市,今天就让你尝尝他的手艺怎么样?”

    “是的,谢谢。”亚伦罗西尔不甘心得嘀咕着。

    于是傻瓜赫夫帕夫在精明的斯莱特林的注视下做甜点去了。

    她可是人尽皆知擅长美食魔法的“甜心”,像泡芙一样无害,谁会去在意她这个浑身上下都是泥巴的胖女人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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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31608/ 第一时间欣赏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 作者:金吾不禁夜所写的《哈利波特之晨光》为转载作品,哈利波特之晨光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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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之晨光介绍:
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正直、忠贞、诚实、不畏艰辛
来自谷地的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以擅长与食物的魔咒著称,而来自地窖阴郁油腻的斯莱特林院长则经常处理鼻涕虫这类恶心的魔法材料,他们看起来好像不会有任何交际和绯闻产生,但这里是霍格沃滋,连魔法都有了还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
女主文哈利波特之晨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哈利波特之晨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哈利波特之晨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